这鬼故事短篇超吓人200恐怖吗?

ps:结尾更新了超恐怖的东西,高能慎入!!!1.小学里的镜子传说中,夜里2点在一个废弃小学的镜子里会看到诡异的现象。听到这个传闻,夏夜里我和朋友一行三人立刻前往了那里。那个学校是个在深山中建造的木质建筑的校舍,很有废弃学校的恐怖感。进入玄关后一股灰尘般的味道扑面而来。那面镜子就在玄关右侧矗立着。马上就要2点了,我们三人一动不动的看着它。终于,到2点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变化。镜子里只有映出的三个穿着长袖衣服的傻蛋的样子。又过了五分钟,依旧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三个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边笑着一边离开了校舍。但是当我不经意向同伴身上看了一眼的时候,我立刻脸色发青,寸步难行……————————————————————————2.战争国家这是个A国和敌国在战争时期的故事,我是个在A国前线作战的士兵。接到的命令很简单:看到敌国兵就全部杀掉。于是我在前线杀了好多敌国兵,屡获战功。但之后我被几个潜行突围的敌国兵逮捕了,他们把我押到了敌国的牢狱里。我在狱卒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发动了袭击,杀掉了那个狱卒。之后我换上了他的衣服,成功越狱。敌国果然太天真了,若是他们在发现我的时候直接把我杀掉,我就不会再出来了啊。我在逃出来的时候没有被任何敌国士兵发现。只是,那被我杀死在牢狱里的狱卒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刻不容缓,我必须远离这座城市,我急忙向A国的前线前进。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身上没有食物,我整个人瘦了一圈,头发也乱糟糟的了,样子十分凄惨。要是还无法和A国军队合流,我恐怕会精疲力尽而死的。想着想着,远方突然出现了A国的国旗。我非常高兴,向着国旗用尽我最后的力气奔跑过去。我总算可以和A国军队合流了!———————————————————————————3.厕所因为厕所脏了,我买了个蓝色的洁厕剂。把它在马桶水箱里放好我就去睡觉了。第二天起床后去厕所,小便之后一冲水,蓝色的水哗哗的流了出来,看起来格外漂亮而且还带有一股清香,果然是买对了呢。————————————————————————4.肇事逃逸我开着车走在夜里,前面有一个很小年纪的男孩。我在想:“这个时间了,多危险啊”,但是看他地样子好像不太对劲。走路晃晃悠悠的。突然,男孩一下子摔倒在了路上。吱——咚!完了完了,撞到了……怎么办……下车看看比较好吗……?不,不能让这件事和我有关系!这么想着,我倒了车绕过他之后就飞快地开走了。在这之后,我有机会回到了案发现场。还在想:“如果那是幽灵该多好啊……”想着想着,就看到了现场贴着通告:“○月○日○时左右于此地发生一起肇事逃逸事故。”“如果有目击者,请与下面的电话号码联系提供相关细节……”我回到家后开始烦恼。如果有警察找上门来该怎么办……不过破案一定很费时间的吧……不,和我不会有关系……就这么想着,我看到了新闻。“于×省×市发生的肇事逃逸事故的肇事者已经被逮捕。”啊,是这样啊……太好了呢……我拍了拍胸,长舒了一口气。————————————————————————5.同居的女友这是我和同居的女友的故事。女友是物理学专业的研究生,很温柔又有精神的女孩。无论我喝过酒后如何使用暴力,就算是把她重要的东西搞坏,她都不会有一句话的反抗,真的是个忍耐力强又温柔的姑娘。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深深地爱上了她。为了我这种小气的性格,前一阵女友送了个打火机给我当礼物,还说到:“忍耐不住的时候抽根烟就可以冷静了。”怎么样?确实很温柔吧?刚才女友还说要给我做一个大蛋糕的,还买了很多小麦粉,话说也太多了吧……不过呢,买回来的时候因为扛不动所以拖在了地上,弄的袋子都破掉了,小麦粉撒的到处都是。还溅起了很多烟尘。她有点慌张了,说着:“我去买个拖把清理一下。”就跑出去了。嗯,有点犯傻的女孩还真是可爱呢。……话说也太慢了吧。买个拖把回来至于花这么长时间吗?有点不安了呢……哦,不能再忍耐不住了。我需要冷静一下。————————————————————————6.无人岛生活在飞机事故中的幸存夫妻于一座无人岛中被发现。他们已经在那里生活几年了。被救助之后,两人接受了采访。“对岛上的生活有什么想说的吗?”“总之,很想吃肉。”“那座岛上的水果还是很多的,但没有动物吧”“不过大概每十个月还是能吃到一回肉吧。”————————————————————————7.完全封闭的房间有个男人看到了一个游戏,名为“在完全封闭的房间生活一个月就可拿到300万”的游戏。于是,他去参加了。由于允许自己携带东西,他带了大量的水、粮食、手电筒和电池、游戏机和漫画,背包几乎都快占满了。游戏的主办方问到:“这些装备真的没问题吗?”我回答道:“是的,没问题!”于是,门被慢慢的关上了。这里一束光都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极度的安静。不过,我有游戏机呢,有手电筒的话在黑暗中也能看漫画。吃的东西也有一大堆。厕所的话,虽然有点脏不过那个角落也没问题的吧。坚持一个月就能得到300万呢。本来应该好好睡觉的却有些睡不着了呢。总而言之先睡吧……——————————————————————————8.白色情人节今天是白色情人节。该向她送什么礼物作为回礼比较好呢?上个月的情人节,她到我的居所送给了我一个很美妙的礼物。接近融化的甜甜的巧克力。把我的心甚至我的全部都夺走了。现在她给了我很长的思考时间。只要和她在一起,我和她的爱情就会更上一层楼的吧。这么狂热的深爱着的女友,该给她什么回礼比较好呢?她的身影开始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是送一个和她白白的肌肤很相称的项链呢,还是送个能温暖她寒冷颈部的围巾呢,还是送个能保护她受伤手指的手套呢?先把自己嘴边的巧克力擦掉吧?毕竟马上就要见到她了。之后就一起入睡吧。——————————————————————————9.姐姐“姐姐……”我嘴边不断念叨着。在这个雨天,又想起了我死去的姐姐。去年,温柔的姐姐病故了。姐姐她,非常的疼爱我。她一直都很优秀,是我理想中的女性的样子。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呢,为什么丢下我和哥哥就走了呢……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不祥的气息,我转头看过去。站在那里的,显然不是个人类,是一只异形生物。怪物说话了,“恭喜你,你是被选中的存在。”“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我不由自主地双手抱着脑袋。糟了啊,最近居然连精神都出了问题吗,都出现幻觉了啊。我还是说了出来,面对这只怪物,说出了我最大的愿望,“想再见到姐姐……”回过神来一看,怪物消失了。果然我是在做梦吧。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正在新婚旅行中的哥哥突然打来的电话。“怎么了,哥哥?”“出事了……我老婆,突然失踪了!!”——————————————————————————10.逃离杀人魔听到朋友对我说,“你知道有个一定时间内逃离杀人魔就能得到奖金的游戏吗?”我回答道:“怎么可能啊?有就见鬼了吧”然而他告诉我“不会的,千真万确的,我都参加过的。”听到他说他参加过,我有些在意了,“结果呢,怎么样呢?”“嗯?都有三个人了呢。”我突然汗流不止……——————————————————————————11.捕鱼这座小岛上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我们在等着救援到来。但是,救援却没有来。饥饿感正在侵扰着我们两个人。必须有点什么东西可以吃啊。已经饿得受不了了啊。方法只有两个,一是把那家伙杀了吃掉,二是去旁边那条河里捕鱼吃掉。我选择了捕鱼的方法,幸好还有绳子。————————————————————————题目:有点老旧的打炮儿旅馆这一天到处都是满员,我们只能入住一个有点老旧的打炮儿旅馆了,好像是没什么人气似的,只有一间入住的。进了房间我们就跟饥狼饿虎似的相亲相爱。正当激烈过后,旁边的房间突然传来了敲打墙壁的声音,“吵死了!给我闭嘴!”的声音传来。明显的和正经人不一样的语气。我们已经冷却下来了,于是就跟正经人似的睡觉了。但过了一会儿隔壁房间又传来了不寻常的声音,“救命啊!杀人了!!”“开什么玩笑你个臭三八!”“啊!……呜……”咔嚓……咣当……踏踏踏……咔嚓咔嚓……咚咚咚!“您好,这里是前台。”是谁联络了前台吗,我们相视一眼后,拍了拍胸,走向了门。——————————————————————————题目:某次驾驶附近的老婆婆买了车去旅行。这次旅行是老婆婆一个人在开车。目的地需要通过位于山间的150号公路之后,再通过平坦的20号公路。走了一段时间后,被后面的警车里出来的jc拦住了。jc:“看你车速只有20码,出故障了吗?”老婆婆:“我看见标志写着个20,还以为只能跑20码呢。”jc:“啊,那是20号公路的标志,不是限速,你应该认识标志才行啊。”老婆婆:“啊啦,是吗,我知道了,谢谢哦。”jc:“话说各位没觉得不太对劲吗?”老婆婆:“我只觉得跑山路的转弯的时候很费劲就是了。”——————————————————————————题目:整容医生:“你是B小姐的家属吗?”A:“是的,听说我老婆被卷进了一场重大事故,真的吗?”医生:“是真的,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A:“那就太好了,我能见见她吗?”医生:“她不想见任何人,所以现在还是不要见她比较好……”A:“为什么?”医生:“因为她的脸遭受了重创,已经没有原来的样子了。我们是通过她的血液和在我们医院的病历档案对比才确认她的身份的。”A:“怎么会……”医生:“不过呢,我们医院有整容的治疗技术,只是需要时间而已,不会留下疤痕的。”A:“请一定要把她恢复好原来的样子。”医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是吗,交给我们吧。”数个月后医生:“那么,B小姐脸上的绷带拆完了。A:“……这是谁啊?”———————————————————————————题目:朋友朋友把我的女友抢走了。这一天,我们在屋顶上观看烟花表演。“把你女友夺走,真的很对不起啊。”“没办法呢……”“你不生气吗?”“没什么,她选择的是你。”“那么就太好了。”“她在等着呢,赶紧去吧。”“谢了,请为我加油好吗?”我助了他一臂之力。——————————————————————————题目:鹦鹉最近开始一个人生活了,为了减少寂寞,我养了一只鹦鹉。鹦鹉渐渐地从学我说话开始,慢慢的可以和我打招呼了。早上会说“早上好”,晚上回来时会说“欢迎回家”。真是个好孩子呢。———————————————————————————题目:教育实习我们学校是饲养家畜的,作为教育实习中的一环,每一两年都会去吃掉它们。嘛,都是些需要学习尊重生命的家伙啊。学生们看到那些胖嘟嘟的猪很可怜,经过地狱般的惨叫后,就咽气了。之后,猪肉料理都被端了上来,有火腿、肉排、香肠、卷饼、以及其他手啊脚啊的料理。学生们最初都面露难色,我也一样。但看到料理后,还是熟练地拿起来就啃。带着甜味或辣味的料理还真是好吃呢。不过被问到关于生命有什么看法的时候,学生们还是一脸茫然,果然他们还是要再努力才行啊。————————————————————————题目:但是恶魔:“召唤我前来的是你吗?”A:“是的。”恶魔:“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但是,作为代价,我要拿走仅次于你的生命的事物。”A:“……”A:“先把代价拿走也没问题吗?”恶魔:“???”恶魔:“额……没问题。”于是,A成了世界上最有钱的人。————————————————题目:生气我太喜欢他了,甚至有时都会不安。昨天在做晚饭的时候,他跟我开玩笑说:“我有外遇了”什么的,而且还一脸无辜的样子。我突然觉得火大,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朝他扔了过去。他看我生气了,就不再说什么了。真是的,我一直都是没有男人缘。当然,也没有学习能力就是了……——————————————————————题目:装病休息真讨厌啊。今天是最讨厌的运动会。虽然希望赶紧下场雨,但完全没用啊。好想休息啊……对了!装病休息吧!爸爸居然让我试体温计……怎么办呢……啊,有了!体温计,体温计……找到了,嗯……这种热度应该足够了。到多少合适呢……啪!啊,糟了…………………………………………………………哈啊……女儿果然爱惹麻烦。居然说什么讨厌运动会要装病休息。我让她试试体温计吧,居然还说“体温计弄坏了”什么的。这叫什么事啊。以为没有体温计我就没办法了吗?总之,等老婆回来直接拉她去医院检查吧。啊……发烫的茶水终于凉了。这种温度正好喝的。唉……真是个麻烦的女儿。————————————————————题目:自杀聚会我参加了某自杀网站组织的聚会,有个非常可爱的女孩也在。聚会中大家都在谈论为什么想自杀,渐渐地变成了自述不幸大会。我偶然间坐到了那个可爱女孩的旁边,我问道:“为什么想自杀?”她说道:“实际上我还没有体验过女孩子的事情,到现在还是处女……”我:“这样子还想自杀,是不是傻啊……”之后我们两人从聚会中出来,直接去了旅馆做了。第一次体验过后,我突然觉得为这种事感到苦恼的我才是傻。我:“真的非常感谢,明明是自杀网站的聚会……你居然让我有了活着的欲望。”女孩:“是吗……那还真是可惜啊……”————————————————————题目:全部的肉“吃掉这里全部的肉,否则你将受到死亡的惩罚。”密室里响彻着毫无感情的声音。这家伙把我弄来这里就为了这么愚蠢的事情吗?旁边还有不少以前参加过这个任务,但是失败的遇难者的尸体们。摆在我面前的则是在盘子里堆得像山似的烤肉,可惜我可是大胃王啊。片刻之后我就举起了空盘子喊道,“全部吃完了!”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么,执行惩罚。”————————————————————————题目:小镜子在我们这里,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说是在晚上的2点22分22秒的时候照镜子,会看到自己死去时的样子。我想试试,但又很害怕,手哆哆嗦嗦地拿起了小镜子看了过去。然而什么都没有显示出来。靠近一点看,映出来的只有后面的墙壁。果然传说什么的只是吓唬人的罢了……白吓了我一跳。——————————————————————题目:梆梆梆我在开着空驶的出租车,在等信号灯的时候,车的后面突然传来了梆梆梆的声音。是谁?警察吗?这么想着,我往后面看去,并没有人。正在纳闷时,突然注意到车的后玻璃上,有个小孩的手印在上面!我吓了一跳,颤抖着把手伸了过去,擦了擦玻璃之后手印就消失了。后来想了想,这附近的小孩挺多的,估计是谁在闹着玩吧。最近恐怖故事看多了,有点过于敏感了呢。————————————————————题目:传说的隧道男子在开车行驶在路上。渐渐地开到了一条分叉路上。右侧的路有些绕远,左侧的路是比较近的单行道。但是,路中间有一条隧道,是一条曾经发生过火灾并且死过人,有灵魂在里面徘徊的传说中的隧道。但是如果不早点回去的话,妻子恐怕会大发雷霆的吧。这么想着,男子开车向左侧道路驶去。进入道路后过了几分钟,就是那条传说中的隧道。“真恐怖啊,赶紧过去吧……”这么想着,男子加大油门冲进了隧道。但是突然驶来的对面的车好像被他吓到了似的,错车的时候每辆车上的人都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男子有些紧张了,离开隧道后,就去了街上的便利店休息。正在喝着咖啡的时候,有个中年男子叫住了他。中年男子说道,“我刚才就在你的车后面,我看到你的车上还有其他人一直盯着你。”男子吓坏了,急忙跑到他的车前。只见那车上,清清楚楚地沾满了几百个手印……——————————————————————————题目:毫无人权的世界孤独地走在上夜班的路上。这里治安极其恶劣。我叔叔就是在附近被人杀害的。连妹妹都被下毒杀死了。我也不知道在这里能活到什么时候…哦天哪,光忙着想事都差点忘了有陷阱了,真危险啊…终于忙完了,也吃饱喝足了,总算可以回家休息了…————————————————————————题目:公园的厕所咨询类别:灵异事件咨询者性别:男咨询内容:“这是我上初二时候的事情……那天从学校回家,膀胱快憋到极限了。没办法了,去了公园那边的公用厕所。好不容易等到有一扇通用区域的隔间门打开的时候,里面却走出来一个很高很漂亮的大姐姐。大姐姐跟我对视了片刻后,带着害羞的微笑离开了。我心里想着‘能排在这么漂亮的姐姐之后上这间厕所,真幸运啊。’然而当我再打开门冲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张蜘蛛网贴在了我的脸上。什么蜘蛛嘛,在门口结网。。。————————————————————————题目:十年后的样子朋友在路上捡到了一个号称是能看到十年后自己样子的照相机,抱着怀疑的态度,我们几个纷纷拍了照片。然而相片出来之后,什么也没有照到。估计是坏了吧……最后翻来翻去只有一张照片,是一个流浪汉,不过这样子怎么这么眼熟呢?——————————————————————变态杀人狂近日,镇上出现了一个变态杀人狂。全镇居民已是人心惶惶。警方极力调查下,仍未发现任何线索。深夜,暗淡的月光笼罩着整个镇子,街道上透着从未有过的宁静。漆黑的巷中,走出一位身穿红裙的少女。高跟鞋哒哒的落地声在宁静的夏夜中回荡着。汗水拓湿了她的衣裙,少女轻摆着手臂,手中散发着清淡香气的丝巾擦拭着身体。突然,少女面前窜出一个男人,男人诡异的神情和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着实吓得少女当场叫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便扑上来捂住她的嘴,少女挣扎着被拖进路旁的草木丛中。转眼间,夜晚恢复了宁静,街上只留下少女掉落的那条红丝巾......第二天清晨,警方在镇上发现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题目:可爱的女孩小陈总是喜欢在夜晚的时候拿着望远镜环看四周,已经晚上十点了,小陈在楼顶拿着望远镜向路边的一个MM望去,她上身穿着白色T恤,胸前是呢绒可爱的卡通头像,下身穿的是短裙加高跟鞋,哇这身材真棒!小陈将视角往上移,黑黑浓密的头发扎着马尾辨子,真可惜没能看见正脸,小陈想一定是位美女。正在此时,小陈毛骨悚然 丢掉了望远镜跑回自己房间全身发抖。
双击屏幕获得庇护更新部分:以下哪里最恐怖?
这是我新写的故事,给大家尝尝鲜,本来叫红吱嗝鬼,可是不好听,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给我推荐一下。这个事情说起来还是三十多年前发生的,那时候我父母刚刚结婚,在村子最南边靠近野地的地方建了房子。房子是最原始的土坯房,用茅草做的顶。好在我父亲勤勉,不光建好了房子,还一个人拉着平板车,堆起了院墙。因为我父亲经常外出不在家,他怕我母亲在家里害怕,还把院墙盖得比别人家的都高。院门也是他自己做的,用的是上好的杨树,三指厚。之所以我父亲对自家的房子下这么多的工夫,是因为那个年代不太平,打家劫舍不多,但是小偷小摸不少。经常会有谁家遭窃的消息传来,还说有小偷都进了睡房,但是男主人醒了小偷吓跑了的传闻。建好了院子,我父亲还给母亲养了一条狗,土狗。现代人也养狗,但都是宠物狗,没有野性,也没有狗性。我们小时候在农村的狗,是能跟大人进山打猎的,据说三条狗就能战一条野猪。不过那种狗应该也是有品种的,但是那种品种也是土狗,具体叫什么,现在应该没人知道了。我们家那条狗是一条黑色的大狗,大嘴大脑袋,在村里勇猛异常,可以说是无狗能敌的存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它还活着,常常卧在我家门口的树荫下,吐着长长的舌头。狗名字叫大汗,我父亲给起的。大汗死的时候很凄惨,整整叫了一夜,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母亲发现大汗几乎被分尸了。我母亲伤心欲绝,掉了好几天眼泪。大汗具体怎么死的,这还要从头说起。我父母刚结婚的时候,房子是建在野外的,和村子最近一户人家也要隔着有五六十米的具体,先要下一段山坡,再过一条河才能到。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在我们那个地方能有个宅基地就不错了,而且我爷爷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所以房子建好之后我父母还是挺知足的。我父亲是老师,在县城的中学教书,因为路途遥远,而且道路实在是不方便,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而且每次回来最多就能呆上两天,然后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就要急急忙忙的离开。所以每一次我父亲回来都很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也不去村子里玩,就是陪在我母亲身边。我父亲人聪明,手也巧,不光写字好看,还会画画,还会弹钢琴,还会做饭。我父亲做的饭很好吃,可惜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忙,没怎么吃过他做的饭。后来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了,也不愿意做了,甚以为憾。我父亲回家来之后,洗衣做饭全包,但是干农活是不行的,我母亲不让他干,说他是大学生,干农活跌份儿。说我父亲是大学生,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所师范院校毕业的大专生。不过在那个年代,还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我父亲之所以对我母亲好,一方面是因为我母亲人好,长得漂亮,也勤奋懂事。另一方面,我父亲上大学的学费,我母亲那边拿了一半。虽然我父亲毕业之后挣钱还了回去,但对我父亲而言,这也是一种恩德。我母亲没有我父亲的那份聪颖,但是极其勤劳的。地里的麦子,山里的果子,都是我母亲一个人打理。无论是种庄稼,还是收庄稼,抑或是嫁接果树,摘果子,我母亲样样在行。虽然我家的院子非常的简陋,但是每个角落都干干净净,就连鸡窝里都一样,连根鸡毛都没有。不过再怎么勤劳,我母亲终归是一个女人,自己一个人在远离人烟的地方住着,还是害怕。不过好在有大汗,我母亲一个人心里才有些依仗。大汗来的时候只有巴掌大那么一点,瘦瘦的,脑袋比身子大。我母亲说,这小玩意儿吃着饭脑袋身子能翻好几回个儿。就是因为脑袋太大了,坠的。大汗是我父亲从同事父母那里抱的,一窝四只,就这个黑。抱回家我父亲就给起名叫大汗。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我父亲当时正在看一本书——成吉思汗。慢慢的,大汗大汗这个名字就被叫起来了。大汗到了我们家的时候是冬天,天气寒冷,我母亲怕大汗冻死,睡觉的时候都抱在被窝里。后来长大了掉毛,我母亲才把它撵下去。大汗长得飞快,一过年,没几个月的时间,大汗就成了一条大狗。那个大脑袋一摇一晃的,跟个酒坛子似的。没有大汗之前,我们家院门经常被人敲响,但究竟是谁敲的我母亲不知道,她也不敢出去看。但多是村里的泼皮之类,这是跑不了的。村里的泼皮有二狗三毛小六等人,没干过好事儿,不过大汗来了之后,就没人再敢来敲门了。大半夜的,大汗直接扑到门口,那叫声跟打雷似的。不要说咬,吓也吓死了。大汗除了能震慑,战斗力也是惊人的。我们那里是山区,夏天蛇多,不知道怎么就能进院子两条。我母亲胆子不小,但是也怕蛇。大汗来了之后亲口抓过蛇,还抓过好几条,最长的一条将近两米。我母亲早上起来扫院子,才发现大汗身上缠着一条蛇。那蛇有人胳膊粗细,被大汗咬住了脖子。但是那蛇也缠住了大汗,两个家伙僵持不下。后来还是我母亲说和,说你们俩别打了,都松口好不好。估计是大汗咬了一夜累了,一点不犹豫就松了口。大汗松口,那大蛇也松了大汗,窜出门外逃了。大汗除了抓蛇,还抓过兔子、老鼠、刺猬、野鸡、狍子等等,因为大汗,我母亲享了不少口福。不过大汗抓刺猬那次很有意思,嘴巴被扎的肿了好几天,一吃饭就疼得嗷嗷叫。看大汗这么勇猛,也有降不住的东西。说这是个东西,事实上应该是人。但是说人也不准确,因为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母亲第一次遇见这个东西的时候是在打麦场上,当时天刚擦黑。现在收麦子有收割机,直接开到田里连割带收全都完成了。我母亲收麦子的时候极其辛苦,先要用镰刀割下来,扎成捆,运到打麦场晒干,然后再脱粒。我小时候还跟母亲一起收过麦子,极其辛苦。又累又热不说,麦芒扎到身上还特别刺挠。我母亲第一次遇见那个家伙的时候,身上刚刚怀了我没多久。那时候的孕妇还没有现在这么娇气,肚子里怀着孩子,该干什么还是要干什么。你不干不行,麦子在田里不收的话来年你吃什么?我爷爷也不能帮忙,我父亲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我这两个叔叔都成家了,我爷爷必须给他们干活。不是我爷爷偏帮,而是我这两个婶子都说家里钱都给我父亲上大学了,现在地里活还不给干,这老头太偏心。所以我爷爷没办法,只能先紧着我二叔三叔的活干,他俩的活干完了,才能来帮我家。不过等我爷爷来的时候我母亲基本上把活都干的差不多了,我爷爷最多帮杨个场,或者帮着把麦子装车。但是因为我父亲不在家,所以我爷爷是不进我家家门的,最多帮着送到门外。遇见那个东西那次,我母亲已经把麦子收到打麦场了。麦子运到打麦场之后,需要暴晒几天,然后等麦子干了之后,需要拉着碾子在打麦场上来回的碾压,等把这些麦粒从麦穗中碾压出来之后就可以收了。当时的我母亲,就在怀了孕的情况下,一个人拉着碾子来回的碾压麦穗。但毕竟因为怀了孕,体力赶不上从前了,所以极其容易劳累。我母亲就分开干,累了就歇歇,歇过来再接着干。一天能干多少是多少,但是不能闲着。因为那时候的天气多变,万一赶上阴雨天,麦子没来得及收好,到时候就等着在麦穗里发芽吧。到时候想吃白面馒头,什么都吃不上。所以我母亲心里也着急,为了能尽快的收上来麦子,只好一干就干到大半夜。那会儿我们家的打麦场也在偏僻的地方,四六不挨着,离得最近的就是我三叔的打麦场了,从山坡上能看见他家。要说怕不怕,肯定害怕,但好在有大汗。遇到那个东西之前的几天都挺好,什么事儿都没有,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我母亲一般干到八点就回去了,不能再晚了,再晚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但是就在那一天晚上,我母亲听广播,说是第二天有雨。我母亲一听第二天有雨,就有些担心,所以那天就想加紧速度,辛苦辛苦拼命干一晚上,把所有的麦子收完算事儿。差不多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就收的差不多了,就剩几捆在下面压着的没碾干净的潮穗子,我母亲就想把这点活干完就回去。但是刚把这些潮穗子放下,我母亲就觉得有些异样,似乎不远处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自己一样。我母亲当时害怕,拿手电照了照,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当时我母亲心里还想着估计是自己的错觉。但当我母亲拉着石碾子碾第三圈的时候,那种感觉已经非常强烈了,而且就连大汗也变的不一样,尾巴夹在两腿之间一个劲儿的往我母亲脚下钻,嘴里一直发出嗡嗡的声音。我母亲什么时候看见过大汗这副样子,而且我母亲听大汗的嗡嗡声,知道这是威胁的意思,就是说你不要靠近了,你要是在靠近我就不客气了。我母亲当时也有点累了,就把石碾子放下,拉着大汗坐在打麦场边上,摸着大汗的脑袋安慰它。我母亲刚开始安慰大汗的时候还好,大汗嗯嗯唧唧老实了一会儿,但也就这一会儿,大汗忽然背后黑毛一竖,对着黑暗中的一个地方忽然疯狂的汪汪大叫。大汗这么一叫把我母亲吓坏了,当时我母亲就感觉到,大汗叫的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正在过来。本来我母亲还寻思是不是哪个泼皮,所以她还对着那个地方恐吓了一会儿,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别给脸不要脸,我们都是老户人家,你这样做父母的脸面往哪里放之类的。可是我母亲骂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劲儿,因为如果是泼皮的话,大汗不可能叫的这么凶,也不会害怕的。另外来说了,那边要是个人的话,骂了这么久肯定早就出来了。我母亲心里还报了侥幸心理,心想是不是自己骂了这几声,那个人不好意思,走了。我母亲想到这里,拿着手电筒往那边照了照。可这一照之下,我母亲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只见手电筒的光线中,哪里是什么泼皮,而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怪人。我母亲扫了一眼,这个怪人长着一张歪七扭八的脸,脸上满是皱纹。脸的正中间是一个大窟窿,也看不见眼睛在哪儿,倒是有一只耳朵贴在腮帮子上。这怪人身上穿的衣衫破烂不堪的,甚至都称不上是衣裳,一条一条的搭在身子上。而这人的身子更怪,使劲儿的往一边扭着,就跟一棵歪脖子树似的。或者说,就像一个长歪了的罗锅。也许为了保持平衡,这人的一只胳膊长长的拄在地上。我母亲从没见过人能长这么长的胳膊,加上身后的两条腿,就跟三条胳膊似的。怪人的脑袋也歪着,抻着长长的脖子,一歪一歪的向我母亲这边走来。一边走,喉咙里一边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看到这怪人的一瞬间,我母亲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连逃跑都忘了。要不是大汗退到我母亲怀里,我母亲说,估计自己就呆在那里,被那个怪人抓走了。我母亲反应过来之后,一下就跳了起来,转身就往山下跑去。我们那边的山不高,也不陡,但是山上的石头多,路面极不平整。我母亲往山下跑得过程中,摔了好几个跟头,膝盖都摔破了。当时疼得我母亲眼泪都下来了,但是我母亲不敢停止,因为她清晰的听到身后那个东西一边走路一边发出来的吱嘎吱嘎声。我们家在山坡上,我母亲没敢往家跑,怕那个东西追她追到家里。而且家里也没人,万一有点什么事儿,连个帮手都没有。我母亲直接往山下跑,跑到了我爷爷家。当时我爷爷不在家,我奶奶正在烧水。我母亲到了我奶奶家里,一下子就瘫在那里了。我奶奶看到我母亲上气不接下气的,心里害怕极了,连问我母亲出了什么事儿。我母亲呼呼的喘,喘了好一会儿,还没说话就哭了出来。哎哟,这把我奶奶急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连忙去喊我二叔三叔。我二叔三叔来了之后,我母亲才缓过来,一边哭,一边把在打麦场遇到那个东西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奶奶一听,不说话了。看了看我二叔,又看了看我三叔。后来我母亲才知道,在我们那一直有一个传说,说是山里住着鬼,这个鬼叫红吱嗝。当然,这个名字是我根据母亲说的写的,具体叫名字怎么书写我不清楚。这个红吱嗝鬼住在山里的一处非常隐秘的山洞里,到了夜里就出来。也有说这红吱嗝爱抓小孩的,也有说爱抓女人的。当然抓回去并不是做朋友,而是做食物。有人亲眼看见过红吱嗝蹲在地上吃小孩,后来喊村里的人去抓,但是没抓着,只见地上一滩滩的血,还有小孩衣裳的碎片。但要说这红吱嗝究竟住在哪里,还真没人知道,也没有人找到过。我母亲那件事情之后,村里曾经接二连三的丢过小孩,老人都说是被红吱嗝抓去吃了。村里的人报了警,镇上来了人,还组织过联防队进山找过,但是找了很多次,什么都没有找到。但是当天晚上我奶奶并没有跟我母亲说这件事情,而是安慰了我母亲一会儿,提着菜刀绕着山骂了一圈,说谁这么不要脸,吓唬孤儿寡母。我奶奶骂完,跟我母亲一起回了山上,在家里陪我母亲住了一晚。第二天我爷爷还帮我母亲把麦子收好,跟我奶奶一起给运到了家里。那件事情之后,我母亲发了烧,烧了一个多星期。因为怀着孕呢,也不敢打针,吃了药也不见好。后来还是找了神婆婆,烧了香洒了米才好。那一星期里大汗也萎靡不振,找神婆婆看完,大汗也跟着好了。我奶奶说那晚我母亲是吓着了,魂吓跑了。当时全家人还怕因为我母亲被吓着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当我生出来之后大家全松了一口气,觉得这孩子还挺聪明的。之后一直过了一年多,一直都没事。到了第二年收麦子,我母亲带着我一起收,但是她也绝不敢干到天黑了。只要天一黑她就回家。再次碰到那个东西是我姥姥生病,我母亲去看我姥姥回来的路上。我姥姥离我们家不远,就在隔壁村子。虽然说在隔壁村子,但是要翻过两座山头。好在那时候我母亲有了自行车,带着我过去,不过一个来小时的工夫。那时候我还小,记不清那件事情。但是母亲说,那是她被吓的最惨的一次,比第一次被吓的还惨。因为第一次她就一个人,身边还有大汗。但这一次不一样,她还背着我,大汗也不在身边。她怕我受到伤害。我母亲从我姥姥家出来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那时候我还不会走,她把我背在背后,骑着自行车向家走去。我姥姥家在山脚下,顺着一条河一直走,还要过一座桥。过了桥翻过一个山头就是我们村子的地了。但是还要顺着路走好一会儿才能到家。我母亲说,当时是盛夏,那条路的两边的地里都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夏日天黑的晚,所以我母亲翻过山头的时候估计快九点钟了。下坡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太好,一直听到玉米地里刺啦刺啦的响,也不知道是什么。当时天又黑,也看不清玉米地里面的情形。那时候我母亲虽然会骑行车,但是技术并不熟练,再加上背上背着我,我母亲怕下坡的时候摔了,所以下坡的时候她就下了自行车,推着车走的。但是下车的时候她就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凉,又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这让她想起了去年打麦场的时候。所以她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因为她听到了玉米地里刺啦刺啦的声音,而她感觉这个声音已经快到路边了。我母亲警觉地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歪着身子的人,从玉米地里一扭一扭的走了出来……我母亲上次就被这个东西吓得不轻,现在又看见他,心窍都飞出去了。我母亲自行车都没要,转身就跑。但是我母亲身后背着我呢,怎么跑得快。幸好那个东西跑的也不快,可是跟在身后咯吱咯吱的响,听在我母亲耳朵里心都要跳出来了。我母亲没命的跑,头都不敢回,那个东西也紧追不舍。但是我母亲也不敢回头看,就知道跑。翻过第一座山头的时候,我母亲看到了一道亮光。看到那道亮光我母亲嗷嗷直叫,因为我母亲看出来,那道亮光是手电筒的光。打手电筒的人是也我们村的,他去乡里办事,刚回来。他看我母亲的样子吓了一跳,因为我母亲披头散发一身大汗,在跑的时候我母亲还摔跤了,裤子都磕破了,样子实在是狼狈的很。我母亲见到熟人,一下就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人还以为我母亲遇到坏人了,他也很紧张,拿着四处乱照。我母亲哭够了,才跟那个人说,遇到了红吱嗝鬼。红吱嗝鬼在我们那里就是传说,基本没人见过,但是说出来大家也都很害怕。那人也很害怕,可他毕竟是男的,而且最起码两个人在一起胆子也大一些,最主要他手里有手电。他用手电照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和我母亲一起回了村,自行车也没丢,还在那里放着。只是车把摔歪了,正一正就好了。回到村里把这个事跟我爷爷一说,老人又少不了一顿骂。可是骂是骂了,也没什么用。没过几天,收割玉米的时候,有人在那片玉米地里发现了一具残破的尸体。不过尸体看着不像是新死的,腐烂的不成样子,不过腐烂之前也已经残破不堪了,似乎被什么东西啃食的。派出所也来人了,才知道是前不久失踪的一个妇女,说是回娘家,可是回娘家之后再没了消息。丈夫去娘家找,娘家说已经回去了。两厢争执不下,这才报的警。现在人找到了,可是还不如不找到呢。那家人知道了我母亲的遭遇,还来我家找过我母亲,问起来那个红吱嗝鬼的事情。我母亲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那家人谢了我母亲,还给了我家二斤鸡蛋,不过人家遭此变故,鸡蛋我母亲没要。据我母亲所知,那家人组织了好多人漫山遍野的找红吱嗝鬼。那家人找红吱嗝鬼的时候,我母亲也是衷心的希望能有结果,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找到,终于不了了之。我父亲回来之后,我母亲把夜里遇见红吱嗝鬼的事情跟我父亲说了,我父亲说,再过一段时间学校就分房,到时候分到房子就把我母亲接到城里。我母亲听我父亲这么说,当然是极其高兴的。可是最终事与愿违,房子是分了,可是没有我父亲的。那段时间我父亲有些消沉,我母亲安慰了我父亲说,现在孩子还小,我们娘俩去了还给你添乱呢,等你更稳定了到时候再分房,我们去沾光也不晚。而且现在孩子小,我去了一个人也带不过来,在这边俺娘还能帮衬着点,我也轻快一些。我母亲这么说了,我父亲心里才好受些。不过我父亲终归是担心的,担心我母亲再遇到那个家伙。不过一直到我三岁的这段时间,那个家伙一直没有出现。不过这也得益于我母亲,她从来不在夜里外出。无论是干农活或者走亲戚,天黑之前必定回来。但就算是这样,我母亲还是又一次碰见了这个东西。那一年我已经四岁了,已经会走路了,我妹妹也出生了。不过我父亲还是在县城教书,依旧是一个月回来一次。因为我两位叔叔的孩子也都大了,所以我奶奶有时候会过来帮我母亲带带我们。我奶奶过来的原因其实还有别的,老有泼皮敲我家门,我奶奶也是为了给我母亲做做伴。我母亲第三次遇见这个东西是在白天,不过那天下了雨。我母亲从地里回来,就跟我奶奶说,看样子一会要下雨了,你下去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听了我母亲的话,我奶奶就走了。就在我奶奶走后没一会儿,雨就下下来了。我母亲说,那场雨下的可真大,风也刮得大,墙外的梧桐树都被挂断了树枝。那场大雨从下午开始下,一直下到晚上。但就在傍晚的时候,我母亲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因为她听到了院外泥水里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一刻不停的绕着我们家房子走呢,啪唧啪唧的响。一开始雨大的时候我母亲没有太在意,因为那脚步声不太真切,但到了傍晚,雨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听到了。那个脚步声和一般的脚步声不一样,要是人的脚步,肯定是一个脚步一个脚步的,一左一右那种。但是墙外的这个脚步声先是呱的一声,然后紧接着啪唧两声。而且随着这种奇怪的脚步声,伴随着还有咯吱咯吱的声响。我母亲说,当时大汗背后的毛都竖起来了,嘴里发着低沉的嗡嗡声,像是在警告什么,两只耳朵竖的直直的。我问母亲,我当时在干嘛?母亲说,当时我和妹妹在睡觉。我母亲一开始听到这个脚步声虽然觉得不太一样,但是毕竟过去两年了,我母亲没往那个红吱嗝鬼身上想。所以听那个脚步声围着我家绕了好几圈,我母亲还以为是那些泼皮,就骂道,下这么大的雨还出来,也不怕被雨灌死。我母亲不骂还好,我母亲骂完之后,那个脚步声就停了下来,然后在大雨中呱唧呱唧的就到了我家大门外。我奶奶走了之后,就交待我母亲把门插上。我母亲也听我奶奶的,毕竟我家在的地方实在是过于偏远,插上门保险一点。墙外的那个人到了大门外之后,就一个劲儿拍门,那个人手劲儿特别大,把我家门拍的啪啪响。那个人在外面拍,大汗就在院子里对着门外叫。大汗一叫,就把我和妹妹惊醒了,我俩飙着劲儿的哭。本来我母亲就害怕,如今我俩哭,她也烦的不行,在院子就骂,让那个人赶紧滚。我母亲骂的时候,那个人不但没走,反而拍门拍的更响了。那人拍门的时候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的拍,拍到最后,也不说是拍门,简直就成了砸门。那门被砸的哐当哐当响,我母亲都担心门会被那人砸坏。那人砸到后来,似乎是发现没有效果,就从门缝里往里面伸着手,似乎是想把手伸进来,然后把门插拔开。可是幸亏那门做的好,门缝很小,要不然那手真就伸进来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把我母亲吓得够呛。那人手伸不进来,砸门一砸不开,就另辟蹊径,似乎想爬墙。但是我家的院墙比较高,那人怎么都爬不上来。不过我家外面有我母亲堆的木柴,就在我家对面的小树林里放着呢。那个人似乎是发现了木柴,在泥水里踩着泥泞啪嗒啪嗒的搬着柴禾。大汗在院子里疯狂的叫,我母亲担心的要命,心想万一这个人爬上墙应该怎么办?雨下的越来越大,大汗叫的越来越凶,而那个人在外面的脚步声啪嗒啪嗒的来回走动,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天那个人最终没有爬上墙,因为后来来人了,来的就是那几个泼皮,在外面喊我母亲,让我母亲开门。当时我母亲嗷嗷大哭,我母亲第一次觉得这几个小孩是那么可爱。泼皮在院外听到我母亲的哭声,还嘿嘿笑,说我们又没怎么样你,怎么哭上了。那天晚上,我母亲和那几个泼皮聊天聊到很晚。直到雨停了几个人才走。当然,泼皮一个劲儿的让我母亲开门,说是开门聊亲热。我母亲没有给泼皮开门,但是泼皮走的时候我母亲对他们很客气。几个小孩当时还挺惊讶,因为之前我母亲就没这么跟他们说过话。第二天雨停了,我母亲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些木柴搬到院子里来。不光那些木柴被我母亲搬进了院子,还有院外的石头砖头之类的,也都被我母亲清理的干干净净。当时我奶奶还说我母亲,整理这么干净干嘛,怪累腾的。我母亲没有反驳我奶奶,而是拿着斧头把院外挨着院墙的一棵大梧桐树给砍了。做完这些我母亲才心安,我父亲回来之后,我母亲趴在他怀里哭了好半天。当时我父亲就把我们接到学校过了一段时间,一直过完中秋才回来。第二年农忙的时候,我父亲特别请假来家,帮我母亲收了庄稼。庄稼收完的第二天,我父亲就把我们几个带回城里去了。那年的暑假我们一家都是城里过的,也是一直过到中秋。因为我父亲总结了我母亲遇到那个东西的经历。首先是时间,每次都在夏天,基本上都是农忙前后,从收麦子到收玉米这段。其次要么是在晚上,要么是在下雨天,晴天的时候就没有出现过。所以我父亲做的决定就是,这段时间把我们一家人接到学校去,反正这段时间学校也不忙。暑假学生们放假了,我父亲不放假,他要一方面要学习,另一方面他在学校值班,因为暑假值班有补助,可以多挣些。那两年学校里也没有人,就成了我和妹妹的天堂,满院子跑着玩。城里和乡下也不一样,那会就觉得城里好,城里有车有楼,还有自来水。我和妹妹光是玩自来水就能玩一下午,两个人玩的浑身湿漉漉的。那段时间我母亲笑容也多了,经常和父亲站在一起笑,我记得那年我母亲还在城里找了一份工作,帮餐馆洗碗,中午去晚上回来。一个月也有五六百的收入。依着我父亲的意思,等什么时候学校分房了,全家都搬过去,再也不要回乡下了。每次吃饭的时候父亲总要说这个事情,他们会畅想很多事情,譬如买电视,买冰箱,装自来水之类的。最后的时候我父亲总是跟我母亲说,以后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我们全家在城里的时候,大汗就跟着我爷爷奶奶过,过的浑身脏兮兮的。我奶奶不喜欢狗,跟我母亲说好几次想把大汗卖了,我母亲都没有同意。所以我母亲每次回去,我奶奶就跟我母亲抱怨,说这狗长得太大,吃的也多。还说又吃了谁家的鸡了,撵了谁家的羊了等等。那会我对大汗都有印象了,黑黑的,脑袋很大,总是吐着红舌头。我妹妹喜欢揪大汗的耳朵,有时候使得劲儿大了,给揪的嗡嗡叫。但是叫归叫,也不生气。我总觉得大汗更喜欢我妹妹,虽然天热的时候经常跟我下河玩,也经常跟我去地里疯跑,但是大汗在我妹妹面前尤其的乖,特别喜欢舔我妹妹的脸,经常给舔的一脸口水。我们每次从城里回来,母亲总会给大汗带点好吃的,什么在餐馆收集的猪骨头牛头骨,客人没吃完的肉。我奶奶为此总要说我母亲,说一条狗,费这么大心思干嘛之类。我上小学之前那一年,给我们家分的房子总算下来了。不过因为是政策房,一分钱不拿是不可能的,原则上是县里拿七成,个人拿三成。但是因为房子不多,没有名额的,或者着急要的可以多拿点钱,本来个人拿三成,现在就要拿五成,多了百分之二十。这件事情在学校里闹的怨声载道,但是我父亲一点儿都没有犹豫,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又借了五千块钱,才把房子拿到手。房子拿到手之后,本来当年就能搬进去,但是因为房子刚盖好,要晾上一段时间。而且因为是新房子,就算是晾好了里面什么都没有,怎么都要添置一些东西,所以需要等到第二年开春才能真正入住。不过就算是这样,我父亲和我母亲都非常高兴,两个人兴致勃勃的筹划着未来。订好房的这一年,我父亲又赶上一件好事,就是去省城学习。去省城学习这件事情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到了省城镀了金,回来之后就不一样了,可以评优秀教师,可以评先进,可以进修。甚至还有可能调到更好的单位去。我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非常高兴,特别支持我父亲去。但是我父亲担忧的很,不太愿意去,因为他学习的这段时间正好是暑假。我父亲去省城了,我母亲还有我们就不能在学校呆下去了。我母亲跟我父亲说,学习一定要去,你就不要管我们了,要是担心我们出事,我就让妈一块来住。我父亲上火车走了,那是我第一次见火车,真长。父亲走了之后,我们就回家来了。父亲走之前,跟我奶奶说好了,让我奶奶和我母亲一起住,可以和我母亲作伴,顺便带带孩子。但是我奶奶有点不太乐意,因为当时我三婶又怀了。因为我三婶第一个是丫头,所以他们还想生个儿子。要是我奶奶来和我母亲作伴,我三婶那边不好交待。所以那个夏天,我奶奶就是三天打鱼两条晒网,时来时不来。我母亲也不介意,照我母亲的话说,我也六岁了,算是小大人了,可以壮壮胆了。母亲这么说,我还挺骄傲的。我母亲还老劝我奶奶,多照顾照顾老三,家里还有狗呢,没事。我母亲这么一说,我奶奶就更不愿意来了。其实我母亲还是挺害怕的,毕竟那个东西都碰见三回了。但是再怎么害怕也不能让老人为难不是。不过我母亲心里抱着幻想,毕竟过了年就能从这个地方彻底离开了,到了城里之后,再也不用担心能遇见这个东西了。不过再怎么不担心,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还生活在这个地方,我母亲还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和以前一样,天黑之后绝不出门。而且我母亲回到家里之后会把大门插死,然后在门后再加上一根杠子,顶住门。做好这样的措施之后,就算是再大的力气,从外面也不可能把门打开。其次是把屋门做了加固,我母亲专门让我爷爷给加了一道门栓。这道门栓加上之后,房门就坚固多了。而且我母亲如法炮制,在房门里面也准备了一个门杠,插好两道门栓之后,再加上门杠。窗户那里是不用担心的,因为我们家的窗户都是钢筋的窗户框,那缝隙最多能进来一只猫。我母亲做了十足的准备,可是一直等到夏天快过完了,各家各户的玉米都收完了,那个东西都没有出现。我母亲这个夏天过的提心吊胆的,到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而且眼看着再过几天我父亲就能回来了,我母亲想到这更是高兴。我父亲学习的时间是两个月,按照计划,中秋之前能回来。而到了晚上,天上的月亮也是越来越圆了,眼看着就要到中秋了。我母亲还想着我父亲回来能吃点好的,所以中秋之前的那天,我母亲带着我们上了街,买了一只鸡两条鱼,还买了一些苹果橘子。在街上我母亲还遇到了她小时候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邀请我母亲去她家里坐一坐,我母亲推辞不过,在那人家里呆了一会儿。所以我母亲本来想着中午能回家的,可是这一呆,一直呆到了下午四点多,眼看着夕阳西坠,那个人还要留我母亲吃饭,我母亲说什么都不吃,带着我们回家来了。从镇上到我们家的距离不近,从早上出发,骑着自行车要一直骑一个多小时,翻过三座小山头,跨过两条河才能到。所以我母亲才这么着急要回去。因为一旦耽误了,可能还没到家天就要黑了。我母亲骑着自称车带着我俩,我妹妹坐在前面的大梁上,我坐在后面,一路往家走。本来按照这个速度,天黑之前就能到家的,可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翻过第二座山头的时候车没气了。自行车没气了就没法骑了。我母亲没有办法,只好下来推着车子往家走。妹妹还小,只能在车上坐着,我已经是大小孩了,就下车帮我母亲在后面推。当时我母亲很焦急,我是能看出来了,母亲脸上身上都是汗,一边推着车,嘴里一边剧烈的喘息着。我那时候也很累,就叽叽歪歪的问母亲什么时候到。母亲还一个劲儿的安慰我,别着急,快到了。我当时都不想走了,我母亲说,不走不行,地里有野猴子吃人的。所以母亲一边安慰我,一边鼓励我,一边吓唬我,就这样我们一路翻过了第三个山头,终于看到了村子。但就在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母亲一边推着车子小跑,一边催促着我快走。但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力气走了,就赖在地上哭,说什么都不肯走。这时候无论是我母亲安慰也罢吓唬也罢都没有用了,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我母亲着急,狠狠踢了我几脚,让我起来走。可是我被打之后,开始在地上耍横,又是打滚又是嚎叫,就是不愿意走。我母亲最后没有办法, 声音颤抖这求我,不过就连这都没用。最后我母亲发了狠,跟我说,你要是不走就不走吧,你就在这里吧,我们先回家了。我母亲说着话,真推着车子走了。当时虽然我害怕,但是我知道母亲会回来,仍旧倔强的一身是土的躺在地上。我躺在地上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前面等我,然后喊我的名字,让我快点走。我当时也害怕,但就是不起来,让她回来接我。母亲让我快来,还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接我的。我就跟她讲道理,说不接我不起来。就在我和母亲讲道理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似乎是在地上蹭着走,刺啦刺啦的响。在这脚步声中,还夹杂着另一个声音,吱嘎吱嘎……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个声音刺啦刺啦的脚步声,再加上吱嘎吱嘎的声音,在黑夜中听起来分外的刺耳。我还想让母亲来接我,可是此时我的母亲已经在前面带着哭腔叫唤我的名字,快过来,快抓紧过来呀,他来了。从我母亲带哭腔的语气中,还有叫喊的语调里,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我连忙爬起来,往传来声音的地方一看,只见一个歪曲着身子的身影,正一扭一扭的向我这边走来。看到这个人的样子,我瞬间不哭闹了,一翻身就爬了起来。在母亲的呼喊声中我跑到了母亲的身边,母亲让我上车,然后她蹬着自行车就跑。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没气的自行车骑不快,而且因为车胎没气的原因,骑起来会车胎硌在路上一咯噔一咯噔的。我母亲就这么带着我,在路上一咯噔一咯噔的往前跑。但是我看到那个人追了过来,他在路上一扭一扭的追着我们。我跟我母亲说他追过来了,母亲也不回答我,只让我坐好。她弓着身子奋力的蹬着车,沉重的呼吸声从她嘴里传过来。我母亲虽然生长在农村,但她并不是那种高大强壮的女人。正相反,我母亲个子并不高,甚至有些瘦。但这并不影响我母亲干农活的速度,她很利索,割麦子收玉米的时候她一刻不停,并不比强壮的男劳力差。但是表现在需要力气的活上就不行了,人家扛一百斤她只能扛七十斤,甚至更少。所以母亲蹬自行车的时候肯定很累。但是再怎么说,母亲都蹬着自行车,比那个人吱嘎吱嘎往前走还是快多了。当母亲带着我们进了村子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母亲放松下来。因为我爷爷奶奶的家就在村口。我母亲带着我们来到我爷爷奶奶家,嘭嘭嘭敲响了门。我奶奶开了门,看到我母亲的样子就问怎么了,我母亲喘息着,带着哭腔说,那个人又来了,就在后面追我们。我奶奶一听就知道是谁,让我母亲带了我们进了家,然后让我两个叔叔和村里的人拿了刀叉去找。可惜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那天的气氛很凝重,所有人都面色阴沉,我们都知道是那个东西造成的。我还问我母亲,那是什么。我母亲摸了摸我的头,说什么都不是,没事,别怕。我们在奶奶家吃了饭,吃的是红薯稀饭和馍馍。吃晚饭了,我二叔三叔回来了,说是看到了,但是追到西山就没了。大家气喘吁吁的,说是要去西山里面找一夜。我奶奶不让去,说天太晚了,西山不干净,要是找的话就明天白天去找。我二叔三叔作了罢,让人散了。还说明天白天去西山找,可是第二天没人去,大家各有各的事儿。我们吃了饭,又歇了一会儿,我奶奶说让我们直接住下,我母亲说不用了,狗还没喂。我奶奶说你还惦记着狗呢,上回你不是说他找到家去了吗?这回再照过去你怎么办?我母亲说没事,这回这么多人吓唬他,他不敢来了。按道理来讲,我奶奶应该过去陪我母亲的,可是我三婶这两天要生产,我奶奶走不开。不过回去的时候我奶奶还是把我母亲送到了家里才离开。进家的时候我妹妹都睡着了,趴在我母亲肩头流口水。大汗正在院门口等着我们呢,看到我们回来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一个劲儿的摇尾巴。我母亲开了门,放下妹妹,给了大汗一块大骨头。大汗吃的那叫一个高兴,摇头摆尾的,但是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这是大汗的最后一顿饭。送走了我奶奶,我母亲还是和往常一样,紧紧关上了大门,还加上了门杠。然后又给我擦洗身子让我睡觉,可是那一晚,我怎么都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我母亲看见我的样子,问我怎么了。我揉着眼睛说睡不着,让母亲给我讲故事。可是母亲还没讲,外面的大汗就疯狂的叫了起来。狗的叫声分很多种,撒娇的时候是唧唧声,受到伤害或者害怕是昂昂声,遇到危险警告的时候是嗡嗡声,警告过后就是疯狂的嘶吼。大汗没嗡嗡几声就开始疯狂的嘶吼起来,叫的惊天动地的。我母亲察觉出来异样,出门喝斥大汗。所谓狗仗人势,我母亲没来的时候,大汗只是对着大门嗡嗡叫。我母亲出现之后,大汗直接跑到大门那里,对着门缝凶猛的往外嘶吼着。大汗这么一吼,我母亲就知道不好。当时我听到大汗的吼叫声也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丫跑到母亲身前。问母亲出了什么事儿。母亲把我抱起来,说没事。可是母亲刚说完没事,外面响起了一阵咯咯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人在笑,但是笑的实在是太难听了。那声音像是人掐着嗓子嘶鸣,小时候我看人杀过鹅,鹅叫的嗓音都嘶哑了,快发不出来声的时候,就跟这外面的声音一样。我母亲听到那个声音,身子一僵,我当时听了这个声音也很害怕。可是更害怕的还在后面,那声咯咯声音之后,门外响起来一阵阵啪唧啪唧的脚步声。而且,在脚步声中,还夹杂着吱嘎吱嘎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我一下就想到了山野里那个歪着身子一扭一扭的人。我当时害怕极了,紧紧的搂着母亲的脖子。我母亲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她也紧紧的抱着我。大汗在扒着门叫,嗡嗡嗡,嗡嗡嗡,震的黑夜都在颤抖。可是大汗的吼叫丝毫没有阻挡门外的那个人,他一边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一边拍响了我们家院门。他拍院门的时候不像是别人那样连续嘭嘭嘭的拍,而是一声一声的,嘭,嘭,嘭。每次响声之后总是间隔一两秒钟的样子。大门一被拍响,大汗叫的更疯狂了。我母亲大着胆子喊道,你快走,你要是不走我就喊人了。我母亲这么一说,那个人也不拍门了,就听门外响起了一阵咯咯的声响,似乎那个人又在笑。然后我母亲就见门缝中出现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红通通的,一眨不眨的往里面瞅着。那只眼睛往里瞅的时候,我母亲被吓得一动不敢动,但好在我妹妹在屋里哭了起来。我妹妹这一哭,我母亲反应了过来,抱着我回了屋,然后反手把门插上了。门外的大汗依然在疯狂的叫,母亲把我放在床上,然后抱起了妹妹。就在母亲安慰妹妹的时候,大汗嗡嗡叫了几声,声音平缓了下来。听那个声音,门外的那人似乎走了。妹妹被母亲抱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母亲把妹妹放下之后,又躺到床上搂着我。当时我俩都害怕极了,但是我跟母亲说别怕。我这么一说话,母亲笑了,把我搂着紧紧的。那时候天气已经凉爽下来,外面的秋虫儿不停的发出叽叽叽叽的叫声,因为快到中秋了,外面的月亮很亮。大汗这时候已经不叫了,只是时不时的唧唧几声,仿佛有些意犹未尽。当时我和母亲都以为那个东西走了,我还问母亲,外面的人是不是走了。母亲拍着我说,走了,他已经走了,咱们睡觉吧。我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可是我又想到了一种可能,问母亲,他再来怎么办?母亲说,到时候父亲回来,咱们全家就可以去城里了,城里人多,他不敢去。听了母亲的话,我心里安稳了许多,当时觉得城里是一个温暖美好的地方。然后我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可我刚闭上眼睛,就听外面的大汗又叫了起来,这次叫声比上次更疯狂。母亲摸摸我的头,让我睡下,然后她起了身,从饭桌上拿起了菜刀然后出了门。母亲出门之后,发现大汗并不是对着大门叫,而是对着我们家西院墙一个劲儿的嘶吼。我母亲用手电照了照西院墙,只见上面什么都没有。母亲又来到院门那里,从门缝往外看,看了一会儿,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本来我母亲以为大汗只是在瞎叫的时候,忽然听到西院墙外发出了几声呱唧呱唧的脚步声,然后就是随之而来吱嘎吱嘎的声音。我母亲一惊,知道那个东西又来了。我母亲大着胆子对院外喊,你快滚,你不滚我拿刀砍你了。可是我母亲叫了几声,那个东西在外面仍是走来走去,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我母亲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干嘛,但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儿。就在我母亲犹豫是不是要带大汗进屋的时候,就听墙头上啪唧一声,我母亲一看,只见一只说不清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搭上了墙头。我母亲那手电筒照的清清楚楚,要说那是手吧,可是手指也太粗了,而且一根一根的卷着,就跟什么东西的爪子一样。而且那手掌也太肥大了,与其说是手还不如说是脚。可要说是脚,哪有这种脚,脚指头比手指头都长。看到这儿,我母亲一下想起来这是什么了。那个东西走路的时候不是两只脚在后面,前面还有一只手在撑着吗?这个玩意儿就是那个东西撑在前面的那只手。当然,这时候我母亲也知道这东西想干什么了——他想从墙头爬过来。果然,这东西的下一步动作印证了我母亲的猜想,他的另一只手也搭上了墙头。在当时的农村来讲,我们家的墙建的真不是一般的高,差不多有两米七八的样子。这个东西之所以能爬这么高,是因为他脚下垫了砖头。那砖头是从我家厕所上拆下来的。当然,这些事情是之后才知道的。那个东西两只手搭上墙头之后,脑袋一点一点的就露出来了。这是我母亲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这个东西。在手电筒之下,这东西的脸似乎被热油浇过,两只眼睛一只大一只小。大的那只长在左上角,小的那只长在右下角。也没有鼻子,脑袋中间是一个大窟窿。窟窿里面是往外翻着的牙齿。一只耳朵就像是小孩子玩泥巴随便捏的一样,贴在窟窿的旁边。这个东西露出脑袋之后,似乎很高兴,又是咯咯咯咯的一阵笑。但是那笑,仅仅是把那张脸上的窟窿张的更大一点罢了。我母亲此时已经被这个东西被吓的呆住了,似乎忘记了跑,就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这个家伙上半身已经上了墙头。等我母亲反应过来,那个家伙一只脚都搭上墙来了。我母亲这才想起来手里拿着菜刀呢,提着菜刀就扔过去了。但是因为母亲扔的准头有点偏,菜刀擦着那东西的肩膀飞了出去。那个东西似乎根本没有被这点吓到,身子一扭一扭的继续往墙上爬过来,一边爬,喉咙里一边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我母亲扭头又拿了铁锹,可是那东西一点都不害怕,脸上的窟窿还咯咯咯咯的笑。眼看着那个东西就要下来了,我母亲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大汗嘴里嗡嗡低吼两声,向着墙头就窜了过去。墙头下我母亲搭了鸡舍,大汗踩着鸡舍就窜上了墙头,一下扑在那个东西身上,然后随着那个东西一起掉了下去。胆寒把那个东西扑出去之后,我母亲也不敢开门,就听到墙外一阵撕咬哀嚎的声音。大汗和那个东西应该是厮打在一起了,但是结果怎么样我母亲分辨不出来。大汗和那个东西应该厮打了十几分钟,到最后的时候,那个东西吱嘎吱嘎的走了,只剩下大汗在外面一个劲儿的哀鸣。我母亲大着胆子开了门,用手电一照,差点哭出来。只见大汗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肚肠子淌了一地,嘴巴大张着,一个劲儿的往外淌着血沫子。大汗看到我母亲过来,还摇尾巴呢。我母亲想把大汗抱起来,可她哪有那个力气。最终她只抱起了大汗的脑袋。我母亲抱起大汗之后没一会儿大汗就死了,那一年我六岁。第二天父亲回到了家,看到了死去的大汗,还有院外一片狼藉的地面。地上有腐烂的布片,还有其他东西的血。不用说,那血就是那个东西的。父亲回来之后,就在家里呆了一天,然后把我们全接到城里去了。当然,那时候房子还没有下来,但是父亲也不愿意我母亲和我们留在乡下。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民房,房间很小,也很陈旧,里面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但是我们住的很开心,我和房东的孙子还成了好朋友,他还带我去看阁楼上的牌位,挺吓人的。过完春节后没多久,我们家的房子就下来了,从那之后我们彻底搬离了乡下,一年也不回去一次。我在附近的小学上了学,母亲先是找了一份工作,后来自己又开了卤菜铺子,没几年父亲工作调动,又去了师范院校教书。后来妹妹也上了学,成绩比我好。生活步入正轨之后,那个东西慢慢的就被我们淡忘了。偶尔提起来都当做故事说,经常把妹妹吓得哇哇叫。后来三叔来我家玩,无意中说起来这个东西,说是那个东西被抓住了,就在西山的一个山洞里。我们当时听了三叔的话很是惊诧,特别是母亲,她疑惑的问我三叔,不是说那是个鬼吗,怎么还能被抓住呢?三叔说,不是鬼,是人。早些年的时候有一对堂兄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搞在一块。但这种事儿在村子里是容不下的,这两个人就跑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们两家人找了很多年,没找到就放弃了。但是让这家人没想到的是,这对堂兄妹就在西山,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还生了一个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因为是近亲结婚,所以是个畸形儿。不过这对夫妻并没有这个孩子,还是努力的把他养大。可是因为某些原因,这对夫妻很早就去世了,只剩下这个孩子独立的生活。可这个孩子是畸形人,一个人在山里过日子,也没人教他怎么生活,就自己一个人瞎琢磨。反正一个人什么都吃,老鼠、蛇、兔子、鸟,但是这些东西不好抓,所以这个人经常挨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吃人。刚开始吃的都是刚死的人,被埋到坟墓里,他就扒出来吃了。可是后来就抓活人吃。三叔说到这里,跟我们说,在他住的那个山洞里,到处都是人骨头,还有一些被做成了腊肉,就挂在山洞口。母亲听了三叔的话,连忙让三叔别说了,说是怪吓人的。但是父亲很感兴趣,问抓那个人时候的情形,三叔说,老马家的憨儿子丢了,有人看见这憨儿子往西山去了,老马就带人去找,结果就找到了那个山洞。在山洞里,那个家伙正在吃老马家的憨儿子,正捧着脚丫子啃呢,那会儿老马家憨儿子血虽然淌的挺多,但是还没死,看见爸爸来了,一个劲儿的哭。我父亲紧张的问,后来呢。三叔说,后来那个人就把老马家憨儿子咬死了。老马家就把那个人抓了,但是老马说了,不能让那个人好死。就绑在村口,给他来了个檀香刑。后来派出所也来人了,什么都没说。三叔说这事儿的时候,我妹妹都不敢听了,我听的都很压抑。后来他们又聊了一些别的,不知道怎么的,三叔又扯回这个事儿上来了。三叔说,派出所的人也去那个山洞看了,他们说,这个东西吃的第一个人应该是他父母。想看沂河鬼棺、狐狸庙、鬼藏尸、鬼敲门、三寸地仙、鬼妓女、夜游神、红花轿、红吱嗝鬼等民间传奇故事,请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平台:玄黄妖鬼社(QH2937)我们还在喜马拉雅开通了有声书,搜“玄黄妖鬼社”或者“人间妖鬼录”就可以收听。新节目,需要大家多多支持,分外感谢。你好,我是写故事的青壶,请祝我幸福……
2020年1月4日,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朋友看。笔者最近工作挺忙的,有些故事笔者让朋友作为素材写成短篇故事了。这里会不定期更新一下。估计要往后翻着看了,太长了。朋友把整理短篇故事的《异苑零华》挪到纵横上去了,大家可以看看去,这里面贴的那里面也有,还会不定期发一些文章短篇小说什么的。好家伙,我这知乎号也快成他的了。咳咳,不计较了。地址:http://book.zongheng.com/showchapter/876857.html****************************************************************问题还算新,我也来占个座。先说明一下,我这里面的鬼故事不算多,不过是因为能给我留下印象的不多。所以能说出来的基本都是我认为可以的。今天先说一个。以后有机会再多说点,也是看大家感不感冒。第一个 都市传说之半身女这几年网上关于这个的恐怖故事不多了,其实很多人知道的和我所知道的根本不一样。有些朋友知道这个也就是基于《半身死灵》这部日本恐怖片。那么我先来说一下我听过的版本。版本一:二三十年前,有一个放学回家的女孩子,在路过火车道的时候,不慎跌倒在铁轨上,而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呼啸而至的列车给碾压了过去,整个人被拦腰碾成了两截。据说当时她很痛苦,还向前面爬了好一段才死去,身后拖出了长长的一段血迹。由于死的太惨,据说怨念很深。很多人特别是听到过这个故事的人都会有几率遇到她,据说她会问一个“你有腿吗”的问题,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把你“咔嚓”一下裁掉双腿,变得和她一样……(这个版本典型就是吓人的,网上原先和其他几个故事一起凑成一个什么看完了这几个不回就会撞鬼的威胁人的无聊故事)版本二:前面和版本一都一样,就是在最后,说是那什么拽掉腿不知道是哪一个坏蛋故意散播的谣言,其实魂灵不得安息就是这个谣言造成的。只要祝福她的魂灵脱离苦海,得到安息就是了。只有散播第一个谣言的才会被她找到裁掉腿。(第二个版本明显是和第一个对着干的)版本三:本来不是中国的故事,就是日本那部电影《半身死灵》诞生的都市传说,就算有也不是中国的。(这点和猫老太太很像,有机会我再说这个都市传说的前世今生。很大多数人知道的不同。)版本四:这个是答主我知道的版本,很少有人知道。但是答主觉得这个很接近中国关于这个都市传说的真相。故事说的是二十多年前,应该是1992年左右,发生在黑龙江省一个城市靠近铁道的地方,那一年的冬天很冷,铁道两旁也多是清理出来的雪。在东北的一些城市,保留了很多建国前的铁路,这些铁路有的是从市区穿过的,又很多人为了抄近路,往往会从铁路穿过,也造成了一些事故。这个故事发生的那天早上,事发火车路过的那个地段就是有一条小路穿过火车道。那天好像天还下着雪,运煤的列车司机根本看不清任何远一点的情况。悲剧就这样发生了,那个路过的女中学生,好像是路过的时候摔倒了(也有说是鞋带松了绊在车轨上摔倒的),就这么被拦腰碾成两截,但是因为天气太冷,伤口被冻上了些,所以没有立刻就死,还在地上挣扎着。列车室里的两个司机一个去找人,一个下车去看女孩子的情况。过了十几分钟,找人的司机带着一些人跑了过来,见到一幕惊人的画面。之前那个驾驶列车的司机爬到了一个电线杆上,满面惊恐地死去了,而那个被碾成半截的女中学生正怒目圆睁地掐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就那样冻结在电线杆上,还有女孩半截身子里流出的被冻成冰的一长道鲜血……从此以后,据说有人便会在铁路旁看见半截的女孩子……这第四个版本没有说撕没撕腿的事,但是明显比前两个版本说的东西多多了。答主有一位同学,他妈妈的一位初中同学就是被火车拦腰压断死的。他们家是哈尔滨的,只是同学妈妈说她的那个同学死的时候不是九十年代,而是七十年代中后期。那个时候城里确实有很多地方铁道从城区穿过,而且七八十年代的东北冬天才真的是冷,有几年出现过吐口口水在地上几秒钟就开始冻结的事。所以,不知道这个版本的故事是不是源自同学妈妈的初中同学。但是当时现场情况是在怎么样的呢?同学妈妈说也不清楚,似乎当时因为太惨而封锁了相关消息……第二个 蛇孽这个在另一个贴下回复了,现在也搬到这里来。这个是老辈人传过来的,奶奶和外婆她们那辈人都听过。有人好像也写过故事。是关于蛇的恐怖故事。先声明一下,没有十八岁的少男少女不要听,不是小黄文,纯粹是因为很吓人,而且小孩子毕竟有些事不清楚,会产生莫名恐惧。据奶奶姥姥说,这个故事发生在她们小的时候,应该就是三四十年代。好像就是营口坠龙事件前后吧!~那个时候有段时期虫子特别活跃。然后就在某个村庄(还不是山村,就是城外村那种),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长得很是漂亮,还没许配人家。因为那时候兵荒马乱,很多漂亮的姑娘都担心被鬼子或者土匪侵犯,所以就把自己故意扮得丑一些,这个女孩子也是。除了四邻知道外,她平时就是故意把脸弄得脏兮兮的。有一天,她跟着母亲去赶集,回来的时候,在村口路边看见有一条黑色的蛇爬过。母亲远远就停下脚步,等那条蛇过去。过去东北农村那里有些地方有种习俗,把蛇当作和狐狸一样的灵异之物,除非它主动攻击,否则绝不触犯。母亲的选择是对的。只是这个女孩子当时不知道觉得有意思还是就是无心,本来那条蛇都过去了,她偏说了一句:“妈你看,它像不像个过路的少爷?闺女我要是嫁个这样别人给让道的也值了!”母亲很惊惶地要捂她的嘴,但是晚了,那条黑蛇似乎听懂了她说的话,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而且把蛇信子吐了吐。母女二人感到有些惊悚,就急忙进村了。回村后的当晚,女孩儿就病了,梦里梦到很多花花绿绿的蛇盘在屋外嘶嘶嘶地叫着。这样的梦接连做了好几天,整个人都瘦一圈了。父母觉得这是犯着什么了,就商量着找能耐人给看看怎么办。邻村的阴阳先生过来瞧了瞧,说这事难也不难。就村口烧纸和些祭品,托些阴灵传话,说姑娘家一时口快,烦请柳仙(蛇)莫怪。这姑娘生的模样丑,做不了柳家媳妇……叨念了半天。姑娘的病倒是好些了。先生走前嘱咐道,姑娘几天内就呆在家里千万别见什么生人,躲过七天就没事儿了了。家里人按照先生说的办了,每日里女孩儿就待在家里不见外人,父母兄弟白日里下地干活,谁到她家她也不见。如此这样过了五天,也没出什么事儿。家里人觉得也就这样躲过这场灾了。就在第六天上午,家里人下地干活去。女孩儿在家缝鞋子,突然听到有人在门外哭,听上去像是个年轻的男子。女孩儿趴在门缝往外看,就见到一个穿着黑色棉袍的没见过的少年站在距离他家不远的地方抹着眼泪哭。那少年生得眉清目秀,身材颀长,衣着也不像是小户人家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里哭。女孩儿到底年轻,见这少年长得好看,心里有几分好感,又见他哭得伤心。就把门打开了。她想的是不让别人进门也就是了,没说她不能和别人说几句,她就上前询问。那少年看了她一眼,似乎很意外,哼哼了两声:“你长得这么好看,才不难看呢!凭什么骗我?”女孩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说“我怎么骗你了?”少年说:“都说你许配人家了,快要嫁人了,我爹还骂我……”女孩儿心说哪来的谣言,就说“我许什么人家了”。结果那少年一听,笑了,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得了得了,咱们以后缠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说完兴高采烈地走了。女孩儿没反应过来,等她父母一回来听她这么一说,老两口魂都吓飞了。附近几个村哪有这么个后生啊!人家先生都说了别和生人说话,结果……话说那少年的“缠在一起”是啥意思?老两口越想越害怕,急忙去找那位先生求个法。女孩儿的娘觉得家里现在不安全了,就把女孩儿带到了隔壁村的姐姐家。可父亲去阴阳先生那里扑了个空,先生徒弟说先生去给人家做法事去了,要明早才能回来。父亲觉得女儿被带到她姨家,柳家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一晚就一晚吧!就在先生家等着。女孩儿在姨妈家连惊吓加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半夜的时候有些闹肚子。她姨妈这个村子有些穷,为了尽量图些干净,厕所是村里共用的。姑娘见其他人睡了,不好打扰,就壮着胆子提着灯去厕所。浑然没见到身后一个颀长的黑影紧随着她……天亮后,家里人发现她不见了,四处寻找。这时候,村里厕所附近传来几个大婶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那地方此时全都是人,家里人跑过去一看都是惊恐不已。人群里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吓晕了!只见厕所附近的那个堆着杂草的草垛里有一个还在挣扎的物体,正是那个女孩子,她身上的衣服全都碎烂了,差不多是光着的,可是全身上下似乎被一条手臂粗的黑色的蛇缠住了。但是还不是缠住那么简单,那条蛇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似乎把女孩儿穿透了,就像一根绳子从一块蛋糕里来回穿梭着,在蛋糕里面打上了结。有的人壮着胆子过去看,那条蛇最初竟然是从女孩儿的下体钻进去,身子从左乳房钻出来,又从右乳房进去,然后头的部分从后颈钻出来缠在了她的头上,还在不停地用信子舔着她的脸。女孩儿还在挣扎着,但是眼白都翻出来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家人放声痛哭,可是场面惊悚至极,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谁也不敢上前。这时候,父亲带着阴阳先生赶了回来,先生远远地就长叹一声。说不用再费心思了,姑娘现在是个活尸,已经没救了。姑娘现在身体和魂都和那条蛇缠在了一起,鬼都够呛能做了,更别说人了。眼前的样子就是个怪物了。要是现在用真火炼了,下辈子还能投生个人。不然,再迟个一时三刻,阴间都不会收的。家里人起先死活不同意,耐不住众人苦口婆心的劝,就用白布把女孩儿包起来,让先生用真火焚化了。不过先生说,这段孽还没完,那蛇和姑娘到底缠了一部分,所以下辈子还得有一段彼此伤害,苦苦纠缠的虚幻情缘……很多人都在看,那么答主就接着发一些故事吧!有些故事发小说网站上都没人看。有的是答主听说的,有的是自己原创的,还有的是关于一些传说的辨析。欢迎大家来看。至于这第二个,答主问过外婆,外婆说老辈人认为禽兽的思维和咱们不一样,喜欢就是喜欢了,你要是不说拒绝人家就当真了。而且后面答主忘写了,外婆他们都说,这黑蛇少年的“缠在一起”其实就是魂体合一的意思,就算今世人蛇相隔,来世却还可以以同种族的形式一同转世。但是女方显然不是很情愿,那么来世就算一起是人,也只能有孽而无终。所以苦苦纠缠已经不爱自己的女孩儿的男生们,放手吧!已经误了一世,还要生生世世纠缠下去吗?(叹)第三个
猫脸老太太和吸血老太婆提到猫脸老太太,很多人都知道一点传闻,但是说法各种各样,众说纷纭。答主对这一都市传说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还有一个“上海吸血鬼事件”的都市传说。两者年代相近,说法也是扑朔迷离,那么答主搜集了一些内容,各自陈述一下,再分析分析,让大家对这两个故事有一个对比。(一)猫脸老太太这个故事很有意思,答主是东北人,有亲戚在哈尔滨,听说过这件事。百度百科的那个说法只是其中之一,答主说一下自己从亲戚那里获知的版本。答主知道的是:1995年那一年的夏天,这个说法在哈尔滨流传了,但是不光是哈尔滨,大庆也出现了(那个时候,哈尔滨的鬼故事传的最多的场景是大庆,而大庆的也传的是哈尔滨。比如“红纱巾”故事和“搭车的无头女人”的故事,都是两个城市说对方发生的,当然红纱巾也说是北京的。这两个以后再说,看大家的点赞了哈。)哈尔滨在二十多年前有八区十二县的行政管辖说法。其中南岗、香坊、道里、道外年代最久,基本各种传说都发生在这四个区。关于猫老太太的其实在哈尔滨也是南岗区的说道里区,道里区说南岗区。答主亲戚在南岗,所以故事就和百科里的一样听到的是道里区的。但是和半身女一样,还是有两种说法:版本一:说是道里区有一个老太太去世了,一个不小心被猫扑到了脸上。老辈人认为人死之后魂归地府,魄散云霄。可是一旦有猫狗狐这类通人性的生物扑在身上,就有可能给死者传上一口活气,这样没散完的魄就会活动。遗体就会和野兽一样起来攻击人,也就是所说的“尸变”。这个老太太就是这种情况,猫扑在脸上尸变了,民间俗称“诈尸”。传得邪乎的是这个诈尸和别的不一样,别的闹腾完了那口气散了就倒下了,要不然就扔个枕头让死者抓住就倒下了,或者用门板子压(好像有门神镇压的意思)。可这老太太据说扑的时候不但过了活气,还把猫给吃了,直接变成了半边猫脸。然后从家里跑了出去,专门袭击人畜,特别是要吸取小孩子鲜血。版本二:说是道里区有一个小姑娘养了一只猫,隔壁老太太去世后,这只猫去了一趟,扑在脸上了,隔壁家人把猫赶回来了。过了两天,小姑娘独自在家做作业,猫变成了半人半猫的老太太,把女孩儿内脏给吃掉了。然后就开始接着版本一后面的故事了,开始祸害人间了。那个时候谣言满天飞,哈尔滨的说法是小孩子要盖红被,带红绳(直接让卖被的和卖红绳的发财了),到最后都说那老太太会变成正常人,甚至会飞天。逼得当时的黑龙江电视台的《今日话题》还专门做了一期破除迷信谣言的节目。(二)上海吸血鬼事件这个还有一种说法是天津吸血鬼事件,总之也是各个城市都说另一座城市的。这个很有意思,boss也是一个老太太(一致认为这类故事体现了对老年妇女的极大不尊重)。但是更有传奇色彩。说是1993年左右,在某城市(上海/天津)有一家制药公司,好像有一个归国研究生物制药的老年女性专家,貌似是从欧洲回来的。也不知道是入了邪/教,还是制药实验发生了异变,就游荡在附近几个区。那时候四周的中小学,甚至一些独自回家的人,陆陆续续出现了穿着红衣被人吸干鲜血丧命的事件。而幸存者则说是一个穿着红衣的老太婆做的案。警察通过摸排找到了老太婆,传说是在公园出动重型武器才消灭了,但是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人体,以为内寻常武器好像无法制服。据说这老太太独身无子女,而且在她家找到了一本用奇怪文字写下的日记。传说是希伯来文,但是内容不可解。然后当地也造成了恐慌,很多人不敢穿红色的(恰好和猫老太太忌讳的相反)。综上,我们可以看出,这两个都市传说有相似处,那就是猫老太太和上海吸血鬼,都是老太婆形象,而且都是吸血功能,造成了社会恐慌。只是上海鬼故事显然有结尾,而猫老太太则更像是传说诞生,还没有结束,所以流传更广。其实关于猫狗使人诈尸的说法不算稀罕,但是猫脸老太婆形象则很罕见。其实古代中国有“猫鬼”的说法,说用猫练邪术,能像蛊虫或者小鬼一样。只是后来者传说就没有了。至于日本才有猫婆的传说。说是一只猫年老成精,吃了饲养它的老太太,后来变成老太太的模样吃小孩子,鲁迅在《朝花夕拾》中的《狗·猫·鼠》里还提到过。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猫婆的故事传回到了中国。经过演化变成了猫老太太。但是从目前看来,从时间上应该是上海吸血鬼事件更早,如果是这样的话,显然是猫脸老太太则在这个吸血鬼事件基础上和猫婆故事相结合创造出来的。不过奇怪的是,那一段时间关于吸血僵尸、异变怪物的传说有点多。比如也是九十年代初的四川僵尸事件传说等。令答主好奇的是,都市传说荒诞表面的底下都会有一个真相,可是这几个时间相近,说法有相同处的都市传说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相似的真相?第四个
活着的心朋友写的短篇有好几个,还在不定期更新,请搜《异苑零华》。我把第二个故事也整理了一下让他粘在他那里面了。这第四个故事是他的,经他同意粘在这里了。原名叫作《心魇》这是一个什么故事呢?坦白地说,这是一个听上去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故事。可是偏偏又是一个简单甚至俗套,却又有些感人的故事。幼年时的我听到时只是感到有些新奇,纯粹是猎奇的心理,并无其他感觉。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感到其中的诡异与可怕。再后来,由于经历了太多,渐渐地,竟然觉得这个故事中别有一番意味。可惜,这种感觉,不但我的拙笔难以道出一二,就连我自己也无法形容。总在朦朦胧胧间,欲辨已忘言。和每一个俗套的故事一样,这个故事的年代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地点是中原的一个历史悠久而又繁华富饶的都会。一切的一切就是从这里开始,又是在这里结束。仿佛一切都像是场虚幻的梦,缥缈得是那样不真实;又似乎是一叶划过水面的轻舟,来去水无痕。芸芸众生,永远都是命运的玩物,在因果的牵引之下,生生世世经历爱恨别离。就算曾经山盟海誓,奈何桥头,当那一碗孟婆汤饮下之后,彼岸处的相逢,依旧是陌路之人的擦肩而过。忘却,最是无情!如果没有那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江蔽棠也会是这万丈红尘中的一介俗人,任命运摆布。但执着如他,硬是用那种惊世骇俗的做法诠释了什么叫做“情”。我不知道那年的秋天是否很冷,也不知道站在树下的江蔽棠是否也感到了一丝凄楚,但我肯定的是,江蔽棠的心中必定是百感交集的,就像他当初被迫去京城赴考一样。那是一个漫天飘雪的清晨,当城外的十里亭上一团积雪随风坠落下来的时候。江蔽棠告别了眼前的爱人,消失在了通往京城的官道上。身后的风雪中,那一袭青影脸上的泪在他的心头滴出了血。功名,于他而言并无太多的吸引力。状元,也不是他想就能得到的。但是,“门当户对”四个大字已经成了横亘在他与她之间的鸿沟。记不清元宵灯会上的邂逅,也记不清诗情画意的鱼传尺素。唯有离别时的泪雨千行。可是,江蔽棠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别竟是二人的天人永隔。一年后,当侥幸考中进士的江蔽棠略带遗憾地回到故乡后。他才从兄嫂的口中得知,就在他走后不久,日夜期盼的秋行露就因被父母逼嫁给一个富豪公子而一病不起,未几,不治身故。初闻噩耗,江蔽棠悲痛不已,什么失声痛哭、什么肝肠寸断,都无法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天地万物仿佛都淹没在他的悲痛之中,再无其他。从此,无心公事,无心自身,终日以泪洗面。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朦胧间有一个清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梦一般虚幻,却又无比真实。思念的人出现在了眼前。江蔽棠紧紧地将秋行露抱在怀中,生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良久,江蔽棠才回过神来,柔声询问着怀中的爱人:“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秋行露的目光变得黯然,道:“棠哥,我确实已经死了,此时与你相见是在梦中。”江蔽棠惊愕万分,但他没有感到任何恐惧,道:“若真如此,我愿永远留在梦中。”秋行露摇头道:“不,你不必如此。其实我今夜前来,是要告诉你,我阳寿未尽,是可以复活的,可是死去之人复活是十分不容易的,必须要将肉身保存完整。可惜我当日身故之时,棺木在出殡之时意外滚落在地,身上肋骨断了三条,以致迟迟不能及时还阳。”江蔽棠又是惊喜又是惋惜地问道:“难道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吗?”秋行露回答道:“不,还有最后的机会。判官告诉我,虽然我的肉身不再完整,但只要我的心没有损坏,只要有人将我的心用白绫缠住,细心以茶饭喂养,只需七七四十九天,当心脏长成人形的时候,我就会复活。我用阴气极力护住我的心脏,如果三天内再不取出,我的心脏也要和肉身一样腐朽。”秋行露所说的是极其诡异,甚至可怕之事,但江蔽棠却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帮你,只要能让你还阳,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天渐渐亮了,梦也醒了。江蔽棠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但手中却带着一股馨香。是的,那是一场梦,却无比真实。是夜,江蔽棠于夜色下掘开秋行露的坟墓。棺木打开,但见佳人的森森白骨间有一颗鲜红的心脏。于是,江蔽棠,用一条长长的白绫将那颗冰冷的女人心包裹了起来,偷偷带回了家。白天,他照常处理着公门的事务。入夜,他便用茶饭喂养那颗心脏。当然,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连下人都吩咐不准进入房间。一切吃喝之物的准备,以及收拾房间,全部都是他亲自动手。说也奇怪,自从他将那颗心脏带回家喂养开始,那颗已经冰冷的心脏竟然渐渐变得温暖起来,而且还开始再次跳动。每次,他只需要将茶水和饭食洒落在那颗心脏上,那颗鲜红的心便会一点一点吞噬着茶饭,仿佛雪融进土壤一般。几天过去,那颗心脏竟然像婴儿一样,也开始渐渐长大。最初只是拳头大小,慢慢地竟然变得有脸盆大小。每天夜里,当江蔽棠拥着那颗心脏入眠时,他便会在梦中与秋行露相会,两个相隔生死的人在梦境中叙说着情话,浏览着那虚幻而又美丽的梦中风景,竟有几分胜却往昔岁月。然而,上天似乎并不打算祝福这对可怜的恋人。一个月后的一天清晨,公门里有急事要处理,江蔽棠来不及收拾一下便急急忙忙出去了。嫂子见状就打算帮他收拾一下房里,谁知一进房间就被吓了一大跳。只见江蔽棠的床上有一个巨大的用白绫缠住的东西,还在一下一下地蠕动着。乍一看上去是一个人,但仔细看怎么都不像是人。这是什么?怎么会出现在二弟的房里?嫂子壮着胆子,用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用白绫包起来的东西。软软的,像是肉团。可是却是活的……嫂子慌慌张张地跑到丈夫的面前,惊恐道:“不得了了,相公,二弟房里有妖怪!”大哥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从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之说,闻讯急忙和妻子赶到弟弟的房里,当他看到那团东西的时候也着实吃惊不小。但毕竟是男人,他大着胆子解下了缠绕在那团东西上面的白绫。当白绫下面红通通的一团有六尺多长、像人形一样的血肉出现在二人面前时,夫妇俩全都惊呆了,那不停跳动的血肉简直就是不知名的怪物。夫妻二人慌不择路地逃出了江蔽棠的屋子。二人在院子里先是花了好半天平复心情,这才开始商量对策。遇到怪异之事,照理说先要去找和尚道士,可是兄嫂商量了之后认为还没到那一步。毕竟进士家里传出有怪物这等事不是什么好事,传出去不像话,还会有些意想不到的麻烦。夫妻两个思来想去,觉得屋子里那个怪东西虽然吓人,但看上去对人没什么攻击性,干脆不用找什么和尚道士,就让家里人动手算了。可是说到这里,两个人也奇怪,二弟房里咋有这么个东西。思来想去,两个人认为,许是因为秋家小姐的死对他刺激太深,进而被什么邪祟乘虚而入,给迷住了。这好端端的,中了进士,家境好不容易好了起来,怎么就遇到了这样的事?不管怎么说,先把那团怪东西给解决了再说吧!傍晚,江蔽棠回来了,当他发现秋行露的心脏不见了时,发疯一样地到处寻找。终于,兄嫂把他叫到书房,带着几分郑重和畏惧地告诉他,那团可怕的东西,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应该是来历不明的邪物,为了不声张出去,他们就把那团东西扔进了乱葬岗一旁的饿狗窝里。老辈人传说,邪物最怕狗,所以让狗降服那东西最好。兄嫂的话还未说完,江蔽棠已经疯了一般冲出门去,径直跑到乱葬岗的饿狗窝里,却发现秋行露的心脏已经被饿狗吃得只剩下了零零星星的碎肉。他用衣衫将那些碎肉包裹了起来,扑倒在野外的草丛中捶地痛哭。这天晚上,梦中的秋行露也是悲悲戚戚,她告诉江蔽棠:“天意如此,再也无法强求。阴世已经注定了她轮回的时期。二人今世的缘分就此尽了。”江蔽棠怎肯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疯了一般地自责、愧疚,却无济于事。蓦地,秋行露幽幽地道:“棠哥,你从此以后……忘了我吧!轮回之后,饮下孟婆汤的我会忘记所有的事,那时你我形同陌路。忘了我吧,不要活在痛苦中。”江蔽棠震惊道:“那怎么可以?行露,我怎么可以把你忘掉?我怎么能……”秋行露凄然道:“可以,你可以把我忘掉。只要你把我的心的碎片埋在地下,慢慢地就会长出一棵树苗,树上会结出一种果子,你只需要将那果子摘下,熬成一种浆汁,拌在烟丝中,当你吸尽那些烟之后,就会忘记我。”两个人在梦中又说了什么,又说了多久,已经没人知道了。我只知道当江蔽棠醒来的时候,眼中满是泪水。花园后面的墙下有一片空地,江蔽棠往下面种了什么,就连他的兄嫂也不知道。冬去春来,墙下生长出了一棵树苗,树苗上结了一个碗口大的黄色桃子。江蔽棠将桃子摘下,熬成浓浓的浆汁,拌在烟丝里,然后将烟丝在烟袋里点燃。一口一口的白烟自他的口唇中吐出,朦胧的烟雾里恍然有江蔽棠的泪光在闪动。江蔽棠真的忘了秋行露了吗?不知道,就连给我讲这个故事的外祖母也说不准。但,我希望是真的。与其痛苦一生一世,不如两两相忘……第五个
鬼娶亲在另一个回答里面也贴了,也发到小说里了。这故事是小时候邻居奶奶给我讲的。老奶奶小时候家住在河北偏南的地方,那个时候大概是三四十年代吧。她家在一个镇子上,镇子上有一个大户人家,老爷和太太生了三个儿子,最小的儿子长得最俊俏,人也聪明伶俐,很讨父母喜爱。就在三少爷十八岁那一年,家里给他定了一门亲。三少爷自己很不愿意,他是上过新式学堂的,最反感这种包办婚姻,而且连对方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把人家娶进门,他可不觉得有什么幸福可言,于是让家里人退亲。老爷和太太当然不允许他这么干,一家子轮番上阵把他给挤兑得脸红脖子粗的。这事就这么定了。三少爷很生气,这天晚上就一个人带这些行李和钱,从家里面跑了出去,他在省城的同学开了家酒楼,早就请他过去一起经营,眼下倒也是个契机。三少爷主意打定,就趁着天黑离家出走了。可他毕竟是从家里跑出来的,那时候又是兵荒马乱的,时不时就把一些落单的行人给抓壮丁,于是三少爷就走了一条小路。这是一条山道,四周都是树林。三少爷在树林里转到了半夜也没走出去,眼看就要迷路在林子里了,就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农家院子。三少爷没法子,只好上去敲门问路。门开了,出来了一个穿着红袄的姑娘,长得很是漂亮。她见少爷又累又饿,就把他迎进了家门,端茶送水,并且告诉了少爷正确的方向。少爷进门后才发现,整个院子里好几间瓦房,却只有姑娘一个人。他问了一下姑娘,姑娘说亲戚家有事,家里人都去帮忙了。喝着姑娘递来的茶水,少爷仔细打量起姑娘来。越看越觉得是好看。姑娘感到好奇,就问三少爷在看什么。三少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姑娘愣了愣,笑着说道:“什么漂亮不漂亮的,捯饬得像个人能说漂亮,要是变难看了,别人还懒得看呢!”三少爷觉得这姑娘很有意思,说的话和她的年龄不相符,于是说道:“我看你再怎么难看也是个漂亮姑娘。唉,要是生在我们家,我爹我娘肯定要开心死了。”姑娘莞尔:“可惜我命不好,没那个福分。”三少爷心里不免有些责怪那姑娘木讷,于是带着几分试探地说道:“你要是不嫌弃,我倒想让你给我爸妈做干女儿。”姑娘杏眼在他的脸上转了转,说道:“你这个人,我就压根不该让你进门。你就直说让我给你当媳妇儿不就得了?”三少爷脸一红,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咱们两个有缘分。”姑娘叹了口气:“缘分这东西可不能硬牵,硬牵上的没好事。行了,你今晚上就在后面那间房里睡吧!”说完姑娘就打算往其他房间走。三少爷哪里肯依,他一把扯住姑娘的手,低声道:“妹子,哥不是随便的人。说实话,刚刚见面哥就喜欢上你了。哥不认识的女人也绝对不去搭理。你反正也是一个人,不能多陪会儿哥吗?”姑娘脸色变了变,最终出人意料地笑了笑,有几分妩媚地道:“我看你搭不搭理是要看这女人好不好看吧!你就这的这么想和我在一起?”三少爷点头道:“当然,我爹我娘逼我结婚我都不答应,要不我也不会跑出来了。可我看见你就喜欢你了。”说着伸手想抱姑娘。姑娘闪身躲到一旁去,叹口气:这才刚见面……于是说道:“孤男寡女的,你把话哄我我可不信。除非你答应娶我。”三少爷愣了愣,娶她,她这家境,还不知道有什么亲戚呢!于是他摸了摸头,嘀咕道:“这个还得问过我爹我娘呢。”姑娘“呸”了一声,刚要说什么,三少爷就急忙改口说道:“我娶我娶,咱们两个的事,我爹娘不答应也不行。”说着一把将姑娘搂到了怀里。姑娘伸手将一块绣着半边鸳鸯的白丝手帕掖到三少爷上衣的口袋里,冷笑道:“想不到等来的是个这么样的人。罢了,你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别个将来我被你骗了都找不到你。”三少爷便直说了。没想到,姑娘朝他脸上吹了一口冷气,说道:“头七晚上,我去找你。”三少爷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三少爷第二天是被人抬回家的,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吓得大小便失禁、语无伦次了。据送回来的人说,城外的猎户去山上打猎,看见三少爷在一座孤坟前上蹿下跳,还哇哇大叫,似乎被什么惊着了。就把他给送回来了。老爷和太太、大少爷、二少爷都过来看他,可是三少爷不知道被什么吓到了,话也说不清楚,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别找我,别找我。”老爷和太太都是有年纪的人,怪事也见过几件,寻思着不是好兆头,再想到三少爷是在一座孤坟前被找到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找阴阳先生救治,二少爷倒也罢了,大少爷极力反对,他也是个上过新学堂的,对这些鬼鬼神神的事从来不信,觉得父母这么干传出去是在丢人。于是力主找大夫救治。可是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说没办法治。老爷把大少爷一顿臭骂,还是托人把阴阳先生给请来了。谁知道那阴阳先生刚一进门看了一眼三少爷,就啥都不说,扭头就走。老爷和太太急忙去问是怎么回事。阴阳先生只说了几个字:缘过阴阳,必死无疑。家里人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只感到昏天黑地,大少爷派人去调查了一下那座孤坟,得到的回复是那是座几十年前的老坟了。连块墓碑都没有。就这样,三少爷天天疯着,茶饭不进,提着一个绣着半边鸳鸯的白丝手帕疯了足足半个多月,终于断了气。老爷和太太伤心欲绝,但是还得操办儿子的葬礼。想想儿子死的蹊跷,而且还没成婚。老两口心里就难受,家里的下人有的给出了个主意,说不如结个阴婚,也算让三少爷在那边有个家。老两口想想也是,就又去让人找阴阳先生。谁知上次那位先生打死都不肯来了,说道行浅,没主持过冥婚的事。老爷只好另找了一位阴阳先生,时间定在头七晚上。据给我讲故事的老奶奶说,当时她和小伙伴们的年纪小,只知道他们的父母都嘱咐说某一天日落前一定要回家。然后就在那天半夜,还没睡熟的老奶奶突然听到家门外的街上有很多吹吹打打的声音,然后就是有很多人抬着什么东西路过。老奶奶就趴在门缝往外看,只见街上有好多穿着黑衣服的人抬着一副又一副棺材往一个方向走去,两旁都是些拿着乐器的人在吹吹打打,还有不少人在漫天撒白色的纸钱和红色的花瓣。红色与白色掺杂在一起,显得十分诡异。老奶奶说她看得正入迷就让她老妈像抓小鸡一样给提回屋里去了,还一顿打。后来才知道那些棺材都是那天参加冥婚仪式的备选新娘。原来老爷想把三少爷的冥婚办得风光些,那位阴阳先生就折腾开了。先来个选亲,再来个结亲。这么一来,就得把四里八乡近一个月死的少女们都得带到坟地,看八字、观面相,然后定亲合葬。老奶奶说,后来据在现场参与这场冥婚的乡亲说,当时是去帮忙的清一色都是穿着黑衣的男的,女的只有两个外相凶悍的大妈。而四里八乡送来的棺材就像赶集一样。那时候兵荒马乱,卫生也差,光是这一阵子病死的少女就有二十多人,阴阳先生摆弄了好一阵子,才将这些棺材按方位摆好,然后将三少爷的棺材放在中央。撒纸钱的,撒花瓣的,奏乐的一起开始。先生一声令下,集体开棺!然后先生和老爷太太,依次端详那些死去少女的面容,然后筛选八字,最后定了一名少女。其他的少女,先生吩咐送回去吧!偏偏在这个时候,远处来了一队送亲的,大家开始还奇怪墓地里怎么会有送亲的?直到走近了,众人都快吓疯了。原来来送亲的竟然是一群纸人,而且撒的东西也是纸钱和红花瓣,抬着一顶大红的纸轿。阴阳先生的脸色变了变,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知晓三少爷的死因,于是问老爷,老爷就说了,而且告知了之前的阴阳先生的话。这个阴阳先生脸色大变,说道:“坏了坏了,怪不得是这样。人家来的这个才是你儿子应该娶的媳妇。”老爷急忙问原因,先生说:“眼前轿子里装着的应该是没出嫁就死掉的新娘子,也就是俗称的鬼新娘。她们怨气很重,没法投胎,除非有男子愿意舍命与之结亲。三少爷显然是答应了这门亲,所以才去了的。今天是头七,也是鬼新娘嫁到夫家的日子。咱们在这里结阴婚,这是触了霉头的。”老爷急道:“我儿子就是她害死的?”先生说道:“鬼新娘最妒恨那些嫁人的新娘,但是凡间男子只要不应允亲事,她们便不会主动伤人,所以还是少爷答应了。不管怎样,这东西很厉害,之前的那位师兄看来是觉得不好惹就推辞掉了。老爷,要我说,少爷已经不在了,这个媳妇您硬是不认,估计在场的人全都好不了。”后面的事,老奶奶说就是顺水推舟了。只是那鬼新娘将她和少爷当时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了那位先生,并由先生主持,将她和少爷葬在了一起。据参加的人说,当时红纸轿的帘子一开,里面飘出了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少女,只是身上的嫁衣也是纸做的,而且地上打开的棺材里的少女的尸身全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只不过这故事有个悬念没解开,当初大少爷派去调查孤坟的人后来喝多了说了这么一句:当初大少也是让他去那个坟头烧纸祷告,只要能把三少爷带走,定当多烧些纸钱。得,这算怎么回事呢?老奶奶讲完这个故事,告诉我最大的教训就是:一个臭小子,别有事没事撩拨漂亮姑娘。所以吓得我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撩到……第六个 失踪你知道吗?其实越古老的城市越是一个巨大的坟场,王朝更迭,自然灾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也许你每走过一条街,那条街上就曾经发生过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杀人、分尸、死者睁眼。可能你站的地方,几年前甚至更久都曾是某个死者的身体上的一部分放置过的地方。更或者在你的脚下的土地里至今仍埋着某个曾经怀着怨恨死去的人。此怨此恨,永世难消。身虽化骨,怨恨不灭。兰兰已经失踪了,就像她的男友王岩一样,下落不明。出租屋内什么线索都没有,唯一称得上线索的就是床上那一团血污,以及血污中那一团连着头发和肉的头皮。报案之后,警察检查过,惊讶地发现那些血全都属于兰兰,但是血量太大了,整张床上的床单、被褥全都被血染透了,而那一大块连着头发的头皮也是属于兰兰的。就现场的情况来看,兰兰凶多吉少。但是没有任何外人入侵的景象,房间内也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甚至不知道是用什么器具弄成的。法医看了看那块头皮,只觉得像是被人用手硬生生地扯了下来。房间的门是反锁的,这俨然就是一间密室。房间内的脚印也只有兰兰一个人的,那么兰兰到底去哪里了?不解之处一个接着一个,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小文和兰兰是好姐妹,她伤心欲绝,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希望兰兰遇到什么危险。可是……小文知道兰兰最近很抑郁,因为她的男友——文艺学专业硕士王岩失踪了。王岩负责了一个课题,是关于这个城市都市传说的研究。失踪前的那个周末,王岩对小文和兰兰说起过,他搜集的材料已经很多了,就差一个,关于百多年前,遭遇水患,居民饥饿难耐,相残互食的故事。三个人中,小文是本地人,她也知道点这个故事。但是没有人知道是具体什么年代,状况如何,她只记得奶奶曾经满脸惊恐地告诉她:“我的太奶奶经历过,好惨啊!死了太多太多的人,饿死的,被打死的,什么样子都有,活着的人手里都拿着刀子,甚至剪刀,从死的人身上割肉吃……”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小文就不知道了。上了大学以后,她因为好奇去过图书馆借阅过当地的旧时代县志,却也依稀见到过一些记载,大多不详细,只知道当时很多死掉的人因为兵荒马乱,乱坟岗都埋不下了,很多都是随意埋在城里的。只是年代久远,谁也不记得地点了。小文没拿这件事当过真,哪个城市没有曾经的传说和历史呢?可是王岩就是去搜集这个传说,约见某个知道点详细内容的老人的途中消失的。当时小文没多想,警察调查那位老人,却已经找不到人了。只是邻居说看见王岩离开了才算是排除了那个老人的嫌疑。小文和兰兰当时都没有多想,但是现在兰兰也失踪了,现场还是这么恐怖。小文不得不多想想。学期就要结束了,学校也没有什么课。下午的时候,小文没在寝室里待着,她心乱如麻,沿着学校外墙走,鬼使神差地竟然来到了兰兰租住的出租屋的附近。小文突然记得兰兰头一天给她发了两个QQ邮件,但是她当时有事就没来得及看,后来就忘了。她急忙拿出手机翻看着,只见是两个压缩包,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有不少文档和照片。小文看着看着,突然变了脸色。原来这两个文档是兰兰发给她的一些资料,邮件里的留言是:小文,我仔细找了一下王岩的资料,直觉告诉我他的失踪和这些资料有关。我看了一下,原来咱们这座城市百年前真的因为自然灾害出现了吃人的事。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是咱们听到的传说那么简单。原来当初发生饥荒,很多人相互厮杀吞食,就此出现了瘟疫。周遭的城市的人担心这里的人会传染,就以治病为名将这里的人分批囚禁、屠杀掉,尔后就地掩埋。不管是死了被吃掉的人,还是那些活着的人,全都被埋了起来。但是对外面宣称就是饥荒吃人。实际上这座城今天的居民全都是后来从其他几个城市迁徙过来的,原来的居民都已经不在了,或者说都躺在了咱们的脚底下。我把这些材料传给你一份,你也看看吧!我再试着给王岩打打电话,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小文仔细看了看那些材料,惊愕地发现了隐藏在传说下的真相。原来……原来自己的祖辈竟然……可是王岩为什么会失踪呢?那些资料里有一张照片,也不知道王岩从哪里找到的,拍的是一块破破烂烂的木板,上面有一些褐色的像用血写成的字:就算做了鬼,也不能忘了报仇!也要把仇人的肉撕下来,咬下来!小文的身上不仅冒出一层冷汗,有一种说法她从老人那里听说过:含恨而死的人因为怨恨深不能投胎,但是死后却神识不明,除非听到有人说出当年的事,不然的话不会记得自己的怨恨。但是一旦记了起来,那么……小文心想:不会是王岩调查都市传说,反而让这些含恨死去的冤魂苏醒了吧!她不自觉地笑了笑:自己一个大学生还信这个?她拨了一个号码,正是兰兰的。虽然还是可能打不通,但她还想试试。奇怪的是,这一次,电话打通了,只是没人接。与此同时,路边草丛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响动的声音,正是兰兰的手机铃声!小文寻声找去,在一棵树下的草丛里发现了兰兰的手机,但是手机上全都是血,屏幕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了,甚至还带着些许肉屑。血腥味扑面而来,小文又怕又想吐,但她还是忍着,掏出纸巾擦拭着兰兰的手机,她感到很好奇:兰兰的手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小文终止了自己的通话,兰兰的手机也停止了响动。突然,兰兰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小文大着胆子摁下了“接听”键,手机里传出一阵嘶嘶沙沙的声响,小文听不清,就不得不稍稍靠近了一下,希望能听清些。不料,手机的屏幕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脸皮,用力撕扯着……第七个 打 牌世上有很多事,看似平常,实则大有玄机。有时候不经意间吓人一跳,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其实最初给我讲这个故事的人并没有和我说这些,但是我仔细想了想,也就把这个道理给想通了。故事发生在三十多年前。那一年的六月,天气酷热,家住在面粉厂后面的陈大爷退休在家闲不住,就领了份在面粉厂收发室守夜打更的工作。老伴为此没少埋怨他,累了一辈子了,好不容易能闲下来在家享享清福,怎么就不知道找个好呢?陈大爷倒是没太在意老伴的埋怨,老一辈的劳动者都是这样,工作了一辈子,闲下来那比要他们的命还厉害。而且面粉厂离家也不远,来去也没有什么问题。面粉厂的人觉得陈大爷没啥问题,就让他上岗了。陈大爷就这样在面粉厂一干就是一年多。这家面粉厂建立的年代很久了,在建国前就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据说是外国人建立的。陈大爷年轻时刚进自家单位车辆厂工作那会儿,这面粉厂就已经是当地的老牌大厂之一了。不过,这家面粉厂也不能说是原来的面粉厂了。陈大爷还记得,二十多年前,这家面粉厂曾经因为一场意外的火灾,死了很多人。那场大火烧得天都红了,就连其他城市的水车都赶来支援。但是那场火灾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迄今都是一个谜。市民们众说纷纭,有说电火造成的;有说打雷造成的;有说粉尘爆炸造成的。总之,各种说法都有,没有一个公认的版本。那场大火烧死了不少人,那个年代交通不便,火葬也没全面普及,特别是死者还是被火烧死的,更忌讳火了。所以只好在面粉厂后身不远的坟地上将这些死难者埋下了。那里本来就有一片坟地,建国前就有不少人死后埋在这里。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墓早就没有了家人吊唁。日子一久,面粉厂就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说法。说是埋在坟地里的那些死难者阴魂不肯安息,时常在晚上出来游荡。还传说有人遇到中了邪。厂里不知道谁还弄了张门神贴在后门上。不过,陈大爷这么大岁数了,又从来不相信鬼神,哪能把这事当真呢?特别是干了一年多,也有好几次走夜路路过那坟地,啥也没碰到。这天晚上,又轮到陈大爷值班。没想到十二点的时候,和他换班的老冯过来了。老冯六十多岁,也是面粉厂里退下来的老职工,是和陈大爷换班的。照理说,今天这班应该是陈大爷的。老冯怎么过来了?陈大爷问老冯,老冯就说他在外地工作的儿子明天要回来,自己打算和他换一下。陈大爷当然没什么异议,于是就收拾了一下,离开了面粉厂。面粉厂后面距离陈大爷他住的小区还有两三里,但是从坟地穿过去却能省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这条路陈大爷走了很多次,他胆子又大,当然不放在心上,依旧走了上去。走着走着,前方有灯火照了过来。陈大爷定睛一看,只见三个人盘腿坐在路边坟地前的一处空地上打牌,旁边放着两盏汽灯。陈大爷心想,这三个人可真是有意思,大晚上不在家待着,跑到这里来打牌。事不关己,陈大爷拔腿便向前方走去。这时,其中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头开口了,声音略带沙哑:“啊呀,这位兄弟,别急着走。我们这边正缺一个人,你过来补两手吧!”陈大爷回身说道:“不了不了,我还要回家去呢!”旁边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说道:“着什么急呀?就玩两把吧!我们那个兄弟就是没来,我们这里呆着闷得慌,三个人玩也没意思。再说小来小去的,也不玩大的,这么点钱你身上还是有的吧!”陈大爷是个要面的人,人家既然说了,当然不愿意就这么走。不过他心里有点犯嘀咕,大半夜在这坟地里打牌,亏这些人想得出来。难不成他们不是人,是鬼?陈大爷偷眼看了一眼他们身边那三盏汽灯,又似乎无意地用自己的手电筒照了一下。传说中,鬼魂是没有影子的。可是,这三个人都有影子,只是面容古里古怪,似乎没什么表情。陈大爷心想,遇到三个脑子不正常的人。不过玩就玩,谁怕谁?正巧他兜里还有三四十块,拿来当个赌资还是可以的。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打起了牌。其实说是牌,就是那种用纸牌形式表现的麻将,也称为麻将牌的。这种牌携带方便,随时可以拿出来,不像麻将那么不便携带。四个人的玩法也就是打麻将的玩法。陈大爷有事没事就喜欢和邻居们凑一起玩两把,所以也算是牌艺精湛,该吃该碰的一个都没含糊,而且为了防着这三个人做扣糊弄他兜里的钱,他可没少花些心思。接连玩了两圈,输了两把,赢了六把,身前的纸票都堆了好几张。陈大爷心想,见好就收吧!还得回家呢!于是,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便向那三个人告辞。那三个人坚持玩下去,一个尖嗓子的中年人说道:“哟,大哥,你这赢了几把就急着走啊!怎么,怕我们把钱赢回去?”陈大爷心想,你们这是输不起呀!于是说道:“不是,刚才不是说就玩两把吗?这都玩两圈了。我还得回家呢!”黑衣服老人呵呵一笑:“大兄弟,再玩两把吧!这才哪么一会儿?陈大爷心想这是要缠着我,但他不愿意得罪人,说道:“哎呀,不是我不想接着玩,实在是家里有点事。而且这黑灯瞎火,又在这坟地里头,我不怕你们三位笑话,我这心里头害怕呀!”“你怕啥?”看不清脸的男人问道。“这么多坟,还能怕啥?怕鬼呗!要我说你们三个胆子够大的,凑在这里打牌。”那三个人哈哈大笑,老头说道:“大兄弟,你不知道。我们不是在这里打牌,而是等人。”“等谁?”“等你。”陈大爷一愣:“等我?为啥要等我呀?我又不认识你们。”尖嗓子的中年人说道:“你也别多问,待会儿见到老冯就代我们问候问候他。就说我们三个等了二十多年,那些同事也等了二十多年,他也该来和我们打牌了。”陈大爷还没反应过来,黑衣服老头说道:“他现在有好多年不敢打着汽灯进车间了吧?”陈大爷一个激灵想明白了,眼前的人都是死了的人啊!可是,可是他们怎么还有影子?呀!他整个人一惊,步子往后一退,一下子被个树枝绊倒了。陈大爷一下子惊醒了!他发现自己还在收发室里,什么打牌的人,什么坟地都不存在,原来自己是稀里糊涂地睡着了,做了个梦。他松了一口气:这都什么梦呀!正在这时,收发室的门被推开了,只见老冯走了进来,说道:“老陈呀!我和你说个事,我儿子明天要回来,我想和你换个班。”陈大爷一怔:这怎么和梦里一样呢?他想起梦里那三个人说的话,于是试探性地问道:“老冯,你有好多年没用汽灯进车间了吧?”老冯显然没想到陈大爷会这么一问,愣了好一会儿,说道:“你问这干啥?”陈大爷急忙笑了笑,说道:“没啥没啥,那啥,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儿也够没劲的了。也没人陪你玩玩。”老冯干笑了两声:“我啥也不愿玩,不玩也好。”陈大爷挥了挥手,拿起了手电筒,就往面粉厂后门走去。门一开,一阵夜风吹来,陈大爷打了个寒噤。但他也没顾忌梦里头的玩意儿,就一路走回家了,而且啥也没看见。老伴还感到奇怪呢!不过既然回来了,有啥不好的?陈大爷简单洗了把脸,就倒在床上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陈大爷才醒过来。可是他刚醒过来,老伴就急匆匆跑了过来,告诉给他一个惊人的消息:老冯昨晚上在收发室里心脏病突发,死了。陈大爷“啊”了一声,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老冯身体不错,他那心脏病只是个初期,一口气跑个二三里都没问题,怎么就说没就没了?他不禁想到昨夜那个梦,可是随即否定了——那毕竟只是个荒唐的梦啊!既然老冯去世了,作为工友他有义务去一趟,于是陈大爷就和老伴说了一声,穿好衣服就打算出门。老伴让他带些钱去,陈大爷接过钱往兜里面一揣,便感到兜里面似乎有些异状,他急忙把兜里面摸到的一些东西掏了出来。只见是一些还没烧完的冥币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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