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个人 他说他身高173在越南那边感觉自己个子高正常吗?

能在NBA打球效力,一般都是高收入群体,以本赛季最低的年薪为例,刚进入联盟拿底薪的菜鸟都有92.5万美元,更别说已经打出名堂的巨星,他们的年薪动辄几千万美元,另外场外代言以及投资也都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所以往往NBA球员的条件会远超普通人,在审美标准上也更加挑剔。以布克为例,他的女友是全球收入排名第一的超模詹娜,身材和相貌是顶尖水准,这就导致NBA有太多球星都想体验布克的快乐,就连老大哥保罗也曾点赞过詹娜的出浴照。

NBA球员鱼龙混杂,和正常审美相反的也有不少,他们有特殊要求,那就是另一半的个子不能太高,比如波什的妻子麦西斯,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和两米一一的波什站在一起,有点像父女,麦西斯的身高只到波什的胸口处,在名人堂入选仪式前,像极了波什带着孩子一起出席。奥尼尔的前妻和多名女友也都不高,香妮的个头比波什的妻子麦西斯还要矮,站在两米一六的奥尼尔身边,香妮的个头刚过奥尼尔的肚脐眼,离婚后的女友同样不高,和香妮差不多。

除了波什和奥尼尔外,NBA中还有很多球星愿意找矮个子女友,考辛斯的妻子一米六,庄神的妻子一米五二,钱德勒、加内特、帕克、斯科拉以及博班的妻子都不到一米六。那么,NBA球星人高马大,奥胖和波什等球星为何更愿意找矮个子女友?首先是正常身高的女性占大多数,可选择的范围也比较广,NBA球星的身高远超普通人,按照正常理解,另一半的身高怎么着也要上一米九,但有颜值有身高的女性真的不多,相反正常身高的女性由于基数大,球星更容易遇到合适的。

其次是NBA球星的需求,像奥尼尔以及波什他们显然更喜欢小鸟依人的那种女性,可以满足一部分控制欲,两人站在一起也显得自己相对比较高大强壮。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哈登喜欢类似于科勒这种要啥有啥的女性,而布克则喜欢詹娜这种相貌一级棒,但身材不是特别完美的女性,NBA球星中有国际球员,也有本土球员,他们的成长环境不同,所造就的审美就会有很大差距,显然想奥尼尔以及波什等球员有相同的审美。

最后就是改造基因,身高太高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生下的孩子和父亲一样高,但没有基因,在篮球领域一无是处的话,未来很难有合适的工作,甚至还会被当做异类。找一个正常身高的妻子可以有效降低球星孩子的身高,让他们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就像乔丹和胡安妮塔所生的孩子都没有继承自己的基因,现在他们抛开乔丹的身份,完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环境不同,思想也有很大差别,NBA球星一般不会是为了让孩子从事篮球事业,而针对性找个头较高的妻子,他们往往会尊重自己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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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4月19日12时,中国湛江军港响起了雄壮的军乐声。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和印有地球、麦穗标志的联合国蓝色国旗,徐徐升上舰船主桅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由“郑和”舰、南运“831”和“赤峰口”号万吨滚装船组成的“郑和”舰编队,开始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上第一次跨国航程。&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南海舰队参谋长李树文少将任编队总指挥,大连舰艇学院政治部马永奎副主任任副总指挥。中国第一支“蓝盔部队”本部的370名官兵,开始海上征程。&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出发前,迟浩田及总参各部领导在部队驻地检阅了这支即将跨出国门的第一支中国“蓝盔队”。总参领导还亲自来到北京南苑机场和昌平火车站送行。&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400名中国蓝色贝雷帽官兵历时100小时的海上航程,顺利踏上了异国他乡,即古老的吴哥大地,开始了神圣的联合国维持和平行动的使命。&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370名中国“蓝盔”官兵列队甲板,面对着在码头迎候的中国驻柬埔寨全国最高委员会的代表和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的官员,面对着饱受战火蹂躏的吴哥大地,面对着企盼和平已久的柬埔寨人民,齐刷刷地举起手臂,致以庄严肃穆的军礼。&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罗内告诉李金勇:“我首先向你通报,贵军今天下午受伤的那名士兵已运送到泰国,安置在曼谷皇家航空港医院114室。这是他住室的电话号码,你随时可以与他取得联系。”&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机场上,空军的官兵感到不理解。“蓝盔”先遣队的士兵也是满脸的疑惑,心里纳闷。他们在参加出国教育时,就知道了柬埔寨的天文地理。柬埔寨不但是一个多河流湖泊的国家,而且又是一个多雨的国家。一年只两季,雨季有半年。再说,到柬埔寨去修路修桥,哪条公路没有跨水而过的一二十座桥梁?会缺水吗?&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先遣队一下飞机,官兵干渴的口唇就自然解开了这个谜。柬埔寨连年战争,水源缺乏治理,流行着10多种传染病:肝炎、疟疾、登革热……&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来到金边上街联系饮用水,但是金边自来水只能供应20%的市民使用。市民们没有喝开水的习惯,喝水是上街买小塑料瓶里装的净化水,外形很像中国市场上出售的瓶装矿泉水,打开就直接喝。&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可是李金勇被告知,这净化水并没有达到直接饮用的卫生标准,仍需烧开了再喝。李金勇算了一账,部队来了,一瓶瓶的买净化水烧开了再喝,这开支如何承担?&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大部队快到了,带来的北京水也快喝尽了。李金勇到磅逊港迎接大部队,临行前留下唯一的指令:“继续找水源。”&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找水源,兵分三路去找水源:一路,通过当地群众找,化验后不能饮用;一路,通过华侨找,化验后仍不能饮用;一路,带上武器沿联合国通报的“最不安全“的公路去找,一化验,还是不能饮用!&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原来大使馆的自来水也无法饮用,代表处喝的也是从街上买来的净化水。外交官们打开塑料瓶子一瓶一瓶往水车里倒。&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大队前线指挥部和两个中队的官兵驻进斯昆。县城根本没有自来水,县机关门前有一口井,早已枯竭见底。官兵们找水如此不易,李金勇果断决定:自己动手,深掏枯井。&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星期天,前线指挥部的指挥官黄敬忠、袁相平、李进伦率先用绳子系着吊下10多米深的井下。一镐一镐地凿,一筐一筐地装。&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几十名官兵组成的打井队,一天就把老井向下挖了3米多。井水逐渐由浊变清,水位由浅至深。可是,取出水到金边的大队指挥所一化验,有污染。&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再挖新井!各种机械各显神通。先在干硬的地面挖一大坑,再在岩石上一镐一锹地挖。手,打出了血泡;人,变成了泥人。新井挖进7米深,眼见着清凉的地下水源源涌出。官兵们的心被润甜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几天后,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嫌这样喝水开支太大了,给中国“蓝盔部队”联系到一个小水厂蓄水池拉水,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定期来结账,这要省钱得多。&lt;/p&gt; &lt;p&gt;  张明仍不放心,带卫生所的医生来水厂化验。&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是怎样的水厂啊?小得像个作坊,所谓蓄水池,就是平地里挖了一个露天的小水塘,里面的水仅仅经过一遍初过浪,绝不是中国国内自来水厂的概念。&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经过化验,发现卫生标准仍然很低,但这是到金边后见到的最好的水源了,拉回去用净水车处理一遍再用。水厂的人不解地说:“中国人为什么对喝水要求这么高?”&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他们看到小小的卫生所开设了门诊室、化验室、心电图室,处理食物中毒有洗胃机,诊断跌打损伤有X光机,抢救伤病号有野战手术车等,他们感到惊讶,小小卫生所竟有这么多医疗设备!&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各国部队的医务军官都知道,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维持和平部队对水源能进行高质量检验的只有两家: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医院和中国工兵卫生所。&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医院有德国卫生勤务部队从他们国家带来的光谱、激光等现代化仪器。中国工兵用的是什么仪器,对他们来说还是一个迷。&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潘进拿出一只小黑箱子。3个医务军官非常惊奇:这么小的仪器,竟能与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医院现代大设备媲美?他们的职业告诉他们,这便携式的小黑箱子,使用起来一定很方便,很经济,非常野战化。&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国“蓝盔部队”的集装箱,带来了数吨重的中国大米白面和各种肉菜罐头,也带来了上街买新鲜菜吃的美元。&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头发已经开始谢顶的军需官闵志新少校是湖北人。俗语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可谓精明者也。他揣着300美元,随张明到金边做市场调查,试买一次菜。一个是“老黄牛”,一个是“九头鸟”,真可谓是一对巧搭档!&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他俩懂得,要先把美元换成柬埔寨的货币瑞尔。他俩还想到,在国内兑换货币有个“双轨制”,金边会不会也有官价市价之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果不其然,进银行官价是一美元兑换500瑞尔;进私人开的黄金首饰店,只见各店黄灿灿的组合柜台里,都有一个柜合专门卖的是钱。玻璃柜橱里搁满了一扎扎用橡皮筋捆好的纸币,市价为一美元换800端尔。&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他俩并没占便宜,金边钱价比物价涨得快。在这个没有中央政府的国家里,金边政权掌握着钞票的印制发行,并在全国流通。这就不可避免地带上了政治派别的色彩。柬埔寨的市场,是一个通货膨胀的市场。&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发票本应是卖方提供的凭证,而这却是买方自制的。摘要、金额、日期只占票面的一半,各种签字人占另一半。数一数,一张发票要有10人签字才有效。这又是他们针对柬埔寨市场的一种发明,一种对应。&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通货膨胀、物价飞涨的市场上,金边市没有发票,没有税务盖章,全是白条子。这怎能符合中国“蓝盔部队”在国内就遵守的严格的财经纪律?&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于是,一种自带发票去买菜的凭证设计出来了。这实际上是规范了如何买菜的后半套程序:一旦买菜成交,需在自制的发票上,供方签字、翻译签字、经手人签字、付款人签字、炊事班验收人签字,大队后勤机关领导签字、分管后勤的大队领导签字,大队主管签字、会计审核签……&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种看似烦琐的手续,是第一支用美元买菜吃的部队,在完全放开价格的生疏市场上极其小心翼翼的心理写照。他们希望每一个美元,都能真正吃到官兵肚子里去。两个月后,联合国对中国“蓝盔部队”接供。然而,一张“联合国营养比例表”颇使闵志新伤脑筋。&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联合国讲究“吃大卡”。“营养表”上列出近百种主副食品,要求各部队每人每天按比例挑够3.9公斤吃下去,保证热量在4000大卡以上,至于吃了多少钱,那是联合国机关的事,部队不用管。&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闵志新仍解释:“我们自己采购,可以吃得好些。“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可以发动官兵像在国内那样“房前屋后、种瓜点豆”,伙食费用省一点。供应处官员也进而解释:“联合国避免冲击柬埔寨市场,食品要尽量到外国采购。”他也半句话没有说出口:部队没有这个采购能力。&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不给伙食费怎么采购食品?可以向承包商招标;“营养表”不合中国人口味能不能变?也可与承包商协商。能协商通吗?应该没什么协商不通的,他们毕竟是来争着做生意的。闵志新终于发现,吃联合国的饭竟是一场“商战”。这种实物供应制度看上去像一种“按需分配”的“军事共产主义”,实际上是一种玩熟了的市场经济方式。&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各国部队报上来的“本国营养比例表”,供应处交采购处,采购处又向承包商招标,并不需要各国部队去一分一厘算计着花,而是靠市场自由竞争来厉行节约。&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澳大利亚通信分队赴柬较早,当时承包商来得少,每人每天3.9公斤的食品,承包商以178美元中标。待向中国“蓝盔部队”供应时,承包商已蜂涌而至,纷纷压价抢生意,同样份额的食品以78美元中标。&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吃饭还要先谈判,要签合同。中国第一支吃美元的部队,必须经历这个市场经济的全新场面,必须掌握市场竞争的共同法则。&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谈判对手是来自美国的承包商罗伯特·艾伦。在这之前,罗伯特·艾伦已经同时夺得为欧美几个国家的部队采购食品的生意。当他接过闵志新开列的食谱,叫苦不迭:“CHINA”不好供应。”&lt;/p&gt;
&lt;p&gt;  美国承包商抱怨中国人的口味太刁钻。欧美各国部队天天吃面包不变样,蔬菜多是土豆、胡萝ト,一周采购一两次就行了,中国部队的食谱是天天不一样,顿顿不重样,需一天送一次来。&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闵志新自己心里明白,当时订好食谱要翻译成英文报上去,着实把大队几个学工程的英语翻译难为了一番。他们过去即便搞过笔译,也绝少翻译蔬菜的名字,更何况这菜名是中国叫法,美国承包商认识不认识还很难说。&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如此折腾承包商,“九头鸟”闵志新如是说:“吃联合国的饭,承包商就是司务长,不严格要求不行。虾臭了,拉回去;香蕉烂了,重新送;面包要塑料袋包装的,纸包装的不卫生,换了包装再拉来。光想便宜不行。我也有体谅他的时候,大米面粉好储存,叫他一次拉一个月的来,不用天天送,这不给他省点跑路钱吗?”&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国人在国内把外国人称作“老外”,现在中国“蓝盔部队”的官兵生活在异国他乡,也当上了“老外”。他们深知,走出国门虽人人持有护照,但大多数官兵并没有获得合格的语言通行证。&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夹带洋文说话,成为中国“蓝盔部队”的通俗说法”。其中,他们使用最多的外来语词汇就是“安泰克(
四号公路上,车抛锚了。杨再联站在路旁向几个柬埔寨的农村孩子学舌:“一、二、三、四、五”,“口、鼻、眼、舌、眉。他夹带河南口音的柬语,引来了更多笑嘻嘻的孩子,引来了孩子们笑眯眯的父母。&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高军凭着“你好”、“上午好”、“太棒了”、“很抱歉”10多个英语短句,坐在黑人士兵的床沿,借着手势侃起来:非洲来的加纳士兵警卫波成东机场,能去看看吗?能。没带翻译行吗?行。&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5月5日上午,联合国赴柬维持和平部队司令桑德森中将来到中国军营,参加中国“蓝盔部队”升旗仪式,并检视这支部队。&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进入中国“蓝盔部队”的营地,如同进入一个钢铁的世界。写着“UN”涂满白漆的100多台大型车辆,100多台大型机械,100多个集装箱,围着陆地高脚屋整齐排列,组成一条条铁的长龙,一道道钢的城墙。&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从这一刻起,重建柬埔寨又多了一支不可低估的生力军。我也曾是一名工程兵,我以司令和同行的身份,对你们表示欢迎!&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52岁的桑德森,中等个,亚麻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这位有着大半辈子学者经历的军事司令官,此刻正以专家的挑剔的眼光,检视着中国“蓝盔部队”的一件件大型机械装备。&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我非常高兴在我任司令官的时候,中国政府第一次派军队参加联合国维持和平行动。现在,你们是到达金边的第一支担负建设使命的工程部队。我相信,凭你们闻名于世的吃苦耐劳精神和忠诚尽职品德,一定能非常出色地完成任务。&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联合国赴柬维持和平地面部队中,中国“蓝盔部队”是机械化程度最高的部队之一。大概是各国部队的机械化意识都很强,一干起活来,就都想到中国工兵有上百台大型车辆,上百台大型机械,有一条钢铁组成的白色长龙。&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于是中国工程兵大队受领的任务有:抢修机场,抢修公路,抢修桥梁,为某国步兵营挖厕所,为某国后勤连挖排水沟等等。&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能忙得过来吗?难怪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工兵处处长比瓦上校,在总部作战室每天一次的交接班会上呼吁:“中国工兵任务太重了,不能再加任务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副大队长田晓山兼任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工兵处联络官以后,非常恰当地向“上级机关”提了一条建设性的意见:“以后给中国工程兵大队下达任务,能否排列出一二三四?”&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四号公路,从金边通向磅逊港口,通向海洋,通向世界,它是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维持和平部队的人员、物资从海上进入金边的唯一通道,是一条“UN”的“生命线”。仅联合国从海上运来的汽车就有8400辆,每一辆都必须由此通过。&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二号桥,原来的水泥桥面被炸得整个坠入水底,真是干净彻底。中国“蓝盔部队”天不亮赶到现场,当场决定,干脆在水中的日桥面上搭起枕木桥墩,再撑起一座野战钢架桥。&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钢架“当当”的碰撞声和车辆”隆隆”的轰鸣声中,迎来了满天朝霞,唤醒了守桥的当地柬军士兵。&lt;/p&gt;
&lt;p&gt;  他们从茅草搭成的哨棚里钻出来,吃惊地看到二号桥一夜之间变成新桥,再看看在联合国旗下施工的军人,右臂都佩带红五星臂章。他们高兴地喊起来:“毛克比贝!毛克比贝!即中国兵!中国兵!”&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天亮了,一支来自东欧的“UN”部队从磅逊港开过来。120多辆车,其中有几辆30吨的重型车,全部在二号桥前停下来。尽管他们看到中国工程兵已修复了这座桥,但还是不敢冒险通过。&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三号、四号桥实际是一座水泥桥的两头接岸处。战争中,这座桥的桥身长,不易全部毁坏,毁桥者只把桥炸得两头靠不上岸,破坏得非常经济,也堪称“优秀”。&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国“蓝盔部队”这支50人的特遣小分队,迅速修复,并以两天修复一座桥的速度向前推进。这神奇的速度令人难以置信。&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一天,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总部工兵处副处长、泰国中校沙塔磅,事先不打招呼,突然来到施工现场。沙塔磅一根根钢架、一块块板面地细查,然后才找中国军官询问施工情况。&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五号桥,用来填补战争“伤疤”的木板桥面又开始腐烂,车辆通过时桥身战战兢兢。军事科长杨再联提前一天赶到,为第二天的施工勘察现场,编制计划。&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只见一辆拉满大圆木的载重车,“咔嚓”一声把木桥板压断了。旧疤又添新伤。车辆无法过桥,四号公路全线瘫痪。&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此时,突尼斯部队在开进,波兰部队在开进,全部受阻桥南。英国驻柬代表、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总部的一名法国少校急欲赶往磅逊,又都受阻桥北。一时间,桥两头堵塞车数百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作战参谋出身的杨再联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四号公路入夜后极不安全,经常有三两两的当地人或穿军服,或光膀子,端着冲锋枪,扛着火箭筒,沿公路游荡。兵匪难分。当初,中国工程兵大队夜间开进就是顶着枪声冲过来的。现在民用车辆不敢夜间行驶,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总部规定“UN”车辆不得夜间单车上路。&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国“蓝盗部队”的钢铁长龙中,驰出一台25吨的大吊车。断桥20米,吊车伸出去长臂可达30米。只见吊车长臂突展,稳稳当当地把吉普车从空中递到对岸。&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两岸围观的各国军人和当地老百姓,全都惊呆了。法国少校兴奋之极:“这是我历史上的第一次经历!”他从车里拿出一瓶法国白兰地,硬塞到中国士兵手里。&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这次国外空运轮换任务中,部队和装备分散在金边、斯昆、磅同和上丁4个地区。按照计划安排,工程兵大队的交接工作在4个地区同时展开,人员急速出动。&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2月16日,交接人员分成两组,乘直升机和汽车驶向距金边200多公里的磅同营区。营区门口内右侧,一座水泥砖石结构厚约80厘米的工事房刚刚竣工。后院还堆垒着两个半地下工事。&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正在这里组织交接的高军中校告诉战士们:“磅同地区经常枪炮声不断,小规模的战斗经常发生,在战争中要合理利用手中的武器保护自身安全和这些工事,也是正当的防范措施。&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确实,虽然最初联合国军的进驻曾给柬埔寨带来了一定的神秘感和力量,但这道光环随着岁月的流失也越来越暗淡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一贯风度幽默的联合国赴柬司令桑德森中将在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司令部的一次会议上,听了每天都有暴力事件发生的汇报后,诙谐地说:“我认为现在形势很好,我的意思是现在的形势要比今后的形势好!”&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3月初,红色高棉游击队袭击了磅同北部重镇斯通。他们于7时30分开始发动袭击,用炮火轰击城镇,然后部分地占领了城镇。他们抢占了这里的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人员驻地,好在维和人员全部藏了起来,只有部分平民百姓受伤。接着,针对联合国人员的袭击不断发生。&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3月26日,孟加拉步兵营遭到袭击,牺牲一名士兵。这是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部队中不战而亡的第一个士兵。据说袭击者有3具尸体未来得及收回,经核查认定是政府军所为。&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西哈努克亲王公开向孟加拉国和国际社会道歉,称“这是我的高棉同胞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以后此类事多了,亲王也顾不上ー一道歉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3月份共发生各种政治暴力事件25起,死亡100多人。虽然这其中主要是越南人和柬埔寨人,可是,同时针对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的行动与日俱增。仅3月27日ー个晚上,便发生8起暴力事件,使恐怖达到了高潮。&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第一,设法弄清背景,不要介入交战者之间的矛盾;第二,我人员迅速隐蔽,防止袭击者追击到营区;第三,劝告他们迅速离开营区前往本地医院,我们不宜深夜出营区送人。&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3月29日下午,中国工程兵磅同二中队一辆太脱拉型自卸车,驶出营区沿十ニ号公路向磅同省会方向行驶,在出营门15公里处,侧面丛林中横飞出3发子弹,将车辆的挡风玻璃擦伤,驾驶员所幸未受伤害。&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3月31日晚22时左右,在磅同西北二中队负责维修的六号公路某段,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袭击了村庄,袭击时间长达30多分钟,当场27人死亡,后有两人在送至医院后死亡。&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这次袭击开始前一个多小时,前线指挥部参谋黄文峰还和二中队几个人在被袭击的村庄路边抢修抢运当天在那里抛锚的机械,死伤人员就在原机械停放点附近。&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从那以后,工程大队规定,凡机械车辆在外出现故障,抢修时间不能超过黄昏旦黄昏前不能修复,便给附近农民一些钱,请他们帮助看管至第二天再去修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4月1日,磅同二中队12人在六号公路磅同北段进行施工,突然有3名身穿政府军军装的人站在距士兵100米外,向施工队伍前方的地面上发射一梭子弹,弹着点距我士兵仅20米。施工分队当即全部撤回,射击者的意图一直没有搞清楚。&lt;/p&gt;
&lt;p&gt;  这些与中国工程兵有关的事件,给以大队长马继东为首的指挥人员一次又一次敲响了警钟。形势的急剧恶化,使中国工程兵的指挥人员头脑更加清醒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为了使官兵在紧急情况下不吃亏、有战斗力,作战科反复修改了“赴柬工程兵大队应急自卫方案”,具体规定了应急自卫原则,如听到枪炮声、遇直接骚扰、在疑有地雷的区域作业、遇有拦车敲诈勒索、发生火灾以及发生被盗事件等时机的处置方案。&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同时,大队长马继东给全体官兵上了一课“目前形势和我们的对策”,向大家阐明当地政府大选进程及其前景,暴力事件及其规律,还有我大队的处境及对此的分析,我们的基本对策等问题。&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对策中首先强调,要培养良好的心理素质,做到临危不乱,一切行动听指挥,在此基础上熟悉预案,搞好演练,加强防御,处理好周边关系,有节奏地完成各项任务。&lt;/p&gt;&lt;p&gt;&lt;br&gt;&lt;/p&gt;&lt;p style="text-align:
在柬埔寨,有一条纵贯中部和北部的公路,叫六号公路,全长约400余公里,桥梁100余座,是柬国民经济的一条大动脉,也是驻柬联合国军机动的一条大动脉。&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条国家级公路始建于本世纪初叶,主体工程在1915年前基本落成,以后又陆续进行过补充建设。当初建造这条公路的法国殖民主义者不知会不会想到,这条公路在历经80年沧桑中惨遭重创,当时已千疮百孔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路面上大小坑密布,旱季遇大坑需绕道,雨季遇大坑只得搭几块木板当车辙道。那些千千万万的小坑,把车子颠得死去活来,驾驶员手把方向盘的动作一点不敢潇洒。没有点锻炼的人,不出一小时就被晃得晕头转向。至于脑袋顶撞在车棚上,脑门磕在挡风玻璃上之类的事,更是司空见惯。&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六号公路南段经过干丹省、磅湛省,中段经过磅同省,北段经过道粒省,是政府军与红高游击队互相进攻的最重要通道。道路上那些奇形怪状的坑,到底是炮弹轰的还是地雷炸的,或是人为破坏的,谁也分不清楚了。人们只记得20年来这条路上不知经过多少你争我夺的军队,你炸我我炸你,你拦我我拦你。&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国工兵指挥部把它分成了几个路段来完成:南端起点渡口至斯昆县段45公里,斯昆县至磅同市段86公里,磅同市以北段113公里,在这里与法国工兵由北向南修的路相接。&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按照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工兵处的要求,道路修复原则上采用两种方法进行:一种是在原沥青路面破坏不大的地段如渡口至斯昆段,采用沥青修补法;一种是在原沥青路面破坏较大的地段如斯昆以北所有路段,采用红土铺垫法。这种红土实际是一种铁矿砂土,并不是随处可以找到,只有请那些熟悉柬埔寨地理环境的人,根据经验先找到铁矿蕴藏点。&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取土点与垫土点最少10多公里,最多80余公里,平均在50公里到60公里左右。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工兵处的官员强调说,修路的主要目的是保障联合国人员的行动。&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开工第一天,二中队全体官兵在五星红旗和联合国旗下列队集合。当大队长马继东问战士们有没有决心安全圆满完成任务时,大家异口同声洪亮地回答:“有!”&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是二中队进入柬埔寨后第一次走出营区,官兵们的劲头儿憋得足足的。随着马达的轰鸣声骤起,一条白色的机械车辆长龙跨入十二号公路,又转向六号公路磅同省会以北地段展开施工。&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机械直奔施工现场,所有自卸车先开到了距施工点30余公里的取土点。取土点是一处蕴藏量不大的铁矿,附近的寺庙里那些穿黄色袈裟的僧人们双手合十目迎“白龙”。&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正当大家兴致高涨时,中队长李永良气喘吁吁地向中国工程兵大队的马继东大队长报告说,前一天存放在村庄里的推土机、装载机电瓶丢了,委托看守的老百姓也不见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为了不误工时,前一天把行动缓慢的两部重型机械先期运到村庄,与乡民商量妥每夜的看管费是2000瑞尔。没想到第一天就出现了这种事情。&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当一车车红土运到施工现场时,等候在那里的推、挖、装、铲各种重型机械顿时活跃起来。长臂舒展,铁铲轻抬,轰轰隆隆的雄壮节奏,引来一群群的围观者。那些光着膀子的汉子、穿着裙子的姑娘、满头白发颤颤巍巍的老人,露着屁股的孩子,三三两两叽叽喳喳,好不热闹。&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按照原定方案,红土直接铺垫在原有的沥青路面上。20至30公分厚的红土初铺垫时确是招人喜爱,汽车的行进速度一下子可以提高到100公里,乘坐者的感觉不亚于走高速公路。&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但几场大雨过后红土便流失不少。再回过头来看看去年第一大队铺垫的路面,不少地方已恢复了坑坑洼洼的原状,据说有些驻沿途各省的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官员曾向总部提出过意见,说第一批中国工兵修路质量不过关。&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总部工兵处十分明白这不是施工技术问题,而是施工材料问题,是他们为省钱而定下的调子,因此从不因此责怪。尽管这样,大家还是于心不忍,总想法子在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规定使用的材料范围内提高筑路质量。&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工程师李清海更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他冷静地观察作业效果,不断寻求着最佳施工方案。经过几番苦苦的探索,终于决定采用“泥结碎石路面加覆红土“的施工方法。&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二中队用推土机的后桥钩垇旧路基翻开,用路边的黄粘土与翻开路基后裸露的碎石拌合在一起进行碾压,使之结合成个整体。然后再洒水并用红土覆盖后反复压实,总共要经过8道工序。&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种施工技术使路面的整体性大大加强,改变了红土与沥青面结合时产生的那种“两张皮”现象。使用黄粘土原本是修路的大忌,但用在此处恰到好处,不但不陷车还增强了路面弹性,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经以后雨季的实践证明,这种路面红土流失极少。没有多用一分钱经费购买新材料,便修出了高质量的路,而且周围的老百姓都争先邀请中国工兵的机械到他们的房子周围去挖大坑取黄粘士。土挖完了,一个鱼塘也面世了。这使二中队喜出望外,筑路的劲头更足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筑路现场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佩戴红色肩章的专业军士们,他们把手中的机械“玩”得那样娴熟,看热闹的人眼睛都发呆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李占忠出国前就被人誉为“推土机大王”。这位来自河北大平原的年轻人长着一副棱角分明的脸,平时沉默寡言,但带起兵来却有板有眼。那些年轻的徒弟们对这位分队长师傅的技术佩服的五体投地,都喷喷连声道:“这也是一种艺术享受啊。”&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张少军是那种性格极内向的小伙子,不论何时何地他总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你再批评他,他也不恼,等你把火发完了,他倒会心平气和地告诉你哪些地方批评得不对,劝你以后要冷静点,别动不动就发脾气。&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与他们俩相比,李立军完全是另一副样子。他办起事来风风火火,胖胖的身材带着一个大嗓门,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有他威风凛凛地开着太脱拉自卸车带队运输,干什么工程都是让人放心的。&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与这几位老大哥相比,鲍中阳就得算小弟弟了。这是第一批大队给他们留下的7个技术骨干之一。他虽然还没有戴上红色肩章,却有一手好活儿,开起推土机、铲运机之类的重型机械来,一点也不逊于那些老志愿兵。&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施工的紧张阶段,二中队还从一中队抓来一个“公差”,即文质彬彬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汤志祥。虽然他还一脸稚气,可资格比鲍中阳还老。&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出国前タ,汤志祥接到父亲病故的电报,但为了不放弃参加维和行动的机会,他主动向组织上表示以大局为重,不回家探亲。那天,汤志祥抱着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的悲壮情绪,含泪走出了国门。&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果然不负众望,谁都不会想到这位看起来还像个新兵的小伙子,操作挖掘机的动作竟是那么潇洒。别人估计两天才能干完的活儿,汤志祥不吭不哈半天就完成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六号公路一米米地向前延伸,中国工兵与柬埔寨人民的感情也在一天天加深。老百姓们不仅看到中国工兵威武雄壮,还看到中国工兵“仁义”。&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国工兵修路从来不毀坏一棵路旁的庄稼,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张景龙医生还常常背着药箱到工地巡诊,碰到那病恹恹的高棉人还主动问诊送药。&lt;/p&gt;
&lt;p&gt;  一位已经忘记汉语怎么说,但却写得一手漂亮汉字的华侨老汉,自愿充当翻译。他们两个走到哪里,哪里便会围上不少当地人,他们希望能让中国医生看一看病。&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从斯昆至渡口这45公里的道路,是整个六号公路相对保存最好的一段路,坑少些也小些,因此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总部決定采用沥青修补法。我们这支在国内走南闯北的工兵部队,搞混凝土作业是真正的内行,而搞沥青作业却是一个新课题。&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困难吓不倒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的工兵战士。前线指挥部负责人仇忙喜和一中队队长王振田,政治指导员程清云,带领一群生龙活虎的战士,一点一点地进行试点摸索,一遍不行再来一遍。正当他们一天比一天有提高的时候,支援中队的中队长易荣清前来支援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易荣清几天前带领支援中队在维修金边德国医院沥青路面试点时摸索出了一些经验。这天正是星期天,易荣清又专门跑到金边市郊外当地民工修补沥青路面的现场,进一步了解了热带环境中修补的特殊方法。他将各种做法结合起来,向一中队作了介绍,同时又带回金边完善自己的做法,真可谓一箭双雕。&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队修补的这段路常常受到骚扰。2月24日,他们的机械场南侧公路上就莫名其妙地发生了一场枪战,据说是政府军正在追赶几名越狱逃跑的红色高棉战士。好在只打了一分钟便销声匿迹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4月20日,他们正在斯昆以南公路上排除一部轮式推土机的故障,突然从路边树丛中窜出四五个不明身份的人向我推土机方向射击。&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专业军士王新玉机智地带着几名战士隐蔽在机械后面而没有受到伤害,而在距他们100米左右的地方,被打死打伤各一人,并击毀了一辆小车。这件事当天晚上就通过电波报到了纽约联合国总部。&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类似这种距中国工程兵一二百米内的武装袭击事件曾发生过多次,他们每次都机智应付,化险为夷了。距离稍远一些的枪炮声更是每天都此起彼伏,战士一面警惕地注视着风吹草动,一面挥汗如雨地施工。&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野外50多度的高温加上沥青的烘烤,很多战士眼睛熏肿了滴点药水继续干,晕倒了刚清醒便又去抓工具。在异国他乡工作,大家都知道自己每一举动的分量。&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国驻柬埔寨大使傅学章曾不止一次地说,许多柬人都多次反映,中国工兵在六号路上总是不停地工作,像给自己的国家干活一样。&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路修到巴特县境内时,一位60多岁的老人早已等候在路边,那张又黑又瘦的脸庞上表露出忧伤之情。他见了中国工兵便大步迎上来问:“你们有湖南人吗?”&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老人是附近一个小镇上的华侨,1942年,侵华日军包围了他们的村子,父母将他这个11岁的孩子藏到红薯窖里。他耐不住寂寞背着大人出来玩耍,不幸被日军抓走,先到安南国,即越南,后又漂泊到柬埔寨。老人说他清楚地记得哥哥叫李朝保,3个姐姐中最小的一个叫李本秀。&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当秦祖新政委和马根华一起驱车数十公里,将这封信送到李春元老人手中时候,老人家老泪纵横说:“我能在有生之年收到阔别50多年亲人的信,全靠祖国来的蓝盔战士啊!”&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六号公路上,谁也说不清中国工兵洒下了多少汗水,同时,谁也说不清中国工兵在这条路上播下了多少中柬友谊的种子。&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有时候,中国工程兵离开某段公路已经好几个月了,仍有一些华侨和高棉人捧着香蕉、驮着椰子前来探望他们在修路地段熟悉的官兵。&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总部一幢白色的大楼里,官员们心情焦急,个个愁眉不展。彻夜难眠的工兵处处长贝德利上校两眼红肿,他面对中国第二批赴柬埔寨工程兵大队长马继东,手指在地图上标明的上丁机场位置点了点,深深地叹了口气。&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马继东十分明白这一声沉重的叹息意味着什么:柬埔寨大选临近,局势日趋恶化,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部队中日本、保加利亚等国士兵先后在袭击中丧生,法国、波兰等营地不断遭到枪击和炮轰,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各部门都修筑了防护掩体和工事。为防万一,联合国驻柬埔暴时权力机构制定了紧急情况撤离方案。&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距老挝仅60公里的上丁机场,是计划中的重要撤离通道。由上丁省路桥部承担的上丁机场修复任务,时间已逾3个月,任务仅完成了三分之ー。如果这条通道打不开,一旦形势所逼,联合国驻柬埔临时权力部队将危如累卵。&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马继东,这位身高1米83的东北大汉,挺了挺胸膛,蒲扇般的大手把胸脯拍得嘭嘭响:“这个任务我们承担,我保证一个月内全面修复上丁机场。”&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马继东立即带领作战科科长袁春国等,带上侦察器材直奔上丁。上丁机场位于柬埔寨东北部的,处于高山峻岭和原始森林的环抱之中,距金边400余公里,陆路、水路都不能贯通。长年战乱,导致机场损坏失修,飞机跑道、停机坪已不能使用,飞机无法降落起飞。&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要修机场,要修跑道就要需要大量的工程机械,怎样把远在金边的这些笨重的工程机械运到上丁,成为最现实的一道难题。&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按照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的意思,要求将机械由金边或磅湛进入水路,沿湄公河逆流而上至桔井,然后再转入陆路运输至上丁。这是一条长达400公里的运输线,特别是从桔井至上丁段,是一片没有人烟的原始森林,听说常有土匪出没,道路状况也不好。&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马继东和袁春国、曹秀山一大早便坐上三菱小货车上了路。出上丁省会几公里便进入了原始森林。参天大树林立,粗壮的就是三五个人也搂不过来,一棵棵直插云霄。密林深处有一个小村落。一家有心计的夫妇在潺潺流水的小溪旁,建了一套别致的水上餐厅。&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像童话中的那种小房子一样,稻草铺着的屋面非常陡峭地伸向地面,曲曲弯弯的走廊下面可以看到无数小鱼争食。餐厅木质地面一半在陆地,一半伸向水中。然而这风景,只可远望,不可近瞧,一看到那脏兮兮擦不净油的桌面,便不会有一丝食欲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忽然,马继东他们发现路边有一棵腰果树,急令司机停车,大家饶有兴致地观看。每个柿子椒大小的果子上都镶着一个花生大小的腰形硬壳,砸开硬壳便是餐桌上常吃的腰果,柬埔寨人管它叫“腰豆”。&lt;/p&gt;
&lt;p&gt;  主人非常热情地教马继东他们怎样烧腰果吃。这时,有个年轻的姑娘好奇地问他们是哪里人,司机指了指自己的臂章,年轻姑娘若有所悟地叫嚷:“茶依那,即中国?臻,即柬语:中国?红高,即汉语?”&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几个单词把马继东他们弄得莫名其妙,是不是在她们眼里,中国和红高是一码事啊!3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沿途经过的几十座桥梁都已被炸毀,水泥桥被炸开的断裂面上早已长满青苔。钢桥的行架、桥脚上横竖绑着很多根木材和钢材用以提高强度,像是伤兵身上缠满的绷带。木桥,已经被烧得只剩下几根接地的桥脚头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看来这里有好多年都没有人正经管过了,所有道路都绕开被破坏的桥梁从沟底迂回通过,这要是雨季,根本不可能通车。放眼望去,满目疮痍,一片凄凉!&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马继东他们颠簸了5个多小时,才走出60多公里,可距离桔井还有一半的路程。他们决定趁天亮时返回上丁,这段路程足以使他们下定决心:不能由陆地向上丁运输机械,凶多吉少啊!&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走快点吧,颠就颠吧!司机小常加大了油门。这一下子就冲出10多公里。一切都有了底数。马继东返回金边周密地做好准备,一支25人的小分队组建起来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4月10日,作战科长袁春国和三中队指导员张进全,带领这支小分队挺进上丁,他们与原来曹秀山、岳松堂带领的10人小分队汇合为一个整体,开始了可歌可泣的艰苦奋斗。&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上丁前线指挥部率小分队4月10日进驻省会后,面对上丁机场6900余平方米的跑道、联接道、停机坪沥青面层的修复任务,制定了严密的施工计划和技术方案。他们要力争在这里代表中国工兵大队,创造多快好省的奇迹。&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跑道只需要进行局部修补,而联接道和停机坪损坏极其严重,不得不进行全面的返修,即将整个面层全部扒掉并挖到硬底,然后按照机场施工规范一层层修复。显然,这比重新修筑还要费劲。&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要到20公里以外去取河卵石并要砸碎洗浄,分成大小两种规格用于中间两层铺垫并压实,要在炎炎烈日下浇注两次沥青夹层和面层。这些困难都没有难倒“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的中国工兵,他们每天都在超负荷运转。&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负责供应红土和石料的地方KT公司的车队司机们,开始还是按往常的速度向机场运料,但没过两天,那堆积如山的存料便已经用得一干二浄了。加上临近柬埔寨新年,司机们一个个闹着要回家。&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KT公司那位オ40岁便已白发满头的领班被袁春国整天催得手足无措。这时前线指挥部向他们亮了底:让我们的司机接管车辆运输,请他们的司机回家过年。&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白发领班怕供料不及时遭到罚款,无可奈何地答应了这一方案。中国工兵血气方刚的青年司机像小老虎一样开着KT公司的车猛跑。&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几辆一上路就“咣当咣当”乱响的“老爷车”,早就该报废了。但现在战士们硬着头皮驾驶着这些车,使机场存放的石料又一堆一堆地积攒起来,可车却一个接一个地出故障,把白发满头的领班心痛得龇牙咧嘴。&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车辆故障频繁的那些日子里,上丁前线指挥部那辆尼桑小货车也派上了用场,它后面小斗载重量不到大翻斗车的二十分之ー,但却在常文学的操纵下穿梭不停地奔忙。別看车小,可解决了不少燃眉之急。&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关键时刻,KT公司的装载机也出了故障。战士们等不及了,便6人一组人工装车。大家穿着短裤挥汗如雨,装一车下来累得直不起腰,干一天活儿就好像整整“享受”了ー天的淋浴。这用于淋浴之水,全是中国工兵战士那带着淡淡咸味的汗水!&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偌大一个停机坪和联接道的边边角角,要靠战士们一镐一镐去刨,上千立方米的卵石,要靠战士们一锹一锹地过筛。很多人手上磨起了水泡,但却没有一个人放下锹镐。&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中国工兵没有上阵前,当地有些政府官员和老百姓曾预言:中国人是不会干那些苦力活儿的,迟早还要花钱来雇我们,因此他们暗地商议把雇佣价提得高高的,等待有朝一日发点小财。&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而敢于吃苫耐劳的中国工程兵的战士对他们却不理不睬,日以继夜夜以继日地埋头苦干。站在机场外看热闹的老百姓议论纷纷:“这些工兵到底是部队还是民工?”&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他们的眼里,只有民工才会卖这些苦力。他们眼睁睁看着施工进度一天天加快,渐渐耐不住了,央求中国工兵给点活干,好养家糊口。&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干活儿可以,不准像以前那样磨洋工,按方计价,工钱由我们说了算!”袁春国这些话由翻译转达,话音未落,民工们连连头称是。&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于是他们被派到离机场较近的一个河卵石采集场。民工们用锤砸的砸,用手推车推的推,虽然远远比不上中国工兵的勇猛顽强,却也一扫过去计时工资时懒洋洋的样子。他们确实不敢怠慢。再不增加点紧迫感,就彻底失去挣钱的机会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感动了在机场驻防的波兰后勤兵、乌拉圭哨兵,以及马来西亚管理人员,他们为中国工兵的施工进度之快而惊叹,不时翘起大拇指连喊“very good!”即非常好!&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波兰后勤连主动腾出大棚为战士存放施工机具,他们的士兵看到中国士兵夜间加班照明不足,便开来几辆运输车,将车前的大灯打开,交汇照着施工现场。&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本来,按照小分队的施工能力计算,是用不着这么加班加点的。经袁春国、曹秀山和张进全反复商量,担心后期出现意外情况,决定把进度往前赶。&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正是小分队进行联接道碎石垫层的关键时候,每场大雨过后不连晒3天,垫层下的水分是不会消失的,也不敢进行下步的作业。这样白白浪费了近10天的时间。不过这倒成了备料的好时机。&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贝得利处长被这几场大雨吓坏了,急急忙忙来到上丁机场看虚实。他一方面不断地连声夸赞速度快质量好,一方面又不放心地问马继东:“5月10日前能完成任务吗?”&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沥青作业是整个作业程序中最为艰苦的项目。已经备齐原料的6名驾驶员杨世忠、刘国栋、陶胜利、张海涛。李昔虎、王军哲,主动承担了烧沥青的工作。&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他们为了每天上午及早开始浇灌,干脆轮流住在机场,每天凌晨三四点钟便开始点火,天亮人员到齐时,大家一桶一桶地抬着沸腾的沥青,用人工制做的漏勺一片片地浇在碎石层上。&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当时上丁机场的温度多在50度以上加上沸腾的沥青烘烤,很多战士的脸上、肩上破了一层一层的皮,但没过几天那破皮下的嫩肉又被晒成黑色。蒋兴友本来就有胃病,加上超体力的强劳动,一下子晕倒在地上。王华清、蒋佳凌也中暑了,不停地呕吐。&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张进全把他们扶进机场候机厅旁的大树下,让他们喝上几口水。刚刚缓过劲来的3个要强的小伙子,看到袁春国、张进全和他们都在往返不停地抬着沥青,再也不肯坐在大树下,又加入烈日下施工的行列。&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前一段时间里,贝得利处长被上丁机场缓慢的进度压得抬不起头来。自从中国工兵接管上丁机场后,他的情绪好多了,在碰头会上也不那么狼狈了。&lt;/p&gt;
&lt;p&gt;  大队长马继东在“五四”防御战后赶往磅同的前タ,专门告诉贝得利处长:“5月8日左右上丁机场修复工程可以竣工,届时秦祖新中校可以陪同您一起去检查验收。”&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贝得利为中国工兵一面在磅同受到袭击,一面还在上丁艰苦奋斗的忍辱负重精神所感动,长时间握着马继东的手说:“中国工兵知难而进,说话算数,有胆有谋!”&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5月10日上午,贝得利在秦祖新陪同下又ー次来到上丁场。飞机盘旋下降,倚靠舷窗的贝德利突然“哇”地一声大叫,机上乘员往下望去,出现他们眼前的是:标准的飞机跑道,平坦的停机坪,地面上黄白相间的各种标志鲜亮醒目……&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贝德利迫不及待地走下飞机,紧紧拥抱着袁春国,反复说:“中国工兵说话算数,有胆有谋,为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部队解了燃眉之急。”&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上丁小分队整齐地站在机场一侧,张进全中尉跑步向贝得利上校报告后,贝得利走到队列中央习惯地背着手,开始滔滔不绝地赞扬中国工兵的施工速度。&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他挺着“将军肚”大摇大摆地走到主持会议的桑得森司令面前,提高嗓门说道:“报告司令一个好消息,由中国工兵负责修复的上丁机场,现在已经全部竣工了!我验收了他们的工程质量,非常好!”&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参加碰头会的全体军官都同时听到了这一报告,会场上突然爆发了一阵长时间的热烈的掌声。要知道,这些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司令部的处长和高级参谋们,是从不轻易动感情的。&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参加碰头会的作战处高级参谋庞延东也为之一振。庞延东后来说,他在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司令部工作了一年,与会人员为一个部队完成任务而自发地鼓掌,这还是第一次。&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国工兵打通了金边通往柬东北部的空中走廊,解除了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高级官员的一大心头之忧。从此,工兵处的作战地图上又多了一个明显的标记,它标记着中国工兵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参加完碰头会的贝得利处长,兴致勃勃地赶到中国工兵大队,他要用刚刚买来的10箱啤酒招待凯旋的中国工兵战士。席间,30多位官兵轮流向他敬酒,贝得利无一推辞,他只是不断地拍着高挺的肚皮连连说:“过量了,过量了,今天是我入柬后最高兴的一天。”&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庞延东告诉马继东说,上丁机场竣工后的那些日子里,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总部机关的气氛与往常明显不一样,各种肤色的人们奔走相告上丁机场修好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总部工作的几个中国观察员,平时就与大家相处得都不错,自从上丁机场竣工之后,人们对他们的态度更加热情了,见面翘拇指的、拍肩膀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军衔高的外国人也向军衔低的中国人主动敬礼。&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那些天,他们见到中国人的第一句话总要说:“祝贺上丁!”或是“中国工兵厉害!”工兵大队一些去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总部办事的军官也常常会被素不相识的人拍拍肩膀,然后看到他们翘起拇指兴奋地说:“上丁!上丁!”&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柬埔寨磅同中国营区,晚饭后,劳作一日的军事工程大队的官兵们正在尽情地享乐着夜阑的闲暇。他们像往常一样听着远处稀稀落落的枪炮声,在皎洁的月光下吹着口琴笛子,唱着《赴柬维和之歌》,下着象棋,聊着天儿,还有的躲进房子写起了家信。他们相信如果有什么情况,值班的哨兵一定会发现的。&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19时左右,在一号哨位领班的大个子辛联锋借着星光,发现二三十米以外的灌木丛中有树叶的摆动并伴有异样的响动,好像还有拉枪栓的声音。辛联锋连续两次将这一异常情况通过中队领导向前线指挥部作了报告。得到的答复是“继续观察!”&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一个多月来,周围天天有枪声,中国官兵们花费心血构筑的由堑壕、土墙、铁栅、刺网、工事组成的5道环形防御体系基本落成,战士们感到有了安全感。&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驻磅同的中国观察员全枢中校指导战士们,将几十个由骷髅图案和英语柬语“小心地雷”的警示牌插在了防御体系外围,他还不断地将周围的情报及时地通报给磅同线指挥部。&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前段时间,几次传说红色高棉要用武力收复磅同省,可一直没见动真格的,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很多人士自信地说:“红高根本不具备占领磅同的能力。”&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今天的枪声由远及近,直到20时30分,眼睁睁看着两道火力网正好在一公里开外把中国工兵营区夹在中间的时候,很多战士还在像观礼花一样议论纷纷:“嘿!看来今天是兵分两路直插磅同市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前线指挥部柬语翻译王金和刚刚把参谋黄文峰叫到室外告诉他有些异常,就目睹了远处一团火直冲他们飞来,好在被院外的土墙挡住。&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刹那间,一发发炮弹落在营区内,一排排子弹扫过来,满院子是一片浓浓的硝烟味,红色的子弹道交织在营区的上空。&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大家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按照方案进入自己的位置,有的从屋里冲出来忘了穿鞋,有的正在冲澡,带着浑身泡沬提着裤头就进入了坑道,有的被绊倒了干脆爬进坑道口。&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我回到宿舍一看枪没有了,急得就往坑口跑,大概离坑道口还有三四米远,一个箭步窜上去压在一个人背上落在了他的前面,回头一看,被我当做“木马”的原来是班长,他递过来一支冲锋枪冲我大喝一声:“快走!”&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不管情况怎样紧急,战士们都首先要把武器拿到手里。战士们都懂得,武器是人的第二条生命。&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尽管大家开始对周围的枪炮声有点大意了,但从第一发炮弹落进营区时算起,最多不到一分钟,就全部进入坑道内自己的位置。&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与此同时,机灵的通信兵李永亮和张平把一部长途电话单机抢到了指挥部里。黄文峰心急火燎地拨通了通往金边的电话:“大队长,我们遭袭击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大队长马继东是当天上午才由磅同出发经斯昆返回金边的,听到黄文峰异常的喊叫,立即打了一个激灵:“你别着急,把情况说清楚!”&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国的蓝盔部队是到柬埔寨维持和平的,不愿向柬埔寨人开一枪。但是面临这种直接挑衅,面临不还击自己就可能流血的危险,不得不进行还击。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总部前些日子也发出了“关于自卫还击的规定”。&lt;/p&gt;
“你现在立即安排3件事:一是命令所有哨兵立即撤回核心工事;二是命令各火力点不要密集发射,以防暴露火力点,同时告诉发射工事内留人不能太多,多余的人回来,随时轮换;三是立即清点人数。明白没有?”&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马继东放下手中的电话看了看表,刚过21时,他立即指示翻译组向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总部报告:有一股不明身份者正在袭击中国工兵磅同营地。请求西五战区进行增援。&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时,与中国营房南侧相毗邻的波兰后连营区内,突然斜向东大门发射了几排冲锋枪子弹,事后才知道,这是当时正在他们营区内巡逻的印尼兵发射的。&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可急坏了黄文峰和两个通信兵。李永亮和张平奔跑于坑道中,按照预案规定的位置,一个一个地帮助使用者调整好频率符号,只差东大门的一号哨所对讲机频率没调整了。没等通信兵行动,中队长李永亮就一个箭步窜出工事,他一会儿低姿跃进,一会儿匍匐前进,迅速进入了一号哨所。&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里离最近的袭击者已经不到10米了,他们屏住呼吸,瞪大眼睛观察着袭击者的动向,把对讲机关到最小音量,贴到耳边使用,报告情况时细声悄语,以防被袭击者发现。&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一号哨所外侧有一块类似楼房阳台的地方,大个子辛联锋来不及撤回到防护层很厚的工事中,只得爬在露天的“阳台”上动不动。他侧身望着一发发炮弹、一梭梭子弹从头顶上飞过,尖厉的呼啸声震得耳朵发聋。&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射击工事里,当天刚刚从金边赶来为二中队送食品的军需助理员丁兆瑞,一头扎进四号工事内。只见他理着光头,穿着短裤,手持冲锋枪,沉着冷静地对袭击者进行还击。&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当有战士要求替换他射击时,意犹未尽的丁兆瑞边连声说“没事,没事”,一边连续发射子弹。一不小心碰到了烧热的枪管,胳膊上被烫破了一层皮。&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隐蔽在三号工事里的正分队长李立军对西北方向的铁栅栏墙扫视了一遍又遍,生怕有人钻进来。就在他要第三次抬起头来观察的时候,“嘭”地一声巨响,一枚炮弹落到了观察口外。&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副分队长李占忠被一发炮弹震得眼睛直冒金星,从射击口涌进来的硝烟和尘土呛得他喘不上气来,他一边抖落满身的尘土,一边幽默地念叨:“够刺激,真够刺激!”&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地处营区西北角哨所有两名坚守岗位的哨兵王东和王洪凯,这两个年轻的士兵一丝不苟地观察着袭击者的変化。他们没有意识到基地电台已经失灵,不停地呼叫却杳无回信。但他们恪守一个坚定的信念没有命令绝不能撤退。&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袭击者也似乎发现了他们俩,两发火箭弹在他们刚刚撤下来的地方爆炸,用于上下工事的铁梯被炸得支离破碎,顿时浓烟骤起。&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以后的几发炮弹真可谓步步紧追,这两位小伙子跑到哪里,炮弹就跟到哪里,可他俩总是能够以过硬的军事动作快半拍。&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工事里的同志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担心之际,王洪凯已迂回到了坑道口,王东躲在一堆土工材料中间度过了最危险的几秒钟。&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对讲机在同一地区使用同一频率,一人说话所有人都能旁听,中国工兵遭袭击的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磅同地区。&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国观察员全枢、孙继军和李志军更为中国工兵着急。李志军在10公里以外便听到了中国工兵营方向十分激烈的枪炮声,他心想:这炮火太猛了,这下子我们工兵的工事非被炸平了不可。&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恰在此时,同组的一个美国观察员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风凉话,李志军恨不能提起开水壶浇他一头。美国观察员看到李志军愤怒的神色,再也不敢啰嗦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距我营区几十公里开外的孙继军,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录音机,录下了这段时间里对讲机里听到的所有形形色色的语言,日后成为珍贵的资料。&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席晓明滔滔不绝地喊道:“01、01,我是03,我刚刚从四号工事上撤下来,战士们开始在那里打得很猛,后来火力点暴露了,袭击者的枪炮打得那里抬不起头来……”&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现在看来,袭击者的主力集中在东面。西北方向的袭击者主要是打炮,没有直接钻入营区的动向。”03接着说道。&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你调整一下火力,没有暴露的工事千万不要再密集射击了。特别注意保存自己是第一位的,不能让袭击者钻进铁栅栏!”&lt;/p&gt;
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发电机停止轰鸣,全营区一片漆黑。从距离停车场很近的观察口,可以听到机械车辆被炮弹击中时的穿甲声和玻璃破碎声。10多米高的路灯被一发发炮弹击中,即使有电也亮不了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波兰人从对讲机中呼叫,告诉中国方面的储水箱被打漏了,水哗哗直流。专业军士王水林匍匐前进几百米,去查看发电机和储水箱。&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全枢事后气愤地说,西五战区长官曾在对讲机中说过,去中国工兵营的路上有地雷又怕遭伏击,他们没有履带装甲车不敢前往。&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后半夜,几个哨所的哨兵用警惕的眼睛搜寻着周围的动静,其余的战士们都在坑道里席地而坐。&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在“54”防御作战中,指挥得力,二中队英勇机智。望认真总结经验,表扬先进,养精蓄锐,加强工事和预案,将今后的防御安全工作做得更好,更有效地保存自己消灭袭击者。&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晏明今天参加加了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的新闻发布会,听到磅同营地遭到了炮击,不知战况如何?只听副大队长大声回答:“这个老马最清楚,昨天夜里他一直守在电话机旁,我叫他跟你讲!”&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总部发言人法尔特今天中午说,参加联合国驻柬维持和平部队的中国工程兵大队驻磅同的营地4日晚遭到炮火的轰击。&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5月8日,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司令桑德森将军视察我工兵营地。桑德森到处看到弹痕累累的房屋和支离破碎的机械车辆,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打得这么厉害!”&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5月4日晚,我营区遭受了猛烈的近距离武装袭击。袭击者从东和西北两个方面包围了营区,持续一个半小时向我营区密集发射迫击炮弹、火箭弹和其他轻武器子弹,我方侥幸没有人员伤亡,但损失严重。有8部机械车辆受损,表面被火箭弹和子弹穿透多处,这些机械车辆是否已经报废,还有待进一步检查。&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国工程兵大队的大队长马继东正在房间里回忆昨天离开斯昆前,与前线指挥部负责人仇忙喜、王旨安及一中队官兵依依不舍告别的情形。&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天电台干扰很大,透过吱吱啦啦的干抗声,传来了通信参谋王旨安断断续续的报告:“我们遭到了炮袭,人员现在都进入工事了,有一人受伤!”&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马继东立即让作战科向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总部作战值班室报告情况,请求派直升机接运伤员。又让组织干事张飞鸣拿来一中队人员花名册。然后抬手看了看表:金边时间23时30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斯昆营区分为南北两个院落,中间被六号公路隔开。这里地处县城一隅,在民房的包围之中,也与县政府、警察局、武装部等毗邻。四周没有条件设置围墙,只有自己架设的单列桩铁丝网和蛇腹形铁丝网。&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当时,劳累了一天的官兵们早已进入梦乡。哨兵王春林和何文生警觉地守卫在哨位上观察营区四周情况。远远望去,营区以南300多米处的一个政府军的高脚屋哨位透出亮光,他们正在玩着扑克牌之类的什么游戏。&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突然,一道红光从南面向我一中队北营区飞来,哨兵刚刚张大嘴巴还没来得及喊出声音,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战士们居住的高脚木屋跟着剧烈地跳动了ー下,顿时浓烟四散,涌出一股强烈的火药味。&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这发罪恶的炮弹在三分队八班的位置爆炸了。与八班同住一个大房间的九班战士惊醒了,全中队的官兵都惊醒了。他们下意识地迅速翻身下床拥向室内坑道口,只几秒钟的时间便钻进了坑道,而战士周达兵却是被爆炸的冲击波直接吹到坑道口的。&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说起一中队的坑道,真可谓野战工事的“一绝”。“五四”磅同防御战后,他们意识到斯昆营区所处地理位置人口密集,不利于自身防御,曾经多次向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总部提出搬迁问题。&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秦祖新与仇忙喜一起召集大家认真研究了在原有基础上改造工事的方案。工程完工后,斯昆防御工事的构筑比之磅同更有特色,坑道入口全部在室内,有的坑口就在床下,战士一骨碌就可以直接从床上进入坑道。&lt;/p&gt;
&lt;p&gt;  原有的两个室外出入口,从表面上看并没有破坏,但却是工兵伪装专业“隐真示假”的一个杰作。继首发炮弹命中住房后,以后的炮弹基本都飞越过住房顶部,落到掩蔽部原来的两个出入口附近。&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看来袭击者是用心险恶,他们一定认为首发炮弹爆炸后,中国工兵们会一窝蜂似的从住房大门拥向掩蔽部入口,追踪射来的炮弹将会再次杀伤一大批人,没想到我们的坑道早已经过了改造,那两个出入口实际已成为一种掩人耳目的摆设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炮响的一刹那,陈元辉就感觉到自己肯定是受伤了,腰部臂部立时生疼生疼。他忍痛刚刚爬到坑道入口,就听见背后有微弱的叫喊声。他又不顾一切地寻声爬回去,见自己的同乡、副班长陈知国仍然躺在床上没有动弹,便大声问:“知国你怎么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许志军当时一下子觉得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仅凭自己敏锐的眼睛发现了这一切,迅速地帮着陈元辉将陈知国往坑道里拖。&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借着枪炮的火光,在洞口任警戒的专业军土孙辉德发现高脚木屋底板下面有两个人猫着腰,正吃力地拖着一个人,他立即跃出洞口匍匐向前爬去。炸碎的弹片落在他头顶的木板上噼啪直响。定睛一看,原来是战士陈元辉和许志军正架着受重伤的八班副班长陈知国艰难地向洞口拖着。&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孙辉德急中生智,自己先仰面躺下,然后又把伤员往自己身上一放,仰泳似的用双肘支地向坑道口艰难地挪动。背上胳膊上被划出道道血口,他咬紧牙关,三米、两米……快接近坑道口了,中队长王振田伸出手来将陈知国接进了坑道。&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陈知国此时满身满脸都是血迹,但这位平时就受到战友们拥戴的副班长,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伤势已经很重,而是安慰着受伤的本班战士陈元辉:“你不要悲观,要坚持,首长会来救我们的!”&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卫生员张根生不到一分钟就准备就绪。外面的火力正猛,流弹乱飞,与前线指挥部一同守卫在南营区的副指导员朱永清扯着嗓子向坑道内大喊:“谁来保护卫生员去路北营区抢救伤员!”&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白天刚刚降过暴雨,沟内泥沙沉积,他们每向前迈一步,淤泥都陷到大腿。鞋掉了,光着脚前进;膝盖划破了,手掌扎伤了,毫无察觉;头顶乱飞的子弹,也没有吓倒他。&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接近路北营区时,忽听一发炮弹呼啸而来,汪海俊眼疾手快地猛地把张根生一推,两人同时扑在一辆东风牌汽车底下。炮弹近在咫尺爆炸了。两人抖抖身上的尘土,又继续前进。&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当他们得知张根生和江海俊是来救护伤员时,一股热血涌上了脑门,心头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紧紧握住手中的冲锋枪:“只要发现一个目标,老子非穿他几十个窟窿。”&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张根生赶到陈知国面前时,看到周围的战友们已经想尽一切办法为他止血。这位身高1.6米、身材削瘦的来自湖南耒阳的下士卫生员,使尽了浑身招数给陈知国止血,还注射了一针强心剂。然后,又熟练地运用战地救护方法,给其他受伤的人员一一进行伤口消毒、止血、包扎。&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当三分队长黄昌佑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中队领导时,指导员程清云心头一怔,立即用无线电对讲机和副中队长孙绪波、二分队长陈澜取得联系。几名干部立即分头寻找,仍不见踪影。&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不断有子弹打在木板房墙壁上冒起火花,室内不能站立,更不能开灯,中队和分队的几名干部,跪着爬着搜寻着每一个角落。&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专业军士楚海臣的膝盖、小腿都磨破了,渗出了滴滴鲜血。他们终于首先找到了一条腿,这是余仕利被首发炮弹命中腹部后,炸得支离破碎的遗体的一部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干部们宣布,战士一律不准钻出坑道,由几名干部和专业军士孙辉德、姚华、李康成含泪继续搜寻着余仕利。炮声仍不停地响,被炮弹爆炸溅起的沙石落在屋顶铁皮瓦上乱响。&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中队的官兵们翘首以待直升机,但却不知它降落何方。直升机并没有在离营区最近的一个大运动场上降落,飞行员担心离激战点近不安全,于是降落在距营区两公里远的一个印度尼西亚步兵连的简易直升机场上。&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印尼步兵连长听到枪炮声不如刚才猛烈了,便派车将两名烈士和4名伤员接到了直升机场,印尼连的这一举动已经是够得上壮举了!&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随机医务人员对陈知国进行了再次抢救,仍然无效。将陈知国和余仕利的遗体暂安置在印尼营区,然后载着陈元辉、黄荣香、刘忠友等4名伤员返回金边,由德国野战医院进行紧急救护。&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正在北京访问的西哈努克亲王听到这个消息后,面带愧色地表示歉意,他说对于“第一号朋友”伟大的中国战土牺牲“感到非常难过”。&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噩耗牵动着国内人民的心,不少热心人给外交部和首都新闻单位打电话了解情况表示慰问。驻柬的工程兵大队也收到了一次次满怀深情的长途电话和一封封感人肺腑的信函。&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联合国秘书长加利致信中国常驻联合国大使李肇星,对遇害的两名中国工程兵及其亲属表示哀悼,并对他们为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提供的服务表示赞扬,对中国政府为联合国维持和平行动做出的贡献表示感谢。&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联合国安理会为此召开紧急会议,发表声明,强烈谴责柬埔寨有关方面炮击中国工程兵营地的暴行,要求柬各方立即停止敌对行动并保证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人员的生命安全。&lt;/p&gt;&lt;p&gt;&lt;br&gt;&lt;/p&gt;&lt;p&gt;
我们对前来帮助柬埔寨的中国军事工程大队两名战士的牺牲极为悲痛。对他们的牺牲,我们真正爱国的高棉人除了把他们的名字镌刻在柬埔寨历史上之外,将无法报答他们的恩情。&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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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各位分享八一男篮球员邹雨宸的知识,其中也会对八一篮球队邹雨宸身高进行解释,如果能碰巧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别忘了关注本站,现在开始吧!

邹雨宸对裁判鼓掌遭驱逐,当时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八一男篮对阵北控男篮,这场比赛以北控男篮大部大比分领先而结束。然而在这场比赛当中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邹雨宸对裁判判罚不满意,最终遭到驱逐出场的判罚。北控男篮这个赛季阵容完整,为数不多拥有双外援的球队,这场比赛北控男篮一直压着八一男篮打比赛,在第三节八分钟的时间八一球队落后十分,邹雨宸在篮下选择强行进攻,在进攻的时候他的胳膊顶到了王少杰的下巴,裁判做出了判罚,判定邹雨宸这个动作是违体犯规。

八一教练王治郅前去和裁判进行协商,但是裁判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判罚。从回看录像来看,邹雨宸这个动作确实有点违体犯规的意思,但是整体上是一套的连贯动作,而且也不是故意行为,违体犯规的处罚确实过于严重,当时两只当时八一男篮正在追分,刚刚吹起追身反击的冲锋号,而失去了邹雨宸内线的八一男篮再也没有反超的机会。

邹雨宸对于裁判的判罚更加不满意,他使用鼓掌的方式主动挑衅裁判的权威。邹雨宸的过激行为引起了裁判的不满情绪,裁判又追加了邹雨宸的技术犯规直接驱逐出场, 整个八一球队现在仍然是全华班,邹雨宸是八一男篮的核心球员,他的缺阵直接宣告了这场比赛的结束。

我个人看来裁判的判罚过于严重,而邹雨宸的过激行为也有过错,双方都有一定责任。说实话现在CBA裁判的水平不敢苟同,经常在赛场上出现很多低级错误,我最后承担过错的一方是球队,严重影响了比赛的公平性。CBA联赛作为中国篮球人才的摇篮基地,裁判仅仅是这个水平,严重限制了中国篮球的发展。

前中国男篮中锋邹雨宸,他的技术特点怎样?

他有着灵活的脚步和强悍的身体,他在篮下的对抗上几乎不输现在所有的CBA内线,除此之外,他柔和的手感让他有着长远的投射能力,如果不是当年遭受的十字韧带断裂的大伤,他目前的能力肯定是更多的以篮下终结为主了,不过从今年的CBA的复赛来看,正是因为大伤了,他现在的打法更加灵活了,出色的脚步加上投射,他只要能健康打下来,他依旧是联赛中的顶级内线。

其实很多人都对邹雨宸这个人不太熟悉,其实邹雨宸是在2016年就随着中国男篮参加了2016的里约奥运会了,要不是后来遭受了大伤,他可能早就在CBA联赛中立足了,按照正常计算,其实本赛季的邹雨宸才在CBA中打了第四个赛季,按照八一队的培训能力,打了4个赛季的邹雨宸绝对应该兑现所有的天赋了,不过正是伤病才让他的出彩时间被进一步推迟了。

在2016年里约奥运会的时候,他就展现出了非常不错的内线脚步,在身上他207,他体重上他220斤,从力量上,他也丝毫不弱于欧洲传统内线,其实在当年里约打完的时候,很多人都认为他是易建联的接班人,他几乎可以和易建联一样在场上完成一样的工作。

在里约奥运会后打完后没多久,邹雨宸就遭受了十字韧带断裂这样的重伤,他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才从伤病中走出来,按照正常人来说,他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打过职业篮球,他肯定需要大量的比赛时间来帮助自己找回状态,可邹雨宸没有,他在复赛后直接拿到场均14.4分、8.6篮板、2.3盖帽,这样的数据对于一位重伤远离赛场的球员来说肯定是非常出色的了,可能是因为伤病,他把以前更多的篮下终结放到了中距离长两分上去了,不过他丝毫没有因为投射变多而影响自己在场上的正负值效率。

邹雨宸为什么不去北京首钢,而选择投奔马布里?

随着邹雨宸、马泳、罗凯文、 石颜博等八一男篮出征马布里,北京男篮也被认为是CBA窗口期最成功的球队。但也反映出北京控制的男篮建设落后。这几个赛季,尤其是马布里执教后,北京控制的男篮不断引进年轻球员,尤其是他们成功签约廖三宁,让很多CBA球队非常羡慕。据了解,北京控制的男篮将建立自己的青训体系,第一步是多次邀请前八一男篮队员被中国著名男篮陈可选为青训负责人。

官山!预计未来中国男篮会去马布里对于很多年轻球迷来说,陈可是个陌生的名字,但他是中国男篮不可多得的天才球员。早在1996年,王治郅、金立鹏、陈可就被选为亚洲篮球界有前途的球星,但最多被认为是一个有天赋的八一男篮。身高2.04米,陈可堪称中国男篮高前锋的代表。有了这样的身体条件,他也多次入选中国男篮,参加过雅典奥运会。

在CBA,陈可多次代表八一男篮夺得CBA冠军,成为球队不可或缺的一员。退役后,陈可没有离开八一男篮。他先是担任少年队的教练,包括八一男篮大部分球员一开始都是陈可亲自选拔出来的,后来成为青年队的主教练,他的领先成绩也很好。随着八一男篮退出CBA,大部分球员已经有了去处,但八一男篮的梯队中还是有一部分球员对自己的未来还不确定。在这样的情况下,北京控制的男篮向陈可发出了邀请。第一,他们看中了陈可,长期的青训经验,还可以从八一男篮引进一些年轻球员。

对于马布里来说,除了帮助北京控制的男篮取得更好的成绩,他还在努力帮助球队完成梯队建设。根据签下的廖三宁,北京控制的男篮目前的目标仍然是一些更年轻的优秀球员。相信借助陈可,北京人控男篮未来一定会成为一只可以自己制造热血的优秀球队!

在八一的邹雨宸只打了一百多场比赛,为何次数如此的少?

北京男子篮球队与前中国男子篮球队和八一队中锋邹签订了一份薪水最高的合同。我们通过一些数据来看看这位本赛季第26届CBA高薪球员。

高薪球员邹玉玺的生涯数据:刚好100场,场均接近两双邹,辽宁人,1996年7月5日出生,身高208厘米。13岁加入八一青年队。2014年,18岁的邹随着八一男篮的续约进入一线队,从14-15赛季开始了他的CBA生涯。新秀赛季他一共出场37次,场均14分9.6篮板2.1盖帽1抢断0.7助攻32.2分钟。

在随后的2016-17赛季,邹单赛季场均17.4分,在八一队的球队历史上排名第36位。CBA联赛将上演一场焦点战。不过,赛前有消息说,北京贝空休赛期的王牌邹陈余不能参加这场重要的比赛。原因是邹陈余将因为上赛季最后一轮被开除而被禁赛一轮。虽然是在八一队打球的时候发生的,但是来了北京北空之后不得不被禁赛。更有意思的是,这次停赛还挺戏剧性的,跟北京北空有很大关系。

邹陈余为什么缺席北京德比?神乌龙事件,自己人打自己人造成停赛邹陈余在上赛季的半决赛中摆脱了重伤。赛季最后一轮,八一对阵北京贝空,106-93获胜。邹陈余得到12分和5个篮板,但被开除。邹的戏剧性事件发生在比赛还剩4分钟的第三节。当时邹单挑京控队员持球,投篮时打中下巴。裁判吹走了邹的进攻犯规,然后通过视频升级为非法犯规。

邹出生在辽宁省鞍山市的一个篮球家庭——不仅父母曾经是八一队的篮球运动员,而且家里很多长辈也从事篮球运动。然而,正是因为他知道成为一名职业运动员所需要的艰辛,他的父母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邹从事体育运动,邹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他从小就喜欢看书,最多和父亲一起觉得篮球是一种爱好。

得益于父母遗传的优良基因,邹陈余从小就作为一名运动员长大。当时他们一家三口住在珠海,父母带他去游泳,也引起了游泳教练的注意,他们不得不带他去学游泳。游泳教练直到看到邹的高个子父母才放弃,觉得孩子以后肯定太高了,不适合游泳。

但是这么好的前景肯定不会被埋没。当时珠海还没有职业篮球队。将易建联招入深圳体校的校长戴艺欣,本想将邹招入深圳体校,但邹的父母婉言谢绝,只好请国内著名篮球教练来做这项工作。在马的劝说指导下,邹的父母终于改变主意,同意把孩子送到深圳,但条件是:首先,要保证学习!所以戴校长没有直接让邹进深圳体校,而是把他送到深圳中学,让邹等篮球队的孩子白天正常上课,晚上课余时间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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