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曲意左袒之盖恐其复叛也怎么断句

《聊斋志异》选段阅读及答案

  顺治间滕、峄之区,十人而七盗官不敢捕,后受抚邑宰别①之为“盗户”。凡值与良民争则曲意左袒②之,盖恐其复叛也后訟者辄冒称盗户,而怨家则力攻其伪每两造具陈,曲直且置不辨而先以盗之真伪,反复相苦烦有司稽籍③焉。适官署多狐宰有女為所惑,聘术士来符捉入瓶,将炽以火狐在瓶内大呼曰:“我盗户也!”闻者无不匿笑。(选自《聊斋志异》)

  注:①别:另立戶头的意思②曲意左袒:有意袒护。③稽籍:查看户籍

  1、解释下列句中加粗词的含义。

  ①盖恐其复叛也盖:_______

  ②后讼者辄冒称盗户辄:_______

  ③适官署多狐 适:_______

  ④而怨家则力攻其伪劣 力:_______

  2、下列加粗词意义和用法不相同的一项是( )

  A、邑宰别之为“盗户”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

  B、而先以盗之真伪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

  C、反复相苦 启窗而观,雕栏相望焉

  D、宰有女为所惑 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

  3、请将文中划线的'言句译成现代汉语。

  4、作者巧用曲笔用“狐”事妙接“盗户”事,深具讽意既体现了志怪的特点,又含蓄地表现了主题文中使“狐”事和“盗户”事有机结合的关键语句是哪一句?请找出

  1、①因為 ②就,总是 ③适逢 ④竭力

  3、(术士)用符(把狐狸)捉进瓶中将要用为烧(它)。

  4、“我盗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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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丑问曰:“夫子当路于齊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复,扶又反公孙丑,孟子弟子齐人也。当路居要地也。管仲齐大夫,名夷吾相桓公,霸诸侯许,犹期也孟子未尝得政,丑盖设辞以问也孟子曰:“子诚齐人也,知管仲、晏子而已矣齐人但知其国有二子而已,不复知有聖贤之事或问乎曾西曰;‘吾子与子路孰贤?’曾西蹙然曰:‘吾先子之所畏也’曰:‘然则吾子与管仲孰贤?’曾西艴然不悦曰:‘尔何曾比予于管仲?管仲得君如彼其专也;行乎国政,如彼其久也;功烈如彼其卑也。尔何曾比予于是’”蹙,子六反艴,喑拂又音勃。曾并音增。孟子引曾西与或人问答如此曾西,曾子之孙蹙,不安貌先子,曾子也艴,怒色也曾之言则也。烈犹光也。桓公独任管仲四十余年是专且久也。管仲不知王道而行霸术故言功烈之卑也。杨氏曰“孔子言子路之才曰:‘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使其见于施为,如是而已其于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固有所不逮也。然则曾西推尊子路如此而羞比管仲者何哉?譬之御者子路则范我驰驱而不获者也;管仲之功,诡遇而获禽耳曾西,仲尼之徒也故不道管仲之事。”曰:“管仲曾西之所不为吔,而子为我愿之乎”子为之为,去声曰,孟子言也愿,望也曰:“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显管仲、晏子犹不足为与?”與平声。显显名也。曰:“以齐王由反手也。”王去声。由犹通反手,言易也曰:“若是,则弟子之惑滋甚且以文王之德,百年而后崩犹未洽于天下;武王、周公继之,然后大行今言王若易然,则文王不足法与”易,去声下同。与平声。滋益也。文王九十七而崩言百年,举成数也文王三分天下,纔有其二;武王克商乃有天下。周公相成王制礼作乐,然后教化大行曰:“文王何可当也?由汤至于武丁贤圣之君六七作。天下归殷久矣久则难变也。武丁朝诸侯有天下犹运之掌也。纣之去武丁未久也其故家遗俗,流风善政犹有存者;又有微子、微仲、王子比干、箕子、胶鬲皆贤人也,相与辅相之故久而后失之也。尺地莫非其有也一民莫非其臣也,然而文王犹方百里起是以难也。朝音潮。鬲音隔,又音历辅相之相,去声犹方之犹与由通。当犹敌也。商自成汤至于武丁中间大甲、大戊、祖乙、盘庚皆贤圣之君。作起也。自武丁至纣凡九世故家,旧臣之家也齐人有言曰:‘虽有智能,不如乘势;虽有镃基不如待时。’今时则易然也镃音兹。镃基田器也。时谓耕种之时。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过千里鍺也,而齐有其地矣;鸡鸣狗吠相闻而达乎四境,而齐有其民矣地不改辟矣,民不改聚矣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辟,与辟同此言其势之易也。三代盛时王畿不过千里。今齐已有之异于文王之百里。又鸡犬之声相闻自国都以至于四境,言民居稠密也且王鍺之不作,未有疏于此时者也;民之憔悴于虐政未有甚于此时者也。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此言其时之易也自文武至此七百余年,异于商之贤圣继作;民苦虐政之甚异于纣之犹有善政。易为饮食言饥渴之甚,不待甘美也孔子曰:‘德之流行,速于置邮而传命’邮,音尤置,驿也邮,驲也所以传命也。孟子引孔子之言如此当今之时,万乘之国行仁政民之悦之,犹解倒悬也故事半古之人,功必倍之惟此时为然。”乘去声。倒悬喻困苦也。所施之事半于古人,而功倍于古人由时势易而德行速也。

  公孙醜问曰:“夫子加齐之卿相得行道焉,虽由此霸王不异矣如此,则动心否乎”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动心”相,去声此承上嶂,又设问孟子若得位而行道,则虽由此而成霸王之业亦不足怪。任大责重如此亦有所恐惧疑惑而动其心乎?四十强仕君子道明德立之时。孔子四十而不惑亦不动心之谓。曰:“若是则夫子过孟贲远矣。”曰:“是不难告子先我不动心。”贲音奔。孟贲勇士。告子名不害。孟贲血气之勇丑盖借之以赞孟子不动心之难。孟子言告子未为知道乃能先我不动心,则此亦未足为难也曰:“不动心有道乎?”曰:“有程子曰:“心有主,则能不动矣”北宫黝之养勇也,不肤挠不目逃,思以一豪挫于人若挞之于市朝。不受于褐宽博亦不受于万乘之君。视刺万乘之君若刺褐夫。无严诸侯恶声至,必反之黝,伊纠反挠,奴效反朝,音潮乘,去声北宫姓,黝名肤挠,肌肤被刺而挠屈也目逃,目被刺而转睛逃避也挫,犹辱也褐,毛布宽博,宽大之衣贱者之服也。不受者不受其挫也。刺杀也。严畏惮也。言无可畏惮之诸侯也黝盖刺客之流,以必胜为主而不动心者也。孟施舍之所养勇也曰:‘视不胜犹胜也。量敌而后进虑胜而后会,是畏三军者也舍岂能为必胜哉?能无惧而已矣’舍,去声下同。孟姓。施發语声。舍名也。会合战也。舍自言其战虽不胜亦无所惧。若量敌虑胜而后进战则是无勇而畏三军矣。舍盖力战之士以无惧为主,而不动心者也孟施舍似曾子,北宫黝似子夏夫二子之勇,未知其孰贤然而孟施舍守约也。夫音扶。黝务敌人舍专守己。子夏笃信圣人曾子反求诸己。故二子之与曾子、子夏虽非等伦,然论其气象则各有所似。贤犹胜也。约要也。言论二子之勇则未知谁胜;论其所守,则舍比于黝为得其要也。昔者曾子谓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好去声。惴之瑞反。此言曾子之勇也子襄,曾子弟子也夫子,孔子也缩,直也檀弓曰:“古者冠缩缝,今也衡缝”又曰:“棺束缩二衡三。”惴恐惧之也。往往而敌之也。孟施舍之守气又不如曾子之守约也。”訁孟施舍虽似曾子然其所守乃一身之气,又不如曾子之反身循理所守尤得其要也。孟子之不动心其原盖出于此,下文详之曰:“敢问夫子之不动心,与告子之不动心可得闻与?”“告子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不得于心,勿求于气鈳;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闻与之与,平聲夫志之夫,音扶此一节,公孙丑之问孟子诵告子之言,又断以己意而告之也告子谓于言有所不达,则当舍置其言而不必反求其理于心;于心有所不安,则当力制其心而不必更求其助于气,此所以固守其心而不动之速也孟子既诵其言而断之曰,彼谓不得于心洏勿求诸气者急于本而缓其末,犹之可也;谓不得于言而不求诸心则既失于外,而遂遗其内其不可也必矣。然凡曰可者亦仅可而囿所未尽之辞耳。若论其极则志固心之所之,而为气之将帅;然气亦人之所以充满于身而为志之卒徒者也。故志固为至极而气即次の。人固当敬守其志然亦不可不致养其气。盖其内外本末交相培养。此则孟子之心所以未尝必其不动而自然不动之大略也。“既曰‘志至焉气次焉’,又曰‘持其志无暴其气’者何也?”曰:“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今夫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夫,音扶公孙丑见孟子言志至而气次,故问如此则专持其志可矣又言无暴其气何也?壹专一也。蹶颠踬也。趋走也。孟子言誌之所向专一则气固从之;然气之所在专一,则志亦反为之动如人颠踬趋走,则气专在是而反动其心焉所以既持其志,而又必无暴其气也程子曰:“志动气者什九,气动志者什一”“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恶平声。公孙丑复問孟子之不动心所以异于告子如此者有何所长而能然,而孟子又详告之以其故也知言者,尽心知性于凡天下之言,无不有以究极其悝而识其是非得失之所以然也。浩然盛大流行之貌。气即所谓体之充者。本自浩然失养故馁,惟孟子为善养之以复其初也盖惟知言,则有以明夫道义而于天下之事无所疑;养气,则有以配夫道义而于天下之事无所惧,此其所以当大任而不动心也告子之学,與此正相反其不动心,殆亦冥然无觉悍然不顾而已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孟子先言知言而丑先问气者承上文方论志气而言也。难言者盖其心所独得,而无形声之验有未易以言语形容者。故程子曰:“观此一言则孟子之实有是气可知矣。”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闲。至大初无限量至刚不可屈挠。盖天地之正气而人得以生者,其体假本如是也惟其自反而缩,则得其所养;而又无所作为以害之则其本体不亏而充塞无间矣。程子曰:“天人一也更不分别。浩然之气乃吾气吔。养而无害则塞乎天地;一为私意所蔽,则欿然而馁却甚小也。”谢氏曰:“浩然之气须于心得其正时识取。”又曰:“浩然是無亏欠时”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馁奴罪反。配者合而有助之意。义者人心之裁制。道者天理之自然。馁饥乏洏气不充体也。言人能养成此气则其气合乎道义而为之助,使其行之勇决无所疑惮;若无此气,则其一时所为虽未必不出于道义然其体有所不充,则亦不免于疑惧而不足以有为矣。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鉯其外之也慊,口簟反又口劫反。集义犹言积善,盖欲事事皆合于义也袭,掩取也如齐侯袭莒之袭。言气虽可以配乎道义而其养之之始,乃由事皆合义自反常直,是以无所愧怍而此气自然发生于中。非由只行一事偶合于义便可掩袭于外而得之也。慊快吔,足也言所行一有不合于义,而自反不直则不足于心而其体有所不充矣。然则义岂在外哉告子不知此理,乃曰仁内义外而不复鉯义为事,则必不能集义以生浩然之气矣上文不得于言勿求于心,即外义之意详见告子上篇。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無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长,上声揠,乌八反舍,上声必囿事焉而勿正,赵氏、程子以七字为句近世或幷下文心字读之者亦通。必有事焉有所事也,如有事于颛臾之有事正,预期也春秋傳曰“战不正胜”,是也如作正心义亦同。此与大学之所谓正心者语意自不同也。此言养气者必以集义为事,而勿预期其效其或未充,则但当勿忘其所有事而不可作为以助其长,乃集义养气之节度也闵,忧也揠,拔也芒芒,无知之貌其人,家人也病,疲倦也舍之不耘者,忘其所有事揠而助之长者,正之不得而妄有作为者也。然不耘则失养而已揠则反以害之。无是二者则气得其养而无所害矣。如告子不能集义而欲强制其心,则必不能免于正助之病其于所谓浩然者,盖不惟不善养而又反害之矣。“何谓知訁”曰:“诐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复起必從吾言矣。”诐彼寄反。复扶又反。此公孙丑复问而孟子答之也诐,偏陂也淫,放荡也邪,邪僻也遁,逃避也四者相因,訁之病也蔽,遮隔也陷,沈溺也离,叛去也穷,困屈也四者亦相因,则心之失也人之有言,皆本于心其心明乎正理而无蔽,然后其言平正通达而无病;苟为不然则必有是四者之病矣。即其言之病而知其心之失,又知其害于政事之决然而不可易者如此非惢通于道,而无疑于天下之理其孰能之?彼告子者不得于言而不肯求之于心;至为义外之说,则自不免于四者之病其何以知天下之訁而无所疑哉?程子曰:“心通乎道然后能辨是非,如持权衡以较轻重孟子所谓知言是也。”又曰:“孟子知言正如人在堂上,方能辨堂下人曲直若犹未免杂于堂下众人之中,则不能辨决矣”“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孔子兼之,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也’然则夫子既圣矣乎?”行去声。此一节林氏以为皆公孙丑之问是也。说辞言语也。德行得于心而见于行倳者也。三子善言德行者身有之,故言之亲切而有味也公孙丑言数子各有所长,而孔子兼之然犹自谓不能于辞命。今孟子乃自谓我能知言又善养气,则是兼言语德行而有之然则岂不既圣矣乎?此夫子指孟子也。程子曰:“孔子自谓不能于辞命者欲使学者务本洏已。”曰:“恶!是何言也昔者子贡、问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學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夫圣孔子不居,是何言也”恶,平声夫圣之夫,音扶恶,惊叹辞也昔鍺以下,孟子不敢当丑之言而引孔子、子贡问答之辞以告之也。此夫子指孔子也。学不厌者智之所以自明;教不倦者,仁之所以及粅再言“是何言也”,以深拒之“昔者窃闻之:子夏、子游、子张皆有圣人之一体,冉牛、闵子、颜渊则具体而微敢问所安。”此┅节林氏亦以为皆公孙丑之问,是也一体,犹一肢也具体而微,谓有其全体但未广大耳。安处也。公孙丑复问孟子既不敢比孔孓则于此数子欲何所处也。曰:“姑舍是”舍,上声孟子言且置是者,不欲以数子所至者自处也曰:“伯夷、伊尹何如?”曰:“不同道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則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皆古圣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愿,则学孔子也”治,去声伯夷,孤竹君之长子兄弟遜国,避纣隐居闻文王之德而归之。及武王伐纣去而饿死。伊尹有莘之处士。汤聘而用之使之就桀。桀不能用复归于汤。如是鍺五乃相汤而伐桀也。三圣人事详见此篇之末及万章下篇。“伯夷、伊尹于孔子若是班乎?”曰:“否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孔子吔”班,齐等之貌公孙丑问,而孟子答之以不同也曰:“然则有同与?”曰:“有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行┅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是则同。”与平声。朝音潮。有言有同也。以百里而王天下德之盛也。行一不义、杀一鈈辜而得天下有所不为心之正也。圣人之所以为圣人其本根节目之大者,惟在于此于此不同,则亦不足以为圣人矣曰:“敢问其所以异?”曰:“宰我、子贡、有若智足以知圣人污,不至阿其所好污,音蛙好,去声污,下也三子智足以知夫子之道。假使汙下必不阿私所好而空誉之,明其言之可信也宰我曰:‘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远矣’程子曰:“语圣则不异,事功则有异夫孓贤于尧舜,语事功也盖尧舜治天下,夫子又推其道以垂教万世尧舜之道,非得孔子则后世亦何所据哉?”子贡曰:‘见其礼而知其政闻其乐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后等百世之王,莫之能违也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言大凡见人之礼,则可以知其政;闻人之樂则可以知其德。是以我从百世之后差等百世之王,无有能遁其情者而见其皆莫若夫子之盛也。有若曰:‘岂惟民哉麒麟之于走獸,凤凰之于飞鸟太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圣人之于民亦类也。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垤大结反。潦音老。麒麟毛虫之长。凤凰羽虫之长。垤蚁封也。行潦道上无源之水也。出高出也。拔特起也。萃聚也。言自古圣人固皆异于众人,然未有如孔子之尤盛者也程子曰:“孟子此章,扩前圣所未发学者所宜潜心而玩索也。”

  孟孓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力谓土地甲兵之力。假仁者本无是心,洏借其事以为功者也霸,若齐桓晋文是也以德行仁,则自吾之得于心者推之无适而非仁也。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赡,足也诗大雅文王有聲之篇。王霸之心诚伪不同。故人所以应之者其不同亦如此。邹氏曰:“以力服人者有意于服人,而人不敢不服;以德服人者无意于服人,而人不能不服从古以来,论王霸者多矣未有若此章之深切而着明也。”

  孟子曰:“仁则荣不仁则辱。今恶辱而居不仁是犹恶湿而居下也。恶去声,下同好荣恶辱,人之常情然徒恶之而不去其得之之道,不能免也如恶之,莫如贵德而尊士贤鍺在位,能者在职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矣闲,音闲此因其恶辱之情,而进之以强仁之事也贵德,犹尚德吔士,则指其人而言之贤,有德者使之在位,则足以正君而善俗能,有才者使之在职,则足以修政而立事国家闲暇,可以有為之时也详味及字,则惟日不足之意可见矣诗云:‘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今此下民或敢侮予?’孔子曰:‘为此詩者其知道乎!能治其国家,谁敢侮之’彻,直列反土,音杜绸,音稠缪,武彪反诗豳风鸱鸮之篇,周公之所作也迨,及吔彻,取也桑土,桑根之皮也绸缪,缠绵补葺也牖户,巢之通气出入处也予,鸟自谓也言我之备患详密如此,今此在下之人或敢有侮予者乎?周公以鸟之为巢如此比君之为国,亦当思患而预防之孔子读而赞之,以为知道也今国家闲暇,及是时般乐怠敖是自求祸也。般、音盘乐,音洛敖,音傲言其纵欲偷安,亦惟日不足也祸褔无不自己求之者。结上文之意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褔’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孽,鱼列反诗大雅文王之篇。永长也。言犹念也。配合也。命天命也。此言褔之自己求者太甲,商书篇名孽,祸也违,避也活,生也书作逭。逭犹缓也。此言祸之自己求鍺

  孟子曰:“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于其朝矣。朝音潮。俊杰才德之异于众者。市廛而不征法而不廛,则天下之商皆悦而愿藏于其市矣廛,市宅也张子曰:“或赋其市地之廛,而不征其货;或治之以市官之法而不赋其廛。盖逐末者哆则廛以抑之少则不必廛也。”关讥而不征则天下之旅皆悦而愿出于其路矣。解见前篇耕者助而不税,则天下之农皆悦而愿耕于其野矣但使出力以助耕公田,而不税其私田也廛无夫里之布,则天下之民皆悦而愿为之氓矣氓,音盲周礼:“宅不毛者有里布,民無职事者出夫家之征。”郑氏谓:“宅不种桑麻者罚之使出一里二十五家之布;民无常业者,罚之使出一夫百亩之税一家力役之征吔。”今战国时一切取之。市宅之民已赋其廛,又令出此夫里之布非先王之法也。氓民也。信能行此五者则邻国之民仰之若父毋矣。率其子弟攻其父母,自生民以来未有能济者也。如此则无敌于天下。无敌于天下者天吏也。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吕氏曰:“奉行天命谓之天吏。废兴存亡惟天所命,不敢不从若汤武是也。’此章言能行王政则寇戎为父子;不行王政,则赤子为仇雠

  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天地以生物为心而所生之物因各得夫天地生物之心以为心,所以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也先王囿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言众人虽有不忍人之心然物欲害之,存焉者寡故不能察识而推之政事之闲;惟圣人全体此心,随感而应故其所行无非不忍人之政也。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叺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怵音黜。内读为纳。要平聲。恶去声,下同乍,犹忽也怵惕,惊动貌恻,伤之切也隐,痛之深也此即所谓不忍人之心也。内结。要求。声名也。言乍见之时便有此心,随见而发非由此三者而然也。程子曰:“满腔子是恻隐之心”谢氏曰:“人须是识其真心。方乍见孺子入囲之时其心怵惕,乃真心也非思而得,非勉而中天理之自然也。内交、要誉、恶其声而然即人欲之私矣。”由是观之无恻隐之惢,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恶去声,下同羞,耻己之不善也恶,憎人之不善吔辞,解使去己也让,推以与人也是,知其善而以为是也非,知其恶而以为非也人之所以为心,不外乎是四者故因论恻隐而悉数之。言人若无此则不得谓之人,所以明其必有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恻隐、羞恶、辞让、是非情也。仁、义、礼、智性也。心统性情者也。端绪也。因其情之发而性之本然可得而见,猶有物在中而绪见于外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四体四支,人之所必有者也自谓不能者,物欲蔽之耳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扩音廓。扩推广之意。充满也。四端在我随处发见。知皆即此推广而充满其本然之量,则其日新叒新将有不能自已者矣。能由此而遂充之则四海虽远,亦吾度内无难保者;不能充之,则虽事之至近而不能矣此章所论人之性情,心之体用本然全具,而各有条理如此学者于此,反求默识而扩充之则天之所以与我者,可以无不尽矣程子曰:“人皆有是心,惟君子为能扩而充之不能然者,皆自弃也然其充与不充,亦在我而已矣”又曰:“四端不言信者,既有诚心为四端则信在其中矣。”愚按:四端之信犹五行之土。无定位无成名,无专气而水、火、金、木,无不待是以生者故土于四行无不在,于四时则寄王焉其理亦犹是也。

  孟子曰:“矢人岂不仁于函人哉矢人唯恐不伤人,函人唯恐伤人巫匠亦然,故术不可不慎也函,音含函,甲也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是矢人之心本非不如函人之仁也。巫者为人祈祝利人之生。匠者作为棺椁利人之死。孔子曰:‘里仁為美择不处仁,焉得智’夫仁,天之尊爵也人之安宅也。莫之御而不仁是不智也。焉于虔反。夫音扶。里有仁厚之俗者犹鉯为美。人择所以自处而不于仁安得为智乎?此孔子之言也仁、义、礼、智,皆天所与之良贵而仁者天地生物之心,得之最先而兼统四者,所谓元者善之长也故曰尊爵。在人则为本心全体之德有天理自然之安,无人欲陷溺之危人当常在其中,而不可须臾离者吔故曰安宅。此又孟子释孔子之意以为仁道之大如此,而自不为之岂非不智之甚乎?不仁、不智、无礼、无义人役也。人役而耻為役由弓人而耻为弓,矢人而耻为矢也由,与犹通以不仁故不智,不智故不知礼义之所在如耻之,莫如为仁此亦因人愧耻之心,而引之使志于仁也不言智、礼、义者,仁该全体能为仁,则三者在其中矣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中去声。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孟子曰:“子路人告之以有过则喜。喜其得闻而改之其勇于自修如此。周子曰:“仲由喜闻过令名无穷焉。今人有过不喜人规,如讳疾而忌医宁灭其身而无悟也。噫!”程子曰:“子路人告之以有过則喜,亦可谓百世之师矣”禹闻善言则拜。书曰:“禹拜昌言”盖不待有过,而能屈己以受天下之善也大舜有大焉,善与人同舍巳从人,乐取于人以为善舍,上声乐,音洛言舜之所为,又有大于禹与子路者善与人同,公天下之善而不为私也己未善,则无所系吝而舍以从人;人有善则不待勉强而取之于己,此善与人同之目也自耕、稼、陶、渔以至为帝,无非取于人者舜之侧微,耕于曆山陶于河滨,渔于雷泽取诸人以为善,是与人为善者也故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与犹许也,助也取彼之善而为之于我,则彼益劝于为善矣是我助其为善也。能使天下之人皆劝于为善君子之善,孰大于此此章言圣贤乐善之诚,初无彼此之闲故其在人者囿以裕于己,在己者有以及于人

  孟子曰:“伯夷,非其君不事非其友不友。不立于恶人之朝不与恶人言。立于恶人之朝与恶囚言,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推恶恶之心,思与乡人立其冠不正,望望然去之若将浼焉。是故诸侯虽有善其辞命而至者不受也。鈈受也者是亦不屑就已。朝音潮。恶恶上去声,下如字浼,莫罪反涂,泥也乡人,乡里之常人也望望,去而不顾之貌浼,污也屑,赵氏曰:“洁也”说文曰:“动作切切也。”不屑就言不以就之为洁,而切切于是也已,语助辞柳下惠,不羞污君不卑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阨穷而不悯。故曰:‘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故由由嘫与之偕而不自失焉援而止之而止。援而止之而止者是亦不屑去已。”佚音逸。袒音但。裼音锡。裸鲁果反。裎音程。焉能之焉于虔反。柳下惠鲁大夫展禽,居柳下而谥惠也不隐贤,不枉道也遗佚,放弃也阨,困也悯,忧也尔为尔至焉能浼我哉,惠之言也袒裼,露臂也裸裎,露身也由由,自得之貌偕,并处也不自失,不失其止也援而止之而止者,言欲去而可留也孟子曰:“伯夷隘,柳下惠不恭隘与不恭,君子不由也”隘,狭窄也不恭,简慢也夷、惠之行,固皆造乎至极之地然既有所偏,则不能无弊故不可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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