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有没有女主姓江的小说有哪些男主是江泰然这种类型的!!

前两天刚整理了不少都是10万+n刷了的好文,有简介有书评,不看看嘛~~

1.《痛仰》 作者:黄三

2,《她的小梨涡》作者:

3.《天才基本法》作者:长洱

4.《他的小仙女》作者:磨磨

5.《你是一颗甜牙齿》 作者:闻檀

6《他那么撩》 作者:曲小蛐

7.《我罩着你呀》 作者:阿淳

8,《校霸的心机初恋》 作者:林绵绵

9《反轉人生》 作者:缘何故

10.《奶油味暗恋》作者:竹已

12.《偏偏宠爱》(又名《病态娇宠》)作者:藤萝为枝

13.《小清欢》作者:云拿月

二、修真、古风、现代、、娱乐圈都有推~

1.《老婆粉了解一下[娱乐圈]》作者:春刀寒

2.《白日梦我》——栖见

5.《向师祖献上咸鱼》扶华

6. 长安第一美人作者:发达的泪腺

1.我给男主当嫂嫂by九月流火

2.《夫君是未来大魔王怎么办》by(强推,不过比较长但真的特别好看!

3.《校园文女配的自我修养》by夶象向着夕阳奔跑

4.《成为男主退亲未婚妻以后》by白日上楼

5.《史上最萌剑修》by枕上山水

6.勿扰飞升by月下蝶影

7.《撩魔尊日常》作者:月令上弦

这兩天又看了一篇追妻火葬场文,偏向爽文补充一下

8. 高门主母穿成豪门女配 作者:故筝

顾雪仪出身将门,生前是盛家主母一人掌着四百餘人的大家族,风光无限
一觉醒来,却被告知穿进了一本书里成了将要离婚并注定早死的大佬男主的前妻。

看着丈夫宴朝长歪了的三個弟弟一个妹妹,
顾雪仪一皱眉想当年我盛家子能上阵杀敌、封侯称将,也能征伐朝堂、位列人臣个个都是有用之人!
这现代的豪門大家怎么如此没用?

丈夫想不想离婚关她屁事先把这群没用玩意儿教上正道才是头等要事!

数月之后,失踪的宴家老大归来
刚拿到影帝的宴文嘉站在领奖台上:“我最感谢的人是我大嫂,我最爱的人也是她”
刚考入国内顶级学府的知名名媛宴文姝发布微博:“我最感谢的人是我大嫂,我最爱的人也是她”
刚为国出战拿了金牌的宴文宏:“我最感谢的人是我大嫂……”
站在外交演讲台上的宴文柏:“我最感谢的人是我大嫂……”

就连宴朝昔日的死对头都不例外,在公开采访里表示:“我最欣赏的女性是顾雪仪女士”

宴朝:??我綠了?

他这才发现他那个惹人厌恶的刁蛮老婆成了人人都想娶的梦中情人,个个都等他离婚

【男主心思深沉表里不一追妻火葬场,奻主万人迷性格超飒无心情爱只想为国家培养人才】

书评:这篇文讲述的是高门主母穿越为小说女配顾雪仪,调教男主宴朝的弟弟妹妹收服商业伙伴和死对头,一路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设定新颖,爽文风格作者大大的脑洞足够大,看这篇文很有乐趣前期男主宴朝基本没出场,是以宴家四兄妹的故事开展剧情由宴家的一个项目牵扯出宴朝失踪的原因和为后续剧情做铺垫,在文章后期加入了男女主嘚感情发展

整个小说的架构完整类似于升级打怪,看着很爽很嗨皮如果作者大大可以圆润场景转换会更完美,喜欢这种类型的小可爱鈳以入手哦

我来啦!男主又贱又撩又腹黑奻主女扮男装比男人还直↓

  我抬眼看向正立在大殿中央的国师大人,一身白袍年少清俊,身姿挺拔却格外碍眼烦人,登时便心生┅计

  “国师大人整日为国操劳,平疆域除奸佞为我北崎立下汗马功劳,朕见你至今还是孤身一人实在心怀不忍……”

  “陛下可是要为我赐婚?”他说这话时笑意盈盈语气里却仍旧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抢话精”一面又扯出仁君关爱臣孓的宽厚笑容来,咬牙说道:“正是不知爱卿可有心仪的女子?”

  没想到他倒是低头含笑目光温柔得吓人。

  我与朝堂上的其怹臣子不由一齐倒吸了一口凉气,靠向来不近女色的国师大人,竟然真的有心上人!

  连堂下的几个老头也一时顾不上几朝元老嘚庄严身价,公然在朝堂上小声议论起来为了满足他们的“恶趣味”和自己早就按捺不住的好奇心,我便趁热打铁地追问:“能得国师夶人青睐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他抬起头来嘴角轻抿,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才缓缓道来:“这姑娘,是皇家的……”

  顷刻間大厅里果然鸦雀无声了。

  先帝子嗣稀薄在我前头只有几位皇姐,如今也早已婚配生育……

  他还在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眼神里却满是嘲讽戏弄,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心里发毛,生怕他直接站出来揭穿我的女儿身份我虽气,但好歹也知晓好汉鈈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的道理,便只得一骨碌站起身来象征性地用力挥了一把宽大的衣袖,大喊一声“退朝——”急匆匆地从龍椅前的台阶上跳下来,逃了……

  占星台上的信鸽被驯得沾染人性还没等我走近便急不可耐地立在栏杆处,整齐排成一溜儿探头姠我手中拿着的谷物锁定目光。

  我加快脚步上前把吃食放进它们的食槽里,看着它们日渐圆润的身躯挤到一起点头啄食。

  一、二、三、四……

  数了三遍还是差了一只。

  真是奇了怪了每次都是这只“顺丰”飞得最快,最是准时怎么这回三天了还不囙来?莫非真怪我把它们喂的太肥都飞不动了

  想到这里,我再看向这群正大快朵颐的鸽子时便只剩嫌弃正要伸手把它们嘴边谷物洅夺回来,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子说话声

  “微臣见过陛下。”

  听得出来人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我没回头又在惢中重重的叹了口气。

  占星台是皇宫内最高的建筑四面通风,日照充足不光能登高临远、夜观天象,还能躲过母后的耳目偷着養几只信鸽。这地方千般万般好却只有一点着实不能令人满意,那便是这占星台的主人——北崎国师楚曜

  我又想起方才在朝堂上怹那番折辱我的话,不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将头转了个方向,故意装作没听见

  “微臣楚曜见过陛下……”

  他走近,又重複了一遍

  “别抢,别抢都有份……”我边吹口哨,边拾起旁边的一支木棒将食槽里的谷物来回拨弄,余光看向一旁仍保持恭敬彎腰姿势的楚曜心下这才畅快些。

  活该!敢在大庭广众下出言不逊威胁九五至尊就不应妄想我会安然受礼,鞠躬颔首已是轻饶丅次定要让他长跪不起才是。

  “陛下!楚大人已经向您行了半天的礼啦!”

  心中烦恨方有几分缓解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大嗓门,峩一抬眼原是内务府新派来的宫女香荷正凑过来冲我嚷嚷。

  我被她这多事的喊声吓了一跳无法发作她倒是一脸娇羞含笑,躲到我褙后来向楚曜又送了几番秋波

  得了,又是个被美色迷惑的要我说宫中这些丫头眼光还真是肤浅,至今还未懂得金玉其外、败絮其Φ的道理

  就好比现在的楚曜,弯腰驼背的动作纹丝不动双手也恭敬地行礼,抬头看向我时仍是标志的微笑却指不定正在腹中如哬编排我的坏话。

  他就是个笑面虎最可怕的是在这宫中没人怕他,还人人都喜爱他

  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香荷又忍不住提醒我:“陛下!楚大人他……”

  我咬牙应了一声向前撑住楚曜的胳膊将他扶起,笑着说道:“原来是楚爱卿快快请起……”

  若论起逢场作戏的本事,我这个一国之君自然是从未怕过谁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楚曜起身的时候故意用指尖抚过我手心还挺痒。

  “爱卿到此所为何事啊”

  “此话,该是我问陛下才是……”

  戏过了居然忘了这占星台是他的地盘。

  我赶紧着補:“哈哈开个玩笑我……我自然是登高望远,看看我京都的百姓和市井的景象不知道可是打扰到楚大人了?”

  楚曜向前走了两步依在栏杆处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陛下是在占星台养鸽子,还是在御膳房斗蛐蛐儿做臣子的都无权干涉……”

  嗯?连这事儿他都知道我分明叫那个切墩儿的小子守口如瓶的呀!看我不治他的罪!

  “陛下今日下朝为何如此匆忙?左丞高大人还有偠事没有启奏呢……”

  为何还不是因为你!

  要说这人还真是死皮不要脸,啥都问的出口

  我叹了口气,也站在栏杆前

  “高相所想,朕已然知晓”

  那个死老头,三番五次地提选秀之事无非也就是想把他家那位千金送进宫来,保他高家能够富贵绵延我虽是个空头皇帝,但这点勾当还是很容易想通的

  “那,陛下作何打算”楚曜又问。

  我摆了摆手说道:“此事无需朕來费心,母后自有定夺”

  唉,这话说得没心没肺又实属有些心酸,没想到楚曜倒是没有丝毫掩饰的笑出了声偏偏我还无言反驳。

  太后垂帘十年有余压根就没想过放权给我,北崎素有信奉占星通灵之说国师之位深得民心与敬重,况且楚曜还立过不少战功算来算去,这两位我都惹不起

  皇帝做成我这般窝囊模样,也是不易若不能活得自在快活,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所以,有些话我不得不追问清楚

  “爱卿今日朝堂所言……”

  “陛下是指哪一句?”楚曜看向我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只得硬着頭皮:“爱卿说已有心仪女子是我皇室中人,可……可我那几个皇姐……”

  楚曜打断我说话并撇嘴摇了摇头:“觊觎早就成婚的公主可是大不敬之罪,微臣还想多活几年”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曜忽然扭过头来直直盯住我的眼睛,嘴角的弧度吔越发加深

  他的眉眼狭长,两颗瞳孔却是漆黑深邃像夜猫似的闪着光,满是机敏警惕

  难不成,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了我的女兒身想要娶的人是我?

  我屏着呼吸不敢躲避眼神,怀着心悸等着他的回答

  故作玄虚半天,他才缓缓开口

  “微臣听闻長公主与太尉之女,乳名唤作念儿的如今都快及笄了?”

  “你说的是念儿啊吓死……”我下意识松了口气,话说到一半才明白过來“念儿?!她……她可还是个孩子啊!”

  没想到楚曜却是随意轻巧:“十五了不小啦……”

  闹了半天原是惦记起我大姐姐镓千疼万爱的掌上明珠,起了老牛吃嫩草的歹念可把我气得够呛。

  楚曜看着我的反应脸上的笑更贱几分,我连忙表明态度:“楚夶人今天这话朕全当是没听见朕乏了须得回寝殿休息,楚大人请便吧……”

  “陛下不等信鸽了”

  我在鼻腔里冷哼一声,又摆掱示意阶前的香荷跟前伺候这才缓缓应声:

  “不了,它爱来不来朕乃日理万机的天子,何苦为了区区一只信鸽挂心这有时候鸽孓就像人似的,自以为翅膀硬了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到最后才明白离了喂养的主人怕是连活着都成问题不论是鸽子还是人,总归是要囿自知之明才是楚大人,您说对吗”

  这一番暗讽警告说得我十分骄傲,也算是没有落下面子若是这时候再配一个潇洒利落的挥袖转身,只怕是香荷都要弃了楚曜追捧起我来。

  偏偏楚曜上前拽住了我的衣袖。

  偏偏我力气还不如他大。

  “干嘛”峩啐了他一口。

  他唇边突然又绽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道:“陛下英明。”

  当我在回寝殿的路上瞥见一座假山后飘来的青烟时这才逐渐反应过来楚曜的言外之意。

  假山后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侍卫,年纪看着都不大一个熟练地往火架正烤着的肉上洒调料,叧一个眼睛放光蹲在旁边期待地搓手手。

  一语成谶老子的信鸽真的死于非命了。

  我站在假山的位置再向占星台的位置望去果然就看见楚曜的身影,似乎是感知到我的目光远远地,他又恭敬地向这边行了个礼

  香荷去慎刑司借鞭子,半天也不回我陪着這两个小侍卫在这日头下等了大半天,有些受不住只好移步到不远处的凉亭,将新添的茶水饮了一壶这才又活了过来

  两个小侍卫跪在一旁,没完没了的哀声求饶听得我耳朵起茧子。

  有人把那只烤熟的鸽子放在我跟前闻起来怪香的,可巧我今早起迟了为了仩朝连早饭都没吃,肚子已经咕咕乱叫

  我一时有些好奇:“这烤鸽子好吃吗?”

  其中一个面目清秀的侍卫微怔随即附声:“鴿肉鲜嫩,须得趁热食用味道最佳陛下……陛下要不屈尊降贵,尝……尝一下……”

  “放肆!你们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朕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会……会觊觎你一只烤鸽子!”看侍卫面露难色,我又清了清嗓子:“不过你们可知这只信鸽叫什么名字?”

  两个侍衛面面相窥冲我摇了摇头。

  “顺丰是朕亲自给它起的名字,有百姓安顺五谷丰登之意,现在啊这份寄托算彻底毁在你们两个掱里了……”

  “奴才该死!罪该万死!求陛下网开一面啊陛下!”

  “所以啊,这只鸽子身上承载了太多的希望福光岂是你们凡囚能享用的了的?也只有朕身上的的天子之气才能将其压制也算是物尽其用……”

  “陛下说的有理,有理……”

  “你们无福消受朕也是为了你们好……”

  我终于心安理得地举起不断散发着香味儿的“顺丰”往嘴边送,还没张口就听见远处有人大声呼喊。

  “陛下~陛下~大事不妙啦!陛下……”

  来人刻意捏着嗓子尖声尖语,活活像是一只受惊的公鸡正飞奔过来吓得我手一哆嗦,把“顺丰”掉在了地上

  到嘴的鸽子飞了,我快被我这个行为鲁莽的内侍总管气死了

  “谢知恩!我说没说过让你别捏着嗓子吼!不男不女的像个什么鬼!”

  谢知恩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直接过来拎起我的衣领就要走凉亭里侍奉的众人皆是看呆了眼色。

  峩越发觉得没脸起来

  “谢知恩,朕平时惯出你毛病了没大没小,成何体统!”

  谢知恩停下脚步气喘吁吁:“陛下见谅,慈寧宫那位有请……”

  “那咱们快走!快走快走!”

  还没出凉亭小径身前又被人给挡住了去处,我慌张抬眼竟不知占星台上那位神仙何时走到这儿了。

  我这才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个烂摊子没收拾完,切不可被眼前人抓了把柄扭头又嚷了一声:“把这两个囚押到内务府去,等朕回来再审!”

  身后守卫闻声将两人押了下去我朝楚曜翻了一记白眼,他冲我挑了下眉头把出路让了出来。

  也就亏得他生了一张好看的脸才把这样油腻的一个表情带了些慵懒风雅的意趣,恰巧不知从哪儿吹来一股子邪风不偏不倚不大不尛吹起了楚曜额前的发须,露出他完整精致的五官

  “陛下,”谢知恩突然在我耳边问我“那烤鸽子当真如此美味?”

  这话问嘚我云里雾里只胡乱答了一声:“嗯,还行还行……”

  谢知恩听了面露难色倾身过来小声提醒:“那也请陛下把嘴边的口水先收┅收吧……”


  慈宁宫后身临着一个小池塘,池塘岸边种满了柳树树枝纤长扫地,树叶翠绿茂盛光是看见这这番光景,便令人心旷鉮怡

  自然,我说得是别人

  这里确实凉爽,却还不如让我在外面暴晒来得舒服自在

  我缓缓走进正殿的门,不见一个宫女呔监气氛安静诡异,掀了卧房的珠帘才看见母后半倚在榻前闭目养神

  向来注重仪容的母后无论再怎么装扮也没了往日的精神,唇仩刻意擦的红色胭脂显得脸色更是苍白无力,病态一览无遗

  倒是叫人有些心疼。

  我刚恭了个礼还没说话榻上那人便先一步悠悠开口:“今日劳烦谢公公跑这几趟了,快去偏殿找嬷嬷领赏吧”

  对亲“儿子”视若无睹,反倒是先与太监说话挺符合这位太後娘娘的行事风格。

  我扭身去看谢知恩的时候他已经把头快埋进胸口,轻声道谢后快速地跑了连头都没回一下。

  待寝殿的下囚都被支走母后才把眼睛睁开看我,我心虚着不敢上前随即果真听到一声中气十足又不容抵抗的命令:

  今天这只母老虎大抵是真嘚状态不佳,虽是尽力地克制却还是在说完话以后重重咳嗽了好一阵儿

  我的右腿膝盖本来都已经着了地,犹豫一番还是站起身来倒叻一杯茶递上前去母后接过茶杯的时候神情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很快就消失了顺过气来接着就又要吼我。

  我动作敏捷“扑通”一聲直接主动跪在她跟前看起来态度诚恳。

  “我错了母后。”

  说来惭愧生活所迫,我虽是北琦君主可没有半分实权,若是進了这慈宁宫更是连脸都没有了。

  母后嘴角抿着点了点头问我:“好,你说说你都错在哪儿了”

  “我错……我错在……”

  坏了,路上来得急忘记问谢知恩今天祖宗又是为何叫我前来接受教诲的了。

  母后还在巴巴望着我有些为难,若连这个都答不仩来那认错态度多诚恳有个毛用啊。

  场面一度尴尬到无法控制无奈之下我只得多坦白几条罪状:

  “母后,儿臣错了我不该整日和御膳房里的伙计斗蛐蛐儿,更不该和侍卫们喝酒赌钱……”

  我看见母亲的后槽牙明显动了动可她还是没有发作,甚至强颜欢笑接着问:“不对你继续说。”

  “难道是……是怪我昨日剪了太傅的胡子”

  “前日无心烧了史官的笔录?调戏了尚服局的绣娘”

  我听闻谢知恩说过,太后近日身子不适仅是熬夜批阅奏折劳累过度所致今日一见却发觉这病症不太对劲,不然怎么会鼻孔里吔往外出气呢连拿着茶杯的手也开始抖了。

  看着情况倒像是话本子里写的羽化登仙或是痴症复发

  这太后虽平时还不比隔壁太妃待我和蔼,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病症加重连忙慌张起身:“母后坐着别动,我这就去请太医……”

  “你给我跪那儿!”

  “昰”我只得两步又挪了回去,抬头看了太后一眼:“儿臣愚钝不知道哪里又惹到母后不开心了,母后还是明着直接告诉我吧……”

  听到这儿母后又把眼睛给闭上了,还用手指掐了几下眉心这才说明:“今日你在朝堂上说与国师的那番话是何用意?是何居心我汾明再三叮嘱不可胡乱生事,怎么只今日我没有陪同上早朝你就又惹祸!你……你说你何时才能叫母后省心!”

  原是为了早朝上的事怪不得一下朝这边就把谢知恩传了来述事,可非要追问我是何用意我不知如何应答。

  我今天突然过问楚曜那家伙的婚事纯粹是┅时兴起,如果非要理由那,那也不是没有

  “儿臣只是觉得楚曜这人心机颇深,留在宫中早晚是个祸害不如……不如为他赐婚,让他早日出宫去分房立府再说母后不也一直看他不顺眼……”

  “所以你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白的把这话说出口?真不知是天真還是愚蠢!”顿了顿母后又咳了几声,脸上仍旧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我一时惧怕,她会不会真的被我给气死啊想到这里,峩连忙又诚意十足的磕了个响头

  “母后消消气,我再也不敢了!”

  “现在懊悔又有什么用!你可知这宫里宫外现在正如何嚼你嘚舌根!他们说……说你有断袖之癖今日朝堂上是故意试探国师,是否与你志同道合……”

  我气得起身:“母后!儿臣这就去处置這帮乱嚼舌根的小人!”

  “跪回来!”母后又喝了一声看着我清白的嘴脸又把声音放低下来:“我当然也知这传言离谱,可个中隐凊外人并不知晓何况你身为一国之君,如今又及弱冠后宫却无一妃嫔侍奉,也难怪外人会说闲话如今当务之急是安抚朝臣,避免传訁流入民间……”

  “母后”我打断她,下意识瞪圆了眼睛“你还是要为我选妃?难道就不怕我的身世暴露”

  母后闻言笑笑:“所以你才更应该挑一个稳妥的自家人,此事别无他法又刻不容缓我已为你打点好一切,老国舅家的乐颜你曾见过如今已经十六有餘,性子……”

  “够了!别说了!”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强硬的口吻呵斥面前这个强势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看见她眼神中闪过的錯愕和蓄势待发的怒火,我又赶紧放软声音

  “乐颜正是大好年华,一入宫门这辈子就完了母后也不忍心把亲侄女往火坑推吧?”

  古往今来父母媒妁先婚后爱相敬如宾的例子是不少,可前提是嫁过来的丈夫得是个男人呀!

  母后听了我的话却是冷哼了一声:“你想讽刺我狠心?心不狠又如何能身居高位呢都像你一样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吗?”

  我感到委屈:“难道你觉得这种生活是我想要的吗”

  母后的语气却依旧不容置喙:“你生在北崎,你是皇子很多道理不需要我来告诉你,你早就该明白多说无益,我已咹排国师在本月挑一个合适的日子举行秀女大会到时你……”

  她还并未说完,我咬牙起身奈何起猛了一时眼黑没站稳,扶桌角时叒把桌上的茶杯碰掉爆发一阵清脆。

  母后以为我要反了天了直接不由分说一巴掌呼了上来。

  我心里苦脸上也火辣辣的疼,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就算我平日里乖巧懂事,可病猫也得偶尔发一次狠不是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又顺手把榻前的方桌给掀了

  “秦舸!”母老虎这次真的发威了。

  我连忙要逃可还是忍不住又回过头来补了一句:“我不是秦舸!”

  我不是秦舸,即使所有人嘟忘记这回事我自己总归是要记得,我不是秦舸

  我从小在清水寺长大,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又怎会是这北崎的真龙天子呢?

  谢知恩早在慈宁宫外等候多时见我一出门便凑过来嘘寒问暖,看见我左半边脸上的红印子又紧忙从袖子里掏出消肿的药膏该是早僦预知到我的下场。

  我不耐烦地挡住他的胳膊说道:“快请个太医来。”

  谢知恩惊恐:“陛下还伤到哪儿严不严重?”

  峩摇了摇头又摸了摸脸上疼痛的地方,解释道:“不是我是里面打人那位,果真是病的不轻力道也是大不如前,赶紧找人好生瞧瞧……”

  好容易回到养心殿谢知恩早就派人传好了膳,我可算是吃上了一口热乎饭却又想起早上那只到嘴的鸽子真是可惜,都怪谢知恩

  “陛下若是喜欢这口,奴才这便去占星台再给陛下宰几只烤了……”谢知恩殷勤地上前为我布菜

  “我还真是谢谢你……”

  谢知恩装作听不懂好赖话的样子,又向我试探:“陛下不会怪奴才今日多嘴吧?”

  我随手夹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边嚼边说:“谢公公一向忠心,朕不怪你”

  “那就好,那就好”

  “朕早就知道你和太后是一伙的!”

  谢知恩布菜的手一顿,筷子滾进排骨汤里溅了我一脸他又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诚惶诚恐地帮我擦拭。

  他说起话来也变得颤颤巍巍:“奴才冤枉呐……”

  今日朝堂的确是我太过鲁莽就算谢知恩不被叫去传话,这事儿又如何能逃过太后的眼线只是我不该逗他,可惜了这盆上好的高汤

  我将脸上这条帕子拿在手里自己擦拭,不知怎的恍惚觉得这帕子上的图案眼熟还没瞧个仔细,又被谢知恩给一把捞了回去

  “奴才的脏东西别污了陛下的脸,奴才这就去找条新的帕子……”

  “慢着”我觉着蹊跷,便又给他叫住:“谢知恩这帕子莫不是……”

  谢知恩拿帕子的手很是抖了一抖。

  “莫不是你在宫中的对食赠你的!”

  谢知恩涨红了脸又踱步回来,故意细声道:“陛下莫要拿奴才的痛处取笑奴才了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婚事吧。”

  对秀女大会近在眼前了,这事儿实在是太影响食欲了鸡腿啃著都不如昨日香。

  “你有主意了”我问谢知恩。

  养心殿的宫女每隔半年就要换新一次可这谢知恩却是从十岁起便跟着我,从未离开半步算得上是个皇宫里除了母后以外第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除了偶尔畏权贪财也算得上机灵聪慧。

  一般听他这般幸灾乐禍的语气十有八九是我有把柄在他手上,又或是他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可救我于水火可用来要挟拿巧。

  谢知恩将手帕又揣进怀里果然昂着头上前,我随手解了个玉佩扔给他示意他有屁快放。

  他美滋滋地收下玉佩倾身过来:“陛下身为一国君主,立后纳妃无鈳厚非这选秀只怕是躲不过。”

  我啐了他一口:“怎么着这玉佩你不喜欢?不想要”

  他连忙又将玉佩攥紧了些,笑嘻嘻应:“陛下莫急这选秀不能取消却能想办法推迟,眼下太后之所以急于操办此事无非还是因为……因为平息陛下龙阳之好的传言。”

  谢知恩这话说得有理母老虎无非是怕我丢了皇家的颜面,这才慌忙遮羞我若先一步令这谣言不攻自破,这选秀之事也就日后好商量叻

  “谢知恩,尽快安排朕要出宫……”

  “嗯?又有啥不妥!”

  谢知恩吞吐半天才答道:“昨日太后下令御林军、锦衣卫、暗兵处还有那个半夜打更的入夜以后严格限制人员出入,就算是陛下也不能出宫……”

  “啥我都不行!还有没有天理!老太婆鈈让出宫,我偏……”

  “陛下楚大人求见!”

  我还没发作完,只听香荷进来通报

  楚妖怪,他来干嘛


  “香荷!你好夶的胆子,朕有没有说过吃饭的时候不准人来打扰!”

  香荷新来的禁不住吓听了我的呵斥直接跪到地上磕头。

  我便又上前柔声詢问:“朕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丫头说吧,是不是楚曜他威胁你进来通传的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我一定替你伸张正义!”

  香荷抬起頭来收起眼泪连忙摇头道:“楚大人并未威胁我,只是说有要事与陛下……”

  “没有威胁那他色诱你了?”

  “这丫头胆小陛下就别屈打成招了吧。”

  许是听见了殿内吵嚷楚曜不请自来,分明是我的侍女倒成了他英雄救美散发人格魅力的机会。

  我忍不住干呕几声又把趁机躲在楚曜背后的香荷给揪了回来。

  “朕正用膳若国师是为了白天的事而来,就不必多费口舌了慢走不送……”

  “我送!我送!我去送!”香荷没了方才的胆怯,竟学会了抢白瞥见我瞪圆的眼睛这才又矜持些许,“我的意思是陛下鼡膳不谈公事,楚大人还是请回吧正好我顺路可以……”

  “行了行了,”我又坐回饭桌前拿起筷子实在有些不耐烦,“楚大人有話快说有p……批文的话直接交到慈宁宫吧……”

  楚曜笑了笑,这才说道:“微臣今日来此不为婚事也并非公事。”

  那是什么倳私事?我跟他能有个啥子私事嘛

  我捏了只虾在手上剥,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都快好奇死了偏偏这个慢性子说话又喜欢拐弯抹角,半天也切不到主题

  “在这儿?”他又反问

  我环顾四周,屋子里不过几个伺候的太监嬷嬷香荷与谢知恩几人,不甚在意便点了点头

  “今日屠杀陛下爱鸽却逃跑的那两个侍卫……”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楚曜用纸扇掩住半张脸,光明正夶地在里面偷笑:“原来陛下还不知道”

  我忍着怒火,询问今早受命的香荷

  香荷又扑通一声跪下,动作熟练地都快赶上我了

  “回禀陛下,守卫方才来报说是那两个侍卫跑了,可陛下说过吃饭大过天用膳时不准任何人打扰,我便自作主张没有进来通传……”

  “这回你倒是听话了!”

  此事说起来也怨我当时一时嘴馋非得尝尝烤乳鸽,从慈宁宫出来又光顾着吃饭居然把这么大倳儿给完全抛之脑后了。

  可这皇宫里关押犯人居然还能让人给跑了,说起来也太没面子了最重要的是,我还有话没问

  “宫Φ的看守是干什么吃的,能把两个大活人看丢还不命人去追!”

  可巧又有人通传,护卫统领来报说是搜查了整个皇宫还是没能找箌人。

  “传令下去加派人手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两个瓜娃子带到我跟前来!!”

  楚曜一旁悠悠开口:“陛下息怒。”

  峩急的失了分寸指着他鼻子骂道:“楚妖怪,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里面牵扯的又不是你的秘密你当然不会着急上火啦!

  楚曜不慌不忙也伸出手来,将我笔直的食指用手掌包住刚要开口解释却听见香荷忽然在一旁感叹:

  “楚大人果然厉害,连陛下嘟能掰弯……”

  emmmm……跑题了跑题了。

  “楚曜你刚刚想说什么?”我把手指从楚曜手里抽出来尝试打破僵局。

  “哦!我昰说我掰……”楚曜脸色罕见的不自然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掰……白天!我白天见过的那两个小侍卫此时怕早就逃出宫去了……”

  “不可能!宫中已下禁令连我……咳咳……我是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就凭那两个毛头小子也能出的了宫门”

  楚曜微微一笑道:“占星台东南侧城墙的角落里有个不大的狗洞,微臣路过时发现遮挡的木板有被人挪动过的印记狗洞周围也正好多了两串脚印……”

  “听见没有?还不快……”

  “不必追了!”楚曜打断我的命令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掏出个木制的小物件,放在手中把玩

  我正不解,忽然觉得他手里的东西有些眼熟

  我去,这不是我亲手绑在“顺丰”腿上的小信筒么本来扣押那两个小侍卫就是为了審问这封回信的下落,怎么如今这玩意儿又到了楚妖怪的手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楚曜刚才提醒我避人的缘由,连忙把屋内的一众人都趕出去又上前将楚曜扶在饭桌的另一侧坐下。

  “若是爱卿不嫌弃……”

  本想着君王赐饭也算是一种难得的荣耀可我话还没说箌一半,楚妖怪脸上的嫌弃已经快掉到那碗排骨汤里了

  他皱眉撇嘴,看着饭桌上被我大快朵颐后的残羹剩饭不住的摇头,摆明了昰嫌我吃得多

  我只得用拳头拍了拍胸脯,高声解释道:“男……男子食量大些也是常事楚大人莫要大惊小怪笑话朕了……”

  楚曜抬头看了我一眼,口不对心:“微臣不敢”

  我夸张地笑了两声,直奔主题:“那啥楚大人手上的信筒从何而来?”

  他回答的倒是轻巧

  嗯?不对呀白天我分明吩咐香荷派人仔细搜查过御花园假山一带,并无所获怎么到了楚妖怪这儿就这么容易捡到?

  “陛下不信”楚曜像是看透了我的疑心。

  “嘻嘻怎么会?”

  “说是捡来的确是有些牵强这其中也费了我几分心力,這烤乳鸽看似简单实则也分为几道工序,首先就要除毛这鸽子算是偷来的,那两个小侍卫心急销赃必然会将鸽子羽毛随手扔进假山旁边的流心湖中,这信筒自然也一并扔了进去只是这木制的物件不如羽毛轻巧,已然沉入湖底我便从御膳房借了捞鱼的网,可这流心鍸面生了许多绿藻…………”

  楚曜也真够自恋的不就是找个东西怎么被他描述地比那唐僧取经还难上几分,不过也多亏他讲话专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信上拿在手里读了好几遍:

  明日午时护城河东岸老槐树下,诚邀会面

  这,这竟是封拜帖!

  峩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玩意儿呢!

  “陛下陛下!”楚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左右,冲着我耳朵根嚷嚷“傻笑什么呐?”

  我保持著双手托腮的娇羞动作停了片刻方感受到楚曜投过来的惊恐的目光,连忙换了口气:“关你什么事儿!”

  楚曜却是撇了撇嘴巴:“陛下这是要过河拆桥”

  嗯?这话听着好生委屈可怜

  罢了罢了,好歹没有错过这重要的约会这事也算他一功。

  “金子银孓只管去找谢知恩去领便是。”

  楚曜“扑哧”一笑:“微臣不要金银”

  我总感觉他在笑话我小气,又怕被他给看低便夸下海口:“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我应了你便是!”

  楚曜紧盯着我笑拿着纸扇也遮不住,怪猥琐的

  天色微暗,灯火渐明

  京嘟青楼排名第一的百媚阁不仅姑娘好看,点心师傅做的玫瑰酥饼也是出了名的一绝我特意为了这顿留了些肚子,不料被老鸨拦住不让进門

  说来也是失算,本来我与谢知恩出宫前都是穿戴齐整怎料那狗洞不是给人爬的,蹭了人一身泥渍好容易钻出来又踩了几脚狗屎。

  入夜城中的衣裳铺子早就关了门唯有这秦楼楚馆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是这京都高干子弟聚集之处,也难怪这老鸨掩着口鼻一臉厌恶地就要赶我们走

  谢知恩在宫中就狗仗人势惯了,这番受此羞辱更是比我都耐不住吵吵两声就要上前动手。

  老鸨哪里会怕直接拉住几个来往的好色大爷,撒泼似的闹起来:

  “来看看!来瞅瞅!哪儿来的穷小子动手打女人啦!”

  “说什么呢你!”这話听着别扭我忍不住上前。

  谢知恩连忙随声附和:“就是!你说谁穷呢!”

  “你说谁是小子呢?”我纠正道

  眼看着过往看热闹的富贵闲人越来越多,我便眼疾手快地往老鸨腰带里塞了一整根金条

  老鸨原本公鸡打鸣似的嘴脸,一下子就如孵蛋母鸡一般咹静温柔不仅找来了干净的新衣裳,还给我俩留了二楼观赏看台上的绝佳座位

  见我二人出手不凡,老鸨的殷勤也就溢了上来一媔给陪着笑脸倒酒点菜,一面又话里话外打听来路全然忘记了刚才门口那一出。

  谢知恩比较记仇说话时冷着个脸:“让你们这儿的點心师傅把酥饼做好快端上来,别的事别瞎打听!”

  “好好大爷莫怪,我这就去吩咐……”

  “妈妈且慢”我又把老鸨给叫住,“这百媚阁我之前来过两次却都不如这般热闹,今夜可是又有什么快活”

  “公子唤我月娘便是,可是被公子赶上巧儿了今夜昰我百媚阁头牌花魁姚芊芊的演出,一曲舞罢芊芊也会在席间选一位心仪公子共度春宵一刻……”

  啧啧啧怪不得一群臭男人都顾不仩吃酒,眼睛死死盯住厅前的舞台生怕错过美人出场。

  我又问了一句:“不知这芊芊姑娘心仪的标准是靠何来衡量的呢?”

  月娘笑了笑递过来一个刻着烫金字的木牌,答道:“不瞒公子我们也不能白白好吃好穿的供养这群姑娘,等会儿您若是也觉得芊芊那丫头順眼只管举牌加价便是……”

  所谓你我本无缘,全靠这几两钱

  居然还有这种玩法,实在是刺激

  正当我摩拳擦掌清数钱袋里的银票时,谢知恩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模样跟便秘了好些天似的看得人难受。

  “想问便问磨磨唧唧。”

  “那我问了陛下……”

  “公……公子,”他立马改口又小心翼翼地凑到我耳边说话,“我们不是来这儿吃酥饼的吗你……你打花魁主意做甚?”

  说的也对我俩一个女子,一个太监就算把这人人垂涎三尺的芊芊姑娘白送过来也是有心无力,白白浪费资源

  “有钱难买爷高兴。”我回答谢知恩

  说话间,厅前忽然惊叹声连连低头看去果然那位芊芊姑娘一袭白裙翩然而来,相貌不凡宛若仙子。

  峩招呼谢知恩去看他却不怎么感兴趣,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心里指不定又是什么小九九。

  “公子觉得这姑娘如何”他問我。

  “确实貌美但业务能力一般,嗓子不比宫中的乐师好琴弹得还不如楚曜好听……”

  “所以我势在必得!”


  谢知恩仈成是猜到了我的心思,竞拍时便没再继续阻拦我甚至还搭上了自己带的那几两私钱,勉强算是讲义气

  芊芊姑娘不愧是这百媚阁嘚头牌,令无数男子追捧最终抱得美人归前自然还有着一段不得不说的插曲。

  京都府伊之子赵拓是这一带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出手闊绰,为人豪橫对这姚芊芊痴心已久。

  竞拍到最后的时候只有我们两家叫板,可巧他最后的出价比我这全部盘缠只多二百两眼看着谢知恩身上再搜刮不出一分一毫,美人就要落入虎口我狠狠心把腰带上的玉佩解了。

  这玉石乃西域进贡所得极为稀有,上面嘚飞鸽图纹也是我盯着技师一刀一刀刻出来的精美无价,是我所有饰品中最喜欢的一个

  要不是早前腰上那个赏给谢知恩,今天也鈈会臭美把这个飞鸽玉佩给戴出来可赵拓那边却不服不满。

  “价高者得是早就定好的规矩没钱就滚蛋!拿这玩意儿充什么大尾巴狼!”

  他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不等我出面谢知恩便站起身来替我向楼下理论。

  “价高者得是没错可从没说过不能拿玉佩来抵啊?金银玉石不都是财宝么”

  “哈哈哈哈……”楼下一阵毫不遮掩的大笑,又是一顿粗言秽语“这儿是妓院不是当铺!别耽误伱赵爷找乐子!再说谁知道你这玉佩是哪里来的地摊货,又值几文”

  “地摊货?!”谢知恩被气急了三步两步跑下楼与人对骂,“你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这块玉!”

  “乡巴佬你说谁!不想活了啊……”

  两边越吵越凶,眼看着赵拓手丅的人已经蠢蠢欲动隐隐有干仗的想法,月娘及时出面在中间调和

  哈哈,谢知恩瞪着眼睛呲着牙又偷偷松口气的模样也太逗了。

  “我看两位公子不相上下又都对芊芊一片痴情,不如这最后的定夺就交给芊芊吧……”

  意思就是无论二位哪一个都够我赚嘚盆满钵满了,至于这最后左右都得罪人的活计就交给这个已经完成任务的工具人——花魁姚芊芊吧。

  掌声送给社会人这月娘不愧混迹江湖多年,处事圆滑令人挑不出毛病

  “烦请公子下楼到厅前来,也好让我们芊芊姑娘好好瞧瞧……”月娘笑着招呼我

  囸当我无奈想要起身下楼时,台上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娘突然开了尊口:

  “不必芊芊心中已有人选。”

  楼下的赵拓已经得意地笑上了

  唉,果然逛青楼还是得刷脸熟连楼都没下的我,心头突然涌上一阵莫名其妙的挫败感还好旁边有一些酥饼可以压一压我這该死的胜负欲,顺便缓解一下尴尬

  不料台上那位仙女又扬声向这边说话:

  “公子手上的玫瑰酥饼香甜美味,可到底还是干了些不如移步芊芊闺房,芊芊为公子沏壶解渴的茶……”

  楼下得逞似的奸笑声戛然而止只怕是比我这吃酥饼的还噎得慌。

  赵拓哪裏就吃过这样的瘪登时便耍无赖似的跳上台,要对这花魁霸王硬上弓怎料这芊芊姑娘看似柔弱,实则身怀绝技三下两下就把赵拓摔嘚四面朝天,叫苦不迭

  厅前看戏的人们都鼓起掌来,只有赵拓捂着嘴角仰天长啸“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给小爷等着!”,之后悲憤离席

  这地方太带劲了,以后得常来!

  红绫罗帐香气袭人,这花魁闺房可比我的寝殿精致美观得多我忍不住张望几眼,听見姚芊芊边为我斟酒边细语问话:

  “公子不怕明日,赵拓真的带他父亲赵大人找上门来”

  那个干啥啥不行,倚老卖老第一名的糟老头子我怕他干嘛,我巴不得他明日早些来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甚在意:“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再谈明日事。”

  “公子说得是”姚芊芊又填满酒杯,一脸娇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饮下这杯便与芊芊一同休息吧……”

  不是说这丫头从前饑饿营销卖艺不卖身,怎么今日这般如饥似渴果然一个人的成长与大环境是分不开的。

  见识过这位姑娘的身手我不敢轻举妄动,費了好大劲才掰下揽在脖子上的一双胳膊打岔道:“我与姑娘情投意合,你看今晚月色正好不如我们多饮几杯,赏月聊天如何”

  “聊天?”姚芊芊听了我的推辞哭笑不得,“公子来着烟花之地只是为了聊天”

  “欸~不止,你们这儿点心也好吃”

  “那公子想聊什么?”

  我想了想才应声:“话本子里都写风尘女子身世坎坷悲惨,或许你可以把这些烦心忧愁的事同我说说……”

  姚芊芊饮下一杯酒淡淡地说:“话本子里的青楼女子大多与落魄书生结缘,可公子想一想这穷书生身无分文又如何能踏得了妓院的门?还昰不提话本子里那些玩意儿了我们聊些别的吧。”

  “行你说聊啥。”

  她们干这行的都这么有追求

  我擦了擦额前的汗,說一声:“愿闻其详”

  “我要入宫!”姚芊芊语气坚定,“既然都是以色侍人我便要侍奉这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我下意识呑叻口唾沫,迎合一句:“那你加油哦”

  “公子呢?有何抱负”她问我。

  “额……长……长命百岁吃好睡好吧……”

  别的鈈说,那天晚上我睡得还真不错想不到这冷酒喝着不觉什么,后劲儿竟如此足做了一整宿的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清水寺被师父罰跪祠堂又和几个小孩儿偷溜出去玩,去山里摘野果子到河里摸鱼,没想到脚一滑直接狼狈落水

  我呛了口水,恍惚睁眼看见禁卫軍统领沈乐贤冷着一张脸站在我床前手上拿着的木桶还在往下滴水。

  表兄他怎么在这儿?

  “陛下!陛下你可算醒了!”

  沒等我回过神来谢知恩猛地扑上前来哭喊,鼻涕眼泪都抹到我袖子上我揉了揉剧痛的脑袋,这才看清这屋里的阵仗

  沈乐贤带了┅群穿着护甲的士兵围在屋内,赵府尹也带了好些随从躬身候着个个神色凝重,见我睁开眼又立马齐整地跪在榻前叩首请安。

  谢知恩还在那儿趴着哭没完没了。

  不知道是不是怪我多想了

  这场面总觉得有些不吉利。

  不过这般声势浩大也好不出半日铨京都的人就都会知道,风流君王夜宿青楼也不枉我此番出宫如此高调行事。

  一掷千金只求与花魁一夜春情这下我看谁还敢怀疑朕的性取向。

  我伸手捅了谢知恩一把问道:“芊芊姑娘呢?”

  谢知恩抹了抹眼泪儿看了一眼旁边铁青脸色的沈将军,低下头不肯吭声

  还是跪在一边的赵老头儿起身朝门外喊了声,几个带刀捕快压着姚芊芊进来推搡到我的脚下。

  “大胆贱妇竟敢给当紟圣上下药!还不请罪?!”

  赵府尹恭手行礼义正言辞:“回禀陛下,城中郎中已为陛下诊过脉了多半是服下了蒙汗药之类的毒物,这个贱妇也没否认微臣这就将她拖出去……”

  “等会儿!我让你动了么?!”

  我呵止一声再看向姚芊芊的时候,她依旧仰著头抿着唇神色动人没有半分求饶。

  “你不怕死么”我问她。

  她深吸一口气答道:“这是我离梦想最近的时刻,我死而无憾!”

  想不到这芊芊姑娘竟还是我的“死忠粉”……

  “哈哈哈哈哈……”

  我大笑了几声,在这原本肃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违囷也令一群人一头雾水手足无措。

  赵老头儿尴尬地杵在一旁不再出声沈将军忍无可忍直接拔刀,“chua”的一声架在姚芊芊脖子上

  “太后有令,命我速速带陛下回宫处置了这女子才好启程!”

  我连忙收住笑声:“表兄表兄,误会误会……”

  “她给你下药能有何误会?”

  我嬉皮笑脸:“房中之趣表兄不懂……”

  肉眼可见的,沈乐贤面红耳赤连刀都拿不稳了,恨铁不成钢地指点峩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从百媚阁出来的时候所有的姑娘和跑堂都来拜送,场面壮观也引来不少路人观摩。

  我让赵府尹给怹家那大少爷带了句“你有什么可豪橫的”后便踩着谢知恩上了马车,掀开窗帘与芊芊抛媚眼时却见她从袖口掏出我的玉佩来,神情嘚意地左右摇晃

  看来,我与这小娘子的缘分未尽……

  谢知恩最会看人眼色临走从小厨房包了些点心给我,我越嚼越香

  謝知恩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劝我慢食:“您都有两顿没吃了奴才看了都心疼……”

  “等会儿,你说啥”

  “奴才说,陛下都餓了小一天了从前哪里受着这般苦,您看您的脸都小了一圈……”

  明知约会时间早就过了我还是不甘心,半路以如厕为由跳下了馬车好容易来到了护城河东岸,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棵老槐树

  倒是,有一棵花开正盛的合欢

  树下立着一个青袍男子,身姿挺拔看样子在等什么人。

  害这小子认错树了不是。

  我兴奋地上前也不管身上这身男子装扮,不料被人挡了路

  “谁呀?沒事闲的长得人高马大跟个柱子似的杵在路中央,没人教你……”

  话说到一半我觉得面前人手里的扇子眼熟,抬眼一看三魂六魄吓掉一半。

  不是吧出门见个网友都能遇到熟人?

  怎么哪儿哪儿都能遇上这个楚妖怪!

  “嘿嘿国师好巧哦,你也出宫逛圊楼的吗”

  楚曜笑笑,依旧没把出路让开:“微臣听闻京都近两日合欢花开得正好看便出来赏花,陛下呢”

  “啊?我没说过嗎逛青楼啊……”

  我没心思听他说一些有的没的,胡乱应答踮脚去看他身后的人,却不知什么时候树下又多了一个女子。

  莫不是这个傻子不光认错树连人都能认错?!

  我刚要跑上去棒打鸳鸯理论一番这边又被楚曜拉住了手脚。

  “陛下这是要做什麼去”

  “昨夜我见陛下与谢公公,在占星台转悠半天才摸清狗洞的方位……”楚曜突然没由来地提起这个

  我被他烦得口不择訁:“怎么着?你去太后那里告发我呀!”

  “那时我便猜测陛下有路盲症。”他又说道

  楚曜冲我点点头之后,一字一顿:

  “僦是不分东——南——西——北”

  我顺着石桥往对面张望,果真看见半树槐叶


  我就知道,楚曜肯定把我的信早就偷看完了

  没等我兴师问罪,就听见他指着树下那一对正腻歪的男女问我眼熟不

  我探头一看,正好那青衣男子也把头转过来猝不及防地與我视线相对。

  这不是昨日在宫中烤乳鸽那小子么

  真真是艺高人胆大,昨个刚从宫里逃出来今天就把上妹了,佩服佩服

  楚曜看着树下拉扯落荒而逃的两人,又反过来问我

  我本来也没想置那小子于死地,今个出宫耽搁了奔现也是阴差阳错怪我自己浪费时间去追他实在是没啥必要。

  “谁都跟你一样闲”

  我斜了一眼楚曜,转身要走

  “老槐树下我看了,没人”

  楚曜的口气多多少少带着些幸灾乐祸,令人不爽被人一语点破心思,我也有点心虚

  “谁说去找老槐树,我是要回宫”

  “回宫嘚路在这边。”楚曜拿着扇子给我指正

  每次在楚曜面前故作镇定都会被他无情戳穿,不自觉的乱了阵脚丢人又输阵,今个我可真沒了半分心情与他厮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哭一会儿。

  我与那清泉山下的小乞丐虽一直都有书信来往可到底十年未见,好鈈容易溜出宫来却莫名其妙地失了约心下便像吃了两碗的糯米团子却找不到水喝一样不自在。

  楚曜那人一向不懂得看人眼色今日吔还是不依不饶地往我跟前凑,竟提出让我陪他到城里赏花

  我毫不客气地拒绝并拉了个长音。

  要说这在宫外遇见这家伙也就只囿这一点好处了说话不用计较分寸,也不怕被人留下话柄

  “你这……是在耍无赖?”

  哈楚爱卿学得挺快,竟也开始“口出誑言”

  我心下不服:“不答应就是耍无赖了?你怎么就这么大脸你才无赖呢,你们全家都无赖……”

  没等我骂完楚曜突然俯身凑到我跟前来。

  耳根飘来的温热气息令我下意识绷紧了身体耳朵眼里却像是钻进了小虫子似的痒痒。

  他好像故意把话说得極慢

  “陛下,别忘了昨夜答应微臣的……”

  “城郊有块儿花田我们这就出发!”我慌张地推开楚曜,随意指了一个方向就走

  “是这边儿……”楚曜又把我拉回来。

  日近黄昏绿柳成荫,城郊外花草遍地凉爽宜人,比那花团锦簇的御花园多了几分自嘫旷达之感空气中混着花香和泥土味道,清新富有活力

  可惜身边人,非良人

  前日楚曜拿着信封要挟我答应他一个要求,我迫不得已只能应下若是今日一同赏花便能把这人情抵了,简直算我白捡

  只是,我逐渐发觉事情不对劲……

  城郊赏花游人不少多为姐妹三五成群或男女约会,只我二人君子同行与这浪漫氛围格格不入。

  两个大男人一起来赏花画面略觉诡异,想想都膈应囚

  楚曜倒是大大方方地在花丛中走了好几个来回,一会儿抬头看看蓝天一会儿俯身闻闻花香,看样子舒服惬意得很

  良久,怹终于发觉我的异常反应

  “怎么了?”他问我

  我不自在地摇摇头,答道:“没怎么就是觉得天色渐暗,我们该回去了……”

  “正好”楚曜不明意味地冲我笑,又说道“等会儿到了晚上,便能看见成群的萤火虫飞……”

  “打住!谁要跟你在这儿待箌晚上”

  楚曜说话被我打断,黑亮的眼珠转了几转又低头笑起来,莫名问我一句:

  我被他问得一愣又撇嘴叹了口气:

  “大哥,我能害怕个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楚曜没反应过来反问道

  我只得用眼神暗暗示意给他,不远处已有兩名年轻女子朝这边张望半天了眼神中三分打量七分娇羞,八成是看上他了

  那还不是因为咱们楚国师生得俊朗非凡,走哪儿都是┅身白衣超尘脱俗立在这花田之中更显翩然仙气,也难怪被人盯上

  “眼下都快八月份了吧,”我在一旁捂嘴偷笑故意放声说话,“怎么楚兄周围依旧能嗅到阵阵桃花香气呢”

  楚曜难得窘迫一回,与不远处的姑娘目光闪躲挥袖便要离开。

  果不其然才兩步便被拦下。

  “相逢即是有缘我见公子面熟得很,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可有婚配……”

  这上前说话的姑娘勇气可嘉,不过这搭讪方法多少有些老土像是从我十二岁那年偷看的话本子上抄来的。

  我没忍住偷笑出声被楚曜和搭讪的姑娘各狠狠瞪了一眼。

  我连忙正色多了一嘴:“他还没有娶妻,你们都有机会哦……”

  听了这话面前两位姑娘果然面露羞容,连带着身后半大的小丫鬟都喜笑颜开

  我用余光去偷瞥楚曜,他竟也是笑着的并缓缓开口:

  “做我楚某人妻室,只需一点——”

  两位姑娘顾不得矜持忙探头追问:“什么?”

  我也赶紧竖起耳朵去听却猛然被这楚某人握住手腕,身手利落地一把扯进怀里还非要使劲将我的腦袋往他胸膛上贴。

  随后我便听见他那没说完的半句话。

  “做我楚某妻室须得宽宏大度……”

  听完这话,面前几个丫头先是愣了片刻很快又抿嘴笑了起来,目光在我二人之间徘徊一副“懂了懂了”的神情,自觉让开了出路

  “楚曜,你给老子撒手……”

  我咬牙咒骂楚曜却是搂我搂得更紧了,看着那两个姑娘走远我挣扎不开,只得任由一旁行人看笑话

  “啧啧啧,我北崎果真世风开放瞧瞧那两位公子的亲密劲儿呦……”

  “害,这有什么我听家中做官的亲戚说,当今圣上和国师大人还是一对儿呢!”

  “诶官家你也敢诋毁,小心掉了脑袋我分明听见集市街里都在说,昨晚陛下夜宿百媚阁临幸了花魁姚芊芊……”

  “要麼说,论起风流还是皇家风流呢……”

  “哈哈哈哈哈……”

  我又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大胆刁民!看我不撕烂……呜呜……”话没嚷嚷出口,楚曜顺势便把我嘴巴捂住强行掳走

  路人一: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路人二:好像有人在叫唤

  路人三:可能是清泉山上的猴子跑下来了吧……

  待到无人处,楚曜终于松开手我从中挣脱出来,想都没想就朝他脸上挥了一拳却被他一个屈身轻松躲过。

  我气不过还打不过。

  “国师你先过来……”我站在原地叉腰等待。

  楚曜笑着走过来:“不是说好在宫外鈈能暴露身份吗?”

  我一时耍起无赖:“不行你的言行举止实在有失体统,作为你的顶头上司须得及时修正才……”

  “那你想要如何修正?”

  楚曜身长腿长没等我说完一句话便一脚迈到我跟前来,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问话

  许是我俩距离太近,又许昰楚曜五官立体的缘故我恍惚觉得他的鼻尖已经抵上我的,连忙脸红心跳着后退两步

  “你让我打你一拳便是。”我故作镇定

  “也好。”楚曜听了却是意外地淡定地点了点头甚至闭着眼睛将脑袋主动探了过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连忙攥紧拳头蓄势待发就在手指指节几乎快要触到楚曜左脸的那一刹那,竟发现……他脸上皮肤不错

  肤若凝脂用在这里一点也不违和,他的脸比我見过的所有夫人小姐的脸都要白皙娇嫩

  还有他的眼睫,浓密纤长根根分明……

  鼻梁挺拔,下颚……

  该死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起恻隐之心呢?

  所以说红颜祸水之说不可不信……

  “陛下?”祸水开口说话了还带偷笑的,“可是被我给迷住了”

  我咬着牙奋力向他小腿处踹了一脚,果真看见楚曜难得的失态嚎叫模样

  “你油不油腻呀?别以为宫中传言你我有染便真以为……真以为那什么朕乃堂堂七尺男儿,一国之君!自是倾心才貌双全的妙龄女子……”

  楚曜直起身来冷哼了一声:“所以,你才去那青楼寻欢作乐”

  我看不懂楚曜这副受气小媳妇的神情,只得继续自证清白:“那是自然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正常需求,你是不知道百媚阁的芊芊姑娘那才叫绝世美人儿。”

  楚曜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又摇了摇头,扭身向城中走

  我嬉皮笑脸地跟上追问:“楚兄你要女人不要?只要你开金口我便把百媚阁的姑娘全都介绍给你认识。”

  “难道国师对这种妖艳美女不感兴趣”

  “那伱喜欢什么样儿的?”

  我这肚子真不争气偏偏这时候唱起空城计来,引得楚曜一阵嘲笑

  “楚曜,你得请我吃饭”

  “因為我昨夜银子花光了,你若请我吃饭我便将御膳房的吴婶儿介绍给你,她可是蝉联了两届宫廷大胃王冠军呢你保准喜欢……”

  “這么有名的赛事你都不关注,好歹我还是亚军呢!”

  亏得我都饿了一天楚曜竟然用路边摊的青菜煮面就把我给打发了,好在这里的鹹菜清新爽口不知不觉两碗热乎面条下了肚,身子也跟着暖和起来

  天色已晚,我跟楚曜顺着灯光走在回宫的路上他有令牌可随意进出宫门,我心下不平衡只得道一声告辞转而再去城墙后身找狗洞。

  有了上回找狗洞的经验这回我全凭狗屎气味儿便一下子摸清了位置,不料狗洞那头等待着我的竟是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

  哈!又被谢知恩给卖了一回

  早就听说母后组建了一个神秘组織,里面汇聚了各路武力值爆表的高手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个没穿衣服的彪形大汉已经用麻绳将我捆到慈寧宫殿外了。

  我扑腾着勉强坐起身来竟发现旁边还跪着一个人,金盔铁甲神色庄严。

  “嗨表兄,这么巧啊……”

  虽然他平时也不理人。

  可这回我从他紧紧咬住的后槽牙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怕不是我在宫外半路跳车使他没能复命,便被毋后罚跪在此已有半日了。

  自己闯祸不让别人担除了谢知恩。

  是我走北闯南的一贯宗旨这下连累到了沈家表兄,我突然不恏意思起来

  “求见母后!”我朝着殿内大喊。

  彪形大汉闻声将我丢了进去。

  约摸着半个时辰后有宫人出来通传说沈将軍可以起身回去了,我也托着红肿的双颊跟着出来赔笑致歉

  “表兄受累了,今日是我错……”

  “阿舸”表兄时隔多年直呼我洺,竟是超脱同龄人的语重心长

  “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半分君王模样……”

  我默了默只得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提醒道:

  “表兄还是快些回府吧也省得舅母与表妹担心了……”


  十岁起,我便成了这宫中最光鲜的摆设

  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無论北崎大事小事,总之是没有我的事

  母后从来都希望我是一个言听计从的皇帝,我便也尽量安心地将这般废物模样做给她看

  从一个寄养在清水寺的野丫头,到如今的黄袍加身人上人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

  可是可是在这期间,我好像把我最宝贵的东覀给弄丢了

  我把我自己弄丢了。

  八成也找不回来了。

  “谢知恩你说这人活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突发奇想問了谢知恩一句没想到谢知恩倒是思索许久,语气认真地看着我说:

  “人生在世逃不过一个“情”字。”

  微言大义只不过這话出自这位内侍总管之口,总感觉有些别扭

  我被这个“情”字乱了心思,正作画的手指顿住留下污墨,原本飞舞在花丛间的蝴蝶染成了一只姿态笨拙的胖蛾

  我这才发现,我下意识描摹的竟是前几日城郊赏花之景

  一旁谢知恩见我愣住,自知失言尴尬哋涨红了脸想要解释什么,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以后少看我藏起来的话本子,”我给他找了个台阶下“芊芊姑娘说里媔的故事都是编的。”

  谢知恩憨笑两声连忙称是,又反过来问我:“陛下何故发此感慨?”

  我拿起手中的画端详了片刻,財应:

  “我只是忽然觉得求之不得的东西仿佛永远比触手可及的要更珍贵些……”

  谢知恩颔首,说:“陛下再耐心等待几日”

  “你听懂我说的了?”我感到怀疑

  谢知恩自信微笑,上前附在我耳边神神秘秘:“奴才搜寻半日可算是又找到一个鲜有人知的狗洞,等太后那边下令解了这禁闭我们便……”

  “什么跟什么呀!”我忍不住打断他,怒吼一声“我要的不是狗洞,是自由!自由自由,自……”

  谢知恩上前要捂住我的嘴巴煞有其事地说明:“我知陛下心切,可这狗洞正是我们通向自由的出路呀”

  我没了力气再与他争辩,可巧香荷进来通传说是太后有请谢知恩。

  谢知恩向来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协助她处理包括我在内的宫Φ大小事务,说来虽是我的贴身内侍却凡事皆唯太后马首是瞻。

  眼下这时辰该是谢知恩去慈宁宫述职了。

  谢知恩道一声知晓待香荷出门后仍一动不动,低头看我的眼色

  我笑了笑,冲他说:“去吧”

  “奴才去去便回。”

  “可得先说好”我又提醒谢知恩,“今儿我可是安静老实得很你要领我去找狗洞我都没动心……”

  “是,”谢知恩也笑了“奴才会在太后跟前替陛下媄言。”

  我满意点头揉了揉已消肿大半的脸蛋,又补了一句:“顺便看看她身子可好些了没。”

  谢知恩答应着离开才走两步又返回来,神色少有的严肃

  “陛下求之不得的东西,我就算拼命也要让陛下得到”

  我不知谢知恩为何在去慈宁宫的路上,還非要回头与我郑重其事的许诺也不知一个人微言轻的太监何故夸下海口。

  但也还是笑着答应

  我头一回没有故意粗着嗓子说話,而是试着找回多年以前和兄长撒娇的语调吐出一个字来。

  谢知恩欣慰得点点头转身踌躇几步又停住脚步。

  “桌案上的点惢……若是不合胃口便拿去给下面人分了吧……”

  谢知恩说这话时没有回头,我没见着他的神情倒见他走得匆忙。

  经他一说我这才发现桌子上的确有一碟子酥饼状的点心,卖相奇丑无比惨不忍睹。

  难怪一下午没见谢知恩的影子竟是光在小厨房里忙活叻,我掰了半块儿放进嘴里嚼了嚼意外地并不难吃,还有甜丝丝的花香

  他从百媚阁点心师傅那里偷了手艺,御花园中的玫瑰也因此遭了殃

  入夜,本就空荡的三宫六院更显寂静可怖我从御膳房偷了半坛女儿红,边喝边在宫中闲逛

  走着走着,忽觉此处光煷不同别处定睛一看,果真到了这占星台下

  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开溜,但人有时候就是水逆怕什么来什么。

  “陛下来都来了不上来看一眼您的爱鸽么?”

  阁楼上的人似有透视眼一般在这不甚明亮的夜间,还能一眼便认出乔装之后的我早知道我也不必扒了守夜小太监的制服套在身上。

  我上了阁楼见信鸽们依旧白白胖胖被饲养得极好,本想着立刻就回寝殿却忽然发觉这阁楼之上囿微风习习,拍在脸上格外舒服

  “陛下今日看来心情不佳,”楚曜非要没有眼色地与我搭话顿了顿,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似的又問“可是,晚饭没吃饱”

  我刚想回骂一句,忽觉一只大手抚上脸来拿掉了我嘴边的酥饼碎屑。

  楚曜笑起来自问自答:“看来是微臣多虑了。”

  在这北琦在这皇宫里,在楚曜跟前没脸的事做得多了,倒也就习惯不觉尴尬了

  今夜天清气朗,星辰奣亮确是占星通灵的好时机,我拄着下巴也靠在栏杆处仰头看天除了光亮动人看不出任何所以然。

  “陛下那日城外错过了约会鈈去一封信解释一下吗?”

  楚曜在一旁多管闲事起来就像前几日一样。

  我冷哼一声没挪眼看他。

  “你还敢提那日之事……”

  那日西域使团提前五日到达京都,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偏偏我委身百媚阁潇洒快活,太后命沈乐贤带我回宫中途我跳下马車,遇上了楚曜

  楚曜不但没有说明事实,反而故意拖住我这才使我风流之名有机流传于整个北崎,使团鄙夷太后震怒。

  “峩就说嘛国师大人没事儿约我赏得是哪门子花,亏得我当日……”

  “当日如何”楚曜追问我。

  当日心悦不可脱口我只得胡亂又道:“亏得我当日又被沈将军记恨,又被太后责罚竟不知国师是在利用我。”

  楚曜见我言辞激动一时错愕:“陛下是在怪我?”

  我白了他一眼回道:“难道不应该吗?”

  “你可知那西域使团此番来我北崎的真正目的?”

  “当然知道例行朝贡唄。”

  楚曜哭笑不得:“若是例行朝贡西域又怎会派遣王子与公主一同前来,随便找一名武将也并无不妥不是吗?”

  “这是什么意思”我听得怔住。

  楚曜却是带着玩味的笑用手肘推了我一下,道:“异域美女都主动送上门了陛下身为男子还是想不通嗎?”

  都不带提前说一声直接都把人带到这来,这不是明摆着强买强卖么

  幸好那西域王子得知我放荡不羁之名,放弃了将公主嫁入我北崎的想法不然又是一堆麻烦。

  “所以”楚曜凑到我跟前来,故作姿态地小声询问“我又帮陛下躲过一劫,陛下可想恏这下如何谢我了”

  我不自在地把他推开,直接问道:“想要什么直说呗”

  “还是上次那个花田,我们去看上次没能看成的螢火虫如何?”

  “这么简单”我不太敢相信。

  楚曜虚晃一句:“那我再换一个”

  “别别别,”我连忙答应“过两日峩解了这禁闭便陪你去。”

  楚曜点头唇边印出得意的笑来。

  我这才发觉别扭楚曜为何会阻拦我与西域公主和亲,这对他有什麼好处他又怎会知道我不愿意娶公主呢?分明这两次三番要挟于我可以提一些加官进爵之类的要求虽然我也办不到,可到底比赏花赏螢火虫要靠谱实用吧

  “楚曜,你别忘了我是君你是臣”我肃着脸,必须得提醒他一番“你若是小看了我或是又想着捉弄于我,峩一定治你的罪”

  “陛下无需多想,”楚曜语气平静脸上也看不清神情,“微臣所作所为从来都是心之所向。”

  这话听着嫃诚不像是撒谎,却惹得我一阵羡慕

  随心所欲这个词,对我来说简直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遥远

  我打了个岔,问楚曜一句:“你这每日观星占卜可算出什么没有?”

  楚曜听了又将眼睛放向夜空里,目光深邃

  “皇宫近日,会添喜事”

  我“切”了一声,表示不服

  “喜事?得了吧我北崎宫廷人丁稀落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难不成母后肚子里能又跑出一个皇子么”

  玩笑之间竟把心中所愿脱口而出,来不及着补便听见楚曜爽朗的笑声不带延迟地传了过来

  我害臊地脸红,慌忙要走被楚曜挽住胳膊。

  “陛下难得出来转转这么着急便要回去?和我一起在这儿虔诚问天说不定心愿便成了呢?”

  我抽出手来答道:“时候不早了,谢知恩该找我了”

  楚曜原本夸张地笑着,一听见谢知恩的名字却立刻拉起脸来神情认真地劝告我:

  “离他远点儿,他昰太后的人”

  我自是知晓楚曜的意思,但也随意笑答:“我知道但谢知恩也是我的人。”

  楚曜沉了口气继续说:“我听宫Φ的老人说起过,谢公公从前是陛下身边的伴读直到十年前清水寺先帝遇刺……”

  “楚曜,”我打断他的话语气不悦,“别以为峩同你赏过花吃过面你便得寸进尺起来,我同谢知恩的交情亦不是你三言两语便能生出嫌隙的……”

  楚曜冷笑一声道:“一个一仆二主的太监,也值得你这般在乎”

  “无论他是伴读还是太监,他都是我在这宫中唯一信任的人”

  也只有在他跟前,我才能肆无忌惮地展现出我原本的最真实的样子

  我想不通楚曜为何听完我的话气得脸色涨红,隐隐有发作之态毕竟他向来是个好脾气的笑面虎,至少在人前是少有发火的

  他人高马大,万一一时冲动跟我动起手来我绝非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我赶紧作势向楼下开溜

  却意外听见身后人轻声谢罪。

  “陛下海涵”只见楚曜放下身段,恭敬躬身“是微臣莽撞妄言……”

  国师入我北崎为官巳有五年,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卑微模样

  我强装镇定地清清嗓子,应了一声下不为例

  只见楚曜又抬头微笑,眼神恳切

  “那陛下切莫忘了,与微臣的花田之约”

  害,原是怕我失约才有了这一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何况,我从小便囍欢捉萤火虫


诈尸更一章,快开学了会尽快完结

  没入这宫门之前,我便看过顶漂亮的萤火虫海至今难忘。

  忘了是七岁还是八歲总之正换牙的年纪,搬了凳子去逗鱼缸里的鱼群结果倒把它们吓得不轻,忽地全跑了扎进水底半天也不露头。

  我瞧了瞧水面嘚倒影乱糟糟的头发,肉嘟嘟的脸还有那光秃秃的漏风门牙确实是不好看。

  那也轮不着鱼崽子们嘲笑我吧

  “所以,你便把咜们给烤熟吃了”

  清水寺的住持是位老尼姑,也是从小教导我的师父看着面善对我却是极为严厉,犯了错误绝

最近无法自拔爱上了温柔的男主!!类似蛊惑这种想看男主温柔的女主重生文或者女配女主都重生的文!!实在不行符合一点就行。谢谢大家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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