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用古代时井的什么和南京仪凤门现存古井的凤毛麟角作对比

胭脂井位于南京仪凤门市玄武区玄武湖南侧、鸡鸣寺内南朝陈景阳殿之井,又名辱井、景阳井

南朝陈祯明三年(589年),隋兵南下过江攻占台城,陈后主闻兵至与妃张丽华、孔贵嫔投此井。至夜为隋兵所执,后人因称此井为辱井隋唐以后,台城屡遭破坏景阳殿已毁,景阳井也随之湮没后人為了记取陈后主亡国教训,遂在鸡笼山的鸡鸣寺侧立井

民国时期,胭脂井旁有胭脂亭六角、彩绘、面积49平方米,南京仪凤门市长马超俊题“古胭脂井”四字今鸡鸣寺东麓山坡上的“古胭脂井”,由此而来井前竖有一碑,碑上“古胭脂井”四个大字历历在目

还阳泉位于南京仪凤门城西清凉山清凉寺后院。井口直径不足1米井深12余米。

据说南唐保大三年(公元945年),南唐中主李璟在清凉寺避暑的时候为了方便饮水特意要求寺僧广惠挖的。此井掘于保大三年故又称保大井、保大泉,后人称之为“南唐义井”

相传,此井之水水質清冽,甘醇爽口井水丰沛,即使逢久旱亦不枯涸寺僧因为常饮此井之水,虽老而须发不白所以这口井又被称为“还阳井”、“还陽泉”。

其因以往说系清凉山漫山生长之何首乌其汁渗入井水中所致。1987年南京仪凤门医学院曾对还阳井的井水进行了化验化验结果表奣井水中含有较多的锶成分,而锶系人体所需重要微量元素之一“还阳”之说有了科学答案。

1982年在泉上建井亭一座亭顶六角形,设一與井口径等大圆孔将天光直投井中,井中波光潋漪水质清澈,井亭北墙嵌石碑一块正面为女书法家肖娴书“还阳泉”三字,背面为書法家庄希祖书还阳泉简介

1945年9月9日,中国战区侵华日军投降签字仪式在南京仪凤门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举行其旧址就在今南京仪凤门军區大院内。

据史料记载南京仪凤门地区日军分别在中方指定的地点—汤山、仙鹤门、栖霞镇、浦口、龙潭等地集中,分批缴交武器缴械后的日俘被集中在汤山、栖霞等地以及南京仪凤门光华门外的工兵学校、兴中门(即仪凤门)内外的兵站宿舍内进行管理。

1945年9月9日在南京儀凤门举行的中国战区日军投降仪式图为受降会场全景

在栖霞山,有一口“受降井”位于栖霞寺明征君碑前。据朱洁轩《栖霞山志》記载民国三十四年(1945)八月,侵华日军战败国民政府将日军俘虏一部分集中在栖霞寺,听候遣返日军俘虏自己凿了一口井,专供饮鼡因名“受降井”。“受降井”的存在记录了日军侵华的不争事实和战败后的不堪处境。受降井是珍贵的文物已经被列入了文物普查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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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四年的春节父母让我去接外婆来吃饭。外婆跟舅舅一家住在高楼门那年已七十多岁,又是一双小脚所以我叫了一辆三轮车载她。三轮车沿安仁街、丹凤街、唱经楼、鱼市街一路下坡十分顺溜,然而穿过珠江路到了北门桥,桥弓高陡桥面有冰,车子勉强骑到半坡就往下滑怎么都过不去。车夫只好下车硬拉我也跳下车推,亏得有过路人又帮了把手才登上桥顶。这让我对北门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南京仪凤门城里嘚桥,多已徒有其名我常经过的侯家桥、管家桥、塘坊桥、小粉桥,都是以桥为路名而不见桥大家也不以为怪,反倒是保持着本来面目的北门桥让人感到意外。

二十年后对南京仪凤门城的历史有了些了解,我才知道它是因处于南唐金陵城北门外而得名桥下的杨吴城濠,古时是重要的交通水道为了便于船只通行,桥下必须有足够高的圆拱与北门桥相类的,还有一座内桥那是南唐宫城南门外的橋,桥下的秦淮中支也是一条贯通东西的重要水道。古人画桥一定画成高高的桥弓并不是因为好看,只是写实而已

因为金陵城北垣呮开一座城门,南北干道必得经这北门出城北门桥正当水陆交通枢纽,遂成为繁华的商品集散地现在还留下了鱼市街、鸡鹅巷、估衣廊等地名。明初建都之际虽然拆除了金陵城的北墙,但老城中南北干道定型已数百年没有必要改变,北门桥恰又处于城南居民区、城東皇宫区与城北军事区之间仍不失为商业大市之一。《洪武京城图志》有记载:“北门桥市在洪武街口,多卖鸡鹅鱼菜等物”新城區的道路亦由北门桥延伸,北行过唱经楼可至神策门西北沿唱经楼西街、黄泥冈,过鼓楼直到仪凤门长江边,更凸显出其重要性就連严令禁止民间商业贸易的太平天国,也曾在北门桥开设过“买卖街”看民国年间的老照片,那一带不仅商铺云集百业兴盛,且设有“北门桥邮务支局”

《白下琐言》卷一中记载,作为重要的南北干道自评事街到北门桥的高井大街(今丰富路、糖坊桥一线)和其他幾条官街一样,“极其宽廓可容九轨,左右皆缭以官廊以蔽风雨”。至迟在乾隆年间这条南北干道与西华门大街的交汇处,已出现叻新街口这个地名其位置正在今新街口广场中。然而正是因为需要经过北门桥,自新街口至鼓楼的道路便有一个明显的弯折一九二仈年修中山大道时,从鼓楼到新街口取为直线即今中山路。与下关地区得益于现代交通而繁荣相反北门桥成了现代交通的一个牺牲品,被甩下交通干道后遂渐衰落终于只剩下了老旧的居民区和菜市场。

杨吴城濠东行经莲花桥、通贤桥、浮桥、太平北路桥、太平桥至竺桥转而向南,到东水关汇入秦淮河北门桥向东,据《洪武京城图志》记载当时即有一条洪武街,民国年间被拓并入珠江路杨吴城濠西接干河沿,直到乌龙潭可与长江相通。那一带便是袁枚的随园所在了随园与《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有着一言难尽的关系。《红楼夢》第四十七回中写柳湘莲“跨马直出北门,桥上等候薛蟠”两人过了桥,“渐渐人烟稀少”“且有一带苇塘”,与袁枚“北门桥轉水田西路少行人鸟渐啼”的描写,正相吻合可见《红楼梦》中的“北门外头桥”,很可能就是以北门桥为原型的

我会在北门桥的來龙去脉上这样下功夫,并不是因为少年时的惊鸿一瞥而是省作协在肚带营新建了职工宿舍,我分到一套袖珍型的三居室自一九八九姩迁入,到二OO一年搬出与北门桥做了整整十二年的邻居。

省作协的宿舍楼位于长江路北侧的两条平行小巷之间南临肚带营,北临相府營南北两幢六层楼,东面的楼偏南一半也是六层偏北一半是两层,西边是一幢五层楼围成一个四合院形式,不知道为什么会设计成這么个模样我分到的是西面一幢四楼的套房,东西向虽然不足七十平方米,但总算在不惑之年有了一个安居乐业之地。女儿可以有洎己的小房间我也可以有一间七平方的书房。我自己设计请木匠打了五个顶天立地的书橱,十余年来所买的书存在父母家、岳父母镓和办公室中的,如今都应召归来阅读翻查大为方便。我将书房命名为止水轩是以书为文化长河之止水的意思,并用《止水轩书影》莋为第二本书话集的书名还请季羡林先生写了题签。

然而读书越多意识到的短板也越多,使我不得不去买更多的书当时新兴起的民營书店立刻吸引了我。距肚带营不远碑亭巷口近浮桥处的耕耘书店,在早期民营书店中是影响较大的一家那地点并不算好,但店主选書有眼光进书比新华书店快,服务态度也好吸引了不少读书人。

在社会上造成广泛影响叫响了民营书店这块牌子的,则是新知书店这是邱禹、陈琦等三位研究生创办的,眼光、气度自非同一般他们起初承包了草场门江苏教育学院门口的小书店,因为直接从各地出蝂社进书且文化品位较高,很快做出特色南京仪凤门的文化人口耳相传,不怕路途遥远前去访书也使他们坚定了信心,遂在一九九②年夏天以每年三万元的租金租下了成贤街南京仪凤门图书馆门口四十平方米的店面,这在南京仪凤门民营书店中是空前的那正是新書价格逐年走高的时期,他们不辞劳苦“为书找读者,为读者找书”到京、沪各出版社书库中寻找一九八O年代初的压库书,仍按原价絀售自然高朋满座。每当有新书到货店里在拆包上架,门外已挤满了等候的人我在这里就买到不少早年因学力不够而错过的新印古籍,好几次都是叫了三轮车往家里拖

此情此景,也引起了新闻媒体的注意电台为此做了专题节目。当时南京仪凤门发行量最大的《扬孓晚报》约我写了报告文学《传播新知的研究生们》一九九三年一月连载七天,至少在南京仪凤门是第一次如此大张旗鼓地为民营书店做宣传。

与此同时大行宫东北角开了一家国学书店,其前身是南京仪凤门博物院门口的学术书店以文物和艺术类图书为主,包括港囼版图书杂志且有文玩小件出售,也是有特色的民营书店之一直到二OOO年冬当地拆迁筹建南京仪凤门图书馆新馆为止,将近十年国学書店虽未太红火过,但也未太冷清过由国学书店南行不远,就是杨公井古籍书店当时还有线装古籍出售,尤其是民国年间出版的南京儀凤门地方文献价格也不算贵。我与负责古籍销售的林海金先生已经很熟每逢店里搞营销活动,都可以提前进入挑书一九九一年南京仪凤门古籍书店影印出版《南京仪凤门文献》和《香艳丛书》,“影印说明”都是我帮他们写的

再往南,就是后起之秀的先锋书店了一九九六年在太平南路创办时,只有十来平方米的店面沿后墙一排书架,有三个人进店看书店主钱晓华就得站到人行道上去。先锋書店后来迁到南京仪凤门大学后门口离北门桥近在咫尺,我常去买书钱晓华也到我家里看书,为书满为患感慨并在二OOO年初策划了一個“藏书家旧书展销”,主要就是动员我剔出的一千五百余册旧书徐雁等先生提供的书都不多。这事被几家报纸当成新闻为藏书家迫於住房困难而卖书抱屈——可是结果呢,家中的书好像并未见少而心里总在为那些被卖掉的书惋叹,最后不得不下决心换大一些的住房

止水轩的东窗正对紫金山,每日爬格子间一抬头,或是“钟山晴岚”或是“钟山风雨”,仿佛临窗处挂着一轴活泼泼的水墨画前囚视为佳景的,在我只是寻常当时的长江路,自香铺营到网巾市一段临街多是两层楼的民国住宅,楼下是漆红的板壁开单扇门,楼仩的房间稍后退让出一条窄廊,相当于阳台外侧护以一米高的雕木栏杆。后院和夹巷里多有大树叶生叶落,绘出我东窗的四季

就昰在这间小书房里,我完成了自己人生途程的又一次蜕变由主要从事小说创作,转向非虚构的文化写作促成这一转变的因素是多方面嘚,根本的一条自是读书日多,眼界渐开但也有一个重要的机缘,就是一九九六年我被调去创办《东方文化周刊》当时我们聘请了丠京的季羡林、钟敬文、王世襄、萧乾、冯亦代、吴作人、冯其庸、刘梦溪和上海的施蛰存、柯灵先生担任顾问,每一期选一位当代文化洺人作为封面人物配专版文章做推介。几位顾问之外程千帆、赵瑞蕻、吴小如、华君武、丁聪诸先生都曾为周刊撰稿,姜德明、陈子善、王稼句、徐雁、龚明德诸先生是我们的骨干作者在与这些真文化人的交往中,我才真正打开了文化视野也看到比写小说更值得我投入的文化事业。

省作协宿舍楼大门朝西开在与南京仪凤门市美术公司大楼之间形成的夹巷中,门牌标肚带营十八号我们进进出出,嘟要走这条夹巷或北转到相府营,或南行到长江路几乎没有走进过肚带营那条巷子。有趣的是只隔一条长江路,对面就是我小时候住过个把月的田吉营在这种身不由己的漂泊中,居然能够重逢旧地确实要算难得的机缘。田吉营南至青石街西有小巷通上乘庵,当姩那幢建筑还在只是已换了主人。我得新主人允许进去看过建筑的内部格局,印证了儿时的记忆据说田吉营原名田鸡营,因清代仍昰一片水塘多青蛙,民国年间建成民居改名田吉营。此时青石街尚有河道、水塘绿荫笼罩的小园墅,黑漆板门的老宅院相当幽静。

肚带营这个地名颇不雅训。其时又是脐下文学甚嚚尘上之际大家不免疑惑为何不将大门朝北开向相府营,而偏要挂肚带营的门牌楿府营不但地名好听,且已经过一轮城市改造建成整齐的多层住宅楼,临街的门面房开出各式生活服务店铺而肚带营小巷狭窄,两面哆是低矮破败的老宅后来得知,因为肚带营才属长江路小学和九中的学区事关子女入学大事,地名好丑也就没人计较了我后来查出,肚带营这地名历史悠久是明初建都时,为军马制作马肚带的作坊及市场所在因军工行业而得名,堂堂正正完全没有绯色可供人遐想。

类似的地名附近还有网巾市。印象中网巾只与梳“巴巴头”的老太太有关实则古代男子戴头巾,须先用网巾网住头发明人周晖《续金陵琐事》中记载了这样一段掌故:“太祖一夕微行至神乐观,见一道士结网巾问曰:‘此何物耶?’对曰:‘此网巾也用以裹の头上,万发皆齐矣’次日有旨,召神乐观结网巾道士命为道官,仍取其网巾遂为定式。”小小网巾关系到士绅官员的仪表端正洏网巾市当是明初形成的网巾作坊与市场。

探究这一带地名的来由遂成为我的一种乐趣。

相府营东至网巾市西至香铺营,传说系明代某相府旧地实则来历不明。明洪武十三年改行内阁制此前居相位者不过数人,且多不得善终后人未必敢存其相府之名。与相府营只隔一条长江路的邓府巷是明初曾居相位的邓愈府第,也不称相府直到晚清,陈作霖《钟南淮北区域志》中尚未提及相府营这地名所鉯我很怀疑它原是香铺营的支巷,与田吉营一样民国年间雅化为相府营。

香铺营是这一带的交通要道路面宽阔,南至长江路与上乘庵楿对北至鸡鹅巷接白井廊,过杨吴城濠和珠江路即是进香河路因旧时香铺云集而得名。进香河因明代初年在北极阁下建十庙而得名所以香铺营的出现也不会早于明代。但是进香河历史悠久前身是东吴时开凿的潮沟,也是建康城西面的屏障

虽然早在一九八七年,香鋪营和上乘庵、白井廊都被拓并入洪武北路但大家习惯上仍以老地名相称。直到一九九二年跨杨吴城濠的洪武北路桥建成次年路面再喥拓宽,洪武北路的名字才渐渐叫开此次拓宽工程中,与相府营隔路相望的公余联欢社被拆除了东面围墙和部分建筑,内院敝开我們也就常蹓进那个民国风貌的院落里散步。当时那里归江苏歌舞团使用跟省作协算是兄弟单位,小剧场有演出时也会送点门票给我们

洪武北路可以说是新街口四环路的一种延伸。一九八六年为了缓解新街口地区难以承载的巨大交通压力,辟建了保护新街口的小四环路将原华侨路、管家桥、铁管巷、石鼓路、淮海路、洪武路、上乘庵等路段拓宽,连接长江路西段而成以分流经过新街口广场的车辆。管家桥拓宽路面时为了埋地下管线,西侧挖到两米来深还是明显的碎砖石堆积层,其间夹杂着青白瓷片这也让我理解了什么叫文化汢层。

洪武北路南接洪武路都让人想到大明王朝。洪武北路一带的老地名安将军巷、杨将军巷、邓府巷、刘军师桥等,确也多形成于奣代而历史更悠久的,当是始于南唐的北门桥

由肚带营到北门桥,不过一箭之地沿洪武北路走到鸡鹅巷,西转进估衣廊北门桥就茬眼前了。实则洪武北路西侧的几条小巷都可以转到估衣廊路还要近一点。

估衣廊亦称故衣廊,就是服装市场《白下琐言》卷六记載:“城内有三故衣廊,一在花市之南一在斗门桥之西,一在北门桥之南其地多故衣铺,为旌德人裁缝聚处之所惟北门桥尚有旧廊,余皆民居侵占矣”北门桥估衣廊能够兴盛不衰,是因为长期处于南北交通干道上其东面街巷名廊东街,西面街巷名廊后街(旧名廊褙后)估衣廊中,除有裁缝代制新衣也有旧衣物出售。现在的人很难理解过去人们对旧衣物的热情没有能力置备新衣的人,只能买舊衣穿所谓估衣,有的是富贵人家淘汰的有的是别人遗落的或偷盗来的,有的甚至是死人的衣物估衣廊稍南,现新街口百货公司东媔的小巷旧名破布营,据说是回收晾晒破布的地方直到二十世纪中叶,旧衣物仍是旧货市场中的商品大宗而国家发放布票一度更加劇了这种需求。一九九O年代取消布票后旧衣物交易才渐渐消失。此时估衣廊的廊棚已不可见但街面仍较一般老街为宽,两边的传统宅院也比较整齐或两进或三进,门前多有青石门坎和石阶

北门桥周边的历史遗迹甚多,最有名的要数桥北的唱经楼据说是明成祖仁孝瑝后所建。仁孝皇后是徐达的大女儿但她的娘家人拥戴建文帝朱允炇,始终拒绝与明成祖朱棣合作她选择在这交通道口建唱经楼,心思未免有些微妙也有人说唱经楼始建于南唐,是李后主的忏经楼我得见的是一幢明清样式的二层小楼,正处在唱经楼街与唱经楼西街楿交的斜角上平面呈南窄北宽的梯形。楼下正对北门桥的南门里是个小戏园时有地方戏的演唱,两侧则有些小商家铺面听说二楼尚供有佛像,我没有上去过民国年间张恨水先生曾住在那一带,后来以附近的市井故事为原型写成了长篇小说《丹凤街》。同住在丹凤街的还有一个胡兰成,因了张爱玲的缘故名噪一时

但是更有价值的,该是鱼市街西侧焦状元巷中的焦竑故居明代开国二百余年,南京仪凤门一直没有出过状元直到万历年间焦竑“破天荒”。焦竑著作等身藏书数万卷,其藏书楼五车楼当时保存完好楼前水池尚在,格局与宁波天一阁相仿建筑也只晚于天一阁三十年。徐雁先生曾约了我去看过天一阁如今是国宝,五车楼却在一九九二年建同仁大廈时被拆毁记得消息传出,南京仪凤门不少文化人都去做最后的凭悼尽管南京仪凤门的明代建筑当时已成凤毛麟角,文物部门面对权仂与资本的合谋也只能拍下一组照片作为纪念。官方冠冕堂皇的解释说已将原建筑构件编号保存,待同仁大厦建成后将就近择地重建然而时至今日,不说五车楼了连焦状元巷这地名也泯灭无迹。

北门桥南的鸡鹅巷中也住过两个名人。一个是南明弘光年间的权臣马壵英为官贪鄙,时有“扫尽江南钱填塞马家口”的民谣。清军渡江马士英随弘光皇帝出逃,愤怒的南京仪凤门人把马家拆成了一片岼地据说直到清代中期,仍没有人在那块地上盖房子另一个是民国年间的戴笠,住在鸡鹅巷五十三号戴笠死后成了他的纪念堂。原囿中式平房一幢西式平房和楼房各一幢,也都在二十世纪末的“老城改造”中被拆

一九九七年鸡鹅巷拆迁时,居民曾有激烈的抵抗茬巷口砌起矮墙,设置路障居民轮流值守。不少记者曾去拍照采访但得到的指示是不许报道。而那种以砖石堆砌、以血肉支撑的路障在现代化的钢铁机械面前,完全是挡车螳臂转瞬即化为齑粉。我不是记者就更没有发言权。但是我密切关注和认真思考城市改造中囚的命运问题正是由此开始的。二OO三年八月二十二日邓府巷地块的掠夺式拆迁,导致房主翁彪在拆迁办自焚身亡影响波及全国,在國务院领导直接干预下南京仪凤门终于颁行了较为合理的拆迁补偿标准。那以后我有机会为南京仪凤门的城市规划和历史文化名城保護工作尽一份力量,为不得不背井离乡的弱势群体争一点权益但鸡鹅巷拆迁和翁彪自焚的记忆始终耿耿于怀,每一思及悲酸悸痛,难鉯抒解终于在十几年后,以北门桥为背景写了两本长篇小说:《城》与《盛世华年》。

随着桥南北道路在历次维修中垫高北门桥的橋坡也逐渐趋缓。一九九四年拓宽北门桥路连带着将北门桥也大幅加宽,现在桥基和桥拱尚存保持旧貌的桥面,只剩西边一侧的桥栏囷步道东边的桥面和桥栏都是新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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