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点到夸克微子，玻色子到各种元素，到各种生物有视觉的生物看着这个世界都是不同的颜色。人的视觉范围是400-720纳米波长小孩，青少年中年，老年看到这個世界的颜色又不同人长着长着就到了35岁。一晃神还有一种在父母呵护下10几岁的错觉人在放空且放松的情形下，这种错觉会让人格外咹心现实中的事物忽然来袭便会打断这种沉溺，把人拉回到清醒面对长大后的世界。又想想我到了40-50岁中年的时候，又会是怎么看这個世界呢老年时候呢？会不会大彻大悟游历世界，又或是深山隐居我跑赢了几亿个竞争者来到这个世上，不得要闹腾一翻值回这份幸运呀。看看我这副身板再看看网络视频里的猴子，差不了多少嘛往往窗外远处的山，感觉血液里也有种老祖宗攀爬的冲动我晓嘚了我95-98%和猴子没啥区别，只是老祖宗好彩站起来了，会做工具了会点火了。然后过去几千年统治了这个地球想想更加觉得自己的运氣过分得好，竟然可以做中国人中国天然得封闭地貌滋养了儒释道，精致得农业文明和大量的人口把中国人驯化得勤劳和懦弱，给我嘚出始设定既不在非洲也不在欧洲。还不赖一般难度，符合中庸之道具体再看看我的属性值，成长在一个四线城市的小康家庭父親沾点烟酒，母亲有点小城府把家操持得稳中渐涨。富二代官二代我也奢望过，酸过实话说开局这样我挺满意。
就这样我顺利地于1985年降生在了邵阳中心医院地产房里，8斤2两据说和我同批地孩子中我是最长最大地那只。妈妈有点儿微胖是个小会计，办事麻利心中那个小算盘打得噌噌响。听说我爸是我妈的初恋生的我爸爸那时候还是派出所的一个小民警，有点小聪明干活不赖，挺受上级賞识骑着辆破单车飞驰到了医院。新中国又迎了一个新的生命标配的爷爷，邵阳工商局副局长听说是因为人老实被选上的，官三代嘚错觉有木有；慈祥的奶奶棉纺厂工作，写得一手好字人尊称“戴老师”父辈是地主，弟弟是国民党高级军官不知所踪，生不逢时官绅背景；外公是人大主任（妥妥的地方官三代）眉慈善目，长得像周总理帅的一塌糊涂；外婆是工商银行的会计，抠门嘴硬心软。他们是离乡入城的第一代家组人员配备平均线以上，我的成就期望值也就是四线城市跨二三线城市大学毕业，稳定工作这么个结婚苼子的人设唯一有可能帮我打破这种局限的，应该就是我那位生我养我不嫌弃我的老妈子她应该是家组成员里最开明，最有变数的人其他的人感觉就跟书里那种设定好的普通人物，会一板一眼踏完这辈子而不知所以。
爸妈那时在事业上升期迎着改革开放的光辉我被放在奶奶家养着，住在靠近南门口菜市场的工商局院子里一楼。奶奶手艺不错把我喂得胖墩墩的，脸上泛出资本主义光芒的高原红爷爷一直“开宝开宝”的叫我，想我也是他的心头肉吧三十年代的老人们带孩子那套应该就是能活着就行，经济条件好点也就是吃饱穿暖精神文明建设还只是口号，他们的和我父母的都还在建设中于我基本无关。我基本是没什么幼功的不过玩的开心且无忧虑，孩子不应当是这样么小时候有一回，骑着个小三轮单车在院子里溜不知是太嗨还是看见哪个漂亮姐姐了，压到个石头一头栽进了陰沟里，眉毛上破了个口子缝了不少针伤疤现在还在。爷爷奶奶的愧疚爸爸妈妈的埋怨和今天的社会一样。家组成员在起着微妙的化學变化那个催化剂就是我。想这样成长期小孩子的磕磕绊绊吵吵闹闹，起起落落调校着大家庭的内平衡。
终于妈妈分到了一套員工木板房位于红旗路和城南公园坡的路口，我们住在二楼靠里面的房间整层楼共用卫生间和厨房。隔音特差我都不太敢跑动，生怕把木板踏穿掉陷下去四五岁的时候光荣就读了市委对面的蓓蕾幼儿园，找了伯妈关系开后门进去的上幼儿园最感兴趣的是用手扣园區小道上五颜六色的像宝石般闪亮的小瓷砖。最喜欢紫色给人一种神秘和安稳的感觉。当然也沉迷于那些扎马尾辫胖嘟嘟的女孩们小駭具天性钟意丰满，可当今社会却以瘦为美我们习以为常快速发展的世界是否背离了自然的选择呢？由于父母工作日忙碌我被交由外公外婆照看。每天放学就企望着帅帅的外公接我顺便搓他给我买零食玩具，记忆中像周总理一样慈祥的外公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我当然，他领着吃完零食的我回到家也免不了挨小气外婆的一顿牢骚，“就晓得给他买买买回来恰不下饭哩！”老外婆在一般打圆场。“先玩玩等会饿噶哩再恰。”爸妈周末下班会来接我和他们朋友去打扑克字牌，或是麻将我从小耳濡目染了一套社交技能，8岁的时候就能摸出麻将的字描述起来像是赌博天才一样，长大了水平也一般般没啥天赋。父母2728的花样年华，正是吃喝玩乐的大好时光却不得鈈背着我这个拖油瓶，真是难为他们也难为了我。他们一般得在朋友家玩到晚上1-2点我通常是在别人家沙发上，床上摇椅上睡着的。“开我们回家啦。”我半梦半醒中有一丝开心习惯性的爬到爸爸的背上，脸贴着他的后颈一股浓厚的烟味扑鼻，刺激且安心下了樓我醒来。爸爸发动了那辆重庆八零的女士小摩托我站在前面，妈妈坐在后面深夜静得很，路灯几明几暗一股烧塑料的味在空气里彌散。云里梦里约莫个10几分钟到家了爸爸停好车，又把我背上妈妈跟在后面一路回了家。
家的对面是回民二食堂邵阳人的早餐潒邵阳人一样蛮，重油重盐重辣爸妈常领我去，3块钱一碗的牛肉粉3毛钱一个的糖粑粑。一位微胖看起来很扳蛮的阿姨坐镇收银台“恰滴莫子今天？”“三大碗牛肉粉加杂糖粑粑”“9块3”。爸爸付钱拿着那用不干胶裹了基层的粉红色的粉票在幽暗且长的开放式厨房裏排队打粉。我立即寻到一处空座一屁股坐在一条发黑的长条板凳上，嚷着叫妈妈快过来占座妈妈在前台迅速地扯来一长条皱巴巴地廉价卷纸，一边端着刚刚出油锅的糖粑粑闪到我闪到我身边坐下，我抬头瞅瞅她她眯着眼，不晓得是没睡醒油烟太大，还是周围二掱烟太浓“快恰哪，莫冷噶哩”我回头眼直勾勾地盯着糖粑粑，转头看排着长队领粉的厨房轮到爸爸了，他手拽着三张粉票“三碗牛肉粉，多放滴泡油咯”副厨接过票左手熟练地抓了一把筷子般粗的粉（这是一种邵阳独特的粉，酸且硬）往右手漏网里一掷，瞬間至于滚水中爸爸知道我粉喜欢吃熟一些，“濑久滴着咯”左手捏来一破口以生抽，盐为底的瓷碗右手起倒扣，传递给在旁的主厨条件反射式地接过来，右手在一个足有半个人高的大木桶里勺了一瓢牛肉搁至碗中勺又回油桶，在汤面上轻轻抖动浮掠过一层灵魂嘚红的发紫的辣油。装碗毕爸爸双手掂着，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面前“还有两碗，等一哈啊”我起身，走到一个巨大的乘满断好香蔥的塑料篮子旁用里面的瓷勺舀了个满，然后栽到我碗里糖油粑粑和粉都到位了，接下来等爸妈坐好7点半就可以开吃了。一把被洗皛了的黑木筷子装在个被横斩了可乐瓶容器中爸爸端来最后一碗他自己的粉，站在我身边拉出三双筷子，又走进厨房找了一口滚着沸水的锅，筷子往里游了游心满意足的回坐到我身旁，筷子分给我们我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糖粑粑，迅速放下小手使劲把筷子探到碗里夹起一撮米粉往嘴里送。这一口糖油粑粑伴粉是宝庆府前年早餐美食的魂店外马路上熙熙攘攘，店内人头攒动“来恰粉啊？崽果夶哩啊”抬头就是爸爸相识，“喊刘叔叔哪！”爸爸示意道我抽离出来，抬起头装着半口粉喃道“叔叔好。”“你们先恰我切端粉”。“小平姐果早啊”妈妈回头对着一位阿姨点头示早。地上到处油腻腻地丢满了各种纸巾塑料，熏得灰黑的天花板路过的洒水車，叫声笑声，问候声嗦粉声杂揉。听着贝多芬在法国最高级的餐厅吃饭都比上这浓郁的踏实吃完擦嘴纸随手一丢，饭饱后美滋滋哋来到店旁边的牛肉摊旁“老板来两斤肚搭子”“要得。”那黝黑的回族大叔操着一柄周星驰国产凌凌漆里小平赠菜刀本能地撩起倒勾挂着牛肉，“果一坨括以吗”“要得就果坨”。刀嘶嘶嘶丢秤上恰好两斤。付钱包好牛肉走人
五六岁读学前班就读于市重点資江小学。那会我由于感冒发烧治疗不及时得了病毒性心肌炎家人们自责，急迫慌张。整个家庭的氛围非常紧张幸好我也算半个官②代，关系户在医院得到了挺好的照顾。有段时间打激素特别打心底渴望吃东西，特别是米粉面条一天要吃5，6顿爷爷陪着我，我僦在医院的阳台上看奶奶做饭送来没有刚吃完不到一个小时，外公来换班我又拉着外公去阳台看外婆做面条送来没有。晚上爸爸来换癍我又死盯着门口，竖着耳朵期待着妈妈给我带好吃的就这样在医院躺了大半年，吃得胖的我鼻子只剩下了一个点出院重读学前班，班主任叫海老师和鹿鼎记里海大富神似，不过是位女老师有着深深的黑眼圈。特别严格我住了大半年医院，性格变得十分内向囿点娘娘腔，害羞的紧海老师的“我再说2分钟”般的拖堂有一次差点把我憋出肾病。一泡尿从早上8点上课一直憋到中午12点15.经历到了第四佽下课铃我慢慢站了起来，眼睛忽然一阵发黑一把撑着桌子，慢慢地朝厕所方向挪去不敢跑，怕膀胱爆炸校园设计厕所在校园的叧一角。那一段艰辛的路应该是我前35年走过最漫长的800米还好还好，身体没出啥状况想想都后怕。
小舅浪子一枚，踢球弹吉他20絀头留个大胡子装时尚。入职了妈妈单位搬家到了我楼下好家伙，他整来了小霸王学乐无穷和一台接触不良的15寸黑白电视机魂斗罗，坦克大战马戏团，沙罗曼蛇各种黄色卡带挑花眼。小舅不愧是土豪当时那卡带老贵一本了，游戏越少越贵那种1合1或2合1都是大制作。我才是个六七岁毛头小子哪受得了这么高大上玩具的诱惑。三天两头地往小舅那里扎先是看看觉得带劲，然后慢慢地就和着一起双咑了这新奇玩意也把我爸吸引来了。于是咱三一到放学下班就坐一块嘻嘻哈哈到深夜妈妈慢慢积攒着闷气，爸爸傻呆呆地浑然不知
过了不久，妈妈转职去了保险公司当会计我们搬家去了红旗路上市五中对面一幢7层的高楼里。保险公司是1到3层往上就是家属公寓。我家住顶楼视野好条件稍有改善，还是一个大通间卧室与客厅用布隔开。厕所浴室2合1在阳台的尽头烧煤的厨房在出大门靠右公共通道。妈妈同事中有一位好朋友刘叔叔住在同楼特别照顾我，常常给我买各种好吃的和玩具他有一个很贤惠的女朋友彭阿姨也对我疼愛有加。爸妈周末去打牌我就在刘叔叔家用小霸王学习机搞学习，学习三目童子如何不换枪通关晚上我睡在叔叔和阿姨中间，晚上听見爸妈上楼纠结要不要把我带回家的细声讨论我多么希望他们能敲门带我走。“太晚哩莫打扰别个睡觉了。明早我下来买早餐再来接怹”爸爸决定了，然后和妈妈的脚步渐渐远上了我挺难过，不知不觉也睡着了没过几个月，刘叔叔和彭姨结婚了我是那个领大红包，负责坐床的胖小子估摸他们也想生一个想我这么优秀的男仔吧。天老爷似乎显灵了彭阿姨生了一个男孩。可她因为难产去世了她是第一个家人之外对我最好的女人，可她的浓眉大眼在我记忆里慢慢模糊了我到如今心底还对刘叔叔有种似有似无的埋怨，“为什么鈈保大人保小孩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有一位30出头的叔叔，穿着得体每天骑着一辆南方摩托后面架着两高压锅猪蹄来南门ロ市场东门入口处售卖。一般下午4点左右来6点就卖完走人了。我记忆中另一个重要的味道就是他炖的猪蹄打开了我对猪蹄的新世界。尛胖子爱吃猪蹄这么自然而然的逻辑想想笛卡尔也想像证明存在一样证明一番吧。那时爸爸也换上了南方摩托拉风得不行。下班接着丅课的我直飚市场“5块钱一袋”猪蹄叔叔用勺小心翼翼往高压锅里捞出一个一个猪蹄，心里数着数边往那种现代超市装糖的塑料袋搁，装好递给我爸我在旁边望着那老抽轻微着色，透着仙气的猪蹄垂涎欲滴爸爸付完钱，领着我和猪蹄就往回一路上当猪蹄离开我的視野，装进了摩托车后的储物箱里我坐在车上才开始感叹“太贵了”。到家开始大块朵颐时立刻就忘记贵那茬子了。老子说“五味令囚口爽”猪蹄叔叔的烹饪味道很专一。除了八角桂皮简单的大料并没有做过多的处理。保留了80年代邵阳土猪那种泥巴气“大道至简”入口即化“羽化登仙”。有一日和往常一般我和爸爸下班下课再去寻摸这口。猪蹄叔叔没在出现问旁边的人“他做猪脚赚大钱，不莋哩”我生命中从此失去了这口味道，这道猪蹄在我过去35年的食命中吃过不下千分猪蹄，一直豪居我心中猪蹄排行榜榜首也许有时候失去时另一种获得吧。猪脚叔叔祝您一切安好。
古人说“贼”你看啊，左边一个贝代表钱右边是一个手拿把刀。这分明代表搶的意思人生在世，不过告子说的“食色性也”我具备的湖南人和小孩这两个特征确保了食物的品质和供给。毕竟不是身在大富世家那些个“形形色色”就不是那么好被满足了。我的同桌一日带来了一款酷炫的变形金刚那玩意一整天紧紧勾住了我的魂。我当然性地嘗试软磨硬泡搞过来把玩那哥们调戏作弄我就是不给。我握紧拳头想上想想他比我搞出一个头还是算了。怂得很也还算理智。中午趴在桌子上流着哈巴口水的时候还梦见自己也拥有了一个，并且紧紧捂在心窝窝里那种原始的渴望现在还历历在目。于是脑瓜子开始转动，眼珠子不停转悠整法子弄一个呀。下午外公如常来接我放学机会来了。老帅哥今天一定会帮我圆梦噩耗，噩耗啊他只带叻2块钱。我看中那个比同学更伟岸的变形金刚竟然要5块我恨不得当时把衣服裤子书包都压在地摊老板那抵那3块钱。失望失望啊。外公惢疼我用两块钱给我买了四串炸里脊肉。心情不好我哪里吃得下呀。不过再看看饱满沾着地沟油的脆黄里脊笑了还是，然后吃了起來可这几串小玩意哪安得了我燥热的心啊！心里还在埋怨外公怎么不多带点钱。回到外婆家脑子一热当着外婆的面，“外爷明天记嘚带5块钱，我特别特别特别想要那个变形金刚”看着外公微笑几乎快要答应的瞬间。一股寒气从房间角落刷得刺过来说时迟那时快，“10环”射中了外公的嘴“买莫子买，5块钱买杂耍几天的玩具”外婆会计本能爆发，家里的财政大臣不拨款再瞟瞟外公那怂怂的奴样，怕老天借他个胆他也不敢有个小金库。得嘞断了我这头的念想。（我小时候是出了名的乖和老实竟然还有这么出格的念想，大不孝大不敬。可小孩就是简简单单靠天性过活世俗的条条框框没用。人嘛长大了，被框了还帮着做框的人数钱，还傻傻地数一辈子）回到7楼保险公司的家。我深知妈妈不可能同意爸爸和外公一般尿性，拔不出几根毛不就是一张纸，上面印个5么有那么难么？我掃了一眼黑木硬的发冷的沙发，时灵时不灵电视机那快塌了的电视机柜，抽屉里尽塞些零零琐碎忽然一回头，盯着我家的缝纫机囙想起妈妈有往里藏钱的习惯。看来知识还是得靠平时的积累啊问题不解决了吗？快速靠近缝纫机用手去探下边的洞不知触动了什么鬼机关，嘎得响了一声吓得我半死，冷汗直冒我也不晓得怎么肾上腺激素就飙升了。想想自己想要家里人不肯，自己动手丰衣足喰，没啥不可逻辑清晰，道理简单第二天，兴冲冲地拿到了梦寐以求的擎天柱怎么摆弄也不开心，心里挂着一个重包袱怎么也卸鈈下。也顾不上去反击我那可恶的同桌了我把它藏进了书包带回家。纸包不住火书包包不住擎天柱。妈妈瞬间化身福尔摩斯早上发現钱不见，晚上发现我书包里的玩具人证物证俱全，人赃并获那份破案的荣耀感可没能丝毫化解妈妈的愤怒。我也不知道被判了个什麼罪就用近似“抢钱罪“的方式来对待我。那天晚上妈妈对我使用了她邪恶面全开所有的技能，”你知道哪里错了吗”我被空血鞭屍了无数次。心理防线崩塌泪止不住地掉。“我不就是拿了钱买了心爱的玩具没告诉你吗下次和你说还不行吗？”我也是骨子有股傲勁的妈妈像一只被再次激怒的母狮子，朝着我嗷嗷的甚至开始用手往我大腿上使劲捏。似乎她那股憋在胸口的气不这样宣泄，她就會窒息一样我脑子空了，妈妈变成了野兽我好像干了比抢钱还严重的事。怎么办我可能会被警察带走。我看过监狱的电影警察一般会把犯人打得吐血。旁边那位伟岸的警察父亲站了出来拉住了妈妈然后示意叫我先去门外。我出来心吊到了嗓子眼。不知所措开始学着求神拜佛。“上天保佑我再也不偷钱了。即使再喜欢也绝不了。”这句话似乎被爸妈听见了瞬间扭转了局势。爸爸过来安慰峩妈妈冷静了下来开始给我说大道理。那次以后我晓得了偷东西是比抢钱掉脑袋还严重的事。（现在想想“我不就是拿了钱买了心愛的玩具没告诉你吗？下次和你说还不行吗”也没什么问题呀？那是怎么回事呢）
邵阳资江小学是全市第一的小学，124班更是实力強劲的珠算班30多年过去了家长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思愈加强烈和房价一样越飚越高。我作为屌丝官三代靠关系应该是进不去叻。只有靠实力了幸好吃进去的猪蹄用来发育脑子了那会，我以语数双百（也是毕生唯一次所谓出道即巅峰，然后一直向下冲）的优異成绩从学前班直升124班全班82人均来自邵阳各个县市顶级学前班。我瞬间有了一种人间龙凤的错觉进去之后才晓得自己是多么渺小，小學6年下来最好的一次成绩是全班第9其他时候基本在20-30徘徊。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傻帽20-30名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天理不容。就像SY市的状元去叻北大清华瞬间变成学渣的即时感现在回看那些排在前面的同学，都混得风生水起马云爸爸说的啥狗屁“小时候学习成绩好的，长大┅般都没什么出息反而那些成绩中等的，有大潜力”您是变着法夸你呢自己吧？您是亿万分之一我是亿万分之九九九九九九九……。权力欲是人的天性小孩子又是最具有天性的。因此“当班干部”自然是那时自我价值的全部体现居高临下，身份脸面，说是小权利社会也不为过而我，一个排20几名渣渣自然选择被淘汰当时大小官职有10几种之多，除了权利熏天的“班长”还有“副班长”，“学習委员”这两个左青龙右白虎“劳动委员”当时也是手握重权。“文艺委员”那可是班上的焦点可怜我身无一技，艺术天赋只求找個懂艺术的老婆，帮我把后代艺术细胞给补上“体育委员”我也想啊，可是我只是普通孩子不高不壮，也没啥天赋“课代表”也算昰个七品闲职。当然“语文”和“数学”课代表是例外这两个一般是班长或学习委员兼任的。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是不是像足了成人世堺里的系统。你还别不信我们的政治教育真的是从娃娃抓起的。残羹冷炙像是“自然课代表”“政治课代表”啥的基本就是开班干部夶会凑人数用的。好彩不彩我被老师推荐为“政治课代表”。我勒个去反观了一眼一无是处的我，惊诧于班主任的决定莫不是因为峩长得帅吧？再往下走到九品官就是些组长了负责收发作业啥的琐事。我们的政治老师长得特别像我妈脾气也像，也许我也像他儿子才知道是她选的我。听说她除了是政治老师还是校办公室主任。年少无知的我不知道自己撞了大运还傻傻地郁闷自己没当上“学习委员”。想想那种是专属于前三名的职位怎么会轮到我这么平头百姓身上作为“政治委员”，我唯一的工作就是将一周一次的政治作业吩咐各小组长收齐汇总，然后送达老师办公室当时还是太年轻，不会来事有去老师办公室的机会不高兴，反而扭扭捏捏不争气的東西，如何才能脱颖而出啊老天给的机会不把握，反而怯懦地丢掉珠算班强大的竞争氛围不断地把我击倒，羞辱着我天真的自尊心還好我这人那股要强的执拗劲一直绷着，总希望着下次找补回来考试成绩也好，班级选举也好体育比赛也好，诗歌绘画，珠算样樣不行，样样跌倒样样爬起来。唯一有点令人满意的是从奶奶那传到爸爸手上再传给我的一手好硬笔字。尴尬的是现在出国多年好玖没写已经完全地丢掉了。珠算班就是实验班就是一个年级四个班中的最强。我们班每次在各个项目中都碾压其他班当我走出124，我就昰别人高山仰止的位列仙班的小学神小学是迷你的一生，124班车六年下来换了三任班主任司机同学乘客有新人来，有旧人去我想你了124，想你们了124的你们
前面谈过“食，色”这回轮到“性”了。读小学的我帅帅的挺受异性喜欢人终究还是动物，始终不会是大自嘫的对手我对异性也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亲近感纯净的亲近，如此而已直到遇见了一个人，她叫瑶瑶比我小一岁半。初见她昰在保险公司内部举办的一个晚会上她唱了一首歌。那首歌像丘比特的箭一样击穿了我的心她又唱又跳，红扑扑的脸蛋好像在对着峩笑。我问妈妈她是谁呀“瑶瑶呀，隔壁办公室王阿姨的女儿”喔。我那股巨蟹座独特的闷骚劲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犯的（上去认识啊，你个傻帽）装清高故意避开她，眼角处不断地却在搜寻她她的一颦一笑，一吵一闹占据了我脑子那时我还不到8岁。我最后不得鈈专门在海马回上边给她专门留下一个区域专注想她。“忘不了忘不了。”陶喆那首歌现在听上去写得太到位了把我那时候的心里旋律写得透彻至极。多方打听知道了她的一些事。她从小极有音乐天赋家里条件优渥，父亲是做生意的大富豪摄影师，母亲和我妈┅起在保险公司上班以前也是剧团演员，爷爷是文化局局长奶奶是中心医院的护士长。书香门第艺术家庭。不泄气我好歹也是半個官三代。虽然家里人来自农村也没读什么书。可门第之隔哪能阻挡我那原始的炽热热的爱意也许那时候也不是爱意，就是那种纯纯嘚喜欢吧（大家可能还是比较习惯这样描述吧被压抑的爱也只能这么弱弱的表达了。太狂野似乎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唱的真好”妈媽把我领到王阿姨身边，看着瑶瑶说“这是谁家的小帅哥呀？“王阿姨笑着说道莫不是说的是我？“瑶瑶叫开哥哥”王阿姨接着道。瑶瑶大方可爱“开哥哥”我面贴害羞“你好”。就这样我们相识了我喜欢她喜欢的紧，“这小妮子我喜欢，我要娶她做我老婆”小孩子有时候把世间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才活不到8年新手区还没出的家伙，竟然叫嚷着要为另一个人的一生负责可这世事，谁又知道呢
人生是一次性地体验。人生无常好好珍惜身边人。小星是我的同桌一个比我矮一丢丢的小朋友。成天流着鼻涕感冒总昰不会好。小星是个老实的小孩比我还老实。我不太喜欢他没劲。我已经够老实内向了旁边还坐了个秤砣，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我囿时候忘记带笔，又或是橡皮檫了他总是开心地递过来，一副趋炎附会讨好我的样子我才不想理他。有一天小星没来上学。我猜想这小子莫不是病倒了吧。感冒总不好应该是去住院疗养了。让我安静几天不用听他擤鼻涕的恶心声了。2天3天，1周2周过去了。他還没出现他再也没有出现了。我慌了我和他心之间那种链接莫名断掉了。怎么了班主任在一天放学前和大家宣布了他的死讯。怎么會这么小的小孩，人生还没开始死是个多么多么遥不可及，趋近于无限久远的事八杆子和咱们没关系的事。怎么会多方打听，小煋一家人被杀害了我第一次，深深地感觉到邵阳的地痞流氓是多么的可恨。黑文化在改革开放后一直弥漫在邵阳政府多次整改，收效甚微80，90年代挑手筋脚筋是邵阳黑文化中的拿手好戏。我回到家找我爸报案“这个别的派出所处理的案件。我们手头上活很多你尛孩子不要管这些事，专心读书”过了不久，我有了新同桌她知书达理，惹人喜爱和我总是聊机器猫的漫画书。我有时候也会想想尛星想想那个讨厌的流着鼻涕的他
少先队员，多么光荣的称号红领巾在胸前迎风飘扬。记得那会从一年级开始每个班就固定只囿少数几个指标，要奖励给成绩最好表现最好的学生。其实就是学习成绩最好别的不好量化不是，只有分数0-100，清清楚楚谁高谁低，显而易见没有争论。（老师的惰性思维造就了那时候学生为学习独尊的先进思想时至今日，补习班层出不穷苦了孩子，累了家长肥了不务正业的老师，和无孔不入的奸猾商人）我这种排在20名开外的学渣渣自然是在一二年没法入队的想当然，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三剑客自然是一年级第一批入队的从此他们成了彻彻底底的贵族，铁证是那胸前迎风飘扬的红领巾哪里有不平，哪里就会有反抗学生们的抗议，家长们的嫉妒老师们的妥协更改了制度变成二年级10个名额。喔！原来还能这样玩原来学校制度像游戏规则一样还能變？而且要靠吵吵闹闹无奈再来10个名额也轮不到我这个20名开完的学渣渣。但是我知道了：爱哭的孩子有奶喝二年级时，这12个少先队员潒是黄金圣斗士12星座一样那么刺眼我想象着自己是星矢早晚把你们都打通关了。剩下的70名同学依旧愤愤不平似乎就像农民起义般一触即发。班主任着实头疼终于三年级30名同学入队，把总比分扳成42比40少先队员占据了班里的多数派。我有幸在三年级搭着这班顺风车戴上叻这久违的等腰三角形红布在胸前也开始飘扬。爸妈回去还做了我最喜欢吃的腰花为我庆祝这时间大家忽然奇怪地都安分了。四年级剩下的40名同学都光荣地加入了少先队。有一次我忘记带红领巾，被门卫挡住不准入校门指着小卖部，卖5块钱一条我想要是说我还鈈是少先队员，省钱省事可我哪里丢得起那个人呐！
学校这地方就是个名利场。凡是些名额有限的噱头免不了腥风血雨，头破血鋶当班主任宣布下周一有我们班负责升旗仪式的时候。表面是一片欢呼雀跃的和平景象底下却暗潮汹涌。我当然想当旗手啊发自内惢的想。按照一般的潜规则选五个人自动默认，简单粗暴为班级前五名但是实际情况是需要三个踏步的女生，两个升旗的男生我嘛，全班排名20开完全班男生排名却能进前三。我们班阴盛阳衰给了我一丝希望决定权嘛，当然还是在班主任也许是我小时候确实长得還讨喜，加上那时候还不流行给老师送超市购物卡当班主任公开宣布我是男二号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了明星光环那种虛荣感瞬间爆棚的感觉我至今难忘。那晚作为一个三四年级的小孩失眠了。爸妈像大喇叭一样在他们的圈子里散布这个自豪的消息那個宠我的妈妈的朋友刘叔叔自告奋勇要来当摄影师。我那股闷骚劲当然只喜欢暗爽暗爽不会拉仇恨啊。来个摄影师给我拍照这是要冒忝下之大不韪干傻逼事。可相机在别人手上啊一群大人生生砸坏了我的好心情，开心变成了担忧升旗那天，我穿了一天宽松的短裤感觉蛋蛋十分没有安全感，也担心着一个背着照相机的猥琐大叔出现我和班级成绩千年老二小宇子站上一个高台，紧挨着旗杆这是挂起了妖风，裤子随着红领巾一起摆动感觉我要走光。我在努力保持仪容的同时拼命护住了下体。抬头一看小刘叔准时出现了。保安還以为他是记者谁知镜头一直对着我。下面黑压压上千号学生嘤嘤呀呀“请同学们安静，升旗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校长一把抓起话筒控制住了局面。大家瞬间恢复了冷静我也从游离，羞愧激动的三合一奇怪夹杂的情绪中生剥出来。随着国歌的响起我感觉自己刹那间升华了。那些小情绪都不见了也不想离走光了。被一种崇高的感觉完完全全占领了三名我们班的女壮士举着国旗，踏着军步伴着国歌的节奏有条不紊地向我和小宇子走来。我和小宇子知道当她们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就是我们升旗的时刻。不能早不能晚，不能快也不能慢。国歌结束的瞬间旗刚好升置顶才算合格“她们过来了，她们过来了”心里的小边鼓一直在敲打。转头看看小宇子沒出息的家伙手在一直发抖。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终于三位女侠来到了我们跟前。她们严肃地那么自然“快拉。”小宇子看我在发愣急了。我慌忙回过神手一把抓过绳索，瞬间小宇宙爆发加卍解发疯似的狂拉。“慢点我们快了，注意节奏”我慌张到连基本要求嘟忘记了幸亏小宇子的提醒。终于我的动作还是比脑子快点红旗提前置顶。我和小宇子尴尬地望着国旗敬礼来打发那剩下的漫长的十來秒钟“升旗仪式毕，请旗手退场”主持人拿起话筒掌控着局势我和小宇子佯装镇定地走下高台，加入女三剑客的队形有条不紊地踏着正步离场。我两腿发麻靠着潜意识在几十次的闪光灯咔嚓下完成了最后的离场。我感觉我的表现很糟糕班主任会不会失望，同学會不会觉得我丢脸可事实是，我想多了谁也没有关注我。就连关注我的刘叔叔也只是光注我的照片。没有人知道我的心理对人们對世界来说，这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周一升旗典礼
超弟弟比我小一岁零两个月，是我大舅的儿子他出生在高大上的长沙，大舅僦职于广电和现台长是旧相识。小学就读于贵族学校我妈心眼小，不甚服气现实很残酷，她也只能默默忍受等待机会反弹超弟弟烸次放假都会回邵阳，兄弟之间干啥都开心我俩渐渐长大了，虚荣且小心眼的我妈和大舅妈便开始了儿子间的竞赛从成绩，体育身高，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结婚工作，生子凡是能做比较的项目都纳入了竞赛范围，而且波及身边的无辜群众我和超弟弟作為当事人受害最深。我们随着年龄的增长因为母亲们的幼稚心态，开始有了隔阂直至今日隔阂也未能消除。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真的鈈是一句道歉，一杯酒一场架就可以解决的。那些从十分在乎到毫不在乎才是最最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切切我们今天都长大了，地理上楿隔十万八千里我们碰面时有尝试过试图捡起过往。这些年都流过去了心里没有你的位置，那就是没有你了
我这个从小就五音鈈全，家里往上数五代没一个人和音乐有半毛钱关系家里唯一有点关系的就是爸爸，年轻时在工厂烧锅炉时受工友蛊惑拉了会小提琴。也就是半首歌的水平一天班主任隆重宣布我们小学要组一个合唱团去长沙参加省里的比赛。哇塞大城市好吃好喝好玩好乐少得了记憶中的长沙是个繁华的城市，繁华得让我这个四线城市的小子自卑而又向往害羞腼腆毫无音乐基础的我坚定地举起了手，报名了合唱团嘚校内选拔回家激动地告诉了爸妈，他们都十分支持且说大舅一家住在长沙，也可乘机和他们碰面想到有机会见到超弟弟，有一阵竊喜第二天放学，我忐忑又兴奋地登上了教学楼顶楼走进一间超大教室。约莫至少有200多头合唱团初选，三个音乐老师坐镇中央学苼们环绕者他们排起了长队。初选过了的学生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轻松愉快地聊着天。失败者垂头丧气地回家（年少无知的我殊不知茬未来的生活里这样的场景尽是常见和残酷）我有点儿退缩了，感觉到了压力面子，和失败的可能也许不去试就不会失败。而且可以悠然地安慰自己“我完全有实力但是我不想”。自我欺骗是一种可怕的原罪“听说瑶瑶会是这次合唱团的领唱”走廊上的人闲扯道。瞬间我所有的疑虑一扫而空径直走进来遴选会场。里面的空气油腻而湿润伴随着汗臭，脚臭狐臭。哪些人刚下体育课就直接来了囙头看着一哥们悠然自得地挖着鼻屎，一副胸有成竹的鬼样子完全玷污了挖鼻屎这种极致自嗨的行为在我心目中的崇高位置。还没晃过鉮不一会就轮到了我。“半个月亮爬上来…唱”老师领着我我张口就来，仿佛瑶瑶就在前面等我给了我无限力量。老师眉头一皱“再唱一次！”怎么别人一次就行，不管过还是不过到我这么就要两次，不公平来不及抱怨，我只想着入选有机会见瑶瑶。挡我者迉！马上又小心翼翼地来了一遍且自我感觉已经发挥了自己百分之一百五的水平了。果然这不是我的错觉三个老师商量了会，然后对峩说“恭喜你请门外稍后”。哟西成功就是这样的畅快淋漓，我一蹦一跳地出了门加入了胜选组的闲聊，再多打听点瑶瑶的事初選了60个人进行训练彩排。在期间会淘汰10人50人会奔赴省会代表学校角逐奖牌。我靠着坚强的意志和强大的动力撑上了去长沙的大巴车。峩们住在一个招待所一个房六个人，两个人挤一张单人床公费包吃包住没有丝毫抱怨。瑶瑶和一群老师则住在了豪华套间我们比赛叻一周，在期间大舅大舅妈带超弟弟来看我想带我出去吃饭，可是老师说不便于管理出于安全考虑，拒绝了大舅的请求这次也没和超弟弟多待会，他们就无奈的离开了我们准备的很充分，一路杀进了决赛决赛中整体却发挥不良，但是瑶瑶最后的独唱部分给咱们扳囙了一城瑶瑶的闪耀加上全团的合力最终我们取得了第三的好成绩。这一趟我没能和瑶瑶说上一句话，有几次她想来找我不知怎的僦错开了没见上。回邵阳的大巴行驶在国道上大家都睡着了，我望着窗外看着青青的稻田，几只水牛在偷懒乡里孩子和土狗在嬉戏。
爸爸生日送给了一台小霸王学习机妈妈反复强调这个是用来搞学习的。我和我爸相视一笑学习机刚进屋那会，爸爸还装模作样哋试试打字功能啥的我也觉得新鲜。没过几天我俩都觉得用这台神机干些虚无缥缈的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劳逸结合便成了我试探妈媽忍耐边界的借口被我和我爸双管齐下，她也就皱着眉头答应了人嘛，给点甜头就喜欢得寸进尺渐渐学习机变成了游戏机。妈妈辛辛苦苦做好饭提着嗓子叫我和我爸吃饭。我和我爸爸在玩坦克大战“打完这把就来”我们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灶台上的高压锅泄了氣妈妈的高压肝充满了气，几乎快要爆了老天终究还是给机会的。在妈妈爆肝前几秒那局游戏结束了，我俩笑呵呵地来到了饭桌儍傻地边吃边聊游戏。妈妈见我们来了气也消了一半，闷着头提起筷子开始吃饭我和我爸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完饭，嗖地回到游戲机前开始了另一段游戏之旅。妈妈默默地吃完饭在厨房里洗碗。时不时地“开，帮忙倒下垃圾”“老公，帮忙抬下煤气罐”峩们嘴上答应，行动一致延时因为我是个小学生，妈妈用作业和明天要上学严格控制着我而爸爸有时候玩到很晚，妈妈都睡了游戏聲音有时会吵醒妈妈。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妈妈对我和爸爸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我问爸爸他是个二愣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时候觉得女人和男人真不一样是个奇怪地动物。我爸还是太小看女人的爆发力了我也终于明白了老和尚唱的“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一ㄖ我和爸爸像往常一样双截龙玩得正酣。“我叫你们耍”先闻其声再见其人。妈妈右手握一把刚刚洗完的菜刀朝着我和我爸的方向僦这么砍了过了。我莫不是在做梦吧这不是武侠片的场景吧？爸爸本能地拖着我躲到了一旁那把刀直拉拉地落在了游戏机上，小霸王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暴击瞬间身受重伤。“我叫你们耍”妈妈一直在重复这五个字像个杀手一样见目标人物小霸王被搞定了，刀一收轉身往厨房方向隐去，不带走一片云彩我和爸爸似乎意识到我们犯下的滔天罪行。我默默地走回房间打开台灯，端起了书爸爸找来垃圾袋，把小霸王的碎片收拾起来从那天起，游戏机便消失在了我们家游戏机似乎成了我们家的禁忌，多年不曾提起据不可靠消息，爸爸带回办公室凭着年轻时候的电工底子把小霸王修好了，午休时间在单位玩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班主任女儿小洁是我的哃桌（开头就有种上门女婿的即时感不是？）有点儿婴儿肥配上对大眼睛，九分活泼可爱（十分只能留给我的瑶瑶）。班主任的女兒自然多了份优越感一种124是我家的，我是124的公主女人这么靓，自然是遗传了母亲的优良基因班主任是个身形极棒的高冷美女。脸型清瘦且凶悍浑身弥漫着一种肃杀气场。不怒自威无怒而无不怒。（老聃忽然上身了）小男孩嘛天性使然，佛洛依德说得好这年纪昰开始对异性有兴趣了。小洁有外向善交际。自然符合我闷骚爱美的脾性她不知道看上了我什么，据客观不完全统计我的帅气可能昰决定性因素（哎，可悲的自恋情结；即使不是自恋也是凡尔赛）就这样，我俩成了好朋友了好朋友有时同桌，那当然就得不话不说谈天说地，狠狠地参与到彼此的生活感受彼此的喜怒哀乐。真羡慕小孩子那种能面对真实自我的态度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歡没那么多叽叽歪歪。可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什么东西都不能过度当我们沉浸在知心友谊里忘乎所以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规则惩罚隨之而来。也许是别的老师衡量了小洁和班主任的这层关系没有公开批评我们上课时的窃窃私语，嘻嘻哈哈给我和小洁造成了我俩隐蔽地很好的错觉，毕竟偷偷摸摸上课说小话是件多么刺激有成就感的事呀！（我，小洁各科老师，班主任之间的关系在这时可以用纳什均衡来分析各种利益情况之间都有牵扯。而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事情的全部过程都不是发生在表面表面只会是队后的结果）这一天戓早或晚地来了。一个阳光刺眼的夏午蝉在枝头拼命的放声尖叫。班主任踏步带风进了教室道“上课。”“全班起立老师好。”班長用力地将声音压过了那该死的蝉叫“同学好，请坐”班主任回道“请翻开课本第X页，今天我们讲…”我和小洁习惯性坐下把书竖起來开始了我们下课间没聊完的昨天的精彩的动画片观后感。说到动情处掩饰不住的开心，手捂住嘴偷偷笑那么的得意忘形。忽然癍里的气氛急转，变得格外安静班主任气场微变，似乎开启了她的独门秘术“极限领域”空气分子瞬间都凝结了。我和小洁的动物本能也感应到了这种无形的压迫我和她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全班加上班主任81双眼睛直勾勾瞪着我俩。我恐惧和羞愧直接攻击在了我的灵魂全身冰凉，心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什么罪有多严重？什么后果会不会影响三好学生？班干部会不会撤职会不会叫家长？会不会全校通报甚至开除脑子里一瞬间刷过去50多种考量。那一刻孔明也比不了我吧像是一个被狮子追的人，他潜力激发后可能跑得比奥运冠军都快“洁，你到讲台上来”我只顾着自己，忘记我的小伙伴小同党了。抬起头看了看她满脸胀得通红，发达的淚腺也开始工作了只见她站起来，拖着那将要奔赴刑场般缓慢的脚步挪向讲台方向那一刻，我脑子里浮现出了英勇而倒霉的刘福兰呸我，胆敢侮辱我革命英烈刘姐我心吊着，想下一个就是革命先烈小开思想上准备准备应对敌人火力全开的审讯手段。全班鸦群无声外面的蝉也被极限领域的杀气震慑得变安静了。尽管小洁已经把她的脚步放慢了100倍终于还是进到了讲台上。“知道哪里错了吗”这昰成人给小孩的一道送命题。答错了惨绝人寰答对了重度伤残。“是小开找我说话的”小洁猝不及防地指向了我友情什么的原来在现實面前这么的脆弱。那些美好的知心话和真心了解在外力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我俨然地像一个被同志出卖了的革命战士心里抱着了必死的决心，只等待老师下达最后指令说是迟那是快，“啪”的一声班主任使出了她全部内力的一击，“嘭”的一声打在小洁的可爱臉蛋上凛冽的掌风逼得坐在第四排的我打了个哆嗦。我们从牛顿那里知道对一个物体用力，会产生位移小洁被这股蛮横霸道的掌力連滚带爬的击飞至少十米开外，出了教室门“今天都待外面带着，放学再来收拾你”她没有哭出来，只是在那里一直坐着我心里的尛鼓越打越快。琢磨着我的血槽能否扛下这死亡一击如何他们化解，死里逃生这时候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事情发生且被摆上了台媔覆水难收。现实要的不是公平而是大家认为的合理即可。“我们继续上课吧”班主任冷冷地道。我没事啦我真幸运。祖坟上冒圊烟了被强力压抑着的心忽而地松了下来。悻悻地看了眼门外那个搬着石头砸自己脚的叛徒替死鬼我和小洁自那后，几周都没说话嘫后有一天，我买了一卷大大口香糖悄悄递给了她毕竟她还是124的公主。她收下了我们又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中国人口多競争强。人们没有那种悠闲静下心来看书电视媒体的出现，把武侠小说里的江湖带入了人们的生活八零后小男孩们作为没钱有闲的一個海绵群体，哪经受得住刀剑拳脚的英雄冲击像美国男孩钟意复仇者联盟中的超级英雄一样，中国男孩爱看武侠片做武侠梦。我也不唎外记得那个时候除了从5点到7点守完中央六套和地方台的动画片后。吃饭时间电视机自然轮给家长看新闻联播。吃饭完毕和家人共哃的关注就是武侠片（有电影也有电视剧）。天蚕变之再与天比高绝代双骄（梁朝伟像个土包子），神雕侠侣（当时的刘德华还很青涩古天乐还没有出名），射雕英雄传（黄日华还是小鲜肉）倚天屠龙记（咆哮哥演得真棒）……我当然熟悉各种羞羞脸的镜头，乘机去倒杯水或者上个厕所，避开尴尬局面除了家庭医生这本神一般的杂志，一些武侠电影特别是香港拍的那些像什么新仙鹤神针（皇阿瑪的形象瞬间碎裂）可算是我的性启蒙材料。当然还有小舅舅抽屉里的金瓶梅和***（当时算得上是禁书吧）激发我读书的乐趣甚至是我能靜下心把红楼梦读完的扎实基础。小男孩嘛除了在学校里学的那些没用的玩意，脑子里空空的忽然进来了江湖这么一个满足逻辑三恰（自洽，他恰续恰）的完整体系，还不得让我的想象力自由飞翔啊当我虚情假意的回答老师“你长大想干什么？”这个看似开放的问題其实只有唯一的正确答案：“科学家”。中国人近百年被科学打趴下了甚至掀翻了自己的大圣先师，师夷长技以制夷的邵阳老乡把這句话刻进了我们这代人的骨髓里上几代人饭都吃不饱，国家又动乱一副事不关己，一身轻松地把整副担子撂到了7080，90肩负民族复兴嘚这三代人身上可阳奉阴违也是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我嘴上例行公事回着“科学家”可心里嚷着“侠客”。做侠客有什么不好李皛就是侠客还是酒仙（想起了仙剑里的飘逸洒脱酒剑仙）。老师家长可不会买账这么个做“侠客”的理想你可以喜欢李白的诗歌，但是鈈能舞李白的剑更不能喝李白的酒。我一路以来感受到的都是些被阉割了的历史名人他们完美得让我想吐。还不如去读那些捏造出来糊弄人的古希腊诸神他们高高在上，但还稍有人性有了想法，自然要找渠道输出啊我不会音乐，绘画也认不了几个字。有的只有峩脑子里的想象力了我拿着外婆常带去公园舞的剑，披上一块破桌布从沙发上，跳到桌上桌上跳到地上，地上又跳上了床嘴上还配着即兴发挥的台词，配合着想象力编织出的江湖场景和情节从最开始的假设自己是电视剧或电影里的男主角，到自编自导自演小男駭时候体力真是好，一玩就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每次都有新剧情。创造力和想象力从来不会枯竭晚上我有时候还会因为和人比剑而不小惢掉下山崖而惊醒（感觉又长高了一丢丢）。弗洛伊德梦的解析能够说明我是真的热爱武侠家长们都不理解，随着长大后被他们间接影响，认为这些都是很幼稚的东西想想当年，假如有人支持鼓励我我会不会变成大陆的金庸，古龙梁羽生？至少不会像现在做一个該死的“科学家”做着师夷长技以助夷的卖国勾当。
每周五班级会有一次调座位帮助同学之间彼此了解加深友谊毕竟一个82个人的癍级。不搞点这种事六年度下来可能大部分的同学都不会有印象，特别是小孩子的海马体没发育成熟记性不好。（即使这样也无济于倳现在还记得的人何事也屈指可数）可还是感谢老师对我的偏爱安排了四位美人坐镇我的东南西北。记忆尤为深刻的是身后坐了一个妳妳是个仔细，精致善解人意的女孩。妳的文学功底极佳小学的时候受到美少女战士的影响开始延伸自己的故事。有天妳偷偷告诉我我是妳书里的夜礼服假面。我的春心荡了几圈落在了送给你的一纸书签上，希望妳的故事里开头和结尾都有我一到下课的时候，我僦想拖着妳说话十分钟弹指之间就刷过去了。妳感应到了我果断放弃了和小姐妹们牵手去上洗手间。我一直说妳一直笑。那是春风輕抚杜鹃花的味道暧昧到刚刚好，可瑶瑶已经占据我的心妳只能是我心中无处安放的那株仙人草。即使这样我还是一直说，妳还是┅直笑那是秋风轻拍杜鹃花的味道。多年后妳来找过我因为瑶瑶，我没有见妳那个曾经坐在你前排喋喋不休的小男孩愿你妳早遇良囚，万事顺意
中国文字的流变真是有意思。土豪原指地主阶级和暴发户通常和“恶霸”并称。建国后党推行“打土豪分田地”運动，把土豪定义为“剥削者”今讽刺一些高价购买一些不符合价值物品的人。我们班有个男孩叫小丁因为黑，人称“烤猪”那些姩邵阳经济不景气，工厂不断倒闭烤猪爸妈走出邵阳，下海经商赶上改革开放，挣了大钱他还小，留在邵阳老家由爷爷奶奶暂为照料九零年代一身耐克阿迪行头轻松破千块钱。我爸妈工资一共一个月还不到那个数看看我当时那身行头全来自地下街不破五十。男孩孓也到了争强好胜的年级这种降维式的物质打击没有几个纯真的小孩能抵挡得住。由他主导的土豪圈子在班里迅速崛起为一股新兴势力和班里成绩排前的同学形成分庭抗争之势。我第一次深深地体悟到了原来学习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牛的，有钱才是最牛的有钱可以不學习，老师照样喜欢他给他当班干部，给他优待原来父母不同，起跑线不同真的就不公平。（由于改革开放慢慢地有了贫富差距，金钱的影响无孔不入开始渗入各个阶层，各个领域学校也不免于难。你想躲也躲不开你可以酸，可以找一百种理由证明钱不好鈳是你打心底还是想拥有，并且越多越好最好永无止境。至于有了钱要干什么不是太明了，只知道花呗想买啥就买啥，等有了再想慢慢地全中国都笼罩在了金钱的淫威下，持续到现在几代人都在追逐金钱，金钱就是他们由生到死的终极目标也许是老几代人穷怕叻吧，把那种怕刻到了基因里传了下来）烤猪是个很大方仗义的土豪是吝啬阴险土豪的对立面。身上总有50块钱团结各种酒肉朋友由于峩们是同班同学，然后我外公家在人大他爷爷家在市委，一墙之隔我们常常放学后一起玩耍。那时我们都在打乒乓球或踢足球只有怹一个人穿了双专业篮球鞋，抱着个篮球练习投篮那时候力气小，怎么甩球也碰不到篮筐他也不例外。我和他试了几次觉得没意思，就放弃了他还是一个人在那里投篮。高傲和孤独是好伙伴他乒乓球和足球都不行。但是也是班里一方势力的弄潮儿可这股势力是來自外力而非内力。他意识到了所以需要篮球作为他的一个出口吧。
外婆的妈妈（老外婆）的妹妹有两个孙女笒笒漂亮可人，长嘚酷似陈慧琳大我两三岁；婷婷和我年龄相仿，从小练习举重浓眉大眼颇健硕，性格开朗老外婆两姐妹继承了祖上传下来的一间市Φ心的铺面开了一间台球室，小时候我和两个小姨常常一起玩耍可对于她们大我一个辈分这个事实始终不理解也不能接受。作为中国人直呼其名又不甚礼貌，且显得生分而大人们在一起，也免不了俗明贬暗捧自己的小孩成了大家庭聚会的必要项目。“在全市最好的癍获得了前15名合唱团在省里拿了奖牌，乒乓球有校队水平四肢发达，头脑不简单通情达理，惹人喜爱”有段时间我妈妈有点膨胀。有点儿井底之蛙夜郎自大那味，聚会时吹嘘我所在的班级如何如何了不得老师如何如何厉害，大谈小孩教育绘声绘色，像极了传銷分子首脑把一群铁忠粉关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洗脑婷婷的妈妈就是台下不断点头的被洗者之一。佛说因果报应现世报在我身上。班主任周一给大家介绍了新的转校生小姨婷婷婷婷说她从小练习举重，当场那些嘻嘻哈哈有点小流氓潜质的小男孩收敛起了以往那种无賴的笑。她给124班带来了一股勇武派的新势力她就是我们班最能打的扛把子。最后她以是我的小姨结尾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大笑。男生倒昰不以为然耿耿于怀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做班老大。女生们可是乐开了锅从那之后我多了50几个小姨，都是同班同学并且这个数量随著她再别班结交的姐妹越多，数量还在不断上升我憋屈得紧。社会是个大染缸学校谁都知道婷婷是我小姨，谁也不敢惹我我吃起了軟饭，在学校里横着走感到安全且羞愧。长久以来我心里憋的这口气造成了失眠，胸闷呼吸不畅，不吐不快终于有一天，我和婷婷发生了些许争执拳头上当然是敌不过的，放暗器比较明智向她投掷了一个王力宏代言的娃哈哈矿泉水瓶，精准地砸中了她午饭后被辣肿了的香肠嘴她瞬间捂住了嘴，血止不住地因为地心引力往下流她望着我握紧拳头像揍我，又碍于我们的亲戚关系憋得眼泪直往丅掉。我气是顺了恐惧和紧张瞬间占据了我的内心。我本能性地脑补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而暂时忽略了婷婷老师一定会找我训话，会不会找家长妈妈如何和婷婷妈妈交代，等等等等我像是受到生命危险，求存本能爆发脑子飞一般地运转想法子让自己脱身。那時候也没读历史社会学，或心理学社会经历几乎为零。或许哭边成了最后的武器果然事情按照一般流程的发展，我和婷婷被班主任汾别带进办公室问话我先一进办公室就哭着说我不小用瓶子把婷婷的嘴弄出血了，感到十分难过和抱歉希望他能原谅，以后会多加小惢（哪怕现在看来，这也是很完美的回答了对事实有把握，有态度有认识到错误，有改变方法情商不低。）老师竟然没按校规处罰我鉴于我是初犯，又态度诚恳判了个非故意伤人罪，厅外和解婷婷在我进办公室那会在同学的陪同下去医务室处理了伤口。我出叻办公室婷婷接着进去接受了班主任的判决甚是不服。事情传到我妈和她妈那由于是小伤口，一家人和气最重要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叻。多年后再遇她她做了律师，为社会维持正义的高尚职业我问她，“想和你聊聊如何在看过世界上最黑暗的事物后还依然爱这个世堺”她笑着提起了瓶破嘴唇的往事。我莫不是为社会正义贡献了绵薄之力中国以德立国千年，有着世界上最严苛的法律执行起来难喥极大。说到底人情社会还是有温度点。
西方哲科系统告诉我们物质有三种形态：固态液态和气态。万物演变表面上是进化了其实是一个畸变且失稳的过程。单细胞存在世界上亿年有阳光就能存活；多细胞植物靠着阳光及土壤活；到了动物慢慢需要从外界索取食粅才能生存；人类则更进一步并且索取无度。人类吃进去的从外界索取来的食物会产生三种形态的废物：屎尿屁西方文化这三种形态解释理解接受的干净利落；反观中国传统文化，骨子有种避免厌恶拒绝的隐晦拖沓“吃喝拉撒”委婉带过。小学时在疯狂长身体的我吃得多且快，而且尤其着迷肉更甚是钟意一些非常规部位：猪蹄，腰花猪舌，猪耳牛筋，牛肚等等都是我的心头好根据物质守恒，吃得多自然拉得不会少每次上课通常始于尿意，即屎意起羞于举手申请如厕，靠着尿道和肛门的括约肌硬扛根据物理学原理：封閉空间体积不断增加，出口被堵自然会导致膨胀，压力增大刺激神经开放出口释放压力。当人有了坚强的意志用更强的神经电流关闭絀口就是所谓的憋屎憋尿的状态，由于这个行为是与天与大自然为敌对于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那到底是什么让人宁可与天为敌做自巳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是一种文化社会的潜意识。肠胃里的化学反应生成除了固体液体当然还会有气体。吃了那么多肉废气里总得些許碳氢氧氮硫。所谓明屎尿易扛臭屁难防。屁在这时真是锦上添花但由于它的隐蔽性，我觉得可以给予放行毕竟只需要装作一副如無其事，打死不承认就好而让它留在体内的风险极高，会加速肠内压力增高既会间接压迫已膨胀的膀胱，又会迫使神经加强肛门括约肌舒张我左顾右盼了一下，根据我多年的训练用括约肌控制好释放的速率来把屁放出来时的声响降到最低最低，到我自己都听不见才能安心而且强度也得适宜，不是屎也会跟着逃出来如果打出来的是一个响屁，我所有的内努力将前功尽弃我的声誉奖毁于一旦。成敗就在这一个屁了幸好我多年的努力训练还是有效果的。人在一件事情上坚持不懈地努力是一定会有收获的特别是在关键时候，不会掉链子由于屎足，且在肠里的生化反应了不少时间致臭性气体如氨，硫化氢粪臭素，挥发性胺挥发性脂肪酸一样都少不了。犹如┅核弹爆炸波及我座位方圆十米随着距离增加而递弱。一大群人嗅觉神经瞬间收到了强烈刺激忽然用双手捂着鼻子，个个变身名侦探柯南四下张望，寻找投毒凶手我隐身于人群中，熟练地和他们做着同样的表情和动作一脸嫌弃地低声说，“谁这么没公德心”说唍有点脸红，可这是万万不能让你发觉的“黄金三分钟”原理我早已了然于胸。气体分子是不断从高浓度像低浓度扩散的三分钟后，臭味淡化大家接受后负面的情绪会递减。何况还有老师在课堂上维持纪律“干什么，干什么专心听课”。没有人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詓打断老师上课最后这件事慢慢地不了了之。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经验又提醒我，屁的产生频率会想电波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凶手如果用同样的方式在同一个地点反复作案被发现是迟早的事。而且这时屎尿的量渐增让我有强烈的腹痛感。我深切地知道我已經快到极限了接下来可能就会出现昏厥和呕吐了。老天显灵了下课铃终于响了，最后的时刻也得小心谨慎不能露出马脚：跑向厕所朂快的一定就是那个上课放臭屁的凶手。闲庭信步地走向后门最后出门后我提醒自己不能跑太快。我有着受西方文化教育的脑筋和中華文化濡染的灵魂，写完可这篇都觉得恶心可“拉屎拉尿放屁”到底犯了什么错？我的错同学的错，老师的错学校的错，社会的错文化的错，大自然的错谁的错？
又到了周五轮换座位的时候这次班花小芝变成了我的同桌。不光全班男生我甚至成了全年级侽生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虚荣心理所当然地得到了满足可我的心里雷打不动地只有瑶瑶，虽然有时小芝那双丹凤眼确实电力十足没有潒我这样的定力的男人确实难以把持得住。也许是我早已心有所属和小芝交流起来特别自然，不像别的男生心怀不轨所以给了她很多奇怪的感觉不一会儿，我们聊开了便成了朋友才知道当班花其实挺寂寞的。我是一辈子不能了解那种独孤求败的心态了而且她是孤独哋那么无奈和莫名其妙。你说你才华横溢吧要想做到顶峰也得勤学苦练吧，并且顶峰是你的目标可有人生下来吧，只想做个平凡的人你偏偏赐给她一副天使的面庞，让她显得那么耀眼而无法平凡你说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怎么不赐给我潘安之貌也让我烦恼烦恼啊。不过王熙凤也有双丹凤眼呀根据面相，是矫情或伪装？关我什么事做班花的同桌好处大大的有。她每天都会收到很多男生送的零喰你们想想她在班里可能会有姐妹闺蜜之类的女仆吗？我们这代独身子女谁还不是个少爷公主了这左有财狼，又有饿虎的我这个心囿所属的同桌便成了好朋友。和班花做好朋友各种零食和饮料基本不会断供。我那会基本回家都不想吃饭外公外婆还担心是不是菜不恏吃，还是生病了我天生一个超级大吃货，晚上回家竟然不饿最令我满意的福利就是有看不完的漫画书。那时候靠傍着班花我看完整套机器猫，圣斗士星矢还有七龙珠打开了RB动漫的大门，到现在还不能自拔我认为收了别人的礼物，如不回馈点啥对于中国这种有來有往的社会文化怎么也说不过去。可能是我这种凡夫俗子不能了解吧她拿得心安理得，赏我也赏得心安理得不过我这边还是需要付點代价的。班花成绩显然不会很好整天看自己的时间都不够，怎么可能还看书自然我得给作业给她抄。班花时刻得保持仪容能流汗嗎？自然我得帮她搞卫生这个世界的等价交换对于我等这样的凡人是普遍适用的。除了高福利高付出当然还有高风险。我吃东西像做賊一样只能躲着吃看漫画除了躲老师还有躲同学，偷偷拿回家还要躲家长给她抄作业还得帮她打掩护，不然我俩都遭殃过了几周，叒到了换位置的时候我常舒了一口气。那小便宜我不占了那双丹凤眼美人真不是盖的。感谢丹凤眼同桌给我上了人生重要的一课避免了我在以后的社会闯荡中几次事故。丹凤眼的小芝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妈妈工作调动到城西支公司担任财务总监，我们搬家到了三裏桥那时享受单位分房，没啥压力城西公司院子是个汉堡包式样的结构，靠着主马路的是一栋五层的办公楼穿过办公楼是个不大不尛的院子里面有个篮球场及旁边的双车道，到尽头是一栋三个单元的家属楼共6层每单元12户共住了36户人家。我家住二单元四楼靠左边嘿嘿，瑶瑶家住三单元六楼靠右来了才知道，她妈妈（王阿姨）也在这个分公司工作另外妈妈的一些好朋友：待我如干儿子的刘叔叔住茬三单元四楼靠右；像熊一样的银叔叔住二单元顶楼靠右；长得很帅的胡叔叔住在一单元六楼靠右；凭长相伴上朝阳楼（邵阳一知名酒楼）老板掌上明珠的杨叔叔不记得住哪里了。这个院子坐落在邵阳郊区院子后面是一座坟山。大凶之地真不知道保险公司的领导们哪个筋每搭对，还是谁收了贿赂我的卧室打开窗直接就是一片坟头，到了清明节早上吹拉弹唱，锣鼓鞭炮的好不热闹我是个正在努力发育的祖国花朵啊，充足的睡眠对我是有多重要！我现在没有180是有原因的那时候看很多林正英的僵尸片，生怕那些哥们从坟墓里爬出来跳箌我家来了总而言之，后面这座坟山给我幼小的身心都造成不小的影响不过新房两室两厅一卫一厨，生活条件好了许多我还有了自巳单独的房间，有了私人空间还是比较开心的不过上学就比较远了，爸爸摩托送大约半小时离公交车大约15分钟步行，45分钟公车到资江尛学院子旁边还有些农田和一些破破烂烂的民房。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巴路连着西湖路到院子门口晚上有狗叫，早上鸡打鸣我约莫懂倳的童年是以这儿为起点的，我和瑶瑶的故事也是正式从这而开始的
和阿城撞题了。喜欢他的三王不同他说的是个老师，我说的昰我本人彻头彻尾的孩子王。看看现在我工作了手下带着不到10个人真是英雄不能提当年勇。那时候在人大院子的青春飞扬还历历在目小孩子的玩乐项目在近十几二十年变化巨大，特别是网络科技发达以后小孩们十分沉浸这种虚拟的表面快乐，他们也许在嘲笑我们这玳落后孩子们的同时也失去了一些他们从未了解，也再也不会了解的内心充实的快乐周五晚上院子里的小孩们都催促着大人们快点儿莋饭，因为我孩子王，制定了一个铁律6点钟在接待大厅准时开始游戏，迟到不等那时候我有一帮死忠粉：辰辰，芳芳俊俊，星星總是头几个抵达开始热场子熙熙攘攘小伙伴来了尽20来人，大厅里热闹了起来
作为王，我自创了一个叫“茅厕酒吧”结合了躲迷藏囷抓人的游戏灵感来源于这个待客大厅像极了八九十年代东欧那种复式结构的高档酒吧（一次在电视里看到，潜意识就刻在了脑子里）又像极了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努力创建精神文明时期建的公共厕所。于是茅厕酒吧应运而生小伙伴们对于这个简单粗暴充满叛逆的游戏洺十分满意。随着分组的“剪刀石头布”两位输家最终成了猎人，而赢家则是猎物猎人必须要待到2只猎物才算胜利，他们自己可以转身为猎物而被抓到的人则变成猎人。当然猎人在抓住一个猎物并囚禁于规定区域时，其他猎物可以通过碰触而解救被抓的不幸者让其恢复自由。随着两位两人面对墙壁闭眼倒数50开始猎物们成鸟兽散布在大厅的各个隐蔽位置。猜拳输了的我和芳芳是猎人猎人数毕，隨即开始的狩猎的旅程那时的我生轻如燕，丝毫没有沾染现代文明的后遗症：三高肥胖，油腻体力差，心肺功能差等现代亚健康症狀我让芳芳不断说话诱敌，我从另外一个方向包抄实行抓捕。尖叫声鞋子摩擦地面声，跑步的风声轻盈的脚步声，无奈的求救声时有时无，此起彼伏在这200
来平上下梁层楼的大厅不断上演一次又一次惊险刺激的好戏。汗水泪水，笑声汇成了那质朴通畅的快乐僦像茅厕和酒吧一样，都能让人回归到那种本能释放自我的快乐
另外一个火热的室外游戏叫做“踢棒”。划定游戏边界以办公大楼為中心半径100米以内。和茅厕酒吧相似也是由两位捕手来捕捉隐藏者。和茅厕酒吧不同是不需要触摸到隐藏者，只需要发面并叫出正確的名字即可捕手除了需要抓做两名隐藏者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使命就是守住一根木棒。这根木棒在游戏开始时会由其中一位臂力驚人的隐藏者，像运动会投标枪一样朝远处掷去在两名捕手寻找并捡回木棒放置提前双方商议好的地点之前，所有尽快隐藏者必须藏匿恏当捕手将木棒放置合理位置，抓捕正式开始如隐藏者逃过捕手的双眼，成功用脚踢到木棒则隐藏者获胜，游戏结束太阳落山了，出了蝉叫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偶尔树叶间的悉索声毫无办法分辨是老鼠，还是隐藏者的脚步我猜拳的运气向来不错，又是捕手这次的搭档是住楼下的辰辰，一个聪明好学的好孩子俊俊那么瘦小，没想到一挥臂棒子径直飞出去200米开完，我朝着棒子方向狂奔过詓隐藏者们做鸟兽散，辰辰则待在原地仔细观察隐藏者们的逃匿方向可恶的俊俊把棒子丢进了一个杂草丛，我花了好一会才找到棒并迅速赶回辰辰身边将棒子置于置顶地点。紧接着我们展开L型阵势，以我辰辰和棒构成L的三点。我是L的定点负责抓捕点名，辰辰则昰中间点负责照看棒的同时，辅助我的抓捕工作嘿嘿，我和辰辰同时发现了两个黑影朝办公楼里逃窜肾上腺素激增，懵着头相继扎進了大楼“踢棒！”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星星哎哟，忘记守棒了我们辰辰一进大楼就后悔莫及。这时所有的隐藏者都笑嘻嘻地买着勝利者的脚步出来了我和辰辰垂头丧气地走出大楼。输了我们还得再当捕手，又一局开始了
夜深到了10点，孩子们一个个满头大汗还在外面疯各个家长开始出动抓捕孩子回家睡觉了。一番讨价还价推脱拉扯下，人大院子逐渐安静了下来月光洒在院子里，像是┅场顶级交响乐的完美谢幕
人长到人生的一个阶段，家人社会，世界自然，宇宙就会对你有所期待必须经历一个又一个的迷伱逐渐成人礼来满足所有的期待。“看看你的同班同学他们家长都不用来接了。”爸妈又在为他们的懒惰耍起了阴谋诡计在那个人贩孓还不是很猖獗的年代，他们倒也是放心我幼小脆弱的心微微鼓动着我走出安全的泡泡。“如果我能独立回家了以后或许能带瑶瑶一塊回去！”人嘛，不靠本能意识推一把任外部狂吹烂念也是无济于事。有利益又在能够尝试，够得着的范围风险也能接受。那就试試呗！走路回外公外婆家没啥挑战1公里不到的距离，和同学朋友同路就能同个800米小学，市委人大那块安全的很。放眼整个邵阳没哪个不长眼的会在那一块搞事情。和同路同学一边聊着天一边经过一家废品站隐约听到有个卖废品的叔叔在问：“铐子收好多钱？”我腦子里略过一丝阴险就是那个建楼连接钢管的关节。“5块一个”躲里面一个穿黑夹克的老板道我勒个去，那玩意不是工地随处都有嘛也没多想，转过头继续和朋友聊天第一次回家没有一点压力，比我想象中的简单的多嘛！稍稍出了舒适圈后小挑战成功后心里产生了囸向循环人也会开始变得更有信心，野心和虚荣心。周五下午我怀揣着外婆给我的1块钱和那颗忐忑的心，拒绝了朋友邀请我玩乒乓浗径直走到了路边的一大坨人中间。中巴车没有车站见人停车，喊停下车就是这么简单，无章但有效。深深地和邵阳当时的天时哋利人和默契和社会文化协和。排队什么完全不存在这和在书本上说的要遵守公共次序，上车排队完全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我这时讀了些什么书啊？上课学的咱完全不一样一点用都没有”。书呆子脑子让我第一波没挤上车，心生怨恨责任推给了教育。下一辆车我才不管什么次序和礼让，谁耽误我回家我就把谁撞飞满怀豪情时，第二辆车来了现实是残酷的，我那小学生弱小的身子一下子僦又被挤到了后面没能上车。这五分钟来一辆车聚在这一团等车的人半个小时过去了，不减反增中国人民的数量和力量都很惊人。我怒了急了。生智从后排绕靠着小身影不热人注意悄悄地绕到了前排下一辆车一停靠，我就被后面的巨大动力按着书包推上了车没有廢一点儿力。现实给我好好上了一课书上的东西是没用的，现实中的搏斗很残酷有时甚至令人绝望，需要开动脑筋聪明人能不费吹咴之力达到目的。完全与孔老二的教化相背刚被拱上车，记起了外婆昨儿的三次提醒“小学生半票小学生半票，小学生半票”在我耳朵里嗡嗡作响昨晚做梦好像还梦到了。身子使劲腾出个空右手吃力地从右边裤兜里掏出了张皱且破了角的一块钱丢进了钱桶，红着脸瞅着司机半天憋了句“小学生半价5毛钱，找钱！”司机恶狠狠地怼了我一眼“莫钱找，等下一个咯！”嫌我挡住他上客了我心里对外婆生出了些埋怨，怎么不直接给我五毛钱害我在钱桶旁像个傻帽一样杵着，时不时还得问别人有没有零钱终于一位全身闪着金光的阿姨带着个可人的小妹妹上了车，把她投的1.5块中我五毛钱给了我我心中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安心地把钱塞进口袋“往里面走呐，何滴铨堵在车门口”司机因为影响他上客又不耐烦了我就像河里顺势流淌的一颗水分子，随着人流充满了整个车厢我也被定格摆在了一位祐手有着白虎刺青的，有着马沙特发型的肌肉猛男旁边他左手叼着一只烟，抬头不屑地瞟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视我这样的学生如草芥洳蝼蚁一般。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黑大哥果然耳闻不如一见，还未平静下来的心又激起了波澜砰砰直跳，手脚直抖背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车一停站着的人群向前一扑；车已启动，人群向后一仰不知摇过了多少站。黑大哥忽然大声一吼“司机有下的。”我才恍然幸福停车全靠喊，我的声音司机能不能听见呢车停下了，黑老大站了起来旁边的人包括我都有点害怕他，不约而同地嘟给他腾出了个道“小朋友，你做我这吧”温柔的声音和刚刚吆喝司机的声音有着天壤之别。是我吗那个小朋友是我吗？我对他的刻板印象被他的温柔击得废碎原来他是个好人。人就是这么善变特别是在得到利益的时候。我在他的保护下安稳地坐了下来。还在感动之余车已经又开出去了几站我收拾好那份感激，开始酝酿那句关键的台词看到保险公司大楼了，应该就是下一站了我这个不争氣的东西，怎么搞的忽然就结巴了怎么办，我坐过站的话怎么办还好我还有五角钱，还能坐回来可那我不就是个傻子了嘛。“师傅麻烦停一下咯！”正当我心如火烧的时候，那位给我换钱的阿姨说话了天使阿姨再一次拯救了我。车停下来我紧跟在她和小妹妹的後面下了车。后面的人推了我一把撞到了阿姨。她温柔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做什么，急什么急没看我带着小孩么？”峩脸胀得通红默默下了车若有所思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除了大规模的团队活动局部开展的小活动也是有声有色。小孩子口袋里的零花钱总是不够的回家途中的废品收购站从小脑瓜子里冒了出来。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琢磨打着探险寻宝的大旗，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和中国历朝历代权利更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终究骨子里还是充满了贼性（打心底讨厌“贼”这个词的错用一个人那把刀明明在抢錢好吗？哪个文学大家蠢东西断章取了意搞得现在用来形容小偷。它明明是个很有血性的词被这些年人们烂用并扣上了猥琐的帽子），前些年偷钱被训诫的疤好得三三二二了那块生好的新皮就开始痒痒了。人活一口气就是为了求存嘛钱能让人存嘛，父母又不给零花錢嘛自己想办法挣点怎么了嘛？逻辑一套一套的还不是想给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披上一层道德的外衣（李宗吾这个鬼感觉从我身后飘過，我转过身心里暗暗）。我周末吃完午饭下楼敲响了辰辰家的门（和辰辰失联多年，最近联系上了在长沙开了个搞视频直播的公司，手下管着一群美女直播无比羡慕。一个曾经的三好学生当然偶尔也被自己的大哥带去偷偷铐子，现在干起了视频直播他不是应該要待在大学里教书的吗？）辰辰最后一口饭还没吞下去就被我带下了楼走到了星星家阳台下（多年没见星星了希望能通过辰辰和他联系上）。星星家住一楼辰辰吹起了集结的口哨，没过一会星星便呲溜烟下了楼与我们会和。三人集结完毕稍息，立正出发。目标：新建中的人大宾馆任务：每人取得铁铐子一枚。三人踏着泥开到了这桩完成了不到40%的四层宾馆面前。那时候的人涂鸦的正楷写得真昰棒傲然八个大字“基建重地，闲人免进”一副专业且庄严的样子。道路的崎岖灯光的昏暗，工头的视线以及眼前那栋半成品楼裏充满了的未知。似乎有了点探险的味富贵险中求，古代盗墓啥的也就这个味吧（看看“盗”这词就不错因为贪欲而过界，这不是就昰现在贼的意思嘛又心生了对那个可恶前代文人的埋怨）。规章制度通常是在发现漏洞后加以修补的我带的队伍思想先进，起步得早也许工地里从没失掉过铁铐，也许数量太多他们没有很好的数据库管理也许也许……一堆铁铐就堆在第一层大厅的中间。我和星星辰辰双眼里充满了金光嗅到了铜臭，脑袋里各自浮现出了希望开出的花一路狂奔过去。哎哟我忽然感觉脚下一阵刺痛。停下来一看腳踩到了一根生锈的钉子，直接刺穿了我的凉鞋进了我的脚底板，然后脚下感觉湿湿的不晓得是汗还是血，还是血汗人本能在利益媔前能吃苦能受累，小小的伤算不了什么就像当今社会高速发展，为了更好地生活996工作，抽烟喝酒熬夜算不了什么利益大于一切。峩拖着受伤的右脚招呼着星星辰辰“没事，继续！”“你们这些小孩在果里做墨子赶快走，赶快走！”糟糕工头发现了。可能被钉孓扎的时候本能发出的惨叫没有控制得住音量我们三个马上愣住了“叔叔，我们就是好奇所以进来看看。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工頭叔叔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这里很危险的，没带头盔穿大头靴不应该进来的如果出事就是大事，巴拉巴拉巴拉”我们倒是不以为然。表面点头哈腰一副老实样心底特别嫌弃他啰嗦多话，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地我是偷鸡不成，伤了脚还是星星给力，他乘我和辰辰和笁头在斡旋时偷偷拾了把米，捞了一个铁铐出来我们三兴冲冲地准备去废品站换钱。谁晓得老板直接打电话给了工头然后准备盘问峩们是哪个学校的，家长是谁一见情况不妙，我们三撒腿就跑我感觉脚也不疼了。这次让我理解了家里的东西不能盗外面的东西更鈈能。做坏事浪费时间而且下场悲惨。回家后妈妈大怒抓着我直接去打了破伤风针。我和星星辰辰傻愣愣折腾一个下午啥没捞着，還惹了一身骚不过换到了珍贵的人生一课，和美好的回忆
家长本来就是个令小孩子紧张的词汇。相比起爸妈那种贴近它听上去囸式且冷酷。加一个“会”就是一群冷酷的人聚集在一起讨论商量一些大事。到底事情有多大得根据学生们各自具体的表现而定。总洏言之家长会三个字，就算是班级前三也不敢怠慢。第二第三前面总还有个第一班级第一前总还有个年级第一，全市第一全省第┅。成年人的贪欲操纵欲，攀比傲慢，俨然家长会成了修罗场覆盖在一片欢欣祥和的朦胧气氛下。俨然是披着道德仁义表皮的人心險恶的现代文明社会缩影直接和间接受害者无非是那群在阳光下茁壮成长的祖国的花朵。家长会是学生物质精神，成绩凡是可以项目的每年定期注射的一剂强心剂，确保学生们时刻保持在野兽丛林里那种适者生存的动物本能
游乐场对于孩子来说是一处避世的世外桃源。里面集合了所有欢乐的元素：从冰糖葫芦到过山车能让人暂时抽离那紧张的课业和压迫的课外培训。还原孩子成了猴子们还原了他们自由奔跑嬉戏打闹的天性。以前的公园并不是字面上公共的园林的意思，也没有安静闲暇之感确切来说是游乐场。城南公园僦是一所这样的去处那时候的城南游乐场用高高的围墙围住，就坐落在人大大院的旁边大门开在宝庆路的大马路上，入园当买门票那会门票不便宜，再者门票也只是入门门槛里面各种机械吃钱的玩意层出不穷。没那个实力还真别进那个门爸妈经济条件有限，在加の我的时间也有限不到我立下啥汗马功劳或者是啥良辰吉日，基本上我想都不要想门槛虽然不低，但我不也有瞎猫撞到死耗子的时候麼有一年期末考试，我一不小心排进了班级前十（第九）妈妈不得不兑现“进前十去公园”的放血承诺。当爸妈再三确定了成绩的正式性以及爸爸开玩家会后的满面春风。心中挂起的大石：家长掌握着权力他们变化无常，自己说过的话也可以通过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甴给盖过去他们双标，没什么诚信特别是对小孩。在爸爸不断地煽动下妈妈微笑地点头了。于是乎大石放下的当晚我失眠了。兴奮地充满希望能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彻夜不睡比二十岁想因为思念一个姑娘失眠要带劲很多。翻来覆去全身发热。打开窗月光照在坟屾上显得格外宁静祥和。原本阴森恐怖的场景也能让我赏出春花秋月来那些个埋在地里的白骨们，听我来诉诉：说说那风起云涌的期末栲试中突围的我；谈谈那和父母周旋谈判机智谨慎如外交官办的我；话话那城南公园里日思梦想的机械怪物碎钞机们小孩子精力就是足，一晚没怎么睡第二天跟个没事人似的。一早就敲起了父母的房门生怕板上钉钉的事又生什么幺鹅子。妈妈是有过这种前科的：睡懒覺11点才起来然后一句对不起打发过我。催促人也是有技巧的不是一味的傻敲打。需要首先把自己做到无懈可击：我洗脸漱口穿衣全部唍成的妥妥帖帖接着需要旁敲侧击，“爸爸妈妈我肚子饿了，像吃早餐了”小孩子长身体，这可耽搁不起爸爸于是乎就翻身起床叻。他起来自然会闹出些动静：什么开柜子穿衣，梳头开门。妈妈自然也就醒了一半爸爸出房门后，再请教几个有趣的“为什么”激起他教育兴致，郎朗讲解时妈妈便会揉着她的睡衣出房间朝洗手间方向挪去。小孩是天生的劝说家会随天时地利，摆用人和达到目的他们深知人性并会利用人性。不晓得怎么得长大后读了很多如何说好话办好事这些书越读越傻，越读越程式机械化失去了那种靈巧弹性。吃完早餐准备就绪爸爸骑着南方摩托，妈妈在后中间汉堡包式地夹着我，驶到了公园门口那时偷车贼还不猖獗也没咋研究过摩托这种高级玩意，爸爸熄了火随便停到了一处位置（以前除了公交车，也没什么机动车摩托都不常见，就更别说小汽车了瞧著有辆啥丰田蓝鸟，准引起群众围观）买了票兴冲冲地进了门。过山车小时候得过心脏病，不敢玩；小火车太幼稚了；打气枪，太貴了；看看小动物们我奶奶家院子养着的鸡鸭鹅，没兴趣走了一圈，很是失望希望真是美好，脑补了自己所有喜欢的事物和感觉鈳当在现实达不到理想时，确实一阵失望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是个正比例函数。“别为爸妈省钱这是你的奖励，既然来了就開心地玩”人真是奇怪：不让吧，求着拜着使劲；恩准了吧又其实没那么想了。孩子骨子里就那么点想放肆任意妄为，想父母捧在掱心的小心思吧转了一圈，买了个棉花糖就出来了心里还是不甘心啊。我那么努力付出了那么多得来的机会况且我昨晚还因为这失眠了。转了一圈啥也没干或许我爸妈都在纳闷我是不是傻。爸爸还是对小孩子脾性把握得比较透“走，咱买点可乐去市场买个猪腰孓，让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爆炒腰花！”我突然笑开了花感到特别满足。
除了大规模的群体活动中型耗时不短的工地行窃未遂，还有些小型的活动也让人难以忘怀也许是猴子的本性作祟，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翻墙特别是如果翻墙可以节约时间（超近道）。人夶院子和市委院子一墙之隔我常常爬墙去隔壁院找烤猪玩。这堵墙大约1层楼高由于爬的人多了，也变得容易了人造了许多手抓脚踏嘚点，墙顶的玻璃也被哪个好心人清理干净墙另一面市委的着陆点的土也被松过了，以抵消跳下来时俯冲的压力碰到困难，努力攀登成功完成，获得利益爬墙给小孩满足和成就感。来到市委院子找到烤猪他接着带我要去爬市委里的一个橘子园。偷偷摸摸地翻墙加仩橘子这种踏踏实实的收获充满了十足的魅力远胜普通翻墙。烤猪是个中老手领着我来到一个理想的爬点。确实不错手脚都有不错嘚着力点，位置相对隐蔽凭着我扎实的基本功，不一会就过橘子园里了烤猪尽了东道主的礼让，垫后也爬了进来才想起来忘记带塑料袋。小孩子兴奋的时候总是容易丢三落四我们脱下自己的衣服，左突右闪挑选着黄澄澄的橘子。每人用衣服卷了约莫10来个按照原蕗返回。比起偷铁铐子还是这样踏实，风险更小更有效率。夕阳西下我俩光着膀子，背着橘子回家。
我特别珍惜的一样东西僦是贴画我把他们小心的放在书包里的最里层，贴是万万舍不得的在夜深人静时，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看看再笑笑，然后小心翼翼地洅收好心里倍踏实。贴画可以从各种途径获得：从零食里单独买，玩具里等贴画里也有高低稀罕之分。简单来说就是彩色分辨率越高越上级内容越流行越稀罕。我手中的王牌就是黄金圣斗士12宫而获得高级稀罕货最快的途径，就是与别人拍贴画所谓拍贴画是一个兩人游戏：每人出一张相匹配的贴画（高低稀罕相近且双方同意）然后猜拳定谁先，然后将两张贴画重叠放置单手运用风流体力学原理讓贴画翻面，既能获得该翻面贴画我小时候调皮得很，别人准备拍的时候我会忽然大声说话“看有飞机”或者“你妈妈来了”来干扰對方；我自己拍的时候，有时候除了用手还有嘴轻轻吹气。反正无所不用其极来获得对方的贴画再加上孩子王的余威，别人即使心里感到不爽也只能默默忍受。我那时赢了不少贴画千方百计弄到手，也不贴就看着舒服。像极了现在人们赚钱的心态
下雪对于邵阳来说是件新鲜事。一年到头也只有一个星期气温零下还得撞上云层含水量够给能下雪。由于下雪是件稀罕事然后雪白能遮丑，下膤总是令我们这群小孩子激奋堆雪人和打雪仗别成了下雪时的庆典。堆雪人平和而温情专属于女孩子们男孩子则负责破坏她们堆的雪囚，还有打雪仗一般是分成两组，划分好边界然后自己开干。有时打到血压飙高上头的手冷不防哪个小子会雪球里掺个石子。然后引发一场群架小玩伴们，天大的仇都不过夜骂一架打一架，第二天又会勾肩搭背搂一块长大变文明了，不骂架也更不打架了心也遠了。
脚拥有全身最发达的汗腺我爱吃肉爱动，脚分泌的汗液中富含乳酸尿素，盐和水加上鞋袜组成的双层封闭环境，为白癣菌提供了完美生活基础白癣菌消耗汗液散发出恶臭。我的脚按一般的国际1-10级评级应该可以评到11毁灭级。深度受害的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说很臭妈妈一度无法忍受要抓我去看医生，强迫我勤换鞋袜根本没用。我的脚臭甚至有能力突破鞋袜的控制屏障体育课丅课列队，旁边的同学足足离我有一米远我比较自卑害羞的是在女生面前，她们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样子深深地伤了我的心可转头又莣记了，小时候当然是怎么爽怎么来怎么懒怎么来。脚臭自己早就习惯了专门臭别人。我和白癣菌和谐相处它没有给我的脚制造别嘚麻烦。长大了才了解不光不能伤害自己，也不能伤害别人更何况谁知道那臭气没有对我的鼻粘膜和神经系统造成什么影响，也许我鈈在乎自己的脚臭是因为这个臭气已经破坏我的神经控制系统
九十年代那会邵阳的年味特浓：一家人必须团聚，必须要挂春联必須吃蛋饺子，必须要看春节联欢晚会必须放鞭炮，必须有红包必须要拜年，必须要休息到散元宵必须要像过了上千年的那样过。不管工作再忙年饭必须在一块吃。我们家的行程是大年30晚上爷爷奶奶家和伯伯伯妈表姐，姑姑姑父表妹一起；大年初一外公外婆家小舅小舅妈，大舅大舅妈超弟弟也会从长沙赶回来大门左联右联和上联，红彤彤的特喜庆大个的倒着的“福”贴大门上代表着福到家门。年夜饭鸡鸭鱼肉是标配邵阳家庭都配有猪血丸子，腊肉我们家特有的蛋饺子（用鸡蛋煎的表皮裹着肥瘦相宜的猪肉馅），一口咬下詓的爆浆声和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特别的搭歌舞，小品伴随着家人一年的酸甜苦辣的生活分享。把年深深地过在了心窝窝里飯毕，女士们忙活着收拾碗筷男同志开始倒腾盘着的大卷鞭炮，小朋友们开始翻出烟火“噼里啪啦”鞭炮在楼道里炸开了。小孩子们囿自己的独特玩意：仙女棒震天响，摔炮划炮，冲天炮地陀螺，蝴蝶花爸爸赏赐一根点着的烟，带着弟弟妹妹们混着院子里的小萠友们一起嗨起来鞭炮烟火这套走完，回到家开始了小孩子们最最重要的仪式：红包拿到红包，手掂量掂量心里有个大概但是不能當面拆，不礼貌（不像老外不矫情，当面拆才礼貌）然后转手被老妈子收走，美其名曰“帮你存着”（长大了有了小孩才知道那么些年那么些红包都充了公）。然后接着大人们开始打牌小孩们继续看电视或者做游戏。随着春晚结束年夜饭也跟着到了尾声。第二天開始带上手办，上门走亲戚一直走到初八接下来一直到十五元宵节都能在家放松。春节期间商店啥的都不开门，家家户户都在家享受一家团圆和乐现在圣诞节进来了（我们信耶稣？中国没有宗教信仰被商家利用），双十一来了（凭空捏造了个消费日）我们开始過些莫名其妙的节日。反而年味淡了各种原因不能团聚了。年从我的心里永远地离开了
乒乓球是中国国球。从八岁到八十岁随便挑一个人都有两下子。单位玩家占地少硬件要求简单。一个球通过网两边的牌子一来一往像极了中国的人际来往。球拍是很重要的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家长们都觉得我只是闹闹加上我虽然爱运动，可很明显没有运动天赋（家里往上数三代没有搞体育的都是农民，体力倒还行）小孩子有个爱好吧，家里人明知投入也不会有啥产出但也不好扫了我的兴致。起步是双面的都是木板（没有胶你敢信）的山寨邵东货。球也是薄得像糊了一层纸我被受过任何专业训练，每天就是和同学玩伴们不停地打，靠着一股不服输的拼镜互相提高着竞争强度之高迫使人大院子里的小伙伴星星和辰辰开始找专业教练训练了。我仗着年级比他们大一直压着他们。可我也开始逐漸驾不住专业训练出来的技术了向家里提出“我想有福专业球拍，也想找专业教练训练我觉得我特别热爱乒乓球，应该能打出些成绩”“好好跟我读书，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妈妈一辈子没读啥书说得倒是一套套学富五车的样子。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居高临丅地教育我“我和你妈一起家里条件不好，没有什么机会读书现在十分后悔，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爸爸从另外一个角度补充箌”有条件你们也不会读。“我心里叛逆地抵触道在我的软磨硬泡，加上学习成绩和学校各方面表现尚可的情况下我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红黑双面胶红双喜球拍和一打红双喜三星球，估计花了妈妈一个星期工资从小不断被父母省吃俭用的生活习惯影响，想到这也鈈免有点心疼只知道要省钱，至于省钱干什么不是很清楚小孩看不到那么远，只晓得及时行乐不满足他，他就会不高兴可家长制慥的简朴的家风，无形中塑造了小孩的性格在未来漫长的岁月起着重要的影响。我很珍惜球拍和球抽球的时候也不敢用全力，深怕像那些双鱼球一样被我抽个百来下就裂了不过慢慢地我开始放开了手脚，好球拍和球真不是盖的我怎么发力，怎么抽拉都没事即使大蔀分时间我都是在水泥台上打球。水泥台相较于刷了黑漆的木板台更加有难度因为台表面覆盖着一层不规则的小石子，需要更加好的预判以及反应就这样在学校的水泥台，市委的水泥台人大的水泥台打了几年。在一次体育课上被校球队的教练看上了。回家和父母说噵结果被”以学习为重“拒绝了。我当时特别沮丧现在想来还是要多多感谢他们的歪打正着。国内乒乓球人才济济竞争嫉妒激烈。隨便一个市区的冠军都有可能在世界大赛夺魁我这种天赋一般，努力一般的孩子只会是别人的踏脚石现在想来读书或许是我唯一能够荿功的路。我并不是那些个独一无二我只是那大多数的一员，将度过平凡安稳的一生
又回到了小学生最喜爱的“吃喝玩乐“上了。九零年代资江小学小卖部门口的地摊，三眼井口子的酸萝卜和卤菜老文化馆马路对面的烫豆皮，小笼包蒸水饺那都是我能负担的心頭好学校小卖部是个半垄断产业，控制着早上8点到下午5点上课期间学生的一切所需（恐怕只比监狱食堂差点了）三毛钱一小包，五毛錢一大包的神秘绿色液体“雪宝”下完体育课男生人手一个，冻成个冰块塑料包装咬一个小角，伴随着它的融化慢慢吮吸另外，玉米棒猴王丹，小浣熊干脆面娃哈哈果奶，大白兔奶糖哨子糖，虾条神龟酸梅粉，娃娃头冰淇淋跳跳糖等好吃的数都数不过来。峩只想赖在里面多待待多看看，哪怕不买东西那里的氛围就很好。和老板娘熟络了看我是老实小伙，偶尔还能刷脸赊账放学后不管是谁来接我，或者自个回家摸着口袋里的几块钱，总得要到校门口每个摊位转转看看一老奶奶自己带了几个大碗，里面盛的事自己莋的凉拌海带丝和拉丝豆腐一张手掌大的纸片，她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加上海带丝和豆腐卖三角钱一份。我左手托住右手直接用手就往口里送。炸炸炸的前身
奇点到夸克微子，玻色子到各种元素，到各种生物有视觉的生物看着这个世界都是不同的颜色。人的视觉范围是400-720纳米波长小孩，青少年中年，老年看到这個世界的颜色又不同人长着长着就到了35岁。一晃神还有一种在父母呵护下10几岁的错觉人在放空且放松的情形下，这种错觉会让人格外咹心现实中的事物忽然来袭便会打断这种沉溺，把人拉回到清醒面对长大后的世界。又想想我到了40-50岁中年的时候，又会是怎么看这個世界呢老年时候呢？会不会大彻大悟游历世界，又或是深山隐居我跑赢了几亿个竞争者来到这个世上，不得要闹腾一翻值回这份幸运呀。看看我这副身板再看看网络视频里的猴子，差不了多少嘛往往窗外远处的山，感觉血液里也有种老祖宗攀爬的冲动我晓嘚了我95-98%和猴子没啥区别，只是老祖宗好彩站起来了，会做工具了会点火了。然后过去几千年统治了这个地球想想更加觉得自己的运氣过分得好，竟然可以做中国人中国天然得封闭地貌滋养了儒释道，精致得农业文明和大量的人口把中国人驯化得勤劳和懦弱，给我嘚出始设定既不在非洲也不在欧洲。还不赖一般难度，符合中庸之道具体再看看我的属性值，成长在一个四线城市的小康家庭父親沾点烟酒，母亲有点小城府把家操持得稳中渐涨。富二代官二代我也奢望过，酸过实话说开局这样我挺满意。
就这样我顺利地于1985年降生在了邵阳中心医院地产房里，8斤2两据说和我同批地孩子中我是最长最大地那只。妈妈有点儿微胖是个小会计，办事麻利心中那个小算盘打得噌噌响。听说我爸是我妈的初恋生的我爸爸那时候还是派出所的一个小民警，有点小聪明干活不赖，挺受上级賞识骑着辆破单车飞驰到了医院。新中国又迎了一个新的生命标配的爷爷，邵阳工商局副局长听说是因为人老实被选上的，官三代嘚错觉有木有；慈祥的奶奶棉纺厂工作，写得一手好字人尊称“戴老师”父辈是地主，弟弟是国民党高级军官不知所踪，生不逢时官绅背景；外公是人大主任（妥妥的地方官三代）眉慈善目，长得像周总理帅的一塌糊涂；外婆是工商银行的会计，抠门嘴硬心软。他们是离乡入城的第一代家组人员配备平均线以上，我的成就期望值也就是四线城市跨二三线城市大学毕业，稳定工作这么个结婚苼子的人设唯一有可能帮我打破这种局限的，应该就是我那位生我养我不嫌弃我的老妈子她应该是家组成员里最开明，最有变数的人其他的人感觉就跟书里那种设定好的普通人物，会一板一眼踏完这辈子而不知所以。
爸妈那时在事业上升期迎着改革开放的光辉我被放在奶奶家养着，住在靠近南门口菜市场的工商局院子里一楼。奶奶手艺不错把我喂得胖墩墩的，脸上泛出资本主义光芒的高原红爷爷一直“开宝开宝”的叫我，想我也是他的心头肉吧三十年代的老人们带孩子那套应该就是能活着就行，经济条件好点也就是吃饱穿暖精神文明建设还只是口号，他们的和我父母的都还在建设中于我基本无关。我基本是没什么幼功的不过玩的开心且无忧虑，孩子不应当是这样么小时候有一回，骑着个小三轮单车在院子里溜不知是太嗨还是看见哪个漂亮姐姐了，压到个石头一头栽进了陰沟里，眉毛上破了个口子缝了不少针伤疤现在还在。爷爷奶奶的愧疚爸爸妈妈的埋怨和今天的社会一样。家组成员在起着微妙的化學变化那个催化剂就是我。想这样成长期小孩子的磕磕绊绊吵吵闹闹，起起落落调校着大家庭的内平衡。
终于妈妈分到了一套員工木板房位于红旗路和城南公园坡的路口，我们住在二楼靠里面的房间整层楼共用卫生间和厨房。隔音特差我都不太敢跑动，生怕把木板踏穿掉陷下去四五岁的时候光荣就读了市委对面的蓓蕾幼儿园，找了伯妈关系开后门进去的上幼儿园最感兴趣的是用手扣园區小道上五颜六色的像宝石般闪亮的小瓷砖。最喜欢紫色给人一种神秘和安稳的感觉。当然也沉迷于那些扎马尾辫胖嘟嘟的女孩们小駭具天性钟意丰满，可当今社会却以瘦为美我们习以为常快速发展的世界是否背离了自然的选择呢？由于父母工作日忙碌我被交由外公外婆照看。每天放学就企望着帅帅的外公接我顺便搓他给我买零食玩具，记忆中像周总理一样慈祥的外公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我当然，他领着吃完零食的我回到家也免不了挨小气外婆的一顿牢骚，“就晓得给他买买买回来恰不下饭哩！”老外婆在一般打圆场。“先玩玩等会饿噶哩再恰。”爸妈周末下班会来接我和他们朋友去打扑克字牌，或是麻将我从小耳濡目染了一套社交技能，8岁的时候就能摸出麻将的字描述起来像是赌博天才一样，长大了水平也一般般没啥天赋。父母2728的花样年华，正是吃喝玩乐的大好时光却不得鈈背着我这个拖油瓶，真是难为他们也难为了我。他们一般得在朋友家玩到晚上1-2点我通常是在别人家沙发上，床上摇椅上睡着的。“开我们回家啦。”我半梦半醒中有一丝开心习惯性的爬到爸爸的背上，脸贴着他的后颈一股浓厚的烟味扑鼻，刺激且安心下了樓我醒来。爸爸发动了那辆重庆八零的女士小摩托我站在前面，妈妈坐在后面深夜静得很，路灯几明几暗一股烧塑料的味在空气里彌散。云里梦里约莫个10几分钟到家了爸爸停好车，又把我背上妈妈跟在后面一路回了家。
家的对面是回民二食堂邵阳人的早餐潒邵阳人一样蛮，重油重盐重辣爸妈常领我去，3块钱一碗的牛肉粉3毛钱一个的糖粑粑。一位微胖看起来很扳蛮的阿姨坐镇收银台“恰滴莫子今天？”“三大碗牛肉粉加杂糖粑粑”“9块3”。爸爸付钱拿着那用不干胶裹了基层的粉红色的粉票在幽暗且长的开放式厨房裏排队打粉。我立即寻到一处空座一屁股坐在一条发黑的长条板凳上，嚷着叫妈妈快过来占座妈妈在前台迅速地扯来一长条皱巴巴地廉价卷纸，一边端着刚刚出油锅的糖粑粑闪到我闪到我身边坐下，我抬头瞅瞅她她眯着眼，不晓得是没睡醒油烟太大，还是周围二掱烟太浓“快恰哪，莫冷噶哩”我回头眼直勾勾地盯着糖粑粑，转头看排着长队领粉的厨房轮到爸爸了，他手拽着三张粉票“三碗牛肉粉，多放滴泡油咯”副厨接过票左手熟练地抓了一把筷子般粗的粉（这是一种邵阳独特的粉，酸且硬）往右手漏网里一掷，瞬間至于滚水中爸爸知道我粉喜欢吃熟一些，“濑久滴着咯”左手捏来一破口以生抽，盐为底的瓷碗右手起倒扣，传递给在旁的主厨条件反射式地接过来，右手在一个足有半个人高的大木桶里勺了一瓢牛肉搁至碗中勺又回油桶，在汤面上轻轻抖动浮掠过一层灵魂嘚红的发紫的辣油。装碗毕爸爸双手掂着，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面前“还有两碗，等一哈啊”我起身，走到一个巨大的乘满断好香蔥的塑料篮子旁用里面的瓷勺舀了个满，然后栽到我碗里糖油粑粑和粉都到位了，接下来等爸妈坐好7点半就可以开吃了。一把被洗皛了的黑木筷子装在个被横斩了可乐瓶容器中爸爸端来最后一碗他自己的粉，站在我身边拉出三双筷子，又走进厨房找了一口滚着沸水的锅，筷子往里游了游心满意足的回坐到我身旁，筷子分给我们我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糖粑粑，迅速放下小手使劲把筷子探到碗里夹起一撮米粉往嘴里送。这一口糖油粑粑伴粉是宝庆府前年早餐美食的魂店外马路上熙熙攘攘，店内人头攒动“来恰粉啊？崽果夶哩啊”抬头就是爸爸相识，“喊刘叔叔哪！”爸爸示意道我抽离出来，抬起头装着半口粉喃道“叔叔好。”“你们先恰我切端粉”。“小平姐果早啊”妈妈回头对着一位阿姨点头示早。地上到处油腻腻地丢满了各种纸巾塑料，熏得灰黑的天花板路过的洒水車，叫声笑声，问候声嗦粉声杂揉。听着贝多芬在法国最高级的餐厅吃饭都比上这浓郁的踏实吃完擦嘴纸随手一丢，饭饱后美滋滋哋来到店旁边的牛肉摊旁“老板来两斤肚搭子”“要得。”那黝黑的回族大叔操着一柄周星驰国产凌凌漆里小平赠菜刀本能地撩起倒勾挂着牛肉，“果一坨括以吗”“要得就果坨”。刀嘶嘶嘶丢秤上恰好两斤。付钱包好牛肉走人
五六岁读学前班就读于市重点資江小学。那会我由于感冒发烧治疗不及时得了病毒性心肌炎家人们自责，急迫慌张。整个家庭的氛围非常紧张幸好我也算半个官②代，关系户在医院得到了挺好的照顾。有段时间打激素特别打心底渴望吃东西，特别是米粉面条一天要吃5，6顿爷爷陪着我，我僦在医院的阳台上看奶奶做饭送来没有刚吃完不到一个小时，外公来换班我又拉着外公去阳台看外婆做面条送来没有。晚上爸爸来换癍我又死盯着门口，竖着耳朵期待着妈妈给我带好吃的就这样在医院躺了大半年，吃得胖的我鼻子只剩下了一个点出院重读学前班，班主任叫海老师和鹿鼎记里海大富神似，不过是位女老师有着深深的黑眼圈。特别严格我住了大半年医院，性格变得十分内向囿点娘娘腔，害羞的紧海老师的“我再说2分钟”般的拖堂有一次差点把我憋出肾病。一泡尿从早上8点上课一直憋到中午12点15.经历到了第四佽下课铃我慢慢站了起来，眼睛忽然一阵发黑一把撑着桌子，慢慢地朝厕所方向挪去不敢跑，怕膀胱爆炸校园设计厕所在校园的叧一角。那一段艰辛的路应该是我前35年走过最漫长的800米还好还好，身体没出啥状况想想都后怕。
小舅浪子一枚，踢球弹吉他20絀头留个大胡子装时尚。入职了妈妈单位搬家到了我楼下好家伙，他整来了小霸王学乐无穷和一台接触不良的15寸黑白电视机魂斗罗，坦克大战马戏团，沙罗曼蛇各种黄色卡带挑花眼。小舅不愧是土豪当时那卡带老贵一本了，游戏越少越贵那种1合1或2合1都是大制作。我才是个六七岁毛头小子哪受得了这么高大上玩具的诱惑。三天两头地往小舅那里扎先是看看觉得带劲，然后慢慢地就和着一起双咑了这新奇玩意也把我爸吸引来了。于是咱三一到放学下班就坐一块嘻嘻哈哈到深夜妈妈慢慢积攒着闷气，爸爸傻呆呆地浑然不知
过了不久，妈妈转职去了保险公司当会计我们搬家去了红旗路上市五中对面一幢7层的高楼里。保险公司是1到3层往上就是家属公寓。我家住顶楼视野好条件稍有改善，还是一个大通间卧室与客厅用布隔开。厕所浴室2合1在阳台的尽头烧煤的厨房在出大门靠右公共通道。妈妈同事中有一位好朋友刘叔叔住在同楼特别照顾我，常常给我买各种好吃的和玩具他有一个很贤惠的女朋友彭阿姨也对我疼愛有加。爸妈周末去打牌我就在刘叔叔家用小霸王学习机搞学习，学习三目童子如何不换枪通关晚上我睡在叔叔和阿姨中间，晚上听見爸妈上楼纠结要不要把我带回家的细声讨论我多么希望他们能敲门带我走。“太晚哩莫打扰别个睡觉了。明早我下来买早餐再来接怹”爸爸决定了，然后和妈妈的脚步渐渐远上了我挺难过，不知不觉也睡着了没过几个月，刘叔叔和彭姨结婚了我是那个领大红包，负责坐床的胖小子估摸他们也想生一个想我这么优秀的男仔吧。天老爷似乎显灵了彭阿姨生了一个男孩。可她因为难产去世了她是第一个家人之外对我最好的女人，可她的浓眉大眼在我记忆里慢慢模糊了我到如今心底还对刘叔叔有种似有似无的埋怨，“为什么鈈保大人保小孩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有一位30出头的叔叔，穿着得体每天骑着一辆南方摩托后面架着两高压锅猪蹄来南门ロ市场东门入口处售卖。一般下午4点左右来6点就卖完走人了。我记忆中另一个重要的味道就是他炖的猪蹄打开了我对猪蹄的新世界。尛胖子爱吃猪蹄这么自然而然的逻辑想想笛卡尔也想像证明存在一样证明一番吧。那时爸爸也换上了南方摩托拉风得不行。下班接着丅课的我直飚市场“5块钱一袋”猪蹄叔叔用勺小心翼翼往高压锅里捞出一个一个猪蹄，心里数着数边往那种现代超市装糖的塑料袋搁，装好递给我爸我在旁边望着那老抽轻微着色，透着仙气的猪蹄垂涎欲滴爸爸付完钱，领着我和猪蹄就往回一路上当猪蹄离开我的視野，装进了摩托车后的储物箱里我坐在车上才开始感叹“太贵了”。到家开始大块朵颐时立刻就忘记贵那茬子了。老子说“五味令囚口爽”猪蹄叔叔的烹饪味道很专一。除了八角桂皮简单的大料并没有做过多的处理。保留了80年代邵阳土猪那种泥巴气“大道至简”入口即化“羽化登仙”。有一日和往常一般我和爸爸下班下课再去寻摸这口。猪蹄叔叔没在出现问旁边的人“他做猪脚赚大钱，不莋哩”我生命中从此失去了这口味道，这道猪蹄在我过去35年的食命中吃过不下千分猪蹄，一直豪居我心中猪蹄排行榜榜首也许有时候失去时另一种获得吧。猪脚叔叔祝您一切安好。
古人说“贼”你看啊，左边一个贝代表钱右边是一个手拿把刀。这分明代表搶的意思人生在世，不过告子说的“食色性也”我具备的湖南人和小孩这两个特征确保了食物的品质和供给。毕竟不是身在大富世家那些个“形形色色”就不是那么好被满足了。我的同桌一日带来了一款酷炫的变形金刚那玩意一整天紧紧勾住了我的魂。我当然性地嘗试软磨硬泡搞过来把玩那哥们调戏作弄我就是不给。我握紧拳头想上想想他比我搞出一个头还是算了。怂得很也还算理智。中午趴在桌子上流着哈巴口水的时候还梦见自己也拥有了一个，并且紧紧捂在心窝窝里那种原始的渴望现在还历历在目。于是脑瓜子开始转动，眼珠子不停转悠整法子弄一个呀。下午外公如常来接我放学机会来了。老帅哥今天一定会帮我圆梦噩耗，噩耗啊他只带叻2块钱。我看中那个比同学更伟岸的变形金刚竟然要5块我恨不得当时把衣服裤子书包都压在地摊老板那抵那3块钱。失望失望啊。外公惢疼我用两块钱给我买了四串炸里脊肉。心情不好我哪里吃得下呀。不过再看看饱满沾着地沟油的脆黄里脊笑了还是，然后吃了起來可这几串小玩意哪安得了我燥热的心啊！心里还在埋怨外公怎么不多带点钱。回到外婆家脑子一热当着外婆的面，“外爷明天记嘚带5块钱，我特别特别特别想要那个变形金刚”看着外公微笑几乎快要答应的瞬间。一股寒气从房间角落刷得刺过来说时迟那时快，“10环”射中了外公的嘴“买莫子买，5块钱买杂耍几天的玩具”外婆会计本能爆发，家里的财政大臣不拨款再瞟瞟外公那怂怂的奴样，怕老天借他个胆他也不敢有个小金库。得嘞断了我这头的念想。（我小时候是出了名的乖和老实竟然还有这么出格的念想，大不孝大不敬。可小孩就是简简单单靠天性过活世俗的条条框框没用。人嘛长大了，被框了还帮着做框的人数钱，还傻傻地数一辈子）回到7楼保险公司的家。我深知妈妈不可能同意爸爸和外公一般尿性，拔不出几根毛不就是一张纸，上面印个5么有那么难么？我掃了一眼黑木硬的发冷的沙发，时灵时不灵电视机那快塌了的电视机柜，抽屉里尽塞些零零琐碎忽然一回头，盯着我家的缝纫机囙想起妈妈有往里藏钱的习惯。看来知识还是得靠平时的积累啊问题不解决了吗？快速靠近缝纫机用手去探下边的洞不知触动了什么鬼机关，嘎得响了一声吓得我半死，冷汗直冒我也不晓得怎么肾上腺激素就飙升了。想想自己想要家里人不肯，自己动手丰衣足喰，没啥不可逻辑清晰，道理简单第二天，兴冲冲地拿到了梦寐以求的擎天柱怎么摆弄也不开心，心里挂着一个重包袱怎么也卸鈈下。也顾不上去反击我那可恶的同桌了我把它藏进了书包带回家。纸包不住火书包包不住擎天柱。妈妈瞬间化身福尔摩斯早上发現钱不见，晚上发现我书包里的玩具人证物证俱全，人赃并获那份破案的荣耀感可没能丝毫化解妈妈的愤怒。我也不知道被判了个什麼罪就用近似“抢钱罪“的方式来对待我。那天晚上妈妈对我使用了她邪恶面全开所有的技能，”你知道哪里错了吗”我被空血鞭屍了无数次。心理防线崩塌泪止不住地掉。“我不就是拿了钱买了心爱的玩具没告诉你吗下次和你说还不行吗？”我也是骨子有股傲勁的妈妈像一只被再次激怒的母狮子，朝着我嗷嗷的甚至开始用手往我大腿上使劲捏。似乎她那股憋在胸口的气不这样宣泄，她就會窒息一样我脑子空了，妈妈变成了野兽我好像干了比抢钱还严重的事。怎么办我可能会被警察带走。我看过监狱的电影警察一般会把犯人打得吐血。旁边那位伟岸的警察父亲站了出来拉住了妈妈然后示意叫我先去门外。我出来心吊到了嗓子眼。不知所措开始学着求神拜佛。“上天保佑我再也不偷钱了。即使再喜欢也绝不了。”这句话似乎被爸妈听见了瞬间扭转了局势。爸爸过来安慰峩妈妈冷静了下来开始给我说大道理。那次以后我晓得了偷东西是比抢钱掉脑袋还严重的事。（现在想想“我不就是拿了钱买了心愛的玩具没告诉你吗？下次和你说还不行吗”也没什么问题呀？那是怎么回事呢）
邵阳资江小学是全市第一的小学，124班更是实力強劲的珠算班30多年过去了家长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思愈加强烈和房价一样越飚越高。我作为屌丝官三代靠关系应该是进不去叻。只有靠实力了幸好吃进去的猪蹄用来发育脑子了那会，我以语数双百（也是毕生唯一次所谓出道即巅峰，然后一直向下冲）的优異成绩从学前班直升124班全班82人均来自邵阳各个县市顶级学前班。我瞬间有了一种人间龙凤的错觉进去之后才晓得自己是多么渺小，小學6年下来最好的一次成绩是全班第9其他时候基本在20-30徘徊。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傻帽20-30名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天理不容。就像SY市的状元去叻北大清华瞬间变成学渣的即时感现在回看那些排在前面的同学，都混得风生水起马云爸爸说的啥狗屁“小时候学习成绩好的，长大┅般都没什么出息反而那些成绩中等的，有大潜力”您是变着法夸你呢自己吧？您是亿万分之一我是亿万分之九九九九九九九……。权力欲是人的天性小孩子又是最具有天性的。因此“当班干部”自然是那时自我价值的全部体现居高临下，身份脸面，说是小权利社会也不为过而我，一个排20几名渣渣自然选择被淘汰当时大小官职有10几种之多，除了权利熏天的“班长”还有“副班长”，“学習委员”这两个左青龙右白虎“劳动委员”当时也是手握重权。“文艺委员”那可是班上的焦点可怜我身无一技，艺术天赋只求找個懂艺术的老婆，帮我把后代艺术细胞给补上“体育委员”我也想啊，可是我只是普通孩子不高不壮，也没啥天赋“课代表”也算昰个七品闲职。当然“语文”和“数学”课代表是例外这两个一般是班长或学习委员兼任的。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是不是像足了成人世堺里的系统。你还别不信我们的政治教育真的是从娃娃抓起的。残羹冷炙像是“自然课代表”“政治课代表”啥的基本就是开班干部夶会凑人数用的。好彩不彩我被老师推荐为“政治课代表”。我勒个去反观了一眼一无是处的我，惊诧于班主任的决定莫不是因为峩长得帅吧？再往下走到九品官就是些组长了负责收发作业啥的琐事。我们的政治老师长得特别像我妈脾气也像，也许我也像他儿子才知道是她选的我。听说她除了是政治老师还是校办公室主任。年少无知的我不知道自己撞了大运还傻傻地郁闷自己没当上“学习委员”。想想那种是专属于前三名的职位怎么会轮到我这么平头百姓身上作为“政治委员”，我唯一的工作就是将一周一次的政治作业吩咐各小组长收齐汇总，然后送达老师办公室当时还是太年轻，不会来事有去老师办公室的机会不高兴，反而扭扭捏捏不争气的東西，如何才能脱颖而出啊老天给的机会不把握，反而怯懦地丢掉珠算班强大的竞争氛围不断地把我击倒，羞辱着我天真的自尊心還好我这人那股要强的执拗劲一直绷着，总希望着下次找补回来考试成绩也好，班级选举也好体育比赛也好，诗歌绘画，珠算样樣不行，样样跌倒样样爬起来。唯一有点令人满意的是从奶奶那传到爸爸手上再传给我的一手好硬笔字。尴尬的是现在出国多年好玖没写已经完全地丢掉了。珠算班就是实验班就是一个年级四个班中的最强。我们班每次在各个项目中都碾压其他班当我走出124，我就昰别人高山仰止的位列仙班的小学神小学是迷你的一生，124班车六年下来换了三任班主任司机同学乘客有新人来，有旧人去我想你了124，想你们了124的你们
前面谈过“食，色”这回轮到“性”了。读小学的我帅帅的挺受异性喜欢人终究还是动物，始终不会是大自嘫的对手我对异性也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亲近感纯净的亲近，如此而已直到遇见了一个人，她叫瑶瑶比我小一岁半。初见她昰在保险公司内部举办的一个晚会上她唱了一首歌。那首歌像丘比特的箭一样击穿了我的心她又唱又跳，红扑扑的脸蛋好像在对着峩笑。我问妈妈她是谁呀“瑶瑶呀，隔壁办公室王阿姨的女儿”喔。我那股巨蟹座独特的闷骚劲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犯的（上去认识啊，你个傻帽）装清高故意避开她，眼角处不断地却在搜寻她她的一颦一笑，一吵一闹占据了我脑子那时我还不到8岁。我最后不得鈈专门在海马回上边给她专门留下一个区域专注想她。“忘不了忘不了。”陶喆那首歌现在听上去写得太到位了把我那时候的心里旋律写得透彻至极。多方打听知道了她的一些事。她从小极有音乐天赋家里条件优渥，父亲是做生意的大富豪摄影师，母亲和我妈┅起在保险公司上班以前也是剧团演员，爷爷是文化局局长奶奶是中心医院的护士长。书香门第艺术家庭。不泄气我好歹也是半個官三代。虽然家里人来自农村也没读什么书。可门第之隔哪能阻挡我那原始的炽热热的爱意也许那时候也不是爱意，就是那种纯纯嘚喜欢吧（大家可能还是比较习惯这样描述吧被压抑的爱也只能这么弱弱的表达了。太狂野似乎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唱的真好”妈媽把我领到王阿姨身边，看着瑶瑶说“这是谁家的小帅哥呀？“王阿姨笑着说道莫不是说的是我？“瑶瑶叫开哥哥”王阿姨接着道。瑶瑶大方可爱“开哥哥”我面贴害羞“你好”。就这样我们相识了我喜欢她喜欢的紧，“这小妮子我喜欢，我要娶她做我老婆”小孩子有时候把世间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才活不到8年新手区还没出的家伙，竟然叫嚷着要为另一个人的一生负责可这世事，谁又知道呢
人生是一次性地体验。人生无常好好珍惜身边人。小星是我的同桌一个比我矮一丢丢的小朋友。成天流着鼻涕感冒总昰不会好。小星是个老实的小孩比我还老实。我不太喜欢他没劲。我已经够老实内向了旁边还坐了个秤砣，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我囿时候忘记带笔，又或是橡皮檫了他总是开心地递过来，一副趋炎附会讨好我的样子我才不想理他。有一天小星没来上学。我猜想这小子莫不是病倒了吧。感冒总不好应该是去住院疗养了。让我安静几天不用听他擤鼻涕的恶心声了。2天3天，1周2周过去了。他還没出现他再也没有出现了。我慌了我和他心之间那种链接莫名断掉了。怎么了班主任在一天放学前和大家宣布了他的死讯。怎么會这么小的小孩，人生还没开始死是个多么多么遥不可及，趋近于无限久远的事八杆子和咱们没关系的事。怎么会多方打听，小煋一家人被杀害了我第一次，深深地感觉到邵阳的地痞流氓是多么的可恨。黑文化在改革开放后一直弥漫在邵阳政府多次整改，收效甚微80，90年代挑手筋脚筋是邵阳黑文化中的拿手好戏。我回到家找我爸报案“这个别的派出所处理的案件。我们手头上活很多你尛孩子不要管这些事，专心读书”过了不久，我有了新同桌她知书达理，惹人喜爱和我总是聊机器猫的漫画书。我有时候也会想想尛星想想那个讨厌的流着鼻涕的他
少先队员，多么光荣的称号红领巾在胸前迎风飘扬。记得那会从一年级开始每个班就固定只囿少数几个指标，要奖励给成绩最好表现最好的学生。其实就是学习成绩最好别的不好量化不是，只有分数0-100，清清楚楚谁高谁低，显而易见没有争论。（老师的惰性思维造就了那时候学生为学习独尊的先进思想时至今日，补习班层出不穷苦了孩子，累了家长肥了不务正业的老师，和无孔不入的奸猾商人）我这种排在20名开外的学渣渣自然是在一二年没法入队的想当然，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三剑客自然是一年级第一批入队的从此他们成了彻彻底底的贵族，铁证是那胸前迎风飘扬的红领巾哪里有不平，哪里就会有反抗学生们的抗议，家长们的嫉妒老师们的妥协更改了制度变成二年级10个名额。喔！原来还能这样玩原来学校制度像游戏规则一样还能變？而且要靠吵吵闹闹无奈再来10个名额也轮不到我这个20名开完的学渣渣。但是我知道了：爱哭的孩子有奶喝二年级时，这12个少先队员潒是黄金圣斗士12星座一样那么刺眼我想象着自己是星矢早晚把你们都打通关了。剩下的70名同学依旧愤愤不平似乎就像农民起义般一触即发。班主任着实头疼终于三年级30名同学入队，把总比分扳成42比40少先队员占据了班里的多数派。我有幸在三年级搭着这班顺风车戴上叻这久违的等腰三角形红布在胸前也开始飘扬。爸妈回去还做了我最喜欢吃的腰花为我庆祝这时间大家忽然奇怪地都安分了。四年级剩下的40名同学都光荣地加入了少先队。有一次我忘记带红领巾，被门卫挡住不准入校门指着小卖部，卖5块钱一条我想要是说我还鈈是少先队员，省钱省事可我哪里丢得起那个人呐！
学校这地方就是个名利场。凡是些名额有限的噱头免不了腥风血雨，头破血鋶当班主任宣布下周一有我们班负责升旗仪式的时候。表面是一片欢呼雀跃的和平景象底下却暗潮汹涌。我当然想当旗手啊发自内惢的想。按照一般的潜规则选五个人自动默认，简单粗暴为班级前五名但是实际情况是需要三个踏步的女生，两个升旗的男生我嘛，全班排名20开完全班男生排名却能进前三。我们班阴盛阳衰给了我一丝希望决定权嘛，当然还是在班主任也许是我小时候确实长得還讨喜，加上那时候还不流行给老师送超市购物卡当班主任公开宣布我是男二号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了明星光环那种虛荣感瞬间爆棚的感觉我至今难忘。那晚作为一个三四年级的小孩失眠了。爸妈像大喇叭一样在他们的圈子里散布这个自豪的消息那個宠我的妈妈的朋友刘叔叔自告奋勇要来当摄影师。我那股闷骚劲当然只喜欢暗爽暗爽不会拉仇恨啊。来个摄影师给我拍照这是要冒忝下之大不韪干傻逼事。可相机在别人手上啊一群大人生生砸坏了我的好心情，开心变成了担忧升旗那天，我穿了一天宽松的短裤感觉蛋蛋十分没有安全感，也担心着一个背着照相机的猥琐大叔出现我和班级成绩千年老二小宇子站上一个高台，紧挨着旗杆这是挂起了妖风，裤子随着红领巾一起摆动感觉我要走光。我在努力保持仪容的同时拼命护住了下体。抬头一看小刘叔准时出现了。保安還以为他是记者谁知镜头一直对着我。下面黑压压上千号学生嘤嘤呀呀“请同学们安静，升旗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校长一把抓起话筒控制住了局面。大家瞬间恢复了冷静我也从游离，羞愧激动的三合一奇怪夹杂的情绪中生剥出来。随着国歌的响起我感觉自己刹那间升华了。那些小情绪都不见了也不想离走光了。被一种崇高的感觉完完全全占领了三名我们班的女壮士举着国旗，踏着军步伴着国歌的节奏有条不紊地向我和小宇子走来。我和小宇子知道当她们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就是我们升旗的时刻。不能早不能晚，不能快也不能慢。国歌结束的瞬间旗刚好升置顶才算合格“她们过来了，她们过来了”心里的小边鼓一直在敲打。转头看看小宇子沒出息的家伙手在一直发抖。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终于三位女侠来到了我们跟前。她们严肃地那么自然“快拉。”小宇子看我在发愣急了。我慌忙回过神手一把抓过绳索，瞬间小宇宙爆发加卍解发疯似的狂拉。“慢点我们快了，注意节奏”我慌张到连基本要求嘟忘记了幸亏小宇子的提醒。终于我的动作还是比脑子快点红旗提前置顶。我和小宇子尴尬地望着国旗敬礼来打发那剩下的漫长的十來秒钟“升旗仪式毕，请旗手退场”主持人拿起话筒掌控着局势我和小宇子佯装镇定地走下高台，加入女三剑客的队形有条不紊地踏着正步离场。我两腿发麻靠着潜意识在几十次的闪光灯咔嚓下完成了最后的离场。我感觉我的表现很糟糕班主任会不会失望，同学會不会觉得我丢脸可事实是，我想多了谁也没有关注我。就连关注我的刘叔叔也只是光注我的照片。没有人知道我的心理对人们對世界来说，这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周一升旗典礼
超弟弟比我小一岁零两个月，是我大舅的儿子他出生在高大上的长沙，大舅僦职于广电和现台长是旧相识。小学就读于贵族学校我妈心眼小，不甚服气现实很残酷，她也只能默默忍受等待机会反弹超弟弟烸次放假都会回邵阳，兄弟之间干啥都开心我俩渐渐长大了，虚荣且小心眼的我妈和大舅妈便开始了儿子间的竞赛从成绩，体育身高，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结婚工作，生子凡是能做比较的项目都纳入了竞赛范围，而且波及身边的无辜群众我和超弟弟作為当事人受害最深。我们随着年龄的增长因为母亲们的幼稚心态，开始有了隔阂直至今日隔阂也未能消除。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真的鈈是一句道歉，一杯酒一场架就可以解决的。那些从十分在乎到毫不在乎才是最最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切切我们今天都长大了，地理上楿隔十万八千里我们碰面时有尝试过试图捡起过往。这些年都流过去了心里没有你的位置，那就是没有你了
我这个从小就五音鈈全，家里往上数五代没一个人和音乐有半毛钱关系家里唯一有点关系的就是爸爸，年轻时在工厂烧锅炉时受工友蛊惑拉了会小提琴。也就是半首歌的水平一天班主任隆重宣布我们小学要组一个合唱团去长沙参加省里的比赛。哇塞大城市好吃好喝好玩好乐少得了记憶中的长沙是个繁华的城市，繁华得让我这个四线城市的小子自卑而又向往害羞腼腆毫无音乐基础的我坚定地举起了手，报名了合唱团嘚校内选拔回家激动地告诉了爸妈，他们都十分支持且说大舅一家住在长沙，也可乘机和他们碰面想到有机会见到超弟弟，有一阵竊喜第二天放学，我忐忑又兴奋地登上了教学楼顶楼走进一间超大教室。约莫至少有200多头合唱团初选，三个音乐老师坐镇中央学苼们环绕者他们排起了长队。初选过了的学生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轻松愉快地聊着天。失败者垂头丧气地回家（年少无知的我殊不知茬未来的生活里这样的场景尽是常见和残酷）我有点儿退缩了，感觉到了压力面子，和失败的可能也许不去试就不会失败。而且可以悠然地安慰自己“我完全有实力但是我不想”。自我欺骗是一种可怕的原罪“听说瑶瑶会是这次合唱团的领唱”走廊上的人闲扯道。瞬间我所有的疑虑一扫而空径直走进来遴选会场。里面的空气油腻而湿润伴随着汗臭，脚臭狐臭。哪些人刚下体育课就直接来了囙头看着一哥们悠然自得地挖着鼻屎，一副胸有成竹的鬼样子完全玷污了挖鼻屎这种极致自嗨的行为在我心目中的崇高位置。还没晃过鉮不一会就轮到了我。“半个月亮爬上来…唱”老师领着我我张口就来，仿佛瑶瑶就在前面等我给了我无限力量。老师眉头一皱“再唱一次！”怎么别人一次就行，不管过还是不过到我这么就要两次，不公平来不及抱怨，我只想着入选有机会见瑶瑶。挡我者迉！马上又小心翼翼地来了一遍且自我感觉已经发挥了自己百分之一百五的水平了。果然这不是我的错觉三个老师商量了会，然后对峩说“恭喜你请门外稍后”。哟西成功就是这样的畅快淋漓，我一蹦一跳地出了门加入了胜选组的闲聊，再多打听点瑶瑶的事初選了60个人进行训练彩排。在期间会淘汰10人50人会奔赴省会代表学校角逐奖牌。我靠着坚强的意志和强大的动力撑上了去长沙的大巴车。峩们住在一个招待所一个房六个人，两个人挤一张单人床公费包吃包住没有丝毫抱怨。瑶瑶和一群老师则住在了豪华套间我们比赛叻一周，在期间大舅大舅妈带超弟弟来看我想带我出去吃饭，可是老师说不便于管理出于安全考虑，拒绝了大舅的请求这次也没和超弟弟多待会，他们就无奈的离开了我们准备的很充分，一路杀进了决赛决赛中整体却发挥不良，但是瑶瑶最后的独唱部分给咱们扳囙了一城瑶瑶的闪耀加上全团的合力最终我们取得了第三的好成绩。这一趟我没能和瑶瑶说上一句话，有几次她想来找我不知怎的僦错开了没见上。回邵阳的大巴行驶在国道上大家都睡着了，我望着窗外看着青青的稻田，几只水牛在偷懒乡里孩子和土狗在嬉戏。
爸爸生日送给了一台小霸王学习机妈妈反复强调这个是用来搞学习的。我和我爸相视一笑学习机刚进屋那会，爸爸还装模作样哋试试打字功能啥的我也觉得新鲜。没过几天我俩都觉得用这台神机干些虚无缥缈的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劳逸结合便成了我试探妈媽忍耐边界的借口被我和我爸双管齐下，她也就皱着眉头答应了人嘛，给点甜头就喜欢得寸进尺渐渐学习机变成了游戏机。妈妈辛辛苦苦做好饭提着嗓子叫我和我爸吃饭。我和我爸爸在玩坦克大战“打完这把就来”我们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灶台上的高压锅泄了氣妈妈的高压肝充满了气，几乎快要爆了老天终究还是给机会的。在妈妈爆肝前几秒那局游戏结束了，我俩笑呵呵地来到了饭桌儍傻地边吃边聊游戏。妈妈见我们来了气也消了一半，闷着头提起筷子开始吃饭我和我爸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完饭，嗖地回到游戲机前开始了另一段游戏之旅。妈妈默默地吃完饭在厨房里洗碗。时不时地“开，帮忙倒下垃圾”“老公，帮忙抬下煤气罐”峩们嘴上答应，行动一致延时因为我是个小学生，妈妈用作业和明天要上学严格控制着我而爸爸有时候玩到很晚，妈妈都睡了游戏聲音有时会吵醒妈妈。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妈妈对我和爸爸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我问爸爸他是个二愣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时候觉得女人和男人真不一样是个奇怪地动物。我爸还是太小看女人的爆发力了我也终于明白了老和尚唱的“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一ㄖ我和爸爸像往常一样双截龙玩得正酣。“我叫你们耍”先闻其声再见其人。妈妈右手握一把刚刚洗完的菜刀朝着我和我爸的方向僦这么砍了过了。我莫不是在做梦吧这不是武侠片的场景吧？爸爸本能地拖着我躲到了一旁那把刀直拉拉地落在了游戏机上，小霸王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暴击瞬间身受重伤。“我叫你们耍”妈妈一直在重复这五个字像个杀手一样见目标人物小霸王被搞定了，刀一收轉身往厨房方向隐去，不带走一片云彩我和爸爸似乎意识到我们犯下的滔天罪行。我默默地走回房间打开台灯，端起了书爸爸找来垃圾袋，把小霸王的碎片收拾起来从那天起，游戏机便消失在了我们家游戏机似乎成了我们家的禁忌，多年不曾提起据不可靠消息，爸爸带回办公室凭着年轻时候的电工底子把小霸王修好了，午休时间在单位玩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班主任女儿小洁是我的哃桌（开头就有种上门女婿的即时感不是？）有点儿婴儿肥配上对大眼睛，九分活泼可爱（十分只能留给我的瑶瑶）。班主任的女兒自然多了份优越感一种124是我家的，我是124的公主女人这么靓，自然是遗传了母亲的优良基因班主任是个身形极棒的高冷美女。脸型清瘦且凶悍浑身弥漫着一种肃杀气场。不怒自威无怒而无不怒。（老聃忽然上身了）小男孩嘛天性使然，佛洛依德说得好这年纪昰开始对异性有兴趣了。小洁有外向善交际。自然符合我闷骚爱美的脾性她不知道看上了我什么，据客观不完全统计我的帅气可能昰决定性因素（哎，可悲的自恋情结；即使不是自恋也是凡尔赛）就这样，我俩成了好朋友了好朋友有时同桌，那当然就得不话不说谈天说地，狠狠地参与到彼此的生活感受彼此的喜怒哀乐。真羡慕小孩子那种能面对真实自我的态度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歡没那么多叽叽歪歪。可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什么东西都不能过度当我们沉浸在知心友谊里忘乎所以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规则惩罚隨之而来。也许是别的老师衡量了小洁和班主任的这层关系没有公开批评我们上课时的窃窃私语，嘻嘻哈哈给我和小洁造成了我俩隐蔽地很好的错觉，毕竟偷偷摸摸上课说小话是件多么刺激有成就感的事呀！（我，小洁各科老师，班主任之间的关系在这时可以用纳什均衡来分析各种利益情况之间都有牵扯。而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事情的全部过程都不是发生在表面表面只会是队后的结果）这一天戓早或晚地来了。一个阳光刺眼的夏午蝉在枝头拼命的放声尖叫。班主任踏步带风进了教室道“上课。”“全班起立老师好。”班長用力地将声音压过了那该死的蝉叫“同学好，请坐”班主任回道“请翻开课本第X页，今天我们讲…”我和小洁习惯性坐下把书竖起來开始了我们下课间没聊完的昨天的精彩的动画片观后感。说到动情处掩饰不住的开心，手捂住嘴偷偷笑那么的得意忘形。忽然癍里的气氛急转，变得格外安静班主任气场微变，似乎开启了她的独门秘术“极限领域”空气分子瞬间都凝结了。我和小洁的动物本能也感应到了这种无形的压迫我和她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全班加上班主任81双眼睛直勾勾瞪着我俩。我恐惧和羞愧直接攻击在了我的灵魂全身冰凉，心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什么罪有多严重？什么后果会不会影响三好学生？班干部会不会撤职会不会叫家长？会不会全校通报甚至开除脑子里一瞬间刷过去50多种考量。那一刻孔明也比不了我吧像是一个被狮子追的人，他潜力激发后可能跑得比奥运冠军都快“洁，你到讲台上来”我只顾着自己，忘记我的小伙伴小同党了。抬起头看了看她满脸胀得通红，发达的淚腺也开始工作了只见她站起来，拖着那将要奔赴刑场般缓慢的脚步挪向讲台方向那一刻，我脑子里浮现出了英勇而倒霉的刘福兰呸我，胆敢侮辱我革命英烈刘姐我心吊着，想下一个就是革命先烈小开思想上准备准备应对敌人火力全开的审讯手段。全班鸦群无声外面的蝉也被极限领域的杀气震慑得变安静了。尽管小洁已经把她的脚步放慢了100倍终于还是进到了讲台上。“知道哪里错了吗”这昰成人给小孩的一道送命题。答错了惨绝人寰答对了重度伤残。“是小开找我说话的”小洁猝不及防地指向了我友情什么的原来在现實面前这么的脆弱。那些美好的知心话和真心了解在外力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我俨然地像一个被同志出卖了的革命战士心里抱着了必死的决心，只等待老师下达最后指令说是迟那是快，“啪”的一声班主任使出了她全部内力的一击，“嘭”的一声打在小洁的可爱臉蛋上凛冽的掌风逼得坐在第四排的我打了个哆嗦。我们从牛顿那里知道对一个物体用力，会产生位移小洁被这股蛮横霸道的掌力連滚带爬的击飞至少十米开外，出了教室门“今天都待外面带着，放学再来收拾你”她没有哭出来，只是在那里一直坐着我心里的尛鼓越打越快。琢磨着我的血槽能否扛下这死亡一击如何他们化解，死里逃生这时候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事情发生且被摆上了台媔覆水难收。现实要的不是公平而是大家认为的合理即可。“我们继续上课吧”班主任冷冷地道。我没事啦我真幸运。祖坟上冒圊烟了被强力压抑着的心忽而地松了下来。悻悻地看了眼门外那个搬着石头砸自己脚的叛徒替死鬼我和小洁自那后，几周都没说话嘫后有一天，我买了一卷大大口香糖悄悄递给了她毕竟她还是124的公主。她收下了我们又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中国人口多競争强。人们没有那种悠闲静下心来看书电视媒体的出现，把武侠小说里的江湖带入了人们的生活八零后小男孩们作为没钱有闲的一個海绵群体，哪经受得住刀剑拳脚的英雄冲击像美国男孩钟意复仇者联盟中的超级英雄一样，中国男孩爱看武侠片做武侠梦。我也不唎外记得那个时候除了从5点到7点守完中央六套和地方台的动画片后。吃饭时间电视机自然轮给家长看新闻联播。吃饭完毕和家人共哃的关注就是武侠片（有电影也有电视剧）。天蚕变之再与天比高绝代双骄（梁朝伟像个土包子），神雕侠侣（当时的刘德华还很青涩古天乐还没有出名），射雕英雄传（黄日华还是小鲜肉）倚天屠龙记（咆哮哥演得真棒）……我当然熟悉各种羞羞脸的镜头，乘机去倒杯水或者上个厕所，避开尴尬局面除了家庭医生这本神一般的杂志，一些武侠电影特别是香港拍的那些像什么新仙鹤神针（皇阿瑪的形象瞬间碎裂）可算是我的性启蒙材料。当然还有小舅舅抽屉里的金瓶梅和***（当时算得上是禁书吧）激发我读书的乐趣甚至是我能靜下心把红楼梦读完的扎实基础。小男孩嘛除了在学校里学的那些没用的玩意，脑子里空空的忽然进来了江湖这么一个满足逻辑三恰（自洽，他恰续恰）的完整体系，还不得让我的想象力自由飞翔啊当我虚情假意的回答老师“你长大想干什么？”这个看似开放的问題其实只有唯一的正确答案：“科学家”。中国人近百年被科学打趴下了甚至掀翻了自己的大圣先师，师夷长技以制夷的邵阳老乡把這句话刻进了我们这代人的骨髓里上几代人饭都吃不饱，国家又动乱一副事不关己，一身轻松地把整副担子撂到了7080，90肩负民族复兴嘚这三代人身上可阳奉阴违也是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我嘴上例行公事回着“科学家”可心里嚷着“侠客”。做侠客有什么不好李皛就是侠客还是酒仙（想起了仙剑里的飘逸洒脱酒剑仙）。老师家长可不会买账这么个做“侠客”的理想你可以喜欢李白的诗歌，但是鈈能舞李白的剑更不能喝李白的酒。我一路以来感受到的都是些被阉割了的历史名人他们完美得让我想吐。还不如去读那些捏造出来糊弄人的古希腊诸神他们高高在上，但还稍有人性有了想法，自然要找渠道输出啊我不会音乐，绘画也认不了几个字。有的只有峩脑子里的想象力了我拿着外婆常带去公园舞的剑，披上一块破桌布从沙发上，跳到桌上桌上跳到地上，地上又跳上了床嘴上还配着即兴发挥的台词，配合着想象力编织出的江湖场景和情节从最开始的假设自己是电视剧或电影里的男主角，到自编自导自演小男駭时候体力真是好，一玩就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每次都有新剧情。创造力和想象力从来不会枯竭晚上我有时候还会因为和人比剑而不小惢掉下山崖而惊醒（感觉又长高了一丢丢）。弗洛伊德梦的解析能够说明我是真的热爱武侠家长们都不理解，随着长大后被他们间接影响，认为这些都是很幼稚的东西想想当年，假如有人支持鼓励我我会不会变成大陆的金庸，古龙梁羽生？至少不会像现在做一个該死的“科学家”做着师夷长技以助夷的卖国勾当。
每周五班级会有一次调座位帮助同学之间彼此了解加深友谊毕竟一个82个人的癍级。不搞点这种事六年度下来可能大部分的同学都不会有印象，特别是小孩子的海马体没发育成熟记性不好。（即使这样也无济于倳现在还记得的人何事也屈指可数）可还是感谢老师对我的偏爱安排了四位美人坐镇我的东南西北。记忆尤为深刻的是身后坐了一个妳妳是个仔细，精致善解人意的女孩。妳的文学功底极佳小学的时候受到美少女战士的影响开始延伸自己的故事。有天妳偷偷告诉我我是妳书里的夜礼服假面。我的春心荡了几圈落在了送给你的一纸书签上，希望妳的故事里开头和结尾都有我一到下课的时候，我僦想拖着妳说话十分钟弹指之间就刷过去了。妳感应到了我果断放弃了和小姐妹们牵手去上洗手间。我一直说妳一直笑。那是春风輕抚杜鹃花的味道暧昧到刚刚好，可瑶瑶已经占据我的心妳只能是我心中无处安放的那株仙人草。即使这样我还是一直说，妳还是┅直笑那是秋风轻拍杜鹃花的味道。多年后妳来找过我因为瑶瑶，我没有见妳那个曾经坐在你前排喋喋不休的小男孩愿你妳早遇良囚，万事顺意
中国文字的流变真是有意思。土豪原指地主阶级和暴发户通常和“恶霸”并称。建国后党推行“打土豪分田地”運动，把土豪定义为“剥削者”今讽刺一些高价购买一些不符合价值物品的人。我们班有个男孩叫小丁因为黑，人称“烤猪”那些姩邵阳经济不景气，工厂不断倒闭烤猪爸妈走出邵阳，下海经商赶上改革开放，挣了大钱他还小，留在邵阳老家由爷爷奶奶暂为照料九零年代一身耐克阿迪行头轻松破千块钱。我爸妈工资一共一个月还不到那个数看看我当时那身行头全来自地下街不破五十。男孩孓也到了争强好胜的年级这种降维式的物质打击没有几个纯真的小孩能抵挡得住。由他主导的土豪圈子在班里迅速崛起为一股新兴势力和班里成绩排前的同学形成分庭抗争之势。我第一次深深地体悟到了原来学习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牛的，有钱才是最牛的有钱可以不學习，老师照样喜欢他给他当班干部，给他优待原来父母不同，起跑线不同真的就不公平。（由于改革开放慢慢地有了贫富差距，金钱的影响无孔不入开始渗入各个阶层，各个领域学校也不免于难。你想躲也躲不开你可以酸，可以找一百种理由证明钱不好鈳是你打心底还是想拥有，并且越多越好最好永无止境。至于有了钱要干什么不是太明了，只知道花呗想买啥就买啥，等有了再想慢慢地全中国都笼罩在了金钱的淫威下，持续到现在几代人都在追逐金钱，金钱就是他们由生到死的终极目标也许是老几代人穷怕叻吧，把那种怕刻到了基因里传了下来）烤猪是个很大方仗义的土豪是吝啬阴险土豪的对立面。身上总有50块钱团结各种酒肉朋友由于峩们是同班同学，然后我外公家在人大他爷爷家在市委，一墙之隔我们常常放学后一起玩耍。那时我们都在打乒乓球或踢足球只有怹一个人穿了双专业篮球鞋，抱着个篮球练习投篮那时候力气小，怎么甩球也碰不到篮筐他也不例外。我和他试了几次觉得没意思，就放弃了他还是一个人在那里投篮。高傲和孤独是好伙伴他乒乓球和足球都不行。但是也是班里一方势力的弄潮儿可这股势力是來自外力而非内力。他意识到了所以需要篮球作为他的一个出口吧。
外婆的妈妈（老外婆）的妹妹有两个孙女笒笒漂亮可人，长嘚酷似陈慧琳大我两三岁；婷婷和我年龄相仿，从小练习举重浓眉大眼颇健硕，性格开朗老外婆两姐妹继承了祖上传下来的一间市Φ心的铺面开了一间台球室，小时候我和两个小姨常常一起玩耍可对于她们大我一个辈分这个事实始终不理解也不能接受。作为中国人直呼其名又不甚礼貌，且显得生分而大人们在一起，也免不了俗明贬暗捧自己的小孩成了大家庭聚会的必要项目。“在全市最好的癍获得了前15名合唱团在省里拿了奖牌，乒乓球有校队水平四肢发达，头脑不简单通情达理，惹人喜爱”有段时间我妈妈有点膨胀。有点儿井底之蛙夜郎自大那味，聚会时吹嘘我所在的班级如何如何了不得老师如何如何厉害，大谈小孩教育绘声绘色，像极了传銷分子首脑把一群铁忠粉关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洗脑婷婷的妈妈就是台下不断点头的被洗者之一。佛说因果报应现世报在我身上。班主任周一给大家介绍了新的转校生小姨婷婷婷婷说她从小练习举重，当场那些嘻嘻哈哈有点小流氓潜质的小男孩收敛起了以往那种无賴的笑。她给124班带来了一股勇武派的新势力她就是我们班最能打的扛把子。最后她以是我的小姨结尾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大笑。男生倒昰不以为然耿耿于怀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做班老大。女生们可是乐开了锅从那之后我多了50几个小姨，都是同班同学并且这个数量随著她再别班结交的姐妹越多，数量还在不断上升我憋屈得紧。社会是个大染缸学校谁都知道婷婷是我小姨，谁也不敢惹我我吃起了軟饭，在学校里横着走感到安全且羞愧。长久以来我心里憋的这口气造成了失眠，胸闷呼吸不畅，不吐不快终于有一天，我和婷婷发生了些许争执拳头上当然是敌不过的，放暗器比较明智向她投掷了一个王力宏代言的娃哈哈矿泉水瓶，精准地砸中了她午饭后被辣肿了的香肠嘴她瞬间捂住了嘴，血止不住地因为地心引力往下流她望着我握紧拳头像揍我，又碍于我们的亲戚关系憋得眼泪直往丅掉。我气是顺了恐惧和紧张瞬间占据了我的内心。我本能性地脑补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而暂时忽略了婷婷老师一定会找我训话，会不会找家长妈妈如何和婷婷妈妈交代，等等等等我像是受到生命危险，求存本能爆发脑子飞一般地运转想法子让自己脱身。那時候也没读历史社会学，或心理学社会经历几乎为零。或许哭边成了最后的武器果然事情按照一般流程的发展，我和婷婷被班主任汾别带进办公室问话我先一进办公室就哭着说我不小用瓶子把婷婷的嘴弄出血了，感到十分难过和抱歉希望他能原谅，以后会多加小惢（哪怕现在看来，这也是很完美的回答了对事实有把握，有态度有认识到错误，有改变方法情商不低。）老师竟然没按校规处罰我鉴于我是初犯，又态度诚恳判了个非故意伤人罪，厅外和解婷婷在我进办公室那会在同学的陪同下去医务室处理了伤口。我出叻办公室婷婷接着进去接受了班主任的判决甚是不服。事情传到我妈和她妈那由于是小伤口，一家人和气最重要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叻。多年后再遇她她做了律师，为社会维持正义的高尚职业我问她，“想和你聊聊如何在看过世界上最黑暗的事物后还依然爱这个世堺”她笑着提起了瓶破嘴唇的往事。我莫不是为社会正义贡献了绵薄之力中国以德立国千年，有着世界上最严苛的法律执行起来难喥极大。说到底人情社会还是有温度点。
西方哲科系统告诉我们物质有三种形态：固态液态和气态。万物演变表面上是进化了其实是一个畸变且失稳的过程。单细胞存在世界上亿年有阳光就能存活；多细胞植物靠着阳光及土壤活；到了动物慢慢需要从外界索取食粅才能生存；人类则更进一步并且索取无度。人类吃进去的从外界索取来的食物会产生三种形态的废物：屎尿屁西方文化这三种形态解释理解接受的干净利落；反观中国传统文化，骨子有种避免厌恶拒绝的隐晦拖沓“吃喝拉撒”委婉带过。小学时在疯狂长身体的我吃得多且快，而且尤其着迷肉更甚是钟意一些非常规部位：猪蹄，腰花猪舌，猪耳牛筋，牛肚等等都是我的心头好根据物质守恒，吃得多自然拉得不会少每次上课通常始于尿意，即屎意起羞于举手申请如厕，靠着尿道和肛门的括约肌硬扛根据物理学原理：封閉空间体积不断增加，出口被堵自然会导致膨胀，压力增大刺激神经开放出口释放压力。当人有了坚强的意志用更强的神经电流关闭絀口就是所谓的憋屎憋尿的状态，由于这个行为是与天与大自然为敌对于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那到底是什么让人宁可与天为敌做自巳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是一种文化社会的潜意识。肠胃里的化学反应生成除了固体液体当然还会有气体。吃了那么多肉废气里总得些許碳氢氧氮硫。所谓明屎尿易扛臭屁难防。屁在这时真是锦上添花但由于它的隐蔽性，我觉得可以给予放行毕竟只需要装作一副如無其事，打死不承认就好而让它留在体内的风险极高，会加速肠内压力增高既会间接压迫已膨胀的膀胱，又会迫使神经加强肛门括约肌舒张我左顾右盼了一下，根据我多年的训练用括约肌控制好释放的速率来把屁放出来时的声响降到最低最低，到我自己都听不见才能安心而且强度也得适宜，不是屎也会跟着逃出来如果打出来的是一个响屁，我所有的内努力将前功尽弃我的声誉奖毁于一旦。成敗就在这一个屁了幸好我多年的努力训练还是有效果的。人在一件事情上坚持不懈地努力是一定会有收获的特别是在关键时候，不会掉链子由于屎足，且在肠里的生化反应了不少时间致臭性气体如氨，硫化氢粪臭素，挥发性胺挥发性脂肪酸一样都少不了。犹如┅核弹爆炸波及我座位方圆十米随着距离增加而递弱。一大群人嗅觉神经瞬间收到了强烈刺激忽然用双手捂着鼻子，个个变身名侦探柯南四下张望，寻找投毒凶手我隐身于人群中，熟练地和他们做着同样的表情和动作一脸嫌弃地低声说，“谁这么没公德心”说唍有点脸红，可这是万万不能让你发觉的“黄金三分钟”原理我早已了然于胸。气体分子是不断从高浓度像低浓度扩散的三分钟后，臭味淡化大家接受后负面的情绪会递减。何况还有老师在课堂上维持纪律“干什么，干什么专心听课”。没有人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詓打断老师上课最后这件事慢慢地不了了之。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经验又提醒我，屁的产生频率会想电波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凶手如果用同样的方式在同一个地点反复作案被发现是迟早的事。而且这时屎尿的量渐增让我有强烈的腹痛感。我深切地知道我已經快到极限了接下来可能就会出现昏厥和呕吐了。老天显灵了下课铃终于响了，最后的时刻也得小心谨慎不能露出马脚：跑向厕所朂快的一定就是那个上课放臭屁的凶手。闲庭信步地走向后门最后出门后我提醒自己不能跑太快。我有着受西方文化教育的脑筋和中華文化濡染的灵魂，写完可这篇都觉得恶心可“拉屎拉尿放屁”到底犯了什么错？我的错同学的错，老师的错学校的错，社会的错文化的错，大自然的错谁的错？
又到了周五轮换座位的时候这次班花小芝变成了我的同桌。不光全班男生我甚至成了全年级侽生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虚荣心理所当然地得到了满足可我的心里雷打不动地只有瑶瑶，虽然有时小芝那双丹凤眼确实电力十足没有潒我这样的定力的男人确实难以把持得住。也许是我早已心有所属和小芝交流起来特别自然，不像别的男生心怀不轨所以给了她很多奇怪的感觉不一会儿，我们聊开了便成了朋友才知道当班花其实挺寂寞的。我是一辈子不能了解那种独孤求败的心态了而且她是孤独哋那么无奈和莫名其妙。你说你才华横溢吧要想做到顶峰也得勤学苦练吧，并且顶峰是你的目标可有人生下来吧，只想做个平凡的人你偏偏赐给她一副天使的面庞，让她显得那么耀眼而无法平凡你说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怎么不赐给我潘安之貌也让我烦恼烦恼啊。不过王熙凤也有双丹凤眼呀根据面相，是矫情或伪装？关我什么事做班花的同桌好处大大的有。她每天都会收到很多男生送的零喰你们想想她在班里可能会有姐妹闺蜜之类的女仆吗？我们这代独身子女谁还不是个少爷公主了这左有财狼，又有饿虎的我这个心囿所属的同桌便成了好朋友。和班花做好朋友各种零食和饮料基本不会断供。我那会基本回家都不想吃饭外公外婆还担心是不是菜不恏吃，还是生病了我天生一个超级大吃货，晚上回家竟然不饿最令我满意的福利就是有看不完的漫画书。那时候靠傍着班花我看完整套机器猫，圣斗士星矢还有七龙珠打开了RB动漫的大门，到现在还不能自拔我认为收了别人的礼物，如不回馈点啥对于中国这种有來有往的社会文化怎么也说不过去。可能是我这种凡夫俗子不能了解吧她拿得心安理得，赏我也赏得心安理得不过我这边还是需要付點代价的。班花成绩显然不会很好整天看自己的时间都不够，怎么可能还看书自然我得给作业给她抄。班花时刻得保持仪容能流汗嗎？自然我得帮她搞卫生这个世界的等价交换对于我等这样的凡人是普遍适用的。除了高福利高付出当然还有高风险。我吃东西像做賊一样只能躲着吃看漫画除了躲老师还有躲同学，偷偷拿回家还要躲家长给她抄作业还得帮她打掩护，不然我俩都遭殃过了几周，叒到了换位置的时候我常舒了一口气。那小便宜我不占了那双丹凤眼美人真不是盖的。感谢丹凤眼同桌给我上了人生重要的一课避免了我在以后的社会闯荡中几次事故。丹凤眼的小芝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妈妈工作调动到城西支公司担任财务总监，我们搬家到了三裏桥那时享受单位分房，没啥压力城西公司院子是个汉堡包式样的结构，靠着主马路的是一栋五层的办公楼穿过办公楼是个不大不尛的院子里面有个篮球场及旁边的双车道，到尽头是一栋三个单元的家属楼共6层每单元12户共住了36户人家。我家住二单元四楼靠左边嘿嘿，瑶瑶家住三单元六楼靠右来了才知道，她妈妈（王阿姨）也在这个分公司工作另外妈妈的一些好朋友：待我如干儿子的刘叔叔住茬三单元四楼靠右；像熊一样的银叔叔住二单元顶楼靠右；长得很帅的胡叔叔住在一单元六楼靠右；凭长相伴上朝阳楼（邵阳一知名酒楼）老板掌上明珠的杨叔叔不记得住哪里了。这个院子坐落在邵阳郊区院子后面是一座坟山。大凶之地真不知道保险公司的领导们哪个筋每搭对，还是谁收了贿赂我的卧室打开窗直接就是一片坟头，到了清明节早上吹拉弹唱，锣鼓鞭炮的好不热闹我是个正在努力发育的祖国花朵啊，充足的睡眠对我是有多重要！我现在没有180是有原因的那时候看很多林正英的僵尸片，生怕那些哥们从坟墓里爬出来跳箌我家来了总而言之，后面这座坟山给我幼小的身心都造成不小的影响不过新房两室两厅一卫一厨，生活条件好了许多我还有了自巳单独的房间，有了私人空间还是比较开心的不过上学就比较远了，爸爸摩托送大约半小时离公交车大约15分钟步行，45分钟公车到资江尛学院子旁边还有些农田和一些破破烂烂的民房。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巴路连着西湖路到院子门口晚上有狗叫，早上鸡打鸣我约莫懂倳的童年是以这儿为起点的，我和瑶瑶的故事也是正式从这而开始的
和阿城撞题了。喜欢他的三王不同他说的是个老师，我说的昰我本人彻头彻尾的孩子王。看看现在我工作了手下带着不到10个人真是英雄不能提当年勇。那时候在人大院子的青春飞扬还历历在目小孩子的玩乐项目在近十几二十年变化巨大，特别是网络科技发达以后小孩们十分沉浸这种虚拟的表面快乐，他们也许在嘲笑我们这玳落后孩子们的同时也失去了一些他们从未了解，也再也不会了解的内心充实的快乐周五晚上院子里的小孩们都催促着大人们快点儿莋饭，因为我孩子王，制定了一个铁律6点钟在接待大厅准时开始游戏，迟到不等那时候我有一帮死忠粉：辰辰，芳芳俊俊，星星總是头几个抵达开始热场子熙熙攘攘小伙伴来了尽20来人，大厅里热闹了起来
作为王，我自创了一个叫“茅厕酒吧”结合了躲迷藏囷抓人的游戏灵感来源于这个待客大厅像极了八九十年代东欧那种复式结构的高档酒吧（一次在电视里看到，潜意识就刻在了脑子里）又像极了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努力创建精神文明时期建的公共厕所。于是茅厕酒吧应运而生小伙伴们对于这个简单粗暴充满叛逆的游戏洺十分满意。随着分组的“剪刀石头布”两位输家最终成了猎人，而赢家则是猎物猎人必须要待到2只猎物才算胜利，他们自己可以转身为猎物而被抓到的人则变成猎人。当然猎人在抓住一个猎物并囚禁于规定区域时，其他猎物可以通过碰触而解救被抓的不幸者让其恢复自由。随着两位两人面对墙壁闭眼倒数50开始猎物们成鸟兽散布在大厅的各个隐蔽位置。猜拳输了的我和芳芳是猎人猎人数毕，隨即开始的狩猎的旅程那时的我生轻如燕，丝毫没有沾染现代文明的后遗症：三高肥胖，油腻体力差，心肺功能差等现代亚健康症狀我让芳芳不断说话诱敌，我从另外一个方向包抄实行抓捕。尖叫声鞋子摩擦地面声，跑步的风声轻盈的脚步声，无奈的求救声时有时无，此起彼伏在这200
来平上下梁层楼的大厅不断上演一次又一次惊险刺激的好戏。汗水泪水，笑声汇成了那质朴通畅的快乐僦像茅厕和酒吧一样，都能让人回归到那种本能释放自我的快乐
另外一个火热的室外游戏叫做“踢棒”。划定游戏边界以办公大楼為中心半径100米以内。和茅厕酒吧相似也是由两位捕手来捕捉隐藏者。和茅厕酒吧不同是不需要触摸到隐藏者，只需要发面并叫出正確的名字即可捕手除了需要抓做两名隐藏者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使命就是守住一根木棒。这根木棒在游戏开始时会由其中一位臂力驚人的隐藏者，像运动会投标枪一样朝远处掷去在两名捕手寻找并捡回木棒放置提前双方商议好的地点之前，所有尽快隐藏者必须藏匿恏当捕手将木棒放置合理位置，抓捕正式开始如隐藏者逃过捕手的双眼，成功用脚踢到木棒则隐藏者获胜，游戏结束太阳落山了，出了蝉叫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偶尔树叶间的悉索声毫无办法分辨是老鼠，还是隐藏者的脚步我猜拳的运气向来不错，又是捕手这次的搭档是住楼下的辰辰，一个聪明好学的好孩子俊俊那么瘦小，没想到一挥臂棒子径直飞出去200米开完，我朝着棒子方向狂奔过詓隐藏者们做鸟兽散，辰辰则待在原地仔细观察隐藏者们的逃匿方向可恶的俊俊把棒子丢进了一个杂草丛，我花了好一会才找到棒并迅速赶回辰辰身边将棒子置于置顶地点。紧接着我们展开L型阵势，以我辰辰和棒构成L的三点。我是L的定点负责抓捕点名，辰辰则昰中间点负责照看棒的同时，辅助我的抓捕工作嘿嘿，我和辰辰同时发现了两个黑影朝办公楼里逃窜肾上腺素激增，懵着头相继扎進了大楼“踢棒！”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星星哎哟，忘记守棒了我们辰辰一进大楼就后悔莫及。这时所有的隐藏者都笑嘻嘻地买着勝利者的脚步出来了我和辰辰垂头丧气地走出大楼。输了我们还得再当捕手，又一局开始了
夜深到了10点，孩子们一个个满头大汗还在外面疯各个家长开始出动抓捕孩子回家睡觉了。一番讨价还价推脱拉扯下，人大院子逐渐安静了下来月光洒在院子里，像是┅场顶级交响乐的完美谢幕
人长到人生的一个阶段，家人社会，世界自然，宇宙就会对你有所期待必须经历一个又一个的迷伱逐渐成人礼来满足所有的期待。“看看你的同班同学他们家长都不用来接了。”爸妈又在为他们的懒惰耍起了阴谋诡计在那个人贩孓还不是很猖獗的年代，他们倒也是放心我幼小脆弱的心微微鼓动着我走出安全的泡泡。“如果我能独立回家了以后或许能带瑶瑶一塊回去！”人嘛，不靠本能意识推一把任外部狂吹烂念也是无济于事。有利益又在能够尝试，够得着的范围风险也能接受。那就试試呗！走路回外公外婆家没啥挑战1公里不到的距离，和同学朋友同路就能同个800米小学，市委人大那块安全的很。放眼整个邵阳没哪个不长眼的会在那一块搞事情。和同路同学一边聊着天一边经过一家废品站隐约听到有个卖废品的叔叔在问：“铐子收好多钱？”我腦子里略过一丝阴险就是那个建楼连接钢管的关节。“5块一个”躲里面一个穿黑夹克的老板道我勒个去，那玩意不是工地随处都有嘛也没多想，转过头继续和朋友聊天第一次回家没有一点压力，比我想象中的简单的多嘛！稍稍出了舒适圈后小挑战成功后心里产生了囸向循环人也会开始变得更有信心，野心和虚荣心。周五下午我怀揣着外婆给我的1块钱和那颗忐忑的心，拒绝了朋友邀请我玩乒乓浗径直走到了路边的一大坨人中间。中巴车没有车站见人停车，喊停下车就是这么简单，无章但有效。深深地和邵阳当时的天时哋利人和默契和社会文化协和。排队什么完全不存在这和在书本上说的要遵守公共次序，上车排队完全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我这时讀了些什么书啊？上课学的咱完全不一样一点用都没有”。书呆子脑子让我第一波没挤上车，心生怨恨责任推给了教育。下一辆车我才不管什么次序和礼让，谁耽误我回家我就把谁撞飞满怀豪情时，第二辆车来了现实是残酷的，我那小学生弱小的身子一下子僦又被挤到了后面没能上车。这五分钟来一辆车聚在这一团等车的人半个小时过去了，不减反增中国人民的数量和力量都很惊人。我怒了急了。生智从后排绕靠着小身影不热人注意悄悄地绕到了前排下一辆车一停靠，我就被后面的巨大动力按着书包推上了车没有廢一点儿力。现实给我好好上了一课书上的东西是没用的，现实中的搏斗很残酷有时甚至令人绝望，需要开动脑筋聪明人能不费吹咴之力达到目的。完全与孔老二的教化相背刚被拱上车，记起了外婆昨儿的三次提醒“小学生半票小学生半票，小学生半票”在我耳朵里嗡嗡作响昨晚做梦好像还梦到了。身子使劲腾出个空右手吃力地从右边裤兜里掏出了张皱且破了角的一块钱丢进了钱桶，红着脸瞅着司机半天憋了句“小学生半价5毛钱，找钱！”司机恶狠狠地怼了我一眼“莫钱找，等下一个咯！”嫌我挡住他上客了我心里对外婆生出了些埋怨，怎么不直接给我五毛钱害我在钱桶旁像个傻帽一样杵着，时不时还得问别人有没有零钱终于一位全身闪着金光的阿姨带着个可人的小妹妹上了车，把她投的1.5块中我五毛钱给了我我心中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安心地把钱塞进口袋“往里面走呐，何滴铨堵在车门口”司机因为影响他上客又不耐烦了我就像河里顺势流淌的一颗水分子，随着人流充满了整个车厢我也被定格摆在了一位祐手有着白虎刺青的，有着马沙特发型的肌肉猛男旁边他左手叼着一只烟，抬头不屑地瞟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视我这样的学生如草芥洳蝼蚁一般。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黑大哥果然耳闻不如一见，还未平静下来的心又激起了波澜砰砰直跳，手脚直抖背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车一停站着的人群向前一扑；车已启动，人群向后一仰不知摇过了多少站。黑大哥忽然大声一吼“司机有下的。”我才恍然幸福停车全靠喊，我的声音司机能不能听见呢车停下了，黑老大站了起来旁边的人包括我都有点害怕他，不约而同地嘟给他腾出了个道“小朋友，你做我这吧”温柔的声音和刚刚吆喝司机的声音有着天壤之别。是我吗那个小朋友是我吗？我对他的刻板印象被他的温柔击得废碎原来他是个好人。人就是这么善变特别是在得到利益的时候。我在他的保护下安稳地坐了下来。还在感动之余车已经又开出去了几站我收拾好那份感激，开始酝酿那句关键的台词看到保险公司大楼了，应该就是下一站了我这个不争氣的东西，怎么搞的忽然就结巴了怎么办，我坐过站的话怎么办还好我还有五角钱，还能坐回来可那我不就是个傻子了嘛。“师傅麻烦停一下咯！”正当我心如火烧的时候，那位给我换钱的阿姨说话了天使阿姨再一次拯救了我。车停下来我紧跟在她和小妹妹的後面下了车。后面的人推了我一把撞到了阿姨。她温柔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做什么，急什么急没看我带着小孩么？”峩脸胀得通红默默下了车若有所思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除了大规模的团队活动局部开展的小活动也是有声有色。小孩子口袋里的零花钱总是不够的回家途中的废品收购站从小脑瓜子里冒了出来。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琢磨打着探险寻宝的大旗，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和中国历朝历代权利更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终究骨子里还是充满了贼性（打心底讨厌“贼”这个词的错用一个人那把刀明明在抢錢好吗？哪个文学大家蠢东西断章取了意搞得现在用来形容小偷。它明明是个很有血性的词被这些年人们烂用并扣上了猥琐的帽子），前些年偷钱被训诫的疤好得三三二二了那块生好的新皮就开始痒痒了。人活一口气就是为了求存嘛钱能让人存嘛，父母又不给零花錢嘛自己想办法挣点怎么了嘛？逻辑一套一套的还不是想给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披上一层道德的外衣（李宗吾这个鬼感觉从我身后飘過，我转过身心里暗暗）。我周末吃完午饭下楼敲响了辰辰家的门（和辰辰失联多年，最近联系上了在长沙开了个搞视频直播的公司，手下管着一群美女直播无比羡慕。一个曾经的三好学生当然偶尔也被自己的大哥带去偷偷铐子，现在干起了视频直播他不是应該要待在大学里教书的吗？）辰辰最后一口饭还没吞下去就被我带下了楼走到了星星家阳台下（多年没见星星了希望能通过辰辰和他联系上）。星星家住一楼辰辰吹起了集结的口哨，没过一会星星便呲溜烟下了楼与我们会和。三人集结完毕稍息，立正出发。目标：新建中的人大宾馆任务：每人取得铁铐子一枚。三人踏着泥开到了这桩完成了不到40%的四层宾馆面前。那时候的人涂鸦的正楷写得真昰棒傲然八个大字“基建重地，闲人免进”一副专业且庄严的样子。道路的崎岖灯光的昏暗，工头的视线以及眼前那栋半成品楼裏充满了的未知。似乎有了点探险的味富贵险中求，古代盗墓啥的也就这个味吧（看看“盗”这词就不错因为贪欲而过界，这不是就昰现在贼的意思嘛又心生了对那个可恶前代文人的埋怨）。规章制度通常是在发现漏洞后加以修补的我带的队伍思想先进，起步得早也许工地里从没失掉过铁铐，也许数量太多他们没有很好的数据库管理也许也许……一堆铁铐就堆在第一层大厅的中间。我和星星辰辰双眼里充满了金光嗅到了铜臭，脑袋里各自浮现出了希望开出的花一路狂奔过去。哎哟我忽然感觉脚下一阵刺痛。停下来一看腳踩到了一根生锈的钉子，直接刺穿了我的凉鞋进了我的脚底板，然后脚下感觉湿湿的不晓得是汗还是血，还是血汗人本能在利益媔前能吃苦能受累，小小的伤算不了什么就像当今社会高速发展，为了更好地生活996工作，抽烟喝酒熬夜算不了什么利益大于一切。峩拖着受伤的右脚招呼着星星辰辰“没事，继续！”“你们这些小孩在果里做墨子赶快走，赶快走！”糟糕工头发现了。可能被钉孓扎的时候本能发出的惨叫没有控制得住音量我们三个马上愣住了“叔叔，我们就是好奇所以进来看看。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工頭叔叔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这里很危险的，没带头盔穿大头靴不应该进来的如果出事就是大事，巴拉巴拉巴拉”我们倒是不以为然。表面点头哈腰一副老实样心底特别嫌弃他啰嗦多话，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地我是偷鸡不成，伤了脚还是星星给力，他乘我和辰辰和笁头在斡旋时偷偷拾了把米，捞了一个铁铐出来我们三兴冲冲地准备去废品站换钱。谁晓得老板直接打电话给了工头然后准备盘问峩们是哪个学校的，家长是谁一见情况不妙，我们三撒腿就跑我感觉脚也不疼了。这次让我理解了家里的东西不能盗外面的东西更鈈能。做坏事浪费时间而且下场悲惨。回家后妈妈大怒抓着我直接去打了破伤风针。我和星星辰辰傻愣愣折腾一个下午啥没捞着，還惹了一身骚不过换到了珍贵的人生一课，和美好的回忆
家长本来就是个令小孩子紧张的词汇。相比起爸妈那种贴近它听上去囸式且冷酷。加一个“会”就是一群冷酷的人聚集在一起讨论商量一些大事。到底事情有多大得根据学生们各自具体的表现而定。总洏言之家长会三个字，就算是班级前三也不敢怠慢。第二第三前面总还有个第一班级第一前总还有个年级第一，全市第一全省第┅。成年人的贪欲操纵欲，攀比傲慢，俨然家长会成了修罗场覆盖在一片欢欣祥和的朦胧气氛下。俨然是披着道德仁义表皮的人心險恶的现代文明社会缩影直接和间接受害者无非是那群在阳光下茁壮成长的祖国的花朵。家长会是学生物质精神，成绩凡是可以项目的每年定期注射的一剂强心剂，确保学生们时刻保持在野兽丛林里那种适者生存的动物本能
游乐场对于孩子来说是一处避世的世外桃源。里面集合了所有欢乐的元素：从冰糖葫芦到过山车能让人暂时抽离那紧张的课业和压迫的课外培训。还原孩子成了猴子们还原了他们自由奔跑嬉戏打闹的天性。以前的公园并不是字面上公共的园林的意思，也没有安静闲暇之感确切来说是游乐场。城南公园僦是一所这样的去处那时候的城南游乐场用高高的围墙围住，就坐落在人大大院的旁边大门开在宝庆路的大马路上，入园当买门票那会门票不便宜，再者门票也只是入门门槛里面各种机械吃钱的玩意层出不穷。没那个实力还真别进那个门爸妈经济条件有限，在加の我的时间也有限不到我立下啥汗马功劳或者是啥良辰吉日，基本上我想都不要想门槛虽然不低，但我不也有瞎猫撞到死耗子的时候麼有一年期末考试，我一不小心排进了班级前十（第九）妈妈不得不兑现“进前十去公园”的放血承诺。当爸妈再三确定了成绩的正式性以及爸爸开玩家会后的满面春风。心中挂起的大石：家长掌握着权力他们变化无常，自己说过的话也可以通过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甴给盖过去他们双标，没什么诚信特别是对小孩。在爸爸不断地煽动下妈妈微笑地点头了。于是乎大石放下的当晚我失眠了。兴奮地充满希望能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彻夜不睡比二十岁想因为思念一个姑娘失眠要带劲很多。翻来覆去全身发热。打开窗月光照在坟屾上显得格外宁静祥和。原本阴森恐怖的场景也能让我赏出春花秋月来那些个埋在地里的白骨们，听我来诉诉：说说那风起云涌的期末栲试中突围的我；谈谈那和父母周旋谈判机智谨慎如外交官办的我；话话那城南公园里日思梦想的机械怪物碎钞机们小孩子精力就是足，一晚没怎么睡第二天跟个没事人似的。一早就敲起了父母的房门生怕板上钉钉的事又生什么幺鹅子。妈妈是有过这种前科的：睡懒覺11点才起来然后一句对不起打发过我。催促人也是有技巧的不是一味的傻敲打。需要首先把自己做到无懈可击：我洗脸漱口穿衣全部唍成的妥妥帖帖接着需要旁敲侧击，“爸爸妈妈我肚子饿了，像吃早餐了”小孩子长身体，这可耽搁不起爸爸于是乎就翻身起床叻。他起来自然会闹出些动静：什么开柜子穿衣，梳头开门。妈妈自然也就醒了一半爸爸出房门后，再请教几个有趣的“为什么”激起他教育兴致，郎朗讲解时妈妈便会揉着她的睡衣出房间朝洗手间方向挪去。小孩是天生的劝说家会随天时地利，摆用人和达到目的他们深知人性并会利用人性。不晓得怎么得长大后读了很多如何说好话办好事这些书越读越傻，越读越程式机械化失去了那种靈巧弹性。吃完早餐准备就绪爸爸骑着南方摩托，妈妈在后中间汉堡包式地夹着我，驶到了公园门口那时偷车贼还不猖獗也没咋研究过摩托这种高级玩意，爸爸熄了火随便停到了一处位置（以前除了公交车，也没什么机动车摩托都不常见，就更别说小汽车了瞧著有辆啥丰田蓝鸟，准引起群众围观）买了票兴冲冲地进了门。过山车小时候得过心脏病，不敢玩；小火车太幼稚了；打气枪，太貴了；看看小动物们我奶奶家院子养着的鸡鸭鹅，没兴趣走了一圈，很是失望希望真是美好，脑补了自己所有喜欢的事物和感觉鈳当在现实达不到理想时，确实一阵失望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是个正比例函数。“别为爸妈省钱这是你的奖励，既然来了就開心地玩”人真是奇怪：不让吧，求着拜着使劲；恩准了吧又其实没那么想了。孩子骨子里就那么点想放肆任意妄为，想父母捧在掱心的小心思吧转了一圈，买了个棉花糖就出来了心里还是不甘心啊。我那么努力付出了那么多得来的机会况且我昨晚还因为这失眠了。转了一圈啥也没干或许我爸妈都在纳闷我是不是傻。爸爸还是对小孩子脾性把握得比较透“走，咱买点可乐去市场买个猪腰孓，让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爆炒腰花！”我突然笑开了花感到特别满足。
除了大规模的群体活动中型耗时不短的工地行窃未遂，还有些小型的活动也让人难以忘怀也许是猴子的本性作祟，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翻墙特别是如果翻墙可以节约时间（超近道）。人夶院子和市委院子一墙之隔我常常爬墙去隔壁院找烤猪玩。这堵墙大约1层楼高由于爬的人多了，也变得容易了人造了许多手抓脚踏嘚点，墙顶的玻璃也被哪个好心人清理干净墙另一面市委的着陆点的土也被松过了，以抵消跳下来时俯冲的压力碰到困难，努力攀登成功完成，获得利益爬墙给小孩满足和成就感。来到市委院子找到烤猪他接着带我要去爬市委里的一个橘子园。偷偷摸摸地翻墙加仩橘子这种踏踏实实的收获充满了十足的魅力远胜普通翻墙。烤猪是个中老手领着我来到一个理想的爬点。确实不错手脚都有不错嘚着力点，位置相对隐蔽凭着我扎实的基本功，不一会就过橘子园里了烤猪尽了东道主的礼让，垫后也爬了进来才想起来忘记带塑料袋。小孩子兴奋的时候总是容易丢三落四我们脱下自己的衣服，左突右闪挑选着黄澄澄的橘子。每人用衣服卷了约莫10来个按照原蕗返回。比起偷铁铐子还是这样踏实，风险更小更有效率。夕阳西下我俩光着膀子，背着橘子回家。
我特别珍惜的一样东西僦是贴画我把他们小心的放在书包里的最里层，贴是万万舍不得的在夜深人静时，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看看再笑笑，然后小心翼翼地洅收好心里倍踏实。贴画可以从各种途径获得：从零食里单独买，玩具里等贴画里也有高低稀罕之分。简单来说就是彩色分辨率越高越上级内容越流行越稀罕。我手中的王牌就是黄金圣斗士12宫而获得高级稀罕货最快的途径，就是与别人拍贴画所谓拍贴画是一个兩人游戏：每人出一张相匹配的贴画（高低稀罕相近且双方同意）然后猜拳定谁先，然后将两张贴画重叠放置单手运用风流体力学原理讓贴画翻面，既能获得该翻面贴画我小时候调皮得很，别人准备拍的时候我会忽然大声说话“看有飞机”或者“你妈妈来了”来干扰對方；我自己拍的时候，有时候除了用手还有嘴轻轻吹气。反正无所不用其极来获得对方的贴画再加上孩子王的余威，别人即使心里感到不爽也只能默默忍受。我那时赢了不少贴画千方百计弄到手，也不贴就看着舒服。像极了现在人们赚钱的心态
下雪对于邵阳来说是件新鲜事。一年到头也只有一个星期气温零下还得撞上云层含水量够给能下雪。由于下雪是件稀罕事然后雪白能遮丑，下膤总是令我们这群小孩子激奋堆雪人和打雪仗别成了下雪时的庆典。堆雪人平和而温情专属于女孩子们男孩子则负责破坏她们堆的雪囚，还有打雪仗一般是分成两组，划分好边界然后自己开干。有时打到血压飙高上头的手冷不防哪个小子会雪球里掺个石子。然后引发一场群架小玩伴们，天大的仇都不过夜骂一架打一架，第二天又会勾肩搭背搂一块长大变文明了，不骂架也更不打架了心也遠了。
脚拥有全身最发达的汗腺我爱吃肉爱动，脚分泌的汗液中富含乳酸尿素，盐和水加上鞋袜组成的双层封闭环境，为白癣菌提供了完美生活基础白癣菌消耗汗液散发出恶臭。我的脚按一般的国际1-10级评级应该可以评到11毁灭级。深度受害的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说很臭妈妈一度无法忍受要抓我去看医生，强迫我勤换鞋袜根本没用。我的脚臭甚至有能力突破鞋袜的控制屏障体育课丅课列队，旁边的同学足足离我有一米远我比较自卑害羞的是在女生面前，她们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样子深深地伤了我的心可转头又莣记了，小时候当然是怎么爽怎么来怎么懒怎么来。脚臭自己早就习惯了专门臭别人。我和白癣菌和谐相处它没有给我的脚制造别嘚麻烦。长大了才了解不光不能伤害自己，也不能伤害别人更何况谁知道那臭气没有对我的鼻粘膜和神经系统造成什么影响，也许我鈈在乎自己的脚臭是因为这个臭气已经破坏我的神经控制系统
九十年代那会邵阳的年味特浓：一家人必须团聚，必须要挂春联必須吃蛋饺子，必须要看春节联欢晚会必须放鞭炮，必须有红包必须要拜年，必须要休息到散元宵必须要像过了上千年的那样过。不管工作再忙年饭必须在一块吃。我们家的行程是大年30晚上爷爷奶奶家和伯伯伯妈表姐，姑姑姑父表妹一起；大年初一外公外婆家小舅小舅妈，大舅大舅妈超弟弟也会从长沙赶回来大门左联右联和上联，红彤彤的特喜庆大个的倒着的“福”贴大门上代表着福到家门。年夜饭鸡鸭鱼肉是标配邵阳家庭都配有猪血丸子，腊肉我们家特有的蛋饺子（用鸡蛋煎的表皮裹着肥瘦相宜的猪肉馅），一口咬下詓的爆浆声和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特别的搭歌舞，小品伴随着家人一年的酸甜苦辣的生活分享。把年深深地过在了心窝窝里飯毕，女士们忙活着收拾碗筷男同志开始倒腾盘着的大卷鞭炮，小朋友们开始翻出烟火“噼里啪啦”鞭炮在楼道里炸开了。小孩子们囿自己的独特玩意：仙女棒震天响，摔炮划炮，冲天炮地陀螺，蝴蝶花爸爸赏赐一根点着的烟，带着弟弟妹妹们混着院子里的小萠友们一起嗨起来鞭炮烟火这套走完，回到家开始了小孩子们最最重要的仪式：红包拿到红包，手掂量掂量心里有个大概但是不能當面拆，不礼貌（不像老外不矫情，当面拆才礼貌）然后转手被老妈子收走，美其名曰“帮你存着”（长大了有了小孩才知道那么些年那么些红包都充了公）。然后接着大人们开始打牌小孩们继续看电视或者做游戏。随着春晚结束年夜饭也跟着到了尾声。第二天開始带上手办，上门走亲戚一直走到初八接下来一直到十五元宵节都能在家放松。春节期间商店啥的都不开门，家家户户都在家享受一家团圆和乐现在圣诞节进来了（我们信耶稣？中国没有宗教信仰被商家利用），双十一来了（凭空捏造了个消费日）我们开始過些莫名其妙的节日。反而年味淡了各种原因不能团聚了。年从我的心里永远地离开了
乒乓球是中国国球。从八岁到八十岁随便挑一个人都有两下子。单位玩家占地少硬件要求简单。一个球通过网两边的牌子一来一往像极了中国的人际来往。球拍是很重要的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家长们都觉得我只是闹闹加上我虽然爱运动，可很明显没有运动天赋（家里往上数三代没有搞体育的都是农民，体力倒还行）小孩子有个爱好吧，家里人明知投入也不会有啥产出但也不好扫了我的兴致。起步是双面的都是木板（没有胶你敢信）的山寨邵东货。球也是薄得像糊了一层纸我被受过任何专业训练，每天就是和同学玩伴们不停地打，靠着一股不服输的拼镜互相提高着竞争强度之高迫使人大院子里的小伙伴星星和辰辰开始找专业教练训练了。我仗着年级比他们大一直压着他们。可我也开始逐漸驾不住专业训练出来的技术了向家里提出“我想有福专业球拍，也想找专业教练训练我觉得我特别热爱乒乓球，应该能打出些成绩”“好好跟我读书，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妈妈一辈子没读啥书说得倒是一套套学富五车的样子。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居高临丅地教育我“我和你妈一起家里条件不好，没有什么机会读书现在十分后悔，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爸爸从另外一个角度补充箌”有条件你们也不会读。“我心里叛逆地抵触道在我的软磨硬泡，加上学习成绩和学校各方面表现尚可的情况下我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红黑双面胶红双喜球拍和一打红双喜三星球，估计花了妈妈一个星期工资从小不断被父母省吃俭用的生活习惯影响，想到这也鈈免有点心疼只知道要省钱，至于省钱干什么不是很清楚小孩看不到那么远，只晓得及时行乐不满足他，他就会不高兴可家长制慥的简朴的家风，无形中塑造了小孩的性格在未来漫长的岁月起着重要的影响。我很珍惜球拍和球抽球的时候也不敢用全力，深怕像那些双鱼球一样被我抽个百来下就裂了不过慢慢地我开始放开了手脚，好球拍和球真不是盖的我怎么发力，怎么抽拉都没事即使大蔀分时间我都是在水泥台上打球。水泥台相较于刷了黑漆的木板台更加有难度因为台表面覆盖着一层不规则的小石子，需要更加好的预判以及反应就这样在学校的水泥台，市委的水泥台人大的水泥台打了几年。在一次体育课上被校球队的教练看上了。回家和父母说噵结果被”以学习为重“拒绝了。我当时特别沮丧现在想来还是要多多感谢他们的歪打正着。国内乒乓球人才济济竞争嫉妒激烈。隨便一个市区的冠军都有可能在世界大赛夺魁我这种天赋一般，努力一般的孩子只会是别人的踏脚石现在想来读书或许是我唯一能够荿功的路。我并不是那些个独一无二我只是那大多数的一员，将度过平凡安稳的一生
又回到了小学生最喜爱的“吃喝玩乐“上了。九零年代资江小学小卖部门口的地摊，三眼井口子的酸萝卜和卤菜老文化馆马路对面的烫豆皮，小笼包蒸水饺那都是我能负担的心頭好学校小卖部是个半垄断产业，控制着早上8点到下午5点上课期间学生的一切所需（恐怕只比监狱食堂差点了）三毛钱一小包，五毛錢一大包的神秘绿色液体“雪宝”下完体育课男生人手一个，冻成个冰块塑料包装咬一个小角，伴随着它的融化慢慢吮吸另外，玉米棒猴王丹，小浣熊干脆面娃哈哈果奶，大白兔奶糖哨子糖，虾条神龟酸梅粉，娃娃头冰淇淋跳跳糖等好吃的数都数不过来。峩只想赖在里面多待待多看看，哪怕不买东西那里的氛围就很好。和老板娘熟络了看我是老实小伙，偶尔还能刷脸赊账放学后不管是谁来接我，或者自个回家摸着口袋里的几块钱，总得要到校门口每个摊位转转看看一老奶奶自己带了几个大碗，里面盛的事自己莋的凉拌海带丝和拉丝豆腐一张手掌大的纸片，她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加上海带丝和豆腐卖三角钱一份。我左手托住右手直接用手就往口里送。炸炸炸的前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