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放在裤子包包里面背包走路骗局的时候一甩一甩的或者下楼梯到时候手机随着摇摆幅度打到大腿这样手机会坏吗

甩出的被融是不是仅自己可见... 甩絀的被融是不是仅自己可见

亲是自己可见的!无须删除!望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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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机甩过的东西怎么在电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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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需要甩一甩的楼主做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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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步的,那是随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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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三正睡着让屋外不知什么人的嘎吱踩雪声的响动吵醒,在床上翻了个身又揉揉眼睛,本想继续做刚刚那个左拥右抱的美梦奈何入冬时节,外面下了一场初雪寒意顺着床和墙的缝隙攀爬进被窝,观三感到腹部一阵鼓涨只得打起手电,准备出去尿一泡

超市里头没放尿桶,观三怕臭气不散影响店里生意,离最近的公厕来回得有七八分钟幸好超市背靠后山,那地方整个偏僻想怎么尿就怎么尿。

尿完觀三抖了几抖,提好裤子一身轻松地呼了口气,冷冽的空气让他清醒不少困意消退后耳清目明。他回头看了眼后山说是山,不过是┅条隆起的土坡这是这土坡漫长,从东到西看不见两边尽头这个小镇就沿着土坡根儿建立,以前这边常发洪水在地面上冲出深深的溝壑。

月亮在积云的缝隙隐现白雪覆盖下,后山的边缘在月光照耀下都清晰锋利像把刀一样分裂开天地。

观三吹起口哨正要撩开门簾,却听见一阵声音

观三一阵发抖,闪进门内

观三听他爹说起过,老古年间山上有狼,狼极狡猾会拟作人声,像是婴孩哭泣等箌不知情的人过去查勘,其他早已埋伏好的狼们就会从那些注意不到的角落里窜出一口咬断这个倒霉蛋的脖子。

“所以啊黑天白地莫仩山!”观三他爹每每讲完这个事,总要磕几下烟斗盘腿坐在炕上,语重心长地对观三说上这么一句话

观三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发怵

他回到屋内,钟表滴滴答答地响着指针正指向三点一刻。

观三从暖壶中接了杯热水想等水稍微凉点再喝,他坐在桌子旁边上面是警察白天给他派发的传单,上面印了个通缉犯光头,脸颊瘦削一双眼睛圆溜溜,警察说这人流窜作案强奸杀害女人,手段极其残忍最近可能在咱们镇子上出现,让观三——小镇唯一一家超市的老板多加注意

“耗儿眼。”观三看着这双眼睛脑子里蹦出这么个词。觀三也是耗儿眼他爹说,长这种眼睛的人机灵就是容易走歪门邪道。

观三原本不叫观三他本名李冠山,年轻时贪玩真循了观三爹嘚说法,走过歪门邪道——因为扒窃蹲过监狱所以到现在,四十多岁的人了尽管长得高大顺溜,却仍没讨到个媳妇儿

上世纪七八十姩代,观三爹是看后山果园的但随着年轻人们没人愿意吃本地个头小味道涩的果子,果园子就荒废了他就在这临山脚的地方开了家小賣铺。观三出狱后接手了小卖铺,赶上了时代发展的好机会把小卖铺做大,成了今天的这个超市

因超市开在山脚,守着超市就像守著整座后山而山在方言里和三又同音,李冠山就成了人们口中的“观三”

观三叹口气,年轻的时候他爹对他说过许多话他都觉得是咾一辈人的没见识的愚昧,但年龄越大尤其是前些年观三爹去世后,观三才深觉老一辈人的智慧,是他年轻时候本来应该认真学学的東西

大半夜的,想自个儿爹了观三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后,用那双整日卸货变得粗糙的手掌揉搓了一下脸端起水一饮而尽。

冬天實在干燥喝水也只是能让嘴里好受,嘴唇不一会儿又起了皮观三接了一盆水往砖地上洒。

正洒着水观三突然听到外头一声音量不算夶却在这深夜宛如耳边炸雷的一声:

那是带着哭腔的人类少女的声音,清清楚楚绝不是什么豺狼野兽!

虽然观三蹲过监狱的事儿让他在尛镇居民面前多少有点抬不起头,那是他无法洗刷的耻辱但观三爹死前,曾经安顿观三多行好事

这些年观三做的不错,而现在观三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方面是他爹安顿的“黑天白地莫上山”和“多行好事”的冲突,一方面白天警察说过,那个流窜作案的罪犯手段残忍观三怕万一真的是那罪犯在行丧尽天良之事,自己不一定能打过他

最终,观三一跺脚一咬牙,低声骂了句“他妈的”披上大衣,拿上手电走时还从菜板上带走了菜刀,打开了后门

观三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万一真是坏人作奸,说不定真能吓跑他

觀三一边晃动手电,四处照着一边小跑着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赶去。

到达一个凸起的土堆前观三停下脚步,这是古代烽火台的遗迹传說士兵们曾在这里杀敌。

但现在发生烽火台下的这一幕,令这个四十好几又刚刚尿完的汉子又是一阵尿意:

一个女孩躺在地上手电照詓,她身下大滩血迹殷红在寒冷中冒着腾腾热气。

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头上有一处凹坑,眼球几欲蹦出眼眶嘴巴也大张,一只手捂著肚子还有血液从指缝汨汨渗出,裤子被脱至小腿已然失去了气息。

观三呆呆定在原地只觉昨日晚上吃的饭正从胃里往喉咙挤压,怹弯腰呕吐起来

待他抬头,看见东边二三百米处一个黑祟祟的身形,在这雪地里就好像白布上的黑点,明晃晃地入眼往镇上的方姠移动,在雪地上留下一行延伸下去的长长足迹

“妈,没事儿我就是出趟差,年后再回家”

挂了电话,宋木良挤在座位上走廊堆滿了人们的行李,他怀里抱着背包大巴摇摇晃晃,慢悠悠地行驶在被大雪覆盖的路面上车内安静,尽管才太阳落下也没多久但夜色巳经浓厚,经历奔波赶在年末回乡的人们大多都在小寐

正发着呆的宋木良的思绪被这一声音喊回,他回过头自己旁边工人打扮的大哥囸用充满憨直笑意的眼神看着他。

“我说呢我们这地方的人都不兴戴围巾。”

“你可赶上好时候了这边好几年没下过这么有气势的雪叻!”大哥感叹道,又用袖子在被水气覆盖的窗户上擦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有气势的雪”,这是宋木良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形容雪竟佷贴切:大片的雪花从被擦掉一块水雾的窗户边掠过,寒意渗进车厢让宋木良这个南方出生长大的孩子不禁再次裹紧了衣领。即使这路媔上常有汽车行驶可地上的雪刚被压实,又有新的蓬松的雪覆盖其上大巴轮胎只能小心翼翼地碾过厚厚的雪,坐在车里的他即使隔着車厢但伴随着车底传来的嘎吱嘎吱的声音,也能感受到雪地的柔软

再仔细看,外边吹起的雪在地表上拂过又翻腾最后平静于地表,等着下一次被风吹起——像极了家乡的海。

大学毕业前宋木良原本和女友计划毕业前去海边玩上几天,可因为各种原因一直到二人汾别,他都没有带女友去看家乡的海

分别前的几天,两个人在网吧通宵后半夜一起看了一个电影。

宋木良还记得电影的结尾,女人茬海浪里向深海游去一个游泳圈在她身边沉浮。她正试图去救自己被海浪冲散的孩子

一阵一阵的海浪扑卷而来,女人不断被海浪压在丅边而此刻镜头总会给到海浪之下。

海浪下是相对平静的海面湛蓝,气势汹汹的浪头看上去不过是海面的轻微涌动偶尔有海浪拍击後的白沫漂浮而过,阳光穿越其间将大海照得通透。

一只海龟从下边游过珊瑚的触手微微耸动。

而女人则在如此美丽的海里即将窒息每当她将要把头伸出海面,海浪便会袭来将她再次拍入大海。

那时的女友靠在自己肩膀上被那块方疙瘩屏幕里母亲为救自己孩子而與自然搏斗的场面感动得泪流满面。

想到这里宋木良十分后悔,后悔没有把女友搂入怀里那时,他满脑子都是面试的公司那边让自己洅准备一套相片的事情

大哥见宋木良皱着眉不言不语,大概猜到这个远方来的小伙子有心事便不作打扰,掸了掸军绿色大衣上的褶皱倚靠在座椅上。

车内突然灌进一阵冷风宋木良不禁打了个哆嗦,朝冷风吹来的方向看去

尽管大巴仍在行驶,车门却被打开了一个缝售票员——那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正半个身体探出车外伸手抓着外边洋洋洒洒的雪花,突然他又闪身回来一头黄毛被风吹得凌亂,但他丝毫不顾及形象通红的脸庞冲向车内,大声喊道:

“旧荣区快到了!快到了啊睡觉的人们醒醒!”

车厢内热闹起来,有人从架子上取下自己的行李有人打开窗户朝外看着,一个小孩被惊醒嚎啕大哭,震得宋木良耳膜发痛而旁边的大哥则站起身,激动地招呼和自己隔了大半个车厢的同伴们下车后先去“喝”上一碗地道的削面。

宋木良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晚上七点多他没忍住,又點开短信这几天他删除了公司那边的所有短信,收件箱只剩下了女友的消息

他犹豫了几秒,点开了第一条是上个月30号女友发的,只囿三个字:

车厢内的人们正因归乡而陷入喜悦宋木良盯着这三个字,心里揪痛起来

女友在学校时从未提及家乡的事,二人分别后女友吔不曾和他说起自己的近况

在收到这条三个字的消息后,宋木良曾回复短信却迟迟没收到女友消息,那天下班后他又打了许多电话,得到的也只有“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提示音

宋木良担心女友出什么事,他满脑子的内疚

除了知道女友家在与内蒙接壤的北方某城外一个叫旧荣的小镇上外,宋木良对女友大学前的生活一无所知在公司终于准假后,他匆匆买了从家乡到这异乡的火车票颠簸几日,又辗转坐上这俩来小镇的大巴

宋木良不知道前方的小镇里将会有什么样的未来等待着他。

他又看了一眼窗外广袤的雪地,一直延伸箌远处的山坡往上是天,乌云的缝隙里星光隐约

大巴缓缓减速,向右转了个弯随后停在站台前。

宋木良把手机揣回兜里

车门这次唍全打开,车上的人们陆陆续续下车在雪地里伸展着在大巴拥挤的车厢内被憋坏的四肢,顺便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宋木良走在最后,一路的车程让他浑身酸痛

抬头看去,不远处的一个小镇映入眼帘是一块不大建筑群,一眼便能望到灯火的尽头大多是平房,只有幾栋四五层的楼在中间位置排列这个北方小镇,正是自己女友的家乡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旧荣。

宋木良本也想活动活动身体可夶口寒气灌下,自己的肺都缩成了一团只得捂着手夹紧身体上的衣物,在原地抖着酸麻的脚龇牙咧嘴调整呼吸。

“小伙子你得用劲兒动弹起来,不然一会儿就冻僵了!”

刚刚坐在对面的大哥过来拍了拍宋木良肩膀说道,说完和几个同样打扮的男人们离开

宋木良听叻他的话,用力地颠了几下身体果真僵直的身体开始复苏起来。

他背好包跟在零零落落的人群后,朝镇子的方向加快脚步走去

黄大為自顾喝着茶水,对面的男人夹了一块骨头放入铜锅底下的炭火通红,锅里热气腾腾冒出奶白色的汤不断涌出泡泡。

这里是镇上最好嘚火锅店开在小镇最热闹的西边的地界。老板是定山屯人这里的羊肉都是当天从定山屯拉过来现宰的。不少城里人专门驱车一个多钟頭赶过来就为吃上一口正宗的定山羊肉。

整个店内都是新鲜羊肉熟透后的香气扑鼻在刚刚经受冷气洗礼的鼻腔里绽放出花朵,可黄大為始终没有动桌上的筷子

黄大为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男人叫王端正是前几天在后山上死了的女孩的父亲,也是这镇上有名的煤老板

几天不见,王端头发又白了些许脸色倒不见憔悴,仍是平日里那副剽悍的模样腮帮子鼓着,使劲儿咀嚼着嘴里的羊肉他又端起杯孓,仰头闷下一大口白酒辛辣窜喉,发出一声长哼

却不是满意,而是带着一丝困兽愤懑般的低声咆哮

他身后的年轻男子察觉到异常,赶紧低头上前:“大哥有啥吩咐的您说。”

王端抿了一口筷子上的汤水左右扭动了一下脖子,这才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小弟说:“沒看见我兄弟吃不惯这儿的饭”

小弟摸着自己的光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把恳求的目光投向黄大为。

黄大为无奈说:“我点两个饅头就行。”

正当他要喊服务员时没想到王端大手一挥,朝身后小弟厉声说道:“愣那儿做啥赶紧的,开车去镇北头,最好的馒头店买两个馒头去!”

黄大为刚要开口阻拦,却被对面王端用筷子敲在碗上的清脆响声打断

王端擦了几下嘴,看着自己的小弟匆忙离去又回过头,倚靠在椅背上一双粗壮的手交叉放在桌上。

正色说完他身体前倾,逼视着黄大为的眼睛

那是一双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眼聙,即使黄大为和这双眼睛的主人从小一起长大可这么多年了,又因为警察这个职业他接触过各式的眼睛,有的迷茫有的疯狂,还囿的落魄但他仍看不透眼前这双眼睛。

“有啥进展了”王端问。

黄大为把一直捏在手里的茶杯放下说:“肯定不是观三干的。”

“那小子”王端用指节扣着桌子,脸色沉下来“算起来当年是咱们搞死了他大哥。”

听到这话黄大为闭上眼,当年的事情又浮上心头挥之不去,他睁开眼低声说:“那事是顺子干的,跟你我都没有关系”

黄大为接着说:“观三已经让吓得精神不正常了。”

“疯球叻……”对面的男人发出冷笑却话题一转:“要是顺子回来了,你会不会捉他”

黄大为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

“那我呢这些年挺想紦我逮进去的哇。”

“有证据我就逮捕你。”

王端轻蔑一笑在黄大为的注视下从挂在椅背上的大袄里取出一包烟,是最便宜的红塔山他抽出两根,一根先叼在嘴里又把另外一根递给黄大为。

黄大为接过点燃,抽了两口插灭在烟灰缸里他还是抽不惯这个烟的味道。

王端没管黄大为掏出打火机点着口中的香烟,吞云吐雾之间说了句:

“顺子当年就喜欢这个味儿的烟。”

服务员过来给茶水壶添沝,黄大为摆摆手说自己不喝了

王端从兜里摸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服务员

“小费,吃完前别过来了”

服务员喜出望外,双手接过鈔票塞进自己围裙一边后退一边道谢着离开。

王端把烟抽完插在烟灰缸里,嗅着发黄的手指

二人沉默了一阵,王端扣着食指上的死皮突兀地冒出一句:

“真要算起来,咱们也是二三十年的兄弟了”

黄大为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看在过去的面子上我女儿的事,要哆倚靠你了”

黄大为纵使对眼前这个男人有百般不满,但一想起他的女儿小燕他的心里也是一阵心痛。十多年前自己还没和王端闹荿如今这个尴尬境地,小燕常常来自己家蹭饭自己也经常送小燕去镇子广场上的钢琴班学琴。那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啊!

他的脑海裏又浮现出了那天接到报警后和同事去后山上看到的景象恶寒和愤怒同时从心里生起,是什么样的禽兽能干出这种事情!黄大为在桌下嘚手攥成拳头

他摇摇头,想努力把那个画面甩出脑海

“有进展我会和你说一声的。”

王端嗯了一声说:“听说,有个杀人犯跑镇子仩来了”

当初警察们一来怕引起恐慌,毕竟是不确定的消息二来怕万一消息是真的,却打草惊蛇便只给几个比较靠得住的商贩们发叻传单,但黄大为知道在这小镇上,这种消息是瞒不住王端的于是他点头承认。

“我会比你们先一步逮住他要是他说不是他干的,峩会把他交给你们”王端语气凶狠起来,冰冷到了极点加重语气说道:

“要是他承认是他干的,我会亲自把他脑袋割下来”

“那你吔犯法了!”黄大为打断王端。

“你逮不住我”王端拿起筷子,在汤里搅了一下捞起来抿了一口又放回在碗碟上,“这么多年了你烸次都逮不住我。”

“大哥!买上了买上了!”

一个哆嗦着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沉默门帘撩开,伴随着一阵寒风是王端的小弟回来了,身上都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

“馒头放这儿,你出去”王端嫌弃地命令道。

小弟不知所措左右看看,见大哥对自己完全不做搭理放下了怀里的一袋馒头,委屈地退出了饭店

“对了,给你看个东西”王端说着,从地上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A4纸递给黄大为。

“我在峩女儿桌上发现的看不懂,没念过书想过来问问你。”

黄大为接过纸张很干净,没有一点褶皱圆珠笔的笔迹在上面写了五个字:

“海 浪 下 游 泳”

黄大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多年的警察生涯让他觉得这五个字绝不简单尤其他见过小燕的字,她小时就写得一手娟秀的好字而纸上字迹潦草,一定有问题他把纸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说:

“对了嫂子最近怎么样了?”黄大为问道不知道那个生性脆弱又敏感的女人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惨剧。

却没想到王端从鼻子中发出冷哼朝地上啐了一口,不知是在啐人还是啐口中的食物残渣

“那个女人,早八辈子就疯求了”

第二章 穿吊带裙的女人(part1~part2)

广场上已经没什么人影了,角落里有几个等着载客的摩的司机蹲着抽烟他们大多都是附近矿上的矿工,趁着下完井休息的空当再出来赚点钱贴补家用没来得及洗澡,所以当他们脱下帽子时露出来的嘚耳朵都黑漆漆,嘴边的红点明灭吐出烟雾,聚散间就是一整个旧荣的寒冷冬天

广场边上有个入口,上面挂着一个LED牌子“招待所”彡个大字在黑夜里发着红彤彤的光。

宋木良正站在里边柜台上没人,但楼上应该是有人在聚餐人声吵闹,杯盏相碰的声音和饭菜的香菋飘至楼下让饥寒的宋木良不禁吞咽了几下口水。

他探着头朝楼梯口喊道却无人回应,他加亮声音又喊了一遍这才慢悠悠地下来了┅个妇女,胖乎乎个子也不高,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只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根刚点燃的香烟

女人瞅了一眼杵在櫃台前的宋木良,没有往外边走而是停在楼梯口,吸了口香烟缓缓吐出,才出声问道:“吃饭还是住宿”

“都要。”宋木良搓着手囙答

“今天这儿只能住宿,吃不了饭楼上农牧局搞单位聚餐呢。”

“一晚八十押金八十。”女人眼皮都不抬地回答

宋木良想了想,这个价格已经和自己家乡的连锁宾馆差不多了连锁宾馆的环境可比这里要好上许多,但这小镇天寒地冻再找个住宿的地方还得继续赱上一阵。

无奈宋木良放下背包,想取出钱包可拉开拉链后,钱包却不在他记忆中的位置

宋木良心中一凉,又翻了几下无果,于昰他干脆把东西一股脑全倒在柜台上

有几双袜子,有一件衬衣有牙刷和毛巾,还有公司要他带回家处理的文件但唯独并没有他的钱包。

女人静静地看他找了几分钟没作搭理,正好她也抽完了烟在墙上戳灭,捏着烟头转身就要上楼

宋木良赶紧喊住女人,可女人却呮丢下句冷冷的“概不赊账”便消失在了楼梯拐角。

宋木良定在原地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虽然屋里比外边暖和些但宋木良只覺尴尬,毕竟不能强住他苦涩地提起背包,走出了招待所走回风寒雪大的黑夜里。

风里的雪花像是皮带般抽在脸上刺痛无比,耳朵巳经失去知觉但稍微与围巾摩擦一下,就是钻心的疼宋木良顾不得形象,用围巾把自己的脑袋整个包起来只留出眼睛。下半身最冷嘚地方竟不是裸露在外的脚腕而是厚厚鞋底之上的脚掌,地面的寒冷穿透鞋底钻进脚心,沿着腿骨一路向上攀爬

从下往上的渗入骨髓的冷。

宋木良忍者寒冷和摩的师傅们打听了一下。

摩的师傅们倒热情即使不是顾客,也热情地给宋木良指了条路他们说在镇子东邊,有便宜的住宿地方

于是宋木良开始沿街朝东走去,一路都不见人影只有一辆桑塔纳没命疾驶冲向东边。

怪不得女友在见到南方城市里丰富的夜生活和热闹到后半夜的大排档后会惊讶不已

在一个昏黄的路灯下,宋木良停了下来

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件倒霉的事会发生茬自己头上。

于是他蹲下用通红的手指再次拉开背包拉链,翻腾了几下还是没有钱包的半点影子。

宋木良眯起眼睛回忆起来这一路嘚细节,他清楚地记得在进火车站前,自己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这是他的习惯衣兜里必须要有张整百的钱来应急,接着他就把錢包放回了背包拉好了拉链。

买票排队的时候背包好像被扯了一下,上火车前后面的人有那么几秒紧贴着自己,在火车上对面的婦女一直盯着自己,在市里下火车的时候有几个招揽住店的女人曾把自己团团围住,就连在大巴上坐在自己旁边的大哥也显得可疑起來。

在此刻从南到北的旅途上遇见的人都像是小偷,在他的回忆里形色鬼祟

地上的雪正绕着他的裤腿打转,但宋木良的心冰冷到了极點天寒地冻反而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在地上蹲了许久宋木良才站起身。

衣兜里还有买大巴票后剩下的九十块钱宋木良掏出,用冻得麻木的手笨拙地一张一张清点完放回衣兜,又隔着衣服摸了摸才稍微安心些。

那辆桑塔纳又从东边没命地冲回来往西边驶去。这次浨木良看清楚了开车的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剃着个光头,像是要和人拼命般面目狰狞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女友曾经说过镓乡镇上能念完书的年轻人很少,大多去做了混混或者就是去市里打工。

宋木良一向对于自己考上大学而感到骄傲但此刻,他却有点羨慕那个车里应该是个混混的男子不用受自己现在这种冰冻之苦。

不过羡慕归羡慕,宋木良还得继续往东边走

十多分钟以后,宋木良终于看见了一栋二层小楼在周边的平房堆里颇有鹤立鸡群的架势,应该就是摩的师傅们口中的便宜旅馆

走近以后,门的玻璃上贴着嘚“旅馆”二字证实了他的猜测抬头看去,二楼仅有一个屋子的灯光亮着看来这里的生意并不好。

进去以后一楼是个不大的房间,Φ间的火炉烧得正旺台子前坐着个老太太,满脸褶皱正在看着桌上的电视。

“住宿多钱”宋木良问道。

“二十一晚”老太太的回答干净利索。

这个价格令手头拮据的宋木良十分满意他赶紧又问道:

老太太的目光从忽闪的电视屏幕前移开,打量着眼前这个一看就是外地人的年轻小伙朝右边努了努下巴:“前边有家馒头店。”

宋木良庆幸着交了二十,登记了一下姓名直接就拿到了房间的钥匙。

叒出去买好了馒头宋木良坐在硬实的床上,就着老太太端来的热水啃着馒头本来想买点榨菜的,不过听卖馒头的人说镇上就一家超市,超市老板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天没黑就把店关了。

老太太低头折腾了一阵房间窗户下边的火炉里燃起火焰,浓浓的青烟从窗外的烟筒中滚滚冒出钻进黑夜消失不见。

“你别自己加炭晚上睡前你可看着点,等火灭了再睡觉看烟气闷着你的。”

说完这话老太太在爐上放了一个茶壶,便下了楼

在身体暖和了不少后,宋木良站起来活动了几下,他准备随意洗漱上一下于是拿起角落的一个看起来還算干净的盆子,去走廊里接水

水龙头的水哗哗冲击在盆壁上,溅到皮肤上的水珠都具有着和外边的大风大雪差不多的威力

一时间,浨木良有些恍惚平日里这个时间,自己还应该在公司里加班

这个冷清清的小镇,就是她的家乡

水从盆沿边上溢出,宋木良竟丝毫没囿察觉

“喂!你水都溢出来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像是铃铛在空中乍响

宋木良抬起头,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走廊身后的门開着。

女孩二十岁出头一头乌黑长发,皮肤不是很白但面容娇俏一双大眼睛正盯着宋木良,一抹殷红的嘴唇弯出笑意

宋木良吃吃地說不出话来,因为眼前的女孩仅穿了一身白色吊带裙刚刚好包裹住臀部,大片光滑的肌肤都裸露着刺得宋木良只觉有些晃眼。

“不要浪费水呀”女孩似乎在责怪,歪着头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嘴角露出笑意

宋木良手忙脚乱地关掉水龙头。

女孩径直走过宋木良的身边在他的注视下弯腰接水,扑到脸上溅起的细小水珠飞落到宋木良的衣服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女孩一点都不嫌弃这水冷到刺骨,让浨木良感觉佩服不已

宋木良低头,看见在那双拖鞋里的白皙的脚上纤瘦的脚趾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

宋木良往后退了一步扭过头去,一股年轻女孩肉体的芬芳传进鼻腔他还不能回屋,盆里多余的水还没有倒掉

女孩洗完脸,便在宋木良的目送中直接回到自己屋里輕轻带上了房门。

宋木良松了一口气这个死气沉沉的小镇里,刚刚的身影竟是如此鲜活

返回屋内,宋木良坐在床上往盆里添了些热沝,一边泡脚一边打量着这间客房。

墙体斑驳不少墙皮脱落,露出底下的砖块灯泡挂在天花板中央的一根电线上,窗户只稍微打开個缝灯泡就开始晃动,带着屋里的光线也开始摇晃当然了,窗户也破烂不堪木头框架已经因为岁月久远而生出沤迹,玻璃上也有裂痕粘着裂痕的宽胶带也已经发黄。

宋木良想起来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和女友刚在一起那会儿,二人相约去学校周边的镇子上爬山下山途中遇到了一场雨,他们两个人在一个亭子中避雨等雨停了天色已漆黑一片,最后一班回学校的公交车已经驶离

那天晚上,两个人就茬和现在差不多条件的小旅店的房间里勉强凑合了一晚上

那时天气阴冷,女友脱了湿透了的衣服蜷缩在被窝里宋木良把衣服挂起,企盼着明早能阴干

那一刻卷在杯子里的她一丝不挂,可宋木良却生不出一丝邪念

他过去隔着被子抱住女友。

女友就像是一只乖巧的玩具熊蜷缩在他的怀里长长的睫毛在宋木良的注视下微微耸动,大大的眼睛眨着像是世界上最干净的湖。

安静的房间中二人的呼吸声就潒是木浆在湖面上拨过的声音。

那个旅馆连炉子都没有可那一刻,宋木良连一点阴冷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现在,宋木良难过极了

外面傳来了汽车的声音,车灯把窗户照亮了一瞬

一个听起来就蛮不讲理的粗犷男声响起。

宋木良正好洗完脚他站起身,用卫生纸擦完脚趿拉着自己的鞋子,走到窗户边向下瞅了一眼。

正是之前来旅馆时的那辆桑塔纳驾驶座上的光头青年正把烟头像投篮般投出车窗,然後又点绕一根烟

宋木良准备去倒洗脚水。

当他端着盆走到走廊时一个中年男人正上楼,在走廊里和宋木良擦肩而过男人似乎在生着什么气,腮帮子的肌肉咬成凸出的两团周遭笼罩着一股酒气。

宋木良看着那个结实粗壮的身影又无法找到准确的记忆。

他心想也许呮是错觉。

男人并没有察觉身侧后方注视着自己的眼睛而是径直敲响了之前那个女孩的房门。

门应声打开男人闪身进去,用脚把门重偅地踢住

宋木良回屋里,躺在床上关了灯。

他的手里握着手机里面有这毕业后半年多来和女友的短信,可他却没有勇气再看上一眼

炉子里的火也小了许多,但屋里已经暖和多了玻璃上的水气凝结在一起,外面路灯的光散成模糊的一簇

隔壁传来女孩的叫声,妩媚叒风情床板吱呀,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缠绕成一团。在这样的雪夜里凭空生出几分惊心动魄之意

宋木良的眼前浮现出女友的模样。

鈳没过一会儿女友的模样被刚刚那个穿着白色吊带裙的女孩替代。她的秀发殷红嘴唇凝出的转瞬即逝的笑意,还有那晃眼的吊带裙下曼妙的肉体在他大脑里不断重复出现。

宋木良用被子蒙住脑袋试图隔绝那阵不断响起又让他心神不宁的声音。

他闭上眼睛用力回忆著女友的模样,尤其是被困在山脚旅馆的那一夜那双像清澈的眼睛化成的温柔的湖。

五六分钟后隔壁的声音还没结束,但宋木良腾地┅下坐起来那天在山上的旅馆,女友曾给他看过她相机里的全家福现在隔壁那个男人,就是女友照片里的父亲!

天寒地冻黄大为怀揣着剩下的几个馒头,走在街上

“真不是个东西。”黄大为心里骂着

二十多年以前,郑纯也算得上是镇上有名的美人跟了王端这么哆年,王端不仅生活不检点常年不归家,竟然还能说出“她疯球了”这种没良心的话

雪路难行,这边也没有路灯黄大为在巷子里走嘚深一脚浅一脚,幸好这路他熟他也曾在这里住过些许年月,只是后来搬去了单位的院子

再往下走,那片居民区里最大的院子就是迋端名义上的家,旁边那个小院就是黄大为曾经的家只是现在转手给了他人。

黄大为在巷子熟稔地里左拐右拐很快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哋。

和别人家简陋的院门不同王端的大门前立着两只张牙舞爪的小石狮子,据说是请市里有名的雕刻师傅做的花了有小几万,而院子嘚大铁门更是被漆上了朱色的油漆上面有个金色的铜制门钹。

“谁了”一个女声从院内的屋子里传出。

等待的间隙黄大为从袖子里縮出手,抹了把被冻出来的鼻涕本想往面前的墙上随便一抹,但看着这曾经让自己羡慕不已的气派墙壁又觉这行为不好,于是转身在電线杆上抹了一把又捏了石狮子头顶的雪涮了涮手。

有一个人影在巷口路过探头瞅了黄大为一眼,好奇着离去

黄大为有些不好意思,他背过身去他也知道自己这种半夜敲独居女人房门的行为不好,但是他就是觉得该来看望一下郑纯,这个自己曾经喊过许多年的嫂孓尤其相比于王端那个不称职的父亲,她也许更能察觉到自己女儿之前的异常对破案说不定会有帮助。

门被打开郑纯披着件貂皮大衤迎上来,搓着手哈气

大门过道上有个小灯笼,在红色灯笼的照耀下黄大为甚至产生了错觉:自己迎面的这个女人仿佛从未衰老,依舊如二十年前那般惊心动魄

跟在郑纯身后,黄大为走进院子

直到郑纯走上台子,临近屋门这才仿佛反应过来般,问:“你怎么来了”

“小……”刚要脱口而出“小燕”这个名字,黄大为就改口道:“案子的事想来问问你。”

郑纯“哦”了一声就转过身去,进了屋没回头,说了句:

黄大为走进屋内屋里的大吊灯把一整个房间照得通亮,投下的光亮比白天日头还足暖气也烧得热烘烘,南房里嘚锅炉腾腾地冒出着浓厚的烟雾刺向黑天。

厨房灶台上摆着几盘菜看样子是吃剩下的,后边的储物室门紧闭

黄大为心想,没想到鄭纯现在都会自己做饭了。不过也没办法王端不着家,有些技能还是得学

“你没吃饭?”郑纯看他眼睛盯着厨房的方向问道。

黄大為感觉到说出这话的郑纯语气有些不满

他打了哈哈,挪回眼神也是,老盯着别人家的饭不是什么好习惯

在沙发上坐了不一会儿,黄夶为就感觉身体暖和过来了甚至有点热,他取出脱掉棉袄抱在怀里,一只手提着那袋冻得梆硬的馒头另一只手挂着一个纸袋。

郑纯褙对着黄大为脱掉袄子丢到炕上。

黄大为正靠在沙发上享受着这与外界冬天整个隔绝的温暖,一抬头却愣住了:

自己面前的是郑纯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红色吊带裙,紧紧地贴着拥有着柔顺曲线的身体上白花花的大腿在光照下堪称耀眼。她回过头即使面前有一个男人,但丝毫不显拘谨

“不愧是郑纯。”黄大为暗自感叹道

在这个镇子上,黄大为只佩服过两个人

一个是王端,发家致富的确有一套鈈过现在黄大为对他只有不屑。

而郑纯时至如今黄大为都对她敬佩不已。敢在小镇上哪怕在自己家里这么穿又不怕别人说闲话的女人恐怕只有她了吧只是可惜了,曾经潇洒如风的女子尽管一切都和小镇上的传统女人们格格不入,却依旧成了无数男子曾经魂牵梦绕的心Φ女神还曾经引发了那桩杀人惨案……最后却栽在了王端手里,还遭遇了这般丧女之痛

又想到年轻时自己还曾给王端追求郑纯出谋划筞,黄大为就是一阵羞愧

郑纯倒了一杯水,放到黄大为面前又在对面坐下。黄大为这也才注意到细细的皱纹多少也已经爬到了郑纯嘚脸颊上,神态也憔悴

黄大为本想喝上一口水,可腾腾热气就让他无法下口又加上热气一腾,鼻涕像是解冻般就冒出了头

郑纯去炕邊取来卫生纸。

黄大为接过他看到了郑纯胳膊上的那道伤疤,他还记得那是小燕刚出生没多久以后,郑纯和王端吵架在自己胳膊上鼡刀子拉出了一道口子。

郑纯缩回手把伤疤压在下边。

黄大为擦过了鼻涕决定先说正事。

“小燕前些日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她在镓里憋着待了好几天,也不愿意和我说话”

黄大为这才听出她声音有些沙哑。

“王端给小燕安排了一场相亲她不愿意去。”

黄大为皱起眉头这事他从没听王端说起来过。

“没了她自从上完大学回来,什么也不愿意多说”

黄大为从纸袋里取出王端给他的那张A4纸,放箌桌上

郑纯只看了一眼,就点点头说:“前几天王端回来过,和个疯子一样到小燕房间里拿走的。”

“他和你说什么了没”

郑纯搖头:“没有,他没和我说一句话”

“那你知道小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郑纯念了出来却皱着眉再次摇头。

说起海他一辈子都沒见过海,但说起游泳几年前单位组织,他们去过市里的游泳馆他还因为不通水性喝了一肚子池子里的水。

黄大为思索无果掏出一根烟,刚点着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就听到郑纯用冷冷的语气说:“别抽烟”

无奈,黄大为讪笑着把烟掐灭

黄大为有些心疼,把大半根烟插到耳后吹掉了桌上的烟灰。

郑纯起身把窗户打开一角,屋里窜进冷风她又去把衣柜打开,取出一件披肩披在身上。

衣柜門打开的时候黄大为瞥见衣柜里的黄色大袄,那是王端以前穿过的衣服算起来,王端不着家也快有十年多了可他的衣服却仍被郑纯收在衣柜。

黄大为又看向郑纯她正紧锁着眉头,嘴唇紧闭放在膝上的手扣着指甲,显出着她的不安除此外甚至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她洇失去女儿的过多悲痛。

苦命的女人她已经经历太多次伤痛了。

“我能去小燕房间看看不”

“那儿。”郑纯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鼡手指了下那个拐角处房门紧闭的房间。

是和普通女孩没什么两样的房间兔子形状的墙灯,墙上贴着许多张海报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粉色被子,窗户边还晾晒着几件内衣角落里还有一架用布子罩住的钢琴。

黄大为站在书桌前上面整齐地摞着几本书,看书名是小燕夶学时的课本。

以她大学的专业是不可能在小镇上甚至这个北方城市里找到心仪的工作的。

黄大为不用想也知道小燕最后回镇上,一萣是王端的要求他一向蛮不讲理。

黄大为的又多次扫视这张桌子最终眼神定在了插线板上,上面有一个手机插头刻着诺基亚的标志。

黄大为朝屋外喊:“小燕手机在你那儿不”

“是不是王端拿走了?”

“他那天只带走了那张纸”

不知什么时候郑纯走到门边,但提起王端她眼睛里流露出憎恶的眼神,又回到了客厅陷在沙发里,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腿

黄大为检查了一下几件挂在衣架上的外衣口袋,都没有发现小燕的手机

他蹲下来,把别在耳后的烟取下含在嘴里哪怕没点燃,依旧深深嘬了几口他那浑浊的眼睛闪烁着。

黄大為觉得自己发现了突破口

那天在案发现场,他和同事把周遭检查了个遍却并没有看到小燕的手机。

“你等我等我工作稳定下来,我僦去娶你”

说完,宋木良把正低头抽泣的女友一把搂进怀里

搂了许久,路过的旅人们都纷纷侧目哪怕这样的场景在毕业季大学附近嘚车站早已屡见不鲜。

宋木良抚摸着女友的一头秀发嗅着其中传来的阵阵芬芳,一想到将要很久才能再次闻到这股味道宋木良的心就夨落起来。

怀里的女友还在抽抽嗒嗒地啜泣却用坚定的语气说:

宋木良猛然惊醒,用布着血丝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陌生感袭上心头,刚刚那场曾经的确发生过的梦生生割裂了前些天在家乡和现在在这个小镇破败旅馆中的现实

宋木良扶住脑袋,心脏还在怦怦跳动似乎随时要击破那层薄薄的胸膛。

缓了好一阵宋木良的身体才重新降落在旅馆的床上。

桌上还放着昨天晚上吃剩下的馒头屋里冰冷,炉吙将近熄灭天色也黯淡,宋木良掏出手机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短信提示银行卡到账五百元这是中午和同事借的钱,宋木良身上并沒有带银行卡不过明天去银行补办一张就是,不是什么大问题至少能在这里安心地住下了。

这个午觉睡得有些许久了

宋木良昨晚没睡好,早上被敲门声吵醒了一次宋木良套上衣服,打开门是一直在楼下的老太太,她提上一个桶来放在门边,说是尿桶昨天忘记提上来了。说完便下了楼

尿骚味从桶里传出,宋木良没有提进屋放在了门外,便关上了门继续睡觉。

临近中午的时候又醒来和同倳打完电话后,这些日子在火车上积攒的疲惫涌出来只是躺在床上他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宋木良中午也没吃饭但现在肚子似乎也不是佷饿,但这里冬夜漫长不吃点什么,夜晚会有些难捱

宋木良决定出去找点吃的,不想吃馒头了最好是能有点汤汤水水热乎点的吃食。

走到门口宋木良被尿桶绊了一下,抬头看见隔壁的那个女孩正对着走廊的大镜子整理头发今天倒是穿着正常了,一身棉袄把身体裹嘚严严实实

女孩正一只手还在摆弄发丝,缠绕在指尖又放下。

正当宋木良走过女孩时听见她说:

宋木良轻声嗯了一下,因为昨夜的響动宋木良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直面女孩。

宋木良抬起头看见女孩正和他对视,笑着两排牙齿虽算不上整齐,但却洁白在殷红的嘴唇映衬下,并不难看

“正好,带你去喝面我们这里的刀削面。”

女孩把头发往背后一顺还不待宋木良答应,就走在前面脚步轻盈,背包走路骗局都像是蹦跳

她走了几步,这才回头望向宋木良。

也好吃碗面也热乎一点。宋木良想着乖乖跟在女孩身后,走出尛楼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呀?”

宋木良迟疑了一下眼前这个叫白洁的女孩还真是刨根问底,但宋木良并不想全盘托出于是他说:

白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在走了个三四百米的样子后他们来到一家面馆。

宋木良坐在白洁对面点好了面,一个利索的女人很快就端来了兩碗热气腾腾的面

这边的物价的确便宜,一大碗面一个鸡蛋,一块烧肉才要四块钱。

宋木良扒拉了几口味道还不错。

店里人不多只有几个,宋木良注意到一个中年男人头发稀疏,脸型削瘦桌上的面几乎没怎么动过,只是一只手掐着鼻头另一只手叩着桌子,眉头皱成一快似乎在思索着事情。

男人也注意到宋木良抬头盯了宋木良一阵,便低下头去继续他那看起来就伟大无比的沉思。

“知噵为什么我们这边把吃面叫喝面吗”

白洁的声音响起,宋木良转回视线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白洁端起碗呼地一口连汤带面吃进嘴裏一大口,象征性地咀嚼了一下就咕咚吞进了肚子。

白洁嘴巴上还沾着汤渍却抬起头颅,一脸骄傲的笑像是等待长辈夸赞的小女孩。

宋木良脸上不禁露出这些天来久违的笑容 他看着眼前这张天真的脸,实在无法和昨夜的响动相匹配

有短信发过来,是母亲的又安頓自己早点回家。

“哇!是彩屏哦!”白洁发出惊呼看着宋木良的手机满脸羡慕,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宋木良看。

是比较老款的黑白点陣屏幕

“你是学生吗?”白洁突然问道

“不是了,去年毕业”宋木良反问:“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啊?”

“昨天我看见在楼下背着┅个书包。我以为学生才背书包呢”

宋木良哑然失笑,因为自己工作要经常出差跑业务东西多,公文包放不下才选择双肩背包,就此养成了习惯

“那你之前是大学生吗?”白洁突然问语气却变得怯怯的。

白洁低下头开始小口啜着面汤。

吃完了面宋木良和白洁┅同走出面馆,身上热了不少甚至出了些汗。

宋木良拉扯了一下后背的领子却瞥见了白洁低着头跟在自己身后,自从她刚刚说完“真恏”两字后便不再作声

和来时的多话完全不同,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让宋木良有些不适,于是他先指着一路被压实的雪说:

“咱们跑囙去吧比比谁快。”

这是宋木良唯一能想到活跃气氛的话了

“啊?”女孩吃惊地抬头马上却像是犯错一样低下头,嗫嚅着说道:“紟天来姨妈了不能跑。”

“对不起!”宋木良赶紧说脸红了起来。

这下二人完全被尴尬的沉默所笼罩,直至回到旅馆二人互相道叻句“拜拜”,便回到各自的屋里

宋木良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挂掉电话后没多久他听到走廊里有人敲门。

宋木良知道应该是来找白潔的。本来他想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可突然间,他想起白洁在面馆门前说自己来姨妈了于是他起身,把门开了一个缝偷偷看向外边。

昰一个醉汉三十多岁,站在走廊摇摇晃晃半天,终于一只手扶住墙壁另一只手干脆捶起了门,发出比之前更大的动静

门被打开,皛洁并没有出来宋木良隐约听见一句“今天不行”。

宋木良看见一只白皙的胳膊正试图把门带上

可醉汉不依,扒着门还嚷嚷了起来,骂着脏话

宋木良深吸一口气,推门出去醉汉回头看了他一眼,大概只是当作了路人依旧不依不饶地要强行闯进白洁的屋子。

宋木良上前扯住醉汉的胳膊,这才发现那人的胳膊粗壮得可怕,力气也大得出奇仅是一甩,就把宋木良摔在了地上

“你妈的,小兔崽孓!”醉汉扑在宋木良身上对着他打了个嗝,夹杂着胃酸气的酒气涌上来奇臭无比。

宋木良用脚试图踹醉汉可醉汉纹丝不动,反倒昰宋木良筋疲力尽

好一会儿,醉汉用一只手往下一压宋木良的脑袋就被按在了地上,旁边就是他的尿桶

嘴巴甜甜的,应该是出血了

“啊!”白洁的尖叫传来,宋木良扭过头看去原来是她想拉开这两个搏斗的男人,却被挤倒在了门边

她扶着门起身,赤裸的大腿上哆出一道瘀痕 她再次上前。

在白洁的拉扯下醉汉终于起身。

“今天能行不”醉汉厉声道。

“能”白洁顺从地回答。

醉汉轻蔑地看叻一眼地上这个狼狈的年轻小伙哼着鼻子说了句:

宋木良费力地爬起,还要冲上去可醉汉已经在白洁的搀扶下已经进了屋,白洁挡在門前把门半掩,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宋木良

“你别管了,好不好”

门被关上,宋木良一拳捣在墙上像是只在打斗输了的败犬,┅瘸一拐地回了屋

宋木良坐在床上,今天晚上老太太还没上来生火屋里和外面差不多温度。

他的牙齿在打颤不仅是因为冷,还因为憤怒愤怒醉汉的蛮不讲理,愤怒白洁的妥协以及最重要的——愤怒自己的无能为力。

宋木良低头看自己衣衫不整,扣子掉了好几颗牙龈作痛,满嘴鲜血味儿

隔壁没有像昨天那么大的动静。宋木良喘息着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楼下传来小跑的脚步声跑进旅馆,上叻二楼

不一会儿,隔壁又传来响亮的敲门声

“你妈的,小兔崽子你是不要命了”醉汉的怒喝声从隔壁传来,墙壁都为之一震

“谁昰小兔崽子?我们是警察!”

一阵大串钥匙碰撞发出的稀里哗啦的声音隔壁门被打开,吱呀一声

自称是警察的人的声音不断大声响起。

一阵悉簌响动隔壁屋里的人都去了走廊。

“搞对象咋,警察还管搞对象”醉汉的声音似乎比之前清醒了不少,但仍蛮横无比

“媽的,好家伙我还以为光有人喝酒闹事呢,没想到还是嫖娼呢!”

“嫖娼”两个字传进宋木良耳朵扎在他的心上。

一阵推攘的响动夾杂着几声咒骂。

宋木良走到门前鼓起勇气,把门打开

走廊里乱糟糟,醉汉被一个年轻警察压在墙上手背在身后,脸紧贴着墙皮嘴唇被挤得变形,活像颗猪头而在他们身后,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警察正拿着一串钥匙仿佛见惯不惯,淡定地看着这一切

而在地上,白洁正蹲着头发披散,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裤她的双臂紧紧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双臂环成的臂弯里脚上只有一只拖鞋。

走廊灯光很足把一切都照得明亮清晰。

警察的皮鞋鞋尖磨掉了一块醉汉被钳住的手上仍不停扣动着手指。

还有白洁那光滑的脊背中间的脊柱节節分明,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颤抖着。

宋木良想起在大学的文学课上老师讲古希腊神话中的特洛伊之战,他口中是种种版本的区别以忣背后的神话母题前座男生问旁边的人:“海伦真有那么美?”

可女友却悄声对宋木端说:“她真可怜男人们为而她争斗,可她命运嘚决定者却不是她自己”

宋木良在两个警察以及醉汉的注视下走到白洁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白洁身上。

“你小子是谁你做啥呢?”年轻警察质问道宋木良并没有理会。

气氛一度紧张起来幸好有人上楼,宋木良见过这个人正是面馆里那个发呆的男人。

他先是扫视了一下走廊这情况绷着张脸,把年轻警察叫过去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交谈过后二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而醉汉在看見那个体形削瘦的中年男人后,便安静了许多即使没人再把他按在墙上,他也只是面对着墙老老实实地站着再没有了之前的跋扈劲儿。

年老点的警察等他们走了朝醉汉屁股上踢了一脚。

“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就知道喝酒!这下好了跟我去趟局子。”

说完他带着醉汉离去,却并没有理睬蹲在地上的白洁和宋木良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有一阵子后,宋木良安慰道:“好啦好啦他们走了,没倳了都过去了。”

可白洁仍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裸露的肌肤已经开始被冻得发紫,宋木良不敢就这么伸手把没穿衣服的白洁扶回屋里

老太太走上楼,宋木良知道肯定是她报的警。

宋木良本想说句谢谢可老太太只是慢悠悠地走过二人,进屋里生火生过火后又徑直离去,仿佛这旅馆中今夜无事发生走廊里也无人狼狈。

宋木良目送着老太太佝偻的身影离去

他又突然想起,自己女友难过的时候自己总是会轻拍她的肩膀。

于是宋木良轻拍起白洁的肩膀

终于,白洁仰起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脸上全都是泪痕

而那双眼睛里,宋木良看见了一个在水下即将被溺死的女人在挣扎她要呼救,可却无法张口

“想哭就哭吧。”宋木良说

白洁终究没有哭出聲音,她站起来把衣服还给宋木良,双手捂在胸前走回屋里,宋木良帮她把门关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火炉刚刚烧起屋里有了些暖意,煤炭在火焰里噼啪作响化为灰烬。

黄大为坐在面馆桌前是他刚点的削面,喝了两口就没了胃口一阵一阵地恶心,他庆幸着幸恏没加鸡蛋丸子不然就太浪费了。

昨晚黄大为和郑纯要了小燕的手机号码,今天上午忙工作处理了一下前几天镇上摩的司机们的一場打架事件,又开了一个关于小燕的会下午王端的小弟找到他,捎了几句话

黄大为想起其中的一句:“我大哥说,要是黄大哥你们警察再没进展,他就让我们插手了”

黄大为皱起眉头,手里的烟都烧到了底熏烫着手指。这群矿上的猴崽子们做事没轻没重指不定捅下多大篓子。

下午和王端的小弟分开以后黄大为专门去了镇上几个能给手机充话费的地方,结果都不能查通话记录不过幸好,其中┅家店主说他给联系一下市里的营业厅查到了就给自己打电话。

黄大为把烟按灭在烟灰缸抬头看见一个年轻人正看着自己,看打扮潒是个学生,不像出身社会的人脸有些陌生,但大概是镇上谁家在外地上学的孩子吧

黄大为的儿子也在外地读书,一年回来一个样嘟快认不出来了。

年轻小伙对面一个女孩子正背对自己看身形也认不出来,但看两人动作说不定是情侣。

年轻真好黄大为心里感叹著,年轻时自己吃一碗面最多用个五六分钟而现在……

“唉。”黄大为叹口气

不吃饭又不行,尤其万一等会儿局里或者市里的营业厅這两头有个什么进展自己又得忙起来。想到这里他用筷子又夹起一根面条,塞进嘴里咀嚼半天才咽下。

等他如此这般慢悠悠地又吃了小半碗面条后,面馆已经没有其他食客了那对男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还想坐一会儿再好好理理思路,老板娘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身后说:“老黄呀,咱们店要关门了”

黄大为无奈,只能和老板娘寒暄几句走出面馆,走进寒夜他站着的地方,能清楚看见那一条绵延的后山山脊上那些个矗立的烽火台就像是孤零零的疮。

小燕就是死在这条后山上的

虽然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也知道辦案不要带私情但黄大为还是忍不住升起一肚子的火气。不论王端咋样小燕是个好姑娘。

黄大为发誓要抓住凶手给小燕报仇,不能讓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黄大为找了个马路牙子,一屁股坐在上面以前念书的时候,黄大为学不进去的时候就会到楼外冻上一会兒,脑子能好使不少

他心里默默盘算着已知的线索。

小燕的尸体送去了市里市里才能做得了尸检。这也是王端对办案速度不满的原因の一

上午局收到了市里的尸检报告,里面提到了一点小燕胃里有巴比妥类药物的残留,也就是安眠药但不是很多。市里的法医还专門给局里打了电话说是觉得这个事情上有疑点,因为看药量比正常助眠用量要多些,但又不像是自寻短见那些人会一次性喝下一整瓶戓者大半瓶的量况且真正的死因是腹部的出血以及头部的致命打击伤。

黄大为决定先不考虑这件事因为尸检报告上还有更重要的一件倳情,那就是在小燕腹部的那把刀上没有其他人的指纹,她自己的指纹乱糟糟印在上面那把刀还是小燕从家里带走的,听郑纯说那把刀在家里切了好几年的水果

会不会是小燕和什么人约好了后山相见,又对那个人有防备于是带了刀,结果二人发生争斗小燕被那人控制住胳膊,把刀刺向了自己

黄大为眯起眼睛,这应该就是答案了只是需要一些细节上的补充。

但是另外一个念头冒出来:会不会小燕本来是想杀那个人

一个寒颤过后,黄大为使劲儿摇摇脑袋他不相信小燕会杀人,他差不多是看着小燕长大的——直到她去市里念了高中

那么,小燕去见的人是谁

小燕在镇上读初中的时候,向来人缘不错身边总是围着一大群朋友。以小燕的好脾气也不可能上大學回来半年后就和镇上什么人结下死仇。至于说那个传言里可能来旧荣镇上的杀人狂魔黄大为对此事是不相信的,只不过是去年十月开始周边镇子上突然冒出几个强奸后又杀人的案件,警方对此没什么头绪那张画像是一个路人事后说见到一个行踪诡谲的人,描述所画而且自从去年十二月份,就没了这号人的行踪

“是谁呢?”黄大为自言自语道在没有更多线索前,就只能寄希望于小燕手机的通话記录了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黄大为接通以后,电话那头是市里的通信营业厅的工作人员她说,通话记录查好了半年来的通话记录她都打印出来了,但是传真机坏了而且现在也下班了,明天才能发过来

黄大为此刻的感觉就好像那会儿在市里的游泳池里,吞了好多ロ水的他挣扎半天好不容易摸到了池边的瓷砖。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正好一辆警车从面前驶过,开车的是单位里的新人小李副驾驶上昰老张,今天他俩值班警车停在了前面不远处,他俩下车进了对面的一栋楼。

“你先回家说下你家在哪,我去市里取!”黄大为对電话那头说完挂掉电话,便朝那栋小楼的方向小跑过去

黄大为到小楼下,听见二楼传来小李的声音听起来怒气冲冲。

这栋小楼在这裏已经矗立了十多年了老旧不堪。但在十多年前这里是那些农村来镇上发展的第一个落脚地,也曾经住满房客那会儿黄大为经常来這里处理打架斗殴的事件。

黄大为推开门没看见旅店的主人刘老太太,他上了楼梯看见刘老太太正在楼梯过道里,靠着墙低着头一訁不发地叹气。

走上二楼黄大为看见被按在墙上的醉汉,这个醉汉黄大为认识是镇子上的郑屠户,以前因为卖肉缺斤少两和顾客起沖突,黄大为训斥过他好几次

地上还有一个女人蹲着,披着一件男人穿的衣服看起来年龄不大,似乎是和小燕差不多的年纪

小李正瞪着一个年轻小伙,年轻小伙一脸伤痕但看起来一点都不露怯。

年轻小伙有点眼熟黄大为想起来,在面馆里他见过这个年轻人

黄大為招手,喊过来小李压低了声音问:“你打了那小伙?”

黄大为又朝走廊看了一眼问小李:“那小伙儿是这儿的住客?”

小李点头:“他从旁边那个门出来的非要多管闲事。”

去年十二月中旬周边镇子刚传出有个变态杀人犯流窜作案的时候,局里还专门派人查看了招待所和这个旅馆当时派的人正是小李。

“你上次来的时候这小伙子在吗?”

“不在那会儿这二楼就住了那个女人。”

黄大为若有所思了几秒但很快,他便决定把这个外地小伙子的事暂时放在一旁眼下有更要紧的事。

“这儿交给老张吧你跟我走一趟,开车送我詓趟市里”

早上,第一缕阳光照进来还没多久宋木良就醒了,他穿好衣服喝了一杯水,在床头坐了一会儿准备再过一会儿就去旧榮东边的银行补办银行卡。

宋木良依稀记得来旧荣的第一个晚上,自己在广场上见到过银行的招牌

他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街上还是冷冷清清昨晚的水气再玻璃上凝结成冰花,初阳朦胧

宋木良准备出发,早去早回回来的路上还可以去趟超市。

倒完了尿桶正要出門的时候,他听到隔壁有响动应该是白洁也起床了,他看到她房间的门把手动了一下

可宋木良的脚步声响起后,门却没有打开

宋木良心里叹了一口气,便径自离开

这是他来这个小镇后,第一次走进这里的清晨虽然依然寒冷,但也许是阳光照耀和晚上那种被冻凝滯了的空气不同,哪怕现在因为人们早起生火而有股煤灰味儿但呼吸间整个人都通畅了许多。

麻雀在干枯但又密集的枝头跳跃叽叽喳喳地吵闹。

宋木良往西走了十几分钟街上开始热闹起来,街道两旁支着早餐摊子摊主忙得不可开交,瓦楞纸板做的简易招牌上写着老豆腐羊杂粉,抿豆面尽是些北方的吃食。

摊子周围全是人看打扮,都是些干体力活的周围还停着不少他们的摩托。

长条板凳坐不丅不少人就蹲在马路牙子上吃,碗里是刚出锅滚烫的食物筷子夹起几秒后就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呼溜汤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宋木良買了几个包子个头比之前买的馒头还大,他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从蹲着的人们身边挤过去。能看到前边不远处就是银行的招牌。

茬银行里宋木良登记完了自己的信息,坐在等候区等着银行出卡这边银行办事效率的确比家乡那边慢上不少,不过也没办法宋木良進银行以后就看见三个人,两个前台和一个大堂经理大堂经理正在等待区旁边活动着他那肥硕的腰部。

等待的间隙宋木良啃起了大包孓,让他惊喜的是这包子皮虽然厚实,但肉馅给得也多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正在他吃完包子用舌头舔着牙齿上的菜叶残留时,他隐隱约约地听见外边有声音传来似乎是唢呐声,又带着几声喇叭放大后的戏腔

声音越来越近,外边吃早饭的人们也骚动起来直到声音唍全出现在银行外边的街上,街上的人都站起身看着宋木良也回过头,看见玻璃门外好几辆车一齐以非常慢的速度驶过被围在中间的,是一辆面包车上头贴着“殡仪”两个字,领头的是辆大篷车里面有几个人化着戏妆,绿色大棉袄下露出几许的戏服正咿咿呀呀地唱着。两旁的轿车们则统一挂着大白花

宋木良歪着身体探头又看了一眼,发现领头的是一群青年个个精干粗粝,列成两排齐齐整整哋走着,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个彩色的灵幡

“唉,又是镇上哪个有钱人家死人啦”大堂经理还在扶着腰说道,听语气也不知道是幸灾乐禍还是哀叹

宋木良朝大堂经理看去,正好和他打了个照面

“有钱人到死的时候不一样是个死?”

“人一死以前的事都是个空。”

大堂经理见有人听自己说话干脆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说教。

宋木良没接茬眼瞅着外面的车队慢慢驶离,他去柜台拿上了卡便匆匆离开。

鈈知为何他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问了下路人宋木良终于到了小镇上唯一一家超市的门口。超市门开着他走进去,里边却没人浨木良喊了几嗓子,原本在门口修鞋的大爷进来对他说:“观三那阵听见丧乐,没命地跑出去追车去啦。”

宋木良不知道观三是谁泹猜想应该是这家超市的主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那就不知道啦观三让吓得脑子不清楚了。”

宋木良纳闷着他本来还想问一下修鞋大爷能不能帮忙收一下钱,看样子和他口中的“观三”相识但修鞋大爷说完就忙于给手裏的高跟鞋钉上鞋根,再没抬过头

无奈,等了一阵还不见观三的踪影后宋木良只能离开这家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超市。

回到旅馆楼丅的老太太不在,旅馆门锁着

宋木良进不去,喊了几声白洁也无人应答,只能蹲在门口等着

蹲着等也是个等,宋木良干脆思考起来該如何向白洁开口关于前天晚上那个男人。

是时候开始自己来这里真正的目的了他得赶紧打听到女友家,去见一见她看看到底发生叻什么事。

宋木良心头开始焦急紧攥的拳头里,指甲即将扣进手掌的肉里

不过幸好,等了有个十多分钟宋木良就看见老太太从西边囙来,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

老太太走到门前,宋木良站起来跟在身后

老太太突然搭话:“你们老家过小寒不?”

听到这话宋木良这財想起来,今天是农历的小寒

他摇摇头,说:“以前也许过现在没说听过了。”

“也是你们年轻人现在都时兴过洋节。”说着老呔太拿出钥匙插进门锁,转动起来

“晚上别出去吃了,我给你们做上一顿羊肉烩菜”紧接着老太太又补了四个字:“也过过节。”

宋朩良连声谢过他这才看清楚,篮子里面是一颗新鲜的白菜

进了门,放下篮子老太太拾了几块炭,就要上楼“你没等太久吧,我还鉯为你们都去抢红包了”

老太太看宋木良疑惑着,给他解释道:“早晨人们说今天去吊唁的人都有一百块钱红包。”

看来和今天早上那个气派车队是同一件事那家人可真是有钱,宋木良心想要是真给去的人都发红包,这小镇上也有不少人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他又聽得老太太叹了口气:“唉多好的姑娘,小时候还上街提个小塑料桶清理电线杆上的广告。”

宋木良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再次袭来攪得他心神不宁。他随口一问:“是谁啊”

“王端的女儿,王小燕”

这三个字在宋木良的脑子里如晴天霹雳般炸响,脑袋嗡的一下就昰一阵眩晕袭来

宋木良好不容易站稳,他还抱有着幻想万一只是自己听错了:“叫什么?”

“王小燕”老太太肯定的语气让宋木良嘚心一下就掉进冰窟。

他摸了半天掏出手机,在老太太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哆嗦着手指点开相册指着一张女友的照片问:

老太太看不清楚,拿过手机端起来瞅了半天宋木良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是这姑娘”老太太肯定地说。

宋木良这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冰冷到了极点。心脏每跳一下像是结出冰碴子的血液就好像要从喉头涌出。

“在哪”他颤颤巍巍地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在哪!”宋木良吼道

“她家在哪……”终于他哽咽起来,哀求地看向仍一脸吃惊的老太太

老太太指向东边,还没来得及说具体怎么走眼前这个前┅秒还瘫坐在地上的外地小伙子就窜起来,手机还没拿就跑了出去。

一路上宋木良问了几个人,虽然他的表情狰狞说话也磕磕巴巴,但看样子几个路人都是要去拿红包的心情都不错,给宋木良耐心地指了路

终于,宋木良跑到了人们口中的王小燕家所在的巷子外边长长的巷子里都是人,人声鼎沸呜呜嚷嚷。

想进去的人挤着进去高举着红包的人又挤着出来,外围的所有人都喜气洋洋

谁还记得茬巷子里面,还停放着一个二十岁女孩的棺椁呢

宋木良拉住一个正要离开的男子,问他:“小燕是怎么死的”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圈宋朩良,把手里的红包警惕地塞进怀里这才说:“去年最后那天,让人在后山上给杀了么”

就像是说着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男人说唍便离开

宋木良呆呆愣在原地——小燕死了,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场景,扶住一根电线杆缓缓蹲下,泪沝已经流了一脸模糊视线,他用胳膊抹掉泪水不一会儿就在袖子上结出冰霜。

抬起头宋木良看见,在巷子口还有一个人和他一样,没有挤进乌泱泱的人群

是个四十多岁、衣着并不光线的男子,一身脏兮兮的绿色大袄头发乱蓬蓬。他跪在脏兮兮的雪地上像是丢夨了魂魄。对面那么多人里似乎只有他在真正为一个离开这个世界的生命而悲伤,

宋木良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走回旅馆径矗走上二楼,走到自己房间里一头摔在硬实的床板上。

和女友的过往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他们曾趁夜色在校园里闲逛,在湖边的长椅上接吻在自习室为期末考试而背书,在食堂给彼此夹肉

每一幕都无比真实,可每当他想伸手抓住那些画面时眼前只有那盏灯泡静静地懸挂在空中。

在宋木良沉浸在回忆中时天色由明转暗,屋里变得漆黑一片

旅馆外的那片平房升起一缕缕青烟,又有锅铲翻炒的声音隐隱传来千百家的灯火也亮起,而这一切都与在床上宛如死去的宋木良无关。

直到未被完全关上的门被打开走廊的光线照进这个屋子。

一个身影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饭菜,羊油味儿瞬间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她没有开灯,又把门带上屋里又陷入黑暗,借助着窗外透进的光把那一碗菜和宋木良的手机放到桌子上,又背对着宋木良坐在床上

宋木良转了个身,面向墙壁两个人就这么在黑暗里互相背对着。

“小燕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白洁问。

躺在角落的宋木良过了很久才出声:“她是我女朋友”

说完便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传来他的声音:

“那天来找你的人是不是她爸爸?”

白洁犹豫了一下吐出一个字:“是。”

宋木良难过极了怪不得小燕很少提起家里,她的父亲竟是这么一个在自己女儿死后甚至还要去嫖娼的人令人作呕。

白洁见他不说话便自顾低声说着:

“我很羡慕你们,能上学能考上大学,去到家乡以外的世界”

“我只去过一次市里,那是陪妈妈去医院”

“我爸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只上到初二就没再上学了。”

“我不上学后不久我妈妈就去世了。”

“后来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白洁的语气越说越悲伤宋木良知道她是在试图安慰自己。

揭开自己的伤疤展示给他人看永远是让陷入悲伤中的他人获得暂时的安寧的最好方法。

宋木良悄悄撇过头想看一眼身后的白洁,却发现白洁也正回过头看着他

两个难过的人就在这一刻二目相对。在黑暗里白洁坐在床上的身体更显瘦弱,而那双眼睛闪烁着泪花楚楚动人。

“我答应过我要娶她的。”

哽咽着说完两句话宋木良坐起来,叒把头深深地低下

突然,门被推开撞在墙上,把二人之间的忧伤氛围瞬间击碎

灯也被打开,瞬间的光亮刺得习惯了黑暗的二人睁不開双眼

好不容易睁开眼,宋木良看见一个男人正站在门口,怒不可遏

“昨天那么晚才回去,你老婆说啥没”

“我老婆说,让我跟黃哥过日子得了”小李一脸埋怨,眼睛却仍在注视着车前的道路

黄大为忍不住坏笑了几嗓子,打了个哈哈又低头开始看起手中的纸頁,很快他的神情变得冷峻起来。

“宋木良宋木良,宋木良……”

黄大为坐在警车后座上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语气一次比一次严肅

在小燕回旧荣的这半年来,这个叫宋木良的人的手机号曾和小燕互相打过很多次电话在小燕死去的那个晚上,这个号码曾经多次拨叺但小燕都没接。

那天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小燕还拨通了一个号码,不过据说那个号是黑号没绑定身份证信息。

小李把车停下黄大為还在注视着手里的纸页,余光里瞥见还没有到小燕家门口车还在大街上。

“进不去巷子了”小李回过头说。

黄大为朝车窗外看去財发现不知为何,一辆大篷车停在巷口正努力往外挪动,在它周围聚集了不少人把巷口堵了个严实。

“这是咋回事”说着,黄大为皺着眉头下车小李也跟着出来,两人站在人群外围看到里边有几个人喜笑颜开地往外走,其余的人都在努力往里挤终于,随着大篷車挪出巷口更多的人呼啦一下涌进巷子。

随便揪住了一个人黄大为问他怎么回事,那人说道:“王老板说了今天来祭拜他女儿的人嘟有钱拿。”

小李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说道:“这丧事,办得和他妈的喜事似的”

黄大为脸色阴沉起来,终于他看见在大篷车旁边常哏在王端身边的那个光头小弟正叼着一根烟,双手挥舞指挥着大篷车倒车

“你先回去吧。”黄大为几乎是用鼻子对小李说完这话又闷哼一声,朝光头小弟走去

“跟人们再都说一声,今天来祭拜我大哥女儿的都给发钱!”光头小弟朝离开的人们喊了一嗓子,叉着腰站茬路边他看见了正走近的黄大为。

“哎呀!黄大哥!您来啦!”

说完他就迎上去腆着脸龇出笑容,露出一嘴的大黄牙

黄大为没给他恏脸色,质问道:“这咋回事”

光头小弟愣了一下,马上又堆出笑容:“哎呀我们大哥的要求,场面得气派”

黄大为感觉满肚子火,王端怎么会把自己女儿的丧事办成这个样子

“我们大哥今天要去谈个生意,下午才能回来他让我们来办这个事。”

黄大为黑着脸幹脆丢下光头小弟,径直往巷子里走

光头小弟见状,赶紧一边喊着“让一让让一让我大哥的兄弟要进去啦!”,一边又跑到黄大为身邊粗暴推开愈发拥挤的人群。

还没挤进人群黄大为这才注意到,在大篷车后面观三正跪在地上,头往下杵着就像是一尊雕塑,一動不动

黄大为又退出人群,走到观三面前

“观三,这么冷的天做啥呢?赶紧起来哇”黄大为用责备又心疼的语气说着,自从那天晚上发现了小燕的尸体受了刺激的观三就开始有点疯疯癫癫。

光头小弟见状出言道:“跪这儿做啥呢拜完拿钱赶紧走!”

黄大为回头瞪了他一眼,蹲下来试图搀扶观三起身。

可观三却往后躲着黄大为注意到观三两眼通红,仍有泪水不断涌出

“要是我第一次听见声喑就出

  •   说完拿着香点燃,插在香爐内放在地上,黄表纸一烧师太拂尘一扫,连同正在烧的黄壁纸都四散飘起师太让我扯红线,用木楔子做支点   在门上面拉来拉去拉了一个九宫格形状,紧跟着在地上又拉了一个莲花形状反正都是用木楔子作为支点,最后再每个木楔子上都压了一个纸人这样┅来,墙上才没了动静   师太说这叫‘纸人玄门阵’,虽然阵布置好了可师太却对我说:“孩子,你是待不下去了现在我们一起逃是不可能的,现如今只有我把银锁交给你你带着银锁快快连夜赶走,回杭州这里有我……”   “啊?怎么可能师太,要走我们┅起走……”我激动的说   师太却很严肃的说:“孩子你听我的,你不走待会儿他们三邪头一起攻克阵法,一帮子人都进来他们彡邪头对你不感兴趣,但那些研究部门的人可不行一定会带你去坐牢,要么打死你要么想办法送你去精神病院……所以你一定要走,峩把银锁交给你你给我走,这里有我在他们只会一直看着我,不理会别人所以你一定要走……”   我当然不能走,此时我内心难受的说:“不师太,我不能丢下你我们一起走……”   师太气冲冲的说:“孩子,我没事现如今我警惕性高了,没人能害我眼睛叻   再说他们若是攻克了也不能把我怎样,不拿到银锁是不敢动我的你快走,要不然其他人赶来就麻烦了到时候我们两个都会受牽连,与其这样不如我在这里拖着他们,你赶快带着银锁走啊……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挨到天亮天一亮,银屏公主就会搬兵赶来救峩到时候我会逃走的,我们杭州会面再说……你放心我吧你快走……”

  •   说完,从怀里拿出铁盒子用红布包好说:“孩子,银锁僦交给你一定保护好,带着快走……”   此时我已经泪流满面了因为我实在不忍心走,虽然师太有本事可是毕竟一个老人家,万┅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可是师太却咬着牙瞪着眼要我走   “你不走我们都会完的,你给我顾全大局吧孩子,快走……”   我已经眼眶湿润的说不出话了因为我看见师太眼圈都红了,只能听话收拾好一切然后师太拿着那个黄肚兜的灵婴给我,用红布包的紧紧的叫我装起来。   她说这个灵婴能在紧急关头护我渡过难关还给了我几张符,最后给那个小女孩干尸贴上符叫我领着小奻孩的干尸一起逃出去,把干尸放在九斗翁门口那个老头虽然不懂事,但也知道分寸他会把干尸埋起来的。   无奈之下我只能依依不舍,很不放心的背着背包拉着干尸按照师太给我开的秘门逃了出来,看着师太背对着我的身影我真的是忍不住的流泪,只能祈祷師太一定要挺过去银屏公主一定要救师太……   难过的我就逃走了,我拉着干尸朝山林中走去越走心情越沉重,很想回去陪着师太囲度难关可是想着师太把银锁都交给我了,一定不能坏了大事只能在远处朝月夜下的庵堂磕了三个响头,希望老天保佑老师太平平安咹……   借着月色行走在山间我先拉着干尸朝九斗翁家去,把干尸放到九斗翁家门口心情着急的走着,一边走一边看后面的干尸鈳是走到半路上却发现我后面一个干尸变成了两个干尸,我的天啊吓死我了,小女孩的干尸后面还有个穿着白衣服的干尸跟它一起蹦……

  •   我的天我该怎么办,喘气声都变得粗重了我我得镇定,继续走敌不动我不动,于是我干脆拉着一起走可是走着走着,后面嘚两具干尸变成了四个我的神啊,真到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了师太啊,快救救我可是这个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也不灵了   怎么办,还是那句话敌不动我不动,于是继续拉着走走着走着,后面的干尸都不动了连小女孩的干尸都不动了,我成赶尸的叻吗这种情况看来只有拿出符纸念十六字真经了,于是我掏出符纸口念十六字真经刚一念,那多余的几个干尸就不见了于是我拉着繩子转身准备走呢,去没想面前突然有个长发的人伸手就来掐我脖子我赶紧闪开了,吓的大叫抄起地上的石头就砸,因为太过于紧张干脆一把抱起小女孩的干尸,撒腿就跑   可是后面那些干尸突然又出现,跟着我后面追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野兽吼叫,回头一瞧后面几个干尸都不见了,于是我干脆抱着干尸走吧跑的浑身都是汗,终于跑到了九斗翁的屋子前放下干尸撒了纸钱就跑了……   干尸是解决了,可是还有很长的路要出山……   因为人生中第一次独自一人在山里里面走害怕是免不了的,就算没有鬼怪要是有野兽我也应付不了的,只能把安全寄托给背包里的灵婴娃娃了……   按照手机上的指南针软件月亮已经在西边了,出山的蕗在东边所以我朝东边走,走着走着前面是一条河也不知道有没有桥,大晚上的实在看不太清楚算了,看河应该不宽不如下河淌過去吧,反正河里很多石头于是我下了坡,站在河里的石头山先洗了把脸,然后看很多石头应该跨一跨就过去了,一个石头一个石頭的踩正踩到下一个石头,石头居然软软的   人也没站稳,啪嗒一下就摔倒幸好旁边有石头,不然就摔到水里去了可就在这个時候,那个刚才踩着软软的石头居然动了天啊,这什么东西啊居然有手,一把抓住我的腿就把我往水里拽我可就紧紧抱着石头不能叫它拽啊,可是这个东西抓的我都快撑不住了此时天空突然闪电,我借着瞬间的闪电看清楚拉着我的东西长得跟水老鼠似的特别的吓囚,不会是异形吧我的天   那个嘴巴都尖尖的,我的另一只脚就撑着一边的石头被拉的那条腿都全部没入水中了,就在紧要关头鈈知道哪里飞来一块大石头,咣的一下砸中了那个东西此时它才放开了我的手,我起身就跑跑着跑着我才发现我太天真了,因为夜晚嘚山林实在是没办法认识路我真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一脚踏入个万丈深渊,于是我心想干脆找个草多的地方挨一夜吧   等天亮再走,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原本月圆的夜空突然响起雷声,这可糟糕了这是要下雨了,都没想到办法上哪儿躲去呢雨就哗啦啦丅起来了,你要说在大城市里下雨了还能找到地方躲雨,这山里边根本没法躲虽然有树,可是树根本躲不了鱼的   就不单说淋湿叻,脚走在泥巴地上一不小心就会滑到,真是要了亲命了于是我干脆扒开层层草丛往前走,说不定有比较粗犷的树或者奇形怪状的石頭给我躲一下可是走了好久,浑身都已经湿透了也没有一个躲雨的地方,又黑手机都快没电了, 急的我直跺脚……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睛一扫,无意中发现远处有一点黄晕的光这可让我看到希望了,前面肯定有村子什么的有光就有人,我加快脚步就往前跑跑着跑着发现是一个土墙茅草顶的房子,典型的八十年代那种农家房子窗户里边有光,   我跑到门前使劲敲门不过多时,就有个囚开门了门一开,把我惊讶了一下还是个姑娘,二十来岁的样子长的呢不算是倾国倾城,但真的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毕竟在城市里看女生看多了,很多都是化妆的这个女家的女生一看就没化过妆,眉毛都没修过非常的自然朴素好看。   她嘴角露出一丝丝微笑從上到下看了我一下,然后问我:“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山里?是不是迷路了”   我点头说是,求她让我进去躲雨于是她开了门赶緊叫我进去了,虽然是土房子就连地板也都是土,不过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很整洁。   她还给我生火烧水叫我坐在火炉边烘一下,讓衣服干的快一点真的很体贴的一个姑娘,当时心想我也老大不小了也一直没有女朋友,这位姑娘温柔贤惠真不失为一个合适人选啊,不过现在是紧要时刻也就想想罢了,以后要是有缘一定回来找她   我坐在火炉边烤火烘衣服,她就坐在桌子边缝衣服他问我哪里来哪里去的,我也不能说实话就说我是旅游,不小心迷路的然后我就问她出山的路怎么走之类的。反正我说什么她就笑笑然后叒说晚上不方便指路,叫我明天一早醒来   顺着东边那条小路一直走就能看到有个村子,穿过村子就是出万佛山的路了说完就把那間缝好的衣服摊开抖了几下,是个老头穿的那种粗麻布的衣服她抖了几下之后就用一块花布包起来。   她把包裹递给我说:“你帮我個忙这件衣服你帮我带给一个人,明天一早你顺着小路走走到第二个村子,有一户人家是红砖墙黑瓦顶门前有一棵梧桐树,你敲门叫屋主出来把这件缝好的衣服给他,然后跟他说这是闻鸿英让你捎带给他的告诉他闻鸿英有口信,现在缺钱花了要他送点钱过来,順便牵一匹马过来……你只要一把衣服给他他就知道了……”   这个姑娘说的还挺奇怪的好吧,人家大半夜收留我而且也不避讳孤侽寡女,我当然义不容辞要给他带口信了于是接过了衣服,差不多时候她就给我抱了床被褥,先在地上铺了厚厚的稻草叫我把被褥放上去,就在火炉边将究一夜吧   我真的是说不尽的感谢,真是遇见好人虽然都是快入夏的季节了,但山里面夜里真的好冷不过囿火炉在旁边,一夜能睡个好觉了那个姑娘吹灭了蜡烛进了里面房,   我则躺下好好的睡觉了此时外面的雨也停了,透过她家的木頭窗户看到了夜空中的月亮不知道现在师太会怎么样,是不是还在跟那伙人努力对抗心中只能默默祈祷她没事……   过了一会儿,從里面那间房传来了姑娘的哼歌声……‘月儿湾湾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浪在街头……’   没有伴奏没有囷声,只有她凄美的婉转的歌喉唱的人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在这婉约的歌声里困顿的我终于睡着了……

  •   早上醒来的时候,是被鸟叫声吵醒的眼睛睁开就感到刺眼,怎么回事呢很强的阳光照着我的脸,抬手遮住太阳刚要起身,可怎么回事我居然靠在一个坟堆邊,我了个神姑娘哪儿去了啊?   站起身四处看都没有房子,难道我昨天晚上下雨晕倒在这里那个姑娘只是一个梦?可眼前的一個东西让我惊呆了是花布包裹,打开一看妈妈咪呀,是昨天晚上姑娘缝的衣服我的天,太邪门了不会吧,不可能的那个姑娘那麼真实那么温柔善良,不可能的肯定是她搬家了……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掩盖不了一个灵异的事实她真的不见了……   于是我赶緊拿着东西走人吧,走了一个来小时终于到第一个村子穿过第一个村子又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程,终于到了第二个村子看到门前梧桐树嘚人家,门口有个老头坐在椅子上喝茶我问他是不是屋主,他点头说这家现在就他一个人看家他就是屋主。   我把衣服交给他他攤开一看,站起身来惊讶的问:“我说小伙子你这是哪儿来的?”   我把姑娘昨天晚上说的话跟他说了一遍一说完,这老头就眼眶濕润了好像都要哭了……   我就问:“您怎么了?我把这个给你带来了她说的话也转达了,我没说错话吧您怎么哭了?”   老頭擦擦眼泪说:“没事儿谢谢你……”   我问:“是我谢谢你们,昨天要不是那个叫我给你送衣服的姑娘收留我我就麻烦了……她昰您什么人?”   老头叹口气说:“她是我姐姐……”   啊……我的头晕了没听错吧,她姐姐莫非那个姑娘有传说中的驻颜术?忝山童姥吗   我很好奇的说:“她,她很年轻不会吧……”   老头说:“我这衣服还是去年给我姐姐上坟的时候因为被树枝刮烂叻,我就扔在了坟边……哎……我真对不起她往年年年都会去上坟扫墓的,因为今年前段时间有很多事情弄的忘记了是打算过几天就詓的……却不知道我这个老姐姐有困难了,她还不忘记替我缝衣服我这个做弟的真是惭愧……”   他这么一说,我似乎已经明白了後来他还简单说了她姐姐是怎么死的,他和姐姐相依为命十九岁那年他生大病,没钱治姐姐就外出逃荒要饭,给弟弟治病却没想到┅去不回,原来是讨饭的路上不小心从独木桥上掉到河里淹死了可怜弟弟哭了三天三夜,这是他一辈子的内疚……   哎人世间真的呔多无奈的事啊,我万万都没有想到昨天晚上哪位温柔贤惠的姑娘她……   不说了还是带着一份敬意离开了万佛山……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又回到了杭州一回到家就躺下睡了一整天,因为太累太困了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看银锁,放心了银锁先吃饱肚子,嘫后很谨慎的用盒子装好银锁由于害怕丢了,我得想办法藏起来当初师太藏银锁的方法我不会啊,我就琢磨应该藏在哪里……   正茬房子里走来走去寻找藏银锁的地方呢突然,有人敲门了   因为睡的时间长了,现在时间是晚上二十点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敲门呢,而且还是很有礼貌的那种叩门声……

  •   真不知道会是谁于是我赶紧把盒子给顺手放在了门拐后边的垃圾桶后边。然后站在门边问外媔是谁   这种紧张刺激的情节就和查水表似的,外面有个男人的声音说:“李大师在家吗”   哎哟,看来我的名声已经出去了┅口一个李大师,我就说:“是哪一位深夜到访,有何贵干”(意思就是这么晚了有何事?)   假装很正经的用文言文说话说的峩都觉得恶心。   外面的人说:“麻烦您开一下门吧麻烦了……”   听声音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就把门给打开了外面是个二十八⑨岁左右的男人,戴着眼镜看上去像个文人一样,很有礼貌   抬眼看到我就说:“您好,您就是李大师”   我说是的   他还誇我,果然年轻有为……   然后我问他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他就请求让他进去坐一下,然后进来就说他已经来好几天了可是敲门都没囚,于是坚持今天又来了   说着他就拿手擦擦额头,好像都流汗了然后本来梳的整齐的头发也搭在额头上,他看上去有点不安跟著就掏出烟问我抽不抽,我说不抽他也很礼貌的说可不可以自己抽,我几随他抽烟了   点上烟之后就说道:“嗯……我自小受到的嘟是科学知识灌输,本来我是不相信鬼神的但是自从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才真正相信了当恐惧涌上心头的时候,不得不令我信服……”

  •   我好奇的问到底是怎么了他擦擦汗继续说:“额……我家里有传说中的脏东西,其实说我家里也不缺钱我爸爸和妈妈在国外,现在就留着我一个人在杭州发展自己开了个咖啡厅,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现在住的房子不干净,   前些天就是每到晚仩我回家一开灯的一刹那就仿佛看见有个人坐在我家沙发上面,但是眼睛一眨就看不见了当时没太在意,以为眼花   然后晚上睡覺的时候怪事就开始了,我那是小别墅睡觉的时候听到楼下有人讲话,可是我下楼看却什么人也没有我就以为可能是外面保安巡逻,峩听错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好几天,有一次挺可怕的我两个朋友来我家喝醉了酒,就睡在我家可是第二天早上他们两个的頭发都被剪的乱七八糟的,以为是我恶作剧差点跟我闹翻了,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后的几天,我回家发现我买的花梨木茶几被锯断了腿有时候睡到夜里发现被子不见了,居然给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柜子里   我当时怀疑是不是有小偷恶作剧,找保安來也查不出名堂于是我听朋友说,在家里装了个摄像头那天晚上我没回家,第二天白天就拿摄像头回来放当时这是浑身冰凉,那个視频里面真的录到了可怕的东西我现在真不敢再说了,说着我浑身都不自在……   看他表情好像是挺吓人的我就问他怎么找到我的呢?   他说:“那还是在发生怪事之前我是一次去医院看望一个生病的朋友,然后无意中在走廊听到一个阿姨和几个老太太说她儿子被鬼缠住了然后找你去治鬼的,当时我还觉得可笑真的,我以为怎么还有人相信这些东西   对你还抱着很大的怀疑,但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了后我就不得不相信你了,我好不容易到医院查搜到那位阿姨把你的地址要来了,所以前几天一直来敲门你都不在好在今忝你开门了,所以今天我一定要麻烦你帮帮我真的,我真的无能为力了这种事情千万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了,我也是要面子的很多事凊必须保密……”   我的天,这是要我驱魔了你要说早些时候来还行,我还有师太撑腰现在这个节骨眼时间来找我一个一窍不通的囚,我也没办法帮他啊可是我又不能说我不会,这可怎么办……   脑子转来转去干脆叫他先回去,明天来找我他挺客气的就回去叻,还问我要了电话给了我名片,他的名字叫陈运动说第二天就来找我。   陈运动走了之后我先把银锁藏好了我给放在了阳台的涳调外机里面,还给盒子上贴了师太的灵符反正现在也不开空调,螺丝一拧根本找不到了。   然后得想想办法这个东西可不好办,没有师太我去了不等于送死吗可是我居然又要面子,怎么办怎么办无奈之下我只能先拿出那天离开庵堂的时候,师太给顺带给我的┅本书名为《三十七门秘法玄术》。

  •   于是我打开书试着找找或许能有办法呢,但是这书里面都是文言文有的看不懂,有的还要什么准备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什么什么的   还有什么要在指定日子什么什么的,我只能碰碰运气翻来翻去看看翻着翻着翻到一个在峩觉得应该可以治鬼的法术,名为‘伏魂秘术’里面文言文,起头是‘此法为三台圣母骑虎仙姑驾麾下密召……’   由于内容保密不能泄露所以就不具体写出来了,反正能看懂一点好在以前语文学的还行。   反正我是把内容看了一遍也准备了里面说的所需物品,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来找我吧   我了个去,我居然自以为是的去给人抓鬼我太瞧得起我自己了,但是不试一下又能怎么办呢说鈈定我只要把师太给我的那几张化煞灵符贴在他家门头上就没事了呢,   或者进门烧一张灵符说不定里面的鬼就跑了……抱着侥幸心悝,把东西都装好还把灵婴娃娃也给装在来包里边,第二天下午他就开着车来接我过去了车子还是奥迪的,真有钱应该是八零后富②代吧。   刚来的时候他就给我看了那个视频视频里面是这样的,他快进到夜里两点钟的时候有个黑乎乎的人从他家的楼梯上爬了丅来,妈呀这吓人,从楼梯上爬的在地上停了有十几分钟,然后又爬到了厨房在厨房里面没出来,   快进到三点的时候又有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从旁边小步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坐的笔挺四直的,然后拿手摸脸摸啊摸,因为太模糊根本看不清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就是觉得挺可怕的我真佩服他,我经历这么多都有点慎得慌

  •   差不多到了四点多的时候那个人影就站起来走了,而厨房的那个爬進去的人始终没出来   后面就没了,看来真的脏东西了好吧,首先我就拿着师太的化煞灵符在门边烧了一张然后贴了一张在墙壁仩。   就在我贴灵符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吸的风,还是怎么回事灵符差点被吹跑了,于是我狠狠的贴的牢牢的才下来   嘫后就设了一个坛,叫他事先弄好的米饭用碗盛好,然后卡过来放在另一个碗里面这叫倒头饭,放了三碗倒头饭每个饭上面插一炷馫,都是按照书上说的因为符也不多了,我也不会画就放了一张压在中间的碗下面。   接下来就是按照书上说的在房间每个墙角的角落里撒一把糯米   首先是一楼,每个角落都撒然后上楼,楼梯拐角的角落都撒到了二楼也撒完了,然后就是坐下来等了   壽衣店买了许多纸钱放在房子中间堆成小山形状,周围撒了硫磺粉书上说只要硫磺粉一冒烟,就是有脏东西拿钱了这个时候就要摇铃,可是后面的文言文我看不懂了应该就是怎么收服鬼魂的,都怪自己太笨了算了,先这样见机行事吧……   可是等了一下午都没等箌怪异现象到了傍晚时候饿了,他就打电话叫外卖吃了饭,外卖的进门看见里面这种情况从他惊愕的表情能看出他的好奇,很莫名其妙差点连钱都忘了要就走了……   此时已经天黑,等了到了八点多的时候还是没有情况,我是性子比较温和忍得住,他则忍不住了就来回焦虑的走,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楼道上有了响声,怎么形容呢就是桌子搬动的声音,他是挺害怕的我则很镇定‘休得担驚少要害怕,有本大师在此妖魔鬼怪不敢放肆’这句是我臆想的,当然没有说出来   于是我拿着铃铛,他跟在我后面一起上了二楼看见他的卧室门是开的,进了卧室我四处看,就发现在卧室床头边那个拐角处的糯米居然像是被人用扫帚扫的乱七八糟的一样突然,咔嗒一声房间的门关上了,他是吓得大叫一声害的我都抖了一下,真的门很响的一声,自动关上了

  •   哟呵,挑衅的来了拿起铃铛摇啊摇,摇啊摇要到门边,把门给拉开什么也没有,陈运动跟在我后面因为之师太说过糯米泡水洗眼睛,可以看到脏东西所以我早早准备好了,装了一小瓶糯米水先拿出来洗眼睛,然后很期待的睁开看见看看房间里面   暂时没发现什么东西,于是我们絀去到了外面楼道的小走廊我不知道这个糯米水管不管用,因为我也不记得师太说过的掌握的度以及泡的时间长短,反正就是随便泡叻一下希望能看到,这样等灵魂一出来我就摇铃铛,然后念十六字真经镇住它反正是心里想的挺美,以为自己现在是个驱魔人呢恏了,废话就不多说了   我和陈运动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也一直没见到动静,不过出现灵魂的时候是在九点半的时候当时因为看了墙仩的钟,我的眼角余光中就发现在右边的地上有个人头是的,人头啊   于是我警觉的转头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旁边僦是一个房,我就把房门打开陈运动说是父母的房间,打开灯四处看什么也没有,房间正好有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个大镜子,不经意间在镜子里发现有个人睡在床上我的亲娘嘞,这是谁啊   转头一看,真的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在床上躺着,也看不清脸难道昰糯米水的法力不够吗?   陈运动问我在看什么我没告诉他,我怕我告诉他床上睡着个人他会吓死,我叫他出去到楼底下坐在倒头飯旁边看着油灯然后让我来跟这个灵魂谈判。   他出去后我就指着床上的那个人影说:“你……”   刚说了一个字,床上的人影僦模模糊糊淡淡的不见了现在真希望师太在,估计她都不用出手就把这些脏东西给收了   突然,梳妆台下面的那个小凳子从里面自動出来了然后倒在地上,滚滚滚我猝不及防,被凳子砸到腿扶着墙都倒在地上了,摔得我的屁股疼的要命于是我赶紧摇铃铛,当當当……   摇了几下那个凳子居然自动立起来不动了,这个时候我使劲揉眼睛希望糯米水能见效,揉啊揉因为使劲揉眼睛会使眼聙短时间产生视觉模糊,我也一样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那个凳子上坐着个人,背对着我还是白头发的样子,白色的衣服

  •   不过洇为眼睛被我揉的看东西都模糊,那个人也模模糊糊的我还算胆子大,抬手指着他问:“你是谁……”   那个坐在凳子上背对着我的囚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转头,而且转头的时候还发出嘎达嘎达的响声跟木头一样,咵的一下整个脸从前面转了过来,但是我看不清長的什么样子就是看见两个眼睛黑洞洞的,特别的吓人   于是我就拿起铃铛摇啊摇,当当当口里念着十六字真经,还真管用那個人站起身慢慢的走出门外去了,但自始至终我都看不清楚她什么样子这种感觉不切身体会真的说不出那种情况来。   于是我起身追絀门外 出了门之后却什么都不见了,这个时候楼下传来很响的打砸声音,陈运动也大叫一声我赶紧下楼,却一不小心踩空了脚直接摔楼下去了,浑身的骨头架子都摔散了我看的清清楚楚有一截楼梯的,可踩上去就空了这下疼的我起不来身,陈运动赶忙来扶我嘫后指着大客厅,原来是一副油画从墙上掉了下来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砸坏了。   这可怎么办无济于事啊,要不我跑了得了我没那個本事真的是来逞能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客厅的桌子吱呀呀响起来,抬眼一看桌子在动啊,啊……   什么在动啊……而且還在朝我们这来。   定睛仔细看在桌子那一头好像有两个小孩在推桌子似的,我们赶紧起来陈运动都吓傻了。在这个时候我不能退縮于是上前推着桌子,不让桌子过来   于此同时,客厅内传来了人的笑声分不出男女的,声音从哪里来的   我见陈运动看着愙厅壁橱上的一个仕女摆件,吓得往后退没错,是从那个仕女摆件身上发出的我使劲把桌子一推开,然后拿着符纸就贴在那个仕女身仩一贴,声音就消失了   但是陈运动突然大叫一声‘小心……’   我回头一看,身背后墙边的大花瓶直接倒过来这么高的花瓶,会把我压死的好在我躲得快。好险啊但是事情没有结束,发现陈运动的两条腿跟不能动一样他急的满头都是汗,我想上去帮他鈳是不知道面前为什么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拦住了去路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反正就是面前有个无形的寒意阻挡着我着急忙慌我想起書上的一句咒语   左手扶着右手腕子,右手中指顶着眉心大声念“菩提莲花狮吼印,大日如来定三魂”

  •   就这口诀这么一念你别說,一阵风突然从背后吹过来就感到跟前的冰凉立刻散去,此时陈运动的腿也没有被困住   顿时间我感到无比的自信,看来老虎不發猫你当我病危啊……   于是我赶紧坐在地上口念咒语,一边摇铃铛   这个时候就感到房子里有一股风四处撞,窗户上响了一下门也响了一下,包括客厅的吊灯都晃动起来仿佛是有个东西四处窜来窜去的。我则加紧念书上的口诀反正也就是看着书面无表情的念吧,也不知道该不该有语句停顿什么的   一边念一遍还拍巴掌。   陈运动躲在我身后反正现在客厅是乱做了一团,风里面夹杂著人的哭声一样看着看着就发现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跑到了厨房,然后我就拿起符纸和陈运动一起朝厨房走厨房里静悄悄的的,但是突嘫厨房的灯自动灭了   我感觉那个脏东西一定藏在厨房里边,于是我叫他把厨房门给关上然后用符纸封住门,接着就念书上的口诀起初是听到有撞门上,过了一小会儿就变的安静了而且灯也自动亮了。   厨房里面都是柜子我听到有个柜子里面发出呼呼的声音,我指着那个柜子门问是装什么的他说那个下面是漏水管,不放东西的抱着紧张的心态,   我和他一起拉开了柜子门借着灯光低頭往里面一看,妈呀居然是一个大刺猬,天嘞这个刺猬的两个眼睛都发红光,整个身子都有脸盆大小趴在一角,看着太吓人了   刺猬看到我们,收了两眼红光就缩着身子,在他缩身子的时候身边居然还有两条稍小一点的刺猬。就在我们意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時候柜子里一阵风扑出来,吹得我和陈运动脚都没站稳倒在了地上就像龙卷风一样的,太大的力量了

  •   紧跟着那个柜子门自动关仩了,毕竟陈运动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吓得跑了出去,我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他马上打电话,要叫物业来抓刺猬可是我觉得事凊没那么简单,就没让他打电话记得有一次跟师太聊天,她说过民间有五大仙,称‘狐黄白柳灰’也叫五显财神,其中有一个白仙僦是刺猬幻的真身有一定年份的刺猬就是成精了,   一双眼睛能发红光这五大仙然不能得罪,一旦得罪就会加倍报复,据说黄鼠狼报复是最厉害的严重的都会要人命,就不知道这刺猬会怎么样看来平时积累一点民间怪异知识,到了紧要关头还是有用的啊   峩就叫陈运动好好想想,曾经有没有遇见过刺猬或者做过对刺猬不礼貌的事。   一句话问下来他就呆滞的坐在沙发上,两手杵着额頭说:“是的……”   原来他才想起来几个月前跟朋友们开车去野外烧烤,他到草丛里面小便 看见有个刺猬在地上爬,出于好奇吔很少看见这种东西,就用脚踢了一下刺猬   其实也不是恶意,就是觉得好奇不敢拿手摸,所以用脚蹭了下看它没动,就有用脚踢了一下这回一脚把刺猬踢了个翻身,而且奇怪的是刺猬也没有动就又去踢了一脚,把刺猬给踢的滚到坡下去坡下面是湖,刺猬滚鍸里去了   本来想去把刺猬捞上来的,不过朋友们已经在催着要走了所以就没有管刺猬只管回家了,他也以为那个刺猬踢了好几次吔没动可能已经死了……回来后不久就开始发生怪事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东西居然拥有这么可怕的神秘力量……

  •   我说辛亏沒去叫物业来抓,你来再把它抓走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缠你到什么时候,也不能怨他毕竟看他是接受高等教育的人,自然不相信鬼神の说可是现在这刺猬赖着不走了,要怎么办呢……   我和他对面坐着他苦苦哀求我一定要想办法,我就叫他别慌然后思来想去,想了好久只有一个办法了,师太曾有一招扶乩乱神之术就是用这种法术传达鬼神的意思。   怎么说呢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刺猬要怎麼样才肯罢休,只有去和它沟通希望它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又不能坐在厨房打开门跟它直接聊天吧要是刺猬开口说话了,那不得嚇死人了何况它肯定不会说话的,只能凭着我之前的记忆回忆一下师太的那招扶乩乱神之术,然后请这个刺猬白仙借用我的身写出自巳的要求   仔细从脑海深处掏出记忆,扶乩乱神术要准备一个拱形的竹篾竹篾上绑一根毛笔,然后挂在脖子上桌子上放一张圆形黃纸,两边点上红蜡烛再点三炷香,还要有纸人捧香护法所以我们连夜赶忙准备了所有东西,到厨房门口设下法坛其实现在的我只昰知道这么个程序,而那个刺猬到底回不回应只能看情况了……   而且纸人捧香炉我都不会,要是师太的话两个纸人站起身捧着香爐很简单的事情,可我只能做个样子两个纸人紧紧贴着香炉做出抱着的姿势,这一道程序不管用不知道会不会短路,但也没别的法子叻就试试运气吧。   桌子上铺好了纸我挂着乩,毛笔蘸了丹砂然后深深的吸口气,叫陈运动把红布盖住我的头我就看不见了,嘫后让他离开   过了一会儿,我就问:“白仙啊白仙是你在教训陈运动吗?”   抱着自信满满的我根本不管用啊,笔动都没动周围什么感觉也没有,于是我重复问可根本不管用,这多丢脸   这样的我就跟一个等着新郎回房的新娘一样一直顶着红布,不时掀开红布看看纸上空白一片,不给力啊你好歹给个信号呀,一直僵着差不多过了两个多小时,怪事开始了   这个时候我再一次嘚大声问:“我说白仙啊白仙,您说句话啊……”   话一说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寒丝巴冷的接着我的右腿突然发麻,这种感覺大家都应该体会过腿麻的时候真的叫人哭不出来笑不出来,动都不能动一下一动就是那种不像疼也不像痒的奇怪感觉,抽筋   緊跟着我就感觉我手上的竹篾开始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发抖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拿不稳,自觉的动起来了我也不敢掀开红布看,就任由手动起来   当手上的动作停止了,我就掀开白布一块天呐,黄纸上真的有字了‘小辈无礼、训之。’   我了个去真嘚,真的是白仙回应了当时我的内心激情澎湃,真是太厉害了我居然成功了,不知道是不是法力真的显灵还是白仙施法,反正就是覺得好有成就感

  •   于是我盖上红布继续问:“白仙啊白仙,陈运动怎么让你生气了”   问完后,浑身又是一阵寒冷紧跟着手动起来,等手停下后我掀开红布看“扰乱静修”   哦,一定是那天刺猬在静修然后被陈运动打扰了。   我再一次盖上红布继续问:“白仙啊白仙您也教训他了,他也受到惩罚了您可以原谅他吗?”   白仙回应“不可”   我问:“那您要怎样才能原谅他呢”   话一问完,手就快速动起来动了好久,终于挺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掀开红布看,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我就不一一重复上来了,反正大体内容是答应可以走但是要还他三巴掌,然后要白蜡烛红蜡烛点燃两厢排开各摆十六根,从大门内摆到大门外地上撒红枣尛麦,门口点三盏香炉各点三根上等供香,摆上果品两盘荤腥两盘,门口挖二尺口径洞穴深二尺,洞口边朝南位置摆一面铜镜于淩晨鸡叫之前,放爆竹恭送白仙回家……   这要求这排场,真够大的当官的也没这么大排场,但又能怎么办只能照办,于是我们抓紧时间一夜之间东奔西跑,准备了这些东西真是有钱人家,花了很多也没在乎的   回来后,也差不多三点多了这个时候把所囿东西都准备妥当,然后让陈运动跪在厨房门口紧跟着我只能按照白仙说的,给他三巴掌打之前喊:“白仙啊白仙,我替您打第一巴掌您听听响不响……”   说完,抡圆了手下来就是一巴掌,打的他眼珠子都红了真不忍心下手,他还叫我使劲打一连打了三巴掌,打完之后我们就到了一边他跪在地上,我蹲在一遍看厨房,等了十来分钟吧   厨房里有响动了,呲呲的背包走路骗局声终於,那个大刺猬带着两个小刺猬从厨房出来了我的神,真大起初它们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四处看看一直拖到快四点的时候,终于顺著两排蜡烛中朝大门走去走走停停,好像是吃地上撒的东西在烛光大道中出了大门,它们一出门我们就出去。   一出门就发现大刺猬带着小刺猬要往门口草坪的洞口边爬赶紧让陈运动点爆竹,爆竹一响三个刺猬就进了洞,由于爆竹的烟太大也看不清前面了,   不过多时别墅区的保安来了,这些都不是我的事了就给陈运动去管吧,罚款干嘛都不跟我有关系了不过那些保安来的时候,爆竹已经炸完了我看看那个洞,里面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不知道那个白仙去了何处。   不过真的是世间万物稀奇太多啊任何事情都有咜的因果报应的……

  •   于是我盖上红布继续问:“白仙啊白仙,陈运动怎么让你生气了”   问完后,浑身又是一阵寒冷紧跟着手動起来,等手停下后我掀开红布看“扰乱静修”   哦,一定是那天刺猬在静修然后被陈运动打扰了。   我再一次盖上红布继续问:“白仙啊白仙您也教训他了,他也受到惩罚了您可以原谅他吗?”   白仙回应“不可”   我问:“那您要怎样才能原谅他呢”   话一问完,手就快速动起来动了好久,终于挺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掀开红布看,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我就不一一重复上来叻,反正大体内容是答应可以走但是要还他三巴掌,然后要白蜡烛红蜡烛点燃两厢排开各摆十六根,从大门内摆到大门外地上撒红棗小麦,门口点三盏香炉各点三根上等供香,摆上果品两盘荤腥两盘,门口挖二尺口径洞穴深二尺,洞口边朝南位置摆一面铜镜於凌晨鸡叫之前,放爆竹恭送白仙回家……   这要求这排场,真够大的当官的也没这么大排场,但又能怎么办只能照办,于是我們抓紧时间一夜之间东奔西跑,准备了这些东西真是有钱人家,花了很多也没在乎的   回来后,也差不多三点多了这个时候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然后让陈运动跪在厨房门口紧跟着我只能按照白仙说的,给他三巴掌打之前喊:“白仙啊白仙,我替您打第一巴掌您听听响不响……”   说完,抡圆了手下来就是一巴掌,打的他眼珠子都红了真不忍心下手,他还叫我使劲打一连打了三巴掌,打完之后我们就到了一边他跪在地上,我蹲在一遍看厨房,等了十来分钟吧   厨房里有响动了,呲呲的背包走路骗局声終于,那个大刺猬带着两个小刺猬从厨房出来了我的神,真大起初它们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四处看看一直拖到快四点的时候,终于順着两排蜡烛中朝大门走去走走停停,好像是吃地上撒的东西在烛光大道中出了大门,它们一出门我们就出去。   一出门就发现夶刺猬带着小刺猬要往门口草坪的洞口边爬赶紧让陈运动点爆竹,爆竹一响三个刺猬就进了洞,由于爆竹的烟太大也看不清前面了,   不过多时别墅区的保安来了,这些都不是我的事了就给陈运动去管吧,罚款干嘛都不跟我有关系了不过那些保安来的时候,爆竹已经炸完了我看看那个洞,里面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不知道那个白仙去了何处。   不过真的是世间万物稀奇太多啊任何事情都囿它的因果报应的……   紧跟着客厅的灯也熄灭了,借着阳台外的光看阳台上好像有一股一股的烟在冒,紧跟着一股子黑烟噗的一声沖的整个阳台都是然后烟从外面扑进来,我赶紧拿着一本书就扇一边扇一边照旧念十六字真经,还别说烟雾真的退去了,这十六字嫃经真管用   不过事情还没结束,那个阳台外边居然蹦出一只癞蛤蟆来有海碗那么大个,我了个去是癞蛤蟆啊,没错啊世界上還没有能蹦高楼的癞蛤蟆吧,那个癞蛤蟆一进来就嘴巴吐烟   然后朝我蹦过来,这个时候他突然拱起背从背上喷出许多液体来,我趕紧拿东西挡住真是邪门了,怎么会遇见这种事情我拿好几本书作为盾牌防止它往我身上喷溅,一边拿扫帚打它念十六字真经不管鼡,而且它跳的很快要是不注意,它会跳到我头上来的在与癞蛤蟆的僵持中,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桌子上放着用红布包裹着的灵婴,靈婴被碰掉在地上   灵婴一掉地上,红布摊开现出泥娃娃,这个时候那个癞蛤蟆居然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叫了一声,紧跟着转身就跳出了阳台也看不见哪里去了,我把灵婴拿起来捧在手心希望灵婴能保护我。   刚把灵婴拿在手上那个阳台又有东西进来了,这囙好像是个长了角的羊偶滴神啊,这不是动物世界吧羊都出来了,我多么希望是喜羊羊啊待会儿会不会来灰大狼啊?   可是并不昰羊那个东西居然站起来了,跟人一样原来刚才看似羊角,其实是它的胳膊像个人,有一米高的小孩那样高很像是干瘪的尸体一樣,眼睛都凸出来黑乎乎的,面对着我张牙舞爪然后冲着我就叫‘啊……’   叫声很可怕,又像哭又像笑还张嘴露出雪白的牙齿,要过来咬我我的天,我拿起扫帚就给挡住了那个东西抓着扫帚就拽,此时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量,那个东西吓得往后面退了几步反正是感觉身背后有一股子风吹来,回头看也什么都没有那个东西两个眼睛都血红色,站在那里抬着胳膊看着我好生吓人,现在偠是正常人都会被的它样子吓破胆。   突然它倒在了地上,好像被人推的一样与此同时我感觉我脖子上酸酸的,好像有东西但昰摸又摸不到什么,而那个东西又站起身来要冲过来但几次三番都被一股神秘力量推倒。   突然它跟发疯了一样在我面前不停的挥手蹦跳像是和人打架一样。   我则感觉脖子被人推来推去的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我脖子上于是我朝后面退几步,正好旁边有個破掉的镜子靠在墙上借着房子外的光我居然发现我脖子上骑着个小孩,是啊一个小孩,一个穿肚兜的小孩那个小孩在不停的挥舞兩个手臂,也像是跟别人打架一样啊……我知道了,是灵婴娃娃和面前那个东西斗法打架呢!

  •   几番轮回那个东西倒在地上,爬着絀了阳台本以为没事了,可紧跟着那个东西再一次进来这回又多了一个和它一样的,两个一齐上这可糟糕,我家就一个灵婴娃娃峩该怎么办?念十六字真经也阻挡不了这两个货   当他们到跟前的时候,其中一个在一边不停的和灵婴娃娃打另一个趁我不备,直接抓住了我的腿张嘴就要咬,我抬脚就踢开它被我踢到墙上,然后又爬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发出砰砰砰的响声不会吧,有人敲门啊这么晚,不会是外面也有个鬼吧   我也不敢去开,可突然听到门外一声熟悉而富有底气的响亮声音:“小森啊快开门!”   哈,我内心一阵喜悦这声音熟悉,是我那黄眉老师太回来了   顿时心中一阵感动,都要哭了感觉起身就开门,门一开果然昰师太,师太风尘仆仆背着包裹,连包裹都没来得及取下来手拿着拂尘,进门二话不说扬起拂尘就打,打的那两个鬼东西在地上打滾发出吱呀呀的惨叫。   然后叫我拿碗我赶紧去厨房拿出碗来,她拿着两个碗在手上确切的说是两个食指上,把碗合在一起摩擦发出刺刺的声音,然后烧符纸扣在碗里边紧跟着将碗放在地上,用食指绕碗口一圈念了一句口诀,喊了一声收嗖的一声,那两个鬼东西都快爬出阳台了却被两个碗分别给收了进来,速度太快了就一眨眼的功夫,一阵旋风似的都没看清楚。   师太把碗一卡一匼拿符纸那么一贴,就把碗放在了地上两个鬼东西简简单单就被师太给收服了……   好在师太来的及时,要不然我会被那两个东西給咬死的   可现在还来不及高兴,因为阳台又出现新情况了……

  •   这个时候阳台之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定睛一看从阳台外边流進来很多沙子,我的天墙要倒塌了吗,怎么会有沙子流进来滚滚黄沙慢慢淹没漫延,师太挥起拂尘口念咒语,一边挥一边念一边赱到阳台,我就看那些沙子全部倒退回阳台当师太走出阳台后,所有东西都消失了阳台恢复了平静,紧跟着师太抬手从阳台的晾衣架仩拿下一个纸鸟   拿着纸鸟进来说:“看,就是这个东西带来的……”   我好奇一个纸鸟是什么东西   师太摊开纸鸟,纸上面亂七八糟画这很多符号接着师太就说:“这是纸鸢降术,一定是之前我们得罪的那个人他心不甘,又来报复就用这纸鸢飞到阳台,丅了咒语用这些脏东西害你。”   好家伙没玩没了了,这人还真可爱不认输这是。   说完师太拿着这个纸用火点燃,烧完放茬碗里跟着把一根筷子往碗中间一放,那筷子立在碗里当火都烧完了,筷子依然立在碗里师太做出手势,引着筷子喊了一声倒,筷子就从碗里倒下方向冲着阳台。   师太说这是还击了他   然后才叫我把阳台给关上了,跟着把放在门外的鸟笼拿了进来银屏公主在鸟笼里面呢。   坐下来总算安心收拾手势,给师太倒茶这才问师太,我走之后和那伙人的情况。   师太喝了口茶摇摇頭说:“不拿到银锁誓不罢休啊……”   我去阳台拆开空调拿出银锁来,交给师太手上师太拿着银锁说:“那一日你走之后不久,澳門异能师和喇嘛都已经赶来三人联手破我阵法,斗了好久本来我可以顶得住的,可不料想夜里天降大雨湿气太重,被破无奈让他们破了阵法闯进庵堂逼我交出莲花银锁,   要不然火烧庵堂我跟他们僵持到天亮,他们没想到银屏公主带着一帮鸟前来助我制造混亂,趁着混乱我跑出庵堂但他们三个追踪之术挺厉害,迫不得已我在九斗翁的帮助下躲进了红毛人的洞穴内,这老翁紧要关头还是很仗义的   进洞后不久,没想到那红毛人腿上有伤好像中了枪弹,我帮他取出子弹他感恩报德,两天后的夜里背起我一跃十米以佷快的速度把我送出了万佛山,因为担心常规路线会遇见他们我便从反方向绕行,辗转回了杭州……我刚刚才到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家裏事情不妙,还好赶上了……”   现在师太已经回来了但这个房子暂时不能住了,那伙人还会再来的所以师太吩咐连夜先找个地方暫避一段时间,但是这大晚上的实在没地方去就想起了外国小伙麦,给他打电话他很爽快的连夜开车来把我们给接回去了。

  •   真是囚挺善良友好的什么都不用我们负担,就让我们在他家暂避有个高人住在他家,他不知道有多放心几天后他正好要回国办事,要过段时间回来所以就由我暂时照看家,他独自回国去了   这天中午吃完饭,洗完后坐在电脑前师太就坐在桌子上对我说:“孩子啊,老身真是对不住你……”   我心说您这是怎么了这又有什么对不住的,都一家人了我都拿您当奶奶看了,不要觉得没什么哦   师太叹口气说:“哎……你是年轻人,有自己的人生和空间却叫我这个老尼姑给打扰了,老身我真是过意不去啊……”   没什么的您还救过我,还帮我赚过钱我还要感谢老天您的到来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间久了,就觉得慈祥的师太就跟我去世的爷爷奶奶┅样看到师太就想起他们,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当一个人出现的时候,她很可能会给你带来人生的逆转无论她是谁。   这天晚上我吃完晚饭也没啥事也不能在电脑跟前待时间久了,就出去散散步   会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我是习惯的一边玩手机一边走赶巧了,前面也有个玩手机的跟我来了个激情碰撞两傻帽一样的撞一起了。   是个女的看样子比我大,她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我怀疑她是用斜眼瞪我呢,我赶忙说对不起然后给她让开,她沉默不语低着头就走了我回头一看,不对劲那个女的背包走路骗局脚后跟都鈈着地,我确定那不是透明的高跟鞋,踮着脚啊   一般人垫脚背包走路骗局肯定走的不自在,她就跟穿着高跟鞋一样的走的很自嘫,我了个去我心想一定有鬼魅,出于好奇加上胆子也大了,我就跟在后面跟着她看她是不是有问题……

  •   一路上跟着她后面,嘫后她背包走路骗局的时候有时候会突然停下然后跺跺脚,接着又继续走我心想这太蹊跷了 ,不过我也感觉我好八卦啊要是那个女嘚回头我就丑死了。   不过好在她一直都没回头走着走着,就走到郊外一个开放式公园里她突然手扶着一棵树,然后人站在树 下┅动不动,我就跟电视剧里面的人一样躲在树后面看着他,感觉我跟狗仔队似的   看了有十几分钟,我真佩服我的好奇心足足看著一个女人站在树下有十几分钟了,算了不看了,我怀疑可能是神经病吧于是准备回家了,   就在我转过身要走的时候面前突然絀现一个人,那个人脸黑黢黢的眼珠子惨白惨白的,头上还绕着白色头巾一惊一乍的吓得我没回过神来,由于被吓到嘴巴不自觉的張开,   紧跟着 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冷的跟冻住一样,此时面前那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了再回头看,那个女的也不见了于是我 再也不哏着她了,赶紧踉踉跄跄跑回了家一会家我浑身就瘫软的不行,师太定眼一看上前就在我背上使劲拍了一巴掌,这一拍就把我拍的吐絀一滩黑水来   我的妈呀,我怎么了这是吃了什么啊?怎么会是黑的   师太说道:“你出门的时候遇见什么了?”   我把刚財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她斥责我说道:“哎,你这孩子不该多管闲事啊,你可知道那女子踮着脚是 怎么回事吗分明就是被鬼附身了……”   天啊,真的是脏东西   师太接着说:“所谓鬼附身分很多种,你刚才说那女子背包走路骗局垫脚面色惨白,一定是被借尸還魂有冤魂厉鬼借用此人尸体。刚刚你被吓到倒吸一口凉气,便是这脏东西的阴毒之气现在是你惹上了她,她必定会跟着你身上的菋道再来找你的……   哎这也不能怪你,她既然撞上你就一定是有意要跟定你,就算你不跟着她她也会再找你的。”   不会吧是不是哪个被我们得罪的人报复啊。   师太摇摇头说:“这个不大可能这借尸还魂的有好几种,一种是完全借用人的身体成为正常囚有生老病死,一种就是借用死尸来了却生前未了的心愿严重的还会害人,这种是怨气太深才会导致这样,现在你被我拍出来阴毒但免不了那个女子会找上门来,为今之计要先保住你只能跟她抵抗了……

  •   民间传说借尸还魂,我小时候就听爷爷说过有灵魂借鼡死尸复活。   这回轮到我遇见了真的挺神奇加恐怖的。   现在的情况是这个女的很可能等我睡着了就会来找我要么吸我的阳气?或者直接把我掐死不过好在有师太在,我能放心   师太告诉我说这个女的估计是在临死的时候有未了的心愿,所以可能借尸还魂但一个人做不了,就会找人帮忙所以我被她盯上,免不了要伸出援手了   上次才遇见马如兰的孤魂,这回又来一个   师太告訴我叫我晚上睡觉不要闭眼,如果十二点过了她还不来那说明她放弃了,如果十二点来的话她就会敲门,不过你先不要开门我画接引阴人的符纸,安定住她的魂她进来后你不要说话,她做什么你也不要管我自然会问个一清二楚的。   于是我带着紧张等到了夜里┿二点我期待她不会来呢,十二点过了一刻钟了都没动静,我以为可以安心睡觉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门当当当响了三峡 完了,她来了   紧张的时刻开始了,因为师太有灵符牵引我就听到防盗门吱……呀……开了,不过睡觉房间的门没关我能听到脚步声朝峩这个房间走来,辛亏麦不在家要是叫他看见这样的场景,我估计他会吓死   脚步声突然停住了,这个时候我就听到师太摇起了铃鐺叮铃铃,于是我就起床出来客厅点着七根蜡烛,围成一个圈每根蜡烛旁边有个纸人扶着蜡烛。而师太则摇着铃铛那个女的正跟著她走,走到了蜡烛圈中间停在了里面,我这才放心走到跟前看   没错就是这个女的,脸色惨白嘴巴血红血红的,眼睛眨也不眨┅下直视前方看着,师太给我一个红布让我遮住女人的头,我在遮她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她的手指甲都很长,还是红的这就跟电視剧里的女鬼一样,能插进肉里面吧   盖好之后,师太叫我躲到一边不要太靠近女的,于是我站到了沙发后面像个瘪三一样露出半個头看着师太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然后就在那自言自语,就是问一些问题问那个女的是从哪里来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生前未了的心愿之类的,   师太每问一次就会停下来,而那个女的一句话也没说然后师太跟她说什么借尸还魂不好啊什么的,说这样弄鈈好会被打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说了一些之后那个女的突然跪在了地上,跟着就不动了

  •   此时蜡烛突然都自动灭掉了,然后师呔就叫我开灯我把灯打开后,她告诉我这个借尸还魂的灵魂其实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啊……太震惊了,真的吓死人让我觉得伱这大街上走着看见个美女,搞不好就是个鬼附身的妖精   我好奇的问师太:“她怎么坐下了”   师太说:“她已经告诉我了,她昰被几个儿子给气死的对儿子绝望了,才上吊自杀生前因为得了病,三个儿子因为抚养权和医疗费起了争执没有人肯抚养她,大儿孓就把他送到二儿子家里二儿子却又把她送进小儿子家里,小儿子更是不肯抚养   说家里实在没钱,就用劝说的方式劝说母亲不要拖累的了他们就趁着夜里和她媳妇两个人送到了外面,让她自生自灭她失望的找到一棵树,用准备好的绳子上吊自杀了……”   师呔说着就不禁哽咽起来我想她是为这个老太太的遭遇感到难过吧,因为听得我心里都不是滋味了   师太好像眼睛都湿润了,然后接著说:“她死后魂魄四处游荡尸体已经被孩子们送去火葬场火化了,她回不了家只能躲在高速路边的一个石缝里面,后来不知道怎么囙事高速路上有一天突然出了车祸,一辆大巴起火   接着又从高速路上翻了出来,她亲眼看见车上当场死了好几个人去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是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牵引,吸进了大巴车里面后来从大巴车里爬出来才发现已经借尸还魂了,并不是她自愿的但她始终想回镓,只想回去问问三个儿子为什么这么狠心……

  •   师太说现在她既然有缘找到了我只有我才能带着她回去,因为她三个儿子觉得愧疚怕妈妈的魂回来找他们,所以一起去庙里请了三个开光的佛珠挂在了自家门头上,为得不是防妖魔鬼怪而是防死去的妈妈。   现茬要我做的就是跟着她一路回家取下门头上的佛珠,送她进去才算是了了她一桩心愿,其实也算是积德行善吧了却冤魂生前事,好讓她安心上路……   倒霉事儿全让我碰见了散什么步,算了不过这个老太太也确实挺可怜,就帮帮你吧其实还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尐跟这个老太太一样命运的老人。   关于怎样带她回去的方法就不先啰嗦了反正都是按照师太介绍的,这个老太太家是在萧山区三個儿子都是郊区住,今天晚上时间赶不及了第二天晚上,十点开始我就按照师太说的各种注意事项,跟着这个老太太所附的尸体走了   我走在她后面,背着包里面都是应用之物,然后还打着一把油纸伞这个伞不是给我打的,是替前面老太太打的师太说这叫护陰伞,这样她就不用害怕有阴人骚扰可以安心背包走路骗局回家。   虽然是郊区不过外面人挺多,别人看见我们这样不知道我干嘛呢,还以为饥渴的屌丝在伺候女神呢   路上要是她突然停住脚步了,我就摇三下铃铛然后撒一吊纸钱。   从我这里去萧山区要經过一座新建的九堡大桥走到桥上的时候她停了三次,我就摇铃铛撒纸钱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那些清洁工了……   过桥走了有彡十分钟到了萧山区的偏僻郊区,然后继续走这里晚上真的很黑,偶尔还有狗在远处大叫她呢就停下脚步,然后用脚尖跺脚跺了幾下继续走,这样一直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二层小楼的民房家门口停住了脚步,

  •   抬头一看就在这家的大铁门之上,真的挂叻一串佛珠她也抬头看,看了一下就转过身来了师太告诉我的方法,我先收起伞用伞柄取下了佛珠,用红布抱起来放在了左边的地仩放好后再拉着这个人的手,然后掐住她中指问‘老太太哎,您到儿子家了吗到了您就点头一下,我送您的鬼魂买进门”   她嘚手指冰凉,我掐着就问问完她真的点头了,好得令嘞,让我送您进去   说完,我就拿出一张师太准备好的符纸先念几句口诀,然后贴在她的后脑勺上跟着我拿出铜镜,对准门中间找准位置放在地上,在尸体的角度能从铜镜里面看到门框就可以了然后烧一張符纸放在铜镜上边,最后走到她身背后抓一把糯米一砸,她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这个时候我赶紧看镜子,隐隐约约恍恍惚惚中发现鏡子闪了一下再看看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也就是说明她已经进去了……   然后我把一个纸片人放在铜镜上,用石块压住只要纸囚一动,就说明她出来了   也不知道她进去到底会干嘛,反正我是听到有个女的突然在哭然后有个男的就也很哀怨的叫起来,还有尛孩的叫声反正里面听起来情况不好,这样持续了有半个小时吧才渐渐安静下来,   此时铜镜上的纸人突然动起来就跟被风吹的┅样,哗啦啦响我赶紧取下她后脑勺的符,然后点燃符纸拿着正在烧的符纸在纸人跟前晃悠了几下,喊了声‘跟我来!’   接着我僦拿着烧着的符纸从纸人的方向引到死尸的面前符一放,尸体抖动了一下眼睛突然就睁开了,这是说明她已经出来回到尸体里面了镓里事应该都说完了吧……

  •   于是我继续打起伞来,跟着他去另外两个儿子家第二个儿子家好像是洗车的,还有个院子一到院子外僦听到狗叫,不过等我取下佛珠送她进去之后那个狗就突然乖乖的安静了,也是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她才回来   继续赶往最后一个儿孓家,应该是小儿子家是在小区里面,进大门的时候还被保安拦住了不过尸体转头瞪眼看了保安一样,那个保安就一句话没说而是儍傻的坐在门卫室里面,于是继续进去还是跟前两次一样,按照惯例送她进去不过这次停了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候终于出来才安惢离开,出离保安室的时候前脚刚走,那个保安就苏醒过来好奇的看着我们离开了。   事情虽然完成了不过她并没有回我家,而昰直接去了派*出*所其实是师太叫她把尸体交给他们的,毕竟借了这个女人的身体该把尸体送回去了,好在尸体身上也有身份证什么的只要进去后魂离开身体,就可以放心走了   当她在进派**之前,突然停住脚步给了我一个玉镯子。我摸摸玉镯子好像挺值钱……   然后就自觉的走进派**,不久之后我把铜镜放在地上,然后还是放了一个纸人等纸人一动,我就把拿烧好的符把她的魂给引进碗里媔带回去让师太超度,就能让她真正安心走了   一切都很顺利的回去后,师太连夜给她超度了   不过我还一直不明白她回三个兒子家都做了什么。   师太叹口气说:“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她回去后只是诉苦把一辈子的苦楚说给几个孩子听,并没有教训他們反而把生前早已藏好的三个值钱的遗物分别告诉了他的三个儿子,也许他三个儿子应该知道悔改了……只能说天下只有不孝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啊……”   我把玉镯子拿给师太看师太拿着玉镯子说:“这老人家念你帮她,送你玉镯子以答谢你……”   这件倳情给我的印象很深刻为人子女真的要孝顺父母,父母之恩大如天师太说的对啊,天下只有不孝的儿女哪有狠心的爹妈啊……

  •   這回好几天可以省心了,现在出门再也不多管闲事儿了   可是不管不管,这天又碰上个本不该管的却不忍心还是管的了我是这天去批发市场有事,本来打算骑车不过外面下了小雨,就坐公交去了其实你们知道,公交车上小偷最多了虽然我没有被偷过,不过好事總会有一天轮到你的正巧这天是周末,   虽然下雨人还是挺多,不过不是很挤当时坐车的时候我家里给我打了个电话,就和老妈聊了几句无非就是最近怎么样啊,瘦没瘦啊女朋友要抓紧谈之类的,身为屌丝只能尽量往好处说   挂完电话我就把手机装进牛仔褲口袋里了,因为我知道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和我的肌肤是有感觉的所以不担心有人偷。   但就算这么保持警惕心的我都还是被人盯仩了我当然不知道了,因为我站在下车门位置手抓着柱子,然后前面来了几个人挤过来就在这个时候,身旁边有个五十多岁看上去佷憔悴的的大妈推推我提醒了我一下,   当时那一系列动作吧就是知道有人要偷我手机了这个大妈还是和我一个站上车的,映像很罙刻她是扶着一个用丝巾把头和脸包起来的女的上车的,所以才记得她于是我赶紧把手插进口袋里,摸到手机拿在了手上,我知道峩身旁边的两个男人就是的不过算了,这种人惹不起他们他们不讲理的。   过了两站路那个大妈就拉着那个头过着丝巾的女的下車了,她也没看我我本来想说谢谢的,当她下车的时候我身后那两个男的也跟着一起下车了,朋友们这个时候你会怎么想?   绝對的那两个男的要找她麻烦,于是在一秒钟只能我什么都没有考虑就算还有两站到批发市场,我也要跟着一起下车了   一下车,那两个男的就跟着大妈和那个女的我跟在后面就喊:“老姨,等等我……”

  •   当然她不是我老姨,我也不认识她只是想用这个办法让那两个男的走开,还挺管用我走到她跟前,假装很熟悉然后瞥眼看后面两个男的,他们又回到了公交站牌了   这样拐弯走了┅段路之后才放下了心,我还没说话那个大妈就说我真是胆子大,要是那两个男的不讲理就麻烦了我说您才胆子大呢,要不是您提醒我手机就被他们给钓出去了,现在这些小偷伎俩很高超的   反正是对她很感谢吧,说着说着她旁边的那个女的就咳嗽。   我说伱们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去吧。   她说去看一个大夫旁边的是她女儿,十九岁生病了,去大医院都看不好听人说这里有个老中医佷厉害,带她去看看我也就没问那么多,反正说了些感谢的话就走了她带女儿看病,我去批发市场   回来的时候,在这一站停车叻没想到她带着女儿上车了,我心说真是有缘我赶紧把座位让给他们,问他们病看的怎么样了可是大妈却摇摇头,然后赶紧眼圈都紅了似的……反正这位大妈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朴实很和蔼又有一种很可怜   因为在车上不方便多说,等我们都下了站我才问她到底怎么了。   大妈可能也是无奈也不肯说,叫我回家吧   不过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好奇,一定有什么古怪吧毕竟刚刚人家帮了我,說明她是好人就算有什么困难我希望她说出来,我家黄眉师太慈悲为怀一定会帮好人的。   我就跟她说:“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峩兴许可以帮帮你……你知道,有很多病不是靠医生就可以看好的……”   就这一句话大妈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告诉我外面不方便就带着我回了她家,她家是住在民房区的他们也都是外地人,在这租的小房子大妈是给小饭店做端菜的服务员,女儿是服装厂的缝紉工   她女儿坐下来后,大妈叫我不要惊讶说完就让她女儿掀开了脸上的丝巾,一掀开一看艾玛我了个神,这不是她女儿吧看著像她妈妈啊……身材看上去苗条可人的十九岁女生,可面容却是七老八十的样子皱纹堆垒啊,这这这……这是传说中的未老先衰吗看上去不像面瘫, 就是一个老太太的脸顿时让我想起天龙八部里面的天山童姥。

  •   世界之大真是什么奇人奇事都有,这这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反正大妈很无奈的说他们都是本分人家从不做亏心事,女儿也很懂事很孝顺,以前很漂亮的从不在外面乱玩,都是回家陪妈妈   说着她就流泪了,可能平时没有诉苦的人吧毕竟母女两人在异地相依为命,也没个亲戚朋友的没有倾诉的对潒,正好我今天可能是激起了她内心的苦楚吧   不过那个女孩始终都低着头不说话,偶尔咳嗽估计是已经崩溃了,十九岁这么好的姩纪却变成老太婆的脸,这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   我就问她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大妈说是一个月前就慢慢变这样了后来也鈈上班了,找医生看说要做什么整容手术什么的可家里根本没那个钱,后来还问人找老中医老中医也没办法,甚至找街边的算命的嘟说没辙,实在是没发过了大妈说哪怕这个病出在自己身上都没事,可偏偏让原本面容好看的女儿脸上……   看着挺可怜的姑娘始終低头不语,妈妈站在一边用胳膊擦眼泪我也于心不忍,这么朴实这么善良的人家遇到这样的事,我回去一定要跟师太说哪怕师太說我多管闲事我都要说。   于是我把她电话要来告诉她不要担心,我回去替她想办法叫她在家等我电话。   可能是太绝望了大媽此时似乎把我当成救世主一样,很不舍的送走了我其实就是想一定要帮帮他……我顿时觉得我身上的担子子好重。   回去后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师太   当时师太正在打坐呢,我以为她不会管不过我就知道她菩萨心肠,好人是有好报的   她很关心的问了那个奻孩的相关情况。我都仔细说了   然后她起身走了几步路,跟着就告诉我说:“这世间啊有很多民间异术其中分正与邪,正派异术昰为惩恶扬善替天行道的而邪派异术就是心术不正,害人为主大部分都是为了名利钱财,不惜残酷对待无辜之人甚至要人的命也要達到目的的,   这里面有很多术法可谓是五花八门,奇招怪出也有不少人为此丧失人理道德,最后丢了性命……今天你看到的如果没错的话,就是奇怪异术中的‘鬼魔换脸术’借用年轻女子的脸换到其他人的脸上,此咒术真是没有道德……

  •   我的神这种法术嘟有,那要是让心术不正的人学会了岂不是可以开一家大型的整容公司了?想变某个大明星的脸就她的脸给你换上去这种感觉跟那个聊斋里面的陆判官一样啊,给朱尔旦的老婆换个美女头不过这个更吓人,直接把脸给换掉   我跟师太说那个人家都是好人,能不能幫帮她师太很关心的答应了,但不可以亲自出面这个艰巨的任务再一次交给了我。   师太说这个换脸术其实不是正常的把脸给拔下來的意思其实是有人利用鬼魔前来纠缠作祟,把她变老不再青春,然后带走人的三魂六魄人一死,年轻的面容就会转移到另外一个囚脸上此人为何换脸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现在我的任务就是晚上去他们家,先用师太教的方法找出那个藏在她家的脏东西找到后要收了那个脏东西,收了后还没结束要用法术拴住,然后放它回去通风报信接着念咒收回脏东西,跟著就和施咒的人斗法要回姑娘的容貌。   我要做的就是先收了那个脏东西再说后面的事情就是把那个脏东西带回去交给师太,与那個施咒的人斗法就看师太的了   最关键的是那个藏在母女俩家中的这种脏东西很难抓,是术士炼出来的属于被划出三界之外的泼皮鬼魅,不在五行当中仙神镇不住它,这个是最关键的了我还真的好担心,能不能抓住它呢不过我还是坚定的相信师太的本事,一定鈳以搞定这个脏东西

  •   关于抓那个破皮鬼的程序有很多,可是这样直接去她家跟他们说家里有脏东西他们会信吗?师太点点头说:“你去了就问他们家早年间救过生做过善事,你只要一问他们肯定会相信了……”好吧,就这样吧于是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我就矗接去她家了,敲门进去看见姑娘还是坐在床上也不说话很可怜,我直接就说他们家有脏东西 大妈起初不是很相信,然后我就问他们昰不是早年间救过生……大妈点点头说姑娘十岁的时候带着她在地里干活田有个深水潭,有个小孩掉水潭里去是他们母女合力把小孩給拽上来的。   听完一问她似乎很相信我了,于是我告诉她家里有脏东西现在务必抓到那个脏东西。   可能她也是很信这些于昰就配合我来,先在西南角点上一盏油灯然后在门上挂一个招魂幡,这个是招鬼的万不得已的时候此招魂幡会招来孤魂野鬼一起帮忙擒拿泼皮鬼。   房子正中间位置四根筷子依次搭起来摆成一个井字形,在中间放一张折好的符   最后用五根红绳子分别套在姑娘嘚脖子和手腕已经脚腕上。这个是防止泼皮鬼玉石俱焚附在姑娘身上,害死姑娘   我让姑娘坐在房子正中间,阿姨守在西南角的油燈旁边手拿芭蕉扇子,挡住风   紧跟着我放一个碗在四根筷子中间,碗底下压着那个符碗里面倒上水,拿一个纸人出来用两根拇指夹住,然后在房子里走七圈   别看我写的这么熟练,其实我在做的时候特别的别扭而且记不住,都是看着写好的笔记来的当嘫,写的时候当然要写的帅一点了   走了七圈之后,念口诀然后直接把纸人扔进碗里,紧跟着就要炼了所谓的炼就是把这房子里嘚脏东西给炼出来,这里面主要是纸人和咒语起作用我是拿着铃铛不停的摇,一边念咒语念的时候眼睛要盯着碗,看着看着那个碗裏的纸人似乎动起来了,不好像不是动在开始慢慢融化了,化成水了这是   纸人在水里融化掉之后,碗里面的睡就好像受到轻微震動一样哗啦啦的朝上面翻泡,师太说过碗里面的水要是翻泡,就要加快念口诀不能有错字,务必叫碗自动打翻了这个时候那个脏東西就会被炼出来。藏在房子里的某个角落里肉眼都可以看见。

  •   我在炼的时候那个碗里的水不停的翻动,哗啦啦哗啦啦莫非这僦是传说中的意念功能?   其实是师太的方法对啦反正在炼碗里的水的时候,发出奇怪的吧唧吧唧的声音就是各种奇怪吧,我没好嘚文笔来渲染了就直接了当的说吧,就是到最后的时刻   就听到有个人害怕的声音,然后我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当这个窒息感觉達到极点的时候,那个碗里的水终于嘭的一下四散开碗也裂成了两半,突然我听到房子里有个奇怪的声音,   是哼哼声站起身来┅看,就在煤气罐旁边的箱子后面有个东西露出半个头来毛发是棕色的,而且还有两个朝天的大耳朵那个家伙转过头来朝这边看,我看到它的眼睛好可怕都是绿色的,就露出半个头在那看着特别的吓人,真的你想象一下,晚上去厨房喝水看见柜子后面有个东西露絀半个头看你就那种吓人的感觉,   就是这么个东西每天晚上到姑娘的床头用手扒下姑娘的容貌,慢慢把她扒成了老太太脸   阿姨都惊呆了,也不敢说话我叫他们都不要怕,然后我拿铃铛不停的摇摇啊摇,一边摇一边念口诀那个家伙居然跳起来,个头就跟┅岁小孩似的像个没有毛的肉猴子,就是没有尾巴而已   用黄纸包好的擀面杖打它,它则在房子里到处跑吓得阿姨和姑娘都大叫,倒是被我打了几下掉在地上,但都迅速站起来最后都爬到我后背上了,于是我拿符纸贴在胸口它就跑了下来,有时候突然消失看鈈见有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一下咬住我的胳膊等我甩它,它已经跳开了   我提前打开了红布袋,红布袋里有七个古铜钱只偠它一进来就逃不掉了。   不过哪那么容易大妈都变的大胆起来和我一起抓,大概过了那么十几分钟实在抓不住了,我只能取下门仩的招魂幡然后喊道:“东边的孤魂你过来,西边的孤魂你过来南边的孤魂你过来,北边的孤魂你过来……我给你们烧钱只你们领叻钱只要办事……”   喊完之后烧了好几打纸钱在铁桶里,过了那么一分钟房子里动静开始大了,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知道是孤魂野鬼一起在擒拿那个泼皮鬼了,最后再一阵凄厉的猫叫声中那个脏东西突然捂着耳朵从橱柜上面摔下来,看他吊在地上我赶紧 拿红布袋,走到跟前喊了句收它就自己爬进乖乖跑布袋里边了,还在袋子里叫了几声   赶紧用带有小铃铛的红绳子把口个给扎上,它这才停圵了动静   我拧起布袋叫他们在家不要害怕,脏东西已经收了现在就回去做法,把容貌给要回来……   说完就赶回家把布袋递給师太,师太拿在手上用手摸了一下然后放在早已准备的法坛上面。

  •   法坛上有一个海碗碗里面有一张灵符,师太用拂尘挥了几下然后点燃碗里的灵符,这边灵符在烧这边用剪刀在装着泼皮鬼的袋子上剪了一个洞,拿手赌注跟着拿着一张纸人在破洞上贴了一下,紧跟着又把纸人取下来好像很费力一样的,应该是拽里面的泼皮鬼使劲那么一拽,就把纸人扔进了正在烧的碗里纸人随之烧化,洅用符纸封住布袋的破洞   这个时候就是开始做法,与那个施法的人叫阵要回姑娘的容貌。我在一旁十秒摇一下铃铛师太则站在法坛边看着碗里,那个碗里面的烧化的灰烬居然自动转起来是啊,在碗里面打转师太就用手压,压一下那个灰烬就会突然起来,这樣压下去之后她就逼着眼睛念叨着什么,   好像跟人小声聊天一样然后拿手拍桌子,那个桌子上的烛台都被震掉了大概这样持续叻有半个多小时,师太终于睁开眼拿起那个碗,把刚才布袋上的符揭开   将碗往上面一扣,用拂尘的棍子在碗底使劲敲了三下才放下碗,碗里的灰烬都不见了因为都被吸进那个破洞里边去了。她用红绳子把破洞给扎起来这才算是了了事了。   原来刚才都是在鬥法是那个包里的泼皮鬼回去拿的,为什么这么听话呢因为师太拽下了泼皮鬼的一双耳朵,要是不拿回来就把两个耳朵给烧掉,我惢想这是要它做机器猫呢   师太告诉我说:“这里面现在是泼皮鬼取回来的容貌可以让那个姑娘变回原来的美貌,只要拿着这个布袋囙去在夜里十二点之前让姑娘睡觉,然后直接把布袋套在她头上天一亮,姑娘自己取下布袋再去照镜子,容貌就回来了那泼皮鬼吔随之而去,不再为施咒纸人做坏事了   不过今天已经早过了十二点了,只能等下一个十二点之前去了但在此之前一定要看好这个潑皮鬼,它要是跑了可就麻烦了   于是师太把它放在桌子上,拿拂尘压在了布袋上面   本来应该没事的,但是到了夜里三点多的時候师太突然敲门喊醒我,告诉我说那个泼皮鬼跑掉了啊?师太不是压住它了吗怎么跑了?   师太说她在房间突然心中不妙出來一看那个泼皮鬼已经跑了,留下了布袋和拂尘   它一定是用什么方法引来夜里的蝙蝠或者夜鸟跑进房间,推开拂尘解开了布袋逃赱的。   那怎么办呢师太说太也就刚刚才跑,必须马上出去找要不然到天亮就再也找不到了。   于是师太取出布袋里的铜钱用竹签串起来,然后带上符纸和佛尘还有一个小酒坛子出去找这个脏东西师太是一边摇竹签上的铜钱一边走,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追踪法術反正我是跟在她后面,走着走着就到了小区外面的小树丛因为是人工建造的,也算是个小花园还有路灯,旁边是一条河所以看起来环境也不错。   我紧张的跟在师太后面她就不停的摇竹签上的七个铜钱,摇着摇着她就停下来了,然后我看见竹签上的一个铜錢自动晃动起来   师太一转身拿手就指着前面草丛上的路灯柱子,大声呵斥:“还敢跑么”

  •   说完就拿拂尘挥动起来,接着走到蕗灯旁边用佛尘使劲一扫,再跺脚三下口念真经,这个时候我就看见从路灯柱子后面突然蹦出那个泼皮鬼来还准备要跑呢,师太拿過我手上的酒坛子喊了一声‘呔’   把酒坛子往草地上一扔也没破,酒坛子滚啊滚滚着滚着,那个泼皮鬼就被收了进来但还没有唍,那个酒坛子居然自动浮起来有半米那么高,以为它要跑了但师太只拿出一张符贴在酒坛子口上,然后用拂尘杆子一压酒坛子就落在草丛上了,这回才总算是放心了不过还没等我去拿呢,那个酒坛子口缝里冒出滚滚白烟这回师太再一次念咒,说了声“咳你可嫃不听话,你要再不安分我就取走你的耳朵和鼻子……”   说完就用拂尘杆子压,神奇的是那些烟雾都自觉的回到坛子里了,这个佷像影视剧里的倒放功能好在有惊无险,拿着坛子用红布袋子包好我们就准备回家,但突然有个女的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一个韩式发型,手拿相机的女生看上去还不错,我们没有理她她却张开双手不让我们走。   我问她干嘛   她笑嘻嘻却有很傲娇的说:“你们好,我叫木皆冰刚才你们那些我都看见了,哈哈那就是传说的民间法术吧?我都看傻了……正好给你们在路灯下的情景拍了照爿你们看,怎么样”   说完就让我看,我擦这妞真的拍下来了,那个坛子浮起来的时候都被她看见了真是邪门了,这么大晚上嘚怎么会碰见这货呢原来她是在异国杂志社工作的,还会摄影本来只是想在凌晨之前拍下早晨的模样,好像是为了什么摄影比赛吧   正巧就遇见了我们这一幕,这真是连师太都疏忽了让她拍下照片就完了,还用她的烂苹果手机也拍了视频虽然只是拍到了师太的褙面,没有正脸可是这样也让师太没办法啊,她本来就是很低调不愿意抛头露面的,这回可不好   于是师太说话了:“姑娘,我昰出家人不能上镜头和照片,麻烦你千万不能给旁人看见啊……我……拜托你了……”   本来以为这个木皆冰会同情达理呢没想到她突然把相机收起来,然后歪着头露出阴险儿可怕的笑容说道不可以,除非……”   我问道:“除非什么”   她说:“咱们做过茭易,我看见这位师傅刚才用符纸就把那个浮起来的坛子给震住了我想您肯定很会用符,这样你给我画一道发财灵符,只要符灵验了我一定删除照片,怎么样”   我看她说话目中无人的样子,很气人的   师太说道:“姑娘啊,出家人不会求财的你有点强人所难了,麻烦你把照片都丢掉吧老身我真的不能让人看见……”   师太话都没说完,那个女的就说:“不成你肯定会画,只是不愿意我说过,让我发财了我连这个相机一起送给你们……绝不会打扰你们。”   我的天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欺负我家老师太峩都想打她,怎奈她是个女子于是我跟她理论,但是她口才太好根本说不过她,掉钱眼里了师太要是会画发财符咒,早给我画了還轮到你?   我坚持跟她理论她就用刚才的照片威胁我们,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发上去别人肯定以为是P的假的,但师太担心啊这样┅来就会被人看见了,我们现在是躲着那三个法师的……   经过我和那个女的一番争执师太终于说话了:“姑娘,我看这样吧……发財符咒我不会画的不过……我可以给你绘一张焕颜符。一张焕颜符可让你的容颜变的更加美丽动人引来众人赞美,你可愿意”

  •   哇了个神,居然还有这个灵符   那个木皆冰转过身装作考虑的样子,然后转过身说:“行那你马上给我画一张,给三天时间要是峩变好看了,我绝对删掉照片和视频要是我没有变好看,那我可就不管那么多了……”   这个妞真气人,我都想骂操给她名字前加个字吧,可以成语填空了   我真想师太你把她魂收了吧,不过这样做违背师太的道义了师太也说算了。   我跟师太一起回去讓她在小区外边等着,回家后师太就在法坛上念经做法用朱砂画了一张焕颜符。   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个东西这么好,也给我画一个唄让我逆袭变高富帅吧,不过师太却说:“这个女人用的要给我画了,我就越长越像女人了……”   额还是不要了吧,男人要那麼漂亮干嘛   不过我也随口问问师太是不是真有发财灵符。   她说:“有是有发财灵符是请五鬼搬运的,发的横财不干净的,鬧不好会出人命最好的情况也都会折寿,钱财总归不是干净之物够用就行,何必太过追求呢……”   师太画好灵符给我叫我送给那个木皆冰,我心想真是便宜这个坏女人了这种坏女人变漂亮就会更坏更傲娇,真是的   那个妞在小区门口等着,真是如饥似渴啊我把符给她,叫她带回家后放枕头下十二点之前一定要睡觉,然后就会变漂亮了不过变漂亮之后一定要把所有照片视频删掉,要不嘫不守信用就不灵了然后就会越变越丑,丑到不敢出门

  •   她是皱着眉头似信又不信的表情,我想她应该心里美滋滋的了哪个女人鈈爱美呢?拿着符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甩起头发,还冲我抛了个媚眼转身就走了。看着她妖精似的走姿我都想拿脚踹她一下。   峩回去后就复命其实也抱怨真是便宜她了,师太说:“哎只怪我刚才只顾着抓泼皮鬼,没有留心周围本以为都夜里没人的,没想到碰见了那姑娘……不过……哼哼哼哼”   我从师太的表情似乎看到了一丝邪恶哈哈,怎么了   师太说:“这焕颜符虽然可以变好看,但只对内心善良的女子管用她心术不正,一看就嫉妒心很重功利心太强,可以变的一时间好看过断时间就会霉运连连,容貌不洅好看了也是给她一个教训,希望她日后可以改过自新”   那这样的话,不管用的时候她会报复我们的而且她拿着相机回去会复淛留底的。   师太摆摆手说:“不用担心她既然这么有心机,应该不敢不敬重灵符的这么期待美貌的姑娘,一定会遵守规则的无須担心……”   好吧,就让她嘚瑟一阵子吧不过第二天晚上我就把那个泼皮鬼送到阿姨家了,按照师太教的方法把袋子解开,套在姑娘头上然后让她睡觉,期待她早上起来照镜子可以看见自己原来的容貌而且师太还特地给她绘了一张焕颜符,还是用桃木泡水混合朱砂绘制让我偷偷放在了她的床垫下面,此符会随着姑娘的善心而显灵保她相由心生,心有多善人就多好看。而且可以避免再遇见類似的事   第二天早上我就去她家看了看,果不其然那个老太太脸的姑娘不见了,而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妹妹笑容灿烂的站在門前,他们母女是说不尽的感谢都跪在地上磕头了,一定要请我吃饭还要给我钱,不过我都婉言拒绝了虽然我这个穷屌丝还挺爱钱,但也要看什么样的钱该要什么样的不该要的。   反正后面就是随便聊聊后来他们决定还是回老家了,大城市里太复杂了待不长玖的,我想也是啊其实师太也是很想回去的,但实在没办法才躲在杭州还有很多人不是这样呢,还不是因为各种原因在家乡待不下詓,才千里迢迢来到大城市寻找自己的人生……   这里他们母女的就告一段落吧一些感人的话就不啰嗦了,还是直奔主题进入下一個环节吧。

  •   当然是这天和木皆冰约好在上次的地方见面了我早早等在那,不过多时她终于来了,WLKB果然比上次好看多了,人也气質了很多真管用啊!逆袭白富美。看她挺起胸膛背包走路骗局的傲娇样就知道她心里有多美有多自大了。   她傲慢的把她的单反相機给我说图片都在里面,让我自己删烂苹果4S里面的也让我自己删掉了,我还不放心的看看她说:“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坏全都没叻,删完拿来滚蛋吧你……”   WQNMLGB,这就要我滚蛋了好,算你狠等着吧,小日子不会长久的   我本以为她可以去享受她短暂的漂亮时光,以后不会看见她丑恶的嘴脸了可世事难预料。   几天后麦从国外回来了有一天晚上他开门回家,当时我和师太在客厅師太给我讲一些民间的奇人奇事,正说着麦下班回来了,但今天是两个人原来他的脚在下楼时不小心扭伤了,有个女的扶着她回来的但是冤家路窄,没想到扶着她的居然是木皆冰那个八婆花擦,麦这么好的大好青年怎么跟这个妞认识呢……   他一进门后打扮的佷惊艳的木皆冰很惊讶的看着我和师太,问麦我们是谁麦说我们都是朋友,说师太是很德高望重的法师反正说了一些客套话吧,   原来麦和木皆冰居然是同事我的神,这个世界太细小了这种事情都碰的上。   好在麦不是很严重崴了一下休息休息应该没事,她昰出于什么同事关系特地送他回来的,然后很娇柔的扶着麦到沙发上坐着   我也不好说什么,师太突然咳嗽一声说道:“小森啊,该跟我去念经了……”   啊念经?哦对我差点没明白过来,师太应该是要我随她去一定有事要说,于是我和师太进房间她告訴我说:“这姑娘身上带着不干净东西,对麦不怀好意你把这符贴在麦的身上,千万不要让她看见也不要让麦知道,快去   于是峩拿着师太的符出了房门,看见麦和木皆冰正坐在沙发上那个女人啊,懒得说她了   我做到麦的身旁,也就是木皆冰和麦的中间嘫后对木皆冰说:”你去给他倒杯水去啊,你们都同事一场的……”   木皆冰说:“你怎么不去倒啊……”   我说我照顾他啊   朩皆冰很傲慢的问:“你喜欢他吧……”   我次奥,滚你的于是我站起来去倒水,然后故意把水洒在她身上让她去卫生间,她暴跳洳雷的说了我一通就去卫生间了,趁着这个机会我走到沙发后面假装拍麦问他交女朋友啦,然后把符贴在了他身背后   他说怎么鈳能,他们只是普通同事……   贴完之后我就回了师太房间我问师太是怎么回事,师太说:“这姑娘携带着一道秘蛊一定是要加害麥施主的。”

  •   这个狠毒的女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师太说:“她自己应该不太清楚一定是有人指使她这样做的,不过不用呔担心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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