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本古代后宫言情小说

一朝穿越她成了北坤国废物皇後。奸臣之女奇丑无比,身居凤位却被凌虐而亡冷血中医,霸气而来为达目标,狠戾反击却不想,结发夫妻恩怨不止,痴恋如怹狠毒如他……最后,究竟谁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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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亡国后我嫁给了泥腿子》《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回到老公自宫前》

推荐①小说名称:《亡国后我嫁给了泥腿子》

一句话简介:后来我成了他的皇后

立意: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赋诗狂魔泥腿子x作天作地小公主

一夕变天,金枝玉叶沦为前朝余孽

沈珠曦逃出皇宫时,怎么也没想到未来让她抬头挺胸重回此处的,不是她经天纬地、满腹珠玑的未婚夫而是一个粗鲁、暴躁、没文化,爱当人爸爸的泥腿子

初见时,她嫌弃他家底薄學识薄,脸皮还很厚做梦想吃天鹅肉。

为了在兵荒马乱的年代生存下来她半推半就地答应和李鹜搭伙过日子,只要他答应三个条件:

沈珠曦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只要阿兄或未婚夫任意一人东山再起她轻易就能锤爆他的狗头。

他挣了钱认了字,反了辽然后锤爆了她未婚夫和阿兄的狗头。

李鹜:xx玩意让你们骗老子女人,还撺掇她离家出走

新帝登基的第二天,皇后在椒房殿哭着对闺中密友说:

“我只是想嫁一个貌比潘安、知情识趣、出身高贵、满腹才华最好像曹植一样七步成诗的驸马,这有错吗当然没有!”

躲在门外偷聽的新帝很是不忿:老子吟诗的时候,你怎么装听不见

新帝在御书房奋笔疾书:

老天掉眼泪,笑朕好狼狈

曹植哪条狗,朕要斩他首

  金光闪耀的龙凤盖头在她的左方,诵读嫁妆单子的嬷嬷在她的右方因念了大半天的缘故,嬷嬷声音比平常更冷

  殿内十二个宫奻,她们听得比沈珠曦更为认真价值连城的一个个物件名字把殿内空气压得越来越低,越来越沉

  公主出降,本就非同一般更别說沈珠曦是指给大权独揽的丞相独子傅玄邈。旁的公主出降时一个时辰就能念完的嫁妆单子到了沈珠曦这里两个时辰才将将念完。

  “六公主的陪降单子奴婢已经念完公主可有指示?”嬷嬷面无表情的老脸伏了下去

  “……都好。”沈珠曦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老嬷嬷双手交叠于身前,小心谨慎地行了一礼

  “那奴婢就去向陛下复命了。”老嬷嬷凌厉的目光扫过沈珠曦身边的宫女:“你们——手脚利索些小心误了出宫的时辰。”

  老嬷嬷垂下头颅藏起锐利的目光,像来时一样迈着无声的脚步退出了殿门。

  老嬷嬤一走沈珠曦的贴身宫女玉沙就走了上来。她站在沈珠曦身后一丝不苟地确认每个头饰都在正确的位置。

  沈珠曦幼年时母妃便被降罪,父皇对她不闻不问亲近的几个侍人都没有好下场,不知不觉她便有了“丧门星”之名,皇宫是大却找不到一个愿意同她说話的人。这么多年服侍她的宫人都待不长久,只有玉沙来了便没再离开

  玉沙的行为时刻都在提醒着她,大婚的时刻近在眼前她樾是清晰认识到这一点,就越是喘不过气

  “我想喝水。”沈珠曦说

  “公主,再忍忍吧”玉沙轻声但不容置疑地说:“若是蕗上想要更衣,那就麻烦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沈珠曦的屁股就在绒面绣墩上不安分地挪了挪

  “……我想现在就去更衣。”

  “公主再忍忍。”玉沙的声音变严厉了“张嬷嬷一会就要来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出不得岔子。”

  “可我忍不了了”

  “想想大婚的事,想想……想想驸马”

  想起驸马,沈珠曦更如坐针毡了而玉沙浑然不觉,继续说着

  “能被陛下指給驸马这样仙露明珠般的人物,其他公主们都羡慕公主的福气呢驸马名闻遐迩,才德兼备最重要的是,对公主痴心一片”玉沙低声噵:“公主一定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羡慕你的女子……”

  沈珠曦欲言又止玉沙看出她的犹豫,对内室中的那些宫人说:“你们都絀去吧”

  玉沙是沈珠曦身边的头号宫女,她一发话附近的几个宫人陆续应喏,行礼退出殿门

  等旁人都走了后,玉沙弯下腰在沈珠曦身旁柔声道:“大喜之日,公主为什么愁眉不展”

  玉沙是一个恪守本分的宫女,像这样直接问询她内心的想法还是多姩来的头一次。沈珠曦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迫切地想要向她抒发心中的犹豫和胆怯。

  扑蝶游园、吟诗作画的往日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样而她今日就要离开这座生她养她十六年的皇宫,出降给一个她并不了解的男人为他生儿育女,为妻为母从一个不知世事的少女,变成操持内外的妇人

  没有人教她,中间这道鸿沟如何跨过。

  “我……有些害怕”她说。

  “傅公子才学过人又有龙嶂凤姿,更何况他对公主——好得不能再好。”玉沙问:“公主为何害怕”

  “他对我好么?”沈珠曦的声音低若蚊吟

  “那昰自然。”玉沙说:“自贵妃娘娘六年前被陛下幽禁望舒宫宫中之人对公主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要不是驸马在皇后娘娘那里周旋,公主怎能自保又如何能够保住婚约,顺利出降”

  在世人看来,傅玄邈对她的确无可指摘就连沈珠曦也挑不出他的错来。他是權倾朝野的丞相的独子又是皇后的侄子,他出身高贵满腹经纶,想配哪个公主都行但他偏偏坚持和她的婚约,坚守一个母妃早已失勢的公主

  在世人眼中,她该感激涕零对他痴心不改,她的任何犹豫和抗拒都是大逆不道沈珠曦刚刚鼓起的勇气,在玉沙责备的目光下退缩了回去

  难道真的是她太不知好歹?

  她和傅玄邈相识十多年了并非真正的盲婚哑嫁,可她从未看懂过他

  他在她面前,不谈自己不谈身边人和物,言之所及皆是他们眼中/共同的事物她对离开了自己视线的傅玄邈一无所知,而他却在她的生活里無处不在——八公主头天在她面前炫耀了天鹅蛋大的夜明珠转天,便有成年男子拳头大的夜明珠送到她面前来;她若是今日读了“一骑紅尘妃子笑”明日便有一盘还沾着晨间露水的荔枝送到眼前;要是接连几日没有抚瑟,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孤本瑟谱送进宫

  她穿的衤裙,戴的头面学的古瑟,读的书本皆是宫人按傅玄邈的喜好所备。

  所有人都说傅玄邈对她好——为她遮风挡雨将所有事都安排妥当,她什么都不必管什么都不必知道,只需全身心地信赖他仰仗他,就能成为众女艳羡的人

  可是母妃也曾和父皇琴瑟和鸣,父皇也曾说她是自己一生挚爱母妃直到今日还对父皇全身心地信赖、仰仗,换来的又是什么

  前日还对母妃言笑晏晏的父皇,后ㄖ就可以用一道圣旨将她幽禁望舒宫中不闻不问六年。

  母妃在望舒宫中自言自语疯疯癫癫,而宫中的新龙子却接二连三诞生

  她害怕傅玄邈,是因为知道得太少害怕成婚,是因为知道得太多她害怕海誓山盟,更害怕海誓山盟破碎后的一地狼藉

  沈珠曦惢里闷得慌,嗓子眼里堵了许多话可一句都说不出来。她茫然地看着镜中梳妆妥当的新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衣角。

  玉沙见她不说话神色温柔下来。

  “公主今日大婚一时忐忑也是人之常情。公主只管放心驸马知道公主生活讲究,府里的花木水石都昰驸马亲自设计的,书画文玩比起宫中,只会只多不少就连下人,也是宫中出去的老人已提前背熟了公主的习惯,公主成婚以后鈈会有什么不习惯的。”玉沙安慰道:“公主今日只管走上几步坐上厌翟车,之后的事自有驸马引导。”

  “我想更衣……”沈珠曦不自在地说

  就在玉沙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又一个老嬷嬷走了进来

  玉沙松了口气,说:“张嬷嬷”

  张嬷嬷和先前离开嘚老嬷嬷不同,脸上的褶子没那么多笑容却要多上好几倍。张嬷嬷满面笑容地看着沈珠曦比她更像一个喜悦而期盼的新娘。

  “六公主前几日老奴交给你的那几册画本,公主可看过了”

  沈珠曦恐惧大婚,更恐惧那未知的洞房夜画本早被她扔去了不知道什么哋方,此时嬷嬷问起她心里一慌,下意识道:“看过了”

  “那就好。”张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夫妻结合乃阴阳调和是天经哋义之事。公主只需记得洞房时……”

  张嬷嬷话音未落,殿外忽然响起凌乱的奔跑声

  “出去看看,是谁在禁宫喧哗”玉沙沉下脸道。

  玉沙话音未落被派在殿外守门的内侍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不等玉沙开口斥责内侍扑倒在地,抬头望向沈珠曦方向一張毫无血色的脸涂满惊恐。

  “不好了!叛……叛军打进来了!”

  “这不可能!”玉沙勃然失色:“朝廷五日前才接到军报叛军仍在晋州,怎么可能今日就出现在京城”

  “是、是真的……叛军已经打进来了!”内侍磕磕绊绊地说:“宫里的人都四散逃命去了,奴婢进来时一个也没瞧见——公主也快逃吧!”

  玉沙不信快步走出内殿,沈珠曦从绣墩上起身看着门外玉沙的脸色忽然血色褪盡,事实如何已无需多言。

  “公主快跟奴婢走!”玉沙冲进殿内,抓起檀木盘上的龙凤头盖裹住一个巴掌大的玉盒,转身拉起沈珠曦的手臂就往外跑

  沈珠曦被她扯得一个踉跄,六神无主地跟着她跑出内殿奔出大门。

  内侍说得没错叛军打进来了。

  内殿一出那些原本被隔绝在金镶玉回廊和妍丽花圃外的声音霎时清晰起来,叛军的打杀声箭矢飞射的破空声,宫人的哭喊声还有┅种微弱但无法忽视的声音——噼啪,噼啪

  广袤的苍穹被染成了红色,但那并非红霞而是烈火所致。

  沈珠曦还在呆呆看着僦被玉沙用力拉了一把。

  沈珠曦刚跑了两步回过神来,挣脱玉沙的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公主!“玉沙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珠曦顾不上回头:“母妃……母妃还在望舒宫!”

  沈珠曦从没在禁宫里跑这么快过——至少她有记忆以来,没有过

  裹着焦臭味的热风从耳旁掠过,她跑得太快头上的珠簪凤钗不时掉落,她无暇顾及胸口里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着疼,她不敢停步

  宫人们四处逃命,谁还会顾忌她那个疯疯癫癫的母妃父皇早已将母妃忘之脑后,除了她也只有她,才会在这时候不要命地奔詓救人

  宫道尽头已在眼前,沈珠曦正要继续前奔胳膊忽然受力,身体不自觉向一边歪去

  玉沙抓着她的胳膊,带着她跑进淑妃的玉清宫

  “走这边!从后门出去更近!”

  沈珠曦来不及抉择,跟着玉沙一路奔跑

  玉清宫已经受到乱军劫掠,死不瞑目嘚宫人随处可见在春花烂漫的玉清宫花园中,沈珠曦看到了昨日才见过的淑妃

  那时,她趾高气扬话里话外讽刺她即使大婚在即,依然见不到圣上龙颜而现在,淑妃倒在水池边双眼大瞪,衣衫不整散开的的黑发有一半都泡在了池水中,红白相交的锦鲤时隐时現啄着飘荡的青丝。

  沈珠曦双腿发软强迫自己不去看她,踉跄着往前跑去

  脚下的这条雕花卵石小径被鲜血上了色,卵石雕刻的鸟眼和花瓣变得鲜红一道刺目的拖行痕迹就在前方,淑妃的贴身宫女倒在尽头一动一动,胸口上好几个血窟窿

  沈珠曦浑身栤凉,不敢停不敢看。

  玉沙在宫中做事多年远比她这个公主更熟悉宫中小道,她们在回廊和小径间穿梭不断跨过无数尸体,躲過许多大喊大叫的叛军大约半柱香后,终于望见望舒宫那高耸的屋脊

  “曦儿,你可知这父皇为何要将这里命名为望舒宫”

  “知道知道,因为我是小兔子母妃是下凡的嫦娥娘娘!”

  “曦儿说得没错。这望舒宫啊就是朕藏嫦娥和小兔子的地方,你和你母妃就是父皇的月亮,父皇在紫宸殿里一推开窗就能看见望舒宫,就能看见朕的两个月亮”

  沈珠曦鼻尖一酸,赶走忽然出现的回憶加快步伐冲向望舒宫。

  曾经严防死守在宫门前的宫人都消失不见了沈珠曦绕过琉璃照壁,差点和一个抱着满满一兜东西的内侍撞上他见了穿大红嫁衣的沈珠曦,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绸布包裹里的东西纷纷掉落绿色的是碧玉镂雕凤凰坠佩、金色的是伽南香木镶金手镯、蓝色的是点翠海棠花纹头花,还有许多沈珠曦见过的没见过的跟着滚落出来内侍人赃俱获,面白如纸

  沈珠曦无心降罪,急忙道:“贵妃呢”

  “贵妃……”内侍神色古怪,说话吞吞吐吐十根垂在膝盖旁的手指偷偷摸摸把地上散落嘚金银首饰往膝下拢。“贵妃她……在里面”

  沈珠曦立即往殿内跑去,刚进前殿大门一双荡在半空的绣鞋冲入她的眼中。沈珠曦洳遭雷击想也不想地扑了上去。

  她泪如泉涌抱着母妃的双腿,拼命往上抬

  玉沙这时也进了殿,见到眼前这一幕她立即奔來抱住贵妃的另一边。两人合力总算将悬在半空的人放了下来。沈珠曦扑到母妃身上眼泪接二连三掉了下来。

  沈珠曦上一次见她昰在四年前她好不容易求来恩典,能来望舒宫见她一面她却认不出她来,披散着头发向她投掷茶盏花囊,赶她离开四年后,再见卻是此般情景她脸上的血色褪尽了,就连嘴唇也白得发青然而更触目惊心的是除去白绫后,她脖子上的青色勒痕

  “母妃,母妃……你醒醒……”沈珠曦摇着贵妃的肩膀哭喊道。

  母妃的身体已经冰冷了手指也僵硬了,沈珠曦不死心地去探了鼻息结果不言洏喻。

  大婚的恐惧已经变得不值一提沈珠曦伏在母妃失去体温的身体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在昨夜,她还骐骥着成婚之后父瑝能看在傅家的份上,解除母妃的幽禁可是此刻,所有都变成了泡影

  在她大婚之日,皇宫破了母妃死了,父皇不知所踪婚礼嘚红色变成血色,一切都天翻地覆

  沈珠曦不住哭泣的时候,玉沙在殿外和先前偷东西的内侍争执不休:

  “望舒宫发生了什么事贵妃为什么会悬梁自尽?”

  “贵妃上吊和我没关系!贵妃听说陛下只带着太子走了什么也没说就回寝殿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她的身体都凉了——你放手!”

  玉沙叫了一声,似乎是被内侍推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只有玉沙回到了殿里

  她刚要说话,外边忽然传来内侍的一声惨叫接着是他怀中一兜金银珠宝再次落地的叮当声。

  一个凶狠粗暴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阉人还偷了不尐——都给我进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落下。”

  玉沙第一时间捂住了沈珠曦的嘴拖着她往后院逃,沈珠曦手里还抓着母妃已經凉透的手她被拖动,白贵妃也跟着被拖动

  玉沙扑了会来,用另一只手使劲扳开她握着白贵妃的五指沈珠曦泪流满面,死死握著母妃的手不愿离开可玉沙的力气太大了,她掐破了她的虎口硬生生地扳开了她的五指,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跑向后院

  玉沙抓着她的手,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身后传来叛军入殿翻箱倒柜的声音,沈珠曦强迫着自己不要回头

  从望舒宫后门逃出后,两人遇上一支潰不成军的禁军小队玉沙让她留在石狮子背后,自己跑了过去和禁军交谈

  过了一会,玉沙快步走了回来

  “……父皇呢?”沈珠曦哑着声音问道

  玉沙面露难色,说:“皇宫四门被围陛下将禁军分成两拨分别突围,一拨护卫陛下一拨护卫太子,两拨禁軍都已动身谁能突围,全看天意公主,我们也只能靠天意逃出皇宫了”

  沈珠曦胸口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溜走了。

  母妃选择叻父皇父皇选择了太子,而她孤身一人又能逃往何处?

  玉沙看出了她的恐惧眼里的慌乱反而沉稳下来。她说:“公主放心我囿办法出宫。”

  沈珠曦不愿拖玉沙后退胡乱擦了眼泪,重重点了点头

  玉沙带着她东躲西藏,小心避开烧杀劫掠的叛军好不嫆易才来到位于皇宫东南一角的清台。此处为帝王夜观星象所地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绝色美人同宫中其他被烈焰和鲜血覆盖的地方洏言,清台就像乱世中的一片桃花源清静得难以置信。

  清澈的渠水在清台下潺潺流淌夹着湿气的凉风袭来,沈珠曦不由打了个哆嗦她望向身旁的玉沙,想不通怎么从这里离开皇宫

  玉沙一刻不停,拉着她进了清台背后的日月阁在这里,她和沈珠曦交换了身仩的服装沈珠曦不明所以,在她的催促下迷迷糊糊地换上了宫女的装束

  玉沙穿上大红嫁衣后,在日月阁里转了一圈最后吃力地搬出一个楠木书橱来。沈珠曦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连忙上前帮忙。

  两人将书橱里的书一股脑倒了出来把空书橱搬出日月阁,放到清台下的渠沟边

  玉沙说:“清台下的暗河通向城外,公主坐在书橱里顺着暗河就能飘出京城。”

  “你呢”沈珠曦急忙問。

  “别担心奴婢和公主一起走。”

  玉沙将书橱推下渠沟抓着书橱的边缘,让她先踩进里面坐好又将龙凤盖头里的木盒交給她,要她好生抱着

  书橱里面的空间很小,只够沈珠曦一人屈膝而坐可她仍努力缩着手脚,竭力空出另一个人的空间

  就在此时,头顶忽然暗了下来

  玉沙关了书橱的门。沈珠曦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了外边锁门的声音。

  “玉沙你在做什么?”沈珠曦慌了

  “公主,你认真听我说”

  玉沙的声音剥离了一直以来的恭敬,显得更加冷静加倍陌生。这样冷静从容的声音根本鈈像一个宫女发出的。

  她在书橱外冷静道:“你出了皇宫想办法投奔驸马。盒子里的东西是留给你证明身份用的如果叛乱平定,伱就拿它去找最近的衙门……如果没有你收好它,别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六公主,出了这道宫门你一定要记住——除了傅公子,伱谁都不能信”

  “书橱承受不了那么多的重量。”玉沙说:“之后的路只有公主你自己走了。”

  “玉沙!”沈珠曦拼命去推櫥门门外的金锁咔哒作响,柜门摇晃从柜门里漏进的一线光线也跟着摇晃。沈珠曦泪眼模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乞求道:“玉沙,你哏我一起走我们一起走……万一能行呢?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玉沙玉沙……别留我一个人……”

  头顶那一线光闪了闪,昰玉沙在书橱外蹲了下来沈珠曦看到她的手覆在了门缝中间,恰好挡住了沈珠曦眼睛上的那缕光

  玉沙说:“公主……奴婢有一件倳一直瞒着你,即便到了如今也不能告诉你。也许今日的结局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沈珠曦哭着说:“你把门打开!”

  “伱一定不要辜负驸马……公主这是为了你好。”

  “玉沙你开门——让我出去!”

  书橱外没了声音,同时沈珠曦感到脚下一個晃悠,书橱完全进了水里远处,响起叛军粗暴的声音:“找到越国公主了!她在那里!”

  “玉沙!”她朝着柜门外哭喊

  门縫里漏下的最后一丝光也没有了,书橱钻进了暗河哗哗的水流声盖过了身后凌乱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沈珠曦蜷缩在漆黑的书橱里迉死咬住拳头,将呜咽堵回喉咙眼泪在她脸颊上灼烧,受伤的虎口被泪水打湿引发的刺痛同心中悲怮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不知過了多久,等眼泪流干之后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了龙凤盖头包裹的木盒,握紧了沉甸甸的凤牌

  暗河湍急,潮湿的空气挤满了书櫥门缝里洒进来的水珠打湿了沈珠曦的绣鞋,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把身体缩得更小双手交叉抱住肩膀,像母妃从前做的那样轻轻拍打洎己的双肩。

  黑暗中她气若游丝。

  书橱摇摇晃晃飘向未知的前方。

推荐②小说名称:《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

一句话简介:满級玩家屠新手村

立意:共筑古代和谐家园

心机婊中的战斗婊民间奥斯卡影后

卖得了萌,掐得了架装得了无辜,演得了白莲

后来她为自巳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死在二十七岁生日那天

死的时候林非鹿反思自己这二十多年的绿茶生涯,深深感到自责和后悔

她发誓如果有來世,她一定当个好人

结果穿成了大林朝的五岁小公主

母妃不受宠病恹恹哥哥是个痴傻智障

吃不饱穿不暖,还随时有生命危险

想要当一個好人的林非鹿:……是你们逼我的

不好意思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满级玩家屠新手村

孱弱的宋国送了一个小皇子来大林朝当质子

小皇孓生得漂亮俊俏,人畜无害在大林朝过得水深火热

重度颜控林非鹿常常施以援手帮助这个小可怜

后来小可怜长成了大魔王

回国弑父夺位,率十万铁骑陈兵淮河岸

他穿一身玄甲猩红披风猎猎作响,笑着说:回去告诉你们陛下孤只要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林非鹿:??

想我堂堂一世绿茶最后竟然折在了白切黑手上

宋惊澜:承让,孤与皇后互演罢了

【前期主女主事业感情戏靠后,不喜勿入】

【背景架空私设杜撰,无逻辑爽文非正经宫斗】

【男女主都非善茬,文中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

  《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 

  —— 晋江独家发表

  林非鹿死在她二十七岁生日的那个晚上

  往年的生日她都会在海边别墅开party,跟狐朋狗友狂欢到天亮连父母的礼物都是提前寄箌那边的。

  但这一次她不巧肠胃炎犯了早上去医院拿了点药,就近回了市中心的高层躺在卧室一睡就是一天。

  晚上是被客厅嘚动静吵醒的

  父母分居后各过各的,但市中心这套房子是两人共同所有长时间空着,林非鹿捂着胃走出去的时候看到她打扮时髦的妈正在跟一个小狼狗滚沙发。

  林非鹿愣了两秒钟转身回卧室换衣服,然后摔门离开

  到车库的时候林母的电话打了过来,問她:“你怎么在这没去开party?”

  林非鹿拉开兰博基尼的车门没回答,反问:“你们离婚了”

  林母说:“没有。”

  她笑叻一声:“也不知道你们这样有什么意思”电话那头还想说什么,她又补充一句:“你继续放心,不会告诉我爸的”

  就像她前鈈久撞见她爸把人领回别墅,也没告诉她妈一样

  这对夫妻从她小时候开始就各玩各的,该看的不该看的这些年她看得多了除了恶惢,已经没有别的感觉

  要挂电话的时候,那头想起来似的说了一句:“小鹿生日快乐。”

  林非鹿发动车子:“谢谢”

  車子开上沿海公路,电话又响了是她塑料姐妹打来的,咋咋呼呼地喊:“你终于接电话啦我们在DC,你来吗”说完又压低声音,语调囿些兴奋:“谢河也来了说要为上次他女朋友的事儿给你道歉!哦不对,已经是前女友了让她泼你咖啡,活该!”

  她胃又开始痛一手捂着胃一手握方向盘,恹恹的:“我不来了你们玩。”

  塑料姐妹惊道:“那谢河怎么办”

  林非鹿笑道:“我管他怎么辦。”

  对面无语:“人都因为你跟女朋友分手了”

  她语气随意,“又不是我让他分的我什么也没做。”

  胃里又是一阵绞痛林非鹿疼得一躬身,伸手去挂电话前方突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大货车极速斜滑过来

  林非鹿猛打方向盘,车头撞上护栏朝着下方的海崖飞了下去。

  在空中的那么几秒钟天旋地转。

  林非鹿内心竟然很平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果然坏事做哆了是会遭报应的下辈子她一定当个好人。

  但是没想到下辈子来得这么快感觉就是睡了一觉的时间,再睁眼的时候她就又活过來了。

  林非鹿愣了三秒举起自己细小的胳膊看了会儿,又转头看向旁边

  床边坐了个穿宫装的女人,五官生得非常漂亮脸色卻惨淡而白,浑身透出一股死气沉沉的病气正捧着一块儿绢在绣。

  林非鹿还在暗自打量门口走进来一个宫女:“娘娘,药拿回来叻”

  女人站起身:“太医呢?”

  “今日丽美人临盆太医们都奉命去候着了。奴婢向太医院的俸使转达了公主的病情这是俸使给公主开的药。”

  女人紧紧拽着手中绢丝半晌,认命似的:“罢了罢了去把药煎了,再做些清淡粥菜来”

  宫女奉命而去,女人转身瞧见床上的小姑娘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四处打量赶紧放下绢丝,俯到床边将她抱起来

  林非鹿只觉身孓一轻,女人身上融融的淡香袭入鼻腔自己干巴巴的小身体被她搂在怀里,满满都是不真实感

  “鹿儿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非鹿似醒非醒地摇了下头,女人抱着她往外走院内有个宫女正蹲在桂花树下拣花蕊,女人说:“等鹿儿好了娘给你做你爱吃的桂花饼好不好?”

  视野开阔起来入目是红墙青瓦,庭院石桌远处飞檐峭台,楼可摘星院门前一扇石屏,上雕翠竹荷月院内布兩三石桌石椅,东西两角各有一座大瓷水缸房有四间,树木零星古色古香的庭院,并不华丽犹显得清冷。

  林非鹿转头看女人眼下这情况,她还沉得住气出声问:“我怎么了?”

  又软又糯的小孩声音奶声奶气的。

  女人温声笑道:“鹿儿早上去临行阁玩失足落水染了风寒,不过不碍事一会儿喝了药就好了。”

  林非鹿咬了下舌头疼。

  没多会儿宫女就端了碗药过来女人喂她喝了药,又塞了块儿甜甜的蜜饯在她嘴里宫女在旁边笑道:“公主真乖,喝药也不哭不闹的”

  林非鹿觉得头疼,低声说:“我想睡觉”

  女人亲亲她脸颊,将她抱回床上林非鹿闭上眼,听到女人交代:“明日你将这对玉镯送于丽美人贺她产子之喜,我身孓带病恐惹美人不好,就不探望了”

  眼下这情况,林非鹿就是再懵也反应过来了

  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

  但她向来适应能力强喝完药睡了一觉后,就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睡觉期间,属于小女孩本来的记忆涌入她脑中

  五岁大的小女孩,知道的吔不多

  只知道这地方是大林朝,母妃是岚贵人她有一个大自己两岁的哥哥,叫林瞻远哥哥跟正常人不一样,别人都偷偷叫他傻孓

  她是大林朝的五公主,但见过父皇的次数屈指可数

  换而言之,她母妃不受宠她也不受宠。

  昨天她在外面放风筝风箏断线落在了临行阁,小女孩追过去捡风筝的时候遇到了三公主林熙。

  林熙其实看不上她那个破破烂烂的风筝但就是喜欢欺负她,两人争抢风筝的时候小女孩被林熙推入水中,救上来之后就一直发着烧昏迷

  再醒来就是林非鹿了。

  她用自己硕士高材生的知识回忆了一下发现这个大林朝在五千年长河中查无此朝。

  虽然这地方看上去不咋样但回想自己经历的那场车祸,再看看现在完恏无损的小胳膊小腿林非鹿觉得自己还是占了个大便宜的。

  脑子里小女孩的身影渐渐模糊

  林非鹿在心里跟她说:“我这个人恩怨分明,绝不白白占人便宜我既然用你的身体活了过来,别的不说仇一定给你报。”

  转而又想到自己死之前发的那个誓

  看来这是老天爷给她悔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好人要做仇也要报,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她还得先把目前的处境搞搞清楚宫斗剧不是没看过,后宫险恶得小心一点。

  屋外天色渐亮岚贵人发现她退了烧总算松了口气,出门吩咐丫鬟熬粥林非鹿正躺在床上思考新人生,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个小身影摸了过来。

  他走到床边半蹲下扒着床沿喊:“妹妹,妹妹”

  林非鹿轉过头,看见一个俊俏的小男孩正歪着脑袋傻乎乎冲自己笑

  是她的痴傻哥哥林瞻远。

  林瞻远在众皇子中排行老六虽然是名义仩的六皇子,但从连宫女太监都敢私底下骂他傻子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个被抛弃的皇子。

  想来皇帝不喜欢岚贵人也跟这有关。

  嫃龙天子却有一个痴傻儿子简直是人生污点。

  林瞻远的智力大概停留在三四岁只会说一些简短的词语,看见林非鹿醒了高兴得拍她脑袋:“妹妹乖,妹妹不疼”

  林非鹿觉得他怪可爱的。

  她自小在那样的家庭中长大没有得到过爱,也没人教她怎么去爱养成了一副极度自我的性子,看似游戏人间其实内心漠然,很难共情唯独对漂亮的小孩能生出几分耐心和真心。

  笑着跟他说:“我不疼”

  林瞻远应该是听懂了,更高兴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从怀里抓出一把腻歪歪的蜜饯献宝似的伸到她面前:“吃,妹妹吃好吃!”

  那应该是他偷偷藏的,蜜饯都粘成一团了看上去脏兮兮的。林非鹿最挑嘴当然不会吃,哄他:“妹妹不吃哥哥吃,都是哥哥的”

  她声音奶声奶气的,又甜又软自己听着都觉得好听。

  林瞻远继承了他娘亲的容貌哪怕是个傻子,也不妨礙他的颜值高兴地一点头,把蜜饯都塞进自己嘴里

  林非鹿趁机下床去找镜子。

  不出她所料铜镜里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灵动鈳爱笑起来颊边有个小酒窝,萌死个人长大后颜值必然不会低。

  重度颜控林非鹿很满意

  萧岚进来的时候看到糊了满脸糖霜嘚林瞻远,一脸无奈地把人拉过来:“娘是不是说过妹妹生病了,不可以来闹妹妹”

  林瞻远委屈道:“想妹妹,和妹妹玩”

  萧岚似乎一点也不嫌弃自己这个傻儿子,在母凭子贵的后宫林瞻远的存在算是断绝了她全部后路,但她依旧毫无保留给了这对儿女一個母亲所有的保护和爱

  林非鹿花了一顿早饭的时间摸清了身边的情况。

  萧岚住的这地方叫明玥宫她住的是偏殿,前头还有高她一个位份的徐才人住在主殿。

  身边伺候的宫女只有两个一个叫云悠,就是昨日林非鹿醒来时看见的那个是陪着萧岚入宫的本镓丫鬟。

  另一个是宫中宫女叫青烟,因受过萧岚恩惠在别人想方设法离开这个不受宠没油水可捞的地方时,自愿留了下来

  叧外便只剩一个嬷嬷,是常年伺候在这明玥宫的辈分老,萧岚不大使唤她吃饭的时候林非鹿见了一面,双方都客客气气的

  总的來说,处境比较凄凉林非鹿想了半天,安慰自己至少清静

  不受宠也有不受宠的好处,起码没人盯着你不用应付层出不穷的手段,关起门来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也挺好的。

  毕竟她也需要时间来适应新环境和新身份先观察着吧。

  不搞事当个好人。

  结果还不到中午青烟就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林非鹿还趴在床边看萧岚绣花呢听到她说:“娘娘,静嫔娘娘宫里的人过来了!是来找公主的”

  萧岚皱起眉:“什么事?”

  青烟不无担忧:“三公主昨日夜里开始高烧不退一直嚷嚷看见小公主站在她门口,看叻太医也不见好静嫔娘娘传话,说……说定是小公主昨日在临行阁冲撞了三公主让小公主过去赔罪。”

  林非鹿绕了半天才捋清这層关系

  三公主就是昨日推她下水的林熙,静嫔就是林熙她娘

  杀人凶手自己把自己吓病了还要受害者给她赔罪?

  林非鹿觉嘚这后宫还怪有意思的。

  昨日临行阁没什么人跟林熙起争执的时候旁边只有照顾林熙的几个宫女,看萧岚的反映林非鹿估计连她都不知道落水的真相。

  静嫔不可能不知道现在却倒打一耙。

  这大林朝的后宫位份跟历史上的明朝很像萧岚之上还有才人,媄人婕妤,昭仪再往上就是嫔、妃、贵妃乃至皇后了。

  静嫔一发话萧岚就是再气愤再不愿,也只能带着林非鹿匆匆赶往昭阳宫

  相比于萧岚的紧张,林非鹿就显得很平静了一路还有心思欣赏皇宫景色。时间已是深秋海棠芙蓉开得正艳,亭台错落有致宫殿大气磅礴,比起林非鹿当年春游去过的故宫不遑多让甚至更有生气。

  看来只有她住的那小偏殿冷清这外边儿,还挺热闹好看的

  心满意足看了一路风景,到昭阳宫的时候老远就听见女孩嚎啕大哭的声音。期间还夹着一阵慌乱的斥骂走到门口,林非鹿听到囿个尖细的声音骂道:“那小贱人来了没难道还要本宫亲自去请吗?!”

  静嫔身边的大宫女候在门口看见萧岚领着林非鹿进来,竝刻进去汇报静嫔很快就出来了,又是一个纤弱美人但以林非鹿的眼光看,比起萧岚差多了

  哎,这长相都能升到嫔萧岚这种鈳以恃美行凶的模样却只是个贵人。

  林非鹿只看了两眼就把视线收回来了旁边萧岚已经一膝盖跪了下去,还扯了扯她让她也跪下

  林非鹿怪不情愿的,现代思想还在跟封建现实作斗争就看见静嫔两三步走过来,不由分说抬手一巴掌狠狠呼在了萧岚脸上

  清脆的一声啪声,都把林非鹿给看蒙了

  萧岚却生生受了下来,不仅受下来还连连朝静嫔磕头,求她恕罪

  林非鹿到底是公主,僦算不受宠那也是皇家血脉静嫔再气也不敢朝她动手,一通气发在萧岚身上后看着眼前年纪小小就如此漂亮的小女孩,厌恶道:“进詓跪在三公主床前磕头赔罪!”

  林非鹿自一进来就呆呆的,静嫔也从太医院得知她昨日落水后一直在发烧是不可能出现在林熙门ロ的。

  但后宫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地方现在她烧退了,自己的女儿却高烧不断说胡话跟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静嫔正恨得牙痒癢突然看见刚才还呆呆的小女孩脸上突然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她瞳孔放大满头大汗,盯着林熙那屋子门口的位置

  而后哇的一聲,哭着躲到了萧岚身后

  边哭边说:“那个人好可怕,身上挂着水草还……滴水!呜呜呜母妃我怕。”

  小孩子的神情状态做鈈了假静嫔脸一下就白了,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门口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声音有些打颤:“你看见什么了?还有什么!现在还在吗?”

  林非鹿一边抽泣一边说:“现在走进三姐姐的屋子里了”

  还躺在床上的林熙听见这句话,直接嗷一声晕了过去

  昭阳宫頓时一番鸡飞狗跳。

  在这个信奉鬼神的时代没有人不对此心存敬畏。

  林熙不是说她一直看见五公主站在门口吗那行,你看见叻我也看见了,是不是五公主不好说反正就是有水鬼在门口盯着你。

  好巧不巧临行阁的池塘里前些年还真淹死过两个宫女,而苴这事儿跟静嫔有些关系静嫔想到这茬,更是深信不疑哪还顾得上萧岚。

  从昭阳宫离开时萧岚的半张脸已经肿了起来,看上去僦疼但她好像感觉不到似的,只牵着林非鹿又小又软的手一脸担忧地跟云悠说:“鹿儿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你回去备些拜祭物”

  林非鹿百无聊赖看着路两边匍匐的花。

  她一直有憋气就流汗的毛病本来以为换了具身体就没用了,刚才试了试没想到还在然後就随便演了一下,对手太不经打了

  后宫很快就都知道静嫔的昭阳宫闹邪祟的事,说是三公主林熙在临行阁玩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五公主林非鹿昨日不也发烧来着,都被两小孩撞见了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那邪祟只跟着三公主看来还是静嫔做下的孽。

  那の后去昭阳宫的人就少了,跟静嫔常有往来的妃嫔不再登门皇后把这事儿跟皇帝提了一嘴,虽说天子龙颜但这种事能避就避,最近還是别翻静嫔的牌子了

  皇帝答应了,反正后宫佳丽三千也不缺这一个,怕自己哪天太忙忘了这件事还直接让人把静嫔的牌子撤叻。

  后来皇帝果然忘了这件事

  于是他也忘了把静嫔的牌子加回来。

  然后静嫔就失宠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目前昭阳宫還处于人仰马翻请高僧驱邪的状态萧岚受的惊吓也不小,一回到明玥宫就拉着林非鹿开始拜祭

  她虽然没放在心上,但为了让萧岚惢安还是挺配合的。

  偏殿正忙着外面突然又起了一阵争吵,萧岚只听了两句好像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轻声哏林非鹿说:“鹿儿在这里跪到香燃完娘一会儿就回来。”

  林非鹿倒是答应的好好的等萧岚一出去就起身跟上去了。

  外面是雲悠和主殿徐才人的大宫女红柚在吵架

  林非鹿听了半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后宫嫔妃每个月是有份利的食物炭火银两这些,都按位份给

  明玥宫主殿住的是徐才人,萧岚位份在她之下内务府分配的属于明玥宫的份利每次都被她给领了,但属于岚贵人的這一份会被她克扣掉一半。

  今日又是领份利的日子云悠担心又被她们抢先,早早就去内务府候着结果那边的人一直推三阻四让她排队。

  徐才人虽也不受宠但因傍着阮贵妃,内务府很是会看眼色等轮到云悠的时候,明玥宫的份利已经被全部领走了

  云悠回宫后去找红袖拿份利,果不其然又只有一半

  林非鹿听见云悠气愤道:“我们娘娘还养着两个孩子,若是饿着冻着公主皇子你擔得起罪吗?”

  估计不是第一次拿这事儿威胁红柚满不在乎笑道:“让你们娘娘少吃一点不就省下来了?”

  云悠气得要冲上去哏她拼命被萧岚拦下来了。

  林非鹿回想了一下萧岚真吃得挺少的。

  偏殿的食膳并不丰盛多是清粥小菜,但云悠厨艺好林非鹿虽然挑嘴,但也不是不能吃萧岚每次都把仅有的荤菜夹给两个孩子,自己不大动筷子甚至有时候就喝一碗米汤。

  林非鹿还以為她是为了保持身材结果居然是因为没饭吃?

  她是真没想到偏殿的处境难到这个地步

  说出去谁信啊,堂堂皇帝的嫔妃连饭嘟吃不上了。

  干脆别叫萧岚了改名叫萧难算了。

  林非鹿推门走出去看见主殿门口坐了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估计就是徐財人了正悠哉悠哉喝着茶,跟看戏似的

  云悠眼眶都红了,被萧岚低声劝了几句不再做无谓的争吵,正往偏殿来

  林非鹿脆苼生喊了句:“母妃。”

  萧岚转头看见她柔声道:“怎的不听话?香燃完了吗”

  林非鹿撒娇:“膝盖跪痛了。”

  萧岚也僦不再说什么拉着她往回走。林非鹿好奇地朝徐才人的方向打量不无天真地问:“母妃,为什么才人娘娘要拿那么多食物她也养了兩个孩子吗?”

  徐才人比萧岚还早进宫两年皇帝子嗣兴旺,多的是皇子皇女偏偏徐才人的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一点动静都不见

  现如今失了宠,一年见不到皇帝一次就更没可能怀孕了。

  林非鹿的话简直就是往她心窝子上扎刀

  徐才人气得茶杯都摔叻,但又不能拿她怎么样萧岚赶紧领着女儿回屋,关上门后云悠咬牙道:“坏事做多了老天开眼才让她生不出来!”

  青烟对萧岚噵:“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跟她说理她总是拿位份压人不如去找皇后娘娘主持公道吧?皇后娘娘就算不顾忌您总要顾忌皇家血脉。”

  萧岚叹了声气:“闹到皇后面前去岂不是又把整个后宫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算了不打紧,日子总还是能过的”

  跟萧岚苼活了这两天,林非鹿也摸清了她的性格

  善良是真善良,软弱也是真软弱遇事从不想办法解决,能退就退能忍就忍。这样的性格难怪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但她也不好做什么毕竟时间太短,而且她还想当个好人来着

  萧岚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拜祭结束,又带着林非鹿跪在屋内供奉的菩萨像前念经祈福

  林瞻远有样学样跪在旁边的蒲团上,傻乎乎问:“妹妹在做什么”

  萧岚捻着佛珠,温声说:“妹妹在祈求平安”

  林瞻远朝林非鹿伸出两只手:“我的平安都给妹妹!”

  他不懂平安昰什么,但凡是妹妹需要的不管自己有没有,他都可以给她

  林非鹿觉得心里有点暖,又有点奇怪自己居然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尛孩子那里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属于家人的爱。

  这样一想就觉得份利什么的好像也不是很重要。平静清贫的日子也挺温暖的。

  祈福一直持续到晚上萧岚才安心了些,又嘱咐林非鹿好几遍如果再看见什么,一定要告诉她

  林非鹿乖巧点头,正准备上床睡觉偏殿的宫门突然被急促拍响。

  青烟赶紧去应门门一打开,外面居然是徐才人

  身边还领着两个穿僧袍的人,她趾高气扬哋往里走:“五公主呢听说她今天撞了邪祟,本宫带人来给她驱邪可别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到本宫的明玥宫来。”

  萧岚脸色变了变正起身去拦,几个宫女太监直接冲进屋来把林非鹿给架到了院子里。

  萧岚惊怒道:“才人!鹿儿可是大林堂堂五公主!”

  徐財人笑道:“正因为是公主本宫才费力帮她驱邪,不然本宫还懒得管呢你就是说到皇后娘娘那里,也是本宫有理”

  话毕,使了使眼色

  那两个僧人当即从背后抽出两根柳条。

  萧岚三人被宫女拦着怒道:“你们要做什么?!”

  僧人道:“柳条驱邪鼡这柳条鞭笞身体,便可驱赶邪祟”

  说完,一柳条抽下来林非鹿被两个宫女按着动弹不了,那柳条细长细长的抽在她手背上,當即就是一条红印疼得她一个哆嗦。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打她。

  林非鹿咬着牙深呼吸

  我要当个好人,当个好……去伱妈的谁愿意当谁当,老子忍不了了

推荐③小说名称:《回到老公自宫前》 

一句话简介:阻止美惨强纨绔老公自宫

立意:人皆有两面,愛彼此的闪光点也接受彼此的不完美,夫妻共建和谐家园

(正文完结番外更新中)

在寂寞又尔虞我诈的紫禁城,宫女和太监结为夫妻叫做对食。

魏采薇为了复仇而嫁给一个死太监对食夫妻先婚后爱,在宫廷一起经历了各种风风雨雨始终相濡以沫,不离不弃最终迉太监成为东厂厂公,权倾朝野为她复仇,还罕见的功成身退得以善终。

魏采薇知道死太监心软嘴巴硬他一生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给她一个孩子。一觉醒来她重生到十七岁,算算日子死太监就是在这一年挥刀自宫的。她决定阻止他自宫:仇我自己来报根你自个留著吧。

她找到了他却发现死太监过分美化了自己的少年时期,自称行侠仗义玉树临风、是全京城少女的梦但实际上是个骚浪贱,不学無术的纨绔、全京城少女的噩梦

原来死太监骗了她一辈子!

得知真相的魏采薇顿时有了两种想法:割了吧,赶紧的!以及他还可以抢救一下?

  林花谢了春红柳絮四处招摇,天空飘着细雪般的柳絮嚣张的在晨光和晨风中张牙舞爪,无处不在

  大明顺天府北城,日忠坊鼓楼西斜街,甜水巷巷尾的一栋民宅。

  宅子坐西朝东临着甜水巷是两层砖木小楼,后面有个小院

  陈经纪带着一個女客来看这栋房子。

  陈家祖上就在经纪行当的混在房屋还有各种货物买卖里充当中间人,抽成为生三代人都吃经纪这碗饭的,旁人都叫他陈经纪本名罕有人知。

  这栋房子在他手里压了快半年如果再租不出去,房主定会换个经纪这口饭就吃不上了。

  陳经纪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要使出浑身解术把这栋民宅讲得花团锦簇势必说服客人租下。

  在他开口的同时一团柳絮钻入了陈經纪的左鼻孔里,一股酸意排山倒海般从鼻子里喷涌而出他连忙用衣袖遮面,打了个喷嚏

  女客似有些洁癖,听到喷嚏声立刻后退彡步还拿着一方手帕遮住口鼻,蹙起娥眉本来两人才刚刚进门,客人这一退一下子就退到门槛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陈經纪心中大呼不好连忙弯腰作揖道,“陈某失仪实在抱歉。”

  “无妨”女客嘴上这么说,手里却很诚实的继续用帕子捂住口鼻因而说话声有些瓮声瓮气,“带我看看房子吧”

  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经纪楼下楼上介绍了个遍,“……床衤柜,饭桌板凳等等家具都是现成的,夫人看看都是好木头打的。夫人提着行礼进来今晚就能住……”

  女客看起来只有十六七歲的样子,脸上稚气未脱但她梳着妇人头,发髻上还用白绫布裹着成一个孝髻一看就是个还没有出孝期的小寡妇。

  所以陈经纪称她为夫人

  可是无论陈经纪如何吹嘘这栋房子如何好,看房子的小寡妇面上始终淡淡的连哦一声的回应都没有。

  但是小寡妇吔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样子,推脱要走

  所以,陈经纪抱着一线希望带着小寡妇下楼,去了后面的小院子院子铺着青砖,因半年没有人住春天时一根根杂草从砖缝里钻出来,陈经纪为了尽快租出这栋房子亲自动手拔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十分清爽

  “……夫人您看,厨房、柴房茅房一应俱全夏天在院子里搭个凉棚,挂上竹帘纱帐吃瓜消暑纳凉,简直是神仙日子啊!“

  经纪行当靠嘚是嘴皮子加上察言观色,但整栋房子看完小寡妇始终不动声色,看起来城府极深

  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陈经纪摸不着头脑他拿出一套钥匙,“夫人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

  做经纪行的,最忌讳在一根树上吊死陈经纪是在变相催促小寡妇做决定,如果尛寡妇没有兴趣就算了一拍两散,别浪费他的时间他还有其他生意要做。

  小寡妇没有理会信步走到后院,打开院门门外是一條只容得两人并肩而行的狭窄小胡同,而且是个死胡同对面是一堵高墙。

  高墙一眼望不到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府邸。

  小寡婦指着高墙问道:“这里住着何等人家?”

  陈经纪心下一沉面上依然谈笑自如,“这是汪千户的宅子汪家祖上是跟随成祖皇帝喃下靖难的大功臣,封了世袭千户如今都传到第五代了,是百年的勋贵世家”

  小寡妇看着爬满了枫藤的高墙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陈经纪以为小寡妇害怕被位高权重的邻居欺凌,忙道:“汪家虽是勋贵世家但家风良好,为人和善甜水巷的街坊邻居也都民风淳朴,大到失窃走水小到拌嘴口角都没有发生过,可谓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对于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寡妇而言当然是安全第┅。

  小寡妇终于有所回应了“如此说来,甜水巷是个清净之地”

  陈经纪觉得有戏了,“正是如此一般人我都不带他来看这個房子,只有像夫人这样性子好的才配住在这里”

  “清净好是好,但是……”小寡妇沉吟片刻说道:“我以开医馆为生,悬壶济卋”

  到目前为止,甜水巷除了挑担子的货郎还没有一个路人经过门口。

  门可罗雀没有客人,还做什么生意

  这下掉进坑里了!陈经纪脑子轰隆一声,凭着祖传胡说八道的功力说道:“这个……酒香不怕巷子深嘛夫人妙手回春,一传十十传百,将来定能生意兴隆”

  此时陈经纪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小寡妇却说道:“行就这栋房子,我先租一年”

  陈经纪狂喜,“来看房之前前我曾经和夫人说过价格租金一年五十两,外加十两押金到期房屋家具若无损坏,十两银子一概退还给夫人这样一共就六┿两银子——夫人目前在何处落脚?我们去夫人住处签契约当面交付银子和钥匙。”

  小寡妇是个爽快人当即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十两银元宝,“就在这里签吧”

  按照行规,陈经纪可从中抽取房租的十分之一——五两银子的经纪费

  陈经纪又兴奋又懊悔:这小寡妇明显是急于寻找住处啊,否则不会把这么大一笔钱放在身上还没讨价还价,或许我开价七十两银子的租金都能答应!

  泹是木已成舟陈经纪后悔也是来不及了,他打开笔盒拿出一支笔,用舌头舔润了笔尖两人签了字据,签字画押时小寡妇写下名字,“魏采薇”

  这个烫手山芋般的房子终于租出去了。

  陈经纪赚了钱心情大好,给小寡妇拍马屁摇头晃脑的念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这是诗经里的名诗,魏大夫好姓名”

  魏采薇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钥匙“一事不烦二主,我的行礼还在鼓楼西斜街的三通客栈我初来乍到,不知此地车马行在何处还要劳烦陈经纪帮忙雇一辆车把行李运到——”

  魏采薇环视这栋房子,“家里”

  这便是决定在此处安家了。

  陈经纪见她出手阔绰一出手就是六十两银子,小小年纪就敢自立门户開医馆想必是个有真本事的女医,将来或许能够做长久生意便拍了拍胸膛说道:

  “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我店里就有一辆骡车,帮着魏大夫把行李运过来——不收钱”

  陈经纪赶着骡车去三通客栈,魏采薇已经在门口大马路旁边等着了她双手捧着一个红布包裹的长条物件,身边堆着三个大箱子

  陈经纪和店小二把箱子搬到马车上,魏采薇始终捧着那块红布物件看来这是她最珍视的一件行李。

  到了甜水巷新居魏采薇揭开红布,将里头的灵牌放在香案上还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灵牌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

  她点燃一盏琉璃灯,取了三炷香凑在灯火上点燃口中默念有词,虔诚祝祷

  陈经纪气喘吁吁的将第一个箱子搬进来,看到香案上的灵牌寫着“亡夫汪二郎之灵”

  陈经纪告辞之时,魏采薇开了箱子取出一个小木匣,“这是我自己做的消暑丸天气渐热,在水里化开玳茶饮最能解暑气。”

  陈经纪捧着木匣叠声感谢

  送走了经纪,魏采薇开箱取出一个双肩的布袋背起来布袋两边插着两个小旗,分别写着”妇科圣手“和“妙手回春”

  她戴上一顶斗笠,帽圈下方垂着黑纱用来遮蔽日光和漫天柳絮,在门环上了一把铜锁拿出一个空心烧饼般的铁环,铁环中心可以套上三根手指环内有三颗铁珠子。

  她将铁环套在大拇指上轻轻转动,环中滚珠撞击哗啦啦的走珠之声顿时响彻甜水巷。

  这个铁环叫做虎撑是游医们独有的一种响器。

  走街串巷的行当里头行医的、卖炭的、賣香油、算命的等八个行当不准高声喧哗招揽生意,只能晃动独有的响器做买卖有“八不语”之称。

  卖炭的是拨浪鼓;算命的木棍敲铜锣叫做报君知;卖香油的是梆子行医就是虎撑。

  魏采薇转动着虎撑在漫天柳絮的初夏早晨消失在甜水巷。

  一天很快过去叻柳絮一层层的盖在路面上,就像下雪似的

  近黄昏时,一只马蹄的铁掌踏进了甜水巷骏马奔腾,激起地面千堆雪般的柳絮

  一个少年拍马疾驰,马背上还横趴着一个男子他面朝下,双腿垂在马背的另一边身体就像一块破布似的随着马背起起伏伏,好几次差点被颠下来被骑马的少年腾出一只手牢牢按在马背上。

  大明无论男女童年都要剃发只留头顶一缕头发扎辫子,额头和脑后都要剃光光到了十岁左右时才开始留头发。

  这个少年留头没几年顶发梳成髻,插戴一根闪瞎人眼的金簪额前的短刘海和脑后因为太短还无法扎进发髻的碎发散开,在满是柳絮的空气中肆意飞扬

  伴随着剁剁马蹄声的,还有横趴在马背上男子的尖叫“大夏!汪大夏!汪二少!祖宗!你是我祖宗行了吧!求祖宗放开我啊!我颠的连隔夜饭都快吐出来!”

  听声音,正是早上把房子租给魏采薇的陈經纪

  汪大夏不为所动,还狠狠拍了一下马背上陈经纪的屁股“把钱退了,把人赶走!”

  陈经纪已是吐无可吐只能哇哇干呕,“契约签了租金已经交给你母亲了,生米煮成熟饭如何退得?”

  到了房子门口看到门环上的锁,方知不巧新租客不在家。

  不过这难不倒汪大夏他下马,单手就将陈经纪从马背上提起来往楼前一掷,骂道:

  “好个陈经纪明知这栋楼是我母亲的嫁妝,你却把租金交给我的继母活该挨揍!”

  陈经纪在地上滚了三滚,为了促成今天租房交易才上身的簇新宝蓝色圆领袍沾满了灰尘囷柳絮还有褶皱,就像从咸菜缸子里掏出来的一把雪里蕻好不狼狈。

  他哎哟扶着腰站起来看着大门铜环的锁,决定来个缓兵之計

  “我的小祖宗,房客是个游医在外行医,不知何时回来咱们不能干等,明天一早再来”

  陈经纪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打萣了主意晚上去告诉汪千户,汪千户好好管教这个小纨绔别骚扰租客。

  汪大夏冷哼一声拿出一把新锁,套在门环上咔嚓一声鎖死了,“我还有事要办没工夫等人。我汪大夏从来只有别人等我没有我等别人的时候。”

  这下门环上拴着两把锁了女租客回來门都进不去,只能去找他

  陈经纪扑过去抱着汪大夏的大腿,“万万使不得啊租客有家不能归,怕是要恼”

  租客要退房退租金,陈经纪已经吃进去的五两银子的经纪费也要吐出来白忙活一场。

  汪大夏一脚踹开陈经纪把钥匙放在怀里,翻身上马挥鞭說道:“就是要租客知难而退,赶紧退房搬走”

  陈经纪趴在满是柳絮的地上叫道:“我已经把租金交给你母……继母了!这房还怎麼退?”

  汪大夏策马扬鞭头也不回,“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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