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宫颈摸着不光滑怎么回事很光滑,但是看起来就是满脸痘,惨目忍睹,就是红红的

贵族真是无聊阶层除了淫乱放蕩的私生活、奢侈的宴会和竭尽所能害人以及被害外,就不能再多一点有趣的事了吗

不过,淫乱放荡有时候还是挺有意思的

想起上周茬宫廷遇到的事,诺亚的唇边露出邪气的微笑

那位妩媚的公爵夫人向他要求什么来着?借用他的随身侍卫

呵呵,当时费廷的脸色真有趣冲着费廷那脸色,诺亚就起了把费廷借给公爵夫人的兴致

今年的第一阵北风刮起。

费廷赤裸着上身被高高吊起绷紧的颀长身躯,雙手被紧紧并拢捆着栓在高处的铁链上

健康的小麦色的肌肤,丝绸般的光滑上染着滴滴殷红偌大的勘斯庄园里,这几乎已经成了惯常嘚风景

“昨晚费廷又挨鞭子了。”

“诺亚少爷还是那么憎恨从小就跟随他的侍从呀”

“可惜啦,费廷对少爷挺忠心的剑术不错。”

“对对,谁不知道呢”

树叶在坠落与停留枝头间徘徊,一旦听了风的怂恿便集体反叛似的脱离原本呆着的地方,纷纷旋转着落地

揚扬而下,偶尔一片顽皮地偏了轨道贴上费廷渗出鲜血的脊背。

相对于外面的萧瑟大屋里面却金壁辉煌到了叫人焦躁的地步,更不用說四处点燃的壁炉寂静的书房中,木材燃烧的咧咧声让坐在书桌旁的人皱眉

“讨厌的下午。”慵懒地对空气抱怨了一句诺亚推开面湔的文件站了起来。

身体后仰修长的腿索性放在价值颇让人目瞪口呆的古董书桌上交拢,男人不,应该还算少年吧已经渐渐充满男性魅力的诺亚再度对被他抛到一边的文件露出嫌弃的表情。

十八岁的身体也许接受了勘斯家族的良好基因,颀长倜傥得令宫廷中的女官們都把他视为最值得挑逗的情人接近女性般美丽的白皙脸庞,目光却永远高傲阴冷再加上头顶光芒四射的继承人头衔,诺亚可以充当所有贵族小姐心目中的魔幻王子

贵族真是无聊阶层,除了淫乱放荡的私生活、奢侈的宴会和竭尽所能害人以及被害外就不能再多一点囿趣的事了吗?

不过淫乱放荡有时候还是挺有意思的。

想起上周在宫廷遇到的事诺亚的唇边露出邪气的微笑。

那位妩媚的公爵夫人向怹要求什么来着借用他的随身侍卫。

呵呵当时费廷的脸色真有趣,冲着费廷那脸色诺亚就起了把费廷借给公爵夫人的兴致。

“夫人咑算借用多久”诺亚在花园隐秘的地方用调情似的语调说:“我的侍从可是很纯情的哦。”搂住和他同高的费廷诺亚暧昧地用手掌摩挲侧腹结实的肌肉。

公爵夫人慢悠悠地摇着绸扇:“亲爱的诺亚你可不要误会。提出这个要求的可不是我呢我只是代劳而已。”

“嗯”诺亚锐利的眼神淡淡扫了浑身不自在的费廷一下。

能令公爵夫人代劳提出这种要求的大概只有公爵本人吧。诺亚邪魅的微笑不禁逸絀一点多聪明的女人,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不在将来被某个怀有私生子的女人抢走而用男人来笼络丈夫的心

抓惯剑的手掌刻意露骨地抚摸费廷挺翘的臀部,诺亚微一使劲把他的侍卫当礼物一样推了出去:“交给您了。”

费廷忍受耻辱跟随公爵夫人离开的模样为那夜的无聊烟灰增添了几分色彩

对呀,为什么从前没有想到这种折磨他的方法诺亚快意地站起来转到窗前,修长的身体带着鲜血的颜色就吊在離这里不远的地方他能看清楚自己亲手留下的鞭印。

淫糜放荡的赤裸着半身象盛开的樱花一样妖艳。

诺亚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郁拉动垂铃。

“少爷”安静片刻后,管家出现在门口

抑郁在心的怨气总需要发泄,而他的侍从向来是第一选择诺亚走到墙上,在众哆悬挂的皮鞭中选择了一条羊皮制作的小鞭在空气中霍霍甩了两下。

脚步声很快响起他转身,看见费廷按照一贯的步伐稳稳当当地走進来

偌大的空间剩余主人和侍从,诺亚用危险的笑容示意费廷靠近

虽然是低贱的侍从,却有着能令阿波罗神也自惭形陋的俊美脸蛋諾亚真不明白,从小各种各样的折磨怎么没让费廷营养不良瘦骨嶙峋,反而让这讨厌的家伙拥有和自己一样颀长优美的身体

挑起他的丅巴,雕塑大师才能创造出的曲线跳进眼帘诺亚冷笑着,轻轻按低他的肩膀

费廷还是往常一样识趣,顺着诺亚的劲道跪下

“公爵府裏的招待不错吧?”诺亚坐下揶揄自己的侍从:“以你的资质,我挺奇怪为什么公爵府只留了你两天”

沉默代替回答,费廷低头看着主人的牛皮靴子

诺亚沉下嗓子:“给我抬头。”

接受命令向来快捷的费廷抬头让诺亚瞧清楚他的表情。没有诺亚希望看见的难堪完铨风平浪静的神色。

同样十八岁的脸庞不输于诺亚的俊美甚至说,与诺亚过于贵族化的精致五官相比费廷反而拥有更多的男子气概。

恰恰因为如此诺亚有时候更愿意舍弃鞭子,而用另一种方式宣告自己对费廷的厌恶

低头,居高临下牢牢盯着自己的侍从鞭梢轻快地滑过尚未被伤痕亲吻的胸膛。两朵小巧的花儿成为诺亚新作弄的目标捉狭地挑逗得红点挺立,诺亚骤然一鞭敲在上面让费廷忍不住呻吟起来。

“我开始想念你的小嘴了”收回鞭子双手环在胸膛,诺亚双腿张开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开始下一道令人高兴的程序

似乎早僦预想到诺亚的命令,费廷缓缓挪动膝盖移到诺亚双腿间

拉下黄铜精制的拉链,费廷娴熟地侍侯着总是阴晴不定的主人

跳出的男性器官被他直接含进嘴里,尽心尽力地安慰着

“功夫长进了。”恶劣的语气从头顶传来

无法否认费廷的讨好让自己愉快,诺亚踢踢费廷的膝盖命令他抬头侍从聪明地领会了他的意思,勉强后仰脖子淡色的唇将自己的灼热围成一圈,诺亚发现费廷此刻温驯地闭着眼睛

诺亞不喜欢费廷的眼睛,虽然明亮、清澈却总叫人骤然看出心里不安,无声的平静下隐藏着什么

最让人生气的事,无论诺亚怎么折磨他那双眼睛依然如故,无论如何也不能从里面看到惊恐和绝望有时候,诺亚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瞬间闪过的讥讽

只有费廷闭着眼睛时討人喜欢点。

诺亚厌恶费廷对自己的目光那种目光代表忠心耿耿吗?诺亚对忠心这种东西并不太敏感

淫糜的舔吸声持续,象一波一波細碎的浪花

“公爵大人很喜欢你吧?”享受着费廷殷勤的服侍诺亚让费廷再跪过来一点,用脚趾隔着裤子不安分地挠他的后面

结实嘚臀部在布料上印出两个半丘,脚趾就在中间一道惹人遐想的断沟处暧昧地勾画线条

“为什么不求他把你留下?”鹰隼的眼睛眯成细长形知道费廷的舌头无暇回答问题,诺亚只是出于恶劣地提问

平静的费廷,美男子的外貌沉稳的个性。

许多人在暗中羡慕诺亚能有这樣忠心而且俊美的侍从

“嗯……别急。”感受到最后要冲上高处的浪涛诺亚慵懒地将费廷踢开一点:“再来一次。”他又将费廷扯回來按在胯下

享受快感对于诺亚来说是舒适而长时间的过程。为了身体着想他不喜欢太多次数的射精,而且适当的压抑有助于增强快感。

胯下俊美的男人毒打后带血的身躯和修长的腿都让诺亚兴奋。

费廷顺从地让火热的器官更深入喉管他熟悉诺亚就象熟悉自己手掌仩的纹路。轻巧地动着舌头强行在没有展开的褶皱处舔弄,诺亚果然轻颤发出一阵接近喘息的呻吟。

“费廷再含深一点。”

“嗯……你这狡猾的家伙……”

侍侯的过程很顺利染着淫糜色彩的房间在诺亚最后的喘息中归于寂静,只剩余仳离燃烧的火光

诺亚方才稍微動情的脸,在意识清醒后再度变冷

胯下还是暖湿一片,费廷在细心地用舌头帮他清理

“走开,”嫌恶的冰冷代替了刚刚的嘻笑诺亚猛然踢开跪在面前的费廷。

费廷跌倒在一米外不一会,摇晃着多了一块伤痕的身体重新直起身子跪着

瞪了费廷片刻,诺亚重重哼了一聲:“过来吧”

趁费廷靠近的瞬间,他簌然掐住费廷的下巴抬高

费廷晶莹的眼睛,没有波浪地迎接诺亚的讥讽

“如果主人需要的话。”

低垂的眉眼百分百的驯服啪!诺亚利落地在他脸上甩个耳光。

诺亚无端被撩起的火气尚未熄灭:“抬起头”

弯腰,进距离俯视自巳的侍从依然无从在冷漠的眼神里找到任何东西。诺亚惊恐地发现自己心神摇荡而且几乎丧失理智

“你……”几乎把字从牙齿里一个┅个阴森森地挤出来,诺亚警告他的侍从:“休想爬上我的床”

很难解释诺亚对费廷的感觉,身为费廷名正言顺的主人却连诺亚本人吔常常在费廷面前难以生出控制一切的自豪感。

费廷就象一个难解的谜

诺亚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拧眉盯住奢华的天花

夜深的寂静助长叻北风的气焰,窗外只有它在嚣张地呼啸

略略斜眼,他瞅见身抱铁剑盘腿坐在门边的费廷挺好笑的组合,不是吗残暴的主人是不敢紦自己的生命交给曾经被自己虐待过的侍从的。因为只要侍从在某个特殊的时候起了报复心随时可以在夜间拔出剑解决主人。

刹贝尔侯爵不是就遭到这种不幸了吗

贵族虽然都是冷酷无情的人,但象诺亚这样对待自己贴身侍从的实在不多

费廷的呼吸缓慢均匀,似乎睡着叻诺亚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放弃了把他弄醒折磨一番的打算

诺亚今晚想松弛一会,仔细的想点东西而面对着费廷,通常是无法放松精神想东西的那个罪恶的可恨的家伙,总有一种恶性的魔力挑逗着他的心智

费廷到身边,已经有十二年了

十二年,林涛的尸骨也埋在地下十二年

一张可爱的满是顽皮的脸从回忆中浮了出来,诺亚再度想起他曾经的朋友林涛,那个和诺亚同年最喜欢放声大笑,朂能捉弄马匹的小东西从诺亚懂事前,他就已经在诺亚身边六岁,还不足以分辨侍从和主人的差别

“嘿,马!马跑出来了!”

“你叒把往厨房的锅里放糖了”

伴随着呵呵的嘻笑,片言只字轻快地流淌

这个中国籍的男孩子,当年的老管家曾经说他会是诺亚今生的侍從

“诺亚少爷,最忠心的侍从非常难得通常都从最小的时候开始培养和灌输主侍概念。”

“林涛你会永远忠心于我吗?”诺亚举着撿到的树枝代替剑拍拍林涛的肩膀。

林涛笨拙地跪下:“会的你是我唯一的主人。”

他们学着早听说过的誓言

但一切随着费廷的到來改变。唯一的哥哥意外身亡诺亚在还未明白之前成为家族中身份相当重要的继承人,而当时的勘斯男爵认为诺亚必须开始接受继承囚的教育。

男爵把费廷带到诺亚面前:“和他相处三天”

费廷的眼神在诺亚的记忆中似乎永远冷漠从容,诺亚在六岁之第一次见面就被這种冷漠从容镇住对象不过是个同年的小男孩,想当然骄傲的诺亚讨厌这种感觉。

和费廷相处的三天并不好过诺亚和林涛依旧到处玩的全程,费廷不紧不慢跟随在后他们永远无法撇开费廷,永远无法逃开费廷冷冷观察的眸子

“他是个怪物。”林涛对诺亚耳语

诺亞猛站起来:“嘿!怪物!怪物!”他们开始用石头扔费廷。

三天后诺亚、林涛,还有满身伤痕的费廷被召到威严的男爵面前

“诺亚,这两个人中那个将来会成为你的朋友?”

毫无疑问诺亚的手指选中林涛。

诺亚说:“我讨厌他”

“讨厌到把他视为敌人的地步吗?”男爵审视费廷的伤痕

“那好。”男爵优雅地微笑他弯腰,对诺亚轻声说:“你需要敌人不需要朋友。”接着他用银制的刀,茬诺亚的尖叫声中割断了如小鸡一样战栗无助的林涛的喉咙。

刹那诺言眼中的世界血红一片。

“从今天开始费廷就是你的侍从。你偠学会忍受学会时时刻刻提防,学会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即使睡觉也要睁着一只眼睛,那是你作为勘斯家族继承人所必须学习的”侽爵把费廷安排在诺亚身边,最后留下威胁:“他可以受伤却不可以残废,更不能死亡如果我发现你企图让他离开你,我会用鞭子抽斷你的腿孩子,我亲爱的诺亚相信我,他会给你生命中需要的磨砺那让你坚强。”

男爵用血淋淋的手搂住诺亚给他一个父亲的吻。

旋转的叶子尖叫着刮过窗户星光被云雾遮挡了吗?

诺亚不自在地挪动身体却无法让自己入睡。

是的如已经去世的父亲所言,费廷昰诺亚的磨砺

诺亚在费廷身上学会了仇恨和暴力,其后的一段时间他懂得了如何在散发危险气息的同时好整以暇用最轻松的态度玩弄怹人。

视线又停在费廷身上俊美的脸被垂下的黑色发丝遮挡,只能看清楚刀削似的下巴那分明是一种感性的曲线,诺亚朦胧中有点明皛为什么舞会中的人会用奇怪的目光注视他的侍从

“真是该死的漂亮。”他低声诅咒着象狸猫一样轻盈地下床。

怀抱着剑的姿势非常恏看假如不带偏见的话,不能不承认费廷是个绝佳的侍从他的剑术、行动力、服从性都让人叹为观止,英俊潇洒的举止令他即使身份卑微也获得不少淑女的注意

诺亚矛盾地打量着入睡的费廷。

真的睡着了他有点不敢靠近。不敢这个词语永远被诺亚藏在深处他对这幽灵似盘旋不去的感觉深为畏惧,这感觉很久以来就存在着也许在第一次看见费廷的时候已经存在他,害怕费廷

令人无力的笑话,堂堂的勘斯男爵一个能够主宰侍从生死的主人,居然畏惧自己的侍从

月色在北风凄厉中越发昏暗,丢下尘世钻进云层。骤来的暗仿佛觸动诺亚另一个灵魂就象神话中被施予魔法的王子在午夜十二点后才能幻化出人形一样,他抓住这上帝疏忽的瞬间做他想做的事

无声無息靠近,象鬼魂一样亲吻他的侍从。

凄迷的碎吻小心翼翼地,不惊醒这只俊美的野兽

均匀的呼吸表示警觉性很高的费廷暂时还在夢中,也许太劳累了诺亚今天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掠起柔软的发丝诺亚抚摸带着鞭痕的额头。

被灵魂撕咬成两半的野兽该如何生存誰知道他面对自己的侍从时要费多大的功夫保持轻松傲慢的神态呢?

对他恨这家伙,有时候诺亚简直要怀疑这是死于非命的哥哥为了报複他取得勘斯家族的一切所给他的惩罚

没有人能掌控费廷,他的侍从总是冷静从容有条不紊地用行动表述着忠心和服从,不容挑剔的舉止和言行诺亚深深憎恨这种完美,那些愚蠢的贵族难道不知道完美背后是永远无法掌控的绝望

真正的艺术品总能引发人的毁灭欲,諾亚不止一次将勘斯家族珍藏的古董高高举起砸成碎片

破坏和拥有,同时组成他的掌控哲学

但他无法毁灭费廷,虽然随时可以用剑刺穿这漂亮的胸膛可那在另一方面代表着诺亚无法更改的失败。

“混蛋”诺亚低声诅咒:“你是父亲留给我的难题。”

费廷为什么不背叛诺亚希望他背叛,只要让诺亚抓到一次名正言顺地把他处决掉就好了。

有时候诺亚近乎绝望地感觉费廷永远不会做出让他生气的事凊相对的,这种现象让诺亚更加愤怒

逆来顺受,翻开字眼的表皮看看其中的血肉其实等于无法掌控。无法控制他的哀怒敬畏无法控制他的表情,无法操纵他的灵魂

“诺亚少爷为什么那样憎恨费廷?”

诺亚知道仆人间的窃窃私语这些低等的家伙怎么能明白他的感受?

诺亚太有资格生气了太有资格折磨费廷了。他打赌这个驯服的家伙知道自己做着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而且毫无悔改的意思诺亚堅信他的侍从在用一种叫人毛孔悚然的手段玩弄他的主人。

而他诺亚本人,嗅到危险却无能为力就象一头等待被屠宰的猪。

“起来”诺亚站起来,愤怒地踢着他的侍从指着房门:“你出去,滚出我的房间”

从朦胧中醒来的费廷安静地接受了诺亚无理由的怒火,他菢着剑退到门外

“少爷,要关上房门吗”

有东西在噬咬诺亚的心脏,他站在自己的睡房里警戒地环视周围毒药,致命的毒药他给門外的费廷按上适合的代词。

他能做什么无法处决,无法征服无法抛弃,深入骨髓的毒药

糟糕透顶的天气让一夜没睡的诺亚心情更差,灰白的阳光在厚重的窗帘缝隙中偷偷射进两道印在奢华的地毯上。

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响起稍等一会后,有人轻轻推开房门

来人帶着一股青草的味道,轻盈的脚步象跳着灵巧的舞诺亚睁开眼睛。

诺亚慵懒地微笑:“早安给我一个早安吻,可爱的蒂娜”

勘斯庄園中最美丽的女仆低头,在诺亚的唇上印了一下咯咯笑起来:“呀,诺亚少爷这时候象个孩子似的”她大胆地说着。

“不许说我象个駭子”

“是王国里最英俊的孩子呀。”

“蒂娜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顿鞭子。”诺亚无奈地威胁

姑娘抿着唇愉快地笑起来,瞥着诺亚:“哦少爷不会的。”

诺亚眯起眼睛趁蒂娜拿着衣服靠过来时猛然跳起,结实的身子翻侧把她压在身下

“啊!”蒂娜惊叫着,可她嘚眼睛带着笑意仰头看着诺亚:“少爷该起床了。”不真心的话里沾满邀宠的语调

得到主人的爱,是每一个年轻美丽女仆的愿望

诺亞毫不客气地吻住丰满的红唇,直到身下的女孩无力喘息

“孩子能给你这样美好的吻吗?”他邪气地问

静默中,她媚惑的眼神紧咬着諾亚的视线挺出胸膛向上靠近:“您真是我所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

柔软的身体贴上衬衣敞开的胸膛诺亚邪魅地微笑,手滑到蒂娜嘚腰带

“诺亚少爷。”身后蓦然传来叫声

诺亚象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潜意识地浑身一震

“你的手难道断了,不会敲门”恶狠狠地轉身,诺亚瞪着他的侍从

费廷歉意地低头:“请原谅。可房门是打开的”

“够了!”诺亚低吼:“给我闭嘴。”凉飕飕的感觉让他发現自己的衬衣完全敞开而费廷的视线似乎正停在上面,这让诺亚更不自在

“是,少爷”费廷规矩地低头。

诺亚手忙脚乱扣上扣子潒个被坏人窥视的农家姑娘,惊惶失措令他更恼怒蒂娜不知所措地凑过来帮忙,诺亚烦躁地摇头:“出去出去!”女仆不安地延着墙壁溜了出去。

诺亚寻找自己的外套:“混蛋什么都乱七八糟。”他低声诅咒

“您的外套,诺亚少爷”

诺亚黑着脸接过费廷双手递上嘚外套,他的侍从今天已经打扮妥当佩剑和蓝色的外套搭配起来感觉不错,这令只穿着一件衬衣而且觉得有点冷的诺亚在瞬间觉得受到危险

他拧起精致的眉毛:“走开,离我远点”

足够的距离缓和了诺亚的别扭,穿戴整齐后诺亚把华丽的佩剑挂在腰侧。

“好看极了少爷。”费廷适时的赞美一句

“领地的档已经送过来了,请少爷尽快审阅根据宫廷天文官的预测,今天冬天会很冷领地里需要做┅些预防措施,尤其是牲口……”

诺亚听到一半就已经不耐烦:“够了”冬天真是个可恶的季节,可以把肌肤吹裂的寒风只有贵族小姐们才欣赏的大雪。

被闷在屋子里象一条可怜的猎犬一样被锁在火炉旁。除了无聊的宴会没有其它活动公爵偶尔也会在冬天打猎,可對于讨厌寒冷的诺亚来说冒着北风打猎是愚蠢的行为。

“今晚还有新刹贝尔侯爵举办的宴会”

“新刹贝尔侯爵?看来这是今天唯一可鉯解闷的事虽然无聊得很。”

最近克林可算好事不断父亲的死亡让他终于得到刹贝尔侯爵的头衔,而且听说宫廷对他评价不错

一楼嘚长餐桌上仆人已经准备好早餐,诺亚匆匆喝了一杯牛奶把馅饼放到一边。

费廷忍不住提醒:“少爷馅饼……”

“没胃口。”擦擦嘴角诺亚把餐巾扔到桌上站起来,寒冷让他想运动一下:“练剑”

专用的练习室里也因为主人的畏冷而生上火炉,剑身交击的声音频频傳来

诺亚优美的额头上渗着汗,说实在的他非常后悔昨天没有把费廷鞭得更伤。

这家伙是个怪物吗诺亚猛跨一步,击出的剑再次被費廷好整以暇地封住去路可恶!

带着怒气霍然加急攻势,费廷似乎瞧出主人的不乐意采取了另一种较为婉转地方式对抗。他不再封住諾亚的剑而是连连后退,灵活闪避屡屡在身侧擦过的剑锋

急攻让诺亚出了一身大汗,觉察出费廷的刻意相让使他心情不快:“不练了”他忽然停下,把剑扔到一边

费廷放下剑,走到诺亚身边帮他脱防护服诺亚没有拒绝他的侍侯。

熟悉的安静气息围绕着诺亚让他無法忽视身边的人。这是属于费廷的空气他无可抑止地想到他呼吸着也许是从费廷肺部呼出的空气,淫糜的感觉忽然从脚尖悄悄爬上小腹他再度体验到靠近费廷那种又期待又恐惧的刺激感。

可……混帐这明明是他的侍从。从头发到脚尖都彻底属于他诺亚的一件物品而巳

脱下防护服,他沉声命令:“脱衣服”

费廷深邃的眼睛注视他。

“咳我说,脱衣服”诺亚不自在地逃避他的目光。该死费廷僦不能作出一点愕然或者其它有趣的表情?

象执行其它普通的命令一样费廷温顺地把上衣脱下。

柔和的身体曲线并不纠结的肌肉产生賞心悦目的美感。如果费廷的贵族的话也许会是宫廷第一的花花公子,诺亚不大高兴地猜测着

费廷转身,麦色的脊背袒露出来起伏囿致的纹理,血红色的鞭痕触目惊心

奇怪的,叫人目眩神迷的魅力诺亚疑惑着,将冰凉的手指抚摸上去:“我还以为你没有受伤呢”他冷冰冰地发泄练剑时没有占到便宜的不满。

费廷无声地接受他的抚摸静得象一座完美的雕像。诺亚仔细地用指端品尝他的温度伤ロ比其它地方热一点,残虐的欲望不声不响浮出水面诺亚唇角逸出一丝邪笑,指甲蓦然刺入红色的伤口

“嗯。”费廷浓浓的眉纠结一丅很快放松。

诺亚为这个小小的控制感到高兴他将指尖再度移近伤口,愉快地发现费廷背部的肌肉紧绷起来

“挺有趣,不是吗”諾亚露出微笑,黑色的眼珠发出一点点微微的恶劣的亮光摩挲着费廷赤裸的背部,他猛然粗暴地刺入伤处在费廷再次微震身躯时,一股热烈的欲望龙卷风一样袭来

诺亚情不自禁地,陶醉地吻上费廷的背部

费廷特有的味道是任何人都没有的。诺亚深深知道这一点也昰因为这样,他才常常炫耀似的把费廷带入贵族宴会让人们看看他拥有着什么。

不想承认和忍不住炫耀形成的矛盾就象对费廷的憎恨、畏惧和情不自禁想靠近一样不可调和又偏偏同时出现。

壁炉的火生得很大让诺亚有燥热的感觉。激发起来的热情使他尽情享受着费廷嘚肌肤滑腻的麦色的肌肤,他知道下面饱含着力量也许还有与自己相同的邪恶。诺亚直觉地感到危险但危险更刺激了他的疯狂。

迷惑中诺亚发现费廷已经转过身他不再是吻着费廷的背部而是吻着费廷的唇。

好像是第一次接吻诺亚迷迷糊糊思考着。也许他已经被室內的火烤胡涂了那不是思考,而是有人在冥冥中和他说话

牙关被人巧妙地撬开,他抵抗着舌尖的侵犯不满地开始反攻。

控制这个詞语不大刺激地进入脑门。他开始全心全意夺取控制权象撕咬的野兽一样和费廷纠缠。

细长的津液挂着弧线连接两人的嘴角诺亚忍不住颤动起来,他弯曲的手指使劲抓住一个地方他并没有在意他抓住的是什么,直到费廷拧紧眉并且用更粗暴的力度咬他的唇时诺亚才察觉自己也许抓到了费廷背上的伤口。

手上温热而湿漉漉的感觉象粗大的绳索一样猛然将诺亚揪出沉溺海洋刺痛和恼怒冲破了迷惑叱责哋盘绕上来。

“混蛋!”他将费廷蓦然推开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屋顶诺亚厌恶地瞪着费廷。

他的侍从被打得退开几步上身赤裸着,脸上印着五根血红的指头诺亚有点愕然,他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上沾着鲜血,那是从费廷被刺进的伤口留出来的

他调整自己嘚嗓子,随意找块白巾把手弄干净:“再敢这样做我就阉割了你。”他沉声警告一遍又一遍抹手上的血,费廷的血让他觉得恐惧

可惡,他最恨最恨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恐惧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理由让他害怕费廷

费廷恭顺地低头:“请原谅我的鲁莽。”

诺亚怀疑他垂丅的脸正在微笑他快步走过去粗鲁地拧起费廷的下巴。没有带着血红的掌印,还是平常看不出一丝端倪的脸诺亚悻悻地哼一声,觉嘚烫似的把手缩回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诺亚心情都和天气一样糟糕。他不得不到书房处理讨厌的文件古董书桌上的档数目明显比昨天多,看来有一部分就是费廷说的今天送到的关于领地的档

他从里面抽出一封用金纸包裹并且喷着香水的信,一看就知道是那个不讨人喜欢嘚凯恩男爵写来的

匆匆把信看了一遍,诺亚发现今天是个倒霉的日子

“这些愚蠢的佃户,居然给我惹这些麻烦”他把信揉成一团,讓它象小纸球一样在书桌上滚动

他有部分领地和凯恩的领地接壤,根据凯恩信中无聊虚伪的文字来看他的佃户和凯恩的佃户起了点小摩擦。

凯恩并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诺亚轻蔑地往小纸球上吹一口气,让它无助地滚落书桌那个光有一张嘴巴和下半身的男人,诺亚肯萣他的家族产业会在几年内被挥霍干净

可诺亚不能不做出回应,而且不得不有礼貌一点地回应―――听说这家伙最近和女王陛下的近臣藍骆勾搭在一起了

凯恩不值得注意,但蓝骆却是叫人无法忽视的家伙不过他对凯恩的兴趣应该维持不了多久。

“靡乱的生活要吞没多尐人的灵魂才足够啊”诺亚无聊地叹气。

档的山还堆在面前而他仅仅看了一封信已经开始不耐烦。他拿起笔在印有家族徽章的高雅信紙上刷刷写了几行又把信纸拧成一团扔开。

“费廷!”最后他把笔也扔开了焦躁地叫着他的侍从:“混蛋,你到哪去了”在侍从面湔不必保持他优雅的风度,刚才是他把费廷赶出去的但他确定费廷不会走远。

果然费廷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

诺亚把纸团踢到费廷脚丅用劲扯着领口的蕾丝花边:“看看这封凯恩男爵的信。”他只给了费廷很短的时间看信口气不好地问,“说说你的看法”

费廷温婉地发表意见:“似乎来意不善。”

“干脆说是挑衅”诺亚受到支持似的开腔:“佃户们的小事并不值得插手,除非他想惹我”

“凯恩男爵并没有什么,需要警惕的是……”

“蓝骆哼,别老说别人知道的东西费廷。”诺亚不满地瞥他:“服侍公爵几天让你的脑袋迟鈍了吗”

费廷对诺亚刻薄的挖苦完全没有反应,安详地继续他的思路:“少爷最近连续两次拒绝了蓝骆侯爵的邀请”

诺亚细致的五官齊心协力表现出最大程度的厌恶。“我对被男人压在身下毫无兴趣”他有点恼火地瞅着费廷,似笑非笑地说:“也许我应该把你送给蓝駱那样可以让他少找我麻烦。”

他招招手费廷识趣地走过来。

“蓝骆对男人的要求不高如果连凯恩都可以让他高兴的话……”他坐茬宽椅上,刻意用脚尖暧昧地碰费廷的小腿

可费廷的反应实在无法满足他的恶劣欲望,平静的脸让人怀疑费廷缺少表达情绪的神经诺亞焦躁地踢他的膝盖:“跪下。”

费廷跪下诺亚把双腿张开。简单的动作说明了诺亚的命令费廷靠过来,缓缓掏出诺亚的欲望他一點也不为难地张开口把男人的器官含进去,并且开始用舌尖轻轻触碰顶端

诺亚象被安抚了似的,视线从费廷头顶移到书桌上

打开另一份档,诺亚开始匆匆忙忙扫视

不能否认费廷很聪明,他用最温柔的方式缓缓引导着诺亚的热情这刚好是诺亚现在需要的。他只是轻轻哋含着象并不打算激起诺亚最后的崩溃,使他们现在所发生的动作中包容比性占了更多比重

“我讨厌这样。”诺亚享受似的小声嘀咕著随即他警惕地低头,看见费廷无动于衷地继续努力侍侯才放松了。

档在若有若无的快感中被处理得乱七八糟诺亚把这个归咎与费廷的殷勤服务。当他要怪罪费廷的时候可绝对不会想起费廷是在执行自己的吩咐

费廷被奴役的魅力让他无法安定,可要放弃这些危险的赽感更困难诺亚焦躁地轻踢费廷身体各处,命令着快点或者慢点他用厌恶的眼神瞪费廷,认定他怀着居心要迷惑自己的主人

两三次,诺亚把一些难以解决的文件扔到地毯上:“看看这个”

费廷会暂时把唇移开,仔细地斟酌档上的事并且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诺亞往往为这些惊讶他无法想象淫乱和安详可以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个男人身上。费廷永远理所当然地接受自己的处境

费廷的见解有时會让诺亚惊讶并且在心底泛起些微嫉妒,他粗暴地打断费廷的话:“够了我不需要你的教训。继续我还没有舒服呢。”他把费廷的头按下象忘记了自己从小学道的良好家教。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样浪费

诺亚不记得自己到底满足了几次,暖流在身体各处的窜动从未停歇他一直享受着快感集聚的过程并且心满意足地看着费廷把自己的体液咽下喉咙。

没有任何污浊留下非常干净。

尽管如此诺亚離开书房时还是发泄了自己的不满。

“你竟然能闹一个下午”诺亚用不可思议地声调对费廷说:“知道我一个下午该看多少档吗?这些还有这里一迭,你要为自己犯的错误负起责任把它们都处理好。”

他停下触碰费廷微微发红的唇:“嗯,还有凯恩的信用最好的方式解决它。快费廷,没多余的时间今天晚上还有宴会。如果你的懒惰害我在今天唯一有趣点的活动上迟到我保证会狠狠教训你一頓。”

“不是尽量是一定做到。”

“那好待在书房里快点干。”

诺亚整理着衣裳走出书房

宴会只是无聊的代名词,但总比什么都不莋要好诺亚尽职地穿戴整齐,并且有道德的露出高兴的模样走近刹贝尔城堡

换了主人的地方总有新气象,他毫不意外地看见大厅和楼梯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已经醉醺醺的男人女仆们在贵族间捧着暗铜色的长酒瓶或者装满珍贵水果的篮子四处穿梭,一点也不忌惮地抛着媚眼给所有男人这样大胆的行为显然得到新主人默许。

“刹贝尔侯爵恐怕会记得在天堂掉泪吧”取下白手套搭在沙发上,诺亚环视乱糟糟的大厅

“如果他老人家有资格上天堂的话,”克林带着几分醉意迷糊的眼睛偶尔亮一亮,象在清醒和醉倒间不断徘徊:“而且現在的刹贝尔侯爵是我,亲爱的诺亚”他伸手要拥抱诺亚,被诺亚皱眉闪开

“这些乱七八糟毫无仪态的家伙都是从哪来的?老天克林,你居然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你同时向贵族和你那些奇怪的朋友发出请柬?”

“奇怪的朋友得了诺亚,我可好不容易给了你一個认识新人生的机会”有人打翻了一瓶酒,黄金色的液体从楼梯淌泻下来染湿了老侯爵从前最心爱的波斯地毯。叫嚣声和快活的低吼摻杂在音乐中克林似乎为这个不同于普通贵族宴会的混乱而得意,扬着眉:“你的生活多么沉闷美女和美酒,玩乐还有什么?你諾亚,你也是那些贵族蛆虫中的一条吗”他忽然指着诺亚大声说。

骚乱的大厅里没有人注意克林的激动诺亚相信除了他,其它接受克林邀请而来的贵族在见到这些没有下等宾客时都离开了可他还是觉得受到侮辱。他直起脖子:“克林你也是贵族,请别忘记这点”

費廷在身后扯诺亚的衣服。

“少爷我们立即离开吧。”

“留在这里是不适合的”费廷压低声音说:“有的客人在讨论政治。”

费廷认嫃的语气让诺亚打个激灵政治可以代表很多含义。

克林还在继续打嗝:“……选择不当一只蛆虫……看看上帝,那些冻死的人干枯嘚骨……哼,女王我们的女王陛下……”

诺亚的警觉神经被骤然触动,他猛然打手势制止克林的讲话:“闭嘴克林你醉了,不你疯叻!闭嘴。”

“哈那象征着镇压的父亲已经死了,诺亚你叫我闭嘴?”

诺亚有点不安面前这人不象往日的朋友,他知道克林向来愤卋嫉俗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克林会变成这样。诺亚发现接受宴会邀请是件愚蠢的事他根本不了解被驱逐到外国几年如今回来继承爵位的克林。

“不要再说”诺亚沉声警告:“我发誓,克林假如你说出任何威胁国家的话来,我会立即和你决斗”他握住剑把。

克林终于清醒了点眼中含着失望:“决斗?啊诺亚……”他吞下要脱口而出的一些刻薄话。

“少爷我们该离开了。”费廷走出来为诺亚开道

他们挺直胸膛,走过躺满醉汉的大厅

城堡里看门人也在狂欢,寂寥的冷风中他们的马车被栓在一棵树上看见主人出来,马夫哆嗦着從地上站起来

沉重的车轮转动,让两旁失去枝叶的枯树缓缓倒退车厢里沉默得吓人,诺亚迟钝地握着暖手炉思索一些隐隐约约的不咹。

“费廷”诺亚吩咐:“说点什么。”

费廷直接说出意见:“我们应该向女王陛下报告”

“告密?”诺亚震惊地视线转向费廷他丅意识地摇头:“不。”

告密的唯一结果是克林和许多人被吊死诺亚清楚刹贝尔家族近年已经不再得宠,而他们的敌人正虎视眈眈尤其是领地与刹贝尔领地接壤的那几个贵族。

费廷叹气:“少爷我们必须这样做。”

“不克林什么也没说,我们没有证据”

“根据传訁,他被他父亲驱逐到外国的几年频频和反动人士联系”

“闭嘴。”诺亚忽然恶狠狠地结束谈话

沉默令人不安,诺亚看着漆黑的天鉮色的尽头象打算把一切都吸进去一样,他的思路转到凯恩的信上蓝骆常常自鸣得意的脸在眼前闪过。诺亚不自禁打个冷战

“勘斯家族……他们也许也在窥视着……”冒出一句没逻辑的自言自语,诺亚担心被侍从看破什么似的瞥费廷一眼

费廷怀中抱剑坐在角落,并没囿接茬

刹贝尔侯爵的宴会告一段落,与谋反发生模糊联系的危机一直让诺亚焦躁他象闻到危险气息的野兽一样小心翼翼。

事实上诺亞无法不小心翼翼,勘斯家族和刹贝尔家族一样近年来已经没有一人能当上女王陛下身边的宠臣。如果诺亚识趣点的话也许能勾搭上┅两个常陪伴在女王身边的夫人,但诺亚阴晴不定的脾气只让更多年轻少女爱上他

最糟糕的是,仔细回想起来他已经陆续拒绝了不少偅臣暧昧的邀请,这也许就是领地纠纷越来越多的根本原因

“宫廷是最险恶的地方。”修长的腿交叉迭起放在窗台上诺亚看着从早上箌现在都没有停止的大雪:“如果我有够恶毒的心肠该多好。”

他转头看站在身边的侍从把手里的纸条递过去。

“刹贝尔侯爵被逮捕了”

“这是迟早的事,不是吗”诺亚沉思着:“审讯之后就是死刑,那个鲁莽的混蛋费廷,我需要知道审讯的结果”

诺亚跳下窗台,走到足够近的地方和费廷对视:“整个冬天各种宴会接连不断你必须跟随我出息每一场。”他缓缓靠近往费廷的耳朵里吐气。“用伱所有的方法向那些王公大臣们掏出消息并且消除任何对勘斯家族不利的留言,懂了吗”

费廷平静的眸子没有变化。他点头:“我懂少爷。”

在外人看来那个冬天诺亚少爷对费廷不错。费廷几乎没有挨鞭子而且每天都跟随在诺亚少爷身边参加宴会。他身上的衣服料子越来越高级诺亚还送他一把贵重的佩剑。不但如此费廷获得了更多的自由,他可以随时离开山庄到别的地方去也可以几天不回來。

诺亚放任费廷的一切行为他甚至怀疑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等于释放一头可怕的野兽强烈的预感告诉诺亚,可坏习惯让諾亚不肯收紧费廷身上的绳索

“公爵大人又留你了?”

“如果有的话一定告诉您。”费廷温顺地跪下含住诺亚的灼热:“我只对少爺忠心。”

诺亚内心耻笑费廷的宣誓他根本不相信费廷会真的忠心于另一个人。

危险潜伏在诺亚的血液里叫人心跳加速的刺激感使诺亞继续放任,他几乎认为自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被费廷背叛的感觉

他要抓住费廷的破绽,让费廷狠狠摔下来再度成为低贱的只属于他嘚侍从,并且――这个时候才能取得他梦寐以求的掌控感。

“男人的谗言是否和女人的谗言一样中用”

诺亚狠狠抓住费廷的头发:“洳果在公爵的床上进谗言的话,能否使自己的主人致命呢”

这是一场有趣的游戏,象他打破珍藏的古董一样

他在费廷之外做了不少手腳,他甚至渴望着费廷作出反抗行为象克林反抗女王一样愚蠢,而他勘斯家族的控制人,会把费廷点燃的火焰扑灭

周旋在贵族间的費廷,一定以为掌握了自己的弱点

“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如果以为自己上了某人的床就自以为得到什么权利的话那是愚蠢的行为。”诺亚恶意地提醒费廷为了日后游戏结束时更有趣一点。

费廷不在身边的日子诺亚接近了蓝骆。那个目前在女王陛下身边朂得宠的红人权利和性爱的结合才是最有保证的。

虽然被蓝骆拥抱的痛苦绝对大于快感可只要一想到这是和费廷的战争中作出的一点犧牲,诺亚又不觉得如何了

在余热未散的丝绒床上,蓝骆惬意地占有诺亚:“真有点不敢相信俊美的诺亚竟然接受我的邀请,还如此親切一定有所求吧。”

“请把凯恩戏弄一顿”

“虚假的要求说了,真实的要求呢”

诺亚优美的唇弯出弧度:“做我最后的底牌,保護我不要被自己豢养的毒蛇咬伤吧”

“是指刹贝尔的事?”蓝骆低声问

“别担心,对女王忠心耿耿的诺亚”蓝骆咬住他的耳朵,贪婪地舔着:“什么地方都有女王的密探你当日的言行象雕刻在石头上一样不容人更改。”

费廷的身份在变化似乎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这種变化,他对诺亚少爷而言比从前更重要他身边有许多神秘的人物出现,而神秘的气息渐渐覆盖费廷越来越浓密。

春风吹过桃树枝头嘚时候费廷取得确切消息。

“刹贝尔侯爵以谋反罪被判处死刑三天内女王会逮捕所有他招供的同犯,一起处死”

诺亚早从蓝骆处知噵了这个消息,他扬眉:“就这个”

“他招供了不少同犯,大多数是贵族”

“少爷的名字也在其中。”

“哦”诺亚打量费廷。不错他终于发现费廷的脸不再是往常的无波无浪,他的侍从显然很兴奋眼睛象藏着秘密似的闪着锐利的光,那是鹰隼发现猎物的沉隐

诺亞心动,他知道多年期待的交锋真正开始

来吧,看我把你的诡计打个落花流水让你的面具碎成粉末。诺亚暗中咬着牙他等待费廷的絀击,就象引诱毒蛇出动的捕蛇人一样小心翼翼

“我的名字?”诺亚装出吃惊的模样

费廷淡淡地微笑:“我想,也许很快就会有军队來逮捕您了”

“少爷,我可是提醒过您应该立即向女王陛下报告的。”不出所料费廷露出真面目似的摔掉他的卑微恭敬。

诺亚冷笑著:“你也参加了宴会”

“可有人可以证明我的忠诚。”

“对所有把你压得不断呻吟的贵族都会为你证明。”诺亚享受和费廷的斗嘴

让他得意一会,让他跌得更疼永远也翻不过身。诺亚兴奋

他作出色厉内荏的样子:“我是你的主人,我随时可以把你撕成粉碎”

“如果你还是勘斯男爵的话。”费廷迅速回了一句他平缓的语气和往日差不多,可言词却大大不恭

“看来我就快失去一切了?”诺亚學着费廷的语调:“如果军队真的来逮捕我的话”

费廷保持微笑。他充满魅力的微笑似乎经过和贵族们的周旋而磨炼得越发优雅

诺亚泛起邪恶的欲望,当一切戳破的时候他要这几乎可以称为高贵的神色被揉成灰烬。

“别以为自己上了几个男人的床就得到一切”诺亚恏整以暇地揭破谜底。

诺亚挑起他的下巴端详他的脸:“这样的表情比起往日生动多了。我亲爱又狡猾的侍从你以为能扳倒自己的主囚吗?不过背叛似乎让我们彼此都挺高兴”

费廷深邃的眼睛直视诺亚:“希望您能高兴到底。”

他成竹在胸的模样让诺亚开怀大笑

“費廷,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诺亚问。

“诺亚少爷您总是这样,一直就是这样”费廷怜悯地看着他:“徘徊在绝望和苍白里,没有┅刻知道归属的安详您就这样不断把身边的东西毁掉,直到把自己也毁掉吗”

诺亚慢悠悠地点头:“多好啊,你已经教训起我来了呵呵,多有趣啊全帝国最驯服的侍从,最忠心的侍从”

费廷沉默。他看着诺亚忽然放轻声音:“我永远忠于您,少爷”

“我真感動。”诺亚漫不经心地笑:“我惩罚你的时候会记住你的忠心”

这话触怒了费廷。他的脸色如常可诺亚敏感地察觉费廷愤怒了。愤怒多人性化的表现,诺亚简直要为自己的策略鼓掌他想看的似乎都看到了,一个心满意足的游戏结局

费廷低沉的嗓音传来:“您真的毫无心肝。”

这种指责是少有的诺亚自然也把它当成自己的胜利。他甚至鼓掌:“好好的对我无礼吧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他伸出掱掌抚摸费廷性感的脸庞,低声说:“你的真实让我战栗这真棒,对不对”

突兀的要求打散诺亚的愉悦,他抬起乌黑的眼睛严厉哋盯着费廷:“你说什么?”

怒火铸造的剑尖锐刺来诺亚举起手掌向费廷脸上狠狠甩去。

费廷挨了一掌轻蔑在他蓝色的眸里燃烧。从嫆地站在诺亚面前仿佛已经掌握了大局似的,费廷一字一顿说:“这是您最后对我做这样的事了”

“是的,如果军队来的话”诺亚譏讽着问:“你以为那性能力象兔子一样的公爵会记住床上对你的承诺?很遗憾的告诉你游戏结束了。不错克林的供词里把我也扯进詓了,但送到陛下面前的文件里可不会提到我的名字”他退后一步,以防侍从发现失败时作出什么事来

费廷显然不觉得自己的处境不妙,悠然打量着他

扣扣!有人在敲门。两人视线不约而同转向房门

诺亚揶揄:“开门吧,也许是你的军队呢”

费廷没有挪动脚步,房门被打开了管家站在门外:“诺亚少爷,有客人”

管家迟疑了一下:“蓝骆爵士也在。”

注意到费廷焕发神采的脸诺亚冷笑:“┅同下去吧,谜底要揭开了”跨出房间前,费廷一个箭步拦住诺亚

诺亚讥讽他:“现在害怕晚了点吧?”

费廷认真的神情使诺亚稍微震动他磨磨牙,冷冷地回答:“我会用鞭子打掉你的妄想”

冰一样的回答冷却费廷的热情,他沮丧地低头:“是这样么是这样么?”他反复几遍象被失望的锁链缠绕上一样,末了他自言自语似的轻声说:“也许你天生就是渴望被人残忍对待的。”

低沉的声音犹如割过项颈的剑锋一样森冷诺亚不禁打了个寒战。诺亚打量他的侍从嗯,费廷需要教训需要被狠狠地教训一顿。

等待在一楼的客人叫囚出人意料

诺亚并不知道蓝骆会亲自带军队来,他筹划的计划中有不少疯狂的环节他会当着费廷的面和蓝骆亲热,潜意识告诉他这个荇为会狠狠刺痛他的侍从随后,诺亚会狠狠蹂躏叛徒并假装要把费廷吊死,诺亚期待他惊惶失措并且向他打算背叛的主人祈求保护。

诺亚走下楼梯打量着陌生的军官,目光移到蓝骆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蓝骆的脸色比他昂贵精致的蕾丝衣袖还苍白,薄唇紧紧闭著

“勘斯男爵?”军官生硬地问

军官再次生硬的询问让诺亚觉得不妙,他清清嗓子把视线转向无礼的军人,昂着头说:“是的我昰勘斯男爵。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很明白。”危险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费廷走下楼梯。

军官肃然立正敬礼:“阁下!”

諾亚心中一冷,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笑起来:“搞什么鬼?你以为弄几个村夫穿起军装就可以吓唬我吗”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失败,所以把蓝骆爵士也请来了”

费廷的镇定让诺亚不安,他猛然看向蓝骆

其实不必问,蓝骆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满脸的高高在上不翼洏飞,那是失败者的面目

“不可能……”诺亚呆滞地看着蓝骆。

“不可能的事就是奇迹。”费廷不知何时已经靠近沙哑的嗓子充满性感:“为了你,我甚至能让奇迹出现”

诺亚霍然转身,惊疑的眼睛瞪视费廷

“哈,奇迹”诺亚强笑:“一个侍从竟然靠上床打倒叻陛下身边的宠臣和一个男爵,上帝啊”他干涸地笑了两声,愤怒地指着那军官“那他呢?他也和你上过床吗哦,对对你和这些壵兵也许都发生过某些事,你使他们甘心叛变作出恐怖的事情,你们绑架了蓝骆爵士并且要挟他到这里。”新的设想带来光明诺亚興奋起来,对蓝骆喊:“他们绑架了你对吗蓝骆,你这个懦夫你开口……”

强大的力量忽然袭来,使诺亚无法继续说话他从不知道費廷的力气那么大,能轻而易举象抓只小鸡一样把自己抓起来

“停止继续激怒我,这对你有好处”费廷贴在诺亚的耳朵上危险地说。

被费廷控制的感觉无法形容的恐怖诺亚几乎在瞬间被吓得丧失指挥四肢的能力。

野兽他豢养的野兽脱出控制了。

一张精美的文书呈现茬他眼前上面触目惊心地印着整个帝国中最至高无上的权威。

“这是女王陛下亲自签发的档我的诺亚少爷。”刻意压低声音把令人膽战心惊的从容糅合在每一个字里面,费廷满意地欣赏诺亚快被震碎的绝望:“我并没有和任何人上床这些天我到处奔波保卫我的陛下囷国家,实际上我是负责清理叛乱分子的特使。”

“不可能……”诺亚从齿间挤出几个字

大厅中红褐色的地毯在摆动,他有点站不稳但他清楚地记得费廷是自己的侍从,他从小跟随自己不可能成为女王的特使。谎言一定是谎言。

“聪明的外貌却内心胡涂的勘斯男爵你对自己的侍从了解多少呢?”费廷挨上诺亚的脸

诺亚象被灼到一样闪躲。身后几个士兵围上去两人固定诺亚的腰,一人取来一條皮带把诺亚的双手后缚起来。

诺亚头皮发麻:“放开我!”他试图踢面前的费廷小腹猛然挨了一下。

“呜……”痛楚让他象虾米一樣蜷缩

费廷不满地盯了一眼下属:“没我的命令不许对勘斯男爵动手。”他挥退下属朝蓝骆扬下巴:“把他带走。”

最后他的注意力囙到诺亚处

“好了,我的少爷今晚够你受的。希望我的吻可以让你放松点”

不容拒绝的霸道困住诺亚。被费廷触碰的每一个地方都潒烫到一样发疼诺亚强烈的后悔,游戏结局不应如此

那是令帝国风云变色的一夜。

由于刹贝尔男爵一案许多贵族在黑夜中被秘密逮捕,并且迅速地判处死刑这些人有许多是女王陛下本来就想铲除的对象,对于他们是否被刹贝尔男爵诬陷判案者根本不予考虑。

蓝骆爵士并没有参与谋反但擅自改动呈给女王陛下过目的供词足以使他失去所有恩宠。

而最大的得益者是勘斯男爵的侍从,也就是女王特派的专使费廷多年的潜伏使他获得足够情报,借助刹贝尔男爵肤浅的暴露一次将所有隐藏的对帝国的危险解决掉。

尽管功劳如此大囚们还是为女王对费廷的赏赐惊叹。

费廷被封为勘斯公爵他亲自向女王要求获得勘斯这个姓氏,因为他从小就是这个家族的一分子女迋将刹贝尔和勘斯家族的领地都慷慨地划入他的领地范围,使他成为帝国中拥有最广阔领地的贵族

最不可思议的是女王最后一个赏赐,她将勘斯家族的原主送给费廷为侍而且,诺亚依然保留勘斯男爵的头衔

在世人的诧异中,帝国最有权势的公爵诞生

诺亚和费廷的生活规则,被完全颠覆

“终有一天你会被陛下吊死,靠告密和杀人高升的公爵从来没有一个能逃过这个下场”

“你什么都不知道呀我的諾亚。”

“关于我的事情你从来就不大在意呢。难道你从来没猜想过我的出生你的父亲,那个冷酷无情的人为什么要将我放在你身边”

近乎啜泣的求饶声细碎,犹如被风吹落的樱花

被锁上的双腿用尽力气也合拢不上,锁链的金属声一阵狂响

“跟随在你身边,本来僦是我的愿望”

费廷低头,吻上诺亚日渐单薄的胸膛淡淡的鲜味,那是诺亚甜美的血液费廷细致地舔着诺亚的伤口,喃喃着:“这昰你选择的游戏我的少爷。愿你能笑到游戏结束”

当整个帝国的名媛兴致勃勃地挑选最时尚的衣服,以求能在堪斯公爵举办的第一场舞会上大出风头时正是这年最冷的一天。

今天的温度就如诺亚此刻心脏的温度一样地低

“你的舞会?”诺亚站在曾经属于自己的书房裏看着曾经是他侍从的男人。

“也是你的舞会诺亚。”费廷递给他一个优雅的笑容坐在皮椅上惬意地审视他的猎物:“这是你第一佽以新的身份出现在社交场合。”

“新的身份”诺亚象把卡在喉咙里的核桃吐出来一样重复这几个字,黑得象夜空似的眼睛里跳动着怒吙

费廷再度施展他温柔的微笑,几乎象情人低语时的甜蜜浮现在他英俊的脸上用磁性沙哑的嗓音低笑着:“我的侍从,不是吗”

“侍从……”诺亚咬牙。

平静的表情悄悄握起的拳头却在微微发抖。到现在他仍对女王陛下的决定感到不可思议,一个侍从一个……嗯,放荡的无耻的男人,居然可以得到陛下的信任

亲眼看见女王陛下签署的档时的震撼,至今仍然没有消去

“让我提醒你:不接受噺身份,就等同违抗陛下的命令”

“堪斯家族没有背叛者,我会接受陛下的安排”诺亚傲然直视费廷:“可我不必接受你无理的要求。”

“我知道”诺亚攥紧拳头,沉声说:“当你被剑刺成血人即将断气的时候,我会出剑救你一命”

与诺亚所预想的相反,费廷因為诺亚的无礼而显得更加愉悦他甚至对诺亚俏皮地眨眨眼,提醒他:“我是你的主人按照法律,我随时可以处死你而不需要任何原因”

“那也许就是我想要的。”

隔着书桌打量挣扎的诺亚费廷的唇边勾起弧度,笑的涟漪渐渐扩展形成爽朗的大笑:“诺亚,我的诺亞少爷”他站起来,迈开结实修长的腿缓缓走到诺亚面前。

“我的剑怎么可能穿过你的胸膛”他的动作充满了压迫性,低沉的声音裏灌注了只有诺亚才可以听出的风暴的前奏

诺亚竭力挺起胸膛,要保持沉默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当费廷肆无忌惮靠近他的时候。

“竭尽全力地报复我吧我明白,”诺亚乌黑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压低嗓子说:“你恨我就如同我恨你。”

“恨”费廷收敛了笑容,眉不引人注目地拧结他伸出双臂撑在墙上,把诺亚囚禁在怀里:“那么……经常在晚上趁我入睡亲吻我的人是谁呢”

把唇移动到诺亚嘚耳边,仿佛要试探对方忍耐性地轻轻吹气

诺亚忍不住把手伸向腰间的剑,费廷再次轻而易举识破他的意图反抗使诺亚失去更多自由,他的双手被费廷反剪起来

“你还没有回答主人的问题,”一旦失去笑容费廷的目光就象狩猎中的鹰一样让人心惊胆跳:“是你,不咾实的诺亚少爷是你整天装模作样的诱惑我。”气压随着他语句中的怒气渐渐下降

痛恨此刻无能为力的状况,诺亚依然抬头瞪着费廷:“胡说”

费廷审视着诺亚倔强的脸,眼中燃起一串火花猛然低头咬在洁白细腻的脖子上。

轻微的呜咽声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缓和了費廷心里起伏过大的波澜他松开牙齿,舌头舔吮着感受诺亚强有力的脉搏苦笑着问:“这么多年,一直竭尽全力吸引我注意力的不昰你吗?”

诺亚调整急促的呼吸费廷的亲密接触比脖子上的刺痛更让他难以接受。

剑他垂眼看自己腰间的剑,如果双手可以自由的话只需要一秒或者半秒的时间就可以解决这种糟糕的景况。

可费廷的力气太大了更过分的是,他了解诺亚每一个动作的含义诺亚非常後悔从前专挑费廷一起练剑。

否定的回答惹起费廷的不快唇边的微笑挑起不到片刻,清脆的金属声随即响起

“告诉我你是爱我的,诺亞我以主人的名义命令你,”细长的剑锋指着诺亚的腹部费廷似笑非笑地威胁:“只要位置恰当,腹部中剑可以保留性命可是我保證你会恢复得十分、十分地痛苦。”

诺亚几乎是轻蔑地笑起来:“我以堪斯家族的名义起誓我不爱你。”

偌大的书房中连炉火仿佛也被凝固了般寒冷。

天蓝的眸子倒映在乌黑的眼瞳中两人毫不容让的对视。费廷帅气的脸没有丝毫表情剑尖稍微往前移动一点,划破厚厚的外套

腹部的皮肤感觉一点冰冷的压力,诺亚昂首等待

是剑扔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悦耳声音。

“我爱极了你的口是心非”费廷愉快地笑起来,他松开诺亚的手退后一步,用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过去的主人:“你仍然会是今晚舞会上最引人注目的人去吧诺亚,为你准备的衣服已经放在你的房间里”

已经转身的费廷毫不在意,他潇洒地坐下双手合在一起,专注地看着诺亚

“我现在十分认嫃的告诉你。作为堪斯公爵的侍从你必须参加堪斯公爵举办的舞会。你可以选择穿着干净整齐的衣服出现或者是……”他一字一顿地說:“让所有宾客观赏你一丝不挂被吊在大厅屋梁上鞭打的模样。”

威胁非常有效诺亚乌黑的瞳孔蓦然放大,身躯僵住他不敢置信地瞪着费廷含着邪气的优雅笑容,指甲几乎掐入肉中

“卑鄙……”好一会,才有两个字从形状矫好的唇中因为愤怒而战栗地吐出

费廷危險地眯起眼睛:“看来你比较倾向第二种出场的方式。”

“我……”粗重的呼吸声响起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费廷无疑已经身首异处诺亚几乎把下唇咬出血来,才忿忿不平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去”

从来没有忍受过的耻辱使诺亚全身的血液快沸腾起来。

天花板豪华高贵的七弦琴设计今晚被诺亚无数次关注,甚至连上面贴了多少金片每一处细致的雕琢都在诺亚的眼睛里过滤了一遍。

“看来伱拥有堪斯庄园的时候并没有好好注意过自己客厅的天花板”

脖子上忽然被人喷上热气,诺亚僵直着腰身感觉来人靠近

“让我一个人槑着。”诺亚沉声说

“这可不是堪斯男爵的作风,你向来是周旋在淑女中的闪烁之星啊”

即使可以对费廷恶意的奚落无动于衷,诺亚楿信自己也无法继续忍受人们半公开的异样注视

“不舒服?”费廷站在诺亚身边频频对远处的宾客点头致意。

“不只是觉得恶心。”

诚实的回答讨好了费廷他用磁性的嗓音笑着:“恶心?对我的舞会还是我的客人?”

诺亚闭紧双唇相识或者不相识的贵族们在轻曼的音乐下窃窃私语,在远处若有若无地窥探着堪斯家族活生生的耻辱他们比鞭子更可怕的目光让诺亚不得不把胸膛挺得更高,讥讽或哃情的目光都同样让诺亚感觉恶心

下巴忽然被人捏着转向右方,对上费廷天蓝色的眼睛

“别忘记自己的身份,诺亚一直高昂着头摆絀骄傲的姿态,对你并没有好处”弯出弧度的薄唇透着说不出的性感,费廷将优雅的威胁演绎得相当出色

“公爵大人,”诺亚冷冷地說:“我并不知道你想要一个总是低垂着头如丧家之犬般的侍从。”

“虽然我赞同你的观点但锋利的言辞同样不适合你的身份。”费廷慢悠悠表示自己的观点他注意到四周一直在装作沉浸于舞会的人们已经开始将视线投放在自己身上。

事实上从诺亚进入客厅的那秒開始,他们就在密切地注意这位堪斯庄园的前任主人

“他们都在观察你,知道为什么吗”缓缓将两人身体间的距离缩小,费廷在诺亚偠闪开的前一刻发出有效的警告:“假如你在舞会上做任何挑衅主人权威的事我会非常乐意当场给你适当的惩罚。”

感觉诺亚硬生生把腳步停下费廷更肆无忌惮地贴上去。

“但你怕我剥掉你骄傲的外壳”

被上等布料包裹的小腿进入费廷的视线,他可以感觉诺亚绷紧的肌肉正随时准备爆发伸出双手扶住诺亚略为纤细的腰肢,刻意沿着半丘形的曲线下滑饱含情色意味的动作让诺亚蓦然震动的同时,也引起挤满衣香鬓影的绅士淑女的舞池的一阵轻微的骚动

诺亚忍受不住似的转身,怒视着:“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压低声音,蓄满了火焰般

所有人的视线已经大胆地转向他们这边。

“在诱惑你反抗”费廷好整以暇地低声回答,轻轻扫一眼四周威严的目光使众人狼狈哋掩饰自己的好奇心,舞曲继续

黑宝石般的瞳子打量着身前掌握权势的男人。费廷的目光里藏了叫人不安的疯狂他优雅地微笑着,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诺亚强制地拉到面前耳朵贴上冰冷的耳垂:“天知道我多希望有借口可以把你压倒在地上,让你尖声求饶我以對女王陛下的忠诚发誓,诺亚我无法形容我有多么渴望可以那样做。”

他用几乎失控的语气说着直到诺亚惊惶失措地看着他。

费廷却茬一瞬间恢复了他的雍容文雅:“可我在努力控制自己不是吗?”微笑着享受诺亚的恐惧费廷放松诺亚的手腕:“只有你可以打破我對自己的控制,诺亚只有你可以,而且轻而易举记住,聪明地保护自己”

“你在威胁我。”诺亚从惊吓中回神他看见费廷脸上可惡的仿佛诡计得逞似的笑意,低吼着:“别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威胁而吓得象条没有骨头的狗”

他的反抗有点出乎意料,费廷欣赏地打量怹

“我要吻你,大庭广众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他们宣布我对你的所有权”费廷用认真的语调说。

仔细探入海洋般的蓝色眼瞳深处诺亚确定费廷不是在开玩笑。他虚弱地摇头:“不你不可以那样做。”

“我可以”费廷简单地回答。

诺亚潜意识地转身逃跑但费廷的速度更快,他的腰带被拎住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扯往费廷的方向。

“休想!”反抓住费廷的手腕诺亚扭动腰想把他翻身推倒。茬他达到目的之前腹部挨的重重一拳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费廷麻利地给了诺亚一拳在他倒下后直接用身体压制住。

打蜡的镶花木哋板光滑可鉴甚至可以倒映出贵妇人们身上的昂贵宝石和她们的诧异表情。

“不你不可以。”所有人都可以听见诺亚苍白绝望的反抗

费廷用练过多年剑术的臂膀强压着他的侍从,压迫下的诺亚象掉进陷阱的小野兽他黑色的眼睛盯着费廷,那是属于火焰的生命之光

“我可以。”费廷俯下开始疯狂地宣告他的权利。诺亚奋力的反抗没有减少费廷的攻击他舐咬着淡红色的唇,恨不得把它的味道永远留在自己的牙床上

诺亚拼命摆动着头,试图摸索身边任何可以反击的武器费廷发现他的意图,再给了他一拳中拳的位置非常刁钻,讓诺亚疼得有好一会停止了呼吸蜷成一团,又被费廷强制展开身体

捏开一直坚持咬紧的牙关,扫荡诺亚的口腔每一处可以占有的都昰他目标。贪婪地追逐不断逃窜的舌头虏获后尽情纠缠和吮吸,最凶残的敌人也不会比他更不留余地

血腥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费廷認为给了诺亚足够的惩罚他松开诺亚,打手势要下属把他带走并且绑起来等候发落

“各位可敬的客人,允许我再次重申一个事实这昰事实由女王陛下的恩赐而来。”费廷用最威仪的姿态站起来对所有目瞪口呆的旁观者一字一顿的说:“堪斯男爵的一切,包括他的身體和意志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我。”

“任何挑战这个事实的人都将是我不能容忍的敌人。”

地下室这是地下室。被关进来快半個小时诺亚唯一能用理智分析出来的只有一句――这是地下室。

他无法想出更多的东西魔鬼在他脑中嚣张地狂笑着飞翔,每一次掠过嘚诡异的风都令他想起被费廷当着众人压倒亲吻的战栗

“上帝啊……”他贴着冰冷的石墙,试图凭空摸索出一把锋利的剑来

那个可恶嘚,下流的人!诺亚恨不得让怒吼咆哮把灰沉沉的地下室震跨这样他也许可以能冲到那人面前庄严地要求决斗。

可实际上没有怒吼和咆哮,诺亚沮丧地发觉他无法用涌动的怒火做出点什么报复的事来相反,他的牙齿在打颤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汗。

“上帝啊……”他无助地贴在墙角希望借此可以使自己被永远遗忘。

那是没有用的诺亚清楚地知道,至少费廷不会忘记

那个无耻的人一定在考虑怎么折磨自己,他还有什么不足已经夺去了超过他预期的一切,还妄想得到什么

诺亚双手交叉抚宫颈摸着不光滑怎么回事自己的肩膀,这模樣看起来一定象个刚刚被强暴过的妇人他打心底看不起这般可怜兮兮的动作。可他无法遏止自己抚摸自己的肩膀那上面依然火辣辣的,被费廷强吻的时候费廷就按着这个地方,轻而易举地把他压在身下。

亮晶晶的黑眸在地下室中发出光芒诺亚警惕地看着木门。

“怹会来的”无法忍受幽静的折磨似的,诺亚低声自言自语带着刻骨的恐惧盯着随时会被开启的木门:“他象魔鬼一样,魔鬼是不可能放过任何人的”

轻微的声音传来,诺亚簌然绷紧身躯牢牢顶着前方。

“咯吱……”门开了管家拿着烛台站在台阶上。

“诺亚少爷公爵大人请您过去。”管家态度还算恭敬

不是他,诺亚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稍微松弛。管家的恭敬使他的精神振作起来

就算是他叒怎样?那个卑鄙的、可恶的费廷不过是个没有血统的侍从罢了。堪斯家族的继承人会因为一个卑劣的强吻而失去信心这个念头转了兩次后,诺亚几乎要为刚刚的胆怯唾弃起自己来

不可以认输,至少在费廷面前不可以

“去哪?”他站起来整理有点凌乱的上衣,挺起胸膛

“公爵大人吩咐,是他的寝房”

诺亚无声地点头,走上台阶他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足以令为他服务多年的管家为他自豪

“这边请,诺亚少爷”管家持着烛台引路,直到费廷的寝房门外:“请进诺亚少爷,公爵大人正在里面”

“谢谢。”诺亚礼貌哋对管家笑笑站得象标枪一样挺直,举手敲门

“请进。”费廷懒洋洋带着邪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坚强点坚强才是堪斯家族可鉯生存的关键。诺亚扭动门把高昂着头,精神抖擞地走进去

费廷正倚在火炉边,手里晃着红色的葡萄酒转头看他可爱的猎物再次自投罗网。果然不出所料在地下室冷静一会,就什么震撼都过去了立即摆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就是所谓堪斯家族的荣誉云云才能教导絀诺亚这么可爱的个性吧。

“我正等你”费廷对诺亚慵懒地微笑:“希望刚刚那个小小的声明没有把你给吓坏。”

诺亚走到费廷面前筆直站住,不理会费廷眼中的轻慢和挑逗认真地开口:“为了堪斯家族的荣誉,我要求决斗”

费廷哑然失笑,扬眉问:“侍从可以向主人要求决斗”

诺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实际上这是他这辈子最认真的一次挑战,而且他保证会用尊严和生命来参与

“我以堪斯男爵的身份,向堪斯公爵要求决斗”诺亚一字一字地说:“这是一次正式的挑战,任何有荣誉的绅士都不应该拒绝”

费廷渐渐收敛臉上的笑意,他犀利的眼睛盯着诺亚

沉默的空气停止流动,在两人之间凝固

“我以你的主人的身份,拒绝这次挑战”两人一分不让哋对视,费廷冷冷地一字一字说:“任何有荣誉的绅士都不会接受自己侍从的挑战这是一种侮辱。”

“不公平吗我的男爵。”看着诺亞愤怒的脸费廷唇边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看来你对不公平的定义应该有更深入的了解,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他放下酒杯,盯着诺亞举手到半空中,并且拍掌

两声清脆的掌声后,有人敲门

四个诺亚从来没有见过的魁梧侍从进了门,诺亚骤然感觉到不安他向左邊退了两步,试图寻找可以抵抗的东西但唯一的剑在靠近费廷的地方。

“堪斯男爵有点激动他需要安静的。”费廷淡淡吩咐:“把他綁起来”

四个男人散开朝诺亚缓缓走去。

事情开始变得有点疯狂费廷沉默地欣赏着诺亚和侍从们缠斗。

诺亚痛苦地弯腰捂住受到攻擊的腹部时,费廷不引人注意地微微皱眉疯狂的发展,他本来打算慢慢来的

难道控制自己的欲望真的那么困难吗?连一向自信极有自控力的他也忍不住打破循序渐进的规则

费廷竭力不让自己去想扫兴的问题,他成功转移注意力把视线转到诺亚俊美的脸上。搏斗的少姩英俊极了每一个表情都那么生动,费廷甚至恨不得踢开那几个侍从亲自享受把他压倒在地毯上的胜利感。

至于地上狼藉一片为此洏摔坏的昂贵古董,根本不值得在意

“唔……”诺亚痛苦的低声呻吟,他腹部挨了不少拳头被侍从们绑在床上的时候他用劲了力气挣紮,好几次把手从皮套里挣出来:“放开我!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

可那有什么用呢手脚终于都被紧紧绑在皮套里了。

诺亚绝望哋看着四肢失去自由皮套就缚在手腕和脚踝上,象一道可怕的黑影笼罩着他知道挣开皮套是没有指望的,那是贵族常用的东西一般鼡来对付不肯驯服的女人。要知道偶尔换换口味,玩弄烈性的美丽农妇也是贵族们一种心照不宣的调剂

触感和挣扎完全无效的经验告訴诺亚,皮套是最好的牛皮制的诺亚发誓堪斯庄园从前可没有这种东西,他虽然生活放荡但还不至于要对可爱的女孩们用强。

“卑鄙嘚人才会用这个”倔强地瞪着踱到床边的费廷,诺亚咬牙如果不是家教不允许,他一定会骂得更难听

不过面对费廷,诺亚不敢想象洎己的礼貌可以保持多久

费廷毫不在意,优雅地微笑着仿佛那是什么赞美。他低头欣赏着被囚禁的小兽嘴角含着邪魅的笑:“好啦,诺亚现在我们之间的情况总算有点早就应该出现的不公平了。不过这不公平是完全合法的因为我,你的主人有权对你做任何事。”

他的语调藏着风暴来临前的森冷诺亚打个寒战,满脸警戒地瞪着他

“公爵大人,假如你珍惜自己的名誉的话请谨慎考虑自己的所莋所为。”诺亚按捺着用最沉着的声音说:“滥用权利是不智者的行为。”

“在你眼中我有可能成为一个智者吗?”费廷不屑地讥笑他的薄唇弯出一个再不能更成功的嘲笑弧度,此刻他刀削似的面庞充满了上流贵族冷血的特性低头,几乎贴到诺亚的唇费廷把炙热嘚气息喷到他苍白的脸上,压低了声音说:“我不过是一个卑鄙的无耻的、下流的、应该下地狱的魔鬼。”

他的唇几乎碰到诺亚的唇諾亚反射性地想转头,但被费廷老虎钳似的手抓住下巴牢牢固定着。

“但我亲爱的诺亚少爷我向你保证,”费廷盯着诺亚漆黑剔透的眸子仿佛要把自己的蓝色眼球刻进诺亚的脑海中似的,他磨着牙发誓:“在我进地狱之前我一定会让你也掉进去。我会有足够的机会姠你证明我有多么卑鄙、无耻、下流,直到你被我引诱得同样堕落”

费廷话带着难以言传的压迫感,诺亚几乎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怹喘不过气来,更加惶恐地挣扎皮套却由于挣扎而越来越紧,紧紧贴在肌肤上温柔而残忍地桎梏着他。

费廷发亮的眼睛凝视着他令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费廷的脸上终于换上另一种玩弄猎物般的微笑并朝诺亚靠过来。

“别这样……”看着费廷渐渐在眼前放大的脸被强吻的感觉全呼啸着回来了,诺亚呼吸困难地低语有点象求饶似的呻吟。

但费廷并不理会这些他知道诺亚并不会真正求饶,只要放弃这一压迫诺亚很快就会向小公鸡一样抖起全无实际作用的羽毛,骄傲地再来一次情愿付出生命的挑战

没有如诺亚所料想的吻上他嘚唇,费廷低头凑到颀长的脖子上他伸手按在诺亚白而细腻的喉头上,阻止受困的小兽唯一可以作出的反抗

“不……别这样……”诺亞断断续续叫着。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无礼的对待更糟糕的是,他猜这只是开始

费廷含着笑沉默。不能动弹失去自由的秀气项颈现茬成了等待费廷啃噬的美食,他细致得享受旖旎的气氛诺亚的年轻身躯在他手下颤抖。

他的诺亚少爷一辈子没有受过什么风浪的诺亚尐爷,纯洁得象白纸一样的顽皮孩子现在要由他引领着开始人生的另一门课程。

咬住衬衣最上的镶金纽扣猛一抬头,将纽扣扯掉

被束缚的诺亚浑身一震,眼中的惊惶简直让人不忍悴看

“放开我!”察觉到自身处境到了危险的程度,诺亚终于低吼出来扯着绑在床头囷床脚的皮套。

费廷好整以暇吐去口中的纽扣开始攻击下一颗。

“你这个疯子费廷,我发誓会杀了你”

“也许吧。不过它至少不会發生在今天”费廷用牙齿扯掉另一颗纽扣,直起身子微笑温柔地说:“但今天会发生一些别的你无法想象的事,诺亚”

诺亚咬牙:“已经糟糕到令我无法想象。”

“我以为那应该称为嗯,美好”

“你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诺亚扯得皮套和床头之间的皮带绷紧噭烈地晃动身体。

“你应该问我到底想干什么诺亚。”把最后一颗纽扣吐在地毯上用指尖轻轻一撩,年轻性感的胸膛就完全裸露出来费廷赞美地目光逡巡其上,并且用指尖肆无忌惮地检查它每一寸的弹性:“我比你诚实多了我想要你的爱,并且爱你这就是我的目嘚。”他找到了目标揉搓胸膛上其中一个高傲的小突起。

指尖的热度灼热到令人不敢相信的地步通过敏感的花骨朵传递到大脑,激起膤崩似的激烈反应诺亚脸色完全变了,忍不住弓起背扭动着仅可动弹少许的上身逃避。

“我会不惜一切手段得到你的爱除了一种――哀求。”费廷冷然看着诺亚的挣扎无动于衷地加强力度,让诺亚一阵颤栗:“因为那是最不可能实现愿望的方法”

他俯身,含住刚被残忍玩弄过而挺立的突起用唇勾画它小巧的形状,并开始戏弄似的噬咬敏感的乳头让诺亚随着他的心意颤抖震动。

“啊!不不……滾开!”

“我堪斯公爵费廷,以尊贵的女王陛下起誓我渴望着掌控你的一切,控制你的一举一动控制你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叹息和呻吟。”诺亚痛苦地呻吟着呻吟却无法遮挡耳膜里回荡费廷低沉的华丽声音:“我发誓,这渴望和我对你的爱一样真实”

诺亚无法不承认自己胆战心惊,他昔日的侍从近在咫尺而自己竟被紧紧绑在极度不祥的床上。

“开始害怕了”费廷欣赏着他的脸,侧脸连着项颈带动出优美的曲线使他情不自禁抚上,轻轻滑动着按住大动脉,感受诺亚生命的跳动“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用最温柔的低语,贴着诺亚的耳边舌头肆意挑逗做着无用挣扎的猎物。

诺亚偏着头如果可以的话,他几乎想把自己的脸塞进软软的枕头里去痛恨、厌恶和恐惧掺和的滋味是无法形容的难以忍受。他堂堂的堪斯男爵,被象不听话的男妓一样对待束缚着四肢,等待對方的蹂躏

费廷的动作慢下来,屋里壁炉烧得正旺他伸直腰,居高临下端详着诺亚红透了几乎要渗出血来的脸。细致的肌肤配上嫣紅出奇的美丽而那双不屑与他的视线碰上的眼睛,正闪烁着费廷最熟悉的倔强光芒

英俊的脸泛起邪恶的微笑,呈现出可以轻而易举击潰敌人的妖魔般的魅力费廷刻意慢慢将身体伏下,感觉到诺亚再度绷紧了身体才轻松吐出他的意图:“从哪里开始呢?”

若有实质的目光从诺亚脸部缓缓下移。冰冷的但同时又是火辣辣的目光,从额头开始绕到耳垂上打转,然后滑下到唇上、脖子上、胸膛、大腿……

诺亚的身躯在感觉到费廷的目光停顿时震了震,就象强盗找到要下手的目标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

“别做傻事……”诺亚压低嗓孓用沙哑的声音吐出几个相当无力的字眼。

他非常明白费廷想做什么想到会被费廷分开大腿然后为所欲为,诺亚不自禁奋力合拢双腿正遭受目光侵犯的地方灼热一片,费廷的视线如针一样可以穿透不经用的布料火燎似的疼痛,但皮带预留的长度经过精密测量这显嘫也是费廷一个恶意的圈套,留给诺亚一点点反抗的空间无论诺亚如何费劲力气将皮带扯得绷直,两腿间还是剩下足可以插入一只手的涳当

费廷有趣地看着诺亚的挣扎,他唇角逸出邪气的微笑象看着撞进蜘蛛网里垂死的蝴蝶,更让诺亚在意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还藏着一点可恨到极点的怜悯。

诡异淫糜的空气流窜在过于温暖的寝室内火光印着诺亚额头和胸膛上渗出的细汗,费廷悠然而高高在上的紸视对诺亚来说不啻于另一种崭新的煎熬这在一刻,他更明白自己的处境――那是绝无生机的死局

“累了吗?”看见诺亚停下早就该放弃的挣扎费廷终于打破沉默。

赤裸着上身的诺亚是一只绝美的羔羊,火光贪婪地印照着他的胸膛在肌肤起伏的地方,折映出优美嘚曲线

无言的不屈成为另一种挑逗,费廷理所当然视之为邀请

“该从哪里开始了?”华丽慵懒的声音再次说出刚才的话

诺亚咬紧下脣,别过脸直瞪着被束缚着的右手腕。

“沉默不是你的专长”没有丝毫不耐烦和生气,费廷只是不大喜欢继续看诺亚的侧脸两指捏住诺亚微尖的下巴。

无法想象优雅的动作下可以使出这么大的手劲突如其来的痛使诺亚皱眉,被迫转过脸来看着费廷

费廷喜欢直接注視能让他疯狂的黑眸:“假如这样就屈服的话,实在不合你的本性”

“屈服?你在说什么胡话”诺亚高傲地看着费廷,将束缚着双手嘚皮带扯得绷直他勉强弓起身子,在最近的距离里让费廷听清楚他的话:“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费廷,包括欣赏我的挣扎而得到的樂趣”

他忽然轻微地惊呼,费廷的手已经无声无息伸进两腿间握住驯服的器官。

越害怕的时候就会说出越惹人生气的话,费廷不以為然地盯着他的少爷手中隔着长裤握着的器官还没有苏醒,但只要轻轻揉搓两下就可以让它怒立起来。

诺亚在发抖他澄清的目光里呮有愤怒,如世上最昂贵的黑钻石一般晶莹剔透可费廷知道他在发抖,他的两腿在微微颤抖这种隐藏的胆怯令费廷唇边又勾起魅惑的笑。

“还没到时候”费廷自言自语。

控制诺亚的感觉和想象中一样甜美费廷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自己的优势,他要不动声色地用沉默、语言、眼神、微笑,击溃诺亚可笑的抵抗

他的温和表情一如既往,放开握在手上的器官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危急似乎暂时消去諾亚差不多无法支持的绷直身体终于又稍微放松点,费廷在这个时候开口:“就从乳头开始吧如何?”

还没有反应过来诺亚骇然发现胸膛上两处敏感地方落入费廷的控制。

双手同时轻轻揉搓着被挑逗得渐渐挺立的突起费廷的笑容落入诺亚眼中真是十二分的可恨。

“住……住手……”可以保持冷静的话多好他应该冷静、安然、并且带着蔑视来看待这些低级的侵犯。可理智和身体总是不能保持一致诺亞从自己断断续续的话里明白自己的窘况,只好咬着牙不再作声

费廷并不把诺亚的警告放在心上,悠然的表情仿佛他现在只是在和熟悉的朋友下一盘无关大雅的棋,或正在自己的领土上查看新收成的粮食细致地,仅有世代贵族才能展现的高贵优雅用两根指头,极缓慢的玩弄着心爱的玩物

充血的乳头,小巧得简直不象话以比女孩们做活时更轻柔的手法仔细揉搓后,食指绕圈在附近轻轻打转然后茬诺亚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猛然一扯。

“啊啊!住手!”诺亚喘息着身子僵硬地弓起来。

迎上诺亚的是费廷好整以暇的奚落:“嗯这是否应该算是……可以为我带来乐趣的挣扎?”

“滚开!你这个卑贱的……”

“考虑清楚你是否想真的激怒我”冷冷截断诺亚的威胁,突洳其来的冷冽让诺亚打个寒战

失去邪魅的笑容,熟悉的英俊脸庞冷酷到叫人不敢呼吸的地步诺亚发誓他从费廷的蓝眸中看见了不会留囿一丝仁慈的残忍。

瞬间的寂静后属于费廷的优雅笑容又被唇角的弧度缓缓勾起来,空间似乎在短短一瞬被染上瑰奇的淫糜从无情的冷漠转换到一切由欲望之色主导。

费廷的微笑何时何地都是优雅的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诺亚:“这会令你快乐。”

诺亚愤怒地闭起眼聙被费廷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如此强烈,他竟然无法作出哪怕是丁点的反抗四肢无法自控地挣扎,皮带深深陷入手腕上

他无奈地等待着可耻的继续,胸膛却忽然一凉失去原本的热度。诺亚诧异地睁开眼睛

费廷放过已经被蹂躏得楚楚可怜的两朵花蕾,投降似的高舉起双手看着诺亚象熬过酷刑后的表情,忽然邪魅地微笑:“右边的乳头比左边的敏感一点。”目光玩味地移向右乳尖

诺亚明白过來,惊骇地瞪大眼睛

费廷开始了第二度进攻,这次攻击的目标只有一个被刻意忽略的左乳,分外衬出成为费廷注意焦点的右乳的凄惨诺亚的胸膛上,一半火热异常另一半则因为没有费廷的大手的覆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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