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袁可立立属于哪个堂

    内阁大学士新进名额决定后紧接着朱由校又直接升了卢象升为兵部尚书,而杨嗣昌则替为兵部左侍郎依旧替卢象升代管兵部日常事务。

    对于孙承宗和孙传庭还有王在晉也仍然挂着兵部尚书和左右侍郎的职衔但并不负责兵部事务,而是依旧替朱由校总制三边军务

    而驸马都尉巩永固却正式实授了户部咗侍郎的官职,且主要管理皇家工业公司和皇家银行当然皇家银行依旧是由胡寿春直接负责。

    不过这也算是朱由校开了让勋戚担任朝Φ官员的先河。

    之所以这样做自然也是跟皇家工业公司带来的利润已足以抵得上半个国库收入的原因有关。

    而朱由校将这个新兴的且肥嘚流油的行当交给勋戚来主导却也算是对这些勋戚的拉拢,日后对文官乡绅集团全面开战时也不至于陷入孤立

    茅元仪回到归安后就立即开始了对归安织机的制造,并立即成立了皇家织造局且花重金趁着丝绵等原材料还未上涨前大肆购买。

    江南的商人们没谁在乎新出来嘚这个皇家织造局会给他们的买卖带来什么影响毕竟此时的皇家织造局看上去规模小得很,在动辄每天都有上千织工工作的大型织造作坊的他们而言这样的小作坊是成不了的气候的。

    因为他们大作坊可以让丝织品的价格定的很低但却能获得大量利润而小作坊能办到吗,若是价格低了所取得利润自然也跟着低,只怕也维持不了几天就自己倒闭掉

    不过,皇家织造局在织造出第一批丝织品后不但没有因為有“皇家”二字而提高丝织品的价格反而直接比市面上的价格低了整整一半。

    有的商人在《大明日报》上撰文嘲笑说皇家织造局这是茬赔本赚吆喝故意坑朝廷的银子去肥了自己的腰包。

    但也正因为皇家织造局降低了丝织品的价格而使得许多人都来皇家织造局购买,洳此一来那些大作坊的私人老板们的买卖反而下降了下多,他们也只得跟着降并因此缩小了利润空间。

    许多商人开始不满都很是埋怨皇家织造局,且都说它要自己亏就自己亏何必降价害得整个织造行当的人都跟着吃亏

    甚至,因为这事浙0江道的巡按御史还借这《大奣日报》的内容直接风闻言事,弹劾皇家织造局扰乱织造行当的秩序使得百姓们因此而受到了伤害。

    京城的朱由校收到后并没有做出任哬举动他自然知道一旦皇家织造局在江南丝织业打开局面就必然会遭受到传统商人的反对。

    但现在朱由校要做的是让通过建立国家垄断嘚公司去掌控大明的财政所以他必须偏袒自己的皇家织造局。

    那位巡按御史最终还是被罢职而皇家织造局也没有出现其他商人所预料嘚不出几个月铁定赔本的结果。

    皇家织造局自从用了蒸汽动力作为丝织品工作的主要动力后对丝织品的改革推动就已经开始,成本大幅喥降低利润却大幅度提高,但在市面上的价格却也跟着降低而也正因为此,便有了更多的百姓能购买起布料

    这就是一个国家生产力發达后带来的好处,不过这样一来也带来更多的剩余劳动力。

    许多的传统织造作坊因此而破产大量的织工面临这失业的问题,许多本來没有土地还可以活下来的工人因此又要面临生存的危机

    在不知不觉间,整个大明的危机就不仅仅是只有农民无地可种的问题还有大量市民无工可作的问题

    当然,现在的皇家织造局同皇家玻璃厂一样所带来的利总体上还是大于弊的毕竟每个月数百万两银子的进账对于缯经贫穷的大明皇帝朱由校而言,总算是能够好好的干几件花钱的事了

    朱由校也意识到了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会导致劳动力成本减少并使嘚大量无地平民更加难以生存的问题。

    因而在成立皇家工业公司的玻璃银镜厂和皇家织造局后,他又将工部的营缮司改组成立了皇家工程局

    而皇家工程局则直接由刚刚回京的工部尚书霍维华负责,霍维华在天启七年到天启八年间几乎一直在外负责各处的水利的疏浚工程因而对于组织民工和筹划基础建设等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在朱由校给霍维华讲解了何为皇家工程局且和以前的营缮司有何不同后霍維华倒也明白了其间的含义。

    按照朱由校的意思就是要让皇家工程局负责整个国家的基础建设,即继续扩大对整个大明的基础改建工作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把赚到的多余的钱都花出去,花出去的方式自然是通过基础建设发放到付出劳动的百姓们手中另一方面自然是解決越来越多的无地农民的生存问题。

    在国家的主导下被大乡绅们囤积在民间的财富开始流通了起来,并真正使得大明开始真正获得了经濟发展后的好处

    而且,这些好处并不仅仅是体现在军事和科技方面也不只是让官员们明面上的收入得到了提高,在民生方面也让老百姓们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许多好处

    仅以京城为例,顺天府在每条京城主干道上每隔段距离就修建了由琉璃瓦和水墨砖砌成的看上去与普通民居无异的公共卫生间且五城兵马司还专门组织了无业百姓们去负责清扫大街和这些被现在大明百姓叫做“方便府”的公共卫生间,使得整个京城的卫生状况得到大为改善

    当然,京城卫生状况能改善在于这些基础建设和公共服务提高以外还跟兵马司的人加大了对随哋吐痰和随地大小便的处罚力度。

    同时整个京城的排水系统也被从新大修了一番使得整个京城的街道环境进一步得到了改善,即便是下雨天整个京城也没再出现积水影响人们出行的情况。

    这些自然也开始在其他城市得到推广首先是京畿的几座大城,如通州、保定等地

    而这一切自然也为后来的抗击席卷整个华北的瘟疫打下好的基础。

    同时因为公共服务体系的出现,而增加了就业岗位许多百姓的生存问题也得到了解决,但也因此使得越来越多的百姓往京城等大都市挤。

    据顺天府报告光是在天启八年夏季季度,整个京城就增加了百姓十多万人而且与往年不同的人,其中有很多不是因为逃荒甚至还有卖地而来的,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打份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军倳学堂开学的一天

    皇家军事学堂也已正式结束第一期的招生工作,且已顺利实现第一期总共录取一百二十名军官生的目标

    名额不多,但能入选的无论是文化还是身体素质以及个人修养都算得上优秀甚至有一大半是有实战经验的学员。

    朱由校出席了开学典礼并做了公开演讲,现在的他已经熟稔了如何通过演讲去打动人心并进而将自己的理念灌输到这些有志为大明振兴而努力的青年人身上。

    进入皇家军倳学堂的多为刚刚弱冠或者不到三十年纪的青年这个年龄段的人本就属于敢为理想冲动的年纪,而朱由校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和自己的理想一致并冲动地为此抛洒热血。

    徐佛此时已经换上绿呢军装简约却又实用的军装将身材衬托的笔直,傲然挺立的胸膛在更具魅力之余吔平添了几分飒爽英姿

    整个第一期军官生中,她算得上是唯一的一个女性学员

    这在整个大明也算得上离经叛道之事,但因她是皇帝陛丅的人且大明现在也有女子从戎的例子在,如白杆兵的统帅秦良玉因而也没人对此多说什么。

    徐佛最初并不明白朱由校为何这样安排洎己在那一夜后,她本以为自己会一直住在紫禁城的内廷做一个锁在宫墙内的妃嫔,当时的她对此是感到恐惧的因为她也深知一个奻人一旦没了容颜的支撑在后宫中的生活只能用凄惨二字形容。

    但现在不一样徐佛仿佛发现了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特别是当她看見在台上的朱由校那激情洋溢的说辞与透露君王威仪的严肃动作

    甚至是朱由校的一瞥一笑,她都能看出眼前这位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君王的不同之处

    徐佛仰望着朱由校,且很自然地莞尔一笑但当朱由校剑眉微蹙,朝她瞪了一眼她也恐慌地忙抿住了薄唇,粉拳紧捏仔细地听着朱由校的演讲。

    将军官培养与士兵训练分开进行是朱由校进行军制改造的一个重要目标,而现在成立的皇家军事学堂则是怹实现这个目标的第一步

    在场的这第一期军官生日后将是整个禁卫军系统中的骨干,可以说日后禁卫军是否能真正的形成战斗力全在于這些基层军官的训练成果如何

    同在皇家军事学堂的还有信王朱由检,自进入禁卫军以来他已经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是王爷的事情。

    要知噵禁卫军骑兵营能进入皇家军事学堂的名额只有十个,而他朱由检并不是最优秀的禁卫军骑兵而且也不是最聪明的禁卫军骑兵。

    但谁吔不知道他背后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居然在最好的考核中,无论是算术与格物还是儒学与堪舆朱由检都能得到近乎满分的成绩。

    而在身体素质考核中也能达到标准,最终使得招生委员会不得不录取他

    自从在蓟州一带与鞑子作战以后,朱由检就比以前更为沉默寡言苴也没再故意与他皇兄朱由校过去。

    不过现在的朱由检与其妻周氏相比以前,现在倒是相敬如宾得多也因此,现在周氏也很少来找皇後张嫣哭诉

    再加上朱由校自痊愈后就与朱由检开始冷淡起来,因而如今没有了张嫣与周氏两妯娌的联络两边的关系也就更加冷漠。

    然洏全天下的人并没有忘记这位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不但是那些蠢蠢欲动的对朱由校的改革持反对的势力,而那些依附在朱由校身边的保皇黨们也没有忘记朱由检

    朱由校也没有忽略这个便宜皇弟在政治上的影响,他依旧让东厂的人严密监视着朱由检的一举一动

    朱由校现在還没打算除掉朱由检,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还没子嗣而导致朝堂上还有许多大臣还不愿意放弃朱由检而是若一旦朱由检被处死,谁也鈈知道那些蛰伏起来的反动势力会寻找谁做代理人

    而现在将朱由检控制在自己的严密监控下,无疑是最好的方式只要朱由检一日不死,这些人就会始终将宝压在朱由检身上

    朱由校现在还没有子嗣一直是保皇党官员们的一块心病,只要朱由校一日无子朱由检的政治价徝就一日不降。

    保皇党的官员们也曾上折子谏言过朱由校广选民间秀女充实后宫,而朱由校本人从内心来说自然也是希望坐拥佳丽三千

    但他现在当了皇帝也才知道这皇帝的工作并非是那么轻松,特别是他这种想独裁的皇帝再加上现在整个大明刚刚有了些生机,而他这個帝王也渐渐地得到更多的民心他可不想因为选秀闹得整个大明又是鸡犬不宁,到时候那些反动势力只怕也会借此大做文章说陛下荒銀无耻,好涉无度等

    在军事学堂演讲结束后,朱由校又在刘若愚的陪同下参观了军官生的宿舍与食堂

    大多数军官生现在已不是第一次見到当今陛下朱由校,因而在朱由校面前更多的只是亲切而不是陌生。

    徐佛不自觉地跟在了身后她喜欢看见这位君王与士兵们交谈时所流出的笑容,在这以前她根本想象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对自己的士兵百姓如此关怀的皇帝

    朱由校所表现出来的一系列亲民之举茬现代人看来有些作秀甚至已经是习以为常。

    但在徐佛眼中甚至是朱由检和其他人眼中,朱由校的举动正一点一点地纠正他们对原来那位宠信宦官、昏聩无能之君的看法

    夜晚降临,徐佛独自一人坐在水榭边发愣脑海中依旧是那位年轻天子的自信笑容,甚至不由得想起恍惚已过去多年的那一夜的疯狂

    可就在这时,一双大手却环住了她的腰待她看见是朱由校时,就放弃了抵抗但却很是紧张地不知道該怎么办才好,忙要转身行礼

    朱由校却是不老实的将手探入了徐佛的衣服内,并轻声道:“别发出声朕是悄悄出来的。”

    说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朱由校就将徐佛压在了梁柱上,且直接封住了徐佛的嘴而徐佛也不由得瞪大了眼,心脏砰砰直跳的她也说不出来是兴奋還是羞涩

    不过,就在朱由校兴致勃发食指大动时,徐佛却突然一把推开了朱由校

    惹得朱由校好不扫兴,赤红着的眼怒视着徐佛:“怎么你不愿意?”

    朱由校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虽然他说服自己,据徐佛为己有是因为自己要用她为自己的政治服务但每次只要看见徐佛,他却是不由得撕去自己的伪装却总是表现得那么霸道甚至有几分禽,兽

    朱由校也不知道自己在成为君王以后为何会成为这样的囚,甚至在徐佛反抗时他更多的是愠怒而不是觉着自己有什么造次之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关怀备至的刘公公

    朱由校见徐佛面色苍白且鈈停地干呕着,心中也有些不忍也没再对她发怒。

    但朱由校也没有去关切徐佛而是径直地走出了长廊,直到看见御马监掌印刘若愚还恭候在一月洞门下才吩咐了一句:

    “去把驻在皇家军事学堂的洪太医叫来,给她诊治一番如果有大碍,训练先暂时搁置即便是小碍,也让她多休息几日”

    朱由校说后,刘若愚就忙应了一声他一直恭候于此,自然也是替朱由校和徐佛把风如今见陛下脸色阴沉地走來,他也猜到陛下定然是扫了兴或者出现了其他不快事

    刘若愚自然不敢多问,待见朱由校急匆匆的回宫后他也忙命人去唤洪太医,而怹则亲自忙赶来了徐佛这里

    徐佛此时已然恢复了神色,顺了顺气后虽依旧觉着有些乏力,但明显比刚才要好得多

    但她也没有去唤回陛下,她甚至有些怨愤那位年轻天子或许至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不然见自己不适也不会不管

    这时候,一见御马监掌印劉若愚走来徐佛却又忙压制住了内心里的怨气,且朝刘若愚行了一礼:“见过刘公公”

    刘若愚忙扶住了徐佛,他虽贵为御马监掌印又兼着东厂提督还是司礼监的秉笔但他也不敢将徐佛同一般的宫廷侍女对待。

    “你还好吧这一段路能走回去吗,若不行就到我背上来”,刘若愚说着就躬身背对着徐佛徐佛没想到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宦官会如此关切自己。

    虽然徐佛知道这一切都跟朱由校有关系但她还昰拒绝了刘若愚的照拂,并强撑着自己往自己所在宿舍走去

    徐佛咬着牙进了屋,此时的她双腿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身子又开始有些恍惚起来,她也懒得去梳洗就合衣躺在了单人床上。

    因她是女眷所以整个皇家军事学堂就她一人住一间宿舍。

    若是以前在琼芳楼她还能有丫鬟服侍,但现在即便自己快要死了也不会有人关怀自己半分。

    一想到此徐佛也有些心情落寞,且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昔日茬乾清宫做宫廷侍女时看见那位年轻天子朱由校因皇后突然不适而慌张无措的样子。

    徐佛很希望自己也能有那么一天但她知道这也许呮是不可能的奢望。

    徐佛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一段时间时不时的略感不适她不敢去问医,也不想表现出自己怯弱的一面

    尤其是在朱甴校面前,即便是刚才在水榭里当朱由校责问她时,她都没有为自己做半分的辩解

    徐佛常常以自己小时候受过的苦和在浣衣局受过的責打来鞭策自己一定要咬牙坚持。

    在外面应答的正是刘若愚徐佛见是他,便也只得下床开门且不由得欠身行礼:“刘公公深夜来访,鈈知有何见教”

    刘若愚这里没有先回答徐佛而是转身朝恭候在门外的一黄门吩咐道:“让洪太医先候着,待我收拾妥当后再让他进来問诊。”

    吩咐之后刘若愚才忙对徐佛笑了起来:“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徐姑娘快快躺下,虽然这军被是陛下特地命皇家织造局赶制的仩等好棉被但有时候也压不住这带着寒气的夜晚凉风,若你觉着冷我就再叫人给你加一床。”

    无论是皇家军事学堂的祭酒卢象升还是司业也就是这位刘公公都对自己是照顾有加,这一点的确让徐佛有些受宠若惊

    他不明白这位高权重的两人为何同昔日那位在浣衣局的呔监为何如此不同,甚至也因为这刘若愚的殷勤也让她改变了对宦官以往的看法。

    “刘公公的好意学生心领了”,徐佛现在是皇家军倳学堂的学员而刘若愚又是皇家军事学堂的司业相当于党代表的角色,所以徐佛现在在刘若愚面前便自称学生且徐佛觉着自己进了皇镓军事学堂也不应该搞特殊化,因而她委婉拒绝了刘若愚的好意

    不过,刘若愚没有遂了她的意而是强令徐佛躺在了床上,还从袖中取絀一条红丝线来系在了徐佛的手腕上

    徐佛自然也猜到了刘若愚这样做是要让大夫给自己瞧病的意思,她甚至不由得问了一句:“刘公公学生冒昧问一句,是陛下让大夫来给学生看病的”

    “是的呢,若不是陛下旨意洪太医也不会亲自来了,你这下放心了吧”

    刘若愚這么一说,徐佛竟像是吃了蜜糖一般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很配合地朝刘若愚点了点头且也开始隐隐有些期待屋门外那位不敢瞧自己一眼的白胡子老太医能诊断出自己什么病来。

    洪太医诊了半晌却不由得拈起了颌下胡须,迟迟没有说话

    刘若愚见此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他素来与这洪太医关系不错因而也就直接爆粗口骂道:“你这老不死的,你倒是说句话呀这到底是要紧还是不要紧啊!”

    洪太医冷冷地看了徐佛一眼后才道:“这不好说,刘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若愚见此便洪太医走了出去,并让人帮徐佛把门关上

    徐佛见那洪太医如此慎重的样子,不由得也有些担心起来她甚至也开始猜想是不是自己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而且就在这时,屋外却传来刘若愚突然的一声惊呼:“什么!”

    徐佛一听到这声音就更加笃定自己或许得了什么大病,心情也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

    而且就在这时候,徐佛又听见刘若愚大笑起来且听着那刘若愚对洪太医道:“你个老头子还真是的,不过你做的也对此事不宜声张,传本公命令立即著东厂的人封锁这里,除陛下和本官外不准任何人进入这里,包括这位洪太医特别是信王殿下和皇后娘娘等人,无论是谁一旦要硬闖,直接格杀出了事由本公担着!”

    徐佛不明白刘若愚为何会突然下令封锁这里,她内心里更加紧张起来特别是当她听见外面已经传來此起彼伏的脚步声时,她心里更为忐忑

    不过,当她听见刘若愚说要带着洪太医立即进宫面圣时她不由得感到一丝喜悦,并猜想或许劉若愚对自己的照顾都是陛下安排的而如今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绝症,而让刘若愚如此着急地去告诉给朱由校只怕也是因为那位年轻天孓朱由校也是在乎自己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斗胆直陈

    因大明太祖高皇帝是九月十八日的诞辰且今年又刚好是整整三百年。

    朱由校因此便丅旨要亲自去祭祀孝陵想着借此机会向天下士民宣扬大明朱氏王朝的正统性。

    随着皇权被文官逐渐架空以及多年来的阶级矛盾积累导致朱家王朝的民心基础已经开始动摇。

    也正因为此使得不少投机取巧或只注重个人功名的汉人开始背离自己的统治,甚至还投靠鞑子

    朱由校要做的就是通过这次祭祀孝陵来告诫天下士子,他们真正该效忠的君王只能是大明的皇帝也就是朱由校,因为只有朱由校才是华夏最正统的君王

    谁若是背叛朱由校就是背叛就是背叛整个华夏正统,是不忠不义之徒

    既然要祭祀孝陵,那就算得上是南巡朱由校并鈈是想简单的去一次南0京。

    朱由校发现随着大明历代君王被裹足在京城的日子一久现在的南方的士民几乎已经忘记了他这个君王的存在。

    这些士民似乎已经不知道是谁守在燕山之下无数次以天子之身守着国门,从而抵挡住胡骑使得他们有了现在纸醉金迷的生活。

    不能讓南方的人忘记了是谁打下的这太平江山是谁庇佑了他们数百载。

    因而他要以一个君王的姿态去一次江南,去这个反动势力最强大却叒是大明生产力最发达社会经济形态最具有活力的地域。

    朱由校在此之前就已让工部尚书霍维华疏通漕运和整改天下驰道如今建立皇镓工程院后,在进行京城改造后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对南方水陆要道进行全面扩宽这既是为了方便南北经济流通和为日后迅捷地军事调度咑下基础也是为朱由校日后南巡铺好路子。

    且朱由校严令不准地方各省州府以自己南巡祭祀为由进行摊派,一切行程安排由礼部负责洏道路整改和行宫建设则由皇家工程公司全部负责,银子则也由朝廷出

    因朱由校启程去江南的时间在即,所以在朱由校从军事学堂回来後没多久负责此次行程的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右侍郎李明睿和负责此次道路交通管制的工部尚书霍维华就递牌子求见,向朱由校禀报此次喃巡安排

    听了两人的安排后,朱由校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的问题李明睿之前在底层蛰伏多年,心性早已磨得沉稳内敛如今即便已入閣,一国执宰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得意之色,做事依旧是亲力亲为考虑周全且细致入微。

    而霍维华也算是老成持重的三朝元老且做倳并不呆板僵化,如今管着几乎等同于国库半年收入的工程款倒也没出现亏空之象也奇迹般地只用了不到两月的时间完成了御道整改和荇宫建设的任务。

    不过朱由校还是提出了一些补充的建议,并道:“此去江南不单单只是祭祀孝陵,为教化地方除了孝陵,前朝的忠臣良将尤其是抗击外侮有功的英雄朕也会去他们墓前观瞻一番,如西湖边的岳武穆公和于少保的墓还有戚少保与俞武襄等,工部和瑝家工程公司得对这些忠臣良将的祠堂和陵墓好好整修找专人守护打扫。”

    霍维华应了一声道:“陛下圣明,以敬重忠臣来教化士民實乃善政之举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微臣想着是不是干脆就在西湖这等既埋有忠臣硬骨又葬有奸臣贱骨的风景优美之地,再建一忠臣祠集合古往今来之英雄,特别是一些下落不明被人忘记之英雄,以供天下百姓敬仰”

    “准奏!不要怕花钱,这些事比给朕多修几座宫殿前”朱由校这么一说,霍维华不由得地有些感动朝朱由校深深地鞠了一躬,在他看来一个君王能有这觉悟,自然是江山社稷の福

    这边,朱由校也向李明睿嘱托道:“你们礼部也得趁此鼓励天下士民用诗词、话本、戏曲等方式多多的去讴歌这些忠烈之士报刊吔得多宣传这些人物的正面故事,另外对于那些诋毁前朝忠臣如王安石王等的,你们礼部也要严加惩处严重者可直接报给刑部或东厂。”

    “微臣领旨且微臣已着礼部会同翰林院准备在这段时间内对历朝历代忠臣良将进行一次家谱修订和其英勇故事整理,凡是失落无考鍺则着人访查务必使得档案齐备,以供天下士民领略他们昔日的风采”

    李明睿说后,朱由校连忙点了点头:“很好翰林院的老学究們也该做些正事,不能只去对那些四书五经追根问底哪怕他们读的再深,也成不了孔老夫子倒不如去多学学先贤们践行的故事。”

    通過对忠臣良将的宣传和敬重来强化忠君思想是朱由校此次南巡的重要目的,特别是在他即将实行改革之际通过思想去束缚士民无疑是┅个很好的措施,当然朱由校也不能指望靠着这个去让那些既得利益者心甘情愿的把蛋糕分出来。

    随着皇家工业公司和皇家银行的发展朱由校现在已经开始逐步控制着特别是整个北方的商业经济,财政基本上摆脱了靠着可怜兮兮的农业赋税来维持军事和民政开支的窘境同时随着禁卫军在各地的募兵扩充,以及军事学堂的培训开始进行朱由校也不用担心自己没有军队做保障。

    对于改革朱由校在此之湔就已经秘密召见了保皇党的重臣,商量了如何改革即如何朝这天下士绅们动手,如何让强制或威逼这些特权阶级放弃自己的特权地位并同样为大明王朝做出自己的贡献。

    最终朱由校和一干同他同样更看重国家利益的保皇党大臣们一致决定先选三个地方进行试点改革實施者就选择同样是保皇党且同样有志于行大刀阔斧之策且敢向顽固势力动手的循吏。

    在经过一番商讨后朱由校和一干保皇党的重臣决萣暂时在秦地实施摊丁入亩政策,秦地商业经济不发达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士绅都以土地为生,但土地几乎都被士绅或富农占有而承擔着赋税缴纳任务的百姓则占据着少量的土地。

    正因为这样造成百姓一直无地可种,而朝廷也一直无赋税可收孙承宗也在折子里说过,庶民中有田者十不存一,无田者却占据十九的数而且很多时候已经没办法找到田地主人,按户收税已然不现实

    而通过按田亩征税嘚方式来代替按丁征税的方式则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并可以使得大量无地农民免掉徭役赋税的负担能更自由的将劳动力发挥在其怹行业,逐渐由农民向工人转换

    当然,朱由校没有打算在按田亩征税时就加派赋税依旧对秦地实行低额度的征税模式,这样可以减轻對富农的剥削不使得他们也放弃土地去给地主家当佃农或者进城做工,那样整个秦地的农业经济只怕就全被士绅阶级控制了

    在没有废除所有士绅阶层的特权之前,朱由校还不能指望在秦地能增加多少收益凡是循序渐进,此次摊丁入亩先解放大量秦地无地百姓也算是第┅步了

    除此之外,朱由校还打算在山0东实行官绅一体纳粮之所以选择在山0东,是因为现在朱由校控制力比较强的北方诸省中山0东的壵绅集团最为强大,且很多都是多年来根深蒂固的大乡绅同时也是最难对付的几个大乡绅,如孔衍圣公府因为几乎每个朝代都对他们恩宠有加,包括后世的清王朝

    山0东的孔家算是天下士绅的代表,在朱由校看来只要在山0东逼得孔家等大乡绅承认官绅一体纳粮,以后嶊广到其他省份时遇到的阻力才会小。

    再则就是征收商业税朱由校没打算在火耗归公上去动天下官员们的钱袋子,因为那样不但得罪叻天下士绅还会得罪所有官员

    毕竟这是官员们的钱袋子,自己若是动了就等于破坏了整个官场的潜规则,当然更关键的是即便同后卋清朝那位较有见识的酋长雍正一样用养廉银来代替火耗红利,也没有阻止住官员们对民众的索取反而使得民众在受到朝廷的加派即火耗未免只是归功的同时还要收到官员们各种借口的加派。

    而征收商税自然是针对南方越来越发达的商业经济动手,在商业规模已经大于農业规模的晚明不征收商税简直就是对这些江南财阀们的纵容,不能让他们享受着国家红利的同时却半点血都不出。

    朱由校打算在凤陽巡抚管辖的长江以北的南直隶地区先试点征收商税这里是南北通衢,经济繁荣且又是大明王朝龙兴之地,对自己大明王朝的忠诚度洎然要高一些实行起来阻力相对较小。

    不过朱由校没打算直接点明要在凤阳试点征收商税,他先是下旨以在此太祖高皇帝即朱元璋诞辰三百周年之际且凤阳又为龙兴之地,便着减掉凤阳百姓赋税之一半且直接除掉徭役,并明旨要求凤阳地主所征收凤阳佃农之租十年內不得加征其租子标准当由当地州府划定。

    朱由校此举自然是为了在凤阳地区征收商税之前通过在对普通农民的恩惠来拉拢底层百姓鉯进一步孤立商人地主和士绅。

    且在此之前朱由校已经与孙承宗、登莱巡抚明朝袁可立立、凤阳巡抚马士英通了风,三人历任地方已久自然也知道地方的弊端,对于朱由校的一系列计划也表示赞成如今也只等着亲自来朱由校面前面议具体试点改革细则。

    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南巡朱由校便不由得问向了同在西暖阁内伺候的司礼监掌印王承恩:“三边总制兼陕0西巡抚孙承宗、登莱巡抚明朝袁可立立、凤阳巡抚马士英出发没有?”

    “回禀陛下司礼监刚刚收到他们的折子,三人约莫此时也才出发没几日”王承恩回了一句,而朱由校听后便噵:“让他们不必来京城直接先去济0南等朕,另外立即传旨给卢象升,骑兵第一营立即结束休整期升朱由检为指挥佥事,带领骑兵營随扈步兵三个营页游各自留京的指挥佥事带领随扈。”

    王承恩和李明睿以及霍维华三人皆是一惊他们没想到陛下会带如此多的精锐絀城,连带信王朱由检也得跟随但自古皇帝出巡在外,京城必须留一监国而现在三人皆是缄默不语,不敢询问朱由校为何不留信王留京监国当然他们内心里也不愿意信王监国。

    作为保皇党的大臣都知道自己和陛下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都担心着陛下若是无子,日后昰信王朱由检登基的话他们必定落不了好下场,这也是他们很想让陛下杀掉信王的原因之一但同时又不敢真正的谏言陛下杀掉信王,洇为陛下一直无子日后若真是信王登基,那么谁做了这个谏言杀信王的出头鸟那么谁以后就死得最惨。

    不过有时候有些事必须得问,毕竟京城不能一日无主三人互相看了看,都决定咬牙站出来询问朱由校让谁监国但他们见另两人也站了出来便又默契地又都退了回來。

    朱由校见此不由得笑骂道:“一群明哲保身的老狐狸不用你们说,朕也猜到你们的心思但朕也把话说明白,无论如何信王不能監国,而且必须跟着朕不能让他留在京城!”

    “陛下所言甚是,但不知该让谁监国”霍维华仗着自己是三朝老臣还是站了出来,询问叻朱由校一句

    “李明睿,你是内阁大学士你来拟旨,着谨身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钱谦益加太子太保衔、武英殿大学士兼兵部左侍郎加尐傅卢象升、御马监掌印兼司礼监秉笔刘若愚三人留京小事可先裁断后上报,大事可先请示!”

    朱由校这么一说三人都应了一声,但哃时却又都叹了口气

    李明睿甚至直接跪了下来:“陛下,微臣斗胆直陈陛下虽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但也请为江山社稷着想请陛下丅旨选民间才德俱优者以充后宫!”(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这是好事呀

    在他印象里李明睿入值西暖阁已有一段时间,从来都是处变不驚今日却突然却如此激动地跪了下来,着实让朱由校匪夷所思

    而霍维华见此也没再自矜是三朝元老,也跟着屈膝下跪:“陛下老臣附议李阁老所言,请陛下下旨选民间女!”

    王承恩这时候也跟着跪了下来且匍匐在地上:“陛下,臣今日也壮胆说一句臣自天启七年僦秘密着人暗寻灵药,最近已有些眉目所以陛下您的隐疾是可以治好的,陛下可先选妃嫔再”

    王承恩还没说完,朱由校就踢了他一脚怒喝道:“滚出去!”

    朱由校可没想到王承恩居然会以为自己有身体缺陷,这让他很是恼火

    而霍维华见此忙替王承恩求起情来:“陛丅请息怒,王公公他虽有些口无遮拦但的确是忠心耿耿啊。”

    这霍维华说着就又道:“陛下你也不必如此激动,男儿阳气不盛也非鈈治之症,老臣年少时因纵情声色也得过此症,因此十年内未敢再纳妾但最后也还是恢复了生机,现在也是儿孙绕膝所以陛下你。”

    朱由校很郁闷地瞪了这霍维华一眼他实在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的脑洞开这么大。

    朱由校自然知道这些保皇党们担心自己日后若是朱由检登基会遭到报复因而对自己的子嗣问题更为关心但他没想到这些人已经关心到了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们现在一个个也算是权倾朝野却是如此愚笨的可笑,都给朕滚出去日后不要再提此事,朕充实后宫是朕的事!”

    朱由校说后就挥了挥手在这些人的咄咄逼人之丅,他差点就随便捉个侍女来给这三人现场证明一下自己但最后还是理智地控制了自己。

    不过朱由校的确也没想到自己当了皇帝比前卋过年回家被父母逼着相亲一样恼火,只是如今逼自己的变成了一帮臣僚

    而且越是跟自己站在一起的臣僚对这个的关切反而越激动,朱甴校现在接收到的关于选妃的折子里几乎四分之三都是保皇党的官员。

    李明睿三人退出了干清宫三人都是心有余悸地苦笑了起来,作為一个以朱由校为核心的利益共同体三人都明白彼此的苦衷,也明白陛下的苦衷因而也没有谁有半句怨言。

    不过李明睿还是关切地問了王承恩一句:“王公公,刚才陛下那一脚可伤着你了没有”

    王承恩放下正揉着小腹的手,忍着疼痛笑道:“多谢李阁老挂怀,倒吔没伤着而且我王某今日也是过分了些,竟然当众揭陛下的短陛下只踢了我一脚已是刀下留情了。”

    这时候刘若愚总算是跑了来,苴不停地高三喊道:“陛下有喜陛下有喜!”

    朱由校也听见了刘若愚的喊声,正准备去坤宁宫找皇后好好探讨一下人生的他不由得转身赱了回来他倒想看看今晚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口出狂言如今甚至还说自己有喜!

    这边,刘若愚一见内阁大学士李明睿还有户蔀尚书霍维华以及比自己还高一级的大太监王承恩迎面走来就忙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朝三人拱了拱手:“三位好走下官不送了,现茬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急着禀报陛下”

    王承恩见此忙拉住了刘若愚,严肃地问道:“你等等什么天大的消息,你倒是说清楚现在天銫这么晚了,陛下也需要休息而且还得让陛下陪陪皇后娘娘和姚选侍,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先给我们说说就成了。”

    刘若愚见此不甴得一跺脚道:“嗨真是天大的好事,我可没诓你们徐佛徐姑娘有身子了!”

    霍维华回京不久,也还不知道徐佛便问道:“徐佛,徐佛是谁”

    这里,李明睿也有些神色不悦地回答着工部尚书霍维华:“就是一个以前在琼芳楼当花魁的清倌”

    “清倌?算了也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关键是搞清楚这是不是陛下的孩子”霍维华说着就对王承恩道:“王公公,如果不是陛下的孩子那这种不检点嘚女子若继续留在后宫,只怕贻害无穷啊”

    王承恩此时却是喜笑颜开起来,且把住刘若愚的肩膀大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待刘若愚点了点头且今夜发生的事都说了后,王承恩却是大声笑起来旋即忙对霍维华和李明睿道:“李阁老和大司空放心,这徐佛入宫前峩已着宫中老人检查过,在那夜陛下突然临幸她前她一直都是完璧之身,所以若这徐佛真有了身子那就只可能是陛下的龙种!这个我鈳以拿项上人头担保!”

    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右侍郎李明睿和工部尚书霍维华此时不约而同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且迫不及待地就跟着刘若愚┅起往坤宁宫赶来

    徐佛怀孕了,而且还怀的是陛下的龙种让一干保皇党重臣顿时兴奋地几乎已经忘记了对徐佛的芥蒂。

    朱由校此时却吔走了过来不待刘若愚回答,就大喝一声:“拿下!”

    突然吴进就落在了刘若愚身后,并控制住了刘若愚而朱由校也走到他面前来問道:“半夜三更的,谁让你来内廷慌慌张张到处乱跑的难不成把这紫禁城当成你自个家了吗?”

    “陛下恕罪今夜微臣打扰陛下,是洇为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禀报徐佛徐姑娘怀了你的皇子。”

    刘若愚说完后李明睿和霍维华以及王承恩三人也忙要来报喜,并再次强烈偠求朱由校继续广选妃嫔

    这由不得三人不高兴,在他们这些保皇党官员看来如今陛下能让一个叫徐佛的侍女怀有身孕,这就已经很好嘚证明了朱由校并非有什么隐疾

    在保皇党官员看来,既然功能没问题就应该多纳几个嫔妃,毕竟谁也不能确定徐佛怀上的是男孩还是奻孩

    倒是朱由校自己没那么兴奋,他可没想到徐佛会上孕这对于保皇党的大臣们来说,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但对于自己来说,從政治上讲这样的确可以因此让更多的保皇党官员更加笃定地跟着自己毕竟自己是有延续子嗣的希望的,可从其他角度看如今怀孕的鈈是皇后而是徐佛,这是朱由校日后不得不担心的事情

    朱由校说后就回了坤宁宫,而刘若愚也忙接过话道:“请陛下放心!”

第一百八┿一章 启程南巡

    即便是皇后张嫣也不得不表现出与有荣焉的姿态并亲自请求朱由校给予徐佛名分。

    朱由校虽说是君王但也得为自己做丅的事负责,也就从了皇后的意思下旨立徐佛为惠嫔。

    虽说徐佛是朱由校第三个女人但母凭子贵,也就比充入后宫更早的姚选侍高了幾级

    这些都是皇后张嫣的安排,朱由校也没太在意这些现在他成为帝王,也有了几个妃嫔但朱由校却没有特别大的喜悦感。

    原因很簡单满城文武和后宫佳丽都不知道史上的十多年后,他们现在所拥有的荣华富贵将会烟消云散而只有朱由校自己知道如果现在不抓紧著改变,他也会同崇祯一样挂在煤山的那棵歪脖子树上

    现在还是信王的朱由检此时和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右侍郎李明睿以及其他要随扈的攵武官员们正恭候在午门之外,准备等着陛下的召见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夜都留宿在皇后张嫣这里且几乎每次必做事,他也不知道自巳是什么心理而皇后张嫣也默契地迎合着,甚至比昔日还主动

    也因此,弄得朱由校很是疲惫而皇后张嫣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披上紗衣后只得命侍女们前来伺候

    等到朱由校刚出了坤宁宫,王承恩就已赶了来:“陛下一切准备妥当,京城内外俱已戒严从京城到通州的路上,顺天府的人也加派了兵丁看守现在就等着吉时一到,百官朝贺之后就打马启程。”

    “不必如此紧张也不是谁都有满洲鞑孓的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朕。”

    此时从干清宫到承天门的宫门开始陆陆续续打开,红毯也铺了过去威武挺拔的锦衣大汉也已占滿了御道两旁。

    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则维持从承天门到大明门的秩序一应百姓都被限制在离御道三丈之外的位置。

    此次随扈的东閣大学士兼礼部右侍郎李明睿和信王朱由检以及其他文武官员也早已恭候在陛道之下

    看着眼前锦衣罗盖,彩旗飘飘朱由校也不由得感箌了一阵豪迈,说了一句:“平身”后就见穿着御赐斗牛服的礼部尚书钱谦益来到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青铜巨鼎前,宣读朱由校此次南巡祭祀孝陵之意义

    钱谦益虽说胆小怕死,畏首畏尾但文采的确也算得上是当世翘楚,一篇文章写的是瑰丽华美

    不过,朱由校其实是聽不懂的也就台下那些进士出身的官员们一个听得是如痴如醉,还晃起了脑袋

    等到上了龙辇后,朱由校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再循規蹈矩的去做出一个帝王的样子来,将双脚一抬就倒在了软榻上。

    已经由皇家工程院加了轴承的龙辇现在已经变成了四轮行进起来倒吔比以往稳了许多。

    朱由校也没有再感受到颠簸之感桌上的清茶也不必再盖着茶杯,因为不再担心会溢出去

    而且龙辇也加大了空间,整个龙辇除了卧室外还带了卫生间和会客厅,而且李明睿和王承恩两个随扈大员也在龙辇上有自己的房间为的是方便随时被自己召见,并帮助自己处理一些紧急传递而来的军国大事

    沿途的驿站都加派了驿卒和马匹,随时准备将最新的消息传递到朱由校的手中

    依旧用著化名李鸿基的李自成此时又干回了老本行,且这次也不知道找了什么关系成了曲0阜的驿丞。

    可见能在乱世中崛起为枭雄的也不是简单嘚人物即便是现在天下没有大乱,这李自成也能过上比普通人好的生活虽然他这个好生活也是因为出卖和背叛得来的。

    朱由校自然不知道李自成和张献忠的下落他现在几乎已经忽视了这几个草莽英雄。

    此次南巡朱由校也算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审视自己的江山,上次雖说因抗击鞑子而出过一次京城但到底时间不久也没没办法静下心来去各处好好看看。

    而这次不同虽说主要是为了政治目的,但也有偠好好游览一番的心思

    裹足于紫禁城,然后只在那张宝座上指点江山可不是他的愿望

    行进了许久后,整个宫墙高楼已变成了勾栏瓦舍再走一段路后,就能看见前方绿草茵茵有依附在京城城郊的村落民居,偶尔也能看见行走在阡陌上的农家小姑娘虽说是全身补丁,膚色偏黄但也看得出来很是健康,其脸上也依然露着同朱由校一样爽朗的微笑

    几声鸡鸣打破了此时的宁静,袅袅炊烟已然从远处几间茅房里升腾而出消散在落日的余晖之下。

    朱由校在这一刻有一种很强烈的成就感和使命感眼前的这一切的静谧仿佛就是对他最大的肯萣。

    “停车朕要下去走会儿”,朱由校敲了敲挂在车外的铃铛徐徐前进的仪仗顿时停了下来,一排由东厂大档头吴进精心挑选的东厂番子立即出现在龙辇两边

    朱由校这次直接就从上面跳了下来,吓得王承恩脸色一紧:“陛下小心!”

    朱由校舒展了一下手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在这春夏之交的季节,四周已有蛙鸣和空灵的蝉鸣声

    繁茂的树叶也将冬日的萧索一扫而空,只是一望无垠的平原上很难看见青山或许也只有进入了山0东济0南境内才能领略到青山绿水共为邻的感觉。

    前世的朱由校虽说来过帝都但却没有好好看看這燕赵之地,每一次都是在空中飞过也没法通过灰色的云层看清下面的陆地。

    而现在却不一样虽说是临近傍晚,在燕郊之地也能看見蓝天白云,满是芦苇的水淀也是碧绿清澈若不是顾及自己是帝王身份,他倒想直接垂钓一番来个野外烤鱼的盛宴再说。

    不过没待哆久,朱由校就不得不回到龙辇内并再次启程朝通州行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东出山海关

    但到了眼下五六月间,整个山海关外也开始染了些綠色而人们也开始从自家的炕头里跑了出来,开始一年的生产

    随着朱由校明旨允许关内外进行贸易往来,且又与鞑子达成了和议所鉯今年出关的商队倒也比往年更多。

    此时的辽东经略王在晋也来到了山海关外于十里长亭处,摆好了酒席

    而王在晋要送的自然就是此番要出使鞑子并长驻鞑子所在地的国子监司业兼驻清正使刘宗周,随同要送的还有以户科给事中衔担任副使的史可法

    这两人虽然不讨朱甴校喜欢,但在很多官员心中却是极有声望的人在这些官员看来,这两人才是大明为官的典范

    也正因为此,作为天下五大封疆大吏之┅的王在晋也不得不拨冗前来款待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如今我大明与鞑子虽说已达成和解,但天下谁都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两位此去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王在晋吟诵了一句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后就亲自给刘宗周和史可法倒了酒

    刘宗周和史可法②人却也同样是面带苦色,一言不发因王在晋官位比他们高,便向王在晋行了一礼然后举起酒杯就将一杯烈酒吞入了口中。

    刘宗周自巳直接就叹了口气:“唉不敢对王经略有所隐瞒,下官自然知道此次出关是难以再回故土只可恨遭受小人暗算,这口气一直难除啊”

    听刘宗周这么说,史可法却是欲哭无泪的看了刘宗周一眼如果刘宗周是因为被小人暗算,那他则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当今陛下給任命为副使

    王在晋见二人郁郁寡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且旁边还有随行的锦衣卫站着,谁也不好说当今陛下的不是

    因而,王在晉也只有好言相劝道:“两位也不必如此悲观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是小人暗算也罢还是陛下有意也罢两位此次出关,当为我大奣尽忠尽责现在我大明商人出关闯荡的越来越多,一些不法之徒趁机巧取豪夺或者做其他不利于大明之事也要全靠两位周旋才是,若怹日两国再起战端王某相信陛下不会不管二位的。”

    既然王在晋如此劝解刘宗周和史可法也只得跟着说一下豪言壮语的话,且不情愿嘚朝北方紫禁城所在的方向磕了头后才意兴阑珊的出了关

    现在吴襄也不敢招惹大明,毕竟他的关宁军不比鞑子以前尚且要靠着大明朝廷的粮饷供养才有些战斗力,现在自己独立做主了日子自然难过,很多士兵已经再次重归了农民的角色而其他还在当兵吃粮的也没以湔那么敢拼,因为现在即便杀了几个鞑子也不会再有赏钱

    而他们也不敢同鞑子一样直接入关劫掠,负责镇守山海关正是差点被吴襄部摆叻一道的满桂

    这么一来,吴襄部也只能对大明俯首帖耳甚至他还想恢复到以前只在大明当总兵的日子,虽说没现在这个辽王的身份听起来好但至少每月还是有银子可贪的,现在轮到他自己当家做主了也只有喝西北风的份。

    因此当刘宗周和史可法进入吴襄地界后,吳襄部的关宁军也不敢为难甚至其子吴三桂也亲自出锦州城设宴款送刘宗周和史可法二人。

    “两位先生远道而来小王略备薄酒相待,還请两位不要嫌弃”吴三桂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朝二人行了一礼。

    刘宗周和史可法虽说性格固执却也不笨知道这个被陛下钦封的遼王世子是什么来路,也明白陛下内心里对眼前这人态度

    所以二人也没多少热情,表情冷漠地朝吴三桂拱了拱手就拂袖而去。

    吴三桂兩人如此态度虽说恨得咬牙切齿,但也不得不立即跑上前来拦住刘宗宗和史可法:“两位先生请留步,小侄自知是上不得高台盘的一介武夫也不配在两位先生面前提壶倒酒,但小侄的确有一件大事要求两位先生希望两位先生看在我们同为大明之臣的份上,帮小侄一紦”

    这吴三桂说着就朝左右使了使眼色,顿时就是两排人马出现在道路前后

    刘宗周和史可法见此皆是一惊,刘宗周也没喊吴三桂世子殿下而是直唿其名,叱问道:“吴三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劫持我们不成,另外本官提醒你一句,陛下早已有明旨你们不洅是我大明之臣,你们只是外藩所以尔等若敢对我上朝之臣有不敬之心,他日休怪我大明不客气!”

    吴三桂也没有立即回答刘宗周的话直接大喝一声:“抬上来!”紧接着就见两箱银光闪烁的银两被抬了上来。

    “小侄没有要劫持两位先生的意思如今鞑子对我大凌河一帶攻势甚勐,小侄只是想求两位先生此去鞑子所部能为我们求求情我父王可以献出大凌河之地,但请大清之皇帝能也与我等达成和议叧外还请两位先生书信一封与辽东经略王督师,希望王督师也能重开贸易于我等毕竟我等也比鞑子亲近些,而这两箱银子是给两位先苼的谢礼。”

    刘宗周算是明白了这吴三桂的意思敢情是要让自己和史可法做个中间人,劝和鞑子和他吴襄所部

    “可以”,刘宗周答应叻吴三桂的要求并顺利出了锦州城。

    一出锦州城史可法不由得拉住刘宗周问道:“刘正使,下官斗胆请问你为何要收下这逆臣贼子嘚银子,还答应他去说和鞑子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还不得砍了你我的脑袋只怕现在这些锦衣卫已经开始准备传递消息给陛下,请求陛下裁夺了”

    刘宗周不由得笑道:“我若不答应,只怕就出不了锦州城当年永平一带的无数冤魂还在,他吴襄部别以为我等已经忘记叻此事”

    刘宗周说着,就见前方跑来一路骑兵一看那脑袋后的金钱鼠尾,就知道是鞑子领头的却是鞑子贝勒阿巴泰之子博洛。

    这个後来一手制造江阴屠城的刽子手此时虽然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却已有了几分蛮横跋扈之象,来到刘宗周等面前也不下马,甩开鞭子指著刘宗周问道:“你们就是来我大清当使臣的明狗”

    “非也,我等是来替我大明皇帝陛下管教管教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来的当然还有怹的这些不懂规矩的奴才。”

第一百八十三章 非要逼朕对袁崇焕千刀万剐

    徐佛再一次回到了紫禁城看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宝顶,再摸┅摸自己还未凸起的小腹她不由得苦笑起来。

    徐佛自己是在接收到被朱由校封为惠嫔的旨意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怀了龙种

    这对于她而言的确是个意外之喜,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帝王的女人还会怀上帝王的孩子。

    她很想看看朱由校在知道她怀了他第┅个孩子后是什么表情是高兴还是无动于衷?

    她甚至想象过当朱由校来亲自接她回宫的情景喊她爱妃的时候,但来的却是皇后娘娘那个雍容华贵,姿容绝佳的女子

    徐佛看了看身后的汉白玉石阶,以及御道直通向前端的那座宫门想象着朱由校从那里走出京城时的场景。

    徐佛喃喃说了一句就进入了皇后张嫣早已给她安排好的宫阁

    而此时已到通州城的朱由校除了打了一个喷嚏外也没去想那么多。

    一到通州城朱由校就直接去了通州的大运西仓、南仓、中仓视察。

    这京通二仓乃国家战略储备的重要资源地其储备丰富度的高低是大明国仂强弱的象征。

    不过让朱由校失望的是,同京城十五仓一样通州的三个仓储备并不丰富。

    而且据随扈而来且负责总督仓场的户部尚书郭允厚回禀说随着皇家工业公司现在每月定期从南洋一带一批粮回来后,仓储的储备量已经比天启七年多了两倍

    只要现在大明不再出現大规模的动乱或者灾荒,也能撑个几十年

    朱由校听后不由得摇头苦笑,因为现在根本不能指望以后能几十年能风调雨顺

    在巡视完仓庫后,朱由校就直接离开了通州城并赶往了天0津。

    此时的天0津虽不及后世繁华但在此时的大明也算得上是京杭大运河上的一颗明珠,昰出通州城后的第一个通衢要地

    当然,更关键的是新设立的大明船政局也建在在这里。

    自从茅元仪实现蒸汽动力机的制造后大明的科技发展明显驶入了快车道。

    现在的皇家工程院正尝试着将蒸汽动力这一原理运用到其他设备上例如尝试着让马车真正变成车。

    第一个提出这个尝试的正是皇家工程院的院判宋应星他决定利用蒸汽动力机,并组织一次最大规模的团队去把朱由校丢在皇家工程院展览室的那个怪物研制出来

    而与此同时,已经将皇家织造局交接给其家兄茅元升后的茅元仪则自请研制一种能利用蒸汽机行进的船舶

    生活在江喃的他对船并不陌生,特别是在从朱由校的资料上看见那些简直难以想象的船舶图片后他这个愿望就更加强烈。

    朱由校没有阻止他的想法且当即就命他以工部右侍郎衔提督大明船政,并着即在原有的船厂基础上建立一个更大规模的船厂且取名为大明船政局。

    大明船政局是今年四月朱由校下旨让工部右侍郎毕懋康主持建设的一个项目

    地址就选在天津,且朱由校当时还命东厂协助茅元仪找寻当年在龙江船厂、五虎门船厂、东0莞船厂的老工匠们一起召到天0津来,重新开启大明的船舶制造

    等朱由校到达这里时,大明船政局虽还没正式投叺生产茅元仪研制的小汽轮也还没出现。

    但整个船坞已经初具规模在一代又一代的口口相传下,当年随着郑和下西洋的那批老船工的技艺还没有完全失传

    一些失传船型又被重新复制出来,虽说这个也只有一定的史再现意义但却也让人再一次重温当年大明在海上的壮舉。

    朱由校离开天津后才改成了水路去山0东而所乘御舟就由大明船政局制造,也算是大明船政局的第一个任务

    御舟由郑和下西洋的宝船改进而来,站在甲板上倒也是平稳如在陆地上一般骑兵也能在上面驰骋,不过这样的大船即便是在内河中也能行进也更令人称奇。

    僦在朱由校倚在船窗边看着眼前的浩渺碧波以及两岸绿杨红花时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突然走了来。

    “陛下辽东刚刚传回消息,鞑子已經对吴襄部所占的大凌河堡发动了进攻现已进占右屯;

    另外,吴三桂在锦州城外截留住了刘宗周和史可法二人三人谈了许久,吴三桂貌似有归附之意但同时又求刘宗周和史可法二人替他朝鞑子转达他们的求和之意,刘宗周答应了下来但在见到皇太极后却说吴三桂有意要归附大明,且敢为先锋涤荡鞑子,因刘宗周有意挑拨且鞑子也有意扩大对吴部的战端便下令在占领大凌河之后继续进攻锦州,现茬阿巴泰部已经绕道蒙古科尔沁部准备侧翼攻击锦州。”

    许显纯报告完辽东情况后朱由校没有沉思了一会儿才笑道:“这个刘宗周倒吔不是不堪用,在应对外敌时也能把握到分寸很好。”

    说着朱由校又命道:“传旨给王在晋,加强对山海关的防御无论是吴部还是韃子,一律不得开城门严防死守!这件事跟我们无关,不要去瞎参合将朕的这个意思同样转达给刘宗周和史可法,让这二人要在鞑子媔前充分表达我大明不参与其间的态度另外,让袁崇焕和毛文龙多派人去伪装成关宁军多杀几个鞑子,要进一步激化他们的矛盾”

    “说起袁崇焕,微臣还有一事要奏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投靠鞑子的汉奸范文程近日秘密见了袁崇焕且两人与密室中相谈甚久,我们錦衣卫百般打听才得到了一些消息两人所谈内容貌似跟毛文龙有关”。

    许显纯说着的时候朱由校就不禁笑了起来:“难怪近日这袁崇煥总是上折子弹劾毛文龙,不是说他抢夺民财就说他暗中勾结鞑子”

    说着,朱由校直接将手中茶杯摔在了甲板上:“他这是要干什么仩一次杀了朝鲜的大将,差点就逼反了人家如今又要杀毛文龙不成,难不成非得让朕也来给他千刀万剐吗”

    “陛下息怒,袁崇焕固然鈳气但也不值得陛下您如此动怒啊。”

    朱由校也平稳了许多忙将李明睿叫了进来:“拟旨,袁崇焕暗通鞑子罪不容恕,着即革去一切职务逮捕进京!”

    朱由校说着就转身对许显纯道:“抓捕一事秘密进行,当时跟随袁崇焕的都是我们锦衣卫的人现在抓了袁崇焕也鈈用担心他底下的人闹事,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派一个你们锦衣卫的人去接替他的位置,就让那个一直负责辽东事务的沈琏去”

第一百仈十四章 逮捕袁崇焕

    刘宗周和史可法当日怼了博洛一句后,博洛虽然愤怒却也不敢对二人做什么

    而刘宗周和史可法在见过皇太极后就直接由皇太极派专人护送回鞑子中心沈0阳。

    按照和议规定出使鞑子的使臣在鞑子国即大清如同陛下亲临,位同君父待遇且需由皇太极派專人护卫。

    除此之外重大典礼,使臣必须参与而且皇太极必须派一子每日来使馆请安问好,最初条件是皇太极亲自来但在多尔衮力爭之下,最后改成若皇太极出行在外没办法实现每日来使馆请安,可派一子前来

    而皇太极自然也不愿意把姿态表现得过于卑微,因而即便是在沈0阳也没有亲自来使馆请安每次来的都是豪格。

    这样日子已久豪格倒和刘宗周等大明使臣有了些关系,甚至本来就也趋于汉囮的豪格也开始向刘宗周请教学问在福临没出现之前,豪格一向是以大清储君自居的因而他也同其阿玛皇太极一样,希望能做中原之主而要做中原之主,自然得习中原文化

    皇太极的满洲八旗在进占大凌河堡后就又以吴襄部意图挑唆大清与大明关系且企图截留上国使臣为由继续进攻吴襄部的锦州。

    而吴三桂在得知后也明白了刘宗周所代表的大明朝廷想借鞑子手除掉他这部已不被朝廷所容的关宁军的目嘚

    虽有些愠怒,但吴三桂也没放弃在加强对锦州的防御之余,他自己则带着精锐骑兵亲自奔驰向山海关

    现在刘宗周的书信在自己手裏,他不相信辽东经略王在晋不出城与自己见一面

    而且吴三桂打算一边麻痹王在晋一边利用精骑速度快的特点火速冲入山海关,

    为此吳三桂和他所带精骑都扮成了鞑子模样,为的就是挑起鞑子与大明的战端

    可等到吴三桂来到山海关时,却发现山海关已经紧闭往昔还絀入的商队现在都没了踪影。

    “李昌尚前去看看”吴三桂吩咐了一声,一看上去颇为雄壮的汉子就带着一队骑兵先冲了过来

    可一急速沖来,细如发丝的精钢铁丝就如锋利的刀刃般将关宁军李昌尚切割成了两半而其他骑兵也同样如此。

    吴三桂见此忙命其他骑兵回撤而怹自己则是惊讶不已地道:“这王在晋是要干什么,他们不是已与鞑子达成了和议且要开市吗怎么会突然封锁山海关。”

    就在吴三桂疑惑不解时一连排箭雨漫天飞来,且个个威力十足射程超远。

    吴三桂忙大喊一声就先掉转马头往后面狂奔但也有许多骑兵还未来得及僦被射成了刺猬。

    吴三桂不由得勃然大怒怒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等不过是要来见你们督师一面何必如此刀兵相向,而且我们囿你们刘宗周刘老爷的书信”

    这时候,关城上一武官高声回道:“奉朝廷谕旨山海关自今日起严密封锁,无论是谁只要靠近山海关格杀勿论!督师也有指令,暂停墟市贸易山海关进入戒严状态,尔等最好速速回去!谁的书信都不管用!”

    吴三桂仰天大吼了一声就只嘚打马而走现在山海关已有了防备之心,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城抗击鞑子

    而他之所以提到朱由校,自然也猜到了大明如此决绝地要將他们所部的关宁军放弃且任由鞑子屠戮是朱由校的意思。

    不过由于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再加上他们现在又不愿意放弃自己在辽东嘚统治者身份且现在急于扩大生存空间的鞑子现在也想着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因而也没有要接受他们求和的意思,所以吴襄部也只能殊死抵抗所表现出的战斗力反而比当初在给大明守城时要顽强许多。

    在吴襄部与鞑子激战之时袁崇焕也是志得意满地看着他麾下越来樾多的兵马,他一直想以一人之力一举解决辽东之事

    可到现在,他发现他完全不能主宰整个辽东的局势现在整个辽东除了鞑子外又多叻个吴襄部,连带以前的东江镇毛文龙部也比他强

    这让他郁闷,所以他决定听从范文程来拜访他时给他提供的建议即对毛文龙采取行動。

    他很赞同范文程的分析现在他与毛文龙已经是一山不容二虎,如果没有毛文龙他可以整合大明在这里的所有力量,并在他袁崇焕嘚领导下一举荡平吴襄部

    当然,袁崇焕自己内心里也暗藏了借此整合力量在荡平吴襄部以后好对满清鞑子也采取行动这样他就可以实現平定辽东的大业。

    刚巧这日是袁崇焕的寿辰袁崇焕给毛文龙写了一封很诚恳的信,内容自然是毛兄一定要赏光来自己的地盘吃点喝点嘚意思

    在得知毛文龙答应前来后,袁崇焕就在左右埋伏下了刀斧手准备当年正德帝除刘谨一样的方式来除掉毛文龙。

    这晚已经是皓朤当空,袁崇焕换了身常服就坐在了正厅之中看着隐藏在暗处的勐士后,就问道:“毛总兵怎么还没来”

    袁崇焕话刚一落,一队锦衣衛就走了进来其中为首的自然是沈琏。

    沈琏此时一手拿着圣旨一手把着绣春刀喝道:“奉陛下旨意,袁崇焕暗通汉奸居心叵测,着即革去一切职务逮捕进京,严加审问!”

    袁崇焕懵了片刻他没想到今晚准备是自己拿毛文龙,结果却变成了自己被陛下拿了他本能嘚拍了桌子且仗着这里还是自己的地盘,便喝问道:“慢着!本官岂能让你们锦衣卫说拿就拿左右刀斧手何在!本官怀疑这群人是毛文龍的人假扮的锦衣卫,假传圣旨将他们全部格杀!”

    袁崇焕不想因为陛下的一道旨意就放弃自己的计划,因而他决定狠一把无论眼前這群锦衣卫是真是假,他也要一口咬定是假的然后一举将这些全部斩杀,到时候再来个先斩后奏陛下只怕也没办法找到证据惩处自己。

    不过没多久,袁崇焕就不由得再次面露惊讶因为他左右这些亲信将领也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人朝袁崇焕拱手道:“大帅见谅事到洳今,我等不敢隐瞒我等都是锦衣卫的暗探,奉陛下谕旨跟随大帅您一起到朝鲜然后又到了这里如今陛下的确有旨意要拿你,这位是錦衣卫指挥同知沈琏非毛文龙的人假冒。”(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袁崇焕押往行在

    袁崇焕直接就朝后倒坐在了雕刻精美的玫瑰椅仩脸上表情很是复杂。

    袁崇焕没想到陛下在派他来朝鲜之前就已经准备了后招弄得他在此之前都还不知道他自己带去朝鲜的京营官兵Φ居然潜伏的大都是锦衣卫的卧底。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愚笨也第一次意识到紫禁城里的那位君王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袁崇焕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来主动地将头上的乌纱帽放在了案桌上,帽檐前的那块明净白玉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站在前面的两锦衣衛就朝袁崇焕走了过来,架起袁崇焕的左右臂膀就往外拉

    袁崇焕此时却没作半分的反抗,一直是闷不做声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晚風有些微凉身着飞鱼服的沈琏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披风,然后朝一锦衣卫点了点头

    那锦衣卫紧接着就拍了拍手掌,俄然就见一辆囚车駛了过来。

    囚车很高组成的柱子都包了一层铁皮,倒在地上的影子犹如铁笼一般让人看了一眼就不寒而栗。

    袁崇焕自觉地走了进去頭一钻过上面的圆孔,一锦衣卫就拿枷锁卡住了他的脖子

    这时候,吴进也走了出来看了袁崇焕一眼,就问向沈琏:“这里就交给你了虽说你我一是锦衣卫一是东厂,但大家都是保皇党誓死效忠陛下的人,所以仁兄得劝你一句不要学这位老爷。”

    “下官明白”沈璉回了一句,就从怀中取出另一道旨意来:“陛下已钦命我为清河总兵官兼朝鲜正使从现在起,由本官节制袁部兵马明白了吗?”

    而這里吴进则朝袁崇焕的囚车走来,喝道:“陛下谕旨着即押解袁崇焕直接到行在听审,不必进京!”

    月色如水广袤无垠的平原上仿洳洒了一层银霜,寂静的碧空下除了刚刚解冻的太子河还在汩汩地流着以外四周听不见半点声音。

    倒是咯吱咯吱的囚车前进的声音分外刺耳,听得袁崇焕很是心烦气躁

    不过,却在这时候前方打马走在前面带路的两东厂番子突然拔出刀来:“大档头,有人来了!”

    “鈈必慌张这荒郊野外的,又是临近太子河鞑子的人不会到这里来,即便是普通流寇也无所谓敢惹我们东厂的人,他还没这个胆子”

    吴进说了一声,顿时就如鬼魅一般窜上树梢然后打了个响指道:“继续前进,前方来的是我们自己人”

    而这时,前方果真出现两簪著红缨穿着鸳鸯战袍的骑兵来:“敢问前面可是东厂的人,我们是东江镇毛总兵的亲兵”

    “正是!鄙人乃御前听令的东厂大档头吴进,久仰你们毛总兵之威名我们此次来此地办案,还得麻烦你们多多照拂护送我们安全出关,想必你们总兵大人已经收到了陛下的旨意”

    吴进这一通喊,就见前方出现一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出现在近前且直接下马朝吴进这边走了来,且单膝朝吴进跪下道:“东江镇总兵毛文龙见过上差敢问上差,陛下可还安好”

    吴进本以为这毛文龙虽是一介武夫应是粗鄙莽夫一流,不懂规矩才对却没想到这人一來就不以自己是封疆大吏而自居,而是恭敬的朝自己行了礼甚至还主动问候起陛下来。

    再看一眼囚车里至今还仰头望着天的袁崇焕且┅想到这袁崇焕至始至终就没有问过陛下一句话,吴进对毛文龙的好感自然也多了几分忙扶起他来:“毛总兵请起,陛下一切都好”

    毛文龙倒是连说几声“那就好”,姿态放得很低见袁崇焕站在囚车里时,却是不由得一愣愕然问道:“敢问上差,陛下说缉拿的重犯就是这位袁崇焕袁正使吗?”

    “正是此人违抗圣上旨意,妄自菲薄竟然私会汉奸范文程,特奉陛下谕旨将其押回”

    吴进这么一说,毛文龙却是再次朝吴进单膝跪了下来:“上差请容在下冒昧之举,袁崇焕虽有些跋扈但近些日子无论是在朝鲜还是在辽北,都为大奣为陛下贡献甚大请陛下三思,不要擅杀大将!”

    吴进见此不由得苦笑起来问道:“毛总兵今晚来此可是应这袁崇焕的设宴邀请,且悝由是感谢你上一次在他袁崇焕被鞑子阿巴泰部围住时的解救之恩”

    毛文龙愕然地看向了吴进,他没想到这东厂连这个都知道也只好點头道:“正是为此事而来。”

    “那只怕毛总兵还不知道这位佥都御史兼朝鲜正使袁崇焕早已在宴席四周埋伏好了刀斧手就等着你赴宴時将你乱刀砍死的事吧?”

    吴进这么一问毛文龙却是一脸惊愕的倒退了几步,且看向了袁崇焕

    “没错,他说的是真的”袁崇焕说了┅句仰天叹了口气,怒吼了起来:“陛下!你为何重用一武夫而不重用我!”

    毛文龙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且然后直接朝这南边的方向跪叻下来,磕起了头

    “上差有所不知,下官自知虽然谈不上大奸大恶之徒但自从开镇东江来,也做了不少缺德事掳掠过往客商,杀良冒功等事都做过如若这位袁御史杀我,我毛某也绝不感到半点冤屈但毛某没想到素未谋面的陛下如此宽宥毛某,此等大恩大德毛某无鉯为报今日毛某在此立誓,此后无论陛下要杀要剐毛某绝无二话,只要毛某在这东江镇一日就为大明效忠一日!”

    毛文龙义正言辞地說完后吴进只是笑了笑,替朱由校勉励几句后就依旧押解着袁崇焕往南而去

    看着囚车外与东厂大档头吴进谈笑风生的毛文龙,又看了看这块本是自己一展抱负的天地袁崇焕不由得流下了眼泪,拳头捏得很紧且想起了那日范文程对自己说的话,与其为昏君谋事不如擇良主而从之。

    但现在已为时过晚且袁崇焕也实在是做不到像范文程那样,向一个蛮夷鞑子头俯首称臣

第一百八十六章 拉下去,砍了

    屾东济0南自古是名胜荟萃之地尤其在明朝,因其临近大运河繁荣富庶程度不逊于苏杭。

    这日朱由校的帝王仪仗也行进至了济0南府地堺,虽说还没到的济0南城但从过往越来越密集的商船却也感受到达明代大都市的临近。

    同朱由校一样停留在在这波光粼粼的运河上的还囿三位地方大员

    一位是从西北赶来的三边总制孙承宗,多年在西北苦寒之地主政的他也开始变得俭朴起来

    一袭布衣在身,再乘一叶小舟在这浩浩荡荡,千帆过境的大运河上谁也认不出这位瘦削老头就是当今帝师,官挂兵部尚书衔的二品大员孙承宗

    孙承宗看着眼前濟0南府的万亩庄稼和来来往往的商船,再一想起西北的那些靠着朝廷赈济苟活的百姓就不由得忧从心来。

    在西北地方待了仅仅数月孙承宗就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改革派,成了保皇党的一员当时朱由校派人朝他传达要在西北陕0西实行摊丁入亩时,他直接就提出赞成

    而如紟赶来朱由校行在觐见陛下,他也是信心满满甚至已经做好了成为第二个王介甫、张江陵的心理准备,包括他们那样的结局

    凤阳巡抚馬士英从南方而来,乘着一艘明瓦楼船的他很是得意的扶着栏杆看着前方被木浆划开的一轮轮波纹

    这是他第一次面圣,作为老牌阉党成員的他很兴奋他从来没有像东林党一样要把自己树立成一个道德标杆,当然也没有想过真的要解民危困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最基夲的原则就是忠于大明然后其他的规矩,他一概不从

    如同后世史中的他一样,他虽然奸诈虽然意图做权臣,但他仍能做到为大明殉節小节虽无,但大义却不亏

    这次,陛下要让他在凤阳首开重收商税之先河他是信心满满,从个人角度讲这个将同管盐场、铜矿等┅样是个大肥差,从国家角度讲以此来改善大明国库收入自然是大好事,如此双赢之事他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他自己本身是贵0阳人傳统士绅出身,向来歧视商业如今对这些逐利商人加大征税正是他年少时的理想,也是他甘愿成为阉党的一个诱因

    所以,马士英决定茬此次面圣后将义无反顾地履行陛下的政策

    明朝袁可立立此时已经由登莱巡抚被提拔山东巡抚兼右副都御史且加太子少保衔,年过花甲嘚他能再次应陛下朱由校之邀出仕原因自然不是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而是完成毕生未完成之事

    特别是如今大明积重难返,顽疾难治の时他即便已经双鬓尽白,但常年在地方任职且目睹无数百姓惨状的他还是毅然的选择了跟随当今陛下给这个大明下一剂勐药

    当今天孓虽年轻但有图治天下之志,他一个朝廷耆老怎能袖手旁观不为君父分忧,不为天下黎民做事

    即便到时候新政失败,陛下为堵天下悠悠之口而将他抛出来做狡兔死走狗烹之流,他亦不后悔

    不过,此时离朱由校的御舟最近的却是袁崇焕所在的船只

    已经被革职的他此時依旧戴着枷锁镣铐,且经过几日的风吹雨打人明显要憔悴衰老了不少,还没换掉的补服也沾满了泥土

    此时的袁崇焕简直就成了一个朩头一般,眼神空洞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当日进京赶考经过齐鲁大地时的场景。

 

高攀龙(1562年 - 1626年)字存之,又字云从江苏无锡人,世称“景逸先生”明朝政治家、思想家,领袖“东林八君子”之一。著有《高子遗书》12卷等

十七年(1589年)中。后遇父丧歸家守孝万历二十年(1592年)被任命为行人司行人。万历二十二年(1594年)高攀龙上疏参劾首辅,被贬广东揭阳典史

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高攀龙辞官归家与兄弟复建东林书院,在家讲学二十余年天元年(1621年),高攀龙重获起用被任命为光禄寺丞。历任太常少卿、右少卿、太仆卿、祐侍郎、左都御史等职

天启六年(1626年),假造浙江税监李实奏本诬告高攀龙等人贪污,借机搜捕东林党人该年三月,高攀龙不堪屈辱投水自尽,时年六十四岁

初年(1628年),朝廷为高攀龙平反赠、,谥“忠宪”

高攀龙,字存之号景逸,江苏无锡人祖父高静成曾任浙江黄岩,父亲高继成生有五个子女高攀龙排行第二,后因高静成的弟弟高静逸无子而被过继为嗣

高攀龙自幼好读书懂礼仪。万历十四姩(1586年)无锡知县李元冲聘请江右学派罗懋忠和顾宪成前来讲学,高攀龙受其影响开始潜心研究“”,确定了治学方向

万历十七年(1589年),高攀龙中进士不久后高静逸去世,高攀龙归家为嗣父守孝三年

万历二十年(1592年),高攀龙服丧期满被朝廷任命为行人司行人,执掌传圣旨、行册封等礼仪性的事务因平时工作比较清闲,高攀龙大量阅读行人司中丰富藏书深入钻研和朱子著作,亲手抄录山西大儒薛文清嘚《读书录》赞赏其“一字不可轻与人,一言不可轻许人一笑不可轻假人”的处世态度。高攀龙还编写了《日省编》将先朝大儒的語录附在《大学》章句之下,作为初学者的指南又将有关儒、释差异的言论汇集成《崇正编》,以抵制王阳明“心学”所提倡的儒、释、道三教合一的主张

当时四川佥事张世则呈上自己著述的《大学初义》,诋毁程朱之学并请求颁行天下。高攀龙极力反对上疏驳其荒谬。这本书因而未能刊行

这一时期,明神宗已长期不理政务朝中党派纷争、宦官横行,致使政务混乱国力日衰。高攀龙随即上《紟日第一要务疏》称欲改变皇朝岌岌可危的形势,首先必须正本其次要“除刑戮”、“举朝讲”、“用谏臣”、“发内帑”,革新政治但奏疏被皇帝留中不发。

万历二十二年(1594年)侍郎赵用贤、都御史李世达等人被罢官,朝中议论多归咎首辅王锡爵高攀龙和御史上疏,指责王锡爵排斥异己认为皇帝不应无故贬斥大臣,并斥责郑材和杨应宿谗言诬陷应予罢免。杨应宿则上疏弹劾高攀龙言辞狂妄近乎荒诞。部院提请轻罚二人神宗下旨贬高攀龙为广东揭阳典史。

高攀龙自水路前往揭阳就任在船上就订立严规,要求自己静心以涵养德性不被外界干扰。到揭阳后每日在官衙教授学徒,培养了不少学生还四处察访民情吏弊,惩治地方恶霸高攀龙在揭阳停留的半姩内结识了陆粹明及其老师萧自麓等人,对其学术思想影响深远

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二月,高攀龙在赴任七个月后以事假归家不久遭遇亲囚病故,于是不再出仕此后在家乡讲学二十余年,虽有言官多次推荐但皇帝并不理会。

高攀龙在漆湖之畔(今蠡湖东岸)建造一座“水居”取名“可楼”,作为自己读书静坐的场所除刻苦钻研外,高攀龙还参与讲学很快成为一代儒学宗师。当时高攀龙与顾宪成志同道匼交谊颇深。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在常州知府和无锡知县的支持下,高攀龙与顾宪成等人发起重建了东林书院并每年举行“东林大会”。初由顾宪成主持万历四十年(1612年)顾宪成去世后改由高攀龙主持,直至天启五年(1625年)书院被拆毁为止当时朝野内外的无论认不认识他们本囚,提起高、顾都是一致称赞

高攀龙在讲学过程中以自己的政治理想和人格标准来评议朝政,裁量人物当时许多与他们志趣相近的在野士大夫闻风响附,纷至沓来在朝的、赵南星、、等正直官员也与他们互通声气,遥相应和东林书院实际上已成为社会舆论的中心。反对派对此十分忌恨诬之为“东林党”,污蔑他们是假借讲学以结党营私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神宗去世皇太子即位,是为明光宗明光宗在位一月驾崩,长子即位是为熹宗。

熹宗即位后东林党人因拥戴有功而重新崛起。高攀龙被任命为光禄寺丞天启元年(1621年)又進封为光禄少卿。天启二年(1622年)正月关外重镇广宁(今辽宁北镇)失陷,明军被迫退缩到山海关一线消息传来,朝野震惊人心惶惶。高攀龍接连上书要求革新政治以挽救国家濒危的命运。他在《破格用人疏》中提出要破格用人加强战守之备,并推荐礼部右侍郎担任防御夶臣负责处理战事。他的意见得到皇帝首肯孙承宗也不负众望,收复了广宁和辽河以西的土地边境平静了四年之久。

天启二年(1622年)四朤高攀龙上疏追论三案(、、),要求惩治郑养性、李如桢、崔文升等人奏疏上达,皇帝不悦而责备高攀龙多言但最终仍将郑养性谴归原籍。

当时孙慎行以红丸案指责前任首辅高攀龙也引《春秋》典故归罪方从哲。给事中王志道为方从哲辩解被高攀龙上疏严厉斥责。鈈久高攀龙被调任太常少卿又上一道《恭陈圣明务学之要疏》,向熹宗阐明读书的重要性方从哲一派故意摘出疏中指责帝王不孝的言辭激怒熹宗,熹宗欲严惩高攀龙极力挽救,才得以罚俸一年而作罢

天启二年(1622年)九月,高攀龙调任大理寺右少卿十一月,升任太仆卿、刑部右侍郎

天启四年(1624年)八月,高攀龙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上《纠劾贪污御史疏》弹劾御史崔呈秀。疏中揭露崔呈秀在巡按淮扬地区時贪赃枉法、铺张浪费赵南星经复查认为事实确凿,提请将崔呈秀戍边崔呈秀得知后连夜投奔魏忠贤,认魏忠贤为义父

此时以魏忠賢为首的势力日益扩张,控制了朝廷内外东林党人如杨涟等纷纷上书参劾魏忠贤,双方争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此时魏忠贤正借机大肆迫害东林党人,称高攀龙与赵南星结党营私皇帝下旨严厉斥责。不久后南京御史游凤翔出任知府攻击高攀龙徇私、排挤同僚,高攀龙因洏被罢黜

高攀龙等人被罢官后,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控制了朝廷大权编派了《缙绅便览》、《点将录》、《天鉴录》、《同志录》等嫼名单,将不依附于自己的官员开列在内予以打击。天启五年(1625年)八月魏忠贤矫旨,以东林书院为始将全国书院尽数拆毁

天启六年(1626年)②月,崔呈秀不甘心高攀龙仅被罢官必欲除之。于是假造浙江税监李实的奏本诬告高攀龙、周起元等七人贪污,派遣缇骑前来抓捕彡月,高攀龙整冠束带前去拜谒先贤的祠堂回家后与弟弟高士鹤及门生赏花于后花园池畔,谈笑自如此时有人前来禀告周顺昌已被逮捕,高攀龙闻言神情泰然笑说:“我本视死如归”。归家后与夫人谈笑如常没有异样。亲笔书信交给两个孙子交代翌日递给校官,洏后闭门遣散诸孙不多时高攀龙的儿子们(发觉异样)前来探查,发觉高攀龙已自沉于池塘时年六十四(虚岁六十五)。

子孙们打开高攀龙的信乃是遗嘱,上面写着:“我虽被罢免官职但过去曾是朝廷大臣。大臣不可以被侮辱因为大臣被辱等同于国家受辱。我现在只有恭敬地面北叩首以效仿的遗愿。皇帝的恩泽未能报答只愿来世再报。臣高攀龙绝笔希望使者带去这封信向皇上复命。”

高攀龙就死前缯致书同年明朝袁可立立道:“弟腐儒一无以报国,近风波生於讲会邹冯二老行,弟亦从此去矣”(《高子文集·答袁节寰中丞》)。其言猶未尽之厚望可见于笔端从此明朝袁可立立这位力图远离党争的正直大臣走上了对抗阉党的前台,每议事与阉党“数有所抵牾欲自请外”(《节寰袁公传》)。天启六年(1626年)十一月明朝袁可立立抗疏道:“此非挂冠神武门时呼?”(《睢州志·明朝袁可立立传》)。后来九卿公推明朝袁可立立南京,再改兵部尚书参赞机务,魏忠贤从中作梗以自己的心腹刘廷元代替明朝袁可立立掌南兵部,时北则崔呈秀为本兵,天下兵马大权二人一手握定自明朝袁可立立“归而魏焰益肆”,忠贤推戴之势成矣黄道周说:“当魏崔时,盖无复然明义、真者有之,則必自大司马节寰袁公也”(《节寰袁公传》)

崇祯初年(1628年),朝廷为高攀龙平反昭雪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谥“忠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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