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有什么美誉?与其它两位作家有什么称呼

要研究文学的外部世界,如文化、政治、历史等问题

文学的外部与内部很难分开,从文本的外部也可以分析文学的内在特质,如语言、形式和文体的选择。同样,从文本的内部吔可以抵达文学的外部世界,如文化、政治、历史等问题文学内部研究不应该是完全脱离社会、历史的形式主义研究,文学的外部研究也不應是背弃语言、形式和文体的外围背景研究。

文学的内部与外部都是文学研究的相对概念,没有根本的实质性的差别看重或强调它们之间嘚差别是对不同文学的一种建构和想象,文学是被人们按照不同的目的建构和塑造起来的,表面上有不同的文学观念的存在,实际上是不同的文學意图的差异,文学意图是介于作者、作品和读者之间的一种关系性存在,是对文学与社会、时代文化关系的不同表述。

所谓的文学外部和内蔀的研究不过是文学研究的两个不同视点而已,二者之间并非是完全矛盾的对立关系文学是用语言、结构、形式、文体来表达对社会、人苼、文化的思考,那么对文学的研究就必然会出现外和内的两个不同视点。如果站在文学立场或以文学研究为目的,即使研究文学的外部,发现囷分析出来也是文学问题;站在非文学立场或非文学目的,研究文学的内部所发现的也是非文学的问题文学的外部与内部研究的关系不能被簡单理解,也不能被机械化,被庸俗化,被二元对立地看待,而应该综合、全面地看待它们的关系。

文学的内部研究:研究文学文本本身

文学的外蔀研究:研究作家、版本、创作环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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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关于文学社会学研究方法

高兴有机会和您对谈一次您关于中国现代文学社团和杂志的研究在中国非常有名气,国内的学者时常引用或时常提到您王德威教授从去年起就在课堂上说,下個学期请了伦敦大学的贺麦晓教授来上现代文学的课他治学非常有特色,以文学社会学见长

  据我的了解,您的研究领域主要集中茬中国新诗研究和中国社团、杂志研究主要治学方法是文学社会学。我们先从您的博士论文谈起好吗

  贺麦晓:好的。我们说中文吧省得你回去翻译。

  刘涛:那太好了您的博士论文是关于《雪朝》的吧?您当时为什么对中国新诗感兴趣呢

  贺麦晓:是的。《雪朝》1922年出版是朱自清、周作人等八个中国诗人的合集。我在荷兰莱顿大学读书时老师是汉乐逸,他研究中国现代诗歌有关于卞之琳研究的著作。汉乐逸老师自己也是个诗人我对诗歌有兴趣,主要是受了他的影响当时在莱顿大学,除了我以外还有柯雷,也研究诗歌另外还有现在在哈佛东亚系的伊维德教授。伊维德教授研究中国古代文学但也对诗歌感兴趣。我们都是那个时代的人在莱頓大学,我们算是诗歌研究的中心

  我一直对中国五四文学有兴趣。我比较强调文学社会学的研究方法以此角度去看,可以见出很哆很有意思的现象和问题五四文学有非常强的实验性的一面,同时也比较丰富和复杂我从诗学的角度去研究中国新诗,想去了解那些詩人的想法他们的理论和实践是什么,理论和实践有什么不同之处我当时论文的重点是研究那八位作家。

  刘涛:您诗歌研究方面我读过您那篇研究汪静之的文章。您研究汪静之等人之时是不是想以此为契机来讨论中国的现代性问题?

  贺麦晓:对我做过一些这样的研究,其实后来放弃了这个思路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新文学和传统之间的联系。从诗歌文本看或许与此前传统不太一样,与傳统的联系亦较少但从语境(context)看,比如从社团从读者对诗歌的一些要求与反应等方面看,新诗与传统诗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文學社团与此前的文人结社有关。我写过一篇文章讨论中国新诗通与不通的问题。从新诗一直到朦胧诗关于通与不通的争论一直存在。茬西方则不同现代主义后期,再也不会有批评家讨论通与不通或者看懂和看不懂的问题若看不懂就应该去多看,不断地去看围绕着噺诗实践,读者的要求对通与不通的争论等方面,我们可以看出这里折射着传统诗学和美学的要求

  刘涛:对的,确有联系您刚財强调了context与传统之间的联系。我觉得text与传统也密切相连。比如何其芳的《画梦录》青年何其芳所营造的意境与宋代很多词的意境非常楿似。

  贺麦晓:对Text 中也密切相连。

  刘涛:这方面的研究您有没有继续

  贺麦晓:后来我研究网络文学的时候,也会说起到通与不通的问题我会强调文学的社会性,强调文学作为社交的方法文人们喜欢酬唱,应答结社等。网络文学其实与此亦相似

  劉涛:是的。我读您这篇文章时感觉您不仅强调诗学本身的一些问题,比如诗歌的遣词造句、语调、句法等等也强调当时的读者和批評家的反应。您为什么强调这个方面呢

  贺麦晓:要理解当时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来写诗,要理解那些诗不仅须看诗歌作品本身,亦须了解当时的读者和批评家的反应其时,我受接受美学影响较大所以注意从读者的角度了解、理解诗歌。我觉得对于一个外国人詓理解中国文学,对于一个现代人去理解过去的文学诗学本身不够,我们还需要其它方面的帮助与辅助

  刘涛:您这篇文章提供了夶量的细节。我的感觉是您的文章将《蕙的风》重置于当时的历史语境之中,重置于当时的文学场之中如此来理解汪静之,似乎才能仳较全面且符合当时的历史语境。就我个人的阅读经验而言我只是读过《蕙的风》,并没有注意当时批评家和读者对此的反应故我對汪静之的理解,是今天我的理解和当时读者与批评家的理解会有很大的不同。

  贺麦晓:是的我坚决相信这是文学研究者应该做嘚,这也是我文章的出发点我不会事先决定喜欢哪一部小说或者诗歌,我要看看人家在那个时候怎么看这部作品作者这么写这部作品嘚目的是什么。我在研究中尽量控制自己的好恶免得研究失之偏颇。因此我尽量不作批评家只做一个文学研究者。

  刘涛:您如此強调要回到当时的历史语境这样的研究方法是不是有什么针对性,或者出于别的什么考虑

  贺麦晓:我当时写博士论文时对这些问題以及研究的意义还不是很清楚。我们这一代很多人干脆不研究五四时期的文学或者研究当代文学,或者研究晚清文学对五四有一些負面的印象和评价。我一直觉得不对当然将五四当成主流不可取,但是将五四贬得一文不值亦是错误的我看二三十年代的文学资料,感觉这个时代其实充满着多样性 和多样化不同的姿态,不同的风格不同的文体共存于一时。我们需要了解那个时代的文学就必须回箌那个时代的历史语境之中。这么做的意义和价值我后来我才逐渐意识到。

  我们对于五四或褒或贬都不对。新文学在二十年代並不是主流,只是现代文学的一种样式关于中国现代文学的价值,在西方有很大的争论甚至有的教授极端地说,中国现代文学几乎一無是处在西方,八十年代这样的争论还很多我记得William Jenner曾经写过一篇文章《中国现代文学是否可能?》此外尚有Michall Duke也持类似的观点。他们說对西方普通的文学读者而言,中国现代文学几乎没有意义我反对他们的观点。但我反对的方式是:我想知道为什么当时的中国的讀者喜欢看那些文学。于是我要回到中国当时的历史语境之下去阅读和理解那些文学作品

  刘涛:您知道,五四对于中国现代文学而訁具有非常重要的参照意义。陈思和老师反思五四时曾有一个比喻,他说五四对于现代文学研究而言几乎是灯塔,照到的地方是亮嘚照不到的地方就是暗的。

  这些年情况有些变化。国内外学者对五四的意义争论非常大解构五四或者反对五四的声音越来越多。王德威教授的《被压抑的现代性》曾一度在中国引起较大的争论。

  贺麦晓:对的我在我的专著《文体问题》中,亦谈到五四的問题我们如果真正回到当时的历史情况来看,谁也不知道谁是主流当时杂志非常多,社团也多风格多样,形式多样内容多样。从倳新文学者固然很多但是从事其它类型文学者亦很多。我们若想真正逃脱五四思维的话先要走出五四中心论。你不要去盲目地崇拜它也不要去盲目地攻击它,只是把它当成文坛的一部分即可1996年,我和王晓明有一次争论即是涉及这个问题。王晓明写了一篇文章《一份杂志和一个“社团”——重评五四文学传统》我针对他的文章,有一个回应前几年,我到北大去演讲亦专门以此为题,讨论五四嘚意义我的结论是:五四本身不是问题,问题是对五四文学的界定比如很多西方学者将二三十年代的中国文学也称为五四文学,如此当然会有很多人反对。新文学不是中国现代文学只是现代文学的一部分,只是诸多风格中的一部分如果这样去理解,则不会出现或褒或贬的极端情况

  刘涛:您的专著《文体问题》,是不是就是通过研究文学社团和文学杂志来讨论这个问题

  贺麦晓:是的。這本书主要讨论两个问题第一,是通过研究社团的活动和杂志重新理解二十年代。新文学只是现代文学的一个文类不是全部。当时嘚读者和批评家都知道如何分辨新文学和其它文学。他们不光是通过文本其实尚可以通过杂志封面,作家的派头、气度等分辨新旧文學我写过一篇关于刘半农的文章,他从上海到北京的时候鲁迅和周作人都写文章骂他,指责他这里不对那里不对,二周不仅仅针对劉半农写的文章还针对他的行为方式、派头等等。所以风格(style)这个概念不仅仅是文本的风格,还有其它丰富的内涵第二,是想更具体地讨论文学风格是什么以及文学社团内部的运作,怎么影响作家等等昨天我们提到过布尔迪厄的“象征资本”(symbol power)的概念,我的書也讨论了这个问题社团和杂志通过什么方式和话语将文学创造为“象征性价值”。

  刘涛:您这本书的主要方法论还是文学社会学吧

  贺麦晓:是的。但这也是文学史的研究著作涉及史料很多,讨论当时的“文学场”我尽量客观地观察所有的文学作品、社团囷杂志,看他们所代表的位置特别强调那些有“权力”的杂志、社团和那些没有“权力”的先锋派。通过这种方式我发现新文学其实呮是先锋派,没有“权力”没有很强的“象征资本”,所以新文学的人才会那么拼命地去骂现在我们看来,新文学的人骂得这么凶肯定很厉害,其实恰恰相反我们也会觉得“鸳鸯蝴蝶派”被骂得真可怜,但是我们看二十年代有多少鸳鸯蝴蝶派的杂志啊但是新文学嫃正好的杂志只有《小说月报》。

  刘涛:您为社么从文学杂志和文学社团入手呢

  贺麦晓:这还要回到我的博士论文。通过我对詩歌的了解我开始对文学社团的这个现象感兴趣。当时很想研究文学社团但不知道怎么着手。那个时候伊维德教授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将我介绍给很多荷兰的社会学家社会学家们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文学社团一方面当然代表一种意识形态(ideology)或一种文学理论;另外咜还是一个机构(institution),有自己的规章制度运作方式;另外社团还涉及个人(individual)。我发现大部分研究文学社团的学者较多地关注意识形态或鍺关注几个主要人物,但是对机构本身并不关注比如我开始研究文学研究会时,发现竟然有这么多的成员除了那些主要人物之外,其怹的人是谁他们为什么参加,怎么参加怎么与文学研究会联系等等。这样的问题很少有人去研究。

  我开始研究社团时用了一个特别笨的方法我首先看了二十年代所有跟文学研究会有关的杂志和副刊。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开始使用“文学研究会”这个称號,到底这个机构什么时候成立后来我发现,1925年之后再也没有文学研究会这个提法。1925年之后尽管人还在,丛书还在但作为一个文學机构的文学研究会从文坛上消失了。当时很多学者认为我的想法很极端因为我们一般认为,文学研究会1932年尚存在因为《小说月报》1932姩才停刊。其实《小说月报》从来不承认是文学研究会的刊物经过这样“笨拙”地阅读之后,一下子会有很多不同的看法呈现出来了

  我阅读杂志和副刊时,不仅仅看那些小说也看杂志上其它的资料,甚至广告我们现在阅读现代文学,多是从选集或者全集来读這和直接读杂志上的作品方式会很不同。如果你将一本杂志从头看到尾这也是一个文本,不仅仅是文学问题杂志可以将我们带回到当時的文学现场之中去。

  刘涛:是的我自己亦有这样的感受。阅读原杂志中的文章和阅读文集或全集中的同一篇文章感受完全两样。刚才谈了很多您关于中国现代文学的研究现在我们接着谈您对中国当代文学的研究。二月份您在费正清中心做过一个关于中国当代網络诗歌的报告《大防火墙之内:中国网络文学实践》(“Inside the Great Firewall: PRC Online Literary Practice) 。我觉得那次讲座特别有意思您为什么现在转向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以及网絡文学研究呢?

  贺麦晓:有很多的原因第一,我研究起步之时很关注文学和媒体的关系二三十年代,文学发表依靠杂志;现在网絡大为流行于是我开始关注新的文学发表载体——网络。网络是更为复杂的发表方式因为你可能根本不知道作者是谁,文章开头、结尾在哪里第二,我不能一直只从事现代文学研究英国和中国的情况很不同,因为你们研究人员比较多故有的学者可以一辈子只从事現代文学研究,而不去关注当代文学或者近代文学国外则不行,因为没有那么多研究人员亦没有那么多的教职,所以我们不得不跨很哆领域往往既研究近代文学、现代文学又研究当代文学。第三当时中国网络文学一时之间非常活跃,故窜入我的视野因此我下决心詓研究这个问题。第四是我个人的因素,因为当时我的孩子刚刚出生我不得不陪在家里。研究网络文学我只要坐在电脑前就可以进荇,不用去图书馆或者资料室

  刘涛:呵呵。现在中国的网络文学泥沙俱下好坏都有。数量又非常大扑面而来。研究中国的网络攵学这真是一个难题。您打算怎么开展这方面的研究呢

  贺麦晓:是的。太多了太复杂了。现在我只发表了两篇关于网络文学的攵章我发现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描写,很少分析因为我不得不向西方读者解释一些很基本的问题,描述一些中国网络文学的现状以忣一些普通现象。比如我甚至不得不解释什么是论坛等等。我想我最终还是会回到此前的研究方法讨论网络文学的“象征资本”,讨論其运行机制谁是“守门人”(gate-keeper)等等。另外我对网络文学的研究依然会集中于诗歌方面中国现在的诗歌创作非常丰富,很多诗人以網络作为发表平台交流平台,评价平台等等我会研究网络诗歌怎么发表,流传怎么评价,怎么经典化等问题我会继续写关于网络攵学的文章,最终会集成一本书我的研究可能集中于描述,因为这种类型的书亦是需要的

  刘涛:当然,我觉得非常有价值上次聽完您的报告,我有一个强烈的感受您题目中用了“Great Firewall”这个词,这可能与“Great Wall”(长城)的隐喻有关吧中国在西方人眼中总与“长城”囿关,清代时闭关锁国新中国时,因为冷战等原因西方对中国的了解亦不多,现在因为网络则有了“大防火墙”(Great Firewall)之称因为“长城”的阻隔,西方很多人对中国不了解于是只是想象。再加上很多作品推波助澜他们于是更加坚信他们的想象。他们根本不了解这个茬长城之内的民族到底在干吗,到底是怎么思考您的报告,我的理解是要告诉听众:长城之内到底真实地发生了什么。在这个意义仩我觉得您的描述非常重要。其实“Great Wall”不在中国,亦不在美国“Great Wall”在我们的心中。要消除我们心中的“Great Wall”描述是一种非常好的办法。将真实呈现出来隔阂和偏见自然会消失。

  贺麦晓:对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我个人的经验是:大部分对中国网络感兴趣的覀方学者他们会对控制和审查机制有兴趣,也即是说他们最感兴趣的是看不到的东西于是他们会强化这种视角。其实网络上有很多我們可以看得到的东西其中的很多非常有价值。每次我在什么地方做中国网络文学的报告时总会有人提问说“是不是网络会受到控制和監督”等类的问题。其实我觉得目前中国的文学环境比此前任何时候都更为自由,都更为宽松作为一个中国文学研究者,我有责任去排除这种误会和偏见或许描写是一种不错的策略。

  刘涛:您讨论网络文学为什么比较集中地讨论了陈村以及他的“小众菜园”

2000年,中国有一场很大的关于网络文学的讨论陈村那个时候亦是讨论中的主要人物。其实我大概十年以前就开始关注这个作家。我那次讲座只讲了陈村的一部分。陈村从七十年代末到现在的作品以及主要活动我都关注。陈村亦属于八十年代的先锋派但是八十年代很多先锋派作家,在九十年代出名之后将先锋派的特点全部放掉了。陈村则一直在寻找寻找新的写作方式,新的媒介等等他后来找到了網络。

  另外陈村很多关于文学的主题,以及关于文学的想法与我对于先锋派的理解很有关联,所以我会关注他

  刘涛:您对陳村的总体评价是什么?

  贺麦晓:到目前为止我觉得陈村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先锋派,他一直在寻找一直在怀疑。他喜欢在小的圈孓中活动早在2000年,陈村已经看出网络文学正在经济化,于是转身退出这个圈子只是经营其“小众菜园”。

  刘涛:我们前面的谈話中文学社会学的方法一直作为一个潜在的重要的内容。我想和您讨论一下文学社会学研究方法的问题可否?

  贺麦晓:可以我們可以就文学社会学本身展开一些讨论。

  刘涛:此前我对社会学接触较少布尔迪尔在中国亦流行过很长时间,我只是泛泛读过而已这个学期您给我们上课以来,我才比较集中地阅读了一些纯粹社会学方面的文章我有一个感觉,觉得文学社会学过于重视文学外部研究比如昨天我们上课讨论的Kees van Rees和Jeroen Vermunt那篇《作家声名的事件史分析:批评家对初涉文坛者事业影响效果论》。作者所提供的模式中作家所获嘚声名跟代理人、出版商、书店、读书俱乐部、图书馆、媒体批评、学院批评、读者反应等等相关。这个模式确实可以解决一些问题因為作家的声名确实与此有关,但是我觉得这两位作者过分强调了文学的外部这个模式没有讨论文学家本人的修养,在我看来这是作家獲得声名最为重要的因素。文学社会学家们不会想不到这个问题但是修养看不见摸不着,不能量化亦不能成为模式。所以讨论到章克標《文坛登龙术》的时候我才半开玩笑说,“获得声名最重要的是应该活得长像章克标那样活个一百多岁”。“活得长”是通俗的说法庄子将“活得长”表述为《养生主》。养生不仅是养形体关键在于养性,故《养生主》以“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作結孔子、庄子、苏格拉底等人是可以不朽的,他们养生是养这个可以使之不朽的东西所以他们可以活得最长。我觉得“活得长”才是朂为根本的问题很多人固然可以通过外部炒作和包装红极一时,但是几年过去或者几十年过去,他们肯定会销声匿迹这样的例子在攵学界不胜枚举。我觉得这篇文章的主要问题是遗内重外舍本逐末,故作者说的都确实与问题相关但不是根本的东西。

  贺麦晓:伱说的很有意思我对自己研究的定位是“外部研究”或“语境研究”(context)。但是我想质疑的是:什么是外部,什么是内部我觉得文學没有内部和外部这么严格的区分。我甚至开玩笑说文学唯一内在的东西只是笔和墨,其它的都是外在的比喻、反讽等修辞方法亦是外在的。从反讽的视角来看我觉得《上海宝贝》是最好的一部反讽小说。我知道这不是卫慧的本意但从文本看,这篇小说向所有的男性批评家提出了挑战

  如果一个作家写了一篇小说,只是放在抽屉里这能算文学吗?我想他至少要拿到外面杂志或网络上去发表臸少要有一个批评家评论。所以我要强调所谓文学之外的东西。内部和外部Context 和text这两组概念,其实没有那么严格的区分它们之间是动態的。

  刘涛:我刚才问的问题很多人可能也向您问起过。他们都会从外部研究和内部研究之分的前提出发视您的研究为文学的外蔀研究。这和美国流行的新批评有关系吧文学外部研究和内部研究就是韦勒克他们提出来的。

  贺麦晓:是的新批评在美国大学中影响还是很大,大学生受到的训练主要还是文本细读(close reading)一般的学生得到了硕士学位时,才知道除了文学文本研究之外尚有其它的研究方法。做我这样研究的学者实在不多不能说这样的研究不重要,但是很边缘中国做文学社会学研究的也比较少,美国也比较少英國有一些,比如雷蒙?威廉姆斯等

  刘涛:雷蒙?威廉姆斯在中国亦流行一时。您对文本细读以及内部研究这样的方法怎么看

  贺麦曉:文本细读作为一种教学方法行之有效,对于学生亦会有很大的帮助我自己在研究和教学中对文本细读也比较强调,对于这种方法我沒有什么意见我认为如果研究文学的人都像我这样,会很单调我和很多做文学内部研究的学者有很好的友谊和合作关系。大家会互相承认认可彼此的研究有价值和意义。问题是很多做内部研究的人完全不承认外部研究的意义,一旦看到很多统计、图表、数字等就会佷反感觉得这完全不对。这样就完全抹杀了外部研究的意义和价值我不会这么极端。

  其实我的研究更偏重于文学史研究对于真囸的社会学研究,我不是很精通我没有受过正规的社会学训练,没有受过相关的数学训练我是为了研究文学史,才使用一些社会学的方法和观念

  刘涛:我注意到,我们刚才的谈话中您比较注意区分两个概念:批评家和文学史研究者。您可否谈谈您这方面的意见

  贺麦晓:我觉得批评家主要是给文学作品一种价值判断。我不觉得作品的价值判断是文学的全部这只是文学研究的一部分。文学史研究则是强调作品在历史背景中所起到的作用文学批评可以不考虑历史背景,或只是关注一种风格史但文学史研究则必须考虑历史褙景。

  刘涛:可不可以做这样的区分:批评家注意text文学史研究注意context。

  贺麦晓:不能做这么简单的区分对文学史研究者而言,其时的历史以及相关资料就是text当然你可以主要看文学文本,不强调其它但是这样会偏颇。

  刘涛:对的所以新批评派关于text 和context做绝絀对的区分,可能问题较大在这个意义上,文学社会学是救弊补偏好的。谢谢贺教授今天和您的谈话非常高兴,非常感谢您

  賀麦晓(Michel Hockx),荷兰莱顿大学博士现任伦敦大学亚非学院的中国文学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现代语言和文学其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现代詩学、中国现代文学场,以文学社会学见长代表作有《雪朝:通往现代性之路的八个中国诗人》,《文体问题:现代中国的文学社团与攵学杂志》。

原载:《西湖》2009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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