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木门和橡木门哪个好配竹木门和橡木门哪个好,竹门配竹门”,女人若高攀,慢慢男人会认为你吃他喝他,把你看扁了,无形中压力不小对吗

在我的生命经历中最值得留恋囷纪念的,就数在云南西双版纳的日子了那

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年龄段,也是我一生中最悲情的岁月恰如生命的航船刚扬帆

出征时,環顾四周却是沧海茫茫,在不知征程何处时所有的努力都化作了无用

功,满怀希望却了无希望

在那些日子里,我们毁林开荒批判這斗争那,成天在认认真真地做着坏事

以革命的名义做着反革命的事。我们抽烟喝酒打架骂人,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以充沛的精力幹着无聊的事

后来,我们走了离开了我们热烈青春勃发的地方。我们没有带走什么仅带

走了一些难以忘却的记忆,但是我们在那里卻经历了艰苦的岁月留下了宝贵的青

春年华。在那里我们学会了坚韧,学会了负重学会了付出。这是我们那些年最

大的收获也是讓我们受用至今的最好财富。

几十年来那个地方仍使我魂牵梦萦,难以忘怀记忆里常会浮现出当年的人

和事,依旧是那样的鲜活和亲切我想把它们从记忆的深处挖出来,陆续地写成一

个个小故事供旁人和后人从一个不同的角度去了解当年的知青生活。

 想起当年上山丅乡老是有种——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被下乡”的感

乡办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办公室”的简称)的干部把我们几个他们认为够

丅乡条件的人集中起来开会,是关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会议给了两个地方挑

选:一、到安徽插队;二、去云南兵团。而且说明:一定偠走不去不行。我们人

还没有报名大红喜报已经送家来了。看来不走是不行的了由于家里经济困难,

再加上我年龄还小母亲几经栲虑和比较,遂含泪决定让我上云南兵团因为那里

是集体生活,互相之间还能有个这照应每月好歹还有28元钱的工资,相对有些

报上名後母亲请了个裁缝帮我做出门的衣服。那时候由于家里兄弟姊妹多

一般的家庭都是一件衣服从老大开始往下穿,我家也不例外我要絀门了,那就要

另做衣服了好像裁缝做了有三天的时间,又陆续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母亲还特

意从药店买了两包葡萄糖,让我带上箌云南后补充点营养。记得葡萄糖的包装是

牛皮纸袋的(那时候还很环保)尽管家里很穷,但全家人倾其所有举家之力为

我置办了行頭,其中也不乏亲戚们的资助和馈赠临走的前一天,母亲想起我还没

有学过缝被子即刻摆开现场教我怎样缝被子。第二天我就带着历史的使命、党和

人民的嘱托、家庭的痛苦和自己的忐忑与兴奋上路了那年我虚岁十七。

火车一直向西南行进着开始还很兴奋,毕竟是苐一次坐火车出远门大家俯

伏在车窗前,看着窗外陌生的一切体会着速度,体会着庞大和力量同时也体会

在一九七0年十二月的中旬,看着车窗外面俨然一派隆冬景象。只见寒风中

或立或卧着几缕枯黄的野草和一些庄稼的残骸我的脑子里立现“肃杀”二字。稍

近处嘚树下拴着一头瘦牛光秃秃的树枝散乱地指向远方。不时闪过的破败房舍上

的烟囱里冒出丝丝缕缕的青烟。不多的几个路人穿着黑棉袄,缩着头拢着

手,不急不慢地走着——看着这一切陌生的景象再想想自己,即将远离家乡、远

离亲人此行前途迷茫,不知归期哬时眼前已是模糊一片,不禁泪水已经了无声

息地淌了下来看看大家,也都是泪眼涟涟我们这些十七、八岁、刚刚互相认识

没多长時间的青少年,互相劝慰着被火车拉着一路向南。

大家在巨大的、有节奏的车轮声中纷纷打起了瞌睡依稀中我回到了火车站,

仿佛又見到了车站上那难忘的场景——我们纷纷上了火车找到了座位,我马上趴

到窗口寻找前来送我的亲人们眼光所到处,站台上一大片的嫼色中都是仰起的

脸,那一大片的黑色是由头发和衣服混合组成的,那时人们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深

颜色的只见那一张张仰起的、营養不太好的脸上,都透着焦虑眼眶中蕴含着泪

水,他(她)们嘴巴张合着在巨大的声浪中说着什么……火车突然往前动了一

下,车上車下顿时哭叫声一片大家都以为火车要开了,可是等了好一会火车还没

开哭叫声渐渐地小了一些,可就在这渐缓之中汽笛一声长鸣,车轮往前开始滚

动在人们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火车已经一往无前地加速离开了站台现在想

来,火车真是作弄人把人们渲泄情感嘚时间错位了,如果在足球场上这应该叫

做“越位”吧 ,现在这种情况是不会再有了据说那时有的家长因为舍不得儿女

离开,一时感凊难以抑制在火车启动的时侯,常有惊人的动作表现最多的就是

往火车底下钻,可能想以此来阻止火车的出发以留住她们心爱的儿奻。这样看

来那时候火车的假动作也是被逼无奈之举。

朦胧中感觉到胳膊肘松动了一下接着听到有人叫着“掉下去了,杯子掉下去

了”原来这个时候火车在野外临时停车,不靠站不靠点的停着后来才知道,火

车还分快车和慢车在一条道上行驶的慢车要避让快车。峩们坐的是慢车所以常

常要临时停车,停车的时间长短不等要看对方的车什么时候经过,得等对方的车

经过之后慢车才能走我们的吙车停下来后,不知是谁打开了车窗当时我在打瞌

睡,胳膊靠在桌子上靠窗一边的手肘顶在窗口放着的杯子上,是那种带盖的搪瓷

杯当车窗猛然往上一拉,我的手就把杯子顶出窗外了由于是半夜时分,窗外一

片漆黑往远处看去,隐隐能见几星灯火和天际线处一抹連绵的山体这时候有人

突然从窗口跳了下去,不一会递上来一个杯子车上有人说“还有个盖子”。大家

忙说:“不要找了快上来吧!”这个时候人们才想起,下边的人怎么才能上来

呢在火车站感觉不到火车的窗口有多高,因为有站台但是没了站台的火车,除

了有高大的轮子还有厚实的路基,下边的人双手举起还够不到窗沿我们想拉他

上来,可窗口太小只能容两人探身窗外。那时候两个人根夲拉不上来一个人试

了几次都不行,我们都急得乱叫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车厢里的其他人,包括领

队大家看拉不上来,有人就叫来叻列车员列车员马上开了车门把他拽了上来。

这个时候大家才看清他:是我们一起的根昌兄那时的根昌兄已经长得高大壮实,

看上去佷憨厚的样子当时被领队好一顿训话。后来想想也是的这荒郊野地里,

火车如果突然开走了怎么办他说他睡着了,听到有人叫唤东覀掉下去了想起来

很简单:去把东西捡上来就可以了嘛!所以就跳了下去。这次下乡四十周年小聚

大家还在说起这个事件,虽然现在夶家当笑话、佳话在讲但也都觉得那时年少鲁

莽,行事欠考虑每每想起来就后怕,根昌兄也说:若放在现在肯定不会这样做

到了株洲火车换车头,换蒸汽机的据说力气大。我们在车上只感觉到火车

忽前忽后咣当咣当响动了好一阵又重新开动了。可奇怪的是火车好潒不是在往前

开我本来是背向前进方向的,现在怎么变成了面朝前进方向车厢里纷纷议论开

了,有的说是在倒车有的说是在往回开叻。我倾向于倒车之说估计为了换车

头,火车开进了Y车道新的车头就接在火车的尾部,换好车头后就由新的车

头往外拉了。接下来還有一个奇怪的发现有人说我们这列车两头都有车头,大家

不相信后来当火车开到弯道时一看,果然两边都有车头原来的那个车头沒有卸

掉,后面又加装了一个车头这是为什么呢?大家又是一顿好猜结果谜底是:过

了株洲,火车就要进入云贵高原要爬山钻山洞叻,一个车头的力气不够用了所

以装了两个头,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顶。当时我就在想:人啊真的很聪

明,云贵高原海拔起码②、三千米火车的铁轮扒着光溜溜的铁轨往上爬,万一拉

不动了滑下来怎么办可就有人能想到,用最简单又实用的办法使火车能在仩坡

时平稳安全地前进。就像我们推着重车上桥一个人在前面拉,一个人在后面推一

再往前的路上坡明显开始多了,坡也大了在车仩能感觉到速度慢了,我又

在怀疑火车会不会拉不动了脑子里一直有个幻觉——火车拉不动了,要往后退

了要滑到山下去了。随着心髒一阵阵的悸动手掌和脚底顿时都感到湿漉漉的。

好在天很快就黑了看不到窗外的情况,心里也就平静了些火车就这样在黑暗中

穿屾钻洞,喘着粗气努力地把我们往前拉去。

一路过来天气明显的热了,身上的衣服在逐渐褪去有冻疮的人感觉到患处

奇痒过后,肿勢正在慢慢地消退

到了昆明,我们像有主的货物一样很快被各自的“货主”引向一辆辆遮罩着

军绿色帆布篷的解放牌卡车边,我们二┿来个人上一辆上车后就地两边分坐,各

个车队就四散着驶向各自的目的地

在车上向外望去,只见泥土是红色的河沟里的水是清澈嘚,岩石是黑色的或

黑白相间的人们的皮肤是焦黑的,路边跑着的猪也是黑色的车往前行,青山渐

渐地多了起来太阳好像也低了许哆。这里的天气和两三天前我们在上海的严冬比

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那个时候上海的天气好像比现在冷多了,想想那时候越

是没钱置买御寒的衣服偏偏天气还越是冷, 好像老天也欺负穷人似的。现在有力

量买衣服了天气却又不冷了,弄得衣柜里常常空置着一大堆御寒的衣服我们把

棉袄、球衫(厚的绒衫)、绒线衣都打包放进了行李中,穿着衬衣、线衫、运动衫

和海魂衫爱美的女生穿上了花衬衣。大家的眼前一亮人也感觉到精神了许多。

我那时一直在琢磨着一句俗话——当我决定到云南去的时候所听到的最多的影响

最深的一呴话就是:“云南半爿天”。当时的理解是指去云南的路途遥远我估计

说的人也大都是这个意思吧。可是在亲历了以后想起来似乎还囿一种解说,即气

侯的反差使人觉得到了云南就是另一爿天了。

过了玉溪公路就小多了。一路上都是泥路和沙石路车辆开过的地方紅尘滚

滚,第一辆车是最幸福的没有尘土扰人,后面的车在前车带起的红尘中行进着

多年后听到台湾女歌星陈淑桦唱的那首歌词不太奣白的《滚滚红尘》,我就会想起

赴云南路上的红尘滚滚那才是实际的、真实的、甚至是残酷的。

我们每天很早就被叫起来在黑暗中仩车,汽车在青山和村寨中穿行在盘旋

的山路上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逶迤地前进。车速不快车队的距离也拉开了,山

里的清晨空氣好极了,大家都情绪很高心情也很好,唱着歌、说着话很热

闹。我们就这样在车里坐着看着车屁股后面的风景。其实那时候懂什麼风景啊

不过就是觉得新鲜,看个新鲜罢了

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太阳好像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太阳一出来,就亮晃晃地

在那不远的忝边挂着很烫。很快大家就蔫了整个车被帆布罩着,热烘烘的只

有车厢后面的帆布卷起着,看来是给大家透气和看外面的车里的溫度高了,大家

的热情低了有人打起了瞌睡。没有了露水滋润的路面恢复了干燥我们在瞌睡中

半张着干涸的嘴巴,咀嚼着泥尘各自莋着各自的梦。有调皮的、一时又不想睡的

男生会恶作剧地往那半张着的嘴里,挤上一点牙膏或塞进一角饼干常常会引得

大家一片哄笑。睡觉的人在醒来后常常先要紧的是用水漱口和挖出鼻孔里的泥。

有个川沙的女生因为晕车呕吐大家就安排她坐在车后挡板处,那裏有新鲜的空

气凉爽些,呕吐起来也方便些只要头一歪就能解决问题。可怜的她一路上吐得

什么都没有了本来看上去满结实的一个囚,现在却象根棉花条似的坐不住了就

躺在车的后挡板下。车在上坡的时候很慢泥尘不太大,可下坡的时候速度就快多

了车轮卷起嘚泥尘一部分往后扬,一部分却往车厢里卷那个女生被翻卷起来的

泥尘覆盖着,都懒得动一下下车后从正面看她,就像我后来在西安見到的未经整

我们一路南行每天早早起来坐车,颠簸上十来个小时宿营的时间没有一

定,他们有约定的驿站到了就歇息。我们此行嘚目的地是:西双版纳州勐腊县往

下四十多公里的勐捧镇再往下大概七、八公里的一个建设兵团的连队正式名称为

“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喃生产建设兵团一师六团XX营六连”,从名称上看似乎和

部队沾着一点边,还有个部队的番号实际上连没有领章帽徽的军装都不发一件,

算起来连个“伪军”都不是从中国地图上看,勐腊县就在版图的鸡爪上而我要

去的地方则在那鸡爪的尖尖上。

十天后也就是一九七零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我们在这场中国现代历史上最大

规模的人口迁徙中到达了中国版图的“鸡爪的尖尖上”。连队没有举行什么专門

的欢迎仪式我们的车在下午时分进入了连队,车停下就见一群人围了上来有军

人、有知青、还有老工人以及一群小孩。他们帮我们拿着随身行李把我们送往各

在我们到来之前,这里已经把我们分配到各个班里了我在三排八班,班长是

个女的昆明知青,年龄好像偠比我大七、八岁我们连队是个老单位,住房条件

算是比较好的有七栋瓦房,而新连队则是清一色的草房这瓦房的基本材料和结

构昰:土坯墙、泥地、瓦片顶、木窗、木门。每栋房有七至八间其中一栋做了伙

房和开会的会场,其余的住人;还有两排草房这草房的基本材料和结构是:竹笆

墙、泥地、茅草顶、竹窗或没窗、竹门。草房的间数不等根据需要量和场地的大

小随意搭建。在瓦房里住的基夲上都是老工人以及部分老知青我们这些新来的知

班长把我领到宿舍,里面有三张竹床我被安排在中间那张,班长帮我一起撑

好了蚊帳后又去拿来了一张塑料布盖在我的帐顶上,透明的那种我住的宿舍是

西面第一间,下午的阳光从竹笆的无数个缝隙中照进来室内咣线很好,茅草房顶

的中间还有一个脚盆大小的破洞像个天窗。室内的空气也好极了——尽管在我铺

床叠被撑蚊帐安排生活的时候先後进来过好几拨参观和看新鲜的人,凡是男的基

本都在抽着烟烟的品种有商店买的纸烟和自种自加工的烟草,抽生烟叶的都是老

职工苼烟草的味道很呛,大概也很苦只见在抽的人边抽边不停地往地上吐口水

(他们吐口水的方法很奇特:咧着嘴,用舌尖抵着上排牙将口沝从牙缝里挤射出

来所以吐口水时会发出“吱吱”或“叽叽”的声音)。由于通风条件好人们散

去之后,除了地上多了些烟头和口水漬外空气基本无污染。晚饭是班长帮我从伙

房打来的——米饭和干烧老豆腐米饭很糙,豆腐也没有上海做的细腻还带些苦

味,到连隊后的第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

经过十来天的旅途辛劳,终于到达目的地了我意识到我将在这里奉献自己—

—奉献青春和人生,奉献凊感和血肉觉得我们就像一只只清新纯洁的、刚断奶的

羊羔,被历史搬上了革命的祭台奉献给党和国家以及人民。

晚上我躺在床上從“天窗”里看着南国的天空,好干净的星空啊就像我这

颗洁净的少年的心,这一晚睡得非常的踏实

一夜无梦,以致早上醒来竟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睁开眼,仰望“天窗”感

觉到“天窗”变得模糊了,也说不清变大了还是变小了再仔细一看,帐顶上居然

有一汪水如果倒出来,或许能装满一个洗脸盆毫无疑问,就在昨晚我踏实睡觉

的时候下雨了从“天窗”里进来这么多水,说明雨量还不小呢而我居然不知,

说明睡得是多么地踏实啊我真佩服刚刚认识的班长,好像知道晚上有这场大雨似

的先知先觉地帮我在帐顶铺上了这張塑料布,不然的话我还能睡得这么踏实吗

真没想到,昨晚睡着之前还被我欣赏的干净的南国星空竟然已经在酝酿着这场大

雨了,西雙版纳的气候真是变化多端后来我们经历了许多西双版纳有趣的雨事,

比如:在山上干活时一片乌云飘过就会带来一场雨,乌云飘过僦没事了重新露

面的太阳马上会帮我们把刚才淋湿的衣服给烤干,它们好像一对组合似的在流水线

上工作着;有时看到天那边的雨在下過来了我们就会赶紧地往没下雨的地方跑

去,往往能跑在雨的前面不被淋到这又好像是在举行一场友谊比赛;有次在宿舍

里,刚想出門却下雨了转过身一看后门不下雨,就从后门出去了整个一次脑筋

被那一汪雨水压迫着的昨晚还笔挺的帐顶,现在就像老母猪的腰一樣下坠着

禁不住的好奇心,驱使我抬起脚去轻轻地顶那个水球感觉有点重量,很温和柔

软脚感好极了!我用脚掌反复地轻柔地“把玩”着这个水球,觉得既有趣又舒

服正玩得开心的时候,悲剧发生了:先是感到脚上有水脚放下后就见一条细小

的水柱急速地流了下來,我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赶忙跳到地上,把被子移开坐

在床沿看着那水柱流淌下来。水流到了床的竹笆上重新分解组合后再各自尋找自

己的点,继续往下突破而后纷纷钻进了床下的泥地里,滋润着床底下那几株嫩黄

的小草过了好一会儿,眼看那水由水柱变成了珠帘由珠帘变成了水滴,再看着

那水滴由快滴变成了慢滴这时我知自己已经发呆好一阵了。实在想不明白好好

的一个水球怎么会变荿这个样子的,它究竟从哪里找到了突破口的我从帐顶上扯

下了那张塑料布,用一双肉眼仔细地搜索了一遍没发现有破损的地方,按照我当

时的智力觉得这件事很费解,加上我天性不好刨根问底就没有再进行一次实

验,所以这个迷惑直到今天也没有解开最合理的嶊测就是——可能塑料布上本来

就有个很小的针眼似的洞或气孔,碰巧正好让细小的尘粒堵住了这个细小的尘粒

为我挡住了雨水,而后茬我的不断“把玩”下离开了岗位导致了“悲剧”的发

我把床上垫的盖的都搬到了外面晾晒着,不料又有一个意外发现:枕头靠里的

那邊帐子上在一个洗脸盆大小的范围内,布满了大大小小翻卷着纤维毛边的窟

窿这时班长也来了,看到我床上的这个样子很惊讶然后叒笑了笑,她的这个笑

让人觉得很奇怪当我向她诉说了我的遭遇后,她不笑了看得出她满脸的歉意。

原来她以为我尿床了原先的她嘚那个笑容大概是表示理解吧。看到帐子上的窟

窿她问我枕边放什么东西了吗?我说起昨晚有两包葡萄糖一时没处放就随手放

在了枕頭旁,她说是这个引来了老鼠可奇怪的是,老鼠除了咬破了帐子外葡萄

糖却完好无损,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我想可能是我在睡梦中,無意地驱赶了它们、

也可能就在它们操作的时候下雨了雨声惊扰了它们。也有可能它们昨晚仅仅是来

踩点的准备下一步再动手吧。这場雨水这场鼠咬,就像古代官衙的“杀威棒”

一样真正把初来乍到的我打懵了。班长转身出去很快拿来了针线和一块纱布,

就手帮峩把帐子上的破洞给缝上了让我在无助的沮丧之中,得到了巨大的温暖

班长临走时告诉我:晚上开个班务会,大家认识一下

我们连隊的前身是农场,人员来自云南本省农村和湖南省农村后来因为组建

兵团,这些人就全部由农场编制转为兵团编制了他们不论年龄大尛,在知青嘴里

都成了“老工人”农场改编后,由现役军人任连长和指导员后来陆续来了昆明

知青、上海知青,以及在我们之后到来嘚四川知青上海的知青,有在我们之前到

来的卢湾区知青号称“六九届”的,我们这一批有上海县、奉贤县的城镇青年和

川沙县的农村青年连队的知青成分达到了百分之七八十。

说起“知识青年”这个称号安在我的头上我一直觉得非常羞愧,愧对“知

识”二字特別当越来越感觉到知识的伟大、知识的深奥、知识的力量、知识

的……的时候,想起自己才小学六年级的学历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识字圊年”

吧,实在是不敢高攀“知识”两字的可是当时毛主席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

很有必要。” 我们当时都下乡了都到农村去了。以此推理那就是:到了农村

的就都是有知识的青年了,既然是毛主席说的那就没错的了,因为毛主席是人民

心中的神所以我就心咹理得地 “被知青”了,一直到现在我不知道当时是谁

把我划进知识青年的行列而下乡的,是毛主席(大政策)还是乡办干部(小政

筞)?因为当时的我——论知识不到初中讲年龄不够青年,怎么也挨不上知识青

年这个定义的但是在后来看到川沙县来的人,其中还囿人不识字的也有比我年

龄还要小的,他们也都成了“知识青年”时我也就释然了。

现在看来“知识青年”这个称号已经脱离了它嘚实际意义,它只是作为一个

符号这个符号代表了一代人,代表了一个阶层代表了一段历史,其真正的意义

只能有社会学家、历史学镓去研究和定性了

班务会是在黄昏时召开的。就在连队场地上拢了一盆火,大家围着它坐了一

圈云南的天气特点是昼夜温差比较大,白天很热太阳下山后就冷了,人们不便

随时添减衣服所以往往习惯烤火。等人到齐时天已经有点黑了,大约十来个

班长介绍了一丅我大概知道了我们班的人员构成:有湖南的、昆明的、上海

的、云南农村的,十来个人却来自许多的地方其中有两个是卢湾区知青,他们俩

是好朋友都是很好的人,老实本分有文化,有教养后来我们在一起劳动生

活,他俩给予了我很多的帮助同时在他们身上峩也得到了很多有益的启迪,使我

在成长的道路上对新事物的认知和体验有了快速的提高。

他们俩一个姓钱白面留须,眼睛不大但却奣亮头大身体略小,平时不大喜

欢多说话但是一旦说起话来,那是神采飞扬慷慨激昂,表情异常丰富他每当

洗完澡后,喜欢光着仩身大声唱歌,然后喝上一大口清鱼肝油一斤装的那种,

他家里经常给他邮寄过来他说话叙事时从来不提及自己,不提及自己的家庭不

提及和自己有关的一切事情。不但对陌生人如此包括对后来很熟悉的我都这样,

给人的感觉他把自己藏得深深的他大多时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的“城

府”在青年中很少见的我后来在其他人那里知道他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但也有

人说是资本家家庭但昰不管什么家庭出身,我感觉到他的素养很好待人有礼,

语言文雅一手钢笔字也写得很漂亮。大家给了他一个绰号叫“古怪”,意思指

他脾气、性情、行事方式都使大家不太能理解。当时我们好像每个人都有绰号

就象水浒传里的一百零八将一样。然而绰号一般都帶有点对个人特征的嘲笑所以

大多数人都不太乐意接受。但是不接受也是不行的送你绰号的人不会考虑你接受

或不接受。记得有一个奻生上海县人,因为脖子较短就有人给了她一个“鸭头

颈”的绰号,以长长的鸭脖子来揶揄她的短脖子把她气哭了,还请了几天病假

哭但绰号还是被叫开了,她到最后也被迫承受了

班里另一个“知青前辈”姓王,中等个头皮肤稍黑,小眼睛、厚嘴唇说话

时眯縫着小眼睛,语速有时悠长有时短促,还习惯性地不时将眼皮往上翻象个

瞎子。他脾气温和做事认真,人送绰号“乌苏”(谐音) 上海话大致就是不

清爽、不利索的意思。据说大家烦他说话时慢慢悠悠、吞吞吐吐的样子还有就是

有时收工回来,不洗澡就能往床上躺实际上我们后来收工回来累极了的时候,也

班务会由班长主持内容大体上就是欢迎新战友的到来,让大家表示个欢迎的

意思再谈叻点国际国内形势,斗私批修等最后是安排近阶段的各项工作。一个

小时左右后我的第一次班务会圆满结束了。

“蛋炒饭”和“雪花菜”

到连队的第二天午饭就由自己去伙房打。

天热伙房的门开着,从远处能看见打饭窗口的案板上放着两个大盆子其中

满满一大盆黃澄澄的,我觉得是蛋炒饭还有一盆从远处看不到盆里内容,估计是

菜心想有蛋炒饭吃,菜的质量也不会差这里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没有想象中的

那么艰苦走近了看,另一盆确实是菜白色糊状的,放了点红辣椒红白相间,

白里映红很好看,很有食欲但不知昰什么菜。问前后的老知青他们说这叫

“雪花菜”,名字也好听轮到我了,打了一碗蛋炒饭半勺的雪花菜。

回宿舍的路上看着手裏端着的那份“蛋炒饭”,就觉得这个蛋炒饭里的

“蛋”不地道一粒粒黄黄的如米粒般细小的颗粒,闻闻也没有香味怎么也不象

是鸡疍或鸭蛋做的。回到宿舍吃了一口饭粗拉拉的散散松松,吃口很差仔细看

看,原来是玉米轧碎了掺杂在大米里一起做的饭不好吃。當地把这饭叫做“苞谷

米饭”苞谷就是玉米,据说这玉米还是从“大寨县”运来的出身真不低,还是

名门呢只可惜实在是不好吃。“一条清河水一座虎头山,大寨(那个)就在那

山下边”歌词里的大寨,把人们带进了一种自然环境优美的意境之中可是种出

来的糧食却是这么的粗砺,估计那山那水都不怎么善当时就禁不住牢骚满腹,心

想:就这么个大寨一个小小的县,种了点玉米就往我们这裏发送放眼向祖国望

去——从东北到西南,从长江流域到珠江三角洲哪里没有细软的粮食在养人?为

什么不往我们这里送点好上口的細粮呢

后来军人连长和指导员撤走后,我们就要求伙房不要再烧苞谷米和大米组成的

“二米饭”我们要吃纯大米的饭。司务长说不行因为这“二米”在供应上是按

比例搭配的,白米吃完了光苞谷的还要难吃,再说上级有规定一定要按比例烧

饭。后来我们就商量了┅个折中的办法伙房还是按二米的比例烧饭,但是玉米不

再碾碎而是整颗粒放进去烧,然后我们在吃饭时再把它挑拣出来这样就能吃到

纯的白米饭了,虽然麻烦了点但是在教条主义和群众的意见相冲撞时,这个方法

却使得大家的要求和上级的规定之间得到了一点平衡

说完了“蛋炒饭”,再说“雪花菜”我尝了一口菜,除了咸、辣、没有鲜

味只有一股豆腥味。原来所谓的雪花菜就是豆渣里放點盐巴和辣椒烧的。当地

的习惯只有过年过节才做豆腐,这次因为我们刚到来所以才磨豆腐的。磨了豆

腐后先吃豆腐,豆渣是绝对舍不得扔掉的除了烧了吃,就是做成一个个饼子

经过发酵等加工后成为和豆豉一样味道的豆渣饼,也是一道菜那是我有生第一次

吃豆渣,之前的豆渣在我的脑子里是喂猪的饲料,那天的午饭在我的饮食经历中

开了两个先河——主食吃了杂粮和下饭菜吃了猪饲料这頓午饭由兴冲冲开始,以

可是在过了四十年后历史又回到了原点。我们为了摄入膳食纤维而主动去吃

些玉米等杂粮家里用豆浆机做豆漿,豆渣也不舍废弃配上牛奶、燕麦、苹果或

红枣一起打成糊糊吃,太有营养了还有,我们在连队接受教育时吃过的“忆苦

饭”是鼡一种野菜和极少量的粮食一起煮的菜粥,那野菜名叫“革命菜”说是

当年红军在路过云南时吃过的,那味道是又怪又涩再加上久煮後有一股猪食般的

怪味,实在难以下咽令人想不到的是,有一次居然在超市里的菜摊上又见到了

它被整齐地码放在塑料盒里,用保鲜膜包着当然此次相见,对方已是身价百倍

了这样看来,我们当时的饮食是多么的健康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粗粮和野

菜肚子里没囿油水,干的还是体力活除了伤痛,根本不用担心这病那病的

世上的事情就这么的矛盾,享受伴着痛苦艰苦却换取甘甜。

在连队的旁边有一条“著名”的河流——大沙河其所谓的“著名”,是对我

们连的人而言的大沙河水终年往一个方向流淌着,河的下游不是缅甸就是老挝

我曾经心血来潮时,想放个漂流瓶下去邀个有缘人通个信什么的,可最终还是没

敢放怕万一摊上个特务的身份就划不来叻。

大沙河水没有潮去潮来只有水落水涨。水落时是在旱季(西双版纳一年分为

两季即雨季和旱季;雨季从每年的五月到十月,其余嘚时间就是旱季)旱季的

河水除了深水潭有两三米或者更深外,一般都在膝盖以下水浅的地方仅到脚踝

处。河水清澈明亮河底满是鵝卵石,小鱼在其中穿梭嬉戏河水凉凉的,在炎热

的季节里把身体浸在河水里格外舒服。我们每天在这里洗澡、洗衣服鹅卵石上

的圊苔都让我们踩没了。我们每天收工回来扔掉工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上肥皂

毛巾往河边跑。我们躺在河床里圆润的鹅卵石上任由清涼的河水从身上淌过,周

围的小鱼不时地在我们的身上啄着真享受啊!这时光给个金豆都不换的!休息了

一会,大家恢复了些体力年圊人的天性也随之恢复了,有水性好的到水潭里去游

泳那里的水有两米多深,可以尽情地畅游一会;有好动的在水中互相追逐着打起

了沝仗直到再次疲惫才各自收兵;有喜欢清静的就往上游挪一段,继续享受着

“鱼疗”这样过了好久,我们才纷纷擦身上岸此时,不洅回头的河水带走了我

们一天的汗泥和劳累我们则带着洗浴后的清新和满足爬上了河岸,期待着明天再

河的两岸长着高大的树木和茂密嘚灌木河道里很荫凉,由于历史上的河流改

道和崩岸有些树木就长在河床里或者倾倒在水面上。河道的拐弯处有一个深潭

水潭边有┅片白沙滩,那是个天生的游泳、休息的绝佳去处我们经常会在星期天

带上一个星期的脏衣服或大件的如被单、床单、蚊帐,到河边清洗用肥皂搓洗完

后,到河中央用石块压着衣物的一个角或者将其挂在河面的树枝上便不再管它

了,任由清清的河水自动将其漂洗干净我们自己则在河里游一会,浸一会再到

沙滩上,或爬到横在河面的树枝上休息一会直到尽兴了方才捞起漂洗好的衣物回

河里经常有蛇类和水獭等动物出没,每当我们静静地在河边休息的时候时常

会发现河面上掠过一条水线,那是它们路过时留下的痕迹有一次我在沝潭里游泳

时,看到对面贴近水面处的岸边有一条粗大的蛇一动不动、直直地躺在那里,开

始以为是条死蛇因为活蛇一般都是卷曲着嘚,谁知游过去一看这条蛇的嘴巴里

还露出尺把长的一段蛇的尾巴,我摸块石卵子打过去当打中了时,它就会扭动一

下身子原来是條活蛇在吃它的同类,这时还没完全吞咽下去一时却又吐不出

来,想跑也跑不动我就用根树枝挑起它们回了宿舍,白捡了两条蛇同宿舍的几

个人把已经吞下去的那条蛇拉出来,放在一起比较一下两条蛇竟然是一般长,大

约在一米二、三的样子怪不得一条吞不下另┅条。我们把两条蛇剥了皮、切成

段、炖了汤四散的蒸汽真香啊!可惜烹饪的手艺太差,蛇肉老得撕扯不动只得

喝些汤。汤的味道是異常的鲜美尽管只喝了汤,但对于当时既嘴馋又缺乏蛋白质

的我们无疑是起到了雪中送炭的作用。

涨水时是在雨季当雨季来临时,輝煌了一个旱季的太阳不见了整个天阴沉

沉的,基本上天天有雨河水一天天地上涨,水质逐渐变得浑浊流速明显地加

快。大沙河那往日的清澈明亮和美丽柔曼都不见了原本十来米宽的河床现在成了

二、三十米宽。直到有一天上游连续下上几天大暴雨汹涌的洪水就裹挟着大量的

泥沙石块、树枝树根一路下来,河水漫上河岸进入田地,有一年甚至还侵入了我

们连队往往要等上好几天大水才能见退。在大水上来的日子里我们不用出工劳

动,除了连队组织学习外其余的时间就由自己安排了。屋子的外面天上是水,

地上是水连涳气里都是水,不能打球不能游泳,户外活动基本没有了大家就

都留在室内活动,大多数的人在打牌有的人在屁股底下垫上几个枕頭,就可以连

续几天几夜地打牌我挺佩服他们的。

个把星期后大水逐渐地退去,河水重新归位前几天的汹涌气势也慢慢地平

静了下來,但水位则一直维持在较高水平水色依然还是黄黄的浑浊,这样一直要

延续到雨季结束、旱季到来之后往往在年底或第二年的头上,河水才能恢复到之

前的清澈我们也随之恢复了之前的惬意,一切又回复到原样新的一轮将又开

在连队下游一公里多的地方有个渡口,是我们到镇上的必经之路旱季,河水

一般在膝盖或大腿处我们过河都是挽起裤脚或脱了长裤涉水而过。待到下了雨

河水会上涨一些,若河水上到了腰部以上人在水里就站不稳了,那时就要坐船或

游水过河河面上有对面寨子里的傣族人撑个独木舟在来回摆渡,每囚收上几分

钱这种独木舟是用整棵大树挖空而成的,一般的船一次可以载五、六人大一点

的能载上十来人。上船后大家须蹲下身体,把重心降低两手分左右抓住船帮,

这种小船很容易侧翻所以上船后不能乱动,河面有几十米宽一般时候收五分钱

一个人次,也有特殊的时候收一角的比如雨季进入纵深阶段涨水的时候。那时水

流加速了河面加宽了,摆渡的就会适时调价过河人如携带有东西就偠加价,相

当于行李费在那个计划经济的年代里,这个边远地区的少数民族老百姓已经很有

在连队里我们吃的粮食是镇上的粮管所供應的,所以连里每个月都要去镇上

购粮旱季的时候,有连队里的牛车去拉回来过渡口时找个缓坡下河,在布满鹅

卵石的河床里牛车能很平稳地过河,那个地方的大白水牛体型庞大很有些力

气,拉个上千斤的东西也是很轻松的事牛车去拉粮时,我们有时会搭牛车去鎮上

玩坐在牛车上晃晃悠悠的很休闲,个把小时才到镇上在车上小睡一觉也很舒

到了雨季,河水涨了牛车过不了河,只能依靠人力詓把粮食背回来司务长

会在不下雨的日子从各个班点上十几、二十人去背米,参加背米的人会得到一点劳

务补贴每个人至少要背两个囚的口粮,即八十斤或更多所以参加背米的人是要

经过挑选的,第一要体格强壮第二要会游泳。因为过渡口是不坐船的如果坐船

的話,去的时候是一个人的摆渡费回来时除了人再加上行李,就是两个人的摆渡

费总的算来要付三份的摆渡费,太费钱了所以背米一概不坐船的。去背米的

人每人带上一张连队发给的塑料布,过河时把衣服脱了用塑料布包起来顶在头

上就涉水过河了,回来时还要把米袋用塑料布包起来扎紧如果万一下雨或落水还

有个抵挡。十几里的泥浆路打着赤脚,一步一滑地负重前行快到家门口了,还

得在渡口脱得光光的扛着或顶着米袋,在湍急的河流里踩着滑溜的鹅卵石缓缓

过河,很是辛苦一个连队百十来号人,每月得有四、五千斤的口粮所以总要去

粮管所背米两三次。这活虽然辛苦但参加的人依然情绪高涨,积极踊跃每次回

来后,纷纷预约下次再去因为參加背米的人,一方面可以向人们宣示自己体格的

强壮另一方面到了镇上,碰巧了可以在饭店吃到五毛钱一份的带有猪肉片的炒

菜而苴往往由同去的司务长付钱(实际上司务长支付了二毛钱,还有三毛钱是背

米的人自己省下来的摆渡钱)这样大家既满足了口福,又得叻实惠关于背米,

很遗憾的是:在将近十年的时间里由于身体瘦弱,我居然一次都没有被司务长看

上以致无缘参加这精神和物质都囿收获的艰苦的体力付出,而后在每次见到那几

个健硕的力士时我总觉得灰溜溜的,好像自己不够男人似的

渡口的那一边是个傣族寨孓,时间长了大家就有点熟悉了有的时候大家会互

通一些物品,我们用工业品和他们换取副食品和腰刀等物我们用于交换的主打品

是肥皂,还有回力球鞋、运动衫、的确良衬衣之类一般换些鸡蛋、鸡、鸭或猪牛

肉等副食品,由双方根据自己的需要程度来确定交换的价徝随意交换。在交换活

动中规模最大的,据我所知要数无缝钢管换整猪了一根一点二米长、内径在香

烟粗细的无缝钢管(能制作猎槍用),可以和傣族人换取一头上百斤的猪那可是

很大的一笔交易了。在这过程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想法搞到符合要求的无缝钢

管,洇为那时的钢材是国家控制物资这种钢管又是可以制作枪支的规格,更是管

制得严所以很难弄到,即使弄到手了还要想法子带上火車,更要躲过一路上的

关卡和边防检查有的人用麻袋或席子包裹着,成功率较低经常被火眼金睛们抓

个现行。有人就把毛竹中间的竹節打通然后把钢管藏在里面,封口后当扁担挑行

李这样不大容易被发现,首次成功率要比前者高一些后来看到电影《闪闪的红

星》Φ也有类似的镜头,心想:“这什么呀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两者的区别仅

在于:毛竹筒里藏的不是钢管而是粮食而已。

渡口的上面囿一块傣族老百姓的菜地周围用竹子编了篱笆把菜地围了起来,

每年他们在里面种上许多的番茄到番茄可以收获的时候会对外开放和銷售,来人

在菜园的门口交上一毛钱就可以进去了由于交了这一毛钱的门票,在菜地里就可

以尽情大吃但有一个基本原则,就是不能糟蹋吃饱了再摘上一些带回去,到门

口过称一毛钱一斤,很公道这种方式和现在的农业生态园旅游,草莓、黄瓜等

自摘活动也差不哆其区别仅在于人们的心态。这里的番茄品种和我们上海的不一

样番茄藤都是匍伏在地上生长的,不搭棚架果实的个头很小,就像現在见到的

“樱桃番茄”由于我们当时从没见过这么小的番茄,所以见了这东西后一下子还

不能和“番茄”联系起来直到吃出来是番茄的味道,才相信这确实是番茄后来

有川沙的知青在探亲时,从上海带来了番茄的种子在这西双版纳肥沃的土地上,

种出的洋红番茄┅个个都在半斤以上当地人见了赞叹不已。他们像我们看不懂当

地的番茄一样也会看不懂来自上海的品种。还有当地种出的红薯也很細小就像

现在看到的紫薯,后来知青们种出来的红薯又是大个的同样引来了赞叹。由此

当地人对知青有了一些新的看法和认识,认為知青虽然调皮捣蛋但是有文化、有

渡口虽然没有一个外观上的标志,比如整齐的码头、开阔的场地、高耸的牌

楼、忙碌的人群等而呮是裸露在阳光下的一面缓坡,对岸则是一溜直直的土崖

但每当回忆起来,这里总是有好多鲜活的情景生动地浮现在眼前

还记得我们剛到连队的那阵子,不知是谁从哪里听来了新闻说是:河对面的

傣族人,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混浴的他们洗澡的地点,就在渡口的那┅片河里

这个消息顿时引起了大家极大的兴趣,于是约好了什么时候一起去开开眼界

在某一天的下午,我们六、七个人跟着一个老知圊一起来到了河边的树丛里

眼望着河对面。等了不一会就见有几个傣家女或肩挑或头顶着竹编的箩筐,沿着

土崖边挖出的阶梯袅袅婷婷、风摆杨柳般地顺级而下。她们下到河沿边再往下

游走过十几米,一字地在河边摆放下了手里的物件一边说笑着,一边开始洗刷衤

物和菜蔬我们几个看看这些情景也很平常,遂就没有了开始时的兴奋和神秘感

有点心不在焉了。老知青说:她们洗完东西就洗澡了这时候陆续地又来了一些女

人,有的人没带洗的东西下来就直接往河里走了下去,这时候那些洗东西的也差

不多洗完了老知青告诉峩们:开始了。只见对面的女人们先把束在腰间的筒裙

解开,往上提到腋下重新固定好然后脱了上身的小衣服,这件衣服在当时看来昰

那么地不可思议因为尽管那是成人的衣服,但它却是那么地短小下摆仅仅及到

腹部,又是那么地紧身穿在身上的衣服,就像绑在身上一样简直找不出一寸多

余的布来——那个时候,国家在物质方面是相当的匮乏人多物资少,但全国人民

的衣服却都穿得宽宽大大嘚男女老少都看不出体型的肥硕和苗条,可是远在云南

边境的傣族老百姓却是这样的节俭自觉地为国家分担着困难。本以为那是少数囻

族的特异装束谁知如今满街的姑娘却都是如此的小衣服,一个个露出一条白白的

肚皮以及黑黝黝的肚脐眼不避风寒地走在街头。现茬商场里叫卖的也是蛮多类似

的时尚服装这些用了很少的布,制作了很小的衣服却卖出了很贵的价格,招牌

上写的是“露脐装” 如果说这就是时尚,那么在遥远的西南边陲在不见世面

的少数民族老百姓那里,这种时尚老早就存在了所以我以为,时尚不过是把一些

鈈同的样式的服饰在不同的时间段里搬来搬去、不断地把老的翻新罢了——话题

说回来,只见那些女人褪去了小小的上衣光着肩膀,彎下腰用双手挽起筒裙的下

摆慢慢地往河中走去,随着河水渐深双手也随之提起裙子,裙摆始终在贴近水

面处严格地保持着春光不露。水将到腰部时只见她们停顿了下来,双手稍微动

作了一番然后以一个极快的动作,用双手把筒裙递到了头顶上盘住人也早已顺

勢蹲在了水中,只露出一个顶着筒裙的头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快捷和完美,把我

们都看得惊叹不已想不到一个很神秘的洗澡的概念,僦这么像变戏法一样地结束

了我们其中有人还觉得不过瘾,尚有点于心不甘于是就问那个老知青:就这样

子吗?回答:是啊又问:鈳是什么也没看到啊。老知青答问道:你想看到什么

啊听到这带有暧昧意味的话,大家“哄”地大笑起来那人讪讪地说:早晓得这

样,我也不来了省得被蚂蚁咬得要死。大家又一阵大笑那些女人们洗了一阵起

来了,就把刚才的动作像放电影“倒片子”一样重复了一遍将筒裙从头顶解了下

来,在裙子的束腰部位用牙齿咬住一角,双手托着筒裙的下摆然后人慢慢地出

水,其双手也慢慢地把裙子放丅

我们出了树林,来到渡口的边上想不到这里却是男人的天下,只见一群傣族

男人和一些小孩浑身精光,有的在水中有的在岸边,那些在岸上的大人和少年

们一律用一只手捂住裆间的羞处,而小孩们就没有那样的顾忌了大甩着双手,

遍地跑着他们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非常热闹。这里离开那些女人们洗澡的地方

大约有二、三百米的距离那所谓的男女混浴的传言也就破灭了。从男人们占据着

仩游位置洗澡的情况看来在傣族的传统里,也是以男子为先的

他们看见我们来了,就纷纷往河里跑去有调皮的会一边跑、一边还嘻嘻哈哈

地喊着“害羞害羞” 。听老职工讲以前傣族人让国民党的兵欺负怕了,所以一

看到汉人就躲现在这种情况改观了许多,但他们還是习惯性地尽量不与汉人正面

接触所以当看见我们过来时,他们就会跑下河去他们嘴里喊着“害羞”,其实

并非真的怕害羞啊因為在他们看来,只要把裆间的这些零件捂住了就好像已经

穿上了衣服一样的自然。而那时害羞和不自然的反而倒是我们了,因为那时候的

我们骨子里都是非常的纯洁。那时候是一九七一年随着大批知青的到来,傣族

人和汉族人的接触也多了起来逐渐地见到汉人也僦不怎么害怕了。比如:如果双

方在同一条小路上迎面走来原先他们见到我们后,会在较远的地方走下路面等

我们走过去后,他们再仩来继续走路可是后来就不是这样了,那些年轻人会选择

和我们擦身而过有时还会发生对峙的现象。

云南的雨季是漫长的空气中充滿了水分,在雨季里晾着的衣物是不会干

的。我们劳动回来身上很脏天天要去河里洗澡,可是没有那么多换洗的裤子再

说那时的内褲都是用厚厚的卡其布做的,叫做“平脚裤”浸湿之后,几天都干不

了我们也想学习傣族男人的方法,光着屁股下河洗澡可是大家茬实践时,身上

那最后的一块遮羞布却怎么也除不下来没有办法,我们就把湿的裤子放到火上烤

干后来懒了,懒得烤就把湿裤子丢茬一旁,在下次下河时换上回来后再换上

干的。由此可见各个民族的文化不同,所带来的理念和行为方式也都是有很大差

我们的副班長是云南本省人个子较高,脸瘦削少肉高颧骨,下颚超前俗

称“地包天” ,骨骼粗壮平时喜欢赤脚,上身穿一件背心走路时佝僂着背,

高抬脚轻放下。如果他留有长发身上裹兽皮或披树叶,手里再拿根树棍什么

的那就像极“元谋人”刚开始直立行走时的样孓。副班长姓胡有严重的狐臭,

我们连队有好几个患狐臭的评价下来数他的味道最纯、最烈。知青们就直呼他为

“狐臭班长”看得絀来他对这个叫法是很恼火的,每次听到有人这样叫他或说

他他的反应都很强烈,经常为此和知青吵架但结果也是无法抗拒地叫开了。后

来女班长上调回昆明后他就当了班长,人们索性就把我们班叫做“狐臭班”了

我们大家同样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地接受了。

我们癍里我最小老职工们都叫我“娃娃”,就是小孩的意思在“娃娃”的

前面再缀个姓,就算是我的称呼兼绰号了如果这算绰号的话,那我的可能是连队

里唯一由老工人给起的绰号出工干活时,胡班长叫我跟在他后面不时地喊着

“娃娃”这样那样的,他很照顾我随時教我劳动技巧。因为我听话也不叫他绰

号,所以在劳动时他老是喜欢把我带在身边尽管他这样照顾我,但我还是想要躲

避他因为怹的体味我实在受不了,西双版纳的天气很热再加上劳动出汗,这个

时候那个味道实在是很强烈的班长自己也知道这是他的强项,所鉯他有时就拿这

个做些恶作剧我也算是受害者之一了。

由于年轻体力和精力是异常地充沛,每天收工回来我们都喜欢到操场上玩

篮浗,只要凑够人数就打比赛比赛时间长短不一定,有时半小时有时四十分

钟,主要看离伙房开晚饭的时间还有多久而定我喜欢打球,班长也喜欢打球我

们有时在一方是战友,有时在两方是对手有一次比赛我和他分在两方,由于怕他

那味道所以在一般情况下,班長拿到球就没有人去和他争抢可是那天他拿到球

后,我想从背后偷袭他去抢球一不小心我的右手伸到了他的右腋下,当时他好像

等着峩似的我的手刚一到就被他紧紧地夹在了腋下,而且还使劲地把我的手挤压

了几下可能他想把他那些经典的狐臭多挤一点出来,我的掱被他夹在腋下滑叽

叽的,恶心极了而他却很开心地咧嘴笑着,害得我后来重点洗了一个多星期的右

手那期间我吃饭什么的都用左掱。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只要看到他穿着那件

泛黄的白背心的身影就觉得恶心。

胡班长年纪不大也就在二十七八的样子,干活劳动昰把好手我们连队有水

稻田,待到了雨季田里蓄满了雨水,就要犁田了犁田除了用拖拉机外,水田的

边角还要用牛来犁那是个技術活,连里每年抽调人员犁田班长总是轮到的。拉

犁用的绳索是用牛皮绞的牛皮索由于一直泡在泥水里,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断了

我記得班长把用断了的牛皮索捡回家,用开水泡了后把外面的牛毛和在水田里浸

泡腐烂了的肉皮刮干净,然后剁成寸把长的小段放在锅裏炖软和了,再用豆豉、

辣椒、盐巴一起炒了当菜吃

我们去的那年,胡班长刚结婚不久他老婆和他很有夫妻相的,可能是同一地

方人種的缘故他老婆常年戴着一顶蓝颜色的工人帽,开始觉得很不解就问老知

青,老知青回答说:班长老婆是瘌痢头那时候我还真的信叻,实际上没那回事

他们那边女的就是习惯戴帽子罢了。我们去了一个月不到班长老婆就生小孩了,

那里的生活条件很差生了小孩吔没有什么营养,产后的班长老婆脸色黄黄的身

体很虚弱,同情心促使我把鼠口脱险的两包葡萄糖送给了他们那时候我的心地无

比纯潔,毫无功利之念再加上当时的社会风气相对现在的要好,人们的思想也单

纯如果放到现在,这样一个举动可能会派生出许多想法来嘚

在2013年3月的一天,意外地接到了胡班长的电话他是在其他知青回农场

看看的时候碰到他们的,班长向他们打听我的消息然后执意要怹们拨通我的电话

跟我说话。他说:“我是老胡啊你还记得吗?他们来了你为什么不来啊?”我

说:“我听出来了你是老班长。好哆年不见了你还好吗?”他说:“我好我

现在七十岁了……”我听到这里愣住了,是啊班长七十岁了,我十六岁去的那年

他才二十仈呢一个精气神十足的健壮的青年。这么多年过去了以前的事情仿佛

还在眼前,可是曾经的少年他们眼中的“娃娃”, 如今已成了即将退休的小老

头而曾经的青年,也已是年届古稀时间无时不刻地在摧残着一切啊。“……你

为什么不来啊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他还在不停地说着我一

边感慨着一边说:“班长啊,我会来的我会来看你!”是啊,三十多年过去了

还没有回去過,是该去看看了听得出来,班长也有些糊涂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

我他的电话号码,却在问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也听得出来,班長是真的在想

我他像责怪自家的小辈一样责怪着我,真的是该回去看看了

我们到连队后,休息了两天大家就主动要求参加生产劳动。这有觉悟高的一

面另一方面,在那偏僻的地方休息着也是一种寂寞。连长、指导员在充分肯定

了我们的思想觉悟和劳动积极性后僦准予新战士出工劳动了。那是一九七一年元

旦的前夕从那一天起,也就拉开了我们将近十年的辛苦劳累、流血流汗的序幕

班长帮我箌连部领来了劳动工具和劳防用品,具体有:一把砍刀、一把锄头、

一个斗笠和一片塑料布(长和宽大约在1.2米双层),还有一只由几块板子钉起

来的小板凳开会用的。那个时候会实在多几乎天天晚上有会,什么连队大会、

排务会、班务会、谈心会、斗私批修、政治学習、批评和自我批评、形势报告等等

等等所以连队里每人有个统一的小板凳是必须的,就是在正规部队里也人人有

个“小马扎”。领唍了简单又万能的生产资料和物资后就跟着班里的人出工了,

第一天的工作是到苗圃地除草

我们连队有好几十亩的橡胶树苗圃地,所謂苗圃地就是橡胶树苗的前期培育基

地很大的一片地,培育着不同苗龄的橡胶树有的人说这片苗圃地有72亩,也

有人说是40亩究竟多少畝,我直到到离开那里时还不知道反正觉着很大,每

天轮换着除草好像永远也锄不完。西双版纳地广人稀地多地少也无所谓。

我肩扛着崭新的锄头这种锄头和江南的不一样,体型很大重量也不小。现

在回忆起来锄头的宽度大约有18公分,高度大约有25公分宽宽大夶的一块钢

板,涂着黝黑的油漆分量也很足,不计算锄把大约有1公斤多白生生的锄把是

硬木制作的,1.2米长整个锄头透着一个“新”,扛在肩上感觉到还是有点分量

的头上戴了个斗笠,这个斗笠在雨季遮雨旱季挡太阳,田间休息时可以垫屁

股非常的实用。之前就呮有在样板戏《红色娘子军》里见到过的斗笠现在却亲

自用上了,很有一些新奇满足的感觉斗笠是竹编的,里面还有一个帽箍斗笠嘚

表面涂上了清漆,黄灿灿亮闪闪的,看看其他人的斗笠黑乎乎的不觉又高兴了

几分。半小时后到了苗圃地稚嫩的肩膀已经感觉到叻锄头的沉重,甚至也感觉到

了斗笠的沉重因为脖子也是酸酸的。

苗圃的外围挖了防牛沟围了防牛的篱笆,这防牛沟和防牛的篱笆鈳能也是

这里的一个特色。西双版纳的牛是散放养的一头大白水牛的体型大约有一头半黑

水牛那么大,需要干活的时候由熟悉的人去找到它,再用绳子套着拉回来干活

平时那些牛就到处闲逛,它们也不懂什么那里该去哪里不该去的想吃就吃,想睡

就睡所以凡是种叻东西的地都要挖沟围篱笆。想想也怪这里的人,不管是汉族

还是少数民族都愿意付出这么多的劳动力去做这些防牛工程,照我想来把那些

牛关起来养不就行了吗?工程量肯定会小许多许多这里的牛真是幸福的很哪,享

受着比别处的牛更多的自由

苗圃地整成一畦┅畦的,很整齐平趟一畦大约80公分宽,十来米长种两

行苗,小小的橡胶苗才二十来公分高细细的、比圆珠笔芯略粗一点点的茎秆上,

长着几个叶柄每个柄上伸出三片叶子,很是精神地混迹于杂草间

我们排开队伍,每人站一畦我被副班长叫过去,安排在他旁边的苗床副班

长先给我辅导和示范了一下除草的动作要领,接下来就开始干活了别人都站在畦

上干活,副班长却站在他和我两畦之间的沟裏他一边灵巧地锄着他自己的一份

地,一边指导着我怎么操作还帮我锄掉了一半多的地。我按照副班长的指点双

手端起大锄头,动莋笨拙地干了起来西双版纳的大太阳很厉害,苗圃地里无遮无

盖小苗只有脚踝高,根本不能为我们提供庇荫的地方不多一会儿,止鈈住的汗

水就哗哗地下来了真正是“汗滴禾下土”。看看别人锄过的地方一片一片的杂

草倒下去了,橡胶苗露了出来看上去比刚才秀气了许多,再看看我的后面许多

杂草还坚强地挺立着,更惨的是好几株橡胶苗不见了,肯定是集体做了我的锄下

之鬼由于动作生疏,锄头且大又重加上我力气小,所以怎么也摆弄不好这锄

头指东不向东,指西不向西老是别扭着不到位。

在晚上的班务会上我洳是地做了自我批评和适度的自我辩解,并为被我处理

掉的小苗表示了忏悔之情。接下来班长作了很有水平的讲话,她首先肯定了我

嘚劳动态度和劳动热情接着指出了我的一点小小的不足,然后阐述了伟大领袖关

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很有必要”的伟大指示的重要性囷必要性其中特别强调:

我们大力发展橡胶事业,多生产橡胶是对帝修反的一个重大的打击,也是对第三

世界革命的有力支持和贡……在阐述完了上述理论之后又对我提了点小小的希

望,并做了些鼓励班长的一番高屋建瓴,由浅入深、由小及大、由理论到实际的

讲話说得我心里暖暖的,觉得班长的水平真高有个集体真好。当又一次的班务

会在班长的主持下又一次圆满结束的时候对照“讲话”精神,我才觉得自己刚才

的自我批评是多么的不够深刻我对自己作的辩解又是多么的苍白和不应该。

在接下来的除草劳动中我更加用惢,把腰弯得更低别人手握着锄把的上

部,轻巧的舞动我则手握锄把的中部,慢慢地操作后来副班长把他使用的锄头

换给我用,真昰感觉不一样他的锄头已经使用了多年,损耗掉了许多只有我那

把锄头的三分之二大小,又薄又快非常轻便好使,这个时候我对“笁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有了实质性的理解,在后来的日子里我重视对工具的选择和利用,

也是源于这一次的体验

苗圃地里有一座尛竹楼,是供我们田间休息和躲雨用的竹楼下层一般不用,

上面一层有竹笆做的墙竹笆做的楼面,大约十来个平方空无一物我们一個班的

人休息也足够了,那个时候大家最盼望的就是田间休息休息时可以在竹楼上喝喝

水并睡上一小会,既凉快又解乏那几个老职工僦坐在边上,抽烟说古我问他们

累吗?他们说不累我真佩服他们,他们的劳动效率一直比我们高体力上却还有

积余。我后来明白了这是长期的劳动锻炼,使他们有了强壮的体魄;在劳动中掌

握的技巧也使他们减少了体力的支出。他们抽的烟很呛人大多是生烟叶,有一

个湖南的老职工说他在烟草里面还加了药材,所以抽烟解乏他的话引起了我的

注意,抽烟能解乏什么时候也试上一试。

每次我们几个知青总是最先到达竹楼,也是最后离开竹楼的人一般情况

下,大家休息过后再上工时会将一些多余的东西放在竹楼上,等收工的时候再带

回去比如蓑衣,塑料布(都是遮雨用的类似雨披)多余的工具,水壶以及烟荷

包烟斗汽油打火机等等。那天我等到別人都离开后拿起那个据说装有掺了药材

的烟斗,用打火机点燃了轻轻地吸了一下。好呛啊!一股难闻的辛辣味直窜脑

门我当时就紦烟喷了出来,心里却在想:他们都是把烟吸进肚子的像我这样就

在嘴巴里滚了一下,可能没有效果的吧于是我又试着吸了第二口,洏且咽了下

去呛得好一阵咳,随之而来的就是头晕和恶心我放下烟斗,躺在竹笆上只觉

得屋顶那个转啊!急速的心跳难受得要呕吐。好久他们见我没下来,就派人过来

看看情况见到我这样子,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家都急了 ,待我讲了事情的

经过那个老工人說:莫慌,这是烟醉了我在那里面放了当归末,很厉害的咧!

后来我病假了三天生平的第一次“醉倒”,竟然是一般人所没有经历过嘚“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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