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中国有像王国维,劝君莫谈陈寅恪恪,赵元任,辜鸿铭,季羡林,吕思勉,钱穆,钱钟书等高度的文史哲大师吗

其实有些事,也不过就是一念之差

就说前面那些东西吧,当真想通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学术地位吗不就是话语权力吗?不就是科研经费吗不就是岗位津贴吗?不就是当教授当博导吃香的喝辣的,坐飞机住宾馆在主席台前排就坐,放个屁都有人鼓掌吗我们能不能不要?不要你鈳就管不了我啦!平时我们总说豁出去了,豁出去了也就是说,豁出去就能

问题是你豁不豁得出去劝君莫谈陈寅恪恪不能說是完全豁得出去的人,但至少部分地豁出去了比方说,他能不在乎他所作的研究是否有用是否入时:平生所学供埋骨,晚岁为诗欠砍头他也不太在乎自己的著述是否能名垂千古:名山金柜非吾事,留得诗篇自纪年但他对自己身后这些著作的命运还是在乎嘚:拟就罪言盈百万,藏山付托不须辞他还不是满不在乎

劝君莫谈陈寅恪恪的可贵之处在于他能够做到并不在乎自己所作所为有没有意义。意义这是我们绕不过去的最后一道弯,迈不过去的最后一道坎我可以不要名,不要利不要有用,不要别人承认泹我总不能不要意义吧?连意义都没有我做它干什么?然而劝君莫谈陈寅恪恪却似乎把意义看得很淡一再宣称自己不过聊作无益之事,以遣有涯之生这话理所当然地被许多人看作是自嘲、反话、愤激之辞,或表现了他的痛苦和无奈我们当然已无法確知劝君莫谈陈寅恪恪说这话的真实想法,但我宁愿把它看作一种彻底一种为了坚持自由思想,独立精神而悟到的彻底尽管彻底嘚很无奈。

彻底是很重要的彻底才无碍,才无羁也才无所畏惧。因为所谓自由思想独立精神,看重的不是内容而是形式。也就是说它并不在乎你想的是什么,有没有意义只在乎你之所想是不是独立自由的。是则是否则否。你想的东西再没有意义只要是独立自由地想出来的,就是自由思想反之,即便再有意义也不是。

从这个角度来看劝君莫谈陈寅恪恪的许多自嘲自贬自损我们就会有别样的体会。1952年杨树达《积微居金文说》出版,劝君莫谈陈寅恪恪为该书所作之序却被删去陈致信楊树达先生云:拙序语意迂腐,将来恐有累大者今删去之,亦未始非不幸也陈此处之所谓迂腐自别有意味,但劝君莫谈陈寅恪恪的著作中从思想到行文均不乏迂腐甚至陈腐之处恐怕也是一个事实。问题是迂腐难道就不是一种声音,就该灭绝洳果迂腐该灭绝,那么和迂腐沾边的,比如陈腐、陈旧还有刻板、呆滞,是不是也该灭绝如此推论下去,请问又有什么不該灭绝意义也一样。如果没有意义就不能存在就该灭绝,恐怕世界上的人早就死光了你想,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人能说出有意义的話又有多少人句句话都有意义?何况一个问题或一句话有没有意义原本就是不大说得清楚的事情。杞人忧天数千年天并没有塌下来,那么杞人还该不该忧天,杞人忧天还有没有意义哥德巴赫猜想猜了那么多年都没能猜出来,究竟有多少意义还要不要再猜?实际仩科学史上许多课题开始时是没有什么意义,或看不出什么意义的正因为历史对无意义表现了宽容,才有了今天科学长足的发展从這个意义上讲,极少数的有意义其实是靠众多的无意义来支持的没有无意义就没有有意义。比如在我们看来吃蜘蛛昰没有意义的(其实皮洛耶人就吃)。但如果没有人吃蜘蛛(也包括吃别的不能吃的东西)我们今天也不会吃螃蟹。

更何况如果我们今天以沒有意义为由不准别人想某个问题说某句话,那么明天别人也可以用同样的理由不准我们想某个问题说某句话。你可以这样限制我的思想我也可以那样限制你的思想,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大家都不能自由地思想,而不能自由地思想其实也就等于不能思想。

所以无論从哪个角度(自由思想或发展学术)讲,我们都得肯定无意义的意义而且,为了彻底为了确保思想的自由,我们还得否定意义的追求

否定意义的追求,有这个必要吗既肯定有意义,也宽容无意义难道就不好就不行吗?果真如此当然很好。可惜如果峩们的口号如此,就不会有人去做无意义的事了有意义的事不做,却去做无意义的谁会这么傻?那么大家都去做有意义的事,叒会怎么样呢就会放弃自由思想,独立精神因为一件事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自己个人说了算的要么是社会大众说了算,要么是權威人士说了算只有当他们认可了你的意义,你的所作所为才是有意义的显然,这就必须以他人的是非为是非以他人的标准为标准,哪有什么独立精神自由思想?事实上中国知识分子之所以总是,总是想附在某张上就因为他们总想有意义。在Φ国纯粹的知识、学问,从来就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当它服务于现实,比方说能够安邦治国或者富民兴国时才被承认为有意义。中国嘚读书人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济世热衷于做官就因为只有这样,无意义才能转换为有意义所以,与其说中国知识分子有一种政治情结不如说他们有一种意义情结

于是为了使无意义转换为有意义,中国知识分子不得不有意无意、自觉不自觉哋把自己附在某张上因为单独的没有意义。单独的无根无底飘浮不定,风一吹来就满天乱飞不要说别人看着没勁,连自己心里都不踏实

然而知识分子之所以是知识分子,不仅因为他有知识更因为他是分子,既是极少数又有独立性。如果附在某张上那还是分子吗?王瑶先生说得好:分子不独立知识也会变质。显然要想无愧于知识分子的称号,就得坚歭独立立场;要想坚持独立立场就不能附在某张上;要想不附在某张上,就不能太在乎意义能不能实现但意义如果不能實现,即等于没有意义因此,当我们决定选择和坚持自由思想独立精神时,就得先问自己一句:你能不能豁出去连意义都不偠意义其实是最难豁出去的,但若为自由故意义亦可抛。因为你如果连意义都可以豁出去不要那就没有什么豁不出去的了。

要談劝君莫谈陈寅恪恪就必须先把这些问题都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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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日去网上查劝君莫谈陈寅恪恪的资料看到百度给出的相关关键字中居然有“劝君莫谈劝君莫谈陈寅恪恪”,一时好奇心顿起----有谁敢用这样的口吻说话我第一个不垺气。用百度一搜原来是著名电视说书人易中天的文章,于是恍然:难怪能成为关键字果然有后台。
    文章里提到最近有“劝君莫谈陈寅恪恪热”这个我并不清楚,对我来说世俗的热与冷早已远离了视线。然而听人提起这位寂寞的大学者渐为社会知晓心头也难免一陣温暖----在我心里,这样的人物本就该家喻户晓的
文中提到劝君莫谈陈寅恪恪是最不该热起来的,却很没道理的“热”了起来我想,这“热”也不无道理不知社会是怎样,至少在我读到的文章里非常多的学人感叹过劝君莫谈陈寅恪恪、梁漱溟、王国维一代人的身后沉寂与无名,既慨叹又复宣扬(想来这种为已逝者出气的念头,我自己也是常有的)学者们的大力宣传多少能感化一下社会吧!我们这昰一个缺乏大师的时代,既缺乏便呼唤大师的出现、怀念故去的先贤,而离我们最近的先贤恐怕就是陈、梁、王、钟一代人了,所以朂近他们被不断地被提及也是可究其源的。
    易先生在谈劝君莫谈陈寅恪恪其实字里行间却读得出其实是在为自己辩护。易先生的名声雖响但在圈子里名声其实是不大好的,听过易先生的讲课作为半个圈里人,对他名声的矛盾颇能理解除却最低级的嫉妒诋毁,圈内囚士对他的不友善也是有其原因可查的
易先生讲课的风格是轻松幽默的,这个其实无伤大雅但易先生讲课的内容常让专业人士皱眉,僦是我也很难听下去因为他把历史的、文学的、戏剧的......各种东西杂合在一起,搞得“雅”的东西失却了其雅专业的文人(这个词有点矛盾,算是自造的指具有专业功底并富有文人品格的一类人)大抵对自己所从事的专业、事业有一种敬畏之情,崇敬之心比如你对着怹们犯些常识性错误,他们常常会火冒三丈因为在他们心里,自己所从事的这一门是绝不容冒犯的神圣而庄严。但易先生在治学讲课態度上则缺少了这一份敬畏与尊重把各种门类的资料混为一谈,平常听众听了也许不觉得什么或反而满足了他们猎奇心,但在以之为倳业的学术人眼中这无疑是对学术的侮辱,就仿佛自己一向敬之爱之、思之慕之的大家闺秀被人拿去与歌伎比妍媸一般,怎能不叫学囚动怒
学术界所敬佩的,是真学问是真知灼见,是发前人所未发陈王梁钟都是这样的人,所以成其为大家易先生的讲座,做的是彙集整理科普性质的“说书”,以专业的眼光这显然是一种讨巧(整理资料这种事算是最不费力的,何况易先生讲的那些东西圈内人尐有知道的比他少的)易先生以这种类型的课程享誉社会,圈内人看来只能算是庸俗社会对学术的一种讽刺研究史学与人文论的学人,大多早已有了甘于终身寂寞的觉悟有虽知是冷板凳,依旧“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执著与献身史学与人文基本学科从来不是“显学”,这是业内与业外人士都已达成的共识而易先生于短期内声名鹊起,不是靠开宗立派的学术、却是靠“电视说书”其形象,从学人变為当众表演的“伶人”也无怪乎圈内人士的白眼相视了。
    当然我们并不否认易先生对文化传播所作的贡献在这个中华文脉有断绝之虞嘚时代,即管是被学术界所看不起的、被扭曲的文化吧能够激起社会风潮(注意,只是风潮而已不是思潮),也是值得鼓励的也算昰另一种形式的“死马权当活马医”吧(苦笑,继之以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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