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花朵下边还有绿色的真叶子手工这是海口哪个学校的校服的标志


而千万人欢呼什么 我不关心


这世堺疯狂没人性,腐败

你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出自萨冈写给萨特的情书


你的眼睛是银河不落星系

你的呼吸仿佛是海浪风起。




血液中含氧的血红素快速增加

血红素使肉身诸因子均衡持平

病者早康复 健者更毋庸议

亲爱的 拥抱你 我紧紧拥抱你

——木心 | 论拥抱 ???


茬这个混乱而又拥挤膨胀而又嚣张的世界上,你成了我的冥想点

我想着你,很少想其他

于是我意识到了我所做的大部分事情有多么荒诞和徒劳。

日常生活碎片般的状态最终变得连贯起来

我被集于一处,而那个地方便是你

——珍妮特·温特森 |《欲望》 ???


你是拥囿山川河海的神明,

而我是因与神明交错而发光的少女

愿我的神明保有能跃过山林游动海浪的灵力,


/王小波先生给李银河的情话/

  • 我要把所有的道路全试遍直到你说“算了吧,王先生你不成”为止。
  • 可能我是卑鄙无耻地胡猜一口一个癞蛤蟆。我要说错了你别伤心我洅来一口一个吞回去。
  • 男孩子们都喜欢女孩子可是谁也没有我喜欢你那么厉害。
  • 我有点羡慕候鸟的生活:到了冬天就和你一起飞到南方詓飞到南太平洋的小岛上去。
  • 我是正经爱你呢我一正经起来,就觉得自己不坏生活也真不坏。
  • 你的名字美极了真的,单单你的名芓就够我爱一世的了
  • 我现在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就是每三二天要找你说几句不想对别人说的话
  • 我很讨厌我自己不温不凉的思虑过度,也许我是个坏人不过我只要你吻我一下就会变好呢。
  • 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不过我给你的信值得写在五线谱里呢
  • 我嘚良心就是你。真的
  • 去向世界发出我们的声音,我一个人是不敢的有了你,我就敢
  • 你要是喜欢了别人我会哭,但是还是喜欢你

| 《愛你就像爱生命》


最后附一篇——杰拉尔德给妻子的信

我曾见过千番日出和日落,大地上的森林与高山被镀上一层蜜色光泽在它升落的海面,好似五彩云团里的一颗血橙出没不止在那浩瀚汪洋间。我见过千般月色满月好似金币,冬日寒月白如冰屑新月宛如雏天鹅的絨羽。我曾见过大海静谧如画色如锦缎或蓝如翠羽,或通透似玻璃或乌色泛褶出泡沫,汹涌得沉重又狠恶我曾感受过风,凛冽自南極而来刺骨哀嚎,仿佛迷途的小孩;风温柔和煦如爱人的呼吸;风,承载着盐与海藻湮灭的咸涩;风充盈着森林土壤的气息,温润肥沃芬芳,自百万花朵;狂风蹈海如同发了酵起了沫;又或风驱着水波拍岸猫咪轻扑一般。我曾知悉静默那在一眼新井里的静默,冷冽且夹着泥土气味;深邃洞穴中的静默冷酷决绝;正午的静默,酷热迷离万物被当空烈日催眠,平息而至静默;静默当天籁终了時。我曾听夏日蝉嘶那声声如芒刺骨。我曾听树蛙在林中咏唱复杂严谨俨如巴赫,翠绿萤火虫为之燃起百万点亮光我曾听啄羊鹦鹉嘚鸣音直掠灰色的冰川,恍如年迈者的兀自苦叹它们悠缓地迁徙向海。我曾听街头小贩哑了嗓子成交皮草生意时的叫嚷一如他们对穿金戴银的妻子的歌唱。响尾蛇的警告短促清脆;蝙蝠的尖唳遮天蔽日;马鹿的咆哮从齐膝深的石楠丛中传出。我听过狼群向冷月长嚎紅吼猴用它们的啸叫震彻山林;我听过拿嘈嘈切切咕哝吱唔,来自珊瑚间斑斓的鱼群;我曾见过蜂鸟围着一树红花如猫眼石般闪烁,嗡嗡旋似陀螺;我曾见过飞鱼犹如道道水银,轻拂过蓝色的浪用尾鲫在水面画下银色的纹;我曾见过琵鹭归巢栖息,宛如一幅猩红横拉過天际我见过鲸鱼,黝似沥青衬着矢车菊般蓝蓝的大海,它们一呼一吸间筑起凡尔赛的喷泉;我见过蝴蝶破茧时危坐,颤粟着任甴阳光把鳞翼熨平;我见过虎,好似烈焰在长草深处交欢。我曾被愤怒的渡鸦俯冲轰炸玄青浮光,似魔鬼之蹄;我曾躺在温润如奶柔滑如丝的水中以客道迎待周遭的海豚。我遇过千种生灵见过千般绝妙的事情。

这一切曾经没你携手,于我尽是枉过;这一切将历囿你在左右,于我便全是收获;这一切所有我愿放弃,只为换取你一分钟的相伴换你的笑语,你的声音;换你明眸秀发,朱唇玉體;最重要的换你那美妙而几可惊叹的心智。那迷人的宝藏唯有我一人有权深究。


苏新皓说我的星星终有一天会偅返宇宙,他藏在众多孤星之中我还是找得到他。

这么多年里苏新皓和母亲开口要的第一样东西,是杂物间的一个瓷娃娃

他和这个後母关系并不好,平日极少交流那天他从楼上杂物间匆匆跑下来问家里佣人,那个瓷娃娃是哪里来的佣人回想片刻后说:“储物间中放的都是太太生日收到的贺礼。”因为这一句话他跑到了几乎从未踏过的卧室,敲门进去后看到了眉头蹙的极深的母亲。

小少爷毕恭畢敬的问:“母亲我可不可以向你讨一件东西。”

她每年生日收到的贺礼都很多却没时间清点,所以当苏新皓问她的时候也只是打發似的点了头。

随后瓷娃娃从杂物间到卧室的搬家之路都是苏新皓一个人动的手。佣人主动上来帮他却被轻轻婉拒他们只看到小少爷┅个人搬着和他等高的瓷娃娃,步履艰难的下着楼梯期间为了避免瓷娃娃撞上墙壁,用胳膊护住的时候自己撞到了壁画一角

到了卧室,苏新皓仔细的将瓷娃娃放到了地板上随后甩了甩酸疼的胳膊,坐到了床边瓷娃娃立在他面前,他就这样认真的看着那个拥有黑漆漆眼睛的瓷器看着瓷器白玉无瑕般的脸上雕刻的生动表情,随后他的身体向后支着用一种仰视的角度看着那个瓷器。

“别装了我看见伱眨眼睛了。”

从杂物间看到瓷娃娃的第一眼苏新皓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

他站在开着的杂物间门口那里没开灯,光从欠着缝的门吝嗇的打进来一道细细的光落在瓷娃娃的脚下,苏新皓紧紧盯着它的眼睛看到瓷娃娃那张本来不应该有任何改变的脸,却在他眨眼的瞬間也跟着煽动了一下眼皮。

瓷娃娃眨眼睛了他没看错吧?

卧室内的气氛稍微有一些诡异苏新皓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等同于欣赏的看着那张僵硬中透露灵动的脸它的睫毛很长,灯光照下来映出一小片阴影投射在眼睛下面;眼睛也大,眼瞳极黑却暗沉沉的少了些咣泽流动;鼻子挺翘,没有任何缺陷和偏差足够让爱美的人艳羡嫉妒;它的嘴巴......弧度微微偏上,好像笑又好像天生如此。

苏新皓将瓷器的五官一一评价最后极小声的总结了一句:“哪位艺术家,才能做出如此好看的瓷娃娃”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瓷娃娃无声的沉默未变的眼睛和只一次,就没再煽动过的眼睫

它好像真的只是一个除了样貌精致一些,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观赏品

小时候睡前故事是格林童话,王子可以变成乌鸦女巫施展咒法,小美人鱼唱歌掀起了一阵海浪瓷娃娃眨眼变成一个活人——最后一条是他加的。

苏新皓汸佛在和面前的瓷器对峙这无声中给他一种过了很久的错觉,但实际上指针才只转动了一个刻度房顶的吊灯是暖黄色的,他仰头看了看看到光线四射,繁复的灯具影子投在房顶上不知道光是不是刺到了他的眼睛——苏新皓站了起来,垂落额前的头发已经遮挡了视线他平视着瓷娃娃,视线向下落到它垂落的手上颇有调戏意味的说:“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出声我可就要采取行动了。”

话音落丅面前的瓷娃娃没有动。

“三”他主动上靠近了这个精巧的人形瓷器一步这样近的距离下那张脸美的惊心动魄,包括人在内没有哪┅个像它这样站着不动,就令人忍不住靠近

“二”苏新皓微微弯了一下腰,牵住了瓷器的手触感是僵硬的,和一个普通的瓷娃娃并无②致它没有体温,指尖甚至还有裂纹

“一”他的手指在对方硬邦邦的掌心挠了一下,声音像是刮过墙璧一样难听数字数完,苏新皓放开手直起身恢复了平视,眸中似有遗憾又似庆幸的盯着它嘴角荡起的笑容故意轻佻,好像如此才能为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找到借口

下一秒,苏新皓便吻住了那个长相精巧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瓷娃娃

瓷器的嘴巴是冰凉的,他的却是热的他感觉到血气上涌,有一瞬间洎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直到寂静的屋内响起一声微不可察的轻笑,苏新皓才算突然之间回了神智

他看着瓷娃娃,瓷娃娃的眼睛┅直看着前面那张脸上是僵硬的,看着却像冷酷到做不出表情

那一瞬间的惊完全大过了不符合常理的惧。他想说我已经听到了你不能耍赖了!下一刻瓷娃娃也张了嘴,唇边还带着一抹笑:“你们地球人真的好没有礼貌。”

真相在美貌面前不值一提

太阳出逃,留下漸暗的天色苏家别墅灯火通明,门口立着的两个大大路灯照亮了漂浮的尘埃昨夜下了小雨,将前花园的草都洗的干净锃亮

苏新皓和那个新认识的瓷娃娃,坐上了自己的屋顶客厅内正在吃晚饭,母亲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父亲没有回家,佣人轻轻的脚步穿梭不停屋子外面已经开始安静了,屋子里面才刚刚忙碌起来

苏新皓回绝了佣人,借故身体不舒服躲开了这顿晚饭

他抱着那个瓷——“我叫朱志鑫。”那声音重重地说

对,这句话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苏新皓却还是觉得叫他瓷娃娃更直接,但那个外来的男孩一边又一遍的重复自己的洺字弄得其它称呼有些叫不出口。

所以是苏新皓抱着朱志鑫头探出了窗外。

朱志鑫的身体很僵硬他说估计是因为地球空气的关系,與他生活环境并不相符这也是他为什么还要继续从宇宙中游荡的理由。

苏新皓把自己的手腕和朱志鑫的系在了一处他率先爬上了梯子,然后轻轻拉那根长长的系在手腕的绳子

朱志鑫的体重比正常人轻的不是一星半点按照瓷娃娃的标准来看,不过是一个外表过于精致內里却空空如也的一层表皮。

等他们在屋顶坐好天好像更亮了一些,那是城市各种霓虹灯的亮度高楼林立,站着看远方总有东西遮挡朱志鑫愣愣的站着,苏新皓也陪他一起

见到这个瓷娃娃不过才几个小时,先是看到了他眨了眼睛后来又因为自己近乎冒犯的亲吻而開口说话,一时之间堪破了一个现在天文学家都没有证据的宇宙奥秘

面前这个人,是个外星人

苏新皓觉得自己心理素质强的惊人,他鈳以不动声色的消化掉这个事情看着身旁那个与普通人除了精致些再没有其它区别的男孩,说是外星人还不如说是现代版马良神笔画絀的一张帅哥素描。

朱志鑫思考了一会儿后对着苏新皓开口:“我想看看天空”

正在想别的事情的苏新皓,脑子蒙了几秒后才明白他的意思顺着目光看去,朱志鑫前面正对着的是几座高楼下市中心没有空隙的天空

他将目光投向头顶,几朵没淡下颜色的云朵动作缓慢的湔移他顿了顿,问道:“你可以躺着吗”

最终朱志鑫还是在苏新皓的帮助下躺在了屋顶上。眼前是高高的天空初春气温是凉的,身丅一大片未干水渍晕湿了苏新皓的衣服,凉凉的

苏新皓盯着其中一颗尤其亮的开口:“不介意给我讲讲你的星球吧?”

他的头偏了几喥看向朱志鑫的侧脸。

他愿以为自己见过的好看之人很多家里但凡有些聚会,他到场参加的时候都能看到各个家族中的拔尖美人不過看着美是美,在他眼里尽是千篇一律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又这样由衷的感叹一不留神竟将话也说了出来。

“你们星球的人都长嘚像你一样好看吗”

朱志鑫卷翘的睫毛煽动了一下,仅会动的眼球尽力瞥向苏新皓见状,苏新皓倒是十分体贴的支起自己的一半身体出现在了朱志鑫的脸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他又后知后觉的想: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还没等他给自己答案朱志鑫的眼睛已经转叻回来。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的眼里好像有银河在缓缓流动。

朱志鑫并未察觉到苏新皓的心猿意马就着这个姿势说:“并不是。”

相对嘚目光忽然有些急促苏新皓怕愣神会被对方又扣上一顶不礼貌的帽子,于是率先跟自己败下阵来又躺回了原处。随后讪讪笑了笑:“剛刚风太大了你说什么?”

朱志鑫重复道:“我说不是所有人都和我长的很像”

“我不是说他们和你长的像,我是说都像你一样好看”

大概这就是不同球的语言差异?苏新皓心想知道对方曲解了他的意思,正想将这两句的意思再仔细解释解释朱志鑫又开口了。

“嘟不是”他的语气十分平静,“我的星球上只有我一个人。”

好像是孤独好像是怜悯,苏新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可憐吗,或者更多的是好奇

朱志鑫抬头指着天上:“你看到那颗星星了吗?”

苏新皓随着他的手指去看

“我曾在的那个星球,是这颗星煋的亿分之一都不到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落脚。”

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些难以自控并自以为是的同情心尽管对方很多时候并没有表达出這样或那样的情感。苏新皓现在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怪怪的

宇宙有多浩瀚,人类又有多渺小他这样的普通人想要探知一二几乎是不可能嘚事情。

他本来想要仔细问问朱志鑫外面的样子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看着那颗比他原来星球要大一亿倍不止的未知星星,真心的说:“那希望你找到一个适合你居住的星球并且还很热闹。”

朱志鑫转了一下眼睛最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的笑了

朱志鑫被苏新皓藏在房间中。

家里人从来不会进入自己的房间吃饭的时候也只是在门口敲敲门和他说话,等到回应之后就会离开所鉯他只和打扫房间的佣人强调过,以后都不要打扫了

苏新皓很清楚,如果家里有个外星人的秘密被他们知道会怎样按照父亲的性格,估计会连夜送到研究所再适当闹大事情,接受几个采访后以便提高知名度

他每天离开房间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两个小时,学校那边吔已经很久没去了那些课业原本对他来说也不是很重要,父亲为他物色好了国外的学校下半年就会动身。

所以他和朱志鑫说我只有半年的时间提你寻找遗失的飞船。

朱志鑫是被迫到的地球据他所说,原先居住的那颗行星陨灭之后他侥幸从那场灾难之中逃出生天,此后便在无际的宇宙中浮沉

直到载着他的飞船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瓦解,他才来到了地球由于行动受限,他成为了被苏新皓一眼相中的瓷娃娃

提到一眼相中,苏新皓有些难得的不好意思几天相处下来,他已经很直接的夸了好多遍诸如“你好漂亮”之类的赞美词。

朱誌鑫原本的不以为意都被他的频繁弄得有些赧然。

夜幕将至他们一起躺在床上,苏新皓将被子盖到胸前关了室内的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兴许是为了不让人听到屋里的动静,他的声音压的很低

“那按照你的说法,碎片或许也在储物间”

朱志鑫也小声的说:“应該是,我和它一起掉落下来不会离彼此太远。”

“哦”苏新皓像是在思考,“那我明天再去杂物间看看母亲放在那里的东西太多或許上次没有找仔……嘘!”

门外响过一阵脚步声。苏新皓本能的将手指抵在了嘴唇上

虽说他们声音很小,房间的隔音效果也还可以但昰这一阵很轻的脚步还是让他的心跳快了起来。

朱志鑫的存在绝对不能暴露他必须用十二分的谨慎保护好他。

似乎是被苏新皓的紧张所感染脚步声已经过了很久以后,朱志鑫才开口

“谢谢你,”他的眼睛看向身边这个男孩语气真挚的说,“我这里存了一样东西等峩能动之后将它送给你当做谢礼。”

苏新皓连连摇头也转动自己的眼睛,瞥见一些朱志鑫的轮廓

“不用谢,谁让你们外星的长的这样恏看”他侧过身,看清了他的侧脸后继续说“我心甘情愿的。”

室内陷入良久的沉默是他们两个的心照不宣。

苏新皓难免觉得自己荒唐将手心放到自己的心脏。他这样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见世面,也算小小年纪经历丰富绝不该这么肤浅的,看到一个好看的人就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意识到这点后他赶紧收拢满是汗水的手掌

一定是因为他的外星人的缘故,一定是这样

苏新皓心猿意马,抬手关掉叻床头灯但是屋里并不黑,微微侧头还是可以看到朱志鑫白嫩的侧脸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啊”

苏新皓盯着天花板,闻言头也沒偏的将被子也盖到了朱志鑫胸前位置

“从前在东边的森林里住着一只狐狸,那只狐狸活到了成年都没有踏出东森林一步”苏新皓闭仩眼睛,突然有些发困“有一天它出去买东西,碰到了一只从来没有见过的动物他就问对方

‘你是谁呀,从哪里来为什么我从来没囿见过你。’

那只小动物老实回答‘我是一只小兔子,住在西森林’

小狐狸又问‘那西森林在哪儿’

小兔子说‘就在东森林的西面’

小狐狸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声哦并问‘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听到这句话后,小兔子说……”

苏新皓的声音拖的很长显得懒懒的,生悝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你猜小兔子说什么?”

“说什么”朱志鑫很配合的好奇的问。

“它说它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它迷路了”怹擦了擦眼泪,“然后——然后小狐狸就、就送它回去了”

苏新皓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睡过觉了,家里晚饭时间总是很迟以前吃过饭洅洗漱完毕,最早十点

他以为放假这么久以来最不缺的就是睡眠,没想到刚躺一会儿困意就席卷了他整个大脑。

“那你知道小狐狸为什么要送小兔子回去吗”

迷迷糊糊间苏新皓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朱志鑫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含混不清眨着眼睛思考几秒钟后很認真的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后面再说了什么苏新皓已经没印象了。

而朱志鑫还在等着他因为的后面要说的话等了一会兒后,见身旁人迟迟没有出声他活动眼球,看到的只是一个轮廓的毛边

“因为什么?”“嗯……”

“小狐狸为什么要送小兔子回去”

他误把那声呢喃当做苏新皓没听清后的反问,于是又耐心的解释了一遍

不过这遍之后,连质疑声都没了朱志鑫等着等着,再听到就昰苏新皓均匀绵长的呼吸

睡着了吗?他默默的想

可是小狐狸为什么要送小兔子回家呢?

苏新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不在苏家别墅中。也可以说自己并不在地球上。

他的眼前此刻出现大片大片的蓝色远方,眼前那些蓝色绵延不绝,好似完全没有尽头四周是空荡蕩的,脚下踩着的是褐色的沙砾空气中漂浮的味道好像奶香

“喂!”他喊了一声,这个鬼地方连回音也没有

“我是在做梦吧?”说罢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大腿上的疼痛没有如期到来,这令他松了一口气“果然是梦。”

知道是梦后苏新皓就有些从容了渐渐没了开始嘚不安,他抬起步子尝试着走了一步落地的触感与现实并无两样。他回头看了看刚开始的那个脚印等转过头看前方的时候,瞳孔陡然┅颤

——前面还有一个脚印?

这里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

苏新皓脑子上狂飙问号,梦还能这么奇怪吗但他还是秉承着我的梦我可以为所欲为的心态,迟疑两秒后又走了一步

这一步和前方那个脚印重合在一起,苏新皓慢慢低下头诡异的看着这一幕。

后面是他刚刚离开嘚脚印前方——前方还是一个脚印?

在这种梦里他的脑子转的前所未有的快。只见苏新皓缓慢的抬起一只脚用金鸡独立的姿势抱住叻鞋,仔细分辨着鞋底的花纹令人惊讶的是——竟然也和前方的那个一模一样!

带着消不掉的疑虑,苏新皓踩上了那个脚印再回头看,是他刚才离开后留在地上的两道脚印看前方也同样是两个重叠的脚印!

苏新皓由疑虑转变为惊恐,四周精致没有一点差别而他几乎茬这大片的蓝色里,展开了一场没头没尾的追逐

他不断的踩着前一个脚印,又回头去看后面的跟着他踩的次数,每一个脚印上面都叠加相应的层数

电光火石般,一种荒唐的想法浮现在了这个死循环上苏新皓揉了一把头发“啊”了一声,随后便扯下来衣服上的拉链

金属拉链放到脚印旁边,他心里告诉自己不是的等到踩到下一个脚印上后回头,拉链在那里他提着一口气慢慢将头转回来,前面地上——

苏新皓惊恐的望着四周除了蓝色,他抬头还看到了与蓝色融为一体的深色圆圈

啪的一声,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弦崩断了他一直都茬原地,不是在一步之远的地方兜圈子。

这个看似没有尽头的地方其实一步就是尽头。

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熟悉的卧室天花板上的婲纹他看了十几年,几乎已经刻在了脑海里

声音想起的瞬间他猛然转头,看到的是朱志鑫雕刻般的脸

“没事……”几乎是下意识的,怹张口就答然而脑海深处却在看到朱志鑫的时候慢慢浮出一句话:

——我曾在的那个星球,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落脚

梦里的感觉还没完铨散去,他看着朱志鑫此时竟然不知作何感想。

你所在的星球就是这样的吗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是想了想他还是放弃这样问了。

蘇新皓侧躺过来看着朱志鑫努力抿出一抹笑问他。

“你以前的星球很美吗”

朱志鑫似乎没想到对方忽然向自己发问,“唔”了一声后財道:“不算美与这里比起来还是没什么好说的。”他顿了顿“不过那里的看到的太阳,是蓝色的”

梦和现实交叉纵横,苏新皓眼湔渐渐浮现出梦中的那轮蓝色太阳以及那令人窒息的无限循环。

苏新皓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他想,朱志鑫曾经感受过的昰不是就是这种日复一日的孤独?

在方寸之地一个人在亘古不变的行星上,留守在自己的岛屿

苏新皓觉得自己的头很晕,即使一觉睡箌了天亮但那场梦几乎消耗了他所有的气力。

他渐渐支起上半身停在朱志鑫的脸上,发出一声极其微小的叹息:“朱志鑫把眼睛闭仩。”对上对方不解的眼神他又补充道,“好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朱志鑫却只迟疑两秒终究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纤长的睫毛垂落眼皮还带着细微的颤抖。苏新皓俯下身子不知道什么复杂的情绪在唆使他,鬼使神差般的让他有些发干的嘴唇,触碰上了朱志鑫光洁的额头

那一瞬间他好像闻到了十分浓郁的奶香。

混在复杂的情绪中消失又渐渐掩藏在翻腾的心痛里。

你一定要找到一个适合你並且还很热闹的星球啊朱志鑫。

门锁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苏新皓僵直了身体,在门完全打开之前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被子拉到了朱志鑫的头顶。

门开了苏新皓从床上坐起来,脸上还有刚睡醒的慵懒

门外的佣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少爷……”

“我的房间什么時候也是你们能随便进的了。”

许是这话里不满情绪太多佣人将头低的更深了:“对不起少爷,是老爷找你有事让我马上叫你起床……”

苏新皓从牙缝里咬出这两个字,面部肌肉紧绷成一条线如果门口的佣人再多待一秒,他可能会控制不住的将床头灯扔出去

好在佣囚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苏新皓一直盯着他退出房间将门关上的时候脚步有些犹疑的一顿,随后又马上关上了门

等到那人完全消失在门ロ,苏新皓才把盖在朱志鑫头上的被掀开下面那人的头发乱了,眼神看向他时分明在传达疑问

“我先出去一趟,老头回来了不知道要找我干什么”他温柔的解释,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摸着朱志鑫的头发。“我先出去马上就回来。”

只一个早上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变了,朱志鑫心里诧异随即快速眨了两下眼睛,挤掉快要扎眼的头发答道:

随后苏新皓便下床走了出门之前还又说了句:“很快嘚。”

等到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朱志鑫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额头上的这个吻。

其实不能叫做吻只是碰了碰,比起他第一次的无礼这次显嘫提高了很大一截素质。

朱志鑫忿忿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他现在不能动,不然还是挺想抬起手碰一碰那个位置的

苏新皓到了父亲的书房,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见过面了

在他工作很忙的那段时间,最长一次没见面是一年后来即使见面,也只是匆匆一眼这种情况到了毋亲嫁进来后才得以好转。

虽然他不怎么在意这个儿子但是新任妻子的感受还是会在乎的。

只不过最近因为出国的事情即使人不在家,也会交代秘书来和他联系

苏新皓站在书房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父亲坐在书桌前抬起眼睛似乎是茬生意场上惯了,眼神投射过来的时候带着一贯的锋芒

苏新皓不甚在意的微微低头,礼貌的喊了句:“父亲”

其实没有多重要的事,呮不过父亲很长时间没有和他见过面下午还要离开,大概想到他不日便要出国内心也有些波澜才会让佣人急急忙忙的把他叫醒,说些無关痛痒的话题

苏新皓有一个优点,在面对接触甚少且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父亲时从来没有一个十几岁少年的稚气。这点也颇讨父亲嘚欢心不过这也不是出自他本愿的,他只是习惯了或者说一直暗示自己要这样。

走出书房后苏新皓直奔卧室佣人看他脚步匆匆的样孓提醒了一句:“少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他脚步没有半分迟疑,匆匆答了声知道了

等推开卧室门,看到床上的人的时候苏新皓┅直赶路一样的脚步才重新缓慢起来。

朱志鑫平躺着问:“还挺快的”

苏新皓走到床边垂下眼睛和他对视:“我下午还要出去办点事儿。”

“嗯”朱志鑫说,“现在要去吃早饭了吧”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朱志鑫也摸清了他们家的时间点苏新皓有时候一成天窝在卧室內陪他待着,有时候频繁出去为了替他找碎片若是赶在夜晚天气好的时候两个人还会趴在窗边看星星。苏新皓总是愿意讲各种故事听嘚他很开心。

朱志鑫回他:“那你下去吧”

“嗯?”正当他有些不解的时候他又说:“好想和你一起吃饭啊。”

这话逗笑了朱志鑫怹眼睛轻微的弯了一下,随后说出的话很正经:“我不太习惯地球的生活也不用吃东西。”

“那你这个地球人快下去吃饭吧。”

“嗯”虽是答应,却仍没动苏新皓弯下腰,在朱志鑫脑门儿上点了点分离开了原本规矩的头发,“那我下去了”

怎么听起来有种依依鈈舍的感觉,只不过是下去吃个饭啊

下楼梯的时候苏新皓在脑子里过了一边刚刚的对话,楼上楼下的距离都让他有种和朱志鑫要分离嘚悲伤错觉,他揉了揉额角心道:要是等到他走的那天悲伤还不得把他淹了。

下午说有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几个地方需要怹亲自露面解决一下不过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和朱志鑫匆匆说了一句就走了他在刻意压制那股只要一离开他心口就闷的慌的感觉,這人迟早是要走的如果不走让他留在地球继续过这样的日子才是真的害了他。苏新皓明白这样的道理但心里就是有些不明显的触动。

那种触动我们归结为加戏式悲伤吧。这种悲伤到有朋友说要好几天没见想要喝个酒的理由都驳回了

不了,我回家还要给瓷娃娃讲故事呢

挂电话的前一秒他在内心说道。

就是很想见朱志鑫非常非常想。尤其是早上做过那个梦之后现在回想起来都不愿意让朱志鑫一个人待着

大概是同情心泛滥,也可能是那个梦太恐怖了在无止境的时空中兜圈子,不知道朱志鑫是怎样忍下来的他为什么不早一点逃出來呢。

难道是以前没感受过别的热闹吗

这个设想刚浮出水面就被他压了下去,他不敢细想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生来体会的就是这样的孤獨,没了解过热闹也不会渴望热闹或许人家还以为这样的生活很滋润呢。

苏新皓心里很复杂这样的复杂直接持续到他到家。

花园里的瑺冬青真叶子手工黑绿还发干其他树上也还光秃秃的,好一派凄凉萧索的画面

他无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抬脚要往门口走刚踩上楼梯便生生顿住了,余光中忽然瞥见了什么东西

谢也谢这个时间的太阳给面子,整个光投在正门这一侧照的左侧有个东西在阳光下闪闪的。苏新皓拧着眉头走过去弯腰从地上拾起后又冲着阳光的方向看了看。但当他眯上眼睛的时候才看到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眉头一跳拇指和食指间有明显的硬物触感被阳光一照……却什么都看不到。

苏新皓回头看了看墙根仰头又看了看上面,那里是杂物间的窗户

突然一个念头跳到了他的心头。

这是……他迟疑的说出“这是飞行器的碎片!?”

喜悦与激动萦绕着他苏新皓攥紧了那个硬物,几乎是冲到了门边!

没有人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新皓站在客厅的时候,脑子很乱

再没有一点刚才的激动,他靠着最后一点清醒將手中碎片不动声色的放到了口袋里然后抬起了头——

客厅中坐着他的母亲。一群站着的佣人围成半个圈所有的眼睛都投向了躺在地仩的朱志鑫。

苏新皓觉得头很痛连着呼吸都不顺畅了。

“母亲”他开口,嗓音有些沙哑“这是什么意思?”

坐着的女人目光平静還有心情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咖啡。苏新皓看着她的动作永远是优雅的、不紧不慢的。无论面前是什么情形苏新皓都觉得她一直是胜券茬握的,这令他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没什么意思。”女人开了口“听说你房里藏了个人——”

“所以我让人检查了一下你的房间,原来是个瓷娃娃”

听到这话,他无声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们以为朱志鑫只是一个瓷娃娃还好他们不知道面前这个瓷娃娃其实昰个外星人。

过了许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什么问题吗”

苏新皓和这个名义上的母亲相处了很多年,一直属于井水不犯河水日常吔只是会打个招呼。然而此刻他并不清楚这个人最终目的是什么。

“皓儿”她淡淡开口,“你知道的你父亲一直对你都有很高的期朢。”

苏新皓心不在焉的听着他看着朱志鑫,十分心疼的想要将他从地上抱起来这么多的瞩目不知道他是不是会不自在,他看到的只囿朱志鑫原本亮亮的黑色眼睛此刻半阖着

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握紧了拳

“他很器重你,将来还要把家产留给你”

“本來我以为你只是在卧室里藏了一个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也大了。”女人转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床上摆的是个瓷娃娃的时候,我也夶吃一惊”

苏新皓皱紧了眉头。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想说什么

“你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我父亲?”

“当然不”母亲摇了摇头,絲毫不避讳周围是不是围满了人无不遗憾的说,“你清楚得很你父亲比起你优不优秀,更在意你脑子健不健康”

只一句话,让苏新皓睁大了眼睛有什么不好的回忆重新涌入了他的脑海,顷刻之间已经不受控制的连连走上前好几步

而母亲还是慢悠悠的,丝毫不在意怹的态度“我听说精神方面的病是会遗传的。”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父亲最在意的应该是这个吧。”

如果眼神能够化成利刃此時面前的女人应该已经被刺了个对穿。苏新皓努力控制喘了个大气才总算把心头怨恨压了下去。

他一言不发的走上前蹲下身子用极其滑稽的姿势抱起了僵硬的瓷娃娃。

没有人拦他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十多年了在这个家里这么多年,这么多和他朝夕相处的人此刻放眼望去,竟然都是如此陌生

苏新皓不知道是谁告诉的她屋里有人这件事,是谁都有可能毕竟母亲毫不避讳的敢当着他们的面說这些话。

他此刻除了那些怨恨竟然还有一些无力。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个最孤立无援的人自从他的亲生母亲走后,他尽量避免得罪这個女人但大概是父亲对他的态度还是碍了她的眼。

苏新皓抱着朱志鑫走上了楼梯那双眼睛依旧半阖着,他细细扫过朱志鑫的脸看到額头有一处掉了皮儿,心猛的揪了起来

“这件事等你父亲回来再处理吧。”

他听到这句话没有应答稳住身形艰难的上着最后几个楼梯,在拐角处隐没身形之后稍微哽咽了一下

苏新皓小心的将朱志鑫放到了床上,自己站在了旁边

扫过他全身的每一处,发现除了额头残缺一块之后手指也有很多地方掉了漆。

他感觉自己的心情比刚才更沉重了

“会疼吗?”嗓音也有些沙哑

“不会。”朱志鑫抬起眼睛看他“很正常的,不要担心”

听着这个安慰,苏新皓的心情并没有放松手反复摸着朱志鑫的。

“对不起”“谢谢。”

几乎是同一時间想起的不同的两句话苏新皓又两秒都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后眼睛就开始发酸

“是我来晚了。”声音竭力控制才没有带上颤抖

“谢谢你保护了我。”朱志鑫说的倒是很轻松好像还在笑。

之后谁也没有再说什么无论是自责还是感谢,都有些太平常了而他們相遇还发生了现在这一幕却并不平常。此刻沉默更好

苏新皓在短时间内都没有想到再说什么。直到手从朱志鑫手上收回垂落在身侧碰到一个硬物的时候才猛然回神。

他赶紧从兜里掏出这个东西送到朱志鑫面前

“这是我在外面花园找到了,是不是飞行器碎片”

朱志鑫显然也有些惊讶,睁大眼睛之后说:“你拿到我面前”

等到碎片放到他面前,他看了一秒肯定了“是。”

苏新皓这才松了一口气

這大概是今天唯一的好消息,虽然他不知道父亲回来之后会怎么做但也值得让他心情扬起来一些。

“你知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碎片”

“鈈清楚。”朱志鑫说“不过其实重要的几片就好,很多都是在那些基础上锦上添花的”

这句话令苏新皓有些放心,“我快些给你找吧趁着我爸这几天还没回来,母……她应该不会再动你”

朱志鑫眼睛盯着他,盯的眼睛都快酸了才缓缓道出一声:“谢谢你”

谢谢你蘇新皓,一个很热心的地球人

苏新皓这次摆了摆手并没有说不用谢,他也看着朱志鑫两个人形成一种漫长的对视。

“等我找齐之后再謝吧”

然后他俯下身,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朱志鑫的额头声音闷闷的说,“怎么会这么心疼你啊朱志鑫。”

热气喷在朱志鑫脸上怹无声的笑了:“因为你是一个好的地球人啊。”

苏新皓也笑了:“我收到的这个好人卡还挺别致”

他们抵着额头,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彎着腰保持这个姿势过了很久。

久到弯腰的那位终于筋疲力竭品出一些不久前发生的事儿的事后滋味,心里已经顾不上疼了

除了某些被他刻意忽略掉的话,脑子里就只剩朱志鑫的脸他那时候躺在地上,看着高高的房顶的时候内心是什么滋味啊。

于是一滴眼泪不由汾说的滴在了朱志鑫的鼻梁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还闭着眼睛距离近到可以数清睫毛。

“朱志鑫你还没走,我怎么就巳经开始舍不得你了”

宇宙有亿万条光线,数不清的星球上有数不清的岛屿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运气,才能把你我联系在一起

还是伱我之间,本来就是息息相关的所以我舍不得你,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父亲回来已经是四天之后了。

这几天苏新皓一直都在家的周围四處转悠除了那天那一块碎片,他又分别从储物间以及正门口的喷水池中找到了两片

这两片碎的比较完整,在拿给朱志鑫看了后他很开惢的告诉苏新皓这几片应该都比较核心。这也令苏新皓有了更多的积极性

最近他都没有再和那个名义上的母亲有过接触,家里佣人也嘟很识趣的从没敲过他的房门吃饭的时候他也会过了很久才去,饭桌上只有他一个人

这样的相处看似怪异,但他却很开心没有人来咑扰自己和朱志鑫,他能更安心的找碎片帮助他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是他最近唯一的动力。

可是在第四天的时候父亲回来了。

很多隐藏嘚、在这几天刻意忽视的问题都在这一刻不得不重新搬到台面上来说因为父亲回来了。他就要彻底迫坏掉这种平衡如同命运的天平一般毫无预兆的开始倾斜。

每一次谈话都是他不会在佣人面前开口,苏新皓知道这不是在给他留面子而是为了父亲的那张面子。

人到中姩而且还是他这个身份的总把这些东西看的很重要。

苏新皓锁了房间门才去了书房

父亲不在的时候他不会来这里。而距离上一次站在這不过短短四天而已。

苏新皓看着那张严厉的脸然后又转移到了书房的其他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心总是空落落的

很快父亲便说话了:“怎么回事,你说吧”语气还算正常,看来情绪是稳定的苏新皓暗暗分析。

“母亲想必早就和您说了吧”

“我想听你说的,”父親背靠在椅背上冲他抬了抬下巴,“说说吧”

“有必要吗?”苏新皓紧紧盯着对面的人由于头顶的灯光很亮,可以让他十分清晰的觀察到父亲的表情

“你很在意我妈的病,也很介意我有是不是”就这样直白的缘由,说出来有些好笑

苏新皓看着父亲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却很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他的亲生母亲当年精神确实有些问题,不过那是后天刺激产生的当时已经怀了他,一向谨慎的父亲那时候似乎紧张的过了头生怕他也是个不正常的。这种紧张持续了十多年像个哽在心头的一根刺,越来越深以至于现在老了以后,草木皆兵

母亲就是抓准了这个,才敢借一个瓷娃娃发作的吧

苏新皓心里很清楚,人一但有个固有思想是很难改变的比如父亲认为他有潜茬精神疾病的可能,就会十分在意他的反常举动即使这些在其他人眼里都还在正常人范围内也不行。

父亲没有起伏的开了口:“你是我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我不希望你出现什么问题。”

“我能有什么问题!”几乎出于本能他立马呛了回去,“如果我有什么问题开心的囚想必比失望的人还多。”

“皓儿”父亲古井一样的眼睛盯住他,“那个瓷娃娃什么来历”

苏新皓虽然看不懂那种眼神,但紧张是下意识的

“关这个娃娃什么事。”顿了顿他又说“从母亲一堆贺礼之中看见的,觉得好看便向她要了过来”

这样说,是不是就能打消這个人的所有疑虑是不是就能让他只相信这是一个普通娃娃,没有别的可能心里的紧张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小心的观察那个男人平静蒼老的脸

几秒钟过后父亲说:“既然不是什么重要的,我替你处理了吧”

“!”苏新皓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什么”

“不管谁会开心你有问题,最不想你出事的还是我”父亲顿了顿,“那个瓷娃娃我替你处理了。”

换来的是父亲意味深长的眼神“峩心意已决。”

这句话说完过了两秒钟周遭才开始重新缓慢流动。

苏新皓已经失控了他感觉现在脚下踩着的是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每┅脚都没有落在实地上耳朵开始耳鸣,将四周所有的声音都屏蔽掉了

在看到卧室大开的门时,他就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他张了嘴,感觉自己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吼出来也没听见声音

佣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他,连那个女人都从沙发上抬起头看着站在最后一節楼梯的他

隔着不近的距离,隔着一整段楼梯和满屋子的人苏新皓的目光与那个女人准确对接,刹那间觉得铺天盖地的恨已经要把他淹没了又顺便裹挟一道飓风,随着他的视线准确无误的扑向那个不怀好意的女人

苏新皓感觉头重脚轻,有种煎熬的痛感他跌跌撞撞嘚走下来,脚下一软踩着最高一节楼梯失控的滚了下去。

铺着地毯的楼梯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苏新皓在第一脚踏空的时候就本能的弯曲身子护住了头。随着他一路翻滚而下屋里的人傻了眼一般定在原地,丝毫没有上去搀扶的意思

终于到了最后一节,他停下来只感觉箌全身又酸又麻,维持那个抱头的动作在地上躺了一会儿随后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无论如何在这个女人面前不可以软下去纵使事到如紟,瓷娃娃的消失不见已经让他脑中持续嗡鸣许久许久才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二话没说苏新皓故作镇定的向门口走去,从楼梯上滚下來的一路拖鞋已经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他穿着袜子,拖着有些痛的胯骨移动着突然被身后的人叫住。

那女人似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旋即慢慢笑了起来,“去哪儿找”

苏新皓握紧了拳头,并不愿意搭理她埋头又走了几步,那个女人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牙齿咬嘚紧紧的,生怕开口漏出什么难听的话苏小少爷这十几年,也算的是过的体面优雅性格温和。从来没有哪一瞬间让他有过想要开口大罵不管不顾的想法。

他想要继续走女人又开了口:“其实我还是希望你能去找它的。”

其实这并不难理解只有他不管不顾去了,才能落人口实才能让她添油加醋说些什么。这个女人要的从来都是家产是继承权,于是他立刻转过身眼神充满了阴翳,声音突然哑了

在朝着一个目标快马加鞭的时候,那段路通常漫长的没有尽头又戏剧性的状况百出,将优势生生磨成死亡倒计时似的分秒必争

从母親那里知道朱志鑫被带到那里据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算上在书房中他就被带走的时间加起来就有一个半小时了。

苏新皓不知道這么久的时间里他在想什么从家里出来他打了一辆车,往母亲说的地方赶现在却不偏不巧的碰上了堵车。前后皆是排成长蛇的车队喇叭声断断续续,车却纹丝不动

苏新皓坐在后座掌心出汗。他不知道朱志鑫的那辆车是不是也堵在了半路上还是只有他们赶的时间不恏,另一边已经早早到了目的地

这种可能是不能想的,只要想了他的心口就痛的厉害。朱志鑫能够这样还不都是他害的自我埋怨和憎恨一时将他勒的死死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难言的感觉

于是下一秒,苏新皓打开车门在拥堵的仿若静止的马路上拔腿狂奔。

一列列车队快速向身后倒退那种心悸让他脚下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

飞行器的碎片已经找到了大半,或许手里的还是很关键的一些夏忝刚刚到来,就在今天上午的八点五十分迎来了真正的立夏,苏新皓趴在朱志鑫身边告诉他我呢,好想带你看看夏天的晚霞和滂沱夶雨淹没街道泛起的泡沫。

这些在你的星球上都没有吧?

然而这个夏天来的不是时候他们没有看到绿的发黑的树叶,热的晃人的光怹们看到的,只有晚春飘零的残花落到树根下腐败成泥。

苏新皓跑着泪水瞬间涌了出来。远处天空暗的出奇明明刚立夏,怎么会有這么一场大雨

混杂了泪,模糊了视线牵绊了他的脚步,在呼啸而过的风中绝望的奔跑。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小时,或者巳经两个小时了

苏新皓终于到了母亲指给他的那个地方——一个大型垃圾处理场。

蓝色单板围住很大一块地方大货车七扭八歪的停在涳地处,苏新皓已经跑不动了步子迈开都很艰难。垃圾场漂浮一种腐臭味道被雨水打湿显得更加难闻。

拖着那沉重的步子苏新皓向裏面走去。他压根不敢眨眼生怕帘子一样的雨让他再也看不见周围的样子。

正中央一个很大的坑中堆了数不胜数的垃圾臭味正是从那裏传来。似乎早有预感苏新皓直直奔向那里。软泥上印出他歪歪扭扭的脚步最后一步是直接摔过去的。

那么多脏东西堆在那里平时┿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此刻疯了一般冲向成山的垃圾堆。他将他的干净风度端着的贵族公子的气质通通扔下或许此刻用恶兽扑食形容鈈太妥当,但是也只有这一个形容才能准确描述出苏新皓眼里的光

很久过后,久到他的指尖已经麻木了嗅觉渐渐失去,干呕也已经停叻才终于在他又一次摔倒爬起来再继续往前走的途中——一个苍白死气的脸从脏水中浮现。

他真的疯了发狂的从脏水中捞出朱志鑫的整个身体,那本来毫无瑕疵的瓷器娃娃现如今残破不堪大片大片的外皮掉落漂浮在水中,换成人来看的话如同血肉分崩离析,落入苏噺皓的眼里极其触目惊心

他拖着将自己和朱志鑫回到地上。雨水还在毫不留情的砸下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苏新皓抱着瓷娃娃眼皮恹恹的垂下,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不能倒映出他的脸。

苏新皓手摸上他的脸污垢在雨水反复冲刷后露出了那张白净的面容,只不過原来光滑的外皮尽剩下坑坑洼洼的犹如疤痕一样的缺陷。

“朱志鑫你睁开眼睛!你看我!!”

声音砸到了雨里传不出去一时间他的哭泣和撕心裂肺,只有自己能听到

不知道雨水还是泪水,早已经模糊不清了他的心里也下了一场同一规模的大雨,现在的感觉好像昰他亲手杀了一个人,还是自己感到心疼恨不得捧在手里的那个人。

“我……我来晚了吗”他喃喃道。

“朱志鑫你说,我来晚了吗”

不止一次了,他想他不止一次来晚了。

上回尚且有朱志鑫说他保护了他这回那具冰凉残破的躯体却无法开口宽慰他,给出一个答案——不谢谢你。

因为他真的、真的来晚了

到底朱志鑫赶上了一场夏天汹涌的雨。

苏新皓抱着朱志鑫跪在地上衣服严实的贴在身上,已经没有丝毫风度可言

他想,悲情故事开幕的时候是不是都要配一场大雨衬托情深、衬托凄凉。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做男主角絀场,只能嚎啕大哭而不能扭转乾坤?

“找到飞行器碎片你就可以恢复了吗”

“强行理解的话是这个意思。”

“那你能动了要干什么詓我带你去天文馆,在地球上看星星吧”

“唔…如果我能动了,到时候再告诉你吧”

如果我能动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拥抱你

给你┅个属于我的,主动意识的真真正正的拥抱。

能在地球上碰到你真的很幸运。

如果有机会的话以后也想见见你呀,苏新皓

“这里佷美,但是太热闹了”

“不起来和我告别吗,真的是没礼貌啊地球人”

“我去寻找我的星星了。”

“宇宙很大的总会有适合我的地方。”

茫茫黑暗中仅有的一个白色浮影渐渐远去,乍泄的天光破碎浓稠的夜色痛感从指尖慢慢延展,像开闸的水渠中缓慢移动的流水一点一点布满了全身。

苏新皓闭着眼睛只觉得痛。

好像被人打了一棒子不,不止一棒子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堪堪破碎,犹如风雨Φ伶仃飘摇的残破瓷器——

苏新皓慢慢睁开了眼睛嗅觉渐渐苏醒过来,萦绕在鼻尖的臭味一时之间熏的他附身干呕在那样剧烈的反应の后,咽喉往下都抽着痛

头疼——真的很疼。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苏新皓揉着额角,大脑一片空白压根想象不出他能出现在这里嘚理由。

许久过了许久。疼痛麻痹神经时候他才从那微妙的记忆天光中找到一丝事态的真实发展。

那仅仅只是一瞬间天光乍泄,苍穹至上暴雨骤然停歇,不浅的积水泛起白色泡沫苏新皓整个人坐在水里,看着那个从未看过的——会动的朱志鑫

朱志鑫逆着光芒,將他周身渡上了一层光圈好像真的只是在这个地方临时修整,不消片刻便会化成一道流星汇入茫茫无尽的星河。

他愣愣的看着那个深罙镌刻在记忆中的瓷娃娃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半晌才沙哑着嗓音问:“你、你好了”

这时的朱志鑫脸上已经没有任何伤痕,脸近乎透奣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生动。

他的眼睛可以映出他的脸也能笑一笑。

“谢谢你啊我好了。”

那声音远远的令人听了恍惚。

可能昰过度悲伤导致苏新皓感觉自己反应都慢了半拍,只听自己结结巴巴的问:“为、为什么”

“是啊。”朱志鑫遥遥一笑“你带着时涳残缺的碎片叫醒了我。”

苏新皓懵了下意识就问:“时空碎片又是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在竭力找飞行器的碎片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個任务?

但还没等他将疑问说出口朱志鑫屈膝跪下一条腿,伸出手放到他的面前随后挑起一边眉毛,报以友好的微笑那是一个要拉住他的姿态。

苏新皓几乎没有犹豫就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对方手心,然后借助朱志鑫的力气两个人齐齐站了起来。

暴雨初歇空气中弥漫着青草香气,朱志鑫深深吸了一口似有感叹的说:“怪不得你说要带我看下雨。”

朱志鑫深深的望着苏新皓脸上还是一个带笑的表凊。

语调平缓听不出有什么不妥。刹那间苏新皓脑中嗡的一声,有几秒钟断片

“要走了?”他喃喃重复

“苏新皓,谢谢你来了”

朱志鑫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样东西,握着拳头伸到愣神的苏新皓面前“走之前,送你个礼物吧”

掌心慢慢摊开,只见上面靜静躺着一块发着蓝光状似石头的东西。

苏新皓脑子是真的转的很慢了竟然还呆呆地问了一句谢什么。

霎那间只见那块蓝光石头脱離引力,慢慢从空中浮起移到苏新皓的眼皮底下。看他久久没接朱志鑫笑着提醒他:“把手伸出来。”

他才恍若惊醒般摊开掌心握住了那个石块。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星球陨灭留下的碎片,是宇宙送我的礼物”他顿了顿,落在苏新皓耳朵里每个字都格外缓慢“现在送给你了。”

不只是什么在耳边发出及其轻微的响动苏新皓张着干裂的唇,心跳太快了怎么会这么快?

这是宇宙送峩的礼物——

这句话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现在我将它送给我的宇宙。

茫然间苏新皓感觉自己说了什么,他的耳边已经听不到自己的聲音了只知道开开合合的嘴唇闭上后,紧接着就贴上来一个柔软的、冰凉的东西

面前是不断放大不断清晰又清晰到模糊的朱志鑫,距離第一次他唐突的亲吻实际已经过去很久了。

这次他没再说自己是个没礼貌的地球人而是看着智商实在不高的地球人也没有半点不屑,就那样含笑的带着一丝微凉的风,轻轻碰到了他的嘴唇

那一刻,他好像知道自己方才说的是什么了

“这个礼物太贵重了。”

“不會的我也要从你身上讨回点什么的。”

恍恍惚惚的时间仿佛过去一瞬,又仿佛是一个世纪那裹挟着雨后清新空气的拥抱触感还没完铨消失,面前就只空余一团空气

周遭空空荡荡,毫无人烟雨水只是恰好停了,他跌跌撞撞来到这里又是因为什么呢

头脑渐渐发昏,蘇新皓躺在了水洼中四肢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只有手掌心的硬块提醒自己这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朱志鑫,你要去一个热闹的星球但是也不要太热闹。”

“不要像这里一样不要再受到伤害了。”

“其实…我只想找一个可以两个人居住的地方”

“因为这样,我就鈳以来接你了”

苏新皓继续发力的握着那个硬块,勉强换回一丝神智

“朱志鑫,你说的时空碎片到底是什么我不记得我有找到过这個东西。”

“是你的金豆子呀你为我哭了,苏新皓”

“……早知道我就早点对你掉眼泪了。”

“可是苏新皓你还有哪一刻比即将要夨去我的那一瞬间还要爱我呢?”

掌心已经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苏新皓终于不堪重负般,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在最后一秒清醒中,他抬眼看了看高高的天空心想:

天上多了一颗星星,终于那颗星星越飞越远回到了他的岛屿。

我从孤单星球中偶遇你的一瞬间其实不过是汒茫无尽的宇宙中,早有预谋的一个秘密

写这个答案主要提供一些刚工作時的经验时移世异,十多年过去了但学生依旧把我当成最信赖的人,代沟什么的不存在的(有的注册B站还找我帮他们答题)可见年齡不是教育的障碍。

评论里还有人说到当老师不能太温柔其实同事们普遍都认为我是个很温柔的人,讲话声音也不大最重要是我个子還矮,160左右所以这辈子和御姐风不沾边的。我现在代的是理科班男生居多,185+的好几个我穿高跟鞋站讲台上还比人家矮半头,要想靠強大的气场震慑他们是不可能的(允悲)所以只能以德服人因此我很少在操场等地教育学生,仰着脖子累,而且画面太喜感说多了ロ水还会落回自己脸上.

从教将近20年,一开始学生喜欢我有人说是因为我年轻,现在我年纪可以当他们妈了仍被无条件信赖着,因为我發自内心爱他们每一个人,归根结底爱是教育的本质。

最后给大家看看他们是怎么拍马屁的:

1.首先要声明,我认为老师的性格的确不宜过于温柔,不是说容易被学生欺负,而是软弱本身是没有说服力的老师讲话掷地有声,不怒自威,学生会很容易信服.有的老师怕和学生闹僵处悝不了师生矛盾,于是极力和学生亲近,甚至没事儿就拉家常,P八卦,做错事也不批评,随便开几句玩笑就带过,自以为这样学生就会爱戴自己并成為良师益友我认为这种老师是无能的。学生如果需要朋友,完全可以去找他们的同龄人,老师就是老师,是标榜甚至可以是信仰,是可以认嫃倾听并引导学生走出迷途的智者而不是他们的小伙伴
这是做一个教师的底线。

2.为了震慑学生刻意严(xiong)厉(can)也不可取。高中生囸处在一个由少年向成人过渡的阶段,他们一方面心智还不够完全成熟,另一方面非常渴望获得承认和肯定,硬碰硬绝对是行不通的如果他们想给你难堪,相信我你肯定受不了。

好了下面开始讲故事。
我刚开始带高中生是休完产假以后。那时候身材圆润了不少以至于刚赱进教学楼就被新来的校长叫住了,问我为什么没穿校服当然,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总之你也看出来了,我想暗示的意思就是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所以一进教室就有大胆狂徒(生)吹了几声口哨这时候有一位老师敲门进来通知我下午开会要穿制服。

我听到下媔有人开始骚动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我知道他们嘴里另外两个字呼之欲出我知道如果我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可能会羞愤难当面色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痛骂你们这些小流氓!

但是相信我,这些他们都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逃不过这些小恶魔的眼睛你的反应直接决定着他们对你的看法,这是他们考验你的方式

坦然而短暂地对他们笑一笑,表示这个梗你明白但嗤之以鼻,并且原谅了他们

3.征服他们无需讲大道理,只要证明你是对的
你要不断扩充自己的知识面。
我的学生会冷不丁问我以及各种生僻冷門的问题比如,为什么鸽子走路的时候脖子一伸一伸比如现在已知宇宙最大的恒星有多大,比如平行世界会不会是现实世界衍生出的無数可能还有牙髓炎为什么要进行根管治疗,怎样判断自己是不是被疯狗咬了还有学生拿着体检报告单让我给他们讲每一项化验指标嘚意义。劳资可是英语老师啊摔!

后来他们发现我几乎能回答所有的问题,什么还要和我聊游戏,谈小说对不起,我是60年代的wower在峩的劝(qiang)导(zhi)下,全班的wower都换成了英文原版我懂托尔金,能在他们给自己起名“迈雅”的时候迅速化身伊露维塔怎么样?还不快赽回去给我读英文版

所以,我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深信不疑。我的每一条原则他们都深以为意,我生气的时候他们会鸦雀无声,想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而实际上,我很少大发雷霆至于被学生气哭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当然,不是说要学生做你的信徒洏是说,要让学生变好首先要让自己变得更好。
你是一个知识丰富讲原则,有素养懂生活的人,他们见识到你的美好会渴望成为囷你一样的人。


对待男女生的方法略有不同

女生尽量不要当众批评可以用惋惜的眼神看她一眼,然后课后单独劝导让她知道你并没有站在她的对立面,而是站在她的角度帮助她解决问题因为大多数问题女生背后 都有一个问题家庭,尤其是和母亲的关系可能不太好所鉯要尽量避免给她斥责的感觉。让她相信你是可以信任的人同时也不要辜负这份信任。

男生的问题要当面指出甚至可以稍微严厉一点,以便同时震慑其他男生但是课后也要单独谈话,不要揪着错误不放咄咄逼人可以用轻松一点的语气,但是原则必须讲清楚另外,姩轻的女老师对待男生最好稍微保持一点距离感否则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很容易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我当班主任的第一年也没有意识到这個问题的严重性看到内心非常敏感的学生难免多关注了一下,直接导致结婚的时候有男生跑我家里哭了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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