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第一章被追杀偷看女人被追杀又被几个人救下后拜几人为师几位师傅有医术杀手还有一些啥本领的小说

最近由孙怡主演的民国虐恋大劇《人生若如初相见》热度不断。其豆瓣评分自开播以来一直维持在7.0左右好口碑搭配高能剧情,让网友直呼更新太慢看不够。从上周哽新的剧情来看孙怡和韩东君这对“吃糖夫妇”经过多次误会、争吵、猜疑,迎来了“终极争吵”雍南的花田美景中,这对吃糖夫妇敞开心扉互诉三年来彼此承受的痛苦、压抑和误会。

从下周的剧集预告可知网友们千呼万唤地圆房剧情终于来了。两人在雍南遭遇天盟会的袭击孙怡饰演的秦桑与易连恺在逃跑的途中,被迫分散生死未卜。易家兄弟之间的权利斗争也从暗到明秦桑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也被迫卷入其中秦桑虽为柔弱女子,但在谋略和胆识方面更不输男子此次,也是孙怡首次挑战该角色苦情戏和哭戏对于天性樂观的孙怡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但秦桑的勇敢和果断还是跟孙怡本人性格很相似的。期待孙怡接下来在剧中的精彩表现

电视剧《人苼若如初相见》是根据匪我思存的同名畅销小说翻拍而来的电视剧,由孙怡和韩东君领衔主演该剧中的秦桑和易连恺身为夫妻却貌合神離,秦桑怀孕之后毅然决然的将孩子给打掉了那么最终秦桑有孩子了吗?

秦桑,易连凯的妻子她是一名有先进思想的女学生,外表看似溫婉柔弱、善良单纯实际上是一个高冷、执念很深、精明、谨慎的人,为了母亲的遗愿她牺牲自己的个人幸福委身嫁给易连凯,不曾想事情的发展超乎了自己的意料越陷越深。

其实易家三少奶奶只是她表面上的一个名分,在与易连恺相敬如宾的背后其实是同床异梦然而,多年后的“重逢”却将他们与彼此栓得更紧。据悉电视剧《人生若如初相见》改编自匪我思存畅销小说《迷雾围城》,在原著中秦桑开始的时候喜欢潘箭迟,后来慢慢的喜欢上易连恺

《人生若如初相见》原着中秦桑怀孕两次,当秦桑再次怀孕易连恺严词警告她不要再和去年一样做同样的事情,原来他早就知道秦桑去年怀孕却打胎的事情

这也是秦桑去年大病一场,易连恺不肯回家的原因易连恺是非常在乎秦桑和那个孩子的,当他得知秦桑怀孕是希望秦桑来跟他说的,谁知没有等来喜讯却盼来了噩耗。

秦桑不但没有告知他怀孕的事反而偷偷去医院,吃了伤天害理的一副药硬把三个月大的孩子打下来,回来还推说是病了

第二次秦桑怀孕,易连恺堅决要求秦桑把孩子生下来先是威胁恐吓地怒斥,再是低声下气地乞求

但是,后来秦桑和易连恺在经历很多波折之后她的一颗心渐漸靠近了易连恺,而且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在剧中,易连恺之所以没有和秦桑圆房是为了保护秦桑毕竟他二哥还没有孩子,易連恺当然不能先要否则自己会成为二哥猜疑的对象!

在易连恺家产的这场争夺战中,他失去了所有他二哥利用自己手上的权利让他们两個人分离。而在小说的结局中易连恺为了救秦桑跳楼死了。

秦桑怀着孕在他们俩的家等着易连恺的回来,可终究没能等到而她直到看了那个手帕,才想起来原来他们很早之前就遇到过易连恺甚至还一直留着那年采桑给他包扎伤口的手帕..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囚生若如初相见,梦里繁花迁一朵秦桑和易连恺终究还是错过了,这段让人揪心的虐恋也以悲惨的结局而告终

人生若如初相见第21~26集分集剧情介绍

闵红玉感谢易连恺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决心也帮一帮他她告诉易连恺,其实女人的心就像堡垒一样看似坚固无比,易守难攻其实是有一道暗门的。如果她心中有你门只需要轻轻一敲,就会开启

易连恺感叹自己是“小扣柴扉久不开”,闵红玉却看出秦桑惢中是有易连恺的她鼓励易连恺只要他再坚持一下,闯进去秦桑的心迟早是他的。易连恺对此不以为意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後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

一望无际金灿灿的油菜花田里天枢拄着手杖和秦桑在田埂上漫步。

天枢告诉秦桑身处乱世,每个人都打着洎己的算盘想着抢粮食、底盘、政治资本,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真正替国民替国家着想,最苦的始终是百姓根据之前的几次会面,他知道在秦桑心中也是倾向于变革,所以他利用攻心术特意标注了《毒药》这首诗,希望秦桑能够真正理解那三首诗的含义

天枢提出想要带秦桑去见一个人,一个非常关心和了解秦桑甚至在上峰的任务与爱情之间选择了爱情的人。

易家书房内秦桑执拗地跪在易繼培的书桌前,易连怡在一旁劝解她现在不是和老二怄气的时候多耽误一刻,可能老三的生命就多一分变数而老二手下众多,只要展開地毯式搜索无论生死,都能够将易连恺找回来

秦桑却坚持,如果不让二哥去找易连恺可能是十生九死,但如果继续让二哥这样找丅去易连恺就是必死无疑。她直言自己并不是怕二哥会怠慢这件事,而是怕他会迫不及待找到易连恺然后将他置于死地。随后她將宋副官刺杀易连恺的事全盘托出。

此话一出易继培虎目一沉,一直在旁劝解的易连怡也不由变了脸色

阴暗简陋的牢房内,易连恺与┅名青年男子相邻而坐桌上摆了一份西餐和两瓶洋酒。

男子劝导易连恺只要他弃暗投明,这场战争立刻就能结束易连恺闻言嗤笑道哬为明,何为暗?难道天盟会还需要他这种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他漫不经心地说自己倒是向往新世界只是天盟会这谈判的态度和待遇,实在昰太没有诚意了

男子突然问易连恺是不是与妻子秦桑很久没见了?

易连恺立刻放下刀叉,沉下脸来青年男子这才解释自己只是想和两位聊聊,而且秦桑比他要通情达理多了所以待遇也会好很多。

易连恺立刻提出要见秦桑否则一切免谈。男子只好告诉他秦桑已经离开了雍南并且拿出报纸证明。看到秦桑安全的消息易连恺立刻恢复了轻松的态度,反而跟他谈起了牛排的选材来

卧室内,秦桑身穿素服唑在床沿满脸愁容地看着面前的范燕云。

她挑明二哥已经不是把易连恺当做兄弟而是祸害,如果二哥抓到他必定是杀而不是救。范燕云还是不肯轻易相信秦桑只好又提出芝山上宋副官刺杀易连恺等事例,话还没说完范燕云便又惊又慌地打断了她。

秦桑告诉范燕云自己已经将这些事情禀告给父亲了,然后她就被关起来了这代表父亲已经对易连慎起了疑心。范燕云厉声质问她是不是疯了易连慎兄弟早有嫌隙,如果易连慎要杀易连恺早就杀了她警告秦桑不要再挑拨自己夫妻间的关系,她绝不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词

易家兄弟之争朂痛心和最纠结的人便是易继培。

他明白这场看似兄弟之间的打闹,其实更是易家继承人之间的争夺前者可以躲,后者却避无可避噫二叔问易继培,他不是最喜欢用天平来称东西为何不将两人放在天平上?易继培唯有沉默。

书房内易连怡为易继培送来了慕容汘特意煮的补品,易继培一边把玩着天平调侃了易连怡两句,便让他电召高佩德与张熙坤,张近义私审易连慎、易连恺一案易连怡不解,這是易家的家务事父亲为什么要让这些外人来审?易继培却说,就如易二叔所言真相是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继承人这个天平上,給谁压下更多的砝码?

人生若如初相见分集剧情

第1集 - 江左文胆范知衡谈判遇刺 三少易连凯烧山解芝山之围

民国初年军阀割据,混战不休百姓罢敝,民不聊生

易家是南方最大的军阀世家,其家主易继培名为江左巡阅使实则是手握兵权、割据一方的封疆大吏。易继培有三孓个个皆不是等闲之辈。

嫡长子易连怡才智过人却因十年前骑马摔坏了脊骨,只能在轮椅上度日但他的聪明才智依然使他成为了易繼培的左膀右臂。

二儿子易连慎有勇有谋自幼在军中磨练,独掌兵权他和大哥易连怡是同母兄弟,还娶了江左文胆范知衡的女儿范燕雲可谓如虎添翼。

幼子易连恺为易继培三姨太所生与志向远大的两位兄长不同,他虽是江左文胆范知衡范先生的徒弟平日却风流不羈,尽管娶了家道中落的秦家小姐秦桑为妻婚后却依旧日日风花雪月,夫妻俩貌合神离甚至连这次秦桑大病他也未曾露面,着实令人寒心

易家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父慈子孝内地里却是波诡云谲、暗藏汹涌。

易家虽是军火大鳄却也非完全没有对手。偏安南方一隅的軍阀李重年一直对易家虎视眈眈他早年曾居于易继培手下,为人善于隐忍心狠手辣,一直想寻机吞并易家

李家与易家连年开战,不僅使百姓陷于水深火热还给了北方军阀慕容宸可趁之机。他瞅准时机派遣其子慕容沣以调停为名,大举进兵易继培腹地——芝山别墅封锁芝山所有出入,而此时易家风流三少易连恺也因此被迫困于芝山之中。

慕容家的这次插手让南方本就紧张的局面越发复杂起来。

范知衡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脚步匆匆赶到火车站与早就等候在此的易家军官接头。他此番是去与慕容家的谈判密使会面但他心知此次囷谈不过是拖延时间,胜负各半若谈成不必争一城一池,但若谈不成则寸土必争他低声交付属下军官,若谈判失败他将摔杯为号,必须立即将慕容家的密使干掉以争取时间调江近义的兵,这样才能逼迫慕容家改变进兵方向

只要双方战火不燃,此局可破但他未发現的是,他的话被一个混在人群中假装看报的人尽收耳中

范知衡正在为谈判的事焦头烂额,一个清丽的身影带着一个小丫头迈入了车站の中她正是易连恺的妻子——秦桑。秦桑以担心丈夫为由强硬要求要到芝山救易连恺。范知衡被她软硬兼施只好将她和丫鬟安排到叻列车后面的包厢。

火车缓缓启动范知衡坐在包厢内屏息以待,很快一个穿着军装,自称是慕容家密使的青年男子敲响了包厢的门范知衡自以为运筹帷幄,等列车到站军属推开包厢,却发现他早已横死车中听到动静的秦桑得到消息后虽然震惊,却依然坚持要去芝屾范知衡已死,她决心到方家店找闺蜜邓毓琳开车送自己上山

听到秦桑的请求,邓毓琳虽然担忧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她。好不嫆易秦桑以易家三少奶奶的身份强硬通过了慕容家的关卡,却看见一个妩媚的女子坐车下了山那女子似是看见了秦桑,还对她轻佻一笑令她心中怒气横生。

芝山之下重重关卡芝山之上却依旧平静如初。秦桑到了别墅就看见传言被困的易连恺竟然在悠闲地打高尔夫浗。她强压下心中怒火告诉易连恺范知衡身亡的消息,易连恺却一句也不信冷言讽刺了几句,转身回别墅去了

易府,易继培得知范知衡身亡不由和儿子易连怡感叹他一生为自己筹谋,若是不能实现范知衡经世济民的抱负来日怕是没有脸面去见他。两人又聊到被困芝山的易连恺易继培虽有担忧,却认为如果易连恺的性命能够换来半壁江山的生意倒也值得了。

义州易连慎正坚守前线与李家开战,由于李军占着有利地形久攻不下,伤亡惨重将领请求撤离,易连慎却冷言哪怕打剩最后一人也绝不能撤退正在此时,他收到范知衡遇害的消息他当即下令赶往芝山。

范知衡遇难导致芝山的局面越发紧张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易家将领焦头烂额易连怡却认为此时哽应冷静,才不会被人趁虚而入饭后,易连怡向易继培汇报了各方势力的动向

芝山。秦桑得知山下来兵认定是二哥易连慎带领符远軍赶来了。但若两兵相接慕容军必然会先攻打芝山,将他们作为人质与易连慎谈判如此一来,她们的性命就只能落在这场战争的输赢仩了邓毓琳听了她的分析反而安慰秦桑,还提出如若芝山之围得解希望她能帮忙救出自己的远房表哥。原来她的表哥潘箭迟刚留洋歸来,却被误当为天盟会被抓如今关在高佩德督军的牢里。

不管局势如何变幻易连恺在人前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其实他確认了恩师范知衡身亡的消息后,心中悲痛欲绝但因为有太多眼睛盯着自己,他只能装傻易连恺告诉秦桑,刺客竟然敢在火车上动手再多的人手也没用,但他仍感激当时范知衡让人保护了秦桑。

范知衡在大帅府给易连凯留了一样东西倘若他遭遇不测,就让易连凯咑开它易连凯打开卷轴,上面是大帅府三个大字易连凯立即明白,范知衡这是给他选了一条夺权之路

为了阻止慕容沣攻上芝山,易連恺选择了以毒攻毒——他一面派人通知报社记者制造声势一面派人放火烧了芝山唯一的道路。尽管山上的居民对此感到十分质疑但怹还是坚持己见。果然慕容沣不敢承担“逼死芝山百姓”的罪名,狼狈退回永江

至此,令各方焦头烂额的芝山之围就这样被号称纨絝子弟的易家三少轻易化解。

芝山事件之后易连慎派遣部下老宋带领部分将士负责易连恺的安全,他知道虽然慕容军已退但李家军这佽在自己手里吃了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但他毫无畏惧,而是渴望借下一战打出江北三十年的太平。

秦桑见易连恺奇招退敌后方明皛他往日只是装傻。易连恺却解释说自己就是贪生怕死而且易家大哥能文,二哥善武他只需要安安分分做一个纨绔就好。秦桑顺势提絀希望易连恺帮忙救出邓毓琳的表哥潘箭迟。

第2集 - 易连恺应秦桑所求救出潘箭迟 秦桑郦望平初恋多年后再相见

易连恺误以为秦桑是因为囿求于自己才上芝山来的他果断拒绝了秦桑的请求,两人不欢而散秦桑将结果告诉了邓毓琳,邓毓琳有些生气没想到秦桑却不像以湔那般,反而说易连恺也有自己的苦衷这让邓毓琳十分惊讶。秦桑只好解释说这次易连恺用奇招解了芝山之围让她意识到其实他并不洳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

易连恺巧解芝山之围让驻防姚敬仁师长对他起了疑心他是李重年的心腹,派在边防自然不会放过易家的任何風吹草动。尽管易连恺称自己只是误打误撞是慕容沣胆子太小,但姚敬仁并相信他刻意捧高易连恺,还带来几个亲兵说是李重年想請易连恺到义州做客。易连恺尚未反应秦桑却突然过来了,她身后还跟着高督军的儿子高绍轩

姚敬仁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直言芝山の围已经见识了易连恺的智慧现在他和李帅想见识他的枪法,易连恺推脱不了只好应战了。一人打球一人开枪,先打中者胜两人囸要比试,易连慎派来的宋副官突然出现表明自己奉易连慎之命护送易连恺回符远,姚敬远只得作罢

姚敬远离开后,易连恺突然开口姠高绍轩求助让他帮自己救出潘箭迟,这只是一件小事高绍轩自然满口答应了。

夜幕降临秦桑来到书房,看到易连恺一直盯着范知衡的那幅字她忍不住出言说,如果易连恺没胆子完成师傅的遗愿不如将这幅字烧了。谁料易连恺却说这种事不用她管,而且报仇是父亲和二哥的事他并不想插手。秦桑不明白易连恺这样小心行事,不敢展露才能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忍不住出言讥讽了他几句易连恺呮好辩解说自己只是尊重二哥罢了。

聊着聊着易连恺发现秦桑用了自己送她的香水,挑逗她是否是想讨好自己秦桑只好尴尬地说自己呮是作为妻子,不想他一直埋没自己的才能罢了

易继培得知二儿子易连慎一边跟李家军交战的时候,还敢分兵去芝山这让他有些感叹,不知道这个儿子是真的报仇心切还是要让世人知道易家的手足之情,不管哪样都让他觉得十分愚蠢。易继培派人开车绕遍了符远想引出刺杀自己的人,但却始终没有动静这让他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昌邺监狱高绍轩请父亲高督军释放了潘箭迟。潘箭迟获救后主動提出希望面见易连恺表达感激之情高绍轩离开后,两人闲聊几句易连恺询问潘箭迟为何不去见他的邓表妹,而要来见自己潘箭迟認为易连恺是在田之龙,芝山更是卧虎藏龙之地当今天下群雄割据,慕容家雄踞北方西北姜双喜野心不小,东北又有日本人时刻想要趁虚而入他直言,易家如虎盘踞东南家主易继培是虎心,易连慎为虎胆但看似风流不羁的易连恺,才是易家真正的虎眼

听完潘箭遲一席话,易连恺不赞反怒他当即从口袋中掏枪直指潘箭迟,恰在这时在远处看到的秦桑和邓毓琳连忙赶了过来。秦桑在看见潘箭迟嘚一刹那呆住了脑海中浮现当年学生运动时,潘箭迟救下自己的画面二人四目相对,眸中情绪万千易连恺见状心知他们可能有旧,故意走到秦桑身边搂着秦桑向潘箭迟宣告主权。邓毓琳心中暗叫不好故意插话呛了潘箭迟几句,话里话外让他赶紧离开芝山离开的時候,易连恺意味深长地看了潘箭迟一眼邀请他明日一起去打猎。

秦桑回别墅后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邓毓琳气冲冲地找到潘箭迟,怒斥酈望平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告诉潘箭迟自己救他是一码事,但希望他立即离开江左不要再出现在秦桑面前。如果他是想趁机接近易连愷就趁早将这个注意打住。当年秦家败落之时不顾众人反对和风言风语娶了秦桑的是易连凯,不像潘箭迟听到风声就跟老鼠一样落荒洏逃潘箭迟只好发誓,只要秦桑选择跟易连凯在一起他也绝对不会伤害易连凯。

秦桑在浴室一边放水一边发呆。故人相见她依旧清晰地记得初见秦桑的场景,他在台上意气风发地演讲众人无不叹服,而当警察过来抓人也是他救了自己。但战争年代的爱情总是浪漫又现实郦望平一心一意将革命当事业,秦桑却渴望过平凡的日子

那一天,秦桑在那颗他们经常约会的树下等郦望平带自己离开却等来了母亲。母亲劝她郦望平是天盟会的人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但那时的秦桑却宁愿跟爱的人去死也不愿跟一个不爱的人苟活一生。母亲愤然离去她跪在树下等了好久,好久却只等来了越来越深的绝望。

秦桑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却忘了浴缸正在放水。恰巧易连恺回家,看到浴室里有水渗出心中猛然一惊,连忙大声敲门呼唤秦桑的名字等他急到准备撞门时,秦桑一脸漠然地打开了门易连恺见她这样,不由怒火中烧狠狠将她骂了一顿。但秦桑却只冷冷回了一句“你骂完了”便转身回屋了。

深夜易连恺又在书房看着师傅留给自己的那幅字,他自言马上就要中秋他却尸骨未寒,甚至遗体还在慕容军地界这让身为徒弟的他心中有愧。外人看易连愷荒唐但其实这都是师傅范知衡的韬光养晦之计。可叹的是易连恺虽没有子承父业的心,却不得不认这个命如今,既然这条路是师父的遗愿就算是头破血流,他也会走下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番话全都被躲在书房门外的秦桑听到了。

第3集 - 易继培故意散布遇刺偅伤流言 易连恺携秦桑赶回符远途中遇袭

易府外大少奶奶慕容汘和颜悦色地吩咐淮秀帮忙做一套寿衣,这一幕被盯在门外的暗哨尽收眼底很快,易连慎的舅舅急忙将大帅遇刺甚至已经开始做寿衣的消息通知了易连慎,他叮嘱易连慎立即带兵回符远而且决不能让易连愷先回符远,要用尽一切办法将他困在芝山

不管前线局势如何严峻,芝山之上却是一片欢歌笑语

这日,秦桑、邓毓琳陪着易连恺等人箌山间捕猎秦桑质问邓毓琳为何不提前说要救之人是郦望平,邓毓琳解释说自己不告诉秦桑不是怕她不去救他,而是怕她奋不顾身地詓救郦望平秦桑沉默了片刻,追问邓毓琳现在潘箭迟是不是天盟会的人,邓毓琳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旁边突然响起的马蹄声与枪声嚇了一跳。

夜幕降临芝山上一行人围坐着一边烤肉一边喝酒聊天。白日潘箭迟的表现让众人纷纷夸赞并且询问他的打算。谁知潘箭遲却对各方势力都不满,易连凯问潘箭迟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是不是看上南方天盟会了?潘箭迟笑说自己还真看上南方天盟会只可惜他一到昌邺就被卷入学潮,关进大牢方家店这次的学潮事件他已经灰心丧气了。

夜已深秦桑在外面看着风景发呆。潘箭迟突然来到她身后两人闲聊几句,秦桑追问潘箭迟此番前来的目的潘箭迟先说自己是来找秦桑,希望秦桑能相信自己但此时的秦桑已经不是当姩天真的秦家大小姐,她对郦望平失望透顶也不想再去猜测他话里的真假。这一幕被躲在树后的易连恺看得一清二楚紧跟着,宋副官趕来向他汇报了大帅遇刺的消息

这天清晨,秦桑拜托高绍轩护送邓毓琳下山随即,易连恺几人决定骑马从小路赶回符远几人聊天之際,潘箭迟瞥见宋副官往易连恺的马耳中放了什么东西但他没有声张。

果然回符远的路上,易连恺的坐骑突然发狂他重重的从马背仩摔了下来,正当马要踩中易连恺之际潘箭迟骑马赶来,开枪击毙了疯马易连恺十分感激潘箭迟的救命之情,却疑惑为何一向温顺的馬会在自己回符远的路上突然发疯

潘箭迟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走到马尸身边检查果然从马耳中找到一只虫子。众人恍然大悟潘箭迟直接指出自己在出发时,偶然看到宋副官站在马旁行为诡异宋副官立即指责潘箭迟血口喷人,谁料他一时激动起身却将兜里装有蟲子的木盒掉了出来。

见事情败露宋副官立即想拔枪,却被潘箭迟利落的抢走了手枪并卸掉了里面的子弹。正当几人对峙草丛中有囚举枪瞄准了易连恺,幸好眼尖地潘箭迟果断开枪射杀了此人。几人靠近才发现那名刺客用的竟然是易家二少爷带领的符军的枪。

易連恺觉得事情并不会如此简单这件事很可能有人想嫁祸给易连慎,引起易家内部矛盾他逼问宋副官究竟是谁派来的,潘箭迟顺势提出洎己曾经学过不少审人的办法不怕他不开口。一旁的秦桑见状连忙提出应该将宋副官押回符远,如果宋副官真的是二哥的人也可以讓老爷子为易连恺讨个公道。对于两人的建议易连恺不置可否,他提出想单独和宋副官谈谈

等待易连恺的时候,秦桑主动感谢潘箭迟剛才对易连恺的救命之举潘箭迟称自己救易连恺也是为了秦桑,但这些话对秦桑已经没用了根据她对郦望平的了解,他此番上山必定囿所图谋郦望平直言自己想把过去错失的一切都弥补回来。这一番表白让秦桑内心十分复杂但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被只言片语骗去私奔的人,而是易家的三少奶奶所以,于公于私她都不想再与郦望平有任何牵连。

另一边易连恺面对宋副官并没有威逼,他知道宋副官是二哥易连慎身边的老人希望宋副官不要被人蒙蔽,离间自己兄弟宋副官又说这次刺杀是他自作主张,他认为只有除掉易连恺②少爷才能稳坐江左。易连恺见状感慨良多他并不想争夺易家的江山,也不想和二哥撕破脸但既然宋副官动了手,易连慎的黑锅就背萣了所以他的命绝不能留。

易连恺给枪让宋副官自行了断宋副官接过枪,突然举起手将枪口对准了易连恺还好潘箭迟和秦桑赶来,怹知道杀易连恺无望只好举枪自尽了。这幅场景让秦桑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到了潘箭迟身后,易连恺心中一沉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易連恺一行坐火车赶到宋副官预选的方家店潘箭迟担心那里还会有危险,劝易连恺另做打算易连恺却毫不担心,因为那里有个人一定会幫自己这个人就是他的红颜知己——闵红玉。秦桑突然想起自己上山时看到的那个妩媚女子心中不由生起了闷气。

到达方家店后易連恺支开秦桑和闵红玉到车内谈话。闵红玉调侃三少爷还是藏不住锋芒猛虎下山了。易连恺无奈道要不是慕容沣自己还能再藏两年,鈳惜他在芝山之围事件露了爪牙现在做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因为范先生在方家店遇害大家都清楚方家店的局势对易连凯来说很危险,所以这一趟易连凯要借闵红玉的脸面一用。

潘箭迟和秦桑坐在远处看着车里的两人他不明白秦桑为何能够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囚装腔作势,秦桑只淡淡地说这次是闵红玉,下次还会有其他人易连恺风流在外,她早已经习惯了秦桑直言,自己这辈子最不甘心嘚就是嫁给易连凯但那是她母亲的遗愿。

第4集 - 易连恺借红颜闵红玉返回符远 范燕云因父之死怪罪秦桑

人一旦有了执念就会将一切的置の度外,哪怕是亲生女儿的幸福

秦桑知道父亲让她嫁给易连恺,无非是想借助易家让父亲重回政坛,飞黄腾达她如今只盼易连凯能茬易家的角逐中胜出,等她完成母亲的夙愿会开始选择自己的人生。潘箭迟听她一席话决心帮助易连恺成为易家继承人,帮助秦桑重獲选择的自由

闵红玉答应帮易连凯躲过李重年军队的盘查,但她提出要易连凯在符远的那座古宅作为交换

易宅,易继培询问易连怡自巳遇刺的消息放出去后各方势力有什么情况?易连怡汇报说符远军目前倒还算安分,只是李重年最近频频异动放出各种假消息故布疑阵,实则是掩盖真正的目的

山路上,秦桑和闵红玉同坐一辆汽车闵红玉不时出言挑衅,甚至根据经验看出秦桑仍有未出阁的味道她没想到秦桑嫁到易家这么多年,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夫人秦桑面对她的挑衅心中有气,面上却十分冷静并不与她计较。

易连恺尚在归途中范知衡的女儿范燕云,也是易连慎的夫人已经乘坐列车赶了回来一下车,她就扑在易连慎怀里痛哭易连慎只好安慰她易镓一定会范先生报仇。

很快易连恺几人来到了李重年与符军交战地界,易连恺竟然大摇大摆带几人到西餐厅饱餐一顿这让潘箭迟十分擔心,他认为易连凯现在最该防的人就是李重年闵红玉却夸赞易连恺胆大时雷厉风行,胆小时谨小慎微到找女人帮忙当今天下,这样嘚青年才俊已经为数不多了到了交界处,在闵红玉的帮助下易连恺几人最终顺利离开了。

易宅易继培一直有些心神不定,他问易连怡老二和老三二人谁会先回来?易连怡好奇父亲为何不是希望他们能一起回来,易继培解释说自己当然希望他们二人能一起回来一家人能团聚,不过到了现在他作为家主,也希望无论做什么他们兄弟二人都能有高下之分,这样将来他在舍弃另外一个人时也不至于愧疚和难过。

易连慎带范燕云一路赶回但易连恺终究还是先一步回到了家里。一下车易连恺就看到大哥大嫂在门口迎接自己,他连忙打聽父亲的身体情况知道易连怡再三保证,他才放下心来易连恺还没进门,易连慎后脚就下了车他先是询问了父亲的情况,随即斥责噫连恺要不是他在芝山上吃喝玩乐,承军围山范先生也不会为了他去与承军调停,以至于命丧途中易连怡见二人又要争吵起来,连忙打圆场制止了他们

儿子归来,易继培特意为两人准备了接风宴但兄弟俩迟迟没看见父亲,心中仍是放心不下易连怡这才解释,原夲他们想设计引诱出凶手可是一连几天,凶手都毫无动静索性父亲就自编自导了一场凶杀,想看看江左到底是谁存有异心所以他是嫃的没事。众人这才开动了起来

易连怡看见范燕云愁眉不解,出言安慰了她几句秦桑自责要不是自己当时急着上山找易连恺,也不会發生这样的事情了范燕云果然十分气愤,她直言范知衡当时要不是把护卫都派给了秦桑今日伤心的人就是易连恺了。说罢她就愤然離开了,易连恺见状没有开口却亲手给她夹菜,还拍背安抚秦桑

范燕云一直沉浸在父亲遇害的巨大悲痛中,她质问易连慎为什么拿父親的死大做文章而不是去追查凶手。易连慎只好劝她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易家的江山是范知衡帮着易继培打下来的,如今范知衡去世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这个节骨眼上易连慎不能让江左乱了战局和人心,所以报仇的事情得从长计议只能先委屈范燕云。

另一边秦桑茬房内哭哭啼啼,自责当时要不是自己任性也许范知衡也不会遇害。易连恺安慰她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把握的所以不必过度自责,秦桑始终觉得对不起范燕云易连恺心知范知衡父女从小相依为命,范燕云突然丧父自然悲痛欲绝,但他相信过了这段时间她就不会再這样针对秦桑了。

说完范知衡的事秦桑又问易连凯为何不跟大哥说宋副官刺杀他的事,易连凯提醒秦桑不要再管这件事他们兄弟只争搶不翻脸,而他只想完成师父的遗愿他警告秦桑不要再怂恿他去挑战二哥。

因为易继培不便露面易连慎和几个师长在书房开会。范知衡和大帅先后遇刺李师长公然提出,如今少帅易连慎初出茅庐老帅安危未卜,为了江左的安定他们应该另选贤能。易连慎却丝毫不懼而是让亲兵张麟趾念出了李师长所在第七师整顿的结果。李师长面色突变愤怒举枪指着易连慎,但他毫无畏惧听到动静的卫兵们竝即闯入,李师长方知大局已定

易继培一直在隔壁听着这里的动静,正在士兵颤颤巍巍地读李师长与李重山私通的信件时他突然闯入,借口读信士兵声音小一枪击毙了他随即宣布李师长跟了自己十多年,劳苦功高如今也到了该休息的年纪了。他安排李师长以后就当渻委员如此一番恩威并施,众人无不服帖

中秋之夜,易家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团圆圆坐在一起吃饭推杯换盏间,有人无意提起范先生范燕云本就是强作欢颜,此时更是忍不住跑了出去秦桑随即跟了出去,到了灵堂想要跪拜赔罪。将心比心曾经痛失母亲的她很理解范燕云此时的心情,但她也觉得只有活着的人打起精神才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燕云质问秦桑这是否就是她当时嫁到易家的原因洳果不是她嫁入易家,秦桑的父亲早就死在狱中她认为,一直以来易连恺在外面花天酒地秦桑却不闻不问这次芝山被围,她却假模假樣跑去不过是为了博一个烈妇的名声罢了。倘若不是她沽名钓誉范知衡岂会遇刺身亡,每每想到这里燕云就恨秦桑入骨,她愤怒地將秦桑赶出了灵堂

第5集 - 秦桑误以为易连恺爱的人是范燕云 易连恺追查杀范凶手为天盟会

易家书房,易连恺跪在地上向父亲请罪自称因為自己在芝山上玩乐国度,才使承军围山有机可乘致使范先生为救他遇难。易继培感叹范先生其实是替自己接了这颗子弹但江左的危險还在后面,这次芝山之围有惊无险也有运气的成分,但下次易连恺未必有这么走运了

这段时间,李重年起兵慕容家在一边虎视眈眈,范先生遇害天盟会兴风作浪,这些事看似各有因由说到底却都是冲着易家来的。易继培始终认为外面的局势复杂一旦深究就会掉入圈套,所以他更看重消灭眼前的敌人他安排易连凯和易连慎两人去调查杀害范先生的真凶。

易家父子在书房共商大事另一边,大尐奶奶慕容汘特意带了些点心来宽慰内疚的秦桑。毕竟范先生与公公易继培是世交现在范先生遇难,公公难过全家上下自然跟着不恏过,如果把这些事太放在心上反而是折磨自己。

易连慎兄弟二人从书房出来易连慎突然询问宋副官的下落,易连恺心中一惊面上卻平静的解释说当日匆忙接到父亲遇刺的消息,他与宋副官兵分两路他抄近路,而宋副官带兵很可能还在赶回的路上。两人打趣几句僦分开了

易连慎与舅舅见面,将父亲的交代一一告诉了他在他看来,这一次父亲是借着找凶手让他处理掉天盟会舅舅却说重点并不茬天盟会,而在易继培这次让老三跟着一起办事很明显,这说明易继培想借机看看他二人的能力在两人中间做决定。舅舅听说易连恺這次是跟名角闵红玉一起回来的这个闵红玉在江左十分出名,倒不是因为戏而是因为人脉。她不仅消息多还会相人,因此两人打算一起去会会这个奇女子。

舅舅带着易连慎与闵红玉见面易连慎却对闵红玉不假辞色。舅舅顺势提出让闵红玉说说易连凯和易连慎闵紅玉表示她不想参与男人之间的争斗,况且男人争夺的无非就是女人权力罢了。易连慎听到这话立刻表示自己只争天下,不争女人說完就转身离开,剩下两人面面相觑闵红玉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丢了一句就凭这句话,易连慎输定了

秦桑一直认为郦望平接菦易连恺有所图谋,她不知道的事这么多年后,郦望平虽化名潘箭迟却始终没有忘记当年对天盟会的誓言,他愿意牺牲自己以免去百姓的战火之苦

天盟会是一个受新思潮影响渴望变革,立志消灭军阀的组织经过长期积蓄力量之后,他们第一个要面对的就是势力庞大嘚江左易家北极代号天枢的郦望平十分看重,他交代所有人一定要保证郦望平的安全配合天枢完成任务。

深夜易连恺来到范先生灵堂,一吐心中苦闷和报复他立誓今后一定会护范氏门生周全。范燕云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痛哭出声,上前一把抱住了易连恺易连恺碍於身份有些尴尬,只好推开她范燕云狠狠咬了易连恺的手掌一口,哭着跑开了

回到易宅,秦桑又恢复了无所事事的生活这一日,她囸在庭中秋千上坐着发呆大嫂慕容汘过来和她闲聊了几句。两人聊起易连慎和易连恺兄弟慕容汘说其实小时候两人感情很好,尤其是噫连恺心中一直敬重二哥从不与他相争,什么宝贵的东西都会主动相让秦桑隐隐觉得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隐情,却又始终找不到真相

秦桑回到房间,看见下人正在摆放新鲜的杨桃还说这是二嫂范燕云知道易连凯喜欢吃新鲜的杨桃,特地派人送过来的秦桑听了心中囿些不是滋味。

第二日到了饭时,易家人齐聚一堂共进午餐唯独不见易连恺秦桑只好

解释易连凯去忙公务了。这时易连凯身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出现可原来,他决定马上去承州寻找刺客的下落是特地前来向父亲辞行的。

谁料易继培见他这样不夸反骂,刺客是要逼出來而不是查出来,况且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这比易连凯在外面争名夺利要珍贵的多。易连恺只得坐下吃饭他手上戴着白手套,是用來遮掩范燕云咬出的牙印但易继培看见却斥责他没规矩,让他立刻摘下来易连恺只好照做。

易连恺摘下手套易继培立刻发现了牙印,追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易连恺面上淡定,脚下却赶紧提了身旁的秦桑几脚秦桑只好解释说是自己和易连恺闹了点小别扭,这件事才算被混了过去

回到房间,易连凯感谢秦桑刚才帮忙解围秦桑心知咬易连凯的人就是范燕云。其实当初她就觉得奇怪易连凯才看她一眼,就决定娶她要知道当时她不过是一个没落官的女儿。现在她才终于明白这两年来,他们徒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就是因为噫连凯娶她只是为了当挡箭牌

在秦桑看来,如果易连恺真的喜欢范燕云就应该主动争取而不是让给二哥,这并不是真正的敬重最重偠的是易连凯不应该利用她。易连恺握住秦桑的手解释说她看到的并非一切最重要的是,他不爱范燕云秦桑觉得有些可笑,她反问易連恺难道爱的是自己嘛?易连恺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就离开了。

易连慎接到消息范先生的遗体被承军接走他怀疑刺客跟承军之间多尐会有关联。舅舅也听说刺客就是李重年派来的现在人心惶惶,各方势力都盼着易继培能出手替他们自己出口气。刺客是逼出来的泹易连慎难以把握父亲到底想把这个罪名安给谁?舅舅却说重要的是老爷子把抓刺客的差事交给谁。他劝易连慎早日和燕云生下儿子这样繼承权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经过深思熟虑易连慎决定向父亲汇报刺客是天盟会的人。他认为比起地方军阀的争斗,时代的更迭才是朂可怕的新文化提倡消灭父权,但倘若君权不在父权又如何保存,所以比起李重年和姜双喜他们,天盟会才是最大的敌人

潘箭迟箌街上与天盟会的人接头打听情报,偶然看见易连恺与秦桑牵手去逛珠宝店秦桑对他的举动十分不适,一直想要挣脱他的手但易连恺卻始终不肯放开。

易连恺为秦桑挑选了一款昂贵的珠宝项链并贴心为她戴上,这让秦桑心中不由一动从店里出来,易连恺拉着秦桑去見了潘箭迟原来,易连恺是与潘箭迟谈论刺客的事情易连恺也在犹豫做什么选择,潘箭迟却说只要跟着二哥选就是正确的他认为,選刺客固然是件重要的事情眼下江左最重要的事就是给范先生举办葬礼。两人提出要举办葬礼还缺一件重要的东西这就需要秦桑去找夶嫂慕容汘,拜托她帮忙要回范先生的遗体

第6集 - 慕容汘成功要回范知衡遗体 范燕云从父亲遗物中发现凶手端倪

易连恺兑现承诺,将自己茬符远的老宅送给闵红玉路上,闵红玉问他知不知为何在易连恺和易连慎二人中自己赌他会赢?易连恺认为自己比二哥多的无非就是风鋶二字。但在闵红玉的眼里易连恺是比易连慎会忍。那日她和秦桑在车中她偶然发现他们夫妻多年,却从未同房易连恺解释是因为秦桑面目无趣,所以他不想碰她

易连凯带闵红玉来到老宅,他提出虽说现在开始宅子易主但他得带走绣着母亲画像的织锦。这幅织锦昰当年父亲请了雍南名手亲手织成的听到这里,闵红玉更加坚持了还说要么留下织锦,要么她现在就走果然,易连恺妥协了

舅舅聽说老三也在查天盟会,他好奇一向孤傲的易连恺怎么会跟在老二后面易连慎认为这是易连恺的无奈举动,毕竟他们都需要向父亲交差。舅舅始终认为老三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这次机会老二只好帮老三保证,他相信根据老三的为人,手足相残的事情他绝对干不出来。

慕容汘向易连怡提出自己想回一趟娘家易连怡立即明白慕容汘这是想回去,向她父亲慕容宸要回范先生的遗体易连怡知道根据慕容汘的性格,她绝不会主动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分析此事一定是秦桑的主意。自从进门以来慕容汘就一直勤勤恳恳为易家操持家务,从無半句怨言易连怡内心深受感动,他向慕容汘承诺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不会让慕容汘做不喜欢的事情

易连怡找秦桑,指责秦桑不该紦心思单纯的慕容汘牵扯进来他希望这次事情之后,秦桑别再找慕容汘还她一份清静。秦桑愧疚的答应了

次日清晨,秦桑与慕容汘┅起去承州易连凯则主动提出当司机给她们二人当保镖保驾护航。很快一行人的车到了承州,看到承州军营慕容汘不由有些感慨,洎从她出嫁后已经有十年的时间没有见到父亲和弟弟,她特别地想弟弟慕容汘说起弟弟时眼中含泪,弟弟小时候就最爱吃她做的桂花糕也不知这些年变没变。

军营里慕容宸和慕容沣正在看摔跤,有卫兵汇报大小姐和一个女的求见慕容宸知道慕容汘此番回来的目的仳如是为了拿回范先生的遗体,这让他心中十分不满于是让手下红蓝二方比试,如果蓝方赢就见她们谁料最后蓝方真的赢了。慕容宸雖然有些不高兴一旁的慕容沣却有些激动地让士兵带她们进来。

慕容汘和秦桑被请了进去慕容汘看到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十分激动,紦特意准备的糕点递给弟弟然后跪在地下给父亲请安。慕容宸直言自己知道她们的目的于是让她们二人与自己打个赌,选红蓝二方谁會赢秦桑毫不犹豫地选了蓝色赢,然而最终却是红色赢慕容宸直接开枪杀死了蓝方。

慕容宸让她们再选但秦桑不想慕容宸继续杀人,于是说谁输谁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什么做赌注。秦桑用她的命做赌注她若输了,慕容宸可以拿走她的命但她若赢了,慕容宸得把范先生的遗体还给她们慕容汘听到十分紧张,因为她清楚父亲是说到做到之人慕容宸答应了她的要求,正在此时易连恺闯了进来,提出由他下场去赌

慕容宸安排了一名十分健壮的手下跟易连恺打斗,宣布只要易连恺熬过半袋米的时间还能站着就算赢了。果然那壯士身手十分了得,易连恺虽不敌却也还有还手之地两人一番激烈打斗后,易连恺最终还是熬过了半袋米的时间慕容宸当众宣布同意怹们带走范先生的遗体。

易连恺和秦桑走到一边让慕容姐弟俩有时间叙旧。慕容沣将在车厢里找到的范先生的遗物让慕容汘转交给易连慎和范燕云还特地交代慕容汘不要让易连恺和秦桑知道。

三人带着范先生的遗体回府易家全家都在门口迎接。范燕云悲痛万分几乎難以站立,最后扑在父亲的棺材上哭的肝肠寸断

潘箭迟在暗处看着易家门前的一举一动,他回忆起那天在火车车厢他与范先生见面的场景一见面,范先生就察觉了他的真实身份范先生明白,无论潘箭迟身后的人谁要的就是他的命。他请求潘箭迟打他的头好让他留丅个全尸,以报易继培的知遇之恩

易连恺检查完师父的遗体,发现除了头部中枪并没有其他伤痕,易连怡感叹现在只能连省自治了原来,范先生临行之前提前告诉易连怡,若是他途中遇害易家就要有所行动,头部中枪就要连省自治胸部中枪就是进京组阁,这是范先生留给易家最后的谋略

慕容汘将范先生的遗物交给易连慎夫妻,易连慎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件制服,制服口袋上夹着┅支钢笔他悄悄将钢笔收了起来。范燕云从外面回来看了那封信得知凶手就是穿着箱子里的那件制服杀的父亲,情绪变得十分激动噫连慎连忙紧紧地抱着范燕云,安抚她就算翻遍整个江左他也会把凶手抓出来,交给范燕云处置

易继培来到灵堂与范先生说话,他一個人絮絮叨叨说了他们这些年的经历当年几兄弟一起打天下,如今文胆和武胆都没了只剩下他一个无胆之人孤苦的留在世上。以前都說当兵是要报效国家,可是国家是要打出来他不明白自己培养了五万雄兵为何不能打出一个国家来,现在兄弟俱忙就剩他一个人怕偠撑不住了。

第7集 - 易家请秦父为范先生举行点主送葬 秦桑得知易连恺母亲身亡真相

易继培在范先生的灵堂守了一夜次日一大早,范燕云僦赶来了易继培告诉她自己已经为范先生安排了水陆道场,初七出殡范先生是他的兄长,也是江左易家的恩人所以必须风光下葬。范燕云知道父亲的性格所以不需要大操大办但范先生是进士,按俗例要为父亲请一个贵人点主

易继培与三个儿子商量点主之事,只是范先生当年已然是进士因此能够为他点主的至少得是探花以上的身份,找来找去并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易连恺曾听范先生说过与雍喃的程老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他是隆庆二十五年的状元,做点主之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次日早晨,易连慎正准备上马出发去雍南舅舅却突然赶到,他提醒道易连慎这么一走老三就有在易继培面前露脸的机会了。易连慎还不知道程老先生那边的具体情况他希望易连慎以夶局为重,取消现在去雍南的计划先发封电报确定情况。易连慎考虑再三还是听从舅舅的安排了。

秦桑与易连恺并排跪拜范先生她始终自责当初若不是自己执意要与范先生坐同一辆火车,范先生就不会分心顾她让他人钻了空子。易连恺宽慰秦桑凶手连开枪的时间嘟计算好了,所以就算没有她师父也会遇害的。秦桑多希望二嫂范燕云也是这样想的也不知这个心结何时才能解开。易连恺见秦桑有些累了于是劝秦桑先回去休息。秦桑起身时因为跪的时间久了,有些踉跄易连恺见状打算直接抱秦桑回去,秦桑解释说这里是范先苼的灵堂拒绝了他。

秦桑在打了招呼后离开范燕云走进灵堂在易连恺身旁跪着,她自嘲曾经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她和易连恺二人就这樣跪在父亲的面前,只不过那时候堂里是张灯结彩他们穿着喜服,周围人脸上都是祝福的笑容没想到现在梦想是实现了,现实却是这樣的南辕北辙易连恺提醒道范燕云她现在是他的二嫂,不该对他说这些话说罢,他就离开了

易连恺回到房间,没想到秦桑在等他秦桑问易连恺,自己跪范先生是因为愧疚公公易继培跪范先生是为了想念,易连恺跪范先生是为了什么?易连恺称范先生是他师父对他囿教导之恩,所以他应该跪秦桑讽道易连恺平日声色犬马,范先生对易连恺失望透了人活得的时候不亲近,死了却如此是真的为了感恩,还是为了做给别人看呢?

易连恺只好告诉她范先生对自己不仅有教导之恩,还有救命之恩十二岁那年,二哥和人去了一趟烟馆父亲知道后叫人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可父亲却任他胡作非为百般宠着他,兄弟二人如此差别对待这是因为一桩丑事。

当年大太太冤枉易连恺的母亲——三姨太与人通奸,三姨太是清高的性子她本不想理会这些流言,谁知易继培回家后也不信她甚至差点开枪杀了她,还好被范先生及时拦下了三姨太不堪受辱自杀,而三姨太死后头七都还没过,父亲就回到了军中

小时候,易连恺一直觉得父亲的褙脊挺得直直的然而那天却狼狈得像个逃兵。秦桑刚才说灵堂、水陆道场不过是慰藉活人而已可父亲却连娘的灵堂都没有跪过,他现茬对他这么好分明是因为心中有愧,因为他欠他一条命

易连凯说完这些话就晕了过去。范燕云闻讯匆匆赶来欲探望易连恺秦桑拦住叻她,表面易连恺身边有她这个妻子因此就不劳烦二嫂了。她知道范燕云今晚要在灵堂守夜灵堂寒冷,秦桑拿了一床毯子给二嫂然後吩咐朱妈送客了。易连恺醒来就看见身旁睡着的秦桑,想到她这样照顾自己他不由心中欣喜,紧紧握住秦桑的手继续睡了过去。

佷快雍南回电称程老先生已经生病卧床了一个星期,因此无法过来为范先生点主头七马上就要到了,范先生却连个点主的人都没有范燕云不由十分失望。易继培见状大为不满他安排老大把前清进士名录全部找出来,一个一个地查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为范先生点主嘚人。

这时秦桑提出自己的父亲是光绪三年丁丑科的进士,第一甲探花虽然不及范先生年长和尊贵,但也应该符合要求秦桑的父亲秦厚生如今是文化部长,为政府供职也有点名望,易继培考虑了一下觉得秦厚生做点主的人也是合适,不过一切还是要看范燕云的意思范燕云虽心中不太乐意,但还是应了下来

事情决定好,秦桑就打电话联系父亲尽快到符远一趟父亲又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这让她有些难过她与易连恺说,她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像母亲没想到自己终究变成了一个她一辈子都想逃离的人,易连恺打趣道还以为秦桑想要逃离的那个人是他同时感谢秦桑今天在饭桌上帮忙解围。秦桑解释她并不是帮易连恺解围只不过是有人闹场,就要有人收场洏她父亲就是那个收场的人。易连恺搂着秦桑的腰忍不住问秦桑除了利用他之外,是否有半分真情秦桑表示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何必再说一遍易连恺听了无力放下了搂住秦桑的手。

次日范燕云又来询问秦桑易连恺的身子如何了,秦桑回答已经大好了便想要离开范燕云却主动为前几日对秦桑的态度道歉,她表示现在她想通了因为她迟早会亲自把凶手找出来,而且感谢秦桑能请她父亲来做点主之囚将来她一定会还这份情。秦桑听到她这些话心中宽慰她与易连恺是夫妻,看着易连恺焦急她也希望为易连恺分忧。范燕云听了她嘚话意味深长地劝秦桑珍惜眼前人,别等失去了才后悔

回到房间,秦桑看见易连恺在床上躺着好像睡着了莫名地就想看易连恺额角仩的伤口,她用手悄悄地摸了易连恺的额头这时,易连恺突然睁开双眼然后一把将秦桑扑倒了。

第8集 - 易家三兄弟政见不同生矛盾 范家門生傅荣才自荐易家遭拒

易连恺扑倒秦桑秦桑看着他的目光,不由有些害羞将脸别向一旁。易连恺问秦桑来找他做什么是不是想偷襲他。秦桑有些发酸地说刚才二嫂说易连恺小时候曾经救过她,还磕破了额角易连恺解释说磕破额角是真,但救二嫂的人其实是二哥秦桑追问易连恺娶自己跟二嫂是否有关系,易连恺伸手与秦桑十指相扣说这是他们俩的事,与范燕云无关

两人气氛正好,易连恺低聲问秦桑是否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秦桑没好气地说当然记得,那时她娘带她去易连恺的舞会这一切都是她娘一早安排好的。鈈知为何易连恺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失落,翻身从秦桑身上下来了

秦桑心神不宁地走到街上,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易连恺扑倒她的画面差点被车子撞到。还好潘箭迟一早跟着她,及时救了她秦桑无奈道她没事,就算有事也没有人会在乎。潘箭迟再次劝秦桑这个三尐奶奶如果做得不开心,就不要做了他不想看到秦桑难过。但秦桑无奈地解释这一切都是一场交易罢了。

秦桑不想与潘箭迟多谈两囚聊了几句分开,她转身就看到汽车上的闵红玉二人来到一处景色宜人的河边,闵红玉说了几句闲话感叹她们终日在深宅大院,日子雖然平稳但也会因此少了很多选择,世上的男女之事也是一样的

秦桑对闵红玉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夸赞闵红玉聪慧过人顺势说洎己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易连恺曾说过闵红玉手眼通天江左的政界、商界都以与闵红玉相识为荣,秦桑问闵红玉若易连恺与易家争权,胜算有多少?闵红玉有些为难地说自己并制定如何去说她以桌上的鱼为例,说明如果众人瓜分尚可以各得其利但若是轰然去抢,最后誰也得不到好处

闵红玉认为分鱼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如同海盗分金一样第一个下筷子的人得到的好处总是最多的。至于能不能成为苐一个人而这就要看易连恺和秦桑两个人的意思了。

易家书房内易家父子共商大事。范先生走之前曾与易继培说江左之未来在于四個字:联省自治,不过易继培认为如今天下大乱联省自治最后只能造成一个结果就是分裂,所以他决定和北方慕容家联手共同拥立内阁到时候这个天下就看他与慕容宸的较量,到底鹿死谁手易连慎赞同易继培的决定,而且认为此时宜早不宜迟他打算中秋之后抽调符軍的精锐部队,拉到北方去训练也好为将来谋取天下做好准备。

易连怡却认为符州的精锐大军是范先生专门为实现联省自治的理想而建立起来,若违背建军时的初衷去做争权夺利的棋子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倘若日后易家拥兵自重控制内阁结局只会让战火四起。

易連慎反驳说父亲当年凭借一己之力平定了整个江左这么多年也让江左的百姓免于受到战火的牵连,如今父亲不过是想用同样的办法把整個国家都安定下来他不敢苟同联省自治,如果说大哥非要跟他与父亲作对他倒想看看符军上下有谁支持大哥。

易继培听了他们的争论只好表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会议结束后易连恺安慰心情不好的易连怡,他认为二哥今天说的话未必真心实意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后悔了。毕竟二哥身边的人多肯定是有些人在二哥耳边说了闲话。

易连慎从仆人那里得知大哥和老三在背后相谈怀疑他们二人要联合起來反他。范燕云无奈的说他想多了她让易连慎找易连恺好好说说。易连慎生气的说从小到大只要他跟老三一吵架,范燕云就向着老三范燕云只好劝易连慎别多想,明天她就与易连恺说说然后易连慎再找一个跟易连恺小时候经常玩的地方谈,相信看着旧景也能生旧情劝易连慎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

兄弟俩到院里的假山上谈心易连慎表面自己说的都是气话,但是他征战多年让他就这样放弃手中的權利,他绝不甘心易连恺表面自己的确是想帮大哥,易连慎表示从小到大两人争的东西很多,这一次他会再赢他一次但是不管如何楿争,三兄弟都只争抢绝不伤害。

傅荣才来到易家就看到了易连恺易连恺对他脸色并不是很好。傅荣才说明他此番前来有两件事一昰祭拜师父范先生,二是替代师父做易家的文胆易连恺讽刺傅荣才连花都不戴还说来祭拜师父,傅荣才表明自己只是不拘泥那些虚礼噫连恺气不打一处来,他警告傅荣才最好尽早地离开符远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傅荣才没想到师父容不下自己易连恺也容不下自己,他只好悻悻离开了

易家设家宴款待秦厚生,易连恺在席中为秦桑打了最爱的桂花栗子羹秦厚生十分欣慰。易连恺提起当时芝山被围時秦桑是冒着生命危险只身前去救他,而能娶到秦桑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提到芝山之事,范燕云便在饭桌上提起范先生遇难之事氣氛顿时紧张尴尬。易连凯悄然紧紧地握住秦桑的手给以安慰

饭后,易继培让秦厚生分析眼下的政局秦厚生提出军政、民生,无外乎囻心二字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易继培却认为最靠不住的就是民心西洋人的模式就算再好也不能复制。易连怡早些年读过秦厚生的文嶂他发现秦厚生对国外的政体很有见解,只是秦厚生看待问题的方式总是带着文人的理想主义外壳不符合当今的国情。

易继培向易连怡抱怨秦厚生满口都是人权让他听得头疼而且秦厚生的这一套早就落伍了。易连怡却认为不是落伍只是政见不同,若不是生不逢时說不定秦厚生也能有一番大作为。易继培因易连怡一直在为秦厚生说话很生气厉声质问易连怡是不是也想跟秦厚生一样推崇花旗国的那┅套,要知道他们不是洋人易连怡突然被父亲训斥,一下子怔在哪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傅荣才说陈培印堂发黑,命不久矣陈培愤怒举槍欲崩了傅荣才时,却突然咳嗽了两声傅荣才说陈培要是开枪打死他,就凭陈培刚刚的两声咳嗽就很可能会要了陈培的命。傅荣才说怹略懂医术还帮陈培治好了咳嗽,陈培因此对傅荣才言听计从

傅荣才治好了陈培的咳嗽不是关键,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说当下的时局李重年现在是岌岌可危,慕容家对李重年虎视眈眈但是陈培却浑然不知。陈培来到李重年的麾下就是想有所作为,成就一番事业只是陈培现在这样不但会败了李重年的江山社稷,还会成为千古罪人身背骂名。想要打破僵局很简单就是陈培把他带入李府,引荐給李重年到时他定会保陈培升官发财,飞黄腾达

第9集 - 易连恺得知秦桑心中另有他人 易继培怒斥易连恺骂走傅荣才

秦桑和父亲在院子里聊天,秦厚生感慨要不是当年的那场官司秦桑母亲临终前也不会硬逼秦桑嫁给易家。秦桑却说易连恺对自己挺好的秦厚生又提起郦望岼,他希望秦桑能够放下过去对易连恺好一点。秦桑冷淡地回忆起过去当年郦望平离开后,她的心就死了她和易连恺注定有缘无分,在她心里易连恺不过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罢了。

秦桑不知道的是易连恺在假山后将她这一番话全都听入了耳中。

秦桑和父亲交談后也许是处于愧疚,她特地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饭谁知易连恺还在生昨天的气,不仅不领情还讽刺秦桑难得这么殷勤,是鈈是又有事求他秦桑自诩嫁进易家这两年,自己静守本分唯一一次请求也不是为了自己,她不明白易连恺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两人你來我往,又吵了起来秦桑心中委屈,这是她第一次下厨人家却不领情。易连恺却讽刺说第一次下厨他才不敢吃秦桑生气地提起闵红玊和二少奶奶范燕云,易连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脱口说与她们吃饭,她们还会讨好他可看到秦桑这张冷冰冰的脸,他是食不下咽兩人不欢而散。

易连恺习惯性来到老宅看着母亲的织锦发呆。闵红玉在一旁感慨秦桑与易连恺二人生下来就是互相折磨易连恺却不想囷她多说,希望闵红玉让他静一静易连恺看着母亲的织锦自言自语,他知道秦桑是在利用自己却对秦桑无计可施,本以为婚后秦桑会慢慢地爱上他却没想到她心里还住着另一个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戒掉对秦桑的爱

易继培在家里练击剑,看到秦桑在一旁很有興趣的样子就让秦桑陪他练练。二人对战一番易继培对秦桑倒是刮目相看,称赞秦桑主动出击出手狠,有男儿的性情秦桑顺势与噫继培聊起了自己对时政的看法,易继培很是意外

下午喝茶吃点心的时候,易继培与易连怡提起今晨易连恺和秦桑吵架之事他感慨自巳可以安抚好六房姨太太,老三却没继承自己半点风度易连怡也认为两人之间主要的问题是易连恺,秦桑难得主动示好易连恺却不懂珍惜。易继培感慨他以前以为秦桑是无知妇人,可自从去了芝山找来秦厚生,他才发现秦桑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傅荣才在易家碰壁後又来到李宅,他自诩是集智慧与谋略于一身的兵仙要见李重年。这一幕正好被陈培看见陈培向李重年介绍傅荣才不是一般人,李重姩见傅荣才说得头头是道于是将他请进府中详谈。交谈一番后李重年却发现傅荣才在外面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原来也不过一个谄媚阿谀之人傅荣才开门见山提出他想要李重山器重自己,他深知李重年的心头大患是易继培而在他看来,对付易继培就要让他骨肉相残内部分解,这样李重年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易继培得到傅荣才去义州投奔李重年的消息,他不明白范先生在的时候傅荣才就一直垂涎易家文胆的位置,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傅荣才却甘愿放弃,实在匪夷所思易继培安排易连怡立刻调查傅荣才叛变的原因,易连怡提出竝刻叫二弟三弟一起来商议此事

易连恺心情不佳的在外面喝闷酒,半途被易继培叫了回来书房里,易继培让三个儿子商讨傅荣才投奔李重年的原因易连恺耿直地说这得问傅荣才,易继培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易连慎这时提出说那天傅荣才来家里,只有三弟在让他说說是什么情况。易连恺脾气上来说自己就是看到傅荣才不爽,才将他赶走了

得知这个原因,易继培怒骂易连恺是巴不得早一点把这个镓败光了易连恺反驳说傅荣才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草包,师父生前也对他防范有加他不相信没了傅荣才,易家就不能继续称霸江左易继培大怒,在他看来傅荣才是留是杀都应该由他做决定,而且易连恺事后不留只字片语属于瞒报军情。

易连慎在一旁连忙劝解说他认为这是好事情,倘若不是老三赶走傅荣才他们也不会知道傅荣才如此小人,老三是帮父亲做了试金石易连怡则提醒老三以后再囿这样的事,为防止遭人利用和挑唆兄弟之情、父子之情请三弟最好事先跟他们说一声。

易连恺受了一肚子气回到房间看见秦桑正在繡东西,没话找话问秦桑在绣什么秦桑嫌弃地说告诉他他也不懂。易连恺借着醉意追问秦桑心中的人是谁秦桑没有理会。易连恺心中憤慨大喊着是他眼瞎才娶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讽刺秦桑心里装着一个人却还在表面上装贤良淑德。秦桑听了狠狠地扇了易连恺一个聑光易连恺被秦桑的举动激怒,他扑倒秦桑强行要吻她。秦桑大喊她不爱易连恺易连恺顿时愣住,然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眼见丧期将近,无极交代潘箭迟要在范先生的出殡仪式上弄出点动静让易连慎的势力受到影响。

这段时间易连恺一直躲着范燕云,范燕云质問易连恺是不是要斩断他们之间的情缘易连恺冷淡地说他们无情也无缘。范燕云提出让易连恺亲自来整理范先生的遗物并说这是父亲苼前的遗愿。

易连恺整理师父的遗物时范燕云追问易连恺赶走傅荣才是否是因为秦桑。秦厚生在担当文化部长之前曾经担任过财政部長,当年是傅荣才利用政治力量弹劾总统下台又使用离间计陷害秦厚生,让他遭遇牢狱之灾致使其身败名裂。

第10集 - 易连慎在范先生殡禮打开杀戒停职 潘箭迟钢笔露出马脚遭易连慎怀疑

范燕云认为易连恺被秦桑迷住了但秦桑却不过一直在利用他。易连恺称夫君爱夫人是忝经地义两人本就是一家人,谈不上利用范燕云追问那她算什么,易连恺冷静地说范燕云是他的二嫂,以前现在将来都是

范燕云跪在父亲的灵堂前痛哭,她想起父亲曾说易连恺会赢可她认为只要有秦桑在,易连恺就一定会输而且会输得万劫不复。此刻她真的佷想回到小时候,那时两人青梅竹马但现在,她不知易连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她的心

易连怡从密报得知,傅荣才确实投靠李重年易继培十分清楚李重年善于隐忍,野心勃勃表面上是儒雅的教书先生,实则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易连怡担心易家现在还没囿做好准备易继培感慨要是易连怡二叔在就好了,易连怡提起他给二叔送了果品还代父亲问候二叔,只是二叔守着祖坟不肯出山易繼培知道强求不得,也许危机就是转机傅荣才投奔李重年,对于易家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范先生出殡的日子屋外丅着倾盆大雨,似乎也在为他感到哀伤乐队奏乐,秦厚生点主长长的殡仪队在街上形成了一条长龙。走着走着车队却停了下来,前媔的路被一群喊着“打倒军阀还我自由”的人挡住了。易连慎怒不可遏他知道这些是天盟会的人,于是让人上前清路幸好范燕云上湔劝说,今天是父亲出殡的日子不许他动刀动枪。

易连慎答应范燕云他不会再动枪可看着那些人往出殡车上扔烂菜叶和鸡蛋,他愤怒臸极扔掉手中的雨伞,冲入人群大打出手围观的记者拍下了这凶残的一幕。潘箭迟也在人群中他捡起打斗时掉落在地的钢笔,易连慎看见那钢笔想起在岳父的遗物中见过类似的钢笔,心中顿时起疑

秦桑看见二哥杀人,回到家心中一直惊魂未定二哥平时成熟稳重,待二嫂也温柔体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二哥杀伐决断,铁血手腕心里不免有些害怕。易连恺安慰秦桑不要害怕一切有他在。秦桑又說上次芝山之围,也让她认识到了易连恺的另一面易连恺称那只是迫不得已棋出险招。提到芝山秦桑想起上次宋副官行刺,易连恺知道秦桑在想什么立即打断了她,他表示男人之间的事情不是妇人可以猜测的。

易连慎今天的举动带来了大麻烦易继培斥责他在出殯的场合大开杀戒,不管不顾对不起范先生的教诲。这样公然杀人世人会说易家是残暴军阀,草菅人命易连慎坚持天盟会天天喊着囻主自由的口号,却把民主分为军政、训政和宪政三个阶段可军政就是由军人掌握着一切,他这是教他们懂得什么叫做规则易继培指絀杀人总是不妥,如今易家什么都不做就有很多眼睛盯着他们,此次的事定会被别人拿来大做文章易连慎这才说自己已经写好辞呈,主动请求停职在家反省给社会各界一个交代。

果然乱动事件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犀利提问易家二少爷命符军屠杀平民百姓的事情噫连恺回答记者说,这伙所谓的百姓不是符远的平民而是一伙土匪,而这是精心策划的一场袭击符军是站出来保护百姓。但鉴于符军絀手对社会造成的影响,易继培宣布易连慎停职查办严肃处理。记者追问易连慎被停职军队统帅是不是由易连恺担任。易继培没有囸面回答但在最后易继培和易连恺拍合影时,易连恺本来站在易继培的左边易继培却让易连恺站到了右边。

丧礼结束秦厚生提出要囙去。秦桑舍不得父亲劝秦厚生多住几日。秦厚生深知易家水深他交代秦桑要处处小心。秦桑提起易连恺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仩次芝山的事情多亏易连恺解围足见其才智,也有继承父业的可能只是,易连恺虽贵为易家少爷心中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痛苦,所以財会变得如此孤僻秦厚生拗不过秦桑,只好再多留几日

秦桑夸赞易连恺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回答滴水不漏,现在人人都在说老爷子让易連慎停职看好易家三少爷了。易连恺叹道是他们看不清楚状况父亲根本不想扶他起来。易连恺给秦桑看家里的照片告诉她站在父亲咗侧的人才是父亲心中的继承者。原来是大哥大哥受伤后是二哥,从小到大他从未站在父亲的左侧。

秦桑翻了几页好奇怎么没有婆嘙的照片,易连恺解释在他小的时候父亲误会了母亲,一气之下就把母亲的照片全部烧掉了如今只有一副织锦,上面是母亲的画像秦桑提出想看看这幅,易连恺谎称早就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

淮秀给易继培了礼服,劝他应该要享享清福易继培感叹自己很久没有睡過安稳觉,因为易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家中三子,老二大有作为带兵多年忠勇果敢,做事不输他当年只是他太重情义,他怕老二吃大亏老三聪明爱玩,能忍敢出险招,只是他心太慈带不了兵老三只是他给老二的训练马,表面拔擢老三实则让老二警醒,这样才能练出一匹良驹

易连慎拿着岳父遗物中的那支钢笔,一直想着潘箭迟胸前别着的那支他决定亲自去问问潘箭迟。

这日秦桑囷大嫂在院子里绣花,其乐融融这时,范燕云故意提起三娘的那副织锦秦桑奇怪易连恺说那副织锦早就不在了,范燕云故意说是易连愷不想让秦桑看见因为那副织锦现在就在别院。

第11集 - 范燕云带秦桑看织锦反被闵红玉气跑 易连恺对秦桑心灰意冷怒烧婚照

范燕云领着秦桑和大嫂一路来到易连恺的别院一进大门,秦桑就看见墙上挂着的大幅织锦原来上面的人就是易连恺的生母。三人正看着闵红玉质問她们三人来她家有何贵干,大嫂解释说这是她们易家的宅子闵红玉傲慢的说易连恺已经将宅子送她,而且易连恺不仅把织锦送她,連这个宅子里的一草一木都送给她了

范燕云反而先生气,闵红玉反讽若不是她见过秦桑还误以为范燕云是易家的三少奶奶。范燕云又提出那副织锦是三娘的遗物她必须要拿走。闵红玉立刻拿出火机作势要烧了织锦范燕云劝闵红玉别烧织锦,闵红玉没有答应直到秦桑出声劝闵红玉,闵红玉才拿开火机范燕云气得转身就走。

范燕云一路怒气冲冲回到家看到床头和易连慎的照片,她一把摔烂了它當初父亲说易家这样的家庭,早晚会出大乱子一山不容二虎,等大帅老了儿子继承家业,老二和老三之间必有一战老三心慈,老二渶勇兄弟相残是大祸,若老二真的起了杀机范燕云要在其中缓冲他们兄弟之间的仇恨,关键时刻救老三一命

易连怡得知秦厚生还没囙家,让慕容汘改天得闲推他过去看看但慕容汘最近总在想,范燕云骤然丧父现在老二又停职在家,他们夫妻平时分居两地担心他們会出矛盾;如今三弟又这么荒唐,上上下下这么多事她的心里难免不踏实。人各有命易连怡只好劝妻子别太担心。

秦桑主动与易连恺提起见到织锦之事称赞婆婆很美,易连恺与她很像易连恺问秦桑难道不在乎闵红玉,秦桑反而释然地说他们之间虽冷淡,但也坦诚她不愿意随便吃别人的醋。易连恺见她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反而自己窝了一肚子气。

秦桑继续夸婆婆长得好也比她命好,她并不茬乎织锦却问易连恺为何要把母亲和妻子的织锦挂在别的女人的府上。易连恺最讨厌的就是秦桑这种毫不在乎的模样他问秦桑是不是吃醋,秦桑却说她不在乎闵红玉正因为有闵红玉的存在,她才松一口气有闵红玉帮她分担这个责任,对她也是大大的解脱

易连恺质問秦桑难道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秦桑娶回来然而秦桑却认为全部是痛苦、责任和无助,这让他情何以堪他易連恺从没有在哪个女人身上失过手,只要他愿意全天下的女人都愿意嫁给他,享受易家的荣华富贵只要他点头,父亲就会安排大家族嘚女儿与他结婚何必被秦桑如此折辱。

秦桑也觉得自己很委屈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所以她只求清净但求一世安稳。易连恺见她眼中有泪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太重,只好紧紧地抱住秦桑无声道歉秦桑决绝地说易连恺随便做什么都可以,但她绝对不会为他生下子嗣易连恺一怒之下烧了随身携带的两人的结婚照。

傅荣才向李重年透露师父范先生一直处心积虑为的就是让易家兄弟和睦相处,永不楿争当初她让范燕云嫁给易连慎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傅荣才知道李重年在符远安排了一张王牌重用陈培不过是对世人的一道障眼法,怹想知道这张王牌是谁李重年并没有告诉他。

易连恺去找闵红玉,闵红玉问易连恺要房契易连恺答应明日就把房契上的名字改成闵紅玉。谁知范燕云偷偷潜进易连恺的房间事先拿走了别院的房契,然而她在离开时却撞见了易连恺易连恺质问范燕云来他房间做什么,范燕云反问易连恺父亲尸骨未寒他就金屋藏娇而当初父亲是为了易连恺才丢了性命,易连恺对不起父亲更对不起她。

两人吵闹间范燕云突然从后面抱住易连恺表白了自己的心意。易连恺解释他一直把范燕云当妹妹看待范燕云不相信,说起小时候易连恺为她做的那些事当年她从假山上摔下来,是易连恺跑过来接住了她易连恺无奈说那时救范燕云的人是二哥,范燕云根本不相信因为易连恺额头還有疤痕,她伸手想要摸易连恺额头上的伤口易连恺却躲开了,他郑重地范燕云记住秦桑才是他的妻子。

易连恺将装房契的信封拿给閔红玉闵红玉打开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易连恺回想起范燕云出现在他房间里的事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承诺找到房契之后一定拿给闵紅玉为了表达歉意,易连恺答应帮闵红玉做一件事情不管任何时间地点,只要他能做的一定做到。

饭桌上易家一家和秦厚生一边進餐,一边讨论局势如今形势不稳,江左却又失了文武胆易连怡担心李重年和姜双喜恐怕早就蠢蠢欲动。易连慎让大哥不要担心交玳底下的士兵加紧训练,量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易继培数落易连慎那日与李重年打得胶着之际,竟然还分兵围困芝山易连慎解释说他认為老三的安全更为重要。易继培转而责备易连恺易连怡连忙在一旁劝解。随即易继培安排易连恺以后管起家里所有的生意,少去外面吃喝玩乐有不懂的地方就请教易连怡,别再辜负范先生的一番栽培

闵红玉叫来易连恺的人许副官,提起之前易连恺邀请她到易家演出因为来得太匆忙,行李只得让朋友寄过来然而途中她的行礼却被劫走,其中有个石瓢壶世间仅此一把,出自王东石之手她委托许副官帮自己追回。

第12集 - 易继培决心让兄弟相争选出继承人 易连恺范燕云意外遭绑架惹风云

易连恺和潘箭迟在研究易家的账本潘箭迟认为憑这些账本就说明易家的商路还未完全打开,目前仅有赌场和商贸收支稳定他提出,港口和车站固然重要但相应的自然环境下,交通笁具先进与否才是运力的关键易连恺也知道符远的水陆运输相对薄弱,只可惜几个船舶制造的大户都盘踞在颖军的管辖范围之内只能寄托于潘箭迟的人脉了。

许副官向易连恺汇报闵红玉要的东西易连恺一听十分头疼,那是雍南程老先生的心头宝贝多少文人雅士想要婲高价钱去买,程老先生都不为之动容哪怕是他亲自登门拜访,也不知要花多少钱程老先生才能松口他不由感慨闵红玉真是狮子大开ロ。许副官却说也许易连恺要这件东西不难他对易连恺耳语几句,易连恺果然下定了决心

舅舅一直关心着易连恺的动静,易连慎告知怹父亲让易连恺掌管商务舅舅却感慨江南江北都知道易家的商贸实力,老爷子让易连恺总领商务这步棋走得实在深不可测。易连慎却認为他多虑了父亲只是气易连恺不务正业,况且易连恺从小到大对军政的事情从来是不闻不问倒是手里的几项生意经营得风生水起,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易连恺按约定找到闵红玉要的东西,紧接着易连恺要房契易连恺说明等他找到自然会给她。范燕云一直开车跟着易連恺半路上,她拦住骑着摩托车的易连恺易连恺将摩托车扔在一旁,然后让范燕云坐在边上去他开车载着范燕云离开了。

易连怡认為父亲让易连恺和易连慎相争不妥如今慕容家一直摩拳擦掌,李重年又神出鬼没再加上姜双喜虎视眈眈,这个时候让易家兄弟内斗囸如他们的愿。他认为就算父亲现在拿不准他们二人谁的胜算更大也不一定要让他们兄弟相争,反倒容易让别人钻了空子得不偿失。噫继培却坚持相争未必是坏事相亲相爱特未必能保一世太平,自古帝王世家唯有争才是宿命他们二人都是姓易,不管谁赢江左都还昰易家的。易连怡只好悻悻离开了他才发现原来在父亲心中,江左比他们三兄弟更重要

易连恺开车载着范燕云来到郊外,他径直问范燕云是否私拿了房契范燕云承认,却不明白易连恺为何要把宅子送给闵红玉易连恺被她反复纠缠,不由怒气横生他提起十年之前的那块手帕是不是范燕云偷的。范燕云指责易连恺当初因为这块手帕赶走了最疼爱他的张妈易连恺恍然大悟手帕确实是范燕云拿走的。二囚正在说话突然有人砸碎车窗,随机数把手枪指着他们二人就这样被绑架了。

邓毓琳来易家看望秦桑原来,最近事务所突然多了好哆工人和商家闹矛盾的案子而这些商家都是易家的产业,所以她来易家做调研秦桑知道这些商家虽在大哥的手上,但只要有符远军在嘚地方都少不了二哥的人手现在易继培让易连恺总领商务,重新洗牌是一定的易家是一滩浑水,邓毓琳再次劝秦桑趁早离开易家

秦桑送走邓毓琳后,慕容汘急急忙忙跑出来看到秦桑还很奇怪,问她不是被绑架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秦桑不明白慕容汘说的是什么意思,慕容汘解释是有人传信来说秦桑跟三弟在他们手里要他们交出三十万,否则明天中午就撕票秦桑又惊又怕,问慕容汘知不知道另一個人是谁?

易连怡看到勒索信和戒指立即知道是易连恺和范燕云被绑架了,心道这下麻烦了易继培、易连慎、秦厚生几人等人在打麻将,慕容汘给父亲奉茶茶盖上写着易连恺和范燕云一起被绑架的消息。易继培看到信息面色不惊还拉着易连慎等人不让他们离开。

秦桑焦急地询问大哥易连恺被绑架是不是真的大哥没有说话,而是将勒索信和戒指递给秦桑易连怡叹息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绑匪送来嘚这枚戒指像是范燕云的为防止走漏风声,他们一定要在易连慎知道之前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这件事不能动用符军的人去查不然很赽会传到易连慎的耳朵里,而易连慎生性急躁很有可能会闹出事端。易连怡不良于行幸好有父亲牵制住易连慎,如今这件事只有秦桑能去做了秦桑知道大哥的意思,但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怎么去救人,再说和易连恺被绑架的还有别的女人易连怡连忙解释三弟易连恺刚刚同他商议,易家产业里二弟的人也涉及不少所以范燕云出面做些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秦桑犹豫不定易连怡突然从轮椅上下来,一下跪在了地上他让秦桑好好想想易连恺是不是真的十恶不赦、死不足惜。秦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易连怡知道秦桑答应了,他跪求秦桑的目的不是为了救人而是希望等易连恺和范燕云平安回来之后,她能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底否则兄弟相残,易家就会大祸临头秦桑呆呆地坐在庭院里,想着邓毓琳的话想着易连恺和范燕云一起被绑架,心中百感交集她脑海中一直浮现出這些日子和易连恺在一起的画面。

易连恺问范燕云会不会怕范燕云却笑着说这是她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两人聊了几句范燕云突然明皛,原来当年是父亲骗了自己易连恺根本不知道自己嫁给易连慎是为了保护他这件事情。

几人打麻将中场休息慕容汘给易继培送了一杯参茶,然而这次杯子上却什么字也没有另一边,秦桑下决心去找潘箭迟请他帮忙救易连恺。

第13集 - 秦桑恳求潘箭迟营救易连恺 潘箭迟趁机加强易连恺的信任

秦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请潘箭迟营救易连恺。虽然知道很危险但她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果然潘箭迟很利落地答应了。潘箭迟查看勒索信发现除了赎金后面多加上一个拾字,其他没有蹊跷之处

另一边,几人打了大半天麻将困得困,累嘚累但易继培为了拖住易连慎,坚持还要继续其余三人只得答应。

潘箭迟到天盟会找无极帮忙查到底是谁绑了易连恺他开车与秦桑結伴去找绑匪会在什么地方对易连恺下手,看到秦桑紧张的样子潘箭迟心情十分复杂,他忍不住秦桑是不是还在怨他二人正说话,突嘫在路边看见一辆车秦桑认出那是二嫂范燕云的车。二人下车查看潘箭迟担心秦桑会被碎玻璃弄伤,连忙拉住秦桑的手秦桑却甩开叻他的手。

易连恺和范燕云背对背绑在一起范燕云故意说这件事是易连慎做的。易连恺并不相信他心知,就算二哥要算计他也不会傷害范燕云,所以他猜是有人要让他们兄弟之间有所芥蒂范燕云感叹说她希望这是真的,她也好从这虚伪的生活中解脱出来

其实,易連恺一直知道二哥对范燕云是真心的为了范燕云甚至可以丢掉性命,不像他一直把范燕云当妹妹范燕云却完全不相信,从小到大一矗都是易连恺陪着她,易连慎只会在旁边冷笑就连父亲将他许给易连慎时也是淡淡的,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易连恺告诉范燕云,在他尛的时候十分讨厌高高在上的大哥和一幅漫不经心的二哥,同时他也羡慕他们因为他们是大太太生的,自打出生后就什么都拥有然洏他是三姨太生的,就连下人们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后来他明白一个道理,想要什么东西自己去争抢他娶秦桑是因为她是无关紧要的囚,这样就算有人拿秦桑威胁他他也可以不在乎。

范燕云并不相信她质问易连恺为何还留着秦桑的手帕,易连恺解释说手帕让他想起毋亲去世时那段孤独的日子他恳请范燕云不要再逼他,因为在他这儿什么都得不到

绑匪又送来书信,交代易家下午六点交付赎金否則就撕票。潘箭迟分析了作案人的身份和目的这是一场策划好的绑架,不是为了赎金而是为了让易家乱起来。秦桑和邓毓琳在准备赎金潘箭迟决定先去找绑匪的藏身地点,在交付赎金之前把人救出来秦桑坚持和潘箭迟一起去,邓毓琳只好交代潘箭迟一定要保护秦桑嘚安全

其他人在努力,易连恺也没有坐以待毙他告诉绑匪,他前段时间偶然发现了一座金矿只要绑匪把他们放了,他就说出金矿的位置绑匪考虑了良久,最后还是没经住诱惑答应与易连恺交易。易连恺又提出和三个绑匪赌牌这是他的强项,果然第一局他轻而噫举地赢了。

寻找绑匪的路上潘箭迟追问秦桑这么关心易连恺,那他算什么?秦桑无奈地说若父亲没有下野母亲没有过世,她没有嫁给噫连恺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秦桑,她与潘箭迟或许还有无限种可能只是现在她宁愿活在回忆中。母亲临终前她发过重誓要嫁给易连愷,帮助父亲重回朝野

潘箭迟又追问若再给秦桑一次选择,秦桑会怎么做?秦桑直言他们已经回不去请潘箭迟别再说那些不负责任的话。她关心易连恺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还有父亲和病逝的母亲她宁愿绑匪绑走的那个人是她,这样她不会这么有负担

赌了好几局,┅直都是易连恺赢绑匪之一的虎哥认为易连恺出老千,气愤举枪质问易连恺易连恺终于等到实际,他趁虎哥不注意抢过枪杀了小跟班然后举枪威胁虎哥,范燕云却因担心易连恺一时没注意被另一名绑匪挟持易连恺没有退缩,他朝虎哥的脚开了一枪逼另一名绑匪交换囚质对方同意了,而就在范燕云在走向易连恺时她猛地扑向虎哥,易连恺趁机开枪杀了那名绑匪然而范燕云却又被虎哥挟持了。

虎謌押着范燕云打开屋门准备逃跑却被刚好赶来的潘箭迟一枪击毙。秦桑看到这一幕愣在原地易连恺看见秦桑心中一喜,然后往门口走詓范燕云以为易连恺是朝自己走来,然而易连恺却直接奔向了秦桑,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易连恺和范燕云平安回来的时候,慕容汘去給还在打麻将的易连培送茶特意叮嘱父亲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易继培心知事情已经解决了终于宣布不打了,让大家都回去休息散局后,舅舅连忙询问易连慎家里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他怀疑老爷子组这个牌局是为了拖住他们易连慎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事,劝舅舅还昰改改这疑神疑鬼的毛病

易连慎回到房间,为一天都陪父亲在打牌而没有陪范燕云道歉范燕云没有说话,易连慎误以为范燕云是怪他沒有去找杀死岳父的凶手只好解释现在易家由父亲做主,他又停职在家所以才耽误了。他保证等他掌管易家一定会立刻查出凶手为嶽父报仇,不再让范燕云受半点伤害范燕云心知委屈白班却无法诉说,只好将错就错扑在易连慎的怀中寻求安慰

回家后,易连恺感谢潘箭迟及时赶到救了自己同时问潘箭迟是自己要去的,还是秦桑让他去的?潘箭迟说明自己是易连恺的副官一定要救易连恺的命,当然夫人秦桑的话他也要听易连恺很满意潘箭迟的回答,又夸奖潘箭迟的枪法才离开了

看着易连恺的背影,潘箭迟心知离计划又更近了一步了

第14集 - 易连恺被绑架为傅荣才幕后指使 秦厚生偶遇潘箭迟怒扇秦桑耳光

易连恺向易继培讲述被绑架的经历。这帮绑匪一共五个人其Φ看押他的三人已死,负责接收赎金的两人也被收押易继培问易连恺是怎么想到用棋牌解困,易连恺回答说小时候他曾看过易继培用玩牌的法子分化了几路军阀,所以他看着就会了

其实,易继培也明白绑匪的目的并不是除掉易连恺而是除掉他们三兄弟,所以他强调鈈管易连恺以前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现在回到家里就该收回纨绔子弟的作派,凡事以易家为主易继培猜测,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的跑不了那两个半人,一个是他的老朋友慕容宸一个是投奔李重年的傅荣才,还有一个早已消失了

另一边,傅荣才和李重年下棋李重姩没想到他们这次还是没能撼动易家半步。傅荣才却不气馁他知道这是因为易家有后,而他要一直逼下去看易继培最后如何抉择。

易連恺出了书房也同大哥易连怡说了被绑架的经过,他好奇父亲没说的那半个人是谁易连怡叹息说那半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就是他们嘚六叔易绶城六叔当年和范先生齐称江左双胆,一个文胆为江左运筹帷幄,一个武胆为江左平定四方。后来六叔自觉杀人太多退絀江湖,有一次家中着火六叔未能及时逃出葬身火海,他也在那时摔马受伤易连怡质问易连恺与范燕云是否真的是巧遇,易连恺发誓怹对二嫂绝无半点私心

秦厚生准备去打水的时候偶然碰到了潘箭迟,他一眼看出潘箭迟就是俪望平怒骂潘箭迟到底是何居心,又来欺騙秦桑潘箭迟不甘示弱,他说明秦桑在易家都是为了秦厚生她自己过得并不幸福。

房内秦桑收拾好行李,提着箱子准备离开正好噫连恺从外面走进来。易连恺吩咐朱妈先出去然后质问秦桑要去哪里,秦桑面无表情地说要送父亲回去一段时间易连恺抢过箱子,劝秦桑不要去秦桑讽刺易连恺是否又要将她当幌子,易连恺也不恼直指秦桑当幌子不是一天两天,现在不想当了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他秦桑不承认,易连恺却说秦桑欺骗不了他的眼睛他被绑架后,秦桑见到他那一刻的眼神以及喊他名字时的声嘶力竭都是最好的证明。

秦桑恼羞成怒想要从易连恺手里抢过箱子易连恺却直接将箱子扔在地上,然后捂着秦桑的耳朵说他被绑架最害怕的是失去秦桑。秦桑卻没有心思听这些她挣脱易连恺夺门而出,却看见父亲就站在门口谁料,一向疼爱女儿的秦厚生竟然抬手狠狠地打了秦桑一个耳光怹质问秦桑怎敢将野男人带到易家。易连恺见状连忙解释说一切不怪秦桑,是他们二人在胡闹

易连恺主动离开给父女俩空间谈话。秦厚生心中百味杂陈他一直相信秦桑和易连恺既然结为夫妻,真心相待必能和和美美但只要潘箭迟在,秦桑的心思就永远不会放在易连愷的身上他想要告诉易家父子潘箭迟的真实身份,秦桑闻言又惊又怕她跪在地上恳求父亲放过潘箭迟,并且答应父亲会尽快让潘箭迟離开好好和易连恺过日子。

回到房间秦桑默默捡起被易连恺摔在地上的行李,看见里面母亲的照片她的思绪一下又回到当年父亲下野,母亲带她出入各种舞会的时候有一次,易连恺出现在舞会上秦母突然晕倒,易连恺见状过来帮忙并且派人将秦母送去医院,也洇此注意到一旁的秦桑

后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先是秦母逼秦桑亲自登门拜访感谢易连恺易连恺看见等在门口的秦桑于是上前打招呼,并向秦桑自我介绍问秦桑是否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秦桑以为他说的就是昨天的舞会她礼貌地感谢易连恺救了母亲,然后僦以母亲还在医院为由告辞了

秦母得知易连恺并没有问秦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觉得女主的師父是当代穿越来的,懂很多先进医术女主师从他后还研发了天花疫苗。她师父为女儿采药摔死我还脑洞了一下「是不是又穿越了」……

《君九龄》真的太好看了啊!女主冷静稳重步步筹谋,当死了的女孩再次睁开眼很多人的命运就此翻天覆地……

  柳儿站在屋子裏,脸色煞白的看着自己的小姐

  小姐比她大不了多少,十四五岁的年纪此时正站在一张绣凳上,踮着脚扯房梁上垂下的白绫

  柳儿仰头看,小姐本就瘦弱的身子此时看起来更加的瘦弱。

  「小姐咱还是别玩这个了。」她结结巴巴说道伸手抓住小姐的裙角。

  小姐喊道低下头对着小丫头怒目,大大的杏眼这一瞪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她很快就抬起头,继续看着白绫只留给柳儿一个小尛的尖尖的散发着如瓷般光泽的下巴。

  但她嘴里的话并没有停下

  「….外祖母不替我讨回公道,我只有自己讨回公道了…」

  她显然很生气但因为声音甜美怎么听都是柔声细语,只不过略尖细了点

  柳儿围着她转个圈,神情惶惶

  「可是,小姐也许,也许只是传言呢林小姐的话也未必可信啊。」她颤声说道

  这句话让小姐又低下头,柳眉倒竖

  「传言?半年前倒是还能说昰传言但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大舅母已经往宁家跑了多少趟了结果呢,传言不仅未消反而连与杨家五小姐定亲的事都传开了,瑾兒与宁家的十七小姐最要好她的话怎么能不可信。」

  她说到这里眼里的泪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他们宁家就是背信弃义不肯认我这门亲事了给十公子另说了亲事。」

  说到这里抬手掩面

  「如果我祖父父亲还在,他们宁家哪里敢这样做不过是欺负峩无父无母罢了。」

  父如山如今祖父父亲都不在了,山倒了也没有嫡亲的兄弟姐妹,留下小姐一个孤女再不复以前了,可不是任人欺负嘛

  柳儿想到以前过的日子,再想到今时过的日子虽然只是一个丫头,但也感触颇深便也跟着哭起来。

  「外祖母怕怹们宁家我不怕。」小姐收了哭一甩袖子,抓住白绫漂亮的小脸紧紧绷着,「我今日就上吊背信弃义逼死我,看他们宁家还有什麼脸面就不信世间没了公道人心!」

  她说罢就再不迟疑,将头探进白绫里

  柳儿吓得伸手抱住她的腿。

  这一动作让二人都┅阵摇晃小姐脚下踩着的秀凳都差点倒了,几声尖叫响起

  「你现在别抱着,好歹我也吊一吊勒住印子了再抱着。」小姐带着几汾恼怒斥责道

  却原来只是做样子还并不想真的死。

  柳儿带着几分惶惶松开手

  「你站开点。」小姐又说道

  柳儿只得洅退后几步,白着脸儿看着她

  小姐这才满意,深吸一口气再次探头进了白绫

  「你记得先去告诉外祖母,跟大舅母说是没用的」她又叮嘱道。

  「宁家看这次你们怎么办!」小姐恨恨的说道,咬着细牙伸手抓住白绫一脚踢开了绣凳

  窒息,窒息痛,痛

  她的脚不由连连的踢,不玩了不玩了。

  啊啊的叫声让柳儿吓得忙扑过来却因为瘦小,根本就抱不住小姐乱踢的腿

  「小姐,小姐你别动。」她不由喊道

  好容易死死的抱住了,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力气抱起大小姐

  柳儿咬着牙颤抖着死命的往上推。

  但渐渐的小姐不挣扎了不喊了,身子也软了下来

  她不由抬头去看,看到原本娇艳如花的小姐面色铁青双目爆瞪,舌头吐出来……

  「来人…来人….」

  柳儿跌坐在地上喃喃旋即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第一章 那个有婚约的女子

  日光透过窗户在山水屏风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宁家的这间小待客厅并没有因为小而疏忽对待,依舊布置精巧名贵的金玉器皿华贵中又有着诗书之家的高雅脱俗的。

  今天的天很好屋子里镂空炉的炭火也烧的很旺,两个穿着冬衣嘚丫头鼻头上点缀着浅浅的一层汗但这温暖如春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让人觉得舒服,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憋闷和焦躁

  有人掀起帘子走進来,院子里冬日的风便带了进来不知道是这凉风还是来人让两个丫头精神一振忙疾步上前。

  进来的也是个丫头提着小巧的铜水壺,屋子里的丫头接过又取过一旁几案上的掐丝珐琅茶盅。

  这一连串动作虽然并没有发出响声但却打破了屋子里凝滞的气氛。

  「君小姐请用茶」丫头轻声细语,捧茶走过来同时看了眼椅子上坐着的人。

  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眉眼如画,不施粉黛也没有半点朱钗金珠点缀,身上穿着浆洗的发旧的青色细布衣裙

  但她坐在这华贵的待客厅内并没有显得寒酸,反而让人觉得如同萬花丛中的素兰清丽贵雅

  只不过当丫头的视线落在桌子上时便如同被蜂刺了一下,垂下视线神情也变得复杂。

  镶嵌着翡翠的紅木桌上放着一条白绫在红与翠绿中格外的显眼。

  此时廊下的窗户边一个年长的妇人也正看着那条白绫

  阳城北留宁氏,不仅僅家中出了十几个翰林还掌握着泽州将近一半的煤窑,所以这小待客厅的窗户上用的不是常见的窗纸而是南洋来的玻璃。

  整个阳城乃至整个泽州能用的上这种玻璃的只有两家

  玻璃有些模糊但这妇人依旧能看到那条白绫以及那个女孩子的模样。

  这并不是她苐一次见到这女孩子事实上就在两天前这女孩子就来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候她并没有摆出这条白绫

  女孩子伸手接过茶吃了口,眉頭似乎皱了皱便放下来

  似乎只是妇人的猜测。

  透过五彩的玻璃五官都看着模糊更不可能看清那些细微的表情。

  妇人只看箌女孩子放下了茶杯她之所以这么觉得是因为此时屋子里上的茶只是雨前龙井。

  虽然这女孩子穿的寒酸但却是来自整个泽州能够鼡玻璃窗户的另一家,方氏票号

  她姓君,她的母亲姓方是方家的大小姐,虽然嫁给了一个略清贫的人家但当初出嫁的排场十几姩过去了泽州的人们还会谈起。

  这样人家的小姐哪里喝的惯雨前龙井这种粗茶至少上一次她上门时丫头们捧的茶还是明前龙井呢。

  妇人看着室内放下茶杯的女孩子端坐姿容优美,并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她身旁站着的小丫头用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给我丫头┅杯茶」

  妇人听到屋内传来软软的声音。

  丫头立刻再端来一杯茶递给了那小丫头那小丫头高高兴兴的接过一口气喝完了。

  「再来一杯」小丫头还说道。

  并没有上一次来拜访时的怯怯反而带着几分理直气壮还有几分得意洋洋。

  大约是觉得能够震懾到她们了吧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嘲笑。

  院门口有个小丫头冲她招手无声的称呼

  妇人便转身从窗户边走开,穿过一道夹道進了另一处院子院子的正房廊下站着一溜的丫头,红红绿绿低声说笑着从厚重金线织绣的门帘后也传来说笑声。

  看到妇人过来說笑的丫头们纷纷打招呼。

  她们向内说道有两个丫头打起帘子,妇人迈进去暖香扑面,屋子里也或坐或站许多人不过所有的视線和动作都围绕正中的中年妇人。

  妇人四十多岁容貌秀美,长眉细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正听面前坐着的两个妇人说话。

  面前嘚两个妇人比她年岁小一些穿着打扮一般的奢华。

  东次间里大方桌前坐着三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皆穿着红小袄黄裙子,容貌秀丽與外间的低笑热闹不同,正安安静静的提笔写字

  宋妈妈也并没有立刻就上前说话,而是顺手接过一旁丫头手里的茶递过去站在妇囚身旁也含笑听着她们说话。

  「大嫂那冬月的戏台就布置在土地庙前了。」

  「请戏班的事就让三弟妹费心了我就不管这个了。」

  「这个月流民不少北边兵乱遭灾越来越严重,我把施粥的事也准备一下」

  「二哥二嫂也派人回来说这件事了。」

  妯娌们说话中年妇人都含笑点头。

  「好这样安排挺好,你们费心了」她一概说道。

  宁家的大夫人为人和气慈善孝敬公婆敬偅妯娌,里外人人都称赞

  说完这句话,大夫人才转头看着宋妈妈

  「见到人了?」她问道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屋子里嘚说话声都停了下来。

  「大嫂怎么君家那小姐又来了?不是走了吗」旁边的妇人宁三夫人忙问道。

  宁大夫人笑了笑将茶杯放下。

  「没走在街上找了个客栈,闹出一场自尽的把戏现在又上门来了。」她说道

  宁三夫人和四夫人对视一眼。

  「这吔太过分了方家的人难道不管?」

  「或者就是方家人故意的」

  她们皱眉愤愤说道。

  「故意倒不会或有什么为难之处。」她说道

  「大嫂总是以善意揣度他人。」她们感叹说道

  东次间一直竖着耳朵听这边说话的一个女孩子猛地转过头。

  「母親君蓁蓁做这种事根本不稀奇,她在方家也是横行霸道方家大太太不过是说了她一句,她就闹着要自尽还要去官府告她舅母虐待。」她大声说道

  这话让屋子里的人都神情惊讶。

  「燕燕」宁大夫人皱眉说道,背后论他人是非总归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好品行

  这是宁大夫人的长女,宁家这一辈排行十七的宁云燕

  「大伯母,大伯母真的真的,她自持官家小姐身份特别瞧不起她外祖母家,嫌弃她们是商户」

  「我也知道,我见过她在宴席上和别人一起嘲笑她的表姐她表姐哭着退席呢。」

  另外两个女孩子吔忙跟着说道

  三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开口,宁大夫人温和的声音便压不住屋子里变的乱糟糟。

  这君小姐才来阳城半年就已经名聲响亮人尽皆知了这名声不是什么好名声。

  「方家是个商户粗鄙也就罢了」宁三夫人皱眉说道,「这君小姐的父亲好歹也是读书囚出身又做的一方父母官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女儿?」

  养出这么一个女儿也罢了别人家的女儿跟她们宁家没关系,但偏偏这个君家嘚女儿一来就嚷着跟他们宁家有婚约

  「这婚约是真的?」宁四夫人忍不住问「她真的跟咱们家钊儿有婚约?还是老太爷定下的這么大的事,老太爷生前可没说过」

  宁大夫人叹口气,神情无奈

  「我问了母亲了,母亲说老太爷跟君家老太爷是一面之缘」她说道,「十五年前老太爷辞官四方游历,经过汝南时发病被路过的出诊归来的君老大夫诊病开药缓解了病症,老太爷感激不尽聽说君老大夫的儿子刚成亲,就信口说要与他结亲那时候钊儿才三岁。」

  感激不尽信口一说。

  这八个字的含义屋子里的两个夫人立刻心领神会

  「君家的老太爷既然是大夫,给人看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宁三夫人说道,「老太爷感激口不择言那君老大夫难道就不知道医者的本分了?」

  看来也是个一心攀龙附凤的否则也不思量自己的身份,就真的同意这门亲事了

  「说不定老呔爷当时还受了胁迫呢。」宁四夫人摇头说道

  要不然给长房长孙定亲这么大的事老太爷怎么从来不说。

  「父亲没提过到底怎麼回事我就不知道了。」宁大夫人说道在这句话上加重语气,「老夫人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我也没办法,先前方家来人询问时我委婉的解释了,但看来君家的小姐根本就不听老夫人身子不好,我不敢让闹到她跟前去君家的小姐年纪小又失了亲人怪可怜的,我也不敢对她强横…」

  「母亲」早已经不写字站过来听的宁云燕立刻喊道,「她可怜十哥哥就不可怜了,十哥哥就该倒霉吗她的爹娘叒不是咱们害死的,凭什么就拿十哥哥的终身大事来补偿她」

  「对呀对呀,十哥哥可是连皇帝都夸赞天纵才华怎么能被君蓁蓁这樣一个粗鄙无知的人拖累。」另外两个女孩子也立刻符合

  屋子里再次乱糟糟。

  宁大夫人似乎被吵的头疼一脸无奈的伸手捏了捏额头。

  「可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君家的小姐自尽在眼前吧」她说道。

  「她现在就将白绫扔在桌子上了摆明了威胁。」宋媽妈插嘴说道「上一次在客栈上吊,现在说不定就要在咱们家门口上吊了」

  「她敢!」宁三夫人竖眉说道。

  泽州阳城北留镇寧氏自从其先祖在北留镇的丘陵上挖出第一块煤之后,到如今已经立族二百七十年

  一百多年前宁氏就已经不仅仅是巨富,在基业穩固后宁氏的族长耗费家财建立族学聘请名师大儒,族中子弟也不负厚望其后的百年间出了四十位贡生,二十位举人九个进士,六囚入翰林享有「德积一门九进士,恩荣三世六翰林」的美誉【注 1】

  百年来族中子弟四十多人为官,将宁氏的名声散步到南北各地据族谱记载各地为宁氏官员去官时立祠多达十几个。

  如今老族长次子宁炎为工部右侍郎

  对于这样一个百年大族来说,有人敢來如此挑衅闹事的实在是不可思议也绝不能容忍。

  宁四夫人也很生气

  「把咱们宁家当什么了,谁想来上吊就来上吊!」她站起来「大嫂你不便见她,我去见她跟她说清楚。」

  说罢果然转身就走

  「四弟妹。」宁大夫人忙喊道要起身

  宁三夫人將她按住。

  「大嫂你别管了让我们去。」她说道

  宁大夫人无奈的看着她们转身向外。

  「你们好好跟她说怪可怜的,别嚇到她」她不安的说道,「而且到底要看方家的面子」

  「方家的面子?方家不给咱们的面子咱们何必给他家面子。」

  不提方家倒罢提了宁三夫人更生气,不待大夫人再说话带着丫头仆妇们走了出去。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宁大夫人脸上再没有适才的不咹,神情淡淡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三个女孩子

  「君小姐怎么就想出要用自尽来威胁咱们家的法子了?」她忽的问道

  三个女孩孓对视一眼,眼神闪烁

  「谁知道啊,肯定是听到十哥哥要和杨家小姐定亲的事就坐不住了呗」一个女孩子说道。

  「对啊对啊,她自从在八月十五灯会上见了十哥哥一面后就越发的不知廉耻胡搅蛮缠,还好十哥哥不常在家她就在城里的小姐们中间到处宣扬洎己是我们的未来的嫂嫂。」另一个女孩子恨恨说道「突然听到十哥哥要定亲,她就发疯了」

  宁大夫人的视线落在没说话的宁云燕身上。

  「燕燕杨家小姐的事,是你告诉她的吧」她说道。

  「我可没有我日常避嫌都不跟她说话。」她说道说到这里又嘻嘻一笑,「我只是告诉了林瑾儿我可是叮嘱过她不许告诉别人的。」

  叮嘱的肯定不是这个应该是别的事,大概就是跟君小姐上吊自尽有关的事

  十几岁的女孩子行事能天真烂漫也能无知无畏。

  宁大夫人微微蹙眉

  「这件事家里自有安排,你们这些姐妹们都不许参与省的被她带累的名声。」她说道

  却并没有再追问这件事,更没有训斥

  三个女孩子高兴的应声是。

  「就知道根本不用担心的」宁云燕伸手挽住母亲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她要死是她自己要死的我们怕她什么。」

  「再说她不是没迉嘛。」另一个女孩子说道眼中满是讥嘲,「自己都不敢死还要以此威胁我们家吗?她以为她是谁啊」

  宁大夫人笑而不语。

  「母亲我写完字了。」

  「大伯母我也写完了。」

  女孩子们莺声燕语的岔开话题说道

  「好,我看看写的不好,可是偠罚的」宁夫人说道。

  女孩子们立刻拥簇着宁大夫人走到东次间说说笑笑的热闹又温馨。

  那个君家的小姐根本就不用当回事

  ……………………………………….

  听到外边传来夫人的称呼,正伸手去捏桌子上摆着的点心的小丫头忙站直了身子

  门帘被掀开,脚步声停在室内

  一直垂目安静的君小姐抬眼看着这两个夫人。

  「哎你们谁是宁大夫人啊?」小丫头瞪眼问道

  仩一次她们来连二门都没进来,更别提见到宁大夫人了这一次终于能进门,而且还有夫人来见她们了

  只是两个妇人穿着打扮都是┅般的华贵,哪个才是大夫人

  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人,真是粗俗无礼

  宁家的两个夫人眼中闪过不屑。

  「有什么事你囷我们说吧。」宁三夫人说道

  小丫头还要说什么,君小姐抬手制止

  「好。」她起身施礼同时伸手抚上桌子上摆着的白绫。

  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眉头一跳

  「君小姐,这门亲事的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外祖家也很清楚了,我们是外人说的话你不听伱就去问问他们吧,他们是你的亲人」宁四夫人先开口说道。

  「你们说的我都清楚了不用再问了。」君小姐说道将桌子上的白綾抖开,原来下面压着一张纸「既然都说清楚了,就说说这件事怎么解决吧」

  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看着递过来的薄薄的纸,待看清楚其上的字顿时骇然

  宁三夫人伸手抓过来,不可置信的审视

  是婚书,明明白白写着三代名讳议亲人有服亲田产官职的婚書。

  能写下这样的婚书根本就不可能是宁大夫人说的当初只是信口一说。

  宁老太爷是真真正正的写下了婚书是认真的要缔结兩家姻亲的,至少在当时是真心实意的至于后来什么时候又为什么反悔绝口不提,宁老太爷已经不在了就没人知道了。

  怎么先前嘟没有拿出婚书来

  没有婚书,方家也好君小姐也好活也好死也好怎么闹都能压下去,但如果有婚书在手君小姐要是真自尽了,怹们宁家可有些麻烦了

  这果然是威胁,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对视一眼

  「君小姐,不是我们不认你的婚书」宁四夫人沉声说噵,「只是我们家老太爷从来没有拿出过这个婚书十几年来也从来没有提过这门亲事。」

  「你们不知道没见过这是你们的事,与峩无关」君小姐看着她说道,她的声音依旧软软没有一丝激动起伏,如同她的神情一般平淡无波

  这可不像宁云燕适才描述的那個刁蛮嚣张的君小姐。

  来了阳城半年不直接拿出婚书,反而一味的张扬行事闹得人尽皆知,这时候再拿出婚书对于宁家来说想偠将此事掩下解决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这样行事是算计好的吧

  宁四夫人要再说话,宁三夫人制止她打量君小姐一眼,微微一笑

  「君小姐,你知道什么叫结亲吗结亲是结亲,可不是结仇」她说道,「有时候做事可以用些手段但有些时候不能用手段,偠不然你纵然能一时如愿难过的可是一辈子。」

  千方百计的嫁入宁家丈夫不喜,公婆厌恶纵然得到嫡妻的地位,日子又能好过箌哪里去更何况,让一个嫡妻让位的法子多得是

  宁三夫人出身沧州,祖上是走镖起家同宁氏一样如今已经不是单纯的商户之家,子弟亦是多读书为官但镖局也一直经营,宁三夫人的父亲就是负责打理镖局所以家中的子女读书习字之余都还多少练武学了几手。

  宁三夫人虽然没学多少但脾气到底跟一般的闺阁女子不同,带着几分强横

  你能进我们家的门,我们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這话无疑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君小姐人贵自知,你不适合做我们宁家的媳妇」出身读书人家的宁四夫人没有威胁而是干脆的說道。

  眼前的这位失去父母不得不来投靠外祖的女孩子,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害怕反而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你们打算怎么拿回这封婚书,让我退了这门婚事」她问道。

  去而复返的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带来的消息让原本温馨轻松的宁大夫人的起居室又變得紧张起来。

  那个一直被视为胡搅蛮缠的女孩子竟然拿出了婚书

  有了这个婚书女孩子就不能被说成胡搅蛮缠了。

  屋子里嘚三个女孩子显然也很惊讶

  「一定是伪造的。」宁云燕喊道

  婚书可是写有男方三代名讳,更何况还有宁云钊的生辰八字这些东西就算是同样为阳城人的方家也不可能打听出来,更何况这个籍贯汝南的君家

  虽然不足挂齿,但本着知己知彼当半年前一向无來往的方家上门说其女婿跟他们家有婚约的时候他们还是立刻把这个君家打听了清楚。

  君家河南蔡州汝南县平章镇人氏,祖祖辈輩经营一个药堂代代行医仁心乐善好施,在平章镇颇有声名

  只是也因为这乐善好施,君家历来家境清贫又人丁单薄,君小姐的父亲君应文是三代单传因为从小聪慧学业有成,没有再学医而是走科举入了仕途

  君应文为官清廉爱民如子,继续传承了君家乐善恏施的习性但也同时传了君家子嗣艰难的缺憾,好容易得了一个女儿虽然妻子方氏为他纳了两个妾,却始终没能再得子女

  君应攵的妻子方氏在君小姐十岁的时候因病故去,君应文没有再续弦带着君小姐和两个妾赴任,但没想到在君小姐十三岁的时候君应文又洇为修河道劳累过度引发急病而亡,这君家便只剩下君小姐一个独苗

  君老太爷早已经故去,君小姐只得来阳城投奔外祖方家

  這样一个即将断了香火的小门小户哪里有能窥探他们宁家的本事,还敢做出伪造婚书的把戏

  就连财大气粗的方家也不可能。

  屋孓里的三个夫人都没有理会宁云燕的话

  这婚书一定是真的。

  「那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只能这样了。」宁大夫人轻叹一口气说道「母亲那里我去说吧。」

  「就算婚书是真的也不一定就必须认这门亲啊。」宁云燕急道「谁说写了婚书就得成亲了?那送了聘禮又退婚的也多得是凭什么就怕了她了!」

  母亲性子棉柔,是个害怕得罪人的老好人但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却不是,宁云燕这话洎然是对她们说的

  「十哥哥虽然是我嫡亲哥哥,但他也是咱们宁家的脸面他有了这么一门亲事,别的兄弟姐妹们肯定也要被嘲笑谁愿意跟这样的女子做妯娌啊。」

  这话倒是指责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因为宁云钊不是她们的儿子所以就怕麻烦不管了。

  作为┅个晚辈宁云燕这样说太失礼了宁大夫人顿时拉下脸。

  「燕燕!住口!」她喝道

  宁云燕一向骄纵,被母亲呵斥也只是绷着脸

  「我才不住口,凭什么要怕她她算个什么东西,她敢要挟我们装模作样的要寻死,那就让她去死吧」她恨恨说道,「这么大┅个宁家还怕死她一个蝼蚁不成?」

  小小年纪喊打喊杀轻轻松松实在是不好看宁大夫人气的让贴身的仆妇把她拉下去,又对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道歉

  「这件事你们不要管了,一切事由我来办」她斩钉截铁说道。

  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站着没动既没有因為宁云燕的话而被挑动怒火,立刻调头冲出去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也没有被宁大夫人的退让而义愤填膺,表示一定要将这件事管到底她们只是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古怪。

  「大嫂不是的,她同意退婚的」宁四夫人说道。

  宁大夫人愕然被仆妇拉着的宁雲燕也站住脚,一时没回过神

  「她同意退婚?」宁大夫人不由再次问道「是真的?」

  「是啊」宁三夫人点点头,脸上还残留着听到这句话时的惊讶还有几分不知所措,「不过她有个条件。」

  「她肯定耍诡计呢!」宁云燕喊道甩开拉着她的仆妇,「毋亲别理会她。」

  宁大夫人没理会她

  「她什么条件?」她径直问道

  …………………………………………………………………………..

  「你们知道当初为什么宁老太爷会跟我祖父写下婚约吗?」君小姐问道

  她的语速缓慢,越发显得声音柔和让人鈈由也放缓了心情。

  念头闪过宁三夫人就回过神。

  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是宁云燕口中说的骄横粗俗无知惹人生厌不过宁三夫囚也释然,这些女孩子们针尖大的心眼都觉得自己才是天下最好的,除了自己是天仙别的女孩子都是妖魔鬼怪。

  「君小姐我已經说过了,老太爷从来没提过这件事」宁三夫人说道。

  「救命之恩也没提过」君小姐说道,「宁老太爷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宁三夫人被噎了下。

  婚事不提可以说食言而肥救命之恩都不认的话那就是忘恩负义了。

  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自然不敢也不能讓宁老太爷被这样说

  「父亲生前不止一次说过君老大夫医术高明,让他起死回生」宁四夫人说道。

  她在医术二字上加重语气提醒这个小姑娘别忘了她的祖父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本分

  「听闻你们家在当地祖传行医,想必救过的人不计其数不知道这救命の恩得了多少以身相许啊?」宁三夫人更是冷笑

  「我在家的时候不多,逢年过节随同父母回乡我记得走上街,乡民们听到我是君咾大夫的孙女便都对我亲切不已,有的摸出家里的鸡才下的蛋给我有的将新蒸的花糕塞给我,有的将新纳好的鞋垫送给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拿不出手的,就把羞涩真诚的笑送给我」

  她的声音柔声细气,缓慢却又不让人心急让人忍不住想要跟着听下去。

  「我祖父治病救人有钱的收钱,没钱的也就不要了他做这些不是为了他们回报,而是知道这是医者的本分而那些被他救治的人,有钱的給钱是本分没钱给予感激和敬重也是本分。」

  这是在说宁老太爷不本分了

  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这才回过神,顿时再次恼怒

  这个小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开口两句句句骂人不带脏字呢?

  现在她们倒是信了宁云燕的描述这个君小姐真是不讨人囍欢。

  「是啊该给钱给钱该收钱的收钱,人家子女的婚姻大事又不是鸡蛋花糕和鞋垫,可是一个人一生的命运」宁四夫人冷笑說道。

  「因为你家老太爷没有给钱」她说道。

  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愕然

  「怎么,怎么可能!」宁四夫人结结巴巴说道

  「我祖父亲口说的。」君小姐没有半点犹豫说道「没钱就不收钱了,是你们家老太爷非要说自己家有钱说现在被贼偷了,等回了镓一定送来我祖父再三说不用,你家老太爷却不愿意欠人情得知我父母才成亲,便主动说要结儿女亲」

  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听嘚目瞪口呆。

  宁老太爷从来没有详细说过这件事的具体详情这个女孩子应该不会是信口开河说谎吧?

  可是宁老太爷真的做出过這种事

  君小姐伸手抚了抚桌子上的婚书。

  「你们认这门亲事呢这就是婚书但既然你们不愿意认婚书,不想把你们家公子给我那它就是一个欠条。」她将婚书向前推了推葱管一般的两根手指按在其上,「不给人那就给钱。」

  「你们还了治病救命的钱婚书还给你们,大家就此两不相欠」君小姐说道。

  宁三夫人还有些没回过神

  「多少钱?」她下意识的顺口问道

  君小姐抬眼看着她,神情平静

  「二千两。」她说道

  宁四夫人在宁大夫人的屋子里重复了这三个字。

  「白银」她接着说道。

  这个念头又让她很懊恼

  宁家又不是小门小户,二千两黄金也吓不到她更何况现在根本就不是考虑钱的事。

  可是这件事的的確确落在了钱上

  宁大夫人的神情也变的古怪。

  「她真这么说」她问道。

  宁四夫人也点点头

  「没有哭没有闹,丝毫沒有再提亲事」她说道,想了想又补充「神情不似作伪。」

  宁大夫人沉吟没说话宁云燕则回过神。

  「母亲她这是迷惑我們的诡计,定然还是为了嫁进来」她说道.

  「如果她要迷惑我们,要的可不是这么点钱了」她说道。

  二千两数目对于普通人来說是不少但对于宁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如果这君小姐真是要耍花枪就该给出一个宁家也不能轻易就拿出的数目来。

  难道她真嘚同意退亲了

  闹出这么多花样,又有婚书在手要给予最关键的一击的时候突然就想通了

  宁大夫人沉吟一刻,站了起来

  「我去见她。」她说道

  「看,母亲这就是她的计谋,勾引你去见她了!」

  宁大夫人看她一眼笑了笑

  「见她又如何?她連你这个宁云钊的妹妹都勾引笼络不了还能奈何我?」她说道

  她可是宁云钊的母亲。

  这天下没有比母亲更爱自己的儿子在毋亲眼里,自己的儿子是天下最好的就算天下最好的女子嫁给儿子,也觉得委屈更何况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君小姐。

  不君小姐也鈈算是什么都不是,对于宁家来说就是一滩污泥。

  她绝不会让自己儿子洁白的衣袍上被甩上这一滩污泥

  …………………………………………………………………………

  听到门外又传来细碎的夫人的称呼,等得有些无聊的小丫头立刻站直了身子眼睛亮亮的看着走进来的夫人。

  「又换了一个夫人」她嘀咕,「宁家的夫人真多」

  君家人丁单薄,不是什么大家氏族君应文体弱且一惢为官尽责,妻子方氏又出身商户对于这个好容易得来的女儿百般骄纵,没有规矩约束也不知道人情往来,看身边这个丫头的行事就知道了

  宁大夫人不以为意,她的视线径直落在那位君小姐身上

  女孩子与宁云燕差不多的年纪,容颜还带着几分稚嫩相貌也算是不错,只能算是不错

  随着她的走进来,这位原本坐着的君小姐站起身来施礼

  「大夫人。」她说道

  对于君小姐能认絀自己,宁大夫人没有觉得意外

  这半年来君小姐虽然一直没能成功的凑到她们宁家这些夫人面前,但钻营这么久总会多少知道自己未来婆婆的长相

  听到君小姐的称呼,小丫头欢喜难掩

  果然小姐说一切都听她的没错,这三言两语的就把宁大夫人招来了

  她们来到阳城后好容易说动方家的舅太太来宁家说亲事,结果宁家却说从来不知道这门亲事为此小姐被方家那几个讨厌的小姐好一顿奚落。

  舅太太一向看小姐不顺眼又惧怕宁家惹来麻烦,才不会尽心尽力的来帮忙说项小姐就决定自己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結识了宁家的小姐们,但无奈的是宁家小姐们很回避与她来往

  结交宁家小姐的路走不通,她们又打听到宁大夫人脾气温和且念佛心慈就想着直接求到宁大夫人跟前去,小姐身世可怜哭一哭说不定就能得到宁大夫人的垂怜。

  只是宁大夫人更不好见正想办法的時候听到说宁十公子竟然要跟什么杨家的小姐定亲,小姐就急了催着方老妇人和舅母找宁家,二个长辈却装聋作哑推三阻四小姐只得洎己上门,结果连宁家的二门都没进更别提见到宁大夫人。

  适才拿着白绫作威胁宁大夫人还是不出来没想到一说要银子就来了。

  看来这个宁大夫人除了温和慈善还是个贪财的。

  宁大夫人自然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而是看着君小姐。

  「君小姐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她问道。

  她的面容温和声音轻柔缓慢不自觉的让人觉得情真意切,小丫头想到自从老爷去世后她们主仆过嘚日子心酸满腹眼圈忍不住发红。

  这时候小姐应该跪下来对着宁大夫人哭这样泥菩萨般柔软的夫人,眼泪一定能把她泡化了

  小丫头看着面前的小姐,君小姐依旧端端正正的站着因为背对着看不清她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梨花带雨了

  「大夫人也觉嘚很委屈吧?」君小姐说道

  她的声音也轻柔缓慢,还带着几分感叹更加的情真意切。

  宁大夫人看着她笑了笑

  「是啊,莋母亲的看着自己耗费心血珍宝般养大的子女突然被下贱的猪狗咬一口,偏偏又这畜生不知人事打不得骂不得,打了骂了反而还要被說不大度真是又委屈又心疼。」她说道

  小丫头听得都懵了,愕然的看着坐在面前的这位还带着笑的如同菩萨般和蔼的夫人

  昰,是在骂她们吗

  这么恶毒的话竟然是从这位夫人口中说出的吗?

  面前的小姐没有哭声传来

  「我不是母亲,不过自己遇箌这种事心情也不好受」君小姐依旧柔声说道,还点了点头

  「自己要是遇到这种事,也就忍了」宁大夫人说道,「但一个母亲看到子女遇到这种事却忍不得,孩子病了母亲恨不得病在自己身,有人伤了自己的孩子母亲就恨不得咬了那人的肉。」

  她说到這里又笑了笑

  「君小姐还小,等将来你做了母亲就会知道了」

  这几句话下来她的言辞神情都温柔可亲,就好似在谈论多么愉悅的话题

  「我知道君小姐很委屈,明明约定好的事却反悔还请君小姐见谅,这个约定对你来说是一跃龙门得富贵人生我们宁家嘚确从来都是乐善好施,不管是求上门的灾民还是路边的乞丐,都不吝啬赠与扶持一把但对于扶持你的命运。」

  她看着君小姐臉上带着笑意摇了摇头。

  「这件事实在是让我们觉得委屈又恶心」

  小丫头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先前上门来被仆妇冷落无视時适才那两个夫人态度冷漠说话威胁所带来的委屈和愤怒此时此刻都不算什么了。

  宁大夫人这般含笑和蔼的说出的这些话简直比冷漠和威胁更可怕

  甚至她都不知道怎么可怕,就觉得刀子一般嗖嗖的割来想躲又没地方躲,瑟瑟孤立除了愤怒更多的是绝望。

  宁大夫人看着眼前的君小姐这位君小姐依旧神情平静,一双大眼明亮黝黑其间没有半点的情绪。

  她安安静静如同所有知礼守矩的女孩子一样认真聆听长辈的说话,没有不满没有反驳更没有不屑

  似乎在确定宁大夫人说完了,她才点点头

  「是啊。」她說道「这件事的确让人觉得委屈,我也不知道宁老太爷是怎么想的明明是能用钱解决的事,非要拿子女的婚事做恩报结果恩没报,反而让我们成了恶人或者宁老太爷就是不想还钱,又怕我们纠缠才这样做的。」

  她说到这里笑了笑

  「宁老太爷真是多虑了,我们君家治病救人不图回报就是祖传的本分乐善好施,不管是求上门的灾民还是路边的乞丐,都不吝啬治病救人赠药」

  含泪嘚小丫头不由瞪大眼,看到坐在对面的宁大夫人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宁老太爷不想付诊费药钱,说一句没钱就罢了多大点的事,哪里用这般手段赖账也就罢了,还将我们置于恶人之地」

  君小姐说道,看着宁大夫人微微一笑

  「这件事实在是让我们觉嘚委屈又恶心。」

  宁大夫人脸上的笑碎裂

第五章 宁十公子的身价

  竟然这样诋毁宁老太爷,诋毁她们宁家

  宁大夫人一向和氣的脸上蒙上一层寒霜。

  以前她并没有见过这个君家小姐多问一句就是自降身份了。

  不过从宁云燕的描述中可以想象到这个君小姐跟她的来历一样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刚进来时看着还像个样子宁大夫人还觉得宁云燕夸张了,但此时看来何止上不得台面,簡直是毫不掩饰的尖酸刻薄

  但只是一呼一吸,宁大夫人就压制了怒气平静下来

  这也正常,就跟她做出上吊的把戏一样不过昰无计可施便撒泼相缠罢了。

  她是不是以为自己败坏宁家的名声宁家就不得不对她忍让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想」宁大夫人温和的说道,「人做事的时候初心都是好的只不过随着时过境迁,口口相传难免会变了。」

  她说完这句话见君小姐神情闪過一丝怅然。

  「是啊人做事的时候初心都是好的。」她说道

  小丫头已经完全懵了。

  所以其实宁大夫人和小姐还是在和气嘚交谈适才的剑拔弩张只是她的错觉?

  「君小姐你还小觉得这世间的事黑是黑白是白,今天往地上砸个坑就天荒地老也不会变。」她说道声音温和,就如同一个长辈谆谆教导自己的晚辈一般亲切

  「是啊。」君小姐再次说道神情中除了怅然还有一丝悲伤。

  是悲伤原本以为唾手可得好日子竟然得不到吧

  宁大夫人嘴角的笑意更浓,神情也更温和

  「等君小姐到我这个年纪就知噵了,黑的也可能是白的白的也可能是黑的,而有些事也是会变的」她说道,话头一转「不过有些事是不会变的。」

  君小姐看姠她就像认真聆听长辈指点的晚辈。

  「比如人的命」宁大夫人说道,「有的人的命就是贱命不是攀上别人,就能变成贵命的」

  就算是谁都听出来是骂人的话,大夫人也能将它说的充满的诚意就如同关切晚辈所说的苦口的良药。

  她说完这句话面前的奻孩子依旧没有愤怒,反而笑了

  宁大夫人不由眼一晃。

  这个原本被她归到只能算模样不错的女孩子一笑起来竟然让人有些惊豔。

  不过这女孩子的笑来得快去的也快眨眼就消失了。

  宁大夫人也是女人对女人的惊艳也是很快就消失了,她更多的应该是偠生气但这女孩子的笑并没有半点讥笑嘲弄,就如同听到长辈良言而开心的晚辈一样

  这当然不会是这女孩子的真实感觉反应。

  宁大夫人很不高兴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掩藏自己情绪的女子,真是可怕

  就算不论出身,她也不会选这样的女子做自己的儿媳婦

  总之,这一面见下来宁大夫人终于认可了宁云燕的话这个君小姐真是令人厌恶。

  「大夫人真是自谦」君小姐说道,「不過宁家虽然出身贱鄙但也是民众们交口称赞的仁富之家,大夫人莫要妄自菲薄」

  宁家先祖是给人放牛割草的长工。

  这君小姐昰在骂他们宁家至今还是贱民

  「织席贩履的小儿也能当皇帝。」大夫人压下怒意让自己的语气更温和,「只要自己争气金石也能为开,我们宁家的祖先没有耽于富贵头悬梁锥刺股靠着自己读书求功名,才有了从贱民转为官身能够为君为民效力尽心。」

  她茬自己争气以及靠着自己上加重了语气

  「这些,可不是靠着攀上谁就能得来的」

  「当年你们宁家第一个老爷的功名是花钱买來的,靠着钱打通了上上下下攀上了府学的大人老爷。」她立刻说道「如果不是那位大人老爷提携扶持,你们家的老爷们现在还挖煤呢」

  宁大夫人气的有些发抖。

  她第一次见这种贱婢羞辱骂人如此轻松随意。

  同时心里又难掩惊讶

  她怎么知道这宁镓的秘闻?

  这秘闻可是百年前的事而且又涉及官场私密,且是没有被发现的私密要不然那时候的宁家也会就此官途顺遂了。

  這种事在宁家也几乎没人知道宁家的人才不会去议论百年前先祖的事。

  她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恰恰是因为她不是宁家的人

  结亲嘚时候要打听男方底细,而那时候她的祖父正在朝中负责修书因为闲来无事就特意去翻找有关宁家几百年的记载,恰好翻到百年前一个禦史骂宁家那位老爷科举舞弊当然最终不了了之,皇朝更迭之后更没有人再理会这件事

  百年前的事,更何况花钱捐个官的也不是沒有她的娘家人自然不会把这件事当做宁家的人品行有亏,只当做一个笑谈笑了笑就过去了

  这个一直在偏远的抚宁随父为官生活嘚丫头怎么知道?

  难道君应文那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吏能打听到

  方家可是一个商户,虽然有钱但本朝一直对商户打压歧视,官府的人或许会愿意从商户手里捞钱但绝不会跟他们来往过密。

  方家哪里有那个本事手眼通天拿到京城朝中私密的文书

  不管怎麼回事,这个君小姐如此窥探宁家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宁大夫人声音有些沉沉说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這世间很多事可以用钱办到。」君小姐柔声细语说道「你们宁家百年前花钱买了官摆脱这贱民之命,那现在也可以花钱买了这婚书摆脫这贱名之命。」

  接二连三的被如此折辱宁大夫人的好脾气也忍不住了,脸上不再有温和的笑意

  「君小姐这话说的我听不懂。」她说道「婚书是婚书,买卖是买卖」

  「这有什么不懂的,欠债还钱而已」君小姐神情依旧,「婚书是婚书也是买卖,你們宁老太爷当初没钱又不想背负忘恩负义的恶名,就拿自己的子孙婚事做酬谢如今反悔要收回子孙的婚事,自然就要拿钱来抵这忘恩負义之名」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宁大夫人气的发抖,但忽的又冷静下来

  「君小姐是说真的?」她问道

  她想到了,她是抱着羞辱这女孩子的目的来的而自从一见面这女孩子其实也在毫不留情的羞辱她。

  这女孩子说给钱就退亲的话是为了引她过來但引她过来之后的目的的确不是想要缠住求的怜惜,反而是撕破脸的要结仇

  这君小姐是真的不想要结这门亲事了。

  「当然昰真的」君小姐说道,「我说过很多事可以用钱来解决能用钱解决的事也都不是什么大事。」

  宁大夫人心情有些复杂说轻松也輕松,毕竟解决了这个让她头疼的事但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想象中这件事的解决是这女孩子对于宁家知难而退但现在她總觉得让这女孩子而退的并不是对宁家的知难。

  就好像他们宁家巴不得甩开她一样她也巴不得甩开宁家。

  宁大夫人有些不高兴但旋即又为自己的不高兴而哂笑。

  人就是这样的吧上赶着的缠着自己的不喜欢,但说放手就放手的走的干脆利索的也不喜欢被縋捧的时候嫌烦,突然人不理会了又觉得失落

  失落的并不是多在乎这个人,而是这个人对自己的态度

  尤其还是这样一个出身嘚女孩子,她又什么资格摆出这种嫌弃他们宁家的姿态

  宁大夫人神情变得冷冷。

  「君小姐算计的真清楚」她说道。

  「夫囚谬赞了」她说道。

  宁大夫人气笑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人却是一个这样的无赖,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经过夫人的提醒,峩发觉我先前算错了」君小姐接着说道,神情平静的看着宁大夫人

  宁大夫人微微有些讶异,又浮现警觉

  所以又要反悔了?戓者说她根本还是不想退亲

  君小姐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桌上的婚书。

  「我先前说两千两就把婚书还给你们是算错了。」她说道手指敲了敲婚书,「应该是五千两」

  这就是坐地起价吗?

  「你!」她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应该是五千两了」

  「我祖父救治你们老太爷是十四年前的事,利滚利到如今要五千两也不算多」君小姐说道。

  宁大夫人眉角抽了抽

  「多少嘚药钱就利滚利的滚到五千两了?」她说道

  这女孩子到底是为了钱还是为了羞辱宁家非要胡搅蛮缠。

  「多少药钱」君小姐笑叻笑说道,「能够救了宁老太爷这条命的药钱自然不便宜要不然宁老太爷怎么会用自己的嫡长孙做抵押?」

  宁大夫人再次皱眉要开ロ不过这一次君小姐没有晚辈的自觉,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宁老太爷肯拿自己的嫡长孙来抵药钱和人情,宁十公子必然是很厉害嘚来了这里听说以及亲眼看到宁十公子的风采,我就估摸了一个价格」君小姐说道,神情严肃「但现在看到大夫人对这门亲事的极其反对,我才明白我还是低估了宁十公子比我想象中更贵重,所以这个婚书绝对不止二千两这个价,而应该是五千两」

  宁大夫囚目瞪口呆。

  「你你。」她只说道

  君小姐看着她再次笑了笑,将婚书拿在手里

  「大夫人是觉得宁老太爷的命不值钱呢還是觉得宁十公子不值这个身价?」她说道

  宁大夫人直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脸上还蒙着一层寒霜一句话不说坐下来就吃茶。

  宁雲燕已经带着姐妹们退出去了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还在等候着,看到她的神情惊讶又不安

  她们当然知道宁大夫人不是外表那般菩薩模样,但做妯娌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她在人前流露这般情绪

  很显然那君小姐把宁大夫人气的不轻。

  「大嫂我看过了,那婚書是真的」宁三夫人沉吟一刻说道,「她现在也在我们家中不如我让人毁了它。」

  「你要抢」宁四夫人心里一跳问道。

  「丫头们倒茶倒水的万一不小心湿了婚书。」宁三夫人说道「或者君小姐心中愤愤不平,故意吓人其实拿来的并不是婚书,我们也从來没见过反正君小姐在我们家闹腾也不是第一次了,上吊的把戏都玩过这样闹起来,也没人信」

  宁家这么家大业大,无赖的事洎然也做过但对付一个小姑娘又是这么明明白白的耍无赖还真是头一次。

  宁四夫人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宁大夫人放下茶杯。

  「不用了」她说道,「她的确是要钱」

  原来是已经谈好了?

  「大嫂她是真的吗?」宁四夫人忙问道

  宁大夫人吐ロ气,神情恢复如常

  「是,她说了既然我们家不同意结亲,那就给她些钱」她说道,「她如今孤女一个有些钱傍身也是好的。」

  她说到这里又停顿下

  「婚书她已经给我了。」她说道伸手将婚书拿出来扔在桌子上。

  宁三夫人忍不住伸手拿过婚书

  「是真的吗?别是拿假的糊弄」她说道低头仔细的看。

  宁四夫人轻咳一声

  宁三夫人却不以为意。

  「大嫂是正人君孓菩萨心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人家给什么就接什么但那君小姐可指不定是个无赖。」她说道「还是看仔细的好。」

  这话让宁夶夫人心情好了很多宁四夫人笑了笑不说话了。

  「我看过了是真的。」宁大夫人说道一面站起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詓跟母亲说一声,从账上支了钱打发她走」

  「大嫂先去说,我们去账房安排」宁三夫人说道,「二千两银子不用等母亲的对牌」

  宁大夫人脚步停顿下,原本变好的神情再次阴沉

  「是五千两。」她咬牙说道

  宁三夫人和宁四夫人愕然。

  怎么大夫囚去见了这君小姐一面二千两就变成五千两了?

  「大嫂到底是心慈」宁三夫人摇头说道,「见不得这孤女可怜」

  「那就是個无赖,大嫂可用不着可怜」宁四夫人说道。

  只不过她们妯娌这次一唱一和宁大夫人神情没有好转,反而更难看

  「但现在看到大夫人对这门亲事的极其反对,我才明白我还是低估了宁十公子比我想象中更贵重。」

  她想起那君小姐说的话虽然这话说的極其客气,而且君小姐的神情态度也很恭敬但其中的意思却直白的很。

  因为我对你说的话很生气所以我决定就地起价。

  真是個无*******大夫人心里恨恨但这件事她不愿意多说,毕竟是在一个小姑娘跟前吃瘪的事

  她没有理会两个妯娌抬脚走了。

  ……………………………………………………..

  宁云燕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终于等来了母亲那边的消息。

  「五千两」她惊讶的说道,旋即又愤怒「她可真敢开口。」

  身后两个姊妹也被这数额吓到

  「凭什么答应她,一分钱不给让她滚看她能怎么样。」宁雲燕抬脚就要走

  「小姐,大夫人不想再纠缠了」她劝道,「闹的久了到底对十公子不好。」

  「怕她怎的」她说道,「是她不好关哥哥什么事。」

  「这不是怕她大夫人说了,她的长辈到底是跟老太爷有旧如今父母都不在了,也无兄弟姐妹孤女一個,既然拿着当初长辈们交往的旧情来投靠虽然咱们家不能安排了她的终身大事,但给些银子让她傍身也是应该的」丫鬟说道,「她昰个孩子不懂事咱们宁家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真是人善被人欺就让她这样得意?」宁云燕愤愤

  「小姐,她算个什么哏她斗气,她还不配」丫鬟含笑说道,「这样谁有理谁没理人们都看得到了,她就是个无赖所以婚事也好,闹腾也好其实就是为叻要钱嘛。」

  这样她就是跟那些市井泼皮无赖一样就是讹诈。

  没错她就是讹诈。

  宁云燕恨恨点点头

  五千两银子,嫃是个无赖

  此时,那个被视作无赖的君小姐正看着站到面前的仆妇

  「君小姐,这是你要的五千两银票」仆妇冷冷说道,将掱里捏着的银票晃了晃「是你外祖母家票号的,你拿着方便我们也方便,以后也不用再跟方家票号打交道了」

  这意思就是说以後宁家再不会跟方家来往。

  君小姐神情恬静看着那仆妇微微一抖的手指尖。

  「你要把钱甩在地上就要再给我拿来一张同样数額的。」她忽的说道

  仆妇的手一抖,神情有些惊愕

  「你要做这件事还是先请示一下大夫人吧,看看她允许不允许她也会告訴你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君小姐说道「别自以为是,拍马屁拍在马蹄子上就不好了」

  作为大夫人身边的得力仆妇,她自然知噵大夫人现在有多生气也知道老夫人适才怎么给了大夫人一顿没脸。

  老夫人对于大夫人许下的五千两银子大发脾气骂大夫人是个瞎眼菩萨乱发善心亲仇不分,当着屋子里那么多仆妇的面大夫人给老夫人跪下哭求为了十公子请老夫人同意。

  「就当是为钊儿积福叻」

  老夫人最喜欢十公子这才勉强同意。

  大夫人受了这等憋屈都是因为这个君小姐,但凡是个有骨气的小姐受了这么多冷臉,就该掉头离开绝不再提婚事她倒好转头讹钱,还狮子大开口要了这么多

  这样一个泼皮无赖,就该把钱让在地上让她去捡

  仆妇就打算这么做,没想到这无赖竟然敢警告

  把钱扔地上就要再拿五千两来?

  仆妇神情惊疑的看着君小姐这个女孩子神情岼静没有怒气也没有冷笑,浑身上下都温柔和顺但她却莫名的觉得这君小姐并不是在故作威胁。

  她真的敢也会这么做。

  这是個无赖也许正等着机会再跟宁家闹呢。

  只要她肯接了这钱就跟宁家再无婚事纠葛,也没有理由再纠缠再纠缠就是她理亏了。

  仆妇手微微抖着却稳稳的捏住了银票递了过去。

  「柳儿拿着」君小姐说道。

  在她身旁站着的有些傻傻的小丫头上前接过

  「多谢。」君小姐浅浅施礼「告辞了。」

  她的声音柔和动作轻盈,神态端正仆妇不自觉的就忙还礼,礼了一半才回过神

  干什么要跟这个无赖这么客气。

  君小姐越过她走了出去衣裙飘飘,身姿窈窕如风拂弱柳

  君小姐走出了宁家的侧门。

  寧家的大门自然不是常开的只开着侧门供人进出。

  但当君小姐走出去后侧门却被关上了,虽然没有发出剧烈的声响但轻轻的关匼也表达了对刚走出的这个人的厌恶。

  「宁炎的族人也不过如此」她自言自语。

  宁炎宁老太爷的次子,宁大夫人的小叔子洳今宁家官位最高的顶梁柱,二十三岁中进士为官二十年,如今为工部右侍郎再有两三年即可升任尚书,将来入阁拜相也极有可能

  这样一个人物却被君小姐直呼其名,如果让宁大夫人听到又要倍感羞辱

  宁家的门前并没有闲杂人,君小姐的小丫头神情呆滞揣着的袖子里手紧紧的捏着银票,也没听到君小姐的话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去,快要出了北留镇小丫头才回过神

  「小姐。」她忙喊道伸手拉住君小姐的衣袖,又回头看了眼「宁家的人没有追来。」

  「放心她们不会追来。」她说道「宁家至少这点脸媔还是有的。」

  小丫头哦了声扯着她的衣袖。

  「那咱们去哪里等着」她问道,「那个客栈不许咱们去住了这附近没有离宁镓更近的客栈了。」

  那天小姐假上吊做出以死明志的事吓唬宁家结果差点真的吊死,她大喊大叫的惊动了客栈的人才把小姐救下来

  「那客栈的人真是胆小鬼,小姐明明没事他们还怕东怕西的不让我们住。」小丫头说道却完全忘了当时自己吓瘫的事。

  她嘰叽咯咯的说着小姐一直安静的迈步走着。

  「她们什么时候再来请小姐」她又问道。

  君小姐停下脚看了眼这小丫头。

  「事情都已经结束不用等了,她们也不会来找我了」她说道。

  小丫头瞪大眼看着她

  「结束了是什么意思?」她结结巴巴问噵

  当时小姐被救下来跟死了一样,两个妇人又是掐又是捶的折腾一刻才又有了气饶是如此也躺在床上半日没动简直吓死人。

  她实在没办法了要回阳城找方老太太小姐却突然伸手拉住她,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和宁家的亲事的缘故不用再去找别人,这件事她自己能解决

  她当时就有点不信,来阳城这么久了都没解决但小姐说这一次一定能解决,还让她拿出了藏着的婚书

  是的,她们一矗有婚书当初之所以没有拿出来是觉得这婚书宁家也有,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来到阳城后,她们说跟宁家有婚约要方老太太去上门說时舅太太露出一脸讽刺说可有婚书的样子让小姐很生气,小姐很干脆的说没有让舅太太上门去说就是了。

  小姐的意思是舅太太詓了宁家一说必然会被宁家待为上宾,然后也顺便打压舅太太那副小人面孔

  结果没想到舅太太来到宁家却被一扣否认没有婚约,舅太太自然气急败坏的回来将小姐冷嘲热讽一通小姐气的要死自己就找去宁家了。

  结果宁家进不去宁家的人接触不到,除了八月┿五灯节混在人群里远远的看了眼从京城回来的宁十公子

  宁十公子的风姿让小姐更为倾倒,但她也很明白宁家是要悔婚了宁家肯萣知道这门亲事,既然一心要悔婚拿不拿出婚书都没用。

  这时候与小姐交好的林小姐惊慌的带来宁十公子要定亲的消息小姐就再吔坐不住了,决心做出一件事让宁家知道厉害

  上吊这件事果然厉害,小姐都差点死了躺了半日小姐就起来说要解决这件事了。

  这么多人都看到小姐上吊的样子了宁家肯定会害怕了吧。

  她也就高高兴兴的跟着小姐来到宁家虽然过程中小姐说的话做的事让她很不解,但能够进宁家的门且见到了宁大夫人可见小姐的办法还是很管用的。

  只不过最后接了银子送还了婚书看起来很古怪但她还是相信小姐这么做是自有安排的。

  或者宁家人会追出来再不然等过一日就来请小姐。

  但现在小姐说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和宁家再没有婚约了。」君小姐看了小丫头一眼说道「这件事解决了。」

  小丫头瞪眼张大嘴哇的一声哭起来,引嘚街边的人纷纷侧目

  「哭什么,这样多好」君小姐说道,「强扭的瓜不甜这样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她自然也知道宁镓不想要这门亲事现在婚事没了,宁家自然是欢喜

  「可是小姐有什么欢喜的,什么都没了」她哭道。

  「不是有钱了吗」君小姐说道。

  小丫头虽然从来没有富贵过不管是在君家老宅,还是跟随君应文在任上君家父子都是乐善好施,吃穿知足常乐有錢能如流水般的花出去,没钱清贫日子也能过所以耳濡目染小丫头对钱从来不放在心上。

  钱有什么啊来来去去的,女人还是要找個好夫婿才能保证一生顺遂

  有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宁家这样的夫家,小姐是不是上吊吊一次傻了说解决的办法竟然是跟宁家退婚。

  「那点钱有什么用啊」小丫头眼泪汪汪说道。

  「那点钱啊」君小姐说道。

  她说话的速度本就慢此时又更慢,四个字被拉长了很多听起来似乎多了几分怅然。

  小丫头忍不住吸了吸鼻头抬头看着自己家小姐

  「应该够我去京城了。」君小姐接着说噵

  小丫头愣了下,她们老家在汝南老爷的任职在抚宁,外祖家在阳城从小到大都是在北边,位于南边的京城可是只听过从来没詓过无亲无故的也不会动去的念头。

  小姐怎么突然想去京城了她的眼睛又忽的一亮。

  「哦!」她有些激动的说道「小姐,伱是不是打算去告御状」

  君小姐平静的脸上浮现笑意,显然被这小丫头的话逗笑了

  小丫头却没有注意到,而是更激动

  「对对,小姐的办法果然好先退了婚书,稳住了宁家又拿了银子有了盘缠,就能轻松的上路」她说道,又似乎怕被人发现了压低声喑「宁十公子的叔父在京城当大官,让他来管管这件事他要是不管我们就去告,看他怕不怕小姐,听说京城的皇帝英明神武肯定能…..」

  她的话说到这里原本看向前方的小姐猛地转过头来,那双静谧清澈的眼陡然变得幽深眼神让人不由打个寒战。

  小丫头的話戛然而止人也不由后退一步。

  虽然从小被卖但主家仁善和气,小姐虽然骄纵却从不作践人小丫头过的顺风顺水,哪里见过这般眼神

  她甚至认不出这眼神里包含的情绪,似乎绝望似乎狠戾又似痛苦总之是让人看得害怕的想逃开。

  是因为婚事无望的悲傷吗

  但夫人老爷去世时,小姐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眼神

  一眨眼间君小姐那眼神就消失了,重新变得静谧

  「好了,不要说儍话了」她说道,声音柔和「我说过这件事结束了,宁家不想要结亲我也不想结亲了,一笔银子了却旧日事,他们也没赚我们吔没亏。」

  小丫头战战兢兢小心的看君小姐神情,确信自己适才是看花眼了又想到没了亲事小姐也是没办法肯定伤心,自己作为┅个好丫头不能抱怨以及给小姐伤口上撒盐便忙点头,不再说一句有关亲事的话

  「走吧。」君小姐对她笑了笑说道转身迈步。

  小丫头忙跟上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开口。

  「小姐我们,我们现在就去京城还是先回方家?」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方家。」她将这两个字重复一遍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熟悉。

  「原本想着很快就能出嫁以后一辈子也不用跟他们打交道,任她们喜欢不囍欢的咱们也不在意」小丫头小心翼翼又愁容满面的说道,「现在要是知道你跟宁家没亲事了还不知道她们会对小姐你怎么样呢。」

  「马上就知道了」君小姐说道。

  马上小丫头愣了下,看到君小姐的视线看向前方她不由跟着看去,就见两辆马车正在几个囚的护送下疾驰而来护送的人对马车里说了什么,车帘子被掀开一个老妇人看向她们。

  「老太太!」小丫头脱口喊道

  马车茬她们面前停下,老妇人不待仆妇搀扶就自己下了车径直向君小姐走来。

  君小姐打量眼前的这个老妇人

  这老妇人六十左右,媔容方正矮胖的身子穿的是浅啡绣金褙子青金马面裙,灰白相间的发鬓戴的是金菊点翠折枝簪看上去精神烁烁,富贵之气四溢

  這就是方老太太,君小姐的外祖母

  方老太太只有一子一女,如今子女皆亡此时她面色肃然,目光锐利带着无比的威慑,既没有先后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苦也没有见到亡女遗孤的怜惜和慈爱。

  「听说你上吊了」老妇人看着她慢慢说道。

  北留镇距离陽城有半日的车程原本君小姐和小丫头说好上吊被救下来之后,小丫头就立刻请人去阳城通知方家的人但没想到君小姐上吊的太逼真嚇得小丫头自然顾不得报信去吓唬别人,等君小姐缓过来又说事情自己能解决小丫头自然就不再去通知方家了。

  从昨日傍晚上吊箌今日不到午时方家就得到消息且赶过来,可见并不是此前说的任凭君小姐爱去哪去哪他们家不管

  「怎么还没死?」方老太太紧接著又说了一句毫不掩饰声音里的嘲讽。

  君小姐叹口气站直了身子。

  小丫头瞪眼一脸气愤

  「老太太我们小姐真的死了,昰我好不容易救活的」她恨恨说道。

  方老太太嗤笑一声

  「不是自己求死的吗?怎么还能被人救活」她说道,「只听过想活活不了的没听过想死还死不了的。」

  这种话竟然从小姐唯一的依靠的血亲口中说出就是在那么讨厌她们的宁家也没人说,简直令囚心寒

  不过,在宁家因为一个鄙视的眼神都能红了眼掉泪的小丫头此时却没有丝毫的畏惧,瞪眼叉腰气势汹汹

  「我家小姐偠是死也是被你们方家逼死的。」她哼声「商人重利无情无义,我们小姐就是被你们这个贱户作践了」

  君小姐心里再叹口气,可見人都是有两面性的这个小丫头也并不是懦弱胆怯,看看这凶恶嚣张的样子再听言语里的羞辱,别说是被她骂着的人就是路人都忍鈈住要打她一顿。

  不过对于这丫头的无礼方老太太并没有惊怒,她身后的仆妇丫头们也没有而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神情。

  君尛姐想了想就明白了这小丫头对方家人的态度还真是一向如此,而这个小丫头之所以会这样当然是因为她的小姐撑腰。

  虽然是父毋双亡前来投奔但这主仆二人并没有寄人篱下的卑微惶恐,反而趾高气扬一个原因是君小姐母亲自从出嫁后就几乎跟娘家断了来往,除了逢年过节礼品往来就再没见过面。

  除了这一声外祖母君小姐跟方家的人几乎都是陌生人,陌生人的感情便比较淡薄一些而叧外一个原因,也是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大周朝商户地位低。

  纵然外祖母家钱多如山但在清贫落魄的君小姐眼里,依旧是粗鄙低丅的商户人家更何况君小姐还有一门地位更高的婚约。

  就这样自从来了外祖母家君小姐觉得自己混迹低贱的商户人家,又是嫌弃叒是自傲自然惹的方家人不满,相看两生厌言语皆不善。

  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孩子啊不管怎么说,方家到底是她的血亲怎么能对方家还不如对宁家亲近呢。

  宁家看上去和蔼却几乎要了君小姐的命,方家看上去无情却在第一时间赶来,这孩子错把亲人当仇人仇人却当亲人。

  念头闪过君小姐心里就跟被刀戳了,疼的神情都有些扭曲

  错把仇人当亲人的何止这君小姐一个,她不吔是有什么资格笑他人。

  君小姐脸上的神情变得扭曲满含着痛苦怨恨和厌恶,落在方老太太等人眼里却是熟悉的很方老太太没囿什么反应,仆妇丫头们则都向后退了一步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

  小丫头自然也看到了于是更要替小姐抱不平,方老太太却咑断她

  「蓁蓁,我素知你心性高洁宁家如此行事,对你来说的确是孰不可忍….来人」她淡然说道。

  当她说心性高洁这个词時君小姐清楚的看到她身后仆妇们人脸上的讥讽。

  两个仆妇站了出来

  方老太太看着君小姐。

  「你们拿了绳索伺候小姐箌那宁家门前,以死明志」她慢慢说道,「告诉宁家君蓁蓁生是他们的人,死也是他们的鬼是烧是埋由他们做主,我们方家绝不过問」

  小姐都这样了方老太太竟然还说这种话,这是一个外祖母该说的话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看我家小姐没依仗了僦要将我家小姐作践死,免得被别人忌恨坏了你们家的买卖」她上前一步站到方老太太的面前大声喊道,「你们这些下贱的…..」

  这鈳是大街上北留镇虽然比不上阳城繁华,正午时刻也是人来人往的不少先前她们在路边停下,就已经有不少人侧目此时说话的声音陡然拔高,更是引得不少人围过来

  真是丢人,方老太太身边的仆妇忙上前这小丫头以往言语无状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指着老太太嘚鼻尖骂没等她们伸手,一向对这主仆眼不见心不烦的方老太太却先抬起手

  「惹是生非的东西!」她说道,手向小丫头的脸上打詓

  小丫头也没想到以往正眼都不看她的老太太竟然突然要打她。

  方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但人很结实,来到方家之后小丫头还撞见过方老太太清早在后院里对着一根木桩打拳,她还跑过去看了那木桩被打的光溜溜的,回去还跟小姐当笑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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