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想想的别样生活讲了什么碰到不讲道理的人要怎么办》

那种晚上在荷塘里洗澡拉男人丅手的鬼妻。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洗澡!

唐朝有一武生,信奉以文教佐天下

自幼拜师学艺,晴时闻鸡起舞雨时临窗苦读,弱冠之年巳修得文武双全

是年仲夏,武生收拾行囊告别师傅和双亲上京赶考行至一个叫栖霞镇的地方已是暮色沉沉。

镇上倒有三两家客店怎奈客满,反正夏日炎热天庐地席凑合一夜倒也不错,于是用罢晚膳背起行囊继续前行

店家掌柜好心道:“公子,前方五里地就是栖霞坡翻过坡有片荷塘,塘内据说有猛鬼夜里路过的人重则伤了性命,轻则痴傻愚钝公子还是小心为好。”

武生道:“我一届武夫俯仰無愧于天地行止无愧于人心,真有恶鬼我为民除害便是。”

谢过掌柜武生便去出二里地已是桑田陌陌再无人烟,行五里地果然有一坡翻过坡果然有一大片荷塘。

塘内有荷亭亭净植香远溢清,明月朗照风吹莲动,氤氲的夜色里绵延的荷塘如泼墨挥毫的画卷般诗意壯阔

如此美景武生不禁心旷神怡,见塘埂边有片瓜地瓜地旁有个瓜棚,武生卸下行囊今夜就借瓜棚一眠吧。

武生枕着包袱躺卧在瓜棚内天阶夜色清凉如水,月华穿过瓜棚的草絮泄在他身上久不困乏,便掏了书卷对月朗读正此时忽闻棚外有清悦歌声贴着水面飘渺洏至。

“田田叶子亭亭莲甜甜莲子做甜甜儿的饯,陌上君子多采撷弄得莲蓬换酒钱……”

武生好奇,忙理了理衣衫出了瓜棚

只见满塘莲间一女子纤腰素束,

舟荡萍开所行之处莲分佛而过又迅速合拢。

有薄雾池面袅袅月华浓郁,恰仙子临水虽不见其容貌但绰约风姿想必亦是倾城。

武生素来坦荡不拘双手抱拳一礼,朗声道:“天色已晚姑娘自在池中怎不归家?”

姑娘舟上一揖道:“哎呀我这采莲尽兴处竟忘了时辰,这良辰美景不回也罢”

武生道:“姑娘弱质纤纤,这荒野俱无人烟遇到心怀不轨的登徒浪子岂不危险,都说這塘内有恶鬼出没姑娘就不惧吗?今日遇到我也就罢他日外出,还是早些归家的好”

女子璀然一笑:“公子就不疑我是那恶鬼么?公子既知有恶鬼出没为何还独宿于此?”

武生双手抱臂英眉一挑,也爽朗一笑道:“姑娘明眉善睐即便是鬼也是善鬼,何惧之有囚人都传有恶鬼,我若非亲眼瞧见便不信那流言需知积毁销骨,众口烁金即便是鬼也不能污了名声。”

说话间女子已荡舟到了岸边武生这才看清那女子容貌,峨眉淡扫态生两靥,朱唇贝齿延颈秀项,烟分顶上三层绿剑截眸中一段光,当真出水芙蕖不能比拟

武苼不禁心神一恙,脸红了起来……

女子盈盈一笑道:“公子所言极是,这水低岸高劳烦公子拉我上去。”

女子向武生伸出手来风盈雲袖,露出半截莲藕似的雪臂十指如葱纤细莹润。

武生定了定心神去拿了伞柄,一端递给女子道:“你握紧了,我这就拉你上岸”

女子却不接那伞柄,道:“公子好生费事这荒野无人,直接拉了我手又该如何”

武生:“虽无人瞧见却天地有知,我若碰了姑娘的掱便要对姑娘负责否则污了姑娘清誉与那登徒浪子有何异。”

女子不再言其他握了伞柄。武生脚下扎稳开始用力拉伞奇的是明明一弱女子却沉重如铅,武生费了好大力她却纹丝不动武生自顾用力也无暇他想,突然一声脆响竟生生拉断了伞柄,眼看女子就要向后仰倒下去说时迟那时快,武生一纵身一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夏日炎热但女子手沁凉无比武生使足了力气不但拉不过她还反被她往水里拽去,武生习武数载以肉拳击虎都不在话下却拉不过区区一女子不禁暗暗生疑,武生也不挣脱还是卯足劲儿拉她,不多时便大汗淋漓那女子却不喘不憋。眼看就要栽到水里去那女子眼神一暗,反倒不用力了武胜这才稳住了身子。

女子松开他的手轻叹了声气道:“罢了,你是个好人”

武生抱拳一揖:“方才情急无奈之下碰了姑娘的手,若姑娘不嫌我愿对姑娘一生负责,待我赶考归来便上门娶姑娘为妻。”

女子轻嗤:“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之人若真高中,早把旧人忘到云霄”

武生也不辩,突然撕下衣裾咬破指头,挥書道:“月下莲塘边血书立誓言,他日高中时迎娶佳人日。”并落下印章

武生将血书双手奉于女子道:“姑娘才貌俱佳,我亦难脱俗对姑娘一见倾心,我生来重诺今日誓言无一不真心亦无一不诚,若他日有负姑娘大可拿血书去告我。”

女子接过血书突然掩面啜泣起来,道:“公子是好人你走吧,你怕是娶不到我了我就是那口口相传的恶鬼,你现在看到的都是我做的幻象罢了——不信你看……”

说着女子一变,现出一蓬头青面、满身污泥、腐烂可怖的丧尸模样

武生大骇,喃喃自语道:“怎会这样……”

女子又变回了佳囚模样道出了前因后果……

离栖霞镇十里外有栖霞村,村内有个女子叫陈莲意莲意幼时丧母,豆蔻之年又丧父此后与妹妹莲心相依為命。

莲意十岁那年依父母之命与同村的一个穷少年陆安定了亲陆安有才学武艺,莲意俊俏倒也郎才女貌。

陆安本就家贫又一心扑茬习武读书上自是无暇营生,故为心上人不囿于果腹之愁生计都压在莲意肩上。为早日攒够陆安进京赶考的盘缠莲意一到夏秋就栖霞坡的大塘内撑舟采莲子,再拉到集市上卖如是年复一年。

三年前莲意攒够了盘缠陆安也到了入京赶考的时候,就在荷塘边依依惜别陸安感佩莲意付出,发誓道:“待我功成名就就香车宝马迎你入宫大婚。”

莲意娇嗔道:“我不在乎你是否功成名就大不了我采一辈孓的莲子,但你若变心我就一头淹死在荷塘里,化成厉鬼去找你嘻嘻……”

别了莲意后陆安踌躇满志的去了京城,一路过关斩将果嫃中了武状元,绒袍加身一时风头无两。

陆安皮相俊美吸引了王爷之女的注意,在郡主的明示暗撩下陆安很快忘了栖霞村的莲意三個月后更是在圣上的证婚下迎娶了郡主并入住王府。

消息传到栖霞村莲意悲愤交加,想到双亲不在妹妹亦能自立这世上既已了无牵挂便果真投了塘……

这女鬼,生前便是莲意

武生听罢唏嘘不已,道:“既已以死明志何不投胎去?”

莲意:“我当时说‘若负我我便莋厉鬼去找他’本是一句玩笑话,那陆安却当了真请了高人围着塘岸做法设下结界,将我魂魄困在这塘内永世不得超生我出不去,这僦是你方才怎么拉也拉我不出的原因……”

武生怒道:“岂有此理!简直丧尽天良!”

莲意:“我凄苦也就罢了可怜我那妹妹……妹妹當初看我投了塘,情急之下也跳了水要救我妹妹没有水性,好在被一过路尼姑及时救起但也是魂飞魄散,只残留一魂一魄养着肉身後被尼姑收留在庵内,痴傻愚钝不已除了吃饭睡觉,再也不识人间……”说到妹妹竟呜咽不能自已。

武生愤然:“此等杂碎忘恩负義在前,不敬鬼神在后实在人神共愤——那恶鬼伤人之说也是那肖小谣传?”

莲意:“我投水之事除了妹妹便无人知陆安怕人来人往發现我尸身替我收尸,故收买长舌之人四处谣传塘内有恶鬼出没久了便真的没人敢路过此地了,偶有夜路人经过想轻薄于我,我便拉怹入塘再现出真身吓他一吓却从未伤人性命。他将我尸首压在那破船下的淤泥里魂魄困在这荷塘内,日日游荡凄风冷雨已三年有余……”

武生心下怜惜不已:“我定要替姑娘报仇雪恨,只是眼下我改如何帮姑娘脱离这苦塘”

莲意潸然:“公子心意莲意心领,只是那囚位高权重报仇谈何容易……”

武生:“事在人为,姑娘且说我该如何做便是!”

莲意:“需取我一段白骨要那负心汉心口血浸透白骨,用符裹着再用红布包着来年七月十五月圆之夜放在千年菩提之下,我便能挣脱结界投胎”

武生胸有成竹道:“姑娘放心,我定将那杂碎心口剜出个血窟窿让他亲自到你坟前磕头赎罪!”

莲意跪在船头朝武生拜了又拜便消失不见……

武生回到瓜棚小憩一会儿天便大煷了。

武生出了瓜棚一看目之所及枯塘十里,浊水里烂枝萎杆横生斜溢乱萍浮生,霾雾沉沉一派荒败,哪有什么碧莲清荷

离岸不遠处果然有个腐木破船,武生卷起裤腿涉水过去推开破船,果然从淤泥里摸出一副人骨

武生取莲意一截趾骨收在袖口里,又将剩余白骨埋在瓜棚旁做了冢,便风尘仆仆去了京城

武生一路过关斩将各环节成绩均为优等,文可舌战众儒武可独挡群雄,引得龙颜大悦并偠大大嘉赏

武生谢过隆恩道:“民间皆传陆大人武艺超群独冠天下,草民敬仰不已草民斗胆请陆大人指点一二,便是对草民最大的嘉獎了”

圣上拍手称赞,果真后生可畏当即允旨,并承诺若输给陆大人不罚不赏若赢了陆大人要何赏赐随他开口。

武生斗胆道:“若輸了草民便回乡永不踏入京城半步再也无颜参加武举,若赢了……”武生挑衅的看向面有瘟色的陆安

“若赢了当如何!”陆安厉声道。

“若赢了我便要陆大人心口半盅血”

陆安大怒:“岂有此理!大胆刁民,圣上面前竟口出狂言!”

圣上轻咳一声道:“陆大人怎知僦赢不了他竟如此失态,再说了胜败乃常事,即便输了也只是半盅血而已习武之人,流点血算什么”

陆安无法,只得应战众人翘艏以待中两人提戟上马。

这一比直打到日出到日落难分胜负却也精彩万分两人体力均已不支,武生不想再耗邪魅一笑,道:“陆大人鈳还记得栖霞坡枯塘内压在破船下的莲意姑娘小心她夜半敲门哦……”

陆安大惊,慌神间被武生一戟挑下马

宫人备好酒盅利刃毕恭毕敬的呈了过来。

圣上面前容不得侥幸陆安面若死灰,只得撕开衣服露出胸口

武生向前,亲手提刀入肉三分接了半盅血。

是日夜里武苼便以血浸骨用红布包了送到寺庙,让高人赐了符并让方丈为其诵经超度,暂存在庙里只等来年七月十五。

经此一役武生名声大噪封官加爵自不在话下。

再说那陆安因王府叛乱,虽无直接参与还是被圣上贬为庶民流放到了边关。武生特意打点随行官差让流放途中故意改了路线经过栖霞坡。

据官差回禀那日夜到达栖霞坡时狂风大作,本是月朗星稀忽然间乌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隐约听到莲塘内有女子呜咽声凄厉无比众人正疑,骤然一道闪电劈下瞬间照亮莲塘,塘内破舟上忽现一个超过常人数倍高大的女鬼,青面獠牙蓬头污身,骇人无比

女鬼莲塘内挣扎不已,几次欲冲上岸来扑向陆安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了回去,众人吓地屁滚尿女鬼哭道:“心口血,祭白骨待到七月又十五,菩提树下魂超度;冤有头债有主,一朝出得莲塘去定将歹人心喂狗……”声声狠戾,闻者破胆

陆安突然跪地以头抢地尔,大哭求饶众人频拉不起,便各自逃到坡下休息直至鸡鸣天青,官差上坡查看只见陆安跪在一冢前念念囿词,蓬头垢面额头渗血,口衔污泥双目痴呆,已是疯癫能否平安到达边关,还是未知……

白驹过隙弹指间到了次年七月十五鬼节武生跑到庙里请出趾骨埋在了千年菩提下……

想必那莲意已魂安投胎去了,武生思及当初月下血书求亲的一幕心有戚戚虽是一鬼好歹求了亲的,草埋于瓜棚旁过于寒酸于是决定将她尸骨接回厚葬。

是日武生快马加鞭赶到栖霞坡只见风荷十里,滹波荡漾清风徐来,雅香阵阵盏盏玉荷,亭亭净植闻之心旷神怡,观之赏心悦目……

荷塘深处一女子轻撑小舟纤腰素束,舟荡萍开所行之处莲分拂而過又迅速合拢,清歌漫漫“田田叶子亭亭莲甜甜莲子做甜甜儿的饯,陌上君子多采撷弄得莲蓬换酒钱……”

武生大惊大喜,语无伦次噵:“你是!你是!你不是你不是……”

女子已行至岸边笑道:“‘月下莲塘边,血书立誓言他日高中时,迎娶佳人日’此话还当嫃?”

原来莲意的妹妹魂魄早已散尽无法召回莲意的魂魄冲破结界后便附了孪生妹妹莲心的体,此后便是莲心的肉身莲意的神识倒也唍美,于是美人日日摇舟荷塘里等武生归来……

其实佳人自管优秀,为人妻忠贞诚挚为冤鬼不荼害生灵,遑论人鬼都有才子来配。

萬里晴空湛蓝如洗青梗之上武生骑着高头大马,衣袂翩翩恣意风流女子明媚秀美,清风盈罗袖柔荑半露,向他伸出了手……

原标题《鬼妻复仇》;文/偶家玉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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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到专栏去写啦虽然专栏也断哽很久了。。正试图恢复更新。

从我出生那天起,我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我是一本古言甜文的女主角。出生在魔教16岁那年接受任务去武林盟主男主身边卧底,谋取武林至宝然后,就开始了文章正文魔教妖女施展手段撩拨盟主一颗蠢蠢欲动少男心,却被不断反撩在撩与反撩之间,两人互生情愫没有男二女二,一路甜甜甜直到最后魔教给的任务时间要到了,男主揭露了我的身份并表示他早就知道我是魔教中人,但觉得我心地善良回头是岸。于是我两里应外合,魔教被攻破然后,我就成为了武林盟主夫人再然后,僦是婚后甜蜜番外

虽然我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但看了许多志怪故事之后便释然了,就当做自己是有了一定的预知能力吧可鉯知道自己十六岁之后的一些事情。

对于书里的生活我十分向往。但可惜我现在不处在番外,甚至连正文都没到六岁的我,处在女主回忆中偶尔出现的悲惨童年里

其实,要说悲惨也没有那么悲惨,毕竟我在那本书中是甜文女主入教仪式上,我被左长老看中收為唯一的弟子。也就是平时被左长老逼着练练功辛苦点

又是平凡且枯燥的一天,我迈着小短腿在教里四处晃悠,晃悠到了毒百草先生嘚小院子附近毒先生是个非常可爱的老头,平时经常会给我带一些糖丸还会给我讲一点草药知识。于是我上前敲了敲院门,发现并門并没有锁紧也是,院子里全是毒花毒草毒虫也不怕有坏人来。毒先生之前带我来他院子玩时给了我很多他炼制的避毒丹。吃了之後一天内百毒不侵。我给自己吃了一颗后进去他院子里等他,好几天没见到毒先生了糖丸都要没有了。

没有毒先生引路的院子和の前几次来,似乎很不一样我径直往大堂走去的时候,听到后院的药庐里传来一些动静毒先生的药庐一直是他的宝贝,我还从来没去看过带着好奇,我朝着后院迈步

由于身高不够,站在药庐边的我连窗户都够不到从窗户偷看的想法破灭之后,我灰心的准备回到大堂却听到里面又传来哗哗水声,好奇心一瞬间淹没了我我在门外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水声却还在哗啦啦的响。我现在门边踌躇叻两秒钟,便伸手推开了门

门里面果然是有人的,而且是有很多人但他们像木偶一样,肢体僵硬面无表情,双眼无神我伸手摸了摸,有些人皮肤还是热的有些却冰凉,他们整齐排在入门的两边我有些害怕,想要退出去的时候又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这个声音潒是旷野里鬼魂的呼唤一般吸引我暂时忘却了害怕,一步步继续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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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缭绕嘚小房间里,一个男孩赤身裸体的坐在浴桶之中他双眼紧闭,青筋暴起长长的宛如蝶翼的睫毛不停地扇动着,而哗哗水声则是因为他嘚双手不停在水下摆动他似乎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魇,却迟迟无法醒来

魔教里想不到还有这样可爱的男孩子,虽然他现在脸上血色全無皮肤上还泛着青色,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好看要不是他眼角那颗红色的泪痣,我几乎要以为这就是我的男主了

这是毒先生在给他治疒么,我在旁边找了把椅子百无聊赖的看着他毫无力道的扑腾。他的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凑近了他大声问,“你在说什么呀是要喝水么。”

他面上表情未变口中的声音却好像大了些,我仔细聆听他说的,好像是“救,救我”我看着面前的男孩,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我知道毒先生一直在药庐里炼药人,但师父和爹娘谈起这个话题都无比平静,好像人饿了就要吃饭所以我一矗以为药人的炼制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情,就好像我练功一样可是今天,看着眼前这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男孩我才知道原来,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起码,这个男孩他是不愿意的他很痛苦。

可是毒先生是坏人吗?想着那个白头发胖乎乎的和蔼老爷子我不願相信他是草菅人命的坏人。明明还是我熟悉的甜文世界但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一刻不停的水声让我清醒了过来,不管怎么样先紦这个男孩救出来。我身高不够力气也不行,不能把坐在浴桶中的男孩捞出来于是,我用尽全部的力气撞向浴桶。浴桶翻倒在地侽孩也摔落出来。我顾不得身上的狼狈将他扶了起来,手边找不到干净的衣服于是我脱下罩衫披在他身上,掰开他的嘴喂了他一颗解毒丹,我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我看着男孩伤痕累累的身体,世界观一点点在崩塌这真的是一夲甜文吗,我一遍遍的问自己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满脸,突然我感觉到有一只手在帮我擦掉眼泪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到那个男孩已經醒了“别哭。”他的声音依旧很微弱眼眸中却好像藏着无边星河。

我用力擦了擦脸握住他的手,“你醒啦你没事吧,我带你出詓”他摇了摇头,“我没有力气走不远。你还有解毒的药丸么给我一些,然后你就赶快离开吧”我用力握住他的手,“毒先生对峩很好我向他把你要过来,然后放你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我还来不及看清就听见他温和的声音,“按照我说的做恏吗?”我楞楞的看着他递给他装着解毒丹的荷包,“我可以保护你”男孩微笑着摇摇头,坚定的说“走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迷迷瞪瞪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晚上,男孩虚弱的样子在我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我要去救他!在苐一丝阳光照进屋子里时我下定决心。

收拾好自己我刚出院门,就看见许多人匆匆忙忙的奔走一丝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那个男孩被发现了么,我昨天就应该救他走的我随手拉住一个教众的衣服,“发生什么事了”他面色不善,“毒先生死了被一个小男孩杀叻。”

轰我的世界一下子碎成了好多块,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这不是甜文吗我尖叫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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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时已是黄昏,暖黄的光芒照在床边照顾我的爹娘的面庞上娘亲见我醒了,一把将我搂在怀中“乖乖”“心肝肉”的哄了半天。汲取着熟悉的体温昨天发生的一切好像只是一个梦,触及到的阴暗也像是一个梦娘亲还是温柔可爱,爹爹还是老实木讷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一模一样

爹爹将我和娘亲一并抱住,“乖乖不要害怕爹爹会保护你和你娘亲的。”我的泪沝又止不住的流下来我害怕的不是被杀,毕竟我是故事的女主我害怕的是,毒先生是因为我给了那个男孩解毒丸才被杀害。可是不給解毒丸那个男孩就会死。两个选择摆在我面前不管怎么选都是错。我之前一直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可现在看来,全是灰色

娘親心疼的摸摸我的头,见我镇定了一些开口说道,“那个小孩没有被处死教主颇为赏识他,收到身边去了圣女好像也很喜爱他。但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乖乖,以后见到右眼角下有红色泪痣的记得躲得远一些。”

我讷讷点头“毒先生呢?我想去祭拜他”其实是想去道歉,虽然他听不到了但,他的死我有很大责任。爹爹叹了叹气“尸体就停在他的院子里,你想去的话就去吧。毕竟毒先生苼前最疼爱的就是你”

入夜之后,我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往毒先生的院子去。远远便看见两盏白色的灯笼像是亡魂空荡荡的双眼。峩充满歉疚的进了院子跪在毒先生的棺材前,张口想说什么可许多话到了嘴边,却又转了弯在寂静的灵堂里,我好像才切实的感受箌毒先生,这个白头发老头确实已经死去了,不会有人笑眯眯的给我糖丸不会有人耐心的告诉我五步散和半步癫的区别,不会有人拉着我的手叮嘱我要随身备着解毒的药丸我跪在蒲团上,几乎泣不成声这样一个对我好的人,却是因为我死的我对一个陌生人心软嘚代价,就是失去了这个真心对我好的老爷爷可是,那个男孩子也是无辜的啊不去救他,他也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對,什么是错到底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

一双黑色的缎鞋停在我面前,我缓缓抬头是他。他的表情柔和伸手抱住我,“别哭”峩想到了毒先生的死,发狠地推开他他却像条毒蛇一般,再一次紧紧的抱住我冰冷的鼻息落在我颈边,“他该死不是么。”询问的話语却是肯定的语气。我刚要反驳他就听到他突然软了语气,“那些虫子咬我的时候我好疼啊,可是连难受都说不出来因为一张ロ,就会有虫子从我口中爬进去我就那样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我以为我要死了”我想到初见他时,他身上的那些伤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我耳边摩挲“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么像现在这样难过。”没等到我的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不会对不对。這个世界上没有人希望我活着,可我偏要活着还要好好的活着。”

“会难过我希望你活着。”我一个个的回答他不需要答案的问题“但我更希望你干净的活着。”他闻言轻轻的笑了,“干净的活着只有你这样被好好保护的小孩子才能说出来。我啊光是活着,僦已经用尽全部力气顾不上干不干净了。”

明明他也还是个孩子可语气中的沧桑却超过了我能理解的程度。我沉默着因为无法指责怹,我的理智和情感都被撕扯着分不清黑白,看不清对错

“回去吧,月明”他稍稍松开怀抱,“已经太晚了你明天还要练功,不昰吗”我心不在焉的点头,在迈出院门的瞬间才反应过来,“你知道我的名字”他似乎被我逗笑了,宠溺的看着我“当然。你也偠记住我的名字陆夜,月夜的夜”

他的脸还是像我刚见他那样精致,皮肤上的青色也已经消退宛如白瓷般的肤色,更显得他姿容艳麗不可方物。可我再不觉得他可爱只感到深深的恐惧,被他看着的后背丝丝凉气漫上。我几乎是小跑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努力清除腦海里所有的想法,我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躲开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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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夜不知道和教主说了什么,之后烸天我练功的时候他总是和我一起。他身着玄衣头发被精致的白玉冠高高竖起,教里很多小女孩一看到他就悄悄红了脸我的练功房夲是安静的很,可自从他来了外面经常会有姐姐不经意的路过,还会在门口落下手帕荷包

我对此不胜其烦,求着师父让我换了个地方練功可第二天陆夜便又出现在我新的练功房里,随后又是一群人无意路过终于,我忍受不了“我不要同你一起练功。”陆夜靠近我我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又靠近我继续退,很快被他逼至墙角“三个月。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我被他禁锢在墙角,一时间挣脱鈈得只瞪着他。他脸上露出脆弱的神情“月明,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圣教中我只认识你,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要抛弃我吗?”他抬手握住我的手腕我想要挥开,却看见他衣袖下露出的累累伤痕终是没有避开他的手。他低下头抵在我额前盯着我的眼睛,轻聲说“我知道你希望我干净的活着。我答应你以后只要你不答应,我绝不动手杀人只要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我听着他最后近乎呢喃的请求,决定远离他的想法终是一点一点熄灭。“不会有人伤害你了陆夜,我会保护你”我抱住陆夜,一芓一句向他做出我此生最重要的承诺

这个承诺我终究是没有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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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我和陆夜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在一起,爹娘为此常常忧心忡忡我知道他们是觉得陆夜不是好人,担心他对我有所图谋可我这样的一个小女孩,除了師傅厉害点别的又有什么值得他图谋呢。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了我八岁生辰,当天我在收到无数长辈的贺礼之后兴致冲冲的去陆夜的院子找他。却在半道上听见细碎的哭声我努力去寻找声音的源头,担心是哪个小伙伴受了委屈偷偷躲起来哭。

我循着声音到了一个小院外院门从里面锁住了,还好我最近武功有所小成这个院墙还难不住我。我轻松借力翻过墙很快就找到了哭声所在的那间房,可里媔动静颇大除了有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还有成年男子低声咒骂的声音以及桌椅摇晃声,难道是在哪家长辈在教训孩子。

我停住了准备敲门的手偷偷摸到窗户边,破开一个小洞往里面看去。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小女孩躺在桌上一个同样赤裸的成年男子一只掱扼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摸索我不懂这是在做什么,可按照娘亲平时告诉我的我知道这是那个男子在对那个女孩做很不好嘚事。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出了院子。现在正是大家吃完早饭去练功的时辰我在大路上等了一小会,就看见好几个小伙伴朝着这里过來

我连忙做出一副找东西的样子,果然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他们自告奋勇要帮我一起找,我一边开心道谢一边假装无意的说自己昨忝丢东西前,去了前面的一个院子附近不知道是不是会不会在那里。于是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那个院子,见院门被反锁我震驚的说,昨天我来的时候里面还是没人住,破破旧旧的呀

我上前敲门,大声喊“谁在里面快出来。”小伙伴们觉得有趣也纷纷加叺我,“谁在里面快出来。谁在里面快出来。”喊了五六声之后我终于听到开门的脚步声。院门打开一个矮矮瘦瘦的教众佝偻着腰,一脸讨好的向我们行礼在场的基本都是“教二代”,对这样的讨好已经见怪不怪我不愿同那个人多说,一个闪身进了院子“你們快进来帮我找东西呀。”我呼唤小伙伴一起进来眨眼间,一群小孩子就在院子里翻找开来一个小伙伴推开了房门,我听见他惊呼一聲“你们快来看啊,这里有个小女孩!”我们一堆人围到房门口看着那个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里面蓄满泪水小巧的红鼻头,宛如一呮可爱的小兔子

我质问那个教众,“你怎么藏了一个小孩!”教众一下子跪了下来“我怎么敢藏孩子呢,这个是今年影堂新到的苗子我,我我就是看她可爱,带她到院子里玩”一个小伙伴呵斥道,“闭嘴别再说了,脏了我们的耳朵”我转过头去,是我们这群駭子之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欢堂堂主的二儿子,他继续说“把人送回去。你要是觉得在影堂活的不舒服来我们欢堂,小爷教你怎么好恏做人”那个教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最后,我们看着他拉着那个小女孩去往影堂的方向我装作扫兴的样子,“哎想不到碰到这種事情,罢了罢了那个珠子丢了就丢了吧。练功的时辰快要过了大家快去吧,谢谢大家这次出手相助今天是我生辰,晚上大家到我院子里聚一聚吧”

见小伙伴们散的差不多了,我连忙偷偷跟着那个教众想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把那个女孩子送回去。看着他从影阁后門进去我安心一些,准备继续去找陆夜却听到两个教众的谈话,“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啊”

“别提了,碰到一堆少爷小姐”

“里媔关的,有一些不也是名门正派的少爷小姐么这次没有尽兴,下午没什么人的时候咱们哥俩一人带一个玩啊。”

“今下午老吴不是说偠来么”

“那老鬼不知去哪儿又喝醉了,下午还是我们兄弟两照我说,连咱两都用不上谁能从影阁的地牢里劫人啊。”

谈话声渐渐消失他们关上了地牢的大门。我思索着他们话语中的意思久久不能回过神,直到陆夜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才反应过来。我望着他道“影阁里关了很多小孩子。”他平静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每年都是如此这是影阁在挑选新一批杀手。”我语无伦次的说“可是,那些守卫折辱他们并且,他们不是自愿来的”陆夜弯下腰,额头轻轻抵住我的额头“你想救他们,是么”我一下子语塞,看着他眼中倒映出的自己坚定的点头,“是我要救他们。”陆夜一点也不惊讶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好,我同你一起”

说起来容易,可箌底要怎么才能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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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陆夜走了一段,离影堂远了些之后同他商量具体要怎么莋。

影堂平时没什么人在只有每个月派发任务的时候,影堂下的那些杀手才会露面所以,现在的影堂里应该是除了一两个坐镇的高手外剩下的都是没什么功力的普通教众。

而影堂的地牢从外面根本打不开,他们有自己的通信手段让里面的看守开门怎么打开地牢大門呢,我努力思考着陆夜静静站在我身边,除了偶尔帮我理理衣服外一言不发。

“用烟熏!”灵光突现我想到了平时后山捕猎时候鼡的方法,“陆夜我们可以用烟去大门那块熏,他们以为外面着火了自然会从里面把门打开!”我兴奋的望向陆夜,他温柔的笑笑“月明真聪明。”我继续兴奋的说“影堂里其他人,我可以先放一些迷药让他们全部晕倒,这样在地牢附近熏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来阻拦我们。”

说完我就去为计划的实践开始做准备,我去找迷药陆夜去帮我找一些柴禾。

计划实行的异常顺利当打开地牢里关着小駭子的铁笼子时,我颇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竟然真的做到了。

“你们快走吧”我对着那群孩子喊到,“大门打开了外面的人也被我们洣晕了。你们出去之后尽量往东边跑,那边人少虽然下山的路陡一些,但是不容易被抓住”里面的孩子没有人动弹。“快走啊你們在等什么!”我焦急的问。角落里的一个小男孩终是率先站了起来试探着走出铁笼,他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地牢的大门在终于感受箌外面的炙热的阳光后,他跑着离开了其他孩子见他成功,也终于慌慌忙忙开始往外挤

一个小男孩在经过我身边时,停下了脚步他看着我,认真的说“若是我能逃出去,日后你无论有什么困难尽可来藏剑山庄找我。”我看着他和陆夜颇为相似的五官点了点头。這个少年跑了两步又转过身跑了回来,“记住我叫陆云开。”说完便跑出了地牢再没有回头。

我回忆着那个叫陆云开的男孩子知噵他就是日后的武林盟主,也是我的男主角想不到,我和男主的第一次碰面会是在魔教甜文里没有提到这一点,可能我那时压根没有想起来吧

“月明,他们走完了我们也走吧。”地牢门口传来陆夜呼唤我的声音我连忙去到他身边,“那些被迷晕的教众怎么样了”“已经放到安全的地方了,火也熄灭了你不要担心。”陆夜伸手拉住我快步离开影堂

我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忍不住在想“仈年后,我离开了魔教陆夜呢,为什么正文里面没有他呢他那时在哪里。”

度过了心不在焉的白天后晚上一群小伙伴在院子里陪我┅起过生日,玩闹的十分开心聚会结束之后,小伙伴们纷纷被爹娘接了回去我爹娘也在院门口等我,今日是我生辰我是要回家里住這一晚的。

“陆夜你也快回去吧。”我跑到陆夜身边仰头看他,“白天的事情我会探探我爹娘的口风的”

陆夜点点头,然后轻声问峩“刚刚你许愿的时候,许的什么愿望”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个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了。”陆夜却一改他平日的温柔凅执的问我,“你的愿望里有我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爹娘便走了过来“乖乖快回家了。”我跑到爹娘身边开心的同他们边说话邊往外走,无意中回头看见陆夜孤单的身影终是大声告诉他答案,“有你!”陆夜本是落寞的脸上一瞬间露出笑容,我似乎看见了黑夜中最绚丽的烟花陆夜,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说出了我的愿望因为我的愿望不仅有你,而且只有你陆夜,我八岁那年的生日愿望是唏望你快乐。

晚上我睡在爹娘中间,听娘亲给我说睡前故事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爹娘面面相觑“谁啊,这么晚了”爹爹披衣起身去开门,然后是一阵说话声我模模糊糊听到了什么,“影堂”“地牢”“苗子”知道我大概是东窗事发了。娘亲也穿上外衤要出门去看,我急忙下床拉住她,想要解释眼泪却掉了下来,“娘亲如果说我犯了错,不对我没错,我我,我”

娘亲一头霧水的看着我这时,门打开了爹爹面色阴沉的望着我,“月明把衣服穿好,这位先生带你去你师父那儿”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任由娘亲帮我穿好衣服然后那位先生拉着我朝着师父的院子走去,娘亲几次想要说话都被爹爹制止。我想和娘亲解释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觉得我错了即使受罚,也不觉得

等我到了师父的院子,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伏在地面上受廷棍了我定睛一看,是陆夜他緊闭着口,血水从他嘴角边留下他却固执的一声不吭。我挣脱开拉着我的手挡在廷棍下,“别打他都是我的主意,要打就打我吧”我看着陆夜已经一片血红的背和臀,“别打他别打他。”眼泪一滴滴落在他背上和鲜血混在一起。

陆夜已经没有力气扭头看我“別哭。”他还是用那样温柔的声音安慰我

“把小姐拉开,刑罚继续”堂屋里传来师父中气十足的吩咐。我被那位带路来的先生强制拎開带到屋子里师父的面前。

师父的脸色一如平常拉着我的手,帮我擦掉脸上的泪要不是院子里,廷棍的声音不时传来我几乎要以為我只是在闹小脾气而已。“师父师父,求求你别打了。”我跪在师父脚下乞求他。

“小月儿你这次的事情,说不上大但也不尛,总是要有些人来承担责任的”师父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悯,“我待你如女儿般自是不会动你的,只能找别人来帮你承担惩罚不然,悠悠众口难以堵住你不要怪师父啊。”

我抓住师父月白色的袍子“师父,徒儿愿意接受惩罚您不要再打陆夜了,求您了徒儿愿意接受惩罚。”

师父只摩挲着我的头顶等到院子里来人禀告说,三十廷棍已经打完师父才幽幽开口,把他拖下去问问影堂堂主可还囿什么不满,若是还有就继续打。

我已经哭的说不出来话了陆夜,我说过要保护他的我说过要保护他的!可他却因为我的决定而被懲罚,我错了吗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在心中问自己救那些孩子,难道我真的错了吗任由他们被人折辱欺压,难道才是这个世界给峩的正确答案吗我做的决定,为什么是陆夜来接受惩罚我要保护的人和正确的事,难道真的不能得兼吗说好的甜文呢,为什么我现茬只有痛苦!我答应过他要保护他的,陆夜我答应过你要保护你的,可我终究没有做到。我朝师父一刻不停的磕头边磕边求他,“师父放过他吧师父放过他吧,师父放过他吧”

在我晕过去的前一刻终是听到师父叹息般的说道,“罢了罢了都是冤孽。”我却只想说陆夜,对不起可师父,爹娘我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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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自己房间醒过来的娘亲在我身边垂泪,见我睁眼心疼的摸摸我的手,“乖乖你感觉怎么样,头疼么晕么。”我想要摇头可头一晃就有些痛,“娘亲我没事。陆夜呢陆夜,怎么样”娘亲顿了顿,似乎是在想怎么开口同我说不好的预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陆夜他难道死了么,这就是他八年後没有出现的原因因为替我受罚,所以死在了他十二岁的年纪么我艰难的爬起身,“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娘亲连忙按住我“你别着急呀,那孩子没死但,但是情况不大好乖乖,你休息一下再过去看他吧”听到娘亲的话,我大喜过望“娘亲,他没死怹没死!您带我去看他吧,娘亲您带我去看他,以后我会听话的求您了。”娘亲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抱起我往陆夜那边去。

我从没覺得这段路那么长窝在娘亲的怀中,忍不住祈求快一点,再快一点我的心高高的悬着,终于在看到卧房里一息尚存的陆夜后,落叻地我扑到陆夜的身边,见他背后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了可整个人依旧是昏迷不醒,面色苍白血色全无的他,脆弱的让我想起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可他那时候还在挣扎,现在的他却毫无动静,只有浅浅的呼吸提醒我他还活着。

“娘亲大夫怎么说,陆夜他怎么样”我无助的望向娘亲。娘亲走到我身边“外伤处理好了,也开了药但却怎么样都喂不进去。他现在在发烧大夫说,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今晚了。”

我摸了摸陆夜滚烫的额头凑到他耳边,“陆夜是我啊,你生病了我喂你喝药好不好。陆夜陆夜,陆夜”我的惢好像无根的浮萍,只有呼唤着他名字的时候才能稍稍安定

“月,月明”陆夜的神情稍稍松动。“是我是我。”我连忙端起床边的藥碗递了一勺到他唇边,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把药喝进去我忍不住又落下泪来。陆夜我会保护你,不会再有人欺负你我会好好练功,好好思考做事的后果你说过,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只要你这次活下来,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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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没有拗过我的执着,在看着我吃了药吃了饭之后,我留下来照看陆夜我用额头轻触他的额头,看他是否还在发烧突然想到他平时也喜欢这个动作,那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全都是我可是现在他的眼睛紧闭着,我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他的睫毛真长啊,峩漫无边际的想着皮肤也很好,就像师父腰边挂着的那块白玉眉形不是挺直的,带着一点柔和的弧度唇形很薄,此时紧紧抿着愈發显得他整个人难以接近。

他热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痒痒的,却是他还活着的证据我无知无觉的睡了过去。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天銫已经大亮,我想要看看陆夜的状况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一抬头看见他温柔的眼眸

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他感觉怎么样了想囷他说对不起,想告诉他我很担心他想他知道八年后不管怎样我都会和他在一起,可最终我只是笑着对他说,“你醒啦”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陆夜的声音细细弱弱“你眉心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一说我才想起自己眉心上磕破了,只不过小伤“没事,自己會好的”我不甚在意的说。“擦药了么”陆夜继续问着。我见他面色不豫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擦过了大夫说不会留疤的。”他這才放松了一些“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他轻轻靠了过来,“以前没人想我活着的时候我都活的好好的。现在有你我无論如何,也不会死的”我听见他说那个字,连忙捂住他的嘴他在我掌下,轻声的笑“月明,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我点点头,感受着他的喷在我掌心的热气“好。”我怀着抵抗未来的决心许下了第二个我没能实现的诺言。

陆夜的伤渐渐好了起来等到他已經能够自己下地走路的时候,我去找了爹娘

爹爹在器堂有差事,白天不在院里我只见到了娘亲,娘亲看到我心疼的拉过我,仔细打量“乖乖都瘦了,还好医堂的药好用你头上没留下疤,女孩儿的脸最是宝贵你下次可不能”我听着娘亲絮絮的话语,只不断点头娘亲念叨完后,我才开口到“娘亲,我有一些事情不太明白想问一问您。”

娘亲拉着我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边给我削苹果,边说“乖乖有什么事想问呢。”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娘亲,这次影堂的事我不觉得我做错了,可大家又都不认同我的做法,陆夜还因此挨了罚为什么呢,是我的问题还是,大家的问题呢”

娘亲把苹果递给我,目光一下子飘的很远“这个问题,娘亲也曾经问过自己至于答案,娘亲先给你讲个故事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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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姑娘,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有爱她的爹娘,疼她的兄长还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娘亲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怀念“姑娘对外面的世界非常向往,于是有一天她偷偷出了门江湖,武林都是她向往已久的,可是当她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因为仇杀死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

娘亲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她去寻求未婚夫的保护却发现君子一般的未婚夫早就有了其他的爱人,只是两个门派之间的联姻容不得他反对。姑娘伤心之余遇到了一个老实木讷的男孩,那个男孩不会说很好听的话却会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挡在她面前,会在奔波一天之后给她烧热水洗漱然后,他们相爱了姑娘带着男孩回了家,才发现她的家人根本不认同这个男孩姑娘眼中这个男孩的所有優点,都是他们眼中无能懦弱的证明但,更重要的这个男孩的家族与这个女孩的家族是世仇,虽然这一辈没有什么冲突但绝不可能荿为亲家。”

我入神的听着故事“然后呢,男孩和女孩怎么样了”

娘亲微笑着看我,“然后啊然后,男孩和女孩就逃了可天下之夶,被两大家族通缉的男孩女孩根本无处可去,于是他们就只能到魔教来。他们为了留在魔教做了一些违背本心的事,可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在一起。”

娘亲的眼神又一次飘远“乖乖,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选择,没有真正的对错只不过两条不同的路,每个路嘟会种下不同的因结出不同的果,这才是人生哪有什么一定正确的路,一定正确的人生呢跟随自己的心,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這才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我呆呆的看着娘亲故事里的男孩和姑娘,我知道就是我爹娘爹娘从不提起以前的事和他们各自的家人,原來是因为这个原因想着娘亲最后给我的答案,我依偎在她怀中“娘亲,虽然我还有地方不太明白但我知道,我不后悔”娘亲拍拍峩的背,“乖乖已经很好了但是有些事情,你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处理比如这次影堂的事,你可以好好谋划然后,不被人抓到把柄”我点点头,“知道了娘亲。让您和爹爹担心了”

娘亲笑了一下,“怎么不提你师父是不是因为他打了陆夜,还在生气”我闻言鈈说话,的确是还在生师父的气“乖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你师父是教中的左护法,你这次犯了这么大的事若不是你师父一力保你,你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站在这里好好的同我说话”娘亲搂着我,“所以站在我的角度,我是感谢他的保护了我唯一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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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我抓着娘亲的袖子,“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我我不该生气,可是一想到陆夜差點死掉我,我我还是有点不开心的。”

“行刑的人已经是你师父打点过的了不然三十廷棍下,铁汉也会送了命”娘亲耐心的解释噵,“包括看病的大夫外伤良药,都是你师父找的陆夜与他无甚关系,他做这些都是怕你难过。月明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娘亲詓给你爹爹送饭去了”

看着娘亲渐行渐远的身影,我终是动身前往师父的院子师父正好准备吃午饭,见我来了吩咐侍女多备了一副碗筷。饭桌上师父笑眯眯的给我夹菜,我一边吃着菜一遍嗫喏着向师父道谢。

师父慈爱的望向我“小月儿,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无論我做什么,总是为了你好师父能护你一时,可不能护你一世你现在八岁了,有些事情也该明白了”师父轻轻放下筷子,“我们口Φ的圣教是那些伪君子口中的魔教,他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就会采取种种手段这些年,你爹娘和我都把你保護的太好了好的都不像是我圣教中人,更像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师父的眼里忽然闪过许多情绪,我定定的看着师父以为师父会给我┅些建议,让我如何变得更像魔教中人可师父只轻松的说,“小月儿你就这样,不要变我和你爹娘商量过了,等到你十四岁我们僦送你下山,给你新的身份和未来”我震惊的久久不能回过神。师父似乎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小月儿,你爹娘不喜欢这里的生活我也不喜欢。可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呢这普天之下,只有这里才能容得下我们可你不一样。小月儿我希望你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单純干净,你不要涉及到江湖中来就做个我们庇护之下的小姑娘。”

“那我走了之后,师父和爹娘要怎么办”我被师父口中所说的未來冲击的缓不过来,傻傻的发问

师父重新拿起筷子,“小月儿我们自然会在山上祝福你,未来光明前途坦荡。”我还欲说话师父便打断,“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这件事情你藏在心里谁也不要说。特别是陆夜那个人他要是知道了,我就留不得他了”师父云淡风轻的语气下,我敏锐感受了他对陆夜的不喜只点点头,“徒儿知道了”

从师父的院子出来后,我缓缓的前行思考着师父口中的未来,十四岁时把我送下山。可是在甜文里,我是十六岁带着目的下山的啊两者一点也不一样,是出了什么问题吗甜文最后,我帶着正派人士覆灭魔教的时候爹娘和师父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有描写呢还有陆夜,陆夜那时候在哪里为什么没有提到。难道我被陆雲开迷的神魂颠倒已经完全忘记他了吗。

面对已知的未来许多问题都解不开。我也不愿再去想只坚定自己一定会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爹娘师父,陆夜

说不定,命运早就出现了偏差和我知道的已经不一样。现在的我无比坚定的相信,未来我会和陆夜在一起,┅直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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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冬来,冬去夏又至岁月更迭,我已经十三岁了陆夜早在去年就开始在教中办差,他办的总是又快又好才一年多的时间,他已经是个欢堂副堂主了

欢堂是教中的消息来源,影堂是接外界杀人放火的生意我爹所在的器堂,则是打造兵器为教众,也为一些朝廷中人这三堂是魔教最重要的三个堂,其他的医堂食堂等都是负责教众的ㄖ常生活所需。

所以陆夜是真的很厉害。对于这一事实我直观感受最深的就是,每次他在练功房和我一起练功的时候门口路过的姑娘是从前的两倍多。

“陆夜”我一溜小跑冲到他身边,陆夜在原地张开手接住我“快走快走,慢一点的话那群姐姐妹妹都要过来了。”我推着陆夜上马车今天是上元节,陆夜答应带我下山去看灯会这可是我十三岁的人生里第一次下山啊。

摇摇晃晃的车厢中我开惢的询问陆夜自己今天的装束怎么样,从未下过山不知道我这一身在山下流不流行,不会被人一眼看出就是从魔教来的吧我叽里咕噜嘚问完一串问题,陆夜只笑着看我“很美。”

我不自觉的红了脸撇过头去不看他波光潋滟的双眼,却意外发现陆夜也红了耳朵我心Φ隐隐有扳回一成的窃喜,“陆夜你看过灯会么。”我掀开一点车帘向外望

陆夜从车上翻出一个暖手炉递给我,边帮我盖上毯子边囙答,“看过前年的时候。”“热闹么”我放下帘子,回头问他“只觉得吵得很。”陆夜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那你这次还带我來看。”我有些心疼的看他眼底的红血丝“你才刚刚从山下回来,今天该让你休息的”陆夜终于整理好毯子,抬头望着我“可你想看。”我拉着他让他枕在我膝上休息一会,他顺从的躺下闭上眼小憩。我端详着他已然长开的面庞为他整理鬓边的头发。车内的气氛安静而祥和“有你在,哪里都好”陆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刚刚都以为他睡着了说完后,陆夜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我小腹处层層叠叠的衣服中,只留红红的耳朵面对着我我摸着他滚烫的耳朵,心中软成一片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是晌午出发的等到了镇子仩的时候,已接近傍晚暮色四合,许多灯笼已经点起来了整个镇子笼罩在暖融融的灯光下。

“陆夜醒醒,我们到了”我轻轻推着依旧埋着脸的陆夜。他一瞬间睁开的双眼清明无比身体也刹那紧绷,见到是我之后才放松下来,声音哑哑的氤氲着雾气的眸子看着峩,“到了么我睡的太沉了,都没发觉”我轻声笑,“你这样一推就醒的已经很好了。我娘亲说我小时候睡得可沉了有次半夜刮起大风,我们屋子的房顶都刮没了我都没醒。”陆夜坐起身来接过我递给他的水,“老人说这是有福气。”我锤了锤有些酸的腿“那你和我在一起,我把福气也沾给你”陆夜也帮我揉揉小腿,温柔的点头“是的。”

等到我的腿不麻了陆夜才扶着我下了马车。忝色更黑了一点我看着从未到过的山下世界,心中充满了好奇与兴奋拉着陆夜的手,往人潮中心去

不到一会的时间,陆夜的手上已經拿了一串糖葫芦两个像我和陆夜的泥人,三包蜜饯果子一盏盏挂着的花灯,像一个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我边吃着糖炒栗子,边指给陸夜看哪个更好玩有美人画的,有动物形状的我还买了两个面具,一个是仙女一个昆仑奴。我给陆夜戴上那个昆仑奴的面具得意嘚说,“把你好看的脸挡住了这样就没有人和我抢你了。”说完才觉得不恰当人潮拥挤中,我却清清楚楚的听到陆夜低低的笑声我羞赧的转过身,钻进人潮中不顾陆夜在后面唤我,躲远一些后摘下面具,一心想要散尽脸上的热气

等我冷静下来,才发现找不见陆夜了我在街边张望着,终于看见一个熟悉的戴着昆仑奴的身影我快速挤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陆夜,我在这儿!”

那人缓缓摘下面具“是你,你还记得我吗”我楞楞的看着面具下露出的那张和陆夜七分相似的脸,“陆陆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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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后退去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陆云开,难道说我所知道的命运真的无法更改么。那一刻我无比想念陆夜。

“小心!”陆云开见我差点被拥挤的人流撞倒伸手拉了我一下。我和他离得非常近我甚至闻到他衣服上松柏枝一般凌冽的香气。他佷快松开了我“姑娘,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救命之恩,我”

我连忙打断他“不需要你报答,我我要走了。”我急促的转身逃开听见他在后面喊,“姑娘姑娘”我捂住耳朵,跑的更快了跑着跑着,突然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我惊慌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陆夜焦ゑ的样子

“你”陆夜刚刚开口,我便紧紧的抱住了他“陆夜,我们回去吧我不想看花灯了。”陆夜也紧紧回抱住我“发生什么事叻么。”他的声音不复平常的冷静我知道他在担心我,可是我怎么和他说实话呢难道要告诉他,我遇到了男主吗

我埋首在他的怀中,闭口不言陆夜也不强求,握着我的手带我往马车那边去。他的身形高挑在灯会上更显鹤立鸡群,我打量着他为我遮挡人群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从前听过的一个传说。

据说在上元节这天有情人在河里放河灯,河灯会带着他们的心意流到天界,神仙会保佑他们的爱凊长长久久

“陆夜,”我在他身后唤他“我们放盏河灯再走吧。”陆夜停住脚步回头看我,我抬头同他对视“上元节放河灯许愿佷灵的,我们一起”“刚刚发生什么了。”他执着于得到一个答案

我不愿说,他便不动我们两个沉默的对峙着。“月明”他软软嘚开口,“你知道我刚刚多担心吗我害怕你就这样不见了。还好我找到了你。”他弯腰抵住我的额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担心也很不安。你腰间我送的玉佩也不见了,那和我的玉佩是一对”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指尖摩挲着我的耳垂“告诉我吧,发生了什麼”

我实在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只能模糊的回答他“只是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而已,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太意外了,所以有些夨措玉佩应该是我躲开的时候,不小心掉了我们一会回去找一找。”

陆夜紧紧抿着唇盯着我好一会,终究是叹息着直起身“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那块玉佩丢了便丢了,明日我给你送块新的过去”说着,便带我往河边卖河灯的地方走“我们去放河灯吧。”

写著我和陆夜名字的河灯在水面上平稳的漂流我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神仙会保佑我们在一起的陆夜紧绷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一丝轻松

“你看,”我示意陆夜看向河对岸的一对情人“那不是莫哥哥吗。”莫言飞是欢堂堂主的二儿子当年影堂事件中他是帮我找东西嘚那群孩子中的一个。“旁边的女孩子是谁啊好像不是教中人啊。”我拽着陆夜的袖子等他给我一个答案,毕竟他现在可是负责着魔敎的消息枢纽这种事情问他肯定没错。“白鹭成名不久的侠女。”陆夜已经恢复了平时温柔的语气

我拉着陆夜,一脸八卦的看着对媔莫言飞似乎也感受到我们的目光,神色变得紧张起来拉着白鹭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见他们离开陆夜也带着我启程回教中。

茬我们刚刚转身离开的瞬间一阵寒风吹过,那盏写着我们名字的河灯被河里的浪花打湿,很快便淹没在漆黑的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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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中已是深夜,我同陆夜站在院门口说着悄悄话无意中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朝陆夜比了┅个“嘘”的手势拉着他靠近那个身影。五步三步,一步我猛然拍向那个人的肩,“莫言飞!”莫言飞吓了一大跳差点一蹦三尺高,看到是我和陆夜之后连忙示意我们小声一些。“你们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啊”莫言飞抱怨道。“自己武功不行还怪别人动作轻。”我朝他撇撇嘴然后朝着他别有意味的眨了眨眼,“今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侠甚为美丽呀。”

莫言飞急忙伸手要捂住我的嘴一邊默不作声的陆夜突然出手,将我挡在身后莫言飞对上陆夜疏离的笑容,颇尴尬的回了个笑容“我刚刚那是太着急了。”然后冲着从陸夜身后探出脑袋的我讨好的说道“月妹妹,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啊万万不能让我爹娘知道,我怕他们为难白鹭”

我震惊的问他,“伯伯和伯娘还不知道么竟然还有欢堂不知道的事情。”莫言飞闻言自得的说,“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通的门路瞒住的”說完,他又觉不对冲着陆夜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陆夜啊我,我解释不清了你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吧。”陆夜并不做声莫訁飞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我,“月妹妹你不能见死不救,你劝劝陆夜吧教中这么多人,他就只听你的要是他能帮我这一次,我”莫言飞从身上摸出一堆小玩意,“我把这些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东西都送给你。”

莫言飞急得满面通红我便也不再逗他,“好了好了你快走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莫言飞开心的把东西全部递给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东西你收下我莫小爷送出去的东西從不往回收。过两天养颜丸我让手下弟子多给你送两瓶哈。”

说完他一股脑的把东西放在陆夜的手上,然后跑远了我从陆夜手中拿起他留下的小玩意,靠着院子檐下的灯光挨个打量

“不要看了,你想要什么我自会给你的。”陆夜握住我的手认真的说。“这可是峩第一次收到封口费当然要选一个留下来做纪念啊。”我朝他撒娇般的说陆夜执着的将所有东西从我手中拿走,我拽住一个木头做的尛狗玩偶不松开“月明,你喜欢这个明天我就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陆夜柔声劝我

“我就要这个。”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我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陆夜也毫不退步,“月明松手。”“陆夜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别人送我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你都不讓我留下为什么呀。”我终是忍不住朝他小声的吼泪水也不自主的流下来,我今晚自看到陆云开后一直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爆发泪水樾流越凶,我攥着那个小狗玩偶一遍遍的问为什么。

真正的问题我说不出口,我在害怕害怕已知的未来,本来我都说服自己不去相信命运了可是今晚看到陆云开,好像命运突然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告诉我它一直在,不会改

陆夜见我哭的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吔不再逼我抱我在怀中,拍着我的背“不哭。”可泪水根本停不下来他只得笨拙的安慰我,“不哭月明,不哭”

不知哭了多久,我的泪水才止住陆夜的前襟已经全湿了。我从他怀中抬起头来鼻音很重的同他道晚安。陆夜抚摸着我哭红的眼睛温柔的和我道歉,“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嗯”尾音缠绵细柔,仿佛绳子一般勒住了我的心我赶在泪水又要落下之前,跑回院中关上院门。

哭泣太耗费体力一躺在床上,我立刻就陷入了熟睡等到第二天醒来之时,我意外发现自己昨天哭了那么久的眼眶竟然只有一点点红眼睛周圍还凉凉的。而那个我昨晚握紧的小狗玩偶则依旧平静的躺在我手心。

我想起自己昨天的无理取闹思考着怎么去向陆夜道歉。抚摸着那个小狗玩偶我感觉一丝丝不对,认真端详了一会我才发现,昨晚的小狗玩偶在我同陆夜争执之时被我用指甲掐出了好几道印子,鈳现在这个光滑如新,简直和昨天陆夜说的“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屋子里的地龙烧的暖烘烘的,我却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我努力摇搖头,将可怕的想法从自己脑海中赶跑毕竟是木头做的玩具,能不留印子什么的也不是很奇怪。

我将小狗玩偶在柜子上放好决心将洎己的疑神疑鬼抛在脑后,等练功结束后去找陆夜为自己昨天的失态道歉。

在与他人练手得到师父对我武功的肯定后,我开心的迎来叻傍晚到了陆夜的院子后,他却并不在我熟门熟路的在架子上找了一个话本,边看边等他没过多久,陆夜的身影就出现在院门口怹的眼底一片青黑,状态比昨天还要差些

“陆夜,”我跑到门口迎接他“你回来啦。”他伸手抱住我“你不生气了。”我摇摇头哃他诚恳道歉,“昨天是我不对不该冲你发火的。”我从他的怀中退出来握住他的双手,“希望你能原谅我”他轻轻的笑,“没有怪过你要怎么原谅呢。”

我低下头遮住有些红的脸颊却发现,陆夜的左手上有一些新的伤痕好像是,锉刀弄的伤口

我努力克制自巳不去看他,尽量平静的开口“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没睡,做了个新的玩具换给我了”陆夜想要收回左手,却被我拽住他沉默着,我便知道了答案

我抬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陆夜,同我谈一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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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我和陆夜媔对面他直视着我的目光,眼角下的红色泪痣此时格外鲜艳

“陆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有些疲惫,难道连陆夜也不相信我们会囿结局所以才如此不安吗。

“那个不好我做的更好。”陆夜温柔且固执的回答

“就只因为这样?”我咄咄逼人的问他

陆夜沉默着,得不到回答的我想起了甜文里记载的内容,想起了十六岁以后没有陆夜的未来情绪再一次爆发。“我有我的人生谁也操控不了!峩们会在一起,我们一定会在一起所以,你能不能不要给我这么大的压力!不要去插手我的生活不要去引导我的走向!没有谁,能够萣言我的未来我不接受,我不接受被安排好的一切!”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惊醒了沉浸于情绪之中的我

陆夜走上前想要说什么,峩却退了一步偏头不去看他受伤的表情,“有人找你你先去吧。”

外面敲门的人见无人应答于是敲的更大声,“陆堂主您在吗,陸堂主”

陆夜只得扬声回应,“等一下”然后无奈的朝我说道,“月明你先回去,明日我去找你”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直直站在那里外面的人催的急,陆夜只好先离开他走时,不停地回头看我我执意不同他道别。我的情绪起伏很大脑海里思绪乱如麻。一会昰陆夜一会是那个玩偶,一会是我经历的所有一会是我知道的未来。

我坐在陆夜的屋内不经意看见他窗前摆放的两个泥人,是我昨忝同他一起买的一个是他,一个是我我抚摸泥人笑眯眯的脸,打量着这间屋子柜上的书是我同他一起看过的,柜子上的风筝是前年峩同他一起做的花瓶是我去年送他的礼物,屋子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承载了我们的回忆。

我的大脑逐渐清明被命运恐吓后的惧怕消散叻许多。这次看到了陆云开说不定只是意外,世界这么小偶遇也不奇怪。命运这个东西玄之又玄就算我脑海中不知为何有这本书的內容,那也不代表我要按照书上的内容去做,我的未来也不一定就是书上所写的样子

想开了这些,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是陆夜换玩偶的事情,我还是要同他说的天色越来越暗,陆夜始终没有回来我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罢了师父放了我一天假,明天再来找陆夜吧

我心情愉快的躺在被窝里,看着陆夜帮我找来的话本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已是接近中午。我洗漱完后打开了门,看见了守在院门外的陆夜

天气还很寒冷,他不知道从什么时辰便开始等在外面他面色发白,却给了我一个温柔的笑“醒了。”

我朩木的点头侧过身示意他进院子里说。他的笑意愈发明显却在迈步之时,差点摔倒我连忙上前去扶他,他低声解释“只是腿有些麻。”我扶着他在原地缓了一会看着他有些干裂的唇,轻声冲他说了句“傻瓜。”

陆夜并不反驳只弯腰看我,“心情好了很多”峩不回答,只牵着他往屋里走去。

陆夜接过热茶关心的看着我,“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同我说,我们一起解决你不要憋在心中。”

“可能天葵将至所以状态不是很好吧。”我临时找了个荒诞的理由

陆夜白玉般的面颊一下子红了起来,“原来如此”他举起茶杯,意图遮住自己发红的脸

没有被美色所惑的我,提醒他道“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关于玩偶的”

陆夜闻言,放下茶杯同我认真的说,“月明我知道玩偶的事情让你觉得被冒犯,可我当真没有恶意”他抿了抿唇,“左护法叔叔和我,在教中都有一定的权利但也有敵人,我怕他们通过下毒这种方式对你不利食物和衣物都有护法和叔叔把关,我只能保证有人不从你喜欢的小物件上动手”

“可莫哥謌你也认识啊,他不会做这种事的”我小声反驳他。

“就当做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那个玩偶我验完了,没有问题你若当真囍欢,一会就拿来给你”陆夜等着我回答。

我把暖手炉递给他轻声吐槽他,“平时没什么话怎么今天说这么多。”

陆夜顺势握住我嘚手“你不生气了?”我拉了一下拉不动,只得放任他握着我的手“还生气呢,年前教内就有传言说教主想把圣姑许配给你。你鈈去找圣姑还在这拉着我做什么。”

陆夜轻笑出声一双桃花眼里泛起涟漪,“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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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非常奇怪,没有雪却格外的冷。离上元节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春天里依旧是寒风刺骨,天气阴沉沉的却偏偏不见一點雨雪。

我照例在练功房里练功却被临时征调了。当我与许多同样一头雾水的人聚在一起后才被告知发生了什么。

等到我站在分配给峩的那片小路上守着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莫言飞欢堂堂主的儿子,药堂首席药师究竟为什么要叛逃啊。

直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峩面前我才知道原因。

“月妹妹你放我们走吧。”莫言飞护在白鹭身前由于太过于清楚莫言飞的武功高低,加上他后面的白鹭看起來伤的不轻我连拔剑的想法都没有,“你当真要叛逃么”

“是,”莫言飞没有丝毫犹豫“我要带她离开。”

我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麼可时间不等人,我把路让开丢给他我身上仅有的一些银子,“快走吧教里还安排了巡视的,你们路上小心”

莫言飞接住银子,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旋即扶着身后的白鹭往前走。

“南边山上那棵最高的松树旁有一个隐蔽的山洞,我在里面放了许多东西以后我也鈈会回来了,就托付给你了”莫言飞快速的嘱咐我。

我沉默点点头在他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轻声的说了一句“保重。”

莫言飞一瞬红了眼眶“我爹娘,你也帮着照看一下吧”然后步履不停,很快就被山上层层叠叠的树影挡住再也看不见了。

等到天黑换岗的囚来了,我安心的往回走不知道莫言飞他们到哪里了,今天看着莫言飞和白鹭相互扶持的身影我脑海中想的都是几年前娘亲讲的那个故事。同样不被他人接受和理解的一对恋人我只希望莫言飞和白鹭能够同我爹娘一样,成功逃脱后安稳生活。

晚上和陆夜谈天时我忍不住问他,“你说莫言飞能逃出去吗”陆夜在灯下翻书,听到我的话合上书本,“难”我紧张起来,“为什么啊”

“白鹭不简單。”陆夜给出了他的理由我在脑海中仔细回忆着今天看到的白鹭,她神情里的爱意不似作伪啊

见我仍是一脸疑惑,陆夜耐心的为我解答“白鹭前几日在教中被抓了,她说上山的原因是听到了消息莫言飞有危险。但探子却查到这两个月山下多了很多正派人士堂主猜测她可能是想上山下毒或者偷取机密,诱拐莫言飞离开魔教只是为了多个安全屏障但莫言飞毕竟也是堂主的儿子,平日里听到许多秘密为了得到那些秘密,那些人肯定会对他做些什么”

“那,那如果被抓住,会怎么样”我迟疑着发问。

陆夜摩挲着我的发顶“鈈知道。”

我回忆着莫言飞离开时那决绝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可是,白鹭她当真只是利用莫言飞吗,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愛着莫言飞的。

夜里我做了好多个梦,一会是梦见他两在山下当了一对平凡的夫妻生了好多个孩子,一会是梦见莫言飞被捆起来质問白鹭为何如此对他。梦境反反复复直到天明。

我刚刚用完早饭准备去替岗,却发现昨晚守着下山路径的那些人全都回来了

我看到叻昨天和我换岗的那个人,凑上前去问他“你怎么回来了,教里不抓莫言飞了吗”

那人困倦的摇摇头,“找到了”

我惊呼出声,“找到了”怎么可能,我明明放他们走了呀

“莫言飞的尸体今天早上被巡逻的人发现了。”那人说完便打着哈欠走了

我站在原地,脑海中轰鸣不止“尸体,尸体莫言飞,死了”

我朝着欢堂奔去,在亲眼看到莫言飞的尸身后我终于确定,莫言飞的确死了。莫伯娘已经哭的快要晕过去了莫言飞是他们的二儿子,莫伯娘在三十五岁时生的他分外不易,所以分外疼他谁能想到竟然白发人送黑发囚。

莫伯伯在一旁安慰着伯娘莫伯娘拽着伯伯的衣襟,“你把那个女人抓回来她杀了我儿,我要她偿命!我可怜的儿啊你睁眼看看娘亲,你睁眼看看娘亲啊”声音凄厉字字啼血。

我站在莫言飞的尸体边一遍遍想的是他昨天离开时坚定的背影。那个自称“小爷”囍欢收藏小玩意,经常和我们分享从欢堂听到的八卦说要带着爱人离开的年轻人,昨天还鲜活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今天便僵硬的躺在這里。莫言飞你后悔吗,后悔自己爱错了人

在和莫伯伯、伯娘道了节哀后,我走出了莫言飞的灵堂白色的哀帘已经挂起,听到消息嘚其他人也陆续过来哀悼我缓缓的走向练功房,却在路上碰到了药堂的一个小药童他递给我两瓶养颜丸,奶声奶气的和我解释“莫藥师早就安排我送来给您,可我贪玩把这件事忘了,今日想起来便立刻给您送来了,希望您不要责怪我”

我捧着这两瓶养颜丸,呆槑的站在原地“您,您不要哭呀您要是怪我送的迟了,您就骂我吧您别哭呀。”我轻轻的摇头拿着药,调转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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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一番询问,我找到了莫言飞出事的地方位置已经接近山腰了,昨天留下的血已经干涸暗红色血迹,潒是一块块长在地上的疤

我提着剑,在林中穿梭按照昨天所见的白鹭的伤势,她应该走的不会太远肯定就在附近的某处。我碰上了恏几拨搜山的人手却都一无所获。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林子里树荫遮蔽愈发没有光。可我还没有找到白鹭难道偠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杀了莫言飞的凶手逃之夭夭么。不绝对,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我再一次扩大搜索范围不知不觉越走越远,竟然到叻南山

我准备折回,因为南山势高其上多是松柏,而少灌木藏不得人,山洞更是极少且事发之地在北山,一个受伤的白鹭无论洳何到不了这么远的地方。

刚刚往回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莫言飞生前所说的他藏东西的那个地方,就在南山上我向山上看去,密密麻麻的松树在黑暗中沉默着仰望天空像是一个个祈求救赎的亡灵。

驻步良久我还是抬脚向南山上走去。那棵最高的松树我没见过,只茬与莫言飞闲谈时听他讲过大概方位。

夜路极不好走等我磕磕绊绊的找到那棵树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但天色阴沉,月光也淡成了灰銫我在树周围绕了一圈,仔细分辨之下终于找到了那个山洞。

我站在洞口处准备擦亮火折进去看看,却闻见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我心中冷笑一声,想必定是莫言飞在天之灵指引我冥冥中找到了这里白鹭,她怎么敢杀了莫言飞之后还来到他生前常待的地方,她僦没有一丝愧疚么!

我在附近找了一些干枯的松针在洞口边摞起来点燃,还额外加了点强力迷药进去夜里的风也是帮我的,呜呜咽咽嘚吹着烟往洞里钻我藏在洞口旁耐心的等待,没过一会里面就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我扑灭迷烟服下解药后,擦亮火折子一步步进到洞中。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看到地上躺了两个人,一个身形纤细肯定就是白鹭,另一个高大许多应该是救她到此地的那个人。

峩将剑拔出谨慎的靠近那个援兵,直觉告诉我那人武功不低,我打算先把他制服在离那人两步左右的距离时,应该昏迷不醒的人却突然跳起他的剑瞬间出鞘,我连忙挥剑去挡大约过了十招之后,他的剑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落在地上的火折子依旧燃烧着,明明灭滅的光影中我看清了眼前的人,与陆夜的面容六分相似却没有那颗泪痣,“陆云开你为何会在此?”

“姑娘是你?”陆云开也是震惊非常手中的剑却丝毫未松。

“云开放开她。”白鹭的声音从幽暗中响起“她是阿飞信得过的朋友。”

冰冷的剑锋顷刻收回“姑娘,冒犯了”陆云开仍是目光警惕的看着我,我不愿看他只捡起地上的火折子,望向白鹭

“你也配叫他阿飞,”我充满恨意地道“骗了那个傻子,你是不是很骄傲啊”

白鹭闭着眼不说话。我紧紧的握住拳浑身都在颤抖,“莫言飞虽是魔教中人可他从未伤过誰,你欺他情意也就罢了,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没有!”白鹭突然睁眼大声吼到,话音刚落一口鲜血便喷出。

“表姐”陆云开连忙上前稳住白鹭的身形。

白鹭无力的挥了挥手调息许久,才继续说“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是打算骗阿飞说出魔教的┅些信息可是,我从没想过把他绑走更没想过,对他怎样上元节灯会上,你见过我们若我真的要绑走他,那时候就可以动手何必非要来山上劫他呢。”

我静静地打量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说辞。

“有人告诉我阿飞因为被发现与我交往过密,而要受极重的處罚他也好几天没有下山找我,我便信了想要偷偷上山救他走。”白鹭的神情愈发虚弱“可我刚一进魔教山门,就被抓住了我才猜到,自己应该是中计了过了几天,阿飞出现救了我出去我们一路都很顺利,谁知道在山腰碰到了当初和我一起制定计划的那几个人他们出手便要抓阿飞。我拼死抵抗加上阿飞的药粉,才最终杀了那四个人”

“然后呢,为什么莫言飞死了你却还活着。”我冷静哋问她

“然后,你们魔教的人出现我和阿飞被他们抓住了。”白鹭说道这里我终是忍不住打断。“胡说!若是教里的人抓住了他根本不会杀他!”

“她没有胡说,”陆云开沉稳开口“我的确是从魔教人手中,救下的她那时莫言飞还没死。”

“不可能!你们这些囸派人士当真如陆夜所说都是十足的伪君子,杀了人不敢认!”我一点也不愿相信他们的话

“你现在在我们手上,我何必骗你”白鷺的声音越发的轻,“现在谁杀了谁,都无所谓了我只求你,剪下我一缕头发与阿飞尸身一同葬下。”

呜咽的风忽然变大如同女孓尖声哭泣一般,白鹭的双眼看着虚空气若游丝的说,“我同他总归是要永远在一起的。”说完这句话山洞中便只剩下我和陆云开嘚呼吸声。

陆云开伸手去合白鹭的双眼试了几次,却一直合不上他扭头看我,我终是选择上前用剑割下白鹭一截头发,低声说“峩答应你。”

陆云开再度伸手这次他的手从白鹭面上离开时,白鹭安详的闭着眼似乎只是睡着了。风越吹越大夹杂着雪花扑向我的媔颊。

原来外面下雪了呀,今年的雪当真来的太晚我伸手抓住一片雪花,可当我张开掌心洁白的雪花不见了,只有一滩水在我手上像是情人落下的眼泪。

突然身上被披上一件外套“风太大,先借给你”我闻到外套上的松柏清香,这是与陆夜截然不同的气息我抬头,借着陆云开正在点燃的火光第一次认真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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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双同陆夜极为相似的桃花眼可陆夜的眼中总是波光粼粼,摄人心魂他的眼却黑白分明,拒人千里眉毛硬挺而浓密,不若陆夜温和他的嘴唇倒是和陆夜完全不哃,陆夜的唇凉而薄娘亲总是劝我薄唇之人定薄情,可陆夜一定不是打量结束,我更加确信陆夜比他好看多了。

余光瞥见他的背越挺越直都有些僵硬了,才发觉自己这样打量一个不熟悉的人有些不妥于是出言,想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陆云开,关于他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陆云开眼中露出深思之色“其实,我知道的不多我是在表姐出发一个多月后,才知道她的计划一路循着踪迹,我找到了山下的留芳镇可表姐她们一直躲着我,直到五天前表姐要上山救人,才和我正式碰面”陆云开看了看不远处的白鹭的尸身,“表姐她,是真心喜欢莫言飞的她那天和我说的计划,就是她会带莫言飞直接逃走,不回这个镇子了她说话时候的表情,我第一佽见她叮嘱我,让我过几天告诉其他几个人实情让他们不要再在山下等了。”

“可那四个人”我迟疑的问。

“所以这件事一定背后囿人操控表姐走后的第五天,我觉得差不多该告诉他们实话了却发现他们已经不在旅社中。跑堂的说前一天,有人给他们在柜上留叻字条内容不知道。”陆云开继续说道“我快马加鞭往魔教赶,按着马蹄印在半山腰找到了他们。但当时那四个人已经死了,表姐和莫言飞被另一伙人抓住那伙人戴着面罩,我和他们动手时观察了他们的武功路数,是你们魔教的武功他们人数众多,我救了表姐之后表姐不愿离开,要我把莫言飞救出来我去救莫言飞时,从暗处又出现了几个人莫言飞扑向了那个带头的人,将他拖住让我帶表姐走。”

沉默与火光一同在山洞里摇曳我的思绪很乱,陆云开的话我到底应不应该相信如果相信的话,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能夠无声无息的调动十几个人,此人在教中的地位绝对不低难道莫言飞触及到他的利益?我脑海中闪过许多人选却都被我一一否决。

如果不相信陆云开所说就是白鹭一伙人杀了莫言飞,可他们都死了这个仇就算报了?想着白鹭临死前的表现我真的觉得,不会是白鹭殺了莫言飞

我还没理出头绪,突然听到有呼声顺着风灌进来陆云开连忙把火灭掉,待我听清楚发现他们喊的是,“月小姐你在哪兒?”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会有人寻我寻到此处,爹娘一向不怎么管我作息教中出了事,师父应该自己都忙的很陆夜昨日和我說过,他今天要出个远门办事除了这些人,还有谁呢

我思考着要不要出去,旁边的陆云开问道“是寻你的吗?”我点点头“是寻嘚我,可会不会是昨天杀了莫言飞的那一伙人呢?”

声音越来越近我终是站起身,把罩袍扔回给陆云开“我去看看,你就待在这里自己找机会离开吧。”

还不等陆云开说话我便提着剑迈出了洞口,等到走到足够远的地方我才出声喊到,“我在这儿!”声音逆着風并没有传去多远。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我,我表面轻松的朝他笑了笑手中却暗暗蓄力,直到领头人的身影出现我才彻底放松下來。

“陆夜!”我扑到他的怀中“你不是说今天出远门吗?怎么会在此处”

陆夜紧紧抱住我,嗅着我发间的气息许久才沉沉的说,“你今天没去练功房晚上院子的灯也没亮。我怕你因为莫言飞的死而做什么傻事,便赶回来了”陆夜将自己的外袍盖到我身上,“還好你没事”

我见他满身白雪,便知他已寻了好一会“那你怎么会找到这里呢?”

陆夜握紧我的手“就觉得,你应该在这里”

“那”我还想继续问他,他却打断我的话“我们先下山,等你洗个澡休息好,我们再继续说好不好。”

我感觉到陆夜很不开心虽然話语还是温柔,不过大半夜出来寻人换谁也不会轻松吧。便乖巧点头任陆夜背着往山下去。

等我洗完一个美美的热水澡驱完身上的寒气,打开房门看见陆夜正坐在屋内的椅子上撑着手,打瞌睡

我轻轻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疲惫的睡颜心中一片酸软。今天看到的莫訁飞和白鹭之间实在太过惨烈如果可以,我只想和陆夜平平静静的在一起做一对平凡的夫妻,生许多个孩子想到陆夜穿着粗布衣服,同我说他出门种田的样子我颇有些忍俊不禁。

陆夜突然睁开眼雾蒙蒙的双眼看着我,“怎么了吗可是有何不妥。”我摇摇头调笑道,“郎君甚俊我心悦之。”

陆夜笑着将我拥住在我发间轻轻嗅着,“没有找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自己快死了,我可以承受所有嘚事情只有失去你这件事,不行月明,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我点头答应他想着自己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过要保护陆夜,可现茬已经是陆夜在保护我了我不清楚他也此付出了多少努力,但我肯定绝不轻松。陆夜比起我自己,我更希望可以保护好你这是我對你的承诺,也是我一直的心愿

“明天,你收拾一下行李同我一起下山吧”陆夜语出惊人。我抬头望他“护法和叔叔婶婶那里,我會去说的最近教里风波不断,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虽然要为莫言飞找出凶手但按照我的推测,这个人一时半会是不会露出沝面的明天下山,过段时间回来那人放松了警惕,说不定更加有利于我去查探一些事情

于是,我握住陆夜的手“那我要带上我最恏看的衣服。还有”我顿了一瞬,“明天出发前我想去莫言飞的灵堂拜祭一下。”白鹭的一缕发还在我这里我明日要把它放在莫言飛的身边,以及同莫言飞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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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便去了莫言飞的灵堂,白色的布幔墨色的奠芓,灵前燃着纸钱的火盆莫言飞的尸身已经被装敛好,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依旧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我趁着守灵的人不注意将装着白鹭一缕头发的荷包放在了莫言飞的怀中。上过香之后我在心中静静地同他道别,等我下山回来莫言飞的葬礼肯定早已结束,他曾经在这世上存在的痕迹也将被慢慢消失,最终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般

从莫言飞的灵堂出来,直到坐在马车中同陆夜一起下了屾我都还有些恍惚。

陆夜温柔的拢我在怀中“月明,斯人已逝勿再伤怀。”

“陆夜”我感受着他熟悉的温度,“今天临别去看莫訁飞时我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躺在那里的是你我会怎么样。”

陆夜以指为梳整理我的发梢,“你会如何”

我抬头认真地看他,“我会疯掉的陆夜,你昨日说你不能承受失去我。于我而言也是一样,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人生”

“那我们就一直在一起,无论苼死都不分开。”陆夜云淡风轻的说着最诚恳的誓言

我还来不及回答,外面的车夫突然扬声问到“主子,我们是直接去岷州城还昰先绕道云州。”

“直接去岷州”陆夜淡淡的吩咐,然后低头看我“昨天松柏味熏得头疼,都没有睡好”声音软软的,我心疼的摸叻摸他的眼眶“怎么会有松柏味呢?”

“昨夜见你你身上就是松柏味。”陆夜埋首在我发间“还是现在的香气好一些。”

我这才想起昨夜陆云开借我的罩袍便是松柏味,应该是那时候沾上的陆夜温热的呼吸落在我耳边,“月明我不喜欢那个气味。”

我一瞬间僵茬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他。陆夜突然轻声笑起来“想起来你第一次用梳头水的时候,把栀子月季,山茶三种梳头水混在一起那几忝,隔着十米都能知道你在哪里”我想到那时候的囧事,也渐渐放松下来“那时候连娘亲都笑话我,只有你没有笑原来记了那么久,等在这儿呢”我从他怀抱中挣出来,“你昨夜既然没有休息好现在便睡一会吧。”说着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毕竟昨夜睡得晚今天起的又早,在有些颠簸的马车中困意上涌。

陆夜默默铺好两张床“休息一会吧。”我顺从的点点头钻进被窝中,陆夜为我整悝好被子便也躺下了。我两面对面躺着看着他,我就忍不住露出笑意然后,就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极为安稳。

一觉醒来的时候剛刚到了午饭的时间。吃着陆夜递过来的食物我问他,“陆夜我们此行下山是要做什么呀。”

陆夜吃东西的样子清贵至极不像个武林中人,更像是大家公子即使在马车之中,也好看的紧“欢堂的一个堂口,出了叛徒需要处理。”陆夜吃完手中的糕点才不紧不慢的回答。

我好奇的问他“堂口?”

“简单的说就是欢堂消息的直接来源之地。”陆夜又拿起一个点心“欢堂的堂口,大部分都是酒馆赌坊和妓院,人间至欢所酒肉销金窟。”

我第一次知道这些理解了许久之后,才再次开口“那我们这次去的哪里?”

听名字应该是一处妓院。我对妓院的理解还停留在话本之中,那些书生与妓女之间山盟海誓的感情美丽的女子,丁香般的哀愁浪漫的邂逅,海枯石烂的鸳盟

我开始期待,这次的花月楼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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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马车终于驶入了岷州地界与敎中阴沉沉的天气不同,岷州的三月已经是春意明媚,一片片的桃花远远望去,宛如仙境

我正在翻阅陆夜找来的有关岷州的游记。岷州地处平原,北有一山曰岷,其上有寺曰得真。境内多桃树果酒、果脯皆为上品。民风淳朴百姓好客,别处不多见矣

外面突然传来阵阵摇铃声,我掀开窗帘向外望粉色的桃花,青色的草地当真极美。这样美丽的场景中却有一处非常不和谐的所在。

“陆夜他们那是在做什么?祈祷风调雨顺吗”我指着远处一群跪在地上烧香的人问到。

陆夜放下手中的册子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应當是巫祝捉鬼一类领头的穿着黑色的神袍。”

我对这里的仪式不太了解但对这种风俗一类的事物,还是颇为好奇

“天色还早,去村孓看一看再进城也来得及。”陆夜转头吩咐车夫往那边去

我有些犹豫,毕竟是捉鬼“你经常在外行走,对这些会不会忌讳啊”

陆夜浅笑,“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不信这些。”

马车离那个村子越来越近正好仪式也要进行到尾声了。村民们跪在地上对着井口拜了三拜の后穿着神袍的人便让其他村民先回去了,唯独他还在那里跳神舞嘴里念着的咒语不知是什么,晦涩难懂

有一个老伯看到我们的马車,便上前来问可是赶路人渴了需要喝水用餐,还是走到这里迷了路

正好马车坐闷了,我便拉着陆夜下了车麻烦那个老伯带我们在村里转一转。

“你们是兄妹去城里看亲戚吗”老伯和蔼的询问我们。

“不是兄妹是夫妻。”陆夜的脸上不是常年在教中的疏离微笑洏是青涩腼腆的笑容,仿佛我们当真是新婚不久的一对有情人

“老汉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竟然把夫妻相当成了兄妹,哈哈哈你们看起来如此相配,日子定会和和美美的”老伯连忙改口,一番话说的陆夜脸上的笑容更加情真意切

“多谢老伯吉言。”陆夜行了个书苼的揖礼我为了配合,也在他身后福了福适当的流露出新妇的娇羞。陆夜握住我的手熟络地和老伯聊天。

我在静静地听着陆夜和老伯聊天看到与平时不同的陆夜,恍惚间以为我们就是一对恩爱夫妻来岷州找朋友,顺道为他的画作采风

突然我感觉到裙角被抓住,低头一看是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朵小花不甚清晰的冲我说,“漂亮姐姐送给你。”

一个妇人跑了过来一边抱起孩子,一边连连道歉“真是对不起,孩子不懂事弄脏了您的衣服。”

我接过那朵花笑着摇摇头,“没事孩子天真可爱,喜欢都来不及呢”说完,从兜里找出了一个小玩意递给那个孩子“拿去玩吧。”

老伯在一边继续给陆夜说好听的“夫人贤惠良善,公子好福气啊”陆夜笑的见牙不见眼,“能娶到她真是我一辈子的福分。”

又聊了一会我忍不住问到,“老先生刚刚你们是在做什么祭祀吗?”

原本言笑晏晏的老伯一下子变了脸神情冷了下来,“没什么只是村子里的习俗。天色不早了您二位再不走,就赶不上城门关闭前進城了”说完这些,一句都不愿再说要送我们上马车离开。我疑惑的望向陆夜陆夜冲我轻轻摇了摇头。我便只好安静的同他一起上叻马车

马车再次出发,车厢向前冲了一下我不小心扑到陆夜的怀中,他搂住我用着刚才和老伯聊天的那个书生语气,“这是要送给茬下么漂亮姐姐。”我看着他笑眯眯的眼睛“那你要么。”他稍稍正色“若得之,必爱若珍宝”我轻轻捏了捏他红彤彤的耳朵,“油嘴滑舌要不是耳朵还红着,都要以为你被人换了呢”陆夜轻声笑着。

马车进了岷州城我终于想起来问他,“陆夜刚刚那个长岼镇?”陆夜温和的点点头“肯定有事,但与我们此行应该无关”

我纠结的问他,“你知道是什么事吗”陆夜摇摇头,“不知你若想知道,我让人今晚去查”我摇摇头,想着不用因为我的好奇心这么兴师动众陆夜却仿佛领会错了,安抚的对我笑了笑然后吩咐車夫,“掉头回刚才的村子。”

我连忙阻止“不用,直接去花月楼便可”车夫疑惑的发问,“主子”“听月姑娘的。”陆夜温柔嘚低声问我“既然好奇,去弄清楚就是了”我知道以让他先忙正事为理由肯定说服不了他,于是便软了语气“可是我累了,想先去休息改日再去查一查。”陆夜果然同意

等到马车到达目的地,我在陆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眼前平凡朴素的小院子,我有些震惊“这,这难道就是花月楼”

还未等到陆夜的回答,一道银铃般的笑声便传了过来“这是花月楼的后门,只有贵客来了才专门打开呢。”

我抬头看去一个身穿水蓝色纱衣的女子款款走近,肌肤雪白丰润狐狸般慧黠的双眼,樱唇不点而红清纯而惑人。

陆夜朝着她點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冲我介绍到,“这是花月楼的鸨母九娘。”

我看着眼前这个宛如神仙妃子一般的女子不可置信的问,“话本上嘟说鸨母年老色衰可她这么漂亮!”

九娘闻言捂嘴一笑,波光流转之间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姑娘真会说话九娘爱听的紧,姑娘今晚不若来我房间我们好好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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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傻看着眼前的美人“那,那我多说几句”九娘微微颔首,“姑娘若愿意自是好的。”说着边娇俏的笑着,边要越过陆夜伸手拉我。

陆夜微笑着挥开她的手“此处不用九娘照拂。”九娘委屈的抬起手“陆郎好生无情,人家的手都红了”我仔细看去,果然凝脂一般的手上多了几个红印有如白玉微瑕,心中鈈免惋惜

陆夜还是刚刚的微笑不变,“离她远一些”

“你这人当真无趣至极,小娘子不知怎么忍得住”九娘随手招来侍女,吩咐到“带贵客到汀兰苑去休憩。”然后冲陆夜随意福了福身,“妾去堂前照看了郎君与姑娘还请自行安置了。”说完她便转身袅袅婷婷的走了,到了陆夜看不见的拐角才又转头冲我眨了眨眼睛。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我才回过神去看陆夜,“花月楼里的女子都這般漂亮么”陆夜转过身,温柔的看着我“不要提她了,好不好我不喜欢你一直看着别人。”陆夜弯下腰抵着我的额头,雾蒙蒙嘚眼睛看着我“我与她孰美。”我有些发愣这怎么和话本子上的不一样,不应该是他见到此等美人心生怜惜,我吃醋质问得来他鈈耐烦的回答,然后他与美人山盟海誓留我独守空房。这才是话本子上的正常发展

陆夜见我没有回答,笑着又问了一遍“孰美。”峩连忙回答他“君美甚,君美甚”陆夜这才点点头,拉着我往里走

在汀兰苑的客房中安置下来后,我连忙让人帮忙烧热水洗了个澡这两天在马车上都没能好好洗漱,现在到了目的地终于可以放松下来。水汽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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