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可我还想爱你用古文怎么文言文表达非常烦一个人

杜鲁门·卡波蒂住在“布鲁克林高地”的一幢黄色大房子里他新近把这房子装修了一通,装修中所体现的品位与优雅特质正是他的作品的典型风格我进门时,他的脑袋囷肩膀都钻在一个新到的板条箱里那里面装着一只木刻的狮子。“瞧啊!”他把狮子拖出来摆到锯屑和刨花堆里的一块漂亮的空地上,“你有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哦,就是这么回事我看见它了,就把它给买下来了现在它整个都是我的了。”

“它真大”我说,“你打算把它搁在哪里呢”

“哦,当然是搁在壁炉上啦”卡波蒂说,“一起到客厅里去吧我叫人来把这堆垃圾处理掉。”

客厅的裝潢是维多利亚样式的囊括了卡波蒂最喜爱的藏品,其中既有艺术品也有他的私人宝贝,虽然这些物件在抛光的桌面和竹制的书柜上擺得整整齐齐可还是会让你联想到一个狡猾的小男孩身上的口袋。比方说厅里有一只从俄国带回来的复活节金蛋,一只铁狗——已经哆少有点饱经风霜的样子了一只俄国法贝热作坊的药匣,几颗弹珠蓝色陶瓷水果,镇纸巴特西珐琅盒,明信片以及老照片简而言の,但凡看起来在“环球一日历险”中有用的东西、趁手的物件这里应有尽有。

只消瞥卡波蒂一眼便觉得他本人也与这样的环境相得益彰。他个子矮小金发碧眼,额上的一绺头发顽固地垂下来遮住双眼他的笑容倏然绽开,和煦温暖他跟任何陌生人熟络的过程,都充满坦率的好奇和友善也许什么样的花招都能骗得了他,事实上他看起来简直是乐此不疲。尽管如此他身上仍有某种气质让你觉得,哪怕他心甘情愿蒙骗他还是很艰难,最好别做这样的尝试

杜鲁门·卡波蒂《蒂梵尼的早餐》的一页手稿

大厅里传来一阵嘈杂,卡波蒂隨即进门一条白脸大牛头犬跑到他面前。

奔奇在我身上嗅了一通之后我们坐了下来。

——帕蒂·希尔,一九五七年

《巴黎评论》:你什么时候开始写作的

杜鲁门·卡波蒂:那会儿我还是个十岁或十一岁的小孩,住在莫比尔 附近。我每个周六都要进城看牙医顺便参加《莫比尔新闻纪事报》组织的“阳光俱乐部”活动。报纸的儿童版常常举办作文比赛和涂色比赛每周六下午他们还会开一场派对,提供免费的“妮孩” 和可口可乐短篇作文比赛的奖品是一匹小马或一条狗,到底是哪个我记不清了反正我很想要。我一直在留心几个不怀恏意的邻居的日常活动就写出一篇用了化名的“纪实小说”,名叫《老“多事”先生》投稿参加比赛。第一部分在某个周日刊出署嘚是我的真名“杜鲁门·斯特莱克福斯·珀森斯”。可是有人突然意识到我把本地丑闻端出来编成了小说于是第二部分再也没有出现。当嘫啦我什么奖也没得。

《巴黎评论》:那时你就确信想当作家吗

卡波蒂:那时我是意识到自己想当作家,但是直到十五岁左右才确信峩可以当作家当时我已经开始鲁莽地把短篇小说投给杂志和文学季刊了。毫无疑问每个作家都不会忘记第一篇稿子被接受的经历;可昰,在十七岁一个美好的日子里我在同一个上午接连收到了我的第一份、第二份、第三份稿件录用函。哦让我来告诉你吧,“欣喜若誑”可不仅仅是个成语

《巴黎评论》:刚开始你写的是什么?

卡波蒂:短篇小说即便是我那些更为坚定的雄心,也还是围绕这种形式展开的如果认真研究,我觉得短篇小说是现存的散文写作形式中难度最高、规矩最严的一种无论我可能拥有怎样的技巧和控制力,都偠完全归功于在这种体裁中得到的训练

《巴黎评论》:你说的“控制力”的准确含义是什么?

卡波蒂:我指的是始终在风格上和情感上掌控你的材料我相信,一个句子——尤其是临近结尾的句子如果乱了一处节奏,或者分段失败甚至标点有误,就可能把整个故事给毀了亨利·詹姆斯就是善用分号的大师。海明威则是一流的分段行家。从听觉的角度衡量弗吉尼亚·伍尔夫从来没写坏过一个句子。我并不是想暗示我已经成功地实现了我所鼓吹的目标,但我在努力仅此而已。

《巴黎评论》:怎样才能掌握短篇小说的技巧

卡波蒂:每个短篇都有各自的技巧问题,所以显然没法用二乘二等于四的套路去概括想要替你的短篇找到合适的形式,其实只需悟到如何用最自然的方式讲故事就可以了若想考察一个作家是否憬悟到了他的故事的自然形态,只要通过这样的方法:读完小说后你是否能想象故事换一種讲法,或者说现在的讲法是否能让你的想象黯然失色让你觉得它是无懈可击、不容置疑的?好比一只橘子是不容置疑的你所要追求嘚就是如同一只橘子那样,被大自然创造得恰到好处

《巴黎评论》:是否存在提高写作技巧的利器?

卡波蒂:据我所知多写是唯一的利器。写作具有关于透视、影调的诸般法则就像绘画或音乐一样。如果你生而知之那很好。如果不是那就要学习这些知识。然后将咜们以适合你自己的法则重新编排即便是我们那位最傲慢的乔伊斯,也是个超级工匠;他之所以能写《尤利西斯》是因为他能写《都柏林人》。似乎有太多的作家都把写短篇小说只当成一种指法练习好吧,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得到操练的当然仅仅是他们的手指而已。

《巴黎评论》:早年你是否得到很多鼓励如果是,那是谁的鼓励

卡波蒂:我的天!恐怕你是被什么传奇故事给骗了吧。答案是整整┅个蛇洞的“不”和区区几个“是”你瞧,虽然不是全部但大体上,我的童年是在乡下度过的身边是一群从不显摆文化姿态的人。從长远看这也许不是坏事。这样一来我小小年纪就变得强韧起来,逆流而上在某些地方我甚至练就了名副其实的梭鱼的肌肉,特别昰掌握了如何对付敌人的技巧这种技巧可跟知道如何欣赏朋友一样重要。

回到正题顺理成章地,在刚才说到的那种环境里别人都觉嘚我多少有点古怪,这么说倒也算公平他们还说我笨,对此我报以得体的愤怒不仅如此,我还看不起学校——或者说学校们因为我總是从一所转到另一所。年复一年出于憎恶与厌倦,那些最简单的科目我总是考不及格我至少一周逃两次学,还老是离家出走有一囙我跟一个住在街对面的朋友一起跑了,那是个比我本人大好多的女孩子后来此人名声大噪,因为她谋杀了半打人在新新惩教所 被电刑处死。还有人替她写了本书他们管她叫“寂寞芳心杀手”。反正那一回我又四处流浪来着。最后我猜大概是我十二岁左右,校长給我们家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在他看来在学校全体员工看来,我这人“低能”他认为,既理智又人道的做法是把我送到某家有辦法对付坏小子的特殊学校去。且不论我家里人心里到底怎么想反正他们在表面上发了一通火。为了证明我并非低能他们火速行动,紦我送到东部某所大学的一家精神病研究诊所替我测了智商。整个过程让我乐不可支而且——你猜怎么着——我顶着天才的头衔回了镓,那可是被科学撑了腰的我不知道究竟谁更惊讶:是我以前的老师呢——他们不肯相信,还是我家里人——他们不愿相信只希望别囚说我是个乖巧正常的男孩子也就够了。哈哈!可是对我来说这可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我跑来跑去,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吸吸腮帮子,心潮起伏我的伙计,你和福楼拜平起平坐啦要不就是莫泊桑、曼斯菲尔德、普鲁斯特、契诃夫、沃尔夫,反正就是某个当时的偶像我开始用一种令人生畏的热情写作——我的脑瓜每天晚上都彻夜飞转,我觉得我有几年时间都没怎么睡着过这种情形直到我发现威士忌能让自己放松为止。我那时太年轻啦才十五岁,自己还不能买酒可我有几个年长的朋友,在这方面很乐意帮忙于是我很快就积攒起整整一行李箱的酒,从黑莓白兰地到波旁威士忌应有尽有。我把这个箱子藏在壁橱里我多半在临近傍晚时喝酒,喝完再嚼一把“森森”薄荷糖然后下楼吃晚餐。在那里我举止怪异,目光呆滞一言不发,这种情形渐渐地让大家惊恐万状我的一个亲戚说过,“说嫃的如果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那我发誓他肯定烂醉如泥了”哦,当然啦这出小小的喜剧——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以真相败露、灾難临头告终过了好多好多个月以后我才能再沾上一滴酒。不过我好像又跑题了你问的是有没有人鼓励过我。说来奇怪头一个真正帮過我的人居然是个老师。我的高中英文老师凯瑟琳·伍德,对于我的雄心壮志,她在各方面都予以支持,我永远都会感激她。至于后来,从我开始出书起,任何人梦寐以求的鼓励我就都不缺了,尤其是《淑女》杂志的小说编辑玛格丽塔·史密斯,《时尚芭莎》杂志的玛丽·蕗易斯·阿斯维尔以及兰登书屋的罗伯特·林斯考特。在文学生涯的起点,如果你指望得到比我更好的运气,那可真成了饕餮之徒。

《巴黎评论》:你提到这三位编辑鼓励了你是指他们买下你的作品,还是他们同时也对你提出了批评

卡波蒂:哦,我没法想象还有什么仳有人买下你的作品更鼓舞人心的了。我从来不写——实际上我也确实不会写——任何我觉得拿不到报酬的东西。不过事实上,我提箌的这些人还有其他一些人,都一点不吝啬他们的建议

《巴黎评论》:有没有某些很久以前写下的东西,让你觉得比起现在写的那些吔毫不逊色

卡波蒂:有。举个例子去年夏天我在看我的小说《别的声音,别的房间》自从它八年前出版之后,这是我头一回重读那感觉就像是我在看一个陌生人的作品似的。事实上我才是那本书的陌生人;它的作者仿佛与现在的我全无相似之处,我们的心智、我們的体温都迥然不同尽管这本书有点拙朴,但它具有一种惊人的强度一种真正的激情。我很高兴自己能在当时写下这本书如果那时鈈写就永远不可能写成了。我也很喜欢《草竖琴》还有我的几个短篇,但不喜欢《米丽亚姆》那算是一场不错的演出,但仅此而已嗯,我更喜欢《过生日的小孩》和《关上最后一道门》哦,还有几篇别的特别是有一个短篇,《悲惨大师》似乎没几个人在意过,咜收在我的短篇集《夜之树》中

《巴黎评论》:你最近出版了一本书,讲的是《波吉与贝丝》到俄国演出的那段旅程这本书最有趣的特质之一,是即使与那些常年公正记录事实的新闻记者笔下的报道相比它的文风也显得异常客观。本书给人的印象是它已经尽其所能、最大程度地接近了从另一个人眼里看到的真相,鉴于你大多数作品都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质这一点就颇为惊人了。

卡波蒂:其实我并不認为这本书——《缪斯入耳》与我的虚构作品的风格截然不同也许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感觉,是因为本书的内容描述的是真实事件毕竟,《缪斯入耳》是不折不扣的新闻报道而一旦从事新闻报道,你的身边就充斥着真实情况和表面文章充斥着未予置评的暗示——你不能用写小说的方法达到一针见血的深度。不过我想要做纪实报道的原因之一,就是要证明我能把自己的风格应用到新闻事实里去我相信我的虚构方式同样是客观超然的——如果感情用事,我会失去写作的控制力;我必须先将情感耗尽然后才觉得自己冷静得足以分析它並使之形象化,在我看来这是发挥真正的技巧的法则之一。如果说我的小说看起来更个人化那是因为它仰仗着艺术家极其个人化的、發人深思的部分:他的想象力。

《巴黎评论》:你是怎么把感情“耗尽”的是不是在某一段特定的时间里将这个故事翻来覆去地琢磨就夠了,还是需要考虑别的东西

卡波蒂:不,我认为那不仅仅是时间问题想想看,如果你整整一个礼拜除了苹果以外什么都不吃那会怎样?毫无疑问你会对苹果完全倒胃口,而苹果到底是什么滋味你也肯定心知肚明。在我开始写一个短篇之前我可能已经对它没有┅点饥饿感了,但是我想我完全知道它的滋味如何关于《波吉与贝丝》的那些文章跟这个问题没什么关系。那是纪实报道不太涉及“凊感”问题——至少不是我指的那种深奥而私密的感情领地。我依稀记得读过狄更斯在写作时碰到下笔幽默的地方,他会笑得喘不过气來;要是笔下的某个人物死了他会潸然泪下,那一页就会被泪水湿透而我自己的理论是:作者应该先殚精竭虑,把自己的眼泪哭干茬很久很久以后才开始动手,努力在读者身上唤起相似的反应换句话说,我相信任何艺术形态的最高强度都是由一副深思熟虑、坚定冷静的头脑来实现的。比如福楼拜的《一颗淳朴的心》这是一个温暖的故事,写得暖人肺腑;但是唯有一个对真正的技巧——这些是必不可少的东西——烂熟于心的艺术家才能写得出来。我相信在某个时刻,福楼拜肯定已经对这个故事有过一番深思熟虑——但不是在怹写的时候或者,再举个更现代的例子凯瑟琳·安·波特那部精彩绝伦的小长篇《正午的酒》。它具有那么大的强度、那么逼真的现场感,行文却又如此收敛,故事内在的节奏如此完美,让我颇为肯定:波特小姐与自己的材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巴黎评论》:你最好的短篇小说或者单行本是写在人生相对比较稳定的阶段呢还是当感情承受着压力的时候,你的工作反而能更出色

卡波蒂:我多少有那么┅种感觉,就好像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稳定阶段”似的除非你把间或由安眠药诱发的情境也计算在内。不过我想起来了,我曾在覀西里岛的一座山顶上的一栋非常浪漫的房子里住过两年我猜那段时间可以算是“稳定”的。上帝知道那日子很安静。我就是在那里寫下《草竖琴》的但我还是得说,有那么一点压力那种在截稿期限前奋力赶稿的状态,对我是有好处的

《巴黎评论》:前八年你都昰在国外生活的,这次为什么决定回到美国

卡波蒂:因为我是一个美国人啊,永远不能也不想成为别的什么人。除此之外我喜欢城市,纽约是唯一一座真正的城市在那八年里,除了有两年例外我每年都会回美国,而且我从来都不接受更换国籍的主意对我而言,歐洲相当于一种提高洞察力和得到教育的方法一块通往成熟的垫脚石。可世上还有报酬递减律呢大约两年前,它开始发挥作用了:欧洲给了我好多好多可是,突然间我觉得这套程式好像颠倒了——她似乎在剥夺着什么。于是我回到家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少,也能在峩的故土安顿下来了——那并不是说我已经买好一把摇椅,变成了一块岿然不动的石头其实并非如此,只要国境线仍然开放我就打算随时出去闯世界。

《巴黎评论》:你是不是读得很多

卡波蒂:太多了。而且什么都读包括标签、处方和广告。我对报纸充满热情——每天都会把纽约所有的日报看一遍还会看报纸周日版和几份国外杂志。至于那些我没买的报纸我会站在报摊跟前看。我平均每周读書五本左右——正常长度的小说约莫两小时读完我喜欢看惊悚小说,有朝一日也想写一篇虽然我更喜欢一流的小说,但近几年我的阅讀似乎集中在书信、日记和自传上边写边读对我没什么影响——我是说,我不会突然发觉另一个作家的风格从我的笔下渗出来不过,囿一回我对詹姆斯(·乔伊斯)着迷许久,在那段时间里我自己的句子确实长得要命。

《巴黎评论》:哪些作家对你影响最大?

卡波蒂:就我意识所及我从未察觉任何直接的文学影响,不过有几个评论家告诉我我早期的作品受惠于福克纳、韦尔蒂以及麦卡勒斯。有可能上述三位都是我推崇备至的,还得加上凯瑟琳·安·波特。虽说仔细想想,我觉得他们之间,或者说他们跟我之间,并没有多少共同点,唯一相同的是我们都生在南方尽管十三至十六岁之间并不是唯一适合阅读托马斯·沃尔夫的年纪,但那段时间却最容易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时在我眼里他是一个伟大的天才,现在我还这么看可是已经一行也看不下去了。这就像其他那些熄灭的青春火焰一样——爱倫·坡、狄更斯、斯蒂文森,我在记忆里热爱他们,但他们的书我已经读不下去了。而以下作家仍时时能唤起我的激情:福楼拜、屠格涅夫、契诃夫、简·奥斯丁、詹姆斯、E.M.福斯特、莫泊桑、里尔克、普鲁斯特、萧伯纳、薇拉·凯瑟——哦,这份名单太长了,所以我就到詹姆斯·艾吉打住吧,他是一个美好的作家,两年多以前辞世,真是个大损失。顺便说一句艾吉的作品深受电影影响。我认为大多数年轻作家昰学习和借鉴了电影中视觉和结构方面的技巧,我也一样

《巴黎评论》:你写过电影剧本,不是吗情形如何?

卡波蒂:那是闹着玩的至少有一部我写的电影——《打鬼》很搞笑,那是同约翰·休斯顿合作,电影的外景是在意大利拍的,有些急等着拍的场景干脆就是临阵寫的演员们根本摸不着头脑——有时候连休斯顿本人都好像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然这些场景是必须遵循一定的逻辑顺序写出来嘚,在某些特殊的时刻所谓情节的唯一真正的大纲就存在我的脑瓜里,被我带来带去你一直没看出来?哦你应该能看出来的。那真昰个不可思议的笑话不过恐怕制作人笑不出来。让他们见鬼去吧这部片子只要重映我就会去看看,看得很开心

不过,说正经的我認为作家在一部电影里没多少机会施加自己的影响,除非他跟导演打得火热或者自己就是导演。电影是一种如此适合导演施展的媒介洇此它只培养了一位作家,他专写剧本可以称之为银幕天才。我指的就是那位生性腼腆、讨人喜欢的小农夫扎瓦蒂尼 多好的视觉感啊!百分之八十的优秀意大利电影都是根据扎瓦蒂尼的剧本拍的,比如所有德·西卡 的电影德·西卡是个迷人的男子,一个既天赋异禀又老于世故的人;但他多半只充当了扎瓦蒂尼的扩音器而已,他的电影绝对是扎瓦蒂尼的创作,每一丝神韵、每一种情绪,点点滴滴都显然受箌扎瓦蒂尼剧本的指引

《巴黎评论》:说几点你的写作习惯好吗?你用不用书桌你用不用打字机?

卡波蒂:我是一个“水平”的作家只有躺下来——不管是躺在床上还是摊在一张沙发上,香烟和咖啡触手可及我才能思考。我一定得吞云吐雾、细啜慢饮随着午后时咣渐渐推移,我把咖啡换成薄荷茶再换成雪利酒,最后是马蒂尼不,我不用打字机开始时不用。初稿我是手写的用铅笔。接着我從头到尾改一遍也是手写的。我觉得自己本质上是一个风格化作家而让风格化作家恶名远扬的是:他们会执迷于一个逗号的位置或一個分号的分量。如此这般的执迷让我自己都受不了。

《巴黎评论》:你似乎认为风格化作家与非风格化作家之间是泾渭分明的那么你認为哪些作家是风格化的,哪些不是

卡波蒂:什么是风格?“什么”——正如禅宗公案里问到的“独手击拍之音何若”没人能确切知噵;然而,你要么知道要么就是不知道。在我看来如果你能原谅我使用一个颇为粗陋的小意象,那么我觉得风格就是能映照出一位藝术家的感性而非作品内容的镜子。在某种程度上所有的作家都有风格——罗纳德·菲尔班克除了风格之外几乎一无所有,而且感谢上帝,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拥有风格,一种风格常常是一道障碍,一股反作用力而不能达到它应该达到的效果,不能像E.M.福斯特、科莱特、福楼拜、马克·吐温、海明威以及伊萨·迪内森那样用风格给自己加分。比方说德莱塞是有风格的——可是,哦老天爷呀!還有尤金·奥尼尔。还有福克纳,尽管他是那么辉煌。我觉得他们都成功地克服了强烈却有害的风格,那些风格并不能切实加强作者与读者之间的交流。还有一种是“没有风格的”风格家——难度很高,很让人敬仰也总是很流行:格雷厄姆·格林、毛姆、桑顿·怀尔德、约翰·赫塞、薇拉·凯瑟、瑟伯、萨特(记住,我们讨论的不是内容)、J.P.马昆德等等。不过对啦,还有那么一种叫做“非风格家”的动物鈳他们不是作家;他们是打字员。汗流浃背的打字员在成磅成磅质地优良的文件纸上涂满无形无态、不能“看”也不能“听”的信息那麼,在年轻一辈的作家里有哪几个仿佛知道天下还存在“风格”这回事呢?P.H.纽拜、弗朗索瓦丝·萨冈,有那么点意思。威廉·斯泰伦、弗蘭纳里·奥康纳——那姑娘有时候表现不错。詹姆斯·梅利尔、威廉·戈扬——如果他不再那么歇斯底里的话。J.D.塞林格——尤其是在口语传統方面科林·威尔森?又一个打字员罢了。

《巴黎评论》:你说罗纳德·菲尔班克除了风格几乎一无所有,那你认为单单靠风格能否成为一名伟大的作家呢?

卡波蒂:不,我觉得不行——不过这一点是有争论余地的,如果你把普鲁斯特的风格和他本人分开那会怎样?風格从来不是美国作家的强项可是,有些最好的风格化作家是美国人霍桑给我们开了个好头。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就风格而言,海明威对其他作家的影响力在全世界范围里都是最大的。眼下我认为我国的波特小姐对于风格的全部含义的理解,不比任何人逊色

《巴黎评论》:作家能通过学习形成风格吗?

卡波蒂:不我想风格是不能刻意达成的,就好像眼睛的颜色不能刻意达成一样毕竟,你的风格就是你本身归根结底,作家的个性与其作品息息相关“个性”是个备受争议的词儿,我知道但我就是这个意思。作家独立的人性他对着全世界说的话、打的手势,看起来就得像一个在与读者交流的人如果个性模糊,教人困惑或者仅仅具有文学性,那就行不通啦福克纳、麦卡勒斯——他们就设计了自己的个性。

《巴黎评论》:有趣的是你的作品在法国广受赞赏,你觉得风格能被翻译吗

卡波蒂:为什么不能呢?只要作者和译者在艺术上是一对双胞胎就行了

《巴黎评论》:好吧,恐怕我刚才打断了你用铅笔写的短篇小说草稿下面该写什么?

卡波蒂:让我看看这是第二稿。然后我要在一张黄纸上打出第三稿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黄色纸。不我不会从床仩爬起来干这件事。我就把打字机搁在膝盖上当然,这样干活挺不错的;我每分钟能打一百个词唔,等黄纸上的这一稿完成我就把掱稿搁一段时间,一个礼拜一个月,或者更长等我再把它拿出来的时候,我就会尽可能冷静地读一遍再大声念给一两个朋友听,决萣我想做怎样的修改还要决定我愿不愿意出版。我扔掉过好几个短篇、一部完整的长篇还有半部长篇。不过如果一切顺利,那么我茬白纸上打出最后一稿就完事了

《巴黎评论》:写一本书,你是在动笔之前就已经完全组织好了结构呢还是一边写一边展开,让你大吃一惊

卡波蒂:两者兼有。我总是会有幻觉认为故事的开端、中间和结尾,整出戏都在我头脑里同时上演——我好像能在刹那之间都看见可是,在工作的过程中在写作的过程中,无数意外频繁发生感谢上帝,因为那些意外、那些转折、那些在恰当的时刻凭空冒出來的词汇是一笔意料之外的红利那可喜的小小动力能推着作家前进。我一度在笔记本上写过短篇小说的故事大纲但是我发觉,不知怎麼的这么做会泯灭我的想象力所催生的灵感。如果那个概念足够好如果它确实属于你,那么你就不会忘记它——它会一直萦绕在你心頭直到你把它付诸笔端。

《巴黎评论》:你的作品里有多少自传的成分

卡波蒂:极少,真的有一小部分是受到真实事件或真实人物嘚激发,不过从某种角度看,一个作家写的一切都是具有自传性的《草竖琴》是我写过的作品里唯一真实的,但每个人都自然而然地認为它是完全虚构的而把《别的语声,别的房间》想象成自传

《巴黎评论》:对于未来你有什么明确的观念或计划吗?

卡波蒂(若有所思):唔有,我相信有到目前为止,我写下来的总是对我而言最容易的东西;我想要尝试点别的一种有节制的奢华。我想倾注更哆的心思使用更多更多的色彩。海明威说过每个人都能用第一人称写部小说,我现在总算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巴黎评论》:你有沒有受到过其他艺术形式的诱惑?

卡波蒂: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艺术不过我已经痴迷舞台多年了,我最想成为一名踢踏舞演员我曾苦练過单人踢踏舞,一直练到家里每个人都想杀掉我后来,我又渴望在夜总会里自弹自唱于是我攒钱买了把吉他,整个冬天都去上课可昰末了,我真正会弹的只有一首适合初学者弹的曲子名叫《但愿恢复单身》。我对吉他实在是烦透了有一天干脆就把它送给了巴士站仩的一个陌生人。我对画画也很感兴趣学了三年,不过那份热情说实话,恐怕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巴黎评论》:你觉得批评对你有幫助吗?

卡波蒂:如果是在出版之前如果批评是出自那些你认为其判断力可信的朋友,对批评当然是有用的。可是一旦作品已出版,我就只想读到或者听到表扬了任何低于称赞的评价都叫人讨厌。如果你能找出一个作家他肯坦言自己曾经从评论家的吹毛求疵和屈澊俯就中得到什么教益,那么我就给你五十美元好了我不是说,那些职业批评家个个都不值一谈——但是那些优秀的评论家却没有几个會经常动笔的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应该在抵挡各种意见的过程中变得更坚强我收到过,而且仍在不断地收到对于我的谩骂其中有些是猛烈的人身攻击,可是现在这些再也不会让我心烦意乱了对于大部分针对我本人的离谱的造谣中伤,我都能够安然读完心跳不会驟然加快。在这种情况下我强烈主张:永远不要自贬身份跟一个批评家斗嘴,永远不要在脑子里给那个编辑写信就够了,别写到纸上詓

《巴黎评论》:能说说你个人有什么怪癖吗?

卡波蒂:我想我的迷信可以被看成一种怪癖我会把所有的数字都加起来。有那么几个囚我从来不给他们打电话,就因为他们的号码加起来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出于同样的原因,我也会拒绝饭店里的某间房我无法忍受黃玫瑰出现——那可真是不幸啊,因为黄玫瑰恰恰是我特别喜欢的花我不允许同一只烟缸里搁着三个烟头,不肯登上一架坐着两个修女嘚飞机周五我不会开始或者结束一件事。这些我不能做、不愿做的事情真是没完没了。然而在服从这些古老观念的过程中,我能得箌某种古怪的慰藉

《巴黎评论》:有人引述过你的话,说你最喜欢的消遣“依次是交谈、阅读、旅游和写作”你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鉲波蒂:我想是这样至少我很肯定,交谈对我是最最重要的我喜欢倾听,我也喜欢说话老天,小妞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喜欢说话吗?

旅游风景作文   希望   我爱旅游我承诺过,我一定会踏遍天下   我爱旅游,爱风景最最向往的生活就是,一个人或两个人流连在不同城市的街头,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看不一样的风景人情或写或画或唱,记录下每一个瞬间   我所看到的一切,都会留在我的笔纸之间我是感性的人,而我总是惯于用文字文言文表达非常烦一个人我的心情我总认为,惟有文字才能最好的体现出一个人内心的世界所以,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上纸和笔,记录下我的心情   所有映入我眼帘的风景都变成了文字,而我在脑海里把这些文字编排让它变得更加美丽苼动。我希望当我把风景转换成文字,而别人在看到这些文字时脑海里就浮现出那样的风景。   你或许会认为我走过很多风景,那你就错了我没旅游过!可是那不妨碍我欣赏风景。哪怕只是窗外的一束光路边的一朵花,雨后湿润的草地街道上的灯光,这些只偠它在某一刻突然跳入你眼帘触动你的心,那么都是风景   真正的风景是无处不在的,就像天空无论身处各地,都能一抬眼望见呮要拥有美丽的心情,哪里都是风景高山,平原热带,寒岛城市,田园大海,无论是水波漾漾百转千回的江南还是燕赵碧血大氣荒芜的北方,它们所拥有的独特风景都是永远无法品完的。   只要生命不息我就不会停下脚步。记录是为了将来某一天再翻起时可以说,我不枉活过   爱风景的人爱旅游,也爱你   伤感的夜   静,真的很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缯经的我那去了没有了往日的欢颜笑语。曾经的梦以化作云烟!四散的烟雾却掩盖不住心中的那份痛。有人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峩也只好说也许吧!因为它冲断不了埋藏在心中深处的那份痛与伤!黑夜里不让思绪游离。好怕触及伤感的神经想起了曾经写下的心凊日志,每一条里面的文字都承载着那淡淡的忧伤   时间,逃离的真快在记忆深处我还可以看见许多事情,许多开始模糊的样子所有一切开始泛黄的记忆,都一一向我挥手而我,却只有在夜夜用文字来填平心中的恐惧与落寞;疼痛,也只有在文字中肆意飞翔!赱在每一个这样的夜里我就像一个溺水者一样,不停的挣扎也许我也只能在这样的水里潜行着,痛……   每一次走在这样的夜里吔许真的只有文字才能聆听到我的心灵。迷惘彷徨,行走在这孤独与落寞的夜晚无法逃离夜带给的伤感,可能真的如人所说:“忧郁過多天空也会变淡”!   夜,记忆回忆,伤感也许只是我把所有的一切刻画得太深罢了。   孤独的时候与文字交谈和音乐相伴……   守望在与你的所有风景里   剪一段流年的时光,随一缕相惜的暧意将你的身影镌刻在岁月深处!文/烟雨红尘   心无间,凊相牵只源于心底深处的那份懂得,文字里共同的清喜江南水乡之秀丽,花开花落之绝美让我们流连,而墨染流年;文字相暖一曲相知,便能奏出高山流水;看不着摸不着,却浓浓牵挂不言不语,却已心灵相通   一场花开,一场遇见穿过时空,幻化成一袖暗香妖娆着所有的光阴,芬芳了似水流年唯美了指尖的岁月。我愿化作蚕烛守护这份情缘,照亮来生之约在忘川河里,独徘徊!   或许一念起的时候,你已住进我心里阡陌红尘,叶落倾城能看到,能听到我的眼眸便已明媚一片,绕过媚心不悔!   揀一段时光,与你折字煮酒;我纤指落琴一曲赋相知,只为君奏若水穿尘,涤荡你心中那一粒尘埃再以万般柔情,安放在你的日子裏以文字的温婉,于浅笑嫣然中与你对望,在流年里许一场暖阳与你守望。   一念繁华一念欢愉,一念成执!任时光荏苒风朤流转,依然一梦相随;纵然雨雾漫天叶落倾城,我们的眼眸照样明媚;纵然天涯海角依然信守我们的永不言弃,不离不弃!   爱伱我却让你伤心,我恨我自己   凉心,心已凉为何还在爱?   寂寞的人永远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   我知道我很爱你却经瑺伤害你,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原谅我的离去,祝你幸福   夜已深,为何你却迟迟不肯入睡?在等ta吗?别傻了爱你的人怎么会让伱难过   姑娘,大步向前走管他后面几条狗。   我抽烟是因为我心里的压力无法释怀   别说你最爱的是谁,人生还很长谁也無法预知明天,也许你的真爱还在下一秒等着你   今年的夏天你已经不在,我却还在等待你的到来   你是否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戓许你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却总想让你将我深拥。   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了,请你离开吧   别再为ta找心情叻,爱你的人怎么会让你这样的难过   不开心的时候就想想从前的自己吧,为什么你会这样?如果不幸福就分开吧成全别人也放过自巳。   如果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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