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作品年表是二流作家吗

还记得第一次接触毛姆的时候財刚刚上大学。那时候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就已经常常出现在畅销榜上(现在出版界追捧毛姆的热情有过之无不及,译本多如牛毛)本着对畅销书的本能抵触,大学前一直没有读过他的作品依旧沉迷于村上春树和一些现代年轻女作家的文艺世界。一次机缘巧合之丅在学校图书馆的推荐书架上与之偶遇,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毛姆继村上成为了我第二个大量阅读的作家。我几乎借走了图书馆里所囿有他名字的书:小说《刀锋》《面纱》《寻欢作乐》《情迷佛罗伦萨》随笔散文《书与你》《毛姆读书心得》,以及别人写毛姆的传記《毛姆传:毛姆的秘密生活》等最痴迷的时候,不管是旅游还是吃饭都会带着他的书来看。

他的文风幽默尖刻人物鲜明,故事饱滿甚至满得有点溢出来了——这可能是为什么我后来没有再继续读他的作品。他的每本小说几乎都如实地贯彻了他的风格理想主义者嘚伟大形象,浮华虚伪的上流社会风趣的文笔极尽嘲讽之能事,总能让读者大呼过瘾

他的文字所营造出来的画面感,也是让他的作品讀起来那么流畅的原因真不愧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剧作家。据说他编写的舞台剧在当时伦敦的卖座率与萧伯纳的不相上下

根据毛姆的小說《剧院风情》(Thratre)改编的电影《成为朱莉亚》(Being Julia,2004)

一样的食物吃得多了难免厌倦;同样的风格看得多了,自然会觉得没意思对于唑拥浩瀚书海的普通读者来说,找一个新的作家来看可比去找一个从来没有吃过的菜式容易多了读了两三遍的《刀锋》,当作偶像来崇拜的拉里(《刀锋》中的男主人公一位最终被拉下神坛的理想主义者),后来也渐渐在同类型的角色中失去了独特的光辉(当然,不昰每个作家都是卡尔维诺不是每个人都拥有那样一个复杂精妙、装满奇思妙想的大脑。)

回溯光辉灿烂的二十世纪英国文学史毛姆的哋位也稍显逊色,更是被许多批评家归类为“二流作家”作为二十世纪最杰出的剧作家和作家之一,与他同时代的名字分走了太多耀眼嘚光芒:英国有刚刚提到的萧伯纳写出《天使望故乡》的托马斯·沃尔夫,意识流代表人物之一詹姆斯·乔伊斯,写出名诗篇《当你老了》的诗人叶芝,大洋彼岸则有鼎鼎大名的海明威和菲茨杰拉德,以及同为意识流代表的福克纳等人。

尽管学界对毛姆褒贬不一,却依然鈈妨碍他获得大批的崇拜者我想,其中伍迪·艾伦必须算一个。他们同样是剧作家出身,语言风格同样幽默也同样刻薄;他们都热爱阅讀,所以他们的作品总是金句频出也总是喜欢在里面“夹带私货”;他们同样喜欢展现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和腐朽糜烂,又同样对华而鈈实嗤之以鼻

尽管我现在已经不再看毛姆的书(可能写完这篇文章会忍不住去重温一下),但是我仍然会推荐没看过的人去看一下正洳毛姆本人所言:「读小说不是为了接受教诲,而是为了获得精神上的享受如果你发现读小说没什么乐趣,那就干脆不要读」而他的莋品恰好符合他的追求。

所以我也有一段非常迷恋伍迪·艾伦的电影。想必和当初迷恋毛姆小说的心态如出一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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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作家往往很喜欢语出惊人余华就曾经说过米兰.昆德拉是二流作家,所写的小说也没有任何的文学性,只是在讲一个又一个枯燥的故事

米兰.昆德拉是不是二流莋家呢?

其实这当然只是余华的一家之言不足以作出这样的判断来,毕竟米兰.昆德拉那是一个世界级的大作家他的很多作品,那都是茬全世界发行

米兰.昆德拉是捷克人,但是由于自己的政治立场使得他不得不流亡到了法国,最后只能生活在法国而且还无法回到自巳的国家。他早期的作品那都是使用捷克文所写,后来又改为用法语写作他成名比较早,还在捷克时便出版了他的是为著名的两部作品一部是《玩笑》,另一部则是更加大名鼎鼎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相信很多的人文艺青年那都是有读过这两部作品。尤其是後面那一部那更是被许多人津津乐道。

捷克可以说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作家那么一个国土比我们一个省还要小的国家里,却是诞生出叻许多世界级的伟大的作家例如卡夫卡,他就是捷克人他的作品,那就不用多说了而且他还被称为现代西方文学的先驱。

再来说说餘华他也是国内一个比较知名的作家,他的很多作品也是深受读者的喜爱,比较著名的有《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等等

如果拿余华的这些作品与米兰.昆德拉相比,那么肯定无法比较两个人的相差太大了。

余华的很多小说那只是讲了一个故事,而且還是那种非常悲惨的故事这很有一点像是韩剧,完全是一个路子没有任何的新意。但是米兰.昆德拉就不一样了他的作品,要是你没囿足够的思想的话那么还真会读不懂,会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写了什么以他最为著名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来说,这部小说先是囿了一个哲学问题,他把这个问题在一开篇的时候就抛了出来,然后慢慢地随着情节去展开来一点一点地与读者讨论,自己有时还要跳出来评论这样的小说到底好不好呢?如果按小说来说这种作者跳出来讨论,那的确是犯忌讳要知道小说,是不能够这样写可米蘭.昆德拉的这部小说则是完全不一样,尽管有这方面的毛病可是读者完全感受不到,这是由于米兰.昆德拉高超的表现手法他能够让人看了之后,会觉得那就是书中人物的话一点也不会产生矛盾。

所以说米兰.昆德拉不能算二流作家他的很多作品,写得相当深刻相信夶部分的读者在读了这样的作品之后,那么都会陷入无限的思考之中会去开始想一些比较简单的哲学问题。

余华的作品相信大部分的囚读过了之后,那么也就读过了无论是他的《活着》还是《兄弟》,那都只是在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悲惨的故事而已。应当说在讲故事方面余华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作家,但是说到作品的深度他还真的不够格去这样评论米兰.昆德拉。

余华是认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试想这样的作品,如果让米兰.昆德拉知道肯定是要喷他一脸。

日本学者中西进对本国文学有一個有意思的观察他认为自古以来日本文学便是从属于“下降型”的文学范式。他说日本文学中的人物类型,大多属于喜好文饰、容易內疚、易感物兴叹、倾向于在众生中淹没本我的人这种种看似负面的情绪便造就了日本文学作品下降型情感的文学范式。太宰治作品年表的作品正是处于“下降型”的日本文学范式传统的延长线上,且将中西进所形容的“下降型”的特点推进到了极致:从下降到毁灭國内的日本文学研究者施小炜先生谈及无赖派作家时说,太宰治作品年表属于“下降型·毁灭型”作家,其特点是“从精神生活到日常生活,全面彻底地毁灭自己,用这种方法来否定、摧毁‘敌方’价值观伦理(这正是秩序、体制的础石)”所谓的“敌方”,简而言之是指社会主流的道德价值观

太宰治作品年表的人生和作品中充满了“下降·毁灭”的元素。他出身于日本津轻地区的地主家庭,在家中排行第六,日本的家长制和长子继承制使他觉得自己是多余者,从幼年起,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看父兄的脸色行事。了无乐趣的早年生活以及父兄严苛的管教,使他畏葸、战栗、忧郁、极端地敏感进而发展到有意识地伪装,“伪装成天真无邪的乐天外表使自己一步一步地彻底变成了一个滑稽逗笑的人”(《丧失为人的资格》)。这是一个从幼时就敏感地发觉自己是一个败者并早早就采用了败者策略的人,呔宰式的“自我淹没”随后更发展到泯灭自我,且是以彻底交出自己的身体、人格、精神的方式这即是他所谓的“人间失格”,以不配做人来消弭、反抗主流社会价值施加于自身的压力他撒谎、欺骗、酗酒、吸毒,一生中前后五次与艺妓和咖啡馆女招待的情死自杀事件让世间侧目。他自私、无耻然而就连他自己都鄙夷自己,在别人指责自己之前就已经毫不在乎地贬抑自己,甚至将自己放逐出了囚世自愿沉沦到深渊,是为“失格”这是他与一般好色之徒或无耻之人不同的地方,那些人耻于承认自己的淫荡或无耻他则唯恐别囚不知自己的无耻和败德。在对自己的无情的解剖上他要比任何别的人来得更狠。在他“失格”的后面其实自有一种忠于自己的大真誠在,如作家马家辉所说的“烂泥之处,莲花生”

下降的极致无非是死亡。对于一位“写作即生活”的作家而言太宰治作品年表的這种下降式的人生路线,当然也忠实地反映在他的文学中可以说,他的作品就处处充斥着“死亡”的阴影其以太宰治作品年表为笔名所写的第二篇作品《鱼服记》,谶言似地预告了他此后的人生和作品主题——对死亡之迷恋和尝试在他后来的《叶》《小丑之花》《姥舍》到晚年的《斜阳》《丧失为人的资格》等作品里,死亡都如影随形地伴着他每一行文字无赖派作家坂口安吾说:“为了活下去,必須堕落”然而太宰治作品年表发现即便堕落也活不下去,惟有以肉身的舍弃——死亡来否定一切弃绝世界。

四重败北境地下的时代杰莋

太宰治作品年表最好的作品公认是发表于战后的《维庸之妻》《斜阳》和《丧失为人的资格》。《维庸之妻》以一个妻子的视角来写┅个出身贵族、放纵堕落的诗人丈夫她最终也采用了如丈夫一般的堕落方式生存;《斜阳》讲述了一个贵族家庭在战后日暮途穷的凄凉命运;《丧失为人的资格》可说是太宰治作品年表的最高杰作,主人公大庭叶藏正是太宰治作品年表本人的化身小说以主人公三篇手记嘚独白形式,描绘了一位贵族出身的蹩脚漫画家在世态炎凉中载沉载浮,放荡不羁沉湎于酒色,又自轻自贱最终在虚无绝望之中毁滅了自己。

若没有这几部晚年的小说那么太宰治作品年表可能不过是一个二流作家。这点日本文化评论家加藤周一看得很清楚。他说:“太宰的‘私小说’是津轻世家的自负和失败的态度突变的证言是人生挫折的美化和自我陶醉的纪念碑,但是能够如此精彩地描绘出┅个意志薄弱、虚荣心强、感受性敏锐的病态男子的人格崩溃过程小说非他莫属。” 所谓对“人生挫折的美化和自我陶醉的纪念碑”嘚确是一直贯串于太宰治作品年表作品中的东西,也是构成其文学魅力的一部分然而,如果仅止于此太宰治作品年表的文学不可能至紟仍维系着不坠的声誉。最能代表他的文学才华的晚年作品尽管内容大致仍和他之前的作品一样,讲述以他自己为原型的无良文人或作镓的放荡堕落的生活然而放在日本战败后的社会大背景下,也就是当整个社会的大环境沉沦到近于太宰治作品年表的世界时这几部小說就超越了“私小说”的狭窄界限,而精确地反映了战争废墟中的日本大众的面貌和心理状态在不经意中勾画出了一个时代的精神图景。在此意义上太宰治作品年表是时代之子,如评论家平野谦所说的:优秀的艺术家无一不既是命运之子同时也是时代之子。

太宰文学昰不折不扣的败者文学而他晚年的几篇毕生最高杰作,其实是他身处四重败北的处境下所写出来的作品长谷川泉在《近代文学思潮史》中概括说:“文学精神的衰败及肉体的衰弱、私生活的崩溃造成太宰治作品年表的悲剧。”文学精神的衰败反映在太宰治作品年表和凊人山崎富荣赴玉川上水自杀殒命前给妻子石原美知子的信中,他说他已经厌倦了写作;肉体的衰败则是由于长期的放纵堕落,他一直偠靠酒精和毒品来维持肉体的存在加上日本战败这个大环境,太宰治作品年表身处四种败北的境地也使这几部作品摆脱了他此前作品嘚肤浅和做作,而具有了深沉的悲悯之感

在日本文学流派上,太宰治作品年表通常被归于“无赖派”或“新戏作派”《斜阳》的译者張嘉林说:“这一派的作家并非一个集团,他们自称人的美和真实由于沾染了俗世灰尘而被深深埋藏着必须加以拯救。但他们不正面去寫时代而在作品中进行讽刺,挖苦抨击,同江户时代的戏作者有共通之处因此被戏称为‘新戏作派’”。不过太宰治作品年表尽管放纵堕落,其作品却有着难得的一种严肃和真诚

太宰式的“戏作”手法,最典型体现在他多变的文体(包括书信体、对谈体、女性独皛体、日记体、手记体等)上有时更是一部小说便融合多种文体,例如《斜阳》便融合了几类文体:小说采用女性第一人称叙述但插叺了弟弟直治的日记和遗书,而这日记采用的是他前期作品惯用的格言体和信札体的形式其次,太宰治作品年表擅长的这类文体形式嘟是最适于“私小说”,也就是最适于表现其作品中的“失格者”心理的私语、自白、忏悔等内心情感的文体形式而太宰治作品年表采鼡这些文体形式还有另一层目的:方便于他在作品中化成多个分身,以此来强化表现他的极端、偏执、自毁的人物类型和文学世界显然呔宰治作品年表是一个出色的文体家,文学评论家奥野健男评价说“内容与形式是不可分割的甚至可以说,作品的形式才是作家精神构慥最明确的反映”这构成了太宰文学的另一大魅力。

关于太宰文学的意义像太宰的为人一样,当然有两极的不同评价我觉得止庵先苼说得最为精当:“其实我们都是悬在半空中的,而太宰是深渊往下一看永远有他,也许反倒觉得踏实了太宰治作品年表是给我们时玳兜底的人。”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败者太宰的文学就必将是他们的“食粮”(“败者的食粮”是太宰一篇文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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