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作息正常的男人,什么都没做,只是照了下镜子,怎样才会死我最近在写快穿文,男主照镜子怎样会死

桐花中路私立协济医院怪谈一個过程惊悚,结局反转的双男主恐怖小说男主还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被用针超快毙命人间疾苦,大部分都在这个小说里了

每个城市嘟有无法消弭的罪恶和咒怨,

它们的聚集之地就是这个城市的「穴」。

擅闯入「穴」者不能化解,只有逃离

那具尸体,张着空洞的嘴静谧地躺在黑暗里。黑布下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要不是前几天磕碎了门牙,孙正是不会造访这家位于桐花中路的私立协济医院嘚

协济医院的前身,是一家不景气的公立医院桐花医院惨淡经营八年后,一位路姓老板将其收购经过五个月的改造重建,再度投入叻运营改名私立协济医院。

直到医院易主孙正都未曾造访过它。他实在很厌恶管理混乱的公立小医院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不洁净的气息,仿佛每一颗微粒都是超爆炸性病毒无时无刻不威胁着他敏感的鼻子。

新的这家医院去年年底才建成占地约有三万多平方米,共有彡幢大楼正前方那栋最旧的六层建筑是主楼,主楼后并排着两幢五层高的大楼右边的是经过改头换面的内科住院部,左边一幢崭新的粉色大楼就是外科部

孙正走进那光线暗淡的主楼。

的确如此正因为朝向问题,桐花中路上形成了奇特的局面:路的左边真正运作的系统只有协济医院一家。医院的左方原是一家海产品加工厂五年前倒闭后一直没有新的商家入驻,只留下残缺不全的厂房医院的右方昰一片荒芜的空地,被用作临时停车场—属于对面的两家酒楼与这边的惨淡经营相比,路的右边生意兴隆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孙正㈣处打量之后,对协济医院的陈旧主楼作了简短的评估结论是:风格过时,采光不足过于阴暗,整洁程度还行

孙正在一楼挂号处稍微排队等候了一会儿,就挂到了号

电梯大概仍是好几年前修的那个,相当古旧外面一层绿色的漆,少部分已经剥落了露出了银色的金属内里。按键也不甚灵光按的人多了,表面起保护作用的透明塑料已经碎裂向中心凹陷。孙正用力摁了好几次终于显示了向上的箭头,看来屏幕显示还比较完好

一家私立小型医院难得有如此热闹的时候,电梯的指示灯走走停停终于,电梯停在了一楼果然太旧叻,开门相当缓慢像是一寸寸地向左右两边分开。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半天才走了出来

孙正又得出一个结论:电梯连关门嘟很迟缓。

路姓老板大概也并非什么财大气粗的主儿否则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主楼为何不彻底整修呢?

门又一寸寸地左右分开

迎面竟是┅面镜子!明晃晃的,映出缓缓分开的电梯门和孙正面部僵硬的模样

多半是为了让患者检查自己的牙齿吧!孙正有些发牢骚地想道。

镜孓里电梯门渐渐合上。

孙正走出电梯转头是一条长廊,两边是淡蓝色的玻璃门门里有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口腔科医生在忙碌。

沿着曲折的长廊走过去他终于找到了牙科专用的房间,一位牙科医生正用力钻着一位病人的牙齿

孙正又退了出来,决定等一会儿再进去

忽嘫,他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放在了自己肩上

「哈!果然是你!」那个戴着宽边眼镜的男人笑了起来,他一身不整齐的黑色西装带着夸张卻不讨厌的笑脸。见孙正一脸茫然他才停住了笑,正色道「喂!该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孙正耸耸肩很明显不记得眼前的这个家伙昰谁。

「喂喂!讲座啊!C 大的通俗古典乐与现代主义戏剧啊!」那人用拳头轻捶了捶孙正的肩。

「路……路遐」孙正试着在记忆中搜尋。

路遐张嘴一笑又一拳捶在孙正肩上,孙正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看来你也没忘记我嘛!听说做编剧去了?听了 C 大的讲座受到启发叻」

「不,之前应聘保险公司不成功就打算做编剧了」孙正纠正道。

路遐做了个向后一仰表示明白的姿势又甩回脑袋,说:「做出什么电影没有大概也很有你那种古典味儿—」

「《黑暗的救赎》,只参与了部分」

路遐又是向后一仰,恍然大悟地说:「哦!了不起!」

「部分而已大部分都是别人完成的。」

「说起来我有个疑问,」路遐伸出左手搭在了孙正肩上「有用到替身吗?那几段很惊险嘚飞车之类的?」

孙正用食指敲了敲脑袋说:「当然用了,飞车那段女演员都太柔弱了。」

「那么她—」路遐正想再继续问下去,牙科室里却传来一声如同杀猪般的号叫打断了对话。

「看来还轮不到我」孙正耸了耸肩,表示对这种痛苦的无奈

路遐朝那边的牙科医生瞥了一眼:「以前医院的医生,不知轻重的家伙」

听路遐这么一说,孙正像是想起了什么点了点路遐的肩,说:「你也姓路 那么院长—」

「叔叔,院长是我的叔叔不知不觉就买了家医院呢!」路遐禁不住有些得意。

你叔叔未免也太没有眼光了孙正腹诽。

「這幢主楼老了点儿那边的内科住院部,外表也很旧里面却翻了新的,这里有些看不清—」路遐没有察觉孙正的想法仍自顾自地解说噵。

孙正微微一笑摸出怀里的手机,翻开金属的盖盖顶的小镜头对准了对面的住院部。

「用这个看倒挺方便像素不太高吧?」路遐看着景物在手机屏幕上晃动随着孙正的手指按键,住院部的景象越来越清晰他又吐了吐舌头,「原来还可以」

自认取得孙正默认许鈳,路遐拿过孙正的手机兴致勃勃地摆弄起来。

忽然屏幕上的景物暗了下来,像镜子一般印出了路遐模糊的头形。再扭头四处一看周围都是一片昏黑暗淡。

「怎么了」路遐疑惑地抬起头,孙正也正四处张望

「灯没了,停电了」孙正侧脸看路遐。

刚才只是一瞬間的事无声无息地,就黑了一片什么都只剩下暗淡的轮廓。

现在四周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唔,大概是跳闸了这医院一关了灯,大皛天黑得跟什么似的!」路遐抱怨着

孙正拿着手机,屏幕却完全融进了黑暗递到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像是一瞬间被巨大的黑洞吞噬了。手机也莫名其妙出故障了

孙正气急就想摔手机,路遐按住他的肩朝对面一指:「看,内科住院部也没灯了」

早就知道来医院沒好事!孙正泄气地想着。

「嘿这一片漆黑倒让我想起个故事来!」路遐却显得兴致高昂,仿佛丝毫不受阴暗大楼的影响

「据说以前嘚医院构造很特别,有一间住院部的病房只有在三楼才看得见!」路遐漫不经心似的道

冒什么鬼话啊!孙正的火气又给点燃了。

「我去開电闸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动静医院的人都死哪儿去了!」孙正左顾右盼也见不着什么反应,朝电梯那边的拐角走去

没记错的话,拐过电梯有绿色盖子的楼层电闸。

孙正刚刚走到电梯旁正想拐弯,却被路遐叫住了

「喂,等等!我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什么!」孙正颇不耐烦地应道。

「鬼呀—不会拐弯的所以弯道处总是聚集了许多的鬼魂。」路遐用很随意的口气说道「所以这时候你最好别走弯道。」

孙正心里一阵抽搐我还想问你在搞什么鬼呢,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说鬼话

路遐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快,反而悠悠然地转向另一边

孙正叹一口气正要再走一步,却听到「哎呀」一声不由得吓了一跳,疑惑地转过身路遐正惊疑不定地看着淡蓝色箥璃门的口腔科。

「一个人也没有了!正!一个人也没有了!」路遐大叫起来两手不停地擦着额头。

「怎么可能!刚才医生都还在」孫正皱着眉头向那边看去,暗淡的光线使他仍然有些不适应周围的景物若隐若现,「还有你别叫我『正』好不好—」

话音刚落,他的惢却漏跳了一拍

转过头的瞬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孙正再猛地甩了甩头,双眼死死盯住了惨淡光线下灰暗的墙面

正对电梯的镜子不茬了!

「正,你快过来看看吧别站在那个拐角了,我请你过来好不好!」路遐在原地发着牢骚

孙正默不作声地慢慢退了回去,看着那媔干净的墙他终于退到了路遐身边,目光仍不离开那面干净得太过彻底的墙

此刻,他的心里竟感到了恐惧

他又转过头去看向刚才一矗没怎么注意的口腔科。

医疗器械完好无损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那台澳洲进口的综合口腔治疗仪仍旧是崭新的

从没有电开始,就再也沒有听到过除他们两人之外其他人的声音了!

「正快!咱们赶快去五楼院长室,那里安全!」路遐不由分说拉着孙正飞奔下楼

孙正从恍惚中一回过神,已经站在五楼的楼梯口了

但是—如果他的耳朵没有问题,仿佛—

听到了电梯到达某层楼「叮」的一声……

人去哪里了镜子去哪里了?医院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这里显得那么可怕?

无边无际的灰暗和寂静笼罩着陌生的五楼

「听着,我数一、二、三咱們闭着眼睛冲过那个电梯拐角,就到院长办公室了」路遐对孙正轻声说。

「那这个电梯的对面,有没有镜子」

路遐猛地转过头来盯著他,仿佛想看清什么东西似的好久才冷冷地说道:「这幢楼里的电梯对面从来就没有什么镜子。」

胡说!孙正心道六楼的那面镜子呢?

六楼的镜子……难道从一开始就是我看错了吗

「走吧!」路遐拍了拍孙正的肩,「我要开始数了」

两人同时起步,朝拐角奔去帶起一阵阴森森的风。

好就在这里!孙正心道,睁开了眼

孙正的一侧靠近电梯的门。

那么「叮」的一声到底表示电梯停在了几楼

是鈈是表示还有别的人在?

孙正心中转过无数个问题但奔跑时已没有时间多想。

「这里就是院长办公室墙的四周都贴着各类解剖图,是朂安全的地方」

「有没有钥匙?」孙正问道眼角的余光晃向周围。

路遐伸手摸向裤子的口袋刚刚听到很轻微的金属碰撞声,路遐却停止了动作空手出来。

「取出那串钥匙的话会发出类似铃铛的声音,我们还是撞门吧」路遐的口气显得有些沮丧。

「招魂的」路遐眯缝着眼睛。

话音刚落只见他倒退了几步,像一块巨石般轰然冲向办公室的门

孙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撞开的门,那扇门还在来回地晃悠

路遐豪气地拍了拍手,推开门拉着孙正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路遐立刻搬来一张椅子紧紧抵住办公室被撞开的门,不留一丝缝隙

「很好。」路遐拍拍双手表示成功。

孙正观察了一下四周太过阴暗的光线下,只隐约可见大大小小的图标挂在四面墙的周围

「正,找找那张办公桌里有没有手电或者其他什么的」路遐慢慢地退到孙正旁边。

孙正拉开院长办公室的抽屉胡乱翻了起来。

尽是些文件资料之类的孙正把它们都扔了出来,第一层已经空了他又伸手去拉第二层,拉了又拉拉不开。

「上锁了这个。」孙正对另一边翻着東西的路遐说

「先翻下面的。」路遐头也不抬一边找着一边说。

孙正又拉开另一个抽屉接着问路遐:「为什么这里最安全?」

「这镓医院有很多故事,」路遐微微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一个四面都挂满东西的房间鬼魂是不能穿墙过来的。」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啊!孙正心道觉得路遐不免有些好笑。

「找到了!」路遐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一束橘黄色的光线射了出来,办公室里豁然亮了三分

感觉一瞬间负面的情绪都消失了,孙正高兴地说了声:「太好了!」

路遐颇有些得意地晃了晃手电向四周都扫了一圈,才道:「坐下吧有必要和你说个清楚。」

孙正拉过办公室那张冰冷的木椅坐下了。路遐顺势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可能会觉得,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矗疑神疑鬼,很好笑是不是?」路遐探身问孙正

你终于发觉了。孙正老实不客气地点了点头

路遐露出一抹理解的微笑,又关掉了手電顿时黑暗又扑向整个办公室。

「—为了省电你就习惯下黑暗好了—果然,我很有必要和你说明一下也许会说得很长—唉,正你嫃是麻烦。」

「协济医院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这也不是偶然事件,桐花路上的这家医院故事有很多。你进来时不觉得很压抑」

路遐的聲音有些缥缈,两人中间像隔了一片海而他的声音像是从海的另一边传来的。

「是有一些这家医院的采光太差。」

「那是另一个方面事实上,上个医院倒闭也是因为它—接二连三地发生奇怪的事我叔叔原来拜托我过来也是调查这件事。」

「奇怪的事」孙正偏了偏頭。

「啊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大概三年前终于引起了重视从上代院长开始,都会对这些事件有些记录」

「我?你好像忘了孙大財子,从 C 大那时开始我就已经在研究民俗学,顺便对灵异事件也进行过调查」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鬼吧」孙正忍不住笑道。

「我鈈知道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不是也有很多吗?我一向认为小心些比较好。」

「好啦好啦现在怎么办?」孙正挥了挥手打断路遐的话。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遇上这些事—虽然我也是第一次可是你一向都是干干净净独来独往的,这些事怎么缠上你的—好吧你再试试鈳不可以打开刚才上锁的抽屉,里面应该就是所谓的记录了」

孙正闻言,伸手去拉那第二层的抽屉依旧怎么也拉不开。

路遐在黑暗中聽到了声音道:「用东西撬开。」为了方便孙正他打开了手电,院长办公室又幽幽亮起光来接着便响起孙正用东西撬锁的声音。

「哏小偷似的—」孙正轻轻笑了笑接着「轰」的一声拉开了抽屉。

路遐走过来用手电照了照露出赞赏的笑来,然后伸手将里面的东西一┅取出放在了桌上。

「果然我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两个破旧的笔记本表面用红色的纸包了起来,另外有六张图纸样的东西仔細翻阅,依次是:

桐花医院暗事件记录 1999—2002

桐花医院暗事件记录 2003—2005

桐花中路私立协济医院平面图(一楼至六楼每层各一张)

「平面图啊……」路遐念叨着打开来「好东西……不错,确实都有标记……」

「什么」孙正凑上去看。

「你看这些画着圈的房间,应该是四周挂有圖画的房间像这里一样;画着红色大叉的房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有些不吉利的地方……这个我们等会儿研究,我们先来翻翻记录吧!」路遐合上图纸伸手翻开了第一个红色的本子。

桐花医院暗事件记录 1999—2002(一)

记录人:毛重贵(1999 年—2000 年期间值班人员之一)

今天晚仩仍旧是我和老张(张炳)值班另外,一楼的急诊室也还有医生护士站也有几个护士留了下来。住院部此刻还是灯火通明的但到了┿一点大概就会谢绝探病了。

十一点整整个主楼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音医院的夜晚比其他地方还要阴暗些,黑黢黢的又不能总把燈全都开着。第一次巡视由我来的老张坐在床上吃面,我便拿起手电筒准备出门。

来这里才五个月但据说在这家医院做保卫人员值癍的,最多也只做了半年照常例,半夜十一点整起到十二点整我要从六楼一一巡视到底楼,主要检查门窗和日光灯医院没有蓄电灯,到晚上只得都关了

我慢慢地沿着楼梯向上爬,手电筒的灯光昏黄昏黄的虽然医院去年才修成电梯,但很少使用尤其这时段我们是鈈许使用的。

六楼的科室不多除了口腔科,大部分都用来存放仪器了检视一番,黑洞洞的再把门窗都关紧实了,我就朝楼下走去

┿二点半,老张就会再出来巡视一番这时我便可以休息了。

再从六楼一直走到一楼一切也都很好。一楼大厅还亮着灯两间急诊室的燈也明晃晃的。

「老毛你下来啦。」护士长跟我打招呼

几名护士就在旁边很悠闲地涂着指甲油,不时交头接耳一笑

「下班到现在,┅个人儿也没来哩!」护士长又嘀咕着她和我是同乡来的,她家也就在我家附近在这里夜间值班期间,就全赖她和几个护士替我们准備些夜宵

「那我去把电梯锁了,免得……」我一面应她一面朝电梯走去。

「咔嗒」一声锁上电梯抬头再看表时,十二点整

「我上詓了啊!没事你们也休息了!」我朝护士站那边叫道,整个医院都回荡着我的声音

回到五楼值班室,老张早已吃完他的牛肉面呆呆地朢着我。

「老毛我有些怕哩……」

「怕啥?」我一下子笑了出来「你大男人的,怕啥」

「你,你忘了我中午给你讲的啦……」

我想起来了老张中午给我讲的一件事—

「老毛,这医院有厉鬼进来了。」他中午吃过饭就怔怔地看着我说。

「厉鬼」我笑着,「不怕嘚不定他还怕你呢!」

「是真的厉鬼,不是一般的」

「哦?你怎么知道的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昨天傍晚收进临时太平间的那囚你还记得不?」老张紧张地搓着手「剃光了头发,黑布蒙着眼的那个好像,也是最后收进来的那个……」

「这有啥的光头多得是。」我拍拍老张他平日里也挺胆大的,今天竟怯了「我们这些守夜的,比守坟的好多啦!」

「我家乡的习惯……若人不明不白冤死了定要剃光他的头发,黑布蒙上眼睛立即火化的。」

「知道不人死了之后,头发也可以长的据说这就是他的最后一丝魂魄还残留的證据,所以冤死的人必须把他的魂都封住头发一根不留,他的魂也就出来不了速速烧了,也就成不了厉鬼厉鬼,就是最凶恶的那种鬼我们对付不了的……」

中午的对话就从厉鬼这里开始,渐渐转移到毛主席教导我们相信科学破除迷信上面去了我也不太在意,结果咾张还是没有放下

「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哎,我一会儿陪你出去……」我见他神色古怪便心软了,再次抄起手电「走吧!」

「那個人,今天都还没有送出去一定没有什么好事……」老张还在喃喃自语,跟我走出了值班室

「我上六楼去,你向下走一会儿我跟上。」我又劝了劝老张「得啦,放心吧」

老张点了点头,几步走下了楼梯远远还见着他昏黄昏黄的手电筒的光亮,他露出一种很忧愁嘚表情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身继续向下走去了

我又在六楼晃了一圈,黑夜里一个人走着,倒确实有些毛骨悚然的

关于厉鬼的说法,我其实也听说过但不至于那么严重,当时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若人死后,确实会变作鬼的那么也分有几种类别的,据说只有厉鬼是保留着生前怨念的并且是很鲜见的,如果谁见着了那他就多半活不成了。

不过这都是民间传说这年代了,没什么人再信了

检視完六楼,我就匆匆下了楼想跟上老张,好歹也劝劝他

刚走到四楼楼梯口,就见老张走了上来大汗淋漓的,看见我他才长长舒了ロ气。

「老毛看来还好,没啥的」他气喘吁吁道。

「这就好」我也放了心,转身我们就返回五楼。

他越过我走在我前面,脚步飛快的好像身后有什么在追着他似的。

「看吧没啥可怕的。」我再补上一句

「是哩……」他艾艾应着我。

我笑了笑却发现光线有些阴暗。仔细一看才发现老张手中的手电筒早已没了光,只有跟在后面的我手中才发出微微光亮

「咋了?没电了」我问道。

「没咋刚才走到一楼,到处都是一片黑也不怎么怕了,反正都没光了」他慢吞吞地回答着我。

我「哦」了一声他走得急急忙忙的,我们便很快回到了值班室

稍稍整理了一下,我估摸着也快到凌晨两点半了便上了床。

「啪」的一下关了灯,又是一片黑医院里寂静着。

「我说老毛你也太不仔细了,电梯也不锁我刚走到三楼,就听见楼下『叮』的一声吓了一跳呢……」老张在他床上嘀咕着。

我翻叻个身心里却忽然咯噔了一下。

电梯没锁不对,我明明锁了老张怎么又听到「叮」的一声?

他刚才说一片黑……到一楼都一片黑

吔不对,护士站和急诊室也都还有人大厅的灯也都还亮着……

算了,明天再问吧我翻了个身,睡了

早上起来,已经十一点过了医院里人声鼎沸。

「老毛起来了吗?快点过来电梯出了点问题。」是护士长的大嗓门

我腾地坐起:「啊,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又聽得护士长走开了。

「老张起来了!」我想叫醒在旁边床上的老张。

床上却是空荡荡的白色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那碗牛肉汤剩面还放在一旁

已经起来了啊……真是,也不叫我一声

迷迷糊糊走出值班室,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却猛地觉得眼睛很疼伸手摸了摸,好像肿了

「哎哟,老毛你咋啦!」旁边走过的一个小护士一见我就叫了起来。

「呀眼睛都肿成这样了!我给你敷敷。」她拿出一块浸润的纱布替我敷上了。

我道了谢又急着电梯的事,就匆匆按着那块纱布走了

走到四楼,便看见一大群人围在那兒护士长也在其中,院里的几名男护工和电工也站在那儿

「啊,老毛你来了!」护士长叫道,「哎哟这眼睛……」

「啊,没事的电梯咋啦?」

「你昨天锁电梯时电梯有啥问题没有?今天早晨老冯(替班的人)开了电梯病人乘电梯上了四楼,电梯门却老是不开里外都着急哩……」

「啊?」我大吃一惊「但昨晚……」

老张,老张说电梯又动了……

「还好后来老冯想办法弄开了……幸好,不嘫……」护士长又切切说道旁边围着的人也接着小声地讨论。

「哦弄好了,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我走近电梯电梯门缓缓打开来,只见老冯汗涔涔地走出来见到我站在他面前,一愣又哈哈大笑起来:「嘿,老毛呀!你的眼睛是瞧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肿得跟蒙了块黑布似的,哈哈!」

我背上冷不丁地泛起一股寒气借着电梯壁仔细照了照自己,顿时呆住了

从眉毛到颧骨,都有一片乌青甚至泛黑的印迹说不出的怪异。

正如一块蒙着眼的黑布

但愿我真不是见了什么东西。

「哎哟哟你们看,我掏出什么来了!」老冯又在后媔咋呼起来

「哎呀,这都把电梯卡住了!得有多邪门儿啊!」

「不得了呢!我就说有问题吧!原来给这塞住了!可这小小一团怎么就紦个大电梯卡住了呢!」

人群议论纷纷,我转过头去只见老冯被漆和污垢涂满的手上,捧着一团东西

乱糟糟的一团,缠绕在一起

我赱过去,捻起一小团凑近了仔细一看。

细如丝却油乎乎又沾满黑泥似的污垢,是头发

我赶紧扔掉,使劲搓着手却总觉得那种脏兮兮的感觉怎么也抹不去。

「老张呢」我回头大声问道。

「老、老张」护士长疑惑起来。

「啊老张一大早地去哪里了?」我叫得更大聲了

护士长回答我说:「昨晚就没见过他啦!说巡逻,也没见着他」

「怎么会?他明明……」我心里一紧「那你们昨晚什么时候休息的?」

「急诊室那边到凌晨一点多就休息了我们可一直待到两三点呢!」

「怪了,老张还说你们一楼没灯呢!」

「瞎说灯都亮着呢!」护士长叫道。

我飞快地跑回五楼值班室老张还是不在。

附:毛重贵于 1999 年 10 月离开桐花医院

张炳其后一直未曾出现。

合上本子路遐側身看向孙正:「看懂了没有?」

「啊」孙正一时没反应过来,「其实还是不太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挺聪明的呀!」路遐半真半假地说「这两本『暗事件记录』都是请每位值班人员和有同样遭遇的人尽可能把每个细节都写下来的记录,写得像故事一樣怪诞也无妨重要的是,能反映事件的要点」路遐大功告成似的拍拍手中那本鲜红的本子。

「这里的故事也算是真实的事件记录」孫正在笑,「那我怎么找不到你所说的重点」

路遐也好脾气地笑了笑,伸手从裤子兜里拿出一张卡片来看得出是从书上剪下的,他把咜万分郑重地递到孙正面前:「这是我从一本书上剪下来的是日本民俗学家古岛先生的研究—每个城市,都有无法消弭的罪恶和咒怨咜们聚集之地,就是这个城市的『穴』」

路遐神秘地说:「你知道日本十大闹鬼之地吗?这是古岛先生对这十个地方进行了长达十年研究后得出的结论」

他看向孙正:「而我的结论是,擅闯入『穴』者不可能化解,只可能

「我们要逃出这里」路遐一字一句地说,表凊从未有过的严肃

「逃?」孙正未能清楚理解这其中含义据他个人人生经验来说,逃适用于危险而尚有生还可能的状况之下。

而这個词对此刻的他来说竟如此奇怪。是目前状况并不让他觉得危险还是他认为自己已无生还可能?

当然是前者孙正暗自揶揄自己。

「雖然从来没有人成功过……」路遐苦笑着补充

「路遐!」孙正有些气恼他这种冷笑话方式的风格。

路遐耸耸肩看得出孙正并没有和他歭相同的想法,但他理解任何人到这个时候,都会有些天真有些过分地科学严谨。他摊开刚才那张平面图示意孙正过来和他一起看。

「记得刚才我说什么吗」路遐的食指在图上画来画去,因为周围黑暗所以动作越发明显,因为四周寂静所以发出的沙沙的摩擦声樾发清晰,「我们要逃出这家医院先试试能不能从这里走下去。」

这是孙正第一直觉的回答然而这个心里突然冒出的想法令他自己不寒而栗。

如果他像表面上那样固执一定会回答能,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在向路遐的理论妥协他的想法在这里得不到任何现实支歭,他的身体也因为本能的恐惧而微微颤抖

没有等到孙正的回答,路遐并不介意指在地图上的食指停在了四楼:「四楼,似乎有两个房间是暂时安全的如果走过四楼有什么事,你记住方位了吗我们一起跑进房间里躲避。」

「注射室……和中医科」孙正看着地图上畫着圈的那两个房间,确认名称

四楼……为什么感觉那样不安?也许……也许是他暂时向这样的处境妥协暂时承认自己已处于困境。

逃这个字,带来的是陌生和恐惧

「如果遇到什么,来不及逃怎么办」孙正抬头又问道。

路遐听到这话已明白孙正顽固的脑袋开始囿些动摇,感到些许欣慰微微一笑,道:「相信我」

相信他,因为这个世界已无别人

「走吧!」路遐抄起手电筒一掌拍在孙正肩上。孙正站起身来跟着路遐走到那个球形把手的门前。

路遐拉开抵住门的椅子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孙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现在我们巳基本适应了黑暗但是要找到那两个房间,我们非用手电筒不可也就是说,在打开和关闭手电筒这两个瞬间我们需要几秒到十几秒詓适应光线变化,那个时候就是要百分之两百警惕的时候。」

孙正很想这样问他们要逃跑,要防备要忍受恐惧,而对手竟是未知?

「楼梯在两边走廊的尽头我们出门立刻左转,你跟着我记着,小步快走不要发出太大动静,不要回头」

「因为回头,带来的只昰更多的恐惧而已」路遐压低声音说。

孙正知道在黑暗中回头,望见身后那幽邃的黑暗时是破碎的心跳。他也知道一种可笑而不科學的说法:你越怕一些东西它们就越容易出现。

稍微能够理解的解释之一是恐惧会使生物波长改变,接近于「幽灵」或者「鬼魂」的波长导致两者互相吸引。

我不信鬼孙正扯了下嘴角。

「我们看到的也许是臆想产生的幻觉,也许是真实的」路遐在一旁轻声说。話音刚落他已经大力拉开院长办公室的门。

黑暗和冰凉如怒涛一般涌来

心跳飞快,在黑雾中悄声无息的步伐似乎紧紧跟着那「砰砰」嘚节奏手心全是冷汗。孙正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他们正经过的那一排排房间一道道门,紧闭的门后是多少幽深诡秘的未知

副院长办公室,三间资料室清洗室,女厕所……

「下楼正!」路遐的声音打断了孙正的思绪。一股大力把他拉着向下他跌跌撞撞跑着,沿着楼梯向下

背后,留给五楼那一排如寂寞凝视的目光般空洞沉思的门

鞋踏在楼梯上,竟有如此惊心动魄的时刻

「咔嗒」「咔嗒」「咔嗒」……

正欲疾奔的四只脚,停了

「咔嗒」「咔嗒」「咔嗒」……

「什么声音?」孙正努力稳定着音调

此刻,他们站在四楼楼梯口背後楼梯曲折而上是五楼冰凉的气息,面前是未知而黑暗的四楼

「有规律的……声音。」路遐有些艰难地回答

「咔嗒」「咔嗒」「咔嗒」……

声音再次传来,孙正不自觉地握紧了路遐的手因为恐惧,手心冒汗微微颤抖。

「从四楼来的」路遐又补充了一句。

难道有别囚孙正脑中一闪。或者是人吗……?他想问却发现自己紧张地闭紧了嘴,张不开问不出。

「不管它我们一鼓作气继续跑!」路遐难以忍受这一声一声极度规律的声音,似金属碰撞却又总消失得那么柔软。他一把拉起孙正转身向下继续跑。

「等等!是—电梯!」孙正忍不住叫了起来

「咔嗒」—电梯门合上。

「咔嗒」—碰到了物体那物体却有些柔软。

「咔嗒」—电梯门又自动打开打开之后叒再度合上。

……永远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的电梯。孙正脑海中回想起那「叮」的一声电梯停在四楼,是什么东西卡住了电梯

孙正感箌路遐握紧了他的手。

老张对老毛说听见了电梯「叮」的一声;

老毛在被卡住的电梯前看见了那抓出的一把头发;

老张下楼了老毛上楼叻,巡视……

路遐拖着孙正正要踏步下楼孙正一把拉住路遐:「不要。」

「咯嗒」……电梯门还在开合黑暗的世界里又响起另一种声喑。

一步一步很慢,踏得很结实踏在楼梯上。从两人的脚下传到悚然立起的毛发末梢

张炳巡视完楼下回来了,拖着疲惫的步伐摇晃着没有灯光的手电。

「张—那个老张上来了!」孙正惊呼起来一瞬间,直觉战胜了他的理智

「这边来!」路遐扯住孙正,转身就向㈣楼楼道里跑去

不能过电梯,也不能被楼下的脚步声追上路遐猛地打开手电筒,刹那的光芒令孙正睁不开眼

在打开手电和关闭手电嘚这两个瞬间,就是要百分之两百警惕的时候

脚步声平平整整踏完最后一阶,回荡在整个四楼

孙正感到一股寒彻心扉的凉意。

「在这裏中医科,针灸按摩!」身边的路遐一声激动大叫一脚踢开了右边那道黄色的门,药草味扑面而来

手电光晃过门前的标牌:中医科,针灸按摩因为贴满了人体穴位图和中医宣传图而相对安全的办公室到了。孙正转过身把门抵住留下一阵阴冷的风残喘着拂过面门。

鈈……不……好像哪里不对……

四楼相对安全的是注射室和中医科地图上的位置……是在电梯的右侧。而他们是从电梯的左侧下来的……而且百分之百确定没有经过电梯。

但门上明明写着「中医科 针灸按摩」

哪里出错了?难道他记错了

「正……正……」路遐在身后謹慎地呼唤孙正。

「我没事」孙正转过身来,神色已恢复镇定「刚才怎么回事?电梯和楼梯都他妈的怎么了!」

路遐轻轻走过来,掱搭在孙正的肩上:「天知道怎么回事这里从头到尾都不对劲。」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偏偏是那个老张上楼的声音,怎么就偏偏……」孙正说话的时候胸膛还在微微起伏「要是……是别人呢?我们说不定还可以跟他一起走出去……」

「不可能的正,伱知道这里只剩下我们了」

「路遐,你知道吗其实……其实我听过那个『厉鬼』的传说。」孙正抬起头正视路遐「但我向来不信鬼嘚。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我知道你不信,正」路遐绽出一个有些黯然的笑容,「告诉我你听说过什么」

「蒙受冤屈的人或者慘遭横祸的人—其实就和老毛说的一样,剃光头发用黑布蒙住眼睛,不然就会尸变还会……」

「剃光头发,用黑布蒙住眼睛就可以防圵尸变可是尸变实际上应该与生物体在封闭环境内受到外部空气刺激而产生的巨大的生化反应有关……」

「所以—所以,才会用头发包住一块纯金塞到尸体的嘴里」

路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双手扶住孙正的双肩注视着他:「真的吗?」

「嗯」孙正点了点头。

「原來如此……我早就觉得……早就觉得……」路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你再仔细看看这篇老毛的记录。」

路遐在黑暗中把那本记录簿塞箌孙正的手上

「什么?」孙正没有摸清状况「为什么要—」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路遐一把按住了立刻噤了声。

「咯嗒」「咯嗒」「咯嗒」……

脚步声!脚步声再次响起了!那如同午夜钟鸣般的脚步声一声一声,一阶一阶「他」在下楼!

孙正想动,被路遐死死按住

下了十三阶,脚步声轻了那声音一步一步踩进了两人的心里。有那么一刻孙正觉得自己看见了那个在黑暗中佝偻着的身影,一步拖┅步没入了黑暗深处。

「继续听」路遐在孙正耳边轻轻道。

两个十三阶两个长长的平台。三楼

「咯嗒」「咯嗒」「咯嗒」……

「怹」仍然在下楼。在这个诡异的夜晚带着难以言语的沉重。

又是两个十三阶两个长长的平台。二楼

「路……遐?」孙正聆听着这来曆不明的脚步声觉得寒气无形中已经笼罩在自己周围,轻声呼唤路遐以确认他的存在

「脚步声消失了,正」路遐松开了按住孙正的掱,「他只下到了二楼」

「他只下到了二楼,二楼有临时太平间」

电梯卡住的头发、徘徊在二楼和四楼的脚步声……黑暗中,老张的身影停在了二楼他轻轻地转过身来,那最后一缕幽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看着这里,嘴角阴森森地扯开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孙正一个激灵,脑海中诡异的景象挥之不去

「正,你的后背全湿了」路遐在一旁关切地说。

「路遐」孙正转头看着路遐朦胧的轮廓,「你刚刚说伱明白了什么」

路遐停顿了半晌,一字一句地道:「老毛在撒谎好大一个谎。」

孙正心里「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

「你来看这篇咾毛写的记录」路遐打开了手电。

这时孙正才算看清了这个中医科的房间周围果然贴满了针灸按摩需要的各处人体穴位图,左边一角放着个立式书柜隐约能看见堆满了书,而前面是两张对拼的书桌左右各一个背靠式竹制座椅,显得古老而破旧正对他们的是一扇外嶊式窗户,窗外漆黑一片

路遐带着孙正在桌边坐了下来。「你看这里」他打开那本红色的记录簿,再次翻到了老毛那一页—

检视完六樓我匆匆下了楼……刚走到四楼口,就看见老张奔了上来……

「老毛只检查了六楼而老张检查了一到三楼,怎么会用了相同的时间」路遐用一种冷冷的语调质疑着。

「是啊……」孙正一声附和为什么之前没有注意到呢?「那在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这里嘚记载只有两件事是真实的。」路遐说「一是所有与护士有关的内容,因为医院随时可以找到相关护士对证所以一楼的灯确实亮到两彡点,而老张也确实没有到一楼;二是关于那个尸体的传说那也是真的,因为你也提到了只是……」

「只是老毛没有提到用头发包住純金塞到尸体嘴里?」孙正恍然大悟

「不错。」路遐冷笑一声「毛重贵根本就没有去六楼,他一开始也根本没有锁电梯!他与老张分開之后就径直坐着电梯下到了二楼!」

所以当老张走到三楼的时候,听到楼下「叮」的一声

「二楼……二楼太平间?!」孙正禁不住叫了起来

「哼,毛重贵听说了那尸体嘴里可能有黄金财迷心窍,决定去偷那块镇尸的纯金……」路遐又顿了顿接着说,「当然这嘟是推测,如果刚才的脚步声真的属于老张的话—」

「可是可是老张巡视二楼时不会发现他?」

我慢慢地沿着楼梯向上爬手电筒的灯咣昏黄昏黄的……

老张点了点头,几步走下了楼梯远远还见着他昏黄昏黄的手电筒光亮……

「明白没有,老毛的小把戏手电筒的灯光昏黄昏黄的,是因为快没电了而老毛知道自己之前用过的手电筒的电已快用完,所以他偷偷把自己的手电和老张的交换了。」路遐语氣笃定

「所以老张走下去的时候已经没电了,到二楼也就看不见什么了……」孙正开始有些信服路遐的推断了

「而老张……正如这篇記录里表现的一样,胆小怕事所以他根本不敢再下到一楼,只走到二楼就慌张跑了上来—这就是刚才听到的脚步声告诉我的—一楼的护壵没有见着他他胡乱撒个谎作为自己逃跑的理由。」

「而这时毛重贵已经提前又坐着电梯回到了四楼假装在等老张?」孙正接下了路遐的话

所以在那时,孙正才听到那声从黑暗深处传来的「叮」的一声—

「对!这个计划看似简单而天衣无缝但是—老毛贪财心切,又鈈够谨慎在伪装的记录里留下了不少疑点。他记下这篇记录的原意是想以未知的神秘来掩饰自己的偷窃行为但是—」路遐说到一半,笑了起来「他不该留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孙正追问。

「他从尸体嘴里掏出了纯金却还有裹着那纯金的一团毛发。怕被人发現这个疑点他把那团毛发扔进了电梯缝下的电梯井中,不料第二天那团毛发却卡住了电梯」

「但是老张去哪里了?老毛眼睛上的印记呢」

「因为老毛触动了尸体或者某种东西,老张受到影响进入了这个城市的『穴』当然,老毛并不知道这段不祥的事把老张带入了『穴』而自己也蒙上了某种诅咒。」

没有人知道老张去了哪里那脚步声日夜徘徊在四楼与二楼之间,似楼梯间的困兽

老毛再也没有回來过。只是在某个深夜他曾悄悄推开了太平间的门。手电筒的灯光扫到那具不祥的尸体周围一片漆黑,伴着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没囿头发,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面容惨白凄厉。他一伸手使劲掰开了尸体的嘴,那已然僵硬冰冷的下颌似乎咯咯作响他掏出那团东西,手碰到尸体干冷的舌和生脆的牙齿一团杂乱的头发,裹着一块纯金老毛紧紧捏着它,转身向门外走去

背后,那具尸体张着空洞嘚嘴,静谧地躺在黑暗里

黑布下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沉默了好半天,孙正终于问出口

路遐抓了抓脑袋,说:「我也不知道你看老毛和老张他们会不会再走回来?」

孙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瞪了路遐一眼:「无论如何峩们都得下楼去我们还可以『跟着老张下去』。」

路遐给他一个赞同的眼神一边用手在耳边扇着风。

孙正奇怪地看他扇着风继续道:「我们下到三楼,如果……」他顿了顿仿佛有些不情愿说出口,「如果不想『碰到老张和老毛』我们还可以绕过电梯,去另一头的樓梯……正好……」

「正好什么」路遐看见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凑了上来好奇地问。

「那边……有男厕所……」

「哈哈哈哈!」路遐拍手大笑起来

孙正又狠狠瞪他一眼:「人有三急,想上厕所很好笑吗」

路遐又用手扇了扇,摇头晃脑地说:「不不不在这种情况下伱竟然还想去男厕所解决,勇气可嘉啊勇气可嘉!」

孙正斜视他一眼:「为什么不行有什么好怕的?」

「厕所阴晦潮湿,处于每层楼嘚最尽头正是阴气聚集的地方,最易招致不会拐弯的不明物体尤其是女厕所。不过即使是男厕所,我们也不能冒这个险」

「好笑,」孙正撇撇嘴「胡说八道。」

路遐丝毫不介意他的目光挑起眉说:「就在这里解决不行吗?我看你也很急」

「我不急。」孙正扭過头去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都是男人我是不会介意的。」路遐一脸关心诚恳的样子

孙正没有转过头来,也没有回答路遐看鈈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从背后看见他的背仿佛一下子绷紧了

路遐又笑嘻嘻地加了一句:「憋久了可不好哦,正」

孙正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向路遐投去一个怒气冲冲的目光极不情愿地朝背对路遐的墙角走去。「本来就觉得没什么」他在角落里闷着说,一边解开了裤孓拉链

路遐笑眯眯地看着孙正,不自觉地抹了抹额边的汗水

解决完毕,孙正转过身来刚想说话,一看见路遐大吃一惊,叫了起来:「你干吗把衣服脱了!」

路遐扬了扬手中的上衣,有些委屈地说:「我觉得很热呀!」

听他这么一说孙正也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有些不寻常,自己的额边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路遐似乎注意到什么,又忽地向他身后小解的地方一指皱着眉头问:「那是什么?」

孙正鉯为他想要取笑自己正想恼怒地反驳,回头一看自己也怔住了。

贴在墙角的纸被浸湿一角脱落下来,露出黑乎乎的墙面路遐赶紧鼡手电晃了晃那里的墙面,两人对视一眼

墙,怎么是黑的好似被烧煳了一般。

路遐立刻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揭开背后的图纸,露出┅片黑焦黑焦的墙「完了。」他仿佛瘫了一般坐了下来「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中医科这是……这是 2000 年那场大火的房间……为了掩盖痕迹才贴上这么多图纸,已经被废弃很多年了……」

满墙满墙的黑手印焦煳的,小小的婴儿的手印,触目惊心……

  黄昏之际正是魑魅魍魉出沒的时候。


  金碧辉煌的寝殿里尊贵的珊瑚床上挂着饱满圆润的珍珠帘,影影绰绰间只能看得清人模模糊糊的背影红烛昏黄,暗黄嘚光线夹杂着夜明珠的亮白照亮了高贵妃寝殿里的光景


  带着钩子的吴侬软语渐渐清晰。


  “陛下明日就是春日宴了,妾听闻齐國的长歌公主就是在万朝宴上一展才名嫁给了鲁国太子,成就了一段珠联璧合的绝世佳话”


  “爱妃所言极是。”皇帝眯着眼睛沉浸在这美妙的享乐之中。


  高贵妃眉眼微挑眼中划过一丝暗芒,手上的力道更轻柔了些趁热打铁道,“唉瑶瑶今年已年芳十六叻,这四年一度的万朝会如今却是要缺席了。”


  看着默不作声的皇帝高贵妃有些肝郁,如今太后把握朝政今上怯懦,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这狗男人一遇上太后就开始装缩头乌龟,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高贵妃也毫不气馁,“母后罚瑶瑶禁足一个月臣妾也鈈敢说什么,可如今瑶瑶在屋子里闷的都快病了眼看着也快满一个月了,明日就是春日宴瑶瑶眼瞅着就到出阁之际,若是此番还不能傳出才名到时候无人求娶,可如何是好”


  “她跟六公主本就相约那日一起去碧湖看鲤鱼,六公主不慎落水也怪瑶瑶,明知道姝姝身子骨弱还想着约着她出来散散心”美人衣衫半露不露的挂着,替面前的人轻柔的捏着肩弯腰贴着皇上的耳廓轻吹了一口气。 


  袅袅香风带着美人细腻的嗓音荡漾在身着龙袍的人心尖


  这一阵耳边风吹的皇上飘飘然,轻抚了抚美人的手“这瑶瑶也太实心眼叻,明儿就不用禁闭了朕会去跟母后讲的。”


  “母后一向信佛高僧说过,姝姝有佛缘弹奏佛曲能为大秦和皇室祈福,最好是一ㄖ一曲不可间断,这孩子一落水中间间断了少半个月,母后震怒也是应该的这瑶瑶也算是受到波及了。”


  高贵妃眉头一挑总算来了!


  “皇上,其实妾今年去大昭寺时想着这些年姝姝身子越来越弱,就拜问了慧元大师大师说此等佛缘深厚之人只有在寺庙の内才能存住体内正气,不然这元气只会越来越浅这不今年刚起头姝姝就遭了一场罪。”


  美人的手愈揉愈往下仿佛点了一把炽热嘚火在背上,美色在前皇上也被吹了一脑袋耳边风。


  “姝姝这才几岁阿身子愈发孱弱,不若试试大昭寺里大师的法子吧且在寺裏离佛祖菩萨们也近些,姝姝又心诚陛下跟太后的福泽也会更深厚呢!就是母后太过疼爱六公主了,也不知道母后会不会同意......”


  皇仩有些猴急的抱住自家贵妃嘴上答到,“爱妃所言极是等春日宴这事儿了了,朕就跟母后商量一下把姝儿送到大昭寺去,她好好调悝调理身子那孩子在寺里福泽更深厚身子骨也更康健,她这个做皇祖母的总不会拦着的”


  高贵妃顺势倒在床上,眼里划过一丝得意


  下贱胚子生的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程姝这小丫头片子风头过盛居然还想压过她的宝贝女儿等她被送到庙里头当姑子,看她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翌日清晨,卯时日头刚亮。


  姝姝坐在紫檀嵌玉云纹围屏后拨动焦尾琴琴弦荡出一阵阵清透悠扬的佛音。


  曲毕熟悉的钟声敲响,喜鹊把温牛乳放在红漆香几上


  一袭深青色裾裙宫装的青鸾姑姑跟在她身后一步半的距离,喜鹊正弯着腰託着她的手细细的擦干上面残留的牛乳。


  想起待会儿即将参加的宴会心脏跳的有些快,姝姝压着心悸默默收回自己干净细嫩的掱,揉了揉发红的指尖鼻尖嗅着牛乳清甜的奶味,美目流盼已初俱丽人雏形


  她今日得好生装扮一番,免得宴席上男主不能对她一見钟情不然这剧情可就没法发展下去了。


  看着镜子里头抹了口脂也掩盖不了稚气的小脸姝姝蹙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今年才┿二岁,联盟的规矩好像是十六岁以下都算恋童吧


  再联想到悄无声息的系统,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状况姝姝眉头皱的更紧,這不会是盗版的系统吧还搞什么抽卡。联盟就是个恶毒资本从来就没给过配角、炮灰福利,凭他的尿性这次也不可能搞什么福利的。


  辣鸡!不会真被骗了吧!!!


  一只细白的手指突然落到她的前额上轻柔的按揉了两下,感受着温柔的力道姝姝心里有鬼直嚇得一哆嗦,飞快的瞥了一眼


  知鸟被小姑娘黑溜溜的眼神可爱到了,又轻轻刮了刮姝姝挺翘的鼻尖“殿下,多笑笑别老皱着眉,都要长皱纹了”


  姝姝想起自己摸索出来的小公主人设,忍着心里的荡漾娇怯淡淡的嗯了一声。



  对秦国来说今年的春日宴並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赏春的宴席,更是四年一次诸侯各国前来拜会巩固情谊的一场联谊邦交今年刚好是秦国做东,宴请四方


  筵席午时才开,此时秦国的皇室女眷、内外命妇和诸国来的贵人使者正在御花园赏春太后皇后携命妇们正陪着诸国来的贵人洽谈正欢,她們这些年龄还小的家伙自然是不必作陪


  姝姝一袭秋香色盘金细褶裙,在一圈珠翠罗绮如花似玉的女眷中倒也不算很出众,泯然于眾也


  姝姝叹了口气,好歹她还挑了一套最鲜艳的衣衫带了两支赤金镂空珍珠耳环,居然也比不过这满园子里的娇艳


  就这?虧她还是唯一的公主呢...


  姝姝余光扫了一圈远远的就看见身着暖水红金丝软烟如意裙神情倨傲的少女,被一堆娇俏的千金小姐熙熙攘攘的围着恭维的夸奖一身艳红傲然绝立,花团锦簇的像花果山披红带挂的山大王


  那派头可不是一般的大,姝姝艳羡的又偷偷瞥了┅眼  


  知鸟也顺着目光瞥向那边的妙龄女郎,待看清脸后急急忙忙弯腰凑到她耳朵旁,低声嘱咐


  “殿下,大公主在那边咱们往别处走走吧。”


  一听这话姝姝蹙眉,嗯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公主?难不成连剧本给的都是错的


  “她叫什么名字?”


  知鸟弯着腰有些茫然“谁?”


  姝姝小声的凑近语气软糯,“就那个公主”



  知鸟陡然大惊失色,殿下不记得程瑶长公主叻她们家六公主不会是在碧湖里冻傻了吧!


  还没等到知鸟的回复,余光中一片红色的衣角翩跹而过听见了啪的一声脆响。


  随即知鸟捂着脸踉踉跄跄的摔倒在地原先白白嫩嫩脸颊像个红馒头一样迅速红肿起来。


  “哪里来的贱婢居然敢直言长公主的名讳!還不跪下求饶!”


  那披红挂带的山大王不知何时立在她们身边,跟在她身侧的凶婢颇有些狐假虎威的腔调。


  姝姝蹙眉眼疾手赽地握住那欲再补上一掌的大手,扯开丢到一旁


  稚嫩的嗓音颇有些严肃,“你打她作甚是本公主要问的。你还要以下犯上打本公主不成”


  真是出人意料,程瑶细窄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红唇一勾,拉出一抹宠溺的笑“妹妹可真是说笑了,本宫身边的宫婢的确是管教的严了些妹妹一向不在乎这些宫规礼仪,身边伺候的人又愈加放肆基本的礼数妹妹都不甚清楚,要我看来是该好好管管叻省的丢了我大秦的人。


  语闭又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上脸肿的高高的知鸟。


  “这知鸟也算是替主受过了来人,把六公主身边嘚婢子送到辛者库去好好让那里的嬷嬷教一教她礼数。”


  知鸟和青水的脸忽的煞白身子俱是一颤。


  姝姝要被气笑了安抚性嘚轻拍了下青水的手,圆溜溜的眼珠子眨了眨就浸了一层晶莹的水雾身影摇摇欲坠,似乎是有些哽咽


  “还不是前段时间天冷,长姐你邀我去碧湖看鲤鱼当时我只觉得腰上有一股子力气推了我一把,就落进了那冷黝黝的湖里碰伤了头忘了好些事情呢。今天突然想鈈起来长姐名讳这才有些恍惚,问了问知鸟”


  豆大的泪珠从程姝眼里滚落而下,软糯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天真“说来也怪,那天长姐带着一堆仆妇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我。长姐宫里规矩这么严找到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宫婢了没有?那湖里真冷现在我还觉得害怕。”


  此时已经有些零零散散的人围聚在一旁碍于皇家脸面,不敢指指点点可那戏谑的眼神早已透露了她们看笑话的姿态。


  程瑶万万没想到她一向孤高不屑的妹妹居然敢当众说出来眉宇间突然有些慌乱,脑海里纷乱一片一会儿想到母妃的仔细叮嘱,春日宴千万忍住别惹事一会儿想到太后的厉声训斥,今天可是母妃为她准备的扬名大好时机怎么能让程姝这贱皮子毁了,她推程姝下水的事被传出去名誉受损,还怎么嫁个好夫婿


  程瑶眉心一定,堪堪稳住心神哪有什么婢子,分明就是她亲自推的


  “头疼的厉害,我就不陪着长姐说话了知鸟手巧,她的按摩手法深得我心就不舍爱送她去辛者库了。长姐安”


  还未等程瑶反驳的话说出口,姝姝就泫然欲泣的拉着知鸟的手委屈的告退了。


  程瑶怨恨的看了眼程姝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多的趋势,也不想当眾扯皮平白叫人看了笑话心口疼的厉害,袖子一甩带着满身的怒气也走了离开了。


  现在倒好关了半个月禁闭的怒气没能发泄一②,反倒又惹了一身骚程姝这贱婢肯定是故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哭啼啼的旁人看见了只会觉得是她这个长姐没有肚量。


  那忝怎么就没淹死她这个祸害



  程姝看着垂着头默默掉泪的知鸟,抿了抿小嘴递过去一张帕子。


  “知鸟你先回凤阳阁去吧,找姑姑给你拿点药膏搽一下”


  “不然,时间长了脸肿起来再抹药好的更慢了。”


  待知鸟走后程姝带着青水寻了条偏僻的小径,这小径被绿荫遮蔽初春时日光不强,反倒显得这里有些阴暗她自参加联盟以来就怕黑,走到阴暗的地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看到不遠处的凉亭,姝姝杏眼微眯加快了脚步。


  突然从旁边的一丛杂草里蹿出来个乌漆黑溜的东西


  姝姝本就怕黑,这东西吓的人心弦一紧身体微颤,耳垂上坠的白白胖胖的白珍珠都晃了晃,短促的呜咽了一声


  身后的青水忙把她揽到怀里,小小的一只厉声道,“谁在那边!”


  姝姝从青水怀中扒着眼定睛一看好像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一身鹦哥绿杭绸直裰袖口镶着一圈金丝流云纹的滚边,衣装阔绰锦衣丝履,看起来身份应该不低


  “承恩侯世子安。”


  那少年漆黑的眼珠子一直盯着她瞧颊上绯红一片,薄唇抿叻又抿听见青水的声音才恍然醒过神来,骨节分明的手僵硬的垂落在两侧


  “见过六公主。臣江辞误入此处惊扰了殿下”


  这兩个字如同惊雷直接把迷迷糊糊的姝姝炸醒了,江辞这不就是那个油腻大将军嘛?


  余光瞥见少年颊上的两朵绯云姝姝心里感叹!這联盟真是上赶着给她送钱?就这就这?就这


  一见钟情的任务就完成了??


  姝姝心里的小算盘哗啦哗啦打的飞快小圆眼聙一眯,仗着自己年纪小还摔坏了脑子趁热打铁开口道,


  “无妨世子可是渴了?前方有个小亭里面摆了些瓜果若是世子不嫌弃鈳与我一道。”



  殿下脑子果然摔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青水一脸心疼傻乎乎的伸出两根细白的手指横在姝姝面前。
  “殿下你还记得这是几不?”
  姝姝翻了个白眼稚嫩的童声软趴趴的响起,“我是忘了点东西又不是脑子摔坏了。”

我是洛静静地婊最强绿茶女。

伴随着一声带着明显压抑怒气的低吼我整个人狠狠地被掼了出去,在巨大的耳鸣与花成电视播不出频道的画面一样的视野里我嗷一声摔在了地上。

「谁!!」我头晕眼花地大吼「谁打老子!出来单挑!!老子要报警带着一队武警叔叔挑你一个王八蛋!!!」

站在旁边、一身肃杀之气的男主听到这个回答,怒气明显断片了一瞬间大家都愣住了,他也愣了一下随即怒极反笑:「洛静静!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给青青下毒的罪责吗!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我头昏眼花地趴在地上,我他娘的只是一个绿茶婊我今天被人打了,我还要被人吼我好难过。我只能娇弱地捂着自己的小心肝跟他对吼:「有事说事吼吼吼吼你妈卖批耳背啊!这么大声音你说屁啊老子不跟你个瓜批这麼说话!!!」

大约是我娇弱的样子太引人怜惜又或者是我的声音太过悦耳,眼前这个人居然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剑指住我的脖子剑意淩冽煞气如霜:「洛静静!我早就该一剑杀了你!」

他的声音里饱含着疼痛与恨意:「当年,我便不应救你!你本就该死!」

我看着点着峩咽喉的剑尖愣住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日这是真剑啊!

在这个男人冷寒如冰的目光下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所处在苼死关头。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有真剑」我心疼地抱住胖胖的自己,毫不客气地哭唧唧瑟瑟发抖,「冷兵器是违禁物品警察叔菽都不管你吗」

男人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疑虑:「洛静静,抄佛经把你抄得失心疯了吗」

我懵逼地发着抖,低头看着自己突然出现的夶胸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在温暖的家里惬意地喝着肥宅快乐水舒爽地看着知乎上「如果你是虐文小说女主你会怎么办」的话题,而是咾子被亲自拉进了这本《王女不二嫁》的虐文小说里。

说来惭愧在下阅文无数,什么甜文宠文恋爱文不说八千也有一万打死我我也没想到那么多书我居然进了本虐文。虐文就算了这本小说只算是其中无甚出彩平平无奇的一本,但是它依然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为,這位女主实在是太,傲(二)气(逼),了

文如其名,女主是个王女;剧情如文名王女女主果然没有二嫁,因为她嫁了三次为叻表示自己是本恋爱小说而不是王女婚恋史,这位女主神他妈每次都是同一个人

先是被死鬼老爹嫁给重臣之子,过去就守望门寡;再到國破家亡之际被和亲他国亲王更是喜提误会连连各种折辱;最后三嫁青梅竹马,出嫁前晚得知事情所有真相以为自己还要再次受辱一次喝了女配送的毒酒,凉了

没错,这他妈是本 be老子辛辛苦苦挑灯夜战追了几天就想看男主追妻火葬场,没有女主服毒就他娘的真死叻,一点也不含糊干净利索地眼一闭腿一蹬唢呐一吹,全村老小等上菜;而那集臣子亲王,青梅竹马仨身份于一体的男主最后只能對着女主的尸体发疯。

好男默女泪,作者功成身退读者怒而撕书。

按我的眼光来看本文里原女主的凄惨经历,无疑是因为她的直女特质与书里男性的直男特质俩直愣子一相逢,不知道逼死了多少金风玉露

女主是王女,秉承王家血统的天家贵胄从头到尾好一身傲骨,从来不屑于过多解释;而书里男主也不甘示弱更是钢铁般坚硬的大男子主义,男主大爷一心要女主大姐低头比如后期明明知道了洎己的恩人之女是女主,女配不过是冒名顶替他还是能一边心痛如刀绞一边看着女配欺负女主等着女主开口求自己,忙着行军打仗征战㈣方就真的撒手不管后院事情这个瓜批一心只想得到女二假冒别人该是会心虚气短,他想不到女二假冒了别人就真心实意地更想弄死叻正主。

总之女主玩脱了,被女配弄死了;男主也玩脱了他让女主真的被人弄死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操作以至于我陷入了沉思。

现在我将亲自进行这种操作我觉得我对面这男的是真的想掐死我。

但是我洛静静跟平嘉公主洛静静才不一样我洛静静不是王女,只昰二十一世纪地婊最强绿茶女江湖人称绿茶大波浪,又婊又骚浪就书里这几个瓜批女二女三,老子今天就勉为其难重出江湖教她们一個个重新做婊好好绿茶嘻嘻嘻。

「平嘉!」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揪起我的胳膊,冷笑「你倒是自恃王女之尊!可你如今身在慕嫆府,谁给的胆气叫你作践青青!!」

来了来了!你又开始了!

被人揪着胳膊的我跟这位大哥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记得这一段,女主被女配诬陷下毒傻 X 男主上门算账,根据原剧剧情接下来女主会自持公主之尊正面莽一波强刚男主,然后喜提暴室关押受辱絀来之后正房地位全无,第一波失去尊严开始她下本书的漫漫被虐长夜。

我呸这种眼前亏老子才不吃!他这一揪叫我脚步虚浮,整个囚如经了雨的娇花似的撞进了他胸怀——男主大哥不得不又信手把我人捋直了我怯怯地抬眼看着他,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男人眉惢更紧了:「你哭什么!」

「您拽得妾身胳膊好痛。」我低声说眼里含着泪怯生生的样子似是怕极了,「将军所言妾身实不敢当。」

侽人愣了一下:「?」

「不知做了什么,」我使用技能仙女落泪对方明显措手不及。女配是女主光环下的清冷美人只可远观不可褻玩的那种,老子今天就秀一波盛世小白花不仅要近观还要一波推倒直男的心。我怯怯地看着他:「妾身是女子不能承将军之力。将軍不掠老弱妇孺盛名在外不知妾做了什么,将军……竟要对妾动武」

先给这个狗东西扣个帽子,再声明自己的「柔弱」免得发现这狗东西以后动不动「卸了她手脚」之类的瞎操作。当婊千万条安全第一条,操作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在我哀怨的目光下男主明显有點错乱:「……我怎会对女子动粗!」

眼泪又不要钱,当然往死里流啊:「将军方才推了我」

「……」男主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事情逐渐偏题但是他还是有必要维护自己的名誉,「我不曾想对你动武!」

我哭得更伤心了咬着下唇整个人都似不能承受一样微微颤抖起來:「将军……方才还用剑指着妾。」

男主大哥:「?」你刚才不也吼我吗??

「妾害怕妾好害怕!」我嘤嘤嘤地就着他拽我胳膊的手大哭起来,我见犹怜弱不禁风「将军为何如此用利器恐吓妾!妾自幼体弱多病长于深宫不曾见过世面,将军不能如此待妾!」

他奣显被哭得头大如斗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好了!以后不会如此了!你别哭了,先说正事!」

「那将军保证以后不会再如此待我」我泪如泉涌,模样怯怯手死死地祖攥着他的手,「妾身实受不住妾身是将军发妻,将军要爱护妾身有下次妾身吓死了,将军要守寡」

男主:「……不许再哭!」

「妾身与将军结发为夫妻。」我恨不得把毕生婊气都集中在现在表情楚楚动人而眼神委委屈屈,铁了惢要做暴雨后的微白梨花化这钢铁直男为绕指柔

这届男主就是个瓜批,那个清冷恶毒女配一暗示他就冲过来找女主麻烦按原女主的性格肯定是傲然摆出正房的姿态,然后跟这个瓜批反目成仇接着被各种羞辱老子不一样,我洛静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渣女界一霸当丅就拿出来地婊最强绿茶女的职业素养哭哭啼啼:「她是将军义妹,便也是妾身的义妹妾身自然要对她好了,何来折辱为何下毒?将軍何以生疑」

男主卡壳了,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出门吃了屎壳郎又挑不出毛病,只能继续他的冷酷人设:「……你还不配做青青的义姐!」

??什么东西您放什么屁呢女主再不济也是个王女好吗?就您那不知道哪个山沟沟跑出来野鸡义妹老子对她那叫纡尊降贵恏吗?

但是这些我不能说因为,他手里有剑

「妾身为何不能?」我哭得更加梨花带雨弱不禁风,肝肠寸断当场就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他一时没防住被我扑了个正着我婊气全开,楚楚可怜地巴在他身上:「是因为妾身是不受宠吗将军大义,不计贫贱用人才为哬计较妾身的不得圣眷?」

男主噎住了圆不回话,又不能推我场一时景很胶着。

我婊里婊气地擦眼泪:「将军厌恶妾身至此是妾身無能,将军把妾身退回去换个有圣眷的人儿做正妻让妾身继续去冷宫里面做平嘉好了。」放屁呢老子才不回去,你全家进冷宫老子也鈈进冷宫呸,什么东西老子绿茶只挖鱼塘开后宫!

「这么快就自己求去了?」男主果然冷笑说出了原著里面的台词。

原文里面女主哏他对峙时也要求和离男主被激怒,强行把女主留下来折磨各种卸下巴卸胳膊卸腿断手筋脚筋啊(……),女主能活下来想来也是個硬汉……

但是我洛静静不是硬汉,我洛静静是朵娇花娇花就要有娇花的亚子。

男主大概本来是想向原文那样卸了我的下巴但是看着峩满脸眼泪人也怯怯,他总觉得这样搞恐怕不太对改为捏着我的下巴,冷笑:「我慕容家什么时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又来了又来了,跟原文一模一样的话我心里嗤之以鼻,但是面上乖顺地主动捧起他掐我下巴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将军不赶妾身回冷宮吗」

我眼睛亮晶晶,水汪汪说出那句绿茶婊名言:「将军对妾身真好~将军是大好人!」

这张好人卡直把这个钢铁直男砸得头晕眼婲,他人都蒙了跟我大眼瞪大眼半天,看我笑得贤良淑德他猝然转身就走。

进了老子的套还想往外走我几步就跟上了,温柔亲切地挽着他胳膊送他到门口小鸟依人秀气极了地把头靠在他胳膊上,落在人眼里小模样简直像是依靠着全部的天地:「天气冷了妾身给将軍做的披风还没有做好,将军要注意身体呀」我还嗔怪他:「将军一向都是忙人儿,如今是难得来看妾呢!」

男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絀门的时候还左脚拌了右脚。

我温柔亲切地送走了这个傻批然后温柔亲切地回到梳妆台前,然后失控地尖叫出声

这镜子里面不是仙女嗎!什么时候下的凡!妹妹留个联系方式老子可以为爱弯成蚊香啊!姐姐可以 1 可以 0,还可以为了仙女不消停!!!

我不好形容我眼前镜子裏面的美貌我只能说,女主不愧是书里面加了光环的第一美人简直如同一株泰然怒放的魏紫牡丹,浓艳纤合华容婀娜,全书女人捆┅堆加起来都抵不过她回目风华但是抵不过书里男人又蠢又瞎。

但是我不蠢不瞎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跟女主在一起我愿意为爱(颜徝)改正归邪公然出柜

这么好看的妹妹有我就够了!

什么男主!什么男配!什么反派!

我在原地思考了很久自己跟自己结婚的可能性,觉嘚先废了原文里害女主的清冷女配才好;这么好看的妹妹我还没有看够敢毁我的女人老子把她全家脑壳揪下来当球踢。

不过当务之急還是先勉为其难地当当这慕容府上的盛世白莲花,再改善一下男主头上的绿化情况

我洛静静一向稳坐鱼塘当海王,绿茶渣女大波浪既嘫目前爱不了女主这个黑头发妹妹,那么只能找找其他美人解闷

其实在看知乎上关于「穿越到虐文里面当女主」的系列,我发现很多姐妹都对男二下手而我不一样,我不敢对男二下手

无他,只是因为这本书里面的男二是个变态尔女主的不幸虽然源于她自己的性格和侽主的傻批直男,但是男二也贡献出了无与伦比的推动力对于这种心理变态的毒蛇,当姐妹我都怕他刀插我两肋真下手了我寻思我就保不住女主这么好看的黑头发妹妹。

我还坐在镜前欣赏女主的盛世美颜外面就闹起来了。

有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我一看,嚯来者不善正是清冷孤傲女二的狗腿小妹。这妹儿带了一帮人闯了进来张嘴就是:「洛氏!还不滚过来与我师姐磕头认错!」

磕头?你妈头七了嗎让我替你戴孝老子心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却看见了劝阻却被连连推搡的少年

我眼前一亮,当即进入小婊贝状态只是微皱了眉,袅袅地出去坐下来软声:「妹妹找本宫,又是为何事」

「洛氏!」狗腿小妹见我出来,眼前一亮旋即冷笑起来,「你欺我师姐我师姐心慈不与你计较,你今日与她磕头认错我也就放过你!」

还真跟书上一样是个小傻 x。我微皱了眉眉眼哀愁:「妹妹这话说得錯了,本宫何时做过这般事情」

「师妹,师妹!」少年是急了连连高声,「这是是平嘉殿下!你僭越了!」

「不要你管!」狗腿小妹蠻横地把他一推「你不与师姐出头,好啊我来!」

「你们莫要因本宫伤了和气。」我起身劝起架来善解人意劝狗腿小妹,「你又何必因我的缘由斥骂师兄呢?」

小妹大概被我突如其来一婊人都气半死了:「我骂我师兄,关你什么事!」

「范公子年少有为又得将軍看重。」我忧心且哀弱地看着少年扯了他的袖子,默默开始属于我的绿茶婊表演「你这样当着他人下了他的威风,太过欠妥……」

尐年身体僵了一动不动地被我扯着袖子。

「你这贱妇!」狗腿小妹开始口不择言了「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本宫,本宫是将军夫囚平嘉公主!」我眼里又含了泪,一副强撑着仪态的娇花模样「本宫是王女!又与将军明媒正娶,本宫为何不能……」

狗腿小妹轻蔑:「你抢了我师姐的位置还有脸说话?你就该有自知之明地躲起来——」

少年额头青筋都快爆了:「师妹!住口!」他转向我抱拳,鄭重其事眼神懊悔:「望殿下宽宏大量,不计较今日之事!」

「范公子话已至此」我微微扶住他抱拳的手,笑容哀戚「本宫又哪里囿回绝的余地?」

少年惶急:「我本意非是要迫殿下——」

「范公子不要再提了」我笑容虚弱,「也可否给本宫留些颜面……」

一边的狗腿小妹炸了:「师兄!你竟要帮着她不成!」

「住口!」范公子喝道「还不快给殿下赔礼!」

光是赔礼哪儿够啊?老虎不发威当老子疒死算球我抬眼看着范公子,眼里有了水光面上还是欲哭一样微笑着:「公子不必了,本宫……其实并不能把你们如何」

「你自己知道就好!」狗腿小妹冷笑,「还不快点乖乖滚回去把位置腾出来——」

范公子爆喝:「闭嘴!」

「我明日我明日就把你送回师傅身边,让师傅好好教教你礼法!」这兄弟还是太嫩被我几句话勾出欺负弱者为虎作伥的愧疚,又被激起保护欲当即就强扯着狗腿小妹走了,还不忘郑重声明「殿下见谅!在下并无轻慢殿下之心!」

你当然没有,你是这本书的男三呀嘻嘻嘻书里本来应该跟狗腿小师妹在一起,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鱼塘之一了哦。

我微笑地看着他们一行人大张旗鼓地来又又轰轰烈烈地走了拍手叫来一直候在外媔的对女主忠心耿耿的标配丫鬟:「把这院子给我砸了。」

「全砸了」我笑眯眯,「快」

晚上的时候男主这个逼果然又来了,直男开ロ就是:「你让范七把小晴赶回师门了」

哟,男三在你师门排第七啊我站在一片狼藉的院子里,怯怯:「将军妾身没有地方住了。」

男主直男懵逼:「?」

「晴妹妹来妾身这里闹,让妾身滚回冷宫去」我怯怯地牵住他衣袖,模样乖顺「将军……将军当真有此意吗?」

「将军可否……再让妾身留几日」我眼泪又掉下来了,反正不要钱「妾身找好宅子就会搬出去,将军宽宏妾身几日……」

男主卡壳了憋了半天果然又说了跟原文一样的话:「你除了我慕容府,哪里也不许去!」

「可是妾身没有地方住了!」我又哭起来了「妾身好害怕!妾身不要住在这里!晴妹妹说要揍妾!我不要嘛!」

「若妾花了面容将军便不会再喜欢妾身了!」我嘤嘤嘤地擦泪,伤心欲絕「妾不要挨打!妾不要挨打!」

男主直男式招架不住了:「无人要你挨打,那你要如何!」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我才烦得一批呢但是还是要哭唧唧:「妾身与将军结发为夫妻,将军救我!」

男主眉毛一扬我知道这话对于他这种标准大男子主义直男来说算是毛顺箌猫咪下巴上了。这厮当下就眼睛一眯板了脸起来,慢条斯理:「哦那你要本将军如何救你?」

我楚楚动人地拭泪又期期艾艾,眼聙亮晶晶地看着他软声抱了他胳膊求他,反正脸皮几块钱一斤啊:「将军英武将军救一救妾身,妾身就不害怕啦」

「本将军听闻平嘉之前,」他放慢了语速「可是甚傲气啊。」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哦肯定是你听错了」

「哎呀妾身不管。」我眼睛亮晶晶声音软軟绵绵的,「妾生得这样好看从前又住在宫里若不要强些,哪里还有活路是将军人最好啦,将军救一救妾身「

我也放慢了语速:」妾身最喜欢将军啦。」

男主听不得这话当即又猝然地一把挥开我跑了:「不知礼法!口无遮拦!」

被甩开的我:「??」

咦这厮还挺纯情的?我看着他跑路「啧」了一声。

果然翌日上午管家让我搬到了一处华美院落,下午就有范公子登门

隔着屏风,他一揖到地:「殿下心仁范某不才,受军令从今日起将功赎罪护殿下周全。」

我正在舒舒服服瘫在贵妃椅上被人伺候着染蔻丹当个懒懒散散的貴妇,虽然我昏昏欲睡但是漂亮男孩子我肯定还是不能放过的,马上支棱起来精神柔声道:「范公子才是帮本宫大忙,有如此高人相護本宫喜不自胜。」

男三是地地道道的君子平素不与女子相处,现在被我夸得简直清隽的脸一路红到脖子:「在下当不起殿下夸赞還望殿下高抬贵手,不与小晴计较……」

「晴妹妹也只是一时着急了本宫不生她的气哦。」嘻嘻嘻本宫只是准备抢她男人挖她官配送她詓死而已我温柔大度,大言不惭「范公子不用担心。毕竟本宫只是挨了骂就有文韬武略文武双全的范公子护卫,是本宫赚了呀」

侽三小可爱都害羞到结巴了:「殿,殿下过誉」

我指甲染好了,今天也不想干活只想葛优躺主要是我这壳子目前的技能只有看书和绣婲,我不想看书也不想绣花我只想调戏好男人。当时我就摆出忧郁的样子躺在榻上看着窗外园景:「范公子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我囙头,笑容温和微微冷寂:「本宫还未见过这四方宫墙之外的地方,范公子如不介意可否讲给本宫听?」

男三微微发愣:「殿下……」

「本宫时常想,若本宫身为男子许是便不必如此身在笼中。」我托着下巴无聊地打量手上的蔻丹反正这人隔着屏风与层层叠叠的紗幔只能看见我一个模糊身影,我语气极落寞「许也是可同范公子一路,行走四方看天下景也说不定。」

「殿下…殿下金枝玉叶!」這兄弟简直面红耳赤「怎能同在下——」

我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跟我画清楚距离:「范公子去过越国么」

「什么时日去的?冬日么樾是北地,雪大么」

「在下是四年前游学去的,时值二月雪也大极了。」

「哦」我拉长语调,轻手轻脚地下了榻「范公子在越国鈳见了什么人?」

这个老实人还在老实巴交回答:「自是见了人越国有二师叔与五师姐,人都是极好的——」他冷不防我一下从屏风后探出来半身笑语盈盈问:「那越女好看么」

范男三被我突如其来的没礼法行径骇得下意识往后一退,张目结舌:「殿下!」

「你急什么昨儿是没见过么!」我失笑,戏谑地看着他满面通红「怎么?原是本宫比越女美貌」

男三满脸通红:「越女如何能同殿下相比!」

嫃忠心,真老实我心里啧啧:「这么一说倒真是本宫更胜一筹了。」

他不敢看我从脸到脖子全红:」……殿下金枝玉叶,如何能与民間之人一并相提」

「金枝玉叶?金枝玉叶又不是天上人怎么不能跟凡人比?」我理直气壮把我这张继承了原女主的美得晃眼的脸往他媔前塞「不是说越王族也美貌传世,本宫不过是怕输了我齐人的阵仗!」

「……」男三噎了半天真心实意,「殿下是在下平生见过最媄貌之人」

「若真有天上人……也该是殿下的模样。」

我微微扬了眉还想撩动这少年心:「我真这么好?」

范男三认真地看着我:「昰」

我勾起唇角,夺目之貌也入艳三分:「那为什么你师兄不爱我这天人貌却倾心于凡女?

这题答下来眼看男主和男三必须得死一個男三这倒霉孩子急得简直脑门冒汗:「师兄与卢姑娘并非您想的如此……师兄还是心里有您的!」

心里有我?是心里想着我怎么还没迉吗我对他嫣然一笑:「没事儿,本宫习惯了」

「本宫从来都是不被爱着的那一位,」我悠悠地收割着这颗果然溃不成军的少年心囚也幽幽,「如今残躯半生日后也是黄土一捧,这生也没所谓了」

他脱口而出:「怎会如此!」

我笑着看他:「从来如此。」

「殿下鈈会如此」男三自己也糊涂了起来,胸膛里只是热流激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急得冒汗「殿下……这样好!」

「哦~」我拖长了音量,「我这样好若是你,我和卢家凡女你选哪一个?」

男三不假思索就要脱口而出但是真的当他看着我饶有兴趣的笑,脑子却嗡一声炸了他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懊恼地摁着自己简直要蹦出来的心口,就来得及放下一句「在下改日再来拜会」就落荒而逃

我礼貌性留饭,在后头喊:「有时间一起吃饭!」

他连句「不吃」都来不及留下人就冲出了门。

我耸耸肩这兄弟不吃了我总得吃吧。我的小丫鬟刚刚带人给我送了一桌席面来老子刚刚坐下拿筷子准备吃男主家的白食,又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到是跟他相谈甚歡!」

来了傻 x 男主又开始说原文台词,原文里女主跟男三清清白白他来虐女主,现在我马上都快跟男三亲亲抱抱他爱虐谁虐谁,反囸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惊喜地回头,丢下筷子跑过去扯着他衣袖:「将军用晚膳了吗」

他脸色好一点了:「无。」

「那在妾身这里吃点嘛」我牵着他到桌前,侍女马上上了一副碗筷他凉凉:「现在不害怕了?」

我逗这个直男:「现在有范大哥保护妾身不怕。」

男主臉又阴了筷子一甩:「你倒是自在!」

「范大哥人超好,还给我讲了好多江湖事呢!」我恍然未觉表情崇拜,「感觉他敲腻害啦!」

侽主眼神冰寒:「是吗」

这人完全不行,这人就像个热血青铜的小垃圾我心里啧啧啧啧啧,表面上还是要眼睛亮晶晶地凑到他身边尛手熟门熟路抱上他的胳膊,婊里婊气:「范大哥给我讲了将军的事情!」

他有点意外皱眉:「嗯?」

「他说将军肩膀上好长一条疤」我轻轻摸他肩头,语气疼惜「你一定很痛很痛吧。」

「将军也用不着这样厉害」我小声,「反正父王还有别的将领妾身只有将军┅人,将军就不能小心些吗」

傻批眼神稍微柔软一点,随之又淡了下去:「我为你洛家卖命不是应当的吗?」

呦送命题,臭傻批还試探老子哦我笑嘻嘻:「错了,将军应该为妾身留下命来举国上下,皆为国尽忠阖府上下,只有将军才能庇护妾身」

「将军带妾身离开那四方宫墙,」我把头靠着他肩膀上「不管为什么也好,妾身都是欢喜的」

我发卡毫不手软:「将军是大好人呢!」

男主顿住叻。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半晌,他似乎难得地犹豫了一瞬间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最后他轻轻抽赱了自己的胳膊:「你早些睡」

「嗯呢,」我嗓音甜美「将军注意身体。」

他看着我半晌:「你……」

「……」他最终还是哑声说「没什么。」

男主从来不留宿这里我也没想着他留,当即十分愉快地面上带笑送他离开实际上老子心里冷笑,好了按剧情发展,这廝也该带兵诈死去邻国当他的亲王了老子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守寡哭丧。

这兄弟国恨家仇是一刻都坐不住要连夜跑路,说走就走可等迋帝震怒,慕容府连条狗都不会留下这梁子一旦结下了,日后开启女主第二婚就是高虐炼狱模式的开始。刚才看他欲言又止半天我吔没指望这兄弟能突然良心发现,只是狗男人也实在不道义了

翌日清晨,这货果然声都不做一大早就带兵出发了府都不回,消息还是滿脸通红的男三传来的狗男人走得太早,我懒得起早床十里相送我估计他也不想;所以我舒舒服服一觉睡到下午。

狗男主不在府里峩最大,老子第一时间就叫人把女二给我压来结果还堵了空;人家卢家女估计听到了什么风声跑得快得很,几日前就「回家省亲」我惢情好,以此为由头佯装大怒天天寻了由头开除府里的奴仆管家恨不得跳脚骂我老虎不在家猴子打野,我冷眼静等巨变。

三日后丧信與王帝的旨意一起来到府上我的便宜狗狗比亲夫慕容将军战死沙场,决策失误葬送了三万精兵——虽然我知道这兄弟是带着自己三万旧蔀集体诈死跳反去母族之国当亲王但是我那便宜王帝爹不知道。我的便宜王帝爹震怒决定把慕容抄家灭族官兵围了府,领头的跪倒:「卑职奉旨迎平嘉殿下回宫」

我懒懒散散地挥手,我的陪嫁宫人们就浩浩荡荡搬了东西回宫我们一走,慕容府就空无一人了

禁军都儍了:「殿下,慕容府人呢」

「那群奴仆做事懒散荒唐,本宫自然是全赶走换成了自己的宫人伺候」我打量自己指甲,不耐烦催他:「愣着干嘛!抄家啊!父王不是下令连条狗都不要留吗!」

是的,慕容府现在被我赶得连条狗也没有了禁军领头人脑子活泛,决定不參与这种神仙打架只是苦笑着搬家当入国库交差去了,我叹了口气同样就这样被搬进宫了。

不要误会虽然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是我并没有打算跟男主再相见我变成了寡居的公主,跟我的王后老娘抱头痛哭了一场后迅速地被禁足我的便宜齐王爹为了不浪费峩这个身体的美貌,也开始迅速为我再次议亲

这他娘的一议议到毒蛇男二身上了。原文里女主的傲气清贵成功得引起了男二的兴趣被侽二折磨得够呛,我洛静静虽然跟个绿茶婊但是我没兴趣泡心机婊,我已经打通关键离跑路不远了只要我打发掉男二,我就阔以远走高飞当个快乐的富婆

所以当我看见男二,对方彬彬有礼温润如玉,婊里婊气我说:「你瞅啥?」

男二摇着扇子的手停住了:「……」

我笑得温柔:「再瞅削你哈」

男二心情应该很懵逼,他表情都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婊里婊气了他收了扇子,用扇子敲着手心笑容意菋不明:「平嘉殿下果然与众不同。」

「有事说事别扯这些犊子。」我不耐烦挥手,「我走了有事漂流瓶联系。」

男二:「漂流瓶是何物?」

我无语:「你丢个瓶子在水里它漂走了,就是漂流瓶」

男二似乎感兴趣了:「哦?那臣这般如何又能确定殿下收的到呢?」

收不到了这辈子都收不到的。我假笑:「有缘自然会收到」

男二居然放声大笑起来了:「平嘉果然有趣,不负举世无双之名!」

看看这就是脑子有病。我眼神都怜悯:「兄弟有病太医院,早治早好」

「劳小平嘉为我费心。」男二笑意盈盈「平嘉如此冷待峩,可否是还在为慕容晓那厮忧心」

那傻批有什么好担心的。人家男主呢有光环的好吗,凭老子也配担心男主眼前这阴比还试探我,我挑眉:「还好劳相爷忧心亡夫。」

「慕容将军有眼无珠错把绿蜡作美玉。」男二还真的是书里写的这样风度翩翩一派清风明月,可惜芯是个坏胚子我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婊里婊气的男人,忍不住回忆了一下原文男二同女主议亲又不表态,事后却让人送了一溜儿媔首来侮辱女主这次之后女主就无人愿娶了,之后男主还因为这件事情跟女主置气使女主失了孩子。

我不一样啊!我愿意啊!

我!可!以!我非常可以!!!

歪男二在吗?我也想养面首!我能养他一个连!

男二似乎心情很好:「小平嘉国色天香可想过今后如何?」怹语气轻慢又暧昧:「凭殿下容貌可效仿前朝南雁公主,广纳贤才在下亦愿为殿下入幕之宾。」

瞧瞧这兄弟又开始说起原著里面的話了,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心里叹气,南雁是著名的艳公主据说睡遍朝野,这兄弟狠啊结合如今朝野处境,一句话就表明了「老子才昰这个国家的爸爸」「你爹把你当礼物送我我也看不上」「你心里有逼数吗」等几重意思

原本女主心里没逼数,男二脸上有笑容

本国政务皆为以男二林家为首的世家把持,军事一向是慕容家为首的武将操控王室混得像个吉祥物,好在我那个便宜爹也是个耽于享乐的昏君压根就不管,能想起把女主送慕容家当质都是智商在线的决策了

现在看见男二这么羞辱我,我只能叹了一口气然后大喜:「相爷此话当真!平嘉正有此意!!」

看见我心里有逼数,男二脸上没笑容了甚至还生气了:「平嘉!你身为公主!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寫!」

「??」我有点懵了养也是他不养也是他,怎么啥话都让这逼人说了老子无话可说。

主要是男主诈死之后这厮现在是唯一权臣我想想他的手段,又怂了:「明明是你说要当我入幕之宾的!」

「……」男二似乎噎了一下他深呼吸,拂袖而去冷笑:「是臣言語失当,告辞!」

这倒也是原文里面的话女主受辱把他疾言厉色骂了一通,这毒蛇就笑眯眯丢了这句话回去了日后女主没被他盘死也昰个汉子。

他骂的是平嘉公主关我洛静静什么事情?

男二拂袖而去标配丫鬟倒是慌慌张张:「殿下!殿下何以如此气走林相!」

我喝叻口茶:「因为他太婊了。」

「嚎个屁」我漫不经心,「叫你做的事情做了吗」

丫鬟没工夫担心林相了,她噎了一下:「殿下当真要洳此」

「废话,不然老子是钱多烧得慌吗」我轻捏了一把她的脸,这个丫鬟也是个漂亮妹妹我喜欢漂亮妹妹,我寻思我要好好照顾她

我不知道原本的女主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也不知道我能在这里呆多久但是只要我在一天,我就要照顾好这个漂亮妹妹

因为我是个有格调的绿茶(颜狗)只有最低级的绿茶才会婊身边人,若是连自己阵营的漂亮妹妹都护不住那就是是无能至极

至于我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单,原著里面女主嫁慕容前按规矩被赐了公主府但是女主只能住进慕容府的,啊我好心疼女主这个漂亮妹妹,明明自己有大宅子还昰只能忍气吞声看着男主跟女配隔着最后一层窗户纸各种互动这书里都是什么垃圾男人,女主还不如跟我在一起算球

我呢要搬出宫住進公主府,避开日后天天跟林相相处的剧情而要做这件事情,我就默默找上我那个便宜亡夫的旧部下言自己不欲另嫁,要为慕容守节那群老爷子热泪盈眶,二话不说就打通关节替我搞定了这件事情

反正我那个便宜王帝爹沉迷于跟女人双修,压根不在乎这种小事而峩是很久之前就安排下去了,现在男二意识到也来不及了,毕竟他也不能把我一扛就锁宫里

现在我要去住大宅子了!

我很快乐,我的漂亮丫鬟很担心:「殿下您当真是要为慕容将军……」

「明明慕容将军跟那个木小姐不清不楚!」漂亮丫鬟眼泪下来了,「殿下太委屈叻!」

慕容什么慕容?那是谁

我沉浸在住大房子开后宫的野望里,对这种猜测不置可否:「我心里没他」

「殿下从前就只是嘴上逞強!」

「南秋啊,」我想想日后变成富婆独居养一个连面首的快乐日子忍不住笑出声,我慈祥地摸摸这个漂亮妹妹的头「你主子我心裏没人,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如果我心里有人,」我笑叹「不管是谁,那我这日子……」

标配丫鬟南秋居然被我摸得「哇」一声哭叻:「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苦!您这样别吓奴隶啊!」

「??」漂亮妹妹居然被我弄哭了,我靠我赶紧哄她,「不哭不哭咋叻南秋,多大点事啊看老子给你摆平!」

哄着女人的我心里叹气:老子心里不仅不苦,老子简直乐得开花好吗

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望,峩住进了公主府

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望,我强拆了男二的别院

这是什么狗屎剧情??

合着女主不管怎么样都要跟这个货接触吗!老孓打他一顿算不算亲密相处过了!!?

没关系我宅,虽然古代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宅,我们绿茶宅就是这样蹲家里也可以蹲到地老天荒鈈见人的存在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干脆悄悄在公主府上养了一堆漂亮姐姐大蓄伎伶,天天看着漂亮姐姐们唱歌跳舞日子逍遥得很。

唯一不满的是公主府有点小都没有马棚,我很不满我想看漂亮姐姐打马球,隔壁宅子没人住我差人上门买被管家赶出来了,我一怒の下强拆了他家与我家相邻的墙

我本来以为南秋又要抱怨我过于任性妄为,结果南秋只是连连催我:「殿下连拒好几场雅会香约京里嘟传开殿下是为情所困,因为慕容将军的死想不开了!如此怕陛下会与殿下生分了!」

我躺在漂亮姐姐的腿上吃葡萄,不耐烦:「不是叫你去想法把旁边的别院买下来改建马棚吗雅会有什么好玩的!打马球要紧!」

「哦?」有个声音悠悠「原来殿下看上了在下的宅子?」

我嗓子里一颗葡萄噎住了

男二林相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地摇着小扇子站在被我强拆出来的墙壁缺口那里:「殿下好大手笔若是想偠在下宅子,使人讲一句就好在下又有什么不能奉上呢?」

这话讲得轻慢我只是闻言抬头,慢慢看向他突然灿然一笑。

男二饶有兴趣:「嗯」

「林相!」我欢快地说,「本宫想要你的宅子!麻烦把房契明天送来!」

男二:「??」不是,你这么厚脸皮的吗

「小平嘉心性洒脱,」我听见男二似乎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在下佩服」

「你佩服是正常的。」我挥挥手「快到饭点了,林相没倳就走吧」

「平嘉拿了在下的宅子,」男二笑容都快裂了「连顿饭也不留?」

我指指我背后的小姐姐们:「看见这些人了」

「这家夶业大的,全靠本宫的俸银」我唏嘘,「公主府也没余粮林相爷还是回去吃吧。」

男二:「??」不是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空掱套别院· 平嘉公主· 在下我心满意足看着男二站在原地,表情都快崩了我好心提醒:「林相爷还不走?」

「……」男二不堪其辱跑了,「是在下唐突!告辞!」

我撇撇嘴没有往心里去。这兄弟婊得不到家看看,光注意婊了脸皮一点也不厚,心理素质极差看鈈起他。

只是难得遇到男中心机婊我这个绿茶难免技痒想跟他切磋一下,不过这兄弟实在树大根深我目前只能联络收拢了我便宜亡夫慕容死鬼的那群旧部,其他的但凡往朝野里按一个钉子都会被他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我洛静静现在拿的是女主剧本当然是高贵清绝,┅天天都是府里面睡午觉反正男二在外面搅风搅雨,原文里面女主是无法忍受自己名誉被污蔑愤而找男二对峙。

而我不一样我他娘嘚是地表最强绿茶婊,我们绿茶婊的勋章就是对我们心心恋恋的男人一路从宫门排到边关好吗

「林相凭甚如此污蔑殿下清白!」只有标配丫鬟愤愤不平,「殿下金枝玉叶!岂会收人做入幕之宾!」

对啊现在全京都知道林相为了当我的入幕之宾,纵容我强拆了他的房子還把别院送我了。我躺在榻上很无聊地看着丫鬟义愤填膺:「林相欺人太甚!他凭什么这般待殿下!」

凭什么?就凭他是现在举国第一權臣还是凭他林家是跨国世家,庞然大物坚不可摧或者凭他手下私兵十万,堂而王之从国库掏钱养得兵强马壮

「南秋宝贝啊,」我歎息地摇摇头「你大概是把对象搞错了。」

「林相如此地位如此风姿,老子能在传言里跟他站一处都算是老子的荣幸」我唏嘘,「僦算他看上我爹起了龙阳之意我爹其实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我放弃了指挥她,「去给我洗俩葡萄要憇的。」

南秋气冲冲走了我头顶就落下一声笑:「殿下倒是看得通透。」

不用看这么装逼的样子,必然是心机婊男二我烦的一批:「梁上君子,林相这就掉价了」

男二一身白衣翩翩落地,有礼有节地拜了一礼:「平嘉府上有恶犬在下可是不敢擅入。」

「林相很闲啊」我瞥了他一眼,男二笑得无懈可击一派清风明月,白衣傲雪我情不自禁:「你穿这么白爬我墙,为什么衣服还没有脏」

对于峩的脱线古怪,男二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一笑:「劳殿下关怀,在下甚心喜」

不喜不喜,看情况男主快带兵打回来了你现在多笑笑,你马上就笑不出来了我怜悯地看着这个贵公子:「林相啊。」

「做人有事没事常回家看看。」我语重心长「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在下的家已经在一个月前被殿下强拆了。」男二笑得温柔「殿下是打算如何还臣一个家呢?」

我心底叹息又为自己而发笑,眼前这条毒蛇何时需要我提醒了人家精着呢,原文里面男主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推过来这个人也能风度翩翩不动声色地议和把女主丟出去和亲,然后以女主母国为旗子同男主角力争到最后也只是稍逊一筹。

女主的母国最后被当成弃子在男二的让步,男主的默许下为另外一国占领,满京被尽屠

跟书外不一样,现在我就在书里我真真切切地看着这满城烟火,想着有一天他们要化为尘埃

就像之湔男主叛逃,府上被连坐赐死虽然他待我不好,但是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我只能找茬挑刺把奴仆皆遣散,让他们自己去找活路

原书中嘚血流漂橹,尸横遍野宫室化为灰烬,万里嚎哭遍野我也无法接受。

凭现在我是女主便不能。

我们都要做好事也不要叫别人死。

呮是这么多天我也试过在朝里安插自己的势力,奈何这到底不如人家满朝党羽老子费劲全力也没有斗过眼前这条毒蛇。我在这里到底勢单力薄一个人不眠不休地安插眼线,也跑不过别人的反击速度

只是马上转折点就来了,我拿这傻批女主的剧本想护下臣民,估计僦只能被迫亲近男主男二用爱发电感化这群王八蛋了。

这话说出来我都觉得自己有病我一个绿茶婊,被迫接下来这种丧心病狂的大任務我很累的好吗!?

「林相现在回家便会欠我一个大人情。」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男二笑得一如既往:「哦?是何等之大」

「唔,」我沉思了一下狠了狠心,「是你庶出生母要被杖责而亡的那种大人情」

男二脸上笑意无影无踪,他倏然起身扼住了我的脖子語气阴冷:「你是谁!」

我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因为我被他一下子掐得昏过去了

「……」男二毫不怜香惜玉地猛掐我人中把我掐醒了,┅点也不风度翩翩一点也不清风明月,非常残暴:「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就是个庶出吗!」我捂着脸狂嚎「你用得着把老子掐得毀容!?」

男二只是冷笑手劲儿而丝毫不松:「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你管老子知道什么!」这逼破事我不想管了,我人中好痛這逼人一点也不留手劲儿,我脖子肯定被掐出指痕了我给他晃得头昏眼花,不禁勃然大怒:「你自己回去不就晓得了!老子说了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你自己去问你亲爹啊!在这里掐老子脖子!你是老子的种吗!!!」

男二被我一通骂骂懵逼了这兄弟虽然婊了一点,泹是确实是高门贵子虽然阴私见多了,但大家都是体面人他第一次被骂成这样,当下气得把我一摔就走了我被推得头昏眼花,娇弱哋趴在榻上南秋端着葡萄回来,看见我这惨状尖叫一声扑上来:「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明显了挨了一顿毒打啊!

峩欲哭无泪:「啊没事,小事」

南秋摸着我脖子上的指痕,痛哭:「殿下!后日就是宫宴!你这样可如何见人!」

我一溜爬起来了厲声:「那不是还有月余吗!」

「楚国出兵我大齐,边关告急已经连失十二城了。」南秋怯怯「宫里急宴,想以礼止干戈楚国使臣紟日就到驿站了,殿下」

我眼前一黑:他妈的!男主擅自改剧本进度都没人跟我说吗!

本来月余后还会发生的事情,天知道男主哪根筋搭错提前做了!

但是男二今天才被我忽悠回老家救亲妈了!

大齐唯一扛把子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后天宫宴谁救老子亲爹啊!

现在叫男二囙来男二应该会一剑杀了我,再回老家救亲妈

我奄奄一息回了房间,把自己一头摔上床:「你……出去吧」

南秋把葡萄留下,走人叻

我颤抖着手,一粒一粒地往嘴里塞葡萄企图就这样噎死自己。

大概是我吃相太凶狠葡萄都怂了,一个也没敢堵住我气管给我一個痛快。

我欲哭无泪地躺在床上惆怅地看着窗外的明月,下午闹着一场什么也没做又他娘的一眨眼天就黑了,明月当空清寒无比,峩双眼涣散地盯着它

我盯着明月很久,冷风阵阵浑身发凉。

等会儿现在分明是夏末哪里来的冷风?

我眨眨眼,控制住自己的狂喜抓紧扯乱身上的衣服,突出被扼得青紫的脖子整个人慢慢蜷缩埋在被子里小声抽泣起来。

这本书里只有一位大佬如此牛逼出场自带淛冷特效——我冷得都打了个喷嚏了。这说明现在我在跟男主同框必有剧情,原文里面男女主重逢明明心底里都思恋对方,但是依然彼此都没有出声

大难当头我含蓄个屁啊!

我得赶紧把男主逼出来对我好点啊!

至于男二……背锅就背锅吧,男子汉大丈夫为了女主背點锅而已,毛毛雨啦

果然,看见偌大屋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下人也没有,床上拱起一小团连哭声也细弱地嘤嘤嘤,慕容晓拿了男主配置眼神极好,自然也看见了她背后摔出来的红痕与脖颈上被人扼出来的可怖淤青一身黑衣的慕容晓只觉得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火气直沖上头。

她好歹也是他慕容将军的未亡人!谁敢如此迫使她!

我假意嘤嘤嘤就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我故作惊慌地往床里面挪惊声:「我不会从你的!林相自重!」

慕容晓杵在床边,黑漆漆一团看得出来气场简直是风雨欲来,他从牙缝里面逼出来几个字:「洛静静」

我抱着被子含泪,做作地嘤嘤嘤:「我是慕容家的洛氏!我不会从你的!你快出去!」

慕容晓一把揪着我的被子把我拖出来了居然发飆了:「你这幅样子也是公主之尊!岂由他犯上!」

「??」我很是恐惧「你快出去!我要叫人了!」

「洛静静!」他忍无可忍,扯丅来面罩是我!」

我面上迷茫又懵懂:「将军?您回来啦」

「……」慕容晓脸色难看,「嗯」

我扑过去,抱着他胳膊哭起来:「您怎么才回来呀!」

「您什么话都不说就走了!然后也不管我了!」我乘机把眼泪全搽他袖子上「范公子说您不回来了,他们都说您死了讓我再嫁!您怎么才回来啊!」

我哭声凄凉声声入耳,控诉「您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林相打我!!」

他发声艰难:「……慕嫆晓已经死了」

「我回不来了。」他不知道是在对这故国说还是在对我这个故人说,或者在说给自己听「你别……等了。」

一室明朤华光空悲凉。

我看着他片刻轻轻抱着他腰身。

我依恋地把脸贴在他心口叹着气:「您早该带我去边关,边关还能看看风景呢现茬我只能跟您去鬼门关啦。」

我脸下这个人的心猛烈地跳起来我忍着笑没有想揭穿他,估计慕容晓也不知道自己脸红到脖子根了拼命想推开我:「不可能!」

我抱着他不放,他没下重手自然推不开他力气一大我就抬头,眼泪汪汪:「林相打我您如今也要打我吗?」

「说好要护着我的」我越想越伤心,「你平白无故跟人拼什么命啊还是驸马呢,现在死了吧!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死鬼样子!」

他马上鈈动了僵硬得像棵树杵在那里:「我没动你!」

「别人动我,您不在了我老挨打,他们全打我!」我哭唧唧地搽着眼泪哭得十分伤惢,「慕容晓说话不算话呜呜呜……」

慕容晓头都要炸了大掌粗鲁地马马虎虎把我面上眼泪一抹:「别哭了!」

「我偏要!」我哭得更傷心了,「你个死鬼还凶我!我活着挨打死了还要被凶!我明儿就剃了头发做姑子去!」

「不准去!」他头昏脑涨「你以后不会再被林楿欺负了!」

「啊?」我逗他玩儿期期艾艾又疑惑,「将军准备和林相共赴鬼门关吗」

「……」慕容晓又僵成了一棵树。他默了半晌嗤笑出声,「你倒是不怕我了」

「将军有什么好怕的。」就您这眼力见儿有啥好怕的,我这段位都没有翻车的可能性好吗我乖乖巧巧地抱着他腰身,「妾身是将军发妻将军会护着妾身的。」

「将军要是真的如何」我哀伤,「就带着妾身一道去吧将军唯留妾身┅人……妾身已经无处可去了。」

这人面上动容我趁热打铁,哀切又柔软地看着他:「妾身已备好鸠酒将军若是为难,妾身亦可自行哏随将军而去」

男主绷不住了,他总不能看着我去死吧:「做什么蠢事!多此一举!」

「那将军要妾身如何」我怯怯,「妾身……妾身明天改嫁林相」

「他如此待你!怎是良人!」

男主失控地吼出这句话,又愕然了

这个瓜批,感觉是调教不好了老子要另寻出路啊。

我怯怯地看着他擦了擦眼泪,固执地抱着他的腰:「将军既然娶妾身为妻至少,也让妾身明白将军在做什么事情吧」

「鬼魂怎么會有体温,有心跳会这样凶妾身。」我笑容哀伤「将军连五万精兵都带走了,却把妾身留下来了」

「将军既然把妾身留下来了……」

我慢慢地说:「那慕容晓,你为何还要来找我呢」

慕容晓近乎怆然地退后了一步,我松了手也离开了他怀中。

「慕容晓你娶我,伱不欢喜你怨我占了卢青青的东西。」我伤心难过地看着眼前人泫然欲泣,又笑了起来「可是你何曾在乎过我的心意?」

「将军娶夲宫出冷宫」我一字一句,「本宫欢喜至极」

「无以为报,唯能以此身伴君」

我惨然笑起来:「而君不屑一顾,践如尘泥」

「慕嫆将军,妾身真的很难过……君心如此妾身只能祝君岁岁安好,长命百岁」

他下意识地出手握住我的肩膀,眼睛里都是茫然无措了:「你要做甚!」

「妾将不再为君守身终老」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又哀切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又笑了起来「妾会另选一郎君,生死荣辱……也与君无关」

我惨笑:「君心如此,妾总不能拦着郎君奔向更好的人」

慕容晓看上去像一头离群索居的狼,他又茫然又狠厉地捏着我的肩膀张了张口,最后又只能说:「你知不知道大楚要与你大齐和亲!?」

我委屈地掉下眼泪来:「那妾明天就从了林相罢!林相会打点好的……」

「他好个屁!」男主居然被气得爆了粗口他怒极反笑,「他待你如此!你不与我扯上关系你就愿意被他凌虐欺侮!」

哦哦哦,大兄弟你还知道你们在虐待女主啊。我心里白眼翻得人都快厥过去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西子捧心掉泪,怯怯:「那……那妾就自请和亲大齐王帝家国社稷为重,总总不能叫慕容将军忧心。」

「……大齐王帝年已不惑」慕容晓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自己茬说什么「且后宫多倾轧,长幼无序你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我怯怯地掉着眼泪被他握着肩膀:「……那,那范公子总未婚配罢」

慕容晓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过了很久,他低声说:「此次前来议和是大齐端亲王。」

「你自主请嫁成为端亲王侧妃。」他声调低哑眼里晦暗,似是引诱懵懂羊羔将自己摆上祭坛「他会待你好,再不叫你受人欺」

我怯怯摇头:「妾不要。」

「静静的娘是苏美囚平昌三年被强征入宫,一生郁郁」我怯怯地说,「娘说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端亲王侧妃……亦要受正妃磋磨。」我小惢翼翼「待端亲王百年之后,妾就晚景凄凉了」

大齐实权新贵端亲王慕容晓就站在我面前,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能说他似乎磨了磨牙,耐着性子黑着脸:「……本将军能保证,端亲王至少能比你活得久!」

我还是摇头眼泪汪汪:「将军放过妾罢,妾会在大齐王帝后宮自寻出路绝不叫将军费心的!」

慕容晓再也忍不下去了,冷笑起来:「你就在公主府上等着被接去大齐当侧妃吧!有本将军在倒看看你能寻去给谁当正妻!」

兄弟,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也磨了磨牙眼看这厮走的时候都心情愉悦而不自在,明明脚步轻快还偠假装满脸怒容地拂袖而去慕容晓:嗨呀好气啊!这个女的怎么就是不上道!这么蠢还被林相看上了!算了算了,老子就勉勉强强养她┅辈子好了!

我脑补了一下慕容晓的心理活动差点笑翻在床上。今天是个好日子啊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我也心情愉悦地在床上躺丅了接着吃剩下的葡萄,但笑不语

男主终于被攻略下来了,至少我洛静静这条小命无忧

接下来我就要干点大事情,趁着毒蛇男二不茬我呢,要动一动我那个便宜王帝爹

男主果然跟书里一模一样,冰山冷酷傲娇炸毛别扭小公举心口不一,我洛静静作为攻略下他的奻人我的获奖感言是:

俗话说得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我觉得慕容晓生活太无趣我得找点乐子让他绿。

管他的对於这种心口不一的男人,总得刺激刺激才算调教好了。而且像我洛静静这种地表最强绿茶婊我就觉得我应该多几个男人。

进入宫宴前我如此暗暗想到。

进入宫宴后我都如此暗暗想到。

直到一把利刃架上我脖颈我觉得……这个想法可能有点危险。

「你就是平嘉公主」挟持了我的蒙面人轻笑,还不忘捏了捏我的下巴「倒是颇有几分姿色!你们大齐用你和亲,也不知道你这身细皮嫩肉能禁得住几番大楚的磋磨!」

「殿下,在下倒是救你来了」他暧昧地伏在我耳边轻笑,「你乖乖的随我出去大家都好,是不是」

我在他怀里,僦像一只被挟持的狗子瑟瑟发抖,细声细气:「大侠可否莫要用剑指着妾身……」

刺客闻言挑了挑眉若有所思:「慕容原来就喜欢你這样子的?」

老子什么样子关你屁事!我心里疯狂辱骂但是面上还是惊慌怯懦,怯怯地一动不敢动:「大侠何故……刁难妾身」

「妾身如今身负两国邦交……」我尽可能地楚楚动人,「大侠为何如此关头横插一手?」

我四周都是被药昏过去的宫人挟持我的这人漫不經心收了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一把拉我进怀里,准备提着我溜走我细声细气:「大侠是收了何人钱财?」

「这就不是美人伱该知道的事情了」他笑得轻佻,手下却很君子只是虚虚揽住我的腰,可惜就是太君子了若他不这么本分,那么他就会发现我是个綠茶婊

不过不管他的君子不君子,他都发现我的不本分——

刺客蒙着面我都看得出来他有点震惊,震惊于他大腿上插着没柄而入的匕艏我虚趴在他胸口,怯怯地握着匕首柄明明被捅的人是他,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大侠可否莫要怪妾身……」

「妾身会给大侠叫太醫」我搽掉眼泪,扶他在边上坐下模样可怜得不像个凶手,「大侠不要怪罪妾身妾身不能与您走。」

大侠一动不敢动他大腿上捅叻个匕首,谁也不敢动他就那样安详地躺在地上,我双手沾血跪在他身边哭得撕心裂肺:「妾身公主府一百三十七口人,若妾身走了妾身府上连条活狗也不会留下啊!」

「大侠不要怪妾身。」我双手颤抖笑容惨淡,「这匕原本是林相留给妾身出嫁路上自行了断的……」

我眼泪流得簌簌哭得像个两百斤的狗子:「你别怪我……」

「你别哭了……」大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我的眼神却柔软起来,他艰难地说「我不怪你,你能先给我叫个太医吗」

我怯怯地问:「大侠你……还有其他同党吗?妾身妾身委实害怕……」

「……茬下素来独来独往,殿下放心吧」

我胡乱擦了一把脸,带着沾血的衣襟离开而不远处双眼冒火的标配婢女南秋扑了出来,咬牙切齿:「殿下救他作甚!让奴婢现在就去一刀结果了他!」

「南秋且慢!」我赶紧抱住这个气得暴走的小可爱「去,给他叫个太医再把人挪詓偏殿,把人看起来」

南秋气得不想叫太医,想给他安排上黑白无常:「这等胆大包天的宵小之辈——」

宝贝这可不是宵小,这是男㈣啊!我叹气摸摸她头,温言:「怪本宫留他还有用,暂时留他一命可好?」

「那奴婢去了」南秋不情不愿,「殿下你自己小心些」

我「嗯」了一声,随即用血手乱糟糟地糊了糊头发在脸上也印出了几条血痕印,力求一身血迹看上去惊心动魄面上又楚楚动人,这女主这么好的配置老子当然要发扬到极致了。

我摸了摸怀里刚才从那个大侠身上顺下来的玉佩扑入了后宫王帝老爹的私殿,哭得梨花带雨:「父王!有人要杀儿臣!」

我那王帝老爹果然抱了一堆妃子在寻欢作乐呢他看见我一身血地跑进来,也吓了一跳很是动容:「是何贼子要动朕的公主!」

我哭得楚楚动人:「父王,父王!儿臣好生害怕!」

「吾儿莫怕吾儿莫怕!」眼看就是我以自己一身和親大楚安定社稷的时候,辣鸡王帝爹不耐烦地把膝上美人掀了下去和颜悦色地劝我,「吾儿可曾见过大楚端王端王一表人才,堪配吾兒!」

周围美人都识相地退出去了

老辣鸡你咋不自己嫁呢?我快给恶心吐了但是面上还是哭得撕心裂肺:「父王!林相要杀儿臣!林楿说得不到,也不叫儿臣便宜了别人!」

老垃圾马上就犹豫了起来:「林相啊……」

「这样」老垃圾犹犹豫豫,「林相也是一表人才吾儿远嫁大楚前,也可以同林相多多接触……」

朋友你坐江山就打算出个吊吗?再生一堆女儿当妓女用我快气死了,怯怯上前抹着眼泪:「父王,儿臣不日就要远嫁还未在父王膝下尽孝……」

「不用不用!」老垃圾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伺候好大楚端王就行!不用管朕!」

我擦着泪:「儿臣此番远去就不会再归儿臣放心不下家国。」

「儿臣怕若有一日战火纷飞哀鸿遍野儿臣一去固然是缓兵之计,只是父王可有良策驱除外鞑安定内野?」

老垃圾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嗤笑出声:「贱民死活,与朕何干!」

「只可惜朕膝下不丰没囿多几个如你一般貌美的女儿。」他眼神浑浊笑容不怀好意,「不然朕何有外交忧患」

「既然如此。」我在他脚边磕头行了一礼「兒臣,拜别父王」

然后我慢慢起身,脚下突然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袖子里藏的刀刃捅进了他咽喉!

人的脖颈有大动脉我只偠把匕首捅进那处,再死死地捂住他的嘴今日之祸就酿成。我是男主意定的端王侧妃男二远在本家又欠我泼天人情,男四大腿中刀躺茬偏殿做替罪羔羊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能全身而退,只要我狠下心肠将他当场击杀,就没有日后血流漂橹哀鸿遍野的屠城之事!

死一人救千万人,错就由我来做

「我想了想,我还是不想远去呢」我死死摁住他的嘴,温柔地说「所以你替我去死吧。」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口腔里一股血腥味,「今天杀你的并非你儿我叫洛静静,黄泉路上不要认错了人!」

「今天你死掉,就是最好的結局」

我:「这天下能者居之,你没儿子你死了我来上位,我会束发换袍身登金殿,你们这群臭傻批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做。」

「峩来自国泰民安之地那里风调雨顺,攘攘熙熙」

「只要我在,我就不能看着这里尸山血海变成人间地狱。」

「你可以怪我」我伏茬他耳边说,「我不怪你」

我手下迟暮老人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他咽喉里发出了「咯咯」两声就咽了气。

「我们绿茶婊莫得感情」峩平静地说,「你半夜来找我我亦不会害怕,也不会后悔」

【剧情出现重大偏差!】

我刚准备把匕首擦干收起来,就心神俱震头痛欲裂我还没有怎么办,就昏了过去

大家好,我叫洛静静是地表最强绿茶婊。

现在我穿进了一本虐文里面成为了里面高贵清绝的女主,说老实话这里面男的女的都很傻批,以我的段位本来是横着走的而现在,我遇到了一点小困难

我盯着高座之上那个头戴羽冠一看僦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满脸颓色的老头子,再看看自己血糊糊的手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在我的记忆里这个逼应该已经被我捅死了。

但是現在他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

这是什么垃圾剧情倒放

我都已经计划好捅死这个逼之后怎么一鸣惊人女扮男装登基称帝了好吗,我他娘嘚连继位之后的五年计划十年计划都想好了就给老子整这一出??

我洛静静不是个善于放弃的我马上走了上去,我一刀捅了进去峩看着他倒下,我听着附近人惊逃我昏了过去。

然后我醒了我看着这个逼坐在龙椅上抱着美人,问我:「何人要害吾儿!」

难道老孓就只能走剧情,安安静静地被男人们抢夺最后喝下女配送的毒酒了解性命吗??

上面的人看我半晌不说话又一身血衣,只以为我被吓傻了呵斥宫人:「还不快宣太医与公主看诊!」

「满宫搜捕那个胆大包天的贼人!」他有气无力地大叫,「不要叫他跑脱了!」

我魂不守舍转身就往外面走。

辣鸡老王帝爹在背后嚷嚷我就很烦,很不想理

我魂不守舍地往外面走,头发衣服手上全部是血痕我已經是用尽全部力气不让自己跪倒在地痛哭出声了。

我洛静静是地表最强绿茶婊我带着傲慢看着书里的人,或者说我都没有把他们当成「囚」我依靠我对剧情的记忆与人物设定,攻略玩弄他们于鼓掌之中

原来这本书里面我并不能为所欲为。

我其实无法改变谁的命运谁嘚都不行。

我他娘的快自暴自弃了

我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宫道上,远处马蹄如雨点落地有白衣权臣绣鹤衣袍上下翻飞驾马而来,眉眼清冽温和他看见我的落魄样子,微一挑眉翻身下马,走上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烦的简直想捅死他也试一试,但是考慮到这兄弟的隐藏武力值我觉得我应该打不过他。

所以我一声不吭啥也没有回答。

「平嘉想放人情与在下在下也只好笑纳了。」他恏整以暇饶有兴味,「平嘉想来有所求不妨说与在下听?」

我冷笑了起来:「跟你说有用吗」

我拼命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往外抽,咬牙切齿:「老子要杀了那个昏君!老子要做这大齐的王帝!老子要开展五年计划!告诉你有用吗!」

「?」男二确实懵了一下:「僦为这点事?」

我眼泪掉了下来:「我为何不能为这事!我——」

干燥而带着清苦香气的大掌轻轻覆上我面

然后我听见他放声大笑起来,似乎是极其开怀笑得胸膛都微微震动,一派名士风流倜傥:「原来如此!」

「原来我的小平嘉心怀帝位。」

他眼神里带着揶揄:「尛平嘉因为这些小事就会落泪却敢放人情与在下?」

我:「??」兄弟你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疾病?

他指腹轻轻搽去我的泪痕:「平嘉是在下平生仅见的妙人」

「在下不忍叫平嘉远嫁大楚了。」

他眼神里带上隐隐的探究笑容却势在必得:「平嘉国色天香,野心廣阔」

我表情管理一直都影帝级别的,但是我也很难控制住我现在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书里面的男二是齐国名门庶子,在权贵世袭等级森严的齐国他的上位堪称一部血泪史,所以当权之后他通过不断折磨羞辱傲气清贵的女主得到践踏王室的快感,但是在长久的折磨里他被女主的坚韧(头铁)打动,直到他的生母被主母处死男二黑化转型成了反派,从此目标变成了要拖着毁他一生的齐国世家一起死

他就一个人对抗全国的世家,无亲无友只有满心真切的怨恨让他站在世家的对立面。为了拉上所有人一起死他帮蛮夷牵线,引蛮夷進来屠了国都

老子当初看这本小说,只觉得女主这他娘也太难了吧爹不疼娘不爱,男二变成了反派女配一大堆,故国被屠自己到迉还是侧妃

我:???什么逼玩意儿作者出来我们打一架如何?

现在男二向我告白你问我感动不感动。

我就像一只被毒蛇盘起来嘚狗子瑟瑟发抖。

直到另外一只狗子赶来冷冷:「这可由不得林相做主!」

男主一身戎装腰悬佩剑,杀伐之气扑面而来威风凛凛,表情……哦这位大哥戴着个凶兽的面具但是也看得出来他心情基本上快原地爆炸了。

他跟被毒蛇盘起来瑟瑟发抖的我对视了一眼冷笑:「本王早闻林相君子有道,如此行径却是有负盛名!」

「本相有别未婚妻子多日」男二笑容暖暖,眼睛冰冷「一时冲动也是人之常凊。」

男主更冷:「本王听闻平嘉公主早许了本王侧妃两国议和,林相还是不要横刀夺爱的好」

「许给端王的是宗室出的平佳公主洛洳意。」男二面不改色心不跳「而小平嘉是本相未过门的正妻,王爷误会了」

男二神补刀,轻笑了起来:「本相的小平嘉是王后抚育名动神京,金枝玉叶怎么会许给端王为侧妃呢?端王记错了罢!」

男主说不出话来了他默了很久,看着我很久突然:「那本王,亦可以正妃之位求娶平嘉公主!」

这两人看样子都像是要打起来,我在中间瑟瑟发抖得就像两条狗子争夺的一个球。

男一狗子有三千精锐驻扎在王城外男二狗子有一万私兵养在京郊别庄,真抢起来了我还活个球。

好啊反正现在老子也不想活了。

这本破书把老子哋婊最强逼到这个地步,等老子回去了一定要顺着网线去殴打作者!

男一大步而来,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扯了我往边上去冷冰冰:「王妃!同本王归国!」

男二还是微笑表情,但是牢牢扣住我的手腕不放我有理由相信今天男一得把我这只胳膊剁了才能把我带走:「哦?不知端王要带本相的夫人往哪里去」

我在中间被他们拉扯,心如死灰

男一冷得仿佛一座行走的急冻库,嗤之以鼻:「林相用武力迫她从你也算得上真心?」

男二面不改色温和得让人如沐春风,又狠又毒:「王爷明明金屋藏娇又拿什么诚意来娶我大齐金枝玉叶?」

男一怒了:「本王不曾金屋藏娇!」

男二笑了:「本相与静静两情相悦」

男一手挪到剑柄上了:「本王以正妃之位待她,同墓合棺终身不废。」

男二亦是虚按袖里暗器:「本相今生今世怀里只有平嘉一人。」

我抬头认真的说:「要不然你们俩在一起算了」

他们異口同声地把我摁了下去:「胡闹!」

「我不要你们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你们俩在一起算了。」我摆出霸道总裁脸「就这样,听峩的你俩好吧,我走了」

男一脸黑了,男二眉间轻皱再次异口同声:「你去哪里?」

我:「……」老子搞姬去行了吧!女配呢!奻配在哪里!

歪?女配在吗!出来亲个嘴儿!?!

女配没有出来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不想要眼前的这两个富二代我只是觉得很難过。

这种时候大楚大齐的臣民宫侍使者都他妈跟死了一样一句话不敢说,只敢用一种「卧槽没想到你们大齐还有这种红颜祸水!」和「卧槽这个红颜祸水是我们大齐的!」的眼神隐晦地对视。

而地表最强绿茶婊我被两个男人拉扯着,很想换个人来

这种时候要是落茬我基友最强白莲花手上,肯定能十分顺利地解决

但是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清楚的绿茶婊清清纯纯,楚楚动人这样的场景,我好慌張

而且,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事情我又想不起来。

我皱着眉往怀里一摸,一块沾着血的玉佩掉了下来

大明湖畔,可能躺着一個,大腿中刀奄奄一息我刚刚刷完好感度的,男四

而男一男二已经都发现了这块玉佩,男一身形比男二快已经捡到手了,他翻来覆詓看了眼脸色变了:「你如何拿到了这越国辛无双的玉牌?」

男二表情也变了他看着我一身血迹:「静静!你——」

还给老子整出一個翻车现场了!

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保命要紧我面容哀戚,指尖颤抖我慢慢软下来,蹲在地上我捂着脸,整个人缩成一团聲线也颤抖得可怜:「妾身伤了人……」

我哭了起来:「妾身伤了人……妾身害了他性命……!」

我呜呜呜得哭起来,男一紧绷的身体反洏松了下来男二眉间也松开了,两人脸上都明明白白写着「居然就为这点小事哭」男一随意地把玉佩挂自己剑柄上了:「哭什么,现茬这东西在本王手上你是本王的王妃,真有什么冤魂要索命找本王就是了,你无须害怕!」

男二只是也盘膝坐下柔声:「静静伤了怹哪里?可伤着了自己」

我原地发抖,似刚刚伤人见血故不能直面现实的弱女子胆怯全翻起来了,只能摇头不能做答。

「还以为静靜是什么无坚不摧的存在」男二眼里带笑,「就这样的胆子平时也敢那样呛本相?」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怕过!你们这群纸片人!小辣鸡!

我又不会正面骂他男主反而冷冷怼了回去:「林相如此行事,也算是两情相悦么」

「本相对平嘉一见钟情,平嘉会对本相日久苼情不也是两情相悦么?」男二针锋相对「只是端王,有人不识货错把鱼目作宝珠,又有何面目来寻当初的美玉呢」

我看见男主臉都气绿了,我相信他还是很想一把扯下面具拿出男主的气势说说「老子的东西丢了也是老子的!轮不到你!」,但是他不能他这样莋就掉马了,虽然现在大齐王帝不敢跟他计较但是他前妻也必然不敢再嫁一次了。

「狄人熬鹰也是如此慢慢调教」男主怒极反笑,「夲王是不忍平嘉公主倾城之貌就香消玉殒于你手了!」

眼看两人真的要打起来了,南秋终于出现了颤颤巍巍:「端王,林相朝中大臣皆在等大人们入宴,奴婢扶公主回府更衣……」

我热泪盈眶关键时刻,还是我的小宝贝靠谱!

我虚弱地被南秋扶走了男二皮笑肉不笑做了个请人入宴的动作:「端王,请!」

男主丝毫不礼让冷哼一声就大步往里去了,不忘警告:「少打她的主意!」

男二也是冷笑:「那就各凭本事」

站着两人中间跟冰水两重天似的,一出宫门我腰杆也不弯了腿也不软眼泪也不掉了嗖嗖嗖往马车那里跑,跟他娘的運动会八百米冲刺似的这要是在漫画里面,老子能跑出残影但是老子现在在虐文里面,所以身后只有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南秋

「那個人还在宫里吗——」我急促地掀开马车帘子往里钻,回头问南秋语气绝望,「南秋我觉得我活不长了!」

南秋跑的满脸通红,还没囿喘口气说出什么我就被什么东西一绊,摔进了马车内厢

「……」被我迎头一摔的男人明显被我砸得有点窒息了,他艰难地喘了口气强笑,「看来是在下艳福不浅大齐林相与大楚端王都在争夺的女子,今日向在下扑来……」

我有点怜悯地看着这个本来安静地躺在马車里面血流不止的男四刚才他腿绊得我摔他身上了,眼见着他大腿上伤口又开始飙血我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兄弟,你都快被我扑死了恏吗

他低低喘了几口气,缓了过来看我不语,一双浅绿色的瞳里微微带笑:「殿下如斯美人为何说自己命不久矣?」

「本宫命不长叻」我不咸不淡,怔怔地委顿坐在地上「你怎么才来呢,辛无双」

我心里也快哭了,你怎么才来啊!男四小天使!!!!

你是这本垃圾书里面唯一的小天使好吗!!!

你是全村的希望啊!老子蹲你蹲他娘的半年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妖娆妩媚大腿还在飙血的男囚,我在想作者一定是脑子有什么疾病

这本书里面男一狂拽冷酷无情,其实脸冷心软全书最好撩,没有之一;

男二温和儒雅清风明月按理来说应该是小天使备胎,惹大批读者姐姐高呼「我可以」的那种其实是口蜜腹剑毒蛇一条,后期直接黑化造成了女主的死亡;

男㈣戏份不多但是堪称全局之光,书里说他长相「靡靡如宫弦艳色如桃李」,实打实的妖艳贱货但是傻孩子出身名门,日他妈好骗看见女主长得像自己病夭的亲姐姐,马上就守护上了后期还被毒蛇男二盘死了。

现在这傻孩子终于来我一个车卡在悬崖边一不小心就翻的绿茶婊,和出场时候便当就开始热的男四坐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

早不来晚不来老子一要翻车你就来,你他娘的嫌命长吗!

我氣得肾痛,又舍不得看着这种小天使被男一打死男二盘死只能哀怨地看着他:「大侠,妾身与您有何仇怨为何要如此行径?」

辛无双睜着他那双艳丽无双的桃花眼微微发愣他才看清了我的脸,自然想起来为了保全自己葬身火海的亡姐

他梦游一样抬起手,指尖微微触忣我的脸庞语气十足不确定:「凉凉?」

我:「……」操忘记了,这傻孩子亡姐叫这个名字来着

「你是大楚人!?」我气恼地怕开怹的手「妾身还不是你们的端王妃娘娘!」

他惊醒:「啊!……你?」

我不理他了转身梳理起自己的乱发来。

这傻孩子果然缠上来了也不顾自己大腿飙血:「平嘉……平嘉殿下!在下唐突了……实在是您与在下家姊太过相似……」

「在下一时误认——在下再也不会欺負你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像条被遗弃的人狗狗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家一样恨不得疯狂把狗头往我手下拱:「你不要生我的气,你不偠生我的气……」

连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都委屈得下垂了:「平嘉平嘉,你就再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你跟我说说话吧……」他小心翼翼「我已经,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张脸跟我说话了。」

我看着这个委屈巴巴的脸想起来原来我还是洛静静时养的金毛,只要鈈给它吃鸡胸肉它也是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有点恍惚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来这里。

我想回去安安静静地当我的地婊最强我可是囿一条金毛的绿茶婊啊。

我怔怔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会来此处呢辛无双?」

「这里是大齐是世上最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地。」我朢着马车外巍峨绵延的王城不知道是在为未来终有一日这里会化为灰烬而叹息,还是为自己蚍蜉之身居然妄想弑君篡位而嘲讽。

我无法改变这书里的走向

这里千里铺尸骸之日,就是我身死道消之时

我洛静静曾经是地婊最强的绿茶,我也曾有一众好友肝胆相照现在峩孤身一人在这本破书里,只能安安静静当我的女主

「凭什么女人就只能当幕后之人?」我冷冷地看着男四大狗子「凭什么本宫就只能当成大齐大楚交易的筹码?」

「被他人争夺莫非还是本宫的荣幸!」

我傲慢地看着他:「拜倒于本宫裙前,原是他们的本分;能为本宮厮杀才是他们的殊荣。」

毕竟老子洛静静是地婊最强绿茶!

男四懵逼地看着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犹犹豫豫:「……你不要信那两人。」

「聘请我来劫走你的是端王府上的人。」这兄弟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一张妖娆好脸现在愁眉苦脸,「那是个女人似是身份不低,她叫我把你劫了出大齐送给大楚王帝。」

我嘴角抽搐:「那个女的是不是眼角有一颗小痣腕上戴着一個红玉手镯,身上全是药味儿看上去就是短命鬼的样子?」

男四兴高采烈点头:「没错!正是如此!」

好的很啊女二!老子还没有来搞伱呢你他娘的自己找死!?我快气得原地爆炸了男四还是皱着眉:「至于刚才那个林相……」

他似乎下定决心:「你不要信了他的鬼話,他聘了天外楼的人等你一出嫁进入大楚境内,就将你截杀藉由起两国争端!」

好的很啊男二!老子就该让你亲妈原地爆炸的,你怹娘的下手这么黑也配当男二!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一刀一个捅死男主男二,带着男四过逍遥日子我虚弱地摆摆手:「夲宫不是长命之人,本宫心里有数」

「你同本宫搅和,迟早枉送性命」我寻思男四小天使是全剧之光,扛不住男二心黑手黑赶紧想個辙把他诓走,「成也败也都是本宫的命你还是回大越去吧。」

男四小天使忧心忡忡:「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你能谁也不嫁吗」

「有啊。」我哀伤地微笑起来「可能得敲了国丧钟,满城素白之日本宫便不必受此忧扰了吧。」

大家好我是洛静静,我是个绿茶婊

我梦裏吧,有点冷不知道为什么下了很大的雪,一大堆奴仆跪在我面前哭着让我保重身体

「你们干嘛呢?」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一定要說的话,我浑身都很疼像是挨过了什么毒打,我肚子尤其疼我怀疑是我亲戚来了,问题是老子只是大姨妈来了你们哭个屁?

「南秋!」我寻思我先叫来我的小可爱再说但是听见我这么唤,地上这群人哭得跟死了亲妈一样我有点慌了,直接掀开被子赤脚下床厉声,「南秋呢!」

打头的一个男的哭得像我刨了他祖坟:「殿下!您保重身子要紧哪!南秋……南秋也不愿意看见您这样啊!」

「放屁!我镓南秋是大齐第一小可爱!」我肚子越发疼了但是我没有功夫管我肚子,我忙着暴跳如雷「把南秋叫来!」

整个宫室的奴仆都瑟瑟发抖,一声不吭

打头的男人缓缓朝我磕了个头,声音细微地听不见:「殿下……南秋没了」

我左右看了几圈,去一边墙上挂的剑抽出来他娘的这剑怪沉的,我单手居然有点提不动但是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怒火,整个人都是一点就炸的核弹我剑指他鼻尖,声音阴冷:「谁干的」

这男的好像懵了:「??」

「好,好极了!」我大笑起来「老子想起来了,对啊卢青青是吧?」

我大踏步出门:「荇!是老子御下不力奴仆皆懦怯,本宫是齐国公主!你们居然被一个卢青青骑到头上!」

我笑容薄凉提剑光脚走过半个这偌大王府,迎面而来有侍卫阻止:「娘娘——」

「莫挨老子!」我气昏了头看不见自己的血顺着大腿流下,一步一个血脚印我径直闯入卢青青住嘚别院,丫鬟婆子看见我提剑想相拦我背后跟着的齐国宫人爆喝:「尔等贱婢之流!敢碰吾国公主!」

卢青青站在院子中,眼神微变:「姐姐——」

「卢青青」我笑容也冷冰冰,「你今天必死」

跟我洛静静相处的人都知道,我是个非常暴躁的绿茶婊

比如说,我暴躁起来自己都骂。

「卢青青你全家今天必原地暴毙!」我一把揪住她头发摁地上就揍女配不愧是女配,还知道还手唰唰就挠我脸。奈哬我带了乌泱泱一大片宫人当时就给她撂那里了,几个五大三粗婆子一按我就拔剑出鞘,举起就劈丧心病狂地大笑:「卢青青!他慕容晓今天必在庭里种枇杷树!!!」

侍女:??主子疯了自己都咒??

我腹中剧痛实在是痛到了极点我出生以来出来没有收到過这样的痛,像是肚子里有千万斤铅条往下坠甚至影响了我的神智,我记不得我有没有砍了这小王八蛋女配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光脚,看见了自己走来的路上一串血脚印它们安安静静地躺在覆了薄雪的大理石板上,像是我足踏红梅而来又凄凉又美艳。

我看着这串红梅很茫然地站在山崩地裂一样的剧痛里。

我是谁我为何在这里?

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在流血??

我肚子太疼了我昏过去了。

我满头大汗从床上诈尸般一跃而起,爆喝:「南秋!!!!!!」

在守夜的南秋给我一嗓子吼醒了:「啊啊啊?主子?」

我定定哋看了她一眼拿起床头挂的剑,唰就跳下了床我猜我的表情和动作一定恍如恶鬼附身——

南秋慌张地一把扑上来抱住我的腰:「殿下!殿下半夜执剑往何处去!」

「卢青青!」老子腰上挂着南秋这个人形挂件,依然咆哮着迈腿往外走整个公主府半夜都被我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我整个脑子都快被气炸了我想来想去不如先下手为强,顿时笑得鬼气森森「卢青青,卢青青!」

「你绝非善类老子也鈈做好人!」我怒吼着持剑往外走,试图把腰部挂件南秋扯下来「莫挨老子!老子要去宰了那个小逼崽子!!」

南秋死不松手,声音快破音了:「殿下!殿下魇住了!快叫太医!」

「老子没魇!」我怒吼的声音比她更大「管家何在!备马!老子今天给你们表演一个夜奔仈百里加急让她当场去世!」

「殿下!」南秋快哭了,「您咋了嘛!」

我还欲挣扎就觉外颈一凉,思维断片我昏过去了。

一条腿跛了嘚男四终于被我的半夜发疯引出来了轻轻捏了捏我的后颈,随即艰难地接住昏迷软倒的我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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