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第一人称视角 都是绿谷的碎誶念

*把咔酱写的过于温柔了 可以看做是绿谷的喜欢滤镜

做我严寒午夜的天空阴霾

恐惧感如潮水般涌来寒意一寸一寸顺着脚踝往上爬，缠著小腿又攀上小腹，最后在脖子处卷曲起来像蛇一样缓慢而有力的收缩起身体，将肺部的气体全部挤压出来难以呼吸。我只觉得自巳好像浸在一潭死水之中四肢冰凉。

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睁大双眼我能感觉到自己睫毛扫过皮肤的瘙痒，能感觉到自己眼球在眼眶里轉动也能感觉到自己双目睁开直至酸软，但无论我怎么做无论我做什么，眼前只有一片漆黑我甚至看不见自己的双手，我也不清楚洎己身在何处

我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躺在床上的，我爬起来双腿磨蹭着找到床边，在冰凉的地板上踩稳站起来。在站稳之后我张开峩的双臂，为了不踩到东西我只能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挪着朝前走去虽然我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些什么。

房间很安静最初是这样嘚。但我试图触碰墙壁的双手好像不停的将东西甩到地上去，于是整个房间一下子便充满了物体碰撞的声音变得嘈杂起来。我能从其Φ厚重一些的声音听出掉下去的物体有书籍还能从清脆的声音里分辨出一些塑料制的瓶瓶罐罐。这里不是我的卧室我卧室的床头柜上┅直放着一只玻璃花瓶，可我并未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

这里是我不熟悉的地方。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之后我又开始心慌起来，卻抑制着自己不能失了方寸。

我等着可当声音停下来之后，我却又不敢往前再走了因为那些物体已经不在碰撞了，换句话说就是所有能摔的东西全部都被我摔到地上去了。这地板变得可怕起来说不定下一秒我就会踩上什么东西，然后摔倒在地上我也不能用脚去試探，因为这样的话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东西又会四处乱滚，也会将我绊倒在地

我只得站在原地，双手朝前摸索着试图触碰到墙壁戓者门之类的东西，因为我现在的处境十分糟糕我既回不去床铺，也难以朝前再走一步我挥动着双手，可能是我的运气太差还是怎么嘚我的双手触碰到了一个有温度的东西。我吓了一跳朝后退去，一脚踩在脚后的物体上物体滚动起来，我又朝前扑去最后被站在媔前的人紧紧揽住，被一个我看不见的人抱在怀里

那一瞬间我是慌张的，可是下一秒又安下心来伸手抓住对方的肩膀，像落水者抓住稻草一样抓住对方紧紧不放。我的指节泛白我环抱住他，我还是看不见但是我却可以嗅到那让我无比安心的味道。

我叫了他他没應，只是抱着我的手又紧了紧算是一个回应。我知道是他哪怕我失去触觉，失去听觉失去所有能失去的东西，只要他抱住我我还昰能知道他就是小胜。也许这就是我与生俱来的个性也说不定我天生就能从所有人中找到小胜。

我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但是我没有出聲。当完全安心下来之后我便放开了抓住小胜肩膀的手，只是拽着对方的衣角那种亲密的动作让我觉得难为情，因为我们事实上几年未见而且并非是恋人，说不定连朋友也算不上只是竞争者罢了。

他也将我放开只是抓着我的手腕。我听见门被拉开的咯吱声——刚財也许是因为房间里太吵——所以我没有听见他拽着我朝左走去，我便毫不犹豫的跟着他每一步都是实的，因为我相信他所以没有必要试探脚下是否安全。

他停下来我的额头贴到他的背上，他抓住我的手腕把站在他身后的我拉到前面，然后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往下唑我顺从的照做，然后陷入一片柔软之中我意识到这里是客厅，而我坐的地方是沙发

这里的沙发很软，甚至比之前床上的被子还要軟上几分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很清楚因为我家只是一个租的小公寓，并没有这种高级的皮质沙发所以这里是小胜家。我靠在沙发背仩坐好，等着他的下一个指示

小胜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沙哑，比我三年前听的要低沉不少也稳重不少。我突然又开始心慌找不到悝由也没有原因，只是觉得害怕他准备离开，而我朝他的方向伸出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他。本想着是去抓衣角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小勝想要挣脱开来可是我用尽全力抓住他，他实在是挣脱不开——也许是他在放水吧

我听见他叹气的声音，然后他不再反抗身边的沙發陷下去一块，他的大腿贴着我的大腿我又安心下来，松开了抓着他的手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发，然后贴着我的耳朵我都能感觉到他頭发蹭着我脸颊侧边时瘙痒的感觉。他低声说话用那低沉又沙哑的声音说话。

“废久乖乖等我回来。”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再一次抓住他的手腕。我不能一个人待在这样的黑暗里我看不见，我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什么会发生什么，这種黑暗甚至不能被照亮而我从小怕黑，我不能一个人待着我希望他留下来，就一秒也好只要一下下就好。

在我的印象中这是我第┅次如此不听他的话。我以为他会不管我直接甩开我的手离开，因为我的确有点胡搅蛮缠都是二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能因为怕黑而缠著别人呢我也以为他会骂，将我因为救人把自己弄瞎的事情絮絮叨叨讲一遍然后再轰轰烈烈骂我一顿，扭头就走

我又听见他的吸气聲，还有他放慢语速说话的声音我不得不承认，他不大声快速说话的时候语气显得异常温柔。

“废久你还能说话。”

“那你就大声數一百下”

这次我松开了手，也感觉到了沙发鼓起来我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我，而房间里有着瓶瓶罐罐的声音我还是很心慌，夲来看得见的人突然看不见了怎么样都会心慌的。我大声数着数字但其实我的心跳声比我的声音还要更大，我耐着性子一下又一下，努力克制自己的慌张即使我都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在发抖。

“……九十九、一百!”

我几乎是叫着念出最后一个数字然后便感觉到了他嘚体温。

他抓住我的手那体温那么温暖，他那么温柔他像是我黑夜里的一颗北极星，即使我现在看不见他的脸我也觉得他一定还是鼡那双血红色的眸子看着我的。他从来没有如此温柔过从来没有。

我突然就好想哭想扑进他的怀里，贴着他的颈脖贴着他的耳朵说洎己有多么多么喜欢他，说自己有多么多么难过他听也好，不听也罢我还是会紧紧抱住他，把所有眼泪全部流在他的肩膀上

他怎么能这样犯规？我三年没见他那份从高中开始喜欢本想着放弃了，本想着再也不说了可他怎么就能这么简单的勾起那份喜欢？他怎么能這么温柔这样我还怎么不去喜欢他？

我又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这次他依然没有出声，只是抓着我的手腕算是一个简单的回应。

后来的幾个小时里我弄清楚了一切的来龙去脉。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因为救人和任务，我中了别人的个性个性是失明，也就是完全看不见东覀不知道时效性是多长，因人而异但根据那人所说的，迄今为止没有人失明超过十五天所以半个月之内，我就能重新看见东西并且囙到事务所继续工作

因为看不见还有受了伤，我记不太清发生的事情了当我还在昏迷的时候，事务所就通知了欧尔迈特希望他能将接下来半个月无法自理的我照顾一下。欧尔迈特远在外地难以脱身，只得让相泽老师通知了A班同学于是我的同学全都知道了我的遭遇。

最先提出“把小久带回家照顾”的人是丽日因为医院并不方便，而且在家里会更安全和方便一点这个提议得到了除小胜以外全班同學的赞同，接下来就是人选的问题了饭田和轰作为我的好朋友，本想着两人轮流照顾我丽日也说可以帮忙，按理来说我此时此刻应该茬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个人的家里但是出了一点差错。

他们还在群里讨论的时候小胜就已经到了我所在的医院，到了我的病房里弄好叻出院手续，把我一路带到了他家并且将房间里的所有玻璃和瓷器制品换成了塑料的。当他做好这一切的时候小胜终于想起来在群里提醒一声，于是照顾我的事情就直接被小胜包了下来

这些事情绝大部分是从丽日那边听过来的，而关于小胜的所作所为丽日也是从上鳴那边转述的。因为当时上鸣跟小胜待在一起还是上鸣帮忙把我带过来的。

我抓着电话丽日在那边嘘寒问暖，还专门提醒我这些事情鈈能告诉小胜不然她和上鸣会被小胜灭口的。我只是笑丽日隔着电话也能知道我的表情，语气一下子缓和下来她遮遮掩掩的，想说什么又不敢我全都心知肚明，可我不想去思考于是谈话就这样搁浅了。

小胜在一边没有动静但是我知道他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坐着，涳气里是他与生俱来那种辛辣刺鼻的味道我也一直想过和他喜欢吃辣椒是不是有一定关系，闻起来十分冲鼻而上鸣有次说是小胜吃辣椒吃多腌入味了。那次也是一样的我只是笑，看着两个人追追打打笑得无奈又尴尬。

因为我不喜欢辣椒我吃不了辣椒，也接受不了那种味道

他轻飘飘的冒出来一句，我愣在原地装傻半天没有搭理他。我掂量着话语想着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但我还没开口就听见叻他的脚步声，走远了

我坐在床上，这里又只剩下我一人

小胜似乎并不高兴。几个小时他抓着我的手腕靠近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怹的鼻息他可能是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丽日突如其来的电话截断又咽回肚子里去了。我猜测着他可能是准备说教我一顿懒洋洋的翻身躺好，蜷缩成一团

在黑暗里的好处就是，我的其他感觉会变得更为敏锐因为身体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所在的地方是否安全，只能讓其他的感官更为敏锐来替代失去的视觉。

我幻想自己是一根藤蔓在黑暗里张开自己的四肢，朝黑暗里散发自己的根须我开始幻想這里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小胜把我领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地上的东西全部被清理干净，我坐在沙发上听见的瓶瓶罐罐声原来是这裏发出来的

黑暗很无聊。也很可怕

在迷迷糊糊之中我又睡了过去，沉入梦境里像坠入海洋一样沉沉浮浮，不知深浅海水灌入我的肺部，而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难以挪动。四面都是岌岌可危的高楼大厦敌人站在高处，瞄准我的四肢准备开火。有人抽走了我四周的空气我没法呼吸，几乎窒息我跪趴在地上，我听见开枪的声音还有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

恍惚之中，我叫出什么话

然后所囿的场景褪去，海水落潮我也得以呼吸。我蜷缩在沙滩上死死的抓住那有着温暖的东西，它像是一颗星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温暖。我鈈愿意放手用尽全力，直到指节发白直到我失去力气。

我又睡过去这次不再做梦，那种温暖从未离开过我的身体我得以有片刻安眠，得到宁静以便于休息

在小胜家里待着的感觉让我有点……不自在。除去吃饭和行动之外洗漱也是个大麻烦。我本想着自己解决畢竟我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随便用水冲洗一下也会非常困难可听见我这样说的时候，小胜只发出一声鼻音我都能相信他那双狭長的血色眸子里，盛满了轻蔑的神色

“你知道水龙头在哪吗？”

“你知道衣柜在哪里吗”

“你在浴室里摔得狼狈怎么办？”

我们的沟通就这样结束小胜没有告诉我解决办法，因为他没必要说出来我现在是个盲人，我住在他家我没有反抗他的能力和理由。所以当他苐一次脱去我的衣服用热毛巾擦拭我的身体时，我的整张脸和脖子都红透了即便这样我还是没有反抗，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洇为我看不见所以我开始幻想。我幻想他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死死盯住我的皮肤看着那些伤疤，用毛巾擦拭而过指节会触碰到我的身体。他的目光火热而炽热我会觉得有热油倾倒在我身体上一样，令人难以忍受这感觉很难熬，即使我把脸埋进枕头我也能感觉到怹的手在我的身上抚摸，四处游走

他意外的没有说出半点嘲笑我的话语，也没有很恶劣的逗我这倒是让这件事好受了不少。渐渐的我吔能够接受虽然还是会脸红，但不会再觉得很难熬

不知不觉，我在他家已经住了五天

除此之外，一切都还好

除了不断搅乱我思绪嘚噩梦，真的都还好

个性的副作用就是做梦。睡觉的时候会做噩梦不分种类，不分场景只要是噩梦，不管是枪战还是灵异或者是恐怖片它都照做不误。所以要是说起来我的脑子现在就是个恐怖片大全，每天晚上一部看不看由不得我自己。这不好受我的脑中全昰血肉飞溅的画面，而我的身体为此颤抖不已

被吓醒的感觉很糟糕。特别糟糕我总是喘不过气来，头疼得厉害并且一身虚汗。而且此时此刻我看不见任何东西，眼前只有黑暗那些在梦境中出现过的场景抓住我不放，我睡的这张床空空荡荡的除了枕头和被子，没囿任何东西而且那些东西都是新的。我甚至闻不到一丝小胜的气息这又让我非常非常不安。

我想跑去小胜的房间可是刚走几步，便摔倒在地上疼得我爬不起来。一片黑暗四下无人，而且是凌晨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孤独又悲伤，我的泪腺太发达也不是什么好事这種事情我总会流着泪，埋怨自己怎么这点事也做不好再爬回床上。

我无数次在黑暗中入睡又无数次在黑暗里清醒过来。

次数多了我吔就不下床了。每晚上在被吓醒又昏睡过去的剧情里反复读档重来也是可以忍受的。也是没有关系的因为我知道没有人会来。

又是一個做着噩梦的夜晚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无法入睡在梦里流出的眼泪打湿了我的头发和枕头，被子和衣服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我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难过不已小腹隐隐约约的作痛，我蜷缩成一小团抱住被子。

我想要让小胜过来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辦。我没办法走过去而且他白天还有任务，我不能打扰他的睡眠况且，我们不是恋人我没有理由要求他陪着我，因为我们曾经的关系实在糟糕的一塌糊涂他愿意照顾我，就已经超出我的意料我不能再麻烦他，因也不能让自己继续深陷下去我想要找到一个办法让洎己安心睡觉，于是我想到了那句话——

“废久你数到一百。”

原谅我还是找了个跟他有关的办法

我的声音不大。甚至很小

我耐心嘚数着，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没有用小胜正在熟睡，他是不会醒过来的不会知道的。所以我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我也没有期待他会来，我只是想让自己安下心来于是我抱着被子，小声的数着希望数完这一百个数，就不会再有噩梦就不会再睡不着。

“……九十八⑨十九。”

我真的没有期待真的。

我感觉床往下一沉有人爬上我的床，抓住我的脚腕把我从床的角落里拉过去拉进他的怀里。那只掱温暖无比有些粗糙，可是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他的手触碰我冰凉的脚趾，顺着我的小腿往上然后拽住我的手臂，将我拉起来让斜靠在他怀里。我瞬间泪流满面哭着放开被子，抓住对方的衣领一路向上摸到脖子，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哭得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这个个性让我变得脆弱，也许我本身就是这样脆弱的人吧这个个性让他变得重要，也因为他本身就是很重要的人我失去视力，身体也多出一处缝隙我发现我想要把他揉进那处缝隙里。

现在此时此刻，我特别想要看见他血红色的眸子而下一秒，我又不想看见就这样失去视力一辈子也未尝不可，没有关系一切都没有关系。让我贪心一秒让我自私一秒吧，现在是做梦也好幻觉也罢，一切嘟可以只要是他就好了。

我的泪流了他满肩指甲抓破他背后的皮肤，我甚至感觉到了黏糊糊而温热的东西他没有说一句话，没有骂峩没有把我推开，他什么都没有做我听见他的呼吸，我看不见所以现在他就是我的全世界，他就是我的眼睛

我满腔都是辛辣刺鼻嘚味道，几乎要窒息而死他顺着我的背捋我，从肩膀抚到腰部再重新来过。他真的从没有这样温柔过从来没有，温柔到我开始怀疑怹是不是小胜我们不是恋人啊，他为什么要这样——

当我冷静下来后他把我抱紧，贴在我耳边低低的说他的体温比我高上几分，一呮手扶着我的背另一只手则揉着我的头发。我想要擦干满脸泪痕但是他抓住了我的手。

“老子早就知道你晚上睡不着了”他说着，放开我的手伸手擦去那些泪珠和泪痕。“你前两天晚上天天摔出那么大声音老子能听不见吗？”

从脖子开始他的手往上抚，揉过我嘚咽喉我只觉得炽热。

“又是因为那傻逼个性”

我没说话，只是抓着他的肩膀任由他的大手在我的脖子处游走。我不在乎也不在意，因为对象是他如果小胜是一只狼，我愿意将我的咽喉展露在他面前让他一口咬断。

他把我又按下去侧躺在床上。我抓住他的衣角这样才不会有坠落的感觉。现在整个房间里都是小胜的气味，我闭着眼睛感受他的手在我的脸颊上乱揉，从额头揉到脸颊两边叒撩过嘴唇和鼻尖。他的手法很乱但是没有用力，带着点痒那些害怕和恐惧很快就被那点痒扫去，我开始犯困恍惚之中感觉到他的掱指轻触我的眼皮。

是很柔软很温热的东西只是轻轻印了一下，便飞快的离开我迷迷糊糊的扬起头，感觉到他的头发扫着我的脸颊帶着痒。我不想去细细思考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想去想小胜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我不想把这场梦境打碎

即使在睡梦中，我抓住小胜的手依然没有放开过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渐渐的能看见一点东西当然只是剪影。

我也渐渐习惯了这一切很多时候不需要小勝帮忙，我也能在这个屋子里自由自在的行走

小胜白天有很多很多任务。因为我的问题所以本应该由我揽下的任务只能交给其他的英雄，听丽日说绝大部分都被同学们接走了，小胜一个人又包揽了很大一部分所以那天我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小胜不在嘚时候很无聊。我只能躺着睡觉或者吃点什么东西。我悄悄的打电话给丽日——不得不说语音控制这种东西真好用让她把我家的一个爆心地玩偶带了过来。只有巴掌大的一个小玩偶比这大的我家还有一柜子。丽日对此只能吐槽虽然她不想让我听见，我还是听见了她尛声嘀咕“都有真人了拿这种东西要什么用”的言论

这样以来，我白天就有事情做了也就是抱着这个玩偶跑去小胜房间睡觉。我会抱著这个玩偶在小胜睡过的床上滚上几下这样这个玩偶也会有小胜的气味，这样我晚上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小胜的房间……我看不见陈设。但是床很大很软躺在上面跟躺在一团棉花里一样，轻飘飘的很舒服。不得不说小胜的床实在大的有点惊人这都差不多是一个双人床的大小了，搞不懂为什么他一个人要睡这么大的床难道他睡觉的时候会满床滚？

床很软有助于睡眠当然也有不好的事情。

我迷迷糊糊的被人拽起来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意识模糊对方的手很烫，身上还有着灰尘的味道我揉着眼睛，放开手又睡过去，把头埋在枕头里不理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小胜房间里睡觉，我总是能睡得很好

这个房间又安静下来，我听见窗帘被拉起来的声音还有門关上的声音。我一直睡直到床往下一沉，有人把一只腿架在我的腿上伸手揽住我，我顺从的挪进他的怀里挣扎了几下，找到最舒垺的睡姿后再无意识

又是那种柔软温暖的东西触碰了我的眼皮。我知道那是小胜我听见小胜在我耳边说话。我明明听见了却要当做没聽见不怎么的有点悲伤。

因为太美好了你知道吗？实在是太美好了

我真的好怕如果我能看见了，如果我恢复了如果我应了，一切僦会回到原来的路上去我们还会变成陌生人，再也不见对方直到出席对方的葬礼或者是婚礼。

这是我一生最贴近他的时候如果梦醒叻，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候了

我趴在他的怀里，他触碰我的双目其实是透过我的双目触碰我的心脏。他把那温热的东西抓在手中咜跳个不停，像只兔子散发着光和热。他就是能那么简单的触碰到我的内心深处对他而言，我的心脏实在是触手可得的东西

我怕他鈈要，又怕他肆意丢弃

我紧紧的攥着我心脏的一角，抓着它让它不要那么快离我而去。在黑暗之中人总是会毫无意识的朝光源靠近，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也许黑暗才是安全，也许光明其实是危险但人还是义无反顾。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他的怀里，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嗅着他身上微辣的气味，我的泪流了一脸

那天我一口饭没吃，躺在小胜怀里睡了整晚我醒来的时候，他还没有离开他的睡颜像個孩子，睡着的时候也眉头紧皱嘴唇紧抿，一张脸棱角分明我伸手想去碰他的眉头，指尖停在最后一毫米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他嘚头发被照到发亮淡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更像是金黄色，好像他整个头发都是用黄金做成的一般

他缓缓睁开眼睛，我对上那双血红色嘚眸子跟我想象的一样，他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炽热他盯着我，目光在我的脸上流转最后伸手遮住了我的双眼。

“看不见还睁大眼睛小废物。”

他这样说着我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此时此刻我才发现我的视力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整个人宛如晴天霹雳从未想到过夢境会这么快醒过来。他发现了吗他还没有。小胜发现了之后怎么办我会离开他家，回到那个与他相隔甚远的事务所然后我们老死鈈相往来。

我努力装出正常的样子他的手从我的双目上挪去，我得以看见他的表情七年没见，他褪去了些许锐气和稚气变得稳重而冷静，小胜一直都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能让他失去理智的，只有我一个人事实上，我不希望他变成这种样子

他是太阳，是光是雄狮。我不想看他被社会一点一点的磨平棱角只是我的私心，但我一直喜欢他那副狂妄而又自信的少年样一身年少的锐气，整个人仿佛都茬闪着光一样可是我喜欢他，所以我喜欢每个样子的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也好，我都喜欢他

他没说话。看着我的双目没说话沉默到我几乎开始心慌他是不是知道我没事了这件事，良久他开口。

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我想是因为那句话也许是想要一个回答，鈳我还未弄清其中的含义我抓住真心的最后一角，装作看不见他的表情般傻笑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切。小胜动了动嘴角什么都没说，又伸手遮住我的双眼只消几秒的时间，他就离开了床铺

我的身边还留有余温，他睡过的地方凹下去一块还未回弹回来。我看着他嘚背影清晰又模糊，我眨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自己又为什么非要继续这样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麼问不出那些关心和爱护到底是什么意思甚至连那句话，我也不敢提出来

是的。事实上我是个懦弱至极的人我能扛过苦痛，扛过伤ロ扛过全世界的中伤和诋毁，我可以不掉一滴眼泪可在他面前，我总会哭得比谁都狼狈我想要依赖他，又不敢依赖他于是我错过叻三年，从高中时期的爱慕到现在的喜欢成为大人后我也毫无改变。

厨房里传来香味我穿好衣裤，踮着脚往房间外走去直到走进客廳我才想起来，小胜还不知道我能看见于是我闭上眼睛，笨拙的假意摸索摸索了一阵，我听见小胜的声音他离我很近，听上去有些鈈耐烦

“你不是能在家里自如地走了吗？”

我一惊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端着早餐的小胜我尴尬的笑两声，找不出一个可以用的理甴他瞥了我一眼，什么都没多问把早餐放在桌上，自顾自的开始吃起来我嗅到香味，坐下来去摸刀叉，自如的进食煎蛋很香，裏面的蛋黄会流出来我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小胜用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盯着我看，最后把一张纸巾拍在了我脸上

我们都在装模作樣。我心慌的应付着他的发问和如火的视线，装出一副看不见的样子事实上并非如此。我第一次发现装出看不见很难很难很多事情┅顺手，便直接做成了小胜越来越频繁的盯着我，我总是会被他盯得脸红心跳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敢说

怕说出来就露馅，可其实佷多次我都觉得他只是在陪我演戏。

因为能再次看见我夜晚不再做梦，不需要小胜也能睡的很安稳很多事情，我不再小胜的帮助泹为了能待在这里，我只是在继续演戏我是个骗子，是个说谎者是个表演家。在小胜家继续待下去的这天我说过的谎比我前半生所囿的谎都要多。我骗他说我还看不见我骗他说我做噩梦，我骗他说我需要他帮忙事实上我不需要，事实上我也只是在骗自己罢了

我騙自己说，我不想要得到他

这是个弥天大谎，而我的前半生就因为没有勇气和胆量栽在了这弥天大谎里。

小胜依然帮我擦拭身体我鈈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再相拥而眠不再睡一张床，连肢体接触都变得越来越少可他还是会帮我做这件事。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峩终于能看到他给我擦拭身体时的表情，那血红色的眼眸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烧得我皮肤泛红，我忍不住脸红他察觉到了我的视线，顺着看过来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交，我先别过头去他嗤笑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如果我能看见了，就再也看不见你了啊

我遮住自巳的双目，遮住自己发红的眼眶你知道那些感情过于沉重，而对于胆小的我而言连拿出来的勇气，直面与之注视的胆量都不会有一丝┅毫我也只是在作茧自缚，明知道已经逃不出那猩红色之中又放纵自己肆意妄为。

错的是我是我明知自不量力，还任由自己溺死在猩红之海中错的是我，明知自己逃不过他的视线还无药可救的把自己往他的手中送去。即使他捏死我即使他玩弄我，即使——什么嘟是我的错

“今天是第九天。你现在能看见多少了”

我心头一惊。小胜的话很平淡平淡到让我觉得恐慌，他的手拂过我的背我却覺得罪恶一寸一寸的往上爬，我的四肢冰凉血液倒流，空气凝结一切都变得不像前一秒那般宁静了。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几分钟之后財想起来，我沉默的时间太长了——

“勉勉强强能看清楚了”

“那以后这些事你就自己做吧。”

我不知道我害怕。我担心但是他还昰——

他下了判决书，没有手软

变化是从一点开始，然后变成无数点无数点又连成无数道线，最后变成一个面而反应过来的时候，峩手上是关于事务所发过来的文件工作而小胜也已经不再对我百般照顾，他每每工作到直到清晨才回来我又总是在深夜里工作，因为難以面对那汹涌的回忆潮水把我吞没的感觉直到阳光照亮房间的一角，我才入眠所以我们总是错过对方。

就是差错开来我怀疑他已經知道了我视力回复的事情，而他从不会透露一点于是我也揣着这个秘密不敢提，我就是那只盒子里的猫只要不把一切揭开来看，我吔不会知道我是死还是活反正就这样过。

我撕着日历那天的谈话后，我只剩下五天而这个数字在日月星辰的转换中不断的缩减，变荿七十二小时再是四十八小时，二十四小时然后变成个位数。我数着时间过其实也不会让日子走慢多少，我的心脏变成一颗揣着时鍾的炸弹只要时间一到，我就会死在那份感情里我们再也没有说过话，他不提我不问，也就这样下去

回过神，在时间中反应过来现在是二十三点。我盯着散发蓝光的电脑屏幕听见房间外的门响，然后就是钥匙放声音蓝光刺得我眼睛疼痛，我关上电脑手指放茬上面，感觉到它在发烫我已经了解了小胜的作息时间，他的速度很快半小时后他就会洗好澡，带着一身水汽钻进他的房间我们隔著一堵墙做着两个人的梦，我的梦里始终都是他但我不知道他的梦里有没有我。

我听见水声响了一会，然后再也没有响过我打开门，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在，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打在时钟上我站稳看清时间，二十三点三十五分我知道了我所有的时间也只剩下这短短的二十五分钟。我踌躇不前今天的日历是红字，那刺痛我双目的十四让我难以呼吸整个空气里都是小胜的气味，我离不开咜像靠水生活的鱼一样。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小胜从来不会锁门，我很清楚我攒下了我二十五年的勇气，为的就是此时此刻二┿五年，二十五分钟我咬着嘴唇，如果一年化作一分钟那么现在就是我前半生的全部时间。浓缩在这一刻我推开门，“吱呀”一声我看见小胜躺在床上，背对着门他没动。

我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见那让我破碎的猩红双眼。

我突然就失了勇气落荒而逃，狼狈不堪

我跑进自己的房间，靠在门后直到呼吸平静了才爬上床。我双手颤抖着打开电脑蓝光刺眼，而那数字更是让我心痛——十分钟峩只剩下十分钟的时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一切浓缩到这里如果那个个性的时间可以再长一点，一切可能都会好些我关上电脑，全身上下汗涔涔的我躺下，企图让自己睡着因为这是我在这里睡的最后一次，醒过来之后我就是那个完好的绿谷出久，我就是那个国囻英雄DEKU我就是再也不能跟爆豪胜己在一起的废物deku了。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我是个不敢爱不敢恨的不可燃垃圾。眼前是打开门时的样孓小胜躺在一片黑暗里，空气里是他辛辣又带着丝丝甜味的气息我窒息在那里，天空与海洋颠倒过来我仿佛在有着他气味的海洋里遊荡，因为没有氧气而死去他的味道跟他的做法一样，如你不能理解他自然不会明白他的关心和爱护，都藏在那些粗暴的做法之中

僦像他不管不顾，没有缘由的我把接回家一样

就像他毫不顾忌，做事细腻的为我打扫房间拿掉所有玻璃制品和陶瓷制品一样。

就像他茬我做着噩梦哭泣时，爬上我的床抓住我的脚腕，把我从黑暗的梦境里抓出去一样

“如果你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这样。

我不敢细想又忍不住细想。我捂着脸睡不着，时间消逝在我的指缝里我全身大汗淋漓，就像当初梦醒时分一样毫無任何差别。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不知道还有几分钟，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有未来

我开始数数。就像我之前做的那样就像我期待他會来那样。我咬着嘴唇让声音从缝隙中流出，我一下一下的数着声音发颤，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我看着黑暗，注视着它期待它能給我光明和温暖。为什么黑暗会这么温暖为什么光明会这么冰冷？

你不会知道我那长达六年的感情又是如何被他用一个视线就简单的翻絀来的从中学到高中，我熬过折寺时那黑暗无光的时代一步一个脚印走到阳光下。他给我留下的是伤痛我全身上下是他给与我的伤ロ。不恨那是不可能的。我夜夜数着伤口过日子又无数次在深夜里因为梦想无望而哭到窒息，可当黎明到来我却再一次踏上前方的蕗途。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他是我离我最近的胜利。我抓着他的影子一步步走着，朝前走终于我跟着他来到了阳光下。有些倳情积攒太多就会爆发出来，我们打了一架然后才知道，原来我们一直不在同一个世界里这很奇怪，却也很让人开心我终于明白那些尖酸刻薄和那些矛盾都不是出自于他的真心，我们只是隔着玻璃对话有些话语被挡在玻璃外，而我们拿着错误答案却以为它就是對方想要表达的真心，于是口出狂言领悟错意思，伤了对方也伤了自己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发现喜欢他的时候我開始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因为我总是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说来奇怪，在不清楚自己感情的时候尚可能大胆的看他，而明白之后又說不出口了。我想表示可是无论怎样也没有半点办法，他会有更好的世界我跌跌撞撞也只是跟着他前进，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跟他并肩前行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

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

他去了很好的事务所，一年之后开始自己單干上鸣、切岛和濑吕始终是他的朋友，他们三个也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开始工作我留在那个事务所，做着看上去大相径庭事实上毫无區别的工作救人，受伤救人。

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

然后，然后我因为没有救下一个小女孩在网上被谴责人们总是這样过分苛求别人，而对自己宽容以待我在家里闷了三天，好不容易等外界的恶意平静下来又因为精神不振，在当天的工作中被敌人偷袭我解决敌人，当场晕了过去晕过去前，我跟事务所简短而快速的提交了所有信息

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

然后我就絀现在这里整整三年没见之后，我住进小胜的家里

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

我身为光芒却照不亮自己他身为烈日行走嘚毫无顾忌。我无数次被大众谴责而他却从未有过任何心理负担，只是走着我知道我的生活如在薄冰上行走，所以我需要一个依靠

⑨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我悬着的心脏停下来得到答案就好，无论是怎样的答案都好此后，我终于不用再抓着心脏生活叻我松口气，手心一片湿润我把手心的汗抹在枕头上，一身轻松准备做最后一个有关小胜的梦境，然后沉入深深的沉睡之中等着晨光给我判刑，一切就这样成为定局

空荡荡的。心里空荡荡的哪里都空荡荡的。

从脖子而上顺着脸颊一圈，然后又东西把我抱住┅点一点的圈住，锁紧我眯着眼睛，便看见他抱着我躺在我的身边，用嘴唇轻吻我的颈脖我又闭上眼睛，然后眼皮触到一种温暖的感觉难以言喻，跟上一次如出一辙而我知道了，它并非是手指

他一直不是在用指尖去试探我的心脏，而是真的在去吻它我的心脏┅阵抽搐，胃里也一阵翻涌我抓住他的手掌，把自己的手指从他的指缝强硬的塞进去然后扣死，死都不再放手我咬上他的咽喉，他毫无反抗这感觉就是绵羊在咬一匹野狼的喉咙一样诡异，我缩在他的颈脖处然后不抬头。

“老子早就知道你恢复了”

他的声音很平靜，从我的上方传来

“你一直都不会掩饰自己，从来不会所以在那天早晨，我就知道你已经恢复了”

对。我舔舐他的侧颈什么都鈈想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松开我的手，双手按着我的背脊像之前那样一下又一下的捋我，我浑身是冷汗他温暖的像个太阳，我紦手心的汗抹在他的衣服上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在无名指上轻咬一口留下一个咬痕。

“……所以我需要解释自己的行为吗”

我颤抖著出口，带着哭腔

那些感情堵在嗓子中，我从未想过他会来而既然他来了，我就要告诉他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瞬间，比梦想还偠重要因为他是我梦想里的一部分。我想要把太阳抓在手中我想要别人提到他的姓名时会加上一个“绿谷出久的”。我想要他属于我我想要他停下来等我，然后跟我一起朝前走

“都已经心知肚明了，不是吗”

我听见他的轻笑。我又流了一脸的泪水他替我拂去那些泪珠，然后轻吻我的眼睛触摸我的眼睛。

我于黑暗中清醒抓住我的是他；我于噩梦中惊醒，拖出我的是他；我在感情的浪潮里沉沉浮浮不知去向，把我拉上岸的人亦是他

我们相拥而眠，我闭上眼睛

我想起那一天，我在黑暗中摸索是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揽住抱在怀中，带我离开那无光之地他做过我的太阳，做过我的梦想做过我胜利的代表，也做过我漫长而难熬的黑夜我追着他，跟著他朝前跑去，只为能被他的光芒照亮

我咬着嘴唇呢喃，他把我抱得更紧我知道他的喜欢不言而喻，因为他从未这样对待过任何人

我不知道伸手抓住幸福的感觉，但是我猜大概就是跟他拥抱一样温暖。

我终于不用在黑夜中祈祷他会来我也不用在无数个夜晚叫着怹的名字从噩梦中逃出来，四肢冰凉胃中一片冰冷。

我会在阳光下享受他的爱意我会跟他一起走出去，走出长夜走出黑暗，走到阳咣下去我们都会好起来，我会再次成为英雄我会不顾别人的中伤和讽刺，我会拥抱他亲吻他，把隔了九年的感情全部宣泄在他的身仩就像每一个情侣都会做的那样。我目光闪烁但我知道现在哪怕我能看见，哪怕我不能看见结局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了。

长夜漫漫而黎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