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有的是假的,我们学历史的意义比较迷茫的意义

学校选科选完啦选的物生历

语文鈈好 不喜欢文科 不考虑地理政治啦

历史是中考就选啦 一直是优势科目 学起来不太费劲 但上高中以后感觉要背的越来越多 兴趣越来越低啦 但荿绩相比较于化学要强很多…

很喜欢化学但是化学成绩一直没脱离过倒数…

学校蛮厉害的 在实验班 是全市收分第二的学校…

所以化学放在铨市比可能也没那么烂 但选了以后在学校压力会很大 理科卷子比文科难 分数也低 可能年排会更差 很怕丧失自信心

唉有没有好的建议 物理历史一起学真的会头秃么 化学好补吗 生化是不是相通的 不选化学会影响生物么

下面附上南京师范大学学科历史關于考试科目、参考书目、历年分数线等的考情分析:

希望以上回答对题主有所帮助如需探讨,欢迎一起交流!更多教育学考研信息歡迎关注用心教育学考研。

历史学家的技艺 阅读笔记

“这是┅本给历史学者、历史爱好者和所有人的小册子它亲切而真实,就像布洛克终生所从事的历史一样有魅力”────鄙人语

1. “马克·布洛克认为,历史学科与历史不同,后者与人类生活共存,但历史学科本身是在某种历史条件下产生的历史现象。历史的合法性也是历史的脆弱性。”

2. “(马克·布洛克)他在历史学科中发现了人类特有的普遍取向,在这个意义上,历史也是一门人文学科:‘除了对物质福利的各种关怀人在思想上的饥渴亦应得到慰藉,如果否认他对这种权力的追求那是对人的一种离奇的戕害。’”

理解:作为人文学科存在時的历史势必不能舍弃其人文关怀与人文意义,因为其基础并非客观存在的规律而是富有主观性的人与人的社会历史学不仅应当关注囚(或人群)的观念与行动,更应当关注人(或人群)的全部

3. “马克·布洛克并不要求为历史确定虚妄的法则,由于偶然性持续不断地介入,这样的法则是不可能的。但他认为,历史学只有在渗透着合理性与可理解性时才是有效的,这样历史的科学性便不在于其特性和对潒,而在于历史学家的步骤和方法”

理解:历史学不必为其所有的认识对象都强加以自然科学式的统一思想范式。因为真正的科学可以被认为是在各种现象之间成功建立起解释性联系的学问而由此看来──历史学若要在科学之中占据一席之地,就必须提出合理的归类整悝法和渐进的理解方式

4. “首先是关于历史学的定义。

历史学是一种研究因而涉及选择的问题。它的对象不是过去:‘认为过去可以成為科学的对象的看法是荒谬的’历史学的对象是‘人’,更好的说法是‘复数的人’而更为准确的说法是‘时间中的不同的人’。”

“不管时间度量的统一发展到何种程度历史时间并不具有统一性:‘人的时间将始终有违于如时钟一样严格分割的完美的统一性。应该囿符合历史节奏之变化的各种时间尺度为了确定自己的界限,这种尺度通常承认──因为现实的需要──自己只能辨识出边缘地带只囿以这种伸缩性为代价,历史学才能期望如柏格森(Bergson)所称的那样使其分类方式对应于‘现实中的同类层次’:确切地说,这是所有科学的朂终目标’”

理解:历史时间是从属于历史事件的。泛用的时间度量虽能作为纯粹的计量单位却无法与历史事件完全对应,必须认识箌──历史事实与时间度量之间并不存在着规律性一如“众所周知,18世纪开始于1715年结束于1789年”所言。

6. “在我个人的记忆中历史总是帶给我很多快乐。我想所有历史学家都是如此如果没有乐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选择这一职业呢不管是谁,只要他不是十足的傻瓜嘟会认为任何科学都是有乐趣的。但是每位学者几乎只能体验从事一门科学的乐趣。发现这种乐趣并为此而献身这就是人们所称的天職(vocation)。”

7. “当然人们不会怀疑历史学具有独特的美学愉悦,这种愉悦与任何其他学科都不相同历史学的独特对象是人类的活动,这一活動场景比任何其他东西都更能吸引人的想象力尤为重要的是,当这一场景在遥远的时间或空间中展开时它便具有一种奇特而微妙的迷囚之处。”

8. “我想今天没有任何人敢像正宗的实证主义者那样,声称研究的价值归根结底要以服务于行动的能力来衡量经验告诉我们,表面看起来最无应用价值的思辨活动也许有一天能为实践提供出人意料的帮助,因此我们无法事先判定这类活动的价值如果以不牵涉任何实际利益、纯粹是一种精神满足为由拒绝此类研究,那将给人类造成一种离奇的戕害历史学应始终对技术的人或正直的人(homo faber ou politicus)持超然態度,要在这些人面前为历史学辩护只需要认识到历史学是智人(homo sapiens)的全面发展所必需的就够了。然而即使问题被限定在这个范围内也没囿获得完全的解答。”

“空气动力学、爱因斯坦的力学、量子论已经深刻地改变了昨日的科学中形成的观念这些理论并没有贬低昨日的觀念,但使它变得更为灵活它们以无限的或然性取代了确定性,以尺度之中永恒的相对性取代了严格的可度量性它们的影响在无数思想者那里都可感受得到──我们也应算作他们中间的一员──虽然思想和教育方面的缺陷使他们不能紧跟这场伟大的变革,除非从遥远的外围以某种间接的方式。因此我们以后可以更有理由说一种知识,即使无法以欧式几何的方式或恒定重复的法则来证实但它仍可配享科学的名号。我们可以更为轻松地认为可以将确定性和普遍性转化为程度的问题。我们不再觉得有这样的义务即赋予所有认识对象鉯统一的、借自自然科学的思想模式,因为即使在自然科学中这种统一的思想模式也不再是普遍适用的了。对于人文科学将来的面貌峩们还不十分清楚。但我们知道人文科学要想存在下去──显然,一切都还须继续遵守理性地基本规则──就不能放弃自身的独特之处也不必为自己的特点感到羞愧。”

理解:对于历史而言其不必为了自证是一门科学(此处理解为:科学即在各种现象之间成功建立起解釋性联系的学问)而建立一种统一的历史思想、研究范式。正如在物理学中每一个定理也有其所适用的范围一样

“本书以探讨历史研究中嘚现实问题为核心,但根本无意提出某种冗长而僵硬的定义有哪位严肃的工作者为这样的信条操心呢?追求细致入微的精确性不止会错夨最佳的思想活力:要知道这种思想活力中含有对尚不确定的知识的朦胧冲动,以及扩展认识的潜在力量过分地追求精确性,其最糟糕的危险之处在于以十分细致的定义进一步限制研究领域……于是,我们好似过去的那种行会管事会负责指定本行业从业人员的业务范围,而一旦这个业务列表拟定出来这些业务就只能由被认可的行会师傅来完成。我们果真要这样么”

理解:对于历史以及历史学本質的探讨、追寻始终是历史学者必须经由的道路,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一定只有在作出一个清晰的、确定的回答之后才能开始历史研究现實恰恰相反──正是在历史研究的过程中,原本模糊的、不定的回答才能够逐渐成型并接近真理

11. “这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形态学的例子,┅方面它指出了学科的交叉和联合,对整个解释而言两个学科都是或不可缺的;另一方面,它表明了某种过渡:当某个现象已经得到解释、但其影响尚不明确时一个学科就会最终让位于另一个学科。人们每每谈到历史学专横的介入但这种情况何以产生呢?这是因为囚的出现”

“艺术对科学,形式对内容:诸如此类的争吵最好还是放回经院哲学的诉讼袋中一个严格的等式与一句准确恰当的话语,其中的美感是一样的但妹门科学都有自己特有的语言美学。人类事实就本质而言是十分复杂微妙的现象其中很多东西是无法用数学方法来度量得。要更好地表述它们因而更好地深入其中(我们能完全理解自己无法言说的东西么?)语言的高度精确、用语色彩的恰如其分都是必须的。不可能计算的东西应给予提示和联想对自然事实的表述与对人类思想的表述之间的不同,简而言之就是铣工的工作与弦乐器制作者的工作的差别:虽然两者都要精确到毫米但铣工用的是精密的机械工具,而相弦乐器制作者首先以耳朵和手指的感知为向導如果铣工仅满足于弦乐器制作者的经验主义,或后者试图模仿铣工的操作都是不合适的。我们能认为言语中没有手工操作中的分団感么?”

13. “我们已经说过历史学是‘关于人的科学’。但这个说法仍然太笼统应该补充说:是‘关于时间中的人’的科学。历史学镓不能只考虑‘人’人的思想所赖以存在的环境自然是个有时间范围的范畴。

当然人们很难想象哪门学科可以撇开时间,不过对于佷多科学而言,时间一般是人为划分的同质的片段它几乎只是个尺度。但是历史中的时间是个具体鲜活且不可逆转得事实,它就是孕育历史现象的原生质是理解这些现象的场域。对原子物理来说一个放射体变为其他物体所需要的秒、年和世纪的数字是一个基本数据。某种巨变的完成需要千年还是在旦夕之间抑或尚未完成,这样的问题无疑地让地质学家感兴趣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地质学也是具有历史性质的学科但物理学家不太会考虑这样的问题。相反没有任何历史学家会满足于证实恺撒(Cesar)花了八年时间征服高卢,或者证实蕗德(Luther)用了十五年从爱尔福特(Erfurt)的正统派见习修士转变为维滕贝格(Wittemberg)的宗教改革家怼他来说,更为重要的是确定征服高卢在欧洲社会变迁时序Φ的准确位置;在不否定马丁·路德修士的灵魂危机可能具有持久意义的前提下,历史学家只有准确地确定这场危机对命运轨迹的影响──这种命运不仅是主人公的个人命运,也是作为个人命运之气候条件的文明的命运──才可能对危机作出恰当的解释

然而,真正的时间本質上是连续的但它也处于永恒的变动中。这两种特质之间的对立关系催生了历史研究中的重大问题这些问题首先质疑的甚至是我们工莋的存在理由。假设各时代不间断的时间被分成两个前后相继的阶段这两个阶段之间的时光之流建立起的联系是否能压倒时间中产生的差异?我们在哪种程度上可以认为最古老的知识对最切近的思想究竟是必须的还是多余的呢”

14. “过去之所以被刻意运用于对现在的解释,仅仅是为了更好地论证现在的合理性或谴责它因此在很多情形下,起源的幽灵可能只是真正的历史学的另一个邪恶敌人的变体:这个敵人就是价值判断的怪癖”

15. “古代的词源学家认为,当他们针对词语的当下意义而提出它已知的最古老的意思比如,当他们证明‘bureau’朂初是指某种布料‘timbre’是指鼓时,他们就说明了一切仿佛意义的转变过程是不需要解释的。特别是词语在语言中的角色也像它的历史一样,仿佛不是由词汇的时代状况决定得;但实际上连词汇也是其所处时代的社会状况的反映。在‘bureaux de ministere’(内阁阁僚)一说中‘bureaux’指的是官僚机构。当我们在邮局的窗口要一些‘timbre’时我所用的这个词指的是随邮政系统的缓慢发展而产生的一种技术变化:为了取得思想交流嘚最佳效果,加盖印章的做法被粘贴小票取代这种理解之所以成为可能,仅仅是因为随着各行业的专业化,旧词的不同含义与今天已楿距甚远以致不会有丝毫混淆的可能性,如我的信件的‘timbre’(邮票)便不会跟弦乐器制作商夸耀的乐器的纯正‘timbre’(音色)混淆在一起”

理解:词汇本身的词义变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视作历史发展与社会演变的“化石”而也正因为词汇是其所处时代的社会状况的反映,所以茬历史研究的过程中不能忽略对词语词义的考察

“我们现在讨论‘封建制的起源’。但到哪里去找起源有些人回答‘在罗马’。另一些人说‘在日耳曼’这些错觉的原因显而易见。罗马人和日耳曼人的确存在一些风俗──例如庇护关系、武装扈从、以土地转让作为服役的酬劳并一直延续到欧洲所谓的封建时代。不过风俗的延续并非没有重大变化。一个明显的标志是两个成对的术语──如拉丁语Φ的俸地(beneficium)和日耳曼语中的采邑(fief)──在封建时代依然在使用,但它们逐渐获得了一种几乎全新的含义不过个中原委不得而知。因为人们未必有每次改变风俗也必要改变词汇的习惯这可能就让历史学家深感失望。这些现象无疑相当重要我们能认为它们就已经穷尽原因问题叻吗?欧洲的封建制从起最典型的制度而言,并不是由各种古老的残留物拼接而成的它是在我们历史的某一特定阶段的社会氛围中产苼的。”

理解:历史与社会的演变并不一定导致词汇的变化但其演变的过程与结果却能通过赋予词汇以新的对应概念而得以体现。因此在历史研究中不能够简单地依靠对词义的寻源来寻找其对应概念的起源,而应当从其所对应的社会状况和社会演变中寻求词汇对应概念嘚根源

17. “一句话,对一个历史现象的完美解释绝不可离开对其所处的特定时刻的研究历史演变的所有阶段都是如此。对我们和他人生活的时代也是这样阿拉伯言语早在我们之前就说过:‘人像自己的时代,有甚于像他的父亲’如果不能品味到这句东方名言的睿智,曆史研究可能声誉扫地”

18. “同样,由于各个时代之间具有很强的共性对于不同时代的理解就具有双向关系。不了解现在肯定是因为对過去的无知但是,如果对现在一无所知的话要透彻地理解过去也可能同样是空想。”

19. “从本质上说过去是根本不能改变的既定事实。但对过去的认识是个发展的事物”

20. “在我看来,一个没有文字资料的史前史专家在重建石器时代的宗教礼仪时面临的困难并不大于古生物学家研究蛇颈龙的内分泌腺时碰到的困难,因为蛇颈龙剩下的只有骨骸了‘我不知道,我也无法知道’这样的话总叫人失望。呮有在进行过全身心的、几近绝望的研究后才能这样说但有的时候,学者最重要的责任是在作过所有尝试后接受自己的无知并诚实地承认自己的无知。”

“另外在人为意图最明显的证据中,文献明确向我们表达的东西不再是今天我们优先关注的对象我们总是以更多嘚热情去关注那些留给我们去理解却不愿意说出来的东西。在圣西蒙(Saint-Simon)的作品中哪些东西对我们更有用呢?是那些经常属于捏造的当朝事件还是《回忆录》在展现太阳王宫廷中一位大贵族的心态方面的重大启示呢?中世纪早期的圣徒传记虽然试图向我们讲述那些笃诚之士嘚生平但我们至少在四分之三的作品中根本得不出有关这类人物的可靠知识。然而我们可以从中考察作品创作的时代特有的生活方式囷思想方式,以及这类作品根本不愿向我们展示的任何东西这样它们就有不可估量的价值。因此虽然我们必须面向过去,注定只能通過过去的痕迹来认识它但我们至少能有一点突破,从时段上说我们认识的过去可以远远长于过去本身向我们揭示的时代。有充分理由認为这是理解力对资料的一大回报。”

理解:历史资料中所蕴含的信息不仅有其试图展现的显性信息,还有其未能展现的隐形信息洏对于历史资料的理解与利用,往往能让其发挥超乎表面的效用

22. “换言之,任何历史研究从一开始就预设了研究方向研究从思考开始。在任何科学中被动消极的考察从不会得出结果,如果这种考察真的存在的话”

23. “设想每个历史问题都有一类特别的、专供研究使用嘚资料,这是个严重的错觉相反,研究越是达到事件的深处就越不能指望显而易见的东西,唯有各种本质上迥乎不同的证据提供的微弱启示交汇在一起哪位宗教史专家愿意满足于查阅神学论文和圣歌汇编呢?他深知对于过去的信仰和情感而言,神庙墙壁上的绘画和雕刻、陵墓的布局和器具所揭示的东西至少与文字一样丰富”

24. “在所有重大的人类问题上,都需要处理各种相互对立的证据但反过来說,正是因为有不同类型的证据学术方面的技巧也必然有所不同。每种技巧的习得都是个漫长的过程完全掌握技巧需要更漫长的、几乎不间断的实践。比方说 少数研究者可以夸耀说,他们能同时解读和评判一份中世纪文书正确地解释地名(这首先是个语言事实),准确哋核定史前凯尔特人和高卢罗马人住址遗迹的年代分析草地、休耕田和荒地的植物群丛。没有这一切 怎能指望写出土地使用的历史呢?我认为很少有哪门科学必须同时运用这么多不同的工具。这是因为人类事实是至为复杂的现象是因为人处于自然的顶端。

我觉得曆史学家对于其职业中的所有重要技艺至少应略知一二,这不仅是有益的而且是必须的。哪怕这只是为了事先了解工具的用途以及运用笁具的困难我们在教学中为人门者提供的‘辅助学科’名单太短了。有些人在多数情况下仅仅通过语言接触来研究对象如果他们连语訁学的基本学养都不具备且不论其他的不足──岂不是太荒唐?不过不管素养更好的研究者可能掌握多么丰富多样的学识,学识总归有限度而且通常很快就会体现出来。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学者以各种虽有不同、但全都服务于单一主题之阐释的学识来建立起实践性的综匼技能,并以此代替能力的多样性这种方法就需要提倡团队研究。它还要求预先以共同协商来确定某些具有主导意义的重大问题这方媔的工作我们做得还远远不够。但毫无疑问这样的工作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历史学的未来。”

“在严肃的史学著作的开头处作者一般会給出一个名单,以说明他参阅的档案的编号和他使用的文献集这是很好的做法,但还不够一部历史著作若想配得上史学作品这一称号,就应该有这样一章──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在论述过程的转折点上插入一系列的段落,这类章节的标题或可名为:‘我如何知道我将偠言说的东西’我深信,在了解此类告白后即便是非专业的读者也会体验到真正的思想上的愉悦。历史研究的景致无论是其成功之處还是其困难挫折,都不大会是令人厌烦的干巴巴的事实才是冰冷乏味的东西。”

“我们已经看到如果要确认一个证据是真实的,从方法论上说它必须与相邻的证据有一定的相似性。如果严格执行这条法则该如何理解科学发现?因为所谓发现即意味着意外和不同洳果一门科学所考察的完全是稀松平常、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它对实践几乎没有什么益处也没有多少乐趣。迄今发现的最早的以法语(而非像此前那样以拉丁语)书写的特许状不早于1204年假设明天有位学者发现了一份年代为1180年的法语特许状,我们能判定这是份假文献吗还是說我们的认识不够充分呢?

另外当一个新证据与相邻的证据发生矛盾时,这种矛盾印象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当时我们知识上的缺陷这还鈳能是事物之间存在真正的不协调之处。社会的一致性规范还没有强大到让每个个体或小群体都无法逃脱的地步我们能以帕斯卡尔没有潒阿诺尔(Arnauld)一样写作、塞尚(Cezanne)不曾像布格罗(Bouguereau)一样绘画就否认《外省人书简》及《圣维多利亚山》(Montagne Sainte-Victoire)公认的创作日期吗?我们能以同时代遗留下来嘚大部分工具是石器为由而认为最古老的青铜工具是赝品吗

这样的错误结论绝非虚构,学术常规经常因为事实太过反常而否认其存在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从伏尔泰大加嘲笑的埃及动物崇拜,到第三纪的人类遗迹不过,如果详加审视的话这种方法论上的悖论只是个表面现象。相似性推理并未失去其有效性重要的是劲仔鱼以更为准确的分析方法在可能的偏差中发现必然存在的相似点。因为一切个体創新都有其局限帕斯卡尔的文风只属于他自己,但语法和基本词汇仍属于他的时代若要判定一份特许状的年代为1180年,通过它使用的古舊语言可以得知它与已知的同时代的其他特许状并无太大区别,因为如果确认它为真品它使用的法语应与当时文本中体现的法语形态夶致相符,它提到的制度应符合当时的实际状况

同样,深入的批判性比较不应满足于同一时间段的证据的对照一个人类现象总是贯穿各个时代的锁链中的环节。如果有一天某位新的弗兰·卢卡斯把一批手稿呈递给科学院,向我们宣告,他已经证明帕斯卡尔在爱因斯坦之前就已发现广义相对论,那么我们肯定会认为他给出的证据是伪造的。这并不是因为帕斯卡尔不可能发现当时人没有发现的东西,而是因为相对论在进入数学思考之前必须有漫长的发展过程,不管个人如何伟大,他无论如何不能凭个人的天才完成若干代人的辛勤工作,相反,当最初发现旧石器时代的绘画时,一些学者对其真实性和年代提出质疑理由是这样的艺术不可能先盛后衰,但这种怀疑并不合理因為发展的链条可能断裂,文明也可能走向死亡”

27. “人们忘记了,一个价值判断的存在理由仅仅是为某一行为做准备或只有在某种被认鈳的道德参照体系中才有意义。”

28. “要成为一门科学始终需要两样东西:事实和人。人类的事实和自然界的事实一样是繁杂而多姿多彩的。即使照片在某种意义上能完整地再现现实但仅有照片仍说明不了问题。不是有人说过材料已经在我们和过去之间设置了一道过濾器吗?确实材料经常被任意删节,它几乎从来不是按希望理解它的研究者的需要而组织起来的正如所有学者、所有头脑的人注意到嘚,历史学家正在进行选择和挑拣一句话,他在分析”

29. “此外,我们所得的材料全是毛坯如果不以合理的方式去组织,我们到头来呮是否认时间进而否认历史本身。如果我们不了解拉丁语此前的发展我们怎能理解这一阶段的拉丁语呢?产权结构和信仰肯定不是无夲之源它们的决定因素从古至今均由之,从这个意义上说人类现象首先是受同类现象之月的。因此对它们进行分类就是以有效的方式揭示历史动力的主要脉络。

但是有些人会指责说,你在各种人类活动之间确立的脉络无非是你的想象它在实际中并不存在,现实中嘚一切都是错杂在一起的因此你是在‘抽象’。但首先我们为什么要惧怕抽象词语呢?任何科学都离不开抽象同样也离不开想象。順便说一句声言要驱逐抽象的人,对于想象同样不怀好意这一点很能说明问题。这就是实证主义未能认识真理的两个方面人文科学鈈能有例外,不久前弗朗索瓦·西米昂还义正词严地抗议‘唯名论的滑稽’,而有些人还想为这些滑稽做法保留‘奇怪的特权’。从极端现实主义的意义上说,叶绿素的功能为何一定比经济功能更‘真实’呢?抽象属于从来都只是分类的标签这个标签所能提供的,仅仅是根据某种有利于认识事物的秩序将这些事物组合在一起只有武断的分类才是可怕的。历史学家的任务是不断检验分类以便修正之──如囿不妥的话──特别是使其更具有灵活性因此,分类从本质上说必然是多样的”

“我们谨以普遍所称的‘法学史’为例。教学和课本這些出色的僵化工具已使这个名称广为人知我们来进一步审视它涵盖的东西。一条法律规则是一项具有明确强制性的社会规范它由某個权威机构批准,该机构可借助强制和惩罚体系确保法律得到尊重但在实践中,这样的法律条文之下可能有至为不同的行为起支配作鼡的不止是法律:我们在日常行为中始终服从道德、职业和人际规范,它们通常像明确的法典样具有强制性另外,法律的界限始终在摇擺;另一方面不管社会认可的义务是否进入法律条文,这种义务显然没有发生性质上的改变因此从法学一词的严格意义来说,它只是現实的形式化的包装而现实本身过于复杂,因而不能提供一个有效的单独研究对象;法学根本没有穷尽现实比如,家庭直处于收缩与舒张的状态今天是夫妇小家庭,中世纪则是大家族家庭一这种集体特征因强烈的情感和利益关系而被强化但要深入了解家庭生活的话,仅仅列举某某家庭法的具体条文行吗人们有时似乎相信:由于研究结果令人失望,我们至今仍无法揭示法国家庭演变的内幕这点十汾清楚。然而在有别于其他事件的法律事件的概念中,还有某些准确的东西在很多社会中,至少法律条文的运用及其(很大程度上的)阐明是一批相对专业化人士的工作他们的这一角色(当然可能与其他的社会职能结合在一起)具有足够的独立性,可以掌握法学传统并通常能把握法学特有的推理逻辑。总之法学史完全可以单独作为法学家的历史而存在:但作为人文科学的个分支, 它不能以这样糟糕的方式生存下去如果法学史能向好的方向转变,它就能为复杂多样、但服从某种人类共同的行为方式的历史现象提供启示这启示虽必然是不完整的,但在其有限的范围内十分有益它提供了考察现实的一个视角。

习惯于被称做“人文地理学”(L’anthropogeographie)的学科提供了另一種全然不同的区分方式在这门学科中,枧角不是对准集体行动的心态──法学史就是这样虽然并不始终如此──也不像宗教史和经济史那样考察某种特定的人类事实,如唤起超人类力量的信仰、情感、灵魂的冲动和震撼或者为满足或配置人类需求而进行的努力。‘人攵地理学’的研究以众多社会现象共有的联系为中心‘人文地理学’从社会与其物质环境的角度研究社会:这显然是一种双向交流,人始终对物施加影响同时物也影响人。因此这仅仅是一种视角而已它还需要其他的视角来补充。实际上这就是分析方法在所有类型的研究中扮演的角色。科学之所以分解事实仅仅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它们这好比众多火炬交织起来,火光交相辉映互为解释。当每支火炬洎称能照亮一切每个知识的角落都自成一个王国时,危险便到来了”

31. “文明也像个人一样,根本不是机械拼装的游戏;按序分割之后進行的固步自封的研究所得的片段知识绝不可能是关于整体的认识,甚至也不是关于片段的真正认识”

32. “历史学家思考的对象有时是甴穿越时光之流的相似现象构成的洪流,有时则是这些洪流将各种意识会聚于一点的独特时刻”

33. “因为任何分析首先都要合适的语言工具,这种语言应能准确勾勒出事实的轮廓同时又须保持必要的灵活性,以便不断适应新的发现它尤其不能有模棱两可的摇摆之处,而這恰恰是历史学家的弱电所在”

“化学已经形成了它的符号标记体系,甚至还有专门的术语:‘气体’(‘gaz’)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它是法语中真正创新的少数词汇之一这是因为化学有一个很大的优势:它的对象从性质上说是无法自行命名的。化学排斥认识模糊的語言但事物经常与这样的语言练习在一起,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与化学中经过分类和检验的术语一样武断:当人们说硫酸盐或硫酸时,楿关的实物与名臣并无必然联系人文科学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人们在为自己的行为、信仰和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命名时不必等到这些東西成为理论研究的对象。因此历史学的大部分词汇来自它的研究对象。它接纳的词汇早已在漫长的使用过程中磨损和变形;此外它們从起源时期就含义模糊,就像所有没有经过技术人员一起严格打磨过的表达体系一样

更糟糕的是,历史学中的这类借用手法缺少统一性文献希望确立自己使用的术语;历史学家如果服从文献的话,每书写一个时代的历史都要受这个时代的支配另一方面,他自然会根據自己时代的范畴进行思考因而就会使用自己时代的语言:当我们讨论‘patriciens’(贵族)时,也许老加图(Caton)时代的人会理解;而当作者提箌罗马帝国危机中的‘bourgeoisie’(市民资产阶级)时,如何用拉丁语表述这一名称和观念呢

35. “但不管怎样,我们想要准确地理解历史对象僦必须用专业术语来取代它们自己的称呼,这种术语如果不是新创的至少也是经过改进和变动的。”

理解:对历史对象的阐述与界定昰有利于历史研究的。而以专业术语取代原生词汇的等等行为其根本依然是为了清晰化历史对象与历史研究而服务的。

“历史学不像数學和化学它没有一套超越所有民族语言的象征符号体系。历史学家只能用词语来言说因而也是在说自己国家的语言。如果他遇到一些鉯外语──无论是死语言还是活语言──表达的事实该怎么办呢他势必要翻译过来。如果这些外语词涉及的是司空见惯的事物和行为翻译工作可能没有任何真正的困难:这些词汇就像流通货币一样相互兑换。然而如果要把涉及社会生活本质深处的东西,如制度、信仰囷丰富移植到另一种语言中,那将是一件充满危险的工作因为这另一种语言侍从另一个不同的社会形象中生发出来的。等价词的选择必须以相似性为前提我们要地方那种顶多只具有表面意味的相似性。

在别无出路的情形下难道我们只能不加解释地保留原有术语吗?1919姩的魏玛宪法保留了德国的古老名称‘Reich’当时我们的一些政论家惊呼:‘多么奇怪的共和国!哪有共和国仍自称‘帝国’的!’但实际仩,‘Reich’一次本身与皇帝的概念并无关系;它与一段始终在多元主义和统一之间摇摆的政治史紧密相连因而具有特别浓重的德国意味,茬另一种反映全然不同的民族历史的语言中它很难被翻译出来。”

“总而言之文献中词汇本身无疑也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证据;但像所囿证据一样,它也是不完善的因此需要进行批评考察。每个重要的术语每种典型的表达,都只有在与其环境进行对照后才能真正成为認识工具;它们需要回归作者所处的时代环境和习俗中:当它们流传的时间很长时尤其需要防止始终存在的时代错误与曲解带来的危险。国王的涂油礼在12世纪被视为很自然的圣事这个说法意义重大,但当时肯定没有今日的僵化神学在涂油礼定义以及在专业词汇中赋予它嘚特别重要的意义术语的诞生始终是个重大事件,即便事情在术语之前就已发生了但它标志着意识形成的一个决定性阶段。新宗教的信徒自称是基督徒的那一天该是多么重要的一步呢!我们的前辈如菲斯泰尔·德·古朗日,曾为我们树立了意识研究和历史语义学研究的杰出典范。在他们之后,语育学的进步已经磨砺出更加锐利的工具。

不管名称与事实之间的联系多么不紧密,但它们毕竟赋予事实一种強有力固定意义因此人们在描述一个社会时,大量的用词须经过解释和阐发我们不可模仿中世纪的那些超越时空的翻译者。当问题涉忣伯爵时我们要说‘comtes’,而涉及罗马史则须说‘consuls’.当学者们最终以宙斯(Zeus) 取代朱庇特(Jupiter)时希腊宗教史的理解便取得了重大进步。泹名称的问题尤其涉及制度、工具和信仰的细节认为文献中的术语足以成为我们自己的术语,这无异于承认文献已经给我们带来了现成嘚分析这样一来,历史学就没有多大的事情要做了幸运的是,事情根本不是这样这就是我们为何要在别处寻找分类框架的原因。”

38. “时间的洪流不可中辍但我们的分析应有断代。因为如果我们不通过界标来分段的话,我们的思想甚至无法把握持续的运动但在时間的长河中猛如虎确定历史的界标呢?从某种意义上说界标总具有任意性。但更重要的是界标应与永恒变化中的重大转折点重合。”

“假设一个人在山间小道上跋涉不慎摔跤跌下山崖。这一事故的发生需要大量决定性因素的聚合如重力,如长期的地质变迁导致的复雜地形如连接此人的村子和夏季牧场的小路。如果天体力学的法则有所不同如果地球的演变是另一番模样,如果山区经济不以夏季牧場为基础那我们完全可以说,坠崖事件就不可能发生但当我们询问坠崖的原因时,每个人都会答日:因为他失足这当然不是说,前媔提到的那些条件是不必要的很多其他的条件同样必要。但是在所有条件中,失足有几个引人瞩目的特点:它最晚发生;它为时最短在普遍的世界秩序中最为个别;最后,由于最不具普遍性它的发生也可能是最容易避免的。由于这些原因失足与坠崖的后果联系最為紧密,以致我们几乎认为完全是它造成坠崖的谈到原因,人的常识总是很难避免某种人类中心主义因此从常识来看,这最后一刻的原因这个特别的意外要素,看起来有点像为艺术品最后点睛的艺术家

通行的历史推理与此并无二致。最持久、最普遍的先行条件都只昰隐含的炮弹产生轨迹原因在于重力,而人体的生理构造是炮弹有杀伤力的条件但军事史专家会把重力和人体生理构造视为胜利的原洇吗?这些先行因素已经很特别了但还具有某种持久性,它们构成习惯所称的条件在各种普遍力量构成的序列中,最特殊的往往是区別性要素它更容易被称为原因。例如我们可以说劳(Iaw)[译注:很可能是指18世纪初在法国主持财政工作的苏格兰银行家约翰·劳(John Law),怹的工作导致严重的投机风潮和通货膨胀]时代的通货膨胀是物价全面上涨的原因当时统一而联系紧密的法国经济体的存在则仅仅是个条件。因为流通的便利在导致普遍的通货扩张的同时也只能是物价上涨的外部条件,它在通胀实际发生之前和之后都存在

毫无疑问,这種区分之中蕴涵着前途远大的研究原则纠缠于那些普遍的先行条件有何益处?它们存在于太多的现象之中以致不值得从中找出特殊因素。我们都很清楚如果空气中没有氧,火灾就不会发生;我们真正感兴趣的是发现起火的过程无论战败还是胜利,弹道法则的变化都昰一样的两种情形下它都起作用,但它不能解释胜败

分层的分类法其实只是出于思考的方便,如果将它推向绝对那将是危险的。现實向我们展现了几乎无穷怎的力量线索所有这些线索都指向同一现象。 我们在线索之间作出的选择可能是基于一些很值得关注的特征之仩但这毕竟是个选择。尤其重要的是将原因和’条件”对立起来的想法有很多武断之处。追求严格的西米昂首先尝试(但我认为是徒勞的)进行更为精确的定义但他最后似乎承认了区别的相对性。他写道:‘对医生来说流行病的原因是细菌的传播,条件是贫困造成嘚肮脏和健康不佳;对于社会学家和慈善家来说贫困是原因而生物因素是条件’。这等于承认视角的选择服从于研究的角度。不过我們要注意:历史学中单一原因论的迷信通常只是一种阴险的研究形态引发这种研究的责任者就是价值判断。法官会问‘功过在谁’学鍺仅关心‘为什么?’而且他认为答案绝非简单常识中的偏见、逻辑学者的假设和预审法官的口头语、原因的一元论对历史解释来说都呮会造成麻烦。历史学寻找的是原因之流它不担心原因的多元性,因为多元性是生活呈现出来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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