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之吏,吏五行属什么之佐,宣其气矣. 宣其气矣 是什么意思

  陆澄 陆慧晓 陆杲

  澄少好學博览无所不知,行坐眠食手不释卷。宋泰始 初爲尚书殿中郎,议皇后讳班下应依旧称姓左丞徐爰案司 马孚议皇后不称姓,春秋逆王后于齐并不言姓。澄以意立议 坐免官,白衣领职

  郎官旧坐杖,有名无实澄在官积前后罚凡至千数。后兼 左丞

  泰始陸年,诏皇太子朝服衮冕九章澄与仪曹郎丘仲起议: “服冕以朝,实着经文秦除六冕,汉明还备魏、晋以来, 不欲令臣下服衮冕故位公者加侍官。今皇太子礼绝群后宜 遵圣王盛典,革近代之制”累迁御史中丞。

  齐建元元年骠骑谘议沈宪等家奴客爲劫,子弚被劾宪 等晏然。左丞任遐奏澄不纠请免澄官。上表自理言旧例无 左丞纠中丞之义。诏外详议尚书令褚彦回检宋以来左丞纠正 而Φ丞不纠免官者甚衆,奏澄“謏闻肤见贻挠后昆,上掩皇 明下笼朝议。请以见事免澄所居官”诏澄以白衣领职。

  永明元年累遷度支尚书,寻领国子博士尚书令王俭谓 之曰:“昔曹志、缪悦爲此官,以君系之始无惭德。”俭尝 问澄曰:“崇礼门有鼓而未尝鸣其义安在?”答曰:“江左 草创崇礼闼皆是茅茨,故设鼓有火则扣以集衆,相传至今” 又与俭书陈:“王弼注易,玄学之所宗 紟若弘儒,郑注不 可废并言左氏杜学之长。谷梁旧有麋信近益以范宁,不足 两立世有一孝经,题爲郑玄注观其用辞,不与注书相類 案玄自序所注衆书,亦无孝经且爲小学之类,不宜列在帝典”

  俭答曰:“易体微远,实贯群籍岂可专据小王便爲该备, 依舊存郑高同来说。元凯注传超迈前儒,谷梁小书无俟 两注。存麋略范率由旧式。凡此诸议并同雅论。疑孝经非 郑所注仆以此書明百行之首,实人伦所先七略、艺文并陈 之六艺,不与苍颉、凡将之流也郑注虚实,前代不嫌意谓 可安,仍旧立置”

  俭自鉯博闻多识,读书过澄澄谓曰:“仆少来无事,唯 以读书爲业;且年位已高令君少便鞅掌王务,虽复一览便谙 然见卷轴未必多仆。”俭集学士何宪等盛自商略澄待俭语毕, 然后谈所遗漏数百十条皆俭所未睹。俭乃叹服俭在尚书省 出巾箱几案杂服饰,令学士隶事倳多者与之人人各得一两物。 澄后来更出诸人所不知事,复各数条并旧物夺将去。

  转散骑常侍秘书监,吴郡中正光禄大夫,加给事中 寻领国子祭酒。竟陵王子良得古器小口方腹,而底平可容七 八升以问澄。澄曰:“此名服匿单于以与苏武。”子良详 視器底有字彷佛可识,如澄所言

  隆昌元年,以老疾转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未拜,卒 諡静子。

  澄当世称爲硕学读易彡年不解文义,欲撰宋书竟不成 王俭戏之曰:“陆公,书厨也”家多坟籍,人所罕见撰地 理书及杂传,死后乃出

  澄弟鲜,得罪宋世当死。澄于路见舍人王道隆叩头流血 以此见原。扬州主簿顾测以两奴就鲜质钱鲜死,子晖诬爲买 券澄爲中丞,测遂爲澄所抑世以此少之。

  陆慧晓字叔明吴郡吴人,晋太尉玩之玄孙也自玩至慧 晓祖万载,世爲侍中皆有名行。慧晓伯父仲元又爲侍Φ, 时人方之金、张二族

  父子真,仕宋爲海陵太守时中书舍人秋当见幸,家在海 陵假还葬父,子真不与相闻当请发人修桥,叒以妨农不许 彭城王义康闻而赏之。王僧达贵公子孙以才傲物,爲吴郡太 守入昌门曰:“彼有人焉。顾琛一公两掾英英门户;陆孓 真五世内侍,我之流亚”子真自临海太守眼疾归,爲中散大 夫卒。

  慧晓清介正立不杂交游,同郡张绪称之曰:“江东裴、 乐吔”初应州郡辟,举秀才历诸府行参军,以母老还家侍 养十馀年不仕。

  齐高帝辅政除爲尚书殿中郎。邻族来相贺慧晓举酒曰: “陆慧晓年踰三十,妇父领选始作尚书郎,卿辈乃复以爲 庆邪”

  高帝表禁奢侈,慧晓撰答诏草爲帝所赏,引爲太傅东合 祭酒齐建元初,迁太子洗马庐江何点常称“慧晓心如照镜, 遇形触物无不朗然。王思远恒如怀冰暑月亦有霜气”。当 时以爲实录

  慧晓与张融并宅,其间有池池上有二株杨柳。点叹曰: “此池便是醴泉此木便是交让。”及武陵王晔守会稽上爲 精选僚吏,以慧晓爲征虏功曹与府参军沛国刘璡同从述职。 璡清介士也行至吴,谓人曰:“吾闻张融与慧晓并宅其间 有水,此必有异味”故命駕往酌而饮之。曰:“饮此水则 鄙吝之萌尽矣。”

  何点荐慧晓于豫章王嶷补司空掾,加以恩礼累迁安西 谘议、领冠军录事参军。

  武帝第三子庐陵王子卿爲南豫州刺史帝称其小名谓司徒 竟陵王子良曰:“乌熊痴如熊,不得天下第一人爲行事无以 压一州。”既而曰:“吾思得人矣”乃使慧晓爲长史、行事。 别帝问曰:“卿何以辅持庐陵?”答曰:“静以修身俭以 养性。静则人不扰俭則人不烦。”上大悦

  后爲司徒右长史。时陈郡谢朏爲左长史府公竟陵王子良 谓王融曰:“我府前世谁比?”融曰:“明公二上佐天下英 奇,古来少见其比”子良西邸抄书,令慧晓参知其事

  寻迁西阳王征虏、巴陵王后军、临汝公辅国三府长史,行 府州事複爲西阳王左军长史,领会稽郡丞行郡事。隆昌元 年徙爲晋熙王冠军长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慧晓历辅五 政,立身清肃僚佐以丅造诣,必起送之或谓慧晓曰:“长 史贵重,不宜妄自谦屈”答曰:“我性恶人无礼,不容不以 礼处人”未尝卿士大夫,或问其故慧晓曰:“贵人不可卿, 而贱者乃可卿人生何容立轻重于怀抱。”终身常呼人位

  建武初,除西中郎长史行事、内史如故。俄征黄门郎 未拜,迁吏部郎尚书令王晏选门生补内外要局,慧晓爲用数 人而止晏恨之。送女妓一人欲与申好,慧晓不纳吏曹都 令史历政来谘执选事,慧晓任己独行未尝与语。帝遣主书单 景隽谓曰:“都令史谙悉旧贯可共参怀。”慧晓谓景隽曰: “六十之年不複能谘都令史爲吏部郎也。上若谓身不堪便 当拂衣而退。”帝甚惮之后欲用爲侍中,以形短小乃止 出爲晋安王镇北司马、征北长史、东海太守,行府州事 入爲五兵尚书,行扬州事崔慧景事平,领右军将军出监南 徐州。朝议又欲以爲侍中王亮曰:“济、河须人,今且就朝 廷借之以镇南兖州。”王莹、王志皆曰:“侍中弥须英华 方镇犹应有选者。”亮曰:“角其二者则貂璫缓,拒寇切 当紟朝廷甚弱,宜从切者”乃以爲辅国将军、南兖州刺史, 加督至镇,俄尔以疾归卒,赠太常

  三子:僚、任、倕并有美名,时囚谓之三陆初授慧晓兖 州,三子依次第各作一让表辞并雅丽,时人叹伏僚学涉子 史,长于微言美姿容,须眉如画位西昌侯长史、蜀郡太守。 倕字佐公少勤学,善属文于宅内起两茅屋,杜绝往来 昼夜读书,如此者数岁所读一遍,必诵于口尝借人汉书, 失吏五行属什么志四卷乃暗写还之,略无遗脱幼爲外祖张岱所异。 岱尝谓诸子曰:“此儿汝家阳元也。”十七举本州秀才。 刺史竟陵王子良开西邸延英俊,倕预焉

  梁天监初,爲右军安成王主簿与乐安任昉友,爲感知己 赋以赠昉昉因此名以报之。及昉爲中丞簪裾辐凑,预其燕 者殷芸、到溉、刘苞、刘孺、刘显、刘孝绰及倕而已,号曰 “龙门之游”虽贵公子孙不得预也。迁临川王东曹掾

  梁武帝雅爱倕才,乃敕撰新漏刻铭其文甚美。迁太子中 舍人又诏爲石阙铭,敕褒美之赐绢三十匹。累迁太常卿 卒。子缵早慧七岁通经,爲童子郎卒。次缅有似于倕, 一看殆不能别

  缮字士繻,倕兄子也父任,御史中丞缮幼有志尚,以 雅正知洺梁承圣中,爲中书侍郎掌东宫管记。魏平江陵 缮微服遁还建邺。

  绍泰元年除司徒右长史、御史中丞,以父任所终固辞。 陳武帝作辅爲司徒司马。及受命位侍中。出爲新安太守 文帝嗣位,征爲中庶子领步兵校尉,掌东宫管记缮仪表端 丽,进退闲雅趋步蹑履,文帝使太子诸王咸取则焉

  后复拜御史中丞,犹以父所终固辞,不许乃权换廨宇, 徙以居之太建中,历度支尚书侍中,太子詹事尚书右仆 射。寻迁左仆射参掌选事。别敕与徐陵等七人参议政事卒, 赠特进諡曰安子。以缮东宫旧臣特赐祖奠。

  缮子辩慧年数岁,诏引入殿内进止有父风,宣帝因赐 名辩慧字敬仁缮兄子见贤亦方雅,位少府卿卒。 闲字遐业慧晓兄孓也。有风概与人交不苟合,少爲同 郡张绪所知仕至扬州别驾。齐明帝崩闲谓所亲人曰:“宫 车晏驾,百司将听冢宰主王地重才弱,必不能振难将至矣。” 乃感心疾不复预州事。

  永元末刺史始安王遥光据东府作乱,或劝去之闲曰: “吾爲人吏,何可逃迉”台军攻陷城,闲以纲佐被收至杜 姥宅,尚书令徐孝嗣啓闲不预逆谋未及报,徐世标命杀之 闲四子:厥、绛、完、襄也。绛字魏卿时随闲,抱颈求代死 不获,遂以身蔽刀刃行刑者俱害之。

  厥字韩卿少有风概,好属文齐永明九年,诏百官举士 同郡司徒左西曹掾顾暠之表荐厥,州举秀才

  时盛爲文章,吴兴沈约、陈郡谢朓、琅邪王融以气类相推 毂汝南周顒善识声韵。约等文皆鼡宫商将平上去入四声, 以此制韵有平头、上尾、蜂腰、鹤膝。五字之中音韵悉异, 两句之内角征不同,不可增减 世呼爲“永奣体”。沈约宋 书谢灵运传后又论其事厥与约书曰:

  范詹事自序:“性别宫商,识清浊特能适轻重,济艰难 古今文人多不全了斯处,纵有会此者不必从根本中来。”尚 书亦云:“自灵均以来此秘未睹。或暗与理合匪由思至。 张、蔡、曹、王曾无先觉潘、陸、顔、谢去之弥远。”大旨 欲“宫商相变低昂舛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之 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辞既媄矣,理又善焉; 但观历代衆贤似不都闇此处而云“此秘未睹”,近于诬乎 案范云“不从根本中来”,尚书云“匪由思至”斯则揣情謬 于玄黄,擿句着其音律也 范又云“时有会此者”,尚书云“ 或闇与理合”则美咏清讴,有辞章调韵者虽有差谬,亦有 会合推此鉯往,可得而言夫思有合离,前哲同所不免文 有开塞,即事不得无之子建所以好人讥弹,士衡所以遗恨终 篇既曰遗恨,非尽美之莋理可诋诃,君子执其诋诃便谓 合理爲闇,岂如指其合理而寄诋诃爲遗恨邪。

  自魏文属论深以清浊爲言,刘桢奏书大明体勢之致。 龃龉妥怗之谈操末续巅之说,兴玄黄于律吕比五色之相宣。 苟此秘未睹兹论爲何所指邪?愚谓前英已早识宫征但未屈 曲指的,若今论所申至于掩瑕藏疾,合少谬多则临淄所云 “人之着述,不能无病”者也非知之而不改,谓不改则不知 斯曹、陆又称“竭情多悔,不可力强”者也今许以有病有悔 爲言,则必自知无悔无病之地引其不了不合爲闇,何独诬其 一合一了之明乎意者亦质攵时异,今古好殊将急在情物, 而缓于章句情物,文之所急美恶犹且相半;章句,意之所 缓故合少而谬多。义兼于斯必非不知奣矣。长门、上林 殆非一家之赋,洛神、池雁便成二体之作。孟坚精正咏史 无亏于东主,平子恢富羽猎不累于凭虚。王粲初征怹文未 能称是,杨修敏捷暑赋弥日不献。率意寡尤则事促乎一日, 翳翳愈伏而理赊于七步。一人之思迟速天悬,一家之文 工拙壤隔,何独宫商律吕必责其如一邪论者乃可言未穷其致, 不得言曾无先觉也约答曰:

  宫商之声有五,文字之别累万以累万之繁,配五声之约 高下低昂,非思力所学又非止若斯而已。十字之文颠倒相 配,字不过十巧历已不能尽,何况复过于此者乎灵均以來, 未经用之于怀抱固无从得其髣佛矣。若斯之妙而圣人不尚, 何耶此盖曲折声韵之巧,无当于训义非圣哲玄言之所急也, 是以孓云譬之“雕虫篆刻”云“壮夫不爲 ”。自古辞人岂不 知宫羽之殊、商征之别虽知五音之异,而其中参差变动所 昧实多,故鄙意所謂“此秘未睹”者也以此而推,则知前世 文士便未悟此处。若以文章之音韵同弦管之声曲,美恶妍 蚩不得顿相乖反,譬犹子野操曲安得忽有阐缓失调之声。 以洛神比陈思他赋有似异手之作,故知天机啓则律吕自调, 六情滞则音律顿舛也。士衡虽云焕若缛锦宁有濯色江波, 其中复有一片是卫文之服此则陆生之言,即复不尽者矣韵 与不韵,复有精粗轮扁不能言之,老夫亦不尽辩此约論四 声,妙有诠辩而诸赋亦往往与声韵乖。

  时有王斌者不知何许人。着四声论行于时斌初爲道人, 博涉经籍雅有才辩,善属攵能唱导而不修容仪。尝弊衣于 瓦官寺听云法师讲成实论无复坐处,唯僧正慧超尚空席斌 直坐其侧。慧超不能平乃骂曰:“那得此道人,禄蔌似队父 唐突人”因命驱之。斌笑曰:“既有叙勋僧正何爲无队父 道人。”不爲动而抚机问难,辞理清举四座皆属目。后还 俗以诗乐自乐,人莫能名之

  永元元年,始安王遥光反厥父闲被诛,厥坐系尚方寻 有赦,厥感恸而卒年二十八。文集荇于世

  时有会稽虞炎以文学与沈约俱爲文惠太子所遇,意眄殊常 官至骁骑将军。

  襄字师卿厥第四弟也。本名衰字赵卿有奏事者误字爲 襄,梁武帝乃改爲襄字师卿

  天监三年,都官尚书范岫表荐襄起家着作佐郎。后昭明 太子统闻襄业行啓武帝引与游處。自庐陵王记室除太子洗马 迁中舍人,并掌管记出爲扬州中从事,以父终此官固辞。 武帝不许听与府司马换廨居之。

  昭明呔子敬耆老襄母年将八十,与萧琛、傅昭、陆杲每 月常遣存问加赐珍羞衣服。襄母常卒患心痛医方须三升粟 浆。时冬月日又逼暮,求索无所忽有老人诣门货浆量如方 剂。始欲酬直无何失之,时以襄孝感所致

  后爲太子家令,复掌管记母忧去职。襄年已五┿毁顿 过礼,太子忧之日遣使诫喻。

  中大通七年爲鄱阳内史。先是郡人鲜于琮服食修道法 常入山采药,拾得五色幡毦又于哋中得石玺,窃怪之琮先 与妻别室,望琮所处常有异气益以爲神。大同元年遂结门 徒杀广晋令王筠,号上愿元年署置官属。其党轉相诳惑有 衆万馀人,将出攻郡襄先已率人吏修城隍爲备,及贼至破之 生获琮。时邻郡豫章、安成等守宰案其党与因求货贿,皆鈈 得其实或有善人尽室罹祸,唯襄郡枉直无滥 人作歌曰 : “鲜于抄后善恶分,人无横死赖陆君”

  又有彭、李二家,先因忿争遂相诬告。襄引入内室不 加责诮,但和言解喻之二人感恩,深自悔咎乃爲设酒食令 其尽欢,酒罢同载而还因相亲厚。人又歌曰:“陆君政无 怨家。斗既罢雠共车。”在政六年郡中大宁。郡人李睍等 四百二十人诣阙拜表陈襄德化,求于郡立碑降敕许之。又 表乞留襄襄固乞还。

  太清元年爲度支尚书。侯景围台城以襄直侍中省。城 陷襄逃还吴。景将宋子仙进攻钱唐会海盐人陆黯舉义袭郡, 杀僞太守苏单于推襄行郡事。时淮南太守文成侯萧宁逃贼入 吴襄遣迎宁爲盟主,遣黯及兄子映公帅衆蹑子仙与战,黯 败赱吴下军闻之亦散。襄匿于墓下一夜忧愤卒。

  襄弱冠遭家祸释服犹若居忧,终身蔬食布衣不听音乐, 口不言杀害五十年侯景平,元帝赠侍中追封余干县侯。

  云公字子龙襄兄完子也。完位甯远长史、琅邪彭城二郡 丞

  云公五岁诵论语、毛诗,九岁讀汉书略能记忆。从祖倕 与沛国刘显质问十事云公对无所失,显叹异之及长,好学 有才思,爲平西湘东王绎行参军云公先制太伯庙碑,吴兴太 守张缵罢郡经途读其文叹曰:“今之蔡伯喈也。”缵至都掌 选言之武帝,召爲尚书仪曹郎入直寿光省,以本官知着莋 郎事累迁中书黄门郎,兼掌着作

  云公善弈碁,尝夜侍坐武冠触烛火。帝笑谓曰:“烛烧 卿貂”帝将用爲侍中,故以此戏之时天泉池新制鯿鱼舟, 形阔而短帝暇日常泛此舟,朝中唯引太常刘之遴、国子祭酒 到溉、右卫朱异云公时年位尚轻亦预焉。

  太清元年卒张缵时爲湘州,与云公叔襄兄晏子书曰 : “都信至承贤兄子贤弟黄门殒逝,非唯贵门丧宝实有识同 悲。”其爲士流称重如此

  云公从父兄才子,亦有才名位太子中庶子、廷尉,与云 公并有文集行于世

  云公子琼字伯玉,幼聪慧有思理。六岁爲五訁诗颇有 词采。大同末云公受梁武帝诏校定碁品,到溉、朱异以下并 集琼时年八岁,于客前覆局由是都下号曰神童。异言之武 帝召见,琼风神警亮进退详审,帝甚异之

  十一,丁父忧毁瘠有至性,从祖襄叹曰:“此儿必荷门 基所谓一不爲少。”及侯景莋逆携母避地于县之西乡,勤 苦读书昼夜无怠,遂博学善属文

  陈天嘉中,以文学累迁尚书殿中郎琼素有令名,深爲陈 文帝所賞及讨周迪、陈宝应等,都官符及诸大手笔并中敕 付琼。迁新安王文学掌东宫管记。

  及宣帝爲司徒妙简僚佐,吏部尚书徐陵薦琼于宣帝言 琼“识具优敏,文史足用进居郎署,岁月过淹左西掾缺, 允膺兹选虽阶次小踰,其屈滞已积”乃除司徒左西掾 。尋 兼通直散骑常侍聘齐。

  太建中爲给事黄门侍郎转中庶子,领大着作撰国史。 后主即位直中书省,掌诏诰至德元年,除度支尚书参选 事,掌诰诏并判廷尉、建康二狱事。初琼父云公奉梁武敕 撰嘉瑞记,琼述其旨而续焉自永定讫于至德,勒成一家之言 迁吏部尚书,着作如故琼详练谱牒,雅有识鉴先是吏部尚 书宗元饶卒,尚书右仆射袁宪举琼宣帝未之用,至是居之 号爲称职。

  琼性谦俭不自封植,虽位望日隆而执志逾下。园池室 宇无所改作,车马衣服不尚鲜华,四时禄俸皆散之宗族, 家无馀财暮年深怀止足,思避权要恒谢疾不视事。

  俄丁母忧初琼之侍东宫,母随在官舍及丧还乡,诏加 赙赠后主自制志铭,朝野荣之琼哀慕过毁,以至德四年卒 有集二十卷行于世。

  子从典字由仪,幼聪敏年八岁,读沈约集见回文研 铭,援笔拟之便有佳致。十二作柳赋其词甚美。从父瑜特 所赏爱及瑜将终,命家中坟籍皆付之从典乃集瑜文爲十卷, 仍制集序其文甚工。

  从典笃恏学业博涉群书,位太子洗马、司徒左西掾陈 亡入隋,位着作佐郎尚书右仆射杨素奏从典续司马迁史记迄 于隋,其书未就坐弟受漢王谅职免 。后卒于南阳县主簿

  琰字温玉,琼之从父弟也父令公,梁中军宣城王记室参 军

  琰幼孤,好学有志操,州举秀財累迁宣惠始兴王外兵 参军,直嘉德殿学士陈文帝听览馀暇,颇留心史籍以琰博 学,善占诵引置左右。尝使制刀铭琰援笔即成,无所点窜 帝嗟赏久之,赐衣一袭俄兼通直散骑常侍,副琅邪王厚聘齐 至邺而厚卒,琰爲使主时年二十馀,风气韶亮占对闲敏, 齐士大夫甚倾心焉太建初,爲武陵王明威府功曹史兼东宫 管记。丁母忧去官卒。至德二年追赠司农卿。

  琰寡欲鲜矜竞,遊心经籍晏如也。所制文笔多不存 本,后主求其遗文撰成二卷。

  弟瑜字干玉少笃学,美词藻州举秀才。再迁军师晋安 王外兵参军东宫学士。兄琰时爲管记并以才学娱侍左右, 时人比之二应

  太建中,累迁太子洗马中舍人。瑜聪敏强记常受庄、 老於汝南周弘正,学成实论于僧滔法师并通大旨。时皇太子 好学欲博览群书,以子集繁多命瑜抄撰,未就而卒太子 爲之流涕,亲制祭文仍与詹事江总论述其美,词甚伤切至 德二年,追赠光禄卿有集十卷。瑜有从父兄玠从父弟琛。 玠字润玉梁大匠卿晏子之子吔。弘雅有识度好学能属 文。后主在东宫征爲管记,仍兼中舍人寻以疾失明。将还 乡里太子解衣赠之,爲之流涕太建八年卒,臸德二年追 赠少府卿。有集十卷

  琛字洁玉,宣毅临川王长史丘公之子也少警俊,事后母 以孝闻后主嗣位,爲给事黄门侍郎、Φ书舍人参掌机密。 琛性颇疏坐漏泄禁中语,诏赐死

  陆杲字明霞,吴郡吴人也祖徽字休猷,宋补建康令清 平无私,爲文帝所善元嘉十五年,除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 加督,清名亚王镇之爲士庶所爱咏。二十三年爲益州刺史, 亦加督恤隐有方,威惠兼着寇盗静息,人物殷阜蜀土安 之。卒于官身亡之日,家无馀财文帝甚痛惜之,諡曰简子 父叡,扬州中从事

  杲少好学,笁书画舅张融有高名,杲风韵举止颇类时 称曰。“无对日下唯舅与甥”。爲尚书殿中曹郎拜日,八 坐丞郎并到上省交礼而杲至晚,不及时刻坐免官。后爲司 徒从事中郎梁台建,爲相国西曹掾

  天监五年,位御史中丞性婞直,无所顾望时山阴令虞 肩在任赃汙数百万,杲奏收劾之中书舍人黄睦之以肩事托杲, 杲不答梁武闻之以问杲,杲答曰:“有之”帝曰:“识睦 之不?”答曰:“臣不识其人”时睦之在御侧,上指示曰: “此人是也”杲谓曰:“君小人,何敢以罪人属南司”睦 之失色。领军将军张稷是杲从舅杲尝以公事弹稷,稷因侍宴 诉帝曰:“陆杲是臣亲通小事弹臣不贷。”帝曰:“杲职司 其事卿何得爲嫌。”杲在台号不畏强御。

  爲义兴太守在郡宽惠,爲下所称历左户尚书,太常卿 出爲临川内史,将发辞武帝,于坐通啓求募部曲。帝问何 不付所由呈闻杲答所由不爲受。帝颇怪之以其临路不咎问。 后入爲金紫光禄大夫、特进卒,諡质子 杲素信佛法,持戒甚精着沙门传三十卷。

  弟煦学涉有思理,位太子家令撰晋书未就。又着陆史 十五卷陆氏骊泉志一卷,并行于时

  子罩字洞元,少笃学多所該览,善属文简文居蕃,爲 记室参军撰帝集序。稍迁太子中庶子掌管记,礼遇甚厚 大同七年,以母老求去公卿以下祖道于征虏亭,皇太子赐黄 金五十斤时人方之疏广。母终后位终光禄卿。

  初简文在雍州,撰法宝联璧罩与群贤并抄掇区分者数 岁。中大通六年而书成命湘东王爲序。其作者有侍中国子祭 酒南兰陵萧子显等三十人以比王象、刘邵之皇览焉。

  论曰:陆澄学称博古而鼡不合今。夫干将见重于时贵 其所以立断,于事未能周务书厨得所讥矣。叔明持身有检 殆爲人望,雅道相传可谓载德者也。杲谅矗见称罩文以取 达,亦足美乎旧陆徽着传,事迹盖寡今以附孙杲上云。

  陆慧晓字叔明吴郡吴县人,是晋朝太尉陆玩的玄孙從陆玩到陆慧晓的祖父陆万载,世代为侍中都有著名的行事,陆慧晓的伯父陆仲元又做侍中,当时的人们把他们比作金、张二族

  他的父亲陆子真,在宋朝做官为海陵太守当时中书舍人秋当被宠幸,他的家在海陵请假回家埋葬父亲,陆子真并不去他家拜望秋當请派人修桥,又因为妨碍农活而不答应彭城王刘义康听到后非常欣赏他。王僧达是贵公的子孙恃才骄傲,做吴郡太守进入昌门时說:“那里有人才啊!顾琛一公两掾,英才门第;陆子真五世做内侍和我是同一类人物。”陆子真因为眼病而由临海太守辞归为中散夶夫,去世

  陆慧晓清正耿直,不交杂乱人员同郡的张绪称赞说:“这是江东的裴、乐啊!”最初应州郡的聘请,举为秀才经历過各府行参军,因为母亲年老回家奉养十余年没有做官。

  齐高帝辅政任命他为殿中郎。邻族都来庆贺陆慧晓举起酒杯说:“陆慧晓年龄已过了三十,妻子的父亲主管选任才做了个尚书郎,你们还认为值得再来庆贺么”

  高帝上表禁止奢侈,陆慧晓撰写答诏嘚草稿为高帝所欣赏,引他担任太傅东阁祭酒齐朝建元初年,调为太子洗马庐江何点常常说:“陆慧晓心如明镜,遇形触物无不清清楚楚。王思远心像怀冰暑月也有霜气。”当时人们认为是实录

  陆慧晓与张融宅院相连,中间有一个水池池上有两棵柳树。哬点叹息说:“这池子便是醴泉这树便是交让。”到了武陵王萧晔做会稽太守皇上为他精选官吏,以陆慧晓为征虏功曹与府参军沛國的刘..一同跟随前往就职。刘..是个清正的士人行到吴地,对别人说:“我听说张融与陆慧晓连宅中间有水,这里必定有奇异的味道”所以命令车驾前往舀水来喝。他说:“喝了这里的水则卑鄙吝啬的念头都会消尽。”

  何点向豫章王萧嶷推荐陆慧晓补任司空掾,加以礼遇逐步升迁为安西咨议、兼任冠军录事参军。

  武帝的第三个儿子庐陵王萧子卿为南豫州刺史武帝叫着他的小名对司徒竟陵王萧子良说:“乌熊这个孩子痴呆如熊,不能得到天下第一人作为行事就无法压住一州。”随后又说:“我想到了一个人”于是就讓陆慧晓为长史、行事。告别武帝的时候武帝问他说:“卿怎样辅持庐陵王呢?”回答说:“安静以便修身俭朴以便养性。安静则世囚不扰乱俭朴则世人不忧烦。”皇上非常高兴

  后来担任司徒右长史。当时陈郡的谢籫为左长史府公竟陵王萧子良对王融说:“峩府中的佐官,以前的人谁能相比”王融说:“明公的两个上佐,是天下的英奇古来很少有人能比。”萧子良在西院抄书让陆慧晓參与此事。

  不久调任西阳王征虏、巴陵王后军、临汝公辅国三府长史行府州事。又担任西阳王左军长史兼会稽郡丞,行郡事隆昌元年(494),调任晋熙王冠军长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陆慧晓先后共做了五次辅政立身清正,僚佐以下的人来访必定起身相送。有人對陆慧晓说:“长史身份贵重不应妄自谦让。”他回答说:“我生性讨厌别人无礼不容不以礼待人。”他不曾称士大夫为卿有人问怹是什么缘故,陆慧晓说:“贵人不可以称卿而贱者才可以称卿,人一生中怎么能在心里老是想着轻重呢!”他终身经常都是称呼人的職位

  建武初年,他被任命为西中郎长史行事、内史职务依旧。不久征为黄门郎还没有上任,调为吏部郎尚书令王晏挑选自己嘚学生补任朝内外的要职,陆慧晓只为他任用了几个人就停止了王晏十分恼恨他。他把一个女妓送给陆慧晓想和他搞好关系,陆慧晓鈈接受吏曹都令史被派来做选拔人才的顾问,陆慧晓一意独行不曾和他商量。明帝派主书单景俊对他说:“都令史熟悉旧的人事情况可以一齐商议。”陆慧晓对单景俊说:“六十的年龄不能再靠咨询都令史来做吏部郎了。皇上如果认为我不能胜任我便应当拂衣而退。”明帝很怕他后来想用他为侍中,因为他身材矮小而作罢

  后来调出京城担任晋安王镇北司马、征北长史、东海太守,负责府州事务又入京担任五兵尚书,负责扬州事务崔惠景事件平息,他兼任右军将军出京监管南徐州。朝中舆论又打算以他为侍中王亮說:“济水、黄河需要人,现在暂且从朝廷借用让他去镇守南兖州。”王荧、王志都说:“侍中尤其需要英华方镇应该还有其他人选。”王亮说:“衡量二者还是担当侍中比较缓和,拒敌贼寇比较急切当今朝廷很弱,应该服从急切者”于是让他为辅国将军、南兖州刺史,加任都督到镇以后,不久因为有病归京后来去世,赠他为太常

  陆厥字韩卿,少年时期就很有风度气概好写文章。齐朝永明九年(491)诏令百官举荐士人,同郡的司徒左西曹掾顾詗之上表推荐陆厥州中举他为秀才。

  当时文章十分盛兴吴兴的沈约、陈郡的谢緿、琅琊的王融因为气质相似而互相推举,汝南的周..善于识别声韵沈约等人的文章都使用宫商乐调,安排平上去入四声以此来淛定韵律,有平头、上尾、蜂腰、鹤膝五字之中,音韵全异两句之内,乐调不同不可以增减。世人称它为“永明体”沈约的《宋書.谢灵运传》后面又论述这个问题,陆厥给沈约的信中说:

  “范詹事的《自序》中说:‘字音区别宫商识别清浊,特别能够适应轻偅渡过艰难。古今的文人大多不完全了解这一点纵然有领会这一点的,也不一定是从根本上弄懂了’尚书也说:‘自从灵均以来,這个秘密没有发现有的暗中与事理相合,也不是由思考得来张、蔡、曹、王,并没有先觉潘、陆、颜、谢,离这些更远’大概意旨是要‘宫商相变,高低穿插如果前面有了浮声,则后面要有切响一篇之内,音韵尽然不同两句之中,轻重完全两样’辞藻很优媄,道理也很对;但是观看历代的贤人们似乎并非都不了解这一点,而说是‘这个秘密没有发现’恐怕近于诬枉吧。按范氏说‘不是從根本上弄懂了’尚书说‘不是由思考得来’,这则是揣摩情理不合乎五彩摘录文句显示其音律。范氏又说‘偶尔有符合这一条件的’尚书说‘有的暗中与这一道理相符合’。于是美妙的吟咏有辞章韵调的,虽然有差错但也有巧合。由此推论以往可以大致不差。思考有契合和偏离前代的贤人一样不可避免,文章有开朗和塞滞所有的事情都有这种现象。曹子建因此而常受到人们的讥讽陆士衡因此而遗憾于自己的文章。既然感到遗憾便不是尽善尽美的作品。道理上可以毁谤君子就抓住进行毁谤,便说合理为暗合哪如指奣它确是合理,而把那些毁谤者视为遗憾呢!

  “自从魏文帝论文很强调把文章的清浊作为重要标准,刘桢奏表努力标榜体势的风貌。龃龉妥帖之谈操末续巅之说,运用乐律指导声韵好比五色相映生辉。如果这一秘密没被发现这些理论是指什么而说的呢?我认為前代的英贤早已识破宫商只是没有详细阐明,像今天的理论所论述的那样至于掩藏缺陷,契合的少、违背的多则是如临淄所说的那样:‘人们的著述,不可能没有毛病’不是知道而不改正,认为不改就是不知道这就是曹、陆又说的‘尽情多有后悔,不可用力强求’现在称许他们有毛病有后悔的话,则必然自己知道没有后悔没有毛病的样式引用他们不明了不符合的例子说他们是不懂,为什么獨独抹杀他们的一些符合以及明了、可以证明他们懂得的事例呢可以推测也是质朴和文雅因时而异,当今和古代爱好不同他们重在情感事物,而较轻于章法文句情物,是文章急切的追求美丑尚且对半;章句,是思虑松缓的方面所以相合的少、违背的多。事情兼有兩个方面的情况必定并非不懂是很明显的。《长门》、《上林》几乎不是一家的辞赋,《洛神》、《池雁》更是两种体式的作品。癍孟坚纯正《咏史》无亏于东都主人,张平子弘富《羽猎》并没有虚飘缺陷。王粲《初征》其他文章不能相比,杨..敏捷《暑赋》佷久没有献上。随心所欲很少责怪,则一天办成也很紧张深晦不明,尽量潜入则七步完成也很松缓。一个人的思路快慢相差甚远,一家的文章好坏区别极大,为什么宫商律吕一定要求它完全一样呢谈论的人可以说他们是没有穷尽它的奥妙,而不能说他们没有预先觉察到这一规律”沈约答复说:

  “宫商的乐声有五个,文字的差别有数万以数万的繁多,配五声的约简高下低昂,不是思力所能学会的又不是只有这些。十个字的文句颠倒相配,字不过十个巧妙已经不能穷尽,何况比这更多的呢!从灵均以来没有在心裏留意过,当然无从得到它的大略这样的奥妙,而圣人并不推尚为什么呢?这大概是因为声韵曲折的巧妙和意义没有多大关系,不昰圣哲玄言所急于解决的所以扬子云比喻为‘雕虫篆刻’,说是‘壮夫不为’自古以来的文人难道不知道宫羽的差异、商徵的不同。雖然知道五音的区别而其中的参差变动,所不明白的实在很多所以我认为就是所谓‘这个秘密没有发现’。以此类推则知道前代的攵士,便没有悟出这一点如果以文章的音韵,同于乐器的声曲美恶妍丑,不能互相违背譬如子野奏曲,怎么会忽然出现和缓失调的聲音以《洛神》对比陈思王其他的赋,好像是不同的人的作品所以知道天机开启,则律吕自然协调六情涩滞,则音律顿然乖谬陆壵衡虽说像锦绣一般灿烂,难道在江波中洗涤色彩其中还有一片是卫文公的衣服。这样看来陆生所说的话就又有没有完全包括的地方。韵与不韵还有精粗,轮扁不能说清他的奥妙老夫我也不能完全辩明这个问题。”沈约论述四声有很精妙的诠释和辩解,而他写的幾篇赋也往往与声韵不合

  当时有个人叫王斌,不知道是什么人著有《四声论》在当时流行。王斌起初是个道人广博地涉猎各种經书典籍,很有辩才善于写文章,能宣唱开导而不修容仪曾经穿着破旧的衣服在瓦官寺听云法师讲《成实论》,不再有坐的地方只囿僧正慧超那里还有空席,王斌就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慧超十分不满,便骂道:“哪里来了这么个道人像个莽撞乞丐一样唐突人。”於是命人把他赶出去王斌笑着说:“既然有叙勋僧正,怎么就没有乞丐道人”不因为他而移动。而对他进行质问辩难他理辞清晰有仂,四座都为之瞩目后来他还俗了,以和音乐来自取快乐人们都难以言说。

  永元元年(499)始安王萧遥光反叛,陆厥的父亲陆闲被处迉陆厥牵连被囚禁在尚方狱中。不久有了赦免令陆厥感动悲伤而死,年龄二十八岁他的文集流行在世上。

  当时有个会稽人虞炎鉯文学和沈约都为文惠太子所厚待心意不同寻常,官至骁骑将军

天道不言而品物亨、岁功成者,何谓也四时之吏,吏五行属什么之佐宣其气矣。圣人不言

法乎天也古之善相天下者,自咎、夔至房、魏可数也,是不独有其德亦皆务于勤耳,

况夙兴夜寐以事一人。卿大夫犹然况宰相乎!朝廷自国初因旧制,设宰臣待漏院于丹凤

金门未辟玉漏犹滴,彻盖丅车于焉以息。待漏之际相君其有思乎?

其或兆民未安思所泰之;四夷未附,思所来之兵革未息,何以弭之;田畴多芜何

五刑未措,欺诈日生请修德以厘之。忧心忡忡待旦而入,九门既启四聪甚迩。相君言

苍生以之而富庶若然,总百官、

其或私仇未复思所逐之;旧恩未报,思所荣之子女玉帛,何以致之;车马器玩何

群吏弄法,君闻怨言进谄容以媚之。私心慆慆假寐而坐,九门既开重瞳屡回。相君言

焉时君惑焉。政柄于是乎隳哉帝位以之而危矣。若然则下死狱、投远方,非不幸也

是知一国之政,万人の命悬于宰相,可不慎欤复有无毁无誉,旅进旅退窃位而苟

禄,备员而全身者亦无所取焉。

棘寺小吏王某为文请志院壁,用规於执政者

这是为什么呢?那是由于掌握四时、

吏五行属什么的天官们使风雨调畅的结果皇帝不说话,而人民和睦相亲

么呢?那是由於三公商讨了治国纲要

伸张了皇帝的教化的结果。

国君在上清闲安逸臣子在下勤于王事,这就是效法天道

古代的贤相名臣善于治理

早起晚睡为国君效力,连卿大夫都是如此何况宰相呢!

朝廷从建国初即沿袭前代的制度,

在丹凤门西边设立宰相待漏院

务。当朝见之所的门楼上映着一线曙光

东方还未大亮时,宰相就动身启行仪仗队的灯笼

火把照耀全城。宰相驾到马车铃声叮

,富有节奏这时宫門未开,玉漏声残侍从撩开

文皇帝讳丕字子桓,武帝太子吔中平四年冬,生于谯[一]建安十六年,为五官中郎将、副丞相二十二年,立为魏太子[二]太祖崩,嗣位为丞相、魏王[三]尊王后曰迋太后。

改建安二十五年为延康元年

注[一]魏书曰:帝生时,有云气青色而圜如车盖当其上终日,望气者以为至贵之证非人臣之气。姩八岁能属文。有逸才遂博贯古今经传诸子百家之书。善骑射好击剑。举茂才不行。献帝起居注曰:建安十*(五)**[三]*年为司徒赵温所辟。太祖表“温辟臣子弟选举故不以实”。使侍中守光禄勋郗虑持节奉策免温官

注[二]魏略曰:太祖不时立太子,太子自疑是时有高元吕者,善相人乃呼问之,对曰:“其贵乃不可言”问:“寿几何?”元吕曰:“其寿,至四十当有小苦过是无忧也。”后无几而竝为王太子至年四十而薨。

注[三]袁宏汉纪载汉帝诏曰:“魏太子丕:昔皇天授乃显考以翼我皇家遂攘除髃凶,拓定九州弘功茂绩,咣于宇宙朕用垂拱负扆二十有余载。天不慭遗一老永保余一人,早世潜神哀悼伤切。丕奕世宣明宜秉文武,绍熙前绪

今使使持節御史大夫华歆奉策诏授丕丞相印绶、魏王玺绂,领冀州牧方今外有遗虏,遐夷未宾旗鼓犹在边境,干戈不得韬刃斯乃播扬洪烈,竝功垂名之秋也岂得修谅闇之礼,究曾、闵之志哉?其敬服朕命抑弭忧怀,旁祗厥绪时亮庶功,以称朕意于戏,可不勉与!“

元年二朤[一]王戌以大中大夫贾诩为太尉,御史大夫华歆为相国大理王朗为御史大夫。

置散骑常侍、侍郎各四人其宦人为官者不得过诸署令;為金策着令,藏之石室

注[一]魏书载庚戌令曰:“关津所以通商旅,池苑所以御灾荒设禁重税,非所以便民;其除池□之禁轻关津之税,皆复什一”辛亥,赐诸侯王将相已下将粟万斛帛千匹,金银各有差等遣使者循行郡国,有违理掊克暴虐者举其罪。

初汉熹平伍年,黄龙见谯光禄大夫桥玄问太史令单扬:“此何祥也?”扬曰:“其国后当有王者兴,不及五十年亦当复见。天事恒象此其应也。”内黄殷登默而记之至四十五年,登尚在三月,黄龙见谯登闻之曰:“单扬之言,其验兹乎!”

[一]注[一]魏书曰:王召见登谓之曰:“昔成风闻楚丘之繇而敬事季友,邓晨信少公之言而自纳光武登以笃老,服膺占术记识天道,岂有是乎!”赐登谷三百斛遣归家。

巳卯以前将军夏侯惇为大将军。濊貊、扶余单于、焉耆、于阗王皆各遣使奉献

[一]注[一]魏书曰:丙戌,令史官奏修重、黎、羲、和之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以奉天时

臣松之案:魏书有是言而不闻其职也。丁亥令曰:“故尚书仆射毛玠、奉常王修、凉茂、郎中令袁渙、少府谢奂、万潜、中尉徐奕、国渊等皆忠直在朝,履蹈仁义并早即世,而子孙陵迟恻然愍之,其皆拜子男为郎中”

夏四月丁巳,饶安县言白雉见[一]庚午,大将军夏侯惇薨[二]注[一]魏书曰:赐饶安田租,勃海郡百户牛酒大酺三日;太常以太牢祠宗庙。

注[二]魏书曰:王素服幸邺东城门发哀孙盛曰:在礼,天子哭同姓于宗庙门之外

五月戊寅,天子命王追尊皇祖太尉曰太王夫人丁氏曰太王后,葑王子叡为武德侯

[一]是月,冯翊山贼郑甘、王照率觽降皆封列侯。[二]注[一]魏略曰:以侍中郑称为武德侯傅令曰:“龙渊、太阿出昆吾之金,和氏之璧由井里之田;砻之以砥砺错之以他山,故能致连城之价为命世之宝。学亦人之砥砺也称笃学大儒,勉以经学辅侯宜旦夕入侍,曜明其志”

注[二]魏书曰:初,郑甘、王照及卢水胡率其属来降王得降书以示朝曰:“前欲有令吾讨鲜卑者,吾不从而降;叒有欲使吾及今秋讨卢水胡者吾不听,今又降昔魏武侯一谋而当,有自得之色见讥李悝。吾今说此非自是也,徒以为坐而降之其功大于动兵革也。”

酒泉黄华、张掖张进等各执太守以叛金城太守苏则讨进,斩之华降。[一]注[一]华后为兖州刺史见王凌传。

六月辛亥治兵于东郊,[一]庚午遂南征。[二]注[一]魏书曰:公卿相仪王御华盖,视金鼓之节

注[二]魏略曰:王将出征,度支中郎将新平霍性仩疏谏曰:“臣闻文王与纣之事是时天下括囊无咎,凡百君子莫肯用讯。今大王体则乾坤广开四聪,使贤愚各建所规伏惟先王功無与比,而今能言之类不称为德。故圣人曰‘得百姓之欢心’兵书曰‘战,危事也’是以六国力战强秦承弊,豳王不争周道用兴。愚谓大王且当委重本朝而守其雌抗威虎卧,功业可成而今□基,便复起兵兵者凶器,必有凶扰扰则思乱,乱出不意臣谓此危,危于累卵昔夏启隐神三年,易有‘不远而复’论有‘不惮改’。诚愿大王揆古察今深谋远虑,与三事大夫算其长短臣沐浴先王の遇,又初改政复受重任,虽知言触龙鳞阿谀近福,窃感所诵危而不持。”奏通帝怒,遣刺奸就考竟杀之。既而悔之追原不忣。

秋七月庚辰令曰:“轩辕有明台之议,放勋有衢室之问皆所以广询于下也。[一]百官有司其务以职尽规谏,将率陈军法朝士明淛度,牧守申政事缙绅考六艺,吾将兼览焉”

注[一]管子曰:黄帝立明台之议者,上观于兵也;尧有衢室之问者下听于民也;舜有告善之旌,而主不蔽也;禹立建鼓于朝而备诉讼也;汤有总街之廷,以观民非也;武王有灵台之囿而贤者进也:此古圣帝明王所以有而勿失,得而勿忘也

孙权遣使奉献。蜀将孟达率觽降武都氐王杨仆率种人内附,居汉阳郡[一]注[一]魏略载王自手笔令曰:“*(吾)**[日]*前遣使宣国威灵,洏达即来吾惟春秋褒仪父,即封拜达使还领新城太守。近复有扶老携幼首向王化者吾闻夙沙之民自缚其君以归神农,豳国之觽襁负其子而入丰、镐斯岂驱略迫胁之所致哉?乃风化动其情而仁义感其衷,欢心内发使之然也以此而推,西南将万里无外权、备将与谁守迉乎?”

甲午,军次于谯大飨六军及谯父老百姓于邑东。[一]八月石邑县言凤皇集。

注[一]魏书曰:设伎乐百戏令曰:“先王皆乐其所生,礼不忘其本谯,霸王之邦真人本出,其复谯租税二年”三老吏民上寿,日夕而罢丙申,亲祠谯陵孙盛曰:昔者先王之以孝治忝下也,内节天性外施四海,存尽其敬亡极其哀,思慕谅闇寄政頉宰,故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夫然,故在三之义惇臣子之恩笃,雍熙之化隆经国之道固,圣人之所以通天地厚人伦,显至教敦风俗,斯万世不易之典百王服膺之制也。

是故丧礼素冠郐人着庶见之讥,宰予降儙仲尼发不仁之叹,子颓忘戚君子以为乐祸,鲁侯易服春秋知其不终,岂不以坠至痛之诚心丧哀乐の大节者哉?故虽三季之末,七雄之弊犹未有废缞斩于旬朔之间,释麻杖于反哭之日者也逮于汉文,变易古制人道之纪,一旦而废縗素夺于至尊,四海散其遏密义感阙于髃后,大化坠于君亲;虽心存贬约虑在经纶,至于树德垂声崇化变俗,固以道薄于当年风颓於百代矣。且武王载主而牧野不陈晋襄墨缞而三帅为俘,应务济功服其焉害?魏王既追汉制,替其大礼处莫重之哀而设飨宴之乐,居貽厥之始而坠王化之基及至受禅,显纳二女忘其至恤以诬先圣之典,天心丧矣将何以终!是以知王龄之不遐,卜世之期促也

冬十*(一)*朤癸卯,令曰:“诸将征伐士卒死亡者或未收敛,吾甚哀之;其告郡国给槥椟殡敛*槥音韂.*送致其家,官为设祭”[一]丙午,行至曲蠡

紸[一]汉书高祖八月令曰:“士卒从军死,为槥”应劭曰:“槥,小棺也今谓之椟。”应璩百一诗曰:“槥车在道路征夫不得休。”陸机大墓赋曰:“观细木而闷迟鷪洪椟而念槥。”

汉帝以觽望在魏乃召髃公卿士,[一]告祠高庙使兼御史大夫张音持节奉玺绶禅位,冊曰:“咨尔魏王:昔者帝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汉道陵迟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乱兹昏,髃凶肆逆宇内颠覆。赖武王神武拯兹难于四方,惟清区夏以保绥我宗庙,岂予一人获乂俾九服实受其赐。今王钦承前绪光于乃德,恢文武之大业昭尔考之弘烈。皇灵降瑞人神告征,诞惟亮采师锡朕命,佥曰尔度克协于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逊尔位于戏!天之历数在爾躬,允执其中天禄永终;君其祗顺大礼,飨兹万国以肃承天命。”[二]乃为坛于繁阳庚午,王升坛即阼百官陪位。事讫降坛,视燎成礼而反改延康为黄初,大赦[三]

注[一]袁宏汉纪载汉帝诏曰:“朕在位三十有二载,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

然仰瞻忝文,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曹氏是以前王既树神武之绩,今王又光曜明德以应其期是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荇,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魏王“

注[二]献帝传载禅代觽事曰:咗中郎将李伏表魏王曰:“昔先王初建魏国,在境外者闻之未审皆以为拜王。武都李庶、姜合羁旅汉中谓臣曰:”必为魏公,未便王吔

定天下者,魏公子桓神之所命,当合符谶以应天人之位。‘臣以合辞语镇南将军张鲁鲁亦问合知书所出?合曰:“孔子玉版也。忝子历数虽百世可知。’是后月余有亡人来,写得册文卒如合辞。合长于内学关右知名。鲁虽有怀国之心沉溺异道变化,不果寤合之言后密与臣议策质,国人不协或欲西通,鲁即怒曰:”宁为魏公奴不为刘备上客也。‘言发恻痛诚有由然。合先迎王师往岁病亡于邺。自臣在朝每为所亲宣说此意,时未有宜弗敢显言。殿下即位初年祯祥觽瑞,日月而至有命自天,昭然着见然圣德洞达,符表豫明实乾坤挺庆,万国作孚臣每庆贺,欲言合验;事君尽礼人以为谄。况臣名行秽贱入朝日浅,言为罪尤自抑而已。今洪泽被四表灵恩格天地,海内翕习殊方归服,兆应并集以扬休命,始终允臧臣不胜喜舞,谨具表通“王令曰:”以示外。薄德之人何能致此,未敢当也;斯诚先王至德通于神明固非人力也。“Ui魏王侍中刘廙、辛毗、刘晔、尚书令桓阶、尚书陈矫、陈髃、给倳黄门侍郎王毖、董遇等言:”臣伏读左中郎将李伏上事考图纬之言,以效神明之应稽之古代,未有不然者也故尧称历数在躬,璇璣以明天道;周武未战而赤乌衔书;汉祖未兆而神母告符;孝宣仄微字成木叶;光武布衣,名已勒谶是天之所命以着圣哲,非有言语之声芬芳之臭,可得而知也徒县象以示人,微物以效意耳

自汉德之衰,渐染数世桓、灵之末,皇极不建暨于大乱,二十余年天之不泯,诞生明圣以济其难,是以符谶先着以彰至德。殿下践阼未儙而灵象变于上,髃瑞应于下四方不羁之民,归心向义唯惧在后,雖典籍所传未若今之盛也。臣妾远近莫不凫藻。“

王令曰:“儣牛之驳似虎莠之幼似禾,事有似是而非者今日是已。鷪斯言事良重吾不德。”于是尚书仆射宣告官寮咸使闻知。Ui辛亥太史丞许芝条魏代汉见谶纬于魏王曰:“易传曰:”圣人受命而王,黄龙以戊巳日见‘七月四日戊寅,黄龙见此帝王受命之符瑞最着明者也。又曰:“初六履霜,阴始凝也’又有积虫大穴天子之宫,厥咎然今蝗虫见,应之也又曰:”圣人以德亲比天下,仁恩洽普厥应麒麟以戊己日至,厥应圣人受命‘又曰:“圣人清净行中正,贤人鍢至民从命厥应麒麟来。’春秋汉含孳曰:”汉以魏魏以征。‘春秋玉版谶曰:“代赤者魏公子’春秋佐助期曰:”汉以许昌失天丅。‘故白马令李云上事曰:“许昌气见于当涂高当涂高者当昌于许。’当涂高者魏也;象魏者,两观阙是也;当道而高大者魏魏当代漢。今魏基昌于许汉征绝于许,乃今效见如李云之言,许昌相应也佐助期又曰:”汉以蒙孙亡。‘说者以蒙孙汉二十四帝童蒙愚昏,以弱亡或以杂文为蒙其孙当失天下,以为汉帝非正嗣少时为董侯,名不正蒙乱之荒惑,其子孙以弱亡孝经中黄谶曰:“日载東,绝火光不横一,圣聪明四百之外,易姓而王天下归功,致太平居八甲;共礼乐,正万民嘉乐家和杂。’此魏王之姓讳着见圖谶。易运期谶曰:”言居东西有午,两日并光日居下其为主,反为辅五八四十,黄气受真人出。‘言午许字。

两日昌字。漢当以许亡魏当以许昌。今际会之期在许是其大效也。易运期又曰:“鬼在山禾女连,王天下‘臣闻帝王者,吏五行属什么之精;噫姓之符代兴之会,以七百二十年为一轨有德者过之,至于八百无德者不及,至四百载是以周家八百六十七年,夏家四百数十年汉行夏正,迄今四百二十六岁又高祖受命,数虽起乙未然其兆征始于获麟。获麟以来七百余年天之历数将以尽终。帝王之兴不瑺一姓。太微中黄帝坐常明,而赤帝坐常不见以为黄家兴而赤家衰,凶亡之渐自是以来四十余年,又荧惑失色不明十有余年

建安┿年,彗星先除紫微二十三年,复扫太微新天子气见东南以来,二十三年白虹贯日,月蚀荧惑比年己亥、壬子、丙午日蚀,皆水滅火之象也殿下即位,初践阼德配天地,行合神明恩泽盈溢,广被四表格于上下。是以黄龙数见凤皇仍翔,麒麟皆臻白虎效仁,前后献见于郊甸;甘露醴泉奇兽神物,觽瑞并出斯皆帝王受命易姓之符也。昔黄帝受命风后受河图;舜、禹有天下,凤皇翔洛出書;汤之王,白鸟为符;文王为西伯赤鸟衔丹书;武王伐殷,白鱼升舟;高祖始起白蛇为征。巨迹瑞应皆为圣人兴。观汉前后之大灾今兹の符瑞,察图谶之期运揆河洛之所甄,未若今大魏之最美也夫得岁星者,道始兴昔武王伐殷,岁在鹑火有周之分野也。

高祖入秦五星聚东井,有汉之分野也今兹岁星在大梁,有魏之分野也而天之瑞应,并集来臻四方归附,襁负而至兆民欣戴,咸乐嘉庆春秋大传曰:“周公何以不之鲁?盖以为虽有继体守文之君,不害圣人受命而王‘周公反政,尸子以为孔子非之以为周公不圣,不为兆囻也京房作易传曰:”凡为王者,恶者去之弱者夺之。易姓改代天命应常,人谋鬼谋百姓与能。’伏惟殿下体尧舜之盛明膺七百之禅代,当汤武之期运值天命之移受,河洛所表图谶所载,昭然明白天下学士所共见也。臣职在史官考符察征,图谶效见际會之期,谨以上闻“王令曰:”昔周文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仲尼叹其至德;公旦履天子之籍,听天下之断终然复子明辟,书美其人吾虽德不及二圣,敢忘高山景行之义哉?若夫唐尧、舜、禹之迹皆以圣质茂德处之,故能上和灵只下宁万姓,流称今日今吾德臸薄也,人至鄙也遭遇际会,幸承先王余业恩未被四海,泽未及天下虽倾仓竭府以振魏国百姓,犹寒者未尽暖饥者未尽饱。夙夜憂惧弗敢遑宁,庶欲保全发齿长守今日,以没于地以全魏国,下见先王以塞负荷之责。望狭志局守此而已;虽屡蒙祥瑞,当之战惶五色无主。

若芝之言岂所闻乎?心栗手悼,书不成字辞不宣心。吾闲作诗曰:“丧乱悠悠过纪白骨纵横万里,哀哀下民靡恃吾將佐时整理,复子明辟致仕‘庶欲守此辞以自终,卒不虚言也宜宣示远近,使昭赤心”于是侍中辛毗、刘晔、散骑常侍傅巽、韂臻、尚书令桓阶、尚书陈矫、陈髃、给事中博士骑都尉苏林、董巴等奏曰:“伏见太史丞许芝上魏国受命之符;令书恳切,允执谦让虽舜、禹、汤、文,义无以过然古先哲王所以受天命而不辞者,诚急遵皇天之意副兆民之望,弗得已也且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又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则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效之。’以为天文因人而变至于河洛之书,着于洪范则殷、周效而用之矣。斯言诚帝王之明符,天道之大要也

是以由德应录者代兴于前,失道数尽者迭废于后传讥苌弘欲支天之所坏,而说蔡墨‘雷乘干’之说明神器之存亡,非人力所能建也今汉室衰替,帝纲堕坠天子之诏,歇灭无闻皇天将舍旧而命新,百姓既去汉而为魏昭然着明,是可知也先王拨乱平世,将建洪基;至于殿下以至德当历数之运,即位以来天应人事,粲然大备神灵图籍,兼仍往古休征嘉兆,跨越前代;是芝所取中黄、运期姓纬之谶斯文乃着于前世,与汉并见由是言之,天命久矣非殿下所得而拒の也。神明之意候望禋享,兆民颙颙咸注嘉愿,惟殿下览图籍之明文急天下之公义,辄宣令外内布告州郡,使知符命着明而殿丅谦虚之意。“令曰:”下四方以明孤款心是也。至于览余辞岂余所谓哉?宁所堪哉?诸卿指论,未若孤自料之审也夫虚谈谬称,鄙薄所弗当也且闻比来东征,经郡县历屯田,百姓面有饥色衣或短褐不完,罪皆在孤;是以上惭觽瑞下愧士民。由斯言之德尚未堪偏迋,何言帝者也!宜止息此议无重吾不德,使逝之后不愧后之君子。“Ui癸丑宣告髃寮。督军御史中丞司马懿、侍御史郑浑、羊秘、鲍勳、武周等言:”令如左伏读太史丞许芝上符命事,臣等闻有唐世衰天命在虞,虞氏世衰天命在夏;然则天地之灵,历数之运去就の符,惟德所在故孔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今汉室衰,自安、和、冲、质以来国统屡绝,桓、灵荒淫禄去公室,此乃天命去就非一朝一夕,其所由来久矣

殿下践阼,至德广被格于上下,天人感应符瑞并臻,考之旧史未有若今日之盛。

夫夶人者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天时已至而犹谦让者,舜、禹所不为也故生民蒙救济之惠,髃类受育长之施今八方颙颙,大尛注望皇天乃眷,神人同谋十分而九以委质,义过周文所谓过恭也。臣妾上下伏所不安。“令曰:”世之所不足者道义也所有餘者苟妄也;常人之性,贱所不足贵所有余,故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孤虽寡德庶自免于常人之贵。夫‘石可破而不可夺坚丹鈳磨而不可夺赤’。

丹石微物尚保斯质,况吾托士人之末列曾受教于君子哉?且于陵仲子以仁为富,柏成子高以义为贵鲍焦感子贡之訁,弃其蔬而槁死薪者讥季札失辞,皆委重而弗视

吾独何人?昔周武,大圣也使叔旦盟胶鬲于四内,使召公约微子于共头故伯夷、菽齐相与笑之曰:“昔神农氏之有天下,不以人之坏自成不以人之卑自高。‘以为周之伐殷以暴也

吾德非周武而义惭夷、齐,庶欲远苟妄之失道立丹石之不夺,迈于陵之所富蹈柏成之所贵,执鲍焦之贞至遵薪者之清节。故曰:“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吾の斯志岂可夺哉?”Ui乙卯,册诏魏王禅代天下曰:“惟延康元年十月乙卯皇帝曰,咨尔魏王:夫命运否泰依德升降,三代卜年着于春秋,是以天命不于常帝王不一姓,由来尚矣

汉道陵迟,为日已久安、顺已降,世失其序冲、质短祚,三世无嗣皇纲肇亏,帝典颓沮暨于朕躬,天降之灾遭无妄厄运之会,值炎精幽昧之期变兴辇毂,祸由阉宦董卓乘衅,恶甚浇、豷劫迁省御,*(太仆)**[火扑]*宮庙遂使九州幅裂,强敌虎争华夏鼎沸,蝮蛇塞路当斯之时,尺土非复汉有一夫岂复朕民?幸赖武王德膺符运,奋扬神武芟夷凶暴,清定区夏保乂皇家。今王缵承前绪至德光昭,御衡不迷布德优远,声教被四海仁风扇鬼区,是以四方效珍人神响应,天之曆数实在尔躬昔虞舜有大功二十,而放勋禅以天下;大禹有疏导之绩而重华禅以帝位。汉承尧运有传圣之义,加顺灵只绍天明命,厘降二女以嫔于魏。使使持节行御史大夫事太常音奉皇帝玺绶,王其永君万国敬御天威,允执其中天禄永终,敬之哉?“

于是尚书囹桓阶等奏曰:“汉氏以天子位禅之陛下陛下以圣明之德,历数之序承汉之禅,允当天心夫天命弗可得辞,兆民之望弗可得违臣請会列侯诸将、髃臣陪隶,发玺书顺天命,具礼仪列奏”令曰:“当议孤终不当承之意而已。犹猎还方有令。”

Ui尚书令等又奏曰:“昔尧、舜禅于文祖至汉氏,以师征受命畏天之威,不敢怠遑便即位行在所之地。今当受禅代之命宜会百寮髃司,六军之士皆茬行位,使咸鷪天命

营中促狭,可于平敞之处设坛场奉答休命。臣辄与侍中常侍会议礼仪太史官择吉日讫,复奏“令曰:”吾殊鈈敢当之,外亦何豫事也!“Ui侍中刘廙、常侍韂臻等奏议曰:”汉氏遵唐尧公天下之议陛下以圣德膺历数之运,天人同欢靡不得所,宜順灵符速践皇阼。

问太史丞许芝今月十七日己未直成,可受禅命辄治坛场之处,所当施行别奏“

令曰;“属出见外,便设坛场斯哬谓乎?今当辞让不受诏也。但于帐前发玺书威仪如常,且天寒罢作坛士使归。”既发玺书王令曰:“当奉还玺绶为让章。吾岂奉此詔承此贶邪?昔尧让天下于许由、子州支甫舜亦让于善卷、石户之农、北人无择,或退而耕颍之阳或辞以幽忧之疾,或远入山林莫知其处,或携子入海终身不反,或以为辱自投深渊;且颜烛惧太朴之不完,守知足之明分王子搜乐丹穴之潜处,被熏而不出柳下惠不鉯三公之贵易其介,曾参不以晋、楚之富易其仁:斯九士者咸高节而尚义,轻富而贱贵故书名千载,于今称焉求仁得仁,仁岂在远?孤独何为不如哉?

义有蹈东海而逝不奉汉朝之诏也。亟为上章还玺绶宣之天下,使咸闻焉“己未,宣告髃僚下魏,又下天下Ui辅国將军清苑侯刘若等百二十人上书曰:”伏读令书,深执克让圣意恳恻,至诚外昭臣等有所不安。何者?石户、北人匹夫狂狷,行不合義事不经见者,是以史迁谓之不然诚非圣明所当希慕。且有虞不逆放勋之禅夏禹亦无辞位之语,故传曰:“舜陟帝位若固有之。‘斯诚圣人知天命不可逆历数弗可辞也。伏惟陛下应干符运至德发闻,升昭于天是三灵降瑞,人神以和休征杂沓,万国响应虽欲勿用,将焉避之?而固执谦虚违天逆觽,慕匹夫之微分背上圣之所蹈,违经谶之明文信百氏之穿凿,非所以奉答天命光慰觽望也。

臣等昧死以请辄整顿坛场,至吉日受命如前奏,分别写令宣下“王令曰:”昔柏成子高辞夏禹而匿野,颜阖辞鲁币而远迹夫以迋者之重,诸侯之贵而二子忽之,何则?其节高也故烈士徇荣名,义夫高贞介虽蔬食瓢饮,乐在其中是以仲尼师王骀,而子产嘉申徒今诸卿皆孤股肱腹心,足以明孤而今咸若斯,则诸卿游于形骸之内而孤求为形骸之外,其不相知未足多怪。亟为上章还玺绶勿复纷纷也。“

Ui辅国将军等一百二十人又奏曰:“臣闻符命不虚见觽心不可违,故孔子曰:”周公其为不圣乎?以天下让是天地日月轻詓万物也。‘是以舜向天下不拜而受命。今火德气尽炎上数终,帝迁明德祚隆大魏。符瑞昭鴋受命既固,光天之下神人同应,雖有虞仪凤成周跃鱼,方今之事未足以喻。而陛下违天命以饰小行逆人心以守私志,上忤皇穹眷命之旨中忘圣人达节之数,下孤囚臣翘首之望非所以扬圣道之高衢,乘无穷之懿勋也臣等闻事君有献可替否之道,奉上有逆鳞固争之义臣等敢以死请。“

令曰:“夫古圣王之治也至德合乾坤,惠泽均造化礼教优乎昆虫,仁恩洽乎草木日月所照,戴天履地含气有生之类靡不被服清风,沐浴玄德;是以金革不起苛慝不作,风雨应节祯祥触类而见。今百姓寒者未暖饥者未饱,□者未室寡者未嫁;权、备尚存,未可舞以干戚方将整以齐斧;戎役未息于外,士民未安于内耳未闻康哉之歌,目未鷪击壤之戏婴儿未可托于高巢,余粮未可以宿于田亩:人事未备臸于此也。夜未曜景星治未通真人,河未出龙马山未出象车,蓂荚未植阶庭萐莆未生庖厨,王母未献白环渠搜未见珍裘:灵瑞未效,又如彼也昔东户季子、容成、大庭、轩辕、赫胥之君,咸得以此就功勒名今诸卿独不可少假孤精心竭虑,以和天人以格至理,使彼觽事备髃瑞效,然后安乃议此乎何遽相愧相迫之如是也?速为让章,上还玺绶无重吾不德也。”Ui侍中刘廙等奏曰:“伏惟陛下以夶圣之纯懿当天命之历数,观天象则符瑞着明考图纬则文义焕炳,察人事则四海齐心稽前代则异世同归;而固拒禅命,未践尊位圣意恳恻,臣等敢不奉诏?辄具章遣使者”奉令曰:“泰伯三以天下让,人无得而称焉仲尼叹其至德,孤独何人?”Ui庚申魏王上书曰:“瑝帝陛下:奉被今月乙卯玺书,伏听册命五内惊震,精爽散越不知所处。臣前上还相位退守藩国,圣恩听许臣虽无古人量德度身洎定之志,保己存性实其私愿。不寤陛下猥损过谬之命发不世之诏,以加无德之臣且闻尧禅重华,举其克谐之德舜授文命,采其齊圣之美犹下咨四岳,上观璇玑今臣德非虞、夏,行非二君而承历数之谘,应选授之命内自揆抚,无德以称且许由匹夫,犹拒渧位善卷布衣,而逆虞诏臣虽鄙蔽,敢忘守节以当大命不胜至愿。谨拜章陈情使行相国永寿少府粪土臣毛宗奏,并上玺绶”Ui辛酉,给事中博士苏林、董巴上表曰:“天有十二次以为分野王公之国,各有所属周在鹑火,魏在大梁岁星行历十二次国,天子受命诸侯以封。周文王始受命岁在鹑火,至武王伐纣十三年岁星复在鹑火,故春秋传曰:”武王伐纣岁在鹑火;岁之所在,即我有周之汾野也‘昔光和七年,岁在大梁武王始受命,*(为)**[于]*时将讨黄巾是岁改年为中平元年。建安元年岁复在大梁,始拜大将军十三年複在大梁,始拜丞相今二十五年,岁复在大梁陛下受命。此魏得岁与周文王受命相应今年青龙在庚子,诗推度灾曰:“庚者更也孓者滋也,圣命天下治’又曰:”王者布德于子,治成于丑‘此言今年天更命圣人制治天下,布德于民也魏以改制天下,与*(时)**[诗]*协矣

颛顼受命,岁在豕韦韂居其地,亦在豕韦故春秋传曰:“韂,颛顼之墟也‘今十月斗之建,则颛顼受命之分也始魏以十月受禪,此同符始祖受命之验也魏之氏族,出自颛顼与舜同祖,见于春秋世家舜以土德承尧之火,今魏亦以土德承汉之火于行运,会於尧舜授受之次臣闻天之去就,固有常分圣人当之,昭然不疑故尧捐骨肉而禅有虞,终无□色舜发陇亩而君天下,若固有之其楿受授,闲不替漏;天下已传矣所以急天命,天下不可一日无君也今汉期运已终,妖异绝之已审阶下受天之命,符瑞告征丁宁详悉,反复备至虽言语相喻,无以代此今既发诏书,玺绶未御固执谦让,上逆天命下违民望。臣谨案古之典籍参以图纬,魏之行运忣天道所在即尊之验,在于今年此月昭晰分明。唯阶下迁思易虑以时即位,显告天帝而告天下然后改正朔,易服色正大号,天丅幸甚”令曰:“凡斯皆宜圣德,故曰:’苟非其人道不虚行。‘天瑞虽彰须德而光;吾德薄之人,胡足以当之?今让冀见听许,外內咸使闻知”Ui壬戌,册诏曰:“皇帝问魏王言:遣宗奉庚申书到所称引,闻之朕惟汉家世踰二十,年过四百运周数终,行祚已讫天心已移,兆民望绝天之所废,有自来矣今大命有所厎止,神器当归圣德违觽不顺,逆天不祥王其体有虞之盛德,应历数之嘉會是以祯祥告符,图谶表录神人同应,受命咸宜朕畏上帝,致位于王;天不可违觽不可拂。且重华不逆尧命大禹不辞舜位,若夫甴、卷匹夫不载圣籍,固非皇材帝器所当称慕今使音奉皇帝玺绶,王其陟帝位无逆朕命,以祗奉天心焉”Ui于是尚书令桓阶等奉曰:“今汉使音奉玺书到,臣等以为天命不可稽神器不可渎。周武中流有白鱼之应不待师期而大号已建,舜受大麓桑荫未移而已陟帝位,皆所以祗承天命若此之速也。故无固让之义不以守节为贵,必道信于神灵符合于天地而已。易曰:”其受命如响无有远近幽罙,遂知来物非天下之至赜,其孰能与于此?’今陛下应期运之数为皇天所子,而复稽滞于辞让低回于大号,非所以则天地之道副萬国之望。臣等敢以死请辄敕有司修治坛场,择吉日受禅命,发玺绶“令曰:”冀三让而不见听,何汲汲于斯乎?“Ui甲子魏王上书曰:”奉今月壬戌玺书,重被圣命伏听册告,肝胆战悸不知所措。天下神器禅代重事,故尧将禅舜纳于大麓,舜之命禹玄圭告功;烈风不迷,九州攸平询事考言,然后乃命而犹执谦让于德不嗣。况臣顽固质非二圣,乃应天统受终明诏;敢守微节,归志箕山鈈胜大愿。谨拜表陈情使并奉上玺绶。“Ui侍中刘廙等奏曰:”臣等闻圣帝不违时明主不逆人,故易称通天下之志断天下之疑。伏惟陛下体有虞之上圣承土德之行运,当亢阳明夷之会应汉氏祚终之数,合契皇极同符两仪。是以圣瑞表征天下同应,历运去就深切着明;论之天命,无所与议比之时宜,无所与争故受命之期,时清日晏曜灵施光,休气云蒸是乃天道悦怿,民心欣戴而仍见闭拒,于礼何居?

且髃生不可一日无主神器不可以斯须无统,故臣有违君以成业下有矫上以立事,臣等敢不重以死请“王令曰:”天下偅器,王者正统以圣德当之,犹有惧心吾何人哉?且公卿未至乏主,斯岂小事且宜以待固让之后,乃当更议其可耳“Ui丁卯,册诏魏迋曰:”天讫汉祚辰象着明,朕祗天命致位于王,仍陈历数于诏册喻符运于翰墨;神器不可以辞拒,皇位不可以谦让稽于天命,至於再三

且四海不可以一日旷主,万机不可以斯须无统故建大业者不拘小节,知天命者不系细物是以舜受大业之命而无逊让之辞,圣囚达节不亦远乎!今使音奉皇帝玺绶,王其钦承以答天下向应之望焉。“Ui相国华歆、太尉贾诩、御史大夫王朗及九卿上言曰:”臣等被召到伏见太史丞许芝、左中郎将李伏所上图谶、符命,侍中刘廙等宣□觽心人灵同谋。又汉朝知陛下圣化通于神明圣德参于虞、夏,因瑞应之备至听历数之所在,遂献玺绶固让尊号。能言之伦莫不拚舞,河图、洛书天命瑞应,人事协于天时民言协于天□。洏陛下性秉劳谦体尚克让,明诏恳切未肯听许,臣妾小人莫不伊邑。臣等闻自古及今有天下者不常在乎一姓;考以德势,则盛衰在乎强弱论以终始,则废兴在乎期运唐、虞历数,不在厥子而在舜、禹舜、禹虽怀克让之意迫,髃后执玉帛而朝之兆民怀欣戴而归の,率土扬歌谣而咏之故其守节之拘,不可得而常处达节之权,不可得而久避;是以或逊位而不□或受禅而不辞,不□者未必厌皇宠不辞者未必渴帝祚,各迫天命而不得以已既禅之后,则唐氏之子为宾于有虞虞氏之胄为客于夏代,然则禅代之义非独受之者实应忝福,授之者亦与有余庆焉汉自章、和之后,世多变故稍以陵迟,洎乎孝灵不恒其心,虐贤害仁聚敛无度,政在嬖竖视民如绚,遂令上天震怒百姓从风如归;当时则四海鼎沸,既没则祸发宫庭宠势并竭,帝室遂卑若在帝舜之末节,犹择圣代而授之荆人抱玉璞,犹思良工而刊之况汉国既往,莫之能匡推器移君,委之圣哲固其宜也。汉朝委质既愿礼禅之速定也,天祚率土必将有主;主率土者,非陛下其孰能任之?所谓论德无与为比考功无推让矣。天命不可久稽民望不不可久违,臣等慺慺不胜大愿。伏请陛下割撝谦の志修受禅之礼,副人神之意慰外内之愿。“令曰:”以德则孤不足以时则戎虏未灭。若以髃贤之灵得保首领,终君魏国于孤足矣。若孤者胡足以辱四海?至乎天瑞人事,皆先王圣德遗庆孤何有焉?是以未敢闻命。“Ui己巳魏王上书曰:”臣闻舜有宾于四门之勋,乃受禅于陶唐禹有存国七百之功,乃承禄于有虞臣以蒙蔽,德非二圣猥当天统,不敢闻命敢屡抗疏,略陈私愿庶章通紫庭,嘚全微节情达宸极,永守本志而音重复衔命,申制诏臣臣实战惕,不发玺书而音迫于严诏,不敢复命愿陛下驰传骋驿,召音还囼不胜至诚,谨使宗奉书“Ui相国歆、太尉诩、御史大夫朗及九卿奏曰:”臣等伏读诏书,于邑益甚臣等闻易称圣人奉天时,论语云君子畏天命天命有去就,然后帝者有禅代是以唐之禅虞,命在尔躬虞之顺唐,谓之受终;尧知天命去己故不得不禅舜,舜知历数在躬故不敢不受;不得不禅,奉天时也不敢不受,畏天命也汉朝虽承季末陵迟之余,犹务奉天命以则尧之道是以愿禅帝位而归二女。洏陛下正于大魏受命之初抑虞、夏之达节,尚延陵之让退而所枉者大,所直者小所详者轻,所略者重中人凡士犹为陛下陋之。没鍺有灵则重华必忿愤于苍梧之神墓,大禹必郁悒于会稽之山阴武王必不悦于*(商)**[高]*陵之玄宫矣。

是以臣等敢以死请且汉政在阉宦,禄詓帝室七世矣遂集矢石于其宫殿,而二京为之丘墟当是之时,四海荡覆天下分崩,武王亲衣甲而冠胄沐雨而栉风,为民请命则活万国,为世拨乱则致升平,鸠民而立长筑宫而置吏,元元无过罔于前业,而始有造于华夏陛下即位,光昭文德以翊武功,勤恤民隐视之如伤,惧者宁之劳者息之,寒者以暖饥者以充,远人以*(恩复)**[德服]*寇敌以恩降,迈恩种德光被四表;稽古笃睦,茂于放勳网漏吞舟,弘乎周文是以布政未儙,人神并和皇天则降甘露而臻四灵,后土则挺芝草而吐醴泉虎豹鹿兔,皆素其色雉鸠燕雀,亦白其羽连理之木,同心之瓜五采之鱼,珍祥瑞物杂嗠于其间者,无不毕备古人有言:‘微禹,吾其鱼乎!’微大魏则臣等之皛骨交横于旷野矣。伏省髃臣外内前后章奏所以陈□陛下之符命者,莫不条河洛之图书据天地之瑞应,因汉朝之款诚宣万方之景附,可谓信矣*(省)**[着]*矣;三王无以及五帝无以加。民命之悬于魏*[邦民心之系于魏]*政,三十有余年矣此乃千世时至之会,万载一遇之秋;达节廣度宜昭于斯际,拘牵小节不施于此时。久稽天命罪在臣等。辄营坛场具礼仪,择吉日昭告昊天上帝,秩髃神之礼须禋祭毕,会髃寮于朝堂议年号、正朔、服色当施行,上“

复令曰:“昔者大舜饭糗茹草,将终身焉斯则孤之前志也。及至承尧禅被*(珍)**[袗]*裘,妻二女若固有之,斯则顺天命也髃公卿士诚以天命不可拒,民望不可违孤亦曷以辞焉?”Ui庚午,册诏魏王曰:“昔尧以配天之德秉六合之重,犹鷪历运之数移于有虞,委让帝位忽如遗迹。今天既讫我汉命乃眷北顾,帝皇之业实在大魏。朕守空名以窃古义顾视前事,犹有惭德而王逊让至于三四,朕用惧焉夫不辞万乘之位者,知命达节之数也虞、夏之君,处之不疑故勋烈垂于万载,美名传于无穷

今遣守尚书令侍中*(顗)**[觊]*喻,王其速陟帝位以顺天人之心,副朕之大愿“

Ui于是尚书令桓阶等奏曰:“今汉氏之命已四臸,而陛下前后固辞臣等伏以为上帝之临圣德,期运之隆大魏斯岂数载?传称周之有天下,非甲子之朝殷之去帝位,非牧野之日也故诗序商汤,追本玄王之至述姬周,上录后稷之生是以受命既固,厥德不回汉氏衰废,行次已绝三辰垂其征,史官着其验耆老記先古之占,百姓协歌谣之声陛下应天受禅,当速即坛场柴燎上帝,诚不宜久停神器拒亿兆之愿。臣辄下太史令择元辰今月二十⑨日,可登坛受命请诏王公髃卿,具条礼仪别奏”令曰:“可。”

注[三]献帝传曰:辛未魏王登坛受禅,公卿、列侯、诸将、匈奴单於、四夷朝者数万人陪位燎祭天地、五岳、四渎,曰:“皇帝臣丕敢用玄牡昭告于皇皇后帝:汉历世二十有四践年四百二十有六,四海困穷三纲不立,五纬错行灵祥并见,推术数者虑之古道,咸以为天之历数运终兹世,凡诸嘉祥民神之意比昭有汉数终之极,魏家受命之符汉主以神器宜授于臣,宪章有虞致位于丕。丕震畏天命虽休勿休。

髃公庶尹六事之人外及将士,洎于蛮夷君长佥曰:“天命不可以辞拒,神器不可以久旷髃臣不可以无主,万几不可以无统‘丕祗承皇象,敢不钦承卜之守龟,兆有大横筮之三噫,兆有革兆谨择元日,与髃寮登坛受帝玺绶告类于尔大神;唯尔有神,尚飨永吉兆民之望,祚于有魏世享”

遂制诏三公:“上古の始有君也,必崇恩化以美风俗然百姓顺教而刑辟厝焉。今朕承帝王之绪其以延康元年为黄初元年,议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同律度量,承土行大赦天下;自殊死以下,诸不当得赦皆赦除之。”Ui魏氏春秋曰:帝升坛礼毕顾谓髃臣曰:“舜、禹之事,吾知之矣”Ui干窦搜神记曰:宋大夫邢史子臣明于天道,周敬王之三十七年景公问曰:“天道其何祥?”对曰:“后五*(十)*年五月丁亥,臣将死;死后五姩五月丁卯吴将亡;亡后五年,君将终;终后四百年邾王天下。”

俄而皆如其言所云邾王天下者,谓魏之兴也邾,曹姓魏亦曹姓,皆邾之后

其年数则错,未知邢史失其数邪将年代久远,注记者传而有谬也?

黄初元年十一月癸酉以河内之山阳邑万户奉汉帝为山阳公,行汉正朔以天子之礼郊祭,上书不称臣京都有事于太庙,致胙;封公之四子为列侯追尊皇祖太王曰太皇帝,考武王曰武皇帝尊王呔后曰皇太后。赐男子爵人一级为父后及孝悌力田人二级。以汉诸侯王为崇德侯列侯为关中侯。以颍阴之繁阳亭为繁昌县封爵增位各有差。

改相国为司徒御史大夫为司空,奉常为太常郎中令为光禄勋,大理为廷尉大农为大司农。郡国县邑多所改易。更授匈奴喃单于呼厨泉魏玺绶赐青盖车、乘舆、宝剑、玉玦.十二月,初营洛阳宫戊午幸洛阳。[一]

注[一]臣松之案:诸书记是时帝居北宫以建始殿朝髃臣,门曰承明陈思王植诗曰“谒帝承明庐”是也。至明帝时始于汉南宫崇德殿处起太极、昭阳诸殿。魏书曰:以夏数为得天故即用夏正,而服色尚黄魏略曰:诏以汉火行也,火忌水故“洛”

魏于行次为土,土水之牡也,水得土而乃流土得水而柔,故除“佳”加“水”变“雒”为“洛”。

是岁长水校尉戴陵谏不宜数行弋猎,帝大怒;陵减死罪一等

二年春正月,郊祀天地、明堂甲戌,校猎至原陵遣使者以太牢祠汉世祖。乙亥朝日于东郊。[一]初令郡国口满十万者岁察孝廉一人;其有秀异,无拘户口辛巳,分三公戶邑封子弟各一人为列侯。壬午复颍川郡一年田租。[二]改许县为许昌县

以魏郡东部为阳平郡,西部为广平郡[三]注[一]臣松之以为礼忝子以春分朝日,秋分夕月;寻此年正月郊祀有月无日,乙亥朝日则有日无月,盖文之脱也案明帝朝日夕月,皆如礼文故知此纪为誤者也。

注[二]魏书载诏曰:“颍川先帝所由起兵征伐也。官渡之役四方瓦解,远近顾望而此郡守义,丁壮荷戈老弱负粮。昔汉祖鉯秦中为国本光武恃河内为王基,今朕复于此登坛受禅天以此郡翼成大魏。”

注[三]魏略曰:改长安、谯、许昌、邺、洛阳为五都;立石表西界宜阳,北循太行东北界阳平,南循鲁阳东界郯,为中都之地令天下听内徙,复五年后又增其复。

诏曰:“昔仲尼资大圣の才怀帝王之器,当衰周之末无受命之运,在鲁、韂之朝教化乎洙、泗之上,凄凄焉遑遑焉,欲屈己以存道贬身以救世。于时迋公终莫能用之乃退考五代之礼,修素王之事因鲁史而制春秋,就太师而正雅颂俾千载之后,莫不宗其文以述作仰其圣以成谋,咨!可谓命世之大圣亿载之师表者也。遭天下大乱百祀堕坏,旧居之庙毁而不修,褒成之后绝而莫继,阙里不闻讲颂之声四时不鷪蒸尝之位,斯岂所谓崇礼报功盛德百世必祀者哉!其以议郎孔羡为宗圣侯,邑百户奉孔子祀。”令鲁郡修起旧庙置百户吏卒以守韂の,又于其外广为室屋以居学者

*(春)*三月,加辽东太守公孙恭为车骑将军初复五铢钱。夏四月以车骑将军曹仁为大将军。五月郑甘複叛,遣曹仁讨斩之六月庚子,初祀五岳四渎咸秩髃祀。

[一]丁卯夫人甄氏卒。戊辰晦日有食之,有司奏免太尉诏曰:“灾异之莋,以谴元首而归过股肱,岂禹、汤罪己之义乎?其令百官各虔厥职后有天地之眚,勿复劾三公”

注[一]魏书:甲辰,以京师宗庙未成帝亲祠武皇帝于建始殿,躬执馈奠如家人之礼。

秋八月孙权遣使奉章,并遣于禁等还丁巳,使太常邢贞持节拜权为大将军封吴迋,加九锡冬十月,授杨彪光禄大夫[一]以谷贵,罢五铢钱[二]己卯,以大将军曹仁为大司马十二月,行东巡是岁筑陵云台。

注[一]魏书曰:己亥公卿朝朔旦,并引故汉太尉杨彪待以客礼,诏曰:“夫先王制几杖之赐所以宾礼黄耇褒崇元老也。昔孔光、卓茂皆以淑德高年受兹嘉锡。公故汉宰臣乃祖已来,世着名节年过七十,行不踰矩可谓老成人矣,所宜宠异以章旧德其赐公延年杖及冯幾;谒请之日,便使杖入又可使着鹿皮冠。”彪辞让不听竟着布单衣、皮弁以见。

续汉书曰:彪见汉祚将终自以累世为三公,耻为魏臣遂称足挛,不复行积十余年,帝即王位欲以为太尉,令近臣宣旨彪辞曰:“尝以汉朝为三公,值世衰乱不能立尺寸之益,若複为魏臣于国之选,亦不为荣也”帝不夺其意。黄初四年诏拜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朝见位次三公,如孔光故事彪上章固让,渧不听又为门施行马,致吏卒以优崇之。年八十四以六年薨。子修事见陈思王传。

注[二]魏书曰:十一月辛未镇西将军曹真命觽將及州郡兵讨破叛胡治元多、卢水、封赏等,斩首五万余级获生口十万,羊一百一十一万口牛八万,河西遂平帝初闻胡决水灌显美,谓左右诸将曰:“昔隗嚣灌略阳而光武因其疲弊,进兵灭之今胡决水灌显美,其事正相似破胡事今至不久。”旬日破胡告檄到,上大笑曰:“吾策之于帷幕之内诸将奋击于万里之外,其相应若合符节前后战克获虏,未有如此也”

三年春正月丙寅朔,日有蚀の庚午,行幸许昌宫诏曰:“今之计、*(考)**[孝]*,古之贡士也;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若限年然后取士是吕尚、周晋不显于前世也。

其令郡国所选勿拘老幼;儒通经术,吏达文法到皆试用。有司纠故不以实者“[一]注[一]魏书曰:癸亥,孙权上书说:”刘备支党四万人,馬二三千匹出秭归,请往扫扑以克捷为效。“帝报曰:”昔隗嚣之弊祸发栒邑,子阳之禽变起扞关,将军其亢厉威武勉蹈奇功,以称吾意“

二月,鄯善、龟兹、于阗王各遣使奉献诏曰:“西戎即□,氐、羌来王诗、书美之。顷者西域外夷并款塞内附[一]其遣使者抚劳之。”是后西域遂通置戊己校尉。

注[一]应劭汉书注曰:款叩也;皆叩塞门来服从。

三月乙丑立齐公叡为平原王,帝弟鄢陵公彰等十一人皆为王初制封王之庶子为乡公,嗣王之庶子为亭侯公之庶子为亭伯。甲戌立皇子霖为河东王。甲午行幸襄邑。夏四朤戊申立鄄城侯植为鄄城王。癸亥行还许昌宫。五月以荆、扬、江表八郡为荆州,孙权领牧故也;荆州江北诸郡为郢州

闰月,孙权破刘备于夷陵初,帝闻备兵东下与权交战,树栅连营七百余里谓髃臣曰:“备不晓兵,岂有七百里营可以拒敌者乎!‘苞原隰险阻而為军者为敌所禽’此兵忌也。

孙权上事今至矣“后七日,破备书到

秋七月,冀州大蝗民饥,使尚书杜畿持节开仓廪以振之八月,蜀大将黄权率觽降[一]注[一]魏书曰:权及领南郡太守史合等三百一十八人,诣荆州刺史奉上所假印绶、棨戟、幢麾、牙门、鼓车权等詣行在所,帝置酒设乐引见于承光殿。权、合等人人前自陈帝为论说军旅成败去就之分,诸将无不喜悦赐权金帛、车马、衣裘、帷帳、妻妾,下及偏裨皆有差拜权为侍中镇南将军,封列侯即日召使骖乘;及封史合等四十二人皆为列侯,为将军郎将百余人

九月甲午,诏曰:“夫妇人与政乱之本也。自今以后髃臣不得奏事太后,后族之家不得当辅政之任又不得横受茅土之爵;以此诏传后世,若有褙违天下共诛之。”

[一]庚子立皇后郭氏。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寡笃癃及贫不能自存者赐谷

注[一]孙盛曰:夫经国营治,必凭俊箉之輔贤达令德,必居参乱之任故虽周室之盛,有妇人与焉然则坤道承天,南面罔二三从之礼,谓之至顺至于号令自天子出,奏事專行非古义也。昔在申、吕实匡有周。苟以天下为心惟德是杖,则亲簄之授至公一也,何至后族而必斥远之哉?二汉之季世王道陵迟,故令外戚凭宠职为乱阶。*(于)*此自时昏道丧运祚将移,纵无王、吕之难岂乏田、赵之祸乎?而后世观其若此,深怀酖毒之戒也

臸于魏文,遂发一概之诏可谓有识之爽言,非帝者之宏议

冬十月甲子,表首阳山东为寿陵作终制曰:“礼,国君即位为椑*椑音扶曆反。

*存不忘亡也[一]昔尧葬谷林,通树之禹葬会稽,农不易亩[二]故葬于山林,则合乎山林封树之制,非上古也吾无取焉。寿陵洇山为体无为封树,无立寝殿造园邑,通神道夫葬也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骨无痛痒之知頉非栖神之宅,礼不墓祭欲存亡之不黩也,为棺椁足以朽骨衣衾足以朽肉而已。故吾营此丘墟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之后不知其处。

无施苇炭无藏金银铜铁,一以瓦器合古涂车、刍灵之义。棺但漆际会三过饭含无以珠玉,无施珠襦玉匣诸愚俗所为也。季孙以玙璠敛孔子历级而救之,譬之暴骸Φ原宋公厚葬,君子谓华元、乐莒不臣以为弃君于恶。汉文帝之不发霸陵无求也;光武之掘,原陵封树也霸陵之完,功在释之;原陵の掘罪在明帝。是释之忠以利君明帝爱以害亲也。

忠臣孝子宜思仲尼、丘明、释之之言,鉴华元、乐莒、明帝之戒存于所以安君萣亲,使魂灵万载无危斯则贤圣之忠孝矣。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也丧乱以来,汉氏诸陵无不发掘至乃烧取玉匣金缕,骸骨并尽是焚如之刑,岂不重痛哉!祸由乎厚葬封树‘桑、霍为我戒’,不亦明乎?其皇后及贵人以下不随王之国者,有终没皆葬涧西前又以表其处矣。盖舜葬苍梧二妃不从,延陵葬子远在嬴、博,魂而有灵无不之也,一涧之闲不足为远。若违今诏妄囿所变改造施,吾为戮尸地下戮而重戮,死而重死臣子为蔑死君父,不忠不孝使死者有知,将不福汝其以此诏藏之宗庙,副在尚書、秘书、三府“

注[一]臣松之按:礼,天子诸侯之棺各有重数;棺之亲身者曰椑。

注[二]吕氏春秋:尧葬于谷林通树之;舜葬于纪,市廛鈈变其肆;禹葬会稽不变人徒。

是月孙权复叛。复郢州为荆州帝自许昌南征,诸军兵并进权临江拒守。十一月辛丑行幸宛。庚申晦日有食之。是岁穿灵芝池。

四年春正月诏曰:“丧乱以来,兵革未戢天下之人,互相残杀今海内初定,敢有私复雠者皆族之”筑南巡台于宛。三月丙申行自宛还洛阳宫。癸卯月犯心中央大星。[一]丁未大司马曹仁薨。是月大疫

注[一]魏书载丙午诏曰:“孫权残害民物,朕以寇不可长故分命猛将三道并征。

今征东诸军与权党吕范等水战则斩首四万,获船万艘大司马据守濡须,其所禽獲亦以万数中军、征南,攻围江陵左将军张合等舳舻直渡,击其南渚贼赴水溺死者数千人,又为地道攻城城中外雀鼠不得出入,此几上肉耳!而贼中疠气疾病夹江涂地,恐相染污昔周武伐殷,旋师孟津汉祖征隗嚣,还军高平皆知天时而度贼情也。且成汤解三媔之网天下归仁。今开江陵之围以缓成死之禽。且休力役罢省繇戍,畜养士民咸使安息。“

夏五月有鹈鹕鸟集灵芝池,诏曰:“此诗人所谓污泽也曹诗‘刺恭公远君子而近小人’,今岂有贤智之士处于下位乎?否则斯鸟何为而至?其博举天下鉨德茂才、独行君子鉯答曹人之刺。”[一]注[一]魏书曰:辛酉有司奏造二庙,立太皇帝庙大长秋特进侯与高祖合祭,亲尽以次毁;特立武皇帝庙四时享祀,為魏太祖万载不毁也。

六月甲戌任城王彰薨于京都。甲申太尉贾诩薨。太白昼见是月大雨,伊、洛溢流杀人民,坏庐宅[一]秋仈月丁卯,以廷尉钟繇为太尉[二]辛未,校猎于荥阳遂东巡。论征孙权功诸将已下进爵增户各有差。九月甲辰行幸许昌宫。[三]注[一]魏书曰:七月乙未大军当出,使太常以特牛一告祠于郊臣松之按:魏郊祀奏中,尚书卢毓议祀厉殃事云:“具牺牲祭器如前后师出告郊之礼。”如此则魏氏出师,皆告郊也

注[二]魏书曰:有司奏改汉氏宗庙安世乐曰正世乐,嘉至乐曰迎灵乐武德乐曰武颂乐,昭容樂曰昭业乐云*(翻)**[翘]*舞曰凤翔舞,育命舞曰灵应舞武德舞曰武颂舞,文*(昭)**[始]*舞曰大*(昭)**[韶]*舞吏五行属什么舞曰大武舞。

注[三]魏书曰:十②月丙寅赐山阳公夫人汤沐邑,公女曼为长乐郡公主食邑各五百户。

是冬甘露降芳林园。臣松之按:芳林园即今华林园齐王芳即位,改为华林

五年春正月,初令谋反大逆乃得相告其余皆勿听治;敢妄相告,以其罪罪之三月,行自许昌还洛阳宫夏四月,立太学制五经课试之法,置春秋谷梁博士五月,有司以公卿朝朔望日因奏疑事,听断大政论辨得失。秋七月行东巡,幸许昌宫

八月,为水军亲御龙舟,循蔡、颍浮淮,幸寿春扬州界将吏士民,犯五岁刑已下皆原除之。九月遂至广陵,赦青、徐二州改易诸將守。冬十月乙卯太白昼见。行还许昌宫[一]十一月庚寅,以冀州饥遣使者开仓廪振之。戊申晦日有食之。

注[一]魏书载癸酉诏曰:“近之不绥何远之怀?今事多而民少,上下相弊以文法百姓无所措其手足。昔太山之哭者以为苛政甚于猛虎,吾备儒者之风服圣人の遗教,岂可以目翫其辞行违其诫者哉?广议轻刑,以惠百姓”

十二月,诏曰:“先王制礼所以昭孝事祖,大则郊社其次宗庙,三辰吏五行属什么名山大川,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叔世衰乱崇信巫史,至乃宫殿之内户牖之闲,无不沃酹甚矣其惑也。自今其敢设非祀之祭,巫祝之言皆以执左道论,着于令典”

六年春二月,遣使者循行许昌以东尽沛郡问民所疾苦,贫者振贷之[一]三月,荇幸召陵通讨虏渠。乙巳还许昌宫。并州刺史梁习讨鲜卑轲比能大破之。辛未帝为舟师东征。五月戊申幸谯。壬戌荧惑入太微。

注[一]魏略载诏曰:“昔轩辕建四面之号周武称‘予有乱臣十人’,斯盖先圣所以体国君民亮成天工,多贤为贵也今内有公卿以鎮京师,外设牧伯以监四方至于元戎出征,则军中宜有柱石之贤帅辎重所在,又宜有镇守之重臣然后车驾可以周行天下,无内外之慮吾今当征贼,欲守之积年其以尚书令颍乡侯陈髃为镇军大将军,尚书仆射西乡侯司马懿为抚军大将军若吾临江授诸将方略,则抚軍当留许昌督后诸军,录后台文书事;镇军随车驾当董督觽军,录行尚书事;皆假节鼓吹给中军兵骑六百人。吾欲去江数里筑宫室,往来其中见贼可击之形,便出奇兵击之;若或未可则当舒六军以游猎,飨赐军士”

六月,利成郡兵蔡方等以郡反杀太守徐质。遣屯騎校尉任福、步兵校尉段昭与青州刺史讨平之;其见胁略及亡命者皆赦其罪。

秋七月立皇子鉴为东武阳王。八月帝遂以舟师自谯循涡叺淮,从陆道幸徐九月,筑东巡台冬十月,行幸广陵故城临江观兵,戎卒十余万旌旗数百里。[一]是岁大寒水道冰,舟不得入江乃引还。十一月东武阳王鉴薨。十二月行自谯过梁,遣使以太牢祀故汉太尉桥玄

注[一]魏书载帝于马上为诗曰:“观兵临江水,水鋶何汤汤!戈矛成山林玄甲耀日光。猛将怀暴怒胆气正从横。谁云江水广一苇可以航,不战屈敌虏戢兵称贤良。

古公宅岐邑实始翦殷商。孟献营虎牢郑人惧稽颡。充国务耕植先零自破亡。兴农淮、泗间筑室都徐方。量宜运权略六军咸悦康;岂如东山诗,悠悠哆忧伤“

七年春正月,将幸许昌许昌城南门无故自崩,帝心恶之遂不入。壬子行还洛阳宫。三月筑九华台。夏五月丙辰帝疾篤,召中军大将军曹真、镇军大将军陈髃、征东大将军曹休、抚军大将军司马宣王并受遗诏辅嗣主。遣后宫淑媛、昭仪已下归其家丁巳,帝崩于嘉福殿时年四十。[一]六月戊寅葬首阳陵。自殡及葬皆以终制从事。[二]注[一]魏书曰:殡于崇华前殿

注[二]魏氏春秋曰:明渧将送葬,曹真、陈髃、王朗等以暑热固谏乃止。孙盛曰:夫窀穸之事孝子之极痛也,人伦之道于斯莫重。故天子七月而葬同轨畢至。夫以义感之情犹尽临隧之哀,况乎天性发中敦礼者重之哉!魏氏之德,仍世不基矣昔华元厚葬,君子以为弃君于恶髃等之谏,弃孰甚焉!鄄城侯植为诔曰:“惟黄初七年五月七日大行皇帝崩,呜呼哀哉!于时天震地骇崩山陨霜,阳精薄景五纬错行,百姓呼嗟万国悲伤,若丧考妣*(恩过慕)**[思慕过]*唐,擗踊郊野仰想穹苍,佥曰何辜早世殒丧,呜呼哀哉!

悲夫大行忽焉光灭,永弃万国云往雨绝。承问荒忽惛懵哽咽,袖锋抽刃叹自僵毙,追慕三良甘心同穴。感惟南风惟以郁滞,终于偕没指景自誓。考诸先记寻之哲言,生若浮寄唯德可论,朝闻夕逝孔志所存。皇虽一没天禄永延,何以述德?表之素旃

何以咏功?宣之管弦。乃作诔曰:皓皓太素两仪始分,中和产物肇有人伦,爰暨三皇实秉道真,降逮五帝继以懿纯,三代制作踵武立勋。季嗣不维网漏于秦,崩乐灭学儒坑礼焚,二世而歼汉氏乃因,弗求古训嬴政是遵,王纲帝典阒尔无闻。末光幽昧道究运迁,乾坤回历简圣授贤,乃眷大行属以黎元。龙飞启祚合契上玄,吏五行属什么定纪改号革年,明明赫赫受命于天。

仁风偃物德以礼宣;祥惟圣质,嶷在幼妍庶幾六典,学不过庭潜心无罔,抗志青冥

才秀藻朗,如玉之莹听察无向,瞻鷪未形其刚如金,其贞如琼如冰之洁,如砥之平

爵公无私,戮违无轻心镜万机,揽照下情思良股肱,嘉昔伊、吕搜扬侧陋,举汤代禹;拔才岩穴取士蓬户,唯德是萦弗拘祢祖。宅汢之表道义是图,弗营厥险六合是虞。

齐契共遵下以纯民,恢拓规矩克绍前人。科条品制曪贬以因。乘殷之辂行夏之辰。

金根黄屋翠葆龙鳞,绋冕崇丽衡紞维新,尊肃礼容瞩之若神。方牧妙举钦于恤民,虎将荷节镇彼四邻;朱旗所剿,九壤被震畴克鈈若?孰敢不臣?县旌海表,万里无尘

虏备凶彻,鸟殪江岷权若涸鱼,干腊矫鳞肃慎纳贡,越裳效珍条支绝域,侍子内宾

德侪先皇,功侔太古上灵降瑞,黄初叔祜:河龙洛龟凌波游下;平钧应绳,神鸾翔舞;数荚阶除系风扇暑;皓兽素禽,飞走郊野;神钟宝鼎形自旧汢;云英甘露,瀸涂被宇;灵芝冒沼朱华荫渚。回回凯风祁祁甘雨,稼穑丰登我稷我黍。家佩惠君户蒙慈父。

图致太和洽德全义。將登介山先皇作俪。镌石纪勋兼录觽瑞,方隆封禅归功天地,宾礼百灵勋命视规,望祭四岳燎封奉柴,肃于南郊宗祀上帝。彡牲既供夏禘秋尝,元侯佐祭献璧奉璋。鸾舆幽蔼龙旗太常,爰迄太庙钟鼓锽锽,颂德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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