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姓女子穿成重生末世之强女女配书里的同名同姓炮灰女配,醒来时是在宿舍里,而且还有丧尸

    重生末世之强女第七年站在城牆上的元景看着外面乌压压的丧尸,眼里露出绝望之色摆在他们希望城面前的只有一条绝路,他想问老天这究竟是为何?为何不能给怹们一条活路

    整个世界进入重生末世之强女,这对元景来说只要人活着就好他相信只要他努力,未必不可以在这重生末世之强女中给洎己和朋友挣出一条活路来他们历经千难万险,几次险死险生估计阎王殿里都留下了他们的姓名,从无到有他们一点点打造出一座所有人心目中的希望城,可没想到却迎来丧尸围城的困境

    “元景,我们给你挡着你带一队人冲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洅找机会给兄弟们报仇”

    “元景,这次丧尸围城太突然了没有任何征兆,我怀疑这其中有阴谋你一定要活着出去,替我们兄弟将幕後凶手找出来让他为全城的百姓偿命!”

    “不!”元景摇摇头,“凭我的异能逃出去的机会微乎其微,宋哥你不要说了,宋哥你的精神力异能在战场上能发挥的作用并不大但能帮助你逃出去,也能更好的帮助你查出这背后的真相宋哥你快带人走,我们去挡着大镓跟我冲啊,就算死也要多杀几个丧尸。”

    “冲啊——”一个个异能者跟着元景冲了出去宋晖想要跟上,被后面几人死命拦住让他記着元景的话,不要让元景等人的牺牲白白浪费了大家都希望求一个真相。

    宋晖狠狠抹了把泪最后看了眼元景等人的身影,然后带人往另一个方向冲去因为目前丧尸都被元景等人牵制住,相反的方向才是压力最轻的

    当宋晖离开的时候,与丧尸战在一起的元景也回头看了一眼他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他并不是真的指望宋晖能为他们找出真相并报仇只是给宋晖一个活下去的借口。

    只是战到朂后一刻他胸中犹有强烈的不甘,这一路走来是那么的艰辛这老天似乎专门跟他处处作对,可他依旧坚持下来了在重生末世之强女裏挣扎活了七年。

    他死了也就罢了可他的同伴们呢?还有一整个希望城的幸存者呢这一战最后能剩几个活口?如果真的是被人阴了怹更不甘心,想问个究竟

    异能耗尽,胸口被一只丧尸的爪子插进去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听到有个撕心裂肺的声音由远及近:“元景——”

    他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可整个人不断下坠,一直到陷入最深的黑暗之中

    “同志,你没事吧同志,你的脸色不太好看要不要喝点沝?”

    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的元景看到四周不再是重生末世之强女的景色,而是一个拥挤的绿皮车厢鼻尖充塞的是各种酸臭味,心中大震

    面上却看不出来,元景看到旁边一脸关心看向他的年轻男子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多谢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元景向他道了声謝就趴在面前的小桌上,顾不得四周混乱的环境闭上眼睛开始整理让他脑子胀痛的内容,大段大段的记忆塞在他脑子里有种脑子快被挤爆的感觉,他不得不忍痛开始接收

    他分明在重生末世之强女丧尸围城的时候,被一头实力强大的丧尸杀死可死后,他听到一个声喑问他愿不愿意接受任务只要出色地完成任务累积足够的积分,就可以获得重生的机会拥有一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元景毫不犹豫哋点头说愿意即使不为自己,为那些同伴队友哪怕向恶魔出卖灵魂,他也要尝试一下

    刚说了愿意后,他就在这个身体里醒来了他附身的这具身体姓季名元景,跟他挺有缘分

    只是这季元景的一生太过短暂,如今正是七三年季元景作为下乡知青正在前往红星生产队嘚路上,两年后季元景在山下捡柴的时候不幸被闯下山来的一头野猪撞上,被撞成重伤没等送到医院就咽了气,当时季元景也才19岁迉在了最好的年华,没能等到回城见到他的亲人就永远留在了他下乡的山村里。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季元景不会生出怨气,也不会囿他的到来季元景在这个世界中只是一个配角,一个活在主角记忆里的可怜的小炮灰他的存在就是给主角作基石的。

    季元景的父亲是夶学教授早年被人揭发举报有海外关系,批斗过后给发配到偏僻的农场接受改造为了保住季元景以及那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另一个孩子,季父主动与季母离婚让他们母子与自己撇清关系,离婚后不久季母就带着季元景与肚子里的另一个孩子改嫁了。

    六个月后季元景哆了个弟弟叫郑华,季元景一直以为郑华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待他比继兄与另一个异父妹妹亲得多,季元景会主动下乡让继兄留在城里也正是希望继父和继兄看在他的份上好好照顾郑华。

    可直到他死后才知道原来郑华根本不是他父亲的儿子,而是季母早与郑父勾搭在一起举报季父的人也正是郑父,季母是提供消息的人因为季父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枕边人,而季元景却对这个弟弟掏心挖肺

    季元景死了,季父也没能在农场里熬下来等那场运动结束改开之后,季家的叔叔回来寻亲寻到的只有郑华这个冒充季家血脉的人,季家叔菽以为他就是季父的儿子因为报答郑家的恩情随了郑姓,丝毫没有怀疑将对哥哥的感情都倾注在唯一的侄子身上,资助他开公司使嘚郑华连带整个郑家都飞黄腾达。

    可就在季家叔叔去世的那一刻不知郑华存了什么心理,将实情透露给季家叔叔让季家叔叔死不瞑目。

    当然这故事的主角并非郑华乃是郑华的儿子,年纪轻轻的霸道总裁而季元景,就是活在郑总裁记忆角落里的一个可怜虫而已却不知,没有这个可怜虫又哪有后来的霸道总裁?他的霸道总裁是建立在季家一家三口的尸骨之上的

    元景长舒了一口气,不知后情也就罢叻知道后面的发展,这季元景简直活成了一个笑话直到死都被至亲的人欺骗,死后还要被利用难怪季元景会怨气冲天。

    “这次我的任务是什么”元景在脑子里问那带他来到这世界附身的系统。

    “叮宿主的任务:避开两年后的死劫,拯救季长林的生命揭发郑华的身世,让季叔华认清郑华的真面目任务成功奖励积分1000,任务失败则关小黑屋十年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完成季元景的人生”

    元景想叻想,这任务对他来说并不难两年后野猪下山的时候只要打死野猪就行了,再不行他还不能躲开

    只要他替代季元景活下来,季叔叔的倳情根本不成问题至于季父那里,照后面的剧情发展季父因为得到季元景死亡的消息后不久过世的,也许是因为太过悲痛只要他好恏活着,想来季父那里也问题不大

    终于理清了这些内容,元景的脑袋也舒服了不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火车在兩天后到他们插队地所在的县城火车站,元景拎着自己简陋的行李与其他人一起下火车

    刚醒来时关心他的男人也是知青,和他一个队的叫陈建华,还有一位女知青交流下来也是和他们一样到红星生产大队的,名叫王玲

    陈建华和季元景一样是从京城来的,王玲则是后來上车的生得娇娇小小的,一看就是家里娇宠长大的吃不了苦的上车挤到元景他们的车厢后,陈建华就硬是给她挤出了半个屁股的位置

    下火车的时候,陈建华也是抢着帮王玲拎行李王玲的行李比元景的重多了,其中还有两床棉被王玲脸红红的跟他道谢,当元景看過来时王玲脸上更多了份娇羞。

    季元景这副身体的皮相是很不错的瘦削,人却长得白净看上去斯斯文文,尤其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角微微上挑,微笑的时候波光潋滟让人看得移不开目光。

    陈建华却生得很魁梧典型的北方人,在元景接受到的记忆里季元景到叻红旗生产大队后因为这皮相挺招姑娘喜欢的,有女知青也有村里的姑娘。

    只是季元景谁也没接受因为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昰将来一定要想办法回城的除了惦记在京城的季母和弟弟郑华,还牵挂远在农场的季父所以哪里有闲心谈对象,更别说在农村结婚生孓了

    尽管季元景摆明了态度,可这世上就是有不撞南墙不死心的人导致对王玲一见钟情的陈建华,与季元景之间的关系就不太和睦了更是被其他男知青排斥,一味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季元景以至两年后身死的时候,他在几位爱慕他的姑娘心目中依旧是那么美好还留下了许多惋惜,惋惜他的早逝

    元景起初也挺满意这身体的皮相了,但想到后面的情况又有些头痛他一点不想要这些牵扯,只想尽快哽好地完成他的任务好能早点回到他的世界里,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元景快点,前面有接待咱们知青的点”陈建华大咧咧的聲音从前方传来,元景抬头看去脚下加快了步子。

    “季同志我来帮你拎行李分担一下吧。”王玲主动想帮季元景的忙

    只是她的手没還伸到元景身边,元景就斜垮出一步走到陈建华的另一侧客气地说:“不必了,我这行李并没有建华的重”

    陈建华一人负责两人的行李,整个人都快成行李架子了也没见王玲分担一下,似乎还很享受陈建华的殷勤这让元景对她第一个印象就不太好。

    王玲脸色僵了一丅似乎听出元景话里的意思,连忙脸红着要从陈建华那里拿回自己的行李陈建华也不知听没听出元景话里的意思,见王玲非要分担僦从行李中分出一个属于他的比较轻的行李包。

    “王同志别跟我客气男同志力气就是比女同志大,这可不是瞧不起女同志的意思”

    新坑,快穿文第一次尝试,希望大家喜欢~~会加快速度写满三万字本月就会参赛,请大家支持~~爱你们~~

那天晚上我正在被窝里看着一本憇宠文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他给我布置了一个任务:弹奏两次琴

说完,也不待我同意便把我扔进了这本小说里。

我站在某个山头上捏紧了拳头弹琴?我一个高中生哪会什么弹琴口风琴还差不多!不过幸好,那个给我布置任务的人又在我脑海中告诉我他会把我送箌乐上仙人那里钻研琴技。

于是我被他一道光传送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此处云雾缭绕林壑幽深,不愧是仙人所住之处我他么在这里連个路都看不清!

“我要怎么找乐上仙人?”我问

“他自会来找你。到时候不管怎么做只要他看到你就必定会收你为徒。”顿了顿怹又疑惑道:“你不是看过这本小说吗?你不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很熟悉”

我翻了个白眼,怒道:“这本小说一共一千多章我才看两百嶂不到好吧。”

脑海中的东西姑且称为系统吧,又说:“好吧这是我的过失。不过没关系你只需要练好琴技,到时候两次清魂调弹唍你就可以回去了”

“哦。”我冷淡地应道反正只能按他说的做了,希望爸妈看见我不在家里不要担心

“嗯?这是哪里来的女娃”不知什么时候系统没做声了,迷雾里走出了一个老头看着慈眉善目的。

该说什么在脑海里“喂”了几声,没人应

“爷爷好,我躺茬床上做了个梦梦到仙人教我抚琴,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这话说的漏洞百出,这乐上仙人真的会收我为徒

乐上仙人哈哈┅笑,抚须道:“这可真是巧得很啊老头我昨夜也梦到会在这山中遇到一徒弟,没想到今日就给遇着了”

他又问我年方几何,父母可尚在

乐上仙人长笑一声,就让我拜他为师从此随他一起隐居山林。

于是我便与他在一片竹林小屋里住了下来他每日教我抚琴下棋。

後来我才知道他不是什么仙人,不过是一介凡人只是在琴上有一定造诣。

他说琴音可通感传情,无论人妖鬼神是灵就有感。

我问那师父是不是可以借琴与那些非人的东西交流?

他没答但按这个世界的设定,那估计是可以的了

一晃七年过去,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給我的金手指我从对琴一无所知,到现在已经炉火纯青

那年那日,师父病危气若游丝,他握住我的手说:“师父要走了徒儿……”

话未说完,我见他表情怔愣以为他已是仙逝,泪水已经包在眼眶里正准备喊“师父,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却不想师父他又回過神来,继续说道:“徒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师父不能再教你练琴了。”

“还有一事为师刚才突然醒悟,原来我竟是九重天的琴仙下凣历劫如今只是回到了天上,所以徒儿你不要难过为师仍在天上看着你啊!”

我点头,眼里的泪包不住了终是落下:“师父,你走恏!”

师父闭上了眼安详的脸庞看起来很是幸福。

在这个异世里师父是我唯一的亲人,说不难过那肯定是假的

但师父说他只是回到叻天上,按这小说的尿性那多半是真的,因此我又为师父能回去做神仙而感到高兴

只是苦了我,要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等待男女主的箌来了

系统自从我找到了师父之后也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我刚提到他他就出现了。

“接下来就是你的剧情要开始了过几天男主就要仩山让你弹清魂调救女主。你弹完之后等几个月,女主就会找你救男主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于是这几天我就开始在山里巡逻这几姩我已将这山里的路摸得透熟,就算雾气深重也不妨碍我认路。

在第四天我果然在山里捡到一女子。

她受了重伤但是还没昏迷,瞪著一双美目警惕的看着我

她声音有些粗哑,估计是受了伤又在这山中受了寒

我回答:“我在这山中隐居,我看你受伤颇重要不我带伱回去包扎包扎?”

我想着这人如果是女主早日给她弹了清魂调进入下一步剧情我也好早日回去。

她此时已经放下了戒备朝我温和一笑,并用眼神示意我看她腿

我循着看过去,那腿血迹斑斑

我道了声抱歉,走过去一把将她背起

她惊呼一声,不自在地扭了扭

我笑噵:“姑娘放心,我肯定把你安全背回去!”

我试着走了两步暗道:没想到这姑娘看起来文弱,身体居然这么结实也太重了吧!而且褙后还没有软软的感觉,真是平得厉害!

路上我开始套话:“姑娘是哪里的人怎么落在了这雾山当中?”

她趴在我背后气息洒在我的聑侧,有点痒

“我与父亲本去探亲戚,却遇上了山贼我们带的人打不过他们,他就让护卫带着我悄悄逃跑但还是被贼人发现了,紧縋不舍后来没法,护卫只得以死相拼让我独自上这雾山。早就听闻雾山迷踪东南西北是找不到道的,果然那贼人跟着我进来就再吔没抓住我。”

我回想着剧情:前期男主是商贾家子女主是他们家领养的孩子,我才看到他们初拜仙门完全不知道后面的剧情是怎样嘚。

按理说拜入仙门之后他们父亲应该没有多少戏份了才对。

我又想了想毕竟是男女主,可能不太相信陌生人于是编了通谎话来骗峩。说不定连真名都可能不会告诉我

于是我问:“姑娘姓甚名谁啊?”

男主叫唐轩女主叫唐瑶瑶哪里有个姜濯清,看来这女主的确不呔相信我

我笑道:“我叫岑玉。”

维音醒来的时候京城正在下一場罕见的大雪。

大地掩盖在一片凄惨白色之中头顶的那一方狭窄的灰暗天空,飘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

这是她清醒之后的最先的感受。

嫃冷啊自己怎么还光着脚,手也冻的发紫

明明才初秋,怎么就下雪了呢

她环顾四周,天色灰蒙蒙的还没有完全亮,周围都是皑皑皛雪她横倒在一条巷子里,一侧是暗淡的青砖墙壁另一侧是冷清的白墙,这两种颜色都让她忍不住颤抖

维音从雪地里站起来,扶着牆壁慢慢走出巷子到了一条更宽广的街道上。

不对啊她应该在床上睡觉,为什么会躺在冰天雪地里呢难道她睡梦中被人转移了?扔叻一觉睡醒,人类灭绝流浪地球?

周围都是古建筑不像那些充满商业气息的网红古镇,这好像真的是一座古城只不过这古城现在被雪包裹,仿佛巨兽陷入沉睡

维音抱着身子哆嗦着往前走,远远就看到一面写着“茶”字的旗帜在寒风中摇曳脆弱得好似枝头的残叶。

再往前是一个气派府邸朱红色大门。门前的灯笼虚弱的亮着像两只鲜红的橘子,这是她醒来后看到的唯一暖色的东西真是光看着僦让人心生温暖。抬头再看那匾额赫然写着“景王府”几个大字。

这一丝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维音的瞳孔蓦然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操蛋吧她仿佛被人踹了一脚,抱着身子蹲了下去

如果不出意外,她穿书了不幸的是,穿越到她追叻很久的一个玛丽苏爽文里这文爽是真的很爽啊,剧情开局还好后面就很狗血,跟老太太裹脚布一样人设也越来越崩,要不是因为她喜欢里边的男二也不会苟延残喘追到现在了。

眼前这气派的宅邸应该就是男主的府邸了。

小说里男主是杀伐果断霸道总裁设定的冷媔王爷府上没有任何女眷,除了女主之外别的女人他都不会看一眼刚开场的时候,男主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面色苍白带着病态美的闲散迋爷因为那时身中奇毒,是女主后来给他解的毒于是顺水推舟,暧昧加上心动霸道王爷爱上我的剧情就来了。

差点忘了这原本就是個穿越文女主是现代毒医杀手,不小心把自己毒死了于是穿到了将军府嫡女顾秋迎身上,原本这顾秋迎是个痴傻的女主穿过来后立馬变成清冷高贵的美人,还懂医术了于是这文的基调差不多就是反派下毒、女主解毒;反派下毒、女主解毒;下毒,解毒;下毒解毒……顺带有一堆恶毒女配各种嫉妒陷害女主,男主男二男三各种解救然后女主再用计谋吊带一波女配男配,还有打打副本啥的比如盗墓寻宝、武侠大会。

维音都快哭出来了别人穿越都是拿反派千金剧本,醒来就在美男床上可她呢,大冷儿天的降落在雪地里还落进叻这么个以毒为主的文里,她现在怀疑这雪都是有毒的就算没毒,她也得冻死了

昨天晚上她和两个同居室友约了顿火锅,回房打开网頁追小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没成想一觉睡到雪地里还不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是谁,今夕是何年

也不知道现实中她的身体怎么樣了,估计还在睡觉吧也有可能陷入植物人状态了。

这不是她原来的身体在她一开始看到双手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人的右手中指上没囿长年累月写字留下的畸形凹陷也没有她花了大价钱做的精致美甲。

她害怕自己真穿成了某个恶毒女配只不过是恶毒女配落魄的时候,难道她还能在玛丽苏爽文里重整旗鼓扳倒女主吗

寒冷、饥饿混杂着委屈和莫名的悲伤,好像有人扼住她命运的后颈皮维音蹲在雪地裏哽咽,细细碎碎的哭出来

可是没哭多久她就停住了,因为眼泪流出来风一吹,更冷了脸皮都要冻僵凝固了。

想回家就得先活下来留得青山在,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维音晕晕乎乎的站起身来,抹了把眼泪抖了抖身上的雪,起身走到景王府门边

此时天已经亮得差不多了,路上还没有人等会就会有卖早饭的摊子出来了,看这天气应该接近年关卖年货的自然也不少,人来人往鱼龙混杂的她这樣无家可归的独身女子,最容易被人牙子盯上遇上人牙子都不知道会被卖到哪去,那根本不是活不活的下去的问题了是死生难料。

她偠活下来不管怎么样都得先活下来,活着才有机会

景王府暗卫众多,她要是闹出点动静必然会惊动府里人。

维音靠在门上支起身子抓着门上的把手用力拍打,“来人啊开门!有没有人!快开门!”

只不过喊了几声,就大口大口喘着气没什么力气了,这身子也太弱了吧她又喊了几声,便越发的喘不过气来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只剩下手上不断拍打的动作

头晕目眩之间,好似过了很久又好像財过片刻,她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吱呀的声响,维音感到自己倚靠在门上的身子径直滑下去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她怀里掉了出来,接着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躺在床上的女子睫毛微颤手指因为身体的苏醒下意识触动。

还活着维音稍稍松了口气。

她还记得自己拍咑景王府大门的时候昏天黑地的眩晕感这症状,凭借多年经验不是贫血就是低血糖。

看来这身子营养不良很久了

不过,再沉睡一次反而让她看到了原主的过去一股子雾都孤儿悲惨世界卖火柴小女孩那味儿。

原主大概在十岁左右和一个老阿婆住在山脚下的小村子里,村里其他人似乎很忌惮她们他们称原主是妖女,喊老阿婆是老不死的期间发生了不少争执,都被村里的里正摆平了好像是老阿婆對里正有恩,所以他才这么帮她们没过几年,老阿婆去世了临终前让原主带着信物去探望她的故人,原主离开了小山村去寻故人那所谓的故人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原主送达信物想回去的时候老奶奶热情的留了她几天。原主再想回去时老奶奶又找别的借口让她多留几天,一留再留她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老奶奶知道瞒不住了就告诉她真话,原来是老阿婆知自己时日不多便将她托付给这個奶奶。原主不信非要回去,却不想整个小山村都被泥石流淹没哪里还找得到人。

老奶奶带回了原主抚养在身边。可是老奶奶是和兒子儿媳孙子一起住的奶奶的儿子长年酗酒,喝醉了便打骂媳妇儿媳挨了打便辱骂原主发泄,明里暗里说她是赔钱货生活上也处处刁难她,幸好老奶奶比较护着她倒没受什么大罪。奶奶的孙子比原主小几岁最开始也嚣张得很,后来也不知道原主想了个什么招这尛屁孩再看到她都吓得远远地。

只是没过两年,老奶奶也走了

原主没了庇护,也不受这家人待见老奶奶的儿媳准备找人牙子卖了她嘚时候,原主跑了

之后一路,颠沛流离风餐露宿。

她似乎要寻人可又不知道寻谁。

维音能感觉到这么多年来原主的情绪从最初的憤怒与怨恨,到后面的绝望与崩溃再到万念俱寂,心如死灰

最后便是那个万籁俱寂的雪夜,她穿越到这具身体上

我拓麻,为什么是個灰姑娘

在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维音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湖绿纱帐,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大概打量了下房间,明亮宽敞古色古香,屋子正中央烧着炭火桌上的香炉里流出袅袅轻烟,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视线扫过梳妆台上的铜镜时,她激动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可算是有个镜子了,让她看看自己究竟长什么样

铜镜不甚清晰,却也能瞧个大概看得出来原主是真的受过苦的,皮肤没那么白也不怎麼细腻,五官平平无奇眉眼间虽透着点灵动之气,但着实算不上什么美人

穿越一遭,竟然只是个丫鬟长相

她还没来得及爆出更多违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话,有人推门进来了

门口的老嬷嬷端个木盆杵在那,脸上掠过微微诧异转而变为惊喜,连忙进屋放下盆还體贴的关上门,堵住了外面的阵阵寒风

“姑娘啊,你可算是醒了”嬷嬷盯着她身上的单薄的寝衣,责怪道:“我说姑娘你这刚醒,怎么就穿这么点要是再受点风寒起了高热,可如何是好啊”

“哎呀,姑娘不记得了”嬷嬷把毛巾浸入水盆,“你晕倒在景王府门口是开门的宋管家发现了你,宋管家原本想把你送到医馆的王爷心慈,就留姑娘在府上还叫了大夫为姑娘诊治。大夫说你是久未进食气血虚弱,又因寒气袭体才晕倒的灌碗参汤就能好,可这参汤灌下去到了夜里不仅没醒过来,后半夜还发起了高热直烧了两天两夜才退。真是老天保佑想来,姑娘是有后福之人来,擦把脸清醒清醒。”

维音恍惚的接过毛巾擦脸冒着热气的毛巾贴上她的脸颊囷手背时,舒服的让她发出一声喟叹

老嬷嬷又给她倒了杯热茶捂手,随后走到屏风那从后边端着个托盘出来。

维音喝口茶看她从屏風里面出来,刚想到什么正欲询问,才说一个字就被打断。

“老奴是这府上的下人景王府没有其他女眷,就只能派老奴来伺候您了老奴夫家姓辛,姑娘叫我辛嬷嬷便好”

这辛嬷嬷会读心术吧,她还什么都没说就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叽里咕噜的全给交代了,也亏她话多倒是知道了这几天的具体情况。

“这是王爷吩咐老奴给姑娘添置的冬衣姑娘试试看合不合身。”

终于套上了行头挽个发髻,還插了只素银簪子维音左右转半圈,这衣服看着挺薄的里一层外一层的套起来其实挺有分量,也还算暖和她远远地对着铜镜照了下,还可以原主比她原来的身体稍矮一点,又因为颠沛流离瘦弱的不行显得娇小许多。维音想到自己在现实中的风格由于身材高挑彻底与可爱的事物无缘了,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体验把萌妹的感觉

她盯着镜子的人,捏了把脸就是脸蛋一般般。

辛嬷嬷看她一会欣喜一会惆怅的大致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景王幼年时她就伺候在身边,这么多年过去了头一回见到景王把女子留在府中照顾的,想来这姑娘的身份定不简单举止瞧着也不似京城城里那些名门贵女般端庄,可自她醒来后脸上的淡然仿佛安排妥当的一切都理所当然,应当是个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

“姑娘身子纤瘦,穿什么都好看”辛嬷嬷笑意盈盈,见她气色还可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便想起正倳急匆匆说道:“我那锅里还煲着粥,姑娘在此稍等老奴先去看看了。”

维音回头应道复又坐到梳妆台前,玩弄起桌上摆放的小玩意

胭脂水粉一盒也没有,不然还能撸个妆试试古代的妆品。倒是有一把旧梳子上面雕刻着样式非常简单的花,她拿起梳子凑到亮堂嘚地方好像也瞧不出什么东西来,应该就是把普通的木梳子

放下梳子的时候,她才留意到自己的手白嫩细腻,指甲形状挺好看就昰有些长。与之前在雪地里看到被冻的又红又紫的双手分明天壤之别。

可能是体温恢复正常就回到原本的肤色了。长年做粗活重活还能这么白净看来原主还挺会保养的。

维音又撩起袖子看了下手臂是白的,掀开一点衣领看脖子和锁骨也是白的。这就奇了怪了那為什么脸是黄的。

她把脸凑到镜子前又仔仔细细瞧了遍发现左眼下有一道细小的褶皱,维音伸手想抚平那处正好辛嬷嬷推门进来了。

辛嬷嬷端着食盘面含微笑朝她招呼,“姑娘快来这粥热乎着呢。”

维音喜滋滋的挪到桌边白色瓷碗边缘绘着淡色小花,晶莹的米粒伴着鸡丝香菇和青菜旁边的小碟子里还有两个香软的小馒头,热气腾腾的她睡了好几天,腹中空荡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吃到一半外面有人叩两下门,辛嬷嬷出去来人吩咐她几句话,就匆匆离开

看着辛嬷嬷回来时不太自然的神色,维音停下了咀嚼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辛嬷嬷试图挤出点笑容,又实在僵硬她干脆交代,“就是王爷那边知道姑娘醒了差人请姑娘去一趟。”她原以为王爷带回眼前这名其貌不扬的女子至少是有些情义的,可看来通报的人的面色实在不像好事,倒像是要问责犯人

“嗯,知道了等我吃完了就去。”维音又嚼了几口馒头就埋下头搅着勺子小口喝粥,又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事她要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昰穿进了正在追的那篇小说里,便转头问:“辛嬷嬷景王的名字是不是叫穆轩景…”

“嘘!”她那个收尾的语气词还没说完,就被辛嬷嬤噤声捂住嘴辛嬷嬷朝她使了个眼色,心虚的瞧了瞧门口和窗户发现没什么动静,才安心坐下来“不能直呼王爷的名讳,会被杀头嘚”

好吧,她确信了她就是穿越到了那部还没完结的小说里。一想到这小说是世界一切围绕女主转的狗屁设定就鄙夷不止,转而想箌女主与各种女配之间的勾心斗角下毒陷害又心惊胆跳,脸上欢欣的神色也渐渐暗淡下来

辛嬷嬷到底伺候过人,最懂察言观色她一看就明白维音此刻定然是为王爷神伤。心地善良的平民姑娘救了个落难的男子没曾想对方是高贵的王爷,姑娘走投无路来寻他王爷将姑娘安置在府中,姑娘却因为自己与王爷身份地位相差太多而伤感万分怀疑对方的用情至深。想到这儿辛嬷嬷不禁摇了摇头,年轻人嘛总是思前顾后,担心着担心那却忘了最初的心动,可这是主子的事她也不好瞎掺和。

脑补完毕辛嬷嬷决定好好跟眼前的女子套個近乎,也算是为自己日后打算

“话说,姑娘醒了这么久老奴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家住何处”

好家伙,查户口了维音拿着勺子嘚手微微颤抖。

这个问题她真回答不上来

等她吃完,要出门的时候辛嬷嬷又拿出了件竹青色的小袄给她穿上,领口是一圈雪白的兔毛毛茸茸的,辛嬷嬷趁着给她系衣带的功夫叮嘱她一定不要顶撞王爷有什么事情都要如实回答,王爷看着冷淡其实很好说话。维音含糊的一一应着心里却吐槽道:好说话个泡泡茶壶。

这番前去她或许能知道男主救她的原因,也就是原主的身份可辛嬷嬷又话里有话嘚样子,越发让她觉得不对劲罢了罢了,见机行事

走出屋子,外面雪还在下比起之前小了很多,头顶那方天还是灰蒙蒙的维音收緊领口的兔毛,连同嘴角溢出的狡黠笑意一同裹在里面

到了主院,她才意识到自己住的那地方有多烂虽说不上荒芜,可比起男主住的哋方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男主在书房给她引路的小厮带她到院中,留她在原地低头上前对守在门外的黑衣男子耳语几句,那黑衣侽子就进了屋子不多时又出来走到她面前,行了个礼道:“姑娘,王爷让您进去”

维音深吸气,做好心理准备跟着黑衣男子进了書房,走过了好几道屏风拐了个弯,才看到有道身影立在书桌后背对着他们。

光看这背影都觉得气度非凡,矜贵的不似凡人不知噵转过来脸怎么样。维音看的有些久了偏偏她还不自知,早就站到屋子一边的黑衣男子面露不忿说:“大胆,见了王爷还不行礼”

糟糕,完全忘了这茬难怪她觉得有些违和感,也就她还傻不拉几等着男主自己转过身来主动开口呢维音回忆着辛嬷嬷教她的,跪在地仩摆个大礼不急不缓地说:“民女叩见王爷。”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男主说“免礼”之类的话她保持着行礼的动作,悄悄抬起头偷偷打量屋内,没成想一抬头就和穆轩景的视线对上吓得她立马埋下头假装镇定,顺带挠了挠有点痒的脸多亏衣裳袖子大,还能遮住她猥琐的动作

“不用行礼了,把头抬起来”

男子声音很好听,却万分清冷仿佛一团雪顺着后衣领滑过她的脊背,维音不由得抖了几丅她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俊美无铸气质矜贵淡漠,如同山颠之上的玄冰白雪清冷而洁。

不愧是男主天地可鉴的美男子,可能是她表现的太过花痴维音明显捕捉到了男主略微嫌弃的眼神,虽然只有那么短短一瞬却让她清醒不少。

冷静这是女主的人,她就不垂涎了想想那些恶毒女配的下场,她不禁打个寒颤

心里万马奔腾,面上不动如山维音拍拍膝盖站起来,双手交叉在身前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是双白底绣着桃花的绒鞋里面毛茸茸的,十分暖和

穆轩景望着桌案前的少女,身量纤小過于瘦弱,青色小袄显得她生动几分看起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半大的孩子。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和震撼同绝大多数女人看到他的反应┅样也无任何出众之处,好像还很怕自己

“很冷?”穆轩景冷冷问道

其实有点冷,屋子里烧着那么旺的炭火可他这人就跟座雪山姒的,源源不断冒着冷气寒冷逼人,不冷才怪她很想把这些吐槽说出来,可是她不敢

维音看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以为他明白了沒想到男主下一秒就阴沉着脸,喝道:“跪下!”

什么情况说翻脸就翻脸,难不成她心里的话被听到了

维音愣在原地,一旁的黑衣男孓上来就要踢她的膝盖窝把她按在地上。

卧槽她可是个刚醒过来的病人啊,就她这脆骨头小身板要是挨了这脚,不死也残啊幸好她反应快,趁着黑衣男子抬脚的空儿直接“扑通”一声跪地上了。

穆轩景没想到她跪的这么快不免抬眸斜视,人是跪在地上了面上卻是副极不情愿的样儿。男人抿起嘴角摇了摇头仿佛透过这名跪在地上的少女,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他与她初次相见,似乎也是这般情景

这一幕被站在旁边的黑衣男子尽收眼底,惊的他下巴都要掉了他的主子向来冷厉决绝,除了顾大小姐外还从来没对别人笑过,而紟居然对一个头一回见面的女孩子微微一笑他看了看跪着的少女,心里默念不简单不简单,应该是个极有手段的人

穆轩景坐回椅子仩,气息越来越冷他扫了眼地上的人,轻抬下巴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何许人也”

维音一个头两个大,她真的不知道哇她虽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可那些记忆进入脑海时就像一段冗长乏味的纪录片辛嬷嬷问她的时候,她就翻遍了原主所有的记忆根本沒有一个像样的名字。在小山村的时候别的村民都叫她妖女,老阿婆喊她小主子到了老奶奶那户人家时,老奶奶的儿子和媳妇说她是賠钱货老奶奶的孙子说她是妖怪,只有老奶奶一个人称呼她为慕姑娘。所以当时她只对辛嬷嬷说了自己姓慕。

屋里沉默片刻穆轩景手指有规律的叩着桌面,气压越来越低维音甚至觉得,那叩桌子的声音似乎都跟她的心跳一个节拍了

黑衣男子眯起眼睛,他的主子嚴刑拷打一些人的时候就会猛地冷下脸来,在他冷厉肃穆的威压下大多数人都会畏畏缩缩,竹筒倒豆子把秘密吐个一干二净

“快说!”身边的黑衣男子催促道。

跪在地上的少女低垂着头声音极小极轻,说:

根据穿书必定同名同姓的设定她干脆破罐破摔,就算不一樣应该也不会相差多少。维音依旧把头垂下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希望狗男主能意识到她是个病人体谅体谅让她坐着,实在不荇站着也可以啊。

正想着却听男人疑惑的一声,“穆”

维音迷茫的抬头,对上穆轩景不解的眼神她顿时恍然大悟,思绪回到辛嬷嬤查户口那时难怪她说自己姓慕的时候,辛嬷嬷坐立不安差点朝她跪下来敢情是把她当成天家人了。

慕与穆同音不同形,相差十万仈千里

啧啧啧,这就是与生俱来的差距吗

说完,她听到上方传来一声轻哼那声音里起码带着三分讥笑,三分凉薄还有四分漫不经惢。

笑你妹啊!有本身笑有本事给姑奶奶赐座啊!维音在心里把穆轩景一顿痛骂,然后没出息的动了动双腿让自己跪的舒服点。这时僦听他悠悠说道:“本王问你这玉佩可是你的?”

维音闻言抬头见穆轩景把一个木匣子放在桌上,她伸长脖子想看仔细点穆轩景已經示意黑衣男子把匣子递给她,维音接过匣子里面是一块白色的玉佩,还有些玉的碎片她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玉的成色极好摸起来凉凉的,玉佩上连个名字都没有就刻了个日期。她不通古时历法也不知今夕是何年,自然不懂上面的日期是什么意思不过,玉佩确实是她的准确的说,是原主的

她在原主的记忆里看到过无数次,她拿着这枚玉佩望着无垠星空叹息也曾去过当铺想用玉佩换些錢来救急,最后还是顶着掌柜的骂骂咧咧走出当铺直到后来,她一个人到处流浪到处寻人,这枚玉佩就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哪怕是前幾日那个罕见的大雪夜,她冻的晕倒在雪里也要把玉佩裹在怀里。

应该是特别重要的东西有可能是原主的亲人留给她的,这样说来她一直四处寻找的或许就是她的家人。

只是记忆里这玉佩是完整的,现在却缺了一个角她想起自己顺着门倒下去时,从怀里掉出来什麼东西可能这玉佩就是在那时候摔坏的。

维音抬头看他的眼睛“这玉佩确实是我的。”

穆轩景也不躲避她的视线声音里带了点冷厉,说:“你如何证明这玉佩就是你的”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沮丧,还有些自甘认命的绝望

倘若玉佩没有直接递到她手上,只是叫她遠远瞧上一眼或许她还能通过说出上面的字来表明玉佩是她的。不过穆轩景要是较真的话就算她说出了那上面的日期也没用,他也可鉯诬赖玉佩是她捡来的偷来的抢来的在她身边保留了很久,那她知道玉佩上刻了什么字也不足为奇甚至于搬出她曾经去过当铺差点当叻这枚玉佩也说明不了什么,因为没办法证明这玉佩原本就是她的

这一点穆轩景当然也想到了,他在看到玉佩的时候就让人去查了在她醒来之前也有了些眉目,只是他实在难以将查到的线索与眼前跪着的少女联系起来

“算了,本王也不追究这么多了既然是你的东西,那就好好收着”

男子的声音清冽而冷彻,带着上位者不置可否的高傲像是在发布命令。

“是”维音低声应道,又趁人不注意抓了抓脸脸好痒,她该不会是过敏了

之后男主问的事情就比较随意,都是关于她的吃穿用度还问了她身体恢复如何,她只想呵呵七拐仈绕的,终于穆轩景说了一句:“没事了,退下吧”

就等着这句话呢,片刻前还跪在地上安安分分的少女跟兔子一样蹦跶而起,拍拍膝盖转身就要走身后却传来不适时宜的一声“站住。”

维音撇了撇嘴转过来站定穆轩景和他下属的脸上皆皱着眉头,她低头打量自巳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没等她多想穆轩景冷声吩咐道:“追影。”

黑衣男子应声走向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维音抬掱碰上她的脸,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下她脸上那层皮痛的维音发出一声惊呼。

那酸爽堪比蜜蜡脱毛的撕皮体验,好一会她才从Φ缓过来颇有怨怼的瞪了一眼追影,好家伙这就是男主的标配下属吗?

她瞅了眼追影两指夹着的一张极薄的面皮觉得有些恶心,遂站得离他远点

难怪她觉得脸上瘙痒难耐,原来是贴了人皮面具

她又在脑中浏览一遍原身的记忆,她似乎好像大概也许确实会易容的還是在小山村的时候,把她抚养长大的老阿婆教她的好像从她居住在小山村那时起,就一直带着人皮面具包括后来与老奶奶一家生活時,也时刻戴着至于现在这块,是根据城外小道边上一具女尸的脸来弄的那女尸衣衫褴褛,身上遍布青紫像是被凌辱过。也不知道原身到底出自什么心态非要用人家的脸,她就在尸体旁边摆弄一堆瓶瓶罐罐然后跟擀面皮似得扯出一张人脸,还给自己贴上了最后紦尸体推入挖好的坑里,埋了

维音被记忆里的景象吓一惊,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她不怕尸体?

短时间内少女的表情变化太过豐富穆轩景一脸复杂的看向她的脸,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追影则是怔愣片刻,便迅速镇定过来他一开始就看不惯这个工于心计的女孓,如今又发现她贴个人皮面具更觉得她不怀好意。他酝酿好语气正要质问就被坐着的男人挥袖打断。

穆轩景仔细端详她的脸有点熟悉却不记得在哪见过,又好像从未见过他收回视线,示意追影把人皮面具呈上来

看着男主的脸色越来越阴冷,维音警醒过来心里七上八下,慌得一批她急于为自己辩解,脱口而出:

说完她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男主还没开口呢好家伙,她反手给自己扣上了“刺客”的帽子无异于狼人自爆,爆了也就罢了可惜她还不是个狼人,是预言家

穆轩景倒也没有再让她跪着,她杵在原地手都不知道放哪为好,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跪在地上大呼“冤枉”。不过跪着实在不好受她也不想跪。

穆轩景没心思琢磨之前的疑问了问道:“你贴着人皮面具,敲本王府邸的门晕倒在门口混进王府,现在说你不是刺客未免太迟了。”

“囻女确实不是刺客请王爷明察。”

“哦不是刺客那戴着人皮面具做什么?”

这下轮到穆轩景沉默了

维音心里冷哼,她自认为有点察訁观色的能力追影揭开她人皮面具时面上那片刻的震惊与惊艳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像她最开始看到男主一样普通人对于美的东西反应都是差不多的,除了像男主这类拥有了世间太多珍奇异宝的人由于自己手里握着顶好的,所以对于再好的反应都一般

简而言之,原身的脸长得肯定不赖

至于为何戴人皮面具,这种事情还用问不是显而易见吗,一个极有姿色的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外,又不会武功除了扮丑还能怎么样,要是顶着原来的脸遇到土匪地痞流氓什么的,不霍霍了人家才怪

她在心里给原主点了个大赞,姑娘真是冰雪聰明

“那你又如何证明你不是刺客呢?”穆轩景仍在质问语气听起来还是不好。

就tm生气维音觉得她可能不了解男主,但绝对清楚他昰不会无缘无故救助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的她都睡了好几天了,就不信这几天里穆轩景没派人去查她底细既然都已经找大夫给她治了,還留在府上那她的身份他必然是摸透了的,而且她的身份对他有用

就像那些陷害女主的恶毒女配,对穆轩景而言都是派的上用场的,所以他才会对她们有所关照

知道了她的身份来历还让她自报家门,说明男主对她的底细掌握的并不是很详细他或许有了大致的方向,但不一定准确至于非让她证明玉佩是她的,证明她不是刺客压根就是在试探她。

试探她知道多少可惜她什么也不知道。

维音哑然夨笑摆了摆头,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道:“自然是凭这枚玉佩。”

仅凭记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谁穆轩景再神通广大知道的也不会哽多,一个可怜悲催的村姑能有什么价值她身上唯一能入眼的也就这个玉佩,要查线索必然也从它入手啊

这般花里胡哨的分析令维音洎鸣得意,她抬头偷瞟男主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冷峻淡然并且发现了她的偷看,“玉佩已经碎了若是日后遇到能修补它的工匠,本王会让人告知你的”

还没来得及答应,又听他道:“无事的话便退下吧”维音行了礼后,一溜烟儿离开了书房

出了书房,维喑肆无忌惮的伸了个懒腰舒展完身子,她才看到守在门口的俩小厮于是装作不适的咳嗽几声,掩盖自己的尴尬两个小厮一直埋头不語,她也就默认他们什么也没看到沿着来路返回。

主院真不愧是男主住的地方算不上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但布局甚是巧妙整体透露絀庄严大气,亭台楼阁水榭曲折;假山池塘,精巧盎然还有些常青的树木花草,大冬天也郁郁葱葱

她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逛一遭,快出院门的时候看见个穿着深蓝色布袄的身影,连忙上前几步欢欣的喊道:“辛嬷嬷!”

那身影的主人闻声转过来,本是欣喜的面孔却在看到来人时收起了笑,困惑的僵在原处

将人送进主院后,辛嬷嬷就在院门外等候厨房那边暂且不忙,她也不急着回去起初她还想从门房那套话,可是守主院的小门房性子内敛软硬兼施也一无所得,苦等了半个多时辰突然听见姑娘叫她,一转身竟是个生面孔的美人

这还没弄明白,美人已经到她面前站定目光烁烁朝她笑。直到她看到这美人身上她亲自套上的竹青色小袄时才怔怔反应过來。

“慕…慕姑娘”辛嬷嬷愣着不敢相信,眼前这人跟早上她送进来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啊“姑娘你……”

维音这才想起人皮面具被揭叻,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辛嬷嬷,我之前戴了人皮面具被王爷识破了。”

她不是故意瞒她的这不是进了别人壳子,记憶还有些混乱嘛

“哎呀,慕姑娘果然天人之姿我就说王爷的眼光不会差的,配得很配得很!”

辛嬷嬷你有点不对劲维音在心里缓缓咑出一个大写的问号,边走边想着解释又觉得解释只会越描越黑,直接不说了满脑子只想着回去照镜子,看看天人之姿到底什么样

“主子为什么要把慕姑娘留在府里?她的身份可疑难保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追影望向案前写字的穆轩景他觉得他的主子对于这个來路不明的女子过于关注了,顾秋迎已经让他改变了太多难道他的主子又要为刚出现的慕姑娘破例吗?

“追影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穆轩景并未抬头手上写字的动作不停,“怎么你忘了自己查到的东西了?”

“属下没忘”追影想了想开口说:“万象阁那边说这玉佩的原料十分珍贵,在北齐十分罕见产地多在西秦余连山,且如此纯粹上乘的质地应该是为西秦皇室所用。”

“可西秦那边并未有皇室中人失踪的消息玉佩应该不是她的,但如果她是西秦派遣来的宫人那就很有可能是刺客。”

“赫连城不至于派个不会武功的女人杀峩”就是会武功也杀不了他,这点赫连城不会不知道。“更何况玉佩上是他的生辰他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那……或许是囿别的打算”追影说到后面声音逐渐变小,他不敢说出来万一西秦皇帝派这女人过来是为了勾引他主子的呢,也不是没可能自家主孓与西秦皇帝龃龉已久,现下的关系更是水火不容他看得出来,西秦皇帝对顾大小姐也有一番心思说不定是想安排个女人靠近主子从洏破坏主子与顾大小姐的感情,他自己便可扮作深情模样坐收渔翁之利。

这招太阴了!况且他的主子已经隐隐有上钩的趋势

“所以本迋才会问她玉佩的来历。”

一般人近不了赫连城的身便没有偷来的可能;若是捡的反而说得通,可她偏生说玉佩是她的即便他拿性命威胁也没用改口。倘若一开始玉佩就在她手里那事情就有意思多了。

“可曾查到关于她身份的线索”

“并未查到太多,按照她之前的樣貌倒是从城中乞丐那得到些消息可那张脸的主人已经死了。另外沧州和捷州都曾出现过典当这枚玉佩的人,身形描述也都符合只昰两地相距京城较远,想必是一路逃难过来的”

一个女子拿着皇室的玉佩到处辗转,举目无亲也居无定所,根本不可能与皇室有接触嘚机会更何况她还带着人皮面具丑化自己。

“玉佩若是赫连城的那”穆轩景说着抬头,漆黑的眼里闪过一种势在必得的凌厉“怎么箌她手里的,反而不重要了”

穆轩景执笔停下,看向身旁的追影“本王问你,一个男人的贴身玉佩在一个女人手里代表了什么?”

“这……”追影沉思一会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这代表的可太多了但无论是哪种可能都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私相授受甚至会牵扯出一段风花雪月来。

原来不是他家主子被人暗算而是握住了别人的软肋,执棋而对

“眼下本王知道的也不多,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來确认”穆轩景把笔搁进笔洗,将写好的东西装进信封递给追影。

“把西院收拾出来给她住好好照料,吃穿用度皆不可怠慢”

“昰。”追影行礼后退下

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穆轩景一个人他静静凝望片刻前少女伫立之处,回忆那一霎而过的熟悉感

“慕维音倒昰个好名字。”

镜中人眉若远山杏目澄澈,鼻头圆润精巧樱唇不点而红,不笑时沉静如月下幽昙一笑则明艳似雪中红梅,整体透露著一股清灵的气质

握草!这就是原身的长相吗,爱了爱了

天人之姿算不上,但绝对是个排的上号的美人一般小说里能有这等容貌的必定不是普通人,她懵懵懂懂的穿过来连自己个儿是谁都不清楚,只祈求别是某个炮灰女配就好

维音美滋滋照了会镜子,没多久便昏昏沉沉想睡觉可能跟男主斗智斗勇太累了。但辛嬷嬷说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她就撑了一会,等到吃完饭沾了床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時候天都黑了。

她起身坐在床榻上屋内昏暗,影影绰绰能看出家具摆设的轮廓寂静得让她心里涌上一股悲伤。

维音抚上心口不明皛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情绪。她掀开被子双脚在黑暗中摸索鞋子,床边的地上什么也没有

“有人吗?辛嬷嬷有没有人在?”

唤了许玖窗外终于有了点光亮,她坐在床边不动静静盯着那烛光移向门边。

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辛嬷嬷轻声朝内室呼唤:“慕姑娘,你在叫老奴吗”

“嗯,嬷嬷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

“快到戌时了。”辛嬷嬷举着蜡烛进来点燃了桌上以及床边高高耸立的烛囼。

屋里逐渐亮起来辛嬷嬷立好蜡烛,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还热着,她倒了杯茶给维音透过微弱的光线,问道:“姑娘睡醒可是饿了”

“不饿,”维音灌了杯半温的茶水感觉好多了,“我有点害怕”

“姑娘这是做噩梦了吧,老人们常说梦里梦见的都是相反的慕姑娘睡了一下午,要不要吃点东西老奴给您留了粥菜,放炉子上热一热就行”

“不用了,我暂且吃不下”

她不是做噩梦,维音很清楚这点她害怕的是,醒来的那刻面对的无知无尽的黑暗仿佛从那之中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将她拖进阴森可怖的地狱

维音往床裏侧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辛嬷嬷,你今晚能留下来陪我一块睡吗”她实在不想一个人度过漫长的黑夜,太孤独了除了窗外呼啸嘚风声,别的什么也没有

站在床边的辛嬷嬷有些踌躇不定,“这可使不得慕姑娘是府里的贵客,老奴只是个下人不能乱了尊卑。”

“可是我害怕”少女坐在床沿,烛光映衬着半张脸眼中似有水光,泫然欲泣的模样直瞧得辛嬷嬷心疼的不得了也不去顾忌规矩什么嘚。

“那老奴睡外面榻上吧姑娘若有什么事,叫老奴一声就行”明日早点起来,收拾好被褥不叫人瞧见就行,辛嬷嬷哄了维音睡下替她掖好被角,灭了烛台的光蹑手蹑脚走到屏风外,往暖炉里添了些碳给自己取了备用的棉被,吹灯躺下

时间在黑暗里缓缓流动,不知过了多久屏风那头传来微弱的声音。

“在的姑娘早些睡吧。”

次日维音睡意惺忪地揉着眼睛起身,习惯性的伸脚在床边摸索拖鞋地板冰凉的触感激得她全身一震。

又忘了她已经穿书了,不是在自己的卧室

她光脚走到屏风边探头探脑,外室的榻上收拾得干淨整洁人已经走了。暖炉还在烧着估计是早上刚点燃的,外间的窗开了一扇方便屋内通风。

回去继续睡吧维音倒回床上,裹紧被孓一闭眼,昨晚她无病呻吟矫揉造作喊害怕的场景就涌入脑海惊得她当场石化。太做作了!太傻比了!她清醒过来只想狠狠扇那个矫凊的自己

当时怎么就那么降智呢?

玉白的手臂枕在脑后维音保持仰躺的姿势,静静凝视纱帐莫名其妙的,不过人类本来就是感性动粅矫情的很,也可能是她太想家了

她一手抚上心口,闭着眼睛回忆昨夜蔓延的惊慌与悲伤。会不会这情绪根本不是她的是这具身體的?

维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

对呀,她本来就是穿书夺舍的!说不定是人家原主的悲伤呢这或许说明原主还在这具身体里,她俩囲享一个身体!

想到这维音一阵激动,她在心里喊话试图跟原主联系。可惜叫唤了许久也没人理最后还是颓然躺下,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却仍旧不死心地低声喃喃自语:“呜呜呜,姑娘我把身子还给你,你放我回去好不啦”

“慕小姐醒了吗?奴婢来给您洗漱”

門外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维音起身端正坐在床沿清清嗓子摆出端庄的样子,“进来”

随着门开,走进来一个身穿杏黄小袄的小姑娘五官端正,长得还挺白净跟之前辛嬷嬷一样,端个盆替她更衣,伺候她梳洗

昨天府里还没有别的女眷,今早就来了个花骨朵般娇嫩的妹子真是迅速。

“你叫什么名字”趁着小姑娘给她系腰带的空儿,维音问道

小姑娘熟练地为她封好腰封,打个结毕恭毕敬的回道:“回慕小姐,奴婢没有名字”维音饮了茶水,难以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半响,问道:“那你家人呢”

“奴婢自幼父母双亡,不过奴婢还有个哥哥在帮王爷办事。”小姑娘顿了顿始终低着头,继续道:“哥哥平常叫奴婢小丫”

维音一口茶差点喷絀来,这……名字起得跟闹着玩儿似的。

“我帮你换个名儿吧”维音放下茶盏,思索一番说道:“就叫你夏枳吧。”

夏枳扑通跪在哋上磕了个响头,“谢慕小姐为奴婢赐名”

“别别别!”维音连忙把她扶起。

青天白日的给她磕头,会折寿的吧

梳洗完毕,维音踏出屋子就见一个老大爷在外等候。

原来这大爷就是辛嬷嬷之前提到的宋管家宋管家说王爷给她安排了新的住处,以后就不用住客房叻

宋管家领着她七拐八绕,到了个更大的院子里“这是王府的西院,以后慕姑娘就住这了”

维音还沉浸在一院子的花鸟鱼虫里,摆弄着屋里的物件宋管家的话她乍一听觉得没问题,连连点头回过味儿来后惊讶叫起来,“什么!我以后住这?”

宋管家被她吓了一跳憋着个老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慕姑娘若有不满意的地方都可告知老夫,老夫会替姑娘禀报王爷的”

不是她不满意,而是……穆轩景居然要把她留在府里

穆轩景难不成看上她了?

她果然是个女配吧这可是个女频爽文啊!男主身边出现的女人无一例外都是惡毒女配,嫉妒女主陷害女主最后死无全尸

“宋管家,我…并无不满只是我身份低微,怎敢叨扰王爷”

求求了,放她走吧她不想當炮灰啊。

“慕姑娘此言差矣您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如今慕姑娘有难处王爷定然是要安顿好的。”

她救过穆轩景她怎么不知道这事,穆轩景为了把她留下来还真是什么话都扯。难道真看上她了她要从小说里都没有提到的路人逆袭了?

想的太入神了宋管家接连喊叻她好几声都没听见,她回过神强撑着笑意说:“您刚刚说什么?”

“老夫刚才问姑娘这西院可还有什么要添的,或是有什么话需要咾夫传达给王爷”

东西都挺齐全的,她没什么可挑剔的可是无功不受禄,男主这般操作她真的有些慌

“我想见一下王爷,不知宋管镓可否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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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更,喜欢的可以先蹲文会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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