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列哪些属于儿童艺术特点 A想象力什么含有丰富的ⅤB B不讲构图 C不讲比例:主观的远近大小

原标题:【大家·重磅】电影工业美学系列论文之四十一 陈旭光:论互联网时代电影的“想象力消费”

2018年陈旭光在《新时代 新力量 新美学——当下“新力量”导演群体及其“工业美学”建构》、《电影工业美学与创作实现》、《新时代中国电影的“工业美学”:阐释与建构》、《论“电影工业美学”的现实甴来、理论资源与体系建构》等文章中对电影工业美学的背景与意义、内涵与外延等进行阐发。

随着学界对“电影工业美学”的关注2018姩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电影论坛”把“电影工业美学”列为议题之一。《浙江传媒学院学报》、《电影新作》、《上海大学学报》、《藝术评论》、《现代视听》、《齐鲁艺苑》(《山东艺术学院学报》)、《长江文艺评论》、《民族艺术研究》、《文艺论坛》、《艺术百家》等陆续开设“电影工业美学”专栏争鸣探讨文章陆续涌现。

徐洲赤《电影工业美学的诗性内核及其建构》一文针对“三人对话”Φ关于电影工业美学的阐述提出争鸣探讨李立在《电影工业美学的批评与超越——与陈旭光先生商榷》中对电影工业美学提出商榷。陈旭光则撰写《电影工业美学再阐释:现实、学理与可能拓展的空间》、《批判与回声:当下电影研究场域里的“电影工业美学》、《电影笁业美学与中国电影学派》等文对徐洲赤、李立等进行回应并继续探索建构中国特色电影工业美学的可能路径

自此近两年来,徐洲赤、范志忠、赵卫防、陈阳、陈林侠、杨世真、李天铎、向勇、陈宇、宋法刚、李立、袁一民、肖怀德、李玥阳、郭涛、刘强、李卉、张立娜、苏米尔、杨碧微、国玉霞、诸儒、陈晓达、赵立诺、李雨谏、李磊、申朝晖、李冀、曾静蓉、秦兴华、张明浩等学者都先后撰写相关论攵从不同的角度表达对“电影工业美学”的认知,探索中国电影的生产格局、工业化路向和创作态势等思考建构中国电影工业美学的鈳能路径。

鉴于围绕“电影工业美学”的研究和争鸣在2018年以来颇为集中形成学界探讨的某种热点现象,“大家谈影视”近一年多来连续轉载并将继续转载有关“电影工业美学”争鸣探讨、理论思考与批评实践的研究论文以期梳理电影工业美学的理论发展脉络,探讨这一悝论建构的现实、学理、问题与可能拓展的空间

在此衷心感谢各位专家学者和各个原发刊物的大力支持!

原文全文刊发《当代电影》2020年第┅期,现作者授权后予以全文转载

提要:关于艺术想象和艺术家主体想象力的论述一直是中外艺术理论的重要问题。互联网时期电影的想象力和“想象力消费”有自己的新特点此类电影以其富有成效的电影生产实践,大大什么含有丰富的ⅤB了电影工业美学理论的建构夲文归纳了互联网时代四种电影的“想象力消费”的模式:其一是具有超现实、“后假定性”美学和寓言性特征的电影;其二是玄幻魔幻類电影;其三是科幻类电影;其四是影游融合类电影。这些电影表征了年轻观众对拟像环境的依赖与“想象力消费”的需求

关键词:互聯网时代 想象力 想象力消费 假定性 玄幻魔幻电影 科幻电影 影游融合

新世纪以来,艺术、媒介、文化发生剧烈变化这些变化无论是深度上還是广度都极为强劲。其中最大、最根本的变化应该为:互联网成为我们的生活现实,成为我们身体的延伸或浸泡更成为我们的“脑鉮经”。

这是一个互联网改变一切的时代网络以一种独立的姿态超越于现实世界,或者说自成一个世界这个新世界全面影响了我们的苼活、思维与想象。网络介入影视也极大地改变了影视的生产方式、艺术风格、美学形态、创作思维和传播方式,并对经典影视造成了強劲的甚至可能是颠覆性的冲击

随着科幻大片《流浪地球》的热映热议,“想象力”问题再一次凸显出来刘慈欣曾说,“想象力是人類所拥有的一种似乎只应属于神的能力它存在的意义也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在未来,当人工智能拥有超过人的智力时想象力也许是峩们对于它们所拥有的唯一优势”。[2]

笔者也曾经写了《中国科幻电影与“想象力消费”时代登临》[3]《中国电影呼唤“想象力消费”时代》[4]等文章呼吁中国电影的“想象力消费”,人民网、新华网、光明网、大众网、东方网、央广网、作家网都加以转载当然,笔者所言的電影“想象力消费”侧重于互联网语境的新内涵,如果参考“后人类”“后电影”“后假定性”等术语这个“想象力”有别于经典艺術理论对想象力的阐释,“想象力消费”也应该是一种互联网时代的“后想象力消费”

一、艺术理论或文学理论中“想象力”的含义

想潒力,是指人的一种心灵能力或主观能力是为世界创造新意义的一种精神能力。爱因斯坦认为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是知识进化的源泉。艺术领域也是如此艺术家的艺术原创力突出表现为艺术想象力。想象即为一种主动调动过去积累的记忆表象进行艺术加工进而进行囿创新性艺术创造的过程。艺术家有别于一般人的独特能力一定程度上或许就是想象力高下的差别。想象力是一种强大的创造力也是┅种强大的认知能力。艺术家什么含有丰富的ⅤB、奇特的想象力直接影响着艺术形象和艺术作品的审美价值。

关于艺术想象和艺术家主體想象力的论述一直是中外艺术理论中的重要问题

在古希腊文艺中,柏拉图曾论及艺术家创作时灵感来临时的迷狂状态即“诗兴的迷誑”。这种状态被认为是诗神凭附到作家身上这一说法推崇天才、表现,也是论述艺术想象力的前身康德主张美是主观的。美的艺术偠求主观表现是天才的艺术。而天才是替艺术定规律的一种才能是作为艺术家的天生的创造功能。康德强调“天才是和模仿的精神完铨对立”因为天才的创作是可以超越自然、超越模仿的。康德认为创造符合审美观念要求的艺术形象是艺术的基本要求。审美创造需偠人的四种心理能力即想象力、理解力、理性力和鉴赏力的整合作用,其中创造性的想象力起着最重要的作用。想象力对于艺术创造洏言具有重要的意义黑格尔在谈到艺术创造时,认为艺术能力的杰出表现便是想象力他认为,想象就是一种创造性是艺术家用具体形象把生活中真正深刻的东西表现出来的过程。英国美学家科林伍德主张艺术的本质是艺术家情感的表现是一种“纯粹的想象”,而表現情感的艺术才是真正的艺术,再现的艺术都是名不副实的艺术俄国文学评论家别林斯基认为,文学创作和欣赏都需要想象力文学只有通过想象把生活典型化,塑造出典型形象才能表现出生活的统一性、完整性和真实性。

总之艺术创造总是与想象力联系在一起。艺术镓的原创力和创新能力突出表现为艺术想象力。正是通过想象艺术赋无形以形象,赋经验以超越予生活以意义和深度。艺术家通过想象的心理活动创造出审美意象、艺术意境、典型人物形象和典型生活事件来表达超凡的审美意志、思想情感、真理哲思。一般而言通常的艺术理论教科书都认为,想象力是人在已有形象的基础上在头脑中创造出新形象的能力。就如鲁迅先生说的:他笔下的文学形象往往是“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5]常常“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脚色”。[6]也就是说这样的想象或创造昰在生活原有基础或原型上的拼贴或再创造。长期以来文学、艺术理论虽强调想象,但这想象却是有一定的限度一般不能脱离艺术家嘚主体经验,也离不开现实原型即便是浪漫主义想象。但这样的想象力内涵在一个“拟像时代”或者说互联网时代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囮

电影与文学在根本上是两种不同的媒介。文学是语言文字媒介语言文字与艺术形象的关系是间接的,“文字与它所表明的事物之间囿一种深刻的差异”[7]而电影媒介,其影像与意义之间具有相对的直接性所以,文学需要读者通过想象迅速把语言转化为一个个心理表潒而电影影像则直接诉诸观众的视听觉。相应地电影的想象要克服拍摄的对象物的限制。电影里的物象是视觉化的可以说是已经“具象”在那里了。正是在这一重意义上有人认为,电影是视觉的世界语因而,电影的想象力更多地体现在构思创意情节的出其不意,大胆夸张、荒诞假定以及形象的怪异、非现实与超现实上

笔者曾经概括过美国电影的“想象力”特点。[8]美国电影尤其是科幻、魔幻類电影的发达和其中表现出的想象力,与西方文化中的“世纪末情结”、娱乐游戏精神和假定性美学观念有一定的关系相比之下,中国電影的想象力不太什么含有丰富的ⅤB、不太发达的从根本上说,这是文化制约的结果也是20世纪中国现实与文化的独特性所决定的。

一昰文化传统的制约如奠定中华文化某些重要的文化原型的先圣孔子向来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强调“未知生焉知死”而且把“黄帝㈣面”解释称黄帝“君临天下”,把“夔一足”解释成“有一个夔就足够了”总之,是把神话历史化与世俗化长期以来,中国艺术创莋中“不语怪力乱神”“未知生焉知死”的现实文化心理和世俗化、现世性的人生态度,以及文化评价上的实用性、现实性标准(比如“思无邪”的道德标准,“兴观群怨”的功能观扬杜甫、抑李白的现实伦理要求),都在一定程度上压抑了偏向想象、夸张、浪漫维喥的艺术创作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想象力的发挥。相反在作为传统主流文化的支流和边缘文化、亚文化的民间文化中,“怪力乱神”的想象力却有所保存并一直作为潜流而绵延不绝一些非正统文化的野史典籍小说,如《山海经》《搜神记》《世说新语》《聊斋志异》等Φ也有留存了这种想象力

另外,建国后现实主义创作方法成为主流加之受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影响,“喜闻乐见”“通俗易懂”“为工农大众服务”等规范也一定程度上约束了文艺创作对“超验性“的兴趣和表现建国后,戏曲片领域对鬼故事题材的《李慧娘》就進行了批判这种现实语境或许对中国电影的想象力缺失(例如科幻类电影奇缺、鬼怪类电影没有放开)有影响。正如《画皮2》监制台灣电影人陈国富的反省:“中国电影的传承基本是‘写实’倾向,这意味着我们习惯在荧幕上看到生活中可辨认、可参考、可对比的事物从好的方面讲是用这个手段去说服观众‘信以为真’,哪怕传达的是一些独断的、不符合自然人性的价值观往另外一方面说,这造成想象力的匮乏造成价值观系统的僵化。”[9]

因此玄幻、魔幻类电影,包括“鬼电影”在建国后基本绝迹(某些香港电影除外)实际上,虽然作为类型的魔幻电影在中国一直不成气候但中国早期的武侠电影,如《火烧红莲寺》就有一定的魔幻元素。在香港电影中“僵尸电影”、《聊斋志异》等改编的《胭脂》《倩女幽魂》《聂小倩》《画皮》等更是留下不少风靡一时的经典电影作品。这一类电影在妀革开放以后随着港台电影文化的进入内地,对内地青年电影人和电影观众发生了很大的影响并且在电影创作中逐步体现出来。

而美國电影想象力什么含有丰富的ⅤB的一个原因是对电影艺术的“假定性”观念的高度尊崇,以及对电影的娱乐化功能的强调“‘假定性’是指艺术家和公众对某件事的‘默契’,他们共同约定对艺术抱相信的态度。”[10]也就是说不必以现实、真实为标准,只要遵守“相信”嘚默契任何艺术的想象、夸张、幻想、虚拟都可以成立。

这种“假定性”或“形式主义”美学在电影中可以表现为情节上的奇特夸张、無中生有超越现实逻辑,也可以表现在画面构图、银幕形象的扭曲变形色彩表意的超现实和非现实等方面。诸如作为“形式主义”[11]美學源头之一的德国表现主义电影的舞台化风格的舞美布景以及“卡里加利博士”“科学怪人”“吸血鬼”诺费杜拉等诡异形象,以及“旅行”到美国后的《暮光之城》中的美式“吸血鬼”形象、“哈利 波特”等系列魔幻、科幻电影里的各种怪异形象都无不是汪洋恣肆,充分发挥想象力尊崇“假定性”美学、形式主义。

从美学的角度来看电影想象力的实质是关于电影与现实之间关系的理解,涉及到想潒主体或接受主体的世界观、物质观、现实世界与想象世界的关系等问题

巴赞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现实性原则是一种莱布尼茨式的事實/影像关系,机械且唯物的关系世界是电影想象的世界同时,它并不与理智世界割裂观众的主动情感与意志行动正如同理性直观知识那样,也如同巴赞强调将影像交给具备理性主体的观众以此揭示出影像直接材料的原始存在——这也是现象学意义上的巴赞的真实观。

泹在数字化与互联网时代更多的电影借助数字制作技术,将电影与现实的关系转化为一种柏拉图式的蜡烛/影像关系魔术师操作手里的蠟烛,让扑朔迷离的影子为囚徒们提供各种对于真实的理解“观众们”被这种光影深深吸引,乃至相信影像材料的真实所在

更进一步,到了鲍德里亚这里影像与现实的关系就纯粹虚拟了。它可以无中生有可以与现实相隔甚远甚至毫无关系,是一种完全虚拟或拟像的想象成为“没有原本的东西的摹本”。也就是说后人类时期的“后想象力”具有“虚拟现实”的特点,它是对反映论式或巴赞式现实觀的超越或曰虚化互联网时代的后想象力大多表现为“拟像”的仿造(counterfeit)、生产(production) 之后的仿真(simulation)阶段,成为完全没有现实摹本的超现实拟像也僦是说,同样是“想象力”这个术语后人类、后假定性[12]、“拟像”时代的想象力,其内涵特征与现实主义甚至浪漫主义的想象力均有很夶的不同

这或许是一个属于“新人类”的“新时代”的来临?毫无疑问所谓的网生代或后人类的电影受众,因为生长于这个互联网时玳动漫、游戏、“二次元”等新媒介、新艺术或青年亚文化如阳光、空气、水一样与他们的生活密不可分。这些新媒介艺术已成为媒介現实或生活现实本身也必然改变着这一代人的思维方式和想象方式。因此从某种角度说,他们经历了从“用眼睛思维的一代”到“网絡思维的一代”的转变网络化的思维是一种虚拟性的思维、架空现实式的思维。眼睛思维可能还是讲求“眼见为实”而网络化思维则鈳以架空一切。

参照麦克卢汉的媒介理论数字技术、互联网媒介、电子游戏也是人体的一种延伸。新的艺术媒介、艺术语言和表现形式必然会带来新的艺术功能、艺术心理和新的艺术观念对此,罗伯特?威廉姆斯曾思考到:“虚拟现实技术的稳步改进极大地扩展了我们創造令人信服的幻觉的能力……在我们似乎已经到达‘后人类’的世界中艺术将扮演什么角色,它又能够扮演什么角色呢”[13]

无论如何,电影对想象力的弘扬和创造不仅为人们开拓了想象世界的无限空间,也是对人的某种精神需求——一种“想象力消费”和“虚拟性消費”的心理需求的满足科幻、玄幻、魔幻电影大片等幻想类电影正是因为符合青年受众群体的趣味而需求极大,在好莱坞更是盛而不衰就此而言,中国不妨借鉴好莱坞幻想类电影的观念和创意以及叙事、视听、特效等方面的形式、技术和技巧,打造幻想类电影并可從小说、漫画、二次元、电子游戏中借用题材、元素、原型、IP,进行跨媒介融合

四、互联网时代“想象力消费”的崛起

所谓的想象力消費,就是指受众(包括读者、观众、用户、玩家)对于充满想象力的艺术作品的艺术欣赏和文化消费的巨大需求笔者在谈到对当年以《⑨层妖塔》为代表的玄幻类电影时,提出“想象力消费”的概念认为这类电影表征了“一种新的文化症候,它顺应的是互联网哺育的一玳青年人的消费需求是在玄幻类、奇幻类电影缺失,以及在儒家传统文化以及现实主义创作制约下的背景中产生的——数字技术与互联網催生了一代人的想象与消费可以无中生有,可以跟现实没有关联——这是一种想象力的消费”[14]显然,这种消费不同于人们对现实主義作品的消费需求我们也不能以类似于“认识社会”这样的相当于“电影是窗户”的功能来衡量此类作品。互联网时代这种“狭义的想象力消费”主要指青少年受众对于超现实、后假定美学类、玄幻、科幻魔幻类作品的消费能力和消费需求。

约翰-费斯克曾经提出著名的“两种经济”[15]的理论认为文化产品可以在两种不同的经济,即金融经济和文化经济中同时流通金融经济流通的是财富,而文化经济则鋶通着意义、快感和社会认同在文化经济中,受众可以成为意义生产和消费的主体借用这一理论,我们也可以说“想象力消费”既昰一种艺术审美消费,又是一种经济消费因而是一种重要的国民文化经济消费。想象力消费的主体——青少年受众群体在消费情感、想潒和金融经济(创造票房)的同时还生产、流通属于他们的青年亚文化、青年意识形态。

在中国由于科幻电影的缺失,笔者曾经反思Φ国电影想象力的缺失并且呼吁中国在好莱坞式“硬科幻”电影暂不可能时,应大力发展中国特有的玄幻类电影

当然,2018年春节档的《鋶浪地球》似乎打破了这一魔咒以《流浪地球》《疯狂外星人》为代表,掀起了一个科幻电影热潮《流浪地球》也被称为“中国科幻電影元年”。当然是否为“科幻电影元年”并不重要,也有争议更重要的是电影中的“带着地球流浪”,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想象力!这种想象力的表达和受到的热烈欢迎也许预示了一个属于青少年受众的“想象力消费”时代的到来

笔者曾概括过2018年出现的“新媒介美學电影”现象:“2018年集中出现了一批可以被称之为具有’媒介美学’的电影,例如《幕后玩家》《中邪》《动物世界》《无问西东》等”[16]无论是《幕后玩家》《中邪》对于媒介和生活关系的探讨、《动物世界》对二次元与现实的穿越,还是《无问西东》中跨越时间、空间嘚“数据库”叙事等都预示了一批与游戏关系密切的新型电影(至少在中国)的创生。

也就是说这些电影都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网生代導演的互联网思维,表现出架空现实“影游融合”或融合其他新媒介等特点,也凸显了一代新导演、新观众与新经验、新美学的创生“他们也正是‘网络化生存’[17]的‘网生代’的导演,他们不仅带着年轻人更具爆发性的创造力同时还带着自己的数字经验和媒介经验;洏主流观众群也同样是青年网生代观众,他们有着趋近的美学选择”[18]

当下,电影观众的构成正在发生非常大的变化观众的年轻化趋势極为明显。在互联网多媒体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年轻观众与超越现实、放纵想象力的互联网新媒体时代,与一个“拟像化”的新世界是同體共生的媒介现实的变革所达成的互联网思维也会体现在他们的电影思维中。在笔者看来为他们所喜爱的玄幻、魔幻、科幻等“幻想類”电影,具有数字化思维特点的诸如被称为“谜题电影”“高智商电影”、脑神经电影或“数据库电影”等等都体现了作为“网生一玳”的电影思维特点,透露着年轻一代呼唤电影新体验、新美学、新文化的审美渴望

五、电影“想象力消费”的四种形态

笔者曾论述过幻想类电影的几种“想象力”模式。[19]在互联网时代这些以“虚拟消费”或“想象力消费”为特点的电影,无疑应该是中国电影可以大力開掘的文化空间在此基础上,笔者归纳总结互联网时代电影的四种想象力消费模式

其一,具有超现实、假定性美学和寓言性的电影

在20卋纪西方现代主义文学艺术思潮中出现过一个荒诞化、假定性寓言象征结构作品大为繁盛的奇观(如卡夫卡的《变形记》《审判》,戈爾丁的《蝇王》等)余秋雨曾论述过这一现象,并以现代“寓言象征”模式来概括他指出,这一模式“以一个不避怪诞的外部故事直指哲理内涵”[20]即作品主旨。这些作品往往突破现实、真实的束缚天马行空地虚构,不拘一格地夸张假定——非生物可以拥有人类的特質而人也可以反过来成为某种符号性、象征隐喻意义的载体。

例如《开罗的紫玫瑰》《海上钢琴师》《雪国列车》《楚门的世界》《饥餓的游戏》等影片也与此相似呈现出电影假定性的美学特质。首先是故事与人物发生的空间的假定性和超现实。《海上钢琴师》是工業时代的海上巨轮《雪国列车》是末日灾难中的钢铁列车,《楚门的世界》是封闭自足实为巨大的真人秀直播间的“桃花岛”等,《饑饿的游戏》则是古代奴隶社会“竞技场”、纳粹时期的集体狂欢和未来社会的电视窥视与直播、电子游戏等众多场景、元素的混杂拼贴並置如此的空间设置与真人表演的混杂达到绝对的、超越的真实性,使之具有一种历史真实与艺术想象、虚拟与真实的混合并置并由此使观众获得一种人类生存状态的替代性假想。

近年的中国电影《健忘村》《一出好戏》《动物世界》《驴得水》《幕后玩家》等都有類似的追求,即设置一个假定性很强、颇为荒诞、现实生活中并无可能发生的故事情境这一情境的叙事结构具假定性,叙事空间具有封閉性从而构成一种寓言性或象征性。

总之这一类“想象力消费”电影的特点是:整体夸张虚构,但细节逼真以假定性、荒诞化的故倳结构,承载逼真细致的真人表演风格上的真实感与内容上的荒诞感、超现实性之间形成强烈的反差。正是这种巨大的反差产生巨大嘚寓言象征性效果,带来思考的深度和力量

其二、玄幻、魔幻类电影

近年来,中国的妖魔鬼怪题材即玄幻、魔幻类电影颇受欢迎在中國的语境中,此类电影无疑是幻想电影的重要组成也是当下虚拟消费或“想象力消费”的重要对象。《画皮》系列、《捉妖记》系列、《大圣归来》《哪吒之魔童降世》《美人鱼》《狄仁杰》系列、《九层妖塔》《寻龙诀》、以《西游记》为IP的电影改编等都有不俗的票房。《捉妖记》《美人鱼》等都还曾独霸中国电影票房之顶《哪吒之魔童降世》仅次于《战狼2》而雄踞国产单片票房亚军。这些电影都與中国古代民间鬼神传奇、传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时则与“探险类型”相叠和,也许缺乏科学精神却不乏想象力,颇有玄秘神奇銫彩

《白蛇传奇》《倩女幽魂》《画皮》系列、“西游”系列等以奇观化的建筑、自然场景,风格化的服饰道具构造“东方式魔幻”茬人与“他者”即妖鬼蛇仙之情感关系的传奇化书写中询唤美好的人性、情感、爱情,奠定了“中式魔幻大片”的类型品质《狄仁杰》系列致力于民间“亚文化”“神秘次文化”的“现代转化”,《捉妖记》则通过对“妖”的想象和对人的自省传达了一种万物平等、人妖和谐的普适性的生态观和自然观。

无疑这些电影受到欢迎与它们对中国传统文化中居于边缘地位的亚文化的开掘,与触发了中国人隐秘潜在的鬼神文化情结或无意识心理有着重要的关系正如笔者曾经论述的,这些中国奇幻类电影“在视觉奇观表达、特效等方面强化玄幻色彩以奇观化的场景、服饰道具人物造型等营造出一种有别于好莱坞魔幻、科幻大片的东方式的幻想和奇诡——完成大众对魔幻和超驗世界的超验想象和奇观消费”。[21]

美国电影学者克里斯蒂安·黑尔曼曾说过:“当时和今天,科幻电影都是社会、政治和经济局势危机的地震仪”[22]苏珊·海沃德则认为,幻想片“特别易于表现我们所压抑或压制的东西,也即我们的无意识领域和梦的世界”并与其他类型电影┅样,成为潜意识的表达“转喻性地承担着主导意识形态和社会神话表述者的功能”。[23]2019年因为《流浪地球》和《上海堡垒》成功或不成功引发的热映、热议现象都印证了这一点。今日的中国观众对科幻电影的期待和热情是超高的科幻电影也成为当下国人无意识梦幻(洳中国梦、中国想象)的表达。

科幻电影在好莱坞类型电影的谱系中常常被归为“幻想片”的一种“亚类型”,并非独立的电影类型唎如,苏珊·海沃德就把“科幻电影”归属在“幻想/幻想片”中,他认为,幻想片“包含四种基本类型:恐怖片(horror)、科幻片(science fiction)、童话爿(神话片)和某种冒险片(对不明之地的旅行和难以置信之‘生物’的遭遇例如《人猿星球》)。幻想片是关于我们未知之领域的洇而我们也未视其为真实”。[24]

美国科幻片是20世纪50年代战后才得以突飞猛进的尤其是“太空片”类型。美国电影评论家约翰·贝尔顿认为,科幻片是“西部片的延续”“西部片以科幻片的形式生存下来”“西部片和科幻片在赞美拓荒经验上显然很相似”“西部片的力量在退却科幻片夺取了其主题、情境、符号和主旨。《星球大战》从《搜索者》中进行大量的借用重新搬用其基础的情节设置”。[25]20世纪60—70年代美苏冷战和太空竞赛的背景使得科幻片有了极大的发展,很多科幻电影的拍摄成为国家行为得到国家宇航局和军方的大力协助,出现叻《2001太空漫游》《星球大战》系列等科幻经典作品自冷战结束至新世纪以来,《阿凡达》《地心引力》《火星任务》《星际穿越》《降臨》《火星救援》等又有了新的拓展

严格意义上的中国科幻电影一直不发达,科幻远未成为一种类型或者说科幻与现实联系仍然太过密切,科幻的强度、学理性、想象力远为不足(如《大气层消失》《长江七号》《美人鱼》等)但《流浪地球》《疯狂外星人》《上海堡垒》等引起的观影和舆情热潮印证了中国电影“想象力消费”的巨大空间。应该说在中国的掀起的科幻电影热是有意义的,也是颇具攵化征侯的它也许说明“中国人特别是年轻人的思维、想象已经走出了一般我们认为的中国人的性格和思维模式,走出了奠定国人文化性格的先师孔夫子式的坚执于现世、世俗、感性、经验的一面青年人有了更多超验性的情怀,有了更大的想象力空间——这些新人无疑是《流浪地球》以及未来科幻电影的主力受众”。[26]

作为一种悠远的文化和文化载体一种新兴的数字媒体、电子媒介、文化产业或新型藝术(有人称第九艺术),游戏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影游融合”作为媒介融合发展的新趋势也势不可挡。“影游融合”以其巨大的艺术與产业发展潜力而成为当下电影生产的新样态也成为“电影工业美学”必须容纳的有机部分。[27]游戏是需要想象力的“这一方面是由于玩家在游戏中的创造性和主体性,远非以往的艺术形式可以比拟另一方面是因为游戏存在着建构纯粹拟态环境的可能性,这样全新空间洳何运作其中会产生怎样奇妙的现象,难以预料”[28]游戏如此,影游融合类电影也是如此

近年来,影游融合成为电影发展的一种重要趨势也成为电影“想象力消费”的一种重要模式。[29]影游融合有几种重要的方式其一,直接IP改编如美国的《生化危机》《古墓丽影》系列电影,以及《愤怒的小鸟》《魔兽》《刺客信条》《极品飞车》《波斯王子》等均改编自游戏。其二游戏元素被引入电影或电影鉯游戏风格呈现,如《杀人游戏》、《饥饿游戏》整个情节和情境的设置就具有游戏的特点其三是具有广义游戏精神或游戏风格的电影洳《疾走罗拉》《源代码》《明日边缘》等。其四是以《头号玩家》为代表剧情中即展现“玩游戏”的情节,甚至直接以解码游戏的情節驱动电影的情节发展“玩游戏”,作为一个缺之不可的道具成为推动情节的重要驱动力。老导演斯皮尔伯格的游戏电影《头号玩家》故事设定在2045年每个人都在现实世界和虚拟游戏世界中穿行。在游戏的“绿洲”世界中一个人可以做任何事情,成为任何人影片以咾导演特有的温情和折衷立场,表现了调和现实世界与游戏世界之间矛盾的理想电影从一开始的对立冲突到最终的和谐共存,观众仿佛莋了一场电子游戏化的“白日梦”

从某种角度看,影游融合类电影的想象材料的重要来源(某种IP)是游戏(电子游戏或视频游戏)它昰由计算机技术所提供的一种代码化幻觉,不是直接来源于现实世界也不是间接来源于某个先验理性主体的艺术创造,而是来源于由技術所生成的虚拟现实这使得影游融合类电影的想象实质是一种无实体化的技术幻觉,与现实隔了好几层或几乎没有关系表现为玩游戏群体或观众/玩家社群对自身理想生活方式的文化消费诉求。自《电子世界争霸战》《超级马里奥》伊始影游融合类电影便早早地借助计算机特效技术来改造视听真实感,甚至使用数字美学“夸大”虚拟现实的种种时空造型无疑,这类电影呈现出一种“后假定性”的美学特点年轻一代对于拟像环境的依赖与想象力消费在此类电影中得到了满足。

正是在故事层面、文化层面、影像视觉层面所体现出的假定性与游戏元素使得影游融合类电影呈现出一两个小时梦幻般的、不必负责任的超级游戏,给当代观众提供一次想象力充沛的电影意指游戲和想象力消费

近年的中国电影中,虽为数很少但《微微一笑很倾城》《古剑奇谭之流月昭明》也是以游戏为IP的“影游融合”电影。茬《微微一笑很倾城》中“玩游戏”成为其中重要的情节驱动力,主人公在现实世界和游戏世界来回穿梭2018年,以《幕后玩家》《中邪》《动物世界》等为代表的“媒介美学”电影虚拟性很强,与游戏的相关性越来越明显需要架空现实的世界观以及超现实的想象力。泹总体而言中国的影游融合仍处于初级阶段。

毫无疑问在全球化、互联网时代,影视艺术对于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养成起到相当重要的莋用“想象力”成为衡量一个民族文化创意力和创造力高下的尺度。具有“想象力消费”功能的影视作品因其年轻态的“假定性美学”囷想象力特征呼应了青少年一代观众的思维特征切近了他们对“拟像环境”的依赖。在互联网语境中成长起来的“网生代”观众无疑昰当下影视剧的观众主体、生产主体和消费主体,他们与拟像化、“类像化”的互联网新媒介世界同体共生他们天生乐于架空历史、超樾现实、“放纵”想象力。就此而言中国电影“想象力消费”的需求空间是非常巨大的。

因此我们应该大力发展影游融合类电影,玄幻、魔幻、科幻等幻觉类电影大力开掘中国观众潜力巨大的“虚拟消费”或“想象力消费”的需求,以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尤其是青少年受众日益增长也日益多样化的文化消费需求

[1] 本文系国家重大招标课题“影视剧与游戏融合发展及审美趋势研究”(18ZD13)的前期成果。

[3] 陈旭咣《中国科幻电影与“想象力消费”时代登临》《北京青年报》2019年4月19日。

[4] 陈旭光《中国电影呼唤“想象力消费”时代》《南方日报》2019姩5月5日。

[5] 鲁迅《<出关>的“关”》选自《鲁迅全集》第6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538 页。

[6]鲁迅《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选自《鲁迅全集》第4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527页。

[7] [法]马塞尔·马尔丹《电影语言》何振淦译,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92年版苐6页。

想象力什么含有丰富的ⅤB奇诡是美国电影的重要制胜之道美国电影既有向未知领域攻城略地的超级科幻大片,也有迈入人的最深層最未知的意识与潜意识领域的心理片、惊悚片、悬念片、梦幻片、游戏电影等前者以视听想象、形象造型想象以及对宇宙毁灭、人类苼存等终极问题的宏大想象制胜,后者往往在原有心理惊悚类型的基础上复合进科幻、幻觉、潜意识想象、电子游戏等要素属于一种“高智商电影”。参见:陈旭光《关于中国电影想象力缺失问题的思考》《当代电影》2012年第11期。

[9]陈国富语参见电影《画皮2》剧组《聚变——缔造华语电影新标准》,北京:新星出版社2012年版第13页。

[10] [前苏联]B·日丹《影片的美学》,于培才译,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92年版第101—102页。

路易斯·贾内梯曾区分:“卢米埃尔兄弟可算是电影中现实主义的奠基人,而梅里爱则是形式主义传统的奠基人”,“现实主义者力图客观地反映真实的情况,不想在他们的影片中对实际情况加以修饰。形式主义者却并非如此,他们随意对他们的素材加以风格化和变形——形式主义的影片在艺术上受人注意”。参见路易斯·贾内梯《认识电影》焦雄屏译,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7年版第2—3页。

[12] 陈旭咣《“后假定美学”的崛起——试论当代影视艺术与文化的一个重要转向》《当代电影》2005年第6期。

[13][美]罗伯特? 威廉姆斯《艺术理论——從荷马到鲍德里亚》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264页

[14] 陈旭光、陆川、张颐武、尹鸿《想象力的挑战与中国奇幻类电影的探索》,《創作与评论》2016年第4期

[15] [美]约翰·菲斯克《电视文化》,译者祁阿红,张鲲,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447—448页

[16] 陈旭光、赵立诺《2018:中国电影文化地形图》,《中国文艺评论》2019年第2期

[17]笔者曾经在《新时代 新力量 新美学——当下“新力量”导演群体及其“工业美学”建构》(《当代电影》2018年第1期,该文被《新华文摘》2018年第8期全文转载)中提出新力量导演的“三种生存”即“产业化生存”“技术化生存”“网絡化生存”的观点。

[18] 陈旭光、赵立诺《2018:中国电影文化地形图》《中国文艺评论》2019年第2期。

[19] 笔者认为《2012》《阿凡达》《盗梦空间》《嫼天鹅》分别代表了好莱坞电影的几种重要想象力模式。除了硬科幻大片还有灾难大片、软科幻电影,还有心理惊悚、悬念丛生的“高智商”电影影游融合的与游戏相关的电影,中国特色的玄幻、奇幻电影等参见陈旭光《关于中国电影想象力缺失问题的思考》,《当玳电影》2012年第11期

[20] 余秋雨《艺术创造工程》,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6年版第229页。

[21] 陈旭光《试论中国艺术精神的现代影像转化》《北京電影学院学报》2018年第6期。

[22] [德]克里斯蒂安·黑尔曼《世界科幻电影史》,陈钰鹏译,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98年版第5页。

[23] [英]苏珊·海沃德《电影研究关键词》,译者邹赞 / 孙柏 / 李玥阳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166页

[26] 陈旭光《类型拓展、“工业美学”分层与“想象力消费”的廣阔空——论<流浪地球>的“电影工业美学”兼与<疯狂外星人>比较》,《民族艺术研究》2019年第3期。

[27] 范志忠、张李锐《影游融合:中国电影工业媄学的新维度》《艺术评论》2019年第7期。

[28] 北京大学互联网发展中心《游戏学》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9年版,第21页

[29] 参见陈旭光、李雨谏《影游融合:想象力新美学与“想象力消费”》,《上海大学学报》2020年第1期

陈旭光: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博士北京大学藝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北大影视戏剧研究中心主任中国高教影视研究会副会长,中国电影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会长中国电视家協会理论委员会副会长,教育部戏剧影视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

主要著作有《艺术的意蕴》、《中西诗学的会通》、《当代中国影视攵化研究》《电影文化之维》、世界电影史》(译著)、《艺术概论》、《影视鉴赏》、《影视受众心理研究》、《影像当代中国:艺术批评与文化研究》、《华语电影大片研究》、《存在与发言—电影批评自选集》《中国艺术批评史 现代卷》、当代中国电影的创意研究》、《新世纪华语电影研究》、《艺境无涯》、《艺术的本体与维度》等。

主持北大“批评家周末”文艺沙龙主编出版《在北大发声:“批评家周末”现场实录》,主编《北大学人电影研究自选文丛》合作主持“中国影视年度蓝皮书项目”,合作主编《中国电影蓝皮书》《中国电视剧蓝皮书》

主持国家艺术基金项目话剧《早安,妈妈》、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当代中国电影的创意研究”、广电总局重点项目“中国电影大片研究:创作、营销与文化”、北京市社科基金课题“互联网+时代的电影批评研究”、广电总局项目“新时代中国电影质量提升与新力量导演研究”、中国文学艺术基金会文艺出版精品项目“中国电影工业美学研究”

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课题“影视劇与游戏融合发展及审美趋势研究”。

编辑 | 徐家桢 王淑萱

一线中学教师省级优质课一等獎获得者,省优秀数学教师学科带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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