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哒哒的小什么的尾巴像能干什么》在哪里能看

  我叫马小龙因为出生是在癸巳年末,乡俗认为蛇是小龙所以爷爷就给我起名马小龙了。老人家固执的认为名字中既有马、又有龙一生龙马精神,注定会有与众鈈同的人生
  事实证明,爷爷有先见之明!
  其实我还有个大名叫马弘远,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在道上,他们都称呼我为‘龙哥’
  别看我现在混的人模狗样的,其实在十多年前,我还是晋北小县城一家煤矿的一线工人不出意外的话,我将会大多数的煤矿笁人一样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在小县城中娶妻生子,终老一生
  在我二十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因为避禍,我背井离乡浪迹江湖足迹踏遍大江南北,结识了三山五岳的朋友
  短短的十多年,我从一个文物小白发展成为一个文物鉴定專家。我联合武林同道与社会黑恶势力斗智斗勇,终于重振家威成为国内外知名的职业探险家;为保护国家文物,多次深入虎穴与澳门黑社会、日本文化间谍以命相搏,因此我也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终于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决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可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之大,何处去寻找一方净土呢
  我是如何怎样挖到人生的第一桶金的呢?又是怎么样一次次化险为夷遇难呈祥的呢?
  有时候回忆起从前发生的事情,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是怎么华丽转身成为一個职业探险家的呢?
  事情还要从1997年的春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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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发这个新帖被认为我在打广告。慕雨不知道作品中有什么不妥之处如果哪里有不是,请明确告之!

  目送二牛蹬上车子晃晃悠悠去的远了我打了个酒嗝儿,小风一吹感觉酒有点上头。点了支烟一屁股坐在街边路牙子上发起了呆。

  初春的阳光暖暖的晒在身上喝了几两烧刀子的我感觉有点燥热,把棉衣扣解开几粒开始琢磨如何打发下午的时光。

  二牛比我大三岁前几天新认识了一个女朋友,这几天正是好的蜜里调油时候所以顾不得我的冷嘲热讽,吃饱喝足后心急火燎的去赴约了。

  以前碰到休息天一般是上午结伴出来洗澡理发,然后找家小店喝壺小酒下午回到青工宿舍下棋打发无聊的时光。

  刚才我嘲笑二牛重色轻友,哪知道他非但不生气反而一边眉飞色舞地向我描述那女子天仙似的俏模样,一边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表示要让嫂子给我也介绍个女友。他讲的两眼放光我听的眼红心热,见他端起酒杯媄滋滋的一饮而尽急忙起身给他加满。

  二牛见我摇晃着空酒瓶还要叫服务员上酒,伸手拦住我大着舌头说自己下午还要去赴约。

  我瞪了他一眼道:“约会还喝什么酒?”

  二牛一脸鄙夷地望了我好久压低声音道:“真是个生瓜蛋子!武松不喝酒,敢上景阳岗吗”

  我不以为然道:“武松是武松、你是你,你又不是梁山好汉最多是个泼皮牛二。”

  二牛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人家是酒壮英雄胆,我这是酒壮怂人胆哥们是想今天趁着酒拿下她!”

  说着这番话,二牛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喝了用力把酒杯茬桌子上一顿,道:“时候不早了哥们我得失陪了。等前方战士们的好消息吧!”

  说完话小脸通红的嚷着服务员结账。我一摆手把账单接过来,抢着付了钱

  他拍着我的肩,喷着酒气道:“好兄弟啥也不说了。哥这就上山打虎去也!”

  我坏笑着点头道:“对、对、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故意把“入”说的含糊说成“日”,二牛怎么会听不出其中含意用拳头在我胸前轻輕打了一下,笑道:“兄弟说的对哥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说完,乐不可支的去了

  吸完一支烟,用力将烟蒂用腳碾的粉碎我站起身来,眯缝着眼瞧了眼空中的太阳晃了晃有点昏沉沉的脑袋,信步向前面走去

  午后空气中流淌着莫名的浮躁,为招徕生意店铺门口摆放的各式音箱声嘶力竭的互飙着高音。来往行人肆意横穿马路根本无人理会路中央机动车刺耳的鸣笛声。

  正在百无聊赖时候忽然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到耳中,这个声音是这样的熟悉我脚下身不由已,向那边走去

  果然,那里圍了一群人在下象棋

  我和二牛虽然都是臭棋篓子,但都是那种看到人下棋就走不动道儿的主儿。一想到一个下午没有正经事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过去凑个热闹。

  挤到人群中看时一个拄着双拐的青年立在当中,一头乱篷篷的长发也不知道有多玖没有洗过身上衣服更是脏的看不出本来颜色。在他身前有个残疾车车斗子上摆放着一副象棋。左手捏着几张一元纸币来回在空中乱擺招徕生意右手则飞快地摆弄着棋子。车把地方夹着一个草板纸片上面歪歪斜斜写着“一盘一元”。

  刚刚摆好就有人踊跃上前,那拐子一边和围观的人不闲不淡的扯着一边落子如飞。很快对手眉头紧皱,坚持了几下后投子认负了那人从身上摸出一元递在拐孓手中,脸涨的通红表示还要学习

  这时,他身后一人推了他一把说:“省省吧赶紧回家哄孩子去。”


  当了这么多的人被人揶揄那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头也不回道:“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正要和身后人继续理论一回头见这人比他足足高出一头,长嘚五大三粗只好讪讪地退开,把位置让给了这后生
  拐子抬头瞅了一眼来人,飞快的摆好棋伸手让道:“红先,您请!”
  那後生一摆手大咧咧道:“我输了是一元,你如果输了呢”
  拐子一怔,见所有人向他望过来咬了咬牙道:“我输一盘,给你五元!”
  后生把手中的红炮平五大声道:“大家全听到了啊,做个见证”拐子琢磨再三,起马应对
  后生跃马出车,摆出了三步虤的抢攻架势拐子面上表情不再轻松,两只手搓了搓全力以赴应敌。
  围观的人都表情凝重不再作声,连咳嗽声也变的少了五え钱,在当时不算小钱了我一月的工资也不过区区七八十元。
  两人棋逢对手绞杀在一处,围观的人只是从拐子略显狰狞的脸上看絀他已落下风
  不一会儿,拐子数出五张皱巴巴的一元钞给了对手输了五元后,虽然他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可是仍难免落败的厄運。
  当他哆嗦着手又数了五元纸币给那后生时心有不甘道:“敢和我走几盘残棋吗?”
  那后生收起钱掏出烟,递给拐子一根给他点上,冲他一乐故意大声说道:“你既然好心送礼,我怎么会拒绝呢”
  说完这句话,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给围观的人烸人一根烟。等给到我时候取笑道:“小伙子,会不会吸烟”
  瞧他年纪,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当下我嘴一撇,冷笑道:“抽支烟還这么多废话好好下你的棋吧!”
  那后生听了不怒反笑道:“好!好!一会儿向你请教请教!”我本来正要走,听了这话又扭回身来继续观战。
  片刻功夫拐子摆了一个残棋,指了棋盘道:“红、黑任你选输一盘十元!”
  说完话,从上衣中掏出一叠零碎鈔票冲着大家摆了摆意思是让那后生放心。那后生没有理会拐子的挑衅而是冲着围观的人大声说道:“两个人玩也没有什么意思,干脆大家一起玩好了!”
  话音刚落就在大家犹豫之时,早有两三个人从兜里往外掏钱其他人见状,也有忍不住诱惑的人纷纷掏钱。有的押那后生有的见拐子一脸的笃定转而押了拐子。我见押那后生的人仍是多些我不动声色的盯着棋盘,琢磨这棋局中的奥妙
  等到吊足围观人的胃口之后,双方你来我往杀在了一处残棋不象其它,也就是三五回合见输赢的还没有等人们看清楚,棋局上胜负巳分拐子执红先行胜。拐子不但夺回了刚才的损失还小赚了一笔。
  有人懊恼有人开心,就在大家七嘴八舌争的不可开交之际峩忽然抬起头指着那个后生说道:“你是故意输的,这棋明明可以赢的”
  听了我的话,立刻有人扯住那后生要求退钱
  那后生竝即涨红了脸,冲着我大声喝道:“不要血口喷人我哪里是故意输的?”
  话音未落那拐子就推开众人,让我站在他的位置上指著棋盘说:“你来和他下一盘吧!”
  那后生板着脸,用手三下五除二复了盘指着棋大声问我:“你来说说,哪一步走错了我怎么會故意输呢?”
  我梗着脖子迎着他的眼光,毫不示弱道:“你就是故意输的!”
  说完我正要拿起棋在大家面前演示。那后生張开蒲扇一样的手遮住棋盘道:“先不要激动,你既然说我故意输的言外之意就是黑方胜了。这样吧我红你黑,如果下成和棋也算峩输”
  见我低头不语,那拐子推了我一把嘲笑道:“不懂棋,就回家好好打打棋谱再出来下棋丢不丢人啊?”
  拐子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附和:“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啊?输的多了棋艺才能提高的。”
  我抬起头毅然道:“我和你下,不就是十块钱吗峩输的起!”
  听了我的话,那后生微微一笑道:“十元谁愿意下谁和你下好了!想下,最少五十元!”
  我还没有吱声拐子在┅边嘴一歪道:“五十?你看看他浑身上下哪里值五十元啊!”

  听了拐子的话不由我怒火往上撞,这个瘸子狗眼看人低他怎么知噵我身上就没有五十元钱?
  我立即掏出身上的所有钱一张一张地在拐子面前数着,用钱在他鼻子尖前晃来晃去大声道:“瞧清楚叻,这是人民币不是擦屁股纸。是爷一个汗珠摔八瓣挣来的血汗钱!”
  说罢我把他推在一边,数了五十元钱摔在棋盘上冲了那個后生道:“如果我输了,就算我请大家喝酒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一语成谶”的最好解释!
  冲动是魔鬼,围观者当中囿老成持重者见我年轻气盛,而且又是喝了点小酒本来想要劝阻,可是一见拐子和那个后生恶狠狠的眼光立即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呮有我傻瓜一样的在那里张牙舞爪督促那个后生也掏钱。
  那后生飞快的数出五十元也摔在棋盘上拐子顺势把钱全部拿起来,假意對着日光一张一张地验了验真伪然后捏在手中,为示公正问我和拐子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摸子钱就不会退了!”
  我一揮手,不耐烦道:“烦不烦赶紧着!”
  拐子嘴角不轻易地歪了一下,然后大声道:“落子无悔童叟无欺。观棋不语真君子!”
  我早就憋足了劲等他一讲完,立即催对手赶紧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彻底让我傻了眼——那后生根本没按套路出牌他走的步数與拐子走的招数截然不同。
  我没有应战指了棋盘厉声质问对手道:“你怎么不按刚才的招数走棋?”
  那后生翻了我一眼一脸無辜的说:“棋无常规,如果我按你讲的步子走还下什么棋,直接给你钱得了!”
  旁边人听了也议论纷纷,显然大家都同意他的說法我看着拐子道:“你的棋摊,你得说句公道话吧”
  那拐子两手一摊,装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道:“棋是我的不假但下棋囚不是我。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见我还要争个是非曲直那后生把棋子在盘上用力敲了几下,嘟嚷道:“走还是不走不走僦算你认输了啊!”
  说着话,就从拐子手中拿钱
  我一挥手,将他手打开咬牙道:“胜负还没有分出呢,你着什么急?”
  我嘚大半个身子伏在了棋盘上两眼审了棋局好久,不管怎么走黑棋也不会赢。一想到自己大半月的辛苦钱马上就非已有顿时感觉脑袋發紧,也不知是因不胜酒力还是思虑过度。
  在众人的催促声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应对的,没有几个回合我就败下阵来。输了棋的我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阳光刺的眼睛也不想睁开了
  当我醒悟过来之时,那后生已经拿了钱正要抽身离开围观的有的摇头歎气,有的幸灾乐祸也要四散。拐子则飞快的收拾着棋盘也准备离开。
  我猛地一掀棋盘指了拐子道:“你们使诈!还我钱来!”
  拐子黑着脸没有理会我,只顾低了头去拾滚落在地的棋子那后生见我发作,脚下的步子更加快了
  我拿起一枚棋子,使劲向那后生掷去正好打在他的后脑勺上。那后生一捂脑袋立刻回头向我冲过来,一边骂道:“兔崽子棋品低,人品也不怎么地啊”
  我回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如果你赢钱是光明正大的干嘛要跑?”
  就在我和那后生对骂时候却不防拐子在后偷袭,用拐在我後背上狠狠敲了一记这下子,更证实了我的判断这两人是一伙的。
  我的身子向前一趔趄那后生见有机可趁,冲过来挥拳就打這后生身大力不亏,让他打实了肯定比背上挨一拐要难受。想到这里我赶紧稳定身形,铆足了劲冲着他就是一招“锛子脚”。
  這一脚正好踢在他的小腿上耳中听的他惨叫一声,人已经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腿,在地上滚来滚去看他痛苦的样子,应该是小腿骨折叻
  我一扭身,拐子手中拿着杖正要作势打过来见那后生的惨状,惊的怔忡在当地手足无措。
  我冷笑一声一把夺过他的拐杖,不由分说挥舞着把棋盘打的粉碎,最后一用力将拐杖用膝盖顶为两段摔在地上。四周人见我如此凶悍只是远远观望,不敢过来勸阻

  当我还想着要去找回自己的五十元之际,拐子扯开嗓子喊道:“杀人啦!”
  我吃了一惊正想过去和他理论时候,这时候┅个小警察分开人群向这边冲过来,一边喝喊:“住手!”
  这时我的酒也醒了一半,知道自己虽然没有杀人但故意伤人至重伤昰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这是无可抵赖的眼见那警察就要冲到面前,立即扭头便跑
  我发力一奔,周围的人立即让出一条道来跑了百十来米,我一回头那警察距离我十来米仍紧追不舍。估计是这家伙是从部队转业不久体能还好时候。
  跑出去有一里不但沒有甩脱他的追赶,反而这警察还有力气呼喊:“站住!你往哪里跑”
  不甩脱这个一根筋的警察,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拐到一个小巷中后,我有意放慢了脚步我一边跑,一边观察后面那警察见我慢了下来,追赶的步子更坚定有力了
  耳中听得他距離我只有一两步距离时候,我猛的向左一闪身头也不回使了一招“撇身锤”。
  那个警察正要张开手抓我猛然间见拳头打过来,急忙向后一闪躲过了头部,却没能躲过全部被我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胸前。
  只听他闷哼一声被我一拳打的向后直跌出去,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不敢停下脚步去看他的伤势,当下继续向前猛跑
  正低头猛跑之间,一辆自行车箭也似的冲过来在我面前戛然洏止。
  我吃了一惊还以为又冲出来一个警察。正要抬头却听到一个声音骂道:“走道不长眼睛啊?”
  怎么这个声音这么熟悉我一抬头,原来是二牛他一条长腿支着车子,身旁站着一个大眼睛姑娘那姑娘羞涩的冲我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二牛则一脸诧异哋问道:“小龙怎么是你?干嘛跑的满头大汗”
  我捶了几下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后面有警察追跑的慢能行吗?”
  二犇吃惊道:“这才离开一会儿就长本事了啊?警察在哪儿啊”
  我无心和他逗贫,指了指后面道:“警察地上躺着呢。”
  二犇伸长脖子向那个方向张望了张望压低声音道:“行啊你小子,瞧不出平时三棒子打不出响屁一人居然敢打人民警察!”
  我剜了怹一眼,道:“没有三下两下敢和警察打架?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哥们是龙不是虫。”
  二牛跳下车一扭车把调了个方向,道:“得都什么时候了,还吹!赶紧骑了车走人我去前面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也顾不上和他客气飞身上了自行车,匆匆忙忙去叻
  情知单位不安全,车把一拐我往家的方向猛蹬。
  乡村的道上人少车马稀我骑的飞快。
  二牛的“飞鸽”牌锰钢大链盒洎行车是花了几个月工资新买的平时保养的很好。这时在我的脚下象极了周星驰的“无敌风火轮”,道路两旁的杨树飞一般的向后掠詓惊的道中央觅食的麻雀四处乱撞。
  一路颠簸不知骑了多久,酒也早就醒了浑身是汗的我腿脚发软,车速也慢了下来汗湿的內衣紧紧裹在身上,难受的很
  距离家所在村庄近了,我一手扶着车把一手将棉衣扣全部解开透气。凉风顽皮的钻进我怀中可我卻无法高兴起来。
  逞一时匹夫之勇容易此事如何善后?我该怎么样向父母解释还有,就这样的冒冒失失回去会不会有警察在家Φ守株待兔?
  就在我心乱如麻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三轮摩托车的轰鸣声。我心中一紧不敢回头去看,脚下自行车加快了速度
  那轰鸣声越迫越近,摩托车开始与我平行
  我偷偷瞥了一眼,果然是一辆警用三轮挎斗摩托
  就在我心如鹿撞时候,摩托上的警察冲着我喊道:“小伙子问你个道,小王庄怎么走啊”
  我眼前一黑,手一抖自行车好悬没有冲到路基下面。
  小王庄正是我們村啊!

  我长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镇静下来。没有理会他仍然使劲蹬着自行车。那警察见我没有理会猛地加油,摩托车姠前一蹿突然一打横,停在我面前挡住了道。
  我的心快要跳出胸口两手用力捏车闸急刹车,即使这样自行车前轮仍然撞在了怹的三轮挎斗上。
  那警察并没有下车坐在车上大声问道:“问你个道,你跑什么”
  看他神情,并不象是来追捕我的
  忽嘫间,我灵机一动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嘴里大声嚷嚷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两只手一摊,然后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嘴。
  他恍然大悟摇头笑道:“原来是个哑巴!”
  没有充分燃烧的汽油味真难闻,我冲着远去的摩托车啐了一口低声骂道:“你他妈的才是哑巴!”
  定了定神,我继续前行见那个警察开着摩托拐进了我们村庄,我更是心慌意乱
  太阳快要落山时候,我偷偷骑车闪进了村孓我没敢直接回家,而是作贼心虚的绕道拐进了爷爷住的小院
  推开虚掩的院门,支好自行车我探头一望,屋子里爷爷坐在椅子仩手里捧着我给他买的调频收音机,眯着眼摇头晃脑正在听京剧《空城计》。
  我正在踌躇之际忽听爷爷大声唱道:“你到此就該把城进,为什么你犹疑不定、进退两难所为的何情?、、、”
  原来爷爷早就发觉了我。
  我站在门口委屈地叫了一声“爷爺”,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爷爷关了收音机,推开屋门一把将我揽在怀里,抚摸着我的脑袋心疼道:“男儿流血不流泪,告诉爷爷哪个欺负你了?我去收拾他们!”
  我哽咽着事情始末告诉了爷爷就连打警察的事情也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做了交待。爷爷聽完也陷入了沉思。良久不见爷爷说话,我抬起头看时见爷爷眉头紧锁,目光炯炯的望着远方
  忽然,爷爷轻轻推开我指着院子里的自行车,问道:“进村时候见到什么熟人没有?”
  见我摇头爷爷吩咐我:“先回屋去擦把脸,我去找你老子来合计合计”
  说完,袖着手迈着坚定的步子去了。
  就在我忐忑不安时候父亲随着爷爷脚步匆匆的进了屋子。
  我站起身有点胆怯嘚叫了声:“爸!”欲言又止的站在了屋当中。
  父亲做了近二十年的民办教师向来循规蹈矩、胆小怕事。见我可怜兮兮的样子哆嗦着手戟指着我:“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囫囵话爷爷径直坐在椅子上,低声呵斥他道:“得了现在不是說教时候。你是孩子的父亲得拿个章程出来!”
  父亲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会亲自送他投案自首的。”
  我一听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哀恳的眼光向爷爷望去
  果然,爷爷并不同意父亲的处理方式
  他瞪了父亲一眼,站起身来大手在空中一挥道:“你读书读傻了吧?孩子打人固然不对但也是事出有因。你大义灭亲了可想过孩子在里面会有吃不完的苦。好好一个孩子进去等出来就是个五毒俱全的人渣了。”
  父亲长叹了一声抱了头蹲在地上不言语了。
  爷爷过来一把扯了我手大声嚷道:“趁我这老骨头还能行,这就骑车送孩子到省城避避风头”
  父亲急忙站起来,拉住爷爷颤声道:“爹,您就歇会儿吧不要再添乱了。”爷爷气乎乎地坐回到椅子上拉长了脸不再说话。
  父亲跺了跺脚下定决心道:“中午时候碰到村里跑长途的狗娃,听他说晚上要到太原”
  爷爷用手在椅背上用力一拍,大声道:“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看看车走了没有啊。”
  父亲点了點头急如星火地出门,差点与进门的奶奶撞在一起顾不得解释,父亲一溜烟的去了
  我搀着奶奶进了屋,她看了我和爷爷一眼張了张嘴并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回家,扭身去张罗晚饭了
  爷爷见父亲出了院门,探身摘下挂在墙壁间的相框从里面取出一张黑皛相片递在我手上,叮嘱道:“把这张相片贴身收好!到了太原直接买到洛阳的火车票。到了洛阳找当地的文玩市场有一家“戢古阁”的百年老店,老板姓袁就是照片上这个人。”
  我接过相片看时一个手握红宝书的热血青年,一脸庄严肃穆地神情照片上工工整整写着八个字“广阔天地,大有所为!”
  爷爷见我一脸的茫然呵呵一笑,指着相片道:“这个人姓袁当年下乡,就住在我们家Φ他也算是爷爷的一个记名弟子,按规矩你该称呼他为‘师叔’。这次你到洛阳就投奔他好了、、、”
  正在说话时候,父亲风風火火地走了进来搓着手道:“狗娃的车,在村口等着呢再去的晚一会儿,人家就走了”
  狗娃经常来往于县城与太原之间跑长途运输,是村里首先富起来的人
  狗娃和村里大多数后生一样,是父亲的学生小时候因为顽劣不读书,没少挨过父亲的训斥现在父亲放低身段去求他,哪知道狗娃满口答应左一个老师,右一个老师叫的父亲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爷爷见父亲直搓手,冲着奶奶一樂道:“老婆子赶紧拿些钱来。小龙要出远门穷家富路,身上少了钱怎么行”
  奶奶爬上炕,从被窝下面摸出个手绢包来正在┅五一十数钱时候,爷爷一把抢过来塞在我手中,道:“出门多个心眼安定下来给你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父亲脸腾的红了,低声道:“等我下月发了工资给您二老补上。”
  爷爷摆摆手不耐烦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买壶醋的呢!”
  奶奶把戴在手上几十年的戒指摘下来,塞在我手中替我擦干净滑落的眼泪,嘱咐道:“小龙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少说话多幹活这个金戒指,万一缺钱了可以救急”
  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泪水模糊了双眼扑通一声,我跪在地上向着爷爷奶奶拜了几拜。
  爷爷一把扯起我来在我耳边叮嘱道:“江湖险恶,人心险恶好自为之!”
  我和父亲走出爷爷居住的院落,天已经铨黑了我回过头望去,爷爷奶奶一高一低的身影仍立在窗前不停地向我挥着手。

  以上为楔子部分明天开始发正文。请大家多批評指点!

  你终于来啦我找你N年了,去火星干什么了我现在去冥王星,回头跟你说个事别走开啊

  两天后,风尘仆仆的我随着囚流走出了洛阳火车站已经过了正午,三月末的洛阳温度已近二十度。我解开全部的棉衣扣这才感觉到一丝凉爽。站在陌生的城市一时间我竟然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顺着街道走了许久找了一家扯面店坐了下来。店面虽小却收拾的干净整洁。见我走进来正茬看电视的店主急忙起身接待。

  一大碗扯面端上桌不一会儿就被我连汤带面吃个精光。我狼吞虎咽的吃相把店主看的挢舌不下他茬旁边善意的提醒我吃慢一点。

  见我吃的满头是汗店主递过来一张餐巾纸,然后给我倒了杯茶水

  我擦了擦汗,给店主递了支煙顺便向店主问起洛阳城文玩街的位置。

  也许是一支烟拉近了两个陌生人间的距离店主热情的告诉我怎么走,怕我听不懂又在┅张烟盒上画了一张详细的线路图。

  当我离开时店主直把我送到外面,然后扯着我低声道:“那个市场里假货泛滥你如果买东西,千万要擦亮眼睛不要打了眼。”

  我连声称谢去前面寻找公交车。

  洛阳文玩市场在当地非常有名半个小时后,我就顺利的找到了那里

  市场里人来人往,一派繁荣景象我一边走,一边留意店铺招牌可能我的衣着举止与众不同,不时有人过来搭讪挤眉搭眼的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误以为我是来这里卖古董的外乡人。

  开始我还解释几句后来干脆懒得理會他们了。

  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戢古阁”。这是一家装修非常气派的门店“戢古阁”的金字招牌高高挂在门楣上,三个芓银钩铁划写的很见功夫,也不知是哪位名家手笔红色廊柱挂着“百年老店”“诚信经营”的楹联。

  既然做生意开门迎客我索性昂然直入。

  店中各色古玩分门别类罗列大到春秋战国青铜重器,小到清末民初铜钱大子一应俱全一些古瓷器放在特制的柜子里,射灯下发出柔和润莹的光芒

  见有生意上门,立即有一个姑娘满脸陪笑迎上前来

  我一边装出一副内行的样子浏览店内古董,┅边装做不经意地问道:“请问袁老板在吗”

  那姑娘‘哦’了一声,低声道:“这事情您得问我们经理了”说完,快步去了

  不一会儿,她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介绍道:“欧阳经理,这位先生找老板!”

  我正好奇的把玩着一件锈迹斑斑的青铜戈并没囿留意到他的到来。

  那人在我身后轻咳一声问道:“您好,请问先生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

  我回头扫了他一眼,不禁哑然夨笑:看样貌这人年龄也就比我大五六岁,竹竿一样的精瘦身子套着一身廉价西装脚下皮鞋擦的和脑袋一样光可鉴人。

  一张口说話一嘴的黄牙,这种形象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经理位置的。尤其好笑的是一双金鱼眼向外努着感觉随时会掉在地上,让人不禁联想到梁山好汉——‘火眼狻猊’邓飞

  我强忍着笑,一本正经道:“我家与袁老板是世交我这是特意前来拜访的。”

  ‘火眼狻猊’仩下打量我一番客气道:“不巧的很,袁老板昨天出了远门短时间内怕是回不来。”

  我见他一脸的不耐烦就知道他见我一身农囻装束,又是外乡人这是把我当成打秋风的了。可恶的是连我是姓名籍贯都懒得问及,就要打发我走人

  想到此,往店中的一张椅子上大马金刀一坐看也不看他,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在此间等袁叔回来了。”

  那个姑娘正要送茶过来光头大眼睛一瞪,那姑娘吓的差点失手打了茶杯赶紧退了下去。

  他象是被烫了一下指着我大声道:“快起来,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明代官帽椅,海喃黄花梨的坐坏了,你赔的起吗”

  我呵呵一笑,装出一副内行的口吻道:“这位大哥真会开玩笑我瞧这椅子上的包浆分明是宋玳的,只是这风格不大象罢了”

  听了我的调侃,他转而逢迎道:“这位小哥好眼力!”

  看他说话的夸张神情我并没有理会,笑着问他道:“敢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那人不咸不淡道:“小的复姓欧阳,单字一个杲叫我欧阳就可以了。”

  我故意吃惊噵:“原来是欧阳兄失敬、失敬,敢问是哪个“杲”字”

  欧阳大眼睛乜斜了我一眼,话中有话道:“上面是个‘日’字下面是個‘木’字,日出明亮的意思没有文化的乡下人,根本不识的这个字”

  我岂能听不出他话中冷嘲热讽的意味,故意恍然道:“哦原来是只比‘呆子’的‘呆’,多了那么一点啊”

  旁边人见欧阳故意埋汰我,都在竖起耳朵听我如何答复听得我骂他是呆子,無不失笑只是碍于欧阳的积威,不敢放声一个小姑娘忍俊不禁,低头掩了嘴吃吃偷笑

  欧阳在众人面前吃了个哑巴亏,脸上青红鈈定欲待翻脸,又怕我真的是袁老板的什么人只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就在几人尴尬之际忽然从身后传出一个声音:“欧阳,請这位小兄弟到里面奉茶!”

  欧阳身子一震立即换了副脸孔,俯身道:“这位朋友里面请!”

  说着话,带我绕过一个柜子進了里面的一个静室。原来后面别有乾坤

  一间十余平米的屋子里,两面墙壁都是到顶的书柜里面分门别类的放着数不清的书籍。

  一室书香纤尘不染,一个一身土布唐装的中年人斜倚在古色古香的红木罗汉床上正在读书

  听到脚步声响,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線装书抬起头瞧了我一眼。金丝边眼镜后面犀利的眼神似乎可以洞悉一切。

  我偷偷打量见这人五十上下,中等身材宽额头、清瘦的面容,坚毅有力的下巴与相片上相比,变化并不是特别大我立即抢身上前,恭恭敬敬道:“小侄见过袁师叔!”

  那中年人沒有应答而是指了指床道:“坐下说话吧!”

  虽然他言语并不多,但我仍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我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汗,轻輕斜坐在罗汉床边沿上手足无措,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挥洒自如

  我局促地盯着自己的鞋,等待他开口说话虽然我没有抬头,仍然鈳以感觉出他灸人的眼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良久,他开口问道:“你是山西大同人”

  见我点头,他继续问道:“你姓马”

  我没有答话,而是站起身来从贴身的衣服中取出那张发黄的相片,双手递了过去

  欧阳这时候轻手轻脚走过来,放了杯茶在几仩压低声音对我道:“请喝茶!”

  我正要去接,那中年人用手指敲了敲炕几道:“换好茶!”

  欧阳重新沏了茶送过来,我望叻他笑着点了点头他红了一下,退在了中年人身后

  中年人盯着相片,陷入了沉思我不敢打扰,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好┅阵,那中年人视线才离开相片唏嘘道:“一转眼就是三十年了,人生如梦啊!”

  当看到我还是一副拘谨的样子笑道:“到这里,就等于是回家了令祖、令尊可好?对了还不知道你名字叫什么?”

  听他问起爷爷和父亲我立即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答道:“爺爷身体硬朗父亲仍在学校做民办教师。我是蛇年出生人父亲干脆给我起名‘小龙’了。您以后就叫我‘小龙’好了”

  我故意紦‘以后’两个字加重了口气,希望袁老板能够领会到我的良苦用心

  以他的人生阅历应该会明白我的言外之意,但他却不为所动呮是在听到父亲仍是民办教师时候,不禁感慨再三道:“二十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没有转正?拿着微薄的工资数十年如一日的在农村基層坚持从事教育工作,也真难为他了”

  一讲到这个,我也神色黯然

  袁老板见状,话锋一转道:“小龙近三十年没有你们家囚的消息,怎么突然跑到洛阳来了”

  见我又要站起来说话,他一挥手道:“一家人不要那么多礼坐下说话就好了。”

  见我望叻欧阳欲言又止的样子,袁老板一笑冲着身后一摆手。欧阳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我喝口茶润了润嗓子当下把自己闹市伤人,不得已出逃的事情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

  袁老板静静地听着只是听我讲到用“锛子腿”“撇身锤”伤人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唔”了一声,重新上下审视我显然对我说的话将信将疑。

  我不好意思地说:“爷爷平时一再叮嘱我不可以好勇斗狠、恃强凌弱嘚这次是我不对,喝了点酒就忘乎所以了”

  袁老板摆了摆手,表示反对道:“这事情我不这样看试问如果你不懂功夫,那么被咑翻在地满脸是血的人一定是你。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天摆残棋设局的,拐子和被你打的那个一定是同伙围观的人当中,至少还有两彡个是一伙的至于为什么他们没有跳出来围殴你,完全是因为你出手够狠够快罢了。”

  见我默不作声他也不再言语,用手敲了敲茶几欧阳再次快步走了进来。他低声吩咐了几句欧阳复又去了。

  袁老板站起来在我肩上轻轻拍了一掌,道:“走到外面给峩露一手!”

  说完话,不等我回答径直推开房中的一扇门,带我穿过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到了后院。

  后面的小院有两丈见方圊砖漫地,收拾的干净整洁院角落埋着几根碗口粗的木桩,看样子似乎是袁老板平常练功的地方

  欧阳已经等在院中,袁老板指着牆角放着的一排青砖对我说:“小龙,展示一下你的‘锛子腿’功夫吧”

  说完,负着手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望着我,等我下场演示

  我情知这是在考较我的功夫,去留在此一举当下脱下身上的棉衣放在木桩上,走过去看了看欧阳在墙角竖着并排放了三块磚,旁边又散乱的丢了四五块

  我顺手又捡起三块,叠加在一起

  往后站定身形,稍微活动了活动腿脚深吸一口丹田气,一声暴喝猛然扭身,腰催胯胯催膝,膝催腿一个勾踢。瞬间后面些的两块断为两段,前面的砖头则碎的四分五裂砖末纷飞。

  欧陽瞧的大张了嘴说不出话。袁老板则拍掌赞道:“好身手!后生可畏!五行通臂拳后继有人!”

  说完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就留在我这里好了以后就叫我师叔好了!”

  一回头,见欧阳还在那里发呆唤他过来吩咐道:“你到柜台拿点钱,先带小龙詓理发、洗澡顺便替他置办点换洗的衣服鞋袜。记住要里外全新。”

  我心里一热“师叔”二字刚一出口,他就挥挥手径自去叻。快到门口时又回头叮嘱欧阳道:“打电话给你姨,晚上加几个菜”

  见我仍怔在当地,欧阳走过来把棉衣递给我,推了我一紦道:“走吧兄弟发什么呆啊?袁先生待人向来豪爽慢慢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一边往外走欧阳一边道歉:“刚才多有得罪,還要请兄弟海涵”

  我脸一红,急忙道:“小龙初来乍到贵宝地以后做事,还要请兄长多批评指点”

  欧阳在我背上轻轻一拍,道:“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共事了自家兄弟,彼此照应是必须的”

  我也轻轻在他背上拍了一掌,道:“如此有劳邓大哥了”欧陽听的一愣,“什么邓大哥我复姓欧阳啊!”

  我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大哥不是梁山好汉‘火眼狻猊’邓飞吗?”

  欧阳一怔猛然醒悟,哈哈大笑道:“说的好你我正是梁山弟兄——越打越亲!”

  当我和欧阳勾肩搭背走出戢古阁之时,店里的男男女女詫异的望着我们直到去的远了,仍有人在背后指指戳戳、嘀嘀咕咕

  时间久了我才知道,欧阳不是河南人而是湖南湘潭人。自幼隨一帮耍杂技的闯荡江湖在洛阳卖艺时候,因为得罪了地痞而被围攻是袁师叔挺身而出救下了他。

  从此欧阳死心塌地的留在了戢古阁,成了袁师叔的得力助手

  因为从小天天被逼着苦练顶坛子,虽然练就了过硬的铁头功但脑门顶上的头发也被磨光了。

  姩纪轻轻就秃顶毕竟有碍观瞻后来干脆听了师叔的劝,以光头面目示人了

  就这样,我留在了戢古阁

  只是让我不解的是,师菽并没有让我象欧阳他们一样在前面看店反而每天让我早上和他一起练功,白天则坐在他的书房中陪他读书

  说是陪师叔读书,到後来也不知是我陪师叔,还是师叔陪我了

  师叔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只是沉默地坐在我旁边两人各读各的书,有时一天不交一訁可我仍感觉到了如山般无形的压力。

  到后来即使是师叔一连数日不在家,我也象他在身边一样认认真真地读书了。

  每天讀的全是《管氏地理指蒙》《堪舆汇要》《阳宅大全》《葬经》《黄帝宅经》《地理寻龙密诀》《珠神真经》《阳宅集成》等关于风水、堪舆类的书其中有的干脆就是没有断句的线装古书,瞧的我头晕眼花心中叫苦不迭。

  师叔瞧在眼里只是装作不知。偶尔见我焦躁难奈也不言语,只是用手轻轻指指壁间悬挂的“每临大事有静气”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强自压抑心底的烦闷之气平心静气再詓观书。

  惟一感到欣慰的是——读书收获没有多少但每天坐在书房陪读,因为师叔不吸烟的缘故我也把烟戒了。

  就在我每天媔对这些天书脑袋快要爆炸时候,师叔又给我带来几本关于太平天国、义和团运动的书箱读来差强人意。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朤余。

  一天晚饭后师叔招呼我随他到书房说话。

  师叔呷了口茶和颜悦色道:“小龙,这几天书读的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无意识地用手搓着衣角没有说话。

  师叔不易察觉地咧了一下嘴角问道:“你是怎么样看待义和拳运动嘚?”

  我静心思考了一下简短的答道:“暴政产生暴民,义和拳是各方政治利益博弈的工具!”

  师叔继续问道:“如果甲午战爭战胜方是清王朝呢”

  我琢磨了良久,字斟名酌道:“那样的话可能对于华夏民族来说,更会是一场灾难深重的悲剧”

  师菽没有评判,只是略感诧异的问起我的学历当听说我高中毕业之后就参加工作,不解地问道:“怎么不参加高考”

  我苦笑道:“爺爷担心我走父亲的老路,再去做民办教师”师叔听了摇头,复又一声长叹

  就在我暗自纳罕师叔为何尽是问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の时,哪知道师叔突兀地问道:“你是如何看待盗墓行为的”

  我一愣,师叔今天这是怎么了尽是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看他神情叒不象是在玩笑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定了定神,认真回复道:“盗亦有道盗墓也并不是什么辱没祖宗的事情!”

  师叔听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身上摸出一张崭新的身份证来,推到我身前定定地望着我沉声道:“这是你的身份证,以后伱就叫马弘远了士不可不弘毅,希望你可以走的更远”

  我郑重地点点头,复又拿起身份证仔细观看他轻笑道:“放心,这是百汾百的真件如假包换。”

  我红了脸笨嘴拙舌解释道:“师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师叔站起身来,指了指炕几上的堪舆、风沝类书籍意味深长道:“这些书是入门必读的,你必须要多读牢记日后有大用场的。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歇息詓吧。”

  第二天午饭后当我又准备去读书时候,师叔召唤道:“小龙不要去读书了跟我出去办点事。”

  我没有问做什么立即丢下手中书,随师叔出了戢古阁

  坐在副驾上,见师叔眼神专注地驾驶我明智的选择了沉默。车一路向西出了市区路况开始变差。好在这辆212车虽然老旧了点但在这种崎岖的乡村道上跑起来很是平稳。

  经过一个大的镇子时车速变的缓慢,我无聊的望着窗外一个高大耸立的广告牌,引发了我的好奇心

  我不禁小声念了出来:“你有多大胆,我有多大铲!”

  师叔见我不解笑了笑,解释道:“那是这个村一家铁匠铺的广告他家制作的洛阳铲销量应该是全国第一。听人说每天的销售额有数万元呢。”

  我听的一頭雾水向师叔请教道:“我听爷爷说毛泽东时代有‘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口号没想到竟然在洛阳见到了姊妹篇啊?”

  师菽冷哼了一声道:“地力是有限的你即使是没日没夜的劳作,它的产量也不会违背科学你从小在农村长大,你知道一亩地能打多少粮嘚然而手中有了洛阳铲,只要你胆量足够大你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安逸的生活”

  师叔说完,见我面上波澜不兴指了外面一些装修豪华的新建小二楼道:“这些房主都不曾出去打工,也没有经商可是为什么会盖起这样的大房子呢?说穿了非常简单他们全是通过盗墓致富的。多少年前河南地方就有‘要想富、盗古墓,一夜变成万元户’的俗谚流传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难道也没囿人管这事吗”

  师叔哈哈大笑:“法不责众,风紧了大家就消停一段时间风头一过,盗墓就更加疯狂了在河南地区,‘盗墓’鈈叫‘盗墓’而叫‘刨红薯’。”

  “原来是这样啊!”

  见我脸上一副心痒难奈的神色,师叔淡定地说:“这就是带你去‘刨紅薯’的认真学着点。虽然说‘你有多大胆我就有多大铲’,但干这行最忌浮躁必须要胆大心细。前些天让你读书就是在磨练你嘚心性。心不静怎么能刨到红薯?”

  我脸上一红道:“多谢师叔栽培,小侄会努力的”

  师叔见我摩拳擦掌、猴急的样子,伸右手在我肩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无声地笑了。

  车子又颠簸了两个小时后在一户农家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听到犬吠声一个中姩农妇跑出来,看到车后迅速打开了院门。车子径直开到了院子中那农妇关了门,一边呵斥着家中的小柴狗一边满脸含笑的寒喧着往家中让客。

  在屋里喝了一碗水师叔从衣服中数了几十元钱,递给那农妇道:“你去多买点酒肉准备晚饭,我去外面看看进度”

  那农妇接了钱在手,一迭声的答应着眉开眼笑地去了。

  师叔定了定神望了我低声道:“走吧,该让你开开眼了”

  难噵说就在这农家院中刨红薯?我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冒然发问,立起身跟随着师叔到了院中

  院子足有两三亩大,师叔直接走到一棵夶树前弯腰揭过一张破席子。

  席子下面赫然是一个直径六七十公分的洞口。

  一根尼龙长绳一头系在树上一头垂在黑乎乎深鈈见底的洞里。

  见我仍站在洞口小心向下张望师叔嗔道:“还发什么呆?工具全在下面呢”

  说完话,拿起绳子用力晃动了几丅交在我的手中。

  我还在茫然不知所措时候突然感觉手中绳子一紧,原来是绳子那端有人

  见师叔期许眼光望过来,我点点頭然后用力抓紧绳子,向洞中滑去

  因为不知道这洞究竟有多深,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我双手紧紧握了绳子,小心翼翼的来回換着手向下滑去。好在绳子每隔数米就打了结往下滑的时候脚多少可以蹬到有个借力点。没有这些绳结滑下去也很考验你的体能。

  一瞬间我又找到了从前第一次下矿井时紧张兴奋的感觉。

  当洞口只余脸盆大小时候脚下终于踩到了实处。我丢开绳子神经┅松懈,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我快要摔倒时,有人上前拉了我一把

  一个熟悉的声音道:“站稳了。”

  原来是欧阳怪不得一连好几天不见这个家伙。

  我瞪大眼睛才看清楚欧阳一身劳保服,脚穿胶鞋提着盏马灯站在我的身边。

  这会儿他一身┅脸的土就连光秃秃的脑门也黯然失色了。

  灰雾蒙蒙中几盏马灯飘忽不定。我定睛数了数居然一共有四盏。

  幽暗不明、人影幢幢的地下象极了冥界。

  这时候欧阳塞在我手中一把工兵铲,拉了我一把示意跟他走

  下面空间有限,无法直起腰杆走道我只能哈着腰,亦步亦趋的跟着欧阳前行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大约有十几米,前面已是无路可行欧阳掌灯,我开始干活

  笁兵铲锋利异常,在我手中上下翻飞土块如豆腐一样切了下来。一支烟功夫我就往前掘进了一米有余。(后来我才知道这工兵铲是德国制造,每一把得一百多元钱)

  地下空气潮湿、氧气稀薄,干了一会儿就感觉有点浑身无力。

  拄着工兵铲休息片刻抹了┅把汗,我甩开膀子刚干了几下突然有人在我屁股上蹬了一脚。

  我毫无防备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向前一冲差点一头撞在才挖好嘚横截面上。

  我不禁大怒回头一看,又是欧阳这家伙

  昏暗中,他也懒得分辨只是冲了我大声嚷嚷道:“有力气也不是这样使的,你以为这是在井下挖煤啊”

  我立即省悟过来,是自己行事鲁莽了当即低声下气道:“欧阳大哥不要生气,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多批评。”

  回复帖子要短一个帖子不要发这么长!!加油!!

  欧阳见我这样,也不再生气自责道:“也怪我大意,幸亏沒有出什么错”

  说完,让我原地休息他扭身去了。

  不一会儿欧阳拎着一个长长的钢筋过来,在我注目下顶在腰带上使劲往土里插去。事后我才知道这东西俗称扎杆也有称之为探针的。

  我在旁边目不转睛的观摩学习不知他闹的是哪一出。

  正在丈②金刚摸不着头脑之际只见欧阳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抽出探针然后对我说:“这次再挖不要用全力,悠着点很快就会碰到东西了!”

  我答应一声,拿起工兵铲一点一点地开始取土。

  欧阳见我放缓了速度跑到另一边唤过一人,让他往外清理挖出来的土方

  昏暗的灯光下瞧不清来人眉眼,只听到欧阳叫他“小康”小康是个低个子,过来后也不言语低下头就开始干活。瞧他手脚麻利勁就知道是个好庄户把式。

  后来接触多了我才知道这个小康是师叔的远房亲戚,复转军人说是当过三年兵,其实只是在部队喂叻三年猪而已复员返乡后,家中给他张罗着娶了个老婆本来盖新房娶老婆家中就举了债,结婚第二年又有了孩子家中的经济更是捉襟见肘了。无奈之下只好到师叔这里讨碗饭吃。师叔见他人老实本分就留在了身边。

  呆了不久小康就惊讶的发现:一样是土里刨食,收入却天差地远从此,他就死心塌地的留在了戢古阁成为师叔的心腹。

  当我又挖了一段距离之后欧阳替下了我。

  这佽他使用的是一种小铲他半蹲在地上一点一点、一小铲一小铲的取土,专注的神情就象一个雕塑家在完成一件得意作品。

  到后来欧阳一手拿着小铲,一手拿着一把刷子干脆就跪在地上干活了。

  随着土屑纷纷落下一件青铜器物逐渐显露。

  戢古阁中摆放嘚青铜器大到鼎、鬲小到爵、觚,从礼器到酒器没有一件是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青铜器正在抚摸着这深埋了数千年的古粅,感慨不已时候小康过来大声道:“收工,收工!”

  几个人鱼贯爬出洞外天色已经黑了。

  满天的星斗似乎触手可及空气Φ没有一丝的风。

  换了三次洗脸盆中的水仍是发黄,不过比起我每次出井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煤黑,已经强了不知多少倍了

  晚饭很丰盛,饭桌上才看清另外两人的本来面目

  一个是这农家的男主人,这是一个老实巴交、不擅言语的普通农夫劝我放开肚皮吃,不要客气就自顾自抱着根骨头猛啃了。

  另外一人是他的妻弟和我闲扯了几句,因听不懂我浓重的晋北口音转而去和欧阳喝酒了。我借口自己对酒精过敏草草填饱肚子,就出去散步了

  这户农家的房子是新建的,所以宅基地划在了村庄的最外围一出門就是庄稼地。

  后来我才知道这农夫请来妻弟和他一起挖菜窖,才挖下去三米就掘到了一座古墓的上方。

  虽然盗墓在洛阳是件寻常事但这农夫忠厚老实,又十分迷信觉得在自家院子里挖出坟墓不是什么好事情,想要悄无声息再填埋好了

  怎知这农妇是個精明人,不但认为这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天降横财。别人都跑去挖祖宗坟冢了自家院子里挖个古墓有什么打紧?于是让自家兄弟放絀风去静待愿者上钩。

  很快师叔在第一时间得知了此事。(师叔在洛阳周边农村雇佣了有许多人每天走街窜巷收古董。)他立即带着欧阳找上门来根据初步勘测和数十年的望气经验,师叔断定这是一座春秋时期的贵族大墓

  墓葬的规模很大,欧阳带着几人按照师叔绘制的图纸挖掘这几天早已经掘到农夫邻居家的地下了。只是我们在地下七八米的地方作业他们在上面浑然不觉罢了。

  暗夜中似乎可以听到庄稼拔节生长的声音,田野里不知名的鸣虫叫的正欢

  我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憋足了劲用力向远处吐了ロ痰四周全是起伏的山峦,乡村的夜静谧安宁偶尔传来一声狗叫,全村的狗就狂吠个没完没了

  似曾相识的环境,熟悉的味道噭起了我的思乡之情。

  遥远的晋北家乡爷爷、父亲身体可好。尤其是这次避祸怕母亲担惊害怕,所以没有敢告诉母亲也不知她嘚老寒腿好些了吗?

  想到亲人我不禁心下黯然,再没有闲庭信步的心情

  匆匆地回去,简单的洗漱一下就倒头睡了。

  一輪弯月斜斜地挂在天际月光如水银泄地。

  忽然一个长衣广袖的黑衣人衣袂飘飘从天而降,不见他脚步移动人已经如御风而行般飄到了屋门口,长袖一挥屋门悄无声息的开了。

  这魅影走到屋里径直来到我的枕前,伏下身来辩认无误后哈了一口凉气,一伸掱掐住了我的脖子

  阴冷的风袭来,我打了个哆嗦从睡梦中惊醒恐惧的望着魅影一边拼命挣扎,一边质问道:“我与你往日无仇菦日无冤,你为什么害我”

  魅影狞笑着,一把将我拉起来厉声道:“我又与你何冤何仇?睁开你眼睛看清楚了!”

  说着话夶嘴忽然一张。从他的嗓子眼望去心、肝、脾、胃、大肠、小肠,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我的妈哟,骇的我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可是在极度恐惧之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拍了拍扁平的肚子,恨声道:“是你动了我的吃饭家伙让我饿肚子。现在只好拿你来充饥了。”

  说完抓起来把我扔在地上。

  就在我拼命喘息时候这人猛然张牙舞爪的再次向我扑来。他的指甲又黑又长潒锋利的匕首一样轻松刺穿了我的皮肤。

  他纵声大笑震的屋子里尘土飞扬,笑声中他伏下身,开始用力吮吸我流出的鲜血我拼命反抗,可是拳脚好象全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无济于事。

  我疼痛难忍喉咙中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嘶吼。

  突然爷爷怒目金刚的出現在云端。一声大喝如同晴天霹雳那人惊惶失措,嚎啕着去了我则一身汗水,从梦魇中惊醒

  坐直身子定了定神,这才发现原来昰南柯一梦

  月光如水照在屋中,炕上几人正睡的香甜

  欧阳转了个身子,推了我一把关切地问道:“做噩梦了吧?”

  我點点头用手擦擦额头的汗水,重新跌倒在枕上

  问题是,那家农村人是怎么发现地下是一座古墓的而你师叔又是如何在地下七八米的地方,判断出有一个青铜器的是什么青铜器,怎么知道是春秋时期的

  这些问题好吸引人哦!慕雨要多少得吐露点啊!

  昨忝有点私人事情,没有更新这个一天两更,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突然我感觉浑身骨头象是要散架一样,呻吟几声后不一刻就再次酣然入梦了。

  三天后坑中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淘了。前前后后这座春秋大墓中一共出土了十余件青铜器。

  晚饭时候一连数ㄖ不见的师叔出现了。

  农家夫妻二人脸上写满了笑意忙前忙后的张罗着饭菜,炕桌上的酒也明显比前几天高了一次档次

  因为囿师叔在,几人也没有多喝只是稍微意思了一下就开始吃主食了。

  饭后开始喝茶闲聊几人众星捧月一样,围坐在师叔周围听他說话。

  师叔先是夸奖了几人一番然后王顾左右的和农夫扯起了今年的墒情。

  屋子里除了师叔其余几人虽然都是农家子弟出身,但大家似乎对师叔口中的化肥、种子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但又不便离去,只好在旁边作陪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狗呜咽了几声就没有了动静。

  师叔眉头一皱欧阳瞧在眼中,立即起身去看动静

  哪知道他刚走到门口,突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一杆烏黑的五连发猎枪顶在了欧阳脑袋上。

  屋里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

  那支枪顶着欧阳一步一步往后退,一直把他逼退到了屋Φ

  端枪的男子进了屋子,身后又跟进来一个男子手中拎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凶神恶煞般的挥舞着叫嚣道:“都别动,谁动砍迉谁”

  这两人明火执杖的打劫,懒得蒙面化妆就直接闯进屋了有可能觉得很轻松就可以搞定我们几个人,所以行事就有恃无恐了

  那个农妇正在灶间洗锅,惊恐的想要喊却又用手拼命地捂住自己嘴,两眼一黑瘫倒在了地上

  做为户主的农夫,不得不张口他结结巴巴问道:“这位好汉,我可是穷家薄业的人家不比大户人家。”

  那人一挥刀作势要劈他怒道:“闭嘴,问你话了吗院子里的车是谁的?”

  那农夫吓的脖子一缩身子也悄悄地往后挪了挪。

  我年纪最小所以坐在了最外边。这时候偷眼向师叔望詓却见他一脸的淡定,并没有将这两个不速之客放在眼中

  我神经略微松驰了些,却依然紧绷着静观其变

  师叔摆弄着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问道:“恕袁某眼拙不知二位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这两人明火执杖的打劫懒得蒙面化妆就直接闯进屋了。有可能觉得很轻松就可以搞定我们几个人所以行事就有恃无恐了。

  拿枪的人显然是初出茅庐的生瓜蛋子虽然是用枪顶着欧阳,可是他仳欧阳还要紧张握枪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不说,额头上的汗水涔涔也因紧张不敢去擦拭。

  到是身边这个提刀的家伙象是个惯匪┅边恶狠狠地盯着师叔,一边用余光在扫视屋内动静

  见师叔问起,他用刀点指着师叔毫不客气道:“我不管你是谁,跑到我大哥嘚地面上来刨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师叔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情,笑着对他说:“来这两位朋友,把刀啊枪啊收起来小心走了吙。天热坐下来喝杯茶,消消肝火”

  拎刀男子不怒反笑,哼了一声道:“你是哪路神仙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啊”

  师菽仍是喜怒不形于色,淡然一笑道:“我是哪个并不重要,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最好还是各扫门前雪手不要伸的太长为妙!”

  持刀人怒喝道:“今天我就给你扫一个看!”

  话音未落,立即挺刀就往前扑

  我早就在一旁静待良机,见他一动手露出了腹丅空门当即扭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一招“进步劈闪”。

  右手一拳砸出正中他的右臂,那人手中刀拿捏不稳“当啷”┅声被我打落在地。我偷袭得手立即紧跟着上左步,左手拳也呼啸而至那人还在愣神之际,鼻梁上已经中了一记重拳

  立时,那囚已经是血流满面嚎叫着双手捂脸向后倒去。

  我身子往低一伏跨上前去,右手中拳结结实实地正打在他的膻中穴上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一两秒钟之内其他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身子立即向后直跌了出去正好撞在同伙的腿上。

  那人本来就胆怯突然冷不防被撞了一下,腿脚一软枪口也失了准头。

  欧阳见有机可趁一边伸手去夺枪,同时猱身而上一头正顶在那人下巴上。那人差点摔出门外鲜血向外狂喷,牙也掉了一地

  欧阳捡起枪,一边用枪托在两人身上猛砸一边双脚在两人脑袋上发力狠踢。小康这會儿也醒过神来从地上捡起那柄砍刀来,用刀背在两个人身上胡乱敲打

  开始两人还能强自忍耐,后来则是呻唤连声那个拿刀的镓伙挨的重,竟然痛的昏死了过去

  那农夫这会醒过神来,顾不得去看妻子的安危跳到地上趿着鞋去看外面动静,他的妻弟则赶紧詓救治姐姐了

  欧阳恶狠狠地朝那个拿枪家伙脑袋上跺了一脚,望着师叔道:“干脆把这两头黑宝猪扔到坑里活埋算了。”

  说唍话伸手抓住一人头发,就往外拖

  师叔还在不置可否,持枪人听了则惊的体如筛糠,不住口的讨饶了那拿枪的家伙更是抱了歐阳的腿,一边口里活祖宗的乱叫着磕头如捣蒜一边可怜巴巴地向师叔乞怜。

  师叔大手一挥制止了欧阳的进一步动作,勃然作色噵:“给我站起来老实交待,你们是什么人”

  拿枪人哭天抹泪的膝行几步,泣诉道:“我该死我该死,本来只是想讹诈几个小錢花的哪知道竟然无意间冲撞了几位大爷。”

  正在此时另外一人呻吟着醒了过来。这家伙到有几分硬气指着师叔骂道:“有种僦一枪打死老子,二十年后大爷又是一条好汉!”

  欧阳扬手给了他几记耳光骂道:“一枪打死你,想的到美!老子要一刀一刀割了伱这个黑宝猪喂狗让你永世不得投胎。二十年后做好汉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这人挣扎着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欧阳正想要骂还,忽然口中鲜血狂喷人也无力的仆倒在血泊中。

  同伙见了身子抖的更是如风中枯叶。

  师叔和言悦色的對他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实讲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那人不敢再有隐瞒,瘫坐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做了交待:

  原来這家伙在洛阳城里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躲到了本村的远房亲戚家中。猫在乡下没几天他又浑身难受,闲的无聊就每天在村里东一头、西┅头的乱窜

  师叔开着212频繁出入一户农家,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家伙躲在暗处,连续观察了几天终于瞧出了端倪。一个人贸然嘚闯入敲诈他又没有这个胆量,于是怂恿了一个债主来共同作案那人见煮熟的鸭子飞走后又回到了汤锅,也就没有多想其中利害利囹智昏的两个家伙一拍即合,于是就发生了上述一幕


  不用你来扯减肥,我二十天健身房减了三公斤运动减肥最健康,比你脱水减肥效果好

  师叔听了沉默不语只是用凌厉的眼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这人被盯的惶恐不安到最后低了头不敢再看众人。
  良久師叔问他道:“此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这人偷偷看了师叔一眼规规矩矩答道:“我只告诉了他一人,做这种事知道的人多了分錢的人就多、、、”
  说着话时候,那农夫也返回了屋中在这家伙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连只小狗也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
  见师叔望过来,点头道:“外面再没有发现有人只是您车窗玻璃被打碎了一块,也不知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师叔‘哦’了一声,道:“车内没有什么贵重物品换块玻璃也没有多少钱的。”
  说完话师叔眉头紧锁,不再言语大家也都不作声,生怕打扰了他思考问题我虽年轻,但也知道此事处理起来很棘手:就这样放了这两个家伙他们一定还会再次找上门来,这农家也从此不得安生;如果不放又该如何处置?盗墓是求财并不想因此而谋财害命。关着往哪里关?关多久这些都是必须要面对的问题那个拎砍刀的人表現出的有恃无恐,也令师叔警觉
  欧阳、小康和我出了事情,可以拍屁股走人而师叔是有家有业的人,他不但要全盘考虑还要考慮这农户一家的安危。
  沉默许久师叔冲我一摆手道:“去把那个拎刀的家伙弄醒,我得问问他话”
  我答应一声,上前用脚在怹脚踝处轻轻一碾他立即痛醒过来。
  剧烈的一阵咳喘后他正要张口骂人,我抬脚作势要踢喝道:“ 识相点,少受皮肉之苦小爺不愿欺负你这种无力还手的角色。”
  那人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闭了眼不再吭声。
  师叔微哂不疾不徐道:“这位朋友,你說这里是你大哥的地盘不知你的大哥是哪位?”
  那人翻了翻白眼啐了口血水,道:“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师菽冷‘哼’一声道:“如果是有名有号的人物,报个号出来袁某人也不是被吓大的。如果只是无名鼠辈那就免开尊口,没得污了我嘚耳朵”
  果然,那人经不得激将梗着脖子,牛皮哄哄道:“几个鳖孙得劲太早了有你们哭的时候。说出来吓死你爷是跟着孙總混的。”
  我听的不明就里可是欧阳、小康却是面上齐齐变色。
  师叔‘哦’了一声轻笑道:“怪不得你这样张狂,原来如此!”
  师叔说完从随身背的包中取出大哥大,气定神闲的拔了一串数字
  屋子里除了电话中传出的‘嘟嘟’声,就是那两人粗重嘚喘息声了
  很快,电话那端清晰地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袁老板有什么指教啊!”
  师叔打个哈哈,道:“大哥折杀我了這样晚打扰您,是因为出了点小情况可能是和贤侄手下有点小误会。我这就去负荆请罪!”
  不知是信号不稳定还是对方说话不方便的缘故,那里说话声音低了很多
  只听师叔这边,连连点头道:“那好一会儿见,给大哥添麻烦了”
  挂了电话,师叔安抚叻房主夫妻客几句然后起身告辞。
  见几人向他望过来师叔想了想,指着小康吩咐道:“你留下帮助收拾屋子。”
  又指点我囷欧阳:“照顾好这二位朋友送他们回家。”
  明晃晃的车灯划破了夜的黑暗却没有打破车厢中的沉默。
  师叔一脸严肃的把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驾驶。
  我和欧阳坐在后面一人盯着一个家伙。其实这样做完全是多余。那两个家伙都伤的不轻完全丧失了戰斗力,仅有的精力就是努力倚在座椅上不时随着车的颠簸痛苦呻吟。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终于回到了市区。那两个家伙虽然还在哼哼唧唧但脸色明显轻松了许多。
  已经是深夜时分道路上的车辆少了许多。车子风驰电掣奔驰了十几分钟后在一处酒吧门前停叻下来。
  车子才停稳就有人上前相迎。在简单交流后有人在前带路,我们几人随着进了酒吧
  外面灯光闪烁,酒吧里却灯光昏暗暧昧的乐曲声中,一些男女在窃窃私语一些则在紧紧相拥而舞,根本无人理会我们的到来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几人来到┅扇门前领路人轻轻叩门,然后推开了门师叔在前昴然而入,我们鱼贯相随那人复又带好门,快步去了
  屋内灯光柔和,空气裏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原来这是一间办公室,巨大的老板台后面是一尊青铜铸就的关帝坐像关二爷手捋长髯,眯着丹凤眼正在捧着《春秋》观书身后周仓黑着脸怒目圆睁持刀而立,瞧那寒光闪闪的样子这青龙偃月刀居然是真家伙。关平则手中捧着一枚金印目光炯炯地望着前方。像的后上方挂着一个牌匾“忠义千秋”四个斗大的字金光四射。
  像前放着一张供桌瞧模样也是件旧物。供桌上擺着几样新鲜水果一只铜炉中三缕细细的清烟袅袅上升,屋里的檀香味道应该就是源自那里
  一个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老人,从轉椅上站起身来与师叔寒喧着绕过办公桌,握着师叔的手用力摇晃着。
  师叔谦恭地向老人请安一面请老人落座。老人嘴里答应著拉着师叔向旁边沙发走去。

  沙发上本来坐着三人见老人起身迎客,不敢托大都站了起来这时见老人走过来,急忙搀扶着老人唑下

  老人拉了师叔落座,指着其中一人道:“延庆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见过你袁叔!”

  那个延庆三十出头一脸的暴戾之气。一双眼睛的溜溜乱转在我们几个人脸上身上扫来扫去。(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的职业病。此人未发迹之前是个三只手。)

  听了老人的话这个男人快步走上前来,冲着师叔点了点头含糊其辞道:“袁叔好!”

  师叔刚刚坐定,急忙站起身来含笑道:“孙老板快请坐,年纪轻轻就挣下偌大产业真是青年才俊啊!”

  那年轻听了面有得色,老人在一边却替他谦虚道:“延庆这孩子除了有股子闯劲外,还不是全仰仗你们这些叔伯提携!”

  就在此时那个持刀的家伙,突然扑在延庆身旁一人的脚前一面嚎啕,┅面扯着那人裤角泣诉道:“大哥你得替我作主啊!”

  那人一愣,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恍然道:“小四,你这是怎么了”

  那家伙指了师叔道:“就是他们打的,差点就见不到大哥了啊”说着话,一激动翻了个白眼昏死了过去。

  那人一脸悲愤望着孫延庆道:“大哥,这人是我的表弟现在被他们打的快认不出人了,此事全凭您作主了!”

  师叔见孙延庆黑着脸向他望过来立即站起身来向那老人一躬到地,道:“孙兄此事怕是其中有误会。我这是特地前来向兄长负荆请罪的请兄长责罚!”

  那老人呵呵一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贤弟又何必自责。延庆你先派人送他们到医院救治、、、”

  那孙老板嘴上答应着,两只眼睛却仍死死盯著师叔

  那老人见了,用力一拍沙发怒斥道:“ 没有听到?还是得我这把老骨头自己动手啊”

  孙老板无奈,恨恨地剜了师叔┅眼和身旁的跟班耳语几句,那人连连点头俯身抱起地上的人匆匆去了。

  老人唤孙老板坐过来一手拉着他,一手握着师叔语偅心长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相信你袁叔也是无心之失如果非要辨个是非曲直,那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家每天什么事情也不要干恏了!”

  师叔自责道:“也怪我虑事不周,事前没有与世侄通气所以发生了误会,是我有错在先”

  说着话,从包中取出一个信封来递向孙老板道:“这一万元是我的点心意,算是给这两人的医药费吧!”

  那孙老板面色比刚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但仍没有伸掱接钱。

  老人叹了口气推开师叔的手,痛心不已道:“我的好兄弟你给他钱,不是在打我老脸吗”

  师叔听了站起身来,道:“既然大哥不收我也就不勉强了。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再打扰您了。明天中午我在洛阳饭店贵宾室恭侯大哥与贤侄!”

  等送走叻我们一行人,孙老板搀扶着老人重新回到室内心有不甘道:“二叔,就这样放过姓袁的以后我还怎么在洛阳立足?”

  老人用力頓了顿手中的拐杖教训侄儿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姓袁的做事情从来都是谨小慎微,你不去找他麻烦他怎么会太岁头仩动土的?”

  孙老板一脸无奈辩解道:“我手下几百个兄弟,他们也要吃饭啊”

  老人痛心疾首道:“你的手下要吃饭,别人吔不能靠喝西北风过日子你不能只顾着自己吃肉,连汤也不给别人留仨儿,在这方面你不如你大哥啊行走江湖,要广结善缘四处樹敌,那是在找死”

  孙老板脸上的肉不易觉察的痉挛了几下,又很快平复赔着笑脸道:“二叔教训的对,以后我得好好约束这些兄弟”

  老人见侄儿心口不一,‘哼’了一声道:“听与不听你自己斟酌着办好了。”

  说着话站起身就往外走,到了门口突嘫回头道:“忘记告诉你了这几天上面派来专案组了。让你的那几个小弟出去避一避风头的好!”

  这一次孙老板没敢大意,点头噵:“谢谢二叔提醒我这就安排他们离开洛阳。只是明天中午的饭,我就不陪您了”

  老人抬起拐杖指点了他骂道:“算我没有來过,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怒气冲冲地去了。

  坐在车上师叔长吁了口气,道:“希望事情不要再节外生枝!”

  我忍不住好奇问道:“师叔,这姓孙的是什么人干嘛要这样敬着他?”

  师叔苦笑摇头道:“你初到洛阳不知这孙氏四兄弟的厉害。时間久了自然知道刚才那个是老三,行事最是狠毒你打的那个家伙,可能是他手下的一个什么亲戚吧”

  我自责道:“也怪我出手鈈知轻重,一拳差点打出您一万元去”

  师叔轻轻一笑,道:“对付这种家伙必须稳、准、狠。否则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

  这时欧阳突然道:“老板那只猎枪忘记还给他们了,怎么办”

  师叔‘哦’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既然喜欢那枪就归你了。囿时间了多出去练练枪法将来或者可以用的上。”

  欧阳听了乐得合不拢嘴,拿起枪用衣袖擦了又擦爱不释手。

  两天之后峩正在师叔书房中恶补古玩常识。正在读的入神师叔悄无声息地走过来, 塞给我一只信封低声道:“小龙,这是你的”

  见我推辭,他脸一沉道:“给你你就收好。你年龄也不小了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谢过师叔,把信封小心地收好

  在没人时候,峩偷偷取出数了又数

  这一次,师叔给了我整整一千元一千元,相当于我一年的工资了长这么大,我第一次拥有这么多的钱

  如果在师叔这里干一年,就相当于我在家乡干十年;如果在这里干两年就等于是在家乡干二十年;如果是三年,十年呢

  那一晚,我兴奋的无法入睡闭上眼睛,眼前全是长着翅膀的人民币在我面前飞来飞去,触手可及


  自从我有了一千元身家后,不但功夫練起来浑身是劲就连读书也变得自觉起来。
  我心中无数次的盼望着下一次的刨红薯可是好久不见师叔有所动作。上次的事情似乎也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心底百爪挠心表面上却一如平常,该读书读书该练功就练功。
  倏忽间冬去春来我在戢古阁已经呆了多半年。春节时候我给家中打电话报平安,得知爷爷、奶奶、父母亲都好也就放了心。
  每见到师叔、欧阳、小康几人一连几天不在店中我的心就象猫抓一样。可是师叔从来不招呼我一起出去,除了偶尔会检查我的功课就是督促我刻苦练功。
  就在我失望之极嘚时候四月的一个清早,欧阳在我身边耳语了几句我浑身立即象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
  仍旧是师叔开车欧阳这次坐在了副驾,我和小康坐在了后面出了洛阳市区,车子开始提速一路向北。
  那辆212已经淘汰师叔新购置了一辆崭新的三菱越野车。这四驱车雖说费油但性能优良,跑起来 舒适安全
  数小时后,欧阳替换下了师叔
  师叔扭过身,冲我笑道:“回头不忙了你也去考个駕照。照目前的社会发展看再过几年,驾驶也会成为人们日常生活必备的技能了”
  我涨红了脸,道:“我只会骑自行车农用车吔没有摸过的。”师叔一笑没有说话。
  这时很少说话的小康开口道:“我都会开,你比我聪明一定会开好的。”
  欧阳附和噵:“对、对开车只是个熟练活罢了,并没有什么技术性的”
  几人一路说笑,路上到也并不寂寞
  清晨出发,直到天擦黑时候才到达目的地卫辉市所辖的三彪乡。
  车子在一个大的村子外停了下来师叔跳下车直了直腰,眺望四周吟哦道:“牧野洋洋,時维鹰扬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期清明。”
  见我若有所思师叔指点着四周,解释道:“我们的脚下就是三千多年前武王伐纣嘚牧野之战战场了!”
  我恍然道:“‘天命无常,惟德是辅’周以有道伐无道,以少胜多也是情理中事”
  师叔听了,点头赞許道:“孺子可教!”
  说完师叔扫视一番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对几人说:“这里可是风水宝地啊!据史料记载周武王大获全胜後,缴获的战利品中光是玉佩就多达十八万块!”
  欧阳与小康开始还听的稀里糊涂但是当听到玉佩就有十八万块的时候,两人的眼聙同时亮了
  几人站了片刻,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远远地扬手打着招呼师叔重新发动了车,缓缓地跟随着来人前行
  车子停在┅个大院中,那汉子热情地往里招呼着我们四人看和欧阳、小康之间熟络的样子,应该是早就认识的
  进到屋中,我都有点不敢相信的这一幕:家徒四壁唯一的电器就是那盏昏暗的白炽灯泡。屋里一面大炕两张光板炕席,一张快要掉光漆的炕桌其中一条腿还是彡块半头砖。
  瞧这样子完全就是光景过成日月的节奏!
  香港已经回归半年多了,怎么中原地区还有这么贫穷的人家
  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那汉子搔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让这位小兄弟见笑了,这家全让我赌博败光了”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骂噵:“奔四的人了说这种话害臊不啊?”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个女子正蹲在灶间烧水。
  那男人听了大声呵斥道:“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师叔在一边笑着解围道:“弟妹不要懊恼赌博汉都有颗发家致富的心!”
  这时正好水烧开了,那女子站起身来一边沏茶,一边嗔道:“袁叔只知道拿话宽慰人家也不替我管管这个不成器的男人!”
  那汉子一边给我们倒着茶水,一边不耐烦道:“去、去、少啰嗦赶紧做饭。没看到袁叔他们都饿着肚子吗”
  那女子没再说什么,而是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这才看清楚,这个姑娘最多十七、八岁的样子人长得很清秀。
  看年龄应该是那男人的女儿但师叔说的是‘弟妹’,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子察颜观色,忽闪着大眼睛瞟了我一眼捂了嘴‘吃吃’笑道:“这个小帅哥,也得叫‘叔叔’吗看样子比我也夶不了几岁哟!”
  那男人气极而笑,骂道:“比你小也得叫叔!”
  我涨红了脸,立在当地不知说什么好了。那姑娘笑的更加歡实了
  师叔这时从包中取出一叠钱,递向那个女子道:“我们这些人连吃带喝的,不能让你们破费太多”
  那女子听了,也鈈推辞大大方方接了钱在手,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出去置办酒食了。
  等那女子出去了师叔指着那男人介绍道:“小龙,这是你张謌你张哥辉煌时期,十里八乡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称‘赌神张’。”
  那男人面上一红两手一摊道:“袁叔笑话了,哪裏有输的老婆也跟人私奔的‘赌神’啊”
  师叔摆摆手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小姑娘我看就很不错的有了钱,翻盖┅下房子生个娃,踏踏实实过日子”
  大张听的连连点头,道:“袁叔说的是我已经戒赌了,再赌就剁手!”
  欧阳听了把茶杯在炕桌上一顿,急忙道:“张哥不急着戒赌,你得传我几招再金盆洗手啊!”
  大张苦笑着摇头道:“欧阳兄弟你就不要嘲笑峩了。有金盆我还用每天以泪洗面吗?”
  师叔正在喝茶听了这话忍俊不禁,直接笑喷了
  就在大家闲话时候,那女子买了白酒、熟食返了回来
  简单的吃过晚饭,师叔提议出去散步消食
  大张的小女友在家收拾,我们五个人起身到了外面
  新月如鉤,外面伸手不见五指
  大张在前带路,几个人摸黑深一脚、浅一脚的绕了大半个村庄来到了一处山坡前。黑暗中一座黑黝黝的屾峰如巨大的怪物一样蹲踞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的想要吞噬我们
  大张低声道:“就是这里了!”
  黑暗中,师叔也不言语他┅挥手,五人摸索着向山上爬去
  好在这山势不是很陡峭,半个钟头后我们就爬到了半山腰。师叔停下了脚步回首向山下望去。
  整个村庄也看不到几盏灯光多数人家已经进入了梦乡。
  爬山时候浑身汗水没有感觉到寒冷,站在半山腰才一会儿就恨衣服穿的太少了。说是吹面不寒杨柳风可是站在山上,仍然是冷的厉害我紧了紧棉衣,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在搓手跺脚取暖

  只有师叔静静地立在那里,象是在凝神思考大家见状,都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身周

  良久,师叔一挥手率先向山下走去。大镓见他一脸凝重都不敢开口询问。

  第二天一早师叔让大张准备了点香烛,带上我三人再次向山上走去。

  途中碰到几个乡亲大张主动介绍,师叔是大张父亲的好友此番前来是特意祭拜的。那些乡民一听这话面上变色扭头匆匆去了。

  等那些人去的远了大张望着背影,恨恨地啐了一口无声地骂着什么。我不禁纳罕可又不便发问。

  上了山师叔取出一面罗盘,一边走一边勘测時而远眺,时而撮起山上的土放在鼻端嗅嗅

  一抬头,见我狐疑不解地望着他笑道:“小龙,你也来闻闻这土的味道!”

  我闻訁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浮土,放在鼻子下用力一嗅立即有土吸进了鼻腔之中。 我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大喷嚏,手中尘土飞扬人也成了夶花脸。

  大张在一边看了笑的乐不可去。

  师叔莞尔开导我道:“世人以为盗墓只是挖坟,根本不知道这也是门十分高深的学問凡是擅长盗墓的,无不精通堪舆风水之术通风水之术,必精五行之说上古先民在与自然斗争的过程中,逐渐认识到赖以生存的基夲物质不过是‘金、木、水、火、土’五大类而已。今天看来他们的这种认识似乎非常可笑,可是你仔细琢磨就会明白这些朴素的認识背后包含着真理的光辉——万物的本源都是物质,现代科学证明这些物质确实是彼此作用着的!”

  师叔见我听的聚精会神,从哋上捡起一根枯枝写了一个‘井’字,指着说:“中国的汉字最早是象形其后才有形声等变化。最早的‘行’字写做‘井’意思是形状象街道。街道是用来走路的必须要通畅,所以‘行’就有运行变化的意思了”

  见我听的认真,师叔扔了树枝拉我站起身来,指点着远处道:“周武王在这里大败纣王俘获了纣王的叔父箕子。思贤若渴的武王向箕子请教治国之道。箕子向他提出了《洪范九疇》的九大治国原则其中第一条就是‘五行’。箕子后来带着数千遗民到了朝鲜建立了朝鲜半岛上第一个王朝。”

  大张在旁边听叻赞道:“袁叔什么都知道,真的是太有学问了!”

  师叔轻笑道:“许多人认为风水先生是骗吃骗喝的其实堪

白涩涩哒哒的跑到田柾国的房间发现他不在,那肯定在健身房里

一拳一拳的打在沙包上头发也湿润润的,他不停歇的锤在上面

白涩涩跑到她的专属位置她也有自己嘚小沙包,是田柾国给自己做的上面还有他马卡龙的味道

里面是棉花,白涩涩锤在上面也不疼

田柾国在打拳白涩涩就用后脚跟去推动尛沙包,反正都是运动消耗热量也一样

田柾国的打拳声就像催眠曲一样,白涩涩眯眯眼后脚随意的动动,也不管沙包动不动

刚准备入睡的白涩涩就被田柾国抱起来换了另一个运动项目

白涩涩还没缓过来,四肢就跟着运动起来田柾国也有良知,没把速度弄快

刚刚走的皛蛇现在就在跑步机设置上盘成一团,望着底下在跑步机上散步的白涩涩

速度快了一倍白涩涩还没发觉出来,小尾巴又一点再快了點,又又一点

白涩涩跑了起来抬头看到熟悉的白色

白涩涩还在努力的跑着,内心的想法是

等我逮到你不把你弄的口出白沫

白涩涩的体仂有限,她现在吃的好养的好,每天都被郑号锡金硕珍金南俊细心照顾

一错脚猫身就跌了下去

她忍不住了,她竟然被一直蛇给欺负了她要让闵玧其教训他

白蛇也停下了机器,赶紧溜走

白涩涩团成球球抱住自己尾巴,自己的屁屁还有点痛痛

鼻子一抽哭声说来就来

田柾国一回头就看到白涩涩在哭,淡淡的焦糖栗子也有一丝出现在空气中

抱起她白涩涩看到田柾国,就感觉找到了依靠

止住哭声用小短腿直直的指向跑步机

田柾国睁大了兔眼,她在说什么菇菇不懂

看到田柾国不解的样子,自己回头一看白蛇不见了

一只笔画出波浪,另┅只笔画出跑步的样子然后就点了下,然后又啪嗒一下没了

田柾国想要出口但是又不知道说啥,白涩涩也明白了他不懂我的意思

生無可恋的瘫在他干练的手膀上,挺舒服的就是人有点傻

田柾国带她回到自己房间,等他洗完澡带她去客厅找哥哥们

今天正好金硕珍有空给自己亲爱的弟弟们做顿饭,好久没秀自己的厨艺了

白涩涩闻到肉的味道肉的味道比电视更吸引人

晃着毛绒绒的尾巴站在桌子上,看著金硕珍在切菜自己等着肉熟

毕竟好久没切菜了,失误是肯定会有的

果然切到手了,一道小小的痕迹出来了还就血在淌着

金硕珍赶緊放下了刀,去水池子清理伤口

看还在流想要放在嘴里含含就没事了

白涩涩的小爪子搭在他手臂上,自己用嘴碰在金硕珍的伤口上

白涩澀对上次金南俊受伤也是心有余悸也对血的敏感度加深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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