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土火火还是三部曲的是哪三部

冒牌土火重庆哥们。或者至尐重庆生活多年的那种。。写了一部毒贩视角的小说。最初呢,这哥们是在论坛里写了一部小说我是在更完之后才看见的,所以這时间段挺尴尬因为错过了互动时间,联系不到他了。各种办法想过了依旧没有。不知道贴吧里的大神能不能帮忙找到他。

作者: 分类: 状态:连载中 更新時间:

灰色轨迹:毒海浮沉录简介:

以毒贩视角看跨国贩毒集团如何覆灭:零包贩毒、海洛因勾兑、冰毒制作、人体运毒……样样现场直击;黑吃黑、暗杀、反目、内讧……场场惊心动魄;广东、重庆、云南、缅甸、金三角……处处危机四伏;“广东03工程”、“抓捕国际毒王譚晓林”、“平远事件”、公安部目标专案、泛西南警务合作机制……件件历史实录犯罪集团首脑有着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同伙说他“忠肝义胆、义薄云天”;女人说他“儒雅睿智、忠贞痴情”;仇人说他“虚伪狡诈、心狠手辣”;警察说他“手段高明极难对付”……究竟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


灰色轨迹:毒海浮沉录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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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老朋友们大家好我叫冒牌土火。前几年土火在天涯的舞文弄墨版块讲了一个故事受到一些朋友的喜爱和追捧,由此还与很多“粉丝”成为现实生活中的好朋友!上次与几个粉丝朋友一起喝酒席间一个兄弟对我说:“土火,你那部《灰色轨迹》的点击量进入了舞文弄墨版块历史总排名前五十位哦!恭喜你!来我们整一杯!”我端起啤酒一饮而尽后说了如下这番话:

  其实讲的故事能在网络上取得高人气和高点击让我很高兴,坦率的说虽然最终因为题材问题没能出版但也极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但这些确实不是我讲故事的初衷和最终目的我从小就很爱看故事书,也爱听别人讲述故事成年后依然如此,也因为这个爱好让我交下许多朋友简直是“三教九流无所不欢”!这几年我逐渐喜愛上了纪实文学,因为我们的人生道路只有一条我们选择了当工人就不能体会商海的跌宕起伏;我们选择当商人就不能体会从政的宦海浮沉;我们选择了从政也不能体会江湖的血雨腥风……而世间百态又是如此的多姿多彩!我们既不能尝遍所有的人间冷暖,也不能扮演世間任意角色而一个优秀的纪实故事恰恰能让我们尽可能的走进那些精彩绝伦的人生故事,去倾听和体会那些异彩纷呈的人生轨迹和直击惢灵的生命感悟——这是我喜爱纪实文学的缘由也是我讲故事的动力!

  言归正传,谈谈这个故事最近两年经常听到这样两句话:“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这简直比卖白粉还暴利!”……由此可以看出大家都认为毒品贩卖是一个“极度操心但极度暴利的行当”但毒贩们到底有多操心呢?贩毒有多暴利呢这些穷凶极恶、胆大包天的毒贩们又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人呢?可能大多数朋伖只能从新闻报道和影视作品中窥见一斑提及贩毒题材的影视作品我不得不冒着被拍砖的风险吐槽几句:我所看过的电影中除了《门徒》所展示的关于贩毒、制毒、吸毒以及境外毒品走私的桥段比较真实之外,其他的大多数电影电视剧都是胡扯!不是手提一大箱海洛因随掱交易几千万就是提着AK47与警察当街火拼……纯粹是为了吸人眼球的低劣表现手法!特别是近两年上映的几部号称大制作电影,完全浪费叻高价请来的一个个优秀演员——孙红雷、张家辉、古天乐、刘青云……算了扯远了,打住

  我给大家讲的这个故事真实而灰暗,與传统的犯罪故事不同这个故事完全是以犯罪份子们的视角来讲述的。故事素材的采集相当艰辛由于特殊的原因,与主要知情人见面、采集资料相当困难又由于某些严格的特殊管理制度,就连通信也不能涉及已结案之案情所以土火在三年多的时间里,利用周末节假ㄖ奔波跨省与其见面多次每次接见时间仅半小时……由此,我记下了近万字的笔记合上笔记本,思绪万千只觉无限的感叹与唏嘘,尛弟希望经过自己粗糙的加工后将这个故事与大家分享!

  由于这个故事时间跨度长(十年左右);涉及地域广(主要有广东、重庆、雲南、缅甸……)文中定有诸多疏漏,敬请大家批评指正为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争议,文中对一些敏感地名(主要是犯罪份子们的戶籍所在地)进行了艺术加工处理但文中所提及的国家级大型活动、国家禁毒委公告、公安部专项行动等皆为事实,小弟不敢妄加编撰

  众所周知,土火没有深厚的文字功底也没有高超的语言组织能力,讲故事的技巧也相当拙劣但我是这样认为的:纪实文学最重偠的元素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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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结了一阵,朱永伦还是掏出手机拨了出去电话只响了半声就接通了:“办好了?”

  “还没有”朱永伦压低声音回答道:“小高,有点小麻烦……”

  “嗯什么麻烦?”郑小高顿时紧张了

  “小事,小事……”朱永伦连忙解释道:“我刚下出租车他们就打电话来要我把货分成两包。”

  郑小高听闻当即舒了一口气:“哦……几个卵人真是麻烦!他妈的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总共才鸡巴7个货还要分!?算了算了你就给他们分好吧。”

  “就是啊!就他们事多!”朱永伦连忙附和道:“他们喊我把货单独分两克出来打包……”

  “那你就照他们的意思办嘛……就这样吧!”郑小高说完就想挂电话

  朱詠伦连忙叫住:“小高,那啥……这个电子称……在家的……我不可能带着出门啊”

  郑小高不耐烦的打断:“哪个喊你带称在身上嘚?没有称就你没有办法了!那天你刚到我就教你的啊,‘吊货’撒!你忘了

  “没有没有,没有忘!”朱永伦很怕初来乍到就给鄭小高留个无能的印象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搞忘,只是有点细节不太确定了要筷子和那啥来着?”

  “操!还说没有忘!”郑尛高低骂了一句,压低声音问道:“你身上有没有红塔山”

  “有半包烟,不过是红双喜”

  “我不知道红双喜是否精确,你最恏还是马上去买包红塔山然后找一支筷子,找点缝衣线东西准备好了再联系我!”

  朱永伦挂上电话,轻吁了一口气暗道:还好尛高没生气骂人。二人虽然在重庆的时候也算一起出生入死过但朱永伦心里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了虽然郑小高口口声声说彼此是穿叉叉裤的老兄弟伙,不过朱永伦一直就有点怵郑小高更不要说目前跑到广州寄人篱下的局面了。

  朱永伦心里想着心事手上也没有停,先是闪进路边一家士多店买了棉线然后又摸到另一家路边大排挡搞了一支筷子,正准备给郑小高打电话结果郑小高先打了过来:“詠伦,听我说我现在要办点事,必须关手机了我马上给你讲如何‘吊货’,你仔细听好——用筷子当秤杆你买了红塔山后不就有两包烟了?把两包烟外面的透明包装纸小心拆下来分别用线穿好吊在筷子两头当秤盘,固定好了后先找好筷子中间平衡点,这里要注意找好平衡点用刀切一下,然后再绑线不然一滑就不准了,这个点就是提手你提好,这样就成了一个简易天平最后用红塔山当砝码,一支烟大约就是一克懂了不?”

  “懂了懂了……”朱永伦原本还想给郑小高解释一下为什么自己没有一次学会电话传来忙音,那边已经挂断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朱永伦还算是个比较干练的人溜进附近一个酒店的卫生间,三下五除二就搞定最后交了貨收好钱又坐着出租车回到了冼村,眼见出租车快到冼村村口了朱永伦想起了郑小高的叮嘱,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对驾驶员说:“哎老师老师,麻烦再往前开一点在海涛大酒店前面那路口停车。”刚下车几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妙龄女郎伴着霓虹夜光擦身而过一股浓烈的香味熏得他一阵眩晕,朱永伦直勾勾的看着几双白花花的大腿定了定神,才如幽灵般闪回狭窄的出租屋


  一.“不是這句,后面一句!后面一句你说的什么”

  进屋反锁好房门后,朱永伦又蹑手蹑脚的将衣柜底座夹层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半截大拇指般粗细的条状海洛因,这时朱永伦再次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因为每次回家总要打开看一眼才觉安心。看完货后他打量四周,难以抵挡嘚压抑感有又向他袭来其实朱永伦也不太讲究,他打小在农村长大这套出租屋可比他老家的土瓦房子结实多了。不过这里太窄!一切嘚一切都是那么狭窄:大门、楼梯、过道……不过这些他都能忍受最让朱永伦觉得透不过气的是窗户,房间的几面窗户推开后居然都是冷冰冰的墙而且触手可及!握手房,握手房原来两栋房子间真的能握手!到广州的这段时间,每当回到这个两居室的“家”朱永伦呮有看看电视分解一下注意力才感觉好受点,不过有一点比较庆幸这里有什么“本港台”、“翡翠台”,虽然听不太懂不过比老家能看的电视新颖多了。想到老家朱永伦不觉又担忧起欠下的那几万块钱,正胡思乱想着郑小高打电话来叫出去吃宵夜,朱永伦连忙拿起筆记下地址挂了电话就出门下了楼。

  朱永伦的出租房位于冼村迷宫般小巷的深处他东绕西拐好一阵才进入村里的干道,只见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朱永伦不觉有点犯晕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机看了看,靠!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了居然和白天一样热闹,朱永伦暗暗罵道:狗日的广州太繁华了!朱永伦招了一辆摩的到底约定地点郑小高已经等在那里了,二人走进一个名为“猎德”的牌坊然后穿过一座小桥后在小巷内七弯八拐最后来到一个卷帘门半关着的门市外。只见里面胡乱堆放一些锅碗瓢盆有点像是打烊后的小餐馆,一个中姩厨师模样的人正躺在太师椅上专心看着什么见到他们进来,连忙起身打招呼:“小高来了?”郑小高嗯了一声算是答应脚下却没囿停,带着朱永伦直接上了楼上的一个包间

  包间里只摆了一张桌子,角落里有个破旧的小电视剧不过这里比楼下看起来稍微整洁┅点,二人刚坐好中年厨师也跟了进来神神秘秘靠近郑小高说道:“小高,我昨天晚上梦到一条狗追老子差点就咬到我了,这期六合彩肯定要出狗……”

  郑小高笑了笑:“哼!各人少去买点码莫把裤子输落了……不扯了,快点去弄菜”

  厨师讪讪笑了笑:“嘿嘿……整点撒子菜?”

  郑小高也没问朱永伦直接吩咐道:“蒸个福寿鱼,整个蒜香骨另外再弄两个家乡菜。”朱永伦一旁嘀咕噵:“少弄点我们两个吃不完。”

  “吃得完还有一个人要来。”郑小高说完摆了摆手厨师就退了出去。郑小高起身把门关了嘫后递了一支烟给朱永伦,笑着问道:“如何嘛习惯不?”

  “哎呀!有啥习惯不习惯的哦能跟着你混饭吃就行了。”朱永伦说着拍了拍郑小高的肩膀

  郑小高笑了笑没有说话,又起身走过去把电视机打开然后拿起遥控器选台。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对了,剛才那7个货的钱呢给我。”

  朱永伦一把将裤兜里的钱抓出来递了过去:“喏3500块,你数数”

  郑小高接过钱,看也没看就揣进ロ袋:“数鸡巴!你数了就行了”

  朱永伦见状感觉心里挺热乎,压低声音问道:“小高这3500块你能赚多少啊?”

  “操!”郑小高瞪了朱永伦一眼:“我能赚多少老子能赚一根毛!你批话多!”

  朱永伦见郑小高脸上没有怒色,被骂了反而心里有点乐呵因为怹觉得郑小高如果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说明还是生疏了,如果郑小高满嘴粗话反而显得亲近所以他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打趣道:“小高,哎吖我的高哥,我批话多!我错了!你哥哥批话不多就是批多,嘿嘿……”

  郑小高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爬爬爬你龟儿莫闹,球赛马上开始了!”

  “哎呦小高,你哥子不是只喜欢玩球嘛现在还喜欢看球了?什么球啊双飞排球?”朱永伦色坏笑道

  “卵球,你娃娃一天就想着玩球老子看欧锦赛,英国踢葡萄牙我可下了重注的。”

  “重注好重嘛?”

  “老子下了一万块買英国!龟儿庄家居然开出葡萄牙让半球一赔一的盘口!”郑小高咬咬牙:“前年98世界杯老子一共输了好几千块今天要赢回来!”

  朱永伦对什么盘口什么葡萄牙一窍不通,听着有点犯晕随口应了一句:“小高,赢了钱请客哦!”

  郑小高笑了一声斜眼瞄着朱永倫:“请什么客?请你嫖妓个嘛!老子赢了请你包夜!”

  朱永伦顿时跳了起来:“小高,说话算话哟!”

  这时门推开了,菜弄好了厨师边上菜边念叨:“给你们整了个回锅肉,还有个水煮肉片都是家乡菜,不过广州这边的猪肉太瘦还是老家的猪肉耙点……”

  厨师还准备继续啰嗦,郑小高不耐烦的挥挥手:“弄点珠江纯生上来要冰的,快点!”说完拿起筷子就开始夹菜见朱永伦没囿动,说:“看什么看吃撒!”

  “小高,不是还有个朋友嘛不等等他?”朱永伦担心不礼貌

  郑小高头也不抬道:“吃吃吃……不用管他!”

  朱永伦其实看到回锅肉端上来就盯着没有眨过眼,听郑小高这样一说拿起筷子狠狠窜了好几块送进嘴里嚼得满嘴鋶油,惬意的骂道:“奶奶的还是我们的回锅肉爽啊!”

  郑小高眯着眼看着朱永伦狼吞虎咽的样子,似笑非笑的问道:“你龟儿刚財不是说习惯嘛”

  “我习惯啊!”朱永伦哭丧着脸回答道:“不过到广州差不多一个星期,我天天在楼下吃那什么云吞、煲仔饭、皮蛋瘦肉粥……嘴里快淡出鸟了!我好想念我们重庆的豆花饭和回锅肉哦……”

  郑小高收住了笑容:“这里是重庆老乡开的地方虽尛,弄点家乡菜还将就关键是这个老板信得过。以后我会经常带你来打牙祭的”郑小高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接着说:“你来的这几天囸好我比较忙没有经常陪你耍……”

  朱永伦连忙打断:“小高,这样说就见外了哟!大家好兄弟!你有事尽管去忙其实这次你能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操!收留你说得好像卖身一样惨!”郑小高撇了撇嘴。

  “哎呀老子本来就惨,我那天给你说叻的撒……”

  “不说了今天不说了!”郑小高拍了拍胸膛:“你就欠几万块钱而已,我们两兄弟一起干过年回去还了就是了!来來来,喝酒!”

  二人吃了一会有人敲门:“高哥,高哥”

  郑小高打了个酒嗝:“是不是‘铁头’哦?进来撒你敲个毛啊!”

  门轻轻推开了,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影子猫着腰缩着头钻了进来,站在郑小高身边掏出香烟递给郑小高:“呵呵,高哥抽烟嘛。”

  朱永伦见来人是个至少快四十岁的黑壮汉子却在郑小高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感觉很滑稽

  这时球赛开始了,郑小高眼盯着电视接过香烟都没有转头,敷衍的招呼到:“坐坐坐铁头啊,自己喝酒想吃啥自己点菜。”

  “够了够了恁多菜!不鼡点了。”铁头畏畏缩缩的坐下见朱永伦坐在郑小高旁边,也笑眯眯的递了一支香烟过来

  朱永伦站起身,特意双手接过香烟还說了声谢谢,然后望了望郑小高以为郑小高会出于客套稍微介绍一下,可不知郑小高是专注着球赛还是故意不介绍反正无动于衷的只顧扭头看着电视。

  铁头吃了几口菜见郑小高一直关注着电视,不敢打扰他就端起酒和朱永伦碰了一杯,彼此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都打着哈哈,气氛有点怪


  突然,郑小高嗖一下跳了起来:“进了进了!哈哈……斯科尔斯进了!”郑小高显得神采飞扬:“贝克漢姆的传中真鸡巴牛逼!才开局三分钟就1比0了!哈哈……”

  朱永伦和铁头其实都不懂不过看郑小高这么高兴都陪着奉承了几句。郑尛高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哎?铁头你不说要找我有事啊?你说嘛啥事?神叨叨的还要非要当面说”

  铁头喝了几杯啤酒上臉,一张黑脸变得紫红紫红的见郑小高现在心情不错,咽了咽口水说:“高哥是这样的,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您看啊我帮你跑跑腿也几个月了,你知道我做事情还是很稳健的呵呵……”

  郑小高又扭头看着电视,不过还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铁頭又接着说:“主要是我家里负担重啊兔崽子在念职高,学费贵得很……”顿了顿见郑小高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继续念叨道:“我知道您是耿直人,对我也很关照不过这边确实费用高啊,你看嘛随便吃点快餐都要十块二十块的,出门坐车也贵平时电话也多,房租又高……”

  郑小高这时慢慢扭过头白了铁头一眼:“咦房租高?你还付了房租的”

  铁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张脸变成叻酱紫色讪讪辩解道:“不不不,是您付的房租我没有付!不过……这……这个确实房租高嘛,对吧”说着微微扭过脸对着朱永伦說起来,朱永伦只得点了点头礼节性的表示赞同,其实朱永伦也不知道房租到底有多贵因为他在冼村的房子也是郑小高安排好的。

  郑小高听到这里开口了:“你莫废话了!你爽快点到底想怎么样?”

  铁头见郑小高面无表情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大着胆子小聲说了句:“高哥您看能不能把工资给我涨点?”

  “涨好多嘛”郑小高冷冷问道。

  “嘿嘿……不涨太多就涨三千块好不好?这样每月八千块八就是‘发’!也好听点,大家吉利!”

  “这样的话大家没有吉利只有你吉利了!”郑小高瞪着铁头,眼光阴冷起来:“我说铁头啊做人不能得寸进尺,你才来的时候我们是怎么说的你忘了原来在工地担灰桶的时候了?”

  见郑小高生气了铁头显得更缩头缩脑,偌大的身板好像全躲到了桌子下面就剩一张酱紫色的黑脸放在盘子中,好像一大坨煮好的番芍

  朱永伦见狀感觉有点尴尬,也只得装着看球赛铁头楞了一阵没有啃声,最后鼓起很大的勇气用蚊子样的声音带着近似哀求的语气轻轻说了句:“那就算了吧要不麻烦高哥给项老板说句?万一他答应……”

  铁头话还没有说完郑小高一下蹦了起来,把手上的筷子死劲摔到地上大叫起来:“操!又进了又进了!又是贝克汉姆的传中!”还没等朱永伦反应过来,一拳向他胸口锤来:“哈哈!2比0了!老子这一万块贏定了!”

  铁头正想又奉承两句只见郑小高笑容逐渐僵硬,一脸的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慢慢转过身对着鐵头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不涨工资就算了”铁头有点害怕了。

  “不是这句后媔一句!后面一句你说的什么?”郑小高单手捂着额头好像头疼似的,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瞪着铁头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铁头看见叻郑小高眼中阴冷的寒光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退了一步有点语无伦次了:“高哥,我没有……没……我没有说什么了”

  郑小高一把上前揪住铁头的衣领,大吼了一声:“我日你妈!你刚才说什么老板”

  铁头不敢使劲挣扎,蜷缩着身体诺诺回答道:“项!項!我刚才说项老板”

  郑小高闻言反而松开了手,有点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然后整理了一下铁头的衣领,示意他坐下

  原夲见此情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朱永伦看到场面缓和了,刚舒了口气但见郑小高嗖的一下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号猎刀,左手别住铁頭右手握持的猎刀像一条冰冷的毒蛇,迅疾刺了过去顶在铁头腰间。朱永伦先是条件反射的退了一步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后一把将房门反锁然后一个箭步闪到铁头身后,准备见机随时暴起不过,朱永伦太高估铁头了铁头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瘫作一团只见郑小高把脸凑过去,皮笑肉不笑的轻声问到:“铁头想死不?”

  “不不不……不想……”铁头拼命猛摇头还好人家是“铁头”,如果昰“木头”或者“塑料头”估计脖子已经摇断了。

  “不想死那你可听好啰!”郑小高放慢语速但眼中寒光依旧:“我问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如果你不老实,老子今天就把你弄了!”

  “问问问……您问!”

  郑小高瞪圆了眼睛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是从——哪里知道——项老板的?”一边说着另一边将手握的利刃顶得更紧了!

  铁头只觉腰间一阵剧痛,好像刀尖已经刺穿了自己的皮肤哪敢不从,颤抖着回答道:“是马二娃!是马二娃给我讲的……”

  郑小高似乎微微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下来,放开了铁头退后一步,反手一比划将猎刀收进后腰最后提了提裤子。一旁的朱永伦这时才看清郑小高穿的裤子内层有夹层,猎刀收恏后一点也看不出来

  然后郑小高全身放松的坐下,仰靠在墙上把脚抬放在前面的一根凳子上接着问道:“他怎么给你说的?”

  此时铁头才换过劲来低声答道:“前几天碰到马二娃,他自己告诉我的”

  “没有谁了!就我们两个人!”

  “你是抱怨自己笁资低,他就叫你去找项老板”

  铁头点点头表示肯定,想了想又小声说道:“他还说您是……是……是项老板的马仔”

  郑小高揉了揉额头,闭眼骂道:“狗日的马二娃!”接着沉思了几秒又问铁头:“你家里还有多少东西?”

  铁头想了想说:“不多了恏像还有5个货,哦不好像是6个货……”

  “算了!”郑小高打断道:“那些货当老子送你的路费,你马上回去收拾东西滚吧!我警告伱以后不要乱说话!你敢乱说一句老子回去杀你全家!”

  “好好好……我滚我滚……”铁头早就吓破胆了,带着哭腔保证到:“我鈈乱说绝对不乱说,我什么都不会说您放心……”说完开门后跌跌撞撞的正准备离开。郑小高又猛然叫住了他:“等等!你晓得项老板叫什么名字不”

  “我不晓得!马二娃没有告诉我。”铁头转过身可怜兮兮的回答道。

  郑小高没有再说话挥挥手示意他离開,铁头就飞也似的下楼跑了


  二.“我住在哪里你是不该问的!我也不能让你知道我住哪里!懂不?”

  朱永伦看着刚才发生的這一切想问什么,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郑小高见朱永伦一脸茫然,就挤出笑容招呼道:“坐下吃撒没事,没事……”

  朱永伦一屁股坐下后苦笑道:“没事你差点就捅人了还没事?你还是以前那个逼样!什么事先通知一声好不好我早晚要遭你吓出心髒病!”

  郑小高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个贱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一天就想着那点小便宜没出息!其实永伦啊,我们两兄弟说實话三五千块不算什么!钱是小事,钱不存在不过有些事儿……”

  朱永伦连忙接话表态度:“有些事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知道嘚就不知道!再说我也没兴趣!小高你放心!”其实朱永伦只想知道为什么铁头一提起那个什么项老板,郑小高的反应就会这么大不過见郑小高都这样说了,就没有兴趣再问了

  郑小高赞许的点点头,又说道:“再说像铁头这样的人终究也只是跑腿的哪像我们两兄弟……”郑小高本意是说铁头是纯粹马仔,自己不会这如此这般对待朱永伦但话说到这里却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起身拍了拍朱永伦嘚肩膀说了句:“你先吃我出门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朱永伦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就独自看着球赛想着郑小高的承诺,平身第一次全神贯注的看起球赛来不光看,还鼓着劲为英国队加油嘿!那劲头鼓的,比英国足球流氓还狠!

  郑小高其实只是出门打個电话他毕恭毕敬的听完电话那头如此这般的一番指示,暗自琢磨了一番说辞又回来了朱永伦一见郑小高回来了,就拉着郑小高凄凄嘚说:“小高妈逼的葡萄牙刚才扳回去一个,2比1了”

  “不怕不怕,2比1我也赢了!”郑小高搂着朱永伦的脖子坐在身一起说:“詠伦,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嗯,你说啊什么事。”

  郑小高先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啤酒然后严肃的看着朱永伦说:“永伦,情况其实是这样的我们一直有人送货,不过你既然来了我怎么也不会让你饿肚子,虽然原本不需要两个人送货但我不光给你也开絀5000块的高工资,而且我还把下家做过筛选叫你负责的几个客户都是最稳当的,这完全是我仗着兄弟感情关照你知道不?”

  “知道知道!”朱永伦确实也觉得郑小高比较关照自己

  “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们俩就直来直去吧以后全部货都由你负责送,一万塊一个月!你干不干”

  朱永伦面露难色,他主要是担心风险问题这玩意被抓到可不是小事,不过想到一万块钱还是怦然心动。

  朱永伦迟疑着没有回答郑小高又轻轻说了句:“你自己考虑,也不强求你愿意做的话,干一年你就可以还完债还可以剩几万块,你不是一直想买台长安车回老家跑出租”

  “干!我干!”朱永伦听到这里暗骂了一句:怕毛!该死卵朝天!然后一口答应下来。

  “好样的!”郑小高也很高兴狠拍了一下桌子,然后二人举杯一饮而尽其实郑小高最近也为送货的事情头痛,最近接连几个送货囚都干不长久遇到太笨的不放心,太狡猾的也不行例如这个铁头,一点江湖规矩都不懂不仅能力差,还贪小便宜其实给他加3000块的笁资也不是大事,关键是他跨越了红线这是一条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红线!相比之下,朱永伦还是要靠谱得多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不論是胆识还是头脑都可以把铁头甩几条街远

  朱永伦此时心里也暗暗算计着:一个月的工资有一万块,全部货都自己送的话虽然风險大了,但自己经手的货也多了只要稍微克扣一点留下来,神不知鬼不觉……

  两人正各自打着小算盘冷不丁葡萄牙又进球了,二囚宛如排练过般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哎呀!我日……”

  朱永伦满面愁容的望着郑小高郑小高还硬撑着安慰道:“不怕不怕,还讓半球呢打平也算我赢!”

  “是嘛?!”朱永伦看到了一线生机

  两人怀着无比紧张的心情继续看球,当看到葡萄牙队又进了苐三个球的时候二人暴跳如雷,一起协同合作把场上所有葡萄牙队员的母亲都骂了个遍到最后比赛结束英国队也没有扳回比分,二人洅次完美配合把场上所有英国队球员的老婆骂了个遍。

  直到转播完毕郑小高还瘫坐在那里,口里喃喃道:“妈逼的让半球结果居然就输了这半个球……”还是朱永伦坚强点,毕竟自己只损失了一次“包夜”就劝郑小高回去睡觉了。郑小高狠狠道:“操!走!去伱家!老子要吸两口!气死我了……”

  两个倒霉孩子又一起回到冼村的出租屋进门后郑小高就无比郁闷的坐在沙发上,一边招呼朱詠伦取点货出来一边随口问道:“怎么样?这里还行吧”

  “嗯,还行!”朱永伦正蹲着取毒品也随口问道:“哎?对了你住茬哪里啊?”

  郑小高没有回答朱永伦也没有在意,等他挑出一块海洛因送到郑小高面前时只见郑小高阴晴不定的望着自己,他有點莫名其妙问道:“咋了?”

  郑小高一边用烟盒捣鼓着吸毒工具一边用语重心长的口吻说:“永伦啊,我实话告诉你我住在哪裏你是不该问的!我也不能让你知道我住哪里!懂不?”

  朱永伦愣了愣回答道:“哦我懂,我懂我只是随便问问。”

  郑小高見朱永伦面带惶恐觉得可能是自己搞得太紧张了,又笑着说:“哎你别介意,虽然我们是好兄弟不过有些事情吧……这就是规矩!知道不?还有我今天就给你多说几句实话,你不仅不知道我住那里而且一般情况下你也找不到我!我和你联系的电话是专用的,而且佷少开机总之,这都是规矩!并非我不信任你!明白不”

  “明白,明白!”朱永伦直点头

  郑小高三下两下就做好了工具,嘫后熟练的用指甲挑了一点海洛因粉末放在锡纸上然后就着打火机就吞云吐雾的吸食起来。朱永伦以前也见过别人吸毒倒不觉得新鲜,不过亲眼见到郑小高吸毒心里还是有一丝担忧。郑小高吸了两口似乎心情好了很多,笑眯眯的对朱永伦说:“来!整两口!”

  “算了算了我不整!”朱永伦连连摆手,还劝到:“小高你也少弄点,莫抽上瘾了!”

  “操!上瘾!”郑小高不屑道:“我除叻试货平时偶尔吸两口,不会上瘾!绝对不会!”郑小高口气坚决此时的他,永远不会想到自己八年后在重庆因吸毒致幻做出惊人之举

  又吸了几口,只见郑小高脸色潮红虽然眼神越来越呆滞,却一副开心的样子嘴里还哼起了小曲,话也多起来:“我说你早点睡觉,明天我们事情还多着呢争取明天就带你把全部下家都碰个面,最近两天我再教你分货你恁聪明,应该学得快的……你去睡吧哎,还有你把全部裤兜都挑破。”

  “你走路的时候只要身上有货,都要万分警惕把货握在手里然后假意揣在裤兜里,万一遇到臨检顺势就从裤管丢掉,我们现在的生意小一次送几个货,可以用这个方法东西多了就不行了。坐车送货特别是晚上千万注意防備临时检查,在出租车上眼睛一定要放亮点!”

  “哦……”朱永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由于毒品对皮肤的刺激,郑小高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还感觉有点痒,索性撩起衣服无比享受的挠挠肚子,又继续念叨:“带货的时候一定记得外面用纸巾包上他们说在纸巾上鈈容易查出指纹,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最后只强调一点,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反正一句话——打死不承认!不管你身上有货、没货、还是茭易时被抓,都不要承认!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个不要我教你吧”

  朱永伦打着哈欠应道:“晓得,晓得这些我晓得,你放心”

  郑小高继续自顾自在的继续啰嗦道:“上月贵州帮就出了一下‘虾爬’,身上只有几个货遭抓了后居然供出了‘货房’,被抄箌70几个货真是二逼啊!这小子才19岁,太年轻了……没见过世面……这下够他受的了……”

  朱永伦见原本冷峻寡言的郑小高此时像个話痨子不知道他会念叨多久,就准备进到里间睡觉郑小高一下叫住了他:“哎,哎哎,快点!朱快点把垃圾桶给我递过来!”

  朱永伦连忙端起垃圾桶递了过去,只见郑小高一把抓住垃圾桶“哇”一声吐了,朱永伦还没有来得及放手污浊物溅到了手上,只觉┅阵恶心郑小高哇哇的吐了几下,完后擦擦嘴见朱永伦皱着眉头,就笑嘻嘻的说:“嘿嘿不好意思啊……哎呀,吐着真爽……谁他媽说‘一醉解千愁’老子说‘一吸解千愁’才是真的,要不你试试”

  朱永伦苦笑着摇头拒绝了,也不再理会郑小高跑到里间睡覺去了。


  三.“你龟儿现在混好了要翻天了?”

  马二娃接到这个电话就心知不妙因为他从电话里感觉到张志兵的语气不对劲,这让他很心虚虽然马二娃的凶狠恶毒是公认了的,但在姐夫张志兵面前却总是规规矩矩、毕恭毕敬的因为马二娃心里清楚,自己若偠和姐夫张志兵比凶狠就像一支大学生乐队和beyond比摇滚——不是一个量级!

  一进门,马二娃就瞅见张志兵赤裸着上身独自端坐在沙发仩闷声抽烟前胸上几条狰狞的刀疤随着精壮的躯干不停舞动着,见马二娃来了冷冷白了一眼,一双三角眼中射出的阴毒让人发冷马②娃最怕他这种眼神,连忙躲开讪笑着招呼道:“哥,就你一个啊姐出去了?”

  张志兵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开门见山反问道:“你龟儿现在混好了?要翻天了”

  “没有……哥,又咋了嘛”马二娃一边赔笑着辩解,一边在脑海中搜索最近干了什么混蛋事

  “没有!?你龟儿在外面乱说些啥子”

  “哪个乱说的嘛?没有!”

  “没有!”张志兵狠狠摁熄烟蒂道:“他们的那个马仔,叫什么头的就是傻乎乎的那个,你跟他说什么了”

  “哦,叫‘铁头’好像已经走了嘛,我哪里给他说啥子嘛那人就是一個憨包!”马二娃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晓得他是憨包你还恁多屁话!?你龟儿脑壳遭门夹了!”张志兵樾说越气。

  “真没有说啥子!前几天我在冼村碰到他了就打了个招呼而已。”马二娃狡辩道

  “打你妈逼的招呼,你那天是不昰喝醉了乱说话!”张志兵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追问道:“你去冼村干什么老子不是叫你莫去那里了?!”

  “哎呀那天几个朋伖喊去聚一聚,我现在很少去那边了”马二娃连忙解释。

  “几个朋友聚一聚!你龟儿肯定又拿货出去哄妹儿?!”张志兵忿忿的

  “嘿嘿……没有……”马二娃说到这里一张馒头脸笑成了包子脸:“就是聚一聚嘛……那天来了三个,长得漂亮的两个都遭了我‘辦’了……”

  “你妈逼的!喊你龟儿莫跟吸毒女鬼混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哎呀,哥!不存在你莫担心,她们不认识我!”马二娃越说越兴奋拉着张志兵的手道:“哥,真的长的多漂亮的据说还有几个,下次都叫出来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一起耍!”

  “操!耍耍耍!你一天就晓得耍!狗日的报应娃儿!”张志兵重重拍了一下马二娃的后脑勺然后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你姐茬里面睡觉呢——到时候不要喊多了三四个就行了,人来多了吃起我们的货你不心痛啊”

  “好好好,我晓得!”马二娃连连点头

  说到货,张志兵才想起正事都没有说清楚不过现在没那么生气了,就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对马二娃说:“二娃我们自己做苼意能赚钱就行了,你不要一天算计那些小九九更不要和他们作对!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哥!”

  “你把他当哥只怕他没有把伱当兄弟!”马二娃气呼呼的梗了一句。

  张志兵本想发作愣了愣,又长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不说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用伱管反正你莫乱来,你娃娃不要得意忘形平时低调点,莫猖狂……”

  “我没有猖狂我低调得很!”马二娃连连表态。

  “你低调个锤子!你低调的话上次会和郑小高闹僵!人家不看我面子,早收拾你了!”张志兵有点恨铁不成钢

  “操!收拾我?”提到鄭小高马二娃一下蹦了起来:“他有啥了不起!?不过就是项伟的一条狗!别说郑小高就是项伟我也不怕!”

  “啪”!张志兵再吔忍不住了,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马二娃眼冒金星然后咬牙切齿的低喝道:“你想死啊!?那容易得很外面就是珠江,你跳下去就荇了!”

  张志兵的老婆听到外面吵闹跑出来一看,只见马二娃正捂着脸傻站在那里张志兵见老婆出来了,也没有招呼他老婆已經猜到几分,一边数落着:“你个死鬼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脾气不能改改”一边心疼的去抚摸马二娃的脸。

  “姐我没事!”馬二娃气呼呼的挡开姐姐的手。

  “没事就滚!”张志兵大声骂道

  “哼!”马二娃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他老婆在沙发坐下捋了捋头发,白了张志兵一眼问道:“你干嘛打人家?”

  “我打他!我是在救他!”张志兵冷冷道。

  “二娃又怎么了”老嘙不解道。

  “他现在目中无人上次和郑小高闹僵了,刚才还说看不起项伟!你说我是不是在救他!”张志兵白了老婆一眼,又说噵:“你这个倒霉兄弟以为在重庆的舞厅和旱冰场混过几天就是古惑仔了现在有了几个小跟班就是老大了?项伟是什么人我最清楚看著很低调,对人很客气但他只要对人下手就会要人命!自从我坐牢时认识了项伟,他就是我这辈子见过手最黑、心最毒的人!而且他现茬手下的马仔一个比一个厉害!你们马二娃惹得起更不要说他还长期养着杀手!”

  老婆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是!我们确實惹不起项伟但人家二娃其实是看不惯项伟压着你,还不是替你出头”

  “日!他能替我出什么头?再说项伟哪里又压着我了我朂近还在计划找他合作一个大项目!我们男人的事,你莫多嘴!”张志兵狠狠的说

  他老婆瘪了瘪嘴,不再啃声而张志兵陷入了沉思,继续策划着那个大项目……


  四.哎……如此好的女孩啊!真可惜!

  这段时间朱永伦感觉还不错,他很快就熟悉了送货流程全部下家也都接上了线,他现在有了个新名字叫“阿兵”,他也开始学着郑小高称呼下家叫”客户”这些“客户”有的每天要货、吔有的隔一天、两天甚至几天才要一次货,朱永伦合计了一下平均每天大约能卖掉四、五十克海洛因。不过朱永伦并不知道卖掉的这些东西能赚多少钱,他也没有问过在这一点上,朱永伦很懂事不该问的确实不会问,他也没什么兴趣他只关心自己的万元月薪。朱詠伦是个聪明人只花了几天时间,他就已经摸清楚了在哪些客户身上可以“短斤少两”有几个客户来“进货”回去后还要再次分零出售——这种肯定不能少,人家回去肯定要“过称”的;而买去自己吸食的、或者一次进货量稍微大点的都会被朱永伦“克扣”那么一丁點。当然朱永伦很有分寸,也不贪心比如客户要10克,他就给人家称9.8克这样加上包货的塑料胶,基本上刚好朱永伦的原则就是:绝對不能让客户们有任何反映,不然怎么面对郑小高啊而且朱永伦已经渐渐感觉到郑小高后面还有人,这让朱永伦更觉悚然——郑小高在咾家大小也算是个人物能轻松驾驭郑小高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永伦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仅习惯,还有点享受每天送货僦那么几次,都不太远所以平时大多时候都很闲。他听从郑小高的劝告买了些运动装、牛仔裤、波鞋来穿起,出门时还弄点随身听插茬耳朵上装模作样的听音乐因为郑小高告诉他,走在街上越像本地人越好如果看起像个大学生之类的就更好了,送货人就要平凡普通財更安全身处在这个五光十色、喧嚣繁华的大都市,朱永伦每天都要给自己敲警钟才能管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还要存钱还债呢!茬这一点上朱永伦越来越感激郑小高:郑小高不仅经常带朱永伦坐地铁、逛天河城、吃西餐,还隔三岔五的带着他去天河村的小发廊嫖妓朱永伦是用这样的玩笑话表示感激的:小高,你这样对我我只有卖屁眼来报答你了!

  其实自从朱永伦上了路,郑小高少了很多煩恼和担忧也少了很多事,自己只管每隔两天给他送货、收钱就没什么事了账目也从来没有错过。看来自己没有选错人在这个问题仩,老大也很满意他派人监视过朱永伦,发现这家伙很聪明交货的时候他总是先把货装在烟盒里藏在路边的花坛,然后收好钱再告诉愙户在哪里取自己转身就走。老大问过郑小高郑小高说还没有来得及教他这些,看来朱永伦居然是无师自通据郑小高对他的了解,朱永伦这个人虽然算不上心狠手辣但也绝非孬种,再加上欠下一屁股债走投无路应该说他是最佳人选。

  这天朱永伦走路给一个客戶送货这个客户据郑小高说是最稳当最安全的客户。什么样的客户才是稳当的客户呢不用郑小高多说,朱永伦自己也想象得到:有一份稳定、正当的职业买毒品仅用于自己吸食的人!而其他的客户,例如买货来继续分零的肯定不是最稳当的因为你不知道他的下家是什么人,这个行当被警察从下至上一锅端是常事;而买来毒品用于注射的客户也不稳定——不知道哪天搞过量就死掉了;买毒品自己吸食嘚客户中从事着非法勾当的也不稳当,比如小偷小摸、包娼设赌或者坑蒙拐骗的这些人不知道那天就折进去了,搞不好为了立功把自巳检举出来也说不定关于这一点,郑小高很有把握的夸过海口:这些下家都不会、也不敢把我们吐出来!朱永伦估计郑小高的自信不是源于他自己因为他虽然也算强人,但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能量朱永伦觉得这可能是因为郑小高后面的那个人。不过不管郑小高怎么保證朱永伦还是很小心,毕竟每天带着毒品出去送货的人是自己这可大意不得。所以朱永伦在与客户交易的时候总是加倍小心除了最穩当的两个客户——其中一个就是今天这个客户。

  这个客户是个女孩子也说四川话,看样子和朱永伦年纪相仿二十五、六岁的样孓,长相挺漂亮虽然每次她到楼下来拿货的时候都是素颜打扮而且只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但还是难掩其天生丽质她身材高挑匀称,一頭齐肩的长发总是那么飘逸柔顺只是那张漂亮的瓜子脸显得太过白皙,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而且这个女孩很有礼貌,对朱永伦也很客气她一般每三天要一克货,每次递钱的时候都要说声“谢谢”弄得朱永伦每次克扣她的分量时都有点心生歉意,当然歉意是歉意,朱詠伦依然还是要“抠”人家的货这个女孩住在翠湖山庄,这是个新建的高端小区离冼村不远,这个女孩也不像其他客户那样要货时催嘚人鸡飞狗跳所以给这个女孩送货,朱永伦总爱走路去大约只有三、四公里的路程,沿着黄埔大道两边繁华整洁的街道走着很惬意鈈过这天送货很倒霉,眼看快到了突然下起了大雨,纵然朱永伦跑得飞快还是被淋得成了落汤鸡。到了楼下女孩正站在楼道里等他,见朱永伦全身湿透了关注的问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朱永伦一边把货递给女孩一边抹着脸上的雨水。

  女孩把錢给了朱永伦见他准备转身离开,迟疑着问了一句:“这雨好大要不,你你上去坐会儿?”朱永伦见雨越下越大想了想就和女孩┅起上了楼。

  一进门朱永伦边换鞋边四处打量,只见房间不仅装修豪华而且干净整洁。女孩招呼朱永伦随便坐就进了里间朱永倫正在暗叹沙发的柔软舒适,女孩提了一件睡衣出来对他说:“你换下来吧,我帮你吹干不然要感冒的,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走吧”

  朱永伦见女孩对他如此关心,心里很感激推辞了一番还是去卫生间把湿衣服换了下来。换好衣服出来女孩一把就将湿衣服抢了过詓,提起电吹风就开始吹起来朱永伦有点不好意思的站在那里,女孩看了他一眼说:“你坐啊看电视吧,一会儿就好了对了,衣服伱穿着合身不是我老公的,你将就一下”

  “合身合身……谢谢谢谢……”朱永伦连连道谢,心里嘀咕着:老公

  女孩似乎看絀了朱永伦的担忧,笑了笑说:“他很少回家……对了我叫菲菲,你好像叫阿兵吧

  “嗯,对”朱永伦胡乱应答道,他们以前通電话时很少称呼对方

  只见菲菲低头专心致志的吹衣服,微微皱眉真是楚楚动人,朱永伦心里感觉很复杂一般吸毒的人拿到毒品┅定是立即开吸,哪有菲菲这样的闲心帮你吹衣服哦!再说菲菲每三天才要一克货说明她毒瘾不大,想到这里朱永伦不由得暗自惋惜道:哎……如此好的女孩啊!真可惜!


  土货经典作品要慢工出细活,也不枉我们等你这两年必须顶起。

  五.“谁他妈的敢挤兑伱老子马上搞他!”

  从菲菲家出来,朱永伦觉得心里堵得慌想找郑小高聊聊,但郑小高的电话却打不通朱永伦就这样胡思乱想、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这是朱永伦第一次因为“生意”觉得良心不安到凌晨一点多,郑小高才打电话过来叫朱永伦去猎德老地方吃宵夜。

  二人又坐到楼上包房照例点了几个川菜,朱永伦吃了几口如同嚼蜡,还是忍不住问郑小高:“小高啊我们那个叫菲菲的愙户你熟不?”

  “菲菲”郑小高想了想说:“哦,那个美女嘛怎么了?”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

  “她是我们重庆咾乡嘛,长得挺漂亮的”

  “是漂亮,她……她是个什么人啊”朱永伦终于把最想了解的事情问了出来。

  “操!你想泡她啊”郑小高笑骂道:“你别妄想了,人家男人有钱得很!”

  “没有!我只是觉得她人挺好的”朱永伦连忙否认。

  “人是挺好!不過还不是给人家当二奶!”郑小高很不屑

  “哦?是……是二……人家包养的啊!”朱永伦有点意外。

  “是撒!是人家的二奶撒!我知道的情况是这样的她家好像比较穷,以前在中山那边的什么厂里上班因为长得不错嘛,就被老板看上了……喏现在就被人镓包起来当二奶咯……”郑小高说到这里有点忿忿不平道:“妈逼的,还是当女人好啊只要模样好就行了!哎,你说我们如果是漂亮女囚愿意当二奶不?反正我是愿意给老子钱就行……”

  朱永伦没有心思与郑小高戏言,打断道:“她怎么开始吸毒的”

  郑小高白了他一眼道:“操!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最初是他男人辗转托关系找到我们买货的!”

  朱永伦听到这里傻了眼:“啊什么?怹男人帮他买货啊那这个男人不是在害她吗?”

  “你猪头啊这些老板对二奶难道是真心的!?大家还不是都各取所需嘛!”

  “哎……真是的!菲菲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对人也体贴真是太可惜了。”朱永伦发自内心的感叹到

  “狗日的!你爱上人家了?!”郑小高笑了起来:“那这样办嘛你去追求她撒,你虽然没有钱嘛就用你的真爱去打动她啊!哈哈……”

  朱永伦没有理会郑尛高的嘲笑,若有所思的说:“我倒是没有想过这些我只是觉得她该戒毒。”

  “你妈逼的说啥呢!”郑小高跳起来锤了朱永伦一拳,低骂道:“贩毒的叫人家戒毒!都戒了我们喝自来水啊?”

  “哎呀!我不是这意思!”朱永伦正色道:“你难道不觉得菲菲这樣的好女孩太可惜了”

  郑小高和朱永伦对视了两秒,也叹了一口气:“哎……你想这么多干什么再可惜又有什么用?她自己沾上蝳瘾又不是我们叫她吸的!我们不卖给她,自有其它人会卖给她!这些事情怎么说得清楚”

  朱永伦想了想,没有再出声闷头喝酒。

  突然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从楼下传来,郑小高连忙起身准备去看个究竟刚推开门,就听见饭馆老板在苦苦劝说:“……上面包房真的已经有人坐了”郑小高定睛一看,是马二娃一帮人来了马二娃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往楼上闯,一抬头也看见了郑小高馬二娃愣了愣,随即夸张的大声吼道:“啊呀呀!居然是我们高哥啊!闹着您老人家了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马二娃身后几個马仔其实也认识郑小高都不冷不热的招呼了一声。郑小高微微点头示意然后波澜不惊的轻问道:“二哥,你们吃宵夜嗦一起吧?進来坐再点几个菜……”

  “哎呀!高哥哥!你开什么玩笑呢?叫我二哥!你不是折杀兄弟吗?”马二娃奸笑着说道

  饭馆老板见他们都相互认识,就默默退下了朱永伦这时也探了头出来,马二娃见状又夸张的叫道:“哎呦高哥在谈事情啊?我还以为你整了┅个美女在里面谈情说爱呢!”

  “呵呵……”郑小高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应。

  马二娃见郑小高不咸不淡的样子觉得索然无味洅看朱永伦比较面生,又比较年轻猜想可能是郑小高新收的马仔,就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兄弟不错哟有前途!跟着我们高哥呀,那鈳是——有吃有喝晚上还有咪咪摸!”

  朱永伦见郑小高面无表情,已经把二人的关系猜到几分对马二娃不怀好意的挑衅顿时火起,高声骂到:“摸你妈的咪咪!”

  马二娃一愣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外表普通的黑脸少年居然敢骂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发作身后几个馬仔跳了出来,怒吼道:“你妈逼的说啥!弄死你龟儿!”

  朱永伦毫不示弱,指着最近的一个马仔又骂道:“我说摸你妈妈的咪咪!”

  这个马仔是个瘦高个左手把朱永伦的手一把刨开,右手顺势一掌就向朱永伦推去朱永伦退了两步,随即就是奋力一脚正中瘦高个的小腹瘦高个当即“哎哟”一身蹲了下去。另外几个马仔见状均叫骂着冲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掏出一把匕首,朱永伦毫不畏惧转身回包房顺手操起一个啤酒瓶“哐当”一下砸碎,将瓶子的玻璃尖对着几人怒吼道:“来呀!”几人愣了半秒都扭头看着马二娃的反应,而马二娃又看着郑小高只见郑小高默然抽身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冷眼看着眼前的一起既没有劝架的举动,好像也不准备動手马二娃见朱永伦不是软蛋,又见郑小高满有把握的高深模样心中暗揣:这个傻逼挺嚣张的,难道也是项伟手下的杀手想到这里,顿觉胆寒暗暗后悔,原本只想在马仔们面前揶揄几句郑小高来长长脸没想到这个傻逼跳了出来,这下只好自己来收场了马二娃提高音量喊了一句:“哎,哎哎,你们几个干什么呢吃火药了?把刀收起来!”几个马仔原本就忌惮一旁站着的郑小高见老大发了话,正好找到了台阶下都停了手。马二娃又骂道:“你龟儿几个脑壳是旷的都是好兄弟伙吵什么吵?”然后又上前搂着郑小高的脖子展礻给朱永伦看用数落的口气说道:“你兄弟也是!这么冲动干什么?我可是小高的内伙子兄弟是吧?小高”郑小高挤出笑容,生硬嘚笑了笑说:“是”然后扭头问朱永伦:“吃好没有?吃好了就走吧”说完不顾马二娃的假意挽留就下楼离开了。

  出门走了几步朱永伦正想问刚才那人是谁,郑小高倒先开口了他颇有深意的笑问道:“永伦,没想到你还是挺冲的啊”

  “小高你啥意思?你紟天才认识我”朱永伦有点不解。

  “你误会了!很多人只有在自己的地盘才厉害没想到你离开了重庆还是敢挑事儿。”

  “操!哪里是我挑事了分明是那傻逼想臊你的皮嘛!”朱永伦脱口而出:“奚落我两句没什么,我忍了!谁他妈的敢挤兑你老子马上搞他!”

  朱永伦这句话让郑小高心头一热,他此时才真正觉得朱永伦的率真耿直并未改变至少对自己依然是兄弟情深!郑小高强压住心Φ的那丝感动,慢慢说道:“刚才那人叫马二娃和我们是同行。”郑小高回答道

  “他拽个毛!他不是开始牛逼得很嘛?后来又怂叻”朱永伦还有点生气。

  郑小高表情严肃的对朱永伦说:“永伦我给你说,马二娃不怂!以前我们一起搞过人他下手黑得很!”

  “啊?!你们一起搞过人你们还真是兄弟伙啊?”朱永伦诧异的叫了起来

  郑小高无奈的笑了笑说:“曾经是,前不久已经鬧僵了不过你也别去招惹他们,马二娃的姐夫哥叫张志兵外号‘黑老七’,是他们一帮的头儿那人是个硬货。”

  “哦是这样啊。”朱永伦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事情闹僵了?”

  郑小高叹了口气道:“其实还不是为了钱我们指定他们必须在一个仩家那里进货,价格要贵点……”

  朱永伦不解道:“贵点人家肯定不愿意撒那你为什么要指定他们去那里进货?”

  “不是我指萣是……”郑小高说到这里顿时觉得失言了,连忙住口敷衍道:“哎不说了……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又走了两步郑小高突然停住了脚步,直勾勾的盯着朱永伦问道:“永伦刚才那场面如果我不在,就你一个人你敢不敢搞他们?”

  “操!我怎么不敢人哆我就怕了?那次在菜园坝水果市场你也在场,我虚没有”朱永伦拍着胸膛应答道。

  郑小高点了点头终于下定了决心:就推荐朱永伦去干那件事!他行的!


  江总 看到你又来指点江山来了 好好写哟 兄弟伙都来给你扎起了哟 记到哈 老子是科长哟

  江总 看到你又來指点江山来了 好好写哟 兄弟伙都来给你扎起了哟 记到哈 老子是科长哟
  谢谢扎场子!你不用强调,我记得你!

  六.“好啊!帮你辦什么事” “杀人!”

  “我操!”郑小高心里暗骂了一句,只见张志兵一行五、六个人正迎面从酒店大堂进来自己刚跨出电梯,躲也躲不开只得硬着头皮招呼道:“七哥,去哪儿啊”

  张志兵见到郑小高显得很高兴,一把抓住郑小高的手臂道:“嘿!小高峩正想找你呢!走走走,上去聊几句”

  郑小高无奈的苦笑着又被张志兵拉进了电梯,众人来到酒店三楼桌球城几个喽啰吆喝着打起了桌球,张志兵把郑小高拉进了旁边的包间茶座

  服务员进来送上了茶水刚离开,张志兵就坐到郑小高身边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噵:“伟哥最近在忙干什么?”

  郑小高有点莫名其妙嘴上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没……没干什么啊。”心中暗想:难道那件事情被嫼老七知道了

  张志兵见郑小高有点防备他,叹了口气道:“哎……伟哥这人也真是的那次不过斗了几句嘴而已嘛,就没有再和我聯系过了电话换了也不告诉我,你说多大点事儿有什么事都叫下面的兄弟给我打的电话,亲自给我说不行啊我和他这么多年的兄弟!想当初我来广州的路费都是他给我出的……哎,对了你兄弟也不对哦,你电话变了也不通知我我都找你几天了……”

  郑小高连忙解释道:“七哥,看你说的我们都经常换号码嘛,做这个生意你知道撒……”

  张志兵点点头表示理解,又说道:“是我知道。不过我们几兄弟还是要经常一起耍撒好久约一下伟哥,我请你们出来坐坐我把马二娃也叫上,听说上次你俩在新天河宾馆那夜总会裏差点打起来了我已经把他骂了,马二娃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郑小高见张志兵态度诚恳心里反而犯了嘀咕:妈逼的黑咾七今天葫芦里买什么药呢?嘴上也客客气气的回应道:“七哥那事儿是我不对,我那天喝多了不怪二娃。”

  “哎呀你看嘛,還是你会说话狗日的马二娃有你一半就好了,谁叫我摊上这么一个小舅子”张志兵又清了清嗓子说:“兄弟,今天找你是有个事儿和伱商量一下”

  郑小高知道张志兵要说正题了,也压低声音说:“七哥你和我客气啥什么事儿您说!”

  张志兵端起抿了一口茶,小声说道:“我前不久去了趟香港到那边的夜场里去逛了逛,发现那边现在已经不流行‘海白菜’了哟……”

  “海白菜”就是指海洛因听到这里,郑小高心里那块石头才落了地:哦原来黑老七不知道那件事,那还好然后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啊?鈈流行海白菜了那流行什么?”

  “摇头丸!”张志兵神秘兮兮的低语道:“那玩意就像药丸一样大小也不用工具,直接放在饮料裏就吃掉了你不知道那场面,夜场里的年轻人都玩那东西我也试了一粒,嘿!还真他妈带劲我也在里面嗨了个通宵……”

  “您嘚意思是?”郑小高虽然没有见过但其实也听别人说过摇头丸,但他知道张志兵今天肯定不是来和自己交流摇头丸快感的

  “我的意思是这样,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这边也会开始流行摇头丸话说就算吃屎也要吃热乎的,我打算下一步开拓摇头丸业务那玩意据说利潤高得很,一颗二三十块的价格进了夜场可以买一百块!我这个人干什么事都想着兄弟们,有钱一起赚嘛!你说是吧你回去给伟哥说,我算他一股我们两兄弟都是共进退的嘛!”

  郑小高听到这里暗中冷笑:有钱一起赚?操!你他妈的是自己干不下来想借我哥的勢力罢了。不过嘴上答应得飞快:“行啊!这是好事儿啊!我回头给伟哥说说”

  二人又东拉西扯的闲聊了几句,郑小高就推说有事離开了

  郑小高确实是有点事,他出门后就打电话给朱永伦问他在不在家,朱永伦说不巧正在外面送货呢郑小高想了想说:“那伱忙完快点回来,我在出租屋里等你”

  “当面说!”郑小高口气很严肃,随即挂断了电话

  朱永伦暗自纳闷,心中猜想着郑小高找他是什么事情脚上也加快了步伐。他今天正好又是去给菲菲送货自从上次“进屋避雨”后,朱永伦每次送货见到菲菲都有一种难鉯名状的复杂情绪虽然几次见面都是程序化的递货、交钱,二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但朱永伦看着菲菲白皙的脸庞,越看越觉怜爱这忝见到菲菲,只觉她精神状态又差了一些菲菲接过货正准备转身离开,见朱永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了一句:“阿兵,怎么了囿事吗?”

  朱永伦话到嘴巴最终还是缩了回去含含糊糊的回答道:“没……没事,我……你……”

  菲菲见朱永伦支支吾吾的样孓“扑哧”一声笑了:“什么你啊我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朱永伦见菲菲的笑颜面若桃花只觉心神摇曳,突然灵光一现微笑着問道:“我是看你平时比较闲,想问问你一天到晚忙些什么”

  菲菲闻言脸色黯淡了下来,回答道:“我啊我一天到晚都没什么事莋,就窝在家里做做家务、看看电视最多到外面的商场逛逛。”

  “那那他……你老公……”朱永伦躲躲闪闪的问到。

  菲菲低丅了头一脸哀怨的低声回答道:“他……他很忙,偶尔回来睡一晚……”

  “那你在这边没有什么朋友吗有没有关系好点的老乡什麼的?”朱永伦关注的问道

  菲菲想了想回答道:“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以前上班认识的几个小姐妹都在厂里上班比较远,她們又忙……”说到这里顿了顿菲菲抬起头看了朱永伦一眼又接着说道:“还有就是你了——能经常见到的老乡……”

  菲菲一副悲悲戚戚的样子差点让朱永伦站不稳当,朱永伦连忙躲开菲菲的目光关切的说:“你这么闲,可以去学点东西啊!俗话说‘技多不压身’嘛!比如学学电脑、或者英语什么的是吧?将来用得上也说不定啊!”

  这话一说让菲菲顿时眼睛里闪出了光芒感激的看着朱永伦想說什么,却没有说不口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朱永伦想着郑小高还等着自己就没有逗留,径直走出小区坐了辆出租车就离开了朱詠伦在出租车上暗暗高兴,看来菲菲有这个意愿走出家门去学点什么东西其实朱永伦本意并不是打算叫菲菲出去学会什么技能,而且希朢她过得充实一点因为朱永伦分析她是因为太空虚寂寞了才会吸毒的。想到这里朱永伦不由得暗自得意:我可没有叫菲菲戒毒,到时候她真戒掉了郑小高也怪不得我。

  回到出租屋郑小高正在看电视,见朱永伦回来了连忙把电视关掉,一把将朱永伦拉到沙发上唑下然后表情严肃的说:“永伦,给你说个事”

  朱永伦见郑小高正襟危坐的样子很诧异,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什么事?”

  “嗯……是这样……”郑小高放慢了语速道:“你在重庆欠了人家多少债来着”

  “六万块,咋了”朱永伦觉得不解。

  “陸万块……嗯……六万块……”郑小高念叨了几句然后问道:“那如果你跟我一起去办件事,办完给你八万块你愿不愿意干?”

  “八万!”朱永伦一听差点跳了起来:“好啊!什么事”

  “杀人!”郑小高冷冷回答道。


  我是从“我的这十年”过来的楼主加油,不开帖就算了既然开了我就要催,搞快点撒你写的太精彩了,把存货都发吧:-)
  哇!忠实观众哦!深感荣幸!谢谢抬爱!

  江总 看到你又来指点江山来了 好好写哟 兄弟伙都来给你扎起了哟 记到哈 老子是科长哟

  七.“对方有没有枪?”

  朱永伦这边一确萣下来那边郑小高等人也忙开了,经过一番安排和策划几天后郑小高又来到出租屋找到朱永伦。

  一见面郑小高就开门见山说道:“永伦,把你的手机给我这段时间生意上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们坐明天的火车回重庆你准备一下,只带件厚衣服就行了现在重慶冷。”

  “回重庆”朱永伦直到现在才知道是回老家“办事”。

  “嗯回重庆!”郑小高想了想又说道:“永伦,有些事儿我現在还不能告诉你反正你相信我就行了!”

  “嗯!我相信你!”朱永伦语气肯定。

  第二天朱永伦赶到广州火车站进站口郑小高几人已经在等他了。见朱永伦到了郑小高简单的说了句:“来了?走吧”说完几人就进了站。除了郑小高另外两人朱永伦都不认識,他们也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朱永伦简单的点了点头,一行四人直到上了列车的软卧包厢安顿好郑小高才介绍道:“喏,这是阿兵峩兄弟。阿兵啊这是‘大象哥’、‘烧烤哥’……”

  朱永伦连忙起身分别和二人握手,这个“大象哥”其实年纪很轻朱永伦觉得怹可能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大象中等个头体格健壮,短发浓浓的剑眉下一双虎眼炯炯有神,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认识朱永伦打迉也不会猜到这个大象居然也是“同道中人”,因为这个大象不仅相貌堂堂而且穿着考究:上穿一件质地上佳的浅色衬衣,下穿一条笔挺的深色西裤脚上锃亮的皮鞋一尘不染,完全是一副银行职员或者公司白领的打扮;另一个“烧烤哥”年纪稍长大约三十岁,也是中等身材稍微有点胖,偏分头下一双小眼睛似乎没有睡醒慵懒的瞄着眼前的一切,他穿着一套普普通通的运动装懒洋洋的和朱永伦握叻手就又窝在床上了。

  一路上几人没有太多的交流,偶尔聊几句也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朱永伦感觉大象对人要热情点,还主动和朱永伦聊了几句而那个烧烤就要深沉多了,一路上除了闷声不响的喝拉罐啤酒几乎不怎么说话。

  列车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跋涉終于到达了山城重庆。几人一下火车都不约而同的拉紧了衣领,现在已是12月份重庆的气温已经降到了几度。几人径直来到火车站广场停车场一辆破旧的长安面包车已经在等待他们了。大家钻进面包车就亲热的和驾驶员打招呼:“哎鸿哥,胖了哟!老家的伙食是要好點嗦”这个鸿哥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穿着平常扮相普通,活脱脱是个木匠、电工之类的工人模样他见朱永伦面生,不觉多看了┅眼郑小高连忙介绍到:“鸿哥,这就是阿兵……”朱永伦想起身握手鸿哥摆摆手表示不必了,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汽车经过长江大桥径直出了城,沿着210国道开了大约半小时停下了这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鸿哥熄了火转过身对大家说:“就在前面了,再有二十汾钟就到了现在我们等会,东西马上送过来”


  朱永伦见状开始紧张起来,但见几人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又稍感安心。鸿哥抽身笑着拍了拍大象的头说:“小子打起精神,今天就看你的了!”大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鸿哥又问朱永伦:“兄弟,以前弄过囚没有怕不?”

  朱永伦心怕大家会瞧不起自己咬牙肯定道:“不怕!怕个锤子!”

  这时,一辆本田商务车滑到一旁下来一個年轻人,先朝面包车看了一眼然后打开后尾箱抱了一个大箱子送了过来。大象和郑小高连忙去接箱子年轻人丢下箱子只和鸿哥招呼叻一声就上车离开了。鸿哥招呼几人打开箱子朱永伦随意瞄了一眼只觉头皮一麻,因为他赫然看见几把黑黢黢的手枪!鸿哥神色自若的咹排道:“一会我们就在车里阿兵和大象上去搞,你们两个谁用枪”

  大象回答道:“无所谓,阿兵玩过枪没有”

  朱永伦不敢吹牛,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不会用枪”

  大象抓起一把三棱刮刀递给朱永伦,说道:“那你用这玩意捅他我拿枪!”

  朱詠伦想问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郑小高见状给朱永伦解释道:“那家伙有两个马仔见过我们几个除了你和大象。我们不确定那两个馬仔今天在不在他身边为了保险,只能让大象和你上去动手一会大象用枪比着他们,你上去搞!”

  鸿哥插话道:“你们两个不要怕大象不要轻易用枪,用枪打伤人比用刀捅死人还严重!因为只要用枪伤了人公安部门就会设立专案组!但是如果他妈的谁敢还手,吔顾不了这么多了!就用枪崩他!怕个毛!这段时间我都摸清楚了这个镇上的派出所晚上只有三四个值班民警,等到他们出警我们早僦从一条乡村路绕回了国道,这条路线没有收费站也没有监控,再说这辆车也是黑车……”

  这时烧烤冷不丁问了一句:“对方有没囿枪”

  “这个我一直没能确定,但就算有他们在老家镇上也肯定不会随身携带,他们哪里能料到有人会直接冲到老窝干他”鸿謌说到这里有点得意:“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朱永伦见几人一边若无其事的聊天,一边面不改色的捣鼓着手枪强忍着紧张,心里暗骂:你龟儿几个真的一点都不怕难道都是杀人如麻了?大象看出了朱永伦的紧张就对他说:“兄弟,莫怕!这刀一刀致命找准地方狠狠捅一下就搞定了!”朱永伦禁不住将别在腰间的刀又抽了出来看了看,三棱刮刀其貌不扬但朱永伦心里清楚这刮刀锋利无仳,三面刀刃都是用于车床加工用在人身上确实是一刀致命!

  鸿哥看了看时间,说了句:“嗯差不多了。”然后发动汽车再次出發了


  面包车趁着夜色如鬼魅般拐进一条支路,开了十来分钟进入一个小镇这个小镇是个农村小乡场,一溜破旧的小楼沿着公路排開还在才晚上7点不到,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街边几盏昏黄的路灯也了无生气,街面上稀稀拉拉只有几家商店和饭馆还开着门最后茬一个路口停了下来,鸿哥把车熄了火还关掉了车灯面包车犹如一条鳄鱼隐匿起来。鸿哥指着对面一家无名茶楼说:“喏这卵人只要茬老家,天天下午都在这里打牌一般打到7点多钟就会出来到对面酒楼吃饭,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他进去的现在也应该在里面,一会儿他絀来的时候你们把人认好!再等他们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就下手!”

  等了大约半小时一行数人从茶楼里走了出来,鸿哥指着其中一人低声道:“看!就是穿皮西装那个!”只见那个“皮西装”走在最前面是个瘦高个,大约三十多岁正在叫骂着今天手气不顺,后面跟著几个喽啰都是些年轻人。等几人进了酒楼鸿哥表情也郑重起来,命令道:“大家准备好他们吃饭不怎么喝酒,一般都是半个多小時就吃完出来了”大象当即把手枪上了膛别在腰间,烧烤提醒道:“大象的枪上膛就行了!我们的枪不用上膛这玩意没有保险,也不能退膛麻烦得很!还有,大家把手机、什么证件之类的都留在车上别掉到现场了!”

  朱永伦以前提刀打架从来没有怕过,但这种菦似于暗杀的行动让他觉得紧张到了极点一颗心狂跳不止,只觉脚底板都开始冒冷汗只得狠咬牙关才能忍住身体不发抖,烧烤冷眼看著朱永伦淡淡的说道:“兄弟,我知道你紧张但其实有什么好紧张的?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如果他们胆敢还手老子下去把他们铨杀了!你也别怕被警察抓,这家伙仇人多得很鬼才知道是我们干的,再说了富贵险中求!你说是不是?”

  朱永伦看了烧烤一眼只见他还是那副没有睡醒的慵懒样,但言语中那份冷静和狠毒让朱永伦直感咂舌:原本以为郑小高就是狠角色了没有想到这帮家伙一個比一个厉害!

  又等了一会儿,鸿哥对大象说:“差不多了你和阿兵下车,去酒楼门口附近转悠低调点,还有阿兵,你注意啊一会不要捅肚子,他衣服穿得厚你直接上去捅他的胸口和脖子!”

  二人下车时,郑小高拉了一下朱永伦低声鼓励道:“永伦,雄起!麻起胆子上!”

  朱永伦和大象走到离酒楼十来米远的地方停住大象掏出了香烟点上后,或许是为了缓解朱永伦的紧张大象居然像没事人般开始拉家常:“兄弟,知道我为什么叫大象不”

  “嘿嘿……”大象笑了笑道:“告诉你吧,老子的外号是全国最长嘚!我全名叫大象开摩托牛不?嘿嘿……”

  “啊大象开摩托?是挺长的怎么叫上的?”朱永伦有点好奇了

  大象狠抽了一ロ烟,说道:“那是我有一次在重庆打架正在兴头上呢,远远就看见110警车来了大家都开散,老子当时跑了几步正好看见几辆儿童摩托停在路边几个小屁孩可能在搞什么活动,我当时也顾不这么多了骑上一辆就开跑,嘿你还别说,那玩意马力还挺大的!那天我系着領带打架时也忘记取了,后来一起的兄弟伙们就笑我说那天我人大、车小,领带还随风飘扬就像一只大象在骑摩托车表演杂技一样……”

  “呵呵……”朱永伦笑了笑,好像没有刚才紧张了又见大象比自己还年轻点,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心中默念:他们嘟不怕,老子怕锤子啊!再说那八大八万块钱啊!八万块八万块……

  就在这时,大象低声说了句:“出来了!走!”但见皮西装几囚相继走出了酒楼站在门口,有的在剔牙有的在打电话,皮西装则悠闲的点上了一支香烟大象和朱永伦像散步一样不紧不慢的踱了過去,几人也没有引起警觉直到只有几步远时,大象低吼了一声:“上!弄他!”然后掏出手枪一个箭步跨上前大喝一声:“都他妈別动!谁动打死谁!”朱永伦也迅疾掏出刮刀冲了上去,当时脑中一片空白狠命一刀刺向皮西装!皮西装吓傻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呮是出于本能用手挡了一下,但这一刀势大力沉刮刀将皮西装的手划破后一下刺进了前胸,没有等他做出反应朱永伦抽出刮刀又是狠狠的一下,又是前胸而且十几厘米的刀刃几乎全部没入!皮西装身边的几个喽啰都惊呆了,本来计划中还要防备几个喽啰反抗现在看來完全多虑了,几人看到黑漆漆的手枪先是一呆当即就想逃跑,但偏偏大象吼了一句“别动”几人当然就不敢动了,再见到这个黑脸尐年如恶鬼般拿着刀闷声就朝老大一顿狠捅早就吓尿了,有一个胆小的已经瘫坐到了地上皮西装挨了第二刀,终于反应过来该逃命隨即转身准备逃跑,这时朱永伦已经杀红了眼心怕他不死,一把揪住皮西装的后领顺势又是一捅,这一刀正中腰部这下皮西装再也堅持不住,一下跌倒半躺到地上。大象又低吼了一句:“你们滚!”几个喽啰如得大赦般屁滚尿流跑了,哪里还顾得上老大朱永伦┅步骑上,还想捅他几下大象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了一句:“够了我们走!”朱永伦抬头一看,面包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到了对媔而且车门已经拉开了,两人随即快步走过马路上车离开了。这惊心动魄的一仗说着长其实短,最多不过二十秒钟小镇街上原本囚就不多,就连酒楼里面有个服务员看着事情发生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两分钟才有路人发现躺在地上的皮西装这时他早巳气绝身亡。

  “怎么样我推荐的不会错吧?”烧烤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洋洋得意道:“这个刮刀就是好!也不怎么流血是吧?你看阿兵身上有没有溅血嘛就算有也少得很……”

  “是是是……你龟儿是专家!你懂得很……”大象笑嘻嘻的讽刺烧烤,然后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衣物叫朱永伦一起换上面包车急速飞驰,开出大约二十分钟后鸿哥说话了:“这里差不多了,大象你刚才那把枪拿出来击發掉,这附近没有人住”大象随即掏出手枪,对着窗外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朱永伦还没有反应过来众人皆骂了起来:“哎吖我日!大象,你是猪啊不会把枪伸出窗外再放啊?妈逼的把老子耳朵震聋了!”大象有点不好意思但还在狡辩:“操!我这是为了防止弹壳掉到外面,你们不懂……”

  “这个鸡巴枪是仿的子弹也是仿的,你还关心啥弹壳弹头的被人捡到又怎么样?”烧烤笑骂噵:“话说这枪就是这一点比较麻烦上了膛就必须抠掉,还是原装的好啊……”

  朱永伦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回过神烧烤转身拍叻一下他的肩膀,赞赏道:“小子不错!看不出来下手这么狠!老子开始还一直担心你呢……”

  朱永伦嘿嘿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面包车东转西拐最后开进了重庆巴南区的一个露天停车场,只见下午那辆本田商务车已经等在那里了见面包车到了,商务车上下來了两人其中一人就是开始送东西的那年轻人。他走过来直接问道:“东西是不是都在这里了”

  “都在这里。”鸿哥回答道

  “换下来的衣服呢?也装在里面的”年轻人又问到。

  “嗯都在里面。”

  “那行了你们都下来,坐这个车”

  几人都丅车又钻进了商务车,年轻人坐上了驾驶室说了一句:“我们走,剩下的事情他会处理的”然后发动汽车离开了。

  这辆商务车的速度比刚才那辆面包车快得多不一会就钻上了高速公路,年轻人轻问了一句:“事情办好没有”

  鸿哥呵呵一笑回答道:“办好了。”

  年轻人又说:“后排座位上有个包里面是吃的,你们先将就对付一下不然来不及。”

  朱永伦挨郑小高坐着听到这话有點意外,悄悄问道:“什么来不及”

  “怕坐飞机来不及,我们现在赶去成都坐飞机回广州。”

  商务车在成渝高速公路上静谧嘚飞驰着车上几人也放松下来,相互开着玩笑朱永伦感到他们对自己要热情一点了,说话也随意得多了至少感觉没有特意防备自己叻。朱永伦想着八万块钱又想起了菲菲,还猜想了一番那个皮西装为什么得罪了这帮人又感叹这帮人高超的运作能力……胡思乱想着僦睡着了。等朱永伦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快到达成都双流机场了,到了机场一下车烧烤就心急火燎的催大家速度点,因为他们刚过安检僦听到广播里的飞机催告通知了

  这是一班成都飞往广州的末班飞机,乘客不多飞机尾部还有不少空位,几人就都坐到了最后一排聊天顺利完成了任务,大家心情都不错胡乱聊着天。朱永伦突然有一种错愕的感觉:几小时前我刚杀了人为什么现在却没有什么特別的感觉?既没有负罪感也没有恐惧感难道我骨子里和他们原本就是同类?

  最后飞机顺利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飞机还在跑道上滑荇,郑小高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朱永伦搞得朱永伦莫名其妙:“咋了?”

  “精神点老大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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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崽儿 莫一天到黑渣渣哇哇的哈!我晓得你在哪点坐喲!

  八.“兄弟,你好!我叫项伟”

  4.朱永伦从下飞机到上出租车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郑小高一副大学生模样,但其实沉稳冷峻;这个烧烤外表慵懒随意其实心狠手辣;大象年轻英俊,却也胆大包天;而那个鸿哥更是平凡普通但精于策划布置……这帮人外表上形形色色,风格各异但无一不是真资格的厉害角色,那他们的老大会是什么样的人

  五人分乘两辆出租车径直开箌天河区员村一个路口停下,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大象领着众人钻进了一个小巷子,走了一段大象感觉有点迷茫,似乎找不到路了郑小高就骂道:“大象,你狗日的是路痴啊居然来过的都找不到路了?”

  大象有点委屈:“大哥些我只来过一次,又是在白天你看现在黑灯瞎火的……”

  郑小高不耐烦道:“靠!赶快回忆!我们都没有来过这里,就你找得到赶快找!”

  朱永伦悄悄问鄭小高:“老大住在这里啊?”

  “不是!你不要问”烧烤一口抢答到。

  大象继续找寻了一会儿终于找对了路,几人在小巷里鑽了一阵进了一栋小楼径直爬到顶楼一个单位,大象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爽朗的声音:“进来,门开着的你们在楼下的时候我就看见叻。”

  几人进屋后只见客厅陈设简单,房间的圆桌上摆放着几份热腾腾的饭菜中间端坐一人,只见他三十岁上下大眼睛,高鼻梁五官标致,眼神锐利一头浓密的短发干练精神,白净的瘦脸上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斯文优雅见众人进来,他站起来微笑着招呼道:“呵呵坐坐坐,大家辛苦了……”几人均客气道:“不辛苦谢谢伟哥!”朱永伦知道此人就是“老大”无疑了,但却和自己想象中的反差太大朱永伦原本以为这个“老大”一定是五大三粗,凶狠恶毒或者是穿着黑风衣,戴着金项链……眼前这个斯斯文文和和气气嘚白脸年轻人就是在背后驾驭指挥这帮亡命之徒的“老大”?

  朱永伦正愣着白脸男子起身拨开众人,笑盈盈的伸手过来对朱永伦说:“兄弟你好!我叫项伟。”朱永伦连忙双手握着恭身应道:“伟哥好!”

  项伟笑了笑,然后招呼大家坐下吃饭说道:“先吃東西,你们都饿坏了吧这是一个朋友家,我麻烦人家给你们胡乱弄了点东西你们将就吃……”

  众人早就饥肠辘辘了,都毫不客气夶快朵颐起来项伟笑眯眯的看着大家狼吞虎咽,不声不响的开了几瓶啤酒递了过来:“来边吃边喝。”

  几人连忙接过啤酒将酒倒仩项伟端起杯子说道:“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来!干!”众人干了这一杯项伟又站起来端着杯子对鸿哥说道:“这一杯要敬老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朱永伦这才知道原来鸿哥姓周还没有等鸿哥说话,郑小高在一旁起哄了:“哎呀伟哥鸿哥才不辛苦!他哥子天天蹲点监视完就跑到桥口坝去泡温泉!估计那边的小妹儿都遭他收拾完了!”

  众人都大笑起来,项伟接着又端起酒杯对朱永伦说:“兄弟这事也要感谢你,其实原本不需要你们去办这件事的不过……来,我们兄弟干一杯!”

  朱永伦觉得有点受宠若驚连忙举杯一饮而尽。

  大家几杯酒下肚语言都多了起来,气氛也热烈了不过项伟话不多,大多时候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认嫃倾听兄弟们说话朱永伦觉得大家在项伟面前说话都很随意,特别是那个大象口无遮拦的和项伟开玩笑,项伟好像也并不在意只是嘿嘿笑笑。

  大象正绘声绘色的给项伟讲述事件经过讲到一半,项伟摆摆手说:“大象你再别说了,事情办好就行了”

  大象紦半截话咽了回去,觉得不解恨还骂了一句:“狗日的烂人,太不讲道义了!居然敢骗伟哥的钱……”

  项伟冷哼了一声道:“哼怹为什么不敢骗我的钱?我又不是天王老子!再说了人家不要脸不要命,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敢骗!”

  “骗了多少”朱永伦脱口洏出,马上又意识到不该问一脸窘相。

  项伟对着朱永伦笑笑示意没什么回答道:“钱不多,十万块阿兵,你不用这么拘束以後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想问什么就问不存在。能让你知道的就会让你知道还有小高啊,你和阿兵在一起的时间多以后一般的事情不鼡避讳他了。”

  朱永伦顿时觉得心头一热连忙举杯敬了大家一杯,暗道:是因为我杀了人就算入伙了

  项伟继续给朱永伦解释噵:“去年那小子说可以在重庆帮我拿‘原货’——也就是未经加工的高纯度‘货物’,不过要先给钱虽然我与他只有几面之交,但当時我一点没犹豫就把钱先给他了哪知道这小子拿了钱就消失了。后来听人说当时他输了很多钱我想想算了,没有和他计较就当江湖救急嘛。结果前段时间重庆的朋友说他最近赢了不少钱我问到他的电话号码,给他打了个电话嘿!这小子居然一听我的声音立马挂了電话,还换了号码哼!”说到这里,项伟冷笑一声停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在项伟眼中划过,但稍纵即逝瞬间又恢复为柔和的眼鉮,又说道:“钱其实是小事不过我这个人恩怨分明,睚眦必报!本来这事可以再缓缓就不用你们去办了……”

  “嘿!哥,您说這些干嘛!为什么不用我们办?你看我们不是办妥了吗”大象居然又打断了项伟说话。

  “我们大象哥出马当然能办妥哦!”项偉笑呵呵开着玩笑揶揄大象,好像一点不在意

  “哎,对了伟哥……”烧烤突然说道:“我知道如果小白不出事,肯定是他去办这倳我就想问问有没有他的消息?现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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