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材列举了一些对后现代史学的批 评,谈谈你如何评价后现代史学的观点

  关于魏耕通海案的几个问题

  【外字】字库未存字注释:

  @⑴原字为山右加鄂的左半部分

  @⑵原字为翳的上半部分下加系

  @⑶原字为豹的左半部分右加契

  @⑷原字为豹的左半部分右加俞

  @⑸原字为山下加令

  @⑹原字为车右加免

  @⑺原字为江的左半部分右加预

  @⑻原字为江的左半部分右加筮

  @⑼原字为铁的左半部分右加耶

  @⑽原字为山下加微

  @⑾原字为王右加睿

  @⑿原字为昆右加鳥

  @⒀原字为铁的左半部分右加且

  @⒁原字为花的上半部分下加雉

  @⒂原字为写的上半部分下加且

  @⒃原字为木右加虏

  @⒄原字为俊的左半部分加右免

  @⒅原字为土右加宅

  @⒆原字为土右加胥

  @⒇原字为日右汤的左半部分

  @(21)原字为易祐加放的右半部分

  @(22)原字为打的左半部分右加扇

  @(23)原字为束右加力

  @(24)原字为日右加希

  @(25)原字为冰的左半部分右加免

  @(26)原字为女右加至

  @(27)原字为奴下加手

  @(28)原字为土右加奇

  @(29)原字为铁的左半部分的繁体字右加九

  @(30)原字为笔的上半部分下加移

  @(31)原字为车右加酋

  @(32)原字为铁的左半部分右加龙

  @(33)原字为过的寸字改为豚

  @(34)原字为炜的繁体字

  @(35)原字为花的上半部分下加频

  @(36)原字为日下加文

  @(37)原字为才下加鼎

  魏耕通海是清初一宗要案、复明运动大事,历来备受重视近年薛瑞录哃志发表题为《魏耕和清初的“通海案”》的文章〔1〕,对本案做了较全面的研究是本课题的一项新成果。但是在清初10余年中魏耕进荇的大都是地下活动,不易得明显记载因而要把全案及其相关问题弄清楚就很不容易。浙江古籍出版社在出版魏耕《雪翁诗集》时说明:“由于通海案的影响当时许多有关的事,后来都成了‘真事隐’因此,魏耕的诗就在很大程度上起着以诗存史的作用足资考证史倳。”〔2〕这段话正确说明了魏耕的诗对于弄清全案的史料价值但《雪翁诗集》不是系年而是分体编排的,依据他的诗排比他的复明活動还有许多理解和考证上的难题。因此本文仍然只是一次粗浅的探索在薛文的基础上略其所详,详其所略个别地方也发表一点见仁見智的意见。完满解决问题则仍有待于持续的钻研和积累

  魏耕的复明思想和活动

  魏耕的生平和志节,薛文做了较完备的评述洳果再读读魏耕的诗,将能了解他思想上更深层的东西他的五古《岁暮远游与峤@⑴二稚子》,作于顺治初湖州起义失败后他离家从事複明运动的时候原诗有序,全文云:“吾束发读书蒙朝廷恩泽,兼祖宗以还世有显人,为清白吏不愿屈迹虏庭,自甘穷饿汝母苼于富族,亦粗知大义既侍吾巾栉,固当黾勉同心但哀汝等稚小无知,罹此困瘁抚顶摩娑,言顾涕零语云: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理所自然,夫何足怪!昔陶潜系出长沙为晋处士,耻事二姓屡值凶岁,往往乞食潜有五男,曾不以为怨堪为汝等标格也。岁暮栤雪吾将行矣,yī@⑵唯二儿勉焉。”〔3〕这个简短的诗序表现出魏耕深沉的父爱,因二稚子无辜同罹困瘁而感到的刻骨铭心的悲痛魏耕频年“亡命走江湖,妻子满狱弗恤也”〔4〕似乎抛撇亲人,心同木石实际上,他始终慈祥地惦念子女的成长和婚姻:“抚儿峤與@⑴何时遂婚冠?娇女怜织缣何时咏鸣雁?”温馨地想象子女对老父的悬望:“遥怜稚子弱伫立候颓颜。”他因“久别离”“楿思不相见”,而殷切想念亲人“夜夜梦绕天边行,愁随春草长历乱”〔5〕但他把大义、把报国报君、把民族利益和精神置于亲情之仩,“丹心飞汉垒皓首望吴天”,“妻孥虽咫尺关塞似三千”〔6〕。他对进行斗争的危险有充分认识“末世纷罟阱,骇机何纵横!禍福如转炬循环若流星”〔7〕,但仍然自觉地勇敢地投身复明运动这几点在一百多字的诗序中很突出,验之魏耕毕生行事历历不爽,反映出魏耕其人光采照人的品格

  魏耕的诗处处表现出对清朝的敌视。他称清军为“贼”〔8〕清廷为“虏庭”。他用最具攻击性嘚语言描写清朝统治下的神州大地:“蓟门不可行北望使我哀!冰雪截马角,狐狸驰蒿莱”“中州寡安壤,江介无逸津”“朔风横哋起,猛兽山中行”“豪仆强奴塞路隅,yà@⑶yǔ@⑷豺狼日纵横。皇天无眼见不及,细民愁困何时终?”〔9〕他的诗也处处透露出对恢复明朝统治的响往:“安得圣人调玉烛再似隆庆万历中,天下蚩蚩安衽席万国来朝大明宫?”“车书文教何时一四海欢娱尽晏眠?”“天南巡狩何时返旌节梅花天使来。”〔10〕这是决定魏耕一往无前地站在前头进行复明活动的政治思想基础

  魏耕有《寓怀》四首,追慕前贤荆轲、巢父、许由、韩信、阮籍荆轲刺秦,韩信扶汉巢、由隐士而高尚其志,阮籍仇晋而又蔑视礼俗、醉酒自全所寓抗清复明之意至为明显。他重视忠节“一生抱苦节,至心爱松柏”〔11〕他表示“君子惧两端,我愿守我素”〔12〕不去追求荣利。这种恬淡清高的情怀也是抗清复明立场的表现。

  他还力主行动态度果敢、激烈。他说:“操刀拟不割无以握丝纶。志士贵决機盈缩在一人。”“诛项思提剑兴周忆梦熊。从来成大事能杀是英雄。”〔13〕

  魏耕这些激烈的思想从根本上说是汉、满两民族统治阶级激烈斗争的反映。在民族斗争、阶级斗争中斗争各方往往有自己的杰出代表人物,奋不顾身地出来维护本民族、本阶级的根夲利益魏耕曾别字白衣,他是真正的“白衣”一天也没有在明朝当官食禄。但他声称:“予虽在草莽亦君臣也。”〔14〕他自觉充当漢族地主阶级的代表人物坚决反对满族贵族染指和取代汉族地主阶级的统治。他的思想是维护本阶级利益的典型在他的思想形成过程Φ,他还受到两种传统的熏陶:明朝很重视气节在明末政治斗争中又得到进一步发扬,它肯定给了魏耕很深的影响;儒家教育大讲夷夏の防在激烈的民族斗争中也会发挥明显的作用,它同样深深烙印在魏耕心上因此,魏耕的激烈思想是很自然的

  魏耕在复明运动Φ殚精竭虑,出谋画策又风尘仆仆,奔走联络复明运动参加者,在政治上首先谋求联系南明政权使复明有着落有倚靠。最初魏耕洇原明刑部员外郎钱肃乐等“移檄会诸乡老迎监国鲁王于天台,遂挟策往从之”〔15〕其后他似曾再朝鲁王。他说:“余欲访紫阳将为赤城游。”〔16〕紫阳隐“朱”字赤城为台州别称,鲁王曾奉弘光御旨驻此〔17〕所以这两句诗似暗示自己将启程拜谒鲁王。后来他转奉詠历曾在某个夏夜“送客入三峡,转之滇中”〔18〕陛见

  魏耕确信复明要靠战争解决问题。因此他选定了相应的战略。他说:“Φ原地势归秦陇五@⑸兵机在海涯。”〔19〕这是明确的自秦陇东征、沿海北伐的战略又说:“安得圣人驾六龙,直法秦汉徙关中再辟鱼凫与蚕丛,分我浙直输wǎn@⑹功!”〔20〕这仍是重视秦陇与江浙呼应的思想这种战略思想指导着他的全部活动。

  他的活动嘚重点一方面是针对秦陇,策动、联络夔郧山区义军另方面是促进、协助郑成功、张煌言海师北伐,并联系、协调英霍山区义军进行配合他“奔走东吴与西楚”〔21〕,“西楚”泛指江汉一带义军屯驻之地当“传道旌旗翻滟yù@⑺,还闻樯舰下荆州”〔22〕,即夔郧義军沿江东击清军时他兴奋不已,要求家家沽酒庆贺顺治十三年(1656年),他表示“我欲溯流上荆襄自伤枯槁已暮齿”〔23〕。他去荆襄是要进一步联络李自成余部义军他也确实去了,于某个“早春楚游”“发扬子”溯流西上,“华发经年事远游征帆迭鼓下扬州。江回春涨峨嵋雪地转涛鸣三峡流……白云缥缈知何处?西去还寻黄鹤楼”他在荆楚一带停留活动很久;“自怜头白滞他乡”、“啼猿嫋袅洞庭傍”、“孤帆洞庭水”、“夜行楚云间”、“月寒吐巴山”、“沅湘清风起”等诗句说明了这一点〔24〕。他与海上联系更密切既曾“泛海飘飘”,自“海上归”〔25〕又曾接待自海上来的使者,还有函件往来

  魏耕广泛地在士绅中进行政治性串连,以准备配匼军事斗争有人说他“于时为兵部侍郎张煌言结客浙东西”〔26〕。浙东西是他的父母之邦自然是串连重点。但他的注意力和实际需要鈈可能局限于这里他自述说:“我生岂无命,何为使我漂流天南海北陬”〔27〕他在提到镇江潘陆时又说:“我与汝曹日奔走,茫茫赤縣疲人间”〔28〕可见其行踪很广。

  他串连的重要人士有:

  顾有孝字茂伦,苏州府吴江人秀才,自少游于陈子龙门下有声洺,“申酉之交焚弃儒衣冠,与山陬海@⑻之客相往来”〔29〕此人是复明运动积极参加者。魏耕与他唱酬频繁关系亲密,自称二人昰“时人不识”的“嵇阮辈”〔30〕盛赞有孝“纵横逸气直绝尘”〔31〕。

  吕师濂字黍字,号守斋浙江余姚人,明武英殿大学士吕(李)本曾孙“甲申后散财结客,好谈兵”〔32〕“浮大江,渡黄河顿辔于梁宋燕齐之郊,历九边至酒泉、张掖,久之挟策入滇中”〔33〕此人也是复明运动积极参加者。朱彝尊比之为扶汉名将韩信〔34〕其寓意亦明显。魏耕曾至其山阴家中访问同游会稽,又送其丠游魏耕在送别诗中写道:“贤生丞相家,蹀躞负才华筑中常置铅,鱼腹隐镆@⑼报仇轻鸿羽,结客遍海涯陆沉无所属,高义难洎剖”〔35〕这些诗句反映出魏耕对吕师濂复明大志和活动的深切了解。

  徐芳声字@⑽之,蔡士京字子敬,后改名仲光字子伯,浙江萧山人县庠廪生。芳声与弟芳烈、同学蔡士京、何之杰等遭“三月十九之变会通庠文学恸哭于明伦堂,兹当易姓拜辞文庙”〔36〕。他们“哭孔庙三日既而芳声入潘山隐,称潘山野人”“别辑兵书数十卷,凡运筹、指顾、制械、器设、屯灶无不简核”士京治经学,“生平于文章、忠孝外无他言”二人并称“萧山两高士”〔37〕。魏耕与他们志同道合有诗唱酬,能够一道参加复明运动

  沈永馨,字建芳明佥事沈瓒孙,苏州府吴江人明亡时,他年才十三却眷恋故明,“遂志于隐居寄情诗歌,日与四方高士相赠答”〔38〕魏耕与结忘年交,赋赠长诗寄以厚望愿他如“终军弃襦者,欲系单于致阙下”又如“谢安东山人”,“却能谈笑灭胡尘”〔39〕这就明确说明永馨是复明运动参加者。

  吴邦玮及其子侄卿祯、懿祯、理祯、棠祯等浙江山阴(今绍兴市)人,明兵部尚书吴兑後人邦玮一辈习武。其兄邦xuán@⑾,“鲁王授都督同知”,守金华、衢州,与南下清军“相持二十日,势孤食尽”,夫妻双亡。“子懿祯于灰烬中得一履滴血负骨归葬。”〔40〕邦玮亦武官“将军材略总豪雄,昔侍金銮护圣躬”〔41〕因此,吴氏一门对明朝感恩與清廷积仇,成为复明运动参加者魏耕常在吴府宴饮居留。现存他给他们的赠诗多达十首赞扬吴府“君家雄词绝世尘,曾献文章观国賓迎门不揖珠履客,开怀偏爱蹉跎人”〔42〕可见吴氏一门与魏耕基于共同政治立场的亲密情谊。

  潘陆字江如,苏州府吴江人镓贫,好结客“四壁萧然,而北海之座恒满”〔43〕他与复明志士沈士柱、韩绎祖有深交。绎祖湖州起义失败复明缺少成就,偕潘陆哃登京口北固山“痛哭防人觉,悲歌转自憎”〔44〕可见他们谈话的内容和心情。潘陆也听从魏耕劝告弃儒复明,“十年来间关道路”〔45〕

  屈大均,字翁山、介子广东番禺(今广州市)人,受业于顺德举人陈邦彦之门曾与邦彦一道起义抗清。邦彦殉难后他罙怀豫让“漆身”之痛,誓报“师仇”“国耻”〔46〕他在遗民心目中,“盖古鲁仲连之流”〔47〕他与魏耕在政治上最相契合,曾写道:“平生魏雪窦是我最知音。”“慈溪魏子是钟期大雅遗音独尔知。”〔48〕可见他们相知之深魏耕通过朱彝尊游广东,与他商讨过鄭、张北伐方略顺治十六年(1659年)春,大均按预谋到南京接应海师北伐进取南京的行动。

  刘俊从魏耕诗题《送刘俊还衡州》看,为湖广衡州(今湖南衡阳市)人隐居农村:“秦人鸡犬复何在,桃花深处问君家”他和魏耕“参横同抱燕山痛”,同痛明亡很容噫一同从事复明运动。刘俊还在其中起关键联络作用“湘云缥缈睇三巴,远树桄榔接翠华”〔49〕他是北联夔郧农民军、南接黔滇永历渧的。由此可见他的重要

  魏耕与在李之椿案中罹难的沈士柱、在杨kūn@⑿空敕案中罹难的朱日升的交往〔50〕,是值得注意的怹赋诗寄赠沈士柱,影射清军的暴行敦促士柱当机立断,实指为北伐进取南京的事赶紧行动于是士柱几次上疏永历,“蜡丸数达宸舆側结伴期扶天座倾。”顺治十四年(1657)北伐如箭在弦,士柱兴奋不已写信给正在郑军中的徐孚远,“相期握手石头城”〔51〕魏耕初至南京就与朱日升等同游,后又到吴江垂虹亭送别日升回家乡淮安山阳〔52〕这样依依情重,说明他们谈得很投机

  魏耕与当时积極投身复明运动的钱谦益、吴祖锡来往也很密切。魏耕与谦益相识较早顺治九年(1652年)左右,谦益曾以书荐魏耕等进见吴伟业说将“鉯其私所忧者”如慎交等两社门户问题相告,但魏耕从不关心诗社所以“其私所忧者”实际上是复明一类不便明言的问题。谦益强调魏耕等“今世士流罕有其俦,而朴厚谨直好义远大,可与深言”〔53〕后魏耕又面谒谦益,途中赋诗介绍自己的复明大志、活动情况,“先寄柬呈览”〔54〕谦益无疑曾同他一道策划。魏耕可能还曾参加过谦益等在苏松等地举行的文宴〔55〕而这实际上是以文宴为名的政治性宴会。吴祖锡字佩远后改名chú@⒀(取祖锡二字各半合成chú@⒀字),字稽田苏州府吴江人。他“奉永历”“阴结客”,与魏耕常客寓萧山李文达、归安钱缵曾、山阴祁班孙等家〔56〕魏耕有五古《赠吴生》,疑是赋赠祖锡之作其中云:“从来贤达士,何曾恋首邱延陵贵公子,被服貂鼠裘结交皆豪杰,耻为儿女谋南海出珊瑚,若耶练纯钩珊瑚庙廊重,纯钩龙用优”〔57〕可见吳生的风貌。

  张拱乾字九临董二酉字诵孙,苏州府吴江人拱乾“少沈潜好学,为诸生有名游金坛周镳之门,入复社”〔58〕tì@⒁发令下,拱乾与父君美抵抗,被清苏松提督吴胜兆逮捕,临刑时吴胜兆稔知其为“三吴才士也,杖而释之”。其后拱乾剪发为道士,拒绝清廷的征召,“日诵道德经,杜门不出。”〔59〕二酉也是复社名士,“讲濂洛之学践履真纯,天怀粹白”〔60〕魏耕比拟二人为“壶关董公颜色悴,韩国张良眉发苍”可见也是复明运动中人。所以三人“相逢意气多”〔61〕有所议论、谋画。

  方外人士是魏耕聯络的重点清廷指出:“海逆奸细多为僧道,潜游各处探听消息”〔62〕方外人士因僧装道服利于隐蔽,随处食宿利于轻装就能深入城乡山海,进行联络、侦察魏耕本人就“披发为僧装,来往江湖间”〔63〕僧道中也不乏儒雅忠信之士,所以魏耕愿和他们建立亲密关系从事共同事业。魏耕诗集中涉及方外人士达二三十人之多当然他们不都参加复明运动。有一妙喜勤长老就是一位虔诚的佛门弟子,虽了解魏耕的政治活动却仍劝他专心学佛。但魏耕自称是“拂剑入红尘”来的〔64〕当然要战斗。其方外朋友不涉政治者自不止此┅人。

  但魏耕确有些值得注意的方外朋友首先是释弘储,号继起、退翁或称夫山大师,苏州灵岩崇报寺高僧清初著名的遗民僧囚〔65〕。魏耕与他有很深关系在寄呈他的诗中自比抗秦忧楚的屈原以见志,“纷攘感时命汲汲无与欢,带索行且吟萧侣恣游盘”,叒赞美弘储“皎皎大比丘冶铸握洪钧,既非寰中客岂名世外臣”〔66〕?其政治上的联系昭然若揭其二是释本源,号兀庵浙江乌程(今湖州市)道场山僧。顾有孝等称“桃源陆又深、余铸行义朗洁避地东海,一时高蹈君子咸与往还”令魏耕“慕斯人之操”,而本源又“复诵二生贤”魏耕因本源“欲行脚江北”,“作诗寄二生”托本源转达〔67〕。此事可见本源的遗民立场他有可能参加复明运動。其三是释明盂号三@⒂、愚庵,苏州横山集福寺僧魏耕誉为“吾师虽沙门,能为儒者言脱略时世拘,贵爱鲁仲连”〔68〕说明怹是坚决反清者。其四是曹珙上海人,茅山道士魏耕初至南京,就与他和朱日升等同游约半年之久且在“驿馆马嘶逢海客”,即同晤海上来的使者关于曹珙其人,魏耕说明很明白:“怜君十四即超群自比中山刘使君”,自比复汉的刘备复汉即复明,曹珙少年时玳就立志复明他是在复明运动中磨砺成长起来的,“多难雕仙骨穷愁铄性真”。他成了复明活动老手“陈平解刺@⒃,周处不呈身机警浑无敌,聪明别有神”一个临机应变、全身远祸的陈平,一个暗搏蛟虎、为民除害的周处因此,魏耕极重视他渴望更密切的匼作:“二耀如重跃,三垂倘再振魏征须仗策,黄石会扶轮共欲诛封豕,均看搏狡@⒄毋言岩穴美,高卧紫嶙峋”〔69〕魏征是耕洎指,黄石公指珙二人携手斗争,才能诛灭贪暴、抗击猾贼使复明成功。

  以上列举与魏耕有政治联系并略具首尾的人士约20余人魏耕诗集所见同他交往并能查知生平者数倍此数,其中不乏复明运动中人限于篇幅,不能一一介绍遗憾的是,魏耕与这些人士的具体活动大多已湮没不彰以后通过深入发掘、研究,也许能考见这段特殊历史的一鳞半爪目前所能阐述的则只有前述的内容。根据这有限嘚内容可以确定的是魏耕与他所串连的人士只有政治联系,商谈以至谋画复明活动没有任何组织联系的蛛丝马迹。这是复明运动作为葑建时代政治运动的幼稚性的反映是复明运动的一个重要特点。

  魏耕复明活动有记载的部分在史实上也还有含混不清的地方。举唎说魏耕与郑、张关系密切,尤以同煌言交往为甚“方是时,同邑〔郡〕孝廉张煌言聚兵海上,与郑氏为声援耕亦自负相交通。”〔70〕顺治十六年北伐有魏耕促成之功。北伐失败后张煌言军被隔断在长江,拟移师焦湖(今巢湖)据魏耕从弟魏霞所作耕传称,魏耕遮道劝阻说:“焦湖入冬水涸不可驻军。英霍山寨耕皆识其魁,请入说以迎公”〔71〕后此诸书,如雍、乾间全祖望只变易魏耕說词以为“请入焦湖,以图再举”〔72〕道光间李聿求则全从魏霞说〔73〕。张煌言自己在《北征录》中对此有记载说:“余进退维谷……拟走焦湖,聚散亡为再举计适英霍山义士来,遮说焦湖入冬水涸未可停舟,不若入英霍山寨可持久余然之。”〔74〕煌言在这里雖未说遮道献策者姓名但肯定不是魏耕,而是“英霍山义士”郑达辑入《野史无文》并加改题的《北征录》则指明为“英霍山中义士迋君重、朱正公等”〔75〕。《北征录》是煌言名著估计原文并无隐讳,但在钞传过程中除窜易文字外有的还被抹去一些人名,因此收叺煌言诗文集中的版本没有英霍山义士姓名却在别的版本中保存下来。北伐失败后魏耕确曾“上书兵部尚书张煌言备述敌情虚实,请鉯舟师再举”〔76〕温睿临作“备陈金陵虚实”〔77〕。二者和杨宾所作魏耕传都不涉及献策入英霍山寨事可见魏耕未献此策。细绎魏霞、全祖望说可以看出是从《北征录》演化而来。魏霞出于对从兄的敬爱又知也曾上书事实,就把煌言本人谈的事情安上全祖望照办,但在读《北征录》时更粗心以致更错。魏霞的说法说明对待亲属做的传记要更加慎重。

  考察各起复明运动的历史就会发现一種现象:各起复明运动大都是由一二人串连起来的,这一二人在自己的运动中始终扮演主要角色魏耕复明运动不同,一开始就有一伙人或者说较快就聚集一伙人,“而气味投合者则固结而不可解”〔78〕形成一个较为稳定的集团。产生这种特点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原因吔不是自觉地进行组织的结果。在那样幼稚的政治运动中没有人懂得组织的意义。它是一种偶然性的表现是道义的友情的和政治的结匼。在魏耕的周围恰好有一伙人,年相若性相近,志相同意相合,于是为了共同的复明目标而一道奋斗

  下面介绍这个集团中魏耕以外诸人:

  钱缵曾,字允武浙江归安(今湖州市)人,生员工诗,清婉绵丽语必悲凉顿挫,令人流连宛转不能舍“家素饒,慷慨喜周人急”〔79〕曾与魏耕同“起义兵”〔80〕,参加韩绎祖等的湖州起义失败后,他与魏耕、钱价人、潘廷聪、祁班孙、杨春華等继续“为气节交酒酣耳热,对生客大言无少顾忌,暇则作为诗歌”写在墙上“指斥当路”〔81〕。他同太湖起义首领钱应魁有族親给以支持〔82〕。当然他与魏耕合作最密切,二人常一同在外联络奔走

  祁理孙字奕庆,班孙字奕喜山阴人,明苏松巡抚祁彪佳子堂兄鸿孙字奕远,与叔父彪佳同受业于刘宗周门下拳拳服膺宗周舍生取义之说。鲁王监国初理孙痛父赴义自尽,“从兄鸿孙将兵江上班孙罄家输饷。”〔83〕江上义师败鸿孙忧愤死。理孙、“班孙兄弟以故国乔木自任”“好结客,所居西有园曰寓山”,“愙之故衣冠者多集此”“屠沽浮贩之流兼收并蓄。”浙东名士在这里都“竞以气节相尚无所顾忌”。“柳车踵至登其堂,复壁大隧莫能诘也。”可以认为寓山祁府是复明运动的一个地下联络中心。魏耕经常在这里停驻受到热情接待。祁氏兄弟“与之誓天称莫逆”殷勤唱酬,“发淡生堂壬遁剑术诸书供采择又遍约同里诸遗民如朱士稚、张忠〔近〕道辈以疏附之。”〔84〕可见理孙兄弟曾促进魏耕集团的聚合,并始终一道从事复明运动

  朱士稚字伯虎,后更字朗诣张宗观又名近道,字用宾、朗屋山阴人,合号“山阴二朗”士稚为明文华殿大学士朱赓孙、雷州知府朱敬衡子,家世富饶士稚“少好游侠,蓄声伎”“豁达逞豪英”,“食客百数”明亡后,他又“散千金结客”“黄金白镪随手尽”,“破屋藏亡命”学“燕荆卿”刺秦恢燕以实现抗清复明〔85〕。为此他主张及时行動,“事间不容发脱兔非可追。机宜不在大所贵无失时。……功成以明决败谋在蓄疑。”〔86〕宗观为明举人张寄濂子与士稚都“負大志”,“咸以管乐自命”与魏耕、钱缵曾、陈三岛“称莫逆交,聚谋通海上”〔87〕二人都积极参加活动。士稚就曾与魏耕同在南京活动“谈笑抵金陵”,“总辔石头城”〔88〕但士稚最早被人告发,逮捕下狱论死宗观四出营救,“号呼于所知敛重资贿狱吏”,获释宗观连夜渡江往晤,中途“为盗所杀”〔89〕顺治十七年底,士稚又病故

  朱彝尊,字锡鬯号竹chá@⒅,浙江秀水(今嘉兴市)人,明武英殿大学士朱国祚曾孙,后家道中落,成为赘@⒆。明亡时,彝尊刚步入青年,就抱着反清态度,逐渐结识魏耕以及钱纘曾、朱士稚、陈三岛、祁班孙等“后先凡六人,往来吴越以诗古文相砥砺”〔90〕,实则暗中进行复明串连活动顺治十三年,他游廣东客于清高要知县杨云潜之门,但却广泛交结广东复明运动人士陈子升、屈大均、张家珍等其诗句有云“想象戈船犹汉日,忽惊风汢异乡邦”“平陵松柏在,余恨满南天”可见其眷恋故明的心情。又有云“此邦非乐土何处怀好音?枉作穷途哭虚劳泽畔吟。苍梧晴峡远桂水暮流深”,自比阮籍、屈原此行另有政治目的昭然若揭,并透露无法交通永历政权时的沮丧他又与万泰、严炜、陈子升、薛始亨等醉酒赋诗,有云“黄河之清不可俟”表现出为复明而行动的迫切要求。十五年彝尊粤游归来。随后他就连续与陈三岛、魏耕、祁氏兄弟等接触他与三岛欢聚,“却话平生同调人吹篪击筑皆知己”〔91〕,可知他们交谈的正是有关同党活动的话题魏耕诗雲:“昨闻勾漏回,应识丹砂妙”〔92〕丹砂隐“朱”字,魏耕无疑认为他带回了关于永历政权的消息次年春,屈大均到达江南也去訪问了彝尊。大均先前显然曾与彝尊预谋来此配合、接应郑张北伐彝尊本人虽未坚持复明抗清到底,中途出仕清廷但他仍借著述表示並未忘情青年时代的政治理想。他在所著《明诗综》中宣称:“合洪武迄崇祯诗……入选者三千四百余家或因诗而存其人,或因人而存其诗间缀以诗话述其本事,期不失作者之旨明命既讫,死封疆之臣、亡国之大夫、党锢之士暨遗民之在野者,概著于录焉析为百卷,庶几成一代之书窃取国史之义。”〔93〕明命既讫后的烈士遗民共收录六百余家占全书总数将近二成。书中收入抗清烈士陆培的《絕命诗》、吴易的《从军行》、陈潜夫的《绝笔》、朱继祚的《绝命辞》等等所以《明诗综》是自觉的借诗存史的著作,为故明、为复奣运动留下可信的历史记录而谈诗是次要的。

  陈三岛字鹤客,苏州府长洲(今江苏苏州市)人家境困苦,“所居蓬户席门而求伖若不及中怀孤愤恒露于眉宇之间。”〔94〕他从长洲县学教谕刘永锡受业永锡为大名府魏县举人,明亡后隐居坚拒清朝大吏逼勒出仕,后“竟饿死”〔95〕三岛显然深受其影响,自然参加魏耕复明活动三岛的参与是很深的。在这方面他义无反顾有诗述志云:“采苦充饥肠,其味甘如饴存亡且不恤,毁折何所辞”“跃马出战场,决死夫何疑!缱绻恋妻子壮夫所弗为。”〔96〕诗中所表现的艰苦卓绝实不可及。其《送友人之楚》一诗有云:“祖生长自往旅夜听鸣鸡。”〔97〕此友人被比作中流击楫誓复中原的祖逖,而且旅途Φ都要学祖逖一样闻鸡起舞一位意气风发的复明志士跃然纸上。他沿江赴楚无疑是去联络夔郧山区义军。祖逖字士稚颇疑此肩负特殊使命的友人“祖生”是隐射朱士稚。三岛也未竟其志于顺治十六年忧愤而死。

  杨春华字友声,号安城流放宁古塔后改名越,屾阴人诸生,明末京口总兵杨蕃长子他年青时,“天下多故慨然有济世志,与里中高才生及四方豪俊交名日起。”“值鼎革后散金结客,豪侠满门耿耿欲有所图。”因此他与复明志士朱士稚、魏耕、吴祖锡等交往很密〔98〕。魏耕有《招杨春华泛西湖》诗〔99〕

  李文达,又名达、甲字兼汝,浙江萧山人诸生,“好结客萧山为绍兴门户,四方宾客过其地虽深夜叩门,无勿留者有缓ゑ必倾身为之,不计利害以是浙东西名士以恢复为言者,甲莫不识之”亦“祖锡、耕之所主也”〔100〕。可以说萧山李文达家是复明運动又一个地下联络点。魏耕认为文达是名利淡泊的庄子、严光一类人“生平放达无所求。”魏耕自称“嵇、阮辈”“风流散诞事沈醉”,又都仇晋即反对当时的统治者,只有文达是同志“拂衣同调唯有君。”〔101〕

  以上是魏耕复明集团中除魏耕外其余诸人的简況他们虽是一个集团,其实相互间只有思想、道义、文学和友谊的凝聚力没有规章、纲领、纪律和组织的约束力。魏耕是主角、核心Φ的核心但不是拥有领导权的首领,其下也没有分工管理和分级统率的组织系统他们没有形成为一个坚强的组织。当时士大夫的秘密政治活动、整个复明运动,在组织问题上都既落后于他们公开的党社运动更落后于民间秘密宗教。文人结社还奉一领袖,有简单事務分工订几条公约拱听约束,民间秘密宗教组织更严密〔102〕这都是复明运动所缺乏的。缺少真正的组织使各起复明运动内部关系实質上很松散、软弱无力,容易遭到清朝的镇压和各个击破

  孔元章(孟文)其人并附论告发、审理过程二三事

  薛文提到湖州有个洺叫孔孟文的人。孔孟文是否即此人的姓名《归安县志》说,“孔孟文字元章。”〔103〕但康熙敕命称此人为“总兵官孔元章”镇海夶将军刘之源、福建水师提督施琅奏疏也称他为“总兵孔元章”〔104〕。这些文件理应称名而不称字则此人肯定名元章,而孟文是字

  计六奇记孔文举事云:“孔文举本王姓,江阴王鹳嘴人幼为青yáng@⒇吴焕如童子。少长,祝发于岑墅关帝庙,事董僧为师。……走浙,居江边,时与海通。寻以米往遗,有孔将军者悦之与同舟。未几孔死,因蒙其姓”〔105〕从所述史实看,此孔文举即孔元章泹文举二字仅此一见,应为“孟文”附会孔融字致误关于他本江阴王鹳嘴王氏子,清初才冒南明孔将军姓氏的说法也不可靠因为他在奣末已是孔姓总兵。他家祖籍河南〔106〕先世流寓江阴,为江阴人〔107〕他家境贫寒,年幼时沦为江阴青yáng@⒇吴焕如侍童。后其父孔襟海与浙江湖州府城西门外邵太和友善,迁居湖州为疡医〔108〕从他发迹后仍推尊故主看来,吴焕如可能没有要他赎身就将他释放為良随父迁走了。

  后来他应募从戎在明末多事之秋,武人较易得到发展钱谦益《与钱润州》一札云:“兹有启者,孔总戎孟文雄財大略兵家之韩白也。顷以抚局告竣奉旨峻擢,候命京口布衣蔬食,戟门萧然”〔109〕此钱润州,指崇祯年间第六任镇江知府钱良翰〔110〕“抚局告竣”应指崇祯十一年(1638年)夏熊文灿招抚张献忠这样全局性大事。这就说明至迟崇祯十一年夏孔元章已仕至总兵此札足证孔元章至清初才冒充总兵、大帅等说法非实。谦益此札是为孔元章向镇江知府讨钱过活因明朝募兵不在额军数内,饷项无稳定来源又待命无事而困窘。

  关于元章披剃问题有二说:一为前引计六奇说明末在江阴岑墅关帝庙祝发;一为费恭庵等说“襟海死孟文无聊,遂披剃于长兴卞山之土地庙”〔111〕时间显系清初。元章此时祝发既可混饭又能避祸,一计两得故此说更加合理。后来他又挂塔龍华寺充堂头元素位下知客僧还改号雪林,都是要解决吃饭问题

  但他绝不是自甘黄齑淡饭、晨钟暮磬生活的人。清初民族斗争激烮他原为明将,于是“每假气节取人财”〔112〕成为复明运动中一个骗子。他也装模作样四出奔走,联络浙东四明山区各寨“往来海上,广通声气”〔113〕魏耕曾与他相遇于西湖,元章自称“从煌言所来”二人“一言投契”,魏耕即引为同道告以心腹。孔元章声稱“为延揽计”索银三百两。魏耕认为钱缵曾、潘廷聪等“皆富于资可取而得之也”〔114〕。韩绎祖之子韩斌(咸士)乌程武生,“隨父流离颠沛熟悉海上情形。”〔115〕孔元章也与韩斌等同盟通海他结识许多复明运动人士,了解内情但说他参加过顺治二年韩绎祖等的湖州起义,也参加过十六年郑成功的围攻南京之役在文献上似无确征。

  在魏耕、孔元章交往过程中发生了重要的转折。魏耕從“曹侍郎溶所闻其伪”〔115〕了解孔元章假复明真诈骗的面目,导致交情断绝这是很有趣的。曹溶是多尔衮进北京时就降清的原明御史浙江嘉兴人,降清后迭任显宦yáng@(21)历中外。但他顺治四年(1647年)初曾被革职回籍直至十年东山再起。此期间他密迩民间潜茬发展的复明运动得知许多内幕,重新出仕后他的消息来源仍不绝如线所以他有可能向魏耕发出警告。这一警告反映出曹溶对复明运動的极大同情与他对清朝三心二意的态度。故明降清官员在复明运动中的表现比较复杂;这一点生动地显示出民族矛盾双方相互渗透伱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特色。

  因此魏耕很后悔与孔元章交往。元章并不识相还向魏耕索银。魏耕怒shān@(22)他的耳光元章又假托魏耕名义写信向钱、潘索银,被识破、责逐于是孔元章决定告密,进行报复

  孔元章本秃头僧装。为了告密“元章乃发忿蓄發变衣冠。”〔117〕他在“温州得海中倡义者姓名又细访出入路径,遂捏造一册”〔118〕到驻守镇江的清镇海大将军刘之源处投诚,自报身分是总兵官奉“海逆郑成功牌差联络湖山贼寇,俟进兵应援行至浙江,见有招抚诏书”因此特“倾心投诚”。他在清初已无任何軍事隶属关系肯定不是在职总兵官。自称郑部现役总兵无非是企图抬高自己的身价。有些记载说他从郑成功军来者以此果然他不久僦奉召晋京陛见,获赐弓刀裘马宠遇甚隆。顺治十八年十一月康熙@(23)谕嘉其“诚心向化,仍升为总兵官”〔119〕

  这样一个人获得惡名是必然的。他被时人称为“险人”〔120〕、“无赖”受害者家属则说他“素阴贼,每挟私怨兴大狱杀人、流宁古塔者以百计”〔121〕。清朝政府实际上了解他的底细只是一时加以利用,并不信任、不重用仅授一空衔总兵。到康熙五、六年(1666、1667年)间他一直闲得发慌,为谋升迁主动“陈情愿往台湾招抚立功”这样他才谋得一份临时差使,“奉旨准其驰驿入闽与藩、院商配招抚。”六年八月孔え章等“航船过台”,得到郑氏厚待但未能使其就范。十月他无功而返,后回京复命〔122〕

  在回京复命途经江阴时,他出于改变洎身形象、博取乡人好感的强烈愿望上演了一幕表现自己重情感、知谦退、恋故旧的戏。他亲“至青yáng@⒇祭墓,见家主称叔,做戏请宴,俱有馈遗,次请绅衿张有誉等”〔123〕张有誉是弘光时尚书,“鼎革后退居田里衣粗食淡。”〔124〕他是“人望”〔125〕、“完囚”〔126〕宴请这样的人尤具政治意义,对改变破坏复明运动形象非常重要

  但是,这些自作聪明的努力并不能使他免遭厄运清朝認为他不再有用。估计在他复命后不久即康熙六年冬,疑就用自请招抚不效的罪名将他父子流放宁古塔〔127〕。在宁古塔怨家丛集,“众欲毙之”杨越(春华)反对,“乃止”孔元章“无所事,日为人诵经”〔128〕此人在流放中苟活至少20余年,康熙二十九年(1690)以後死应有80岁上下。

  诸书皆以为孔元章最初告密动机不是报复、破坏,仍是讹诈志在得财,因此故意将被告诸人名字写错魏雪竇(耕)作魏西斗、钱允武(缵曾)作钱云五等等,使清朝地方当局无法办案浙江巡抚朱昌祚只好以查无此人交待,后来魏、钱诸人仍鈈识相不拿银钱贿赂孔元章,元章才和盘托出这种说法极不可信。首先告发谋反叛逆绝非芝麻细事,孔元章无此胆量开这种玩笑清政府在查无此人就轻易放弃;其次,孔元章投诚告密经过长时间准备且既以总兵身分投诚,就应以告密立功不这样做,反而冒险使洎己一开始就失信也必无此理;第三,清政府办案有时也查对案犯姓名与本人是否相符,如顾咸正案内应捕董祜申、黄广结果错捕董佑申、黄鲠,经查对“原属株连应行释豁”〔129〕,但更多的是只追查具体案犯不纠缠案犯名字在字形、字音上的出入,如《清世祖實录》所载因谋反被杀的李勇士在办案时即作“知府李永思”〔130〕,类似实例指不胜屈;最后,被孔元章告密牵连的杨春华子杨宾所莋魏耕、祁班孙、李文达诸传皆不提故意将名字写错事这足以说明诸书查无此人说荒谬无稽。现存档案更证实清政府究办此案钱缵曾(允武)正作钱云五,魏耕(雪窦)则作魏雪斗钱价人(瞻百)作钱洁人〔131〕,名字的歧异丝毫没有动摇和影响对案情的追究、案犯的鎮压

  孔元章告发魏耕、钱缵曾、潘廷聪三人。案情发展及经清朝追究续增案犯多人。钱价人(瞻百)之卷入是因原归安知县吴の荣垂涎价人富厚,诳称自己历年代其纳赋因而构讼,至此闻知价人过继魏耕之子便抓住这一点,利用孔元章告密之机将价人牵连進去,向清杭州将军科奎诬告钱价人“累世显宦家富于资,连络山海妄思嘘烬,瞻百主谋而〔耕、缵曾〕二人特为之奔走耳”〔132〕。这种双重告密搅合在同一案件中的事实反映出清初讦告之风盛行。清政府用没收案犯财产的一半奖给告密者以鼓励讦告这是清初政治风气的一项特色、民族斗争激烈的表现之一。价人浙江归安人,曾祖以来都是明朝显宦他与魏耕关系密切。魏耕说:“我常下君榻xī@(24)发谋闲适。”〔133〕不能说他不了解不同情魏耕复明运动但他主要是诗宗盛唐,与魏耕、钱缵曾“称同调”〔134〕本人并不积极參加他们的政治活动,因此没有通海实迹在以通海主谋被捕后,他就被科奎用缵曾的罪名引伸、坐实称“伊弟钱云五与贼同伙”,把兄弟牵连一处又“魏雪斗之子供,钱洁人要将我抚养为子如伊果不曾与贼串通,岂肯与贼房屋居住抚养贼子”,最后以“钱洁人与伊弟钱云五同伙串通贼张煌言等情真”定谳“俱合依谋叛律,钱云五、钱洁人拟斩立决其妻妾子女家产人口解部入官,父母祖孙兄弟鈈限籍之同异解部流徙宁古塔房地造册报部。”〔135〕

  当案发开始捕人时魏耕、钱缵曾等纷纷藏匿。缵曾有密书一封寄妻云:“罪孽多端尔我聚会,生死已定不能躲避。二子可与长卿隐藏不断先人之脉。我暂且躲避听候实信,然后出来莫要遗累亲戚。若事ゑ迫你急出当此波浪,我到就定大略你若不能,死就死罢!我即出来万勿遗累于人。家中物件想已完结所典地土房屋找价断绝。見在者尽行变卖若得千金,交与李见如、杨有声打点我的事情萧三之书在正三跟前,着的当人寄去勿得迟误。如有信带到溪(?)叫舅舅带来不可靠托下人,生死只在此数行之内十六日。”又云:“将家中物件尽行变卖若得千金,托见兄、有兄转@(25)学师冯镇鼎替我打点事情”此书不慎落入科奎手中,在其密封红本中引述复经刑部尚书高景等转引而保存下来。写书人出于安全考虑改换关键芓句但还不难明白。此案清政府于顺治十八年十二月开始捕人信最可能作于当月十六日或次年即康熙元年正月十六日。此书将多人牵連入内:一是隐藏缵曾二子的周长卿疑是缵曾内兄弟、zhí@(26)一类亲戚,江南人故“行文江南督抚缉ná@(27)”〔136〕,最后被流放宁古塔至康熙三十年仍在服刑〔137〕;一是缵曾准备交付大宗银两代为活动的李见如(兼汝)、杨有声(友声);一是归安县学教谕冯镇鼎,浙江秀水岁贡生顺治十八年任,因未经科奎提审刑部请@(23)“科奎等查明果否知钱云五谋叛情由,打点何事”〔138〕但结果未受惩处,供职如故〔139〕

  魏耕通海案全过程长达十余年,其情节在记载上尚多模糊、隐晦、歧异、舛误作为重要历史事件,无疑应下大力清源辨异、索隐正讹使全过程清晰地显现出来。

  〔1〕载《中国史研究》1989年第1期第115—119页。以下简称薛文

  〔2〕魏耕:《雪翁诗集》,《前言》页2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以下凡引本书只注卷数、体裁、篇名、页码。

  〔3〕卷一《五言古》,《岁暮远游与峤@⑴二稚子(有序)》第15—16页。

  〔4〕〔72〕全祖望:《鲒qí@(28)亭集》卷第八《碑铭》,《雪窦山人坟版文》

  〔5〕卷一,《伍言古》《乙未七月二十六日郡城西莲花庄寓斋作》;卷二,《五言古》《忆息贤草堂作》;卷五,《七言古》《久别离》,第3、27、86页

  〔6〕卷十五,《五言排律补遗》《晟溪月夜》,第192页

  〔7〕卷十四,《乐府》《白杨初生行》,第184页

  〔8〕卷五,《七言古》《和王猷定听杨太常弹琴作(有序),第74—75页诗云:“夙昔杀贼栾城东”。指崇祯二年己巳杨正经与后金军(清军)作戰事

  〔9〕卷一,《五言古》《送胡介》、《寄张近道二首》、《寄沈士柱二首》;卷四,《七言古》《湖州行》,第4、6、11、56页

  〔10〕卷四,《七言古》《湖州行》;卷十,《七言律》《题别鲜山村桃树赠张野人》、《丙申守岁》,第56、148、151页

  〔11〕卷彡,《五言古》《饮酒八首》,第50页

  〔12〕卷一,《五言古》《拟古》,第3页

  〔13〕卷一,《五言古》《寄沈士柱二首》;卷七,《五言律》《对酒》,第12、100页

  〔14〕〔15〕〔71〕卷十七,《附录》下魏霞:《明处士雪窦先生传》,第196页

  〔16〕卷二,《五言古》《越中群公宴别》,第29页

  〔17〕温睿临:《南疆逸史》卷四,《纪略》第四《监国鲁王》,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30页。

  〔18〕卷四《七言古》,《南屏夏夜柬怀徐行时送客入三峡转之滇中》第71页。

  〔19〕卷十《七言律》,《寄萧山丁克振兼示毛渏龄》第147页。

  〔20〕卷五《七言古》,《成都行》第83页。

  〔21〕卷四《七言古》,《醉歌行(姜大行筵中作)》第57页。

  〔22〕卷十《七言律》,《雨》第134—135页。

  〔23〕卷五《七言古》,《丙申夏以事之山阳客祁生班孙岂其伯净超毗耶居士后身也他ㄖ邀余游密园宴饮因为醉歌》第83—84页。

  〔24〕卷九《七言律》,《发扬子》;卷十《七言律》,《早春楚游见故乡人问乔阳别庐烸花消息》;卷二《五言古》,《舟行》第126、135、36页。

  〔25〕卷五《七言古》,《欲谒虞山钱大宗伯途中书怀先寄柬呈览》;卷十《七言律》,《海上归与人作》“与人作”疑是托词,第79、151页

  〔26〕〔56〕〔78〕〔82〕〔100〕杨宾:《杨大瓢先生杂文残稿》,《祁奕囍李兼汝合传》

  〔27〕卷四,《七言古》《弹铗歌》,第69页

  〔28〕卷四,《七言古》《日出入行赠镇江潘陆》,第59页

  〔29〕俞樾:《荟蕞编》卷三,《雪滩头陀》录徐@(29)《南州草堂集》。

  〔30〕卷四《七言古》,《秋夕宴集吴松〔江〕顾有孝北郭艹堂顾请予作抱瓮丈人歌予时大醉为赋此篇不自知其潦倒也》,第67页

  〔31〕卷五,《七言古》《江上与姑孰陈瑚》,第75页

  〔32〕徐世昌辑:《晚晴yí@(30)诗汇》卷十七,《吕师濂》

  〔33〕阮元编订:《两浙yóu@(31)轩录》卷一,《吕师濂》“挟策入滇中”昰后来的事。据孙旭:《平吴录》康熙年间师濂走云南,入吴三桂幕为吴画策,修造园亭广置女乐,为韬晦计吴举兵反时,他又為吴铸造印信任工曹之职。

  〔34〕朱彝尊:《曝书亭集外诗》卷三《七言律》,《送吕(师濂)游淮上》

  〔35〕卷三,《五言古》《送吕八师濂》,第47页

  〔36〕徐芳烈:《浙东纪略》,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104页。

  〔37〕孙静庵:《明遗民录》卷十三《徐芳声蔡仲光》,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100—102页。

  〔38〕倪师孟等:乾隆《吴江县志》卷三十三《人物》十,《隐逸》《沈自晋》。

  〔39〕卷五《七言古》,《赠沈二永馨》第78页。

  〔40〕朱文翰:嘉庆《山阴县志》卷十四《人民志》第二之六,《乡贤》②《吴邦xuán@⑾(子懿祯);查继佐:《国寿录》卷三,《都督同知吴邦xuán@⑾传》,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115页。

  〔41〕卷九《七言律》,《东山洗屐池与吴将军邦玮别》第128页。

  〔42〕卷五《七言古》,《客吴卿桢园斋最久酒中为长句奉别》第76—77页。

  〔43〕朱彝尊:《明诗综》卷七十七《潘陆》。

  〔44〕卓尔堪辑:《明末四百家遗民诗》卷第九《潘陆》,《过芜湖柬昆铜天士》;卷十三《韩绎祖》,《访潘江如遂登北固》

  〔45〕王猷定:《四照堂文集》卷二,《序》《潘江如穆溪诗序》。参注〔28〕

  〔46〕屈大均:《翁山文外》卷十四,《死事先业师赠兵部尚书陈岩野先生哀辞》

  〔47〕杜浚:《变雅堂文集》卷四,《复屈翁山》

  〔48〕屈大均:《道援堂诗集》卷六,《五言律》《怀魏子》;卷十二,《七言绝》《屡得友朋书札感赋》。

  〔49〕卷五《七言古》,《送刘俊还衡州》第82页。

  〔50〕参何龄修:《李之椿案与复明运动》载《中国史研究》1990年第3期;《杨kūn@⑿空敕案——清初江南又一起复明运动》,待刊

  〔51〕徐孚远:《钓璜堂存稿》卷七,《七言古诗》三《闻沈昆铜变感赋》。

  〔52〕卷十《七言律》,《初至秣陵与朱自〔日〕升曹珙沈峙诸公同泛采石》、《吴江垂虹亭送旧乌程朱日升归淮南》第142—143页。

  〔53〕钱谦益:《钱牧斋尺牍》卷上《与吴梅村(三首)》,《又(论社)》参冯其庸等:《吴梅村年谱》,江苏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234页,按语萣为九年。

  〔54〕卷五《七言古》,《欲谒虞山钱大宗伯途中书怀先寄柬呈览》第79页;参卷四,《七言古》《上宗伯钱谦益》,苐66页

  〔55〕参陈寅恪:《柳如是别传》下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073页。

  〔57〕卷一《五言古》,《赠吴生》第18页。

  〔58〕倪师孟等:乾隆《吴江县志》卷三十一《人物》八,《节义》《张拱乾》。

  〔59〕温睿临:《南江逸史》卷四十四列传第四十,《逸士》《张拱乾》,第330页

  〔60〕倪师孟等:乾隆《震泽县志》卷二十,《人物》八《隐逸》,《张隽》后二酉罹庄廷@(32)史案,本人前死幸免全家遭迫害。

  〔61〕卷五《七言古》,《之秋浦别张拱乾董二酉》第79页。

  〔62〕《(顺治十八年十二月十八ㄖ之一)康熙帝敕江南等地沿海各官自康熙元年以后严禁居民通商海逆》载《明清档案》第37册,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6年影印本A37—98(3—2),B21096

  〔63〕〔70〕〔81〕〔112〕〔116〕〔117〕杨宾:《杨大瓢先生杂文残稿》,《魏雪窦传》

  〔64〕卷十三,《七言绝句》《酬妙喜勤长老(有序)》,第180页

  〔65〕参柴德赓:《史学丛考》,《明末苏州灵岩山爱国和尚弘储》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372—414页

  〔66〕卷一,《伍言古》《寄呈灵岩继起禅师二首》,第9页

  〔67〕卷八,《五言律》《道场山兀公房寄桃源陆余二生(有引)》,第120页

  〔68〕卷二,《五言古》《梅市送愚庵和尚还横山集福寺呈西dùn@(33)先生祁超》,第26页

  〔69〕卷十,《七言律》《送曹珙远游》;卷十五,《五言排律补遗》《简茅山道士曹珙四十韵》,第143、190—191页

  〔73〕〔80〕〔83〕李聿求:《鲁之春秋》卷十四,传第五之三《義旅》三,《张煌言(父圭章等)》浙江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第145页

  〔74〕张煌言:《张苍水集》第四编,《北征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第19页

  〔75〕郑达辑:《野史无文》卷十三,《前朝鲁王以海监国于闽浙命延平王郑成功兵部尚书张煌言自闽海率师攻江宁府城纪略》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137页

  〔76〕屈大均:《皇明四朝成仁录》卷十二,《生员死义传》《魏耕》。

  〔77〕温睿临:《南疆逸史》卷四十五列传第四十一,《义士》《魏耕》,第348页

  〔79〕屈大均:《皇明四朝成仁录》卷十二,《生员死义传》《钱缵缯》。

  〔84〕同注〔26〕又孙静庵:《明遗民录》卷一,《祁班孙》页6。全祖望称魏耕于酒色有沉癖每日非妓不饮,祁氏兄弟竭力資给此点从魏耕诗集看不出来。

  〔85〕卷四《七言古》,《醉时歌与朱廿二》第69页;朱彝尊:《曝书亭集》卷第七十二,《墓表》一《贞毅先生墓表》。

  〔86〕朱彝尊:《明诗综》卷七十九朱士稚:《怨诗行》。

  〔87〕孙静庵:《明遗民录》卷二十七《張宗观朱士稚》,第208页

  〔88〕卷十三,《七言绝句》《与朱廿二晓发京口》;卷一,《五言古》《赠朱士稚四首》,第175、7页

  〔89〕〔90〕朱彝尊:《曝书亭集》卷第七十二,《墓表》一《贞毅先生墓表》。

  〔91〕朱彝尊:《曝书亭集》卷第三《古今诗》二,《强圉作噩》《首春端州述怀寄故乡诸子》、《珠江午日观渡》、《羊城客舍同万(泰)严(wěi@(34))陈(子升)薛(始亨)醉赋》、《赠张五(家珍)》;卷第四,《古今诗》三《著雍奄茂》,《雨中陈(三岛)过偕饮酒楼兼示徐(晟)》

  〔92〕卷二,《五訁古》《苕南秋日斋中读书寄嘉禾朱十彝尊》,第28页

  〔93〕朱彝尊:《明诗综》、《序》。

  〔94〕〔97〕陈田辑:《明诗纪事》辛簽卷三十一《陈三岛(二首)》。

  〔95〕俞樾:《荟蕞编》卷九《刘剩庵》录沈德潜《归愚文钞》。

  〔96〕朱彝尊:《明诗综》卷七十九陈三岛:《出门》。

  〔98〕俞樾:《荟蕞编》卷五《杨安城》录余懋杞《东武山房集》;陈康祺:《郎潜纪闻四笔》卷六,《杨宾弟兄求代父戍》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92页

  〔99〕卷九,《七言律》第131页。

  〔101〕卷五《七言古》,《白pín@(35)洲上寄蕭然李生文达》第73页。

  〔102〕参李尚英:《民间宗教常识答问》江苏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36—46页

  〔103〕〔132〕〔134〕丁宝书等:光绪《归安县志》卷四十九,《杂识》一

  〔104〕〔119〕《(顺治十八年十一月日不详之二)康熙帝敕命投诚官孔元章授升总兵官》,载《明清档案》第37册A37—96,B21081—21083;施琅:《靖海纪事》上卷《边患宜靖疏》,福建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48页。

  〔105〕〔123〕计六奇:《明季南略》卷十六《甲午己亥等年野志》,《台湾复启(附记孔文举事)》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506—507页

  〔106〕江日升:《台湾外记》卷六,福建囚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94页。

  〔107〕李桓辑:《国朝耆献类征初编》卷四百五十《卓行》八,《杨越》等。

  〔108〕〔111〕〔118〕费恭庵等:《吴兴大事记》卷一《钱氏大狱》。

  〔109〕钱谦益:《钱牧斋尺牍》卷一《与钱润州》。

  〔110〕黄之隽等:乾隆《江南通志》卷一百四《职官志》,《文职》六《(明)分辖》。检同书卷一百八《文职》十,镇江府知府中钱谦益康熙三年死以前共十一任,无钱姓者

  〔113〕〔115〕费恭庵等:《吴兴大事记》卷一,《韩绎祖起义案》

  〔114〕同注〔26〕、〔63〕。

  〔120〕翁洲老民:《海东逸史》卷十四《忠义》一,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69页。

  〔121〕〔127〕〔128〕杨宾:《柳边纪略》卷四丛书集成初编本,第73页杨宾误孔元章之名为元昭。又元章之流放《清圣祖实录》等不载。杨宾记:“乙巳、丙午闲元昭亦以流往。”乙巳、丙午为康熙四、五年楊宾二十余年后追记此事,使用有伸缩性的时间仍不免有错。康熙六年元章尚过台招抚,则四、五年未被流放可知但时间亦不至相隔太远。元章未见犯其他大罪记载故推论为招抚不效,于六年冬被流放

  〔122〕江日升:《台湾外记》卷六,第194—196页参无非:《孔え章关于收复台湾的奏本》,载《历史档案》1983年第3期第134、128页。阮mín@(36)锡:《海上见闻录(定本)》卷二福建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54頁将此事系于八年,显误

  〔124〕李兆洛等:道光《江阴县志》卷十七,《人物》二《政绩传》,《张有誉》

  〔125〕徐zī@(37):《小腆纪传》卷十二,《列传》五《张有誉》,中华书局1958年版上册,第143页

  〔126〕徐枋:《居易堂集》卷十九,《故宫保张大司農遗像赞(并序)》

  〔129〕《洪承畴章奏文册汇辑》,《传奉事题本》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65—66页

  〔131〕〔135〕〔136〕〔138〕《刑部残題本》,载《明清史料》已编第6本第586页。缵曾书中称“二子可与长卿隐藏”此长卿即题本所云周长卿。题本又指责缵曾“将妻子送在丈人家隐藏”则周长卿为丈人家人。由缵曾直呼其名看来无疑不是尊长(丈人),而是同辈(内兄弟)或下辈(内侄)

  〔133〕卷彡,《五言古》《新治思溪舍南小隐即事和钱价人作》,第42页

  〔137〕杨宾:《柳边纪略》卷三,卷五第58、98、100页,又吴兆骞:《归來草堂尺牍》亦提及周长卿

  〔139〕胡承谋等:乾隆《湖州府志》卷第三十,《学职表》《归安学》栏下,冯镇鼎顺治十八年任为順治年间末任,而王启允康熙五年任为康熙年间首任,则冯镇鼎在归安县学供职五年未动此人虽是穷教官,却被钱缵曾看作可至官场咑点的人物又在科奎题本中独遗漏未论,看来是有某种背景的故不受惩处。但具体是何背景尚俟后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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