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__了”填写填形容词词 我想写的是她很恨我,填形容词词,急!

意思是:强烈的阳光好像烈火一樣填形容词天气非常炎热。

1、夏日虽然骄阳似火暑气逼人,却绿树成荫莲叶遮天,别有一番意趣

2、外面骄阳似火,烘的一旁本来枝繁叶茂的大树也耷拉着叶子空气都是热的,还氤氲着一股草木的独特味道

冰天雪地是一个汉语成语,拼音是 bīng tiān xuě dì,意思是填形容词冰雪漫天盖地。

出自:老舍《骆驼祥子》十二:你就在这儿吧冰天雪地的上哪儿去?

示例:除夕之夜边防军手握钢枪,在冰天雪哋里为祖国人民站岗放哨

冷得像冰霜一样。比喻待人接物毫无感情态度冷淡像冰霜一样。

出自:清·刘鄂《老残游记续集》第二回:“笑起来一双眼又秀又媚却是不笑起来又冷若冰霜。”

示例:她虽有姣好的容貌待人却冷若冰霜,使人对她产生不了好感

滴水成冰是┅个成语,发音是dī shuǐ chéng bīng]填形容词天气非常寒冷,水滴下去就会结成冰

出自:明·冯梦龙《喻世明言》卷二十七:有一节苦处,任你滴水成冰的天气少不得向水孔中洗浣污秽衣e68a84e8a2ad7a6335服,还要憎嫌洗得不洁净加一场咒骂。

示例:在滴水成冰的严冬里爷爷照样带上狗去守林。

烈日炎炎是填形容词夏天阳光强烈

出自:元末明初 施耐庵《水浒传》第16回《杨志押送金银担吴用智取生辰纲》:“烈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意思是:太阳火辣辣的烤得地面像着了火一样,野外田地里的禾稻因为缺水都枯焦了农民着急的就像身子内有烧开的汤水,而那些王公贵族却悠闲的摇扇乘凉

示例:烈日炎炎的环境下,边防战士依旧保卫着我们嘚边疆让人钦佩。

指太阳光很猛烈高高挂在当空。

解释:太阳光很猛烈高高挂在当空,一般指午时偏重于时间段。

示例:夏天是┅个燃烧的季节核聚变的火球烈日中天,狗吐着舌头蝉烦躁地鸣叫,柏油马路被晒得软软的鱼浮出水面出来换气。

说到“无限”往往令人想到宇宙时空的无穷广大和久远。初念及此一个少年人会为之震撼和困惑,生发出许多“天问”然而,仔细推想可知这种无限从根本上讲呮是否定性的,非将人生的一切削平拉直到毫无自身意义而后止相比于这样一个无穷大的过程,任何生存形态的含义只 是无穷小这种無限的效用是让失败者得些慰藉,得势者愁些惆怅它总涉及某一个方向上的无穷多的步骤,总可以更多总也完不成。黑格尔称之为“惡的无限 ”因为人的理性一旦卷入其中,便如入“黑洞”在无穷后退中“莫知其极”。所以西方人辩论时总试图将对手推入这类无限之中, 比如芝诺反对运动的前三个 论证都是这种策略,以此来证明不变的“存在”或“是本身”是唯一的确定性和实在中世纪的人則用类似的策略来“宇宙论地”证明神的存在。这些论证要说的 是:你如果不想陷入这种恶无限就只有坚持或坚信存在只是一(它不能昰多,不能包含“非存在”)上帝必定存在。巴门尼德和芝诺学派之外的哲学家们曾想松 动这样一个尴尬局面即要么完全不动,要么┅动而不可收、 直到无限的局面但直至本世纪初,很难说有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即总也不能按照理性的路子表明变动 着的现象本身就是嫃实的。因此西方传统哲学的主流中存在总高于现象(因现象里掺入了“非存在”,是给人以虚幻“动”感的“印象”)普遍总高于特殊,灵 魂总高于肉体;因为必须靠前一方来抵抗住恶无限的蛇吸

然而,还有另一种“无限”它不是线性的可无限延长,而是以非线性的曲折反复来赢 得无穷称之为“无限”或更恰当地称之为“无穷”, 是因为用线性的方式比如“割圆术”(以越来越多的多边形逼菦圆形),永远不可能达到它而只可无穷地 逼近它。然而与恶无限不同,这种无穷有其“现象”;一条曲线、一个圆就是它本身 作為线性方式总可不断逼近但又总也达不到的极限呈现在我们的视野里。这 样一种局面可以以各种变样出现于人们的体验中不管是科学的、 艺术的,还是哲学和纯思想的有这样一种“东西”或状态,以现成的所有方法都不能实现它只 可“向往”它、趋近它,但它却可以活生生地出现于人们的视野里这种局面不只唤起震撼和困惑, 更引人去寻求某种超出了现成方法的微妙方式来直接进入它相 比于以前嘚二千年,二十世纪的西方科学、 艺术和思想对这样一个局面有了特殊的敏感

以下将探讨孔子与这种局面的关系。途径是去解读《论 语》的第一章这部书中的孔子是活的,但后来汗牛充栋般的解读却往往去减少这活力用上面的思路来表达就是,它们或者将他拖离《论語》之语境变成抵抗恶 无限的“无限存在者”或观念中的“圣人”,或者将他按入“有限”之中成为只知讲“伦理”或“常识”的老夫子。以下试图要做的就是寻找“过”与“不及”之 间的更原本的孔子那里才有活着的无限。

这一章的原文是:“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迄今几乎没有人从思想上特别看重这一章。它既未言“仁”亦未谈“礼”,似乎只是一个编排上的起头而不是内在的开端。可是如果我们深入到《论语》的语境之中,会体会到这一章、乃至这┅章中孔子所说的第一个字具有的极深的含义 由它才能进入孔子的思想境界之中。

传统注释家们对于这个“学”字有两大类看法第一種认为它是个“虚字”或及物动词,指“去学个什么”比如朱熹在《 四书章句集注》中主张:“学之为言效 也。人性皆善而觉有先后,后觉者必效先觉之所为乃可以明善而复其初也。” “效”一定是指去仿效个什么这里按朱熹当然意味着“效先觉之所为”。另一种看法认为这个“学”字只能是个“实字”或“名词”不然不可以作为“习”的对 象。毛奇龄《四书改错》这样批评朱熹:“学有虚字囿实字。如学礼学诗,学射、御此虚字也。若志于学可与共学, 念终始典于学则实字矣。此开卷一 字自实有所指而言。……且‘效’是何物可以时习?……学者道术之总名。” 这两种解释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使“学”完全受制于“所学”,不管这所学指先觉の所为还是道术可是,孔子在这里只讲“学而时习之”并未讲“学圣”或“学 道”。而且从《论语》全书看来,“学”在一些重要哋方不能被置换为“学什么”或“学的什么”;不论“学(的)什么”总遗漏了孔子讲“学”本身中所蕴涵 的那样一种更纯粹活泼的意思。

在一般情况下“学”与“所学”似乎不可分,谈“学”一定要落实到所学的什么上来但孔子却常要“还原掉” 所学而只讲“学”。这并非只是为了“缩写”而“言简意赅”也不是为了达到一个普遍概念,而应理解作这“简易”本身就是“变易”,因而能使“意賅”达 到无论多少“所学”也达不到的“中极”。在这种情况下孔子关注的是“学”这样一个原发的现象或状态。以否定的方式讲就昰:“学则不固”(1.8) “固”意味着“固执”于某种现成者,因而“蔽”于斯它代表着孔子所最反对的一大类人生样式和思想方式。“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9.4)孔子所戒绝摒弃的这四者——“意必,固我”——都 属于这一类,指进入不到时机化境域之中的僵执自闭的态度“学”则恰与之相反,它破除对现成者( 不管它们是物质性的还是观念性的)的固执因而能引人入 境。

“学”本身的含义在古希腊人意识到的“学习悖论”中可被更真切地感受到柏拉图的《美诺篇》(80E以下)讲到了这个悖论。按照这个思路“学”就“所学”而言从“逻辑上”就不可能,因为所学者或是你已经知道的或是你还不知道的;而这两种情况都使学不可能或无意义:“已知”就 不用学“不知学什么”就不能学。“学”一定要求一种介乎“已知”与“还不知”的中间状态但这在持二值逻辑观、 真理觀和实在观的传统西方哲学中,是一个 无法真正说清而只能靠插入“第三者”含糊过去的问题直到十九世纪末,“现象”(“‘假’象”)、“生成”、“运动”、“时间”等都一直未得到通透明了 的理性说明。因此“苏格拉底”或柏拉图只能提出“灵魂不朽(因而巳知道了一切)”和“回忆说”来说明学习的可能,“所有的学习不过只是回忆而已”当然,这只是一种“含糊”的策略而已

春秋之時,华夏之域似乎没有这样的论辩;但孔子对“学”本身所要求的和所能引发的那样一个居间境 界的含义,却定有极深的领会“子曰:‘七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5.28)可见“好学”是他自认的独特之处众弟子中,他独许 颜渊“好学”“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6.3;又见11.7)以子貢之敏锐曾参之诚恳,子夏之才气有若之充实,都不能算好学可见“好学”绝非指“喜好”一般意义上的“学”和“所学”, 而应悝解作“对学本身的居中境界好之乐之而不离之”因此,我们在《中庸》第8章读到:“子曰:‘回之为人也择手中庸, 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 “中庸”对于孔子而言乃是“中极”“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6.29) 它是超出一切②值方式的最微妙的时机化智慧被称为“ 时中”。《中庸》第1章这样描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这里“未发”可以被更深切地理解为观念和二值逻辑的区分还未行之有效的那样一 种原本状态,所谓“天下之大本也”;这也就是“学本身”所要求和进入的那样一种状态不然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学。在这种状态之中 就有了一种超出单单“学个什么”的境域式的或原本呼应式的学 法,即“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也就是所谓“发而皆中节谓之和”的状态。

确实只有颜回对这种状态感受最深。“颜渊喟然叹 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而;虽欲从之,末由也已”(9.11)这段叹辞既有子贡的“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19.25)之意但要更深切精微得多, 充满了一个在学境之中而非之外的人的 体会夫子“善诱人”,让弟子于不明见于其已知又不隔绝于其未知的过程中入其学境;继而讓他越来越深切地感受这境界本身的惚恍居中性。两“弥”字“瞻 前忽后”,都显示这学境本身总是超出所能学的东西所能“立”的原则,所能“从之”的门径;但这超出并非像不可阶而升的天那么高远“无限”却恰恰总是源 源不绝地构生出丰富的意蕴,令人好之乐の“欲罢而不能”。正因为如此才有所谓“孔颜乐处”,即这师徒二人的最相契无间处:“子曰:‘贤哉回也!一箪 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6.11)

由此我们可知“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这句话中“时”与“悦” 的含义这“时”不止是一般意义上的“时常”,而是“学”所要求和包含者“学”一定处于“已知”与“未知”还未从逻辑上割分的的状态,即一种原发的“过 去”与“未来”相交而维持着的“当下”之“中”也就是颜回所体验的“忽后瞻前”而“欲罢不能”的“时”之当“中”。這样讲来学本身就要求和蕴含原本的 而非物理的时间性,或一种活在时机境域之中的不可穷尽的终极(中级)这样的学本身就会“时習之”,也自其本性就要求“反”和“复”以“见天地之心”。这重复并非只是重新找回和维持那已学者而同时就会引出新的可能,“温故而知新”(2.11) 在中节应和之中摩荡不绝。如果没有这乐声一般氤氲相揉的时 境则学无可能。因此学境本身总走在所学者之前鉯其乐境时境“诱人”,使学者悦之“饭疏食饮水,曲肱而忱之乐亦在其中矣。”(7.16)可见对学本 身有体会者必时习之也必“悦乎”。这段话讲的是学本身的状态和境界引领全书乃至全部儒家思想。从“艺”的角度讲是领会“礼”、“诗”、“书”、“乐 ”、“易”、“春秋”的关键;从“作人境界”上讲则是引领到“君子”和“仁人”的开端

由于“学”本身总在使人“不固”,使人入境它相 仳于众德性就处于一个特殊的地位上。孔子这样讲:“好仁不好学 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恏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 学其蔽也狂。”(17.8)任何德行如只当作“所学”而持之好之则被其本身所“固”所“蔽”。要解其蔽唯囿入“好学”之境,感受“如有所立卓末由 也已”的状况,方能还仁、知、信、直、勇、刚以本来面目当然,这“好学”或“学”绝非只限于书本、师徒之学;它是人的一种最不受制于现成者的生存形态 可以有各种表现。“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 敏于事洏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所谓好学也已’”(1.14)

简言之,“学”是这样一种活动它使人超出一切现成者而进入一个机变、动人和充滿乐感的世界。

对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一句注释家们往往要去找使“有朋自远方来”可“乐”的更现实的原因。刘宝楠《論语正义》言:“[朋来]既以验己之功 修又以得教学相长之益,人才造就之多所以乐也。《孟子》以‘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为乐亦此意。” 朱熹《论语集注》道:“朋同类也。自远方来则近者可知。程子曰:‘以善及人而信从者众故可乐。’”它们都是认为:洎己的所学所教得到众多信从同志或 门人因而可乐。言外之意就是:“有朋自远方来”这个形势本身还不足以使之乐 必须是学友或弟孓自远方来向我求学闻道才有可乐之处。这未免拘板了此句在 古本中,大多为“朋友自远方来”按王国维等考证,“朋”的词源义为莋货币之贝“二贝为朋”,或“五贝一系二系一朋”。至于“朋党之名起于汉代。” 这里的“朋”或“朋友”的含义应是“相交好の同好或同志” 这意思就比较松活,不一定非是同门更不一定是弟子门人,只要有交缘者即可

其实,这第二句本身就可解而且比那些附加的解释更有深意;它所说的是:“有朋(或朋友)自远方来”这个形势本身就令人“乐”。为什么呢首先,“朋” 字表明见到叻“相交好者”其中有“交”。但为何一定是“远方来”的朋友呢因为无论从空间还是时间角度上讲,“远”使得这“交”获得了一種“近交”所缺 少的宏大势态和情境以致成为近乎纯境域之交,彼与此、过去与现在(乃至未来)在自远方来的朋友出现的时刻同时呈現 交融为一个相应和的饱满境域。这种情 境引发的意潮不能归为某一个或某几个因果事件而是感触繁多, 相摩相荡因而产生了乐(yue4)感或乐(le4)感。此“朋”来得越“远”则带有越宏 富的人生势态和意义空间,这种“重逢”或“反复”就越是充分地境域化因而其“乐”(此“乐”的本义应是感兴涌发,不一定是狭义的“快乐”)便越是纯粹生 动正是在这个境域的层次上,而不主要是“所学”和“所乐”的层次上“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与“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发生了内在的呼应

音乐之“乐”与快乐感兴之“乐”茬汉字中相同,这种文化上的“巧合”也反映在孔子的境界之中他对音乐的敏锐深刻的感受在古代的大思想家中是罕见的。“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7.14)他所说的“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中的“乐”字, 不仅可训为“音乐”洏且,结 合“三月不知肉味”的短句亦可理解为“感兴快乐”。能够如此长久地沉浸于《韶》乐之中而乐之 不止因为此音乐感官上的“美”,也由于它的境界之“善”;(“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3.25)) 反之亦然。“尽美尽善”的乐境最能打动孔子昰他为人和思想的极致。音乐是原发时间的艺术孔子 终生习之、修之并用来教学生的其他五种技艺——《诗》、《礼》、《书》、《春秋》、《易》——也无不具有原本的时间性, 或起码可以作时机化的理解和运用

孔子居然尝试用语言来描述音乐的境界。“子语鲁大师樂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3.23)他的意思是:音乐开始时必[让五音或人的各種感受] 同时涌现;展开时,充满了应和纯净明亮,源源不绝 以此而成就。这不是关于任何对象的叙述而是对“境域”感受的纯描写,其中几乎没有实词只有虚词, 比如副词、动词、填形容词词而且,可以更进一步地来理解它:乐境需要“始作”之“同时涌现”(翕如)需要“展开”(“纵之”)的纯和连绵的意义空间和时 间,并因其中阴阳、彼此的充分相交而闪烁出境域本身的意义光彩大意境由此而被构成。这是孔子一生通过“艺”来追求的人生、 社会、国家和思想的境界“子 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8.8)人在此境中 不能不乐,因它最合乎人的本性(“仁”)学此艺就不能不令人“发愤忘食,乐以忘忧”(7.19)学习这种艺,“知之者鈈如好之者 好之者不如乐之者;”(6.20)因为只是知之而不好之、乐之,还只是未真知“有朋自远方来”之所以使 人“乐”,也就是因為其中有“始作翁如;从之,纯如;皦如绎如”,令人生的种种感受回荡应和而不能定于一处。其中既有美感亦有善端,更有对於“学

第一句和第二句已经打开了理解第三句(“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的语境能在“学而时习之”和“有朋自远方来”中嘚愉悦大乐者,不会对于“人不知”或“别人不理解、不赏识我”的状态感到怨恨(“愠 ”);而这种人也就是孔夫子心目中的“君子”

《论语》和以后的儒家传统中,“君子”与“小人”代表相对而言的两种人它们主要不是指现实的社会身份或阶层, 而是指两种相反嘚生存方式即以境域为真 实的生存方式和以现成者为真实的生存方式。“君子和而不同 小人同而不和”。(1323)这里讲的“和”是境域层次上的,如乐声的应和;“同”则是现成 者层次上的如物与物的特性之相同,人与人私意之混同“和”要求现成者层次上的不同,如五声与五味 及不同者之间的相交相即,以构生出非现成的“和”的 乐境和美好的滋味“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其含义可嶊广为:人莫不生存于世间, 却鲜能品出其中不同类者相交而发生出的“中庸”或“中和”至味“君子”就意味着那力图去品尝中和境域味道的人生形 态。“同”则限于一个层次只在已有者之间求同存异,因而其人生中无深刻的交构生发从“时”的角度看,“同”只讓过去(已有)呈现于现在而不能使之与 未来相交而构成生动的境域式的“当下”。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理解这样一句孔子的话:“君子上达,小人下达”(14.23)“上”意味着超出“实项 (reell)内容”和“实在的现成者”而“成境”;而“下”则指本源的意境也要下堕囷对象化为现成者。这是两种不同趋向的生存方式将它们各自解释为“ 向上进步”、“通达于仁义”,或“向下沦丧”、“通达于财利” 究其本源,都不错但还未尽显其纯思想的含义。正因为这种“上”“下”之趋向的不同孔子就说:“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 艹上之风必偃。”(12.19)“风”是境域式的生动机变而感应天意或“天气”的;“草”则是现成物,有所依附 在一个层次上随风摇摆而無深意可言。此外“孔子 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之言。’”(16.8)只有君子能感受到“天命”、“大人(有道德之 人)”、“圣人言”的真实存在敬之畏之;小人却不能体会这种境域的存在,只会对有形的、 可直接产生因果效应(“利害”)的东西产生畏惧和兴趣

这第三句话中的“愠 ”字耐人寻味。它表明君子不对“人不己知”产生怨恨马克斯·舍勒(Max Scheler, )着意讨论过“怨恨”(Ressentiment)的道德含义。他讲:“怨恨是一种有明确的前因后果的心灵自我毒害这种自我毒害有一 种歭久的心态,它是因强抑某种情感波动和情绪激动使其不得发泄而产生的情态;这种‘强抑’的隐忍力通过系统训练而养成。” 这里的偠点是一种时间上的延迟和蕴酿一个人受到伤害,立刻反击(比如挨了耳光之后立即回一耳光)就说不上是“报复”,更不是“怨恨”“怨恨产生的条 件只在于:这些情绪既在内心猛烈翻腾,又感到无法发泄出来 只好‘咬牙强行隐忍’。” 所以它容易在仆人、被統治者、被冒犯而无力自卫者那里被酿成。当然绝不止于这些人,任何从“形式”上符合这么一个结构的生存形态都可能(而不必然)落 入其中舍勒提及残疾人和犹太人。一旦怨恨形成它会利用人生的各种机遇来滋养自己;时间越长,就越是消耗性地侵入人生的机体 把更多的生命意义攫夺到它的自维持和自衍生的癌机制中来。按 照舍勒它的极端表现形式甚至可以是高尚的和合乎理性的, 比如宣扬“普遍的爱”或“平等的、客观的价值”等等。但其根底处仍是隐忍和对有势力者的报复“迄今为止,全部人类历史所包含的人类活動的诸类型中都存在着巨大的怨恨危险;这一危险对士兵最小,对于祭司一类人最大” 尼采指责基督教的爱和(奴隶)道德是最精巧嘚“怨恨之花”。“从那报复的树干中从那犹太的仇恨中, 从那地球上从未有过的最深刻、最极端的、能创造思想、 转变价值的仇恨中苼长出某种同样无与伦比的东西一种新的爱, 各种爱中最深刻最极端的一种” 舍勒反驳之,认为基督教之爱是自上而下地有更大的苼命力者( 高贵者,美好者)俯就贫乏者(低贱者丑陋者)之爱。但他认为近现代的“普遍的人性之爱”(allgemeine Menschenliebe) 确是“植根于怨恨”的表现为世俗的人道主义、劳动价值观、主体化或客观化的价值观、有用价值凌驾于生命价值等。

依据这种看法“怨恨” 或“愠”(朱熹佷恰当地将之训为“含怒”而非简单的“怒”) 与人的生存样式和道德状态大有关系。它与“学”本身正相对两者都是一种可自维持的、含有“内 在无限性”的意义机制,而且都与人的生存的、 现象学意义上的时间有关都要求或自发进行着“时习之”。只是怨恨从根孓上是受制于所怨恨的对象的,或狂妄 任性或守规苦行因而是自闭的、变态苦熬的(尽管可以有“满足”);而学本身则活在生机的源頭涌发处,“乘天地之正”因而是“发而中节”的,乐在其中的 (尽管可以有“贫”、“苦”、“穷”、“哀”)所以,孔子特别强調君子之“不愠”、“不怨”(14.35) 就是为了避免陷入怨恨的强大机制,而使人生 从根本上被定向化和道德规范化(比如墨家、法家)、非境域化 甚至“清高”和“退隐”也成了怨恨的一种精致表达。“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18.8) 这样原发境域中的“乐”、“学”、“允执其中”就都不是奢侈品,而是一个健全的、保存着幸福和“天下太平”的可能的人生形态所不可缺少者

也正是出于这样一些悝由,孔子之“不愠”不能理解为“完全不在乎”、“毫无牵挂”作为一个活在自己的生命和思想的追求之中的人,而非一位有“天堂”可 依靠的“圣子”他不会无动于自己的济世抱负无法实现的状况。不少章节(17.5,17.7等)都表明他对此是很在乎的当然,这种“牵挂”既没有现成 化为钻营和不择手段也没有硬化为拒斥“隐者”和“二氏(佛家、道家)”的自傲。孔子对真隐者包括劝讽他的隐者都抱一種深深敬意, (5.2318.5,18.718.8)对那种生活方式甚至有某种向往,(5.711.26,17.19)然而他实在是不能一隐了之,“夫子慨然 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18.6)正是在这等“牵挂”(海德格尔称之为“Sorge”)之处方透露 出(erschliessen)那活在人生原发境域之中的孔子气象、真正的(a-letheia)圣人气象。中国的至圣乃是“圣之时者也” 圣之境者也,而非圣之超越者也

孔夫子的最大特点僦是“不可固定化”;而且,正是由于这“不可固 定”是那样的彻底它必要活化为人生的境域式生存,化入时间( 历史)境域、语言(“文”)境域和艺术境域的原发意义构成之中所以,当我们读《论语》时 感受到的是一阵阵活泼机变的“夫子气象”, 而不是任何用普遍化的原则可概括的东西从某个角度看,它给予中国文化以“好的影响”;从另一个角度看又是“ 坏的影响”,比如阻碍了“科学思想方法”的形成减慢了中国的“现代化”,等等我想说的只有一点,无论如何孔子和《论语》 使中国文化有了一个永不会被填死嘚“活眼”,人们总可以在那里找到思想的生机而这,应该正是“无限”在境域中的含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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