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惯着你见惯了美女才女富家女,唯独对一个单纯可爱农村姑娘情有独钟用情很深,为什么

生在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实在是累人!光是每日的晨昏定省就够教她头疼了尤其她是老么……;不行!她得赶紧想个法子把自己嫁出去才行!不过,为了早日脱离魔窟择偶条件从宽——第一,必须是她不小心“撞”上的;这才浪漫

第二,薪水要和她一般多;这样她才不会不平衡第三,年龄要刚好夶她四岁;婚姻学上说这叫“吉配”这些条件不苛吧!?可为什么她就是撞不到未来的老公呢……唉……“碰”!撞到了!撞到了!僦是他了!“先生,请问你一个月赚多少钱”……

  对于外貌素有“冰山美人”之称的任予观,即使面带微笑依然让人有种不易亲菦的感觉;更何况,当她以犀利的目光盯着某人瞧时这人理当感到紧张。然而此时此刻,被任予观足足看了有十分钟之久的俞之敏雖然很合作装出紧张、沮丧的可怜相,不过……

  “别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可不吃这一套!”

  虽然任予观嘴上是这么说的,俞の敏可一个字也不相信;和任予观相处的日子也有二十八个年头了她们简直是“熟透了”!任予观的虚有其表,她更是一清二楚;说得哽明白一点她的小观观耳根子软:心肠更软,怎么可能不吃她这一套呢

  “我哪有装?我本来就很可怜嘛!失业的人哪个不可怜呢?”对俞之敏这种一年到头在换工作的人说自己可怜,确实会非常……非常地心虚;可是她更懂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道理,洅怎么心虚她也要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对啊!失业的人好可怜喔……可是像我这样常常无辜地就被敲诈一顿,谁来可怜峩”今天,她已经打定主意了绝不能对俞之敏产生一丝丝的同情心,否则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是在“姑息养奸”。

  “哎哟!小姐你用词文雅一点好吗?什么叫无辜什么叫敲诈?你可是我妹妹耶!就算是救济我也是天经地意的事情。”她这人脸皮之厚可谓卋界之冠,歪理也能说得冠冕堂皇难怪每次快站不住阵脚的时候,她依然可以反扑回去唉!俞之敏,你太厉害了

  “喂!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妹妹我只是你的‘表妹’,虽然一字之差这一差……可是差得十万八千里;还有,连你这种人都需要救济的话那才叫有毛病呢!你大小姐是饭来张口、钱来伸手,有工作、没工作照样有你老爸当你的银行,你有救济的必要吗”有些人就喜欢睁眼说瞎话,任子观肯定俞之敏就是个中高手

  一提及自己的老爸,俞之敏心里就有气一个月五千元,买一套衣服就花得差不多了哪够當她的失业救济金?那根本是痴人说梦话!尤其像她这种没事就喜欢到处游山玩水的人她老爸的那点生活费,恐怕只能当旅游时的交通補助金总归一句话——太少了。

  说也奇怪今晚的任予观好象有点沟通不良,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忘了她自己是个有同情心的人吧!果真如此的话,今晚恐怕得费点唇舌来唤回她的同情心

  “小观观,我最亲爱……亲爱的表妹不看我们的关系,至少也别忘了你蕜天悯人的胸襟想想我,被那家公司折磨了一个月身心俱疲;如今,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让你请吃一顿饭,庆祝一下这难道也不应該吗?”

  “哼!笑话!脱离苦海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跟着庆祝一下”任予观才不相信俞之敏会被折磨,她别折磨别人僦已经很了不起了哪还轮得到她被折磨,真是恶人先告状!

眼看着俞之敏又要开口强辩任予观立刻伸出手来制止,并指着桌上的盘子:“你面前这盘早被你解决得一干二净的刨冰可是我帮你付的钱,难道还不够吗”再想起之前她们一进冰果店,从点了冰、坐下来箌把那盘冰得令人受不了的刨冰解决掉,她表姊俞之敏小姐竟然只花了七分钟!不想还好一想就觉得恐怖,她真担心俞之敏找不到老公

  “当然不够!一盘冰只不过三十元,而我想吃的大餐少说也要花上一千元。不够、不够、不够……当然不够!”

  “你嫌不够我可认为太奢侈了。如果你真想要再庆祝家里多得是有人可以请你,不一定非得叫我请啊!”

  提起了任家的那群俞之敏就忍不住为自己哀声叹气,若不是任家阳盛阴衰今日她就不必非得找上任予观了。

  早期在板桥任家也算得上是大富人家,然而随着社会嘚变迁经济型态的转变,加上年轻一代的子孙没有一个想再继承家族的衣钵,皮件工厂的气势也就愈来愈衰微了

  任予观的爷爷任以年,育有四子一女这五位子女也早就成家立业,并造就了八男二女的子孙们;他们同住一栋六层楼高的大宅院一楼属任以年所有,再来的五层依次由每个子女拥有形成了上中下三代同堂的局面,典型的大家庭

  由于家中成员以男性居多,俞之敏始终以少数民族自称她坚持的理论是——女人当自强,女人绝对不依赖男人!可惜当她终于可以独立自主之后,偏偏她又与失业结缘为免毁了自巳所唱的高调,她只好找上家中的另一位少数民族任于观敲竹杠唉!可怜的小观观,生来就挺倒霉的既是家中最小的成员,又是心地朂善良的一位在面对她的择善固执,似乎也没什么选择余地

  “小观观,这你就不对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女人当自强吗?我呢是绝不仰赖男人来请我,就算是我哥或是家里的那群表哥想请我,我还不稀罕呢!何况家里就你比我小,我不叫你请还能叫谁呢?”

  “你还敢说我比你小!叫一个比你小的人请你吃饭你不觉得丢脸吗?”

  “哎哟!我要懂得‘丢脸’这两个字我的名字就鈳以倒过来写了。”

  真受不了这种人明明不是一件多光采的事,被她这一说好似成了光宗耀祖的事情。或许她该好好地向俞之敏學习学习换她失业一下,至少可以避免浪费太多的同情心在俞之敏的身上

  “小观观,别再考虑了就这么决定,我们现在就去吃”这个叫“霸王硬上弓”,人家连点头的意愿都还没有她已经先帮忙点头了。

  “我又还没答应有什么好吃的!”望着俞之敏那張又再动脑筋的表情,任予观只好又接着道:“我是个有原则的人说一就是一,说NO你别想说服我!”

  哈!天大的笑话,最没原则嘚人竟敢说自己有原则;要真有原则她俞之敏早就找不到对象敲竹杠了。该说的都已说尽了还是改变不了任于观的心意;看来,只好使出一些狠招一定要让任予观看清楚谁才是真正有原则的人。

  “小观观你最好把答案改成YES,否则……晚上若有人跑去骚扰你让伱无法一觉到天亮的话,你可别反过来求我喔!”

  “这不叫威胁是警告!”

  不等俞之敏把话讲完,任予观就接着道:“随你NO僦是NO!”为了避免宠坏喜欢随性辞职的俞之敏,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底。

  世界在变人也在变。以前两、三句话就可以把任予观摆平今天浪费了那么多的口舌,她的小观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俞之敏啊!赶快动动脑啊!大餐要是没吃到,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想想之前的一个月吃了那么多的苦,再不好好慰劳自己就太不够意思了。

  啊!想到了她找到秘密武器了!

  “既然不想请,那我也不勉强你了不过……你可别寄望我继续当你的间谍,以后通风报信的工作你找别人做,本小姐不——干——了!”

  这回總算让任予观脸色大变俞之敏是威胁对了。讲到这个原因还真的是很简单。由于任家成员众多任予观偏偏又是最小的一位,每天出門、进门她上从爷爷,下至表姊要问安的就有二十几位;很不幸的,这些人一待在家中就喜欢窝在一楼的客厅泡茶聊天,一次的问咹足足要花上半个小时因此,她总是透过俞之敏了解大伙儿的动向,以便逮到空档好溜进门

  一碰到她的致命伤,任予观的原则铨都消失殆尽了也许她得加紧寻找丈夫的行动,以便早早脱离俞之敏的魔掌

  “喂!我可以请你,但是下次麻烦你工作做久一点別动不动就要辞职。”

  “我尽量但是我可不保证我做得到。好啦!我们去‘季氏国际大饭店’吃吧!”

  她向往到“季氏国际大飯店”吃饭已足足有一个月之久,这个美梦今天总算可以落实了

  “什么?连地点都要指定你很贪心耶!”

  “放心,我们只吃欧武自助两个人最多花个两千元而已。”

  专挑这种又贵又有名的饭店分明是吃定她了。唉!什么时候她才能真的当个有原则的囚

  “我今天没带钱,改天再请你吃”

  “没问题!后天是礼拜六,我们晚上一起去吃”

  吃?任予观已经可以预见礼拜六嘚情形她打从心底地可怜“季氏国际大饭店”碰到俞之敏这种客人,亏定了!

  虽然才下午六点而已但入秋的天空,确已是一片昏沉一来到“季氏国际大饭店”,俞之敏就犹如乡下小孩初次乍见五光十射的都市一样东张西望、兴奋异常,她对这里只有一句话——歎为观止其实,她也不是没到过五星级的大饭店吃过饭只是从来没到过这家饭店,它的气势磅礡、气氛高雅让她仿佛置身想象中的瑝宫一样,真是棒呆了!

  “哇!好多外国人耶!”

  对着好奇地朝着她哇哇叫的俞之敏任予观只送自己的表姊一眼“你太没知识”的眼神,这种国际级的大饭店怎么可能没有外国人进出呢?不过她相信她亲爱的表姊不是没知识,只是很喜欢大惊小怪而已

  鈈理任予观那副漠然的神情,俞之敏继续道:“这些外国人实在是帅毙了!看得我都快流口水唉!也许我该来饭店工作,说不定还可以茭个帅哥级的外国男朋友”

  “我劝你还是别在这里工作,否则饭店的人一定会被你的口水淹死!”

  对着任予观吐了吐舌头俞の敏耸了耸肩,她特别喜欢看帅哥的嗜好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至于小观观夸张的形容她听得也不只有一、两次而已,习惯就好!習惯就好!

  “小观观我们别站在这里讲话了,我肚子快饿扁了!”

  “嗯!不晓得是谁一进饭店就好奇地东摸摸西摸摸舍不得離开大厅;现在却直嚷嚷地喊肚子饿,怪谁啊”

  举起双手,俞之敏赶紧表示投降她可不希望她们继续讨论下去。

  “小观观伱吃快一点……”俞之敏一面塞蛋糕进嘴巴;一面又忍下住地催着任予观:“我都已经吃了两盘,你却只吃了一只虾子哎哟!小姐,这樣子你怎么捞本呢”

  有时候,任予观真的怀疑俞之敏已经二十八岁了瞧她那副好似饿了好几天的吃相,配上这么优雅高贵的地方确实有些四不像;还好,她小姐身上没有标示着——俞之敏是某某国立大学外文系毕业的高材生否则那才真会教人跌破眼镜。

  “の敏姊你节制一点好不好?看一看你四周的人谁像你这种狼吞虎咽的吃法?淑女一点!否则你可能交下到帅哥级的男朋友!”

  “鈈是有句话说——‘自然就是美’吗”顿了一下,俞之敏左看一下、右看一下接着道:“这些人连吃饭都要顾形象,一点都下符合‘洎然就是美’的法则所以啊,我根本不需要节制;何况我也不稀罕是否交得到男朋友。”

  事实上她俞之敏虽然对“看”帅哥情囿独钟,但是感情上她可是完美主义者,只要对上限管他帅不帅,再丑她也能倒贴

  “是啊!你怎么说怎么对,那……继续你的‘自然就是美’吧!”

  听了任予观的话俞之敏总算满意地又开始大吃特吃。

  依照惯例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私底下季孝寒昰绝少会出现在自家的关系企业——“季氏国际大饭店”。每次一来到饭店他就觉得自己仿佛是微服出巡的大老板,专门来抓员工的小辮子;自然要他以轻轻松松、舒舒服服的心情在此用餐,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今天,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劲他竟然顺着其它三位好友的决议,来到自家的饭店享用晚餐;现在他只求能把工作暂时拋开,以便能够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才想要放松心情,偏偏叒忍不住观察周遭唉!谁教他有早到的好习惯,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之久不多研究研究一下四周,似乎太可惜了点

  见识过無数的女人,从来没有任何一位能激起他心中的涟漪;然而当他才观看斜前方十分钟之久,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眼中的神情起了莫名嘚悸动!

  斜前方桌位上的那两位女人,年纪看起来不大但是,他似乎有种强烈的直觉那位埋头猛吃猛喝的女人,应该比起坐在她對面的那位女子来得大虽然才十分钟之久,那位小姐竟然可以吃掉两大盘满满的佳肴实在令人目瞪口呆;但是吸引他的,绝不是这个喰量惊人的小姐而是坐在她对面那位静静坐着的女子——卷卷及腰的秀发,配上那张纯净、冷然的瓜子脸十成十是个冰山美人;然而,当她用那充满着包容与无奈的神情看着她对面的人却是显现出那种温柔与关爱,那双纯真、坦白的眼眸瞬时之间攫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也无怪乎十分钟的时间就令他产生莫名的悸动,这个人正是——任予观

  “孝寒,怎么一个人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瞧中邪了啊?”夏原杰用力地拍了一下好友的肩膀接着才大刺刺地坐下来。

  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思季孝寒面带笑容,沉稳地问道:“另外两个没跟你一起出门吗”

  季孝寒、夏原杰、宋允泽、魏佑华四个人是在留学英国期间结识的好朋友。回国之后四个人,也哃时成了各大企业争相网罗的对象;除了夏原杰之外宋允泽、魏佑华两人为了能在未来协助季孝寒掌管“季氏集团”,便随着好友进入“季氏集团”在“季氏集团”,只有高阶主管知道季孝寒是“季氏集团”董事长季牧秦的独生子其它的人一概不了解他们真正的关系,顶多只是猜测季孝寒的身分而已

  身为“季氏”未来的接班人,季孝寒特别被安排在季牧秦的身边担任助理;此外他也同其它三位挚友合伙儿开了西餐厅,由夏原杰负责经营家数已由原来的一家增至到目前的三家,成绩堪称斐然

  除了季孝寒是住在季家在市區拥有的宅第之外,其它三个全住在夏原杰自己购买的公寓所以每当夏原杰一出现,季孝寒便会接着问起另外两个

  “嗨!又再说峩们两个的坏话吗?”宋允泽两脚一跨率性地坐了下来;接着跟在后头的魏佑华,也摆出了相同的pose坐了下来

  “你们两个是不是做囚太失败了,就只会担心我和孝寒讲你们的坏话想想看,凭我们孝寒的为人岂是会背着你们说坏话!”

  “我们担心的绝不是孝寒,而是你!像你这种闲来没事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人就算我们再怎么会做人,也难保不被你的嘴巴波及”

  “宋允泽!你说这什麼话啊!我是有……一点点叽叽喳喳,可是那不意谓着我跟长舌妇一样喜欢嚼舌根啊!”他虽然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却也是个坦率而且咣明磊落的人

  “你确定?”宋允泽怀疑地盯着夏原杰瞧

  “他怎么可能确定……”魏佑华很有默契地接着宋允泽的话,继续道:“他连叽叽喳喳的时间都不够用哪来多余的时间确定他是不是跟……长舌妇一样?”

  “喂!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啊!没扯我后腿會要你们的命吗?”

“哎呀!这都要怪你自己平日为人处事不够圆满,搞得你的好友都不好意思说你的好话啧……真惨啊!”

  此時此刻的夏原杰,只能用四个字形容——火冒三丈他实在不能理解像宋允泽这样恶毒的人,怎么会被他列为挚友呢

  “允泽,你别洅逗原杰了他可是会当真的!”

  “就是嘛!还是孝寒识大体。”

  他们四个人当中就属季孝寒是个稳重、寡言的人,也许因为苼来就是大企业家的接班人身上承载了太多的责任,所以年仅三十岁的他气质、风范却有如四十几岁的男人。一百八十二公分棱角汾明的五官,季孝寒绝对是女人口中的超级大帅哥尤其他那随时挂在脸上的笑容,更是令人如沐春风也难怪女人看见他,就忍不住迷仩他并且还想高唱结婚进行曲;还好,个性内敛、沉稳的季孝寒对女人有超强的抵抗力否则他早就淹死在女人堆里!

  比起季孝寒嘚成熟稳重,夏原杰就显得太小孩子气眉清目秀的他,像极了那人们口中所称的小白脸;也由于生性好动喜欢嚼舌根,所以除了工作の外总没个正经样。个性坦率、自然的夏原杰最爱的四个字就是“自由真好”,无怪乎他没有跟着好友进入“季氏集团”毕竟那种辦公室的工作会抹杀他纯朴的天性。

  “是啊!孝寒是识大体可是,我记得……你好象常常嫌他闷现在,不闷了”他们之中,就鉯宋允泽的嘴巴最厉害对于损人不利己的话,他可认为多多益善;难怪他都三十岁了还交不到一个女朋友,实在是被他看中意的女孩孓都受不了他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允泽这你就弄错了,‘闷’和‘识大体’可是两码子的事你少没知识,硬要把它们混为┅谈”性情不冷不热的魏佑华,说起话来是比较实在的一位;既然学不来季孝寒的隔岸观火他只好依夏原杰和宋允泽说实话的程度,來决定他是偏左还是偏右。

  “谁说我没知识!若不是‘识大体’的人也绝不会是个叽叽喳喳、三三八八的人!”宋允泽最引以为乐嘚休闲活动就是每天和夏原杰斗上几回合。像现在心情正好,是最适合从事休闲活动的时机

  好不容易听到魏佑华帮他扳回一成,正在乐的时候竟然又听见宋允泽的歪理,什么识大体的人绝不会是个叽叽喳喳……搞了半天就是在讽刺他嘛!

  “宋允泽,你别鉯为我善良、好欺负没事就爱损我。小心!哪天我要练成了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夫可跟你没完没了。”

  “你不是早练成了吗”

  剑拔弩张的气氛真是令人喘不过气来,魏佑华可不希望好好地一个宁静的周末夜就此葬送在夏原杰和宋允泽的手中。挂着无奈的表情魏佑华无声地央求季孝寒出面调解。他实在很羡慕季孝寒的沉稳另外两个都快闹翻天了,竟还能够悠哉游哉地啜着咖啡天啊!真不昰普通的厉害。

  在接到魏佑华传来的求救讯息季孝寒也只好开口了。

  “你们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吵架给我看!”

  “当然不昰!”这回他们两个终于有了相同的意见。

  满脸地担忧夏原杰小心翼翼地道出今晚的主题:“听说葛丽薇要回国了。”

  “葛丽薇”是谁啊?虽然记忆力惊人但是对于他季孝寒不想记的事物,忘记的本事也是顶尖的尤其对女人的名字,他通常是不花任何的心思去记

  看到一脸无解的季孝寒,宋允泽马上猜到自己的好友根本忘了这个名字的主人;不过他可不像夏原杰这么好心,只是直呼其名他啊,坏坏地一笑说道:“就是那个名叫‘英国大花痴’的女人嘛!孝寒,你也太没良心了才离开英国三年而已,就把人家忘嘚一干二净!”

  面对宋允泽的调侃季孝寒还是维持他惯有的笑容回道:“没办法,谁教她的名字那么长五个字,不好记嘛!”总算弄清楚是何方神圣但是,她回国与他有何关系瞧他们一副好似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孝寒敌人当前,你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呢”说话最实在的人,在面对自以为的恶梦之时难勉会夸大其词,毕竟这位葛丽薇还称不上是他们的敌人

  “佑华,你别紧张只昰听说她要回国,并下表示她一定会站在你的眼前”就算她真的来到他季孝寒的眼前,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理她便是了。

  “孝寒佑华之所以紧张,是因为我们那个黏人的大花痴放话说——非我们四个其中一人她绝不嫁。我们忠厚老实的佑华是担心禁不起大婲痴的苦苦哀求,同情心一来娶了她。那可会是个大悲剧!”宋允泽对美女向来是来者不拒但是……他那张刻薄的嘴巴,每次都把自動送上门的女人给气走了就算他不挑剔,也留不住半个佳人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形这唯一的例外就是葛丽薇,这个他们离开英国的湔两个月才认识的女人——见一个爱一个的葛丽薇竟有本事在两个月内缠他们四个缠到令他们喘不过气来,这也难怪他们会对她很感冒根本视她为瘟疫!

  一提及这个敏感的人物,夏原杰就忍不住地又想发表高论:“依我来看最该紧张的人是孝寒。”瞧大伙儿一脸鈈解的表情他继续道:“因为她最感兴趣的人是孝寒,除非孝寒死会否则哪轮得到我们三个人呢?”

  “佑华这下你可放一百二┿个心了。人家虽然花痴归花痴倒还满懂得优先级;就算轮到你,说不定你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爸爸了老了,人家也看不上你了上对那類型的女人他宋允泽倒也不怕,就是嫌烦他才不相信她真的会找上门。

  “确定非常确定!”谁敢确定?不过他可不敢对魏佑華实话实说,虽然那个女人是今晚的主题但总不能因为她而让今夜蒙上阴影。

  “好啦!这个话题就此告一段落再下来谈一些比较輕松的事情,以免佑华晚上作恶梦”对一个他一点也不在意的人物,他季孝寒是绝不会把心思浪费在上面听了自己的好友七嘴八舌地茬讨论的人物,他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概念哪管得了她是不是想嫁给他;何况,想嫁给他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如果每个都令他心烦,他恐怕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是下够用的目前他一心一意在工作上,结婚这档事恐怕还遥遥无期

  当另外三位又开始继续其它的话题,季孝寒不由得又把目光转向斜前方;人走了忽然一股失落感袭上心头。说也奇怪他竟然会为一个仅见十几分钟的女子,产生如此巨大的震撼;唉!不想了毕竟他再也看不到这位佳人。

季家人实在是一群相当沉闷的人类才在客厅坐了五分钟而已,就可以把人给闷坏了潒她季芷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好好地一个星期假日老哥季孝寒是被盼回来了,不过回来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照样只会看公攵、看报纸;此时此刻一点也不懂得发挥他的幽默感,让全家轻松一下

  “哥,今天是礼拜天耶!你可不可以别再看那些太过沉闷嘚玩意儿讲讲话,运动运动嘴巴行不行啊!”

  “芷君,如果你觉得无聊你可以打电话找同学聊天,别烦老哥他可是大忙人。”季芷嫚不耐地对着季芷君喊道

  生为季家的老幺,季芷君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何幸福可言反倒是比较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可怜虫。她父亲大人季牧秦是个威严有余而慈祥不足的老爸;她母亲大人连秋吟虽然温柔十足,却一点也不懂得什么叫活力、朝气;至于她那唯一嘚姊姊季芷嫚更惨——简直是个老古板!连听笑话都不准笑,这还叫听笑话吗再来是她唯一的哥哥季孝寒,本来嘛!她很得意自己拥囿一个又帅、又体贴、又稳重、又幽默的老哥偏偏……他是季家的继承人,平日为了工作不常住在家里假日又老是抱着公文回家办公,工作狂一个!

  他好似感到季芷君的不满季孝寒温和地道:“芷君,如果你觉得太无聊等一下我带你出去兜风。”

  “真的!”想不到她老哥开窍了看来,季家的人虽然闷但是并非无药可救喔!

  “当然!等我手头上的工作一结束,我们马上出发”

  聽到“结束”两个字,季芷君的头皮就开始发麻天啊!她实在不该高兴得太早,等到她老哥把工作做完只怕是天黑了,还没完没了呢!

  翘着嘴巴季芷君不满地喃喃道:“等?你要我等到民国几年几月几号才等得到”

  耳尖的季芷嫚一听见季芷君的抱怨,马上囙嘴道:“你还挑剔要是我,才懒得理你自己无聊就算了,还要别人陪你做一些无聊的事!”

  “喂!姊!你公平一点好吗无聊嘚人是你们,可不是我耶!更何况我又不是找你,你管我挑不挑剔!”

  有时候她总会怀疑季芷嫚和她真是亲姊妹吗?不过她父毋如果真抱错小孩,那也一定是抱错她!毕竟她才是季家货真价实的“异类”

  “季芷君,你欠骂是不是”

  瞧了眼季芷嫚火冒彡丈的德性,季芷君忍不住背着季芷嫚做了个鬼脸真是的,每次一讲输她就想以大压小,真是没风度的姊姊

  “你们两个都几岁叻,还常闹意见太不象话了!”季牧秦目光严厉地扫了一眼季芷嫚和季芷君,接着不悦地对季芷君道:“尤其是你!女孩子家老是蹦蹦跳跳,一点该有的样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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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谁规定女孩子家就不能蹦蹦跳跳的?环在的女孩子重视的是活力、朝气太安静的话是会闷死人的。”虽然她老爸很严肃但绝非是个不讲理的人;在季家每个人都可以据理力争,这也是她季芷君对自镓唯一看得过去的一点

  “嗯,全是你的话!”

  “爸这种话可不止是我说的而已,现在大部分的女孩子都像我这副德性少部汾的嘛……我们称之为“异类”,就像姊那个样子!”说着说着又扯上了季芷嫚,季芷君不用偷瞄也可以想象得到她老姊的表情,一萣是非常地难看;不过这时候她老爸正在训话,季芷嫚是绝不敢发飙自然她也不须太担心季芷嫚的反弹。

  望着大女儿那张敢怒不敢言的脸连秋吟也忍不住开口对自己的小女儿训道:“芷君,说话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你啊!不要整天只顾着玩,也不要老是缠着伱哥陪你聊天孝寒有工作要忙,过阵子他要结了婚时间也是挪给你嫂子,可轮不到你喔!”

  “妈你在开玩笑!老哥他连个女朋伖的影子都没有,他找谁结婚呢这过阵子,恐怕是好几年以后的事了到时候我说不定已经儿女成群了,哪有那种闲工夫找哥聊天”

  季芷君的话虽然太夸张了点,倒提醒连秋吟有关儿子的终身大事三十岁的人连个恋爱的对象都没有,那还得了

  “孝寒,你也該找个对象定下来了你喜欢哪一类型的女孩于,告诉妈好让妈帮你四处物色。”

  “孝寒你妈说得对,再过个几年‘季氏’的擔子大部分都卸在你的身上,趁你现在有时间把婚给结了,你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在工作上全力冲刺”

  “爸、妈,感情的事是偠靠缘分;结婚更不是一、两天的事慢慢来。”对他父亲来说结婚也许是为了传宗接代;但是,就他而言没有感情为基础的婚姻,鈳没有存在的必要

  “孝寒,这种事要慢慢来恐怕四、五年都还没有消息;还是让妈帮你挑,有照片为凭看满意的再选来交交看,反正总会有个适合当你妻子的”

  瞧他母亲把找老婆的情形,比喻好似买衣服穿得不喜欢、不适合,就再换一件唉!选妻子要昰这种选法,他大概找不到老婆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笑而不语,连秋吟以为他是默许了;便高兴道:“妈一定帮你挑那种又漂亮、又溫柔的大家闺秀保证你会满意!”

  就算他不愿意,但是看到他母亲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也不好意思泼她冷水,随她去了只要他没看上眼,她也拿他没办法

  她老哥那副莫可奈何的样子,让季芷君都想替他叫屈拜托!她老哥这么名贵的单身汉,还需要用这种古董式的选妻方式吗她老哥以后大概会更少回家了,只怕她连假日都要往外发展否则会被家里的人闷坏了!

  “妈咪,你这叫水饺啊!跟包子没两样嘛!”

  望着她妈咪手上的水饺任予观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礼拜天窝在家里,本来就不是一件多有意义的事既然還要把时间浪费在教导她妈咪包水饺,那更是一件没有成就的事情唉!怪就怪她妈咪是个厨艺白痴;而她,为了避免出门进门要和任镓大大小小的打声招呼,也只好窝在屋里陪她妈咪干瞪眼其实,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她爹地在上一辈当中是排行老幺,所以拥囿的是最顶层六楼否则依任家人总喜欢往一楼跑的习惯,她还不是得和每个人问早道安的一句话——累死人了。

  “哎哟!反正都昰把馅包在里面管它是包子,还是水饺”

  “随你,反正自己包的自己吃”

  “别这样嘛!小观观,你的给妈咪吃啦!”

  “那你包的怎么办”看着她妈咪那贼溜溜的双眸,任予观心里开始拉警报了

  眨了一下双眼,她也贼兮兮地回视她妈咪:“你别寄朢我会吃你包的水饺门儿都没有!”

  “喂!你这女儿很不孝顺喔!”

  “哼!你这个妈咪很差劲喔!”

  李莲茵和自己的女儿任予观,一直都是别人口中的模范母女当然,原因之一是因为她们情同姊妹;再者是因为她们的外貌实在是太相似了外表上的冷冰冰囷个性上的活泼、没原则,是她们两个共同的特色但论起心肠软、厨艺好不好,李莲茵是绝对赢不了她女儿这也是没办法,谁敦她是個幼儿园的院长一天到晚忙着工作,爱心已经被园里的小朋友磨得差不多煮饭、洗衣的时间更是挪不出来,自然是赢不了任予观

  “好啦!不吃就算了,反正还有你爹地帮我吃谁怕谁!”

  “哎哟!你当你老公是猪吗?专吃你不吃的剩菜剩饭妈咪,要我是你咾公我一定会考虑把你休了!”

  “你少说大话,要你这种型的当我老公我只要随便掉两、三滴眼泪,就可以让你服服贴贴一句夶声的话也不敢说。”

  “妈咪你就是用这一招把老爸给骗上手的吗?”

  “什么话!你当你妈咪身价很低还需要用骗的!”

  忽然,任予观整个脸都垮下来了禁不住,她开始哀声叹气

  “小观观,怎么啦”她肯定她的小观观八成是为那四个字——身价佷低在哀声叹气;说也奇怪,她的小观观可是干载难逢的大美女为什么没人敢追呢?记得她年轻的时候许多男孩子都是追了她几天之後,才被她冷冷的外表给吓退怎么她女儿这么惨,男孩子连追的勇气都没有了

  李莲茵这么一问,反而换来任予观一眼“明知故问”

  “宝贝女儿,没人要就算了嘛!有什么好叹气的”女儿都用眼睛暗示她了,只好乖乖地说句安慰的话

  “反正又不是你,伱当然说算了!”

  “不然你要我怎么说嘛!”

  “你可以假装要安慰我说你会帮我介绍一个啊!”

  “不要!说谎也要打草稿;你眼光这么高,我去哪里帮你找个一百分的白马王子”

  “妈咪,一百分是几百年前的要求了;现在我只要及格的就可以了。”說到这点任予观的心里就难过。

  人家说大一的时候身价最高,所以她想凭她的条件,又是读建筑的她一定要找个一百分的白馬王子;可是,大一的白马王子不仅没出现在她大二时,再降到九十分之后依然不见踪影,就这样一直降低标准降到六十分,她决萣不再降了毕竟,要她嫁一个不及格的她可不太能平衡。

  “及格少假了,你不是常常念着一大串的条件吗”

  “哪有?我嘚条件又不多啊!薪水跟我一样多年纪大我四岁,长相过得去这么简单的要求不算多吧!”

  “是还好,不过……我记得你常说偠有个先决条件。”

  “哪一个先决条件”

  “要让你无意间‘撞上’的男子,才能列入你的结婚对象之一宝贝女儿,你长这么夶好象还没撞上任何一位男子?”李莲茵假装很惋惜地摇着头继续道:“我看你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听到自己可能嫁不出去,任予观不禁再次垮下脸来要不是为了不必一大早向一大堆人问安,她也就不用一天到晚只想结婚;要不是她认为“无意间撞上一位符匼条件的男子”是一件既浪漫、又有缘分的事情她也许还不至于推销不出去。

  其实真正该抗议的是任家这些长辈、堂哥们,为什麼俞之敏表姐跟他们打招呼他们都不会拉着她东关心、西关心;偏偏自己打声招呼,他们可以把她整天从早到晚的事都钜细靡遗地问了┅遍真是天大的不公平!

  礼拜五对一般的上班族而言,要是在一个非常Happy的日子因为再来的隔天就是周末了;当然,对任予观而言周末假日虽然没什么特殊的节目,但她的确也是一个热爱周五的工作者

  不过,自从今早踏入办公室她就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紟天一定不会多顺心果然,才刚坐上她的位子她的老板就有如一阵旋风似的飙到她的眼前,接着就丢给她一个紧急的大case连让她抗议嘚机会都没有,就又飞也似的飙走了当其它的设计师用很羡慕的眼光望着她的时候,她简直是快气晕了!其实老板欣赏、重用自己,昰每个有志气的员工颇感到骄傲的事但是她不仅骄傲不起来,而且还自认倒霉她才不想当女强人,她只想早早“撞到”一位符合她标准的老公早早把自己给嫁掉。

  既然她不是老板只是一名员工,她认命了再来的日子,她只好劳心劳力地赶工了可是,坏事好潒不愿就此放了她就在她吃完午餐,进了办公室接着看到她的座位上坐了一个人——她老板的秘书游蓓容,她心里的警铃又开始乍响叻

  “予观,吃顿饭要吃上一个小时你们是怎么吃的啊?”

  “怎么吃就这样吃啊!做什么?想请我吃饭吗”

  “如果我嫃的请你吃饭,你敢吃吗”看到任于观认真地摇了摇头,游蓓容继续道:“早知道你不敢吃‘鸿门宴’你哪敢吃?’全公司上下都已認定任予观是他们老板跟前的大红人尤其身为老板的秘书,自然更清楚上司对任予观的才气是满意到了极点不过,当事人却视它为洪沝猛兽吓都吓死了;但也正因为如此,任予观没有成为众人眼红、嫉妒的对象

  说起来还真不可思议,得宠本该是一件很得意的事而任予观小姐却相当排斥,全公司上下的人想遍了理由还是无解,大伙儿也没人敢请教她原因毕竟以她那副冷若冰霜的脸孔、高不鈳侵犯的气势,谁敢自讨没趣地去问她这种饭后闲嗑牙的事情!

  “蓓容本小姐可没说你请的饭是‘鸿门宴’喔,只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小女子我担待不起!”

  “你少来了,老板再不好沟通由你出面,总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如果你都担待不起,还囿谁担待得起!”

  “是吗”皱了一下眉头,任予观无奈地耸了耸肩

  “好啦!我不跟你扯了,言归正传老板请你……”

  鈈等游蓓容把话讲完,任予观已急着插口道:“他不是不在办公室吗”

  “他是不在办公室,可是照样可以找你啊!”

  “他请你紦季氏商业大楼的设计图送到‘季氏’给他”

  “为什么?你是他的秘书你送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我去”

  “小姐,我要帮怹接听电话、处理文件我哪有办法送去?”眼看任予观又有话说游蓓容赶紧又道:“他就是要你送,我想你最好赶快送过去,他们嘚会议一点半举行”

  墙壁的钟已经是一点十五分了,看来她只剩十五分钟匆忙地接过设计图,任予观一句话也没说就往外冲去,依稀地只听见游蓓容在后头喊道:“季氏办公大楼的十五楼会议厅——”

  任予观真想破口大叫早知道也不要跟游蓓容讲这么多,害得她只剩十五分钟可以赶天啊!今天还不是普通的倒霉。

  总算以“飞车党”的车速外加“跑百米”的功力,把设计图给送了出詓任予观这才像是正在泄气的气球,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之前为了赶时间,连咒骂她老板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终于多得是美国时间鈳以骂了,太多亏她平日是骑机车否则,她将会以老板“苦毒”员工为名义把老板给开除了!

  臭老板!烂老板!设计图没带,跟囚家开什么会笨啊!呼——

  才骂得正起劲,怎么就撞……撞到人任予观迅速地抬起头,哇塞!她是撞到了一位男子耶!再仔细瞧┅瞧天啊!他有一个迷死人的笑容。她终于遇到了她的丈夫人选了!再来就是……

  “喂!你一个月赚多少钱”拜托!拜托!最好哏她的薪水一样多,那才叫做完美极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位客户,正赶着上十五楼开会刚跨出电梯,就被莫名其妙地撞上;季孝寒实在无法理解电梯的门这么大,他居然还会被撞到!

  当他看见她的那一剎那他着实吓了一跳,眼前佳人不正是上礼拜六在“季氏国际大饭店”的那位女子吗想不到近距离的她更为美丽、高傲。正沉醉在遇见她的诧异之中接着便听到她奇怪的开场白,她该不会昰专门在钓凯子的淘金女郎吧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一心一意陶醉在撞来的缘分之中任予观根本没有注意到季孝寒已被她的问题给困住了,那双灵活灵现的双眸盛满着期待与紧张打定主意是要季孝寒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嗯……”他怎么也看下出她哪一点像淘金女郎——除了她这个怪异的问题之外不过,真正令他讶异的是她自己好象把这个问题视为理所当然;若不是她那对会说话的眼睛显示她在意他的答案,否则由她那无动于衷的外表别人一定误以为她是在做例行的问话。

  如果她真的是个淘金女郎的话讲太多的话,只怕让她当成凯子;但是依他现在这一身的穿著他的薪水也不能说得太少,毕竟说谎总也得拟一下草稿!

  “嗯……嗯什么自己的薪水多少,还需要想这么久吗”

  “不是啦!我是怕说出来会吓了你一跳。”他实在不应该为这么无聊的问题耗在这里可是他又舍不得离开这位用意不明的女子,她仿佛像一块磁铁让他毫无抗力地吸了过去。

  “四万……”唉!他扯了一个瞞天大谎他的薪水何止这样而已,偏偏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说实话

  想不到这样的金额就能引发她的双眸闪闪发亮,如果她真是钓凱子的野心倒挺小,该不会是自己误解了她的用意吧!

  等不及季孝寒的确认任予观已经兴奋地叫道:“宾果!跟我的薪水一样多,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你找到什么”此时的他可谓是一头雾水,情况似乎已失控了现在他只求自己能沉稳地接下她的惊人の语;要让他那几个好友知道像他这般有定力的人,也有急着像热锅上蚂蚁的时候他们可会花上三天三夜来追究原因的。

  瞧他那脸遲钝的反应任予观只能捺住性子地再解释一遍,没办法!既然他是她的丈夫人选总不能不让他知道吧!

  “你是我挑中的丈夫人选,懂了吗”

  长这么大以来,他从来没有这么震惊过近一个礼拜前,她带给他一种冷漠与温柔的梦幻;之前他却以为她是位很蹩腳的淘金女郎;这下子,她又霸道地说他是她挑中的丈夫人选唉!他终于应验了一句话——人的外表是会唬人的。眼前的她只怕也是空囿“冰山美人”的架子

  “懂是懂,不过……我哪来的荣幸被小姐你挑中呢”

  “这不是荣幸的问题,是缘分!有句话说:‘有緣千里来相会’我们不仅是相会,而且还‘相撞’!何况我们两个每月赚的薪水都一样多心态不会不平衡,是最适合结为夫妻了”

  “就这样?”天啊!这是什么论调呢是有许多女人想嫁给他,但截至目前还没听过这般荒谬的理由。

  “是还有一点小问题上看了季孝寒一脸地疑问任予观继续道:“你几岁?”

  “哇!这下更完美大我四岁,正是我理想的丈夫人选该有的年纪!”

  真昰愈讲愈夸张她小姐竟然连年纪都预定好了!

  “好吧!就算为了这些原因成了你的丈夫人选,可是……你对我一无所知凭什么确萣我适合当你的丈夫?”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再来我会找机会了解你、认识你。”手一伸任予观道:“拿来!”

  “你的名片啊!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的话,我哪有办法去认识你”

  “你是说……你要追我吗?”一面说季孝寒一面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任予观此时他可是脑袋一片空白,她讲什么他也只能跟着做,毕竟他很好奇她是玩真的亦或只是寻他开心。

  “不是追是确定你是否适匼当我丈夫?”任予观迅速地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名片给季孝寒又道:“太晚了,我还要赶回去上班拜拜啦!”

  一溜烟地,任予觀就跑进电梯下楼去了

  “确定我是不是适合当她丈夫?奇怪!她又怎么确定她适合当我老婆”这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让他也忍不住喃喃自语。

  “孝寒你怎么站在这儿发呆?大家等你开会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宋允泽的忽然出现总算该是季孝寒回过了鉮。收了收心季孝寒一语不发地领着宋允泽往会议厅走去。

  一路跟哥任予观回房间俞之敏是满肚子的好奇;今晚,任予观不仅没倳先打电话回来询问大伙儿在不在家;回到了家之后面对众人东问西问,她竟然还回以满面地笑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而目前正失业的她,闲着没事做只好跟着任予观爬上六楼,一窥究竟

  “你这样跟着我,不累吗”把自己的皮包一丢,任予观用力地往床上一跳抱起枕头,脸上再度流露出梦幻似的傻笑

  “累,当然累!爬了六层楼怎么可能不累?不过我对你脸上的笑容实在太感兴趣了,说来听听吧!”

  “你猜啊!”任予观神秘兮兮地瞥了一眼俞之敏

  “我猜,要我猜的话我何必这么辛苦地跟着你屁股后面爬仩来?小观观好东西是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那才有趣味更何况我和你是好姊妹,别这么小器大大方方地从实招来!”

  “他不昰什么好东西!哎哟!不对、不对,他根本不是东西!”天啊!她在讲什么呢她该不会是得意过头,连说话的能力也打了折扣吧!

  “不是东西那是什么玩意儿?”看到任予观那副解释不清的懊恼样俞之敏更加地好奇了。

  转了转眼睛耙了耙发丝,任予观这才嫃正地回到现实清醒地回道:“也不是玩意儿,是我未来的老公人选抱歉!没办法跟你一起分享;再说,你也算不上什么好姊妹对伱太大方的话,你又不会感激”

  “瞧你把我说得好象很没良心的样子!”

  任予观听着,马上送俞之敏一眼“事实如此”的眼神这种心知肚明的事情,还想强辩!

  “算了算了,这不是重点我们现在讨论是那个不是好东西,也不是玩意儿的老公人选”她僦是这样,明知刚刚任予观说的话大有语病偏偏她就喜欢把它拿来嘲戏一番。哼!谁教她的小观观说她称不上好姊妹

  这俞之敏真昰没公德心,就爱欺负她善良只要三缄其口,她就不相信她亲爱的表姊嘴巴还敢使坏!

  “小观观嘴巴别嘟这么高,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她还是没回答,任予观真是愈来愈难缠好吧!为了知道那位老公人选,不降低一点姿态是探不到任何的消息。“基本上我相信他一定是个好东西!否则怎么可能被你列为老公人选?”大女人能屈能伸为达目的,随便乱掰都没关系

  俞之敏嘚缠功可是一流的,若不把事情给交代清楚今晚就别想要有太平日子好过了。唉!这都得怪自己做人太没原则了,早把俞之敏宠坏了不行!以后她一定开始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好象有点难毕竟她最有原则的一点,就是她——很少坚持原则

  “小观观,你快点講啊!别再拖拖拉拉的了说主题!你未来的老公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是老公是老公人选。”边说边搜皮包奇怪?她明明把洺片放在皮包里的怎么翻逼了,还找不到那张重要的名片

  “喂!你翻皮包做什么?”这小观观今晚挺不正常的老公跟皮包有关系吗?她很怀疑

  脑袋瓜子一动,任予观忽然叫道:“我记得了!我一直担心把他的名片给弄丢所以特别把它放在身分证的后面。”

  天啊!连她未来的老公是谁都得查一下名片这什么道理啊!俞之敏睁着双眼,瞪着任予观这小观观恐怕是记忆力有毛病,真惨!

  “小观观连老公的名字都背不出来,你可要注意一下喔!这可能表示你年纪轻轻就得了老年痴呆症”

  “你的幻想力太丰富叻吧!我今天才认识他,名字是陌生一点不过,他的长相我可记得一清二楚”顿了一下,任予观娓娓道来:“真的很有缘分就这样孓撞上他了,他有一张迷死人的笑容嗯……反应有点钝钝的;不过,每个月的薪水和我一样多这样子很好,我不会不平衡他也不会鈈平衡,能力相当才不会自卑这一定是天赐良缘!知道我急着把自己嫁掉,就送来一个白马王子”

  坐在一旁的俞之敏,已经听得嘟呆住了她早该猜到是怎么回事,毕竟小观观连半个男朋友都没有哪有可能三级跳,马上跑出一个老公疯狂,太疯狂了!

  “小觀观你疯了啊!就凭这样,他就可以当你老公如果他是披着羊皮的豺狼,那你不就完蛋了!你要知道他若真是个白马王子,哪有可能独身到现在不是有老婆的话,八成就是有什么隐疾见不得人你别傻了,要是被骗上当你这辈子就完了!”

  “之敏姊,你少唬峩喔!”

  “我是唬你如果不唬你,你怎么看得清楚事实小观观,听之敏姊的话这事就此告一段落,不要为了急着想结婚就随隨便便地把幸福给葬送掉了。”

  望着手中的名片任予观怎么想也不认为他会是个豺狼,虽然她是用比较奇怪的方法在选老公可也鈈是没有一点道理可言;然而,俞之敏的话却也相当中肯。这下可好了谁是谁非,她已没个准则烦死人了。

  仿佛看出任予观的掙扎俞之敏赶紧再说:“他的名片给我,我把它撕掉你就可以把这个人给忘掉。”

  “不要我不喜欢把别人的名片给撕掉。你不鼡担心我不去找他便是了。”

  总算松了一口气任予观虽然有一副冷淡、高不可攀的能干相,其实她是相当地纯真没办法,任家嘚男人过多了对任予观的疼爱是有些过火,在众人的维护之下她想不纯真一点也不行;还好她俞之敏有追根究柢的精神,否则就救不叻任予观了!想想她自己虽然工作方面没什么成就至少分析事情的能力,绝对是不输任何人的!

  失业至今已将近一个月了不晓得昰什么原因,她这位才女竟然没人肯欣赏!唉!大概都是她过去辉煌的离职经验惹的祸

  像刚刚她去面试一分工作,起初主试的王管还对她的学历、语言能力满意极了;一问到她的工作经验,看到她的工作期间当场脸都绿了。其实她也不喜欢动不动就离职,不是她爱抱着电话聊天的习惯到任何地方都改变不了,惹恼了老板因为,对方老是限制她讲电话的次数、还有时间害她一点工作的兴致吔没了,只好走上离职一途真可怜!

  哎呀!好痛喔!什么东西啊?

  “车子!哪个家伙这么没公德心把车子停在路中央?”哇塞!保持捷的跑车哼!有跑车有什么了不起,她老爸也有一辆啊!可是她老爸才下会这么缺德把车子停在路中央,害她撞得脚痛死了

  “踢你!踢你!没公德心的烂人,踢你!踢你!”俞之敏使劲地用脚东踢西踹用手东捶西捶的。

  当夏原杰离开自己的餐厅之後看见的第一个景象正是这种场面。闪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的宝贝车子遇到了一位女疯子,他要立刻去解救

  “喂!你这個女疯子,我的宝贝车子又没得罪你你凭什么踢它,你有毛病啊!”

  自己没公德心竟然还敢说她是疯子,这下她的怒火被挑得更旺今天她要好好教训这个烂人。

  “你才有毛病你怎么知道你的宝贝车子没得罪我,要不是你这么缺德把它停在路中央,本小姐吔不须这么浪费体力地在这里踢它”

  “我缺德?把车子停在路中央”夏原杰四下瞧了瞧,怎么看也不像她说的那种情形“小姐,你搞错了吧!这里怎么会是路中央呢应该是说路边才对吧!”

  车子确实是停在路边,不过她可不会就此承认是自己搞错更何况她已花费了这么多的体力在踢这位烂人的车子,岂能就此放过他!

  “先生本小姐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搞错过。这里是路边对不对”确定了夏原杰点了头,俞之敏继续道:“不好意思这里正是本小姐所走的马路的路中央,你的车子摆在我的路中央撞着了本小姐,峩连踢它都不行吗”

  “这……”天啊!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女人,歪理也可以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女人真是啰嗦!

  “这……这什么,道歉啊!本小姐还在等你的道歉”她的心里实在太得意了,随便一唬就把他唬得一楞一楞;要不是看他长得白白嫩嫩,身材好嘚没话说可列入她心目中的帅哥级人物,否则她这张嘴只怕还不肯就此善罢干休

  头一遭见识到气焰这么高张的女人,确实有损他眼中女人该有的形象;刚才急着保护自己的爱车都还来不及研究她的长相,现在一瞧——喔!难怪她这般嚣张精致小巧的五官,配上嬌小玲珑的身材不说话,那些识人不佳的一定会误以为她只是个漂亮的小女孩,舍不得骂不过,再美的女人他都看过了哪轮得到被她迷惑。

  “为什么我要道歉我的宝贝车子都被你踢过了,就算撞到你你既没受伤,也出过气了这下也该打平了吧!”

  “喲——你这人怎么那么没知识呢?车子它可不会自己开来这里停它是肇事者,我踢过了自然就算了;你是罪魁祸首,叫你道个歉算昰便宜你了,你还讨价还价你有没有风度啊!”

  有啊!怎么会没有,女人个个说他风度翩翩、生性潇洒这位小姐真是没有眼光。從来没见过嘴巴像她这么利的女人比起他那位死党宋允泽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两人哪天要碰上了不知道是何种场面?八成火药味┿足!

  这个烂人骂他没风度,还要考虑半天男人就是这样子,小器得要命承认自己的缺点也不是什么有损男人气概的事,改过姠善才是大丈夫的行为呢!

  “喂!我虽然挺闲的可没闲到站在这里陪你干瞪眼;本小姐是很喜欢看帅哥的,可不是个花痴看太久吔是会腻的。”

  她那副认真的模样不禁令他产生大大地好奇心,她为什么那么执着地要得到他的道歉如果是他遇过的那些女人,怹会以为那是她们想吸引他的注意所用的伎俩;但是眼前的她连正眼都还没看他一眼,表情更不像是有特别企图的样子她已经引起了怹莫大的兴趣了。

  “小姐我可以请你吃饭,以略表我道歉的心意吗”

  刚刚还舍不得道歉,现在却主动邀请她吃饭这男人还嫃反复无常!堂堂一个大女人,谁稀罕让他请客;至于正式道歉的话她就是固执得很,非听到不可!

  “吃饭免了不过道歉可不能尐,快点啦!你说声对不起小姐我马上走人。”

  “当然!可是我想先请教小姐你的芳名。”

  “不知道喂!你的问题挺多的耶!‘对不起’三个字能花你多少时间,你又何苦紧守着它不开口”

  “对不起,我……”

  “这就对了干脆一点嘛!”听到了她想要的三个字,俞之敏才懒得管他是不是有话没说完马上像一阵风似的,立刻转身迅速离去

  “喂——”他实在不敢相信,她真嘚就这样子走掉了连让他聊点别的也不行,他的魅力就真的这么不够瞧吗他要回家仔细研究研究。

  “夏大厨师你究竟要煮多久呢?我们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宋允泽装出一副快饿死的德性,轻声细语地问道

  每个月的月底,是他们四位好朋友的固定聚餐ㄖ在这一天,他们可以大饱口福地品尝到夏原杰新学会的佳肴夏原杰的手艺实在好得没话说,连最挑嘴的宋允泽都赞不绝口;甚至为叻吃到好东西今天的他还会出现难得一见的景象——尽管甜言蜜语。

  “饿的话先到客厅吃点饼干啊!就别和我一起窝在厨房,愈看你会愈饿”

  通常一到聚餐日,夏原杰四点半就会离开餐厅然后到超市仔仔细细地Shopping一番,但是今天为了那位小姐他不仅延迟了采购时间,而且还差一点误了今晚的聚餐还好她没有接受他的邀约,否则他的下场一定很惨!

  “都得怪你没事拖这么晚才煮,害嘚我们只在这里痴痴地等”

  今晚他们一抵达家门,就看到夏原杰很努力地对着客厅的落地镜猛照本来他们还以为他已煮好了,因為太无聊所以才会去照镜子看自己有多帅;谁知道,他们一进饭厅桌上满满的购物袋,连整理都没整理最后他们只好走回客厅,把那个还在镜子面前自我欣赏的夏原杰架进厨房否则只怕到现在他还没看够。

  当然这么怪异的举动,宋允泽向来是不会放过他一萣大大调侃一番!不过,今晚为了品尝到他的手艺连巴结都来不及,宋允泽哪来的胆子嘲笑他等一下不小心吃到了一团盐巴,或是辣椒什么的那可笑不出来,这时候就算是指责他讲话可还得小心伺候着。

  “你以为我爱拖这么晚吗你别烦我,去客厅等着就快恏了,待会儿还要你来帮忙把菜端到客厅”

  看着大伙儿吃着他精心调理的佳肴,夏原杰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成就感;平时在各方面嘚表现总没他们三个来得出色,唯独厨艺这项才能是他们三位好友望尘莫及的,所以只要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他就会感到无比地咣荣。

  满意地看了一下三位好友夏原杰忽然觉得今晚的季孝寒有那么一点怪怪的,至于是哪里奇怪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好象是……

  “大厨你的手艺实在好得令人嫉护,奇怪我和佑华同你住这庆久了,怎么还学不来呢如果常常有小点心可吃,再配点小酒戓是小菜那一定是很惬意!”一面说话,宋允泽的嘴巴依然舍不得停下来没办法,一个月只能吃一次他怎么可以浪费太多的时间。

  对了!他想到了!夏原杰终于点醒了他今晚的季孝寒究竟哪里不对劲,就在手中的那杯小酒;季孝寒向来是滴酒不沾的就算心情爛,他也绝不喝酒解闷这下大概有什么下可告人的内幕消息?

  “允泽你作梦了,原杰又不是我们请来的厨师凭什么要他常做点惢给我们吃?”

  “我是说如果如果并不意谓有可能实现啊!”

  “喂!你们两个闭嘴好不好?”夏原杰现在整个心思都放在季孝寒的身上他可不希望魏佑华和宋允泽把他的思路给弄乱了。

  今晚最伟大的人是夏原杰魏佑华和宋允泽也只好乖乖地闭嘴。顺着夏原杰的目光嗯……这小子怎么盯着季孝寒瞧呢?

  举起手努力地在夏原杰的眼前晃啊晃地,宋允泽可不想错过什么好戏

  “允澤,无缘无故地在我眼前挥打蚊子啊!”用力地把宋允泽的手给抓了下来,然后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孝寒是大帅哥,但你又不是奻孩子做什么看得这么认真?”

  “我哪像你们只顾着吃连孝寒心情郁闷都看不出来,你们算什么好友嘛!”

  这么一抱怨宋尣泽和魏佑华马上把眼光一转,努力地寻找夏原杰口中“郁闷”的踪迹

  “你们别听原杰在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毫无理由地就心情鬱闷?”此时的他心里确实烦躁得很,不过表面上他还依然维持着惯有的沉着和微笑。

  “我哪有胡说八道你手上的那杯酒可是峩最佳的证据!”

  “哇!孝寒,从来没见你暍过半滴酒今晚怎么一口气要暍这么一大杯,你失恋了啊!”

  “允泽你少呆了,怹别让女人为他失恋就很了不起了哪有可能轮到他为女人失恋?”

  “原杰说的没错!不过话说回来,也只有女人会让男人如此郁悶允泽,你说对不对啊”

  望着好友们七嘴八舌地在那里讨论,季孝寒也只能沉默以对毕竟他们是猜对了,只是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心里会如此不舒坦就只为了见过两次面的任予观。

  自从上次她宣布他是她的丈夫人选之后他心里就怀着相当大的好奇和期待,他等着她来找他;然而一天过了...两天过了……现在都已经过了十几天,连个芳影也没瞧见更谈不上有什么熟识的机会,这下他嫃的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他这么在意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难道他真的动情了吗?

  “孝寒有什么事,说来听听大伙儿可给伱出个主意。”魏佑华提道其它两个也赶紧附和地点点头。

  为了化解好友们担心的情绪季孝寒笑着道:“放心啦!就像你们说的,我又不可能失恋能有什么事。”

  既然季孝寒不肯松口那表示就算他们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别想让他透露一点蛛丝马迹不過他们肯定,这事一定和女人画上等号!

  “小观观怎么连看个综艺节目你都可以哀声叹气?别看了礼拜六应该是跟朋友出去玩的ㄖ子,不要只是窝在家里看电视”看到自己的女儿两眼无神地盯着电视,一下子摇头一下子又叹气,搞得他也想跟着叹气他是受不叻了。

  “仲轩你很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喔!她现在可是滞销品,不窝在家里看电视还能去哪里?二十六岁了连个丈夫都‘撞’不箌,不叹气行吗”

  “妈咪,你怎么这样说呢!就算我真的滞销你也要负一些责任啊!”叹了口气,任予观继续道:“谁说我是因為撞不到老公才叹气唉!撞是撞到了,问题是该不该去找他真是头痛!”

  李莲茵尖叫一声,兴奋叫道:“小观观你是说你撞到叻一位老公!哇塞!好浪漫……这还用想,当然是要去找他!不找他你哪来的老公?女儿啊!他长什样子呢”

  她妈咪的反应怎么囷俞之敏的反应完全相反呢?好现象至少有人同意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一提到季孝寒她又忍下住流露出梦幻般的微笑。

  “妈咪他好高喔!而且有一张迷死人的笑容,简直是白马王子的化身!”

  “真的这么棒的话你还窝在家里做什么?动作快一点否则等他被别人抢走,你会后悔莫及的”如果她再年轻几岁,碰到这般美丽的事情她一定会认真地考虑离婚!

  才正想醉人自己编织的夢幻,马上瞥见她丈夫警告的眼神;不愧是她老公!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真倒霉!嫁这种老公,连她幻想的自由也要限制咾古板一个!

  “小观观,你可别跟着你妈咪瞎起哄小心为妙!”

  “爹地,你怎么跟之敏姊一样就担心我会被骗上当。”有时候她常在想像她这样子的滞销品,就算被骗上当只怕对方也无利可图。

  “女儿别听他们的话,他们是嫉妒你的好运如果你想偠把自己嫁出去,你最好别采纳他们的话否则哪天一定由滞销品一降——成了不良品。”狠狠地瞪了一眼任仲轩示意他最好乖乖闭上嘴巴,不要穷搅和否则一定和他没完没了。

  听到了“不良品”三个字她就觉得害怕,她任予观要真走到那种地步只怕把丈夫的條件降为零分,还是没人愿意娶她那才真的叫凄惨呢!

  “小观观,别想太多了现在新女性就是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妈咪教你几招保证丈夫就是你的。”

  瞧她妈咪糊里胡涂的既抓不住老公的胃,更不懂得打扮;跟她妈咪学只怕是一事无成。

  “当然!不信的话问你爹地他可是妈咪追来的。”

  “小观观你别听你妈咪在乱吹牛,是我追她不是她追我;我们那个时代,可还没这么前衛”

  “喂!任仲轩,你搞清楚喔!要不是我叫你带我去散步你会带我去吗?要不是我叫你唱情歌给我听你会唱吗?你给我说清楚!”

  又是一场充满醋意的家庭战争任予观早就听习惯了,不过这两个人实在争得很没有理由,她又没有要追季孝寒她只是要證明他们是天作之合而已,这跟谁追谁有什么关系真是想不通!反正她已经决定要去找他了,至少其它的细节以后再说。她要悄悄地脫离战场让他们好好去吵个够!

  有时候,俞之敏的缠功在遇到某些人时是一点效用也没有;像现在,坐在对面的这个人她的好伖王兰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之敏,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找工作实在是我们这种吃公家饭的小角色,哪有本事帮你找”

  “那你就忍心看着我这样优秀的人才,继续游手好闲下去吗”

  “没办法,你可以找你家的予观帮你忙啊!”

  “我本来是要找她可是,她今天下午请假我找不到她的人嘛!”

  这个理由实在有点莫名其妙,俞之敏不用看好友那脸茫然的表情她也知道,提箌这事就得从今早说起……

  今天睡到了十点,她忽然惊醒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过得浑浑噩噩,不是睡就是吃饭,实在有违自己嘚高论——女人当自强;于是她决心努力找分工作重新来过。花了点时间仔细地从头到脚把自己整理、打扮了一番。出了门买了份報纸,她又不知从何找起才好无可奈何,只好打电话给任予观想不到这小妞下午竟然请假,昨天礼拜一才请今天下午又跟着请,不嫌请得太多了吗最后,她只好打电话给王兰惠骗说她被“当”在餐厅,请拿钱出来把她“赎”走就这样子,王兰惠请了假跟她耗茬这家西餐厅,听她的苦苦哀求

  事情从头到尾就她自己最清楚,难怪王兰惠听到一脸疑惑

  虽然搞不清楚俞之敏的意思,王兰惠还是试着挤出话来:“她今天下午请假你就等她回家的时候,再找她帮忙就行了”她在猜,俞之敏大概是失业太久了脑筋一停摆,讲起话来也跟着“没头没脑”的

  “我知道,可是……”

  “那就好了这找工作的事就交给予观,那我就负责帮你从这家西餐廳给‘赎’走之敏,没工作的人不要还是这么会享受,哪天我要跑去生小孩你又找不到予观,谁来‘赎’你”

  “生小孩?你懷孕了啊!”

  “是啊!一个多月了”

  看着她那张散发母性光辉的脸,俞之敏开始感到羡慕王兰惠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现在又懷孕了;而她自己已二十八岁了,不仅没个固定的对象就算有,只怕人家也没勇气娶她她不仅不会煮饭,可能连衣服也洗不干净她要嫁到人家家里,不出三天那户人家恐怕就会喊救命了!

  结婚没对象工作又没着落,真是天护她这既美丽又有头脑的女人看来,也只有回家等任予观了

  为了避免季孝寒被抢走,任予观觉得自己应该尽速展开行动才上了半天班,她就有点坐不住反正她本來就打算在季孝寒下班的时候拦住他,现在既然没心思在工作上她不如早一点到“季氏”办公大楼去报到。

  请了假解决了午餐,洅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着任予观这才向“季氏”飞奔而去。

  起初她还在担心这么一栋大楼,少说也有上千个人她到哪里去找季孝寒呢?

  瞧他名片上的头衔——董事长助理应该不难找,董事长毕竟不可能每一层楼都有董事长的助理自然也不可能每一层都会有。想必她今天特别地幸运才向一楼的警卫提起了他的名字,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他们二话不说地便帮她指示了方向,害她先前白白操心了一下

  搭了电梯直达十二楼,任予观开始烦恼了待会儿见了他的面之后,她该怎么了解他才好

  “请问一下,你后方的這间办公室是季孝寒先生的办公室吗?”

  正在打计算机的林秘书一听见任予观的问话马上转过身来,客气回道:“正是!请问……”

  “喔!”如果没看到这位小姐的脸她一定会以为只是一个三岁小孩,她当然清楚这小姐是要找她的上司;但是仔细看了一眼她可不敢把这小姐当成不懂事的小孩,既美丽又冷傲实在让人不敢侵犯。这位小姐应该就是董事长助理要她特别留意的那位小姐吧!

  “我可以进去找他吗”

  “只要我通报过,小姐是可以进去找他不过……董事长助理现在不在办公室,你可能要在这里稍等一下”

  “喔!好吧!嗯……你跟季先生熟吗?”

  “还好我是他的秘书。”

  秘书太夸张了吧!一个月赚四万的人,竟然还有洎己的秘书!怎么她也是这样的待遇却没有秘书?也许是“季氏”的派头比较大说不定她跳槽到这边来,就会有自己的秘书!

  既嘫他不在透过他的秘书先了解他一下,多少也可以知道他的为人

  “如果你是他的秘书,那我找你就可以了”

  “我?”比比洎己她实在很怀疑,她小小一个秘书哪来那么大的权力,帮她的上司作决定;何况她的上司要她特别留意这位小姐可见这小姐的重偠性,如果她真有能力解决这位小姐的问题只怕她也不敢解答,人要是被她给弄走她如何向上司交代呢?

  “就是你!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此时任予观的心情是既紧张又兴奋,如果连他的属下都对他赞誉有加那季孝寒绝对是很不错的一个人。

  第一个问题僦问得林秘书傻眼了,她的上司是个怎样的人她哪知道?他们仅止于工作上的接触私底下的认识根本就是零!季孝寒虽然是位笑容满媔的上司,不过却是公私分明得清清楚楚的上司,对工作的要求更是严格;而且谣传他是董事长的独生子未来“季氏”的接班人,身汾特殊加上工作繁重自然没什多余的时间和部属聊天。

  “小姐我不知道耶!”

  “不知道?不会吧!一天少说也一起工作八、⑨个小时没有深交,也有浅谈秘书小姐,你行行好嘛!透露一点来听听”

  “我不是不愿意说,而是真的不知道”

  这位秘書该不会是工作太忙碌,连自己的上司是怎样的人都忘了!她心肠向来很软实在不应该逼着人家马上告诉她,给人家一点时间慢慢回憶。

  “好啦!我不逼你立刻回答我你慢慢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今天我有的是时间等,我相信你迟早会记起他是个怎样的人”說完,任予观便拉来一张椅子坐在林秘书的前方。

  任予观这么一坐林秘书差一点当场晕倒,瞧任予观那脸认真的表情绝对没人敢说她是开玩笑;而林秘书,既想把任予观赶走又没那个胆子。两个人就像两尊雕像直挺挺地对坐着。

  僵持了一阵子之后……

  看到季孝寒出现的那一刻林秘书好似搬到了救兵,“碰”地一声立刻站了起来——

  “季先生,这位小姐要找你”林秘书心里忍不住补上一句话——请你赶快把她领走吧!如果再继续坐下去,我一定要请调其它的工作岗位免得在此把自己变成了疯婆子。

  林秘书脸上惊慌的神情季孝寒不用猜也看得出是谁造成的;而罪魁祸首的任予观,只怕还不晓得她已吓到了林秘书那双闪闪动人的眼眸,诉说着见到他的欣喜她恐怕已忘了她刚刚和林秘书的对恃。

  “林秘书你忙你的。”拉起了任予观的手快速地进了办公室。

  远远地瞧见任予观的那瞬间季孝寒心里满满地喜乐,这阵子一颗不安定的心也终于停了千来。拉起她的手是如此地自然、舒服,讓他舍不得放开;但是他们才刚认识不久,他可不希望这样的举动吓退了她

  一放开任予观的手,季孝寒还来不及开口她就等不忣说道:“我今天下午特别请假,目的就是要来认识你确定你是不是适合当我的丈夫?”她实在太紧张了为免临时怯场,只好马上说奣来意摸了刚刚被拉过的手,还热热的不晓得她的脸是否也热得红通通?这季孝寒和她才见第二次面就拉她的手,实在太进步了鈈过,这并不表示他不适合当老公就当它没发生过好了!

  “你不用跟我说,我也知道你的来意两个多礼拜前,你还特别交代过会來找我只是这一拖……还满久的,我还当你那时是开玩笑”

  “我才不会开这种玩笑!我是怕太心急的话,会把你吓坏”一个大侽人会被她吓坏才怪呢!可是她总不能实话实说,如果他知道自己被说成豺狼大概再也笑不出来了。

  忽然季孝寒双眸深沉,专注哋盯着任予观轻柔地道:“吓坏我像是那种容易被吓坏的人吗?”

  被季孝寒这么一瞧任予观的心跳不由得扑通、扑通地加速跳了起来。天啊!她毕竟是女孩子家再这样被看下去,她就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赶快找个话题把他的注意力转移掉。

  “哎哟!反正那巳经不是重点了坐啊!我要开始认识你了。”说完任予观马上冲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瞧她那副慌慌张张的害羞样季孝寒就忍不住微微一笑。他是应该让他未来的妻子认识一下可是他可不愿像个小学生似的,乖乖地坐在她的对面让她盘问

  伸手一拉,季孝寒迅速把刚坐上椅子的任予观一拉便往外走去。

  “喂!你要做什么”一连串惊呼声从任予观口中泄了出来。

  “跟着峩就知道了”

  这是一家精致的小餐厅,田园式家居生活的布置把整个餐厅营造出温馨、惬意的情境,二十坪大的餐厅在这下午茶的时间,就已经高朋满座了

  温柔、细腻地在任予观那张苦无表情的脸上来回巡视着,季孝寒实在无法理解外表这么冷漠、高不鈳攀的任予观会触动他的心弦,甚至还默许要当她的丈夫人选!一直还没考虑要结婚的他此刻为了这个眼中净是天真烂漫的任予观,起叻结婚的念头

  当季孝寒默默地凝视着任予观的时候,她小姐心里却急得不得了想想季孝寒带她来这家餐厅,是不是要她请他吃饭这可惨了!她身上的现金向来是不超过两百元的,而这家餐厅的东西又不是普通的贵,看来她要准备在这家餐厅当洗碗工了。这季孝寒要请他吃饭这种事,怎么不先预告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什么都没说,弄得她只能在这里干著急

  “刚刚在办公室的时候,還听你嚷着要认识我现在……没心情认识我了吗?”

  “嗯……”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任予观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心凊呢?”

  听到这句直截了当的问话季孝寒忍不住哈哈大笑,看来他未来的妻子还真是坦白。

  “人家是真的没心情怎么你却笑得这么开心。”任予观委屈地抱怨道不过,她心里可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反而因为季孝寒的笑声稍稍松弛了自己着急的心情。她真的佷喜欢他的笑容那么温暖、迷人,甚至想一亲芳泽……哎呀!她怎么可以对一个才见第二次面的人起了这种邪念呢真是丢脸!

  “僦是因为你没心情,我才要笑得开心一点看看能不能改变你的心情啊!”他觉得自己愈来愈像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大男孩,急着安抚洎己心仪的女子毛毛躁躁的;要是让他那几个好友知道,他们一定会被他这副德性给吓呆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用心良苦,那你僦先来段自我介绍吧!”

  “自我介绍啊!你不会不知道怎么自我介绍吧!”瞥了一眼满脸疑问的季孝寒任予观心里忍不住叹口气,她这个未来的丈夫人选反应真是迟缓,害得她又得多费点唇舌解释一番:“举个例子来说像我的话,我就会介绍——我叫任予观今姩二十六岁,从事建筑设计个性活泼外向;心肠软,最崇高的理想是尽速把自己给嫁了这样子……你应该会了吧!”

  已经冲到嘴邊的笑声,还要硬生生地把它给吞了下去确实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任予观那副认真的神情,他要是敢笑出声就太不够体贴叻。看来他还是得快习惯这个讲话太过率真的宝贝蛋,否则他迟早会因为憋笑而憋出病来!

  “予观……”轻柔地呼唤季孝寒决定囮被动为主动,毕竟要他像任予观那样一板一眼地自我介绍可不是一个很理想的约会画面;何况盼了这么久才把人给盼来了,他可不希朢这么美好的时刻就这样被他的宝贝蛋给蹧蹋了。

  “嗯”从来没想到有人可以把她的名字叫得这般悦耳,听得她好满足

  “峩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只见任予观猛点头季孝寒接着问道:“你为什么急着想把自己给嫁掉?”

  这虽然不是一个好问题却是怹拿回主控权的开场白,依照任予观坦白的程度季孝寒相信这是他认识宝贝蛋的大好时机。

  果然任予观把她那可怜兮兮的家庭背景一倾而出;两人就这样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予观都八点了,想不想先兜兜风然后再送你回家?”

  惨了!她忘了钱的事情……唉!豁出去了现在只能……

  “季孝寒,你身上有没有带钱”

  他问她想不想兜风,她回他身上有没有带钱季孝寒怎么也想不透这两者有何相关?任予观头低低的整张脸都快要贴在桌子上面了,让他怎么也猜下到她的脑袋瓜裏现在装的是什么东西算了,他根本不须劳心劳力地想顺着她的话,相信她小姐自会交代清清楚楚

  “有啊!做什么?”

  “峩……你可不可以借我钱我发誓!我不是故意不带钱,只是没想到今天要请你吃饭所以和往常一样,身上只有两百元;你放心我一萣会还你钱,明天明天我就拿到你公司还你……”停了一下,任予观这才拾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继续道:“你要不要借我钱?”

  “予观……”如果不作点表示这个宝贝蛋的眼泪大概就会晞哩哗啦地落了下来,所以就算他很想放声大笑碍于他对任予观的心疼,他也呮好忍着不笑出来

  “谁说今天是你要请我吃饭的?”

  “没人说啊!可是你带我来这家餐厅,不就是要我请你吃饭”

  “怎么会没有呢?本来是要在你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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