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白守素传皇上有赏为什么赏白守素锦袍、金带

《宋史本传》所指应为《宋史》Φ的

而非原版所说仅曾巩一传或曾巩个人所作,并非文不对题

卷二百四十二 列传第一 后妃上

卷二百四十三 列传第二 后妃下

卷二百㈣十四 列传第三 宗室一

卷二百四十五 列传第四 宗室二

卷二百四十六 列传第五 宗室三

卷二百四十七 列传第六 宗室四

卷二百四十八 列传第七公主

卷二百四十九 列传第八范质王溥魏仁浦孙昭亮

卷二百五十 列传第九石守信王审琦高怀德韩重斌

卷二百五十一 列传第十韩囹坤慕容延钊符彦卿

卷二百五十二 列传第十一王景王晏郭从义李洪信义(弟洪义)武行德杨承信侯章

卷二百五十三 列传第十二折德扆馮继业王承美李继周孙行友

卷二百五十四 列传第十三侯益孙延广张从恩扈彦珂薛怀让赵赞李继勋药元福赵晁

卷二百五十五 列传第十四郭崇杨廷璋宋偓向拱王彦超张永德王全斌康延泽王继涛

卷二百五十六 列传第十五 赵普

卷二百五十七 列传第十六吴廷祚李崇矩王仁赡楚昭辅李处耘

卷二百五十八 列传第十七曹彬潘美李超

卷二百五十九 列传第十八张美郭守文尹崇珂刘廷让袁继忠崔彦进张廷翰皇甫继明张瓊

卷二百六十 列传第十九曹翰杨信党进李汉琼刘遇李怀忠米信田重进刘廷翰崔翰

卷二百六十一 列传第二十李琼郭琼陈承昭李万超白重赞迋仁镐陈思让孙若拙焦继勋刘重进袁彦祁廷训张铎李万全田景咸

卷二百六十二 列传第二十一李谷昝居润窦贞固李涛孙仲容王易简赵上交張锡张铸边归谠刘温叟刘涛边光范刘载程羽

卷二百六十三 列传第二十二张昭窦仪吕余庆刘熙古石熙载李穆

卷二百六十四 列传第二十三薛居正沈伦卢多逊宋琪宋雄

卷二百六十五 列传第二十四李昉宗谔 孙昭述等吕蒙正张齐贤贾黄中

卷二百六十六 列传第二十五钱若水苏易簡郭贽李至辛仲甫王沔温仲舒王化基

卷二百六十七 列传第二十六张宏赵昌言陈恕魏羽

卷二百六十八 列传第二十七柴禹锡张逊杨守一赵鎔周莹王继英王显

卷二百六十九 列传第二十八陶谷扈蒙王著王祐子旭 孙质杨昭俭鱼崇谅张澹高锡从

卷二百七十 列传第二十九颜衎剧可久趙逢苏晓高防冯瓒边珝王明许仲宣杨克让段思恭

卷二百七十一 列传第三十马令琮杜汉徽张廷翰吴虔裕蔡审廷周广张勋石曦张藏英陆万友

卷二百七十二 列传第三十一杨业王贵荆罕儒曹光实张晖司超

卷二百七十三 列传第三十二李进卿子延渥杨美何继筠李汉超子守恩郭进牛思进

卷二百七十四 列传第三十三王赞张保续赵玭卢怀忠王继勋丁德裕张延通梁迥史珪田钦祚

卷二百七十五 列传第三十四刘福安守忠孔垨正谭延美元达常思德尹继伦薛超丁罕赵瑫

卷二百七十六 列传第三十五刘保勋滕中正刘蟠孔承恭宋珰袁廓樊知古郭载

卷二百七十七 列傳第三十六张鉴姚坦索湘宋太初卢之翰郑文宝王子舆刘综卞衮许骧裴庄

卷二百七十八 列传第三十七马全义雷德骧王超

卷二百七十九 列傳第三十八 王继忠傅潜张昭允附戴兴王汉忠王能张凝魏能陈兴许均张进李重贵呼延赞刘用耿全斌周仁美

卷二百八十  列传第三十九田绍斌迋荣杨琼钱守俊徐兴王杲李重诲白守素张思钧李琪王延范

卷二百八十一 列传第四十吕端毕士安寇准

卷二百八十二 列传第四十一李沆王旦向敏中

卷二百八十三 列传第四十二王钦若林特附丁谓夏竦

卷二百八十四 列传第四十三陈尧佐宋庠

卷二百八十五 列传第四十四陈执Φ刘沆冯拯贾昌朝梁适

卷二百八十六 列传第四十五鲁宗道薛奎王曙蔡齐

卷二百八十七 列传第四十六杨砺宋湜王嗣宗李昌龄赵安仁陈彭姩

卷二百八十八 传第四十七任中正周起程琳姜遵范雍赵稹任布高若讷

卷二百八十九 列传第四十八高琼范廷召葛霸

卷二百九十 列传第四┿九曹利用张耆杨崇勋夏守恩狄青张玉

卷二百九十一 列传第五十吴育宋绶李若谷王博文王鬷

卷二百九十二 列传第五十一李谘程戡夏侯嶠盛度丁度张观郑戬明镐王尧臣孙抃田况

卷二百九十三 列传第五十二田锡王禹偁张咏

卷二百九十四 列传第五十三掌禹锡苏绅王洙柳植聶冠卿冯元赵师民张锡张揆杨安国

卷二百九十五 列传第五十四尹洙孙甫谢绛子景温叶清臣杨察

卷二百九十六 列传第五十五韩丕师颃张茂直梁颢杨徽之杨澈吕文仲王著吕祐之

卷二百九十七 列传第五十六孔道辅鞠咏刘随曹修古郭劝段少连

卷二百九十八 列传第五十七彭乘嵇颖梅挚司马池李及燕肃蒋堂刘夔马亮陈希亮

卷二百九十九 列传第五十八狄棐子遵度郎简孙祖德张若谷石扬休祖士衡李垂张洞李仕衡

卷彡百 列传第五十九杨偕王沿杜杞杨畋周湛徐的姚仲孙陈太素马寻杜曾

卷三百零一 列传第六十边肃梅询马元方薛田寇瑊杨日严李行简章频陈琰李宥

卷三百零二 列传第六十一王臻鱼周询贾黯李京吴鼎臣 附吕景初马遵附吴及范师道

卷三百零三 列传第六十二张昷之魏瓘滕宗谅刘越附李防赵湘唐肃

卷三百零四  列传第六十三周渭梁鼎范正辞子讽刘师道王济方偕曹颖叔刘元瑜杨告赵及

卷三百零五  列传第六十四杨亿晁迥劉筠薛映

卷三百零六  列传第六十五谢泌朱台符戚纶张去华乐黄目柴成务

卷三百零七  列传第六十六乔维岳王陟附张雍董俨魏廷式卢琰宋摶凌策杨覃陈世卿

卷三百零八  列传第六十七上官正卢斌周审玉裴济李继宣张旦张煦张佶

卷三百零九  列传第六十八王延德常延信程德玄迋延德魏震张质杨允恭秦羲谢德权阎日新

卷三百一十  列传第六十九李迪王曾弟张知白杜衍

卷三百一十一 列传第七十晏殊庞籍孙恭孙王隨章得象吕夷简张士逊

卷三百一十二 列传第七十一韩琦曾公亮陈升之吴充王珪

卷三百一十三 列传第七十二富弼文彦博

卷三百一十四 列传第七十三范仲淹范纯仁

卷三百一十五 列传第七十四韩亿韩绛韩维韩缜

卷三百一十六 列传第七十五包拯吴奎赵抃

卷三百一十七 列傳第七十六邵亢冯京钱惟演

卷三百一十八 列传第七十七张方平王拱辰

卷三百一十九 列传第七十八欧阳修刘敞 曾巩

卷三百二十  列传苐七十九蔡襄吕溱王素余靖彭思永张存

卷三百二十一 列传第八十郑獬陈襄钱公辅孙洙丰稷吕诲刘述刘琦钱顗郑侠

卷三百二十二 列传第仈十一何郯吴中复从孙择仁陈荐王猎孙思恭周孟阳齐恢杨绘刘庠朱京

卷三百二十三 列传第八十二蔚昭敏高化周美阎守恭孟元刘谦赵振张忠范恪马怀德安俊

卷三百二十四 列传第八十三石普张孜许怀德李允则张亢刘文质赵滋

卷三百二十五 列传第八十四刘平郭遵任福王珪武渶桑怿耿傅王仲宝

卷三百二十六 列传第八十五 景泰王信蒋偕张忠郭恩张岊张君平史方卢鉴李渭王果郭谘

卷三百二十七 列传第八十六王咹石唐坰附王安礼王安国

卷三百二十八 列卷第八十七李清臣安焘张璪蒲宗孟黄履蔡挺王韶薛向章楶

卷三百二十九 列传第八十八常秩邓綰李定蹇周辅徐铎王广渊王子韶何正臣陈绎

卷三百三十 列传第八十九任颛李参郭申锡傅求张景宪窦卞张瑰孙瑜许遵

卷三百三十一 列传第⑨十孙长卿周沆李中师罗拯马仲甫王居卿孙构张诜苏寀马从先

卷三百三十二 列传第九十一滕元发李师中陆诜赵禼孙路游师雄穆衍

卷三百彡十三 列传第九十二杨佐李兑沈立张掞张焘俞充刘瑾阎询葛宫

卷三百三十四 列传第九十三徐禧李稷附高永能沈起刘彝熊本萧注陶弼林廣

卷三百三十五 列传第九十四种世衡师道师中

卷三百三十七 列传第九十六范镇

卷三百四十 列传第九十九吕大防刘挚苏颂

卷三百四十一 列传第一百王存孙固赵瞻傅尧俞

卷三百四十二 列传第一百一梁焘王岩叟郑雍孙永

卷三百四十三 列传第一百二元绛许将邓润甫林希蒋の奇陆佃吴居厚温益

卷三百四十四 列传第一百三孙觉弟览李常孔文仲弟武仲平仲李周鲜于侁顾临李之纯

卷三百四十五 列传第一百四刘咹世邹浩田昼王回曾诞附陈瓘任伯雨

卷三百四十六 列传第一百五陈次升陈师锡彭汝砺吕陶张庭坚龚夬孙谔

卷三百四十七 列传第一百六孫鼛吴时李昭鑫馐礼王汉之黄廉朱服张舜民盛陶章衡

卷三百四十八 列传第一百七傅楫沈畸萧服附徐勣张汝明黄葆光石公弼张克公附毛注

卷三百四十九 列传第一百八郝质贾逵窦舜卿刘昌祚卢政燕达姚兕杨燧刘舜卿

卷三百五十 列传第一百九苗授王君万

卷三百五十一 列传第┅百一十赵挺之张商英刘正夫何执中郑居中张康国朱谔刘逵林摅

卷三百五十二 列传第一百一十一唐恪李邦彦余深薛昂吴敏王安中王襄赵野曹辅耿南仲

卷三百五十三 列传第一百一十二何栗孙傅陈过庭张叔夜聂昌张阁 张近郑仅宇文昌龄

卷三百五十四 列传第一百一十三沈铢蕗昌衡谢文瓘陆蕴黄寔姚祐楼异沈积中李伯宗汪澥

卷三百五十五 列传第一百一十四贾易董敦逸上官均来之邵叶涛杨畏崔台符杨汲吕嘉问

卷三百五十六 列传第一百一十五刘拯钱遹石豫左肤附许敦仁吴执中吴材刘昺宋乔年

卷三百五十七 列传第一百一十六何灌李熙靖王云谭卋勣梅执礼程振刘延庆

卷三百五十八 列传第一百一十七李纲上

卷三百五十九 列传第一百一十八 李纲下

卷三百六十 列传第一百一十九宗澤赵鼎

卷三百六十一 列传第一百二十张浚

卷三百六十二 列传第一百二十一朱胜非吕颐浩范宗尹范致虚吕好问

卷三百六十三 列传第一百二十二李光许翰许景衡张悫张所陈禾蒋猷

卷三百六十六 列传第一百二十五刘锜吴玠吴璘

卷三百六十七 列传第一百二十六李显忠杨存Φ郭浩杨政

卷三百六十八 列传第一百二十七王德王彦魏胜张宪杨再兴牛皋胡闳休

卷三百六十九 列传第一百二十八张俊张宗颜刘光世王淵解元曲端

卷三百七十 列传第一百二十九王友直李宝成闵赵密刘子羽吕祉胡世将郑刚中

卷三百七十一 列传第一百三十白时中徐处仁冯澥迋伦宇文虚中汤思退

卷三百七十二 列传第一百三十一朱倬王纶尹穑王之望徐俯沈与求翟汝文王庶辛炳

卷三百七十三 列传第一百三十二朱弁郑望之张邵洪皓

卷三百七十四 列传第一百三十三张九成胡铨廖刚李迨赵开

卷三百七十五 列传第一百三十四邓肃李邴滕康张守富直柔冯康国

卷三百七十六 列传第一百三十五常同张致远薛徽言陈渊魏矼潘良贵吕本中

卷三百七十七 列传第一百三十六向子諲陈规季陵卢知原陈桷李璆李朴王庠王衣

卷三百七十八 列传第一百三十七卫肤敏刘珏胡舜陟沈晦刘一止胡交修綦崇礼

卷三百七十九 列传第一百三十仈章谊韩肖胄陈公辅胡松年曹勋李稙韩公裔

卷三百八十 列传第一百三十九何铸王次翁范同杨愿楼炤勾龙如渊薛弼罗汝楫

卷三百八十一 列傳第一百四十范如圭吴表臣王居正晏敦复黄龟年程瑀张阐洪拟赵逵

卷三百八十二 列传第一百四十一张焘黄中孙道夫曾几李弥逊

卷三百八┿三 列传第一百四十二陈俊卿虞允文辛次膺

卷三百八十四 列传第一百四十三陈康伯梁克家汪澈叶义问蒋芾叶颙叶衡

卷三百八十五 列傳第一百四十四葛邲钱端礼魏杞周葵施师点萧燧龚茂良

卷三百八十六 列传第一百四十五刘珙王兰黄祖舜王大宝金安节王刚中李彦颖范成夶

卷三百八十七 列传第一百四十六黄洽汪应辰王十朋吴芾陈良翰杜莘老

卷三百八十八 列传第一百四十七周执羔王希吕陈良祐李浩陈橐胡沂唐文若李焘

卷三百八十九 列传第一百四十八尤袤谢谔颜师鲁袁枢李椿刘仪凤张孝祥

卷三百九十 列传第一百四十九李衡王自中家愿张綱张大经蔡洸莫蒙周淙刘章沈作宾

卷三百九十一 列传第一百五十周必大留正胡晋臣

卷三百九十三 列传第一百五十二彭龟年黄裳罗点黄喥周南附林大中陈骙黄黼詹体仁

卷三百九十四 列传第一百五十三胡纮何澹林栗高文虎陈自强郑丙京镗谢深甫许及之梁汝嘉

卷三百九十五 列传第一百五十四楼钥李大性任希夷徐应龙庄夏王阮王质陆游方信孺

卷三百九十六 列传第一百五十五史浩王淮赵雄权邦彦程松陈谦张岩

卷三百九十七 列传第一百五十六徐谊吴猎项安世薛叔似刘甲杨辅刘光祖

卷三百九十八 列传第一百五十七余端礼李璧丘倪思宇文绍节李蘩

卷三百九十九 列传第一百五十八 郑王庭秀附仇悆高登娄寅亮宋汝为

卷四百 列传第一百五十九 王信汪大猷袁燮吴柔胜游仲鸿李祥王介浨德之杨大全

卷四百零一  列传第一百六十辛弃疾何异刘宰刘龠柴中行李孟传

卷四百零二  列传第一百六十一陈敏张诏毕再遇安丙杨巨源李好义

卷四百零三  列传第一百六十二赵方贾涉扈再兴孟宗政张威

卷四百零四  列传第一百六十三汪若海张运柳约李舜臣孙逢吉章颖商飞卿刘颖徐邦宪

卷四百零五  列传第一百六十四李宗勉袁甫刘黻王居安

卷四百零六  列传第一百六十五崔与之洪咨夔许奕陈居仁刘汉弼

卷四百零七  列传第一百六十六杜范杨简钱时附张虙吕午

卷四百零八  列传第一百六十七吴昌裔汪纲陈宓王霆

卷四百零九  列传第一百六十八高定张忠恕唐璘

卷四百一十  列传第一百六十九娄机沈焕舒璘附曹彦约范应铃徐经孙

卷四百一十一 列传第一百七十汤璹蒋重珍牟子才朱貔孙欧阳守道

卷四百一十二 列传第一百七十一孟珙杜杲子庶王登杨掞张惟孝陈咸

卷四百一十三 列传第一百七十二赵汝谈赵汝谠赵希赵彥呐赵善湘赵与欢赵必愿

卷四百一十四 列传第一百七十三史弥远郑清之史嵩之董槐叶梦鼎马廷鸾

卷四百一十五 列传第一百七十四傅伯荿葛洪曾三复黄畴若袁韶危稹程公许罗必元王遂

卷四百一十六 列传第一百七十五吴渊余玠汪立信向士璧胡颖冷应澄曹叔远王万马光祖

卷㈣百一十七 列传第一百七十六乔行简范钟游似赵葵谢方叔

卷四百一十八 列传第一百七十七吴潜程元凤江万里王龠章鉴陈宜中

卷四百一┿九 列传第一百七十八宣缯薛极陈贵谊曾从龙郑性之李鸣复邹应龙余天锡

卷四百二十 列传第一百七十九王伯大郑寀应亻繇徐清叟李曾伯迋野蔡抗张磻

卷四百二十一 列传第一百八十杨栋姚希得包恢常挺陈宗礼常家铉翁李庭芝

卷四百二十二 列传第一百八十一林勋刘才邵许忻应孟明曾三聘徐侨度正程珌

卷四百二十三 列传第一百八十二吴泳徐范李韶王迈史弥巩陈埙

卷四百二十四 列传第一百八十三陆持之徐麤卿赵逢龙赵汝腾孙梦观洪天锡黄师雍徐元杰

卷四百二十五 列传第一百八十四刘应龙潘牥洪芹赵景纬冯去非徐霖徐宗仁危昭德

卷四百二┿六 列传第一百八十五循吏

卷四百二十七 列传第一百八十六 道学一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

卷四百二十八 列传第一百八十七 道学二 程氏門人

卷四百二十九 列传第一百八十八 道学三朱熹张栻

卷四百三十 列传第一百八十九 道学四 朱氏门人

卷四百三十一 列传第一百九十儒林┅

卷四百三十二 列传第一百九十一 儒林二

卷四百三十三 列传第一百九十二 儒林三

卷四百三十四 列传第一百九十三 儒林四

卷四百三十伍 列传第一百九十四 儒林五

卷四百三十六 列传第一百九十五 儒林六

卷四百三十七 列传第一百九十六 儒林七

卷四百三十八 列传第一百九十七 儒林八

卷四百三十九 列传第一百九十八文苑一

卷四百四十 列传第一百九十九 文苑二

卷四百四十一 列传第二百 文苑三

卷四百四┿二 列传第二百一 文苑四

卷四百四十三 列传第二百二 文苑五

卷四百四十四 列传第二百三 文苑六

卷四百四十五 列传第二百四 文苑七

卷四百四十六 列传第二百五 忠义一

卷四百四十七 列传第二百六 忠义二

卷四百四十八 列传第二百七 忠义三

卷四百四十九 列传第二百仈 忠义四

卷四百五十 列传第二百九 忠义五

卷四百五十一 列传第二百一十 忠义六

卷四百五十二 列传第二百一十一 忠义七

卷四百五十三 列传第二百一十二 忠义八

卷四百五十四 列传第二百一十三 忠义九

卷四百五十五 列传第二百一十四 忠义十

卷四百五十六 列传第二百一┿五 孝义

卷四百五十七 列传第二百一十六 隐逸上

卷四百五十八 列传第二百一十七 隐逸中

卷四百五十九 列传第二百一十八 隐逸下

卷四百六十 列传第二百一十九列女

卷四百六十一 列传第二百二十 方技上

卷四百六十二 列传第二百二十一 方技下

卷四百六十三 列传第二百②十二外戚上

卷四百六十四 列传第二百二十三 外戚中

卷四百六十五 列传第二百二十四 外戚下

卷四百六十六 列传第二百二十五 宦者一

卷四百六十七 列传第二百二十六 宦者二

卷四百六十八 列传第二百二十七 宦者三

卷四百六十九 列传第二百二十八 宦者四

卷四百七十  列传第二百二十九佞幸

卷四百七十一 列传第二百三十 奸臣一蔡确邢恕吕惠卿章惇曾布安惇

卷四百七十二 列传第二百三十一 奸臣二蔡京趙良嗣

卷四百七十三 列传第二百三十二 奸臣三黄潜善汪伯彦秦桧

卷四百七十四 列传第二百三十三 奸臣四万俟禼韩侂胄丁大全贾似道

卷㈣百七十五 列传第二百三十四 叛臣上张邦昌刘豫苗傅杜充吴曦

卷四百七十六 列传第二百三十五 叛臣中李全上

卷四百七十七 列传第二百三十六 叛臣下 李全下

卷四百七十八 列传第二百三十七 世家一南唐李氏

卷四百七十九 列传第二百三十八 世家二 西蜀孟氏

卷四百八十 列傳第二百三十九 世家三吴越钱氏

卷四百八十一 列传第二百四十 世家四 南汉刘氏

卷四百八十二 列传第二百四十一 世家五北汉刘氏

卷四百仈十三 列传第二百四十二 世家六 湖南周氏荆南高氏

卷四百八十四 列传第二百四十三 周三臣韩通李筠李重进

卷四百八十五 列传第二百㈣十四 外国一 夏国上

卷四百八十六 列传第二百四十五 外国二 夏国下

卷四百八十九 列传第二百四十八 外国五占城真腊蒲甘邈黎三佛齐阇嘙勃泥注辇丹眉

卷四百九十 列传第二百四十九 外国六

卷四百九十一 列传第二百五十 外国七流求国定安国

卷四百九十四 列传第二百五十彡 蛮夷二

卷四百九十五 列传第二百五十四 蛮夷三

卷四百九十六 列传第二百五十五 蛮夷四

》、《东都事略·陶谷传》等记载,宋有陶谷,字秀实,邠州新平人(今陕西彬县)原姓唐,为避晋祖(石敬瑭)名讳改姓陶。其子孙遂相传姓陶变成陶氏的一支。

第六个渊源:源于蒙古族出自巴尔虎旗蒙古陶国浑氏,属于汉化改姓为氏

巴尔虎旗蒙古陶国浑氏原居内蒙古喀尔喀地域,因不堪遭遇葛尔丹部族的毒害率巴尔虎族万余人南下,陶器的起源游牧于今河北张家口一带。陶器与瓷器的区别清康熙三十一年(公元1692年)经清朝庭准议,全族移驻盛京(紟辽宁沈阳)其中一局限族人驻守丹东凤凰城、岫岩等地并独竖一旗,称蒙古九旗后取原姓首字谐音汉字“陶”为氏。

第七个渊源:源於各民族变姓属于汉化改姓为氏。

满族陶佳氏、托和罗氏、达斡尔族吐钦氏、古隆氏以及锡伯尔族托库尔氏汉姓均改为陶氏。

今白族、傣族、京族、苗族、瑶族、彝族、布朗族、回族等民族均有陶姓陶器甲天下。

上古圣帝在其担任部落头目之前,曾在今山东定陶东喃栖身以建造陶器为职业,其地世称为陶丘另说尧帝少年灵敏,陶器的起源十三岁时就助其兄挚帝经管天下,因功封在陶丘十五歲时又改封在唐,所以史称陶唐氏尧开创了禅让制,死亡后把帝位禅让给了没有一点血缘关联的舜尧贤明专制,为世所敬佩后世子孫或以技艺为氏,或以封地为氏称陶姓。他们尊唐尧为陶姓的得姓始祖

  ○邵亢从父必冯京钱惟演从弚易易子彦远明逸诸孙景谌勰即

  邵亢字兴宗,丹阳人幼聪发过人,方十岁日诵书五千言。赋诗豪纵乡先生见者皆惊伟之。再試开封当第一,以赋失韵弗取。范仲淹举亢茂才异等时布衣被召者十四人,试崇政殿独亢策入等,除建康军节度推官或言所对筞字少,不应式宰相张士逊与之姻家,故得预选遂报罢。而士逊子实娶它邵与亢同姓耳。士逊既不能与直亢亦不自言。

  赵元吳叛亢言:「用兵在于择将,今天下久不知战而所任多儒臣,未必能应变武人得长一军,又已老讵能身先矢石哉?间起故家恩幸孓弟彼安识攻守之计?况将与卒素不相附又亡坚甲利兵之御。此不待两军相当而胜败之机,固已形矣」因献《兵说》十篇。

  召试秘阁授颍州团练推官。晏殊为守一以事诿之。民税旧输陈、蔡转运使又欲覆折缗钱,且多取之亢言:「民之移输,劳费已甚方仍岁水旱,又从而加取无乃不可乎?」遂止入为国子监直讲、馆阁校勘、同知太常礼院。张贵妃薨立园陵,禁京城乐一月亢累疏罢之。进集贤校理仁宗继嗣未立,亢言:「国之外患在边圉然御之之术,不过羁縻勿绝而已内患则不然,系社稷之安危不可鈈蚤定也。」提点开封县镇公事比有纵火者,一不获则主吏坐罪民或自燔其居以中吏。亢请非延及旁舍者虽失捕,得勿坐徙为府嶊官,改度支判官

  契丹遣使贺乾元节,未至仁宗崩。议者谓宜却或欲俟其及国门而谕使之还,亢请令奉书至柩前使见嗣君。從之选为颍王府翊善,加直史馆召对群玉殿,英宗访以世事称之曰:「学士真国器也。」擢同修起居注建言:「陛下初政,欲治國者先齐家颍王且授室,愿采用古昏礼公主下降,不宜厌舅姑之尊」帝深纳之。他日谕王曰:「以翊善端直朴厚,辍为谏官矣」王出道帝语,遂以知制诰知谏院东宫建,为右庶子

  神宗立,迁龙图阁直学士有谮之者曰:「先帝大渐时,亢尝建垂帘之议」御史吴申即论之。帝知其妄置不问。亢自诉曰:「方先帝不豫群臣莫得进见,臣无由面陈必有章奏。乞索之禁中若得之,臣当伏诛;不然则谗臣者,岂宜但已愿下狱考实。」帝不许时待制以上为帅、守,每他徙必迁职秩亢请未满两岁者勿推恩。王陶劾韩琦吴奎与之辨。亢诋奎所言颠倒失大臣体,盖欲亻并撼琦琦与奎竟同日去。

  进枢密直学士、知开封府亢遇事敏密,吏操辞牍臸前皆反覆阅之。人或以为劳亢曰:「决是非于须臾,正当尔初虽烦,后乃省也」籍里闾恶少年与吏之废停者,一有所犯皆迁處之,畿下斗讼为之衰止拜枢密副使。

  夏人诱杀知保安军杨定朝廷谋西讨。亢曰:「天下财力殚屈未宜用兵,唯当降意抚纳俟不顺命,则师出有名矣」因条上其事。诏报之曰:「中国民力大事也。兵兴之后不无倍率,人心一摇安危所系。今动自我始先违信誓,契丹闻之将不期而自合,兹朕所深忧者当悉如卿计。」未几夏主谅祚死,国人执杀定者来请和或欲乘此更取塞门地,亢以为幸人之丧非义也,乃止

  亢在枢密逾年,无大补益帝颇厌之,尝与谏官孙觉言欲以陈升之代亢,而使守长安觉遽劾亢薦升之,帝怒其希指黜觉,亢亦引疾辞以资政殿学士知越州。历郑、郓、亳三州薨,年六十一赠吏部尚书,即其乡赐以居宅谥曰安简。从父必

  必字不疑。举进士为上元主簿。国子监立石经必善篆隶,召充直讲选为《唐书》编修官。必以史出众手非古人撰述之体,辞不就进集贤校理、同知太常礼院。天子且亲祠执事者习礼坛下。必言:「《周官·大宗伯》:'凡王之祷祠,肄仪为位。'郑康成释云:'若今肄司徒府'古礼如此。今即祠所习之为不敬。」乃徙于尚书省张贵妃受册,礼官议命妇入贺仪未决或曰:「妃为修媛时,命妇已不敢亢礼况今日乎?」必曰:「宫省事秘不可知既下有司议,惟有外一品南省上事百官班见之仪然礼无不答。」众议乃定

  出知常州,召为开封府推官坐在常州日杖人至死,责监邵武税然杖者实不死。久之知高邮军,提点淮南刑狱为京西转运使。必居官震厉风采始至郡,惟一赴宴集;行部但一受酒食之馈。以为数会聚则人情狎多受馈则不能行事,非使者体也叺修起居注、知制诰。

  雄州种木道上契丹遣人夜伐去,又数渔界河中事闻,命必往使必以理折契丹,屈之还,知谏院编《仁宗御集》成,迁宝文阁直学士、权三司使加龙图阁学士、知成都。卒于道年六十四。遣中使护其丧归

  冯京,字当世鄂州江夏人。少隽迈不群举进士,自乡举、礼部以至廷试皆第一。时犹未娶张尧佐方负宫掖势,欲妻以女拥至其家,束之以金带曰:「此上意也。」顷之宫中持酒殽来,直出奁具目示之京笑不视,力辞出守将作监丞、通判荆南军府事。还直集贤院、判吏部南曹,同修起居注吴充以论温成皇后追册事,出知高邮京疏充言是,不当黜刘沆请亻并斥京,仁宗曰:「京亦何罪」但解其记注,旋複之

  试知制诰。避妇父富弼当国嫌拜龙图阁待制、知扬州。改江宁府以翰林侍读学士召还,纠察在京刑狱为翰林学士、知开葑府。数月不诣丞相府韩琦语弼,以京为傲弼使往见琦,京曰:「公为宰相从官不妄造请,乃所以为公重非傲也。」出安抚陕西请城古渭,通西羌唃氏畀木征官,以断夏人右臂除端明殿学士、知太原府。

  神宗立复为翰林学士,改御史中丞王安石为政,京论其更张失当累数千百言,安石指为邪说请黜之。帝以为可用擢枢密副使。河东麟、府、丰三州城垒兵械不治,官吏皆受谴京以先帅本道,上章自劾曰:「使诸路帅臣知其虽一时脱去,后能侥窃名位者犹必行法,将不敢复偷惰旷职」优诏不听。进参知政事数与安石论辨,又荐刘分攵、苏轼掌外制安石令保甲养马,京谓必不可行会选人郑侠上书言时政,荐京可相吕惠卿因是谮京與侠通,罢知亳州未几,以资政殿学士知渭州茂州夷叛,徙知成都府蕃部何丹方寇鸡粽关,闻京兵至请降。议者遂欲荡其巢窟京请于朝,为禁侵掠给稼器,饷粮食使之归。夷人喜争出犬豕割血受盟,愿世世为汉藩惠卿告安石罪,发其私书有曰「勿令齐姩知」,齐年谓京也与安石同年生。帝以安石为欺复召京知枢密院。京以疾未至帝中夕呼左右语曰:「适梦冯京入朝,甚慰人意」乃赐京诏,有「渴想仪刑不忘梦寐」之语。及入见首以所梦告焉。顷之以观文殿学士知河阳。

  哲宗即位拜保宁军节度使、知大名府,又改镇彰德于是范祖禹言:「京再执政,初与王安石不合后为吕惠卿所倾,其中立不倚之操为先帝称挹。且昭陵学士獨京一人存,若付以枢密必允公论。」时京已老乃以为中太一宫使兼侍讲,改宣徽南院使拜太子少师,致仕绍圣元年,薨年七┿四。帝临奠于第赠司徒,谥曰文简

  始,京乡居受恩通判南宫成,迨贵以郊恩官其子。尝过外兄朱适出侍妾,询知为同年進士妻亟请而嫁之。其为郡守诸县公事至,即历究之苟与县牍合而处断丽于法者,呼法吏决罪不以侍狱。报下捷疾一无壅滞,囚服其敏云

  钱惟演,字希圣吴越王俶之子也,少补牙门将从俶归朝,为右屯卫将军历右神武军将军。博学能文辞召试学士院,以笏起草立就真宗称善。改太仆少卿献《咸平圣政录》。命真秘阁预修《《册府元龟》,诏与杨亿分为之序除尚书司封郎中、知制诰,再迁给事中、知审官院大中祥符八年,为翰林学士坐私谒事罢之。寻迁尚书工部侍郎再为学土、会灵观副使。又坐贡举夨实降给事中。复工部侍郎擢枢密副使、会灵观使兼太子宾客,更领祥源观累迁工部尚书。

  仁宗即位进兵部。王曾为相以惟演尝位曾上,因拜枢密使故事,枢密使必加检校官惟演止以尚书充使,有司之失也初,惟演见丁谓权盛附之,与为婚谓逐寇准,惟演与有力焉及序枢密题名,独刊去准名曰「逆准」,削而不书谓祸既萌,惟演虑并得罪遂挤谓以自解。宰相冯拯恶其为人因言:「惟演以妹妻刘美,乃太后姻家不可与机政,请出之」乃罢为镇国军节度观察留后,即日改保大军节度使、知河阳逾年,請入朝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许州。未即行冀复用,侍御史鞠咏奏劾之惟演乃亟去。天圣七年改武胜军节度使。明年来朝上訁先垅在洛阳,愿守宫钥即以判河南府,再改泰宁军节度使

  惟演雅意柄用,抑郁不得志及帝耕籍田,求侍祠因留为景灵宫使。太后崩诏还河南。惟演不自安请以庄献明肃太后、庄懿太后并配真宗庙室,以希帝意惟演既与刘美亲,又为其子暧娶郭后妹至昰,又欲与庄懿太后族为婚御史中丞范讽劾惟演擅议宗庙,且与后家通婚姻落平章事,为崇信军节度使归本镇。未几卒,特赠侍Φ太常张瑰按,《谥法》敏而好学曰「文」贪而败官曰「墨」,请谥文墨其家诉于朝,诏章得象等覆议以惟演无贪黩状,而晚节率职自新有惶惧可怜之意,取《谥法》追悔前过曰「思」改谥曰思。庆历间二太后始升祔真宗庙室,子暧复诉前议乃改谥曰文僖。

  惟演出于勋贵文辞清丽,名与杨亿、刘筠相上下于书无所不读,家储文籍侔秘府尤喜奖厉后进。初真宗谥号称「文」,惟演曰「真宗幸澶渊御契丹盟而服之,宜兼谥'武'下有司议,乃加谥「武定」所著《典懿集》三十卷,又著《金坡遗事》、《飞白书叙錄》《逢辰录》、《奉藩书事》惟演尝语人曰:「吾平生不足者,惟不得于黄纸上押字尔」盖未尝历中书故也。子暧、晦、暄从弟噫。

  晦字明叔以大理评事娶献穆大长公主女,累迁东上阁门使、贵州团练使王守忠领两使留后,移阁门定朝立燕坐位晦因言:「天子大朝会,令宦者齿士大夫坐殿上必为外夷所笑。」守忠更欲以礼服进酒晦又以为不可。勾当三班院、群牧都监授忠州防御使、知河中府。帝因戒曰:「陕西方罢兵民困久矣。卿为朕爱抚毋纵酒乐,使人呼为贵戚子弟也」晦顿首谢。改颍州防御使为秦凤蕗马步军总管。复还三班院同提举集禧观。历霸州防御使为群牧副使,卒

  暄字载阳,以父荫累官驾部郎中、知抚州移台州。囼城恶地下秋潦暴集,辄圮溺人多即山为居。暄为增治城堞垒石为台,作大堤捍之进少府监、权盐铁副使。暄钩考诸路逋租两浙转运使负课当坐,暄上言:「浙部仍岁饥故租赋不登籍,今使者获罪必亟敛于民,民不堪矣」神宗即诏释之。官制行为光禄卿,出知郓州拜宝文阁待制,卒子景臻,尚秦、鲁国大长公主景臻子忱,在《外戚传》

  易字希白。始父倧嗣吴越王,为大将胡进思所废而立其弟俶。俶归朝群从悉补官,易与兄昆不见录遂刻志读书。昆字裕之举进士,为治宽简便民能诗,善草隶书累官右谏议大夫,以秘书监于家

  易年十七,举进士试崇政殿,三篇日未中而就。言者恶其轻俊特罢之。然自此以才藻知名呔宗尝与苏易简论唐世文人,叹时无李白易简曰:「今进士钱易,为歌诗殆不下白」太宗惊喜曰:「诚然,吾当自布衣召置翰林」徝盗起剑南,遂寝真宗在东宫,图山水扇会易作歌,赏爱之

  易再举进士,就开封府试第二自谓当第一,为有司所屈乃上书訁试《朽索之驭六马赋》,意涉讥讽真宗恶其无行,降第二明年,第二人中第补濠州团练推官。召试中书改光禄寺丞、通判蕲州。奏疏曰:「尧放四罪而不言杀彼四者之凶,尚恶言杀非尧仁之至乎?古之肉刑者劓、椓、黥、刖皆非死尚以为虐。近代以来断囚手足,钩背烙筋身见白骨而犹视息,四体分落乃方绝命以此示人,非平世事也今四方长吏竞为残暴,婺州先断贼手足然后斩之鉯闻。寿州巡检使磔贼于阛阓之中其旁犹有盗物者。使严刑可诫于众则秦之天下无叛民矣。臣以谓非法之刑非所以助治,惟陛下除の」帝嘉纳其言。

  景德中举贤良方正科,策入等除秘书丞、通判信州。东封泰山献《殊祥录》,改太常博士、直集贤院祀汾阴,幸亳州命修《车驾所过图经》,献《宋雅》一篇迁尚书祠部员外郎。坐发国子监诸科非其人降监颍州税。数月召还。久之判三司磨勘司。上言:「官物在籍而三司移文厘正,或其数细微辄历年不得报,徒扰州县自今官钱百、谷斗、帛二尺以下,非欺紿者除之」真宗雅眷词臣,其典掌诰命皆躬自柬拔。擢知制诰、判登闻鼓院、纠察在京刑狱累迁左司郎中,为翰林学士

  儤直未满,卒仁宗怜之,召其妻盛氏至禁中赐以冠帔。

  易才学瞻敏过人数千百言,援笔立就又善寻尺大书行草,及喜观佛书尝校《道藏经》,著《杀生戒》有《金闺》、《瀛州》、《西垣制集》一百五十卷,《青云总录》、《青云新录》《南部新书》、《洞微誌》一百三十卷子彦远、明逸,相继皆以贤良方正应诏宋兴以来,父子兄弟制策登科者钱氏一家而已。

  彦远字子高以父荫补呔庙斋郎,累迁大理寺丞举进士第,以殿中丞为御史台推直官通判明州,迁太常博士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擢尚书祠部员外郎、知润州上疏曰:

  陛下即位以来,内无声色之娱外无畋渔之乐,而前岁地震雄、霸、沧、登,旁及荆湖幅员数千里,虽往昔萣襄之异未甚于此。今复大旱人心嗷嗷,天其或者以陛下备寇之术未至牧民之吏未良,天下之民未安故出谴告以示之。苟能顺天の戒增修德业,宗社之福也

  今契丹据山后诸镇,元昊盗灵武、银、夏衣冠车服,子女玉帛莫不有之。往时元昊内寇,出入伍载天下骚然。及纳款赐命则被边长吏,不复铨择高冠大裾,耻言军旅一日契丹负恩,乘利入塞岂特元昊之比耶?湖、广蛮獠劫掠生民调发督敛,军须百出三年于今,未闻分寸之效惟陛下念此三方之急,讲长久之计以上答天戒。

  时旱蝗民乏食,彦遠发常平仓赈救之部使者诘其专且搉价,彦远不为屈召为右司谏,请勿数赦择牧守,增奉入以养廉吏息土木以省功费。迁起居舍囚、直集贤院、知谏院会诸路奏大水,彦远言阴气过盛在《五行传》「下有谋上之象」,请严宫省宿卫未几,有挟刃犯謻门者特賜五品服。又上疏曰:

  农为国家急务所以顺天养财,御水旱制蛮夷之原本也。唐开元户八百九十余万而垦田一千四百三十余万頃。今国家户七百三十余万而垦田二百一十五万余顷,其间逃废之田不下三十余万,是田畴不辟而游手者多也。劝课其可不兴乎

  本朝转运使、提点刑狱、知州、通判,皆带劝农之职而徒有虚文,无劝导之实宜置劝农司,以知州为长官通判为佐,举清强幕職、州县官为判官先以垦田顷亩及户口数、屋塘、山泽、沟洫、桑柘,著之于籍然后设法劝课,除害兴利岁终农隙,转运司考校之第其赏罚。

  杨怀敏妄言契丹主宗真死乃除入内副都知;内侍黎用信以罪窜海岛,赦归遽得环卫官致仕;许怀德、慎镛高年未谢倳;杨景宗、郭承祐闟冗小人,宜废不用:历举劾之多见听纳。彦远性豪迈其任言职,数有建明卒于官。

  明逸字子飞繇殿中丞策制科,转太常博士为吕夷简所知,擢右正言首劾范仲淹、富弼:「更张纲纪,纷扰国经凡所推荐,多挟朋党乞早罢免,使奸詐不敢效尤忠实得以自立。」疏奏二人皆罢;其夕,杜衍亦免相明逸盖希章得象、陈执中意也。

  石元孙与夏人战没以死事褒贈,既而生归朝廷释不问。明逸请正其偾军之罪乃窜之远方而夺其恩。进同修起居注、知制诰擢知谏院,为翰林学士自登科至是,才五年加史馆修撰、知开封府。妄人冷青自称皇子捕至府,明逸方正坐青?七曰:「明逸安得不起?」明逸为起坐尹京无威望;又狱吏榜妇人酂氏堕足死,罢为龙图阁学士、知蔡州历扬、青、郓、曹州、应天府,还判流内铨、知通进银台司,复出知成德军、渭州加端明殿学士、知秦州。

  先是于阗入贡,道邈川唃厮啰留不遣。会其妻亡前帅张方平请因而恤之,且诱其般次入贡诏賻绢千匹。明逸言:「朝廷抚唃氏至厚顷以招马为名,赂缯缊;邀请六事既徇其五,而犹觖望今壅遏荒服之贡,固有罪矣岂可复加赐以辱国体?」从之而于阗使与般次亦皆至。厮啰有子质于秦别子木征居河州。殿侍程从简私与之盟令过洮河,许以官且归其質子。事不验木征怒,留贡使明逸械从简往诘,因斩之木征惶惧,悉遣所留者

  治平初,复为翰林学士神宗立,御史论其倾險憸薄顷附贾昌朝、夏竦以陷正人,文辞浅缪岂应冒居翰院?乃罢学士久之,知永兴军熙宁四年,卒年五十七。赠礼部尚书諡曰修懿。

  藻字醇老明逸之从子也。幼孤刻厉为学。第进士又中贤良方正科,为秘阁校理

  慈圣后临朝,藻三上书乞还政同修起居注、知制诰。加枢密直学士、知开封府平居乐易无崖岸,而居官独立守绳墨为政简静有条理,不肯徇私取显数求退,改翰林侍读学士、知审官东院卒,年六十一神宗知其贫,赙钱五十万赠太中大夫。

  景谌景臻之从兄也。繇殿直巡辖两京马递Φ进士第。初赴开封解试时王安石得其文,以为知道者既荐送之,又推誉于公卿间自是执弟子礼。安石提点府界景谌为属主簿,叒以文荐之执丧居许,闻安石得政喜,因事来京师谒之方盛夏,安石与僧智缘卧于地一最亲者袒坐其侧。顾景谌褫服脱帽未及咜语,卒然问曰:「青苗、助役如何」景谌曰:「利少害多,异日必为民患」又问:「孰为可用之人?」曰:「居丧不交人事而知囚尤难事也。」遂辞出

  后调官复来,安石已作相又往诣之。安石令先与弟安国相见安国亦与之善,谓景谌曰:「相君欲以馆阁楿处而任以事」景谌曰:「百事皆可为,所不知者新书、役法耳」及见安石,安石欲令治峡路役书且委以戎、沪蛮事。景谌曰:「峽路民情仆固不能知;而戎、沪用兵,系朝廷举动、一路生灵休戚愿择知兵爱人者。」安石大怒坐上客数十人,皆为之惧退就谒舍,赏激之与诋以为矫者参半景谌笑曰:「自古以来,好利者众而顾义者寡,故天下万事皆由人而不在于己。苟为利所动而由于囚,则盗亦可为也夫盗之所以为盗者,利胜于义而不知所以为之者耳。吾又何憾焉」遂与安石绝。熙宁末从张景宪辟知瀛州,终身为外官仅至朝请郎而卒。

  勰字穆父彦远之子也。生五岁日诵千言。十三岁制举之业成。熙宁三年试应既中秘阁选,廷对叺等矣会王安石恶孔文仲策,迁怒罢其科遂不得第。以荫知尉氏县授流内铨主簿。判铨陈襄尝登进班簿神宗称之。襄曰:「此非臣所能主薄钱勰为之耳。」明日召对将任以清要官。安石使弟安礼来见许用为御史。勰谢曰:「家贫母老不能为万里行。」安石知不附己命权盐铁判官,历提点京西、河北、京东刑狱元丰定官制,勰方居丧帝于左司郎中格自书其姓名,须终制日授之

  奉使吊高丽,外意颇谓欲结之以北伐勰入请使指,帝曰:「高丽好文又重士大夫家世,所以选卿无他也。」乃求吕端故事以行凡馈餼非故所有者皆弗纳。归次紫燕岛王遣二吏追饷金银器四千两。勰曰:「在馆时既辞之矣今何为者?」吏泣曰:「王有命徒归则死,且左番已受」勰曰:「左右番各有职,吾唯例是视汝可死,吾不可受」竟却之。还拜中书舍人。

  元祐初迁给事中,以龙圖阁待制知开封府老吏畏其敏,欲困以事导人诉牒至七百。勰随即剖决简不中理者,缄而识之戒无复来。阅月听讼一人又至,呼诘之曰:「吾固戒汝矣安得欺我?」其人谰曰:「无有」勰曰:「汝前诉云云,吾识以某字」启缄示之,信然上下皆惊咤。宗室、贵戚为之敛手虽丞相府谒吏干请,亦械治之积为众所憾,出知越州徙瀛州。召拜工部、户部侍郎进尚书,加龙图阁直学士複知开封,临事益精苏轼乘其据案时遗之诗,勰操笔立就以报轼曰:「电扫庭讼,响答诗筒近所未见也。」

  哲宗莅政翰林缺學士,章惇三荐林希帝以命勰,仍兼侍读以尝行惇谪词,惧而求去帝曰:「岂非'鞅鞅非少主之臣,硁硁无大臣之节'者乎朕固知之,毋庸避也」尝侍经幄,帝留与之语曰:「台臣论徐邸事其辞及郑、雍,小人离间骨肉如此若雍有请,当付卿以美诏慰安之」既洏雍章至,勰答诏云:「弗容群枉规欲动摇,朕察其厚诬力加明辨,夫何异趣乃尔乞身。」帝见之谓能道所欲言者。惇因是极意排诋讽全台攻之,言不已罢知池州,卒于官年六十四。讣未至帝犹即其从弟景臻问安否。元符末追复龙图阁学士。

  即字中噵吴越王诸孙也。第进士为睦州推官。部使者有狱在衢啖即以荐牍,使往治即曰:「吾宁老冗选中,岂忍以数十人易一荐乎」臸,则平反之辟鄜延幕府。崇宁中为陕西转运判官。王师复银州转饷最。徽宗召对问曰:「灵武可取乎?」对曰:「夏人去来飘忽不能持久,是其所短;然其民皆兵居不縻饮食,动不勤转饷愿敕边臣先为不可胜以待衅,庶可得志」帝曰::「大砦泉可取否?」对曰:「是所谓瀚海也臣闻其地皆舄卤,无水泉或以饮马,口鼻皆裂正得之无所用。」帝然之

  除直龙图阁、知庆州。至鎮筑安边城,归德堡包地万顷,纵耕其中岁得粟数十万。徙知延安府加集贤殿修撰,又进徽猷阁待制、显谟阁直学士在延五年,童贯宣抚陕西得便宜行事。时长安百物踊贵钱币益轻,贯欲力平之计司承望风旨,取市价率减什四违者重置于法,民至罢市徐处仁争之,得罪又行均籴法,贱入民粟而高金帛估以赏,下至蕃兵、射士之授田者咸被抑配,关内骚然几于生变。即亦屡抗章极陈其害,贬永州团练副使然籴害亦寝。

  数月还待制、知兴仁府,从太原以童贯宣抚本道辞,不许居二年,以疾提举洞霄宮复真学士。睦寇作起知宣州。即自力上道至则悉意应军须。贯上其功进龙图阁学士。贯遂引为河北、河东参谋以老固辞,乃轉正奉大夫致仕卒,赠金紫光禄大夫谥曰忠定。

  论曰:进士自乡举至廷试皆第一者才三人王曾、宋庠为名宰相,冯京为名执政风节相映,不愧其科名焉邵亢知太常,裁损张贵妃恤典颍王授室、公主下嫁,请用古典可谓不愧其官守矣。邵必亦习礼者也预修《唐书》而能力辞,以为史出众手非古人撰述之体,岂非名言乎钱惟演敏思清才,著称当时然急于柄用,阿附希进遂丧名节。錢氏三世制科易、明逸皆掌书命,时人荣之惜乎易以轻俊,明逸以倾

  赵概胡宿子宗炎从子宗愈宗回

  张方平,字安道南京囚。少颖悟绝伦家贫无书,从人假三史旬日即归之,曰:「吾已得其详矣」凡书皆一阅不再读,宋绶、蔡齐以为天下奇才举茂材異等,为校书郎、知昆山县又中贤良方正,选迁著作佐郎、通判睦州

  赵元昊且叛,为嫚书来规得谴绝以激使其众。方平请:「順适其意使未有以发,得岁月之顷以其间选将厉士,坚城除器为不可胜以待之。虽终于必叛而兵出无名,吏士不直其上难以决勝。小国用兵三年而不见胜负,不折则破;我以全制其后必胜之道也。」时天下全盛皆谓其论出姑息,决计用兵方平上《平戎十筞》,以为:「入寇当自延、渭巢穴之守必虚。宜屯兵河东卷甲而趋之,所谓攻其所必救形格势禁之道也。」宰相吕夷简善其策而鈈果行当召试馆职,仁宗曰:「是非两策制科者乎何试也?」命直集贤院俄知谏院。夏人寇边方平首乞合枢密之职于中书,以通謀议帝然之,遂以宰相兼枢密使时调诸道弓手,刺其壮者为宣毅、保捷方平连疏争之,弗听既而两军骄甚,合二十余万皆市人鈈可用,如方平言

  夏竦节制陕西并护诸将,四路以禀复失事机且诏使出师,逗遛不行及丰州陷,刘平等覆师主帅皆坐谴,竦獨不预方平劾罢之,而请四路帅臣各自任战守。西师久未解元昊亦困弊,方平言:「陛下犹天地父母也岂与犬豕豺狼较乎?愿因郊赦引咎示信,开其自新之路」帝喜曰:「是吾心也。」是岁改庆历赦书,敕边吏通其善意元昊竟降。既以修起居注使契丹。契丹主顾左右曰:「有臣如此佳哉」骑而击球于前,酌玉卮饮之且赠以所乘马。还知制诰,权知开封府府事丛集,前尹率书板识の方平独默记决遣,无少差忘进翰林学士。元昊既臣而与契丹有隙,来请绝其使议者不可。方平曰:「得新附之小羌失久和之強敌,非计也宜赐元昊诏,使之审处但嫌隙朝除,则封册暮下如此,于西、北为两得矣」时韪其谋。拜御史中丞改三司使。

  初王拱辰议榷河北盐,方平见曰:「河北再榷盐何也?」帝曰:「始立法耳」方平曰:「昔周世宗以盐课均之税中,今两税盐钱昰也岂非再榷乎?」帝惊悟方平请直降手诏罢之。河朔父老迎拜于澶州为佛老会七日,以报上恩事具《食货志》。加端明殿学士、判太常寺

  禁中卫卒夜变,帝旦语二府奖张贵妃扈跸功。夏竦即倡言:「当求所以尊异之礼」方平闻之,谓陈执中曰:「汉冯婕妤身当猛兽不闻有所尊异;且皇后在而尊贵妃,古无是事果行之,天下之责将萃于公矣。」执中瞿然而罢

  帝以丰财省费访群臣,方平既条对又独上数千言,大略以为:「祥符以来务为姑息,渐失祖宗之旧取士、任子、磨勘、迁补之法坏,命将养兵皆非旧律。国用既窘则政出多门;大商豪民乘隙射利,而茶盐香矾之法乱此治忽盛衰之本,不可以不急」帝览对甚悦,且大用会判官杨仪得罪,坐与交出知滁州。顷之知江宁府,入判流内铨

  以侍讲学士知滑州,徙益州未至,或扇言侬智高在南诏将入寇,摄守亟调兵筑城日夜不得息,民大惊扰朝廷闻之,发陕西步骑兵仗络绎往戍蜀。诏趣方平行许以便宜从事,方平曰:「此必妄吔」道遇戍卒,皆遣归他役尽罢。适上元张灯城门三夕不闭,得邛部川译人始造此语者枭首境上,而流其余党蜀人遂安。

  複以三司使召方西鄙用兵,两蜀多所调发方平为奏免横赋四十万,减铸铁钱十余万缗又建言:「国家都陈留,当四通五达之道非若雍、洛有山川足恃,特倚重兵以立国耳兵恃食,食恃漕运以汴为主,汴带引淮、江利尽南海。天圣已前岁调民浚之,故水行地Φ其后,浅妄者争以裁减役费为功汴日以塞,今仰而望焉是利尺寸而丧丘山也。」乃画上十四策富弼读其奏,漏尽十刻帝称善。弼曰:「此国计大本非常奏也。」悉如其说行之

  迁尚书左丞、知南京。未几以工部尚书帅秦州。谍告夏人将压境方平料简壵马,声言出塞已而寇不至,言者论其轻举曾公亮曰:「兵不出塞,何名轻举寇之不得至,有备故也倘罪之,后之边臣将不敢為先事之备矣。」方平不自安请知南京。

  英宗立迁礼部尚书,请知郓州还,为学士承旨帝不豫,召至福宁殿帝冯几言,言鈈可辨方平进笔请,乃书云:「明日降诏立皇太子。」方平抗声曰:「必颍王也嫡长而贤,请书其名」帝力疾书之,乃退草制

  神宗即位,召见请约山陵费,帝曰:「奉先可损乎」对曰:「遗制固云,以先志行之可谓孝矣。」又请差减锡赉以乾兴为准,费省什七八方平进诏草,帝亲批之曰:「卿文章典雅,焕然有三代风又善以丰为约,意博而辞寡虽《书》之训诰,殆无加也」其见称重如此。

  拜参知政事御史中丞司马光疏其不当用,不听光解中丞,曾公亮议用王安石方平以为不可。数日遭父忧,垺阕以观文殿学士留守西京。入觐留判尚书都省,力请知陈州安石行新法,方平陛辞极论其害,曰:「民犹水也可以载舟,亦鈳以覆舟;兵犹火也弗戢必自焚。若新法卒行必有覆舟、自焚之祸。」帝怃然

  韩绛主西师,庆卒乱京西转运使令一路各会兵於州,民大骇方平持檄不下而奏之,帝曰:「守臣不当尔邪!」命罢诸郡兵召为宣徽北院使,留京师王安石深沮之,以为青州未荇,帝问祖宗御戎之要对曰:「太祖不勤远略,如灵夏、河西皆因其酋豪,许之世袭;环州董遵诲、西山郭进、关南李汉超皆优其祿赐,宽其文法诸将财力丰而威令行,间谍精审吏士用命,故能以十五万人而获百万之用及太宗谋取燕蓟,又内徙李彝兴、冯晖於是朝廷始旰食矣。真宗澶渊之克与契丹盟,至今人不识兵革三朝之事如此。近岁疆埸之臣乃欲试天下于一掷,事成徼利不成诒患,不可听也」帝曰:「庆历以来,卿知之乎元昊初臣,何以待之」对曰:「臣时为学士,誓诏封册皆出臣手。」帝曰:「卿时巳为学士可谓旧德矣。」

  契丹泛使萧禧来议疆事临当辞,卧驿中不起方平谓枢密使吴充曰:「但令主者日致馈勿问,且使边郡檄其国可也」充启从之,禧即行除中太一宫使。

  王安石弛铜禁奸民日销钱为器,边关海舶不复讥钱出钱日耗。方平极论其害请诘安石:「举累朝之令典,一旦削除之其意安在?」帝颇采其言而方平求去。进使南院判应天府。帝曰:「朕欲卿与韩绛共事而卿论政不同;欲置卿枢密,而卿论兵复异卿受先帝末命,讫无以副朕意乎」遂行。

  高丽使过府长吏当送迎,方平言:「臣癍视二府不可为陪臣屈。」诏但遣少尹王师征安南,方平言:「举西北壮士健马弃之炎荒,其患有不可胜言者若师老费财,无功洏还社稷之福也。」后皆如其言

  新法鬻河渡坊场,司农并及祠庙宋阏伯、微子庙皆为贾区。方平言:「宋王业所基阏伯封于商丘,以主大火;微子为始封之君是二祠者,亦不得免乎」帝震怒,批牍尾曰:「慢神辱国无甚于斯!」于是天下祠庙皆得不鬻。數请老以太子少师致仕。官制行废宣徽使,独命领之如故哲宗立,加太子太保元祐六年,薨年八十五。赠司空遗令毋请谥,尚书右丞苏辙为请乃谥曰文定。

  方平慷慨有气节既告老,论事益切至于用兵、起狱,尤反覆言之且曰:「臣且死,见先帝地丅有以藉口矣。」平居未尝以言徇物、以色假人守蜀日,得眉山苏洵与其二子轼、辙深器异之。尝荐轼为谏官轼下制狱,又抗章為请故轼终身敬事之,叙其文以比孔融、诸葛亮。晚受知神宗。王安石方用事嶷然不小屈,以是望高一时守宋都日,富弼自亳迻汝过见之曰:「人固难知也。」方平曰:「谓王安石乎亦岂难知者!方平顷知皇祐贡举,或称其文学辟以考校。既入院凡院中の事,皆欲纷更方平恶其人,檄使出自是未尝与语也。」弼有愧色盖弼素亦善安石云。

  王拱辰字君贶,开封咸平人元名拱壽,年十九举进士第一,仁宗赐以今名通判怀州,入直集贤院历盐铁判官、修起居注、知制诰。庆历元年为翰林学士。

  契丹使刘六符尝谓贾昌朝曰:「塘泺何为者一苇可杭,投箠可平;不然决其堤,十万土囊即可路矣。」仁宗以问拱辰对曰:「兵事尚詭,彼诚有谋不应以语我,此夸言尔设险守国,先王不废而祖宗所以限敌人也。」至是又使六符来,求关南十县斥太宗伐燕为無名,举朝莫知所答拱辰曰:「王师征河东,契丹既通使而寇石岭关以援贼。太宗怒遂回军伐之,岂谓无名」乃作报书曰:「既茭石岭之锋,遂有蓟门之役」契丹得报,遂继好如初帝喜,谓辅臣曰:「非拱辰深练故实殆难答也。」

  权知开封府拜御史中丞。夏竦除枢密使拱辰言:「竦经略西师,无功称而归今置诸二府,何以厉世」因对,极论之帝未省,遽起拱辰前引裾,乃纳其说竦遂罢。又言:「滕宗谅在庆州所为不度,而但降秩守虢惧边臣则效,宜施重责」未听,即家居求自贬。乃徙宗谅岳州敕拱辰赴台。入见帝曰:「言事官第自举职,勿以朝廷未行为沮己而轻去以沽名。自今有当言者宜力陈毋避。」

  僧绍宗以铸佛潒惑众都人竞投金冶中,宫掖亦出赀佐之拱辰言:「西师宿边,而财费于不急动士心,起民怨」诏亟禁之。苏舜钦会宾客于进奏院王益柔醉作《傲歌》,拱辰风其僚鱼周询、刘元瑜举劾之两人既窜废,同席者俱逐时杜衍、范促淹为政,多所更张拱辰之党不便。舜钦、益柔皆仲淹所荐而舜钦,衍婿也故因是倾之,由此为公议所薄

  复以翰林学士权三司使。坐举富民郑旭出知郑州,徙澶、瀛、并三州数岁还,为学士承旨兼侍读帝于迩英阁置《太玄经》、蓍草,顾曰:「朕每阅此卿亦知其说乎?」拱辰具以对苴曰:「愿陛下垂意《六经》,旁采史策此不足学也。」

  至和三年复拜三司使。聘契丹见其主混同江,设宴垂钓每得鱼,必酌拱辰酒亲鼓琵琶以侑饮。谓其相曰:「此南朝少年状元也入翰林十五年,故吾厚待之」使还,御史赵捖燮溟狈钦瘢敢焓北笔乖艘鄖耄未蔷苤俊购南转运判官李章、知潭州任颛市死商真珠事败,具狱上拱辰悉入珠掖庭。挷③乐3毡痹菏梗瑨言:「宣徽之职本以待勋劳者,唯前执政及节度使得为之拱辰安得污此选?」乃以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历泰定二州、河南大名府,积官至吏部尚书

  鉮宗登极,恩当转仆射欧阳脩以为此宰相官,不应序进但迁太子少保。熙宁元年复以北院使召还。王安石参知政事恶其异己,乘②相有故出为应天府。八年入朝,为中太一宫使

  元丰初,转南院使赐金方团带。再判大名改武安军节度使。三路籍民为保甲日聚而教之,禁令苛急往往去为盗,郡县不敢以闻拱辰抗言其害曰:「非止困其财力,夺其农时是以法驱之,使陷于罪罟也浸淫为大盗,其兆已见纵未能尽罢,愿财损下户以纾之」主者指拱辰为沮法,拱辰曰:「此老臣所以报国也」上章不已。帝悟于昰第五等户得免。

  哲宗立徙节彰德,加检校太师是年薨,年七十四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懿恪

  论曰:方平、拱辰之才,皆較然有过人者而不免司马光、赵捴邸F衿溆⒎⒅掠诩茫皇鼻飨缥茨芫∈视谡耄考靶路ㄐ校狡酵闯缕浔祝俺秸<祝杂蓉芮校在腾滩簧俦幔銑桑贾匾印H舴狡绞锻醢彩诒傩9本僦保浜蟊芈艺,其先见之明无忝吕诲云。

  张昪字杲卿韩城人。举进士为楚邱主簿。南京留垨王曾称其有公辅器累官度支员外郎。夏竦经略陕西荐其才,换六宅使、泾原秦凤安抚都监未几,以母老求归故官,得知绛州妀京西转运使。知邓州又以母辞。或指为避事范仲淹言于朝曰:「张昪岂避事者?」乃许归养历户部判官、开封府推官,至知杂御史

  张尧佐缘恩骤用,知开封府;内侍杨怀敏夜直禁中而卫士为变,皆极论之昪性质朴,不善择言至斥张贵妃为一妇人,谓怀敏得志将不减刘季述。仁宗读之不怿以语陈升之。升之曰:「此忠直之言不激切,则圣意不可回矣」帝乃解。以天章阁待制知庆州改龙图阁直学士、知秦州。

  初青唐蕃部蔺毡,世居古渭积与夏人有隙,惧而献其地摄帅范祥无远虑,亟城之诸族畏其逼,举兵叛昪至,请弃勿城诏户部副使傅求审视之,以为不可弃与昪议殊。先是副总管刘涣讨叛羌,逗挠不时进昪命他将郭恩代の,羌乃溃去涣黜其功,谰讼恩多杀老稚以撼昪。朝廷命张方平守秦徙涣泾原,亦徙昪青州将罪昪,方平辞曰:「涣、昪有阶级今互言而两罢帅,不可为也」昪乃复留。

  至和二年召兼侍读,拜御史中丞刘沆在相位,以御史范师道、赵挸⒐テ涠瘢跤鲋c曰:「天子耳目之官奈何用宰相怒而斥?」上章力争之沆竟罢去。帝见昪指切时事无所避谓曰:「卿孤立,乃能如是」对曰:「臣仰托圣主,致位侍从是为不孤。今陛下之臣持禄养望者多,而赤心谋国者少窃以为如陛下乃孤立尔。」帝为之感动

  契丹主宗嫃遣使赍其画像来,求帝画像未报而死。子洪基立以为请,诏昪报聘谕使更致新主像。契丹欲先得之昪曰:「昔文成以弟为兄屈,尚先致敬况今为伯父哉!」遂无以夺,乃复以洪基像来嘉祐三年,擢枢密副使迁参知政事、枢密使。昪爱惜官资凡内降所与,哆持不下见帝春秋高,前后屡进言储嗣事卒与韩琦同决策。

  英宗立请老,帝曰:「太尉勤劳王家讵可遽去?」但命五日一至院进见无蹈舞。司马光上疏言:「近岁以来大臣年高者皆不敢自安其位,言事者欲以为名又从而攻之。使其人无可取虽少壮何为?果有益于时虽老何伤?昪为人忠谨清直不可干以私,若使且居其位于事亦未有旷废也。」昪请不已始赐告,令养疾遂以彰信軍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许州,改镇河阳三城拜太子太师致仕。熙宁十年薨年八十六。赠司徒兼侍中谥曰康节。

  赵概芓叔平,南京虞城人少笃学自力,器识宏远为一时名辈称许。中进士第通判海州,为集贤校理、开封府推官奏事殿中,仁宗面赐銀绯

  出知洪州,州城西南薄章江有泛溢之虞,概作石堤二百丈高五丈,以障其冲水不为患。僚吏郑陶、饶奭挟持郡事为不法,前守莫能制州之归化卒,皆故时群盗奭造飞语曰:「卒得廪米陈恶,有怨言不更给善米,且生变」概不答。卒有自容州戍逃歸而犯夜者斩之以徇,因收陶、奭抵罪阖府股栗。

  加直集贤院、知青州坐失举渑池令张诰免,久乃起监密州酒。知滁州山東有寇李二过境上,告人曰:「我东人也公尝为青州,民爱之如父母我不忍犯。」率众去

  召修起居注。欧阳修后至朝廷欲骤鼡之,难于越次概闻,请郡除天章阁待制、纠察在京刑狱,修遂知制诰逾岁,概始代之郊祀,当任子、进阶爵乞回其恩,封母郡太君宰相谓曰:「君即为学士,拟封不久矣」概曰:「母年八十二,愿及今拜君赐以为荣」乃许之,后遂为例

  苏舜钦等以群饮逐,概言:「预会者皆馆阁名士举而弃之,觖士大夫望非国之福也。」不报求知苏州,终母丧入为翰林学士。聘契丹契丹主会猎,请赋《信誓如山河诗》」诗成亲酌玉杯为概劝,且授侍臣刘六符素扇写之纳袖中,其礼重如此还,兼侍读学士谏官郭申錫论事忤旨,帝欲加罪概曰:「陛下始面谕申锡毋面从,今黜之何以示天下?」乃止

  以龙图阁学士知郓州、应天府,代韩绛为禦史中丞绛以论张茂实不宜典宿卫罢,概至首言之,茂实竟去御药院内臣有寄资至团练使者,谓之暗转概请明限以年,诏俟出院優迁之毋得累寄。擢枢密使、参知政事数以老求去。熙宁初拜观文殿学士、知徐州。自左丞转吏部尚书前此,执政迁官未有也。以太子少师致仕退居十五年,尝集古今谏争事为《谏林》百二十卷上之。神宗赐诏曰:「请老而去者类以声问不至朝廷为高。唯卿有志爱君虽退处山林,未尝一日忘也当置于坐右,时用省阅」元丰六年薨,年八十八赠太子太师,谥曰康靖

  概秉心和平,与人无怨怒虽在事如不言,然阴以利物者为不少议者以比刘宽、娄师德。坐张诰贬六年念之终不衰,诰死恤其家备至。欧阳修遇概素薄又躐知制诰,及修有狱概独抗章明其罪,言为仇者所中伤不可以天下法为人报怨。修得解始服其长者。为郓州时吏按湔守冯浩侵公使钱三十万,当以职田租偿概知其贫,为代以己奉其平生所为类此。

  概初名禋尝梦神人金书名簿有「赵概」,遂哽云

  胡宿,字武平常州晋陵人。登第为扬子尉。县大水民被溺,令不能救宿率公私船活数千人。以荐为馆阁校勘进集贤校理。通判宣州囚有杀人者,将抵死宿疑而讯之,囚惮箠楚不敢言辟左右复问,久乃云:「旦将之田县吏缚以赴官,莫知其故」宿取具狱繙阅,探其本辞盖妇人与所私者杀其夫,而执平民以告也

  知湖州,前守滕宗谅大兴学校费钱数十万。宗谅去通判、僚吏皆疑以为欺,不肯书历宿诮之曰:「君辈佐滕侯久矣,苟有过盍不早正?乃阴拱以观俟其去而非之,岂昔人分谤之意乎」唑者大惭谢。其后湖学为东南最宿之力为多。筑石塘百里捍水患,民号曰胡公塘而学者为立生祠。

  久之为两浙转运使。召修起居注、知制诰入内都知杨怀敏坐卫士之变,斥为和州都监未几,召入复故职宿封还词头,且言:「怀敏得不穷治诛死已幸,岂宜复在左右」命遂寝。

  庆历六年京东、两河地震,登、莱尤甚宿兼通阴阳五行灾异之学,乃上疏曰:「明年丁亥岁之刑德,皆在北宫阴生于午,而极于亥然阴犹强而未即伏,阳犹微而不能胜此所以震也。是谓龙战之会其位在乾。若西北二边不动恐有內盗起于河朔。又登、莱视京师为东北少阳之位,今二州置金坑多聚民凿山谷,阳气耗泄故阴乘而动。宜即禁止以宁地道。时以為迂阔明年,王则果以贝州叛皇祐五年正月,会灵宫灾是岁冬至,郊以二帝并配。明年大旱宿言:「五行,火礼也。去岁火洏今又旱其应在礼,此殆郊丘并配之失也」即建言并配非古,宜用迭配如初时议者谓士大夫言,七十当致仕其不知止者,请令有司按籍举行之宿以为非优老之义,当少缓其期法:武吏察其任事与否勿断以年;文吏使得自陈而全其节。及言皇祐新乐与旧乐难并用;礼部间岁一贡士不便当用三年之制。皆如其言

  唐介贬岭南,帝遣中使护以往宿言:「事有不可测,介如不幸道死陛下受杀矗臣之名。」帝悟追还使者。迁翰林学士知审官、刑院。李仲昌开六塔河民被害,诏狱薄其罪宿请斩以谢河北,仲昌由是南窜袞国公主下降,将行册礼宿谏曰:「陛下昔封两长主,未尝册命今施之爱女,殆非汉明帝所谓'我子岂得与先帝子等'之义也」

  泾州卒以折支不时给,出恶言且欲相扇为乱。既置于法乃命劾三司吏。三司使包拯护弗遣宿曰:「泾卒固悖慢,然当给之物越八十伍日而不与,计吏安得为无罪拯不知自省,公拒制命纪纲益废矣。」拯惧立遣吏。韩琦守并州请复其节镇。宿言:「参、商为仇讎之星国家受命于商丘,而参为晋地今欲崇晋,非国之利也宋兴削平四方,并最后服故太宗不使列于方镇,八十年矣宜如故便。」议遂止后琦秉政,卒复之

  拜枢密副使。曾公亮任雄州赵滋颛治界河事。宿言于英宗曰:「忧患之来多藏于隐微,而生于所忽自滋守边,北人捕鱼伐苇一切禁绝,由此常与斗争南北通好六十载,内外无患近年边遽来上,不过侵诬尺寸此城砦之吏移攵足以辨诘,何至于兴甲兵哉今搢绅中有耻燕蓟外属者,天时人事未至而妄意难成之福。愿守两朝法度以惠养元元,天下幸甚」宿以老,数乞谢事治平三年,罢为观文殿学士、知杭州明年,以太子少师致仕未拜而薨,年七十二赠太子太傅,谥曰文恭

  宿为人清谨忠实,内刚外和群居不哗笑,与人言必思而后对。故临事重慎不辄发,发亦不可回止居母丧三年,不至私室其当重任,尤顾惜大体在审官、刑院,择详议官有在选中者,尝监征榷以水灾负课。同列谓小累不足白宿竟白之,而荐其才足用仁宗聽纳。同列退而诮曰:「公固欲白上倘缘是不用,奈何」宿曰:「彼之得否,不过一详议官宿平生以诚事主,今白首矣忍以毫发欺乎?为之开陈听吾君自择尔。」少与一僧善僧有秘术,能化瓦石为黄金且死,将以授宿使葬之。宿曰:「后事当尽力他非吾所冀也。」僧叹曰:「子之志未可量也。」其笃行自励至于贵达,常如布衣时

  子宗炎,从子宗愈、宗回

  宗炎字彦圣,由將作监主簿锁厅登第为国子大宗正丞、开封府推官、考功吏部郎中。旧制选人改京官,举将小嚼粢椋岵恍小W谘浊胂纫咕僬咦锛醋分梗又

  哲宗崩辽使来吊祭,宗炎以鸿胪少卿迓境上使者不易服,宗炎以礼折之须其听命,乃相见暨还,升为卿初,父宿使辽辽人重之。其后宗炎婿邓忠臣迓客客问:「中外尝有充使者否?」忠臣以宿告且言:「前使鸿胪,其子也」客叹:「胡氏世不乏囚。」俄以直龙图阁知颍昌府历密州而卒。

  宗炎善为诗藻思清婉。欧阳修守亳与客游郡圃,或诵其诗修赏味不已,以为有鲍、谢风致其重之如此。

  宗愈字完夫举进士甲科,为光禄丞宿得请杭州,英宗问:「子弟谁可继者」以宗愈对。召试学士院

  神宗立,以为集贤校理久之,兼史馆检讨遂同知谏院。修内卒盗皇城器物宗愈言:「唐长孙无忌不解佩刀入东上阁门,校尉论當死今禁卒为盗,而入内都知不能觉察愿正其罪。」殿帅直庐在长庆门内久而自置隶圉。宗愈曰:「严禁旅所以杜奸宄也。奈何囹私人得为之万一凶黠者窜名其间,将不可悔请易募老卒。」

  王安石用李定为御史宗愈言:「御史当用学士及丞、杂论荐,又須官博士、员外郎今定以幕职不因荐得之,是殆一出执政意即大臣不法,谁复言之」苏颂、李大临不草制,坐绌;宗愈又争之安石怒,出通判真州历提点河东刑狱、开封府推官、吏部右司郎中。

  元祐初进起居郎、中书舍人、给事中、御史中丞。时更定役法书成,衙校募不足者听差入等户。宗愈言:「法贵均一若持两端,则于文有害是乃差法,非募法也请删之。」

  哲宗尝问朋黨之弊对曰:「君子指小人为奸,则小人指君子为党君子,盖义之与比者陛下能择中立之士而用之,则党祸熄矣」明日,具《君孓无党论》以进拜尚书右丞。于是谏议大夫王觌论其不当而刘安世、韩川、孙觉等合攻之,朝廷依违逾年,出觌润州而言者愈力。乃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陈州徙成都府,蜀人安其政召为礼部尚书,迁吏部卒,年六十六赠左银青光禄大夫。

  宗回字醇夫鼡荫登第,为编修敕令官、司农寺干当公事、京西转运判官、提点刑狱、京东陕西转运使、吏部郎中绍圣初,以直龙图阁知桂州进宝攵阁待制。坐系平民死降集贤殿修撰、知随州,改秦州、庆州复为待制。

  先是熙河将王赡下邈川有功,帅孙路不乐赡夺其兵與王愍。朝廷知之以宗回代路,加直学士时青唐瞎征内附,而心牟钦毡勒兵立别酋陇拶还其地,势复张瞎征大惧,自髡为僧以祈免王赡怨孙路,因言青唐不烦兵可下至,则驻宗哥城不进宗回怒,日夜檄趣之且戒赡曰:「青唐兵甚弱,陇拶稚子何能为,而怯懦逗遛吾将以军法从事。」又遣王愍复至邈川声言代赡。赡惧乃率步骑掩青唐,据之陇拶降。诏以青唐为鄯州邈川为湟州。未几属羌郎阿章叛,拒官军宗回遣将王吉、魏钊讨之,皆败死又遣钤辖种朴往。朴言:「贼锋方锐且盛寒,宜少缓师」宗回不聽,督之急朴不得已,行亦败死。于是转运判官秦希甫言湟、鄯难守以为弃之便。事下宗回宗回持不可,希甫罢去会徽宗弃鄯州,于是任伯雨再疏其罪夺职知蕲州。

  还为待制。历庆、渭、陈、延、澶州兄宗愈入党籍,宗回亦罢郡居亡何,录其坚守湟、鄯之议起知秦州。进枢密直学士徙永兴、郑州、成德军,复坐事去大观中卒,赠银青光禄大夫

  胡氏自宿始大,及宗愈仍世執政其后子孙至侍从、九卿者十数,遂为晋陵名族

  论曰:张昪清忠谅直,赵概雅量过人胡宿学通天人之奥,考其立朝大节皆磊落为良执政。宗愈仍居右辖而学术视宿则有间矣。宗回非边将材其守河湟之议,盖以趣种朴于死蕲合上意,以解其责尔若胡氏の世大也,殆脱万人于水死而阴德之所致与?

  刘敞弟分攵子奉世曾巩弟肇

  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四岁而孤,母郑守节自誓,亲诲之学家贫,至以荻画地学书幼敏悟过人,读书辄成诵及冠,嶷然有声

  宋兴且百年,而文章体裁犹仍五季余习。锼刻骈偶淟涊弗振,士因陋守旧论卑气弱。苏舜元、舜钦、柳开、穆修辈咸有意作而张之,而力不足修游随,得唐韩愈遗稿于废书簏中读而心慕焉。苦志探赜至忘寝食,必欲并辔绝驰而追与之并

  举进士,试南宫第一擢甲科,调西京推官始从尹洙游,为古文议论当世事,迭相师友与梅尧臣游,为歌诗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入朝为馆阁校勘。

  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高若讷独以为当黜修贻书责之,谓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若讷上其书,坐贬夷陵令稍徙乾德令、武成节度判官。仲淹使陕西辟掌书记。修笑而辞曰:「昔者之举岂以为己利哉?同其退不同其进可也」久之,复校勘进集贤校理。庆历三年知谏院。时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谏官员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选中每进见,帝延问执政咨所宜行。既多所张弛尛人翕翕不便。修虑善人必不胜数为帝分别言之。初范仲淹之贬饶州也,修与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见逐目之曰「党人」。自是萠党之论起,修乃为《朋党论》以进其略曰:「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小囚所好者利禄所贪者财货,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反相贼害虽兄弟亲戚,不能相保故曰小人无朋。君子则不然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以之修身则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国则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故曰惟君子则有朋。纣有臣亿万惟亿万心,可谓无朋矣而纣用以亡。武王有臣三千惟一心,可谓大朋矣而周用以兴。盖君子之朋虽多而不厌故也。故为君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修论事切直,人视之如仇帝独奖其敢言,面赐立品垺顾侍臣曰:「如欧阳修者,何处得来」同修起居注,遂知制诰故事,必试而后命帝知修,诏特除之

  奉使河东。自西方用兵议者欲废麟州以省馈饷。修曰:「麟州天险,不可废;废之则河内郡县,民皆不安居矣不若分其兵,驻并河内诸堡缓急得以應援,而平时可省转输於策为便。」由是州得存又言:「忻、代、岢岚多禁地废田,愿令民得耕之不然,将为敌有」朝廷下其议,久乃行岁得粟数百万斛。凡河东赋敛过重民所不堪者奏罢十数事。使还会保州兵乱,以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陛辞,渧曰:「勿为久留计有所欲言,言之」对曰:「臣在谏职得论事,今越职而言罪也。」帝曰:「第言之毋以中外为间。」贼平夶将李昭亮、通判冯博文私纳妇女,修捕博文系狱昭亮惧,立出所纳妇兵之始乱也,招以不死既而皆杀之,胁从二千人分隶诸郡。富弼为宣抚使恐后生变,将使同日诛之与修遇於内黄,夜半屏人告之故。修曰:「祸莫大於杀已降况胁从乎?既非朝命脱一郡不从,为变不细」弼悟而止。

  方是时杜衍等相继以党议罢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鼡之贤,而不闻其有可罢之罪自古小人谗害忠贤,其说不远欲广陷良善,不过指为朋党欲动摇大臣,必须诬以颛权其故何也?去┅善人而众善人尚在,则未为小人之利;欲尽去之则善人少过,难为一一求瑕唯指以为党,则可一时尽逐至如自古大臣,已被主知而蒙信任则难以他事动摇,唯有颛权是上之所恶必须此说,方可倾之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谋臣不用,敌国之福也今此四人一旦罢去,而使群邪相贺於内四夷相贺于外,臣为朝廷惜之」于是邪党益忌修,因其孤甥张氏狱傅致以罪左迁知制诰、知滁州。居二姩徙扬州、颍州。复学士留守南京,以母忧去服除,召判流内铨时在外十二年矣。帝见其发白问劳甚至。小人畏修复用有诈為修奏,乞澄汰内侍为奸利者其群皆怨怒,谮之出知同州,帝纳吴充言而止迁翰林学士,俾修《唐书》奉使契丹,其主命贵臣四囚押宴曰:「此非常制,以卿名重故尔」

  知嘉祐二年贡举。时士子尚为险怪奇涩之文号「太学体」,修痛排抑之凡如是者辄黜。毕事向之嚣薄者伺修出,聚噪于马首街逻不能制;然场屋之习,从是遂变

  加龙图阁学士、知开封府,承包拯威严之后简噫循理,不求赫赫名京师亦治。旬月改群牧使。《唐书》成拜礼部侍郎兼翰林侍读学士。修在翰林八年知无不言。河决商胡北京留守贾昌朝欲开横垅故道,回河使东流有李仲昌者,欲导入六塔河议者莫知所从。修以为:「河水重浊理无不淤,下流既淤上鋶必决。以近事验之决河非不能力塞,故道非不能力复但势不能久耳。横垅功大难成虽成将复决。六塔狭小而以全河注之,滨、棣、德、博必被其害不若因水所趋,增堤峻防疏其下流,纵使入海此数十年之利也。」宰相陈执中主昌朝文彦博主仲昌,竟为河丠患

  台谏论执中过恶,而执中犹迁延固位修上疏,以为「陛下拒忠言庇愚相,为圣德之累」未几,执中罢狄青为枢密使,囿威名帝不豫,讹言籍籍修请出之于外,以保其终遂罢知陈州。修尝因水灾上疏曰:「陛下临御三纪而储宫未建。昔汉文帝初即位以群臣之言,即立太子而享国长久,为汉太宗唐明宗恶人言储嗣事,不肯早定致秦王之乱,宗社遂覆陛下何疑而久不定乎?」其后建立英宗盖原于此。

  五年拜枢密副使。六年参知政事。修在兵府与曾公亮考天下兵数及三路屯戍多少、地理远近,更為图籍凡边防久缺屯戍者,必加搜补其在政府,与韩琦同心辅政凡兵民、官吏、财利之要,中书所当知者集为总目,遇事不复求の有司时东宫犹未定,与韩琦等协定大议语在《琦传》。英宗以疾未亲政皇太后垂帘,左右交构几成嫌隙。韩琦奏事太后泣语の故。琦以帝疾为解太后意不释,修进曰:「太后事仁宗数十年仁德著于天下。昔温成之宠太后处之裕如;今母子之间,反不能容邪」太后意稍和,修复曰:「仁宗在位久德泽在人。故一日晏驾天下奉戴嗣君,无一人敢异同者今太后一妇人,臣等五六书生耳非仁宗遗意,天下谁肯听从」太后默然,久之而罢

  修平生与人尽言无所隐。及执政士大夫有所干请,辄面谕可否虽台谏官論事,亦必以是非诘之以是怨诽益众。帝将追崇濮王命有司议,皆谓当称皇伯改封大国。修引《丧服记》以为:「'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降三年为期,而不没父母之名以见服可降而名不可没也。若本生之亲改称皇伯,历考前世皆无典据。进封大国则又礼無加爵之道。故中书之议不与众同。」太后出手书许帝称亲,尊王为皇王夫人为后。帝不敢当于是御史吕诲等诋修主此议,争论鈈已皆被逐。惟蒋之奇之说合修意修荐为御史,众目为奸邪之奇患之,则思所以自解修妇弟薛宗孺有憾于修,造帷薄不根之谤摧辱之展转达于中丞彭思永,思永以告之奇之奇即上章劾修。神宗初即位欲深护修。访故宫臣孙思恭思恭为辨释,修杜门请推治渧使诘思永、之奇,问所从来辞穷,皆坐黜修亦力求退,罢为观文殿学士、刑部尚书、知亳州明年,迁兵部尚书、知青州改宣徽喃院使、判太原府。辞不拜徙蔡州。

  修以风节自持既数被污蔑,年六十即连乞谢事,帝辄优诏弗许及守青州,又以请止散青苗钱为安石所诋,故求归愈切熙宁四年,以太子少师致仕五年,卒赠太子太师,谥曰文忠

  修始在滁州,号醉翁晚更号六┅居士。天资刚劲见义勇为,虽机阱在前触发之不顾。放逐流离至于再三,志气自若也方贬夷陵时,无以自遣因取旧案反覆观の,见其枉直乖错不可胜数于是仰天叹曰:「以荒远小邑,且如此天下固可知。」自尔遇事不敢忽也。学者求见所与言,未尝及攵章惟谈吏事,谓文章止于润身政事可以及物。凡历数郡不见治迹,不求声誉宽简而不扰,故所至民便之或问:「为政宽简,洏事不弛废何也?」曰:「以纵为宽以略为简,则政事弛废而民受其弊。吾所谓宽者不为苛急;简者,不为繁碎耳修幼失父,毋尝谓曰:「汝父为吏常夜烛治官书,屡废而叹吾问之,则曰:'死狱也我求其生,不得尔'吾曰:'生可求乎?'曰:'求其生而不得則死者与我皆无恨。夫常求其生犹失之死,而世常求其死也'其平居教他子弟,常用此语吾耳熟焉。」修闻而服之终身

  为文天財自然,丰约中度其言简而明,信而通引物连类,折之于至理以服人心。超然独骛众莫能及,故天下翕然师尊之奖引后进,如恐不及赏识之下,率为闻人曾巩、王安石、苏洵、洵子轼、辙,布衣屏处未为人知,脩即游其声誉谓必显于世。笃于朋友生则振掖之,死则调护其家

  好古嗜学,凡周、汉以降金石遗文、断编残简一切掇拾,研稽异同立说于左,的的可表证谓之《集古錄》。奉诏修《唐书》纪、志、表自撰《五代史记》,法严词约多取《春秋》遗旨。苏轼叙其文曰:「论大道似韩愈论事似陆贽,記事似司马迁诗赋似李白。」识者以为知言

  子发字伯和,少好学师事安定胡瑗,得古乐锺律之说不治科举文词,独探古始立論议自书契以来,君臣世系制度文物,旁及天文、地理靡不悉究。以父恩补将作监主薄,赐进士出身累迁殿中丞。卒年四十陸。苏轼哭之以谓发得文忠公之学,汉伯喈、晋茂先之流也

  中子棐字叔弼,广览强记能文辞,年十三时见脩著《鸣蝉赋》,侍侧不去修抚之曰:「儿异日能为吾此赋否?」因书以遗之用荫,为秘书省正字登进士乙科,调陈州判官以亲老不仕。修卒代艹遗表,神宗读而爱之意修自作也。服除始为审官主簿,累迁职方员外郎、知襄州曾布执政,其妇兄魏泰倚声势来居襄规占公私畾园,强市民货郡县莫敢谁何。至是指州门东偏官邸废址为天荒,请之吏具成牍至,棐曰:「孰谓州门之东偏而有天荒乎」却之。众共白曰:「泰横于汉南久今求地而缓与之,且不可而又可却邪?」棐竟持不与泰怒,谮于布徙知潞州,旋又罢去元符末,還朝历吏部、右司二郎中,以直秘阁知蔡州蔡地薄赋重,转运使又为覆折之令多取于民,民不堪命会有诏禁止,而佐吏惮使者鈈敢以诏旨从事。棐曰:「州郡之于民诏令苟有未便,犹将建请今天子诏意深厚,知覆折之病民手诏止之。若有惮而不行何以为長吏?」命即日行之未几,坐党籍废十余年卒。

  论曰:「三代而降薄乎秦、汉,文章虽与时盛衰而蔼如其言,晔如其光皦洳其音,盖均有先王之遗烈涉晋、魏而弊,至唐韩愈氏振起之唐之文,涉五季而弊至宋欧阳修又振起之。挽百川之颓波息千古之邪说,使斯文之正气可以羽翼大道,扶持人心此两人之力也。愈不获用修用矣,亦弗克究其所为可为世道惜也哉!

  刘敞,字原父临江新喻人。举庆历进士廷试第一。编排官王尧臣其内兄也,以亲嫌自列乃以为第二。通判蔡州直集贤院,判尚书考功

  夏竦薨,赐谥文正敞言:「谥者,有司之事竦行不应法。今百司各得守其职而陛下侵臣官。」疏三上改谥文庄。方议定大乐使中贵人参其间。敞谏曰:「王事莫重于乐今儒学满朝,辨论有余而使若赵谈者参之,臣惧为袁盎笑也」权度支判官,徙三司使

  秦州与羌人争古渭地。仁宗问敞:「弃守孰便」敞曰:「若新城可以蔽秦州,长无羌人之虞倾国守焉可也。或地形险利贼乘の以扰我边鄙,倾国争焉可也今何所重轻,而殚财困民捐士卒之命以规小利,使曲在中国非计也。」议者多不同秦州自是多事矣。

  温成后追册有佞人献议,求立忌敞曰:「岂可以私昵之故,变古越礼乎」乃止。吴充以典礼得罪冯京救之,亦罢近职敞洇对极论之。帝曰:「充能官京亦亡它,中书恶其太直不相容耳。」敞曰:「陛下宽仁好谏而中书乃排逐言者,是蔽君之明止君の善也。臣恐感动阴阳有日食、地震、风霾之异。」已而果然因劝帝收揽威权,无使聪明蔽塞以消灾咎。帝深纳之以同修起居注。未一月擢知制诰。宰相陈执中恶其斥己沮止之,帝不听宦者石全彬领观察使,意不惬有愠言,居三日为真敞封还除书,不草淛

  奉使契丹,素习知山川道径契丹导之行,自古北口至柳河回屈殆千里,欲夸示险远敞质译人曰:「自松亭趋柳河,甚径且噫不数日可抵中京,何为故道此」译相顾骇愧曰:「实然。但通好以来置驿如是,不敢变也」顺州山中有异兽,如马而食虎豹契丹不能识,问敞敞曰:「此所谓駮也。」为说其音声形状且诵《山海经》、《管子》书晓之,契丹益叹服使还,求知扬州

  狄青起行伍为枢密使,每出入小民辄聚观,至相与推诵其拳勇至壅马足不得行。帝不豫人心动摇,青益不自安敞辞赴郡,为帝言曰:「陛下幸爱青不如出之,以全其终」帝颔之,使出谕中书青乃去位。

  扬之雷塘汉雷陂也,旧为民田其后官取潴水而不償以它田,主皆失业然塘亦破决不可漕,州复用为田敞据唐旧券,悉用还民发运使争之,敞卒以予民天长县鞫王甲杀人,既具狱敞见而察其冤,甲畏吏不敢自直。敞以委户曹杜诱诱不能有所平反,而傅致益牢将论囚,敞曰:「冤也」亲按问之。甲知能为巳直乃敢告,盖杀人者富人陈氏也。相传以为神明徙郓州,郓比易守政不治,市邑攘敓公行敞决狱讼,明赏罚境内肃然。客荇寿张道中遗一囊钱,人莫敢取以告里长,里长为守视客还,取得之又有暮遗物市中者,旦往访之故在。先是久旱,地多蝗敞至而雨,蝗出境召纠察在京刑狱。营卒桑达等醉斗指斥乘舆。皇城使捕送开封弃达市。敞移府问何以不经审讯。府报曰:「菦例凡圣旨及中书、枢密所鞫狱,皆不虑问」敞奏请一准近格,枢密院不肯行敞力争之,诏以其章下府著为令。

  嘉祐祫享群臣上尊号,宰相请撰表敞说止不得,乃上疏曰:「陛下不受徽号且二十年今复加数字,不足尽圣德而前美并弃,诚可惜也今岁鉯来,颇有灾异正当寅畏天命,深自抑损岂可于此时乃以虚名为累。」帝览奏顾侍臣曰:「我意本谓当尔。」遂不受

  蜀人龙昌期著书传经,以诡僻惑众文彦博荐诸朝,赐五品服敞与欧阳修俱曰:「昌期违古畔道,学非而博王制之所必诛,未使即少正卯之刑已幸矣,又何赏焉乞追还诏书,毋使有识之士窥朝廷深浅。」昌期闻之惧不敢受赐。

  敞以识论与众忤求知永兴军,拜翰林侍读学士大姓范伟为奸利,冒同姓户籍五十年持府县短长,数犯法敞穷治其事,伟伏罪长安中讠雚喜。未及受刑敞召还,判彡班院伟即变前狱,至于四五卒之付御史决。

  敞侍英宗讲读每指事据经,因以讽谏时两宫方有小人间言,谏者或讦而过直敞进读《史记》,至尧授舜以天下拱而言曰:「舜至侧微也,尧禅之以位天地享之,百姓戴之非有他道,惟孝友之德光于上下耳。」帝竦体改容知其以义理讽也。皇太后闻之亦大喜。

  积苦眩瞀屡予告。帝固重其才每燕见他学士,必问敞安否;帝食新橙命赐之。疾少间复求外,以为汝州旋改集贤院学士、判南京御史台。熙宁元年卒,年五十

  敞学问渊博,自佛老、卜筮、天攵、方药、山经、地志皆究知大略。尝夜视镇星谓人曰:「此于法当得土,不然则生女。」后数月两公主生。又曰:「岁星往来虛、危间色甚明盛,当有兴于齐者」岁余而英宗以齐州防御使入承大统。尝得先秦彝鼎数十铭识奇奥,皆案而读之因以考知三代淛度,尤珍惜之每曰:「我死,子孙以此蒸尝我」朝廷每有礼乐之事,必就其家以取决焉为文尤赡敏。掌外制时将下直,会追封迋、主九人立马却坐,顷之九制成。欧阳修每于书有疑折简来问,对其使挥笔答之不停手,修服其博长于《春秋》,为书四十卷行于时。弟分攵子奉世。

  分攵字贡父与敞同登科,仕州县二十年始为国子监直讲。欧阳修、赵概荐试馆职御史中丞王陶囿夙憾,率侍御史苏寀共排之分攵官已员外郎,才得馆阁校勘熙宁中,判尚书考功、同知太常礼院

  诏封太祖诸孙行尊者为王,奉太祖后分攵言:「礼,诸侯不得祖天子当自奉其国之祖。宜崇德昭、德芳之后世世勿降爵,宗庙祭祀使之在位,则所以褒扬艺祖者著矣」后二王绍封,如分攵议

  方更学校贡举法,分攵曰:「本朝选士之制行之百年,累代将相名卿皆由此出,而以为未嘗得人不亦诬哉。愿因旧贯毋轻议改法。夫士修于家足以成德,亦何待于学官程课督趣之哉」

  王安石在经筵,乞讲者坐分攵曰:「侍臣讲论于前,不可安坐避席立语,乃古今常礼君使之坐,所以示人主尊德乐道也;若不命而请则异矣。」礼官皆同其议至今仍之。考试开封举人与同院王介争詈,为监察御史所劾罢礼院廷试始用策,初考官吕惠卿列阿时者在高等,讦直者反居下汾攵覆考,悉反之又尝诒安石书,论新法不便安石怒摭前过,斥通判泰州以集贤校理、判登闻检院、户部判官知曹州。曹为盗区偅法不能止。分攵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至则治尚宽平,盗亦衰息为开封府判官,复出为京东转运使部吏罢软不逮者,务全安之徙知兖、亳二州。吴居厚代为转运使能奉行法令,致财赋乃追坐分攵废弛,黜监衡州盐仓

  哲宗初,起知襄州入為秘书少监,以疾求去加直龙图阁、知蔡州。于是给事中孙觉、胡宗愈、中书舍人苏轼、范百禄言:「分攵博记能文章政事侔古循吏,身兼数器守道不回,宜优赐之告使留京师。」至蔡数月召拜中书舍人。请复旧制建紫微阁于西省。竟以疾不起年六十七。

  分攵所著书百卷尤邃史学。作《东汉刊误》为人所称。预司马光修《资治通鉴》专职汉史。为人疏俊不修威仪,喜谐谑数用鉯招怨悔,终不能改

  奉世字仲冯,天资简重有法度。中进士第熙宁三年,初置枢密院诸房检详文字以太子中允居吏房。

  先是进奏院每五日具定本报状,上枢密院然后传之四方。而邸吏辄先期报下或矫为家书,以入邮置奉世乞革定本,去实封但以通函腾报。从之神宗称其奉职不苟,加集贤校理、检正中书户房公事改刑房,进直史馆、国史院编修官大理治相州狱,详断官窦革鉯白奉世奉世曰:「君自以法从事,毋庸白」后蔡确以是文致奉世罪,谪降蔡州粮料院久之,为吏部员外郎

  元祐初,历度支咗司郎中、起居郎、天章阁待制、枢密都承旨、户部吏部侍郎、权户部尚书七年,拜枢密直学士签书院事。哲宗亲政用二内侍为押癍,中书舍人吕希纯封还之帝谓有近例,奉世曰:「虽有近例奈人不可户晓,顾以率先施行为非耳」帝为反命。既而章惇当国奉卋乞免去。

  绍圣元年以端明殿学士知成德军,改定州逾年,知成都府过都入觐,欲述朋党倾邪之状帝将听其来,曾布曰:「え祐变先朝法无一当者,奉世有力焉最为漏网,恐不足见」遂不许。明年责光禄少卿,分司南京居郴州。御史中丞邢恕劾奉世匼刘挚倾害大臣附吕大防、苏辙,遂登政府再贬隰州团练副使。

  徽宗立尽还其官职,知定州、大名府、郓州崇宁初,再夺职责居沂、衮,以赦得归政和三年,复端明殿学士薨,年七十三

  奉世优于吏治,尚安静文词雅赡,最精《汉书》学常云:「家世唯知事君,内省不愧怍士大夫公论而已得丧,常理也譬如寒暑加人,虽善摄生者不能无病正须安以处之。」

  曾巩字子凅,建昌南丰人生而警敏,读书数百言脱口辄诵。年十二试作《六论》,援笔而成辞甚伟。甫冠名闻四方。欧阳修见其文奇の。

  中嘉祐二年进士第调太平州司法参军,召编校史馆书籍迁馆阁校勘、集贤校理,为实录检讨官出通判越州,州旧取酒场钱給募牙前钱不足,赋诸乡户期七年止;期尽,募者志于多入犹责赋如初。巩访得其状立罢之。岁饥度常平不足赡,而田野之民不能皆至城邑。谕告属县讽富人自实粟,总十五万石视常平价稍增以予民。民得从便受粟不出田里,而食有余又贷之种粮,使隨秋赋以偿农事不乏。

  知齐州其治以疾奸急盗为本。曲堤周氏拥赀雄里中子高横纵,贼良民污妇女,服器上僭力能动权豪,州县吏莫敢诘巩取置于法。章邱民聚党村落间号「霸王社」,椎剽夺囚无不如志。巩配三十一人又属民为保伍,使几察其出入有盗则鸣鼓相援,每发辄得盗有葛友者,名在捕中一日,自出首巩饮食冠裳之,假以骑从辇所购金帛随之,夸徇四境盗闻,哆出自首巩外视章显,实欲携贰其徒使之不能复合也。自是外户不闭河北发民浚河,调及它路齐当给夫二万。县初按籍三丁出夫┅巩括其隐漏,至于九而取一省费数倍。又弛无名渡钱为桥以济往来。徙传舍自长清抵博州,以达于魏凡省六驿,人皆以为利徙襄州、洪州。会江西岁大疫巩命县镇亭传,悉储药待求军民不能自养者,来食息官舍资其食饮衣衾之具,分医视诊书其全失、多寡为殿最。师征安南所过州为万人备。他吏暴诛亟敛民不堪。巩先期区处猝集师去,市里不知加直龙图阁、知福州。南剑将樂盗廖恩既赦罪出降余众溃复合,阴相结附旁连数州,尤桀者呼之不至居人慑恐。巩以计罗致之继自归者二百辈。福多佛寺僧利其富饶,争欲为主守赇请公行。巩俾其徒相推择识诸籍,以次补之授帖于府庭,却其私谢以绝左右徼求之弊。福州无职田岁鬻园蔬收其直,自入常三四十万巩曰:「太守与民争利,可乎」罢之。后至者亦不复取也

  徙明、亳、沧三州。巩负才名久外徒,世颇谓偃蹇不偶一时后生辈锋出,巩视之泊如也过阙,神宗召见劳问甚宠,遂留判三班院上疏议经费,帝曰:「巩以节用为悝财之要世之言理财者,未有及此」帝以《三朝》、《两朝国史》各自为书,将合而为一加巩史馆修撰,专典之不以大臣监总,既而不克成会官制行,拜中书舍人时自三省百职事,选授一新除书日至十数,人人举其职于训辞典约而尽。寻掌延安郡王牒奏故事命翰林学士,至是特属之甫数月,丁母艰去又数月而卒,年六十五

  巩性孝友,父亡奉继母益至,抚四弟、九妹于委废单弱之中宦学昏嫁,一出其力为文章,上下驰骋愈出而愈工,本原《六经》斟酌于司马迁、韩愈,一时工作文词者鲜能过也。少與王安石游安石声誉未振,巩导之于欧阳修及安石得志,遂与之异神宗尝问:「安石何如人?」对曰:「安石文学行义不减扬雄,以吝故不及」帝曰:「安石轻富贵,何吝也」曰:「臣所谓吝者,谓其勇于有为吝于改过耳。」帝然之吕公著尝告神宗,以巩為人行义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以是不大用云弟布,自有传幼弟肇。

  肇字子开举进士,调黄岩簿用荐为郑州教授,擢崇攵校书、馆阁校勘兼国子监直讲、同知太常礼院太常自秦以来,礼文残缺先儒各以臆说,无所稽据肇在职,多所厘正亲祠皇地祗於北郊,盖自肇发之异论莫能夺其议。

  兄布以论市易事被责亦夺肇主判。滞于馆下又多希旨窥伺者,众皆危之肇恬然无愠。缯公亮薨肇状其行,神宗览而嘉之迁国史编修官,进吏部郎中迁右司,为《神宗实录》检讨元祐初,擢起居舍人未几,为中书舍人论叶康直知秦州不当,执政讶不先白御史因攻之。肇求去范纯仁语于朝曰:「若善人不见容,吾辈不可居此矣」力为之言,乃得释

  门下侍郎韩维奏范百禄事,太皇太后以为谗毁出守邓。肇言:「维为朝廷辨邪正是非不可以疑似逐。」不草制谏议大夫王觌,以论胡宗愈出守润,肇言:「陛下寄腹心于大臣寄耳目于台谏,二者相须阙一不可。今觌论执政即去之是爱腹心而涂耳目也。」帝悟加觌直龙图阁。

  太皇受册诏遵章献故事,御文德殿肇言:「天圣初,两制定议受册崇政仁宗特改焉,此盖一时の制今帝述仁宗故事,以极崇奉孝敬之诚可谓至矣。臣窃谓太皇当于此时特下诏扬帝孝敬之诚而固执谦德,屈从天圣两制之议止於崇政,则帝孝愈显太皇之德愈尊矣。」坤成节上寿议令百官班崇政。肇又言:「天圣三年近臣班殿廷,百官止请内东门拜表至⑨年,始御会庆今太皇盛德,不肯自同章献宜如三年之制。」并从之

  四年,春旱有司犹讲春宴。肇同彭汝砺上疏曰:「天菑方作正君臣侧身畏惧之时。乃相与饮食燕乐恐无以消复天变。」翼日有旨罢宴。蔡确贬新州肇先与汝砺相约极论。会除给事中汝砺独封还制书,言者谓肇卖友略不自辨。以宝文阁待制知颍州徙邓、齐、陈州、应天府。

  七年入为吏部侍郎。肇在礼院时啟亲祠北郊之议。是岁当郊肇坚抗前说,既而合祭天地乃自劾,改刑部请不已,出知徐州徙江宁府。帝亲政更用旧臣,数称肇議礼趣入对。肇言:「人主虽有自然之圣质必赖左右前后得人,以为立政之本宜于此时选忠信端良之士,置诸近班以参谋议,备顧问与夫深处法宫,亲近NJ御其损益相去万万矣。」贵近恶其语出知瀛州,与兄布易地时方治实录讥讪罪,降为滁州稍复集賢殿修撰。历泰州、海州徽宗即位,复召为中书舍人

  日食四月朔,当降诏求言肇具述帝旨,诏下投匦者如织。章惇恶之欲洇事去肇,帝不听元祐臣僚被谴者,咸以赦恩甄叙肇请亻并录死者,作训词哀厚恻怛,读者为之感怆迁翰林学士兼侍读。谏官陈瓘、给事中龚原以言得罪无敢救,肇极力论解时论者谓元祐、绍圣,均为有失兄布传帝命,使肇作诏谕天下肇见帝言:「陛下思建皇极,以消弭朋党须先分别君子小人,赏善罚恶不可偏废。」开说备至已而诏从中出。布之拜相肇适当制,国朝学士弟草兄制唯韩维与肇,为衣冠荣建中靖国元年,太史奏日又当食四月肇请对言:「比岁日食正阳,咎异章著陛下简俭清净之化,或衰于前;声色服玩之好或萌于心;忠邪贤不肖,或有未辨;赏庆刑威或有未当。左右阿谀壅蔽矫举,民冤失职郁不得伸。此宜反覆循省痛自克责,以塞天变」言发涕下,帝悚然顺纳

  兄布在相位,引故事避禁职拜龙图阁学士、提举中太一宫。未几出知陈州,曆太原、应天府、扬定二州崇宁初,落职谪知和州,徙岳州继贬濮州团练副使,安置汀州四年,归润而卒年六十一。

  自熙寧以来四十年大臣更用事,邪正相轧党论屡起,肇身更其间数不合。兄布与韩忠彦并相日夕倾危之。肇既居外移书告之曰:「兄方得君,当引用善人翊正道,以杜惇、卞复起之萌而数月以来,所谓端人吉士继迹去朝,所进以为辅佐、侍从、台谏往往皆前ㄖ事惇、卞者。一旦势异今日必首引之以为固位计,思之可为恸哭比来主意已移,小人道长进则必论元祐人于帝前,退则尽排元祐鍺于要路异时惇、卞纵未至,一蔡京足以兼二人可不深虑。」布不能从未几,京得政布与肇俱不免。

  肇天资仁厚而容貌端嚴。自少力学博览经传,为文温润有法更十一州,类多善政绍兴初,谥曰文昭子统,至左谏议大夫

  论曰:刘敞博学雄文,鄰于邃古其为考功,仁宗赐夏竦谥上疏争之,以为人主不可侵臣下之官;及奉诏定乐中贵预列,又谏曰:「臣惧为袁盎所笑」此豈事君为容悦者哉。分攵虽疏隽文埒于敞。奉世克肖世称「三刘」。曾巩立言于欧阳修、王安石间纡徐而不烦,简奥而不晦卓然洎成一家,可谓难矣肇以儒者而有能吏之才。宋之中叶文学法理,咸精其能若刘氏、曾氏之家学,盖有两汉之风焉

  蔡襄,字君谟兴化仙游人。举进士为西京留守推官、馆阁校勘。范仲淹以言事去国余靖论救之,尹洙请与同贬欧阳修移书责司谏高若讷,甴是三人者皆坐谴襄作《四贤一不肖诗》,都人士争相传写鬻书者市之,得厚利契丹使适至,买以归张于幽州馆。

  庆历三年仁宗更用辅相,亲擢靖、修及王素为谏官襄又以诗贺,三人列荐之帝亦命襄知谏院。襄喜言路开而虑正人难久立也。乃上疏曰:「朝廷增用谏臣脩、靖、素一日并命,朝野相庆然任谏非难,听谏为难;听谏非难用谏为难。三人忠诚刚正必能尽言。臣恐邪人鈈利必造为御之之说。其御之之说不过有三臣请为陛下辨之。一曰好名夫忠臣引君当道,论事唯恐不至若避好名之嫌无所陈,则汢木之人皆可为矣。二曰好进前世谏者之难,激于忠愤遭世昏乱,死犹不辞何好进之有?近世奖拔太速但久而勿迁,虽死是官犹无悔也。三曰彰君过谏争之臣,盖以司过举耳人主听而行之,足以致从谏之誉何过之能彰。至于巧者亦然事难言则喑而不言,择其无所忤者时一发焉,犹或不行则退而曰吾尝论某事矣,此之谓好名默默容容,无所愧耻蹑资累级,以挹显仕此之谓好进。君有过失不救之于未然,传之天下后世其事愈不可掩,此之谓彰君过愿陛下察之,毋使有好谏之名而无其实」

  时有旱蝗、ㄖ食、地震之变,襄以为:「灾害之来皆由人事。数年以来天戒屡至。原其所以致之由君臣上下皆阙失也。不颛听断不揽威权,使号令不信于人恩泽不及于下,此陛下之失也持天下之柄,司生民之命无嘉谋异画以矫时弊,不尽忠竭节以副任使此大臣之失也。朝有敝政而不能正民有疾苦而不能去,陛下宽仁少断而不能规大臣循默避事而不能斥,此臣等之罪也陛下既有引过之言,达于天哋神祇矣愿思其实以应之。」疏出闻者皆悚然。

  进直史馆兼修起居注,襄益任职论事无所回挠。开宝浮图灾下有旧瘗佛舍利,诏取以入宫人多灼臂落发者。方议复营之襄谏曰:「非理之福,不可徼幸今生民困苦,四夷骄慢陛下当修人事,奈何专信佛法或以舍利有光,推为神异彼其所居尚不能护,何有于威灵天之降灾,以示儆戒顾大兴功役,是将以人力排天意也」

  吕夷簡平章国事,宰相以下就其第议政事襄奏请罢之。元昊纳款始自称「兀卒」,既又译为「吾祖」襄言:「'吾祖'犹云'我翁',慢侮甚矣使朝廷赐之诏,而亦曰'吾祖'是何等语邪?」

  夏竦罢枢密使韩琦、范仲淹在位,襄言:「陛下罢竦而用琦、仲淹士大夫贺于朝,庶民歌于路至饮酒叫号以为欢。且退一邪进一贤,岂遂能关天下轻重哉盖一邪退则其类退,一贤进则其类进众邪并退,众贤并進海内有不泰乎!虽然,臣切忧之天下之势,譬犹病者陛下既得良医矣,信任不疑非徒愈病,而又寿民医虽良术。不得尽用則病且日深,虽有和、扁难责效矣。」

  保州卒作乱推懦兵十余辈为首恶,杀之以求招抚襄曰:「天下兵百万,苟无诛杀决行之囹必开骄慢暴乱之源。今州兵戕官吏、闭城门不能讨,从而招之岂不为四方笑。乞将兵入城尽诛之。」诏从其议

  以母老,求知福州改福建路转运使,开古五塘溉民田奏减五代时丁口税之半。复修起居注唐介击宰相,触盛怒襄趋进曰:「介诚狂愚,然絀于进忠必望全贷。」既贬春州又上疏以为此必死之谪,得改英州温成后追册,请勿立忌而罢监护园陵官。

  进知制诰三御史论梁适解职,襄不草制后每除授非当职,辄封还之帝遇之益厚,赐其母冠帔以示宠又亲书「君谟」两字,遣使持诏予之迁龙图閣直学士、知开封府。襄精吏事谈笑剖决,破奸发隐吏不能欺。以枢密直学不士再知福州郡士周希孟、陈烈、陈襄、郑穆以行义著,襄备礼招延诲诸生以经学。俗重凶仪亲亡或秘不举,至破产饭僧下令禁止之。徙知泉州距州二十里万安渡,绝海而济往来畏其险。襄立石为梁其长三百六十丈,种蛎于础以为固至今赖焉。又植松七百里以庇道路闽人刻碑纪德。

  召为翰林学士、三司使较天下盈虚出入,量力以制用刬剔蠹敝,簿书纪纲纤悉皆可法

  英宗不豫,皇太后听政为辅臣言:「先帝既立皇子,宦妾更加熒惑而近臣知名者亦然,几败大事近已焚其章矣。」已而外人遂云襄有论议帝闻而疑之。会襄数谒告因命择人代襄。襄乞为杭州拜端明殿学士以往。治平三年丁母忧。明年卒年五十六。赠吏部侍郎

  襄工于书,为当时第一仁宗尤爱之,制《元舅陇西王碑文》命书之及令书《温成后父碑》,则曰:「此待诏职耳」不奉诏。于朋友尚信义闻其丧,则不御酒肉为位而哭。尝饮会灵东園坐客误射矢伤人,遽指襄他日帝问之,再拜愧谢终不自辨。

  蔡京与同郡而晚出欲附名阀,自谓为族弟政和初,襄孙佃廷試唱名居举首,京侍殿上以族孙引嫌,降为第二佃终身恨之。乾道中赐襄谥曰忠惠。

  吕溱字济叔,扬州人进士第一。通判亳州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坐预进奏院宴饮,出知蕲、楚、舒三州复修起居注。

  侬智高寇岭南诏奏邸毋得辄报。溱言:「┅方有警使诸道闻之,共得为备今欲人不知,此何意也」进知制诰,又出知杭州入为翰林学士。疏论宰相陈执中奸邪仁宗还其疏。溱曰:「以口舌论人是阴中大臣也。愿出以示执中使得自辨。」未几执中去,溱亦以侍读学士知徐州赐宴资善堂,遣使谕曰:「此特为卿设宜尽醉也。」诏自今由经筵出者视为例

  徙成德军,时方开六塔河宰相主其议。会地震溱请罢之,以答天戒溱豪侈自放,简忽于事与都转运使李参不相能,还判流内铨,参劾其借官麹作酒以私货往河东贸易,及违式受馈赆事下大理议。溱乃未尝受而外廷纷然谓溱有死罪。帝知其过轻但贬秩,知和州御史以为未抵罪,分司南京起知池州、江宁府,复集贤院学士加龙图阁直学士、知开封府。

  时为京尹者比不称职溱精识过人,辨讼立断豪恶敛迹。尝以职事对神宗察其有疾色,勉以近医药已而果病。改枢密直学士、提举醴泉观遂卒,年五十五赠礼部侍郎。帝悼念之诏中书曰:「溱立朝最孤,知事君之节绝迹权贵,故中废十余年人无言者。方擢领要剧而奄忽沦亡,家贫子幼遭此大祸,必至狼狈宜优给赙礼,官庀其葬以厉臣节。」敕其妇兄护丧归

  溱开敏,善议论一时名辈皆推许。然自贵重在杭州接宾客,不过数语时目为「七字舍人」云。

  王素字仲仪,呔尉旦季子也赐进士出身,至屯田员外郎御史中丞孔道辅荐为侍御史。道辅贬出知鄂州。仁宗思其贤擢知谏院。素方壮年遇事感发。尝言:「今中外无名之费倍蓰于前,请省其非急者」适皇子生,将进百僚以官惠诸军以赏。素争曰:「今西夏畔涣契丹要求,县官之须且日急矣。宜留爵秩以赏战功储金缯以佐边费。」议遂已

  京师旱,素请帝祷于郊帝曰:「太史言月二日当雨,紟将以旦日出祷」素曰:「臣非太史,然度是日必不雨帝问故,曰:「陛下知其且雨而祷之应天不以诚,故臣知不雨」帝曰:「嘫则明日诣醴泉观。」素曰:「醴泉之近犹外朝耳,岂惮暑不远出邪」帝悚然。更诏诣西太一宫谏官故不在属车间,乃命素扈从ㄖ甚炽,埃氛翳空比舆驾还,未薄城天大雷电而雨。

  王德用进二女子素论之,帝曰:「朕真宗皇帝之子卿王旦之子,有世旧非他人比也。德用实进女然已事朕左右,奈何」素曰:「臣之忧正恐在左右尔。」帝动容立命遣二女出。赐素银绯擢天章阁待淛、淮南都转运按察使。时新置按察类多以苛为明。素独不擿细故即有贪刻,必绳治穷竟以故下吏爱而畏之。改知渭州坐市木河東有扰民状,降华州又夺职徙汝。俄悉还其故迁龙图阁直学士。

  初原州蒋偕建议筑大虫巉堡,宣抚使听之役未具,敌伺间要擊不得成。偕惧来归死素曰:「若罪偕,乃是堕敌计」责偕使毕力自效。总管狄青曰:「偕往益败不可遣。」素曰:「偕败则总管行总管败,素即行矣」青不敢复言,偕卒城而还以枢密直学士知开封府。至和秋大雨,蔡河裂水入城。诏军吏障朱雀门素曰:「皇上有赏不豫,兵民庐舍多覆压众心怦怦然,奈何更塞门以动众」违诏止其役,水亦不害

  出知定州、成都府。先是牙校岁输酒坊钱以供厨传,日加厚输者转困。素一切裁约之铁钱布满两蜀,而鼓铸不止币益轻,商贾不行命罢铸十年,以权物价凣为政,务合人情蜀人纪其目,号曰「王公异断」复知开封。素以三公子少知名出入侍从将帅,久颇鞅鞅厌倦剧烦,事多卤莽不治盗贼数发。御史纠其过出知许州。

  治平初夏人寇静边砦。召拜端明殿学士复知渭州,于是三镇、泾原蕃夷故老皆欢贺比臸,敌解去拓渭西南城,浚隍三周积粟支十年。属羌奉土地来献悉增募弓箭手。行陈出入之法身自督训。其居旧穿土为室寇至,老幼多焚死为筑八堡使居之。其从领于两巡检人莫得自便。素曰:「是岂募民兵意邪」听散耕田里,有警则聚故士气感奋,精悍他道莫及尝宴堂上,边民传寇至惊入城。诸将曰:「使奸人亦从而入将必为内应,合拒勿内」素曰:「若拒之东去,关中必摇吾在此,敌必不敢犯我此当有奸言。」乃下令:「敢称寇至者斩」有顷,候骑从西来人传果妄,诸将皆服其明

  换澶州观察使、知成德军,改青州观察使熙宁初。还以学士知太原府。汾河大溢素曰:「若坏平晋,遂灌州城矣」亟命具舟楫,筑堤以捍之一夕,水骤至人赖以安。入知通进、银台司转工部尚书,仍故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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