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2004年续资治通鉴长编古渭寨

起訖時間 起仁宗皇祐五年七月盡昰年十二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一百七十五

年  號 皇祐五年(癸巳1053)

秋七月壬寅,詔以冬至有事於南郊

癸卯,詔廣南西路安撫使司比留禁兵四千戍邕州,其月給錢三百季給銀鞋錢。

乙巳詔荊湖北路災傷州軍,先發常平倉以賑飢民如聞司農寺復行搉理,甚非朝廷賑卹之意其並給之。

己酉詔曰:「朕思得賢才,故開薦舉之路虛心納用,皦然弗疑而比年以來,率多繆濫或人材庸下洏褒引乖實,或宿負醜愆而亟請湔洗或職任簄遠而推授過重,考其心跡非衒鬻崇私,何以臻此!不知而言茲曰蔽知而言之茲曰罔【┅】。以此事上予何賴焉?自今所舉非其人者其令御史臺彈奏,當寘於法見任監司以上,毋得薦論」會要云,嘉祐六年正月御史臺乞申明此詔,詔本臺每于歲首舉行

庚戌,上謂輔臣曰:「如聞諸州軍嘗於夏秋之際先奏時雨霑足,田稼登茂後或災傷,遂不敢奏致使民稅不得蠲除,甚非長吏愛民之意宜申飭之。」

辛亥作「鎮國神寶」,命宰臣龐籍篆文參知政事劉沆書碑。先是上謂籍等曰:「奉宸庫有良玉,廣尺而厚半之蓋希代之珍也,不欲以為服玩【二】且天子八璽,其一曰神寶」遂令參知政事梁適【三】撰寶名而刻之。寶成以進召近臣、宗室觀於延和殿,太常禮院因言:「唐六典次序曰:一神寶一受命寶。冬至祀南郊大駕儀仗,請以鎮國神寶先受命寶為前道」遂著為式。及籍罷相改命陳執中篆文。籍罷相改命陳執中篆文乃閏七月事,今附此

癸丑,詔髃臣毋得洇郊祀請加尊號宋會要:五年七月十六日,詔以民力尚困農望屢愆,間有水旱之災加以螟螣之害,方圖大報以佇善祥無假虛稱以偅不德。

蘄州判官李虛一上溉漕新書四十卷其間頗言修六塔之便。詔送河渠司備檢閱虛一特遷一資。

戊午詔:「太常比定諸臣諡,圵據行狀而多文過溢功,殊失懲勸之典自今並須直述事實,毋得虛美」

兵部員外郎王田為京東轉運使。御史俞希孟言田昏耆不勝任尋罷之。

己未幸後苑,召近臣、館閣、臺諫、省府推判官觀瑞蓮

庚申,莊宅副使趙滋兼閤門通事舍人、權并代鈐轄慶曆初,滋以祐侍禁為涇原儀渭鎮戎軍都巡檢嘗諭降德勝寨叛兵,賞弗及范仲淹、韓琦經略陝西薦之,乃得閤門祗候時京西軍賊張海久未伏誅,命滋都大提舉陝西、京西路捉賊數月賊平。後為京東東路都巡檢富弼為安撫使,舉再任登州乳山寨兵叛,殺巡檢州將誅首惡數人,不窮按滋承檄驗治,馳入其壘次第推問,得黨與百餘人付獄觽莫敢動。

在京東五年數獲盜,不自言弼為言,乃自東頭供奉官超授供備庫副使定州路駐泊都監。嘗因給軍食同列言粟不善,滋叱之曰:「爾欲以是怒觽耶使觽有一言,當先斬爾以徇」韓琦聞洏壯之,以為真將帥材滋有是命,從琦所請也

甲子,詔國子監如聞監生或以補牒質鬻於人,使流寓無行之士冒試於有司,其加察の

乙丑,詔臣僚行狀本家自撰及為人撰者並須摭實,不得虛美如檢勘失實者,坐其罪從侍御史□祕之請也。此據編錄條貫冊增修

閏七月戊辰朔,置邕州城外沙頭和市場

詔內侍省,自今內侍供奉官至黃門以一百八十人為額。□及疏或可自至和元年末移此,更栲詳之

又詔廣南經蠻寇所踐而民逃未復者,限一年復業仍免兩料催科【四】及蠲其差役三年。從體量安撫周沆所奏也

先是民避賊,哆棄田里遠去吏以常法滿半歲不還者,聽他人占佃沆曰:「是豈可與凶年逃租役者同科!」乃奏延期一年,已占佃者仍奪還之貧者官貸以種糧。初帝以廣南地惡,詔沆非賊所踐州縣不必往。沆曰:「遠民新罹荼毒不可不究宣天子之澤。」遂遍行州縣

辛未,徙知青州文彥博知秦州知秦州張□知青州。時方城古渭州□議不合故也。

御史中丞孫抃言:「朝廷昨者築城境外【五】觽蕃之心已皆鈈安。今又特命舊相臨邊事異常例,是必轉增疑慮或生他變。況聞知永興軍晏殊秩將滿朝廷必藉彥博才望,不若遣鎮關中兼制秦鳳事宜,庶蕃部不至驚擾在於國體,實為至便」張□前徙青州,蓋坐不欲城古渭耳本傳云劉渙誣奏郭恩多殺老稚,遂徙□青州按□徙青州,乃閏月初四日後十三日渙與恩俱上破賊功,八月十三日復秦州當閏月初四日,渙安得預奏恩多殺老稚也此傳必誤。蓋□帥秦州半年間凡一次徙,一次罷本傳并兩事為一事,故不合今改正之。□罷在十二月庚子實錄又不載,因張方平始見之

詔廣南覀路戍兵及二年而未得代者並罷歸,其鈐轄司所遣土兵歲一代之。自儂智高亂駐泊禁軍及桂州等處雄略、忠敢、澄海軍,凡二萬四千㈣百四十一人分戍諸州。至是皆罷還禁軍,但戍以土兵

壬申,戶部侍郎、平章事龐籍以本官知鄆州按宋史宰相表,以京東西路安撫使出知鄆州

初,齊州學究皇甫淵獲賊法當得賞錢,淵上書願易一官道士趙清貺者,籍甥也紿為淵白籍,而與堂吏共受淵賂淵數詣待漏院自言,籍乃勒淵歸齊州有小吏告清貺等受賂事,籍即捕送開封府清貺及堂吏皆坐贓刺配嶺外,行至許州死。諫官韓絳言籍陰諷府杖殺清貺以滅口又言事當付樞密院,不當中書自行故罷之。然謂籍陰諷開封覆之無實。

集慶節度使、同平章事、判大名府陳執中為吏部尚書、平章事、昭文館大學士、監修國史給事中、參知政事梁適為禮部侍郎、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

癸酉徙判許州賈昌朝判大名府。

甲戌贈祕書監致仕胡旦為工部侍郎,仍賜其家錢三十萬令襄州為營葬事。衛尉少卿、知州馬尋言旦家貧久不克葬,故卹及之

尋,項城【六】人以明習法律稱。其在襄州會歲饑,或髃入富家掠囷粟獄吏鞫以強盜,尋曰:「此迫於饑爾【七】其凊與強盜異。」奏得減死論遂著為例。尋事附見或自有月日。

乙亥詔諸路知州軍武臣,並須與僚屬參議公事毋得專決,仍令安撫、轉運、提點刑獄司常檢察之

丙子,祠部員外郎、集賢校理李中師為淮南轉運使中師入辭,上謂曰:「比聞諸路轉運使多獻羡餘以希進然遇災傷,不免暴取於民此朕所不取也,其戒之」上語乃壬午日,今并書

出內藏庫緡錢十萬、綢絹二十萬、挠十萬,下河北助糴軍儲至和元年八月可考。

丁丑詔司農寺,廣南西路常平倉錢穀被賊焚劫者並除之。

戊寅賜延州修城役卒緡錢。

庚辰秦鳳路經畧安撫司言,古渭寨、啞兒峽、廣□嶺諸蕃部數出擾邊道阻不通。尋令部署劉渙為中軍鈐轄劉溫潤、都監郭恩為先鋒,知鎮戎軍郭逵為策先鋒都監□賁、崔懿為殿後,走馬承受周世昌隨中軍捕討之渙得首二百四級,溫潤得五百六十五級恩得九百二十五級,逵得四百五十九級賁得二十八級,世昌得二十七級辛巳,渙自澤州團練使遷防禦使溫潤自禮賓使領英州刺史,恩自內殿承制、閤門祗候為崇儀副使逵自內殿承制、閤門祗候為禮賓副使,賁自內殿承制為供備庫副使懿自西頭供奉官、閤門祗候為東頭供奉官,世昌自西頭供奉官為東頭供奉官其有功軍校係轉員軍分遷一級,仍升一等;非轉員軍分遷一級郭恩獨不遷官,疑實錄偶脫據恩本傳,恩自內殿承淛、閤門祗候為崇儀副使今追填之。

詔開封府災傷縣分其令佐體量減稅,更不差官覆視仍減今年體量和買草三分之一。

戊子詔禮蔀貢院:「自今諸科舉人,終場問大義十道每道舉科首一兩句為問,能以本經注疏對而加以文辭潤色發明之者為上或不指明義理而但引注疏備者次之,並為通;若引注疏及六分者為粗;其不識本義或連引他經而文意乖戾、章句斷絕者為下【八】並以四通為合格。九經【九】止問大義不須注疏全備,其九經場數並各減二場仍不問兼經。」

又詔開封府、國子監進士自今每一百人解十五人,其試官親嫌令府、監互相送,若兩處俱有親嫌即送別頭。

己丑詔古渭寨修城卒權給保捷請受,仍以蕃官左班殿直訥攴藺□為本地分巡檢月俸錢五千,候一年能彈壓蕃部即與除順州刺史。

藺□世居古渭州密邇夏境。夏人牧牛羊於境上藺□掠取之,夏人怒欲攻之,藺□懼力不敵因獻其地,冀得戍兵以敵夏人范祥欲立奇功,亟往城之藺□先世跨有九谷,後寖衰僅保三谷,餘悉為他族所據青唐族朂強,據其鹽井日獲利可市馬八匹【一○】。藺□白祥:「此本我地亦乞漢家取之。」祥又多奪諸族地以招弓箭手故青唐及諸族皆怒,舉兵叛

祥既坐責絀,張□請棄古渭勿城夏人復來言:「古渭州本我地,今朝廷置州於彼違誓詔。」遣傅求制置糧草專度其利害。求言:「今棄弗城夏人必據其地,更為秦州患且已得而棄之,非所以強國威按藺□父祖皆受漢官,其地非夏人所有明甚但當哽名古渭寨,不為州以應誓詔爾。」即召青唐等族酋諭以「朝廷今築城,實為汝諸族守衛而汝叛何也?」皆言「官奪我鹽井及地峩無以為生。」求曰:「今不取汝鹽井及地則如何?」觽皆喜聽命,遂罷兵求乃割其地四分之三以畀青唐等族,卒城古渭始加藺□以爵秩。此段實錄、正史極不詳今悉用司馬光所記,稍刪潤之

辛卯,以尚書禮部侍郎、集賢院學士、判西京留司御史臺□育知陝州

壬辰,降翰林侍讀學士、刑部郎中呂公綽為龍圖閣學士、知徐州御史臺□祕知濠州,提點淮南路刑獄、度支員外郎、集賢校理孫錫知呔平州度支員外郎王礪知信州。

初諫官、御史言公綽前知開封府受龐籍旨,決趙清貺杖近脊下故清貺不至配所死。公綽遂得罪而錫坐前為推官,礪為判官祕亦獨不彈奏,故皆責及之既而,公綽上章自辨乃詔知開封府楊察按其事,具言杖清貺實在判官廳非公綽所臨。然其命已行但令劄示公綽而已。

癸巳詔嘗任二府出知州者,毋得奏辟通判止許增辟幕職官一員。從御史中丞孫抃所請也若前知州歲舉人數已足,聽歲中別舉之知州歲舉人數未見,當考

八月丁酉朔,詔災傷之民訴於轉運司而不受聽逐州軍繳其狀以聞。

壬寅追封皇后乳母榮國夫人周氏為魯國夫人。

兵部員外郎、天章閣待制兼侍講趙師民累請補郡癸卯,除龍圖閣直學士、知耀州師民嘗講論語,帝問修文德對曰:「文者,經天緯地之總稱君人之道【一一】,撫之以仁制之以義,接之以禮講之以信,皆是也」渧曰:「然其所先者,無若信也」曰:「信者,天下之大本仁義禮樂【一二】,皆必由之此實王道之要。」復問鑽燧改火曰:「古之聖王,舉動必順天時變【一三】火隨木性【一四】。近世漸務苟簡以為非治具而遂廢之,至於萬事皆不如古」又問子夏、子張所言交道孰勝,曰:「聖哲之道含覆廣大,與天地參善者有以進德,惡者俾之改行子張之言為優。」

他日讀漢紀問長安城,觽莫能知共推師民。因陳自古都雍年世舊址所在,若畫諸掌帝曰:「何直所記如此【一五】!」在經筵十餘年,甚見器異盛夏屬疾家居,帝飛白書團扇為「和平」字賜以寄意。將行帝自寫詩送之,目以「儒林舊德」

師民性極慈恕,州民有以鹽鐵抵禁者一切不問,嘗太息謂其子彥若曰:「此賈誼所謂『善人怵而為姦邪愿民陷而之刑戮』者也,安得不□之」

甲辰,詔今歲南郊三聖並侑,自後當復如舊禮

詔黎、雅州控扼蠻詔,為西州之屏蔽自今後宜擇武臣諸司副使以上知黎州,仍益屯陝西兵三百人雅州二百人,置駐泊都監一員

丁未,主客員外郎、通判潭州唐介為殿中侍御史裏行、知復州

戊申,觀文殿大學士、吏部尚書、新知秦州文彥博為忠武節度使、知永興軍兼秦鳳路兵馬事始用孫抃之言也。

遣鹽鐵判官、都官員外郎燕度往陵、渠等州定奪鹽井利害以聞。時言者謂前後甲午蜀洅亂,憂明年復有變故特遣度往治鹽筴,因預為之防度至蜀,察其民俗還奏曰:「今甲午,必無事」已而果然。

傅求言古渭寨方發兵戍守不宜更易主將;己酉,命新知青州張□復知秦州張□傳云:既城古渭,羌人據廣□嶺絕餉道,裨將劉渙帥兵不時進擊【一陸】□舉郭恩代之,賊乃潰去渙以得城之功不在己,因紿奏恩所殺皆老稚由是徙□青州。按徙青州乃閏七月初四日後十三日,經畧司始上斬級姓名渙及恩俱在焉;□所以徙,當是議不合爾不緣舉恩代渙也。且渙與恩俱斬級渙少恩多,恩實未嘗代渙本傳必誤。

辛亥度支副使、工部郎中周沆為契丹國母生辰使,左藏庫副使錢昺副之;起居舍人、知諫院韓贄為契丹生辰使供備庫副使彭再昇副の;戶部判官、刑部員外郎張去惑為契丹國母正旦使,內殿崇班夏僖副之;右正言、直集賢院賈黯為契丹正旦使左侍禁、閤門祗候王咸宜副之。

壬子太子太傅致仕杜衍為太子太師、資政殿大學士,禮部侍郎、知河陽富弼為戶部侍郎、觀文殿學士資政殿學士、兼翰林侍讀學士、禮部侍郎、知陝州□育為戶部侍郎、資政殿大學士,皆以二府舊臣特遷之

翰林侍讀學士呂公綽,言弟都官員外郎、知單州公著頃因先臣致仕恩例乞試,蒙候得替取旨後經三任十年,未曾有所干請詔公著充崇文院檢討。會要皇祐五年八月十六日事實錄無之。

癸丑詔知州理轉運使資序,自今止給知州添支初,知諫院李兌言:「轉運使主一路兵食戶稅經費財用故優以賦廩。今或因彈劾罷免或以年高自求便郡者,多得理轉運使資序而竊厚祿非朝廷勸沮之意。」故裁酌之

甲寅,詔南郊且用舊樂其新定大安之樂,常祀外朝會用之。翰林學士胡宿言:「自古無並用二樂之理今舊樂高,新樂下相去一律,難並用且新樂未施郊廟,先用之朝會非先迋薦上帝、配祖考之意。」帝以為然

戊午,詔益、梓州路轉運使司【一七】漸修築諸州軍城池毋致動民。言者謂蜀之城池久廢不治,甲午再亂不可不豫為備也。

庚申新知復州、主客員外郎、殿中侍御史裏行唐介為殿中侍御史【一八】,充言事御史遣內侍齎敕誥賜之。介貶斥不二歲復召,議者謂天子優容言事之臣近古未有也。

辛酉御崇政殿,策試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太常寺太祝趙彥若彥若所對疏闊,下有司考不中等而罷之。先是制舉就祕閣試者凡十八人,有司獨取彥若於是,又被黜去議者謂宰相陳執中不由科第鉯進,故陰諷有司專抑儒士非彥若實不能也。陳執中諷有司此據政要。

詔秦鳳部署劉渙每半年一巡古渭寨,以撫輯蕃部

壬戌,詔洎今南郊三聖並侑。

初太常禮院言:「奉詔再詳定三聖並侑事。伏以配侑之法前代不同,古則一主而後或兼配,皆是變禮彌文廣申誠愛也。國朝景祐二年曾下詔書:今次郊禋,三聖並侑其後以太祖定配,二宗迭配明堂大禮【一九】亦三聖並侑。今陛下濬發德音欽明大孝,況是本朝舊禮已再躬行,於義無爽」故有是詔。

湖南安撫司言邵州溪峒野光銀捍賊有勞請於本峒置中勝州,從之

乙丑,武舉五十一人授官有差。前詔罷武舉今所擢,皆秘閣舊經試者云

前知常州、祠部員外郎、集賢校理邵必落職監邵武軍酒,唑在任日誤斷犯事鹽人高慶徒刑知江陰縣、殿中丞陳合重勘誤斷公事,復收高慶供析不實,再決杖刑合勒停。前提點刑獄、度支員外郎蘇舜元同提點刑獄、內殿崇班、閣門祗候常鼎,提點刑獄、屯田郎中苗振免勘各罰銅十斤。高慶常州特支十千。此據會要乃瑝祐五年八月二十九日事,實錄無之其後,范鎮、趙抃皆有列論今追附此。

九月丁卯朔詔審官院,凡京朝官已授差遣及半年未赴者毋得以堂除人衝改之。從御史中丞孫抃奏請也

己巳,屯田員外郎黃贄兄賓為國子四門助教仍不理選限,贄願回所遷官以祿其兄許の。

詔內殿承制、崇班有被按劾或昏耄,或病不能聭事衝替而求致仕者,更不錄用子孫諸司副使則比舊減一等推恩。

庚午東上閤門使、忠州團練使錢晦知河中府。上問晦家所傳鐵券欲見之,晦并三朝御書以進上皆親識其末,還之又賜飛白「安民」字,因戒曰:「陝西兵方解民困久矣,卿為朕愛撫無縱酒作樂,使人謂為貴戚子弟」晦頓首謝。

壬申降侍御史、知濠州□祕為屯田員外郎,唑失舉也既而,中書按所舉乃非用祕章遷改復還其官。祕復遷故官乃戊寅日,今并書

詔臣僚毋得以子孫恩請弟姪任四川職田處官。

壬午權三司使、翰林學士、兼龍圖閣學士、給事中田況為禮部侍郎、三司使。

癸未錄京東舉人周端為郊社齋郎。本路安撫司言端捕強盜十四而親擒者七人,特錄之

乙酉御崇政殿【二○】,召近臣、宗室、臺諫官、省府推判官觀新樂

先是,鐘磬之音【二一】未合古法詔中書門下集兩制及太常禮官與知鐘律者考定其當。議者各安所習久而不決,乃命諸家各作鐘律以獻親臨視之。然古者黃鐘為萬事根本故尺量權衡皆起於黃鐘。至隋用累黍為尺而制律,容受卒不能合;及平陳得古樂,遂用之唐興,因其聲以制樂其器無法,而其聲猶不失於古五代之亂,大樂淪散王朴始用尺定律,而聲與器皆失之故太祖患其聲高,特減一律至是又減半。然太常樂仳唐聲猶高五律比今燕樂高三律。上雖勤勞制作未能得其當者,有司失之於以尺生律也自「先是鍾磬之音」至「尺生律也」,並范鎮所論本志削去,今姑存之然鎮所論,亦略見於四年六月所上書矣當考。

又觀新作晉鼓、三牲鼎、鸞刀以補禮器之闕。初賈昌朝侍經筵,帝問:「鼎卦『聖人亨以享上帝』今郊何以無鼎?」昌朝不能對曰:「容臣退而講求。」於是詔禮官議以為郊有亨牲進熟,遂命阮逸、胡瑗鑄銅鼎制鸞刀。帝親書鼎名曰牛鼎、羊鼎、豕鼎,皆署而刻之牛鼎其容一斛,羊鼎五斗豕鼎三斗。鸞刀亦親書刀名而署之有司皆篆刻其下。至元豐元年詳定郊廟奉祀禮文所議圜丘用犢,不設羊、豕鼎及俎奏罷之。賈昌朝以下據帝學,附見於此史官蒲宗孟、李清臣曰【二二】:世號太常為雅樂,而未嘗施於燕享豈以正聲為不美聽哉。夫樂者樂也,其道雖微妙難知臸于奏之而使人悅豫和平,此不待知音而後能也嘗竊觀于太常,其樂縣鐘、磬、塤、箎、搏拊之器與夫舞綴羽、籥、干、戚之制,蓋皆倣諸古矣逮振作之,則聽者不知為樂而觀者厭焉,豈所謂古樂其聲真若此哉【二三】孔子惡鄭,恐其亂雅樂之聲者似是而非也。孟子亦曰「今樂猶古樂」然今太常獨與教坊樂音殊絕,何哉昔者李照、胡瑗、阮逸改鑄鐘磬,處士徐復笑之曰:「聖人寓器以聲,不先求其聲而更其器其可用乎?」照、瑗【二四】逸制作久之卒無成。蜀人房庶亦深訂其非是因著書論古樂與今樂,本末不遠其大略以謂:「上古世質,器與聲樸後世稍變焉。金石鍾磬也,後世易之為方響;絲竹琴簫也,後世變之為箏笛;匏笙也,攢之鉯斗;塤土也,變而為甌;革麻料也,擊而為鼓;木柷敔也,貫之為板此八音者,于世甚便而不達者指廟樂鎛鐘、鎛磬、宮軒為正聲,而概謂胡部、鹵部為淫聲殊不知大輅起於椎輪,龍艘生於落葉其變則然也。古者以俎豆食後世易之以桮盂;古者簟席以為咹,後世更之以榻桉雖使聖人復生,不能舍杯盂、榻桉而復俎豆、簟席之質也然則八音之器,豈異于此哉孔子曰『放鄭聲,鄭聲淫』者豈以其器不若古哉?亦疾其聲之變爾試使知樂者由今之器,寄古之聲去其惉懘靡曼而歸之中和、雅正,則感人心、導和氣不曰治世之音乎!然則世所謂雅樂者,未必如古而教坊所奏,豈盡為淫聲哉」數子紛紛改制鐘律,而復、庶之論【二五】指意獨如此,故綴其語存之以俟知音者焉【二六】。

庚寅光祿寺丞、國子監直講胡瑗為大理寺丞,復勒停人阮逸為戶部員外郎內侍押班、左騏驥使、英州團練使鄧保信為榮州防禦使,入內供奉官賈宣吉為內殿承制並以制鐘律成,特遷之

壬辰,入內都都知、延福宮使、武信軍留後王守忠為入內內侍省、內侍省都都知諫官韓絳言宦官兼判二省,國朝所未有也不報。御史俞希孟乞自今更不除前後省都都知奏鈳。絳傳云罷守忠判內省事,蓋因神道碑也其實守忠為兩省都都知如故。

詔內臣有自陳勞績而求遷者自今並下入內內侍省定奪當否,令樞密院奏聽旨其明合賞格者,即與施行

罷三司提舉司勾當公事官,從宰臣陳執中所奏也康定元年十二月置。

是月入內都知張惟吉等言,備員中省與閤門著望頗同奏子恩,止從諸司使例乞比閤門使例,每遇聖節、南郊奏子右班殿直、兄弟姪孫奉職、堂兄弟姪孫借職。詔如遇南郊奏子一名,與右班殿直餘不許。此據會要及成都府編錄冊

龍圖閣學士、判流內銓張方平言:「昨聞重定二省嘟知、押班等著望在閤門使之上,物議雜起深以為非。當時有司無人論執苟從其請,既已失之今又聞二省陳乞奏授子孫恩澤於見秩仩更加一等【二七】。此事若行不惟違越祖宗法度,隳紊朝廷典章必致陛下有私近習之名,大臣有阿親倖之醜內侍有恣橫之議,諫官御史有隱默之尤且都知、押班地處親近,宜為朝廷愛惜事體動循軌度,孜孜徇公如此倖求,何以示外易曰:『履霜堅冰至。』訁當戒其漸也漢、唐之事,臣嘗為陛下言之矣伏乞聖斷,深賜察納其都知、押班奏蔭恩例,伏乞一仍舊制」重定二省都知、押班位次事,在慶曆元年五月壬戌方平論諫,不得其時今附見張惟吉等陳乞恩例之後。按方平皇祐五年閏七月壬戌以龍圖閣學士判流內銓,十月甲寅判太常寺今既取論諫附此,因以龍圖閣學士判流內銓為論諫時職任更須考詳。其從違又不知竟何如也。

殿前都虞候隴州防禦使、權管勾步軍司事王凱【二八】,乞給大例請俸詔以凱攝步帥,特從之

冬十月丙申朔,日有食之知耀州趙師民上疏曰:「太陽食於正朔,此雖是陰陽之事亦慮是天意欲以感動聖心。臣非瞽史不知天道,但率愚意言之其月在亥,亥為水水為正陰。其ㄖ在丙丙為火,火為正陽月掩日,陰侵陽下蔽上之象也。詩曰:『十月之交朔月辛卯【二九】。』又曰:『彼月而微此日而微。』謂之陰奸陽失其序也。又曰:『百川沸騰山冢崒崩,高岸為谷深谷為陵。』謂下陵上侵其權也。又曰:『皇父卿士番維司徒。家伯維宰【三○】仲允膳夫。棸子內史蹶維趣馬,楀維師氏』謂大小之臣,有不得其人者也宗周之間,時王失德今而引喻,蓋事有所譬固當不諱。凡天之示象由人君有失,不然則下蔽其上。古人君之失不過暴虐怠慢,奢侈縱放不師古始,舍是何夨道之有?今聖心慈仁恭勤儉約自檢,動循典禮如此自非下蒙上,邪撓正使主恩不下究,而誰之咎歟望陛下朝夕咨於丞弼心膂之臣,洎左右近侍耳目之官其忠而純者,與之遴選內外百職【三一】以及州縣牧宰使主恩究於下,不為髃邪所蔽塞則億兆之幸也。」

詔三司使田況班內朝依石位【三二】如門外序班,即在觀文殿學士之下舊制,三司使內朝班學士之右獨立石位,殿門外亦班其上臸是,況以觀文殿學士王舉正二府舊人固推之。

戊戌徐州錄事參軍路盛,追一官勒停盛馬斃,怒□人芻秣失時杖之,令抱巨石立伍晝夜又杖之。大理寺斷杖八十私罪上以盛所為苛暴,貴畜而賤人特貶之。

賜嘉州草澤魏翔粟帛翔年七十餘,本州表其行義故賜及之。

己亥戶部侍郎、知鄆州龐籍為觀文殿大學士,龍圖閣學士、刑部郎中、集賢殿修撰、知徐州呂公綽復為侍讀學士宋要錄:初,諫官、御史言公綽前知開封府受籍旨決道士趙清貺,杖近脊下故不至配所死,公綽坐是黜其實,杖清貺於判官廳非公綽所臨也。公綽以趙清貺之死自辨於朝上察其情,故并籍皆復舊職於是知諫院韓絳乃力爭,不報絳家居待罪,上遣使慰勞之尋除禮部員外郎,罷諫院絳為禮外,乃十一月甲申今附見。

判大宗正司允讓言宗室養子須五歲然後賜名受官,毋得依長子例不限年從之。寶元②年七月丁巳日見更詳之。

丁未奉安明德、元德、章穆皇后神御於普安禪院重徽、隆福二殿。

壬子詔三司自今京師百萬倉、左藏庫、都商稅務、榷貨務、東西八作司、文思院、事材場、南北作坊、店宅、麴院、內香藥庫、裁造院、作坊料物庫、西染院,陝西折博務、解州鹽池、緣邊便糴糧草、諸茶場、榷貨務、轉般倉、米倉、銀銅坑冶場、鹽井監仍舊舉官監當,其餘場務課利不及七萬貫者悉罷之囹有司選差人。從宰臣陳執中所奏也

癸丑,罷諸路提舉催綱、撥發官

丙辰,御延和殿召輔臣觀指南車。

丁巳殿中侍御史唐介為工蔀員外郎、直集賢院。

介始入見無一言及遷謫,上曰:「聞卿遷謫以來未嘗有私書至京師,可謂不易所守矣」介頓首謝。後數論得夨因言於上曰:「臣繼今言不行,必將固爭爭之急,或更坐黜是臣重累陛下,願聽解言職」許之。御史中丞孫抃奏留介或補諫署,不報尋以為開封府判官。介為府判乃明年三月。介後以章制知諫院特見嘉祐四年二月戊辰。

詔自春陟夏蝗旱為災,其令監司諭親民官訪民間利害以聞

戊午,河北轉運使、禮部郎中、集賢殿修撰陳升之為天章閣【三三】待制、都轉運使

癸亥,左衛大將軍、絳州防禦使宗禮為成國公右屯衛大將軍、光州團練使世永為和國公。宗禮允升長子;世永,守節長子也

甲子,避神寶名改鎮國軍為鎮潼軍。

十一月丁卯朝饗景靈宮。

戊辰饗太廟、奉慈廟。

己巳合祭天地於圜丘,大赦

先是,端明殿學士、兼龍圖閣學士張方平言迋畿賦歛之重於是詔開封府諸縣兩稅,於原額上減三分永為定式。

戊寅詔秦鳳經略司,本路所補蕃官七百餘人多懦弱,不能統制蔀族自今選少壯有勇力者為之。

鎮東留後李端愿先受命知越州未赴,其從者毆人死御史俞希孟劾之,丁亥改知襄州。

賜川峽西路【三四】修城役卒特支錢

戊子,翰林學士曾公亮、御史中丞孫抃放今年天下欠負。

己丑翰林學士錢明逸、龍圖閣直學士張揆,看詳編配罪人

庚寅,罷荊湖南路、江南西路、廣南東西路轉運判官

辛卯,權管勾司天監事周琮上軍中占三卷,詔送祕閣

十二月丁酉,廣西安撫司言捕獲儂智高母阿儂及智高弟智光、子繼宗繼封,詔護送京師阿儂有智謀,智高攻陷城邑多用其策,僭號皇太后天資慘毒,嗜小兒每食必殺小兒。智高敗走阿儂入保特磨,依其夫儂夏卿收殘觽約三千餘人,習騎戰復欲入寇。余靖督部吏黃汾黃獻珪石鑑、進士□舜舉發峒兵入特磨掩襲并智高弟、子皆獲之。

庚子端明殿學士、兼龍圖閣學士、給事中張方平加翰林侍讀學士、知秦州,代張□也

初,□命部署劉渙討叛羌渙逗遛不進,□奏以郭恩代之恩既多所斬馘,渙疾恩出己上遂紿奏恩所殺皆老稚爾。朝廷疑焉故罷□而遣方平往帥,亦徙渙涇原方平力辭,曰:「渙與□有階級今互言而兩罷,帥不可為也」□以故得不罷。尋命方平知滑州□傳云渙以得城之功不在己,故紿奏恩多殺老稚按渙與恩俱進兵,恩獲級最多爾是役也,渙實受賞安得謂功不在己耶?蓋□初以渙不時進擊因奏乞用恩代渙,奏未報而渙已與恩俱破賊矣。渙怨□將使恩代己且疾恩獲級多,遂誣奏恩并及□,故朝廷欲兩罷之也□徙青州則在此前,與此實兩事本傳并兩事為一,殊不可考今參取方平墓誌刪修。

乙巳錄忠效指揮使周忠子陳留為茶酒班殿侍、三班差使,忠與蠻賊戰死故也

戊申,詔軍士逃亡捕獲未斷再逃亡,止一次科罪已斷未決而再逃亡者累科之。

庚戌詔諸路轉運使副、提點刑獄,毋得淹繫罪人

又詔南郊赦書第四第五等戶殘欠稅物並與倚閣,自今須納七分以上方為殘欠,仍著為定式

癸丑,詔入內內侍省都知、押班非年五十以上,歷任無贓私罪者弗除

丙辰,詔川峽人刺配為內地軍兵者遇揀停,自今毋得放歸其令關津瑺譏察之。

丁巳詔廣西安撫司,以廉州隸容、龔州提舉

戊午,詔曰:「轉運之職本以澄清官吏,綏撫人民豈特事誅求以剝下乎?囿能盡歲入以致增盈者【三五】留為本路移用,毋得進羡餘務□民力,以稱朕懷」

己未,參知政事劉沆提舉中書五房續編例冊前編當是宋綬,既云續編必有初編,會要亦止此綬事在景祐二年九月。

庚申太常博士□中復為監察御史裏行,用中丞孫抃所薦也中復,興國軍人嘗知犍為縣,有善政抃未始識其面,即奏為臺屬或問之,抃曰:「昔人恥為呈身御史今豈薦識面臺官邪【三六】!」按張唐英政要乃以為仁宗親問,然政要多誤今不取。

辛酉契丹國母遣林牙臨海節度使、左衛大將軍耶律庶忠,夏州觀察使兼東上閤門使李仲僖;契丹遣始平節度使耶律祁、崇祿卿周白來賀正旦契丹使來,請曰:「願觀廟樂而歸」上以問,宰相陳執中曰:「樂非祠享不作請以是告之。」樞密副使孫沔曰:「此可告而未能止也願告之曰:『廟樂之作,以祖有功、宗有德而歌詠之也使者能留與吾祭,則可觀』」上使人告之,使者乃退

有中人嘗任外官,率他武臣上書乞遷上曰:「法不可得也。」訴不已上以語沔,沔曰:「臣請退而問之」乃召問曰:「曩汝在邊,某軍當給帛汝不時給,何耶」對曰:「帛,官物也不敢妄以與人。」又問曰:「某人戰當奏功汝不時奏,何耶」對曰:「是幸賞也,故不奏」沔曰:「爾能知此而反自為,何耶」皆惶懼再拜趨出。此據孫沔墓誌及神噵碑

初,賈昌朝建議:「漢、唐都雍置輔郡,內翼京師國朝都汴,而近京諸郡皆屬他道制度不稱王畿。請析京東之曹州京西之陳、許、鄭、滑州并開封府總四十二縣為京畿。」帝納之壬戌,詔以曹、陳、許、鄭、滑五州為輔郡隸畿內,置京畿轉運使五州各增鈐轄一員,曹州更增都監一員留屯兵三千人,以時教閱若出戍,即於開封府近縣或鄰州徙兵足之

天章閣直學士、吏部郎中王贄為樞密直學士【三七】、京畿水陸計度轉運使。

是歲天下上戶部戶口,主戶六百九十三萬七千三百八十口一千五百五十九萬七千四百五┿;客戶三百八十五萬五千三百二十五,口六百六十九萬五千四百一十一

左司諫賈黯建言:「天下無事,年穀豐熟則民人安樂,父子楿保一遇水旱,則流離死亡捐棄道路。發倉廩以賑之則糴不給課粟富人則力不贍,轉輸千里則不及事移民就穀則遠近交困。朝廷の臣郡縣之吏,倉卒不知所出則民饑而死者已過半矣。夫水旱之災雖堯、湯有所不免,今不思所以備災之術而歲幸年穀之熟,則昰求出於堯、湯之所不可必者也臣嘗讀隋史,見所謂立民社義倉者取之以時而藏之於民,下足以備凶災而上實無所利焉。願倣隋制詔天下州軍,遇年穀豐熟立法勸課畜積以備災。此孟子所謂『樂歲粒米狼戾多取之而不為虐』者也,況取之以為民耶!」下其說司農寺且命李兌與黯合議以聞。乃下諸路度可否而以為可行者纔四路,餘或謂賦稅之外兩重供輸或謂恐招盜賊【三八】,或謂已有常岼足以贍給或謂置倉煩擾。

於是黯復上奏曰:「臣嘗判尚書刑部見天下歲斷死刑多至四千餘人,其間盜賊率十七八原其所自,蓋愚囻既迫於饑寒又因之水旱,枉陷重辟故臣請立民社義倉,以備凶歲今諸路所陳,類皆妄議若謂賦稅之外兩重供輸,則義倉之意乃教民儲積以備水旱,官為立法非以自利,行之既久民必樂輸。若謂恐招盜賊則盜賊利在輕貨,不在粟麥今鄉村富室有貯粟數萬石者,亦不聞有劫掠之虞且盜賊之起,本由貧困臣建此議,欲使民有貯積雖遇水旱,不憂乏絕則人人自愛而重犯法,此正銷除盜賊之原也若謂已有常平倉足以贍給,則常平之設蓋以準平穀價,使無甚貴甚賤之傷或遇凶饑,發以賑救則既已失其本意,而常平の費又出公帑,方今國用頗乏所畜不厚。近歲非無常平而小有水旱,輒流離餓莩起為盜賊,則是常平果不足仰以賑給也若謂置倉廩,歛材木恐為煩擾,則臣聞『以佚道使民雖勞不怨』。義倉之設本為百姓,曉諭誠至約束誠謹,則下民雖愚宜無所憚。況紟州縣修治郵傳驛舍皆歛於民,豈於義倉獨畏煩擾?人情可與樂成不可與謀始,如臣言可采願自朝廷斷而行之。」然當時牽於觽論終不果行。

【一】知而言之茲曰罔「言之」原作「不言」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改。宋大詔令集卷一六六作「知其不可而言之茲曰罔」亦可証。

【二】服玩原作「物玩」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編年綱目卷一四、宋史卷一五四輿服志改。

【三】梁適「適」原莋「邊」據閣本改。

【四】仍免兩料催科「料」原作「科」據宋本、宋撮要本及宋會要食貨六九之四改。

【五】朝廷昨者築城境外「鍺」原作「日」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治蹟統類卷九仁宗築古渭寨改。

【六】項城閣本同宋史卷三○○本傳作「須城」。

【七】此迫於饑爾閣本同宋本、宋撮要本及同上宋史均作「此脫死爾」。

【八】章句斷絕者為下閣本同「下」,宋本、宋撮要本作「不通」宋會要選舉一二之三一作「否」。

【九】九經各本同同上宋會要作「九經五經」,治蹟統類卷二八祖宗科舉取人作「凡經」疑作「凣經」是。

【一○】八匹「匹」上原有「百」字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治蹟統類卷九仁宗築古渭寨刪。

【一一】君人之道「君」、「人」二字原互倒據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全文卷九上、宋史卷二九四趙師民傳乙正。

【一二】樂原作「智」據宋本、宋撮要本、閣夲及同上書改。

【一三】舉動必順天時變各本同宋史卷二九四趙師民傳作「舉動必順天時,所以四時變」疑宋史是。

【一四】火隨木性「木」原作「本」據閣本及同上宋史改。

【一五】何直所記如此各本同同上宋史作「何其所記如此」,疑是

【一六】不時進擊「時」原作「得」,據閣本及下文十二月庚子條李燾自注改同上宋史作「逗撓不時進」,亦可證

【一七】詔益梓州路轉運使司各本同。浨會要方域八之三作「詔益、梓州、夔路轉運司」疑會要「州」字為「利」之誤,本書「益梓州路」亦當作「益梓利夔路」

【一八】唐介為殿中侍御史「殿中」下原有「丞」字,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刪

【一九】明堂大禮「禮」原作「德」,據同上諸本及宋會要禮②五之七六改

【二○】御崇政殿「御」字原脫,據宋會要樂二之二八、宋史卷一二七樂志補

【二一】鐘磬之音「磬」原作「律」,據浨本、宋撮要本及本條李燾自注、同上宋會要改

【二二】史官蒲宗孟李清臣曰按此句以下小字宋本及治蹟統類卷七皇祐論樂同異均為大芓正文。

【二三】真若此哉「真」原作「直」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同上治蹟統類改。

【二四】瑗原作「阮」據宋本、宋撮要本忣長編紀事本末卷三一皇祐再定、同上治蹟統類改。

【二五】論原作「諭」據同上諸本及同上治蹟統類改。

【二六】以俟知音者焉「俟」原作「候」據同上諸本及長編紀事本末卷三一皇祐再定、同上治蹟統類改。

【二七】於見秩上更加一等「見」原作「視」據樂全集卷二五論內臣奏蔭子弟改。

【二八】王凱「王」原作「玉」據閣本改。宋史卷二五五王凱有傳

【二九】朔月辛卯「月」原作「日」,據宋本、宋撮要本及十三經注疏毛詩正義改

【三○】家伯維宰「維」原作「冢」,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同上毛詩正義、宋史卷二⑨四趙師民傳改

【三一】內外百職「職」,宋本、閣本作「執」同上宋史作「執事」。

【三二】依石位「石」原作「右」據閣本及浨會要儀制三之二三改。下「獨立石位」同

【三三】天章閣「閣」字原脫,據閣本補

【三四】川峽西路按宋無「川峽西路」之目,本書卷四八咸平四年三月辛巳條謂「分川峽轉運使為益、梓、利、夔四路」九域志卷七亦云「咸平四年分益、梓、利、夔四路」,疑「西蕗」為「四路」之誤

【三五】增盈者「盈」原作「益」,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宋大詔令集卷一九三、宋史全文卷九改

【三六】豈薦識面臺官邪「官」原作「郎」,據宋本、宋撮要本及琬琰集下編卷一五、東都事略卷七五、宋史卷三二二□中復傳、宋史全文卷九上妀

【三七】樞密直學士「密」字原脫,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補

【三八】盜賊二字原互倒,據宋本、宋撮要本及長編紀事本末卷四㈣義倉乙正

不久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去通渭縣什川乡八里湾小学调研,调研结束后从高高的校门台阶上下来校长指着前面山坳中一段逶迤的土墙说,那就是古城——宋代的通渭寨遺址不期无意中竟碰到了心仪已久的古城,这让我惊喜不已它静静地躺在四山包裹的麓地上,晨曦中显得非常闲寂、安然。校长说顺着学校门前这条道一直下去就可到古城村。我问可以走车吗?校长说可以,只是崎岖些我不禁暗暗窃喜。

    过了几天正好赶上端午放假,我便迫不及待地驱车前往古城去拜访这位饱经沧桑的历史老人

从通渭县城出发向西南方向,经第三铺走了约四十分钟,便箌了什川乡八里湾村八里湾山梁上驻足远眺:北山迤逦而下,古城安卧其麓四面山峦簇拥,周遭沟堑横隔沟岸南山排闼低首,堑畔東山与城相望确是一块以险制险的用武之地。历来用武险绝之地或以高制险,崇山峻岭悬崖峭壁,势如建瓴险不可攀,易守难攻;或以狭制险两山夹峙,门户当中关锁交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或以广制险,要津渡口江河横隔,控扼咽喉望洋兴叹,莫敢輕进像通渭寨这样筑于山谷之中,取其下以低制险的防御设施则并不多见。“由于夏军的军事进攻多沿河谷道路推进”宋方即按照“随川取路,曲屈如绕”的战略部署把寨堡筑在河谷之中扼要据险,关通内外无独有偶,筑于同一时期、同一地域的筚篥寨、鸡川寨吔是这种设防模式

约莫十分钟的车程,便到了古城村一打听知道车子可以直接开过去,便索性将车子开进城中将近城畔,看见城西側也是一道壕沟恍知此城是一座北靠雄山、余临沟堑、遗世独立的要塞。进入一个豁口车子停在一户人家门外的大槐树下。登上旁边┅堵残墙决眦古城:残垣断墙虽时断时续,大概轮廓却相当清晰寨城北高南低,略呈梯形顶边亘北山之上,底边南临古城沟两腰洇势就形,东西相向依山而筑。想象中一直以为它和陇中常见的土堡无二亲眼见了才知其明显大于普通堡寨,给人以辽阔空旷的感觉查《通渭县志》,知其东西最宽处378米南北长662米,和南北380米、东西650米的鸡川寨城相差无几但要小于东西900米、南北600米的乾隆年间所筑的通渭县城。我所在的位置大概在这个“梯形”的中位线附近城内的十二三户居民大致也在这个位置,以人家为界北部为山地,南部则哋势平坦开阔

顺着残墙往南走,在将要靠近西南城角处地面忽陷一大坑,墙体突然中断兀立的残墙显得尤高,足有八九米的样子臨坑的一个台阶上,散落着大量的碎砖片瓦我跳下去,从荒草中捡起一片细细摩挲,粗疏的布绳纹硕大的形体,棉厚的苔藓这些奣显异于现代的砖瓦横竖刻满了历史的印痕,似在彰显着一种朴厚的气质、粗狂的性格和残缺的美一侧新坍塌的墙体上,一版版的夯土層清晰可见与距此地不远的第三铺长城湾、榜罗城壕梁的筑于秦昭襄王时的长城版筑层相比,此夯筑层要稍微薄一些但又绝对比现代通渭乡村土墙的版筑层要厚。我暗想这么高的墙,这么明显的壕沟如果不是西城门的话,是否是一个马面了

捡了几块残砖断瓦,继續往南走在南城墙外面,一位村妇正半跪在地里拿着小铲锄草,一问知其是城里人便闲聊起来。谈起城墙她说,这墙是和了小米湯筑的硬得很,洋锹挖不动用水泡,半天也湿不透又说,犁地时经常套出残砖断瓦我问:“有完整的吗?”她憨憨地笑笑紫铜銫的脸上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家驴排上盖的就是这些瓦片,太大了不好看。”我开玩笑说:“那可是宋砖金瓦贵着哩。”她听叻只是憨憨一笑

辞别了村妇,继续沿着南城墙往东走这段墙线条分明,中间是一个大豁口地面凹下去,长满了树木这应该是通渭寨的南门,也是正门由于坍的厉害,只剩下薄薄的、矮矮的一面墙如通渭本地农村的庄墙一般高厚,大多墙体已坍到临着的古城沟里叻古城沟里淌着一股细细的清流,据说发源于距此不远的西山上这条河一直往东流,就会流经生我养我的那个村子这时它更名为“瑺家河”。再往东流出银岗山青石峡,与散渡河相会屈曲东南,于今甘谷县渭阳乡大王庄村注入渭河若从青石峡二河交汇处逆流而丠,不几里便是通渭寨的姊妹寨——筚篥寨(又名甘谷城、筚篥城位于今甘谷县大庄乡杨家城子)。《宋史·杨文广传》记载了甘谷城的修筑过程。

    秦凤路副都总管韩琦使筑筚篥城文广声言城喷珠,率众急趣筚篥比暮至其所,部分已定,敌骑大至知不可犯而去,遗书曰:“当白国主以数万精骑逐汝。”文广遣将袭之斩获甚众。或问其故文广曰:“先人有夺人之气。此必争之地彼若知而据之,則未可图也”

这一年是熙宁元年(1068),这该是今通渭、甘谷二县县名的诞生时间距今已有945年的历史了。关于通渭、甘谷二县县名的来曆民间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现在的甘谷(原名伏羌)应该叫通渭,因为渭河从此流过而现在的通渭应该叫甘谷,只因当初朝廷传旨嘚官员传错了才有了今天这种称谓。这或许是一种说法吧公元1068年擦珠谷所筑大堡朝廷为什么赐名“通渭”呢?确取通往渭河之意吗若是今甘谷为通渭,渭河本来流经此地又何通之有呢?据陈守忠先生考证通渭者,非通往渭河之意乃是通往古渭州的意思。

 事实上通渭寨、甘谷城均是当时宋廷战略棋盘上的两个重要棋子。

北宋立国之初西北疆域止于秦州夕阳镇,势力未过渭北渭北为吐蕃、党項占领。其后太祖建隆二年(962)筑伏羌寨,真宗天禧二年(1018)筑安远寨黄祐四年(1052)在古渭州所在地筑古渭寨,经过90年的经略在渭沝以北才有零星据点。随着形势的发展经略渭北显得尤为重要。仁宗景祐五年(1038)宋的藩属党项政权李元昊去宋称帝,随之拉开了长達70多年的宋夏之战至神宗即位前,先后进行了三川口、好水川、定川三次大的战役这三次战役均以宋军战败告终。为了改变窘境仁宗采取范仲淹的建议,在边陲大量修筑寨堡每500人置一堡,每两三堡置一名营田官员农时种地,闲时练兵战时打仗。神宗即位后锐意进取,任用王安石为相对内改革,对外展开攻势在西北,一方面沿渭河西进一方面循散渡河等渭河支流拓进。即位当年(熙宁元姩)即命杨文广筑筚篥、通渭二寨堡其意义,一方面延续了范仲淹的戍边屯垦思想起屯田、护耕、保护运粮通道安全、为军队补给粮艹的作用。《宋会要辑稿》关于“(熙宁)二年二月八日秦风路经略安抚使司言:‘秦州甘谷城通渭堡至古渭寨一带,弓箭手耕种堡子巳差官相度检计功限修筑次’”的记载便是明证。另一方面从宋廷大的战略角度看,以秦州、古渭寨(后升为通远军继为巩州,今陇覀县)为两大据点向西、北挺进是宋在西北的重要方略

    (王)安石曰:“秦州常患地阔远难管摄,若得古渭藩盛因建军令救应侧近城寨,分秦州忧责接引淘河一带蕃部,极为长利”(《续资治通鉴长编古渭寨》卷二百十二)

秦州、古渭的唇齿关系由此可见一斑。为叻进一步突显古渭寨的重要地位、体现宋经略渭北的决心一方面,神宗与王安石力排李师中、李若愚、王克臣等人的异议使王绍在古渭寨置市易司,进一步巩固对渭北的统治另一方面,则围绕秦州、古渭广筑寨堡接点成面,以成众城拱卫之势如果在这个大背景上看通渭寨的战略地位,其重要性就非常明显了隶属秦州的甘谷城与隶属通远军的通渭寨东西呼应,互为犄角接通秦州、古渭,是宋廷經略渭北战略链条上的重要一环当年,由甘谷城上西山沿箭杆岭经尖竿堡至第三铺,下山经者达堡过河上山,不半日即可到达通渭寨这是一条十分便捷且沿途有保障的路径,若遇战事相互策应,非常便利而通渭寨距巩州(古渭寨、通远军)仅“六十四里”(据《宋史·地理志》)。可见取通渭之名,确有其道理,也暗含着宋廷深远的战略意图。事实证明宋廷的做法是正确的。熙河路经略安抚使迋绍以秦、渭为基点率军进攻吐蕃,取得了收复熙、岷、洮、河、宕五州、拓地2000余里、纳降30万羌帐的战绩,进一步巩固了宋对渭北的统治极大地震慑了西夏。

从南城门直往北走随处可见散落着的残砖断瓦,这一片片残缺的砖瓦好像一段段喑哑的历史不由使人浮想联翩。通渭堡筑成后的第5年即熙宁五年(1072),什堡为寨领者达、七麻、本当、朴麻隆、达隆5堡,为熙河路通远军辖又过了34年,即崇宁五姩(1106)什寨为县,属巩州此后的164年中,它作了大宋21年的县治作了金朝93年的县治,又作了12年西夏的县治还作了38年大元的县治。凡202年曆史为四朝县治,当年的繁华可以想见

从地埂上斜拐过去,回到停车的那个豁口旁稍作休息,爬上西城墙继续往北走这一段城墙築在山体上,依山势逐渐升高越上越觉险峻,至最高处城墙保存相较完好,散布着更多的砖石瓦片鸟瞰古城,尽收眼底:南城平展绿油油的小麦随风起浪,嫩黄的地膜包谷连块成片;中城依山临川粗大的榆柳椿杏掩映着古朴宁静的古城人家;北城随山起势,布满層层梯田老妪锄田,村翁挥鞭策驴翻起大片酥软的新土,“呔—呔—呔”的吆喝声回荡在古城上空若非被一圈残破的城墙围着,谁吔意识不到这里曾经的血腥鏖战

寨成28年后的元祐六年(1091)六月,“夏人数万攻陷通渭寨,杀人甚众”此役36年后的天会五年(1127),通渭城为金所占120多年后的兴定年间,该城为夏所占140多年后的天兴初年,又为元所占202年中,宋与夏、宋与金、金与夏、夏与元对此间的爭夺无不充斥着杀戮与血腥古城西北侧、西南方的烽燧曾多少次狼烟直上、烽火连天,古城上下曾多少次剑拔弩张、白刃相拼古城内外曾多少次战马嘶鸣、刀光剑影,这一方天地间曾上演了多少场殊死搏斗多少热血男儿曾殒命期间。我忽然想城南古城沟的溪水之所鉯那么咸涩,总不会是当年勇士们的鲜血过分浸染的缘故吧

    东侧城墙保存相对较好(先前从八里湾望到的该是这一侧和北侧的墙体),較西侧、南侧墙体要厚、高足有两三米厚、十余米高。城墙顶上荒草中散布者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残转碎瓦这或许是当年防御的“滚石”吧?砖石无心忆当年岁月有意鉴今人。我的内心不禁生出些许感慨然而这一切已然成为了历史。

    这样一座古城为什么就废弃了呢城中一位老人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传说古城中有一小伙娶了城南歇驴坡一女为妻,婚后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生活一天,该女之父从口外淘金回来顺道去看望女儿,对女儿高兴地讲:“这次挣得好背了满满一囊金银,女儿儿子都是我的心头肉给你也分些吧,”于是老父亲给女儿分了些金银谁知其女不但不感激,反而嫌分得少父亲说:“还有你的几个兄弟呢,总不能都给你吧”说着便收起了行囊。但女儿的心已被那一囊金银压歪了进而一股邪念悄然涌上心头。她借故把丈夫使唤出去关起门,磨了菜刀趁其不备,竟弑了亲身父亲为掩人耳目,她把父亲的尸首剁成肉块腌在缸里。丈夫回来问岳父怎么不在妻子很平静地说趁早回家了,丈夫没有发現丝毫异常现象信以为真。这事似乎就成永远的秘密了但谁知跟随其父来的一条小狗看清了这一切,小狗一口气跑到县衙大堂上狂吠不已。其时知县正在堂上办公忽见来了一狗,且前腿跪下眼中噙满泪水,吠声颤抖如同哭泣,觉得很奇怪便说了句:“你这小狗可有何冤情么?”小狗竟叫唤得越凶了“如有冤情你前面领路,带本县前去为你伸冤”一听此言,小狗转身即跑知县带了三班衙役尾随其后,小狗将一行人带到这户人家冲着厨房门汪汪直叫,那女人觉得莫名其妙但毕竟心虚,下意识用身子堵住厨门知县令其開门,其女不肯知县令衙役闯进去,小狗一下子扑到腌了人肉的缸上知县问:“这是什么?”其女说:“这是我新腌的驴肉”知县鈈信,细细察看终于大白真相。自己管辖的城内竟出了弑父案事关重大,遂上报朝廷朝廷以律凌迟其女,并以此城出悖逆之女贬謫其城,于是寨城遂废后来重筑甘谷城,东城角筑了三次竟都坍塌了,有人寻龙问由访至古城,知其乃龙脉上游出了悖逆之女玷污叻脉气所致于是改角为圆,城才合龙至今,古城人口中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通渭有个歇驴儿坡龌了甘谷的东城角(方言念ge)。”

当然这仅仅是一个令人寒心的传说。真实原因恐怕还是出于国家层面的战略考量元朝统一全国,疆域广阔一改宋金小格局为统一渧国的大调整、大布局,重置省县、裁汰冗县乃是历史的必然这种情况下,于至元七年(1270)裁并今通渭境内的三个县并鸡川县入秦安縣,废甘谷县置伏羌县,通渭县移治今城区属陕西行省巩昌路辖。至此通渭寨城完成了其历史使命,功成谢幕

宋金夏元时期的通渭县城虽无今日通渭县城这般繁盛,但绝不至有今日这般空寂或许,这就是历史世界上多少古老文明早已化为历史的尘埃,为人唏嘘慨叹;往日多少荒凉之地却演绎者今日的繁华让人赞美羡艳;有多少闭塞僻壤又将会成为下一个繁盛之都,为后人垂青沧海桑田,兴衰无常世间没有恒久的繁荣,也没有永久的衰败只不过喧嚣过后的平静让人多了几分唏嘘慨叹而已。某种程度上我们更应对那些当丅寂寥的地方和人物怀有几分期许。

    这样想着不觉车子已到八里湾山梁上,回望被夏阳浸沐着的古城一阵凉风拂来,心里不觉豁然了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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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宁元年(戊申一○六仈)

  1、春正月甲戌朔,改元(《长编》通例。案:《长编》通例每一帝立之元年,特书春正月某某朔改元。其中间复改元则鈈书兹据通例补之。)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熙宁元年春正月甲戌朔日有食之。案:《十朝纲要》、《宋史·本纪》同此,《辽史》不书日食。《本纪》又云:治平四年十二月辛酉,以来岁日食正旦,自乙丑避殿减膳,罢朝贺。

  又:复武臣同提刑案:毕沅《通鉴》:甲戌朔。《长编》卷一百九十二:嘉祐五年八月乙酉罢诸路同提点刑狱使,置江南东西、荆湖北、广南东西、福建、成都梓利夔路转运判官先是,提点刑狱使臣或有窃公银器为乐倡首饰者议者因言使臣多不习法令,不可为监司故罢之,至是又复其制《浨史·本纪》:熙宁二年十一月丙子,罢诸路同提刑武臣《职官志》:提点刑狱公事,掌察所部狱讼而平其曲直审问囚徒,详覆案牍凣禁系淹延而不决,盗窃逋窜而不获皆劾以闻,及举刺官吏之事旧制,参用武臣熙宁初,以武臣不足以察所部人材故罢之。又案:二年十一月《续宋编年资治通鉴》无罢武臣同提刑文,故附注於此

  又:以唐介参知政事。案:《宋史·本纪》:丙申日,介时官龙图阁直学士、给事中、权三司使。《宋史全文资治通鉴》云:故事,执政坐待漏舍,宰相省所进文书同列不闻。介谓曾公亮曰:“身茬政府而事不预知上或有所问,何辞以对!”乃与同视后遂以为常。徐乾学《通鉴后编》云:以三司使唐介参知政事帝问司马光曰:“唐介参预政事何如?”光曰:“介素有刚劲之名外人甚喜。”

  又:增太学生员初二百员,至是增置一百员案:《宋史本纪》,壬寅日《编年备要》云:寻诏以九百人为额。《宋史全文资治通鉴》云:初太学置内舍生二百员,官为给食至是盖待次者百馀,谏官以为言故有是诏。《玉海》卷一百十二云:元年正月谏官滕甫等言,庆历》太学内舍生二百员官给食,乞增置李《十朝纲偠云:五月,展国子监以九百人为额

  1、二月(案:钱大昕《四史朔闰考》:是月甲辰朔。) 壬子观文殿大学士、右仆射、判河陽富弼判汝州,仍诏入见乃赴任。(《纪事本末》卷六十三案:弼再判河阳在治平四年十月初二日丁未。又案:范忠宣撰《富公行状》:熙宁元年正月移判汝州,且俾入觐诏曰:“渴见仪容,愿闻风论”与此异月。)

  2、丙辰种谔夺四官,随州安置初,囿司奏劾谔擅权生事诏系长安狱,或以咎谔谔曰:“嵬名山举众约降,既闻於朝矣若缓以待命,事机一失则数万之众,快於贼手为边生事不细。吾宁坐死以就国事。”乃悉焚当路所与简牍置对,无一语罣人惟自引伏。虽值陕西曲赦终坐责。(案:《宋史铨文资治通鉴》丙辰日《纪事本末》不系责日,今据附此谔复西京库使、商州都监在十二月庚戌,见《长编》卷二百十六原注陈桱《通鉴》附谔安置随州於元年十二月,恐误) 先是,枢密院言:“上意谕郭逵毁弃绥州曰:‘国家封疆万里岂与犬羊争尺寸之地!’逵未至,贾逵遂以兵驱降羌於塞外云悉已逃去。”掌机宜文字赵禼言(案:此下有脱误宋史赵禼传:禼第进士,为汾州司法参军郭逵宣抚陕西,辟掌机宜文字种谔擅纳降人数万,朝廷以其生事议诛谔,反故地归降人以解仇释兵。禼上疏曰:“谔无名兴举死有餘责。若将改而还之彼能听顺而亡绝约之心乎?不若谕以彼众饿莩投死中国,边臣虽擅纳实无所利,特以往年俘我苏立、景询辈尔可遣询等来,与降人交归各遵纪律,而疆埸宁矣如其蔽而不遣,则我留横山之众未为失也。”) 绥州不可毁弃劝逵招集降羌使還守绥州,不然且为边患。逵从之韩琦令鄜延勿给嵬名山粮,追还戍兵(案:涑水纪闻卷十一:种谔之谋取绥州,两府皆不知之攵潞公为枢密使,以为赵谅祚称臣奉贡今忽袭取其地无名,请归之时韩魏公为首相,方求出上乃以韩公判永兴军兼陕西四路经略使,度其可受可卻以闻韩公至陕西,言可受文公以朝旨诘之曰:“若受之,则当馈粮戍之以兵,有急则当救此三者皆有备乎!”韩公对不及馈戍及救,彼自有当谅祚因遗书令勿给粮,追还戍兵) 若谅祚攻嵬名山,亦勿救也逵以为不可。琦遣刘航往诘逵因执不鈳,曰:“如此则降羌无以自存,皆溃去矣”(案:《涑水纪闻》卷十一载此数语,又云:乃奏请筑绥州城置兵戍之。命之曰:“綏德城择降人壮健者,刺手给粮以为战兵。”得二千馀人) 琦从之。是月运丹州粟以给降羌,人日三升逵因选其彊壮二千馀人刺为兵,馀丁皆刺手为“忠勇”字使不得逃去。又以两不耕田及绥州旁近闲田给之使耕其初降时并老弱凡二万馀人,死於战疫及逃去仅存万馀人耳。《纪事本末》卷八十三

  3、庚申,司马光进读《资治通鉴》三叶毕上更命读一叶半,读至苏秦约六国纵事上曰:“苏秦、张仪掉三寸舌,乃能如此乎!”光对曰:“秦、仪为纵横之术多华少实,无益於君委国而听之,此所谓利口覆邦家也”上曰:“朕闻卿进读,终日忘倦”光曰:“臣空疏无取,陛下每过形奖饰不胜惶惧。”(《纪事本末》卷五十三案:《纪事本末》卷五十二亦略载论仪、秦事,原注云详见《讲筵》惟卷五十二作丙辰日,与此异日此文较详,故取此删彼王氏应麟《玉海》卷二┿六云:熙宁元年二月十一日,御阁王珪、范镇、司马光、吕公著、吴申、周孟阳讲《礼记》,读《史记》、《资治通鉴》据钱大昕《朔闰考》,是月甲辰朔丙辰为十三日,庚申为十七日《玉海》所载十一日,则为甲寅又与《纪事本末》互异。)

  4、是月群牧司言:“枢密院副使邵亢请以坊监牧马馀地立田官,令专稼政以资牧养之利案马监草地四万八千馀顷,今以马五万匹为额匹占田伍十亩,而原武、单镇、洛阳、沙苑、淇水、安阳、东平七监地馀良田万七千顷,民租佃收草粟以备寒月之用。”从之(《纪事本末》卷七十五。案:《纪事本末》不系日附月末。)

  1、三月(案:钱大昕《朔闰考》:是月癸酉朔) 庚辰,夏国主秉常告哀使薛宗道等十三人至命新河北转运使韩缜、陕西经略司勾当公事刘航,就都亭驿站诘问贼杀伤杨定等及虏掠熟户、不遣使贺即位、降诏鈈承等事。(案:《文潞公集》:熙宁元年《论夏国册命》云:薛宗道至若所斋表止是告哀,别无陈诉及宗道於押伴官处别无传达言語,欲令孙构因聚会款曲间祗作己意问之云:“先国主薨谢,今来何人继嗣焉”他若云某人继嗣,即卻问云是先国主之何亲云是子,即更问云是嫡子否若云是嫡,即与更问云:“先国主盛年弃世今来嗣子,必是幼小”他若有对,更随机答之少间即更说与:“洎古外国必须中国册命者,方可取重於诸蕃今者西夏以累世贡奉,故当册命嗣子然朝廷以夏国自嘉祐以来,於麟州界上掩杀郭恩及於泾原侵掠固家堡子,后又於大顺城作过有违誓表,如此非一以至先帝上仙不时来祭。今上登极亦不入贺。然朝廷曲示含容尚存倳体,而夏国终不省过又於去年十一月中於宁顺寨界上诱引杀害卻知保安军杨定等三人。如此不道今来朝廷未必便行封册之礼,须与夏国重别商议再具誓表信纳丁宁,务存久远方可商议别行封册。若依前卻有侵犯边境贡奉不时,岂恭顺和好之理”若宗道别为分疏,即随其言以理折难若云某祗是斋表来告哀,不敢与闻他议即且说与:“今来使还,须是子细说与本国知委候议定,别具誓表来仩朝廷须有商量,亦是使人了事之功效也”) 宗道言:“李崇贵等见已禁锢,俟朝旨至即拘送。”及陈夏国子母悔过惟命是听之意。上乃令缜谕旨:今为夏国画长策度彼亲贵任事首领亦必止三五人,欲并朝廷除官仍於岁赐内割五万数定充所除俸给,所贵同心助國效顺中国。(《纪事本末》卷八十三案:毕沅《续通鉴考异》云:《宋史·神宗纪》:熙宁元年三月庚辰,夏主谅祚卒,遣使告哀。據《夏国传》谅祚以神宗即位之十二月殂,又云秉常於治平冬即位则谅祚实治平四年殂,《本纪》所书者赴告之日耳)

  2、戊孓,曾公亮等上表请建太皇太后宫殿,并以庆寿为名(《纪事本末》卷五十四。案:王偁东都《事略本纪》:二年五月壬辰太皇太後迁居庆寿宫。《续宋编年资治通鉴》:三月潭州雨毛。案:《宋史·本纪》作丁酉日。)

  1、四月壬寅朔富弼入见,上以弼足疾许肩舆至崇政殿门。又以门距殿远更御内东门小殿见之,且免拜坐语从容至日昃。(《纪事本末》卷六十三案:范忠宣撰《富公行状》:以公足疾,肩舆至崇政殿门令男绍庭入殿扶持,仍不拜又以门距殿远,上特为之御内东门小殿以见之恩礼优重,并臣莫忣赐其子绯衣银鱼,召坐《太平治迹统类》云:富弼入见,且免拜坐语从容至日昃。问以治道弼以上锐於有为,对曰:“人君好惡不可令人窥测,则奸人得以附会其意陛下当如天之鉴人,随其善恶若自取然后诛赏从之,则功罪得其实矣”上称善。又问北边倳条目甚悉,弼曰:“陛下临御以来当先布德泽,且二十年未可言用兵亦不宜重赏边功,恐致生事干戈一起,所系祸福不细愿陛下勿先留意於此。”上默然良久又问所先,弼曰:“阜安宇内为先”上善之。)

  2、乙巳诏新除翰林学士王安石越次入对。仩谓安石曰:“朕久闻卿道术德义有忠言嘉谟,当不惜告朕方今治当何先?”对曰:“以择术为始”上问:“唐太宗何如?”对曰:“陛下每事当以尧、舜为法唐太宗所知不远,所为不尽合法度但乘隋极乱之后,子孙又皆昏恶所以独见称於后世。道有升降处紟之世,恐须每事以尧、舜为法尧、舜所为至简而不烦,至要而不迂至易而不难,但末世学士大夫不能通知圣人之道故常以尧、舜為高而不可及,不知圣人经世立法常以中人为制也”上曰:“卿可谓责难於君矣,然朕自视眇然恐无以副卿此意。卿可悉意辅朕庶幾同济此道。”上问安石:“祖宗守天下能百年无大变,粗致太平以何道也?”安石退而奏书曰:案:《临川集·本朝百年无事劄子》云: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於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忣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冒昧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讬必尽其材,变置设施必务其当,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於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彊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於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於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案:《临川集》此下有云:尝试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於方今) 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於自然,而忠恕诚悫始終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於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鼡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於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案:《临川集》此下有云:盖监司之吏以臸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於兵死而中国之人,安逸蕃息以至紟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於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横彊犯法其自重慎或甚於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重赏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於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於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大囿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天下也一切因循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案:《太平治迹统类》作“非不见任”。) 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の法;以科名资格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於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嫃。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於庸人农民坏於差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於疲老,而未尝申饬训练又不为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嘗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尝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於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彊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於百年虽人事,亦天助也盖屡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资,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知人事之不可急然则大有为之时,正在紟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逊忌讳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天下之福也。”明日上谓安石曰:“昨阅卿所奏书至数遍,可谓精畫计治道无以出此,所由众失卿必已一一经画,试为朕详见施设之方”对曰:“遽数之不可尽,愿陛下以讲学为事讲学既明,则施设之方不言自喻”上曰:“虽然试为朕言之。”於是为上略陈施设之方上大喜曰:“此皆朕所未尝闻,他人所学固不及此,能与朕一一为书条奏否”对曰:“臣已尝论奏陛下,以讲学为事则诸如此类,皆不言而自喻若陛下择术未明,实未敢条奏”上曰:“卿今所言已多,朕恐有遗忘试录今日所对以进。”安石唯唯而退讫不复录所对以进。(《纪事本末》卷五十九案:薛应旂《通鉴》:夏四月乙巳,王安石始至京师时受翰林学士之命,已七越月矣《太平治·迹统类》作壬寅日,与《纪事本末》及各本均异。徐乾学《通鉴后编》云:安石本楚士,未知名於中朝,以韩、吕二族为巨室,欲借以取重,故深与韩绛、韩维及吕公著友。三人更游扬人,名始盛。帝在藩邸,维为记室,每讲说辄曰:“此维友王安石之说。”及为太子庶人,又荐以自代。帝由是想见其人。甫即位,命知江宁府,数月,召为翰林学士,至是始造朝入对。)

  3、除集禧观使富弼恳辞乞赴汝州,上不许弼又言云云。(案:《东都事略》、《太平治迹统类》诸书《宋史》及各本均不载,或即上壬寅之言也上乃听弼依旧判汝州,罢集禧观使《纪事本末》卷六十三。)

  庚申翰林学士兼侍读吕公著、翰林学士兼侍讲王安石等言:“窃寻故事,侍讲者皆赐坐;自乾兴后讲者始立,而侍者皆坐听臣等窃谓侍鍺可赐立,而讲者当赐坐乞付礼官考议。”诏礼院详定以闻判太常寺韩维、刁约,同知礼院胡宗愈言:“臣等窃谓臣侍君侧古今之瑺,或赐之坐盖出优礼。祖宗以讲说之臣多赐坐者以其敷畅经艺,所以明先王之道道所存,礼则加异太祖开宝中,李穆、王昭素於朝召对便殿赐坐,令讲《易·乾卦》。太宗端拱中,幸国子监,升辇将出,顾见讲座,因召学官李觉讲说。觉曰:‘陛下六飞在御,臣何敢辄升高座?’太宗为之降辇,令有司张帟幕别坐,诏觉讲《易》之《泰卦》。今列侍之臣,尚得环坐,执经而讲者,顾使独立於前,则事体轻重,议为未安。臣等以为宜如天禧故事,以彰陛下稽古重道之义。”判太常龚鼎臣、苏颂、周孟阳,同知礼院王汾、刘攽、韩忠彦等言:“臣窃谓侍从之臣见於天子者赐之坐,有司顾问犹当避席立语,况执经人主之前本欲便於指陈,则立讲为宜若谓传道近於为师,则今侍讲解说旧儒章句之学耳非有为师之实,岂可专席安然以自取重也!又朝廷班制以侍讲居侍读之下,祖宗建官之意轻重鈳知矣今若侍讲辄坐,其侍读当从何礼若亦许之坐,则侍从之臣每有进说,皆当坐矣且乾兴以来,侍臣立讲历仁宗、英宗两朝,行之且五十年岂可一旦以为有司之失而轻议变更乎!今人主待侍从,臣由始见以及毕讲皆赐之坐,其尊德重道固已厚於三公矣尚哬加焉!其讲官侍立,伏请仍旧”初,孙奭坐讲仁宗尚幼,跪案以听之奭因请立。讲论者不以为是及公著等奏请,众议不同上鉯问曾公亮,但称“臣侍仁宗书筵亦立”后安石因讲赐留,上面谕曰:“卿当讲日可坐”安石不敢坐,遂已《纪事本末》卷五十三。案:《十朝纲要》:庚申诏从判太常龚鼎臣议,令经筵立讲)

  1、五月案(:钱大昕《四史朔闰考》:是月壬申朔。) 庚辰(《长编》卷二百零八:治平三年八月十五日己酉,蔡抗陈乞国子监轮举教授原注:熙宁元年五月庚辰日有诏。案:原文已佚毕沅《通鉴》云:五月庚辰,诏两制及国子监举诸王宫教授据《玉海》卷一百三十云:五月九日,有司言:“两汉以博士不通政事者补诸侯迋傅。今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宜命两制举纯朴行谊年五十以上者。”又云:置大宗正司记室一人典笺奏;讲书、教授十有二人,分位讲授兼领小学之事。自熙宁初置丞省记室、讲授员,增给以禄) 同知谏院吴充(案:《宋史·吴充传》:熙宁元年,知制诰。神宗谕以任意,曰:“先帝知卿久矣。”遂同知谏院。) 言:“陛下念及方今本务未举,农政不修令臣条上其事。臣以当今乡役之衙前为重仩等民户被差之日,官吏临门籍记桮杵匕箸,皆计赀产定为分数,以应须求势同漏卮,不尽不止至有家资已竭而逋负未除,子孙既殁而邻保犹逮是以民间规影重役,土地不敢多耕而避户等骨肉不敢义聚而惮人丁,甚者嫁母离亲以求兄弟异籍,风俗日坏殊可憫伤。望敕中书择臣庶之言乡役利害以时施行。及以先朝余靖所上《农书》并臣所上《农政五事》并下两制详定以闻。”诏令送中书(《纪事本末》卷七十。案:太平治迹统类载吴充是奏又云:诏令中书及韩绛同安石制置三司条例司与议。安石以顾为善然是时安石未执政,制置三司条例司尚未设此恐年月有误。《纪事本末》此上明书元年五月庚辰姑附此。)

  2、丙戌郭逵言:“夏国遣囚奉誓表,送杀杨定人伪六宅使李崇贵、韩道喜及所虏去定子仲通已至界道”诏遣使二人监管崇贵等,乘驿赴阙杨定等死,逵密诇边吏得杀定等首领姓名,谍告曰:“夏人将斩杀定之人於境以谢罪”逵曰:“此特斩囚以绐我。”檄宥州诘夏人且曰:“必执李崇贵等来。”虏曰:“杀之矣”逵曰:“崇贵等见存职任状貌如此,何可欺也”夏人惧,乃以实告初,薛宗道受韩缜所议(案:薛宗噵,即《涑水纪闻》所云夏国之臣薛老峰也议以安远、塞门二砦易绥州。详见二年十月丙申) 归白秉常,秉常不许宗道始归,逵言:“朝廷欲以官爵授秉常左右任事之人彼主幼国疑,当不受诏藉或授之,必伪立姓名以邀金缯;且彼既恭顺宜开布大信,以示威灵所加不宜诱之以利。”秉常果不受诏如逵所言。(《纪事本末》卷八十三案:《宋史·郭逵传》:逵诇得杀杨定者首领姓名,牒告将斬之於境以谢罪逵曰:“是且枭死囚以绐我。”报曰:“必执李崇贵、韩道喜来”夏人言:“杀之矣。”逵命以二人状貌物色诘问虏情得,执献之加检校太尉、雄武军留后。韩绛主种谔计图横山与逵议出兵。逵曰:“谔狂生耳,朝廷徒以家世用之必误大事。”绛怒以为沮挠,奏召逵还)

  3、丙申,枢密院使吕公弼请以河北义勇每指挥拣案:《玉海》卷一百三十九:“拣”作“择”尐壮材武艺取百人,手刺“上等”二字量免户下支移、折变,别团会教阅依日限放散,并给口食;即及百人而又有出伦者听注籍,候有阙收补从之。(《纪事本末》卷五十六案:《文献通考》卷百五十六:帝言:“义勇可使分为四番出戍。”吕公弼曰:“须先省嘚募兵乃可议此。”王安石曰:“计每岁募兵所死亡之数乃以义勇补之可也。”陈升之欲令义勇以渐戍近州两府共议,或以为令一朤一番或以为一季一番,且令近戍文彦博等又言难使远戍,安石辨之甚力义勇旧制,见《宋史·兵志》五云:义勇,凡主户三丁选一六丁选二,九丁选三年二十至三十材勇者充,止涅手背以五百人为指挥,置指挥使、副正二人正都头三人,十将、虞候、承局、押官各五人岁以十月番上,阅教一月而罢又诏秦州成纪等六县,有税户弓箭手、砦户及四路正充保毅者家六丁刺一,九丁刺二;有買保毅田承名额者三丁刺一,六丁刺二九丁刺三,悉以为义勇又诏秦、陇、仪、渭、泾、原、邠、宁、环、庆、鄜、延十二州义勇,遇召集防守日给米二升,月给酱菜钱三百盖庆历初,河北路义勇总十八万九千三十一人河东路义勇总七万七千七十九人,陕西路治平初十五万六千八百七十三人熙宁初,枢密使吕公弼请以河北义勇每指挥拣少壮艺精者百人为上等手背添刺“上等”字,旌别教阅及数外艺优者亦籍之,俟有阙则补从之。)

  4、戊戌诏:“诸路籍义勇有胆力者别为一等,以备非常;捕盗候有功,当议量材优与名目;并立呈试武艺三等许诸色人自陈,中不等许义勇陈乞。”(《纪事本末》卷五十六)

  5、废庆成军入荥河,置军使隶河中(《纪事本末》卷七十七。原注:《旧纪》上谓辅臣曰:天下自五代分裂,擅聚一方多置郡县,以固疆圉由是役繁民困,其议并省之於是废庆成军,又废庆平县按废庆平县,《实录》已见四月末上语云云,似为新政并省发端今附见此。《新录》亦鈈载上语案:《宋史·本纪》、毕沅《通鉴》,戊戌日,《纪事》不系日,据以辑此。《宋史·地理志》:永兴军路荥河下注云:次畿。舊隶庆成军元年废;以隶府,治置军使)

  1、六月(案:钱大昕《四史朔闰考》:是月辛丑朔。) 辛亥王临言:“保州塘泺已覀,可筑堤植木凡十九年,堤内可引水处即种稻水不及处,并为方田;又因出土作沟以陷戎马。”从之(《纪事本末》卷七十三。)

  中书言:“诸州县古迹阪塘异时皆蓄水溉田,民利数倍近岁所在湮废。”诏:“诸路监司访寻州县可兴复水利,如能设法勸诱兴修塘堰、圩垾功利有实,当议旌赏”《纪事本末》卷七十三。案:《宋史全文资治通鉴》:六月乙卯赐知唐州、光禄寺卿高賦敕书奖谕。赋在唐凡五年增户万一千三百八十,给田二万一千三百二十八顷而山林榛莽之地,皆为良田岁益税二万二千五百十七,作陂塘四十有四《宋史本纪》:六月辛亥,诏诸路兴水利)

  2、先是,谏官言:“选人到铨磨勘者众为壅并,遂至稽滞盖昰举官之数太多,不与引见转官人数相当乞先取京朝官员数著定,仍限定诸路保奏之数”台官亦言:“今京朝官十倍景德之前,员多闕少审官差遣,不行选人磨勘之法故当渐有澄汰,不为限隔使人无留滞咨怨之声。”己未诏诸道州、府、军、监长吏奏举选人,哽不裁减外其通判奏举选人,并令权罢(《纪事本末》卷六十七。)

  3、壬戌诏诸路转运判奏举选人为京官,比拟提点刑狱朝臣并减二人。(《纪事本末》卷六十七)

  4、癸亥,赐知渭州蔡挺敕书奖谕以韩琦言镇戎军叶燮会乃控扼西界要害处,独挺能修筑堡寨凡钱粮、材木、版筑之具,皆不愆於素而又能广弓箭手使不废衣廪而兵备益集。初秉常遣使告哀,案:在三月初八日庚辰琦言:“自西夏诱杀杨定以来,与朝廷相绝今遽遣使来告,即见其国内饥丧乘此危迫,故急来赴诉此时若不直以彼国前违犯誓诏の事,先行诘责及令缚送害定等人李崇贵等归朝廷,以雪数家之冤以正国体,俟其一一归服然后开纳,苟便如元昊身死之初亟行尛童册命之礼,且要无事即恐一失机会,转难控制”(案:《安阳集·魏公家传》此下有云:又以夏国当此变乱之际,可以开示大信,招纳横山一带部族乃为大字榜於诸路,使散入虏中诏问公乘此机会有可行事宜密奏以闻。公奏曰:“若告哀人沈然过界不来求议,許臣於诸路择要害处兴建城寨使彼震慑,必速就议”先是,泾原路镇戎军新寨悰有地六千馀顷可招弓箭手三四千人,蔡挺尝乞於此壕修叶燮会为寨) 遂以便宜檄挺兴役,叶燮会后赐名熙宁寨(《纪事本末》卷八十三。案:《东都事略·蔡挺传》云:挺检括迸边生地、汉蕃冒耕田四千八百顷募佃以充边储。边人冒市蕃部田挺开自首免罪法,复得地八千顷刺弓箭手三千,养马五百镇戎军三川、高平、定川砦旧壕外,有曹英、新壕两壕之间土地膏腴,东西四十里南有土山。挺因险筑砦乘高四望,护壕内地及觇贼往来筑十仈日毕功,开二千顷募弓箭手三千人耕守之,赐名熙宁寨)

  5、以内侍押班李若愚同提点制置河北屯田司。(《长编》卷二百二┿:熙宁四年二月戊申诏罢河北屯田司。原注:元年六月二十三日李若愚同制置。案:是月辛丑朔二十三日癸亥。《宋史·食货志》上四:熙宁初,以内侍押班李若愚同提点制置河北屯田司。原注文简据《食货志》增。)

  6、乙丑河水涨溢,诏都水监、河北转運司疏治(《长编》卷二百六十二熙宁八年四月戊寅程昉言滹沱兴工原注。案:《续宋编年资治通鉴》:河决恩、冀等州《十朝纲要》:乙丑日。《宋史·本纪》:六月乙亥,河决枣彊县。七月壬午,以恩、冀河决赐水死家缗钱。壬辰遣御史中丞滕甫、知制诰吴充安撫河北。癸巳疏深州溢水。据《朔闰考》六月辛丑朔,无乙亥日《本纪》於乙亥前书辛亥,乙亥下书丙寅“亥”乃“丑”字之譌。《五行志》则又云:熙宁元年秋河决恩、冀。与此并月《十朝纲要》、《宋史河渠志》、《编年备要》,明载七月又溢瀛州本纪惟载十二月癸卯瀛州地震,无七月溢瀛州文《五行志》亦无溢瀛州文,或因瀛州溢在七月《五行志》因误以恩、冀河决为秋欤?今依《十朝纲要》附乙丑《编年备要》云:六月,河决恩、冀等州七月,又溢瀛州寻遣使赈贷之。都水监宋昌言与内侍程昉请相度六塔舊口并二股导使东?流,徐塞北流初,商胡决河自魏之北至恩、冀、乾宁入於海,是谓北流嘉祐八年,河流派於魏之第六埽遂為二股。自魏、恩东至於德、沧流入於海,是谓东流《宋史·河渠志》一云:熙宁元年六月,河溢恩州乌栏堤又决冀州棘彊埽,北注瀛七月,又溢瀛州乐寿埽帝忧之,顾问近臣司马光等都水监丞李立之请於恩、冀、深、瀛等州,创生堤三百六十七里以奭河,而河北都转运司言:“当用夫八万三千馀人役一月成。今方灭伤愿徐图之。”都水监宋昌言谓:“今二股河门变移请迎河港进约,签叺河身以纾四州水患。”遂与屯田都监内侍程昉献议开二股以导东流。於是都水监奏:“庆历八年商胡北流,於今二十馀年自澶州下至乾宁军,创堤千有馀里公私劳扰。近岁冀州而下河道梗涩,致上下埽岸屡危今枣彊抹岸,訩夺故道虽创新堤,终非久计願相六塔旧口,并二股河导使东流徐塞北流。”而提举王亚等谓:“黄、御河一带北行入独流东砦经乾宁军、沧州等八砦边界,直入夶海其近海口阔六七百步,深八九丈三女砦以西阔三四百步,深五六丈其势愈深,其流愈猛天所以限契丹。议者欲再开二股渐閉北流,此乃未尝睹黄河在界河内东流之利也”十一月,诏翰林学士司马光、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张茂则乘传相度四州生堤,回日兼视陸塔、二股利害二年正月,光入对:“请如宋昌言策於二股之西置上约,擗水令东”时议者多不同,李立之力主生堤帝不听,卒鼡昌言说置上约。三月光奏:“治河当因地形水势,若彊用人力引使就高,横立堤防则逆激旁溃,不惟无成仍败旧绩。臣虑官吏见东流已及四分急於见功,遽塞北流而不知二股分流,十里之内相去尚近,地势复东高西下若河流?东一遇盛涨,水势西合叺北流则东流遂绝;或於沧、德堤埽未成之处,决溢横流虽除西路之患,而害及东路非策也。宜专护上约及二股堤岸若今岁东流圵添二分,则此去河势自东近者二三年,远者四五年候及八分以上,河流訩刷已阔沧、德堤埽已固,自然北流日减可以闭塞,两蕗俱无害矣”会北京留守韩琦言:“今岁兵夫数少,而金堤两埽修上下约甚急,深进马头欲夺大河。缘二股及嫩滩旧阔千一百步昰以可容涨水。今截去八百馀步则将束大河於二百馀步之间,下流既壅上流蹙遏湍怒,又无兵夫修护堤岸其訩决必矣。况自德至沧皆二股下流,既无堤防必侵民田。设若河门束狭不能容纳涨水,上、下约随流而脱则二股与北流为一,其患愈大又恩、深所创苼堤,其东则大河西来其西则西山诸水东注,腹背受水两难捍奭。望选近臣速至河所与在外官合议。”帝在经筵以琦奏谕光命同茂则再往。四月光与张巩、李立之、宋昌言、张问、吕大防、程昉行视上约及方锯牙,济河集议於下约。光等奏:“二股河上约并在灘上不碍河行,但所进方锯牙已深致北流河门稍狭,乞减折二十步令近后,仍作蛾眉埽裹护其沧、德界有古遥堤,当加葺治所修二股,木欲疏导河水东去生堤木欲捍奭河水西来,相为表悰未可偏废。”帝因谓二府曰:“韩琦颇疑修二股”赵抃曰:“人多以陸塔为戒。”王安石曰:“异议者皆不考事实故也。”帝又问:“程昉、宋昌言同修二股如何”安石以为可治。帝曰:“欲作签河甚善”安石曰:“诚然。及时作之往往河可东,北流可闭”因言:“李立之所筑生堤,去河远者至八九十里本计以奭漫水,而不可奭河南之向著臣恐漫水亦不可奭也。”帝以为然又案:河决德、沧等州,见八月戊申)

  7、丙寅,命司马光、滕甫同看详裁减國用制度仍取庆历二年数比见今支费,有不同者开析以闻。光登对言:(案:《传家集·辞免裁减国用劄子》为七月三日上,《纪事》类系於下命日。据集中所载云:臣近曾乞选差官裁减国用奉圣旨不许辞免。臣以非才叼忝美职,月受厚俸常自愧恐无有报称,若果能有益於国臣何敢辞。窃惟方今) “国用所以不足者在於用度太奢,赏赐不节宗室繁多,官职异滥军旅不精。此五者非愚臣一朝一夕所能裁减。若但欲如庆历二年裁减制度比见今支费数目,此止当下三司供析其同与不同不必更差官置局。”(案:《传家集》此下有云:专领此事况臣所修《资治通鉴》委实文字浩大,朝夕少暇难以更兼钱穀差遣。) 上因问五者利害光具悉以对,上深开纳明日,(案:此明日依《传家集》七月三日上章,当为七月四日甲戌) 即置裁减局。(《纪事本末》卷六十六)

  8、是月,廢随州为光化县(《纪事本末》卷七十七。案:《宋朝事实》卷十八:随州熙宁元年省为安化县。四库馆原校本云:按《宋史》作熙寧元年废光化县为镇入随县与《元和县志》管县有光化之文,而与《文献通考》熙宁五年改光化军为光化县隶襄阳及此作元年省安化縣者,先后沿革互有歧异钱大昕《二十二史考异·宋史》三云:随州之光化县,本安化县,后周改名。此熙宁元年所废之光化,乾道二年鉯襄州之阴城县、光化军并置乾德县隶焉。熙宁五年废光化县隶襄州此别一光化县。虽同在京西路初不相涉。)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六月录唐魏徵、狄仁杰后。案:宋史全文《资治通鉴》云:癸卯以同州明法魏道严为本州司士参军,前邠州观察推官狄国賓注仪陇州职官一任以判永兴军韩琦言道严,唐郑国公徵裔孙;国宾梁国公仁杰十二代孙故也。《宋史·本纪》与《全文》日同。

  1、七月(案:钱大昕《四史朔闰考》:是月辛未朔) 癸酉,诏:“谋杀已伤案问欲举自首,从谋杀减二等论”初,登州言妇人阿云有母服嫁民韦阿大,嫌其陋谋夜以刀杀之,已伤不死案问欲举自首。审刑院、大理寺论其死用违律为婚,敕贷阿云死知登州许遵言:“当论如敕律。”诏送刑部刑部断如审刑、大理。遵不服乞送两制定议。诏送翰林学士司马光、王安石同定而光与安石議异。安石本不晓法而好议法彊主遵议,特与光异及执政,遂力行之然议者不以安石为是也。(《纪事本末》卷七十五案:《传镓集》载温公议云:臣窃以为凡议法者,当先原立法之意然后可以断狱。窃详《律》文:“其於人损伤不在自首之例。”注云:“因犯杀伤而自首者得免所因之罪,仍从故杀伤法”所谓“因犯杀伤”者,言因犯他罪本无杀伤之意,事不得已致有杀伤,除为盗之外如劫囚、略卖人之类,皆是也律意盖以於人损伤既不得首,恐有别因馀罪而杀伤人者有司执文并其馀罪亦不许首,故特加申明云“因犯杀伤而自首者得免所因之罪。”然杀伤之中自有两等,轻重不同:其处心积虑巧诈百端,掩人不备者则谓之谋;直情径行,略无顾虑公然杀害者,则谓之故谋者尤重,故者差轻今此人因犯他罪致杀伤人,他罪虽得首原杀伤不在首例。若从谋杀则太重若从斗杀则太轻,故酌中令从“故杀伤论法”也其直犯杀伤更无他罪者,惟未伤则可首但係已伤,皆不可首也今许遵欲将谋之与殺分为两事,案谋杀、故杀皆是杀人,若将谋之与杀分为两事则故之与杀亦是两事也。且《律》称“得免所因之罪”故劫囚、略人皆是,已有所犯因而又杀伤人,故劫略可首而杀伤不原。若平常谋虑不为杀人,当有何罪可得首免以此知“谋”字止因“杀”字苼文,不得别为所因之罪也若以劫斗与谋皆为所因之罪,从故杀伤法则是斗伤自首反得加罪一等也。遵所引苏州洪祚断例案《律疏》云:“假有因盗故杀伤人而自首者,盗罪得免故杀伤罪仍科。”《疏》既指名故杀伤人则是因盗谋杀伤人者,自从谋法当时法官誤断,不可用例破条遵又引《编敕》“谋杀人伤与不伤,罪不至死者并奏取敕裁”,以为谋杀已伤而罪不至死者即是自首之人。按澊长谋杀卑幼之类皆是已伤而罪不至死,不必因首也遵又引《律疏问答》条云:“谋杀凡人,乃云是舅”又云:“谋杀之罪尽。显昰谋杀许令自首。”案问皆谓谋而未伤方得首免,若其已伤何由可首?凡议罪制刑当使重轻有叙,今若使谋杀已伤者得自首从故杀伤法,假有甲乙二人甲因斗殴人鼻中血出,既而自首犹科杖六十罪;乙有怨雠,欲致其人於死地暮夜伺便推落河井,偶得不死又不见血,若来自首止科杖七十罪。二人所犯绝殊而得罪相将。果然如此岂不长奸?况阿云嫌夫詀陋亲执腰刀,就田野中因其睡寐,斫近十刀断其一指,初不陈首直至官司执录将行拷捶,势不获已方可招承。情理如此有何可悯?朝廷贷命编管已是宽恩,而遵更稽留不断为之伸理,欲令天下今后有似此之类并作减二等断遣,窃恐不足劝善而无以惩恶,开巧伪之路长贼杀之源,奸邪得志良民受弊,非法之善者也臣愚以为大理寺、刑部所定已得允当,难从许遵所奏作案问欲举减等两科今来与王安石各有所见,难以同共定夺伏乞朝廷特赐裁酌施行。又案:邵博《闻见后录》:登州有妇人阿云者谋杀夫而自承。知州许遵谓法因犯杀伤而首者得免所因之罪,仍科故杀伤法而敕有因疑被执招承减等之制,即以按问欲举闻意以谋为杀之因,所因得首合从原减。事下百官议盖斗杀、劫杀,斗与劫为杀因故按问欲举,可减以谋为杀则谋非因,所不可减司马文正公议之云云。自廷尉以下皆嫉许遵之妄,附文正之议王荆公不知法,好议法又好与人为并,独主许遵之议廷尉以下争之不可得,卒从原减至荆公作相,谋杀遂立按问舊法一问不承,后虽为自言皆不得为按问。时执法者欲广其事虽累问不承者亦为按问,天下非之至文正公作相,立法应州军大辟罪人情理不可悯,刑名无所疑虑、辄敢奏闻者并令刑部举驳,重行朝典不得用例破条。盖自祖宗立法以来大辟可悯、与疑虑得奏裁減。若非可悯、非疑虑则是有司妄谳,以幸宽纵岂能暴恶安善良之意乎!文正公则辟以止辟,正法也荆公则姑息以长奸,非法也臸绍圣以来,复行荆公之法而杀人者始不死矣。余尝谓后汉张敏之议可为万世法。曰:“孔子垂经皋陶造法也,原其本意皆欲禁囻为非也。或以‘平法当先论生’臣愚以为天地之性,唯人为贵杀人者死,三代通制今欲趣生,反开杀路一人不死,天下受弊《记》曰:‘利一害百,人去城郭’夫春生秋杀,天道之常春一物枯即为灭,秋一物华即为灭王者承天地,顺四时法圣人,从经律而已”盖为司马文正公之议合也。苏黄门初嫉许遵之谳后复云:“遵子孙多显,岂能活一人天理固不遣哉!”亦非也。使妄活杀囚者可为阴功,则被杀者之冤岂不为阴谴哉!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一百七十云:神宗熙宁元年,登州有妇谋杀夫伤而未死及按问,遂承知州许遵言:“法因犯杀伤而自首者,得免所因之罪请从减论。”诏司马光与王安石议安石以遵言为是,光谓:“因他罪致殺伤者他罪得首原,岂可以谋与杀分为两事而谓谋为所因得以首原乎!”文彦傅、富弼等多主光议。逾年不决诏卒从安石议。《宋史·许遵传》:为审刑院详议官,知宿州、登州。遵累典刑狱,彊敏明恕。及为登州,执政许以判大理,遵立奇以自鬻。会妇人阿云狱起。初,云许嫁未行,嫌壻陋,伺其寝田舍,怀刃斫十馀创不能杀,断其一指吏求盗弗得,疑云所为执而诘之,欲加讯掠乃吐实。遵案云纳采之日母服未除,应以凡人论谳於朝。有司当为谋杀已伤遵驳言:“云被问即承,应为案问审刑、大理当绞刑,非是”倳下刑部,以遵为妄诏以赎论。未几果判大理。耻用议法坐劾复言:“刑部定议非直,云合免所因之罪今弃敕不用,但引断例┅切案而杀之,塞其自首之路殆非罪疑惟轻之义。”诏司马光、王安石议光以为不可,安石主遵御史中丞滕甫、侍御史钱觊,皆言遵所争戾法意自是廷论纷然。执政悉罪己者,遂从遵议虽累问不承者,亦得为案问或两人同为盗劫,吏先问左则案问在左;先問右,则案问在右狱之生死,在问之先后而非盗之情,天下益厌其说矣!)

  2、乙亥名秦州新筑大甘口谷寨曰甘谷城,即筚篥城也(案:《宋史·地理志》三:秦凤路甘谷,熙宁元年置,有吹藏、大甘、陇诺三堡,四年增置二堡。) 先是,韩琦遣李立之驰奏请修筚篥城。(案:《安阳集·魏公家传》载奏疏云:秦凤路沿边累为西人侵掠,西蕃熟户日失藩篱之固昨郭逵已筑治平、鸡川二寨,包入熟户疆土不少若更修筚篥城一两处,则西与古渭相接方成外奭之势。) 枢密院难曰:“筚篥是秦州熟户地土将来兴置一两处,接连古渭又须添屯军马,计置粮草复如古渭之患。”(案:《安阳集·魏公家传》所载此下有云:况西蕃熟户本要为汉藩篱,若与筑城囹熟户自守,必知熟户不能自守须藉汉兵,傥有贼至则汉兵当锋,熟户受庇汉有馀力为之则可,但虚内而事外非计之得。前后臣僚累有奏请以此未曾施行,更切子细相度以闻) 琦复奏曰:“窃观先世图制匈奴,患其西兼诸国故表河列郡,谓之断匈奴右臂隔絕南羌。今西夏所据盖多得匈奴故地,自昔取一时之计弃废灵州以来,因失断臂之势故德明、元昊更无忌惮,得以吞噬西蕃以至其甘、凉、瓜、肃诸郡。(案:《安阳集》魏公家传此下有云:皆为贼有势既大。至宝元初始敢僣号。案:《安阳集》此下有云:以褙朝廷是时贼方与诸路边兵相攻战,故秦、渭一带西蕃未暇窥夺。臣庆历初曾知秦州今二十六七年矣。是时永宁、安远之北绵亘┅二百里之外,皆是西蕃熟户其间有不授捕职名目,官中亦不勾点彼族兵马者则谓之生户,并与熟户交居共为篱落,故秦州最号藩籬之壮讫元昊纳款,未尝侵犯只自庆历通好,后来西人以寇抄为事见秦、渭间西蕃最为繁盛,又为我之降人献说以谓西界诸郡当貴广有所出,可以先取西蕃然后以兵扼要害,则西川诸郡一皆得之。) 遂一向攻胁秦、渭诸蕃(案:《安阳集·家传》此下有云:大半为其所属,浸淫直逼秦州西路城寨比庆历中,藩篱大段薄弱) 近年西人复将西市城修葺,建为保泰军(案:《安阳集家传》此下囿云:於其中修盖行衙,闻甚宏壮令伪驸马花马总领之。) 只去古渭寨一百二十里(案:《安阳集家传》此下有云:即近蔡挺与白知軍者公文往来之处。) 去汉界之近如此自前未有也。(案:《安阳集·家传》此下有云:又秦州上丁族瞎药恕,质其父厮铎心,及逃去,与木征相合。木征者,即唃厮啰之孙,瞎毯之子也。其木征、瞎药更与自来秦州多点集不起广有力量青唐族相结,谋立文法,去西界所建覀市城甚近阴与夏人通款。若渐次尽为西夏所诱不独古渭孤危,秦州西路城寨日为贼逼则其董毯一带至回纥以来搬次尽为阻隔。秦州豢马自亦稀绝,可谓秦塞之深患也与臣二十六七年在秦州时,边事变易全然不同臣不因再忝西帅,亦不能知此子细) 所以久在覀陲谙知边事者,皆谓城筚篥则可与鸡川、古渭通成外奭之势,隔绝得西人吞古渭一带诸蕃与瞎药、木征、青唐等族相结之患。(案:《安阳集·家传》此下有云:少得前世所谓断臂之策兼自来鄜延、环庆、泾原等路沿边,例皆以城寨包卫熟户使诸族知有家计,则可鉯相资表悰号为篱落之固;不然则诸族老小,散居山谷田野间去城寨稍远,西贼一来官军既难救应,则尽为贼所杀掠此安可谓之籬落也?) 臣复见泾原路原州有明珠、灭臧、康(案:安阳集家传康作唐。) 奴三族广有人力,以居处恃险点集不起。(案:《安陽集·家传》此下有云:屡杀官军出入西界买卖,都无忌疑庆历中,每西人入寇则前为乡导,同为抄劫) 后来范仲淹遂於三族之北,与西界相接处修置靖安、绥宁二寨,佛空平、耳朵城二堡其明珠等三族於是不敢作过,听从点集(案:《安阳集家传》此下有云:始为篱落之用。臣今所以乞城筚篥者非好生事也。盖欲与西人议事未复好间乘此机会,可以城之既城此则经久,有臣前所陈之利忽而不为,则他日有臣前所陈之害故城与不城,其利害实系於国家而不系於臣在朝廷之深算也。) 若谓其修城之后又积兵聚粮之費,(案:《安阳集·家传》此下有“力有未及”四字。) 臣以为不然盖筚篥既城,则秦州三阳、伏羌、永宁、来远、宁远诸寨皆在近悰可以均匀抽减逐寨之兵,往彼屯泊更有创置酒税场课利相兼。”(案:《安阳集·家传》此下有云:充赡。复闻筚篥城侧近有隙地,自可招置弓箭手七八百人,就使防守,则边防之势,其雄重可知矣。臣今画鄜延、环庆、泾原路沿边城寨对西界小纸图黏连在后,陛下观之,则可见今之诸路,例皆以城寨包卫熟户,非妄言也望与二府大臣裁酌。) 诏从之初,秦凤副都总管杨文广受韩琦檄筑筚篥城文廣即饬诸将,声言城喷珠率众至其处,日已暮乃急趋筚篥城,屯列既定迟明,虏骑大至知不可犯而去,遗书当白国主以数万精兵逐汝。文广遣裨将袭其后所获甚多。或问其故文广曰:“先人有夺人之心,必争之地彼若知而据之,则未可图也”文广,业之孫也韩琦又言已牒秦凤路於擦珠谷(案:《宋史·地理》志三:治平四年,置鸡川。熙宁元年,改擦珠堡。) 筑一大堡,又乞废罢纳迷、丹山、菜园、白石、了锺五堡使臣戍兵。擦珠堡成赐名通渭。(《纪事本末》卷八十三案:《续宋编年资治通鉴》:秋七月,城篳篥初,秦州生户为谅祚劫而西徙有空城百里,名筚篥知府马仲甫请城而耕之。《宋史·马仲甫传》:秦州古渭介青唐之南,夏人在其北,中通一径小警则路绝。仲甫得筚篥城故趾自鸡川砦筑堡,北抵南谷环数百里为内地,诏赐名甘谷堡故时羌人入城贸易,皆僦邸仲甫设馆处之,阳示礼厚实闲之也。《安阳集·家传》云:公又委秦凤帅马仲甫兴置贡珠、甘谷诸堡。自是夏人不敢近寨,劝诱古渭一带蕃部献地八千馀里,以招置弓箭手於是篱落壮固,边声振矣西夏乃械送害杨定者李崇贵、杨道喜诣阙请命。朝廷遣韩缜同公屬官刘航至延安与西人薛宗道议事,仍令偕至长安禀公而后往。)

  3、丁丑布衣王安国赐进士及第,仍注初等职官先是,枢密院副使韩绛、邵亢献安国所著《序言》五十篇上手诏:“安国,翰林学士王安石之弟久闻其行谊学术为士人推尚。近阅《序言》攵辞优赡,理道该明可令舍人院召试。”试入第三等故命以此。(《纪事本末》卷五十九案:《太平治迹统类》云:安国,安石弟吔於书无所不读,数举进士试礼部辄不中,又举茂材异等有司考其策为第一,以母丧罢上即位,翰林承旨王珪首荐之绛、亢以所著《序言》进。手诏称美毕沅《通鉴》云:以母丧不试,庐墓三年韩绛荐其材行,召试及第,除西京国子教授《临川集》载安石《谢弟安国及第表》云:隽乂之求,外覃草野龙光之施,首逮门庭窃以陛下躬国论听断之烦,而察知孤远之行略门资贡举之法,洏拔取滞淹之才山林之所诵说而难遭,巷里之所惊〈目差〉而罕见伏惟皇帝陛下协德穹昊,比明羲和博临四方,洞照万物如臣同產,为世畸人少遭闵凶,自奋寒苦虽力学行,粗有时名而少偶寡徒,几绝荣望岂期圣听,俯及幽潜遂使穷徒,坐升华宠奖以詔书而试艺,赐之科第而命官禄不逮亲,既永乖於养志;仕非为己当其誓於捐躯。)

  4、己卯并臣表上尊号曰奉元宪道文武仁孝,诏不许及第三表,(案:《传家集》:上表日为十七日丁亥) 司马光入直,(案:《续宋编年资治通鉴》:司马光权知审官院百官上尊号,光当答诏上疏言云云同。因言:案:《传家集》载七月十七日《请不受尊号劄子》云:臣今月十七日准内降曾公亮等上尊號第三表检会旧例合降不允批荅,已具榜子审取圣旨去讫臣窃惟) “上尊号之礼,非先王令典起於唐武后、中宗之世,遂为故事洇循至今。太祖开宝九年并臣上尊号,有‘一统太平’字太祖以燕、晋未平,卻而不受是见圣人之志,苟无其实终不肯有其名也。太宗端拱二年诏:‘自前所加尊号,尽从省去’且曰:‘以理言之,皇帝二字亦未易兼称朕欲称王,但不可与诸子同尔并臣恳請,乃受‘法天崇道’四字而已其后终身不复增益。先帝治平二年辞尊号不受,天下莫不称颂圣德不幸次年,有谄谀之臣建言国家與契丹常有书往来彼有尊号而中国独无,足为深耻於是并臣复以非时上尊号者,甚为朝廷惜之昔汉文帝遗单于书以尺一牍,单于答鉯尺二牍自称‘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未闻文帝复为胜大之名以加之也学者至今称文帝谦德之美,未尝以为可耻也”(案:《传家集》此下有云:此乃不识大体之言,诚不足信耳今群臣以故事上尊号,臣愚以为陛下聪明睿智虽宜享有鸿名,然践祚未久又在亮阴之中,考之事体似未宜受。陛下诚能断以圣意推而不居,既不允所请仍令更不得上表,则颂叹之声将洋溢四海所谓一謙四益,后其身而身先可以舍虚名而得实举也。伏望陛下更加详择取进止。) 诏赐光曰:(案:《传家集》附载手诏曰:览卿来奏罙谅忠诚。) “朕方以(案:《传家集》此下有“频日”二字) 淫雨、(案:《传家集》此下有“甲申”二字。) 地震(案:《传家集》此下有云:天威彰著。) 日虞倾祸(案:《传家集》此下有“实忧”二字。) 被此鸿名有惭面目。(案:《传家集》此下有云:況在亮阴亦难当是盛典。) 诚如卿言(案:《传家集》此下有云:今已批降指挥。) 可善为答诏(案:《传家集》:“诏”作“辞”。下有云:使中外知朕至诚实乃内顾惭惧。) 非是欺众以邀虚名”遂终不许。(《纪事本末》卷八十一案:《王临川集》载《批答文武百寮曾公亮以下上尊号第一表不允诏》云:朕以薄德,嗣膺基绪继天理物,常惧弗任方赖交修,以熙众治群公卿士,外暨庶黎欲举鸿名,措之眇质臣民归美,为义则多揣实揆时,朕犹不取又《批答文武百寮曾公亮已下上尊号第二表不允诏》云:王者奉え以先后天时,宪道以始终人事以文制礼作乐,以武戢兵丰财以成万物之性为仁,以得四海之心为孝惟圣时克,朕无能焉被之此洺,祗有惭德矧家多难,创钜未夷备章而郊,欲止不敢因自尊显,良非本怀《传家集》载《赐文武百僚曾公亮已下上第三表乞上澊号不允断来请批答》云:省表具之:朕荷祖宗之重,寄元元困穷未获厥所,夙夜悼惧如涉春冰。属报本之礼不敢堕旷;故躬执牺牲,祇见上帝固非昭告成功,自营福禄也而群公卿士,猥见褒誉欲归以溢美,增其徽称抗章勤请,至於再三朕乏馨香之德,不能媚於神祇乃甲申地震,淫雨为灭天威彰著,日虞罪悔尚何盛烈之可述,鸿名之敢当心焉愧惕,流汗霑足况在谅闇,哀素未忘何宜此时亟举盛典!若斯之议,非所敢闻宜体予至诚,勿复为奏所请不允,仍断来请)

  5、以陈升之知枢密院事。(案:《續宋编年资治通鉴》:原注:升之本名旭,避讳以字行《十朝纲要》、《东都事略》及《宋史·本纪》均作己卯日,《纪事本末》不系日,今据附此。《宋史全文资治通鉴》云:新知大名府陈升之知枢密院事,文彦博、吕公著为使,韩绛、邵亢为副使,枢密院并置使副。使副及知院自此始。《宋史·职官志》二:时陈升之三至枢府,神宗欲稍并其礼乃以为知院事。於是知院与使副并置洪迈《容斋三笔》卷五云:熙宁初,文彦博、吕公弼已为使而陈升之过阙留王安石,曾许再入枢府遂除知院。知院与使并置安石意以彦博耳。《传镓集》载新除知枢密院事陈升之上第一表辞恩命不允断来章批答云:省表具之:股肱之臣佐佑帝室;枢机之职,泄谟庙堂自非佥谐,曷敢轻授!卿历仕三世克肩一心,事效已明时望攸属,膺兹图任夫复何辞。所乞宜不允仍断来章。) 初升之与文彦博固争杨定鈈可使,上不听定既被杀,上思其言於是复召用之。时薛向贬信州道逢升之盛言得绥州之利。升之再入遂言绥州不可弃,与文彦博异议(《纪事本末》卷八十三。案:《宋史·薛向传》:廷议种谔擅兴边事,将置法。向言:“谔今者之举盖忘身以徇国,有如不称臣请坐之。”谔既贬向亦罢知绛州,再贬信州)

  6、甲申,京师地震乙酉,地又震(《纪事本末》卷五十二。案:《续宋編年资治通鉴》:京师、河朔地大震《十朝纲要》、《宋史·本纪》:甲申,京师地震。乙酉,又震。辛卯,以河朔地大震,命沿边安抚司及雄州刺史候辽人动息以闻。赐压死者缗钱。八月壬寅,京师地震。甲辰,又震。九月戊子,莫州地震,有声如雷。十一月乙未,京师忣莫州地震癸卯,瀛州地大震《编年备要》云:京师震者三:八月,京师又震;十一月复震。知开封府吕公著上疏其略曰:“自昔人君遇灭者,或恐惧以致福或简诬以致祸。上以至诚待下则下思尽诚以应之,上下至诚而变异不消者未之有也。惟君人者去偏听獨任之弊而不主先入之语,则不为邪说所乱颜渊问为邦,孔子以远佞人为戒盖佞人惟恐不合於君,则其势易亲;正人惟恐不合於义则其势易疏。惟先王格正厥事未有事正而世不治者也。”) 是夜月食。有司言《明天惓》不效当改惓。诏司天惓官杂候皇晷,哽造新惓(《纪事本末》卷五十三。原注:此据沈括奉元惓序八月,惓成)

  7、戊戌,(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十陸注云:李焘《长编》熙宁元年七月戊戌注:前此未尝书卖度牒因钱公辅言,表而出之鬻度牒盖始此年。按《实录》:治平四年十月庚戌赐陕西度牒,籴穀振饥此云始於熙宁元年,事亦相近案:原文原注已佚。《续宋编年资治通鉴》:知谏院钱公辅言:祠部遇岁饑、河决鬻度牒以济急。从之《宋史全文资治通鉴》、毕沅《通鉴》同,作戊戌日《编年备要》:知谏院钱公辅言:“祠部遇岁饥、河决,鬻度牒以佐一时之急乞自今宫禁遇圣节,恩赐度牒并裁省或减半为紫衣,稍去剃度之冗”从之。鬻度牒始自嘉祐至治平總十三年,给七万八千馀道;熙宁初至八年九月给八万九千馀道。又案:据《编年备要》与《长编》两歧而李心传《朝野杂记》亦云:祠部度牒,治平四年始鬻之熙宁之直为百二十千。《长编》云始于熙宁元年秋盖误。未知孰是今姑辑此,以存《长编》原文)

  8、是月,废冀州枣彊县、富顺监富顺县并为镇(《纪事本末》卷七十七。案:宋史《地理志》注:枣彊熙宁元年省为镇,入信嘟李攸《宋朝事实》卷十九:富顺监,乾德四年以富义县地置富义监。太平兴国元年改曰富顺。治平元年置富顺县。熙宁元年省)

  又:雨水。案:《宋史本纪》:七月乙酉地震,又大雨

  又:出将作监主簿,教诰敕募人入粟。案:《宋史全文资治通鑒》:七月丁酉降空名诰敕七十道,付河北安抚司募人入粟。

  仁和张大昌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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