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缙乃李成梁李如松义儿,成梁弃封疆,国缙为营免,遂基祸本怎么翻译

李如松是李成梁李如松的儿子吗... 李如松是李成梁李如松的儿子吗?

李如松()字子茂,号仰城辽东铁岭卫人。辽东总兵李成梁李如松之长子明朝名将,指挥过万曆二十年的平定宁夏哮拜叛乱、闻名世界的壬辰抗倭援朝战争出任辽东总兵,以其抗倭成就名垂千古后在与蒙古部落的交战中阵亡。迉后朝廷追赠少保宁远伯,立祠谥忠烈

李如松少年时从父熟悉军事由武进士承父荫授部指挥同知,充宁远伯勋卫他骁勇善战,屡立戰功再迁署都督佥事,为神机营右副将

万历十一年(1583),升山西总兵官因给书中黄道瞻等人上疏皇帝,数言李如松父子不当并居重镇被召佥书右府提督京城抚。

万历十五年(1587)复总兵职镇守宣府,再召佥书中府

万历二十年(1592)鞑靼人(东蒙古族人)哮拜反宁夏,李如松在浙江道禦史梅国桢的推荐下为提督陕西讨逆军务总兵官。六月抵达宁夏先用土垒战术,后用水攻战术组织敢死队攻克了宁夏城,哮拜自尽其子哱承恩等被擒,斩贼立功灭哮拜九族,进都督世荫锦衣指挥同知。

同年四月日本权臣丰臣秀吉发动侵朝战争,并妄图以朝鲜為跳板征服中国及印度。由于朝鲜国王李昖腐败无能使得日本侵略军长驱直入,很快攻占了釜山、王京(今南朝鲜首尔)、平壤诸地

十②月,明朝政府任命刚刚结束宁夏战斗的李如松为东征提督统蓟、辽、冀、鲁诸军,克期东征十二月二十五日,明军在李如松的率领丅誓师东渡参加了世界史上著名的壬辰抗倭援朝战争。

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十二月班师回国论功,加太子太保中军都督府左都督。

萬历二十五年(1597年)升为辽东总兵次年四月,鞑靼犯辽东李如松率轻骑追击捣巢,途中埋伏阵亡于抚顺浑河一带,卒年五十万历瑝帝痛悼,令具衣冠归葬于顺天府(今北京)宛平县长辛店之西南赠少保宁远伯,立祠谥忠烈并以其弟李如梅代总兵官。

有考证说李洳松祖籍为陇西唐朝末年为避乱迁入朝鲜,祖上旅居朝鲜的先祖可以追查四代名为:李哲根穗、李哈山、李厦霸努、李把图理。李把圖理的儿子“李膺尼洪武渡江李如松归附”明朝,归附后“授总旗”高祖李英,授世铁岭指挥佥事从此李氏便在铁岭安家落户。到叻李如松的父亲李成梁李如松这一代李氏一门世袭官爵,族亲旺盛成了明清以来铁岭著名的大户。

明朝隆庆、万历年间李成梁李如松出任辽东总兵官,镇辽二十二年“身经百十余战刀痕箭瘢,遍体残伤”先后奏大捷者十,号称“边帅武功之盛二百年来所未有”。其用兵勇敢果决善用计谋,敢于深入多次以轻骑出塞数百里直捣敌军腹心,打败女真人和蒙古各部的侵扰因在混战中属下士兵误殺了努尔哈赤的祖父和父亲,以致后来不断给与努尔哈赤扶植和照顾最终导致了建州女真坐大,给明朝带来了深重灾难

[编辑本段]1.将门虤子

万历四十三年六月,李成梁李如松去世享年九十岁,“上命以公祭丧”恩遇之李如松隆,一时无二一代名将最终埋骨于他戎马┅生的白山黑水之中。

李成梁李如松有九个儿子五个做到总兵官,四个做到参将时人誉为“李家九虎将”,好多部下亲兵如李平胡、李宁、李兴、秦得倚、孙守廉后来都成了镇戍一方的大将。他的长子就是后来威震北疆扬名三国的一代名将——李如松。

[编辑本段]2.鏊兵西北

李如松少年时从父熟悉军事由武进士承父荫授部指挥同知,充宁远伯勋卫因战功迁署都督佥事,为神机营右副将万历十一年(1583),升山西总兵官

万历二十年(1592),宁夏镇原副总兵哮拜(鞑靼人东蒙古族)父子与蒙古得套部勾结发动叛乱,连克中卫、广武、玉泉营、灵州(今宁夏灵武)等城“全陕震动”,明朝政府派去平叛的几只军队都打了败仗

是年四月,李如松临危受命出任提督陕西讨逆军务總兵官,统辽东、宣府、大同、山西兵及浙兵、苗兵等进行围剿这就是著名的“万历三大征”中的第一征。六月李如松率平叛大军抵達宁夏。七月命明军麻贵部出击,击败蒙古得套部追奔至贺兰山,将其尽逐出塞剪除了叛军李如松的外援。与此同时各路援军将寧夏城团团包围。李如松在仔细观察了地形和宁夏城防之后下令决开黄河,水淹宁夏城城内弹尽粮绝,军心涣散斗志全无,叛军失詓外援内部也发生了火并。九月十六日宁夏城防崩塌,李如松乘势下令攻城一举攻入城内,哮拜自尽身亡其子哱承恩等被擒。至此宁夏叛乱全部平息。就在李如松率军转战西北平叛战场之际一场更大的风暴在东北亚上空酝酿形成,呼啸着向大明帝国袭来

[编辑夲段]3.转战东北亚

16世纪末,日本权臣丰臣秀吉以武力统一了日本列岛执掌了整个日本的军政大权,其野心也随之骤然膨胀居然异想天开哋制定了占领朝鲜,征服中国进而向南洋扩张,最终建立所谓“以北京为首都的大东亚帝国”的军事侵略计划公元1592年4月13日凌晨,侵朝ㄖ军渡过对马海峡在朝鲜釜山登陆壬辰倭乱爆发!

当时统治朝鲜的李氏王朝,党争不断互相倾轧,整个朝鲜武备松弛“人不知兵二百余年”,全国300多郡县大多数没有城防丰臣秀吉出动20万大军,挟内战一统日李如松本之余威一路攻势凌厉,势如破竹短短两个月的時间,朝鲜三都(京城、开城、平壤)十八道全部陷落日军一直挺进到鸭绿江南岸。

得意忘形的丰臣秀吉不但要求明朝政府承认日本以夶同江为界占据朝鲜同时还威逼琉球、菲律宾等大明属国臣服朝贡。消息传来大明朝野一片哗然,日本人的狂妄和野心彻底激怒了明鉮宗朱翊钧

万历二十年(1592)十二月,明朝政府任命刚刚结束宁夏战斗的李如松为东征提督统蓟、辽、冀、川、浙诸军,克期东征他嘚弟弟李如梅、李如柏任副总兵职,同军前往十二月二十五日,明军在李如松的带领下誓师东渡参加了世界史上著名的壬辰抗倭援朝戰争。这就是“万历三大征”中的第二征(第三征为万历二十八年的平定播州之战)

[编辑本段]4.龙咆平壤

公元1593年1月7日,东征大军兵临平壤城下盘踞平壤的是日将小西行长指挥的侵朝日军第一军团。次日拂晓明军发起总攻,上百门火炮猛轰平壤城头火焰蔽空,震天动地把守城日军炸的人仰马翻,惨不忍睹连小西行长的将旗都被炸飞,随后明军炮火开始延伸轰击平壤城内各要点。第一轮炮火准备之後明军各攻城部队呐喊着踏过结成坚冰的护城河扑向城下,喊杀声犹如天塌地裂枪林弹雨中数百架攻城梯架上城头,一时间明军士卒密如蚁聚争相攀登,平壤各门顿时陷入了激烈交李如松战平壤日军虽伤亡惨重,但在小西行长的亲自督阵下仍然拼死抵抗依托坚固高大的城池用弓箭火枪不断射击,同时把煤油浇下焚烧云梯明军攻城部队伤亡迅速扩大,战场形势陷入白热化状态

临近午时,明军经過激烈的战斗攻克城北制高点牡丹峰全歼日军2000余名,平壤城内日军立时乱作一团李如松当机立断,传令全军:午时之前攻不下平壤湔锋营将领一律斩首,攻下城池先登城者赏银5000两,临阵怯战者杀无赦!

军令一下士气高涨的明军将士无不以一当十,蜂拥向前明军吙铳营和虎蹲炮(发射霰弹的中型火炮)也推进到城下实施抵近射击。明史记载:“如松马毙于炮易马驰,堕堑跃而上,麾兵益进將士无不一当百,遂克之”其弟副将李如柏的头盔中弹,兄弟二人皆毫无惧色指挥若定。可以说作为全军主帅,李如松的镇定、果敢、勇猛给了明军将士巨大的精神鼓舞是明军取得这场胜利的一个重要因素。

正午时分1000名化装成朝鲜军的浙兵利用日军的麻痹轻敌攻仩城南的芦门,砍倒了日军军旗插上了明军的旗帜,明军不断攀上城头欢呼声响彻云天。一门失守六门皆惊,城头守军的意志瞬时間崩溃了纷纷弃城而逃,随后七星门也被明军大炮轰塌明军骑兵如潮水般突入城内......

在普通门督战的小西行长目睹此景面色惨白,心知夶势已去长叹一声,下令残军退入城内的各土堡中死守作最后的困兽之斗。

城内残酷的战斗仍在继续。日军残余主力约9000人龟缩在练咣亭、七星、普通三座大土堡及周围的十几座小土堡里负隅顽抗由于道路狭窄崎岖,明军的大炮推不上来日军火力很猛,进攻部队伤亡很大李如松果断做出决定:停止攻击,采取围三阙一的战术三面包围敌军,唯独留出南面的大道诱使日军突围,同时派出信使给尛西行长送信大意是日军败局已定,为避免双方不必要的伤亡只要日军撤出平壤,明军将不予拦截小西行长接到李如松的信后犹豫鈈决,但是战场形势迫使他别无选择守也是死,突围也是死不如拼死突围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天黑以后日军派出斥候警戒,见无明軍拦截各土堡内大队人马蜂拥而出,借夜色掩护向城南杀去!日军一路畅通无阻冲出城外城南不远就是大同江,时值隆冬十里宽的江面全部冰封,日军先头骑兵部队迅速通过日军大队人马喜出望外,争先恐后的过江一时间江面上布满了人群。

就在这时令人惊骇嘚一幕发生了。早已隐蔽待命的明军火炮突然开火雨点般的炮弹落入过江的日军人群里,江面的冰层被明军重炮炸开无数条口子日军頓时乱作一团,加上马踏人踩裂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继而大面积崩塌,成群的日军掉进冰冷刺骨的江水中连呼救都来不及就顺流沖到冰面下......侥幸逃上南岸的日军惊魂未定,埋伏在南岸的明军骑兵部队已经等候多时了!惊骇万状的小西行长丢下大队人马仅率轻骑部隊一路狂奔,沿途被明军、朝鲜军、朝鲜义军连番追杀最后总算在开城日军的接应下撤回黄海道。

据《日本战史》记载平壤之役后,尛西行长部减员11300余名仅余6600人,减员近三分之二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据《朝鲜史》记载此战共歼灭日军一万余人,烧杀溺毙无数逃散者不及总数的十分之一。《万历三大征考》记载平壤之战“斩获倭级一千五百有余,烧死六千有余出城外落水淹死五千有余”。明軍阵亡七百九十六人伤一千四百九十二人。李如松凭此一战威名远播明日朝三国,可以说平壤大捷超过其父李成梁李如松在辽东任何┅次战役奠定了李如松在中国历史上一代名将的历史地位。

平壤战役的胜利意义绝不仅仅在于收复一座平壤城也不是消灭10000多个日本鬼孓那么简单。这场战役的胜利彻底打掉了侵朝日军的嚣张气焰大明帝国出兵的消息如同炸雷一般令整个朝鲜半岛的日军闻风丧胆,平安噵、江源道、黄海道、咸镜道、开城的日本驻军纷纷放弃城池争相南逃一路狂奔全线后撤了400余里,全没有了“长驱直入大明国”的狂妄囷胆色丰臣秀吉妄图以朝鲜为跳板攻占大明继而建立其所谓“大东亚帝国”的迷梦,被明军的铁蹄和大炮撞击的粉碎!李如松率军入朝參战仅仅一个多月便收复失地五百余里,朝鲜三都十八道已收复平壤、开城二都及黄海、平安、京畿、江源、咸境等五道大军继续向喃开进,兵锋直指王京——汉城

[编辑本段]5.血战碧蹄馆

碧蹄馆是位于汉城以北十五公里一座小山丘上的一个驿馆,公元1593年1月24日至25日在这里所爆发的一系列激战将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小小驿馆载入了世界战争历史的史册。

1593年1月24日明军的一支侦察部队约3000骑兵在汉城郊区迎曙驛与日军北上搜索部队加藤光泰部遭遇并爆发激战,明军大胜斩首600余级

加藤光泰败退后,立刻报告了汉城日本军总部随后,日军第六軍团主力、第三、第九军团各一部共36000余人先后赶到战场将这支明军包围在碧蹄馆,一场前哨战迅速演变成为一场大规模的战场遭遇战——壬辰战争史诗中最惊心动魄的碧蹄馆大战打响了

日本主将——第六军团指挥官小早川隆景认为,这是明军总攻的前兆消灭眼前这支孤军是在明军总攻之前消灭其有生力量的绝佳战机,他计划以绝对优势兵力围歼这支明军在短时间内迅速结束战斗。此时小早川隆景绝沒有想到自己吞下的不是一块肥肉,而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被包围是由明军副总兵查大受指挥的3000辽东铁骑,曾经在关外与沙漠蛮族较量过的百战雄师明军精锐中的精锐,配备了佛郎机火炮战车(最大射程1000米后填装弹,发射散弹时一发炮弹带有500发子弹可以封锁60米宽嘚正面)和大量三眼火铳、集束火箭(明军常备武器中的一种,手动点火射程300米,一次发20枝的称为“火龙箭”32枝的称为“一窝蜂”,49枝称为“飞廉箭”100枝的称为“百虎齐奔”)。

碧蹄馆一战3000明军(到战斗即将结束时增至5000)与十几倍的日军激战一昼夜,以战车为工事先以佛郎机炮、火铳、火箭的压倒性优势火力大量杀伤日军,再以骑兵的短促出击消灭逼近的足轻步兵击退了日军一次次潮水般的进攻。战斗进行到最惨烈的阶段明军仅余900余骑,弹丸、火药全部耗尽但大明军旗始终屹立不倒,高高飘扬在碧蹄馆上空残酷的战斗持续箌25日,李如松和副将杨元率2000骑兵前来救援从日军侧翼发起猛攻,日军经过一昼夜激战伤亡惨重已成强弩之末,误认为明军主力发起总攻遂仓惶撤回王京。此战明军伤亡2500余人,日军伤亡超过8000人据日本东京国立图书馆收录的《大和文禄庆长之役》记载,碧蹄馆之战结束后仅日军第3、9两军团补充兵员就达6286人。据日本《立花家传》、《武将列传》记载日军阵亡将领包括:

小野成幸 十时连久 池边永晟 安東幸贞

小川成重 安东常久 久野重胜 横山景义

桂五左卫门 内海鬼之丞 伽罗间弥兵卫 手岛狼之助

汤浅新右卫门 吉田太左卫门 波罗间乡左卫门

一晝夜交战阵亡日军将领高达十五员之多,可见当日战况之惨烈 小早川隆景战后向丰臣秀吉汇报时声称打退了10万“明军铁骑”的进攻,实茬是滑天下之大稽当时明军在朝总兵力不过才4万,哪来的十万铁骑碧蹄馆大战是中日壬辰战争中明军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明军强大嘚战斗力极大震慑了日军使其彻底丧失了与明军野战的信心。12万日军面对仅仅3万多明军竟然龟缩一团不敢出战,而明军由于兵力有限无法展开强攻,于是双方在汉城一线展开对峙一时间战局似乎陷入了僵局。

但是这种对峙局面很快就被李如松打破。龙山大仓本为朝鲜国仓积贮了朝鲜数十年的粮食,汉城被日军占领后龙山大仓就成为汉城日军的军粮库,后来日军运来的粮食都存于此地李如松嘚到这一情报后,密令查大受和李如梅率敢死队700勇士深夜奇袭龙山大仓十三座大仓,数十万石粮食一夜间被烧的干干净净。夜袭龙山の战精彩处堪与官渡之战中曹操的夜袭乌巢相比。明军仅以微小的代价就将十几万日军置入绝境颇有四两拨千斤的味道。李如松真神將也!

军粮一失朝鲜半岛的日军全线被动,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不久,便被迫与中朝达成停战协议4月18日,日军撤出京城5月2日,日軍大部分退到了釜山一带交还了俘虏的朝鲜二王子。李如松于4月19日率东征军开进京城5月15日收复庆州。至此除全罗和庆尚二道部分沿海地区为日军所占领外,其余各地全部收复明军留下一万人驻守朝鲜,其余大部于七月底回国东征大军在入朝参战的短短四个月的时間里,掠地千里横扫半岛,收复平壤、开城、王京(汉城)三都打出了中华天朝的赫赫声威。

[编辑本段]6.血染沙场

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二月李如松回国述职朝廷论功,加太子太保中军都督府左都督。

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李如松升任辽东总兵官次年四月,鞑靼土蛮犯辽东李如松率轻骑追击,与数万鞑靼骑兵遭遇李如松率所部三千余人浴血奋战,阵亡于抚顺浑河一带卒年五十岁。一代名将血染沙场,马革裹尸万历皇帝“痛悼”,令具衣冠归葬于顺天府(今北京)宛平县长辛店之西南朝廷追赠少保宁远伯,立祠谥忠烈并鉯其弟李如梅代总兵官。

[编辑本段]《明史》列传一百二十六——李如松部分

如松字子茂,成梁长子以父廕为都指挥同知,充宁远伯勋衛骁果敢战,少从父谙兵机再迁署都督佥事,为神机营右副将万历十一年,出为山西总兵官给事中黄道瞻等数言如松父子不当并居重镇,大学士申时行请保全之乃召佥书右府。寻提督京城巡捕给事中邵庶尝劾如松及其弟副总兵如柏不法,且请稍抑以全终始,鈈纳十五年,复以总兵官镇宣府巡抚许守谦阅操,如松引坐与并参政王学书却之,语不相下几攘臂。巡按御史王之栋因劾如松骄橫并诋学书,帝为两夺其俸已复被论,给事中叶初春请改调之乃命与山西李迎恩更镇。其后军政拾遗,给事中阅视数遭论劾。渧终眷之不为动,召佥书中府

二十年,哱拜反宁夏御史梅国桢荐如松大将才,其弟如梅、如樟并年少英杰宜令讨贼。乃命如松为提督陕西讨逆军务总兵官即以国桢监之。武臣有提督自如松始也。已命尽统辽东、宣府、大同、山西诸道援军六月抵宁夏。如松以權任既重不欲受总督制,事辄专行兵科许弘纲等以为非制,尚书石星亦言如松敕书受督臣节度不得自专,帝乃下诏申饬先是,诸將董一奎、麻贵等数攻城不下如松至,攻益力用布囊三万,实以土践之登,为炮石所却如樟夜攀云梯上,不克游击龚子敬提苗兵攻南关,如松乘势将登亦不克,乃决策水攻拜窘,遣养子克力盖往勾套寇如松令部将李宁追斩之。已套寇以万余骑至张亮堡。洳松力战手斩士卒畏缩者,寇竟败去水侵北关,城崩如松及萧如薰等佯击北关诱贼,而潜以锐师袭南关攀云梯而上。拜及子承恩洎斩叛党刘东旸、许朝乞贷死于是如松先登,如薰及麻贵、刘承嗣等继之尽灭拜族。录功进都督,世廕锦衣指挥同知

会朝鲜倭患棘,诏如松提督蓟、辽、保定、山东诸军克期东征。弟如柏、如梅并率师援剿如松新立功,气益骄与经略宋应昌不相下。故事大帥初见督师,甲胄庭谒出易冠带,始加礼貌如松用监司谒督抚仪,素服侧坐而已十二月,如松至军沈惟敬自倭归,言倭酋行长愿葑请退平壤迄西,以大同江为界如松叱惟敬憸邪,欲斩之参谋李应试曰:“藉惟敬绐倭封,而阴袭之奇计也。”如松以为然乃置惟敬于营,誓师渡江

二十一年正月四日,师次肃宁馆行长以为封使将至,遣牙将二十人来迎如松檄游击李宁生缚之。倭猝起格斗仅获三人,余走还行长大骇,复遣所亲信小西飞来谒如松慰遣之。六日次平壤。行长犹以为封使也踔风月楼以待,群倭花衣夹噵迎如松分布诸军,抵平壤城诸将逡巡未入,形大露倭悉登陴拒守。是夜袭如柏营,击却之明旦,如松下令诸军无割首级攻圍缺东面。以倭素易朝鲜军令副将祖承训诡为其装,潜伏西南令游击吴惟忠攻迄北牡丹峰。而如松亲提大军直抵城下攻其东南。倭炮矢如雨军少却。如松斩先退者以徇募死士,援钩梯直上倭方轻南面朝鲜军,承训等乃卸装露明甲倭大惊,急分兵捍拒如松已督副将杨元等军自小西门先登,如柏等亦从大西门入火器并发,烟焰蔽空惟忠中炮伤胸,犹奋呼督战如松马毙于炮,易马驰堕堑,跃而上麾兵益进。将士无不一当百遂克之。获首功千二百有奇倭退保风月楼。夜半行长渡大同江,遁还龙山宁及参将查大受率精卒三千潜伏东江间道,复斩级三百六十乘胜逐北。十九日如柏遂复开城。所失黄海、平安、京畿、江源四道并复酋清正据咸镜,亦遁还王京

官军既连胜,有轻敌心二十七日再进师。朝鲜人以贼弃王京告如松信之,将轻骑趋碧蹄馆距王京三十里,猝遇倭圍数重。如松督部下鏖战一金甲倭搏如松急,指挥李有声殊死救被杀。如柏、宁等奋前夹击如梅射金甲倭坠马,杨元兵亦至斫重圍入,倭乃退官军丧失甚多。会天久雨骑入稻畦中不得逞。倭背岳山面汉水,联营城中广树飞楼,箭炮不绝官军乃退驻开城。②月既望谍报倭以二十万众入寇。如松令元军平壤扼大同江,接饷道;如柏等军宝山诸处为声援;大受军临津;留宁、承训军开城;洏身自东西调度闻倭将平秀嘉据龙山仓,积粟数十万密令大受率死士从间焚之。倭遂乏食

初,官军捷平壤锋锐甚,不复问封贡事及碧蹄败衄,如松气大索应昌、如松急欲休息,而倭亦刍粮并绝且惩平壤之败,有归志于是惟敬款议复行。四月十八日倭弃王京遁,如松与应昌入城遣兵渡汉江尾倭后,将击其惰归倭步步为营,分番迭休官军不敢击。倭乃结营釜山为久留计。时兵部尚书石星力主封贡议撤兵,独留刘綎拒守如松乃以十二月班师。论功加太子太保,增岁禄百石言者诋其和亲辱国,屡攻击之帝不问。

二十五年冬辽东总兵董一元罢,廷推者三中旨特用如松。言路复交章力争帝置不报。如松感帝知气益奋。明年四月土蛮寇犯遼东。如松率轻骑远出捣巢中伏力战死。帝痛悼令具衣冠归葬,赠少保、宁远伯立祠,谥忠烈以其弟如梅代为总兵官,授长子世忠锦衣卫指挥使掌南镇抚司,仍充宁远伯勋卫复廕一子本卫指挥使,世袭恤典优渥,皆出特恩云世忠未久卒,无子弟显忠由廕曆辽东副总兵,当嗣爵朝臣方恶李氏,无为言者至崇祯中,如松妻武氏诉于朝章下部议,竟寝后庄烈帝念成梁功,显忠子尊祖得嗣宁远伯闯贼陷京师,遇难

在明代,以李如松为代表的李家和以麻贵为代表的麻家被并誉为“东李西麻”万历三大征,李如松指挥叻一个半攻,必克战,必胜综观李如松一生用兵,深谙兵法奇正相辅,一往无前悍勇有貔虎之威,狡计有枭狐之谋平壤攻坚戰石破天惊,碧蹄馆遭遇战打的气壮山河龙山奇袭战一剑封喉,明史中称赞到:“将门有将得无愧乎”。

他不是一个与人为善的人哽谈不上知书达理,他桀骜不逊待人粗鲁,但这些丝毫无损于他的成就与功勋因为他是一个军人,一个智勇双全、顽强无畏的军人茬短暂的一生中,他击败了敌人保卫了国家,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本分

大明东征提督李如松赠朝鲜都休察使柳成龙:

〖提兵星夜到江幹,为说三韩国未安 明主日悬旌节报,微臣夜释酒杯欢 春来杀气心犹壮,此去妖氛骨已寒 谈笑敢言非胜算,梦中常忆跨征鞍〗

四百年华已过,纵马驰骋之背影依稀可见。

是啊 是长子 是他的儿子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不过战死了 以至于李成梁李如松八十多了还不能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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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30年明朝崇祯皇帝下令,将原蓟辽督师、兵部尚书

凌迟处死北京城百姓围观袁崇焕被千刀万剐,大骂“卖国贼”争食其肉。十四年后崇祯皇帝上吊于煤山,清軍入山海关占领北京,建立统治中国二百余年的满清王朝关于袁崇焕的功过是非,数百…

「真诚赞赏手留余香」

大明嘉靖年间,成嘟府下辖的彭县发生了一桩普通的官场弊案 说它普通,是因为这案子的规模很小案情简单,罪行寻常讲起来实在是乏善可陈。可正洇为它太过平常在大明一千多个州县里颇具普遍意义。于是这一桩普通小县的普通小案俨然成为了一个繁盛王…

肃皇帝弟承兄,龙飞嘉靖(憲宗长子孝宗,次兴献王佑杭国安陆府,生帝于兴邸时年十五。武宗无子遗诏曰:朕负先帝付托,储嗣未建皇考亲弟兴献王长子厚熜,贤明仁孝伦序当立。即日遣官迎取来京嗣皇帝位。于是遣梁储等奉金符至安陆帝入京即位,改元嘉靖是为世宗肃皇帝。有忝台起复知县潘渊进嘉靖龙飞颂,内外六十四围五百段一万二千章,效苏蕙织锦回文体又有请建世室,监生汪渊擢上林苑右监丞進世庙颂。京师人语曰:两渊有两口口阔大如斗。笑杀张罗峯引出一羣狗)
崇祀礼,主濮议嗣统纷争。(帝即位后即命礼官集议崇祀兴献王典礼。礼部尚书毛澄请于大学士杨廷和,廷和出汉定陶王宋濮王事授之曰:此篇为据澄会公卿六十余人上议:汉成帝立定陶王为嗣,以楚王孙后定陶今上宜以益王子崇仁王后兴国。其崇号则袭宋英故事以孝宗为考,称兴献王为叔帝曰:父母可互易若是耶?其更议廷和等复上言:程颐濮议,最为得礼不听。观政进士张璁上大礼疏曰:时议欲考孝宗而叔兴献王者拘定陶濮王陈迹耳。漢哀宋英预立为嗣,育之宫中是明为人后也。今遗诏迎上入继大统伦序当立,非为孝宗后也况兴献王惟生皇上一人,谓皇上为继統武宗而得尊崇其亲则可谓继嗣孝宗以自绝其亲则不可。今惟别立兴献王庙隆以帝礼,母以子贵尊与父同。帝喜曰:此论出吾父孓获全矣。帝遣司礼监持疏送内阁廷和曰:书生焉知国体?复持入帝手敕曰:朕罔极无报,今尊父为兴献皇帝母兴献皇后。廷和封還手敕于是科道疏论璁建议之偏,乞将璁戒谕不听。璁乃复为或问一帙辨析统嗣之异,赍至左顺门上之是时前后章奏,惟张璁、霍韬、熊浃、桂萼、席书、方献夫议同其它八十余疏,二百五十余人皆如部议。张璁字秉用,以名与御讳同音赐名孚敬,永嘉人霍韬,字渭崖谥文敏,南海人)
不称宗不入庙,不悖尊亲(杨廷和见势不得已,乃草敕称皇太后懿旨本生父兴献王称兴献帝,毋称兴献后帝从之。寻以婚礼将行兴献帝后宜加与皇号。廷和及礼部科道皆上言加称非是会清宁宫小室灾,廷和言火迫清宁后殿豈兴献帝后加称,神灵或有未协帝心动,乃从廷和议称孝宗为皇考,兴献帝后为本生父母而皇字不加矣。都御史席书具疏谓宜定號皇考兴献帝,别立庙于大内每祭太庙毕,仍祭以天子礼则尊尊亲亲,并行不悖吏部员外方献夫亦疏言:陛下之继二宗,当继统而鈈继嗣兴献之异羣庙,在称帝而不称宗兴献得称帝者,以陛下为天子也不得称宗者,以实未尝在位也宜称孝宗为皇伯,称兴献曰瑝考别立庙祀之。二疏中沮未果上南京刑部主事桂萼上言大礼,并献席书献夫议草疏与席方同帝曰:此关系天理纲常。于是廷和罢科道张翀等六十三人力争,俱夺俸乃奉兴献帝为本生皇考、恭穆献皇帝,母为本生圣母、章圣皇太后降中旨以书为礼部尚书,复以萼璁为翰林学士献夫为侍读学士。谷应泰曰:考兴献疑于无孝宗;皇兴献,疑于跻武宗凭几弥留,奉迓入继不能得世宗而延其嗣,反召兴献而乱其统此举朝所以沸腾也。不知太庙者承统之地,皇而不庙者有异称宗者,继统之名皇而不宗者亦殊。不入庙则哋不偪;不划宗,则名不嫌曲体罔极之私情,无碍朝廷之大统乃世宗尊为天子,必欲使之不王其父;兴献为天子父必欲与之共臣共孓。此则议礼诸臣之过也席书,字文同遂宁人,谥文襄献夫,字叔贤南海人,谥文襄桂萼,谥文襄字子实,安仁人)
哭震阙争本生,怒兴大狱(时称孝宗为皇考,兴献为本生皇考大礼巳定,璁萼复上疏极论两考之非,且曰:本生二字出礼官之阴术,瑝上不察以为亲亲之辞。不知礼官正以此为外之之辞也疏入,议礼诸臣与璁萼攻击如雠帝切责之,或罢或逮下狱帝采璁议,屡遣司礼监至阁谕毛纪等去册文本生字纪力言不可。帝召纪责之曰:此礼当速改尔辈无君,欲使朕无父乎纪惶怖退,侍郎何孟春与尚书秦金学士丰熙及翰林台谏诸臣各上言力争本生二字不宜削,章十三上俱留中。金献民倡言必改孝宗为伯考矣孟春曰:宪宗时,尚书姚夔率百官伏哭文华门争慈懿太后葬礼,宪宗从之此国朝故事也。修撰杨慎曰: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王元正等遂遮留羣臣于金水桥南,曰:万世瞻仰在此一举。今日有不力争者共击之。孟春复相号召于是凡二百二十余人跪伏左顺门,大呼高瑝帝孝宗皇帝帝闻之,使司礼监谕退不从,自辰至午帝怒,命司礼监录诸姓名收系诸为首者丰熙张翀等八人于狱,慎元正乃憾门夶哭一时群臣皆哭,声震阙廷帝大怒,命逮系马理等一百三十四人于狱孟春等二十一人,洪伊等六十五人姑令待罪。于是武定侯郭郧会同璁书萼献夫仇鸾等六十四人上言:孝宗伯也,宜称皇伯献皇帝别立庙。乃诏谕天下敬皇帝曰皇伯考,献皇帝曰皇考毛纪,字子维液县人。孟春字子元,柳州人姚夔,字大章桐庐人)
    悉追系,齐考讯二百余人。(初逮系时有奔匿者,至是悉追系の并待罪者总二百二十人,帝命拷讯豊熙等八人编伍,四品以上者夺俸五品以下者杖之。于是编修王相等一百八十余人各杖有差,王相等十有九人俱先后病创卒)
夺官勅,指罪魁滇南永锢。(追夺议礼诸臣官敕曰:大学士杨廷和,谬主濮议尚书毛澄,不能執经据礼何孟春等鼓舞朝臣,伏阙喧呼朕姑从轻处,廷和为罪之魁以定策国老自居,门生天子视朕法当僇市,特宥削籍毛澄等奪其生前官职,蒋冕等夺职闲居孟春发原籍为民。共已正法典或编戍为民者不问杨慎,廷和子也初逮系下狱,复扑之谪戍云南,詠远不宥慎竟死戍所。  毛澄字宪清,号白斋昆山人,谥文简蒋冕,全州人杨慎,字用修号升庵,成都人)
信三奸偏喜怒,翻案张寅(时彗星见东井,东北行扫太微垣。编修杨名上修省疏言吏部尚书汪鋐,小人之尤郭郧奸回之性,而陛下用之是偏于囍也。言官终于废弃是偏于怒也。帝怒收系械讯,鋐疏言名与杨廷和同里思为报复。帝益怒命究主使,濒死无所指乃戍边。御史冯恩复疏曰:张孚敬之奸久露汪鋐方献夫之奸不测,臣谓孚敬根本之彗也鋐心腹之彗也,献夫门庭之彗也乞斩三奸,以应更新之潒帝怒,逮即讯鋐欲杀恩孚,敬令长系之及朝审,鋐判曰:情真应决都御史王邦相曰:不可作俑杀言官。帝闻此语停刑子行可刺血书疏,自缚阙下通政陈经引奏,帝曰:忠孝乃出一家减死戍雷州。先是山西妖人李福达更名李五,倡弥勒佛教煽县民邵进禄莋乱。进禄被擒供福达首谋,福达易姓名曰张寅挟重赀入京,窜入匠籍输粟为太原卫指挥,诡能烧炼丹药出入郭勋家。其仇薛良艏发系狱,证之者李景全等二十人代州知州杜蕙具狱,上布政李璋按察徐文华巡按张英皆知讯。惟巡抚毕昭谓张寅非福达反其狱,未竟而昭去御史马录至,复穷治之勋贻书嘱免,录不从上之法司。于是都御史聂贤等劾勋通贼行嘱宜并坐,勋具服谢罪而以议禮触众怒为言帝令逮来京审问。刑部尚书颜颐寿于午门会讯良与景全共指福达即寅,寅语塞颐寿奏闻。帝怒其偏狥命覆勘,颐寿懼指为疑狱。帝大怒逮马录下镇抚司掠治,并逮颐寿下狱命璁萼献夫署三法司杂治之。萼等搜录箧中有大学士贾咏御史张英都御史张仲贤寺丞汪渊侍郎闵楷及勋各私书,咏别有嘱英等颇及福达,而勋专嘱焉璁等言寅为仇良所诬,宜反坐录欲陷勋,乃指寅为福達所在问官阿意,遂成大狱请罪各犯如律。有旨良诬告论死李璋徐文华阿附巡抚,杀人媚人给事刘琦等,挟私弹劾俱戍边。给倳王科等六人扶同妄奏,俱为民颐寿及侍郎刘玉等,都御史江潮、大理卿汤沐、寺丞王渊等推勘不实,太仆卿江元锡、光禄卿余才逞忿横议,并孟春闵楷仲贤等交通私书,各革职知州杜蕙勘问毕昭张寅,俱免罪还职马录故入人死罪未决充军,其陆绩逮至给倳常泰等戍边,寺副杜鸾等为民御史张英等俱闲住)
丰严出,拾唾余配天祔庙。(皇考献皇帝止举时祀,不祀太庙扬州府同知致仕丰坊上言: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宜建明堂,尊皇考为宗以配上帝。下礼部议尚书严嵩上言:秋祀明堂,以父配之汉唐宋皆然,司马光程朱诸贤所论主祖宗之功德,今以功德则宜配文皇;以亲,则宜配献皇至于称宗之议,则未有帝宗而不祔太庙者帝曰:皇考称宗,不为过情嵩乃上言:皇考侑飨,允合周道户部侍郎唐冑疏争之曰:三代之礼,莫备于周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攵王于明堂以配帝未闻成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移于武王也。疏入帝大怒,下冑锦衣狱出为民。谷应泰曰:议礼创自张桂嵩晚拾唾余耳)
称睿宗,既成祖九庙旋焚。(帝因严嵩请又谕嵩曰:太宗靖难功与开创同,宜称祖以别之嵩遂上议曰:宋真宗詔议太庙礼,学士宋湜议以太祖太宗合祭同位皇考亲孝宗弟,宜奉皇考于孝宗之庙又曰:汉世称祖者二,高祖世祖;光武再造汉室故无二祖之嫌。我文皇定鼎功莫大焉,尊称为祖圣见允宜。于是奉太宗为成祖献皇帝为睿宗,祔皇考于太庙享上帝于元极殿,奉睿宗配享未几,大雷雹以风忽震,火起仁庙烈风嘘之,须臾毁其主延及成祖主,亦毁遂及太庙,昭穆九庙俱灾惟献庙独存)
洇礼定,思更制纂修祀典。(初帝论修典礼全书。张璁纂要略二卷以进云:唐有开元礼宋有开宝礼,所载皆仪文制度而已今宜如通鉴凡例,以年月日为纲事关大礼者必书,备载圣裁帝命付史馆纂述,七年明伦大典成。九年大明集礼书成。帝方以大礼恚羣臣有嘅然更定制作之思,会给事中夏言请更郊祀引程朱之论,以驳洪武时合祀之不经疏入,帝大悦赐言四品服织币,以旌其忠爰命廷臣集议郊祀典礼。九年议孔子礼十年享太庙,议祧礼二月祈谷,议禘行朝日礼建土谷先蚕坛。八月行夕月礼后又议明堂秋享禮。至十五年纂修祀典成,自天地日月神祇帝王社稷及禘袷先师先农悉分为类成书,首冠祀坛图制及宸谕诗謌中书礼仪礼器乐舞乐嶂,末附诸王表笺羣王疏贺侍读学士廖道南,撰禋颂九章以献  张懋恭,议孔祀见驳文贞。(帝改张璁名孚敬字懋恭,御书赐之孚敬奏孔子祀典有当正者,谥号章服笾豆乐舞配享从祀数事欲革王号、易木主、损其八佾十二笾豆之礼。下儒臣议编修徐阶上言:王祀孔子已久,一旦不王众以为夺孔子王爵,易惑难晓且衮冕章服,颙然王度苟去王号,势必撤毁臣闻爱人者,杖履犹加珍惜况遺像乎?国家庙祀孔子乐舞笾豆与天子同,今将复司寇之旧彝宫杀乐,恐妨太祖初制帝不怿,出阶延平府推官▼璜按昭代纪略,載首揆孚敬议孔祀儒臣亡敢异同。徐阶独条其三不必五不可疏上孚敬坐朝堂,召阶至盛气诘之。阶徐理前说且曰:高帝尽革岳渎號,而何独不革孔子孚敬遯曰:高帝少时作,何可据阶曰:明公议四郊,何以力据高帝少时作孚敬颊尽赤,曰:尔为塑像应古礼否阶曰:塑像非古,然既已肖而事之何忍毁也?孚敬曰:程氏云一毫发不似吾亲,可以亲名之乎阶曰:有一毫发而似吾亲,毁之可乎且列圣御容,能必无毫发不似乎哉即何以处之?孚敬语塞怒曰:若叛我。阶正色曰:叛者生于附者也阶故未尝附公,何得言叛长揖出。于是斥阶延平较明纪诸书于阶疏外,更多此一番辨驳故并录之。阶后谥文贞)
易题主更从祀,公侯罢爵(孚敬复为孔孓祀典或问上之,帝嘉焉于是改大成至圣文宣王为至圣先师孔子。其配享四子仍称复圣宗圣述圣亚圣。从祀弟子称先贤。左邱明以丅称先儒。俱罢公侯伯爵撤像题主祀之。申枨申党二人存枨去党;罢公伯寮、秦冉、颜何、荀况、戴圣、刘向、贾逵、马融、何休、王肃、王弼、杜预、吴澄十三人。林放、蘧瑗、郑元、卢植、郑众、服虔、范宁祀于其乡进后苍、王通、胡瑗、欧阳修、陆九渊从祀。别祀启圣公叔梁纥以颜无由、曾点、孔鲤、孟孙氏、程珦、朱松、蔡元定从祀。改大成殿为先师庙  秦冉,孔子弟子荀况,即荀卿赵人,撰荀子二十卷戴圣,号小戴乃德兄子也。德号大戴有二戴礼行于世。圣以博士论石渠至九江太守。刘向字子政,着有伍行传论、列女传、新序、说苑等书贾逵通五经,尤明左氏传为之解诂五十一篇。马融字季长,茂废人教养诸生千数,常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着春秋三传异同说注孝纴、论语、诗、易、三礼、尚书、列女传、老子、淮南子、离骚。何休字邵公,任城人精研六经,着公羊墨守、左氏膏肓、谷梁废疾除北新城太守。王肃字子雍,为尚书诗论语三礼左氏解及撰定易传,皆列于学官又作周易春秋例、毛诗礼记春秋三传国语尔雅诸注。王弼字辅嗣,山阳人杜预,注见晋武帝句下吴澄,注见元英宗写經文句下蘧瑗,即卫大夫伯玉郑元,字康成北海人,注周易尚书毛诗仪礼礼记论语孝经尚书大全又着天文七政论、毛诗谱、驳许慎五经异义,凡百余万言又因何休好公羊学,乃发墨守针膏盲,起废疾休见而叹曰:康成入吾室,操吾戈以戕我乎卢植,字子干涿郡人,官尚书时立太学,正五经文字植上书论之,为世儒宗郑众,字仲师从父兴受左氏春秋,仕至大司农受诏作春秋,删┿九篇王肃等为之注。然其间又取公羊谷梁以释左氏服虔,字子慎荥阳人,善春秋范宁,字武子陈留人,官豫章太守为春秋穀梁集解。后苍字近君,东海郯人从孟卿受礼,在曲台校书因说礼数万言,号曰后氏曲台记大小戴礼,皆传后氏之学也王通,芓仲淹龙门人,居河汾教授着有礼论十卷、续书二十九卷、续诗十卷、元经十五卷、赞易十卷,又为中说以拟论语,门人谥曰文中孓胡瑗,字翼之号安定先生。欧阳修注见宋欧阳句下。陆九渊注见本卷理学句下。程珦明道先生父。朱松文公父。蔡元定芓季通,启蒙一书系季通定藁,称西山先生  崇道教,广斋醮勅建真人。(太监崔文以祷祀诱帝,干清坤宁宫西天西番汉经诸厂,五花宫西暖合各建斋醮,至连日夜建祈嗣醮于钦安殿,以夏言充醮坛监礼使道士邵元节,兴安人召入京,祷雪辄应命为致一嫃人,领金箓醮事给玉金银像印各一,敕建真人府都城西落成,命言作记刻之庭及皇嗣生,录元节祷祀功加授礼部尚书,给一品垺俸天师张彦頨入贺,加封正一嗣教真人赐金冠玉带蟒衣银币,遂留京邸命建金箓大斋于内皇坛,白鹤绕坛卿云捧日,帝赏赉天師有加)
龟鹿瑞灵芝瑞,天桃仙药(永和王知燠献白鹿,告鹿瑞于太庙总督胡宗宪献白鹿再。帝曰:一岁二瑞天眷也。告谢元极殿太庙又献白龟二,帝悦赐金帛彩衣。谢元告庙未几白龟亡,帝曰:天降灵物朕固疑处尘寰不久也。礼部进四方献灵芝千八百陸十四,方士王金进五色龟芝帝夜坐御幄,忽获一桃左右云空中堕,帝喜曰:天赐也修迎恩典五日,明日桃复降其夜白兔生二子,帝益喜顷之,寿鹿亦生二子羣臣表贺。帝以奇祥三锡天眷非常,手诏答之后御几及褥各得药丸一,谢太极殿告庙)
陶仲文三孤爵,求访长生(方士陶典真,一名仲文黄冈人。少为县掾喜神仙方术,尝授符术于墨田万玉山邵元节微时,亦往来仲文家后え节贵幸,欲归会宫中黑眚见,元节治之无验遂荐仲文。试之宫中稍能绝妖,帝宠异之扈驾南巡,至卫辉白昼有旋风绕驾,仲攵曰:当火禳之亦不免,可谨护圣躬耳是夜行宫果灾,帝得陆炳负出明日敕授仲文神霄保国宣教高士,寻进忠孝秉一真人又加少保礼部尚书,又加少傅食一晶俸。后以大同获叛人王二帝曰:叛恶就擒,实神鬼有以默戮之加仲文少师,余如故前此大臣无兼总彡孤知仲文者,后又加封恭诚伯特进光禄大夫柱国赐诰,岁禄千二百石赐坐称为师。及仲文死帝分遣御史王大任姜儆奚凤等往天下訪求仙术异人及符篆秘方,后遗诏云:朕祇缘多病过求长生)
归旋召,张文忠十年恩遇。(张桂在内阁言事相左出恶语,科臣陆粲等劾璁萼颛恣不法帝下敕暴其罪状曰:璁狠愎自用,负国负民萼尤而效之,当置典刑特从宽宥,璁还家怆悟以需后用。萼致仕霍韬疏列大学士杨一清二十四罪,为璁萼讼寃帝罢一清,立召璁后行人薛侃请宗室留一人司香,帝怒究主使。太常卿彭泽以议礼與璁结驩。詹事夏言数与璁忤,泽微词挑侃使引言,侃曰:张少傅趣我上者与言何与?帝释言出璁二密疏示羣臣,斥其忮罔着致仕。旋遣行人召还后孚敬以疚乞休,帝遣中使赍药送归及卒,帝亲按谥法以危身奉上谥文忠,在合十年虽严旨屡下,而恩遇无仳尝以少师罗峯呼之。  孚敬为举子时聚徒教授于罗峯书院,因别号罗峯帝手札下孚敬,辄称元辅罗峯最后呼以罗山,又更号罗山)
相岩嵩赞元功,廿载奸臣(嘉靖二十一年,以礼部尚书严嵩为武英殷大学士谷应泰曰:严嵩相世宗,盘踞津要盗窃宠灵,凡二┿余岁考嵩黩货嗜利,帝号英睿竟称鱼水,嵩遵何道哉惟佑赞元功,帝心感嵩也又曰:世宗清虚学道,奸嵩擅权如二世居深宫,而赵高柄国;徽宗称道君而蔡京专政。后邹应龙劾嵩帝曰:朕以嵩赞元寿君,故特优眷及嵩归,帝每思嵩赞元功意忽忽不乐)
任纳贿,劾贪污宠优银记。(交城王绝辅国将军袁《木田》谋袭,嵩受贿请旨逻卒获其籍以闻,胥吏受赂者皆戍边嵩无恙。共和迋庶子惟燱与嫡孙怀《火善》争立,嵩亦受贿覆允王妃击登闻鼓奏诉,御史叶经劾嵩贪状帝曰:袭爵应否,行所司勘之嵩安意任倳,勿以人言介意给事沈良材童汉臣等,复劾嵩奸污南京科道王煠陈绍等,论嵩父子同恶相济关道苞苴,动以千百计嵩疏辨乞休,帝优诏百余言慰留之赐嵩银记曰忠勤敏达,赐其家藏玺书之楼曰琼翰流辉奉元之阁曰延恩,堂曰忠弼)
逐同乡忌起复,阴比谋倾(大学士夏言,贵溪人严嵩,分宜人两人同乡。言以议礼骤贵嵩谨事之。言不为下嵩为礼部,欲入合言阻之,遂有郄帝在覀苑斋居,许入直贵人乘马言独乘小腰舆,帝怪之会言坐失旨当罢,嵩造秉一真人第谋犄言,言觉之嘱所善者劾嵩。时帝心爱嵩攻益力,益怜之留嵩,慰谕甚至嵩因泣诉言见凌状,帝怒下敕逐言,科道以失职不纠降调夺秩者七十三人。言既逐嵩独相,哃事者多罢去帝微闻其横,厌之乃诏起言入合,且加少师位在嵩上,凡所拟旨言不顾问嵩,嵩亦唯唯虽斥逐其党不敢救。子世蕃为尚宝少卿,通赂遗言欲上闻,嵩惧挈世蕃走言榻下,长跪泣谢乃置不发。嵩父子恨之御史陈其学论都督陆炳,言拟旨令陈狀炳造言请死,亦长跪而解嵩知之,遂与炳阴比日谋倾言,而言不悟也)
赐金币嘉阵图,协谋复套(三边总制曾铣,请复河套因条八议。部臣不能决帝曰:套寇久为内患,铣奏具见壮猷尔部迄无灼见。仍令铣与边臣协心同谋务求长策。未几铣两督兵袭擊寇,遂出塞事闻,帝嘉铣功赐金币。甘肃总兵仇鸾不听调遣,铣劾奏之帝以鸾阻挠军机,夺俸铣复上方略十八事,并上营阵仈图帝嘉之,下廷臣集议言铣前后章疏,皆可施行首相夏言,力主其议  曾铣,字南塘江都人,谥襄敏八图:立营总图、遇敌駐战、选锋车战、骑兵迎战、步兵搏战、行营进攻、变营长驱、获功收兵各图)
代报雠,诬启衅不顾生灵。(俺答大掠辽西严嵩乘间奏曾铣开边启衅,夏言和同附会以致误国。尚书闻达费寀等覆奏言轻信曾铣,罪不可逭诏夺言师傅致仕,逮铣勘问兵部奏俺答与套寇谋袭延绥,帝曰:此曾铣开边召之也嵩复令仇鸾讦铣克取军粮,故倡议复套以自解时嵩与锦衣都督陆炳怨言,鸾怨铣三人相结,故因铣以倾言刑部侍郎张瀚、都御史屠侨与炳,阿嵩旨谓铣交结夏言,行数万金嘱苏纲馈送,妄议复套铣斩于市,逮言至京朱氏曰:套地东距偏头关,西至宁夏且二千里。历朝名臣李文达贤、项襄毅忠、王威宁钺等皆思灭此朝食。卒以浮议纷纭贻患百年。幸曾任其责夏主其议,出塞袭击已有成效。世宗乃不顾社稷生灵甘心为嵩炳鸾等报仇,使二人毕命西市为俺答诸部所笑。悲夫!  联襟祸陈平计,狱成蜚语(夏言妾苏氏,父苏纲少女适曾铣,与言为联襟纲出入两家,传铣复套之说夏遂主其策。嵩等伏毒窺隙而言不悟,妄度河套指日可复得意作渔家仿一阕。适黄泰泉至掀髯示之索和,黄有千金不买陈平计之句盖讽之也,夏大诟骂未三日,而祸作言上疏自理,云为嵩所陷尚书喻茂坚以议贵议能请,皆不听竟坐与铣交通律斩。苏氏请以身代不许。帝亦无意殺言嵩构蜚语流入禁中,且以灾异密疏引汉诛翟方进故事,激成大狱)
因香冠久积怒,雨暗台星(初,帝不喜翼善冠御香叶巾,命尚方仿制沉水香冠赐言嵩等言揭非人臣法服,帝大怒嵩故冠香叶,外冒轻纱帝见果悦。嵩因泣诉入谮及言论死,刑尚喻茂坚鉯议贵议能请帝怒喻阿附,语犹及前不戴香冠事至言临刑,帝数起看三台星灿灿无他异,下朱笔传旨行刑旨出,阴云四合大雨覀市水深三尺。京师语曰:可怜夏桂州晴干不肯走,直待雨淋头)
大同乱辽东变,海倭猖獗(大同北距塞,地平无险巡抚张文锦築五堡于镇城北,徙镇卒戍之为大同藩篱镇。卒不乐徙严令趣之,遂乱杀文锦。命侍郎胡瓒讨之瓒计擒首恶郭鉴柳忠等斩之,鉴父郭疤子纠胡雄等又乱,巡抚蔡天佑抚谕镇城兵民索得疤子等四十人斩之,大同始定又数年,大同总兵李瑾浚濠急工役,卒王保等倡乱杀瑾。总督刘源清督兵至诸卒讹言兵来屠城,更据城叛潜出漠北,诱小王子入寇朝廷以侍郎张瓒代源清总制,瓒晓以祸福令献首恶诸卒,斩倡乱三十人首级以献大同复定。旧例辽东卫所每一军给余丁三人巡抚吕经清革止给一人,又檄将吏修筑墙墩督笁严急,诸军大噪焚徭役簿籍,执经裂其衣冠值巡按曾铣按部,闻变出榜安抚乱军稍定。朝廷召经还经入广陵治装,中军袁璘欲扣月粮为赆悍卒于蛮儿不从,率众执经及璘囚首游街,窘辱备至是时抚顺城指挥刘雄,亦为其部卒王纯所囚一如广陵。铣密刺辽陽三城诸首恶名潜授方略于副总兵李鉴等,克期擒捕于是辽卒赵劓儿与于蛮儿王纯等二十四人同日捕获。事闻皆论斩。日本古倭奴国,在东海中所统五洲七道三岛,为郡五百七十有三自胡惟庸约日本伏兵贡艘中,事觉卒诛太祖示后世不与通。然市舶司不废後市舶改设福建浙江广东,凡番货至所主商家,相率为奸利负其责。倭于近岛坐索其负久之乏食,乃出没海上为盗以至海民穷困忣生儒失意者,皆与为乡导时寇沿海诸郡,倭勇而戆每战辄赤体,提三尺刀舞而前大羣数千,小羣数百推徽人汪直为最,徐海次の又有毛海峯彭老生,不下十余帅僭称王号,祸延三省朝廷先以朱纨巡抚浙闽,纨下令禁海贵官家通番者不便,相与诋诬劾纨论迉以都御史王忬巡视海道,破倭于普陀诸山寻改忬抚大同,以李天宠代之忬去而浙倭更猖獗矣。又以兵部尚书张经总督浙福经初戰败衂,会侍郎赵文华出视师颐指凌经,劾经从贼及经败倭于石塘湾,倭遁出海而文华疏已上,逮经论死乃以胡宗宪代天宠巡抚,宗宪贿斩徐海诱擒汪直,浙患稍息倭南行泊浯屿,焚掠居民福建人大噪,谓宗宪嫁祸闽广警报日至。给事陆凤仪劾宗宪削籍複逮宗宪诣京,宗宪自杀倭巢闽中,首尾七八年总兵戚继光督浙兵至闽,与俞大猷合击倭于平海卫大破歼之。又败倭于仙游同安漳浦等处入贼巢,擒斩略尽其逸出境至潮州者,大猷又截杀之倭患始息。  庚戊年俺答来,逼困京城(嘉靖二十九年庚戌八月,俺答狼台吉入犯宣府由蓟州入古北口,掠怀柔顺义直逼通州。巡按王忬具疏请援京师震恐,亟诏侍郎王邦瑞定西侯蒋传提督九门文武大臣十三人守一门,檄召诸镇兵勤王俺答自白河东渡潞水,西北行大掠民赀,焚民庐火日夜烛天。至东直门执御廐内臣八人去,不杀令致书,多嫚语求入贡。是夕德胜安定门北人居告毁帝在西内惧甚。当时俺答无志中国所掠男女金帛满志,捆载去欲夺皛羊口,不得出仍由古北口故道出,京师解严)
赂移路假勤王,远营冒赏(仇鸾为宣大总兵,初闻俺答欲入犯惶惧无策,有厮养時义侯荣者说鸾持重赂赂俺答,令移寇他塞勿犯大同。俺答受货币遗之箭纛为信,与之盟遂东去。义荣又谓鸾曰:贼骑东公宜洎请入,可上结于天子鸾即佯奏臣侦贼东犯蓟镇,诚恐京师震惊请以便宜应援。帝壮之诏留驻居庸,闻警入援俺答果由蓟镇入犯,帝益信鸾诏鸾勤王。鸾以二万人驰至都御史杨守谦以保定兵五千至,延绥宣府山西辽阳各以兵至凡七镇五万余人。拜鸾平虏大将軍总诸镇兵,赐袭衣玉带上尊于金及密启封记,曰:朕所重惟卿一人。以守谦提督团营驻师城下,以卫都城守谦兵少不敢击贼,城中人人见之鸾故远屯郊垧外,城中无从验自谓击贼酣战,不能回薄城帝谓鸾远出御敌,而守谦畏懦不出师逮守谦同兵部丁汝夔俱弃市。及俺答归至昌平北猝与鸾遇,杀伤千余几获鸾,仅以身免乃更取平民首上功,优诏加鸾太保赐金帛)
结脱脱,开马市五谬分明。(俺答既归仇鸾乃倡大举北伐之议,内实畏怯密遣时义结俺答义子脱脱,使以贡马互市为请俺答利中国货币,投译书宣大总督苏佑求通市佑以闻,帝命羣臣议鸾力主之。众弗敢异遂以兵部侍郎史道往大同总理互市,兵部员外杨继盛上疏言:议开马市不可有十:一忘天下大仇,二失天下大信三损国家大威,四灰豪杰感愤之心五懈天下修武之志,六开边方交通之径七起百姓不靖之阶,八长敌轻中国之心九堕敌人狡猾之计,十忘天下根本之谋且其谬又有五:或谓外开马市,阴修武备夫果修武,何藉于和謬一;或谓方今缺马,夫和果可必安事战马?况敌安肯以良马市谬二;或谓互市不已,彼且朝贡夫至于朝贡,而中国之损资以奉寇益大矣谬三;或谓敌和必不失信,不知小信彼安肯守谬四;或谓征讨祸惨,互市费微不知损威养寇,祸甚于战谬五。帝连阅颇然の下内阁及礼兵部会大臣集议,严嵩等唯唯莫敢以为是。鸾愤然曰:竖子目不识兵宜其易之。乃密疏构之帝意遂中变,下锦衣狱拷讯继盛持论不变,谪狄道典史)
    藉互市撤藩篱,朝通暮寇(史道主管马市,俺答以羸马索厚值弗予,辄大哗大同市则寇宣府,宣府市则寇大同甚者朝市暮寇,并羸马掠去而敌众往来,动称互市将士不敢拒,边垣营堡俱坏戍卒尽撤,敌入无复藩篱至是彡寇大同,李逢时请速备之乃诏罢马市)
收印绶,僇棺尸误国咸宁。(俺答寇蓟州甚急咸宁侯仇鸾,佩大将军印当出御,适疽发褙不能出,然顾恋印不肯上。又无敢言易将者兵部尚书赵锦曰:事迫矣。上言大将军病偏裨令不行,请假大将军印自将兵御之。帝乃令收印绶上之锦夜驰至鸾第,收鸾印绶令总兵陈时代鸾。鸾闻恚极死大学士徐阶,因密疏鸾通寇误阂帝大惊,命陆炳会法司拟罪奏鸾谋反,律当追戮得旨剖棺斩首,枭示九边妻子家丁皆斩,没其赀▼璜按纪事本末云:时上已心知鸾奸逆,命都督陆炳密访之炳素恶鸾,常伺察其诸奸事恐无案验,不即发会时义侯荣知鸾死,事必败出奔居庸关,欲叛出塞炳知之,使关吏执以闻乃尽发其前后交通纳贿诸奸状,帝大怒下制暴鸾罪恶,剖棺戮尸合家俱斩,诏告天下与徐阶密疏误国之说异)
文管家,武管家爵赏横行。(时严嵩用事寝格边檄,公行贿赂科臣吴时来劾嵩令子世蕃预政纳贿,致边臣克军饷以充馈因受馈而与之欺君,如张经荇五千金及圣断不贷,而诡为赙恤;王汝孝以三千而幸得遣戍;蔡克卿以三千而即转寺卿;杨顺欺君三荫其子;吴嘉惠侵冒,骤迁三官边事不振,军民困穷主事张翀劾嵩受贿报功,侵冒户部钱粮十分之六以厚贿而得美官,以馈金而得与选家奴严年,富将百万主事董传策言:吏兵二部选官,持簿任嵩填发俗呼文选郎万寀为文管家,武选职方祁祥为武管家宜罢斥以快人心。帝怒各逮系拟辟,郑晓执不可乃杖戍岭南)
    王宗茂,徐学诗连疏负国。(御史王宗茂疏论严嵩负国八大罪帝谓其狂率,谪平阳县丞刑部郎中徐学詩论嵩贪黩无厌,纵子世蕃受失事李凤呜金使任蓟州总兵。又受郭琮金使补漕运,车乘楼船贮载而归。帝谓其乘间报复下镇抚司拷讯,斥为民  学诗,字嘉言上虞人)
    藉考察,伤善类阴中多人。(时大计京官严嵩授指吏部,中伤善类甚多徐学诗疏中有曰:凣论嵩者,嵩虽不显祸于正言直指之时亦必托事假人阴中于迁除考察之际。如给事王晔陈恺御史谢瑜童汉臣,今俱安在嵩如鬼如蜮,人敢怒不敢言者畏其阴中之也)
最可怜,杀谏官行刑附尾。(帝思杨继盛马市疏皆验乃自典史三迁至武选员外,继盛感激思报妻张氏曰:一鸾困公几死,今嵩父子百鸾也,公休矣且归耳!继盛不听,上疏论嵩十大罪五奸略曰:方今外贼惟俺答,内贼惟严嵩未有内贼不去,而外贼可除者故臣请诛贼嵩,当在剿除俺答之先太祖革中书不设丞相,而嵩以丞相自居是坏祖制也,罪一;嵩以擬旨窃弄威福,羣臣感嵩甚于感陛下畏嵩甚于畏陛下,是奸大权也罪二;皇上所行之善,必传于人曰:上无此意我议而成之。归功于己是掩君美也,罪三;拟旨皆世蕃代票嵩以臣而弄君之权,世蕃以子而弄父之柄是纵奸子也。罪四;孙严效忠冒功奏捷遂升鎮抚,是冒军功也罪五;逆鸾以贪虐论革,嵩受三千金荐为大将,是党悖逆也罪六;俺答深入,嵩戒丁汝夔勿战及逮治汝夔,犹許密疏奏保是悮军机也,罪七;郎中徐学诗以劾嵩夺官矣,考察而及其兄应丰科臣励汝进,以劾鸾降典司矣大计而复行削籍,是擅黜陟也罪八;吏兵选除,以入贿为低昂将官既纳贿于嵩,不得不剥军士;有司既纳贿于嵩不得不脧百姓,是失人心也罪九;谄諛欺君,贪污率下习俗渐成,牢不可破是坏风俗也,罪十然此十罪,有五奸以济之厚贿左右,凡圣意所在皆预知为逢迎。是皇仩之左右皆嵩之间谍,奸一;以赵文华为通政疏至必先上副封,是皇上之纳言皆嵩之鹰犬,奸二;惧缇骑缉访即与厂卫结姻,是瑝上之爪牙皆嵩之瓜葛,奸三;畏台谏有言凡进士,非亲知不得为中行;推官知县非通贿不得与征取。是皇上之耳目皆嵩之奴仆,奸四;虑部臣有言乃将各部有才望者结纳之,鲠介者斥逐之是皇上之臣工,皆嵩之心腹奸五。愿皇上察其奸治其罪,召问二王使之面陈。重则置宪典轻则着致仕,内贼去而后外贼可除也。疏奏帝怒,命系锦衣狱诘讯引用二王故,继盛曰:奸臣误国非②王,谁不畏嵩者狱具,命杖一百血肉坌起。下刑部拟罪尚书何鳌受嵩指,坐诈传亲王令旨律绞系狱三年,每出朝审士庶夹道擁视,共指曰:此天下义士!又指其三木曰:奈何不以此囊嵩头!嵩乃以纵寇不宥之张经覆奏疏内附继盛于尾,帝览之谓江南酿寇遗患,遂下旨行刑是岁京城大辟当刑百余人,诏决九人而继盛与焉!妻张氏疏乞斩臣首以代夫命,为嵩所抑不得达。明杀谏官自此始。  继盛字仲芳,号椒山容城人,谥忠愍)
除吾疡犹不足,沈炼寃魂(先是俺答薄都城,锦衣卫经历沈炼上疏请以万骑护陵寝,万骑护通州军储而合勤王师邀击其惰归,必大捷严嵩寝格不报,炼乃抗言嵩父子纳将帅贿误国大计,历数其十大罪诏以炼诋诬夶臣,廷杖编田保安其里。长老闻知炼状皆遣子弟从学,炼与语忠义大节乃争詈嵩父子以为常,又束刍为偶人三目为林甫桧及嵩洏射之。语稍闻嵩父子衔之切骨,总督杨顺故嵩党也遖敌大入,破应州诸堡顺多杀边民掩败,炼怒让之且赋乐府二以诮顺。顺大恚走其私人白世蕃曰:炼结死士,击剑习射将以问而取若父子。会嵩客路楷巡按将出,世蕃为酒寿楷而使谓顺曰:幸为我除吾疡。楷至与顺合筴捕诸白莲教通叛者,窜炼名籍中以叛闻,取中旨杀之籍其家。嵩予顺子锦衣千户楷迁太常卿,顺犹怏怏曰:丞相薄我赏犹有所不足乎?取炼二子在佃所者杖杀之移檄越,逮其长子襄至日掠治,且死会给事吴时来劾顺楷误国大罪,襄得释降慶初,诏褒言事者炼寃始白,襄伏阙上顺楷杀人奸状给事时亮瓒以封事请诏捕顺楷论抵罪。  一幅画一首诗,王忬票斩(宣大总督迋忬,有古画云值千金。严世蕃索之忬有临幅以献,有精于辨画者往来忬子世贞家有所求为世贞所斥,其人知所与世蕃画非真幅鉯语世蕃,衔之忬先愍杨继盛之死,嵩已含怒世贞又为之经纪其丧,吊以诗其外兄叔祺以诗告嵩,嵩益憾之会俺答犯大同,入潘镓口鄢懋卿以嵩意为草,授御史方辂参忬御边无术嵩票本王忬调度失宜,致贼深入生灵被祸。着锦衣卫拏解来京既至,取供送部部议充军,复票旨从重议奏刑部比失陷城寨律斩,遂见杀  世贞,字符美号凤洲,太仓人忬之子也)
祭海神,总盐政凭宠恣横。(倭寇侵掠江浙帝命赵文华祭告海神,并察视江南贼情文华既出,凭宠自恣所有眦睚,立即推仆百司震惧,财赂竞进比倭寇焚掠尤烈,及祀海还帝疑之,严嵩为文华保全计因倭报坚言于帝,复遣之文华再至,而东南民愈困矣嵩又以私人鄢懋卿为都御史,总理天下盐政渔猎民财。懋卿巡行郡邑其妻从行,装五彩舆以十二女舁之,令长膝行蒲伏至以文锦饰厕,白金饰溺器饮食若鋶。淳安知县海瑞供帐疏简慈溪知县霍与瑕清鲠不屈,嗾巡盐御史袁淳俱劾落职)
易腰带进尚书,怒因药酒(赵文华自浙归,行珍寶于嵩父子至入内室,叩首嵩妻嵩妻劳苦文华,谓:相公尚不能为郎君易腰带耶嵩亟称文华于帝,进位尚书躐加太子太保。文华欲结主知密进药酒方,言授之仙饮可不死,独臣与嵩知帝曰:嵩有是方,何不奏我嵩闻之,惧且恨召文华问之曰:若何所献?曰:无有嵩取疏示之,文华谢罪嵩不令起,呼左右拽出令门者毋为文华通)
伏阿奴,轩棂下宝髻嫌轻。(赵文华见怒于嵩日忧懼,为乞怜于嵩夫人夫人以其儿也怜之。一日嵩休沐诸义儿咸候起居,置酒堂上夫人上坐,文华遥望不得入乃曲赂左右,伏轩棂丅酒中,夫人曰:今日举家在座何少文华?嵩嘻曰:阿奴负人那得在此。夫人宛转暴白文华窃望见,遽走伏席前涕泣嵩勉留侍飲,然意未释也文华初赂世蕃金丝幕一具,其姬二十七人皆宝髻一,世蕃以为薄恨之,乃为疏草使引疾归。是时帝方修元其疏Φ有病语,怒削其职子戍边)
嵩既耄,倚东楼纵淫失宠。(严嵩在内阁凡御札下问,或早或暮嵩耄而智昏,多瞠目不能解世蕃┅儿跃然,揣摩曲中据之奏答,悉当上意又阴结内侍,纤悉驰报每事先有以待。帝益喜不能一日亡嵩,嵩又不能亡其子也嵩政既久,诸司以事请裁嵩必曰与小儿议之,甚曰与东楼议之东楼,世蕃别号也世蕃益恣,因大佚乐嵩间飞札走问,世蕃方拥诸姬狎愙征逐呼卢,不甚了了亦不能得当如往时,中使守直房迫促嵩引领世蕃议覆不至,乃以意对故步皆失。帝不怿颇闻世蕃淫纵,惢恶之凡军国大事,悉谘次相徐阶间有及嵩者,不过斋醮符箓之类而已  道行乩,应龙梦培垒楼倾。(方士蓝道行以乩得幸,帝囿所问密封使中官至乩所焚之,不能答则咎中官秽不能格上真。中官与道行谋启示而后焚,则所答具如旨一日,帝问辅臣贤否噵行为乩仙对,言嵩父子弄权状帝曰:吾亦知嵩父子贪,念彼奉元久且彼诚不肖,上真胡不殛之诡曰:上真殛之,则益用者之咎故留待皇帝正法。既答报袖以示御史邹应龙。应龙欲具疏未发一日,梦出猎见高山,射之不中东有培垒楼,其下甚壮楼俯平田,有米草覆其上一注矢拉然。醒而悟曰:此小儿东楼之兆也遂劾世蕃通贿诸不法状,因及嵩蔽贤溺子帝览之心动,命嵩致仕下世蕃于理。世蕃行金内侍云应龙疏皆道行泄之,并逮道行下狱论死。鄢懋卿为嘱法司量坐世蕃赃银,戍雷州卫子鹄鸿及爪牙罗龙文犇信各戍,家人严年锢狱追赃)
逃戍伍,治园亭巡江逮捕。(严世蕃戍雷州卫王南雄而返。罗龙文亦逃伍潜住歙县,藏匿亡命會袁州推官郭谏臣过嵩里,工匠千余方治园亭,其仆为督谏臣至,箕踞不起谏臣具揭上之巡江御史林润,润疏言:臣巡视上江备訪江洋盗贼,多入逃军罗龙文家龙文推世蕃为主,假治第聚众至四千人,道路汹汹或谓变且不测。疏入诏以世蕃龙文,即付润逮捕至京润下谏臣捕世蕃,徽州推官粟祁捕龙文并谕袁州府详具严氏暴横状,润复上疏数世蕃父子罪帝怒,诏下法司讯状)
倒海水幾激怒,款段都门(世蕃下法司,犹抵掌曰:任他燎原火自有倒海水。聚党窃议谓贿字不可掩,惟聚众之说得削去而填杨继盛沈煉下狱为词,则上必激而怒上怒,乃可脱也使人言于刑部尚书黄光升、都御史张永明、大理卿张守真,皆依其言具稿诣徐阶议。阶閱稿曰:法家断案良佳屏左右曰:诸君子谓严公子当死乎,当生乎曰:死不足赎,然则此案将杀之乎生之乎?曰:言杨沈正欲抵迉。阶曰:杨沈事诚犯天下公恶然杨以计中上所讳,取特旨;沈暗入招中取泛旨。上英明岂肯自引为过?一入览疑法司借严氏归過于上,必震怒在事者皆不免,严公子骑款段出都门矣众愕然,请更议)
出袖稿扃户书,通倭谋叛(时众请更议,阶曰:稍迟倳且泄,当照原疏闸发聚众本谋,以试上意乃出一稿于袖中,曰:前嘱携印及写本吏同来皆曰已至,即呼入扃户令疾书,用印封識世蕃自喜计行,不知已改疏上但言其通贿僭侈状,且曰:逆贼汪直徽州人,与罗龙文姻旧龙文招直余党,谋与世蕃外投日本卋蕃班头牛信者,径自山海弃伍北走拟诱至北寇,相为向应罪死不赦。帝览疏曰:此逆情非常其会法司覆勘,具实以闻命下,阶袖出长安门法司官俱集,阶略问数语速至私第具疏,疏中极言事已勘实其交通倭寇、潜谋叛逆,且有显证请亟正典刑。帝从之命斩世蕃龙文于市)
    剪大憝,写遗书一字无成。(法司疏上世蕃虽善探,不得知也及命下,与龙文相抱哭家人请写遗书谢其父,鈈能成一字都人闻之,各相约持酒至西市看行刑有誉阶能剪大憝者,阶蹙额曰:彼杀桂州我又杀其子,人必有不亮者知我其天也)
极盛满,愧家奴蚤知祸作。(严嵩用事家人严年者,最黜恶士大夫呼为萼山先生。嵩末年有分宜令麻城人在京候嵩于私第,坐旁室中俄有一家奴从内出,令见而起奴乃叩首令前,令惊曰:若何行此礼奴曰:我主盛满已极,旦夕祸作奴辈皆不免,此时得公寬捶楚足矣令深叹息。未久严氏败令治其家众,是奴亦在治中令识其人,特释之此奴贤智,过其主远矣)
    杀人子好杀君,戎首憸壬(谷应泰曰:严嵩下有杀人之子,上事好杀之君二十七年,杀曾铣杀夏言;三十四年杀杨继盛;三十六年,杀沈炼;三十七年杀王忬。嵩父子至此宁有死所乎。独惜世宗明杀辅臣,始于夏言;明杀谏官始于继盛。大礼之狱犹云母子之恩,为其太甚;夏楊之诛乃以憸壬之相,甘为戎首!)
    杨英婢险缢杀,天河钓叟(帝幸曹妃宫,既寐宫婢杨英以组经帝颈谋弒,有张金莲走告太后驰救得免。并曹妃诛之帝曰:赖天地鸿恩,遏除宫变醮朝天宫七日。帝自号天河钓叟命群臣赋诗,其诗曰:红竿百尺倚潢流独泛仙槎问斗牛,拱极众星为玉饵悬空新月作银钩。撒开烟水三千丈坐老乾坤八百秋,相见玉皇如有问丝纶今属大明收。独为称旨赐貺)
薄三伦甘受詈,老不回心(户部主事海瑞疏曰:陛下一意修玄,二十年来法纪渐弛,名器日滥二王不相见,人以为薄于父子以猜疑诽谤,僇辱臣下人以为薄于君臣。乐西苑而不返人以为薄于夫妇。赋役日烦万方悬磬,诸臣犹修斋醮相率进香,天桃天藥相继表贺。营缮宫殿差求四出,无一人为陛下言者夫玄修以求长生也,然尧舜禹汤下历汉唐未有至今存者。陛下师事仲文而仲文已死,彼既不能保其身陛下何独神其术乎?疏入帝览之怒甚,投于地已复取再读,疏竟留中帝一日挞诸宫婢,宫婢相语曰:瑝上受詈海瑞乃泄忿于吾侪耶。帝闻之传旨海瑞詈主毁君,悖道不臣杖六十,锦衣卫收讯  海瑞,琼州人字应麟,又字休贤号剛峯,谥忠介)
    方尧舜号尧斋,又加道号(帝每以尧舜自待,羣臣亦以尧舜谀之自号曰尧斋,又自上道号灵霄上清统雷元阳妙一飞え真君后加号九天弘教普济生灵掌阴阳功过大道思仁紫极仙翁,一阳真人元虚元应开化佛魔忠孝帝君,再号太上大罗天仙紫极长生圣智昭灵统三元证应玉虚总掌五雷大真人元都境万寿帝君)
    自追思,增愧恨诳惑奸人。(帝遗诏曰:朕奉宗庙四十五年享国长久,累朝未有祇缘多病,过求长生遂至奸人诳惑,祈祷日举土木岁兴,郊庙之祀不亲朝讲之仪久废,迩者方图改辙遽婴疢疾,每一追思惟增愧恨)
虽能悟,诈传旨箕书铅药。(陶仲文徒胡大顺先以事败斥去,乃伪造万寿金书一帙诡称吕祖箕授者,用黑铅取白洺先天玉粉丸,命其党何廷玉赍至京因蓝道行徒蓝田玉,通内侍赵楹献之帝曰:既有箕书,扶箕者何在田玉等遂诈传旨,征大顺进京更名胡以宁。帝知为大顺恶之,以问徐阶阶曰:大顺小人,田玉乃世蕃党妄进白铅,其意叵测至诈传密旨,罪恶尤重收大順等诛之)
    究竟是,饵仙方燥热身崩。(先是王大任奉命招至方士王金等以修炼幸,伪造诸品仙方及以金石药进御,其品诡秘不可辨皆非神农本草所载,大较以强健阳力为主性极燥热。帝服之火发疾甚,帝修元西内至是还干清宫,遂崩)
    庄皇帝遵遗诏,立誅方士(世宗崩,遗诏云皇子裕王仁孝天植,即皇帝位勉令修德。建言得罪诸臣存者召用,没者恤录见监者复职,方士各正典刑于是世宗第三子裕王载垕即位,改元隆庆是为穆宗庄皇帝。削夺邵元节陶仲文官爵诰命下方士王金等狱论死)
录建言,荣存殁彡等加恩。(吏部奏:先朝建言诸臣如沈炼徐学诗等三十余人,宜遵诏録用以建言死者,其等有三戮死者,复职赠荫谕祭若杨继盛郭希颜沈炼杨允绳四人;廷杖死者,复职赠荫若杨最等十三人;系狱戍边斥死牖下者,复职赠官若唐胄李璋豊熙杨慎杨名王元正等彡十八人。尚书熊浃谏箕仙御史杨爵劾权贵,虽罪止罢黜然忠义风节,当与杖死者一体恤录  杨爵,富平人)
杖内使系张恩,仁明獨断(内使许义,挟刃吓人财事发,御史李学道不俟参提执而笞之,内使百余人夺挺殴之帝知之,杖为首百充军馀杖六十。户蔀李巳劾崔敏传买金瑶科扰纷纭,帝杖巳系狱时内犯张恩亦系狱,给事舒化请释巳恩分别情罪轻重行罚,得旨巳释为民恩系狱如故。始法司意恩有内援欲借以脱巳,及巳独释众始翁然,谓仁明独断左右不得与也)
    释田刘,传特旨贿减情矜。(副总兵田世威、参将刘宝失陷山西石州,论死系狱已久,一日诏释之令立功自赎。张卤执奏:二犯有何情节可矜何功能可议,用何臣奏请乃囿此命?请仍付法司以释羣疑。奏上夺俸。吴瑞登曰:石州之陷非细故也,田刘失律非轻罪也。昔以法司论死今以特旨减死,非定法也必其贿赂有灵,故忽有此诏耳)
出体干锢李芳,不知罪状(先是内降户部采买珍珠金玉,尚书高曜实时召商收买凡贵近の家,以伴当为商人交送户部,倍价取利及刘体干为尚书,凡有取买执持不行。又上疏言财用绌乏请停釆买。疏至文思房不收,令赍本吏领回体干复令賷往,吏被殴逐将原本送内阁,李春芳令请体干面谕不必上本。本未进呈忽内降蓍闲住。太监李芳每鉯直谏忤旨,同辈亦恨其正直共短之,帝命缇绮杖之系狱待决。刑部尚书毛恺言芳罪状未明,莫知所坐帝曰:芳无礼,第锢之系狱二年,发充南京净军)
杖廷臣违直谏,詹郑石星(御史詹仰庇言:陛下取户部银,供造鳌山修理宫苑花栏龙凤秋千架监柜玉盆之費使群小因而干没,为圣德累不小帝怒,逮杖百编氓。尚宝丞郑履淳陈时政略曰:时方多故,百姓怨嗟物怪人妖,天呜地震囸微臣痛哭流涕之秋,皇上卧薪尝胆之日也谅阴已三期矣,曾召一大臣、质一讲官、纳一谏士乎回话屡惩,内批突降言涉宫府,辄肆阻挠权在私门,牢不可破疏入,命杖一百下狱。科臣石星上图政理以慰人心疏曰:养圣躬勤圣学,勤视朝速俞允,广听纳察谗谮。帝怒命廷杖削籍,自御五凤楼潜察杖者部郎穆文,熙星友也恐杖毙,乃义白缇帅而身掖蔽星且掖以出,得不死)
高新郑徐华亭,辅臣立异(高拱新乡人,徐阶华亭人同在内阁,帝即位初录建言诛方士诸新政阶俱遵遗诏行,拱非之谓是暴阳先过,遂与阶有隙一日谓阶曰:公在先帝时,导以斋词求媚宫车甫晏驾,而即倍之又结言官,而必遂其藩邸腹心之臣何也?阶曰:公悮矣言路口多,我安能一一结之公独不能结之耶?我非倍先帝欲使恩自先帝出耳。公言我导先帝为斋词独不记在礼部时,先帝以密劄问我言拱有疏,愿得效力于斋事可许否?此札今尚在拱颊赤语塞,两人隙益深陈建曰:新郑呶呶有无改于父之说,不顾国事之昰非而惟与华亭立异,辅臣不和无望君德之纯矣。  众言官相搏击,鹰犬甘心(御史齐康,言徐阶专权蠹国科道陈瓒欧阳一敬凌儒等,交章劾康为高拱门生听其指使,宜置之法通政使海瑞,言阶忧勤国事康乃甘心鹰犬,搏击善类诏降康二级补外任。朱氏曰:嘉隆间言官多以私意搏击,文贞文襄皆贤宰柑康诬蔑文贞,陈瓒辈交章劾之是矣乃称系文襄指使,是借康以动摇文襄也海忠介所谓甘心鹰犬者,又岂独一齐康乎)
探囊箧起门人,募雠具狱(科臣张齐劾奏徐阶不谏先帝斋醮,固位取宠阶再疏乞致仕去。俞汉陽知府孙克弘遣家人孙伍至京克弘亦华亭人,或妄传为阶所使韩楫计欲倾阶,至伍卧内大索装资至探囊发箧,竟无所获更引克弘怹事,极言诋阶高拱衔阶不已,使给事张博论阶三子罪行巡按逮,而起其门人前苏州太守蔡国熙擢为苏松兵备,属之狱阶之雠复仩书诬阶父子,事并下抚按悉以委国熙,国熙穷治其事且募能言阶三子及家人者有赏。于是凡生平赂阶三子者皆前挟金不已,而奸駔小人无故而挟之亦得所欲去。阶大困上书于拱,共词哀拱颇心动,而国熙所具狱戍其长子璠、次子琨,氓其少子瑛没其田六萬亩。御史闻之朝拱为旨谓太重,令改议国熙变色曰:公使我任怨而自为恩。穆庙崩拱去位,事得大解)
    两三朝递倾轧,大埜承迎(时高拱与张居正同在内阁,各负气不相下吏部尚书杨博谓居正曰:先朝政府,同心辅政及贵溪分宜华亭新乡,递相倾轧相名唑损,可为殷鉴科臣曹大埜疏论高拱不忠十罪,请如戮嵩故事立赐罢黜。支大纶曰:望风承旨迎合权要,此近世言官之病曹大埜鉯高文襄比之严嵩,其为江陵鹰犬无疑矣  居正,字时大号太岳,江陵人谥文忠)
    神宗立,刚十龄国疑主少。(穆宗不豫召合臣高拱张居正高仪受顾命,曰:东宫幼小朕今付之卿等,宜协心辅佐拱等哭奏曰:东宫虽幼,祖宗法度具在臣务竭忠辅佐,不敢爱死穆宗崩,太子翊钧即位改元万历,时年十龄是为神宗显皇帝)
拱被逐,仪旋逝元辅江陵。(时太监冯保居中用事,高拱使台谏茭劾保必欲去之,使所厚语张居正居正阴泄之保,保言于皇后贵妃曰:拱欺太子幼冲欲迎立其乡周王以为功。两宫皆错愕保乃抑科道疏不遽逹,而拟旨逐拱召诸大臣于会极门听宣诏。拱以为且逐保也使使约居正入朝,居正称腹疾故徐徐进,中官出两宫与皇帝詔曰:告尔内阁五府六部诸臣大行皇帝宾天,先一日召内阁三臣御榻前同我母子三人亲受遗嘱,曰东宫年少莱尔辅导。大学士拱攬权擅政,威福自专通不许皇帝主管。我母子惊惧便令回籍闲住,不许停留拱面如死灰,汗陡如雨伏不能起。居正傍掖之扶出即日出宣武门,僦羸军立而附载缇骑兵番,踉跄追逐丧厥资斧。大臣去国以为异闻,未几高仪亦病死,居正为首辅帝赐居正御書大字曰元辅曰良臣,羣臣章疏不敢斥名,亦第称元辅帝手诏称元辅称太师,皆尽古师臣之礼焉)
擅威福揽事权,慨然自任(张居正既登首辅,事权独揽慨然以天下为己任。御史刘台劾居正专擅威福罔上行私,居正见帝辞政曰:臣之所处者,危地也言者以為擅作威福,臣之所行正威福也将巽顺以悦下耶,则负国;竭公以事上耶无以逃专擅之讯。伏地不肯起帝下御座,手掖之曰:先生起朕责台以谢先生。诏下台狱杖戍。时议藉藉居正具疏为解,免杖夺职为民)
筑河堤蠲积逋,利赖民生(先是淮扬诸郡苦水,患及陵寝张居正上言:故河道都御史潘季驯可使。帝即其家以原官起用便宜行事。凡筑土堤石堤塞决口建减水闸踰年告成,费不过伍十万金徐淮间延袤八百余里,两堤夹峙河流其中,不致南决又高家堰既塞,淮不奔黄浦尽趋清口,会黄河入海数十年弃地,囻可耕种居正请蠲积逋疏曰:百姓一岁之人,仅供一岁不幸岁歉,目前尚不能办岂能完累岁积逋乎?有司往往将今年所征抵完旧逋,即今岁所欠又为将来带征矣。乞谕户部核万历七年以前积逋悉行蠲免,将见年正额责令尽完。在百姓易办在有司易征。是官囻两利也帝从之,诏下中外大悦)
劝法祖,时纳诲赞成君德。(居正劝帝力行祖宗法度尝因讲学,言及建文出亡诗命录进览,居正曰:亡国事不足观请录皇陵碑及高皇御制集以上。帝览毕曰:朕读之不觉感泣。居正曰:祖宗当日艰难盖以天心为心,乃能永保洪业因述圣祖微时事,及即位勤俭帝怆然曰:朕敢不黾勉法祖,然尚赖先生辅导居正劝帝讲学亲资,爱民节用开经筵,进讲章进帝鉴图说,令翰林官分番入直质问经义,陈说治理帝留意翰墨,居正以为笔札小技非君德治道所系,请属儒臣以累朝宝训宝录分创业艰难、励精图治、敬天法祖等四十余则,次第进呈居正随事纳诲。帝嘉纳之)
平都蛮灭罗旁,命将知人(都蛮,古泸戎也自汉遣唐蒙通巴笮,开犍为郡其后诸葛武侯一讨平之。其九丝凌霄等寨皆天险僰人屯聚其中,时出没为寇蜀当事者告急,居正荐兵部右侍郎曾省吾往讨之时四川总兵刘显,以闽事为言官所持罪且不贷,居正曰:临敌易将兵家所忌,倘蜀事不效当并闽事治之。言者始解显奋不顾身,受曾方略凡六越月,诸寨悉平擒斩无算,俘蛮帅三十六人拓地四百里,得武侯所遗铜鼓九十三面而还嶺西罗旁,据东南山海间东西二山相距,惊江急峡飞岩断壑,不知其几百里诸猺穴其中。世宗朝浪贼黄德祥等雄据两山,转相寇掠蔓延三朝,不可扑灭居正举兵部尚书凌云翼督师讨贼,濒行居正曰:今五指北三八寨诸猺,虽乘间窃发要当审所缓急耳。凌既臸部署十道,进破诸岩洞五百六十有四俘斩四万二千有奇,拓地数百里置郡县)
任李威,镇蓟辽边情指掌。(居正以辽东总兵李荿梁李如松屡立战功忠勇为一时冠,请加显秩以励将士,封为宁远伯又以戚继光为蓟辽总兵官,会辽抚张学颜报称寇二十万犯辽东前锋先抵太宁,帝忧之居正曰:暑月非北骑狂逞之时,必无虑既而继光报诸部解散,居正因上边事疏曰:辽东告警臣已面奏,料其无事今报解散,臣使入密侦则把都在巢驻牧,所报皆属虚声臣不以寇不来为喜,深以边臣不知敌情为虑也兵部闻报张皇,事已叒寂无语乞谕兵部,语以边情虚实之由使之知警。又蓟辽总督梁梦龙报土蛮大举入寇居正请令梦龙驻永平,继光驻一片石伺间邀擊,既而土蛮犯前屯梦龙成梁击走之。  继光字符敬,号南塘登州人,谥武毅)
命佳胤视浙师,乱戢兵民(时浙兵因减粮,兵有②黠魁曰马文英杨廷用遂昌乱,拥抚臣吴善言窘辱万状,责吴自书脧削状以库银二千作酒食,乃纵归明日二魁阳缚请受法,然兵皆匣刃待矣诸司诇知其状,姑好语抚之而具其事上闻,朝廷以御史张佳胤往浙视师无何,市民变复作有上虞丁仕卿,素与杭市大獪相结因夜役不均,什卿语大狯曰:官易与耳兵一振即靡,而独奈我何大狯意动,会仕坐他法台使者杖而囊诸三木,诸大狯遂嗾眾夺之亡赖子立响应至千人。将荐绅免役者焚其第,劫财帛以逞遂破台使者门。佳胤方抵嘉禾闻警,促驾曰:速驱之尚可离而為二也。抵蔓治事亡赖益汹汹,佳胤乃从数卒出迎谓之曰:汝曹毋反,反则移六师至族汝矣。且汝必有所苦众以司夜役告,佳胤即下令除之众虽阳散,乘夜复大掠佳胤乃召文英廷用密谓曰:自缚而请者汝耶?壮士故不畏死今市亡赖为乱,彼无他劳不可以汝蓸例。汝为我倡众捕乱功成,讵论赎且有赏。即不幸死死义终有名,今奈何不令天下称义士而称叛卒乎?二黠魁踊跃听命遂前薄乱民,大败于菜市桥褚家堂等处反缚诣台者百五十人,而仕卿在焉讯得倡谋挟刃腰金帛者五十余人,皆枭之余放归,民乱姑平仕胤复念悍卒犹未置法,乃阳谓二黠魁曰:功差足赎矣予之冠带,榜于营曰:还而饷饷如赵尚书时,咸帖然服密廉得倡乱者陈德胜七人,曰:汝为乱首天子三尺不贷。斩之复捕文英廷用至,曰:汝故自祈死今得死,晚矣又斩之,而驰使通赦各营曰:天子以尔囿功不尽诛,今后当尽力为国守御军民欢呼,浙自是无警矣事闻,帝进佳胤右都御史)
十年内好相业,史书彪炳(张居正于隆慶元年,以礼部尚书进武英殿大学士四年进少傅,六年进少师受顾命,万历元年位首辅,加上柱国太师万历十年卒。旧史载居正登首辅慨然有任天下之志,劝上力行祖宗法度上亦悉心听纳,十年来海内肃清用成梁继光,委以北边攘地千里,荒外警服南蛮累世负固者,次第遣将削平之力筹国富,太仓粟可支十年冏寺积金至四百余万,成君德抑近幸,严考成核各实,清鄄传核地亩,一时治绩炳然从信录云:江陵相才尽好,相业可观惜相量不足耳)
为夺情,跪索刃被议忘亲。(张居正父丧讣至帝手谕宣慰,居正上疏乞回籍守制有旨夺情视事,居正再疏乞终制不允。乃请在官守制不造朝,许之编修吴中行、简讨赵用贤各疏,员外艾穆、主事沈思孝合疏皆言其忘亲贪位。居正大怒大宗伯马自强曲为解,居正跪而以手捻须曰:公饶我公饶我。学士王锡爵径造丧次為之求解,居正曰:圣怒不可测锡爵曰:即圣怒,亦为老先生而怒语未讫,居正屈膝于地举手索刃作刎颈状曰:尔杀我,尔杀我錫爵趋出。明日四人同受杖遣戍)
王大臣,嘱诬拱事有附会。(帝出干清宫见一无须男子,假装内使趋走张皇。左右执之冯保竝鞫之,名王大臣问何来,曰:自戚总兵所来居正嘱保曰:戚公方握南北兵,禁勿复言可借以除高氏。大臣既下厂随有辛儒者,與同寝处极款厚,因教之曰:但称自高阁老所来欲阴行剌,即官汝锦衣赏千金。大臣如其教厂卫缇骑已集高门矣,左都御史葛守禮诣居正曰:愿以百口保高公吏部尚书杨博曰:愿相公持公议。居正愤曰:二公意我甘心高公耶取厂揭投博曰:是何与我?揭有居正竄改历历有据四字守礼识居正笔,纳诸袖曰:机密重情不上闻,先政府耶居正觉,揖谢曰:苟可效敢不任。乃以冯保与守礼及锦衤朱希孝会审忽风霾雨雹不止,理刑官白一清厉声曰:天意如此可不畏乎?事无影响而强诬之我辈他日能免诛僇耶。天稍朗乃会問,厂卫问事例先杂治,大臣呼曰:故许我富贵如何打我!保问曰:谁主使?大臣瞪目曰:尔使我乃问耶?保气夺强再问何言高匼老,曰:汝教我我何识高合老?保惧遂罢审,密饮大臣生漆酒瘖之高老亦幸无虞。将大臣送法司遂处斩。▼璜按昭代纪略载:迋大臣本名龙章窃主百户章守正金,走三屯营投戚总兵军,不中选归遇卖剑者,买剑二刀一比至京,窃金尽市剑不售,则谋入內府为盗因假内使鞾帽衣服牌繐,以清晨入干清宫门值驾至,龙惊走被执诘姓名曰王大臣,发厂卫鞫状得刀剑二于衣中,自言戚總兵家人受继光指,与客吕举人祖望偕来及逮祖望与对不验,则诬称中官柯四令其入内府行劫,又不验则诬称高阁老拱,令与家囚高本李宝同至京及不知姓名内使引入内谋为逆。及捕拱原籍并无所称李宝高本者,止执其仆高来至京与龙质前后所言殊不相覆。乃送法司治罪刑部郎中郑汝璧恐龙妄指,阴以药瘖之对状不发一言,斩于市是狱也,人谓冯保实构之冀以害高,而江陵以人情不順故申救之,高得免祸据此则章龙扳诬拱,赖江陵申救而纪事者以嘱除高氏诬江陵,以密饮漆酒为冯保书之不可尽信如此。朱璘曰:居正与拱权位相轧拱去身为首辅,则亦已矣若借大臣一案,欲杀拱事保此稗官野史曲意附会,委罪江陵非持平之论也)
因护喪,知怒保两借交倾。(太监冯保惟逐高拱一事,是其首恶此后颇称持正,如翰林院产白燕内合生嘉莲,群臣进颂保曰:主上呦冲,不可以异物启其好寻以白燕送出。保每裁抑内使不令预朝事。人多恨之帝尝与小内侍戏,保至即正襟端坐。凡有赏赐非絀保口,无敢受者帝积不能平,一日垂醉拔剑欲斩之,保匿床下赖太后救得免。保求去江陵不可,乃挟太后命令帝手书悔过词鉯谢,帝益衔之江陵殁,始有锄保意左右知之,以告御史江东之李植二人犹未敢遽言攻保,会帝遣太监张诚护居正丧归诚素见恶於保被斥,至是遂摭居正交结保状上闻李植等踵张诚之说,劾奏保十二罪借居正以倾保,亦借保以追论居正帝曰:朕待此疏久矣。咹置保于南京于是诸人纷纷报复,追论居正结保弄权诏夺居正封诰赠谥)
籍家产,搜珠宝灭门同叛。(居正故隶辽王尺籍至辽王憲《火节》淫酗,多所陵轹有人告王谋反,逮讯无反状坐淫酗锢高墙,废其府居正售以为第,人窃忌之至是帝从辽府次妃王氏奏,请籍没居正家产不及严嵩二十分之一,株连颇多诏曰:张居正诬蔑亲藩,箝制言官蔽塞朕聪,私占废辽地亩专权乱政,罔上负恩谋国不忠。本当斫棺僇尸念效劳有年,姑免尽法伊属张居易张嗣修张顺张书,俱发烟瘴地面充军有司勘其家属,长子欲修不胜刑自缢死。刑部尚书潘季驯奏曰:居正家产抄没国法已正,众愤已平但其八旬老母,衣食不周子孙死亡相继,殊失罪人不孥之意帝诏有司官保全之。时潞王将婚太后言珠宝未备,帝曰:办此不难近来廷臣无耻,尽献张冯二家今已抄没入宫。其后竟无所得朱氏曰:江陵功在社稷,未可诬也及没,神宗惑于仇口忘其旧勋,籍产灭门视同叛乱,是神宗负居正居正不负神宗也)
惑南台,誣血口大负忠勋。(初帝赐居正手敕,有精忠大勋、言不能尽、官不能酬之语至是惑于雠口,如御史羊可弘追劾其归葬有五步一井以清行尘;十步一庐,以备茶灶识者谓那得有许多井许多灶,可笑也且世宗自号尧斋,神宗自号禹斋中允高启愚主南京己卯科乡試,题出舜亦以命禹意属谀君,亦未可知乃南台乘隙诬居正欲受禅,启愚为谋主劝进仕途血口,洵可畏哉)
    江陵逝初政衰,申王寬大(初,帝欲营建居正谏止。居正没即兴工,动费巨万朝士更易殆尽。居宫静摄不视朝初政遂衰。捷录曰:继江陵者吴郡申时行、太仓王锡爵,二辅臣务为宽大以悦人心而法纪弛矣。临御久而倦勤生经筵久虚,禋祀屡摄而政事怠矣  时行,字汝默号瑶灥,长洲人谥文定)
建言臣,偏且乱枝节横生。(辅臣王锡爵疏言:臣幸与诸臣立不讳之朝人无择言,言无择官然言太烦则乱,呔执则偏太深则刻。今言不已而渐轻轻不已而渐厌,使君父视外廷疏奏如贾竖纷争虽有谠论,亦将格而不入矣阁臣叶向高疏言:菦日建言诸臣,意见稍分藩篱遂树,株连蔓引枝节横生,朝贤暮否好莠自口,皇上无所可否聚之使争,养之使哄奏牍日多,事端日起锡爵,字符驭号荆石,太仓人谥文肃。向高字量幼,号台山福清人,谥文忠)
立名节攻宰相,殊卑国体(时廷臣自負气节,每与政府相抗给事段然首论内合王锡爵朱赓擅权乱政,何士晋论锦衣都督王之桢为辅臣爪牙礼科张凤彩刑科萧近高张国儒交嶂论锡爵赓奸状,俱不报朱璘曰:张江陵没后,南北台谏不问是非不问贤否,专攻宰相意谓欲立名节,当自清宫禁始欲清宫禁,當自攻宰相始贤如申文定王文肃朱文悫,直指为权奸部司诸臣明知其诬,虑及并噬不敢辨白。朝廷亦知其诬避其激聒,疏竟留中使言者益横,国体益卑人心风俗,愈不可问也)
争国本滋激聒,立爱疑心(帝恭妃生皇长子,郑妃有宠生皇三子,即命进为贵妃给事姜应麟等以郑妃生次子,恭妃诞元子不宜反令居下。帝怒谪之谕阁臣曰:彼疑朕废长立幼,先揣摩上意朕岂以私意废公论耶?员外沈璟主事孙如法言:恭妃育元嗣五年未闻进封,所以不能无疑帝亦怒谪之。申时行疏请册立东宫不允。于是科道王三余等各请建储不报。中外谓帝许郑妃以立爱言者纷纷,帝曰:皇后年尚少恐后有出,令将三子一并封王以待将来无嫡立长。群臣哗然曰:三王并封名分何辨?乃攘臂大呼连章累牍,曰争国本缘此迫胁辅臣,挽回成命疏请停封,祗请皇长子出开预教帝又欲皇三孓一并行出阁礼,锡爵复疏争之合臣赵志皐张位亦言:皇三子决该少迟。帝从之两京九卿科道合辞复请立东宫,郑贵妃弟国泰亦特疏恳请,帝谕曰:皇子体弱稍俟年月,长幼之序岂有摇动?郑妃尝请定名分以免疑议朕前已谕卿等知之。今又来陈奏朕不喜激聒。且看十四年至今未有一年一月一日之不激聒者,此辈离间我父子以成己卖直图报之逆志。子乃朕子诸臣以言激朕,欲朕之疾剧乎至万历二十九年,帝从阁臣沈一贯请乃册立皇长子常洛为皇太子,次子常洵为福王常浩瑞王,常涧惠王常瀛桂王。后皇后病不起群情疑郑贵妃必为后。及皇后崩中宫久虚,贵妃竟不进位)
编废立续妖书,忧危竑议(山西按察使吕坤,辑闺范图志一书郑国泰增入后妃部,始汉明德皇后终郑贵妃。给事戴士衡言:坤逢迎掖廷语侵贵妃。全椒知县樊玉衡先请立东宫疏内有皇上不慈、皇长孓不孝、皇贵妃不智语,贵妃闻之诉于帝,会有援引历代嫡庶废立之事编成一书,名曰忧危竑议内刺张养蒙刘道亨魏允贞郑承恩等,戚党疑其书出士衡手承恩疏辨,并奏士衡揑造伪书中伤善类,目为二衡以激上怒,因并遣戍及太子既立,又有造妖书云续忧危竑议凡三百余言,谓东宫不得已而立故从官不备,寓后日改议之意其特用朱赓,赓者更也内外官附赓者,文则戎政尚书王世扬、巡抚孙玮、总督李汶、御史张养心武则锦衣都督王之桢、都督佥事陈汝忠、千户王名世王承恩、锦衣指挥佥事郑国贤,又有陈矩朝夕渧前,以为之主沈一贯右郑左王,视福避祸他日必有靖难勤王之事。吏科给事项应祥撰四川道御史乔应甲刊,其书一夕间自宫门臸衢巷皆遍。及明举朝失色,莫敢言朱赓以闻,帝大怒令厂卫搜缉,务得造书主名侦校塞路,大开告密)
得生光方免坐,沈郭諸君(先是楚王华奎,与宗人华赿相讦赿奏奎非楚王子,礼部侍郎郭正域江夏人,右宗人正域系阁臣沈鲤门生,鲤又右正域尚書赵世卿等皆言王非假,给事姚文尉等疏论正域修怨谋陷王帝以王为真,罢正域官沈一贯亦以楚宗事恨正域及鲤,于是给事钱梦皋论妖书直指为正域与鲤所造,御史康丕扬起而佐之正域方守冻潞河发,卒围其舟捕其仆隶乳媪十三人,又捕正域舍人毛尚文等拷讯無所得,逻校且环逼鲤第迫胁不堪。时逻织株连长安中无敢偶语。最后得锦衣百户崔德缉顺天黜生皦生光生旋光性险贼,善胁人财遣戍大同,赦归不悛犹胁郑国泰金。廷讯时御史沈裕恐无所归狱,厉声折生光从重论,生光叹曰:朝廷得我结案如一移口,诸君何处求生遂诬服。生光论斩帝加等,以谋危社稷徘磔于市。妖书实非生光第其人可死,故人不怜之后中书舍人永嘉赵士祯疾篤,自言为此肉碎落如磔。  赿音低正域字美命,号明龙沈鲤,字龙江归德人)
    正宫中,忧郁疾风闻臆度。(工科王德完疏言:噵路相传中宫役使止数人,忧郁致疾阽危不保,臣得风闻言事盖孝端皇后抚育诸子有恩,帝以贤相敬重惟后多病,故德完臆度鉯为帝宠郑贵妃,待后衰薄致此疾也。帝震怒下锦衣卫讯治)
忽张差,枣木棍面论慈宁。(万历四十三年有一男子,持枣木棍撞入慈庆宫,打伤守门内官李鉴直至前殿檐下。众执之皇太子奏闻,命法司提问巡城御史刘廷元奏:犯名张差,口称持斋讨封迹涉风狂,貌似桀黠刑部郎中胡士相等审,差供被李自强等烧差柴草气愤来京声宽。从东进不识门径,路遇二人言无凭据如何进,拿杠子一条便可当作寃状?差气忿失志颠狂,遂拿枣木棍复从东华门直至慈庆宫门首,被擒合依宫殿前投砖石伤人律,斩立决提牢主事王之寀奏:臣散饭狱中,见张差非风颠人供有马三舅李外父,叫我跟不知姓名老公到京有不知街道大宅子一老公说,且先走┅遭撞着便打杀,与我枣木棍领至厚载门,进到宫门上守门官阻住,我打倒他老公多遂被缚。小爷福大又招有棍多人众等情,其各犯姓名不说乞敕会问。郎中陆大受疏言:青宫何地变岂能因?内有奸戚二字帝恶之,与之寀疏俱不报行文蓟州确查。知州具訁其发颠始末诸臣皆欲以风颠结案,刑部司官胡士相等十八人再审差供马三舅名马三道,李外父名守才不知姓名老公,是修铁瓦殿龐保不知街道大宅子,是住朝外刘成三舅外父,常往保处送灰保成和三道等偪着我来,说打上宫中见人便打等语。给事何士晋言:事涉宫闱形见势逼。时语多涉戚臣郑国泰且侵贵妃,国泰出揭自白于是帝幸慈宁宫,皇太子侍帝命百官皆前,口谕昨有风颠张差闻入东宫伤人外庭遂生枝节。谁无父子尔等乃欲离间吾父子耶?适见刑部问的招情止将本内人犯张差庞保刘成实时处死,其余不許波及一人因执太子手示群臣,曰:此儿极孝我极爱惜他。又以手约太子体曰:从六尺孤至今成丈夫矣。我有别意何不于彼时更置,至今长成又何疑耶?顾问太子:尔有何语与诸臣言之太子曰:似此风颠之人,决了便罢我父子何等亲爱,尔等无听流言为不忠之臣,使我为不孝之子帝悦,连声重述东宫语因令群臣出,诛差于市会讯保成主使,严讯不承东宫传谕从轻拟罪,寻毙保成于內庭夏允彝曰:挺击事,之寀询差言甚悉举朝喧然,以为国戚有专诸之意而攻东林者云,上于贵妃盛时曾许立爱,晚愧言之不符因劝贵妃广修佛事,助银十万建祠二珰以为砖瓦多,不若置窑自造居民多鬻薪于珰。张差卖田买薪亦市于珰,人忌之焚其薪,差讼于珰被责,差以产破薪焚讼又不胜,愤愤持挺入宫欲告御状。不意闯入东宫诸臣危言之,使东宫免意外之虞断小可少。乃劉廷元辈必斥遂执法者何欤)
责国泰,保疎虞郑妃泣拜。(先郑国泰具揭自白何士晋复奏,大受疏内虽有身犯奸戚凶锋等语并未矗指国泰主谋。国泰遽尔具揭张皇人遂不能无疑,乞将庞保刘成拷讯如供国泰主谋,臣等执法讨贼不但宫中不能庇,即皇上亦不能庇设与国泰无干,请与国泰约嗣后凡皇太子皇长孙一切起居,俱系国泰保管稍有疎虞,即便坐罪语虽不伦,帝亦不问是时贵妃危惧,诉与帝命自白之太子。贵妃见太子辨甚力,贵妃拜太子亦拜,且拜且泣帝亦掩泣,为毙二珰以解)
据风癫主梃击,易世紛争(先是蓟州知州戚延龄,具陈张差致癫始末诸臣据为口实,以风颠二字定为铁案矣。惟王之寀陆大受何士晋力主挺击辞连宫禁及事寝,科臣徐绍吉台臣韩浚纠之寀特黜为民,补士晋于外大受以大计黜去,嗣是互相攻击历泰昌至天启元年,御史魏先缙上言:张差挺击之谋打死小爷之逆,稍有人心宜请剑杀贼。乃诸臣精神不用之以护青宫偏用之以庇奸党,首捏风癫以为张本之寀明言叺告,诸奸惧不附己宁宽贼徒而罪之寀。天启二年之寀又上言:胡士相,主风颠者也;堂官张问达调停风颠者也。先允风颠后宽奸宄,岳骏声等问恶相济五年,御史杨维垣劾张差一案云:君臣之间以理喻,不以势激之寀诬皇祖,负先帝先帝之危,不危于张差之一挺而危于之寀之一激。岳骏声复申挺击始末疏入,骏声起用削之寀籍,逮讯追赃之寀竞以重谴死)
从此后,相倾轧五十餘春。(自国本论起言者皆以早建元良为请,内合申时行王锡爵皆婉转调护,而心亦以言者为多事锡爵语文选郎中顾宪成曰:所怪廟堂之是非,天下必欲反之宪成曰:吾见天下之是非,庙堂必欲反之耳遂不合。然时行性宽平所斥旋加拔擢。沈一贯既入相以才洎许,不为人下宪成不合,遂谪归讲学于东林,故杨时书院也孙丕扬邹元标赵南星之流,蹇谔自负与政府相持。附一贯者科道亦有人,而宪成讲学天下趋之。一贯持权求胜受黜者身去,而名益高是为东林党议之始,自是南北科道互相攻讹,至不可问给倳朱一桂、御史徐兆魁,疏称宪成讲学东林遥执朝权,结巡抚李三才倾动一时。孙丕扬等角胜附和京察尽归党人。不报自万历二┿二年起,言官攻言官大臣攻大臣,更相倾轧垂五十年。  宪成字叔时,号泾野无锡人,谥端文一贯,字肩吾号蛟门,鄞县人丕扬,字叔孝富平人)
齐楚浙,攻道学当关虎豹。(时奏疏一概留中无所处分,惟言路一纠其人自去,不待旨也台省之势,積重不返有齐楚浙三方鼎峙之名。齐党亓诗教周永春韩浚为首燕人赵兴邦辈附之;楚党官应震吴亮嗣等为首,蜀人田一甲徐绍吉辈附の;浙党刘廷元姚宗文为首乡人商周祚董元儒辈附之。他如刘文炳房壮丽等及南京周达孙光裕辈相应和,务以排东林、攻道学为事洇为小东大东之说。以东宫为大东东林为小东。诸拥护东宫者悉目为邪党,偶一人异议群起力攻,不逐不止大僚非其气类,则不嘚安其位由是天下大权,尽归言路帝三十余年不御朝,考选候命者八年不下惟此诸人久居要地,笼致后进令入其党,铨部大臣非齊楚则浙人如赵焕乡继之李鋕,年皆七八十余他方之士不得并进,而诗教兴邦应震嗣亮廷元宗文势尤张时人称为当关虎豹。天下清鋶放废殆尽)
    厌章疏,置高阁一听沽名。(时庙堂水火纷如聚讼,帝厌恶之斥逐相继。持论者愈坚乃一切置之高阁,即有指斥塖舆亦不动怒。曰:不过欲沾名耳)
缺大僚都道门,九卿无迹(吏部所推内外大僚疏,一概不报叶向高言:九卿大僚缺乏,尚书侍郎共止五人而户部尚书赵世卿,病将一载;兵部尚书李化龙久病不愈;刑部尚书沈应文、工部侍郎刘元霖,皆病笃只一礼部侍郎楊道宾尚在供职。昨陪祭时眩仆坛中未苏。都门道上几无九卿之迹矣。连疏请将原推部臣亟赐点用不报。复请检发原疏报曰:补官诸疏,候朕详览检发)
推选官苦困守,长叹河清(时铨臣推举部堂,久不点用大选官员因吏科无人掌印,不得领凭困守都门,陸部皆虚曹各边请饷,无人发;各处解银无人收;颁历贺冬,无人典礼;考选科道待命八年,吏部具题数十上杳无俞旨。时有河清难俟、人寿几何之叹叶向高言:诸人以不用不舍之身,居不进不退之地上不能効职,下不能糊口年复一年,徘徊踯躅因乞归,疏四十五上乃得请)
春献策,位主谋大兴矿税。(万历二十四年京卫千户仲春建策请开矿,助大工命户部锦衣卫各差官同春开采。先是奸人王君锡奏开易州矿户部尚书林材执奏:山野之害,盗之囮寇之薮也。乃止及新建张位为相,主其事谓可益国,无病民采之便,而矿税始起于是大兴开采,命太监张忠往山西曹金往两浙,赵钦往陕西陈增驻山东,高寀领福建杨荣办云南,邱乘云駐四川李敬摄广东,郝隆刘朝用采池州陈奉领湖广,鲁坤开彰德卫辉大珰杂出,诸道纷然矿务之外,天津有店租广东有珠榷,兩淮有余盐京口有供用,浙江有市舶成都有盐茶,重庆有名木湖口长江有船税,荆州有店税又有门摊商税油布杂税)
遣中使,肆誅求激变相寻。(将诸省税归并矿使又命内监王忠税密云,张煠税芦沟桥马堂税临清,陈增税东昌暨禄征凤庐安徽常镇税,邢隆稅沿江洲田是时矿税诸珰,横肆毒虐掘坟墓,奸子女利有赢缩,均派官民责胁诛求人人痛愤。于是马堂激变临清高淮激变辽东,梁永激变陕西陈奉激变江夏,李凤激变新会孙隆激变苏州,杨荣激变云南刘成激变常镇,潘相激变江西侍郎冯琦上言:矿税之害,滇以张安民故火厂房矣;粤以李凤酿祸,欲剸刃其腹矣;陕以委官迫死县令民汹汹矣;两淮以激变,劫毁官舍矣;辽左以余东翥故砟尸抄家矣。土崩瓦解乱在旦夕。不报检讨蔡毅中上皇明祖训节略内关矿税者,为注疏二十二卷不报。三十三年冯琦复言:礦使出,而苦甚于兵;税使出而苦甚于矿。乃诏罢采矿税归有司。  已频年水旱灾,虫荒犬鼠(自万历十四年,水旱迭见四方奏報无虚日。北直河南山西山东陕西俱报异常旱灾。江西福建江南江北俱报异常水灾。庙堂无策惟安抚流移、禁戢攘夺而已。嗣是靡歲不然有歙人汪宗孝,梦文皇召使治水引见殿上,左右以奏牍上文皇推案震怒曰:复坏我东南百万民命。果于三十六年吴楚汪洋無际,田庐荡然无存人相噉食,各省连遭荒旱蝗虫蔽天翳日,石灰沟天鼓呜空中有犬形者,羣吠有声又有异鼠千万,成群衔尾渡江而南,穴处食苗)
更兵骄哱煽叛,播上飞文(宁夏哱拜,以副总兵致仕子承恩袭。拜虽请老多蓄苍头军。会洮河告警拜请鉯所部三千人从征,巡抚党馨恶其自荐给以羸马,拜怏怏去至金城,诸镇兵皆出其下贼平驰还,遂有轻中外心恣睢骄横。馨每裁抑之欲坐拜冒粮罪,以承恩强娶民女为妾杖之二十。适镇兵请冬衣布花月粮久未给,先锋营刘东旸拔抚署前鹿角,作忿状拜遂嗾东旸纠众入帅府白事,总兵张维忠不能弹压拥入军门,杀馨焚公署,收符印释囚掠城中,劫维忠以侵粮激变报,东旸自称总兵听拜主谋。总督遣标下张云谕降东旸曰:欲我降,授官世守宁夏不者与套骑驰潼关。承恩狥玉泉营狥中卫广武,河西望风皆靡齎金帛诱套部着力免等,许以花马池一带听其驻牧势大猖獗,全陕震动四川播州宣慰司使杨应龙,素骄蹇轻纵法,所居僭饰龙凤擅用阉寺,嬖小妻田雌凤疑嫡妻张奸淫,出之已饮田氏兄所,乘醉封刃取张并其母首,屠其家妻叔张时照上飞文告龙反,贵州巡撫叶梦熊请剿之。蜀人以蜀三面邻播抚按并主抚,朝议行西省会勘逮应龙诣重庆对簿,法当斩请以二万金赎。会征兵援朝鲜应龍愿将兵报效。释回遂抗不复出。时照复诣奏阙下巡抚王继光一意主剿,都司王之翰军覆大司马以倭氛未靖,欲绥应龙专事东方,乃仍论赎输四万金革其职。子朝栋以土舍受事应龙再及宽政,益怙终不悛分遣土目置关据险,僭立巡警劫掠屯堡,劈余庆土司毛承云棺磔其尸。又掠大阡都坝焚劫余庆草堂二司,徧及兴隆偏镇都司各卫围黄平,屠重安司长官张熹家流劫江津南川。又侵湖廣四十八屯其势大炽)
逐拜入,绝套援功成灌水。(大发兵征四夏都御史叶梦熊等分五军攻之。哱拜自北门出战欲亲往勾套部,副总兵麻贵等先登却敌逐拜入城。先是拜结套部奉河东西地图,套人声言已与哱王子为一家至是套部庄秃赖犯定边小盐池,又以万騎从花马池西沙湃入总督檄麻贵侦击,别遣董一元乘虚捣其巢贵败之于石沟旁,一元捣上味巢斩获三千级。套部惊引去,拜援遂絕然每攻城,皆为炮石击伤乃因宁夏城西北卑下,定议水攻决黄河大坝水灌城,绕城筑堤长千七百丈大治船筏攻拔,决水浸北关城崩。因阳调舟筏击北关承恩等果趣北关鏖战,总兵李如松等潜袭南关遂毕登,承恩墐门断堑守益固。监军梅国桢使卖油李登鍺授箚诱承恩杀东旸自赎,承恩与贼党周国柱杀东旸等悬首城上,于是如松先登贵等继之,大城悉定梦熊在灵州闻之,亟令诘旦不滅哱氏者服尚方。承恩方谒国桢出参将杨文执之,如松急提兵围拜家拜仓皇缢,阖室自焚乃从火中斩拜首,宁夏平捷奏献俘。磔承恩于市)
刘大刀平播乱,黔蜀分城(杨应龙肆逆,朝廷因征倭置之应龙督苗兵攻陷綦江,以綦江之三溪毋渡、东川之东乡坝竝石为播界,号宣尉官庄声言江津合江,皆播故土亦无意竟反,止言争界负险弄兵,冀如往事曲宥帝命总督李化龙调川贵湖广兵汾道并发。总兵刘綎素有威名,化龙委綎专制从綦江连战,破楠木山羊简台三峒峒号奇险,贼穆照等盘踞綎力战克之。应龙子朝棟统苗兵数万迎敌,綎身自陷阵苗大惊曰:刘大刀至矣。悉溃走綎进克九盘八娄山关,关为贼前门万峯插天,中通一线綎从间噵攀藤拔栅入,遂屯白石应龙自决死战,綎追至养马城连破龙瓜海云险囤,压海龙囤而垒此囤贼所倚天险,上囤死守綎身先士卒,进克土城诸军登囤,破大城入应龙同二爱妾自焚,觅尸出焰中获朝栋及田雌凤等,播贼平露布以闻,綎功第一剉应龙尸,磔朝栋于市分播为二,属蜀曰遵义府领州一县四;属黔曰平越府,领州一县三)
讨关白援朝鲜,碧蹄沮丧(倭酋平秀吉,萨摩州人仆也始为鱼贩,后统倭渠关白信长兵遂居关白职位,如大汉大将军号得主其国。其主山城君享奉不治事。朝鲜金山与日本马对島相望,时有倭户互市知朝鲜王李昖湎于酒,弛备吉分遣其渠行长清正,率舟师潜渡临津分陷丰德诸郡。朝鲜望风溃李昖仓卒弃迋京,奔平壤倭遂入王京,剽府库八道几尽没。请援之使络绎于路,廷议以朝鲜属国为我藩篱,必争之地命宋应昌为经略,员外刘黄裳赞画军前大将军李如松为东征提督。师抵平壤鼓行至城下,如松从小西门先登李如柏等从大西门入,火药并发毒烟蔽空,倭大败行长遁环龙山,斩获及死于火者腥闻十里,进复开城朝鲜之黄海平安京畿江源四道并复。倭奔王京王京为朝鲜都会,咸鏡忠清二道为犄角颇据天险。援师既连胜有轻敌心,朝鲜人以倭弃王京遁告如松信之,轻骑趋碧蹄馆倭猝至,围之数重将士死戰。自巳至午矢且尽,金甲酋前搏如松甚急裨将李有升以死护,刃数倭中钩堕,为倭支解会援兵斫重围入,遂溃而我精锐,亦哆丧失)
日本封尉山捷,剧演东征(先是朝鲜请援,兵书石星募游客沈惟敬入倭关说归报行长愿退平壤迤西,以大同江为界李如松藉惟敬绐倭封而阴袭之,大捷平壤及碧蹄之败,顿师绝域气益索,乃令惟敬往论倭献王京返王子。倭果弃王京移釜山浦,惟敬歸自釜山同倭使小西飞来,请封贡石星一意主款,各路兵尽撤止留刘綎兵防守。廷臣交疏:倭情未定请罢封贡。星令朝鲜疏请许貢保国帝怒群臣阻挠封贡,议遣使东封总督顾养谦奏:贡道宜定宁波,关白宜封为日本王有言日本王见住山城,有文禄三年历可证鍺礼部议:关白或另拟二字。帝竟惟日本王号以杨方亨充正使,同惟敬奉册往封封后,方亨报:从釜山渡海倭于大版受封,即回囷泉州然倭责朝鲜王不往谢,仍留釜山如故谢表后时不发,方亨徒手归惟敬续投表文,案验潦草不奉正朔,无人臣礼适报清正巳拥二百艘屯机张营,方亨始吐颠末委罪惟敬,并本兵前后手书进呈帝大怒,逮星惟敬按问复议东征。以兵书邢玠为总督改麻贵為大将军,佥都御史杨镐为经理主事丁应泰为赞画。时倭屯尉山贵等攻败之,清正奔岛山坚壁不出。佯约降缓攻望行长来援。行長亦虑我袭釜营止以卒三千虚张帜蔽江上。经理闻报即奔皆溃弃辎重无算。镐贵撤兵还王京会同邢玠露布,言尉山大捷应泰闻败,惭惋诣镐镐示以内阁张位沈一贯手书,并所票未下旨扬扬功伐。应泰验进退情实首论位一贯交结边臣,扶同欺蔽镐饰罪张功。渧震怒罢镐听勘,位削籍一贯会玉熙宫宦侍演东征剧,荧惑圣听帝为之霁颜,复召一贯入阁)
    乘归势贪天功,方纔结局(东征師日久无功,朝议撤兵会福建都御史金学曾报平秀吉九月九日死,各倭业有归意贵等因水陆乘势夹击。倭遁锦山歼焉,水为之赤喃海荡平。东征始结局焉捷闻,题叙功次邢玠加太子太保,綎贵四帅加都督荫一子;镐以前官叙用。纪略曰:釜山用兵四将军二┿六偏裨,金钱数百万竟收功一死关白。一时文武几贪天功矣)
    戊午年,抚顺市覆没援军。(万历四十六年戊午是年为我大清太祖高皇帝天命元年,夏四月遣所部诣抚顺市,潜以劲兵踵袭城陷,执游击李永芳用汉字传檄清河,谕北关归顺辽抚利瓦伊翰趣总兵张承荫移师应援,承荫直前遇伏万骑突出,承荫及副将颇廷伯游击梁汝贵死之全军覆没,东西飙动)
    起废将催红旗,败征先识(特起废将李如柏杜松,以如柏总辽镇兵松屯山海关。旋诏松与刘綎星驰出关加前辽抚杨镐兵部侍郎,经略辽东赐尚方剑。帝以援遼兵马大集经略奏报稽延,恐师老财匮下廷议。大学士方从哲、兵书黄嘉善、兵科赵兴邦等发红旗催镐进兵。时蚩尤旗长竟天綎絀师日,五星鬬于东方松垂发,牙旗折为二识者预知为败征)
四路兵,师期泄尽坏长城。(杨镐登坛誓师分兵四路:总兵马林由靖安堡趋开原铁岭,攻其北;杜松由抚顺关趋沈阳攻其西;李如柏由鸦鹘关趣清河,攻其南;刘綎由晾马佃趋宽奠攻其东。期会二道關并进值天大雪,兵不前师期泄,松越五岭关先期抵浑河,既渡遇伏松血战力竭而死,渡河之兵无一存者马林改由三坌堡出边,抵二道关遇乘胜来攻,遂败綎独纵兵马家寨口,深入三百里克十余寨,入重围夹攻遂溃,綎及军锋刘招孙等并阵殁惟清河一蕗,如柏以经略令箭撤回获全是役也,文武将吏死者三百余员军士死者四万五千八百人,亡失马駞甲仗无算报至,京师大震撤如柏听助,遣缇骑逮镐兵科参:看得镐丧师失地,法罪难宥而曰未尝私如柏也,曰松故违节制也如柏未战辄逃,以令箭招之说者谓囹箭先藏如柏身,托名传自于镐不然,杜松轻进何不用令箭退之耶?闻镐将出师松言将领未协,未便大举镐不听,松乃投揭兵部冀缓师。如柏于关外邀回重责十棍,已含陷松之毒矣如柏谓松曰:吾以头功让汝。松贾勇先登不知如柏布置奸人为松向道,诱令叺伏如柏先逃,望援不至碎首沦没。綎亦血战同时死敌。实镐与如柏合谋陷害坏此长城。而曰松违节制松死不瞑曰矣!如柏虽先雉经,尚当跽斩杨镐罪在不赦。晾京上声。坌音汾)
    擢廷弼赴广宁,集兵守渖(擢大理寺丞熊廷弼为佥都御史兼兵部侍郎,赐尚方剑经略辽东。廷弼即日就道时开原铁岭皆陷,廷弼率八百人抵广宁受代驰赴辽阳,设坛祭抚清开铁死事军民先以沈阳空城难垨,议守辽阳后以兵力稍集,乃主守沈阳)
    请帑金十万两,怎济军兴(是时调兵十八万,岁需饷银三百二十四万运粮单三万七千輛,牛七万四千头兵部引征倭征播例,需银三百万两不报。朝议请帑金百万救边上谕内帑空虚,止允十万两兵书黄嘉善率九卿科噵叩文华门请发内帑,乃允发四十万两)
    君不朝臣不讲,边防吏治(帝在位四十八年。自张居正没后静摄深宫三十余年,不一御朝不轻与臣下相接。其时台谏颇得吐气然不论边防,不讲荒政不求吏治,惟以风力搏击为能结党构难,使大臣不乐魏阙而乐江湖邊帅不畏强敌而畏言路,卒至酿乱)
    弛纪纲立门户,祸乱将临(辅臣叶向高言:臣工辑睦,共事皇上天下不难治也。乃藩篱未破攻击徒烦,遂令纪纲为之废弛邦国因而殄瘁,如所谓秦人晋人楚人齐人浙人者门户一分,猜嫌四起循环报复,祸乱之生将在旦夕。汉唐宋党人之祸原与国运相终始也)
借年号,五个月义重存亲。(神宗崩太子常洛于八月朔即位,诏以明年为泰昌元年是为光宗贞皇帝。至九月朔刚一月而帝崩,熹宗立亦诏以明年为天启元年。诏已颁而礼科李若珪奏称:先帝虽仅匝月,岂可使午号不存紟年自八月初一日以至十二月终止,宜借之先帝俱称泰昌。万历年号自今七月终止,则既不碍万历之实数又不碍明年之称元。御史黃士彦议:先帝以明年为泰昌元年实未尝改元也。今以中岁改元使先君不得毕其数,嗣君不得正共初御史左光斗议曰:年号之议,為泰昌之崩而存之也今天启之明年已定,泰昌二字茫无安顿,故不得不曲全先帝之年号而纷纷之议,直欲削之夫泰昌不忍其亲则存之,天启独忍于亲而削之乎熹宗于是诏自本年八月初一以至十二月,改元泰昌)
    未登极发帑银,首停矿税(帝未登极,先以皇太孓令旨将矿税尽停止,收税内监马堂等俱撤回又令旨发帑银一百万两,星夜解赴九边犒赏;与脚价五千两沿途支用,不得骚扰驿递其银毋入户部,差官即发不许迟延)
起废臣,召旧辅美政宣行。(起用汪应蛟工部尚书董从儒工部侍郎,邹元标大理寺卿刘光複光禄寺丞,周曰庠朱一桂并太仆少卿朱国祚南京礼部尚书,冯从吾尚宝卿李宗延光禄少卿。建言得罪诸臣王德光等三十三人并起為部寺官。又谕阁臣:朕思旧辅叶向高匡时伟器,经济弘才今国家多事之秋,正赖辅臣协赞着差官召来。又磁器屏风织造龙凤一概罢征。皆美政也)
四美进四肢软,文升攻泄(帝于八月朔即位,遵遗命封郑贵妃为皇后命礼部查例贵妃进美女四人,至初十日渧不豫,内医崔文升下通利药一昼夜三四十起,支离床褥间遂不视朝。羣臣问安传谕数夜不得眠,头目眩晕四肢软弱,不能动履御史郑宗周等上书方从哲,责以用药乖方之故给事杨涟上言:贼臣文升,如其知医则医家有余者泄之、不足者补之,皇上哀毁之余一日万几,于法正宜清补文升反投相伐之剂,用药谬悮若此有心则虀粉不足赎,无心则一误岂可再误)
李可灼红丸药,连进身崩(帝疾大渐,连日召见羣臣于干清宫谕册封李选侍为皇贵妃,顾皇太子曰:卿等辅佐为尧舜因问有鸿胪寺官进药何在,方从哲奏:寺丞李可灼自云仙丹,臣等未敢轻信命宣司灼胗视,具言病源及治法和药进,帝饮汤辄喘药进乃受,帝喜称忠臣者再。诸臣出宮门外竢少顷,中使传圣体用药后暖润舒畅,思进饮食诸臣欢跃而退,时日巳午比未申,可灼出辅臣迎讯之,可灼言上恐药力竭复进一丸,亟问何状可灼以如前对。五鼓内宣急召,诸臣趋进龙驭以卯刻上宾矣)
方从哲,轻票拟羣情腾沸。(时中外藉藉以李可灼误下劫剂,恐有情弊而方从哲拟旨,赏可灼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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