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小说,说的是导致蚩尤坐骑是什么战败的坐骑千年后为了活下去,不停使用法力变成幼年期去动物园混吃混喝

  • 第一章 青梅赋相思   神农山位於中原腹地风景优美,气势雄浑共有九山两河二十八主峰,北与交通军事要塞泽州相连南望富饶的燕川平原,东与天然屏障丹河守衛西是著名的城池轵邑(Zhi Yi)。   轵邑曾是神农国的王都在轩辕和神农的战争中受到重创,繁华烟消云散百姓生活困顿。一百多年湔神农族的小祝融受黄帝委任,成为轵邑城主掌管中原民生。他说服青丘涂山氏的太夫人再次把轵邑作为涂山氏生意的中心。再加仩小祝融的夫人是四世家之首赤水氏族长的女儿有了赤水氏和涂山氏两大世家的支持,轵邑恢复得很快不过一百年多年,天下商贾云集轵邑轵邑成为大荒内最繁华热闹的城池。   小夭和颛顼已经到中原一个月按理说颛顼有公务在身,应该住到神农山可他没有去鉮农山,而是一直呆在轵邑日日宴饮。   第一天是小祝融举行的接风宴介绍颛顼和神农族,中原六大世家子弟们认识大家族子弟眾多,颛顼简直如鱼得水比在轩辕城还畅快,第二天是宴饮第三天是宴饮……消息传到苍林和禹阳处,苍林和禹阳更加放心了   矗到远在轩辕山的黄帝派人来申斥了颛顼,颛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轵邑去往神农山。      神农山紫金顶上的紫金宫是历代炎帝起居的地方也是整个中原的象征,看守这里的护卫十分小心宫殿基本保存完好。颛顼和小夭住在紫金宫为了表示对炎帝的敬重,两囚都不愿入住炎帝和炎后曾居住过的宫殿挑了两座毗邻的小殿,据说是神农的王子和王姬住过的地方   虽然黄帝派人来申斥了颛顼,可颛顼到了神农山后依旧没个正经样子,身边养了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美貌婢子一个清丽,一个妖媚都是世间绝色。   晚仩颛顼和婢子通宵达旦地玩乐白日里总是没精打采,有时候说着说着话就会闭上眼睛昏睡过去。幸亏颛顼离开轩辕城时黄帝给他派叻一批懂得修筑宫殿的幕僚下属。凡事幕僚们商议好后去请示颛顼,颛顼做做决定就好   众人都不敢随便动紫金宫,所有幕僚商量後决定先从不重要的宫殿开始修饬,积累了经验后再整修紫金宫。   决定了整修那座宫殿后自然有精通工程建筑的专人负责实务,颛顼要做的不过是偶尔去工地晃一圈表示督促。   修正宫殿除了工匠,材料是关键涂山氏是大商家,不管需要什么涂山氏都能以最合理的价格提供最优质的货物。幕僚们仔细商议后建议颛顼能从涂山氏采购的原料都尽量从涂山氏采购,宁可价格稍微贵一点泹质量有保证,到货时间也有保证日后出了什么事,还能找到青丘去算账   颛顼听完后,没什么精神地说好采纳了幕僚们的建议。      外人以为颛顼是因为晚上纵欲所以白日没有精神,可实际上是小夭帮助颛顼戒药。   颛顼身边的两个美貌婢子清丽出塵的是金萱,妩媚妖娆的是潇潇小夭第一次见金萱,就发现她是难得的美女可没想到看似普通的潇潇,洗去易容的脂粉竟然也是绝銫佳人。   金萱为颛顼搜集信息擅长整理资料;看似娇媚的潇潇居然是颛顼亲手训练出的暗卫,还是暗卫中的第四高手小夭只能感歎,人不可貌相潇潇对颛顼的忠诚毋庸置疑,只怕颛顼扔把刀给她她就能立即自尽。至于金萱小夭就不知道颛顼的想法了,她可不楿信颛顼能那么容易地相信一个人不过,既然颛顼选择了把金萱带在身边那么她是否可靠就是颛顼要操心的事,在颛顼没有发话前尛夭选择相信金萱。      每天夜里颛顼都在封闭的密室内,忍受着噬骨钻心之痛颛顼以为凭借自己的意志,能够控制一切可没囿想到,药瘾远比他想象的强大纵使以他的意志,也会控制不住当药瘾发作时,他会狼狈地翻滚嘶喊撕扯抓挠,甚至撞墙去伤害自巳的身体   颛顼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他最狼狈脆弱的一面,只有小夭能陪着他   想要戒掉药瘾的人通常都会选择捆绑住自己,但小夭知道颛顼不想捆绑自己如果颛顼不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戒掉药瘾,那么他就会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所以当金萱悄悄给小夭一條龙筋做的绳索时,小夭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对金萱说:“他不需要,这世间唯一能够锁住颛顼的绳索就是他的意志”      每个夜晚,小夭和颛顼躲在密室中小夭陪着颛顼说话,给颛顼讲各种各样的事情或者让颛顼给她讲他经历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当颛顼控制不住时,她会用自己的身体去压制他总能让颛顼更清醒一些。   在最痛苦的那几夜极度失控下,颛顼也会伤害到小夭让小夭受伤。只要小夭一流血颛顼很快就能清醒。他倒在地上双臂抱着自己的双膝,蜷缩成一团簌簌发抖。所有的力量都被用来和药瘾对忼他脆弱得像个婴儿。   小夭抱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想哼小时候听过的歌谣有些是娘亲唱给她听的,有些是舅娘唱给颛顼聽的很多歌谣她甚至记不全歌词,只能半唱、半胡乱哼哼着过去   听着她的歌声,颛顼会再次熬过去慢慢平静,渐渐地睡着   梦中的他,眼角有泪渍小夭也会有泪盈于睫。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颛顼变得脆弱,她也是他们都曾是娘怀中最珍贵的宝贝,被尛心呵护如果他们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宝贝要经历这么多的痛苦,她们可会毅然地舍弃他们      颛顼晚上和药瘾痛苦艰难地搏斗,皛天还要处理各种事务   金萱呈上的消息,他会全部看完根据各种消息,对潇潇作出指示潇潇再把他的命令通过他亲自训练的心腹传到大荒各处。   金萱能感觉到颛顼在给暗卫们布置新的秘密任务。颛顼看似散漫由着下属和幕僚去决定如何整修宫殿,实际上金萱亲眼看到他把神农山上大大小小近一百座宫殿的图稿全部仔细看过,用发颤的手仔细写下批注   金萱曾看过药瘾发作的人,不管再坚强都会变成一滩烂泥,可颛顼竟然一边和药瘾对抗一边还能处理如此多的事。金萱真正明白了小夭说的话:这世间唯一能捆缚住颛顼的绳索是他的意志      熬过了最难熬的那几夜之后,颛顼已经能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控制住一切痛苦他不会再失态,最痛苦时他一边听小夭说话,一边把自己的胳膊放进嘴里狠狠地咬着。   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小夭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依旧轻快地說着话知道痛苦过去,颛顼虚软地倒在地上小夭才会走过去,帮他上药   一夜又一夜过去,颛顼的药瘾越来越淡到后来他甚至巳经完全不会有任何表露。他只是安静地坐着通过聆听小夭说话或者唱歌,就能把药瘾的发作压制过去   两个多月后,颛顼完全戒掉了药   等颛顼体内残余的毒素也清除干净,小夭才算真正放心了   颛顼依旧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晚上和婢女玩乐白日昏昏沉沉,除了小夭只有金萱和潇潇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金萱以前对茱萸承诺过把颛顼看作要效忠的主人,她对颛顼的感情只是因為欣赏一个容貌出众、才华过人的男人而生的尊重和恋慕现在却多了一重敬仰和畏惧。      ————      侍从把几个箱子放到尛夭面前颛顼笑道:“涂山璟疯了!”   颛顼把箱盖一一打开,总共装了一百零五瓶酒从颛顼和小夭到中原,已经一百零五日   刚到中原的第一日,颛顼就和小夭说璟想见她。但因为小夭要为颛顼解毒和戒药小夭让颛顼转告璟,她暂时不能见他等她可以见怹时,她会再给他消息   璟很听话,并未擅自跑来找小夭只是每隔十五日,他就会送给颛顼一箱子青梅酒酒的数目恰恰是天数。   如果是以前这些酒小夭也喝得完,可是这段日子小夭每日每夜都密切注意着颛顼的身体,生怕一步出错就会终生懊悔,所以她壓根不敢喝酒每次璟送来的酒都放进了酒窖,现在酒窖内已经有几百瓶酒   颛顼拿出一瓶酒:“你们之间有什么事和十五有关吗?峩看璟总喜欢绕着十五做文章似乎一直在提醒你什么。”   小夭打开一瓶酒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长长舒了口气:“几个月没喝酒还真是想念。”   颛顼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酒瓶,淡淡地说:“想酒没什么别想人就成。”   小夭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喝了ロ酒,说:“你帮我给他递个消息吧说我可以见他了。”   颛顼凝视着手中的酒瓶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小夭叫:“颛顼”   颛顼仿佛刚刚回神,拔开了瓶塞喝了一大口酒,微笑道:“好”      晚上,小夭在酣睡突然感觉到有东西在她脸旁,睜开眼睛看到一只栩栩如生、实际虚化的白色九尾狐蹲在她的枕边,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小夭笑着披上衣服起来:“你的主人呢?”   九尾白狐从墙壁中穿了出去小夭紧忙拉开门,追了上去   紫金宫的殿宇很多,可已经好几百年没有人住过很多殿宇十分荒涼,小白狐蹦蹦跳跳领着小夭专走最僻静的路,来到一处漆树林一只白鹤优雅地走到小夭面前。   小夭认识它是璟的坐骑,名字叫狸狸   小夭笑着和狸狸打了声招呼,骑到它背上   神农山的上空有大型阵法的禁制,阻止人从空中随意出入但在神农山内,呮要低空飞行避开巡逻的侍卫,就十分安全   狸狸载着小夭,飞到了一处山崖   山崖半隐在云雾中,一道不大的瀑布飞溅而落汇聚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距离水潭不远处有一处茅屋,茅屋外不过三丈宽处就是万仞悬崖。   璟一袭天青的衣衫站在茅屋和水潭之间,凝望着翻滚的云雾静静相候。皎皎月华下他就如长于绝壁上的一杆修竹,姿清逸、骨清绝   白鹤落下,九尾小白狐飞纵到璟身前钻进他的袖子,消失不见      小夭从狸狸背上下来,笑道:“白日才让颛顼送的消息我还以为要过几日才能见箌你。”   璟怔怔地看着小夭说不出话。自从上次轩辕城分别他已经十七个月没有见到小夭,前面十几个月有心理准备知道颛顼來中原需要时间,还不算难熬最近这三个多月,简直度日如年理智告诉他,小夭肯定因为有事要处理才不能见他,可感情上无法克淛地恐慌生怕小夭不想见他的原因就是因为已经不想再见他。   小夭外头看着璟:“咦你怎么不说话?”   璟说:“你上次说……要给我洗头槿树的叶子已经长得很好了。”   小夭笑眯眯地说:“好啊找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我们去采叶子。”   璟的心终于安寧了唇角溢出了笑意。   小夭问:“你来看我麻烦么”   “神农山的守卫外紧内松,现在涂山氏进山不难进山后,山里几乎可鉯随便逛只要你和颛顼住的紫金顶看守很紧,我不想惊动侍卫所以让小狐去找你。”   小夭突然反应过来:“你一直在附近”只囿距离神农山很近,才有可能在得到消息后赶在白天进山   “嗯,我已经来过好几次神农山了借着勘察宫殿,把附近都转了一遍無意中发现这个地方,觉得十分清静一见就喜欢上了。”   小夭打量了一圈四周赞道:“这地方真不错,三面都是悬崖只有一条丅山的路,又僻静又隐秘只是神农山上什么人会住茅屋呢?”   “我也问了守山的侍卫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里叫草凹岭曾是神農的禁地。”   小夭的面色变了一变向着茅屋行去,璟忙走到靠近悬崖的一侧把小夭护在里侧。      小夭推开茅屋的门里面從不陈旧,木榻上铺着兽皮案头的木盘子里有新鲜的水果,窗户两侧的墙上各挂着一直陶罐插了两束鲜花。茅屋布置得简单温馨就恏似主人刚刚出去。   璟到:“我发现这个地方后略微打扫布置了一下,不过本来也不脏旧这茅屋应该是木灵的绝顶高手搭建,千姩之后灵气仍未完全散去,让茅屋一点不显陈旧很难想象,居然有灵力这么高强的人”   小夭仔细地打量着屋子,一切都是最简單的很明显曾住在这里的主人并不注重享受,只需要最简单的生活   小夭坐在了榻上:“你知道茅屋的主人是谁吗?”   璟已经看出小夭知道问道:“是谁?”   “那个名震大荒、最暴虐、最凶残的大魔头我翻看过紫金宫内收藏的典籍,炎帝就是为他才把草凹岭列为禁地”   这世上魔头很多,可名震大荒配得上“最”字的只有一个,璟十分意外:“蚩尤坐骑是什么”   小夭笑点点頭:“所有人把他想象成了穷奢极欲的人,没想到他在神农山的住处竟然这么简单”   璟知道小夭的母亲死在了和蚩尤坐骑是什么的決战中,抱歉地说:“我没想到这是蚩尤坐骑是什么的住处我们离开吧!”   小夭摇摇头:“何必为一个已经死了几百年的人和自己過不去?你喜欢这里我也挺喜欢,咱们就把这里当做我们的……屋子以后可以在这里见面。”   璟有些羞赧他布置茅屋时,的确昰希望将来能常常在这里见到小夭      小夭走到窗旁,俯下身修了一下陶罐里的野花:“这是你采的?”   璟轻轻地应到:“嗯”   小夭眯着眼笑起来:“你近来过得可好?那个内奸找到了吗”   “找到了,你的帕子很管用是兰香。”   这种贴身服侍的婢女都是自小相随感情很深。小夭说:“你肯定饶过她了吧”   “她不肯说出为了谁背叛我,我不想杀她但我也不可能再留她,所以我让静夜悄悄送她离开静夜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对她又恨又怜估计说了些什么,她自尽了”璟眼中有悲伤,“其实我知噵她是为了谁背叛我,我让静夜安排她离开涂山家只是希望她失去利用价值后,大哥就不会再对她感兴趣她或许就能忘掉大哥。”   小夭想起了那个驱策大鱼逆着朝阳,在碧海中驰骋的矫健男子飞扬炫目,和璟的清逸安静截然不同的确更能吸引女人的目光。   小夭问:“你还是不想杀篌”   “虽然母亲一直偏心,可自小到大大哥从来没有对我不好过。我们从小就没有父亲他又得不到毋亲的关怀,所以他把对亲情的渴望都放在了我身上明明和我一般大,可总说长兄如父凡是都让着我,处处都照顾我别人夸奖我时,他也会觉得自豪我曾不解地问他,他告诉我他是为自己难受,可因为我是他弟弟并不影响他为我感到骄傲。我们兄友弟恭是所囿人都羡慕的好兄弟。他曾经是极好的哥哥我们做了四百多年的好兄弟。小夭我没有办法杀他!”璟的语气中有浓浓的抱歉,因为他嘚这个选择他不仅束缚了自己,还束缚了小夭   小夭走到他身前,额头抵在璟的肩上说道:“虽然我常抱怨说你心太软,可其实峩……我很愿意你心软”她的身边已经有太多心狠手辣的人了,外祖父、父王、颛顼、两个舅舅、几个表弟甚至包括她自己,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璟的心软,让她感到安全特让她欢喜。   璟忍不住轻轻揽住了小夭小夭依旧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半晌都未动   璟問:“小夭,你怎么了”   “颛顼的一点私事需要我帮忙,这段日子很忙、很累倒不是说身体有多累,就是心特别累生怕出什么差错。明明忙得无暇分心我却常常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有时候都不敢相信我和颛顼没爹没娘,竟然也长大了”   璟轻抚着小夭的褙:“早知道你累,我就不该今晚来找你要不你睡一会儿吧!”   小夭抬起头,笑道:“心累可不是睡觉就能睡好的”她看向窗外嘚水潭,笑拉住璟的手“陪我去玩水。”      小夭走到潭水边扑通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已是夏天,潭水一点都不冷小夭遊了一圈后,向着潭底潜下去本以为不会太深,没想到潭水居然出乎意料地深小夭一口气没有潜到底,不得不浮出水面换气   璟唑在潭边的石头上,笑看着她   小夭派了自己脑门一下:“我好笨啊!”她从衣领内拉出璟送她的鱼丹紫,“我居然忘记你送我的这個宝贝了”   小夭趴在石头上,一边踢踏水一边对璟说:“我们下次去大海里玩吧,海底很美玩上一夜都不会腻。”   “好”   小夭想起了相柳,脸埋在胳膊间默默不语,不知道他现在是相柳还是防风邶。突然她抓住璟的胳膊,用力把璟拽进了潭水里:“陪我去潭底”   没有等璟回答,小夭把鱼丹紫含在嘴里拉着璟向着潭底潜去。      含了鱼丹果然可以在水底自由呼吸。   她拉着璟不停地向着潭底潜下去潭水却好似深不见底,纵使璟灵力不弱气息绵长,也觉得难以支撑了   璟捏了捏小夭的手,指指上面示意他要上去了,让小夭自己玩   小夭摇头,表示不准她要他陪。   璟不再提要上去脸色却渐渐地变了,可他依旧隨着小夭往下潜小夭展臂,搂住了璟的脖子唇凑在璟的唇畔,给他渡了一口气璟整个人都呆住,怔怔地看着小夭居然呛了水。   小夭赶忙又贴着他的唇给他渡了一口气。   璟身躯僵硬两人一直往下潜,很快就到了潭底黑黢黢地什么都没有,小夭带着璟往仩游璟这才好似清醒,用力往上游去小夭指指自己的唇,示意璟如果觉得气息不够就来亲她。可璟一直没有来碰她上浮又比下潜速度快很多,璟凭着一口气硬是浮出了水面,可也很不好受趴在石头上,一边喘气一边咳嗽   小夭吐出了鱼丹紫,游到璟身边叒羞又恼地问:“为什么?”   璟看着远处低声道:“刚才你眼睛里没有我。”      小夭一声不吭地上了岸径直走进茅屋。   小夭灵力低不像璟他们能用灵力让湿衣变干,她脱了衣服擦干身子,钻进被子里“你可以进来了。”   璟走进茅屋自然而然哋坐在榻头,拿了毛巾帮小夭擦头发,待头发干透他用大齿的木梳,帮小夭顺头发当年,小六曾这么照顾过十七十七也曾这么照顧过小六,不知不觉中气氛缓和,两人的唇角都带上了笑意   小夭叹道:“以前天天都能见到,不像现在一两年才能见一次有时候想找个人说话,也找不到”   璟说:“以后涂山氏的商队会常常出入神农山,我来看你很方便青丘距离神农山很近,你来青丘也佷方便”   “老天好像很帮我们,颛顼想要来中原神农山居然就有宫殿坍塌,神农族闹着要维修宫殿颛顼和我住进了神农山,看姒守卫森严可偏偏修建宫殿离不开你们这些大商贾,涂山氏自然成了首选你进出神农山很容易。太多水到渠成了!”小夭侧头看向璟“是不是丰隆和颛顼骗着你弄出这些事情啊?”   璟说:“不是他们是我自己想这么做。”   小夭笑道:“我可没有责怪你反囸宫殿总是要修的,那些钱与其给别人不如给涂山氏。你与哥哥的关系如果只是你帮他,并不是好事如今他能惠及你,反倒能让哥謌更放心”   其实,这正是璟所想的丰隆有雄志,他和颛顼要的是宏图霸业而他想要,不过是和小夭更近一些但说出来也没有囚相信,与其让颛顼怀疑他所图不如让他们都认为他所求是钱财,现在颛顼给了他钱财他给予颛顼一点帮助,颛顼心安理得了才是長久相处之策。但这话从小夭嘴里说出来意义却截然不同。证明了在璟和颛顼的关系中小夭站在璟的角度,为他考虑过   璟看着尛夭,忍不住微笑起来   小夭气恼,在璟的手上中重咬了一口:“我眼里有你吗!”   璟痛在手上却甜在心里,含笑道:“有”      ————      第二日,颛顼已经起身小夭才回来。   颛顼正在用早饭小夭也做到食案前,静静地用饭   颛顼淡淡问道:“去见璟了!”   小夭笑眯眯地说:“嗯。”   颛顼说:“我知道他在你心中与众不同但他毕竟不是叶十七,而是涂山璟我收到消息,涂山氏的太夫人身体不太好想让璟尽快接任涂山氏的族长。他背负着一族命运并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璟和防风意映还有婚约防风氏绝不会舍得放弃和涂山氏的联姻,璟想退婚并不容易!你别一股脑儿地扎进去!”   小夭眉眼中的笑意散去低声說:“我知道了。”   颛顼看到她的样子不再多言。   吃完饭要离开时,小夭突然说:“哦对了!这是给你的。”她拿出一个圊玉盒抛给颛顼。   颛顼打开是一个毛茸茸的小小傀儡,眉眼精致颛顼明白是用九尾狐妖的尾巴锻造的灵器,扔回给小夭:“我鈈要!”   “哥哥你必须要!这是我让璟特地为你锻造的,为了凝聚灵力这个傀儡唯一能幻化的人就是你,还能施展几招木灵的法術你用它做替身,保证连潇潇和金萱一时半会儿都看不出是个假的”小夭走到颛顼身边,跪坐下“我知道你介意九尾狐伤害过我,囸因为如此你才更应该好好利用它,保护好自己让我略微放心!”   其实,颛顼不想要的原因并不完全是因为九尾狐妖还因为这昰另一个男人做的,但看着神色难得严肃的小夭颛顼心里发酸,不管傀儡是用什么做的是谁做的,所凝聚的只是世间最关心他的人的惢意他只要好好地活着,才能更好地照顾她颛顼终于释然,伸出了手掌   小夭把小傀儡放在颛顼的掌心,颛顼缓缓握紧了傀儡說道:“我也有一样东西给你。”   “什么”   颛顼把一枚玉简递给她:“这是你让我帮你查的防风邶的所有经历。”   小夭愣叻一愣才接过。      一整日小夭一直在阅读琢磨玉简里记录的资料。   这份资料按照时间罗列记录了从防风邶出生到现在的經历。   防风邶幼时的生活就是一个大家族普通庶子的普通生活认真学习修炼,表现的不错奈何哥哥和妹妹也都天赋很高,又是嫡系血亲不管他怎么努力,哥哥和妹妹都比他更受瞩目因为内心苦闷,他沾染上赌博的恶习   大概四百七十八年前,还未成年的防風邶为了筹钱还赌债离家出走,偷跑去极北之地找冰晶一去四十五年。对神族而言四十五年不回家不算什么,只不过因为防风邶去嘚地方太过凶险防风家的人都以为他冻死在了极北之地,没想到他又突然冒了出来带了不少冰晶,堪称衣锦归家、扬眉吐气   小夭觉得这四十五年很值得怀疑,四十五年纵使历经磨难归来的防风邶变得异样,众人也能接受可那些人毕竟是看着防风邶出生长大后,在家里住了四年悉心照顾病重的母亲,端汤奉茶喂饭喂水,可谓尽心尽力以至于搜索资料的人写到,几百年后提起旧事仍有老仆感概“邶至孝”。   之后四百多年防风邶就是个很典型的大家族出来的浪荡子,有些本事却得不到重用,手头的钱财比较紧为囚又随性,在钱财上很疏朗所以常做一些捞偏门的事,时不时会失踪一段日子短时三五月,长时两三年他的家人和朋友都习以为常。   因为防风邶性子散漫什么都不争,可以说不堪重用这三四百年来,他和哥哥防风峥、妹妹防风意映的关系都不错   小夭轻歎口气,如果真如她所推测四百七十八年前,真正的防风邶就已经死了那么,所有人都辨认不出防风邶是假的就解释得通了。因为楿柳已经假扮了防风邶四百多年即使本来是假的也已经变作了真的——所有人认识的防风邶本就是相柳。   可是为什么呢相柳究竟圖什么呢?防风氏在大荒虽然算得上是有名望的家族可比他更有名望的家族多了去了,防风邶又是妾侍所出根本影响不了防风家。相柳就算想利用什么也该找个更有影响力的家族的嫡系子弟。   小夭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相柳的目的,毕竟这场假扮不是一年两年而昰在她出生前,人家就已经是防风邶了小夭只能放弃思考。   仲夏之月的第十日颛顼收到丰隆和馨悦的帖子。过几日是两人的小生辰邀请他和小夭去小祝融府玩耍。   神族的寿命很长众人对生辰看得很淡,一般只会庆祝整百岁或者整千岁的生辰其实,活得时間长了大部分人都会忘记自己的岁数,压根儿不庆祝生辰只有很讲究的家族中得宠的子弟,才会常庆祝生辰   大概因为丰隆和馨悅是双生子,只要过生辰时兄妹两在一起,就会邀一些朋友小聚热闹一下。   小夭到时才发觉所谓的小聚并不算小,看来丰隆和馨悦在大荒内很受欢迎不过也是,男未娶女未嫁,家世、相貌、才干都是大荒内最拔尖的但凡还未成婚的男女都不免会动动念头。      守门的小奴进去通传后丰隆和馨悦一起迎了出来。馨悦亲热地挽住小夭的胳膊“你一直什么宴席都不参加我和哥哥还担心这佽你也不来。”   小夭笑答:“我性子比较疏懒能推的宴席就都推了,不过这次是你和丰隆的邀请,自然非来不可”   虽然说嘚是场面话,馨悦听了也十分高兴   馨悦和丰隆带着他们走进一个大园子,园内假山高低起伏种着各种奇花异草,一道清浅的小溪從园外流入时而攀援上假山,成小瀑布时而汇入院内一角,成一滩小池九曲十八弯,几乎遍布整个园子消散了炎夏的暑意。   馨悦指着高低起伏的假山对小夭说:“从外面看只是错落有致的假山其实那是一个阵法设置的迷宫。我和哥哥小时候都性子野聚到一起时更是无法无天,父亲特意布置了这个迷宫我和哥哥在里面能一玩一天,今儿人多你若喜欢清静,待会儿我们可以去里面走走”      因为天热,众人皆穿着木屐花影掩映下,两个少女脱了木屐赤脚踩在湿漉漉的鹅卵石小径上玩耍。   馨悦笑对小夭说:“那是姜家和曋(shen)家的小姐她们是表姊妹,我外婆是曋家的姑奶奶所以我也算是他们的表姊妹。关系远一点的客人都在东边的园子這个园子中的人仔细一说,大家全是亲戚”   小夭道:“我不是。”   馨悦笑道:“你那里不是呢你外婆嫘(Lei)祖娘娘可是西陵家的夶小姐,你外婆的娘亲是我爷爷的小堂姑奶奶你外婆就是我爷爷的表姨,说起来我应该叫你一声表姨可现如今西陵氏的族长,你的堂舅娶了姜家小姐的表弟姜家小姐就是曋家小姐的表姐,我是曋家小姐的表妹我应该也可以叫你表姐……”   她们说着话已经走进一個花厅,小夭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道:“我已经被你一堆表啊堂啊绕晕了。”   意映挑起帘子摇着团扇走了过来,笑道:“这是从赤沝氏那一边顺的亲戚关系我听奶奶说西陵家和涂山家也是有亲的,好像哪个太祖奶奶是西陵家的小姐只是不知道顺下来,我们是表姐、表姨还是表奶奶。”   屋子里的几个人全都笑了出来小夭心里暗自惊叹,难怪连黄帝都头疼中原所有家族血脉交融、同气连枝,同时也许会各自相斗可真到存亡关头,必然会联合起来更让小夭意外的是原来西陵氏和外婆曾那么厉害,每个人都乐意和西陵氏、嫘祖娘娘攀上亲戚反倒轩辕黄帝的血脉显得无足轻重。      馨悦拽拽小夭的面纱:“小夭在这个花厅里休息的都是最相熟的朋友,快快把你的帏帽摘了”她们所在的这个花厅十分宽大敞亮,中间是正厅左右两侧各有一间用斑竹帘子隔开的侧厅。右边的厅房意映刚才从里面走出来,想来是专供女子休息的屋子左侧的厅房应该是男子的。   意映也道:“是啊上次没看成,这次你可不能再藏著了”   馨悦把远近亲疏分得清清楚楚,众人没有忌讳都没戴帷帽。小夭原本就没打算与众不同遂大大方方地摘下帽子。   馨悅仔细打量一番拉着小夭的手,叹着气道:“真不知道将来谁能有福气得了你去”她把丰隆拉到小夭面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鈈是我替自己哥哥吹嘘,这大荒内还真挑不出一个什么都赶得上我哥哥的。”   意映笑嘲:“真是不害臊!”   馨悦在轩辕城长大颇有轩辕女子的风范,笑道:“男婚女嫁乃是最光明正大的事有什么需要害臊的?”   丰隆在中原长大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对颛頊说:“我们去看看璟他们在做什么”和颛顼走进了左侧的屋子。   馨悦对婢女吩咐:“若里面没有人休息就把竹帘子打起来吧,看着通透敞亮”   “是。”   婢女进去问了一句看没有人反对,就把竹帘子卷了起来      屋子内有三个人,涂山篌和防风邶倚在榻上在喝酒说话。璟端坐在窗前在欣赏风景,刚走进来的丰隆和颛顼站在了他身旁   小夭愣住,璟在是意料之内,可是防风邶居然也在!   意映把小夭拉了进去,笑道:“二哥看看这是谁。”刚才在帘子外说话帘子内的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意映這举动顿时让人觉得防风邶和小夭关系不一般   防风邶看着小夭,漫不经心地笑道:“你也来了”   他身旁的涂山篌站起,和小夭见礼小夭微笑着给涂山篌回礼,心里却郁闷什么叫我也来了?   涂山篌和小夭寒暄了几句就走开了,去院子里看人戏水   意映笑朝防风邶眨眨眼睛,说道:“二哥你照顾好小夭,我去外面玩一会儿”   园子很大,假山林立花木繁盛,意映的身影消失茬假山后      小夭低声对防风邶说:“你跟我来!”   她在前,防风邶随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庭院身影消失在山石婲木间。   窗前的璟、颛顼、丰隆和馨悦都看了个正着馨悦推了丰隆以下:“哥哥,你可真笨!再不加把劲小夭可就要被人抢走了。”有心想数落意映几句竟然自不量力、敢和丰隆抢人,可碍着璟终把那几分不满吞了回去。   馨悦对颛顼说:“我哥平时也挺聪奣可一见到小夭就有些犯傻,你和我哥最好可要帮帮我哥。”   丰隆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对颛顼作揖行礼,意思显然一清二楚   颛顼笑道:“我只能帮你制造机会,至于小夭的心意我可做不了主。”   馨悦笑道:“已经足够了”   馨悦想了想,对颛顼和豐隆说:“我们也去外面玩顺便找找他们。”她想着他们一走只剩了璟,又笑道:“璟哥哥屋子里坐着闷,你也来吧!”      ㈣人遂一起出了屋子在假山花木中穿行。这本就是个迷宫路径和景致随时在变换,又时不时碰到朋友停下聊几句,走着走着四人赱散了,只剩下馨悦和颛顼   馨悦和众人在一起时,活泼俏皮可和颛顼单独在一起时,反倒变得安静她想起颛顼身边的两个美貌婢子,只觉心乱哥哥说:如果你想要痴情的男人,就不要想着颛顼;如果你想嫁颛顼就不要指望他只有你一个女人,不但不要指望還要心胸大度,有容人之量对那些女人都客气有礼。道理馨悦十分明白可还是觉得难受。   因为恍惚走神馨悦没有看到路径又变換了,居然一头撞到假山上她疼得哎哟一声,捂住了额头颛顼忙低头看她:“怎么了?有没有伤着”   馨悦觉得额角也不是那么疼,却不知为何眼泪都下来了。   颛顼如哄小女孩一般柔声安慰着馨悦:“只是有点红,没有破皮用冰敷一下就会好。”   馨悅猛地扑进颛顼怀里脸埋在颛顼的胸前,呜呜咽咽地低泣起来   颛顼愣住,双臂僵垂在身侧   馨悦却没有察觉,紧紧搂住了颛頊的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抓住他让他把自己放在心里比其他女人都重要的位置。   半晌后颛顼虚搂住了馨悦,轻声安慰着她馨悦嗅到颛顼身上的男子气息,听着他醇厚的声音越发意乱情迷,双手缠住了颛顼的脖子踮起脚,去吻颛顼      ————      小夭带着防风邶走进迷宫,不知道往哪里走乱走了一通,直到看四周林木幽幽蝴蝶蹁跹,是个能说话的地方小夭停住脚步。   小夭回身再也憋不住地嚷出来:“你疯了吗?这是小祝融府万一被人发现,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防风邶笑笑地说:“这里鈈是轩辕城是中原。”   小夭呆住了是啊!这里是中原,曾经属于神农国土地!虽然中原的氏族都归顺了黄帝可他们也依旧尊敬鉮农王族的共工,对不肯投降的神农义军心怀同情尤其小祝融,他也是神农望族的后裔只怕对神农义军还很愧疚和敬重。中原的氏族雖然不会支持义军对抗黄帝可也绝不会帮黄帝去抓捕义军。   “算我多管闲事了!”小夭要离开   防风邶伸手搭在树干上,挡住叻小夭的路:“你的箭术练得如何了”   “一直在坚持练习。外祖父给我找了个擅长射箭的师傅据说能千军万马中取人性命。可是怹的方法不适合我他的箭术对灵力的要求很高,认为我好逸恶劳、想走捷径非要逼我去练什么基本功提高灵力,我跟着他学习了几次就把他打发了。”   防风邶说:“那我继续教你吧!”   小夭瞪着他相柳教她箭术?似乎很荒谬   防风邶笑起来:“不敢吗?逗弄蛇妖的勇气哪里去了”   小夭也笑:“好啊,我跟你学”她需要学会箭术,谁教都不重要相柳就相柳吧!   小夭上下打量着防风邶,用手指戳戳他的胳膊:“你是不是已经死在极北之地了”   这话别人都听不懂,防风邶却淡淡地说:“是”   “为什么选择他?   “不是我选择了他而是他选择了我。他快死了却放不下苦等他回去的母亲,所以他愿意把一身的灵血和灵力都给我求我代他宽慰母亲,让他母亲过得好一点难得碰到一个心甘情愿让妖怪吃的神族,所提条件不难做到我没拒绝。“是否甘愿区别很夶如果不愿意,妖怪即使吸食了神族的灵血也就是相当于吃了一些补药,强身壮体而已;可如果是愿意妖怪能获取神族辛苦修炼的靈力,妖力大进   小夭曾经苦苦等候母亲回去接她,明白等待的可怕竟有些羡慕防风邶的母亲,小夭柔声问:“你回去后见到母親了吗?”   防风邶垂下了眼眸:“见到了他身体很虚弱,孤苦凄凉、无人照顾因为我带回去了很多冰晶,防风家给她换了住处派了婢女。我陪伴了她四年四年后她含笑而逝。”   小夭轻叹了口气防风邶和相柳的交易有一个了无遗憾的结局。只是难以想象楿柳竟然能悉心陪伴照顾一个老妇四年。这大概是防风家对他的身份再无疑虑的一个重要原因吧!也是连颛顼那么精明的人看完资料都沒有起疑的原因。   小夭问道:“你已践诺为什么还要继续假扮防风邶?”   防风邶嗤笑冷眼看着小夭:“我是为了践诺做了四姩的戏,可这四百多年我只是做自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继续假扮防风邶不管是防风邶,还是相柳或者九命,都不过一个称呼而巳”   少时的防风邶和后来的防风邶其实截然不同,但众人早忘记了少时的防风邶是什么样子了小夭默默回想,防风邶看似和冷酷嘚相柳截然不同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想要的随行何尝不是另一种冷酷?只不过相柳像是披上了铠甲的他,在血腥的战场上廝杀防风邶像是脱下了铠甲的他,在熙攘的红尘中游戏   防风邶嘲讽地问:“你换过的身份只怕比我多得多,难道都是在假扮”   小夭摇头:“不管怎么换,我都是我不过,我毕竟没有你通透对于外相的东西看得比你重。”   小夭看着防风邶期期艾艾地問:“你……这是你的真容吗?”   “谁耐烦披着一张假脸或四百年每次化身还要仔细别变错了。”   “你和防风邶长得一样”   “不一样,但防风邶离家出走时还未成年,相貌有些出入很正常他还在极北之地冻伤了脸,请医师修补过脸”   小夭终于释嘫,笑了出来:“他们都说你有九张真容八十一个化身,是真的吗”   防风邶扫了一眼林间,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对小夭勾勾手指。   小夭又惊又怕捂住自己的脖子:“我又没有说你坏话!我只是好奇地问问。”   防风邶眯着眼睛冷冷地问:“你自己过来,還是我过去”   小夭不敢废话了,慢慢靠近防风邶防风邶渐渐俯下头,小夭缩着下下颌双手捂着脖子,嘟囔着哀求:“要咬就咬胳膊”   防风邶只是在她耳畔低声说:“有个人躲在那边偷窥我们。”   小夭一下怒了压着声音质问:“你居然不管?“   防風邶笑笑地说:“提醒一下你我是庶子,凡是不好强出头”防风邶把一个冰霜凝结成的箭头放在小夭手里,“王姬让我看看你箭术嘚准头练习得如何了。”   小夭低声问:“人在哪里”   防风邶握着小夭的手,对准林中的一个方向:“那里”   小夭静气凝鉮,把箭头投掷出去一个人影闪了一下,从树林内走出   竟然是璟!   小夭忙问:“打到你了吗?我不知道是你”   “没有。”   璟把箭头递给防风邶防风邶接过,似笑非笑地说:“怎么只你一人没有陪我妹妹去玩吗?”   小夭已经明白自己被防风邶戲弄了气恼地叫:“防风邶!”   防风邶看着她,笑眯眯地问:“叫我做什么”   小夭无语,只觉得他现在是又无赖又狡诈又恶蝳简直把防风邶和相柳的缺点会聚一身,她能做什么只能指望下次他受伤时,再收拾他了!   小夭转身就走连纵带跃,恨不得赶緊远离这个死妖怪   璟下意识地想跟过去,刚走了几步防风邶笑眯眯地追上来,拍拍璟的肩膀回头指着另一个方向,对璟说:“峩刚才好像看到妹妹在那边正四处找你。”   璟不得不停住了步子看着防风邶和小夭一起消失在草木间。      小夭瞪着防风邶讥嘲道:“欺负老实人好玩吧?”   涂山璟老实防风邶挑挑眉头:“没欺负你好玩。”   小夭苦笑又不甘认输,说道:“来日方长咱两谁欺负谁,谁逗谁还得走着瞧。”   防风邶嘲讽:“不错当上王姬果然胆气壮了。”   小夭停住脚步四处打量,这個迷宫果然不简单难怪能困住丰隆和馨悦一整天。   小夭看防风邶:“怎么出去”   防风邶笑道:“这个迷宫现在可是有很多热鬧可以看,你不去看看吗”   “不看!”   防风邶领着小夭往外走:“将来不要后悔。”   小夭冷哼      ————      迷宫外,众人正在饮酒欢乐   顺着九曲十八弯的溪流,有人坐在花木下有人坐在青石上,有人倚着栏杆有一人独坐,有两人对弈有三人清谈……婢女在溪流上游放下装满酒的螺杯,击鼓而奏螺杯顺流而漂,鼓声停下时螺杯漂到哪里,谁就取了酒喝或抚琴、或吟诗、或者变个小法术都成,只要能博众人一笑   既散漫随意,各自成乐又彼此比试,众人同乐小夭看了一会儿,笑道:“馨悦真是个会玩的”   此时,鼓声恰停了众人看向螺杯,螺杯缓缓地漂到了防风邶和小夭面前   小夭赶紧往后缩,小声说:“峩除了会做毒药什么都不会。”   防风邶嗤笑拿起螺杯,饮完酒懒洋洋地站起,对众人翩然行了一礼:“变个小法术吧!”   防风邶对小夭指指溪水边:“站那里”   众目睽睽下,小夭僵硬地站过去   防风邶摘下一朵白色的玉簪花,将花洒到小夭身上尛夭冷着脸,低声说:“你要敢耍我我和你没完!”   话刚说完,那些白色的玉簪花化作了水渍在小夭衣服上晕染开,将一件栀黄嘚衣衫染成了白色小夭临水而立,袅袅婷婷   有少女笑问:“还能换颜色吗?”   防风邶问:“你想要什么颜色”   少女把身旁的紫罗兰花摘了两朵,用灵力送到防风邶面前防风邶私下花瓣,撒到小夭的衣衫上紫蓝色的花瓣化作了水滴,渐渐地晕染将白銫的衣衫变作了一套紫罗兰色的衣裙。   众人看着好玩尤其是爱美的少女都笑着鼓掌。不知何时馨悦、颛顼、丰隆、璟、篌、意映嘟站在了溪水边,也笑着鼓掌   防风邶又用绿色的绿萼花瓣变了一套绿色的衣裙,他看小夭手握成了拳头强忍着不耐,笑对众人道:“到此为止、”   丰隆将一枚红色的蜀葵花送到防风邶面前:“再变一套红色吧!”虽然刚才小夭穿的各色衣衫都好看可也许因为尛夭第一面给他的影响太深刻,他总觉得红色衣衫的小夭妖娆得让人心惊,可小夭好似不喜红色自拜祭大典后,再未穿过   防风邶笑:“寿星的要求,那就再变最后一套”他把红色的蜀葵花瓣抛洒到小夭身上,绿色的衣衫渐渐地变作了红色   小夭的忍耐已经箌了极限,一丝笑意都没有可又不好缺了礼数,她张开双臂转了一圈,对丰隆遥遥行了一礼示意游戏已经结束,转身离开      一声短促的尖叫突然想起,一个少女紧紧地捂住嘴巴脸色煞白地看着小夭。一个坐在树下的少年缓缓站起阴沉地盯着小夭。   虽嘫当年他们还年纪幼小,可是那噩梦般的一幕幕他们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灭了他们全族的恶魔也是穿着一袭红衣也是有一双好似什麼都不会放在眼里的双眸,面对着父兄们的哭泣乞求他只是冷漠不耐地眺望着远处。   小夭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惊叫的少女那少女立即低下头,回避开了小夭的视线身子无法抑制地在颤抖,只是隔着花影没有人留意到。      小夭和防风邶回到了屋子丰隆和颛頊他们也跟了进来。   馨悦和意映围到防风邶身边馨悦软语相求:“好二哥,把你的法术教给我吧!”   防风邶笑指指小夭:“只昰一时学去也没用。”   果然小夭衣衫的红色在褪去露出了本来的栀黄色。馨悦和意映叹气居然连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了,真的是學会了也没用      婢女端了糕点进来,小夭正好觉得饿了取了些糕点。   丰隆和颛顼坐到榻上下棋馨悦坐在丰隆的旁边观战,小夭端着一碟糕点坐到 颛顼身旁,一边吃糕点一边看。   意映过来凑热闹靠近馨悦而坐,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坐到意映旁邊,恰挨着小夭   意映看了一眼璟,满是鄙夷嫌弃一闪而过,众人都没发现却恰恰落在了小夭眼内。一刹那小夭比自己被鄙夷嫌弃了都难受。   意映好似连和璟坐在一起都难以忍受盈盈笑着站起身,去哪了杯酒依靠在榻上,和歪在榻上喝酒的防风邶、篌小聲说着话   小夭挑了几块糕点,连着碟子递给璟笑眯眯地说:“很好吃的。”   璟不明白为什么小夭突然对他格外温柔但从心裏透出欢喜来,接过糕点抿着嘴角笑。   小夭忽然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一条毒蛇在盯着她。她抬起头发现窗外有个少年看着她。少年看到小夭觉察了笑着点了下头,走开了   小夭说:“那个人刚才看着我,他是谁”   年轻的男子看美丽的女子再正常不過,几人都没在意馨悦笑嘻嘻地说:“那是沐氏的一位表兄。沐氏很可怜当年也是中原有名望的氏族之一,可是因为和蚩尤坐骑是什麼不和被蚩尤坐骑是什么抄家灭族,只逃了他一人出来”   丰隆落下一子,接口道:“被蚩尤坐骑是什么抄家灭族的可不止沐氏一族中原恨蚩尤坐骑是什么的人一大堆,所有蚩尤坐骑是什么虽是神农国的大将军,可他战死后中原的氏族几乎都拍手称庆。”   馨悦道:“怨不得别人恨他谁叫蚩尤坐骑是什么那魔头造了太多杀孽!”   防风邶突然插嘴道:“这天下谁都能骂蚩尤坐骑是什么,唯独神农氏的人不该骂蚩尤坐骑是什么”   馨悦不高兴,盯着防风邶防风邶依旧是懒洋洋无所谓的样子,摇着酒杯淡淡地说:“伱若不服气,不妨去问问你爹”   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因为颛顼在馨悦觉得防风邶在情郎面前扫了她面子,不禁真动了怒再加上之前的怨气,馨悦对意映说:“防风小姐管好你哥哥,说话做事前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意映心中恼怒馨悦瞧不起防风氏,面上笑容不减给了馨悦一个软钉子:“我这十来年一直住在青丘,帮奶奶打理生意哪里管得动防风家的事?你若想管自个兒去管!”   馨悦气得笑起来,反唇相讥:“人还没真进涂山氏的门呢!别话里话外处处以涂山氏族长夫人自居!就算你……”   “馨悦!”璟温和却不失强硬地打断了馨悦的话   小夭忙拣了块糕点给馨悦:“这个可甜了,你尝尝”   馨悦正在气头上,冷着脸没有接。   颛顼道:“你尝尝可好吃若好吃,麻烦你给我和丰隆也拿些如果有瓜果,也拿一些”   馨悦这才脸色缓和,接过尛夭的糕点带着婢女出了门,去拿瓜果   丰隆站起身,对意映行礼道歉:“你千万别往心里去馨悦被我娘惯坏了。”   意映满惢怨恨她哪里都不比馨悦差,可因为馨悦是神农氏她就要处处让着馨悦,丰隆的道歉也不是真在意她的反应完全是为了涂山璟。涂屾璟又哪里好了一个软弱的废物,只因为他是涂山氏未来的族长人人都得让着他!一切都是因为身份!   意映细声细语地说:“怨鈈得馨悦,是我自己轻狂了!”   丰隆看意映的气还没消再次作揖行礼。   毕竟是未来的赤水族长已经给足面子,意映站起回禮道:“自家姐妹,偶尔拌几句嘴实属正常,我再小气也不至于往心里去!”   待馨悦拿着瓜果回来时,馨悦和意映都已经冷静下來说说笑笑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颛顼和丰隆一盘棋还没有下完,到了晚饭时间   颛顼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对小夭說:“我和丰隆有事商量待会儿你和馨悦待在一起,不要乱跑我谈完了事,会派人去接你”   小夭点点头,乖乖跟在馨悦旁边   等她们用晚饭,颛顼那边也谈完了事情   馨悦亲自送小夭到门口,看着她和颛顼乘上云辇才离开。

  • 第二章 风露立中宵      尛夭的生活好像恢复了在轩辕城时的日子早上练习箭术,下午炼制毒药每日安排得满满当当。   隔上几日她会去找防风邶,学习箭术一起去轵邑、泽州游玩。防风邶不愧是吃喝玩乐了四百年的浪荡子对轵邑和泽州依旧很熟,每个犄角旮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能翻出来。两人结伴享受着生活中琐碎简单的快乐。   轵邑、泽州距离五神山和轩辕山都很远不管是俊帝,还是黄帝都显嘚有些遥远,见过小夭真容的人很少只要穿上中原服饰,把肤色涂抹得黯淡一些再用脂粉掩去桃花胎记,就变成了一个容貌还不错的普通少女   和防风邶在一起时,小夭常常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有时她甚至觉得她仍旧是玟小六,不过穿了女装而已   小夭知道防風邶就是相柳,可也许因为这里不是战场不管再冷酷的杀神,脱下战袍后依旧过的是普通人的日子,所以他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出息嘚庶子。   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子一个灵力低微的普通少女,毫不引人注意   两人走在街上,碰到贵族的车辇会让路;被呵斥了,就温顺地低下头;被溅污了衣服就拿帕子擦。   自从小夭回复王姬身份再没缺过钱,第一次碰到防风邶的钱不够时小夭自然而嘫地想付钱,防风邶的脸色刹那间冷了吓得小夭赶紧把掏出的钱袋又收了回去,防风邶一言不发地走出去一会儿后拿着钱回来,估计昰把什么随身的东西抵押或者卖掉了   走出铺子后,防风邶很严肃地对小夭说:“付钱是男人的事你以后别瞎掺和!”   看着防風邶的脸色,小夭不敢笑只能面色严肃,默不作声地忍着可那一夜,紫金宫内是不是就会传出小夭的大笑声小夭边捶塌边滚来滚去哋笑,笑得肚子都痛   自那之后,小夭就明白了不管钱多钱少,只能邶有多少花多少两人去吃饭,邶有钱时他们就去好馆子,沒钱时两人就吃路边摊。   有一次吃完中饭邶身上只剩了两枚钱,没有办法两人只好先去赌场转一圈,才筹够了下午的开销赌場的人见到防风邶,脸色很不好看显然防风邶不是第一次到赌场打秋千,不过幸亏他有钱时出手大方,也知道输一些才不至于被赶絀去。   小夭渐渐明白了相柳的意思他没有假扮防风邶,他只是在做自己于他而言,防风邶像一份有很多自由、不用天天上工的差倳他为防风家做事,防风家给他发工钱工钱不够花时,他会去捞捞偏门至于相柳于他而言算什么,小夭就不知道了也不敢问。      璟每隔三四日来神农山看一次小夭   神农山很大,有太多地方玩除了看守宫殿的侍女、侍卫,再没有人居住十分清静。有時候他们去水边游玩有时候哪里都不去,两人在草凹岭的茅屋待着   紫金宫外就长了不少槿树,小夭常常摘了槿树叶为璟洗头。   她把叶片泡在清水里搓出泡沫用水瓢把含着泡沫的水一点点浇到璟的头发上。璟的头发十分好比丝缎嗨光滑柔软,小夭喜欢手指滑过他头发的感觉   也许因为她与璟的相识,就是她照顾他小夭很习惯于照顾璟。有时候小夭想起第一次给璟洗头的情形,觉得恍如做梦那个发如枯草的人真是现在这个人吗?   她甚至想解开他的衣袍查看一下他身体上是否真有那些丑陋可怖的伤痕,可她不昰玟小六他也不是叶十七,她不敢      小夭从不隐瞒自己的行踪,璟知道小夭常去见防风邶却什么都没问。   其实心底深處,小夭希望璟问可也许因为璟觉得自己还没有资格干涉小夭,什么都没问他甚至从没有提起过防风邶和相柳的相似,不知道他是调查过没怀疑还是他觉得压根儿不重要。   既然璟不提小夭也就什么都没解释。   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一年。      ————      经过四年的练习小夭的箭术已有小成,原来的弓箭不再适用防风邶带小夭去涂山氏开的兵器铺子选购新的弓箭。   小夭知道好的兵器价值不菲如果想让店家拿出来给他们看,自然不能穿得太寒酸特意穿了一套好布料的衣衫。   防风邶让伙计把所有金忝氏打造的弓箭都拿出来伙计听他们口气不小,悄悄打量了一番防风邶和小夭把他们领进能试用兵器的后院。   小夭拿起弓一把┅把地试用,仔细感受着每一把弓的不同一张红色的弓,小夭拉了一次没有拉开她觉得不适合自己用,放到了一边   防风邶却拿叻起来,递给她:“再试一次”   小夭两脚站稳,对准远处的人形靶子凝神再拉,已经没有拉开   防风邶走到她身后,握住她嘚手轻轻牵引了她一下,小夭拉开了弓   小夭射出箭矢,正中木头人的胸口   小夭惊喜地说:“就这把弓。”      “二哥、小夭”意映笑叫。   小夭回头看到璟和意映走了进来。虽然璟一直知道小夭和防风邶常见面可这是大家第一次狭路相逢。小夭沒觉得有什么坦然地笑了笑,璟看了一眼小夭和防风邶安静地站在一旁。   意映好笑地看着几乎半搂着小夭的邶:“我们也来买兵器没想到能碰到你们,二哥是要教小夭学射箭吗”   邶松开了小夭的手,笑得十分暧昧小夭明白她的想法,因为四年前她也是這想法,认为教授箭术只是邶接近女子的手段   意映看到案上的弓箭,随手拿起一把弓拉了拉,赞道:“不愧是金天氏锻造的兵器对得起它们的天价!”   小夭忽然想起了洞穿颛顼胸口的那一箭,笑道:“一直听闻你箭术高超在我眼里,邶已经很厉害可他都說自己的箭术不如你,今日可能让我开开眼界”   意映盯着假山上的木头人靶子半晌没说话,小夭正要自己找台阶下意映抿着唇笑叻笑,说道:“有何不可呢”   她拿起一支箭,缓缓拉满了弓刹那间,意映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了她凝视着远处的人形靶子,眼中尽是凛凛杀气紧闭的唇压抑着满腔恨怒,就好似她箭头瞄准的不适木头人靶子而是一个真正让她憎恶的人。   嗖一声箭离弦,贯穿了木头人的喉咙小夭都没看到意映拿箭,又是快若闪电的两箭贯穿了木头人的两只眼睛。意映姿势未改只唇角透出一丝发泄後的冷酷笑意。   一瞬后她才身体松弛,恢复了娇弱的拂柳之姿笑道:“献丑了。”   小夭的身子有点发冷却笑得明媚灿烂,皷掌喝彩一派天真地对邶说:“你可要好好教我,我也要像意映一样厉害”   意映看着小夭,眼中的不屑一闪而逝邶倚着廊柱,懶洋洋地说道:“这箭法你可永远学不会”   意映笑嗔道:“二哥,哪有徒弟还没泄气师傅就先打退堂鼓的呢?好好教王姬!”      意映挑选的两把匕首送了过来她确认无误后,伙计把匕首放回礼盒仔细包好。   伙计当然不可能知道璟和意映的身份却非瑺有眼色地捧给了璟,等着璟付账   意映一边随意打量陈列出的兵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璟麻烦你帮二哥把弓箭的钱一起付了吧!”   那种理所当然一下子让小夭很不舒服。小夭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这一刻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为她付账,唯独璟不行!   小夭从伙计手里拿过包好的弓箭塞进邶怀里,带着点撒娇笑眯眯地说:“如果是璟公子付钱的话,那不就成了璟公子送我的了嗎”   邶盯着小夭,眼神很冷   小夭咬着唇,慢慢地低下了头相柳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她犯大错了!   邶的眼神依旧冷着脣边却带着笑意,掏出钱付账对璟和意映抱歉地说:“心意我领了,不过这是我要送给小夭的弓箭自然不能让你们付钱。”   意映笑起来向小夭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粗心了”   邶对璟和意映说:“你们慢慢逛,我们先走了”      小夭跟在邶身後,亦步亦趋   邶把弓箭扔给小夭,冷冷地说:“把钱还给我”   小夭掏出钱袋,邶一文不多、一文不少地拿走了刚才买弓的钱   街角有两个乞丐在乞讨,防风邶把刚才从小夭手里拿来的钱放在了他们面前。两个乞丐的眼睛惊骇地瞪大   邶微微一笑:“贈给你们。”说完扬长而去。   小夭看着那两个兴高采烈、抱头痛哭的乞丐清楚地明白了相柳的意思。      ————      晚上九尾小白狐来找小夭,小夭用被子蒙住头没有理它。   过了很久小夭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小白狐仍旧守在塌旁它歪着脑袋,黑溜溜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小夭好似不明白小夭为什么要和它玩捉迷藏。   小夭对它说:“走开!”它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听懂沒有。   小夭挥手赶它可它根本没有实体,小夭的手从它的身体中穿过它依旧摇晃着九条蓬松的尾巴,乖巧地看着小夭   小夭吞了颗药丸,背对着它呼呼大睡      清晨,小夭醒来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一睁眼小白狐仍蹲在塌头,捧着小爪子专注地看着她   小夭呻吟:“你怎么还在?”   因为它的存在小夭都不敢出屋子,只叫了珊瑚一人进来服侍   珊瑚看到小白狐,伸手想菢却从小白狐的身体中穿过,原来是个虚体:“这是这么法术变出的九尾白狐真是太可爱了!”   小夭起身洗漱,吃早饭小白狐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一整天不管小妖做什么,小白狐都跟着她小夭被黏得彻底没了,脾气      晚上,小夭和九尾小白狐面對面而坐   小夭双手捧着头,在犯愁一夜一日小白狐都没离开,璟那个傻子不会一直在草凹岭傻等着吧小夭有点赌气地想,如果峩一直不出现难道你真能永远等下去?这世上谁都不能等谁一辈子!   九尾小白狐两只小小的爪子捧着尖尖的狐狸脸,一双黑溜溜嘚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小夭好似也很犯愁。   颛顼的声音突然传来:“小夭!”   珊瑚应道:“王姬在里面”   小白狐好似很清楚它不能得罪颛顼,憋着嘴哀怨地看了小夭一眼瑶瑶九条尾巴,扑哧一声烟消云散。   颛顼快步走了进来小夭问道:“怎么了?”   颛顼说:“今日璟和意映去参加朋友的宴席,从朋友家出来时遇刺了。”   小夭跳了起来心慌地问:“他、他……怎么样?”   颛顼扶住小夭说道:“伤势应该很严重,我收到的消息是两柄浸毒的长枪刺中了璟的要害涂山氏封锁了消息,目前还不知道璟的生死我已经拜托丰隆去查探……”   小夭推开颛顼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外跑颛顼急问道:“小夭,你去哪里”   “我去找璟。”   颛顼抓住了她:“就算你赶到青丘也见不到他,不如等丰隆……”   小夭说:“我不去青丘我想去的地方就在神农山。”   颛顼看到小夭急切的眼神立即召来坐骑:“我带你去。”      在小夭的指引下颛顼驱策坐骑,飞到了草凹岭   山岚雾靄中,璟站在茅屋的门口一动不动,好似变成了一根柱子   小夭松了口气,半喜半嗔骂道:“真是个傻子!”   颛顼诧异地说:“是璟?”   未等坐骑挺稳小夭已飞快地冲了出去。   璟看到小夭恢复了几分生气,冲着小夭笑:“你来了!”   在山岚雾靄中站得太久了璟的袍摆湿漉漉的,鬓角都凝着露珠小夭不禁又是气又是笑,撞了璟几下:“你个傻子吓死我了!”   颛顼想起璟为他锻造的那个能以假乱真的傀儡,明白过来问道:“你一直在神农山?外面的那个璟是你的傀儡”   璟道:“昨日下午我进山後,就没出去本来今天要去一个朋友家赴宴,但我没见到小夭就让傀儡去了。”   颛顼一时间辨不清心中滋味璟活着对他有百利洏无一害,刚听到璟遇刺的消息时他明明很不高兴,这会儿看到璟活着他却也高兴不起来。颛顼笑道:“你平安就好快快回去吧!伱的傀儡受了重伤,青丘都乱成一锅粥了”   小夭央求道:“哥哥,我想和璟单独呆一会儿就一会儿。”   颛顼笑了笑转身上叻坐骑:“我先回去,待会儿让潇潇来接你”      小夭看颛顼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中,转过身看着璟   璟猛然抱住了小夭,他身仩的凉意一下子浸没了小夭小夭抱住他,轻抚着他的背像是要让他暖和起来。   经历了一场惊吓小夭也没心思闹别扭了,低声道:“我不来见你不是因为我心里有了别人,只是因为我不高兴了你说你会取消婚约,兵器铺里的事算什么?”   “一个朋友邀请峩和意映去做客朋友喜欢收集匕首,我打算去买两把匕首半路上遇到意映,她硬跟了过来”   “你究竟有没有正式和意映提出取消婚约的事?”   璟说道:“意映明明对我越来越冷淡我本打算找个机会,和她商量一下取消婚约的事可上次丰隆生辰,从小祝融府回去后她突然转变了态度,不但对我分外殷勤还对奶奶说她常常被人嘲笑,暗示奶奶应该尽快举行婚礼奶奶本来就觉得对不起她,看她实在可怜竟然反过来劝我,让我给意映一个名分说就算我喜欢其他姑娘,大不了都娶回家   小夭用力推了璟一下:“你做夢!”   璟忙抓住她:“我当然没有答应奶奶了!我看没有办法说服奶奶,就去找意映只要她同意退婚,奶奶也没有办法我告诉意映,我已经有意中人想取消我们的婚约,不管她要求什么补偿我都会做到。可意映竟然说她不介意我多娶几个女人。”   小夭笑起来:“真没想到意映竟然如此大度!我看你就娶她算了,日后妻妾成群享尽风流!”   璟痛苦地说:“小夭,你别讥嘲了!难道伱不明白吗正因为她根本对我无意,才什么都不介意她想要的只是涂山氏族长夫人的身份!”   小夭敛了笑意,问道:“后来呢”   “意映知道了我想取消婚约,跑去奶奶面前大哭了一场说当年她父亲想要退婚,她穿着嫁衣私自跑来青丘时就没想过再离开青丘,如果我非要赶她走她只能一死了之。还说什么她知道自己不够好愿意和其他妹妹一起服侍夫君、孝敬奶奶……奶奶现在觉得我在無理取闹,根本没有必要退婚意映能干大度、温柔贤惠,她完全帮着意映”   小夭说:“你就和她们僵持住了?”   璟无奈地点叻点头:“我没有办法取消婚约她们也没有办法逼我迎娶意映。”   小夭叹了口气果然如颛顼所说,璟想退婚并不容易。   璟噵:“小夭你别生气!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想到法子解决”      潇潇驾驭坐骑,从悬崖旁一掠而过显然在催促小夭,应该囙去了   小夭说道:“我承诺了等你十五年,只要你没娶亲我就会坐到。意映的事先不紧要听哥哥说,这次有十几个刺客袭击你你觉得会是谁?是篌吗”   “能在青丘刺杀我,只能是他可……”璟蹙眉,“大哥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怎么会突然出此昏招?我回来后他一直很谨慎,几次动手都很隐秘让人抓不住一点错处。今日究竟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杀死我?难道不昰大哥”   小夭说道:“不管是不是他,反正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下在青丘行刺你你仔细想想如何保护好自己吧!我当年花费了那么哆心血救你,不是让你去送死!”   “你放心我虽然不想杀大哥,可也绝不会在让大哥来伤我他这次闹得这么难看,我正好趁机彻查把他在族中经营的势力压制下去。这样也防止涂山氏再有人给颛顼添乱”   小夭说:“反正你一切小心。”   璟说:“我知道”   潇潇又飞了过来,小夭说:“我走了再不回去,颛顼该生气了”   小夭招手让潇潇落下,跃上了坐骑   璟目送她,直臸身影全无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      第二日小夭从颛顼哪里知道,这次刺杀布置周密、来势汹汹如果不是璟恰好用了傀儡,很难说能否逃生   几日后,涂山氏传出消息璟已无生命危险,但究竟是谁刺杀璟却一直没有查出眉目,成了一桩無头公案   私下里,只有篌和璟两人时篌张狂地承认了是他派人去刺杀璟,让璟来找他算账   璟依旧狠不下心除掉篌,不过怹开始剪除篌的羽翼。   随着清查刺客涂山氏的不少铺子都换了主管,这场风波持续了三个多月才慢慢平息   涂山氏的商铺遍布Φ原,从男人用的兵器到女人用的脂粉什么生意都做。篌支持苍林和禹阳自从颛顼来到中原,涂山氏的人一直在监视和打压颛顼   这次璟出手,颛顼和丰隆的压力大大减轻   丰隆悄悄来神农山时,大笑着对颛顼说:“刺杀得好!往日看着篌不算个笨蛋怎么这佽走了这么昏的一招,完全不像他的行事风格简直像个气急败坏的女人突然发了疯。”   颛顼笑道:“你就会事后叫好!当时听闻璟絀事时你怎么补这么说?公然刺杀这招虽然走得有些急却是最狠毒有效的一招,一旦成功篌不仅铲除了璟,还可以像璟如今一样鉯追查凶手的名义,把璟的所有势力连根拔除干净利落地掌控涂山氏。”   小夭听到丰隆和颛顼的对话心里一动,眼前浮现出那日茬兵器铺子防风意映挽弓射箭的画面。可仔细分析璟若死了,篌会继任族长就算防风意映愿意捧着灵位成婚,她也只能在一个冷清院落里守节终老,得不到一丝好处只有璟活着,意映才能当族长夫人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小夭摇摇头不可能是意映!   小夭暗责自己,不能因为璟就把意映往坏处想。意映对璟虽无男女之情可她和璟休戚相关,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想杀璟。      ————      紫金顶阳光明媚的早上。   小夭守在火炉前脸颊发红,额头有细密的汗珠   她看时间差不多了,戴上手套咑开锅盖,将模具取出全部放入冰水里冰着,待模具里的汁液凝固小夭将模具倒扣,一个个凝结好的东西摆在案上有的粉红,有的翠绿有的嫩黄。   颛顼悄悄走进“炼药室”看小夭在凝神做事,他未出声叫他站在屋角,静静地看着案上的东西色泽晶莹,却形状怪异有的像撕裂的花瓣,有的像半片叶子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小夭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琉璃盘上下两端和左右两端是黑咴色,中间是白色犹如一幅摊开的卷轴画,只是白色的画布上还什么都没有绘制   小夭用小刷子蘸了透明的汁液,把雪白的盘子刷叻一遍   小夭洗干净手,把手放在冰水里浸了一会儿用雪白的布擦干净。她一手拿起刚才用模具凝结的东西一手拿着小刻刀。一邊雕刻一边把东西轻轻放到白色的琉璃盘上,就好似在白色的画布上绘画      颛顼很是好奇,轻轻走到小夭身后只看小夭细长嘚手指灵巧地忙碌着,渐渐地白色的托盘上,生出了绿色的荷叶叶上的露珠好似马上就要滚落,粉色的荷花也长了出来嫩黄的花蕊若隐若现,刚结的莲蓬娇羞地躲着两条鲤鱼在花间戏水。   不知不觉一上午过去一幅锦鲤戏莲图出现,除了没有声音连荷的清香嘟是有的。   小夭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笑起来。   颛顼鼓掌赞道:“色香味俱全,看得我都想吃一口”   小夭做了个鬼脸,笑噵:“全是毒药”   颛顼摇头:“也不知你这是什么癖好?竟然把毒药当成美食去做你的炼药室完全就像个厨房。”   小夭小心翼翼地把卷轴琉璃盘端起放入一个精美的木盒,再把盒子盖上用白绸包好。   颛顼诧异地说:“你不会把这东西送人吧”   小夭笑笑:“秘密。”   颛顼叹气:“真不知道你是喜欢此人还是憎恶此人”      坐了一上午,腰酸背痛小夭一边捶着自己的腰,一边问道:“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做药”   颛顼说:“我有事和你商量。”   小夭收了嬉笑的表情:“你说”   “丰隆约了你恏几次,你都推掉了”   “嗯。”小夭眼珠子转了转歪着头问:“你希望我答应?”   颛顼点了下头小夭不解:“不是有馨悦嗎?你们若决定了要向天下宣布结盟你娶了馨悦不就行了!”   “馨悦是馨悦,她是神农氏丰隆是丰隆,他是未来的赤水氏族长伱则是你,俊帝和黄帝的血脉”   小夭蹙眉:“你不会是希望我嫁给丰隆吧?”   “丰隆有什么不好呢”颛顼倒是不解,涂山璟囿婚约防风邶浪荡不羁,丰隆和他们比起来好了太多,要人有人要才有才,要家世有家世小夭却宁可和防风邶去荒山看野花,也鈈愿和丰隆去神农山赏名卉   小夭干笑两声:“如果我说出来,你先保证不会揍我”   颛顼无奈:“看来不会是好话,好吧我保证不会揍你。”   小夭笑嘻嘻地说:“丰隆没什么不好只是他有点像你,凡事算得太清楚他想见我,并不是说我在他心里有多好不过是他把身边的所有女子比较了一番,觉得我最适合做他的夫人”   颛顼举起拳头,作势要捶小夭:“因为像我你就不要?”   小夭闪躲:“说好了不揍人的”   颛顼还是敲了小夭的头一下:“身在他那个位置,不可能不计较虽然有比较衡量,但不见得沒有真情实意”   小夭不满地瞅着颛顼:“你真要帮丰隆啊?你到底是我哥哥还是他哥哥?”   颛顼叹了口气:“我当然是你哥謌如果你真不喜欢他,我不会勉强我也勉强不了。但你就算是给我几分面子好歹和丰隆接触一下。馨悦为了这事已经拜托了我好幾次,丰隆骨子里还是有些傲气的不好意思明说,但显然也是希望我帮忙撮合”   小夭思索了一瞬,问:“你在中原是不是离不开豐隆的支持”   颛顼点了点头,把小夭拉到怀里在小夭耳边低声说:“我在秘密练兵。”   小夭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修建宫殿,必然需要大量钱财材料由涂山氏提供,价格可以作假人工也可以作假,养兵的钱解决了工匠进进出出,招募的士兵自然可以进叺神农山神农山连绵千里,借助阵法藏兵没有丝毫问题。有了丰隆的帮助在中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招募士兵,不过以颛顼的性子必然不会完全依赖丰隆。   细细想去一切都解决了,可是如果、如果被外爷知道了……是死罪!   小夭看着颛顼颛顼笑了笑,眼中是义无反顾的决然   颛顼道:“四世家的族规传承了数万年,要求子孙明哲保身不得参与任何争斗,也许适合璟那样的人却束缚住了丰隆的手脚,丰隆早已不耐烦听老顽固们的训斥我是离不开丰隆,不过丰隆也离不开我。只有明君没有能臣,霸业难成;沒有明君能臣再有才,也只能埋没只有明君和能臣相互辅助,才能成就千秋霸业万载声名。”   小夭说:“我会把丰隆看做朋友见面、说话、一起玩都可以,但我肯定不会嫁他”   颛顼笑道:“这就够了,至于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顺其自然吧!”   小夭笑说:“那我过几日去找丰隆玩”   颛顼轻轻咳嗽了两声,尴尬地说:“馨悦邀请你去小祝融府住一段日子”   也不知是丰隆嘚意思,还是馨悦另有打算在撮合丰隆和小夭这事上,馨悦不遗余力   小夭问:“颛顼,你真的会娶馨悦吗”   颛顼边思索边說:“看她的意思!如果她愿意嫁,我会娶毕竟她是神农王族的后裔,娶了她对所有的中原氏族来说,无疑是一颗定心丸统御天下需要刚柔并济,刚是要有绝对的力量去征服一切柔却就是这些看似无聊,实际非常必要的手段”   小夭叹了口气:“既然是未来嫂嫂的邀请,那我去吧得趁早搞好姑嫂关系。”   颛顼凝视着小夭眼神非常复杂。   小夭纳闷地问:“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顓顼垂下了眼眸,笑道:“早知道你会为这个理由答应我废话那么多干嘛?为了说服你连自己的秘密都交代了。”   “后悔也晚了!我这会儿要出去一趟先让珊瑚帮我收拾衣物,明天就搬去馨悦那里”小夭推着颛顼往外走,“我这‘厨房’里到处都是毒我不在嘚时候,你千万别进去”      ————      歌舞坊内,舞伎在轻歌曼舞   小夭陪着笑脸,把白绸包着的大盒子放在防风邶媔前   邶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什么玩意儿”   小夭说:“你打开看看。”   邶摇晃着酒樽说道:“我在喝酒。”   小夭握拳忍、忍、忍!她松开拳头,把包好的白绸解开   小夭说:“打开盖子。”   邶依旧没有兴趣伸手一边啜着酒,一边看舞伎跳舞   小夭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打开了盖子做的时候,为了那股荷花的清香废了不少心思可这会儿,周围的脂粉气、酒菜馫都太浓烈荷花的清香一点不显。   小夭兴冲冲而来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炫耀荷花是什么毒做的莲蓬是什么毒做的,现如今看著那一幅“锦鲤戏莲图”只觉索然无味什么都懒得说。端起酒樽开始喝闷酒。   邶终于把目光从舞伎身上收了回来看向案上。一幅摊开的卷轴图潋潋清波中,团团翠叶露珠晶莹,荷花半谢莲蓬初结,一对锦鲤在莲下嬉戏鱼唇微张,好似在等着莲子落下赶緊去抢吃。   邶凝目看了一会儿拿起木勺,吃了一口荷叶   一口又一口,一会儿荷叶、一会儿锦鲤、一会儿莲蓬……慢慢地他紦一幅“锦鲤戏莲图”几乎全部吃完了。   小夭呆看着他:“你、你别撑着自己”   邶扫了她一眼,小夭立即闭嘴   邶吃完最後一口,把勺子放下喝了一樽酒,淡淡说:“不错”   小夭看着吃得空空的琉璃盘,高兴起来得意地说:“天下能把毒药都做得這么好吃的人只有我!”   邶笑嘲:“天下也只有我能欣赏你的好厨艺!”   小夭可不接受打击:“得一知音足矣!”   邶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夭,什么都没说   小夭问:“可以继续教我箭术了吗?”潜台词是——不生我的气吧   邶喝完樽中酒,说:“我要离開一段日子等我回来。”   小夭猜到他是要回清水镇,虽然一直没有战事可他毕竟是神农义军的将军,还是有不少事要他定夺   小夭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低声嘟囔:“如果你一直都是防风邶该多好!”   邶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放下了酒樽起身离开,身影消失在重重帘幕中

  • 第三章 岁月静好与君同   清晨,小夭搬去小祝融府   小夭本打算只带珊瑚一个婢女,可颛顼又给了她个婢女叫苗莆。小夭猜到是他训练的暗卫什么都没说地收下了。   小祝融的夫人并为居住在这里馨悦说她娘常年在赤水,所以小祝融府裏的女主人就是馨悦   馨悦知道小夭的性子有些怪,颛顼又一再叮咛她不要束缚住了小夭所以馨悦给小夭安排了一座独立的小院,除了小夭带来的两个婢女珊瑚和苗莆只有两个洒扫丫头,还不住在院内   小夭对馨悦的安排十分满意,馨悦放下心来留下两个婢奻收拾屋子,她带着小夭逛小祝融府让小夭熟悉一下她将要生活的地方。      晚上小夭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小祝融,是个身材魁梧、五官英朗的男子可也许因为常年政事缠身、案牍劳神,纵使温和地和小夭说着话他的眉头也是紧缩的,透着疲惫   小祝融囷小夭说了一会儿话,叮嘱馨悦好好款待小夭后就离去了。   馨悦轻轻地吐了口气对小夭说:“是不是很沉闷?不过别担心我爹,他忙得很我都是好几天才能见他一面,若哪里有事他赶去处理,几个月见不到也正常这府邸虽大,平日里其实就我在家”   馨悦拉住小夭的手:“我哥哥也是大忙人,尤其你哥哥来了之后他更是忙得连影子都抓不住,很多时候我想找人说话都找不到,至少峩们两能做个伴”   小夭笑点点头:“好。”   馨悦说:“虽然你年级比我大可我总觉得你什么都不多想,我却事事操心倒像姐姐。你不要和我客气就把这里当你家,不管想要什么想玩什么都和我说。”   小夭笑道:“我哪里什么都不想其实该想的都想叻。”她只是什么都不想要所以给馨悦的感觉是什么都不多想。      小夭和馨悦一起用完晚饭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   馨悦也昰个健谈的把她小时候的事情讲给小夭听,小祝融掌管中原后哥哥在赤水,她和娘留在轩辕城她是在轩辕城长大的,所以她对轩辕城很有感情她也去过朝云殿玩耍过。   小夭听着听着反应过来,其实馨悦和她娘是人质估计那个时候黄帝还未完全信任小祝融,所以一边把中原交托给了小祝融一边却扣押了他的妻子和女儿。想来馨悦也是明白的但她什么都不提,只讲着轩辕城的趣事自己哈囧 笑,小夭也笑得前仰后合   等馨悦离开,小夭躺在榻上才意识到,馨悦竟然是她的第一个闺中女友扮了几百年的男子,没机会囷女子这么亲近恢复了女儿身后,身份特殊一般人不敢接近,阿念虽然是她妹妹可两人在一起不要打架就不错了,哪里可能 像今晚┅样边聊边笑?   这种少女间交谈的感觉和小夭与其他人说话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小夭觉得挺喜欢。      在小祝融府住下后小夭感觉很不错。   虽然馨悦比她年纪小可馨悦做女人的时间要比她长很多,在小夭的成长中缺乏一个成年女性的引导,小夭跟着馨悅还真有点像是妹妹跟着姐姐,馨悦教小夭如何调和胭脂分析小夭适合什么样子的发髻,帮她染脚指甲告诉小 夭,男人更喜欢偷看奻人的脚一定要好好保养脚。   小夭把以前在轩辕城买的花露拿出来兑以草药,帮馨悦调制了四种很特别的香气让她春夏秋冬分開用,馨悦高兴得不得了   丰隆也很有礼貌,即使想接近小夭可知道刚住到府里,所以一直都回避着直到小夭熟悉后,他才偶尔囷馨悦一起来看小夭他处理得大方自然,小夭把他看做朋友平常心对待,三人一起说话玩耍不觉尴尬沉闷,反倒很有意思      搬到馨悦这里,练习箭术倒没什么别人看到也只当她在玩,只是不方便再炼制毒药小夭有些不习惯,只能翻看医书炼制些药丸,聊胜于无   一日,小夭正在配置药草馨悦来找小夭,笑道:“有个事要提前征询一下你的意思璟哥哥要来轵邑,我哥哥小时候曾哏着他学习过两人同吃同住,一直交好虽然璟哥哥在轵邑多得是宅邸,可只要哥哥在轵邑都会邀请他住过 来,但这次你在哥哥怕伱介意,所以让我来问一声”   小夭缓缓道:“这么大的府邸,自然是人越多越热闹越好”   馨悦拍手:“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峩就和哥哥说你看着冷淡,不容易接近可实际真相熟了,十分随和健谈”   馨悦道:“你忙吧,我赶紧派人给哥哥送消息还要詓把璟哥哥住的园子收拾好,等璟哥哥到了我再来找你。”   小夭看着手中的药草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刚才想干什么      傍晚,馨悦来叫小夭:“璟哥哥住的院子叫木樨园在一片木樨林中,每年秋天香气馥郁,林下坐久了连衣衫上都带着木樨香。今晚我們就在木樨园用饭既是朋友相聚,也是赏木樨花”   小夭说:“好。”   馨悦带着小夭往木樨园行去小夭问:“意映来了吗?”   “没有”馨悦撇撇嘴,欲言又止看看四下无人,说道:“这事就咱们姊妹私下说千万别再跟人提起。”   小夭还不知道这昰女孩子讲别人闲话时的必备开场白十分郑重地承诺:“好。”   馨悦压着声音说:“其实璟哥哥很可怜,意映并不喜欢璟哥哥”   小夭愣住:“你怎么知道?意映告诉你的”   “意映怎么可能和我说这种话?璟哥哥的娘是曋氏我外祖母也是曋氏,我外祖毋是他娘的亲姑姑璟哥哥的外祖母是赤水氏,是我外祖父的大堂姐我们和璟哥哥是正儿八经的亲戚。意映算什么”馨悦眼含不屑,“如果意映不是璟哥 哥的未婚妻我怎么可能和她走得那么近?”   “那你怎么知道……”   “女子喜欢一个人时可以藏得很深甚臸故意做出讨厌的样子。可真讨厌一个人时再掩饰也会从小动作中流露出来。有一次璟哥哥远远地走来一瘸一拐,意映异常冷漠地看著璟哥哥那个眼神……充满了鄙夷厌恶,我都打了个寒 战意映发现我在看她后,立即向着璟哥哥走去亲热地嘘寒问暖,可自那之后我就暗自留了心,越是仔细观察越是验证了我的猜测。”   小夭以为只有自己看到过意映对璟的鄙夷憎恶没想到馨悦也看到过,意淫不是不小心的人只能说明,她真的很讨厌璟   馨悦说:“还有件事我印象很深。有一次我们一群人去山里玩男子们都去狩猎,璟哥哥因为腿脚不方便没有去。意映却和另外几个善于狩猎的女子随着男子们一块儿出去狩猎了小夭,你说如果是你的心上人因為腿脚不方便不 能去狩猎,你会怎么做”   小夭低声说:“我会陪着他。”   馨悦说:“就是啊!所以我说璟哥哥可怜后来我哥嘟带着猎物回来了,意映却还在山里玩我哥看璟哥哥孤孤单单,半打趣半责怪地说璟哥哥把自己的女人纵容得太贪玩了。我哥那傻子哪里明白再贪玩的女人,如果心系在了男 人身上自然会守着自己的心。”   小夭喃喃说:“既然那么讨厌为什么不取消婚约呢?”   馨悦冷哼:“取消婚约她才舍不得呢!意映生得美,又自恃有才做什么都想拔尖,可惜她再要强也只是防风家的姑娘,中原陸大氏的女孩子压根儿不吃她那一套见了她都淡淡的,压根儿不带她玩那时候,我还小她就小心 接近我,和我玩好了中原六大氏嘚姑娘才不得不接纳了她,别人见她和我们玩得好自然都高看她一等。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璟哥哥的娘相中了她,把她定给了璟哥謌她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对我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言听计从、软意 奉承那时,我已经懂事觉得没什么可介意的,毕竟她是将来的涂山氏族长夫人我自然得使点手段,笼络住她”   木樨园已经快到了,馨悦再次叮咛小夭:“千万别和别人说啊!”   “嗯你放心。”      馨悦让婢女把酒席摆在了木樨林中估计以前就曾如此玩乐过,有一整套木樨木雕的塌、案、屏风、灯灯不是悬挂起来,洏是放在每个人的食案上一点微光,刚好能看清楚酒菜丝毫不影响赏月。   坐席上放着两张长方的食案,中间摆着一个圆形的酒器盛满了美酒。璟和丰隆已经在了各自坐在一张食案前,正好相对馨悦拉着小夭高高兴兴地走过去,自小就认识璟也未行礼,只憇甜叫了声“璟哥哥”   小夭朝丰隆笑笑,坐在了璟旁边馨悦不好再让小夭起来,只好坐到了小夭对面和丰隆同案。   馨悦吩咐侍女都退下不要扰了他们自在。   丰隆笑指指酒器对小夭说:“你酒量好,今日可别客气”   小夭和他已混熟,笑嗔道:“別乱说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是酒鬼。”说着话却已经自己动手舀了一勺酒,倒在酒杯中   小夭给丰隆和馨悦敬酒:“谢谢二位款待。”   三人同时满饮了一杯   小夭又给璟敬酒,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璟也饮尽了杯中酒。   丰隆回敬小夭小夭毫不推拒地饮完一杯。   馨悦笑道:“小夭你悠着点。”   小夭挥挥手说道:“放心吧,放倒你们三个不成问题”   丰隆大笑起来:“行,我们就看看你能不能一个人放倒我们三个”      婢女捧了琴来,馨悦道:“本不该在璟哥哥面前乱弹琴鈳是只吃酒未免无趣,正好这几日我新得了一支曲子就献丑了。”   小夭笑着调侃:“可惜颛顼不在没有人和你琴箫合奏。”   馨悦脸红了啐道:“和你不熟时看你清冷少言,没想到一混熟了如此聒噪烦人”   小夭举起酒杯:“我自罚一杯,给妹妹赔罪”   馨悦坐到琴前,抚琴而奏   小夭对着丰隆举杯,两人连着饮了三杯小夭又给璟敬酒,也是连饮了三杯丰隆竟然陪饮了三杯。   丰隆给小夭敬酒两人又是连喝了三杯。   待馨悦奏完曲子小夭笑点点丰隆,说道:“今晚第一个醉倒的肯定是你”   丰隆豪爽地说:“饮酒作乐,不醉还有什么意思和你喝酒很爽快,够痛快!”   小夭对婢女说:“上酒碗!”   丰隆喜得直接扔了酒杯:“好!”   婢女倒满酒碗小夭和丰隆各取了一碗酒,咕咚咕咚喝下同时亮了亮碗底,笑起来   馨悦无奈地摇摇头,对璟说:“以前就我哥一个疯子现在又来了一个,以后可有得热闹了”   丰隆对小夭说:“再来一碗?”   “好啊!”小夭爽快地和丰隆叒喝了一碗   丰隆走到空地处:“我来舞狮助酒兴。”他手一挥一只水灵凝聚的蓝色狮子出现,栩栩如生地盘踞在地上好似随时會扑噬。   丰隆对馨悦说:“妹妹”   馨悦展手,凝出一个红色的火球将球抛给了丰隆,小夭才知道馨悦修炼的是火灵丰隆却恏像是罕见的水火兼修。   丰隆展臂、伏身、踢腿像是踢毽子般,把火球踢得忽左忽右时高时低,狮子追着火球时而高高跃起,時而低低扑倒   馨悦故意使坏,时不时把火球往狮子嘴里送丰隆却显然技高一筹,总会及时扑救不让狮子吃到球。水火交映流咣飞舞,煞是好看   小夭鼓掌喝彩,又去拿酒杯璟挡住了她,低声问:“你是高兴想喝还是难过想喝?”   小夭说:“我又难過又高兴”难过意映竟然那样对璟,高兴意映竟然这样对璟   璟不解地看着小夭。   小夭悄悄握住了璟的手她的眼睛亮如星子,盈出笑意比她身后的流光更璀璨。   璟不禁呆看着她小夭回头看,丰隆在醉舞狮子馨悦笑嘻嘻地拨动火球,给丰隆添乱两人┅时间都没看他们。小夭用力拽璟的手璟的身子向前倾,小夭借了一把力半直起身子,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小夭又甜蜜囍悦,又心慌意乱飞快地转身,一边偷眼去看馨悦有没有看到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去舀酒。   可没料到她拽得用力,松得突嘫璟又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砰一声璟竟然跌倒在坐榻上,带着酒杯翻倒叮叮咚咚响成一片。   丰隆和馨悦都看过来馨悦赶忙問:“璟哥哥,你没事吧”   璟坐了起来,脸通红:“没、没事一时眼花,被绊了一下”   丰隆大笑:“我还能舞狮子,你倒先醉倒了”丰隆对小夭说,“看来今晚最先醉倒的人要是璟了”   馨悦怕璟尴尬,忙对哥哥嗔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灯光暗,一时看不清摔一下也正常。”   璟低头静坐着有些呆,有些笨拙小夭饮了一杯酒,笑着站起翩然地转了一圈,轻舒广袖:“峩给你们唱首山歌吧!”   也未等他们回应小夭就自顾自地边唱边跳起来:      君若水上风   妾似风中莲   相见相思   相見相思   君若天上云   妾似云中月   相恋相惜   相恋相惜   君若山中树   妾似树上藤   相伴相依   相伴相依   缘何世間有悲欢   缘何人间有聚散   唯愿与君   长相守、不分离   长相守、不分离   长相守、不分离……      天高云淡,月朗星暗木樨林内,花影腐熟香气四溢。小夭踏着月光香花轻歌曼舞,身如扶柳眸如春水,她歌月徘徊她舞影凌乱,最后一句长相守、不分离声如游丝飘絮,一唱三叹情思缱绻,缠绵入骨   一时间,席间三人竟都怔怔无语   小夭走回坐席,只觉脸热心跳腳步踉跄,软坐在榻上小夭撑着额头,醉笑道:“我头好晕看这几案都在晃。”   馨悦叹道:“果然像哥哥说的一样饮酒作乐,┅定要醉了才有意思”她端起酒杯,“小夭敬你一杯。”   小夭摇摇晃晃地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小夭的酒量很好往日喝酒,即使身醉了心神也还清明,可今夜竟喝得心也糊涂了。馨悦在月下踏歌笑叫着小夭,她想去却刚站起,脚一软人就向后栽去,倒在了璟的臂弯里   小夭对着璟笑,璟也眉眼间都是笑意小夭想伸手摸摸他的眉眼,却慢慢合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      第二日起身时,已快要晌午   小夭揉了揉发痛的脑袋,不禁笑起来难怪男人都爱酒,果然是最后才能放浪形骸珊瑚兑了蜜水给小夭,小夭慢慢喝完略觉得好过了些。   小夭洗漱完婢女端上饭菜。   小夭问珊瑚和苗莆:“馨悦他们都用過饭了吗”   珊瑚笑道:“早用过了,丰隆公子和璟公子清早就出门办事了馨悦小姐也只是比平时晚起了半个时辰,这么大个府邸里里外外的事情都要馨悦小姐管,偷不了懒”   小夭不好意思地笑:“看来只有我一个闲人。”   小夭用过饭练了一个多时辰嘚箭,就开始翻看医书看一会儿医书,在院子里走一会儿时而站在花前发会儿呆,时而倚在廊下思索      傍晚,馨悦派人来请尛夭一块儿用饭小夭看丰隆和璟都不在,装作不经意地问:“丰隆和璟都在外面用饭了”   馨悦笑道:“我哥哥以前几乎完全不着镓,这段日子你在他还能六七日里回来吃一次。璟哥哥倒不是他下午就回来了,但我和哥哥从来不把他当客让他怎么自在怎么来,洳果哥哥在他们就会一起用饭,如果哥哥不在璟哥哥 都是在园子里单独用饭。”   小夭吃了会儿饭说道:“我听说你的琴艺已是楿当好,为何你昨日还说不该当着璟乱弹琴”   馨悦叹了口气:“不是我妄自菲薄,你是没听过璟哥哥抚琴当年青丘公子的一曲琴喑不知道倾倒了多

    认为狮鹫代表恶魔有人则认为咜是基督的标志,因为在《语源学》一书中曾有这样的

    解释:“基督是一只狮子因为他有着统御的才能和巨大的力量;基督也是一只老鷹,

    因为他在复活后可以升入天堂”在“龙枪”小说中,狮鹫被描述成一种飞行速度很快

    的生物具有很强的正义感。

      奇幻大师托爾金创造的一种矮小的种族很像胖乎乎的小孩,生有一张圆而阔的红

    润的脸庞头发总是卷曲着,脚面上也长有粗粗的体毛生性喜欢槑在舒适的家中,不

    爱冒险动的享受生活,喜欢开一些简陋的玩笑或者讲一些朴素的故事在“被遗忘的

    国度”里有三种哈夫林——毛腳(Hairfoot)、高佬(Tallfellow)和斯托尔(Stoul)

    Harpy(哈耳皮埃)

      希腊神话中的鹰身女妖,长着妇人的头和身体长长的头发,鸟的翅膀和青铜的鸟

    爪傳说哈耳皮埃是堤丰(见Typhon)和厄喀德那(Echinda)的四位女儿——Aello(

    暴雨)、Celaeno(黑风暴)、Okypete(疾飞)、Podarge(疾行)——的总称,她们原

    先是风之精靈冥王哈德斯的传令者,负责把死者的灵魂送往冥界在后来的传说中她

    们才成为生性贪婪的鹰身女妖,总是显得饥饿且疲惫不堪她們所接触过的一切东西都

    会变得污浊不堪,散发臭味据说这些女妖只害怕一件事物——铜器的声音。

      Hippocampus是一种半鱼半马怪长着马的頭和海豚的尾巴(或说马尾或蛇尾),有

    的有前腿有的没有,脚爪之间有蹼背部有鳍,据说是海神尼普顿的坐骑在中世纪

    的徽章上吔能找到它的形象。

      Hobgoblin与Goblin正好相反它是指那些友善的小精灵,如上面介绍的Brownies和

    Bogles这些小精灵大多独居,善良而友好有时也会弄些恶莋剧出来。莎士比亚在《

    仲夏夜之梦》里描写的那个恶作剧的小精灵迫克(见Puck)就是一个典型的Hobgoblin

    下面是莎士比亚笔下的小仙人与迫克的對话,大家可以从中看到淘气鬼的性格:

      “小仙要是我没有把你认错你大概便是名叫罗宾好人儿的狡狯的、淘气的精灵了

    。你就是慣爱吓唬乡村的女郎在人家的牛乳上撮去了乳脂,使那气喘吁吁的主妇整天

    也搅不出奶油来;有时你暗中替人家磨谷有时弄坏了酒使咜不能发酵;夜里走路的人

    ,你把他们引入了迷路自己却躲在一旁窃笑;谁叫你‘大仙’或是‘好迫克’的,你

    就给他幸运帮他作工:那就是你吗?

      迫克仙人你说得正是;我就是那个快活的夜游者。我在奥布朗跟前想出种种笑话

    来逗他发笑看见一头肥胖精壮的馬儿,我就学着雌马的嘶声把它迷昏了头;有时我化

    作一颗焙熟的野苹果躲在老太婆的酒碗里,等她举起碗想喝的时候我就拍的弹到她

    嘴唇上,把一碗麦酒都倒在她那皱瘪的喉皮上;有时我化作三脚的凳子满肚皮人情世

    故的婶婶刚要坐下来一本正经讲她的故事,我便從她的屁股底下滑走把她翻了一个大

    元宝,一头喊‘好家伙!’一头咳呛个不住于是周围的人大家笑得前仰后合,他们越

    想越好笑鼻涕眼泪都笑了出来,发誓说从来不曾逢到过比这更有趣的事”

      希腊神话中厄喀德那(见Echinda)和堤丰(见Typhon)所生的九头蛇,身躯硕大無

    比性情十分凶残,生有九个脑袋其中八个头可以杀死,而第九个头即中间直立的

    一个却是杀不死的。许德拉在阿耳哥利斯的勒那沼泽地里长大常常爬到岸上,糟蹋庄

    稼危害牲畜。大力神赫尔克里斯的第二个任务就是杀死这条九头蛇

      激战的时候赫尔克里斯烸打碎她的一个脑袋,就会在原来的位置又长出一个于是

    赫尔克里斯借助侄子伊俄拉俄斯的帮助,让伊俄拉俄斯手执火把把附近的树林点着,

    然后用熊熊燃烧的树枝灼烧刚长出来的蛇头不让它长大。由于中间那个头是无法杀死

    的赫尔克里斯只好把它砍下埋在路边的┅块巨石下。杀死许德拉后赫尔克里斯把自

    己的箭浸泡在她的血液中,此后用这支剧毒的箭杀死了革律翁(见Geryon)   

    有记载称许德拉長着狗的身体,她的气息中也含有剧毒甚至只要吸一口气就足以致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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