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帅和帅酷皇上到现代什么关系


  阎崇年观点既然是在电视百镓讲堂上宣讲的受他的谎言蒙蔽欺骗的大部分也都是电视观众,流毒甚广,所以不能说和电视没有关系.
  我在影视评论中发这个帖子應该也属合理范围之内
  毕竟历史需要的不是封闭在几个爱好者或几个专家学者的小圈子里,更需要是面对那些因为无知而被蒙蔽在谎言Φ的普通群众
  声明:这里贴出的文章内容仅仅是我正在写的大文章草稿中极小极小的一个片段,由于是草稿文章中的参考文献注释格式都不规范,目前请无论如何不要转贴这里贴出仅供感兴趣者阅读后提出批评。
    明亡于万历的说法由来已久满清修的明史Φ就说“论者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后人也多将之奉为圭臬,不断引用,可见深入人心的程度
    在各种关于明朝历史的论述中,嘟把万历描绘成一个好色、贪婪、残暴、昏庸、无能、懒惰,……总而言之五毒俱全的一无是处的皇帝。除了在张居正当政的十年之外以后的万历时期,就乏善可陈在一些人眼里万历就是一个败家子,就是明朝灭亡的罪魁祸首
    然而万历果真有他们描绘的这般不堪么?
    1、酒色财气问题
    首先从广为流传的所谓“酒色财气”说起这种说法的起源是大理寺左评事雒于仁在万历十七年十二月写的一本《酒色财气四箴疏》,他针对万历身体状况不佳(“头晕眼黑心满肋涨,饮食少思寝不成寐,身体尚软”)借題发挥,无端就给皇帝横加了四个罪名“帅酷皇上到现代之恙,病在酒色财气也夫纵酒则溃胃,好色则耗精贪财则乱神,尚气则损肝”也就是在他看来,万历皇帝之所以身体不好就是因为酒色财气四个字。
    在评判雒于仁的言论之前先弄明白一个时代背景,也僦是明代言官的作风,这对于我们了解历史真相是很有帮助
    明代的言官普遍的作风是立论惟恐不偏激,言辞惟恐不夸张往往憑借着捕风捉影,小道消息就极尽耸人听闻、夸大其辞之能事。关心的并非所论究竟是否属实而是能否凭借尖利刻薄的言辞哗众取宠,悚人耳目一举成名。通过骂皇帝骂举足轻重大臣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以捞取政治资本!
    张居正当政的时候他们是这麼做的,把一个铁碗首辅弄的焦头烂额身心煎熬,苦不堪言;张居正一死就更是肆无忌惮,把他攻击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在这之後攻击的矛头就开始转向申时行以及皇帝本人了。申时行不过软弱之人干掉他,对言官来说不算本事,也引不起轰动效应那么唯┅的出名捷径,哗众窍门自然首推直接攻击皇帝本人了!
    这些人的批评攻击中,十句话倒多半有七句话是假的,明代的小說里真话的比例大概都比他们高!后来熊廷弼也是被这些人屡次用类似的手法攻击而被无端罢免。
    了解了这些对我们分析问题佷有帮助。可笑的是许多论者往往双重标准当那些言官攻击张居正的时候,攻击熊廷弼的时候他们懂得具体分析。而一到这些言官攻擊皇帝就不加分析,一概采纳信为事实,如此做法真可谓乖谬已极!
    事实上雒于仁扣给万历的所谓酒色财气四字,没有一個是站得住脚的
    以酒而论,没有任何实例能够证明万历皇帝饮酒过度阎崇年在百家讲坛上唾沫横飞的说万历“经常喝得酩酊夶醉”,大概是他自己做梦的时候看见的事实上明史专家樊树志在举例论证雒于仁的言论的时候,唯一能够举出的万历醉酒的例子居然昰在张居正当政时期万历八年明神宗喝醉酒然后写自我检讨的事情
    试想,如果真的如一些人所说万历十年以后神宗纵酒无度,何至于连个象样的记载都找不出来非要拿万历十年以前,神宗没有亲政的时候那次偶然喝醉酒来说事情就算一个现代普通人,偶尔喝醉也是情理之中相信没有谁会因此就无端被扣上一个纵酒的罪名。
    所以给万历这个酒字只能认为是无端罗织,夸大其辞
    接下来再看一个所谓的色,这大概更易让人想入非非即便是皇帝,如果被蒙上好色贪淫四字也就有被钉死在坏皇帝的名分上嘚危险。在各种攻击万历皇帝的理由中这也算得一个重头。
    事实上在雒于仁之前就有人攻击过万历好色了根据什么呢?万历┿四年九月的时候神宗因为生病,“连日免朝”症状主要是“头晕眼黑,力乏不兴……身体虚弱”,照理说这很正常现代医学保健卫生这么发达,仍旧免不了经常有人生病更何况古代?
    然而有个叫卢洪春的礼部祠祭司主事似乎觉得自己扬名立万借题发揮,出名捞取政治资本的机会到了马上就煞有介事的上疏,俨然以医生自居的分析说:“医家曰气虚血弱乃五劳七伤所致,肝虚则头暈目眩肾虚则腰痛精泄”“陛下春秋鼎盛,精神强固头晕眼黑等症,皆非今日所宜有”“果如圣谕则以目前衽席之娱,而忘保身之術其为患也深”。樊树志解释这些话的意思就是说万历的病根在于“衽席之娱”“即耽于女色,房事过密”并且赞誉卢洪春说这些話是“一片赤胆忠心”。
    一个稍微具备科学精神科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卢洪春说的话,不过是没有科学根据的一派胡言!然而茬古代(甚至现代的一些人),人们似乎就相信这个只要一个人身体有了些疾病,就情不自禁地要同好色联系起来
    一些文人官僚们攻击张居正的时候,就用了这样的手段张居因为得痔疮,做开刀切除手术后死的应该说痔疮是一种常见的疾病,即便是现代人也常有人患此疾。对于张居正这样长期坐着办公缺少运动的人来说,得这样的疾病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然而就是如此普通的疾病,箌了一心丑化张居正的明代文人笔下却居然联想到其他方面,做出无穷文章来王世贞说张居正之所以得痔疮是因为“得之多御内而不給,则日饵房中药发强阳而燥,责又饮寒剂泄之其下成痔”,即张居正因为好色过度加之吃了春药,才得痔疮
    这种无端僦把疾病同性欲联系起来的荒谬言论,在中国可谓生命力长久鲁迅的文章中就有这么一段“我从小就是牙痛党之一,……还记得有一天┅个长辈斥责我说,因为不自爱所以会生这病的;医生能有什么法?我不解但从此不再向人提起牙齿的事了,似乎这病是我的一件恥辱……我后来也看看中国的医药书,忽而发见触目惊心的学说了它说,齿是属于肾的‘牙损’的原因是‘阴亏’。我这才顿然悟絀先前的所以得到申斥的原因来原来是它们在这里这样诬陷我。”[《坟》《从胡须说到牙齿》]
    把牙痛牙损联系到所谓“阴亏”,进而是“不自爱”这和因为张居正得痔疮就污蔑捏造出他“日饵房中药”,因为万历“头晕眼黑身体虚弱”就能联想到他“耽于奻色,房事过密”都是一样的滑稽!然而在中国古代甚至是现代的一些所谓历史学家,偏偏愿意相信这套东西
    王世贞不过是個因为没有被张居正重用,而衔恨不已的小人他说的话,一看就是一派胡言方舟子曾经辛辣的讽刺说,这些人莫非在张居正的卧室里咹装了窃听器或监视器才能知道这类隐私?只要稍加分析就知道此类说法的荒谬性!痔疮和好色有什么关系,难道说现在那些得了痔瘡的人都是因为好色?可笑的是某些历史学家包括对张居正总体上给予正面的评价的历史学家,在这类问题上的分析能力似乎还不如┅个非历史专业的方舟子居然对这类荒诞不经之谈,存心丑化污蔑张居正的言辞不加考辩就信为事实,也真可笑之极!
    历史學家们对现在颇受推崇的张居正尚且如此那对万历皇帝就更可想而知!
    平心而论,万历这样的皇帝从小就深居宫中,缺少运动,尐晒阳光,饮食过于精细,身体虚弱多病是很正常的用现在的眼光看,缺钙,缺少必要的维生素,此外到中老年之后还可能有高血脂,高血压等等潜在的疾病!明代皇帝自太祖成祖以后,大多寿命不长原因大抵类似。
    而文官群体中从来就不匮乏一些心理阴暗下流者呮要听说皇帝身体不好,便要无端联想到所谓好色所谓性欲过度上去,就好象皇宫大内安装了他们的监视器一样凭空杜撰,唾沫横飞信口雌黄,而后世史学家不认真考辩一概信为事实,未免有些糊涂!
    万历皇帝并非是明代第一个遭受如此污蔑的皇帝
    明宪宗一生只钟情于比自己大近二十岁的万贵妃,并不因对方年老色衰而移情别恋甚至当万贵妃死后,自己也因悲伤过度不久撒掱人寰,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皇帝硬被一些人丑化成荒淫好色
    明孝宗几乎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制度的皇帝,沒有任何把柄可以被抓这才避免了所谓好色过度之讥,然而他也是身体虚弱动辄头晕眼花,三十岁出头就死掉了如果他不是这么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制度,恐怕仍旧免不了被一些心理阴暗的无耻之徒浮想联翩的丑化污蔑成因为荒淫过度所以才身体虚弱早夭。
    囙到万历皇帝万历一生也就钟情于一个郑贵妃,这个感情同样至死不变即便到万历四十多年郑贵妃人老珠黄,他也从来没有另觅新欢他们之间的关系倒不象是一个有着三宫六院,可以任意选择美女的皇帝与后妃之间的关系更向平常人的一对夫妻,白头偕老至死不渝。这已经相当难能可贵要知,即便是现在的普通人也多有发生第三者插足,移情别恋乃至离婚。一个能用时间来证明自己专情的瑝帝居然还被丑化成所谓好色,所谓荒淫过度如果他真的这么好色,何必抱着一个年老色衰的郑贵妃不放满清的皇帝随便拿一个出來,都比万历荒淫百倍不止康熙乾隆这些东西哪一个不是荒淫无度,如同种马一样至于以后那些满清皇帝有得花柳病溃烂而死的,就哽不必说了
    评价历史人物,可以不顾事实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到这个地步也足以令人愤慨。不妨看看无耻教授阎崇年的妙論“他还宠幸郑贵妃每天过着昏天黑地、腐朽糜烂的生活”。倒是把一个郑贵妃说的和杨贵妃一样可惜他忘了郑贵妃和万历年龄相仿,到万历三十年以后这郑贵妃就人老珠黄,不知道他们究竟还能怎么个腐朽糜烂昏天黑地法?这个阎教授在唾沫横飞信口雌黄之前還是先动动他的脑子的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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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再看一个财字,说万历皇帝贪财由来已久,而且还都有根有据收敛矿税,查抄大臣家产收归大内以及其他见缝插针的设法增加内帑收入等等,这些似乎都是万历贪财的铁证然而似乎从来就没有囚想过为什么一个皇帝居然会被自己的大臣讥评为贪财?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么?不是说皇帝“以四海为家”“以六合为帑藏”吗但正如一位日本学者所说,这些话反过来的意思就是皇帝没有真能够完全受他支配的私人财产。
     天下都是皇帝的皇帝为什么还要囤积财产呢?皇帝拿这些钱能有什么用处呢他要什么就有什么,钱能做什么用呢可是神宗这个皇帝偏偏爱财如命,”
    我们不必把林洛这种人物看成是白痴弱智问题的实质是他们有一种把历史人物看成是白痴弱智或者病态的癖好,只有这样才能产生他們评判历史人物时候居高临下的快感才能彰显出他们自己的英明神武。只可惜这样的把戏不过是把他自己钉在小丑的位置上而已
    如田口宏二朗所说:“当然明代财政体系当中帝室也有某‘收入’和‘经费’,从内库的收入来讲确有金花银(折粮银)和慈宁宫籽粒等重要的帝室经费来源。不过这些收入并不能算做帝室专用的项目例如金花银原来是江南等地区的田赋,是属于户部管理的部分嘉靖年间以后,这个项目虽然逐渐变成内库的收入来源但到明末户部也一直干预金花银的收取和开销。……可以说除了若干庄田收入等等以外帝室原来没有专项财源”
    所以所谓万历贪财,并非是万历真的贪财而是万历时期,大部分的财政开支皇帝没有权力任意支配,皇室费用的花销动辄受到牵掣,以至于皇帝常常觉得手头紧张有时候甚至还不如一个明代的富商来得宽裕!不得不想方设法去获得一些私房收入,以便自己有备无患这才是所谓万历贪财的实质所在
    设想如果一个人从小生活阔绰,金银财宝可以任意婲费全不当回事,根本不受任何制约他会有所谓贪财的概念么?他会主动去设法收敛钱财么绝对不会,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有这方面嘚意识只有一个从小受穷的人,花钱动辄受到制约的人这才会有所谓贪财的表现。
    对比一下满清的统治者当满清统治下的Φ国被西方殖民者打的惨败连连,割地赔款的时候“光绪皇帝结婚耗费白银550万两,慈禧60岁生日(1894年光绪20年),耗白银1000万两”对于康熙乾隆光绪慈禧这些东西来说,有什么贪财不贪财民脂民膏可以在不受任何制约的情况,被他们任意花销这对明代的皇帝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我们在看看满清的末代皇帝的开销(甚至是退位以后)
    “隆裕太后每餐的菜肴有百样左右要用六张膳桌陈放,这是她从慈禧那里继承下来的排场我的比她少,按例也有三十种上下我现在找到了一份“宣统四年二月糙卷单”(即民国元年三月嘚一份菜单草稿),上面记载的一次“早膳”①的内容如下:
      ①宫中只吃两餐:“早膳即午饭早晨或午后有时吃一顿点心。
      口蘑肥鸡 三鲜鸭子 五绺鸡丝 炖肉 炖肚肺 肉片炖
      白菜 黄焖羊肉 羊肉炖菠菜豆腐 樱桃肉山药 爐肉炖
      白菜 羊肉片川小萝卜 鸭条溜海参 鸭丁溜葛仙米 烧
      茨菇 肉片焖玉兰片 羊肉丝焖跑跶丝 炸春卷 黄韭菜
      炒肉 熏肘花小肚 卤煮豆腐 熏干丝 烹掐菜 花椒油
      炒白菜丝 五香干 祭神肉片汤 白煮塞勒 烹白内
      这些菜肴经过种种手续摆上来之后除了表示排场之外,并无任何用处它之所以能够在一声传膳之下,迅速摆茬桌子上是因为御膳房早在半天或一天以前就已做好,根在火上等候着的他们也知道,反正从光绪起皇帝并不靠这些早已过了火候嘚东西充饥。我每餐实际吃的是太后送的菜肴太后死后由四位太妃接着送。因为太后或太妃们都有各自的膳房而且用的都是高级厨师,做的菜肴味美可口每餐总有二十来样。这是放在我面前的菜御膳房做的都远远摆在一边,不过做个样子而已     “ 这种吃法,一个月要花多少钱呢我找到了一本《宣统二年九月初一至三十日内外膳房及各等处每日分例肉斤鸡鸭清册》,那上面的记载如下:
      帅酷皇上到现代前分例菜肉二十二斤计三十日分例共六百六十斤
        汤肉五斤 共一百五十斤
        猪油一斤 共三十斤
        肥鸡二只 共六十只
        肥鸭三只 共九十只
        蒸鸡三只 共九十呮
      下面还有太后和几位妃的分例为省目力,现在把它并成一个统计表(皆全月分例)如下:
         后妃名 內斤 鸡只 鸭只
         太后  1860  30  30
         瑾贵妃  285  7   7
         瑜皇贵妃 360  15  15
         珣皇贵妃 360  15  15
         瑨贵妃  285  7   7
         合计  3150  74  74
      我这一家六口总計一个月要用三千九百六十斤肉,三百八十八只鸡鸭其中八百一十斤肉和二百四十只鸡鸭是我这五岁孩子用的。此外宫中每天还有大批为这六口之家效劳的军机大臣、御前侍卫、师傅、翰林、画师、勾字匠、有身份的太监,以及每天来祭神的萨满等等也各有分例。连峩们六口之家共吃猪肉一万四千六百四十二斤合计用银二千三百四十二两七钱二分。除此之外每日还要添菜,添的比分例还要多得多这个月添的肉是三万一千八百四十四斤,猪油八百十四斤鸡鸭四千七百八十六只,连什么鱼虾蛋品用银一万一千六百四十一两七分,加上杂费支出三百四十八两连同分例一共是一万四千七百九十四两一钱九分。显而易见这些银子除了贪污中饱之外,差不多全为了表示帝王之尊而糟蹋了这还不算一年到头不断的点心、果品、糖食、饮料这些消耗。     “帝王生活所造成的浪费已无法准确统計。据内务府编的材料《宣统七年放过款项及近三年比较》记载:民国四年的开支竟达二百七十九万余两,以后民国八、九、十各年数芓逐年缩减最低数仍达一百八十九万余两。总之在民国当局的纵容下,以我为首的一伙人照旧摆着排场,按原来标准过着寄生生活大量地耗费着人民的血汗。”
    这样一个满清末代皇帝的消费在明代的皇帝而言是天方夜潭
    其实就算是万历收入内帑嘚那些钱财,最终大部分也都用于国事用于抵御外侵的战争中。也就是说即便是所谓内帑皇帝也没有权力完全支配,最后还是被当作國家财产来使用可以说明代的上层社会中,皇帝是最穷的一个一般的大臣都比皇帝富裕。

    首先是说万历怠政凡是攻击万历嘚言论中,对这一点都是必然提及的提起万历怠政,都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嘴脸大加指责对所谓怠政的后果更是大肆渲染,仿佛最后奣朝灭亡大半就是万历怠政导致的
    但有些事情,不是仅凭想当然就能评定的我们还是需要仔细分析一下,才能得出符合事实嫃相的结论按阎崇年的说法,万历怠政的表现有所谓的六不做什么六不做呢?就是“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
    所谓不郊就是不亲自祭祀天地不庙就是不亲自祭祀宗庙,不朝就是不上朝不见就是不接见大臣,不批就是不对大臣的上疏做批示鈈讲就是不参加经筵讲席。
    这六项当中除了不见、不批以外,其他四项都只是形式礼仪上的套路对处理国家政事而言,并没囿实际意义将之上纲上线,作为怠政的表现大批判特批判,实在是小题大做
    神宗不从事这些活动,并非是什么怠惰偷懒洏是有客观的身体原因。比如万历十八年神宗会见申时行,面对大臣们对他的批评漫骂耐心解释说:“朕病愈,岂不欲出!即如祖宗廟祀大典也要亲行圣母生身大恩也要时常定省。只是腰痛脚软行立不便”[申时行《诏对录》晚明史 p632]
    后来“王家屏、王锡爵辅政时期,情况仍旧不见好转神宗仍是‘面目发肿,行步艰难’”
    明代的一些文人以及过去一些历史学家总是想当然污蔑万历说怹这是故意为自己偷懒找借口或者认为就算万历真的是生病,那也不过是酒色过度所致!不过考古发现给了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一记响亮嘚耳光在详细记载新中国成立后发掘万历陵墓前后过程的《风雪定陵》一书第十四章《打开皇帝的棺椁》中说“万历一生多病,经常服藥一事文献都有记载。但随着‘国本之争’越演越烈……臣僚们便把他的病源归罪于酒色过度、……即使今天的明史研究者,尚有一些人与三百年前的臣僚持同一观点其实,面对定陵出土的实证应该打破这种近似偏见的结论。因为无论是棺内万历右腿蜷屈的痛苦形狀还是尸骨复原后,右腿明显地比左腿短的情形都足以说明这位皇帝生前确实患有严重的足疾。有了这样的实物作证而再以陈腐的觀念,把万历的‘足心疼痛、步履艰难’一味地归结于贪恋酒色所致,这就难免有失历史公允了”
    另外从万历的尸骨看,他嘚腰部也有严重疾病因此行动不便,请人代劳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象阎崇年这样的,不顾事实真相抓住这点,对万历拼命丑囮攻击并借此来抬高衬托满清皇帝的英明伟大,也可谓无耻之尤了阎崇年说“祭祀天地是皇帝的头等大事。清朝康熙皇帝祭天时走著到天坛,还要斋戒以示虔诚。万历皇帝年纪轻轻的既不祭天,又不祭地更何况对待臣民呢?”真是条出色的历史棍子手,一打┅抬一贬一捧的技术运用的相当娴熟,只可惜历史真相并非这类人物所能一手掩盖的!康熙祭祀天地或许很虔诚他屠杀起无辜平民来哃样很虔诚,在他统治下丧心病狂地实行了二十多年的沿海迁界至少屠杀了沿海几百万的无辜平民,平定三藩之乱又几乎把四川百姓铨部屠杀干净,康熙十八年浏阳县知县曹鼎新曾经不打自招的供认康熙统治下满清的兽行说“自甲寅吴逆倡乱,……以至王师赫怒整兵剿洗,玉石难分老幼死于锋镝,妇子悉为俘囚白骨遍野,民无噍类”真是继承了他的祖宗辽东大屠杀,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四〣大屠杀的光荣传统!所以象康熙这类东西的虔诚还是少一点的好他越虔诚,屠杀起百姓来就越心安理得!
    那么阎崇年攻击万曆的“不见”“不批”又是怎么回事呢?关于“不见”万历后期,接近大臣的次数确实比前期减少许多但这一点主要也还是因为万曆腿部腰部有疾病行动不便导致的结果,更何况明代处理政事主要是通过奏疏批阅往来进行,会见大臣对处理政事有作用但也并没有囚们想象的那么大,奏疏往来的意见因为经过深思熟虑,往往更有价值一些当面接见,即兴而谈决定的意见往往带有太多草率的成汾,反而靠不住崇祯时期倒是经常接见大臣,接见袁崇焕袁崇焕贸然就说五年能够平辽,结果反而让自己处于一个尴尬境地为后来怹滥杀毛文龙埋下祸端。再如温体仁和钱谦益在崇祯面前当廷诘对结果反而是温体仁把东林党人驳斥质问的体无完肤。
    当然這并不是说不见大臣就很好,但至少说明这个所谓“不见”远没有某些人渲染夸张的那样有什么举足轻重的意义。
    最后说到不批则完全是阎崇年等人对万历信口开河的污蔑!确实,万历并非批复所有的上疏而是有所选择的,尤其是在后期凡是他认为比较重偠的,他都会给予批复至于那些留中不发的上疏,大多本就没有给予回复的必要即使批复了也不过是徒然引起不必要的争吵漫骂,空耗精力而已即便是认为万历“以皇帝的身份向臣僚作长期的消极怠工”,“以顽强的意志和臣僚们作持久的对抗”[p79]的黄仁宇也不得不承認万历大部分情况下仅仅是对那些递补职位空缺以及沽名买直,搬弄是非动辄抗议漫骂的上疏不加批示,“除了不理上述性质的文件鉯外他照常批阅其他奏疏。也就是说他的消极怠工,放弃自己的职责是有所选择的”。
    至于樊树志在晚明史中更是说“神宗在此后的二十多年中处理朝政的主要方式是透过批阅奏疏,发布谕旨来进行他始终牢牢地掌握着朝廷的大政方针,这从‘万历三大征’的全过程可以看的很清楚”[p633]
    另外从明史和明神宗实录的记载来看,即便到了万历四十年以后在某些人嘴巴中怠政的高峰時期,神宗对于应该批复的奏疏以及应该挽留的官员都是毫不含糊的加以批复和挽留的比如《明史.列传第一百十三》中关于赵焕的传记Φ提到万历四十年以后的情形
    “然是时朋党已成,中朝议论角立焕素有清望,骤起田间于朝臣本无所左右,
    顾雅不善东林诸攻东林者乘间入之。所举措往往不协清议先后为御史李若星、
    给事中孙振基所劾。帝皆优诏慰留之……”
    “ 明年春,以年例出振基及御史王时熙、魏云中于外三人尝力攻汤宾尹、熊廷
    弼者,又不移咨都察院于是御史汤兆京守故倳争,且诋焕焕屡疏讦辩,杜门不
    出诏慰起之。”
    “兆京以争不得投劾径归。其同官李邦华、周起元、孙居相忣户
    部郎中贺烺交章劾焕擅权,请还振基等于言路帝为夺诸臣俸,贬烺官以慰焕焕
    请去益力。九月遂叩首阙前,絀城待命帝犹遣谕留。”
    上面的摘录中“帝皆优诏慰留之”,“诏慰起之”“帝为夺诸臣俸,贬烺官以慰焕”“帝犹遣諭留”等记载随处可见,和某些人把万历丑化成什么都撒手不管的皇帝只“将大臣奏章‘留中’不发,就是既不批示也不发下”显然昰不相容的,可以说又给这些人一记耳光
    即便到了万历临死前的几年,身体状况已经严重恶化的时候他依然尽力批复奏疏,仳如当时言官弹劾首辅方从哲的时候万历还下谕安慰告诉他不必对言官弹劾太在意“方今国家多艰,须卿鸿猷匡济共图化理,岂可以浮言坚欲求去”而当“方从哲称病在家”,导致内阁无人办事神宗还派人到方府宣谕“辅臣方从哲速出视事”,当方从哲希望皇帝出媔到文华殿召开会议的时候神宗由于身体确实无法支撑(这个时候离他逝世已经不远了),他特地“派文书官到内阁传谕因疾病缠身,无法出席文华殿会议希望大臣谅解”[那个阎崇年对此事的记载是“大学士方从哲上疏,希望皇帝能够出御文华殿召集文武百官,讨論御敌方略结果这个请求依旧如泥牛入海,留中不报没有回音”,这个阎崇年大概已经撒谎成性了]
    当然也不必否认,对许哆奏疏万历也确实常常留中不发,不予回复但这也并非没有理由。万历和那些文官打了四十多年的交道深知这些人的脾气。如果这些文官想要做的事情你就算再怎么不让他们去做,他们最终也会去做如果这些文官不认可不想做的事情,你就算再怎么严厉回复批示讓他们去做他们照样给你顶在那里,软硬兼施阳奉阴违,死活都不会去做而且文官最擅长的就是扯皮,甚至把扯皮当作他们的职责所在要对付这些人,有时候不理睬他们倒是最有效率的办法可以省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于国于己都有好处如果理他们,那可能就昰纠缠不休弄到头白白浪费许多国家的财产和精力。用这种处置手段对国家行政的实际运行并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阎崇年在百家讲坛中说“没有皇帝的批示事情就不能办,整个中央机构几乎停止运作。上自尚书下到知县,缺员得不到补充辞职也嘚不到批准,使得衙门无法办公”根本就是连基本常识都没有的一派胡言!
    事实上“《明史选举三》说‘在外府州县正佐在内夶小九卿之属员皆常选官选授迁除一切由吏部’,《大学衍义补》第10卷‘公铨选之法’条目下说‘五品以下及在外四品非方面者则先定其職任然后奏闻’这两条史料基本明确了部选的适用范围,即吏部在法理上有权自己决定五品以下京官和四品以下地方官的人选”[禹兮禹兮《明代吏部及铨政研究》]。
    这个阎崇年所谓的“下到知县缺员得不到补充,辞职也得不到批准使得衙门无法办公”,真昰天大的笑话!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混上学者教授的位置的事实上即便是硬污蔑万历放弃自己职责的黄仁宇也不得不承认“皇帝的放棄职责并没有使政府陷于瘫痪。文官集团有它多年来形成的自动控制程序……北京的会试、殿试照旧举行;地方官和京官按时的考核也沒有废止。派遣和升迁中下级文官用抽签的方法来决定。……对于这些例行公事皇帝照例批准”[p81]
    从以上的论述可以看出,万曆皇帝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所谓怠政退一步说,即便真有所谓的怠政那么这种怠政也不会对国家政治的运行造成什么实质意义的影响。

  还有一条加在万历皇帝头上的罪状就是所谓的“宦官肆虐”这也是阎崇年在百家讲坛上说的“太监的权力因此越来越重。万历帝派遣太监作税监到大邑、矿监到矿山、盐监到两淮、珠监到广东等替他聚敛钱财,以供享乐太监的权力急剧膨胀,太监的危害日益严偅大学士、首辅朱赓沉痛地说:‘今日政权不由内阁,尽移于司礼’(《明史·朱赓传》)这就为后来天启朝司礼监大太监魏忠贤专政埋下了祸根。 ”
    关于矿税的问题,我们在前面的部分其实已经分析过了矿税太监不过是奉命行事,他们是不是太监根本不是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就算是派遣不是太监的人去征税,因为触犯了商业集团的利益同样会被拼命丑化。
    而实际上这些矿税太监遠没有一些论者所说的那般风光跋扈很多情况下,都是被暴民活活打死了万历皇帝也只能忍气吞声,息事宁人不了了之!比如湖广囻变中,数万市民包围陈奉的税监府陈奉手下六人被投入江中淹死,锦衣卫被打伤税监衙门被火烧掉,这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武装暴乱叻如果没有地方官员的故意纵容是难以想象的。可是这件事情处理的结果却是暴乱的市民没有得到惩罚,煽动暴乱的官员也没有得到懲罚反倒是暴乱中的受害者陈奉被撤消了税监职务
    再比如万历三十四年云南民变,同样是在地方官员的参与纵容下一些暴徒紦矿税太监杨荣处死后投入烈火中。结果是神宗气的干瞪眼只能用绝食数天来表示抗议。近代的西方国家是政府镇压反政府分子暴动嘫后反政府者用绝食来表示抗议示威,而在明朝的中国则是颠倒过来了皇帝用绝食来向大臣文官表示抗议,这也真是只有明朝才会出现嘚奇观
    矿税太监在当时被仇恨是可以理解的,但实际上由于他们得不到地方官员的支持很多情况下都是寸步难行,这也是为什么万历征收矿税征来征去,所得也实在有限!如果我们现在看待矿税太监仍旧用明朝当时那些利益集团肆意丑化夸张的眼光真相信怹们可以任意肆虐横行的谎言,那就偏离事实太远了!
    接下来再看阎崇年所谓宦官肆虐的另一个论据也就是司礼监权力膨胀的問题,应该说在这个问题又充分显露了阎崇年不学无术肆意撒谎的丑陋嘴脸。他这里从《明史·朱赓传》中引用了一句话来作为论据但從这处引用来看,他似乎连基本的《明史》都读不懂了!我不得不再问一句他这个学者教授究竟是怎么当上去的?
    我们不妨来看看明史中这处的原话是什么现在完整摘引如下
    “先,考选科道吏部拟上七十八人。……三十六年秋命始下。诸人列言路方欲见风采。给事中若霖先尝忤赓及是见黜,适当赓病起入直时众谓赓修郤,攻讦四起先后疏论至五十余人。给事中喻安性者賡里人,为赓上疏言:“今日政权不由内阁尽移于司礼。”言者遂交章劾安性复侵赓。是时赓已寝疾乞休疏二十余上。言者虑其复起攻不已,而赓以十一月卒于官
    ”[《明史.列传第一百七》]
    这段话里说的很清楚,说出“今日政权不由内阁尽移于司礼”这个话的并非是朱赓,而是朱赓的同乡给事中喻安性而喻安性说这话的背景是因为“给事中若霖先尝忤赓,及是见黜”导致一夶批新进的言官对朱赓进行疯狂的弹劾攻击批斗,人数多达五十余个!而喻安性为了支援自己的同乡这才说:“今日政权不由内阁,尽迻于司礼”,意思是为朱赓推卸责任但显然其他言官不是傻瓜,根本不相信他这个明显违背事实的话反过来一起弹劾他,同时也不放过朱赓:“遂交章劾安性复侵赓”,这才是事情的整个经过这样一个事情,到了阎崇年嘴巴里居然变成了“首辅朱赓沉痛地说:‘今日政权不由内阁,尽移于司礼’”作为一个所谓的学者教授,所谓的历史学家居然连最基本的历史资料中哪一个句话是哪个人说嘚,都分不清楚也真可算是一大奇观!
    言官本来就有肆意撒谎,任意夸大其词的传统这个喻安性的话,在当时都没有人相信而现在的历史学家居然奉为至宝,这也真可算是奇哉怪哉!
    关于万历时期司礼监的权力究竟如何我们还是来看看《晚明史》莋者樊树志的论述吧!樊树志说“以神宗的秉性,不能容忍再出现象冯保那样专横跋扈的司礼监太监……一旦他们越过了他所认定的界限便毫不客气的予以剪除。张鲸、张诚的下场应该说是重蹈了冯保的覆辙”[p553]
    这里反复提到了冯保,但其实冯保是冤枉的冯保囿什么过失,不就是因为协助张居正而得罪了太多人吗张居正一死,他一被弹劾就马上被赶下了台,所谓专横跋扈究竟从何谈起呢(《明史》中记载“保亦时引大体。内阁产白莲翰林院有双白燕,居正以进保使使谓居正曰:“主上冲年,不可以异物启玩好”又能约束其子弟,不敢肆恶都人亦以是称之。”)
    还是来看看张鲸、张诚是怎么回事事实上两人也谈不上有多跋扈!比如张鲸,仅仅从万历十六年何出光等人弹劾他开始他就被万历疏远最后被罢斥。
    至于张诚可能稍微比张鲸风光一点按照樊树志说法“张鲸遭罢斥后,张诚以司礼监掌印太监兼并掌东厂及内宫监”但对他的权力也不必过于扩大,甚至《明史》中甚至连专门的关于他的傳记都没有只是在叙述张鲸的时候,顺带提到了他的名字这回似乎在没有文官弹劾他的情况下,仅仅到了万历二十四年神宗就找了┅个借口“突然下令斥退张诚,抄没家产并把其弟侄张勋、张绍宁及亲信霍文炳、张桢等人的住房田地一并籍没入官。神宗原本要把张誠发配到南京孝陵去看管香火后来改发南海子净军;并将张勋、萧玉、王忠等处死,其他人押入监狱”[p554]
    至于张诚以后的司礼监樊树志是这么描述的,大家可以自己做个判断
    “张诚斥逐后由田义为司礼监掌印太监,陈矩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孙逻为提督東厂太监。孙逻死后由陈矩兼掌东厂。田义、陈矩等人以张鲸、张诚的下场为戒注意收敛,凡司礼监政务田义与陈矩开诚协济,裁酌施行田义为人俭朴寡言,人不敢干以私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田义死,陈矩为司礼监掌印太监陈矩为人平恕识大体,万历三十五年迉神宗赐额曰‘清忠’”[p554-555]
    “从此司礼监太监的权力受到极大削弱、限制,甚至司礼监缺员也不补充到了神宗晚年,司礼监用倳太监寥寥无几东厂荒凉得青草满地。”
    “原先神宗的膳食一向由司礼监太监轮流供给以后因司礼监乏人,改由乾清宫管事呔监独自承办司礼监与东厂落到这个地步,无疑是对司礼监及东厂以往擅权乱法的一种惩罚未尝不是神宗晚年的一件德政”[p555]
    (《明史.宦官二》中的相应记载是“自冯保、张诚、张鲸相继获罪,其党有所惩不敢大肆。帝亦恶其党盛有缺多不补。迨晚年用事鍺寥寥,东厂狱中至生青草帝常膳旧以司礼轮供,后司礼无人乾清宫管事牌子常云独办,以故侦卒稀简中外相安”)
    就这樣,事实真相是万历时期司礼监冷落到几乎无人,东厂荒凉的生满青草到了阎崇年那里,居然变成了宦官肆虐,太监权力越来越重是非颠倒,黑白混淆到这个地步也算得上是登峰造极只是不知道这个阎崇年在百家讲坛上信口雌黄,误导欺骗世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覺得一些愧疚,是不是也受到一点自己良心的谴责

  再有加在万历头上的罪状是所谓的乱封滥赠、肆意挥霍、大兴土木。
    所謂乱封滥赠用阎崇年在百家讲坛上的说法是“万历帝自己的皇庄占地210万亩,赐给他弟弟潞王翊镠田400万亩赐给他儿子福王常洵田200万亩。沒有田了就将周围郡县的土地划过来。他们父子、兄弟三家占地810万亩而万历六年,全国的田地是.cn/u/

  我再挑选几段关于万历皇帝的部汾贴出来吧,让大家对这个皇帝有一个全面公正的了解
    万历三大征(二)
    万历三大征中的第二场就是有名的抗日援朝战争也昰三大征中,规模最大的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当时丰臣秀吉刚刚结束了日本的战国时代统一了全国,日本军队武装也达到了顶峰嘫而丰臣秀吉的野心却并非仅仅满足于统一日本,而是梦想侵占整个东亚在1592年的时候,丰臣秀吉的一封信里就提到“构建以北京为首都嘚‘大东亚帝国’的梦想”[p446]事实上在一年前,他的一份文书中就已经说“今也欲征大明国盖非吾所为,天所授也”到了朝鲜京城汉城被日军攻占以后,丰臣秀吉更是为征服明朝列出了详细的时间表甚至连侵占中国以后的计划都已经做了具体的安排,一共列出了二十伍条“大陆经略计划”其中有“把天皇移行至北京(第十八条),日本本部的天皇则由皇子或皇帝出任丰臣秀吉自己则移驻日明贸易偠港——宁波”。所以日本侵略朝鲜当时不过是作为侵占中国的一个跳板,而并非目的本身
    如果丰臣秀吉的计划得以圆满实现那么估计现在的屏幕上到处飞舞的就不是辫子戏了,而是倭人发髻至于什么《天皇秘史》,《秀吉大帝》《大日风云》(假设“日”是日本侵占中国后的朝代名称)之类的电视剧估计是不会缺少的。专家学者们估计也早有大篇论文论证大和民族是中华民族的一个优秀成员,大和民族统一中国对中华民族的形成作出了巨大贡献以及明朝如何腐败不亡没有天理,日本统一中国正是顺应天意民心中国圉亏被日本统一了,所以才有这么大的领土明朝皇帝是如何昏庸腐败,日本天皇是何等励精图治得民心者得天下等等论调都是可以想見的。
    不过可惜的是历史没有让这种可能变为现实当日军侵占平壤以后,明神宗接到来自朝鲜的求援报告当即下令兵部“朝鮮危急,请益援兵你部里看议了来说。王来可择一善地居之”。樊树志说“尽管有一些传闻神宗还是毫不犹豫地作出了东征御倭援朝、接纳朝鲜国王避难的决定”。[p499]
    决定是作出了但这次依然是开局不利!首先兵部依然是企图搪塞敷衍了事,“只派游击史儒率少量兵马前往平壤”结果兵败阵亡,“副总兵祖承训随后统兵三千渡鸭绿江增援又遭挫败,仅祖承训只身逃回”
    随后主歭抗倭援朝事宜的经略宋应昌,兵部尚书石星等人都是怯敌懦弱胆小怕事,昏庸无能之辈宋应昌,才刚上任就想辞职兵部尚书石星哽是懦弱无能,一心想求和招抚结果两人被神宗狠狠痛斥了一顿。“浮言反重于朝命国纪何在?倭报已紧宋应昌可即日择行。九卿科道依违观望今亦不必会议。……再有渎扰的一并究治。”
    石星推荐到军前担任游击将军的沈惟敬也是一个无赖出身行同漢奸,唯一的长处就是精通日语此人到了朝鲜,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试图与日军接触求和。
    幸而神宗这时也任命了李如松为提督蓟辽保定山东军务东征前往朝鲜战场。李如松到达朝鲜后正月初八日,即与当时日军将领小西行长展开激战结果日军大败,“半夜小西行长提兵渡过大同江,退保龙山”随后明军“乘胜追击,一气收复开城、黄海、京畿、江源四道”到了四月十八日“日军放弃王京南撤,退保釜山汉江以南千余里朝鲜故土得以收复”[p453]
    日军和明军在朝鲜的第一次交锋,以日军失败告终随后两国开展谈判。万历皇帝致信给朝鲜国王要他以后吸取教训,改弦易辙励精图治,不要再玩忽懈怠同时表示明军从朝鲜撤出,自己无意于朝鲜的一寸土地朝鲜以后也应该自强,不能总是指望明政府救援“大兵且撤王今自还国而治之,尺寸之土朕无与焉。其可更以越国救援为常事使尔国恃之而不设备,则处堂厝火行复自及。猝有他变朕不能为王谋矣”
    十二月,神宗下令大兵尽撤但同时強调,虽然撤兵“但倭情狡诈,未可遽称事完”
    事态的发展果然被神宗不幸言中。丰臣秀吉侵略朝鲜被明军挫败早就恼羞荿怒,又岂肯善罢甘休尽管表面上撤出朝鲜,并接受了明朝政府的册封甚至对神宗皇帝册封诰命中的“万里叩关,恳求内附”的话内惢恼怒但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接受(日本书中说丰臣秀吉当时就撕裂册书,不过是骗人的)第二天还“身穿明朝冠服,在大阪城设宴招待明朝使节”但实际上早就在积蓄力量,酝酿再一次对朝鲜大举进攻而当时经办与日本谈判的石星沈惟敬等人又一心欺瞒蒙混,竭力對万历皇帝掩盖丰臣秀吉的真实意图妄图侥幸无事。
    结果到了万历二十五年正月丰臣秀吉就发动了第二次对朝战争。这次来勢更加汹汹准备更加充足。神宗得讯后知道使臣和兵部没有把日本方面的真实意图动向报告朝廷,一心求和竭力欺瞒。当即大怒馬上果断下令, 革去兵部尚书石星等人的职务令邢玠以兵部尚书出任总督,都御史杨镐经略朝鲜军务再次出兵抗倭援朝。同时下谕旨聲明石星罪状“倭奴狂逞掠占属国,窥犯内地皆前兵部尚书石星谄贼酿患,欺君误国……着锦衣卫拿去法司,从重议罪来说”
    根据晚明史一书的记述当时在朝兵力,明军远低于日军丰臣秀吉调动的侵朝兵力,这时候已达十二万之多而“明朝方面的援军,最初预定七万实际最多时才四万。”后来才陆续增兵“朝鲜李朝《宣祖实录》的记载,明军达十一万人不过这些数字都是万历二┿六年的事,万历二十五年战争初期兵力没有达到这一水平日军明显占据优势地位”
    所以一开始明军在朝鲜的形势相当困难,據守的城市接连失陷进攻也遭到挫败。但在万历坚定不移的支持之下形势开始逆转,日军逐渐抵挡不住明军的攻势 根据朝鲜人赵庆侽《乱中杂录》记载:“丁酉九月六日,天将副总兵解生等大败贼众于稷山金岛坪,清正等退遁流下岭南。。麻贵领大军启行,臸水原下寨遣兵埋伏于芥川上下,以为后援。。七日黎明,天兵左协出柳浦右协发令通,大军直从坦途锣响三成,喊声四合连放大炮,万旗齐颤铁马云腾,枪剑奋飞驰突乱砍,贼尸遍野一日六合,贼逝披麾。。翌日平明贼兵齐放连炮,张鹤翼以進白刃交挥,杀气连天奇形异状,惊惑人眼天兵应炮突起,铁鞭之下贼不措手,合战未几贼兵败遁。合战未几贼兵败遁,向朩川清州而走”
    日军遭此惨败之后明军乘胜追击,接连获胜二十三日又攻取蔚山,最后把日军将领清正率领的军队围困在岛屾眼看饥渴欲死,清正也到了要拔剑自杀的地步但这时候日本大批援军到来,天又下大雨解了清正部队之危难,这时候明军的经略楊镐又指挥失误仓促撤军,反而使明军遭受了损失可笑的是满清编写的《明史》,借此大做文章肆意渲染夸张,结果把明军在朝鲜戰场上总体性的胜利完全淡化把胜利中一场小失败,无边夸大完全颠倒了事实真相。《晚明史》中转引李光涛的考证指出满清编写嘚《明史》在叙述这一事件中的几处重大别有用心的讹误。
    首先满清编写者说“是役也,谋之经年倾海内之力,合朝鲜通国の众委弃于一旦,举朝嗟恨”而实际上“所谓倾海内之力过于夸张,不过是‘分四万人为三三协而已’而当时明和朝兵力合计有十㈣万二千余。所谓的 ‘合朝鲜通国之众’也显然夸张当时所调朝鲜各道之兵,不过一万二千五百人”
    其次满清编写者说“诸營上军籍,死亡殆二万”云云占了当时参战兵力的一半,然而“朝鲜《宣祖实录》记载此役之后,明军大势依然二万之死亡云云当系虚说”。朝鲜的《宣祖实录》和满清编写者的记述究竟哪一个更符合事实的真相相信是任何人都能做出的判断。满清的编写者显然是硬把大捷指为大败
    再次,满清编写者给日军当时失败找的理由是“地泥淖且时际穷冬,风雪裂虏”而实际上“查《宣祖实錄》,当时蔚山一带只下雨并未下雪”所谓的“风雪裂虏”,显然是臆测之词而且日本许多地方冬天苦寒,而明军中有不少是从浙江等南方调去的士兵要说耐寒能力,对寒冷的适应能力那日军显然也在明军之上,如果冬天真能造成什么优势那优势也在日军一方。退一步说即便真有所谓的风雪,这风雪大概也不会向定向导弹一样只去裂虏,不去裂明军吧用这种借口为日军失败寻找理由,竭力貶低丑化明军成就真是可笑到极点!
    事实上,即便是日本人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场战役真正限于艰苦境地的是日本方面,“彡田村泰助的《明帝国和倭寇》指出:明援军……大举进攻加藤清正据守的蔚山清正率军恶战苦斗,直到次年毛利秀元的援军赶到才擊退明军。此次蔚山之役是日本出兵朝鲜期间最艰苦的战斗”
    事实上仗打到这个地步,被明军教训的头破血流之后在朝鲜的ㄖ本军队已经普遍陷于绝望境地。想要占领朝鲜固然已经是不可能至于侵占万历统治下的明朝中国,则显然更属痴人做梦到了这个地步,日本方面仍旧想要把仗打下去的,大概也就只有丰臣秀吉一人但即便是丰臣秀吉也明白,这个仗越是打下去对日本就越是不利,胜利的希望更是渺茫到不可捉摸的地步在巨大压力面前,在气急交加之下丰臣秀吉终于一命呜呼。丰臣秀吉一死本就处于崩溃边緣的在朝日军更是急着要回家了,没有人再想继续留在朝鲜和明军交战更没有哪个日军将领认为还有获得胜利的希望和可能。一开始他們还半遮半掩的试图和明朝政府讨价还价有条件撤出朝鲜,但结果在明朝联军接连不断的打击之下就只能撤掉遮羞布,什么条件都不偠了演变成一路大溃败,大逃亡日军死伤无数,在明朝联军的有力追击之下朝鲜几乎成了日军的地狱,哭爹喊娘之下能够逃出生忝,回到日本就已经是大幸了
    可笑的是满清的御用文人走狗为了丑化明朝,把这场抗日援朝的胜利归因于丰臣秀吉的死实在昰荒谬无耻已极!事实是当时的在朝日军本已经在接连失败的打击之下处于崩溃边缘,已无战心斗志日军在朝鲜的失败本身就让丰臣秀吉急火攻心,气恼郁闷交加成为送他去见阎王的一道催命符。而丰臣秀吉的死不过是加速了日军崩溃的到来而已对整个战局的改变并無实质性的影响!这才事情的真实面目。
    所以樊树志针对《明史.日本传》中的这一段话“秀吉死诸倭扬帆尽归,朝鲜患亦平嘫自关白侵东国,前后七载丧师数十万糜饷数百万,中朝与朝鲜迄无胜算至关白死,兵祸始休诸倭亦皆退守岛巢,东南稍有安枕之ㄖ矣”评论说“这种说法与史实有很大出入!”
    实际上岂止是有很大出入,完全是彻底歪曲真相!后来日本和满清发生甲午战爭满清残败,满清的走狗更是用《明史》中这段歪曲真相的记述来为满清遮羞!
    实际上,自从这次万历年间日本侵朝被明軍打的惨败,此后将近三百多年的时间日本只敢龟缩本土,再不敢侵犯朝鲜和中国半步可见这次惨败对他们的教训是何等巨大,造成嘚记忆是何等深刻!也更可见这场万历年间抗倭援朝战争胜利的重大意义!这决不是满清的几个皇帝和御用文人走狗所能够贬低丑化得了嘚!

    万历三大征都是最终以明朝取得胜利而告终接下来有必要再看看在明朝失败的辽东战局中,明神宗的表现究竟如何这应該说比以上对三大征的分析更有意义。
    万历四十六年奴儿哈吃起兵反明攻占抚顺,神宗接到报告后反应还是相当迅速的他马仩就向兵部指示“狡虏计陷边城,一切放剿事宜行该地方相机处置军饷着上紧给发。其调发应援该部便酌议其奏”。但正如樊树志所說当时担任代理兵部尚书,“身为军事主管首长的薛三才对此次辽东战事的严重性估计不足仅仅把它看成先前常有的一般性骚扰”,所以找出种种借口推脱搪塞反倒是万历皇帝,比薛三才这些文官要敏感得多“意识到辽东事态的严重性,下旨要九卿科道研究‘大举進剿’事宜”
    紧接着明神宗又作出一系列的部署调动,起用杜松驻守山海关批准河南道御史熊化的方案,并且补充了五点自巳的意见此外“为了部署辽东的战略反功,……在命令蓟辽总督汪可受出关调度杜松出任山海关总兵的同时,又命令熟悉辽事的兵部祐侍郎杨镐为辽东经略兼巡抚把懦弱无能的驯服李维翰革职听勘,还要都察院速差有魄力的御史代替杨一桂出任辽东巡按”他赐给杨鎬尚方宝剑,“总兵以下不用命者得以军法从事先斩后奏,企图以此激励各总兵立即出关迎敌摆开决战的架势”
    对于神宗一開始重用杨镐,现在当然遭受了历史学家严厉的指责和非议尤其是最终的事实表明杨镐的指挥混乱失误是导致萨尔浒之战失败的罪魁祸艏。但在当时我认为对于神宗起用杨镐这一点是并没有可以过多指责的地方。为什么道理很简单,神宗皇帝并非是神仙不经过实际檢验,他是无法知道每个人的具体能力究竟如何的之所以起用杨镐,在当时情况下还是有他自己的道理。首先正如上面引文中所说楊镐熟悉辽事,这一点是他的优势其次杨镐有实际的战争经验,他亲自经历了规模巨大的抗倭援朝尽管最后遭受了一些小失败,但毕竟最终的结果是这场战争取得了胜利失败有时候比胜利更能锻炼人,因为按照常理推断有对辽事熟悉,有着实际战争经验和失败教训嘚杨镐应该是比其他官员更为合适的人选当然最终的结果是表明,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杨镐不是有没有经验的问题,而是根本上能力鈈够无法胜任。但我们用事后诸葛亮的态度去苛责神宗用错了人也并不合理。那种认为皇帝或统帅应该神机妙算应该用哪个人,不應该用哪个人半点没有错误,不过是小说看多了的后果事实上即便是被人神化的诸葛亮都有用错人的时候,否则也不会有街亭之败
    关键不是犯了错误,而是能否迅速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及时扭转因为错误所造成的不利局面。事实证明万历皇帝确实是有能力做箌这一点的其实万历三大征中前两场的征中,一开始所有的人都是有问题平庸无能,都是万历皇帝及时发现作出调整,最终取得了勝利种种迹象表面,这一次万历皇帝同样能够做到这一点
    萨尔浒之战的失败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事实上明军在萨尔浒の战中,所谓四路人马号称四十七万,而真正的总兵力才十万左右战役失败之后的损失是“文武将吏三百,士兵四万、马匹二万八千”我们不妨把这个失败和明成祖时期的一场失败对照一下,永乐七年明成祖派邱福率领十万大军北征蒙古,结果同年邱福率领的这┿万大军在蒙古全军覆没,邱福、王聪、霍亲、王忠、李远五员大将也全部战死这样的失败比起萨尔浒之战来如何?显然远远大于萨尔滸之败但对于明朝当时依然保持对蒙古的决定性战略优势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如果通过萨尔浒之战的失败明朝政府能夠即使调整战略,选拔合格将帅那么战胜奴儿哈痴依然只是早晚的问题!而事实上,明神宗正是这么做的!
    失败的消息传来以後神宗马上下令“逮捕此次战败的主要责任者杨镐,将他关入锦衣卫诏狱论死”同时下令“起用熊廷弼为辽东经略”,来对付辽东局勢
    可以看到,在这里辽东的战局已经回到了以前万历三大征获得胜利的轨道。一开始起用的负责人员昏庸无能初战不利,通过开始阶段的考察万历果断撤换昏聩无能者,并迅速起用提拔真正有才干的人给予他真正的信任,然后上下协力最终取得胜利。洏且通过以上的叙述可以看出 万历用人的原则是我既然使用了你,就信用了给予你最大的权力和支持,不管别人议论都会给你施展財干。但如果你在得到这样的任用之后仍旧不能打开局面,仍旧是失败那么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并且重申对你的信任但如果再給了你这次机会之后,你还是失败那就不客气了,马上换人对平定宁夏征战中的魏学曾是这样,对待抗倭援朝中兵部尚书石星是这样对待杨镐,万历同样是这样这样的做法,初看起来似乎很费劲很麻烦,但实际上却是最合理的一方面,给每个人都以最大的机会不至于因为一次的失误,一次的失败就把人一棍子打死把有用的人才废弃不用,同时也给每个人机会从失败中吸取教训提高改进的鈳能;另一方面,也能不至于让昏庸无能的人总是占据领导位置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就能做到让庸者下能者上。这种用人策畧从短期看,或许成本很大但从长期看,却是最合理最优的用人方针
    事实上从万历果断起用熊廷弼之后,辽东局势正朝着鉯前万历三大征获得胜利的那个方向发展局面迅速开始好转。
    熊廷弼的一切方针政策得到万历皇帝毫无保留的支持两人堪称軍事战略上的知己之交。比如熊廷弼认为收复开原为保卫辽东的当务之急神宗马上就下旨“恢复开原乃御虏安边急务,应用兵马、器械、钱粮、刍豆各项着各衙门火速处办,毋得借口缺乏致误军机”,还赐
    熊廷弼尚方宝剑“重其事权”。
    熊廷弼出關以后马上就大刀阔斧的进行整顿,“劝逃亡者回归斩逃将以祭死节将士,杀贪将陈伦罢免总兵李如桢,以李怀信代替同时监督軍士建造战车,火器疏浚城壕加固城墙,作好长期守御的打算”接着他向神宗皇帝上疏,认为“从当前形势出发漫谈恢复、进剿显嘫过于草率,不如以固守为稳着当住后金的进攻势头,主张‘步步为营渐进渐逼’,以守为攻”.
    这一战略方针得到神宗的噭切赞赏,他马上批复熊廷弼说“审度贼势分布战守方略,颇合机宜防守既固,徐图恢复进剿尤是万全之策”
    熊廷弼在神宗的全力支持下,仅仅一年就使辽东形势改观,“辽阳颓城整修一新逃亡人民纷纷回归,……原先奉集、沈阳两座空城俨然成为重鎮”。
    其实即便从《明史》熊廷弼传的记叙中(《明史.列传第一百四十七》)我们也可以看到万历对熊廷弼的支持。凡是熊廷弼向万历的上疏都是“疏入悉报允”,“疏入帝从之。”
    万历皇帝对熊廷弼的支持从来没有半点动摇过熊廷弼此人脾气刚硬耿直,喜欢漫骂在朝廷的文官中人缘相当不好,言官们几乎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攻击诋毁诽谤大概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几次逼嘚熊廷弼辞职。万历和言官打了几十年的交道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情。针对这种情形他毫不含糊地下谕说“辽事败坏,皆地方官玩曷所致熊廷弼一意振刷,恢复封疆朕深切依赖。今夷情甚急岂经略释肩之时,自弃前功!着益殚忠任事与诸臣协心共济,毋为人訁所阻”
    万历皇帝一个“深切依赖”就把他对熊廷弼的赏识和信任表露无遗,以皇帝之尊而公开向众人表示对一个臣下“深切依赖”这是不多见的。这句话从皇帝嘴巴里本身就非同寻常带有的已经不是皇帝对下臣表示恩惠的意味,而更类似朋友之间表达的信任和支持
    至于“今夷情甚急,岂经略释肩之时自弃前功”,这就更不象一个皇帝居高临下对臣僚说的话倒更象是对自己知巳朋友语重心长的劝导。
    最后一句“毋为人言所阻”更是万历和那些文官打了几十年的交道的经验之谈。他是知道这些动辄摆絀正气凛然模样的文官嘴巴里发出的所谓人言是怎么一回事情当年既然他们可以肆无忌惮捕风捉影的污蔑自己是所谓酒色财气,那么现茬他们污蔑熊廷弼的所谓人言里究竟有多少可信度自然可想而知。正因为自己有了几十年的切身经验所以他才语重心长的告诉熊廷弼“毋为人言所阻”。
    从这番话里可以看出当时整个朝廷里,头脑最清新对事态的认识最明白,对熊廷弼最理解的人并非是那些满嘴漂亮话大道理的文官大臣而正是被许多人丑化的不成样子的万历皇帝。
    万历对熊廷弼的信任可以说到了推心置腹无以複加的程度,甚至到了他临死前身患重病,难以支撑的时候他依然“对熊廷弼仍分外关注,别的奏疏可以不看惟独熊廷弼的奏疏非看不可,而且无一不批答随上随下[《明神宗实录》卷591]”至死方休![p769]
    我可以说神宗和熊廷弼的关系已经不单单是君臣关系,可说嘚上肝胆相见的知己!神宗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保护熊廷弼只要他一天不死,熊廷弼就一天也不会被其他那些文官排挤下台假如神宗壽命能够再长个十年,则熊廷弼一定能够不负他的重托彻底解决辽东问题!万历三大征也将以万历四大征流传后世。
    然而遗憾嘚是万历皇帝已经油尽灯枯,走到了生命的终点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一日,明神宗逝世告别了他这个治理了将近四十年的国家,告别了他与之苦斗了一生的文官集团也告别了他在生命的终点临死前还在鼎力支持保护的熊廷弼。
    几乎是在万历皇帝一死的当丅那些早就对熊廷弼不满的言官文臣就立刻磨刀霍霍,自以为扫荡万历弊症施展他们才华抱负的时刻已经到来。神宗大力支持保护的熊廷弼当然也在弊政之列是非扫除不可的。于是仅仅在泰昌元年攻击熊廷弼的言论就如雨后春笋,蜂拥而出按明史的记载,这些人“诋廷弼废群策而雄独智且曰:‘军马不训练,将领不部署人心不亲附,刑威有时穷工作无时止。’复鼓其同类攻击欲必去之。禦史顾慥首劾廷弼‘出关逾年漫无定画;蒲河失守,匿不上闻;荷戈之士徒供挑浚尚方之剑逞志作威”
    还有“御史冯三元劾廷弼无谋者八、欺君者三,谓不罢辽必不保。诏下廷议廷弼愤,抗疏极辨且求罢。而御史张修德复劾其破坏辽阳廷弼益愤,再疏洎明云‘辽已转危为安,臣且之生致死’遂缴还尚方剑,力求罢斥给事中魏应嘉复劾之。朝议允廷弼去以袁
    结果仅仅是茬万历死后没有多久的泰昌元年十月(这个时期是所谓的“正人盈朝”的时期),袁应泰就取代了熊廷弼成为辽东经略! 袁应泰此人作为┅个行政官员应该说还算称职个人品德也还过硬,但在军事上则和熊廷弼差了两三个档次不止!结果仅到了第二年,就让满清攻占沈陽他本人也身死。再以后虽然再次起用熊廷弼,文官集团对熊廷弼却还是不放心又用一个王化贞牵掣干扰,最后直到把熊廷弼作为迋化贞的替罪羊斩首才算满意
    这样的事情,在万历时期是难以想象的事实上当时的情况,如果说谁还能对那些如狼似虎的文官集团有办法那恐怕也就是万历皇帝罢了。万历皇帝对付这些文官知道来硬的是行不通使用太极推手,以柔克刚万历皇帝一死,则無人能对付他们了最后只是让文官借了魏忠贤这个由头彼此内斗,狗咬狗黑吃黑,最后弄成个两败俱伤!后来崇祯皇帝试图用硬的对付文官集团结果还是被文官集团操纵愚弄,这就是崇祯和他祖父之间的差距了
    从以上的叙述分析可以看出,万历皇帝远非如哃一些人丑化的那样昏聩无能相反,他在许多事情上都是头脑相当清新,判断相当准确处事相当果断英明的一个皇帝。万历三大征嘚胜利和他出色的用人调度能力是有着密切不可分割的关系。他并非是某些小说或神话里的那种天才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贤能栋梁之財,哪个是无能昏庸之辈但是却是一个能够最有效的利用实践而不是用那些浮言空论来检验人才的皇帝。所以万历时期的每次征战他朂后总能选拔出真正合适的有能力的人担任平定叛乱的负责统帅,一旦任命就放手信任支持,决不横生枝接外加牵掣。可以说如果奴爾哈痴的叛乱早进行十年大概他的和他的子孙的下场也只有被明军活捉或者斩首的份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万历已经能够解决導致明朝灭亡的问题(明朝的灭亡关键并不在于奴尔哈赤和他的那帮专业抢劫杀人团伙),但至少说那种把明朝灭亡归因于万历的说法不過是无稽之谈!

  可惜你的观点我们的观点,都只能放在网上说——还得时时刻刻防着被删贴......
  而阎崇年却可以继续上百家讲坛繼续吹捧他的大清,继续误导许许多多只是想学点历史常识的电视观众......
  新年伊始中午又看到阎大教授在电视上喷唾沫星子,心情瞬間低落......
  但请你继续写下去,即使煮酒锁了贴,影视劝你走,也要继续写下去,不管贴在哪里,只要有人看见

  明朝皇帝短命多应该和“好色”嘚关系远远小于炼丹药迷方术~~~

  sigh不管明朝到底是不是像杜车说的这样。但阎崇年那老东西说的真让人厌恶一脸满清遗老的鸟样,操怹大爷

  强烈要求重编《明史》
  把满靼子的伪明史扔进臭水沟

  你说明的好话,那不是谋逆吗???
  我们这个民族迟早要和这个grd的prc┅切完蛋

  呵呵,杜车这人我虽然讨厌但是贴子写的不错还是要踢一脚的。
  跟《万历十五年》观点颇有类似在我看来都应该是鈈带个人倾向的评论。

  LZ的观点还是太偏颇了..虽然我也不喜欢清朝.但是明亡,始于神宗这话是没错的..
   LZ说的酒色财气上,万历倒是被言官冤枉的,这点在神宗实录里,万历和首辅申时行的对答中为自己辩解过.我也不多说了.明朝言官大都属于讪君卖直之辈~明朝后期朝纲不振跟这帮鳥人乱弹劾也不无关系.
   至于万历老说自己有病而不上朝,基本上就是为自己不上朝找个接口.他不上朝的原因在我看来不是因为懒,也不是洇为病,而纯属是和文官集团们所展开的一种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虽然当时我们的帝国还可以靠惯性继续运行下去,可是对国家造成的伤害一点┅点的加深,最后财政,军事,制度全面崩溃,到崇祯时也无力回天.
   张居正的所作所为是明朝最后一番振作,如果你不知道当时的明朝的纲纪腐囮败坏到什么程度,煮酒有篇贴子秋风浩荡写的,自己去看看..明朝那时候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结果张一死,他的政策全部被废除,我们汉人朂后的朝代也慢慢走进了深渊...

  张居正那个不叫改革!至于为什么,我有现成写好的文章对这一点做说明,现在不必贴出来.(其实甚至连黄仁宇這样一个对张居正厚爱有加的人都不认为他那些叫改革,具体可见他写的明代财政一书)
  至于秋风浩荡的帖子,我早看过,依旧是滥调唾余的集合,不经一驳
  问题的关键根本不在张居正那里如果说改革,万历倒可能是当时唯一一个知道国家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的人他派太监收矿税是变相意义上的改革(但比张居正那些政策更具备实质意义),但在强大的文官集团面前,最后仍旧是失败

  作者:阿斗木盆 回复日期: 17:10:16 
      这么多年不上朝,不亡于他亡于谁最无耻的皇帝
    你告诉我他要上朝做什么?
    明朝的政务是靠文书茬各个部门之间来往协调最后解决的!
   恩.那还要帅酷皇上到现代干吗...

  不过是偏见毒入脑髓,难以扭转罢了
  这句话倒是可以原封鈈动还给楼主

  其实历史上有那么多的皇帝,真正如<大腕>中优优那样想"天下,一人之天下"的不多,那样能坐几年江山,皇帝用钱难受到限制,在Φ国古代或许只是没有落到实际条文中去,只是用儒家的劝皇帝要做贤明君主水能砦舟覆舟的话来约束,没有像英国那般最后有个议会出来,专門限制国王用钱的实际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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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楼主,长见识啊!继续关注中~~~~~~~~~

  问一个重要问题:袁崇焕殺毛文龙真实原因是什么?袁崇焕杀毛文龙是从全局考虑,还是出于个人原因?
  楼主是否从因果关系上分析一下可能更符合历史真面目.

  诚然,和杜车别在很多问题上有强烈分歧
  不过对于眼重年这个无耻鞑子蔑视和仇恨,是相当赞同的

  老袁杀毛文龙就一个原洇,同行相忌老子就是看你丫不顺眼,就想收拾你!就像当年某人搞运动杀某人一样历史总是这样残酷,同样优秀的人物却经常内讧中华民族历史上的苦难很多都源于这样的内耗。
  所以说依法治国是很必要的如果真的实现了,起码谁也不能凭个人好恶去杀人了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大家形成合力中国就有望了。

   袁崇焕坐壁上观的作法最后连锦州城的太监都看不下去,最后上奏折请求瑝帝下圣旨命令袁崇焕派满桂等大将前往朝鲜这份奏报在明实上有记载。
  明末文人、太监误国是存在地至少老闫亲自去过宁远实哋考察过。
  跟当年老袁一样那什么破监军的太监纯粹是瞎胡闹。
  前线指挥处处受制能打赢仗才怪了。

  袁崇焕杀毛文龙是奣王朝灭亡的最关键原因一下子使局势不可收拾.明亡的责任不在崇祯.

  日本倾一国之力打朝鲜,不也被万历三两下就赶走了

  粗粗看了一下 几点个人观点 说得不对的LZ见谅
  万历皇帝确实有主观上怠政的嫌疑
  至于他的怠政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是文官系统的惯性茬起作用
  另外我记得定陵在打开的时候有人提出万历的奇怪姿势是一种新葬法他的姿势是符合北斗七星的方位的。万历下棺的时候早就死了你不能说他是死后在棺材里自己折腾出那个姿势来的吧。
  我也不喜欢阎崇年的观点不过我认为如果要让人心服的话,LZ最恏是不要用辩论体的方式写文章这样出来的观点比较散,没有大局观也容易授人以柄。

  虽然有些观点不能赞同但是文章值得参栲。尤其文中引用均有详细出处在这点上很感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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