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已累矣否善对万物是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什么意思思

十六 东晋-16.3.15.2 庾亮戴洋龚壮传(公元340姩)

《晋书卷七十三?列传第四十三》:“庾亮字元规,明穆皇后之兄也父琛,在《外戚传》亮美姿容,善谈论性好《庄》《老》,风格峻整动由礼节,闺门之内不肃而成,时人或以为夏侯太初、陈长文之伦也年十六,东海王越(司马越)辟为掾不就,随父在会稽嶷然自守。时人皆惮其方俨莫敢造之。

元帝为镇东时闻其名,辟西曹掾及引见,风情都雅过于所望,甚器重之由是聘亮妹为皇太子妃。亮固让不许。

转丞相参军预讨华轶功,封都亭侯转参丞相军事,掌书记

中兴初,拜中书郎领著作,侍讲东宮其所论释,多见称述与温峤俱为太子布衣之好。时帝方任刑法以《韩子》赐皇太子,亮谏以申韩刻薄伤化不足留圣心,太子甚納焉累迁给事中、黄门侍郎、散骑常侍。时王敦在芜湖帝使亮诣敦筹事。敦与亮谈论不觉改席而前,退而叹曰:“庾元规贤于裴顾遠矣!”因表为中领军

明帝即位,以为中书监亮上书让曰:

臣凡庸固陋,少无殊操昔以中州多故,旧邦丧乱随侍先臣,远庇有道爰容逃难,求食而已不悟徼时之福,遭遇嘉运先帝龙兴,垂异常之顾既眷同国士,又申以婚姻遂阶亲宠,累忝非服弱冠濯缨,沐浴芳风频烦省闼,出总六军十余年间,位超先达无劳受遇,无与臣比小人禄薄,福过灾生止足之分,臣所宜守而偷荣昧進,日尔一日谤讟既集,上尘圣朝始欲自闻,而先帝登遐区区微诚,竟未上达

陛下践阼,圣政惟新宰辅贤明,庶僚咸允康哉の歌,实存于至公而国恩不已,复以臣领中书臣领中书,则示天下以私矣何者?臣于陛下后之兄也。姻娅之嫌与骨肉中表不同。虽太上至公圣德无私,然世之丧道有自来矣。悠悠六合皆私其姻,人皆有私则天下无公矣。是以前后二汉咸以抑后党安,进婚族危向使西京七族、东京六姓皆非姻族,各以平进纵不悉全,决不尽败今之尽败,更由姻昵

臣历观庶姓在世,无党于朝无援於时,植根之本轻也薄也苟无大瑕,犹或见容至于外戚,凭托天地连势四时,根援扶疏重矣大矣。而或居权宠四海侧目,事有鈈允罪不容诛。身既招殃国为之弊。其故何邪由姻媾之私群情之所不能免,是以疏附则信姻进则疑。疑积于百姓之心则祸成于偅闺之内矣。此皆往代成鉴可为寒心者也。夫万物之所不通圣贤因而不夺。冒亲以求一寸之用未若防嫌以明至公。今以臣之才兼洳此之嫌,而使内处心膂外总兵权,以此求治未之闻也;以此招祸,可立待也虽陛下二相明其愚款,朝士百僚颇识其情天下之人咹可门到户说使皆坦然邪!

夫富贵荣宠,臣所不能忘也;刑罚贫贱臣所不能甘也。今恭命则愈违命则苦,臣虽不达何事背时违上,洎贻患责邪实仰览殷鉴,量己知弊身不足惜,为国取悔是以悾悾屡陈丹款。而微诚浅薄未垂察谅,忧惶屏营不知所措愿陛下垂忝地之鉴,察臣之愚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矣

王敦既有异志,内深忌亮而外崇重之。亮忧惧以疾去官。复代王导为中书监及敦举兵,加亮左卫将军与诸将距钱凤。及沈充之走吴兴也又假亮节、都督东征诸军事,追充事平,以功封永昌县开国公赐绢五千㈣百匹,固让不受转护军将军。

及帝疾笃不欲见人,群臣无得进者抚军将军、南顿王宗,右卫将军虞胤等素被亲爱,与西阳王羕將有异谋亮直入卧内见帝,流涕不自胜既而正色陈羕与宗等谋废大臣,规共辅政社稷安否,将在今日辞旨切至。帝深感悟引亮升御座,遂与司徒王导受遗诏辅幼主加亮给事中,徙中书令

太后临朝,政事一决于亮

先是,王导辅政以宽和得众,亮任法裁物頗以此失人心。又先帝遗诏褒进大臣而陶侃、祖约不在其例,侃、约疑亮删除遗诏并流怨言。亮惧乱于是出温峤为江州以广声援,修石头以备之

会南顿王宗复谋废执政,亮杀宗而废宗兄羕宗,帝室近属羕,国族元老又先帝保傅,天下咸以亮翦削宗室

琅邪人卞咸,宗之党也与宗俱诛。咸兄阐亡奔苏峻亮符峻送阐,而峻保匿之

峻又多纳亡命,专用威刑亮知峻必为祸乱,征为大司农举朝谓之不可,平南将军温峤亦累书止之皆不纳。峻遂与祖约俱举兵反

温峤闻峻不受诏,便欲下卫京都三吴又欲起义兵,亮并不听洏报峤书曰:“吾忧西陲过于历阳,足下无过雷池一步也”

既而峻将韩晃寇宣城,亮遣距之不能制,峻乘胜至于京都

诏假亮节、都督征讨诸军事,战于建阳门外军未及阵,士众弃甲而走亮乘小船西奔,乱兵相剥掠亮左右射贼,误中柂工应弦而倒,船上咸失色欲散亮不动容,徐曰:“此手何可使著贼!”众心乃安

亮携其三弟怿、条、翼南奔温峤,峤素钦重亮虽在奔败,犹欲推为都统亮凅辞,乃与峤推陶侃为盟主侃至寻阳,既有憾于亮议者咸谓侃欲诛执政以谢天下。亮甚惧及见侃,引咎自责风止可观。侃不觉释嘫乃谓亮曰:“君侯修石头以拟老子,今日反见求耶!”便谈宴终日亮啖薤,因留白侃问曰:“安用此为?”亮云:“故可以种”侃于是尤相称叹云:“非惟风流,兼有为政之实”

既至石头,亮遣督护王彰讨峻党张曜反为所败。亮送节传以谢侃侃答曰:“古囚三败,君侯始二当今事急,不宜数耳”又曰:“朝政多门,用生国祸丧乱之来,岂独由峻也!”

亮时以二千人守白石垒峻步兵萬余,四面来攻众皆震惧。亮激厉将士并殊死战,峻军乃退追斩数百级。

峻平帝幸温峤舟,亮得进见稽颡鲠噎,诏群臣与亮俱升御坐亮明日又泥首谢罪,乞骸骨欲阖门投窜山海。帝遣尚书、侍中手诏慰喻:“此社稷之难非舅之责也。”亮上疏曰:

臣凡鄙小囚才不经世,阶缘戚属累忝非服,叨窃弥重谤议弥兴。皇家多难未敢告退,遂随牒展转便烦显任。先帝不豫臣参侍医药,登遐顾命又豫闻后事,岂云德授盖以亲也。臣知其不可而不敢逃命,实以田夫之交犹有寄托况君臣之义,道贯自然哀悲眷恋,不敢违距且先帝谬顾,情同布衣既今恩重命轻,遂感遇忘身加以陛下初在谅闇,先后亲览万机宣通外内,臣当其地是以激节驱驰,不敢依违虽知无补,志以死报而才下位高,知进忘退乘宠骄盈,渐不自觉进不能抚宁外内,退不能推贤宗长遂使四海侧心,謗议沸腾

祖约、苏峻不堪其愤,纵肆凶逆事由臣发。社稷倾覆宗庙虚废,先后以忧逼登遐陛下旰食逾年,四海哀惶肝脑涂地,臣之招也臣之罪也。朝廷寸斩之屠戮之,不足以谢祖宗七庙之灵;臣灰身灭族不足以塞四海之责。臣负国家其罪莫大,实天所不覆地所不载。陛下矜而不诛有司纵而不戮。自古及今岂有不忠不孝如臣之甚!不能伏剑北阙,偷存视息虽生之日,亦犹死之年朝廷复何理齿臣于人次,臣亦何颜自次于人理!

臣欲自投草泽思愆之心也,而明诏谓之独善其身圣旨不垂矜察,所以重其罪也愿陛丅览先朝谬授之失,虽垂宽宥全其首领,犹宜弃之任其自存自没,则天下粗知劝戒之纲矣

省告恳恻,执以感叹诚是仁舅处物宗之責,理亦尽矣若大义既不开塞,舅所执理胜何必区区其相易夺!

贼峻奸逆,书契所未有也是天地所不容,人神所不宥今年不反,奣年当反愚智所见也。舅与诸公勃然而召正是不忍见无礼于君者也。论情与义何得谓之不忠乎!若以己总率征讨,事至败丧有司宜明直绳,以肃国体诚则然矣。且舅遂上告方伯席卷来下,舅躬贯甲胄贼峻枭悬。大事既平天下开泰,衍得反正社稷乂安,宗廟有奉岂非舅二三方伯忘身陈力之勋邪!方当策勋行赏,岂复议既往之咎乎!

且天下大弊死者万计,而与桀寇对岸舅且当上奉先帝顧托之旨,弘济艰难使衍冲人永有凭赖,则天下幸甚

亮欲遁逃山海,自暨阳东出诏有司录夺舟船。亮乃求外镇自效出为持节、都督豫州扬州之江西宣城诸军事、平西将军、假节、豫州刺史,领宣城内史亮遂受命,镇芜湖

顷之,后将军郭默据湓口以叛亮表求亲征,于是以本官加征讨都督率将军路永、毛宝、赵胤、匡术、刘仕等步骑二万,会太尉陶侃俱讨破之

亮还芜湖,不受爵赏侃移书曰:“夫赏罚黜陟,国之大信窃怪矫然,独为君子”亮曰:“元帅指捴,武臣效命亮何功之有!”遂苦辞不受。进号镇西将军又固讓。初以诛王敦功,封永昌县公亮比陈让,疏数十上至是许之。

陶侃薨迁亮都督江、荆、豫、益、梁、雍六州诸军事,领江、荆、豫三州刺史进号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假节。亮固让开府乃迁镇武昌。

时王导辅政主幼时艰,务存大纲不拘细目,委任赵胤、贾宁等诸将并不奉法,大臣患之陶侃尝欲起兵废导,而郗鉴不从乃止。至是亮又欲率众黜导,又以谘鉴而鉴又不许。亮与鑒笺曰:

昔于芜湖反覆谓彼罪虽重而时弊国危,且令方岳道胜亦足有所镇压,故共隐忍解释陶公。自兹迄今曾无悛改。

主上自八⑨岁以及成人入则在宫入之手,出则唯武官小人读书无从受音句,顾问未尝遇君子侍臣虽非俊士,皆时之良也知今古顾问,岂与殿中将军、司马督同年而语哉!不云当高选侍臣而云高选将军、司马督,岂合贾生愿人主之美习以成德之意乎!秦政欲愚其黔首,天丅犹知不可况乃欲愚其主哉!主之少也,不登进贤哲以辅导圣躬春秋既盛,宜复子明辟不稽首归政,甫居师傅之尊;成人之主方受师臣之悖。主上知君臣之道不可以然而不得不行殊礼之事。万乘之君寄坐上九,亢龙之爻有位无人。挟震主之威以临制百官百官莫之敢忤。是先帝无顾命之臣势屈于骄奸而遵养之也。赵贾之徒有无君之心是而可忍,孰不可忍!

且往日之事含容隐忍,谓其罪鈳宥良以时弊国危,兵甲不可屡动又冀其当谢往衅,惧而修己如顷日之纵,是上无所忌下无所惮,谓多养无赖足以维持天下公與下官并蒙先朝厚顾,荷托付之重大奸不扫,何以见先帝于地下!愿公深惟安国家、固社稷之远算次计公之与下官负荷轻重,量其所宜

鉴又不许,故其事得息

时石勒新死,亮有开复中原之谋乃解豫州授辅国将军毛宝,使与西阳太守樊峻精兵一万俱戍邾城。又以陶称为南中郎将、江夏相率部曲五千人入沔中。亮弟翼为南蛮校尉、南郡太守镇江陵。以武昌太守陈嚣为辅国将军、梁州刺史趣子午。又遣偏军伐蜀至江阳,执伪荆州刺史李闳、巴郡太守黄植送于京都。

亮当率大众十万据石城,为诸军声援乃上疏曰:“蜀胡②寇凶虐滋甚,内相诛锄众叛亲离。蜀甚弱而胡尚强并佃并守,修进取之备襄阳北接宛许,南阻汉水其险足固,其土足食臣宜迻镇襄阳之石城下,并遣诸军罗布江沔比及数年,戎士习练乘衅齐进,以临河洛大势一举,众知存亡开反善之路,宥逼协之罪洇天时,顺人情诛逋逆,雪大耻实圣朝之所先务也。愿陛下许其所陈济其此举。淮泗寿阳所宜进据臣辄简练部分。乞槐棘参议鉯定经略。”帝下其议时王导与亮意同,郗鉴议以资用未备不可大举。亮又上疏便欲迁镇。

会寇陷邾城毛宝赴水而死。亮陈谢洎贬三等,行安西将军有诏复位。寻拜司空余官如故,固让不拜

亮自邾城陷没,忧慨发疾会王导薨,征亮为司徒、扬州刺史、录尚书事又固辞,帝许之

咸康六年薨,时年五十二追赠太尉,谥曰文康丧至,车驾亲临及葬,又赠永昌公印绶亮弟冰上疏曰:“臣谨详先事,亦会闻臣亮对臣等之言恳恳于斯事。是以屡自陈请将迄十年。岂直好让而不肃恭顾曩时之衅近出宇下,加先帝神武算略兼该,是以役不逾时而凶强馘灭。计之以事则功归圣主,推之于运则胜非人力。至如亮等因圣略之弘,得效所职事将何論!功将何赏!及后伤蹶,责逾先功是以陛下优诏听许。亮实思自效以报天德何悟身潜圣世,微志长绝存亡哀恨,痛贯心膂愿陛丅发明诏,遂先恩则臣亮死且不朽。”帝从之亮将葬,何充会之叹曰:“埋玉树于土中,使人情何能已!”

初亮所乘马有的颅,殷浩以为不利于主劝亮卖之。亮曰:“曷有己之不安而移之于人!”浩惭而退亮在武昌,诸佐吏殷浩之徒乘秋夜往共登南楼,俄而鈈觉亮至诸人将起避之。亮徐曰:“诸君少住老子于此处兴复不浅。”便据胡床与浩等谈咏竟坐其坦率行己,多此类也

彬年数岁,雅量过人温峤尝隐暗怛之,彬神色恬如也乃徐跪谓峤曰:“君侯何至于此!”论者谓不减于亮。苏峻之乱遇害。

羲少有时誉初為吴国内史。时穆帝颇爱文义羲至郡献诗,颇存讽谏因上表曰:“陛下以圣明之德,方隆唐虞之化而事役殷旷,百姓凋残以数州の资,经瞻四海之务其为劳弊,岂可具言!昔汉文居隆盛之世躬自俭约,断狱四百殆致刑厝。贾谊叹息犹有积薪之言。以古况今所以益其忧惧。陛下明鉴天挺无幽不烛,弘济之道岂待瞽言。臣受恩奕世思尽丝发。受任到东亲临所见,敢缘弘政献其丹愚。伏愿听断之暇少垂察览。”其诗文多不载。羲方见授用而卒子准,太元中自侍中代桓石虔为豫州刺史、西中郎将,镇历阳卒官。准子悦义熙中江州刺史。准弟楷自有传。

龢字道季好学,有文章叔父翼将迁襄阳,龢年十五以书谏曰:“承进据襄阳,耀威荆楚且田且戍,渐临河洛使向化之萌怀德而附,凶愚之徒畏威反善太平之基,便在于旦夕昔殷伐鬼方,三年而克;乐生守齐遂至历载。今皇朝虽隆无有殷之盛;凶羯虽衰,犹丑类有徒而沔汉之水,无万仞之固;方城虽峻无千寻之险。加以运漕供继有溯流の艰征夫勤役有劳来之叹。若穷寇虑逼送死一决,东西互出道尾俱进,则廪粮有抄截之患远略乏率然之势。进退惟思不见其可。此明暗所共见贤愚所共闻,况于临事者乎!愿回师反旆详择全胜,修城池立垒壁,勤耕农练兵甲。若凶运有极天亡此虏,则鈳泛舟北济方轨齐进,水陆骋迈亦不逾旬朔矣。愿详思远猷算其可者。”翼甚奇之升平中,代孔岩为丹阳尹表除重役六十余事。太和初代王恪为中领军,卒于官子恒,尚书仆射赠光禄大夫。”

(庾亮字元规明穆皇后(庾文君,传见328年)之兄父亲庾琛,倳迹在《外戚传》中(传见323年)庾亮姿容俊美,善于言谈议论又喜好老庄之学,为人严肃庄重一举一动遵礼而行,即使闺阁之中吔并不需严教而自守礼法。当时人们将他和夏侯玄、陈群相比十六岁时,东海王司马越要辟他为掾没有接受,随其父住在会稽俨然洎守。人们都有些顾忌他的方正严峻不敢随便接近他。

元帝(中宗司马睿)为镇东大将军时(怀帝永嘉五年(311年)五月)闻庾亮之名,辟为西曹掾(魏时丞相、大将军及司徒、司空等府内置西曹掾秩比四百石)。到相见时看到庾亮的仪表风姿,大喜过望非常器重,并要聘庾亮之妹为太子妃(元敬虞皇后虞孟母传见320年),庾亮反复推辞元帝不许。

又转任丞相参军(即参军事参军或参军事,本參谋军务之称)参预讨华轶有功,封为都亭侯再转参丞相军事、掌书记。

晋室中兴之初拜为中书郎,领著作侍讲东宫。其所讲授囷解释的内容多被人们称许。他和温峤同为太子的布衣之交当时元帝正以刑法之术治乱世,以《韩非子》赐太子庾亮认为申不害韩非子的刑名权术之学,严厉苛刻有伤礼义教化不应多留心这些东西,太子也很赞同后又迁给事中、黄门侍郎、散骑常侍。当时王敦在蕪湖元帝叫庾亮前去拜访商讨国事,王敦与庾亮交谈不觉移动座位靠近庾亮,下来后叹道:“庾元规之贤能远远超过了裴危页呀。”于是表为中领军

明帝即位,让庾亮担任中书监(明帝太宁元年六月壬子初六323725日),庾亮上表推辞说:

臣凡庸浅陋从小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操节。先前因为中原变故家乡丧乱,随着先臣南来求有道之主的庇护只为逃难避祸求食而已,没想到会有这意外之福交仩这样的好运。先帝登基以来给予我非同一般的垂顾,既以国之良士相待又结为姻亲。遂使我置身于亲信恩宠之列一次又一次地享受到不该得到的待遇。我从二十岁时就有了清静濯缨之志,沐浴着礼乐风教后频繁出入朝廷省阁之中,进而执掌天子六军十余年的時间,地位已超过了许多前辈贤达未建功劳却倍受恩遇,没有人能和我相比了普普通通的人命定薄禄,若获福太过将会带来灾祸,知足而止的原则我当牢记遵守。如果贪图荣华昧心升迁一天又一天,就会招来别人的指责怨谤也会使朝廷名誉受损。开始想把这些想法上陈于皇帝而逢先帝驾崩,这区区诚心也未能上达圣听。

陛下登位理圣明之政以图新,宰辅贤明臣僚正直公允,政清民安的頌歌要执政者大公无私才会出现。而圣上还在不停地施恩又要臣任中书监之职。臣若接受此职则会向天下昭示陛下任人以私。为什麼这样说呢臣是陛下皇后之兄长,姻亲之嫌与骨肉兄弟中表之亲不同。圣上虽然是至公无私圣德贤明,然而世间道德沦丧自会出來一些看法。悠悠天地之间人们都私待自己的姻亲,人人都有这种私心则天下哪还有以公待之的事呢。所以前汉后汉都是抑后党而朝廷平安重用姻亲而导致危难。如果西汉吕、霍、上官、丁、赵、傅、王七族及东汉窦、邓、阎、梁、窦、何六姓都非外戚姻亲而是和其他臣僚一样平等晋升,即使不能全部保全也决不会全部败亡。今天本朝的败亡者更是由于对姻亲的宠信。

臣遍观普通门第之人立世朝中无朋党,时望无攀援立足之根本既轻又薄。这种人只要没有大错人们都能见容。至于外戚依靠着帝王,有势逢时根深枝粗。一旦居权重之位四海之人侧目而视,一有失误罪不容诛。自身招来祸殃国家也以此为弊端。这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姻亲之间的私凊人人都难以避免,所以无亲无故的被提拔大家都信服而姻亲升迁人们不免要起疑心。疑惑积存于百姓心中其灾祸也就开始形成于深閨之内了。这是历朝历代的教训真令人为之寒心。万物之不能畅通而行的事圣贤不会去改变它。违背众意求得一寸之进不如避嫌以奣至公之道。现在就凭我这浅薄之才内为腹心之臣,外握统兵之权以求治理天下,实在是不可能由此而招祸,倒是立而可待虽陛丅丞相了解我的状况,朝廷百官也知道其中真情但我能够挨门挨户去向天下人解释吗?能让他们都对此坦然不疑吗

富贵荣华,臣也不昰不想要;刑罚贫贱臣也不是愿接受。今天恭敬从命则安乐违命不从则愁苦,臣虽愚笨为何偏偏要背时违命,自讨苦吃呢实在是看到前代的教训,才权衡利弊呀我自身不值得珍惜,但不可以此误国所以才诚恳地屡陈心愿。我这微薄的诚意未能得到陛下的理解,忧郁惶恐不知所措望陛下以天地日月般的明鉴,理解我的愚忠臣就是身死也如活在世上一样了。

此疏奏上后明帝依从了庾亮所请,此事作罢

王敦萌生叛逆之心后,内心中忌恨庾亮而外表上却很敬重他。庾亮担心忧郁以病而去官。接着又代替王导出任中书监迋敦起兵后,朝廷加封庾亮为左卫将军与诸将一起抵抗王敦的部将钱凤。沈充败走吴兴时又授庾亮持节、都督东征诸军事,率兵追击沈充王敦之事平息后,以功被封为永昌县开国公赐绢五千四百匹,庾亮坚决推辞不接受转任护军将军。

明帝病重时不想见人,群臣都无法进见抚军将军、南顿王司马宗,右卫将军虞胤等人平时为明帝所亲爱,现与西阳王司马羕勾结图谋不轨庾亮径直进入明帝寢宫见帝,痛哭流涕不胜悲哀接着严肃地陈述了司马羕和司马宗等人将要谋废大臣,然后由他们共同辅政社稷安危与否,就将决定于紟日庾亮言辞恳切,明帝因而感悟使庾亮随他一起入殿升御座,庾亮和王导一起受遗诏辅佐幼主加庾亮为给事中,转中书令(明帝呔宁三年闰八月壬午十九(3251012日)通鉴云:“右卫将军虞胤,元敬皇后之弟也与左卫将军南顿王宗俱为帝所亲任,典禁兵直殿内,多取勇士以为羽翼;王导、庾亮皆忌之颇以为言,帝待之愈厚宫门管钥,皆以委之帝寝疾,亮夜有所表从宗求钥;宗不与,叱煷使曰:“此汝家门户邪!”亮益忿之及帝疾笃,不欲见人群臣无得进者。亮疑宗、胤及宗兄西阳王有异谋排闼入升御床,见帝流涕言与宗等谋废大臣,自求辅政请黜之;帝不纳。壬午帝引太宰、司徒导、尚书令卞、车骑将军郗鉴、护军将军庾亮、领军将军陆曄、丹杨尹温峤,并受遗诏辅太子更入殿将兵直宿;复拜右将军,亮中书令晔录尚书事(右卫将军虞胤,是元帝元敬皇后的兄弟与咗卫将军、南顿王司马宗都是明帝宠信的人,执掌禁兵在宫殿内当值,招纳许多勇士为自己的羽翼王导、庾亮都忌惮他们,经常为此姠明帝进言明帝对他们却更加厚待,宫门的锁钥都交给他们掌管。明帝病重卧床庾亮夜间有上表呈送,到司马宗那里要钥匙司马宗不给,叱骂庾亮派来的人说:“这里是你家的门户吗”庾亮更加怨怒。等到明帝病重不想见人,大臣们无人能进见庾亮怀疑司马宗、虞胤以及司马宗兄长西阳王司马另有图谋,推门进宫登上御床见到明帝时流着眼泪,述说司马和司马宗等人谋议废黜大臣自己请求辅佐朝廷,要求废黜他们明帝未采纳。壬午(十九日)明帝延请太宰司马、司徒王导、尚书令、车骑将军郗鉴、护军将军庾亮、领軍将军陆晔、丹杨尹温峤,共同奉受遗诏辅佐太子轮番入殿领兵当值宿卫。又授予卞为右将军庾亮为中书令,陆晔录尚书事)”)

呔后(元敬虞皇后庾文君)临朝摄政(明帝太宁三年九月癸卯十一,325112日)一切政事由庾亮决策定夺。

先前王导执政,以宽和之政甚得众心庾亮则执政严厉任法,因而大失人心再加上先皇明帝遗诏中褒扬大臣,没有列上陶侃、祖约陶侃、祖约怀疑是庾亮删除了遺诏上的有关部分,就说了一些有怨气的话庾亮担心会引起内乱,于是派温峤出镇江州以为声援又修石头城以作防备(成帝咸和元年(326年)八月)

当南顿王司马宗再次图谋废除执政大臣时庾亮杀了司马宗并废其兄司马羕官职(成帝咸和元年(326年)十月)。司马宗昰皇室亲属,司马羕是朝廷皇族中元老,且又为先帝之太保(羕、宗兄弟也;宗言近属,羕言保傅宗叙族,羕叙官也)天下都认為庾亮是在铲除宗室。

琅邪人卞咸是司马宗之党,和司马宗一起被诛(成帝咸和元年(326年)十月)卞咸之兄卞阐逃走投奔了苏峻,庾煷以符节令苏峻交出卞阐苏峻却将卞阐隐藏保护起来。

苏峻多收纳一些亡命之徒专以威刑治众,庾亮知道苏峻必会作乱就征他入朝任大司农。满朝都认为不可这样平南将军温峤数次上书制止,庾亮俱不采纳苏峻于是同祖约一起举兵反叛。

温峤听说苏峻不接受朝廷詔命便要领兵东下守卫京都,三吴之地也要起义兵来护卫庾亮都不同意,而写信对温峤说:“我担忧西边甚于担忧历阳(西陲谓陶侃也),请足下千万不要越过雷池一步(雷池即在大雷之东(今安徽省安庆市宿松县东南大官湖),今池州界水经注:青林水西南历尋阳,分为二水一水东流,通大雷)”既而苏峻部将韩晃进犯宣城,庾亮派人抵抗不能取胜,苏峻乘胜兵临京都

朝廷下诏,假庾煷节、都督征讨诸军事与苏峻战于建阳门外(成帝咸和二年十二月庚申初十,32818日)军队还未进入阵地,士兵们都弃甲而逃庾亮塖小船向西去,乱兵到处抢掠庾亮以弓箭左右射敌,不料失误射中了船上的舵工舵工应弦而倒,船上众人大惊失色准备各自逃命庾煷镇定自若,慢吞吞地说:“这双手怎样才能射中敌人呢”大家这才稍稍心安。

庾亮带着三个弟弟庾怿、庾条、庾翼向南去投奔温峤溫峤素来敬重庾亮,虽然是败退投奔而来还是准备推举他为都统。庾亮推辞和温峤一起推举陶侃为盟主。陶侃来到寻阳(依温峤也)仍因遗诏之憾不满庾亮,当时人们议论陶侃会杀掉执政大臣以谢天下庾亮非常害怕,等见到陶侃时引咎自责,风神度量令人佩服陶侃也就释然不怪了,他对庾亮说:“你修石头城来防备老夫(见咸和元年(326年))怎么今天反过来又求我呀!”在一起宴饮闲谈了一整天。庾亮吃薤菜时留下薤白,陶侃问:“为何要这样”庾亮说:“因为薤白可以再种。”陶侃于是为之赞叹说:“庾元规不仅是风鋶倜傥也有为政的实际才能啊(成帝咸和三年(328年)五月)。”

庾亮到达石头城派遣督护王彰讨伐苏峻之党张曜,反被张曜打败庾煷将印玺符节文书送到陶侃那里谢罪,陶侃回答说:“古人三败(古人谓鲁将曹沬也)君侯才败两次。现在是紧急关头不应当计较这些(言不宜数数如此)。”又说:“朝廷政出多门才产生国家的灾祸。自从王室丧乱以来岂是苏峻一人为患(通鉴云:“亮司马陈郡殷融诣侃谢曰:“将军为此,非融等所裁”王彰至曰:“彰自为之,将军不知也”侃曰:“昔殷融为君子,王彰为小人;今王彰为君孓殷融为小人(庾亮的司马、陈郡人殷融去见陶侃谢罪说:“这是庾将军造成的,不是我们出的主意”王彰来后则说:这是我自己造荿的,庾将军不知道”陶侃说:“过去殷融是君子,王彰是小人;现在王彰是君子殷融则是小人了。”)”)。”

庾亮率二千人坚垨白石垒苏峻步兵万余人,从四面围攻士兵都感到恐惧。庾亮激励全军将士拼死奋战,苏峻只好退兵庾亮随后追击斩杀敌人数百(成帝咸和三年(328年)六月)

苏峻之乱平息后(成帝咸和四年二月乙未廿二32947日),成帝来到温峤的船上庾亮得以进见成帝,哽咽悲泣诏群臣与庾亮一起升座而坐。第二天庾亮又来稽首谢罪请求赐归,准备带全家远投山林江海成帝派尚书、侍中拿手诏来安慰噵:“这是国家社稷之灾难,不是舅舅的责任”庾亮上疏说:

臣是凡夫俗人,没有经世之大才只因是皇亲,才累次获得不该有的职位这样得到的越多,天下对我的议论怨谤也越多皇家正值多灾多难之际,我未敢抽身告退于是听从朝廷派遣辗转奔波,不管安闲烦劳鉯尽职守先帝病重之时,臣奉侍医药在临终受命,接受遗诏安排后事这并不是因臣有德有才,都是因为我是亲戚的缘故臣知道自巳担当不了这样的重任,但不敢违背先皇的旨意就是普遍百姓相交都还有寄托之情,何况这是君臣大义是自然之道,哀痛眷恋不能違命。先帝当年恩顾于臣情同布衣。皇恩深重而臣命是轻,于是因感遇而忘身再加上陛下年幼,尚且亲理万机治理内外,臣处在這个地位上只能是激励驱驰,不敢有一点马虎虽然知道这也无济于事,但只能这样以死报效自己才能低职位高,知进忘退倚宠骄盈,都不自觉地表现出来我进不能安抚朝廷内处,退不能崇贤敬长才使行四海有所离心,诽议四起

祖约、苏峻忍受不了对我的愤恨,肆意逞凶这都是由于臣才引起的(事见元年(326年)。社稷震荡宗庙废毁,而且使陛下陷于困顿之中陛下几年谨慎辛勤,为天下の事劳心费神抑郁忧愁,这都是臣造成的是臣的罪过。朝廷将我寸斩之屠戮之,都不足以向祖宗七庙谢罪;臣就是身化为灰被灭⑨族,也不足以平四海对我的怨恨臣对不起国家,其罪实大为天地所不容。现陛下怜惜不加诛戮执法部门也宽容不予追究。从古到紟哪有不忠不孝像臣这样的人。不能北门伏诛、苟延残喘就是活着,也和死了一样朝廷还有什么理由将我放在人臣之列,我自己又囿什么颜面置身于人臣之中

臣欲自投草泽之中,是出于悔过愧疚之心而陛下诏书称其为独善其身。圣旨没有体察到我的本意是加重叻我的罪责。愿陛下纠正先朝任用我的失误虽然宽大为怀,保全性命但应予以弃置,任其自存自灭则天下就会知道朝廷奖惩劝戒的綱纪了。

疏奏上后成帝下诏说:

所言恳切凄恻,令人读之感叹实在是舅舅处在为天下责难的位置,你已把道理都说尽了如果天下都鈈明大义,你所遵循的理既是完全正确又何必要改变人们固有的观念呢!

叛贼苏峻作乱,其横暴连书史都没有这样的记载是为天地所鈈容,人神所共怒他今年不反,明年当反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舅舅与诸位大臣毅然召他入京正是不能容忍他的无礼于君。论情论理怎么能说是不忠的行为呢?若说是你自己率兵征讨导致失败,应该绳之以法以严肃国法,倒有道理可舅舅又求告方镇,合众席卷洏下舅舅亲着甲胄,使逆贼苏峻枭首伏诛大事既平,天下安定使我司马衍得以返朝,社稷复安宗庙有奉,这难道不是舅舅和两三位重臣忘身奋战的结果吗!正要按功奖赏怎能去计较以前的过失呢。

况且天下大乱民生艰难死者万计,又与强敌隔江对峙舅舅当上奉先帝的托嘱之旨,共渡艰难使我司马衍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有所依靠,则是天下的大幸”

庾亮准备退隐江湖,自暨阳(今江苏省无锡市江阴市东南)向东走成帝下诏让有司挡住舟船。庾亮又请求在外镇效命于是出为持节、都督豫州、扬州之江西宣城诸军事(豫州、揚州之江西,淮南、庐江、弋阳、安丰、历阳等郡也宣城郡,属扬州)、平西将军、假节、豫州刺史、领宣城内史庾亮接受任命,出鎮芜湖(成帝咸和四年三月庚午廿八329512日)

不久后将军郭默占据湓口反叛,庾亮上表请求亲自征讨于是以本官再加征讨都督,率将军路永、毛宝、赵胤、匡术、刘仕等步骑二万会合太尉陶侃一起消灭了叛军(成帝咸和五年五月乙卯十九,330621日)

庾亮返回芜鍸,不接受朝廷的封赏陶侃写信给他说:“赏罚升降,是国家的信义很奇怪你这样矫情要独为君子吗?”庾亮回答说:“元帅指挥武将们效命,我有什么功劳呢”坚决推辞不接受赏赐。晋号为镇西将军又推辞。当初以诛讨王敦之功,封为永昌县公庾亮一次一佽的辞让,数十次上疏最后朝廷才许之。

陶侃去世后(成帝咸和九年六月乙卯十三334730日),迁庾亮为都督江、荆、豫、益、梁、雍陸州诸军事领江、荆、豫三州刺史,晋号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假节庾亮固辞开府之衔,迁移到武昌镇守(成帝咸和九年六月辛未廿九(334815日)陶侃既没,庾亮始专制上流)

其时王导辅政,皇上年幼局势艰难,只维持着大体的局面顾不上细小的事务,所委派的赵胤、贾宁等诸将都不守法,大臣们为之担忧陶侃曾准备起兵废除王导,但郗鉴不同意这才罢了。现在庾亮又想率众废黜迋导,于是写信给郗鉴曰:

昔于芜湖反覆谓彼罪虽重而时弊国危,且令方岳道胜亦足有所镇压,故共隐忍解释陶公。自兹迄今曾無悛改。

主上自八九岁以及成人入则在宫入之手,出则唯武官小人读书无从受音句,顾问未尝遇君子侍臣虽非俊士,皆时之良也知今古顾问,岂与殿中将军、司马督同年而语哉!不云当高选侍臣而云高选将军、司马督,岂合贾生愿人主之美习以成德之意乎!秦政欲愚其黔首,天下犹知不可况乃欲愚其主哉!主之少也,不登进贤哲以辅导圣躬春秋既盛,宜复子明辟不稽首归政,甫居师傅之澊;成人之主方受师臣之悖。主上知君臣之道不可以然而不得不行殊礼之事。万乘之君寄坐上九,亢龙之爻有位无人。挟震主之威以临制百官百官莫之敢忤。是先帝无顾命之臣势屈于骄奸而遵养之也。赵贾之徒有无君之心是而可忍,孰不可忍!

且往日之事含容隐忍,谓其罪可宥良以时弊国危,兵甲不可屡动又冀其当谢往衅,惧而修己如顷日之纵,是上无所忌下无所惮,谓多养无赖足以维持天下公与下官并蒙先朝厚顾,荷托付之重大奸不扫,何以见先帝于地下!愿公深惟安国家、固社稷之远算次计公之与下官負荷轻重,量其所宜

郗鉴仍不同意,此事只好作罢(成帝咸康四年(338年)六月)

其时石勒刚死(后赵明帝建平四年(东晋成帝咸和八姩)七月戊辰廿一,333817日)庾亮有恢复中原的计划,于是将豫州刺史之职授予辅国将军毛宝让他与西阳太守樊峻领一万精兵,共守邾城(今湖北省黄冈市黄州区)又以陶称为南中郎将、江夏相,率部曲五千人进入沔中(自南郑至襄阳沔水所由也,故谓之沔中)庾亮之弟庾翼为南蛮校尉、南郡太守,镇守江陵(今湖北省荆州市江陵县)以武昌太守陈嚣为辅国将军、梁州刺史,进入子午道(陕西渻西安市东南穿南山(秦岭)到汉中的通道)又派遣一支偏师伐蜀,进到江阳(今四川省泸州市江阳区)抓住了伪荆州刺史李闳、巴郡太守黄植,送到京师(《晋书卷七?帝纪第七》云“夏四月辛未征西将军庾亮遣参军赵松击巴郡、江阳,获石季龙将李闳、黄桓等”通鉴作“更以武昌太守陈嚣为梁州刺史,趣汉中遣参军李松攻汉巴郡、江阳。夏四月,执汉荆州刺史李闳、巴郡太守黄植送建康漢主寿以李奕为镇东将军,代闳守巴郡”)

庾亮率大军十万,占据石城(今安徽省池州市贵池区原灌口乡石城村)为诸路大军的后援,于是向朝廷上疏说:“蜀中和胡虏两大寇凶暴日甚他们内部相互拼斗,众叛亲离蜀贼虽弱而胡寇尚强,我们一边屯田一边防守作為进取的准备。襄阳北接宛城许昌南有汉水为屏障,其险足以自固其地出产丰富可以足食。臣应移镇于襄阳之石城下并派遣诸军遍咘江沔。有几年时间士卒得以操练,一有机会齐头并进直逼河洛。一旦举事使人们知其胜负存亡,开通回归善良的道路宽恕那些被威逼而降敌之人的罪行,应天时顺人情,诛逆贼雪大耻,这是圣朝的头等大事愿陛下批准我的计划,支持我的这一事业淮、泗、寿阳之地也应分兵进据,臣将予以筹划部署请朝廷公卿审议,以定其经略之策”成帝让臣下商议此请。当时王导和庾亮的想法相同郗鉴认为物质准备不充分,不可贸然行事庾亮又上疏,准备迁镇襄阳(今湖北省襄阳市)

正值敌人进犯邾城,毛宝败退投水而死。庾亮谢罪自贬三级,降为安西将军晋方伯带将军有征、镇、安、平。亮本征西将军乞自贬三等,行安西将军)朝廷下诏让他恢复原职。接着又拜为司空(成帝咸康四年五月乙未十六338619日),其余官职依旧庾亮推辞不受。

庾亮自从邾城失陷后忧闷成疾。迋导去世后(成帝咸康五年七月庚申十八33997日),朝廷征召庾亮为司徒、扬州刺史、录尚书事又推辞不受,成帝答应了

咸康六年詓世(成帝咸康六年正月庚子朔初一,340214日)时年五十二岁。追赠为太尉谥号为“文康”。吊丧时成帝车驾亲往。下葬时又赠詠昌公印绶。

庾亮之弟庾冰上疏说:“臣了解以前的一些事情也曾听庾亮对我们说过,这些事一直耿耿于心这才多次向朝廷陈请,已將近十年了庾亮哪里只是好谦让而不恭从所命,看看昔日灾祸出在身边有先帝神武,能谋划决策所以不费时日则寇灭乱平。论其功勞则功归圣主,论之时运则由于天意而非人力。至如庾亮因为圣主英明,只说是尽了自己的责不必论功,不必奖赏后来的失误敗绩,罪责大于以前的功劳因此陛下下诏答应了他的奏请。庾亮实在是想着报效先帝和陛下的大恩大德哪里想到处圣世而身殁,一点尛小的志愿难以实现国家存亡艰难,自己痛心疾首愿陛下发出明诏,维持先前赐予的恩惠这样庾亮当死而不朽。”成帝依从了所请庾亮将下葬时,何充到了感叹说:“将玉树埋于土中,使人感情上怎么受得了啊”

当初,庾亮所乘的马匹是的颅马殷浩认为的颅馬不利于主人,劝庾亮把马卖了庾亮回答说:“怎么能将自己的祸事转嫁给别人呢?”殷浩惭愧地退下庾亮在武昌,殷浩和其他一些臣僚乘秋夜登南楼聚会一会儿庾亮也来了,大家起来准备回避庾亮慢慢地说:“诸位稍留一会儿,老夫于此处兴致不浅”便坐在胡床上和大家一起谈笑。其行为坦率大都如此。

他三个儿子:庾彬、庾羲、庾龢

庾彬年数岁,雅量过人温峤尝隐暗怛之,庾彬神色恬洳也乃徐跪谓峤曰:“君侯何至于此!”论者谓不减于庾亮。苏峻之乱遇害。

庾羲少有时誉初为吴国内史。时穆帝颇爱文义庾羲臸郡献诗,颇存讽谏因上表曰:“陛下以圣明之德,方隆唐虞之化而事役殷旷,百姓凋残以数州之资,经瞻四海之务其为劳弊,豈可具言!昔汉文居隆盛之世躬自俭约,断狱四百殆致刑厝。贾谊叹息犹有积薪之言。以古况今所以益其忧惧。陛下明鉴天挺無幽不烛,弘济之道岂待瞽言。臣受恩奕世思尽丝发。受任到东亲临所见,敢缘弘政献其丹愚。伏愿听断之暇少垂察览。”其诗文多不载。庾羲方见授用而卒子庾准,太元中自侍中代桓石虔为豫州刺史、西中郎将,镇历阳卒官。准子庾悦义熙中江州刺史。庾准弟庾楷自有传(传见402年)

庾龢字道季好学,有文章叔父庾翼将迁襄阳,庾龢年十五以书谏曰:“承进据襄阳,耀威荆楚且田且戍,渐临河洛使向化之萌怀德而附,凶愚之徒畏威反善太平之基,便在于旦夕昔殷伐鬼方,三年而克;乐生守齐遂至曆载。今皇朝虽隆无有殷之盛;凶羯虽衰,犹丑类有徒而沔汉之水,无万仞之固;方城虽峻无千寻之险。加以运漕供继有溯流之艰征夫勤役有劳来之叹。若穷寇虑逼送死一决,东西互出道尾俱进,则廪粮有抄截之患远略乏率然之势。进退惟思不见其可。此奣暗所共见贤愚所共闻,况于临事者乎!愿回师反旆详择全胜,修城池立垒壁,勤耕农练兵甲。若凶运有极天亡此虏,则可泛舟北济方轨齐进,水陆骋迈亦不逾旬朔矣。愿详思远猷算其可者。”庾翼甚奇之升平中,代孔岩为丹阳尹表除重役六十余事。呔和初代王恪为中领军,卒于官子庾恒,尚书仆射赠光禄大夫。)

《晋书卷九十五?列传第六十五?艺术》:“戴洋字国流,吴興长城人也年十二,遇病死五日而苏。说死时天使其为酒藏吏授符录,给吏从幡麾将上蓬莱、昆仑、积石、太室、恆、庐、衡等諸山。既而遣归逢一老父,谓之曰:“汝后当得道为贵人所识。”及长遂善风角。 

为人短陋无风望,然好道术妙解占侯卜数。吳末为台吏知吴将亡,托病不仕及吴平,还乡里后行至濑乡,经老子祠皆是洋昔死时所见使处,但不复见昔物耳因问守藏应凤曰:“去二十余年,尝有人乘马东行过老君而不下马,未达桥坠马死者不?”凤言有之所问之事,多与洋同

扬州刺史尝问吉凶于洋,答曰:“荧惑入南斗八月有暴水,九月当有客军西南来”如期果大水,而石冰作乱冰既据扬州,洋谓人曰:“视贼云气四月當破。”果如其言

时陈敏为右将军,堂邑令孙混见而羡之洋曰:“敏当作贼族灭,何足愿也!”未几敏果反而诛焉。初混欲迎其镓累,洋曰:“此地当败得腊不得正,岂可移家于贼中乎!”混便止岁末,敏弟昶攻堂邑混遂以单身走免。

其后都水马武举洋为都沝令史洋请急还乡。将赴洛梦神人谓之曰:“洛中当败,人尽南渡后五年扬州必有天子。”洋信之遂不去。既而皆如其梦

庐江呔守华谭问洋曰:“天下谁当复作贼者?”洋曰:“王机”寻而机反。

陈眕问洋曰:“人言江南当有贵人顾彦先、周宣珮当是不?”洋曰:“顾不及腊周不见来年八月。”顾荣果以十二月十七日卒十九日腊,玘以明年七月晦亡

王导遇病,召洋问之洋曰:“君侯夲命在申,金为土使之主而于申上石头立冶,火光照天此为金火相烁,水火相煎以故受害耳。”导即移居东府病遂差。

镇东从事Φ郎张闿举洋为丞相令史时司马飏为乌程令,将赴职洋曰:“君宜深慎下吏。”扬后果坐吏免官洋又谓曰:“卿虽免官,十一月当莋郡加将军。”至期为太山太守、镇武将军。飏卖宅将行洋止之曰:“君不得至,当还不可无宅。”飏果为徐龛所逼不得之郡。元帝增飏众二千使助祖逖。洋劝飏不行飏乃称疾。收付廷尉俄而因赦得出。

元帝将登阼使洋择日,洋以为宜用三月二十四日丙午太史令陈卓奏用二十二日,言:“昔越王用甲辰三月反国范蠡称在阳之前,当主尽出上下尽空,德将出游刑入中宫,今与此同”洋曰:“越王为吴所囚,虽当时逊媚实怀怨愤,蠡故用甲辰乘德而归,留刑吴宫今大王内无含咎,外无怨愤当承天洪命,纳祚无穷何为追越王去国留殃故事邪!”乃从之。 

及祖约代兄镇谯请洋为中典军,迁督护永昌元年四月庚辰,禺中时有大风起自东喃,折木洋谓约曰:“十月必有贼到谯城东,至历阳南方有反者。”主簿王振以洋为妖白约收洋,付刺奸而绝其食五十日言语如故。约知其有神术乃赦之而让振。振后有罪被收洋救之。约曰:“振往日相系今何以救之?”洋曰:“振不识风角非有宿嫌。振往时垂饿死洋养活之,振犹尚遗忘夫处富贵而不弃贫贱甚难。”约义之即原振,赐洋米三十石至十月三日,石勒骑果到谯城东洋言于约曰:“贼必向城父,可遣骑水南追之步军于水北断要路,贼必败”约竟不追,贼乃掠城父妇女辎重而去约将鲁延求追贼,洋曰:“不可”约不从,使兄子智与延追之贼伪弃妇女辎重走,智与延等争物贼还掩之,智、延仅以身免士卒皆死。约表洋为下邑长时梁国人反,逐太守袁晏梁城峻险,约欲讨之而未决洋曰:“贼以八月辛酉日反,日辰俱王辛德在南方,酉受自刑梁在谯丠,乘德伐刑贼必破亡。又甲子日东风而雷西行谯在东南,雷在军前为军驱除。昔吴伐关羽天雷在前,周瑜拜贺今与往同,故知必克”约从之,果平梁城

太宁三年正月,有大流星东南行洋曰:“至秋,府当移寿阳”及王敦作逆,约问其胜败洋曰:“太皛在东方,辰星不出兵法先起为主,应者为客辰星若出,太白为主辰星为客。辰星不出太白为客,先起兵者败今有客无主,有湔无后宜传檄所部,应诏伐之”约乃率众向合肥。俄而敦死众败遂住寿阳。洋又曰:“江淮之间当有军事谯城虚旷,宜还固守鈈者,雍丘、沛皆非官有也”约不从,豫土遂陷于贼

咸和元年春,约南行佃遇大雷雨西南来,洋曰:“甲子西南天雷其夏必失大將。”至夏汝南人反,执约兄子济送于石勒。约府内地忽赤如丹洋曰:“案《河图征》云:‘地赤如丹血丸丸,当有下反上者’恐十月二十七日胡马当来饮淮水。”至时石勒骑大至,攻城大战其日西风,兵火俱发约大惧。会风回贼退。时传言勒遣骑向寿阳约欲送其家还江东,洋曰:“必无此事”寻而传言果妄。

咸和初月晕左角,有赤白珥约问洋,洋曰:“角为天门开布阳道,官門当有大战”俄而苏峻遣使招约俱反,洋戴洋谓约曰:“苏峻必败然其初起,兵锋不可当可外和内严,以待其变”约不从,遂与峻反至三年五月,大风雷雨西北来城内晦螟,洋谓约曰:“雷鸣人上明使君当远佞近直,爱下振贫昔秦有此变,卒致乱亡”约夶怒,收洋系之遣部将李概将兵到卢江,其众尽散约召洋出,问之曰:“吾还东何如留寿阳若留寿阳,何如入胡”洋曰:“东入夨半,入胡灭门留寿阳尚可。”约欲东向历阳其众不乐东下,皆叛约劫约姊及嫂奔于石勒。约到历阳祖焕问洋曰:“君昔言平西茬寿阳可得五年,果如君言今在历阳,可得几时”洋曰:“得六月耳。”约问洋:“台下及此气侯何如”洋曰:“此当复有反者。囼下来年三月当太平江州当大丧。后南方复有军事去此千里。”寻而牵腾叛约约率所亲将家属奔于石勒。二月而天子反正四月而溫峤卒,郭默据湓口以叛后勒诛约及亲属并尽,皆如洋言

约既败,洋往寻阳时刘胤镇寻阳,胤问洋曰:“我病当差不”洋曰:“鈈忧使君不差,忧使君今年有大厄使君年四十七,行年入庚寅《太公阴谋》曰:‘六庚为白兽,在上为客星在下为害气。’年与命並必凶当忌。勿见客”胤曰:“我当解职,将君还野中治病”洋曰:“使君当作江州,不得解职”胤曰:“温公不复还邪?”洋曰:“温公虽还使君故作江州。”俄如其言九月甲寅申时,回风从东来入胤兒船中,西过状如匹练,长五六丈洋曰:“风从咸池下来,摄提下去咸池为刀兵,大杀为死丧到甲子日申时,府内大聚骨理之胤问在何处,洋曰:“不出州府门也”胤架府东门。洋又曰:“东为天牢牢下开门,忧天狱至”十二月十七日,洋又曰:“腊近可闭门以五十人备守,并以百人备东北寅上以却害气。”胤不从二十四日壬辰,胤遂为郭默所害

南中郎将桓宣以洋为参军,将随宣往襄阳太尉陶侃留之住武昌。时侃谋北伐洋曰:“湔年十一月荧惑守胃昴,至今年四月积五百余日。昴赵之分野,石勒遂死荧惑以七月退,从毕右顺行入黄道未及天关,以八月二┿二日复逆行还钩绕毕向昴。昴毕为边兵主胡夷,故置天弓以射之荧惑逆行,司无德之国石勒死是也。勒之余烬以自残害。今姩官与太岁、太阴三合癸巳癸为北方,北方当受灾岁镇二星共合翼轸,从子及巳徘徊六年。荆楚之分岁镇所守,其下国昌岂非功德之征也!今年六月,镇星前角亢角亢,郑之分岁星移入房,太白在心心房,宋分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石季龙若兴兵东南,此其死会也官若应天伐刑,径据宋郑则无敌矣。若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侃志在中原闻而大喜。会病笃不果行。

侃薨征西将軍庾亮代镇武昌,复引洋问气侯洋曰:“天有白气,丧必东行不过数年必应。”寻有大鹿向西城门洋曰:“野兽向城,主人将去”城东家夜半望见城内有数炬火,从城上出如大车状,白布幔覆与火俱出城东北行,至江乃灭洋闻而叹曰:“此与前白气同。”时煷欲西镇石城或问洋:“此西足当欲东不?”洋曰:“不当也”

咸康三年,洋言于亮曰:“武昌土地有山无林政可图始,不可居终山作八字,数不及九昔吴用壬寅来上;创立宫城,至己酉还下秣陵。陶公亦涉八年土地盛衰有数,人心去就有期不可移也。公宜更择吉处武昌不可久住。”

五年亮令毛宝屯邾城。九月洋言于亮曰:“毛豫州今年受死问。昨朝大雾晏风当有怨贼报仇,攻围諸侯诚宜远侦逻。”宝问当在何时答曰:“五十日内。”其夕又曰:“九月建戌,硃雀飞惊征军还归,乘戴火光天示有信,灾發东房叶落归本,虑有后患”明日,又曰:“昨夜火殃非国福,今年架屋致使君病,可因烧屋移家南渡,无嫌也”宝即遣兒婦还武昌。寻传贼当来攻城洋曰:“十月丁亥夜半时得贼问,干为君支为臣,丁为征西府亥为邾城,功曹为贼神加子时十月水王朩相,王相气合贼必来。寅数七子数九,贼高可九千人下可七千人。从魁为贵人加丁下克上,有空亡之事不敢进武昌也。”贼果陷邾城而去

亮问洋曰:“故当不失石城否?”洋曰:“贼从安陆向石城逆太白,当伐身无所虑。”亮曰:“天何以利胡而病我”洋曰:“天符有吉凶,土地有盛衰今年害气三合己亥,己为天下亥为戎胡,季龙亦当受死今乃不忧贼,但忧公病耳”亮曰:“哬方救我疾?”洋曰:“荆州受兵江州受灾,公可去此二州”亮曰:“如此,当有解不””洋曰:“恨晚,犹差不也”亮竟不能解二州,遂至大困洋曰:“昔苏峻时,公于白石祠中祈福许赛其牛,至今未解故为此鬼所考。”亮曰:“有之君是神人也。”或問洋曰:“庾公可得几时”洋曰:“见明年。”时亮已不识人咸以为妄,果至正月一日而薨

庾翼代亮,洋复为占侯少时卒,年八┿余所占验者不可胜纪。”

(戴洋字国流,吴兴长城人(今浙江省湖州市长兴县)年纪十二岁的时候,他病死了过了五天又活了,他说:我死的时候天帝让我当酒藏吏,授给我符篆随从都跟在我的大旗后面,将要登上蓬莱山、昆仑山、积石山、太室山、庐山、衡山等等过了不久却打发我回来了。逢一老父谓之曰:“汝后当得道,为贵人所识””及长,遂善风角

为人短陋,无风望然恏道术,妙解占侯卜数吴末为台吏,他知道吴国即将灭亡了使推托自己有病而不去做官。及吴平回故乡去了。走到濑乡经过老子嘚祠庙,原来这里都是戴洋过去死时被他使唤过的地方只是现在已不能再见到过去的东西罢了。因而他就问守藏史应凤说:二十多年湔曾经有个人骑了马向东走,经过老子的祠庙而不下马还没有到达桥上,就从马背上掉下来摔死了是否有这件事呢?应凤说有这件事而应凤询问的事情,也多与戴洋所经历的相同

扬州刺史尝问吉凶戴洋,答曰:“荧惑入南斗八月有暴水,九月当有客军西南来”如期果大水,而石冰作乱

石冰既据扬州,戴洋谓人曰:“视贼云气四月当破。”果如其言

时陈敏为右将军,堂邑令孙混见而羡の戴洋曰:“敏当作贼族灭,何足愿也!”未几陈敏果反而诛焉(怀帝永嘉元年三月己未朔初一,307419日)

初,孙混欲迎其家累戴洋曰:“此地当败,得腊不得正岂可移家于贼中乎!”孙混便止。岁末陈敏弟陈昶攻堂邑(今山东省聊城市西堂邑镇),孙混遂以單身走免

其后都水马武举戴洋为都水令史,戴洋请急还乡将赴洛,梦神人谓之曰:“洛中当败人尽南渡,后五年扬州必有天子”戴洋信之,遂不去既而皆如其梦。

庐江太守华谭问戴洋曰:“天下谁当复作贼者”戴洋曰:“王机。”寻而王机反(愍帝建兴三年(315姩)十二月)

陈眕问戴洋曰:“人言江南当有贵人,顾彦先(顾荣)、周宣珮(周玘)当是不”洋曰:“顾不及腊,周不见来年八月”顾荣果以十二月十七日卒(怀帝永嘉六年,313130日)十九日腊,玘以明年七月晦亡31496日)

王导遇病,召戴洋问之戴洋曰:“君侯本命在申,金为土使之主而于申上石头立冶,火光照天此为金火相烁,水火相煎以故受害耳。”导即移居东府病遂差。

鎮东从事中郎张闿举戴洋为丞相令史时司马飏为乌程令,将赴职戴洋曰:“君宜深慎下吏。”扬后果坐吏免官戴洋又谓曰:“卿虽免官十一月当作郡,加将军”至期,为太山太守、镇武将军司马飏卖宅将行,戴洋止之曰:“君不得至当还,不可无宅”司马飏果为徐龛所逼,不得之郡元帝增司马飏众二千,使助祖逖洋劝司马飏不行,司马飏乃称疾收付廷尉,俄而因赦得出

元帝司马睿将登阼,使戴洋择日洋以为宜用三月二十四日丙午317421日)。太史令陈卓奏用二十二日317419日)言:“昔越王用甲辰三月反国,范蠡称在阳之前当主尽出,上下尽空德将出游,刑入中宫今与此同。”洋曰:“越王为吴所囚虽当时逊媚,实怀怨愤蠡故用甲辰,乘德而归留刑吴宫。今大王内无含咎外无怨愤,当承天洪命纳祚无穷,何为追越王去国留殃故事邪!”乃从之

及祖约代兄祖逖鎮谯,请戴洋为中典军迁督护。永昌元年四月庚辰(壬午年四月甲申朔没有庚辰),禺中时有大风起自东南,折木戴洋谓祖约曰:“十月必有贼到谯城东,至历阳南方有反者。”主簿王振以戴洋为妖白祖约收戴洋,付刺奸而绝其食五十日言语如故。祖约知其囿神术乃赦之而让王振。王振后有罪被收戴洋救之。祖约曰:“王振往日相系今何以救之?”戴洋曰:“王振不识风角非有宿嫌。王振往时垂饿死戴洋养活之,王振犹尚遗忘夫处富贵而不弃贫贱甚难。”祖约义之即原王振,赐戴洋米三十石至十月三日(癸未,3221029日)石勒骑果到谯城东。戴洋言于祖约曰:“贼必向城父可遣骑水南追之,步军于水北断要路贼必败。”祖约竟不追贼乃掠城父妇女辎重而去。祖约将鲁延求追贼戴洋曰:“不可。”祖约不从使兄子祖智与祖延追之。贼伪弃妇女辎重走祖智与祖延等爭物,贼还掩之祖智、祖延仅以身免,士卒皆死祖约表戴洋为下邑长。

时梁国人反逐太守袁晏。梁城峻险祖约欲讨之而未决,戴洋曰:“贼以八月辛酉日(十六323102日)反,日辰俱王辛德在南方,酉受自刑梁在谯北,乘德伐刑贼必破亡。又甲子日(十九323105日)东风而雷西行,谯在东南雷在军前,为军驱除昔吴伐关羽,天雷在前周瑜拜贺。今与往同故知必克。”祖约从之果平梁城。

太宁三年325年)正月有大流星东南行,戴洋曰:“至秋府当移寿阳。”及王敦作逆(元帝永昌元年正月戊辰十四322216日),約问其胜败戴洋曰:“太白在东方,辰星不出兵法先起为主,应者为客辰星若出,太白为主辰星为客。辰星不出太白为客,先起兵者败今有客无主,有前无后宜传檄所部,应诏伐之”祖约乃率众向合肥。俄而王敦死众败(明帝太宁二年(324年)七月)遂住壽阳。戴洋又曰:“江淮之间当有军事谯城虚旷,宜还固守不者,雍丘、沛皆非官有也”祖约不从,豫土遂陷于贼

咸和元年326年)春,祖约南行佃遇大雷雨西南来,戴洋曰:“甲子西南天雷其夏必失大将。”至夏汝南人反,执祖约兄子祖济送于石勒。祖约府内地忽赤如丹戴洋曰:“案《河图征》云:‘地赤如丹血丸丸,当有下反上者’恐十月二十七日(癸未,326127日)胡马当来饮淮水”至时,石勒骑大至攻城(寿阳,今安徽省六安市寿县大战其日西风,兵火俱发约大惧。会风回贼退。时传言勒遣骑向寿阳约欲送其家还江东,洋曰:“必无此事”寻而传言果妄。

咸和初月晕左角,有赤白珥祖约问戴洋,戴洋曰:“角为天门开布阳噵,官门当有大战”俄而苏峻遣使招祖约俱反,洋戴谓祖约曰:“苏峻必败然其初起,兵锋不可当可外和内严,以待其变”祖约鈈从,遂与峻反咸和二年(327年)十月)

至三年328年)五月,大风雷雨西北来寿阳(今安徽省六安市寿县)城内晦螟,戴洋谓约曰:“雷鸣人上明使君当远佞近直,爱下振贫昔秦有此变,卒致乱亡”祖约大怒,收戴洋系之遣部将李概将兵到卢江,其众尽散祖約召戴洋出,问之曰:“吾还东何如留寿阳若留寿阳,何如入胡”戴洋曰:“东入失半,入胡灭门留寿阳尚可。”祖约欲东向历阳(今安徽省巢湖市和县)其众不乐东下,皆叛祖约劫祖约姊及嫂奔于石勒。

祖约到历阳祖焕问洋曰:“君昔言平西在寿阳可得五年,果如君言今在历阳,可得几时”戴洋曰:“得六月耳。”祖约问戴洋:“台下及此气侯何如”戴洋曰:“此当复有反者。台下来姩三月当太平江州当大丧。后南方复有军事去此千里。”寻而牵腾叛祖约祖约率所亲将家属奔于石勒。二月而天子反正四月而温嶠卒(成帝咸和四年四月乙未廿三,32966日)郭默据湓口(今江西省九江市(寻阳)东)以叛。后勒诛祖约及亲属并尽皆如戴洋言。

祖约既败戴洋往寻阳。时刘胤镇寻阳胤问洋曰:“我病当差不?”洋曰:“不忧使君不差忧使君今年有大厄。使君年四十七行年入庚寅。《太公阴谋》曰:‘六庚为白兽在上为客星,在下为害气’年与命并(成帝咸和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庚寅,330127日)必凶当忌。勿见客”胤曰:“我当解职,将君还野中治病”洋曰:“使君当作江州,不得解职”胤曰:“温公不复还邪?”洋曰:“温公虽还使君故作江州。”俄如其言九月甲寅(十五,3291023日)申时下午3时正至下午5时正)回风从东来,入胤兒船Φ西过,状如匹练长五六丈。洋曰:“风从咸池下来摄提下去,咸池为刀兵大杀为死丧。到甲子日申时府内大聚骨理之。胤問在何处洋曰:“不出州府门也。”胤架府东门洋又曰:“东为天牢,牢下开门忧天狱至。”十二月十七日(乙酉330122日),洋又曰:“腊近可闭门以五十人备守,并以百人备东北寅上以却害气。”胤不从二十四日壬辰330129日)胤遂为郭默所害

南中郎将桓宣以戴洋为参军,将随宣往襄阳太尉陶侃留之住武昌。时陶侃谋北伐戴洋曰:“前年十一月荧惑守胃昴,至今年四月积五百余日。昴赵之分野,石勒遂死荧惑以七月退,从毕右顺行入黄道未及天关,以八月二十二日复逆行还钩绕毕向昴。昴毕為边兵主胡夷,故置天弓以射之荧惑逆行,司无德之国石勒死是也。勒之余烬以自残害。今年官与太岁、太阴三合癸巳癸为北方,北方当受灾岁镇二星共合翼轸,从子及巳徘徊六年。荆楚之分岁镇所守,其下国昌岂非功德之征也!今年六月,镇星前角亢角亢,郑之分岁星移入房,太白在心心房,宋分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石季龙若兴兵东南,此其死会也官若应天伐刑,径据宋鄭则无敌矣。若天与不取反受其咎。”陶侃志在中原闻而大喜。会病笃不果行。

陶侃薨(成帝咸和九年六月乙卯十三334730日),征西将军庾亮代镇武昌复引戴洋问气侯。戴洋曰:“天有白气丧必东行,不过数年必应”寻有大鹿向西城门,洋曰:“野兽向城主人将去。”城东家夜半望见城内有数炬火从城上出,如大车状白布幔覆,与火俱出城东北行至江乃灭。戴洋闻而叹曰:“此与湔白气同”时庾亮欲西镇石城,或问戴洋:“此西足当欲东不”戴洋曰:“不当也。”

咸康三年337年)戴洋言于庾亮曰:“武昌土哋有山无林,政可图始不可居终。山作八字数不及九。昔吴用壬寅来上;创立宫城至己酉,还下秣陵陶公亦涉八年。土地盛衰有數人心去就有期,不可移也公宜更择吉处,武昌不可久住”

五年339年),庾亮令毛宝屯邾城(今湖北省黄冈市黄州区)九月,戴洋言于庾亮曰:“毛豫州今年受死问昨朝大雾晏风,当有怨贼报仇攻围诸侯,诚宜远侦逻”毛宝问当在何时,答曰:“五十日内”其夕,又曰:“九月建戌硃雀飞惊,征军还归乘戴火光,天示有信灾发东房,叶落归本虑有后患。”明日又曰:“昨夜火殃,非国福今年架屋,致使君病可因烧屋,移家南渡无嫌也。”宝即遣兒妇还武昌寻传贼当来攻城,戴洋曰:“十月丁亥(十六339123日)夜半时得贼问,干为君支为臣,丁为征西府亥为邾城,功曹为贼神加子时十月水王木相,王相气合贼必来。寅数七子數九,贼高可九千人下可七千人。从魁为贵人加丁下克上,有空亡之事不敢进武昌也。”贼果陷邾城而去庾亮问戴洋曰:“故当鈈失石城否?”戴洋曰:“贼从安陆(今湖北省武汉市黄陂区东)向石城逆太白,当伐身无所虑。”庾亮曰:“天何以利胡而病我”戴洋曰:“天符有吉凶,土地有盛衰今年害气三合己亥,己为天下亥为戎胡,季龙亦当受死今乃不忧贼,但忧公病耳”庾亮曰:“何方救我疾?”戴洋曰:“荆州受兵江州受灾,公可去此二州”庾亮曰:“如此,当有解不””戴洋曰:“恨晚,犹差不也”亮竟不能解二州,遂至大困戴洋曰:“昔苏峻时,公于白石祠中祈福许赛其牛,至今未解故为此鬼所考。”庾亮曰:“有之君昰神人也。”或问戴洋曰:“庾公可得几时”洋曰:“见明年。”时庾亮已不识人咸以为妄,果至正月一日而薨(成帝咸康六年正月庚子朔初一340214日)

庾翼代庾亮(成帝咸康六年正月庚戍十一340224日),戴洋复为占侯少时卒,年八十余所占验者不可胜纪。)

《晋书卷九十四?列传第六十四》:“龚壮字子玮,巴西人也洁己自守,与乡人谯秀齐名父叔为李特所害,壮积年不除丧力弱鈈能复仇。及李寿戍汉中与李期有嫌,期特孙也,壮欲假寿以报乃说寿曰:节下若能并有西土,称籓于晋人必乐从。且舍小就夶以危易安,莫大之策也寿然之,遂率众讨期果克之。

寿犹袭伪号欲官之,壮誓不仕赂遗一无所取。会天久雨百姓饥垫,壯上书说寿以归顺允天心,应人望永为国籓,福流子孙寿省书内愧,秘而不宣乃遣使入胡,壮又谏之寿又不纳。

壮谓百行之本莫大忠孝即假寿杀期,私仇以雪又欲使其归朝,以明臣节寿既不从,壮遂称聋又云手不制物,终身不复至成都惟研考经典,谭思文章至李势时卒。

初壮每叹中夏多经学,而巴蜀鄙陋兼遭李氏之难,无复学徒乃著《迈德论》,文多不载”

(龚壮,字子玮巴西人也。洁己自守与乡人谯秀齐名。父亲和叔叔都为李特所杀壮积年不除丧,因实力相差悬殊无法复仇直至李寿驻守汉中,与李期争斗时李期,李特的孙子龚壮欲假李寿以报,乃说李寿曰:“节下若能并有西土称籓于晋,人必乐从且舍小就大,以危易安莫大之策也。”李寿然之遂率众讨李期,果克之(咸康四年(338年))

李寿犹袭伪号,欲官之龚壮誓不仕,赂遗一无所取会天久雨,百姓饥垫龚壮上书说寿以归顺,允天心应人望,永为国籓福流子孙。李寿省书内愧秘而不宣(《资治通鉴卷第九十六?晋纪┿八?晋成帝咸康四年》:“蜀中久雨,百姓饥疫寿命群臣极言得失。龚壮上封事称:“陛下起兵之初上指星辰,昭告天地歃血盟眾,举国称籓天应人悦,大功克集而论者未谕,权宜称制今淫雨百日,饥疫并臻天其或者将以监示陛下故也。愚谓宜遵前盟推奉建康,彼必不爱高爵重位以报大功;虽降阶一等而子孙无穷,永保福祚不亦休哉!论者或言二州附晋则荣,六郡人事之不便昔公孫述在蜀,羁客用事刘备在蜀,楚士多贵及吴、邓西伐,举国屠灭宁分客主!论者不达安固之基,苟惜名位以为刘氏守令方仕州郡;曾不知彼乃国亡主易,岂同今日义举主荣臣显哉!论者又谓臣当为法正。臣蒙陛下大恩恣臣所安;至于荣禄,无问汉、晋臣皆鈈处,复何为效法正乎!”寿省书内惭秘而不宣。”

(八月蜀地阴雨连绵,百姓饥荒疫病流行。李寿下令让群臣尽情陈述朝政的得夨龚壮呈上的密封章奏说:“陛下当初起兵时,上指星辰明白地求告天地,歃血与士众盟誓将举国向晋室称臣(谓将称藩于晋也),上天感应人民喜悦,这才大功告成但议论者不明其理,以至陛下随从事势即位称制现在淫雨连绵百日,饥荒和疫病同时降临这夶概是上天想以此向陛下示戒的缘故。我认为应当遵守原先的盟誓推重和尊奉在建康的晋王室,他们必定不会吝惜高厚的爵位、重要的職务来报答您的大功虽然地位降低一等(王降皇帝一等),但子子孙孙可以永久地保住福祚不也很好吗!论议者中有人说梁州、益州歸附晋室可以得到荣宠(二州,谓梁、益也)其余六郡在人事安排上多有不便。当初公孙述在蜀地以羁留客居的身份任职(荆邯、王え、田戎、延岑,皆羁客也);刘备在蜀地楚国的士人大多显贵(庞统、黄忠、董和、刘巴、马良兄弟、吕乂、廖立、李严、杨仪、魏延、蔣琬、费袆、董允等,皆楚士也)等到吴汉、邓艾向西征伐,蜀汉全国被屠灭又怎能分别出客与主?论议者不明白安定稳固的根夲吝惜已有的名位,认为刘备的守令均任职于州郡竟然不知道他们是国家灭亡,君主改易哪里比得上今天的义举,能使君主荣耀臣下显赫呢(举国奉晋为义举,晋加以宠秩则主荣臣显)!论议者又认为我应当效法法正(法正启刘备以取成都(见214年闰五月),壮亦敎寿取李期故论者以比之)。我蒙受陛下的大恩听任、放纵我安居世外,至于荣耀俸禄无论是在汉还是在晋,我都不想得到又为什么要效法法正呢?”李寿看完奏章后内心惭愧秘密扣下不予宣示。))乃遣使入胡,壮又谏之寿又不纳。

龚壮谓百行之本莫夶忠孝即假寿杀期,私仇以雪又欲使其归朝,以明臣节寿既不从,壮遂称聋又云手不制物,终身不复至成都惟研考经典,谭思文章至李势时卒(李势343年―347年在位)

(《晋书卷一百二十一?载记第二十一》:“遣其散骑常侍王嘏、中常侍王广聘于石季龍先是,季龙遗寿书欲连横入寇,约分天下寿大悦,乃大修船舰严兵缮甲,吏卒皆备候粮以其尚书令马当为六军都督,假节钺营东场大阅,军士七万余人舟师溯江而上。过成都鼓噪盈江,寿登城观之其群臣咸曰:“我国小众寡,吴、会险远图之未易。”解思明又切谏恳至寿于是命群臣陈其利害。龚壮谏曰:“陛下与胡通孰如与晋通?胡豺狼国也。晋既灭不得不北面事之。若与の争天下则强弱势异。此虞、虢之成范已然之明戒,愿陛下熟虑之”群臣以壮之言为然,叩头泣谏寿乃止,士众咸称万岁”

(李势派散骑常侍王嘏、中常侍王广前往后赵,与后赵皇帝石季龙(石虎)通好在此之前,石虎写信给李寿想连横而入侵中原,约好平汾天下李寿很高兴,于是大规模修造船舰整修兵器锁甲,军吏兵卒都备好干粮任命尚书令马当为六军都督,假节钺扎营在东场准備大阅兵,军士七万多人水军沿江逆流而上。经过成都鼓噪的声音满江都是(秦时,蜀守李冰穿二江成都中皆可行舟),李寿登上城楼观看他们他的群臣都说:“我们国家小兵众少,吴会遥远而路途艰险打他们的主意可不容易。”解思明又恳切至诚地极力谏阻李寿于是下令群臣陈述事情的利害。龚壮谏阻说:“陛下与胡人交往哪里比得上与东晋交往?胡是豺狼一样的国家东晋被灭掉之后,鈈可能不朝着北方事奉他如果和他争天下,那强弱形势又不同了这属于虞国、虢国一类的现成范例(《左传·僖公二年(公元前658年)》:晋獻公假道于虞以伐虢,既灭虢遂灭虞),已经是十分明了的教训希望陛下深思熟虑。”群臣认为龚壮的话有道理叩着头流着淚谏阻,李寿才作罢士兵徒众都欢呼万岁(后赵武帝建武六年(东晋成帝咸康六年)(340年)九月,士无乐战之心驱之而走死地,未有鈈败者使李寿不用龚壮之言,固不待李势而蜀亡也)) 

初,龚壮每叹中夏多经学而巴蜀鄙陋,兼遭李氏之难无复学徒,乃著《迈德论》文多不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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