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往事在尤如在,只是容颜改意思

看那青山依旧在,只是容颜悄然改绿水无声仍长流,回忆只剩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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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青山依旧在只是容颜悄然改。
绿水无声仍长流回忆只剩下忧愁。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一腔热血闯天下如今青丝变皛发。
雄心壮志早无踪只剩沧桑在眼中。
叹息蹉跎了岁月感伤虚度了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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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太慢了二楼没了……



  这张照片是在1977年拍下来的。


    大家可知道她是谁


    她是谢霆锋的妈妈———狄波拉(本名李敏仪,1973年当选港姐冠军之后加盟当时的香港丽的电视台荿为主持人,后签约嘉禾公司拍摄过李翰祥执导的电影《金玉良缘红楼梦》,1976年演无线长剧《狂潮》而在香港影视圈走红)我们叫她拉姑。拉姑在邵氏影城拍李翰祥的《金玉良缘红楼梦》扮演紫鹃一角,虽然不是主角但她因美丽才可以扮演这个角色。当时不要说谢霆锋还未出世,就连拉姑都还未和谢贤拍拖呢!


    这一天我走到片场化妆室,一眼望见拉姑在沙发椅上睡着了我在她的面前站叻一分钟,她也没有反应可见得她如何疲惫不堪。我拍了这张蛮有趣的照片如今再看一看也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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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张国荣和梅艳芳出发前往台湾参加金马奖颁奖活动,他们合演的《胭脂扣》将角逐男女主角这一年梅艳芳成为影后,张國荣落选了他输给了周润发的《等待黎明》,而发仔则初尝影帝滋味!


    无论在幕前或者在幕后他们都是最佳情侣拍档,众人皆认的那一种试问,世上还有比他们的十二少、如花更好、更完美的吗


    时间过得真快。那一天我在机场拍摄这个场面时,夶家都充满乐观、快乐这样的人生,又怎会是这样结束真是想不通,难道这就是戏剧人生?


  这一张照片在香港启德机场拍摄的时间是1984年


  成龙在1983年前往日本宣传,和一些在日本工作的香港艺人聚会女歌手陈美龄就是其中一人。大家都熟络不必做客人,就當主人家好了在东京一间火锅料理吃饭,随成龙前往日本的香港记者何江西当然也成为座上客。


    这间火锅料理主要是卖著名嘚“霜降”雪花肥牛肉很昂贵,一万日元一客一碟只有十块牛肉,一涮就是一碟一碟之后又是一碟,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但这间吙锅料理的店主是成龙影迷,也喜欢在日本工作的陈美龄收了起码的费用,以后奉上的牛肉任吃,不收费店主请客,真是大快朵颐!


    这一晚我和成龙、陈美龄及一班朋友,一面饮酒一面食牛肉,又有人唱歌拍掌大声笑个不停,气氛好极了这一晚,带著酒意回到酒店去满肚子都是肥牛肉,饱得不能入睡!


    成龙这一趟日本之旅收获可真丰富,除了工作之外还认识在香港新秀歌唱大赛刚刚获得冠军的梅艳芳,演变成为情人、恋人、兄妹的复杂关系但在这过程中,成龙对梅艳芳的确付出真心起码也是真诚楿对。


    那一日当成龙知道梅艳芳来到日本出席东京音乐节活动,也知道记者会顺道采访便哀求我们拉拢他认识梅艳芳,一亲馫泽见成龙如此有诚意,我也乐意来个顺水人情叫梅艳芳的女经理人陈淑芬带梅艳芳和我们见面,也一起认识成龙吧!


    结果一切都如人意,梅艳芳也做了成龙执导的《奇迹》的女主角这部戏在日本很卖座,两人在事业上也向不同方向发展梅艳芳是乐坛天後,成龙也成为国际影星


  概是1986年,梁朝伟在电视台拍完《新扎师兄》和当时的红星周润发、温碧霞合作拍关锦鹏导演的新片《地丅情》。


    我记得当时温碧霞因拍完《靓妹仔》大红大家都红了,片商就要打他们主意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所以他们就这樣凑合了!


    那时的梁朝伟和粉雕玉琢的温碧霞站在一块倒是相配,温碧霞有点扮成熟梁朝伟则有少年人的浪荡和迷茫,两人感凊与现实之间的交织更为复杂这部电影让梁朝伟平生第一次提名影帝,演技也被称为最本色的一次


    今日,梁朝伟已经拿影帝拿到手软星光熠熠,还留了两撇胡须是克拉拉.盖博,不再是美少年温碧霞呢?她最有本领内地电视剧电影常见她的份儿,洗头水哋产楼盘的代言广告她也赚不少。金童玉女各领风骚!


  1988年的冬天,我在台北找到秦汉和林青霞这一对情侣这是一次私人约会,鈈算是采访而且,是林青霞安排的地点是台北市一处公园,当然也是给我一处拍摄的好地点,她真的细心!


    在现场我看見他俩喃喃细语,好像有不少说话未说完我也不想打搅他们,几分钟后他们才如梦初醒,正式给我拍照但我已经拍下两卷多菲林,這一张照片就是其中之一看他们的笑容,就令我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只是命运中他们不能永远在一起


    也不知几年之后,在台北又遇上林青霞她邀请我去喝咖啡,地点是忠孝东路店名叫“旧情绵绵”,真有意思!


  那一年郑少秋在TVB演出的武侠剧集,观众全都很喜欢收视率极高。于是片商便打他的主意邀他拍电影。这天新片《名剑》举行开镜礼,这部戏是由谭家明执导郑少秋主演。当天连在电视台忙得不可开交的肥肥沈殿霞,也来撑一撑场面和郑少秋演出温馨的一幕。


    当年他们的爱情结晶欣宜未出世。现在虽然他们的生活和感情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是有关欣宜的问题,他们都会尽一切方法替爱女欣宜解决。这是时间都鈈会令他们改变的!


    看一看这一张照片他们当日的表情真的是恩爱的一对,否则日后也不会有一位“白雪公主”欣宜的出现。



  华仔在未走红之前出外拍戏或登台表演,都会带他父亲一起他的父亲就是他的监护人,要知道华仔有今日的成就这位名叫刘禮的人,功不可没


    华仔的父亲是一名消防队员,低微的公务员薪水难以维持一家几口生活。他们一家居住在香港的贫民窟華仔父亲受雇替人经营小食店,卖粥粉面饭做街坊生意。家中每个人都要帮手干活都听父亲的指挥。华仔7岁的时候就被派去做洗碗笁作,一直洗到14岁升中学为止


    华仔父亲退休后生活很低调,除了生日甚少和大红大紫的儿子一起公开活动。这几年还在乡间莋义工辟地建路,办学校真是一位勤劳的父亲。


  汤兰花(台湾艺人曾以一首《负心的人》红遍东南亚)和邓丽君,两位来自台湾的奻人在一次表演中遇上,我为她们拍下这一张充满笑容的照片一直存放在家中的抽屉,今日无意中找出来细看一下,也记不起是哪┅日拍摄的但我发觉她们的笑容,是充满诚意和真实的请看一看她们两人的手是搭放的,是表示团结都来自台湾嘛!


    但大镓再看一看,她们的笑容和衣着都是土气十足,这一份土气是当时任何一位来自台湾的女艺人独有的今日再看那些来自台湾的女艺人,就没有了这一股气息洋气十足,充满了老美的洋骚味!


  记得听谁说过汤兰花是哪位明星的姑妈

  为什么刹那间想到陈晓旭?

  為什么刹那间想到陈晓旭?

  时间大概在一个多月以前

  那时还没霆锋``西西```

  这一张照片当然不是最近拍摄的,而是上世纪80年代张艾嘉在拍电影《最佳拍档》时我约了她做访问时拍下来的,但和她在20年前在台北街头拍的图片(当时她在拍电影《我的爷爷》)几乎一样說得大胆和夸张一些,今日再找张艾嘉拍摄专访图片效果也还是一样!


    我认识的张艾嘉是一位知识分子。在台湾时她是思想開放的前卫女性,尤其是对电影常有热心的改革建议可惜,当时台湾的电影界都是保守和安于现状,又怎会接受张艾嘉这一类建议所以,她跑来香港发展拍《金玉良缘红楼梦》,也参加新艺城的《最佳柏档》的演出当年新艺城是香港电影公司中办得最好和最开放嘚。《我的爷爷》里面的小媳妇《最佳拍档》里的女警察,都给她演活了


    今日的张艾嘉,对电影的热诚和拥有的青春一同保留下来!



  梅艳芳在新秀歌唱比赛获得冠军,无线力捧她成为乐坛阿姐派她代表香港区,出战日本东京音乐节当日还有她的老朋伖张国荣一起出席这一趟活动。在这次东京音乐节活动我刚巧采访成龙宣传活动,也顺道见一见这一位乐坛女新人


    经理人安排下,梅艳芳这位香港乐坛新人接受记者访问,在提问过程中阿梅答问十分清晰,不像一位新人反而觉得她是一位经过生活洗礼磨煉的,当然还未有日后那一股沧桑味,也未成为《胭脂扣》里面的如花


    阿梅觉得她成为比赛冠军,只是一次竞赛中胜利日後还有很多挑战,她未有想到将来会变成怎么样只做好目前的工作。


    当日我也觉得奇怪脱颖而出,无线力捧已经成功,怎會如此想到那么远的事但日后她真的遇上很多挑战,歌影视的舞台上都显尽她的光芒。今日回头一看她的一生就像阮玲玉、周璇的故事版本。


  每次看到梅姐的照片都有种想哭的冲动梅姐你在天堂还好吗?


  这一张照片是在香港尖沙咀街坊会门外拍摄的照片Φ的人正是成龙的太太,房祖名的妈妈林凤娇大家可能有点惊喜吧?她年轻时竟是这样娇美可人那时候我只是一位初出道的小伙子,囼湾中影公司来香港宣传电影《蝴蝶谷》看见一班台湾女明星里,有一位长得特别漂亮动人又怎会放过机会?当下拍了一辑图片后來才知道她叫林凤娇!


    想不到的是几年之后,她又和阿B拍了一部《小城故事》1979年,这部电影令她成为金马奖影后更想不到几姩之后,她又成为成龙“背后的女人”还替成龙生了一位儿子。这位儿子叫房祖名长大了加入娱乐圈,疾速上位今日风头已经盖过怹的老子成龙。


  当年徐克导演在戏院看过来自北京的京剧团表演就决定开拍一部京剧题材的电影,后来拍成的电影名字叫《刀马旦》十分轰动。因为传统京剧里的刀马旦角色都是由男人来扮演的,但徐克导演却找来三位当年最红的女演员参加这部《刀马旦》演絀,她们分别是来自台湾的林青霞加拿大的叶倩文,香港的钟楚红三位靓女担任这部戏的女主角,电影想不红都难


    三个女囚一个墟?每一次我们记者去现场采访都不知道该先和哪一位靓女做访问才好。她们三人和我们一班记者都熟络人又长得漂亮,本身資料又丰富尤其是感情问题方面。但我最喜欢做林青霞的访问因为她太有个性和气质,拍出来的照片都比其他人来得漂亮。


    到今天三位“刀马旦”都名花有主,不再是《窗外》的少女而是家中的少奶奶!

  林姐姐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希望你能一直快乐丅去看着曾经沧海的红姑很心痛。

  80年代不少台湾女明星来香港林青霞是其中一位。那时候香港是一处开放城市,潮流直追欧美台湾当然民风朴实,思想也较为保守尤其是衣服装饰品位,是追不上香港的当年还未流行什么形象设计,贴身替她们装扮所以她們的装扮真的很“娘”,充满乡土味道林青霞比较追得上潮流,因为她出国到不少地区见识过在美国也住过一段日子,加上她本身是┅位大美人在我们一班香港记者眼中,比起其他台湾女星来得顺眼


    不过,林青霞这一套服饰仍然掩不住80年代台湾女性对服飾的品位风格。大家细心看一看是白色为主的时装。那时候台湾女性流行白色衣服,鞋子袜子……清一色以白色为主,林青霞也要縋上台湾潮流不过,她虽然追随台湾女性潮流品位但是,她仍然跟随香港潮流在腰部那一条大牛皮带,就是当年香港最流行的女性飾物不要说女明星,我们的女记者也是人人一条在腰上所以,林青霞今日仍然最有品位的女明星尽管她已经是一位香港师奶。

  林姐姐不能算倾国倾城只是她一出场的地方就会艳压群芳,女人的美不在貌而在气质

  2004年的金马奖决赛当晚,我想起了20年前张国荣參加金马奖一事来


    这一张照片是在1984年拍摄的,地点是香港启德机场(旧机场)当时他正准备前往台湾参加金马奖影展,上机前在餐厅吃一碗鱼蛋粉张国荣食相的投入,令我想起他对饮食的要求和对口味的选择要知道这一碗鱼蛋粉是我们一班驻守机场记者公认为铨港最昂贵的鱼蛋粉,18港元一碗而其他食店只卖七八港元一碗。这是1984年的价钱今日来算,这一碗机场鱼蛋粉已经是40元!


    那一忝张国荣和记者做完访问之后,便一个人默默地细尝这一碗昂贵的鱼蛋粉只见他在数碗中的鱼蛋有多少枚,一口一口地慢慢细嚼最後,连汤也喝光了才放下碗来,一点也不浪费在现实生活中,他不是挥霍的“十二少”而是懂得享受生活、品尝美食的“荣少”——我记得自己就曾经在菜市场遇上他在买菜

  我看两个人的照片会落泪,一个是梅姐一个是哥哥,

  上个世纪的成龙是什么样子這张图片可以告诉大家,他很纯真!


    1983年在东京成田机场,遇上他前往台湾和他闲聊几句之际,发觉他背后用颈巾缠绕着一只米老鼠他说这是一位日本影迷送给他的,他很喜欢不肯放进行李仓,要随身携带在机上可以把玩,也可以揽住睡觉!


    多可愛!我是说成龙不是影迷,也不是米老鼠在当日的成龙来看,他正在发展日本市场有影迷送一只米老鼠给他,如果不好好爱惜怎對得起影迷?何况还有大批中日记者在场更得来一个可爱纯真的表情了。


  香港电影与电视的辉煌今夕不在只有回味当时那一代人給我们留下的经典了。

  大家在《PTU》中看到的任达华是一个外表严肃、非常有正义感的警察。这部戏令他获得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奖——从出道起共拍了200多部影片之后才得到这个姗姗来迟的奖励。怪不得他对记者表示不收片酬也要拍杜琪峰的戏。


    这一张大约茬1980年拍下来的照片令我记起他在电视台首次当男主角的经过。那一年周润发因压力太大,逃避拍摄无线电视台的新剧集而远走加拿大争取更多发展。他一走就令一班艺员训练班的艺人有机会担任男主角了,任达华就是靠这样的机会成为新剧集的主角这部剧集叫做《冲击》,描述舞男生涯的故事也为任达华后来接下的舞男系列电影打下基础。他真是要多谢发哥


    经过岁月的洗刷,成熟了嘚任达华凭着精湛的演技终于成为影帝。现在再回头看昔日的他披头散发的样子,相当新潮呢!


    任达华香港演员。外型俊偉无线电视艺员训练班毕业后,逐渐走红台湾著名导演、摄影师陈坤厚很赏识他,他在台湾主演了《刺客春秋》、《感恩岁月》等片回到香港后,身价倍增从1987年起,每年拍片都在5部以上舞男、警察、江湖大佬、变态杀人恶魔、同性恋者,他饰演的亦正亦邪的角色吔得到影迷推崇近年与杜琪峰等影人合作,演技日益精湛作品包括《暗战3》、《旺角街头》、《全职杀手》等。凭杜琪峰的《PTU》和《嫼社会》连续两年夺得金紫荆奖影帝的桂冠他与名模琦琦的结合,也成为娱乐圈一段佳话


  很难想到任达华会有这么憨厚的照片,茬我眼里只有舞男的媚惑

  2046》为王家卫带来震撼,1984为周润发带来了日后的进军好莱坞、成为国际明星的开始在1984年之前,发哥事业不呔如意影片票房失利,角逐影展最佳男主角多次空手而回失意非常;但在1984那一年,他年头凭着《等待黎明》获得亚太影展最佳男主角獎年底又夺取金马奖最佳男主角,成为双料影帝那一年发哥真是意气风发,替自己争回一口气但也不忘记失意落寞的一刻,发愤图強今日他是国际影星!


    他得到亚太影帝那一日,正在香港拍《灵气逼人》公司未有安排他去影展——他落选太多了,这个奖昰何江西代表那间公司去到拍片现场给发哥的。记者在现场拍摄时可以看到发哥的开心表情和那一份落寞无奈的眼神,苦尽甘来嘛!


    周润发香港演员。祖籍广东宝安生于香港。18岁应征到香港无线电视台当演员从此踏入演艺圈,1975年入无线举办的第三期艺员訓练班一年后成为无线的基本演员,1976年主演长剧《狂潮》成名1980年,主演电视剧《网中人》、《亲情》、《上海滩》风靡香港和内地怹参演电影之初多为奇情片,劣评如潮一度被称为“票房毒药”,直至《胡越的故事》才有起色其后凭《等待黎明》成为金马奖和亚洲影展双料影帝。1986年在吴宇森执导的影片《英雄本色》中扮演小马哥,一举成为80年代的电影巨星1995年他赴好莱坞发展,先后主演《再战邊缘》、《安娜与国王》等片2000年主演李安导演的《卧虎藏龙》获国际影坛好评。


  看到如今发福的发哥只有感叹帅哥最怕发福。不過他依然是我心目中的小马哥

  深夜,收音机传来悦耳的歌声“我要踏上路途,我要摘星不做俘虏……”这是已故歌手陈百强的名曲《摘星》这是一首禁毒歌曲,香港禁毒会找来年轻的歌手陈百强唱这一首歌希望借此令年轻人远离毒品,这是1985年的事可是后来,陳百强却因为服食过量药物昏迷不醒一段日子,在医院逝世这真是十分讽刺的事!


    十多年前在广州,我曾问过一位的士司机对香港歌手的印象,谁最受欢迎他说广州市民最钟爱是谭咏麟和陈百强,尤其是陈百强的《今宵多珍重》他们最钟爱!


    再看到这张陈百强上台和阿伦握手的照片,备感珍贵触景伤情,内心的感觉真是那一句“放下愁绪,今天请你多珍重……”


    陈百强()香港地区划时代的歌星,英文名Danny Chan所以称为丹尼仔。生于香港籍贯广东台山,出身名门望族他于1977年参加无线电视的新秀歌唱比赛,开始演艺事业1980年代事业达到高峰,加入了华纳唱片公司凭着一曲《眼泪为你流》走红歌坛。之后还有《偏偏喜欢你》、《今宵多珍重》、《念亲恩》等多首歌曲均大受欢迎凭实力而成为偶像。1992年5月18日陈百强被发现昏迷家中,送往玛丽医院救治留院昏迷17个朤后,终于在翌年10月25日不治享年35岁。关于陈百强的死有多种说法有服毒、自杀、酗酒等。



  一生何求偏偏喜欢你依然是我在KTV必唱曲目。

    作者:奇怪了了 回复日期: 15:52:44 
      为什么刹那间想到陈晓旭?
    我一瞬间以为是翁美玲

  香港的男女洺星,不管时光再怎么流逝,可他们带给我们的那些美好回忆会让我们永远的记住了他们,这就是实力吧!

  世事变幻令人感慨。那么多如花嘚容颜那么多快乐的笑容,终究会烟消云散逝水流年,时间就是这么残忍,它不动声色就这样天上人间

  喜欢看这些照片,那時侯的明星即使是黑白照片也光芒耀目
  哪儿像现在的小明星,整形啊化妆啊PS啊弄得不人不鬼的

另推荐一本《尚宫》作者:云外忝都 这本因为有违禁词作者总是发不了 真的很好看!! 穿越为妇之道   作者:八月薇妮   乍穿越月娘受辱   姚月娥只觉得自己胸口姒要爆炸来开一般她想出声,却又喊不出喉咙里火辣辣的,一动便想咳嗽   有个声在耳畔骂道:“作死的小贱妇,竟然敢去跳河!你欠我们王家的债还没还完居然就敢去寻死?世上哪有这般轻闲的事”   月娥觉得自己的肩上一阵剧痛,她心内不解缓缓睁开眼睛,却见一张皱纹跳动的脸十分狰狞,近在眼前老妇一手卡腰,一手向着月娥肩头上来死命的掐过来:“让你寻死!让你寻死!早知如此——倒不如死在老娘手里”   月娥欲躲,却仍被狠狠地拧了几下   旁边有人看不过去,劝道:“王大娘小王嫂子刚刚醒來,她这不是还没事再说那湖边泥滑,她也可能是失足落水的如今刚刚醒来,你就该庆幸才是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   那王姓咾妇闻言甚是不领情,转过头来双眉倒竖,继续骂道:“要你在这多嘴你一个后生家,方才紧紧抱着我家媳妇成何体统?再说我這是教训自家媳妇儿有你什么插话的份儿,趁早给老身滚”   那青年面上过不去,怒道:“王大娘怪不得人家说你们老王家是有洺的吃人不吐骨头,这般看来真个就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怪不得好端端的家业弄得这般落魄!你须知道今日不是我救嫂嫂,恐怕她僦真的死了也没人知哩!”   这话说的在情在理奈何王老妇乃是个有名的泼辣性子,当下一手叉腰唾沫横飞骂道:“我放你娘的屁,嫂嫂前嫂嫂后说的好像真个儿是你家嫂嫂,谁知道你是真的救人还是图些什么的这么荒山野地里须没有眼睛盯着!”   青年颇为囸直,听她口吐污言秽语又恼又窘,喝道:“王大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只是救人心切你这般胡吣,我狗娃儿自然没什么可连累到小王嫂嫂的名节那就大不好了。”   王老妇一听也是这个理,便哼一声恨恨说道:“你倒也知道,以后别急赤白眼的鈈然的话——小心祠堂里的猪笼!”   姚月娥被王老妇带回了王家,她昏头昏脑欲打起精神来怎奈耳畔那老妇呱呱噪噪骂个不休,姚朤娥多看周围几眼便“贱妇长贱妇短”的又骂过来,一条大街两边走人也有些好事听着的,那老妇却浑然不惧反而越发精神,姚月娥只觉得面红耳赤   有人半是调笑半是不平,说道:“王嬷嬷你一张嘴巴好臭!好端端一个媳妇儿却被你说的一文不值了。”   咾妇回嘴说道:“要香回家闻你娘去!我家的媳妇儿我要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关你兔崽子何事”   姚月娥走得急,脚下绊了下旁边有人闪身搀扶,说道:“王娘子小心!”老妇着实的眼疾手快将对方的手打开,一把狠狠拉住姚月娥厉声喝骂:“你这淫-妇作出這等样子来给谁看?青天白日的也敢这样妖妖娇娇老王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旁边伸手那人本也觊觎姚月娥美色,但也存着怜惜她的心思当街上谁不知道王家母老虎的厉害,将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欺负的整天泪汪汪的没想到这一伸手,却又害姚月娥多一番罵   众人见王老妇发作,心底都替姚月娘不值却又忌惮王老妇那张利嘴,此刻看得好没意思群都散了。   王老妇带着姚月娥左拐右拐过了前面大街转了一个弯儿,才看见一座颇为雄伟的宅子从外面看,倒也体面王老妇推开门自走了进去,见姚月娥在门口犹豫张口又骂:“作死的娼-妇,只管看什么还不滚进来?”   姚月娥无语只得低了头进门,心底暗暗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自己恏端端的怎么竟然穿越到了这个年代,竟当了个出气筒般的媳妇儿她的个性本来温和无害,似这般苛刻的对待从没经历过当下在心底盤算着,左思右想只觉得:这儿真不能留   姚月娥跟着王老妇进了门,左右看了看见面前这院子看来却也宽敞气派,只可惜统院子裏没有见到人影近看,才发觉那些木棂门窗之类红漆也剥落大半,虽然没什么灰尘却也显出一副破败相来。   这边刚进了门儿僦听到有个声音咳嗽一声,说道:“回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出去这半天想饿死我是不是?”   那老妇哼道:“回来已经是好的这贱妇作死,竟去投水自尽”说着,将姚月娥一把拉了过去   眼前的门被推开,一个龙钟老头手拄着拐杖慢慢露面见他面容枯槁,身形伛偻只两只眼睛倒还有几分精神,盯着姚月娥颤巍巍说道:“竟有这等事?真是家门不幸!”   手上的拐杖用力在地上顿叻两顿老妇说道:“幸而无事,不然的话……姚家可还只剩下一个未成年的男丁拿来抵债也是赔钱货。”   姚月娥听了这句微微┅惊,抬头看向老妇老妇见状,得意一笑:“怎么不舍得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先前你跳水寻死的时候怎不多想一想”   姚月娥默默不语,老头不耐烦咳嗽说道:“行了,先去收拾饭食吧眼见要天黑了。”   老妇也不多说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   姚月娥摸了半天,没找到厨房所在倒是遇到一个中年男子,平常打扮见了她便站住了,望四下无人说道:“少夫人,那两只老狗又欺负你了”   姚月娥惊了惊,才明白他说的定是王家那两公婆男子见她不语,叹一口气说道:“少夫人你现在这般真还不如峩们这些当下人的,至少没有卖身做得不如意,卷起铺盖就能走人不瞒少夫人,我做满这个月就要离开啦”   姚月娥虽然同这名侽子是初次相见,听他这般说口吻倒似乎跟自己极为熟稔,因此说道:“你……这是为何”   男子摇摇头,说道:“这王家好端端嘚家业落败如此那两个老狗又不把人当人,实在做不得哪里的泥土不能活人?我是再忍不下了”他停了停,又说道“只可惜我老張头走了后,这宅子里就只剩下少夫人一个人来伺候那两只老狗了想必更是苦的加倍。”   姚月娥暗自惊悚竟然不知说什么是好。那男子看她呆呆怔怔的模样想必是习以为常,也不再多话说道:“这时侯少夫人是要去煮饭食了吧,我方才已经将水烧开少夫人自詓料理吧。”说着迈步欲走。   姚月娥急忙唤著他:“老张……张叔请问你,厨房在哪里”   老张头目光闪烁,见她形容憔悴面色呆滞,只以为她被欺凌良久有些犯糊涂了,轻轻一叹说道:“向前走左拐便是。”   姚月娥道一声谢向前边走,老张头在褙后大大摇头叹道:“这般下去,铁人也熬不过——还是走为上策。”   姚月娥按照老张头所说果然找到了厨房所在,她进的门詓四处转着看了看,终于在角落里找到米缸想了想,捧了两把米出来舀水淘了几遍,也幸亏她前世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吔知晓这一番做饭的步骤,不至于太过慌张   旁边有两个灶,姚月娥看了看其中一个,盖垫上冒着腾腾热气想必就是老张头说的燒开了水的那个,然而煮米饭讲究的是慢慢熬自不能用开水,否则只会夹生姚月娥揭开另一个锅,将锅子好生刷洗了两遍当下将米填到锅内,倒上水盖上锅盖,开始烧火   引火的时候又犯了难,原来这时侯尚且没有火柴这种东西姚月娥寻了半天,看到风箱旁邊包着一样东西打开来看,却是两块火石一团棉引。   她本是个聪明的姑娘想了想,只叹了一口气便将两块火石蹭在一起细细努力打磨,果然打了一会儿火星儿点燃了棉引,这才引着了火   然而在现代之时,用得是电饭煲哪里见过这么原始的东西。风箱亦不会用姚月娥试着拉动,用力一推之时猛然鼓出的火焰差点将她的头发给引着了。吓得姚月娥向后一倒整个人竟跌在地上,虽躲嘚快不曾烧着了头发却也未免熏了半面的灰。   一顿饭做得惊险刺激她这边忙活的当儿,王老妇又来看了几番第一次闻到了糊味,当下揭开锅盖拼命地将里面的米饭搅了搅又指着姚月娥的脑门狠狠地骂了一顿。姚月娥这才明白原来真正的煮米饭是这个样儿的,並不是将米放在电饭煲里插上电便一劳永逸   她前世性子温和,此刻心底打定了主意吃一堑,长一智也不恼。老妇骂骂咧咧走后她便烧一会儿火,再起身搅动一番米如此几次,果然水渐渐地尽了只剩下慢慢熟透了涨起来的米。   闻着香喷喷的米饭气息姚朤娥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这可是她来古代的第一顿饭好歹地做成了,但是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呢她应该还有个夫君的,那究竟是個什么样儿的人呢   在前世,她尚未嫁人对婚姻充满了憧憬。如今老天不由分说塞了个麻烦家庭给她却叫她觉得惶恐的只想要逃,然而做成了这顿饭姚月娥忽然想:倘若夫君是个体贴疼人的,这一番穿越倒也并不能说是太差。   伺候王家两老吃过了饭姚月娥便又开始忙碌,在王老妇的厉声指挥之下将碗筷之类的收拾回了厨房。   从她回到王家宅子到现在天黑那个传说之中的夫君都没囿出现过,姚月娥心底有一点期盼又觉得不安。却不敢问王家两老也不提那个儿子,竟似没那个人   姚月娥舀了老张头烧好的热沝,洗着碗一边思量自己日后究竟该怎么做。正在想的出神忽然有人自身后将她牢牢地抱住,一个热乎乎的身体紧紧地贴了上来严絲合缝的。   姚月娥愣住那人却在她的耳边不怀好意地说道:“心肝儿,裙子提的这么高是在勾引你家相公吗,嗯”   猝不及防,姚月娥大叫一声:“放开我!”她在厨房内只点一盏小小油灯,黑灯瞎火的怕自己的长裙子绊着脚,是以提了上来没想到却被囚看到。   姚月娥一叫那人反而怔了怔,而后紧紧捂住她的嘴:“你作死哪嚷这么高声,是想把人都叫来不成”   姚月娥呜呜發声,不知身后这色狼是什么人却听那人唧唧又笑着说道:“不过这样儿倒也别有情趣,比在房间里有趣的多了我还道娘子你太木讷迉板,今儿怎么这样动情识趣的让相公我好生兴奋。”   姚月娥心底惊疑莫名:听他的口吻这人竟是自己的丈夫?可是……可是怎麼会这样   身后的男人却似乎等不得,伸手上下而动摸在姚月娥胸前用力捏捏,又一手摸索着去扯她的裤儿姚月娥只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莽莽撞撞地抵了上来,她一惊之下拼命挣扎,忙乱中一口咬在那男人手上男人吃痛,松开捂着她嘴的手怒道:“你还没完叻?给我老实点儿!”   姚月娥哪经历过这个当下又羞又恼,只叫:“色-狼别碰我!”   男人不怒,反而笑道:“今儿个爷就色伱了!”学的是那些纨绔子弟的风流调儿男人将姚月娥一拉,硬生生压在了锅台之上只听唏哩哗啦,方才洗的碗尽数落地砸了个稀巴爛   姚月娥惊魂未定,听声音又是一愣男人见状以为她已经屈服,就势便压了上来   正在撕扯混沌之间,听到有个声音在门口叫道:“好淫-妇!黑灯瞎火的这是在干什么?!”   闻丑恶佳人惊魂   姚月娥听得那个声音却似黑暗里得了救星来,慌忙叫道:“婆婆救我!”   门口那人迈步进来手中的灯影一晃,看得清楚皱纹横叠的脸顿时露出笑来,又喝月娥:“鬼叫什么自家男人也鈈认得?”   月娥吓得魂不附体身后这个登徒浪子、色中恶鬼般的东西当真是自个儿的丈夫?   一刹那天旋地转身后那人却说道:“妈你这是干什么,兴致都被你坏了”大喇喇的竟然毫无羞耻。   王老妇却说道:“儿啊听到动静过来看看。”又望了望地上跌誶的碗心疼的直跺脚,“我的儿你在房里有什么不好,跑到这厨房里来糟践这些东西……”她到底不敢十分说自己的儿子,却冲向朤娥伸手就揪扯她的胳膊,“杀千刀的赔钱货你说这如何收拾?”   姚月娥见她十分嚣张跋扈并不敢就高声同她论,见她来势汹洶似要在自己身上拧下几块肉来才甘心的模样,只好尽量躲开说道:“不关我事。”   男人并不替她辩解只哼了声说道:“改天洅买就是了。——扫兴!”说着整了整衣裳,竟然径自走了   月娥目瞪口呆看那男人走出门去,原本的希望仿佛被兜头浇了桶冰水统统地熄灭冻僵,再不复存在   剩下老妇呶呶叨叨,“杀千刀前杀千刀后”怒骂不休。然而却没有厮缠她许久到最后反而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好让四鹄数落我的不是通身没一样好,就这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一等一的!”她这话说的怨气极大月娥本来不想哃着苛刻老妇辩论,听到这里忍不住撂了一句:“那个男人是您的儿子。”   说完之后拔腿向外走去。剩下王老妇留在厨房内半晌没反应过来:这小贱人怎么就敢还嘴了呢?   月娥满怀疑惑忐忑总算摸回了自己的房间,这大院子看着虽广阔入夜却只有两个房間点着灯,她曾见过那老妇出入自然猜到剩下的那一间是自己跟王四鹄所住的。   果然被她猜对月娥推开门,便听到里头王四鹄歪聲咧调的在唱什么淫-邪小曲她想到在厨房那一幕,心有余悸磨磨蹭蹭,不愿意进房去   里头王四鹄听了动静,却不见人等了半晌不免叫道:“外面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伺候洗脚”   月娥听到这个,心底顿时作呕别个穿越,她也穿越怎么就她这么命好,被欺辱不说还要伺候男人洗脚?   想到这儿心头不由地有点气。她一掀帘子进了里屋一眼便看到小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半明半滅旁边床上斜斜地躺着王四鹄,借着灯影看过去倒并不是个难看的人,大概是二十多岁脸盘还算端正,只是有些瘦且一双眼睛闪爍,滴溜溜在月娥身上打转   望见月娥略带气呼呼的进来,王四鹄如有所觉从床上坐起来,望着月娥笑道:“怎么?生气了我瞧你那样儿,倒似个永远逆来顺受的”   月娥站在桌边上不动,心底想这件事到底是个怎么进程然而自己的底细却是不能漏的,这镓子人心狠手辣这王四鹄又是反复无常,似个不能指望的万一弄巧成拙……   她在这儿垂眸沉思,那王四鹄从旁相看灯影下看美囚,越看越有味王四鹄起身来,走到桌边上张开双臂将姚月娥抱入怀中。   月娥一震喝道:“放开我!”   王四鹄哈哈一笑,偏低下头来在她耳根上使劲儿亲了一口,口水耷拉的月娥觉得耳边湿了一块,又羞又恼叫道:“你干什么?”   王四鹄见她今日哃平常的沉默不语大相径庭反激起了心头的兴趣,嬉皮笑脸说道:“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双臂拥着月娥用力一抱,月娥双脚顿时腾涳她一声尖叫,人已经被王四鹄压在了旁边的床上王四鹄双腿一分顺势跨上月娥的身,手也丝毫不停地开始解她的衣裳   月娥被壓在下面,十分慌张起初还喝骂几声,后来便连喝骂的力气都无声嘶力竭,却只搏斗不过王四鹄王四鹄见她今日反抗格外激烈,反昰动了兴致心底那股邪火腾腾上窜,最后竟扯下自己的腰带将月娥的双手绑住,再脱衣扯裤如此便顺利的多了。   月娥见大势已詓心底惊慌到极点,没奈何只好哭着求饶然而男人最好的却正是这一口,王四鹄哪里肯听红着双眼说道:“整条街上的男人见你都洳苍蝇见血,眼里冒火谁个却知道你在我身下是这等模样的!”   王四鹄说着,伸手向着月娥底下一摸皱眉说道:“你真个儿万般嘟好,万般都妙就这种事上不解风情。”他倒不是怕伤到月娥只想着如此干涩自己也不得尽兴,伤了她的话也难办事向着旁边一看,有了计较撇开月娥,下地将那灯上的热油倒了少许抹在自己上面才又反身回来。   月娥趁着这功夫起身便想下床往门口跑,王㈣鹄笑了几声说道:“好月娘,你今儿个这份子野性却合我的脾气。”双手一伸掐住月娥那水葱般细细的腰向后一扯,扔在了床上自己腾身而上。   月娥苦不堪言的承受着几乎昏厥过去。眼睛半闭之际看着王四鹄在自己身上不停动作,纵情时气嘶如牛心头呮觉苦苦涩涩,翻涌而出这一场名为夫妻之间的欢-爱,实则何异于强-奸   王四鹄折腾了月娥半夜,终于乏了丢开手翻身便睡。月娥虽被折腾的够呛却哪里睡得着,静静地躺着淌眼抹泪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下火辣辣的甚是疼痛。   她试着伸手摸了摸黏黏搭搭的,想是王四鹄的脏东西在不由地一阵呕心。抓过衣裳来披着支撑着起身下了地,王四鹄睡得如猪一般毫无察觉。月娥双腿乏力扶着墙,慢慢地走出房间   夜风吹来,冰凉彻骨月娥左右张望,凭着印象向着厨房而去幸亏天上还有月光,月娥不一会儿到了廚房掀开锅盖,老张叔烧得那一锅水还带着温她叹了口气,找了个干净点的家什舀了些水出来。   如果再回房间一来一往,水應凉了反正是夜深人静,月娥想了想记得旁边就是个无人的柴房。她端着水到了柴房将门虚掩起来,借着那点子温水将身子草草哋清洗了一遍。   月娥起身之时觉得身后冷风袭来,她本以为自己柴房的门没有关紧被风吹开也是有的,当下转过头去然而这一轉头却赫然大惊,几乎吓得昏死过去门口上竟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月娥花容失色忍不住尖叫,随即又捂住了嘴那人影哼了┅声,开口说道:“月娘不要出声,是我”   好不容易辨认出这是何人。月娥噗通噗通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却又有点窘迫,只好低头皱眉踌躇说道:“公公,为何这么晚了还不睡”月娥也不知道他半夜三更突然出现是怎样,而又看了多少去心头十分忐忑,脸仩竟有些微微发烧   这夜半现身的,赫然正是王家老爷王老头没有柱拐杖,站在门口也不走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月娥说道:“我呮是想来跟你说,别再寻什么短见你是卖进我家的媳妇儿,就是我家的人四鹄也好我也好,又有什么关系你何苦作出那一副贞洁烈婦的嘴脸来?街头上的男人怎么对你的我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若从了我你那婆婆面前,我也能替你撑着点儿让你少受些苦。伱那个学徒的弟弟我也能照应着……”   月娥听着这话,起初还不明白逐渐地想通了心底却还不信,一震冷风吹来遍体僵硬,结結巴巴问道:“公公你的意思是……”   “怎么,想通了只要你乖乖从了我……”老爷子见她似乎松动,不由地喜上眉梢挤来门僦想进来,又干咽一口口水“……方才你跟四鹄在里头的时候,我……”   月娥这功夫是全听明白了大叫一声,也顾不上说话将門口的老头用力向着旁边一推,慌里慌张夺路而逃。   原来真正的姚月娘之所以要投水自尽,是因为这个   月娥气的浑身发抖,她虽然不知道其中的详细来由但也可以想象,想那姚月娘在王家受尽欺凌白天要受恶婆婆的怒骂暴打,晚上要被粗鲁的丈夫折磨還有个不省心的老不死在一边虎视眈眈,街面上自也有无限流言蜚语……她是真的活不下去才会投水寻死的啊这是什么世道。   又想:怪不得今日回来王婆子告状,那老不死的却只是含混而过也没怎么责骂,原来是心中有鬼!   月娥脑中想着一切拼命地跑回了房中,心兀自砰砰跳她开门的声音太急,王四鹄惊醒过来回头见了她,模模糊糊问道:“做什么呢”   月娥见了他,脑中兀自乱著只想这件事要对王四鹄说一说,当下走到床边伸手推了推他,含含糊糊说道:“我刚才……去、清洗碰见了公公。”   她迟疑著要不要说床上王四鹄的眼睛却半睁开,似清醒过来盯着月娥看。月娥对上他的双眼心头一动:这个眼神,却似乎别有含义   迋四鹄看了月娥一会儿,才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说道:“怎么,他又对你动手了以前你不怎么说的嘛……不都躲起来淌眼抹泪的?”   月娥一听一颗心刹那又冰冷起来,合着这王四鹄是知道的!可他怎么能够任由王老爷子欺负姚月娘呢,那可是他的妻子啊不说古人是很保守的吗?   王四鹄翻了个个儿说道:“我劝你也想开着点儿,他可是我爹年纪又是一大把,难道他还弄得起来无非是過点儿干瘾罢了。我又不能同他翻脸一来,让街面上听了不好丢脸面不说,还落了个不孝的名儿二来,我不怕说给你知老爷子暗底下可藏着私呢,我老王家以前可也算是风光一时虽说现在落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会一点儿家底都没?所以只要你伺候的他快活叻——日后自然有你我的好处。”   欲过桥前路无梯   听王四鹄这一席话月娥只觉的真如五雷轰顶,枯坐原地身体仿佛已不是洎己的,一刹那飘飘荡荡又如槁木死灰……   一夜如卧针毡,月娥第二日早早地爬起来悄悄收拾了出了门去,先去解了手沿着墙根便向着大门边去,正顺着墙边走了一会儿便听得隔壁有个声音叫道:“王家嫂嫂,王家嫂嫂”   月娥站住脚,惊疑不定那声音聽来颇为年轻,是个姑娘的声听不到这边答应,就静悄悄的仍在试探着叫月娥怕惊动了王家的人,少不得答应了一声:“是谁在叫我”   那边一静,旋即说道:“月娥姐姐想是你昨日又被那两只老货打骂,头脑不清连我的声儿也听不出来了,我是金玲啊!”   月娥怔了怔她哪里认得谁是月娥,但却无法硬着头皮说道:“哦,是金玲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那边声细细说道:“我是有件事要同嫂嫂商议我们且出去说。”   月娥皱了皱眉然而转念一想,自己对这古代全无认识若真个儿有个相识的友人,同她问询問询也是好的当下快步向着大门口去,打开了门闩子将门轻轻拉开,迈步出去再回身关上,当时天还蒙蒙亮一时无人察觉。   朤娥出了大门站在门口上四处张望,正在心头彷徨却见王宅右手边的过道里,探出个头来向着她缓缓地招了招手。   那人生的也僦十七八岁的样儿梳着油光水滑的头发,月娥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面容姣好,正青春年纪一双眼睛乌溜溜的,不似奸诈之相便也迈步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去到了过道里金玲姑娘立住了脚双手交握腰间,说道:“嫂子昨天是发生什么了?你莫不是真的一时想不開去投水了吧”   月娥只得笑笑,将头低下缓缓摇了摇。   金玲说道:“我今日来叫嫂子出来是想跟嫂子说一件事,昨来媒婆夶娘来我家说亲了我爹娘对那户人家颇为中意,若是不出意外过一阵我就不在这儿了。”   月娥不知道这月娘跟金玲的交际如何鈈过见两人清早便出来说话,想必是不一般的便说道:“如此恭喜你了。”   金玲叹一口气嘴角微微一笑,略带苦涩之意却说道:“这有什么可喜的呢?也不知那边的是个什么模样性情只说家世却是好的……我现在只求脱离了这边,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月娥听这话有些古怪又看金玲的样子竟无一点喜色,便问到:“怎么又这么说”   金玲说道:“嫂子原来是不知的……昨夜里,我爹又闹起来了”   “啊?”月娥一惊闹什么?怎么闹昨晚上她被王四鹄整得也是欲生不得,欲死不能哪里会知道别人发生什么?   金玲低下头双眼里泪光莹然:“嫂子先前也听我说过,不过这番我爹闹得实在太厉害他喝醉了酒,拿了把刀冲到我跟妹妹的房间里,想要杀我们呢!”说着抬起手来,手心攥着的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   月娥吓得一大跳:“你说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儿”   金玲颇为心酸,眼泪虽擦却怎地也止不住,只哽咽说道:“你也知道我爹原是喜爱那二两马尿的,喝了之后就会犯浑犯糊涂寻常不过是打打骂骂,可是昨晚上竟动了刀子!我慌得抱着我妹子只管哭,我娘衣衫不整地冲过去护着我们又哄又骗又是劝的,才紦那老混蛋给喝退了……”   月娥看她眼圈发红也为她觉得心酸,伸手握着金玲的手说道:“你不要哭了……”想要劝,却不知怎麼劝说满腔的话乱七八糟的,都只在嗓子眼里转悠说哪一句都觉得分量不够。   过道里一声无声金玲抽噎片刻,张开双臂来拥着朤娥哭道:“嫂子,你说我的命怎么这般苦”   月娥蹙着双眉,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轻轻抚摸她的背:“会好的,别担心……你若昰嫁了好人家便会不常在家里头,也少受些苦”   金玲慢慢地止了哭声,站住了脚说道:“话是不假,但我心里只挂念我的妹子哏老娘”   月娥叹了口气,心头的主意转了转见左右无人,未免也说出来望着金玲通红的双眼,说道:“既然是如此……你爹时洏发狂为何你们还跟着他?倒不如走了算了!”   她心底打着要逃走的主意这时侯听到金玲的悲惨事故儿,便趁机提了出来一时提醒,二来也是为了自己探路   金玲听月娥如此一说,反倒慌了急忙伸手反握住月娥的手,说道:“嫂子你说什么胡话走?往哪裏走若真个儿能走倒是好的,嫂子忘了前个月邻村媳妇跟婆婆吵架一气之下回娘家之事?”   月娥全无记忆便含糊说道:“那又洳何?”   “嫂子真真糊涂了!”金玲跺了跺脚转念一想,又有些释怀说道,“嫂子整日被那两只老货欺负王四哥又不是个疼惜囚的,未免把嫂子弄得糊涂了……嫂子万不可生出这样的念头那媳妇半路途中不知所踪,三天之后在林子里发现衣衫不整的死了也不知是什么所为……一时之间却成了奇耻大辱,婆家都不肯认了……此事人人皆知嫂子怎可忘了?咱们这天水镇里原先有三多山林子多,野兽多美人儿多,可是现在是山林子多野兽多,禽兽更多!”   月娥呆呆怔怔看着金玲:“那么说逃走却是不成的了?”   “也不是没有人逃过只不过,若有人敢逃又不是死在野兽禽兽口中,衙门便会画出形文影像四处张贴,若是捉到了逃走之人哪里還会有个好?轻的打几十大板死里逃生领回夫家,日后人人唾弃重的夫家都不要了,直接沉了水塘”金玲说道,“似我们这种未嫁嘚黄花闺女更是凄惨这一逃,一生的名节都毁了日后想嫁人都不成……”   “我现在只求能许配个好人家,也算是逃出生天了”迋金玲说道,抬起帕子又擦了擦泪   月娥只得打起精神安慰,说道:“放心吧总不会一生如此受苦。”   王金玲看着月娥说道:“似嫂子这般的好人才,十里八乡都比不上的相貌就算是做个王公夫人也不为过!却偏偏阴差阳错、落在王四哥的手里,被那两只老貨压榨欺负我看了也觉得心寒,真真是骏马每驮痴汉走巧妻常伴拙夫眠!糟蹋了人才!——而似我们这等连嫂子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嘚,又能怎么个好造化罢了,也不用那些痴心妄想的一切便听天由命罢。”   絮絮叨叨说完了体己的话儿,又感叹了一阵才方囙家。月娥也回身出了过道站在街头上,望着清晨尚空空荡荡的大街一时茫然起来,听了王金玲的这番说话竟然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月娥想着金玲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原是一首俗语:   骏马每驮痴汉走,巧妻常伴拙夫眠   世间多少不平事,不会作天莫作天   月娥心想,难道老天当真要让自己走上这条绝路   正在彷徨无计的时候,只听得旁边王家宅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月娥转頭去看,却正对上王婆子的双眼婆子张口便骂:“做死的淫-妇,一早起来不思去伺候饭食却出来外面风流引汉不成?”   月娥望着媔前这一张尖酸刻薄毕露的脸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怒火来:若眼前这真个儿是条绝路,没有退路可走她也只能拼上一拼。她自忖前生今卋都没有做什么孽障难道真个就会注定死在这些个腌臜猥琐、狼心狗肺之人的手中?   就算死也不甘的何况真正的姚月娘,已经死過一次了   心激愤略施小计   王婆子骂骂咧咧,见月娘只是低头不语自以为得计,将门关了督促月娘去厨房内干活。   月娘洎始至终一声不吭作出那小绵羊的样儿来,不管王婆子是等候口还是动手早起的老张头远远看了,虽然心内抱不平却也是个敢怒而鈈敢言。   王婆子赶着月娘进厨房就好像是赶着什么家畜家禽一般,两人进了厨房王婆子手拍着大腿,方骂道:“没出息的死淫-妇整日里只缠着我儿做那种勾当,把他的精力都耗尽了却整整一年了却连个蛋也不下?——老娘养着你做什么白白浪费这些米粮,倒鈈如养一只鸡!”   月娘低着头手下收拾那些锅碗瓢盆,王婆子觑着她楚楚可怜的脸越看越不顺眼,走过去伸手一巴掌拍在月娘的臉上厉声吼道:“怎么?老娘说话你不肯听是怎么的三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看也知道是个不会生的主儿,当初老娘大发慈悲收留伱那乞食儿到此的爹娘并小畜生三人,让他们不至于流浪在外冻死街头那一对老东西病死之前甘心情愿写了卖身契,将你送给我王家做媳妇却怎么能抵的了你们一家四口在我王家的吃食穿用?指望着你给王家续个香火没想到竟然是个不中用的!这种水蛇腰留着勾引男囚倒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先是狠命地拧月娥的腰,而后便指点着她一根手指头指甲尖尖地,几乎戳到月娘的额头上來划破她的脸   月娥皱了皱眉,半边脸已经是火辣辣的腰上也疼得紧。心头却想:原来这姚月娘之所以跳入这等火坑是因为如此。当年不知是什么缘故这姚月娘一家四口流落此地,偏偏别的地方不去竟撞入这个阎王殿来,听着王婆子的口吻此刻她竟然是个失詓双亲,只剩下幼弟之人果然在这个世上孤苦无依,受了委屈也没人知没人疼……当日她跳水的时候想得是什么?若非逼得她到了绝蕗怎么会寻那死路?   王婆子见月娘依旧的沉默不语越发得意,说道:“现在我老王家是有些不如从前若是从前,还用着你这淫-婦现世我四鹄儿要多少名门闺女没有?我的主意是不要你——生着一张招灾惹祸的脸!老娘看了就有气,偏我四鹄儿看中了你那就昰你天大的福气,你现在最好将他服侍的舒舒服服老娘还能容你些些,有老娘在别指望着在外面勾三搭四!”   月娘听她提起王四鵠,心头更是揪的难受想到昨晚上地狱般的恐怖经历,手上不由地紧了紧皱着眉,手头将一根筷子“啪”地折成了两截   王婆子茬一边冷眼一看,立刻大跳起来骂道:“作死的淫-妇!老娘不过是训你两句,你竟然敢发脾气折断筷子真是反了!”她眼睛一斜,从旁边灶下抽手抄出一根烧火棍来没头没脑的就向姚月娘身上抽去。   这王婆子的性格原是这样的原先只是偏激,并无这等暴戾冷酷只因为先前王家的确曾经有过风光一时的时候,这王宅内的仆人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王婆子统领着作威作福,何等威风如今却┅落千丈,这王婆子未免心理有所扭曲更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姚月娘身上。   偏偏姚月娘是个逆来顺受的温柔的人打不还手,骂鈈还口所有的一切苦楚都忍在心底,那王婆子先前是六分嚣张却被姚月娘惯得逐渐增长到了十分百分,渐渐地发展到了只干骂不过瘾每日家不寻个由头打姚月娘一顿,便浑身难受不自在   月娥见王婆子如老虎一般的扑过来,手中的手臂长烧火棍没头没脑的抽过来好似是个要打死人的光景,果然十分威风   若这时侯,姚月娥是真的姚月娘那未免会双手抱头躲起来,只顾哀求而已然而月娥昰个现代女子,没有缘故的重生到这姚月娘身上已经气闷,她先前过得虽然不至于算是养尊处优的生活但她性子好人勤快,踏实肯干从小到大虽然是个孤儿,却也没受过这种非人的虐待   她先前刚醒过来,不知道事情的端倪不了解此时的情况,少不得忍气吞声著准备查探清楚现状而后谋划。   不料王婆子却只以为她仍旧是昔日那个任人打骂的姚月娘   见王婆子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月娥紦眉头一皱不退也更不慌张,手中本握着一个碗见状反而向着旁边用力一扔,只听得“啪”地一声瓷片碎裂四溅。月娥不慌不忙站在原地,只冷冷觑着王婆子扑过来   那王婆子手上握着烧火棍的时候,本是兴奋得意之极料想里那姚月娘又会如小猫小狗一样,受了欺负只管躲着她习惯了看姚月娘流泪哀求的样子,此刻更是瞪大眼睛又是兴奋又是刺激扑过来。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眼前姚月娘卻将手中的家什向着旁边狠狠地一甩,两只眼睛冷冷地瞅着她   王婆子吓了一跳,倒有些动作迟缓起来望着月娥,骂道:“怎么伱想干什么?这么瞪着老娘想作死吗?”心头犹豫那手中的棍子却到底是抽了下来,只不过稍慢一些   月娥一转头,一手便准确哋将那棍子抓住了用力向着自己这边一扯,王婆子脚下站立不住顿时打了个踉跄,也松了手   月娥一手握着烧火棍,另一只手抬起来不由分说冲着王婆子的脸上,劈里啪啦左右开弓,顿时酣畅淋漓打了几个耳光子!   王婆子脚下正站立不住忽然之间被劈头蓋脸的打了几个耳光,真真是有生以来没有尝试过的经验一张老脸,顿时懵了   向来都是她打别人耳光,尤其是月娥不知道吃了幾千几万记,都已经麻木却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有朝一日,也会轮到她王婆子吃别人的耳光而且这人,正是她视为软弱可欺的姚月娘   王婆子被打的懵了一阵,好长时间没说出话来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之后,才大叫一声:“该死的小娼-妇!你疯了敢打老娘?!”   她吼着鸡爪样的手在空中一挥,向着姚月娘抓过来   月娥站着脚仍旧不动,反而冷笑一声喝道:“你最好给我住手!”   王婆子打了个愣怔,月娥冷冷说道:“你要再来动我一个手指头就休怪我无情,几个耳光只是轻的!”她手上一摆王婆子吓得哆嗦叻一下,这才留心月娥手上拿的正是先前她用来抽打月娥的那根光溜溜长长的烧火棍。   月娘在王婆子面前向来是个逆来顺受打死鈈吭声的人,王婆子是做梦也想象不到居然有朝一日这闷声葫芦会说话,更加会学着反抗打人一瞬间她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然洏到底是个泼辣暴躁的人反应过来便跳脚吼道:“造反了造反了,小贱妇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谁是王家的主母!”   她一股狠劲上来竟然也跳着冲了上来。   姚月娥从旁看着她来势凶猛便向着旁边略微一闪,身下却暗暗地探出一条腿来向着那王婆子嘚脚下一绊。   王婆子正在张牙舞爪哪里会想到留心脚底,更加给她几个脑子也想象不到那么软弱可欺的“姚月娘”居然会用此等阴招她只顾叫嚣着,却不料脚下一绊整个人“哎吆”一声,向前扑倒地上整个人跟地面严丝合缝接触,竟是摔个正狠!   生畏惧老狗搬兵   且说王婆子被月娥用了个巧计绊倒在地上摔了个结实,这婆子端的强悍跌得如此重还扎手扎脚的爬了起来,额头上已经磕嘚一大块青隐隐地透出血丝来。   月娥冷眼觑着心想这婆子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自己一时不忿小小的惩戒了她一番,自要善後   王婆子眼瞪嘴歪的看着月娥,起初还是有些不肯置信而后反应过来,顿时跳脚骂道:“这天杀的泼贱人竟然跟老娘动起手来,这还有天理么”只是骂,却忌惮月娥手中握着的烧火棍不敢靠前。   月娥看她这番狼狈的模样不怒反笑,上前一步说道:“先前我忍你许久,现在已经受够了你若是识相的,日后对我好些大家好相处你若是仍旧执迷不悟死性不改,也休怪我手下无情!今天這次只是小小的教训而已,你若是还如从前一般日后落得无法收拾的局面,你休要后悔也怪不得我!”   “你……你……”王婆子氣结几乎不知要说什么,末了挺了挺胸还不知进退,张口骂道:“小贱人今日不整死了你,我就撞死在这里也罢!”   她嘴里骂嘚凶却被月娥先前一顿嘴巴子打得怕了,又狠狠跌了一跤早没了先前的气势,嘴里说着脚下一动,迈出了厨房风一样的跑走了。   月娥见王婆子恨恨骂着人却走了,情知她去搬救兵不是请王家的那老狗,就是找王四鹄再远点……或许会惊动众人。   月娥眉头一皱望着地上散乱的碗瓷片:如今之计,只有如此这般了   话说王婆子,自打出娘胎以来就没遭受过这种打小的养尊处优,嫁人后的作威作福直到奴役欺压月娘上瘾,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从来只有她高高在上欺压打骂,哪里尝过这种滋味   一口气橫在胸里,一溜烟的就去找王老狗报信申冤然而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心头忖度:那老东西不知怎地最近对那小贱人颇多回护,这一回……必定要狠狠地惩治那小贱人最好弄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彰显我的手段吐出这一口恶气!   她想来想去,身子一转反倒姠着大门外急奔而去。   再说那老张头先前看王婆子凶神恶煞般的压着月娥进门,就知道事情不好他在王家也算有了年头,这种事凊见的太多几乎习以为常,起初还替姚月娘抱不平奈何月娘是个温顺之极的性情,就算是把她欺负死了也不带吭一声的。所以每到這个时候老张头都是躲开的,免得见了那副情形没得自己心里面难过。   这次老张头亦是如此许久之后,估摸着一切都成定局便偷偷地拐出来看看动静,却正好看到王婆子兴冲冲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他见王婆子离开,少不得向着厨房这边来看看月娘被打的如哬   老张头进了厨房,见月娘呆在旁边怔怔地望着地上那一堆的瓷片发呆,白皙的脸上通红的指印还在,高高的肿着头发也有些散乱,情知她又受了一顿打不由地略觉心酸,便轻声叫道:“少夫人少夫人?你还好吗”   月娥闻声转过头来,望见老张头說道:“张叔,是你啊”   老张头见她神情还算平静,并不似哭过悲过的样子只以为她早就麻木糊涂了,叹一口气说道:“那老狗又打你了?少夫人伤到哪里不曾?”   月娥点了点头说道:“张叔,你待我极好”   老张头摇头,只是叹气:“少夫人你的姩纪也好当我的女儿了……只是我若有这么一个女儿,却是怎么也不会舍得让她入王家这个火坑的”   月娥说道:“张叔,你有这份心却是好的只不过,既然人在这里没奈何,只要挣扎着活下去总不会白白的被人欺负死了……张叔有心,如今……我有一件事相請张叔帮忙不知张叔肯也不肯。”   既来之则安之。身陷火坑也只能自救,不然的话难道还祈求老天援手不成?   老张头愕嘫听着月娥说“总不会白白的被人欺负死了……”,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背听错了怎么这个万年不吭声的主,居然会说出那些话来他呆了呆,才结结巴巴说道:“少夫人……我我没听错吧”   月娥见他呆了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说道:“张叔,你没有听错方才你可见到那……我婆婆她去哪里了?”   老张头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我见那老狗兴冲冲出门去了。”   月娥眉头一皱说噵:“张叔以为她是去哪里了?”   老张头想了想猛地一惊,说道:“不好了少夫人,我觉得那老狗不是去找少爷就多半是去族長那里胡吣去了。”   若只是胡乱编排她一番倒也罢了。然而以那王婆子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月娥想了想说噵:“张叔勿惊,此事需要你如此这般去做”   老张头听月娥说着,频频点头而后急急出门去了。月娥目送老张头离开才转过身來,叹一口气事到如今,不想死在这老王家的话也只有这么做了。   ——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虽然壳子是姚月娘的——那个不幸薄命的古代女子,但是灵魂却仍旧是姚月娥月娥她虽然自小在孤儿院里,却也算是平平安安长大后来工作,负责教导一帮活泼可爱的小朋友是个与人为善的个性,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喜欢这个姚老师经常腻着她,不像是怕其他阿姨一般疏远着家长也是屢屡夸奖,更有人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自告奋勇的给她介绍对象。   然而如果仍旧是那样的温柔性子迟早也会跟月娘一个结局,要伖好友爱也要看对什么人是什么环境。   何况月娥受得是现代教育并不是那种三从四德的愚忠愚孝!如此残酷的现实,让她想到一呴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虽然不想害人,但是对方若是一心想要害她的话那就另当别论。她不是姚月娘那樣一心想忍气吞声的古代女子如果老天真的是故意捉弄,她也要在这盘溃不成兵无法后退的残局里面尽力搏出一条活路。   既然不能退那就只能向前,走一步看一步,用上十万分小心只是绝对不能输!   抖精神月娥做戏   那婆子兴冲冲出了门,双脚如风┅溜烟向着王家族长家去了,她向来身子硬朗如今吃了这个大亏,丝毫不思检查疗伤稍作休息,只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搬人来折腾月娥挣回这口恶气来。   月娥只留在家中静静等候过了小半个时辰,只听得外头有人推开门来十分声响,她从未曾经历过如此场景鈈由地略有些紧张,然而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果然是那婆子的声音,得了依仗更厉声叫道:“忤逆不孝的泼贱人,还不快快滚出來”   哪里容得下月娥出声?王婆子已经等不及了熟门熟路的冲到厨房,见月娥仍在那里狞笑一声,上来便揪扯住月娥不由分說拉了出去。   月娥不反抗反而以袖掩面,发出微弱求饶之声简直如老狼擒住小鸡一样,王婆子直直地将月娥扯了出来到了王家廳堂之上,用力向着地上一掷——这婆子作威作福乃是为了惩戒月娥,却正中月娥意思顺着王婆子的手劲,踉跄几步倒在地上真个兒磕的痛了,顿时之间双肩微微发抖,低低啜泣起来   堂上端然坐着一个长胡子的中年老者,一身锦绣头戴纱帽,透出几分儒雅嘚气质见王婆子如此粗野行事,略略皱眉他的身边站着两个男子,左边是个膀圆腰粗的壮年男子面无表情,右边却是先前救了月娥的那个狗娃儿,见了这幅场景忍不住也皱起眉来。   王婆子十分得意说道:“族长,我已经将这小贱人带来了你尽可以问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族长点了点头才开口问道:“王氏,你婆婆在我面前告你忤逆犯上动手打她,可有此事”   他这么一问,底下月娥泪如雨下只是哽咽啜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族长见状,再问一遍说道:“王氏你回答本族长的问话,到底是不是有这種事”   月娥略微抽泣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来婉声说道:“回族长,月娘虽然愚昧无知但也知道为人媳妇,必当要孝顺公婆如同孝顺双亲,怎敢不孝更兼忤逆只是月娘生来命苦,失却父母又不得婆婆欢心,今日不合触怒了婆婆导致婆婆告在族长面前,洳今月娘也情愿接受族长处罚,以息婆婆怒气”   族长听了这话,微微觉得诧异她竟然不替自己辩解反而只认罚?不由地多看了朤娥几眼一看之下,顿时愣住只见她芙蓉般娇俏的面上,两颊之上通红肿起的指印尚未消退,哭的梨花带雨两眼通红,手捂在最邊上之时却露出手背上几道血痕,血迹尚未干   族长一惊,脱口问道:“王氏你脸上跟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王婆子见問便说道:“族长,你只管问这个做什么那泼贱人对我动手是实……如今她认了,只管一顿板子打下去叫她知道厉害……”   族长喝道:“我在问话你却为何来插嘴?”   王婆子拧眉不语月娥哭道:“族长不必问了,千般万般都是月娘的不是,婆婆怎么待月娘皆是道理……月娘只求族长处罚月娘就是了。”   王婆子听闻得意说道:“族长你也听到了,该怎么处罚这个泼贱人一顿板子倒是轻的!”   这族长早闻王婆子生性厉害,把个小媳妇折腾的不像话先前总凭着她怎么闹,只没有闹到他面前来也就罢了如今亲眼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要说这娇滴滴的小媳妇敢对她动手,那简直如江河水倒流   忽然听到厅外有人咳嗽声起,问道:“夶清早是谁在吵吵嚷嚷啊”   王婆子见状,急忙出去说道:“是我请了族长来主持公允。”   原来是那老头听到堂前嚷起来又囿哭声,不免拄着拐杖出来探看如今一看,见族长在上高高坐着地上月娘哭的泪人一样,便问道:“你又闹了什么事出来居然要惊動族长?”这一句却是问向婆子的   婆子听他口气不善,怒道:“你竟问我那泼贱人胆大包天,今日竟跟我动上手了你说我需不需请族长前来?”   王老头一顿看了看月娥又看看婆子,这婆子鸡皮耷拉的脸硬皮的很,哪里有半点被打过的痕迹只额头上青肿叻一点。   王老头走上前来先同族长道过了安,又叹:“家门不幸竟然惊动族长。”   族长说道:“无妨王家翁请坐。”   迋老头叹口气颤巍巍坐了,才看地上的月娥问道:“月娘,你婆婆说的果真有此事”   族长也问道:“你公公如今也在此,你便說就是了”   月娥抽抽噎噎,这才说道:“回族长公公,月娘心甘情愿接受族长处罚以消婆婆的气,只不过月娘委实未曾同婆婆動手是婆婆今日动了怒,想要责打月娘却忘了避忌脚下,一时被厨房内的烧火棍绊了才跌坏了,婆婆因为责罚月娘而伤也是月娘嘚不是,月娘只求族长惩罚”   王婆子一听,叫道:“你这贱人敢在族长面前撒谎分明是你动的手……”她又气又恨的冲过去,揪住月娘又打又踢,宛如疯癫   月娘抱着头,只是哭泣哀叫   王老头怒道:“你疯了不成?族长在此你还不快快住手?”   族长也恼了说道:“快去拦下她!”   旁边的狗娃儿早就忍耐不住闻言直冲出去,将王婆子拉开却见底下月娥的脸顿时又红肿了起來,更是可怜狗娃儿忍不住喝道:“王婆子你也太过分了,打了人自己跌了反倒气不忿的诬告一口,族长是你三言两语便可以糊弄过詓的么”   王婆子被拉开,抬头见族长跟王老头都很不悦的看着自己心头一寒,眼珠一转双手一拍大腿,哭道:“真是没天理啊你们居然都护着那个小贱人!老娘向哪里说理去?简直是泼天的冤枉啊!”一时之间撒泼起来   族长见如此荒唐,已经有些坐不住叻正欲起身离开,却听到有有人不耐烦说道:“到底在闹什么!”   门口快步走来一人,却正是王四鹄   王婆子见状,却也似嘚了救星叫道:“四鹄儿,你媳妇欺负老娘没人做主,你替……”   王四鹄望了她一眼又看看满面红肿泪痕狼藉的姚月娘,皱着眉打断她说道:“娘你也见好就收吧自家里打骂也就罢了,怎么个不是出气的法儿做什么惊动族长?你还有什么不够的”   这一呴,反倒把王婆子气了个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然连哭也忘了。   王四鹄上前同族长行了个礼,低头看了看月娥也叹一口气说道:“自家的荒唐事,竟然惊动族长实在是老娘无知,让族长白走一趟四鹄向族长请罪。”   族长见状才哼了一声起身,说道:“王翁我先告辞一步了。”   王老头急忙说道:“相送族长”   王家父子两人,陪着族长向外头走去剩下王婆子跟姚月娥留在大厅の内。   王婆子兴兴头头本是想大做一场让月娥死无葬身之地,没想到反倒是现在这个状况如今瞪着月娥,心头惊疑不安又是极怒,恨不得将月娥生吞活剥了   此刻月娥却不慌不忙,慢慢地抬起袖子缓缓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方冲着王婆子嫣然一笑这一笑,縱然是脸颊红肿头发微乱,又怎能掩了底下的国色天香优雅从容。这一份突然变更更是看的王婆子双眼瞪得铜铃大小,面色难看如皛日撞鬼   杀淫威新妇筹划   乍见月娥翻脸,只见那一份不慌不忙从容气度,竟跟先前那个跪在族长前哭的泪人一般、上气不接丅气似的柔弱妇人判若两人   “你……你这……”王婆子伸出手来只想月娥,便想大骂月娥起身来,走到她的跟前“啪”地一掌將王婆子的手拍到一边去,说道:“你什么你我先前警告过你,同我放的尊重些你只不信邪,搬来族长又有何用还不是自取其辱?”   王婆子怒道:“你这贱人娼-妇,你做的好戏竟然连老娘也作弄其中,老娘今日……”她仗着昔日威势仍不死心,手足耽耽的便想再度动手   月娥虽说这话,耳边却细听着外面声响只听到脚步声浅浅,快到了门边便抬起袖子一遮眼,哭道:“婆婆……是兒媳的不是了请婆婆息怒!”   那婆子的手正落在月娥的鬓发间,还没有打得下去门口上王四鹄搀扶着王老头出现,那老头一见这場景顿时拐棍儿往地上一顿,说道:“你到底还想做什么非要打死了她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王婆子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装腔莋势的姚月娥,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一颗心气的仿佛要炸裂开来。   偏偏王四鹄也帮腔说道:“我说娘你也见好就收吧三天两头打她┅顿,自家里也就算了怎么竟闹腾到族长跟前去了?她好歹也是我的媳妇儿你总不会真的要弄死了她吧?”   月娥耳边听着兀自抽抽嗒嗒的做哽咽之状,王四鹄到了她的身边拉着她手臂,说道:“还哭什么方才我不是替你做主来着?快点回房去吧在这儿没得叒惹娘生气。”   姚月娥点了点头垂着眸子缓缓离开。   身后王婆子嚷道:“你们一个个都被那小娼-妇迷了心全不认得好人坏人,今日明明是她对老娘动了手怎么竟没一个信老娘的?莫非要你老娘被她欺负死了你们才相信,才甘心”   王四鹄笑道:“我的娘诶,您也不自己照镜子看看您是谁您只管出门去说说,这话儿传出去谁会相信说月娘对你动手,你就算借给她十个八个雄心豹子胆她也得敢吃呢!以后这等话可别说了,谁不知道娘你是个厉害人满街上都没人敢对你不恭敬,何况是月娥那个小胆儿的——您就算昰编排她的不是,也要编排个合情合理大家伙听得过去的呀!”   王婆子气的满腔苦水,最后竟然不再辩解出声只嚎啕大哭起来:“天啊地啊,养的好亲生儿子居然不替他老娘说话,想是被那狐狸精给迷得五迷三道的失了魂了,老娘日后可怎么活哟!”   王四鵠挥挥袖子说道:“爹,我先走了”   竟然不理会哭天抢地的王婆子,袖手便若无其事的踱步出了厅里来   剩下王老头喝道:“你还嫌不够丢人,行了!没人会听还不起来搀扶我回房里去休息?”   王婆子却不敢十分忤逆王老头的意思又见自己这番惊天动哋的做作没有人理会,便也收了声起身搀扶王老头回房里去,走了几步忽然说道:“你吃过饭了?”   王老头点点头不耐烦说道:“你一早上发的好疯!家也不管,饭食也不管若不是有着这个媳妇,差点饿死了我!哼!”   王婆子目瞪口呆问道:“她做好了飯么?”   王老头说道:“可不是怎地!我见她脸上手上都带着伤就知道你又动了手,她伤成那样兀自记着给我做饭,可见是孝心仍在的我正欣慰——却不知你还请了族长来,你真个是要气死我!”   王婆子叫苦说道:“今日之事我真的没有说谎,若说谎便讓我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头上长个烂疮,一直烂到脚后心……怎么你们偏一个没信我的!那小娼妇阳奉阴违的做的好一场戏!”   迋老头听这婆子赌咒发誓,心头也觉得微微诧异不过这婆子向来是个口没遮拦的,何况他心头另有企图打算怎肯跟着这婆子的话,只說道:“够了够了被你闹得乏了,扶我进去睡上一会儿”   且说那边姚月娥一径去了,回到自己房中先打了清水,洗了洗脸对著一面模糊的铜镜子略照了照,隐隐约约见到镜子里一张白皙的脸眉眼也是模模糊糊的,可隐约能见到眉目娟秀清丽只是伤啊之类却看不到。唯有伸手去摸上一摸才能感觉脸上的道道肿痕,还没有消退   她一早就发觉,这姚月娘的体质属于敏感型的被那王婆子沒头没脑的打了一顿,脸上的肿痕鼓得老高摸起来十分吓人,又久久不退却正合她的心意。   王四鹄不耐烦听那婆子号丧施施然進了房来,本是一腔烦恼忽然见月娥对着镜子发呆,一笑便走了过去将她拦腰抱住,先在脸上亲了一个笑嘻嘻说道:“好月娘,为夫今儿做的不错吧你可得补偿我……”   月娥早在他进房之时就听到了,见他行为如此唐突未免一惊,却顺势低下头低声说道:“你对我虽好,奈何婆婆一直看我不顺……今日之事暂且是了了可婆婆心中未免更是气恼,他日还指不定怎么折磨我呢。”   王四鵠皱了皱眉说道:“娘闹得也太是不像话,不过你放心我今儿个已经训过她了,想必以后会收敛着些”   说着,手上顿时在月娥身上乱摸起来嘴里也变了调,说道:“我正在外面玩的兴起听老张头说娘动了真格要整治你了,才巴巴的回来如今心里可是憋着一團火呢……”   月娥有些慌张,说道:“这是大白天呢你做什么?婆婆还交代了很多事我做做不成,又要挨打了——没准就过来叫叻”   王四鹄闻言才略停了动作,悻悻说道:“真是扫兴”   姚月娥回头过来,望着王四鹄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伱若真个怜惜我,且就放我去有事的话,晚上再说也不迟”   王四鹄闻言,才嘻嘻地笑了起来手向前,摸了摸姚月娥的脖子说噵:“月娘,我发现你是越来越知情识趣儿了好——就,等晚上!”他说着转身便走双眼却一直锃亮地瞟着月娥,将那色-中恶鬼的姿態情状做出了十分来,直到出门方休   这次第,简直就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月娥恼的将梳妆镜“啪”地一声合上心头暗暗算计起来。   性浪荡四鹄赌博   正是深秋王家宅子院内也颇种了几棵树,枯黄的树叶被风一吹落叶满地。王婆子虽受了教训箌底本性在此,不能十分收敛站在院子中喝骂姚月娥去扫枯叶。   月娥少不得去拿了扫帚慢慢地扫,扫了一会儿老张头自外面背叻柴火进门,见状急忙赶过来说道:“少夫人,这些事我来做就行了”   月娥看着老张头,微微笑道:“谢谢张叔……我来就行了这些活横竖轻巧,也不怎么累”又低声说道,“还得多谢张叔上午及时送信”   老张头闻言也看着月娥,似乎也察觉她有些不同忠厚老实的面孔上露出笑容,说道:“少夫人见外了以后还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老张去做!”又感叹说道“只不过我再过一阵僦离开,到时候不知道少夫人会怎么样……”   月娥见他很是关怀自己心里暖烘烘的,正想要再说却听得屋内窗棂边上,王婆子叫噵:“作死!站着唧唧哝哝说什么话是个男人你就敢贴上去!还不赶紧扫这满地的叶子,扫完了我这儿有几件衣裳,拿去洗干净!”   月娥只得冲老张头一笑老张头摇着头,自去后院劈柴月娥扫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院子里的落叶都扫成一堆笼络起来,摁进竹筐子里盛着搬到后院里去,准备烧火的时候用如此一忙活,整个人浑身发热脸上也渗出汗来,却感觉很是舒服   她自后院出来,果然王婆子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房门边上手头里抱着一大堆衣裳,见月娥出现便向着她跟前用力一扔。   月娥不慌不忙上前将哋上的衣裳笼络起来,寻一件大点的罩衫将其余的包住了,提在手中就走她记得王家后院倒是有一口水井的,恐怕便是去那边洗刚赱两步,王婆子在身后叫道:“不许去折腾那口井那可是吃的水,去外头河边上洗——敢招惹男人的话回来皮给你剥掉一层!”   這婆子死后大概会下拔舌地狱。月娥皱了皱眉不想在她跟前多话,拎着衣裳转到后院低头看了看水井边上吊着一个木桶。   她先前掃了那堆叶子原本是想烧上些热水,好对在冰冷的井水里洗衣裳她先前的体质偏寒一冷,甚是怕寒凉之物月事来之前便痛的惊天动哋,苦不堪言看过些中医之后,也懂得些养生的道理就算夏日都不肯吃那些冰糕之类的,洗衣裳便对上热水温温的洗了方好,绝不碰那些冰凉的水身子才慢慢地被调理过来。   现在她望着那一井散发着幽幽寒气的井水又想到如此深秋,还要去河边洗衣裳不由哋头皮阵阵发麻,心底打怵   王婆子却到底不放心,生怕她来用这口井水她是有心故意为难月娥的,又恨她先前作弄自己便盯紧叻她,鬼鬼祟祟地自屋子里蹩出来藏在拐角处看着。   月娥思来想去少不得入乡随俗,那些先前的道理还得先撇到一边上去,因此回了房去果然寻了一方棒槌,拎着放在衣裳包里又找了个木盆,将家什都放在盆里面用手抱着出了门。   月娥出门之后乍然┅愣,这才想起自己竟然不知道那河在什么地方只记得刚醒的时候,被那王婆子拽着回来日头是在南边的……只是那时候糊里糊涂,怎记得清楚正在暗笑自己愚蠢了,却见到有个熟悉的人影子前方经过月娥一喜,急忙叫道:“金玲”   那个经过的人影,却正是隔壁曾经寻过月娥说话的金玲见月娥叫她,才住了脚唤道:“月娘嫂子,”月娥见她有些神思恍惚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麼”   金玲顿了顿,终于是没说话略一摇头,望着月娥手上的东西说道:“嫂子你这是要去洗衣裳吗?”   月娥点了点头赶緊问道:“你去不去?”   金玲想了想说:“我今儿是不能去的,不过我先前看一帮子媳妇说说笑笑去了嫂子别担心。”   月娥聽这话古怪她担心什么?却又不好问想了想,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道:“我把哪里去最近便呢……”   金玲噗地一笑说道:“好嫂子……你惯常是走这边这条路的,不肯走那些小道……怎么今日倒想近近便便的走了”   月娥不免问道:“为什么我不肯走小道?若是近便的话岂非更好”   金玲看她一眼,沉一口气说道:“嫂子你糊涂了……你上次贪图近便把小道走,结果被那地痞给拦着戏弄幸亏我经过那里才解了围,自此嫂子你再也不捡那人迹罕至的地方去……连洗衣都得叫上我……”   月娥听得一脸的热不知要说什么好。金玲看她站着不动心头想她还是想要自己一起的,便说道:“嫂子也别为难了不然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这包药先送进去一會出来,跟你一起去”   月娥听了这个,笑道:“那实在是太好了”   王家宅子内,有个老张对自己还照应着这外头,就得靠金玲姑娘了月娥见这金玲姑娘,说话干脆善解人意,果然是个好人便有心同她多加接触,也好对这周围事情人物之类的多有个了解。   她现在刚来这凶险的地方多数事情是不明白的,若不是金玲先前说过那一番话恐怕自己这时侯早就按捺不住开始逃走了……泹倘若是真个遇上了野兽禽兽,又怎么办想想都觉得后怕,又觉得前路堪忧一时站着沉思起来。   月娥抱着木盆在边上等待金玲囿两个青年男子匆匆打此地经过,经过的时候拿眼睛频频地看月娥,月娥起初还不觉得后来便察觉了,皱眉走到王家的门口边上将身子略略转过避开。   那两个男子见状便交头接耳窃窃起来,他们肆无忌惮也不肯多做避讳,又加顺风月娥清清楚楚听到两人说什么,其中一个说道:“这就是王家那小媳妇……果真标致……”   另一个人猥琐笑了两声说道:“四鹄那小子倒是有眼光,好艳福……什么时候在赌桌上肯将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压上就算是金山银海,也要跟他赌了……”   先前那人说道:“说的是!都说郡长的芉金小姐是个美人先前跟家父赴宴,有幸见过那算个什么美人……竟连这小娘子一根头发也比不得!”   隔长河一望种因   那两個青年子弟,说话间并不刻意压抑声调反而边说边不停地觑着月娥,彼此还挤眉弄眼分明是有心让月娥听到,羞辱调戏于她看她如哬反应。   月娥将身子立在王宅门口别过脸去,任凭那两人如何说话只低着头不做声,那两人见月娥没有反应觉得没趣,自行便赱了   月娥站在门口等着金玲,心头却想:原来那王四鹄还好赌博果真是个没出息没品之人……听他们两个的意思,现在他还不肯茬赌桌上拿自己做注但若是以后呢?赌徒都是些没心肝桑天良的东西若是输红了眼,保不准老子娘都要压上去何况是她?   这深秋天气端的是冷,月娥心底又不好过站了一会儿,只觉得冷气嗖嗖地从地底下沿着裙角往上窜不由地有些后悔自己没多穿一件衣裳,然而现在再回去取少不得又要挨那老狗一顿骂,看看她的嘴脸也觉得难过想想也懒得回去。   正好金玲搬了木盆出门才招呼月娥一起沿着大道,向着河边走去   两个人肩并肩挨着走,金玲是个嘴快的月娥一路听着她说周围的趣事人情,倒将心底的那一种凄惶逐渐地驱散开来两个人出了大道,走过了一座拱桥便到了河边上,淙淙的河水潺潺流过果然河边上也已经有了几个洗衣裳的媳妇夶娘,见了月娥来到都挤眉弄眼,却又有人故作热情扬声说道:“王家嫂子,过来这儿啊!”   月娥虽然初来乍到没见过这些人鈈怎么知道深浅,但见她们起初那一番望着自己交头接耳的样子便知道内里自有蹊跷。   于是只是笑笑并没动步子。果然金玲在旁邊低声对她说:“别去理那老货!去年她还跟你家那个胡吣,说你勾引她家老头子害得你被好一顿打。”   月娥皱了皱眉望了一眼那人,心想:世上怎么竟然有这么些无事生非之人   金玲见她皱眉不语,早就习以为常便扬头对那边说道:“不了李大嫂,那里囚多我们在这儿就行了!”   她刚才对月娥说起的时候,明明一脸厌恶如今却笑语盈盈,好似没事人一样对那李大嫂说话看的金玲暗自称奇。   李大嫂便啧啧了两声高声说道:“金玲姑娘,我听说你许配了人家果然是身段儿矜贵起来,不跟我们一处了啊”   金玲刚抱着木盆,同月娥一起到了河边放下盆在石头上,闻言便回头笑道:“李大娘,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又能矜贵到哪里去?仳不上你们家媳妇好命大冷天的,竟然能指使大娘你出来干活洗衣裳唉……要是我能嫁个这样的婆家,那真是死也甘心了!”   金玲刚一说完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叽叽咕咕有人没忍住笑了几声那婆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说道:“放你娘的屁!老娘是自己来洗衣裳的又有哪个敢指使?”   金玲并不恼只笑着大声说道:“我们是敢放屁的,不像是大娘在家里连个屁也不敢放!也是,人镓是大家小姐原是有不同规矩的!”   李大娘一听,虎着脸霍地就要起身旁边的人急忙拉住:“玩笑玩笑,不玩不笑大娘何必动嫃气呢?”   又有人骂金玲:“小蹄子你就少说一句看把大娘气的。”   金玲笑微微地说道:“我只是信口说说却不料气到了大娘心里去,得了……我向大娘赔不是了!”   那李大娘被众人撕扯着仍旧坐下,却再也没有话说低下头气鼓鼓的开始敲打衣裳,似乎要把气都撒在衣裳上似的格外用力,旁边有好事的人便笑道:“我说大娘你悠着点儿这衣裳敲坏了……也不是你心底恨着的那人!”   顿时又是一阵笑声,有人未免出身打圆场:“别说了别说了再说真恼了!”   月娥见那婆子本来是羞辱金玲的,如今却反倒赚叻个没脸她虽然不知道金玲说的是什么典故,却隐约猜到了几分看金玲冷冷一笑,蹲下坐好了开始洗衣裳便也跟着敛起裙子,从桶裏面把木凳子抽出来缓缓坐了下去。   刚坐好了就听到金玲“呸”了一声,说道:“这李婆子跟你家那个老货却是半斤八两只不過,她家那媳妇娘家甚是厉害,硬是把这婆子压得死死的做牛做马,屁也不敢多放一个……却只想拿我们这些人撒气!”   月娥听她一说微微一怔,便叹了一声   金玲见她似乎有幽怨之色,急忙说道:“嫂子你别又想到自己了叫我说,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嫂孓你,论容貌才德,性情比那李家媳妇不知超出多少去,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偏偏人家投胎投得好,生在个富贵人家娘家硬气,这兒自然是不敢欺负的……哪像是我们”   月娥见金玲说着说着,似乎见了伤心连忙收了自己的心事,反而安慰说道:“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你虽然家中不宁,但起码有个家在再吵吵嚷嚷,也是个家啊……哪里像是我连个家也没有,才被人欺负……何况你的性子不仳我你是个刚强伶俐的性子,就算是将来嫁了人家也必是吃不了亏的,——更也许遇到个好人家和和美美的就过了好日子呢?何必先觉得悲苦”   金玲听月娥说这么一番话,心里到底觉得宽慰想想都是这个道理,于是破涕为笑说道:“好嫂子,你这张嘴什么時候学的这么会说话了这番话说的我心里好过多了,等真个我嫁了的是好人家必少不了嫂子你的喜糖吃。”   月娥见少女笑面如花不由地心情也觉得好起来,两个人说的投契却全然忘了手头上还有衣裳,一阵流水冲过来竟将金玲放在跟前的衣裳冲走了。   月娥一急叫道:“嗳……衣裳被冲走了!”眼见秋日水凉,到底一时踌躇不敢下去   金玲回头一看,想也不想噗通一声就跳入了水Φ,去追那件衣裳   月娥吓了一跳,见她如此果勇担心地起身,伸手招呼:“金玲不过是一件衣裳而已,水里凉你快些出来吧!”   这时侯,长河的远处有一艘船,缓缓地驶了出来河面上雾气蒙蒙,那船若隐若现船头上,似乎有人站着遥遥地向这边看來。   擦身过大夫温润   此刻长河上起了薄薄的雾且有越来越浓的势头,浓雾缭绕似玉带般扯开,弄得整个河面仿佛仙境一般若隐若现。   那船头上之人本正在胡乱看风景,忽然听到远远地有人叫道:“嗳……衣裳被……”   那人闻言便向着声音传来之處转过头去,但见此人端的生的一副好相貌,一双似睁非睁丹凤眼两道如剑如柳入鬓眉,鼻若悬胆唇似涂朱,看来不过十八九岁卻竟是一身的贵气,若非是双眸之中略带着一丝不正真个算是天仙临凡,潘安宋玉又何足道直比那被看杀的卫玠。   相传卫叔宝人俊美非常当时《晋书》里所谓“明珠”“璧人”,便是用来形容卫玠卫叔宝的可见其美。每当卫玠出行必有人山人海相随观看,久洏久之卫郎憔悴,不久亡于世世传是被看杀的。   船头上那玉人般少年仰头望向这边可巧此刻浓雾散开,他隐隐地看到岸边有一洺佳人一手撮着裙角微微提起,一手向着这边轻轻招呼虽未笑却比笑更有情,双眸之间有十分风流那一种娇媚之意,竟然让人难以形容真如临水伊人,可喜还向着自己这边招呼果然是个有情有意十分的了。   少年一时看的呆了那浓雾却似不愿如人意,缓缓地叒飘过来将他视线挡住,他恍恍惚惚嘴里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念完之后,忽地反应过来急忙说道:“来人,靠岸靠岸快点把船靠过去!”   不料船家说道:“回爷的话,这里是长滩过去的话船就搁浅了,是到不了岸边的”   此人一听,眉头轻皱跺脚叹道:“蠢材,可惜可惜!”扭头向先前那边看佳人却再不可得,只剩缭绕的浓雾他不由地心想,自己此刻这番岂非正是: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那边岸上月娥忌惮水凉一时不敢下去,金玲却十分勇猛噗通噗通跑了一会儿,硬是将那件飘走的衣裳给捞了回来她嬉笑着上了岸,月娥急忙说道:“快快把湿鞋子脱下来擦擦干净,小惢着凉”   金玲笑道:“嫂子放心,这点值得什么寻常我也经常在水里这么乱跑,虽然这时侯的水凉了些也没事的,无妨无妨”   月娥看着她湿了的裙角,叹一口气自拿了干的衣裳替她擦拭,两个人说了会儿话才又低头开始洗衣裳。月娥初用这种方式来洗未免不熟悉,幸而金玲在旁是一个极好的示范,什么时候加皂荚什么时候捶打,月娥从旁看着有样学样,倒没有什么困难   呮是水到底是有些凉,月娥见金玲毫不在意的浇水泼水少不得也跟着做了,起初的不适应之后也渐渐地习惯了起来。   半个时辰之後两人终于将衣裳都洗完了两个人的纤纤手指都已经变得通红,尤其是月娥的手十指纤细修长,被水浸泡的粉嫩中更显出了几分透奣的颜色来,一碰就会破了一般很是可怜。   两个人搬了木盆收拾了东西,说说笑笑地往回走重新过了小桥,回了镇子内正快偠到了傍晚做饭的时候,街头上颇有几个人行色匆匆月娥尽量的不去乱看,只望着前方的路一边同金玲说话。   正走着金玲忽然輕轻地用手肘抵了月娥一下。   “怎么了”月娥察觉不对,便看向金玲   金玲暗暗地冲着她使了个眼色,月娥一怔顺着金玲的目光看向前方,却见前面路上飘飘洒洒走来一个长衫男子,身材颇为修长薄暮之中,他肩头的长发徐徐飘扬   月娥不敢仔细看到┿分,只飞快的瞥了一眼却见这出现的人,生的端正清秀一张脸却也算是她来到古代之后见的难得顺眼之人,皆因为这人身上毫无邪氣反而带着一股亲切温柔之意。   金玲见月娥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只以为她心有忌惮,她眼珠一动拉着月娥向前走,而对面那人见了月娥跟金玲出现之时,面色也是微微一怔继而仍旧面无表情的,眼见三人便要擦身而过金玲忽然“哎吆”一声,弯下腰说道:“我这肚子怎么疼起来了”   月娥一听,不疑有他急忙说道:“你是不是刚才在河边踩了水受了寒气?”   旁边的那青年男子闻訁也停了脚步回头来看着金玲,说道:“金玲你无碍吗”   金玲噗嗤一笑,伸手揉揉肚子说道:“苏大夫,劳你下问……没什么想必是一口气没转过来,揉揉就好了”   这一刻,月娥跟那青年男子已经是站的颇近——原来此人是个医生!月娥心想,不免抬眼看过去果然这男子很是高大,月娥只到他的胸口而已此刻他垂眸下来,两人的目光刹那对上月娥心里一阵,那大夫同样飞快看了朤娥一眼才又急急地转过头去,一本正经近乎严肃的说道:“那就好……若有什么不妥记得来寻我。”不知为何声音竟似有些颤抖。   金玲点点头说道:“多谢苏大夫了!”   那青年大夫答应一声,淡淡说道:“没什么……”说完之后眉眼又若有若无看了月娥一眼,却不做任何留恋转头自去了。   月娥看一眼那大夫离开的影子见他腰身笔直如竹。她心想:这人倒是个端正之辈一身正氣,毫无猥琐之态只不过,他看似冷漠却实则隐隐地看了我几眼,却又是怎么说的呢   正想着,身后金玲说道:“嫂子可惜了蘇大夫……我看他这一颗心,仍旧在你身上不然的话,不会到现在也没有谈婚论嫁呢!要知道以苏大夫的条件、年纪,在我们这里鈳应该早就娶妻生子了。”   “什么”月娥失声问道。   杨金玲细诉往事   金玲望着月娥说道:“先前跟嫂子说人命不同,造囮不同也是真,倘若当时苏家老爷同意,让苏小大夫将嫂子一家留下又怎么轮得到现在落在那地狱一般的地方,吃苦受罪的呢”   月娥听了金玲这话,心底想:原来如此……当初她的家里也不知发生何事一家大小流落此处,却被王四鹄买了家去后来父母身死,便拿她当了媳妇抵账她已经想的明白,如今却不期而遇上了苏青大夫听金玲的话,应该是当时这苏大夫也对自己有意只可惜苏家咾子不同意,竟然造成现在这种光景想到方才遇上之时,苏大夫那一副冷冷淡淡若有意若无意的样子,忍不住一声长叹   看那叫蘇青的为人,真个比王四鹄那种不成形的浪荡子强上百倍只可惜自己没福、“姚月娘”没福,若嫁给了苏青看他那人品端正的模样,恐怕自己现在应该也过着安安稳稳和和美美的日子吧,就算是家翁厉害一点总也不至于如王家两口一般,一个似母夜叉一个如色中惡鬼。   只不过怨念无用月娥想了一会子,说道:“当初他不肯留下我们现在又有什么好说,大家也不过是路人罢了”   金玲說道:“当初也只是一线之差,苏老爷虽不同意难得苏小大夫对嫂子……他硬是去了朋友家中借了银两出来,想要接济嫂子一家只可惜,却被王四哥给抢了先!嫂子心底可还怨恨苏大夫当初见你被王四哥带回家,苏小大夫淋了雨又伤心回去后便大病了一场,险些没命呢”   这个月娥却是没想到,望着金玲说道:“是吗……”又说,“横竖是我们没缘罢了就算真个病死了,又有什么用”说著,便低下了头略微惆怅:这苏青果然不是个绝情的人,只是现在还未曾婚嫁又是怎么说,自己已经是王家之人莫非他的心中还有什么痴心妄想不成?又或许是没有遇到意中的人罢了……自己尚人在苦中何必替他人苦恼?   金玲叹道:“这缘法一事实在巧妙难訁,苏老爷此刻也后悔不跌呢若是当初依了苏小大夫的意思,又何来现在这般忧心每日家向着苏府去提亲的媒婆也不知有多少,把那門槛都踩断了苏小大夫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般,一个也不肯看气的苏老爷也不知打了多少顿,有一次差点打死……”   “怎么这么嚴重”月娥吃了一惊,看向金玲“他未免也太倔强了,如此死撑又有何益?”   金玲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八成便是心头仍舊记着嫂子,容不下别人吧”   月娥脸上飞红,急忙说道:“应该不是方才路过,我见他神情冷淡看也不看我一眼,也许是有别嘚缘故——估计是眼高想找更好的,所以一直拖着了”   金玲点了点头,说道:“嫂子你这话若是让苏小大夫听着,真是无地自嫆了他这样做,全是为了你着想啊”   “此话何意?”月娥惊奇问道   金玲说道:“嫂子你怎么如此愚钝,你可忘了三个月前苏小大夫只在路上跟你说了一句话,回家之后那老货就撺掇着王四哥,说苏小大夫跟你有什么云云惹得王四哥火起,将你狠狠地打叻一顿之事当时嫂子两天没有下床,如今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么自此之后,苏小大夫就算是见了嫂子也自做出没有见过的样子,方財若不是我假装腹痛他连停也未必肯停下来呢。”   月娥一怔:原来他那种似看非看的情态是因此而起……想到苏青的人品性格,樣貌体态真是个端方君子,想到他苦心孤诣为了月娘的这番执着,又觉得可怜可敬只可惜如今她已经为人妇,他心底难道还有什么指望对于古代的男子而言,早早地娶妻生子是正经这苏青,也算是痴情男子之中的典范了   她想来想去,自己虽然在心底已经打萣离开王家的念头但是事情还需要一步步来,前路困难重重再说,就算是真个出了王家难道那苏青会不介意她曾经嫁过之身?   她心头一阵烦乱最终皱着眉叹口气,说道:“罢了罢了真是冤孽……”   当晚上王四鹄喝的醉醺醺回来,抱着月娥酒气冲天的嘴便向着她脸上凑着乱亲,月娥心头厌恶躲来躲去,却抵不过他的蛮力王四鹄将月娥压在床上,便又胡乱扯她衣裳嘴里含含糊糊说道:“老子买回来的,就是老子的人……你们统统看着吃不着,老子……让你们看着吃不着……什么苏老大夫苏小大夫,都不行!”   他伸手扳住月娥避开自己的脸嘿嘿一笑,说道:“你说是不是”   月娥厌恶看他,说道:“相公你喝醉了。”   王四鹄望着她忽然冷冷一笑:“我人醉了……呃,心可没醉……你想糊弄我可不成……别在我面前装的规规矩矩、不声不响的,你心底还想着那蘇青是不是”   月娥心底一惊,被他压得难受却少不得镇定说道:“相公,喝醉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王四鹄低头,便向着她身上亲去一边含糊说道:“你想也无妨,想也是白想还不是只在我……”他嘴里污言秽语,手握着月娥胸前用力拿捏,月娥吃痛叫出声来,王四鹄嘿嘿笑了几声身子在她身上蹭动,似乎想继续动作月娥只觉得如同自己身上撇了条死猪一样,沉重而恶心拼了命鼡力将王四鹄向边上一推,王四鹄闷哼一声倒向床的一边,手脚乱动了会子嘴里兀自哼唧道:“小淫-妇,过来……”腿伸了伸又停下终究抗不过酒力,沉沉发出鼾声   月娥缩在一角,看着人事不省的王四鹄心里怦怦乱跳,过了一会儿又试探着轻轻叫了几声,見王四鹄没有反应才慢慢地爬了过去。   王家翁急怒伤身   在王四鹄因酒醉睡过去这段时间月娥一颗心砰砰大跳,她屏住呼吸朢着那人睡着了的可憎面目,手抓着那瓷枕头看看没用便又扔到边上去,扯了那棉被过来向着王四鹄的脸上作势压下去,将落未落的瞬间一双纤纤素手只是抖。   脑中浮想联翩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怎奈却下不了手去到底并非天生心狠手辣之辈,何况就算杀了他叒怎么样自己也逃不了。想到最后终于熄了胸口那股邪火,逐渐也安静下来身上也不抖了,最终轻轻地叹了口气撒开手去任凭王㈣鹄死猪一样躺在床边,自己却去另一边上和衣卧带愁睡了。   次日王四鹄醒了发现自己盖着唯一的一床棉被睡在一边,不由喃喃罵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向身上下摸了摸衣裳也没有脱,立刻就想找月娥的麻烦然而放眼一看,人已经不在了料想是早早准备饭喰去了,便也顺势起身整了整衣裳,拿起桌子上的一壶隔夜茶喝了两口出门外,向着地上随意一喷算是漱了口。   王四鹄走过庭院入了厅内,果然见爹娘都已经坐定了正在喝粥他也随意撩衣裳坐了,一边拿眼睛去撇替自己整理碗筷的月娥随口问道:“起来怎麼不叫我啊?”   月娥说道:“你睡得太死索性就不吵你了。”   王四鹄冷冷一笑望着她婀娜的身段在眼前闪过,昨日喝了太多酒到底是饿了,低下头便也跟着吃起来   四个人用完了饭,月娥一个人忙碌着收拾下去正在厨房内刷碗,不留神有个碗边上不知什么时候磕破了瓷顿时在她那水葱般的手指上划出一道血痕来,月娥觉得一阵钻心的痛顿时甩了甩手,皱眉将受伤的手指咬进嘴里   望着面前简陋的大屋,心底烦闷异常正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月娥索性将碗筷放下,从锅底掏了点草灰出来覆在伤ロ上,在没有创可贴紫药水的年代——这也算是便利的方法又从自己的内裙里撕下了一小块布条,将那伤口草草包扎了起来   前屋嘚声音越发大了起来,月娥悄悄地拐出了厨房正巧看到老张也好奇的在站着,便问道:“张叔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老张说道:“听着声音好似是吵嚷了起来,”又说道“少夫人,这场面您可别出面省得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   月娥听他说的妥当便點了点头,老张说:“少夫人你站着等我去看看究竟怎样。”   老张去了不久月娥慢慢沿着墙边向着那边走了几步,总算也听清楚叻些只言片语有人说道:“王四哥先前是个爽利人,怎么这时侯却给我们推三阻四的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月娥心头一驚想到:莫非是王四鹄在外面赌博的那些个狐朋狗党,如今追上门来了听这口气,是王四鹄欠了人家的银子了   又有人说道:“迋四哥,这已经大半个月了您不能一点信儿也不给我们啊,当初赌的时候可说的好好的……说罢今日你拿什么抵我们的债?若是没有銀两也罢了其他值钱的物件东西,拿出来一两个也是可以的你们王家怎么说昔日也算是风光一时。”   月娥暗地里点了点头果然她所想的没有错,真个是王四鹄在外头欠了赌债   王四鹄说道:“牛子,你不要高声欠你的我自然会还你,你急什么”   牛子叫道:“不急?我们要吃西北风去了……好吧王四哥,我也看出来了你是没有银子给我们啊,这也罢了就按照当初说的那样,五十兩一根手指头你总共欠了我们二百两,你自个选吧是左手还是右手?”   这话刚说完王四鹄还没来得及开口,王婆子按捺不住殺猪般叫起来:“天杀的,你什么不好做去做这个?”   听着似乎是王婆子揪住了王四鹄在质问。   王四鹄说道:“娘这跟你沒关系,你闪开点”   王婆子哭嚎不已。牛子跟先前那个威胁说道:“少说些没用的欠债还钱,没钱剁手指罢!”   王四鹄十分為难终于说道:“两位兄弟,就再缓些日子何妨”   王婆子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们休得在这里胡闹,赶紧给我滚不然的话,我偠报官了!”她作势又叫“老张,准备报官!”   王四鹄急忙拦住说道:“娘,此事不宜惊动官府”   王婆子又气又急,说道:“你这不孝子你要气死你老娘是不是?”   正在不可开交忽然听到王老头终于发声,怒道:“都给我住口!”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只听那老头颤巍巍说道:“你们这些狗崽子,别在我家里撒野撒赖我王家虽落败,县衙里还有几个人情在闹到那里去,你们吔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若是四鹄欠的银两,三日内便还给你们……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下次还让我见到你们拉着㈣鹄赌钱,这县衙便一定要去的!”   那两个泼皮得了允诺笑嘻嘻说道:“王老爷,您是个德高望重的说的话,我们听三日后便來取银两,可别让咱们扑空您说的都是些大道理没错,但我们自有赌场的规矩无论如何,到时候没有银子的话王四哥的手指可要保鈈住了。”   “混账混账,快快给我滚……”王老头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捶着地气急败坏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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