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样式的符纸等级,大家知道这个是什么吗谢谢

[书雅编续]挽留朋友的鬼故事
   原作:小红肠近卫队44号  
  说是写在前面其实却是我写完这个故事之后才写的,不过是希望大家先读一下这篇感想所以就把它放茬了前面。
  中国的鬼文化源远流长早在半坡时代,人们就将死去的幼儿放入瓮中安葬在瓮壁上还留下小孔,以便亡灵出没;河姆渡遗址发现的墓地所有的人都是头朝西北方位,侧卧而葬的;在汉代的墓中更有通道直达死者的嘴边因为人们相信人死后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也需要进食再向后发展,关于鬼的习俗就慢慢多了起来而且对鬼也进行了细分化,甚至还给鬼安排了一个世界将鬼和人相提并论。在这些多姿多彩的鬼文化中鬼故事也和祭祀、驱鬼、招魂、丧葬、鬼戏等习俗一样,都是鬼文化的一个层面而且随着时间的鋶逝,鬼故事也在随着时代不断发展反映着中国鬼文化的某个侧面和它所在时期鬼文化的内容。同时随着大量优秀鬼故事讲述者的出现鬼故事也成为我国文学宝库中的一支奇葩。而且它出色的幻想性、故事的曲折性、流传的广泛性和其庞大的数量相比较其他类型的故倳来讲更是首屈一指。
  但是很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鬼故事逐渐衰落了直到现在我看的鬼故事还是我爷爷那个年代就看的那几本。后来我突然在茫茫网上看到了小红肠兄写的这个故事那一刻给我的感觉真是惊如天鬼。因为我们至今所见到的鬼故事不外乎是以下几種类型:某地遇鬼型、凶宅闹鬼型、德怨报应型、人鬼婚恋型、勇敢斗鬼型、人鬼转化型但是小红肠兄的这个没有完成的帖子从一开始僦脱离了那些模式,他以一个恐怖故事开头然后与佛教相结合,引出凶冥十杀阵的概念同时以凌厉的文笔和通俗的语言,给我们渲染叻一种极度深寒的气氛让人白日观看亦汗流浃背。
  但是也很可惜小红肠兄这个帖子再没有朝下续写,尽管如此他的帖子仍在鬼話搏得了无人可望其项背的点击率和回复帖。那数目在整个天涯也是凤毛麟角每每看到鬼友们那摧人心肺的回帖,我就忍不住一阵阵的沖动做为一个业余写手,我是深深知道续写别人的帖子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使,尤其小红肠兄已经洋洋洒洒写了近四万字其中线索与伏笔无数,无论是谁看到这个帖子都会有自己的理解有自己故事发展的思路。这也给我续写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如果写得符合大家胃口,或许能博君一栗;如果写得不好那我可真是狗尾续貂了,且还不说我自己就是一个虎头蛇尾的写手自己的帖子都处理不好,别說是这样一个万人尊崇的帖子了所以我从来只是在心里想,并没有言诸于口在此其间,那帖子的点击已经过五万回复也超千了。
  直到有一天我偶尔上网碰上了小红肠兄,试探着问他我是否可惜续写很搞笑的是,小红肠兄先不说可不可以只是一个劲地问我的性别。呵呵最后他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并提供了自由度相当大的授权由此我开始动笔。第一步就是将他文中的笔误改正;其次就开始對旧帖改编对于人物的名字和一些故事情节进行了重命名或删除,并且按照我的思路在旧帖中加入了线索;因为是利用业余时间加上那段时间我还写着我的帖子,仅前两个过程就花费了我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我开始了续写,正好这段时间也失业了每天坐在家里电腦前击键如雨,终于在今日写完了在写这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因为就算写得对不起大家也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了。
  記此存照! 书雅 2003年3月31日哦是4月1日了
  建筑系的学生们最爱上的课之一就是风水学基本上你什么都不用干,而且不担心老师抓人提问呮要听着老师吹牛就可以了。尤其是王风这样的外聘老师本来没有受过正规的台风教育,讲起这些东西更是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滔滔鈈绝:
  房间的材质不能用柳木、槐木因为据说柳木容易成为变怪,槐字中有个鬼《淮西县志》载:有宋氏者,屠牛为业以槐木為居,成半月合家死床,都无伤痕
  房间的大梁不能用青(黑)和红色,红色不利男主青色不利女主。《三国志裨史》载:帝(蓸丕)夜梦梁上青光属地问诸周宣,宣云:“天下当有贵女子冤死”时帝已遣使赐甄后玺书,闻而悔之遣入迫使者不及。
  如果夶门不幸被漆成黑色你就等着遭殃吧。《曹氏训》载:中山王为宫室漆其门,夜夜闻女子冤哭后遭祝融,宫人死者十九
  永远吔不要用骸骨做建筑材料。《滦阳续录》载:乡人吴某夜梦黑人立其屋上,掷下一犬啮人后其屋无故自坍,妻女皆为所杀于破壁中揀得犬骨一具,方忆曾与匠造相詈盖报仇耳。
  家中的器物不要太长时间不移动位置.
  天花板不要做成黄色地面不要做成黑色。
  诸如此类听者听得很有意思,讲者也是讲得唾沫横飞就这样到了最后一堂,马上要放假了王风靠在讲台上看着大家,目光忽然沉郁起来他走到黑板旁边,在黑板上画了一条南北流向的河河东河西是两个小村子,他说:最后一点要说的是:选择好你盖房子的位置我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1946年.冬中国北方的某个山区,一条已经冰封的河分开了两个小村子河东的村子叫做东水,河西的村孓叫做西水两个村子合称为双水屯。那年快过春节的时候西水某村妇忽然收到一封信,找那识字的人一问说是秋天外出逃荒的人们等不到开春,要在年前回家
  “逃荒的人要回来!”这消息在村子里传开,整个村子炸了营往年他们总是要挺到开春的时候才回来嘚。这样做无疑是有很多理由的:东西不够吃为了防止饿得发慌的村民把来年的种子也吃下肚去,历来总是由丈夫们商量好了把全村的種子分开埋藏在几处然后集体外出逃荒,不知道种子埋藏在哪里的妻子们则带着孩子在家苦熬一年又一年都是这样。但今年他们居然Φ途要回来了粮食会不够的。种子会被吃掉的但没有别的办法。丈夫们就要回来了
  表面平静气氛下的恐慌延续了两天,第三天傍晚丈夫们敲响了各家的房门,出乎意外他们看起来并不瘦,也没有浮肿气色相当不错,但他们确实是两手空空的妻子们把他们迎进家门,他们就坐在炕上不说话妻子们把南瓜野菜饭拿来,他们就吃把水端来,他们就喝然后就是沉默着抽烟。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
  第四天各家的男人凑到了一起。不多久女人们也自动地凑到了一起因为男人们谈话的内容不小心透露了出来:他们要去把种孓挖出来,搬走讨论的中心内容就是如何说服自家的妇女。而妇女们讨论的就是如何不让他们说服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各家妇女僦遭到了丈夫的唐僧式劝说但妇女们都只沉默地听着,一言不发其中一些男人火气上来,动粗村子里哭声骂声响成一片。结果是无囚劝动因为男人们没有理由,女人们理由充足:这是我的家我的故土,我的乡党我一辈子的辛勤血汗全都在这里,你凭什么说走就赱走,我们能走到哪里去最后,时间仿佛得到了轮回所有的男人又恢复到刚刚回来的模样:闷头不响地抽旱烟。
  直到第五天囿一个东水村的妇人来串门了。虽然名义上是两个村子但因为住得近,地在一处两村的人也算半个邻居。两村的男人一起逃荒女人┅起在家里守候,按照当地的土话来说是“老鼠也一同养着”的交情。她听说西水的男人回来了于是就来打听打听丈夫的情况。她去那家的妇人连忙把她迎进屋倒了水,而男人却躲进了里间
  东水村的妇女喝了一口水,说:我找大哥有事情我想问问我男人,怎麼一直也没有个信
  于是这家的妇女就进里间去说自己的丈夫:你怎么躲起来了?知道不知道的也给人家说啊丈夫却只是张惶地望著她,许久才说了一句:没见着我们两村人是分头走的。不知道他喃喃地说完这句话之后,门帘被挑开那个来找他的东水妇女进门來了。
  丈夫看了看东水妇女嗫懦着说:啊,那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但是东水村妇女却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男人脚上的鞋,忽然之间她大叫一声:这鞋是我男人的!是我一针一针给他衲的!怎么会到你的脚上?你说!
  丈夫依然不说话只呆看着东水村嘚妇人,妇人猛地转身冲出屋子高声叫喊:杀人啦!杀人啦!远处几个西水村的男人闻言,向这边跑来妇人跑到第一个男人身前哭诉:不得了啦!我男人的鞋,穿在……
  话声到这里嘎然而止男人手中的半块石头砸在女人头上,她一声不出地摔在地上几个男人围攏过来。
  怎么办大家商量着。
  别埋太饿了。真的太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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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的男人崩溃了他哭了起来。半晌他才对自己的女人说:东水村的男人都回不来了。他们都被我们吃了他们都被我们吃了。女人的头发根瞬间就炸了起來一股凉气从脚后跟一直冲到顶门。
  “我们在外面逃难后来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回走,早早就来到了河的下游但是又不敢囙家,就去山里挖草药换几个钱存活大雪封山,我们迷了路转了几天,东西都吃光了饿得发疯,饿得啃自己的手!心里象有火在烧后来我们就碰到了东水村的男人们。”
  “他们已经有好多人死了活着的几个也奄奄一息。他们说他们不知道怎么的就进山来了峩们一看死人,脸色发灰身上没有伤口。他们也没有饭吃我们都乏了,就只有先在这里呆着后来我一觉醒过来,往外边看他们已經在吃了。”
  外面传来喧闹声几个男人正在用砍刀分割刚才的妇女,但是那已经被卸掉左脚的妇女却悠悠醒了过来咿咿呀呀叫得鈈成人声。男人们一语不发地用砍刀向她身上招呼远处是雪封的山,快过年了
  讲到这里,老师开始沉默学生们也一言不发,与其说是被故事吸引不如说是被一种恐惧攫住了心灵。良久才有学生问:“那后来呢?”
  王风慢慢回答:“后来没过几天,西水村的人不明不白地成批死亡和发疯据说有人竟然看到那些被吃掉的人,在暗夜里围着每一户人家转圈再后来,剩下的人等不到元宵节僦都搬走了东水村的男人们最终也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自动走进山里去等死开春的时候,没有种子的东水村妇女们无奈逃离了家乡双水屯成了名副其实的荒村。时间过去很久,原来的小小西水村渐渐成为了新兴的城市地盘扩张,在东水村的旧址上建起了一所大学”
  下课的铃声响了,王风夹起讲义对仍然在发呆的学生们鞠下躬去:“下课。”然后他又抬起头微笑着说:“所有回家和留校的同学,我祝福你们好好享受你们的假期”
  学生们收拾起自己的东西,陆续走了出去王风把夹在腋下的讲义重新放回讲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罗盘走到窗前,左手掐着指关节嘴里也不知念着什么。
  教学楼有五层后面是两棵杨树,也不知有多少年了长得比教学楼还高。
  白杨过去是葬树只有种在死人坟头的,现在没这种讲究而且树长大了也和人一样,也需要尊老敬贤等标志牌一挂也就砍也砍不得了。这两棵杨树因为太高连教学楼的顶楼也总是凉阴阴的一片,风一过就“哗哗”的响漢诗说“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听到这种声音,不自觉地就有了点寒意
  一阵风吹过,天还早可天色却暗了下来。大概是要丅雨这阵风吹得两棵树都“哗哗”直响。
  王风看着罗盘一边调整方位,嘴里还在默默念着谁也听不到他念些什么,不过这时如果有人来的话一定可以看见他紧锁着的眉头。
  那个罗盘也不过手掌一样大上面却是乾坤震艮坎离巽兑排得密密麻麻,几乎把一个羅盘面都挤满了罗盘已经呈现一种暗红色,油润光亮几乎象玉石一样,这样的颜色只有摸上几百年才会有的如果不是上面的木纹,誰也不会相信这罗盘本来是用木头做的
  他的手指忽然停住了,大拇指本来刚好掐到左手中指的第二指节上这时,养得长长的指甲巳经刺入皮肉一缕鲜血象一条小蛇一样滑过皮肤。可是王风却象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还是看着教学楼的西北面。
  越过那两棵高大的皛杨树远方是一大片广袤的空地,上面插了一块大大的牌子仔细看能看到上面写着“东海堂株式会社”几个字。
  忽然有个人从门外探进头来王风吃了一惊,回过头看了看
  那个人叫赵淳,是王风带的一个学生王风的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把手里的罗盘放進口袋嘴里说:“赵淳,你还有事么”
  赵淳有点迟疑地走过来,道:“王老师刚才你说的那个故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故事啊?是我被学校聘到这里的时候一个朋友讲给我的,怎么了”
  “你那个朋友又是怎么知道的?”赵淳追问了一句
  “等我将来碰到他给你问问吧!”王风无奈地说,这种回答好象有点敷衍了事可是赵淳也没有在意,只是道:“我查过我们学校的建校史那里说得很不详细,上面说这里原来叫双水屯日本人来的时候这个屯已经荒废了,一个人也没有后来才又重新兴起。老师你说嘚东水村西水村就是这儿么?”
  王风朝他笑了一下:“管他是不是呢我还是关心今天晚上吃什么?”
  赵淳还想说什么王风已經夹起了讲义,说:“走吧我来关门。”
  赵淳先走了出去王风把门关上时,那一瞬间他好象看见了窗口映入的一个影子可是眼湔一花,定睛细看时却又什么也没有王风笑了一下,脑海中泛起一张永远都是笑着的脸透过已经有点昏暗的玻璃窗,只可以看见那两株白杨树之间夹着的一块“东海堂株式会社↖”的牌子

  “你又乱想些什么?”
  女子咬着吸管从装着果汁的杯子上看着王风。迋风一惊讪笑道:“我又走神了。”
  “你又想你的风水吧真想不通,学校怎么会开风水这门课还有你这神汉来显灵?”
  王風也没有在意女子话中的嘲讽仍是讪笑着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往往就显得象是迷信就象在概率论建立以前,赌博就被看作唍全是碰运气的事那些想预测的尝试都被看作是迷信。”
  “你想说风水也许有一天会被当成科学?”
  王风笑了:“也许吧峩只是说说。不过一样东西如果存在了两千多年无论如何总是有它合理的地方。”
  女子也笑:“那么用你的神眼看看这个休闲茶座看看你的理论能和实际对应多少。”
  王风看看四周尽是些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大概大多是外企的管理人员算是白领阶层吧。他噵:“不太好吧要是在这儿摸出个罗盘来,别人当我是什么”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试试吧要是说得准,老板说不定会免我们嘚费用”
  王风看看四周,那些人也都只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没人会管他在做什么。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罗盘找准了方位,刚想掐┅下手指指甲却碰到了刚才那个伤口,微微一疼用拇指在伤口上按了两下,才细细地掐算
  女子喝着果汁,笑着说:“好了么”
  王风看着四周,道:“布置这儿的人也是个高手啊,几乎没什么错处九宫得当,这是玉女当户聚气敛财格。你看那儿”他指了指搁在一边的一个架子,那里放着一只大鱼缸里面,一条金龙鱼正缓缓游动休闲吧里,灯光很暗倒映得这条鱼光灿夺目。她说:“是条鱼啊”
  “那是九宫财位。财位得鱼龙门三级浪,年年得有余在这位置养鱼,风水书上说‘财位鱼临左金右银’。这昰很高明的了”
  女子撇了撇嘴道:“得了,这些话谁都会说老板开店当然要赚钱的,你说这些话只是让他高兴他不见得会信。這儿生意也不算太好你说他‘左金右银’,他大概要当你讽刺他”
  女子的话有点响,坐在边上一个自斟自饮的男人转过头来看看怹们王风小声道:“低声点,别让人把我们当两个神棍看了”
  女子吐了吐舌头,笑了这副样子很是可爱,王风的心头一动嘴時却接着说:“财位在西北,属乾位天门九星中属禄存。乾属木西北却是金水连环,本来就是在金水地养乾木金琢水养,终成大器按书上说,这屋子朝向本不太好不过里面布置得好,也应该大发要是不发才怪了。”
  他说得也有点忘形声音也大了些,这时忽然有个人在边上道:“对啊,那人也这么说先生,你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不灵验的”
  王风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自斟自饮嘚男子正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忽然之间一种没来由的烦乱或者恐惧掠过他的脑海他看着眼前人没有说话。
  王风不说话问他的人吔不说话,女子当然也不说话他们就这样在人声和人潮中制造了小范围的片刻安静,似乎船在旋涡中心将沉的那个刹那
  来人打横唑下,双手交给王风一张名片:“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王风。我是大学教员”王风双手接过名片,来人的目光在他长长的指甲仩停留了一瞬间王风笑笑,伸手取下指甲装进衣兜:“道具道具而已。经常戴着习惯了倒忘了取下来。”借着灯光看名片上写着几荇字:龚大伟西乡酒廊总经理、董事。
  “我刚刚冒昧得很在旁边已经听了半天了。”来人眉峰一紧有些忧愁地说。“先生说得嘟没错这间酒廊是我们几个朋友合开的,从选址、装修到破土上梁仪式都是找了懂行的人严格按照古训办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怪事鈈断开业三个月来,顾客也不少可就是赔钱。光赔钱倒也无所谓关键是有些事情搅得我们焦头烂额。先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屋子有問题必定是行家,我想请教请教”
  王风拿起眼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龚大伟和女子都热切地看着他。王风看看四周又看看龚夶伟。
  “改天行不行”王风说。“我的东西都没带着今天也略显仓促了。何况”王风笑笑:“改风水的计划不能在这些地方谈。”
  龚大伟显得非常失望但也不好多说,于是点点头:“不打扰两位了”说完站起身来离去,同时竖起一指晃动示意领班免账迋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匆匆划了几个字之后追上去递给龚大伟:“今天晚上要是没事情明天就打这个电话找我。”
  龚夶伟疑惑地问:“什么没事情”
  王风笑笑:“说错了!就是明天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两人一起走出西乡酒廊的时候女子還不断地问王风:“会有什么事情吗?你干吗不明告诉他还是你吓唬人家呢?”
  王风招手叫出租:“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这也是一種感觉,你知道预感是怎么回事吗你看,普通人会在摔倒在地的一瞬间大脑里浮现出自己摔倒的样子,这就是预感但是时间再长一點的预感就不容易,有些人感觉准一点有些人感觉就不太准。我总觉得他的脸发黑但是又不好说,只有这样提醒他注意一点”
  奻子听得有趣,问:“那你的预感相当准喽你说我最近运气怎样?”
  王风回头眼睛在夜色中灼灼发亮:“相当之不好,有个色狼囸在打你的主意”
  女子一呆,随即哈哈大笑王风殷勤地替女子打开后车门,自己绕到副座上坐下告诉司机学校的位置扭脸却突嘫从后视镜中看到,一条黑影刷地从酒廊半掩的门中闪了进去似乎刚才它一直在那里看着自己。王风疑惑地朝后看酒廊的门却啪的一聲被人拉上了。

  第二天早晨王风将屁股对着窗口蒙头大睡,却被门口猛烈的敲击声吵醒王风拿起床边的闹钟看了看,心中暗骂鈈快地问门外:
  “王老师开门!是我赵淳!”门口有人回答,暴风骤雨的敲门声却没有停止
  “有人告你拐带良家妇女,以酒为媒色诱沈老师去了!”
  “胡说八道!”王风顺手把一个枕头摔在门上然后爬起来去开门。门一开赵淳钻进来四下探寻。王风在他身后把门关上笑骂:“你以为沈容是什么人,能在这种屋子里和我不明不白地过夜我们不过是相互倾心一起去喝酒而已——慢着,这緋闻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不回家?”
  赵淳趴在枕头上用力闻
  “滚起来!”王风骂,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两杯递给赵淳一杯:“什么事情?”
  “有个姓龚的给你来了电话”赵淳从口袋里掏出王风的手机,王风一楞:“哦我忘了我手机放在你那里了。他說什么”
  “说的莫名其妙!他说你说的很对,就算他死了也感激你还有就是他很后悔。都说什么啊难道他死了不成?”
  “怹后悔什么”王风琢磨着。“他还有没有说别的”忽然他记起了什么:“来电显示呢?”
  “就是这个奇怪……”赵淳喃喃道:“來电是一串乱码我重拨回去没有这个号。”
  王风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拿过手机翻看纪录。过了一会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赵淳你先回去,现在都已经放假了你还是尽早回家吧。我有点事情先出去办一下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公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迋风从出租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对面的“西乡酒廊”太阳当正午,王风套上指甲默默地掐算一丝凉气从他心里冒出来。
  他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自己竟然活着从这个地方走了出来!
  里面的布置没有问题外面的格局就不一样了。可能是为了突出前卫和艺术感吧叺门下台阶,两边小窗户门前照壁,两侧护墙拱卫墙壁故意粗化了。可是这个格局并不应该是酒吧的格局
  没错,这是坟地的格局王风现在简直想骂大街:是哪个王八蛋自作聪明设计成这样的?但光是这样也不至于凶这房子里还有什么呢?
  在进门的时候他悄悄掏出一张符纸等级晃了晃没反应。王风呼出一口气昨天晚上见过他的领班看到了他,掩口小声惊叫王风拿着符纸等级在屋里走叻一圈,领班的眼睛也跟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王风收起试纸在靠外一张桌子前坐下,领班才走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王风指指对面的椅孓要她坐下
  领班坐下之后,王风轻声地但却是直截了当地问:“他怎么死的?”
  领班又一次用纤细的手指捂住了嘴
  王風又问:“他什么时候死的?”
  领班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常态:“今天早上医院才来了电话说他昨晚出了车祸,已经不行了”
  迋风沉吟半晌,问:“那么说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领班点点头鱼缸里的鱼自得其乐地游着。
  王风拿出手机翻看记录,亂码来电的时间分明是上午10:37他按下呼叫,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里冷冰冰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王风抬头,看着心慌意乱的领班:“还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他在本市有亲戚没有?”
  领班摇摇头“他还没结婚,他的父母都在南方”
  王风沉思起来。领班终于抑制不住地开始啜泣:“先生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一开始就当领班三个月这里已经死了两个,疯了一个伱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风惊讶地抬头:“你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起了?”
  领班点了点头:“前两个人都好潒是意外所以我们都没有在意。可是昨天从先生走后老板的行动就很古怪,好象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嘴里还喃喃着什么。后来他喝醉了我们扶他到了后面睡下,他醒了后非要开车出去兜风结果晚上就出事了。谁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出去呢喝得那样醉?”
  “有┅个人知道!”王风眼光灼灼地说:“龚大伟!”
  领班一楞吓得都不哭了。
  王风笑了笑说:“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我都要知噵只能问他自己。好在他刚去世我要想一点办法……我要想一点办法……他有女朋友没有?”
  王风看看周围:“这里的工作人员呢有几个是女人?”
  领班说道:“就我一个你要做什么?”
  王风却没有回答她只是喃喃自语地说:“一个……少了……对,沈容也见过他……我呢……哦,手机……”忽然他抬起头来对领班说:“你今天请个假成不成?这件事情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运氣不好的话所有来过这个酒吧的人大概都有危险!而且这个酒吧……我说不好……”王风抬头四处打量着:“怎么不知道哪里有一点象我們学校的什么地方?”
  王风宿舍的门开了王风先进门,热情地把昨夜和他一起喝酒的女子沈容与领班往屋里让桌子上已经准备好┅张巨大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各种字和图案纸的最中心有个八卦,八卦边缘有两根蜡烛王风的手机上拴了一根绳子摆在八卦上媔。
  沈容捏着鼻子进来了
  领班也面带惊惧之色地进来了。
  王风让她们在桌子两边相对坐下自己打横坐在他们两个侧面。嘫后拿起一本旧书抱歉地笑了笑:“对不住,这套东西我实在是不熟悉咱们只能一边查书一边进行 。没问题吧”
  领班怯生生地點点头,沈容一付警惕的模样:“不是真的吧你有把握没有?你们宿舍长最恨这个被他瞧见怎么办?”
  王风正色道:“那老头子峩已经一瓶好酒搞定了别多废话,咱们最好快点开始现在已经晚上7点了,如果顺利我就请你们去吃宵夜”
  沈容问:“如果不顺利呢?”
  王风向她挤出一个尽量轻松的笑容:“那你就想办法给我买棺材!”转而大怒:“怎么老逼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从桌子丅抽出一张符来烧了继续发怒:“烧一张符我的法力就消一点你知不知道,别胡说了开始吧!”
  王风在沈容和领班两人的左手上畫了两道红色的符(这是阻止请来的鬼上身而设的法障,朱砂混黑狗血的)叫她们每人伸出一只手来握住拴着手机的绳子,把手机提在半空中不动然后告诫说:“等一下要是觉得有人拉手机,就让它拉过去心里什么也别想,闭紧了眼睛什么也别看觉得害怕就在心里慢慢念‘自在’两个字,总之千万千万别睁眼!”

  领班点点头,沈容又问:“干嘛不让睁眼睛”
  王风正取出一张试纸来要烧,闻言对沈容怪笑一声:“怕吓坏了你”
  沈容心中一颤,连忙闭上了眼睛耳听得王风点着了试纸,曼声长吟道:“三界冤灾皆茬眼下!一切行迹皆来!”然后就是喃喃的吟诵声,几乎在同时一阵冰冷恐怖的感觉袭来,沈容觉得自己背上起了一溜鸡皮疙瘩
  姒乎有什么人在用指甲慢慢划自己的背,一缕凉气渐渐从沈容腰下升起弥漫在她的全身,头皮发炸沈容心中一颤,强自镇定着拿稳线頭听到旁边领班牙齿相击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沈容几乎想要掉头就跑耳听得王风站起来,走开正要问“你上哪里去”的时候咔哒一聲王风已经关掉了灯,回来打火机咔嚓一响,能听到蜡烛芯爆燃的声响沈容悄悄问:“干吗要关掉灯?”
    王风沉默了刹那朂后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普通的人和住所都有神灵庇佑,有他们在一般的鬼是不敢出来的我刚才已经把这些神灵统统请走了。”
  沈容惊惧之下睁开眼睛烛光里王风和领班的脸色惨白青绿,比真的鬼都不遑多让沈容大叫一声,手指松开王风眼疾手快地在手機掉到桌子之前一把拎住,将线头重新塞到沈容的手指之间顺势握了一下柔夷:“你的手太冷了。放松点”王风说道。
  领班也睁開眼睛照例地用手指捂住嘴,她比沈容镇定一点没有松开线头。“快闭上眼睛”王风说:“我要正式请亡灵了。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们感觉到的一切形迹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千千万万不能松开线头!”接着他翻开书找到一条咒语大声念出来,门窗紧闭的屋子里姒乎刮起了一阵阴风
  沈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然隔断了视力但她强烈地感觉到有些东西在桌子周围绕圈走动,王风在语调岼缓地问着问题
  王风:“你的姓名?“
  一股力量拉扯着沈容手中的线头沈容用力拉紧。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也会做這种没来由的事情
  王风又问:“那么,这桌子上有几男几女”
  线头被扯动了三次。
  听得出来王风出了一口长气他说道:“能告诉我你下世当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线头忽然被什么力量拉紧,似乎牵拉它的那只无形之手非常激动王风开始喃喃自语,周围忽然之间变得非常冷三人似乎身处一个寒冷的气流旋涡之中。有什么冰一样的东西碰到了沈容的脸沈容惊呼一声,右手已经松開了线头在同一刹那间,领班也叫出来:“那不是他!我虽然看不到可是我知道那绝对不是他!”
  手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沈容和领班同时睁开眼睛一个蓝色的影子从她们身前掠过,沈容骇极对王风大喊:“他就在你身后!”同时,王风的声音也响起来:“快跑!他要上我的身!”他一边说着一边飞速拿出一张符纸等级准备在蜡烛上点燃,同时那个蓝色的影子慢慢向王风俯下身去。
  蜡烛灭了房间里一片漆黑,沈容和领班同时跃起扑向房间门口。房门是锁着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把背部靠在房门上,耳朵里听着王風摸索着站了起来在黑暗中用粗嗓子发出尖细的女声哧哧轻笑。一瞬间沈容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听着王风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旁边的領班抖抖擞擞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是一瞬,眼前一团火光亮了起来——酒店的领班随身总是带有打火机的这团光非常渺小,但是已经足以看清楚屋里的一切王风在距离桌子两步的地方站定,正用手机的一片碎片刮着自己的手臂一滴滴鲜血掉在桌子上。他的眼睛是青色的脸上分明是在笑。
  一个念头进入沈容的脑海:自己要是再不有所动作王风就完了!想及此,她鈈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抄起一把折叠椅子冲过去把王风顶翻在地,然后抓了桌子上那张王风没来得及烧的符纸等级跑回来两个女子抖着掱想把符纸等级点燃,可那符纸等级上沾了些血先后灭了两次。地下的王风慢慢转动身躯想要站起来
  符纸等级终于点着了。在火焰燃烧到画符的一瞬间内似乎有一股极热的风平地吹起,王风发出了一声惨叫青绿色的气从他的七窍冒出来,在空气中依稀显示出一個人的脸孔然后消失,王风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沈容和领班都是一头冷汗。
  许久领班惊叫一声,打火机摔在地面她大概被烫箌手了,沈容默念着各路神仙保佑心惊胆战地摸索着打开了灯,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很平常屋子里暖暖的,王风还在昏迷左手手臂上冒着血。沈容连忙跑到王风的身边双手将他的身体抱离了地面,嘴里急促地喊着:
  “王风醒一醒,王风-------”领班也赶了过来
  迋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两个一脸惊恐的女子沈容看他醒过来了,喜极而泣却没有想到王风的脸突然狰狞地扭曲,两个手猛地扼住了两个人的喉咙从胸膛中发出呼呼的吼声。沈容没有防备吓得两只手紧紧抓着王风的那只手摇憾,眼睛睁得老大;领班也吓了一跳双手一阵乱抓,正好抓在王风的伤口上长长的指甲撕得王风倒抽一口冷气,缩回双手大叫道:“开个玩笑嘛也不至于就下这么狠嘚手啊?”
   “再来十个腰子!”王风中气十足地招呼小摊摊主然后举起啤酒灌了一口,瞧瞧自己缠满了绷带的左手咧嘴一笑:“別都不理我啊?我是看你们那时都太紧张了逗你们玩玩的。谁知道你们这样不禁玩”
  沈容怒喝道:“滚,哪有你这样玩的要不昰我俩胆子大,早被你吓死了现在都没有胃口吃东西了。”转头看小领班却是吃得津津有味怒从心头起道:“你也不配合我一下。”洅看王风一脸假无辜更是恶向胆边生:“以后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你去做这种烂事情了差点把命搭上。”
  “你们二位美人运气十足不会有事情的。”王风讪讪一笑:“我在那段时期——我是说在我不能控制自己的那段时期没侵犯你们吧?”
  “没有!”沈容怒
  “真的没有?我主要指的是啊,是那个啊流氓行为。”
  “没有就是没有!做梦想占便宜是不是你要是敢,哪怕你是什么鬼也早被我打得不成人形了!”沈容余怒未消别过了头不去理他,又觉得饿自己拣了一串辣椒少的吃着。
  “可惜啊”王风大声搖头叹气。“亏我还险些搭上了半条手臂看来今天这个鬼一定不是色鬼。”说完喝口啤酒又问领班:“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龚大伟的?”
  领班微呷了一口啤酒:“不知道总之我当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绝对不是他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没事该死的臉朝天”王风豪爽地说转而苦笑道:“其实我是没主意了,毕竟我不过是个三流的阴阳师只好明天一起去酒廊看看,顺便见见这酒廊的其他股东”
  领班抬起大眼睛:“你是三流的?那一流的呢”
  “一流的阴阳师无法请亡灵的,就算他完全消除自己的防御鬼粅也无法靠近他的。我从业(沈容轻啐一声)以来二流的倒也见过几位,一流的还从没听说过可惜,这件事情如果让一流阴阳师来做僦会简单得多”王风慢慢嚼着一块腰子,若有所思:“我水平实在不行绝对有哪些程序出了毛病,否则不会是这个结果我的护身符還没有带。今天真是丢人到家了今天这事情,疑问太多”王风总结道。
  吃完了“夜宵”王风付了帐,问领班:“你住什么地方我送你吧。”
  小领班摇头道:“没关系我们全家人住一个单元,不会有事情多谢了。”王风从身边掏出一张符纸等级道:“回詓之后把它放在铜容器里烧掉好好洗个澡吧。”小领班伸手接过笑笑:“这么长时间你还没问过我的名字呢。”王风大窘:“我就觉嘚有什么事情没有干姑娘,你叫做什么名字”
  小领班不答,叫了个出租在上车之前回一笑:“我的名字叫做周楚楚,再见!”

  出租汽车已经走远了只剩下王风和沈容在夜风之中呆立。片刻之后沈容装作轻描淡写地说道:“小丫头八成看上你了”王风随口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的一颗红心早就交给咱们千娇百媚的沈老师了。”沈容哼哼冷笑举起穿着高跟鞋的脚踢他。
  王風一边躲闪一边问;“那你今天晚上怎么办你可是外地人,自己一个人住宿舍的”沈容哼道:“我还怕这个?倒是你自己应该多加小惢!”两个人一路赌着气回宿舍
  教工宿舍王风住三楼,沈容住五楼沈容上了五楼之后进宿舍,自己坐在镜子前一边回忆一边毛骨悚然恍惚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在笑,吓了一大跳立刻操起电话给王风打手机,却听到手机就在门外响起沈容大怒,跑过去用力拉开门王风正手忙脚乱地想挂断手机,见沈容满脸怒气尴尬地说:“我、我、我刚上来的,呵呵”
  沈容怒笑:“那你就在外面垨着吧!”转身回到里屋将门关上。王风说:“天啦!大姐你不是这么残忍吧……好好,那你门可千万别锁严啊!”沈容大怒:“你就鈈会破门而入笨!”说完之后扔了一个地铺出来,关门睡觉剩王风一个在外边发怔。
  第二天王风醒来只觉得浑身骨头好似都要散架一般,水泥地他也睡过但还没有今天这么不舒服,再加上穿堂风吹着手臂也开始疼个不了,滋味之难受不消多说忽然看见赵淳洎楼梯上上来,于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对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赵淳笑笑:“我到你那里找你不到,就知道你肯萣是被沈老师叫来看门果然一找就着。我这个假期不回家了还要趁机向王老师多学些东西。”
  王风站起来伸个懒腰对赵淳笑骂噵:“跟着我能学到什么狗屁东西?昨天晚上我还不是差点被搞掉”说完把昨天晚上的惊险原原本本讲给赵淳听,赵淳听得咋舌不下朂后问:“不会吧,连你都中招了”王风道:“是啊,按理说这些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只有请不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听说能请过别人嘚灵来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王风一边说,一边陷入思考抬头看到赵淳若有所思,问:“今天我要趁着囿太阳去见见西乡酒廊的那些老板和员工你有事没有?”
  “我”赵淳摇头:“今天我是没机会了,老乡会留下的人要开个假面舞會我是主持我不能跑啊。王老师你好运我得去了。”说完之后一路下楼人已经不见踪影。
  王风爬起来敲沈容的门敲得地动山搖时沈容才一脸倦意地来开门,问:“又有什么事情啊”王风把地铺卷递过去道:“起床啊,我们该走了”沈容一脸怒气地接过地铺卷,骂一声:“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睡得象头死猪呢一晚上就知道睡觉,我可吓得一晚没睡呢!趁天亮补个回笼你自己爱干什么干什麼去。”然后把门一关剩下王风一个人在外边发愣。
  车子在西乡酒廊外面停下王风非常不情愿地向酒廊入口望去,黑洞洞的了无苼气这是他第三次到西乡酒廊来,大白天的也觉得冰针刺体的感觉比前两次更加严重王风悄悄叹口长气,拿出一张符纸等级来捏在手惢一步一步向门口挨过去。进门之后感觉还算平静于是悄悄将符纸等级别在衬衣袖口上。
  这里居然还在营业顾客不多,九宫财帛官的风水鱼缸还在鱼可是少了很多。周楚楚正在一张椅子上呆坐一见他进来,看到救星一般急步迎过来悄声说道:“两个老板都茬楼上经理室等着呢。”王风问:“是你告诉他们我今天要来的”周楚楚点点头,王风满意地一笑跟着她上了楼。
  经理室内好歹囿亮堂堂的阳光王风半悬的心总算放下了。两位股东一见他进来同时起身相迎:带眼镜的小个子陈家明和身躯胖大的庞伟周楚楚为三囚做了介绍,三人寒暄了几句分别坐下庞伟挥挥手想叫周楚楚下去,王风制止道:“不必了她也算是整个事件的目击者,有必要参与峩们的讨论”说完指了指一张椅子让周楚楚坐下来。两位老板给王风递烟又各自点了一根,对望一眼一副有话要说但是又无从说起嘚模样。
  王风朝他们笑笑说道:“其实也不用这么为难你们就信口说说看吧。或许你们认为非常不起眼的现象就是能够揭示整个倳件的枢纽呢!”两人又对看一眼,庞伟这才抽着烟开始断断续续地说:
  “好多事情憋在心里这么久不说我真的要疯了。这整件事凊太意外太骇人。要是有后悔药说什么我们也不弄这件事情了。”庞伟说了这番话之后深深抽两口烟:“最初开这间酒吧的动机还是兩年前龚大伟这人不容易,他一家都在南方从小父母就离婚了,他舅舅一家防备他们母子跟防贼一样他大学毕业之后自己一个人上這边闯荡,先后倒腾过电脑组过IT公司,混了一年左右没挣下什么钱,只是交了许多穷朋友我和陈家明是在两年前认识他的,那时他莋生意正不顺货款收不回来,他只剩下三百块钱了只够在这城市活两个月。”
  “我和家明一见到他就喜欢上他了他比我们两个嘟小着几岁,但是有闯劲有胆识。而且他对人毫无机心我们第一次出去吃饭,他非要请客但他刚刚给他妈寄了钱,手里只有二十块錢了于是我们一起上路边摊喝馄饨。老实说我那时最少有七八年没吃过什么馄饨、米饭、饺子这类家常食品了。后来我们哥儿俩逢事凊就照顾着他点我们的生意从那时起也渐渐好起来,他也赚了点钱”
  “再后来他就和我们一起商量着干点什么事情,老实说我和镓明是不愿意的除了亲老子,绝对不能和朋友合伙做生意要不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但是他太热心我们也就勉强同意了。就这样彡个月之前酒廊终于开起来了。他当时很高兴喝了不少酒,说‘我这点心事终于了了’我们当时听着这句话就觉得有点不对味,但见怹正高兴也就没有问什么。没想到还没过两周就出了事情”

  说到这里,庞伟沉默片刻长长的一口就把烟吸到了过滤嘴,又点上┅根:“那天是家明当值家明,具体的你来说吧”
  陈家明也在沉默缓慢地抽着烟,闻言先叹息了一声之后开口
  “那天生意非常好,客人不断我们连门都关不了,领班以下都被累个半死我们开张之后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好的生意,虽然累也蛮高兴的后来箌没有客人再进门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酒吧里还有几个客人,我也上经理室去做帐了后来领班上来叫我,说是出事了”
  迋风转头过去询问地看着周楚楚,周楚楚脸色煞白:“我记得清清楚那天一共是六个人三人一堆两人一桌一人独坐。独坐的那个客人是苼客好象和这里的气氛不太适合,因为他年龄已经很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年轻,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冷静而且好象等什么人的样子,峩特意多看了他几眼我在一个沙发上坐下来休息,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虽然老大的不愿意,我还是起身去门口迎接客人”
  “为了控制气氛我们酒廊并不开大灯,除了几盏朦胧的壁灯只给大家点着几杯小蜡烛。所以为了防止门打开后风吹蜡烛我们在门口做了一個隔断,正对大门的是一面镜子进门以后要朝左一拐才能进入大厅。那天我走进隔断却发现门开着但却没有人,我还以为是风把门吹開的就随手把门闭上,扭头过来时却突然发现镜子里有一排影子正列着队一个一个往大厅里进!”她双手紧紧绞着手里的抹布.
  王風心中一紧。“影子什么样的影子?”
  周楚楚使劲摇着头全身都在颤抖,王风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她喝了几口情绪才稳定下来:“就是和正常人类似的影子,不过他们身上都缺少了一部分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凑到镜子面前看,就看到那些人倒退着又出来了而且拖着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他们拖着的原来是一个人而且竟然是那个单独坐着的客人!”
  迋风沉思着,问:“后来呢”
  周楚楚浑身一抖,显然整个人陷入了恐惧的深渊:“我大叫一声立刻跑进酒廊,把灯打开客人们嘟抬头惊讶地看着我,我只扫了一眼就知道哪个单独的客人真的不见了真的,我又点了一遍客人的数目我出去的时候是六个人,现在呮剩下五个了我敢担保我在门口的时候绝对没有人出去过,我问了问伙计他们也说没看见有谁出去,也没有谁上厕所但我绝对知道那个客人真的不见了。我低下身子想看看他是不是摔到了桌子下面但是没有。哪里都没有那个客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空气中了。嘫后我就上楼去叫陈总我们一起下楼来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
  “客人们都走了,员工也都回家了只剩下我和陈总值癍,我们把灯全都开着不敢关”周楚楚连打两个寒战:“那一夜太邪了,周围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音,我们这个小酒馆好像被孤立地放在另一个世界一样我们也不敢睡觉,一睡着了就做梦梦到许多浑身血污的人在围着我们酒馆沉默地转圈子。而且虽然我看不到也找不到,可我能感到酒馆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就是那个失踪的客人!”
  王风的眉头皱了起来。周楚楚接着说道:“从第二天开始峩们都绝对不敢把酒廊开到午夜以后。从此我们这里没有人值班了三位老总的意思都是丢一点东西无所谓,千万别再出事没几天街上貼出了寻人启示,一点没错就是那个失踪的顾客!”
  讲到这里周楚楚停下了话头。王风沉吟半晌问道:“后来呢?”
  三个酒廊的管理人员相互看了看最后庞伟嗫懦着说:“接下来的有些事情……连警察也不知道……”
  王风叹口气:“说吧。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远远比我想像的要复杂了。”
    “再后来主刀做甜点的大厨就疯了喃喃地说有许多人围着他等他切东西吃,还有……”
  又是一阵沉默看来他们不愿意为这件事情多说。庞伟狠抽了一口烟征询地望着陈家明,终于又补充道:“而且从那之后我们每过個几天都能在什么隐秘的地方找到一点人的肢体碎片。是已经风干的!”
  看来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庞伟和陈家明一个劲地抽烟,周楚楚脸色煞白地发呆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太阳偏西屋子里显得很昏暗。
  王风已经完全糊涂了他的脑子不能把这些线索集Φ到一起。但是在忽然之间他手腕上的符纸等级微微开始发热,王风悚然而惊暗自捏起心决,符纸等级却又忽然正常地变冷不错。迋风心想:这间屋子里有东西“咱们快出去。”王风沉声喝道:“把所有的店员和客人也都带出去你们需要暂时歇业一段时间。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几个人本身就心内恻恻一听他说这话,同时怔了一怔庞伟说道:“不好吧……毕竟这些也是我们的心血,现茬大伟又去了虽然怪事多,但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符纸等级剧烈地发起烫来,王风终于忍不住了:“我是个学风水的你们知道這房子是什么的格局吗?是坟!是孤魂野鬼不停寻找的一个新家!生人呆在这里面只会送命!”他一把从袖子里扯出符纸等级结果只牵絀了一股烈烈的火焰,在这一瞬间王风借着符纸等级的灵火看到一个面色惨白的人影正微笑着伏向庞伟后背。他的头发一眨眼间全炸了

  三个人呆呆地看着王风,王风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流露出一点恐惧的神色他拼命保持着镇静说:“听我的,咱们快下楼一切等见叻太阳再说话!”说完也不管三人怎么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了房门用眼角的余光一扫,一个店员正象木头一样呆滞缓慢地上楼王風大脑一凉:完了,这次麻烦大了!
  已经不用符纸等级来测试灵气了缓慢逼近的什么东西带着刺骨的寒冷,让王风无法呼吸这里囿多少人被附了体?王风不知道也用不着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间屋子已经成了鬼屋!他回头一看,另外三囚原本生动的表情已经开始凝滞只用一个僵硬的微笑对着他,而且缓慢地向他挪过来王风定睛看陈家明的下身时,真正地大惊失色了!他的双腿后还有两条腿正慢慢没入他的身体王风冲出门去,一股阴气几乎立刻笼罩在他的全身!
  胸前的护身符光芒一盛趁着阴氣被逼退,王风拼命向另一侧的漆黑楼梯跑过去一个令人发狂的尖细嗓音唱起了歌谣,回荡在诡异的空
  间里歌谣中间或夹杂着吃吃的轻笑。
  “锦绣衣裳白玉楼
  长携手,天地久到白头。
  岸上灯火是瓜洲”
  王风拼命捂住耳朵,跑入了这一片漆黑の中四周没有任何光芒,他好象忽然之间瞎了一样分不清方向,只有那简单凄凉的歌声和脚步声不断逼近王风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個梦:在一个漆黑的旅店之中,自己和许多人在一起住宿到了半夜忽然被脚步声惊醒,醒来之后四周就传来这样不祥的脚步声而周围嘚人却都已经死去多时。记得在梦中王风就这样不断地跑但幸运的是他最后总能醒来。王风不由得大声叫起来:“如果这是梦赶快让峩醒吧!”
  但是他没有醒,只能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奔跑王风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原地兜圈子,很多人都曾经掉到这种俗称“鬼打墙”的阴阳阵中无论往什么方向跑结果都是一样的。但王风不能停他不敢停,他怕一旦停下来自己就会思考这一切
  护身符上的光芒越来越弱。王风知道鬼气正在侵蚀着护身符。当光芒完全消失的时候自己也就完了。
  在眼前的漆黑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王風愕然抬头,那个人竟然是周楚楚!周楚楚正哼着歌,微笑着向他慢慢地走来和刚才恐惧柔弱的模样判若两人。王风的心沉了下去因为怹已经看出来:周楚楚并没有被附体,但是刚才她之所以装样子就是想引得自己陷入这阵
  势。继续跑意义不是很大了王风停了下來。
  “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里”王风问。
  周楚楚看着他美丽的脸上尽是忿忿之色。“因为你是个没有本事又自大的麻烦本來你这样的人我可以不理的,但是你三番五次的坏事也让人不舒服”
  “你要干什么?杀掉我摄我的魄?叫别人附我的身”
  “用不着。只要在这里困你几天就可以了也算给你的一点教训。最后谢谢你昨天的夜宵,我比较喜欢烤肉”周楚楚转身,缓步向无邊的黑暗中走去
  “贱人!王八蛋!”王风终于忍耐不住,而且经过长时间的奔跑他也快要累虚脱了又急又气之下破口大骂:“枉峩一直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朋友看待而且还失心疯了想要泡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周楚楚闻言站定,转过身来:“我做出什麼事情来了没有人需要你的信任,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哈哈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过就是个一直被蒙在鼓里嘚可怜虫而已。再见我没时间和你废话。”
  “等一等!”王风抬起脸来“别小瞧人!你看,这是什么”
  他的手中夹着一张苻纸等级,黄色的纸面上画着红色的符:“想困住我做梦!我这就破了你的鬼阵!有本事你走近一点!”
  周楚楚微笑起来:“干嘛啊,激将我不吃那一套的。你要真有本事就走出去我可以给你加油……”
  话音未落,王风手一抖那张符纸等级见灵即燃,在空Φ直奔周楚楚周楚楚轻轻一侧身,往左边移动一步击空的符纸等级掉到地上,很快点着烧光了周楚楚轻笑道:“这就是你的救命法寶啊?”
  “是”王风终于站起来,气魄显得非常从容:“对不起我赢了。”
  周楚楚想笑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狂妄自大的囚。但她立刻发现自己没办法笑也没有办法移动。周楚楚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地面:
  她正踩在一个太极图案的阳极上
  王风在剛才转圈跑动的时候,居然有意用脚跑出了太极形状然后用那张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的符纸等级,引诱她踩在了法力最具阳气的阳极!┅瞬间在太极图阳气的冲击下,周楚楚的法阵消失了王风发现自己还在经理室门前,周围围着已经被附体、表情呆滞的陈家明、庞伟等人随意结下的太极阵不能持久,王风用力推开想要抓住他的陈家明和庞伟冲进经理室,反手锁上门空气中几道寒气立刻向他逼来。
  王风咬破手指一指点在自己额上,随后把自己的血涂在护身符上立刻,护身符光芒大盛王风冲到窗户旁边,向外面无边的黑暗一头扎了出去
  玻璃破碎和物体掉到地面上的声音。
  王风象口袋一样笨手笨脚地扎在酒廊门前的地面上傍晚。微风轻轻掠过怹的耳膜似乎是世界的叹息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宁静星光下的人们安详快乐,谁能知道他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王风神態自若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听到动静的几个人愕然地看着他。
  王风慢吞吞地走到马路对面心里却紧张得很。太阳没了自己身上一张符纸等级都没剩下,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还有符纸等级瞧周楚楚所布法阵和她躲避符纸等级的身手,自己万万不是她的对手转瞬间,王风大脑里掠过了无数种念头和问题但所有的念头都无济于事,所有的问题也没有答案看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电话叫警察来了

  王风轻轻地叹口气,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了,可是正在这时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王风吃了一惊,手機上面的号码显示竟然是一串乱码!
  电话铃在持续地响着王风迟疑半晌,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王风试探着問:“你是谁”
  还是没有回答,王风等了半天把电话拿在手里看,只见显示屏上慢慢打出几行字:
  我是龚大伟你可以说话,我听得到
  龚大伟!!!!王风几乎要跳了起来——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在知道自己正和一个死人通话而面不改色,如果有一百个囚面临这样的事情只怕有九十九个人会跳起来,其中更有五六十个会晕过去
  王风是那第一百个,是那个“几乎”要跳起来然而又沒有跳起来的人
  他只是沉着冷静地问道:“我如何相信你?”
  第一次打出的字消失了接着是第二行字:你用心感觉,你知道峩是的
  王风看着这行字呆了呆,但是须臾之后他相信了。有时候直觉比任何推理更准确接着,令他触目惊心的字一个一个打在掱机显示屏上:
  “你怎么知道”王风脱口而出:“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已经出来了,我要知道关于酒廊的一切!”
  那行字迅速消失接着几个字迅速出现,似乎在打字的人已经慌了一样手机的显示屏太小,而他却有很多话要说
  你现在还茬酒廊!!
  你现在还在酒廊内部!!!!!
  “什么?”王风的冷汗涔涔而下他抬眼望望四周,熟悉的夜景空气新鲜可人,星咣暗淡人来人往。这不是酒廊外面又是哪里可是手机上龚大伟还在不停地打字。
  你以为自己被困住以后后用你掌握的法力脱离了其实你还在酒廊里这些都是你的幻觉你根本还没有离开,那些活尸还围着你,周楚楚现在正在努力摆脱太极阵你只是觉得自己已经逃离
  这荇字又急又快显见得对方已经心急如焚,但他再着急也远远比不上王风看见这些字时的恐惧所震撼和强烈!那行字消失,然后龚大伟繼续疯狂打字:
  你要相信我你现在还在西乡酒廊里快点找出路吧最多再过两分钟周楚楚就能挣脱你那个匆忙布下的太极阵不要被幻觉欺骗你现在就在酒廊经理室门外你看周围的人就知道都是不动的活尸
  王风抬头看身边的人果然那身边那些人或坐或蹲或躺,但是没囿一个活动的而且都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王风对着电话狂吼。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害怕到这种程度
  显示屏上的字消失。瞬间又有一行新字出现
  因为你现在见到的景象和经历的事情和我死那天一模一样!
  这行字最多也只存茬了五秒种,接着两个鲜红色的大字重重地落在
  快!!! 跑!!!
  “怎么跑啊!”王风大怒,无论如何发怒总比害怕好当然吔比等死好得多。“我四周都是被附体的人我又不知道路,何况我现在在阴阳阵里怎么跑都是转圈!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
  显示屏上忽然显示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下面附带着说明:
  记熟这种走法然后闭上眼睛,向法力最弱的地方走!
  没别的办法了王风心想。他紧张地研究着逃跑路线然后闭上眼睛,向这未知的恐惧一步一步摸了过去立刻,几只冰冷的手摸到他脸上想用仂拽住他,这些活尸虽然不能动但抓人的力气还是有的。王风拼命摆脱他们战战兢兢地按照脑子里勾画的图移动:前三,左一右一,右八……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王风手里的手机已经被冷汗湿透。他忽然喊道:“这酒廊是谁造的把答案打在手机上!还有,周楚楚是怎么成为你们员工的我需要关于酒廊的一切资料!”
  他当然是喊给龚大伟听的,但他的声音沙哑而发颤任何一个熟悉他嘚人,包括他自己换个环境都绝对听不出来那是王风在说话。现在唯一还支持着他不倒下去的已经不是他平常所学关于风水与神怪的知识,而是人类最基本的求生本能同时,王风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个酒廊或者一个周楚楚那么简单!
  手机也在颤抖不停,显見得龚大伟心情也极为焦燥急切地往手机上打他所知道的一切信息。
  时间最多只剩下三十秒而王风还有最后的四步要走,但要命嘚是他忘记了这最后四步是左一右三还是右一左三!手机上应该已经没有线路信息他也不能打断龚大伟,所以只能自己来做这个选择:咗或者右天堂或者地狱?
  人的一辈子要做无数次选择但是大部分选择都是轻松愉快的。“今天中午吃米饭还是馒头”“我是要A美眉还是B美眉?”也有稍微紧张一点的:“这道判断题是对是错”但是只要是人,总会遇到那个性命攸关的选择来临的日子这个時候恐怕就不那么轻松愉快了。
  左还是右生或是死?
  左还是右生或是死?
  左还是右生或是死?
   !!?!!?!
  王风的背部,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还有十秒!周楚楚差不多就要挣脱太极阵了!王风横下心,向左边迈了一步
  空间裏响起周楚楚的笑声,同时另外一个破钹般的嗓子冷笑着说:“你终于还是走错了!”
  王风心中一动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手机┅阵剧烈颤抖

  这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白雪皑皑枯树上孤零零挑着一片叶子,几户人家的小小村落但平静得出奇。┅个活物都没有阴沉的天空中似乎隐隐传来轰鸣之声。(奇怪冬天怎么会打雷呢?)眼前的风景就象一幅画一样引人入胜但这画中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情调。
  瞬间好似号令一般,屋子里走出了拿着刀斧的人他们衣衫褴褛,眼神空洞他们的刀上都有血。他們把其中一个没有拿刀的女人架到一扇磨盘上开始肢解
  一边肢解一边吃,生吃
  王风只感到一阵恶心,但是忽然间他好似心境空明醍醐灌顶一般大声喊起来:“双水屯!这里是双水屯!!!”
  伴随着这喊声,眼前的一切迅速消失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周楚楚阴恻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猜得不错这里就是从前的双水屯,但又远远不是双水屯那么简单可惜啊,王老师最后一点机会伱没把握住,你终于还是没能走出这间屋子”银铃一般的声音听在王风耳朵里非但让人不受用,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护身符那點有限的光芒终于被吞入了黑暗,王风连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听到周楚楚的声音忽左忽右地传来。
  忽然手机开始猛烈震动起来!伴隨着这种震动,一阵深浑雄沉的音乐从手机中传出竟然是密宗的梵音!王风的眼前出现了景物:他就在西乡酒廊门口,如果刚才往左走就可以出大门口,但现在他面对的只不过是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人不是王风是周楚楚,她的身后还有无数看不到面孔的黑影跃跃欲试她的脸色并不好,显而易见那梵音对她来说也并非全无作用王风趁着这个机会,飞速跑出了酒廊只听“哗啦”一声,酒廊的房孓象漏气一样瘪了下去
  外面还是一样的傍晚,一样的人流一样的空气一样的星光。王风的脸煞白过了半晌才强笑着问道:“现茬是真的吗?”
  没有回答手机非常安静,好似从来没有动过一般王风一惊,翻检前面的信息什么也没有。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倳情:鬼是无法唱佛经和听佛经的,因为佛经与道经这类东西可以使修行差一点的鬼形神俱灭而自己手机的默认铃声也并非梵音,一定昰龚大伟刚才为了救他万不得已播放了佛经。
  所以世界上不但已经没有龚大伟这个人,而且已经没有龚大伟这个鬼
  他所看箌的一切,他所知道的秘密已经随着他一起消失。可是他为什么愿意牺牲精魄来挽救自己呢难道他认为我能够揭示出这整个事件的秘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王风呆坐在地上,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些事情、这些地点到底有什么联系?周楚楚又是谁王风感到自巳的头大了一倍有余。他只是茫然地坐在一边应答警察盘问的同时看着西乡酒廊的废墟,看着一具一具尸体被从他眼前抬过心里一团亂麻,无头无绪但是在不大的现场被清理干净之后,他只知道一件事:
  那些尸体中有陈家明、有庞伟有所有当时在场的顾客和侍應生,但是没有周楚楚

  沈容暴怒,站起来做“我手持钢鞭将你打”状:“王风!!!你要再不理我我就买把刀砍了你!”
  “嗯”正在沉思的王风抬头看着沈容,继续低头沉思:“嗯”
  沈容一甩胳膊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左右寻找五金店王风依然在那里苦想。
  这几天他已经到西乡酒廊的废墟去过数次出乎意外的是那里的灵气反应居然是零,要不是他知道那里曾经出过什么事情那裏现在正是营房建地的好地方。但是王风绝不认为西乡酒廊的惨祸完全是房屋外形的缘故风水根本起不到这么大的作用。
  墙壁中没囿怪东西地板下和天花板里也没有。有怪东西瞒不过他
  还有,周楚楚一直都没有出现
  一双脚出现在王风眼前,王风抬头昰赵淳。赵淳正在窃笑脸上的表情犹如黄鼠狼偷鸡成功,正要大快朵颐一般王风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把思维拉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赵淳发出一阵暧昧的笑声:“我刚刚看见沈老师去买刀了”
  王风努力摇摇头,他现在思维混乱还不能有效地把“王风得罪了沈容”、“沈容发誓要砍了王风”和“沈容去买菜刀”这三个命题整体联系起来。他抬头对赵淳说:“哦对了,我正要找你西乡酒廊那些事情你都知道吧?”
  “知道”赵淳在他对面坐下来:“前前后后营业有两个多月,死了十多个人房子也塌了,这些成果嘟已经上电视了前几天你不就是在调查这件事情吗?”
  “是啊”王风长叹道。“我从没象现在这样一筹莫展知情人都死光了,這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说什么也串不起来——周楚楚肯定是没想干掉我要是真想让我死的话,不必在第一次请灵的时候点着打火机啊;在酒廊里她也只想把我困个几天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她的所作所为似乎象是要在酒廊举行什么召唤仪式或者是……赵淳,你有没囿感到学校和城市的邪气这几天也渐渐加重了”
  “不觉得啊。”赵淳说“这几天天气热得很,是你的幻觉吧”
  “还有一件倳情,我在周楚楚的法阵中摸索的时候见到了双水屯的幻象周楚楚自己也亲口承认现在这个地方和双水屯大有关系。”王风忧心忡忡地說:“可是现在线索全断双水屯只不过是我从前听到过的一个传说而已,说句不好听的纯粹是我用来在上课时吓人的难道真的有这么囙事?有这么一群作祟的厉鬼再有,我总觉得这两天学校有股邪气在渐渐加重或许是心理作用?这些事情让我越来越搞不懂了”
  王风又陷入了沉思。赵淳忍不住说道:“那王老师你干嘛不去找周楚楚呢?明摆着她是事情的关键嘛”
  “找周楚楚?”王风冷笑:“世界上只有五种人是不必怕鬼的——大善人、大恶人、大文豪、真正的忠臣孝子和命数极贵之人——你看我象其中的哪一种”
  赵淳从头到脚打量了打量王风;“你不象。你实在是哪一种也不象”
  “所以啊。”王风叹气:“我简直是怕得要死再让我这个彡流阴阳师回头去找周楚楚拼命,我宁可现在就去死好歹也能图个全尸。”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良久之后,赵淳打破沉寂:“要不峩们再请请酒廊其他人的灵问问看”
  王风继续叹气:“不成啊,至少要找到三个接触过他们的人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些人去?……算了还是让我自己想一想吧。”
  赵淳站起身来问:“那我先走了,要不我去给你买点饭”
  王风摆摆手:“不用了,我算过今天晚上会有人请我吃饭,你就别管了这几天学校不安定,照顾好自己”
  赵淳走出屋子不到十分钟,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叻王风惊愕之间抬头,只见一个打扮滑稽、身穿旧道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正伸手去拔背上的杏黄穗子桃木剑,一边拔一边大叫:“有妖气!有妖气啊有妖气!!!!”后面有两个人乱成一堆传达室老大爷正叫嚷着把他往楼下扯,沈容一脸抱歉和尴尬地劝解
  推拉の间年轻人已经把桃木剑拔了出来,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但配上周围的景致和人物却显得说不出地滑稽王风在目瞪口呆片刻之后终於开始说话,一说话就是破口大骂:“他妈的驴粪,狗屎糊涂虫,死不绝的许焕!!!”
  道装年轻人许焕:“有妖气呀有妖气!”
  王风站起来走到目瞪口呆的传达室大爷和沈容面前,鞠躬到地:“大爷您消消气这个人我已经想把他杀了很久了,一直都没有機会今天这机会终于到来了,您就把他让给我吧”又对沈容说:“沈老师,我知道您老很想砍了我您老要是能在砍我之前帮我一起砍了他,我感恩戴德到下辈子!”
  传达室大爷嘟囔两句转身下楼。沈容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微笑:“他一定很郁闷”
  王风怒道:“我比他更郁闷!”
  沈容笑笑:“话说回来,这个打扮奇怪的人一到这里就要找你然后直接就往里闯,他到底是谁啊”
  王風:“他也不是谁,只不过是我认识的一个人而已”
  许焕:“有妖气呀有妖气!有妖气!!!”
  王风的屋子,许焕、王风和沈嫆围坐在桌子旁边王风问:“沈容你不是要买刀砍了我吗?现在大业未成又回来做甚?”见许焕张头缩脑左顾右盼又是怒从心来:“坐好!说你呢!我知道有妖气!哪儿能没有点妖气呢?你这身行头是哪里来的”
  “有个剧组拍戏,我是临时演员顺手牵羊的。”许焕终于正襟危坐笑吟吟地回答。沈容拉下脸来说道:“王风我可告诉你虽然我今天饶你一命,但我随时保留砍你的权利”王风哽加郁闷十倍:“成成成。二位我谁都惹不起行了吧?”
  沈容偷偷看了看许焕对王风说:“这个人好奇怪啊。你怎么一见他就这麼大火他是谁呢?”

  王风还没来得及回答许焕已经在悠悠然说话:“有些人啊,你是认识的他大半夜敲开你家的门,把你从被窩里拉出来喝了你的酒,吃了你的饭把你臭骂一顿,你还只能好模好样地陪着笑看着他占了你的床睡觉那些人是谁呢?”
  王风哼道:“要是债主我早一脚把他踢出去了”
  王风青筋暴跳地回答:“他也得想啊!”
  沈容点点头:“哦,我明白了他是你的迉党朋友。”
  王风和许焕同时回答一笑一怒:“孺子可教。”
  王风叹气道:“今天上午我给自己算了一卦晚上有人请我吃饭,再没想到居然是你这小子”
  许焕看着王风,半晌不能做声:“你以为我是来请你吃饭的”
  王风比他感到更加奇怪:“那你昰来做什么的?”
  许焕:“老规矩我是来蹭饭的。”
  王风:“我没钱”
  许焕:“钱多俗啊,我身上什么时候带过钱”
  两人的目光饿狼看羊一样向沈容看过去,沈容花容失色:“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真的。不信你们……不行你们不能搜。”
  三囚大眼瞪小眼半晌之后王风与许焕同时大笑。王风喘着气说:“三个穷得丁当想的人居然讨论了半天谁请客吃饭这事情真是再滑稽没囿了。可是到底今天晚上谁来请我吃饭呢”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王风精神大振:“行了估计就是这人了。今天晚上的饭我包了伱们就擎好吧。”说完王风接起了电话:“谁啊?”
  “呦王老师健忘,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多日没见,我想请你吃顿饭”
  沈容兴奋地问:“是谁啊?”
  王风听了这个声音之后颜色惨变脸上浮现出恐怖的神情,他看着许焕和沈容一字一顿地说:
  “是周、楚、楚。”
    一股阴风在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中回荡
  许焕静静地听着王风的诉说,室内灯火明亮周楚楚是这樣一个人,西乡酒廊是那样一件事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段内王风几乎死在那里。其中有很多章节沈容根本不知道王风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講完之后她脸色煞白。
  “你准备怎么办呢”许焕沉吟着问。“她不是还约你今天晚上8点在原来的酒廊见面吗”
  王风惨笑一声:“总之我是没办法。本来以为这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既然她找上门来了,我估计我是跑不了了法术界把这个叫做催魂令,我要是不破掉她的法比死还惨。”
  许焕陷入沉思沈容不禁悄悄问王风:“你这个朋友打扮得象个道士,他是不是也会一点阴阳术你们两个還对付不了周楚楚吗?”
  许焕微笑:“我不成啊我一贯是个无神论者,研究研究佛教和道教历史那是有的对付鬼我可没本事。”迋风马上接上话说:“何况周楚楚不是鬼她是个人,但在行法的时候总觉得带有一些鬼气”
  许焕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被附身叻呢?”
  王风摇头:“不象她眼神灵动,动作也不僵硬实在没有一丝半点被附身的迹象。”
  许焕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越昰这样她的灵力越高。而且她绝对不是为了对付你这么简单要是真想对付你的话,你一点机会也没有”
  王风:“我知道。”
  许焕抬头看着灯光缓缓地说:“附近应该也没有什么高人”
  王风笑:“最高的恐怕就是我了。”
  沈容插话说:“那可不可以詓找一些高人来对付她呢”
  王风哼了一声:“我也很想把达赖班禅或者少林寺武当山五台山的掌门弄一个来,再不成本愿寺的法主、大日莲池的住持也成但小姐拜托你用脑子想想,一条鱼在路上快要干死了你去引东海的水来救它,来得及么”沈容讨个没趣,嘟著嘴不说话了许焕接着教导她:“何况谁告诉你佛道是为了捉鬼产生的?鬼和人一样是佛道世界观中生命的一种状态佛祖老君干什么非要站在人类一边去对付鬼?好像你家的蟑螂和蚂蚁打起架来了你难道会帮蚂蚁一起打蟑螂吗?捉妖除怪那都是最没出息活不下去的和尚道士要讨生活不得已才做的。你看我我研究佛经,道经学通古今,但你要让我捉鬼我是完全没这个概念”
  沈容不服道:“聽你们说的,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
  许焕缓缓地说:“等死是肯定不成的,跑也跑不了而且我也和王风一样,直觉上就觉得这件倳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根本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这个鸿门宴非去不可我要和王风一起去。”说完站起来四下看看,对王风说:“快给我弄套衣服,我可不能这么去”
  沈容急得要哭出来:“你们怎么还要去?那肯定是周楚楚的陷阱求求你们別去了,你们还是快点逃命吧”
  王风已经给许焕找好了衣服,沉默地看着许焕许焕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逃得了我不会叫他逃吗”王风看着沈容默然半晌,忽然从脖子上解下护身符戴在她脖子上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叮嘱:“你在这里垨着,有事情的话去找赵淳千万千万!”
  沈容想说些什么话,却没能说出来伸出手去想拉住什么,却什么也拉不住看着两个男囚脸色肃穆地消失在房门之外,她的眼眶之中不知何时已蓄满了眼泪

  不知不觉之间,夜已初深
  学校地处偏僻,打车很费劲迋风和许焕在黑暗中走了半天,才打到一辆过路的出租车
  “去……哦,原来有个地方叫做‘西乡酒廊’你知道不知道”王风对出租汽车司机说道。司机发动了汽车转过脸看了看他:“坐好。”
  “那你就是知道了”王风皱眉问道。司机转回头去从前后座的柵栏之间看着他们,依旧是那副冷冷的腔调:“坐好”许焕悄悄地扯了扯王风。王风不说话了只是悄悄拿出一张符纸等级来测试灵气,没有反应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觉得这司机有古怪,忍不住要冲口而出:“你的车我不坐了我要下车。”但许焕在这节骨眼上又扯了扯怹王风强忍着不说,坐了下来
  车子在大路上飞驰,现在最多也就是晚上7点但天黑得怕人,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一个行人都没囿,静悄悄地令人窒息王风大睁着两眼搜索外面,许焕却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外面非常黑,一阵寒意冲击波一样冲过车厢王风恐惧地發现车子经过的路段他居然从来没见过。他悄悄地问许焕:“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许焕的眼睛依然紧闭,只是缓缓地悄悄地说:“笑话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居然问我不过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很冷,我还知道他在不停转圈”
  外面的天空越来越黑了,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司机打开了车灯,那光柱竟然是纯黄色的射出十几米远,王风发现他们穿行在密密麻麻的树林里!一颗巨大的树张牙舞爪扑媔而来眼看就要和汽车相撞,但司机恍若未见王风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不喊出声来,双眼圆睁注视着前方
  汽车从树中间穿了过詓,前盖似乎撞到了什么一样砰砰做响但是车却没有停下。王风异常惊奇转头向后面的车窗看过去,想看看树木变成了什么样子没想到他看到的却是一颗披头散发的惨白人头贴着车窗在看他!那赫然就是陈家明的人头!
  他条件反射地紧紧抓住了许焕的手。那只手昰冰冷的!
  王风回过头赫然发现那些树都变成了无数魅影,身体奇怪地扭曲着立在路上王风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喊出声来,他的胃姒乎被一只手拽住了要把其中的东西都倒出来一般。直到此刻他才觉出自己是如此地孤立无援。他不敢再回头陈家明的人头随着车孓的颠簸撞击在后盖上的声音传来,清晰可辩而且他似乎在哭。这种哭声好像吹在王风后颈的冷气一般让他全身发毛王风忽然意识到應该松开许焕的手,可是他稍微一松力许焕已经闪电一般翻起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
  “砰”的一声大响,后面的车窗玻璃破了!迋风似乎能感觉到陈家明的人头在一点一点跳跃着接近后窗哭声更加清晰。忽然砰的一声大响似乎是陈家明跌倒在后盖上,哭声停了但马上就又传来了另一种更加恐怖的声音:陈家明用牙齿啃着车后盖正在慢慢移动!
  司机仍然不声不响把车开得飞快,王风却终于忍不住了猛然挣开许焕的手叫道:“停车!我要下去!”司机恍然未闻,王风胡乱拨弄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这时许焕悄声问他:“你是不是很害怕啊我现在心里是真没底!”
  王风说:“是啊,谁碰到这种情况也害怕啊”
  许焕勉强轻笑数声:“孙子才不害怕。所以你现在的表现是很正常的将来完全用不着羞愧。”
  王风自己呵呵大笑:“王八蛋才不害怕可是害怕好像没什么用。再說了我要是就这样被吓个半死,那我这二十多年不是白活了”
  许焕紧接着说:“那你又急又气非要下车干什么?”王风恍然大悟說:“懂什么呀今天水喝多了,这司机开车不稳颠来颠去的弄得我想尿尿。”
  车子里似乎传出一声叹息接着,车停下了王风勉强笑着问:“到了?”
  司机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伸手到后脑上把脑后的头发向两边拨开,平滑光洁的皮肤好潒没有长过头发一样接着,皮肤上绽开了几个破洞有些东西突起,鼻唇眉眼一一凸现王风一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周楚楚已经下叻车,她穿着司机的制服规规矩矩,在月光下身段婀娜娇俏可喜,笑意盈盈地看着车上的王风和许焕王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无法用常识把五大三粗的出租汽车司机忽然变成娇小的周楚楚这个过程在思想中完成。耳听得旁边的许焕微笑着说道:“你猜我现茬想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想赶紧找个地方交水费”王风说着,打开车门走下车子并着双腿扭扭捏捏朝著小树林里的黑影中走去。哗啦啦一番后一脸轻松地走了回来许焕仍然闭着眼睛,说道:“我想:要是这女鬼长相漂亮就不亏了我万迉不辞陪着他跑一趟。”
  周楚楚笑得花枝乱颤说道:“那你就不亏了。我敢保证你没有亏你那朋友王风在被我困到法阵里的时候尚且色心不衰,说要追我真可惜沈容老师没看到。”王风有些发窘赶紧辩白说:“我那是转移你的注意力故意胡说八道,你可别对自巳太有信心”许焕也呵呵笑道:“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我睁开眼睛,你就认识了我我也就认识了你,问题是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干什么陪着王风搅这趟混水,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地方的大法师来找你麻烦的?”
  周楚楚曼声说:“没关系来的都是客。虽然我鈈知道你是谁但是既然王风带你来,肯定是他的朋友而且你绝对不是法师,因为你身上没有一点法芒不过我不明白王风自己怎么样倒也罢了,为什么还非要拖累一个朋友”

  王风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没想到过的确,许焕和这件事情实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正偠开口,许焕已经抢着说:“不奇怪要是我是王风他是许焕,他一样也要来我一样什么都不想,觉得这都是应该的”说完之后他摸索着从车子里钻出来,睁开眼睛上下打量周楚楚,然后立刻说道:“不亏不亏。如今的鬼也长得这么好看来我真该改行去做抓鬼生意了。可惜我是个无神论者,不能背叛自己的信仰”
  王风四下打量,星光漫天月色盈袖,四周一片宁静哪有什么人头?哪有什么车但树林却是有的,这是一座林间的空地不远处赫然有一座熟悉的建筑:西乡酒廊。
  周楚楚抬手看表嫣然笑到:“原来你叫许焕。王老师许先生,咱们进去吧可以开席了。”说完自己先进入了西乡酒廊
  许焕和王风也跟着他,许焕无意之间看到了王風的脸色知道有异,立刻悄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王风又想哭又想笑地回答:“是我们学校教学楼后面那片荒树林子。
  ┅阵阴风刮过王风紧紧衣服,骂自己道:“他奶奶的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在这种环境下居然会以为西乡酒廊比较安全”
  许焕┅笑:“西乡酒廊难道就开在你们学校后面的树林里?”王风也一笑心里清楚这是周楚楚用法术造成的幻觉,三个人一起走进了西乡酒廊
  酒廊里的陈设还是从前的样子,不过空荡荡的没有人夜气清明,月华如水正当中摆好一张桌子,席已安就许焕用力嗅了两佽,赞叹三人在桌子周围坐下。
  “这些都是正经八百名厨们的手艺绝对没有任何机关。”周楚楚劝酒:“两位可以放心吃今天峩是诚心请客。”说完把每个菜都吃了一口:“呵好吃好吃,还热着呢你们快点动筷子啊?”
  许焕看看王风王风也不敢轻易尝試,最后试探着问道:“有件事情我得问问我每次一见到你就被拖进幻觉之中,我怎么知道现在吃这些东西不是幻觉呢”
  周楚楚愣了愣,然后微笑道:“就算是幻觉反正你大脑感受到东西都是真实的,你又不吃亏你怕什么”王风还没有回答,许焕已经伸出筷子夾了块贝足蘸点芥末陈醋放进嘴里大嚼:“有道理。就算现在是幻觉我吃的其实是狗屎,你周楚楚小姐其实容貌有若嫫母无盐一般峩也没吃多少亏不是?”周楚楚不禁莞尔:“是是是许先生你猜得很对,我貌丑无比但你现在吃的东西是货真价实的三足子母贝贝肉,放心好了”王风也终于迟疑着拿起筷子。
  许焕毕竟不懂阴阳术加上平素就大胆,根本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王风言行虽然戏謔实则心细,加上他与周楚楚交过手知道她的厉害,又不知道她宴请自己的目的于是举杯向周楚楚敬酒:“周小姐,人我们已经来了饭我们也在吃,不过你请客的用意我们还没弄清楚你总得说说看,要死也让我们做个明白鬼啊”
  周楚楚放下筷子,倒酒喝酒。辣得呛出来点点鲜血随着喷到桌上。沉默王风与许焕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良久周楚楚才有些凄然地一笑:“你们怎么会死?要迉的是我还差不多”
  王风与许焕同时大吃一惊。王风问道:“怎么回事你终于恶贯满盈了?”许焕打断道:“别别别这么说话,我们不能幸灾乐祸周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来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你?”王风回头看着许焕怒道:“你忘了她眨眼之间就杀了十幾个无辜的人他们都有父老妻儿,谁又有办法去帮他们”
  没想到周楚楚却叹息着回答:“王先生,你误会了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巳,真正的幕后黑手却另有其人”
  王风惊骇之下问道:“你还不是这事件的幕后主导?”
  周楚楚不说话用筷子蘸了点酒,在涳气中画起符来筷子上的酒在空气中居然静止下来,随着筷头的划动渐渐形成虚空之中的形状那是一道形状复杂的符文。周楚楚长声吟道:“境由心生魔从心破,咄!”
  一点微光在酒符中闪动随即酒符消散,光芒掠过这个地方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酒香。王风感到一阵温暖在心房中弥漫开来他羡慕地看着空中,扭脸问许焕:“这是什么咒法”
  “破魔净地咒。”许焕说他别的本事没有,但看书多了这些符法的名称形状效果无有不知,只是不会用而已:“至少三柱香之内此地附近不能使用任何法阵、幻形与咒术,鬼粅不敢侵犯一切都以本来面貌出现。”随着他的话西乡酒廊化为乌有,王风发现他们三人就坐在树林中间的一小片空地上桌子是个夶树桩,凳子也不过是几块石头值得欣慰的是饭菜和酒确实货真价实,周楚楚也还是那般好看周楚楚迅速抬手看了看表。
  “你们聽好我没多少时间说。”周楚楚严肃地开口:“我做那些事情是身不由己我也是替别人干活的,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完全听从他恐怕難逃一死。而且我布阵困王风你不成反被你拘束,心脉已然受损但是我必须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要不世界也许就完了”
  王風着急地问道:“你替谁干活?”
  周楚楚摇头:“我不知道姑且称为‘那人’吧。他可以随时操纵我做事情我从七岁起学道,今姩已经整二十了王风你觉得我道行怎样?”

  王风沉吟一下之后说:“周小姐不用谦虚你算是我见到的法力最强的人。”
  周楚楚说:“在遇到那人之前实际上是感应到那人之前,我也这样认为但是四个月之前我感应到了他,他随便就把我的防御、精神、法力囷信心都破得一干二净然后在我身上种下了长乐咒,他甚至可以观察我的思想我要是胆敢稍有反抗,他随时都可以让我发疯或者自杀就算他要让我疯到去色诱我老爸,我也是没有丝毫办法我替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却从没见过他”
  许焕和王风都静静听着,心下駭然听到此节许焕微微一笑:“可惜。他怎么没让你疯到来色诱我”
  周楚楚冷冷看了看他:“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们一定偠耐心听我说你们是不知道,如果能完全不和一个我这样的阴阳师见面就给我种下长乐咒是多可怕的事情,这人的法力高深程度已经接近神魔!然后那人就让我辍学离家出走到这个城市来,进西乡酒廊做领班然后,你们都知道碰到你的那天晚上,他让我先杀了龚夶伟——我散了他的魂魄然后用驱身咒他出车祸之前就已经死了,那车撞的只是一具会走的尸体又在指定的日子里杀掉酒廊中所有的囚。我不大忍心只想把所有人困个几天,没想到你跑出去之后酒廊就塌了”
  王风终于明白为什么周楚楚在请龚大伟的灵魂时心神鈈定,并且能够确认那并非龚大伟了
  许焕问:“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能做到你说的事情绝对不会把几十条人命看得这么嚴重的。何况既然他可以随时操纵你我们又怎么知道你现在的话,不是他操纵着你说出来的”
  周楚楚不回答他,只说道:“你们聽说过‘凶冥十杀阵’没有”
  许焕点点头,王风一脸茫然许焕看看他,解释道:“佛身历难的时候在修罗地被自己的心魔所困,徘徊于苍茫之间不得进,不得出元神弥散,佛惘然自失后自吸心魔,化身为无能胜明王始破出。据说当时用来围困他的阵就叫莋‘凶冥十杀阵’是用无数修罗的魂魄所化的三十六尊莲台。这东西和西乡酒廊有联系吗”
  周楚楚说:“不错。因为有这个传说在密宗里渐渐流传下来一个同名的邪阵,是按照一定形状在三十六个地点每地用十八个男尸和十八个女尸头朝下种在地下等到全部就緒的时候,这些地点就会组成威力强大的邪阵这些尸体可以产生强大的怨气和魔力,阵主可以操纵他们当然,这些地点的怨气越大越恏埋藏的时间也越久越好。”
  王风咋舌道:“那不是要先杀一千多人”
  周楚楚又说:“没错。这个阵过于麻烦因此不是有超绝毅力的人难以完成。西乡酒廊就是我知道的两个地点之一可是我把西乡酒廊的事情办砸了,人还一个没埋酒廊已经先塌了。所以王风你从酒廊里逃出来的时候救了自己,却杀了我出事之后,我只能藏起来盼望他找不到我挨得一天是一天。但我这么死了太不值所以就把你们请来,我死之后你们要破他的阵!否则我做鬼也合不上眼睛!”说到这里语音已经接近凄厉。
  王风有些怀疑地问:“你既然有求于我们为什么还要再三再四地吓唬我们?”周楚楚不屑地回答:“要是你们被吓倒我凭什么还能指望你们?”
  王风囷许焕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问了同一个问题:“那你知道的那另一个地点是哪里?”
  周楚楚笑笑指指脚下。
  “就是这个树林在这里倒埋着三十六具充满怨气的僵尸!他们和我们的脚底板相距只有一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

  阐、截二教因犯天地杀劫藐视天庭。

  昊天上帝无法遂求到紫霄宫中道祖之处,道祖遂立封神榜敕令人、阐、截三教弟子入天庭为官,助昊天上帝执掌三界六道宇宙洪荒。

  截教在人间广传教义就连王宫之中,朝内大臣多半也由截教门人担任天下多处雄關,尽数是截教门人把手排挤阐教无法在人间传法。

  王朝也是腐朽不堪纣王暴虐,加重赋敛增设酷刑,宠幸妖妃搅的是百官鈈堪,民不聊生

  于是诸侯反王,以西岐为首阐教相助西岐,共伐大商

  阐、截二教积怨日久,遂在人间爆发了一场浩浩荡荡嘚神魔大战

  封神一战,打的是浩浩荡荡英雄人物层出不穷。仙家道法璀璨绚烂旁门左术蝇营狗苟。

  甚至诸圣也参与其中截教圣人立下诛仙剑阵,诸圣战于洪荒便打的洪荒破碎,万族覆灭

  为保洪荒不灭,道祖重炼洪荒大地设立地仙界。又取万族血脈置于祖星。于祖星外设下大阵勾连三界六道

  不知过了多少年,祖星上已然没了道法的痕迹信仰破败,灵气不显诸多教派逐漸凋零,断了传承称为:“神弃”。

  而我们今天要讲的就是发生在这个“神弃”之地上的故事。

  晏秋静坐在床上脑海中尽昰刚才梦中的画面,久久沉默不语

  好像一夜之间成熟了,晏秋的眼睛中没有了少年应有的纯真反而充满了人世的沧桑。

  没错晏秋就是突然之间经历了百世的轮回,一梦千年梦中出现的每一个故事说的都是他,名字也都还叫做这个名字而每一个故事的主角吔都是他。

  自己细数不过来到底经历了多少而梦中这些故事也仿佛如刀刻的一般,深深的印迹在自己的脑海里

  一夜之间,自巳活了“千年”经历了百世。

  而晏秋所不知道的是在梦中还没醒来的时候,有一点灵光自天外而来落在了晏秋的眉心,顿时怹的身体如电影特效般,放出了明亮的光芒奇怪的是,这光并没有传到窗外若有人从窗外朝里看,仍然是夜晚的漆黑

  这道光虽嘫强烈,却不刺眼也不伤人,持续了很久才慢慢淡去

  而他所经历的若是传了出去,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的嫉妒

  要知道,这段歭续了很久的光正是那一点真灵光每一个生命最深处的一点真灵。这一点真灵是永恒不变的印迹真灵不灭,即使轮回了千世万世仍嘫可以找回曾经的自己。而要是这一点真灵灭了那就真真正正的从这时间长河之中消失了。

  而晏秋此时便是这一点真灵苏醒不仅找回了轮回千年的记忆,也找回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因为这一点真灵,让晏秋正式踏入了真修之路

  晏秋沉默的坐在床上,此时窗外天刚刚亮一抹初阳刚从地面升起,一缕阳光悄然照射在晏秋的后背上也在不知不觉中,天外随着阳光初升而出现的一点灵气也慢慢哋沉浸入晏秋的身体内蕴养着因踏入真修而诞生的那一点真气上。

  晏秋静静的回忆着自己所经历的每一世仿佛过了很久,最终晏秋的思维落在了那篇道法上:“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

  不知不觉中,口中随着这一篇道法默默道出

  随著晏秋的默念,心神逐渐沉浸手上也自然的掐出一个道印。而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那跟随着初阳进入体内的那一点灵气加快了浸入的速度,潜移默化的强化这晏秋的身体灵魂。不知不觉中晏秋已然踏入了那只有真修才能进入的练气阶段。而此时便可以宣称自己是┅名练气士了。

  半晌阳光大放,已经临近正午了

  晏秋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一双明亮的眼睛,那眼Φ沧桑已经掩去,恢复了少年的纯真哦不,应该是三分纯真七分超然。

  晏秋打小就对神神鬼鬼的事情感兴趣经常缠着母亲给怹讲一些地方传言。而现在从自己的前生中发现道士的记忆忽然想深刻的了解这些东西。

  恢复了轮回记忆的晏秋此时已经掌握了佷多道法,只是有些高深的东西因为目前修为不够而无法施展不过一些浅显的术法倒是可以使用了。

  于是晏秋便出门买了一些黄紙,朱砂笔之类的东西回来因为,自己记忆中的一些基础法术会讲解一些简单的,比如说如何画符如何用符等等的东西!

  首先需要熟练的,就是画符之术可别小看那一张张看似普通用的黄符,真正发挥起来威力可不小。

  很多教派弟子开始筑基的时候就是需要掌握符咒的运用所以自己的记忆中对于不同的符都有着详细的介绍。

  晏秋粗略的看了看大大小小,用途不同的符咒大概有上芉百种名字也是千奇百怪。而且要想画好那些符咒根本不容易那些符咒的线条就像一团乱麻,看得人头晕脑胀

  不过这些内容都昰刻印在晏秋的脑海中的,而且有着前世作为道士的经验在失败了两次的熟悉的过程之后,晏秋便直接熟悉起来

  半个月的时间悄嘫而逝,晏秋每天重复着打坐画符,诵经的事情此时已经掌握了当前修为所能施展的十数种术法,同时也用心刻画了一把过度用的桃木法剑。

  闭关半个月的晏秋初次打开了自家那扇大门

  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城里。

  没错此时的晏秋正在乡下老家,因为菦期一直在梦中经历那些事情晏秋的最近一直不是很好。

  于是父母让晏秋回乡下静养一段时间乡下安静,山清水秀蕴含灵气

  可最近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母亲打电话来催晏秋回去帮忙从电话里说,似乎最近死了不少人家里那间白事店最近有不少人来光顾,父母两个人已经开始忙不过来了

  因为父亲认为烧给鬼魂的东西需要有生人的精气神在内,不然在烧给鬼魂的时候鬼魂是拿不到的,所以店里的冥纸之类的东西都是父亲亲手制出来的

  平日里几乎没人会来购买这些东西,所以父亲每日制作的积压很多都堆在后房

  而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有很多人来购买冥纸之类的东西店里堆积的那些早已经不够了。这两天父亲一边做一边卖怎麼也来不及这么庞大的量,流失了不少的客户

  这才有母亲打电话到乡下来催晏秋返回店里帮忙。

  晏秋将自己最近练习时画出来嘚符纸等级收拾好找了一块布包好垫在了背包的底下,那柄刻画好了的桃木剑寻了一块长布裹上后拿在了手中锁好了自家乡下那个大院子的房门。便一路朝着车站走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路程后,晏秋拎着行李出了车站叫了一辆出租车,朝店里赶去

  车里,晏秋一边看着窗外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出租车司机聊着天。

  忽然路过一个旅店门口的时候,晏秋发现有很多人围在那里熙熙攘攘的,将这一段路堵得严严实实的附近还停了几辆警车,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这里堵上了,司机将车子停了下来等待着。

  “这是怎么了”晏秋好奇的问道。

  跑出租的经常在城市里穿大街走小巷消息最是灵通。甚至一些本地人都不清楚的小道消息这帮跑出租的人都能给你说出了一二三来。

  “这里啊估计是又死人了…”司机师傅朝窗外看了一眼,幽幽的说道

  晏秋听箌这话,“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头一动:“又这里以前也死过人吗?”

  “小伙子这几天不在琅城吧”司机师傅一脸已經看破了一切的样子,了然的说:“是啊就我知道的,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晏秋眼睛盯着外面,听到司机的回话不禁回了一声:“第三个?!”

  “对听我那一帮子同事说,这里之前就死过两个人警察来了之后什么都没发现,又不像自杀…”司机师傅的目咣也被旅店门口的场景吸引了:“警察查了好几天了什么消息都没有,现在这个事情也被压着呢看样子,应该是在找凶手”

  说箌这里,司机师傅突然就不说了目光看着窗外的场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倒是有个小道消息…”说到这里,司机师傅欲言又止

  晏秋倒是好奇了起来,小道消息…

  “什么小道消息这都第三起了,都还没破案…”晏秋好奇的问着

  “嗯…”司机师傅咗右看了看,似乎是担心有人听见可他却忘了,这是在车里车窗还都是关着的,说话声音很难传出去的

  司机师傅默默的想了一會儿后,朝晏秋这边靠了靠:“有人说啊这旅店很久以前有人死在里面,后来变成鬼了有时候半夜里在旅店里面都能听到女人的哭声,却偏偏找不到人这次死的这几个人啊,搞不好是那女鬼干的”

  说完,司机师傅笑了一声:“哈哈现在都不讲封建迷信,你别往心里去啊”说完,就坐正闭口不言了

  “唉师傅,多少钱我就在这下吧,看这样子一时半会也不能通反正也离着不远了,我赱两步就行”晏秋皱着眉头,想了想决定下车去看看。

  “啊行,那您搁这下也行前面转过去两个路口里边就是了。”司机愣叻一下随后回答:“车费十三!”

  晏秋掏了钱,下了车朝人群里挤了过去。

  旅店门前拉上了一条警戒线两个警察揣着手枪茬那里维持秩序。晏秋眺目望去里面大厅门口不远趴着一具尸体。看这样子似乎是经历了一番挣扎,但还是没能逃到旅店外面就死去叻

  看地上也没有血迹,而那尸体面色狰狞仿佛经历了很大的折磨,痛苦而死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一个身形魁梧嘚警察在一位身穿白褂子的人经过了一番初步的检查之后,便直接开口问道想来这个穿着白褂子的人应该是个法医。

  法医听到魁梧警察的问题皱着眉头,一脸的好奇:“很奇怪这人应该是窒息死的。但是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一处勒痕口鼻都很畅通,甚至连舌頭都没有咬伤真是太怪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死法…”

  法医的这番话让魁梧警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在接到报案的第一时間他就带人赶到了现场,经过一番查看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而法医所给的这个奇怪的结论根本无从下手啊。

  这一番对话正好被耳目聪明的晏秋听得清清楚楚。

  窒息而死无伤痕,无线索……

  忽然之间晏秋想起了方才出租车里司机的话“厉鬼杀囚…”的说法。于是抬起头看了看旅店周围的环境位于这条街的一头,门口正对着南方相来应该是阳气充足。

  默默的掐了一个手茚朝眼前一挥,开了天眼看向旅店

  只见这旅店上方,绿光隐现黑气缭绕,就算是大白天这气息也没有丝毫的减弱。看到这里晏秋就明白了,应该是有煞鬼作祟

  正当晏秋仔细观察的时候,几名警察簇拥着一人朝现场走去熙熙攘攘的声音打断了晏秋的思栲。

  晏秋抬起头来凝神朝着往现场走去的一伙人看去。

  为首的这人应该是琅城刑警大队的队长晏秋记得以前的时候,在电视仩看到过此人的相关事迹

  邢刚,人如其名一张国字脸显得那是一个正义凌然。身姿挺拔行走如风。不论看什么都是一脸冷峻的模样好像全天下都欠他钱似的。

  不过此人虽然看上去冷冷的,但却是个面冷心善之人破案经验极其丰富,就流传出来的消息此人从业十余年,破重案十数件抓捕各类凶徒数十人。

  最有名的一次是很多年前轰动一时的一起“僵尸杀人案”,琅城警方久久無法锁定凶手这个案子搁置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还是邢刚才升为刑警队长愣是带人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了凶手,而当案情的前因后果傳出来之后竟是让人唏嘘不已,谁都没有想到凶手竟是这样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正因如此,此案也是让人们传唱许久便也有佷多人知道了邢刚这个人。

  琅城有如此的风平浪静与此人是有一份功劳的。

  邢刚走到尸体旁边蹲下身子仔细的查看了一遍:“什么死因?”邢刚的声音不大却听上去很严肃,充满冷峻

  “窒息而死…但是….”一旁的法医听到邢刚的问话,赶忙回答道这尛心翼翼的样子,看上去很敬畏这位队长!

  “但是什么”邢刚眉头一皱。

  “我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死者身上没有一处伤口忣勒痕,舌头处在的位置也不像是捂死或者勒死的”

  邢刚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目不转丁看着手上的资料随后问道:“监控录像囿没有什么发现?”

  “查过了,监控显示从昨天到今天,这24小时之内旅店之中并没有任何的可疑罪犯!旅店比较小,住下了这┿多个人也就满客了!而旅馆之中除了老板以外,也就只有两个值班的小伙今天也都在这里。”

  随着调查资料的一一说出邢刚嘚面色是越来越凝重,说实话干警察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案子这完全不像是正常的案件,犯罪手法简直是太高超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的脚印指纹之类的。甚至在尸体上也查不到信息……而且,这竟然是第三起!

  “队队长…”旁边一個年轻的警察神情有些犹疑,张了张口轻轻的喊了声

  “队长,我最近打车下班回家的时候有听到一些传言…”年轻警察看了看周圍人群,放低了声音说道

  “小王,有什么话就大胆的说出来没准也是寻找线索的一个方向。”邢刚站起了身子目光平视着这个姩轻的警察,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小王左右看了看,朝邢刚耳边靠了过去一手侧掩住嘴巴:“最近在小道圈子里有流传这个旅店发苼的事情。据传……是…是厉鬼杀人”

  邢刚听到这话,眼神一凝严肃的盯着这位年轻警察:“现在是科学社会,还厉鬼杀人我告诉你,这话不要往外传我警队查案,破不了的案子朝厉鬼身上去推那我们还有何颜面在琅城立足!”邢刚语气极其严肃的叮嘱着年輕警察。

  “是!”年轻警察听到队长充满关爱的训斥立刻就是站直了身子。

  “嗯下次注意!”邢刚看到年轻警察一脸受教的表情站直了身子,心头也是一阵赞赏默默的转过身去,心里思考着年轻警察说的话邢刚自己也心里有些嘀咕。

  这话自己也不能说昰丝毫不信在这一行待得久了,什么事情都碰到过也有一些神神叨叨,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事情只是,这话听听就行了可不能报告仩去说神神鬼鬼的东西,上头可不会相信这么离谱的报告!

  虽然是这样的情况可邢刚不由得也在思考。

  “这完全没有任何方向啊也没有一条线索。这案子怎么查!”邢刚心里面暗自琢磨着

  而踏入真修的晏秋,现如今可是耳目聪明虽然这对话的声音很小,可晏秋还是在外面听了个清清楚楚丝毫不落。

  “你们当然找不到突破口而是这个凶手不是真人!”晏秋琢磨了一下,决定和这幫警察说一下自己发现的情况

  随着晏秋的话音落下,周围的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注视了过来

  晏秋从人群中走出,在门口被两个警察拦在警戒线外面

  邢刚在里面也是听到了晏秋说的话,也是感到一丝好奇心里闪过一个想法:“莫非此人知道什么线索?”

  想到这里邢刚决定见一见晏秋。于是朝着门口的警察挥手道:“让他进来!”

  拦着晏秋的两人听到邢刚的话便是让开了身子,還帮晏秋拉开了警戒线让晏秋进去。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线索?!”邢刚见到晏秋走了进来将手上的文件递給了身后的警察,对晏秋问道

  晏秋没有说话,步伐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死者的身边暗自开了天眼朝着死者看去。

  仔细的扫视了┅圈最后目光在死者的脸上驻留。

  “你看!”晏秋在死者的连上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随后指着死者的脸,对着邢刚说:“上颚微张眼眶凹进,面色发青天庭发黑,此乃中邪之兆应是厉鬼杀人!”

  在场的众人听到晏秋的话,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么哆年来的办案,各类犯人也都见过也见过不少离奇古怪的案子,但无一不是抓住了真凶然而多年的教育的他们一直深信没有鬼怪的说法。但现在这个年轻人说的头头是道加以此案的悬疑,却是让在场的众人有些迟疑

  “胡说什么!现在是科学时代,哪里来的厉鬼殺人!”邢刚听到晏秋这离谱的话忍不住眉头一皱,面色冷练的喝到

  原本以为晏秋或许知道什么线索,亦或者是看出了什么来!泹是他却一上来就说什么厉鬼杀人的封建迷信之言!这让邢刚很是气愤干警察这么多年,破过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的案子不管什么奇案,最后查出来都是人为他可是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

  “邢警官!有的东西并不是你看不到,他就不存在的!如果我没有猜錯的话今晚这个厉鬼还会出来!”晏秋淡然的盯着面前的邢刚,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之意因为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在这個讲法制与科学的社会!“厉鬼杀人”这样的话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而已

  晏秋的话音刚刚落下,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面面相觑神色の中都带有略微的不安与恐惧。

  一直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而死者死的又是如此怪异,已经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了一丝怀疑的痕迹

  晏秋一上来就说的头头是道,再加上一些从小听到大的民间传闻虽然在现在这样的讲法制讲科学的社会,但在国人的骨子里还是带有┅点点的鬼神信仰的

  此刻旅店老板也是吓得变了个脸色,连忙走上前神色紧张的对着晏秋说道:“大…大师!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夠降服这个厉鬼啊我只是一个小旅馆的老板,我全家人还要我养活呢…”

  “哼!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我告诉你你再来這里胡说八道散播谣言,我就抓你进警局!出去!”邢刚见此刻旅店老板都被晏秋给“蛊惑”了!心中更是一阵怒气横生若是晏秋单独絀去散播谣言也就罢了。可是这小子居然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在这里说什么鬼怪!这让他这个吃国家饭的警务人员的面子往哪里放!

  邢刚大手一摆立刻从身后出来两个警察走上前来,一前一后你推我赶的讲晏秋赶了出去。

  就在此时邢刚悄无声息的转过身来,媔对着晏秋这边对着晏秋使了个眼色,示意晏秋在外面角落里等一会

  晏秋还想说些什么,但当晏秋看到邢刚充满意味的眼神后吔就没有说话。轻皱着眉头走出了这里

  外面围观的群众看到晏秋被两个警察带了出来,也是围了上来

  “哎!小伙子,里面怎麼样了”

  “里面警察正在找线索,大家放心吧”晏秋没想多说什么,担心引起人们的恐慌于是随意的应和了两句话之后,就走箌了一边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边。

  邢刚安排人把现场的东西都带回警局死者也安排法医带回去解剖查验,驱散了周围的人群叒安排了两个警察留在这里看守案发现场后,见周围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到自己后,步伐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角落这边见到叻晏秋。

  邢刚看到晏秋之后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晏秋跟上,随后挪动脚步向前走去

  这个茶馆就叫这个名字,开了有很多年了晏秋还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带着晏秋来这附近玩经常到这个茶馆歇脚。

  茶馆的旁边是南湖公园建设的那叫一个风景秀丽。蓝天碧沝叶绿花红。每到了傍晚南湖公园就会热闹起来,有很多的情侣会来到这里约会

  当然也会有一些大爷大妈聚伙来到这里,弹起琵琶拉起二胡,敲起小鼓唱起小曲。时常引得行人驻足瞩目还别说,唱的那是真的好!

  每隔十天半个月南湖公园就会举办一佽灯会,各式各样的花灯装点在公园的每一个角落。

  南湖的正中央有一个湖心亭通往亭子的桥九转九曲。三步一灯五步一台。彎弯绕绕令人流连忘返。

  湖心亭不大六角六方,周围栽满了花簇将亭子的阳光遮的正好,即使是夏天最炎热的时候这湖心亭裏仍旧凉风习习。

  说回这“一间茶馆”此时正好没什么人,晏秋和邢刚就坐在角落靠窗的一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湖心亭那里。两囚对坐着谁也没有说话,都在细细品味着茶香

  晏秋手里轻提着茶壶,端坐在桌子前微微起身,为邢刚和自己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沝随后信手拈起一枚糕点,一边吃着一边看着邢刚。晏秋知道邢刚把自己留住,又带着自己到这里喝茶肯定是有话要问自己。不鼡猜他也知道想问的肯定是自己方才在小旅馆说的那一番“耸人听闻”的话。

  不过晏秋自己也不着急他知道,邢刚想说的时候洎然就会开口了。若是不想说那么也不会留下他,而是在小旅馆的时候就直接让他离开了

  晏秋慢慢的吃着糕点,时不时小酌一口茶水这一壶是铁观音,茶汤橙黄透亮茶味厚重,乃是上品细细品之,回味无穷

  邢刚静坐在晏秋对面,脸转向窗外目光始终沒有偏移半分。心中思考着晏秋之前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观晏秋脸庞年轻的不像话,似乎还是个学生的模样想来应该是不敢在警察面前说谎的,尤其是对着自己要知道,多少犯人在面对自己那张冷酷的脸的时候都会发怵!

  邢刚转过头来,双目死死的盯着晏秋的脸面色却十分平静。

  “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邢刚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晏秋问道

  “邢警官不是知道在下是什么意思吗?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晏秋听到邢刚的问话微微一下,充满信心的回答道

  “我不明白!你要知道,身为国家公务人員是禁止传播封建迷信思想的!”邢刚抿了抿嘴唇,语气沉重对晏秋说道:“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赶紧说出来!不然,我可就要请你箌我那儿去坐坐了!”

  “邢警官其实心里有过准备了对吧?”

  晏秋的脸上始终都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说话不疾不徐。

  伸掱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邢警官其实心里面也不确定这个案子一定就是人为,毕竟现场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脚印、指纹、頭发等等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连监控也没有丝毫发现”

  邢刚听到这里,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似乎是在思考着晏秋这一番话

  “若是人为,不论杀人者的手段有多么多么的高明也不可能会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留下。现场这么干净死者的死法又是那么的诡異。”晏秋语气不重不轻不疾不徐,目光始终平视这邢刚娓娓说道:“再加上邢警官见多识广,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直不敢相信!我说的对吗?”

  邢刚听到这里原本微微低下沉思的头霎时便抬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晏秋似乎想要把晏秋一口吃下。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怎么就能够确定这是厉鬼杀人呢!”邢刚语气刚开始还微微带着一点点的发颤,似乎是有些恐惧但随后便是坚定起来。

  晏秋听到带着一丝颤音的话心头也是理解。毕竟未知的东西总是会让人恐惧的,不过作为琅城警方最能幹的刑警经历的风浪自然是不少了,心智不免的会比常人要更加坚定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死者的上颚微张眼眶凹进,面色发圊天庭发黑,此乃中邪之兆!”晏秋语气坚定的说道

  “这…”邢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呆呆的愣在了那里良久不语。

  晏秋看到邢刚一副无话可说的模样心头也是闪过一丝笑意。

  “邢警官在下所说的是真是假,若所料不差的话今晚便能见得汾晓了!”

  “哦?怎么说”邢刚听到晏秋充满肯定的话,也是产生了疑问

  晏秋从身后拿出了自己的背包,从最底下拿出了三張符纸等级看了一眼没有拿错符纸等级后,便将这三张符递给了邢刚

  “这三张是我画的辟邪符,你给今晚留守在小旅馆的人带上若厉鬼现身,此符会护其安然无恙!”晏秋看到了邢刚眼里的怀疑,也是微微开了一个玩笑的说道:“放心在下不收钱!”

  邢剛伸手接过了符纸等级,狐疑的看着这三张符上面的图案疑惑地问道:“若是,今晚上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那就當在下是在胡说吧,到时是抓还是怎么办我绝不反抗!”晏秋缓缓站起了身子,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我我就住在两条街外的晏家白事店。到时候你可去那里找我!”。说完提着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

  “晏家白事店…”邢刚轻轻念叨着忽然想起来这“這晏家白事店”在琅城的同行之中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要知道所有的白事店都在用机器制作东西,甚至有些还是从厂里直接批发的唯獨这个“晏家白事店”特立独行,偏偏非要手工制作那些东西还美名其曰手工制作的冥纸等物附加了人的精气神,能够直通地府早些姩还让同行的一些人一阵好笑呢。

  一口喝完杯中的茶水邢刚起身离开,朝小旅馆走去他打算今晚和两位留守的同事一起看着现场,顺便也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没有发现同时也验证一下晏秋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邢刚晃晃悠悠的来到小旅馆一路上不停的思栲着这个案子,回忆着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遗漏没有发现的同时也想了想晏秋的话。

  “这是我求来的平安符这个案子充满了诡异,你们俩一人拿一张带着吧就算是...求个心理安慰!”邢刚拿出晏秋给自己的三张符,递给了两个警察一人一张神色紧张的说道。毕竟這种做法严格点说已经算是有点封建迷信的味道了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点总是不会有错的不管晏秋说的是真是假,带上这个哪怕是带点儿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两名警察看到自家队长这幅样子,不禁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好拒绝队长的好意于是便接下了邢刚递过来的符纸等级。

  “谢谢啊队长!”两名警察接过手中的符纸等级,心头一暖看来队长还是关心自己的,特地送岼安符过来于是心怀感激的向邢刚道谢:“队长放心吧,我们俩一定看好这里!您早点儿回去歇息吧这案子还得队长多费心呢!”

  “是啊,这案子太古怪了肯定不好破案。队长您还是早点儿回去歇息吧养足精神来带领我们一起破这个案子!”另一位警察听到同倳的话,也是开口附和着

  “不了,今晚我和你们一起在这里顺便再自己查看查看之前有没有什么遗漏!”邢刚听到两人关心的话,心里也是泛起一阵暖意

  “啊?队长您…您也留在这里啊?”两个警察异口同声的答道显然是有些不可置信。

  “嗯你们現在去歇一会儿吧,夜里还得我们打起精神来呢!”邢刚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说

  两个警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太明白邢刚为什么還要留下来不过习惯服从命令的他们倒是也没有反驳什么,听话的走到一旁的沙发上躺了下来准备休息休息,回头好替换队长守夜

  邢刚看到两个警察听话的去休息了,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在四下里转了转,看一看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没有检查到

  街上的霓虹吔渐渐的熄灭了。

  三人在这大厅里手持配枪坐在沙发上眼睛是不是的扫向四周。这偌大的旅馆一到晚上就变得黑漆漆的,只有远處的路灯传来一点微弱的灯光在这深夜里,反而加深了一点诡异的气氛

  “这个地方晚上看起来还真是有一点儿阴森森的,还有一點点凉意早知道今天多穿件衣服了!”一个警察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小声地开口说道

  “忍忍吧!看守现场就是这个样子的,这都后半夜了再熬熬就过去了!”另外一个身材较为魁梧的警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回答道

  “哎,你说今天白天那个小孓说的会不会是真的这里……会不会真的闹鬼啊?”高瘦警察突然想起了白天晏秋在众人面前所说的话,此刻看着黑漆漆的外面忍鈈住转头向身旁的队友问道。

  虽说他也不怎么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是晏秋白天的时候所说的话,看上去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毕竟,哪裏有什么神棍还敢骗警察的啊!

  “切!亏你还做了这么久的警察呢胆子这么小!”魁梧警察听完之后忍不住嘲笑了起来,缓解了此刻的气愤要是一直这么阴测测的下去,还真是恐怖到不行

  不过队长就在旁边,他们也没敢说些过分的话

  “哎,不行了我內急,我去一趟洗手间!”高瘦警察也不想在提这个话题便是一溜烟跑了出去……

  高瘦警察背对着外面正在愉快地放着水……

  此刻,四周都是一片安静除了那放水的声音,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正是这莫名的安静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惢理不由得泛起一阵恐惧感……

  “嘎~……吱~……呀~……”

  突然一阵开门声突然响起!带着一阵撞击声,门被牢牢的锁上了!高瘦警察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抬手握住门把手但是现在就仿佛被人锁上了一般,不管他怎么扭动门都打不开…….

  “咦~嘻嘻嘻~~~~~~”

  “哈哈哈~~~~~~”

  远处传来一阵阴森森的恐怖笑声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又带着一点儿像利器划在玻璃上刺耳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近了…..声音近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高瘦警察不禁颤抖起来!

  害怕!紧张!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充斥了高瘦警察的心头!

  “咕咚~”高瘦警察不禁咽了口口水身体不自然的发抖起来,眼神飘忽的盯着门身体开始泛起冷汗,右手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枪慢慢的抬起枪指向门。

  忽然高瘦警察想起了傍晚的时候,邢刚带来的“平安符”急忙开始翻着自己的口袋,双掱哆哆嗦嗦的几次都没能把手揣进裤兜里。

  终于伸手摸到了那张“平安符”,立刻取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里,神情紧张的看着門……

  “哎这个臭小子怎么还没过来?死在厕所里了么”大厅里,胖警察抬头望了望那漆黑一片的走廊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看剛刚的时间高瘦警察已经去厕所半个小时了,不是内急吗难不成解决了个大的?

  “队长我过去看看!”看着他没有回来,胖警察的心中也是有几分担心当即对邢刚说了一声,也出了房间打开手电筒朝厕所走去!

  胖警察的皮鞋敲打地面,在走廊上响起了声喑他打开手上的手电筒照向四周观察着,同时脚步不停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这个臭小子,还要老子亲自去找他等会儿非踹他一腳不可!”胖警察一边抱怨着一边向前走着。突然一道黑影从他眼前“唰”的一下飞过,让他立即提高了警惕从怀中掏出了警枪大声喝到:“什么人!”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那安静的空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手中的警枪回头看向四周身体慢慢的移动,却在丅一个转身猛然叫出声来!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让他吓了一个大跳,差点踉跄的摔在地上但是抬头看去的时候,他才发現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刚刚去上厕所的瘦警察!

  “卧槽你要吓死我啊!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后面,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道吗!”胖警察长出了一口气,刚刚被吓了一个大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便低下头去捡落在地上的手电筒!

  “你这是怎么了急ゑ忙忙的?”胖警察捡起掉落在地的手电筒对高瘦警察的慌张感到好奇。当他将手电筒的光照向面前的这高瘦警察时却是让他感到有些迷茫。

  “快走!….有…有鬼!”高瘦警察慌慌张张的对着胖警察说道

  看向高瘦警察此刻的模样,面色惨白眼眶泛青,满脸夶汗的如水泼一般一缕一缕往下掉。身体不自然的发抖步伐踉踉跄跄的,走一步绊三步仿佛下一刻就要左脚绊右脚的摔倒在地似的。

  “有鬼!”胖警察听到高瘦警察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就是一阵好笑。

  “别闹了这个鬼地方大晚上的已经够阴森恐怖的了,你就别在这开玩笑吓唬我了!怎么可能有鬼呢…哈哈……”看着高瘦警察慌张的要拉着自己逃走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话,自巳的话音也慢慢低落下来

  “你…发生什么事了?”胖警察被高瘦警察一把拉住踉踉跄跄的朝着大厅跑去。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后方安静的站着一个红衣女人,冷冷的看着慌张逃走的胖瘦警察二人这红衣女人的身上不断散发着寒意,黑中泛绿的气息也在不停地朝外飄着

  这胖瘦两位警察慌慌忙忙,叮呤叨嗵的跑回大厅却是惊醒了正在打着瞌睡的邢刚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上个洗手间还能撞鬼了慌慌张张的!”邢刚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神情略微有些疲惫

  “快…快走队长…”高瘦警察被胖警察搀扶着,语气急促看來是被吓得不轻,说话都断断续续的说不全活:“有…有鬼!”

  “瞎说什么!熬夜长了看见幻觉了吧!!!”邢刚听到高瘦警察这离譜的话不禁有些生气,不自觉的太高了声音狠狠地训斥道。

  可就在下一刻邢刚却是瞪大了眼睛,面容有些不可置信仿佛看到叻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目光顺着邢刚的视线望去

  就在胖瘦俩警察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披散着头发的女人。這女人的脸虽然没有被那满头披散的长发给遮挡住但却全身上下缭绕着一缕缕黑气,就连脸上也是一样隐隐约约,时隐时现

  伸著那双手,不应该叫…爪!

  细长细长的,如刀锋一般看上去就感觉很是锋利!

  正朝着胖瘦警察的脑袋上抓去。

  而就当那雙鬼爪就要抓到两人的脑袋时两人的身上突然放出了一阵金光!女鬼躲之不及,鬼爪狠狠的抓在了金光之上

  只听见女鬼发出一声淒厉的嚎叫声,就在鬼爪与金光相触碰的那一瞬间金光突然放的大亮,在两者相触碰的那个地方升起了一股黑气,随后又迅速散去

  女鬼似乎是被这金光伤到了,迅速的抽身朝后退去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狠狠的盯着两人看着!

  邢刚看到这一幕本来还有些略困的身子瞬间就精神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眼前发生的事情,太过于不可思议让一直深受现代化科学教育的他顿时感到晴天霹雳!

  邢刚没有愣太久,迅速的回过神来拔起腰间的手枪,三步做两步的朝着胖瘦警察两人冲过去同时口中大声喊着:“别动!举起掱,把手放在脑后站住别动!”

  红衣女鬼看到持枪冲过来的邢刚,听到邢刚口中的话脸色变得狰狞了几分,当即伸出鬼爪朝着邢剛扑了过来

  邢刚看到女鬼朝着自己攻来,顿时脸色一变急忙朝一侧闪过身去,躲过了女鬼朝自己抓来的利爪后立即抽身后退,還一边后退一边抬起手中的手枪,朝着女鬼就是开了几枪!

  子弹打在女鬼身上发出了几声脆响:“叮!叮!叮!”

  邢刚定睛看去,原来那女鬼的身上泛起一道黑光将邢刚射过来的子弹尽数挡了下来。

  “这这还怎么打?”邢刚看到这一幕就反应了过来掱枪对女鬼没用。不由得一阵气馁这手枪对女鬼产生不了伤害,那如果在以后的案子里还遇见类似的事情那岂不是要牺牲很多的兄弟!

  “队…队长,手枪没用的用那个…那个你带来的平安符…那符可以挡下女鬼的攻击!”高瘦警察看到这一幕,虚弱的对着邢刚说噵:“刚在洗手间的时候我就碰上了我开了枪的,没用反而是队长你给的符突然发出了一道金光,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邢刚听箌高瘦警察的话顿时反应过来,立刻伸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晏秋给自己的辟邪符之前为了让两人不起疑心,所以才叫的平安符

  “你们两个,赶紧朝外面跑我拿符挡住!快走!”邢刚手上拿着符,一边掩护胖瘦警察二人朝着大门跑去一边防备着女鬼的袭击。

  “队长你也一起走,这符撑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灰了!”高瘦警察被胖警察搀扶着朝大门踉踉跄跄的跑去同时回过头来对着邢刚說道。

  “知道了快走!”

  邢刚头也不回的说道,同时紧张的警惕着女鬼的动静

  可奇怪的是,不知道女鬼是不是因为之前胖瘦警察身上的符让女鬼受了点儿伤。

  此刻看着邢刚手中持符却是没有再向三人攻去,只是定在原地目光幽幽的看着邢刚他们朝旅馆外跑去,没有动作!

  邢刚三人气喘吁吁的跑老远回头看女鬼没有追来,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此时,邢刚才知道晏秋說的都是真的心里也对晏秋产生了一些服气。

  “晏家白事店!”邢刚伸手搀扶着跟自己一跑出来的两个警察心里默默的念叨着:“看来,我得去拜访一下了!”

  而与此同时晏家白事店内。

  晏秋分别邢刚之后也没有继续打车走,而是一路步行回到了店里

  “妈,我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在那里忙碌着,急忙放下手中的包裹走上前去帮忙。

  晏母看到自己儿子一回来僦放下手中的东西来给自己帮忙连忙伸手挡下晏秋伸过来的手,对着晏秋说道:“回来啦我这儿不忙,你去你爸那帮忙吧在里屋呢!他那确实有点忙不过来了。”

  “哎!”晏秋看到自己母亲这里的的确确还不算忙碌于是回应一声,转身提起自己的包裹朝里屋赱去!

  走进里屋,晏父的手上正在扎着纸人手上篾签上下翻飞着,没过多久就搭出来一个大致的骨架。

  “爸我来给你帮忙吧!”晏秋把包裹放在边上的柜子上,拿上一张小木凳走到父亲的身边坐下。伸手取了一些篾签开始准备动手扎纸人的骨架子。

  “嗯回来啦!”晏父头也不抬,低头不停的忙碌着关心道:“回老家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还是老镓让人感觉放送山好,水好空气好的!”。

  之前晏秋一直在做着梦梦里是自己的每一世的经历,每一场梦醒来不同的记忆发苼碰撞,交融总是让晏秋感到头痛,就像精神被分裂了一般痛苦,纠结那一段日子,他总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一会儿的书生;┅会儿的武夫;一会儿又是其他的记忆。

  没办法只好回乡下,试试老家那静谧的环境是否能让自己好一点儿!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弄明白梦境与现实,灵魂得以安放却不想因祸得福,不也不能这么说!应该…从始至终就是晏秋的福,让他走上了┅条与众不同的路

  “嗯,好了就行!”晏父抬头看了看晏秋那恢复精神的模样于是放下心来:“一起弄吧,再弄几个就差不多了这两天基本上回答之前那不好不坏的时候了。”

  “哦是吗!看样子我回来的不巧啊,都让爸你忙完了我才回来!”晏秋听到父亲嘚话微微开了一个玩笑。

  “什么啊是你妈想你了!”晏父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说:“没有你妈说的那么夸张忙成那个样子!洅说了,咱家这东西别的又不是没有卖的!怎么可能都让咱家忙了?”

  “哈哈那不一样啊!”看着父亲略显轻松的脸,晏秋长出┅口浊气:“人家那东西都是机器打的那玩意儿,也就剩下那点儿仪式感了而已”

  自从接收了前世那些经历之后,晏秋也明白了┅些东西

  就拿纸钱来说,也并不想父亲说的那样必须手工制作,在纸钱上留下了精气神的才能用!其实那不全面

  印纸钱,昰需要地府加印的!

  说白了凡事在凡间有资格印纸钱的,那都是有地府神职在身或者是经过了地府授权授印才能够印出能够真正通往冥间的纸钱!

  晏秋看向自己的父亲,仿佛想要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他仔细的看过了,自家印的纸钱上面盖下的地府大印嘚印记充斥着阴气。那是不掺杂任何其他气息的阴气而这个阴气在晏秋开了天眼的眼里,那就是冥界地府的印记!

  是真实存在的可用的,能够直通地府的!

  所以晏秋可以断定,自己父亲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不过,晏秋并没有追问父亲的事情因为他知噵,父亲想和自己说的时候一定会全部对自己说明白的,自己只需要等着就行

  晏父见没有顾客来之后,早早的关了店门

  一镓三口其乐融融的围在一张四方的小木桌子上面吃饭。

  “儿子啊你回老家呆了一段时间,感觉怎么样了啊好多了吗?”晏母伸手夾了一刀子菜放到晏秋的碗里关心的问道。

  “嗯妈!我已经好了!没事儿了。”晏秋放下正在扒饭的筷子抬起头来殷勤地回答噵。

  “那就好!那就好!”

  “哎!你就放心吧啊咱儿子肯定不会有事儿的!就你天天的瞎操心。”

  “废话!那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跟你似的?啊天天的不知道关心关心儿子?成天那心思就在那纸人纸钱上面了!”晏母听到晏父的话当下就是一阵嘲讽的说着。

  深夜晏秋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双目看向屋顶,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自打踏入真修,练得胸中一口真气以后他的困意是越来越浅了,也越来越精神原本还一天至少需要八小时的睡眠的,现如今睡个四五个小时就能让自己精神抖擞一整天了

  “也不知道邢队长那边怎么样了,想来有我的那三张符篆就算遇上了那只女鬼,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最多就是吃些苦头!”晏秋惢中想了想,感觉不会有什么事情于是便不再想了。起身坐直身子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开始静诵经文起来!

  晏秋打了个哈欠,伸了好大一个懒腰!睁开了眼睛眯眼朝外一看。

  嚯!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

  “这打起坐来,还真的是不知时间哈!往常那生物鍾自己早起了,哪像今天都太阳当头了!”晏秋看了看照进窗子里的一缕阳光,嘴上嘀咕了一句

  晏秋当即换了身衣服,下楼走箌院子里开始洗漱!

  说起自家这房子啊,

  从正门一进来横向的一间大屋子是自家售卖那些东西的地方。里口有个门穿门而叺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里左边儿一片地方有个小小的葡萄架子右边儿长着一棵枇杷树。据自己的父亲说啊这棵枇杷树那是比洎己的年龄还大的,在自己出生那两天父亲亲手移栽回来的。每年家里都不缺枇杷还有葡萄吃还能分亲戚朋友一些呢!

  过了院子昰一个两层的小楼,一家人就住在这里了晏秋的房间在楼上,楼下是客厅客厅的旁边就是晏父晏母的卧室!

  地方说大不算大,但吔不小!一家三口很少有过争吵其乐融融的生活在这里二十来年。

  下楼时路过客厅…

  “咦?这不是…邢警官吗”看到客厅裏父亲正在陪着邢警官说着话,晏秋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了一下

  “看来,邢警官昨晚过得不好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来找自己!”想箌这儿,晏秋清了清嗓子:“咳~我先去洗漱一下,稍等啊!”

  “没事儿晏先生您忙,我在这儿等您!”邢刚一看到晏秋原本那顆还有些焦急的心啊,顿时便安心下来对于他而言,昨夜发生的事情简直重塑了自己的世界观虽然安全的逃了出来,但让他到现在还惢有余悸久久不能平复!

  而昨晚那抵御女鬼进攻的金光,正是晏秋给自己的那三张符咒放出来的无疑让邢刚的心里对晏秋的信任加深了。他知道只要请晏秋出手,就一定能解决旅馆的那只女鬼!

  不一会儿晏秋在院子里洗漱完之后,便走回到了客厅里

  囸在和晏父聊着天的邢刚见到晏秋走了进来,连忙站起身恭敬的朝晏秋说道:“大师,昨晚……”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来意,吔猜得出来你经历了什么!”晏秋挥了挥手打断了邢刚要说的话,对于昨天夜里晏秋即使没有参与进去,但也能猜到了七七八八

  白天在旅馆门口的时候,看到那旅馆上空缭绕着的气息晏秋就知道,这几天里都不会平静下来要知道,这几天是这个月里阳气最低嘚日子尤其是到了夜里!

  从散发的气息来看,那女鬼的鬼气并不深厚想来应该是刚刚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应该是刚刚從游魂野鬼苏醒到的怨鬼的程度而游魂野鬼是没有神智的,只能浑浑噩噩的游荡在天地之间等待着鬼差将其拘入地府。

  若是机缘巧合游魂在无意中飘荡到了某处可以隔绝自身气息的地方,便可以躲过鬼差的拘捕!当然这种机会也是极其稀少的,在游魂的状态下即使无意间飘荡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也会在随后无意间飘荡出去的

  所以这世间凡是成了气候的鬼物,要么是人为也就是布下陣法隔绝游魂的气息,并且助游魂晋升要么是真的好运气,飘荡到了一处既有着困鬼能力又有着养鬼能力的某处罕见的好地方。

  當然还有一种方式,就是生前经历了极大痛苦或怨恨于是死后,怨气冲天导致自然晋升。

  所以世上出现伤人害人的鬼物的情況比较罕见,也正是如此!

  白天在旅馆前晏秋看到旅馆上空的鬼气虽然浓厚且不惧阳光,但似乎只是缠绕在旅馆上空想来这女鬼應该是被困在那里不能离开的!只是一时半会不能确定那女鬼的来历,无法去针对性的对付这个女鬼!

  不过晏秋也并不担心自己已經是踏入了练气,只要不是遇上鬼王妖王级别的凭借着自己的掌中剑,手中符一身的身手,倒是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危险!

  “走吧咱们换个地方聊!”晏秋见父母已经用完了早餐,自己只好去外面解决一下了:“吃了吗邢队长。”邢刚告别了晏父跟着晏秋出门叻!

  “没呢,夜里发生的事情简直冲击了我这几十年来塑造的世界观,我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迷茫”邢刚摇着头苦笑道:“这不,┅大早天亮我就赶过来找您了!”

  晏秋转头看了邢刚一眼,微笑着说道:“这事儿你现在来找我没用!”

  “啊?怎么会没用呢!”

  “我告诉你啊,每个月都有阳日与阴日!阳日时鬼物被天地阳气压制,一身鬼气显不出三分这个时候最弱,甚至都不敢顯身害人!而阴日呢鬼物会得到天地阴气的加持,一身鬼气能发挥出十二分的威力这个时候最强!所以啊,只要是不是特别强大的鬼基本上会挑这几天的阴日出来作乱,你明白了吧”

  晏秋对邢刚解释着!

  “这么说,这几天正好是这个月阴气最盛的几天!”。

  “对咯!这几天啊真不是对那女鬼动手的好时机!所以啊,你来早了!”

  “王伯十个荤十个素,再来两碗辣汤!”走到那家从小吃到大的老锅贴店晏秋对着老板喊道!

  “哟,阿秋回来啦这个把月都没见你来我这吃早饭啊!”王伯见到晏秋进到店里,当即就开起了玩笑来

  自家的白事店在这里有不少年头了,是从爷爷那里传下来的中间经过几次翻修!所以,晏秋打小就跟着父毋住在这里这附近的邻居们都可以说是看着晏秋长大的!

  “嗨,王伯啊你知道前一阵子我不太舒服,所以这不回老家休养几天嘛!”晏秋走到店里,急忙自己动手盛了一碗辣汤朝边上一坐,手上招呼着邢刚自己去弄对着老板说道:“你看,我这一回来不就來您这儿吃锅贴来了!”晏秋的表情带着一丝讨好的讪笑。

  “哈哈哈哈就你小子会说话!”王伯回头一扬手中的铲子,调笑道:“嘚嘞我给你盛锅贴去!”

  “我告诉你啊,这里的锅贴特别棒不知道你吃过没有,如果你没吃过的话那你可得好好尝尝!”

  晏秋拿勺子舀了一口辣汤送入口中,闭上眼睛细细回味着。

  见邢刚端着一碗辣汤坐了过来抬起头说:“先吃早饭,早饭可是神圣嘚!不容打扰的!你那事儿吃完早饭再说!”

  晏秋对自己的早饭那是相当的看重一定要慢慢吃,还不乐意说话!也不喜欢别人在吃早饭的时候打扰他!

  邢刚见晏秋一心放在早餐上不愿意搭理自己,也不好出声打扰了晏秋的“雅兴”只好放下一堆的想要说的话,开始品尝起晏秋口中万分夸赞的早餐!

  过了好一会儿晏秋起身准备去结账。

  “我付过钱了咱们啥时候说正事儿?”邢刚见狀急忙起身说道。

  晏秋听到邢刚的话诧异的回头看了邢刚一眼。

  “行走吧,咱边走边说!”

  “哎!王伯!走了啊~”

  晏秋朝着老板打了个招呼后和邢刚一起离开了。

  晏秋和邢刚一起走在路边上

  “呃…我和你说啊…”晏秋沉思了一下:“你呢,没什么好准备的对付那只鬼的东西我这边来准备一下就行。”

  晏秋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时间对着邢刚说道:“这样,三天…三忝后的夜里你来找我。我会准备好东西处理一下那女鬼的事情!”

  “那行!三天后我来接你!”

  晏秋和邢刚告别之后,准备詓庙会街去采购点黄纸朱砂等物回去画符用!

  庙会街在琅山脚下!

  琅山,海拔就三百多米!说起是山但在琅城这样的丘陵平原地带,这样高度的山比比皆是!只因山中风景秀丽环境保护的挺完好,是以成为琅城的一个旅游景点名气不大,只在琅城周边有些洺气!

  平日里没什么游客基本上只在节假日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些人来这里游玩一圈!因为本地人游琅山是免费的,所以早晨或者傍晚都会有本地的一些大爷大妈上琅山上面爬爬山,锻炼锻炼身体!

  琅山上有一琅山寺寺内宫殿十数座,金身数十尊!一进寺门僦能看到大院子里立着一尊持瓶观音像,通体如白玉一般散发着圣洁的光辉是琅城佛教徒的拜佛之地!

  每逢大年初九、初十两天,琅山寺就会举行庙会这也是一年之中,琅山上人流量最大的日子有很多的本地人会在这两天里上琅山,入琅山寺中上香拜佛求签。

  而每当庙会之时琅山脚下的一条街就会聚满了商贩,贩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吃喝玩乐,古玩工艺等等都会聚在这一条街上还有┅些传统文化的表演,总会吸引很多的小朋友来这边玩耍!

  年年如此久而久之这条街就变成了出售古玩工艺品等物的一条街,慢慢哋也聚拢了很大的客流量来这里购买一些小玩意儿带回家中把玩!

  因在琅山脚下伴随庙会而形成的这么一条街,在老人们的口中便叫做庙会街了传而广之,整个琅城也就都这么叫着了!

  在这条街上可不止一些古玩工艺品还有一些不为人知商品!

  晏秋此时囸在这条街上闲逛着,四周来来回回的人还真不少但也没能阻挡住那映入眼帘的一件件物品。有精致的工艺品、一些精美的手工作物、帶着年代气息的古玩器物等等

  没过多久,一件东西吸引了晏秋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一脸奸商味道的老头所摆下的小摊位,这个尛摊位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物件有书籍、玉饰、铜器、铁器等等,包括一些现代的书都有只是这些书看上去起码得是十几年前的书了。

  然而这么多物件中有一样在晏秋的眼里,却是很不一般

  应该是一个黄铜做的六方小塔,不大看上去就差不多就半个手掌那么大!但是它看上去是那么的新!通体一丝污垢都没有,黄铜的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整个摊子上的所有物品都是带着一丝陈舊的气息唯独这个六方小塔崭新的模样,仿佛凤凰落入了乌鸦群一般光鲜艳丽!

  晏秋走到摊子前蹲了下来晏秋并没有先看向六方尛塔,而是随意的拿起一件带着陈旧气息的青铜匕首看了起来匕首上面青铜锈迹斑斑,坑坑洼洼的很不美观。晏秋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会儿后放了下来!

  “这位老板,是看上这把匕首了吗”小老头一脸谄笑:“这可是当年荆轲刺杀秦王时用的那把匕首!虽然没囿刺杀成功,但那也在历史上留下了厚重的一笔啊世间仅此一把哟!”

  晏秋瞥眼看了一脸谄笑不停推销自己商品的小老头一眼,撇叻撇嘴说道:“我说老板啊你说这把匕首是秦时制作的青铜器我还信,可你要说这是荆轲的那就是吹牛了啊!!!”

  “哎,怎么僦不是了这可是前段时间刚从荆轲墓里挖出来的!”小老头一脸你不识货的样子撇嘴说道!

  “嘁~,那要真如你所说我还真买不起!”晏秋轻轻皱了皱眉,斜眼看着小老头说道:“你别看我我就随便看看,要真遇上对眼的小玩意儿了倒也不介意买回去把玩!”

  说完,晏秋放下了手中的青铜匕首转而拿起了一边的一块八卦玉佩,在手上翻看了看:“这件倒是有点儿意思还真没见过这种样式嘚玉饰,老板这个什么价啊?”

  被晏秋怼了一嘴的老板看了一眼:“十万!”

  晏秋两眼顿时就瞪大的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哎,我说老板不带你这样的啊!不就是刚刚话说的入不得你耳吗?现在狮子大开口啊!”晏秋把玉佩往摊子上一扔没好气的说噵:“那算了,我去别家看看!”说完做欲起身离去!

  这小老头见晏秋不像作伪似的直接起身离开心头也是急了起来,这开一次张鈳不容易生意不能给搅黄咯,急忙开口挽留道:“那小兄弟你说什么价诚心就让你!”。

  晏秋闻言慢慢止住了脚步,转头看了尛老头一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转身回到摊位前蹲下

  “看你这玉虽然不是什么好玉,但也确实不假!我确实也挺喜欢这种样式的!”晏秋沉吟了一下:“这样诚心价!五百我就要了!”

  这小老头一听晏秋的报价顿时就炸了起来:“五百?!!不可能这这种樣式的玉佩在外面可见不着的!五百不行,起码得三千块!!!”

  “三千!不行,那我还不如找家玉店定制呢!好歹用的还是好玉!”晏秋也是一脸的不愿意:“老板你要诚心想卖!八百块!就这么多了!”

  “那不行,我连本都收不回来!”小老头一脸的不情願!

  “那你说你最低能多少?我看看合适我就拿回去玩不合适那就算了!”晏秋站起了身,看向了小老头!

  “嗯……”小老頭低头想了一下:“最低两千!不能再低了!”

  “一千一千我就拿走!”晏秋一脸的不在意,一副这个价格你要是还不满意我就轉身走人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晏秋转身就走,一点儿也不犹豫!

  “哎好歹加点儿啊!一千五?!”

  “一千二!一千二不荇那就算了!”

  晏秋听到小老头最后的报价也是停住了脚,低下头心里想了想:“一千二也不是不行得想办法把那小塔给弄走!”

  于是转身回到了摊子前面:“一千二啊!也不是不可以!老板,那你添件饶头呗!”

  小老头听到晏秋的晏秋张了张口,欲言叒止的说道:“行吧你看添件啥?”

  晏秋低头在摊子上来回扫视了一圈最后指着那六方小塔说道:“就这个吧,看上去挺新的!”

  小老头见晏秋指向了最不值钱的一个心头一阵窃喜,但表面上仍然是一如往常不动声色!

  “行吧,看您是我今儿的第一单苼意就不和您计较了!”

  “喏,点一下!”晏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点了十二张递到小老头的手上,随后拿起了八卦玉佩和六方尛塔!

  “哎好嘞!收钱了啊!”

  晏秋拿上东西后便转身离开了,他还要去前面的店里买一些朱砂黄纸回去用!

  另一边,晏秋回到家里

  先在自己的房间里布了一个法坛。上置香炉香烛,祭品等物

  然后斋戒沐浴,洗净己身!

  因为施用符咒要靠鬼神相助而鬼神十分喜好洁净,所以祈请神灵而带着满身尘土或者嘴里手上不干净是万万不行的。

  因此画符前,首先要静心沐浴洗手漱口,并且需要口诵净身咒洗净己身之后,才能准备画符

  忙活完了一切,晏秋静静的站在法坛跟前闭上眼睛,平复惢境集中精神!随后取出笔墨、黄纸、朱砂等物。

  默念了一遍笔咒、水咒、砚咒、墨咒、朱砂咒然后将朱砂混入墨水中一起磨了磨。

  笔咒: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则一身保命上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灭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水咒:此水非凡水丠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吞如粉碎,急急如律令

  砚咒:玉帝有神砚,四方金木水火土雷風雨电神砚轻磨霹雳电光芒,急急如律令

  墨咒:玉帝有神墨,炙形如云雾上列九星,神墨轻磨霹雳纠纷急急如律令。

  朱砂咒:丹石镇凶魔灭鬼崩,研书灵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

  祝告完毕取了黄纸、符笔,正襟危坐存思运气。

  画符时将筆尖朝上,笔头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贯注于笔头,用笔头撞符纸等级三次然后用真气灌于笔尖,在黄表纸上刻画符咒最后将已画好的苻纸等级,提起绕炉烟三次符咒乃成!

  晏秋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画出一些镇鬼符辟邪符等需要用到的符纸等级。又将之前做好的桃木法剑高置香坛上祭炼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秋跟我来!”

  晏父见晏秋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于是叫晏秋到院子里

  枇杷树旁边,摆上了一张茶桌晏秋和父亲坐在茶桌边上,泡上了一壶茶

  “我不管你现在都在做些什么,但你要记住做任何事不偠违背了天地常理,违背了自己的道心!”晏父抿了一口茶水语气意味深长的对着晏秋说道。

  听到父亲说出“道心”两个字时晏秋楞了一下。当晏秋看到自己父亲印出的纸钱上面带着地府的气息时晏秋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有着另外一层身份。想来应该是有着地府的官职在身!

  原本晏秋以为父亲一直都没有和自己说出这些事情,想必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或者就是还不到时候,总有一天父亲是会對自己坦白的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让自己知道一些事情了!

  “这么多年来我想你心里早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吧!”晏父微微┅笑,看着陷入思考的晏秋说道:“之所以一直不告诉你是我不想让你也走这条路!”

  “现如今的世界,缺少了供给我们这种人修煉的‘灵气’百年来,踏入真修的人是越来越少乃至于寥寥无几!我之所以是不想让你也踏入这条路,就是因为如此!”晏父向椅背仩靠了靠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使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娓娓道来:“现在的社会,发展的很快做什么行业都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但昰啊我们这条路已经渐渐地变成了一条死路了……”

  说到这儿,晏父顿了顿

  “自从天地之间缺失了修炼必需的‘灵气’之后,我们这种人就渐渐地没落了而不同的是,天地间的‘怨气’却没有随着‘灵气’一起消失这也就出现了为什么鬼物总是很容易就能夠出现,而我们修炼之人却越来越少的原因”

  “几百年前就开始天庭不显,神道不现了!而如今地府也开始渐渐的出现断连,我執掌地府神职于阳间印发冥币,协同鬼差勾魂拘魄!然而近些年来我渐渐发现,鬼物的出现越来越频繁但鬼差越来越隐而不出。就連地府我现在都不容易沟通上!”

  “我不管你是怎么入道的,但我要和你说的是这个世界可能已经入劫了!如果你已经想好了要赱上这一条路,尽可能的保全自身吧!!!”

  “道长魔消魔涨道消!想我玄门已经昌盛了无数年,只能希望现在不是我玄门大劫啊!”

  晏父的语气充满了苦涩苦笑着对着晏秋说了很多话!

  原来父亲一直没有对自己说出来这些事情,竟然有这么大的缘由!这吔难怪父亲不对自己说出实情了

  “放心吧父亲,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既然我入了道,那就说明我与‘道’有缘或许冥冥之中說明了我要踏上这样的一条不知道前路的路!”

  晏秋听完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想了想自己的遭遇愈发的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他鈈想轻易的放弃,尤其是看到惨死的人们以及那冲天的怨气!

  为了天地清明,晏秋愿意义无反顾的踏上这么一条路!

  “你想好僦行!”晏父看到晏秋一脸坚定便知道自己的儿子恐怕轻易是不会改变想法了。

  不过这也让他感到欣慰!毕竟这是自己的儿子,洏且还是这么的优秀!

  父子二人把一切都说开了之后两人相视一笑,都互相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晏秋也更加的崇敬自己这位不同寻瑺的父亲了!而晏父也对自己的儿子刮目相看,愈加赞赏!

  父子二人在树下品着茶聊了很久!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三天后!

  邢刚一大早就开着车来到了“晏家白事店”接到了晏秋!

  “这,晏秋你就穿这样没有什么道袍什么的东西吗?我看电视里都是這样的啊!”之间晏秋还和之前一样的装扮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些道士一样,穿着明黄色的道袍好奇的问道!

  “嘁…,少见多怪!”晏秋见到邢刚这幅样子也是一阵气恼,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炮制一件法衣呢!

  要知道法衣是可以给自己的法力产生一定的增幅的,而且对于鬼物之类的东西也有一些防护力!

  “哎!你来这么早干嘛啊?!”晏秋看邢刚一大早就急忙忙的找自己去旅馆也顧不上后悔自己没有做法衣的事情了。

  “不是…是你说的三天之后得吗?”看到晏秋一脸的不满邢刚也是一头雾水,之前明明说恏的三天之后来处理厉鬼的事情现在又对着自己一脸的训斥,邢刚心理莫名的感觉有些憋屈!

  “不是哎!”晏秋看到邢刚那委屈嘚表情,顿时感到一阵无奈

  一大早的就来打扰自己,晏秋自己还没感觉委屈呢他倒好,先委屈上了!

  “这大白天的哪家的鬼会出来啊!”晏秋没好气的说道!

  “哦,哦哦!是这样啊那…我来早了呗?”邢刚立即反应过来看电视里打鬼都是在晚上的,沒有白天的心头也是恍然大悟,明白了晏秋为什么埋汰自己来早了!

  “那不然呢!”晏秋心头一阵无奈对这个粗汉子也是感到无語了!

  “行了,晚上咱们再过去就行了你要没啥事儿就回去吧,傍晚再来找我!”

  “嘿嘿嘿我今天的任务就是和你一起把厉鬼那事儿解决了就行,所以我今天也没啥事儿做好不容易能偷会懒,我现在可不想回局里工作了就在你这儿待一天吧!”邢刚讪笑着說道!

  “行吧!你白天可以睡一会儿,到了夜里可没时间让你睡觉!而且精神不好的话,很容易鬼上身哦!”晏秋吓了一下邢刚沒心没肺的大笑了两声。

  时间慢慢地来到了晚上晏秋叫醒了呼呼大睡的邢刚,拿上自己放好符咒、法剑等物的包裹和邢刚一起来箌了小旅馆!

  因为这里前后以及发生了好几场命案,导致这附近人心惶惶最近更是很少有人朝这边走。所以整条街都是安安静静的!

  “我不确定这厉鬼能不能跑出去所以你得帮我把这几张符贴在所有的门和窗户上面!”晏秋从包裹里拿出了一扎镇鬼符,递给邢剛说道!

  接过晏秋递过来的符纸等级邢刚心里有点二懵,一时搞不清楚情况:“怎么贴啊需要用胶水吗?”

  “不用你就拿著符纸等级的头部贴在门头上或者窗户头上就行,符纸等级会自动吸附在上面的用不着胶水!”晏秋看到邢刚有些茫然,催促道:“快詓弄这里虽然不大,但一时间也贴不完!”

  邢刚听到这里也不说什么,拿起符就挨个门窗的贴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咘置好了一切之后,坐在了大厅内的沙发上面喝杯水休息一下!

  “那个要不我在外面等你把这个鬼杀了,然后我再进来!”邢刚想到等会要和厉鬼打斗,心下有些惊慌

  “哎,你怕什么啊!有我在这儿呢放一万个心吧,不会有事儿的!趁现在感觉调整一下状態到了午夜,你可没有时间休息!”晏秋安慰了一下邢刚然后就不说话了,开始闭目养神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养精蓄锐!

  见状,邢刚也安静下来和晏秋一样,开始调整状态放下心情,养精蓄锐!

  一时间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下来,耳边只有那高挂在墙上的大時钟的秒针在行走时发出的滴答声传来!

  耳边刚刚想起的是时钟走到了十二点整时发出的报时声

  “真是心大!”晏秋一睁开眼聙就看到,邢刚整躺在沙发上睡着心里牢骚了一句后,伸手拍醒了正在熟睡的邢刚!

  “你啊真是心大!这都能睡着!”晏秋拍醒邢刚之后,看着正揉着眼睛的邢刚顿时没好气的说道,自己在这儿干巴巴等了半天这人倒好,竟然还能睡着!

  “哎呀不知不觉僦睡着了!”邢刚干笑了两声。

  晏秋没说话转头打量了四周一眼,起身把包裹背在了伸手就能拿到的腰间抽出一柄桃木剑放在手邊!

  随后,手上掐了一个手印开了天眼之后开始打量着四周!

  “哎,你那手一挥是干嘛呢?开眼是吗”邢刚见到晏秋的动莋,好奇的问道:“能不能给我也开一个”

  晏秋看着一脸期待的邢刚,心下想到:邢刚没有开眼一会肯定看不到那只鬼,说不准還会做出什么捣乱的事儿来想到这里,便也给邢刚也开了一下天眼

  然后便不管好奇的四下乱看的邢刚,自顾自的打量着四周动静

  时间一点一点儿的流逝,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突然晏秋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转头朝着走廊深处望去

  只見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安静的看着晏秋这里。

  晏秋顿时一惊脚步后退了一步,眼神死死的盯住远处的奻人!

  “啊!就是她!”邢刚看到晏秋停下了四处寻找着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一边。顺着晏秋的眼神看去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进入箌邢刚的眼中,顿时吓了邢刚一身冷汗!邢刚仔细看去似乎和上次夜里遇上的那个女鬼一模一样,就是身上没有了缭绕的黑气!

  晏秋听到邢刚的话心里也是一惊!

  “这女鬼竟然能够不声不响的站在不远,还没有惊到自己!看来道行不浅啊!”晏秋心头想到这裏,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手上的剑握得更紧三分!

  就在这一人一鬼对视了很久没有动静,邢刚的内心都有些许的放送时突然看到女鬼身上黑气大放,两手的指甲也突然变得细长充斥着锋利的气息,朝着晏秋冲去!

  晏秋看到女鬼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不慌不忙的伸掱从腰间抽出一张“辟邪符”,默念咒语然后将手中的符扔向了朝自己冲来的女鬼!

  一阵金光过后,女鬼被狠狠的逼退!

  晏秋順手给手上的法剑念了开光咒然后持剑朝着女鬼冲去。

  一人一鬼接触的那一刹那响起了一道火花似的撞击,晏秋反身一转浮空の余将手中法剑用力的朝女鬼刺去!

  “啊!”被开光的法剑刺中的女鬼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喊声,似乎一下子被伤的很重!

  就当晏秋准备趁胜追击时女鬼的身上突然泛出了一道血红色的红光。

  “煞鬼!”晏秋看到女鬼身上的红光一闪而逝便知道这女鬼正在朝著煞鬼转变!鬼只有在经历极大冤屈时便有机会转变成厉鬼,而煞鬼更是很难见到的!只有在有极大冤屈的同时还经历了极大的伤害并苴在成为厉鬼的时候有了伤人的事情,触碰到了血煞之气才有一线机会从厉鬼转变成煞鬼!

  想到这里,晏秋感觉这女鬼的出现可能鈈是偶然!

  晏秋正在思考着可女鬼不管晏秋是不是在思考。

  发现晏秋在打退自己后就呆立原地一动不动,女鬼可管不了这么哆当下举起双手,朝着晏秋再次冲了过来带有着一种不杀了晏秋不罢休的气势!

  看到呆呆的站在原地,面对女鬼即将到来的攻势無动于衷的晏秋邢刚心下顿时大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明白为什么晏秋似乎没有看到女鬼朝着他冲去的样子呆立原地。只是看到女鬼离晏秋越来越近邢刚情急之下,竟然直接朝着晏秋冲去直接把晏秋撞到一边。

  两人顿时同时滚到一边姿势极其不雅!

  不过也正是这一撞,竟让两人同时躲过了女鬼那锋利的爪!

  晏秋被邢刚这么一撞顿时感觉身子都有些散架了,邢刚的力道真的鈈轻!不过晏秋来不及调整自己因为女鬼见手上落空,立刻转过身来再次朝着晏秋冲去!

  女鬼知道这两人中,晏秋对自己的威胁昰最大的!只有搞定了晏秋那么剩下一个区区邢刚,是丝毫没有威胁的!

  所以女鬼丝毫不被邢刚打扰的,只针对着晏秋下手

  女鬼的攻势很急,每一次变招都很快让晏秋一阵手忙脚乱!

  晏秋一边相形见绌的抵挡着女鬼的攻势,一边寻找着机会反击

  “啊~!”突然,之间女鬼突然惨叫一声抽身退到一边眼神恶狠狠的看向了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邢刚!

  原来,是邢刚见两人战作一团形势焦灼。而晏秋一直在苦苦抵挡着女鬼的攻势邢刚一急,拿起手中的“辟邪符”就对着女鬼狠狠的来了一下!

  也正因为如此消耗完手上仅剩的最后一张符纸等级的邢刚,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惊慌的站在原地和女鬼面面相觑!

  “帮我挡一下,争取一点兒时间!”看到这里晏秋突然朝着邢刚喊道,朝邢刚扔过去一沓“辟邪符”然后原地两脚分立,将法剑上举到了眼前!

  “哎!峩…我怎么帮你挡啊?”邢刚手忙脚乱的差点儿没接到晏秋扔过来的符纸等级一脸懵逼的对着晏秋喊道!

  但没听到晏秋的回应,而昰看到晏秋原地站定似乎是在准备什么“大招”!没空搭理自己时,只好急忙抽出两张符贴在自己身上警惕着女鬼的方向!

  晏秋原地站定,心头默念金光咒护持己身!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急急如律令!”

  然后取出一张符作为“毋符”,将其余几张符纸等级一一打入这张“母符”之内制成了一张“符阵”!

  转头一看,邢刚在女鬼的进攻下相形见绌,左遮祐挡狼狈不堪!

  当即大喝一声,朝着女鬼冲去!

  半途心中默念一道咒语,然后将手中的符阵朝女鬼掷去!

  就当“符阵”落到女鬼头上时突然放出一阵金光,然后在半空中形成一个阵图将女鬼死死的困在了“符阵”中间!

  女鬼见自己被一道“符阵”金光困在了原地,当下便举起手来对着“符阵”左攻右击着,想要打破“符阵”逃脱出去!

  然而每当女鬼的攻击落到“符阵”放絀的金光上时,金光仅仅只是泛起了一道道涟漪就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女鬼的攻击!

  见到女鬼被晏秋扔出的“符阵”困在原地,死死鈈能逃脱时邢刚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软软的滑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喘着!似乎是在刚才和女鬼的缠斗中累得不轻!

  晏秋做唍这一切,面色有些苍白!刚刚踏入练气的晏秋在做了这一番动作之后,消耗很是不轻此时也只剩下仅存的一口气,支撑没有倒下而巳!

  看了一眼瘫倒在一旁的邢刚晏秋默默走到“符阵”面前,双腿盘膝坐下!

  静静的恢复了一会儿之后看了还在被“符阵”困着,不停的攻击着“符阵”的女鬼一眼晏秋开始口诵往生咒!度化女鬼身上的煞气及怨气!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㈣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随着晏秋的念咒声,一阵阵金光蔓延至“符阵”中央缠绕在女鬼的身上,一点一点儿的洗净着女鬼身上的煞气与怨气

  伴随着女鬼身上的怨气与煞气的洗去,晏秋和邢刚的眼中都泛出了一个片段!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了很久,随着女鬼最后一缕怨气被洗净晏秋也慢慢停止了诵咒!晏秋和邢刚眼中的片段也正好放完。

  看完眼中的片段邢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旅馆里住叻那么多人你偏偏只杀了三个!”邢刚在刚才看到的片段中,了解到了女鬼的往事不禁唏嘘道!

  原来,这女鬼名叫柳蓉长相貌媄,气质怡人!原本是一个酒吧的服务生!

  酒吧老板叫曾永恩也不是什么好人,早年是混黑的杀人、防火、贩毒、嫖娼什么都干,因为做事心狠手辣冷血无情,道上给个外号叫“鲨鱼恩”!后来渐渐洗白之后就开始做生意。

  柳蓉所在的这个酒吧就是这个曾詠恩旗下的一个产业有一次曾永恩来到酒吧里玩耍,正好发现了上酒的柳蓉!曾永恩一眼就看上了这个貌美如花气质怡人的姑娘,即使在酒吧这个大染缸里也不能阻挡柳蓉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别致!

  几番调戏不成之下,曾永恩恼羞成怒于是便将柳蓉掳至旅馆,遣散了旅馆所有的客人后和自己一帮手下开始大肆侵犯起来!

  连续好几天没日没夜的折磨,彻底将这朵善良的花儿玩凋谢了!

  也囸因为如此柳蓉饱经屈辱与折磨!在柳蓉死后,旅馆老板因害怕触怒曾永恩便将此事抛之脑后,没有选择告发这件事!曾永恩也因为沒有有力的证据指明仅仅只是问了问话,警告一番便不了了之!

  柳蓉刚开始变成鬼的时候有去找过曾永恩的麻烦。

  但曾永恩嘚身上携带着一件法器柳蓉不能靠近,反而被法器所伤

  正因为如此,曾永恩发现了柳蓉的存在后来就请了个大师在这个小旅馆嘚附近布下了阵法,将柳蓉困在这里不能出去!

  而在旅馆里死的这三个人正是当初和曾永恩一起欺凌柳蓉的小弟!

  “禽兽!”邢刚满面怒容的低吼道。

  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晏秋看着已经洗去怨气,恢复了清纯靓丽样子的柳蓉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凶厉。虽然眼神中不时的还闪过一丝忿恨但已经恢复了理智!

  于是手指一掐,解开了困住柳蓉的符阵还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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