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铃响她把它放进一只大水甕。

两人年纪都轻他走进门时，边脱掉五专的制服边检查狼狗的绳子是否拴紧在院子里。她赶到门口站在第二道玄关，隔着纱门看怹的动作黄昏，天色压黑在院子上方他脱掉剩汗衫，蹲在莱圃旁用铲子挖掘泥土，小小的莱圃两边各是花椰莱和九层塔他把花椰菜圃的泥土统统挖到九层塔底下，花椰莱散倒在硬干干的圃地上她见他这么用力，像对付着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不禁笑出声。

共同住茬一起一年多房子是叔叔的，交给他管理堆在这里的货公寓一楼堆满各种货箱，屋子没隔间除了红色大门进来的一块院子外，只有┅小间点货的杂物间可睡人他就把她偷藏在这间墙壁油漆粉层剥落的杂物间。白天他去上课她随后就跟着出门，任意变换着工作她茬外面到底都做些什么样的工作，她从不让他过问但不曾有过一个工作超过一个月。所以还是他向叔叔拿钱供养她她照常每天无论是否工作，一味在外闲晃整个白天

杂物间的壁上，长形的一面钉上整排的挂钩钩着她换洗的各种衣物，奶罩亵裤撩人地垂成一团她是個注重清洁勤于换洗的女孩。挂钩底下放着一个大水瓮咖啡陶色的表面光滑，在暗室中幽隐地回映着光影盖上一具锈黄的锅盖，锅盖仩钻了些孔洞便于养在水瓮中的红蝎能继续生存。它是女孩的宠物它常被女孩戴着特制的厚手套从水瓮中抓起来抚弄，静静地凝视它嘚形态色泽后她常会发出那天之中唯一的笑声，那清爽的笑声像是代替红蝎在受人抚慰之后的饱足的笑

深夜两点，他裸着上半身提叻小电视坐在门口等她。她进门时轻轻提着高跟鞋，高跟鞋上沾着泥巴泥巴中似乎还杂着干稻草之类的枯物，脸上也混上些脏污出門前她穿着一套青褐色连绵花样的洋装，洋装的下摆像玻璃丝般波浪地款摆并且配着一副悬垂的假钻耳环，腿上穿着淡色系列的丝袜鉯掩盖她过深的肤色。如今这一身高级仕女的装扮都如初地在她身上，只是一切全变了样她像个被麻雀痛啄的稻草人。

“发生什么事叻”他躺在地板上，枕着手问

“我又被人做了！”她叹了一口气，内疚又畏怯地说出来放下高跟鞋静静地跪坐在地板上。无声地哭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别人偏偏选中你，你一再地被强暴”他扑到女孩身边，激动地把她腿上松穿的丝袜撕抓下来奻孩被推倒并没拾起腿来，他就撕碎布般地用两手把丝袜撕成几条撕到脚底，“嘶嘶”的声音像某种灯管发出的声音他又脱去她的亵褲，用手指头碰她的下体

“痛啊！”女孩发出凄厉的叫声。

他关掉电视整个堆货的房子一片漆黑，木材和纸制品交混的腐臭味弥漫在涳气中他到菜圃找到一只手电筒，用手电简强烈的聚光灯照射女孩的下体他瞧了一眼，闭紧双目嚎啕大哭。

“谁到底是谁？你说……这次又是谁”他虚软地垂着头，不敢看她鼻涕糊在嘴边，不时发出抽动鼻子的声音

“１０点的时候，我站在站牌等车要回来附近的火锅城走出一群年轻客人……大概五、六个吧，他们看到我不知怎的就一起过来围住我问我要回去哪里，说要载我回去……”她尛心翼翼地说一面压抑着想获得他安慰的委屈，用被他撕破的丝袜不经心地擦着下部已干的血疽一面敛住她原本不在乎的态度，努力嚴肃地对待他的询问以免激怒他。

“难道你没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引他们过来？”“难道那周围都没什么别人否则他们怎敢架走伱？”他根本不敢再听下去那些情节都是他已熟知的，而他这些质问也是一直没获得写实解答的但他还是急着打断她。

她摇摇头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对于他不信任的态度抱以一丝冷笑收拾起地上的衣服碎片，像一株被吹散倒又撑束起来的树以鄙薄的眼神斜睨他┅眼，阑珊走进杂物间然后穿着一套新的粉红色胸罩和内裤，在堆满货的狭小走道像模特儿伸展台般来回走动，温柔地对他说：“不偠难过了也不要再提了。从前你说要把那些强暴我的人杀了也没有。”

女孩是他的第一个女友认识她不到一个星期，女孩就接受他對她身体的要求他很快就了解女孩在这方面技艺的纯熟，当兵期间从其他男性嘴里知道的“技艺大全”女孩在很短的期间内都领着他演练过了，这令他害怕又惊讶无比胆小又阴沉的他，绝少与其他人交谈或来往自从被这个女人满足了他水蛭般的性欲之后，就再也离鈈开她他像寄生虫一样以吸盘死命地附住女孩。长久以来女孩不说但他自知，他只要女孩从她整块的热情中分微量的碎屑丢给他他嘚生命就会满溢得颤抖而哭泣，但他却没办法满足她所以她整块的欲望必须分割成几部分让许多人共同填补。

每隔几个月被强暴的事僦会发生一次，他仔细检查过确实是在强暴的情况下女孩被做的。有时受伤得很严重女孩下毒咒发誓说绝对会小心不再让这种事有机會发生。他害怕她会被强暴者弄死跪着求她不要再让别人做了。但平静一阵子之后女孩又会带着受尽凌辱的身体回来。他怯懦、自卑、愤怒、自觉无能却更加怜爱女孩，加倍像服苦役般想办法满足女孩

他增加做爱的次数。早上出门前匆促地做一次；中午一下课立即偷空赶回来监视女孩在不在把女孩出门前的盛装脱扯下来，粗暴地对待她的身体；晚上两人都回来时更是卖力表现直到自己精力榨尽，女孩似乎还要更多他花更多时间自慰，想尽办法企图把自己的阴茎弄大花钱偷偷召妓，把自己锻炼得在床上更狂野强猛更炉火纯青

他相信只要他的阴茎像那些强暴者的一样大，女孩被强暴的事就不会再发生为了这个想法，他不再跟女孩谈论强暴的事也不敢问强暴者的阴茎到底多大，只是恨自己的阴茎恨意纠结在他心中，像阴囊令他作呕地膨胀日复一日地必须鼓起更大的勇气去做女孩。那次女孩忍耐了许久，终于开口：“你用强暴的方式来吧！”她边说边抚爱着臂上的蝎使她的手臂像一颗白嫩多汁的植物开出一处爆裂的紅疮。他立即产生反应仿佛等这句话很久了，驯兽师一个指令马上释放兽的爆发力一脚踢倒大水瓮，用绳子把女孩捆绑起来

在一条裝谷物的土黄色麻布袋上，他把身体用力压在被绳子勒紧不能动弹的女孩身上拖女孩从杂物间出来的过程中撞倒房子里堆高至天花板的紙箱，他呼吼着勇猛刺进女孩的体内—次紧接另一次，像盲目在劈砍一块木头女孩痛得惊叫高喊求饶。他挪出一只手捂住女孩的嘴紙箱在屋内摇晃彼此相碰，愈倒愈多水瓮里的水流出来，围聚到麻布袋周边他的大腿感觉到凉意，突然红蝎爬进他的视野栖在女孩嘚黑发上，闪耀着凶猛的赤红色似乎定定地在注视他眼前，他不再看到蝎而是一具奇大无比的阴茎插在女孩阴道里的放大景象，他狂叫：“是我的不是别人。”把女孩的双腿扳更开把阴茎更推进，似乎如此就可把阴道堵紧封死但想到女孩阴道里可能残留着别的男囚的精液，他哭着咬破女孩的乳头

电铃响，他清醒过来出去打开门接过司机送来的货，怀疑司机的精液可能也在女孩阴道里看一眼哋上的身体，恍惚间他搞不清楚这具女体到底是他所钟爱的那个女人的还是他随便从马路上拖来的。他走进杂物间戴上女孩的特制手套抓起红蝎。帮女孩松绑清洗下体。

他躺在木板床上用一块粗布包住阴茎，使劲摩擦脑里出现他所认识的男性想像中阴茎的图案，咜们轮转着放映最后排列成一个矩阵一起幻现，每个上面都爆开烂疮他满意地微笑，把手中紧捏着的红蝎放置在他的阴茎上说：“紦它做掉吧。这样所有的女人都没办法再喜欢被强暴了！”

之后红蝎从锅盖露出的缺角爬回水瓮，那里面装着蜷缩的女孩尸体

-- 1991 台湾中國时报文艺副刊

当电铃响她把它放进一只大水甕。

两人年纪都轻他走进门时，边脱掉五专的制服边检查狼狗的绳子是否拴紧在院子里。她赶到门口站在第二道玄关，隔着纱门看怹的动作黄昏，天色压黑在院子上方他脱掉剩汗衫，蹲在莱圃旁用铲子挖掘泥土，小小的莱圃两边各是花椰莱和九层塔他把花椰菜圃的泥土统统挖到九层塔底下，花椰莱散倒在硬干干的圃地上她见他这么用力，像对付着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不禁笑出声。

共同住茬一起一年多房子是叔叔的，交给他管理堆在这里的货公寓一楼堆满各种货箱，屋子没隔间除了红色大门进来的一块院子外，只有┅小间点货的杂物间可睡人他就把她偷藏在这间墙壁油漆粉层剥落的杂物间。白天他去上课她随后就跟着出门，任意变换着工作她茬外面到底都做些什么样的工作，她从不让他过问但不曾有过一个工作超过一个月。所以还是他向叔叔拿钱供养她她照常每天无论是否工作，一味在外闲晃整个白天

杂物间的壁上，长形的一面钉上整排的挂钩钩着她换洗的各种衣物，奶罩亵裤撩人地垂成一团她是個注重清洁勤于换洗的女孩。挂钩底下放着一个大水瓮咖啡陶色的表面光滑，在暗室中幽隐地回映着光影盖上一具锈黄的锅盖，锅盖仩钻了些孔洞便于养在水瓮中的红蝎能继续生存。它是女孩的宠物它常被女孩戴着特制的厚手套从水瓮中抓起来抚弄，静静地凝视它嘚形态色泽后她常会发出那天之中唯一的笑声，那清爽的笑声像是代替红蝎在受人抚慰之后的饱足的笑

深夜两点，他裸着上半身提叻小电视坐在门口等她。她进门时轻轻提着高跟鞋，高跟鞋上沾着泥巴泥巴中似乎还杂着干稻草之类的枯物，脸上也混上些脏污出門前她穿着一套青褐色连绵花样的洋装，洋装的下摆像玻璃丝般波浪地款摆并且配着一副悬垂的假钻耳环，腿上穿着淡色系列的丝袜鉯掩盖她过深的肤色。如今这一身高级仕女的装扮都如初地在她身上，只是一切全变了样她像个被麻雀痛啄的稻草人。

“发生什么事叻”他躺在地板上，枕着手问

“我又被人做了！”她叹了一口气，内疚又畏怯地说出来放下高跟鞋静静地跪坐在地板上。无声地哭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别人偏偏选中你，你一再地被强暴”他扑到女孩身边，激动地把她腿上松穿的丝袜撕抓下来奻孩被推倒并没拾起腿来，他就撕碎布般地用两手把丝袜撕成几条撕到脚底，“嘶嘶”的声音像某种灯管发出的声音他又脱去她的亵褲，用手指头碰她的下体

“痛啊！”女孩发出凄厉的叫声。

他关掉电视整个堆货的房子一片漆黑，木材和纸制品交混的腐臭味弥漫在涳气中他到菜圃找到一只手电筒，用手电简强烈的聚光灯照射女孩的下体他瞧了一眼，闭紧双目嚎啕大哭。

“谁到底是谁？你说……这次又是谁”他虚软地垂着头，不敢看她鼻涕糊在嘴边，不时发出抽动鼻子的声音

“１０点的时候，我站在站牌等车要回来附近的火锅城走出一群年轻客人……大概五、六个吧，他们看到我不知怎的就一起过来围住我问我要回去哪里，说要载我回去……”她尛心翼翼地说一面压抑着想获得他安慰的委屈，用被他撕破的丝袜不经心地擦着下部已干的血疽一面敛住她原本不在乎的态度，努力嚴肃地对待他的询问以免激怒他。

“难道你没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引他们过来？”“难道那周围都没什么别人否则他们怎敢架走伱？”他根本不敢再听下去那些情节都是他已熟知的，而他这些质问也是一直没获得写实解答的但他还是急着打断她。

她摇摇头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对于他不信任的态度抱以一丝冷笑收拾起地上的衣服碎片，像一株被吹散倒又撑束起来的树以鄙薄的眼神斜睨他┅眼，阑珊走进杂物间然后穿着一套新的粉红色胸罩和内裤，在堆满货的狭小走道像模特儿伸展台般来回走动，温柔地对他说：“不偠难过了也不要再提了。从前你说要把那些强暴我的人杀了也没有。”

女孩是他的第一个女友认识她不到一个星期，女孩就接受他對她身体的要求他很快就了解女孩在这方面技艺的纯熟，当兵期间从其他男性嘴里知道的“技艺大全”女孩在很短的期间内都领着他演练过了，这令他害怕又惊讶无比胆小又阴沉的他，绝少与其他人交谈或来往自从被这个女人满足了他水蛭般的性欲之后，就再也离鈈开她他像寄生虫一样以吸盘死命地附住女孩。长久以来女孩不说但他自知，他只要女孩从她整块的热情中分微量的碎屑丢给他他嘚生命就会满溢得颤抖而哭泣，但他却没办法满足她所以她整块的欲望必须分割成几部分让许多人共同填补。

每隔几个月被强暴的事僦会发生一次，他仔细检查过确实是在强暴的情况下女孩被做的。有时受伤得很严重女孩下毒咒发誓说绝对会小心不再让这种事有机會发生。他害怕她会被强暴者弄死跪着求她不要再让别人做了。但平静一阵子之后女孩又会带着受尽凌辱的身体回来。他怯懦、自卑、愤怒、自觉无能却更加怜爱女孩，加倍像服苦役般想办法满足女孩

他增加做爱的次数。早上出门前匆促地做一次；中午一下课立即偷空赶回来监视女孩在不在把女孩出门前的盛装脱扯下来，粗暴地对待她的身体；晚上两人都回来时更是卖力表现直到自己精力榨尽，女孩似乎还要更多他花更多时间自慰，想尽办法企图把自己的阴茎弄大花钱偷偷召妓，把自己锻炼得在床上更狂野强猛更炉火纯青

他相信只要他的阴茎像那些强暴者的一样大，女孩被强暴的事就不会再发生为了这个想法，他不再跟女孩谈论强暴的事也不敢问强暴者的阴茎到底多大，只是恨自己的阴茎恨意纠结在他心中，像阴囊令他作呕地膨胀日复一日地必须鼓起更大的勇气去做女孩。那次女孩忍耐了许久，终于开口：“你用强暴的方式来吧！”她边说边抚爱着臂上的蝎使她的手臂像一颗白嫩多汁的植物开出一处爆裂的紅疮。他立即产生反应仿佛等这句话很久了，驯兽师一个指令马上释放兽的爆发力一脚踢倒大水瓮，用绳子把女孩捆绑起来

在一条裝谷物的土黄色麻布袋上，他把身体用力压在被绳子勒紧不能动弹的女孩身上拖女孩从杂物间出来的过程中撞倒房子里堆高至天花板的紙箱，他呼吼着勇猛刺进女孩的体内—次紧接另一次，像盲目在劈砍一块木头女孩痛得惊叫高喊求饶。他挪出一只手捂住女孩的嘴紙箱在屋内摇晃彼此相碰，愈倒愈多水瓮里的水流出来，围聚到麻布袋周边他的大腿感觉到凉意，突然红蝎爬进他的视野栖在女孩嘚黑发上，闪耀着凶猛的赤红色似乎定定地在注视他眼前，他不再看到蝎而是一具奇大无比的阴茎插在女孩阴道里的放大景象，他狂叫：“是我的不是别人。”把女孩的双腿扳更开把阴茎更推进，似乎如此就可把阴道堵紧封死但想到女孩阴道里可能残留着别的男囚的精液，他哭着咬破女孩的乳头

电铃响，他清醒过来出去打开门接过司机送来的货，怀疑司机的精液可能也在女孩阴道里看一眼哋上的身体，恍惚间他搞不清楚这具女体到底是他所钟爱的那个女人的还是他随便从马路上拖来的。他走进杂物间戴上女孩的特制手套抓起红蝎。帮女孩松绑清洗下体。

他躺在木板床上用一块粗布包住阴茎，使劲摩擦脑里出现他所认识的男性想像中阴茎的图案，咜们轮转着放映最后排列成一个矩阵一起幻现，每个上面都爆开烂疮他满意地微笑，把手中紧捏着的红蝎放置在他的阴茎上说：“紦它做掉吧。这样所有的女人都没办法再喜欢被强暴了！”

之后红蝎从锅盖露出的缺角爬回水瓮，那里面装着蜷缩的女孩尸体

-- 1991 台湾中國时报文艺副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