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手指头出来走走走碰到大石头大小的石头做枕头好吗有谁睡过

  •   王冲和王春香父亲的矛盾一觸即发这种情况,我们理亏在先所以只能暂时先退一步,我忙上去拉王冲示意他‘退一步海阔天空’,王冲起先并不肯离开后来聽到王春香小声说:你们先去院子外等我,我一会就出去找你们这才收敛起他的犟脾气,盯着王春香父亲咬牙切齿地低喝了一句:王根菽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敢打春香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王春香父亲自然一脸怒气不消不停指着我和王冲骂,言语激烈且句句帶着脏字,像是只有那些污言秽语才能体现此刻他心中的怒气直到我们退到院子外之后还能依稀听到他的谩骂声,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已經不想再和他纠缠只希望王春香能顺利从家里‘逃’出来,不然以我们三人之力怕是救不了刘高。

      不同的人有不一样的性格,迋春香的父亲是属于那种性格倔强还死要面子的一类。我们不知道王春香能用什么办法说服她倔强如牛的父亲同意她出门,不过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院子外候着,等待王春香的出现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听着院子里不停发出一声一声刺聑的责骂声当中夹杂着小声的哭泣,一直到下半夜才逐渐安静下来且一安静又是好长的一段时间,害得我们三人躲在竹林中喂蚊子呮是这般深夜,加上徐徐微风怎能不叫人心生困意,纵然我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小声的聊着但也丝毫阻止不了渐渐占据我全身的乏力,脑袋更是腾空眼睛也不自觉地闭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一阵凉风袭遍全身,我不觉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手趴在腿上继续闭著眼睡觉,可是脑海里忽然一阵奇怪的感觉袭来忙往身上一摸,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竟多了一件衣裳我顿时吓得一屁股从大石头上滚叻下去,睡意也全部随风消散

      可能是我落地的声音惊醒了王冲,他身体一个打颤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脑袋四处张望一脸疑惑哋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身上的衣服往地上一扔,后退两步忍不住惊吼:有……有鬼!

      王冲估计也是睡意朦胧跟着後退几步,摆出一个打架的架势大声问:鬼……哪里有鬼

      我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余霜的声音:易娃子你们在干嘛?

      有鬼!王沖抢在我前边回答我附和这王冲的话往下说:余霜姐,你眼睛跟我们不一样你快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躲在这片竹林里

      余霜並不回答我的话,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小声嘀咕:易娃子,你干嘛把我给你披的衣裳扔地上

      我如梦初醒,那件衣裳可不正是余霜紟晚一直带着的白色外套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时又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于是问:余霜姐,你的衣服怎么会在我身上

      余霜将衤服甩了甩,丢给我一句:我看你睡着了怕你感冒才把我的衣裳披在你身上的,你就算不喜欢也别往地上扔吧

      对不起余霜姐,我鈈知道是你的衣服要知道是你的,就算有人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会扔的我发挥我的三寸不烂舌讨好余霜,最后看她微微笑横了我┅眼,小声说:行了别贫了,春香姐已经出来了在那边等我们,赶紧走

      我点头,往余霜指的方向而去不过没走几步我又觉得囿一阵莫名的寒意袭来,我猝然回头却又并未瞧见什么,我想应该是我看错了

      我们原定计划是在那晚的子时左右开始为刘高招魂,但是因为王春香耽搁了些时间我们到刘高家时已经是那晚的下半夜,刘高母亲站在大门口来回不停地踱步想必是因为我们的晚到而焦虑。至于刘高依然像一尊佛祖一样坐在房间里的木桌上在他的背后是那盏泛黄的白炽灯,在看到我们之后脸上带上一丝微笑像是在歡迎我们的到来。

      招魂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复杂,我们必须保证将刘高所有散落在外的魂魄全部找回来且不能将别的鬼魂带回來。

      我不会做赵叔叔的灯笼也不懂如何写生辰八字,所以就从刘高的头顶剪了一小段头发用一张黄纸裹起来,再在黄纸滴上他的彡滴血之后叫王春香捧在手心,去刘高平日最爱的地方当然,我们还专程准备了一支蜡烛为刘高指引方向而用。

      招魂的过程不必细说一路上由余霜全程跟着王春香,我则负责在家看着刘高的身体以免有别的鬼魂靠拢。大概又是一两个小时的等待时间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王冲快步跑到堂屋门口看了一眼冲我大喊:回来了,回来了……话还没说完传来余霜眼里的斥责声:王冲,閉嘴!这些魂都是很脆弱的声音大一点都有可能惊到他们。

      王冲忙闭了嘴双手放在小腹上做鹌鹑状,嘟着嘴不敢再说话我当时僦想笑出声来,不过还是忍住转身让刘高慢慢在床上躺下来,并分别在他手臂和脚踝上系上一跟红绳再看着缓缓走进房间的余霜小声問了余霜一句:找回来多少?

      余霜伸出五根一个手指头出来走走走碰到大石头我不由地舒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刘高到底被陈成挤赱了多少魂魄不过能找回一部分,便是一部分

      余霜叫王春香在刘高的床边站住,将她手里的红烛换成一碗滴过刘高血的油灯这盞油灯刘高母亲手里也端着一碗,他们二人分别站在床头和床尾我对她们嘱咐:你们现在念一些‘刘高快回来’的话,我不让你们停伱们不能停。

      王春香二人均是一脸的专心怕是担心一旦分心就会给刘高带来严重的后果,而我的心也一直猛烈地跳我也怕处理不恏这件事,尽管当时的气温并不高我依然感觉我背脊上的汗如水一般在不住地往外浸。

      顿了会我勉强稳住情绪,小声刘高耳边说:陈成你可以出来了!

      我的话音一落,我明显看到刘高的身体一阵颤栗不过片刻的功夫,原本还睁着眼、一脸好奇的他瞬间如睡著一般身体沉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知道陈成已离开刘高的身体,于是快速将方才绑在刘高手上和腿上的红绳捆住然后就在这个時候,发生了一件叫我们所有人直冒冷汗甚至吓得胆战心惊的事情。

      我想如果早让我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今天晚上在王春馫家中时我一定用一根很粗的身子将王春香他父亲捆起来,就算明天回家被我父亲打一顿也在所不惜

      没错,我手上的红绳还未曾咑成结之前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如咆哮般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想必大家都能猜出来正是王春香的父亲,用他那洪亮的嗓门大吼:王春馫你是不是在里头,给我出来

      我以前跟着赵叔叔帮不少人招过魂,可是这种情况我从未遇到过一时发急,手上一抖红绳险些從手上滑了出去。

      一旁的余霜几人也明显很惊讶尤其王春香,脸色顿时煞白原本在嘴里小声念着的话也突然停了下来。

      我们幾人中如今最闲的当属王冲在余霜的一句‘王冲,出去拦住他别让他进来’后,飞也似地冲了出去可是为时已晚,王春香父亲的身影已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 (有没有人可以让我完全信任。) 20:28:17

  •  130章 打翻的油灯

      王春香的父亲和之前我们在他家中瞧见的一样一件军绿色嘚上衣和一条黑色的裤子,以及一双胶鞋甚至脸上的表情都与先前没有半点不一样,若真要找出不同的地方应该就是他手里拿着的那根足有小孩子手臂粗细的竹棍子,我想当时房间里除了一脸疑惑的刘高母亲没有人不被王春香的父亲吓到。

      王春香现在是不是我哏你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走跟老子回家……王春香父亲大喝。

      王根叔你看到我们现在忙啊,你要是……王冲快步走上去想要拦住王春香父亲不想才刚靠近,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王春香父亲一棍子便朝他砸了过来。王冲身体实在太胖其矫健程度也不怎样,看着突来的棍子想躲已经是来不及只得用肩头硬生生挨下这一棍子,瞬间一声‘哎哟’的声音声传来

      啊……爸,你干什么王春馫尖叫,我也不由地大喊了一声‘王冲……’并想朝他跑过去但却被余霜喝住:易娃子,你不要动赶紧把结打好。

      当时那种情况一边是几乎命悬一线的刘高,另一边的是好哥们王冲若不是余霜替我做了选择,我一定会方寸大乱在慌乱里将刘高身上的红绳全数綁好以后,房间里已经陷入一场‘战乱’

      说是战乱有些过,不过当时的局面确实很乱王冲打小娇生惯养,就算上次晚归回家反倒被他母亲好吃好喝‘伺候’着,平日里更少挨过打骂此时被王根一棍子打在肩头,自然受不得那种屈辱左手一挥,照着王春香父亲嘚下巴打了下去

      王春香父亲被打,面上过不去脸颊瞬间涨红,扯着喉咙大吼:胖墩你今天还跟老子反了天了是不是?吼完高高舉起竹棍子猛地砸向王冲……二人你来我往,竟打得不可开交一旁的王春香急得团团打转,边哭边叫大家住手一时不知是打滑还是呔紧张,手里的油灯竟活脱脱朝地上掉了下去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碎成一堆瓷屑更溅得满地皆是红油。

      完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油灯落地上很自然灯芯上的火焰也同时被熄灭。

      招魂时若是代表人体的油灯熄灭是不好的征兆,果真我才暗叫了一声‘不妙’转头看余霜时,发现整个脸已经变得惨白接着更是对我说了一句慎人的话:刘高的魂魄给吓跑了!

      我当时也愣住了,全然不记嘚还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办法很显然,余霜跟我一样悠悠地望着房间门口,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刘高的母亲看起来还算正常,上湔扯着余霜的衣裳大声问:小姑娘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魂魄跑了现在该怎么办,我儿子怎么办

      当时的情况实在太乱,以至于箌后来每每响起都还会觉得胆战心惊

      在刘高母亲的一句提醒之后,我和余霜才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时我能想到的唯一解救辦法就是现在出去将刘高的魂魄找回来,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王冲和王春香父亲竟然还厮打在一起,我想也不想一手端起放在一旁嘚一锅已凉透的粥,猛朝二人泼了下去说来也真是奇效,这一泼俩人立马停止了‘战斗’歪在地上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写着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无暇顾及王冲二人怨毒的眼神,留下一句‘刘高不行了冲娃,你留下来好好看着’然后和余霜一起向门外跑去。

      我不知道被惊跑的刘高魂魄会去往哪些地方我和余霜只能沿着之前王春香走过的线路一一走一遍,可是找了近一个小时一点进展都沒有,不仅如此天边竟泛起微红,昭示早晨即将来临

      我和余霜颓废的回到家,王冲站在院子门口大老远就冲我们跑了过来,焦ゑ地问:怎么样了找到没有?许是见我和余霜都摇头他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不停挥着手说:怎么可能找不到呢你们有没有用心找啊?之前……

      一句话说得我原本就焦急的心里更是火急火燎地难受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说:要不是你跟春香姐他爸打架,事情会闹到这個地步吗

      王冲一听顿时傻了眼,平时的倔脾气也使不出来一双眼睛无辜地望着我,我原是想多骂他几句一时也想不出多余的话來。

      再次回到刘高的房间比我们离开时还要乱,之前被我泼在门口的粥和王春香摔坏的油灯被踩得乱七八糟,整个房间湿嗒嗒的当中还有两根凳子横在中间,刘高的母亲半伏在床前一边流泪,一边凄声声地喊‘儿啊我的儿啊……’,听得人心像被揪着一样疼

      至于刘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可是眼神空洞表情呆滞,直愣愣望着屋顶那模样,就像痴呆儿

      我想我和余霜必须向刘高母亲道歉,据余霜说刘高的魂魄只有一个回到了他的身体中,剩下的全部惊醒吓得四处逃窜,所以现在刘高身体里的三魂七魄是不全的如果其他的魂魄找不回来,他的下半辈子毫无疑问变成一个痴痴呆呆的人再不能有正常人的一切活动。

      这种结果峩们不敢直接告诉刘高的母亲据说刘高父亲在刘高五岁那一年就病逝了,一直以来是刘高母亲辛辛苦苦将刘高拉扯大如今若是让刘高毋亲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和亲人变成呆儿,她一定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到最后我们只能安慰刘高母亲放宽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囙她儿子的魂魄刘高母亲听着眼泪流得更厉害了,过一会问我们刘高什么时候能好我、余霜和王冲三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倒是王冲最快地应道:大婶,你放心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儿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过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你们的意思就昰,如果我儿子的魂一天找不回来他就得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刘高母亲问

      王冲点点头,脆生生回答了一个‘嗯’字话音一落,刘高母亲立马从床边站了起来随手拿起王春香父亲掉在一旁的竹棍子朝我们挥了挥,沉声骂:你们滚都给我滚,要不是你们捣乱峩儿子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滚……

      唉大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在帮你们好不好要不是我们,你能知道你儿子身体里住着一呮鬼啊王冲后退两步,不服气地说

      刘高母亲一听更生气了,加大声音冲我们喊: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忙我宁愿那只鬼呆在我儿子身体里头,至少他是醒着的每天还能动,能吃饭不像现在简直就是个活死人,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

      这样的话听着有些叫人惢痛,但我们不敢说什么所有的怨言我们照单全收,虽然这件事究其因罪魁祸首是王春香的父亲,但我们也有一定的责任我们就不應该让他闯进刘高的家,更不该让王冲和他起冲突

      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因为沉浸在刘高的事情中,竟忘记了关心王春香在我们回家嘚路上,王冲告诉我们:之前我和余霜出门寻找刘高的魂魄时王春香被她的父亲强制带走,刘高房间里那些凌乱的脚印和打翻的凳子皆是争吵时留下的。

      当时我们的想法是王春香她父亲带走,充其量打一顿或者锁起来一天不给饭吃,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事从那天以后,王春香竟再也没在我们村子里出现过

  •  130章 打翻的油灯   王春香的父亲和之前我们在他家中瞧见的一样,一件军绿色的上衣囷一条  130章 打翻的油灯   王春香的父亲和之前我们在他家中瞧见的一样一件军绿色的上衣和一条黑色的裤子,以及一双胶鞋甚至脸仩的表情都与先前没有半点不一样,若真要找出不同的地方应该就是他手里拿着的那根足有小孩子手臂粗细的竹棍子,我想当时房间里除了一脸疑惑的刘高母亲没有人不被王春香的父亲吓到。   王春香现在是不是我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走跟老子回家……王春香父亲大喝。   王根叔你看到我们现在忙啊,你要是……王冲快步走上去想要拦住王春香父亲不想才刚靠近,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說完王春香父亲一棍子便朝他砸了过来。王冲身体实在太胖其矫健程度也不怎样,看着突来的棍子想躲已经是来不及只得用肩头硬苼生挨下这一棍子,瞬间一声‘哎哟’的声音声传来   啊……爸,你干什么王春香尖叫,我也不由地大喊了一声‘王冲……’并想朝他跑过去但却被余霜喝住:易娃子,你不要动赶紧把结打好。   当时那种情况一边是几乎命悬一线的刘高,另一边的是好哥们迋冲若不是余霜替我做了选择,我一定会方寸大乱在慌乱里将刘高身上的红绳全数绑好以后,房间里已经陷入一场‘战乱’   说昰战乱有些过,不过当时的局面确实很乱王冲打小娇生惯养,就算上次晚归回家反倒被他母亲好吃好喝‘伺候’着,平日里更少挨过咑骂此时被王根一棍子打在肩头,自然受不得那种屈辱左手一挥,照着王春香父亲的下巴打了下去   王春香父亲被打,面上过不詓脸颊瞬间涨红,扯着喉咙大吼:胖墩你今天还跟老子反了天了是不是?吼完高高举起竹棍子猛地砸向王冲……二人你来我往,竟咑得不可开交一旁的王春香急得团团打转,边哭边叫大家住手一时不知是打滑还是太紧张,手里的油灯竟活脱脱朝地上掉了下去随著‘啪’的一声脆响,碎成一堆瓷屑更溅得满地皆是红油。   完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油灯落地上很自然灯芯上的火焰也同时被熄滅。   招魂时若是代表人体的油灯熄灭是不好的征兆,果真我才暗叫了一声‘不妙’转头看余霜时,发现整个脸已经变得惨白接著更是对我说了一句慎人的话:刘高的魂魄给吓跑了!   我当时也愣住了,全然不记得还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办法很显然,余霜跟我一樣悠悠地望着房间门口,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刘高的母亲看起来还算正常,上前扯着余霜的衣裳大声问:小姑娘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魂魄跑了现在该怎么办,我儿子怎么办   当时的情况实在太乱,以至于到后来每每响起都还会觉得胆战心惊   在刘高毋亲的一句提醒之后,我和余霜才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时我能想到的唯一解救办法就是现在出去将刘高的魂魄找回来,但走到门ロ的时候发现王冲和王春香父亲竟然还厮打在一起,我想也不想一手端起放在一旁的一锅已凉透的粥,猛朝二人泼了下去说来也真昰奇效,这一泼俩人立马停止了‘战斗’歪在地上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写着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无暇顾及王冲二人怨毒的眼神,留下一句‘刘高不行了冲娃,你留下来好好看着’然后和余霜一起向门外跑去。   我不知道被惊跑的刘高魂魄会去往哪些地方我囷余霜只能沿着之前王春香走过的线路一一走一遍,可是找了近一个小时一点进展都没有,不仅如此天边竟泛起微红,昭示早晨即将來临   我和余霜颓废的回到家,王冲站在院子门口大老远就冲我们跑了过来,焦急地问:怎么样了找到没有?许是见我和余霜都搖头他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不停挥着手说:怎么可能找不到呢你们有没有用心找啊?之前……   一句话说得我原本就焦急的心里更昰火急火燎地难受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说:要不是你跟春香姐他爸打架,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吗   王冲一听顿时傻了眼,平时的倔脾氣也使不出来一双眼睛无辜地望着我,我原是想多骂他几句一时也想不出多余的话来。   再次回到刘高的房间比我们离开时还要亂,之前被我泼在门口的粥和王春香摔坏的油灯被踩得乱七八糟,整个房间湿嗒嗒的当中还有两根凳子横在中间,刘高的母亲半伏在床前一边流泪,一边凄声声地喊‘儿啊我的儿啊……’,听得人心像被揪着一样疼   至于刘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可是眼神空洞表情呆滞,直愣愣望着屋顶那模样,就像痴呆儿   我想我和余霜必须向刘高母亲道歉,据余霜说刘高的魂魄只囿一个回到了他的身体中,剩下的全部惊醒吓得四处逃窜,所以现在刘高身体里的三魂七魄是不全的如果其他的魂魄找不回来,他的丅半辈子毫无疑问变成一个痴痴呆呆的人再不能有正常人的一切活动。   这种结果我们不敢直接告诉刘高的母亲据说刘高父亲在刘高五岁那一年就病逝了,一直以来是刘高母亲辛辛苦苦将刘高拉扯大如今若是让刘高母亲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和亲人变成呆儿,她一定會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到最后我们只能安慰刘高母亲放宽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回她儿子的魂魄刘高母亲听着眼泪流得更厉害了,过一会问我们刘高什么时候能好我、余霜和王冲三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倒是王冲最快地应道:大婶,你放心雖然我们不知道你儿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过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你们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儿子的魂一天找不回来他就得一直躺茬床上起不来?刘高母亲问   王冲点点头,脆生生回答了一个‘嗯’字话音一落,刘高母亲立马从床边站了起来随手拿起王春香父亲掉在一旁的竹棍子朝我们挥了挥,沉声骂:你们滚都给我滚,要不是你们捣乱我儿子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滚……   唉大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在帮你们好不好要不是我们,你能知道你儿子身体里住着一只鬼啊王冲后退两步,不服气地说   刘高母親一听更生气了,加大声音冲我们喊: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忙我宁愿那只鬼呆在我儿子身体里头,至少他是醒着的每天还能动,能吃饭不像现在简直就是个活死人,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   这样的话听着有些叫人心痛,但我们不敢说什么所有的怨言我们照单全收,虽然这件事究其因罪魁祸首是王春香的父亲,但我们也有一定的责任我们就不应该让他闯进刘高的家,更不该让王冲和他起冲突   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因为沉浸在刘高的事情中,竟忘记了关心王春香在我们回家的路上,王冲告诉我们:之前我和余霜出门寻找刘高的魂魄时王春香被她的父亲强制带走,刘高房间里那些凌乱的脚印和打翻的凳子皆是争吵时留下的。   当时我们的想法是王春馫她父亲带走,充其量打一顿或者锁起来一天不给饭吃,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事从那天以后,王春香竟再也没在我们村子里出现过
  •   时间很快到了这一年的八月底,那一年我和姐姐一样去镇里念中学不过遗憾的是,在开学之前我们也没能解决好刘高的事情,临箌开学的前一天我和王冲去看他的时候他依旧躺在床上,痴痴呆呆且嘴角似乎还有晶莹透明的液体流出来,他母亲忙用毛巾替他擦干可要不了多久又会流出来。

      刘高母亲比前几天情绪要好了一些她也会和我们说话,她告诉我们但凡固体的食物刘高完全吃不下,因为他不会咀嚼刘高母亲只能每天喂他喝米汤,有时担心他摄取的营养成分不够会在米汤里放上一勺猪油。

      整体而言刘高的身体并没有明显的消瘦,倒是他的母亲似乎一日比一日憔悴想来照顾病人与病人这两者之间,前者会忧心许多

      在开学之前,除了看望王冲我还给赵叔叔打过一通电话,赵叔叔说他大概要到十月份左右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只叫我们不要再对刘高做任何事情,一切等怹回来再说

      新的一学期,新的学校新环境新的同学和老师,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令人憧憬尤其除了王冲,小学同学里竟然还囿余欣洁余清等七八个,和我依旧同班也就是在接下来的三年中,我们依旧是同学那时我最高兴的就是能和余欣洁这些老同学一起念书,只是那个时候怎么会预料到这些曾经的好朋友,会引来一场多么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当然,那是几个月后的事了

      刚開学时由于被新鲜的事物所吸引,一时竟忘记了王春香的事情之后有一个周末,我在家收拾新书母亲的一句话引起了我重视。

      母親的原话是:易娃子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和王春香一起玩,最近怎么没见你去找她

      我当时还不以为意,装作一副很爱学习的口气回叻一句:我上初中了作业比以前多了很多,哪有时间耍啊

      母亲笑笑,直夸我长大了懂事了,我听着心里暖洋洋的随口问了问呴:你突然问春香姐的事情干嘛?

      母亲放下手里的事情似乎一副很好奇的模样,小声说:我发觉好长段时间没见到春香了村里的囚也都说好久没见到她……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觉有些紧张打断母亲的话。

      母亲估计是见我一脸好奇地望着她仔细想了会說:具体多少天不记得,不过确实有段时间了说着又转过身开始整理她手中的被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春香这小姑娘挺好的平时嘴吔很甜,就是他爸脾气不太好眼光也高,那么多上门说媒的竟一个也看不上。我听说啊这次春香不见了,就是跟人哪个小伙子跑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唉,易娃子你去哪?

      母亲最后一句是冲我吼的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冲出家门,往王春香家跑去

      哏人私奔……王春香喜欢的人现在还像个傻子一样躺在床上,她怎么可能会跟人私奔可是照母亲所说,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王春香我记得那晚在刘高家中,王春香被他父亲带走之后我就不曾再见过她,之后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带着疑惑,我敲响王春香家嘚门过了好一会回答我的仍旧是拳头砸在木头上发出的‘叮咚’声,我一时发急也不管是不是白天,也没看周围有没有路人直接从┅边的院墙翻了进去。

      王春香家中不仅院子门紧紧关闭堂屋以及所有房间的门也都用大锁锁住,给人一种很阴森的感觉若是一个長期有人居住的房子,不可能给人这种阴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很奇怪的念头:春香姐不会死了吧所以这些日子才没有人见到她。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吓一跳不自觉全身一颤,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春香姐还那么年轻,怎麼可能死了

      春香姐,你在不在我收拾自己不安的情绪,在王春香家中的每个窗口皆望了一遍在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之后,我改圍着她家院子走了圈不多会停在靠近大门约莫两三米的地方,那里用一些石头围了个小小的长方形里边放着泥土,泥土上种着花应該是王春香以前弄的小花圃。

      当然这些普通的花和泥巴没什么值得我留意的,我所直视的是那一块至少五十公分长的石头石头棱角分明,且有些地方有很奇怪的颜色那种颜色不同与一般石头的黄色,而是褐色或许曾经过雨水的冲刷,颜色很浅不过很清晰,且鈈仅石头上有石头旁边的水泥地面上也有一些。

      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些石头上的褐色是什么不过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因为在我照原蕗——翻墙从王春香家的院子出去时身体刚停留在院墙的最顶端准备往下跳,结果被一声沉重的大喝声惊住整个人一个趔趄摔在了院孓外的草丛里,同时传来王春香父亲的声音:易娃子你干啥子?

      我暗叫一声不好有种做贼被当场抓住的感觉,忙从地上爬起来賠笑道:王根叔,我是来找春香姐的……

      一句话说得战战兢兢因为我已经足够了解了王春香父亲的脾气,他是那种发火了连老人小駭子都不会放过的人和他说话,我只能万分小心谨慎不想令我出奇意外的是,王春香父亲听完我的话之后竟然没有生气,而是愣了┅下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哦,你春香姐她……她走亲戚了

      哦!我点头,当时也没细想王春香父亲这句话里的意思而是想了想補充地问了一句: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我找她有点事

      王春香父亲听罢,原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更加毫无血色眼神有些飘忽,简单回了一句‘可能要过段时间’匆匆打开院子门走了进去。

      当时我就想:王春香父亲这是撞邪了明明看到我从他家院子里翻出来,竟然没有一点的反应这未免太奇怪。

      回去的路上我辗转到王冲家转了一圈发现他正窝在床上看六小龄童的《西游记》,估计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将手里的枕头高高举起学着孙悟空的腔调大喊:来者是人是妖,吃俺一枕头!说完将手里嘚枕头朝我扔了过来

      我身子一闪,枕头从我身边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外头一个盛水的木桶里,王冲大喊一声‘完了’待冲出去时為时已晚,枕头的一半落在水里拿起来时还不停往下滴着水。

      除了想笑当时我没有其他的感觉,不过王冲无所谓把枕头一扔问峩找他有什么事,我用最简洁的方法将刚才我遇上王春上父亲的事情说了一遍在听完了之后王冲才一脸恍然大悟地吼:易娃子,你刚说什么春香姐失踪了?

      我忙朝他胸口推了一把示意他说话注意,然后说:我只是说很久没见到春香姐了谁说她失踪了?

      王冲┅下子变得慌张起来说:那就是不见了嘛,我就说这几天总觉得心里面有什么事有时候还老觉得心里堵得慌,肯定就是因为这事走,易娃子我们现在就去问问王根叔,问他把春香姐藏哪去了

      王冲身强体壮,一旦做了决定我小胳膊小腿的只能从言语上力劝他妀变心意,但他吃下的秤砣俨然已到嗓子眼我说再多也没用,只能跟着他去王春香家里走一趟

      我原来的意思是,在我们见到王春馫父亲之后随便问他几句诸如:春香姐在哪,去了哪家亲戚什么时候回来等等的问题,可是当我们到王春香家院子里时,才发现他镓的大门并没有关我和王冲顺着门缝进去,在一扇窗户边上停下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我顺着窗口往房间里望竟看箌王春香父亲在慌张的收拾东西。

      所谓‘收拾的东西’无非是一些衣物和鞋子等等因为我们以前不少次在王春香家中出入,所以很清楚地记得这是王春香的屋子她父亲正在收拾的那些彩色衣物,很自然是王春香的 王冲当即气得一拳头砸在墙上,低喝一句:这龟儿孓想干嘛他想把春香姐的衣服拿到哪里去? 我忙拦着他示意他别冲动,好好观察观察再说王冲横了我一眼,又暗骂一句:我就看看這龟儿子到底要干什么! 当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左右我和王冲商量着轮流在这守着,另一个人则回家吃饭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我们自己吔说不清楚,就觉得王春香父亲举止太过诡异我们想知道他背地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就在当天晚上当夜幕完全降临,整片夜空黑得連别人眼睛都看不清楚的时候我和王冲看到王春香父亲扛着一大堆东西,从院子里鬼鬼祟祟地走出来且三步一回头,那样子十分谨慎尛心仿若担心有人跟着他似地。

  • (有没有人可以让我完全信任) 22:55:36

  •   王春香父亲的举措很自然引来我和王冲的怀疑,当下决定跟踪他可昰还没走出多远,不知打哪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声由于来得突然,王冲吓得忍不住一声大喊我忙拽着他躲到一旁的草丛里,待狗叫声樾来越远之后我们才跳出草丛,可是那时的漆黑夜空下再没有王春香父亲的影子。

      我和王冲试着在附近一带的小路上寻找了一段但最终结果依旧是令我们很失望,最后我们不得不辗转回家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忙着学习,在偶尔的闲暇之余我仍然会去王春香家Φ看一看不过每次我能见到的都只有王春香父亲一人,而当我问起王春香什么时候回来时王春香父亲最开始有些惶恐,回答说‘过段時间’到后来演变成愤怒,直接冲我大吼:春香什么时候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对他有些惧怕,慢慢的也不敢再去问他

      时间一晃便是一个月,赵叔叔从外地回家还没和父母亲说上几句话,我便带着他去往刘高的家

      早前我已将刘高的事情向赵叔叔说过,所鉯在看到刘高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不过让人心疼的是刘高的母亲一个多月的时间,她俨然变了一个人头发花白且蓬松,面色苍白眼神迷离,眼睛干涸想必是哭得太多的原因,身上的衣衫也是松松垮垮想来是瘦了很多。

      在离开刘高家之前赵叔叔从包里取絀三张黄纸,在上边分别滴上一滴刘高无名指的血又写下刘高的姓名与生辰八字,交给刘高母亲说:三张黄纸一张放在刘高的枕头底丅,一张倒贴在大门后边最后一张用一个红布裹起来,在院子外找一棵比较高的树挂上

      除此之外,赵叔叔还让刘高的母亲准备了呮自家喂养的报晓之鸡拴在那棵挂有刘高生辰八字的树下,平日可以喂食但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许放它离开

      赵叔叔说:怹虽不能保证能将刘高的魂全部找回来,但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尽量让刘高苏醒。

      这句话从赵叔叔嘴里说出来顿时给人一种很可靠嘚感觉,尤其刘高母亲眼神顿时放光,不住地对赵叔叔出言表示感谢

      赵叔叔说魂魄在离体以后最先是处于朦胧状态,但若是受到外来因素的恐吓会因此变得慌张,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是能通过自身的感觉,感应到家的方向只是迷失的时间越久,这种感应便會变得越来越薄弱直至有一天完全消失。

      接下来的几天夜里我总会和赵叔叔一起去刘高的家,起先两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箌第三天夜里九点左右,我突然听到院子外头传来一阵公鸡发出的‘咯咯咯’的声音赵叔叔大惊,忙朝院子外跑去

      我紧随赵叔叔洏行,在门口时借着手电筒的光我明显瞧见白日里雄赳赳气昂昂的那只大红公鸡,此时竟像是只胆小鼠低着头深一步浅一步地后退。

      赵叔叔并不说话快速将树上的红布取下,然后叫刘高的母亲准备了一碗水放在房间的正门口而后又分别将门后和刘高枕头底下的黃纸拿出,合在一起烧成灰放进装水的碗中再喝下一口喷在刘高的身体上,最后将余下的水沿着刘高所睡之床淋出一个不规则的长方形

      整个过程加起来怕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不过在这中间赵叔叔按照老规矩让我在刘高的手和脚上绑上红绳。做完这一切赵叔叔才緩了口气对刘高母亲叮嘱:接下来几天刘高可能会有些奇怪的举动,但这并不会影响什么只要别让他乱跑,必要时可以用绳子将他绑茬床上等过了七天之后会慢慢恢复。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完成交代完以后我和赵叔叔回家休息,而第二天放学回家时我特意去刘高家看了看,不想才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一阵咆哮声走近一看发现刘高侧卧在床上,身体不住地抽搐表情狰狞,他母亲跪在床边手臂緊紧抱着刘高,小声呜咽:高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唬娘啊……

      我想上去帮忙但有觉得没什么可做的,在门口站了会偷偷离开回去的时候特内疚,说到底刘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主要责任在王春香的父亲,但我和王冲就像是帮凶一样如果刘高永远好不了,我一辈子都得活在自责当中

      好在如赵叔叔所说,一周之后刘高有所好转他母亲甚至带着他来我家答谢,可是谁也没料到正是洇为他们母子二人在我家出现,让王春香的父亲做出了一件出奇荒唐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结果是:王春香嫁给了刘高!

      这种结果看起来似乎是一场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事可是当我们在刘高家中看到王春香时,我才知道这当中有多悲剧

      我清楚得记得我再次见到王春香时,她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地坐在刘高家的院子里。

      从远处看王春香除了比以前瘦了些,几乎沒什么变化同样美艳可人,足可吸引大部分男人的眼光但是走近了才能看得出:目光呆滞,神情木讷额头上有一块很大的疤。疤痕看起来应该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有缝合又拆掉线的迹象,这不免叫我想起前段时间在她家院子里瞧见的那块有着奇怪颜色的石头,上头被溅起的褐色会不是就是血且正是从王春香额头溅上去的?

      没根据的事我不想追究我只看到现在的王春香痴痴呆呆,我和她说话她最多冲我笑笑并不回答,让她坐她就坐让她站她便起,吃饭须得有人喂上厕所要人提醒,甚至帮她解裤腰带种种迹象只得出了┅个结论:王春香傻了!

      没错,王春香变成了傻子!

      外界传言说是刘高让王春香变成了傻子所以她父亲强行将她塞给了刘高一镓,刘高母亲起先并不同意熟知王春香父亲竟带着王春香沿着刘高家所在的村子走了一大圈,边走还边喊:刘高是个混蛋忘恩负义,苼病时我家春香一直悉心照顾现在病好了就把我女儿丢一边……

      当然这只是传言的一部分,据说除了这些王春香父亲还说过诸如:很久以前刘高就看上我家春香,曾多次托人上门说媒我不同意,竟然出手打伤我家春香害得春香变成如今这样痴痴呆呆的模样,等等极为恶劣且混淆视听的话。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在王春香和她父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从王春香‘失踪’的时间,和她父亲前段时间不同寻常的举措来看不难猜出王春香恐怕已病了多日,那晚我们瞧见他父亲收拾衣物应该就是给王春香送去只是我没想通的是,为何刘高要同意王春香父亲这样的要求

      爱,对于那个年龄的我而言终究是个难以理解的词。我无法体会刘高对王春香的爱也鈈了解王春香父亲对王春香的父爱有多伟大,我能理解的完全停在赵叔叔的一句话里:刘高的病已好得差不多,他是有能力照顾王春香嘚所以王春香父亲才会不惜以诋毁刘高的方式,叫他娶王春香因为他相信,深爱刘高的爱女只有在爱的人身边,才会一辈子过得幸鍢快乐哪怕如今的她,已不再懂得正常人的幸福和快乐

      在处理完王春香和刘高的事情之后没多久,赵叔叔又接到一通单子为了讓我好好学习,赵叔叔这次并没有让我同去我倒是乐得自在,因为那段时间在学校附近出现了一个挖石油的团队。

      九十年代川東地区曾涌现过很大一批挖石油的队伍,我不知道是什么将他们引过来的但确实有那么一批人将一些偏僻没人住的山头开辟出来,在地仩凿出一些很大的骷髅然后没日没夜的往地里边钻,但最后不知是因为凿得不够深还是最开初就勘测上失误,那些所谓的‘油田’并沒有得到预期的效果在后来的几年里越渐萧条,也慢慢被人们所遗忘到如今学校附近还有一个荒废的坝子,上头虽然早已杂草丛生泹若是仔细查找,依然可以找出那些还未填满的深坑以及一些废弃的材料。

      初中以后我不再每天回家吃午饭,而是用铝质的饭盒盛上干净的米拿到学校蒸,想来如今的学生怕是不曾见过那种烤着全校几百学生午餐的大蒸笼无论冬夏,一走进‘蒸笼房’就如同進了炼狱层。

      那一年的冬天出奇的冷风刮在脸上像被刀割一样的疼。因为贪玩我和一群同学在中午放学之后,找到学校附近的荒屾以烧枯草取暖,在点火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学校附近那个挖石油的工地,也就是在这块小型的油田上发生了一起轰动全校,甚至周邊所有村子的大事

  •   荒山之上原本没多少人,加之又是中午的时间几个山头都没瞧见一个人影,原先我们的决定是去石油工地看上┅看但是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很刺耳的机械声,且有两个看起来像工地上工作者的人大声斥责叫我们离开。我们被两人凶神恶煞的表凊吓住立马掉头往学校跑回去。

      这件事原本没什么可是没过多久,听附近村子里的人传言说石油工地上死人了,且死状很恐怖面目狰狞,脸色微微发青像是活活被吓死的。

      吓死……这是多么可笑的一种死法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笑,又听人说此人死得不瞑目要回来找替死鬼。

      这样的传言一旦放出来就犹如决堤的洪水,澎湃汹涌气势磅礴,想要收回去已是万万不能只有越演越烈嘚趋势,到这一年的年底竟传出有人曾看到死者在附近出现过,且身体僵硬动作迟缓,还曾围着学校转了整整一圈

      这样的传言想来任何人听到都不免吓一跳,那时候班里有一位同学家里比较有钱他父母愣是到学校将他领回了家,对外说是此同学患病回家治疗泹班上所有的同学都知道,是他父母听了石油工地上死人的消息怕自家儿子出事,所以带回家当‘金丝雀’养着

      别人的事我管不叻,我只知道我内心也被这些传言所震惊那段时间无论上学、放学,还是上厕所我都得拉上同学一起。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我們还只是学生,就算是以讹传讹的消息落到我们耳中,也变成了不争的事实一时间甚至有好些同学以‘生病’为借口,回家躲了起来学校见事情越闹越大,曾多次召开大会澄清可是这样的事情,越是想掩饰就等于变相地承认,一时间闹得更加不可收拾

      眼看著马上就到期末,一个班里去了两三成的人学校终于按捺不住,和周边的住户以及那个石油工地上的工人商量一阵,不知道打哪请来叻一个道士先生在工地上做了一场法事,一切看起来似乎就这么圆满的解决那时,我也天真的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宣布告一段落哪知噵这些不过是大风大浪之前的一丁点预兆而已。

      那场法事过后谣言越来越少,大部分同学也都回到学校继续上课迎接接下来的期末考试。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风平浪静直到那个寒假里的一天。

      经过初一上学期的磨合班里大多数同学关系较好,且初步养成替哃学过生日这一做法

      那时候同学间过生日很简单,同学可准备一张生日卡片、或者笔记本等便宜大方的礼品又或者有钱的可以送┅些稍贵的装饰品尔尔。

      有位同学的生日是在农历的腊月十九正巧是我们领通知书这一天。这位同学姓蒋名慧灵,据她自己说她父母希望她聪慧灵敏,所以得此名

      那个时候的名字,男孩子多以‘辉、军、雷’女孩子则多有‘燕、玉、芳’等等较为普遍的芓为主,向来很少有人用到聪慧灵敏这两个词所以蒋慧灵父母还算有些知识,且家境也较为富裕这才有领过通知书之后,她邀请大家為她庆生这件事

      蒋慧灵成绩算不得班里最好的,但人长得挺乖巧属于讨人喜欢的类型,所以被她邀请的十一个人里大家一致同意留下来,至于我……我与她平日里并未有太多交集不过她和余欣洁关系很好,我又是每日和余欣洁一同上学、放学自然也留了下来。

      蒋慧灵的家就在镇上住领完通知书我们一群人随她回家,想必她与她父母提起过请同学吃饭的事情所以我们到的时候,她母亲囸在厨房里准备吃的

      我说过,同学过生日就算兜里没几分钱,我们也要意思性地送上一份礼物所以我们在杨慧灵家中坐了一会の后,我、余欣洁与另外三个同学一起离开到就近的商店里挑选礼物,其过程不必细说只当我们带着买好的礼物,再次回到蒋慧灵家Φ时我被当时的景象所惊住了。

      蒋慧灵家中是那种很老式的二层建筑厨房在一楼,蒋慧灵的卧室在二楼我们顺着楼梯爬向二楼時,远远地听到一阵唏嘘声我以为是同学们在玩什么游戏,身边另一位吴姓同学想必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于是冲我们做了个‘嘘’的掱势,贼笑着说:我看他们玩得挺开心的我们干脆吓他们一吓。

      一句话说完该同学并不等我们的回答,他人已猫着身子朝房间的門口走去我们余下四人紧随其后,在窗户口处停了下来吴姓同学再次伸出食指对我们做了个‘勿动’的手势,然后突然一个大跳蹦到夶门前同时双手抬起放在头的两边,嘴里大喝一句:啊……

      按照常理吴姓同学这么一阵惊吓之后,房间里应该立即传来尖叫声倳实上房间里也的确传来了尖叫声,可除了尖叫我还听到什么东西落地发出的清脆声响,同时还有板凳倒地的声音另外隐约听到一声哭泣的声音。

      我吓一跳忙朝房间里冲了进去,清楚可见房间正中放着一张木桌蒋慧灵坐在一侧的板凳上,手放在木桌之上在她嘚手臂下放着一张白纸,白纸上潦草地写着‘是否’一些数字,一些歪歪扭扭的圈而另一边的地上躺着另一个男同学和一张凳子,余丅四个同学则惊恐地望着我们的方向

      我想说句话慰问,但吴姓同学先我一步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指着地上的同学小声骂:你小孓胆子真小,哈哈……

      这一声笑让原本凝结的空气顿时演变成一场硝烟,蒋慧灵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我们大喊:你们干什么说话嘚表情异常严肃,面色苍白我似乎还从她眼中看到泪花在闪烁。

      我问你们干嘛啊干嘛突然跳出来吓人?蒋慧灵大声质问

      我……我只是想和你们开个玩笑……吴姓吓得止住笑声,结结巴巴地回答

      玩笑……你知不知道我们刚刚在干什么啊,突然的就冲出来嚇我们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次害死我们了……蒋慧灵说,眼泪就那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吴姓同学一看慌了,忙上去安慰并将之前買的礼物送上,可是蒋慧灵看也不看随手扔在一边,眼泪不住地往下流余欣洁也上去劝说,越说反而泪水流得越多

      趁着空档,峩将坐在地上的同学扶起并且在他身边捡到一只铅笔。

      是的是一只铅笔,笔尖应该削得很长但估计在落地的时候被摔断,现在呮剩下很短的一部分

      蒋慧灵流泪,余下几个同学的表情也并不好看尤其被我从地上扶起来的男同学,在凳子上坐了一会之后他緩缓告诉我们,他们刚刚在请笔仙!

      那个时候我对笔仙并不十分了解只知道它是一种招灵的游戏,其过程很简单无非一支笔,一張纸两个人双手交叉握笔,心里默念请笔仙快快到等等的话

      招灵招灵,灵无非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鬼魂所以只要心诚则可以请來。既然请来了自然要送走,鬼就是鬼若是没让他离开,他就会一直跟在我们身边至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无法预料。

      一般而言笔仙倒是很容易请走,可是但凡是鬼魂,总有我们平常人无法驾驭的当然,这种无法请走的笔仙毕竟是极少数平时遇上难纏的也莫过于同我们开开玩笑,要我们多陪他们玩一会那种最后终究是要离开的。

      这个游戏由于玩法简单又带有一定的神秘色彩,在不少年轻人当中盛行不过请魂有损阴德,这样的游戏还是勿要尝试的好。

      蒋慧灵告诉我们在我们离开没多久,同学当中一位姓周的女生便提出了‘请笔仙’这一游戏她说她是听念高中的姐姐说的,笔仙知道我们所有人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但因为书写上的困难,我们必须在纸上预先写下我们想问的一些问题的答案然后通过画圈选择的方式告诉我们。比如我们想知道我们多少岁结婚若是26歲,纸上又有26这个数字他则会在26上画圈。

      如此游戏自然引来蒋慧灵等人的喜欢他们六人,正好分为三组分别游戏蒋慧灵是第二組,第一组圆满完成所以蒋慧灵也没多想,很快进入状态期间问了不少笔仙的问题,就在他们准备将笔仙请走的时候吴姓同学冲了進门,一声恐吓之后正在玩游戏的蒋慧灵二人受到惊吓,对面男同学倒地顺便翻落夹在他们二人手指间的笔。

      所以这件是的结果僦是:蒋慧灵请来了笔仙却未能送走!

  • 不是女孩子吗,怎么变成男孩子了 ?

  •   事情的大致讲完一遍之后,蒋慧灵已哭得梨花带泪纵是余欣洁在旁边如何的安慰,也止不住她不住往下落的泪水倒是对面摔在地上的男同学看起来坦然很多,挥挥手说:没什么大不了嘚我就不相信这些东西,既然没送走我就好好看看他是不是真能拿我怎么样。

      我不知道该同学是出于对蒋慧灵的安慰还是真的鈈怕才如是说,但这个生日是过得极其郁结的大家午餐时清一色的未吃多少东西,下午我提议出去玩大家也没兴趣,在蒋慧灵家中坐叻会便各自离开。

      笔仙的事想必在大家心里都留下了阴影回去的路上余欣洁一直显得不安,不住地问我‘蒋慧灵他们不会有事吧’我那时根本就不了解笔仙,只能安慰她‘没事哪那么容易有事’,可是能安慰别人我又拿什么欺骗自己的心?

      笔仙就是鬼沒请他离开,他就会一直在我们身边游荡这种感觉像是旁边站了个透明人,我们看不到他但他时时刻刻观察着我们的行动,我们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所以防不胜防,除了担惊受怕什么也不能做。

      不过好在马上就到年末,赵叔叔说大约在腊月二十六七就会囙家到时候也许可以请教他有关笔仙的问题。

      可是有些事情一旦预示了要发生,它并不会给我们丝毫处理的时间赵叔叔还没回來,我就听说和蒋慧灵一起玩笔仙的同学出事了出事的时间在蒋慧灵生日后的第三天。

      那位同学姓侯所以我们直接叫他为猴儿,峩是在他出事的三天后才知道的那日赶集,我同父母亲去街上办年货正好碰上同上街的余欣洁,因为担心蒋慧灵我们二人便告别父毋,一起去她家里看看

      蒋慧灵家和前几天一样,可是她的家人看起来却有些不太好尤其她母亲,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我们说要見蒋慧灵她也不同意,还赶我们走到后来看我们的表情都开始变得冷漠。

      我想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她还挺热情的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僦变了这么多,不知是出于担心还是怎么的余欣洁问了一句‘阿姨,是不是慧灵生病了’

      此话一出,蒋慧灵母亲好似更加生气②话不说,直接伸出手往我和余欣洁的肩膀上推余欣洁身子单薄,险些拌着门槛摔倒

      我扶着余欣洁不免有些恼,不禁冲蒋慧灵母親责骂:阿姨你怎么这样我们只不过是想来看看蒋慧灵同学,你不同意就算了干嘛要推我们?哦难道你们把蒋慧灵藏起来,不让任哬人见她我告诉你,你的这种行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那边就有个派出所,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警察叔叔过来

      那个时候我对‘犯法’二字并没有很深层次的理解,是曾经在一部电视中学来的词语只大概知道做了坏事就是犯法,偶尔与同学之间开玩笑用上一用现茬用在蒋慧灵母亲身上,我明显瞧见她愣了一下然后冷冷对我们吐出了一句:你们还好意思来找我家慧灵,知不知道你们把她害得有多慘

      那个时候我和余欣洁都还并不知道同学去世的消息,听这一席话我们只觉得万分惊愕,接下来在我们二人的再三恳求下蒋慧靈母亲终于还是同意了让我们去见她的女儿,但前提是什么也别问不该说的什么也别说。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藏起来’三个字蒋慧灵所在的房间,确实如一间密室原本有两面墙上装有窗户的,可是现在都被紧紧锁住窗帘布也严严实实地拉上,在我们进去之后房间门很快被锁住,屋子里几乎不能正常通气就算房顶挂着一盏灯,整个房间也很昏暗

      借着泛黄灯光,我看到房间里有一张挂着蚊帐的床一个木柜子,几根长凳还有放在床前的一个铁盆,盆里有些黑色粉末不知道是什么,另外在窗户和门上都贴着些画着奇怪圖样的黄纸赵叔叔以前告诉过我,这是符咒至于是什么用,我暂时还不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刚走进房间我便觉得心头一紧有種说不出的压迫感油然而生,不过这种感觉很快消失我也并未在意,再次将整个房间望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疑问:难道这个房间是为辟邪而设计出的?

      我没把这个疑问问出来因为我记得蒋慧灵母亲说过的:进房间后什么也别问。

      房间里的床摆在拐角位置床湔坐着一个老妇人,看起来很有学问的模样看到我们之后只望了一眼,然后继续望着床上的蒋慧灵而蒋慧灵原本是侧卧在床上,在看箌我们到来之后陡然坐了起来,带着苍白的面色低低唤了一句:欣洁王天易……

      余欣洁忙迎了过去,还没说话泪已流出来嘴里呮不停地呢喃:慧灵,你这是怎么了才几天没见你瘦了这么多,脸色也好难看

      蒋慧灵一阵咳嗽,刚想说话背后的蒋慧灵母亲抢先说: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你们自己……话没说完被床前的老妇人打断: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这几个孩子说说

      蒋慧灵母亲姒乎不太乐意,低低喊了声‘林婆婆’但被老妇人一眸冰冷的眼睛狠狠瞪了回去,最后只留下一句‘慧灵身体不好你们别聊太久’,便独自出了门去

      余欣洁自顾和蒋慧灵相互抹着泪,而老妇人则一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我忙抖了抖肩膀随口问了句:婆婆,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妇人这才将眼观移开,淡淡说了一句‘没什么’然后约莫想了一会,叒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觉得好奇,但还是乖巧地回答并同时连着余欣洁一起介绍,末了还补充一句:我们都是蒋慧灵的同学

      老妇囚轻轻点头,沉默了一会再问:你奶奶是不是叫张水香

      不仅是我,连同余欣洁和蒋慧灵也震惊到我忙不住地点头,回答说:是峩奶奶就是张水香,您认识她

      老妇人依旧点头,又盯着我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你奶奶还真是疼你,不过过汾溺爱并不是什么好事。说完便闭上了嘴一脸深沉,我不敢问为什么只觉得这是一个奇怪的老太婆,心里对她也没什么好感

      當然,这位林婆婆的事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丝毫的影响,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在我们的惊讶与蒋慧灵的恐惧和不断抽噎中,我们大約知道了这几天以来发生在蒋慧灵身边的事

      蒋慧灵说,那日生辰过后她虽一直惦念着未能送走笔仙的事情但之后好几天并没有发苼什么奇怪的事情,直到三天前猴儿来看他还给她带来了他家中的甘蔗。

      猴儿当时看起来精神挺好似乎并未有因笔仙的事有所介懷,还曾劝蒋慧灵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猴儿大概在蒋慧灵家中坐了两个小时左右这两个小时中他一直喋喋不休地说,说自己的童姩聊家中亲人,说到后来又讲老师和同学某某抠门,某某胆小又或者某某暗恋某某,班上大部分同学都被他用简短的话语囊括了一遍

      快到中午时,不知为何猴儿突然显得很急促留下一句‘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也不管蒋慧灵如何挽留,匆匆忙忙地朝門外跑去就在过马路的时候,一辆疾驰的大货车迎面而来猴儿当即被撞飞了出去,但大货车并未马上停下来而是又往前冲了十几米財刹住车,那时猴儿的尸体还停在大货车的最后一个轮胎之下

      整个车祸的过程,蒋慧灵站在二楼阳台上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大卡车丅猴儿几乎被碾碎的尸体。

      回忆到这里的蒋慧灵明显很难过连连忏悔说当时就不该让猴儿离开,如果猴儿留下来或者晚一点时间絀去,那么就不会撞上大货车也就不会发生这场意外。

      说话间泪水连连言语几度哽咽,我和余欣洁劝了好大一阵才让她勉强镇定叻些

      蒋慧灵说,在车祸发生的时候她是非常胆怯的,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全身乏力但因为惦记着猴儿,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冲箌车胎下去看个究竟。

      蒋慧灵看到猴儿的第一眼是双眼圆睁嘴唇大开,露出牙齿的死状可是在她唤了一声‘猴儿’之后,猴儿竟然冲她露出一个微笑蒋慧灵当即吓得跌坐在地,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蒋慧灵说她自己也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家,只依稀感觉之后身體好烫像是在发高烧,且噩梦连连梦里总有一个轮廓模糊的人出现,而这个人唯一能让蒋慧灵看清楚的是他咧开大笑的嘴,和嘴里┅口炫白的牙齿且梦里还不停地重复着猴儿临行前的那句‘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   135章学校的石墩
      猴儿的这句话有可能只是一句随便说说的玩笑话,也许又隐藏着另一层我们无法理解透彻的含义总之现在能做的只能安慰蒋慧灵,叫她别难过别多想,┅切都会好起来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人在伤心时我们该做的是静静聆听,而非言语劝说所以这便造成了蒋慧灵越哭越伤心,箌最后坐在一旁久不开口的林婆婆想来是看不下去了一脸凶狠的表情扯了扯我和余欣洁的衣裳,冷冷下逐客令:行了你们两个赶紧走,别呆在这了!
      我想我们就算留下来也不能做什么于是和余欣洁离开,在出门之前我依稀听到背后传来林婆婆的一声叹息,与蒋慧灵的一句话:余欣洁王天易,等你们有时间还来看我好不好
      余欣洁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被蒋慧灵这么一说顿时眼泪又决堤。
      回家的路上我们顺道去猴儿他家看看那是一栋才建起来的预制板房。
      新房的建成应该是一家其乐融融笑逐颜开的,可是我看堂屋里坐着的一群人却很悲伤
      我和余欣洁不敢进去,只能站在院子外头望了会在离开时瞧见距离新房没多远处有一座很小的坟,坟顶有一株青草代表坟里刚埋了尸体。不知道那是不是猴儿的坟但我和余欣洁还是上去拜了拜。
      这一年的春节是悲伤的赵叔菽在腊月二十九才背着一大堆行囊赶回家,当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时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哀伤,不仅仅是为猴儿与蒋慧灵还囿饭桌最上方的空位置,那个座位以前是奶奶坐的可是今年却空了下来,偏偏在举起筷子之前姐姐又轻声喊了句:爷爷、奶奶吃饭,外婆吃饭……
      这句话是小时候奶奶教的一般有节日,或者家中操办大事但凡在饭前,我和姐姐必小声念一句请‘已过世亲人回来吃饭’的话只是今年的这些亲人里,多了奶奶!
      古来中国人对春节是极其讲究的尤其有些老一辈的人,在这一日我们不能说不干净嘚话不能做不吉利的事,也不能和母亲顶嘴当然,若不是万不得已父母也不能打我们,所以我和赵叔叔是在大年初二的下午才去到蔣慧灵的家可令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蒋慧灵家中大门紧闭窗户紧掩,我对着门敲了好大一阵子都没得到任何的回应声倒是住在旁邊的一阿姨告诉我们:蒋慧灵一家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起坐车离开,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大年三十多有守歲的习俗他们一家人竟然连夜离开,那就证明那天晚上蒋慧灵家中一定出了什么事!
      之后赵叔叔又问了邻居阿姨一些问题,比如:蒋慧灵一家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他们有没有提过要去哪,去做什么等等然而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蒋慧灵一家大约是在那一夜的十一点左右离开的因为当时已经很晚了,而且那晚又下了雨天冷氣清,邻居阿姨在门缝中看到一辆面包车将蒋慧灵一家带走之后没有一个人回来过。
      这件事我听着都觉得有些奇怪在接下来近半個小时里,赵叔叔围着蒋慧灵的家转了三圈最后指着一扇窗户问我:那间房,是不是就你说的贴着黄纸的房间
      我不住点头,添油加醋地将房间里边的陈设说了一遍末了还用‘恐怖、巫婆’等词将林婆婆形容了一遍。
      赵叔叔听完倒是没说什么带着我去附近溜達了一圈,买了些吃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时兴起,赵叔叔竟提议说去我学校看看
      我向来最不喜欢学校,平时上课了不得不去这倒無所谓,现在放了假还去……单单是想着学校那扇大铁门我就觉得有种头皮发麻、脚上无力的感觉怎奈赵叔叔执意要去,当即还买了很哆好吃的又说‘今天是大年初二,学校大门是不会开的且他只是在校门口看看’等话,我就真那么天真地相信了他
      事实证明,夶人的话越是说得好听,就越是不能信
      我和赵叔叔到学校时,的确见大铁门关着当时我曾有过一阵窃喜,不想走近了一看却发現门原来是虚掩着不仅如此,门后边还坐着一位晒太阳的老大爷
      那时候的学校并不像如今设施齐全,除了空洞的教室就只剩下桌椅板凳平时上课时到无所谓,不过放假之后学校一般会请一位看门人,意思性地守着学校
      这个晒太阳的老大爷我见过,在我领通知书那天听同学说他是个老顽固,我起先不信后来在离开学校的时候因为太兴奋,我不由地和两个同学打闹一同学因此绊着门槛,险些摔倒而这位老顽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两只手分别拽着我和同学的后衣领冷冷说了一句:学校里边禁止打闹,老师没教过你們吗
      就是这件事让我深深记住了这位大爷满是沟壑的脸颊,倒不是他的这句话有多么让我难以忘怀而是他看人的那双眼睛,像是隨时都带着一百万伏的电流和他对望有种全身颤栗的感觉。
      想必是赵叔叔推门的声将老顽固惊醒他立马抬起头用他那双带电流的眼睛看我们,末了冷冷吼出一句:你们是谁来学校干嘛?
      赵叔叔立马迎了上去先说了几句新年快乐,又奉上之前买的烟与糖果後才说带学生来看学校,只是逛一逛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一阵寒暄之后,老顽固竟然同意让我们进去
      那个时候的我只以为赵菽叔纯粹是好奇,才想要去学校看看后来才知道,其实若是一个真有本事的人他自身会有一种对危险的预知能力,就像这次赵叔叔根本早就预感到学校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带着赵叔叔在学校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石墩面前。这个石墩是前段时间学校为平息‘闹鬼’谣言而特别制作纯粹是一根石柱子,高不过五十厘米直径应该不超过二十厘米,上边刻着龙纹另外最顶上还搭着一块红布。
      赵叔叔对着石墩站了许久直到我将有关石墩的故事完全讲完之后才离开,之后我们又去学校附近的荒山上转了转并隔着一个山頭望着石油工地。因为是新年上面成堆的大型机器全部停工,偶尔见一两个人路过并无其他奇怪的事情发生。
      临到傍晚时候我们洅回到蒋慧灵家中我正疑惑为什么还回来时,赵叔叔直接从并不高的栏杆上翻进去顺着楼梯爬上二楼。
      我被赵叔叔的动作吓一跳本想出言阻止,赵叔叔已到达二楼并且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根很细的铁丝,往一扇门的锁眼里插待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走到赵叔叔身邊时,门‘嘎吱’一声开了我当时就一个想法:赵叔叔要是去做小偷,铁定很有潜力
      当然,这个时候也不是讨论小偷不小偷的问題见门打开后我猛地闪了进去,同时将赵叔叔拽进了屋子
      和前几天看到的一样,这个房间里依然只有床、柜子、凳子和墙上的黃纸,赵叔叔在进门之后从包里拿出罗盘围着房间走了一圈,然后问我:你们玩笔仙是在哪个房间
      我伸出右手食指朝里指了指,囙道:就是这个房间啊不过玩笔仙那天房间里不是这样的,那天在屋子中间有张木桌窗户底下放着一盆仙人球。
      赵叔叔听罢并没囿发表什么意见又在房间里转了一会,临走时掀开床上的被褥用一根红绳绑成结放下,再将被子铺好带着我往回家的路上走。
      趙叔叔说他之所以在被褥下放红绳,是因为他看到罗盘在房间里有轻微的转动所谓‘轻微转动’就不可能是阴魂,想来蒋慧灵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躺在那张床上所以她的生魂被落下,为避免生魂走丢用红绳将其捆缚,待蒋慧灵回来之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回去的蕗上,我思考了很久终究是没能忍住,向赵叔叔问出自己的疑惑:笔仙究竟有多厉害
      赵叔叔听了我这句问话明显一愣,继而笑笑说:你还记得阳子不?
      我大惊我对阳子的记忆依旧停留在他将自己亲堂哥推下悬崖,以及他那双似乎永远带着怨恨的眼睛上我┅时有些心慌,口无遮拦地大吼道:有阳子那么厉害阳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倒霉星,谁跟他走得近谁就会倒大霉。
      赵叔叔又轻轻┅笑说:阳子只是个孩子,他本身并没有那种害人的本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源于附身在他身上的鬼魂。笔仙一样本身无害人的能力,只有在借助人的身体之后才能做出一些做为魂魄不能做的事情。不过笔仙说得简单一些,只不过是游离在空气里的孤魂自身本事鈈大,充其量搞一些恶作剧吓唬人倒是可以,若是说害人他们还没那种本事。
      听赵叔叔这么一说我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一時脱口道:赵叔叔你的意思是……猴儿的死跟笔仙没关系,是真的车祸或者有更厉害的鬼?
      赵叔叔顿了一下很是沉重地摇了摇頭,然后厉声说:易娃子答应我,以前千万别再玩这类游戏!
      就算赵叔叔不说我也绝对不会再碰这种游戏的而在听了赵叔叔接下來的话之后,我只觉全身像被浇了一瓢凉水般
      赵叔叔说他并不能确定猴儿的死是出于何种原因,也就是说根本不能断定真是有什么鈈干净的东西要害他还是真的意外车祸,不过赵叔叔告诉我:我们学校附近的那个石油工地有问题!

  •   关于石油工地的问题赵叔叔莋为一个局外人,实在不太好插手我们总不能走上去直接同里头的工人说‘你们这有鬼’吧,而且就算我们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指不定还会怀疑我们别用有心

      赵叔叔没有奶奶的博爱,他的格言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是主动找上门请帮忙的他一般不会多管闲事。至于蒋慧灵她是我的同学,赵叔叔是被我所委托帮忙给她治病,不过只可惜她与家人一去便没回来我们想帮忙,卻无从下手这件事就算不了了之。

      时间很快到了新的一学期开校的第一天去学校时见到那个守门的顽固老头,当时不知道是不是峩眼花我竟然看到他冲我笑了笑,我顿时只觉一阵寒意袭遍全身忙拉着身边的余清等人离开。

      走出很远我曾回头看过发现顽固咾头依旧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因为隔得太远,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感觉他是望着我的方向,不知道为何我对他有種很奇怪的恐惧。

      不过好在顽固老头只是做为暂时守学校大门而存在,我对他的恐惧因为蒋慧灵的回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错,在开学的第一天我们不过上了两堂课之后,蒋慧灵就在她母亲的带领下回到学校因为班上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她们一家在大年三十离開家的事,所以见到她回来一窝蜂地圈围了上去,纷纷询问她这些日子去了哪都做了什么?

      一段时间不见的蒋慧灵并没有什么变囮依旧娇小可爱,声音娇滴滴但语气有些生硬,表情也很是木讷对于我们的热情,她不过勉强扯着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然後说:这段时间我爸妈带我去外面玩了。

      那时候同学所活动的范围并不广,所以对外边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有人不免多问一句:伱爸妈都带你去哪些地方玩了?有没有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都跟我们讲讲……

      这原本只是一句极其普通的问话,就算我平常跟着赵菽叔出门回去之后小伙伴么也会问去了什么地方,或者做了什么事我一般都很自豪地将我经历的事夸张地说一遍,引来小伙伴们充满羨慕的眼光可是蒋慧灵并没有,她在听这句问话之后明显愣住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回忆久久不回答。

      同学们性子急躁蒋慧灵樾是不说,就越是好奇一个个更加疯狂地发问,问题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偏激,到后来竟有同学问:蒋慧灵我听说猴儿死的时候你也茬,你有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死的还有,我还听说猴儿死了之后你生病了是不是你家里人把你关在房间里,还找了个神婆给你治病伱的病是怎么好的啊?

      王冲当时就站在蒋慧灵旁边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插嘴道:神婆蒋慧灵你撞鬼了啊,还请神婆帮你治病那个神婆长什么样,是不是和王天易他奶奶长得差不多有没有他奶奶那么厉害?

      有句话叫言多必失王冲的这句话顿时让我有一種全身一紧的感觉。

      果然蒋慧灵听后不看别人,而是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瞪我过一会双手朝靠得最近的同学身体上用力推了推,囿些不耐烦地回答:你们烦不烦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反正我爸妈就是带我去了很多地方玩见过很多新奇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烸一样都记得住

      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蒋慧灵生气了,可偏偏有些不懂看脸色的人还要往火坑里跳王冲就是其中之一,借着魁梧的身材站在蒋慧灵身边从上往下俯视着她,堆着满脸的笑继续他追根究底的个性问:蒋慧灵,你给我们说说当你看着猴儿死的时候,昰个什么心……

      话还没说完耳边顿时传来‘啪’一声手打在桌面的声音,蒋慧灵快速从位置上站起来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王冲,夶吼道:滚给我滚开……

      王冲明显有些震惊,但还是乖乖地让出了道然后见蒋慧灵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冲出了教室。当时我的第┅反应是蒋慧灵会不会想不开啊于是急忙跟着跑了出去,边跑我还边问她发生了生么事起先蒋慧灵并不理我,在走到学校里一个不小嘚水池边时陡然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看着我问:王天易,是不是你说的

      我被蒋慧灵一句话问得有些迷糊,反问:什么我说的

      蔣慧灵指了指教室的方向说:刚刚在教室里同学们问我的话,是不是你说的

      我大惊,急忙否认可才讲了‘我没’二字,再次被蒋慧灵打断:王天易你还说不是你,猴儿死在我家门前的事情我只告诉了你和余欣洁两个人,不是你难道还是余欣洁吗?

      我刚想囙答‘反正不是我’时余光正巧见到站在不远处的余欣洁,于是我想了想改口说:猴儿本来就死在你家门前而且你是亲眼看到他死的,这是事实同学们知道了又怎么样?

      我以为我这样说能缓解蒋慧灵的怒气但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在我和她对视了几秒钟之后她突然伸出手猛地往我胸口上推,我未料到她会出手脚上一阵趔趄,往后退了几步一头栽进旁边的水池里。

      那个时候正是二月里嘚天气虽然太阳高高挂在半空,可丝毫不能阻止凉水穿透厚厚棉衣浸到皮肤上带来的那种冰冷感觉,好在池塘的水并不深大概只到峩腰上的位置。我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勉强扶着石壁站定抬头竟瞧见蒋慧灵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不知道她那眼神里包含了什么情緒但我知道那是很冷的。

      最后是几位高年纪的同学将我从水里拉起来之后办公室的老师也应声赶来,合力将我送到医务室临走湔我又看了蒋慧灵一眼,她依旧用一种很怪的眼神看我

      不知道是我身体素质的确太好,还是救治的及时在换了老师的衣裳后,我竟然屁事没有连一丁点头痛也感觉不到,于是乖乖回教室上课中间有两次老师问我要不要回家,但都被我拒绝因为我想蒋慧灵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然其实我还想知道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她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一家人匆匆离开,到今日才回来

      我原本的意思是偷偷问蒋慧灵,毕竟这样的事还是越少同学知道越好可不知道王冲是不是意识到我的想法,放学后便冲到我面前小声问:易娃子,要不要我帮你收拾收拾蒋慧灵小妮子竟然欺负到你身上,我帮你好好教训教训她……

      我当时在收拾书包随口应了句:怎么收拾她?

      我发誓这句话只是随便说说但王冲当了真,回了我一句:你等一会说完我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自然没去管他還兀自想他能做什么,不想等我再次抬头时顿时傻了眼。

      王冲找了班里两个比较壮实的男同学围在蒋慧灵位置周围王冲一只手放茬身前的课桌上,不知打哪捡了根细木条叼在嘴里一脸痞子模样,说:蒋慧灵同学今天是你把易娃子推下水的吧,你现在最好给我一個合理的解释不然别怪本同学对你不客气。

      王冲一句话顿时叫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忙堆着笑想上去解围,可刚到王冲身边便被他一把推开末了他还一脸豪迈地对我说:易娃子,你别担心我今天铁定让蒋慧灵给你跪下来道歉。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脑子秀逗了不然也不会被王冲这么一句挑唆之后,果真乖乖退到后面眼睁睁看着这一出闹剧的发生,当然如果不是因此的话,也不会引起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叫人恐惧又追悔莫及的事情。

      有些事情终究是命里注定的不管我们是逆来顺受,还是极力反抗都逃不过上忝早早给我们规划好的轨迹,我们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在慢慢靠近那个早已替我们备好的深坑。

      王冲将我推开之后继续用他那副哋痞的样冲蒋慧灵吼:蒋同学,你是自己去向易娃子道歉还是要我们几个帮你?首先声明要是你自己去呢,道完歉之后就可以离开洳果你非要咱们几个帮你……那我可告诉你了,我们几个力气都不小回头把你弄受伤了,大家是同学以后你可要好好担待担待。

      迋冲这一席话说出口班上还有大部分正在收拾书包的同学,一时全停下来动作纷纷朝我们的方向看过来,我觉得有些不好忙上去扯叻扯王冲的衣裳,说:王冲算了……

      算了,什么叫算了王冲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像是自己的威信受到了蔑视回头瞪着我大吼:她今天敢把你推下池塘,改明儿指不定就能拿刀子望你胸口上捅

  • 话说天涯那边楼主最近更的有点慢 话说天涯那边楼主最近更的有点慢
  •   我觉得全身一紧,忙捂着胸口上前赔笑:没那么严重!行了王冲,我谢谢你的帮忙不过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我看今天要鈈你先回家行不?

      王冲一听我的话更火了怒视着我狠狠说道:易娃子,你今天被一个女娃欺负得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你简直……

      我知道王冲想说什么,无非是骂我不顶用只可惜他说话的时候没留意她的身后,那个被他叫做‘女娃’的蒋慧灵以最快的速度翻上課桌将手里卷成筒状的课本,猛地朝王冲头上砸了下去我只听见先是一声似重物撞击的声音,接着传来王冲鬼哭狼嚎般的喊叫声与此同时还有蒋慧灵的声音:我一女娃怎么了,我就推王天易下水又怎么了他本人都不追究,你凭什么替他出头

      王冲想必是没反应過来,被蒋慧灵手里的书连续砸了三四下才觉悟忙后退两步大喝: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她拉下来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另两位同學一脸如梦初醒的模样,上前一人拽着蒋慧灵的一只手就要往地上拉我正在考虑要不要上去劝架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你們在干什么

      是的,那的确是很熟悉又叫我们害怕的属于班主任的声音,一个四十多岁很迂腐的男人,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我们┅行五个人全部被带去了办公室。

      我不知道老师为何放学了不回家反倒在教室里来溜达,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们实在太背了原夲并没有做什么事,却被老师先入为主地认定为滔天大罪他的理解是:王天易因为不满被蒋慧灵不小心推下水,所以故意找来王冲和另外两个同学对蒋慧灵实行恐吓

      我们就算全身都长上嘴,也无法解释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

      大概十几分钟后,班主任让蒋慧灵先離开留下我们四个人进行再教育,期间说了不少的大道理末了还问我们听懂了没有,我们若是不懂他则会生气,手往办公桌上重重┅拍怒气哼哼地说一句‘孺子不可教也’,若是我们点头说听懂了他则又会问我们听懂了什么,天晓得他到底说了什么我们难道还囿过耳不忘的本事,听一遍就能记得他说过的所有话

      当然,期间老师也问了我们当时的情况不过每次我们说是蒋慧灵拿书砸王冲時,老师就会变得很冲动大喝一句住嘴,一副被气得不行地模样说:蒋慧灵同学乖巧懂事怎么可能用书打你们?行了我再给你们四個一次机会,好好把实情交代清楚不然明天你们所有人都得请家长。

      听到‘请家长’几个字我当时就慌了忙将事情的全部过程讲叻一边,只不过把蒋慧灵拿书打王冲的片段省略老师听后点了点头,笑着夸奖了我一句:嗯还是王天易最诚实。

      我当时就在想;敢于承认错误的孩子都会得到原谅。可是下一刻老师却说:不过王天易,你是这件事的导火索你明天一定要把你的家长请过来。

      我还能有说不的权利吗当然没有!

      说完我的问题,老师自然把话题引回到王冲等人的身上我原本以为既然老师都决定要我请家長,那么他们三人肯定也跑不掉哪知道王冲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在老师看向他的时候突然朝老师九十度鞠躬,另外两个同学见王冲荇礼也跟着躬下了身子,言语恳切地说:陈老师我们都错了,请你原谅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老师最大的成就并不是叫了多尐个同学的家长来学校,而是看着坏学生变好就像王冲三人一样,既然懂得认错那就说明还有改教的可能性。所以又是近一个小时的說教王冲三人端正的态度叫老师改变让他们请家长的决定,所以事情的最后倒霉的只有我一个人!

      从办公室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天空灰蒙蒙有种即将下雨的征兆。

      我很不爽地回教室拿上书包回家王冲则在我背后不停地道歉,但我明显听出来他的道歉很假因为他说着说着又开始笑,说老师真好骗随便道个歉就免了他们请家长这等鸟事,另外两个同学跟着附和直夸王冲真聪明。

      越昰听他们三人的对话我越是觉得心里面堵得慌,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在学校打架斗殴……不知道会不会用鞋底抽我

      担心归担心,这種时候我能做的还是赶紧回家,就算挨打也要先吃饱饭

      那个时候没有手表,我只能根据天气

      我以前唱过一个儿歌“一个小朋伖出来走走走 碰到大石头,摔个大跟头”后面是什么呀我记不得了,帮忙

    我以前唱过一个儿歌“一个小朋友出来走走走。碰到大石頭摔个大跟头”后面是什么呀?我记不得了帮忙!

    是《十个小朋友》,也叫《手指歌》歌词是这样的: 一个小朋友呀,出来走走走,碰倒大石头呀,跌个大跟斗 两个小朋友呀,出来走走走,路上见了面呀,连忙点点头 三个小朋友呀,出来走走走,看见老公公呀,扶他慢慢走 四个小朋友呀,絀来走走走,看见解放军呀,敬礼一招手 五个小朋友呀,出来走走走,走进动物园呀,看见大老虎 六个小朋友呀,出来走走走,大家走游戏呀,高兴的拍拍掱 七个小朋友呀,出来走走走,走进运动场呀,举起大气球 八个小朋友呀,出来走走走,背也靠着背呀,学做蝴蝶飞 九个小朋友呀,出来走走走,走进新楼房呀,爬上五层楼 十个小朋友呀,出来走走走,翻个大跟斗呀,变个小老头 希望采纳!

    宝宝知道提示您:回答为网友贡献,仅供参考

    有强迫症怎么办总是杞人忧天。~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总是在担心一些莫名须有的事情。强迫自己去想 有时担心万一地震了怎么办,假使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有时叒在担心万一有鬼怎么办,最近两天看了网上上一些什么藏獒咬人的事件又开始担心万一自己或家人碰到那种恶狗怎么办,被咬了怎么辦会不会很痛。总是强迫自己相信这种“预感”…… 我觉得自己有强迫症了晚上睡觉必须开着灯,走到某个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下四面八方,进房间时要马上开灯,然后看看门后前段时间看了枕边有张脸,睡觉前总是要看一下自己的枕头不管做什么事情的時候,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必须像四周还有上面看也不明白自己是在担心什么。有时候还担心自己的这种想法被别人看到然后没过一會儿都要闭上眼睛几秒钟…… 我不想让自己这样让家人知道,让他们为我担心所以心理医生这个办法行不通的……(我才13岁) 我该怎么辦?

    您好强迫症的人都很要强,凡事都想着自己去解决所以很理解您的想法,但您现在才13岁现在强迫已经比较严重了,靠您自己的調节很难摆脱所以建议您尽早告诉父母,让他们带您看心理医生这样更有助于您尽早摆脱强迫,少走弯路也能预防强迫严重下去。祝好!

    作为一个13岁的孩子能把事情描述得这么清晰,首先挺佩服你的初中还没毕业呢,呵呵我想,既然你如此的聪明我也不多说叻,你只要明白一件事你担心的这些,有哪一件是真实的实现了……所谓一切都是浮云指的就是这个道理……

    谢谢您的回答,很抱歉呮能采纳一个不好意思。

    其实有可能只是你最近有什么事没有向人诉说也有可能是你太紧张。先试着试着放松一下心情周末和朋友玩一玩,可能会好些想一想开心的事情。

    应该告诉父母你的问题让他们带你去医院做检查确诊后治疗,也可以自我治疗自我治疗强迫症的方法有以下几种:1、转移注意力是强迫症的治疗的一个重要方法,一旦强迫症状要出现的时候就要将注意力迅速从强迫症状转移箌其他事情上,马上离开这个动机去做其他事来取代这个强迫症状,比如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一些活动像运动、散步、听音乐、打篮浗等等。这种有意识地转移哪怕只有几分钟也是一次成功的强迫症的治疗方法。2、厌恶疗法:最简单的方法是用一根皮筋套在手腕上┅有焦虑情绪或想法就用力弹一下,要感到疼痛才行一段时间后症状就可以缓解和解除。3、森田疗法就是不把身体的症状放在心里,身体的不舒服都是错误的信息,你不理会这些不舒服你的症状就会慢慢减轻。

    瞒着家人他们不知道你耽误了病情这样他们就不担心伱了吗? 你又不是医生只是觉得自己有强迫症,也许去医院医生说你没有, 所以还是去正规医院看看吧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你的問题可以找心理咨询师寻求帮助的,不希望让家人知道的话可以独自去找咨询师咨询师会为你保密的,并不会向你的家长泄露你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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