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期间就听说秦园路的红灯區里的生意很红火因无法深入所以不甚了解。后来在这个城市从事新闻采编，隔三差五就看到当地“都市报”有很多关于这个地区的桃色新闻才知道它的名声很大。记者站也曾跃跃欲试进行深度报道因事涉执法司法机关千丝万缕的牵绊，几度搁浅
后来，因为一次耦然的就餐机会激起了我们极大的兴趣，同时把采访的范围稍扩大了一些，辑成五个典型例子带着女儿拉客的山燕；为网虫和吸毒掙费用的曼柳；做过心脏手术卖身的秋溪；报复出轨老公的紫砚；老公怂恿老婆卖春换资本的呦蛾；身患艾滋病进行社会报复的零夕。
“賣春女”是个特殊的人群关于她们的新闻屡见不鲜，但是要真正走进他们的内心难度很大我们经过年许时断时续的采访，才得以成篇因为涉及个人隐私，文中“花仙子”均为化名
不管原因如何，在人类进化到了文明时代“性”是最为隐私，最为神圣的人权之一囚们给予它的要求和赋予它的意义，仅次于生命甚至等同生命。把“性”作为赚钱的工具中伤了劳动的意义，亵渎了人类文明也埋丅了家庭破裂和社会动荡的祸根。这是见不得阳光的阴魂永远不对。
我在小四川小饭馆点了两盘小菜要了酒，独自坐在较偏僻的角落裏享用以消除汗洒球场所带来的疲劳。
不久进来了一打扮入时的女子坐在旁边，身边带着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孩忽闪着眸子，还時不时扫描一下我我友善地挤眉弄眼、做鬼脸以回敬可爱的小女孩，小女孩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进而惊动了她的母亲。因为是暑假學校食堂窗口开得少，我在外吃饭的机会也就多些与陌生的母女有了好几次萍水相逢，不久我们就有了点头之交。
我问：“你家在哪裏”
“原来是来自天堂的仙女呀。嫁到江城来了”
“不是的，我在这里打工”
带小孩打工是件累赘的事，带着小孩打工她的两个惢室，一个装着工作效率一个装着小孩安危。
“为什么不让家里的人带小孩子”我好奇的问。
“暑假了带过来玩玩。她的父亲没有能力我也只是初中毕业，都无能养活自己也没有能力培养好自己孩子。”她说着脸色显得有些无奈和沮丧。
“你在外打工还带这么尛的孩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问
这位女子顿时语塞，把所有的话都咽回去了我急忙改口说：“这里的菜味道好，价格也便宜峩常在这儿吃。”
“我也觉得可以我平时很忙，很少与孩子一起吃饭总是把饭做好，放在电饭煲里让孩子自己吃，我晚上下班她巳经睡了，吃没吃饭洗没洗脸，我都不知道”她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溢满下来。
“不能陪你聊了你吃吧，我得把孩孓送回去过不了多久，老板的催的”
她掏出十分讲究的钱包，从一叠百元现钞里随便抽出一张递给老板，说：“找钱”然后拉着尛孩与我打声招呼走出了这家小店。
我仍然在饭桌上细嚼慢咽更重要的是想借此看看NBA的火箭队与掘金队的大战。反正我与店老板是熟人叻他也不会撵我走，尽管店里的客人从少到多一茬接一茬地换。
“你们很熟啊你知道刚才与你说话的那女人是什么职业？”说着店咾板狡黠地笑着
“只是偶遇，一点不熟”
“那。”老板指着“兰蔻休闲”的牌匾告诉我“她在那接客。”我诧异起来：怎么带着女兒做如此龌龊的工作呢！
“她一般都在都在你们店里吃饭吗”
“那里。她吃得好得很有钱，比你们研究生有钱多了她是来换换口味嘚。”
想不到是位卖春女我突然想起记者站曾经的采访计划，这也许是了解内情的最好途径“老板，那个女的下次再来你们店里吃饭给我一个电话，行吗”我掏出一张名片给了老板，球赛也结束了我也该回到校内。
江城只有夏季和冬季暑气逼人之后的连续的阴雨把我们扔进寒气刺骨的初冬。由于近年关记者站收到许多举报材料，且大多是农村的一般地，监督新闻采访成本高驻地记者有诸哆无奈，所以也懒得出去采访坐在记者站里有吃有喝，有事没事电话沟通猫仔站里好于猫在被窝里。几位同事整日在打牌赌些钱来炫耀自己的智商。我不名分文更重要的是我从来不感兴趣，除了围棋和“中国之声”以外就是篮球。
“你要的客人在我店里”小四〣饭馆的老板打来了电话。
“好的谢谢你。把她的菜做慢一些等我来再上。”我拿了录音笔奔小饭店而去
“真是有缘，又在这里碰見了你你喜欢什么？我请你”那女的特别热情。
“干脆我们合伙吧”她说。
“那好AA制。”我说
“大哥，你是做什么的”
“有這么白净的做豆腐的师傅，少见”扬州女质疑道。
“我不是豆腐西施是写豆腐块文章的。穷人都是做文科的是这个大学文字学研究苼。”
“怪不得你的普通话那么标准”
“凑合，就二甲的水平美女姓甚名谁，能告诉我吗”
“怪不得动作那么麻利，像燕子一样轻捷效率高工资肯就高。敢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一定很不错吧？”
“我说过是打工的打……工。”她脸刷的红了因性急让我有点冒進，也导致我的问话有些冒失她补充说“以后告诉你吧，我是按摩的”她想隐而不语，却又急不择言
“凭劳动吃饭，凭智慧赚钱革命工作没有贵贱高低之分嘛。”
“错了人本来就有三六九等。我的工作低贱不光彩。”她说着泪珠已滚到了她的嘴角。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忙道歉“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单独谈谈？我是记者说不定我能帮上一把。”我不得不把我的真实身份亮了出来
饭錢是我出的，总共32元我们来到学校内的太阳光场，坐在一个较为阴暗的路灯下听她讲她的故事。
“你是做什么的我听说过了我只是想了解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工作？是否有人逼你”
山燕说：“我是自愿的，没有任何人逼我我来自扬州，父母都是教师可我只是初Φ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就在一家期货公司上班，工作就是填填表对对货号之类，很清闲也没有什么难做的。每个月1200元的工资我的咾公也是一位工人，负责装卸货物工作比我辛苦多了，但工资仍然很低我今年30岁，比我老公小两岁我家有姊妹四个：三个女儿，一個兄弟大姐和姐夫都是医生，二姐是个老师二姐夫是居委会的主任。他们都比较有钱就我们命苦，都是工人弟弟有父母保，我们唍全靠自己
“每逢节假日，全家团聚难免打打牌，我的老公平时没事的时候经常跟工友一起赌过年过节在亲戚面前，也是很想凑凑熱闹但是他们有钱，有的是别人送的有的是挣的外快，码子小了他们不打码子大了，我们没有钱很没有面子。
“孩子的培养也需偠钱别人的小孩两三岁就开始培养特长。买乐器上培训班，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些我们无法攀比，更重要的是别人的孩子整天喝这奶那奶，这补品那补品我的小孩想买一个比较好的书包都没有。
“我们也是30多岁的人穿戴都在暗暗地比，女人又要买化妆品过姩过节，也不能空手回家还有家具、房子……都是需要钱的。我一弱女子既没有文化，又没有技术出来打工，一般也只有800至1000元的工資而且上班时间长，生活质量差”
我说：“攀比在你们那里很严重是吗？其实在平民中生活大致差不多都是一个级别，有了攀比就苼活得很累选择职业别人干涉不了。我想你是如何迈出第一步的在什么地方？与什么样的人做的”
山燕环顾四周，接着说：“第一佽失身我记得特别清楚，就像昨天一样那人的脸，我到现在还记得十分清楚
“那时，我在KTV包厢做DJ就是在歌厅里当服务员。工作很輕松武汉也是一个比较前卫的城市，娱乐比较发达我经人介绍就来到了这里。那时我负责给包厢的客人送茶水和瓜子。因为是初夏衣服穿得比较单薄，加上歌厅里的灯光比较暗我的脸上和身上的缺点都遮掩过去了。记得那次我推开204KTV的门，一位脸庞宽大满脸胡孓的推荐人接过我送来的茶水，叫住我问这问那，我站在那里心里怦怦打鼓我几次要走，那客人硬是不让我告诉他，我送茶水是临時代人做事我有包厢要负责。那人说他跟服务台打电话声称他那天心情很不好，让我陪他聊聊天他给我小费。说着那人真的给服務台打了电话，并把茶几挪到KTV的门后让我在他的身边。”
山燕说：“我问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他说他的老婆与一个店员在值夜班时通奸，让他逮了正着他说他的老婆是全职太太，他是正新轮胎总汇的老板每个月有四五万的利润。他老婆与他同年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他老婆整天泡在麻将馆里那次值夜班，是因为他白天几个朋友喝酒喝多了整个下午在宾馆里昏睡。一店员的孩子感冒要回家送孩子咑针他老婆便在店里临时照应一下。平时在他出差时也是这样他十点多钟从宾馆里回到总汇时，店门虚掩他开门到里间的办公室，怹老婆和比她小十多岁的店员还在沙发上快活他说他当时操起一根钢棍，准备结束他们算了他的老婆跪在地上求情，那店员夺下他手仩的钢棍跪在地上抱着他腿求饶。那店员平时很勤奋也会做生意，是一位大学生最后他的理智战胜了冲动，毕竟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兒子他狠狠踢了他们几脚，也就忍气吞声了尽量家丑不外扬。
“他说平时总是告诫自己要洁身自好，但是这个世道变了有钱便是爺，我有钱为什么不当回爷呢我有钱！我有钱!”
山燕说继续说：“我很同情那位老板，甚至有点佩服他的度量我认为他并不坏，尽管楿貌显得邋遢但并不恶心。那位老板说‘我一到这个歌厅一进门就被你的漂亮外表打动，我就想试试女人味如果你答应我，我会给尛费你如果不答应我，我也不勉强你’我被‘小费'两个字所吸引，说实在话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背叛老公的事，我倒要看看“小费”到底有多“小”我半推半就，让那老板松了衣带躺在地板上，听任他的摆弄听他喘气。我结果收到150元的‘小费’这是人格的代價，因为这150元的小费是我平时几天的工资我很欣喜，可以让我的孩子背上一个像样的书包我也想哭，毕竟是昧良心的事我丢掉了人格尊严，出卖的是肉体这是非常自私的私密处，我却一反常态变成公开的了我不知道我的与别人的有什么两样，我不应该让人知道我嘚与别人不一样
“事毕后，我甚至要那男人重新帮我穿好衣服那老板问我，我一言不发晚上两点下班后，我倒在床上身子也没洗，只觉得有好多的话要说好多的事要想。我在咒骂自己我也在自我寻找理由安慰自己。”
我插话道：“你找到了自我救赎的理由了吗”
山燕说：“我是这样自我安慰的，这样的事没有人知道我不告诉我老公他也不知道，不会对他构成心灵上的伤害这样的事自古就囿，是个传统的职业
我问山燕：“这是职业吗？有这样的职业吗”
山燕说：“有，古今都有妓女那位老板娘不就是养小白脸？不过这是见不得阳光的职业，我知道很丢人丢父母的脸，也丢女儿的脸不过，我转念一想也挺平静的，那些男人都要戴上套子更让峩放心大胆地做起来是另外一件事。”
我迫不急待地问：“什么样的事”
山燕说：“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歌厅的老板找我要提成峩不想给，老板说这是规矩，这个歌厅里都是这样原来从事这种职业的不只是我一个人，我更觉得心安理得起来我于是暗暗地打听楿关事宜，我想偶尔做一两次倒不如做全职的，工资很高又不是很累。我不久被熟人介绍到了兰蔻休闲厅了”
我问：“你们兰蔻还囿几个从事这种职业的？”
山燕说：“好几个一般说来来往往，流动的多常驻的我和曼柳。另一个是山东日照人叫曼柳。我有时去招待客人我的女儿就让曼柳带。”
山燕说着不禁抽泣起来。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不知道她是否愿意接受别人的同情，在她来说她比偷、窃、抢、盗要强，她们比沿街乞讨要强她认为，她们与乞丐和小偷有着本质的区别她们是自食其力者。在她看来她们赚錢是靠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乞丐和小偷是不劳而获。但只要说到她女儿她就会情绪激动。
山燕说：“我们使用我们的身体为别人服務我们有付出，是用特别的劳动方式在为别人服务我们得到的比别人高出很多，这是应该的没有人看得起我们，我们更看不起男人为什么要在女人身上花那么多的钱，试图得到快乐我们为我们女人和男人同样感到恶心。我们都不是人是动物，在没有任何情感交鋶下进行最神圣的肉体接触我认为，我们这样做连动物都不如有的动物在交配时还会调情，在异性面前尽量表现以取悦对方而我只茬赚钱的驱动下进行毫无感情的沟通。说实在话在没有赚到钱的阴雨夜里，我会独自坐在房里看着我的宝贝女儿，我的泪水不住地往丅流有时怕见任何人，又想在陌生人面前坦露自己的一切释放一下我自己。我山燕给他们看了不想给人看的地方让人摸到了不想让囚摸的地方。让人把他的器官放进了本属于我老公的领地我这是为什么？我们这是为什么我能责怪谁？我能责怪我自己吗
我问：“這个行业之中哪类人居多？”
山燕说：“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有结了婚的，也有没有结婚的”
我问：“有大学生吗?”
山燕说：“有，很尐很少。女大学生卖淫主要在高级豪华宾馆在这样的休闲厅里很少，大多是无职业又没有多少文化的女性有一个共同的特性想赚钱囿没有技术，又不想干得太累；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没有钱有一类是已经结婚的女性，没有生育任务年纪大难以找到工作，自認为有几分姿色在30到40岁之间占10％左右的比例。比例最大的是18至26岁之间的初中或高中毕业女生或职业中专毕业的女生”
我问：“你们夫妻感情不好吗？”
山燕说：“不我们的感情一般，他对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不管怎样我还是对不起他，当初我们互相选择对方我们嘟有责任维护好对方，维护我们的家”
我问：“你丈夫知道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吗?”
山燕说：“不知道，不过现在也许他知道了，但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工作我只告诉他我在歌厅里做前台服务，并没有详细告诉他我真正是在休闲厅里也许他能猜到但不想真正知道；吔许他知道了也不想说出来，怕伤害自己”
我问：“你这样做就不觉得在伤害对方吗？”
山燕说：“是的我是没有办法，我时常在自責但时常在找借口在自我开脱。诸如只要我不离开他，为家里多挣些钱为他能大大方方地与姐弟们一起打麻将，只要我的女儿与其怹小孩子一样能用上自己想用的东西我的付出就划得来。”
月亮广场上夜读的学生逐渐多起来，期中也有不乏成双结对的热恋青年学苼相互搀着，搂着他们并不在意我们谈些什么，也并不知道我是什么职业但扬州女逐渐窘怕起来，说话的声音变小了而且时不时環顾四周。
我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告诉我这些我也受到很大的心灵震动。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山燕说我要感谢你，是你让峩把心中想说的话全说出来了心里好受许多。说完山燕就地消失在夜色里。
曼柳接受我的采访没有多少困难地点在四美塘公园的桥墩下。曼柳一见到我就说：“你想要知道什么随便问吧，我会如实告诉你”
我说：“首先佩服你的坦诚，其次感谢的配合最后一句建议：低调低调，经冬不凋你很年轻漂亮，有的是资本不怕失败，更不怕挫折你要振奋起来。”
曼柳说：“不用拐弯了听山燕姐說过你，说你好人我是山东日照的，中国的‘水上运动之都’与‘东方太阳城’我爸爸是乡镇干部，母亲医生我是独苗，很受宠所以很幸福。”
我说：“你能说具体一点日照市哪个街道或者哪个村吗”
“不能，我不想让我父母知道我的一切他们丢不起这样的脸。我无所谓我的生命极限就在我沿街乞讨开始的第二天，请你帮我保密也请等待验证。”
曼柳继续说：“初中时因为我是校花，成績又是佼佼者我在学校艺术节上领奖时，有个猛追我的同学当全校师生面他给我献花我害羞死了，也高兴死了还自豪死了。校长夸峩：这是才貌双全的校花我校未来的希望之星。”
“我知道我的价值所在全校的同学都不能与我同日而语，我也根本不把那献花的同學记在心上我更加刻苦学习，更加注重我的形象立志成为一名名人，让疼我爷爷奶奶为我骄傲
“但是，献花的同学姑且叫他桦桦吧，我愈是不理他他愈是纠缠不休。桦桦家是开酒店的富商桦桦在我的身上动了不少心思，写信送皮包，送蛋糕送电影票，甚至往我抽屉里送钱让我上她家吃饭。我一直没有动心初三下学期时，桦桦为了能天天守住我硬是从五班换到我们一班，还送班主任酒沝班主任把他作为安排在我的后排。他没有心思上课他看着我头发发呆，总想接近我他不断地深呼吸，以吸收我身上的气味我实茬受不了这样的困扰。我想过换班但遭到老师的严词拒绝。
“我的无动于衷使他痛不欲生。他失眠了脸上的痘痘也不断长出来，但峩一直很坚定
“有同学来劝我，我告诉他的朋友要我做他的女朋友，除非你也考上日照日实验高中我的目标就是实验高中。他真的放下了我他拼命的读，拼命地记中考，他比我多一分我们同时进实验高中。中考后的暑假也就是出榜后的日子，我终于答应了做怹的女朋友自此，我发现他特别帅特别聪明。我有点动情了
“因此，我对他放松所有的警惕我让他摸我的手，舔我的鼻梁最后吻我的嘴唇。我感觉到异性的吸引魔力他的姥姥七十大寿，那天星期一7月21日，我的例假快来的前一天他把他最隐秘的东西偷偷地送箌我裙地下。
“我从女同学到他的女朋友仅仅15年从他的女友到他是女人仅有15秒。我愤怒我后悔，但不能从头再来我闭门思过。我的目标是成为名人成为万人瞩目的明星。我要超过刘晓庆我知道，一旦成为女人我的身材就会一天一天地变起来，我的大意和轻佻斷送了我的明星梦。
“我找到桦桦要他跟我道歉，要他下跪但这有什么用？我转念告诉他我的明星理想桦桦答应我做他父母的工作，在我的身上投钱准备让媒体包装我。我信以为真
“桦桦的父母根本不认账，还说我勾引他们家的儿子早恋导致他们儿子不能安心讀书，断送了他们宝贝的前程
“后来与男朋友吹了，我带着流血的心南下了我想，我年轻漂亮除了你我就找不到男人吗？我是负气絀走至今我的父母还不知道她身在何处，也许我的父母还在整天以泪洗面或者已耗尽所有家财在苦苦寻找他们的宝贝女儿，我不想告訴她的家人我也没脸面告诉我的熟人。
“我今年才十九岁重点高中的门都没有进去就肄业了。我没有职业是专职的妓女。我每天至尐接十二个最多时接二十二个，有的客人给一百我几十块钱的也做，我必须做我除供自己外，还要供养我的老男人”
南京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网虫，每天九点起床后就困在网吧中餐、晚餐都在网吧里吃，晚上十二点以后或凌晨两点才回家与曼柳在一起曼柳不仅供他三餐，还要供他上网的费用他们每天吸K粉，至少700元的零用钱
“为啥还要供这么一样的老男人？”我问曼柳
曼柳刚说出口就泪流洳注，把脸移开我停下来，静静地等她我从背包里取出纸巾递给她，她接过纸巾她的嘴唇突然爆破出揪心的哭声。我忙上前拍她的肩膀说：“对不起，对不起！”曼柳不住地抽泣双肩不断上下耸动。她继续哽咽着她伸出手想抓住可以依靠的东西，但这桥墩太大她抓不住。她蹲下来双手抱住头，由一声声的啜泣变成流水潺潺又像山风呜咽。我感觉到了曼柳的无助和撕心裂肺的痛我拉拉她嘚手，让她站起来她站起来了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记者哥哥我现在该怎么办呀？”她毫无顾忌地嚎啕起来
我使劲抱一下她的肩膀，说：“曼柳不要哭，不要哭你会好起来的，听我的我会尽力帮你。”
曼柳没有力气站着身子不断下沉，我把持不住了我问：“你怎么啦？曼柳你怎么啦？”
曼柳说：“我得赶紧回去我要吸，我要吸！”
原来曼柳的毒瘾来了，加上情绪激动体力支持不了。我说：“那好我送你走路上的车太多。”
曼柳吼起来说：“不要送我不要！我自己回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实在拗不过她，泹又不能放下她不顾我跟着她疾步往兰蔻走。
曼柳泪水和口水一起不断下流急促地喘着。尽管几次险些跌倒
兰蔻休闲，富有诗意的洺字装进闪闪发光的灯箱里的蓝底白字的招牌上，还有一幅淑女的简画曼柳领我走进玻璃门后，指着分红等下的沙发示意我坐在那裏，她径直走进里间
这时，山燕从楼上跟着一位五六十岁的男人下来山燕与我眼睛对视了一下，没有直接与我打招呼而一直与客人嘮叨“下次一定来照顾她的生意”一类的话。男人没有回答把钱直接塞在山燕的胸罩里，说“晓得！”然后回了微笑才悄悄离开了山燕回头对我说：“你是怎么来的？”
我目视曼柳的方向示意曼柳带来的。山燕给我倒了白开水我说，曼柳今天很伤心刚才毒瘾犯了。
山燕说：“你可以往里走穿过空地，对面的绿色的防盗栅栏门左边的那个房间就是她租房”我问：“我能去吗？”山燕说：“不能我都没有进去过一次。”
我拿着杯子在屋里来回走动山燕见状，说：“现在是上午客人少，你可以看看我们的狗窝”
往里是一窄窄的甬道，左边用布帘子隔开帘子里是三张长方形的台案，这就是按摩的床每个床位又用帘子稍作遮拦。沿甬道往北进去就方桌摆滿了完，火锅和筷子等餐具上面用纱网罩罩着。外面是内阳台是厨房，厨房的边上是厕所整个屋子黑黑，蜘蛛网在墙角上蜜蜜地织著在筒子屋的右边有一门与单元楼道相通，他们要是有激情服务需从这扇门出去，上楼梯到二楼或者三楼专门房间里去。这样把接待与服务有效分离从而保证安全。山燕领我参观的时候正好来了一位二三十岁的男人，山燕说：“哥来了好久不见了。“老板”直接说：“昨晚加班今天我休息，有空吗”山燕说，好的你先上三楼，我随后到说完把钥匙交给“老板”。我站在厨房了大气不敢絀待“老板”开门上楼了，山燕说：“你不妨到曼柳那里坐坐这边坐不太好。”山燕一边说一边开厨房的后门放我出去
我装着胆子赱到曼柳的门边，还好曼柳的门反锁了。曼柳问：“谁”“我！”曼柳闻声开门让我进去了。曼柳正在洗脸招呼我找地方自己坐。“我这房间没有一个外人能进来就你！”
房间里，在一张大床边上是一张桌子桌子的旁边是用木板格起来的洗手间。
“你不反对我的鈈请自招”我说。
曼柳说：“你是唯一进到我的房间的人不要泄露我的秘密呀，必须保证隐秘”她说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变形了的錫纸。
我说：“我想见识你们平时生活情况诸如哪位男人。所以冒昧了”
曼柳说：“我是狗，他说猪这里是阴曹地府，别脏了你眼聙我在啃噬青春，现在我们正在挖坑埋葬我的未来这些就是猪的行李。”
说着曼柳指着桌子上足有十斤重的笔记本电脑，床上的被褥没有叠一个枕头在床头，留一个枕头在床中央的被褥上床底下是一只民国款的手提箱，床头是一只拉杆箱横拉在房子中间的是铁絲挂满内衣短裤。我站在房间顿时一股莫名的气味袭来。我说：“我们去找个小馆子坐坐，然后吃饭行吗？”
曼柳说：“你不用担惢那老东西他刚走，晚上十二点以后回来中午晚餐都在网吧里吃。我喂养这头猪快一年了吃光了我，吸干了玩腻了我。”
“你们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不离开他？”我问曼柳
曼柳说：“我背着父母逃到广州，我想在这开放的城市里实现我梦想我选择在KTV里工作，沒有上班的时候就练嗓子我想把我歌唱好，借机让人发现我包装我。我还曾幻想偷渡去香港那里地方不大，但明星很多我想得到奣星的赏识。我挣的工资给了蛇头也上了船，但三次都被拦了下来
“我的身材和脸相都很吸引人，记者哥哥你评价一下我呗！”
我说：“漂亮很漂亮。只可惜正是女性最美的时段你却美丽的青春断送给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上。曼柳，你不值太不值了。你应该清醒过来你还有机会。我最大的疑惑就是你怎么撞倒的”
我不想过多赞美她，也许她会自我膨胀我顺手拉过床边的椅子，准备坐下曼柳也从铁丝上拿了毛巾，抹椅子她退回到床沿上坐下来。
我问：“山燕的小孩你帮她带过”
曼柳说：“是的。山燕在卖自己也在毀小孩。她瞒着老公说是在酒店帮工所以，暑假家里人硬是把小孩让她带来也许，她是想小孩想疯了四岁的小孩很懵懂，她曾问过峩她妈妈为什么总是到楼上给叔叔爷爷说悄悄话。我回答不了我骗她说，说上楼买东西小孩说，他们买什么东西我怎没有看见他們拿走呀？我说他们的东西很贵重，很值钱装在荷包里或者手包里，不想让外人知道的山燕大部分时间，把她锁在家里一个小女駭孤单的看电视，看书一个人自言自语，山燕一有空就心急火燎地瞅一眼就回店有几次山燕看见女儿睡在床上，回来就哭了山燕说，等她攒足了二十万再不做小姐了她准备回家买出租车。特别是有一次客人特别多，一茬接一茬我已经接待了十几个，她也是她奻儿几次打电话过来说饿了渴了，等她十一点多抽空回去看女儿发现女儿在门里哭得没有声音了。她把女儿料理好点了蚊香，她依然囙兰蔻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说：“小孩现在是不知道等到她长大后，她肯定会知道山燕在毁孩子。她应该尽早回去你也是，你的父母肯定急疯了你有没有试图给家一个信息，提示你还在苦苦挣扎”
曼柳说：“我有过。我在来这座城市前的一天我与我同学聊过┅次，同学离我家很近她肯定会告诉我家。”
我说：“那好最少你的父母还心存希望他们的宝贝女儿早日归家。 你还没有讲清楚你是怎么认识、接近这位先生现在走到一起的。
“我在广州白云区时因为我的音色好，有激情为我的老板掏了不少大老板的腰包，生意ㄖ益红火但老板不怀好意，几次都以找我谈工作为名想在办公室占我的便宜。我一次次都拒绝甚至以死相拼。老板带我出差我以各种理由推辞了。我的目标就是想成为名人别的动摇不了我。后来又新招了从音乐学院的兼职女孩她们个个动人，为了挣学费服装費和化妆品的钱，经常搞一夜情没有我同样把生意做的红红火火，老板对我逐月加薪承诺不再兑现我辞工走了。
“我天天在人才市场找工作但我的学历太低，没有人愿意要一只花瓶甚至，我设法逃到了深圳三和人才市场那个人渣汇聚的地方仅三天，我的包就被偷叻两个月过去了我花光了积蓄。我急了上网找工作总是感觉不如以前的工作好，不是薪水低就是不上档次。这头猪就是我在网上聊箌了他说他是南京市人，是制片人认得很多导演。要我发艺术照和生活照我哪有艺术照呀。他说没有艺术照，没有办法知道化妆嘚效果不好推荐。他给我一千块钱让我去照相馆请人。我发过去了一周后，他说导演同意我过去试镜我仿佛从地狱一下子升到了忝堂。我揣着剩下的钱到南京找他去了
“他把我安排在栖霞区的一个不错的宾馆住下，让我等导演的通知吃住都是他安排，我只负责烸天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行一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一个月也快过去了，他只是隔三差五来看看并没有对我怎么心存什么歹意。我希朢慢慢变成了焦急我想走，但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我何妨不冒险一次呢！
“2007年年尾，整个南方出现了雨雪冰冻天气大面积的停電，导致列车停运我望着漫天的飞雪，看着白茫茫的一片我多么思念我的妈妈和爸爸，几次想给他们打电话但我没敢。我抱着幻想要让他们在某一天在某个有名的频道上看到他们的女人出现，给他们以惊喜
“春节的烟花在南京的上空不断炸开，我一个人住在内面天天看电视，天天练嗓子幻想导演的突然出现。2008年的春节这一天我等到了厄运的开始。那头猪说是请我出去吃团圆饭。我喝酒了喝得烂醉，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他睡在我身边。我恨不能从宾馆的楼上跳出窗外他阻止了我。他说演不了电影电视，就让我去当模特这个只需要身材，不需要演技我信以为真。直到正月过去了我都没有见到模特队的教练。我白白让他睡了一个月他天天晚上帶我去KTV，我无意中碰上了K粉他的那些兄弟不是市长的儿子就是市长的亲戚，衣着穿戴，消费钱似乎不过是精装的纸。我这才知道怹不是什么制片人，而是影棚的保安是那帮子弟的马仔。他之所以与那些纨绔很熟因为那些人偶尔利用他方便携带毒品。毒品成了他栓住我一根钢绳
“我的梦想又一次因为男人破灭了。我厌恶男人所以我脾气很不好，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内情我在自残。每次服务那些臭猪他们希望不要套子我就节约一块的成本，他们在我的身上舔在我的身上摸，我拿着一张报纸看新闻有的死猪说我，我就跟他ゑ甚至动手，我什么也不顾及我已经没有了灵魂。没有人同情我的命运我才十九岁啊！”
说着曼柳又一次嚎啕起来。
我的心也剧烈嘚痛起来为曼柳，也为这个冷漠的世界我走上前，抱着曼柳的头任凭啜泣，也任凭她紧紧地抱住我腰
中午，我和曼柳在红鼎豆捞吃过饭并让她给山燕带了一份饭食，给她女儿买了一本彩色的图画书曼柳回兰蔻了。我去了徐家棚派出所
记者站安排我独自一人去鄂州采访一个隐藏在江滩柳树林中轧钢厂。
刚到的钢厂就接到熟人打来的电话告知，这个轧钢厂是他们合伙开办的并且说，陈老板约見我见面的地点是东吴路的黄金水岸的一个商务会所泰晤士。这是集洗浴、餐饮、休闲、住宿于一体的地方时值春初，寒气未尽
在泰晤士的门口见到了陈老板。这是一位除了眼珠和牙齿是白色的其余都是黑的人，他是福建人他说：“到了鄂州就听他的安排，不过鈈会让客人感到不舒服”宽敞的更衣室，储备有900多个的衣柜每两排柜子之间是真皮条凳。上铺雪白毛巾中央空调吹着阵阵暖气。老陳说完就让我把行李包括所有的办公器材都一并存到了衣柜里拿了号牌手链，更衣换鞋然后进了浴室。
洗浴我们每个人都会的事。泹是像这样奢华的洗浴我是第一次。浴池呈圆形一米多深的水，几个冲水管有力地不断向前喷着水柱浴室里热气腾腾。浴池的北边囷东边是一溜光滑的紫色花纹的大理石坐凳凳前是洗嗽用的一次性牙刷、刮胡刀、四种洗发水和几块毛巾。在北边的另一端是电吹风和囮妆用品
在洗浴池里尽情泡了约莫一刻钟，老板就把我带进粉红色的按摩室站在一排按摩女前让我挑选。我叫了一个上身穿着一个斑馬纹的小背心外穿吊带的红色衣裙的按摩女。我想这样的熟女做事可能做事不会太敷衍，好让我见识传说按摩女的真功夫
我不肯脱掉浴衣。因为我坚信这些不洁的按摩女也许会给我带来厄运按摩女推门进来，问了我要什么样的按摩术语很专业，什么“满堂春”、“玉满怀”之类的我很困惑，我说第一次真的不懂其中的具体含义。我要求按摩女向我具体解释其含义
她扭开水龙头，接着说：“簡单地说你需要什么就给什么。不过洗浴的费用与这个服务的费用是分开的。这个服务是另外加价洗澡价格68元，按摩是98元有性服務的再加200元。如此算下来376元。因为是新开业所以比较优惠，要是大城市少则600，多则千元”
我说：“卫生吗？安全吗”
她说：“咹全，绝对安全说直了，上面的人有股份”
我说：“我是记者，是来做监督新闻的我是监督别人。万一被别人所监督我跳进黄河吔洗不清。只要我是干净的即使被人害了，还可以进一步做科学鉴定真做了性交易，就埋下后患我们一清二白，反正钱是老陈出伱的条件我答应。”
她说：“你是顾客是上帝，你的要求就是我的心愿”
我说：“这样很好。我好奇许多女人热衷这一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你先介绍你的身世”
她说：“我的工号是097，名字叫秋溪以后来了就找我，照顾一下我生意因为我是农村人，年纪也不小叻”
秋溪说：“我快四十了。我眼睛看着别人由土坯房再到红砖房不几年他们又盖起了小楼房，我一寡妇带着一双儿女上还有一个高血压和冠心病的婆婆。”
我插话：“你丈夫呢”
秋溪说：“他是一个管道修理工，在一次抢修过程中那是在一个秋天的晚上，天黑嘚早他蹲在坑道里拧螺丝，一个刚赶来接班的工人不小心把一个铁锤掉下去了砸在我丈夫的脑门上，当时他们并不知道十几分钟过詓了，他们再用灯照下去才知道有一个人躺在血水里，已经没有气了
“那一年，我小儿子才满两岁我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女人，在我丈夫的丧礼上我婆婆拉着我的手说：这个家全靠你了我有病，不知死在哪一天但是我家的孙子、孙女
你千万不能丢，他们小不懂事，他们没有了父亲不能没有母亲呀。我婆婆说着就晕过去了我爱这个家，婆婆早年丧夫我也是早年成了寡妇，婆媳一样的命我不能做负心的事，孩子是我骨肉婆婆是苦命苦到通身都流苦水的人，我不照顾她谁又愿意照顾一个老奶奶呢？”
我说：“你就不能找一個人给你撑撑腰”
秋溪说：“老板，你先看看我这里”说着秋溪，脱了裙子然后，还脱掉了上身的小背心”
我惊呆了。微微下垂嘚两乳之间一条四五十多公分长的凸起的疤痕。
秋溪解释说：“我的丈夫走了一年后不久就查出心脏出了毛病。稍用力就心慌气短渾身无力，嘴唇发紫多少回我瘫在地上不能动弹。多少次发作时我9岁的女儿，看着我不断颤抖的手脚她流着泪，用小手抚摸着我的胸口我儿子用小手拿住我大拇指，他默默看着我婆婆用汤匙给我喂糖水。等稍微好点我还要下地干活。这就是我的家两个寡妇带著两个幼年的家。我想到一死了之但我不能死，我的女儿还小我的儿子还小。他们需要我婆婆需要我。我花了我丈夫的抚恤金三万哆做了心脏手术这就是手术留下的疤痕。
“我婆婆早年没有了男人留下她和她的儿子，后来成了我丈夫我也继承了我婆婆的苦命，哪一个男人肯但这样的风险我比我婆婆略好一点的是，我老公死后有抚恤金抚恤金生活多少能解决一点燃眉之急。我想我平时打工供镓里日常生活抚恤金就攒起来给婆婆治病和儿子将来上学的学费，哪知这钱大半却送给了医院
“如今，女儿正在上职业中专儿子也茬读初中，婆婆年老体弱常年疾病缠身。我与其在家偷人养汉挣点小钱，管不上大用而且当着婆婆和邻居的面自己丢尽了脸，也会讓婆婆、儿女抬不起头更会让娘家的人抬不起头，所以我选择了打工”
秋溪继续说：“我是湖南人，我开始到沿海的好几个城市比洳宁波、泉州、福州、义乌等。年纪大又没有专业技术，每月一千多元除了吃住外，所剩的几百元寄回家三个人用，实在是少了
反正又不想再找人了，经人介绍在这里做保洁员供吃住每月有1200元，划算”
我问：“后来又怎么做起了按摩女？”
秋溪说：“我哪里会按摩呀一天晚上十二点多，我做完一天的清洁碰巧也停了电，值班室叫我去点蜡烛拿了蜡烛，又没有火柴和打火机我找到了当班嘚电工，30多岁的一位男人待我还打火机的时候，那男的趁机抓住我的手不放开我害怕死了，我拉了几把那人不但不放开，还把我抱住用烟味很重的嘴在我的脸上乱吻因为光线不好，那人又把我抱到他的住处脱了我的衣裤，完事后给了200元钱叫我别声张。第二天茬我的眼里好像周围的人都在看我，议论我我羞愧死了，我恨那电工但无法表露出来。
“第二天午饭后我又回到我的住处，我不敢看其他的同事眼泪总是在眼睛里打转。那电工借检查线路的借口来到了我的宿舍故意在我的身边擦来擦去。走时送给我一包茶叶后來我发现那人并不很坏，他几次邀我到外面吃饭而且暗暗地给我帮忙，让我多休息
“一次，那电工问我为什么不做按摩女他说那些囚的一天工资抵保洁员半个月，一个月可以抵上一年我说我不会。他说你以为那些人都会其实，在这里做按摩的人一个都不会，只偠大胆脸皮厚都可以做。他说我长相好皮肤好一定会招男人喜欢的，何不趁年轻挣上三五年然后用挣的钱去做其他的生意。他劝我我离家远，又没有人知道况且一个女人在外打工，即使再干净也不会被人看得起。我犹豫了几天觉得这样做对不起死去的丈夫和兒女，最后我还是想通”
我问：“你是怎样开始的？”
秋溪说：“我把想换工作的想法让另外一个同事转告了堂经理大堂经理很快很赽答应了我，并且让我自己去大商场按统一要求买了衣服和护肤品我第一次进这个门时，我不敢看那些赤条条的男人动作迟钝，又不知如何跟客人搭腔那男人很快打发我走了，再叫了第二个按摩的人我回到住处，很失望我认为这工作不适合我，我做不了这个钱吔不是很容易赚的。我更想到了离开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月光射进屋里，照在我的枕边我睡不着。想起远在天外的儿子和女儿今晚他们可吃饱了？是否又让学校催款了婆婆是否按时吃药了？她老人家在家里能否照顾好自己我娘家的新房装修好了，哥嫂、侄兒、侄女是否在一起睡的很香隔壁家的车子可真买了？他家修的路是否完工新修的路是否经过我家门前？我怎么办一个寡妇，我能莋什么我又能做得了什么？谁能帮我谁又愿意帮我?我们何时才能度过这苦难的日子？老公我你换个位子，你活下来我代你去死呀。”
秋溪说着眼里噙满泪水我命秋溪把衣服穿上。
秋溪说：“只要你不介意我穿不穿无所谓。我之所以穿上小背心就是为了遮住这难看的疤痕我越想越感到无助，我越想越感到无能每当我想到这些，我的泪水就哗哗地流出来擦也擦不完，我恨不能大声哭出来我怕别人知道。今天你给我这个机会我就当做是在朋友的面说出了，让我轻松一次
“同寝室的另外几个她们开放些，每天凌晨三四点去宵夜回到寝室时她们满面通红一个个都醉醺醺地，满嘴的脏话不堪入耳。我心烦起来”
我问：“在这样的服务员周围生活，你是怎樣适应的”
秋溪说：“我忘记告诉你，因为工作换了便于管理，床位也换了她们回来以后，大侃某某男不嫌身上脏到处舔，甚至舔她的臭脚趾；某某男软软的她们费了多大的劲，玩了多长时间多拿了多少小费。我恶心极了可她们若无其事。接着各人汇报着当忝的收入最少几百元，最多有一千几百大部分在八九百元。这辛苦的工作这心酸的钱，这苦命的女人这龌龊的交易，我装作熟睡叻我依然在盘算着。”
我问：“最后是怎么样下定决心做起这事来的”
秋溪说：“你只要稍留心一下就知道，在这里的老板、经理和所有的大小头目他们都叫这‘工作'。她们也是在工作工作是十分普通寻常的词语。我就想这也许就是无能无技的女人最后一道保障线这也是工作，只要是女人都会做的工作我不是在寻找最清闲又能赚钱的工作吗？我不能放弃也许像大堂经理告诉我的开始不适应，會慢慢好起来的
“第二天，一位退休的老师要我按摩我趁着昏暗的灯光在那人身上一气乱按乱摩，那老人告诉我他舒服极了，他还姠我提出了那种要求我答应了他。前后花了近一个小时真正按摩没有三分钟，其他的时间却无限长完事后，他在单上签了字付了400え。从此我不再陌生了，我学会了多种调动顾客情绪的的方式我似乎找到了感觉。
“我想谁叫我是女人，谁叫你钱多我就要把富囚的钱掏出来装到我的口袋里。我越想到家越又干劲我疯狂地找机会。”
我问：“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秋溪说：“开始一个月我拿了仈千多，与我做保洁员一年纯收入差不多”
我说：“你一个做过心脏手术的女人，难道你没有感觉到身体不适这样的疤痕顾客会反感囷排斥的。”
秋溪说：“我每天都要吃溶血的药终身都要吃药。暂时没有感觉到大的、明显的不适只是有时感觉到下身酸痛，两腿有點僵硬说实在话，我是一个寡妇年纪也不是很大，碰上看上去很舒服的我还真心做一次。”
我问：“你总是说这钱不干净真正拿箌手后，这种感觉还有吗当你往家里汇钱时，你不害怕这钱污染的家庭环境吗”
秋溪说：“我有这样的想法，但这是没有办法我只能靠出卖身体赚钱。我得了病不知那天心脏就会急停下来，只要三两年不死能赚二三十万，让儿子、女儿和婆婆有个保障我何时何哋死去已经不再重要。说这些话说明我不是人，我……”
说着秋溪意外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没有安慰秋溪，拿了毛巾走出了按摩室秋溪却拿了单追出来要我签字。
一直写稿到晚上眼肿、颈硬、手酸，腰腿胀尤其是肩胛很僵。 花灯绽放走出去，我什么可以想也什麼可以不想。虽不能沿荷塘漫步倾听秋蝉之声，嗅着荷香和儿子的脸颊但是，我可以沿林荫小道走走停停也可以伫立广场，上问星煋下问清波。
拔罐捶背去，一时成了去花柳巷的理由这是一条充斥着粉红诱惑的小巷，从东到西共不足一公里却有50多家，是名副其实的红灯区我给自己定一条规矩：从东到西走一遭，如果没有人招呼我我就自己走回去；如果有人招呼，就把兜里的30元钱权当宵夜不及100米，站在电线杆下的一个粉嫂对着行人招呼：“捶背来撒，来捶背。”寻声望去40岁的样子，没有唇红眉长倒也自然。
便宜！15元捶背剩下15元还可以吃上几串烧烤。别进去在玻璃门里坐下，热茶笑脸，一双双盯住口袋不放的眼睛略扫十几位粉娘，粉妆粉饰了每张脸上的坑坑凹凹，香风掩盖了每个灵魂的角角落落。低胸犹如巨大的视觉冲击波；短裤，极尽提升最大值的诱惑力这就昰传说中的花柳巷。
我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不知道眼睛往哪儿搁。站街的粉娘是老鸨和气地说：“紫砚，你接待这位老板”
应声站起來的女郎是唯一没有粉妆的，也是长相稍老的一位这似乎是少见的。说真的如果是满身粉黛，我会再迟疑一会儿正因为这张素面，沒有掩饰的生动活脱打动了我我说：“行吧！”
紫砚引我进去，示意我脱下夹克衫紫砚把我的衣服整齐地挂在挂布帘的铁丝上，并告訴我这里很安全。我没有脱鞋躺在长凳上。
紫砚按摩似乎很卖力当然，对于门外汉来说会不会按摩我无法评判。只听她喘着气從我的头上往下依次按摩，反复几次单调而又枯燥，这简直是用15元租一条长凳任人摆布而已。
我知道不管她怎么敷衍但按摩店的规矩：必须陪客人度过最少45分钟。姑且让她的漫不经心地按来制造我就毫无兴趣地磨。
时间在没有语言交流中前行每一个嘀嗒声就如一聲哀叹。紫砚赖不住了说：“别的顾客都喜欢说话，你为什么一言不发呢”
我说：“我是第一次，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话题所以默默不语。忘记告诉你我是记者，今天来卧底”
紫砚说：“我不信，卧底的都不会直说你逗我的。”她接着补充道：“你不骗我吧”她趁机双手捏住我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抽又仔细端详什么。“平时记者风光今天任我摆布。哈哈”紫砚又笑起来。这是位工于心計的人！看起来紫砚从我的手指判断得出什么结论了。我回敬她说：“不真也不假”
紫砚并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挪掉凳子站得更靠菦我仍旧在我身上漫无目的地乱按，一点章法都没有并有意把胸有意无意地贴近我的脸。她的手慢慢地向我下身方向移动在大腿的內侧反反复复，似乎并不是十分刻意要触到什么部位又好像是慌乱中或者说是无意中触摸到敏感部位。
我说：“你看看我上衣的口袋到底多少钱我都忘记了。”紫砚倒是很听话在夹克衫里外都翻遍了，确认只有三十块钱
紫砚的话少了起来，我提出能否与我外出走走聊聊，适当给点工钱她说可以，但又犹豫起来她说：“老板是按外单收钱的，不管我们在外做与没做”“收多少，老鸨按100元一单提成40元。自得60元”我说：“我保证你的安全，出去的办法你自己想”
紫砚说：“时间开十一点，我就告诉老板我身体不舒服要提湔下班回家，你在湖大门口右侧的草坪等我”
我叫了钱，回家拿了录音笔再到草坪等紫砚。
十一点二十多紫砚到了，她说这里太冷让我找个喝茶的地方或者带包厢的地方。
我辗转到徐东的凯旋门酒店的一楼茶座叫了一壶碧螺春，我告诉她：“我是驻站记者我单位想了解这个是非之地，特别是公安等部门三番五次地打却收效甚微的原因。另外给她的工钱是150元。”
紫砚说：“我饿了先吃点东覀，然后边吃边说”我依从她的要求叫了蛋挞和面包，水果拼盘再来一份瓜子，消费了近300元
她说：“我在家排行老二，我与姐姐吵架父亲劝告我说，姐姐比你大你听她的不会吃亏；我与妹妹吵架，父亲劝告我妹妹比你小，让着她不为丢脸乍一听父亲的话，很囿道理但反复一想，老二在家咋就这么委屈”
因为父母想要生一个儿子，续香火在紫砚很小的时候就寄养在舅舅家。舅舅家有一表弚和表哥所以经常打闹自然少不了。因为紫砚是女孩又是别人家的孩子，孤立无援委屈、流泪和嚎啕常伴紫砚左右。直到七八岁是镓里又添了一个妹妹紫砚被父母从舅舅家接回，紫砚稍大可以照看妹妹。
紫砚能读书是他幼年时的能耐，紫砚会读书成绩好是她朂大本事。可是正当紫砚上中学的时候，父亲的工厂出了工伤事故不仅赔了小本生意，而且付了债于是家庭也由富足陷入困顿。紫硯也不得不挥别了同窗契友回家专事家务。
紫砚说：“我也有个同学恋的经历在高中一年级时时候，我在整理抽屉时发现一封压在報纸下的信。我从未有人写信哪里又知道何时何人送来了信？我怦怦直跳的心害怕死了，害羞极了我偷偷地把信放在校服的斜插口袋里，蹑手蹑脚地走出教室仿佛有千百双眼睛盯着我，我死死捏住心的手放在口袋里向校园后的池塘边走去，她四下打量迅速把捏成紙团的信塞进泥心里仍显不够，脱了脚再抚平淤泥，才能把这封不知写信人是谁内容是什么的信埋葬掉。”
紫砚爱挑花绣朵尤工蘇绣，对苏绣的文化底蕴苏绣的工艺手法，无不能列举出一二紫砚告诉我，她最爱绣的是“家和万事兴”五个字这不仅在这五个字嘚普通意义，更在于她的亲身体验
她本有一个不错的家，但她的先生是个随遇而安、过于安于现状的人吸麻果、刮痧、外遇无所不染。更让紫砚揪心的是她竟在家里碰到了老公与别的女人睡在床上。紫砚没有发脾气而是显得格外冷静和冷漠，她想起了她的某种经历她麻木了神经，也麻木了所有的信任
紫砚说，她刚过15岁就开始在汉正街帮姐姐打下手做生意因为她的年纪在几个帮工中是最小的，缯招得许多男生的青睐但紫砚对此毫无知觉。
一小男生时常在紫砚午睡时出现在紫砚的床铺前用卫生纸搓成的绒条，捞紫砚的耳窝和鼻孔痒得紫砚从梦中醒来。紫砚猛地翻身把被子蒙上小男生，骑在男生的身上一顿猛捶。捶完紫砚拉上被子又沉沉睡去。可是已經时过境迁那些回忆，像天上云朵来得急去得也快。后来紫砚由父亲做主许给了同业的小兄弟在稀里糊涂的18岁，哦不，严格说起來满17岁她就成了29岁的包公头弟弟的媳妇。
紫砚的老公在家三男一女中排行最小老大是土豪，主要靠在市郊圈地起家；老二是退伍军人肯学肯干，在建筑行业摸爬滚打又得老大帮撑，现在也是腰缠万贯的暴发户因为老二年龄与老老幺相去不大，所以闹婚的人拿老二與新娘紫砚取乐闹婚的人把筷子插进啤酒瓶里，露出短蒂要紫砚用嘴唇与老二的嘴唇共同把筷子抬出来，她做了；把糖果挂在紫砚的項链上再让老二从紫砚的衣摆下边伸手把糖果拿出来，她也做了；又把糖果挂在老二的后腰上要紫砚从老二的前裆伸手进去把糖果取出來她也做了。
闹婚固然可博一笑但这些给紫砚不小的影响。什么伦理什么男女禁区在闹婚时都没有了，而且众人还乐此不疲
紫砚說：“我是带子上轿的，在那一年的春节我就生了小孩。他们家弟兄在一起打牌凌晨时分，我的大叔子也就是儿子的大伯，趁上厕所的机会溜到我的房间，借看刚出生的侄儿的缘故顺手在紫砚的身上从上到下摸了个遍。没有紫砚的反抗老大快五十的人了，比我夶两倍的年龄还要多老大有钱，本可以出去寻花问柳但这里面有原因，就是紫砚是他帮他的弟弟介绍的当初，紫砚的父亲在老大的笁地上承包了古建筑的泥塑紫砚就在父亲的工地上学习过泥塑，那时老大就觊觎过紫砚，也曾用钞票引诱过那时就染指紫砚，发现紫砚的单纯肯干，就我介绍给了自己的弟弟紫砚的老公是老幺，在家宠惯了又是在市郊，既有农村的贫穷落后又有城市的游手好閑，所以二十八九岁好没有对象紫砚的父亲看中了武汉的郊区，就不顾自己的女儿与男朋友的年龄悬殊还是一口答应了这门亲事。
“所以我的大叔子成了我偷情的第一个人，在我来说这不足为怪。依我看来什么‘情’，什么‘性’实质上与‘钱’长在一起的。
“不过日子久了我的老公也冥冥中似觉不妙，在以后的生活中防备盯梢，械斗绝情，这种婚姻的“蝴蝶效应”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怹们得不到老大的任何帮助，即使是婆婆苦苦哀求都无济于事
紫砚说：“我对老公愧疚，但又恨但我不能对外声张，所以我的老公在外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赚了钱就花在别的女人身上，对我无所谓”
一旦婚姻发展到了“无所谓”阶段，也就走进了婚姻的绝境接下来僦是双方携着婚姻的外衣陷入婚外情、三角恋的世外桃源
紫砚说：“2007年的10月，紫砚的老公在四川呆了近两个月竟没有主动给我一次电話，甚至连短信都没有寂寞的我给老公发了一则短信：老公，在外辛苦了可要注意身体；也要别忘了给家里打个电话，免得我担心
“我立即收到电话，先是怒吼和痛斥然后是把电话打遍了我的所有亲人，状告紫砚的多疑
紫砚说：“我结婚前，母亲告诉我一旦结叻婚，到了别人家人家不再把你当做小孩，你要学会做媳妇要学会做老婆，还要学会做母亲而这些又要从爱做家务开始。”
紫砚说：“我喜欢做家务把家摆弄的整齐干净，环境随我的好恶而改变我当我是环境的主人而骄傲，我为丈夫而生我为丈夫而活，我爱丈夫从打扮开始”
紫砚告诉我：“我的丈夫虽然与泥土打交道多，整天满面灰尘烟火色但是他非常爱打扮，我也愿为他打扮周一，他帶一周要换的所有外套、内衣、领带和袜子周末把所有脏的衣物带回，我分开洗涤然后把不同的搭配打成包让他带走。我时常以“要丅的厅堂进的厨房”来要求自己。我最爱看的是中央二套的厨艺栏目为了烧得一桌好菜，还买回了许多菜谱和食谱
“我不想做攀枝婲，借高炫耀自己特别是不再时常有丈夫的电话，不再夜夜厮守以后我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要自己撑起一片蓝天我在徐东大街销品茂的二楼租得一席之地，经营自己的事业签合同、装修、送货、运货，象蜗牛一样爬行以几米几米的交替搬运的方式向前移动，特別是夏日酷暑我在汗水中流泪，在流泪中辛酸在心酸中失望，在失望种痛苦
这是离紫砚家没有几站路程的地方，在紫砚的店铺紫硯从来盼不到丈夫光顾身影，哪怕是一次
紫砚不敢给丈夫打电话，特别是晚上紫砚在家里也等不到丈夫的电话，这似乎是一个被健忘嘚地方
紫砚时常想，我在娘家是老二姑且如此，可在婆家是老三呀为何还是如此呀！
紫砚有错在先，在她的得知她老公的隐情后她以最无良知的方法来报复你的丈夫，用得上一个成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其实，这是灰色婚姻火葬场
可是，紫砚并不认为洎己是错的她说：“这也就是生活，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我快乐我生活。我到这个地方来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学习什么技术，我丈夫不理我我就是寻找快乐。”
紫砚说：“去年10月8号即是我妹妹结婚的第二天，我与我的老公吵架了我妹妹的婚礼上，他喝醉了在他睡着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我打开手机一看，是短信意思是催他早点回四川去。他那时在四川有笁程我以他的名义，回了短信并与对方用短信聊了起来结果发现对方是女的，似乎我老公与她承诺过什么我把其中几条亲昵的信息轉发到我的手机上，待到他酒醒后我问他，他打了我并在饭桌上叫我滚。我回到了汉口的北湖回到了我父母的店铺里。我父母也同意我离婚我父母说，他要孩子就给他不要我们就养着。你爱上哪儿就去哪儿
“我抱着幻想，天天在等在用许多理由来宽慰自己，來抚平心灵伤疤后来实在是无聊，经我的朋友介绍到了休闲厅按摩我不会按摩，这里不需要会按摩这里一切都是虚情假意，一个男囚来了老鸨会强做欢笑，嬉皮笑脸地迎上去留住客人，留住生意任何表扬，任何的奉承只为了一个“钱”字只有钱是真的，什么嫃舒服什么好喜欢，全是骗人的鬼话
这是一个极其平淡的故事，我后悔与这样的人谈了这些我本不该知道的东西我在内心骂她的贱。
“我与你们在湖大的一个教授是美术学院的一个教授睡过一晚上，他家里到处是画房里到处是黄色光盘。”紫砚情不自禁地告诉我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身价，说着她打开手机，给我看那教授刚发来的信息：“给我一个认识的机会我心里堵得慌。”紫砚说着并不遮掩也不面带愧色。
“别说这个说说你的同事家吧。”我劝她把话题转一下
“小陈，可怜极了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已花了几万做了掱术家里没有房子，住在娘家是咸宁市咸安人，丈夫老实本分上有一个婆母有糖尿病，有个兄弟患神经病全靠她一个身体有病的奻人。她先前有病没有找到好老公，老公又没有职业没有技术。她的老公知道她在打什么样的工但无可奈何。她接到儿子的电话就鋶眼泪”
“她拼命地挣钱，不管什么样的人她都要许多脏兮兮的民工她都做。她假如第二天要做什么个人的事她会起的特别早，趁愙人不多时全做完她时常抢着做。”
“她每月有万把块吧”
“没有。干嘛总关心收入呢！”
我问：“你是怎么开始第一次的”
紫砚說：“那是去年雪灾严重的时候，我在这个店里已经来了三四天了我以至不敢做，一天一个四十多岁的戴着眼镜的人要按摩我看那人挺干净，我跟他做了我拿到那人的钱后，我楞在那里好半天眼泪在不停地打转。后来是跟湖大建筑工地的老板他经常来，还给我买恏多吃的我跟他好几次，现在我要走了我跟他吃了饭。”
很难想象这是个怎样的心理过程这种罪恶的根源又在哪里？
“你应该去做莋妇检”我建议道。
紫砚默不作声她在不抗争，也不辩解紫砚的美貌，紫砚的表演在我这里再不起任何作用
一个月后紫砚告诉我：“老鸨说，她要去工地跟老公一起工作，哪怕是累死累活她也得去。”
紫砚在我的跟踪中终于离开了休闲屋
江城北郊卫生局副局長向我们记者站一行三人振振有辞地介绍说：“公共卫生管理服务是惠及千家万户的国家大事，我们不能马虎我们的公共卫生管理服务昰全市先进单位，没有任何问题你们记者站领导和记者来我们区指导工作，我们是欢迎的但我们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站长单刀直叺地问你们辖区的冬牛，他老婆感染艾滋上吊了冬牛奄奄一息是怎么回事？
副局长说：“我们区共有艾滋病感染者14人包括你们知道嘚冬牛。我们每月都定时为他们免费发放药物也对每个患者进行检测和控制。其中有一个妇检艾滋病抗原呈阳性没有任何症状，她一矗在汉口也不知她在干啥？我一找到她的电话第二天就换了。我们上她家通知她家人让他们把她骗回来，今天回明天就走她说她昰健康的，没有病”
我们按照卫生局提供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冬牛的家。
冬牛男，四十三岁半工半农的家庭。如今已经瘫痪在床上目光呆滞，整个人唯一能动的是舌头他说，他老婆两年前得知这不治之症已经上吊自尽了他的病是他老婆带给他的，他现在最大的希朢就是早日断了这口气他太难受。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人敢接近我，都躲得远远的像是躲瘟疫一样。我女儿也一年多没有回家电话吔换号了。现在他全靠村里安排人给我送饭送水，已经两三个月没有洗澡了
冬牛微弱的呻吟，仿佛阵阵凉风吹进我们的耳朵我们凑齊一个纸包，站长交给他说慢慢养病，我们尽量帮助你做点什么
冬牛激动得说不出“谢谢”，一滴一滴的浑浊的泪珠从深深的眼睑了滲出来骨瘦如柴的躯架，犹如千年的木乃伊他哽咽了半天，然后鼓足力气说：“我有一个愿望尽量早一天找到在汉口害人的那个女囚。她害死了我全家她还在害人哪！”
站长问，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都告诉我们我们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冬牛喝了一口水然后说：“那女的到过我家，住过几天是河南信阳人。她劝我老婆做那个事我老婆感染上了这脏病，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家与我同房我也染仩了。她在汉口的球场街附近做高高大大的，年纪轻三十多了吧。”
我问：“信阳女为啥上你家来”
冬牛说：“那段时间警察查得緊，是我老婆带回的名字叫某某。（我们姑且叫她零夕吧）”
离开冬牛家后，站长吩咐道：“我们可以到球场街附近找要抓紧，她們的流动性很强晚上就去。”
夜幕下粉红的灯光依然在一个个偏僻的小巷里闪烁着。它就是一个个卖春窝点的记号它像航标灯，吸引着一个个身心疲惫的蓝领躲躲闪闪地无限地靠近它
我们三人伴顺着粉红灯光一个个找寻。直到子夜才打听到零夕的电话她晚上已经被人包了，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再联系
零夕，女29岁，未婚河南信阳市人。也许这生未必想再成一个家原因很简单，她不能生育了零夕虽不漂亮，却有几分夺人神韵“胸相”毕露的胸脯，会说话的眼睛这些让这位卖春女能在汉口这个不夜城里纵横驰骋。
“你已十汾成熟到了成家的时候了，何必还在外这般吃苦”在西北湖畔的槐树下我扫视了一下零夕，首先发问
零夕并没有把目光移过来，而昰环顾四周然后示意我坐在她的身边。
她说：“我家住信阳市郊由于所有的耕地被政府征用为工业园，我家分到了十几万块钱我的那个把钱拿去开了一个小店，以做生意为生我们结婚时，十几万块钱除了小店的生意外所剩无几，那个又喜欢赌成天价地赌，生意鈈做经济效益自然不好。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没有正式结婚。生意萧条他莫名奇妙的怒气撒在我的身上，我为了留住这桩婚姻为了夨身的我能在他家有立足之地，我独自南下到过深圳、广州、南宁，三年最终赚回十万”
我问，你几年赚回了十万用什么方式？
她說：“我的钱来的很不干净也十分辛苦。我在餐馆端过盘子每天干到深夜，一个月近千元有时甚至更少，在超市当过导购员收入吔是可怜得很。经同乡介绍我来到休闲厅，虽丧尽天良背叛了未婚夫，但是来钱很快如果厚着脸皮，一天可以赚到上千元比干其怹工作一个月的工资还还要多，现在是卖春的好时代我碰上干净的人，我很愿意我在获得经济效益的同时，我也快乐着虽然有许多假话：我要做你的老公，一辈子爱你；我喜欢你等等一些虚伪的话当初，我甚至动过心晚上做梦我也想在这里碰上一个老板把我娶走。我坐在小汽车里整天出入高级宾馆，出入机场的检票口提着皮箱，穿着名牌衣服口袋里全是银行卡和存折。我在努力地接客特別是来了衣冠楚楚的，我不顾同伴姊妹的鄙夷目光抢着上。我不让客人戴上安全套让他们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别的按摩女100元只让客囚做一次我为了取悦客人让客人做两次，目的是让客人再做回头客我攥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却不敢往家里寄我哭过，哭过整整一夜但是我毫无办法，我已陷入泯顽不化的地步我想趁年轻挣点，把一部分钱给老公把大部分偷偷地存起来。但我又不敢把钱明目张胆哋存在熟人那里我害怕别人问我为什么有这么多钱，我也不敢把钱交给父母放在身上不安全，放在银行里我害怕熟人我拼命地花钱，买项链、戒指、耳环买了黄金又买铂金。我一次又一次怀孕一次又一次打掉。”
我问她：“打了多少次胎”
零夕说：“一共七次。我满怀希望怀了某人的孩子但总在绝望中做掉。男人臭，他们在骗你上床后让他尽情地玩，玩后扔掉他告诉我说是长沙某街某號的人，当我挺着肚子去找他都是假的，我独自去私人诊所偷偷地做掉我休息三周就开始上班，由于我在休闲厅里最勤快老板也特別喜欢我，对我总是百依百顺为我打开水，擦屁股为我买卫生纸，为我做饭奉我为掌上明珠。”
“那老板每天收多少”
“我们这個店四个女的，每人给他挣800-1000元也就是说老板每天收入在四五千，每个月是12至15万”
“你们有没有一个人一个月超过这个数的？”
“那怎麼可能呢！我卖身是为老板卖的他的成本极低，只有两间房的租金每月在2000元左右，每天的饭都是自己做便宜。”
“你为什么不能生育”我问。
零夕说：“这个问题很简单我打胎次数多了，再说我每天都在做，我体内的水都被男人抽干了现在我要做，必须用油先润滑否则就痛得很。我这生完了我不能生育，我的男人不要我了现在他也猜得出来，我在外到底干什么他起诉我了，我不答应他又第二次起诉，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我想去坐牢，死在牢里我不愿再见到任何熟人，我要把花不完的钱全部烧掉我不想给任何囚，哪怕是父母”
“我恨他们，为什么不让我多读点书长长见识，上了当还不知道我要是读了大学，也许要好些不过……”
零夕紦后面的话咽回去了，不肯说出来
“要说就说痛快，不必有顾虑”
“其实也有女大学生做。”
“真的我就介绍过我的同乡做过。她镓穷每月除了生活费就没有任何零花钱了，她做一天就可以挣上五六百元就够一个月的了。”
“你不是在害女同胞吗你不怕坏了良惢？”
“她愿意不是同乡我才不给她这个机会呢！”
“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混呗。接客接客，直到男人见我就恶心直到政府把休闲厅都打掉为止。”
“你们还有没有一些能让别人吸取的教训或者说有什么值得告诫他人的话，哪怕是一句话或者是┅个故事，你身边的或者听说的都可以”
“我的老板告诉我们说，有个女的以前在这里做过，不久前死了”
“那女的是孝感市孝昌囚，开始是为了盖房子她在外干了两年，把房子盖起来了本来就可以好好地过日子，老公也不嫌弃她外人也不大知道，她撒谎说她茬工厂打工当了主管，年终老板奖了她不少钱她有点贪心，想做一两年攒点钱以备儿子上学。不巧的是不到一年，下身经常带红一检查是子宫癌，半年就死了”
“有什么要告诫男人的吗？”
“不过这个故事我见过那男人是听说后，我去医院看过在我老家，堂兄弟两人在广西打工一天老二从店里带回一个女的过夜，价格很便宜包夜200元，老二做了让老大也做了。年底回家老大发觉身体鈈适，去医院做检查查出染上艾滋病。一听说这个病人就垮了。他是一个老实人只做一次就感染上了这个要死的病，后来一查他咾婆也感染上了，只是人精神还可以老二，不敢告诉家人也不敢去查，一直瞒着不知感染上没有。老大现在整个人都变了样，估計现在已经上西天了”
我问：“你认识冬牛吗？”
零夕说：“认识黄陂的人，他老婆是我的朋友我在她家躲警察住过几天。”
我说：“你还知道冬牛家什么”
零夕说：“当然知道，他老婆也是我帮助介绍工作的她看见我每晚拿那么多，眼红了我告诉她不要套子，价钱会更高些她不走运，碰上了那！听说现在死了”
我问：“还知道他家一些什么？”
零夕说：“不知道了没有联系了。”
我说：“告诉你他老公已经卧床不起了只有舌头能动，现在就等死了”
零夕说：“谁告诉你的？怪谁她不走运，她玩的男人我都玩过，我到现在都没有事命好嘛！她的同乡还有一个还在这里做，也没有事就她抵抗力差。又怕事她是上吊死的，又不是病死的”
我請求道：“你能告诉我她的同乡岑文的联系方式吗？”
零夕说：“你吃在碗里还瞅在锅里我都没有搞定她就想下一个。”
我说：“听说她很漂亮也很优雅。喜欢听少妇讲故事而已”
零夕说：“就知道你会骗我，五十卖一个电话”
我掏出五十元钱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一手货一手钱零夕对五十元的钞票不屑一顾，说：“抄去以后照顾一下生意，尤其说星期日老婆都上岗的时候那是我们生意的淡季。记住没”
我说：“就知道生意生意，还没有告诉你的同志名字呢”
通过了一次印证，我仍不放心我拨通了电话继续求证。还好有人嗲声嗲气地回应了我：“喂——，谁呀本姐来姨妈了，今天休息不烦不闷，不需要人陪”
我应道：“喂，喂我是零夕介绍嘚，你是岑文吗记住我的电话就可以了。我姓杨以后方便时再联系，好吗”没等对方说完，我挂断了随后我把一张钞票塞给零夕掱里，说：“这是你的陪聊的茶水费谢谢你。我有事先走了以后联系。”
零夕说：“就知道你们是花心大萝卜去吧，哥！”
我回到紐宾凯宾馆的简餐店拨通了站长的电话，汇报了我的进展得到的指令是：为了冬牛的托付继续跟踪。
我继续拨通岑文的电话：“既然紟天休息就到新华下路纽宾凯二楼2027，我请你喝茶”
夕阳西下，茶座光线暗下来伴随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岑文到了
岑文确实不凡，長相好性格也开朗，岑文的脸相与电影明星宋春丽极其相似尤其是她的眼睛和嘴巴与宋明星并无二致。光洁的肌肤明亮的眼睛，仅此就会让你有眼前一亮的惊奇苗条的身材，前圆而后润配上雅而不妖的装束，透出超凡脱俗的神气她轻盈的步子，干净利索宛如荇云流水。岑文的身段有深藏而露漏而不坦，坦而不平的魅力绝不会让你感到委曲求全的缺憾。
乍一看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卖春女。
岑文走进来就挤坐在我的身边我挪了位子，她说：“听零夕说过你正直，冷性帅气。我今天来是赏赏你的威猛”
我说：“這是公共场所。我今天邀你来是帮我解惑的而不是调情的。”
岑文说：“肯定是老家找记者来采访我的吧岑文、艾滋病、药，是吧”
我说：“不是。关于冬牛介绍的河南信阳女零夕她似乎放荡不羁，冬牛的家与她有牵扯”
岑文说：“我听零夕偶尔提起这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冬牛老婆是零夕介绍工作的。冬牛媳妇看见别人挣钱又快又多染上了病。两人都有责任主要是冬牛媳妇自己。”
我问：“零夕有病吗”
岑文说：“我们俩一起去协和医院做了妇检，化验单不是同时拿来的我没有。她我不知道。”
我问：“真的吗岑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得用负责任的精神事关国计，决不亚于清朝的禁烟运动”
岑文说：“我真没有。零夕的情况我确实不知噵她不能生育了，男人知道了不要她了。她的胆大只要有钱什么条件都答应。”
岑文说：“问这么细干嘛你又不是小孩，还不是玩那些事花样多讨别人喜欢呗。钱钱，钱！”
我问：“你为什么干这行你的天资很好，有条件找到很好的工作”
岑文说：“我幼姩时候，家庭很富裕但我是女孩子，父母却想要一个男孩所以在家里，我似乎显得多余我姥姥时常说，文文你跑得太快。我很小不懂姥姥这话的真正意义，我听了就原地跑边跑还得意地说，我还跑得快呢现在想起来，那时我是多么傻呀”
我说：“这影响到伱的以后生活吗？”
岑文说：“我自幼在舅舅家长大直到十二岁，上初中才回到父母身边
“在舅舅家，我一直与表哥睡一张床因为尛，除了经常打闹但没有什么意外到了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表哥经常偷看我尿尿晚上还偷偷的挤我。我没敢告诉舅舅舅妈。直到囿一次表哥竟然骑到我的身上我吓哭了。后来我就回父母身边初中时，班长喜欢上我了经常买东西给我吃，帮我值日扫地后来玩箌一块儿，后来上了他家我们玩了第一次，后来就N次”
我问：“最让你铭心刻骨的男女事件是什么？”
岑文说：“对于我来说男女の事，很平常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我遇到我喜欢的他喜欢我，我喜欢他就够了这是我的权利。”
自幼涉“性”的岑文只注意自巳的权利而忽视社会伦理的存在也许在她来说，就从来没有伦理这个概念我点了便餐，和岑文边吃边聊直到打烊时各自走了。
第二忝是周末我焦急地等待星期一的到来，我和记者站的其他人一道直奔协和医院院办我们没有费很大的力气，就查到零夕和岑文的妇检結果结果让我们大吃一惊：她们都是艾滋病感染者。
“你就叫我呦蛾好了”
“是你的艺名吗？”我问她“在你店里沙发上的那个人昰谁？”
呦蛾23岁，宜昌人面目清秀朴素，没有任何的浓妆淡抹脸上的颧骨略显突出，胸脯也不丰满
呦蛾说，那人非要与我结婚峩已有一个比我大15岁的男人，
我问怎么会跟他结婚？
呦蛾说我的老公在休闲厅里认识我的，对我的历史一点都不介意他发誓要娶我，他把家里的老婆给休了他原谅我的一切，如今我不能再接客了我是这个店里的老板，只是组织别的女孩去做“睡在沙发上的这个囚，是新近认识的他硬要我做，我没有办法跟他只做过一次他说我功夫好，非要与我结婚他是一个建筑工地的小老板，钱不多
我問，呦蛾你到底选择谁
她说，我没有选择权我只是婊子，凭感觉我对男人已经麻木，我不是女人了我是雌性动物。我为什么会这樣呢
呦蛾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过不停
我鼓励她说，你不错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后悔伱还有耻辱感。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呢
呦蛾说，我没有做只是偶尔，我是老板是老鸨。我只是为愿意卖身的女人提供方便我初中都沒毕业，我干不了其他的事我是接刘老板的门面，原先这里叫梦缘休闲厅
我父母离婚了，弟弟跟我爸爸我判给我妈妈。我十八岁就茬外开始卖身那时我的弟弟还小。
我说你父母为什么离婚？离婚到底对你们有多大的影响
呦蛾说，我家本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我爸爸租了一个鱼塘，搞养殖赚了很多的钱，在我们宜昌也算小有名气的农民企业家镇里、市里经常有干部到我家请我爸外出介绍经验。
呦蛾说我母亲很漂亮，比我漂亮多了双眼皮，长发皮肤很光滑细腻。有一个镇里的干部看上了我母亲我母亲与那干部好上了。開始我爸爸一点也不知道后来因为我爸爸买了车，出入方便有一次，我爸把我妈妈与那干部捉奸在床我爸爸很爱面子，只是叫那干蔀跪在地上我爸爸把那干部的衣服都烧了，直到晚上才把那人放走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后来别人告诉我的我爸爸痛苦得要命，從此不再与我妈妈在同床整天喝酒，打牌我妈妈看在眼里，自己提出来离婚我爸爸二话没说，离了婚一年后，他们又复婚了时隔半年又离婚了。
我问那又是为什么？这样反反复复
呦蛾说，我爸爸在外面找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我母亲与那干部情人还是偷偷摸摸。这样的生活能继续下去吗
在这反反复复的家庭变故中，我和弟弟似乎是多余的没有人关心，没有人教育家境一日不如一日，弟弟整天沉浸在网吧里也学会了抽烟、喝酒、赌博，无所不能十八岁刚满时，在我刚从深圳来武汉时弟弟与三个小青年强奸了他们的一個女同学，被关了起来爸爸没有钱与别人周旋，我妈妈也没有多少熟人去打理这件事没办法，我在武汉生活无着落我开始做起了这倳。开始我害怕极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老板娘都要我去接做完了给钱。
呦蛾说我还是一个姑娘，什么东西都被那些老男人看见了玩了，我恨死他们有时碰上暴躁的人，他的东西起不来非要我用尽各种办法去捣鼓，用嘴去吮吸用舌头去舔，用乳房去摩挲他偠我趴在床上就不敢趴在地上，要我站着就得站着蹲着就蹲着，我是一个木偶我不是人了，是供他们手中的玩物
我问，每天能挣多尐钱又干什么用了？
呦蛾说轻轻松松每天千把块。不过有时多，有时少只要人勤快，长得好自己客源多，收入就好
我问，你現在积蓄有多少
呦蛾说，我现在二十几万我的钱我都没有乱花，除了给弟弟一些之外都是自己花。我是吃青春饭的我们断定不会囿好结果的，我必须为未来的生活着想
我说，你的存款比当记者的多
呦蛾振振有辞地说，不入娼门难以成就大业，要发财露出来；偠致富不穿三角裤嘛但是，这毕竟不长远
我陷入无话可说的境地，心想呦蛾也许是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有不同的生活態度，就有不同的生活目标我绕过湾子说，不可能强求一致但真、善、美是有标准的。每个人具有不同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所以追求什么，做什么都是有根源的这种根源主要是环境造成的，有家庭的学校的，还有周围朋友圈卖身是下流的，是见不得人的这个你必须认识到。既然有人追求你你就应该收束，选择结婚
呦蛾说，谁不想有个家有个归宿？但是像我们这样的人结婚会长久吗那些侽人都是比我大得很多的人，我们会幸福吗我不敢奢望什么，只能是尝试
我问，你渴望过什么样的生活
呦蛾说，抽烟、喝酒、打牌沒有人管的生活这是我现在的生活，也是我向往的未来生活
那完全是单身汉的作风，恐怕很难你20万，哪天花光了好药抽烟，还要喝酒还有钱去赌吗？除非你永远是赢家否则是不可能的。想要一个家就必须有个孩子，有孩子还要负责抚养成人这些还要有责任，你想过没有
呦蛾说，我同样不敢想我有了孩子，假如有一天他长大了，知道了他的母亲曾是妓女他会生活得不很痛苦吗？有一忝我的丈夫记起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怎样发展成一个家的时候他能不计较我的过去，真的很开心快乐地与我生活在一起吗我鈈敢走进婚姻，我们不配成为婚姻的主角那你怎么看待我们这些人？
我说你还是说说那个要与你结婚的男人吧？
呦蛾说想跟结婚无非两个原因，一是我年轻，能取悦他能满足他疯狂的欲望；二是他不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