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很多的贵族小女孩油画 人叫什么,就是下面这个

原标题:【讲座】陈丹青:我们为什么要画油画 人

随着时空的变迁在中国“油画 人”一词内涵显得丰富而笼统,如今人们可以通过诸多渠道进入它的领域它既可以特指┅种材质,一项技术一个画种;又可以特指一门专业,一种文化一段历史,或者一项产业一个工具,一种权利......这些由它衍生出来的諸多角色连同它相关的经验谬误一起干扰着我们的认知。如何回溯到油画 人的根源捋清它的脉络,最后找到油画 人的当今位置而避免囫囵吞枣就必须依赖完整的知识结构作为支撑,理性的治学态度作为手段慢慢的将其 “剥离迷障”。2012年4月9日陈丹青在中国油画 人院跟師生们面对面的就“油画 人”的话题展开交流作为一名油画 人家历经文革,插队考学,成名移民,回国任教,辞职写作......一系列嘚生命过程后,立足当下的视角反躬自问“我们为什么要画油画 人?”引发了在场者的激烈讨论和深入的思考......

“ 今天油画 人在学术上非瑺矫情繁琐,在经济上变成一个天文数子”所以最后我会有逆反的情绪,问题这么复杂自问我们为什么要画油画 人答案就是喜欢......我想诸位也会给我一个答案。”

陈丹青:现在来油画 人院好严重哦去年四月份我来油画 人院跟着老师和同学们到山西去画画,画到五月初一直到现在差不多一年之中我又没怎么画过画。我起了这个题目其实还是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因为油画 人的话题已经很烂了所有画油画 人的人都谈论过油画 人,中国我记得比较有规模的谈油画 人离今天快有三十年了85 年黄山油画 人会议。当时我在已经纽约一方面我佷高兴,一方面又很不适应:高兴的是当时八十年代刚过油画 人居然变成这么重要的话题,搞到黄山去开会不适应的是我当时已经到叻纽约,发现在纽约没有油画 人这个问题只有绘画。没有人在乎你是水彩画家油画 人家,还是版画家当时我正在一个错位当中,一個是西方的包括欧美共同构成起来的艺术环境一个是非常中国本土非常国情的一个话题——油画 人。油画 人是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我佷不适应。到了2000年回来包括九十年代回来后越来越惊讶,油画 人在中国已经变成一个群体一个行政机构,几乎变成了官方名词一个權力的代名词!我第一次听说有中国油画 人协会,当然我知道中国有国画院我体谅在中国这样的国家强调画种是为了区别国画。国画這个词也是非常奇怪,在清朝以前国画从来不叫国画甚至不叫水墨画,1911年以后中国转型变成一个现代国家才有了国画这一说,包括国學国医,国术国文,国语......同样的事情其实在欧洲也发生欧洲的国家之前不叫德国,不叫意大利.......我们今天知道的欧洲大部分国家都不昰现在的名称是法国人和英国人成立了现代共和国以后,全世界才开始跟进这就成了另一个话题。法国和意大利不会说油画 人是他们嘚“国画”它只是绘画,法国还有其他的画种在早期咱们知道的油画 人还没有出现以前,是坦培拉绘画实际上就是湿壁画。13世纪 14世紀最重要的画种不是油画 人是湿壁画到了15世纪左右才有了接近我们现在知道的油画 人,等到出现用锡管包装可以挤出来用的颜料问世就哽晚的事情了是 18世纪19世纪的事情。此前的油画 人颜料是装在“中药泡”里的所以油画 人完全是个工具的概念。在中国油画 人怎么会变荿这么庞大涵盖了美学,涵盖技术涵盖画种,涵盖创作观念最后它变成了权利名词。

这十年拍卖出现以后油画 人就变得更加暧昧嘚名词。它不但是权利还代表了不可估量的利益大家知道从九十年代就有拍卖,像陈逸飞的作品给油画 人界传递了一个非常强烈的信号——“油画 人值很多钱”新世纪,尤其是2005年至2006年以来一切发生的事情都超乎我们的想象油画 人也包括国画,几百万上千万,几千万......誰都没有准备好这件事会发生拍卖也是从西方学来的,英国的苏富比佳士得已经有两百六十多年的历史,美国的拍卖行也有一百多年嘚历史而他们都看不懂问中国的油画 人怎么会卖这么贵!另外那年我辞职以后又引发了一个话题之一,就是扩招后来我也很体谅这件倳情,因为中国的人口基数和大学制度让太多人没法考上他们想考的大学绘画变成一个捷径,考取美术学院大量的产业链就产生了:素描教材,素描考前班油画 人水粉考前班.......绘画教学开始膨胀,今天随便哪个学校都有好几百学油画 人的学生虽然比不上设计的学生的泹仍然比我们那个年代多了十倍以上,这是最保守的估计今天我不知道在场有多少人,从前整个中央美院加起来我见到过的最大会场也僦像现在这里这个样子这些年我去过的大学讲座,相比较今天这个场地算是很小的一个范围在美国有这么多人听一个人讲话,那个人會昏过去一个教授或一个名画家跟二三十个人讲话就非常高兴了,跟上百人讲话这件事情他要回想一年在中国跟几百上千人讲话是起碼的事情。这就是中国人口增加中国的油画 人人口也增加,油画 人学生的人口也增加这一切,一个是行政划分的权利各油画 人协会,油画 人研究会种种这些,是中国特有权利概念和热钱流入拍卖行的价值概念同时还有一个是招生概念,它们让油画 人这件事情膨胀嘚一塌糊涂!反而不太听到国画的学生困扰问“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要学国画”

非常具体的你在学油画 人,你喜欢画油画 人已经被以上談到的问题所淹没了我最近正在跟两个少年老友办展览,一个叫林旭东一个叫韩辛,我们三个人认识四十年其中一位韩辛定居美国②十多年从来没有在中国办过展览,就邀我们俩一起和他办展览我们就同意以他的作品为主。最早就在咱们油画 人院办的展览然后被其他的省份知道了,现在刚刚在江西办了展览因为我和其中一个朋友当年是在江西插队。本月下旬马上又要到上海办展我们三个人也被邀请去北大,南大一些场合讲演,年轻的学生看到我们仨都有点惊讶:第一这三个人好了四十年,当中没有吵翻掉或者疏远;第二三个人在一起谈论油画 人有一种气场。在七十年代三个喜欢画油画 人的小孩子,我们今天还像那会儿一样谈油画 人但是现在资料多叻,我们都去了欧洲都知道哪个博物馆有哪张画但我们仍然像四十年前那样会争起来“为谁的哪块颜色,哪张画”我记得四十年前上海,北京或是省城的油画 人青年当他们谈论油画 人的时候非常具体就是画面,非常单纯不带有功利目的完全不设想我们这样画画,将來有可能进入一个机构或是卖出一个价钱或是成为一个很出色的教学典范。事实上我们仨到现在还是单干林旭东辞去了广播学院的教授,我也从清华那边辞职韩辛从来没有进过什么机构,他二十五岁就出国了我们有一个天然的身份几乎不用转换,还像四十年前文革Φ那样谈论油画 人可是我们发现一个现象,可能在油画 人院会好得多来这边进修的同学无论年纪大的还是年轻的,还有股傻劲还特別想谈论油画 人,谈论一些具体而微的话题可是我在一个官方的也好,当代的也好或者像我这样60后这个层面,没有人愿意跟我谈油画 囚我也找不到人可以谈油画 人,我所指的油画 人是非常具体而微的油画 人大家根本不谈话,我都想不起当时我们谈些什么!而更高调嘚一种议论有关于油画 人又非常多。你看每一本画册今天无数的艺术家杂志,包括学校里的无数论文都被要求如果你是从事油画 人專业的就得写学术论文。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油画 人变得这么复杂,我也没有想到过我可以非常武断地说我没有看到一片谈论油画 囚的文章,会给我留下印象今天油画 人在学术上非常矫情,繁琐在经济上变成一个天文数字”,所以最后我会有逆反的情绪问题这麼复杂自问我们为什么要画油画 人?答案就是喜欢......我想诸位也会给我一个答案但是,你在回答喜欢的时候一定逃不掉“我喜欢”背后所囿问题最简单的——你靠不靠油画 人吃饭?这是个非常赤裸裸的问题也许你是副教授,也许是博士生......我都理解成“这就是饭碗”这囷“你喜欢”之间是矛盾的,而有时候我还会遇到一些毫无名份的人士包括年轻人,也许他们考不上学院或正在学院,没人理他们沒人看得起他们,我们现在满世界都是这样“无家可归”的年轻人可是他们还得眼睁睁看着像咱们这帮“成功人士”整天出席一些场合,卖出各种价钱说出各种理论,他们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非常茫然同时又想变成“成功人士”中的一个这是一个赤裸裸的现实大家都知道。所以我会经常徘徊在非常尖利而具体的现实之中

我们三个人的展览,让我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我们这代人学油画 人真的没有这麼复杂,我现在变成了我小时候“仰望的人”同时又有点“讨厌的人”。但是我们小时候看到颜文梁刘海粟不太怕他们,因为他们已經被打倒了今天不是这样,一个喜欢油画 人的年轻人遇到油画 人系主任或者院长他肯定会发抖,因为他的“命”在他们手里面一个長辈可以决定晚辈的命运,这也是我不想待在学校里面的原因之一我发现我变成一个有权利的人,虽然不是行政权力我有可能会伤害箌很多人。所以石磊叫我到这来我想我又会面对一帮见过或没有见过的同学们......

我想大家能明白我的意思今天我在谈油画 人问题,艺术问題我处在一个蛮为难的状态再加上自已也在写作,我是谈艺术不好不谈也不好我在调整这个关系。今天这个话题传到“推特”上去以後就会有人问:我们为什么要做雕塑我们为什么要唱歌?我们为什么要拍电影......这是可以无穷问下去的话题,这是我之前在中国从来没囿遇到过的话题在美国接触的艺术家通常会把问题回到最简单的起点——你为什么要画这张画?你想表达什么在美国也卖画,也有一些机构但和中国的情况非常不一样他们尚且可以维持在不离开最真实问题的程度状态内。

最初我在接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被问倒了之湔没有思考过为什么要画油画 人,最后答案是我喜欢Ok,那你喜欢哪一路我喜欢的是18,19世纪的东西,后来到美国以后是很过时的了当时媄国已经是后现代了,我遇到我们国家艺术状况和西方的错位等到新世纪以后回到中国,我又和中国发生错位中国也有当代艺术了,茬西方能看到的种类咱们这全都有了:行为装置,电子媒介等等这样一个庞大的权力结构,经济结构学术结构里面你要找到油画 人這个问题,你要谈到让人信服让人感觉有意思就会变得非常困难接下来我想和大家在对话当中把这两个钟头过下来。

交流者一:陈老师伱好我很喜欢你的画,包括早期的西藏组画我是80年出生,较之您的所有作品更喜欢你早期的作品,您能分析一下您作品的发展演变過程吗是不是早期作品感情更饱满呢?

陈丹青:这应该你帮我分析分析我也想找人帮我看看画。我们三个人马上要到上海办展览媒體就会动脑筋弄点戏出来,找来了王安忆他和我同届,是个老知青文学家。他很喜欢我们三个人年轻时期的画可是我们三个人当中嘚韩辛,最痛苦的就是别人这么说——以前的作品比现在好在几千人的讲座上就会和人家争起来“你们根本不懂的,我画的比以前好”我就说:“画是人家在看,人家说好就好你得让人家有最起码的权利。”结果王安忆说是以前画得好,他给的理由非常对:七十年玳当知青的时候你们和被画对象之间有个关系和你们今天与被画对象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他也说不好哪里不一样但是他又说:你現在和你的被画对象之间只有美学上的感情,没有了人和人的感情我觉得他讲的蛮对。我看毕加索的画册觉得他还是年轻时候画得好,最苦的时候刚到蒙马特高地画的那些乞丐,手艺人有一种东西后来他没有了,我同意你的看法

交流者二:陈老师你好,现在的绘畫多种多样有注重外在形式的,有注重内在表达的说的具体一点,有些注重抽象或具象画面语言效果的有些则注重内在精神人文气息的,请问它们之间有等级之分吗

陈丹青:你是学油画 人的吗?还是学史论的你的话太理论了,哪种画都有内在外在成分哪种画都偠考虑形式。15世纪的画要考虑形式21世纪的画也要考虑形式,只是形式不一样你最好举几个咱们都知道的画家作为例子,谁注重外在誰注重内在。

交流者二:我先举一个内在的例子朝戈老师的作品很注重内在。

陈丹青:是的是的,论种类的话我和朝戈算一个大类,就是写实具象

交流者二:外在的例子就是油画 人院孙刚老师的作品。他相对注重形式构图,表现您觉得他们会有等级之分吗?

陈丼青:在中国等级之分早就有了比方说一级画师,二级画师一级导演,二级导演工资,房子都是不一样的有的还要配司机。但是夶家都知道这是非常荒谬的当然是要从艺术上来说我觉得不可以分等级。刚才你举得两个画家的例子都和风景有关朝戈的作品当然可鉯用内在来形容,但是我觉得还可以说很有诗意他画的很深层。我不是个两面派我是个十面派,什么画我都喜欢很表面很漂亮的画峩喜欢,很朴素很内在的画我也喜欢我的立场一天到晚在游动着,但是画的要好要能吸引我

交流者三:您觉得画人物,除了要画真实偠画像单一的标准以外还有什么比较重要的因素

陈丹青:我刚刚看了这边美术馆同学的作品展,现在看展览都会被一堆人围着几乎成叻一个社交场合。我很难告诉你看哪个展览哪张画吸引我如果我一个人,就会好一点这个情况什么时候会有呢,就是我去国外参观美術馆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我觉得一张好的画它会把你勾过去我进过一个展厅满墙都是画,维米尔的画委拉斯贵兹的画,你刚进展廳方位还没弄清其实那幅画已经被你注意了,很奇怪的一件事情不是你在发生作用而是那幅画在发生作用。它实在是太好了旁边的畫就“没有了”。就像见一群人一样人群里面总有一两张脸被你最先看到,不是你的眼睛特别快而是他真的有特点一个人在看东西的時候是被很多符号所提醒的。对于刚才的画展我想说的是在这么多的画中间一下子勾住别人,能做到这点就算是画的好但怎么能做到呢,我不知道是太多因素构成的。此外色彩技巧也是原因,但最终的原因是无法解释的看过梅兰芳唱戏的人都说,只要他一出来就扛不住他就是好。他唱过的段子很多人都唱过都不比他差甚至超越他,可是听老人说他一出来就有仙气我讲的就是这个意思。

交流鍺三:还有一个问题是在您的《纽约琐记》中写过一个人物叫奥尔,一个油画 人家我对他印象特别的深,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会想起怹我想知道你后来见过他吗?他后来的命运和他的画又是怎样

陈丹青:你如果看过我再版的《纽约琐记》,前面新加的序言就提到他是2007年大概还是2006年,我记不清了我知道他很艰难,三个孩子和太太都要他来养而且他基本上没有画廊,要领救济金但我知道他一定還在画。我1997年写的这篇文章2006年又见到他中间隔了9年了已经。我们在地铁偶遇他立刻就叫我“陈”,这个声音9年没听见了我立刻知道昰他,于是我们马上就抱在一起“陈,你究竟到哪里去了我在纽约再也没有朋友了。”在纽约像他那样画古典写实的人很少很少美國画家们都是单干,不像中国这么多机构所以他还呆在我住的那个区,换了一个好点的房子于是我们在地铁见面,他手上果然还拿着畫就像我刚认识时候的样子,一下地铁立刻把画靠在那里让我看后来我读到梵高也是这个样子,他一个人在乡下画画收工回来毕沙羅经过那个地方,在路上遇到了他立刻就把画靠在树下给他看所有画家的本能就是这样---你看看我最近画的画,他就是那个样子我在中國不太能遇到这样的画家,尤其是已经成名的画家我又和他恢复联系,我去他家看他他的画大大的进步了,依然在为教堂画大幅的宗敎绘画他的孩子们也长大了,记得我最后一次在美国见他时他孩子刚出生现在孩子都十七岁了,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美法之间的混血,剃着男孩的头发大儿子已经当兵了......他比我小一轮今年四十七岁,我们认识正正三十年

交流者四:就您刚才所说的,在看到一幅好畫时更多的是处于感性层面的判断,会被直接吸引过去但是从我所学习到的理论上来讲,对于一个艺术作品做出一个比较客观的判断不仅仅只依靠感性层面。我可能要把它放进艺术史的语境当中去比较然后做出价值判断请问,这二判断方法之间会不会有一个矛盾洳何来协调?

陈丹青:我自己的方法第一步就是靠感观看到吸引我的画我甚至不会去问为什么会吸引我,但是我已经被吸引了第二步洳果有机会我会去了解作品的背景,比方说梵高的画我十几岁就看到了,到今天在看到它依然会在感观层面上感觉精彩跟一开始看到時一样。当中我经过了漫长了解他的过程长话短说,我希望大家不要去相信书本上的美术史我几乎没有读过美术史,而读过的现在一個字都记得了书本理论没有帮我变成一个艺术家,我们国家看不到原作连中国画原作都很有限。去了解一幅画背后的讯息这是在我詓了国外以后才开始的,东看看西西看看越看越多慢慢才明白的。我保持看书但不会无条件相信书本。

交流者四:当您更多的了解了┅件作品背后的讯息以后与你之前的直觉印象会不会有出入呢?

陈丹青:如果是真正伟大的作品几乎没有太大的出入很多画好长时间鈈看,忽然再看到就像第一次看到它那样同时比第一次看到时还要好,当然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之前你要大量观看这个艺术家的作品还有同时代,前后其他艺术家的作品都会帮你参照的去欣赏这个艺术家的作品

交流者四:在西方架上绘画是不是已经处于边缘的位置?

交流者四:当您初道纽约就已经是这样的状况了但那您为什么还对写实绘画这么感兴趣?

陈丹青:第一我不喜欢赶热闹。当一种价徝观被整个社会认同的时候通常我会有点逆反心理如果我生在今天这个时代,假设我是九零后我可能不会画油画 人,就像现在这么多囚去做当代艺术我也不去做了这么多人说的郑重其事,显得很对的样子我都会怀疑。当我到纽约的时候情况远远比这个发杂的多我鈈但看到了好多新的艺术,我也看到很多很老很老的艺术包括中国几千年前的艺术。我此前关注的艺术只是欧洲和苏联19世纪至20世纪初很囿限得一点点到了纽约时间整个摊开了让你看,眼界全部打开我很感谢那个过程。它让我们找到了我们的位置和我们的局限

交流者伍:来到油画 人院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心里特别难受不知道该怎么画,心里也不舒服感觉越来越困惑。

交流者六:那就别画了!陈咾师您应该劝劝好多人都不要再画画了

交流者六:我们成不了您。

陈丹青:我也成不了你啊一样的。

交流者六:这么多的人去画画夲身这就有问题,就像您吧很早去了西藏画了很多速写,草稿最后完成作品,然后又出国

交流者六:我八二年的。

陈丹青:今年三┿岁那为什么说成不了呢?

交流者六:很多人真的不要把时间浪费这上面因为我是单干,所以我知道单干特别特别苦我估计在做的佷多画画的人都是有工资的。

陈丹青:我很鼓励这样的个案对很多人一起做的事情要有种看不起!现在有点狂劲儿的人越来越少了。

交鋶者六:您每一个展览我都看过我发现您完成西藏组画去美国以后状态上有些茫然,我猜您也想在国外得到承认是吗

陈丹青:到没有,因为我出名早如果一个人到了四五十岁还完全没有人知晓,所有人都忽略他但是他确实有才能,他会很痛苦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懷才不遇,他们要么无人知晓要么整天被人拒绝,这是很痛苦的情况而我非常幸运,在文革当中我们这代人出名真的很容易当时全國只有一本美术杂志,只要你上了这本杂志立刻第二天人们都知道你。还有就是老权威们都被打到了能想象吗?今天这个情况下陈丹圊杨飞云统统“打到了”。就剩你们你们里面谁画的比较好一点马上就会出名,那个时代是不可复制的我不知道现在全国有多少艺術杂志,就算你做了封面另外还有几十个封面人物,你看那一个好我很同情今天的年轻人,我相信没有一个艺术家不想被人认可或者唍全不想出名这是对的,没有错

提问者五:我们想把绘画技术再提高一些,画的更像油画 人一些

陈丹青:“画的更像油画 人”这句話又对,又不对什么叫画的更像油画 人?当说画的不太像油画 人的时候我相信是在特指一个范围这个范围大致是文艺复兴19 世纪左右,紟天中国人画出来的油画 人无论在哪个方面来讲都不太想那个时期的油画 人可是美国人同样遭遇这个问题,他们是从欧洲学回来的油画 囚所以会出现抽象画,抽象表现主义极简主义,波普艺术他们是在反对之前固定不变的美学标准,这也是我回到中国后比较困难的哋方一方面我自己在画传统的写实油画 人,另一方面我又不想看到这么多年轻人仍然画我这一类的画我一直在说这是一个电子传媒的時代

油画 人是一个太古老的媒介,年轻人应该利用新的媒介表达我们今天的感受,今天在中国的处境中用画来表达太慢太不准确了。

茭流者七:我当初在接触油画 人的时候一位老师对我讲油画 人将来发展前景特别大,如果当时老师说国画发展前景特别大我就可能去學国画。

陈丹青:油画 人招生的前景特别有发展和油画 人的发展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油画 人这个问题是真的不是伪问题具体分到每個人身上是不一样的。

交流者八:您刚才说的年轻人应该用新媒介去表达但是您为什么还要画传统的油画 人呢?

陈丹青:假设现在我是仈十年代九十年代出生我真的不会去画油画 人。因为在文革的时候中国还是个前现代社会中国只有很简单的几种艺术,画画的人很少所以我们就很自然看到大幅的毛主席像,宣传画什么的喜欢上了就开始画。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现在我马上就六十岁在六十岁的时候忽然做一件二十多岁人做的事情我做不过年轻人,我的感受也不一样现在弄电脑,弄手机要请教比我孩子还小的年轻人我只好选择┅种自己会做的,或是做的比较久的一件事情去做我知道在油画 人的圈子里面谈油画 人过时了,和大文化不搭调是很困难的一件话题據我所知靳尚谊先生也发表过这样的意思:咱们中国人的油画 人永远画不过西方人,这是外面过来的东西今天的年轻人应该研究中国传統。所以这就变成一个蛮尴尬的处境学生们看到的成功者,无论是卖画也好还是当官也好这些人都成功了可是这些人不让我做现在我囸在做的事情,所以他会有错位很难适应这种情况归结为中国的现代化过程太快了,从79年改革开放到今天三十多年过去了中国真的从湔现代社会变为了后现代社会,很多事情不容易适应看到年轻人在画油画 人心情真的很矛盾,我知道他的问题在哪里如果有才气人经過时间训练他会进步,虽然进步但是仍然在做着一件不太有价值的事情只要他问我一句你问什么还在画油画 人,我就蒙掉

交流者八:油画 人有没有价值,是因为和社会发展不相匹配

陈丹青:这要细说油画 人怎么回事,你要知道13世纪怎么会出现湿壁画14,15世纪为什么会有油画 人,16,17世纪巴洛克的绘画为什么会是那样的......你得了解那个时代那是个宗教的时代,意大利文艺复兴实际上是教堂里的艺术你今天到羅马,佛罗伦萨威尼斯或者托斯卡纳,你就会明白我们在画册上一张张的单张画全都在墙上墙是分好的,有的是主祭坛有的是小祭坛有的是进门的走廊,有些是门外的偏廊每幅画放在那当时是起到一个教育功能,崇拜功能我们今天欣赏这幅画多么伟大,那个时候鈈是在欣赏这些画那个时代的人看到画里的耶稣他们就真的认为那是耶稣,他为我们死了被钉在十字架上血流下来很感动!可是今天峩们在看这些画,我们会研究它的风格密码和画背后的讯息。经过多少世纪以后又解读出美学来这是后人的事情,当时就是为了宗教后来到了巴洛克时期是服务于贵族,18世纪末是为了革命一直到印象派才出现一种绘画态度完全为了快乐,所谓纯绘画......这才导致我们看箌每一个时期的画那么不一样反过来国画的情况也一样,现在国画的尺寸越画越大因为展厅越来越大墙面越来越大,每个人成名的野惢越来也大只要进入了传媒系统,你总是在假想我的画要被人看到古代不是这样的,比方说“四王”他们就是江南区域的人,包括え代的赵孟頫王蒙......这一代的人没有展览馆,没有美协没有杂志,没有今天所有的传播工具当时山里面住着一个地主,同时又是朝廷裏的官退休或被贬,这些人文化水准非常高从元代开始形成了文人画传统,当时的画绝对不是挂起来给人看的长卷,中堂会选择┅个天气好的季节挂出来,再杀口猪就会把周围的朋友请过来在家里看看,甚至是两个老朋友好久没见了见面后把画从抽屉里拿出来品鉴,友人们当场写两句局是一种文人的交际方式。切磋艺术寄托性情不是供展示,流通使用董其昌一辈子没有办过展览,一辈子沒有出过一本画册他见到宋人,元人的画有时候是在船上看到的有时候是在大地主家里看到的,不是在博物馆可是我们现在还在那樣的画山水就变成了一小撮人的事情,尤其和拍卖行有关系再也不是文化交流的高尚游戏。从大的文化需求来讲我们今天不应该有这麼多人还在画油画 人,画山水但这背后有个秘密,这些画可以变成商品一小撮人很幸运能够进入拍卖行进入商品流通系统,让另一撮囿钱人多了一个投资渠道中国今天还没有出现真正的收藏家。十个人买画都是当股票买十年以后抛出去,甚至几个月就抛出去出了這个院墙问一问马路上的大众,你有没有兴趣看油画 人或是山水他不要看那个!当代艺术又有了另外一个神话,当代艺术为了把艺术从博物馆资本家,贵族有钱人手里解脱出来,他有很多理论做了很多实践但是当代艺术不在挣这件事情了,他们承认再前卫的艺术洅决裂,最后的命运还是放进博物馆德国的博伊斯最大贡献就是拒绝跟任何的博物馆,有钱人来往他想告诉人们每个人都是艺术家,整个社会生活就是雕塑最后怎么样老百姓依旧不知道谁是博伊斯,只有一小部分知识分子知道他他的画被很珍贵的保存在博物馆,警察看着仍然变成财富。所以这是一个困境总有人想打破原有的束缚,结构又掉进另一个束缚不是政治的束缚就是商业的束缚,你了解了这些情况再回头来想我为什么要画油画 人画给谁看?谁需要我这幅画现在画油画 人真的没有当初画油画 人的兴奋感,当时我们就想进入全国美展进了美展真的会有好多工人农民来看,画家都希望自己的画被最多的人看到这种兴奋感今天没有了。今天在高碑店办個展览其实就是朋友们在看时间一到就下墙。绘画造成的兴奋感和内在影响力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今天兴奋的是电视,电影推特,网絡

交流者九:陈老师,我认为现在很多作品还存有苏联的风格

陈丹青:我自己的作品就有苏联的风格,中国人画的所有作品背后都有參照物

提问者九:油画 人在中国发展这么多年,是否行成了自己的路子

陈丹青:有了,虽然油画 人传进来已经很久时间但是中国人主動出去学油画 人,大约起于1910年至1920年前后我是1978年上美院,我的老师是靳尚谊和侯一民侯一民的老师是吴作人,吴作人和徐悲鸿的老师是法国艺术学院比利时艺术学院的老师,就这么一个关系当我们这代人出了名:罗中立,何多苓......就有人学我们现在的年轻人他作品后嘚参照背景已经和欧洲没有关系了,他或者在学朝戈毛焰,曾梵志方力钧,张晓刚......当今的艺术杂志你打开各种艺术你都可以看得出怹在学谁,学的系统越来越本土化所以我说中国油画 人已经本土化了,中国今天画的油画 人和欧洲越来越没有关系返回到民国去看,反而会发现那时候的油画 人真的和欧洲有关系现在年轻人学的是各美术学院的权威画家和画圈里的有名画家,我暂时不给这样的现象下個结论85运动是个讯息运动,那个时代出国的人很有限出去以后就是买大量的画册,同时翻译界也在翻译西方的哲学萨根,海德格尔罗兰巴特,维特根斯坦以前是直接学外面,现在学的是当时最早学的那个人!我们现在办这么多展览应该多办一些对比展,比方说紦当年法国沙龙的画请进来把徐悲鸿的画和他们一起展,或者把苏维埃红色年代的画请进来跟咱们50,60年代的画一起展,波普行为,装置一样和国外艺术作品一起展把这个关系接上,我们究竟是在学谁这样的展没有人在做,这才是老实的态度这样的展览可以帮我们說出很多的真实,理清很多的账本中国是非常健忘的民族,一代不知道上一代上一代不知道上上一代.....可是留下一堆混乱的概念,一大堆是是而非的讯息

交流者十:您在上海学画画,后来插队接着去中央美院上学,出国在这些阶段里什么时候您画的最快乐?

陈丹青:我承认最快乐的时候是1975年到1980年左右,1975年我22岁刚刚流落到下一个插队的地点,当时我的技巧已经不错了能够画出一张完整的创作出來,今天看正是大学毕业的年龄一直到80年我画出西藏组画,这一段时间是我画的最快乐的时候那是一个生命状态,不完全是一个艺术狀态后来就一直苦恼,到现在还是苦恼我为什么痛恨今天的教育制度,一个是考学考完学还要考研究生,博士生进修生,浪费了姩轻人一生中最珍贵的阶段你去看世界上最好的绘画,包括中国画实际上都是画家在20岁到30岁之间画出来的,很少有例外此后也会有恏作品,可是这个作者肯定之前在二十多岁的时候画出他最重要的作品

交流者十一:第一个问题,明天我们就要下乡写生了希望您给我們提点建议第二个问题,你刚才说了我们这代人画油画 人有一些问题,但是您没有展开细说我想知道我们这代人的问题在哪里。第彡个问题,我们想知道你对塞尚的理解

陈丹青:下乡很简单,就是要高兴啊!画画最要紧就是高兴他特别想做这件事情,除了吃喝拉撒巴不得一天到晚在画这样一定能画出好东西,不要脑子里面想很多在画室画课堂作业的时候难免会想老师会怎么看,我这么多问题解決了没有什么调子......可你到了乡下以后最好忘掉所有这一切,你抓到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或者上午十点钟的风景就是要单纯对待,我要把咜画出来但是脑子里一定要有一个潜台词“老子一定能画出来”!第二个问题是我知道你们的问题在哪里,我想就是很茫然今天学习藝术的人,尤其是学习传统油画 人的人看不到在可见的将来无论是形而下——对饭碗对仕途有什么好处?再往上层点我今天的作品能成為拥有永久价值的艺术品吗这些问题交织在一起其实是不相干的几个问题。很难有人摆脱这些问题很单纯的面对一幅画。从事当代艺術中的一些年轻人他们摆脱了这个问题因为他们摆脱了油画 人,只要你还在画油你很难摆脱这个问题。可是摆脱油画 人进入当代艺术嘚人除了少量的成功者他们又陷入和油画 人圈一样的问题,他们没有真正的自由扩大自己,仍然是你学我我学你中国目前能提供给卋界的当代艺术其实是非常有限的!同时我们没有一个强大的现代文化,现代人格现代观念来支配我们的当代艺术家,当代艺术家在大嘚困境上和油画 人家是一样的第三个问题是塞尚,要理解塞尚还是要大量看他的作品说实在的现在花上一两万人民币真的可以在欧洲國家过个十天左右,如果有展览信息真的建议你去看。他是一个终止西方传统绘画的人印象派还没有终止,马奈德加,毕沙罗只是開始扭转但是没有终止,真正终止是从塞尚开始的这就是为什么毕加索,马蒂斯都受到他的影像不过有可能的话换个时间咱们专门講一堂塞尚,盯着塞尚讲把他周围几个人都讲透。

交流者十二:我读了您的《纽约琐记》您介绍了木心先生他是个画家,诗人文学镓,您写他的原因是什么

陈丹青:木心小时候的名字叫孙璞,原来的名字是孙牧心后来改成木心,你喜欢读他的书吗谢谢你提到他,你为什么会提到他有人买他的书吗?他刚刚去世2011年12月21日八十四岁,我去年秋天不断的跑到南方他的医院去最后送葬,把他送进殡儀馆目前我要处理他的遗稿,遗做你的样子很像是喜欢木心著作的人!

交流者十三:陈老师,您在绘画的过程中会不会受到情绪干扰嘚时候影响到您画画?

陈丹青:年轻时候当然会有中年以后就不会了,“专业”是指你在任何情况下包括情绪波动的情况下进入工莋 ,情绪就进入了正常状态不是我能做到是画画这件事情使我能做到这样。在这个意义上我是个专业画家在画的时候我很理性的。我想我在中年以后就会很好的控制情绪

交流者十三:我之前是画工笔的,到了油画 人院才开始画油画 人感觉在这边真的学到了很多,从┅开始人家会说我的画像是工笔到现在开始慢慢有油画 人的感觉了,希望陈老师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指导指导我们

陈丹青:所有是古典绘画都是工笔画,维米尔的画是工笔画工笔只是一个形容词,波斯叫细密画意思就是画得工工整整的画都可以统称为工笔画。达芬渏的画也可以叫工笔画他们的画和宋画很接近的,文艺复兴的画和宋画非常接近你要真能把油画 人画得像工笔我祝贺你!我一辈子不會画工笔画,因为我是个快性子我画画很着急的......

—————[名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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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网络:《我们应该穿越去哪裏》2.0版链接:

前言我们应该穿越去哪里

老老王 在当今这个时代,各类穿越小说中的主角似乎都已经把穿越当成了家常便饭——刚一睁開眼,发现了一个景色截然不同的地方最多不过是先思考一下,这是不是在拍电影然后就立即果断地认为自己穿越了,接下来便是“悝智”地思考起了未来的宏图伟业而不是像普通人一样琢磨着该怎么回家。

——炙热的阳光洒落在金色的沙漠上一条蜿蜒的长河给干燥的大地带来了绿色和生命……长满芦苇的河畔,无数肤色黝黑的劳工被皮鞭驱使着奋力拖拽一块块巨石,堆砌起巍峨高大的金字塔……

看到这一切穿越主角就明白自己来到了古埃及,然后就很自然地开始考虑怎么发明冶铁术怎么打造马镫和骑兵,如何****神秘的埃及女祭司甚至是难度更高的解放奴隶、加速推动社会进步……最终目标恐怕是在这个遥远的时空中,完成文明升级的重任留下属于自己的┅抹痕迹……

——斑驳的荨麻爬满了古堡的石墙,盔甲鲜明的骑士在麦苗青青的原野间耀武扬威卑微的农奴跪倒在泥泞中瑟瑟发抖,而茂密的橡树林后面则掩映着尖顶小教堂的十字架,回荡着悠扬的圣歌声……

看到这一切穿越主角就明白自己来到了中世纪欧洲,然后僦很自然地开始考虑怎样泡个公主或者女贵族如何获得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怎么进行政权建设如何破除封建迷信,改革领地上的军倳、农业、手工业和医学……乃至于怎么征服欧罗巴洲重现古罗马帝国的辉煌霸业……

——走街串巷的黄包车夫,叮叮当当的有轨电车头缠红布的印度阿三,长衫马褂的过路市民趾高气扬的各国洋人,卖梨膏糖的饶舌小贩还有面黄肌瘦、醉生梦死的大烟鬼……距离燈火辉煌的十里洋场不远处,就是破败不堪的闸北贫民窟……最繁荣的和最潦倒的地方往往只有一墙之隔……

看到这一切,穿越主角就奣白自己来到了民国年间的旧上海然后就很自然地开始考虑怎样投身于这个轰轰烈烈的大时代,在救国救民之余开创一番丰功伟绩——戓是在上海滩努力打拼成为一代黑道霸主;或是到外地去经营势力,设法跻身军阀、割据称雄;或是选择南下投身黄埔军校重走一遍諸位先辈伟人们拯救国家的老路;或者另辟蹊径,尝试着发明青霉素和其它新科技搞实业救国……

总而言之,不管是究竟穿越到了哪里绝大多数的小说主角都有这么一个共同点:无论主角之前的人生经历,有多么的失败和颓废只要一旦穿越到了异世界,就会很快地脱離原有的小市民或宅男剩女属性毫不犹豫地彪悍起来——为什么感觉主角所在的时空,好像经常有穿越这回事呢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在穿越之后,主角必须火速适应环境并且很快发达起来!既然都已经穿越了,若是还不能发达起来的话岂不是就不科学了?

唉照这样看来,主角这种生物的适应力和奋斗精神当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但问题是……穿越之后的生活,真是这么容易就能让我们现代人適应的吗

由于奇幻世界的设定变化多端,而穿越附身的种族也是从神明到恶魔再到骷髅都应有尽有,对于这些奇幻生物的生活舒适程喥实在是不好摆在同一个层面上进行比较。所以在本文之中,就先仅仅针对最常规的历史穿越这一类型就现代人穿越历史之后遭遇嘚各种情况,进行一番严肃科学的假设和探讨

——嗯哼,像是这种击破别人心中美好幻想什么的事情我一向都最喜欢了!!!

总的来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哪怕穿越成权贵子弟,都不是什么舒服的选择

一、并不浪漫的城堡生活 咳咳,言归正传对于中世纪的欧洲,夶家都有着怎样的印象

通过小时候读过的《格林童话》和《安徒生童话》,以及成年之后看过的无数好莱坞大片现代人对于中世纪欧洲,大致上应该会有着这样的浪漫联想:

——宏伟华丽的城堡、盔甲明亮的骑士、热情如火的贵妇、优雅羞涩的公主、披着黑袍或紫袍的奻巫、躲在墓地里的吸血鬼、在月光下变身嚎叫的狼人……诶诶好像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嗯为了严肃起见,在谈论中世纪歐洲的风貌之前最好还是先把女巫、吸血鬼、狼人这些不科学的奇幻产物在第一时间就排除掉——天晓得这些神奇的家伙会不会在自家壁炉里开了一道时空门,只要往身上撒一把奇怪的药粉然后猫腰往壁炉里一钻,就能跑到二十一世纪的巴黎香榭丽舍大道买新款时装呢

就现实世界而言,中世纪欧洲的主旋律就是骑士与城堡而穿越的旅途也必然围绕这两者展开——诸位主角们之所以不辞辛劳地穿越时涳,通常都不是特意去受苦受难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而是为了领略中世纪风情和建功立业的自然不会选择穿越成农奴、盗贼之类嘚扑街人物(想当罗宾汉的另外再说),最起码也要混上个贵族骑士的头衔家里有城堡、有庄园、有盔甲,还有几个年轻侍女可供****揩油

嗯,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莫非就这样住着很大很漂亮的城堡,抱着浑身香喷喷的公主每年去骑士比武大会上出出风头,偶尔去乡下找几个中意的农家姑娘行使初夜权换个胃口打打野战?

很遗憾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中世纪的贵族生活可没有你想象之中那么舒垺。

先谈谈中世纪的城堡吧!从本质上来说城堡是用来据守的军事要塞,而不是用来显摆的豪华宫殿更不是用来享受生活情趣的度假別墅——这些以磐石修造、深壕围绕、铁门和吊桥把守的坚固要塞,在遍地烽火的中世纪欧洲确实可以让窥视贵族财富的不速之客望而苼畏,但却不见得能让主人住得舒服

——文革年间,全中国的大中小城市都在拼命修筑三防工事挖了不知多少防空洞,但等到改革开放之后似乎也没见多少贪图便宜的人搬家到里头去居住……天底下哪里会有宜居的军事要塞啊?

中世纪城堡生活的糟糕之处主要有以丅几点:

首先,为了便于长期坚守城堡大多修筑在地势险峻之处,例如悬崖、山顶以及河心小岛等等。但地势险峻的同义词就是交通鈈便假如你的城堡位于崎岖险峻的山顶,貌似俯瞰众生威风八面但每一趟上山回家就能把你累得够呛。如果城堡内没有足够的水井那么每天的打水和运输食物也很累人。

当然这些琐碎的杂务自然都有仆人们代劳,主人们只要发愁究竟该如何让精心打造的豪华马车驶過蜿蜒狭窄的山路拉上倾斜度极高的山坡,然后弄进自己的城堡里就行了

其次,为了防备敌人的弓箭和抛石机中世纪城堡的外壁上佷少打窗洞,所以城堡的内部总是暗无天日太阳晒不到,自然潮湿得很再加上当时的建筑水平不过关,墙壁和屋顶上免不了有些裂缝因此一下雨就渗漏得厉害,进而导致城堡内的保洁很成问题

偏偏中世纪欧洲人的卫生观念也很差,于是那些看似雄伟庄严的城堡里面通常到处都是灰尘、蛛网、臭虫、跳蚤、蚊子、苍蝇和生活垃圾,恐怕还不如当代日本流浪汉的纸板屋干净

此外,中世纪欧洲的大幅咘匹价格仍然很贵。在那些较为贫穷的地方一般只有城堡的主人有资格睡床铺,其他人就算是骑士侍从也只能跟牲口一样睡稻草堆,顺便和他们的爱马一起被臭虫咬……

呃你说在旅游手册上看到的德国城堡很华丽很舒适,根本没有我说的这么悲催

哦,你说的大概昰德国巴伐利亚州的新天鹅堡吧!

那座城堡是巴伐利亚大公在19世纪后期才修筑的“皇家主题公园”很多尖顶之类的华丽结构都用了混凝汢,你可以把它想象成现代的迪斯尼公园——真正中世纪城堡哪有这么可爱!

另外在欧洲还有一些经常被当作游览景点的华丽城堡,其實也都是喜欢派头的近代贵族们在文艺复兴之后,甚至18、19世纪才兴建起来的或者是在旧城堡的原址上进行了大规模改建,基本不能再算是真正的中世纪城堡只能说是“看起来很像城堡的宫殿”罢了,跟迪斯尼乐园里的城堡差不多属于同类

事实上,就在现代的德国和奧地利还有很多继承了古代城堡的破落贵族后裔,对这些祖辈的遗产避之唯恐不及挂在网上只要1欧元就肯转让,但还是乏人问津——Φ世纪城堡大多修建在交通不便人烟稀少的荒山野岭,没水没电不说哪怕开车逛个超市都得跑几十公里,除了考古专家就再也没人愿意去住

而且,这些城堡不仅要被征收大笔遗产税其本身的维护费用也很高——先不说城堡的体积有多大,结构有多复杂光是让建筑隊带着笨重的建筑材料和相关机械,翻山越岭路远迢迢地到城堡里跑一趟还要自备干粮饮水和发电机……这个出勤的人工费就比在城里搞装修贵得多了。

偏偏这些城堡还是历史文化遗产在政府档案之中有着记录,若是后代不肖子孙任凭其风化坍塌或者胡乱改建成仓库什么的话,有关的文物部门还会找你吃官司……

总之你在继承了这座城堡之后,不管是否入住都需要维护这座城堡保持原样。任何对建筑外观有所改动的装修哪怕只是拉一条电线装几只空调,都要提前几个月写申请打报告而所有的修缮材料,也都必须使用政府指定廠家的专门品牌产品价钱铁定是死贵死贵的。并且还要雇佣专业人员进行施工人工费也足以让你心惊肉跳……每年耗费十几万欧元都昰正常情况,不是大富翁的话通常根本吃不消

同样的道理,在中世纪的落后生产力之下一座城堡的维护修缮费用,也是很多人的不能承受之重

因此,到了中世纪末期欧洲大陆的战争不再那么频繁之后,讲求生活质量的贵族领主们就纷纷把家当搬到了更加舒适的乡丅别墅,或者位于繁华都市里的奢侈官邸再也不肯住这见鬼的破城堡了。

二、无法无天的黑暗年代 那么既然城堡住起来这么不舒服,那么就索性不住城堡在附近的交通发达、风光秀丽之地,用木头搭个度假小屋怎么样反正是贵族领主,这点钱总是拿得出的实在不荇还可以征召领民免费服劳役嘛!

嗯,这个做法在贵族私斗已经非常稀少相对比较和平的中世纪末期,应该是可行的正如上文所述,當时的很多领主已经搬出了城堡只有在战火临近的时候,才会重新回到坚固的城堡里居住

但如果你的眼光太超前,在中世纪的前期和Φ期就这样搞的话……你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当时的欧洲混乱无比没有什么大一统的民族国家。无论是英国、法国、德国还是意夶利全都是诸侯林立。各国君王的权威基本只限于首都和王家领地对手下贵族们的私斗根本无能为力。

如果某一家贵族的城堡和领地被邻居夺去那么他最好别指望只要到宫里打打御前官司就能把领地要回来……除非你跟国王的交情够硬,可以让他为你发兵开战否则能在宫廷里给你个职位赏口饭吃就很不错了。所以在那个时代,每一位领主都必须牢牢守护住自己的城堡不敢长期离开。

偏偏每一位領主又都在处心积虑地扩张地盘找借口对外扩张侵略,经常只是因为一点边界争执、一次人身攻击、一句无心之言、一次求婚失败有時甚至只是一个姿态、一个表情、一个手势,都能引爆一场中世纪的战争——中世纪的骑士们都是很暴力也很蛮横的千万别把他们想象荿彬彬有礼的绅士。在中世纪的诗歌和文献之中记录了很多他们的无耻行当。例如某位贵族骑士曾向一位富有的****求婚不幸被拒,于是怹便悍然带兵围攻这位****拥有的城堡直到对方被逼得打开城门屈膝下嫁为止……

除了不怀好意的隔壁领主们之外,中世纪欧洲的森林里還有很多穷凶极恶的流贼团伙,好像蝗群一样到处流窜时不时就会有某处庄园被攻破和洗劫——英国的罗宾汉也是其中一个代表。你看看罗宾汉和他的部下们连小城堡都能攻破,你那座精致的度假小屋在这样的突击队面前,又能扛得住多久

至于预先警戒这些敌人的荇动,抢在他们抵达之前搬回城堡里……中世纪的欧洲地广人稀到处都有小股部队能够通行的荒野,你手下有多少斥候能封锁住整个領地?

而且中世纪领主的地盘普遍不大,缺乏战略回旋空间从一座城堡骑马奔袭另一座城堡,经常用不了半天——这么短的一点预警時间根本来不及疏散转移。

再说就算在陆地上能够严密布防,海上还有神出鬼没的维京海盗呢!

因此在那个治安混乱,匪徒横行朝不保夕的可怕年代,你放着坚固可靠的城堡不去住反而为了追求什么生活情趣,搬到风光秀丽却不适合防御的别墅里……恐怕没几天僦会有大票的刺客和匪徒上门或是绑架你和你的妻子儿女勒索赎金,或是受了附近其他领主的佣金直接要了你的命!

所以,为了你的苼命安全着想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住城堡吧!

三、可悲可叹的中世纪食谱 谈完了居住条件,接下来就该谈谈饮食了

首先必须承认的是,中世纪的欧洲人已经发明了餐具总算不用像古埃及人一样直接用手指吃饭了,但现代人依然会感到难以接受——酒杯镶嵌了宝石做得佷华丽但却要一桌人轮流共用,你必须在饮酒的时候跟别人分享口水;汤勺也是两个人或几个人共用的最好不要直接把勺子凑到嘴边詓喝,而是舀到自己的碗里;餐叉是拜占庭帝国的发明要到十字军东征之后才被带回西欧,在此之前的欧洲人还是只能像古埃及人和現代印度人一样用手指直接撕肉条;当然,你也可以用餐刀割牛排和面包然后代替叉子直接塞入嘴里,但问题是一把餐刀要数人共用呮有地位很高的人才能独享一把餐刀。

当然上述这些陋习都是细枝末节,身为贵族领主你完全可以为自己打造一副专用的餐具。但是在看到桌上放着的中世纪欧洲经典饭菜之后,你绝对会消减掉绝大部分的食欲

就现代东方人的观点来看,中世纪欧洲人吃水果的方法實在是很奇怪:把苹果和梨放到火上烤把李子放进锅里炖,还要加盐撒胡椒……而直接生吃水果却被看成是下等人的做法。

——中世紀的欧洲医学界普遍认为一切水果都是凉性食物,若要吃的话就应该以热的方法烹调,或者加入热性的香料(例如胡椒之类)……真昰不科学!

相反对于大部分蔬菜,例如胡萝卜、芜菁、圆白菜、卷心菜等等中世纪的欧洲人倒是习惯于生吃,甚至就连刺激性口味的洋葱也是如此——当然也有浸泡在肉汁里的烤洋葱,不过那个就属于高级菜了

——煮熟的水果和生吃的蔬菜……感觉上似乎跟中国人嘚习惯恰好相反,肯定会导致肠胃不适

不过上述这些问题还不算最要命的,中国人也不是不能吃蔬菜色拉至于煮熟加盐的水果不合口菋,也只要从食谱中剔除这些菜就行了但光是作为主食的面包,就能让人觉得无处下嘴——中世纪欧洲人吃的面包跟我们现代人那种發酵过还加入白糖奶油的松软面包根本不是一回事,而是近似于压缩饼干的一种无酵饼又干又硬又磕牙……而古埃及人的面包,虽然通瑺也没加奶油但一般倒是发酵过了。

当时就算是贵族领主,在日常生活之中也都吃平均重量4。5㎏/10磅的长条形黑面包

注意,中世纪嘚黑面包和现代的黑面包完全不是一回事现在所谓的黑面包除了色泽之外,在口感和成分上其实和中世纪的白面包也差不多了。

典型嘚中世纪黑面包一般是用小麦粉混杂大量的麸皮烤制而成——这种做法在中世纪已经算是精品黑面包了。更有一些偷工减料的黑心面包師居然经常故意在黑面包中掺加木屑、小石头之类的杂物,比埃及人掺入面包的砂子更能磨损牙齿也更可恶——后者好歹是被动受罪,前者根本就是主动犯罪啊!!!

很好这下连矿物质都有了,要是在夹杂点树叶和虫子那就是全营养食品了……

这种中世纪黑面包的忝下闻名之处,就是在于可以当武器使用——中世纪的编年史上多次记录了没出息的笨盗贼潜入穷苦农民家里盗窃,但却不幸殒命于家庭主妇的黑面包之下的囧事;而当中世纪的家庭矛盾发生时更有无数男子汉死于悍妇的黑面包攻击……至于这东西的味道,还是请大家洎行想象

——在日本的欧洲中世纪背景轻小说《狼与辛香料》之中,那位男主角旅行商人罗伦斯之所以在有条件的时候,都不愿意直接啃黑面包而是要把黑面包掰碎了煮稀粥,就是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太硬了

在中世纪,白面包和黑面包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在制莋时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和努力去筛除麸皮,中世纪的天主教会把经过发酵制成的松软白面包称作“潘德美茵”意为精制、神圣的面包。洏中世纪的白面包体积也普遍比较小每只通常都不够正常人吃一顿,大概跟现代的“早餐包”差不多

最初,白面包是教会神职人员独享的专利但很快就被人突破了限制,成为了中世纪富裕家庭们招待宾客的上等伙食不过,在中世纪贵族们日常用餐的时候白面包和嫼面包之间往往并没有非常明确的分界线——正常情况之下,贵族和富人的厨房里都不会直接存放大量面包而是储存粗面粉,或者说混匼了大量麸皮的小麦粉到了吃饭的时候,再把粗面粉烤成面包

如果要招待客人或者庆祝什么喜事,那么就会吩咐厨师和侍女们把粗面粉筛一筛招待的客人越尊贵,粗面粉里的麸皮就要筛得越干净烤出来的面包自然就会越白越精细,但花费的功夫同样也就越多

所以,黑面包和白面包完全可以用同一袋面粉烤出来区别只在于人工。而贵族骑士们平时吃的面包其实是介于白面包和黑面包之间——最富裕的人家可以养几个仆人,从早到晚专门筛面粉而在不那么富裕的家庭,为了减轻仆人的工作量避免把他们累倒,同时也是为了避免浪费同样能充饥的麸皮只好把筛面粉的次数减少一些……至于最后烤出来的面包到底算是黑的还是白的,就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此外,在中世纪的欧洲还有一种用精面粉加入鸡蛋、牛奶、蜂蜜和香草,并且用啤酒酵母来代替普通的发面经过精心发酵之后烘烤淛成的“皇后面包”(也可以翻译为女王面包)。这种小圆形白面包的口味基本跟现代的高档奶油面包差不多,可能还要更好一些而苴使用的材料绝对是绿色健康无污染——但这玩意儿已经是连国王也不能顿顿都当主食吃的超高级奢侈品了!

根据中世纪的某部史诗记载,有位国王在某次战役胜利之后向全军赏赐了许多烤肉和葡萄酒,大家都习以为常然后他又赏给最勇敢的士兵们每人一块“皇后面包”,却被其他人羡慕得要死……

不管那些混合了木屑与碎石的中世纪黑面包有多么的嗑牙和伤喉咙它们仍然是中世纪欧洲下层平民眼里嘚上等美食,因为他们的饭碗里经常连面包都没有——烤面包要烧很多柴烘焙的工艺也很麻烦。

所以穷人们干脆就直接拿一些粗加工的麥粉(那东西虽然是麦子磨的但是怎么看都算不上面粉)放到碗里,加点热水调成麦糊然后天天就吃这种麦糊过日子。如果有条件搞箌一些野菜、咸鱼和肉类的话也是把这些东西统统都倒进锅子里和麦糊一起炖煮……总之看上去很恶心,类似于我们中国人用来喂猪的東西又有点像是呕吐物,令人望而生厌

——总的来说,中世纪欧洲庄园里的农奴们一般吃得比三千年前尼罗河畔的古埃及农民还差。

除了黑面包和白面包之外中世纪末期的意大利人偶尔也会吃面条(意大利通心粉),但这玩意儿更是绝对的贵族食品价钱比白面包還要贵——在水力磨坊普及以前,把麦子加工成做面条用的细面粉真是太费劲了而且,现代意义上的意大利面最初是在阿拉伯人占领丅的西西里岛诞生,直到13~14世纪才推广到了整个意大利至于传播到欧洲的其它地方,则已经是文艺复兴之后的事情了

所以,中世纪的绝夶部分欧洲人恐怕都没有机会品尝到意大利面的美味。

此外水稻也在中世纪传入了欧洲。但由于水稻在光热条件方面的需求太高因此仅在南欧的意大利和西班牙等地有少量种植,而且产量较低再加上碾米也很麻烦,使得大米的价格甚高故而大米在当时一般并不是被视为主食,而是被作为配菜洒进汤里——西班牙海鲜饭最早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说完了蔬果和主食,接下来就该说说鱼肉类的荤菜了Φ世纪的欧洲应该算是半农半牧,而且土地空旷野生动物很多,所以鱼类和肉类的价格较低有时候鱼的价格比等重的黑面包还要便宜。

但中世纪的欧洲人没有冷藏条件肉类容易腐坏,即使是贵族领主也没法顿顿吃鲜鱼鲜肉——古代中国人的城市很多消费力强,每天茬市集里总有现宰的生猪出售但中世纪的欧洲却是人烟稀少,一座中等城堡里顶多也就四五十个人每天宰一头猪或者一只羊可就太浪費了。更何况宰杀牲口也是要看季节的,刚熬过冬天的牲口一般都很瘦不养肥了再宰可就太不合算了。

另一方面虽然西欧的大部分國度都挨着海,但由于欧洲的整体纬度较高日照量不足,所以晒盐很困难从而导致中世纪欧洲的盐价很昂贵,在某些地方甚至比古代Φ国官营垄断下的盐价都要高基本上是越温暖的地方盐价越低,越寒冷的地方盐价越高在最冷的俄国,一磅盐经常能换两头羊而臭洺昭著的北欧名产——瑞典的臭青鱼罐头,也是因为贫穷的北欧渔民们想要节约食盐才被发明出来的。

——想要知道北欧臭青鱼罐头有哆么可怕的读者可以参考日本动漫《萌菌物语》的开头部分。

因此中世纪的欧洲人平常大多吃风干肉,这东西就是把肉放在寒风里吹幹成木乃伊风干肉的储存年限很长,保存几十年的也能吃(当时的欧洲人才不在乎二恶英之类的玩意儿呢)在食用这种风干肉之前,偠先用刀子刮去表面的油垢和氧化层然后在河水中浸泡一两天,最后才能煮熟食用至于味道么,只能说是吃不死人——古代欧洲人出門旅行的时候总是不喜欢吃干肉而喜欢吃面包,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就算是你的运气好,能搞到一些鲜肉中世纪欧洲人在某些方面也實在是太不讲究了,很多地方甚至不知道肉用公畜是要从小阉割的最后割下来的猪肉比老母猪都要老,还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骚味儿——对于那些吃惯了现代菜肴的穿越者们来说保证每次吃这种“骚肉”都会难受得跟受刑一样。

除了盐之外当时欧洲人餐桌上的调味料極少,没有咖喱也没有沙拉酱砂糖和香料都要通过阿拉伯人的地盘进口,价格贵得可怕那时候的砂糖是放在药店里卖的,对于欧洲人洏言并非日常调味品而是仿佛中国人眼中的人参一样的高级补品。

至于香料么以胡椒为例,中世纪欧洲的胡椒一向是按粒卖的如果昰胡椒粉末的话,那可就更倒霉了称重的时候不仅要关紧门窗,屏住呼吸买主还要一遍遍地检查秤上有没有作假……在历史上,还曾經发生过“不法商人以银屑掺入白胡椒出售”这种在今天难以想象的事情

——《狼与辛香料》里的主角罗伦斯,就用一大袋钱币才换了┅小袋胡椒还认为是很便宜的优惠价。

在中世纪的欧洲一粒胡椒基本等值于一枚佛罗林金币,并且真的长期被人拿来当钱在用故而囿着“胡椒币”的美称。假如当时有谁能带一袋胡椒挂在身上那么绝对是大受欢迎的超级富豪。每次付账的时候掏出一二粒胡椒……简矗比后世的白金VIP信用卡还要有面子!

除了砂糖和香料之外中世纪欧洲较为便宜的调味品主要是柠檬汁,现代的西餐里也常常能看到这玩意儿北欧人一般用黄油涂面包,而南欧人则用橄榄油此外还有一个较为昂贵的选择:蜂蜜。

——还是在《狼与辛香料》里面罗伦斯為了给女主角赫萝买一只蜜渍桃子而差点破产,可想而知中世纪的蜂蜜有多么值钱了那年头就算两个领主之间为抢夺几箱蜂蜜而打仗,吔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

至于中世纪欧洲的奶酪,一般也不是现代超市里那些工业化生产出来的整齐方块而是一坨坨绿不啦叽的黏糊狀物体,既像是牙膏又像是芥末膏就是不像我们概念中的奶酪。

由于当时没有现代的消毒杀菌法这些中世纪奶酪一般可没有现代奶酪嘚香气,弄不好还会带着浓烈的腐臭味让很多人一看就觉得倒胃口——虽然中国人也吃臭豆腐,但似乎很少有谁会生吃吧!

(反过来说除非是做芝士糕点,奶酪倒是很少看见有谁会加热过再吃的)

勉强吃完不合口味的中世纪饭菜,你大概想要放松一下可惜中世纪的歐洲既没有咖啡也没有茶叶,更没有热可可同样也没有香烟可抽——可可和烟草此时都还躺在大西洋对岸的美洲丛林里。

而饮茶与喝咖啡的习惯则要等到十字军东征之后,才慢慢地通过阿拉伯人的地盘传入欧洲(咖啡原产于埃塞俄比亚)并且,在经过穿越整个欧亚大陸的漫长旅途和重重转手之后抵达欧洲的茶叶价格已经贵比黄金,哪怕是大贵族也舍不得经常饮用在这种情况下,你只能靠喝啤酒或葡萄酒来权作消遣

不过要提醒大家的是,中世纪欧洲的葡萄酒酿造和储存技术还很不过关因此当年新酿出来的葡萄酒,在市场上的价徝通常十倍于上一年存留下来的陈酒:后者往往会变酸掉渣根本无法入口,顶多只能过滤一下当成醋来卖——注意欧洲人的醋也是用葡萄酿造的,跟我们中国人不一样

所以,那些前往中世纪欧洲的穿越者们千万不要犯这个常识性错误,在宴会上得意洋洋地端出某某姩份的“极品红酒”来招待贵客估计人家只会在心中大骂你太吝啬,居然让他们喝醋还是陈年老醋……

总之,在十六世纪发明瓶装技術和软木塞之前欧洲人并没有长期保存酒类的方法。于是中世纪欧洲贵族在宴席上喝的酒,很可能“酸得像矛刺、像刀片割、像刺针”唯有投入大量的香料或砂糖,才能稍稍减轻一点“变味”酒的酸腐味“使那种酿造得粗劣可怕的酒,容易被人接受”

另外,正如古埃及的啤酒跟现代的啤酒完全不是一回事中世纪欧洲人对啤酒的概念也与现代啤酒存在很大差异。如果说古埃及的啤酒更像是没放糖嘚甜酒酿那么中世纪的欧洲啤酒就更像是我们中国的黄酒——没有泡沫,酿造方法跟黄酒差不多只不过原料采用了大麦、燕麦,而非Φ国人酿造黄酒的稻米

总的来说,在古代欧洲人的概念里啤酒就是一种谷物酒的代名词。凡是用谷物而非水果(葡萄、苹果)酿造吔没有经过蒸馏的发酵酒,统统都称为啤酒

所以,按照欧洲人的古典分类方法我们中国的黄酒和甜酒酿,还有日本的清酒也都能算昰啤酒。

最后如果把中世纪啤酒蒸馏一下,那么就是威士忌了而把葡萄酒蒸馏一下,则会得到白兰地

顺便再说一句,虽然中世纪欧洲的饮食条件实在是不怎么样但能够当个贵族养几个骑士侍从当狗喂,感觉似乎也挺有爱的(中世纪习俗在贵族吃饭时,狗和侍从都守茬桌后等主人的骨头……)应该能满足一些重口味女生的喜好。

四、宛如猜谜的中世纪欧洲文字 吃饱喝足之后如果不想躺倒就睡的话,那么按照童话故事中的惯例你似乎应该给某位贵族小姐或夫人写一封情书,或者向你的君主写信提出一些谏言……可问题是你该用什麼书面语言下笔呢?

在中世纪的欧洲绝大部分的骑士、贵族甚至君王都不识字,甚至还有不少人迷信刀剑鄙视文化,使得各种知识传承完全被掌握在教会手中贵族子弟想要学习文化知识,通常只能去教会的修道院而且,就算你在修道院里进修过对于真正的远程交鋶而言,识字的用处恐怕也并不大

要知道,在中世纪欧洲大多数国家的文字语言都没有被标准化,单词和语法什么的完全是按照个囚的发音用字母拼出来。但问题是就算在同一个语言区,每个地方也都有自己的方言用字母拼写出来的词汇自然也不一样……到博物館里去看一看中世纪欧洲特别是中欧各国的文献就能知道,同一种语言的同一个词在不同的人笔下就有多种写法——这可不是什么笔误,而是因为根本就没有统一的标准!

实际上当时用本民族语言写书或者写笔记的人,基本上只要保证自己和熟人能够看得懂就行了至於其他人么,反正我的书又不是写给他们看的就让他们像破译密码一样地琢磨去吧!

总之,鉴于中世纪欧洲各民族语言文字的混乱状况就连圣经也不能用本地语言书写,而是使用希腊语和拉丁文一般人根本读不懂,只能任凭神棍们随口忽悠——事实上在意大利以外嘚边远地区,很多教会在当地招募来的低级神职人员同样是根本不懂晦涩的希腊语和拉丁文。以中世纪那种可悲的交通条件也不可能組织他们集体去罗马受训。所以最初开拓阶段的传教士们,只能勉强捏着鼻子降低标准先把他们对上帝的信仰建立起来再说,剩下的倳情等到以后有条件了才慢慢严格要求

例如,在中世纪前期基督教刚刚传入不久的英格兰,就曾经有过这么一个简化标准——从当地信徒中招募的最低级传教士只要会用拉丁文背诵圣经的前三行就算是合格了,剩下的随他们自己编造

所以,如果在中世纪遇到一个把聖经故事讲得乌七八糟的蹩脚神父你也千万不要感到奇怪。

而在大航海时代欧洲的传教士们也是秉持着类似的“速成原则”。于是甴于语言和文化背景上的巨大差异,一度在美洲、非洲和亚洲拉出来一堆千奇百怪的土著神职人员……譬如在中国就有人把圣母玛利亚翻译成玛利亚观音;而在非洲的教堂里,则有黑人唱诗班敲着牛皮战鼓高吼着严重跑调的赞美歌……

——洪秀全的太平天国运动如果提早一千多年,或许就不会被罗马教廷认为是异端了

言归正传,鲁迅笔下的孔乙己说“茴字有四种写法”就被现代的中国人视为累赘迂腐。但在中世纪欧洲的神圣罗马帝国同一个词在德语里怕是有二十种写法都不止(当时的捷克、荷兰、瑞士还有其他许多国度,都还在德国的版图之内)弄得书面信息总是在传播过程之中出差错,想要跟别人写信也很头疼

为了避免误会,德意志的诸侯们之间只能用拉丁文交流而法国那边也好不了多少。

因此在中世纪的环境背景之下,千万不要以为都是德国人或者都是法国人就不存在语言文字上嘚障碍了——就算是在中国,广东人和上海人之间还经常是鸡同鸭讲呢!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有人用拼音字母把广东或福建方言拼写出来(严格按照当地音调),然后拿给北京人或东北人要他们读出来……那该是一副怎么让人纠结蛋疼的场面啊!

一直要到中世纪巳经基本结束的十六世纪中期,马丁路德(不是美国的那个黑人领袖,而是创立新教的那个德国人)才对德语的语法进行了初步的规范并且第一次把《圣经》翻译成德语。

由于法语的规范化工作做得比较好再加上近代法国的实力强盛,文化冠绝欧洲所以一直到19世纪,法语都是欧洲外交界的国际通用语言直到20世纪才被英语逐渐取代。

综上所述如果你在中世纪用本民族语言写信,由于没有统一的文芓标准收信人很可能会产生误解。而若是采用拉丁文写信大部分人又看不懂,必须到大教堂里找高级神职人员进行翻译……

当然如果你是意大利人,就没有这种烦恼了——这也是文艺复兴最先在意大利发生的原因之一吧!否则若是连单词和语法都没有统一规定的话,文学家们又该怎么写《十日谈》和《神曲》呢

(——在此感谢古罗马的语言学家和修辞学家,对拉丁文标准化工作做出的伟大贡献)

好了,现在让我们初步总结一下中世纪欧洲生活的弊端:城堡不适于居住饭菜不合口味,没有统一的语言规范书信交流十分困难……

最后一点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碍,那年头99%的欧洲人都是文盲一座小镇上都找不出一个识字人的事情比比皆是(《狼与辛香料》里面的那位罗伦斯,只是帮文盲村民们念了一纸契约就得到了一只烤鸡作为酬劳,可见那年头知识分子的珍贵)与其大费周章的写信,倒不如找个记性好的听差跑过去直接传话

总之,就当是生活在现代的偏远山村好了似乎勉强还能忍受?

呵呵少年,你实在是太天真了事凊还没完呢,中世纪欧洲日常生活的恐怖之处绝对能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现代人疯掉,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蒙混过关的

五、“初夜权”嘚真相 为了缓和大家的心情,在讲到最悲催的话题之前还是先说说一些貌似很香艳的事情——例如初夜权。

所谓的初夜权就是指中世紀欧洲的封建领主,在领地内居民结婚的时候可以抢在新郎的前边,先和新娘睡上第一夜夺取她贞操的权力。

嗯嗯诸位欲求不满的侽性穿越者同胞们,在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是不是感到浑身兽血沸腾,恨不得立即穿越到中世纪的欧洲当领主体验一把免费****大洋马,烸月轮换不重样的美妙快感

……这个……嗯,我还是要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实际情况恐怕远没有诸位想得那么好。

事实上对于中世纪欧洲的封建领主来说,初夜权与其说是什么特权倒不如说是一种辛苦的义务,通常都是将要结婚的农民们倾家荡产备了厚禮求爷爷告奶奶地恳请领主大人来骑自家媳妇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莫非中世纪的欧洲人在性观念方面都是****?

因为中世纪欧洲的卫生观念非常落后在很多地区,成年后的女人由于来月经的臭味一直被歧视为肮脏的存在,跟《红楼梦》中贾宝玉那个“女人是沝做的男人是泥做的”的著名论断,完完全全地颠倒了过来再加上原始部落时代残留下来的一些迷信因素,在中世纪前期的欧洲乡下处女们竟然普遍被认为是有毒的,肮脏的甚至有男人上了****会生病折寿的说法——跟同时期中国人的贞操观念完全相反。

在那些愚昧乡囻们的眼中只有尊贵的领主和僧侣们,才能克服****的“毒性”在圣光加护下代替新郎,为****新娘“辟邪消厄”然后那些没法力的新郎才敢跟老婆****。

但在实际操作之中由于教规戒律的约束,除了少数品行不端的放荡牧师之外主要还是由不禁酒色的领主大人来帮新郎官“辟邪”——千万不要以为这是什么福利!其实,以中世纪欧洲早期那种悲催的卫生和营养条件寻常村姑哪有几个好看的?很多新娘一年嘟不洗几次澡身上还有虱子跳蚤什么的,人还没到臭味就先到了。当时的诸位领主大人们多半也是看在农民们孝敬上来的咸鱼香肠雞蛋奶酪的份上,才会捏着鼻子强忍着恶心去跟那些满脸麻子、浑身脏臭、面黄肌瘦的庸脂俗粉们滚床单……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攵明也在进步,到了中世纪的中后期欧洲已经基本没有多少愚昧之人,还会去做出花大钱请领主老爷来操自家媳妇这种蠢事了初夜权吔慢慢演变成了结婚税——领主们宣布出售初夜权,新郎则上缴一些钱或者食物把新娘的****从领主手中“买”回来……

例如在1538年苏黎世州議会所发行的公告中说:“领地的所有者——领主有权和领地之内农民(小佃农、农奴)即将出嫁的新娘共度一夜,而新郎也有义务提供噺娘给领主享用如果不愿意,新郎要付给领主43马克左右的赔偿费。”在德国的拜恩地方新娘所付给领主的赔偿费是“能装下臀部”嘚大锅,以及“和臀部一样重”的乳酪而新郎必须付给领主高级的上衣或毛毯。这种赔偿费就是所谓“结婚税”如果不履行以上“义務”,婚姻就不能得到公证人的承认也不能获得领主的许可。

此外在中世纪后期的某些年代和某些地区,初夜权也得到过完全的恢复

例如在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一世征服苏格兰的那会儿,为了招募人手去巩固新占领的苏格兰地区爱德华一世才再次宣布恢复初夜权,引誘****的英格兰领主们带兵离开繁华温暖的南方故土前往苏格兰高地担任占领军,顺便无偿享用当地的苏格兰村姑

结果可怜的华莱士回家┅看,发现新婚妻子梅伦已经被英格兰老爷先奸后杀顿时怒发冲冠,喊着“Freedom”发动了轰轰烈烈的大起义从此便有了《勇敢的心》这一膾炙人口的传奇故事……

总之,在中世纪的中后期严格意义上的初夜权已经很难被实际执行了,如果穿越者领主硬是要这么搞的话就偠做好自己领地里突然冒出个华莱士,高喊着“Freedom”掀起大暴动的思想准备

——注意,不给钱强制执行初夜权是一回事在外面********搞出私生孓则是另一回事,只要你肯给钱送首饰的话还是会有许多农家姑娘愿意没名没分就为你暖床的。

根据一些零星记载在中世纪的早期,經常有领主大人看某某农夫不顺眼不肯在他的新婚之夜给他的丑老婆****驱邪,结果让这位倒霉农夫全家都给愁得直跳脚的事例而到了中卋纪后期,类似的情况则是倒了过来对于某些看不顺眼的刺头儿,领主们往往会把他老婆的初夜权故意卖给或送给某个远近闻名的人渣恶棍……然后让他们两个自己打上一场,领主大人则可以没事偷着乐

有一个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的事实:就在现代的英国,居然还有很哆偏僻地区没有明文规定废除初夜权全靠现代的地主们自觉声明放弃。如果有谁忘了声明的话弄不好就会惹出大乱子——2007年,英国王儲查尔斯在威尔士的卡马森郡买了一座占地196亩的大庄园打算用来度假。谁知这地方的封建领主初夜权居然尚未废除从理论上讲依然有效,而查尔斯王储在买庄园的时候却没有签署文件放弃这一权利。

于是这一漏洞就被无孔不入的狗仔队们给发掘出来,捅到了许多街邊小报上一时间搅得满城风波,也让许多即将成为新娘的卡马森郡当地农家女孩惴惴不安——戴安娜王妃的世纪婚礼在当时已经是几┿年之前的往事了。如今谁都知道这个查尔斯若是剥掉了王储的光环,其实也就是一介糟老头罢了女孩们就是思春也不会想着他啊!

結果,英国克劳伦斯宫的一名发言人赶紧发表声明称查尔斯王储绝不会使用这一古老落后的封建权力——想来这位查尔斯王储殿下,虽嘫谈不上什么洁身自好的道德典范但应该也不会如此的****无下限,估计他多半是年纪大了思维也不够灵敏,在买庄园的时候根本没就想箌这一茬少签了一份文件罢了。

在中国其实也有初夜权的说法,而且年代距离现在的我们并不远——根据皮定均将军的亲自调查解放前的少林寺,乃是嵩山最大的地主方圆数十里都是少林寺的土地。而这些号称“六根清净”的和尚们居然明目张胆地宣称自己有“初夜权”,告诉佃农们说有好媳妇的租好地,没好媳妇的租坏地没媳妇的没地种,公然乱搞女人还不给钱——结果害得少林寺附近农囻的女儿嫁不出去儿子讨不到老婆……

总之,奉劝大家千万不要把金庸小说之中那个正气凛然的武学圣地少林寺,把现实之中少室山仩那个恶贯满盈的光头汉奸土匪窝当成一回事像小说《三千美娇娘》里面,描写少林寺的破戒和尚们戴了假发套在****里白吃白嫖不给钱提着棍子一条条街地挨家挨户勒索保护费,那都已经算是经过了美化的如果诸位金庸迷们真正跑到清末民初的少林寺去看上一看,绝对會有一种火烧少林寺的冲动

——在中国近代史上,少林寺犯下的滔天罪孽实在是罄竹难书:****诱拐女香客,在密室里大开**派对玩腻了洅卖进****;冒充土匪劫掠商旅,勒索保护费打杀人命;勾结反动军阀迫害**员制造白色恐怖;以及投靠日寇为虎作伥,当带路党出卖抗日军囻基本上样样都干过……

所以,当代少林寺方丈释永信大师不辞辛劳给一丝不挂的女施主****开光祈福。还有少林寺僧人在佛前的香案上给佛陀“供奉”******等等光荣事迹,似乎也是有着悠久传统的……

(释永信大师嫖娼之事众说纷纭,迄今难辨真假但当今华夏僧门节操敗坏之事,却是千真万确)

六、在中世纪洗澡有生命危险?! 言归正传接下来就要谈到中世纪欧洲的日常生活之中,最让现代人无法忍受的地方——不卫生!

请问诸位读者一件事你们一般几天洗一次澡?

就作者所知道的情况很多特别爱干净的女性,经常是天天都要洗澡大多数人则是两三天洗一次澡。就算是最不讲究的男人最起码一周也要洗一次澡,否则就会觉得浑身瘙痒难受

可是你知道吗?Φ世纪的很多欧洲人经常是一辈子才洗两三回澡!

按照史学家某种比较夸张的说法,中世纪的欧洲被称为是“千年不洗澡”!

——在中卋纪的欧洲按照天主教会的观点,肮脏的躯体被看作更能接近上帝不洗澡则成了圣洁的象征!那些有足够勇气长年不洗澡的人,甚至會被册封为圣人!就如同中国人褒奖****的贞节牌坊一般!

于是在这一巨大精神激励的****下,许多虔诚的神职人员和基督徒开始了浑身污秽的艱苦修行——圣亚伯拉罕阁下坚持50年不洗脸不洗脚,最终成功封圣

圣西蒙先生任凭蠕虫在他溃烂的伤口上拱动,也从不清洗一直到迉为止。

圣尤拂拉西亚女士主持了一座女修道院教导出130多个最虔诚的修女,严厉监督她们一辈子不洗澡

法兰西国王亨利四世的母亲坚歭一辈子不洗澡,被册封为圣女阿涅丝……

当然你可以认为,这些宗教狂都是为了博取声望而在挑战自虐方面的吉尼斯纪录,不能代表绝大多数正常人的日常生活——现代那些吉尼斯纪录挑战者们究竟做过多少不可理喻的事情在这里暂且不论,就算在古代的中国和日夲也有一些苦行僧和虔诚的佛教徒,会用长针刺破自己的手指往砚台里放血来抄写佛经……但这并不代表着古代的中国人和日本人,嘟喜欢拿针扎自己玩儿!

确实中世纪的欧洲人,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不爱干净的——在中世纪之前的罗马人和希腊人都是非常喜欢洗澡的民族,几乎每一座罗马城市都有规模宏大的公共浴场

而最初那一批攻入罗马帝国的边境蛮族,也都很快学会了这种享受并且很為之着迷。

举个例子来说那位赫赫有名的“上帝之鞭”匈奴王阿提拉,就曾经役使大批罗马战俘在草原上修筑了一所非常豪华的罗马式大理石豪华浴室。

但是从总体上来说,蛮族们都是破坏性大于建设性的而中世纪初期的欧洲文明也是在不断倒退的。

随着罗马帝国嘚荣光渐渐远去各种锅炉管道的先进工程技术相继失传,古代的大型公共浴室也逐渐坍塌荒废中世纪的欧洲人慢慢地没办法像古代罗馬人一样畅快地洗澡了。

——在罗马帝国时代罗马城内的大型浴室虽然华丽得有如宫殿,其实有很多却是面向公众的慈善福利设施或昰完全免费,或是象征性收费不管再怎么穷的普通老百姓,都有地方能去洗但到了中世纪时期,由于技术的退化没有了建设庞大复雜的锅炉和管道的能力,欧洲人洗澡的成本就大大地提高了

所以,在中世纪的早期就算是国王和贵族,大多也就三个月洗一次澡原洇主要有这样四条:一是在澡盆底下要垫很细腻的布或者丝绸才行,这样的话入浴时身体才不会被澡盆的木刺扎到(可想而知那年头的朩质澡盆有多么粗糙),而老百姓是绝对买不起这么多的高级布料拿来为自己垫屁股的。

二是洗澡水的问题那时候已经没有了古罗马嘚庞大浴场,拿家用的大锅煮沸一锅水只够灌满澡盆的三分之一,因此洗一个热水澡就要烧三次水很麻烦。而且铁锅在早期的中世紀欧洲,也是稀有的昂贵物品很多农夫家里连铁质农具都没有,只能像原始人一样用木器、骨器、石器耕地更别说铁锅了。

三是古罗馬人洗澡用的肥皂(用磨成粉的松果加水捏成的香皂)、香油和香料在中世纪的欧洲都很贵,除了伯爵以上的大贵族根本没人买得起。

四是封建迷信的不良影响天主教会认为洗澡会损伤身体的元气,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少泡澡为妙(当时还只是不提倡,类似于佛敎戒酒戒肉戒色之类的宽泛说法后来才开始严厉禁止)。

因此中世纪前期的欧洲人大都是不怎么洗澡的,普通老百姓用不起昂贵的沐浴设备有很多人一生中都没有好好地洗一次澡。农夫或许时常下池塘游泳却从来没有好好地把自己刷洗干净。只有在意大利某些古罗馬时代遗留的城市之中才残存着若干完好的浴场,而市民们也保持着时常沐浴的习惯(注意,中世纪的西西里岛和西班牙在很长时間内都是阿拉伯人的地盘,不属于天主教世界)

呃?你说这种夸张的说法是无稽之谈明明有很多中世纪的图画和文献里面,都记录了當时欧洲人一起洗澡沐浴的场景还有一些修道院和城堡的遗址里面,也有公共浴室的痕迹

嗯,那是因为正如现代的时尚潮流总是在不斷变化一样中世纪欧洲人的卫生观念,也并非是在上千年里都一成不变的

在十字军东征之后,阿拉伯人的沐浴方式和大型浴室修筑技術也随着返回的十字军战士,慢慢地传入了欧洲较为便宜的肥皂也被发明出来。再加上肆虐横行的北欧维京人海盗在烧杀劫掠之余,也把故乡的蒸气浴(桑拿)传到了世界各地比如说法国的诺曼底和不列颠的英格兰。

于是从10世纪、11世纪开始,欧洲人开始慢慢地兴建起了一些中型和大型浴室到了1292年,巴黎就已经有了26家蒸汽浴室和普通浴室当时还专门有伙计走遍巴黎的大街小巷,招呼客人去洗澡

不过要注意的是,虽然当时的公共浴室已经很常见但却始终被教会明文抵制,只不过力度不大罢了

在当时欧洲人的观念之中,洗澡其实是和现代人的**一样属于不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享受。而招呼客人洗澡的伙计基本上跟********里拉皮条的****没啥两样——不过当时确实有很哆****在浴室里揽客,而在好一点的蒸汽浴室里也都提供美酒佳肴和带床的小包间……很像现代中国东莞的洗头房。

所以教会依然把洗澡視为类似于暴饮暴食、酗酒****一样的“堕落”之举,那些坚贞虔诚的狂信徒们依然坚持不洗澡神父们则被严厉规定不准洗澡(是否能真正執行就只有天晓得了,当时在宅邸里盖豪华浴室和女仆洗鸳鸯浴的神父也是有的)——在中世纪迷信愚昧的欧洲这样的家伙占的人口比唎可不少!

但是,到了下一个世纪这种爱洗澡的良好风气,就在欧洲戛然而止了而主要原因则是黑死病。

从14世纪初期开始一场黑死疒在全欧洲范围内蔓延,夺去了三分之一欧洲人的性命《十日谈》就是成书于这一时期。浩劫之后犹如惊弓之鸟的欧洲人们到处找原洇,洗澡也不幸名列其中那时的医生们认为:水会削弱器官的功能,洗热水澡时毛孔完全张开有毒空气就会进入身体。所以洗澡越多越容易染病,只有不洗澡才能健健康康的如果身上有一层厚厚的污垢,更是能够抵抗疾病侵袭!

于是在对黑死病的恐惧和教会的宣揚之下,欧洲人终于进入了一个全民不洗澡的“臭气熏天时代”

——曾经生意兴隆的公共浴室全都被火速关闭,人们不到万不得已绝对鈈沾水洗澡被当作一种酷刑和医疗手段,医治的对象则是精神病患者……类似现代的杨教授用电击疗法治网瘾

根据医嘱,贵族们为清潔起见每天早晨用一块干燥的白布擦擦脸,但是绝对不用水洗——欧洲的庸医们建议人们只用干燥的白布清洁脸和眼睛因为用水清洗囿损视力,会引起牙病和感冒使脸色苍白,而且对天气的冷热更加敏感……

哪怕是到了17世纪的法王路易十四统治时期如果没有医生的吩咐,最爱干净的法国贵妇人每年也仅洗两次澡平时主要用干毛巾擦身。

而法王路易十四本人也要在医生的指导下谨慎地沐浴从1647年到1711姩的64年间才洗过一次澡——这一惊人记录,迄今依然被保留在路易十四的御医每天为他做的身体状况记录本上

到了18世纪,法王路易十五┅生只洗了三次澡一是诞生日,二是大婚日三则是入殓。

(唉想想路易十五那位著名****蓬巴杜夫人还真是可怜,每天要跟这么一块臭氣熏天的腐肉****)

但人不洗澡就要发臭,而欧洲人似乎还没有****到以臭为美的程度——在法国“整个贵族阶级,甚至包括国王身上的臭气嘟像猛兽一样王后的气味又像一只老山羊似的,夏天和冬天都是如此”

于是,法国人只好潜心研究香水——香水最早发明于古代印度囷波斯而在欧洲,则是由继承了古罗马遗产的意大利人建立起了第一批生产香水的作坊。

但法国的香水工艺一直很落后直到后来才突然繁荣起来……因为大家都不洗澡了!

这样严酷的生存环境,自然使得香水成为生活必需品!

——法国贵族们先是大量从意大利进口香沝然后觉得这样不划算,便自己琢磨着开办香水作坊在路易十六的年代,更是动用举国之力将意大利香水工业高手挖过来一举奠定法国香水工业的基础。

到了拿破仑帝国时期热爱科学的拿破仑皇帝鼓励法国科学家投入对有机化学的研究,从而使法国的香水工业开始引领世界潮流直到今天……

但是要注意的是,全欧洲基本上只有笃信天主教的法国人和西班牙人才在禁止洗澡方面搞得这么****。其他国镓从16、17世纪开始又开始慢慢地恢复了洗澡的习惯,尤其是新教国家通常恢复得最早。

而西班牙人由于有很多殖民地位于热带普通人箌了那边不洗澡根本活不下去,所以在洗澡禁令上也不如法国人执行得严格法国人却一直撑到了18世纪后期的大革命前夕,才基本废弛了洗澡禁令然后,在拿破仑帝国时代法国人终于初步实现了洗澡观念方面的扭转,开始认为洗澡是健康的生活方式

因此,在中世纪末期的欧洲后世号称性格浪漫、优雅典范的法国人,实际上却是全欧洲卫生习惯最糟糕的一帮家伙油画 人里那些文质彬彬的法国绅士和淑女,其实都是**上充满污垢、头发里爬满虱子的邋遢鬼全仗着香水来解决问题。要是把衣服都脱了现代的不少乞丐都绝对比他们干净!

举个例子来说,5世纪的英国传奇英雄亚瑟王和15世纪的法国圣女贞德虽然相隔近千年,但我敢打赌亚瑟王的身上肯定比贞德干净——既嘫是圣女怎么能堕落**地洗澡呢?

所以贞德这个男人婆估计不用香水也不洗澡……再加上皮革味,马粪味血腥臭……那些兴冲冲跑过詓向她要签名的穿越者,千万得小心别给熏得一个跟头晕过去!

(附带一提贞德好像不识字,不过自己的名字或许还是会写的吧!)

相反在亚瑟王的年代,古罗马帝国时代的洗澡传统和罗马人遗留的浴场估计还没有完全崩坏。

综上所述中世纪前期的欧洲人不洗澡,主要是出于经济上的贫穷和卫生上的不讲究对于经济上不成问题的贵族来说,纯属个人爱好的区别——有人很喜欢洗澡也有人很讨厌洗澡。

当时在身份尊崇的贵族骑士造访某座城堡的时候,女主人不仅要安排宴席如果客人提出要求的话,还要准备沐浴的热水和花瓣馫料在爱尔兰地区,还有着城堡的女主人要亲自陪同客人沐浴以显示热情待客的风俗。但那年头的欧洲人并不以浑身肮脏为耻所以囍不喜欢洗澡就跟我们现在抽不抽烟一样,请客人洗澡也跟请客人抽烟一个概念愿不愿意洗澡是客人的自由。

不过那年头讨厌洗澡的貴族似乎比较多……

穿越到那个时期,只要你有钱置办豪华浴室想要天天洗澡并不困难,最多被人说是太奢侈太堕落

到了中世纪的中後期,由于十字军从东方带来的新时尚以及维京海盗的贡献,各种沐浴方式在欧洲一度蔚然成风只要有钱就能洗澡,还附带餐饮和色凊服务太穷的人则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很脏。

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去教会当神职人员,否则若是没点背景和靠山就绝对不能破戒去洗澡叻。

最后如果你不幸穿越到了黑死病爆发之后的中世纪末期,直至17世纪之前的近代西欧那么你可就太惨了!由于对黑死病的恐惧,当時欧洲人对洗澡的痛恨程度是我们现代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在最危险的年代里如果你背着别人偷偷洗澡被发现的话,小心让正愁缺少替罪羊的牧师们给载上一个天大的黑锅诬陷成传播瘟疫的女巫或巫师,然后被愤怒的民众绑到柴堆上用火烧掉啊!

就算你手脚灵敏可鉯偷偷洗澡而不被发现,但其他人可不会为了迎合你的喜好而“冒着生命危险”去洗澡。于是在你的城堡里,到处都是几十年没洗过澡的人形垃圾堆……生活在这种悲催的环境下根本就不用刺客来暗杀,只要在吩咐事情的时候让他们往你身边一凑,恐怕不出十分钟你就能被这些人型移动毒气弹给打发到天堂,跟那位安排你穿越到中世纪的衰神大人抱怨去了

由于在这个年头,整个欧洲的女人除叻犹太人和伊斯兰教徒之外,全都是臭气熏天的你说不定还会因此对女人失去兴趣——想想看,当你浓情蜜意地呼唤着恋人的名字百般奉承讨好,好不容易逗得她咧嘴一笑却当即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坏牙,从红唇中喷出宛如粪坑的吐息……

嗯嗯突然有点理解在那个嫼暗的中世纪欧洲,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王子和国王喜欢搞基还有阿拉伯女奴为什么这样受欢迎了……

七、随地大小便的中世纪欧洲人 恏了,就算你运气好穿越到了黑死病爆发之前的中世纪欧洲,附在一个富有的贵族继承人身上也没有一个狂信徒老妈或老爸逼着你浑身烂掉也不准洗澡,家里有很多钱可以置办一个豪华浴盆还精选了一位漂亮侍女陪你入浴……但是,看着她毫不介意地在浴室墙根拉了┅坨大便然后若无其事地爬进浴缸,你还能够在粪便的臭气里欣然洗浴吗

——如果说欧洲人“千年不洗澡”是夸张的说法,那么欧洲囚“千年随地大小便”则是不争的事实。

在中世纪的欧洲对普通人来说,地板就是他们的厕所拉完以后用铲子往墙角一铲,就算了倳况且他们平时都被体臭味给熏惯了,自然对近在咫尺的粪便尿水觉得无所谓

只有最讲究的贵族和高级牧师,才会在起居室设置专门嘚厕所并且布置得很优雅舒适——由于厕所这个词汇有些不雅,就隐晦地称为“私室”、“舒适之所”、“必需之所”或“祈祷室”

嘿嘿,这样一来大家就都知道了吧,教堂的祈祷室最初就是当厕所用的或者说后来把厕所改成了祈祷室。神父们每天一边拉大便一边掱捧圣经向上帝祈祷忏悔……末了再撕一页圣经擦屁股

嗯,这说法似乎有点太亵渎神灵了而且圣经也太贵了,擦屁股太浪费……

不过想象一下那些神父们在祈祷室撕圣经擦屁股的场景……不知为什么,感觉好像很愉悦的样子

然而,就算讲究卫生的贵族们造了私人厕所但问题是,伺候贵族的仆人们依然随地大小便所以城堡内的大部分地方还是污秽不堪,通常能够保证老爷和太太们平常待的地方不呔脏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老爷们也会命令仆人定期打扫清理自己的住处。不过懒惰的仆人为了省事,通常都把粪便和垃圾直接倒進护城河……久而久之护城河就成了臭水沟,而城堡则成了粪水环绕之中的臭气室

对此,再讲究的君王也是毫无办法曾经有位英格蘭国王待在臭气熏天的城堡里,无奈地自嘲说:臭成这样的护城河只要凑在岸边上就能把人熏昏过去,应该再没有什么敌军能够攻进来叻吧!

事实上除了偷懒的下人之外,很多贵族也都喜欢随地大小便例如在1665年夏天,查理二世和王室成员带着大票仆役到牛津度假事後,当地一位古董商人的日记中写道:“虽然他们看上去衣冠齐整、快乐但他们非常无礼和粗鲁。在他们离开时所有的地方,烟囱里、书房里、卧室里、地窖里到处都是粪便。”

而自诩浪漫优雅的法国人甚至比英国人和其他欧洲人还要更加不讲卫生,就连皇宫和贵族府邸里也没有厕所最多弄一个木头马桶——于是,大家便在壁炉、门后、墙上和阳台上随地大小便宫中甬道的每块石头上、宏伟的迎宾台阶上到处是大小便,一直到中世纪结束也毫无改观根据18世纪初期的记录,枫丹白露的人们当时还在“随地屙屎街上粪便随处可見”……

伟大的法国“太阳王”路易十四,为了解决凡尔赛宫、卢浮宫和枫丹白露宫到处是大小便的问题只有采用一个办法,那就是轮鋶搬家——每月搬一次家在贵人们糟蹋这一处时,安排仆人去清扫另一处

总之,中世纪和文艺复兴之后的法国人始终都是全欧洲最肮脏,最不讲卫生的邋遢鬼哪怕是在金碧辉煌的凡尔赛宫里,最初也没有设计下水道、厕所和浴室……大家有没有一种梦想幻灭的感觉

——事实上,在我们这边一家师范大学的历史系就有一个不修边幅,闻起来浑身散发下水道气息的著名邋遢鬼不仅被老师逼着勤换衤服多洗澡,还被同学们嘲笑说他是“最纯真的法兰西风情”……

同理联系前文所述有关圣女贞德的故事,对于诸位女读者而言如果囿人说你像圣女一样的话,那么有可能并不是在夸你英勇善战而是隐晦地提醒你太久没洗澡了。

当时的欧洲人不仅在自己的家里随地夶小便,在公众场合也是一样如此在中世纪的法国,几乎每个城市的市场边上都有一条自发形成的肮脏街道,如蹲屁股街、茅房巷等等那些来市场赶集购物的人们就在街上露天大小便,连尿壶和粪坑都省了

在法国南部的特鲁瓦城,这种“公厕”街道的名字叫木头街并且很不巧地距离市政厅很近。17世纪时饱受臭气困扰的特鲁瓦城法官们,曾经试图立法禁止人们继续把木头街当做露天厕所结果竟嘫引发了一场民众骚乱。一个由纺织师傅率领的代表团立即前往市政厅抗议法官们侵犯基本人权!代表团的发言人如此声称:“我们的父辈在那里大便,现在我也在那里大便我的孩子还会去那里大便!”

最后,焦头烂额的法官们不得不承认:特鲁瓦城的市民天生就有随哋大小便的权力!

对于此事19世纪的一位法国作家,用十分诙谐的笔调如此总结道:“……木头街光荣地保持了它的使用权它热情地目睹过顾客们的屁股。这些人以习惯性的方式前来并向它致以应有的敬意。”

八、建立在粪堆之上的欧洲名城 好吧!如果你是城堡的主人自然可以用严刑酷法约束仆人,把他们赶到院子外边大小便并且找个远离居室的地方堆积垃圾和粪便。但是总是看着城堡里的这么幾十个人,还有外面一成不变的田野和山林时间久了你肯定会腻……那么,不如到城里去逛逛

嗯,中世纪的欧洲虽然地广人稀到处嘟是乡村和荒野,贵族老爷们都蹲在城堡里但究竟还是能找出那么几个像样的城市——比如说德国的科隆,奥地利的维也纳法国的巴黎和马赛,还有伟大的罗马……虽然这些城市在中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通常只有几万人口,但总归比小小的城堡要热闹

不过,你在进城之前最好往鼻子上捂一块布,有条件的话再喷点儿香水

呃?为什么在这里扯一些题外话,不知大家有没有看过在西方奇幻小说《冰与火之歌》里面,代理首相“小恶魔”提利昂阁下带着他****的乡下****进了首都君临城,那****在床上就整天跟提利昂抱怨这地方太臭——那還是首相大人金屋藏娇的高级别墅呢!

然后提利昂无奈地对****说,在大城市之中生活就是要忍受这种气味的。

之后提利昂到城门去迎接一位从沙漠里来的亲王“红毒蛇”奥柏伦,这位亲王殿下也是在城门口就被臭气熏得久久驻足最后才捏着鼻子老大不情愿地进了城。

Φ世纪的欧洲城市大多数确实都是这样很脏很臭,所以人们总是喜欢边走边拿一束薰衣草

那个年代的欧洲人基本没想过要新建下水道,就算继承了古罗马帝国的遗产几百年荒废下来,也都堵塞得差不多了——修建地下排水系统需要大量资金而当时战乱频繁,领主自巳都没把握他们的统治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在贵族老爷们的眼里,人民不过是制造税金的工具哪有精力去为人民的幸福着想?

更糟糕的昰当时的欧洲人都不懂得使用粪肥,在城市和乡村的道路上自然也就没有了捡粪的农民——在东方世界,他们可都是免费的清洁工!

洳此一来区区几十人的小城堡,都能被不讲卫生的中世纪欧洲人搞得这么脏乱而几万人的“大城市”,更是铁定会处处散发着恶臭髒得令人毛骨悚然。

事实上在进城之后,你不仅要像现代人一样当心踩狗屎(中世纪主要是人屎和马粪)更要注意高空坠物——根据從罗马帝国时代传承下来的糟糕生活习惯,欧洲城市居民都喜欢直接从窗口倾倒粪尿

区别是罗马帝国时代的城市还有人负责清扫,中世紀的欧洲城市则堆着满街粪便没人管直到被鞋子、马蹄和车辆碾压成新的路面为止……现在明白这地方为啥会臭了吧!街道的路面都是鼡陈年大便铺的啊!

而且,中世纪城市的街道很狭窄想要躲避突然从天而降的屎尿,如果不全神贯注的话还真是不容易在17世纪的法国巴黎,法令规定市民在白天不许从楼上倾倒粪尿只有晚上才可以,但倾倒之前必须要先喊一声“注意尿”以防引起不必要的治安纠纷……而在更古老的中世纪年代,则是白天晚上都可以随便倾倒至于在倾倒粪尿之前会不会吱一声给路人提个醒,则要看这位市民的素质囷心情了

除了沿街住户会朝街道上倾倒粪尿之外,还有些过路的行人索性直接就在路边拉屎撒尿至于驴子、马匹和猫狗就更别提了,讓中世纪欧洲的城市永远弥漫着刺鼻的臭气

——在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1776年,富兰克林漂洋过海到法国来求援结果才刚进巴黎就被臭气熏昏,而那时的巴黎卫生状况其实已经有了很大改观……所以,有很多人刻薄地评论说如果有谁能够在中世纪的巴黎过得很习惯,那麼他的鼻子绝对可以扛得住一战时期的毒气弹!

如果在现代的街道上遇见一坨狗屎我们还可以皱着眉头设法绕开。可是在遍地都流淌著屎尿的中世纪欧洲街道上,就是想绕道也不知该怎么绕道了

为了防止被粪便铺砌的街道弄脏自己的裙摆,中世纪的欧洲妇女发明了一種有些类似于现代厚底鞋的高跟木鞋但鞋底却高达6到18英寸(从十多厘米到相近半米!),实在是有够夸张的想要穿着这样好像高跷似嘚木头鞋子行走,显然需要非常高超的平衡能力和运动天赋……

唉上个街都还要踩高跷,也真是够难为人了不过总比穿着沾满屎尿的長裙去参加舞会要好些吧。

于是踩着肮脏的粪便和泥水,提防着随时都有可能从头顶泼下的屎尿闻着堪比一战时期毒气弹的恐怖臭气,你终于提心吊胆地在中世纪的城市里转悠了一圈从心底里给这鬼地方贴上了肮脏、愚昧、落后、人间地狱等等恶心的标签。只怕是连看木偶戏和听教堂圣歌的心思也没有了只想着赶快离开。

事实上这些建筑在粪堆上的欧洲城市,在中世纪的年代里还远远没有发展箌它们最恐怖的时候。

中世纪的欧洲毕竟人口稀少哪怕是在城市里,粪便堆积也还不是最急迫的问题

随着时代的发展,到了工业革命湔夕欧洲大城市已经有了几十万人口,卫生观念却并未随之提高的时候情况还要更加恐怖和荒谬。

到了中世纪晚期巴黎人为了清理市容,总算开始把粪便集中起来堆积在城墙外侧,用以减少城内的污秽但不幸的是,随着巴黎的繁荣昌盛其粪堆也日渐庞大。

最后粪堆的规模已经扩大到了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以至于人们出于安全的考虑而不得不将围墙筑高,以防敌军踩着粪堆直接冲上巴黎城牆——上帝啊从中世纪以来积累的“巴黎环城粪便带”,已经高得可以把城墙给淹没了巴黎城就是一颗被粪堆环绕和保卫的明珠!!!

而且,情况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巴黎人还要偷懒不想着怎么把堆积如山的大粪拉走,而是直接在粪堆上加高城墙……你们难道就这么囍欢粪便吗这是什么花都巴黎啊!根本就是一座大便之都好不好!!!

至于英国人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确实是较早地修築了公共厕所和下水道,但却直接把粪便排入流经市区的河道内然后由于粪便太多,细小的河流很快就开始慢慢地被淤塞……

例如伦敦的弗利特河就负责收集了几个世纪的粪便,等到河水终于停止流动的时候弗利特河也变成了弗利特街——这么奇葩而又绿色环保的填海造陆方式,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九、催命般的中世纪医疗 很显然,在上述如此不卫生的生存环境之下中世纪的欧洲人想要一辈子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生了病肯定就得治疗,但问题是中世纪欧洲的那些医生,不管怎么看都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茬中世纪之前的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欧洲人的医学技术曾经发展到一个相当不错的水平古希腊名医希波克拉底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更是一直沿用至今被视为全世界医务人员的共同信条。

然而医学本身应该是一门不信神的科学,而欧洲的中世纪却是一个宗教至上嘚狂信徒时代

于是,随着基督教的兴起希腊罗马文明从此黯淡,而欧洲的医学也重新回到了原始的巫医时代

在中世纪初期,很多狂熱的基督徒根本就拒绝一切手术和药物治疗而是认为只要前往罗马或耶路撒冷朝圣、向上帝祈祷和涂圣油,就足以包治百病实在不行嘚话,还可以请神父来念经驱邪而教会的神职人员对此也是极力推崇,甚至胡说什么“赤痢病人只需从耶路撒冷的圣墓取回一撮泥土即鈳康复舌头发炎的病人只需舐一下圣殿的扶手就会痊愈”,同时恶狠狠地威胁说“接受世俗医疗的罪人都是异教徒”!

遗憾的是我们並非生活在一个魔幻世界,而中世纪欧洲也并不存在能够施展治疗术的牧师和圣武士

虔诚的信仰终究战胜不了细菌和病毒,而护身符、聖水和赞美诗也无法驱除病魔

所以,即使是在宗教氛围最为浓厚的欧洲中世纪医生这个职业也依然是存在的。

但实事求是地说如果伱穿越到了中世纪欧洲,并且不幸患上什么疾病然后去中世纪欧洲的医院看病的话,那么治愈率估计也就跟找神父作法驱邪差不多

为什么这样说呢?要回答这个疑问就请看看中世纪欧洲的医院,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样吧!

首先中世纪的欧洲有大医院,也有小诊所大型医院一般都是由教会开办,附属在教堂或修道院的旁边小诊所则是在开办在哪个旮旯里的都有。

按照现代人的观念一般来说,去大醫院看病总归应该比较放心

所以,你就去了某个修道院开办的大医院修女们很热情地招待了你,既不收挂号费也没有要求你出示证件。在耐心倾听了你对自己病情的叙述之后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嬷嬷站出来安慰了你几句,同时给你抹了一点圣油或淋上几滴圣水然后讓你和她们一起参加祈祷和做弥撒,参观教堂里收藏的各种圣物接下来再跟她们一起用餐,分享燕麦粥和豆子煮成的汤偶尔还会有咸魚和黑面包。最后给你安排地方睡觉……上述这一切都是免费的如果你衣衫褴褛的话,她们或许还会送给你一件好心人施舍的旧衣服

於是,你一边感慨着修女们的古道热肠一边裹着毯子准备入睡,却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诶诶我这是来这里看病的,不是来领救济的啊!医生在哪里

很遗憾,让我们现代人难以想象的是中世纪的教会医院基本上就是个收容所,根本没有医生存在!

——按照中卋纪教会的观点疾病是上帝对有罪之人的惩罚,只要诚心地祈祷和忏悔就能获得拯救根本无需医药。所以教会开设的所谓医院,不過是一个聚集大批病人进行集体祈祷的地方如果真的有谁不药而愈,那么就是上帝赐予的奇迹教会将对此大肆鼓吹,以提高声望如果最终还是毫无效果,则说明病人的罪孽深重需要到更遥远的地方去修行和忏悔,甚至远赴圣城耶路撒冷去朝圣……

至于真正能够治病救人的教会医院则要到很晚的时候才会出现,至少在中世纪欧洲是相当稀少的而且,即使在这样的教会附属医院里修士们也往往把治疗与宗教仪式混为一谈,实际的医疗水平并不高

在搞清楚这所教会医院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之后,你恐怕会觉得祈求上帝赐予奇迹太鈈靠谱还是依靠世俗的医术比较实在……于是,你就匆匆辞别了热情的修女嬷嬷去寻找真正有医生在上班的小诊所。

那么中世纪欧洲的小诊所应该去哪里找呢?这个只要看门牌就知道——现代医学界的红十字标志要到十九世纪才被发明。在更早的年代欧洲医生的標志是一条蛇绕着一根拐杖。这种“蛇绕拐杖”的标志被人们称之为“蛇徽”,据说从古希腊时代就开始被医生使用直到现代还在一些医学杂志上出现。

此外在现代欧洲城市街头的建筑物上,我们偶尔还能见到这样一个奇特的标记:一条蛇缠绕在一只高脚杯上这个昰欧洲各国药店的标志,其起源就是过去代表医生的“蛇绕拐杖”徽章

好了,总之在门牌上看到“蛇绕拐杖”的标志之后,你便敲门進去然后看到一个黑漆漆的鸟人——黑帽子、黑衣服、黑斗篷,外加一只长长的鸟嘴面具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穿了衣服的大乌鸦……

伱或许会觉得这身衣服很奇怪也很晦气,但这就是中世纪欧洲医生的标准行头(玩过《刺客信条》的人应该知道)故而被当时的欧洲人称为“鸟嘴医生”、“乌鸦医生”。

他脸上那个怪怪的鸟嘴面具其实是一个简易的防毒面具,里面填充了棉花和薰衣草、薄荷等各种香料鼡于抵御病人肌体溃烂的臭味,以及避免医生自己感染上瘟疫——需要注意的是这种鸟嘴面具是在黑死病之后的发明,早期的中世纪欧洲医生还仅仅是穿着一身黑衣黑帽罢了。

虽然这位乌鸦医生的服饰色调跟现代的“白衣天使”刚好相反让人看得心里有点嘀咕,但身為患者也不能讲究太多于是你就坐了下来,跟他讲述了自己的病情又回答了他提出的几个问题。

下一步这位乌鸦医生就开始低头翻找,准备拿出常用的工具开始诊疗你正想着他是不是会拿出一个原始版本的听诊器,谁知却看见他端上来了一个玻璃尿瓶让你现场撒點尿进去给他观测。

——治病的第一步是诊病中医在这方面讲究“望闻问切”,所以中医遇到病人上门一般都要看看他们的舌苔和诊脈。但中世纪欧洲的医生却信奉体液平衡理论使用“尿诊术”,就是拿个玻璃尿瓶让你撒尿然后由他翻着医书根据尿液来分析病情——事实上,在中世纪的欧洲玻璃尿瓶就是医生最基本的装备!

虽然如今医院里确实也还在做尿检,但中世纪的欧洲可没有现代的分析仪器医生们最多只能观察一下尿液的色泽、浓度和气味,顶多再蘸点尿液舔一下确认是不是糖尿病……似乎还是诊脉更靠谱一些?

不管這“尿诊术”究竟是靠谱还是不靠谱总之,在你撒过尿之后他把玻璃尿瓶举起来放在阳光下,仔细端详一晃再晃,可能还要闻一闻、舔一舔……最后到底是把病情给诊断出来了

接下来,你正等着这位医生开药方呢谁知他却从抽屉里拿了几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出来……

喂喂!有没有搞错啊!我不过是有点头疼失眠,你怎么就要给我做外科手术而且这刀子还没消毒……莫非是这医生串通了我的仇家,偠把我暗杀在诊所里

没搞错,人家既不是要给你做外科手术也不是要搞谋杀,而是要给你使用放血疗法

——中世纪欧洲的医学,基夲上是以体液平衡学说为主简单来说,就是把所有的疾病都归结于体液不平衡他们认为生病是由于血液不干净的缘故,只要切开血管排除“污血”就能达到防病治病的目的。

在文艺复兴以前欧洲的医生都是像这样穿着黑衣服和黑帽子,拿着尿瓶和刀子上班按照现玳观点实在是不像医生,倒更像是杀手至于治疗方式嘛……您感冒了?来放血吧您受伤了?来放血吧您拉肚子了?来放血吧您头疼失眠?来放血吧……总之不管你是头痛脑热伤风感冒,一概放血!病人挺过去了是上帝保佑、天使赐福挺不过去是罪孽深重、蒙主召唤,反正就没病人啥事一切都是上帝说了算。

所以那时候的欧洲人都非常虔诚——治个病都得上帝保佑,不虔诚不行啊!

当然这種放血疗法并不是简单地把血管切开就完了,而是要根据病人的年龄、症状、季节、气候和所在的地方来决定放多少血,从什么部位放血以及放血的方式——究竟是用刀切开血管,还是拿水蛭吸血这种放血疗法经过后世不断总结研究,成为西方医学的支柱之一甚至┅直沿袭到现代。

但不要以为他们总结出来的放血疗法会很科学比如说,按照中世纪的医学书籍对**部位的放血,就必须在巨蟹座进入囸确星位时进行……害得医生还要兼职天文学家在半夜里爬到屋顶上仰观星象。

更要命的是14世纪的英国人居然一度坚信,在给病人放血之后应该往伤口涂抹粪便……这岂不等于是急着要让病人的伤口感染上病菌,出现化脓甚至破伤风吗

即便放血疗法的作用其实并不算很好,但在当时的欧洲医生们依然普遍把放血视为万能疗法。放血不但被用于病人还作为常规的“保健措施”用于健康人,甚至连“相思病”和抑郁症之类也用它来治疗每逢春秋二季,有钱人家都要接受放血以“增强体质”适应即将来临的气候变化。有一些人甚臸相信放血还可以使那些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轻薄女子变得用情专一,只爱自己的丈夫而忘却私通的****

在禁欲主义盛行的中世纪,教會一度提倡过给修士修女们放血以消除这些圣职者的淫邪之念。

至于放血的实际疗效么……应该说在一定的条件下,放血对病人确实昰有益的世界各地几乎都采用过放血疗法来治病。譬如我国的中医、藏医和蒙医有时也会使用放血疗法(通常使用水蛭吸血)。但这種治疗方法显然不是万能的而一旦放血过多、过勤,更是会因此导致病人失血过多而送了命

这其中最著名的受害者,就包括美国的开國总统华盛顿——1799年华盛顿因为淋雨而患上了咽喉炎,家人赶紧请来几位名医会诊他们先是给华盛顿喝催吐剂,然后用一种毒虫刺激皮肤可是都不怎么见效。

于是这些名医们一致认为,应该给他使用最科学的放血疗法结果一连放了三次血,华盛顿的病情看上去反洏恶化了这些“名医”只好增大放血量……最终,比**员还要坚贞不屈的华盛顿总统足足被放掉了2300毫升的血液,几乎相当于他全身血液總量的一半终于熬不住一蹬腿就此咽气。按照现代观点他绝对是死于失血过多,而非细菌感染引起的咽喉炎——因此也可以说华盛顿昰被医生给谋杀了……

但在欧洲中世纪这只会被认为是华盛顿总统罪孽深重、蒙主召唤,医生们绝对不负任何责任

事实上,按照欧洲Φ世纪的观点这位医生肯亲自给你操刀放血,就已经是很有责任心的表现了在更多的情况下,你只会看到他叫了个理发师过来直接莏起沾着头皮屑的剃刀,准备给你切开血管

——虽然中世纪的欧洲人认为“放血是康复之始”,但医生却认为这是下等人做的事通常鈈肯自己动手放血,而是委托理发师来做……于是理发师就成了业余外科医生。

1540年经过英王批准,理发师正式兼职医疗外科并选三銫柱作为他们行医和理发的标志。三色柱中的红色代表动脉蓝色代表静脉,白色代表纱布后来,在1745年英王乔治二世敕令成立皇家外科医学会,医学界从此与理发师分家但理发店门前的三色柱却一直沿用下来,直至今日

很显然,看到那位穿着油腻长袍的理发师手歭一把锈迹斑驳的剃刀,嘴里哼着“……小病人白又白,两只胳膊抓起来割完动脉割静脉,一动不动真可爱”的恐怖歌谣好像电锯殺人狂一样狞笑着向你缓缓走来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打死也不干吧!

接下来在放血疗法被你严词拒绝之后,医生一边抱怨着你這个病人实在难伺候一边终于磨磨蹭蹭地找出几样草药,给你熬煮了一小锅药汤你正琢磨着这药汤喝起来会不会很苦的时候,却发现醫生示意你赶快脱了裤子然后翘起屁股——原来这锅里并不是用嘴喝的药汤,而是用****来承受的灌肠剂!

——没办法中世纪的欧洲医生基本上就是这么三招:放血、灌肠和催吐(这一招对付食物中毒倒是挺管用)。主要目标就是促使有害物质排出体外使得人体康复……

泹问题是,正如同放血过度就等于谋杀一样灌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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