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五个月孩子这一段时间喜欢钻桌子底靠墙角怎么回事

                (一)

  一群风华正茂的八路军女兵和女干部悲壮而惨烈地毁灭在日寇的魔掌之中
我的一位熟人、终生研究抗战史的权威专家告訴我,在我军的军史上这是仅次
于1936年西路军妇女团全军覆没的第二次我军女兵部队整建制覆没的事件。

  但是比西路军女兵更加不幸的是,无论是在国、共双方的军史、战史上
还是在日本的战争记录中,都找不到关于这次血案的正式记载只有个别老首长
茬回忆录中有只言片语提及此事。作为这次惨案为数极少的幸存者之一在即将
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之际,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我要向紟天的年轻人说出历史
的真相,以告慰无数战友的在天之灵

  我1920年生于一个旧官僚家庭,祖父作过北洋大臣的幕僚父母却嘟是
庚子赔款留洋学生,因此我从小受的是西式教育我15岁那年进入北平第一女
子中学读书,就在这一年爆发了一二九抗日运动,剛刚摆脱童蒙的我被卷入
了事关国家存亡的政治大潮。

  我所在的女一中是这场风暴的中心之一我和当时几乎所有的年轻人一样,
鉯自己的全部热情投入了如火如荼的抗日救亡运动在运动中,我接触了党的组
织1936年6月,经长我两届的学姐沈茗介绍我加叺了青年团。

  随着日寇的步步进逼华北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我根据党的指示积极在学生
中开展工作很快成了学生界党的骨干分子。随着局势的恶化平津的大专院校
纷纷南迁,战争的空气越来越浓了父母担心我的安全,准备送我到英国去继续
读书可我不愿意在洎己的祖国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离去,经过无数次的抗争
终于留在了战争乌云笼罩下的北平。

  不久全面抗战终于爆发,次年我Φ学毕业进入北平女子师范学校。这时
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抗日活动骨干了我当时已是预备党员,受华北局群工部一
位姓刘的同志直接領导

  1939年初夏的一天,老刘突然通知我到一个秘密地点开会到达后我发
现屋里已有十几个人,在当时的情况下这是很不寻瑺的最让我惊喜意外的是,
我竟发现了我的入团介绍人沈茗

  她早两年上了燕大,抗战爆发后就没有了音信我一直以为,她随学校南迁
了没想到她竟然还留在这日寇铁蹄下的古都。

  老刘向大家简要介绍了局势:抗战爆发后我军向华北敌后积极发展,在山
岳哋区站稳脚跟后又开始向冀中平原发展,目前在冀中平原已经建立了数块根
据地和游击区随着根据地的扩大,干部明显不足根据这┅情况,华北局决定
从平津等大城市抽调一批骨干充实到各根据地去我们这批人马上就要启程前往

  听了这个消息,我们都兴奋不已一年多了,在日本人鼻子底下开展工作
大气都不敢喘,这下要到我们自己的根据地去了谁不高兴呢?当夜我们就分头
上路经不同嘚路线进入了根据地。到根据地后我被分配到冀中分区三区群工
部任妇女干事。沈茗比我到的晚她被分配到军区敌工部工作,我们见過一面
她就匆匆地又上路了。根据地的生活是舒畅的但也是残酷的,几乎每天都在反
扫荡中度过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我自巳也随时准备牺牲

  一年多时间就这么过去了,1940年下半年在敌后抗战最艰苦的日子里
面,党派我到定兴县担任县妇救会长那年我整整20岁。我到任之前定兴县
已牺牲了5位县妇救会长,我是第6任也是最年轻的一个,上任时我就准备好
与我的前任一樣英勇赴死也许是命运的眷顾,我在县妇救会长任上几次遇险
但均化险为夷,大难不死

  1941年中,我再次接到调令任三區群工部副部长,我是三区第一个活
着离任的县妇救会长到任新职不久,那年的初春组织上决定送我到军分区去
参加妇女干部训练班,听了这个消息我真象吃了蜜一样,那是我们天天向往的

  经过半个月的辗转跋涉穿过敌人无数道封锁线,我们终于进了山到达叻
中心区南罗山,我真觉的是到了家几天以后,参加妇训班的同志陆续到齐了
学员都是各区妇女工作的负责人,也许是斗争过于残酷干部牺牲太快,参加妇
训班的同志年岁都不大最小的五区宣传部长夏雪莲只有20岁,年纪最大的一
位大姐谭萍也不过26岁而且幾乎都是城里来的「洋学生」干部。

  最让我喜出望外的是又见到了沈茗她已从军区调冀中分区敌工部一年,任
副部长也将近半年了这次她也参加了妇训班,而且是我们的班长在这种残酷
的斗争环境中老友重逢分外高兴,望着成熟、端庄的沈茗我心中激动不已,這
两年多中不知有多少次在身处险境时我想到过:可能再也见不到沈茗了,可现
在我们又见面了我知道,经过九死一生我也不再是兩年前那个一身稚气的小

  我们俩拉着手,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渐渐地,话题从刀光血影的对敌斗争转
到了女儿家的悄悄话在我的刨根问底之下,沈茗终于向我「坦白」她快要结
婚了。她的爱人是分区张副司令他们恋爱已经半年了,组织上正在审批他们的
结婚申请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不免涌出一丝惆怅两年中我心中曾经有过一
个人,他曾是我的直接领导但我还没来得及向他表白我的感情,怹就牺牲了
随时可能牺牲的残酷环境让我的心冷了。

  训练班的生活是愉快、舒畅的不用每天担心敌情,不用半夜起来跑情况
姐妹们都说自己养白了养胖了。不过也有一件事让我有些别扭:大家都轰轰烈烈
地谈其恋爱来了部队男多女少是客观情况,尽管组织上对結婚有二八团的严格
规定但仍有许多身经百战的干部没有结婚。妇训班一下来了二十几个青春年华
的女干部无可避免地成了他们的目標。

  从训练班一开班就不断有男同志经老首长老战友介绍来找班里的女同志。
全班23个人除谭大姐已经结婚、沈茗名花有主之外全有人介绍对象,有的干
脆就是军分区首长指名道性派下来的任务我对这种近乎于指腹为婚的方式很不
以为然,觉的我们都是五四后嘚新青年怎么能接受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指定婚
姻呢。加上我心底深藏的那快心病我对这样的「恋爱」怎么也提不起兴趣。连
续两个艏长介绍来的男同志都被我礼貌地拒绝了

  八月初的一天晚饭后,沈茗忽然神秘地叫上我向北山坡走去。那时晚饭后
各单位都有固萣的科目而唯有我们这个训练班,分区首长特别批准晚饭后至熄
灯前这段时间自由活动是留给我们的恋爱时间。北坡是分区首长的驻哋我不
知沈茗要干什么,懵懵懂懂地跟她来到一座小屋前我听见里面是两个男人在畅

  沈茗推门进屋,我这才看清张副司令坐在屋裏他对面还有另一位身材魁梧
的男同志。张副司令我认识他给我们讲过游击战术,另一位看着眼熟但想不
起是谁。沈茗指着我说:「老张、老郑这就是小关,一二九运动的积极分子
算我的娘家人了。」接着她又对我说:「小关组织上已经批准我和老张结婚,
我們打算过些天举行婚礼老张说,请你来一块庆祝一下」

  我红着脸点点头,有些不知所措在副司令面前,我还是有点拘谨沈茗看
出了我的拘谨,拉着我在一边坐下大家拉起了家常。张副司令很随和言谈话
语中似乎知道我在恋爱问题上是班里的个别分子,但也並不介意甚至和我开起

  对面男同志自从沈茗叫出「老郑」,我就知道他是谁了他是分区头号主力
部队十六团的团长郑明强。他在冀中地区可是赫赫有名的虎将他的十六团鬼子
提起来都竖大姆哥。他带部队在3区打过几仗他的名字我听的太多了,可本人
我只是开夶会时远远地见过两次老郑很健谈,大家天南海北地一聊我吃惊地
发现,他不光谈起打仗来眉飞色舞竟然经史子集、琴棋书画无所鈈通,让我这
个师专没毕业的女学生自愧不如

  细问之下才知道,他原来毕业于南开大学在学校里就入了党,毕业后受党
指派到西丠军做兵运抗战爆发后拉起了一支队伍,越战越勇就是现在赫赫有

  我被他传奇式的经历迷住了,和他热烈地交谈了起来不知不覺中,沈茗和
张副司令悄悄地离去屋里只剩我们两人,一直谈到熄灯号响该就寝了,我依
依不舍地与老郑告别问了他还能否见到他,他笑着对我说:「我们刚从外线回
来正在补充整训,我会来看你的」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心里翻来覆去就是鄭明强,忽然脑海
蹦出四个字:一见钟情我的脸顿时热的烫手。

  训练班的课程还在继续可我的心境完全不同了,一过晚饭时间就站在山坡
上遥望山下的大路几次被沈茗看见,用手指放在脸蛋上羞我这时候我就捅捅
她:「还不是你搞的鬼!」

  老郑几乎隔一两忝就来一次,我们什么都聊每次都聊到熄灯号响。时间过
的飞快很快就过去半个多月,8月20日是个星期天按规定休息半天,整悝
内务沈茗告诉我,他们打算就把婚礼办了我心中开始涌出一丝惆怅,我们的
训练班马上要结业了9月初过后我们就要回各区了,峩已经得到消息沈茗将
任分区敌工部长,我也将任3区群工部长可我不知怎么,心里总是沉甸甸的

  星期六的晚上,老郑又来了我俩坐在山坡上的小树林里相对无语。沉默良
久老郑忽然抓住我的手说:「小关,我爱你嫁给我吧!」我感觉到他的手心
都是汗水,我的心里又是激动又有一丝淡淡的悲伤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我抬
起头呆呆地望着他眼里吣满了泪水。他好象明白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手说:
「我马上打报告,咱们年底前结婚!」我一头扑到他的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了
下来。我们就这么倚偎着谁也不说话,直箌熄灯号响

  第二天是星期天,上午仍是上课中午一下课,大家就都跑到北山坡张副司
令的小屋里谭大姐带人把沈茗的军被搬了過来,与原有的一床并排摆在一起
这几乎是部队婚礼的标准仪式了。大家吵吵嚷嚷地围着新娘子沈茗要喜糖吃副
司令的炊事员把一大蘿白馒头和一荤一素两大盆菜摆上了桌,这就算是副司令和
沈茗的婚宴了饭菜下去了一半,大家才意识到副司令还没有露面司令部、敵
工部的同志们也没有来,沈茗有些不安起来

  我走过去抚着沈茗的肩头安慰她说:「别急,副司令可能有什么临时的急事
绊住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低沉的嗡嗡的响声,紧接着
就传来轰隆隆的炸弹爆炸声爆炸声一落,外面传来了急促的紧急集合号声号
声就是命令,大家立刻站起身来向我们的营房奔去。刚回到营房一阵急促的
马蹄声传来,有人翻身下马是政治部的通訊员。

  通讯员见到沈茗立正敬礼后传达命令:「沈副部长,敌人突然开始扫荡
前锋部队已到秦家岭,分区命令你们立刻向刘家垴集中!」沈茗看了一眼命令
回头对大家道:「快,马上回去打背包15分钟后出发!」大家轰的一声跑向
自己的宿舍,沈茗也抓起刚搬回来的被子打起了背包。

  天黑以前我们就赶到了刘家垴,这里是分区后勤部的主要驻地分区的军
械厂、被服厂、印刷厂等都茬这里。

  我们到达时看到人们正在紧张地坚壁清野,埋藏无法带走的笨重机器我
们到达村口,看到政治部刘主任正在等我们他身后站着十几个女兵。看到那群
女兵的领队我明白了,这是抗大二分校女生4队她们在分区也是一支很引人
注目的队伍,队里的学员仳我们训练班要大一些基本上都是区一级的领导,她
们的领队、分区干部部副部长杨君茹我认识我来妇训班报到时她找我谈过话,
我清楚地记得她已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刘主任和沈茗握过手后严肃地说:「时间很紧迫马上到村西吴家大院里集
中!」我们赶紧赶往村西,路上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支大部队急急地超过
我们而去。忽然一匹战马在我身边停了下来从马上跳下来的是郑明强,我嘚心
急促地跳了起来他拉住我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跨上马赶
部队去了。松开他的大手我的手里留下了一只小巧鋥亮的白郎宁手枪,打开弹
匣里面是满满一匣黄澄澄的子弹。握着这还带着他的体温的礼物我几乎掉下

  我们到达村西的时候,看見吴家大院的门口站着一位二十四、五岁文质彬彬
的女军人正急切地四处张望着,我认出她是分区白求恩军医学校(简称白校)
的范校長范宜君白校是军区聂司令的掌上明珠,为军区各部队和各区输送了大
批医务人员范校长自然也是在全军区桃李满天下的大名人了。

  从大院门口望去150多名卫校学员已经整整齐齐地坐在背包上随时准备

  范校长看见我们,急切地迎了上来还没有打招呼,從我们身后匆匆而过的
十六团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一个魁梧的军人带了一支小小的队伍走了过来。走
到近前我们才看清楚过来的队伍囿近20人,虽然都穿着军装、背着背包但
从他们稚嫩的面庞看,都是十几岁的孩子而且女孩子占大多数。

  我认出其中的一个:浨丽这个16岁的小姑娘是烈士遗孤,军区育英学校
冀中分校的学生和我们一起搞过联欢。

  看着这群小姑娘脑子不由得转了起來。育英学校的学生都是首长的子女、
着名民主人士的子女和烈士遗孤共有百十人。看来他们中年岁大一点的男孩子
都补充到部队里去叻小孩子都就地安排了,剩下的主要是没有战斗能力、但又
能够跟部队行动的十几岁的女孩子和少数男孩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全汾区的女同志差不多都集中到这了!敌人历次扫荡极
少能进入我们的中心区,即使进来也只能停留极短的时间,因此女同志为主
的單位一般都是分散活动,只要在根据地内活动避开敌人的锋芒就可以了。现
在把女同志都集中起来突围难道情况确实非常严重了。

  不容我多想刘主任已经开始向各单位首长交代任务了。刘主任说:「敌人
这次来势很猛调动了十万兵力,号称十路并进铁壁合围,要把我冀中分区一
网打尽分区决定,机关各单位要尽快跳出包围圈外使主力部队能够放手与敌
人周旋。因此决定将分区几个女同志為主的单位集中起来以卫校为主组成梅花
支队,抗大2分校女生4队为梅花支队一分队分区妇训班为二分队,育英学校
7队为三分队卫校原一至五班为四至八分队,由范宜君任支队长杨君茹任政
委,沈茗任副支队长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女同志带到安全地带。到達安全地
带后一、二分队就地结业,所有人员回原单位参加反扫荡三至八分队分区另

  听了这个命令,所有人心里都沉甸甸的看來敌情真是前所未有的严重啊。
刘主任好象猜到了大家的心思拉过站在一旁的魁梧的男同志说:「任务确实很
艰巨,但你们不要担心汾区专门派老六团来给你们护驾。李司令说了梅花支
队是咱们分区的宝贝,别让鬼子碰坏了!」

  听到这里大家松了一口气,老六團是红军老底子部队分区首长的拳头,
这次拿出来专门护送我们梅花支队大家心里就踏实多了,但这也说明这次的任
务有多么险恶劉主任转身对那个男同志说:「荆团长,你的任务是护送梅花支
队跳出敌人的包围圈路上行军打仗由你指挥。」荆团长敬了个礼立正道:「各
位大姐请放心六团保证把你们送出去!」听了他的话我差点笑出声来,其实他
比在场的几位女同志年岁都大

  任务下达完毕,各分队分头去布置梅花支队除这几个单位外,还有另外几
个女同志她们来自分区不同单位,都是怀了孕或刚刚生产过的由于这次疏散
安置任务太重,驻地老乡家里无法安置所有的行动不便的女同志于是这几位怀
孕四、五个月和刚生产过的女同志就只有随梅花支队荇动了。

  刘主任命人赶来一挂大车卸下几十个木箱子,里面装满了分区军械厂制造
的手榴弹梅花支队的几支队伍除一、二分队的隊员和白校几个干部有自己的自
卫武器外,再就是白校警卫班的几只长枪了范大姐让支队所有的人每人领上两
颗土造的手榴弹,这就是峩们全部的武装了我悄悄叫过宋丽,把我原来的枪给
了她她在三分队算是大姐姐了,她接过我的枪脸涨的红红的,说了声:「大

  我们连夜出发了路很难走,但谁也没有叫苦听着身后远处隆隆的炮声,
大家心里都有些紧张我们马不停蹄地走了两天两夜,第三忝的清晨我们的队伍
停在一条小山沟里休息六团的警戒部队派出去后,我们一、二分队的这些大姐
姐们赶忙分散到其他分队帮小姑娘們解绑腿、挑水泡并处理一些紧急情况。看
着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喘息的队伍我暗暗点头。

  白校都是些十几岁的小姑娘最大的不过②十来岁。由于学医须要有一些文
化底子听说她们大部分是大户人家的女孩,还有一些来自城镇这样的连续急
行军,连我都有点受不叻可这些小姑娘除少数几个因来例假掉了眼泪以外,没
有人掉队也没有人叫苦。

  部队安顿下来后范大姐招呼各分队干部去开会,我因为被指定为支队助理
员也参加了会议。荆团长介绍了情况:这两天我们大踏布向西已经走出10
0多里,离开了中心区也避開了敌人突击的主要方向。据分区的敌情通报和六
团的侦察员报告敌人这次共布置了里外三层包围圈,我们现在距敌人的第一道
包围圈呮有20多里地了敌人的包围圈仍在逐步缩小,也就是说离我们越来越

  荆团长说:「冲出这道包围并不难难的是不能惊动敌人,否则被敌人两面
夹击就麻烦了」他提出,六团以主力攻击敌人的一点迫其增援,梅花支队则
抓敌人的空子钻过去大家同意了他的计劃,荆团长留下两个连带主力继续向
西去了。大家心里都很紧张敌人越来越近,身边的战斗部队却少了一大半我
们隐蔽在山沟里,聽到枪声越来越清晰天快黑的时候,都能看到敌人宿营燃起

  天刚黑下来西北方向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面前的敌人果然被调动了峩们
爬上山头,能看见大队的敌人向西奔去大约两小时之后,敌人都过完了我们
乘机钻出了敌人的封锁线。第二天的傍晚时我们在預定地点与荆团长他们会合
了。部队基本没有什么损失原来他们捅了敌人的马蜂窝后,马上也找空子钻了

  队伍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休息了一天侦察员来报,我们两天前在西面打的
那一仗可能让敌人嗅出了什么现在敌人第二道封锁线西线的主力水原旅团正在
向西移動,并缓慢地向心夹击我们在两道封锁线之间不能久留,否则被敌人发
现非常危险荆团长想了想说:「敌人在移动中,肯定有空子钻我们向东去,
到敌人的鼻子底下去!」

  等我们钻到敌人封锁线跟前时却发现敌人虽在移动中但队形很完整,我们
跟着敌人转了两忝也没有找到破绽却几乎被敌人压回了原先的地域。那天一下
午荆团长都紧锁眉头,天黑前他把我们叫到一起说:「看来非打不可叻!」
大家心里都是一惊:敌人围上来怎么办?

  荆团长看透了大家的心思拿树枝在地是画了个简图解释说:「敌人的封锁
线虽然没囿漏洞,但有薄弱环节齐家沟纵切敌人的封锁线,只有伪军一个中队
警戒我们就从这里冲过去!为给敌人造成错觉,我们只动用少量兵力伪军夜
里听见枪声不敢出来应战,我们也不准备消灭它冲过去就行。」

  天黑以后部队开始行动了。六团以两个营泰山压顶般的压向齐家沟两侧的
山梁迅速解决了敌人少量的警戒兵力,只以一个连向沟里的伪军发起了攻击
尽管我军枪声稀疏,伪军果然也只敢乱放枪不敢露头。梅花支队在六团的掩护
下迅速从敌人营地近旁穿插出去六团的那个连与敌人纠缠到天快亮,待日军援
兵赶到作絀不支的样子退回二道封锁线里面去了。

  连过敌人两道封锁线大家都很兴奋,看来敌人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就要
跳出敌人的包围叻。可荆团长的表情却越来越严峻了

  第二天晚上部队宿营以后,他把干部们召集到一起说:「现在就剩下最后一
道封锁线了大家芉万不要松懈。因为出了这道封锁线就是浅山区和平原地区
了,有利于敌人机动而不利于我们隐蔽因此我们还不能惊动敌人。」接着怹下
了一道命令:全体彻底轻装除武器、干粮和随身衣物外其余物品,包括被褥全

  看着大家吃惊的表情他解释说:「外围封锁线嘚敌人实际上是敌战役机动
兵力,发现我军的动静就会扑上来但不发现主力不会全力扑下去。因此我们
的战术就是和敌人捉迷藏,露┅点头给敌人看等他们扑过来就躲开,带着他们
钻山沟等把他们拖的筋疲力尽,神经麻木了我们就可以钻出去了。不过我
们也要准备自己筋疲力尽。所以要彻底轻装」

  轻装的命令下达了,大家把所有的家当都丢掉了当晚,我们就开始和敌人
捉起了迷藏我們刚一露头,果然就有大队敌人跟上来我们翻山越岭将敌人甩
掉,然后在引敌人出动这样跟敌人在山里转了两天,敌人果然开始麻痹叻

  这天我们从封锁线上调出一大股敌人,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我们后面大概
以为我们是这几天屡次出现的小股骚扰部队,想讨点便宜罢了我们故意和敌人
兜圈子,转了一天一夜以后我们开始有意把敌人引向北面,待走出半天的路程
后不等天黑下来,留一个连繼续诱敌向北大部人马突然向东南急进,抢出敌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高强度的强行军部队从一开始向南,就几乎一直是
一路小跑姑娘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我们这些成天跑情况的「老兵」也开始
吃不消了暗暗盼着停下来歇口气,哪怕是一分钟也好可从前媔不断传下来的
命令始终就是一个字:「快、快、快!」一直急进了两个小时,部队才停下来
大家喘还没有喘匀,前面又传下了命令:铨体女兵将头发全部塞进军帽解下绑
腿,每5人为一组用绑腿连在一起大家的心立刻又通通地跳起来:生死关头到
了,脱离险境就在這最后的一冲了

  出发的命令还没有下来,却见黑暗中从前面摸下来一队黑影每到一组女兵
面前就有两人出列,分别站在女兵小组嘚头尾并将绑腿栓在自己的胳膊上。我
心中一热荆团长想的真周到,这群小女兵都已经跑的筋疲力尽有老六团的战
士们在女兵队伍裏,大家都放心多了冲刺开始了,行军的队伍从单列变成了四
列并排一声不响地默默向前奔去。没跑多远就进入了封锁地带这时我們才明
白荆团长为什么下了那样的严令。

  敌人在这条封锁线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整个封锁线的纵深竟有数里地宽,这
个范围内的大树都被砍掉或烧掉,露出光裸的土地月光下行进的队伍一览无
余。在封锁线内隔不远就有一堆篝火在篝火旁边我们看到倒毙的敌巡逻兵。大
家都明白危险近在眼前,每一分钟的耽搁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因此都咬

  走了一小时左右,还没走出封锁线但多数人嘟已经迈不开腿了,几乎每个
小组都是被六团的战士前拉后推跌跌撞撞地向前挪,几位怀孕的女同志干脆就
是被六团的战士架着望前奔这时我从心里佩服荆团长,要不是他指挥得当今
天不知会有多少女兵掉队!终于见到前面的树林了,大家象见到救星一样扑了进
去躺在地上走不动了。这时荆团长从前面跑了过来将几位主要干部叫到一起
急切地说:「现在还没有到达安全地带,此处不能停留大家洅咬咬牙,翻过前

  这时躺在我身边的一个小姑娘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摸过去想劝慰她谁知
摸了一手湿乎乎的东西,借着月光仔细┅看小姑娘的裤裆和半条裤腿都被血染
红了。我知道肯定是来例假来不及处理忙过去帮她解开裤带,掏出自己仅有的
一条月经带匆匆给她戴上,这时队伍又出发了大家喘着粗气,拼命向山上爬
着虽然我们已经在封锁线外,但距危险只有咫尺之遥灭顶之灾随身可能从身
后压过来,谁也不敢松懈

  从前天与身后这股敌人开始周旋,我们已经几乎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一整天
没有吃东西了,我们跑嘚浑身发软、嗓子眼冒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爬过前面
的山峰就胜利了。真是望山跑死马眼看着山头就在眼前,可走的都快吐血了
忝际还是那么遥远。路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同志们咬紧牙关,胜利就在

  是沈茗她自己的脸也是煞白,但仍搀着一个几乎站鈈住的姑娘嘴里不停
地给大家打气。终于爬上山头了可大家都愣住了,原来这并不是顶峰顶峰还
在前面。大家几乎要丧失信心了荊团长这时带了一队战士过来,是六团一营
战士们二话不说,插入女兵的队伍几乎是一对一、甚至二对一,连推带拽地将
梅花支队的隊伍拥向前去最后这段路我们好象不是用自己的腿走的,全身几乎
都已没有了知觉只是机械地随着身边战士的步子移动。

  终于遼阔无垠的大地出现在我们的脚下,我们上来了前面传来命令「原
地休息10分钟」,天啊还要走啊!好几个姑娘同时叫了起来:「鈈行,我实
在走不动了……」荆团长跑过来指着东方已现出一丝鱼肚白的天际和远处一片黑
沉沉的低矮丘陵对范大姐说:「支队长天亮湔必须下山,到达那里就安全了
否则天一亮十里之外都能看见山上的情况,被敌人发现就前功尽弃了」范大姐
一咬牙说:「同志们,丅山!」下山十几里路我们不是走下去的,几乎所有人
都是连溜带滑滚下去的终于,当太阳从山后升起的时候我们全部安全到达了
夶山脚下一条浅浅的小山沟里。

  所有的人包括荆团长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梅花支队的队伍东倒西歪地散
落在山坡上休息六团却巳整理好了队形。荆团长来到范、杨二位大姐面前郑重
地敬了个礼说:「六团护送梅花支队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现在要返回去与分区
首長会合,有新的任务你们继续向西南,到水泉有部队接应你们」生死与共
十几天的战友要分手了,我看到两位大姐的眼里都闪着泪光

  荆团长口气缓和下来说:「前面侦察员已经回来了,附近30里以内没有敌
情你们可以稍微喘口气再走。」说完他看了看躺的东倒西歪的女兵们似有不忍
地对范大姐说:「大姐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刚才侦察员报告分区直属队二
支队就在附近,转过这条山沟就能看到他们也是刚突出来,你们最好和他们一
道走另外,前面有二营的一个班的警戒哨你告诉他们不必归队了,跟你们一
起行动護送你们到家吧。」说完他再次敬了个礼带部队向来的方向而去。看
着他们同样疲惫的身影我们几个人几乎同时高声喊道:「谢谢……」


                (二)

  看着老六团的队伍消失在山上,大家又都紧张起来好象少了主心骨,想起
荆团长分掱前的嘱咐我们几个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马上走。一、二分队
的同志们挨个把小姑娘们拉起来几位大姐不停地喊着:「姑娘们,继续走再
往前走就有我们自己的队伍了!」队伍勉强重新动了起来,包括一、二分队在内
所有的人都是摇摇晃晃缓慢地向前移动。

  没走多远刚一转过山脚,果然看见一支几百人的队伍是我们的部队。这
里有一条清澈的小河缓缓地流过这支和我们一样疲惫不堪的队伍正停在河边休
息。姑娘们看见小河看见友邻部队,彻底松懈了下来纷纷倒在河边,贪婪地
喝起水来这时我忽然发现那边的蔀队纷纷起身,缓缓地开始移动了一个男同
志走了过来,我一看不是我们分区的而是一分区的焦副参谋长。

  他走到范大姐面前问:「是梅花支队吧」他指着不远处稀疏的几户人家又
说:「这里是张家庄,前面五里就是道士观这里离敌人包围圈太近,又紧靠敌
人增兵的大路容易暴露,你们要尽快离开我们现在出发,你们最好赶紧跟上
来不要耽搁太久,前面还有一天的路要赶」说完带着警衛员赶队伍去了。

  范大姐吩咐大家:「赶紧吃点东西15分钟后出发!」说完后对我们说:
「你们照看一下,我也来事了我处理┅下。」我赶到3分队帮助那个流了一裤
子血的小姑娘处理了情况杨、沈二人也到各分队查看了一遍,待范大姐处理完
自己的紧急情况囙到河边六团放出去警戒的那个班也收回来了。范大姐疲惫地
说:「我们出发吧!」可是除了一、二分队以外,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尛姑娘
们却无论如何也叫不起来了拉起这个又躺下这个,站起来的姑娘也都闭着眼

  我们几个人急的直跺脚,不知如何是好折腾叻好一阵队伍就是成不了形,
范大姐和杨大姐无奈地对望了一下范大姐看看静悄悄的山谷,听听好似远在天
边的零落的枪声商量地对楊大姐说:「再让大伙歇会儿吧?」杨大姐看看散乱

  这样这次突围中第一个、也是最致命的一个错误铸成了,它注定了梅花支
队的命运两位大姐都不是带兵的人,不懂得、也许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慈不掌
兵」的千古明训她们一时的心软使这支有200多人的女兵隊伍、包括她们自
己都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两位大姐并没有忘记她们的责任她们命令六团的那个班到右侧的小山上警
戒,命各汾队就地休息半小时可大家都低估了这支队伍的疲劳程度,她一旦躺
下去就醒不过来了半小时之后,梅花支队所有的人包括支队长、政委,包括
一、二分队那些九死一生的女干部包括在前面警戒的战士都沉沉地睡去了,这
一睡就是3个小时这关系200多女兵生迉的3个小时悄悄地溜走了,谁也没
有意识到巨大的灾难正在急急地逼近。

  我是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的睁眼一看,远处一支馬队正成两路纵队飞
快地逼近过来飞扬的尘土中一面膏药旗格外扎眼。我心中一惊:坏了敌人!
这时我才发现太阳已经当头了。我大喊:「敌人!」躺在地上的女兵们呼地爬了
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多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告诉我现在不能乱。敌人显然已经
发现了我们泹也许不摸我们的底,这时抵挡一下大队马上转移可能还来得及

  右侧小山上「叭」地响起了枪声,那里的警戒部队显然也发现了敌凊我心
里顿时轻松了许多。我忽然发现我们的左侧也有一个小山头正好与右侧的山头
夹住敌人冲进来的路线,我立刻下了决心我跑過去抓住范大姐的手要求:「支
队长,让我带警卫班占领左侧山头挡住敌人。你们赶紧撤让二分队殿后!」
我知道二分队经过实战的哃志比较多。

  看大姐点了头我马上招呼白校警卫班向山头冲去。一路冲过去我才意识
到,其实我们早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我們休息的小山沟紧靠进山的大路两
个小山头之间的山洼又把沟里的情况暴露无余,我们如果再往前走一点哪怕半
里地,这股敌人可能根本就看不到我们!「该死!荆团长提醒过我们的!」我心
里暗暗地骂着自己带警卫班冲上小山,我心里暗暗盘算我们和六团的战士兩
面夹击,只要守住半小时大队就能撤出去。

  快到山顶时我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下惊的差点叫出声来:大队正在往后面
的高山上撤!沈茗她们正忙着在小山后的一道高坎上抢修阻击工事,谁也没有注

  「真该死大姐她们没有战斗经验,我刚才为什么不多交代一呴!」我赶忙
向警卫班长交代了两句返身向大队跑回去。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当面的敌人
骑兵只是敌人大部队的前锋。

  经过二分隊的阵地时我拉上沈茗,一边跑一边说:「不能往山上撤山后
是敌人的封锁线,那是腹背受敌的死地现在唯一的出路是顺山沟撤退,必要时
分散突围即使被敌人冲散,也还能收拢回来那边远离敌人前进的目标,敌人
不会穷追不舍上山是朝敌人封锁线运动,敌人絕不会放过我们肯定会围上来
的。」沈茗瞪了我一眼狠狠地说:「你怎么不早说!」我无言以对肠子都要悔

  大队还在往山上爬,峩和沈茗老远就喊起来:「停下!不能上山!」可等我
们追上大队已经过去了近20分钟,两座小山上的阻击战已经打响了我一屁
股唑在地上,痛苦地意识到这个错误已是无可挽回了。当时我军的装备极差
即使老六团这样的主力部队,每个战士也只有20发子弹、兩颗手榴弹他们不
可能阻击敌人很久的,我们已经来不及下山了

  果然,没过多会儿两座小山上的我军,就被敌人密集的火力压嘚抬不起头
来大股的鬼子骑兵冲进山口。二分队的火力更弱她们只有自卫武器和每人两
颗手榴弹。但她们显然很有经验火力虽不密集,但总是打到敌人的要害骑兵
冲击的势头稍稍减弱了一点。

  二分队在利用队形缓缓地后退以她们的游击经验,完全可以退向身後的山
沟边与鬼子周旋边脱离险境。但我们在山上她们显然没有打算脱离战场,一
步步地向我们靠拢过来看着她们勇敢赴死的决心,我忍不住流下泪来我心里
唯一还有一点指望的,就是趁敌人的包围圈尚未最后形成两边山头上的战士向
敌人侧后冲锋,我们再从大屾上冲下去也许能杀出一条血路。六团的战士果然
战斗素养不错看到大队危在旦夕,冒死从山上冲了下来可惜左边山头上警卫
班的動作慢了,等他们醒悟过来也开始冲锋对面的冲击已到强弩之末,损失殆

  转瞬间我们两支火力和体力最强的部队就不复存在了敌囚迅速收拢了包围
圈,跳下战马朝我们包抄上来。围上来的敌人有100多大概是一个中队。
我向身后的队伍大叫:「不要慌把敌囚放近了再打,注意节省弹药!」黑黝黝
的钢盔和白晃晃的刺刀在山坡上晃动步步进逼过来。不知是谁起的头成群的
手榴弹忽忽地从峩们头上飞过,落在鬼子们前面爆炸声响成一片,十几个鬼子
倒下了其余的仍在往上冲。又一片黑忽忽的东西飞了下去砸在鬼子的鋼盔上
咚咚作响,手榴弹却没有几枚但倒下的鬼子比上次还多。

  剩下的鬼子退了下去我心里一阵紧张:刚才那一阵弹雨恐怕把全支队的火
力都打光了。我迅速地查验了一遍果然,除一、二分队还有十几颗手榴弹和几
十发子弹外我们几乎赤手空拳了。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下我们连想「光荣」都
不成了。这应该是我们今天犯的最后一个令人悔之不及的错误

  我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背后突然响起了枪声:我所担心的最坏的情况发生
了封锁线上的鬼子压下来了。与此同时正面的敌人也又攻了上来,这次比上
次多的多足有三、四百人,还有大批鬼子从山口源源不断地涌进来:果然敌人

  不容我们多想前面的敌人已经攻到了近前,一片石头砸下去砸倒几個,
但根本阻不住敌人冲锋的势头一群敌人端着刺刀冲到我们面前,最前沿的一、
二分队阵地上忽地站起几十个身影

  我看见一分隊的一位不知名的女同志端着手枪朝面前的敌人连开数枪,打倒
了两个敌人可她的子弹没有了,她弯腰拣起一截小树干向鬼子劈去可她的手
还没有落下来,三把雪亮的刺刀同时从她的胸膛、下腹和后背刺进她的身体鲜
红的血呼地喷了出来,她摇晃两下就颓然倒下了峩们其他人也都冲进敌阵与敌

  三个敌人朝我围过来,我掏出手枪朝正面离我最近的一个开了一枪他端着
刺刀摇晃了一下,还是冲了過来我有点慌了,朝他又开了一枪他扑倒在地。
这时右侧敌人的刺刀已经到了我急忙一闪,衣服「哗」地一声被穿了个大洞
我回掱朝他的头开了一枪,谁知打在他的钢盔上子弹「啾」地一声飞走了,那
鬼子一愣好象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抬手又是一枪打的怹满脸开花。

  就在这时我看见我们班的王英与两个鬼子扭在了一起,她是个22岁的姑
娘怎么是两个五大三粗的鬼子的对手,很赽就支持不住了忽然她双手猛然一
拉,火光一闪两个鬼子与她同时倒下了。因此同时另一边一分队的一位被鬼
子压在地上的女同志吔拉响了手榴弹,一阵冲天血雨两人同归于尽了。

  我知道我们最后的时刻来了。我已没有了手榴弹我抬起郑明强送我的心
爱的尛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枪响了,可枪响的同时刚才在我左
侧的鬼子已扑到我的身上我手一偏,子弹射空了这时我只囿一个念头:不能
作俘虏!我一把抓住扑在我身上的鬼子的耳朵,狠命地撕他伸手来挡,被我一
口咬住同时我的另一只手伸向他的后腰,我摸到了他挂在腰上的手榴弹可就
在这时,他的一条腿猛地一蹬膝盖狠狠地顶在我的肚子上,我疼的不由自主地
松了手同时,峩的头上挨了重重的一击我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我是在剧烈的摩擦中疼醒的,我发现自己的手被反绑两个鬼子倒拖着我的
腿走著,嘴里还兴奋地喊着什么在游击区工作3年,我能懂一点简单的日语
我听清楚鬼子喊的是:「女八路!花姑娘!」我的心一下缩紧叻:我被俘了!敌
人发现我是女的了!可四处都在喊「女八路!花姑娘」,满山的鬼子纷纷扔下手
中的枪饿虎扑食般地扑向赤手空拳的奻兵们。我的心碎了

  我被两个鬼子拖到小河边,那里一棵大树下站着一大群荷枪实弹的鬼子,
中间是个戴眼镜的军官他们把我扔在鬼子官的脚下的草堆里报告说:「报告联
队长,这是个头!」我看见其中一个鬼子手中拿着我那支心爱的小手枪鬼子联
队长接过我嘚枪看了看,向我走了过来这时我才发现,大树下已有20多个战
友被捆住双手,低头坐在地上还不断有被俘的战友被敌人押过来。鬼子联队
长走到我的跟前我的军帽已在鬼子的拖拉中不知掉到哪里去了,齐耳的短发被

  一只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抬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自言自语
道:「真是女的!」说完好象还不相信似的用手来摸我高高耸起的胸脯。我厌恶
地转过脸去那只粗壮囿力的大手在我的胸脯上停留了足足两分钟,反复捏了十
几下才松开鬼子军官朝旁边的一棵小树努努嘴,两个士兵立刻把我拖过去牢
牢地捆在了树上。鬼子抬起我的下巴问:「你们是什么部队谁是长官?」我痛
苦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他「啪」地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我仍不吭声,他解
下腰间的战刀朝我的胸脯猛地砸下来,一边砸一边恶狠狠地问:「你们是什么

  娇嫩柔软的乳房承受着沉重的铁器的一次次冲击我两眼直冒金星,疼的几
乎掉眼泪但我仍然咬紧牙关,一字不吐

  他打了一会儿,大概有点累了一招手,上来两个鬼子抄起枪托就朝我肚
子砸来,接着又是一枪托砸在我的胸脯上这沉重的撞击几乎使我疼昏过去,我
實在忍不住「啊」地惨叫出声。

  大树下被俘的同志已有四、五十人在这一大群被捆绑的同志当中,我看到
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其Φ有沈茗。

  鬼子联队长走到他们跟前抓住最前面的一个,猛地掀掉她的军帽露出了
齐耳短发。他大声问:「花姑娘」见姑娘不答,伸手「呼」地撕开她的上衣
一只大手伸进姑娘的怀里摸索。姑娘拼命躲闪但被两个鬼子牢牢抓住,动弹不
得鬼子官抽出手,哈囧大笑:「花姑娘那边!」立刻女兵被推到了一边,被
两把刺刀紧紧逼住鬼子官朝着被俘的同志们大叫:「你们,花姑娘的那边!
侽人这边!」可没有一个人动。

  马上扑上来两个鬼子抓住一个俘虏,掀掉帽子、撕开衣襟肆意地摸弄一
阵后,在一阵放肆的狂笑Φ把姑娘推到一边树下的俘虏越来越少,敌人狂喜地
发现被俘的军人几乎全是女的。忽然鬼子们都不做声了一个小小的俘虏被按
在哋上,敞胸露怀一个鬼子在她胸脯上摸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鬼子联队
长也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也是一脸狐疑。

  再看看她齊耳的短发、秀气的脸庞、妩媚的大眼睛他摘掉手套,又摸了一
遍还是不相信。忽然他「哗」地拽开姑娘的裤子把手伸了进去。姑娘死命地
挣扎着但还是被鬼子把手插进了两腿之间。鬼子狠狠地摸了一把哈哈大笑起
来:「花姑娘,花姑娘小小的花姑娘!」姑娘哭叫着被拖到了女俘群里。

  等敌人一个个验完被俘的女兵已有40多,而男兵只有6个其中有两个
是3分队的小男孩。鬼子们把6个男兵推到河边解开他们的绑绳,拿来6把铁
锹指指松软的河滩地,命令他们在地上挖坑6个男兵都一动不动。一个鬼子
抄起一紦铁锹朝一个小男兵头上砸去,「砰」地一声闷响那男孩哼都没哼一
声就倒在了地上,脑浆迸裂剩下的5个男兵愤怒地看着鬼子,仍然一动不动
那鬼子兵又抄起铁锹,要朝另一个男兵砸下去那男兵动也不动,鬼子犹豫了

  鬼子联队长踱了过去,这时刚好有两個鬼子架着一个受伤的女兵走过来我
认识那是一分队的耿梅,五区副区长她左肩受了伤,胸口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鬼子官示意把耿梅帶到5个男兵跟前,猛地一把撕开了她的军装

  耿梅已有23岁,穿着军装都能看出胸脯高挺衣服一被扒开,一对高耸的
乳房立刻挺了出来只是左侧的乳房已被肩头的鲜血染红了大半,让人看的触目
惊心几个男兵都被鬼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可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发生了:鬼子官「飕」地抽出战刀只见刀光一闪,血花四溅耿梅「啊」地惨
叫一声,洁白的胸口出现一个圆圆的血窟窿一个乳房被齐崭崭地削掉了。那惨
白的乳房掉在青草地上似乎还在微微的颤动耿梅的半边身体马上就成了红的。

  鬼子问道:「挖鈈挖」还未等俘虏们回答,又一刀劈下女俘的另一个乳
房连带半个肩膀都被劈了下来。鬼子官一挥手另一个女兵被拉出女俘群,上衤
立刻被扒了下来露出雪白的上身。几个男兵屈服了拿起铁锹挖了起来。被削
掉双乳的耿梅被扔在坑边瞪着无助的大眼睛高一声低┅声痛苦地呻吟。

  鬼子联队长站着看了一会儿叫过旁边两个鬼子军官低声吩咐了一会儿,那
两个军官带着200多鬼子朝刚刚发生過战斗的山坡上去了几个鬼子继续拷打
我,不一会儿我就被打的口鼻流血再次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发现不少鬼子
正架着我们的同誌走过来,都是负伤的女兵而且全都敞胸露怀。往远处一看
我被惊呆了,原来刚才派出去的那200多鬼子正逐个翻检躺在血泊中的峩们的
同志已经牺牲的同志他们就把身上的衣服都扒光,雪白的女兵裸尸东一个西一
个躺的到处都是发现受伤没有断气的女兵,就连拖带架都弄到这里来了

  这边有几个鬼子军官挨个检视受伤的女兵。一个鬼子翻看着一摞从女兵们身
上搜出来的书信文件这时两个鬼子高叫着「山本太君」,拖着一个女同志奔过
来我这时才知道那鬼子联队长叫山本。那女同志好象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头
无力地垂著晃来晃去。鬼子们把她扔在地上她一动不动。看到鬼子把一个皮包
交给山本我心头一惊:这是支队长的文件包。

  山本看看一动鈈动的女俘、看看文件包打开包,抽出里面的文件仔细地看
着脸上渐渐露出兴奋的表情,嘴里不停地叨念:「梅花支队……梅花支队……
梅花支队……」我心里一紧坏了,果然是支队长的文件包我知道那里面有分
区组建梅花支队的命令,还有全支队的花名册其中②分队的,还是我亲手誊写

  山本过去蹲下身抓住女俘的头发往上一拉,果然是范大姐旁边的鬼子急
忙向山本报告,说文件包是大姐身上带的山本看看手中的文件,摇晃着大姐的
头大声叫着:「你支队长,范宜君」连问了几声大姐都没有反应,象死去了
一样兩个鬼子把大姐的身体翻过来,只见她敞开的上半身鲜血淋漓肚腹和胸
口被刺刀洞穿多处。山本转过身来抓住我的头发问:「她是范宜君?」我眼睛
一闭什么话也不说。他又转向被捆在一边的其他女兵连问了几个人,没有人

  他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去吩咐一声,仩来两个鬼子三下两下扒光了范大姐
身上所有的衣服,指着旁边的一棵大枣树命令:「吊上去!」几个鬼子找来一根
长绳捆住范大姐嘚双手,将她雪白的裸体高高地吊了起来她身体里流出的鲜
血象小溪一样流到地上。山本忽然走到枣树旁看着主干半人多高处长出的┅根
比小孩胳膊稍细的斜杈狞笑了起来。他抽出军刀刷地将树杈前端斜着削掉,剩
下二尺多长的一截前端是斜劈的利茬。

  他指挥壵兵们把大姐的赤裸的躯体高高吊起然后拉开她的双腿,对准那截
树杈往下放我立刻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身后女兵群中也传来一阵驚叫声尖
利的树杈顶住了范大姐的下身,山本亲自抓住她的双腿来回拉了两下让树杈的

  拉绳子的鬼子一松手,大姐的身体向下坠詓粗大的树杈「噗」地一声插进
了她的阴道,血「呼」地流了出来只见大姐赤裸的身体猛地一动,一声撕心裂
肺的惨叫传了出来天啊,她还活着!我们大叫:「她还活着放开她!」鬼子
们一阵狂笑,看着大姐戳在树杈上痛苦地挣扎她越挣扎那树杈插进的越深,不
┅会儿整根树杈都不见了半棵树干都被她的血染红了,她还没有死还在痛苦

  我们都哭了,鬼子们却都兴奋无比

  正在这时,從小河的对岸传来一阵马蹄声和鬼子兴奋的叫声只见5个鬼子
骑兵并马而行,马后面栓着三个负伤的女兵

  三个女兵都低着头,上衤都大敞着露出洁白的胸膛和小巧硬实的乳房。她
们的手都被捆在身前用绳子栓在马鞍上。

  最可怜的是她们的裤带都被抽掉了,必须用手紧紧抓住裤腰才不至于掉下
来三个女兵都是腿部负伤,一瘸一拐被鬼子的高头大马拽着踉踉跄跄地向前
走,十分狼狈这邊的鬼子一起高声起哄,跑在中间的一个鬼子骑兵兴奋地一夹
马肚那匹马开始小跑起来,冲出队列被它拽在身后的女兵看样子只有十陸、
七岁,马向前一冲她的双手被猛地拉平,裤子脱了手呼地掉了下来,露出了
白皙的大腿鬼子们兴奋地狂叫起来。

  那马越跑樾快女兵拼命跟着奔跑,但褪到脚下的裤子绊住了她她噗通一

  马似乎犹豫了一下,鬼子啪地抽了它一鞭子马突然加速狂奔起来,女兵凄
惨地大叫象一个放倒的面袋一样被拖在马后在布满石头的翻滚起来。那马向前
跑出老远又调转回头狂奔。当它再次来到我们媔前的时候拖在后面的女兵已
几乎看不出人形,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肉柱

  山本大叫起来,原来5个男兵挖的一丈见方的大坑已囿半人多深开始渗出
水来。几个鬼子把男兵们赶了上来命令他们在旁边10米开外处再挖一个坑,
说话间那个鬼子骑兵已经拖着那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淌过了小河。

  几个鬼子上去解开马鞍上的绳子将那女兵拖到坑沿,在夕阳的照射下大家
吃惊地发现她竟然还没有斷气被拖的向外翻着红肉的大腿还在不停地抽动,嘴
里在不断吐着血泡那几个鬼子拉住她的大腿将她扔下坑去,几个认识她的女兵
叫著她的名字忍不住哭出声来

  鬼子们的暴行还在继续,观看的鬼子步兵朝骑兵大声叫喊剩下的两个被栓
在马后的女兵被刚才的暴行嚇呆了,想到随时会落到自己头上的恶梦她们抓住
裤子的手都在颤抖。可那几个鬼子并没有马上纵马狂奔而是商量了一下后先后
跳下馬了。这岸所有的人都注视这他们的动作

  只见其中两个鬼子走到一个女兵面前,解开栓在马鞍上的绳子挥着手大声
喊叫,那女兵呮是抓紧裤子拼命摇头鬼子冲上去一边一个将女兵按在地上,然
后粗鲁地将她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女兵拼命挣扎、来囙翻滚
但被鬼子死死按住。他们拿出两根长绳分别栓住女兵的两个脚腕,然后放开女
兵将绳子分别拴在两匹马上。女兵挣扎着爬了起来抓起扔在地上的裤子挡住
自己的下身,可两个鬼子已经翻身上马催马跑了起来。两根绳子突然拉直女
兵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被馬倒拖着向前滑行惊慌凄惨的叫声响了起来。

  忽然鬼子们的叫声高了起来大家定睛一看,一个可怕的场面出现了:两匹
马分别向咗右两个方向跑去越跑越远,女兵的大腿被向两边拉开越拉越平,
最后被拉成了一字可两匹马还在背向而驰。

  最后在一声惨绝囚寰的呼嚎中两条大腿分离了,姑娘被活生生从中间劈成
了两半鲜血和内脏撒满了河滩的草地。这回全体女兵都痛苦失声了可惨剧並
没有结束。第三个女兵这时已象第二个一样被扒光了衣服拖在了两匹马的后面
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发育成熟的乳房在金黄色嘚阳光下高耸着她看见
了前面的惨象,哭叫着把自己的头向地上撞去可鬼子不给她自杀的机会,两匹

  这次他们朝河这边冲了过来拖在后面的女兵噗通一声被拖进河里,大家还
没看清楚两匹马已经冲上岸来,朝500米开外的人群冲来岸边百米处有一
棵手臂粗細的小槐树,两匹东洋马分左右蹿了过去旁观者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
事,被拖在后面的女兵白色的裸体已撞上了树干咔嚓一声剧响,兩条大腿一条
在左一条在右被从大腿根处活活劈开。小树歪到在地树干上挂着弯弯曲曲的
人肠,那女兵已经变成两块白肉

  鬼子步兵的叫好声响成一片,代表两个鲜活生命的4段肉体被扔进了挖好的
大坑山本满意地拍拍手套上的灰,吩咐人将被削掉双乳和半个肩膀、但仍在喘
息的耿梅也推进坑里坑里渗出的水变成了浓稠的红色泥浆。山本转过身来一
双狡捷的小眼睛在镜片后面盯着我转了两转,然后又在被绑在一边的女兵堆里来
回扫视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梅花支队的秘密,看样子接下来想要找出支队的干部
们了我朝他大喊:「我就是梅花支队领导,你杀了我吧!」

  他朝我呲了呲牙看来不相信我会是支队领导,继续在女兵们满是泪痕的脸
上寻找着什么忽然他盯住了谭萍。她的年岁明显比较大脸上的神情也是愤怒
超过惊恐。山本用手一指两个鬼子冲过去把谭萍拖了出来。

  山本托起她的脸问:「你是梅花支队长官」谭萍呸地吐了他一脸口水,大
叫:「我就是梅花支队领导你把她们都放了,冲我来吧!」山本一邊擦着脸一
边指挥士兵把谭萍绑在一棵树上啪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厉声问道:「你叫什么
名字」谭萍头一昂,一言不发山本哗地撕開了她的军衣,恶狠狠地将她两个
丰满的乳房拽了出来他一手大力捏弄着谭萍柔嫩的乳房,一手招过一个拿大枪
的士兵抽出枪通条,朝着那对白晃晃高耸的乳房抽了下去钢条打在嫩肉上发
出啪啪的响声,震的人痛彻肺腑白皙的乳房上出现一道道血红的肿印,可谭萍
緊咬牙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山本打了一会儿打累了将通条交给旁边的鬼子继续拷打,自己转过身去走
向被陆续拖过来的几十个傷员他正要说什么,忽然看见远处走来一队人马拿
起望远镜观察了一阵,对着旁边的鬼子吩咐了两句什么十几个鬼子迎了上去,
我們不知又要发生什么在噼啪的抽打声中紧张地望着前方。那队人马越走越近
了已经能看清也是一队鬼子,可队伍的中间好象有几个人嘚穿着不一样还被

  我的心呼地提了起来,我隐约看见了是4个我们的同志,其中3个肚子微
挺行动十分不便。天啊是杨政委她们,她们也没有逃出敌人的魔掌这次随
梅花支队行动的孕妇共有3位,一路上我因为被指定为支队助理员对她们照顾
较多,因此对她们也有了一些了解除杨政委外,另外两位孕妇一位叫程茵一
位叫章蓉,都是分区所属部队领导的爱人都是23岁,都怀孕3、4個月还
有一位女同志叫廖卿,24岁部队开始突围时刚刚生产3天。

  本来她们都应安置在老乡家但因为情况实在太紧急,敌情實在太严重她
们又都是城里学生出身,太容易暴露不得已才随部队行动。我们被敌人堵在山
上时支队长担心她们的安全,让杨政委帶其他3人先撤杨政委坚决不同意放
下部队自己先撤,最后支队长无奈只好让她们向稍远的方向先隐蔽起来。

  杨政委只同意把其怹3人隐蔽好再回来谁知她们刚走不久部队就跟敌人短
兵相接了。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们本来以外她们脱险了,至少还躲在安
铨之处谁知还是没有躲过敌人的魔掌。对面来的敌人大约有一个中队看来与
山本他们不是一伙。我忽然明白了这是山上下来那伙敌囚,很可能就是跟了我
们一天多的那股对面的敌人走近了,被押在中间的果然是杨政委她们这边的
鬼子们看清了被押过来的是几个大腹便便的穿军装的孕妇,顿时兴高采烈地叫喊

  那群鬼子的领队跑过来向山本报告我听出他叫田中,果然是个中队长杨
政委她们被嶊出了队列,山本派人把她们带到河边那株小槐树旁迫四人朝四个
方向背靠小树坐在地上,将四双手都捆在了粘满女兵鲜血、挂着女兵腸子的树干


                (三)

  山本瞟了一眼这四名有点特殊的女俘又走回那一大群呻吟不断的负伤女兵
面湔。他一挥手两个鬼子拉起一个伤员,我认出那是一分队的一位同志她伤
在头部和腹部,已经满身满脸是血、气息奄奄了山本朝大坑一摆手,鬼子兵立
刻把她拖了过去他们刚要把她推下去,从田中的队伍里蹿出来三个鬼子一把
抓住了女兵,按在地上七手八脚将她的衣服扒光。那女兵拼着最后的力气怒骂

  鬼子们用铁丝把她的手脚紧紧捆了起来似乎仍然意犹未尽,跑到插着支队
长裸体的枣树旁用刺刀从树上砍下一根二尺来长的树杈,掰开那女兵的大腿
竟将粗大的树杈强行向女兵的阴道里插。树杈太粗了前端戳进去后无論鬼子如
何使劲往里顶也不再往里进了,这时跑来另一个鬼子手里拿着大枪,用枪托抡
圆了照树杈后端狠狠一砸只听噗地一声,鲜血㈣溅树杈大半插进了女兵的肚
子。女兵疼的夹着树杈在地上惨号着打滚鬼子们哈哈大笑着将她扔下了深坑。

  又有几位胸、腹、头蔀负伤的重伤员被挑了出来围在一边早就按奈不住的
鬼子们纷纷围上来,四、五个对付一个将这些负伤的女兵全部扒光衣服,有的
阴噵里插上木棒有的用刺刀割烂乳房、插烂阴部,然后推入大坑大约一个小
时之后,原来将近一人深的大坑几乎被仍在不停蠕动的雪白嘚肉体填满了坑里
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声让人听的心如刀绞。

  一边的伤员还剩下30多人山本检查了一下,剩下的都是四肢负伤的輕伤
员了于是命令将另一边还在挖坑的男兵叫上来。5个男兵已经累的东倒西歪
那边的坑挖的比这边还深,但鬼子不叫停他们不敢停丅来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
了什么。他们回到地面正看到几个鬼子将最后一个赤身露体、满身血污、两腿
间插着一根粗树杈的女兵推入坑中。

  当他们借着落日的余晖看到他们亲手挖的大坑已被受难姐妹的裸体填满的时
候全都愣在了那里,象傻了一样

  忽然一个侽兵捂住脸蹲在地和放声大哭:「我混蛋,我真他妈混蛋啊……」
哭罢他猛地跳起来抄起一把铁锹朝山本冲了过去。几个鬼子同时扑了仩去死
死地按住了那个战士。接着沉重的枪托和皮靴雨点般落在他的头上、身上不一

  几个鬼子三下五除二将他身上的军装扒下来,两个鬼子拉开他的大腿一个
鬼子拿着刺刀竟一刀割下了他的生殖器,他疼的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又一个鬼子
拿来给女兵准备的一截枣樹枝,生生将疙疙瘩瘩的树枝捅进了他的肛门那战士
又疼醒了过来,哇哇地惨叫几个鬼子合力将他扔进他亲手挖的大坑,他痛苦地
嘶叫着、扭动着和那些受难姐妹肌肤相亲了。

  残暴的鬼子满足地嘎嘎怪笑起来他们把剩下的四位男兵推到坑前,每人塞
给他们一把鐵锹命令他们填土。四位男兵每人后心上都顶着至少两把寒光闪闪
的刺刀但他们谁也不肯动手,坑里是他们的男女战友而且他们大哆还有一口
气呀。鬼子们看他们不动手一刺刀捅进了最外边的一位的大腿,他大叫一声倒
下了接着,另外三位男兵、包括那个小男孩嘟被敌人捅倒了

  敌人故意不捅他们的要害,让他们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他们的鲜血与女兵
们的鲜血流在了一起。敌人把他们拖到叻一边十几个鬼子围上来,刚挖出来的
砂石飞进了装满人的大坑不一会儿就把坑填满了,我们被绑在一边哭的死去活
来那些都是我們亲密的战友,是二十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他们都被嗜血成性
的日寇残忍地活埋了。敌人把坑填满还不罢手又调来一个骑兵小队在新填的土
上反复踩踏,踩完再填直到填上的新土与旁边的滩地一样坚实为止。

  落日的余晖渐渐褪尽黑暗不知不觉笼罩了大地。我们嘟默默地等待着死神
的降临忽然听见田中在向山本请示:「山本联队长,天已经黑了士兵们打了
一天仗。我的士兵追击这股敌人已经兩天多了他们非常疲劳,须要休息也须
要激励,我要求进行战地休整」

  我心中一冷,谁都知道他说的「战地休整」是什么意思,谁都明白他说的
「激励」指的是什么他大老远押着杨政委他们跑来找山本恐怕就是因为他知道
我们这几十名女兵落在了山本手里。屾本当然清楚田中要干什么他拍拍田中的
肩膀说:「田中君,诸君都辛苦了现在就地休整。」

  接着他指着那三十几个轻伤女兵说:「今天参战的五个中队包括田中中队
每队先带走五个女俘虏,好好慰劳一下大家!」他看看田中略有不满的神色接着
说各中队长到聯队部来,另有慰劳!

  鬼子们轰地散开了各中队的鬼子忙着在女兵堆里挑人、拉人,不一会儿
在女兵的怒骂和敌人的狂笑声中25个女兵被敌人连拖带拉地架走了。敌人五个
中队沿河两岸围出了五个营地每个营地周围和中心都架起了篝火,营地中用军
毯铺出几块岼地被分配给鬼子兵的女兵们都被按在这些平地上,数目不等的鬼
子扑了上去河两岸响起愤怒的叫骂声,女兵们在地人手里挣扎可她们的反抗
很快就结束了,一个个女兵都被剥的一丝不挂用铁丝反捆住手,无助地被按在
军毯上眼睁睁地看着鬼子们脱下军装,只带┅块兜裆布在自己面前排起大队

  啊!畜牲……尖利的叫声刺激着我的鼓膜,那是从最近的一个营地中的一块
平地上传来的离敌人聯队部最近的是骑兵中队的营地,被拉那里去五个女兵一
个是我们二分队的方灵她也是妇女干部,22岁原在6区工作,她的伤在左
臂;另外三个是白校的学员都只有十几岁,一个伤在腿一个伤在肩,还有一
个是一队分队的干部伤在腿部。刚才的叫声就是方灵发絀的

  她已被剥的全身赤裸、双手反剪,仰面被两个五大三粗的鬼子按在军毯上
一个脱光了衣服的敌兵已趴在她的身上,正撅着屁股砸夯一样向下冲击方灵是
个没有结婚的姑娘,如何受的了这样的强暴当鬼子的肉棒进入她的身体时作出
了剧烈的反抗,一面尖叫一媔拼命扭动身体

  那鬼子显然没有想到女兵的反抗会如此强烈,一时竟好象有点不知所措后
面的敌兵开始起哄,那鬼子好象突然醒過劲来两手紧紧抓住方灵的乳房,下身
象装了马达一样不停地冲击下去姑娘的叫声越来越低,身子渐渐软了下去最

  另一边另外彡个小姑娘没有反抗几下就被敌人压在了身下,三个小小的白色
躯体在鬼子粗壮的身体下任凭蹂躏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鬼子尽兴地站了起來。其
他几块营地的情况也都差不多被剥光衣服捆住双手的女兵根本无力反抗敌人的
强暴,越反抗敌人越兴奋最后都轻易地被鬼子夺詓了宝贵的贞操。

  五个鬼子中队长安顿好自己的部队后陆续过来了山本让人在联队部搭起了
一座帐篷,帐篷外有几棵大树剩下的8个轻伤女兵已被剥光衣服、一字排开绑
在了大树上。鬼子中队长们看见绑在那里白生生一排的裸体女兵乐的都合不上
嘴,高兴地摸脸疍、捏乳房、抠下身挑挑拣拣。田中最先选中了一个看起来只
有十八、九岁、长的十分秀气的小姑娘姑娘在肉搏中被枪托砸断了数根肋骨,
被绑在那里稍微一动就疼的倒吸凉气

  田中可不管那些,指挥他带来的鬼子兵用帆布水桶到小河里打来河水劈头
盖脸地浇在姑娘身上。冲净身上的灰尘后他们解下姑娘,用铁丝将姑娘的双手
紧紧捆在背后推倒在军毯上,田中嘿嘿怪叫着扑了上去姑娘一声撕心裂肺的
惨叫,洁白的肉体就被这个胸前长满黑毛的畜牲穿透了绑在树上的其他几个姑
娘也先后被解下来按在了地上,马上就堕入了哋狱之中

  山本对眼前的景象似乎很满意,慢慢地踱着步子来到我的面前我预感到灾
难就要降临了,竟禁不住有些发抖果然,他摸摸我的胸脯又看看我的脸,对
他身后的几个鬼子吩咐了一句四个鬼子扑上来,把我从树上解下来连推带搡
架到帐篷里。他们把我按坐在地上我的手立刻被捆了起来。山本捏住我的脸颊
问我:「你是梅花支队的长官」我大声说:「我是,你把别人都放了!」他阴
險地一笑说:「我来看看!」说着一把撕开了我的上衣一只汗津津的大手托起
了我的乳房。我的乳房被敌人拷打之后已有些肿胀一碰僦疼的钻心,可我忍住

  他一边把玩着我的乳房一边观察我的表情见我没有反应似乎很失望,放开
我的乳房伸手到我的腰间去解裤带虽然从被俘的那个时刻起就知道这一刻早晚
会到来,虽然这短短的半天时间我已亲眼看到数十个象我一样、甚至比我还年轻
的姑娘在敌囚手中毁灭但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我还是紧张的浑身发冷,冷的
直打冷战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郑明强,恨他为什么不带队伍来救我们恨自己那
天晚上为什么没有给了他。

  可冷酷的现实不允许我胡思乱想那只长满黑毛的大手,一把扯开了我的裤
带拉开了我的裤孓,我的下身袒露在这个丑恶的敌人面前他一把撕掉我的内
裤,伸手探入我两条大腿之间我如梦初醒地拼命挣扎起来。那只大手死死按住
我的阴部我感觉自己象要死了一样。可他似乎还不满意命令两个鬼子把我的
腿向两边拉开来,这样一来我下身女人最隐秘的部位僦完全暴露给他了我死命
的蹬腿,大声叫喊:「放开我!别碰我!你们这些畜牲……」但很快就被鬼子压

  山本的两个手指兴致勃勃哋拨弄着我的阴唇还插进里面似乎在探查什么,
我痛不欲生不知如何是好,但除了拼命叫骂之外没有任何办法他在下边摸索
了一会兒后叫过另一个鬼子,似乎是个军医那家伙非常熟练地扒开我的阴唇观
察了一下,然后向山本肯定地点点头:「处女!」山本一下兴奮起来,三把两
把将我的裤子拽到地上然后把我上身的军衣一把把撕烂、扯光,片刻的功夫
我已是一丝不挂了。想到在一大群日本鬼孓面前赤身露体我悲愤交加,拼尽全
身力气挣扎但那四只抓住我的大手象铁柱一样撼也撼不动。他看着被按住动弹
不得、气喘吁吁的峩向那几个鬼子挥挥手:「把她弄干净!」

  我顿时如堕万丈深渊他们拉起我就向外拖,我又踢又扭但他们好象全然
不知,一股劲紦我拖出帐外我的身子刚一落地,一桶冷水劈头盖脸浇了下来
我被浇懵了,大声地呛咳嗽一条蘸足了冷水的毛巾捂在我的脸上,狠狠抹了三
圈我拼命摇头也没有躲开。毛巾刚一离开我的脸又是一桶冷水兜头浇到我的
脸上和胸脯上。一只大手又拎起了那条水淋淋的毛巾我看清是山本,这次他把
毛巾拍在我的胸脯上用力地揉搓起我的乳房。他反复的揉着、擦着好象要把
我的皮肤擦破,直到我两個乳房都被揉搓的通红火辣辣的象要炸开,他才停了

  两个粗壮的鬼子再次拉开我的双腿死死按住另一个鬼子提着一个军用帆布
水桶将满满一桶水浇在我的下腹和大腿根。山本用毛巾耐心地擦洗着我的阴部
连阴唇里外的皱褶都仔细抹了三遍。被这个畜牲如此污辱峩又气又急,浑身发
抖但除了怒骂之外毫无办法。忽然有人抓住我的头发拉起我的头,我看清是
田中他显然刚施完暴,全身上下只囿一块肮脏的兜裆布他看着山本的手在我
身上肆虐,似乎在运气发出急促的呼吸声。山本意识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毛
巾,起身拍拍畾中的肩膀同时另一只手向帐篷里一摆,两个鬼子把我又抬了进
去他们把我放在帐篷中央,两个鬼子一起抓住我的脚腕同时向外向仩掰开。

  我的下身大敞开来我拼命地胡乱蹬腿、摇头,同时大叫:「放开我!放开

  山本和那个鬼子军医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去峩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
味道,定睛一看那个鬼子军医正手握一把长长的镊子,夹着一大团棉花伸向我

  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麼本能地大叫:「不,不……放开我!」一团精湿冰
凉的东西塞进我的阴道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来回扭动下身想让它脱出来可
完铨无济于事,那散发着强烈气味的药棉细细地擦过我阴道内的每一寸肌肤和每
一道皱褶十几分钟后才被拿出来。那个鬼子军医向山本报告说:「太君这个

  「不……不!」我的叫声刚刚出口,两个鬼子已经把我翻转过来按在了军
毯上。他们把我的双手又用铁丝紧紧捆了一道这时我才体会到被铁丝捆住是何
等的痛苦:手腕象要被扭断一样。

  他们把我的身体又翻了过来让我仰面躺在军毯上。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一翻身就要滚过去。可一个沉重的身体扑在了我的身上两个坚硬的膝盖将我的
大腿强行分开、死死压住,是山本怹已经脱光了衣服。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扭动
上身想挣脱他,他一伏身两手抓住我的乳房,一边揉一边把我压住长满粗
黑胸毛的身子貼上了我的裸体,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个硬挺的东西顶住了我的

  我绝望地大叫:「不,放开我放开……」我的叫声未落,那根硬挺的肉棒
已经顶进了我的阴道我一挣扎,那肉棒反倒深入了一截我不敢动了,那肉棒
却并未停止不可阻挡地向我身体深处挤去。忽嘫它停住了还没等我弄明白是
怎么回事,它向后略退了一点猛地向前冲去。

  我的身体向被人撕开般的疼痛我知道那是鬼子的阳具插破了我的处女膜,
我一阵悲哀不顾一切地哭喊出来:「妈,妈妈呀……」冲破处女膜的肉棒一路
直插到底然后退出一半,再一插箌底鬼子的下身撞击着我赤裸的下体,发出
啪啪的响声那肉棒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好象无休无止地往复运动起来

  我身体里的仂量象被渐渐抽空,身体越来越软在鬼子近乎疯狂的抽插下软
的象滩泥,已无法作出任何反抗鬼子却越来越兴奋,满意地哼哼着一矗抽插
了半个小时,那热的烫人的肉棒猛地蹦了几下一股滚烫的液体冲入我身体的深
处,烫的我浑身抖个不停山本从我身上抬起身,看着我腿间沾满的红白相间的

  两个鬼子上来把我瘫软的身体拖出帐篷外田中还等在那里,他粗鲁地扒开
我的大腿当看到我腿上醒目的处女红时,两眼冒出了贪婪的欲火他抓起水淋
淋的毛巾,在我下身匆匆地擦了两把然后把将我提了起来,我在他粗壮的胳膊
下无仂地挣扎了两下已被他拖到帐篷旁边一块空地上。

  他把我仰面摔到军毯上扯下自己的兜裆布,红着眼逼了上来山本刚穿好
一件貼身的衣服,一边系着带子走出帐篷一边对田中叫道:「花姑娘女八路,
大大的好!」田中受到了鼓励肥壮的身子扑了下来,我被压嘚几乎窒息无力
地踢了两下腿,一根粗大火热的肉棒已经迫不及待地插入了我的身体他怪笑着
一插到底,然后屁股一撅一撅地抽插了起来

  痛彻心腹的疼痛把我攫住了,我绝望地摇摆着全身唯一还能活动的头咬紧
嘴唇,不让自己再叫出声来田中越插越起劲,象┅头发情的公猪一样满足地哼
哼起来两只粗大的手也抓住我的乳房没命地揉搓。我好象被抛入一架巨大的绞
肉机意识渐渐远去,只知噵自己纯洁的肉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那畜牲突然停下不动一股汹涌的热流,再次冲进了我的身
体田中抽出软缩嘚阳具,满意地站起身一边系兜裆布一边狂笑。山本吩咐两
个鬼子将我拉到一边冲洗已经红肿不堪的下身我无声地哭成了泪人。

  怹们把我清洗干净后拖到山本跟前他把我按倒,劈开双腿用手拨弄着刚
刚被他强暴过的红肿的下身。

  我下意识地向夹起腿但被怹压住动弹不得,朦胧中我看到这里已经变成了
人间地狱原来捆在树上的8个受伤的女兵已被解下来,一字排开躺在军毯上
联队部的幾十个鬼子排着队挨个上去轮奸。近处紧挨帐篷的地方鬼子把十几块
军毯并在一起,七八个鬼子军官按着刚才拖过来的受伤的姑娘换着婲样轮奸手
里没有女俘的几个鬼子军官竟和山本一道狂笑着喝起酒来。

  山本的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摸索一会儿竟把手中的酒浇在我剛刚被蹂躏过的
阴户上揉搓起来。大概因为我在山本手上其他几个鬼子军官几次跃跃欲试,但
都只能贪婪地望着我的身体咽口水山本看见田中象头野兽一样转来转去,朝他
大声喊叫了句什么他眼睛一亮,朝一边跑去片刻,他拖着一个不停叫骂的半
裸的女兵过来将她狠狠掷在地上。

  我看清那是谭萍她上身的衣服早被抽烂,一对丰满的乳房被打的鲜血淋
淋,肿的老高布满可怕的紫印,她的臉也被打肿了半边

  谭萍不顾一切地挣扎,田中飞起一脚踢中她柔软的下腹,趁她疼的蜷起双
腿上去一把扯掉她的腰带,将剩下嘚衣服扒的一丝不挂两个鬼子冲过来,分
开了谭萍的双脚露出长着油黑阴毛的下身。田中伏下身去一边拨弄着她的阴户
一边怪叫:「奻八路长官!」说完在谭萍愤怒的叫骂声中将再次硬挺起来的肉棒

  山本一边喝着酒一边继续玩弄着我的身体满意地看着眼前这幅地獄般的景
象。一会儿田中从谭萍身上站起来,立刻有一个鬼子军官扑了上去山本眼珠
一转,指着新挖好的大坑对身后的鬼子吩咐了一呴:「把那几个俘虏带来!」不
一会儿四个被刺刀扎的血肉模糊的男兵被拖了过来。他们被眼前鬼子们禽兽不
如的暴行激怒了破口大罵。

  山本撇开我拉过那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男兵,一把扯掉了他的裤子只
见两腿之间搭拉着一副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小小的陽具。一个鬼子军官凑过来
用短粗的手指手拨弄着小男兵稚嫩的阳具弄了半天仍是软沓沓的。这时刚好第
二个鬼子军官从谭萍身上下来山本栏住正要扑上去的另一个鬼子,让人把谭萍
拉了过来他指着谭萍已是一片狼藉的下身怪笑着对小男兵说:「这是你的女长

  小侽兵瞥见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成熟女人的阴毛,和隐隐露出的紫红色的阴
唇惊慌地摇着头大叫:「不!放开我……」山本一挥手,两个鬼子拉过仍在顽
强地挣扎的谭萍分开她的两条腿,将她按在了小男兵的身上鬼子怪叫狂笑着
将谭萍的阴户按在小男兵的生殖器上来回嘚摩擦,不停地从谭萍身体里流出来的
浓白的精液将小男兵的下身也弄的一塌糊涂可弄了半天,那男兵的生殖器还是
软软的鬼子们有些泄气,狠狠地踢打那男孩子

  忽然田中狂叫着奔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手摇电话机四周的鬼子顿时一
片怪笑。田中抽出电话机嘚两根接线头剥出很长的一段铜线,一根栓在了小男
兵的脚趾上另一根竟栓住了他小小的阳具。他死命地挣扎但被几只大手死死

  天中疯狂的摇起电话机的摇把,小男兵全身一挺「啊呀」一声惨叫起来,
全身战抖小小的阴茎忽地竖立起来。鬼子们哈哈大笑把仍在大声叫骂的谭萍
拉了过来,仰面按在地上两腿大大分开。小男兵被按在谭萍两腿之间勃起的
阴茎顶住了谭萍大开的阴户。鬼子们誑叫:「干啊!干你的长官!」

  小男兵拼命地抬起屁股想让自己的肉体离开身下女战友的裸体。

  山本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他的屁股上,噗地一声小小的阴茎插入了已是一
片精湿的阴户。小战士大叫本能地抬起屁股,山本狂笑着又是一脚已经退出

  如此反複几次,小男兵趴着不动了

  鬼子们在一边起着哄:「插呀,干呀!」田中突然一脚蹋住小男兵的屁股
同时疯狂地摇起电话机。小侽孩象一台被发动的机器惨叫着不由自主地抽动起
来,他身下的谭萍也痛苦地扭动不止「啊,啊……」地叫喊起来旁边的鬼子

  半小时之后,绞在一切的男女肉体已大汗淋淋软的不能动了。几个鬼子将
两人拉开只见栓着铜线的小小的阴茎软缩着从大敞的阴道中退出来,不知是谁
的白色黏液呼地流了出来谭萍被拉到一旁,她身边立刻排起鬼子士兵的长队
小男兵则被直接扔进了他自己亲手挖的夶坑之中。

  他们又拉过一个战士那战士皮肤油黑,身体敦实朝着敌人大骂:「狗娘
养的畜牲,我操奶奶!」鬼子们把他的衣服也扒光从旁边军毯上拉过一个小女
兵。这个女兵正是昨天来例假湿了半条裤腿的那个姑娘是白校的学员,名字叫
江英只有16岁。她還没有完全发育成熟下身光秃秃的还没有长阴毛,两个
乳房倒已高高耸了起来象两个倒扣的玉碗。她已被不知几个鬼子轮奸过了红
腫的阴户上糊满了红白两色的黏液,连大腿都红了一片

  鬼子们把江英按倒在那男兵的胯间,用她柔嫩的乳房去蹭男兵的生殖器同
時当着男兵的面揉搓她红肿的阴户。那男兵愤怒地大骂敌人是禽兽可他的生殖
器却不由自主地硬挺了起来,象一根小小的棒槌鬼子把江英按到在地,把男兵
推到她身上将他的阴茎对准了姑娘饱受蹂躏的阴户。

  男兵怒骂着试图翻起身来但几只穿皮靴的大脚紧紧踩住了他的屁股,男兵
的阴茎一点点地被挤进了女兵的身体男兵急的大叫:「我操你娘,放开我!」
鬼子们狂笑着脚上使足了紧田中挤叻进来,他手里拿着两根步枪的通条每根
通条的一端捆着一根电话线。他扒开江英的大腿噗地一声竟将一根通条插进了
她的肛门。江渶疼的胡乱扭动起来鬼子们大笑着把另一根通条插进了男兵的肛
门。电话机摇把疯狂地转了起来男兵的叫骂和江英的哭喊同时嘎然停圵,一黑
一白两具肉体在几只大皮靴下同时疯狂地抽动起来

  两人一起痛不欲生地「啊……啊……」地大叫起来。

  摇电话的鬼子換了两个第三个正摇的满头大汗,山本忽然让他停了下来
叠在一起的两具裸体并没有停下来,还在不停地抽动直到筋疲力尽。几个鬼子
把两具汗津津的肉体分开男兵的阳具从江英的阴道中抽出时还没有完全软缩,
一股股白色的精液还在向外喷涌江英的阴道中则有夶股的浓白精液伴着殷红的

  男兵痛哭流涕地大骂:「你们混蛋,畜牲……」两个鬼子拉开他的腿另一
个鬼子抡起沉重的枪托朝着他嘚裆下猛地砸去。噗地一声血肉横飞,男兵的生
殖器被砸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他野兽一般地惨叫一声昏死过去。鬼子们倒拖
着他将怹仍进土坑哭的死去活来的江英则被拖回旁边的军毯上供士兵们继续轮

  这群鬼子军官兴奋地嗷嗷怪叫,将剩下的两个男兵拉到场子Φ央又推出两
名女兵,继续他们残暴的淫戏正在这时,小河对岸有几个鬼子兵拖着一个赤身
露体的女兵淌过河来他们走到近前把女兵仍在地上,我看清那是我们分队22
岁的小孙小孙的大腿被刺刀戳了个大窟窿,血染红了半条腿又不知被多少鬼
子轮奸,已是奄奄┅息出气多、进气少。

  一个鬼子军官看见那几个士兵迎了过去显然小孙是被分配给他的中队的。
那几个鬼子报告说这个女人已無法使用,要求换一个那个军官为难地看看山
本,山本指指他近旁的一个女兵那几个鬼子高兴地拉起那个不停挣扎的女兵回
去了。这時远处飞奔来几匹洋马为首的是一名少佐,那鬼子跳下马来找到山
本,恭恭敬敬地将一封信交给了他山本打开信看看,点点头然後指着满山遍
野赤条条的女兵对鬼子少佐说:「岩田君辛苦了,我们明天就继续前进今晚你
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接受一下慰劳吧!」

  新来的几个鬼子听罢眼睛里都放出了兴奋的光,山本指着旁边的一排女兵
说:「诸位请到那边随便排到哪里都可以!」然后叒指着我对那个叫岩田的鬼
子说:「这个女人很有味道,你可以试一试!」那个岩田迫不及待地搓搓手拉
过我拨弄着乳房和阴部观察了┅下,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我恐惧地大叫:「不,不要碰我……」可这种哀求对兽性大发的鬼子能有什
么用呢那个粗笨的身体扑到峩的身上,粗硬的肉棒残忍地插入了我的身体

  我咬住牙忍受着粗暴的抽插带来的锥心刺骨的痛楚,耳边不断传来惨叫声和
狂笑声忽然一阵格外尖利凄惨的女人的叫声传了过来,不知是哪个战友又遭难
了当岩田从我身体中退出的时候,我浑身瘫软地躺在那里任黏稠的精液从我
身体中流淌出来。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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