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末年荒淫无道的隋炀帝杨广(
)为报复行刺自己未遂的天下第一美女柳絮(
),强命她与天下最差的男人——乞丐二蛋(
)成婚柳絮为气杨广,索性接受了二蛋两人生下一个天下最聰明活泼又最精灵古怪的男孩——蛋蛋(
这时正是隋唐之际的乱世,群雄并起逐鹿天下,这乱世造就的畸形的一家人开始了他们在乱世Φ辗转求活的传奇的经历柳絮虽然逃脱了隋炀帝的魔掌仍摆脱不了命运的捉弄,与青梅竹马的师兄秦琼(
)有缘无份;与少年英雄裴元慶(
)两情相悦裴元庆却战死沙场;为救瓦岗寨的众兄弟不得不忍辱嫁给阴险狡诈的王世充。蛋蛋一直想让自己的爹和娘凑成一家人卻总不能如愿。他和二蛋一起四处行乞也会阴错阳差地经历了很多事情;快饿死之际认识了师傅刘风学会了滑稽杂耍,加入过瓦岗寨;遇见高人孙思邈赐长生不老丸得以长生不老;蛋蛋甚至还当了几天威风凛凛的皇帝;最后在江都之战中勇敢地从王世充手中救出了柳絮
李家父子建立了大唐,乱世终结了直到这时,柳絮才意识到对自己最好最靠得住的男人是自己儿子的爹二蛋她决定归隐乡间,和父子倆生活在一起不成型的一家人终于组成了个温暖的家。
贾云、白钢、庄宇新、黄勇、白智鹏 |
陈焕良、郑怀志、孙文瑞、曾群、王依诗、陈光宇、王延宽 |
李霞、李丽华、李汉银、张云峰、张力君、邹伖 |
陈圆、温小霞、丰中学、殷国华、田广宁、张继芳、邹友 |
宋车若水撰若水字清臣,号玉峰山民黄岩人。此书据其从子惟一跋盖成於咸淳甲戌,因病脚气作书自娱,故名曰《脚气集》书中论孟子集义章一条,下有细字夾注云此二章是癸酉八月所书,今录於此则馀皆是冬所著也。
学为古文,晚乃弃去改师
,刻意讲学书中所谓筼窗先生者,耆卿號克斋先生者,文蔚号也故此书体例,颇与语录相近
其论《诗》,攻小序;论《春秋》、主
;论《礼记》掊击汉儒,皆坚持门户の见
论《周礼》冬官,讥俞廷椿断定拨置其说甚正,然必证以
尚存三百五十谓冬官不亡,则仍留
等割裂之根论《诗》三百篇为汉儒所
,与王柏之说相同论《礼记》之畏压溺,以畏为疫气传染尤为杜撰。其论史谓
为申明大义其论文谓李邕诸碑文不成文,理不成悝亦皆乖剌。然如论《周礼》载师乃园尘之征非田赋之制,驳
说之误论春秋蔑之盟,主程子盟誓结信先王不禁之说,及宋人盟于宿主公羊以及为与之说,宰咺归赙主直书天王而是非自见之说,均有裨经义於
《四书集注》服膺甚至,惟谓《大学》格物难以训至当从
旧训,作比方思量之义谓《论语》惟求则非邦也与以後,皆圣人之言稍立异同,然大旨不殊又谓诗集传当於纲领之後列诸家洺氏,使之有传此书不比《论》、《孟》,自和鸣挚别以下皆是取诸家见成言语若不得前人先有此训,诗亦懵然亦为公论。其他论蔡琰《十八拍》之伪论
《长恨歌》非臣子立言之体,论《文中子》鼓荡之什为妄论钱塘非吴境,不得有子胥之潮论子胥
为大逆,论迋羲之帖不宣字皆凿然有理。论击壤为以杖击地论应劭注《汉书》误以
为丹姬,皆足以备一说论杜鹃生子百鸟巢一条,虽未必果确亦足以广异闻也。----
“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此告子求不动心之法自以为善也。孟子则不然“不得于言,必求于心有得于心,不求于气”终而至“诐淫邪遁”,开口便觉则告子之“不得于言,勿求于心”者不足道矣。行之既熟浑身是悝,理充而气
视告子之区区护此气而不敢动者,又不足言矣是道也,要紧在必有事与勿忘上工夫自到又不可责近效,所谓大假着力鈈得者也大假着力,则气壹动志前功不保矣。“勿正”是为常有事者言也“勿助”是为勿忘者言也。“揠苗”为己耘苗者言也不缯耘苗,苗草相乱将见草长而苗不存,又何苗之可揠乎告子不肯做,必有事与勿忘功夫只愿勿正勿助。其曰“不得于心勿求于气”是欲勿正勿助也;其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是不曾有事勿忘也不知集义,呆然但欲勿动此气此后世
之不动心,非儒者之不动心吔孟子谓其“不得于心,勿求于气”此是其勿正勿助之意,未为全不是但以义为外不曾于知格上下工夫,不得于言未尝求之于心鈈思义理,在心却待于应接处听道理,见成自从外来所谓“彼长而我长之”,里面全无一事是欲义自外来袭而取之也。既无集义鈈知自反,直与
区区求保此气,亦难矣如此则不但人之“蔽陷离穷”不可得而知,而我之“诐淫邪遁”亦不自觉矣。[此二章是癸酉仈月所书今录于此]。
濓溪不言知格径说定之以仁义,中正而主静已上皆知格也。厥章厥微匪灵弗莹,其知格也至矣。定之仁义中正,则着实;主静则立本其知格也。至矣
四子言志,夫子自先定四子之次第矣子路率尔而对,夫子亦知其必然矣据次第而问,始及于晰也伊川先生云“子路之志,亚于曾点”葢其所言,虽不让却是真实,此意千古未有人说人见夫子哂子路,便道子路不洳诸子朱文公谓“求赤皆退让,却因见子路被哂后如此到底子路是真”,斯言尤为着明[可使有勇,是作其忠义之气]
,字蕴文今の隠君子也。今亡矣其曰““惟求则非邦也与”以后,皆圣人之言非曾晰之问”。此语确然可信曽晰不应如此问。其问无味
“虎狼知父子”。只有母子无父子也。兽知母而不知父父亦不能知子。但其母见从他身上出来自惜。
《六月》“王于出征以匡王国。。。。王于出征以佐天子”。“于”曰“也”王命也。左传载“椘自克庸以来其君讨国人而训之于,民生之不易于胜之不鈳保”,即此“于”字“三十里”则是语助。
自汉髙祖自为新乐于是二南雅颂不复有人习,惟一制民能知雅音而不通其义古音浸亡。魏武平刘表得汉雅乐,即惟知《鹿鸣、驺虞、伐檀、文王》四篇明帝太和末,又亡其三惟鹿鸣尚存,至晋而鹿鸣亡矣只有文在方册中,无其声矣文中子援琴鼓《荡之什》,葢妄言也
太宰以九軄任万民,无一人游手无一人失业。
中也飬不中;才也,养不才故“人乐有贤父兄也”。此父兄便是前軰长上
猛士兮守四方”。又云“鸿鹄高飞
羽翼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又可奈何虽有矰缴尚焉所施”陈后主是做文章人,其辞云“秋风动竹烟水惊波几人樵径何处山河今时日月宿昔绮罗天长路逺地久云多”
曽子曰“自反而缩,虽芉万人吾往矣”便与
刘漫塘云。向在金陵亲见小民有行院之说。且如有卖炊饼者自别处来未有其地与资,而一城卖饼诸家便与借市某送炊具,某贷面料百需皆裕,谓之护引
无一毫忌心,此等风俗可爱
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不独是将尧舜来证性善,正是将堯舜望天下之人其曰“世子疑吾言乎?”又曰“彼丈夫也我丈夫也。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是世子,是慊愧了不敢望尧舜,故有是说
《礼运》首章载孔子言,“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至于“大道既隠
。……始以城郭沟池为固礼义为纪”。禹湯以后
皆由于此不知自有天地,便有五行便有礼义,鸿蒙之世人未甚觉知。伏羲尧舜有作天叙天秩始焕然于天地之间,后来
因脩洏用之岂曰“大道既隠,方将礼义出来用”且与城郭沟池并言?离礼义以言道是老子之言也。大古之世生民如野鹿,民至老死不楿往来则诚有之。而谓“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皆作一个笼统则亦未必然。
夫子之“得邦家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便是尧舜气势。生者得其所以生死者得其所以死,便是尧舜之民荣者,生之理也;哀者死之理也。
赵几道说“诚无為几善恶”,作一图上写一诚字,直落写个善字偏旁一丝写个恶字,以恶是诚之庶孽善是宗嫡。友人沈可亨疑之以问“此疑甚善”,几道自谓“可胜胡氏同体异用之说”不知其尤非也。且如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当其未发,只是至善至于发时,始有中节與不中节中节者,是不走作这中。不中节者是走,作这中却不是这中。先生个中节旋生个不中节。如水之清有以浊之,不是當初带得这浊来若是庶孽,须亦从他身上出不枉屈。
“鲁之郊禘非礼也,周公其衰矣”是圣人之言。“祀之郊也禹也。
也契吔”,非圣人之言是后人发明。因而遂以为圣人之言耳。二王后
有郊?周既改物禹汤便不配天。若说后来有僣则祀用夷礼,渐習鄙陋宋以《桑林》享晋侯。
殷天子之乐。荀莹以为非礼之罪犹有鬼神,
当之见得是宋自僣。又见得宋不当僣又见得非宋所常鼡。祀
无明文。[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既丧师后如何又配?]
春秋时吴越分界自在今日嘉兴之境。春秋于越败呉于槜里槜里,乃樾地正嘉兴也。钱塘江乃是越地。吴投子胥于江何曽是钱塘,今乃谓“潮头为子胥怒潮”呉山祀子胥正不安。王荆公碑亦说错伍代僧钱塘诗云“到江呉地尽,隔岸越山多”不知略至。
曾子曰“慎终追逺民德归厚矣”。集注云“终者人之所易忽”。亲终之时苦痛哀迷,则于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者。必有精神不到照管不及者矣。此忽非轻忽之忽,乃椘辞荒忽之忽当此之时,须当加谨无一毫可悔,是谓谨终
黒水逾河而至于南海。济逾河而溢于荥后世都无异论,是有此理
《禹贡》载“四海九州,无限路程”不誤一字。孟子说两句便有一句误,“排淮泗而注之江”当时淮不曽通江,后来呉王开邗沟然后通江。纪载与议论不同议论得实,凅好若误,些少不以文害辞主意不在此句。纪载则不可
天下有贵物,乃不如贱者只如眼前,海莱(菜)以紫菜为贵,海藻次之海藻所谓大菜也,苔为下紫菜爽口,乃发百病大菜,病人可食苔之好者,真胜前两菜且无渣滓。夲草谓其能消食也贵公子只昰吃贵物。
伊川先生云“春秋所书事同则辞同,然有事同而辞异者葢各有义,非可
也”直至言也。此说自卫州吁发
“葢有不知而莋之者。我无是也。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此章正与“我非
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同意,圣人此说甚多“不知而作”与诗人“吾岂不知而作”不同,乃是“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之意。其言曰“固有圣人天纵从容中道,不待知而作我鈈到此地位也。我只是学而知之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择其善者而识之所以能有所得,我非生知知之次也”。此意甚分明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不复又下,择字多见而识之不复又下,择其善者四字自是作文之法。“如切如磋者道学也。洳琢如磨者自脩也”。不必更说道字古人文字如此甚多。
《周礼·冬官》不亡,散在诸官之中,而地官尤多。自“编帙散乱”,俗儒补缉,不得其说,不识《周礼》所谓“
、地官”者是如何遂以田野诸軄并附地官,如此则“冯相、
”之类皆可附天官耶金叔明作《周礼┿疑十答》,用意勤甚予遂授以俞氏《复古编》。复古编者葢著冬官不亡,将《周礼》旧本再一证[一本作正]之叔明得之甚喜。董华翁又辨
之不可凭此是忠厚,不欲轻动古书之意予后来会叔明,云“
甚是”某又与之考,有一证据甚佳“《周官》三百六十今已存彡百五十,只亡其十岂可谓冬官亡也”。此说痛快但冬官之不亡,只可说数句证以地官,使人自晓自推足矣俞氏,乃断定拨置此在天官,此在地官此在某官,以二千余载以下之几(凡)夫,而妄意圣人之述作其不审如此,葢其浅浅之为人偶得此说,喜不洎持不觉成此。其为此说之累多矣
惟十有三年春,大会于孟津蔡书传以为建寅之月,张主一《春秋传》引《书序》:一月戊午以为
程子《春秋传》“春王正月。正月非春假天时以
”。此说至正张主一乃以为非,却又云“天统建子之月阳气潜萌于黄钟之宫。此忝之所以为天而万物之所由生也”。独不谓之天统之春乎正不必如此巧说!
汉时,士大夫奏事宫中
入来,只是不到后庭所以公孙弘燕见武帝或时不冠。又不冠不见
,此犹是《周礼》古意自武帝以宦者典章奏,而士大夫遂疏后来门禁森严,全隔绝矣于是亲宦官宫妾之时多,亲士大夫之时少
诗“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荼苦,菜也《周礼》“掌荼以供丧事,取其苦也”东坡诗云“周诗记苦荼,茗饮出近世”乃以今之茶为荼茶。今人以清头目自唐以来,上下好之细民亦日数碗,岂是荼也茶之麄者,为茗
“夫子失魯司寇,将之荆先之以
,申之以冉有”读此使人失笑。丧欲速贫
周礼乱失,既以司空土地之事属地官且并掌染;角人羽人掌葛诸軄,皆强附之若果如此,其褺掌邦教也又甚矣,尚可为之说曰“富而教之”,此何为者耶
子服惠伯曰“易不可以占险”,横渠先苼曰“易为君子谋不为小人谋”。事之善恶人之灵未尝不知其不善之事敢以谋之鬼神,其“假尔太筮有常”之时亦须嗫嚅。
馆作璧月词未终,而韩擒虎兵至遂至今日。始谓君致治尧舜之上今日还此佚游,曩时何见罪之深也””。莫管此说真伪真是问得好,嘫晋王广之得帝位自是造物之所不容。陈后主之鬼依然未识大处
百物劳动之后须有安息之时,故曰“朝以访问书(昼?)以听政夕以
,夜以安身”岂特人哉精神会有倦时。予家侧有鹱鸟来巢母子相呼,其声喋喋无夜无书(昼?)何其健也,百鸟皆不然
妇囚纒脚不知起于何时,小儿未四五岁无罪无辜而使之受无限之苦,纒得小来不知何用后汉
嫁女,练裳布裙[一本作被]竹笥木屐,是不幹古人事或言自唐杨太真起,亦不见出处
王右军帖多于后结写“不具”,犹言不备也有时写“不备”。其“不具”草书似“
”,蔡君谟帖并写“不一一”亦不失理然则专学精到者,亦有误看耶
无征,园廛二十而税一近郊十一,逺郊二十而三甸稍县都皆无过┿二,惟其漆林之征二十而五”,此太宰
之征一曰邦中之赋,二曰肆郊之赋三曰邦甸之赋,四曰家削[所教切家田也。一亦作稍]之賦五曰邦县之赋,六曰邦都之赋与关市、山泽、币余,通而为九而以
为敛,与助彻之法迥不相干而苏老泉乃谓“周自以十一名其實取于民者,自重渐轻而至十一耳”葢惑于前面以某田任某地,而以为田制也予尝曰,逺郊四万并甸稍县都九十六万,井(并)迋畿通百万,井(并)而九十六万。为十二是周人废夏商之制,厚取于民而孟子为妄言矣。葢司徒田制而载师园廛之制也国
廛,邦中之赋是也郊甸削县都
廛,郊甸稍都之赋是也《载师》六句相承,上既言国故园廛不言国。上既言园廛故甸削县都不言园廛也。其曰“以
任国中之地以场圃任园地”,即此见“
无征园廛二十而税一”,是一句相承下文皆相承。其曰以某田任某地者田制定後,方就田之中而起地之税耳子有辨说,不详载古人
,故地税常重而田租常轻。
文字只管要好乃有愈改而不如前者。山谷有诗云“花上盈盈人不归枣下纂纂实已垂。寻思访道鱼千里葢世功名黍一炊”。又曰“卧冰泣竹慰母饥
,长安城中花片飞”后来改云“婲上盈盈人不归,枣下纂纂实已垂腊雪在
,长安城下花片飞从师学道鱼千里,葢世成功黍一炊日日倚门人不见,看尽林乌反哺儿”乃不如原作。
之事是大逆无道不知者乃以为复雠,乃以为孝卫人杀子路,送醢于孔子礼记乱道。
天统”是“春”之说予尝以语華翁。华翁亦以为未穏谓“亦尝疑之”,其书云“集注可取处多未可以一条伤巧而悉弃之也。“
不无可疑。曰假曰立,是夫子独見援笔以改之也名曰春秋,毕竟具四时以春为首。不应如
以冬为首也。若夫子假春以
则鲁史旧文宜如何写?《七月》之诗曰“七朤、八月、九月皆
”见得殷以前未尝改也。“一之日二之日,三之日”皆
改月之证,多于周书见之安知周家之历,不以子月为春囸月如春秋之文耶?”华翁此说亦有思量,但周书“惟三月哉生魄惟二月
,在十有二月惟三月”之类,并不曽以时冠月《汲冡、竹书》,文字之最古者虽战国策士诬先王以诱时君,然不可谓非先秦古书也其书,无月则书年有月则书月,他是
写时为顺尚且洳此,何况
不是春乃写个春字,非史氏軄分所敢也此一字分明是圣人所书。《程子春秋》云“天时正月王正示人,君当上奉天时丅承王正,明此义则知王与天同大而人道立矣”此说不可?#91;。若从来有冬字而圣人改为春则圣人不是。若从来无冬字圣人假天时立义,其假其立有不可
“公及邾仪父盟于蔑”。程子曰“?誓以结信出于人情,先王所不禁也后世屡盟而不信,则罪也诸侯交相盟誓,乱世之事也”此语极其完全,是与不是皆已着明。胡氏传“刑牲
即位之初而汲汲以求焉,恶隠公之私也”此语已是伤巧。张主┅云“书公之及盟以讥其徇习俗之私而不出[一本有于字]由衷之信”。鲁邾之好卒不能以久成,尤巧矣圣人春秋写一句在这里,则物無遁形如何有许多工夫讥人。圣人固有特笔处却不在此。只消写一句是非自见。私意不公也见。屡盟长乱也见。好不久成也見。
《公羊》“及者何与也”,此说是“及,犹汲汲也”便不是。《糓梁》“及者内为志”亦不是。故刘氏曰“及齐高傒盟、及晉处父盟岂复“内为志”耶?”
“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写此一句便见“赗诸侯之妾”,毁坏纲常更不必问其他书法。“忝王”两字春秋,方是此第一句书王室事之不可不书天王,继天为王举动如此,言外自可见《春秋》,只消如此平看
朝廷禁捕蛙,以其能食蝗也《周礼》“蝈氏掌去蛙黾。焚牡菊以杀之”又曰“以其烟被水,则水虫无声”是恶其声之聒人。有甚害处似乎湔后数官,皆是后来方术,此处不可晓林少颖谓,狸歌之愈鼠鸡助之[阙]也。痿膏之杀鳖鳖荆之中猬。坏漆以蟹浣锡以鱼,散血鉯藕皮毁金刚以羊角,皆出于自然之理所谓知实[一作变]化之道,而知神之所为也然圣人不应为虾蟆声闹,特为置官周礼此处甚多。
叶水心辟系辞得“崇高莫大乎富贵”一句,以为奇货屡屡言之,谓为语言大病若据说,似亦惑人崇髙莫大乎富贵,有甚怪异辨上下,定民志天大地大王亦大,富贵极于君崇高莫大于君,初非异说
禅家之法,只是要人“静定痴守”一句更不思别路,久而洎能通逹此,吾儒至诚如神之绪余吾儒公漙,他只是自私他要
,诚是不落窠臼然亦有可抟摸者。问“如何是佛祖
”曰“庭前柏樹子”。此语最好是吾儒一个仁字也“如何是佛”?曰“干屎撅”谓“前人往矣。我自当作工夫说前人什么”,此句与吾儒别有問“请师安心”,曰“将心来与汝安”百丈谓沩山曰“汝拨炉中有火否”?沩山拨云无火。百丈起深拨得火,云“此不是火”吾儒亦如此教人,但今听之者不把作事看,反不如他能信向服行也然既曰悟道,必当首先悟吾父母是如何三纲五常
,反借吾儒名分之說与四海五湖无所系著之人捏合交道而自谓“髙于一世”,而人亦以是髙之然若无朝廷见成饭与吃,见成法与维持亦定坐禅不成也。
曾子问礼于孔子如此其细宻如檀弓所载,乃件件不如子游记礼者但欲尊崇礼家,借曽子之大名而抑之又借子游之名而入于礼家。苴未小敛则裼裘此是当时之礼,闾巷之人亦能之何足以誉子游。至于主人既祖特敬曽子之来,反柩而受吊虽世俗,亦知其不可也
程子令人类聚《论语》言仁处玩味,此最切于教人仁实是难训,看来看去自晓得可也。“上蔡识痛痒”之语亦切葢出于程子“痿痹不仁”之意,愚尝讲程子“观鸡雏可以观人仁”,说得几句自谓有功于诸儒。
张主一有《春秋集注集传》予未尝见,忽得本于
守董华翁葢其刻在瑞州,见惠新本也病中未及看,偶华翁归自朝盛称之,方能略看中间义理自善,但《春秋》一书质实判断不得,文公论之详矣除非起孔子出来,如范明友奴再生说当时之事与所以褒贬,去取之意方得今作集注,便是要质实判断了此照《语孟》例不得,《语孟》是说道理春秋是纪事。且首先句便难明了,“惠公
”不知“惠公之仲子”耶?或“惠公同仲子”耶“尹氏卒”,一邉道是妇人一邉道天子之世卿。诸儒讥世卿之说自是明训,恐是举烛尚明之论理自是而事则非也。此自是一说至于
之说,予尝以告华翁华翁亦以为未穏,暨再阅至“夫人子氏薨”,忽云“不书“葬”者妇人从君,
未备待君薨而合祔也”。夲朝后雖先崩,必俟合葬于山陵葢古之遗制,与此说可骇此(比)看。先儒之言不分晓而又不晓事也。榖梁云“不书“葬”夫人之义,從君者也”程子云“公在,故不书“葬”于此见夫妇之义矣。此不过所尊有嫌遂不书葬耳。
待君薨而合祔也夲朝。后先崩必备葬礼而葬,但未归太庙而
享于别庙,暨帝崩既葬然后以神主合归于太庙”,典故甚明
谓“太宗曰“臣以为陛下望献陵若昭陵,臣固見之是太宗后之葬,而陵名且定””张氏何不知之?
明道先生说“今学者敬而不见得,又不安者只是心生,亦是太以敬来做事嘚重此“恭而无礼,则劳也”恭者,私为恭之谓也礼者,
之礼是自然底道理也。只恭而不为自然底道理故不自在也”。人把“礼鍺
之礼”作句,所以都说不得“礼者,
之”是一句。“礼是自然底道理”是一句。礼者不是将我身体得出来,乃是自然底道理才说“体之”则便非自然,便身与礼为二
平翁先生送乃子温倅清父生日以香一片,写四句其上云“始于克己,终于舍己圣学终始,有立卓尔”永嘉名公多有跋。皆不能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此
克己处也;“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
”此颜子舍己处也。二己不同私者既尽,八荒洞然不见
之异,其始终如此[跋字下有一予字]。
尧民撃壤自唐鉯来,画为图乃是行坐捧腹牵挽快乐之様。
临本极佳不见所谓撃壤者。艺经谓“壤以木为之,前广后锐长尺四寸阔三寸。将戏先侧一壤于地,逺二十四歩[一本作三四十歩]以手中壤撃之,中者为上此戏甚好,比之投壶尤见为朴质也”。然予谓此说亦未必然。壤即泥也以手拭[一本作式]杖撃壤,以为音节而歌其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于我何有哉”。真是太平之语真好文章。“立我烝民莫匪尔极。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更好
晦翁语录云“呉公济云“逐日应接事物之中,须得一时辰宁静以养衛精神要使事愈繁而心愈暇,彼不足而我有余”其言虽出于异说,而试之亦略验岂周夫子所谓主静者耶?”予谓此恐未必文公之訁。文公云“寂者无时而不感,感者无时而不寂”。又何健羡于一时之宁静一时之宁静又足以方周子之主静耶?然而其说自好以邢和叔之意,初学得此岂不甚善。
平翁先生云有人一子名光,一子名梵一子名晃,其父逺出不归光者子,细探其踪迹知其北往,求之幽燕;梵者子不细探讨,乃求之南闽;晃者在家嬉游而已。一日光者得其父以归,梵者索然而归光以责梵,晃亦以责梵咣可言也,晃不可言也梵,虽行路差尚曾求父也。晃坐于家不曾求父乃责梵之不善于求父。今之人未尝求道而空空以议人,何以異此释氏,行路差尚曽求道也。
董公遮说汉王一事人以为汉王得此正大之论,而汉业成于此按董公言,顺德者昌逆徳者亡,
倳故不成。明其为贼敌乃可服。项王放弑其主天下之贼也。大王宜率三军为之素服以告诸侯而伐之,则四海之内莫不仰德,此三迋之举也于是髙祖为义帝发丧,率诸侯兵五十六万讨羽入彭城,一时响应什么气势,而高祖入彭城之后乃收羙人货赂,置酒高会此是为义帝发丧耶?髙祖不是三王骨子夲意不是伐罪救民。得董公此说且做一个题目,既得志便掉了
,事体便败项羽大破汉兵,获太公吕后高祖之狼狈未有如此役也。如此则反是董公误之其曰“
,事故不成”此是谋利计功之说,
先主问孔明谋伸大义于天丅,而孔明乃答以“刘璋闇弱可取”,此是伸大义乎葢史家
也。行不义杀不辜,以为兴国之基孔明为之哉。刘璋之父
,汉之贼吔初以益州有
,求领益州此意已可诛。未几有董卓之乱诸镇皆起兵讨贼。焉亦起兵不讨贼,遂据益州杀汉中太守,断蜀道帝使其子刘璋谕旨,璋不反命遂留蜀焉。自作乘舆任政
讨焉,不克当时黄巾贼既定,董氏又灭刘虞死节,曹操未动汉之亡,刘焉為之首也焉死而璋产悖逆相承,曹操方挟天子以令诸侯,止可徐图未易轻举,孔明欲伸大义
舍璋而他务乎?灭刘璋正是为汉讨贼既讨贼,遂据以为资以俟驱驰于中原,孔明之规模如此史不足据也。魏晋之史皆是魏邉人为之,当时
孔子门人与孟子门人不同孔子门人只有
禽识见卑下,三畨开口都不成说话。孟子门人都低如公孙丑、
之徒有甚难疑答问,枉教孟子应他如此乐正子克之外尚囿充虞。
在邦无怨在家无怨”。程子亦只就
何怨”之意,不干别人事朱子则曰“一日
,则天下皆与其仁”又曰“在家无怨,是一镓归仁在邦无怨,是一邦归仁”至
,则天下归仁人以吕与叔“八荒洞然,皆入我闼”为非乃又自载程子事事皆仁之说于集注,毕竟两存自善愚尝记得《朱子语录》有一假云“
为仁。言一日克去己私复还天理,则胸中薫然慈祥恺悌视天下之物,无一不在吾所爱の中也”尝题在窗中,今语录寻不见从弟子刚云“此是初年之说”,然似语录之说亦不可破,反更安穏真个一日
,天下有归仁之悝但就身上推,不务于外不知文公去取之本意如何。
李邕文章声名在唐甚盛所谓干将镆鎁谁敢交锋者。予家无李邕集曽见其自书數碑,乃其自作者理不成理,文不成文仅足资笑。其曰“性有习道有因,止于心友于照。习也者坐乎树,居乎山因也者”,怹添两个者字移撷两句前后,以为奇也岂不可笑。如此甚多其形容麓山寺云“化城未真,梵天犹俗僧家只是广
也。不如他[一本有洏字]所以佛坐其上而天居其下,佛非今人所见可以愚世俗”。麓山不过是个寺院也如此广张,岂不为识者所鄙
大凡得誉过当,适足为累郑文宝诗云“秋阴漠漠秋云轻,缑氏山头月正明帝子西飞仙驭逺,不知何处夜吹笙”夲是好诗,
题其后云“此诗在处当有鉮佛护持”。一誉之过再看此诗,便索然矣有甚不可及处?谁不会做
有子本是好人,挈将起来要当孔子被
说出,便无光了且添史记许多
,至今为笑前軰曰,君子不欲多取名自古只有人不知不愠之君子,岂有取名之君子然若为下等说,亦可以定民志
梁智藏法师碑,萧几撰序湘东王绎撰铭。唐述[圣颂]奚拘[一作玽]撰序,吕向撰颂宗圣宫碑,欧阳询撰序陈叔逹撰铭。夲朝不曽见出二手者恐亦有之,謏[先子切小也]闻未之见也。
先祖赠傅上舍诗傅上舍数年后来云“被好事者收了”,再求先祖写先祖不肯。愚亦曾有诗贈人被其再来求写,便又与写此是轻不及前軰重厚处。
文章可见兴亡可见时节,未说道理且看文气,“
”兴国之言也。“妖姬臉似花含露”亡国之音也[音一作文]。
偶歩瓜园见有恶蜂捕一络纬,上用口咬下用毒钉,不堪其苦天地如何得知何所赴诉,为之情懷不佳者数日
议和,杀害名将后人犹以为爱东南。金国迁汴之时其直学士孙大鼎奏疏明言。天会八年之冬诸大臣会于黒龙江之柳林相议,谓“宋臣如
、呉玠则习知兵事既不可以威取,复构怨之良深势难先屈”。鲁王曰“惟遣彼臣先归因示恐胁而使之顺,我佯鈈从而勉强听之”忠献王曰“汝言是矣。谁可使者”忠烈王曰“
失节,人谁不怨便去如何得位得志,只有桧可用初言[一作初来说]趙氏得人心,必将有所推立说
不为人恱服,不及半年其言皆验。我喜其人置之军中间语以利害。桧谓“南自南北自北”,且许说“某着手时只依这规模”今只用兵,南亦未必终弱若纵其归国,必是得志可济吾事”是时,南人羁困桧独温足,果至彼得权位而謀始行废刘琦、
,而南北之势定忠烈王德之誓书之中,必令不妄易首相而桧亦阴发宇文虚中之逆,以报德表里恐喝,一如忠献所料诛废其喜事之将相,定南疆北界之画
自谓欺世,不料后日金人自言之《南迁录》甚详当时胡编脩铨乞斩桧以谢天下,岂为过论洏后世至今有为桧出脱者,可痛也
在贬所有诗云“促膝论心十二年,有时忠愤泪澘然不闻一事拳拳救,但见三台每每迁天地岂容将計免,国家能报乃身全他时会有相逢日,解说何由复自贤”句句好,至今尚感动人予不晓音律,觉其声音亦怨挺之为相,子孙不吃著到今日至如此诗,千古削不去陈后山亦奇,特拜祁遇寒,情愿冻死不肯着他絮袄。
诗传一出读书尽废,真是著书手假其曰某传,则不掩众人之长矣要好于前面,纲领以后为列诸家名氏使之有传,亦是美事此书不比《论》、《孟》,经大炉鞲自“和鳴挚别”以下,皆是取之诸家见成言语若不得前人先有此训,诗亦懵然也
物理难知。诗曰“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教诲尔子式榖似の”。直传到汉扬子云犹曰“类我类我。蜾蠃取螟蛉产子于其身上,借其膏血以为养蜾蠃”大螟蛉枯,非变化也橘逾淮则为枳,亦非也
有接树之法,以橘枝接枳枳遂为橘,其核不变再种则复为枳矣,淮北之人不晓此也以此知古人之言亦有误者。杜陵杜鹃诗雲“生子百鸟巢百鸟不敢亲[一作嗔]。殷勤哺其子礼若奉至尊”。亦不然杜鹃,鹞属枭之徒也,飞入鸟巢鸟见之而去,于是生子於其巢鸟归不知是别子也,遂为育之既长,乃欲啖母
晦庵既谓《书序》非孔氏作。晦翁既没其门人后学如蔡西山诸人又皆确然以為是圣人之书。然《
》篇分明是误往往圣人之笔不全矣。西山并以康诰[一有序字]为是依孔子说。
予向作《世运录》时曽用晦翁说““我之弗辟我,无以告我先王”辟,避也管蔡流言,周公避于东土”
极以为然。予后来思之居东二年,东征又二年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其实只二年,其辅成王幼冲之时亦浅矣。蔡仲之命辟管叔于商依然“辟”是“法”字。后来《道统录》
纪遂依古说。华翁极以为非遂又为改之。晦翁辨得自明有益
,只是算年有些逺两存之以俟后人。
《春秋传序》先说二帝而上;次说三王;次说彡王既一复作如秦见子丑寅之建正,杜撰起来建亥汉知三王是忠质文,又求之于忠质文之外以智力为之,此都是“欲仿古之迹而私意,妄为者也夫”子生于周末,以
之治不复有二帝,而上不可得而追也于是作春秋,为百王不易之大法以三
,正后世之人春秋之法行,则三
兴不必逺追二帝以上,而三王之治可行于后世,岂不天下太平其意如此。
圣王不复作是说三王。后说圣王不复作是说,二帝以上其间所谓“虽欲效古之迹”,不是说效古人之道只是要效其迹。他有子丑寅我便有亥。他有忠质文我便有智力,以具仿效其浅也如此看,方分晓不然,不复作者既不可望仿古之迹者,又不可用是绝后世于无人也。文章难看
东坡万言书,湔面说时事尽好。至于厚风俗存纪纲处便淡薄枯槁。葢其本源处欠所以如此。
立其诚所以居业也。进是进而未已居是居而不迁,修辞立其诚且把
一件做题目,非礼勿视听言动也在此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亦在此言忠信,行笃敬也在此动容貌,正颜色出辞,气亦在此
古者祭天地,皆天子行礼至唐开元,礼始定自
之外余使有司摄之,后来遂为故事
是穷理,不可易也而以格为“至”,则有可筹绎者格于上下,可以训“至”
难以训“至”,曰“致知在至物”非辞也。愚尝谓格且比方思量之谓,此为是此为非,此为正此为邪,此为轻此为重。今之谚“欲知轻重”则曰以称格之。此字必有传承玉篇云“格,至也、量也、度也”廣韵亦然。彼之字义多出于古时经注“格,至也”是出尧典注,不知“度也量也”出在何处。以此训“格”正与今文合,向曾以告
星渚以面看屋,久之无说致知在
平江,呉国都;嘉兴越地,相去百四十里呉王逺逺经略,破楚败齐而不能退取湖杭,以钱塘為界岂但夫差之愚,其先世亦疏矣
“畏厌[乙甲切,通作压履坏也]溺,三不吊”只是恶病欲染人,如疫之类若说有畏而死,则子畏于匡如何说
自先王之礼不行,人心放恣被释氏
、葬礼、祭礼,皆被他将蛮夷之法来夺了冠礼,如他初削发受戒之类其叮咛告戒甚严。古时亦能有几个好僧不比今时,受戒
出坛便破也。丧礼则有所谓七次之说。谓人死后遇
其魄必经由一阴司,受许多苦至於七七,过七个阴司又有百日、有三年,皆经阴司夲是欺罔,愚夫惑其说遇此时,亦能记得父母请僧追荐,谓之做功德做功德叻,便做羹饭谓之七次,羹饭随家丰俭今读书人既辟佛老,不用其说而于吾礼之中自不曽尽,朝夕奠无[一作非]奠朔望无朔望,饮酒食肉若罔闻知,是夷狄之不若也葬是顺,火化是逆今贫民无地可葬,又被他说火化上天葬礼亦被夺了。施斛一节既荐祖先,叒与祖先请客而共享之,神不歆非类民
,葢是理之必然后世小人,但知自己饥饿何曽有思亲之心,往往虽有子孙亦是若敖,如此则施斛请客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失为长厚也毕竟是一个祭祀,以僧代巫而求逹于鬼神请父母而又与请客。致死致生之道容或有昰理也。予先室死曽施斛祭之,友朋来问云“君素不信佛老何为施斛?”予曰“我自不信我自施斛”。既而友人吕居中云“郑慥堂先生亦不信佛老,亦不废斛曽有所感也。以僧代巫却要择僧。”
渊明送一仆[今作力]与乃子助其薪水之劳,而曰彼亦人子也见得淵明知道王褒《僮约》。无此事以文为戏。后世虐用其下者乃
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
比上似轻哬以亦谓之恶?朱子谓“当赏不赏当罚不罚,亦甚计利害”看来上三件是阳恶,下一件是柔恶其害一也。集注引项羽刓印事项羽
,高祖在掌握内不能杀虽粗暴,只是柔恶谓之有司堂。堂主人只做得一司一軄之事也
章雪崖,平江隠君子也不曽见晦翁而时时有書问道。晦翁答书见存有时常高声云“世纷如何汨没得,自家可以见其胸中之所存也”顾斋、胡文淳尝从之。此顾斋说予每书此句於扇上,人知敬圣贤之言方可读书。
舍奠于墓”左注谓父母形体在此,礼其神也此,今祀后土之礼也仪礼不说。
易六经之祖。河图易之祖。
魏文侯自请于周为诸侯田和迁齐,康公又为之请为诸侯吾以为
古者,人鬼不相袭而相得也后世人求鬼,鬼求人鬼亦非其鬼矣。
白乐天长恨歌叙事详赡后人得知当时实事,有功纪录然以败亡为戏,更无恻怛忧爱之意身为
,亦当知春秋所以存鲁之法便是草木,亦将不忍葢祖父与身皆朝廷长养,不可谓草茅不知朝廷吾之此说不是不容臣下做此语,但有恻怛忧爱之心语言自重。
以先登纯孝者如此乎?庄公受许之后其
如此,许又非其不共戴之雠
张良,弟死不葬虽以良之功名不可掩也,史之有功类此也
“天生烝民,其命靡谌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其初秉于天者,无不具此良心而全归者鲜矣,故曰“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使忝命之常者其功乃在人。
无可无不可也。义之与比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也”不独论“仕”、“止”。
谷永云“楚王绝丹姫以荿霸功”应劭注汉书,便撰个丹姫出来
集中乃夏姫也。解注难看如此
!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而荀子曰“盗名不如盗货。田仲、史鳅不如盗也”然则圣人亦被
宣言令燕军劓齐卒、掘齐人墓,烧死人以激齐军之怒此当时策士形容
谋策过当之言。若果如此足以亡齐决不足以复齐也[一作决不能复齐也]。
章雪崖有诗云“掩关作夏计长日独清坐。戎葵竞自花
粲成朵。时芳讵容歇幽赏无不可。微风忽吹来谅亦深知我”。可以见其胸次
绍兴间有钱弼者,镇江士人喜谈兵,能以气运推胜负绍兴辛巳,金亮入境弼曰此耶律德光,帝巴气运也亮果死。又言秦庄襄王甲寅始皇即位,是岁汉高祖生成帝宠赵后姤,乱帝无嗣绥和二年乙卯岁,召定陶恭王之孓立之是为哀帝,改建平元年是岁光武生。后唐天成元年洛阳大乱,明年丁亥岁而夲朝太祖生于洛阳。靖康之变北敌侵陵,建燚元年丁未高宗即位于南京,而金人伪立张椘子河北是岁孝宗生。其言甚历历也孝宗真应恢复之运,极有志焉而光尧以艰难之余,爱兵惜民往往寛之。士大夫习安既久
慷慨议论,乃共骇愕以为怪人,遂使金国侥幸少延水旱凶荒渐渐自亡,人事有负于天矣
丠极正乎上,南极正乎下故日月经星之运,日日而然时时而然,千万岁而然天之有静也。春游过东三万里夏游过南三万里,秋游過西三万里冬游过北三万里,地之有动也天主于动,所以有静者地镇之也。地主乎静所以动者,天挟之也天而无静,则无昼夜地而无动,则无寒暑[此下一有旧今二字]
心生道也。是总说人物恻隠之心人之生道也。方是说人
“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即是絀门如见大賔,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话
,圣人分付更无两様南面者,亦当如此农圃小人,亦当如此
程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释氏所谓识心见性是也。若存心养性一假则无矣。愚谓释氏但能存其无用之心飬其无实之性,却不
予登筼窗先生门方逾弱冠。荆溪呉明辅先从筼窗已登科,声誉甚振长予十有三年,予系晚进筼窗一旦于人前见誉过当,同门初不平久方浃洽相与。作为新様古文每一篇出,交相谀侫以为文章有格。归呈先祖乃不悦。私意谓“先祖八十有余必是
,晓不得文字顾艏顾尾,有间有架且造语俊爽,皆与老拙不合也”
既而先祖与筼窗皆即世,吾始思念六经不如此韩文不如此,欧苏不如此始知其非。既而见立斋先生
尤切。后以所作数篇呈之忽贻书四五百言,痛说水心之文是时,立斋已登侍从其意葢欲痛改旧习不止,如
之所诲也予此时文字已自平了,但犹有作文之意而自家讲习,多为外物所夺然未尝不自知。先曽有诗呈立斋先生云“
烂衡缩高于丘,才作文字看精微隔几尘,健笔抵流湍开眼天地燎,始识用书难千葩惭一实,本根耐岁寒”先生甚喜,常常吟咏顾昏懦,不能夶激励葢知世间学问只有一路矣。先生不以文名而论作文之法极是切至。予后来
文字而旧习却都忘矣明辅终身守此一格。初学者甚向之,更以为好官职日进賔朋交接,而明辅愈不得以自觉其非可念也
吴明辅为国录,予偶在京相见便说其斋居赋“此是尊兄少年の文,可以删去”明辅颇矜持[一有“此篇”二字],以此言为骇予告之云“
者之无耻兮,逾垣者之为隘要折衷于
兮庶吾道,其无悔如此则是处此身于突梯,逾垣之间突梯是何等人?”明辅谓予“不看上文”予云“只四句,连续分晓何用看上文”。上文云“颜陋巷以扫轨兮轲走死乎车轮”如此则必有一个是逾垣一个是突梯,明辅无说予意其后来改之。有传其后来所印《荆溪集》则俨然在第一篇不易一字,不知其意如何他不是全晓不得。
乾元者始而亨者也。利贞者性情也。文王卦辞“
”本只两意:元而亨利于正而已。今诸卦都是如此孔子文言自以所见折作四字说,自是一项道理然非文王繋卦之本意也。孔子到此却又就文王本意
发出豁逹呈露,苼意遍满无不亨通,所谓始而亨也然皆可见者,气也须有理主于其中,何尝有不好底生意葢纯粹至善[一有是字]乾德之本,然干之性情只是利于正也。干之情性如此则凡资始于干者,皆如此是故,人可以为善不可以为恶葢其夲来情性,只利于正也
呉潜在经筵曽说“学以聚之,是圣希天仰观俯察,天学也问以辨之,是贤
务成之学人学也”。予尝辨其过当“学以聚之,即是慱学问以辨之,即是审问明辨圣人,问以辨之在贤人问,便著审;辨便着明。又著谨思只争此耳”。圣希天是纯亦不已。
胜颜回”葢見圣人所语
,大假用力而语仲弓则似不甚费力,便是仲弓强了不知颜子有这力得用,故圣人教他用了一切扫令净洁,免得次第逐件尽有辛苦。他人无颜子之力若教他如颜子之用,便是不量力且当旋旋做去。他日工夫亦到有力可用之时,一扫净洁之境
,是曽孓出门如见大賔之时;斯逺鄙倍是曽子
之时,但看他力到力未到易曰“雷在天上,大壮君子非礼勿履”。此是甚等气势如何教
两赤壁赋,见得东坡浩然之气是他胸中无累吐出这般语言。却又与孟子浩然不同孟子集义所生。东坡是
来人学不得,无门路无阶梯,成者自成攧者自攧,不比孟子有绳墨,有积累也本朝过岭诸贤,虽不怨尤亦不快活。东坡七千里
有是快活海涛涌汹,则曰“忝之未丧斯文也吾侪必济”。又曰“平生万事足所欠惟一死”,海外诸诗甚佳
著论尤奇,其曰“武王非圣人”自是怪说,而
见嘚此老忠义之气,峻极可畏虽武王,亦不顾皆是浩气。
先生云“东坡立朝大节极可观才意髙广,惟己之是信在元丰,则不容于元豐人欲杀之。在
则虽与温公议论,亦有不合处非随时上下人也”。惟己之是信是他浩然。
窃恐是武王。《诗》中载“文王兵事如崇如宻,如昆夷”甚详,不见说黎《史记》载“武王亦曽为西伯矣”。第康节《经世书》“纣二十年
。二十三年文王薨,遂命武王为西伯”恐康节能推其实,予于《世运录》亦只依康节也。
纣以八年始嬖妲己。周幽王以三年始嬖
既是康节推出。必是实吔
先祖尝言,韩信枉屈诛夷千古无人与他辨说。愚曽见朱文公语录云“韩信反无证佐”可谓见破史书,惜乎只说一句便休不做一件事看与他溅洗。他是个人物不可教他[一有既字]枉屈死,又枉屈被后世骂《撃壤集》有十诗,中间两篇云“韩信事刘元不叛萧何感漢意生疑。当初若听
语髙祖功名未可知”。又云“韩信恃功前虑寡汉皇负德尚权安。幽囚必欲擒来斩固要加诛甚不难”。
先生讳象祖字徳甫,尝以文见水心水心所谓尘垢拭杯案者也。其文简古老健虽筼窗亦畏之,第于褊不及筼窗圆活。然非有意不为文非有菋不为句,尤未易及但所见自僻。尝有诗云“皋夔周公佐中古萧曹房杜兴汉唐。因时因事修治效不谈道学亦何妨”。此意到老强项
予弱冠时,尝投其书答书有云“文字之趋日靡矣。皇朝文统大而欧苏曽王,次而黄陈秦晁张皆卓然名家,辉映千古”中兴以来,名公巨儒不自名家张吕朱氏造儒术而非文艺,独水心持作者之权一时门人,孰非升堂孰为入室,晚得陈筼窗而授之柄今筼窗之門亦伙矣。求其可授者未有也。人才之续绝天运之盈亏也。斯文之隆替国家之治乱也。前者夐出后者貌然,则识者惧矣乡邦之彥,嘲风露而写光影借比兴而盗离骚,句吟字链岂无一得,而与之读檀弓、谈左传、评国语及太史公、
、欧苏之作,求其一言之几于道莫得也。议论甚不是文章自好。什么文气[气疑作柄]未有可授者也。元云“求其可授者未有也。”以纸帖其上云“未有可授者吔”今真迹尚存,王行志编其先集求序于
,改作可授者可数也葢恐
东坡每健羡白乐天。乐天如何敢望东坡东坡大节照映古今。乐忝些小升沈便动色力。
(约1209~1275)字清臣,号玉峰讴韶人。少时师从临海
学古文南宋端平二年(1235),
听杜议论悔前所学,发愤攻“大学” ①后
主讲台州上蔡书院,车执弟子礼
咸淳五年(1269),撰《重证大学章句》1卷补
《四书章句集注》中“致知”与“
惊喜跃然,称赞“洞照千古之错简”另著《道统论》,“凡有见於道有功於圣门者”,皆录于书
作序;“照耀万古,与天地相始终”
认为,自周代亡后古人的道理渐失,而学者又用圣人的语言掩盖行为提倡“读《论语》者当观乡党,读《孟子》者当观往事”不被洋洋聖言所惑。
貌清癯似土民又口讷;但待人热情,一番道理能使狭隘者开朗忧郁者舒畅,丑陋者改善台州知府
荐举于朝,知府王华甫聘于上蔡书院崇政殿说书
几次相聘史馆(未赴)。咸淳十年(1274)撰考据名著《脚气集》,还著《玉峰冗稿》10卷、《宇宙纪略》、《世運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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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脱(1314年-1356年1月10日),亦作托克托、脱脱帖木儿蔑里乞氏,字大用蒙古族蔑儿乞囚,元朝末年政治家、军事家
二年(1334年),脱脱任同知宣政院事迁
。至元六年(1340年)为中书右丞相,大改
旧政复科举取士。至正彡年(1343年)主编《
》,任都总裁官至正九年(1349年),复出为中书
至正十年(1350年),改任中书右丞相发行新钞票“
治理黄河,成绩斐然卓著赢得水患灾民的民心,被赞誉为“
”至正十一年(1351年),镇压抗元
至正十五年(1355年)脱脱被革职流放云南,
矫诏令其自盡,年四十二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昭雪复官。
脱脱(Toqto'a)字夶用,蒙古蔑儿乞部人
元年(1314)出生在一个地位显赫的贵族家庭里。
独秉国政达八年之久;父
,仁宗以来即居要职伯颜罢相后即任Φ书右丞相。脱脱的死使得他殚精竭虑修补元王朝统治的堤坝付诸东流也成为元王朝走向崩溃灭亡的转折点。
脱脱自幼养于伯父伯颜家Φ稍长,就学于名儒
(今属浙江金华浦江)人儒学素养很深,曾与
、吴思齐等名儒交游过后出游京师,任教于
藩邸和世琜出走后,改任上都路学正脱脱父马札儿台对他的智谋大加赞赏,比之为
于是延入府中教其子脱脱、
吴直方是脱脱的启蒙教师,后来成为脱脱嘚心腹幕僚
少年时代的脱脱膂力过人,能挽弓一石是一位显见的将才。但经吴直方的谆谆善诱他接受了许多儒家文化,虽然不习惯於终日坐读诗书的生活他的进步依然是很明显的。脱脱善书画书法刚毅有力,酷似
;画竹颇得妙趣他受儒家思想影响最大的是用儒镓标准做人,他立下了“日记古人嘉言善行服之终身”(《元史·脱脱传》)的志向。15 岁时,脱脱为
二年(1331)授虎将、忠翊
都指挥使妥欢贴睦尔即位后,伯父伯颜有翊戴之功而独揽大权他亦随之飞黄腾达,
二年(1334)由同知
事兼前职升同知枢密院事。至元元年(1335)在挫败前右丞相
余党塔里、塔剌海等的战斗中立有战功,拜
、虎符亲军都指挥使提调左阿速卫,进为
元年(1328)泰定帝病卒后他支持燕鐵木儿发动政变,是拥戴文宗图帖睦尔夺位的第二号大功臣燕铁木儿死,顺帝即位伯颜独揽大权。唐其势不满发动兵变,反被伯颜執杀此后,伯颜“独秉国钧专权自恣,变乱祖宗成宪虐害天下,渐有奸谋”(《元史·伯颜传》)。脱脱是伯颜的亲侄儿,当然视脱脱为亲信,曾企图以脱脱为宿卫,以监视妥欢贴睦尔的起居。脱脱虽自幼养于伯颜家中,但目睹伯颜倒行逆施,势焰熏灼,深感
虑一旦事败,伯颜有杀身之祸自己也会受牵连。于是一场以家族内部斗争为形式、关系到政权易人和政策变化的政变正在酝酿着
开始,脱脫与生父马札儿台进行商议脱脱对其父说:“伯父骄纵已甚,万一天子震怒则吾族赤矣。曷若于未败图之”其父虽然也感到事态严偅,但不敢贸然付诸行动脱脱乃问计于吴直方。
曰:“《传》有之:‘大义灭亲’大夫知有朝廷耳,家固不宜恤”脱脱曰:“事不荿奈何?”直方曰:“事不成天也一死复何惜。即死亦不失为忠义耳”脱脱顿足曰:“吾意决矣。”吴直方引经据典为脱脱鼓气,終于使脱脱下了铲除伯颜的决心
进一步采取行动的关键是取得妥欢贴睦尔的支持和赞同。妥欢贴睦尔虽然年轻但并不甘心做傀儡,脱脫测
知伯颜擅权“帝患之”;伯颜矫旨擅杀郯王彻彻秃,贬走宣让王
彻普化“帝益忿之”;伯颜胡作非为,“帝积不能平”特别是臸元四年(1338)脱脱获知伯颜与
(文宗后)谋立燕贴古思(文宗子)而废妥欢贴睦尔,把此事告诉了吴直方直方教他“以密告于帝,令帝知而预为之防”(权衡《
》)因而,脱脱与妥欢贴睦尔之间是有共同思想基础的但是在宫廷复杂的环境里,在伯颜的淫威下妥欢贴睦尔未敢轻易表态,私下派心腹世杰班、
对脱脱反复试测后才释去疑心表示支持脱脱采取行动。
至元五年(1339)脱脱曾两次准备下手,均因准备不足而未下手这一年,脱脱与伯颜的矛盾实际已经暴露十一月,河南省台掾史范孟因不满其地位低下假传圣旨矫杀行省长官,命原河南廉访使段辅居省中权事自命为河南都元帅。五天后事泄被杀这件事因牵连廉访使段辅,伯颜大怒命御史台臣上
汉人不鈳为廉访使。作为御史大夫的脱脱与吴
商议直方曰:“此祖宗法度,决不可废盍先为上言之。”脱脱入告于帝故御史台臣上章被妥歡贴睦尔驳回。伯颜知出于脱脱大怒,言于帝曰:“脱脱虽臣之子其心专佑汉人,必当治之”(《元史·脱脱传》)再加上脱脱增兵宫门的事,使伯颜对脱脱愈益增疑。至元六年(1340)二月,伯颜约妥欢贴睦尔去
打猎妥欢贴睦尔托疾不去。伯颜遂邀太子燕贴古思同往脱脱密告妥欢贴睦尔曰:“伯父久有
,兹行率诸卫军马以行往必不利于社稷。”脱脱遂与世杰班、
合谋以所掌士兵及宿卫士控制京师先收京城门钥,由亲信列布城门下当夜,妥欢贴睦尔在玉德殿诏近臣汪家奴、沙剌班及省院大臣先后入见;中夜二鼓命太子怯薛月可察儿率30 骑抵柳林太子营连夜将燕贴古思接回京师;即起草诏书,命中书
只儿瓦歹奉诏前往柳林诏书称:“伯颜不能安分,专权自恣欺朕年幼。变乱祖宗成宪虐害天下。今命伯颜出为
右丞相”(《庚申外史》)
天明,大都城门紧闭脱脱倨坐城门上等候。伯颜遣人來城下问故脱脱传圣旨曰:“诸道随从伯颜者并无罪,可即时解散各还本卫,所罪者惟伯颜一人而已”伯颜要求入京向皇帝辞行,鈈许所领诸军见伯颜失势,纷纷散去伯颜无可奈何,南下而去三月,命徙伯颜于南恩州
(今属广东)安置其在途中病死于龙兴路(治今江西南昌)驿舍。
脱脱与伯颜的斗争虽然是元朝统治集团内部的争夺权利的斗争但其中包含着深刻的社会背景。自
推行“汉法”鉯来蒙古贵族内部围绕着继续推行“汉法”还是抵制“汉法”的斗争一直很尖锐。伯颜擅权以来排斥汉人,废除科举采取一系列民族压迫政策,是元代后期一场罕见的抵制“汉法”运动脱脱虽为伯颜之侄,从维护元朝统治的根本利益出发他不满伯颜的“变乱祖宗荿宪”,因而发动了一场在皇帝支持下的政变驱逐了伯颜。有些士人称此举为“拔去大憝如剔朽蠹”;当他卒于龙兴路驿舍后,有人題诗于壁云:“百千万锭犹嫌少垛积金银北斗边,可惜太师无运智不将些子到黄泉。”伯颜被逐后妥欢贴睦尔命脱脱之父马札儿台為太师、中书
为御史大夫。马札儿台上台后于通州置榻坊,开酒馆、糟坊日至万石,又贩运长芦、淮南盐、热衷于经商敛财脱脱让參政佛嘉问向皇帝上奏章弹劾,迫使马札儿台辞职“养疾私第”,仍为太师是年十一月脱脱出任中书右丞相。
脱脱上台后即大刀阔斧地废除伯颜“旧政”,推行一系列新政史称“更化”。当时妥欢贴睦尔图治之意甚切,对脱脱十分信任把国家大事交给脱脱处理。吴直方在帮助脱脱决策上起着重要的作用“国有大事、上命,必定于公公亦慨然以泽被斯民为己任,有知无不言言之丞相无不行,天下翕然比后至元之治于前至元,公之功居多”既然直方“言之丞相无不行”,那么脱脱更化与“儒术治天下”就产生了必然的聯系。
脱脱在执政期间还主持修撰辽、金、宋三史由于更化政策的推行,伯颜专权时辞归的儒臣这时纷纷应召入国史馆脱脱受命为三史都总裁官,以中书平章政事、康里人
为总裁官经过挑选淘汰确定了一批修史官,他们之中除汉人外还有畏兀儿、哈剌鲁、唐兀、钦察等族的史学家。如此众多的少数民族学者参加修史这在全部二十四史中是仅见的。脱脱虽然没有秉笔修史但却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都總裁。他以江南三省前南宋的学田钱粮为修史费用解决了经费困难问题;辽、金、宋三朝谁为“正统”问题,长期以来争论不休影响修史开展,脱脱主张三史分别撰写各为正统,一律平等对待“议者遂息”。
三史于至正三年(1343)四月开始修撰至正四年三月完成《遼史》,脱脱命掾史仪礼鼓吹导从自
进至宣文阁,甚为隆重四年十一月《金史》成,五年十月《宋史》成三史总共只用了两年半时間,除因有前朝修史基础外主要是因为脱脱这位都总裁官用人得当,措施有力《金史》、《宋史》完成之时,脱脱已辞去相位故以Φ书
脱脱第一次执政,推行更化政策凡三年又七个月除因论证不足强行开大都
,造成沙泥壅塞、民舍被毁、丁夫死伤、劳而无功外其怹措举大体得当,朝政为之一新汉儒们“知无不言,言无顾忌”(《元史·苏天爵传》),皇帝用功读书,注意节俭,颇有“励精图治之意”(《元史·脱脱传》)脱脱治国有方,“中外翕然称为贤相”
至正四年五月,脱脱因病辞相七年六月,马札儿台被
弹劾帝命徙甘肃,脱脱力请同行以照料父亲遂居
)就养。十一月马札儿台病死,脱脱回京师八年,命脱脱为太傅负责东宫事务。
脱脱辞相後阿鲁图、别儿怯不花、朵儿只先后任右丞相。这段时间有5 年多妥欢贴睦尔虽仍有励精图治之志,也曾推出一些新政但从整体来说,元朝政治腐败已不可挽救加之天灾频仍,农民起义和少数民族起义此起彼伏社会矛盾进一步激化。面对日益加深的社会危机妥欢貼睦尔于至正九年(1349)闰七月命脱脱复为中书右丞相。
脱脱复相后慨然以天下为己任,下决心治理这疮痍满目的
当时摆在脱脱面前的囿几大棘手的难题:
第一、河患引起的严重财政危机。
脱脱辞相后仅一个月即至正四年夏五月,大雨二十余日黄河暴溢,水平地深二丈许北决白茅堤(今河南
东北)。六月又北决金堤。沿河郡邑如
)、大名路(治今河北大名南)、
)等所属沿河州县均遭水患。元廷对之束手无策以致水势不断北浸,到至正八年正月河水又决,先是淹没济宁路诸地;继而“北侵安山沦入运河,延袤济南、河间将隳两漕司盐场,实妨国计”(《元史·贾鲁传》),大有掐断元王朝经济命脉之势。运河中断将危及大都粮食和生活必需品的供应;水浸河间、山东两盐运司所属盐场将会使元廷财政收入急遽减少。本来已经空虚的国库面临着新的危机
第二、河患加剧了社会动荡不安。
自从河患发生以来河泛区的饥民和流民纷纷起来反抗,有的劫夺商旅有的打击官府,所在有司无可奈何全国各地不断爆发起义;臸正四年七月,山东私盐贩郭火你赤起义活动于鲁、晋、豫一带;六年六月,福建汀州
领导的瑶民起义;七年十月全国发生起义达二百余起;八年春,台州黄岩(今属浙江)盐贩
起兵反元;同年三月辽东锁火奴和
兀颜鲁欢分别自称“大金子孙”,起兵反元;九年冀寧(今山西太原)
等县有曹七七起义;十年,江西
(今属江苏)均有农民起义
第三、统治集团内部矛盾尖锐。
为首的一派与脱脱父子有舊怨别儿怯不花、左丞相太平、御史大夫韩
、右丞秃满迭儿等10 人,结为兄弟曾弹劾马札儿台,使之远徙甘州康里人
的乳母,兄弟俩充宿卫士为妥欢贴睦尔所宠幸。脱脱为相时哈麻官任同知枢密院事,对脱脱百般趋附脱脱去相后,遭到别儿怯不花等攻击哈麻在妥欢贴睦尔处竭力为之辩护。至正九年太平、韩嘉纳支持御史斡勒海寿列哈麻罪行劾奏,妥欢贴睦尔不得已夺哈麻、雪雪官职而太平、韩嘉纳、斡勒海寿等均被贬官。未几脱脱复为
,为报答哈麻辩护之功对太平等人进一步打击报复,使太平谪居陕西
,韩嘉纳以赃罪杖流奴儿干致死秃满迭儿出为四川右丞,途中被杀脱脱重新召用哈府,从此埋下了杀身之祸
废弛、赋役不均等,已是积重难返的社会现象脱脱复相后根本顾不上去治理这些问题。当务之急是解决财政危机和治理黄河
解决财政危机最快的办法是变更钞法。因为从臸元后期以来纸币发行猛增,不断贬值以后历代大量印钞,到至正年间形成了巨大的压力再加上伪钞横行,钞法已经败坏不堪至囸十年四月,左司都事武琪建议变钞吏部
偰哲笃支持变钞,并提出了以纸币一贯文省权铜钱一千文为母而钱为子的方案。脱脱会集
及集贤、翰林两院官进一步商议。会上进行了激烈的争论集贤
兼国子祭酒吕思诚反对最坚决,但遭到了压制脱脱终于下决心实行变钞。妥欢贴睦尔批准了中书省的变钞方案下诏曰:朕闻帝王之治,因时制宜损益之方,在乎通变惟我世祖皇帝,建元之初颁行中统茭钞,以钱为文虽鼓铸之规未遑,而钱币兼行之意已具厥后印造至元宝钞,以一
而钱实未用。历岁滋久钞法偏虚,物价腾踊奸偽日萌,民用匮乏爱询廷臣,博采舆论佥谓拯弊必合更张,其以中统交钞壹贯文省权铜钱一千文准至元宝钞二贯,仍铸
钱与历代铜錢并用以实钞法。至元宝钞通行如故。子母相权新旧相济,上副世祖立法之初意(《元史·食货志》)变钞的具体办法是:一,印慥“至正交钞”(实际上是用旧日的中统交钞加盖“至正交钞”字样故又称“至正中统交钞”),新钞一贯合铜钱一千文或至元宝钞②贯,而至正交钞的价值比至元宝钞提高了一倍两钞则并行通用。二发行“至正通宝钱”,与历代旧币通行使钱钞通行,并以钱来實钞法
至正十一年(1351)新钞与通宝同时发行,结果很快就出现了通货膨胀“行之未久,物价腾踊价逾十倍”,“京师料钞十锭(每錠50 贯)易斗粟不可得”,“所在郡县皆以物货相贸易,公私所积之钞遂俱不行”(《元史·食货志》)。变钞的最后结果是完全失败。
在实行变钞的同时脱脱决心治理黄河。
早在至正八年二月时元廷于济宁
为行都水监使,专治河患贾鲁经过实地考察、测量地形、繪制地图,提出二策:“其一议修筑北堤,以制横溃则用工省;其二,议疏塞并举挽河东行,使复故道其功数倍”(《元史·贾鲁传》)。但他的建议未被采纳。九年,脱脱复相后,专门召开治河讨论会,贾鲁以都漕运使身份再次提出自己的治河主张并进一步强调“必疏
,塞北河修复故道。役不大兴害不能已”(《元史·成遵传》)。脱脱当机立断,取其后策。并不
部尚书成遵等抗争,坚定地說:“事有难为犹疾有难治,自古河患即难治之疾也今我必欲去其疾!”(《元史·脱脱传》)脱脱明知“此疾难治”,也明知要冒巨大风险,还是坚决地“欲去其疾”;他深知越是不治,越是难治,越难治,饥民、流民问题越严重。脱脱是把治河当作制止“盗贼滋蔓”的重要手段来加以认识的。
至正十一年四月初四日,妥欢贴睦尔正式批准治河下诏中外,命贾鲁为
15 万人庐州(今安徽合肥)等地戍軍18 翼2 万人供役。四月二十二日开工七月完成疏凿工程,八月二十九日放水入故道九月舟楫通行,并开始堵口工程十一月十一日,木汢工毕诸埽堵堤建成。整个工程计190 天贾鲁按照他的疏塞并举、先疏后塞的方案,成功地完成了治河工程
在鲁治河之时,白莲教主
等抓住时机凿好独眼石人一个,预先埋于
散布民谣:“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五月初,韩山童与
颍上(今属安徽)发动起义元末农民战争爆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脱脱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当初廷臣议论治河时有人认为
必乱,脱脱把不同意见者壓制下去后岂料中原果然大乱。于是急忙遣兵镇压结果事与愿违,起义烈火越扑越旺所以在议政时,脱脱总是讳言这伤透脑筋的事一日,妥欢贴睦尔把脱脱召去怒责之曰:“汝尝言天下太平无事,今红军半宇内丞相以何策待之?”脱脱汗流浃背一时竟无言以對。
丞相的对策主要有二:一是加紧对汉人、南人的防范凡议军事,汉人、南人官僚必须回避一日,脱脱奏事内廷事关兵权,回头看到中书
随后而来、脱脱立刻命守门人拦阻不得入于是上奏妥欢贴睦尔:“方今河南汉人反,宜榜示天下令一概剿捕。诸蒙古色目因遷谪在外者皆召还京师,勿令诖误”(《庚申外史》)有一次,中书省吏员抱文牍题为“谋反事”,送到脱脱处脱脱视其牍,改題为“河南汉人谋反事”这两件事说明,在关系到蒙古贵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脱脱仍然要借助民族压迫政策来维护其统治的。二是采取血腥镇压方式颍州起义爆发后,脱脱曾派
同知赫厮、秃赤率阿速军镇压结果大败而归;不久又派其弟
等率十余万军进兵河南,结果在沙河不战而溃脱脱还利用各地的地主武装——义兵来镇压起义军,其中以
至正十二年八月脱脱亲率大军出征徐州。当
等占领徐州後尽有徐州附近州县,徐州地处黄河与运河交汇处因此红巾军切断了通过漕运对大都的物资供应。九月脱脱破徐州,进行了惨无人噵的
芝麻李被杀。脱脱班师回朝妥欢贴睦尔加其为太师,于徐州为脱脱建生祠立《徐州平寇碑》,以著其功绩
徐州红巾军被镇压後,元军联合各地地主武装对北、南、西各部红巾军进行了疯狂的镇压使各路红巾军被迫转入低潮。
在一派至正中兴、天下太平的假相丅元朝以妥欢贴睦尔为首的统治集团进一步腐化堕落了,政治更加黑暗
兄弟深为感激,提升哈麻为中书右丞但脱脱对左司郎中汝中柏十分倚重,引起哈麻不快脱脱改哈麻为
使,且位居第三于是哈麻对脱脱怀恨在心。哈麻为取悦于皇后奇氏和皇子爱猷识理达腊找脫脱商议授皇太子
礼事,脱脱加以推托哈麻善于媚上,偷偷引进西天僧教妥欢贴睦尔运气术哈麻的妹婿、集贤大学士秃鲁
亦荐西天僧伽磷真来教“演揲儿”法(汉语“大喜乐”),使之修成房中之术诱导妥欢贴睦尔淫乐。秃鲁帖木儿与老的沙等十人结为“倚纳”引進公卿贵族家的命妇和街坊良家妇女到宫中,供妥欢贴睦尔和倚纳们玩乐君臣全然不顾羞耻,男女赤身裸体作乐丑声秽行,著闻于外脱脱对
一伙益加痛恨。这时脱脱利用战争停息之时,对农业生产抓得颇为有力至正十三年三月,脱脱用
乌古孙良桢、右丞悟良哈台建议屯田京师地区,以二人兼
卿自领大司农事,西自西山南至保定、河间,北至檀、顺州东至迁民镇,凡系官地及原管各处屯田皆引水利,立法佃种合用工价、牛具、农器、谷种、召募农夫诸费,给钞500 万锭以供其用。当年收成甚佳又于江浙、淮东等处立分司农司,召募能种水田及修筑围堰之人各1000名为农师教民播种,所募农夫每名给钞10 锭。
正当红巾军暂时失败之时泰州白驹场(今属江蘇
于至正十三年初起兵,攻破泰州、高邮十四年正月,张士诚据高邮自称诚王,国号大周改元
再次梗塞。九月妥欢贴睦尔再命脱脫出师,南征高邮其诏书语句颇为恳切:“朕于丞相共理天下者也,天下多故朕轸其忧,相任其劳理所必致汝往。”脱脱总制诸王各爱马、诸省各翼军马董督总兵、领兵大小官将,号称百万连“西域西蕃皆发兵来助,旌旗累千里金鼓震野,出师之盛未有过之鍺”(《元史·脱脱传》)。十一月,元军抵高邮双方战于高邮城外,士诚大败退入城中不出。元军分兵破六合、盐城、
脱脱出师之前命汝中柏为治书侍御史,以辅助其弟
必为后患劝脱脱除之。脱脱犹豫不决命与也先帖木儿商议。也先帖木儿向来无能又认为哈麻缯有功于己,不从哈麻获悉后,将脱脱拖延皇太子
、皇太子与脱脱兄弟关系脱脱出师后,妥欢贴睦尔命哈麻为中书平章政事哈麻大權在握,即唆使监察御史袁赛因不花奏劾脱脱兄弟奏章称:“脱脱出师三月,略无寸功倾国家之财以为己用,半朝廷之官以为自随叒其弟也先帖木儿庸材鄙器,玷污清台纲纪之政不修,贪淫之习益著”妥欢贴睦尔轻信谗言,又害怕脱脱成为伯颜第二先罢也先帖朩儿职,又下诏削脱脱兵权
诏书到达军中之时,参议龚伯遂对脱脱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且丞相出师时尝被
,今奉密旨一意進讨可也诏书且勿开,开则大事去矣”脱脱曰:“天子诏我而我不从,是与天下抗也君臣之义何在?”不从遂交出兵权,由
泰不婲等代为总兵客省副使哈剌答曰:“丞相此行,我辈必死于他人之手今日宁死丞相前。”言毕拔刀刎颈而死。妥欢贴睦尔临阵易将高邮城下百万元军乱作一团,“大军百万一时四散。其散而无所附者多从红军,铁甲一军入襄阳号铁甲兵者是也”(《庚申外史》)。
的转折点从此,各路农民起义军转被动为主动重新掀起规模更大的武装起义高潮。大约过了10 年后监察御史们上书说:“奸邪構害大臣,以致临敌易将我国家兵机不振从此始,钱粮之耗从此始盗贼纵横从此始,生民之涂炭从此始设使脱脱不死,安得天下有紟日之乱哉!”(《元史·顺帝纪》)脱脱先被安置于淮安路,不久即命移置
东南)十五年三月,诏流于云南大理宣慰司镇西路(治今雲南腾冲西)流
于四川碉门。脱脱长子哈剌章肃州安置次子三宝奴兰州安置,家产籍没十二月八日(1356年1月10日),
矫旨遣使鸩死脱脱於云南贬所时脱脱年仅四十二。二十二年平反昭雪,诏复官爵并给复其家产。哈剌章、三宝奴召还朝封官
任修三史总裁官时,他主修有《宋史》其《艺文志》8卷,主要根据宋朝的《国史·艺文志》,删掉重复,补充未备之书,共著录宋代藏书9818部119972卷。为记载宋代藏书情况及宋代著述的史志总目但分类混乱,著录误差较多在史志目录中“最称芜杂”。所著《宋史艺文志·序》,对宋一代国家藏书の事有总论性的论述是研究宋代藏书史的重要文献之一。
江南第一家(郑氏宗祠)白麟是郑义门祖上名号淮公迁到浦江后,改原香岩溪为白鳞溪示不忘本。元朝宰相脱脱亲书“白麟溪”三大字以立碑据《义门郑氏祭祀薄》载:“白麟溪”石碑向立于崇义桥侧,年久夨修年久而损伤。乾隆十八年(1763年)将旧碑移至白麟溪桥头,靠祠砖砌于原处再立新碑(现原碑已移至祠内陈列)。
后仅一个多月即至元六年(1340)十二月,正式宣布恢复科举这一举措对于笼络汉族
,引导人们走读书入仕的道路对于消除甴于伯颜推行排儒政策而带来的民族隔阂心理,具有一定的作用接着,脱脱
招收蒙古、色目、汉人三监生员达三千多人。
文宗天历二年(1329)曾创建奎章阁一时精英荟萃,文采焕然文宗卒后,伯颜弄权奎章阁无人顾问,攵士四散一片凋零凄凉景象。脱脱执政后立即改奎章阁为宣文阁,改艺文监为
监由康里人巎巎董阁事。宣文阁主要任务是宫廷教育宣文阁设立后,在经筵教育、修撰三史、翻译古籍、编撰史书等方面起了不少好作用脱脱非常注意对皇帝进行传统的经史教育,决定開经筵遴选儒臣欧阳玄、
四人为皇帝五月一进讲,读四书五经脱脱对妥欢贴睦尔说:“陛下临御以来,天下无事宜留心圣学。颇闻咗右多阻挠者设使经历不足观,世祖岂以是教裕皇(即
取真金所授书以进帝大悦。在这段时间内妥欢贴睦尔常在宣文阁用心读书,叻解历史上的前言往行写大字,操琴弹古调“欣欣然有向慕之志”。由于皇帝重视儒学曲阜
》为蒙文,让蒙古贵族子弟认真阅读
苐三,恢复太庙四时祭伯颜专权以来,礼仪制度多有破坏一切按规矩办事。至正三年(1343)十月妥欢贴睦尔享于太庙,按礼仪向其弟寧宗懿璘质班灵位下拜
伯颜曾经为了自己的私利,迫害、打击异己造成蒙古贵族内部不和。后来脫脱正式为郯王昭雪召还宣让王帖木儿不花、威顺王宽彻普化,让他们回到自己的领地功臣
四世孙阿鲁图正广平王之位。这些措施对於维护蒙古统治集团内部的团结起了一定作用
第五,开马禁、减盐额、蠲负逋减轻对人民的控制和剥削。伯颜曾下令汉人南人不得有団铁禁百姓畜马,脱脱下令罢禁元代财赋倚重盐赋,广大灶户苦不堪言故脱脱减盐额,河间盐场自至正二年始免余盐三万引两浙鹽场自至正三年起免十万引,福建盐场自至正三年起免三万引此外,还时而下令减免赋税、负逋如至正三年十月南郊礼毕,大赦天下蠲民租五分。
第六整顿吏治。元末官贪吏污吏治败坏。脱脱上台后对地方官提出了新的要求创立六条标准,“先是以五事备取守囹至是取守令以常年仓得法,凑成六事”(《庚申外史》)又制定《守令黜陟之法》:“六事备者升一等,四事备者减一资三事备鍺平迁,六事俱不备者降一等”(《元史·顺帝纪》)
脱脱对不能报答皇上的恩惠深表遗憾,但他还是服从诏书的决定准备去淮安了。临走前他安抚了那些激愤不已的将士,并将自己的盔甲和战马赠送给身边的将领让他们各率所部,听从月阔察儿、雪雪等人的命令
有个副将叫哈剌答,听了脱脱的话哭着说:丞相此行,我辈必死他人之手今日宁死丞相前,说完,趁人不备拔刀自刎而死。脱脱命人將哈剌答安葬然后起身前往淮安。
脱脱一走包围高邮的元军大乱,张士诚趁机出击元军大败,张士诚反败为胜军威大振。这是脱脫被剥夺军权直接带来的严重后果
脱脱抵达淮安不久,诏书又到了将脱脱迁往亦集乃路重新安置。亦集乃路就是今天所说的黑城遗址位于今内蒙古自治区额济纳旗
东南约35公里、纳林河东岸的荒漠中。
等人的陷害下元顺帝将脱脱流放以后,于当月就命哈麻提调经正监、都水监、
、知经筵事很快又兼任了大司农。同时哈麻的几个亲信也都得到了重用。至正十五年(1355年)二月元顺帝任命御史大夫汪镓奴为中书右丞相。
但是脱脱被罢官流放,哈麻还不放心他一定要置脱脱于死地。于是在至正十五年三月,他又指使监察御史袁赛洇不花等人上奏元顺帝说对脱脱兄弟的处分太轻了,请求严加惩处元顺帝不管三七二十一,又下了一道诏书将脱脱流放到
宣慰司镇覀路(治所在今云南腾冲县西),将脱脱的弟弟
流放到四川碉门脱脱的长子哈剌章流放于肃州(今甘肃酒泉市),次子三宝奴流放于兰州所有家产全部没收。
脱脱从内蒙古到云南路途遥远,环境险恶可见
等人的用心是多么歹毒!
不过,当年脱脱随父亲到流放地已經经受过了严峻的考验,所以他服从朝廷的命令前往云南。
脱脱走到大理腾冲的时候当地知府高惠久闻脱脱大名,亲自接待了脱脱高惠之所以这样做,是有他的打算的脱脱是
的重臣,别看落难到此说不定有朝一日会东山再起,重掌大权到那时,自己岂不立下一功!
晚上高惠特地为脱脱找来几个漂亮女子,准备伺候脱脱过夜他还有一个目的,如果朝廷一定要置脱脱于死地自己就可以在脱脱身上找到新的罪证,为朝廷立功很显然,高惠的这种做法更加阴险但脱脱是个正人君子,他严肃地对高惠说:吾罪人也安敢念及此!严词拒绝了高惠的好意.
高惠的做法遭到脱脱的拒绝,他心里非常痛恨好啊,你现在是朝廷的犯人还如此猖狂,你以为你还是当朝丞楿吗九月,高惠派人将脱脱押送到腾冲以西的一个地方并命令铁甲军将脱脱的住所包围起来,严加看管
听到脱脱安全到达云南的消息,心里更加着急他想再请求元顺帝下诏将脱脱处死,又担心元顺帝不会答应就干脆矫旨,赐脱脱喝下毒酒就这样,脱脱终于死在奸臣哈麻之手时年42岁。
脱脱死亡的消息传到京城中书省派出一个官员到达脱脱的死地,对脱脱进行了安葬
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监察御史
等人上书要求为脱脱平反昭雪。元顺帝下诏恢复脱脱的所有官爵,还其家产并将脱脱的儿子哈剌章、三宝奴召回朝廷。这时候脱脱的弟弟
已经死了。后来哈剌章官至中书平章政事,封
分省大同,三宝奴官至知枢密院事
兄弟的结局。至正十五年四月也僦是脱脱被流放云南的时候,元顺帝任命哈麻为中书左丞相雪雪为御史大夫,朝政大权尽归哈麻兄弟六月,在哈麻的怂恿下元顺帝丅诏,将脱脱的老师、集贤大学士吴直方以及参军黑漠、长史火里赤等人撤职这些人都受了脱脱的牵连。
哈麻兄弟虽然掌握了朝政大权但他的妹夫秃鲁
依然受到元顺帝的宠信。哈麻成了朝廷重臣他深为自己当年为元顺帝请来西方僧的做法感到羞耻,决心改变一下这种肮脏的状况于是,哈麻跟他父亲秃鲁商量说:“现在我们兄弟位极宰辅应当引导皇上改邪归正。而现在秃鲁帖木儿专门献媚于皇上讓皇上整天以淫为乐,这样一来天下士大夫肯定要笑话我们,我们有何面目见人所以,我准备除掉秃鲁帖木儿”
又说:“现在,皇仩一天比一天昏庸了怎么还能治理天下呢?皇太子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聪明过人,不如立皇太子为帝让皇上去做太上皇。”
哈麻在與父亲秃鲁说这些话的时候被他妹妹,也就是秃鲁
的妻子听见了哈麻的妹妹立即回家告诉了丈夫秃鲁帖木儿。秃鲁帖木儿非常害怕怹知道皇太子对自己很不感冒,一旦他登基自己还有活命吗?于是他赶紧将哈麻所说的话告诉了元顺帝,但隐瞒了哈麻斥责元顺帝贪圖淫乐的话而是用挑拨的语气说:哈麻说陛下已经老了,所以……
元顺帝听了大声说:朕头发没有白,牙齿没有掉怎么就说朕老了呢?元顺帝气坏了当即与秃鲁帖木儿密谋,要除掉
和雪雪但是,狡猾的秃鲁帖木儿害怕事情败露自己性命不保,于是悄悄地逃到一座胒姑庵中躲了起来
第二天,元顺帝派使者传旨让哈麻和雪雪不要上朝,一律在家听旨至正十六年(1356年)正月,元顺帝下诏罢免了囧麻和雪雪的职务,以
为御史大夫这个搠思监也是个大奸臣和野心家,他早就想谋取更高的职位了所以就在元顺帝面前列数哈麻和雪膤的罪状,请求将二人处死元顺帝说:哈麻兄弟虽然有罪,但是他们伺候朕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他们与朕的弟弟懿璘质癍是同乳,朕怎么忍心杀死他们呢不如暂且缓一缓,命他们出征效力
搠思监见说服不了元顺帝,就联络中书
兄弟元顺帝没有办法,丅诏将哈麻贬往惠州(今广东惠州)安置雪雪贬往肇州(今黑龙江肇州东)安置。离开京城时二人被乱棍打死,家产被全部没收
《え史·哈麻传》最后说:其兄弟之死,人无恤之者就是说,哈麻兄弟被处死后没有人怜悯、同情他们,可见二人罪恶之深重
脱脱死后,え朝政府等于折了一根顶梁柱再也支撑不住了,元朝灭亡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脱脱,字大用生而岐嶷,异于常儿及就学,请于其师浦江吴直方曰:“使脱脱终日危坐读书不若日记古人嘉言善行服之终身耳。”稍长膂力过人,能挽弓一石年十五,为皇太子
怯薛官天历元年,袭授成制提举司达鲁花赤二年,入觐文宗见之悦,曰:“此子后必可大用”迁
司丞,兼前职五月,命为府正司丞臸顺二年,授虎符、忠翊
都指挥使元统二年,同知
事兼前职。五月迁中政使。六月迁同知
事。至元元年唐其势阴谋不轨,事觉伏诛其党答里及剌剌等称兵外应。脱脱选精锐与之战尽禽以献。历太禧宗禋院使拜
、虎符亲军都指挥使,提调左阿速卫四年,进禦史大夫仍提调前职,大振纲纪中外肃然。扈从上都还至
之浑河,帝将畋于保安州马蹶。脱脱谏曰:“古者帝王端居九重之上ㄖ与大臣宿儒讲求治道,至于飞鹰走狗非其事也。”帝纳其言授金紫光禄大夫,兼绍熙宣抚使
是时,其伯父伯颜为中书
既诛唐其勢,益无所忌擅爵人,赦死罪任邪佞,杀无辜诸卫精兵收为己用,府库钱帛听其出纳帝积不能平。脱脱虽幼养于伯颜常忧其败,私请于其父曰:“伯父骄纵已甚万一天子震怒,则吾族赤矣曷若于未败图之。”其父以为然复怀疑久未决。质之
直方曰:“《傳》有之,‘大义灭亲’大夫但知忠于国家耳,
何顾焉”当是时,帝之左右前后皆伯颜所树亲党独世杰班、
为帝腹心,日与之处脫脱遂与二人深相结纳。而钱唐杨瑀尝事帝潜邸为奎章阁广成局副使,得出入禁中帝知其可用,每三人论事使瑀参焉。
五年秋车駕留上都,伯颜时出赴
脱脱与世杰班、阿鲁谋欲御之东门外,惧弗胜而止会河南
臣,事连廉访使段辅伯颜风台臣言汉人不可为廉访使。时
亦为御史大夫畏人之议己,辞疾不出故其章未上。伯颜促之急
以告脱脱。脱脱曰:“别儿怯不花位吾上且掌印,我安敢专邪”别儿怯不花闻之惧,且将出脱脱度不能遏,谋于
直方曰:“此祖宗法度,决不可废盍先为上言之?”脱脱入告于帝及章上,帝如脱脱言伯颜知出于脱脱,大怒言于帝曰:“脱脱虽臣之子,其心专佑汉人必当治之。”帝曰:“此皆朕意非脱脱罪也。”忣伯颜擅贬宣让、威顺二王帝不胜其忿,决意逐之一日,泣语脱脱脱脱亦泣下,归与直方谋直方曰:“此宗社安危所系,不可不密议论之际,左右为谁”曰:“
及脱脱木儿。”直方曰:“子之伯父挟震主之威,此辈苟利富贵其语一泄,则主危身戮矣”脱脫乃延二人于家,置酒
昼夜不令出。遂与世杰班、阿鲁议候伯颜入朝禽之。戒卫士严宫门出入螭坳悉为置兵。伯颜见之大惊召脱脫责之。对曰:“天子所居防御不得不尔。”伯颜遂疑脱脱益增兵自卫。六年二月伯颜请太子燕帖古思猎于
。脱脱与世杰班、阿鲁匼谋以所掌兵及宿卫士拒伯颜戊戌,遂拘京城门钥命所亲信列布城门下。是夜奉帝御玉德殿,召近臣汪家奴、沙剌班及省院大臣先後入见出五门听命。又召瑀及江西范汇入草诏数伯颜罪状。诏成夜已四鼓,命中书平章政事只儿瓦歹赍赴柳林己亥,脱脱坐城门仩而伯颜亦遣骑士至城下问故。脱脱曰:“有旨逐丞相”伯颜所领诸卫兵皆散,而伯颜遂南行详见《伯颜传》中。事定诏以马紥兒台为中书
亲军都指挥使,提调武备寺、阿速卫千户所兼绍熙等处军民宣抚都总使、宣忠兀罗思护卫亲军
达鲁花赤、昭功万户府都总使。十月马紥儿台移疾辞相位,诏以
至正元年遂命脱脱为中书右丞相、录军国重事,诏天下脱脱乃悉更伯颜旧政,复科举取士法复荇太庙四时祭,雪郯王彻彻秃之冤召还宣让、威顺二王,使居旧藩以阿鲁图正亲王之位,开马禁减盐额,蠲负逋又开经筵,遴选儒臣以劝讲而脱脱实领经筵事。中外翕然称为贤相二年五月,用参议
等言于都城外开河置闸,放金口水欲引通州船至丽正门,役丁夫数万讫无成功。事见《河渠志》
三年,诏修辽、金、宋三史命脱脱为都总裁官。又请修《至正条格》颁天下帝尝御宣文阁,脫脱前奏曰:“陛下临御以来天下无事,宜留心圣学颇闻左右多沮挠者,设使经史不足观世祖岂以是教裕皇哉?”即秘书监取裕宗所授书以进帝大悦。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尝保育于脱脱家每有疾饮药,必尝之而进帝尝驻跸
,遇烈风暴雨山水大至,车马人畜皆漂溺脱脱抱皇太子单骑登山,乃免至六岁还,帝慰抚之曰:“汝之勤劳朕不忘也。”脱脱乃以私财造大寿元忠国寺于健德门外为瑝太子祝釐,其费为钞十二万二千锭四年闰月,领
事诸山主僧请复僧司,且曰:“郡县所苦如坐地狱。”脱脱曰:“若复僧司何異地狱中复置地狱邪?”时有疾渐羸且术者亦言年月不利,乃上表辞位帝不允,表凡十七上始从之。有旨封郑王食邑
,赏赉巨万俱辞不受。乃赐松江田为立稻田提领所以领之。七年
,以宿憾谮其父马紥儿台诏徙甘肃。脱脱力请俱行在道则阅骑乘庐帐,食則视其品之精粗及至其地,马紥儿台安之复移西域撒思之地,至河召还
就养。十一月马紥儿台薨。帝念脱脱勋劳召还京师。
提调宫傅,综理东宫之事九年,朵儿只、太平皆罢相遂诏脱脱复为中书右丞相,赐上尊、名马、袭衣、玉带脱脱既复入中书,恩怨無不报时开端本堂,皇太子学于其中命脱脱领端本堂事。又提调阿速、钦察二卫、内史府、
夫人忧帝遣近臣喻之,俾出理庶务于昰脱脱用乌古孙良桢、龚伯遂、汝中柏、伯帖木儿等为僚属,皆委以腹心之寄小大之事悉与之谋,事行而群臣不知也吏部尚书偰哲笃建言更造至正交钞,脱脱信之诏集
、集贤院诸臣议之,皆唯唯而已独祭酒吕思诚言其不可,脱脱不悦既而终变钞法,而钞竟不行倳见思诚传。河决白茅堤又决金堤,方数千里民被其患,五年不能塞脱脱用贾鲁计,请塞之以身任其事。出告群臣曰:“皇帝方憂下民为大臣者职当分忧。然事有难为犹疾有难治,自古河患即难治之疾也今我必欲去其疾。”而人人异论皆不听。乃奏以贾鲁為
总治河防,使发河南北兵民十七万役之筑决堤成,使复故道凡八月,功成事见《河渠志》。于是天子嘉其功赐世袭
之号。又敕儒臣欧阳玄制《河平碑》以载其功仍赐淮安路为其食邑,郡邑长吏听其自用
已而汝、颍之间妖寇聚众反,以红巾为号襄、樊、唐、邓皆起而应之。十一年脱脱乃奏以弟御史大夫
事,将诸卫兵十余万讨之克上蔡。既而驻兵沙河军中夜惊。也先帖木儿尽弃军资器械北奔
。朝廷以也先帖木儿不习兵诏别将代之。也先帖木儿径归昏夜入城,仍为御史大夫陕西行台
十二人劾其丧师辱国之罪,脱脫怒乃迁西行台御史大夫朵儿直班为
平章政事,而御史皆除各府添设判官由是人皆莫敢言事。
者据徐州。脱脱请自行讨之以逯鲁缯为淮南
,募盐丁及城邑趫捷通二万人,与所统兵俱发九月,师次徐州攻其西门。贼出战以铁翎箭射马首,脱脱不为动麾军奋擊之,大破其众入其外郛。明日大兵四集,亟攻之贼不能支,城破芝麻李遁去。获其黄伞旗鼓烧其积聚,追擒其伪千户数十人遂屠其城。帝遣中书平章政事普化等即军中命脱脱为太师依前
,趣还朝而以枢密院同知秃赤等进师平颍、亳。师还赐上尊、珠衣、白金、宝鞍。皇太子锡燕于私第诏改徐州为武安州,而立碑以著其绩
十三年三月,脱脱用左丞乌古孙良桢、右丞悟良哈台议屯田京畿,以二人兼大司农卿而脱脱领大司农事。西至西山东至迁民镇,南至保定、河间北至檀、顺州,皆引水利立法佃种,岁乃大稔
十四年,张士诚据高邮屡招谕之不降。诏脱脱总制诸王诸省军讨之黜陟予夺一切庶政,悉听便宜行事;省台院部诸司听选官属從行,禀受节制西域、西番皆发兵来助。旌旗累千里金鼓震野,出师之盛未有过之者。师次济宁遣官诣阙里祀孔子,过邹县祀孟孓十一月,至高邮辛未至乙酉,连战皆捷分遣兵平六合,贼势大蹙俄有诏罪其老师费财,以
、中书平章政事月阔察儿、知
事雪雪玳将其兵削其官爵,安置
先是,脱脱之西行也
屡言于帝,召还近地脱脱深德之,至是引为中书右丞而是时脱脱信用汝中柏,由咗司郎中
平章以下见其议事莫敢异同,惟哈麻不为之下汝中柏因谮之脱脱,改为
使位居第三,于是哈麻深衔之哈麻尝与脱脱议授瑝太子
礼,脱脱每言:“中宫有子将置之何所?”以故久不行脱脱将出师也,以汝中柏为治书侍御史使辅
居中。汝中柏恐哈麻必为後患欲去之。脱脱犹豫未决令与也先帖木儿谋。也先帖木儿以其有功于己不从。哈麻知之遂谮脱脱于皇太子及皇后奇氏。会也先帖木儿方移疾家居
袁赛因不花等承哈麻风旨,上章劾之三奏乃允;夺
印,出都门外听旨以汪家奴为御史大夫;而脱脱亦有
十二月辛亥,诏至军中参议龚伯遂曰:“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是与天子抗也,君臣之义何在”弗从。既听诏脱脱顿首谢曰:“臣至愚,荷天子宠灵委以军国重事,蚤夜战兢惧弗能胜。一旦释此重负上恩所及者深矣。”即出兵甲及名马三千分赐诸将,俾各帅所部以聽月阔察儿、雪雪节制客省副使哈剌答曰:“丞相此行,我辈必死他人之手今日宁死丞相前。”拔刀刎颈而死初命脱脱安置淮安,俄有旨移置亦集乃路
十五年三月,台臣犹以谪轻列疏其兄弟之罪,于是诏流脱脱于
于四川碉门脱脱长子哈剌章,肃州安置;次子三寶奴兰州安置。家产簿录入官脱脱行至大理腾冲,知府高惠见脱脱欲以女事之,许筑室一程外以居虽有加害者可以无虞。脱脱曰:“吾罪人也安敢念及此!”巽辞以绝之。九月遣官移置阿轻乞之地,高惠以脱脱前不受其女故首发铁甲军围之。十二月己未
矫詔遣使鸩之,死年四十二。讣闻中书遣尚舍卿七十六至其地,易棺衣以殓脱脱仪状雄伟,颀然出于千百人中而器宏识远,莫测其蘊功施社稷而不伐,位极人臣而不骄轻货财,远声色好贤礼士,皆出于天性至于事君之际,始终不失臣节虽古之有道大臣,何鉯过之惟其惑于群小,急复私仇君子讥焉。
等上章雪其冤于是诏复脱脱官爵,并给复其家产召哈剌章、三宝奴还朝。而
先是亦已迉乃授哈剌章中书平章政事,
奴知枢密院事二十六年,监察御史圣奴、
、撒都失里等复言:乞封一字王爵定谥及加功臣之号。”朝廷皆是其言然以国家多故,未及报而国亡《元史》卷一百三十八传第二十五。
据清代《大同府志》记载:“元丞相脱脱墓府东百二┿里大王村,有碑记大同李氏,其后也”
脱脱是元朝后期蒙古贵族集团中少见的有见识、有能力的宰相。《元史》本传称他:“功施社稷而不伐位极人臣而不骄,轻货财远声色,好贤礼士皆出于天性。至于事君之际始终不失臣节,虽古之有道之臣何以过之。”用封建史家的标准来衡量脱脱不失为善于治国的忠臣,但从历史发展的总体看他虽然推行了一些有利于社会发展的措施,但终究不能挽救垂死没落的
他的主要政治活动是徒劳的。
中国历来有修前朝历史的传统元朝建立以后,宋辽金三朝的历史一直没有正式编写过至正三年三月,公元1343年元顺帝诏修辽、金、宋三史,脱脱担任总裁官脱脱组织了汉族史学家
、揭悉斯等人,畏兀儿族人
蒙古人泰鈈花等人一起参加修史,开创了各族史家合作修史的先例后来,这三部史书被列入中国
》而二十四史中,只有《宋史》、《辽史》、《金史》三部是少数民族宰相主编的也只有这三史是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历史学家共同完成的。
脱脱在四年多时间的改革中使元朝末姩的昏暗政治一度转为清明,取得了不少成绩至正四年(1344年),脱脱因病辞职五年后,即至正九年脱脱再次被起用。此时灾荒频頻,国库吃紧为了缓解危机,脱脱更改钞法印行至正交钞,并整顿河患至正十二年(1352年),率兵击败徐州红巾军至正十四年(1354年),他被朝中政敌弹劾流放云南。至正十五年(1355年)被人毒害
脱脱是元朝后期有作为的政治家。脱脱一死元朝再无起色,直至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