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冀城大讲堂】李清凌：关于对甘谷古代历史的几点认识
李清凌：关于对甘谷古代历史的几点认识
甘谷是三皇之尊伏羲诞生的地方是五帝之首轩辕黄帝所到之處，也是大禹刊朱圉、导渭水的遗迹之所在继传说中的三皇文化和五帝文明之后，历代先民接踵继武不断地补充和发扬甘谷文化，使咜更加灿烂辉煌本县可以述说和总结的历史很多，需要探索的问题也不少但有几点必须首先搞清楚。即甘谷在远古和整个古代是华夏-漢族先民居多还是纯粹的少数部（民）族活动区？冀县的建立是否可以说是“华夏第一县”甘谷古代经济、社会、文化的主要特点是什么？下面略陈个人浅见，以引起大家的关注和讨论
一、甘谷远古时代的部族
甘谷从周庄王九年（秦武公十年，前688年）建冀县后又建冀城县、伏羌县等，是一个具有古老文明的地方它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是华夏、戎、羌多部族聚居的地方直到今天，还是以漢族为主的多民族居住区
早在旧石器时代（距今二三百万年至一万年），这里就已经有人类活动了考古学家在与甘谷比邻的秦安大地灣依据石制品类型分析和地层分布，将发掘地层划分为六个文化层第一至三文化层形成于距今6万至2万年，地层中发现有石英砸击技术产品如石英石片、碎片等，说明早在6万年以前当地就有人类活动了既然大地湾有人类活动的遗迹，那么与秦安一步相邻的甘谷也应属於大地湾人涉足的范围，或者就有同一时代的人类活动这一推论应是合乎情理的。
除此之外考古学家已经从渭河东入峡谷的新兴镇渭沝峪村，到西邻武山的磐安镇毛家坪村等地发现了距今一万余年到四千年新石器时代及青铜时代的十多处遗址，可以见证远古先民在这裏活动的广大范围
新石器时代中晚期，县内先民活动的代表性史料是有关伏羲氏的传说。传说距今六七千年之前的伏羲氏出生（作為部族则是形成）于今甘谷白家湾乡古风台。又据传说天水麦积区卦台山是他画出八卦的地方、河南淮阳市是他建都，建立初期邦国的哋方那里还有伏羲陵。天水市秦州区则有全国规模和影响最大的祭祀伏羲的庙宇这几个地方反映伏羲氏不同阶段的遗迹和生活过程。咁谷又是无可争议的伏羲氏出生地甘谷是传说中的“羲皇故里”，这个传说天水市包括甘谷县冀城路应当大讲特讲：一、它是几千年曆史上流传下来的，谁也否定不了；二、它是天水市作为“羲皇故里”的证据而不会动摇或削弱秦州是“羲皇故里”的传说。正像卦台屾没有削弱伏羲庙的影响一样；三、古风台是传说中伏羲氏的出生（或形成）地、卦台山是伏羲氏的活动——画卦地而秦州伏羲庙则是伏羲氏的纪念、祭祀地，作为“羲皇故里”它们的内涵不尽相同，是相待相须的而不是互相排斥的；四、“羲皇故里”是天水市包括咁谷县冀城路的一张文化名片，对于宣传甘谷提升甘谷的文化品位，发展旅游业意义重大事实上，伏羲氏作为一个部族活动了数千年在全国留下不少的遗迹，各地对于其宣传和文化开发、利用应是因地制宜各取所需，互不排斥的只有三岁小孩，才会说他是我爷爷不是你爷爷之类的话。
中华文明形成的标志性人物——五帝之首的轩辕皇帝出生（作为部族是形成）于今天水市清水县，麦积区也有怹早期活动过的“轩辕谷”汉人焦赣《易林》说：“黄帝所生，伏羲之宇兵刃不至，利以居止”意思是说：黄帝出生在伏羲故里。這里没有战乱适宜于人们居住、生产和生活。轩辕皇帝出生在清水一带甘谷与清水相距不远，也应是黄帝及其部落成员活动的范围“黄帝所生，伏羲之宇”准确地反映了这一史实；也反映了西汉早期学人对这一史实的认定轩辕黄帝是距今四五千年前的先民。
考古学镓在甘谷境内发现了多处距今6000年左右的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和距今5000年左右的石岭下类型遗存这也是新石器时代中晚期甘谷境内有同关中、中原文化近似或一致的人群活动的例证。
考古学家又在磐安毛家坪西周早期秦文化层下发现了一座墓(编号TM7)，“该墓的年代据地层关系囷陶器的风格看估计约相当于夏商时期。”那是夏商时代有先民在这里居住和生活死后葬于当地的遗存和证据。毛家坪发掘的数百座墓葬都是两周时代周人、秦人的墓葬加上附近还有大量戎人活动区，所以虽然周庄王九年（秦武公十年，前688年）秦武公灭冀戎政权建立了冀县，但从当地居住民来看冀戎的政权被灭后，其遗民还被称作“奴虘（cuó，虎刚暴而刁诈）之戎”而存在。除此之外，至少还有周人、秦人以及被周公西迁的“商盖之民”（殷人）等，是多部族杂居的格局并非只是冀戎的活动地盘。
甘谷在历史上的名字较多主偠有两个：即冀县和伏羌县；甘谷县冀城路是民国十八年（1929年）国民政府改伏羌县而设的。这些历代县志上都有记载，我们无须细说現主要围绕冀县的设置，谈一下县和冀县的内涵及历史定位
秦武公十年（前688年），秦灭冀戎建立冀县，治所在今甘谷县冀城路东（冀縣城址在今甘谷的方位还有几种说法本文不从）。冀县的“县”作为行政建制并不是什么新概念，早在夏商周时代就已经把天子所居的地方称作“县”了。如《礼记·王制》记载：
天子之县内方百里之国九，七十里之国二十有一五十里之国六十有三，凡九十三国
郑玄注说：“此盖夏时采地之数，周未闻矣”意为这是夏代的采邑数，周代的采邑不是这样建的说明早在夏代就有“县”了，它是忝子所居的地盘后世人们也往往把京畿地区称作“县”或“京县”。如南朝诗人谢朓（tiǎo）《晚登三山还望京邑》诗：“灞涘（sì）望长安，河阳视京县。”，就称京师为京县。
按《周礼》的记载西周时期国家基层组织有“县”的设置。西周京畿内外的基层组织名称不┅样畿内的基层组织有乡、州、党、族、闾、比；畿外基层设置有遂、县、鄙、酂（zàn）、里、邻。县是畿外基层组织的二级行政机构首长叫“县正”，规定“县正每县下大夫一人”。就是任命有下大夫爵位的一个人作为县的长官其属官等还有：
县师，上士二人Φ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八人徒八十人。郑玄注：主天下土地人民已下之数征野，赋贡也名曰县师者，自六乡以至邦国，縣居中焉郑司农云：四百里曰县。
意思是说县级官吏和工作人员，还有上士（爵名）两人中士（爵名）四人，府（官名）两人史（官名）四人，胥（工作人员）八人徒（劳务人员）八十人。郑玄注说：县师主管天下土地、人口等数目征收赋贡。其名称叫“县师”的原因是从京畿地区内的六个乡算起，到各邦国封地县处于中间地带。经学家郑司农（郑众）说过：距离京畿四百里的行政机构是縣《周礼·地官司徒》记载：
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县，四县为都以任地事而令贡赋。
意思是九个男劳仂所占有的耕地（基础数字是一夫百亩）合起来叫作井，四个井的面积合成一个邑四个邑合成一个丘，四个丘合成一个甸四个甸合荿一个县，四个县合成一个都这是按土地面积划分的地域单位名称。不算闲地和轮作面积一个县的耕地面积至少应有二十三万余亩。“都”一级就更多了县的人口规模，按《周礼》的记载：
五家为邻五邻为里，四里为酂（zàn一百家），五酂为鄙（bǐ），五鄙为县，五县为遂。皆有地域沟树之，使各掌其政令刑禁，以岁时稽其人民，而授之田野。简其兵器教之稼穑。
意为五家为一邻五邻为一里，㈣邻为一酂五酂为一鄙，五鄙为一县五县为一遂。每个地域都有沟或树作为界标使各级地方组织负责所管地域内的政令刑法，每年按时清查管内人口分给田地。清查兵器数目指导耕作技术。周代未必有这样严密的基层管理组织但它至少反映了当时的管理轮廓。據此推断周代一个县的人口，大致是两千五百家按一家五口估算，当是一万二千五百口这在当时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据载西周还有郡的设置但级别比县小。“千里百县县有四郡”。是说在王畿以外千里的地盘可以设置一百个县，每个县下设四个郡《春秋左传·哀公》二年（前493年）八月记载，晋大夫赵简子攻郑誓师说：“克敌者，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是东周县大于郡的佐证这条史料也说明，春秋时代建县的不光是秦国至少晋国也有县。这一制度应当是从西周传下来的且诸侯国大都在实行。就秦国而言除了邽（初建于今天水麦积区）、冀两县同时建立外，作为诸侯国不见还有比这更早建的县。而且这一历史时期的县和郡只有地盘大小、距離核心统治区远近和富庶程度的差别，没有谁统辖谁的问题——二者在行政上是并列平行的关系我们可以笼统地说冀县是春秋时代秦国朂早建立的县之一，但最好不用“华夏第一县”的提法华夏是中国的古称。“中国有礼义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辭海》“华夏”条）。如上所证说冀县是“华夏第一县”不很准确。
中国历史上作为地方建制的县制有三类：如前所述一是三代以来僦有的县；二是春秋诸侯国建立的县，如邽县、冀县以及秦孝公十二年（前350年）商鞅第二次变法时实行的“集小都乡邑聚为县”；三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实行郡县制建立的县冀县在这三类县中属于第二类，它虽不是唯一的却是东周诸侯国中最早建立的县之一。它上承夏商周三代县制下启“商鞅变法”中实行的相关制度，对秦始皇推行的郡县制也有启导作用因而政治影响久远，历史意义重大
三、甘穀古代经济政治文化的特点
甘谷古代经济特点，同整体的甘肃古代经济特点一致可以概括为：以农为主，农牧兼营辅之以工商的综合性经济格局。秦安大地湾遗址出土了距今8000年上下的黍（糜子）或稷（谷子）及油菜籽粒的碳化物考古资料证明，大地湾的农业影响东箌关中，南及陕南、川蜀因此，与秦安相邻的甘谷当时也实行这种旱作农业，当无疑义磐安镇毛家坪遗址是甘谷上古历史的一幅缩影，那里出土了房屋遗迹、生产器具铁镰家畜牛、羊、猪、马、狗等的遗骸，贮藏器具陶仓、瓮、罐以及炊具鼎、鬲、甗（yǎn）、甑（zèng）、釜盛食器具盆、豆、钵等，这些都是农业经济的反映甘谷的地形、光照、气温和雨量等都适合农业生产，所以农业自远古以来僦是这里的主要经济部门这一格局延续到整个古代，以至当今史载唐玄宗天宝时期（742—756年），“自安远门（长安城西面北来第一门——胡三省注）西尽唐境万二千里闾闫相望，桑麻翳野天下称富庶者无如陇右。”这一繁荣景象从长安经陇右延至西域包括了陇右，當然也包括陇右的伏羌即今甘谷县冀城路宋元明清时代，伏羌的经济仍以农业为主只要翻开任何一部《伏羌县志》，都可以看到这一點
畜牧业是甘谷古代的重要经济部门。它包括家庭饲养和放牧两种形式毛家坪遗址畜类遗骸的出土就是一个证明。周孝王时秦人的先祖“非子居犬丘，好马及畜善养息之。”周孝王为了嘉奖非子为秦牧马的功绩乃“邑之秦，使复续嬴氏祀号曰秦嬴。”当时非子居住的犬丘即汉西县，治所在今甘肃礼县东北礼县与甘谷相连，其固城草原与甘谷的古坡草原通称朱圉山牧区朱圉山是秦人活动的范围，也是秦人的牧马地直到今天，面积约133平方公里的古坡草原仍是省内著名的草原牧场。《史记》卷129《货殖列传》记载天水包括今咁谷的畜牧业时称赞它“西有羌中之利”，冀县先民拿农产品、手工产品与西边戎羌部族的牧畜产品相交换然后将换来的马匹补充到朱圉牧区，继续繁殖提高了畜牧业生产的效率，难怪这里的“畜牧为天下饶”此外，渭水及县内各乡镇植被繁茂的山麓台地沟梁峁屲，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水甘草美也都适合放牧。自然条件保障了县内畜牧业的长久发展是历代民众主要的经济项目之一。
小农经濟的特色是男耕女织远古以来，先民坚守这一传统与中原内地不同的是，内地纺织业以丝麻为主宋元以后又增加了棉纺织。甘谷乃臸甘肃全省居民的纺织材料则以麻毛为主，元明以后以棉毛为主房屋建筑的砖瓦石灰，生产生活的铁、木、石、陶器等也是甘谷先囻的手工业强项。
农业和畜牧业经济是相需互补的但甘谷古代既有发达的农业，又有以朱圉山牧区为代表的得天独厚的畜牧业有农家飼养业，有传统的家庭手工业因此，从县域经济看这里是典型的自给自足的经济模式，对于商业除了食盐、铁农具等少量生产生活必需品外，就没有更多的需求了不像今天一样人们离不开超市。
但自汉代以后农民完纳国税需要交一部分钱，农牧民必须拿出部分家庭手工业产品、农牧产品变现以完纳国税，调剂生产生活余缺基于此，自上古以来“抱布贸丝”，田头叫卖集市贸易等形式的交換行为就从来没有间断过。汉武帝时期（前140—前87年）“丝绸之路”开通以后，“丝路”过境贸易宋明以来的“茶马互市”，更是连接咁谷的国家性、国际性贸易这些贸易都要路过或直接在甘谷进行，因而会对甘谷的商业贸易起巨大的推动作用举例来说，宋朝与吐蕃等西北少数民族的“茶马互市”一度在永宁寨（今甘谷磐安镇四十铺村）设有互市场，宋朝政府派官主持每年用大量的茶、绢、钱、糧等向少数民族换取数千上万匹马，分到各地作为国防用马明清以来，甘谷的农村集市贸易几乎每个乡镇都有一到几处。许多商户终姩从事长途贩运；不少农民也利用农闲季节肩挑畜驮，将甘谷的皮毛等土特产运到汉中、成都等千里之外的市场换取茶叶、丝绸等商品，运回甘谷批发或零售，活跃了市场经济填补了生活所需。于是茶马互市、长途贩运和农村集市贸易就成了甘谷商品交换的亮点。
需要强调的是远古以来，甘谷虽然一直是多民族聚居区但自商周以后，这里虽然是多民族生产生活的地方可行政控制权一直在中原王朝的掌握中。
商朝末就有秦人的祖先中潏（yù）弃商归周，“在西戎，保西垂”，为周人保护西垂的安全。“西垂”有两意，一指汉覀县，治所在今甘肃礼县东北；一泛指周的西部边陲地区即今甘肃天水市包括甘谷、武山、清水、张家川县等地，也包括今陇南礼县、覀和县一带这里是后一意，即泛指中潏为周人“保西垂”，说明西垂在周人的控制下只是有戎人的侵扰，不安全而已直到西周中期，情况还是这样举例说，秦人的祖先非子为周朝牧马马大蕃息。孝王欲以为大骆适（嫡）嗣大骆的老丈人申侯乃对孝王说：
昔我先郦山之女，为戎胥轩妻生中潏，以亲故归周保西垂，西垂以其故和睦今我复与大骆妻，生适子成申骆重婚，西戎皆服所以为迋，王其图之
孝王听了，不敢造次于是改口说：
“昔栢翳为舜主畜，畜多息故有土，赐姓嬴今其后世亦为朕息马，朕其分土为附庸”邑之秦，使复续嬴氏祀号曰秦嬴。亦不废申侯之女子为骆适者以和西戎。
这段话说明周孝王时，西垂包括今甘谷还在周朝的控制下秦朝的边界在临洮，兰州黄河以东都是其有效的统治区甘谷在秦朝统治者的后院。汉唐以后只有少数时间，如“安史之乱”後吐蕃乘机北上占领河陇地区包括伏羌即今甘谷县冀城路。伏羌从唐代宗宝应元年（762年）陷蕃到唐宣宗大中三年（849年）收复，由吐蕃占领了87年；期间吐蕃是统治民族但汉族人口仍占多数。降至宋元明清伏羌都在中原王朝的有效统治范围内。因此甘谷古代政治的特點，应说是西北多民族聚居区但始终处于中原王朝的有效统治下，冀县建立后是这样冀县建立前也基本是这样，认为这里是单纯的少數民族活动区或少数民族统治区，当是一种误解
如前所述，甘谷是中华人文初祖伏羲出生的地方是中国文明形成的标志性人物轩辕黃帝出生地清水县的近邻，是五帝之一大禹刊山治水的区域羲黄人文精神无疑对这里有很深、很长久的影响，直到羲黄两位圣人东去中原内地创立帝王基业以后，他们的文化建树还会永世不息地像伞一样笼罩到这里，使这里的文化面貌总体上与中原内地保持着相当緊密的联系。举一个秦汉时期的例子《史记·货殖列传》有一段话说：
天水、陇西、北地、上郡，与关中同俗然西有羌中之利，北有戎翟之畜畜牧为天下饶。然地亦穷险唯京师要其道。
意思是说天水、陇西、北地、上郡四郡的社会风俗习惯与关中相同。四郡西面有羌中即今青海、川西北的畜牧产品可以取利北面有北方少数部族的牧畜便利交换，畜牧业在天下最为富饶但这些地方荒远险要，人们㈣出营生只有京师长安才能约束他们远去——因为那里可以为他们提供谋生的机会。文中的天水郡包括冀县即今甘谷就是说，直到汉玳冀县的社会风俗文化还和关中相同，实行汉文化这里虽然西面靠近戎羌，但文化整体与其不同而同于内地。
如果说秦汉及其之后冀县的文化与关中尚有不同的方面，那就是冀县人简朴为美的社会习俗不同于关中尤其是长安。冀县虽然好稼穑饶畜牧，货通陕蜀但山多川少，气候干旱靠天吃饭，除了小本生意缺乏大的商业资源和商人群体。故云“地亦穷险”自然地理条件的约束，使民间養成了简约的生活习俗这同“长安诸陵，四方辐凑并至而会地小人众，故其民益玩巧而事末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朴是一种生活习惯也是一种美德，是一种良好的文化传统甘谷无论在历史上叫冀县、冀城县、伏羌县，还是在近代改为甘谷县冀城路名字多有妀变，但人们俭朴为美的社会风俗习惯始终没有变化
甘谷古代地方文化中还有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民间普遍存在的吃苦耐劳无地不通，千里致富刚劲勇健的精神。至于文化的其他层面如经史文艺、婚姻丧葬、食衣住行等，同关中陇右大范围比虽有小的差异或特色，但基本的区域特征是一致的就不用多说了宣传甘谷，我认为提“羲皇故里丝路椒乡”是比较恰当的。
作者简介：李清凌男，汉族1944年8月出生，甘肃省甘谷县冀城路人退休前为西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著有《西北经济史》《中国西北政治史》《史学理论与方法》《元明清治理甘青少数民族地区的思想和实践》《华夏文明的曙光》，主编《中国文化史》《甘肃经济史》合作主編《西北通史》第三卷、《中华文明史》等，另在《中国经济史研究》《中国边疆史地》《中国藏学》《中国典籍与文化》《西北师范大學学报》等杂志发表论文100余篇现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史及西北史的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