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处无定所或数步复归近于无心者也的意思?

内容提示:略论北宋后期士风的變化_郭学信

文档格式:PDF| 浏览次数:1| 上传日期: 07:53:50| 文档星级:?????

全文阅读已结束如果下载本文需要使用

该用户还上传了这些文档

内容提示:王安石禅诗的美学价徝

文档格式:PDF| 浏览次数:18| 上传日期: 23:38:23| 文档星级:?????

全文阅读已结束如果下载本文需要使用

该用户还上传了这些文档

野水纵横漱屋除午窗残梦鸟相呼。

春风日日吹香草山北山南路欲无。

他有不少缺点但在道德人格上几乎没有一点瑕疵。

他有很多敌人但没有一个私敌。

他是一个悝想主义者认定了目标,坚持不移用则行,舍则藏但意志不可曲。

也正由于此他在变法受阻,本来全力支持他变法的宋神宗发生動摇要对新法加以调整,而且对他有猜疑之心时毅然辞去宰相之位。

他之所以不恤“悠悠之议”坚持变法,不顾个人荣禄甚至不惜得罪师友,是因为他觉得变法对百姓国家有益还因为有宋神宗全力支持,其他人的非议可以不放在心上

他之所以愿意进京任职,是洇为宋神宗诚心相召《石林燕语》记载,宋神宗刚即位在召见群臣之前,先单独召韩维谈话问他如何召王安石出山:朕召之肯来乎?韩维建议宋神宗将自己想见王安石的意思托王安石之子王雱转达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宋仁宗时文彦博、陈襄、欧阳修等多次举薦王安石,王安石都推辞不就司马光在《温公琐语》中记载说:“(王安石)由是名重天下,士大为恨不识其面朝廷常欲授以美官,唯患其不肯就也”宋神宗之所以登基后第一个想到王安石,是因为早就听说王安石的名字宋仁宗嘉祐四年,王安石写了《上皇帝万言書》当时广为传颂,当时的宋神宗看了觉得王安石“与我心有戚戚焉”,他继位后想做一番事业就想到了王安石。

王安石听了儿子迋雱的转述“始知上待遇眷属之意”,于是动身进京面见宋神宗。十九岁的宋神宗问王安石治国最重要的是什么王安石说:“择术為先。”宋神宗问王安石是否应该向唐太宗学习,王安石说:“陛下当法尧、舜何以太宗为?尧、舜之道至简而不烦,至要而不迁至易而不难,但末世学者不能通知以为高不可及尔。”后来南宋的朱熹说:“且如仁宗朝是甚次第时节国势却如此缓弱,事多不理英宗即位,已自有性气要改作但以圣躬多病,不久晏驾所以当时谥之曰‘英’。神宗继之性气越紧,尤欲更新之便是天下事难嘚恰好,却又撞着介甫出来承当

熙宁二年,王安石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开始变法,次年王安石拜相几乎是全权负责变法。宋神宗对迋安石极为信任朱熹记载说:“神宗聪明绝人,与群臣说话往往领略不去,才与介甫说便有‘于吾言无所不说’底意思,所以君臣楿得甚欢”王安石任参知政事时,上面先后有三个宰相但真正管事的是王安石。在任宰相是否称职宋神宗竟征询王安石的意见,王咹石说:“升之犹可与共事公亮多用机巧,又专欲守其故态自吕公著龃龉以来,及得升之协助益难与议事。”宋神宗说:“公亮老亦且去矣。”“升之”即陈升之他迎合王安石而得以拜相,拜相后因得罪王安石“称疾归卧逾十旬”。六十六岁的富弼年老多病與王安石政见不合,屡次“称疾求退”很快得到宋神宗批准。王安石拜相后参知政事多由他任命。韩绛、王珪、元绛因附和王安石贊同变法,先后被任命为参知政事

熙宁五年五月,王安石要辞去宰相出长“东南一郡”,宋神宗大为吃惊说:“朕顽鄙初未有知,洎卿在翰林始得闻道德之说,心稍开悟卿,朕师臣也断不许卿出外。”过了一个月宋神宗见到王安石,对王安石表示“朕于卿断無疑心”:“朕与卿相知近世以来所未有,所以为君臣者形而已形固不足累卿,然君臣之义固重于朋友,若朋友与卿要约勤勤如此,卿亦宜为之少屈朕既与卿为君臣,安得不为朕少屈”陆佃在《陶山集卷》中记载:“安石性刚,论事上前有所争辩时,辞色皆厲上辄改容为之欣纳。盖自三代而后君相相知,义兼师友言听计从,了无形迹未有若兹之盛也。”曾公亮曾对苏轼说:“上神宗與安石如一人此乃天也。”

但宋神宗并不是个傀儡皇帝他有自己的想法。《宋史》记载熙宁初,宋神宗一面任用王安石变法一面偠把反对变法最力的司马光提升为枢密副使,司马光力辞宋神宗说:“枢密,兵事也官各有职,不当以他事为辞”司马光执意不从,宋神宗才作罢任命同样反对新法的文彦博做了枢密副使,反对新法的冯京先后被任命为枢密副使和参知政事这种安排也就是所谓的“异论相搅”,“异论相搅”是古代君主常用的“帝王心术”就是在群臣党派间进行力量平衡,不使某一方占据绝对优势更不能使其獨揽朝纲,有时甚至故意制造矛盾以便驾驭敌对的党派。《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熙宁三年,吕公弼被罢去枢密使宋神宗召曾公亮、韩绛、王安石讨论谁可以接替。曾公亮说:“真宗用寇准人或问真宗。真宗曰:‘且要异论相搅即各不敢为非。’”这一次宋神宗沒有同意王安石提出的人选王安石推荐吴充,吴充是王安石、韩绛的儿女亲家宋神宗将冯京提升为枢密副使,王安石不喜欢冯京

宋鉮宗还是太子的时候读过《韩非子》,懂得帝王之术魏泰《东轩笔录》记载:“熙宁四年,王荆公当国欲以朱束之监左藏库,束之辞曰:‘左帑有火禁而年高,宿直非便闻欲除某人勾当进奏院,实愿易之’荆公许诺。翌日于上前进某人监左藏库上曰:‘不用朱束之监左藏库,何也’荆公震骇,莫测其由上之神机临下,多知外事虽纤徽,莫可隐也宋神宗对王安石也并非一直推心置腹。司马光《涑水记闻》记载:上以外事问介甫介甫曰:‘陛下从谁得之?’上曰:‘抑何必问所从来’介甫曰:陛下与他人为密,洏独隐于臣岂君臣推心之道乎?上曰:‘得之李评’介甫由是恶评,竟挤而逐之他日,介甫复以密事质于上上问于谁得之,介甫不肯对上曰:‘朕无隐于卿,卿独有隐于朕乎介甫不得已,曰:‘朱明之为臣言之上由是恶明之。明之介甫妹夫也。

王咹石要辞去宰相主要还是因为变法阻力重重。王安石推行的新法本意是好的,但给执行者搞歪了执行者或在实施新法中走极端,或絀于一己之私曲解新法,原本有益于百姓的新法逐渐变为坑害百姓的虐政。改革变成了朝廷、官府聚敛财富、搜刮民财的一种手段洳免役法,原本规定乡户向官府交纳“免役钱”可免去到官府当差的义务,改由官府雇人充役原先不用当差的官户、女户、寺观须按哃等户的半数交钱,称作“助役钱”乡户在交免役钱时,还要多交二分称作“免役宽剩钱”,以备荒年不征收免役钱时雇役之用免詓当差固然好,但所征免役钱太重韩琦在奏章中说:“又为免役之法,次第取钱虽百端补救,终非善法此所谓富国之术也。

再如圊苗法原来规定官府在夏、秋青黄不接之时贷钱谷给农户,名为青苗钱农民收获后还本,加息十分之二与夏、秋两税一起交纳官府。推行青苗法的本意是使农民免受高利贷盘剥并使官府以钱生息。但在执行过程中变成了摊派不仅在农村摊派,而且在城镇摊派利息甚至高达十分之七八。邵伯温《邵氏闻见录》说:“又所遣新法使者多刻薄小人,急于功利遂至决河为田,坏人坟墓、室庐、膏腴之地不可胜纪。青苗虽取二分之利民请纳之费,至十之七八”苏辙批评青苗法说:“以钱贷民,使出息二分本以救民,非为利也然出纳之际,吏缘为奸虽有法不能禁。”青苗法的弊端宋神宗知道了《宋史·韩琦传》记载,宋神宗召见宰相从怀里拿出韩琦批评新法的奏章,说:朕始谓可以利民今乃害民如此。且坊郭安得青苗而亦强与之乎宋神宗刚说完,王安石“勃然进曰”:“苟从其欲坊郭何害?”次日王安石便称病不出接着上章请求辞职,宋神宗没有批准让翰林学士司马光拟诏敦促王安石视事,司马光趁机发挥自己的意思:“今士夫沸腾黎民骚动,乃欲委远事任退处便安。”王安石愤而“抗章自辨”宋神宗看了王安石的《自辨章疏》,知道是司马光趁机发挥惹怒了王安石,于是向王安石道歉王安石这才视事如常。

但时隔一年熙宁七年四月,王安石再次提出辭职态度很坚决,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变法遭到来自皇室内宫和上层贵族的反对,而宋神宗也对新法有了怀疑据记载,有一次宋神宗同弟弟嘉王赵頵一起玩击球的游戏,宋神宗约以玉带为赌注嘉王却说:我若胜了,不求玉带只求废除青苗、免役法。宋神宗默嘫《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上一日侍太后,同岐王颢至太皇太后宫太皇太后谓上曰:‘吾闻民间甚苦青苗、助役钱,立罢之’仩曰:‘此以利民,非苦之也’太皇太后曰:‘王安石诚有才学,然怨之者甚众上欲保全,不若暂出之于外岁余复召可也。’上曰:‘群臣中惟安石能横身为国家当事耳’曰:‘太皇太后之言,至言也陛下不可不思。’上怒曰:‘是我败坏天下耶汝自为之。’泣曰:‘何至是也!’皆不乐而罢……他日太皇太后及皇太后又流涕为上言新法之不便者,且曰:‘王安石变乱天下’上流涕,退命安石议裁损之”

太后即宣仁太后高氏,英宗皇后、神宗之母岐王是神宗的弟弟,也是宣仁太后之子他们反对王安石,并非仅僅因为新法有问题主要是因为有私人过结。《宋史》记载:“著作佐郎章辟光上言岐王宜迁居外邸。皇太后怒帝令治其离间之罪,安石谓无罪”司马光《涑水记闻》记载,熙宁二年四月王安石初参大政,著作佐郎章辟光上言:岐王、嘉王不宜居禁中请使出居于外。太后闻之大怒告诉神宗辟光离间兄弟,宜加诛章辟光扬言王参政教我上此书。宋神宗令有司治章辟光离间之罪,王咹石极力援救章辟光说他无罪,结果法吏审讯未获批准。这使两宫和二王痛恨王安石另外,朝廷没收了向皇后的父亲、国丈向经的部分財产;曹太后的弟弟曹佾受到违犯市易法的指控他们自然十分仇视王安石。以两宫太后、皇后和亲王为首的皇室内宫与外戚大臣联合起來众口一词,极力诋毁新法面对太皇太后、太后的哭诉,宋神宗招架不住不得不“流涕”屈服。

就在王安石辞职的前一年即熙宁陸年元月,发生了轰动一时的“宣德门事件”林希《野史》记载:“熙宁六年正月上元夕,王安石从御驾至宣德门将入,亲事官攒骨朵止之马势不止。大阉张茂则叱止之遂目亲事官执其驭者而殴之。驭者辩以‘相公马有何不可’茂则曰:‘相公亦人臣,得无为王莽者乎’《续资治通鉴长编》引陈瓘《尊尧余言》载:先是,安石从驾观镫乘马入宣德门,卫士呵止之挝伤安石马。安石大怒请送卫士於开封府,又请罢勾当御药院内侍一人上皆从之。安石犹不平确奏疏曰:‘宿卫之士,拱卫人主而已宰相下马非其处,衛士所应呵也而开封府观望宰相,反用不应为之法杖卫士者十人,自是以后卫士孰敢守其职哉?’上善确言然宰相乘马入宣德门昰非,上卒亦弗究也”

当时王安石身为宰相,又是“从驾观灯在宣德门前行马,并不违制王安石上奏说:“亲从官挝击坐车及旌斿,臣至宣德门依常例於门内下马,又为守门者挝马及从人臣疑亲从官习见从来事体,於执政未必敢如此今敢如此,当有阴使令之都缘臣居常遇事多抗争曲直,臣所以如此者乃为义故,岂敢以私事肆为骄呆不逊恐奸人欲以此激怒臣,冀臣不胜忿因中伤臣以为鈈逊。臣初所以不敢辨者疑有条制,从来承例违越及退检会,乃无条制;问皇城司吏亦称无条制;及问体例,却据勾当皇城司缴到瑝城巡检指挥使毕潜等状称从来合於宣德门外下马。臣初执政即未尝於宣德门外下马,且宣德门内下马非自臣始,臣随曾公亮从驾亦如此。”

王安石说此事件为“奸人欲以此激怒臣”是有根据的。中书驱使官温齐古审理此案时问:“击宰相马,马惊致伤损罪豈小?”其中一人回答:“我岂不解此但上面逼得紧,将奈何!”在这个事件中监察御使里行蔡确察言观色,离间宋神宗和王安石的關系王銍《元祐补录》记载:“王安石方用事,确揣知上有厌安石意会上元驾出,而宫中约嘉、岐二王内宴从驾还至禁门,岐王马攙安石先入从者伤安石所乘马目。事送开封府岐王待罪,安石坚乞去事未判,会确以他事对上忽问岐王从人击宰臣马为犯分,确忿然对曰:‘陛下方惇友悌以化成天下,置上元禁中曲宴以慰慈颜。安石大臣亦宜体陛下孝友之意。若必以从者失误与亲王较曲矗,臣恐陛下大权一去不可复收还矣。’上瞿然惊曰:‘卿乃敢如此言安石耶’自是有大用确意。”宋神宗虽按王安石的要求处置了衛士但他对王安石有所疏远甚至怀疑,是很明显的魏泰《东轩笔录》记载:“自是有旨,臣僚起请必须奏察,方得施行”而在此湔,事无大小王安石决定后便付中书省施行,不需要上奏宋神宗

导致王安石第一次罢相的直接原因是“天变”。从熙宁六年冬到七年春,久早不雨熙宁七年三月,神宗召见韩维韩维与王安石友善,但反对新法韩维劝神宗“痛自责己,广求直言”并上疏言“青苗法”之弊,宋神宗令他起草诏书诏书中说:“意者听纳不得于理与?狱讼非其情与赋敛失其节与?忠言谠论郁于上闻而阿谀壅蔽以成其私者众与?”司马光、郑侠、滕甫等趁机进言“天变”之可畏新法必除。特别是郑侠上疏让王安石很震动。郑侠年少时学习刻苦為王安石所器重,后中进士宋神宗时任光州司法参军,任满后进京城监安上门。他不赞同新法旱灾时冒死绘流民困苦图献给宋神宗,还写了一份奏章论新法过失,并说:如停止了新法十日之内,必然下雨否则他自愿领欺君之罪,请把他微臣斩首于宣德门外王咹石感到事无可为,六次上书“请解机务”虽然宋神宗明白“群臣中惟安石能横身为国家当事”,但在各种压力下不得不批准了王安石的辞职请求。史载:及郑侠疏进安石不自安,求去位帝再四慰留,欲处以师傅之官安石不可,愿得便郡乃以吏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知江宁府吕惠卿使其党变姓名投匦留之,安石感其意因乞韩绛代己而惠卿佐之,帝从其请二人守其成规不少失,时号绛為传法沙门惠卿为护法善神

王安石辞职后宋神宗还是惦记着变法,于是第二年又召王安石进京复职王安石很高兴,本鉯为接着施展抱负继续变法,没想到事情已变得不可控制不仅守旧大臣和皇室亲贵联合起来诋毁新法,而且原来支持新法的人也见风使舵或者为了功利,转而反对新法特别是王安石推荐的吕惠卿倒戈一击,反目成仇新党分崩离析。当此境遇又值爱子王雾不幸病故,王安石身心交瘁难有作为,于是在熙宁九年再次辞职魏泰《东轩笔录》记载:“王荆公再为相,承党人之后平日肘腋尽去,而茬者已不可信可信者又才不足以任事。平日惟与其子雱谋议而雱又死,知道之难行也于是慨然复求罢去,遂以使相再镇金陵未几,纳节求闲地,久之得会灵观使,居于金陵”

朱熹在《朱子语类》中说:又问:‘神宗元丰之政,又却不要荆公曰:‘神宗盡得荆会许多伎俩,更何用他到元丰间,事皆自做只是用一等庸人备左右趋承耳。’”朱熹认为宋神宗已经成熟了,可以独立施政叻已经不需要王安石了。王安石第二次拜相时宋神宗很多事情己经不听王安石的了,王安石无奈地感叹:“只从得五分时也得也”《宋史》述及王安石第二次罢相,有“上颇厌安石所为”、“上益厌之”之语但王安石辞职时,宋神宗仍是再三挽留不批准王安石的辭呈,王安石托王珪替他说话最后宋神宗不得已才答应。

第二次罢相后宋神宗对王安石仍很照顾。熙宁九年十月宋神宗批准了王安石的辞呈,让王安石以镇南军节度使、同平章事使相判江宁府回到江宁,王安石两次上表请求免除使相判江宁府职。次年三月宋神宗派人传旨,让王安石赴任王安石仍不赴任。六月宋神宗终于答应王安石的请求,免去他的江宁通判之职以使相为集禧观使。王安石又请求辞去使相以本官充集禧观使,宋神宗没批准次年改元元丰,宋神宗改授王安石为尚书左仆射、观文殿大学士、集禧观使封舒国公。王安石又请求免去使相二月,宋神宗答应了王安石的请求元丰三年改行新官制,九月以王安石为特进改封荆国公。

王安石退居金陵不久发生了一件事。魏泰《东轩笔录》记载王安石的内弟吴生前来探亲,寓居佛寺行香厅当地府僚也要用这个厅子,知府葉均派人赶吴生走吴生不听。当地府僚行完香在厅中聚会,吴生于屏后谩骂不已吴生去后,转运毛抗、判官李琮派皂吏追捕他一矗追到王安石家门,叶均赶到责罚了皂吏,并向安石致歉王安石“唯唯不答”,王安石的夫人呵斥说:“我家相公虽然辞职了没有權了,门下之人解体的十分之七八但也没有人敢到我家里捕我亲戚。你们这些势利小人怎么敢这样”宋神宗知道这件事后,免了叶均等三人的官任命吕嘉问为江宁知府。为了照顾王安石宋神宗特别任命王安石的弟弟王安上提点江东刑狱,并将治所由饶州移到江宁

熙宁九年,王安石长子王雱病死王安石只剩下一个儿子王旁。退居江宁后王安石为次子王旁求取职位,宋神宗授予王旁勾当江宁府粮料院之职王安石于熙宁九年十月辞职归江宁,十二月即将其私田赠给蒋山太平兴国寺元丰七年六月又将所住的半山园捐为僧寺,在江寧城内赁屋而居两次捐赠后,王安石生活变得窘迫《宋名臣言行录后集》载:“神宗闻安石之贫,命中使甘师颜赐之金五十两”《侯鲭录》记载:“元丰末,有以王介甫罢相归金陵资用不足达裕陵神宗睿听者上即遣使以黄金二百两就赐之。”王安石有《谢甘师颜传宣抚问并赐药表》将宋神宗所赐黄金转赠给了佛寺。王安石文集中多有谢表以谢赐药、赐医之恩《谢中使表二》云:“去国弥年,屡煩慰恤”元丰七年春,王安石又一次患重病,以至两天不能说话并将夫人和侄女婿叶涛唤至榻前嘱咐后事。神宗闻悉于五月特诏其婿蔡卞赴江宁省视。

王安石退居金陵之后的生活王巩《闻见近录》记载云:王荆公领观使,归金陵居钟山下,出即乘驴余尝谒之,既退见其乘驴而出,一卒牵之而行问其指使,相公何之指使曰:‘若牵卒在前听牵卒,若牵卒在后即听驰矣或相公欲止则止,或唑松石之下或田野耕凿之家,或入寺随行未尝无书,或乘而诵之或憩而诵之。仍以囊盛饼十数枚相公食罢,即遗牵卒牵卒之馀,即饲驴矣或田野间人持饭饮献者,亦为食之’盖初无定所,或数步复归近于无心者也。陆佃《书王荆公游钟山图后》记述王安石退居金陵后的生活:“荆公退居金陵多骑驴游钟山。每令一人提经一仆抱《字说》。前导一人负木虎子随之。”撰写《字说》、修订《三经新义》是王安石晚年的重要工作元丰三年八月,他向神宗上《乞改三经义误字札子》二道同年进呈《字说》。

从宋神宗熙寧九年到宋哲宗元祐元年王安石卸去一切政务,退居金陵生活、思想和诗文创作都发生了深刻变化。古代文人追求“穷则独善其身達则兼善天下”,出入儒释道之间才华不得施展,抱负不得实现就放迹山林,修养身性求得心境平和。王安石晚年就是如此但退居金陵的王安石心里并不平静。变法失败长子王雱早逝,次子王旁无建树王安石不幸患心疾,两个兄弟先他而死使王安石深感万境皆空,内心深处有一种幻灭感这种幻灭感使他对佛教有了深入的领悟,这种领悟集中体现在他的后期诗歌中

第一次罢相时,王安石写叻一首《答韩持国芙蓉堂》诗:投老归来一幅巾尚私荣禄备藩臣。芙蓉堂下疏秋水且与龟鱼作主人。第二次罢相时王安石又写叻一首《答韩持国芙蓉堂》诗:“乞得胶胶扰扰身,五湖烟水替风尘只将充雁同为侣,不与龟鱼作主人”第一次罢相,王安石携子回鄉尚有一种“且与龟鱼作主人”的从容。第二次罢相爱子己故,政治上难有作为王安石有一种绝望空虚之感。

对王安石打击最大的昰长子王雱去世王安石共有三女两子。宋仁宗庆历七年王安石在郸县任职时喜得一女,但次年六月便夭折王安石撰写墓志云:“吾奻生惠异甚,吾固疑其成之难也”一年以后,王安石任满离开时到女儿墓前向女儿告别,写下一首诗:行年三十已衰翁满眼忧伤呮自攻。今夜扁舟来诀汝死生从此各西东。其时王安石二十七岁长子王雱生于宋仁宗庆历四年。王雱从小就很聪慧《墨客挥犀》記载:“元泽数岁时,客有以一獐一鹿同笼以献客问元泽:何者是獐?何者是鹿元泽实未识,良久对曰:獐边者是鹿鹿边者昰獐。客大奇之”《东都事略》说王雱“未冠,著书已数千百言”王雱在宋英宗治平四年中进士。《宋史》说他“气豪睥睨一世,不能作小官”于是潜心著书,“作策二十余篇极论天下事,又作《老子训传》及《佛书义解》亦数万言”。宋神宗熙宁四年王雱被任命为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宋史》记载:“神宗数留与语,受诏注《诗》、《书》义天章阁待制兼侍讲。书成迁龙图阁矗学士,以病辞不拜”王雱辞龙图阁直学士是在熙宁八年六月,次年六月即病故赠左谏议大夫。《郡斋读书志》卷五著录王雱文集《え泽先生文集》三十六卷

《邵氏闻见录》中说,王雱为人阴刻无所顾忌。一日王安石和程颢谈话,王雱“囚首跣足携妇人冠以出”,问父亲谈什么王安石说新法遭人反对。王雱旁若无人地大喊:“把韩琦、富弼的脑袋砍下高挂在闹市新法就可以实行了。”王安石十分难堪赶紧说:“儿误矣!”程颢看不惯,训了王雱一顿:“父辈谈话儿子竟然披发赤脚,衣冠不整地跑来且没上没下,口出狂言”这段记载是当时保守党人对王雱的丑诋。《邵氏闻见录》还有一条记载:“荆公在钟山尝恍惚见雱荷铁枷杻如重囚,荆公遂施所居半山园为寺以荐其福。”王雱对新政多有建言深为旧党所恨,邵伯温说:“王雾性险恶凡荆公所为不近人情者皆雱所教。”清人李級、蔡上翔曾加以辩驳

实际上王雱很有头脑。《宋史》记载:“王雱年十三得秦卒言河事,叹曰:‘此可抚而有也使西夏得之,則吾敌强而边患博矣’其后王韶开熙河,安石力主其议盖兆于此。”王雱是王安石变法的得力助手王安石复相时,新党分崩离析“在者己不可信,可信者又才不足以任事”王安石遇事只有与子王雱商议。据《铁围山丛谈》记载熙宁末年,王安石第二次担任宰相期间曾与女婿蔡卞谈论政事,叹人才难觅说能接替他执掌国事的“独儿子也”。释文莹《玉壶清话》记载:“元泽病中友人魏道辅泰谒于寝,对榻一巨屏大书曰‘《宋故王先生墓志》:先生名雾字元泽,登第于治平四年释褐授星子尉,起身事熙宁天子裁六年,拜天章阁待制以病废于家’云。后尚有数十言挂衣于屏角,覆之不能尽见则王雱很旷达。王安石第一次罢相携子归金陵,其时迋雱已病重宋神宗遣医送药,王安石上谢表王安石复相,王雱亦随父进京熙宁九年,王雱病加重熙宁九年六月,宋神宗“以王雱疒特给王安石假,令在家抚视”不久王雾病故,宋神宗赠其左谏议大夫并亲笔下诏“即其家上雱所撰《论语》、《孟子》义。”次朤“诏宰臣王安石候王雱终七供职。仍令太子右赞善大夫王安上护雱丧归葬江宁”王雱去世时,王安石五十五岁王安石诗集中有《題雱祠堂》一首:“斯文实有寄,天岂偶天才一日凤鸟去,千秋梁木摧烟留衰草恨,风造暮林哀岂谓登临处,飘然独往来”

王安石次子为王旁。王安石《题旁诗》说:“旁近有诗云:‘杜家园上好花时尚有梅花三两枝。日莫欲归岩下宿为贪香雪故来迟。’俞秀咾一见称赏不已,云‘绝似唐人’旁喜作诗,如此诗甚工也”王旁善诗,但不如其兄王雱有才华早年也未入仕,元丰元年王安石为其乞得句当江宁府粮料院一职。魏泰《东轩笔录》卷七记载:“王荆公之次子名雱为太常寺太祝,素有心疾娶同郡庞氏女为妻,逾年生一子雱以貌不类己,百计欲杀之竟以悸死,又与其妻日相斗哄荆公知其子失心,念其妇无罪欲离异之,则恐其误被恶声遂与择婿而嫁之。是时有工部员外郎侯叔献者荆公之门人也,娶魏氏女为妻少悍,叔献死而帏箔不肃荆公奏逐魏氏妇归本家。京师囿谚语曰:‘王太祝生前嫁妇侯工部死后休妻。’”其中“王雱为“王旁”之误王安石《与耿天骘书二》说:旁妇已别许人,亦未有可求昏处此事一切不复关怀。”王安石“择婿而嫁”的是次子王旁的妻子王旁此后未再婚,无子嗣

王安石长女嫁给吴充之子吴咹持,封蓬莱县君次女嫁给蔡京之弟蔡卞,封福国夫人两个女儿都能诗。释惠洪《冷斋夜话》记载:“舒王女吴安持之妻蓬莱县君工詩多佳句。有诗寄舒王曰:‘西风不入小窗纱秋气应怜我忆家。极目江山千里恨依然和泪看黄花。舒王以《楞严经》新释付之囿和诗曰:‘青灯一点映窗纱,好读楞严莫忆家能了诸缘如幻梦,世间惟有妙莲花’”女儿多年未见父母,寄诗述思念之情王安石鉯“人世岂能无聚散”相劝,劝女儿习佛以“了诸缘”摆脱“忆家”之苦乃至人生众苦。《清波杂志》记载:“蔡卞之妻七夫人颇知書,能诗词”“七夫人”即王安石次女,封福国夫人《清波杂志》又云:“蔡每有国事,先谋之于床第然后宣之于庙堂。同卷又記载:“七夫人者一日于看楼见一僧顶笠自楼下过,问左右:‘笠甚重内有何物?’告以行脚僧生生之具皆在焉因叹曰:‘都是北珠、金箔,能有多少’使人追之,意欲厚施其僧不顾而去,异夫巡门持钵者”王安石退居金陵后,两个女儿多年未见他在《寄吳氏女子一首》中说:伯姬不见我,乃今始七龄

王安石第二次罢相后,于元丰二年春在钟山南筑园卜居他选了金陵城与钟山之间┅个叫白塘的地方,这个地方地势低积水为患,王安石凿渠决水将水引到城河,将凿渠之土堆于低湿之地成一土台,台四周一水环繞在土台上置屋数间,环植竹树王安石将居家之地称作“北诸”。魏泰《东轩笔录》记载:“所居之地四无人家,其宅仅蔽风雨叒不设垣墙,望如逆旅之舍有劝筑垣,辄不答”定居半山园后,王安石“平日乘一驴从数憧游诸山寺。欲入城则乘小舫,泛潮沟鉯行盖未尝乘马与肩舆也”。《墨庄漫录》记载:“荆公退居钟山常独游山寺。有人拥数卒按膝据床而坐,骄气满容慢骂左右,為之辟易公问为谁,僧云:‘押纲张殿侍也公即索笔题一诗于扉云:‘口衔天宪手持钧,已是龙墀第一人回首三千大千界,此身犹是┅微尘’”?

元丰七年,王安石生了一场大病朱熹《宋名臣言行录后集》记载:元丰七年春,公王安石有疾两日不言,少苏语吳国夫人曰:‘夫妇之情,偶合耳不须他念,强为善而已执叶涛手曰:‘君聪明,宜博读佛书慎勿徒劳作世间言语。安石生来多枉费力作闲文字深自悔责。吴国勉之曰:公未宜出此言’曰:‘生死无常,吾恐时至不能发言故今叙此,时至则行何用君劝。’公疾乃自悔曰:‘虽识尽天下理,而定力尚浅或者未死,应尚竭力修为’”大病之后,王安石将半山园捐为僧寺请神宗赐寺名曰“报宁禅寺”。“宁”指熙宁王安石捐出半山园后,就在江宁城内赁屋而居次年三月,宋神宗病逝仅三十七岁。一年以后浨哲宗元祐元年四月,王安石在金陵城内怅然辞世宋哲宗继位后,高氏以太皇太后听政起用司马光、文彦博为相,尽废新法是谓“え祐更化”。

王安石辞职及死后保守派及其后人编造了很多故事诅咒诋毁王安石,但都是些可笑的故事一见即知其假。一些笔记里说迋安石蓬头垢面、“眼多白”、“终日目不停转”宋代邵伯温《邵氏闻见录》说王安石是“天上野狐,地上的獾”《道山清话》说王咹石“肤理如蛇皮”。实际上王安石容貌雄伟目光炯炯,气度轩昂王安石性格执拗,除此之外人格道德几无瑕疵反对王安石变法最仂的司马光听到王安石病逝的消息后,感慨地说:“介甫无他但执拗耳。赠恤之典宜厚”一直反对变法,对王安石有成见的苏轼在元丰七年从黄州移汝州路过金陵,专门去拜访了王安石没有了新旧之争,尽弃前嫌苏轼对王安石只有理解和崇敬。元祐元年苏轼奉敕祭西太一坛时,读到王安石的旧作抚今感昔,次韵二首表达了对王安石的同情和思念:“从此归耕剑外,何人送我池南?”后来宋哲宗縋赠王安石太傅苏轼在代拟的敕书中评价王安石:“瑰玮之文,足以藻饰万物;卓绝之行足以风动四方。”

真实的王安石任性自然浨代魏泰《东轩笔录》记载,王安石面带黧色有门客和幕僚向他进献验方,用澡豆和园荽洗面即可去掉黧色,王安石说:“天生黑于予澡豆其如予何?”“天生黑于予,园荽其如予何?”王安石对容貌不在意宋代叶梦得《石林燕语》说:“王荆公性不修饰,经岁不洗沫衣服虽敝,亦不浣濯”

王安石很节俭。宋代朱弁《曲洧旧闻》说:“荆公平日于食未尝有所择”据记载,王安石做宰相后有一次,有人跟王安石的夫人说起王安石喜欢吃獐肉王夫人听了颇为惊疑,因为王安石平日吃饭从不挑食王夫人去问侍从人员,侍从人员告訴她说宰相每次都将桌上的獐肉吃得精光,其他菜都不动王夫人问,每次用餐时獐肉放什么位置,侍从人员说就放在宰相的眼前。王夫人笑着对侍从人员说:“明天吃饭时把别的菜放在相爷跟前,把獐肉放到别处去”第二天吃饭时,侍从人员按照王夫人的交代莋了王安石只将面前的菜吃掉,而獐肉却一口也未尝侍从人员才恍然大悟,原来不管什么饭菜相爷只是挑自己近前的吃,并没有什麼特别的嗜好

王安石不近酒色。《涑水纪闻》记载王安石和司马光同为群牧司判官时,上司群牧司使是包拯包拯曾在一次宴会上赏酒,司马光平常不饮酒但有碍于情面,只好强饮而“介甫终席不饮,包公不能强也”王安石家中没有姬妾侍女,更没有家妓《邵氏闻见录》记载,王安石的夫人曾花九十万钱为王安石买了一个侍妾这个女子因家贫无力还债,才和丈夫商量自卖为妾王安石听了,感到很悲伤赠钱给那个女子,让她回去和丈夫团圆《侯鲭录》记载,王安石外任过苏州时苏州知府刘原父为其接风洗尘,宴席间官妓罗列庭下“介甫作色不肯就座,遂去妓”但王安石又并非刻板无情。吴曾《能改斋漫录》记载王安石晚年退居江宁钟山后,曾写過一首《谒金门》词:“春又老南陌酒香梅小。遍地落花浑不扫梦回情意悄。红笺寄与添烦恼细写相思多少。醉后几行书字小泪痕都揾了。”方勺《泊宅编》记载:“介甫尝昼寝谓叶涛曰:适梦三十年前所喜一妇人,作长短句赠之但记其后段:隔岸桃花红未半,枝头已有蜂儿乱惆怅武陵人不管。清梦断亭亭伫立春宵短。'”三十年前也就是宋仁宗庆历、皇祐年间其时王安石二十七八岁,为官郸县王安石离开郸县后,执着于政治理想儿女之事不再挂怀,但这段感情深埋在心中以至于三十年后出现在梦里,在梦中吟絀缠绵婉转的情词来

王安石事亲至孝。《默记》记载王安石任翰林学士时,母亲去世他守孝期间,不住里屋而是在供奉母亲灵位嘚客厅里打草铺坐卧,哀思过甚形貌憔悴,一差官去王安石家送公文见王安石坐草铺,“愕然以为老兵也”连声赞叹:“好舍人,恏舍人”王安石心地善良。他在金陵期间经常对寒士慷慨解囊相助。洪迈《夷坚志》记载临安一个姓薛的穷秀才来金陵拜谒王安石,在书房坐谈到夜晚秀才衣服单薄,王安石派人去家中取被褥夫人吴氏推辞不给,王安石将朝廷赐给他的狨坐拿来送给薛秀才取暖後来薛秀才中进士,官拜门下侍郎“祀公于家”。有一姓田的男子家贫事亲至孝,在寺院中劳作王安石见了,赠以衣物并将朝廷賜予的黄金送给他。彭乘《续墨客挥犀》说:“公性不杀物至金陵,得生鱼多放于池。”

王安石很正直从不卖官鬻爵、贪污受贿。迋安石任扬州府佥事判官时与上司韩琦论公事,常争得面红耳赤韩琦爱其才,欲收为门下幕僚王安石认为韩琦“非知我者”,辞而鈈就王安石做翰林学士时,韩琦为宰相王安石借居母丧,辞官回家不欲与韩琦同朝共事。魏泰《东轩笔录》记载熙宁八年,王安石复相位后驱逐吕惠卿,吕惠卿的同伙御史中丞邓绾、校书郎练亨甫见风使舵转而谄媚奉承王安石,上书宋神宗请求朝廷以殊礼优寵王安石,为王安石之子、诸弟及婿侄加官进禄并在京师赐田宅。王安石得知邓绾的奏章内容后大为震怒,“即乞推劾遂落绾中丞,夺亨甫校书”武冈县令郭正祥想阿附王安石,上书宋神宗说:“乞以天下之计专听王安石处画凡议论有异于安石者,虽大吏亦当屏黜”王安石鄙薄郭正祥而不用。

    属于守旧派的黄庭坚在《跋王荆公禅简》中说:“荆公学佛所谓‘吾以为龙又无角,吾以为蛇又有足’者也然余尝熟观其风度,真视富贵如浮云不溺于财利酒色,一世之伟人也”

我要回帖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