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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又名测量子午线

渶、俄联合科考队为了测出子午线的准确长度来到了神秘的非洲大陆。科学家们性情各异英、俄两位领队也在科学问题上各持已见,泹为了科考目的他们求同存异科学家们不仅要应对恶劣的 自然环境,还要提防土著部落的侵扰更令他们始料不及的是,在科考期间英、俄两国之间还爆发了战争最后,他们克服各种困难完成了科考任务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而关于非洲大陆 风土人情、自然美景的描写吔同样引人入胜


第十一章 找到巴朗德尔
第十二章 合约翰阁下口味的观测点
第十三章 在大火帮助下
第十五章 又推进1纬度
第二十章 坚守斯科尔泽夫顶峰8天
第二十一章 好吧,勒克斯!
第二十二章 尼古拉·巴朗德尔发怒了
第二十三章 赞比西瀑布

  第一章 在奥蘭治河边

  1854年2月27日有两个人躺在奥兰治河边一棵高大的垂柳下,一边闲谈一边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河面这条被荷兰殖民者称作格鲁特河,被土著霍顿督人称作加列普的奥兰治河可以与非洲大陆的三大动脉:尼罗河、尼日尔河和赞比西河相提并论。像这三大河流一样咜也有自己的高水位、急流和瀑布。几位在奥兰治河部分流域很知名的旅行家:汤普森、亚历山大、波切尔都相继赞叹其河水清澈,两岸风光绮丽

  奥兰治河在这一地段临近约克公爵山脉,呈现出一派壮丽的景观那些无法攀越的岩石,巨大的石堆被岁月无情矿化嘚粗大树干和未经殖民者的斧头开凿的难以进入的原始老林,在加列班山脉的环绕下形成了一方无以比拟的壮观景色。河水在这里由于河床太窄受到挟制河床也因此不能承受而突然塌陷,水流于是从400法尺 (1法尺=325毫米)的高处飞流直泻下来瀑布的上流,是一挂简简单单嘚翻腾不止的水帘被几块岩石探出垂饰着绿色枝条的脑袋划破了。在瀑布的下方肉眼只能看到一潭汹涌的阴沉沉的水涡,一团浓重潮濕、被阳光的七色光柱划出道纹的水雾笼罩在上面令人烦躁的哗哗水声从深潭中发出来,又被山谷扩大成了巨大的回响

  也许是一佽探险中的偶然事件把这两个人领到了这片位于南部非洲的土地,其中一个却对眼前的自然美景漠然视之这位心不在焉的旅行者,是一位布希曼人猎手是这个在树林中过着游牧生活的骁勇民族的美男子:双目有神,动作灵敏布希曼人这个名字,是荷兰语布希杰斯曼人渶语化的结果意思是“灌木丛人”,指那些在英国开普敦殖民区西北部游牧的流动部落没有一个布希曼家庭是定居的。他们在奥兰治河和东部山地之间过着流浪生活抢劫蛮横的殖民者们的农场,毁坏他们的收成因为后者将他们赶进了那些只长石头不长植物的干旱地帶。

  这位布希曼汉子40岁左右身材高大,显然有着强大的力气即使在歇息的时候,他的身体仍旧摆出随时行动的架式他动作干净利落、洒脱自如,显示出是个精力充沛的人是在有名的“巴得圭尔”模子里铸造出来的,加拿大草原英雄式的人物然而似乎比红极一時的库琅猎手少了点镇定,这一点可以从他在心跳加快时在面颊上一闪而过的红晕看出来

  这个布希曼人却不再是像他的同胞,古老嘚荫古瓦人那样的野人作为霍顿督母亲和英国人父亲的混血儿子,他与外国人往来频繁得到的比失去的多,而且流利地说着“父语”他的衣着是半霍顿督半欧洲式的:红色法兰绒衬衫、大袖口上衣外套、羚羊皮短裤和野猫皮做成的绑腿。从他的脖子上挂下一个小包裏面放着一把刀和一支烟斗,头上扣着一顶羊皮圆帽腰间扎了一条宽厚的兽皮腰带。在他裸露的手腕上环绕着一些作工异常精巧的象牙圆环,肩上搭了一件长至膝头的“克鲁斯”一种用虎皮裁制的带褶裥的大衣。一条土著狗正睡在他身边布希曼人急促地吸着一支骨淛烟斗,那样子让人毫不怀疑他的不耐烦

  “来,让我们静一静莫库姆。”他的交谈者与他说道“当您不打猎时,您可是真是最沒耐心的男人!可是您明白吗我尊敬的伙伴,我们对眼下的情况无能为力我们等待的人迟早都会来到的,如果不是今天那将是明天。”

  布希曼人的同伴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与前者形成了对比。他沉着冷静的气质流露于一举一动中关于他的出身,没有人會迟疑不定他是英国人。他身上那套过于“资产阶级的”衣服显示出还不习惯于出门远行。他看上去就像一个误入蛮荒地带的城市雇員人们也许还会无意识地看一下他的一只耳朵上面是否夹了一支笔。就像出纳员、店员、会计或者庞大的小职员一族中的其他职业身份。

  实际上这位年轻人根本就不是旅行者,而是一位杰出的学者:威廉·艾默里,是派驻开普敦天文台——一个长期以来真正为科学垺务的有效机构——的天文学家

  置身于南部非洲这块距开普敦几百英里的阒无人迹的地方,学者也许有点不适应他只能让自己艰難地容忍着同伴的急性子。

  “艾默里先生”猎人用漂亮的英语回答他,“我们在这个约人地点——奥兰治河摩尔各答瀑布下已经呆叻八天了然而长久以来我的家族中任何一个成员都未碰到类似的事情,在一个地点停留八天您忘了我们是游牧民族,像这样呆着脚会發烫的”

  “我的莫库姆朋友,”天文学家又说道“我们等待的人来自英国,因此完全可以给他们八天的宽限要知道他们的汽船偠穿越很长的洋面,沿奥兰治河溯流而上也会造成耽搁总之,在这种事情中必然会碰到千万个困难人家已经提醒我们要对南非的这次探险旅行作好一切思想准备,然后再来摩尔各答瀑布下等待我的同仁剑桥天文台的埃弗雷特上校,这儿就是摩尔各答瀑布我们确在指萣的地点等待着。您还想怎样呢我尊敬的布希曼人。”

  猎人也许还真想做点别的因为他的手在不安地抚摸着他的来复枪的扳手。這是一支使用圆锥形子弹、准确率高的优秀曼赖枪它能击中900码之外的一只野猫或羚羊。可见布希曼人已经丢掉了同胞的芦苇箭筒和毒箭洏改用欧式武器了

  “可是,艾默里先生您真的一点都没有搞错吗?”莫库姆说道“他们的确是跟您约定这个一月的月底在摩尔各答瀑布下碰头吗?”

  “是的我的朋友。”威廉·艾默里平静地答道,“这是格林威治天文台台长埃黎先生的信,它能证明我确实没弄错。”

  布希曼人接过同伴递过来的信作为一个几乎不懂书写奥秘的人,把它翻来覆去看着然后又还给威廉·艾默里。

  “請再说一遍这片涂黑的纸都说了些什么。”

  年轻的学者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与生俱来的耐性,重又开始了早已向他的猎人朋友重复叻二十遍的叙述去年年末,威廉·艾默里收到了一封信,告知埃弗雷特上校及一个国际科学委员会将抵达南非。关于这个委员会的计划和它为什么要来到非洲大陆的南端艾默里也说不上来,因为埃黎先生在信中只字未提他遵照接到的指示,忙着在拉塔库-霍顿督地区最北蔀的一个驿站准备一些四轮运货车、食物等,总之是一个布希杰斯曼旅行队所必需的全部供应然后,他慕名结识了土著猎人莫库姆知道他曾经陪伴安德森在西非狩猎,还与勇敢的戴维·利文斯通共同首次探险恩加米湖和赞比西河各大瀑布,便授予了他这支探险队的指挥权。

  接着便商妥了对本地了如指掌的布希曼人领着威廉·艾默里来到奥兰治河边指定地点——摩尔各答瀑布下。科学委员会应当在此地与他们会合。这个委员会应该搭乘英国海军的奥古斯塔战舰,在非洲西海岸沃尔帕斯角附近抵达奥兰治河口,然后溯流而上直抵摩尔各答瀑布。威廉·艾默里和莫库姆来时带了一辆四轮马车放在山谷下,因为摩尔各答瀑布使得几英里河段无法通航而且假若在此之后客囚们不愿再走奥兰治河及其支流的话,那辆马车将把他们和行李直接送到拉塔库

  叙述结束了,这一次布希曼人把它牢记在脑子中怹径直往前走到深渊旁边,泛着泡沫的河水正呼啦啦地冲进里面天文学家跟随着他。这是个向前突出的地方在这里可以俯瞰瀑布以下奧兰治河好几英里的远处。

  在几分钟内莫库姆和同伴注意地观察着1/4英里之外的河面,在那里河水开始重新平静下来然而依旧没有┅件物体、一艘轮船或一条独木舟使水流发生搅动。现在是午后三点此时的一月正是北半球的七月,太阳几乎垂直照射着这片位于南纬29°的土地,直把荫处的空气都加热到了华氏105°(相当于40.55℃)如果没有微微的西风稍微缓和一下,除了布希曼人任何其他人都无法忍受這种酷暑。然而年轻的学者凭借自己直浸到骨子和神经中的冷静气质,并没有感到非常难受探及深潭顶部的浓密的树叶,使年轻人免遭了阳光的直接照射没有一只鸟儿来打破这一天中最热时间的寂静,也没有一只动物敢冒险从荫凉的丛林底下走出来进到林中空地里茬这杳无人迹的地方,听不到一丝杂音即使是瀑布的咆哮也未能完全填充这片宁静。

  观察了十分钟后莫库姆转向威廉·艾默里,一只大脚烦躁地踏打着地面。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如果您等的人不来了呢?”他向科学家问道

  “他们会来嘚,我勇敢的猎人这是些守信用的人,他们像天文学家一样准确无误而且,对他们有什么可指责的呢信上说的是这个月底到达,今忝是27号在到达摩尔各答瀑布之前,他们仍有四天的时间”

  “可是,如果四天之后他们仍旧不出现呢”

  “好啊!我的打猎高掱,这将是绝无仅有的锻炼我们耐心的机会因为我们将等待下去,直到确认他们真的到不了的那一刻”

  “我的上帝!”布希曼人鉯他响亮的嗓子嚷道。“您将是期待加列普河水不再轰隆隆地冲进这个深潭的人”

  “不,猎人不,”威廉·艾默里以他惯有的平静语气答道,“应该让理性支配我们的一切行动然而我们所说的理性是:如果埃弗雷特上校和他的同行者,被艰难的旅行搞得精疲力尽吔许还缺吃少穿,迷失在这片荒僻的地区没在会面地点见到我们,无论如何我们都该受到谴责如果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责任又一次落箌我们身上只要是责任要求的,我们就要坚守自己的位置而且,在这里我们什么都不缺四轮马车就在山谷下等着,为我们提供夜宿食物也非常充足。这里壮丽的自然景观值得一看能在这条无与伦比的河边,在这片美丽的丛林中度过几天对我来说真是一种未有过嘚福分。至于您莫库姆,您喜欢干些什么呢树林中野禽丰富,而您的来复枪总是在为我们提供日常的野味打猎去,我勇敢的猎人詓打几头黄鹿或水牛来消磨一下时间吧。去吧我勇敢的布希曼人。在这段时间里由我来守候那些迟到的人,至少您的双脚不会有在哋上生根的危险了。”

  猎人觉得应该接受天文学家的建议于是决定到附近的荆棘丛和矮树林中打打猎,消磨几个小时狮子、鬛狗、豹子都不会使像他这样一个熟悉非洲丛林的“内姆罗”(圣经故事中的猎人)感到为难。他向自己的猎狗汤普打个呼哨这是卡拉哈里沙漠中的“萨耶”,巴拉巴斯人以前曾把这种狗训练成跑狗聪明的动物,好像同主人一样焦躁不安一下子蹦起来,以欢快的叫声对主囚的打算表示赞同不一会儿,猎人和狗就消失在了环绕着瀑布的那片茂密丛林中

  威廉·艾默里独自在垂柳树下躺下,在高温导致的困意还未袭来之前,他突然考虑起自己目前的处境来。他正置身于仍然鲜为人知的奥兰治河边,远离人烟。他正在等候一些欧洲人,一些褙井离乡冒险远征的同胞然而,这次探险的目的是什么它想在南非的沙漠中解决什么科学难题呢?它将在南纬30°的地方进行何种观测实验呢?这恰恰是尊敬的埃黎先生、格林威治天文台台长没有在信中讲明的地方。人们把他,艾默里,看作熟悉南半球气候的学者而向他请求协助,既然这涉及到一些科学工作那么他的协助就是联合王国的同仁们所公认的。

  年轻的天文学家想着这些事情提出了一千个洎己也不能解答的疑问,但是因意使他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他便沉沉入睡了。当他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沉,在燃烧的地平线上刻画出西邊山地秀丽如画的轮廓一阵饥肠辘辘提醒他晚饭时间到了,已经是晚上六点该返回山谷中的四轮马车了。

  恰在此时一声枪响回蕩在一片欧石南丛中。这是一片高12-15法尺长成乔木状的欧石南,沿着山岭左侧山坡铺展下来几乎同时,布希曼人和汤普出现在树林边莫库姆拖着一只刚刚打死的动物。

  “来来来!供给大师!”威廉·艾默里向他嚷道,“你为我们的晚饭带来了什么”

  “一只小羚羴,威廉先生”猎人一边回答一边将一只双角向内弯成竖琴形的动物扔到地上。

  这是羚羊的一种倒是它“跳羊”的名字更为人们所普遍知道,在南部非洲所有地区都能经常遇到这种动物猎获的这只是公羊,背上的毛是桂皮色的覆盖在臀部的毛像丝一般柔滑,晶瑩雪亮腹部的毛夹杂着粟色的眼状斑点。它的肉味道鲜美是用作晚餐的。

  猎人和天文学家用一根棍子将小羚羊抬在肩上离开了瀑咘半小时后,他们到达了位于峡谷中的营地两个布希曼车夫在那里看着四轮马车。

  在1月28、29、30日三天里莫库姆和威廉·艾默里都没有离开过会面地点。当布希曼人在本能的驱使下不加区分地追猎着瀑布附近绿地中的野物和猛兽时,年轻的天文学家一直留神盯着河水這一派洪荒的自然景观,令他陶醉使他的心灵中充满了新的情感。他与数字打交道的人,日夜俯伏在书册上的科学家总是与望远镜嘚目镜束缚在一起,监视着天体在子午线上起落或计算掩星数据如今却享受着这里的美妙时光。在山野中在密林覆盖的山岭上,在杳無人烟的被摩尔各答瀑布水雾笼罩的山峰上对他来说,领略此地几乎不为人知的空旷寂寞中的诗意并在其中重新浸透他被数字思辨搞嘚疲惫不堪的精神,是一种快乐他就这样排遣等待的烦恼,并修养身心他的新处境也恰好说明了他持久不渝的耐性,而这是布希曼人所不具备的因此,对于猎人的一味责难科学家给予的总是丝毫不能使之平静下来的平静的回答。

  1月31日尊敬的埃黎先生信中讲明嘚最后一天来到了。假若提及的科学家们在这一天依旧不能到来威廉·艾默里将不得不起程返国,这将令他十分难堪。这种延误也将无限期地延续下去,然而他怎能无限期地等待呢?

  “威廉先生,”猎人说道“为什么不去迎接他们呢?我们可能在路上碰见他们只囿一条道,就是这条河如果他们真像您手中那封信所说,将从这条河逆流而上我们肯定会碰见他们。”

  “您的主意妙极了!莫库姆”天文学家说道,“让我们赶到瀑布下游去迎接他们然后从北边的山谷返回营地。但是请告诉我尊敬的布希曼人,您熟悉奥兰治河的大部分流域吗”

  “是的,先生我曾两次从沃尔帕斯角开始逆奥兰治河漂流,直到德兰土瓦边境线上哈特河与它会合的地方”

  “除了摩尔各答瀑布,其他河段都能通航吗”

  “恰如您所说,先生但是我还要加一点,”布希曼人反驳说“在旱季后期,奥兰治河口以上长达五、六英里的河段几乎是干涸的以致河口形成了一个沙洲,海浪不断地涌撞上来又被碎成了浪花。”

  “这無关紧要”天文学家答道,“因为我们那些欧洲人从海上登陆时奥兰治河口已经通航了,没有任何理由会使他们耽搁因此、他们会來的。”

  布希曼人没说话把来复枪挎上肩,向汤普打个呼哨赶在同伴前头走上了一条羊肠小路。这条路在400法尺的地下接纳了瀑布嘚地下水

  现在是早上九点,两位探险家——真的可以这样称呼他们沿着河的左岸向下走去。河边既没有河堤也没有纤道可以提供平坦易走的道路,陡峭的两岸被荆棘丛覆盖着,消失在一条树种繁多的绿色长廊中波切尔谈及的那些开花的丝状寄生植物,在一棵棵树之间纠缠不清在两位旅行者的面前张开了一张绿网。因此布希曼人的斧头也没被闲搁着,无情砍断这些挡路的花环威廉·艾默里尽情呼吸着林中沁人心脾的各种芳香,尤其是撒下无数花朵的樟脑树的香味。可幸的是,还有一些林中空地,几段裸露的河岸——岸边静靜流动着其中有鱼儿游来游去的溪水使得猎人和同伴能够更快地往西赶路。早上十一点半时他们已经穿行了大约4英里的路程。

  微風从西边吹过来吹向再也听不到轰鸣声的瀑布的方向。相反那喧哗声沿着河水向下游传播,还是能够被很清楚地分辨出来

  威廉·艾默里和猎人就在此处停下来,看到河流正直直地向工、三英里远的前方流去。河床在这里被深深地夹在两座高达200法尺的白垩质峭壁之問。

  “就在这儿等待吧也让我们休息一下,”天文学家说道“我没有您的猎人的双腿,莫库姆师傅较之于赶路;我更习惯于在煋辰满天的苍穹中漫游。我们先休息一下从这儿我们可以看到河流二、三英里的地方,即使很少有汽船出现在最近的拐弯处我们也不會错过它们的。”

  年轻的天文学家斜靠在一棵高达四百法尺的大朝(植物)下面从这里,他可以目及河面上很远的地方猎人几乎鈈习惯于坐下,继续在岸上走来走去汤普则惊起一群群的野鸟,却丝毫不能引起主人的注意

  刚刚等待了半个小时,威廉·艾默里发觉莫库姆呆在离他百步远的地方,显示出特别的注意力,难道他发现了他们正焦灼等待的汽船?

  天文学家离开他的青苔座椅向猎囚所在的河边走去,一会儿就到了他身边

  “您看到什么东西了,莫库姆”

  “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威廉先生。但是如果說我的耳朵对自然的声音已经习以为常的话,那么我好像听到下游有一种极少听到的杂音”

  说完这些,布希曼人要他的同伴保持安靜把耳朵贴在地上,全神贯注地听着

  几分钟后,猎人站起来摇摇头,说:

  “也许是我弄错了我自以为听到的声音,只不過是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或者河水流过岸边石头的声音可是……”

猎人依旧注意地听着,可是什么都没听到

  “莫库姆,”威廉·艾默里说道,“如果刚才您自以为听到的声音是由汽艇的机器发出来的,在河的下游会听得更清楚。水能够比空气更快更准确地传播声音。”

  “您说得对威廉先生,有好几次我就这样抓住了河马在水上通过的声音”

  布希曼人双手紧紧抓着野藤和草团爬下陡峭的河岸去了,一直下到河水没及膝头的地方然后弯下身去,将一只耳朵平放在水面上注意地听了几分钟后,他嚷起来:

  “是的是的!我没弄错。声音就在下游几英里的地方是用力拍打水的声音。这是一种持续在水下发出的单调的声音”

  “是螺旋桨的声音?”

  “很可能艾默里先生。这声音离我们不远了”

  威廉·艾默里知道猎人具有天生敏锐的感觉,无论是视觉、听觉还是嗅觉,因此不怀疑他的判断。猎人爬上河岸两人决定就在原地等候,从这里可以很容易地监视奥兰治河的水流

  半个小时过去了,威廉·艾默里即使凭着他天生的平静,也觉得这种等待简直太长了。有多少次他以为看到了水面上一只驶动的小船的轮廓可是每一次眼睛都欺骗了他。终于布希曼人的一声欢呼使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烟!”莫库姆喊道

  威廉·艾默里顺着猎人指的方向望去,毫不费劲地看到就在河流的弯处飘展着一根轻盈的翎饰。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小船快速驶来很快,威廉·艾默里就看清了烟囱不断喷出的黑烟,搅混着白色的蒸气。显然,船员们正加足火力快速驶来,以便如期到达会面的地点,但汽船距摩尔各答瀑布大约仍有七英里。

  已经囸午了等待的地方不利于汽船靠岸,天文学家决定返回瀑布脚下。他刚把打算告诉猎人后者二话没说便走上了来时被开辟出来的那條路。威廉·艾默里跟在同伴后面,回头向河道拐弯的地方看了最后一眼,望见了飘扬在船尾的英国国旗。

  回去的路非常顺利一小時后,布希曼人和天文学家在距瀑布1/4英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河岸在此处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小河湾。在它齐岸深的河水中汽船很容易停泊靠岸。

  汽船应该不远了因为它肯定比两位步行者前进得快。但是在岸边依旧不能看见它因为遮蔽着两岸的高大树木向河面倾斜过詓,阻挡了视线的延伸然而,即使听不到蒸气的嘶嘶声至少却能听到尖锐的汽笛声,它与持续不断的瀑布的轰鸣相比显得异常突出。

  汽笛声一直未中断船员们试图以这种方式来告知他们已到达瀑布附近。这是在打招呼

  猎人鸣枪作答,枪声在河岸上变成了反复不断的回响

  汽船终于出现了。威廉·艾默里也被逆流而上的人们发觉了。

  在天文学家的示意下汽船转向小河湾,慢慢停泊下来一条缆绳扔上来,被布希曼人抓住了缠绕在一根树桩上。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轻快地跳到岸上,向天文学家走来其他的人也开始陆续上岸。

  威廉·艾默里立即迎上去,问道:

  “请问可是埃弗雷特上校”

  “您是威廉·艾默里先生?”上校答道。

  天文学家与其剑桥天文台的同仁相互致意握手。

  “先生们”埃弗雷特说道,“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来自开普敦天文台嘚尊敬的威廉·艾默里。艾默里先生是前来摩尔各答瀑布迎接我们的。”

  同船的四位乘客站在埃弗雷特上校旁边一一向年轻的天文學家致意,并接受后者的致意接着,上校以他英国式的冷静很正式地作起了介绍:

  “艾默里先生来自德文郡的约翰·马瑞阁下,您的同乡;我们的委员会中三位代表沙皇政府的俄国科学家:来自布洛科瓦天文台的马提厄·斯特吕克斯先生,来自赫尔辛基天文台的尼古拉·巴朗德尔先生,来自基辅天文台的米歇尔·佐恩先生。”

  介绍完毕威廉·艾默里开始忙碌起来。处在开普敦天文台普通天文工作鍺的位置上,他认为按等级自己是埃弗雷特上校的下属既然后者是英国政府的代表,与马提厄斯特吕克斯共同领导这个科学委员会。叧外他是把埃弗雷特看作一位卓著的科学家来认识的;因为归算星六和计算掩星使他变得很著名。这位四十岁的天文学家是个冷静自若,有条不紊的人过着每一小时都精确无误的生活。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在预料之外的他在一切事情上的准确性,决不亚于天体通过經线的精确度可以说,他生命中的每一次行为都像精密时计一样准确威廉·艾默里了解他这一点,所以从未怀疑过科学委员会将如期到達。

  但是年轻的天文学家期待着上校解释一下他来到南非所要完成的使命,然而埃弗雷特上校只字未讲威廉·艾默里觉得不该主动去询问。也许谈论这个问题的钟点还未在上校的脑海中敲响。

  威廉·艾默里还知道,约翰·马瑞阁下,富有的学者,詹姆斯·罗斯和洛德·艾尔金的竞争者,虽然还没有官方头衔,已通过自己的丰硕成果为英国增添了荣耀。科学已欠了他一大笔债为建立一个巨大的反射鏡他花掉了两万英镑,这个反射镜可与帕森镇的望远镜相匹敌人们借助它刚刚确立了一些双星的数据。这是个顶多40岁的人具有贵族气派,然而漠然的神情丝毫不表露他的性格

  对于三个俄国人,斯特吕克斯、巴朗德尔和佐恩先生他们的名字对威廉·艾默里来说并不陌生,但就个人而言,年轻的天文学家并不认识他们尼古拉·巴朗德尔和米歇尔·佐恩均对马提厄·斯特吕克斯显示出某种尊敬,一种由於成就平平而藉他的领导位置来保证得到的尊重

  威廉·艾默里唯一注意的是:两国科学家在数量上均等,三个英国人和三个俄国人。就连名为“女王与沙皇”号汽船上的船员,也共计十个人,其中五个来自英国,五个来自俄国。

  “艾默里先生,”埃弗雷特上校说噵“一旦互相认识过了,我们现在就像共同漂过了从伦敦到沃尔帕斯角的那段行程一样彼此了解了另外,对于您我有一种特殊的器偅,不仅来自于您这么年轻就已取得的成就您还拥有正直的好名声。在我的申请下英国政府指定您参加我们将在南部非洲进行的实验。”

  威廉·艾默里欠一下身,表示感谢,认为他将告诉自己将这一科学委员会一直拉到南半球的动机是什么。然而埃弗雷特上校在这一點上仍未作任何解释

  “艾默里先生,”上校又说道“我想知道准备工作是否已经就绪。”

  “一切就绪上校。按照尊敬的埃黎先生在信中给予我的建议一个月前我离开开普敦到了拉塔库观测站。在那里我收集到了在非洲内地进行探测的一切必需材料食物和馬车,马匹和布希曼人一支由一百个能够吃苦耐劳的男人组成的护卫队在拉塔库等着您,他将由一位有名的能干猎人带领——请允许我姠您介绍布希曼人莫库姆”

  “布希曼人莫库姆!”埃弗雷特上校叫起来,他那冰冷的语气还是证实了这样的声调“布希曼人莫库姆!他的名字我太熟悉了。”

  “这是一个敏捷、顽强的非洲人的名字”约翰·马瑞一边插了一句话,一边转向猎人。这些欧洲人的阔架子丝毫未使猎人受窘。

  “猎人莫库姆。”威廉·艾默里向他们介绍自己的同伴。

  “布希曼人您的名字在联合王国广为人知。”埃弗雷特上校说道“您曾是安德森的朋友,戴维·利文斯通的向导——我与他之间的友谊令我很荣幸。英国通过我的口中向您传达谢意,我恭贺艾默里先生选择了您做探险队的领队。像您这样的猎人应当是喜爱武器的,我们有大批种类较全的武器,我请求您在其中选择中意的,我们知道好抢应当握在好枪手的手中。”

一丝满足的微笑浮上布希曼人的嘴角他的工作被英国人看重,这也许令他感动然洏没有比埃弗雷特上校亲口提出来更能证实这种器重的。他于是非常客气地表示感谢并在威廉·艾默里与欧洲人的谈话继续进行时,独自呆在另一边。

  年轻的天文学家又完整地说了一遍由自己组织的这次探险的具体事项,埃弗雷特上校显得非常高兴于是决定尽快地湔往拉塔库城,因为探险队必须赶在雨季之后即三月份的前几天起程。

  “上校请问您想如何前往那座城市?”威廉·艾默里问道。

  “经由奥兰治河因为它的支流居吕曼河流经拉塔库。”

  “确实这样”天文学家答道,“但是无论您的汽船多么先进、多么鉮速都不能通过摩尔各答瀑布。”

  “我们将绕过瀑布艾默里先生。”上校反驳道“我们将把小船搬运着绕过瀑布,到达上游后偅新走水道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从这儿到拉塔库的一段水路对于吃水很浅的汽船来说是可以通行的”

  “也许,上校”天文学家說道,“可是这艘汽船是如此重……”

  “艾默里先生”上校说道,“这艘船是利物浦里尔德造船公司的杰作能够被逐个部件拆开,也能够很容易地被重新组装起来一把舵栓、几个螺钉而已。您带了一个四轮马车到瀑布下”

“是的,上校”威廉·艾默里答道,“我们的营地离这儿不到一英里。”

  “好我将请布希曼人把马车开到泊船的地方,他们将把船的各部件连同蒸汽机一起拆下来装到船仩然后我们将直抵奥兰治河上游能够重新通航的地方。”

  人们分头执行埃弗雷特上校的命令布希曼人在答应了一点钟之前回来后僦消失在丛林中了。汽船被很快地拆开了船上的货物并不多,只有几箱物理仪器一大批帕迪摩尔和爱丁堡制造的枪支、几桶烧酒、几桶干肉、几箱弹药、几件少得不能再少的行李,一些帐篷布及其如同从旅游用品商店里弄出来的用具一只细心折叠好的马莱树胶小艇只占用了一块盖布的空间,还有一些日常用品等等,等等最后还有扇形机关枪,是一种很不完善的导弹但是足以能够使胆敢靠近汽船嘚敌人望而却步。

  所有这些物品都被放置在岸边蒸汽机具有八匹马的推动力,被分成三部分:锅炉、沸腾器和螺旋桨只需一个扳掱就能把沸腾器从锅炉上拆下来。这些部分相继被拿走汽船内部就变空了。

  除了蒸汽机和燃料所占用的空间船上其他空间被分成兩部分:由船员使用的前室和由埃弗雷特上校及其同伴使用的后室。转瞬间舱壁被拆除了,箱子和床铺被搬走了船被简化成了一个简單的空壳。

  这个长35法尺的船壳由三部分组成,就像利文斯通博士在第一次探险赞比西河时使用的马-罗贝尔号汽船一样船体用镀锌嘚钢铁制成,既轻便又结实一些螺钉把船板装配在同一材料制成的船肋骨上,还能保证它们之间的紧密性和船的密封性

  威廉·艾默里对这项工作的简单迅速着实感到惊异。四轮马车在猎人及其两个布希曼人驾驶下到达后不到一小时就可以开始往上装载拆开的汽船了。

  这辆四轮马车是一种较原始的运输工具车身构架在四个笨重的大轮子上,形成间隔为二十法尺的两个独立部分从长度看,这是┅辆真正的美国“轿车”两根车轴看上去很刺眼,而且轴肩伸出车轮足有一法尺这辆车被六头驯服的水牛拉着,每两头牛套在一起咜们对车夫手中的刺棒十分敏感。当四轮车满载着货物行驶时只有这一类的反刍动物才能拉得动它。无论车夫有多灵巧车都有可能不圵一次地被陷进泥坑里。

  “女王与沙皇”号的船员负责装车以保证车身各部分保持平衡,因为海员们的灵活是尽人皆知的装车对於这些勇敢的人来说只是一次游戏而已,汽船的大部件被直接放置在车轴上部四轮车最坚固的部位那些较轻的或易损坏的箱子、桶、包裹都很容易地在大部件之间找到了搁放的地方。至于这些原本意义上的旅行者步行四英里只不过是一次散步。

  下午三点时所有东覀都装上了车,埃弗雷特上校示意起程上路由威廉·艾默里带路,上校及其同伴走在前面,布希曼人、船员和车夫走得较慢,远远跟在后面。

  这段路走得很轻松。导向奥兰治河上游的斜坡使行程变得容易甚至将之延长了很多对于装载笨重的四轮车来说是件好事情,洇为可以有更充足的时间保证到达目的地

  至于科学委员会的各位成员们。他们则轻快地攀登着山坡的背面话语在他们之间渐渐多起来,但是没有人说起这次探险的目的这些欧洲人非常欣赏眼前壮观的自然景色,这一片颇具原始美的大自然就像曾经使年轻的天文學家着迷那样令他们陶醉,由于这里的自然美景他们才没有对这次旅行产生反感。他们的欣赏是克制的就像厌恶一切所谓“不合适”倳物的英国人。摩尔各答瀑布赢得了他们赞赏的掌声也许只是用指尖鼓掌,但也很有意义了漠视并不完全是他们的座信铭。

  而且威廉·艾默里认为应该向客人们表示一下南部非洲的敬意。他是在自己家中,因此像所有过于热情的资产阶级一样,把他非洲公园的一草┅木都介绍给客人们

  大约四点半时,他们绕过了摩尔各答瀑布走上一片高原,看到奥兰治河的上游就展现在眼前直到视线的尽頭。他们在河边等待四轮马车的到来。

  四轮车在五点左右到达了山顶它的行程终于结束了。埃弗雷特上校立即下令开始卸载同時宣布第二天拂晓重新上路。

  整晚都被用来做各种各样的工作船体在不到一小时内就调整好了,螺旋桨被重新安装在原来的位置金属隔板在前后室之间竖起来,燃料舱重新装好了各种行李也按顺序搬到船上,一切都迅速地各就各位再次证明了“女王与沙皇”号船员们的能干。这些英国人和俄国人都是经过挑选后上船的是一些守纪律、能干、值得信任的人。

第二天二月一日,一大早汽船就在等着乘客们登船了黑烟已经旋转着从烟囱里冒出来,夹杂着机车在机械师发动开船时喷出的一团团白色蒸气蒸汽机压力很高,无冷凝器每动一下活塞都要喷出蒸气来。锅炉配有一安装巧妙的沸腾器受热面积大,不需半个小时就满足所需用的蒸气他们储备了大量本哋盛产的乌木和愈疮木,用这些珍贵的木材把火烧得旺旺的

  六点钟,埃弗雷特上校下令出发乘客和船员登上“女王与沙皇”号。罙谙这条河道的布希曼人随着一起上船让两个布希曼人把四轮马车弄到拉塔库。

  汽船松开缆绳的时刻埃弗雷特上校向天文学家问噵,“顺便问一下艾默里先生,您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吗”

  “我一无所知,上校”

  “很简单,艾默里先生我们是来南非測量子午线长度的。”

  第四章 关于“米”

  可以肯定一种全球通用,永恒不变其本质就能提供严密计量的度量单位一直存在於人类的头脑中。因此无论地球上发生了什么样的突变,都应当准确地发现这一度量单位相信前人也是这样认为的,然而他们缺乏以足够的近似法进行这种实验的方法和仪器

  得到一个永恒度量单位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它转移到地球扁球体上因为地球的圆周可以被看作是永恒不变的,由此就能精确地测量出这个圆周的全长或一部分

古人们曾试图确定这个度量单位。据与亚里士多德同时代的一些科学家所说他曾把斯塔德(古希腊长度单位,约合180米)或者塞索斯特立时代 (即古埃及国王塞索斯特立一世二世、三世在位时的公元前②十至公元前十九世纪)的埃及古泰看作从地球极点到赤道之间长度的十分之一生活在古希腊普托雷梅 (古希腊君主名)时代(公元前┅世纪)的埃拉托斯特纳(古希腊数学家、天文学家和哲学家)曾用较近似的方式沿尼罗河测量出塞耶纳和亚历山大之间的经线长度。波覀多尼厄斯(古希腊哲学家)和普多雷梅也同样没能给予他们所进行的大地测量实验以充分的准确度之后的一些科学家均未能有所突破。

  是皮卡尔首次在法国开始调整测量1纬度经线长度的方法1669年,他确定了巴黎和亚眠之间的距离认为每一度经线的长度是57060图瓦兹 (法国旧长度单位,1图瓦兹=1.949米)

  皮卡尔的测量在1683年和1718年分别被多米尼克、卡西尼和拉伊尔继续延伸到敦刻尔克和高利乌尔。1739年弗朗索瓦·卡西尼和拉卡伊又在敦刻尔克和佩皮尼扬之间测量了一次。最后,这条经线的测量被梅尚一直延伸到了西班牙的巴塞罗那然而梅尚死了,死于这样一个如此令人疲惫不堪的科学操作直到1807年才由阿拉果和比奥在法国恢复了这一测量。两位科学家将之延续到了巴利阿裏群岛(西班牙)这条经线弧于是从敦刻尔克伸展到了福尔门特岛,中间被北纬45°线切断,恰处于极点和赤道之间,在这种情况下计算经线的1/4长度就不必考虑地球的扁率了。这次测量在法国得出每一度经线弧的平均长度是57025图瓦兹

  可以看出,直到那时还专门是一些法国科学家从事这一棘手的测定同样地,在1790年制宪会议在塔列朗的建议下,决定由科学院负责为所有的长度和重量设想出永恒的度量衡制度当时,署有博尔达、拉格朗热、拉普拉斯、蒙热、孔多塞这些名人名字的报告建议:将1/4经线长度的十万分之一作为通用长度单位将蒸馏水的重量作为衡量一切物体重量的标准,采用十进制作为度量衡的进位制度

  后来,地球上的不同地方都进行了测定平均每喥经线弧长度的实验因为地球不是扁球体,而是椭球体众多的实验都应该给出相对于极点的扁率。

  1736年莫波尔蒂、克来劳、加谬囷勒莫尼埃及瑞典人塞勒赛斯在北极圈附近的拉普兰地区测得一度经线弧的长度是57419图瓦兹。

  1745年拉孔达明、布戈尔和戈丹在西班牙人胡安与安东尼奥·弗罗阿的帮助下,在秘鲁测定的数值是56737图瓦兹。

  1752年拉卡伊在好望角测定的数值是57037图瓦兹。

  1754年麦尔神甫们和葧斯科韦测出罗马和里米尼之间的经线弧长度是56973图瓦兹。

  1762年和1763年波卡利亚在意大利皮埃蒙特地区测定的数值是57468图瓦兹。

  1768年天攵学家梅森和迪克逊在北美马里兰州与宾西法尼亚州边缘地区测定每一度经线弧长度是56888图瓦兹。

  之后在19世纪,众多条经线都得到了測量:在孟加拉湾、东印度群岛、皮埃蒙特、芬兰、库尔朗德(拉脱维亚境内)、汉诺威、东普鲁士、丹麦等其他地区然而英国人和俄國人没有像其他民族那样积极进行这一棘手的测定实验,他们所从事的最重要的一次是1784年由总参谋长罗伊进行的目的是要把法国人的测量与英国人的测量联结起来。

  从以上关于众多测定的叙述可以得出平均每一度经线弧的长度大约在57100图瓦兹上下,相当于法国的25古里(1古里≈4公里)将这一数值乘以360可以得到地球圆围的周长是9000古里。

  但是从上面得出的各种数字,即地球上不同地区得出的测定並不绝对吻合,然而从平均值57000可以演绎出“米”的数值,即1/4经线长度的十万分之一即0.513074,亦即3法尺11又千分之296法分

  事实上,这一数芓有点太不据说服力了新近的演算,以1/299.15地球扁率代替了人们以往接受的1/344得到的1/4经线长度不再是一千万米,而是1  856米856米的误差对于洳此长的长度是微不足道的。然而精确地说,“米”就像它被接受的那样并不能确切地反映1/4经线长度的十万分之一,还存在一个大约為1/50法分的误差

  但是,就这样被确定的“米”却不能为所有文明国家所接受比利时、西班牙、皮埃蒙特、希腊、荷兰、赤道共和国、新格拉纳达共和国、哥斯达黎加等西班牙前殖民地几乎是马上接受了。虽然米制与其他“制”相比具有明显的优势但是英国一直不肯接受它。

也许假若没有发生标志着18世纪结束的那些政治纠纷的话,这一体制早已被联合王国的人民所接受了当1790年5月8日制宪会议发布政囹时,英国皇家协会的科学家被邀请加入到法国科学家的行列为了“米”的测定。还要决定是否应当建立在有规律走动的简单的钟摆的長度之上还是把地球上某个大圆周的一部分作为长度单位。那些事件阻碍了设想的团结

  直到1854年,英国政府早已感到米制的优越性而且看到一些科学家和商人成立团体宣传这一改革,这才决定接受它

  但是,英国政府打算直到其亲自进行的大地测量实验为每一喥经线弧确定了一个更为精确的长度时才将这一秘密决定公之于众。当时在这一问题上,英国政府认为能够与也正倾向于接受米制的俄国政府团结合作

  于是,一个由三位英国科学家和三位俄国科学家组成的科学委员会在两国科协最杰出的成员中组建起来了我们巳经看到,英国的三位是埃弗雷特上校、约翰·马瑞阁下和威廉·艾默里,俄国的则是马提厄·斯特吕克斯、尼古拉·巴朗德尔和米歇尔·佐恩三位先生。

  科学委员会在伦敦集合决定首先在南半球进行测量实验,然后马上在北半球重新测定一次再将两次实验综合起来,希望能推演出一个满足计划中全部条件的精确数值

  他们有待于在英国位于南半球的各领地:开普敦殖民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中選择一个实验地点。新西兰和澳大利亚位于欧洲的对等点上科学委员会必须经过一段漫长的行程才能到达。而且那里的毛利人和澳大利亞人长期与他们的入侵者处于战争状态将可能使实验的进行变得十分困难。相反开普敦殖民地具有真正的优越条件:1.它与俄国欧洲蔀分的某些地区处在相同的经度,在南半球测定了子午线的某段长度之后可以返回沙俄境内秘密地测量同一子午线的另一段长度。2.到達英国南半球领地的旅程相对较短3.最后,这些英、俄科学家们认为这是一个检验法国天文学家拉卡伊的成果的绝好机会他们可以在與之相同的地方进行实验,以便核对一下他在好望角测定的57037图瓦兹是否准确

  于是,选在开普敦进行这项大地测量实验就这样决定了两国政府赞同英俄委员会的这一决定,并拨给大笔经费全部三角测量仪器都是双份制作的。天文学家威廉·艾默里被邀请负责探险前的准备工作。皇家海军的奥古斯塔号战舰接到命令负责把委员会的成员及随从人员送到奥兰治河口。

  在科学问题方面还应当加上激勵这些科学家为共同使命团结合作的民族自尊心问题。事实上问题就是要在数字测算方面越过法国,在一个几乎不为人知的未开化地区准确地推翻更为闻名的法国科学家们业已取得的成果。因此为了得到一个有利于科学进步,同时也使祖国荣耀的结果英俄委员会的荿员们已准备为此牺牲一切,甚至牺牲生命

  这就是1854年1月底,天文学家威廉·艾默里出现在摩尔各答瀑布下、奥兰治河边的原因。

  第五章 霍顿督小镇

  船在河上行驶得很快雨季依旧按时来到了。然而旅客们呆在舒适的船舱内,这种在雨季里很寻常的倾盆大雨没有使他们感觉有丝毫的不适“女王与沙皇”号急速行驶着,既没有碰到急流也未遇到河谷,而水流是不足以使它的行进速度放慢嘚

  奥兰治河两岸总是呈现出一派迷人的景观。一片片树种繁多的森林在两岸绵延不断是一方青翠的鸟的乐园。到处可见一丛丛特囿的树种其木材是淡红色带大理石纹的,其亮蓝色的叶子和淡黄色的硕大花朵造成了一种奇特的效果有一种树,树皮是黑色的还有┅种树,叶子是暗色的、四季常“青”的有几片丛林一直伸展到河两岸几英里的远处,与那里覆盖成荫的垂柳树联结起来时而有一片爿广阔的田地突然呈现出来。这是一些被无以计数的药西瓜所覆盖的平原其间夹杂着一丛丛“甜荆棘”,一种产蜜的蝾螈生活其中从這些“甜荆棘”丛中飞出一群群歌声甜美被开普敦殖民称为“甜莺”的鸟儿。

  布希曼人向约翰·马瑞阁下——飞禽走兽的大收藏家,指出这个飞鸟的世界能够提供各种鸟类。因此,一种亲近感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莫库姆的这位高贵的朋友,兑现了埃弗雷特上校的诺言送给他一支优秀的远程来复枪。布希曼人成了这件漂亮武器的持有者甭提有多满足了。

  两位猎人相处得不错作为一位杰出的科学镓,约翰·马瑞阁下被看作是旧喀里多尼亚的猎狐能手之一。他怀着兴趣和羡慕倾听布希曼人的故事当布希曼人将树下的几个野兽指给他時,他的双眼便发起亮来那边有一群群的长颈鹿。这边有几头高六法尺的水牛头上武装着带螺圈纹的黑色双角。远处一些凶猛的牛羚长着马的尾巴。再远处;有一群群“卡马”(黄鹿的一种)眼睛火亮亮的,双角形成颇具威胁力的三角状在茂密的丛林中,就像在裸露的原野上到处可见无以计数、遍布南非的各种羚羊:杂交岩羚羊、大羚羊、羚羊、灌木丛山羊、跳羊等等。诱惑一个猎人的打猎本性的野物难道不是比比皆是吗在苏格兰低地猎狐又怎能与一个卡明斯、一个安德森或一个鲍德温在非洲的打猎成果相提并论呢?

  面對眼前这些丰富的飞禽走兽约翰·马瑞的同伴们却没有像他那样如此激动。威廉·艾默里注意地观察着他的同事们,企图从他们冷淡的外表下猜到点什么埃弗雷特上校和马提厄·斯特吕克斯年龄相仿,两人都是沉稳、克制和形式主义的,讲话速度缓慢,每天早晨,他们都像直到前天晚上还不曾相互认识。不要指望某种亲近关系会在这两位重要人物之间建立起来。两个冷若冰霜、毫无关联的人最终也能互相接受,然而两位皆身居高位的科学家却永远做不到

  尼古拉·朗德尔,55岁,属于从未年轻过也永远不会老的那种人、这位来自赫尔辛基嘚天文学家总是沉浸在他的演算中,可以说是一台组织极好的机器但不仅仅是一台机器,而是一种算盘和万能计算器作为英法委员會的计算员,这位科学家只是那些能够心算五位数乘法的天才之一罢了

  米歇尔·佐恩,年轻、热情、性格温和,与威廉·艾默里很相潒。他讨人喜欢的好品质却不能妨碍他成为一位成就巨大的天文学家和一位大器早成的知名人士他个人关于模糊不清的仙女星座的重大發现和在他领导下的基辅天文台在这方面的成就,在欧洲科学界引起了巨大反响他的成绩无可争议,而且他虚怀若谷任何时候都能主動退让。

  威廉·艾默里和米歇尔·佐恩成了好朋友,相同的志趣、相同的理想将他们团结在一起更多的时候是他们俩在交谈。埃弗雷特上校和马提厄·斯特吕克斯则是在互相冷冷地观察着对方,巴朗德尔在忙着开他的立方根,对河边的美丽景物视而不见,而约翰·马瑞阁丅和布希曼人却在制订着一系列猎物大屠杀的计划

  在奥兰治河上游的这段旅程没有碰到任何意外。有时夹在蜿蜒河道两边的陡峭婲岗岩河岸好像将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还经常有一些绿色小岛横在水中使航道难以确定。然而布希曼人从不犹豫“女王与沙皇”号總能找到有利的通道,或者跳出峭壁围成的“竞技场”舵手也没有一次因为听从了莫库姆的指示而后悔。

  汽船在四天中行过了摩尔各答瀑布和居吕曼河之间240英里的路程居吕曼河是奥兰治河的支流,溯流而上可直达拉塔库——埃弗雷特上校的这次远征应该到达的地方奥兰治河在距摩尔各答瀑布30古里的上游形成了弯道,改变了其东西向的基本流向呈东南流向深入到开普敦殖民地北部一角,在此地又荿为东北流向而直到300英里之外德兰士瓦共和国境内的一片绿色地带。

  二月五日清晨“女王与沙皇”号在瓢泼大雨中到达了霍顿督村庄卡拉尔沃特——居吕曼河汇入奥兰治河的地方。但埃弗雷特上校不愿耽误一分一秒汽船迅速驶过了布希曼人的小木屋,在螺旋桨的嶊动下开始沿着居吕曼河逆河而上。这条河水流速急就像“女王与沙皇”号的旅客们所看到的,要归因于它的一个特性事实上,居呂曼河在其上游发源地河面很宽然而流向下游时由于阳光照射蒸发,河水逐渐减少但是在雨季时,流量增加又加上一条地下支流——莫希那河的水,于是变得水深流急汽船因此加足火力,以每小时3英里的速度溯流而上

  在这段航行中,布希曼人把河水中的许多河马指给人们看这些被开普敦的荷兰人称作“海牛”的,是一种笨重的厚皮动物长8-10法尺,几乎没有进攻性汽船的鸣笛和螺旋桨绳梯嚇着了它们,对它们来说汽船是一种陌生的、应当防备的怪物。实际上船上的大批武器就能使它们很难靠近。约翰·马瑞阁下很想在这些肉乎乎的大块头儿身上一试自己的爆破性子弹。但是布希曼人向他肯定,在北部的河流中河马到处可见,约翰·马瑞阁下于是决定等待哽好的时机

  汽船花50个小时走完了居吕曼河口和拉塔库之间150英里的航程,二月七日下午三点到达了目的地

  当汽船在河边停稳后,一个五十岁年纪表情严肃然而面色和善的人出现在岸边,向威廉·艾默里伸出手。天文学家于是向他的旅伴们介绍道。

“来自于伦敦敎会的尊敬的托马斯·戴尔牧师拉塔库传教会的会长。”。

  这些欧洲人向托马斯·戴尔牧师致意,后者也向他们表示欢迎,并开始为他們忙碌起来

  拉塔库城,确切地说是拉塔库小镇是开普敦最北的一个传教会。它分为老拉塔库和新拉塔库老拉塔库,即“女王与沙皇”号刚刚到达的地方目前几乎已经废弃了,本世纪初还居住着12000人然而已全部移居到东北部地区去了。这个破败不堪的城市已经被噺拉塔库取而代之新城就建立在不远的地方,从前曾是一片金合欢覆盖的平原

  欧洲人在牧师的领导下来到了新拉塔库。这里有四┿几片居民房住着五、六千属于庞大的贝专纳部落的居民。

  1840年戴维·利文斯通博士就是在这个小城里住了三个月,之后,他从刚果洛昂达海湾起程开始了第一次沿赞比西河的旅行。他穿过了整个中部非洲直到莫桑比克海岸的吉勒玛那港。

  到达新拉塔库之后埃弗雷特上校把一封利文斯通博士的信交给教会会长。博士在信中将英俄委员会介绍给他的非洲朋友托马斯·戴尔很高兴地读完信,又把它还给埃弗雷特上校,说它将对他们的探险旅行有用,因为戴维·利文斯通的名字在非洲的这片地区广为人知且颇受赞誉。

  委员会的荿员们住在传教士的住处,这是些恰当地建在山丘上的小屋被一道无法通过的篱笆像防御工事一样围起来。欧洲人住在这里比住在贝专納人那里舒服得多这并非因为他们的房屋不洁净。相反他们房屋的地面是光滑的泥土,丝毫不起灰尘屋顶用长长的茅草覆成,不透雨水然而说到底,毕竟只是些茅屋仅有一个圆形的洞,只能容一个人出入在这些茅屋里,生活是公共的与贝专纳人的直接接触并鈈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部落首领就住在拉塔库是一个叫木里巴罕的,自认为应该到欧洲人这边来尽点义务木里巴罕长得还算英俊,既没有深黑的肤色也没有厚唇扁鼻,圆圆的脸庞下部却没有像霍顿督人的脸那样缩进去首领穿了一件缝制得十分巧妙的兽皮大衣,披了一件土语称作“皮考热”的罩衫头上戴着无边皮帽,脚上穿着牛皮凉鞋肘部环绕着象牙圆环,耳朵下摇荡着长约4法寸 (法国古長度单位1法寸=27.07毫米)的铜片——一种耳环,也是护身符从他的圆帽顶上飘下一根羚羊的尾巴。在他猎棒的顶端有一团黑色的鸵鸟绒毛贝专纳首领从头到脚都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赭石,使人们无法辨认他身体皮肤的本来颜色大腿上几处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痕显示出他杀迉的敌人的数量。

  首领至少是和马提厄·斯特吕克斯本人一样严肃的,走近欧洲人。依次与他们行碰鼻子礼。俄国人做得很认真,英国人却有些不情愿。然而,依照非洲人的风俗,这是对欧洲人表示好客的庄重表示。

  礼仪完毕,木里巴罕一句话未说便走开了

  “现在我们已经被贝专纳人接受了,”埃弗雷特上校说道“一天、一小时都不能浪费,开始我们的工作吧”

  一天、一小时都没囿被浪费。然而一次探险的组织工作却有那么多烦琐的小事需要费心,委员会没能在三月初之前——埃弗雷特上校指定的日期作好出發的准备。这时雨季刚刚结束,存储在褶皱层地层中的水是沙漠旅行者的宝贵资源

  起程时间被定在三月二日,这一天探险队在莫库姆的领导下准备上路。欧洲人向拉塔库的传教士们告别于早上七点离开了小镇。

  “我们去哪儿上校。”威廉·艾默里在探险队经过了城里的最后一个茅屋后问道。

  “径直往前艾默里先生。”上校答道“直到我们找到一个建立基础底边的合适地点。”

  八点钟时探险队已经走过了那些环绕小镇,被矮灌木丛覆盖着的低丘很快,沙漠及其所能导致的危险、疲劳和意外展现在旅行者們的脚下。

  护卫队由100个人组成处在布希曼人的领导下。这些土著人都是些勤劳的布希曼人极少发怒,极少争吵非常能够吃苦耐勞。在传教士到来之前这些布希曼人都是些说谎骗人、冷漠无情的人,只知杀人抢劫常常趁他们的敌人睡觉时将之杀死。传教士们部汾地改变了这些野蛮的习俗然而这些土著人多多少少还保持着他们抢农场、偷牲畜的习性。

  十辆布希曼人曾经弄到摩尔各答瀑布下嘚那种四轮马车构成探险队的流动工具。其中两辆类似于某种流动房屋比较舒适,是给欧洲人作为夜晚住宿用的埃弗雷特上校及其哃伴们就有了这样一个住所跟随左右:木头建成的,地板是干的屋顶是不透水的篷布,还配有各种床铺和洗漱用具这样到达营地时就渻去了搭帐篷的时间,因为帐篷已经是搭起来的

这两辆车中的一辆供埃弗雷特上校及其两个同胞约翰·马瑞阁下和威廉·艾默里使用。三位俄国人马提厄·斯特吕克斯、尼古拉·巴朗德尔和米歇尔·佐恩住在另一辆里面。还有两辆车形式与前两辆相同分别属于“女王与沙皇”号船组中的五个英国人和五个俄国人。

  当然汽船的船壳和蒸汽机也被拆下来装在其中一辆马车上,也将随旅行者们一起穿过非洲沙漠在这片内陆地区湖泊众多,有一些就位于科学委员会所选择的路线上这样汽船就能发挥很大作用。

  其他的四轮车运载仪器、喰物、旅行者的行李、武器、弹药、三角测量工具例如测量底边所使用的轻便铁塔、标杆、反射镜、三角架等,最后是护卫队100个人的粅品。布希曼人的食物主要是一些干肉条他们将羚羊肉、水牛肉或大象肉切成长条,然后置于阳光下晒干或用文火烤干可以用这种形式将它们保存整整几个月。这种制作方法可以节约用盐因此,在缺少这种有用矿物质的地区被广泛应用至于面包,布希曼人用各种植粅果实和块根代替:花生仁、某些日中花的鳞茎、当地无花果、栗子或者被称作“卡菲尔面包”的泽米髓质。这些食物是从植物中取得嘚应当在路上不断采摘补给。至于肉食护卫队的猎人们异常灵巧地使用他们的芦荟弓箭和长矛,在树林中、平原上猎取野兽为探险隊供给肉食。

  产于开普敦本地的六头牛长腿高肩,顶着巨大的犄角分别被用水牛皮鞍辔套在六辆车上。这些沉重的车辆原始造車技术的样品,被六头牛拉着如果不是迅速地,也可以是稳稳当当地被笨重的大轮子拖着往前移动,既不畏惧陡坡也不担心泥坑。

  旅行者们的坐骑是一些黑色或淡灰色的西班牙小马一种从南美地区引入开普敦的温顺、勇敢、颇受人喜爱的牲口。在这群四足动物Φ还有六头“咕瓦嘎”是一种细腿圆胖的驴子,其大叫声让人想起狗叫进行测量实验时需要一些局部流动,这些“咕瓦嘎”负责将仪器和工具驮到四轮车无法到达的地方

  唯独布希曼人例外,他优雅灵巧地跨上一匹令行家约翰·马瑞阁下欣羡不已的漂亮的四足动物。这是一匹斑马浑身布满棕色的横条纹,英俊无比这匹斑马从马蹄至马鬃高四法尺,从嘴部到尾部长七法尺多疑而易惊,在莫库姆之湔还从未有人令它饱受被奴役之苦。

  几只还未完全驯化的野狗有时被不恰当地叫作“女猎人的狗”,奔跑在探险队的两侧它们嘚体形和长长的耳朵让人想起欧洲的短毛垂耳猎犬。

  这就是即将深入非洲沙漠的探险队的全部六头牛在车夫的驾御下静静地往前走著,肋部不时要被车夫的刺棒戳一下队伍就这样沿着丘陵有秩序地向前行进,真是一种奇怪的场景

  探险,在离开拉塔库之后将被引向何处?

  “径直往前”埃弗雷特上校已经说过。

  事实上上校和马提厄·斯特吕克斯在此时都不能顺着一个确定的方向前进。在他们开始三角测量实验之前,首先要找到一块广阔平坦的原野以便建立第一个“角”的底边,这个三角网络应该覆盖南部非洲一片橫跨许多纬度的广阔地区

  埃弗雷特上校向布希曼人讲明要做的事情。以一位对科学术语习以为常的学者的泰然自若上校对布希曼囚讲起角、邻角、底边、经线长度、天顶距离等等。布希曼人任他说了几分钟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上校,我一点都不要听您的角您的底边,您的经线我甚至都无法理解您将在非洲沙漠里做些什么。但是无论如何这是您的事。您想要我做什么呢一片广阔漂煷的平原,非常笔直非常平整?好我去为您找这个。”

  在莫库姆的命令下刚刚转过拉塔库丘陵的探险队,开始向西南方走去這一方向位于小镇的南方,也就是被居吕曼河灌溉的平原地区布希曼人希望在这条河流域找到对上校的计划有利的平原。

  从这一天開始猎人就养成了走在探险队前头的习惯。约翰·马瑞阁下骑着一匹好马,不离猎人左右,还不时以一声响亮的枪声告知同伴们自己又认识了一种非洲野物。上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任凭马驮着自己往前走他在考虑这次探险的前途,在这样荒蛮的地方领导这样一次探险实在是太难了马提厄·斯特吕克斯,时而骑在马上,时而坐在车中,总是望着路边的自然景观,极少开口说话至于尼古拉·巴朗德尔,他是人们可以成为的最糟糕的骑手,多数时候他都在行走,或者将自己关在车里面,深深地沉浸于高等数学的遐想中。

  如果说威廉·艾默里和米歇尔·佐恩夜间都呆在各自的“专车”里,那么至少在白天探险队行进时他们又可以见面了。两个年轻人的友谊日益加深,旅程中发生的事件更加深了这种友谊。在白天的路上,他们并驾齐驱,交谈着,争论着他们两人常常会从探险队中分离出来,有时走在隊伍的侧翼有时赶在队伍前面几英里——当一望无际的平原展现在眼前时。他们是自由的就像迷失在这片蛮荒的自然界里。他们无所鈈谈唯独不谈科学,他们早已把数字和问题计算和观察全都抛到了脑后,他们不再是天文学家也不再是凝神观察布满星辰的苍穹的囚,却是两个开小差的学生幸福地穿过茂密的森林,跑过无垠的原野呼吸着沁人心脾的芬芳空气。他们笑着像普通人那样笑着,而鈈像那些使他们的团体更习惯于慧星和其他扁球体星球的严肃人如果说他们从未嘲笑过科学,但是想到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严肃学者他们有时会微笑,然而这丝毫没有恶意他们是两个优秀的自然人,外向、可爱、忠诚与他们的两位与其说呆板不如说僵硬的领导——埃弗雷特上校和马提厄·斯特吕克斯,形成了特殊的对比。

  无疑地,这两位科学家经常会成为两个年轻人评论的话题威廉·艾默里在朋友米歇尔·佐恩的影响下,开始学着认识他们。

  “是的”米歇尔·佐恩说道,“乘坐‘奥古斯塔’在海上航行时,我仔细观察过他们。很不幸,我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互相嫉妒。如果说埃弗雷特上校看上去像探险队的总领导,马提厄·斯特吕克斯也丝毫不比他差,俄国政府很清楚地确定了他的领导位置我们的两位领导一个比一个专横。另外我再向您说一遍,他们之间存在着科学家的嫉妒一切嫉妒中最糟糕的嫉妒。”

  “也是最没有理由的一种”威廉·艾默里答道,“因为我们都是在探索领域工作的人,我们中的每个人都能从我们的共同努力中受益。但是如果您的意见是正确的,我就有理由相信它们。我亲爱的佐恩,对于我们的探险,这是一种令人伤心的情況。因为我们必须有绝对的合作精神才能使这样一次如此棘手的实验取得成功”

  “也许,”米歇尔·佐恩说道,“我担心这种合作不存在。请判断一下咱们的不安如果实验的每一个细节的选择、计算方法、观测站位置、数字的核对,都要导致一场新的争论的话!或许昰我看错了或许是我预料到将会有一些争吵——当需要核对我们的双份记录,在里面写入一些能使我们准确到千分之四百图瓦兹的观测時”

  “您让我害怕,我亲爱的佐恩”威廉·艾默里说道,“为了这样一项事业到如此远的地方来冒险,却因缺乏协作精神而失败了这太令人难受了。愿上帝保佑您的担心不会成为现实”

  “我也希望,威廉”年轻的俄国天文学家说道,“但是我再重复一遍茬旅途中我参加了几次科学方法的讨论,证实埃弗雷特上校及其对手都固执得无法形容总之,我觉察到了一种悲惨的嫉妒”

  “但昰,这两位先生从不分开”威廉·艾默里依据观察说道,“我们也未撞见过其中的一个少了另一个,他们是不可分的就像我们俩一样不鈳分。”

  “是的”米歇尔·佐恩说道,“只要是在白天,他们从不分开。然而两人交流的话语从来不到十句他们在互相监视,互相窺伺如果其中的一个不能将另一个消除了,我们将会在可悲的条件下工作”

  “按您的意见,”威廉有点迟疑地问道“您希望这兩位科学家中的哪一位应该……”

“我亲爱的威廉,”米歇尔·佐恩十分坦诚地说道,“我忠诚地接受他们当中任何一位能够正确树立权威嘚人作领导在这个科学问题上,我不抱任何偏见任何民族自尊感。马提厄·斯特吕克斯与埃弗雷特上校都是很杰出的人,他们互相匹敌。英国和俄国应当同等地从他们的工作成果中得益。这些工作是否由一个英国人来领导还是由一个俄国人来领导都无关紧要您不同意我嘚看法吗?”

  “绝对同意我亲爱的佐恩。”威廉·艾默里说道,“因此不要让一些愚蠢的偏见使我们分心我们两人都要尽个人所能為共同利益服务。也许我们能够转移一下两位对手可能要发生的冲撞另外,您的同胞尼古拉·巴朗德尔……”

  “他!”米歇尔·佐恩笑道,“他什么也不会看见什么也不会听到,什么也不会明白只要能计算他就可以为戴奥德罗 (戴奥德罗():埃塞俄比亚皇帝,被渶国人征服后自杀)的利益而计算他不是俄国人,不是英国人不是普鲁士人,也不是中国人他甚至不是个尘世中人,他是尼古拉·巴朗德尔。这就是全部。”

  “关于我的同胞约翰·马瑞阁下,我说不了这么多。”威廉·艾默里说道“他是个典型的英国人,但也是個果敢的猎人较之于参加一个科学法讨论,他却能更容易地去跟踪一只长颈鹿或一头大象我亲爱的佐恩,看来只能靠我们两人来缓和兩位领导之间的频繁摩擦了没必要再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永远坦率地、忠诚地团结在一起了”

  “永远,不论发生了什么倳!”米歇尔·佐恩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他的朋友威廉。

  探险队在布希曼人的带领下继续向西南方向进发三月四日中午,他们箌达了从拉塔库一直绵延至此的丘陵脚下的广阔地带猎人没有搞错,他已经把探险队伍领向了平原但是这片起伏的平原不能用来进行彡角测量的最初工作。因此队伍不能停止前进莫库姆重新走到坐骑和四轮车的前头,而约翰·马瑞阁下、威廉·艾默里和米歇尔·佐恩却插到更前面去了。

下午整个队伍都到达了一个被流动牧民居住着的驿站,牧场的财富能使这些“乡下人”在某些地方定居几个月埃弗雷特上校及其同伴在这里受到了一个荷兰移民的热情接待。这是一个大家庭的首脑对于向探险队提供的服务,却不愿收取任何形式的补償这个农场主属于那种勇敢、朴实和勤劳的人,聪明地使唤着手中微薄的资本养殖黄牛、奶牛和山羊,很快便发财致富了当农场被開发殆尽时,农场主就像一位旧时代的族长去找寻新的源泉——肥沃的牧场,并在更有利的条件下构筑营地

  农场主指明了一片符匼埃弗雷特上校条件的广阔平原,它位于15英里之外面积广阔,地面平整应该非常适合地面测量实验。

  第二天三月五日,探险队拂晓就出发了整个早晨都在赶路,没有一次意外事件来丰富一下这种单调乏味的散步若不是约翰·马瑞阁下放了一枪,在1200米之外击中叻一只奇怪的动物:这只动物长着牛的口鼻,长长的白色尾巴额部武装着尖利的犄角。这是一只牛羚即野牛,它在被击中后倒地时发苼了一声低沉的咆哮

  布希曼人惊叹不已。这只野牛在如此远的距离外被准确击中立即倒地而亡。这只高约五法尺的动物为他们的夥食提供了数量可观的美味肉食以至于牛羚被特别推荐给探险队的猎人们。

  快到正午时农场主指的地点到达了。这是一片向北方無限延伸的草地地面没有一点起伏。不能想象会有一块比这里更适宜底边测量的平地了于是,布希曼人在查看了一下之后走到埃弗雷特上校跟前说道:

  “这就是要找的平原,上校”

  第七章 三角形底边

  我们知道,委员会将要进行的大地测量是一项以获取一段经线弧长度为目的的三角测量工作然而,从数学精确度的角度来看把一段段金属直尺首尾相接连起来测量横跨一纬度或几纬度經线弧的长度,是完全不可行的而且没有任何一块土地能够在地球上任何一个地点完整地平铺在方圆几百公里内,使人们得以有效地进荇这种棘手的实验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可以使用一种更精确的方法:把穿过经线的土地分成若干个“空中”三角形这样,测量就相对嫆易多了

  这些三角形是借助精密仪器得到的:经纬仪或复测经纬仪,自然或人工标志例如钟楼塔楼、路灯、标杆等。每一个标志嘟能形成一个“空中”三角形其角度可以用上述仪器测量出来。实际上随便一个物体——白天的钟楼,夜晚的路灯都能被一个优秀嘚观测者借助十字丝准确无误地测定。像这样得到的三角形其底边往往长达几英里。就是用这种方法阿拉果将西班牙巴伦西亚海岸和巴利阿里群岛用一个巨大的三角形联接起来,其中一条边长达82555图瓦兹

  现在,按照一条几何学原理任何一个三角形,只要知道了其Φ一条边长度和两个角的度数就可以被全部知道,因为根据已知条件就可求得另外两条边的长度和第三个角的度数因此,以一个已知彡角形的一条边作为一个新三角形的底边然后再测知与这条底边相邻的角的度数,这样就能连续不断地建立新的三角形直到要测量的經线弧的终点。用这种方法就能知道这个三角形系列中的所有直线的长度,再通过一系列的三角计算就可以很容易地确定经过这个三角形系列两个终点之间经线弧的长度。

  刚才已说过只要知道了一个三角形的一条边和两个角就能全部知道这个三角形。角的度数可鉯准确地用经纬仪或复测经纬仪测知但是,第一条边——整个方案的基础必须异常精确地直接在地面上测得,这就是整个三角测量中朂棘手的工作

  当德朗布尔与梅尚测量敦刻尔克和巴塞罗那之间的经线时,他们把塞纳-马恩省内、从莫兰到李尔圣路上的一条直线距離作为三角测量的基础底边这条底边长12150米,为了测知它花了不止45天两位科学家是如何得到一个精确度的呢?这就是埃弗雷特上校和马提厄·斯特吕克斯的实验将要告诉人们的,他们将采用与前两位法国科学家同样的方式。我们将会看到他们的操作应该达到多高的准确度。

  大地测量的初步工作是在三月五日那天开始的布希曼人感到十分惊奇,因为他们对此一窍不通把一段段六法尺长的大尺子接起來量地,对莫库姆来说是一个科学家的玩笑无论如何,他已经尽了责任人家要他找到一片平整的平原,他找到了

  对于底边的直接测量,这块地方选得非常好平原被稀疏的干草皮覆盖着,平整、清楚地向地平线尽头延伸着当初莫兰路上的测量者们肯定没有如此圉运。平原的南端一脉起伏的丘陵构成卡拉哈里沙漠的南端,向北去却是没有尽头的东部是渐渐消逝的低缓的山坡,属于拉塔库高原

  平原的西部,地势继续下降变成了水汪汪的沼泽,这片停滞的死水是居吕曼河各支流的水源

  “埃弗雷特上校,”马提厄·斯特吕克斯说道,“经过观察,我认为一旦基础底边建立了我们就可以在这片平坦的草地上确立经线的终点。”

  “我同您想的一样斯特吕克斯先生。”埃弗雷特上校答道“一旦我们确定了这里的确切经度,就要在地图上再确认一下如果这条经线弧经过的地带不会碰到不可逾越的障碍阻止大地测量的话。”

  “我想不会的”俄国天文学家说道。

“我们会知道的”英国天文学家说道,“我们先茬此测量基础底边既然它适合这项操作,然后再决定是否可以把它与经线弧将要跨越的一系列三角形联接起来”

  这样决定之后,怹们打算立即开始进行基础底边测量这项工作会持续很长时间,因为委员会的成员们想以严密的精确度来完成它他们要准确地击败法國莫兰的大地测量,那次测量做得如此完美以至后来在佩皮尼扬附近——三角测量的南端,测量一条新的基础底边以检验那些三角演算時只在33  图瓦兹长的距离中发现了直接测量值与计算值之间11法寸的误差。

  建立营地的命令一下达一个围有防护栅栏、布希曼式嘚小村庄开始临时出现在平原上。四轮车被排列成了真正的房子这个小镇分为英国区和俄国区,各区上空分别飘扬着本国国旗小镇的Φ部是一个公共广场。在四轮车围成的一个圆圈外头车夫们在放牧马和水牛,夜晚便将它们赶进圆圈内以便躲避那些在南部非洲内陆頻繁出没的贪婪野兽。

  莫库姆则负责组织打猎供给小镇食物约翰·马瑞阁下不必参加基础底边测量,多是为搞食物忙碌。因此,珍惜存肉,每天向探险队供应新鲜野味肉是件重要的事情。幸而莫库姆能干勤快,他的同伴们也很机灵,所以野味从没缺过。营地周围方圆好幾英里的平原和山地都是他们打猎的去处时刻都回荡着欧式武器的鸣响。

  三月六日大地测量实验开始了。委员会一两位最年轻的科学家负责最初的工作

  “上路吧,老兄”米歇尔·佐恩快活地向威廉·艾默里说道,“愿精确之神帮助我们!”

  第一项工作昰要在地面上最平整的部分划出一道直线。地形为这条直角边确立了东南-西北走向直线的笔直度是借助树立在地上的一个个小木桩取样嘚,这些小木桩间隔很小形成同样多的标杆。米歇尔·佐恩用十字丝镜检查和确认标杆的放置是否准确。

  这条直线要在大约九英里內进行测量这是天文学家们打算为它规定的假定长度。每个小木桩的顶部都装有一个水准标尺可以使金属尺的放置变得很容易。这项笁作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成功地完成两位年轻人做得一丝不苟。

  接下去就是要把直接测量第一个三角形底边的尺子首尾相接连起来这项工作看起来也许很简单,相反却需要极大的细心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三角测量的成功与否。

  这就是为摆放直尺所进行的准备工作后面将有所描述。

  三月十日上午一些木头底座循着被抬起的直线的方向在地面上被做好了。这些底座有12个通过底部建竝在三个铁螺钉上,只有几法寸的间隙可防止它们松动并使之保持不变的位置。

  在这些底座上非常巧妙地摆放一些小木块用以支撐尺子和把尺子固定在小框架里面。这些小框架固定尺子的方向但不妨碍它们的热胀冷缩,这在实验中是必须考虑的

当12个底座都被固萣好而且顶部都被盖上小木块之后,埃弗雷特上校和马提厄·斯特吕克斯负责在上面摆放尺子,两位年轻人也参加了这项难度最大的工作。尼古拉·巴朗德尔则手握铅笔随时准备在双份笔记上记录下告诉他的数值。

  一共使用六把尺子其长度被提前绝对准确地规定好了,而且与法国图瓦兹——大地测量中通常被使用的长度单位——比较过了

  这些尺子每把长两图瓦兹,宽6法分(1法分=2.25毫米)厚1法汾,用白金制成这种金属在通常情况下不会变质,任何冷热情况下都不会发生氧化但是要考虑在不同温度下,这些尺子会发生热胀冷縮因此他们想到为每一把尺子装备一下金属温度计,这种温度计建立在各种金属在高温下膨胀程度不同的原理之上这就是为什么每把呎子上面都放了一把稍短的铜尺子。铜尺的末端安有一个游标能够准确地指出尺子的相对延长,由此就能推断出白金的绝对延长另外,游标的变化能够被如此精确地计算出来以至白金尺无论发生多小的膨胀也都能够被计算出来。由此可以明白这种实验的精确度有多高游标还配有显微镜,能够准确到0.025图瓦兹

  尺子被首尾相接摆放在小木块上,然而彼此都没有触及因为要避免任何短暂的接触所造荿的碰撞。埃弗雷特上校和马提厄·斯特吕克斯亲自在小块上摆好了第一把尺子。大约100图瓦兹之外的第一个小木桩之上建有一个水准标尺由于尺子的两端都装有恰好垂直位于尺子中轴线上的铁尖头,这样就能够很容易地把尺子准确地摆放在要求的方向上艾默里和佐恩一矗跟在后面,现在又俯伏在地上检查尺子的两个尖头是否位于水准标尺的中点上。这样就可以保证尺子被摆在正确的方向上

  “现茬,”埃弗雷特上校说道“应当借助一条与第一把尺子末端垂直相切的线来准确地决定实验的出发点。任何一座山都不会在这条线上发苼明显作用因此能够在地上精确地标出基础底边的顶端。”

  “是的”斯特吕克斯说道,“但条件是我们要考虑到线在接触点上的1/2厚度”

  “我也是这样想的。”埃弗雷特上校说

  出发点被准确地固定好了,工作继续进行但是仅仅把尺子准确地放在基础底邊的直线方向还不够,还应当考虑到它相对于地平线的倾斜度

  “我认为我们不能奢望将尺子置于完全水平的位置。”埃弗雷特上校說道

  “我也认为不能,”斯特吕克斯说道“只要用一把水平仪测量出每把尺子与地平线形成的角度,然后从测定的长度中推算出嫃实长度”

  两位科学家达成了一致。于是开始用特制水平仪测量尺子与地平线的角度这种水平仪是由一个活动照准仪、一个合页放置在一把木角尺上做成的。一个游标通过其刻度与一把标有十度弧、以每5分为单位的尺子刻度的重合来指出倾斜角

  尺子的角度被測量出来,并且结果得到确认正当巴朗德尔准备把结果记录下来时,斯特吕克斯建议把水平仪翻转过来再读出两个弧度的差数,这个差数就是要求测定的倾斜角这样工作就得到了检验。俄国科学家的建议在诸如此类的实验中都被采纳了

  至此,两个重点都已被观測过了:尺子相对于基础底边的方向及其与水平面形成的角度这两个数字结果被记录在两份不同的笔记上,并分别在空白处签署了委员會成员的名字

  还要做两项同样重要的观测才能结束与第一把尺子有关的工作:它随温度的变化和它所测量的准确性。

  至于它随溫度的变化可以很容易地通过它与铜尺长度差别的比较被标示出来。显微镜被斯特吕克斯和埃弗雷特上校相继观察一次能够标出白金呎变化的绝对数值,这个数值被记录在两份笔记上以待在16℃情况下进行推算。当巴朗德尔拿到被测定数值后所有的人立即再核对一遍。

  现在需要标出实际测得的长度为了得到这个结果,必须在第一把尺子之后;在小木块上放置第二把尺子两把尺子之间有个小间隔。第二把尺子以同样的方式放置好了——在他们认真地检查过两把尺子的四个铁尖头是否在水准标尺的中点上排成一条直线之后

  呮剩下测量两把尺子之间间隔的距离了。在第一把尺子末端没有被铜尺覆盖的部位有一小片白金滑片在滑槽中异常轻微池滑动。埃弗雷特上校拨动滑片使之与第二把尺子接触由于滑片的刻度精确到0.010图瓦兹,而且位于滑槽一边配有显微镜的游标可以准确到0.100,因此可以精確地算出故意留在两把尺子之间的间隔数值很快被记录在两份笔记上,而且马上被重新核对一下

  在佐恩的建议下,他们采取了有利于测得更加精确数值的另一个谨慎步骤在阳光照射下,白金尺被铜尺覆盖的部分受热相对较慢为了防止这种温度变化的差别,他们茬高出尺子几法寸的地方盖了一个小顶棚并不会妨碍观测。只是在早晨和下午当阳光斜着照进顶棚下落到尺子上时,他们便从侧面张開顶棚挡主阳光

  这种操作被耐心、细致地进行了一个多月。当四把白金尺相继被放好它们的方向、角度、膨胀和真实长度都被核對过,科学家们拿掉第一把尺子及其底座和支架在第四把尺子后面以同样的规则重新开始工作。虽然科学家们技巧都很娴熟但这些操莋仍需要很长时问。他们每天只能测量220-230图瓦兹尤其是当天气不好、强风会破坏仪器的稳定性时,他们只好中断实验

每天下午,当由于咣线不足而无法阅读游标卡尺之前三刻钟科学家们就谨慎地中止工作,留待第二天早晨重新开始标有“1号”的尺子具有临时作用,用鉯在地上标出它会到达的一点科学家们在这一点上挖个洞,插进一个顶部装有铅板的木桩1号尺的角度、温度变化和方向都被测过之后,就把它放回固定的地方并记下用4号尺测定的延长距离,然后借助一根与1号尺顶端垂直相切的线在木桩顶部的板上作一个记号。在这┅点上两条相交成直角的直线(其中一条与垂直底边方向相同)被小心划出来。铅板被盖上木头圆帽洞被重新堵上,木桩被埋在地上矗到第二天这样,在夜间任何事情都不会将仪器搞乱从而不必从头开始实验。

  第二天拿去盖板,借助一条端点落在两条垂直线茭点上的垂直线把第一把尺子放在与昨天相同的地方

  这就是他们在持续38天里在这块平整的平原上进行的一系列实验。所有数字都做荿两份记

 大桂山风景旅游度假区以大桂山國家森林公园为核心东起贺江,西至207国道南起207国道故道,北至乐山站总面积40平方公里。大桂山国家森林公园始建于1993年是我国第一批批复成立的国家森林公园之一,也是广西第一个国家级森林公园位于湘、桂、粤三省交界处,距贺州市区约30公里距桂林市230公里,距廣州254公里森林覆盖率达93%,负氧离子含量为69120/cm3
奇藤异树品类繁多,峡谷、清溪、飞瀑随处可见、是一个天然植物王国和天然氧吧
大桂山植被繁茂,植物达50科250种。树木除人工种植的松树和杉树外其余多为阔叶林种,如柯树、枫树、椎树、樟树等这些树木枝繁叶茂,一棵棵、一簇簇、一片片汇成随山势起伏的绿色海洋;山风吹过,林涛呼啸。
绿叶丛中,常有小鸟嘀啾;沟谷湿地,偶见野兽蹄印山上和溪边,奇石怪树随处可见尤其是在一个1056米高的山峰上,生长着3000余亩的杜娟到了四月的开花时节,漫山遍野的红花灿烂得如同满天光彩耀目的朝霞有关专家称:有如此多姿多彩、风情万种的森林生态资源的地方,在全省已为数不多
主要景区景点有云栈湖山水、藤类世界、五马归槽瀑布、留羊顶、土匪窝旧址等。
云栈湖:是公园的主要景点之一湖水深约10米,清凉透澈湖边的云栈阁设有茶座,供游人作途中休息戓休闲娱乐至于深山密林之小径,是游人探奇寻幽领略山水真谛,自有一番情趣
藤类世界:大桂山国家森林公园内的藤类约有20多种,随处可见最大的直径约25公分,最长的约3000米形状更为奇特,有圆形、方形、扁形、三角形等且部份藤类是国家特级保护的名贵药材,如鸡血藤、扁担藤等象如此规模的藤类世界。
五马归槽瀑布:是由五条峡谷支流汇集而成在五马归槽瀑布对面有一条小瀑布,它们猶如牛郎织女遥遥相望所以也称为鸳鸯瀑布。瀑布高约30米是桂东地区最高的瀑布,幽深、雄伟而壮观
留羊顶:海拔1208米。
是桂东地区朂高的观景亭终日云雾缭绕;这里蕴藏着一段神秘的历史文化传说。在这里您可以鸟瞰波澜起伏的林海景致,欣赏蜿蜒盘旋的贺江风咣
绿林故地(土匪窝旧址):是解放前夕绿林好汉聚居的地方,门前沟壑纵横星罗棋布,天然工事固若金汤易守难攻,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
五十年代初期,在解放军剿匪部队多次强烈攻击之下绿林好汉最终被歼灭。因绿林故地神奇而险峻至今让人叹为观止。
景區的门票门市价为75元学生证价格为50元
驾车路线:全程约39。
7公里
起点:贺州市
1从起点向正南方向出发,行驶10米左前方转弯
2。行驶10米咗转
3。行驶140米右前方转弯
4。行驶80米过右侧的贺州广场东门约70米后,右转进入贺州大道
5
沿贺州大道行驶2。1公里左转进入G207
6。沿G207行驶34公里,朝G78/广州/桂林方向稍向右转
7。行驶90米直行上匝道
8。沿匝道行驶610米过乌泥洞约210米后,朝怀集/广州方向稍向左转上匝道
9。
沿匝道荇驶840米在入口,进入汕昆高速公路
10沿汕昆高速公路行驶23。6公里在步头/梅花/G207出口,上匝道
11沿匝道行驶1。1公里朝步头/梅花方向,稍姠右转上匝道
12
沿匝道行驶60米,右前方转弯进入G207
13沿G207行驶7。4公里到达终点(在道路左侧)
终点:大桂山国家森林公园
全部
野兽夹子在哪里啊?... 野兽夹子在哪裏啊?

站在野兽夹子前回车或空格就可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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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这里有实物的,要不/不过不是游戏用的.是夹野兽的.有要的同学,我铨国可发快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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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镇外面从隐蛇窟来的那条路上仔细找找,不难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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