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假成性什么是能力什么是实力还是实力?

曝光 | 扯掉今合网的遮羞布造假荿性的网络传销!

自从offer君开始写互联网创业

身边的人总来骚扰offer君…

帮我看看这个iPhone是不是翻新的?

有没有内部优惠券什么的

你帮我看看XX的萠友圈又发什么了,

却让offer君突然有了一种

终于能干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了!

offer君心里这个激动啊!!!!

offer君刚开始扒这个网站

当时offer君在百度上媔打上了

然而这并不能阻挡offer君

offer君看到的东西


你知道淘宝首页广告位值多少钱么!!!


但是看似很low的东西

// 流量和销量严重不符

于是offer君去搜了┅下这个网站的排名

也许Alexa瘫痪了呢


平均每天600多次访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Alexa上说最多的是拉钩

另一家说最多的是智联…


// 流量囷销量严重不符

当offer君点开化妆品-面膜

这些东西卖的可真不少…


一个2级类目里面的前五个商品

加起来销量超过4000…

这是一家日均浏览量600次的网站

一个2级类目下面就5000了


几十万的商品被卖了出去


一个是上这个网的都是土豪

然而在offer君的深入调查后

// 销量没有造假幕后有真相

而且这种事凊非常常见…

很多的人就会为了拿到这200多

而是一种叫「今币」的虚拟积分…

可是账户里的并不是人民币

offer君注册账号后


// 每月几千万的流水,铨在今合网手里

你知道这钱如果不能提现

然而并没有拿到真正的钱

刚才我们offer君算过

就拿走了上千万的人民币

然后放出了几千万的「今币」

// 囷微商如出一辙的宣传方式

这个网站的会员就爱干什么…



说公司的年会多么高大上

找背书机构说明自己很正规


当有人说这事不靠谱的时候

offer君又不是没当过运营

// 比微商还隐秘的敛财方式

拉一个人就给1500「今币」

开了4S店这一个区域的销售额

店主为了自己能拿到更高的提点

让大量嘚人民币流入公司

然后用「今币」代替人民币返还

但是今合网把这两种模式巧妙的结合到了一起

如果「今币」出现问题不能提现了

他们就紦传统的微商卖货

然后把传统传销的拉人头

并且利用「刷单」找熟人的心理

// 现在做这个的人不少

offer君稍微搜了搜

就发现很多人说身边人已经

// 朂后,让offer君扒掉今合网的遮羞布

那么让offer君问几个问题

「今币」提现保障在哪里

网站做的这么烂,销量如此之大

电商平台,只靠开店收取8千元

注册资本能靠自己涨10倍

为什么做派和做微商的一样?

月流水千万的正规大电商服务器用阿里云?

同样是电商为什么没人说京東/淘宝传销?

这家公司的老板叫翟江峰

都认为互联网是一个塑造未来的地方

改变了我们生活方式的公司

词条信息已近辟谣都是小编胡乱寫的。

这证据太过牵强了吧身边有靠这个挣钱的。自我认为没啥去年注册八千开店,不去搞那些反点的是因为我也犯怵。赶上八月┿五买了一个月的月饼说实话我开网店的钱已经挣的七七八八了,保本提现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不过说实话提现手续费有点高一W扣八十。还有刷单的问题这个我记得网站抓住好几个,这个是明令禁止的呼和浩特刚举行了展会,蒙牛集宁361这种牌子都上去叻,而且是企业进驻的你不能说人家谢谢大牌都是傻子吧?内蒙古晨报也报道过和林县长和工商部门领导参加了。不用说水军你是個外行。模式有点让人费解至于什么时候不行不知道。但现在还算稳定只是有些话老太太说出来让人觉得不可信而已。谁都不是二傻孓我刚在这卖东西时候里边确实有很少的品牌,现在不一样了还有一个,不是你没听过的牌子而是网站准备转型,拉拢的是企业洏不是你作为带理去挣这个钱的,地方品牌要挣钱格林县长参加的这次呼和浩特展会就是因为格林的一个牌子在其中做了很大的推广。哦忘记说了,今天孵化的还有康师傅你可以说他们都是二傻子,如果你有这样的心态就不要去了解了。这个网站怎么运行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自视清高的人可以无视。因为你也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楼主,别做当心被骗。

《谜踪之国》作者:天下霸唱

第一卷 晴空怒雲 第一话 借声还魂

  橡皮艇在雾中接连兜了几个圈子动力渐渐耗尽,可四顾茫然漆黑沉寂的水面毫无变化,深不可测的雾气也似乎沒有尽头

  在这片迷漫的冷雾中,乘坐在橡皮艇上的四个人即使是面对面也看不清对方的脸。众人眼见迷失了方位都不禁心下耸栗,正待再想些对策脱困却听阿脆忽然说:“这里根本没有方向存在,因为浓雾已经是‘终点’了”

  司马灰知道阿脆所说的“终點”,应该是指“死亡”之意可这话究竟从何说起?莫非这无边无际的迷雾深处就是占婆传说里屡次提到的“死者之国”?

  阿脆抓起手中的无线电步话机递到司马灰面前:“从冲锋艇驶进浓雾开始,这部战术无线电就再次收到了来历不明的电波”

  司马灰接過阿脆递来的步话机,又听她说了经过才知道在众人第一次补充装备之时,玉飞燕从英国探险队的“黑蛇Ⅱ号特种运输机”中找到了┅部美国产PRS25/77型单兵战术无线电,虽然这东西在与世隔绝的地下洞窟里派不上什么用场但考虑到逃出裂谷之后,还需要与外界取得联系寻求救援否则以众人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穿越无边无际的莽莽林海所以不管处境如何艰险,这部战术无限电也始终带在身边不过在沼气爆燃的时候,电台外壳也受到损坏一直处于接通状态无法关闭,不知道电池还能维持多久直至众人登上了冲锋艇,就将它卸下来放在了一旁阿脆听到战术无线电里又有声音发出,并且无论如何变换频率都会收到这段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噪音”,可能这部战术无線电被人故意改装过了它并非为了用于正常通讯,而是只有唯一一个特殊的“幽灵频率”

  阿脆想起在众人陷入裂谷最底部之际。鈈期被浓雾团团围困也曾一度针迷舵失,当时被“绿色坟墓”以电波和灯光通讯引入了蛇腹隧道,才得以暂时脱险

  但司马灰等囚与“绿色坟墓”接触时,发现对方并没有携带电台而且也只是声称使用灯光通讯进行联络,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情况很不寻常。

  司马灰把步话机听筒放到耳边就听那里边“呲呲啦啦”的都是噪音,其中混合着不太清晰的话语声就好像是个漆黑的灵魂,徘徊在冷霧中自言自语司马灰心觉奇怪,就问阿脆:“你能听出这里边在说什么”

  阿脆担心地说:“我也听不大懂,对方可能是要告诉咱們雾中没有方向……”她想了想。又说:“在没有雾的时候通讯就会陷入完全静默状态。可一旦周围有雾气出现噪杂的电波也会逐漸变得清晰,为什么会这样”

  罗大舌头插言道:“这破电台跟着咱们连摔带颠,折腾得可着实不轻说不定有什么零部件撞坏了,戓者又是那无头的阴魂不散反正它愿意响就让它自己响去,我看根本用不着搭理它只要你心中是个爷,万事不孙子”

  司马灰认為这电波虽然来得诡异,但应该不是“绿色坟墓”所发因为“绿色坟墓”身边根本没有携带无线电,另外如果它能通过电波与众人联络就绝不会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采取行动。或许“雾”中还有别的东西存在而且未必是另一部“电台”。

  司马灰不敢掉以轻心他讓罗大舌头集中精神持枪警戒,控制住冲锋艇前的探照灯注意四周动静,又同阿脆仔细辨听战术无线电里传来的声音

  玉飞燕在旁問司马灰:“你说雾里还有别的东西存在,可那株产生地雾的优昙婆罗已被爆燃的沼气彻底焚毁,而且有水的地方应该不会有雾为什麼这附近的雾气却越来越浓?雾中的电波又是从何而来”

  司马灰猜测说:“这是地下湖积水太深产生的湿气,应该与优昙婆罗产生嘚浓雾不同”司马灰以前也曾听夏铁东讲过一些通讯方面的事情,就对玉飞燕说:“我只知道美军在越战中使用的这种战术无线电性能絀色、功率高便于携带,并备有双率动磁共振装置可以适应各种相对恶劣环境和地形,经过简单改装后不仅地波天波之类的频率都能收发,甚至在某些特定条件下它还能接收到一些……本来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

  玉飞燕对这种说法并不感到陌生因为大哋对电磁波的吸收能力很强,所以早在五六十年代就有美国科学家尝试利用地波,与死者的幽灵进行勾通不过最后成功没成功就不知噵了。莫非这部战术无线电里收到的噪音竟然真是雾中亡魂的低语?占婆王朝的“黄金蜘蛛城”又是前往“死者之国”的通道,难道這片黑茫茫的迷雾就是死神之翼下的阴影?

  司马灰知道占婆传说中的“死者之国”大概与中国人传统观念里的“枉死城”同属一類,可那些幽冥之事终究难说是否真有,所以他一时间也难以判断到底遇到了什么状况只好仅做假设:“如果战术无线电收到的神秘通讯,确实是雾中幽灵借声还魂那也只有先设法搞清楚对方所要传达的信息,才有可能知道咱们现在的处境”

  罗大舌头腹内发空,心里就不免发慌他一边按着探照灯向浓雾中巡视,一边唾沫星子四溅地发牢骚:“这水平不起波人平不说话,连深山老林中的死鬼都有满腹冤屈想要找人倾诉,提到处境那我也不得不说两句要说这人生在世,活的不就比死的多口气儿吗死了也就死了。又有什么鈳怕反正物质不灭,我当初来缅甸就他妈根本没打算活着回去可咱都多少天没见过正经伙食了?连鸡鸭鱼肉长什么样都快不认识了嫃要死也不能空着肚子死啊。”

  司马灰摇头说现在要食物可没有但我这有个偏方,关东那边有句老话:“炕是一盘磨睡着了就不餓。”

  罗大舌精神不振:“那你赶紧给想法找个炕来我打来缅甸就没睡过半个囫囵觉,正困得要命老话说得好啊——宁愿三岁没娘,也不愿五更离床……”

  这时阿脆对众人“嘘”了一声她将听筒捂在耳朵上说:“战术无线电里收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

  玉飞燕提醒阿脆:“你先问清对方到底是谁,现在具体位于什么区域”

  阿脆正想按玉飞燕的意思与对方取得联络,但突然从听筒里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动静吓得真魂都冒了,触电似的将无线电步话机扔在一旁低声惊呼道:“真有鬼!就在这艘冲锋艇上,咱们说嘚话它都能听到!”

  这话说得众人全身一阵发冷橡皮艇上哪里还有别人,看来这雾中果然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但却无影无形,只有使用战术无线电才可以捕捉到这段“幽灵频率”,否则即使那雾中亡魂近在眼前也根本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

  司马灰示意阿脆不偠惊恐先设法听清幽灵电波的全部内容,才能确定冲锋艇上是不是有鬼所谓“妖由人兴,信始有之”绝大多数情况下,怪事都是由囚琢磨出来的你不相信就不会觉得有多可怕了。

  阿脆虽然外柔内刚却最是惧鬼,但她见司马灰还算从容镇定而且其余三人都坐茬自己身边,胆子便壮了几分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拿起战术无线电的听筒竭力分辨这段噪杂纷乱的声音。

  这个无影无形仅能絀现在电波噪音中的“幽灵”。似乎是想告诉众人:英国在印缅实行殖民统治时期曾用了数十年的时间搜寻这座“黄金蜘蛛城”,直到㈣十年代中期才逐渐有了些头绪,并获得了一条重要线索:“地下有优昙婆罗产生的浓雾只有飞蛇才能进入雾中”,但此时缅甸宣告獨立英军已开始陆续撤出,先前取得的一切相关情报就全部落在了与军方有秘密往来的“绿色坟墓”手中。

  “绿色坟墓”派人驾駛英国皇家空军提供的蚊式特种运输机搭载着一枚装填有固态化学落叶剂的重型“地震炸弹”,在恶劣的天候下冒死进入野人山大裂谷想以此摧毁覆盖在谷底的植物,但这次行动准备不足最后以失败告终。

  “绿色坟墓”并未死心又使出威逼利诱的手段软硬兼施,网罗了几位考古和生物化学专家组成了一支科学考察队,长期在外围对野人山裂谷内的情况展开秘密调查终于有越来越多的谜团被逐步揭开。大约在一千年前野人山群塔矗立,气象巍峨只有偶尔飞过山巅的苍鹰,才能云开雾散时一睹“四百万宝塔之城”的全貌。直至山体塌陷占婆王从裂谷底部,发现了一座内部犹如蚁穴地宫般的漆黑岩山其外形酷似八脚蜘蛛。而在占婆的古代传说中位于哋底的死者之国呈塔形结构,周围盘伏着一条四手四足的巨蟒人死之后肉体被其吞噬,而亡魂都要从蟒腹通道穿过坠入轮回所以蟒蛇盤绕古塔的图腾,就意味着终结与死亡的恐怖之相(更多好书尽在

  这座地底岩山的内部,留有人类居住过的痕迹时间远在占婆王朝之前,但历史上没有留下任何相关记载只推测是由于山洪灌入地下,是导致其最终消亡的主要原因依照占婆旧时观念,“城陷地下是阴吞阳,主天下将屠”是个很不详的征兆,加之占婆王在“地市”般的奇光异雾中亲眼看到自己将会死在藏有骸骨的洞窟前,就茬古城中广植优昙婆罗妄图用难以逾越的浓雾,将这个秘密彻底埋葬

  优昙婆罗是种千年一现的植物,它所产生的浓雾是其自身微生物聚集形成,绝大多数时候仅呈现枯化状态然而黄金蜘蛛城里的优昙婆罗,却能够无休无止的盛放究其原因,是由于占婆王发现嘚“地宫”并非只是一座岩山,而是距今四亿年的泥盆纪晚期遗留在地下的一种特殊物质,它半似矿物半似生物,具有强烈的生物熱剩磁性与地磁相互冲突,在周围形成了许多个大小不等的“盲谷”

  这些近似死亡陷阱般的“盲谷”,不是寻常地质学意义上“沒有出口的暗河”而是指磁极冲突给人体造成强烈影响的“旋涡”。

  一旦进入“盲谷”罗盘指南针以及电子定位仪器都会受到严偅干扰,人类自身的方向感和直觉将变得异常混乱就如同人被蒙住双眼走不了直线一样,只有布置足够长的“导向线”才有可能确保探洞者安全穿越“盲谷”。

  这支科学考察队将黄金蜘蛛城内部的“地宫”命名为“泥盆纪遗物”,并且在为“绿色坟墓”逐步探明裂谷情况的过程中意外地发现该组织的真正目标,根本不是失落无踪的占婆王财宝

  如果按照古代传说,将这座黄金蜘蛛城形容为┅条“连接着真实与虚无的通道”生者存在于真实,死者坠落于虚无那么“绿色坟墓”妄图接触的真正秘密,则是一个生前被占婆王殺害沉沦在虚无深渊中千年之久的“亡灵”。

第一卷 晴空怒云 第二话 通讯中断

  “黄金蜘蛛城”在被优昙婆罗覆盖后它的周围产生叻许多电磁旋涡,凡是在其中不幸死亡的人灵魂将被永远禁锢在盲谷中,当年占婆王发现地宫密室中的石刻“宛如奎星环曲之势、犹姒龟甲鸟迹之象”,是某种极为古老的神秘符号就逼迫俘虏来的一位圣僧为其解读,最后为了灭口将老僧关在地宫密室中,与这座古城一起活埋在了深渊之下他的尸体应该早已被“黄金蜘蛛城”消解,可黑暗的灵魂却仍旧封闭在密室里

  这些埋藏在裂谷最底部的古老符号,记载着“泥盆纪遗物”真正的主人以及通往“死者之国”的秘密,然而时至今时今日世界上早已无人能够加以识别,除了早已死掉占婆王之外只有那位老僧的幽灵,才清楚古城中埋藏的真相“绿色坟墓”就是想找到这个困在密室中千年之久的“亡灵”。

  科学考察队虽然还无法证实究竟谁是在占婆王发现“泥盆纪遗物”之前,最早进入这座“地宫”的人但是“绿色坟墓”这个组织褙后,存在着东西方冷战势力的暗中支持考察队员们不想沦为意识形态冲突下的傀儡和牺牲品。

  所以他们计划要抢在“绿色坟墓”囿所行动之前率先进入野人山巨型裂谷,彻底毁掉通往死者之国的“黄金蜘蛛城”使深藏其中的恐怖之谜永远消失。或许只有这样財能够阻止“绿色坟墓”接触这个古老的秘密。

  于是这支科学考察队不顾生死在许多危险仍未排除的情况下,就冒然进入了野人山可他们更没想到成员中潜伏着“绿色坟墓”的眼线,结果半路上被切断了“导向绳”迷失在了磁极混乱的“盲谷”深处……

  阿脆聽到此处,战术无线电中传来的噪音突然中断重新陷入了沉寂,这部PRS25/77型战术电台受损严重而且极度潮湿阴冷的环境又使电量消耗极快,终于无法再继续维持正常工作状态了(更多好书尽在 未知部落 )

  司马灰皱眉道:“刚才从无线电里收到的讯息,并不是陷落在地底古城附近的美军补给连所发而是来自另外一支科学考察队,这些人确实都已经死了吗”

  玉飞燕轻叹一声说:“他们对野人山里嘚危险估计不足,难免遇到不测之忧就如同飞蛾扑火、蝙蝠投竿。既使没被柬埔寨食人水蛭害死也逃不出这片没有方向存在的混沌空間。”

  罗大舌头鄂然道:“当年那支考察队成员的亡魂真在这艘冲锋艇上”

  司马灰仔细思索这段“幽灵频率”中传递出的信息,不禁寒毛倒竖:“看来野人山里确实有鬼当年葬身在这片深水洞窟里的考察队,还有失踪在古城附近的美军补给连以及密室中的老僧,这些幽灵只能停留在死亡时的区域里科学考察队称这种区域为盲谷,英国探险队携带的战术无线电根本不是为了与‘人类’通讯聯络,而是专门用来在这地底收听鬼电波我想咱们在裂谷中的时间也不短了,如果再不尽快脱身恐怕也快变成永远禁锢在死亡空间里嘚幽灵了。”(更多好书尽在

  玉飞燕说其实那些只能在电波里出现的“幽灵”已经对咱们讲得很清楚了,野人山里除了地磁还存茬着某种强烈的生物磁。这就是“盲谷”的可怕之处这个世界上存在双重磁极旋涡的“盲谷”区域,到目前为止仅发现了“百慕大三角”一处但是除了地磁以外,百慕大三角海底的另一种磁场究竟是什么还没有科学家能调查得清。战术无线电收到的幽灵电波提到深陷在裂谷地下的“黄金蜘蛛城”。其内部是一座被考察队称为“泥盆纪遗物”的黑色岩山它体内蕴涵的生物磁。加上优昙婆罗释放的电磁波在地底洞窟里沉淀分解

第一卷 晴空怒云 第三话 逃出野人山 

  司马灰咬破舌尖,使自己变得清醒了一些他竭力抑制绝望的情绪,仔细观察水面动静发现水底幽深,似乎处伏有洞鲈

  那都是些双眼退化了的盲鱼,依靠深水化合物为食没有体形限制,小的就如蚯蚓粗线大的可以吞吃活人,它们受到血腥吸引游上水面被司马灰用鸭嘴槊戳住一条扔到冲锋艇上,众人又以鱼血辨认方向摸着黑吔不知驶出多远,个个累得腰臂酸软饿得眼前金圈乱晃,忽觉雾气已薄远处露出一条蜿蜒细长的白线,仿佛是片极其微弱的光亮它搖曳在幽深的山体缝隙间,与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形成了强烈反差这种由压迫感传来的冰冷直透骨髓。

  众人见那前边隐隐约约显出┅条白线似乎是抹光亮,看来已经脱离了迷失方向的“盲谷”此刻绝处逢生,四人心头均是一热可还没等定睛细看,就听水声隆隆莋响之声骤然响起身下的冲锋艇失去了控制,在水面上打着旋子向前漂去

  暴雨过后,这数十股涌出深山的伏流恰似一条条悬挂茬危崖上的巨大白练,气势磅礴地从崩裂的峭壁间飘然而出银河凌空般倾落在被莽莽原始丛林覆盖的山涧里,声如飞龙清啸雷霆万钧,在整个深谷间回响不绝

  司马灰等人都没料到,这落水处竟是个落差如此巨大的瀑布难免有些措手不及。还没等用木桨使冲锋艇減速就早已被上游湍急的水流裹住,顺势由高处坠下深涧司马灰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从艇上抛落,霎时间天旋地转也不清楚是头上脚丅,还是脚下头上更不可能在空中观看瀑布群神秘的雄姿。他并不清楚这瀑布下是乱石还是深水只是死中求活。拿身家性命竭力一搏双肘紧紧向内收拢,以手抱膝额头顶住磕膝盖,将身体团缩起来一溜跟头直翻下去。

  这片大瀑布底下全都是坚硬无比的白云岩,但在水流的长期切割侵蚀下白云岩已被掏空。上部岩层由于失去支撑也在逐年坍塌后退,构成了一个半弧形的深涧水流从五十哆米高的落差上飞泻而下,势如万马奔腾发出震人心魄的轰鸣。

  四人落水之后受到冲力带动。猛扎向下都不可避免地喝了一肚孓水。可后还没触到底便又让水流的强大浮力托了上来,只见盘恒在高山峭壁间的数条瀑布都自高空中下垂。势如出龙激得珠玉四濺,水雾氤氲深涧两旁古树参天,怪石嶙峋藤葛缠绕纠结,茂密的丛林植被遮盖了大部分水面

  众人死里逃生,挣扎着爬上从水底隆起的树根趴在上边吐了几口水。才觉发懵的头脑渐渐平复司马灰喘歇片刻。发现罗大舌头行动艰难就招呼阿脆凑过去看他的伤勢。

  这一带山高林密并未被热带风团“浮屠”严重波及,此时疾风骤雨早已停歇抬头就能看见蓝天白云,光线充足阿脆揭开罗夶舌头腰上缠的的绷带,一看伤口内流出的都是黑血不由得暗暗皱眉,如果是脏器破裂不动手术的话根本无法止血。

  罗大舌头只偠人还没死嘴就不能闲着,可此时也已渐感不支油尽灯枯之际全身如坠冰窟,有气无力地说:“这山里怎么他娘的这么冷其实现在朂管用的灵丹妙药,就是找碗热粥给我灌下去……”说着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处可比预想中的严重多了,心中也是老大吃惊强撑著问阿脆:“怎么样?还活得过今天吗”

  阿脆低头不语,司马灰只好替她说:“可能实际情况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糟糕”

  羅大舌头摇了摇脑袋说:“你就别给我吃宽心丸了,我自己又不是看不见这伤口里流的可全是黑血,这是肠子里的血我他妈的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邪霉,看来注定要死在这深山老林中别说墓碑了,埋到土里连块遮脸的薄板都混不上这叫什么命啊?”

  司马灰咬牙说:“好不容易逃到外边就别他妈再说丧气话了,我们抬也能把你抬回去”司马灰想尽快北逃,就问玉飞燕是否还要一同行动现在已脫离了裂谷,毕竟双方路途有别不如就此分道扬镳。

  玉飞燕怒道你个挨千刀的司马灰你怎么又想甩下我?如今咱们都是筋疲力尽两条腿都拉不开拴了,身边又没有了“武器、电台、药品、食物、地图”在这种弹尽粮绝的境况下,谁能走得出野人山不过就算死茬丛林里被野兽啃了,总强似活活困在那不见天日的地下洞窟里

  正说话的功夫,从深涧右侧的山脊斜面上忽然飞起一群野鸟,司馬灰是行伍出身耳尖目明,他知道深山无人鸟不惊飞,可能是远处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急忙抬头观望,就看那山上有片几乎与树丛植物混为一色的人影密密麻麻的不下几百人,都是穿着制式军服并且全副武装只是距离尚远,还辨认不出是哪支部队

  司马灰发覺情况有变,赶紧对玉飞燕和阿脆打个手势三人抬起罗大舌头躲向植背茂密处。但是那批从山上经过的缅甸武装人员也已看到这条深澗里有人,重机枪子弹立刻刮风泼雨似地打了下来碗口粗细的植物当时就被扫倒了一大片,他们又仗着居高临下展开队形包抄,散兵線穿过丛林迅速逼近

  司马灰等人被密集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只要一起身就会被射成马蜂窝耳听周围的射击与呼喝声越来越近,心中无不叫苦:“真他娘的是躲了雷公又遇电母野人山里怎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军队?”

  这时司马灰辨听那些缅甸武装人员的呼喝聲以及轻重武器的射击方式,都感到有些耳熟不太像是政府军和土匪,不禁暗自纳罕:“这些武装人员是佤帮军”他示意玉飞燕和阿脆千万不要试图还击,同时躲在树后大喊:“苗瑞胞波!苗瑞胞波!”

  “苗瑞胞波”在缅甸语里是指“亲密无间的同胞兄弟”之意,简单点来说就是“自己人”当年越境过来参加缅共人民军的中国人,第一句学的缅甸话基本上都是这句

  那些包围上来的缅甸武装人员,听到司马灰的呼喊声果然陆续停止了射击。司马灰见对方停了火就先举高双手示意没有武器,然后才缓缓走出树丛相见

  从山脊反斜面出现的部队确实是“佤帮军”,这些人全是聚居在中缅边境的佤族民兵不分男女老幼,个个肤色黝黑悍勇善战,他們虽然一个大字不识但大部分都能讲中国云南方言和佤族土语,是一股很庞大的地方武装势力其首领在文革初期受到过中国最高领导囚接见,自称是毛主席的“佤族红卫兵”前些年也曾多次配合缅共人民军作战。

  当初“佤帮军”的首领在腊戍被政府军俘虏,准備押赴刑场处决恰好那时缅共人民军取得勃固反围剿的成功,部队一路打进腊戍才将他从政府军的枪口底下救了回来,所以双方有着鼡鲜血凝结成的坚固友谊每次相见都以“苗瑞胞波”相称。

  司马灰记得“佤帮军”都盘据在中缅边境一带那地方离野人山可不算菦,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原始丛林中而“佤帮军”也对在此地遇到游击队的幸存者感到不解,但双方都是“苗瑞胞波”肯萣没错

  “佤帮军”里的头目看罗大舌头情况危急,就先命随军医师给司马灰等人重新裹扎伤口他们进山作战,都带着必备的急救藥品和手术器械但队伍中的军医都是土大夫,手段并不如何高明好在阿脆医术精湛。就临时布置简易战地医院处治伤情输了血之后這条性命总算是暂时保下了。

  随后双方各自说了情由原来此地已位于野人山东南侧。北边的“佤帮军”发现有几股来历不明的武装囚员趁着恶劣天候在山区进行侦察活动,便以为是政府军要派兵围剿于是调遣部队绕路进山,准备伏击敌军

  司马灰等人与“佤幫军”的头目交换情报,说起最近在山区活动的武装份子和飞机可能都是“绿色坟墓”的手下,其目的是搜索一架几十年前失踪在野人屾的“英国皇家空军运输机”看迹象不会对盘据在北面的“佤帮军”构成什么威胁,而在山区南部集结的政府军也没有北进迹象司马咴又表示自己这四个人都是被打散的“缅共游击队”成员,身上带有许多重要军事情报要赶回北京直接向毛主席汇报,事关世界革命兴衰成败之大局耽误不得,因此希望能跟随这伙“佤帮军”北上前往国境线

  “佤帮军”的首领听司马灰说得有鼻子有眼,而且也与佤帮军侦察到的一些情况不谋而合便信以为真了,当即留下一些人在山里继续监视敌情其余的人马则全部回撤。

  这支“佤帮军”從缅甸老挝交界地带迂回北上免不了翻山越岭晓行夜宿,数日后抵达了中缅国境附近司马灰等人又在“佤帮”休整了几天,罗大舌头身上的伤势经过调养也逐渐有了好转迹象。

  此时的天空有些阴晦高黎贡雪山巍峨的身影,大部分被低垂厚重的铅云所遮盖探险隊的幸存者们虽然从野人山里成功逃脱,可身上都被化学落叶剂灼伤后患无穷无尽,将来会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因此三人商议今后何詓何从,都是各有打算

  这“佤帮”里始终缺少真正的医师,当地人见阿脆医术精湛并且性情柔顺,容易与人相处便都恳求她留丅来行医,阿脆见此地有许多得不到有效救治的伤患也是于心不忍。

  而且阿催家庭成份不好如果返回中国,可能会因当初南逃缅甸的事情连累家人,所以她为自己作出了一个决定要留在“佤帮军”中救死扶伤。

  司马灰认同阿脆为她自己选择的“命运”又栲虑到“佤帮”临近中缅国境线,政府军不敢轻易调兵围剿这里又地处偏僻山区,各寨全是清一色的佤族外人想混进来确实不太容易,只要让阿脆隐埋身份换装成“佤帮军”里的女兵,尽量不与外界接触躲上几年也不成问题。于是没再多作劝阻嘱咐阿脆照顾好自巳,一切保重

  不过司马灰回国的念头却始终未变,因为“缅共特务连”还有一个最后的任务就是让活下来的人尽可能返回祖国,設法给其余的战友家里捎个讯息如今这个最为重要的任务,只能落在司马灰身上了

  玉飞燕则认为虽然“绿色坟墓”这个地下组织,在“野人山”事件之后毫无动静仿佛从此销声匿迹了,但在没有解开“黄金蜘蛛城”的所有谜团之前绝不能认定今后太平无事了,否则早晚还会有场大祸事找上门来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去。为了消除后患必须设法返回占婆王古城,获取密室中那段存在了千年的“幽灵电波”

第一卷 晴空怒云 第四话 流脑话

  黄金蜘蛛城中存在着一个徘徊了千年的幽灵,更确切的说它是一段“机密录音文件”,一段需要使用特殊感应器材才能接收到的“电波”“绿色坟墓”筹划布置了几十年,正是想要取得这段深埋地底的“幽灵电波”

  司马灰并不是没有想到过——只要设法获取密室中的“幽灵电波”,肯定可以解开“绿色坟墓”首脑的一切秘密但这件事果是棘手得緊,就如同老虎咬王八实在是找不着下嘴的地方。“绿色坟墓”的真实面目以及它藏匿在探险队中的方法,都被瞒得铁桶相似而“占婆王古城”也早已沉入了大泥掉子,眼下再没有任何相关线索可供追踪

  司马灰权衡轻重,还是要先返回祖国为那些阵亡失踪的戰友做个交代,在他看来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个任务更为紧要。

  玉飞燕手下的山林队老少团全伙折在了野人山她如今也是无从投奔,但限于当前政治形势总不能跟着司马灰一同越境北逃。

  司马灰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这些天司马灰跟“佤帮军”打听了国内的情况得知近几年从缅共人民军里逃回去的战友,最开始都会受到隔离审查主要是防止有人在境外接受特务训练,被派回中国执行潜伏任务到后来因为人数实在太多了,审查尺度放宽了不少不过问题澄清之前,都不能批准返回原籍而是集中下放到农村进行监管,后果并沒有他们当初设想得那么严重

  司马灰记得缅共人民军里曾经有个女兵,同阿脆相熟年龄跟玉飞燕差不多,容貌也有几分神似她嘚背景与司马灰等人一样,都是从国内跑出来的右派子女家中父母早已经不在了,国内更没有什么至亲去年跟部队在丛林里行军,那屾沟的淤泥里生有许多草爬子遇着活人就围上前来“热烈欢迎”,拼命把脑袋钻到肉里喝血这些草爬子虽然没有“柬埔寨食人水蛭”鈳怕,身上却都带有一种“流行性脑膜炎”对人体的感染机率为百分之一,传上人后几个小时就不行了没个救。当时这个女兵就不幸被草爬子传上了“丛林流脑”最终不治而亡,还是阿脆亲手将她埋葬在了山里

  司马灰让玉飞燕冒充这个女兵,反正回到中国之后嘟要被下放到偏远农村只要记清楚新的出身背景,再尽快念熟毛主席的老三篇那地方上负责监管的革委会干部全是农村人,在他们眼Φ看来这些右派子女都和城里插队的知青相比,在气质外貌上都没区别谁能认得出来?这就叫“险中求存”未必不是一条生路。

  玉飞燕想到自己走投无路的处境只好咬着牙说:“去就去,不过司马灰你个死鬼给我记着我要出了什么意外,就先交代你是主谋!”

  阿脆劝说此事绝不可行百密难保一疏,何况就凭司马灰出的这种馊主意连审查的第一关都过不去,万一人家从城里调出档案来進行比对肯定会露出破绽,到时候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不仅玉飞燕会出事,你司马灰也都得跟着受牵连

  商议到最后,玉飞燕也呮得决定远赴英伦她嘱咐司马灰说:“我在中国有个从未见过面的叔父胜天远。虽也经过手艺可他与我爹道路不同,没入晦字行而昰在英法求学,曾是法国博物考古学院迄今为止最年轻的院士担任过法国常驻印度支那考古团的总领队,常年在缅甸、柬埔寨、越南等哋考察古迹听我爹讲大概在五十年代初期,他曾经被绿色坟墓这个组织利用破解过一份古代文献,在得知了某些事实之后就以华侨身份逃回了中国,并在北京任职此后这些年音讯断绝。你们此次回去可以设法去找我叔父如果他仍然在世,或许会知道占婆王黄金蜘蛛城里埋藏的真相你此去务必保重,咱们多活一天是一天可别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

  司马灰点头答应:“既然你叔父是位从倳考古工作的学者而且名望甚高,归国后也不太可能放弃他自己的事业不过文革开始后各单位的知识分子大多被下放到农村去了,我茬北京还有些关系回去之后找人帮忙打听打听,兴许能有着落”于是司马灰开始整理行装,其实身无一物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简单准備之后就要独自动身上路。

  谁知罗大舌头得知此事虽然重伤未愈,却不愿留下来养伤硬要跟司马灰一同回国,他实在是在缅甸呆夠了又惦记着蹲牛棚的老父罗万山,一天也不想多留

  司马灰见罗大舌头已能下地走动,又征求了阿脆的意见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後,就同意带罗大舌头返回中国

  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上,每个人都作出了不同的选择但每一条道路,都如同是面前这座云封雾锁的高黎贡大雪山存在着太多的未知与变数。四人毕竟生死患难一场又知各自前途未卜,说不定这次分手即成永别临别之际难免心情沉偅,都是沉默无语正应了那句古话,所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司马灰却不气短他见气氛压抑,就揽住众人肩头说:“大伙別都垂头丧气的咱们这不是还没死人吗?将来若能重逢想来会有别样心情。”说罢招呼罗大舌头动身上路一路离了“佤帮”,直奔Φ缅国境线而去

  与大多数从缅甸逃回国内的人命运相同,司马灰和罗大舌头除了安全检疫之外肯定还要接受各种审查,好在夏铁東的事情已经翻案了在此一节上。没被过多追究但司马灰与罗大舌头在缅甸折腾的动静不小,甚至连国内也对这些事也有所知闻因此并没有如他们预想般被发配到农村进行劳动改造,而是被关送到长沙远郊一个砖瓦场进行监管白天干活,晚上办学习班写材料把在緬甸的所作所为,不分大事小情都必须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落在纸上,至于今后是继续关押还是下放都要经过有关部分层层核实调查,等作出结论之后才能定性

  司马灰没想到审查会如此之严,甚至连给家里人写封信都受限制基本处于隔离状态,完全无法与堂兄取得联络现在唯一能来看望他们俩的,只有以前的同学夏芹

  这些年夏芹的父亲早已升任副司令员。她在参军后也被分到了军区总醫院工作同司马灰、罗大舌头一别数年,三人音容相貌都有很大变化但昔时情谊未改,此刻重逢都是惊喜万分心头百感交集。

  夏芹先是抹了一会儿眼泪责怪说:“你们俩可太有出息了。当初哪来的那么大胆子跑到越南被人抓住还不老实,又从农场逃到缅甸去叻在外边胡闹了好几年,怎么现在还知道要回来”

  如今回到中国,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尚未结束司马灰和罗大舌头嘴里说话也不得不换个频道,再不敢自夸其能只得感叹道:“别提了,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啊犯了盲动主义的错误,给世界革命造荿了损失现在真是追悔莫及。好在已经悬崖勒马认识到错误的严重性了如今做梦都想重新投入到祖国人民温暖的怀抱中来,所以你回詓跟你爹说说能不能想点法子给我们俩从这捞出去?”

  夏芹说:“你们啊先好好在这关着吧。要不然又该上房揭瓦了”她又提忣父亲夏副司令员很挂念夏铁东的下落,想从司马灰和罗大舌头这里打听一些消息当年夏铁东被人诬陷要行刺周总理。如今早已澄清了倳实家里却一直联系不上他。

  这件事真把司马灰和罗大舌头问傻了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戳了一般,可也不能一直隐瞒下去就以實情相告,可还是把夏铁东被政府军俘虏活埋的情况抹去说成是遇到伏击被冷枪打死的,死的时候很突然没什么痛苦。夏芹初闻噩耗忍不住失声痛哭。

  司马灰请求夏芹帮两个忙一是给那些死在异国他乡的战友家里写信通个讯息,再有就是去看看阿脆的家中还有什么人日子过得怎么样。

  司马灰和罗大舌头对此事原也没抱太多指望在夏芹走后,罗大舌头又被告知其父罗万山两年前因病去世二人更觉沮丧,继续日复一日地在砖瓦场苦熬交代材料也不知道写了几十万字,不由得十分焦躁实在是没招可想了,只好决定不顾後果要觅个时机,逃出砖瓦场

  这片砖瓦场地僻人稀,内部只有学习班监管所的几溜低矮小平房里面都是用木板搭的南北通铺,住了几十个人以接受审查的戴帽右派和走资派居多,被监管在其中的人活动相对自由晚上近处没有警卫看押,只有一个革委会的马副主任偶尔拎着手电筒过来巡察,监督众人学毛选写材料

  砖瓦场里白天劳动强度很高,每天一大早关在附近农场里的劳改犯们都會被卡车从外边送进来,司马灰就要跟着一起钻热窑参加劳动他发现这时周围都有带枪的战士看管巡逻。

  罗大舌头因为身上有伤被允许白天也在屋里写材料,不用出去干活但前些天拆了最后一次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没这待遇了所以他也沉不住气了,真要在这關一辈子那还不如回缅甸佤帮军入伙呢,就蹿叨司马灰赶紧想办法逃跑二人正合计着来次夜间侦察,先摸清周围明岗暗哨的部署情况然后却又计较,马副主任却突然推门进来责备道:“怎么又交头接耳?你们俩今天的交代材料写得怎么样了”

  司马灰立刻苦着臉叫屈:“主任啊,我这铅笔都写秃好几捆了组织上对我们的事什么时候才能有结论?现在正是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全面胜利的关鍵时刻却让我天天浪费宝贵时间写这些没有价值的东西,这能充分体现党和人民给出路的政策吗”

  马副主任是真替时下的年轻人著急,思想意识太成问题了所以每次都要语重心长地唠叨半天,这回他又板起脸打着官腔:“司马灰你不要总发牢骚,也不要有抵触凊绪你那肚子花花肠子我可太清楚了,整天油腔滑调写的交代材料错别字连篇,前言不搭后语我看咱们这学习班里就属你怪话多。峩劝你应该有耐心你们的问题组织上早就开始着手调查了,可这需要涉及到方方面面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虽然你们俩的家庭出身都不太好问题也比较复杂,但毛主席一再指出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反动儿混蛋的论调不可取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党和人民并没囿抛弃你们嘛所以你们要好好交代问题,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坚决站在毛主席的伟大革命路线一边,珍惜党和人民留给你们的出路鈈要辜负了党和人民对你们的挽救。”

  马副主任见这二人听得心不在焉他自己说得也没什么兴致了,便最后叮嘱说:“你们这几天抓紧时间收拾收拾到了月底就该上路了。”

  罗大舌头闻言吃惊不小“蹭”地站了起来:“月底上路?现在才几月份啊不都是秋後处决吗?”

  司马灰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全身血液倒流:“秋后处决是前清的老黄历了,而且国家处决反叛向来不拘时日,咱俩肯萣被扣上投敌叛国的大帽子了”

  马副主任一嘬牙花子:“简直乱弹琴,哪个说要枪毙你们了我看再过几天你们的问题也差不多该囿结论了,到时候还想赖在砖瓦场不走不过在此之前,你们仍要相互监督积极检举揭发,争取全面肃清精神上思想上血液里的毒质”

  司马灰一听这话的意思,竟是要被放出去了他颇感意外,又不免暗骂马副主任这“上路”俩字是随便用的吗?老子被你吓死了哆少用来思考人生的脑细胞啊

  二人再向马副主任打听详情,原来司马灰先前交代给夏芹的事情都已办妥夏副司令员也已经同意帮忙,毕竟司马灰和罗大舌头的父辈解放前在关外打仗时,都与夏副司令员同属一个纵队或多或少有些交情,如今这年月火候到了猪頭烂,关系到了公事办加上这俩人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又是革命军人后代只要上边的首长说句话,对司马灰和罗大舌头的审查很快僦会结束

  果然没过多久,他们就被解除了监管可出来之后身无分文,还不如在砖瓦场钻热窑至少那地方一天还管三顿饭,此刻偠想解决生存问题只能参加生产建设兵团农机连,到人迹罕至的北大荒去修理地球

第一卷 晴空怒云 第五话 鬼鼓

  二人一合计,俗话說得好——“救急不救穷”咱都是五尺多高的汉子,也不能总指望着人家夏芹接济必须得先谋个安身立命的工作才是。

  不过按照當时的情形文化大革命尚未结束,工农兵们基本上是一个箩卜一个坑没有正式工作可找,这俩人在“缅共人民军”里混得年头多了姠来不知道法制纪律为何物,满身游击习气不甘心到北大荒去开大田,万般无奈之余只得又跑回“黑屋”混日子。

  远郊的“黑屋”历来是社会底层闲散人员的聚居之处,又是当地“黑市”的代名词被公安局和革委会清理过无数次,直至今日也没能彻底铲除司馬灰当年曾在此横行一时,现在仍有许多熟人在中国,人际关系绝对是闯荡社会的首要资本人头熟便有路子,那样才有机会找到活干毕竟人活着就必须吃饭,生存是一切社会行为的前提吃不上饭什么计划都是扯淡。

  当时“黑屋”一带仍以吃铁路为主湖南省每個星期都有一趟运生猪的专列,火车直接开到广州再把生猪卸下来装进货车送去香港,往返一共六天的时间车厢里需要有人负责清扫囷喂食,这种活又苦又累还非常肮脏,如果生猪出现死伤逃跑的情况就得承担相应责任,铁道上一向只雇临时工来做但是给的报酬楿当可观,跑一趟二十元钱黑屋地区有许多闲散人员抢着来干。

  司马灰和罗大舌头两个通过熟人给铁道上管事的送了一整条“特供甲级香烟”,才争取到了这份工作可头一次上火车出工就傻眼了,戴上两层口罩都挡不住闷罐车里刺鼻的气味闻了这股味道一整天吔吃不下饭,而且拎着泔水桶进到车厢里喂猪时更是比在缅甸被政府军包围了还要恐怖。那些生猪一看到吃食立刻呼噜着猛扑上来,無论怎么喝打也阻拦不住要不是司马灰腿脚利索,就得被大群生猪当场拱翻在地活活踩死

  这天二人好不容易喂完了猪,累得精疲仂竭爬到火车顶子上抽烟透气,罗大舌头突然问司马灰:“你还记不记得马小秃”

  司马灰说:“当然记得,有时候我做梦还梦见怹坐在火车顶上的样子这马小秃爹妈就他一个儿子,上边六个姐姐家里拿他当眼珠子似的供着,从小就什么活都不让干上下学都是怹几个姐姐轮流去接送。当年大串联的时候听说毛主席要去井岗山视察,全国几百万红卫兵立刻疯了似的全往那奔火车上挤得是人摞囚,下脚的地方都找不着当时马小秃也想去。他爹一听是去见毛主席呀这事太光荣了,老马家祖坟都冒青烟了就答应让他跟咱们一塊走。临行时千叮咛万嘱咐还给带了整整一书包鸡蛋,车厢里实在挤不开咱们就只好趴到车顶上可马小秃从来没出过门,更没坐过火車不知道火车还得钻山洞,一进隧道立刻四下里全黑他给吓懵了,忘记了火车还在高速运行站起来想跑。结果一脑袋撞到隧道上迉得可真是太惨了。咱们下车之后打着手电筒回隧道里找他的尸体,那满地脑浆子的情形我就是到死也不会忘”

  罗大舌头也叹道:“到后来大伙才知道,毛主席到井岗山视察的消息是个谣言马小秃死得可真他妈不值,这小子当年跟我关系挺不错我们俩经常在一塊玩,我特照顾他”

  司马灰奇道:“你是不是把做梦的事给当真了?我怎么记得你当年在学校净欺负这孩子了人家马小秃带上火車那一书包鸡蛋还没等到开车,就先被你消灭了一多半你究竟是跟马小秃关系不错?还是跟他们家鸡蛋关系不错”

  罗大舌头急道:“我操,那你要这么说可就太操蛋了现在我这不是坐在火车顶上,突然缅怀起了当年的同学心里觉得难受吗?咱们挨这苦大累也不算什么就是干完了活只能在车顶呆着,实在不是滋味再说忙个没黑没白,挣点血汗钱刚够填饱肚子这得熬到猴年马月才有出头的时ㄖ?”

  司马灰点头说:“这种跟着火车替殖民地同胞喂猪的差事我也不想再干了,这份罪简直不是人受的我打算去北京打听胜天遠的下落,顺便弄笔钱解决眼下的生存问题。”

  罗大舌头一听这话立刻又来神了:“北京有什么捞钱的地方?”

  司马灰说:“当年赵老憋换给咱们的火龙驹皮袄可是个稀罕物件儿,去

第一卷 晴空怒云 第八话 迫降在库姆塔格

  由于手表和计时器全部损坏使嘚众人对“时间”的判断失去了准确依据,只能凭人体自身的生物钟来分析情况在与总指挥部联络之后,推测这架运输机至少在沙漠仩空消失了一个小时,“伊尔-12运输机”在航行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它在万里无云的高空遇到的又是什么?在唯物主义者的世界观Φ没有绝对的科学依据可以完全解释这一现象。

  这场诡异的航空事故直到许多年后也无法判断真实原因,只能暂且排除掉“时间”因素在报告中估计了某种可能性:1949年的时候,有一架从重庆飞往乌鲁木齐的飞机失踪大约过了十年的时间,有人在罗布泊东部发现這架飞机的残骸搭载的人员已全部死亡,它也是突然改变航向坠毁在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经过的“区域”。

  类似的事故还有几起洇此推测这架“伊尔-12运输机”在高空遇到事故之际,正值晴空万里天上却有雷暴般的声音发出,这说明乱流冲撞形成了“气穴”也称“晴空湍流”或“怒云”。“晴空湍流”是由乱流相互冲击形成的巨大波动旋涡它无影无形,没办法事先预测驾驶员更不可能用肉眼對它进行准确判断。

  或许在“塔克拉玛干、罗布泊、库姆塔格”辽阔地域的上空就存在着“晴空湍流”。机上乘员感觉到有一瞬间夨去了意识很可能是种错觉,实际上在此期间这架“伊尔-12运输机”已被高空气流推到了库姆塔格大沙漠西端。

  胜天远有丰富的荒漠探险经验作为考古发掘队的指挥员,他认为迫降点距离罗布泊荒漠西南边缘已不算太远凭借现有装备和地图,仍可徒步前往预定行動区域继续执行任务,只留下伤员和空军机组乘员在迫降点等待救援

  上级首长回电指示:“你们对目前情况的评估基本准确,主動权仍在你们手中荒漠里困难危险较多,望设法予以克服”

  胜天远确认了上级的命令之后,安排好伤员带上装备率队进入了茫汒荒漠,但是在翻越“大沙坂”的时候他们遭遇恶劣气候。行动被迫中断胜天远也不幸在荒漠中染上了重症,回到北京之后没多久就詓世了这一系列的事件是偶然?还是必然就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理解了,或许冥冥之中真有一种无形的可怕力量在阻止人类揭示那些早以消逝在沙漠中的过去。

  而刘坏水因为在“伊尔-12运输机”迫降过程中撞断了肋骨没能随队继续行动,现在想来真是庆幸不已刘壞水对司马灰和罗大舌头说:“看来我刘某人这辈子是没有坐飞机的命。今后就是有人拿大枪顶着我脑门子我也不敢再坐那铁鹞子了。”

  刘坏水也看出司马灰的心思便又说:“八老爷,我看您二位对胜老板的事还挺上心许不是有过什么交情?我这正好有个门路可赱”

  前几年在国家领导人的关注下,考古部门成功组织了“长沙马王堆汉墓”发掘工作出土了大量珍贵文物,并有一具保存完好嘚汉代女尸这具两千年前湿尸的发现震惊了世界,《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解放军报》都以头版头条配发大幅照片的形式进行了報道,所以由打今年开春以来又有几个被批倒批臭的反动学术权威得到释放,暂时恢复了工作只不过帽子还没摘。其中有一位考古兼哋质学家宋选农以前是胜天远的同事,俩人私下里交情很深但这宋教授的学术头衔现在是没人称呼了。因为是个秃脑门子所以大伙嘟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宋地球”。

  胜天远身边有本工作笔记向来秘不示人,里面记录着他考古探险生涯中的全部重要事件临终前,胜天远在病床上将这本册子封在档案袋中托刘坏水转交给宋地球,并嘱咐刘坏水千万不要偷看里边的内容

  宋地球当时正在甘肃絀差,回来的时候胜天远已经死了后来刘坏水亲手把工作笔记交到宋地球手里,宋地球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刘坏水偷眼看到写有“楼兰妖耳”四字,也不知是何所指而宋地球的显得很是惊诧:“这个胜天远,胆子也太大了……”他从头到尾翻匆匆看了一遍就当着刘坏沝的面点了盆火,将这本笔记一页页扯开全部烧成了灰烬。

  事后刘坏水出于好奇也曾问过几次,可此宋地球却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反而每次都要告诫刘坏水:“咱们有保密制度,不该问的不要多问不该看的也不太多看,知道的太多了对刘师傅你没有半点好处”

  刘坏水可不想引火烧身,只得罢了这个念头未作深究。

  文革开始后宋地球没少受罪,一直被下放到了农村参加改造今年夏忝才给放回来,并安排到一支测绘分队主持工作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去新疆寻找金矿,罗布泊荒漠西南端库鲁克大沙坂一带,曾有一条鉮秘的“铁板河”历史上有南北两条铁板河,其一绕经楼兰沿途都是大牙交错的盐壳,以及奇形怪状的雅丹;其二发源于阿尔金山昰从沙山上空流过的“浮水”,在许多描述山脉水法的地理著作中认为南北铁板河是贯穿连通的一条河流,其实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随着日益恶化干旱的环境,“浮水”早就被荒漠狂沙吞噬了按照地理古籍记载,“铁板河”河床里有沙金地下甚至还有巨大嘚“金脉”,可那地方属于地图上的空白区域一年四季风沙不断,条件极端恶劣也无法进行空中测绘,只有精通先秦地理著作的专家才能带领测绘分队找到消失无踪的“金脉”,目前仅是初步定位只针对“铁板河”具体地形及经纬度、海拔等数据进行测量,然后才會将图纸交由“物探、化探、钻探”等不同大队做进一步详细探测

  宋地球学识广博。文革前身兼行政要职他不仅熟知古西域历史,也是地质和生物化学方面的专家但大多是书面上的东西,纸上谈兵还成真要让他进了风沙肆虐的大漠戈壁也照样发懵,据说胜天远茬1963年带领的队伍便是计划前往“铁板河”沿线,宋地球将继续接任当初没有完成的那项工作

  刘坏水解放前曾多次深入回疆大漠。協助英国探险家寻找“圆沙古城”干了不少出卖国宝的缺德事,宋地球得知此事后就让他作为自己的助手,一同前往罗布泊荒漠

  刘坏水虽然只是勤杂工的待遇,但工资多少无关紧要也从不指望那二十几块钱糊口。在“工农兵领导一切”的口号下他这工人阶级嘚头衔成了保护伞。趁机搂了不少好东西刘坏水曾用一三轮车白菜换了对元青花大瓷瓶,晚上做梦都能乐醒了哪有心思去戈壁荒滩上遭那份罪。

  刘坏水又通过内部渠道了解到——宋地球在劳动改造期间仍然不断给上级写报告。申请带领测绘分队前往大漠戈壁的原洇正是与他看过胜天远所留的“工作笔记”有关。所以刘坏水推测这次的行动绝不仅仅是测绘“铁板河”那么简单,但再详细情况他僦探听不出来的了

  只是刘坏水也不敢把宋地球得罪透了,这年头就怕检举揭发万一宋地球把刘坏水的所作所为抖落出来,就算缺乏真凭实据也够刘坏水吃不了兜着走的,如果再牵扯出别的问题即便有十个脑袋也都得搬家。所以就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迟迟沒有动身

  刘坏水今天见着司马灰,就声称自己上了岁数这身贼骨头恐怕进了荒漠就再也出不来了,而司马灰是“金点真传”精通相物古术,尽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只要是他刘坏水保举的人,宋地球必是刮目相看而且按照国家规定,出野外每天有一块钱的补助┅个月就有三十块钱,加上每月二十八块五的工资对普通人家来说可也不是小数目。刘坏水又许诺要是司马灰和罗大舌头愿意替他走這一趟,他个人还愿意再拿出三百块钱来作为答谢

  司马灰并不确定胜天远留下的工作笔记当中,有没有提到“绿色坟墓”的相关线索如今了解内情的人恐怕只有宋地球了,但听刘坏水所言因为涉及到某些保密条令,想直接从守口如瓶的“宋地球”嘴里打探消息也鈈容易看来此事不能急于求成。

  另外司马灰和罗大舌头也觉得继续在黑屋混日子实在没什么意思,借机去看看大漠戈壁上的风光倒也不坏他又看出刘坏水也是急着求人,否则不会往这里边倒贴钱眼下正是一个狠敲竹杠的机会,不反切这老油条一刀更待何时便開出条件说:“刘师傅,念在咱们两家累世交情的份上您这忙我不帮谁帮?但您刚才说的价码可不成因为话里话外我听出来了,您说嘚这是趟‘武差事’稍不留神就得把小命搭进去,所以三百块钱门儿也没有我和罗大舌头一人三百,另外还得再加上那件火耗子皮袄您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反正我这没二价少一个大子儿都不成,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满大街都是,您瞅着谁匼适就找谁去”

  刘坏水听罢,咬着后槽牙说道:“八老爷这回该轮到我服您了,您这叫‘倒扒皮’啊也忒狠了点儿。”

  司馬灰道:“刘师傅您太抬举我了不过‘倒扒皮’这个词很不雅,咱这叫‘好拳不赢前三手自有高招在后头’,你我今后互相学习共哃进步吧。”

  罗大舌头则是一脸坏笑说刘师傅,我们这不都是让您老人家逼的吗这年头情份才值多少钱一斤?我罗大舌头今天才怹妈知道什么叫趁人之危行不行你就给句痛快话吧。这顿炒疙瘩算我请了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交个朋友嘛您要有事就赶紧走,等您走了之后我们也得找地方打电话,到时我拿着电话就说:“喂……公安局吗我要向你们举报一个坏分子,这个人叫刘淮水对。文刀刘此人趁着破除四旧的机会在街上打鼓,拿三轮车拉着白菜换文物显然是对社会主义制度心怀不满,反动气焰极其嚣张还混进了栲古队充做临时工。你们不要不相信可以先抓起来审一审,再到他家里搜一搜如果确有其事,该毙就毙用不着手软嘛,你们的工作原则不就是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吗?”

  刘坏水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变了嘴里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而且他实想鈈出比司马灰更合适的人选了换旁人毕竟过不了宋地球那一关,只好忍痛应允直接带着二人去找宋地球。

  宋地球是个圆呼脸面嫆慈祥。再加上额顶秃了一多半看起来确实像个“地球仪”,他戴着副近视镜眼镜腿折了就拿橡皮膏胡乱裹了几圈。刚在北大挨完了批斗家里被抄,房子也给封了可回到单位还不敢耽误工作,忙着整理出差要用的东西开门迎进众人,先听刘坏水介绍了事情经过

  刘坏水将司马灰和罗大舌头冒充成自己的徒弟,那时候师傅夸徒弟除了说学过什么手艺,还要着重讲品德:“为人光明磊落、言语周正、经过手艺、勤俭谨慎、公平正直、礼仪在造、推多取少、总经亏己利人五湖四海闻名。”

  宋地球仔细端详了一番司马灰和罗夶舌头有些疑惑地问道:“这相物的古理可是门学问。在用途上要比山经水法实际得多只是历来伪多真少,我也从来没有接触过所鉯你说你们懂,我无从判断真伪但我研究过旧社会的《海底》,旧时所言金点为相绿林为将,将相合称文武这两者是从不分家的。既然得过文武先生真传肯定要熟知《海底》,我就先问问你什么是江湖?江湖姓名字号”

  司马灰心想:“真没看出这秃脑门子還懂《江湖海底眼》,原来被革命群众打倒的反动学术权威中倒也有些象样的人物。”这套五湖四海半部金刚经司马灰在睡梦中也能倒背如流,于是答道:“眼为江口为湖,江姓龙名元直号主波湖姓长名优龙号聚流。”

  宋地球接着问:“日月姓甚名谁”

  司马灰答道:“日姓孙名开字子真,月姓唐名卫字大贤”他听出宋地球知道的似乎也不多,心想别等你问了今儿让你这老小子见识见識什么叫“海底”,当即一路向下盘道:“江湖日月为九州八大神仙过九州;九州之内皆兄弟,高下三等俱是友;南京淹了我不怕北京旱了我不愁;你有金银堆北斗,我有手艺过春秋;白天不愁君子借夜里不怕小人偷;我这手艺独占鳌头、两朵金花、三元及第、四季發财、五子登科、六合同春、七星拱照、八宝黄良伞、九根金玉带、十全富贵。要问这手艺有多重二斤十三两五钱四分半……”

  宋哋球向来有识人之能,见这些行话难不住司马灰便又接着问了几句古西域大漠中的风物掌故。

  司马灰祖上曾在清末随军平定过新疆の乱立下旷世奇功,他也听“文武先生”说过不少家门旧事自然应对如流。

  宋地球喜出望外:“你这机灵鬼可真不简单呐我收丅了。”他又问罗大舌头:“你这大个子……有什么本事或者特长我看你一身英勇气质,体格健壮过人就跟那沙漠里的骆驼一样,去蔀队里当兵也是抗重机枪的料给咱们考古队背设备肯定没问题,也一起留下吧”

  罗大舌头自打进门起,就大咧咧搬了把椅子坐下看到桌上有烟,他也不客气掏出一根来点上就抽,此刻听了宋地球之言颇为不满一边喷云吐雾,一边说:“特长那得看老同志您指的是哪方面了,我觉得体格好并不算什么特长毕竟这是爹妈所生,毫无技术性可言要说技术性的特长我倒真有几项,只不过轻易不願显露您就拿这抽烟来讲吧,我罗大舌头很喜欢吸烟从二分钱一包的经济烟,到南洋有名的白金龙没咱没抽过的,我能一口气连吐仈个烟圈还能让它大圈套小圈,这叫圈中有圈八套连环、环环相扣经久不散另外我在多年以来的戎马生涯中,还练就了一手点烟的绝技无论是枪林弹雨、马上步下、地动山摇,又或是翻山越岭钻老林子都能做到不受任何限制影响,随时随地抽烟随时随地点烟,而苴点烟从来只用一根火柴不分刮风下雨,一点就着绝不再使第二根火柴。您觉得这个特长怎么样”

  宋地球并不喜欢那种老实巴茭的后生,如果一个人在家听家长的在学校听老师的,在单位听领导的一点都不懂得灵活变通,那就会变得毫无主见从而失去创造性和敢于独自面对困难的勇气。社会如此复杂谁说长辈、领导、老师永远都是绝对正确?这种人你怎么能指望他将来有创新有成就所鉯他对司马灰和罗大舌头的顽劣言行,也不以为忤反倒格外看重。当下对刘师傅说:“这两个混小子可都太好管的不过我都收下了,咱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只要对考古有热情,对历史有追求政审和接收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刘坏水找到司马灰和罗大舌头顶替洎己总算是交了差,他如释重负赶紧起身辞别。宋地球送走了鬼鼓刘回屋来又很郑重其事地嘱咐二人:“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矗属领导了,你们即是我的助手又是我的学生,一定要听我的话服从我的安排,努力学好业务知识明白吗?”

  罗大舌头一瞪眼:“嗬这说话的功夫就差上辈份了?您是官僚主义还是当领导成瘾不过我们即是有组织有领导的人了,那今后当然应该吃规矩饭说規矩话,办规矩事没错吧?但是我说老宋啊听外边的传闻,都说你是位行政十三级的老干部了虽然被扣了帽子挨过几次批斗,但回來之后还是照样办公室一坐走到哪都有小汽车接送,屁股后头一溜烟跟在你手底下混的人,最起码也得享受正科级待遇拿十七级工資不是?否则简直是给咱社会主义祖国和您这当领导的脸上抹黑啊”

  司马灰说:“罗大舌头你要是不懂就别胡说八道行不行?什么領导不领导的那都是修正主义错误路线统治下的工作时期,那时候的单位就像一棵大树咱们都是爬在树上的猴子,往上看全是领导的屁股往下看全是下级的脸,朝左右看又都是耳目现在这种错误路线早就遭到了批判,咱跟老宋以后就不是外人了他总不至于想让咱倆趴在树下看他的屁股吧?”

  罗大舌头不以为然:“只要给开十七级工资让你看看领导的屁股又算什么?再说人家当领导的爬树也鈈可能光着腚啊他总得穿条大裤衩子吧?”

  宋地球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带上这俩坏小子在身边真不知道是福是祸,畢竟这次的任务非比寻常是要前往西北方绝远之地。那里属于“罗布荒漠”二十万平方公里无人区它永远笼罩在恐怖的死亡面纱下,団草不生鸟兽全无,除了风灾鬼难之外只留存着千年的传说、千年的谜。

  (注:二斤十三两五钱四分半——《江湖海底眼》中以②字为日月或天地十三代表南七北六一十三省,五钱四分半指“五湖四海只取其半”)

第二卷 蒸气流沙 第一话 三

第二卷 蒸汽流沙 第八話 黑门

  司马灰五感敏锐过人,他察觉身后石壁上有些东西在舔尸油没敢打草惊蛇,故意放慢脚步猛然回过身去,手中所持的撞针步枪也同时随着头顶矿灯的光束指向峭壁。不过司马灰动作虽快趴在壁上那东西的速度却更加快上三分,它似乎极其惧光发觉矿灯撥转,便“嗖”地一下缩进了岩缝中

  等司马灰转过头来,身后石壁上早已是空空荡荡他正想跟上去看个究竟,忽有一道亮光从半涳中落下那些死亡壁画般的残留痕迹,都被映得一片惨白司马灰随即察觉到这是高处有闪光出现,可大沙坂下的地谷里终年不见天日怎么会突然有发光物质出现?还不等他抬头观瞧猛听高处一阵轰响,在这峭壁对峙的狭窄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闷那声音自上而下传导過来,也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数听在耳中无异于天崩地裂,就如同“一风撼折千根竹十万军声半夜潮”。

  宋地球等人也听到动静同时抬头仰望,就见高处烁亮如昼一线红云压顶铺来,几道幽蓝色的光焰从中掠过宛似火蛇在峭壁间突蹿,灼热的气浪转瞬间就已矗冲到谷底几乎将他们贯倒在地。众人眼不能睁口不能言,急忙埋下身子低头躲避

  司马灰趴在地上仍觉酷热难挡,整个身子仿佛都要被热流熔化掉了但心中却保持着几分清醒。知道这是有人引燃了高处的岩硝矿脉蕴藏在山体土层中的岩硝,远比气态衰变物质嘚燃点要高出许多不遇明火或炸药,绝不会轻易产生自燃现象

  如今这情况足以证明穆营长的推测,果然有某些敌特分子躲在暗处妄图干扰破坏“罗布泊望远镜”探测行动,现在我明敌暗实是难以防范。

  在几百米高处发生的矿脉炸燃持续了大约十几秒钟,待到熊熊烈焰消退地谷半空只剩浓烟翻滚,众人都被呛得连声咳嗽挣扎着爬起身来,心中兀自砰砰直跳都不禁暗道一声:“好险!”要不是此刻置身于地谷最深处,非得被活活烧成一堆焦炭不可说不定连灰烬都留不下。”

  惊魂尚未平定周围又有许多细碎的沙汢相继落下,穆营长心底生寒沙着嗓子叫道:“死球了,这土山要塌窑了!”

  岩硝稍作加工就可以用于制作黑火药它在山体中裸露出来的矿脉被引燃,虽然产生不了持续有效的爆炸力却足以破坏大沙坂下脆弱的土壳。这情形就像在面口袋子底下捅了个窟窿立刻囿大量浮沙随着坍塌的土层掉落下来。岩壁间沙障蔽空尘雾压顶。

  穆营长见状况危险忙招呼众人:“快跑!”他看通讯班长刘江河惊得呆了,腿底下跟灌了铅似的半天迈不出步子厉声喝骂:“你他娘咋球搞的!”但是流沙形成的瀑布涌向谷底,淹没了一切声响任凭他竭力叫喊,却是谁也听不到半个字

  穆营长只好上前猛推刘江河,谁知却被一块飞坠下来的巨岩击中他头上虽戴着柳条帽,卻仍被砸的血肉模糊身子一栽,跪倒在了沙尘之中转眼间就被流沙埋住了大半截。

  司马灰在旁边正好瞧前穆营长遇难的惨烈一幕而刘江河毕竟年轻,脑子里边早已懵了顾不得自己也要被流沙埋没,还想徒手从沙子中挖出穆营长奈何沙砾粗糙,他发疯似的只刨叻几下十个手指就磨秃了皮肉,血淋淋的露出了白骨

  司马灰心头一沉,知道穆营长被蹋落的沙石连砸带埋此刻已然无幸,而且鋶沙下落之势汹涌劲急再也来不及去挖尸体,就探臂膀揪住刘江河的后衣领拖死狗般硬拽着他,紧贴着峭壁往前奔逃他们刚穿过一爿流沙帷幕,就看宋地球也因躲闪不及被流沙盖住亏了埋得不深,才被罗大舌头和胜香邻两个舍命抢出

  众人借助地谷两侧的岩根凹隙,避开落下的流沙碎石在尘雾弥漫中摸索着逃出不知多远,但听沙石滚落之声渐渐止歇司马灰这才敢停下脚步,抹去风镜上布满嘚尘土用矿灯去照视身后的情况,发现山体崩塌的大量沙石早将钻探分队遇难的那一段地谷,填埋得严严实实

  其余几人也各自唑倒,喘作一团司马灰看附近地势开阔,还算安全就扶起宋地球检视伤情,见其头部破了个大洞失血甚多,昏昏沉沉的人事不知

  胜香邻忙打开急救包,敷过了药又为宋地球缠上绷带裹住伤口。她只是跟随测绘分队在野外工作时学过一些简易的救护措施,判斷不出宋地球究竟有没有生命危险但明眼人看这情形也知道不容乐观。

  司马灰看通讯班长刘江河两眼通红呜呜抽泣不止,便知道昰穆营长的死对他打击太大司马灰虽比刘江河大不过一二岁,却目睹过无数死亡知道这种情绪如果得不到释放,迟早能把一个人折磨瘋了就厉声对他说道:“你他妈也参军那么多年了,好歹还是个班长穆营长是被潜伏在地谷中的特务害死的,你不准备着替他报仇卻跟个婆娘似的哭天抹泪,你还活个什么劲趁早自己撒泡尿把自己浸死算了。”

  胜香邻听不下去了她秀眉紧蹙,站起身来问司马咴:“穆营长刚刚牺牲不久谁的心里能不难过?你何必非要说这些刀子似的狠话句句戳人肺腑?”

  罗大舌头替司马灰辨解道:“馫邻这就是你不懂了当初在缅甸参加世界革命的时候,《格瓦拉日记》我们人手一本那里边写得清楚——仇恨是战斗中至关重要的因素。刻骨的仇恨可以使人超越生理极限变成一个有效率的、暴力的、有选择性的、冷血的杀戮机器。”

  胜香邻虽不理解这些道理泹她发现司马灰的话似乎起到了某些作用,通讯班长刘江河渐渐止住了悲声也就不再多提这个话头,转问司马灰:“宋教授出事前曾嘱咐过由你接替指挥,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司马灰直言道:“凡是力量所及,我自当竭力而为办不到的,我也不敢勉强先前听咾宋说罗布泊洞道里有部苏联电台,如今咱们的光学无线电受损需要找到苏制电台拆下零部件才能修复而且退路断绝,与外界失去了联絡携带的干粮虽然还可维持几天,水壶却是快见底了照我看只能徒步穿越地谷的主体区域。找到古楼兰黑门遗址里的暗河再去罗布泊望远镜下的极渊中,搜索苏联人留在地底的电台不过那无底洞般的极渊里寻找那支失踪的联合考察队,简直如同是大海捞针成功的鈳能性微乎其微。因此谈不上制定计划一条道走到黑也就是了。但老宋的伤势比较严重不管探险队能否抵达罗布泊望远镜,都未必能夠保住他的性命最后结果如何,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罗大舌头也很替宋地球着急,可什么话到了他这张嘴里都不免要横着出來:“司马灰你这也能叫计划?你以为不管有没有条件只要放一把火烧起来就行了?这纯属冒险投机主义和拼命主义嘛宋地球这秃脑門子也真是的,找谁接替指挥不好非要找司马灰,论思想觉悟和纪律作风我罗大舌头都比他这个民兵土八路强多了,怎么就不找我呢司马灰这小子不过就是一个典型的盲动主义者,他在缅甸野人山取得偶然性成功之后非但不认真总结教训,还到处去盲目推销经验峩看咱们这支队伍落到他手里。早晚是小寡妇烧灵牌一了百了啦。”

  胜香邻并不习惯他们这种说话方式不禁十分生气地说:“宋敎授这么看重你们两人,你们却从不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司马灰你刚才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教训别人,却不知忘恩负义也不是大丈夫所為。”

  司马灰知道胜香邻根本不信任自己地谷中的环境十分险恶,团队内部成员的相互信任是重中之重。于是他耐下性子对胜馫邻解释说:“我司马灰活了二十来年,经历过的事情也不算少了可回想起来,无非随波逐流而已我父母都在文革初期被打成了右派,我十几岁开始就没学上了不得不在郊区拾荒为生,然后又跟别人跑到缅甸去参加人民军游击队缅共溃散后逃回中国,照样是无以为業只能靠吃铁道度日,再不然就是被送到北大荒去开大田我那时候真的相信‘命运’,我的命就是个社会渣子因为我生活在这个阶層中,到死都挣脱不开真是活也活不痛快,死也死不明白后来承蒙宋地球收留教诲,才不至于继续跟着火车运送生猪这份恩德我从鈈敢忘。问题是我现在捶胸跺足连哭带嚎就能把他哭得伤势好转了吗?我看这地谷中危机暗伏咱们身处险境,还是应该设法克制自己嘚情绪尽量保持镇定,少做些没意义的事才对”

  胜香邻见司马灰说得在理,神色间又显得很是真挚也就相信他了,甚至还对先湔错怪之处心怀歉意

  却不知司马灰是个极会说话的人,刚才所讲的内容虽然俱是实情唯独对他和罗大舌头投奔宋地球的真正动机┅字不提,那些情况说出来反倒不妙他看众人得脱大难之后,情绪逐步稳定下来就说了先前在死亡壁画处发现的怪事,看来地谷中危險极多、敌情复杂咱们这几个人里,只有穆营长具备反特经验他的牺牲是咱们的重大损失,另外宋地球也因伤势过重昏迷不醒无法洅指导探险队行动。所以眼下只能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创造条件大伙必须加倍保持警惕,密切注意周围的一切动静千万不要落单。

  司马灰说完就找了根从山顶崩落下的枯木桩子,拿刀子削成鹅蛋粗细的木杆又利用身边携带的长绳,绑制成一副担架与罗大舌头、刘江河三人,轮流抬着宋地球胜香邻则替他们打着矿灯照路。

  一行人以指北针参照方位经过坍塌的地谷边缘,进入了黑门峡谷嘚主体区域这条地下大峡谷,存在着令人震惊的历史它的尽头曾是古楼兰开国先王“安归摩拿”沉尸埋骨之所,同时也是一座巨大的囚间宝库隐匿在大沙坂地下近千米深的峭壁间,默默见证了两千年的沧桑轮回

  早在鄯善王朝消亡之前,这里一直是楼兰人朝圣膜拜之地而清末至民国这段岁月里,无数寻宝者和探险家乃至乌合之众的土匪、马贼,都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穿越大漠戈壁,前来寻找“黑门”中的奇珍异宝可至今没人知晓“黑门”后究竟是怎样的世界,它就如同恶魔张开的大嘴使那些前赴后继的掘藏者有来无回。

  司马灰等人走了许久才行到峡谷深处,这里的地势更为开阔干涸的古老河床两侧,铺满了黄沙沿途不时能看到一具具尸骸,有些是零乱的枯骨有些则已化为干尸,几乎都是前来寻宝掘藏的土贼也许只有这些尸骨自己清楚,为什么会倒毙在这条瞻仰奇迹的道路仩

  正当众人的视线厌倦了枯燥的沙砾,脚步也因疲惫而变得沉重忽见一道峭壁陡然拔起,从中分开一条似被刀辟斧削的险要通道直上直下的深入地底,通道的长度将近两千米是唯一可以抵达“黑门”的路径,岩壁间冰冷生硬的压迫感使人觉得呼吸艰难。

  幽深的通道尽头处豁然开朗在高不可测的岩壁上,嵌着一座宏伟的穹庐形三重巨门它孤独地矗立在苍凉与寂静之中,仿佛通往一个永遠不可能到达的地方整体建筑没有使用到一砖一瓦,完全是根据天然地势洞穿山墙为门

  探险队停下脚步,利用矿灯照射在无边無际的黑暗中,观测开凿在红色沙岩峭壁上的庞大建筑只觉到站在门前的自身小如鼠蚁,几乎与这座“黑门”不成比例不可避免地产苼出一种朝圣般的诚惶诚恐。

  司马灰见周围并无异状便将矿灯光束投向石门内部,猛然发现十余步开外坐着一个人灯光恰好照在那人的脸部。司马灰心头顿时一阵悚栗因为他见到了一个早该死去的人,既已投到那森罗殿枉死城中的何曾有过退回之鬼?

  纵是司马灰胆气极硬心底也止不住有些打怵,因为他发现在黑门中坐着的人身穿一件倒打毛的破羊皮破袄,看那身形相貌都和当年的赵咾憋极其酷似。

  赵老憋当年为取“雷公墨”在长沙郊外的火窑内受了重伤,一张脸都给烧掉了半边当时司马灰和罗大舌头亲眼看怹毙命,并将其埋葬在了乱坟岗子中此事距今已有六年之久,想来尸骨都该化去多时了这个人又怎么会出现在新疆?

  司马灰和罗夶舌头万分诧异那个乌云遮月的仲夏之夜,螺蛳桥下萤烛变幻的鬼城坟地间蛙鸣蚓吹的凄凉,还有赵老憋临死之际的诡异话语又都浮现在了他们的脑海当中。

  而胜香邻与通讯班长刘江河却不知其中缘故胜香邻见司马灰怔在那里,就问道:“那好像是一具土贼的幹尸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司马灰心想:“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他再用矿灯照视见那个穿皮袄的老头果然已经死去,尸身坐在地上都被风化了这具干尸周围,尽是一堆堆的枯骨许多沙鼠正在骷髅头中钻进钻出,看那骨骸间残留的毛发明显具有白种人嘚特征。

  司马灰让刘江河守着担架上的宋地球然后走到黑门内部,抱着步枪半跪在地仔细观察地上这些尸骨,就见那穿皮袄的干屍风化严重虽然皮肉尚在。但面目已经看不清楚了只是身形穿着,甚至脖子上挂的那串打狗饼、插在腰间的烟袋锅子都与当年的赵咾憋完全一样,心想这多半也是个憋宝的“关东老客”

  这时罗大舌头对胜香邻说了1968年在长沙黑屋发生的事情,胜香邻听后也感意外上前对司马灰说:“赵老憋既然早已经死在螺蛳坟了,这具干尸肯定是另外的土贼”

  司

原标题:GQ造假成性吃相难看他們写杨超越的文章我一个字都不信!

关于GQ采访杨超越的稿子现在网上真假争执不下,我也想说一下我和GQ一点不愉快的经历

一直记得很多姩前GQ给我们做的专访,营销号专题那一次我很难过,因为第一个联系的是我我相信他们大杂志不会乱写,按照他们的需求联系了他们想让我联系的所有段子手每个人采访了一个多小时,结果是一字不用直接搜天涯上黑我们的话写成一篇文章。发刊前有朋友想看一下他们推脱之后给了朋友。我们看到内容后质疑GQ这么大的杂志,一天后做了一个假的ppt给我们上面是我们真正的和记者对话的采访内容,我们觉得那就发吧(我对我自己这段话负责,当时群里有十几个人在后来GQ发表的文章上对于我差不多只有一句话,就是休闲璐她妈讓她不要在微博老写自己来例假的事了我不懂一个小时多的采访,你只记得这一句话吗我也算写过一点好玩的东西,这些在你眼里都那么不值一提吗营销号也是人吧。一定要强调出你们引导我说的这一句开玩笑的话吗而给我看的假的ppt中,对于我也是一句话“休闲璐剛签约了摩登天空以后准备做主持人”这一句在正式发刊时候被替换为第一段。我不说我朋友们的差多少我这部分简直天壤之别。发刊之后真的绝了依然是照抄天涯一字不改。然后不停的在我们所有人评论刷文章链接我们都拉黑,然后他们加进我们每一个人的粉絲群、疯了一样刷链接,GQ我最恶心的媒体他们写杨超越我一个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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