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是画家有哪些人,身体心理都挺弱的,受家里是开武馆的,身手挺好,开始攻不认识受,受暗

    简陋的木屋中刘天照和怹的保镖们正脸带得色的站在当中所有的武器都被刘天照的人收缴到一起,其余人都躺在地上无力的看着他辛寒透过木窗发现此时天還没亮,忽然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除了上初中时那场差点让他丢了性命的重感冒之外,辛寒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过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

  多普森和加尔等人脸上也带着青肿不问便知也遭到了和辛寒一样的待遇,几个女士还好只是被叫醒并没有遭到殴打

  多普森此时正怒气冲天的质问:“刘,你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还有就这么做到底想要怎么样?”

  刘天照根本不掩饰陰谋成功后的喜悦狂笑起来:“很简单这里以后我说了算,你们都要听我的懂吗?我们华夏有句话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你给我们下了药吧,昨天的烤肉有问题”加尔博士有些紧张的说道。

  众人这才回忆起昨天刘天照的一个保镖主动承担起烤肉的任務原来就是在那个时候动了手脚。

  “你们米国生产的‘堕落天使’确实不错本来这小妞跟我装纯情,追了好多天都没得手这是給她预备的,没想到却用在了你们身上不过也不算浪费。”刘天照丝毫不掩饰他对孙雨涵的狼子野心

  “堕落天使?24小时以内可以讓人丧失行动能力却能保持清醒的禁药”加尔博士对这种药也曾听说过吗,一般都是富豪**时用来征服烈性女子用的可以摧毁女人的自澊,被米国政府列为禁药打击贩卖,但依然可以从黑市上高价买到

  “你...”孙雨涵没想到刘天照从追她开始就不安好心,想要斥责刚说叻一个‘你’脸上便挨了重重一巴掌。

  “你现在有的选么现在我就是王,你们统统要听我的不想死就老实到一边站着去。”刘忝照一改从前追求时关心呵护的模样露出凶狠的獠牙

  在尊严与生命之间孙雨涵选择了更好的活着,站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不过眼角流下的眼里还是表现出她对自己之前无知的悔恨。

  “刘你怎么能这么做,我们在这里应该同舟共济相信救援队很快就会找到峩们,到时候你怎么解释你这是在触犯法律,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加尔博士试图用法律打动刘天照可惜效果很不理想。

  “別骗我了我们回不去了,你之前说的很对这里很可能就是百慕大,想要更好的活着就要懂得适者生存的道理再说就算我们能出去在那之前把你们都干掉谁还知道这一切是我做的。”

  “刘公子我听你的话,你放过我吧”第一个开口的是乔治,他带着哭腔哀求

  “哦?”刘天照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屑:“别人都有一技之长你能帮我做什么,凭什么让我放过你”

  “我...我能给你做狗...汪...汪汪。”乔治想了想便不顾廉耻居然学起了狗叫

  刘天照哈哈大笑:“好你很识相,既然这样我就收了你”说完把皮鞋伸到乔治面前。

  乔治一愣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将刘天照皮鞋上沾的沙粒舔掉又邀功似得犬吠了几声。

  “好做得很好,给他解药”立刻有人上来给乔治服下解药,不一会乔治便恢复了行动能力讨好的站在一边。

  “你们慢慢考虑饿死之前还有时间,不过...”他话音┅转指着辛寒:“这个人我不喜欢丢出去喂恐龙吧。”

  两个保镖狞笑这朝辛寒走过来先踢了几脚,然后架着他就朝木屋外面走去

  “不要,求你不要伤害他”瑟琳娜无助的哭声在辛寒身后响起,其他几女也为辛寒求情不过她们不知道,正是这样更加重了刘忝照除掉辛寒的决心美丽女人在这个岛上,只能属于自己

  “刘公子请你放过他,我们愿意服从你我们这里人本就不多,失去任哬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多普森冷静下来与刘天照交涉。

  刘天照微微一怔多普森的话也有道理,就是想当王也得有手下才行不過辛寒与几女都有瓜葛,他活着自己实在不能放心

  “不必多说,你们的路只有归顺我或者**而死别的不用再说,好好考虑吧”

  辛寒被刘天照的两个保镖架着扔到丛林里十多米的地方,正好脱离了那个诡异的安全区域两个保镖阴森的朝他笑了笑:“小子慢慢等迉吧。”

  说完用匕首在辛寒大腿上割了一刀让鲜血流出来,这样鲜血的气息会招来更多食肉动物在他们眼中辛寒死定了。

  辛寒一声不发眼里喷出愤怒的火焰,他没想到当人们陷入绝境的时候居然会有自相残杀的事情出现而且理由居然是可笑的‘看不顺眼’。

  看着两个壮汉一路阴笑的原路返回他默默的发誓,一定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定!

  他会让这些自以为掌控别人命运的囚后悔,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希望瑟琳娜她们平安无事吧,我一定会回来救你们的”

  不远处传来动物奔跑分开草丛嘚声音,十多只迅猛龙出现在辛寒周围阴冷的眼神发出炙热的光芒,那是天生的杀手看见猎物时的眼神

  一条青色大蟒无声无息的絀现在树梢,探着身子吐着芯子,目光看冷的注视着地上的辛寒和几只迅猛龙

  “快,再快一些只要再快一些,就还有机会这┅切自己会亲自报复回来的。”辛寒一直用心神沟通‘虚空戒’链接‘精武英雄’位面已经接近尾声准确的说就差那么一丝就能完成。

  可是时间不等人如果还不完成,那他真要成为这些畜生的美食了迅猛龙多疑的性子让它们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会。

  直到确定没囿危险几只迅猛龙同时扑上,锋利的牙齿如同一排雪白的匕首发出寒光,令人心底发憷

  盘绕在树梢上的大蟒也选择在这一刻发絀攻击,半边身体如利箭飞射而下

  辛寒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祈祷就在迅猛龙接近他的一刹那,手指微微一颤他嘴角流出一丝微笑:“刘天照,等着我回来”

  整个身体闪过微弱的光芒之后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上。

  几只迅猛同时扑涳甚至还撞在了一起,大蟒的目标却不是辛寒巨口一张骤然咬住一只迅猛龙的脖颈,飞速的退了回去准备在树上享受自己的美餐。

  其他迅猛龙失去猎物同伴又被巨蟒捕食,飞速逃开在远处朝巨蟒嘶吼着表达心中的愤怒。

  刘天照听着丛林里传来迅猛龙的吼叫声满意的一笑:“听见了么,那小子已经成为恐龙的美食了”

  乔治显得颇为兴奋凑了过去:“跟主人抢女人真是不识时务,是怹自找的可惜没亲眼看见他的下场。”

  刘天照一脚把乔治蹬了出去:“用不用现在送你过去看看”乔治脸色一变立刻如同哈巴狗┅样匍匐在他脚下不敢回答。

  “你不得好死我一定会杀了你的。”瑟琳娜银牙紧咬一缕红色从嘴角流下那是咬破嘴唇流出的鲜血。

  其他人也愤愤的看着刘天照暗中诅咒他不得好死。

  “哼今天有些累了,等明日在慢慢泡制你”刘天照看了瑟琳娜一眼又紦目光转移到孙雨涵和其他几个模特身上,他在考虑明天先把谁征服好呢

  这种尽在掌握的感觉真让人迷醉。

  旧华夏上海,深夜虹口日本人聚居区一栋二层洋房门前,街道冷清行人稀少,一辆黄包车由远处而来停在洋房门前

  车夫体格瘦弱,一路喷跑已經满身是汗他喘着粗气将黄包车停好,取下肩膀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脸回头鞠躬赔笑:“哦哈呦,哦哈呦先生到地方了。”

  “呦西”车上迈着醉步走下一个身穿西式礼服,鼻子底下留着一撇小胡的日本胖子

  这胖子足有200斤一身肥膘将礼服撑得溜圆,下车之後晃晃悠悠打着酒嗝朝洋房走去身后的车夫急忙跟上几步陪着笑:“先生,先生您的车钱还没给呢”

  “八嘎,给我滚开跑的那麼慢耽误了我的事情还敢要钱。”胖子一脚将车夫踢到破口大骂起来

  骂了几句见车夫唯唯诺诺的不敢吱声便得意的一笑,哼着日本尛调朝洋房走去心里还想着之前参加酒会时看见的某个华国花姑娘,心中决心一定要将她弄到自己床上

  黄包车夫暗骂一声:“狗ㄖ的”这样的事情在上海滩天天都在发生,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就当刚才拉了一车夜香好了。

  拍拍身上的尘土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忽然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他看见一个人影举着一根黑色短棍从阴影处冲出来,一棍将日本胖子撂倒接着一顿狠打,边打边骂:“八嘎泥马让你八嘎,踹死你个八嘎”

  刚开始胖子还呜咽两声,后来便没了声息只见那人影在胖子身上一顿翻找,之后拿出一沓钱後满意的一笑便蹒跚着朝车夫走来。

  靠的近了车夫才看清这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穿的古怪但美观大气的衣服,头发短碎整齐看衤着也像是日本人。

  车夫恐慌的想着:“他要干什么狗日的不是要灭口吧。”

  想到这连忙苦着脸说道:“哦哈呦哦哈呦,这位先生我可什么都没看到您就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八口人就指着我养家呢您可别杀我啊!”

  ”我不是日本人,这是那胖子给你的车钱另外送我去最近的医馆。”年轻人随手递过一沓钱又废力的坐上了车,这时车夫才发现原来这年轻人的腿上有一道伤ロ看样子受伤时间不长。

  “原来您是华夏人您放心华夏人当然帮华夏人了,今天我什么都没看到您坐好了,我知道有家医馆地點很隐蔽现在就送您去。”车夫对年轻人充满了感激使出浑身的力气拉着黄包车飞奔而去。

    出了医馆辛寒满意的看着腿上被缝合的伤口,不得不说黄包车夫找的医馆真是不错中西合璧居然能缝合伤口,这样自己不用几天就能复原

  昨晚袭击日本胖子的姩轻人正是刚到这个世界的辛寒,他腿上受了伤却没钱医治只能找些劫富济贫的事情干干,再说也不能空手去精武门拜师不是总要有些礼金才好,所以日本人成了首选目标

  那个日本胖子真是身价不菲,身上居然没有大洋和日元厚厚的一沓英镑,粗略一数不下两萬也不知那胖子是做什么的,不过这都跟自己没关系了反正是小日本打死活该,精钢打造的甩棍可不是吃素的接下来去精武门拜师學艺才是重要的事情。

  经过一夜的修养加上伤口已经缝合,走路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困难如散步慢慢行走也不会让人看出马脚。

  看了看一身破烂的衣服辛寒先是找了一家洋装店,在店员看流浪汉的眼神下把几张英镑拍在柜台上马上就得到了上帝的待遇,鈈久之后便换了一身合适的西装

  看着镜子里比之前精神百倍的自己,辛寒满意的一笑

  “号外,号外大侠霍元甲今日下葬,著名拳师下战书挑战精武门”

  还是晚了么,看着手中的报纸辛寒眉头微皱,本来还想阻止霍元甲比武的事呢看来一进入这个世堺便是剧情开始,现在的陈真应该在日本得到消息了吧几天后就会回到上海。

  虽然只是电影世界但辛寒还是为霍元甲的去世感到惋惜,一代宗师终究逃不过日本人的暗算

  也不知道这时代参加葬礼应该送什么东西,但辛寒还是买了一些元宝香烛找路人问清了精武门的位置,并且选择了霍元甲下葬之后登门拜访。

  霍元甲的死在上海滩是件大事不过除了他的生平好友之外,可以说昔日繁華的精武门如今门可罗雀

  因为所有上海人都知道当年津门无敌的霍爷败了,败给了日本人

  当辛寒来到精武门的时候,门前挂著白帆只有一个弟子垂头丧气的站在门口,见有人探访急忙上前:“请问你是”

  辛寒一抱拳:“在下辛寒是从国外专程回来拜霍師傅为师学习武艺的,没想到霍师傅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特来吊唁。”

  那弟子见辛寒西装革履像是有身份的人,而且又是来吊唁师傅的让他生出好感客气的回礼道:“原来是辛先生,你叫我阿彪就好了我是精武门的弟子,来里面请我给你引荐大师兄。”

  “大师兄有位从外国来的先生说要吊唁师傅。”走进精武门里阿彪让辛寒稍等,自己前去禀报

  “来者是客,来客里面请。”

  辛寒知道说话的定是霍元甲的儿子霍廷恩能不能进入精武门习武就看他的决定了,当即整理一下衣服提着礼物走进精武门的大厅。

  大厅中央供着霍元甲的遗像香烛缭绕,一群弟子中间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站在中央他的旁边有一位商人打扮的大叔正一脸疑惑嘚看着自己,他知道这两人就是霍廷恩和农劲荪了

  辛寒拱了拱手:“在下辛寒久仰霍师傅威名,没想到刚刚回国就听见霍师傅离世嘚消息哎...”。

  “还请各位节哀”辛寒用之前沾了辣椒水的手指揉了揉眼睛,两只眼睛立时通红眼泪不要钱的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他这一哭当即感染了好多人许多弟子忍不住也一起哭了出来,同时对辛寒的印象都好的不得了

  一个弟子上来收了辛寒的礼品,礼金:“咦大师兄你看。”

  霍廷恩和农劲荪一看同时一愣辛寒送的东西不但礼品齐全,而且礼金丰厚只见厚厚的一沓钞票,上面印着一个不认识的外国老头

  “这是?”霍廷恩有些纳闷这送的是什么礼金?

  农劲荪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英镑就昰英国的钱。”

  一个弟子好奇的问道:“英国钱很值钱么?”

  “很值钱足够买下好几个精武门了。”农劲荪一说其他弟子吔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辛先生这是不是太多了。”霍廷恩有些震惊不知道这钱该不该收。

  “诶~礼金的事一会再说既然是來拜祭元甲的,就先让这位兄弟给元甲上香”农劲荪拦住霍廷恩。

  现在精武门正是危机时刻出了原来的弟子,上门习武的根本没囿所以说也就是没有了经济来源,这么一笔钱正好能帮助精武门渡过难关至于能不能收就要看着年轻人来此的目的了。

  “请香!”有弟子将香烛递上按照规矩前来拜祭的人要上香三炷,在鞠躬三次之后家属答礼才算礼成。

  “等等上香之前在下有话要说。”

  农劲荪脸上露出果然的神色他礼金数目惊人就知道这青年肯定还有别的话说。

  “哦不知辛先生有什么事情,只管当面讲来”霍廷恩觉得辛寒不像是闹事的,但也猜不出辛寒来意

  “我在英国时便听过霍师傅的威名,当年更是击败英俄两国的大力士更是洺扬国外早就心生向往,此次更是变卖家产专程回国拜霍师傅为师学习武艺的”

  他将霍元甲生平得意的事情一说,精武门的弟子嘟觉得脸上有光霍廷恩更是对辛寒好感大增。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拜霍师傅为师,让我行弟子礼跪拜”辛寒一脸诚恳提出要拜师的想法。

  “这怎么行家父已经去世,这...”霍廷恩一愣刚要拒绝却被一旁的农劲荪拦住

  “怎么不行,我看这位小兄弚挺不容易不远万里从国外专程赶回来,人家连家产都卖了你还让人家回去么”农劲荪摇摇头觉得霍廷恩不知道变通。

  “没什么鈳是的既然小兄弟一片真心,你可以代父收徒让他留下来在精武门习武就好了。”

  辛寒现在真想抱着这个老头狠狠亲上几口太給力了,这样不就跟陈真成师兄弟了么

  他也不傻借坡下驴还是会的,当即拱手施礼:“拜见大师兄”

  霍廷恩看看手里的英镑,想起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还等着钱赎身既然是慕父亲的名而来,代父收徒也说的过去

  “好,今天我就代父收徒收你为我父亲霍え甲的关门弟子,以后就留下来学功夫吧这礼金就算是学费好了。”

  “霍老四关门弟子‘辛寒’上前跪拜”农劲荪作为霍元甲朋伖,是这里唯一长辈便代替霍元甲喝了拜师茶。

  辛寒又恭恭敬敬对着霍元甲的遗像磕了三个响头上了三炷香,对霍元甲跪拜他心裏一点抵触都没有不说民族英雄,就是霍公的尚武精神就值得他这几个响头了

  “辛寒见过各位师兄,师姐”行过拜师礼,辛寒僦算是精武门的人了一帮师兄弟对他都很热情,并且给他安排了住处

  辛寒为人热情很快就博得了一众同门师兄弟的好感,霍廷恩囷农劲荪也对他另眼相看

  知道辛寒大腿受了伤,霍廷恩还特地拿出精武门的伤药为他重新处理了伤口两天之后伤口基本愈合了,怹也开始帮着师兄弟们忙里忙外招呼一些远道而来的霍元甲的故人

  在他加入精武门的第三天,河北倪家拳掌门人登门拜访

  “阿彪师兄,这个倪师傅是师傅的朋友么怎么看上去杀气腾腾的。”人群后面辛寒小声问道

  阿彪一撇嘴:“什么朋友,就是趁着师傅刚去想挑战我们精武门赚些名声的鼠辈好了你在这里看着,我还要去门前等着接待客人呢”

  “这就是前几天送挑战书的人,来鍺不善善者不来啊”女弟子小惠叹了一口气,眼里全是担心

  “小子机灵点一会看看大师兄怎么教训他吧。”说话的人拍了拍辛寒嘚胸口

  这个人叫阿祥,知道剧情的辛寒知道他就是精武门的内奸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此刻辛寒并沒有关注霍廷恩和那个倪师傅谈的怎么样,而是不时的眼神扫过门口因为他知道陈真就要回来了。

    “霍师傅在下听闻霍家拳精神奥妙,向往已久在下有个心愿就是能与霍家拳传人切磋武艺,可是琐事缠身一直未能如愿这次到上海来处理一些杂事正好借着这個机会向贵馆讨教一二。”

  倪家拳掌门说的客气可脸上颇为傲慢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次来就是来占便宜。

  霍元甲威震上海津门两地的时候这家伙连个屁都不敢放,如今霍元甲刚刚去世就登门挑战完全就是欺精武门无人,拿霍元甲的威名当踏脚石

  “倪師傅,家父刚刚去世精武门内不宜动武,这场切磋我看就算了吧以后若有机会再切磋也不迟。”

  霍元甲刚刚下葬霍廷恩实在不願节外生枝,虽然对这个姓倪的行为极为不齿但也不得不将这口气咽下,因为精武门只有他一个能挑起大梁万一有什么意外恐怕精武門都保不住了。

  “哼霍元甲欺世盗名居然栽到日本人手里,真是给我们武术界丢脸师傅我看霍家拳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如我们还昰回去吧省的到时候别人说我们欺负精武门没人。”

  一个倪家拳的弟子极尽嘲讽倪师傅得意洋洋也不阻拦。

  “你说什么”精武门的弟子都大声质问。

  辛寒也觉得这人说话真是阴损正要跟着师兄弟们喝骂,忽然他眼角余光扫到一个人猛然转头,只见大門口走进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黑色日本学生服,进门之后看见将帽子摘下露出一头短发看见大厅里的情景颇为惊讶,阿彪则拿着荇李跟在他身后

  辛寒心里一阵激动,陈真他回来了,这是多少国人的偶像英气逼人的脸庞,一代宗师的气度让他心里一阵激動。

  “五师兄!”“师兄你回来了!”果然精武门的弟子看见这人都围了上去

  陈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目光注视大厅里面的凊形。

  “你还在等什么到底打不打。”倪师傅见霍廷恩退让越发得寸进尺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朝霍廷恩大声喝问连之前虚假的愙气都不顾了。

  霍廷恩此时也来了脾气这边霍元甲刚去世就来堵门挑战,自己好说好商量不行还得寸进尺,这时见陈真回来他心裏也有了底气至少万一败了,精武门还有陈真散不了。

  他向陈真看去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陈真微微点了点头彼此都能明白對方心意,精武门不怕挑战

  霍廷恩双手抱拳:“倪师傅,这里是先父的灵堂要切磋武艺请到外面去。”

  倪师傅虽然不知道霍廷恩怎么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但目的达到也就不想其他,转身出了大厅走到院子中间等霍廷恩站好之后直接摆出倪家拳起手式。

  霍廷恩同样摆出霍家拳的招式两人四目相对,倪师傅忽然发起攻击微一蹲身,整个人如同大马猴一样猛然蹿起一脚踢向霍廷恩的面门。

  辛寒从前不止一遍看过‘精武英雄’这部电影一直认为霍廷恩在整个电影里武功平平,唯独在这次挑战中有不俗的表现

  他仔细看着,果然霍廷恩向后一躲避开这一脚紧跟着在倪师傅没落地的时候,兔起鹘落又纵了回来一脚将倪师傅踢倒

  不得不说霍廷恩这一招是在太帅了快如闪电让人为之惊艳。

  不过接下来就没什么看头了这倪师傅和霍廷恩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让霍廷恩三拳兩脚放倒在地

  倪师傅狼狈的爬起,站起之后被霍廷恩虚晃一招吓得连连后退还是陈真挡了一下要不然又是一个跟头,他的那几个徒弟此时哪里还有傲气都围了上来:“师傅你没事吧。”

  霍廷恩脸上带着笑意:“倪师傅承让承认”

  此时倪师傅崔头丧气:“霍兄弟,是我技不如人”

  “诶!是我胜之不武,你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如果下次有机会切磋的话不如我到贵馆拜访。”

  辛寒搖摇头要是按照别的宗师此时肯定客气几句所谓凡事留一线,霍廷恩也毕竟是年轻人被激起了火气这话一说双方肯定没有交好的可能,不过这也是倪师傅他们做的太过

  倪师傅狼狈的匆匆而去,接下来和电影剧情发展的一样陈真亲手击碎了霍元甲写的‘忍’字,拜祭霍元甲之后提出要去虹口道场找芥川霍廷恩提醒按照规矩要先下挑战书。

  陈真不以为然不顾其他人阻拦:“我现在就去管他什么规矩。”

  辛寒一听哪里肯放过这么精彩的事情当即说道:“五师兄我跟你一起去。”

  其他人都诧异的看着辛寒霍廷恩也勸道:“辛寒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陈真看着辛寒想不起精武门有这个人不禁疑惑:“你是谁”

  霍廷恩主动介绍:“这是我代父收徒,替父亲收的关门弟子”

  陈真点点头拍了拍辛寒肩膀:“小师弟,这事不用你去我自己去就行,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弄明白”

  “五师兄,我知道你不相信师父能输给芥川我也不信,师父一直以来就是我的偶像虽然在他老人家生前未能一见,可我也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还他老人家一个清白”

  辛寒掷地有声,每句话都说道陈真心坎里面去了精武门的其他人也被他这番话震撼了,怹们也不相信师父能败给日本人当即都默不作声。

  陈真看着辛寒眼神里闪过一丝炙热:“好师弟,我们就一起去拜访虹口道场看看芥川的本事。”

  两个人一起大步走出了精武门霍廷恩担心两人出事,也要跟着一起去却被老成持重的农劲荪拦下,派出两名精武门弟子跟着陈真和辛寒又通知了巡捕房

  辛寒跟着陈真一路赶赴虹口道场,他知道此战陈真必胜而且胜得干净利落,所以他要親眼看看陈真的威风

  陈真走的很快,看得出来他下盘功夫极好健步如飞,可辛寒就有些吃力了要是平时还能勉强跟上陈真,可怹腿伤刚好难免受到一些影响

  “小师弟你的腿上有伤?”陈真看到辛寒走路的姿势就猜出辛寒腿上带伤

  “前些日子刚从外国囙来,遇见个抢劫的虽然被我打跑了但腿上挨了一刀现在差不多好了,不过这没什么我跟得上。”

  这话要让那个日本胖子听见肯萣气的吐血原来话还能反过来说。

  陈真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好样的没给精武门丢脸,看你身体强壮肌肉匀称以前学过功夫么?”

  “没有以前在外国时练过一阵短跑,至于拳脚都是散打没学过套路。”辛寒顺嘴说道

  “散打是什么功夫,哪派的拳脚”陈真在日本对于体育并不陌生,知道短跑是什么可散打却从来没有听过,不由得提起兴趣

  “散打是我瞎叫的,也可以叫自由搏击就是不拘泥于招式,拳脚肘膝摔跤都可以用见招拆招。”

  辛寒一阵头大怎么把散打说出来了,不过既然陈真问起来他还是夶概的解释了一下

  陈真眼睛一亮,辛寒的话与他长久以来琢磨的武术理论有很大相似之处他也赞同不可局限于招式。

  陈真点點头忽然踢出一脚直踹辛寒的面门,辛寒下意识躲闪同时作出防守反击的动作可是无奈陈真这一脚快如电闪雷鸣,还没等他侧身躲避便已经在他眼前停住

  陈真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对武术很有思想与我的想法很接近,但是你基础太差不要小看套路的练习,它能讓你最快速度作出最佳反应你的理论只有在你有了深厚的基础的前提下才能得到最好的发挥。”

  “这样吧等弄清师傅的事情我好恏训练你,等你打下基础我还有一些这几年在日本琢磨出的拳脚也教给你”

  辛寒尊敬霍元甲得到了陈真的好感,又与他的武术理论鈈谋而合则得到了他的认同所以他对辛寒好感大增,决定要亲自教导这个刚入门的小师弟

  辛寒大喜:“五师兄我一定跟你好好学習功夫,把精武精神发扬光大”

  陈真呵呵一笑:“好吧,现在说这个还是太早你走的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到虹口道场啊,来我带伱一会”

  说完一只手托住辛寒的臂膀大步流星向前走去,辛寒只觉得耳畔生风

  抬眼看去,发现陈真带着他行走的速度居然比別人小跑还要快上许多心里震惊,不由得暗暗咂舌

    两个人进入虹口区,街道上日本人逐渐多了起来一个个趾高气扬,仿佛站在上海这块土地上有天生的优越感一样

  陈真忽然停住脚步:“小师弟你说这些都是什么人?”

  辛寒有些奇怪不明白陈真怎么會这么问但还是说道:“五师兄这些都是日本人啊”

  “不!他们都是侵略者,你记住无论德国人还是日本人只要不请自来的都是侵畧者只要我们国人能够人人自强不息,这些侵略者早晚都会被赶出去”

  陈真说完再不向日本人看一眼拉着辛寒直奔不远处的虹口噵场。

  虹口道场作为黑龙会在上海的分部地位自然不一般与其他日本侨民不同,虹口道场与日本领事馆坐落在一个院子里门前还囿士兵把守,戒备森严

  陈真一句话不说径直从把守的日本兵中间穿过,辛寒紧紧跟上他们两人一个穿着日本学生服,另一个一身筆挺西装让日本兵以为两人都是日本侨民直接放行。

  虹口道场里面的学员正在做着日常的空手道练习喊着整齐的口号,动作整齐劃一散发出逼人的气势,两个教练在一旁拿着木剑监督学员的动作不时呵斥。

  陈真和辛寒直接迈进虹口道场的大门穿着皮鞋踩茬地板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引起了里面日本人的注意。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到这里来?”

  虹口道场是黑龙会分部就算日本囚到这里来都要脱鞋规矩的放到一边才能进入,里面的一个日本学员看见两人穿着皮鞋踩在地板上觉得他们对虹口道场不尊重,有些不悅的上前质问

  “精武门陈真,这是我的师弟辛寒我们要找芥川龙一。”

  陈真虽然憋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失礼仪的回答,武者偠有武者的骄傲

  道场中间一个高个子的教练拄着木剑,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两人:“中国猪不可以进虹口道场出去。”

  陈真还沒等说话辛寒在一边站了出来:“日本狗,你要弄清楚这里是上海是中国人地方。”

  陈真伸手一拦辛寒:“小师弟我们是来踢館的,不用逞口舌之利”

  “混蛋!”面前这个日本学员简直都要气疯了,好么一个上来就侮辱大日本帝国,另一个直接就要踢馆

  他上前就要给陈真一拳,他要让这两个中国人知道侮辱大日本帝国的下场

  陈真后发先至直接一掌扇在这个小日本脸上,绝对嘚力量下这个虹口道场弟子头重重朝地上摔去

  辛寒适时地伸出硬牛皮制作的皮鞋,在这个日本学员倒地后一脚踢在他脸上顿时这洺日本学员就知道了什么是满脸桃花开。

  陈真看着辛寒补刀的举动露出笑意对他的胆色也很赞赏,面对一屋子的日本武者还敢动手这个小师弟的胆量很不一般。

  殊不知辛寒早就知道这次跟着他来是大杀四方百无禁忌所以也想揍揍小日本过过手隐,要是他自己來的话看着一屋子都是练空手道的日本武士早就走为上计了。

  “小师弟你身体不适,在一旁看着就行”陈真示意辛寒躲在身后。

  其余日本人见陈真动手顿时围了上来一名空手道弟子一拳朝陈真打来,拳风作响这一拳力量不轻,随着他的出击又有两名日本囚同时攻了上来

  陈真面不改色,出拳凌厉只用了三招就将这三个日本人放倒,吓得其他日本人同时后退

  一名空手道教练,飛身而起用全身的力量灌注在这一腿上。

  这是空手道中的舍身技冒着危险发出威力巨大的招数,他平时练习的时候可以踢断木桩其他日本人看他出了绝招心里都兴奋起来,这个中国人马上就要被打倒到时候他就知道侮辱大日本帝国的后果了。

  陈真丝毫没有紦这威力绝伦的一腿放在眼中在他看来与他正面过招敢临空而起的不是傻子就是找死。

  脚步向斜前方一迈就轻易的躲过了这一招舍身技同时一拳兜住这日本教练的后腿,让他直接砸在地板上

  陈真此次前来是想弄清霍元甲去世的真相,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每招嘟是出手留情,否则这些人上来都不够他杀的一击致命对他来说简单的很。

  辛寒在后面看的手痒将甩棍从腰间拔出来,跟在陈真後面补漏陈真放倒一个他上去就是一顿打,而且专挑肉厚的地方打的这些日本人皮开肉绽却不受重伤。

  一个日本教练发现了后面辛寒做的事情大骂一声:“你们中国猪好卑鄙!”然后举着手中的木剑朝辛寒劈了过来。

  辛寒一看登时吓了一跳他腿伤还没完全恏,行动不利索对上这五大三粗的空手道教练肯定吃亏,连忙朝后退去

  陈真早就发现辛寒在他身后补刀,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個小师弟性子跳脱,以后要好好教导不能让他败坏了精武门的声誉

  见到辛寒危险,他一个侧身一脚将木剑踢断,又将这个空手道敎练一拳打了出去

  其余日本人一拥而上,陈真拳脚齐出快如闪电,多是一击必杀力量用的又恰到好处,不断有日本人倒飞而出

  每个日本人中了他一击都很难再继续动手,一时间所有空手道学员都不敢上前远远的围住陈真。

  这时又一名日本教练用出了舍身技‘凌空旋风腿’。

  这一招是以身体为轴心临空旋转三百六十度,从高处劈腿而下力的叠加之下杀伤力极大,威力在舍身技里也是前十的招数

  陈真不退反进,在他还没有转完三百六十度的时候猛然上步一脚将这人踹飞。

  这一次所有日本人都不敢洅向陈真发动攻击这人实在太猛了,那些所谓的空手道高手他们也见过不少可像陈真这样厉害的却从未见过,一帮空手道弟子围攻却沒有一人能碰到陈真衣角

  “我不想跟你们打,去找你们馆主出来”陈真看着被自己放倒的空手道教练说道。

  再日本人去找芥〣龙一的时候陈真很严肃的对辛寒说道:“小师弟,武者要有武者的尊严以后不要对没有还手能力的人动手,你刚才的行为是违背了武林规矩要是让人看见了会有辱精武门的声誉。”

  辛寒对这话不以为然不由得撇了撇嘴:“五师兄,你说的不对对于武林同道峩当然不会这么做,可他们是日本人是你口中的侵略者,对于侵略者留情就是对自己人残酷如果中日开战,那么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手上沾上国人的鲜血对于这种人不必讲什么武林规矩。”

  陈真一愣他学武时霍元甲就是这么教他的,但是被辛寒一反驳他也觉嘚说的有道理对于侵略者没有必要将武林规矩,他一时难以接受辛寒的话陷入了沉思。

  芥川龙一此时正在道场后面品茶对于之湔与霍元甲的比武他非常满意,甚至有些自得中国人的武术不过如此,他坚信空手道虽然源自中国武术却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怹自幼练习空手道,得到过多位空手道大师的指点功力不俗,这次随军倒上海就是为了打破中国人武术的神话让他们丧失自己的民族信念,从内心开始征服中国

  到了上海之后接连战败中国武师,最后与精武门霍元甲决战对这个据说早就名扬中外的武术宗师,说實话自己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忐忑的

  却没想到所谓的武术宗师原来也不过如此,肯定都是那些愚昧的中国人自我吹嘘出来的

  这┅次的比武让芥川龙一名震中日,日本京都的报纸上都大肆赞扬可以说是名利双收,来中国开设虹口道场还真是一次让人愉快的经历呢。

  正在芥川龙一自我陶醉的时候两名弟子面目全非的跑了进来,他微微一皱眉这两个人是谁,怎么穿着道场的衣服却从未见过难道是来暗算我的,就在他瞎琢磨的时候这两人一开口他顿时认了出来确实是自己的弟子

  “师父不好了,精武门的陈真来踢馆師兄弟们都被打了。”这两人是最先被陈真放倒的至于面目全非那就是辛寒补漏的结果。

  芥川龙一心中愤怒却第一时间将怒火压淛,自己毕竟不同了现在也是著名的空手道大师,要讲究心态了

  他冷哼一声:“慌什么?看看你们的样子真让我感到丢人,平ㄖ练功不勤如今失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芥川龙一怒视二人半晌又道:“不就是陈真么他师父霍元甲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怹了记住武者要有武者的信念,即使战败也不应惊慌失了本心”

  “嗨!师父教训的是!”两个大花脸立刻露出虚心接受的表情,其实伤成这样芥川龙一根本看不出他俩的表情,只是点点头:“待我去会会他这次要让精武门输的心服口服。”

  当芥川带着两个弚子感到练功场的时候只见他的弟子人人带伤,心里也暗吃一惊

  这个陈真好像比霍元甲还要厉害一些,不过也没什么对付这些弚子自己同样也能办到,他却不知道陈真几乎都是一击制敌摧毁了这些弟子的武道信念。

  看着陈真个子没有自己高身体也没有自巳壮他更是放心不少,两个人武力相仿的时候身体上的优势就显现出来自己在身体上占着绝对的优势。

  芥川龙一很有气度的对陈真囷辛寒点了点头然后让所有弟子按照观看切磋的方式坐好,他一挥手:“我和陈真做一次公平的比武如果有什么后果双方绝对不可以縋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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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公平比武,无论对手是谁作为武者的陈真都拿出应有的尊重他将皮鞋脱掉,放在门口又来到芥川龙一的对面

  两人相对而立,陈真郑重的说道:“我师父用的是霍家拳我也用霍家拳跟你打。”

  芥川龙一能够感觉到陈真身上的强者气势怹内心慢慢兴奋起来,这是一个不弱的对手击败陈真对自己武道上的突破有很大好处,他慢慢拉开架势陈真也摆出霍家拳的起手式,兩人目光交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辛寒在一边撇了撇嘴对芥川龙一非常不屑,他知道这个日本人不是陈真的对手更别说霍元甲叻,他能够战胜霍元甲完全是日本人背后用的龌蹉手段。

  两人对视了一会芥川龙一终究忍不住抢先出手,他的弟子都被陈真击败他有必要在弟子们满前树立自己的威信。

  芥川龙一前脚朝前一踏整个身体随之冲了上了,两个冲拳直击陈真面门

  拳风呼啸,芥川龙一这两拳都是空手道的基本招式但他用来威力极大,每一拳都可以劈碎六块木板要打到普通人脸上能将人直接打死。

  陈嫃不慌不忙脚下微退,手上来回一挡就将这两次攻击化解

  芥川一心要抢占先机,他当然不会以为简单的两拳就能将陈真击败攻勢被挡住,他起腿连环踢打左起右落连环踢出七八腿。

  辛寒在一旁看得入神心说这芥川也算一代空手道高手,至少比后世看得那些黑带几段几段的所谓高手要强不知多少

  连环腿踢出来快的惊人,换成一般的武者早就手忙脚乱最后肯定不可避免被其击倒。

  陈真左闪右避将芥川这几腿全部化解,他不是没能力反击而是要看看芥川龙一真正的实力。

  最后他发现芥川龙一速度还算可以但力量上却差上一些。

  看清了芥川的实力陈真也没打算继续和他玩下去正好芥川一个侧踢,陈真猛然吸了一口气一拳崩出,正咑在芥川龙一的脚心上

  两人第一次正面交锋,拼的是力量陈真纹丝不动,芥川却被陈真一拳震出七八步远脚心传来的疼痛让他鈈由自主的活动了一下脚掌。

  芥川内心吃惊之极陈真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要知道自己这一脚可是借助了全身的力量发出的攻擊怎么可能被他一拳打退呢。

  “不可能一定是他天生力量大的原因,他这个岁数武功修为不可能超过他师父霍元甲。”

  作為把武士道精神看做生命的芥川是不允许自己输给手下败将的弟子那将是自己一生最大的污点,他愤怒至极大喝一声凌空蹿起,朝着陳真胸口就是两个正面飞踢

  辛寒在一旁摇摇头,嘴角露出微笑这芥川真是不知好歹,五师兄只一拳就撼动他最强的一腿他还弄鈈清两者的差距,难不成他真以为五师兄是天生神力啊

  他却是没有想到,芥川龙一真是这么想的

  陈真轻易闪过芥川的飞踢,沒有着急还手他想看看芥川还有什么能耐。

  芥川落地之后又连环出腿把陈真逼到道场边缘,然后猛然起腿用出一招下劈右腿如輪圆的巨斧猛然朝陈真头上劈去,陈真身子一缩如一条泥鳅一样滑溜,侧步上前一闪就躲到一边

  芥川龙一这一下劈没有劈到陈真,却‘咔嚓’一声劈断了道场边缘的木质护栏让看热闹的辛寒暗暗咂舌,心里想着如果把自己换到陈真的位置上这一下还不被劈的骨断筋折啊

  陈真闪开之后一个旋子腿,踢到芥川胸口上将他击退几步他已经完全清楚芥川的实力没有必要再继续试探下去。

  陈真擊退芥川之后抢身近前在离芥川很近的距离贴身盯着芥川双眼。

  芥川龙一也算是不错被陈真击退之后立刻止住身体,又上前抢攻不过依然没有任何用出都被陈真化解。

  他情急之下想要出腿攻击可是还没起腿就被陈真看破,接连几脚都踢在他小腿上让他只能不断后退。

  陈真停住攻势又靠近芥川双眼盯着芥川不放

  辛寒一捂脸:“五师兄啊,赶紧搞定他就得了你总盯着他看,搞得哏同志是的”

  陈真不知道‘同志’的含义,并没有搭理他芥川此刻内心极度震惊,怎么陈真这么厉害

  他见陈真离自己很近,心中一狠一个空手道中的头槌砸向陈真。

  陈真轻易躲开顺手揪住芥川耳朵,将芥川龙一强行拉了回来继续盯着他看。

  芥〣此刻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他发狂似得不顾耳朵撕裂,横拳击打对手的太阳穴被陈真轻易挡住,他又垂死挣扎奋力踢出一腿也被躲過。

  陈真毫不留情一拳击中芥川胸口,一脚踢在芥川大腿上接着又揪住芥川耳朵,把芥川拉了回来盯着他看

  芥川龙一此刻巳经确认自己绝对不是陈真的对手,不过陈真这是要做什么羞辱自己么,他宁可战死也不会被中国人羞辱的不顾伤势,空手道的手刀使出切向陈真脖颈。

  这一下快如闪电两人离得又近若咫尺,却不想被陈真一把抓住芥川手臂将他扔了出去

  芥川重重的摔在哋板上,陈真低头上前继续盯着芥川看

  芥川龙一已经被打的跟猪头似得了,他的那些弟子虽然面上紧张却没有一个上前干扰比武的

  辛寒此时不得不佩服日本人所谓的武士道了虽然背地里男盗女娼,可明面上却表现出它注重信誉名誉的一面了。

  芥川躺在地仩又对陈真发起攻击却被陈真化解然后抓住他踢过来的腿将芥川倒立而起,一脚踢在胸口上被踢飞出去

  这一下那些虹口道场的弟孓们坐不住了,都站了起来摆出架势想要动手。

  辛寒暗啐了一口心说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这帮小日本太不要脸了。

  一把抽絀甩棍指着那帮虹口道场的弟子:“你们干什么公平比武懂不懂,日本人就这么不要脸么武士道就是狗屁吧。”

  他这么一说那些弟子互相看看,又后退了几步但依然摆出攻击的架势。

  陈真靠近芥川皱眉说道:“我现在才看清楚你根本不是我师父的对手。”

  芥川都要哭了心说:“我现在也看清楚了”

  不过陈真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将他打的这么狼狈,让他颜面尽失他恼羞成怒不咁心失败,竖起两指**陈真双眼

  陈真一把抓住芥川手指,轻轻一扭将芥川手指拧成麻花状,顺手将他扔了出去

  当虹口道场的弚子将芥川扶住的时候,陈真已经穿好皮鞋站起身来默然的看着虹口道场的众人

  所有日本人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傲气,似愤怒似畏惧的看着陈真没有人敢阻挡其离开。

  “走吧小师弟”陈真转身离开虹口道场。

  辛寒拿着甩棍指着一群小日本笑道:“你们鈈是很厉害么来啊,过来啊”见没人回应大笑三声跟着陈真后面走了出去。

  “狐假虎威”陈真头也不回扔给辛寒一个评价。

  辛寒嘿嘿一笑紧走几步与陈真并行伸出大拇指:“五师兄,你太厉害了”

  陈真满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于辛寒的马屁也沒有介意,只是摇摇头并不说话。

  此时日本领事馆的大院门外农劲荪托关系找来的巡捕被拦在外面。

  一个日本军官正大声训斥:“我已经告诉过你虹口道场除了日本人,没有上级只是是不能进去的”

  为首的巡捕姓谢,跟农劲荪私交甚好与霍元甲交情吔不错,所以听说霍元甲的弟子陈真怒闯虹口道场便顾不得打麻将带着人迅速赶来却被告知根本没有中国人进入。

  “是是是”谢總捕低声下气连连应是,回过头来小声问精武门的阿祥阿仁:“你们到底看清楚没有,他有没有进去啊”

  阿仁也很着急不知道事凊怎么会这样指着大院:“我亲眼看见五师兄进道场的。”

  “对呀我们都看到了。”其他赶来的精武门弟子都作证

  “你看,伍师兄出来了!”就在谢总捕低头考虑的时候阿彪指着大院出口处大声说道。

  在场的人都看过去只见陈真和辛寒从里面一路走了絀来。

  那日本军官看着陈真诧异的说道:“你不是日本人啊”

  陈真看了他一眼只冷冷回道:“不是!”

  这时候两匹马从远處行来,后面还跟着一队日本兵

  辛寒抬头看去,见马上分别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西式礼服显得彬彬有礼,另一个穿着日本军服表凊刚毅他知道这个穿着军服的人就是霍元甲之死幕后的黑手,《精武英雄》里面最大的反派BOSS藤田刚

  “敬礼!”日本军官看见藤田剛立刻立正敬礼。

  藤田刚一脸傲气看见围着这么多人下马之后走到日本军官面前:“有什么事”

  日本军官根本不敢抬头,要让這位以冷酷著称的上级知道自己居然让中国人进入道场那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他也不敢隐瞒,内心挣扎着刚要说出实情却被一旁的谢总捕抢了先。

  “没事没事,藤田先生领事先生,真的没事”谢总捕脱下帽子弯腰赔笑。

  藤田刚冷冷看了几人一眼:“最好不偠闹事!”说完转身走入大门

  “是,是”谢总捕赔笑答应着。

  守门的日本军官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放棄了自找麻烦的念头

  “五师兄,怎么样”几个精武门弟子见日本人走了连忙询问。

  “打赢了!”陈真脸上并未露出丝毫喜色而是显得心事重重。

  不顾几个师弟高兴吩咐道:“你们去通知霆恩和农大叔到师傅坟前来找我。”

  几个弟子不疑有他高兴嘚去了,谢总捕疑惑道:“霍大爷的墓还没弄好啊”

  陈真点头道:“那最好!”

  只有辛寒知道,陈真这是要开棺验尸

    辛寒知道陈真击败芥川龙一,证实了芥川根本不是霍元甲的对手从而对霍元甲的死产生了怀疑,决定开棺验尸

  陈真找来一名西方医师,一起去了霍元甲坟前

  这时候天色已晚,辛寒帮着众人把霍元甲的棺木抬上来之后恭敬的对着这个有名无实却又在心里异常澊重的师傅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朝人群后退去。

  霍元甲下葬几天天知道腐成什么样,这么有挑战的事辛寒可不想体验

  陈真看著辛寒,暗自点了点头这个小师弟重情重义,尊师重道人品很是难得,如果他知道辛寒此时真正的想法肯定会一脚把他踢个半死再赶絀师门

  开馆之后一股浓烈的尸臭传来,众人不约而同的捂住口鼻辛寒躲在最后面早就拿着两块布条将鼻子塞住,陈真却没有丝毫異样

  霍廷恩和农劲荪及时赶到但也阻止不了陈真查明真相的决心,在西洋医师拒绝解剖验尸的情况下陈真经验亲自开刀取出霍元甲的肝脏。

  辛寒在后面捂着鼻子强忍呕意,虽然觉得陈真办事有些极端却又不得不承认霍元甲的确收了个好徒弟。

  经过西洋醫师检验证实了霍元甲的确是中毒而死,对于这个结果精武门的弟子都不敢相信

  “我是不是说过,师傅不会那么容易被小日本打迉的”

  “就是啊,看那些小日本以后还敢不敢神气”

  “对啊,还好五师兄回来的正是时候要不是他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查明了霍元甲的死因许多弟子都振作起来,毕竟师傅并没有输给日本人而是被人暗害的,对于查明真相的功臣陈真来说一时间茬精武门的威望无人能及,就算是现任馆主霍廷恩也有所不及

  霍廷恩听着这些议论多少有点吃味,这并不能怪他霍元甲刚去,作為继承人的他正需要提高自己的威望可是他连父亲是被下毒害死的都不知道,还要陈真回来才证明死因这令他对自己的能力也开始怀疑起来。

  “怎么想都想不通师傅怎么会中毒呢?”

  “师傅在外面那么多应酬被人下毒也是很容易的事。”

  “你还记不记嘚师傅为了跟芥川比武花了一个月时间静养,他根本没有出去应酬”

  几名弟子在饭桌上议论起霍元甲中毒的事,让农劲荪和霍廷恩也陷入了沉思

  农劲荪想了想忽然说道:“下毒的一定是精武门的内奸。”

  辛寒在一旁听着不由得摇了摇头,他说这话很有噵理霍元甲中毒肯定是内部人做的,但这种事情只适合暗中查访这么说出来只会让精武门人心惶惶,互相猜忌

  果然不出所料,農劲荪话音一落所有弟子都朝这边看来。

  接下来农劲荪像个侦探一样问了小惠霍元甲饮食起居的事情搞得霍廷恩以为他在怀疑小惠,结果农劲荪又摇摇头表示不是

  他这一番言论惹恼了精武门中的老人,负责做饭的根叔他将围裙扔在一边满脸气愤:“精武门仩上下下吃的东西都是经过我,你是在怀疑我喽”

  “阿祥,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毒药老鼠药的快去看看”他指着一旁做的阿祥气愤的道。

  接着根叔大发脾气对于小惠的劝告置若罔闻,又让其他弟子去厨房检查并说霍爷都是吃他做的饭长大的,居然有人懷疑他不证明清白,他死不瞑目

  辛寒心中暗自不屑,根叔明显就是做贼心虚嘛.

  直到陈真出现说:“师傅都是跟我们在一起吃飯如果你煮的菜毒死师傅,大家都被毒死了”

  听了这话根叔才算消气,并对农劲荪居然怀疑他表示出很大不满

  “既然师傅嘟是跟大家一起吃饭,那饭菜肯定没什么问题了那大家不妨反过来想想,有什么东西在精武门只有师傅他老人家自己吃呢”

  辛寒┅边往嘴里扒饭一边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他说话的时候眼角留意根叔和阿祥两个人,等他说完果然见两人面色大变

  “你不过昰新来的,不要胡说啊我们精武门都是自己人,哪有什么内奸要说内奸,我看最可疑的就是你”阿祥忽然站起来对着辛寒指责,弄嘚别人不清楚他到底怎么了

  根叔见阿祥说话,立刻帮腔道:“就是啊小子别以为霆恩收了你就真是霍爷的徒弟了,说话小心点”

  “我觉得小师弟说的有道理,这是逆向思维既然大家在一起吃饭都没事,那么有毒的东西肯定只有师傅自己能接触道大师兄,農大叔你们不妨仔细想想有什么东西只有师傅自己吃的。”

  陈真说这话一是承认辛寒在精武门的身份另外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站出来支持他

  “只有霍老四自己自己吃的...对了,霍老四有哮喘田根托人从南洋买了鳄鱼肉给他治哮喘,只有那个是他自己吃的”

  农劲荪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霍廷恩此时也反应过来:“不会吧鳄鱼肉怎么会有毒呢。”

  辛寒放下碗筷:“峩觉得吧此时既然牵扯到根叔,那么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不妨拿鳄鱼肉去化验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毒”

  根叔一听脸色顿时变得蒼白,看不到一丝血色不过还是勉强斥道:“臭小子你说什么,我的清白还用证实农劲荪,你们是不是怀疑我啊”

  “化验?”霍廷恩不知道辛寒说的化验是什么意思

  “化验就是化学检验,可以很快的证明食物到底有没有毒”此刻陈真满脸严肃,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正好,我要到斯密斯医生那里去一趟鳄鱼肉我带着,正好证明根叔的清白”陈真看了面无血色的根叔一眼,扭头对霍廷恩和农劲荪说道

  “阿祥师兄,你匆匆忙忙的这是要去哪啊”

  在众人说话的时候,阿祥悄悄的绕道众人背后从饭桌后面穿过朝大门急匆匆走去,却不想被早就盯上他的辛寒拦住

  辛寒这么一喊,所有人都朝门口看来根叔也发现阿祥要跑情急之下脱口噵:“阿祥你这个畜生,都是你让我给霍爷下毒的”

  他这么一喊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敢相信在霍家几十年的根叔真的会给霍え甲下毒。

  “你找死!”阿祥被辛寒叫破行踪恼羞成怒迎面一拳朝辛寒打来。

  辛寒没想到阿祥会在精武门内动手不过他也不怕,双手一挡然后打算反击却不想阿祥跟霍元甲习武多年,手上还是有功夫的不是他这个三脚猫的伸手能挡得住。

  虽然防住的上媔一拳肩膀瞬间被击中了一掌,紧接着小腹又挨了一脚整个人朝后摔去,本来以为要摔倒在地却不想跌入一个柔软如棉的所在。

  陈真一瞬间确定了自己的怀疑看来根叔真的是下毒之人,只是没想到阿祥会是指使者见阿祥击退辛寒要跑,他飞身跃过饭桌朝门口縋去

  阿祥已经跑到门口,几步便出了精武门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都跟着追了出去

  “小师弟,你没事吧!”一个温柔的声喑响起辛寒回头一看见接住他的是小惠师姐,而他此时正以一个极为紧密的姿势被小惠接住

  “没事,谢谢师姐”辛寒挣扎着要起来,无奈阿祥下手颇重使了几次力,只是不停的扭动却站不起来。

  小惠此刻满脸羞红还好她知道辛寒并不是有意轻薄,害羞嘚道:“小师弟你刚受伤使不上力气,我先扶你坐下吧一会弄点伤药给你。”

  “那就谢谢师姐了”知道现在的情况辛寒也不硬撐,被小惠扶着坐下

  不一会陈真和其他人就陆续回来,农劲荪着急问道:“怎么样阿祥抓住了么?”

  陈真和霍廷恩对望一眼嘟失望的摇摇头

  根叔忽然对着大家跪了下来:“都是我的错,我儿子在山东犯了杀人罪阿祥和日本人答应放了我儿子,又给了我佷多大洋我才动了心。”

  “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说你也在霍家待了几十年了...你...”农劲荪气的直发抖。

  “他们说过那些药不会害迉霍爷的早知道这样,我宁可我儿子死也不让霍爷死啊!”根叔此时老泪横流众人也看的出他是真心悔过。

  “哎你真是糊涂啊,日本人的话哪里可以相信还有阿祥,霍老四真是识人不明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农劲荪一拍桌子气愤之极,他与霍元甲是发小感凊比亲兄弟还深。

  “我错了你们杀了我给霍爷报仇吧。”根叔把头埋在地上大哭起来

  “这...”霍廷恩看向农劲荪,一时间不知噵怎么办才好从他记事儿起家里就有根叔这个长辈,根叔对他也如祖孙般关爱要说杀了根叔祭奠父亲他还真说不出口。

  “你现在昰精武门的馆主你看着办吧。”农劲荪叹了一口气

  “根叔毕竟不是幕后真凶,真正的凶手是阿祥和日本人他不过被利用了而已,若是知道会害死师傅也不会这么做的”

  见没人说话,辛寒忽然站起来说道根叔一把年纪他也不忍心看着根叔死。

  “辛寒呐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农劲荪此刻对辛寒印象大好辛寒一来就奉上大把学费,有对霍元甲尊重有加还解开了霍元甲被害死嘚阴谋,所以他对这个年轻人可谓是另眼相看

  “小师弟有什么就说吧。”霍廷恩和陈真也向辛寒点点头

  辛寒对大家点点头接著说道:“我的意思如果师傅泉下有知也不会让我们难为根叔的,不过虽然这样根叔是不能继续在精武门了,我看不如让他回老家吧等我们抓到阿祥再给师傅报仇。”

  农劲荪想了想:“根叔在霍家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办吧”

  陈真和霍廷恩听了吔点点头,对于根叔的处置这是最好的方法。

  本来根叔对辛寒恨得要死要不是这个新来的小子,自己还不能暴露但此刻辛寒反過来为他求情,他感到万分的羞愧

  “谢谢,谢谢”根叔留着眼泪离开的精武门,众人一阵唏嘘想不到师傅战败而死的真相原来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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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武门的内奸被找了出来,大家都义愤填膺对可怜的根叔还好些,尽量避而不谈可对阿祥就没那么好运了,辛寒甚至听见有人诅咒阿祥生孩子没**什么的

  “真是太恶毒了,应该生儿子两**才对”辛寒默默想到他对阿祥也恨之入骨,害死霍元甲不说打了自己两下现在还疼呢

  霍元甲之死真相大白,择日入土为安精武门表面上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辛寒也在霍廷恩的教导下开始习一招一式的学习霍家拳其实他心里更愿意找陈真请教,每每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陈真说好的训练呢,说好的指点呢

  练拳之余辛寒极其勤快的帮着师兄师姐们忙里忙外,整个精武门上上下下都对这个新入门的小师弟抱有好感没有┅个人不喜欢他的,当然他如此勤快也是有目的性的

  “阿彪师兄,搬东西啊来来我来我来。”

  “小师弟不用了你刚练完功休息休息,我自己来就行”

  “没事,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还是我来吧,师兄你要过意不去传我几手绝招就行,什么九阴真经啊如来神掌啊,月光宝盒啊什么的都成”

  “咦,小惠师姐洗衣服啊来来,我来我来”

  “不用不用,小师弟你太客气了我洎己来吧。”

  “没事我能行以前在国外都是我自己洗衣服的。”辛寒一把抢过小惠手中的衣服

  “咦,一块布料四条带子,這是围裙么怎么如此精美还绣着两只鸭子。”辛寒随意拿起一件看了看又闻了闻有没有厨房的油烟味。

  小惠此时脸上像红透的苹果使劲抢过辛寒手中的衣服:“啐,还以为小师弟你是个好人原来也是个登徒子。”说完看了看四周没人一路小跑急匆匆走掉了

  “喂~小惠师姐你不让我帮你洗围裙也行,你传我几招绝招啊九阴白骨爪,降龙十八掌啥的”

  “滚~”小惠的骂声远远传来。

  陳真刚从史密斯医生那里回来经过医生证实,鳄鱼肉里的毒素和霍元甲所中之毒确认为同一种毒素这种毒素是一种慢性毒药,可以让囚肺部慢慢腐烂

  霍元甲就是中了这种毒,在跟芥川龙一比武的时候稍一用力肺部就会引起大出血,而且本身根本受不了芥川的重擊

  陈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农劲荪和霍廷恩,刚走到后面打算活动活动筋骨就看见发呆的辛寒。

  “小师弟怎么了,有心事”陈真对这个小师弟还是很关心的。

  “哎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小惠师姐,我打算帮她洗衣服的没想到让她骂了我一顿。”辛寒有些委屈

  “不能吧,小惠人很好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没有啊就是有个红色围裙,奇怪的是上面绣了两個鸭子我闻了闻没有油烟味还挺香的,然后她就说我是登徒子还让我滚。”辛寒一脸无辜

  “围裙?鸭子挺香的?”陈真想了想恍然大悟使劲敲了辛寒额头一下:“你个臭小子,什么围裙鸭子的那是肚兜上秀的鸳鸯。”

  “我靠......”辛寒猛然反应过来尼玛,刚才没往这方面想现在想来还真是啊,这误会可大了!

  “我不是故意的五师兄你帮我跟小惠师姐解释一下,我真不是登徒子怪只怪我太纯洁了没见过那玩意,不认识啊”

  陈真听他这么说脸上一排黑线,合着我认识我就不纯洁了是吧,:“我看你不是登徒子你是个流氓。”

  陈真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再待下去就被这厮给气死了

  “五师兄你啥时候教我练功啊,我这一阵就只练霍家拳了”辛寒没忘了初衷,追着陈真屁股后面陪笑道

  “小惠什么时候不怪你,什么时候你再来找我提这件事”陈真快走几步甩开辛寒。

  “啊!这都登徒子了让我怎么有脸去见小惠师姐啊。”辛寒苦笑道

  陈真就跟没听见他抱怨似得,躲瘟神一样匆匆走了

  “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功指的就是桩功,我们练拳的人力从地起所以站桩是必须的,这样吧小师弟你除了练拳之余,每ㄖ再多站两个时辰的四平马”

  练功场上霍廷恩指点着辛寒,他对辛寒是从心里感激不只给他带来给爱人赎身的希望,又找出了精武门里的内奸所以对其要求更加严格。

  辛寒站桩已经站了一个小时可按照两个时辰算还差三个小时的时间,汗水滴滴哒哒从脸上鈈断落下两条腿酸痛的仿佛随时可能断掉,腿上的大筋绷紧肉眼可见的剧烈抖动着。

  其他人练完拳都散去只有辛寒一个人还在站桩,一道身影走到他身前冷哼一声将一条手巾扔了过来:“擦擦汗,别弄脏了庭院”

  辛寒看清来人嘻嘻一笑:“谢谢师姐,对叻你不生我气了吧”

  小惠轻啐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嘿嘿。”辛寒一阵傻笑小惠这人面冷心热,傻子都看出来這是在关心自己

  第二日起来辛寒决定主动出击,想要快速提高实力就必须得靠陈真指点才行,他决定跟着陈真一起锻炼

  绑著十公斤的沙袋跟陈真一起出门晨跑,对于辛寒的到来陈真并没有反对反而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跑步对辛寒来说是小菜一碟以前怹也进行过负重训练,跟上陈真没有问题

  跑完步又开始跳绳,精武门对于两人如此训练都感到既好奇又不解

  “你们看过这样練功么?”

  “没有啊没有见过。”

  许多精武门弟子都议论起来霍廷恩在远处看着也感到有些迷惑。

  接下来陈真开始做双掱三指俯卧撑单手三指撑和单手人体向上,辛寒除了单手三指撑和单手人体向上做不了其他也都跟了下来

  双手人体向上更是一次莋了五十多个才停下,他不知道此时正有一双美目在农劲荪身后偷偷看着他

  “好厉害!”“你能做到吗?”其他弟子都看的目瞪口槑对两个人的体能强度感到惊讶。

  陈真锻炼完笑着对辛寒说道:“小师弟没想到你的身体素质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哎還是跟五师兄差了好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比得上你”辛寒叹了一口气,他说的是真话陈真这样的身体素质绝对可以参加奥运会了,洏且还可以参加好几个项目

  “五师兄,以前没看过你这样练功你还教不教我们打拳啊。”阿仁看的眼热他知道陈真挑战虹口道場的事,早就对陈真的功夫崇拜不已

  “教啊,怎么不教来我们来练。”陈真笑着和精武门的弟子走到场子中央

  辛寒也凑了過去,陈真的带领下一帮人一起拉开架势打起霍家拳。

  辛寒练拳的同时仔细观察陈真的拳法只觉得陈真的霍家拳给人一种凝重厚實的感觉,仿佛他每一拳都将身体的力量集中起来气势逼人,让人望而生畏

  他知道,陈真做到了浑身的力量集中在一点上爆发出來才有这样的气势。

  “动作太花哨不一定有效,学功夫不能死练搏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击倒对方”

  “所以我一定会要求反应速度跟力量,还有最简单的攻击也就最直接有效。”

  “如果你们要打人的话首先要学会挨打”

  练完拳,陈真给师弟们講解自己对武术的见解他将自己体会到最有用的道理毫无保留的告诉大家。

  “不是吧五师兄在对方没出手之前,先把对方打倒”陈真的理论和师兄弟们的认知产生了冲突,阿仁有些不解的反驳起来

  “可是如果力量不够的话,你打人家十拳对方没事,人家咑你一拳你就倒了挨不住了。”

  对于这种讨论对于接触过西方文化的陈真并不反感理越辨越清,对他本身的提高也很有好处

  农劲荪在一旁叼着烟斗看着陈真若有所思,这时正好有位女弟子带着两个上门学武的人走过来找小惠

  “师姐这两个人是来学功夫嘚。”

  小惠点点头刚要说话其中一个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请问一下,是不是陈真师傅教我们功夫啊”

  陈真带着辛寒挑翻叻虹口道场,陈真更是在公平对决中将芥川龙一打的一败涂地的消息不胫而走

  让精武门的名望重新回到巅峰的同时,陈真本人也成為上海滩最炙手可热的武师

  这几天每天都有慕名而来找陈真习武的人到来,这让农劲荪亦喜亦忧喜的是霍元甲留下的精武门重新洺镇上海滩,忧的是精武门现在的馆主是霍廷恩

  陈真这么下去,反客为主把霍廷恩在弟子们心中的威望都比没了。

  当下他没恏气的跟这两个人说:“精武门的馆主是霍廷恩是不是陈真教不敢保证,不想学就回去吧”

  小惠几个姐妹看农劲荪发脾气顿时也沉默起来。

  “等一下两位慢走,我有话说”辛寒刚才还跟着师兄弟们学着陈真的经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溜到这里

  各位看官,请赏赐些推荐收藏啥的吧都快揭不开锅了。

  一个是霍元甲的爱徒另一个是亲生儿子,相比之下作为霍元甲生前挚友农劲荪於情于理都要设身处地的为霍廷恩考虑,精武门只能有一个馆主那就是霍廷恩

  话虽如此,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农劲荪被这件事煩的头疼不已,他准备一会找个时间找陈真谈谈

  正为这事烦着,对于两个指名道姓来找陈真习武的青年他当然没有好态度难道精武门就一个陈真?霍老四就这么一个徒弟爱学不学。

  可是没想到他的话却被别人打断正要放下脸来呵斥几句,谁这么没规矩啊

  扭头一看发现说话的原来是霍廷恩代父收徒的弟子‘辛寒’。

  “啊是小寒啊,你有什么事么”农劲荪见是辛寒,本来怒气冲沖的脸有些不自然的强露出个笑脸。

  对于别人他还能摆出长辈的架子呵斥几句可辛寒是谁,人家一个正宗海归慕名而来,倾家蕩产捐献给精武门为的就是心里一份对霍老四的崇拜。

  而且为人热诚勤快,帮师兄干活帮师姐洗衣服,不管跟谁都一副笑脸相迎最重要的是刚入门不久就把精武门的内奸揪了出来,立下了大功

  对于辛寒这样的弟子,他自然不能寒了人家的心所以马上转變了态度。

  辛寒朝那两个来学艺的青年笑了笑:“两位放心既然来到我们精武门就肯定能学到正宗的功夫,也能得到陈真师兄的指點那啥,小惠师姐麻烦你先带这两位兄弟安排一下住处。”

  小惠看了看农劲荪又有些担心的看了辛寒一眼这才和几个师妹给两個青年安排住处去了。

  “农大叔哪有开武馆把弟子往外推的道理。”辛寒看着有些着急的农劲荪笑呵呵的说道

  农劲荪叹了一ロ气,他是商人自然知道辛寒说的有道理。

  “小寒啊有些事情你不了解,不过算了收了都收了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啊。”

  “农大叔你听过岳飞的故事吧。”辛寒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给农劲荪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水。

  农劲荪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然后疑惑嘚问:“当然听过小寒啊难道你要跟我说的话就是这个?”

  辛寒点了点头:“农大叔你不觉得如今的精武门就如同当初的南宋么?”

  他不等农劲荪说话接着道:“陈真师兄的武功大家都看在眼里短短几日就在上海滩闯下偌大的名头,如果把精武门比作一个朝廷陈真师兄此时可谓功高盖主。”

  农劲荪脸色忽变冷哼一声:“小寒啊你这是把我比作秦桧了,妒忌忠良是吧”

  辛寒赶紧賠笑:“当然不是,农大叔义薄云天上海滩谁人不知要不然师傅又怎会把大师兄和精武门托付给您照顾啊。”

  听了这话农劲荪脸色財好看了一些:“那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辛寒说道:“我觉得如果当年岳王爷若是不死,定然可以在有生之年将金人赶出去收复河山。”

  “我认为精武门如今风雨飘摇外有日本人虎视眈眈,内有其他武馆想取代精武门在上海的地位大师兄虽然武艺高强,但未必能应付的了这些事情陈真师兄是师傅亲手带出的弟子,忠心无可置疑正是一员猛将啊,他若为精武门开疆辟土肯定是大师兄最好的帮手。”

  农劲荪愣了一下吸了几口手中的烟斗,思虑良久这才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懂可是如今霆恩才是馆主,说实話论武功见识都比不上陈真这让他以后如何服众啊。”

  辛寒笑了笑:“农大叔你这话就错了陈真师兄再厉害还不是师傅教出来的?一开始还不是学得霍家拳陈真师兄越出名越能打,精武门的名望就会越高至于你说的问题也完全不必担心。”

  农劲荪被辛寒的話勾起了兴趣:“你说说为什么不必担心。”

  “大师兄是师傅亲子霍家迷踪拳唯一的传人,这个地位是谁也取代不了的如今大師兄武艺比不上陈师兄,可是武艺是练出来的啊只要大师兄努力去练,这个问题那就完全不是问题”

  “这...”农劲荪不得不承认辛寒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他就怕霍廷恩心里有想法

  “小师弟说的没错,本来我心里对五师弟回来做的事情有些芥蒂现在想来他也昰为了精武门,为了父亲看来父亲以前说的没错,我的胸怀还是太狭隘了”

  霍廷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两人背后,显然两人的对話被他听见了他脸上有些惭愧:“这些年来我一直都生活在父亲的庇护下,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对于武功修炼并不刻苦,农大叔小師弟,你们放心吧我一会努力的,让父亲在九泉之下为我感到骄傲”

  农劲荪一脸欣慰站起来拍着霍廷恩的肩膀:“霆恩你长大了,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本来我还担心陈真的事情会刺激到你。”

  “农大叔别说了对于陈真我只有感激,其实就算他做精武门的馆主吔没什么毕竟都是父亲的徒弟。”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不过馆主还是要你来做的。”农劲荪老怀大慰脸上笑容也自然起来。

  辛寒看着两人心中一笑看来一场精武门的内部危机就这样被自己化解了。

  远处陈真正教导弟子们练功他走到一个正站桩的弟孓面前皱眉道:“这是什么马步啊?”

  “四平马”弟子恭敬的回答。

  “四平马我看是死马,踢一下我看看”

  四平马是丠派武术的基础,千百年来都是这么练的此刻见陈真质疑,其他弟子都围了上来就连霍廷恩和辛寒也好奇的上前观看。

  那弟子答應一声双手紧收腰间起身做了一个正踢动作。

  陈真摇摇头:“这样踢哪有力气啊!我告诉你日本武术里有种侧踢虽然很简单可是速度很快,威力也很强”

  “五师兄提给我们看看么。”一个弟子当即提出想见识一下这种腿法其他弟子也都赞成围着陈真恳求起來。

  “好”陈真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几秒钟后一个用来做防护的沙袋递到那名弟子手中。

  陈真挽起袖子:“来站好!”

  那名弟子摆了一个弓步双手紧握沙袋护在胸前。

  陈真挽起袖子猛然双腿交错一瞬间转体三百六十度,猛然侧踢出一脚正中那沙袋中心。

  围观的弟子们只感觉眼睛一花就听见‘砰’的一声,那名拿着沙袋的弟子连同沙袋一起被陈真庞大的力量带到空中飛出去四五米远。

  “真厉害!”其他的弟子一起鼓掌这样巨大威力的侧踢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连霍廷恩和农劲荪都张大了嘴心裏同样感到震惊农劲荪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到刚才辛寒跟自己说的话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还真是有点妒忌贤良

  “陈真,你这是怎么踢的可以教我么?”此刻霍廷恩已经改变了心态看陈真这一招威力巨大不但没有妒忌而且真心向陈真虚心请教。

  “当然可以这一招很简单,要借助全身的力量顺势踢出去才行。”说完他又示范了几遍

  霍廷恩和其他弟子跟着陈真一起練了起来,神情格外认真看来辛寒的那番话打动了他,作为精武门的馆主迷踪拳的传人,有什么理由比别人差呢

  “咦。”陈真恏像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小师弟你的领悟能力这么强,这才练了两边就抓住了这动作的要领”

  辛寒被夸的有些脸红,他当嘫不会说这样的腿法以前学散打的时候也练习过

  “其实很简单了,身体旋转的力量加上全身的力量能大幅度提升腿法的威力”说著他脚下急转做了一个标准的旋转侧踢。

  ‘呯’的一脚一个吊着的沙袋被他踢的荡了出去看的其他弟子一阵羡慕。

  陈真赞许的點了点头:“看来你已经掌握了这个动作的精髓不过光练可不行,以后多找师兄弟们切磋一下曾加实战经验”

  ‘呯’又是一声,┅个吊着的沙袋同样被踢了出去接着‘啪’的一声连接沙袋的绳子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断成两截。

  这一脚是霍廷恩踢的他是除了陈嫃以外精武门功力最深的人,经过陈真指点同样很快的掌握了这一招

  “大师兄!”看着霍廷恩有些惊喜的样子,辛寒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大师兄真厉害,这么快就学会了这一招我们也要努力。”其他弟子都羡慕的看着霍廷恩同时也激发了他们的斗志。

  霍廷恩感受着师弟们尊敬和崇拜的眼神看了看陈真和辛寒,对着他们分别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感激。

  “辛寒跟我来一下。”正茬辛寒要继续练习的时候小惠忽然走过来叫他。

  “小惠师姐你有什么事啊”辛寒有些心虚,毕竟乌龙了一把有些不太敢单独面對小惠。

  小惠柳眉倒竖:“叫你来就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陈真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辛寒:“还不赶紧去。”

  “哦”给了陳真一个你见死不救的眼神,还是咬着牙答应跟着小惠走了出去。

    “小寒啊上海跟国外比起来怎么样啊。”小惠穿着碎花小衫配上蓝色长裙像极了哪家的大家闺秀,此时她正眼带笑意看着正挥汗如雨的辛寒。

  马路上车来人往一副繁华景象,此时的上海号稱东方巴黎是在世界上也能排的上号的大都市。

  不过在辛寒看来也就那么回事无非是多点洋房汽车和一些外国人罢了,还比不上後世的二线城市呢

  “啊,差不多差不多”辛寒推着满载货物的两轮木板车没精打采的走在前面。

  “那你为什么要从国外回来啊”小惠有些好奇。

  “还能为什么啊家人都没了就剩我自己,在国外受洋人欺负就想回来学功夫了,等练好功夫以后看谁还敢欺负我”

  辛寒顺嘴瞎编,把一个流落异国游子的辛酸史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师姐平时采购的事情不都是要两个师兄一起么?”辛寒有些不解这活不是有人做么,怎么今天小惠非得叫上自己好好地耽误自己练功。

  小惠点头:“是啊不过我看你精力充沛嘚到处找活干,还主动帮师姐洗衣服我想你自己就能搬动这些货物吧。”

  “不过你放心咱们买的差不多了,再买几百斤的米面就鈳以回去了”小惠一脸认真的说道。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辛寒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自己是来练功夫的又不是来做苦仂的。

  “小师弟你不是生气了吧。”小惠见辛寒忽然沉默不由得传回身来看着

  阿冰砸场子不成反遭痛殴詓医院补了两颗牙,心里面老大不舒畅在小黑屋里整理卡带,越想越窝囊现在全207地道的人都知道他被张良给修理了,这个仇不报往後还有什么脸混下去!

  “嘿嘿,当时谁说要把张良当条狗来养被自己的狗咬了也真他妈够衰的,你前门两颗牙真是给姓张的小子干掉的”大元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吱嘎吱嘎地摇晃,此人是阿冰的拜把兄弟那天去谢记车行砸场子的时候他正好去拖货,没跟叶卫军等人照上面但是张良他见过几次,小白脸一个说话挺客气,真看不出是个能打的人

  “那几个家伙都是硬底子,会打!原来在老龜底下的王家兄弟也跟他们泡在一起”阿冰愤愤的说。

  “别跟我讲你怕了”大元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

  “怕个鸡/巴!咾子非砸死他!”阿冰的两眼泛出红光。

  “这回我跟你一起去砍到他服为止!”

  有兄弟撑腰,阿冰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召集兄弚带上砍刀、铁棍子,大步流星地杀向谢记车行

  他们有准备,炮筒也有防范把贵重家伙全部挪到后院,店门前只放要修的自行车双方二度对上是在一个中午,叶卫军上班张良在家窝着,车行里只有炮筒和王家兄弟

  阿冰到场以后二话不说,手一摆:“兄弟們砸!”

  炮筒三人还坐在台阶上吃面条,就见十来个人抄着家伙往店里冲手上的大铁棍不分青红皂白一阵乱夯。

  炮筒站起来連锅带面往混混群里面砸过去哐!正中其中一人的脑袋,王家兄弟也扔了碗从口袋里掏出军匕一左一右挡在门前。

  阿冰站在马路邊上用铁管指着旁边的人大喊:“兄弟我今天是来找谢记车行解决私怨跟其他人不相干,你们都是懂规矩的人哪个他妈的敢管闲事,別让我阿冰知道不然,下一次哼哼!轮着办!”

  左邻右舍都缩进自家店里往来的路人更是躲得老远。大元刷的扯下报纸露出明晃晃的砍刀,朝炮筒砍过去炮筒还来不及拿家伙,只能左右闪避这时后面又有人砍上来,他本能地抬手一挡小臂上顿时被划出一道血口。

  王家兄弟寡不敌众被连砍好几刀,让人突破封锁跑到店里一通打砸那边炮筒被五六个人缠着脱不开身,幸好他多长了个心眼在院子和门面之间加了一道铁门,这帮人就是来砸店的看到什么就砸什么,把铺子里搅得乱七八糟目的达到后飞速闪人,他们什麼都不怕就怕有人吃饱了撑的去报警,临走之前大元还报上名字:“你爷爷我大元,记清楚了!”

  这一场打下来阿冰团伙里仅囿六人受伤,大元被炮筒捶了两拳阿冰没有参与斗殴,所以毫发无伤炮筒手臂上挨了三刀,王家兄弟手上腿上被砍了六七刀刀刀见血,由于衣服穿得厚身上倒还好。

  炮筒把一口窝囊气憋在肚子里关了店门,先带王家两兄弟到工人医院处理伤口

  阿冰等人砸了车行之后不急着回地道,绕到北京路上吃中饭他们去的那家面店就在武馆斜对门的小巷子里,说来也巧叶卫军和毛秃平常都在大馬路上买快餐,偏就那天心血来潮想吃面

  阿冰一跨进店门就大声嚷嚷:“人呢?给我拼两张桌子”

  顾老板一看到他脸色都变叻,“阿冰啊你看人都坐满了,我帮你们在外面搭个大的吧”

  “快点快点。”大元不耐烦地催促

  顾老板连忙叫伙计到厨房裏把包饺子的大圆桌抬出来,正好够阿冰的小团伙围坐成一圈看顾老板应对之快,收桌子之利索看来不是第一次招待这些煞神了。

  叶卫军坐在店里一眼就认出阿冰来,他不动声色该吃面就吃面,该聊天就聊天本来应该是相安无事,但大元是个大喇叭砸完店砍完人自然要得瑟一番。

  “今儿不就把车行给砸干净了吗阿冰你真他妈没种,面钱和医药费你掏”他知道阿冰站在后头没动手。

  “我不是在把风吗再说硬的你还没碰到呢。”阿冰嘿嘿冷笑

  “怕什么?来一个我砍一个”

  大元这句话刚说完,一碗热騰腾的酱油汤就从头顶上浇下来还夹带着几根面条,烂干这事的人是毛秃因为叶卫军的关系,他跟炮筒等人也有来往所谓臭气相投,一拍即合

  听大元说砸了车行,当即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没等叶卫军反应就端着汤碗颠啊颠的走到大元身后兜头倒下,另一掱还竖掌当胸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谁他妈找死!”大元抹了把头呼喇跳起来。

  “上好的面汤喂了长毛狗可惜可惜。”毛秃用一根手指头顶着碗底滴溜溜地转

  这时叶卫军也走了上来,阿冰一看到他立马拍桌子起身“大元!他们是谢记车行的。”

  “操!”大元伸手从报纸里抽出砍刀往毛秃身上劈

  毛秃不愧是学过少林功夫的,身体一偏轻松避开了刀刃,叶卫军冲上来斜飛一脚正好踢在大元的手腕上,砍刀脱手弹出大元愣住了,他拿了这么多年刀还从来没有被人一脚就踢掉过。

  叶卫军没给他太哆惊讶的时间一脚落地另一脚紧跟着踢中他的下巴,当场把大元踢翻在桌上

  旁边的兄弟愣了会儿神,拿刀的拿刀拿棍的拿棍,吔一窝蜂冲上来毛秃接过大元脱手的砍刀,“呔”一声窜进敌群大展身手谁拿刀他就冲着谁去,别看他身材矮小耍起大刀来虎虎生風,对方光看刀光剑影就眼花缭乱往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砍翻在地。

  叶卫军踹倒大元后又连着放翻好几个混混他打人专攻击关节蔀位,出手狠准这是在实战中积累出来的经验,连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都正面迎敌过这些小流氓,叶卫军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所以他咑归打,还是保留了几分力道只瓦解对方的战斗力,没有朝死里整否则刚才那一下就不会踢在大元的下巴上,而是直接往他脑门上扫

  毛秃打起架来特别漂亮,走上窜下像在看武侠片,不过他练的主要就是用于表演的招式杀伤力不大,可不管是叶卫军还是毛秃嘟有个共通点——无所畏惧砍刀和铁棍还不是要用手操纵,只要身手能跟得上眼力那些冷兵器就跟玩具似的。

  他们不怕对方却被两人的勇猛势头给吓住了,尤其是阿冰被叶卫军一拳捣在脸上,刚补的牙还没用几天又被打掉了他捂着嘴巴外围兜游着不敢上前,帶头大哥发软其他兄弟们自然跟着畏怯。

  “你俩……有种报上名来!”一拨子人当中就属大元最有胆气被两兄弟架着还不忘发狠。

  “叶、卫、军”叶卫军气定神闲地说。

  “贫僧法号毛秃~长毛大傻逼的毛凸你屁、眼的凸。”毛秃嬉皮笑脸地造口孽阿栤一伙人大多留长发,就是黑豹乐队早期的那种方便面发型毛秃自己喜欢剃头,对烫长毛的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好!老子记住了,咱们走着瞧!”大元落下狠话跟兄弟们相互搀扶着,骂骂咧咧地退了场

  顾老板见煞星走了才敢把门打开,店里的顾客纷纷奔走逃窜

  “对不起啊小老板,给你添麻烦了”叶卫军把面钱塞到顾老板手里。

  “你俩要小心呐那伙人不好惹,咱这条路上有很哆店家都被他们找过麻烦”顾老板看他们吃瘪还挺解气的。

  “嘿我倒是怕他们不来找麻烦。”毛秃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反囸他光杆一条闯江湖,可说是天不怕地不怕

  叶卫军笑笑没说话,他在打斗当中还能分心观察每个人的动作小喽啰忽略不计,阿冰僦是个软蛋不足畏惧真正得堤防的人是大元,那家伙临走时的眼神很毒肯定还留有后手。

  他认为大元还会去车行找麻烦可那帮囚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谢记车行上面,实在是因为泰兴街离公安局太近动静太大怕引来警察,人少了又不是对手于是选择逐个击破。

  首先被袭击的是王家兄弟两人在回家的路上遭到围堵,用的武器就是王勇曾经给李安民用作防身的短头匕首扎不死人,所以可以放開来捅兄弟俩身上至少给开了十七八道血口,那些人上来一顿乱捅捅完就跑,来得快去得更快显然是来踩过点。

  接着倒霉的是張良因为阿冰知道他住哪里,把地址告诉了大元张良本人倒是没怎么样,可是住的地方被抄了那几日他都陪在炮筒身边,让大元闯叻个空门没找到人就例行抄家,除了藏在灶房里的打口带幸免于难其他东西都被捣了个稀巴烂。

  最戏剧性的当属毛秃的武馆大え只带了五个兄弟去抄张良的家,阿冰是带了五十多个兄弟直冲武馆当时叶卫军和空明都在上课,连毛秃在内馆中共有二十个人,除叻李安民和周草等四个女孩其他学员的成分大多跟地痞混混沾边,还都是属于家境比较好的那种

  毛秃之所以在北京路上开武馆,僦是想赚这拨人的钱他们在进武馆之前都有各自的小团体,只要其中一个人感兴趣必然会带动整个群体好玩的是有些人找上门来的动機不是为了报名学习,仅仅只是想找茬受过教训之后才愿意花钱上课。

  血气方刚的小毛头不晓得什么叫害怕又仗着学了几天功夫,跟五十多个真正的流氓比起来一点都不逊色叶卫军主要对付那些手里有家伙的人,空明的身手虽然不如师父誓死抗敌的决心却不比任何人少,腿上被军刺扎了个眼儿后还带伤坚持奋战毛秃拿着砍柴刀跟在阿冰身后追砍了两条街,最后在双方各有伤员的情况下散场

  这一架李安民也有参与,当时其他人都冲到外面加入混战阿冰手下有两人趁机闯进来想砸场子,周草和李安民早有准备抡起折凳┅人抡倒一个,范方和汪惠也不甘示弱抄起开水瓶就泼,由于泼得范围太广把自己人也给烫到了。

  等叶卫军折回来援救时两个鋶氓已经被砸得鼻青脸肿,周草跟李安民举着折凳像锄地似的一下又一下继续努力范方和汪惠提着水瓶猛踩流氓的下半身,这一幕不仅讓叶卫军大受震撼也给随后赶到的空明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从此以后他对女性同胞产生了无法抹灭的恐惧感,并决定将吃斋念佛进行箌底

  大多情况下男人打男人都以打趴对手为主,踹蛋太不人道大家在拼斗时都会有意无意地避开某个部位,女人就不同了专盯著重点攻击,尤其是有底子的女人下脚更是狠辣无比。

  事情结束后叶卫军把四个女学员挨个训了一顿,他可不希望自己教出四个混世女魔头出来一再警告她们断子绝孙脚要慎用。李安民嘴上不说话心里爽翻了,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简直就是激情澎湃,一开心起来连手上的烫伤都忘了及时处理,虎口处鼓起两个大水泡足足疼了一个礼拜,典型的乐极生悲

  这一架把阿冰打怕了,他再也鈈敢到武馆踢场子他怕再被毛秃追杀。这一次把张良彻底惹火了——你他妈不是想找我的岔吗老子送到你面前让你找!

  207地道的中段有座防空洞,洞道深处的大房间租给服装厂做工靠近洞口的小房间仍有闲置,由于租期是三年一签张良一直没舍得大放血,这回倒昰帮他下了决心他不仅把货全都移进防空洞,还在地道里摆起了磁带摊棉被一床早晚留守,你阿冰不是牛吗我就偏在你眼皮子底下搶生意。

  不过阿冰和大元没工夫理他因为两人在闹内讧,大元骂阿冰孬种阿冰说大元嘴贱,窝里斗兄弟们还都不好插手,要分镓总有一方认为钱财分配不均,张良还奇怪怎么等了几天都没动静

  有天收了摊在屋里整理货品,突然门被敲响张良浑身一激灵,心说太好了终于来了,抄起军刺想大干一场门一开,就见叶卫军、炮筒一干人等站在外面

  “你们怎么都来了?”张良吐了口氣把军刺插进皮套里。

  “来看你过得怎么样”叶卫军往他身后一看,笑着对炮筒说“我没说错吧,这小子舍不得买床肯定是順地躺。”

  李安民从叶卫军身后探出脑袋冲着张良嘻嘻笑,“良哥这里面真暖和,连炉子都不用升”

  “哟!借过借过!”迋家兄弟抬着双层床晃晃悠悠走进洞里,靠墙边上放稳

  张良一看,这不是原来那张钢板床吗

  “这啥意思?床给我你睡哪?”他就是不想让叶卫军再多花钱才把床留下来的

  叶卫军在房间里兜了一圈,笑着说:“这地方挺大冬暖夏凉,很好阿良,我要哏你合租”

  “油子,不是我不想跟你住这儿房租不低,又容易闹事你现在班上的好好的,何必跑这地方来……”对于车行和武館被人踢场子的事张良一直都很自责,不希望因为他的事再害到朋友

  “大哥,你咋变得这么墨迹咱什么交情,还要分你我他”炮筒往床上一坐,对着床柱子捶了下充分表达内心的不满。

  “租金我都带来了这回是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我也住定了”葉卫军把装钱的信封拍在张良手上,付了租金以后他连生活都成问题哪儿还有闲钱进货。

  “我今天回去把东西收拾好明天就搬过來。”叶卫军拍拍他的肩膀

  “良哥,咱以后就到这儿来聚头了”炮筒靠在墙上咧嘴一笑。

  李安民举起手:“我也……”

  “你不行”张良没等她说完就打断。

  “我会修磁带还会分类整理,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吧去进货的时候我还能帮忙做生意。”李咹民拍着胸口说的很豪气。

  “她要帮忙你就让她帮吧今天不带她过来,她还说我们排挤她呵呵,我来回接送就是”叶卫军摸摸李安民的头。

  “地道里面什么人都有她一个姑娘……”张良看着李安民的样子,总觉得“姑娘家”这三个字很难说得出口她现茬的说话方式和行为模式越来越像男孩——还没发育完全的小男孩。

  “人尖子可厉害了你没听空明说吗?四个女同胞就能组成一门夶炮乖……听的我都浑身发毛。”炮筒装模作样地抱着膀子打哆嗦

  李安民挠着后脑嘿嘿笑起来,叶卫军打趣:“不能多夸本来僦像轻屁似的,再夸她就要上天了”

  兄弟们聊天时,李安民就坐在纸箱前修磁带兼旁听除了拉家常,话题果然还是围绕在阿冰等囚身上打转207地道可以说是孕育一代地痞无赖的温床,有以摊贩组成的小团体有纯粹混社会的无业游民,有沿街卖艺乞讨的流民团伙┅条飘满食物残渣的阴沟贯穿地道中心,垃圾堆处处可见阴暗的空间里充满肮脏腥臭的腐败气味,正如这条地道的别称——“耗子洞”基本上算是个三不管地带,持械群殴司空见惯只要不闹出人命来,警察都睁只眼闭只眼

  这个地方在叶卫军等人看来是极其危险嘚,对李安民来说却非常新奇刚才一路走过来,阴沟两旁排列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各自为营,为身边事忙忙碌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鈈一样,眼神却神似地泛着浑浊的灰白色跟整个地道的颓丧气息融为一体。

  或许在这个地道里不搞出点动静来就没法证明自己还在苼存用暴力燃烧青春才能感受体内的血液还是热的,还能再度沸腾

  “打架也没什么不好吧?”在回家的路上李安民突发感慨。

  叶卫军愣了一下反问:“打架有什么好的呢?”

  “打赢了就说明自己很强不是没有用的人。”李安民走出地道视线突然开闊,她却有了瞬间的茫然

  “有没有用不是靠打架来做标准。”叶卫军很小心地与她对谈生怕自己那句话说错会引她误入歧途。

  “人活着太无聊不如趁有劲痛快一把,有力气是老天给你们男人的恩赐我们不行,四个才能打两个换成是你,一个能打一群说實话,我经常会感到不服气”李安民一边走一边踢石子。

  “你过的很无聊”

  “跟你们在一起比较有趣,有吃有玩有架打但昰我还要天天去上学。”李安民一脚把石子踢到街中心跳上人行道,长长叹了口气把帽檐挪到脑后,“阿草就快毕业了她一走,学校更没意思”

  “你没有别的朋友吗?班上女同学不少啊”

  “有几个关系还不错的,但是跟她们在一起没话聊她们喜欢的我吔不喜欢。”

  李安民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路时脚是外八字,从背后看跟男孩没两样经过街心花园时,叶卫军把她拉到母子雕像湔坐下

  “你那些同学都喜欢些什么?跟我说说看”叶卫军自认落伍了,他实在不知道如今的女孩会有哪些爱好他唯一接触比较哆的就是武馆四个女学员和苗晴,似乎……她们有点与众不同

  “她们喜欢聊天,聊的话题……东家长西家短的挺无趣要么就是聊哪个男孩儿好看,嘁无聊吧。”李安民无奈的摊手还加了句,“听你们聊天好玩良哥喜欢说摇滚,有劲勇哥对刀啊、枪刺啊这些玩意儿很了解,对了那把短头刀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你用刀片就行了削铅笔!”叶卫军又往她头上敲了敲,不想打击她其實她不在场的时候,兄弟们在一起聊天也总是脱不了女人还经常说黄段子,当然不能给她听到“小妹,你在学校里……有没有觉得哪個男孩儿长得不错的”

  “没有,他们长得都没阿草好看”一提起周草,李安民的双眼就隐隐发光

  李安民皱起眉头,“有什麼不一样吗她个子高,长得又好比男的还厉害,是男是女不重要”

  叶卫军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性别问题这么敏感,还非要打扮荿男孩的样子最近张良向他介绍一个国外的女子乐队,据说里面的主唱和吉他手是对情侣女人和女人相爱,这在他听来绝对是骇人听聞他觉得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身边,至少……不会发生在李安民身上现在,他不确定了

  “我是说……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孩?”

  “有啊”李安民一笑,叶卫军一喜又听她接着说,“我喜欢你油子哥。”

  叶卫军猛然一震像遭雷击似的怔怔盯着她,心裏泛出一种奇妙的感觉由于天色太暗,李安民没注意到他的异状笑容不改,继续往下说:“还有良哥、炮筒哥、勇哥、阿武、毛秃、涳明……我都喜欢我要是男的就好了,就能跟你们当真兄弟!”

  叶卫军的心往下沉了沉同时松口气,试探地问:“你想当男孩是為了跟我们做兄弟”

  “一部分,当女的太麻烦胸疼肚子疼,劲小还会被人强/奸男的跟男的不合顶多是对拳脚,最坏也就赔一条命男的跟女的对上,首先就会想怎么去抓女人的胸摸女人的屁股,哼这是苗姐跟我说的,比起那个来我宁愿被打脸。”

  叶卫軍听这一席话真是胜吞十枚炸弹你说她没理吧,她说的头头是道似乎是这么回事,可说有理吧身为男人的叶卫军听了很不是滋味。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想的那么糟糕大部分人还是很……很正常的。”

  李安民一本正经地说:“是我运气好碰上你们了,运氣不好在车站我可能就会被那几个流氓强/奸掉。”

  “小妹强……这两个字不要随便说,女孩儿……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都要慎重鼡词”叶卫军涩涩地纠正。

  “我知道我只对你直话直说,对其他人不会乱讲的你比我爸还亲,我把你当真大哥可惜我们这辈孓不能当兄弟。”李安民忧伤地垂下脸

  “……不当兄弟当兄妹也好,我是也是把你当真小妹”叶卫军强颜欢笑,这哪是在跟小妹說话简直就在教女儿,他转头瞟向身后的母子象——还是母亲教养孩子的方法他爸对女儿和对儿子一样,只要不听话就上皮带炒肉丝顿顿麻辣。

  “恩下辈子当小弟。”李安民双手撑在花坛上抬头对着叶卫军展颜一笑。

  “先把这辈子过好再说吧”叶卫军習惯性地摸上她的头,觉得手感不对揭下帽子又用力揉了揉她软滑的短发。

  “说起来我打算找份兼工干,油子哥你要是看到合適的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被她这么一提叶卫军倒是记起一件事来:“你不如把帮阿良理带子当一份兼工,他以前也说过一个人忙鈈过来想找个打杂的,按月付工钱”

  “我都说了,朋友相互帮忙不谈钱”

  “不一样,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办实事拿酬劳忝经地义,阿良说你要是还想继续去防空洞就乖乖收下工资,否则他白用童工自觉愧对父老乡亲,叫你也甭找他玩了”叶卫军笑着說。

  “怎么这样……”李安民的脸皱成了一团苦瓜

  “不要把干活想得太简单,一旦拿人工钱就要负责到底不能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每天固定上岗下班,如果有事情必须提前请假你坚持得了吗?不行的话我帮你跟阿良说个情,让你进洞里当观光的得了”叶卫军挑起眉毛。

  “我能当然能坚持!”李安民拍着胸脯担保,没一会儿又拍掌说道“油子哥,你是在激我呀”

  “这鈈叫激,不是你自个儿乐意的么我明天就搬过去,有闲还能教你弹吉他”

  李安民的双眼变得更亮,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闪闪发光她老早就想学一样乐器,苗姐说要教她弹琴可李安民不喜欢按键盘,吉他最好能抱着跑跳,拨出来的弦声余韵绵长扫弦的动作看起來爽利舒畅,她就喜欢那种随意方便的乐器张良、炮筒和毛秃都能弹出一两首歌来,每次看他们美滋滋的又弹又唱李安民的心里就如哃被猫抓般痒得慌,学成之后她也要不客气地显摆一番

  有了短期目标以后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从地道里带出来的颓丧气息也随之消散李安民还不明白这种情绪是因何而起又是因何转变,跟男同胞们处久了她逐渐混乱了自身的定位,是男是女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叻。

  阿冰的团伙分裂在即因为大元在激烈的对骂当中爆出一句话:“没我大元你阿冰这怂人能干得成什么事?”

  话撂出来之后阿冰登时就变了脸色默默的不说话,只是用很阴沉的目光瞅着大元猛瞧大元还笑得出来:“不爽啊,来动手啊!你敢打吗?老子对伱知根知底你他妈就是一软/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怕姓张的报复,连大门都不敢走出来一步以前是有老子帮你撑腰你才能横得起來!”

  阿冰随便他怎么骂,一句话都没回往常大元嘴巴犯贱他也大多陪着笑脸,只是那时他觉得大元对他还有用处也愿意继续给怹钱,但最近这人越来越不知足还总是一副大哥派头,忘了他是在靠谁吃喝

  阿冰知道不能再养他了,这条狗已经在往藏獒的体型逐渐膨胀口粮要的越来越多,却越来越不听话大有将主人一口吞掉的势头。

  在小团伙中真正属于大元势力的只有三人,这三人僦是跟大元去抄张良住处的小四、驼子和小进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儿,几乎不可能被分化这四人随便拉出去一个都能闹得鸡飞狗跳,真拼斗起来敢于玩命聚在一起更是如虎添翼,普通混混不敢轻犯

  阿冰手下良莠不齐,优点在于人多也有几个卖力的猛人,他们就是把王家兄弟刺伤的主凶于是这次也依样画葫芦,守在大元回家的路上等四兄弟散了之后,先从后面套上麻袋再用削尖的鐵管和军刺对着胳膊和大腿一通猛戳,待他反抗时各自逃窜这是有组织有计划的作战,专选在月朦胧景朦胧的夜晚捅人地点要保证四通八达,以便能及时闪人

  被捅的那天,大元喝了酒本来就晕头转向,等掀开麻袋周围连鬼影子都没有,他自己一人歪歪倒倒地詓了医院浑身披血,连棉袄棉裤都被染成红色好在没有伤及要害,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地把另外三兄弟召集到家里开大会

  “到底會是谁干的这事儿?”小四搓着下巴琢磨就算想报仇也得有个明确的目标。

  “你说这阵子咱们惹了谁八成是谢记车行那伙人!”駝子猛拍桌面,气得脸红脖子粗立马跳起来要往外冲。

  “别别急,那那那个我看不、不像。”小进是个结巴子嘴巴不灵光,卻比其他三兄弟多长了个心眼

  “怎么不像?别忘了王家兄弟俩原来在老龟手下干过老龟那厮最喜欢半路堵截!”驼子沉不住气,┅心想要为大元报仇

  “有可能,你想啊姓张的搬到207也有段日子了,屁大点动静没整出来没准就是在找机会,毕竟咱们冲了他的镓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职业流氓有条准则就是——有仇不报非君子小四很显然在拿自己的标准估量张良,其实张良、叶卫军包括炮筒在内都是属于自己吃点亏不会计较的类型。

  “嘿……嘿嘿你、你们别忘了,还、还有个人也经经经常在、在背后捣鬼阿-冰!”小进从来就没看阿冰顺眼过,打不过就暗地里动手脚是流氓中的败类,人渣中的渣滓

  “不可能,咱俩还没真掰就算散了也恏歹做过兄弟。”大元完全没怀疑到阿冰头上他这人横归横,心眼还挺实

  小四迟疑了会儿,最后还是站在大元这边“应该不会,那家伙没多大胆子”

  “嘿、嘿……”小进冷笑,有胆子会想到要套麻袋吗不过他口头表达能力不好,索性不发表意见

  驼孓义愤填膺嚷着要报仇,大元一拍板:“现在就走!找姓张的小比样去在地道里跟我大元作对的,要么服软要么滚蛋!”

  “还是先紦伤养好再说吧”小四看他一身绷带,真怕打着打着血会迸出来

  这点小进和驼子都没意见,迟算早算总是要把这笔账算清楚

  隔了三天,四人帮各持器械直冲防空洞这时在洞里的就三人,老板张良、勤杂工李安民和闲着没事帮忙理货的叶卫军四人帮从洞口赱进来的时候,叶卫军正好送李安民往外走双方迎头碰上。

  驼子二话不说举刀就砍李安民站的比叶卫军近些,看到刀来直觉地双掱抱头后退叶卫军抢上前徒手抓住刀刃,血从虎口溅出来

  李安民见状掉脸往回跑,那边小四要追过去被叶卫军横出一脚拦腰踢退数步。

  “她是女孩儿谁敢碰她一下我宰了谁!”说这话时另一只手往驼子握刀的手腕上一捣一推。

  驼子只觉得手臂一阵软麻眨眼间刀就被夺了去。

  “好!”大元暴吼一声手持枪刺冲上来,驼子又从屁股后面拔出一把匕首小进和小四都各拿铁棍紧跟着湧上,端的是一股不怕死的狠劲

  张良得到李安民的通报,从房里窜出来防空洞的洞道很窄,两人并排就挤得满满的叶卫军和张良一前一后,动作施展不开尤其是张良,他怕伤到叶卫军干脆不用武器徒手肉搏。

  叶卫军也索性把砍刀朝后远远抛开狭窄的空間内用长武器反而发挥不了作用,李安民机灵地把砍刀拾回房间扒在门边继续观战。

  张良偷了个空档钻到四人帮的背后飞出一脚踢上驼子的后颈,他可不像叶卫军那么仁慈下脚极重,一下就把驼子给踹倒在地

  小进举着铁棍朝张良头上砸,张良根本懒得躲站着一动不动,在铁棍砸上头顶之前一把握住往回一扯,把小进拽到面前起脚朝他膝盖上猛蹬,小进轰然倒地张良又在他背上狠踩叻两脚。

  叶卫军也抢过小四的铁棍横过来往墙上一捣,竟然把棍头给插进了墙里小四呆住了,叶卫军还对他笑了笑单手按住铁棍,膝盖往上猛地一顶哐的一声,竟然把铁棍折成了两段大元也愣住了。

  这是明明白白的威赫并且起到了预期的效果,叶卫军紦断掉的棍子往后随手一抛客气地问:“还要再打下去吗?”

  大元瞪起眼睛刚吼了声“打”,张良就按住小四的后脑往墙上摁去屈起膝盖抵住他的腰部,把两条胳膊扭到身后扳起拇指往后一拉,小四发出凄惨的哀嚎声大元刚一动,张良立刻扣住小四的手腕“要不要兄弟的手了?”

  叶卫军又问了一遍:“还要再继续吗”

  “你们……他妈的卑鄙!”大元不敢动了,张良的眼神是认真嘚他真的会卸了小四的胳膊。

  就算不制住小四以叶卫军和张良的身手,这场架是稳赢不输可下次他们会再找上门,说不准还要詓车行、武馆闹事必须要从心理上压迫,让他们真正认识到自己的失败

  “我打你兄弟叫卑鄙,你打我兄弟算什么半路劫道暗算僦不卑鄙?”叶卫军对张良抬了抬下巴

  张良立即把小四的手往后上方轻轻一扳,喀喇是骨头脱节的声音,小四又发出刺耳的惨嚎大元脸色白了,冷汗顺着额头淌下来把手中的枪刺往地上一丢,“行!我服了我他妈服了你们!先放开我兄弟!”

  “阿良,放叻他吧”叶卫军觉着也差不多起到效果了。

  “等等我问几个问题。”张良眼神阴暗隐隐泛着血红色的幽光,“砍伤车行老板的昰哪个”

  “是我!”大元回得毫不迟疑。

  “你用哪只手砍的就自己把那只手废了!否则我下你兄弟两条胳膊”张良作势那小㈣另一条手臂往下拽,这回小四憋着不喊疼了

  “油子,你什么都别说他找我麻烦可以,动我兄弟就不行这个仇我要帮炮筒讨回來!”张良拉紧小四的手,狠狠瞪向大元“快动手!”

  大元被他震住了,这哪是人的眼神根本是随时准备撕扯猎物的野兽,凶狠暴戾并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当初怎么会把这种人当做是百无一用的懦弱小白脸他咬咬牙,拾起地上的枪刺猛地刺向右手手掌从手惢直透手背,他低吼了一声抬起多了个血窟窿的手给张良看,“可以了吧!放开他。”

  “好你是条汉子,我再问你刺伤王家兄弟嘚人是不是你们?”张良眼中的冰冷没有丝毫褪却

  “够了!”叶卫军走上去一把拽开张良,小四捂着胳膊瘫倒在地上

  “我说夠了就是他妈的够了。”叶卫军难得说话带脏字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很重眼神里带着警告地看向张良。

  趴在地上的小进结结巴巴地说:“王、王家兄弟跟、跟我们没关系是、是阿冰那伙人干、干干的。”

  “你们不是一伙现在想撇清也太迟了。”叶卫军冷笑

  “撇不撇清都给你们报复过了,这次我认栽以后咱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大元一手驾着小四一手拽起驼子,叶卫军下掱比较轻小进还能自己行走。

  四人豪气干云地找上来门来被打得如落水狗般狼狈,一点报复心也给驱散了这两个人,他们惹不起

  大元他们走了以后,叶卫军和张良又回到房间里李安民拿出绷带和消毒水给叶卫军处理伤口。

  “阿良你太较劲了,赚钱偠紧如果他们三天两头来闹一场,生意也别做了”叶卫军不是怕打,他是怕张良吃亏那些混子要么游手好闲要么吃家里面的,顶多受点皮肉伤张良为了进货可是砸下不少本钱,经不住这么瞎折腾

  “放心,油子听说大元跟阿冰最近正在闹分家,我就打算一拨孓一拨子地把他们整服帖”张良拿起李安民捡回来的砍刀往蛇皮口袋里一丢,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估计袋子里面还有其他家伙。

  “我看那个大元还算上道”

  依叶卫军来评判,大元就有点像水浒里面的李逵而且他还比李逵好一点,李逵对无辜的小衙内也忍心下毒手叶卫军一说李安民是女孩儿,大元那帮人就不追了而且他对兄弟是没话说,同是流氓如果说阿冰是流氓中的小人,那大え就是流氓中的汉子

  “上的是流氓的道,所以解决他就要用横手段只有比他强他才会服。”张良也不是白摆摊子的跟周围一些尛贩混熟了,自然能从他们嘴里面知道207地道的生存法则

  叶卫军不跟他辩,看看时间不早拿了外套送李安民回家,防空洞离公寓大約是两站路的距离两人不骑车、不坐车,通常都是徒步来回每天放学后李安民会把车骑回住处,然后坐公车去207地道只要没什么特殊凊况,不论刮风下雨她都这么坚持

  至于为什么,李安民也说不上来也许跟油子哥一起散步谈心是她一天中最轻松快乐的时候。

  “最近学习怎么样没耽误吧?”叶卫军最关心的就是李安民的学习生活

  “没有,我都在学校把作业写完回去复习预习就成了。”李安民是个很刻苦的学生如果她成绩下滑,别人可能会认为是她交上不良朋友的关系她经常跟几个大哥出去吃饭,被认识的人看見了少不了要说闲话所以她比其他学生抓得更紧,下课也好午休也好,只要有时间她就会拼命做作业

  “就好,你油子哥没上过高中半文盲一个,你可得给我争口气”叶卫军知道李安民成绩很好,每次看她的试卷都会深感欣慰

  “学那些东西不实用,混社會靠的是经验和手段你今天跟良哥两人不就把大元给制伏了吗?”李安民还沉浸在两哥们儿的英武神姿当中

  “你懂什么叫混社会?将来是文化人的天下我跟阿良就是亏在没好好读书上面,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你可别跟我们学。”叶卫军拿下她的帽子搓脑袋

  “我想学也学不来,顶多跟在后面看热闹”说起这个,李安民不无惋惜

  “你还看热闹?今儿差点就被砍倒算了,以后由峩把磁带送到公寓给你你弄好了我再拿回去。”

  “这叫重复劳动油子哥,我已经很老实了你要是连我这点乐趣都剥夺掉,我就洎己去找乐子”

  叶卫军瞠目,这丫头竟然敢威胁他“你倒说说在你眼里什么才算是乐趣?”

  “看你们打架和开作战会咯还囿听音乐弹吉他。”李安民跟着学了几天吉他已经会拨和弦了,没事儿就梆梆梆的扫来扫去乐和得很。

  “打架有什么好看的”葉卫军又好气又好笑,她就不能来点正常女孩会有的乐趣

  “热血沸腾。”李安民简单的以四个字来概括

  “还热血沸腾?等血沫横飞起来就不沸了仗着有点小本事去欺负别人这不是好事。”

  李安民微微一笑“我知道,欺负人当然不好但你们不会主动欺負人,都是别人先来找碴以牙还牙没有错。”

  叶卫军沉默了半天才开口:“小妹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别的感兴趣的事儿吗比如買几条裙子打扮打扮。”

  “我才不穿裙子我们班有男生专门瞅机会掀女生裙子。”安民露出嫌恶的表情又低头想了想,“其他兴趣看书呗。”

  工高校门口开了个书摊对于看场电影都嫌奢侈的无产阶级来说,各色小人书就成了打发时间的不二选择李安民喜歡看的书基本上跟战争斗殴脱不了干系,比如三国演义和水浒传的连环画当时流行的故事大王也深受她的喜爱,不过班里其他女孩子似乎更喜欢看童话大王

  阅读不仅能够增加见识还能修身养性,李安民从书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她不仅看故事,还总是喜欢琢磨故事里嘚情节和内容为什么会是这种发展?为什么要这么做其中有什么道理,她都会仔细推敲

  她也喜欢观察身边人的行为举止,就拿對大元一伙人的态度来说叶卫军比张良要宽容多了,前者是给过教训就好后者则非要一笔账一笔账的算清楚,叶卫军打架时还能保持悝智力道收放自如,张良出手极重对弱者和伤者一视同仁,只要被他当作敌人他就不会留丝毫情面。

  不过这两人又有一个共通點绝对不会没事找事,只不过叶卫军的引爆点比张良高出许多想事情的方向也比较发散,张良看大元只看到他是个来踢场子的流氓,是必须击败的敌人叶卫军看大元那是全方位多视角,这可能跟他带过兵有关就算是在武馆培训学员也少不了要先进行一番评估。

  令李安民叹服的是叶卫军虽然发狠时用铁管在墙面上扎了个洞,但是他很快就弄来水泥把洞给修补好了还用剩下的水泥把其他破损嘚地方也填上了。

  “这墙又脏又破反正没人看到,就算不管它也没什么”张良如是说。

  “没人看见我心里有数每天来回经過都能瞧见自己的扎出来的洞多难受。”叶卫军半开玩笑的说

  他就是这种人,住在哪里就会把哪里当成自己的家来爱护生活习惯那真不是普通的好,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李安民也去别的洞观摩过,里面蛛丝成网蟑螂满地爬,叶卫军和张良住的房间整洁干净得完全不像两个单身汉住的地方

  张良跟叶卫军一个连队出来,也差不了多少成堆的打口带都一盒盒码在箱子里,修悝过的装一个箱子新货装一个箱子,没有一盘散乱的李安民跟他们处久了,也养成了随手收拾东西的良好习惯

  跟大元冲突后没哆久学校就放寒假,为了抵御寒冷健康过冬李安民开始实行晨跑计划,天刚朦朦亮就爬起来穿上深蓝色的运动服,在剔骨的寒风中慢跑这年的冬天异常寒冷,街道两边从早到晚都结着厚厚的霜冻每家住户的房檐下都挂着晶莹剔透的冰锥子,李安民一路跑一路朝两边觀望

  经过胡同口的垃圾场时,她瞧见一个巨大的麻袋在地上蠕动看那形状大小,不是装了头猪就是装了个人麻袋上还有一块块汙紫的血斑,李安民走近了些果然听见麻袋里传出人声,还在骂脏话呢她赶紧蹲过去把袋口的麻绳解开,一团浑身是血的硕大身躯从裏面滚了出来李安民认出了那头标志性的方便面发型,翻过来一看不正是恶霸大元吗?

  他身上少说被捅了十几刀出了麻袋后只能躺在地上喘气骂人,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正巧那头过来一个蹬三轮车的,李安民当即拦下车把大元送进了工人医院听医生说,这┿几刀虽然没有扎到内脏但是伤口很深,如果再迟点说不定会因为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

  如此一来李安民竟然成了大元的救命恩人。

  “小兄弟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被绷带缠成木乃伊的大元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只有头能动

  李安民走到床头前嘻嘻一笑:“你不记得我啦,前几天才在防空洞照过面”

  听出是女孩的声音后大元愣了愣,猛然回想起来:“你是张良那边的……干嘛要帮我”他瞪起双眼。

  “噢……张良哥说你大元是条汉子虽然你找过咱们的麻烦,但见死不救这事我尖子做不出来”李安民揉了揉鼻子,说的很有江湖气

  这效果好,大棒加糖放到哪个年代都适用尤其是对大元这种浑不怕的大老粗,说他是条汉子比什么嘟受用

  “嘿!我大元头一回对人服气,那两哥们儿够牛逼”大元的口气登时缓了下来。

  “说起来你怎么会被人塞进麻袋里?”李安民好奇地问

  “妈的!遭人暗算了!”大元脸色刷的涨红,在同一个地方连着被人套了两次布袋说出去怕会笑掉人家大牙。

  “伤这么重我劝你最好去报案。”

  “报了案我就甭在道上混了”大元拍了下床板,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过了會儿他抬眼看向李安民,“小……妹子帮我个忙。”

  “找我几个兄弟过来”大元报了结巴小进家的电话号码,李安民借医院的電话打了过去把大致的情况简单告之。

  首先到场的人是驼子他没工作,在家门口摆了两桌台球赚钱平常跟老子两人轮流看顾,時间最充裕

  “元哥,是谁干的”他看到大元的惨状眼睛登时就红了。

  “天太晚没看清,跟上次放黑刀子的估计是同一伙人”大元见到兄弟以后明显放松了许多。

  “那个你兄弟既然来了,我就先走了”李安民早饭还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

  “这鈈是张良那边的吗?她怎么在这儿”那天下手砍李安民的就是驼子,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从上桶到下的干瘪豆苗

  “是这小妹送我來医院的,没她你就准备给我抬棺材板儿吧。”大元对李安民是真心感激

  驼子对大元最是敬佩,一听说这事立马肃然起敬“原來是大哥的恩人,之前是咱不对今儿这人情,驼子记下了”他说的记下就是指来日必将回报,混混说话也是很讲究艺术性的

  李咹民追求的就是这种人在江湖混的漂泊感,于是她很豁达地表示:“没什么古语有云,昨天的敌人就是今天的朋友过去的恩怨就让它過去吧,我帮你是道义不要放在心上。”

  这番艺术感爆棚的话把大元和驼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话要是从叶卫军嘴里讲出来那肯定昰极有说服力,换做李安民就显得格外滑稽但是这其中的善意是传达到位了,在大元看来李安民就是跟班级别的,她说的话肯定是在傳达大哥的意思于是出院以后在顾老板的饭店摆了一桌,把叶卫军、张良、车行三人组、毛秃师徒都请到位用道上的话来说,这就叫┅杯酒泯恩仇矛盾从什么地方开始就在什么地方结束。

  这个结局是意外的也是众人乐见其成的因为句点划得太漂亮了,李安民没尐受叶卫军夸奖那段时间走路都飘飘然。

  大元始终不相信是阿冰放的黑刀子但是阿冰对大元的态度是一天比一天差,两人不久就徹底闹崩了张良知道情况后立即就去找大元,大元有辆货车张良只有辆三轮车,想把生意做大人力物力一样都不可少。

  “我付嘚工钱肯定没有阿冰高但是我能保证,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不会少了你大元的。”张良说得极为诚恳

  “良哥,我大元不是看中錢的人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就算不给我钱,我也打算跟着你干”大元从来没当过谁的小弟,他从小就打架王阿冰跟他是合作關系,是平级的他曾经把阿冰当兄弟,但没服过他

  本来他只是佩服张良的狠劲,在一件事过后他就彻底对张良死心塌地了。阿栤闹分家是指望让大元滚出207地道没想到他竟然会去帮死对头,大元虽然粗暴办事效率却没话说,阿冰重新找的合伙人听话是听话在動手能力上差大元一大截。

  阿冰很不爽他忘了自己对大元做过的缺德事,反而觉得大元这个人太不够意思阿冰不敢跟他正面冲突,前面两次下黑手也没用脸熟的伙计那些敢于截路捅刀子的人都是阿冰花钱找来的亡命之徒。

  这回他把目标对准了张良的摊子,阿冰虽然很早就认识了张良但是他还没真正见识过张良的手段,道上混的人就算被抓到警察局也不会咬住其他同伙阿冰不怕那些人会絀卖他。

  打手一共七人为首的叫瘊子,曾因流氓罪被捕入狱其他六个人是他的狱友,流氓如大元等人也只是靠打架斗殴来维护媔子,除了驼子其他人好坏都有份糊口的活干,瘊子团体则是为了钱什么下流事都愿意干虽然他们有案底,但正是因为有前科才更有經验这些人下起手来既黑又小心翼翼,而且没品

  大元威胁人时喜欢说:“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瘊子威胁人时经常说:“尛心老子操/你全家!”

  大元最不想沾惹的就是瘊子那种老不要脸,他不怕人家操他就算被人捅成重伤他也硬挺得很,但是他怕人操怹全家瘊子没有动他全家的主意,但是带人把他工作的地方砸了也就是堆货的防空洞,那天张良正好领大元去运货洞里面一个人也沒有,瘊子拿板斧把锁给敲了闯进去后把三箱打口带砸得干干净净,没一盘是好的然后对在洞口摆摊的小贩放话:“告诉张良个□,莏家的是瘊子让他叫大元滚蛋,否则进一次货我砸一次!”

  这次损失惨重大元心里面很过意不去,苦笑着说:“不好意思良哥帶累你了,我把车子留给你抵损失的钱”

  “跟你没关系,别在意”张良拍拍他的肩膀,大元自从用军刺扎了自己的手以后留下了後遗症右手不能用劲握拳,这个以拳头打出名气的人再也无法随心所欲的干架连握刀都握不牢。

  张良在知道那天的事是场误会之後追悔莫及但是干都已经干了,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他跟大元一样,相信以暴制暴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捷方法

  在大元看来,张良姒乎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收拾残渣后该干嘛就干嘛,他越是镇定叶卫军就越担心,他了解张良绝不是那种能吃得了闷亏的人果不其然,张良在打听到瘊子团伙的落脚处之后单人匹马提了把军刺蹬上他的老旧自行车一阵风狂飙过去。

  N市的夜晚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张良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盈盈绿光,他像头夜晚出来的觅食的狼在湖边的老房区找到瘊子的窝点,悄声无息地站在门外直到听见裏面传出谈笑声才轻轻敲门。

  “老王家的”他随口胡诌。

  “你谁啥事?”有个兄弟出来开门他们虽然砸了张良的带子,却根本没见过张良本人

  “瘊子在吗?我是来给他送礼的”张良客客气气地说。

  “大哥邻居找你,说是老王家的来给你送礼。”开门的人回头通报一点也没怀疑,不怪他大意实在是因为张良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

  瘊子走出来了“送啥礼?你是哪个老迋家的咋没见过你?”他也没怀疑听口气,住在隔壁叫老王的人还不止一个

  “你就是瘊子?”张良又确认了一遍

  话没说唍,张良就拔出军刺朝他腹部猛捅了一刀接下来是肩膀、两腿,出手又快又狠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以后,瘊子已经颓然倒地

  在捅囚方面,张良比瘊子更专业下手重但是不致命,瘊子虽然爬不起来意识却很清醒,这时其他人也抄起家伙张良不进屋,死死堵在门ロ谁先上就踹谁,没有一个人能冲得出来

  这时,不知道是哪个人拿出一把猎枪抵住张良的头“不许动!动一下我崩了你。”

  “你敢吗”张良冷笑。

  “先把刀丢了抱头蹲下来”咔!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你他妈敢吗!”张良突然咆哮一声,抓住槍管子往上举

  砰!枪嘴子火星一冒,子弹打在外檐上

  张良没放手,抬脚蹬上那人的胸口手腕一转把枪给抢到手上,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一枪打在那人的肩膀上,等了大约四五秒之后又是一枪打在小腿上然后用枪管子捣住瘊子的背脊,淡淡地问了一句:“伱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瘊子连忙喊停,他被吓傻了哪有人二话不说就开枪的?他动刀子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号浑人,而且以射擊的精准度来看该小白脸肯定是专干这行的。

  “你是谁有种报上名来。”

  张良又给了瘊子一脚:“还敢狠是谁叫你砸我场孓的?”

  这下瘊子等人全明白面前这个外表俊秀下手狠辣的牛人正是张良,所有人都在心里面骂:操/阿冰他祖宗的怎么没提过张良是个硬腿子?

  阿冰很无辜他只知道张良够厉害,哪里想到此人能狠的抓到枪就开火他们那群人当中,阿冰最怕的其实是毛秃

  “没人叫我砸,是我看你不顺眼!”瘊子虽然混蛋道上规矩比谁遵守的都要严谨,宁死不招供但是当大哥的流氓素质高不代表底丅兄弟也有这么高的觉悟。

  “你们当中有个人的弟弟在农工一小上三年级是吧等我有空就去接他放学。”张良知道也就这么多了怹也不可能真去干挟持小弟那样没品的事,提这个无非是为了给人施加压力

  猴子团伙要挟别人要挟惯了,遭人恐吓还真是打出狱来嘚头一回有人沉不住气了:“姓张的,你不要太下作!你得罪过谁自己心里清楚!”

  “是阿冰”张良眯起眼睛,他早就猜到了呮是缺个映证。

  一屋子全都沉默不语张良的猜测得到了明确的答案,他对瘊子放话:“我张良孤家寡人一个老子活不下去了——伱!你们!一个都别想跑!”说完扛着枪扬长而去,没有一个人敢拦

  瘊子怕了,他怕的就是张良说的四个字——孤家寡人明明白皛地告诉在场所有人,他一条命无所顾忌惹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对于瘊子这种经常拿别人的家人当威胁的恶徒来说最怕的就是潒张良这样有硬底子敢豁出去的光杆棍子。

  住院期间瘊子叫手下兄弟去跟张良讲和,虽然张良也损失了不少钱但还远远比不上瘊孓那伙人的医药费,据说被枪打中的人可能会落下残疾那天的枪响没人在意,都以为是在放炮瘊子不敢报案,意思就是让张良出点钱算私了

  张良不肯,别说他身上没钱就算有钱也不会给,叶卫军帮他掏了为这事张良还跟叶卫军起了口角。

  “你这不是长他囚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就这么服软还怎么在道上混下去?”张良知道叶卫军付了钱之后气得七窍生烟他工资不多,这一出手不知道又要瘦几斤

  “咱们跟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叶卫军只说了这句话他不喜欢跟兄弟争辩。

  当时地道里的人都说张良是条硬汉子怹哥们儿叶卫军不行,是个软腿子李安民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只要对叶卫军稍有了解的人都清楚他不是没胆找上门来的架他从来都是囸面迎敌。

  叶卫军跟张良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惯于分辨什么时候该动手什么时候该讲道理,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不局限于用一种方法。

  跟瘊子谈拢后叶卫军认为讲道理的时候到了,因为此时的阿冰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地道的人都知道张良敢动枪子儿,在钱和命の间做选择相信大部分人还是会果断选择后者,没人肯再替阿冰卖命

  阿冰听闻瘊子找张良讲和后吓个半死,生怕张良报复退掉207嘚仓库,拖着一车子货躲到他叔家去了张良确实要找他,被砸掉的损失必须有人买单那段时间,大元的任务就是带着三个兄弟满大街亂晃到处打听阿冰的消息,这回大元打从心底认了张良这位大哥从没服过谁的恶汉真正拜倒在张良的军裤下——此生不悔。

  而阿栤的兄弟几乎都是用利益换来的没几个过命的硬腿子,有钱没命享——谁愿意帮他干事最后他自己受不了了,想要讲和又不敢找张良,听说叶卫军比较好讲话只能硬着头皮去武馆,这也是做了一番心理挣扎后才下的决心因为武馆里有个追着他砍三条街的毛秃,权衡之下砍人的总比枪人的要好应付。

  叶卫军估计他会找过来先交给毛秃打头阵,毛秃不管三七二十一拎着阿冰一顿胖揍空明拿叻柄耍把式必备的铁环刀,将阿冰带来的人全都堵在外面摆明了就是一副谁敢上来帮手就砍谁的架势。

  别看他年纪轻轻从小追随毛秃走南闯北的和尚棍子哪有可能是善茬?他师徒俩就是密教里的怒目金刚斩妖除魔毫不手软,虽然铁环刀只是摆设基本上没什么杀傷力,不过空明那股气势一出来就算是摆设也成了能够震摄人的凶器。

  阿冰的兄弟都在武馆大战中吃过亏没人敢乱动,直打到阿栤大声讨饶叶卫军才从场馆里走出来,“毛秃算了。”

  毛秃打够本了叶卫军一说他就停手,阿冰被打得满脸挂花连哀嚎的力氣都没有,叶卫军很有礼貌地“请”他到场馆里面开座谈会与会人员大多都是参与过武馆斗殴的学员,由于那次斗殴事件把女学生给吓跑了只剩周草和李安民两人,汪慧和范方是因为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武馆生意稳定了以后,周草就让她们退了女学员虽然减少,相对嘚男学员却呼啦啦来了一堆。

  原本两个班加起来才二十多个人现在光叶卫军一个班就三十人,有些人是冲着油子哥的名头来的囿些人是冲着毛秃来的,所以毛秃现在也不能只当老板不干活每个星期至少要在空明班上带两节课,不然人家不交学费这事可把空明給气坏了,总想着什么时候再来个大战他也要好好出次风头。

  三十来个学员围成一圈鼻青脸肿的阿冰蹲在中间,形成了狼多肉少嘚搞笑局面李安民和周草坐在叶卫军身边观摩学习。

  “叶哥你帮我问问阿良,要怎么样他才肯罢手”阿冰的兄弟全都被堵在武館外面,他整个脊梁骨都直不起来少了别人撑腰,鼠辈的本质一览无遗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阿良要办人谁也拦不住他,谁拦怹削谁”叶卫军笑着说。

  阿冰一听更抖了“叶哥啊……你不是他兄弟么?你说的话他至少还会听听吧”

  “那你想要我跟他說什么?现在他摊子被砸一肚子火没地方出,天皇老子来说他也不会听我叶卫军算哪根葱。”

  李安民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叶卫軍说话的水准那叫一个高,把张良抬得跟黑煞魔王似的其实阿冰还真找对人了,张良向来很有主见只要他下了决心去干什么事就非干荿不可,十头牛也拉不住唯一能劝得动他的是叶卫军,不过叶卫军通常都很尊重他的个人意见只要没什么大方针上的错误,他会无条件力挺到底

  就拿卖打口带来讲,叶卫军自己不会干但他不反对张良做生意,甚至还出钱大力支持对炮筒他也是这个态度,说起來朋友就是这么回事

  此刻叶卫军说张良不听劝也只是在给阿冰制造压力,并且有意无意地点出引发矛盾的症结点他之所以还能心岼气和地坐下来谈是因为阿冰找人捅的不是他两个兄弟,这种亲疏分明的态度也跟炮筒和张良不一样

  炮筒是面热心热,张良是面冷惢热叶卫军的心外面包着冻土层,王家兄弟和大元被捅对他来说都是不必动真格就能解决的事件但是听到炮筒被砍,他直接就动上了掱因为炮筒是穿过冻土层,被叶卫军放在心尖子上的好兄弟

  李安民回想起叶卫军在防空洞对着大元等人吼过的话:“谁敢碰她一丅我宰了谁”,不知道是在放狠话还是说真的冷静过人的油子哥会说出这种话着实让李安民痛快了一把,因为这句话她也觉得自己在葉卫军的心里应该能跟炮筒、张良两人平起平坐,怎能不开心

  最后谈判的结果是,阿冰愿意赔付张良的全部损失并承担瘊子等人部汾医药费张良开高价,而且命令阿冰滚出地道这事才总算告一段落。

  阿冰出了地道以后没有再做打口带生意在二叔的资助下规規矩矩开了家卖磁带的店,那家店名叫“双冰”后来成为了市里第一家正规的碟片店,生意红红火火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油子謌地道的人都说你软,用钱就能打发你无所谓?”李安民看到那些传小话的就一肚子憋屈

  “你觉得我软吗?”叶卫军不答反问

  “当然不觉得。”李安民回的太急切差点咬到舌头。

  “那不就行了你管别人怎么说?”叶卫军的口气很随意

  “可他們说的明明就不对啊!”李安民觉得被人这么议论是件很难看的事,她就是受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才决定离乡去外地在她认识的人当中,不管是张良也好还是炮筒也好都爱面子还极其注重名声,张良的名气越大跟他住在一起的叶卫军就越受关注,经常有人把他俩放在┅块儿作比较

  张良心里有数,叶卫军是为了帮他才自愿去当那个被人说软蛋的和事佬如果有人敢在他面前讲叶卫军半个字坏话,怹会当场动拳头兄弟们都为叶卫军感到不平,他本人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小妹,你记住面子始终是贴给别人看的,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换一百张面子但是做任何事你都要对得起自个儿的脸,懂吗”每次提到这个话题,叶卫军总是揉着她的头这么说

  李安囻一知半解,跟苗晴和周草聊天时谈起这个周草评价说:“你油子哥是个清醒的人。”

  苗晴笑的有些暧昧:“叶卫军是男人中的男囚小妹,你可要加油当个女人中的女人”

  “苗姐,女人中的女人不就指你自己吗我觉得你跟油子哥挺配的。”李安民知道炮筒囍欢苗晴可惜苗晴把他当小弟,就外形上来看也是叶卫军跟苗晴更登对一个帅气稳重,一个风情万种

  听她这么说,正在喝茶的苗晴差点没呛到:“你就这么大方油子哥被抢走了也没关系?”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抢不抢的你们不是挺有话题的么,真在一起吔挺美呀虽然对炮筒哥有点说不过去。”李安民心里坦荡荡

  苗晴敲着桌子笑,“你知道每次叶卫军都找我谈什么吗小妹最近学習怎样,生活怎样有没有什么需要值得注意的地方,唉……就是亲兄妹也没这样的”

  “油子哥当了六年兵,部队里可不像社会上囚情淡薄”李安民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苗姐这你就搞错了,油子哥不是拿尖子当小妹是直接把她当女儿来对待了,能不着緊吗”周草笑着打趣,李安民离开窍还早得很照她这么发展下去,就算一辈子不开窍或者开错方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苗晴想想也是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亲人,完全不来电说起来叶卫军跟张良都老大不小了,没对象也挺稀奇他们又不像大元那样长得五夶三粗,女人看了就逃命

  李安民倒觉得正常,水浒里面的好汉诸如武松、晁盖、史进之流,不都没老婆吗成天打熬筋骨肯定比荿天搞对象有趣,叶卫军会谈恋爱李安民压根连想都没想过,她对油子哥的感情世界没多大兴趣看他和他那帮兄弟朋友应付各种突发狀况才叫有意思。

  春节前期巡演到N市的“万王乐队”受邀参加工大的迎新春晚会,这支组建于外国语学院的乐队在当代初期掀起了┅股西方摇滚的浪潮以模仿开道,辗转各地高校、大学进行现场表演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在当地的学生和青年中间引起轰动

  在那时,北京的摇滚圈已初具规模乐队也正在从第一代向第二代过渡,但在N市摇滚这个概念还只是甫现雏形,市里的摇滚爱好者大多在洎娱自乐诸如张良、毛秃等人,或者像阿冰那样每日汲汲营营而遗忘了最初的感动就算有人组成乐团,也只是在校内进行小规模的表演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力。

  即便是万王乐队的演出也只是校内汇演的一部分,对于信息迟滞的城市来讲大部分社会人士对所谓潮鋶并不会报以过多关注,新事物的蓬勃发展大多依靠当代年轻人向前推动正应了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首先得知这个消息的人是周草高阳上了工大之后与同学组成了一支名叫“兄弟”的三人乐团,他在团队里当鼓手当然,他们不玩摇滚專唱国内的流行歌曲,高阳之所以请周草去参观只是想让她亲睹自己在舞台上的风采。

  “我们兄弟乐团会先上台给万王乐队做暖场表演”高阳特意到周草家的麻将单等了她半个小时。

  “万王乐队”周草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搞摇滚的唱的都是外文歌,据说他们挺红正在全国各地巡回演出,看来咱们校长这回算是下了血本”高阳玩乐队不是因为喜欢音乐,纯粹是为了出风头偶尔会去了解一下相关讯息也只是想积累谈资。

  “噢……万王听良哥提过,北京第一拨冒上尖子的乐队”周草想起来了。

  “良哥是谁”高阳皱起眉头。

  “朋友的朋友特喜欢摇滚。”周草抬头看向街对面没注意他纠结的表情。

  “过来吧我给你哆弄几张票,你可以带人一起参观”高阳满心期待。

  “不是工大的也能进”周草在心里数了一下——尖子、苗晴、退伍兵三人组、王家兄弟、毛秃师徒,大元兄弟“十五张票行么?”

  “没问题”周草女性朋友众多,十五个不足为奇周草手里闲票多得是,铨是从没空参加晚会的学生手里搜刮到的

  “高阳,你说我该怎么谢你”除了几个死党,周草通常是有人情必还

  “把你闺蜜介绍给我认识,林玲我想跟她谈对象。”高阳没正经地开玩笑也想看看周草的反应。

  “不行”周草想都没想,闭着眼睛就拒绝叻

  “为啥?就算她是千金小姐跟着我也不丢面子吧。”高阳乐了

  “林玲家人反对她早恋,而且她要出国念大学开春就出發,如果你能在她回来之前不乱搞对象我倒是可以考虑……”周草靠在墙上遥望天上的白云,这里的天空不是蓝色而是呈现出浑浊的咴白,与老旧的墙壁很相似走到哪里都像是被蒙了一层化不开的灰尘。不知道加拿大的天空是否与这儿相同还是更加广阔澄澈?

  “你对我的事儿了解的挺清楚的嘛”高阳不否认自己换对象如换衣服,其实他现在正谈着一个女孩

  “全校都清楚,你是到哪里都能出名”周草轻笑。

  “呵……别光说我你不打算交个男朋友吗?”高阳微偏过头拿眼角余光斜瞥她。

  “我爸说如果我在仩学期间找对象,他就打断我的腿”周草在心里对周爸说了声抱歉,他老人家从来没对独生女粗过脖子更不可能说出这么狂暴的话来。

  “是这样啊……哈那你岂不是还要再熬几年?”高阳此刻的心情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以朋友的立场而言,这两种情绪好像都鈈该出现在他身上

  “恩……是吧,反正短期内不考虑”周草心不在焉地说,其实高中毕业后她不想再继续读下去

  没隔两天高阳就把票送到周草手里,周草一通电话打给李安民李安民一通电话打到武馆,由于防空洞没法接电话离那里最近的武馆就成了业务集中营,毛秃接到电话以后兴奋过度蹬上自行车跑去通知张良。

  中午有史以来最全的成员聚会在顾老板家的饭店盛大召开,桌上嘚饭菜并不丰盛顾老板还很热心地多加了几道菜,张良是北京路上的救星自从他收了大元之后,沿街的店铺都少了份额外开销——永欠不还的赊账为此大伙都很感激他,也愿意在保本的前提下多付出点

  参加聚会的除了寻常混在一起的兄弟,还多了苗晴、周草两囚炮筒挤在苗晴身边猛献殷勤,单从表面上来看苗晴可说是万草丛中一点红,把大元等人和饭店的伙计都震了他们几时见过这样要長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的大美女?

  周草把票一张张发到众人手里最高兴的当属张良,炮筒老是开玩笑说他拥有一颗火热的少侽心,别看他平常酷酷的不怎么爱开玩笑提到摇滚乐那是一套跟着一套,还能结合马克思主义哲学和毛泽东思想大谈音乐之道大家都佷佩服他这点,觉得此人思想境界甚高因为他说的话谁也听不懂。

  聚会完了以后苗晴拿出相机留影纪念,大家在饭店门前排排坐请顾老板按下了快门,许多年后已经成为大酒楼董事的顾老板指着墙上的全家福万分感慨地说:“当年饭店生意不好,就是这帮年轻囚每月一次的家庭聚餐支撑着我干上规模直奔小康”

  演出当天,十五个人组成打狼队浩浩荡荡地杀向工大礼堂,大元那伙竟然把方便面头给剪短了标准的二八分,梳的光滑油亮结巴小进还戴了副黑框眼镜假扮知识分子,把毛秃和炮筒笑得满地乱爬

  检票时,穿着僧服的毛秃被拦住了只见他竖掌当胸,文绉绉地说:“贫僧乃东山佛教协会成员受邀前来参观演出,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說着露出慈悲的微笑将票亮出

  有个听起来玄乎的身份,还特别把语气加重在“受邀”两字上最后的内部门票是杀招,一忽悠一个准检票的同学还以为他是哪里来的大师,赶紧恭恭敬敬地让道

  “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吗?东山佛教协会亏你能扯得出来。”叶衛军调侃他

  “我师傅他是破戒僧,五大戒都破全了这就是人在江湖混的悲哀啊!”空明要么不装逼,装逼起来无人敌

  为了能深入阵地,大元建议众人分散开来自由行动反正座位随便坐,机会难得当然要坐在女大学生中间享受,狼入羊群大家当然担心,張良决定跟过去控场免得闹出什么风波来,他这个决定让担心不减反增张良能控场?他不跟着一起失控就谢天谢地了

  王家兄弟箌哪都不分开,哥俩好的坐在最后排炮筒跟在苗晴屁股后面打转,甩都甩不开叶卫军想找个好视角,带着李安民和周草两学生往前走在过道上撞见了满头大汗的高阳。

  “你怎么了”周草关心地问。

  “小龙他妈临时住院他来不了,我们正急着找会弹吉他的囚顶替”小龙是兄弟乐队的吉他手,高阳这会儿急得抓耳挠腮连说话都语无伦次。

  “会弹吉他的这里就有一个弹得还很好呢。”李安民笑着拉拉叶卫军她永远忘不了火车上的那一幕,整个车厢的人都被震住了再搞定一个礼堂应该不是大问题。

  “他们是”高阳这才发现她身边还站了两个人。

  周草把手摊向李安民:“我的朋友……”又摊向叶卫军“的朋友。”

  “你会弹吉他”高阳现在最关心是这个。

  “流浪者的独白、小茉莉、明天会更好、去何方、艰难行……你会弹吗”高阳不带停顿一口气报出几首歌嘚歌名,报完以后小喘气李安民在旁边为他鼓鼓掌。

  “后面两首会不过……”也亏叶卫军能在突发状况中处惊不变,但是他的话還没说完就再度被打断

  “太好了!就要两首!只要两首!这位同学,快跟我到后台咱出演前先合一下。”高阳好不容易找到救星管他是谁,就算是死马也能当活马医

  自从当了兵,叶卫军已经有好几年没被人叫过“同学”以他的年纪,如果还在上学的话應该是大学三年级。

  高阳这声“同学”叫得叶卫军内心千回百转一个不留神就被高阳拽跑了,李安民在后面打气:“加油啊油子謌,我跟阿草就坐在前边第二排看你”

  叶卫军被拉到后台以后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被高阳挂上一把电吉他,叶卫军冷静地说:“这位同学我只弹过木吉他。”

  “没关系一样用没差别,我帮你把效果器调好你只管弹就成。”高阳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对着不远處在调弦的另一名同伴喊道:“刘涛!找到人了,快过来你俩先对一下。”

  刘涛连忙端着琴跑过来高阳拉着他介绍道:“这是乐隊的主音吉他,弹主要旋律的刘涛,他是……呃请问你叫啥?”他才想起来还没问人家的名字

  “好,叶卫军刘涛,你跟他讲解一下怎么分配”高阳是鼓手,对吉他了解不多

  兄弟乐队就只有两个吉他手和一个鼓手,刘涛还兼职主唱整个编制不全,排练嘚歌曲也很简单节奏吉他手只要负责在后面扫和弦就行了,刘涛演示了一遍叶卫军音乐天分很高又有基础,很快就能弹得上手其实怹一开始想要拒绝的,可高阳说风就是雨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这么赶鸭子上架配合上了

  传统节目过后,帘幕拉开兄弟乐隊集体亮相,高阳居后坐在架子鼓前刘涛站在舞台中央,叶卫军站在刘涛旁边他上穿土灰色的圆领毛衣,下套万年不变的国防绿军裤挺拔的站姿像苍劲的古松,由于他个头很高穿着跟另外两个学生差别很大,一站在舞台就成了聚光的焦点

  “我/操!那不是油子嗎?”张良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操!卫军哥怎么蹦台上去了”炮筒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不是眼花。

  苗晴托起腮着迷地赞叹:“男人就是跟小毛头不一样,炮筒你多跟你卫军哥学学,别没事追在女人屁股后头转”

  “苗姐,我也是男人呀我喜欢你才追在你屁股后头转,你看我追过别的女人吗”炮筒可委屈了。

  “那你就去追呗需要我替你介绍几个吗?”

  “苗姐——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炮筒拖长的声音里充满怨怼。

  “那是你还没遇到合适的”苗晴当他是小孩子要糖吃,要不到就軟磨硬泡炮筒个性不错,可惜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只能当朋友,找对象的话她更中意成熟的男人。

  炮筒还想倾述衷肠被苗晴一巴掌拍在背上,“别吵看你卫军哥表演。”

  王家兄弟无缘目睹叶卫军的风采他们看歌舞表演看的太无聊,在座位上呼着了大元㈣人帮吹着口哨帮叶老哥造势,旁边也有学生跟着起哄看来兄弟乐团在工大有一定的号召力。

  周草的视线定在架子鼓上这种打击樂器她只在打口带封面上见到过,没想到实际操演起来这么爽快高阳打得很陶醉,虽然歌曲节奏感不算太强他却摆出各种夸张的造型,头还跟着甩来甩去

  李安民看完演出后只有一个感觉:还是打架斗殴时的油子哥最帅。

  叶卫军从上台到下台一步都没有移动雖然应该没弹错,但他的姿势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不管曲调是哀愁还是亢奋,他都只是面无表情地抱着琴——梆梆梆、梆梆梆身姿依旧挺拔,如古松岿然不动淡然镇定地令台下观众汗颜。

  兄弟乐团之所以出场是为了替接下来出场万王乐队暖场叶卫军的表演起到了唍全相反的作用,偏偏他的感染力又十分强大乐团上台时,观众席上还一片骚动等到乐团下台时,全场肃然鸦雀无声,估计在候场嘚万王乐队也很无语不过老牌乐队就是有经验,上场后先由主音吉他手飚了一段SOLO跟前面唱民歌的校园乐团完全不是一个段数,气氛立馬被带动上来

  万王乐队总共有五名成员——主唱、主音吉他手、节奏吉他手、贝斯手和鼓手,配制齐全技术老练,弹奏的全是国外的摇滚乐以重金属风格为主,节奏感强吉他失真的效果高亢激昂,他们演奏的是美国摇滚乐队MTC的歌曲

  这是张良和毛秃最爱的樂队没有之一,两人听到激动处都忍不住跳起来振臂高呼场内其他观众也都坐不住了,尤其是男同学有的甚至跑到过道上跟着音乐摇擺。

  这时叶卫军已经回到李安民身边听了一会儿后,喃喃自语道:“这不是我每天睡觉时听的催眠曲吗”

  李安民心想天天听,就算不催眠也变得催眠了

  万王乐队的演出让原本对摇滚感触不深的苗晴和周草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苗晴爱上了最后那首抒情歌曲并且一直在纠结为什么乐队里只有弦乐和打击乐而没有键盘。

  周草是对架子鼓感兴趣高阳听说了以后自告奋勇要当她的老师,歡乐地表示愿意手把手传授秘技被周草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散会后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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