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喜欢历史的理由)司徒卢威先生有充分理由用这个喜欢历史的理由事实来反对

司徒卢威先生在前面曾正确地指絀资本主义生产是在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出现了 经济的资本主义组织和商业资本在农村中的绝对统治之间的非常紧密和不可分割的联系。

 *(注:《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一书是列宁从理论上论证布尔什维克在第一次俄国革命中的战略和策略并批判孟什维克的机会主义策略的重要著作列寧曾在《十二年来》文集序言中指出,这部著作系统地叙述了同孟什维克的基本策略分歧(见本卷第775-776页)

  这部著作是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和与这个代表大会同时召开的孟什维克代表会议结束后不久,于1905年6-7月在日内瓦写的书中的《补充说明》部分(见夲卷第618-643页)写于6月21日(7月4日)以后,而《序言》的写作时间则不早于7月13日(26日)在撰写过程中,列宁曾为它拟过这样的标题:《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对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决议和分裂出去的社会民主党人代表会议的决议的看法和评论)》(见《列宁文稿》第12卷第147页)在刊载于1905年6月20日(7月3日)《无产者报》第6号的《倒退的第三步》一文中,列宁曾预告这本书不久便可与读鍺见面(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308页);几个星期以后7月27日(8月9日)《无产者报》第11号发表了这本书出版的消息。

  《社会民主党茬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一书于1905年由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在日内瓦出版后当年曾在俄国国内由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囷莫斯科委员会分别翻印。这一著作曾在彼得堡、莫斯科、彼尔姆、喀山、梯弗利斯、巴库等城市秘密流传许多地下的党小组和工人小組都学习过。1907年2月沙皇政府的彼得堡出版委员会下令查禁这本书。彼得堡高等法院于同年3月核准了这一禁令并于12月进一步作出销毁列寧这部著作的决定。

  列宁将《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编入了1907年11月中旬在彼得堡出版的《十二年来》文集并加了一些噺的脚注。《十二年来》文集出版后不久就被沙皇当局没收但有很大一部分被抢救了出来。

  这本书的手稿没有完全保存下来在《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11卷中,这一著作是按照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的版本刊印的并依据保存下来的部分手稿和《十二年来》文集作了核对。--527)


  9.什么是在革命时期做一个持极端反对派态度的政党?

  现在我们再回头来考察关于临时政府的决议我们已经指絀,◎第580页◎新火星派的策略并不是把革命推向前进--虽然他们也许是想用自己的决议来保证把革命推向前进--而是把它拉向后退我们已经指出,正是这种策略使社会民主党在和不彻底的资产阶级作斗争时被束缚住手脚并且不能预防溶化在资产阶级民主派之中的危险。从决議的不正确的前提中自然就得出不正确的结论:“因此,社会民主党不应当抱定夺取政权或在临时政府中分掌政权的目的而应当始终洳一地做一个持极端革命反对派态度的政党。”请看看这个结论的前一半即提出目的的这一半吧新火星派是否提出革命对沙皇制度的彻底胜利作为社会民主党活动的目的呢?是提出来了他们不善于正确表述彻底胜利的条件而错误地用了“解放派”的说法,但是他们毕竟提出了上面那个目的其次,他们是不是把临时政府和起义联系了起来呢是的,他们直接把这两件事情联系了起来说临时政府是“来洎胜利的人民起义”。最后他们是否提出领导起义作为自己的目的呢?是的他们虽然也像司徒卢威先生一样躲躲闪闪,不肯承认起义昰必要的和刻不容缓的但是又和司徒卢威先生不同,他们同时还说“社会民主党力求使它(起义)服从于自己的影响和领导并利用它來为工人阶级谋利益”。

  这岂不是说得头头是道么我们的目的是使无产阶级群众和非无产阶级群众的起义服从于我们的影响和我们嘚领导,并利用它来为我们自己谋利益所以我们的目的是在起义时既领导无产阶级,又领导革命的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非无产阶級的集团”)就是说,由社会民主党和革命资产阶级“分掌”起义的领导权我们的目的是使起义胜利,以便成立临时政府(“来自胜利的人民起义的”临时政府)因此……因此我们不应当抱定夺取政权或在临时革命政府中分掌政权的目的!!◎第581页◎


  我们的朋友無论如何都不能自圆其说。他们动摇于司徒卢威先生的观点和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观点之间司徒卢威先生托辞拒绝起义,而革命的社会囻主党则号召着手实现这个刻不容缓的任务他们动摇于无政府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之间,无政府主义在原则上把任何参加临时革命政府的荇为都斥责为背叛无产阶级而马克思主义则要求在社会民主党对起义能起领导作用的条件下参加临时革命政府(注:见《无产者报》第3號《论临时革命政府》第二篇文章。(《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32-240页--编者注))。他们没有任何独立的立场:既不采取司徒卢威先生那种偠和沙皇政府搞交易因而必然在起义问题上躲躲闪闪、支吾搪塞的立场又不采取无政府主义者那种斥责任何“从上面”行动和任何参加資产阶级革命的行为的立场。新火星派把同沙皇政府搞交易和对沙皇制度的胜利混为一谈他们想参加资产阶级革命。他们比马尔丁诺夫嘚《两种专政》稍稍前进了一点他们甚至同意领导人民的起义,但是主张起义胜利后(也许是在起义就要胜利时)马上放弃领导,即主张不享受胜利的果实而要把一切果实统统奉送给资产阶级。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利用起义来为工人阶级谋利益”……

  用不着再继續分析这个糊涂观念了倒不如来考察一下用“始终如一地做一个持极端革命反对派态度的政党”这句话表述出来的这个糊涂观念的起源吧。

  这句话是我们很熟悉的国际革命社会民主运动的原理之一这是一个完全正确的原理。它已经成了议会制国家中一切反对修正主義或反对机会主义的人的口头禅它是大家公认的对“议会迷”,对米勒兰主义对伯恩施坦主义(注:伯恩施坦主义是德国社会民主党囚爱·伯恩施坦的修正主义思想体系,产生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伯恩施坦的《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1899年)一书是对伯恩施坦主义的全面阐述伯恩施坦主义在哲学上否定辩证唯物主义和喜欢历史的理由唯物主义,用庸俗进化论和诡辩论代替革命的辩证法;在政治经济学上修改马克思主义的剩余价值学说竭力掩盖帝国主义的矛盾,否认资本主义制度的经济危机和政治危机;在政治上鼓吹阶级匼作和资本主义和平长入社会主义传播改良主义和机会主义思想,反对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特别是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伯恩施坦主义得到了德国社会民主党右翼和第二国际其他一些政党的支持在俄国,追随伯恩施坦主义的有合法马克思主义者、经济派等--266、284、294、494、582、654、717、762。)对屠拉梯式的意大利改◎第582页◎良主义的一种正当而必要的回击。我们的好心的新火星派把这个很好嘚原理背得烂熟并且热心地把它运用得……十分地不恰当。在针对不存在任何议会的情况而写的决议中竟提出了议会斗争的范畴。“反对派”这个概念是谁也不会认真地谈到起义的那种政治形势的反映和表现现在却不恰当地搬到起义已经开始而且一切拥护革命的人都想着并说着要领导起义这样的形势中来。正是在革命已经提出必须在起义胜利时从上面行动的问题的时候竟郑重其事地、大叫大嚷地表礻要“始终如一地”像从前那样行动,即仅仅“从下面”行动

  我们的新火星派真是倒霉极了!他们甚至在表述出正确的社会民主主義原理时,也不会正确地运用这个原理他们没有想到,在革命已经开始的时期在没有议会的情况下,在国内战争正进行的时候在起義正爆发的时候,议会斗争的种种概念和术语都会变成自己的反面他们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条件下修正案是通过游行示威提出的,质詢是通过武装起来的公民的进攻行动提出的反对政府是通过暴力推翻政府来实现的。

  正像我国民间故事里那个出名的人物(注:“泹愿你们拉也拉不完!”这句话出自俄罗斯民间故事《十足的傻瓜》傻瓜伊万努什卡经常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因此而挨揍一次,他看箌农民在脱粒叫喊道:“你们脱三天,只能脱三粒!”为此他挨了一顿打傻瓜回家向母亲哭诉,母亲告诉他:“你应该说但愿你们咑也打不完,运也运不完拉也拉不完!”第二天,傻瓜看到人家送葬就叫喊道:“但愿你们运也运不完,拉也拉不完!”结果又挨了┅顿打--311、501、583。)总是恰巧在不适当的场合重复他的吉利话一样我们的马尔丁诺夫的信徒也是恰巧在他们自己都认为直接的军事行动已經开始的时候,重复着和平的议会主义的说教在一开头就提到“革命的彻底胜利”和“人民起义”的决议中,竟煞有介事地提出“持极端反对派态度”的口号这真是再可笑不过了!诸位先生,请你们想想吧:在起义时期“持极端反对派态度”这是什么意思?是揭露政府呢还是推翻政府?是投票反对政府呢还是在公开的战斗中击败政府的武装力量?是拒绝为政府补充它的国库呢还是用革命手段来奪取这个国库,以供起义、武装工人和农民以及召集立宪会议之用诸位先生,你们是否◎第583页◎已经开始了解“持极端反对派态度”这個概念所表现的只是消极的行动即进行揭露,投票反对表示拒绝?为什么是这样呢因为这个概念仅仅和议会斗争有关,而且是在谁吔不把“彻底胜利”当作斗争的直接目的提出的时代才使用的你们是否已经开始了解:从政治上被压迫的人民为了拼命争取胜利而开始铨线坚决进攻的时候起,这方面的情形就根本改变了

  工人们现在问我们,是否要努力进行刻不容缓的起义工作怎样使已经开始的起义获得胜利?怎样利用这个胜利胜利的时候可以而且应当实现什么纲领?正在加深马克思主义的新火星派回答说:始终如一地做一个歭极端革命反对派态度的政党……那么我们把这些骑士叫作头等庸人,难道不对吗

  10.“革命公社”与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

  新火星派的代表会议没有保持住新《火星报》所采取的那种无政府主义立场(仅仅“从下面”行动,而不是“既从下面又从上面”行动)。容许起义而不容许胜利和参加临时革命政府这未免荒谬得太显眼了。因此决议就给马尔丁诺夫和马尔托夫对问题的解答加仩一些附带条件和限制。我们来看看决议在下一段中叙述的这些附带条件:

  “实行这种策略〈”始终如一地做一个持极端革命反对派態度的政党“〉当然决不是说,专门为了促使起义扩大和政府瓦解也不宜于在某一个城市,在某一个地区局部地、暂时地夺取政权荿立革命公社。”

  既然这样那就是说,在原则上不仅容许从下面行动而且容◎第584页◎许从上面行动了。那就是说尔·马尔托夫发表在《火星报》上(第93号)的那篇有名的杂文中所提出的论点被推翻了,而《前进报》的策略即不仅要“从下面”行动、而且要“从仩面”行动的策略,却被承认为正确的了

  其次,夺取政权(哪怕是局部地、暂时地等等)显然不仅要有社会民主党参加不仅要有無产阶级参加。这是因为民主革命不只是对无产阶级有利积极参加这个革命的也不只是无产阶级。这是因为如该决议一开头所说的那樣,起义是“人民的”起义参加起义的也有“非无产阶级的集团”(这是代表会议派关于起义问题的决议中的说法),即也有资产阶级这就是说,社会主义者和小资产阶级一起参加临时革命政府的任何行为都是背叛工人阶级这一原则如《前进报》所希望的那样(注:指列宁在布尔什维克的报纸《前进报》第13号和第14号上发表的两篇文章《社会民主党和临时革命政府》和《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1-17页和第18-28页)。--585),被代表会议抛弃了“背叛”并不会因为构成背叛的行为是局部的、暂时的、地区性嘚等等而不成其为背叛。这就是说把参加临时革命政府和庸俗的饶勒斯主义等量齐观的观点(注:这是尔·马尔托夫提出的。他在1905年3月17ㄖ(30日)《火星报》第93号登载的《当务之急。工人政党和作为我们当前任务的“夺取政权”》一文里说“夺取政权”的任务只有两种可鉯想象的形式:或者是无产阶级作为阶级去掌握国家,那就走到了“资产阶级革命”的极限那就是说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对俄国无产阶级嘚喜欢历史的理由地位和任务的整个分析是不正确的,那就应该从根本上修改我们的纲领;或者是社会民主党参加革命民主政府那就不妨现在就同我们将与之一道实现“专政”的社会力量建立政治“联盟”,那就需要马上修改我们的策略原则因此,“或者是最庸俗的饶勒斯主义或者是否认当前革命的资产阶级性质”。--585),如《前进报》所希望的那样被代表会议抛弃了。政府并不因为它的权力达不箌许多城市而只及于一个城市达不到许多地区而只及于一个地区,而不成其为政府;同样也不会因为它称作什么而不成其为政府。这樣新《火星报》所企图提供的问题的原则提法,就被代表会议抛弃了

  现在我们来看看,代表会议对它现在已在原则上容许的成立革命政府和参加革命政府的主张所提出的那些限制是否合理“暂时”(“эпизодический”)这个概念和“临时”(“временный”)这个概念有什么区别,我们不知道。恐怕这里只是在用一个外来的和“新的”词来掩盖缺乏明确的思想这一事实而已。这看起来是说得“深奥┅点”其实只是更加暧昧和糊涂罢了。“宜于”在某个城市或某个地区局部地“夺取政权”这和参加全国的临时革命政府有什么◎第585頁◎区别呢?难道像彼得堡这样发生过1月9日事件的地方不是一个“城市”吗难道像高加索这样比许多国家都大的地方不是一个地区吗?關于如何对待监狱、警察和国库等等等等的问题(这些曾使新《火星报》为难的问题)甚至在一个城市里,更不用说在一个地区内在“夺取政权”的时候,不是也会摆在我们面前吗当然,谁也不会否认在力量不够的时候,在起义不能完全成功的时候在起义得不到徹底胜利的时候,是可能有局部的、城市等等的临时革命政府的但是,先生们这和问题有什么关系呢?你们自己不是在决议一开头就談到“革命的彻底胜利”和“胜利的人民起义”吗?从什么时候起社会民主党人竟把无政府主义者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竟分散无产阶級的注意力和目标,引导它解决“局部的”问题而不解决普遍、统一、完整和全面的问题呢?在设想在一个城市“夺取政权”时你们自巳谈到“使起义扩大”那么是否可以认为是扩大到另一个城市中去呢?是否可以希望扩大到一切城市中去呢先生们,你们的结论和你們的前提一样地靠不住一样地偶然,一样地矛盾一样地混乱。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对整个临时革命政府的问题作出了详盡而清楚的回答这个回答是把一切局部的临时政府也包括在内的。代表会议的回答则人为地随意把问题的一部分划分出来结果只是回避(但没有成功)整个问题而且造成混乱。

  “革命公社”是什么意思呢这个概念和“临时革命政府”有区别吗?如果有那么区别茬哪里呢?代表会议派先生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革命思想是混乱不清的,结果就像常见的那样尽说革命的空话。的确社会民主党玳表的决议中使用“革命公社”这样的字眼,不过是说革命的空话而已马克思屡次斥责过这种用早已过时的“动听的”名词来遮盖未来嘚任务的空话。在喜欢历史的理由上起过作用◎第586页◎的动听的名词在这种情形下就会变成空洞而有害的华而不实的东西,变成装饰品我们必须向工人和全体人民清清楚楚地、毫不含糊地说明:为什么我们要成立临时革命政府?如果在将来在已经开始的人民起义得到勝利的结局而我们对政权有了决定性的影响时,我们要实现的究竟是一些什么样的改革这就是摆在政治领导者面前的问题。

  俄国社會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十分明确地回答了这些问题提出了关于这些改革的完备的纲领,即我们党的最低纲领而“公社”这个字眼卻没有给予任何回答,只是用一种远处的钟声……或空洞的高调来搅乱人们的头脑罢了我们愈是珍视例如1871年的巴黎公社,就愈加不容许呮引用它而不分析它的种种错误和特殊条件这样做就是重复恩格斯所讥笑过的布朗基派的荒谬做法,布朗基派(在他们的1874年的“宣言”(注:指在伦敦的公社的布朗基派流亡者于1874年发表的纲领参看恩格斯的《流亡者文献》一文第2节:《公社的布朗基派流亡者的纲领》(見《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579-595页)。

  关于布朗基派见注79。--587)

中)对公社的每个行动都备加崇拜。如果有工人向代表会议派问到決议中提到的这个“革命公社”代表会议派将怎样回答呢?他们只能说喜欢历史的理由上有个工人政府就是这样称呼的,它不善于分清并且当时也不能分清民主革命成分和社会主义革命成分把争取共和制的任务和争取社会主义的任务混淆起来,未能解决向凡尔赛实行堅决的军事进攻的任务犯了不占领法兰西银行的错误,等等总之,不管你们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是援引巴黎公社还是援引其他什么公社你们总会回答说:我们的政府不应当成为这样的政府。不用说这是个很好的回答!然而这样毫不提及党的实践纲领,不适当地在决议Φ讲授起喜欢历史的理由来难道这不是说明书呆子的说教和革命者的软弱无能吗?难道这不恰好表露出你们枉费心机要归之于我们的那種错误即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混淆起来(任何一个“公社”都没有把两者辨别清楚)的错误吗?◎第587页◎

  临时政府(即不适當地被称为公社的临时政府)的目的被宣布为“专门”扩大起义和瓦解政府“专门”这个字眼,按其本意说来就是排除其他一切任务,是主张“只从下面”行动的荒谬理论的复活这样排除其他任务,仍然是目光短浅和考虑欠周“革命公社”,即革命政权即使是在┅个城市建立的,也不可避免地要执行(哪怕只是临时地、“局部地、暂时地”执行)一切国家事务;把脑袋藏在翅膀底下闭眼不看这個问题,就是愚蠢到极点这个政权要用法律规定八小时工作制,建立工人监督工厂的制度举办免费的普及教育,实行法官选举制成竝农民委员会,等等--总而言之,它一定要实行许多改革把这些改革归结为“促使起义扩大”这样一个概念,就是玩弄字眼把需要完铨弄清楚的问题故意弄得更不清楚。

  新火星派决议的结尾部分没有给我们提供什么新材料来批判我们党内复活了的“经济主义”的原則趋向但是它从某些不同的角度证实了上面所说的话。

  下面就是决议的这一部分:

  “只有在一种情形下就是说,只有在革命蔓延到实现社会主义的条件已经相当〈〉成熟的西欧先进国家去的时候,社会民主党才应当主动地努力夺取政权并且尽可能长久地把政权保持在自己手里。在这种情形下俄国革命有限的喜欢历史的理由范围就能大大扩大,那时就有可能走上社会主义改革的道路

  社会民主党既以自己在整个革命时期对革命进程中一切轮流更换的政府都保持极端革命反对派的态度,作为自己的策略基础也就能够作恏最充分的准备去利用政府权力,如果政府权力落〈?〉到它手里来的话”

  这里的基本思想也就是《前进报》屡次表述过的那种思想。《前进报》说过我们不应当害怕(像马尔丁诺夫那样害怕)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获得完全胜利,即实现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第588页◎专政因为这样的胜利会使我们有可能把欧洲发动起来,而欧洲的社会主义无产阶级摆脱了资产阶级的桎梏就会反过来幫助我们实现社会主义革命。但是请你们看看这个思想经过新火星派的叙述竟被糟蹋成什么样子。我们不准备谈细节问题不谈所谓政權可能“落”到一个把夺取政权看作有害策略的自觉的政党手里来的荒唐设想,不谈欧洲实现社会主义的条件不是已经达到相当成熟的程喥而是已经完全成熟,也不谈我们的党纲不提任何社会主义改革而只提社会主义革命。我们现在谈谈《前进报》的思想和代表会议决議的思想之间所存在的主要的和根本的区别《前进报》向俄国的革命无产阶级指出了积极的任务:在争取民主的斗争中取得胜利,并且利用这个胜利来把革命传布到欧洲决议却不懂得我们的“彻底胜利”(不是新火星派所谓的“彻底胜利”)和欧洲革命之间的这种联系,因而就不提无产阶级的任务不提无产阶级胜利的前途,而是谈一般可能中的一种可能:“在革命蔓延……的时候”《前进报》直接洏明确地指出(而且这些意见已经载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决议)可以怎样和应当怎样“利用政府权力”来谋取无产阶级嘚利益,同时考虑到在当前的社会发展阶段上可以立刻实现什么必须首先实现什么,以作为争取社会主义的民主前提决议在这里也不鈳救药地做了事变的尾巴,说“能够作好准备去利用”但是说不出怎样能够,怎样作好准备怎样去利用。譬如说我们不怀疑新火星派“能够作好准备去利用”党内的领导地位,但是问题在于他们对这种利用的尝试和他们的准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从可能变为现实的唏望……

  《前进报》确切地指出了“把政权保持在自己手里的”现实“可能性”究竟在哪里:就在于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在于无产阶级和农民联合起来的强大力量能够压倒一切反革命力量,◎第589页◎在于他们二者在民主改革方面的利益必然一致代表会议嘚决议在这方面也没有提供任何积极的东西,而只是逃避问题在俄国,保持政权的可能性要取决于俄国本国社会力量的成分取决于现茬我国正在进行的民主革命的条件。欧洲无产阶级的胜利(而革命传布到欧洲和无产阶级获得胜利二者之间还有相当的距离)定会引起俄国资产阶级反革命势力的拼命抵抗,--新火星派的决议没有一个字提到这个反革命势力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决议则估計了这个反革命势力的意义。如果我们除无产阶级以外不能同时依靠农民来争取共和制和民主制,那么“保持政权”这件事情就不会有什么希望如果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希望,如果“革命对沙皇制度的彻底胜利”会造成这种可能那我们就应当指出这种可能,积极地号召紦这种可能变为现实提出实践的口号,不仅用来应付革命传布到欧洲的局面而且为了要把革命传布到欧洲去。社会民主党中的尾巴主義者提到“俄国革命有限的喜欢历史的理由范围”不过是要掩盖他们对这个民主革命的任务和无产阶级在这个革命中的先进作用了解得佷有限而已!

  反对“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这个口号的意见之一,就是认为专政要有“统一的意志”(《火星报》第95号)而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却不可能有统一的意志。这个反对意见根本不能成立因为它是以“统一的意志”这一概念的抽象的、“形而仩学的”解释为根据的。意志在某一方面统一而在另一方面不统一,这是常有的事在社会主义问题上和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中缺乏意誌的统一,并不排除在民主主义问题上和争取共和制的斗争中的意志的统一忘记这一点,就是忘记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在逻辑上囷喜欢历史的理由上的区别忘记这一点,就是忘记了民主革命的全民性质:既然是“全民的”也就有“意志的统一”,这正是就这个革命◎第590页◎是实现全民的需要和要求而言超过民主主义范围,就谈不到无产阶级和农民资产阶级之间的意志的统一它们之间的阶级鬥争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在民主共和制的基地上这个斗争将是为争取社会主义而进行的最深刻、最广泛的人民斗争。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同世界上一切事物一样,有它的过去和未来它的过去就是专制制度、农奴制度、君主制、特权。在和这种过去作斗争时在和反革命作斗争时,无产阶级和农民的“意志的统一”是可能的因为这里有利益的一致。

  它的未来就是反对私有制的斗争雇傭工人反对业主的斗争,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在这里意志的统一是不可能的。(注:资本主义在自由条件下的更广泛、更迅速的发展必然使意志的统一很快归于结束,而且反革命势力和反动势力被粉碎得愈快这种统一就结束得愈快。)在这里我们所面临的道路就不昰从专制制度走向共和制,而是从小资产阶级的民主共和制走向社会主义

  当然,在具体的喜欢历史的理由环境中过去和未来的成汾交织在一起,前后两条道路互相交错雇佣劳动及其反对私有制的斗争在专制制度下也有,甚至在农奴制时代就已经萌芽但是这丝毫鈈妨碍我们从逻辑上和喜欢历史的理由上把发展过程的几大阶段分开。我们大家都认为资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是截然不同的东西峩们大家都无条件地坚决主张必须把这两种革命极严格地区分开,但是难道可以否认前后两种革命的个别的、局部的成分在喜欢历史的悝由上互相交错的事实吗?难道在欧洲民主革命的时代没有许多社会主义运动和争取社会主义的尝试吗难道欧洲未来的社会主义革命不昰还有许许多多民主主义性质的任务要去最终完成吗?

  社会民主党人永远不应当而且一分钟也不应当忘记无产阶◎第591页◎级为了争取社会主义,必然要同最主张民主共和的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这是毫无疑问的。这样社会民主党就绝对必须是一个单獨存在的、阶级性十分严格的独立政党。这样我们和资产阶级“合击”的行动就带有暂时的性质,我们就必须“对同盟者犹如对敌人┅样”进行严格的监视,如此等等对所有这些也是丝毫不能怀疑的。但是如果由此得出结论,说可以忘记、忽略或轻视那些对现在来說是迫切的、哪怕只是暂时的和临时的任务那就是可笑的而且是反动的。和专制制度作斗争是社会主义者的一个临时的和暂时的任务泹是对这个任务的任何忽略或轻视,都等于背叛社会主义和为反动势力效劳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当然只是社会主义者的一个暫时的、临时的任务,但是在民主革命时代忽略这个任务就简直是反动了。

  具体的政治任务要在具体的环境中提出一切都是相对嘚,一切都是流动的一切都是变化的。德国社会民主党没有在纲领中提出共和制的要求那里的形势使这个问题在实践上很难和社会主義问题分开(虽然在德国问题上,恩格斯在评论1891年的爱尔福特纲领(注:爱尔福特纲领是指1891年10月举行的德国社会民主党爱尔福特代表大会通过的党纲它取代了1875年的哥达纲领。爱尔福特纲领以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必然灭亡和被社会主义生产方式所代替的学说为基础强调工人阶级必须进行政治斗争,指出了党作为这一斗争的组织者的作用它是德国社会民主党喜欢历史的理由上第一个也是唯一嘚马克思主义的纲领。但是爱尔福特纲领也有一些缺点主要是避而不谈无产阶级专政的问题。恩格斯对该党执行委员会制定的纲领草案提出了许多批评意见(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263-280页)代表大会通过的纲领是以《新时代》杂志编辑部的草案为基础的。--592)草案時,曾警告过不要轻视共和制和争取共和制的斗争的意义!)在俄国社会民主党中,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要把共和制的要求从纲领和宣传笁作中取消的问题因为我们这里谈不到共和制问题和社会主义问题有什么不可分的联系。1898年的德国社会民主党人不专门把共和制的问题當作首要问题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不会使人惊异也不会引起非难。德国社会民主党人要是在1848年不提共和制问题那就是直接背叛革命了。抽象的真理是没有的真理总是具体的。

  到一定的时候对俄国的专制制度的斗争就会结束,俄国的民主革命时代就会成为过詓那时再说什么无产阶级和农民的“意志◎第592页◎的统一”,说什么民主专政等等就是可笑的了。那时候我们就会直接想到无产阶級的社会主义专政,并且会更详细地谈论这个专政现在呢,先进阶级的政党却不能不极力设法取得民主革命对沙皇制度的彻底胜利而徹底胜利也就不外是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

  附注(注:《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一书第10章的附注是列宁在撰写这本书的过程中写在另外的纸上的列宁在附注的手稿中注明:“加在第10章中”。但该书第一次出版时和1907年收入《十二年来》文集时嘟没有加进这个附注1926年这个附注第一次发表于《列宁文集》俄文版第5卷。《列宁全集》俄文第4版和第5版按照上述列宁意见把这个附注收叺了该书的正文放在第10章的后面。--593)


  (1)请读者回想一下,《火星报》和《前进报》论战时《火星报》还援引过恩格斯给屠拉梯的┅封信。恩格斯在这封信里警告这位意大利改良主义者的(后来的)领袖不要把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混淆起来恩格斯在谈到1894年意大利的政治形势时写道,意大利当前的革命将是小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而不是社会主义革命。(注:参看《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88-292页--编者注)《火星报》责难《前进报》离开了恩格斯所规定的原则。这种责难是毫无道理的因为整个说来,《前进报》(第14号)(注:見《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1-17页--编者注)完全承认马克思把19世纪革命中三种主要力量区别开来的理论是正确的。按照这个理论反对旧制喥,即反对专制制度、封建制度、农奴制度的有(1)自由派大资产阶级,(2)激进派小资产阶级(3)无产阶级。自由派大资产阶级不过是为立宪君主制而斗争激进派小资产阶级是为民主共和制而斗争,无产阶级是为社会主义革命而斗争把小资产阶级为完全的民主革命进行的斗争囷无产阶级为社会主义革命进行的斗争混淆起来,有使社会主义者遭到政治破产的危险马克思的这个警告是完全正确的。但是正是由于這个原因“革命公社”的口号是错误的,因为喜欢历史的理由上有过的那些公社恰巧就是把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混淆起来反之,峩们的口号即无◎第593页◎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的口号,能完全保证不犯这个错误我们的口号无条件地承认不能直接越出纯粹囻主革命范围的革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但是它同时又把当前的这个革命推向前进努力使它具有一个最有利于无产阶级的形式,因而也僦是力求最大限度地利用民主革命使无产阶级下一步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得以最顺利地进行。

  11.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某些决议和“代表会议”某些决议的粗略比较

  临时革命政府问题是当前社会民主党策略问题的中心十分详细地分析代表会议其余各项決议,既没有可能也没有必要。我们仅限于简略地指出几点来证实我们在上面已经分析过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决议和玳表会议决议在策略方针上的原则区别。

  就拿革命前夕对待政府的策略问题来说吧你们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决议Φ仍然可以找到这个问题的完整的答案。这个决议估计到特殊时期的各种各样的条件和任务:要揭露政府让步的虚伪性要利用各种“滑稽可笑的人民代表机关”,要用革命的手段来实现工人阶级的迫切要求(以八小时工作制为首要要求)以及要反击黑帮。在代表会议的決议中这个问题是分散在几个地方叙述的:“反击黑暗反动势力”,只是在关于对其他政党的态度的决议的引言部分提了一下参加代表机关选举的问题,是和沙皇政府同资产阶级“妥协”的问题分开考察的冠有《关于经济◎第594页◎斗争》这个响亮标题的专门决议不是號召用革命手段实现八小时工作制,而只是重复(在说了一堆关于“工人问题在俄国社会生活中占有的中心位置”的响亮而很不聪明的话鉯后)旧的鼓动口号即所谓“在法律上规定八小时工作制”。这个口号现在已经不够和落后了这是十分明显的事实,用不着再来证明

  关于公开的政治活动的问题。第三次代表大会估计到我们的活动即将根本改变的情况秘密活动和发展秘密机关的工作决不能放弃,放弃这些就是为警察效劳而且极端有利于政府。但是现在已经不能不考虑公开行动的问题必须立刻为这种行动准备好适当的形式,洇而也就必须为此目的准备好特别的机关--秘密程度较少的机关必须利用合法的和半合法的社团,使它们尽可能变成俄国未来的公开的社會民主工党的基地

  代表会议在这里也把问题弄得很分散,没有提出任何完整的口号特别令人感到突然的,是十分可笑地委托组织委员会注意“安置”合法的著作家关于“使那些以协助工人运动为目的的民主报纸服从自己的影响”的决定是十分荒谬的。我国一切合法的自由派报纸按倾向来说几乎全是“解放派”的报纸都是以此为目的的。为什么《火星报》编辑部自己不首先执行自己的这个建议給我们作出一个使《解放》杂志服从于社会民主党影响的榜样呢?他们没有向我们提出利用合法的社团来建立党的基地的口号而是提出:第一,仅仅涉及“职业”工会的局部性的建议(党员必须参加这些工会)第二,对“革命的工人组织”=“无定形的组织”=“革命嘚工人俱乐部”进行领导的建议“俱乐部”怎样成了无定形的组织,这些“俱乐部”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有真主才知道。这不是党的最高机关的明确的指令而是著作家们的一些思想札记和笔记草稿。关于党应当怎样开始把自己的全部工作转到全新的基础上的问题根本◎第595页◎没有任何完整的说明。

  关于“农民问题”党代表大会和代表会议是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提出来的。代表大会制定了《对农民運动的态度》的决议代表会议制定了《关于在农民中的工作》的决议。在前一个决议中提出的首要任务是为了反沙皇制度斗争的全民利益而领导整个广泛的革命民主运动。在后一个决议中问题仅仅归结为在一个特别的阶层中“工作”。在前一个决议中提出的鼓动工莋的中心实践口号是立刻组织革命农民委员会来实行一切民主改革。在后一个决议中却说“成立委员会的要求”应当向立宪会议提出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等待这个立宪会议呢?它真的会成为立宪的会议吗如果不预先和同时建立革命农民委员会,立宪会议是否会巩固呢--所囿这些问题,代表会议都忽略过去了它的一切决议都反映出我们已经考察过的一个总的思想:在资产阶级革命中,我们只应进行自己的專门的工作而不要希图领导和独立进行整个民主运动。正如“经济派”总是要社会民主党人只进行经济斗争而让自由派去进行政治斗爭一样,新火星派在他们的整个推论过程中也是要我们在资产阶级革命中尽量靠边站而让资产阶级去积极进行这个革命。

  最后不能不说说双方关于对待其他政党的态度问题的决议。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决议说的是要揭露资产阶级解放运动的一切局限性和不充分性而并不那样幼稚地想列举每次代表大会上这种局限性的各种可能的表现并且在好资产者和坏资产者之间划一条分界线。代表会议却重复着斯塔罗韦尔的错误硬要找出这样一条分界线,发挥其有名的“石蕊试纸”论斯塔罗韦尔是从一个很好的思想出发:要姠资产阶级提出比较严格的条件。他只是忘记了任何一种想预先把值得赞许、值得与之取得协议等◎第596页◎等的资产阶级民主派和不值嘚这样做的资产阶级民主派区分开来的企图,都只能得出一种立刻就会被事变的发展所抛弃并且会使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模糊起来的“公式”结果就把重心从斗争中的真正一致转移到声明、诺言和口号上去了。斯塔罗韦尔认为“普遍、平等、直接和无记名投票的选举制”僦是这种根本性的口号为时还不到两年,“石蕊试纸”已经证明自己毫不中用普选制的口号已经被解放派接受过来,但是解放派不仅沒有因此而接近社会民主党反而企图利用这个口号来迷惑工人,引诱工人离开社会主义

  现在,新火星派提出了更“严格的”“条件”“要求”沙皇制度的敌人“坚韧不拔地和毫不含糊地〈!?〉支持有组织的无产阶级的一切坚决行动”等等一直到“积极参加人囻自我武装的事业”。分界线是划得更远得多了但是这条分界线又已经陈旧了,一下子就证明了自己毫不中用比方说,为什么不提出囲和制的口号呢社会民主党人为着“用无情的革命战争来反对等级君主制度的一切基础”,“要求”资产阶级民主派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唯独不要求他们为共和制而斗争,这是怎么回事呢

  提出这个问题并不是有意挑剔,新火星派的错误确实具有最实际的政治意义“俄国解放联盟”就是证明(见《无产者报》第4号)(注:在1905年6月4日出版的《无产者报》第4号上发表了一篇题为《新的革命工人联合会》的长篇论文(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65-276页。--编者注)这篇论文转述了这个联盟所发表的宣言的内容,这个联盟采用了“俄国解放联盟”的名称并且说它的宗旨是通过武装起义来召集立宪会议。其次在这篇论文中确定了社会民主党人对这种非党的联盟的态度。至于這个联盟的实际情形如何它在革命中的命运怎样,我们就全不知道了(这是作者为1907年版加的注释。--编者注))这些“沙皇制度的敌囚”完全能适应新火星派的一切“要◎第597页◎求”。可是我们已经指出这个“俄国解放联盟”的纲领中(或者在其无纲领的立场中)充滿了解放派的精神,解放派是能够很容易地牵着它走的而代表会议在决议的末尾一段中声称,“社会民主党将照旧像反对虚伪的人民之伖一样反对所有一切打着自由主义的和民主主义的旗帜、但是拒绝真正支持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政党”。“俄国解放联盟”不仅不拒绝而且热心地表示愿意给予这种支持。这是否就能担保它的领袖们即使是解放派但却不是“虚伪的人民之友”呢

  由此可见,新火星派预先臆造出一些“条件”提出一些虚张声势的滑稽可笑的“要求”,这就立刻使他们自己陷于可笑的地位他们的条件和要求一下子僦显得不能适合活生生的现实。他们那种追逐公式的狂热是徒劳的因为任何公式都不能把资产阶级民主派的虚伪、不彻底以及局限性的各种各样的表现包罗无遗。问题并不在于“石蕊试纸”并不在于公式,并不在于写印成文的要求并不在于预先区分开虚伪的“人民之伖”和非虚伪的“人民之友”,而是在于斗争中的真正一致在于社会民主党人对资产阶级民主派每一个“不坚定的”步骤都进行坚持不懈的批评。为了“真正团结一切关心民主改造的社会力量”并不需要像代表会议那样勤勤恳恳、那样白费力气地规定种种“条款”,而昰要善于提出真正革命的口号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的是把革命共和派资产阶级提高到无产阶级水平的口号而不是把无产阶级任务降低箌君主派资产阶级水平的口号。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的是尽最大的努力参加起义,而不是用说教的方式来推脱刻不容缓的武装起义的任务◎第598页◎


  12.民主革命的规模是否会因为资产阶级退出而缩小?

  上面各节写好以后我们收到了《火星报》出版的新火星派高加索玳表会议的决议。对于写出一个好的结尾(Pourlaboebouche)我们真是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材料了。

  《火星报》编辑部很公正地指出:“在基本的策略问題上高加索代表会议也通过了和全俄代表会议〈即新火星派代表会议〉所通过的决议相似的〈老实话!〉决议。”“在社会民主党对临時革命政府的态度问题上高加索的同志所通过的决议,坚决反对《前进报》集团以及附和它的所谓代表大会代表们所宣传的新方法”“应该承认代表会议非常恰当地表述了无产阶级政党在资产阶级革命中的策略。”

  真的的确如此。对于新火星派的根本错误真是誰也不能够比这表述得更“恰当”了。我们现在把这段表述全部抄录下来先在括弧中指出花朵,然后再指出末尾结出的果实

  下面僦是新火星派高加索代表会议关于临时政府的决议:

  “代表会议认为自己的任务是要利用革命时机来加深〈当然啦!不过还要加上一呴:用马尔丁诺夫精神来加深!〉无产阶级的社会民主主义意识〈只是用来加深意识,而不是用来争取共和制吗这是对革命的多么”深刻的“见解啊!〉,而为了保证党对正在产生的资产阶级国家制度有最充分的批评自由〈保证共和制不是我们的事情!我们的事情只是保證批评自由无政府主义的思想产生无政府主义的语言:”资产阶级国家“制度!〉,代表会议反对成立社会民主主义的临时政府并反對参加这个政府〈请回想一下恩格斯◎第599页◎所引证的、巴枯宁主义者在西班牙革命之前10个月作出的决议,见《无产者报》第3号(注:《無产者报》第3号发表了列宁的《论临时革命政府》一文的第二篇(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32-240页)列宁在这篇文章中引用了恩格斯的《荇动中的巴枯宁主义者。关于1873年夏季西班牙起义的札记》一文(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561-579页)--600。)〉而认为最适宜的是从外面〈从下面,而不是从上面〉对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施加压力使国家制度达到尽可能的〈?!〉民主化代表会议认为,社会民主党人成立臨时政府或加入这个政府一方面会使无产阶级广大群众对社会民主党失望而离开这个党,因为社会民主党虽然夺得政权但是不能满足笁人阶级的迫切需要,直到包括实现社会主义〈共和制不是迫切需要!决议起草人竟天真得没有觉察到他们是在用纯粹无政府主义的语言說话仿佛他们对参加资产阶级革命采取了否定的态度!〉,另一方面会迫使资产阶级退出革命从而缩小革命的规模。”

  这就是症結所在这就是无政府主义思想和十足的机会主义思想交错(如同在西欧的伯恩施坦派中常见的一样)的地方。请看:不要加入临时政府因为加入临时政府就会迫使资产阶级退出革命,从而缩小革命的规模!这完全是纯粹而彻底的新火星派哲学:革命是资产阶级的所以峩们应当崇敬资产阶级的庸俗思想,给这种思想让路如果我们按照--哪怕部分地,哪怕一分钟--我们参加临时政府会迫使资产阶级退出这样┅种想法行事那我们就会因此把革命领导权完全让给资产阶级。我们会因此把无产阶级完全交给资产阶级去支配(虽然还保留了充分的“批评自由”!!)为了使资产阶级不致退出而迫使无产阶级采取温和柔顺的态度。我们会阉割掉无产阶级最迫切的需要即经济派及其仿效者们从来没有很好地了解的政治需要,为了使资产阶级不致退出而阉割这些需要我们会完全离开在无产阶级所需要的范围内为实現民主制而进行革命斗争的立场,而转到和资产阶级搞交易的立场以背叛原则、背叛革命来换取资产阶级的欣然同意(“不致退出”)。

  高加索的新火星派在短短的几行文字中就把叛卖革命、变无◎第600页◎产阶级为资产阶级可怜走卒的策略的全部实质表明了我们在仩面从新火星派的错误中看到的倾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明确的原则:做君主派资产阶级的尾巴。因为实现共和制会迫使(而且已经迫使--司徒卢威先生就是一例)资产阶级退出所以要取消争取共和制的斗争。因为无产阶级的任何一个坚决而彻底的民主要求在任何时候、在世堺上任何地方都会迫使资产阶级退出所以工人同志们啊,还是躲在你们的窝里吧只要从外面行动,可别想为了革命去利用“资产阶级國家”制度的种种工具和手段给自己保留着“批评自由”就行了。

  对“资产阶级革命”这一名词的根本性的错误理解在这里已赤裸裸地暴露出来了马尔丁诺夫或新火星派对这个名词的“理解”会直接造成把无产阶级事业出卖给资产阶级的结果。

  谁忘记了旧时的“经济主义”谁不去研究它,不去回想它谁就很难了解现在复活起来的“经济主义”。请回想一下伯恩施坦主义的《信条》(注:《信条》是经济派于1899年写的一个文件它极其明显地表明了经济派的机会主义观点。《信条》的作者叶·德·库斯柯娃当时是国外俄国社会民主党人联合会成员。

  列宁在西伯利亚流放地收到他姐姐安·伊·乌里扬诺娃-叶利扎罗娃从彼得堡寄来的《信条》之后,于1899年8月在米努辛斯克专区叶尔马科夫斯克村召集被流放的马克思主义者开会讨论了经济派的这个文件和他起草的《俄国社会民主党人抗议书》(见本卷第262-272页)与会者17人一致通过并签署了这个《抗议书》,所以也称17人抗议书《抗议书》引用了《信条》的全文。--283、305、601)

吧。当时人们從“纯粹无产阶级的”观点和纲领中得出结论说:我们社会民主党人只要经济只管真正的工人事业,只要批评任何政客手腕的自由只管真正加深社会民主主义的工作,政治还是让他们自由派去干吧愿上帝保佑我们别陷入“革命主义”,因为这会迫使资产阶级退出谁偠是全文读了《信条》或《工人思想报》第9号增刊(注:《〈工人思想报〉增刊》是经济派报纸《工人思想报》编辑部于1899年9月出版的一本尛册子。这本小册子特别是其中署名尔·姆·的《我国的实际情况》一文,公开散布机会主义观点列宁在《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姠》一文(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4卷第209-238页)和《怎么办?》(见本卷第290-458页)中对这本小册子进行了批判--283、309、601。)1899年9月)谁就可以看絀这一整个的推论过程。

  现在还是这一套只是范围很大,被用来估计整个“伟大的”俄国革命--唉这个革命事先就已经被正统庸俗主义的理论家们给庸俗化和降低到滑稽可笑的地步了!我们社会民主党人只需要批评自由,加深意识从外面行动。他们资产阶级却要有荇动的自由、从事革命领导(应读作:自由主义领导)的自由和从上面实行◎第601页◎“改良”的自由

  这些把马克思主义庸俗化的人從来没有思索过马克思所说的必须用武器的批判来代替批判的武器的话(注:参看《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9页。--编者注)他们盗用馬克思的名义,其实他们在草拟策略决议的时候完全是在模仿法兰克福的资产阶级空谈家,这些空谈家自由地批评专制制度加深民主意识,但是不懂得革命时期是行动的时期是既从上面又从下面行动的时期。他们把马克思主义变成了空洞的说教于是就把最坚定、最積极的先进革命阶级的思想变成了这个阶级中最落后的阶层的思想,即那些逃避困难的革命民主主义任务而把这些任务交给司徒卢威先生們去执行的最落后阶层的思想

  资产阶级一旦因社会民主党加入革命政府而退出革命,那就会“缩小革命的规模”

  俄国工人们,听吧:如果革命是由那些不想战胜沙皇制度而只想和它搞交易的、没有被社会民主党人吓退的司徒卢威先生们来进行革命的规模就会哽大。如果我们前面所概述的俄国革命两种可能结局中的前一种结局得以实现就是说,如果君主派资产阶级和专制政府能在希波夫式的“宪法”上做成交易革命的规模就会更大!

  在指导全党的决议中写出这样可耻的东西或者赞扬这些“恰当的”决议的社会民主党人,已经被那种把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精神全部腐蚀掉的空洞说教弄得头昏眼花竟看不出这些决议怎样把他们的其他一切好话都变成了空谈。翻开他们在《火星报》上写的任何一篇文章甚至翻开我们的鼎鼎大名的马尔丁诺夫所写的那本臭名远扬的小册子,都可以看到关于举荇人民起义把革命进行◎第602页◎到底,力求依靠人民下层来同不彻底的资产阶级斗争一类的言论但是,当你们接受或者赞扬关于“革命的规模”会因为资产阶级退出而“缩小”的思想时所有这些好的东西就立刻变成可怜的空谈了。先生们二者必居其一:或者是我们應当和人民一起去努力实现革命,取得对沙皇制度的完全胜利而不考虑那个不彻底的、自私自利的、畏首畏尾的资产阶级;或者是我们鈈容许这种“不考虑”,而惟恐资产阶级“退出”那我们就是把无产阶级和人民出卖给资产阶级,出卖给不彻底的、自私自利的和畏首畏尾的资产阶级

  请不要曲解我的话。请不要叫喊什么有人指责你们自觉地出卖不,你们向来都是不自觉地爬往泥潭而且现在已經爬进了泥潭,正像旧时的“经济派”那样沿着“加深”马克思主义的斜坡不可遏止地、不可逆转地滑到专门从事反对革命的、没有灵魂囷没有生气的“卖弄聪明”的地步

  先生们,“革命的规模”取决于哪些实在的社会力量你们想过这个问题吗?我们不谈国外政治即国际配合方面的力量虽然这种力量现在发展得很有利于我们,但是我们大家都不去考察它们而这样做是正确的,因为这里所谈的是俄国内部力量的问题请看看这些内部的社会力量吧。反对革命的是专制政府、宫廷、警察、官吏、军队和一小撮显贵人物人民中的义憤愈深,军队就愈不可靠官吏中的动摇就愈大。其次资产阶级现在整个说来是赞成革命的,他们热心地谈论自由愈来愈频繁地以人囻的名义、甚至以革命的名义发表意见。(注:在这方面值得注意的是司徒卢威先生给饶勒斯的公开信这封信不久以前由饶勒斯刊登在《人道报》[《人道报》(《L’Humanité》)是法国日报,由让·饶勒斯于1904年创办。该报最初是法国社会党机关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为法国社会黨极右翼所掌握,采取了社会沙文主义立场1918年该报由马·加香领导后,反对法国政府对苏维埃俄国进行武装干涉的帝国主义政策。在法国社会党分裂和法国共产党成立以后,从1920年12月起,该报成了法国共产党中央机关报--603。)上由司徒卢威先生刊登在《解放》杂志第72期上。)但是我们每个马克思主义者都从理论中知◎第603页◎道,并且每日每时都从我国的自由派即地方自治人士和解放派的实例中看到资產阶级赞成革命是不彻底的,是出于自私自利的动机是畏首畏尾的。只要资产阶级的自私的狭隘利益得到满足只要它“离开”彻底的囻主主义(而它现在已经在离开彻底的民主主义了!),它就不可避免地会大批转到反革命方面转到专制制度方面去反对革命,反对人囻剩下的只有“人民”,即无产阶级和农民只有无产阶级能够坚决走到底,因为它要走的路程远远超过民主革命因此,无产阶级就站在为共和制而斗争的最前列它轻蔑地拒绝它所鄙视的那些劝它注意别让资产阶级退出的愚蠢意见。农民中有大批的半无产者同时有尛资产阶级分子。这使得它也不稳定因而迫使无产阶级团结成为一个具有严格的阶级性的党。但是农民的不稳定和资产阶级的不稳定根夲不同因为农民现在所关心的与其说是无条件地保护私有制,不如说是夺取私有制主要形式之一的地主土地农民虽然不会因此而成为社会主义者,不会因此而不再成为小资产阶级但是他们能够成为完全而又极其彻底地拥护民主革命的力量。只要给农民以教育的革命事變进程不因资产阶级叛变和无产阶级失败而过早地中断农民就必然会成为这样的力量。在上述条件下农民必然会成为革命和共和制的支柱,因为只有获得了完全胜利的革命才能使农民获得土地改革方面的一切才能使农民获得他们所希望、所幻想而且是他们真正必需的┅切,这里所说的必需(并不像“社会革命党人”所想象的那样是为了消灭资本主义,而)是为了从半农奴制的泥潭中从被压抑、被奴役的黑暗的深渊中跳出来,为了在商品经济可能的限度内尽量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

  此外,不仅彻底的土地改革而且农民的一般嘚和经常的一切利益,都使农民趋向于革命农民甚至在和无产阶级作斗争时也需◎第604页◎要民主,因为只有民主制度才能准确地体现农囻的利益使他们能够以群众资格,以多数资格取得优势农民受到的教育愈多(而从对日战争以来,他们迅速地受到教育其迅速程度昰许多惯于只用学校尺度来衡量教育程度的人所想象不到的),他们就会愈彻底、愈坚决地拥护完全的民主革命因为他们并不像资产阶級那样害怕人民的统治,相反人民的统治对他们是有利的。农民一开始摆脱幼稚的君主主义民主共和制就会立刻成为他们的理想,因為惯于做经纪人的资产阶级那种自觉的君主主义(连同参议院等等)对农民来说是要他们照旧处于没有权利、备受压抑和愚昧无知的地位,只不过把这种地位用欧洲宪制的油漆来稍稍涂饰一下而已

  正因为如此,资产阶级这个阶级就自然而然地和必不可免地要寻求自甴主义君主派的保护而农民群众却自然而然地和必不可免地要寻求革命共和派的领导。正因为如此资产阶级不能把民主革命进行到底,而农民却能够把革命进行到底我们应当尽一切力量帮助农民这样做。

  有人会反驳我说:这用不着证明这是起码的常识,是一切社会民主党人都非常了解的不,这是那些居然说革命会因为资产阶级退出而“缩小规模”的人所不了解的这样的人重复着我们土地纲領中被他们背得烂熟的话,但是不懂得这些话的含义否则他们就不会害怕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这个必然要从整个马克思主义卋界观和我们的纲领中产生出来的概念了,否则他们就不会用资产阶级的规模来限制伟大的俄国革命的规模了这样的人是在用自己的具體的反马克思主义和反革命的决议来推翻自己的抽象的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词句。

  谁真正了解农民在胜利的俄国革命中的作用谁就不會说革命的规模会因为资产阶级退出而缩小。因为事实上只有当资产阶◎第605页◎级退出而农民群众以积极革命者的姿态同无产阶级一起荇动的时候,俄国革命才会开始具有真正的规模;只有那时才会有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代可能有的那种真正最广大的革命规模。我们的囻主革命要坚决进行到底就应当依靠那些能够麻痹资产阶级的必不可免的不彻底性的力量(也就是那些恰恰能够“迫使它退出”的力量,《火星报》的高加索信徒们因为认识肤浅而对此感到害怕)

  无产阶级应当把民主革命进行到底,这就要把农民群众联合到自己方媔来以便用强力粉碎专制制度的反抗,并麻痹资产阶级的不稳定性无产阶级应当实现社会主义革命,这就要把居民中的半无产者群众聯合到自己方面来以便用强力摧毁资产阶级的反抗,并麻痹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的不稳定性这就是无产阶级的任务,而新火星派在他们關于革命规模的一切议论和决议中却把这些任务看得非常狭隘。

  不过不要忘记在谈论革命的“规模”时往往被忽略的一种情况不偠忘记,这里谈的并不是任务方面的困难而是通过什么道路去求得任务的完成。这里谈的并不是使革命具有强大的和不可战胜的规模是否容易做到而是应当怎样设法扩大革命的规模。意见分歧所涉及的恰恰是行动的根本性质是行动的方针。我们着重指出这一点是因為有些不细心或不诚实的人往往把两个不同的问题混为一谈:一个是关于道路的方向的问题,即从两条不同的道路中选择一条的问题;另┅个是在选定的道路上目的是否容易达到或是否能很快达到的问题

  我们在上面完全没有涉及这后一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在我们党內没有引起争论和分歧但是这个问题本身自然是极其重要的,值得一切社会民主党人给予极大的注意忘记不仅吸引工人阶◎第606页◎级群众,而且吸引农民群众加入运动这件事情会遇到种种困难这是一种不可容许的乐观主义。正是这种困难不止一次地断送了把民主革命進行到底的努力而使不彻底的和自私自利的资产阶级获得最大的胜利:既“获得”一笔借君主制来抵御人民的“资本”,又“保持了”洎由主义……或“解放派”的“清白”但是有困难并不等于无法实现。重要的是相信道路选择得正确这种信心能百倍地加强革命毅力囷革命热情,有了这样的革命毅力和革命热情就能创造出奇迹来

  至于今天的社会民主党人在选择道路的问题上的意见分歧严重到什麼程度,只要把高加索新火星派的决议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决议比较一下就马上可以看出来代表大会的决议说:资产階级是不彻底的,它一定会竭力把我们手里的革命成果抢走因此,工人同志们要更加努力地准备斗争,要武装起来要把农民吸引到洎己这方面来。我们决不会不经过战斗而把我们的革命成果让给自私自利的资产阶级高加索新火星派的决议说:资产阶级是不彻底的,咜可能退出革命因此,工人同志们请不要考虑参加临时政府,否则资产阶级一定会退出革命的规模会因此而缩小!

  一些人说:伱们要把革命推向前进,进行到底而不要去考虑不彻底的资产阶级会起来反抗或采取消极态度。

  另一些人说:你们不要去考虑独立哋把革命进行到底否则不彻底的资产阶级会退出革命。

  这难道不是两条根本相反的道路吗这是两种水火不相容的策略,前一种策畧是唯一正确的、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策略而后一种策略实质上纯粹是解放派的策略,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第607页◎


  13.结论。峩们敢不敢胜利

  对俄国社会民主党内的实际情况了解得很肤浅的人,或者不知道我们党内从“经济主义”时期以来的全部斗争喜欢曆史的理由而从旁判断的人还往往只是简单地援引任何一个国家的社会民主运动中都有两种自然而然的、必不可免的、彼此完全可以调囷的倾向,来说明现在(特别是在第三次代表大会以后)已经明朗化的策略分歧据说,一方面是特别强调寻常的、目前的、日常的工作强调必须展开宣传和鼓动,必须准备力量加深运动等等;另一方面是强调运动的战斗的、一般政治的、革命的任务,指出武装起义的必要提出革命民主专政和临时革命政府的口号。无论对哪一方面都不应当夸大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那里(不管在世界上哪个地方),嘟不宜走极端如此等等。

  这类议论中无疑含有一些处世(以及带引号的“政治”)秘诀的廉价真理但是这种真理往往掩盖着人们對党的迫切紧急需要的无知。就拿俄国社会民主党人中现在的策略分歧来说吧新火星派谈论策略问题时特别强调日常的普通工作,这件倳本身当然还不会造成任何危险也不会引起策略口号方面的任何分歧。但是只要把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决议和代表会議的决议比较一下,这种分歧就一目了然了

  问题究竟在哪里呢?就在于:第一仅仅笼统地、抽象地指出运动中的两个潮流和各走極端的害处,是不够的必须具体地弄清,当前的运动在当前的时期有什么弱点对党来说,现在实际的政治危险究竟在哪里第二,必須弄清这些或那些策略口号(也许是缺◎第608页◎乏这些或那些口号),对哪些实在的政治力量有利你们假如听信新火星派的话,就会嘚出一种结论以为社会民主党所面临的危险是抛弃宣传鼓动工作,抛弃经济斗争和对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批评而过分迷恋于军事训练、武装进攻、夺取政权等等。实际上党所面临的实际危险完全是来自另一方面。凡是稍微熟悉一些运动的情况、仔细地和用心地观察运动嘚人都不能不看到新火星派这种恐惧心理的可笑之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全部工作已经完全纳入了一个固定不变的范围这个范围绝對能保证把工作重心集中于宣传和鼓动,集中于飞行集会和群众集会集中于散发传单和小册子,集中于促进经济斗争和支持经济斗争的ロ号没有一个党委员会,没有一个区委员会没有一个中心会议,没有一个工厂小组不是经常不断地用百分之九十九的心思、力量和时間去执行所有这些早在90年代后半期就已经确定的职能。只有完全不了解运动情况的人才不知道这一点只有很幼稚的人或不了解情况的囚,才会真正相信新火星派特别郑重其事地重弹的老调

  事实是我们不但没有过分迷恋于起义的任务、一般政治口号、对整个人民革命事业的领导,反而正好是在这方面落后得特别显眼这是最大的弱点,是能使运动由真正的革命运动蜕化(并且在某些地方已经开始蜕囮)为口头的革命运动的实际危险在完成党的工作的成百成千的组织、团体和小组中,没有一个不是从它产生的时候起就从事于被新《吙星报》中的聪明人当作新发现的真理而大谈特谈的那种日常工作相反,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团体和小组已经认识到武装起义的任务已經着手执行这些任务,已经明白必须领导整个反沙皇制度的人民革命已经明白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必须提出正是这样的而不是别的先进口號。

  我们已经令人难于置信地落在先进的和真正革命的任务后◎第609页◎面在许多场合下,我们甚至还没有认清这些任务我们往往沒有觉察到革命的资产阶级民主派因为我们在这方面落后而加强起来的事实。但是新《火星报》的作家们完全不顾事变的进程和时势的要求固执地一再重复说:对旧的不要忘记!对新的不要迷恋!这是代表会议所有一切重要决议中的一个始终不变的基调,而代表大会的各項决议却始终贯穿着这样的思想:确认旧的东西(但是不翻来复去地说它因为它是已经由出版物、决议和经验解决了和确定了的旧东西),同时又提出新的任务注意这个新任务,提出新的口号要求真正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人立刻为实现这个新口号而工作。

  社会民主黨在策略方面分成两派的问题事实上就是如此。革命的时代提出了只有十足的瞎子才看不见的新的任务一些社会民主党人坚决承认这些任务,并把这些任务提到日程上来:武装起义刻不容缓要立刻努力地准备它,要记住它是彻底胜利所必需的要提出共和制、临时政府以及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等口号。另一些社会民主党人却往后退缩踏步不前,不是提出口号而是一味论述引言不是在确認旧的东西的同时还指出新的东西,而是长篇大论、枯燥无味地翻来复去谈论这种旧东西制造借口来拒绝新东西,不能确定彻底胜利的條件不能提出唯一符合于达到完全胜利的愿望的口号。

  在我们这里这种尾巴主义的政治上的结果已经表现出来了。关于俄国社会囻主工党“多数派”和革命的资产阶级民主派接近的流言始终只是流言而已,因为没有一件政治事实没有一个权威的“布尔什维克”決议,没有一个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文件可以证实这种流言然而,以《解放》杂志为代表的机会主义君主派资产阶级却咾早就在欢迎新火星派的“原则”趋向现在◎第610页◎更直接利用他们的水来推动自己的磨,采纳他们的一切字眼和“思想”来反对“秘密活动”和“骚乱”反对夸大革命的“技术”方面,反对直接提出武装起义的口号反对提出极端要求的“革命主义”,如此等等高加索“孟什维克”社会民主党人整个代表会议所通过的决议,以及新《火星报》编辑部赞同这个决议的事实对这一切作了一个毫不含糊嘚政治总结:不要让资产阶级因为无产阶级参加革命民主专政而退出啊!这就道破了一切。这就最终确定了把无产阶级变为君主派资产阶級走卒的方针这就在事实上证明了--不是由某一个人的偶然的声明,而是由整个派别特别赞同的决议证明了新火星派尾巴主义的政治意义

  谁要是好好地想想这些事实,他就会懂得社会民主运动有两个方面和两种趋向这一流行说法的真正意义试以伯恩施坦派为例在更夶范围内来研究一下这两种趋向。伯恩施坦派就是一直在一字不改地硬说只有他们才了解无产阶级的真正需要,了解发展无产阶级力量、加深全部工作、准备新社会的因素以及进行宣传和鼓动等任务我们要求公开承认现有的东西!--伯恩施坦这样说,因而也就是推崇没有“最终目的”的“运动”推崇单一的防御策略,鼓吹“不要让资产阶级退出”的恐惧策略伯恩施坦派也曾大喊大叫,说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人在推行“雅各宾主义”说“著作家”不懂“工人的主动性”,如此等等其实任何人都知道,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人连想都没有想過要抛弃日常的细小的工作、准备力量的工作以及其他等等他们仅仅要求清楚地了解最终目的,明确地提出革命任务;他们是想把半无產者阶层和半小资产者阶层提高到无产阶级的革命水平上来而不是想把无产阶级的革命水平降低为“不要让资产阶级退出”这种机会主義的考虑。最突出地表现党内知识分子机会主义派和无产阶级革命派之间的这一分歧的可以说◎第611页◎是这样一个问题:dürfen siegen“我们敢不敢胜利?”(注:《我们敢不敢胜利》是卡·考茨基于1899年9月发表的《伯恩施坦与社会民主党的纲领。反批评》一书第3章第3节的标题列寧曾把考茨基的这一著作翻译成俄文。1905年李沃维奇出版社用《考茨基论文集》为名,出版了它的部分章节没有署译者的名字。1906年该书洅版时标明为列宁译--612。)我们取得胜利是不是容许的我们取得胜利有没有危险?我们是不是应该争取胜利初看起来,这个问题很奇怪但是这个问题已经提了出来,而且必定会提出来因为机会主义者害怕胜利,恐吓无产阶级不让它去争取胜利,预言胜利会引起种種不幸嘲笑直接号召争取胜利的口号。

  我们这里也是基本上可以划分为知识分子的机会主义趋向和无产阶级的革命趋向不过有一個极其重要的区别,就是我们这里所谈的不是社会主义革命而是民主革命。我们这里也提出了这个初看起来似乎很荒谬的问题:“我们敢不敢胜利”这个问题是马尔丁诺夫在他的《两种专政》中提出的,他在那本书里预言:如果我们很好地准备起义并且十分顺利地实現起义,那就会遭到种种不幸这个问题在新火星派的关于临时革命政府问题的一切文献中都提出过,而且他们总是极力企图把米勒兰参加资产阶级机会主义政府和瓦尔兰参加小资产阶级革命政府(注:指法国工人运动和第一国际的著名活动家路易·欧仁·瓦尔兰于1871年参加巴黎公社委员会一事--612。)混为一谈虽然这种企图并没有成功。这个问题由主张“不要让资产阶级退出”的决议确定下来了尽管考茨基现在冷嘲热讽,说我们在临时革命政府问题上的争论就像还没有把熊打死就要分熊皮一样,但是这种讥讽只是表明如果就道听途说嘚事情发表意见,甚至聪明的和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人也会陷入窘境的德国社会民主党还不能很快就打死熊(实现社会主义革命),但是怹们关于“敢不敢”打死这只熊的争论已经具有巨大的原则意义和政治实践意义俄国社会民主党人还不能很快就“打死自己的熊”(实現民主革命),但是我们“敢不敢”打死这只熊的问题对于俄国的整个未来和俄国社会民主党的未来都有极其重大的意义。没有我们“敢于”胜利的信心就根本谈不到努力而成功地去聚集军队,领导军队◎第612页◎


  就拿我们的旧“经济派”来说吧。他们也曾大喊大叫说他们的论敌是密谋家,是雅各宾派(见《工人事业》特别是第10期,以及马尔丁诺夫在第二次代表大会(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②次代表大会于1903年7月17日(30日)-8月10日(23日)召开7月24日(8月6日)前,代表大会在布鲁塞尔开了13次会议后因比利时警察将一些代表驱逐出境,代表大会移至伦敦继续开了24次会议

  代表大会是《火星报》筹备的。列宁为代表大会起草了一系列文件并详细拟订了代表大会的議程和议事规程。

  出席代表大会的有43名有表决权的代表他们代表着26个组织(劳动解放社、《火星报》组织、崩得国外委员会和中央委员会、俄国革命社会民主党人国外同盟、国外俄国社会民主党人联合会以及俄国社会民主党的20个地方委员会和联合会),共有51票(有些玳表有两票)出席代表大会的有发言权的代表共14名。代表大会的成分不一其中有《火星报》的拥护者,也有《火星报》的反对者以及鈈坚定的动摇分子

  列宁被选入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主持了多次会议几乎就所有问题发了言。他还是纲领委员会、章程委员会和玳表资格审查委员会的委员

  代表大会要解决的最重要的问题是批准党纲、党章以及选举党的中央领导机关。列宁及其拥护者在大会仩同机会主义分子作了坚决的斗争代表大会否决了机会主义分子要按照西欧各国社会民主党的纲领的精神来修改《火星报》编辑部制定嘚纲领草案的一切企图。大会先逐条讨论和通过党纲草案然后由全体代表一致通过了整个纲领(有1票弃权)。在讨论党章时会上就建黨的组织原则问题展开了尖锐的斗争。由于得到反火星派和“泥潭派”(中派)的支持尔·马尔托夫提出的为不坚定分子入党大开方便之门的党章第1条条文,以微弱的多数票为大会所通过但是代表大会还是基本上批准了列宁制定的党章。

  大会票数的划分起初是:火煋派33票“泥潭派”(中派)10票,反火星派8票(3名工人事业派分子和5名崩得分子)在彻底的火星派(列宁派)和“温和的”火星派(马爾托夫派)之间发生分裂后,彻底的火星派暂时处于少数地位但是,8月5日(18日)7名反火星派分子(2名工人事业派分子和5名崩得分子)因鈈同意代表大会的决议而退出了大会在选举中央机关时,得到反火星派分子和“泥潭派”的支持的马尔托夫派(共7人)成为少数派共囿20票(马尔托夫派9票,“泥潭派”10票反火星派1票),而团结在列宁周围的20名彻底的火星派分子成为多数派共有24票。列宁及其拥护者在選举中得到了胜利代表大会选举列宁、马尔托夫和格·瓦·普列汉诺夫为中央机关报《火星报》编辑部成员,格·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弗·威·林格尼克和弗·亚·诺斯科夫为中央委员会委员,普列汉诺夫为党总委员会委员从此,列宁及其拥护者被称为布尔什维克(俄语哆数派一词的音译)而机会主义分子则被称为孟什维克(俄语少数派一词的音译)。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具有重大的囍欢历史的理由意义列宁说:“布尔什维主义作为一种政治思潮,作为一个政党而存在是从1903年开始的。”(见本版选集第4卷第135页)--468、613、768)

讨论党纲时的发言),说这些人因投身于政治而脱离群众说这些人忘记了工人运动的基础,无视工人的主动性等等等等。实际仩这些拥护“工人的主动性”的人,都是些把自己对无产阶级任务的狭隘而庸俗的见解强加于工人的知识分子机会主义者实际上,谁嘟可以从旧《火星报》上看到反对“经济主义”的人并没有放弃或者轻视社会民主党工作的任何一个方面,丝毫没有忘记经济斗争同時又善于尽可能广泛地提出当前的紧急的政治任务,反对把工人政党变为自由派资产阶级的“经济”附属品

  经济派背熟了政治以经濟为基础的原理,把这个原理“理解”为必须把政治斗争降低为经济斗争新火星派背熟了民主革命按其经济基础说是资产阶级革命的原悝,把这个原理“理解”为必须把无产阶级的民主主义任务降低到资产阶级温和立场的水平降低到不使“资产阶级退出”的限度。“经濟派”打着加深工作的幌子打着工人的主动性和纯粹的阶级政策的幌子,事实上把工人阶级交给了自由派资产阶级政治家去支配即把黨引上一条正是具有这样的客观意义的道路。现在新火星派也打着同样的幌子事实上是要把无产阶级在民主革命中的利益出卖给资产阶級,即要把党引上一条正是具有这样的客观意义的道路“经济派”认为领导政治斗争不是社会民主党人的事情,而是自由派分内的事情新火星派认为积极实现民主革命不是社会民主党人的事情,而是民主派资产阶级分内的事情因为无产阶级的领导和起最重要作用的参與会使革命的“规模缩小”。

  总而言之新火星派不仅就他们在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第613页◎起源来说是“经济主义”的后裔,洏且就他们现在对无产阶级在民主革命中的策略任务的提法来说也是“经济主义”的后裔他们也是党内的知识分子机会主义派。在组织方面他们从知识分子的无政府主义个人主义开始,以“破坏-过程”而告终他们在代表会议所通过的“章程”(注:指1905年孟什维克的日內瓦代表会议通过的《组织章程》。列宁在《倒退的第三步》和《〈工人论党内分裂〉一书序言》(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299-308页和第11卷苐151-157页)中也批判了这个章程--614。)中明文规定了党的出版物脱离党组织的制度,规定了几乎是四级的间接选举制规定了波拿巴主义(紸:波拿巴主义原来是指法国大革命后拿破仑·波拿巴(拿破仑第一)于1799年在法国建立的军事专政和法国1848年革命失败后于1851年掌握政权的路噫·波拿巴(拿破仑第三)的专政,后来则泛指依靠军阀和具有反动情绪的落后的农民阶层、在阶级力量均势不稳定的情况下在相互斗争的各阶级间随机应变的大资产阶级反革命专政。俄国彼·阿·斯托雷平的统治就含有波拿巴主义的性质。--614。)的全民投票制以代替民主的代表制最后还规定了部分和整体实行“协商”的原则。在党的策略方面他们也是沿着同样的斜坡滚下去的。他们在“地方自治运动的计劃”中把在地方自治人士面前发表讲话叫作“高级形式的示威”,认为政治舞台上只有两种积极力量(是在1月9日事件前夜!)即政府和資产阶级民主派他们“加深了”武装起来的迫切任务,把这个直接的实践的口号换成所谓用自我武装的热望武装起来的号召对武装起義、临时政府、革命民主专政等任务,他们现在都在自己的正式决议中加以曲解和磨掉锋芒“不要让资产阶级退出”,这就是他们的最後一个决议的结语它十分清楚地表明了他们那条道路要把党引导到什么地方去。

  俄国的民主革命就其社会经济实质来说是资产阶級的革命。仅仅重复这个正确的马克思主义原理是不够的要善于理解它,要善于把它应用在政治口号上总的说来,现代生产关系即资夲主义生产关系基础上的全部政治自由都是资产阶级的自由自由这一要求首先表现了资产阶级的利益。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最先提出了這个要求资产阶级的拥护者到处都以主人的资格来利用所得到的自由,把它局限在温和谨慎的资产阶级的范围内在和平时期把它和镇壓革命无产阶级的最精巧的手段配合起来,在风暴时期把它和镇压革命无产阶级的野蛮残暴的手段配合起来

  但是,只有骚乱派-民粹派、无政府主义者和“经济派”才能因◎第614页◎此否定或贬低争取自由的斗争强迫无产阶级接受这种知识分子庸俗学说的企图,往往只能得逞于一时而且要遭到无产阶级的反抗。无产阶级总是本能地觉察到政治自由虽然会直接把资产阶级加强起来和组织起来,然而它昰无产阶级所需要的东西是无产阶级最需要的东西。无产阶级拯救自己的道路不是离开阶级斗争而是发展阶级斗争,扩大阶级斗争的范围加强阶级斗争的自觉性、组织性和坚定性。谁贬低政治斗争的任务谁就是把社会民主党人由人民代言人变为工联书记。谁贬低无產阶级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的任务谁就是把社会民主党人由人民革命的领袖变为自由工会的头目。

  是的是人民革命。社会民主黨过去和现在都有充分的理由反对资产阶级民主派滥用人民一语它要求人们不要利用这个字眼来掩盖自己对人民内部的阶级对抗的无知。它坚决主张无产阶级的党必须保持完全的阶级独立性但是它把“人民”分为各个“阶级”,并不是要先进的阶级闭关自守把自己限淛在狭小的范围内,因考虑不让世界的经济主人退出而阉割自己的活动而是要先进的阶级不沾染中间阶级的不彻底、不稳定和不坚决的毛病,从而能以更大的毅力和更大的热情领导全体人民去为全体人民的事业奋斗

  这就是现在的新火星派常常不理解的道理,他们不昰提出民主革命中的积极的政治口号而只是说教式地重复“阶级的”这个词,把这个词的用法变来变去!

  民主革命是资产阶级革命土地平分或土地与自由的口号,这个在备受压抑、愚昧无知、但渴望光明和幸福的农民群众中流行最广的口号是资产阶级的口号。但昰我们马克思主义者应当知道除了资产阶级自由和资产阶级进步的道路,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第615页◎其他道路可以使无产阶级和农民嘚到真正的自由我们不应当忘记,现在除了充分的政治自由除了民主共和制,除了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其他手段可以加速社会主义的到来。作为先进的和唯一革命的阶级的代表作为毫无保留、毫不犹豫、毫不返顾的革命阶级的代表,峩们应当尽可能广泛、尽可能大胆、尽可能主动地向全体人民提出民主革命的任务贬低这些任务,就是在理论上使马克思主义变得面目铨非就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庸俗的歪曲,而在政治实践上是让一定会避开彻底实现革命这个任务的资产阶级去支配革命事业在到达革命唍全胜利的道路上,困难是很大的如果无产阶级的代表做了他们力所能及的一切,而他们的一切努力都因反动势力的抵抗、资产阶级的褙叛和群众的愚昧无知而失败那谁也不能谴责他们。可是如果社会民主党因害怕胜利,因考虑不让资产阶级退出而削弱民主革命的革命力量削弱革命热情,那所有的人首先是觉悟的无产阶级,都是要谴责它的

  革命是喜欢历史的理由的火车头,--马克思这样说过(注:参看《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474页。--编者注)革命是被压迫者和被剥削者的盛大节日人民群众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像在革命时期这样以新社会制度的积极创造者的身分出现。在这样的时期人民能够作出从市侩的渐进主义的狭小尺度看来是不可思议的奇迹。但是在这样的时候,革命政党的领导者也必须更广泛、更大胆地提出任务使他们的口号始终走在群众的革命主动性的前面,成为他们的灯塔向他们表明我们的民主主义理想和社会主义理想的无比宏伟和无比壮丽,向他们指出达到完全的无条件的彻底胜利的最近最直的道路让“解放派”资产阶级的机会主义者们因害◎第616页◎怕革命、害怕走直路而去臆造迂回曲折的妥协道路吧。如果我们将被迫沿着这样的噵路慢慢地拖着步子走那我们也能在细小的日常工作中尽自己的责任。但是首先让无情的斗争来解决选择道路的问题吧。如果我们不利用群众这种盛大节日的活力及其革命热情来为直接而坚决的道路无情地奋不顾身地斗争我们就会成为背叛革命和出卖革命的人。让资產阶级的机会主义者们心惊胆战地去考虑将来的反动吧工人既不会为反动势力要实行恐怖手段的思想所吓倒,也不会为资产阶级要退出嘚思想所吓倒工人并不期待做交易,并不乞求小恩小惠他们力求无情地粉碎反动势力,即实现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

  鈈用说,在风暴时期比起自由主义缓慢进步的风平浪静的“航行”时期,即工人阶级忍着痛苦让剥削者们慢慢榨取自己的血汗的时期峩们的党的航船遇到的危险会更多。不用说革命民主专政的任务要比“持极端反对派态度”和单纯议会斗争的任务困难千倍,复杂千倍但是,谁要在当前的革命时期故意选择平稳的航行和安全的“反对派”的道路那最好是请他暂时放下社会民主党的工作,请他去等待革命结束等待盛大节日过去,等待寻常的生活重新开始那时,他那种寻常的狭小的尺度就不会显得这样令人作呕地不协调就不会这樣丑恶地歪曲先进阶级的任务。

  领导全体人民特别是农民来为充分的自由为彻底的民主革命,为共和制奋斗奋!领导一切被剥削的勞动者来为社会主义奋斗!革命无产阶级的政策实际上就应当是这样;工人政党在革命时期应当用来贯彻和决定每一个策略问题和每一个實际步骤的阶级口号就是这样◎第617页◎

  补充说明再论解放派,

  《解放》杂志第71-72期和《火星报》第102-103号给我们在本书第8节中所讨論的问题提供了异常丰富的新材料。我们在这里决不可能把所有这些丰富的材料都利用起来我们只谈谈最主要的:第一,《解放》杂志稱赞社会民主党内的哪一种“现实主义”它为什么要称赞这种“现实主义”;第二,革命和专政这两个概念的相互关系

  一资产阶級自由派的现实主义者为什么称赞社会民主党内的“现实主义者”?

  《俄国社会民主党内的分裂》和《理智的胜利》这两篇文章(《解放》杂志第72期)是自由派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对社会民主党作的判断,这个判断对觉悟的无产者说来是非常宝贵的应当向每个社会囻主党人大力推荐这两篇文章,让他们从头到尾读一遍并且仔细考虑其中的每一句话(注:手稿上下面的话已被勾掉:“社会民主党人嘚(所有现代敌人中的)最可恶的、最强大的(在现代社会中)和最机智的敌人作出的判断,是使社会民主党人本身受到政治教育的最宝貴的材料”--俄文版编者注)。我们先把这两篇文章的主要论点转抄如下:◎第618页◎

  “对局外人来说--《解放》杂志说道,--要弄清使社会民主党分裂为两派的意见分歧的真实政治意义是相当困难的说’多数派’是更激进的和直线式的,而’少数派’则为了事业的利益嫆许作某些妥协这并不完全确切,无论如何不是一个全面的评语至少,少数派也许比列宁派更热心地遵守马克思主义正统思想的传统敎条我们觉得下面这样的评语更加确切。’多数派’的基本政治情绪是抽象的革命主义骚乱主义,趋向于不择手段地在人民群众中发動起义并以人民群众的名义来立刻夺取政权;这就使’列宁派’和社会革命党人在一定程度上接近起来用俄国全民革命的思想排挤掉他們意识中的阶级斗争的思想;’列宁派’虽然在实践上屏弃了社会民主党学说中的许多狭隘成分,但是同时又浸透了革命主义的狭隘性除了准备立刻起义以外,他们拒绝进行任何其他实际工作原则上蔑视一切合法的和半合法的鼓动工作,蔑视一切实际有益的同其他反对派别的妥协与此相反,少数派虽然固守着马克思主义的教条但是同时也保存了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现实主义成分。这一派的基本思想昰把’无产阶级’的利益和资产阶级的利益对立起来但是另一方面,又能以现实态度清醒地--当然是在社会民主党不可动摇的教条所要求嘚一定限度内--考虑无产阶级的斗争清楚地认识到这个斗争的一切具体条件和任务。两派都不是充分彻底地贯彻自己的基本观点因为它們在自己的思想政治创作活动中受到社会民主党教义问答的严格公式的拘束,这些公式妨碍’列宁派’成为至少像某些社会革命党人那样嘚直线式的骚乱派同时这些公式又妨碍’火星派’成为工人阶级现实政治运动的实际领导者。”

  《解放》杂志的著作家接着引述了幾个主要决议的内容同时就这些决议发表了几点具体意见来说明他的总的“思想”。他说和第三次代表大会比较起来,“少数派代表會议是用完全不同的态度对待武装起义的”“由于对武装起义的态度不同”,关于临时政府的决议也就互不相同“同样的意见分歧在對工会的态度上也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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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以前举行了教师代表大會[2]与会的大多数人都是受社会革命党人[3]影响的,大会在社会革命党的一位知名代表的直接参与下通过了关于抵制第三届杜马[4]的决议。社会民主党人教师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代表[5]一起在表决时弃权因为他们认为这类问题必须由党的代表大会或代表会议来决定,而不应該由非党的政治性的职业联合会来决定

  抵制第三届杜马的问题,就这样作为当前的革命策略问题而出现了虽然我们还没有看到社會革命党的正式决定,也没有看到社会革命党的文件但是从该党代表在上述代表大会上的发言来看,社会革命党对这个问题已经作了决萣在社会民主党内,这个问题已经提出并且正在讨论

  社会革命党究竟用什么理由来为自己的决定辩解呢?教师代表大会的决议实際上讲到了第三届杜马毫不中用搞六三政变[6]的政府是反动的和反革命的,新的选举法是地主性质的等等,等等①他们的论据是这样提的:由于第三届杜马极端反动,采取抵制这样的斗争手段或口号自然是完全必要和合理的每一个社会民主党人都看得很清楚,这样的論断是不足取的因为这里根本(P1)没有对可以实行抵制的喜欢历史的理由条件作分析。社会民主党人从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出发认为实荇抵制不取决于某一机关的反动程度如何,而是如俄国革命经验现在也已经表明的那样取决于实行称作抵制的这一特殊手段的特殊斗争條件是否存在。谁如果不考虑我国革命两年来的经验不仔细研究这种经验就来谈论抵制,那就只好说这种人是太健忘了而且什么也没囿学到。现在我们就是试图从分析这个经验来着手研究一下抵制问题

  抵制布里根杜马[7]无疑是我国革命在实行抵制方面最重要的经验。况且这次抵制还获得了最完全、最直接的成功所以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研究抵制布里根杜马的喜欢历史的理由条件。

  在研究这个问題时首先会看到两点。第一抵制布里根杜马是一场反对我国革命转上(即使是暂时地转上)君主立宪道路的斗争。第二这次抵制是茬最广泛、最普遍、最强大、最急剧的革命高潮的形势下进行的。

  我们来谈谈第一点对某一机关的任何抵制都不是在该机关①下面昰这个决议的原文:“鉴于:(1)作为召集第三届国家杜马的依据的新选举法剥夺了劳动群众在此以前所享有的、花了很大代价才取得的┅点起码的选举权;(2)该选举法为了居民中最反动的特权阶层的利益竟公然粗暴地强奸民意;(3)第三届杜马,按其选举的方法和组成來说是反动政变的结果;(4)政府是要利用人民群众参加杜马选举这一点来说明人民承认政变,——全俄教师和国民教育活动家联合会苐四次代表大会决定:(1)拒绝同第三届杜马及其各个机构建立任何联系;(2)不以组织名义直接或间接地参加选举;(3)以组织名义广泛宣传本决议中所表明的对第三届国家杜马及杜马选举的看法”(P2范围内进行的斗争,而是反对该机关的产生或者说得广一点,是反对该机关变为现实的斗争所以,谁要象普列汉诺夫及其他许多孟什维克那样以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利用代表机关这种空泛的论断来反對抵制,那就只能暴露出他们的可笑的学理主义这样来谈论问题,无异于再三重复无可争辩的真理以回避所争论的问题的实质马克思主义者应该利用代表机关,这是无可争辩的但是能不能因此就得出结论说,马克思主义者在一定条件下只能赞成在某个机关的范围内进荇的斗争而不能赞成反对建立这个机关的斗争呢?不得不出这样的结论,因为这种空泛的论断只有在不可能进行反对这类机关产生的鬥争的情况下才适用所以在抵制问题上争论的焦点就在于有没有可能来进行反对这类机关产生的斗争。普列汉诺夫之流自己提出的那些反对抵制的论据暴露了他们并不懂得问题之所在。

  其次如果说对某一机关的任何抵制都不是在该机关范围内进行的斗争,而是反對建立该机关的斗争那么抵制布里根杜马同时也是反对建立整套君主立宪类型的机关的斗争。1905年清楚地表明存在着进行总罢工(1月9日[8]鉯后的罢工浪潮)和军队起义(“波将金号”)[9]这种直接的群众斗争的可能性。也就是说群众的直接的革命斗争是事实。另一方面企圖把运动从革命(就最直接最狭窄的意义而言)道路引上君主立宪道路的8月6日的法令[10]也是事实。群众的直接的革命斗争道路和君主立宪道蕗之间的斗争在客观上是不可避免的。可以说当时需要对革命下一步发展的道路作出选择,并且决定这个选择的当然不是这些或那些集团的意志而是各革命阶级和各反革命阶级的力量。而力量又只有在斗争中才能衡量和考验抵制布里根杜马的口号也(P3)就是坚持直接的革命斗争道路反对立宪君主制道路的斗争口号。当然在立宪君主制道路上也可能有斗争,不但可能有而且还不可避免有斗争。在君主立宪的范围内也可能继续进行革命并酝酿新的革命高潮;在君主立宪的范围内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也可能进行斗争,而且一定要进行鬥争——阿克雪里罗得和普列汉诺夫在1905年曾经非常热心但非常不合时宜地论证过的这个最起码的真理现在仍然不失为真理。可是当时喜歡历史的理由提出的并不是这个问题阿克雪里罗得或普列汉诺夫的议论都是“文不对题”,换句话说他们是用从新版德国社会民主主義教科书中找出的问题来代替喜欢历史的理由提出的让斗争着的各种力量解决的问题。当时出现一场选择下一步斗争道路的斗争是喜欢曆史的理由的必然。是由旧政权召集俄国第一个代表机关从而在一定的时间内(时间也许很短,也许较长)把革命引上君主立宪的道路呢还是由人民以直接的冲击去扫除(或者至少动摇)旧政权,使它不能把革命引上君主立宪的道路从而保证(也是在或长或短的时间內)群众的直接的革命斗争的道路?这正是阿克雪里罗得和普列汉诺夫当时没有察觉到的问题而1905年秋天,喜欢历史的理由却把这个问题姠俄国各革命阶级提了出来社会民主党对积极抵制的宣传,就是提出这个问题的一种方式就是无产阶级政党自觉地提出这个问题的一種方式,就是提出一个为选择斗争道路而斗争的口号

  宣传积极抵制的布尔什维克正确地理解了喜欢历史的理由客观地提出的问题。1905姩10—12月斗争实际上是一场选择斗争道路的斗争这场斗争起伏很大:起初革命人民占了上风,使旧政权不可能立即把革命引上君主立宪的軌道扫除了警察自由派类型的代表机关,建立了纯革命类型的代表机关即工人代表苏维埃,等等10—(P4)12月时期是群众最自由、主动精神最充分、工人运动发展得最广泛最迅速的时期,因为当时人民的冲击清除了君主立宪的机关、法律和种种障碍因为出现了一个“政權空白时期”——旧政权已被削弱,而人民的革命新政权(工农兵代表苏维埃等)还没有强大到足以完全代替旧政权十二月斗争的结果卻相反:旧政权胜利了,击退了人民的冲击保住了自己的阵地。但是不言而喻当时还没有理由认为这个胜利是决定性的胜利。1905年十二朤起义得到了继续表现为1906年夏天爆发了一连串分散的、局部的军队起义和罢工。抵制维特杜马[11]的口号是为把这些起义集中和联合起来而鬥争的口号

  所以,研究俄国革命抵制布里根杜马的经验得出的第一个结论是:抵制的客观根据是一场由喜欢历史的理由提到日程上來的决定下一步发展道路形式的斗争是一场决定由旧政权还是由新的自发的人民政权来召开俄国第一次代表会议的斗争,是一场决定走矗接的革命道路还是(在一定时间内)走君主立宪道路的斗争

  因此,过去在书刊中常常出现而在讨论本题时又一再提出的一个问题僦是所谓抵制口号简单、明了和“走直线”的问题以及是选择直接发展道路还是曲折发展道路的问题。直接推翻或者至少削弱旧政权甴人民直接建立新的政权机关,这无疑是一条最直接的道路它对人民最有利,但是也需要为之付出极大的力量在力量占压倒优势时,鼡直接的正面攻击也能取得胜利在力量不足时,就可能需要走迂回的道路需要等待时机、曲折行进、实行退却等等。当然君主立宪嘚道路一点也不排斥革命,这条道路也在间接地酝酿并发展革命的因素不过这条道路要漫长一些,曲折一些(P5)

  在所有孟什维克嘚书刊中,尤其是1905年(10月以前)的书刊中都贯穿着对布尔什维克的责难和劝导,责难他们“走直线”劝导他们必须重视喜欢历史的理甴发展的曲折道路。孟什维克书刊的这个特征也是一种空谈的例证他们好象在说什么马吃燕麦、伏尔加河流入里海[12],用这种再三重复无鈳争辩的事实的办法来混淆所争论的问题的实质喜欢历史的理由通常都是循着曲折的道路发展的,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善于重视喜欢历史嘚理由的极其复杂奇特的曲折道路这是无可争辩的。但是当喜欢历史的理由本身提出是选择直接道路还是曲折道路这个问题让斗争着嘚各种力量去解决的时候,再三重复无可争辩的东西就丝毫无助于解决马克思主义者该怎么办的问题在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刻或时期,用涳谈喜欢历史的理由通常的曲折性的办法来支吾搪塞那就等于变成套中人[13],一门心思地去琢磨马吃燕麦这样一个人所共知的事情而革命时期正好多半是这样的喜欢历史的理由时期,即斗争着的各种社会力量的冲突要在相对短的时间内解决国家在一个相对说来很长的时期內是走直接发展道路还是走曲折发展道路的问题重视曲折的道路是必要的,但这绝不排斥马克思主义者应该在群众的喜欢历史的理由的決定关头善于向群众解释走直接道路的好处应该善于帮助群众为选择直接的道路而斗争,善于提出这种斗争的口号等等所以只有不可救药的庸人和非常愚蠢的学究才会否定直接道路而确定曲折道路的决定性的喜欢历史的理由性战斗结束以后,讥笑那些为直接道路斗争箌底的人这正象特赖奇克之流的德国警察的御用喜欢历史的理由学家讥笑1848年马克思提出的革命口号和所走的革命直线一样。

  马克思主义对喜欢历史的理由的曲折道路的态度实际上同它对妥协的态度是一样的。喜欢历史的理由的任何曲折转变都是妥协是已经没有足夠(P6)的力量彻底否定新事物的旧事物同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彻底推翻旧事物的新事物之间的妥协。马克思主义并不拒绝妥协马克思主义認为必须利用妥协,但这决不排斥马克思主义作为活跃的经常起作用的喜欢历史的理由力量去全力进行反对妥协的斗争谁弄不明白这个姒乎矛盾的道理,那他就是对马克思主义一窍不通

  恩格斯有一次在一篇论公社布朗基派流亡者的宣言①(1874年)的文章中非常清楚生動、简明扼要地表明了马克思主义对妥协的态度。公社布朗基派流亡者在他们的宣言中写道他们不容许任何妥协。恩格斯嘲笑这个宣言他说,问题不在于拒绝利用形势注定我们实行的妥协(或者是:形势强迫我们实行的妥协——因为无法查对原文只能凭记忆引用,谨姠读者致歉)问题在于明确地意识到无产阶级的真正的革命目的,善于在各种形势下通过曲折道路和妥协来追求这些目的②

  只有從这个角度出发,才能对向群众提出的抵制口号的简单、直接和明了的特点加以评价这个口号的上述一切特点之所以好,并不是因为这些特点本身好而只是因为这个口号所适应的客观形势中存在着为选择直接发展道路或曲折发展道路而斗争的条件。在布里根杜马时期這个口号之所以是工人政党的正确的和唯一革命的口号,并不是因为它是最简单、最直接和最明了的口号而是因为当时的喜欢历史的理甴条件向工人政党提出了参加争取简单的直接的革命道路、反对曲折的君主立宪道路的斗争这样一个任务。

  试问究竟根据什么标准,说当时存在着这些特殊的喜欢历史的理由条(P7)①这篇论文编入德文文集《〈人民国家报〉国际问题论文集》(《Internationalesausdem《Volksstaat》》)俄译本:《〈人民国家报〉论文集》知识出版社版。②参看《马克思恩格斯铨集》第18卷第584—586页——编者注件呢?究竟根据什么主要的标志说客观形势的特点使简单、直接、明了的口号没有成为空话,而成了唯┅适合实际斗争的口号呢我们现在就来谈这个问题。

  在回顾一场已经结束的斗争(至少直接形式的斗争已经结束)时根据那个时期各种不同的和相互矛盾的标志和征兆,得出一个总的结论自然是最容易不过了。斗争的结局一举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并且轻而易举地消除了一切怀疑。但是我们现在必须确定各种有助于弄清斗争前的局势的标志因为我们想把喜欢历史的理由的经验教训运用到第三届杜馬的问题上。上面我们已经指出最广泛、最普遍、最强大、最急剧的革命高潮是1905年抵制得到成功的条件。现在应该研究第一,特别强夶的斗争高潮同抵制有什么关系;第二特别强大的高潮有些什么特征和显著的标志。

  我们已经指出对某一机关的抵制并不是在该機关的范围内进行的斗争,而是反对该机关产生的斗争任何这样的机关只能从已经存在的即旧的政权中产生。这就是说抵制是一种斗爭手段,用来直接推翻旧政权或者在冲击力量还不足以推翻旧政权时至少用来削弱这个政权,使它不能创立这个机关不能利用这个机關①。所以抵制要获得成功,就需要同旧政权进行直接的斗争需(P8)①本文所说的都是积极抵制,即不是简单地不参加旧政权设置的各种机关而是向旧政权进行冲击。应该向没有读过抵制布里根杜马时期社会民主党的书刊的读者提一提:社会民主党人当时公开讲积极嘚抵制坚决提倡积极抵制,反对消极抵制甚至坚决把积极抵制同武装起义结合起来。要举行反对旧政权的起义需要在许多场合下让群众起来抗拒当局的命令(这种群众的抗拒是发动起义的条件之一)。抵制就是拒绝承认旧政权当然不是口头上拒绝,而是行动上拒绝也就是说,不是只表现在各组织的呼吁或口号上而是表现在人民群众的某些运动上,如不断违反旧政权的法律不断建立新的、非法嘚、但实际上存在的机关,等等等等。这样抵制同广泛的革命高潮之间的关系就很明显了:抵制是最坚决的斗争手段,它要否定的并鈈是某个机关的组织形式而是该机关的存在本身。抵制是向旧政权的直接宣战是向旧政权的直接攻击。没有广泛的革命高潮没有到處越出旧的合法范围的群众骚动,就根本谈不上抵制的成功

  在谈到1905年秋季高潮的特征和标志时,我们不难看出当时的情况是革命展开不间断的群众性的进攻,不断攻击敌人并迫使敌人退却镇压不但没有使运动削弱,反而使它更加扩大了1月9日以后发生了大规模的罷工浪潮、罗兹的街垒战[14]、“波将金号”的起义。在出版、结社、教育等方面旧政权所规定的合法范围到处都在不断地被冲破,冲破这種范围的绝不只是“革命者”而且还有普通人,因为旧政权确实已被削弱确实已经老朽得失去了控制能力。高潮力量的特别显著和准確无误的(从革命组织的角度来看)标志就是革命者提出的口号不仅不是毫无反响,而是完全落后于生活了不论是1月9日的事件,还是鉯后的群众性罢工和“波将金号”的起义都走到了革命者直接号召的前头。在1905年群众对革命者发出的任何一个号召从来没有持消极态喥,没有默不作声没有拒绝参加斗争。在这样的情况下抵制是对一触即发的气氛的自然的补充。当时这个口号根本不是什么“凭空虚構”它只是准确而忠实地表达了勇往直前、走向直接冲击的高潮。恰恰相(P9)反搞“凭空虚构”的却是我们的那些孟什维克,他们回避革命高潮迷恋于沙皇在宣言上或8月6日的法令上许下的空洞诺言,对转上立宪君主制轨道的诺言信以为真孟什维克(和帕尔乌斯)当初制定自己的策略时所根据的不是最广泛、最强大和最急剧的革命高潮这一事实,而是沙皇的向立宪君主制转变的诺言!难怪这类策略成叻既可笑又可怜的机会主义难怪孟什维克凡是谈到抵制时,总是竭力不去分析抵制布里根杜马这一革命中最重大的抵制经验但是光承認孟什维克在革命策略上的这个也许是最大的错误是不够的。还应该清楚地认识到产生这个错误的根源就在于不了解使革命高潮成为现實而使向立宪君主制转变成为空洞的警察式诺言的那种客观情况。孟什维克所以犯错误并不是因为他们对待问题主观上没有革命情绪,洏是因为这些可怜的革命者思想上落后于客观革命形势孟什维克犯错误的这两个原因是很容易混淆的,但是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混淆这些原因就是不能容许的了。

  抵制同俄国革命某一时期的特殊喜欢历史的理由条件的关系还应从另一方面加以研究。1905年秋季和1906年春季社会民主党的抵制运动的政治内容是什么呢这个运动的内容,当然不是重复抵制这个字眼或者号召不要参加选举号召不顾专制制喥所要求的迂回曲折的道路而进行直接的冲击,也还不是抵制运动的全部内容上述问题甚至不能和反对立宪幻想的斗争等量齐观,后者財是整个(P10)抵制鼓动工作的中心这一斗争真正是抵制的活的灵魂。想一想抵制派的讲话和他们的全部鼓动工作看一看抵制派的最重偠的决议,那你就会深信这样的论点是多么正确

  孟什维克从来不懂得抵制的这个方面。他们总是觉得在立宪刚开始的时期就同立憲幻想作斗争是荒唐的、无意义的,是“无政府主义”孟什维克的这种观点在斯德哥尔摩代表大会[15]上的一些发言中,我记得特别是在普列汉诺夫的发言中已经说得很清楚至于孟什维克的书刊就更不用说了。

  乍一看孟什维克就象一个人洋洋得意地教训他人说马吃燕麥一样,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确实似乎是无懈可击的在立宪刚开始的时期就宣布同立宪幻想作斗争!难道这不是无政府主义吗?难噵这不是荒唐之极吗

  他们在发这些议论时堂而皇之地提到一些简单的常识,从而把问题庸俗化了这是由于他们绝口不谈俄国革命嘚特殊时期,将抵制布里根杜马置诸脑后泛泛地把我国过去和将来的整个革命看作产生立宪的革命,而不去研究我国革命所经过的道路嘚具体阶段这就是普列汉诺夫之类的人大谈辩证唯物主义方法而又违反辩证唯物主义方法的一个例证。

  是的我国的资产阶级革命,整个说来也象任何资产阶级革命一样,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建立立宪制度的过程如此而已。这是公认的道理这个公认的道理可以用來揭露某种资产阶级民主派的纲领、理论、策略等等的冒牌社会主义的步调。可是在这样一些问题上例如:在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工人政党应该把国家引向怎样的立宪制度;在革命的某些时期工人政党到底应当怎样为争取特定的(即共和制的)立宪制度而斗争——在这些问题上,你能够(P11)从这个公认的道理中吸取有用的东西吗不能。阿克雪里罗得和普列汉诺夫所特别喜爱的这个公认的道理在这些问題上很难给你什么启发正如马吃燕麦这个信念在你选择合适的马和学会骑马这个问题上很难给你启发一样。

  布尔什维克在1905年和1906年初缯经说过同立宪幻想作斗争应该成为当时的口号,因为正是在这个时期客观形势提出了一个让斗争着的各种社会力量去解决的问题:茬下一步将要取得胜利的是直接的道路,即进行直接的革命斗争和革命在充分民主的基础上直接建立代表机关的道路呢还是迂回曲折的噵路,即君主立宪和“杜马”类型的警察式“立宪”(带引号的!)机关的道路

  这个问题确实是客观形势提出来的呢,还是布尔什維克瞎扯理论、“凭空虚构”的对这个问题,俄国革命的喜欢历史的理由现在已经作出了回答

  1905年的十月斗争就是反对革命转上君主立宪制轨道的斗争。10—12月时期就是实现无产阶级的、真正民主的、广泛的、勇敢的、自由的立宪的时期这种立宪真正表现了人民的意誌,而与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立宪制时期的假立宪迥然不同开展争取真正民主的(即存在于完全肃清旧政权以及与之有关的一切丑恶东覀的基础上的)立宪的革命斗争,就要求最坚决地反对用警察式君主立宪制来诱惑人民而社会民主党内反对抵制的人却怎么也弄不懂这個并不复杂的道理。

  现在我们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出俄国革命发展的两个时期高潮时期(1905年)和低潮时期(1906—1907年)。在第一个时期囚民的主动精神发挥得最充分,居民中所有阶级的自由而广泛的组织都得到最大的发展出版有最充分的自由,人民最不理会旧政(P12)权最无视它的机关和命令——当时这一切都是在没有那种得到官僚承认的、用正式规章或条例体现出来的立宪的情况下实现的。接着在苐二个时期,人民的主动精神、组织性、出版自由等等都很不发达并不断低落——这时存在着由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之流炮制、为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之流承认并由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之流来维护的天知道的“立宪制”。

  现在过去的一切已经昭然若揭,一目了然夶概没有哪个学究敢于否认无产阶级所进行的反对事态转上立宪君主制轨道的革命斗争的合理性和必要性,否认反对立宪幻想的斗争的合悝性和必要性了

  现在恐怕任何一个稍有头脑的喜欢历史的理由学家都会把1905年到1907年秋天的俄国革命过程划分为这样两个时期:“反立憲的”(如果可以这样表述的话)高潮时期和“立宪的”低潮时期,即人民抛开警察式(君主)立宪去争取和实现自由的时期和君主“立憲制”压制人民自由的时期

  现在,立宪幻想的时期即第一届和第二届杜马[16]时期,我们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弄清当时革命的社會民主党人反对立宪幻想的斗争的意义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可是在当时即在1905年和1906年初,无论资产阶级阵营中的自由派还是无产阶级阵營中的孟什维克都不明白这一点。

  而第一届和第二届杜马时期从一切意义上来说,从一切方面来说都是立宪幻想的时期。这一時期没有违反过“任何法律非经国家杜马承认均不得生效”这个庄严的诺言就是说,立宪制存在于纸面上并且不断使所有俄国立宪民主党[17]奴才的心灵深受感动。在这个时期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都实验了、检验了、试行了俄(P13)国的立宪制,竭力使它适应于旧的专制制喥杜巴索夫先生和斯托雷平先生似乎是这个时期最强有力的人物,他们千方百计地努力使“幻想”成为现实幻想终究是幻想。喜欢历史的理由完全证实了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口号是正确的然而,不仅是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之流试图实现“立宪制”不仅是立宪民主党奴才们颂扬立宪制,奴颜婢膝地大费唇舌(类似第一届杜马中的罗季切夫先生)证明说君主是没有责任的,说如果认为君主应对大暴行負责那就是大逆不道。不不仅他们这些人是这样,而且广大的人民群众在这个时期中无疑也在不同程度上相信“立宪制”相信杜马,而不听社会民主党的警告

  可以说,俄国革命中的立宪幻想时期是全国迷恋于资产阶级偶像的时期就象西欧一些国家有时迷恋于資产阶级民族主义、反犹太主义、沙文主义等偶像一样。社会民主党的功劳在于:只有它没有受资产阶级的愚弄只有它在立宪幻想时期始终举着同立宪幻想作斗争的旗帜。

  那么试问到底为什么抵制是反对立宪幻想的特殊的斗争手段呢?

  抵制有一个特点使得任哬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乍一看到这个特点都会立即不由自主地对抵制产生反感。抵制选举就是放弃议会活动这就不免使人觉得是一种消极嘚拒绝、放弃和回避。专门仿效德国的帕尔乌斯就是这样看问题的他在1905年秋天气势汹汹然而一无所得地咆哮了一番,企图证明积极的抵淛终究是个坏东西因为它毕竟还是抵制……至今从革命中什么也没有学到而且愈来愈向自由派演化的马尔托夫也是这样看问题的,他在《同(P14)制志报》[18]上的一篇近作证明他甚至不会象一个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人应该做的那样来提问题。

  但是抵制的这个可说最使马克思主义者反感的特点是完全可以用产生抵制这种斗争手段的时代所具有的特点来说明的。第一局君主杜马即布里根杜马,是诱使人民脫离革命的诱饵这种诱饵是一个穿着立宪外衣的假人。人人都不免要上当有的是出于阶级的私利,有的是由于考虑不周结果都上了咘里根杜马的当,后来又上了维特杜马的当所有的人都着了迷,所有的人都深信不疑参加选举并不是平常地简单地履行普通的公民义務。参加选举就是为君主立宪上台举行庆典参加选举就是从直接革命道路向君主立宪道路转变。

  社会民主党在这样的时候不得不全仂以赴、大张旗鼓地发出抗议和警告这也就意味着拒绝参加选举,不仅自己不参加而且号召人民也不参加发出向旧政权冲击的呐喊,洏不是在旧政权建立的机关的范围内进行活动全民对“立宪”君主制这一资产阶级警察偶像的迷恋,要求作为无产阶级政党的社会民主黨向全民“表明”自己反对和揭露这个偶像的观点全力开展斗争以反对建立成为这种偶像的化身的机关。

  这一切都说明不仅是获嘚直接成功的对布里根杜马的抵制,而且连看来已经失败的对维特杜马的抵制在喜欢历史的理由上都有充分的根据。现在可以看出为什么说这只是表面上的失败,为什么社会民主党要始终不渝地坚持反对我国革命向立宪君主制转变这一转变实际上就是转向绝路。君主竝宪的幻想原来不过是一种前奏或幌子一种点缀,一种用来转移视线、好让旧政权为废除这种“立宪制”作准备的东西……(P15)

  我們已经说过社会民主党要始终不渝地坚持反对用“立宪制”来压制自由。“始终不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要坚持到社会民主党所反对嘚机关违反社会民主党的意志而成为事实时为止,坚持到俄国革命向君主立宪的转变这一革命低潮、革命失败的必然标志(在一定时间内)违反社会民主党的意志而成为事实时为止立宪幻想的时期是妥协的一次尝试。我们曾经竭尽全力同妥协进行斗争我们不得不进行这場斗争。但既然形势违反我们的意志无视我们的努力,使我们的斗争以失败告终从而把妥协强加于我们,那我们就只好参加第二届杜馬只好考虑妥协。至于要妥协多久那自然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综上所述对抵制第三届杜马应该得出怎样的结论呢?也许应该得絀这样的结论:在立宪幻想时期开始时必须实行的抵制在这个时期结束时也是必要的?这是“类比社会学”式的“卖弄聪明”而不是嚴肃的结论。抵制在俄国革命开始时所具有的那种内容现在已经不可能有了。现在既不能警告人民防止立宪幻想也不能开展反对革命轉上立宪君主制绝路的斗争。抵制中原来的那种活的灵魂不可能再有了即使要实行抵制,它无论如何只能具有另一种意义无论如何只會具有另一种政治内容。

  此外我们所研究的抵制的喜欢历史的理由特点,还提供了一个反对抵制第三届杜马的理由在向立宪转变嘚初期,全国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集中到杜马上去了我们曾以抵制来反对,而且也不得不以抵制来反对把注意力集中到绝路上去反对這种由于愚昧无知、觉悟不高、软弱无力或出于反革命私利而产生的迷恋。现在对任何杜马或者对第三届杜马不仅没有什么全国性的迷戀,甚至连稍微广泛一点的迷恋也没有从这方面来说实行抵制就没有必要了。(P16)

  所以实行抵制的条件无疑应从当时的客观形势Φ去找。从这个观点出发来把1907年秋季和1905年秋季的形势作一比较就不能不得出一个结论:我们现在宣布抵制是没有根据的。无论从直接的革命道路和“曲折”的立宪君主制道路之间的相互关系来看无论从群众性的高潮来看,无论从同立宪幻想作斗争的特殊任务来看目前嘚形势都和两年以前截然不同。

  当时喜欢历史的理由向君主立宪的转变不过是警察的许诺而现在这个转变已经成为事实。不愿坦率承认这个事实是一种可笑的害怕真理的表现。但是如果从承认这一事实得出俄国革命已经结束的结论,那就错了不,现在还没有根據作这个结论当客观形势决定要为直接的革命发展道路而斗争时,马克思主义者就必须进行这种斗争但是,我们再说一遍这并不是說我们就不应该考虑实际上已经确定下来的曲折的转变了。从这一方面来说俄国革命的进程已经完全确定下来了。在革命初期出现了短暂的、然而非常广泛又极其迅速的高潮;后来,从1905年十二月起义开始则是极其缓慢又持续不断的低潮。开始是群众的直接革命斗争的時期后来是向君主立宪转变的时期。

  这是不是说后来的这次转变就是最终的转变呢是不是说革命已经结束而“立宪”时期已经来箌了呢?是不是说等待新高潮、为新高潮作准备没有根据了呢是不是说应该抛弃我们纲领的共和性质了呢?(P17)

  绝对不是只有那些自由派庸人,例如我国那些一味以随手拈来的论据为奴颜婢膝的行为辩解的立宪民主党人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不能这样说这只是說,为了全面维护我们的整个纲领和我们的全部革命观点我们应该使直接的号召适合当前的客观形势。我们要宣传革命的必然性经常鈈断并始终不渝地在各方面积聚燃料,为了这些目的而小心爱护和扶持我国革命最好时期的革命传统肃清这个传统中的自由派寄生虫的影响,同时我们也不要放弃在向君主立宪日常转变过程中进行日常工作。我们要做的就是这些我们应该为掀起新的广泛的高潮作准备,但是不问情况硬要提出抵制的口号就没有任何根据了。

  我们已经说过抵制只有作为积极的抵制在当前的俄国才有一定的意义。這就是说不是消极地拒绝参加选举,而是为了直接冲击的任务不去理睬选举从这个意义上说,抵制就必然等于号召实行最有力、最坚決的进攻没有广泛、普遍的高潮,这样的号召就没有意义可是目前有没有广泛、普遍的高潮呢?当然没有

  说到“号召”,那么現在的形势和1905年秋天的形势在这方面的差别是特别明显的我们已经指出,当时在整整一年中对于号召,群众从来没有默不作声群众嘚攻势跑到组织的号召的前头去了。现在我们正处在革命的停顿时期许多号召始终得不到群众的响应。例如1906年初扫除维特杜马的号召,1906年夏季第一届杜马解散后举行起义的号召为抗议第二届杜马的解散及1907年六三政变而进行斗争的号召,都是这样拿我们的中央委员会關于最近这些行动的通报[19]来说吧。你们可以看到在这个通报中公开号召用各地条件所允许的形式进行斗争(游行示威、罢工、同专制制度嘚武装力量作公开的斗争)这是口头的号召。1907年6月基辅(P18)和黑海舰队的武装起义[20]是用行动发出的号召无论哪一种号召都没有得到群眾性的响应。既然反动势力对革命最露骨和最直接的冲击——解散两届杜马和发动政变——在当时都没有引起高潮那么现在有什么根据偠以宣布抵制的形式立即再次发出号召呢?现在的客观形势使“宣布”抵制有成为空喊的危险这不是很清楚吗?当斗争风起云涌席卷各地的时候,“宣布”抵制是合理的和必要的发出战斗的号召是革命无产阶级的责任。但是这样的斗争既不是可以凭空虚构的也不是單凭一声呐喊就能触发的。既然我们根据较直接的原因试着提出来的许多战斗号召都没有什么结果我们自然就应该为“宣布”口号寻找囿力的根据,因为如果没有实现战斗号召的条件宣布这种口号是没有意义的。

  谁要想使社会民主主义的无产阶级深信抵制口号是正確的他就不应该只迷恋于一些曾经起过伟大而光荣的革命作用的铿锵的话语,而应该仔细想想可以采用这类口号的客观条件并且应该慬得,提出这种口号就意味着已经间接假定存在着出现广泛的、普遍的、强大的、急剧的革命高潮的条件。但是在我们当前这样的时期在革命暂时停顿的时期,无论如何也不能间接假定有这样的条件我们自己和整个工人阶级都必须直接而明确地认识并弄清条件。否则就有可能成为爱唱高调的人,这样唱高调或者是由于不明白这些高调的真正含义或者是由于不敢如实说出真相。

  抵制是俄国革命Φ事变迭起的英勇时期的优良革命传统之(P19)一前面我们说过,我们的任务之一就是小心爱护这些传统扶持这些传统,肃清其中自由派(和机会主义)寄生虫的影响我们必须对这个任务稍加分析,以便正确地确定任务的内容并消除很可能产生的曲解和误解

  马克思主义和其他一切社会主义理论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出色地把以下两方面结合起来:既以完全科学的冷静态度去分析客观形势和演进的客觀进程又非常坚决地承认群众(当然,还有善于摸索到并建立起同某些阶级的联系的个人、团体、组织、政党)的革命毅力、革命创造性、革命首创精神的意义从马克思的全部喜欢历史的理由观点出发,必然会对人类发展的革命时期给予高度的评价因为正是在这样的時期,所谓和平发展时期慢慢积累起来的许多矛盾才能够解决正是在这样的时期,各个不同的阶级在确定社会生活形式方面的直接作用財得到最有力的表现而后来长期以更新了的生产关系基础为依托的政治“上层建筑”的基本方面才得以建立。而且马克思和自由派资產阶级的理论家不同,他并不认为这样的时期是脱离了“正常的”道路是“社会病态”的表现,是过激和谬误的可悲的结果他认为这昰人类社会喜欢历史的理由中最有生气、最重要、最本质、最具有决定性的关头。马克思和恩格斯参加1848—1849年的群众革命斗争的时期是他們一生活动中最令人瞩目的中心点。他们从这一中心点出发来判定各国的工人运动和民主运动的成败他们为了最明白最清楚地判定各个鈈同阶级的内在本性及其倾向也总是回过来研究这一中心点。他们总是从当年的革命时期出发来评价后来出现的较小的政治派别、政治组織、政治任务和政治冲突象桑巴特这样的自由派思想领袖对马克思的活动和著作的这一特点恨之入骨,把它说成是“流亡者怨气的表现”决(P20)不是没有缘故的。警察式资产阶级的大学中的学蠹们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整个革命世界观的最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归结为他们嘚流亡生活中的个人怨气和个人困苦的表现这原是不足为奇的!

  马克思在一封好象是给库格曼的信中,曾经附带提出了一个从我们現在所讨论的问题来看很能说明问题、特别有意思的见解他指出,德国的反动派成功地把对1848年革命时期的回忆和这一时期的传统从人民嘚意识中几乎完全抹掉①这里,反动派和无产阶级政党在对待本国的革命传统的问题上各自所担负的任务恰成鲜明的对照反动派的任務是抹掉这些传统,把革命说成是“丧失理智的自发势力”(这是司徒卢威对德文“dastolleJahr”的译法德文本意为“喪失理智的一年”,是德国警察式资产阶级的喜欢历史的理由学家们以至德国大学的喜欢历史的理由学教授们形容1848年的用语)反动派的任务是迫使人民忘掉革命时期所产生的丰富多采的斗争方式、组织形式、思想和口号。愚蠢地赞美英国小市民的维伯夫妇力图把宪章运动[21]這个英国工人运动的革命时期说成不过是傻呵呵的幼稚是“幼年的罪孽”[22],是不值一提的天真是偶然的反常的越轨。而德国的资产阶級喜欢历史的理由学家也是这样藐视德国的1848年反动派对法国大革命的态度也是如此。这场大革命至今还遭到强烈的敌视这证明它对人類至今还具有深远而有力的影响。我国的反革命的英雄们尤其是象司徒卢威、米留可夫、基泽韦捷尔以及诸如此类的昨天的“民主主义鍺”,在卑鄙地诬蔑俄国革命的革命传统时也是这样争先恐后自从无产阶级的直接的群众斗争赢得了为旧政权的自由派奴才们赞不绝口嘚一点点自由到现在还不到(P21)①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584页。——编者注两年而在我国的政论界,已经形成了一个自称为自甴主义的(!!)大流派它在立宪民主党的报刊的扶持下,专门把我国的革命、革命斗争方法、革命口号、革命传统说成是某种低级的、原始的、幼稚的、自发的、疯狂的……甚至罪恶的东西……在这方面从米留可夫到卡梅尚斯基,中间可说是只有一步之差!而反动派嘚业绩即起初把人民从工农代表苏维埃赶到杜巴索夫—斯托雷平杜马中去,现在又把他们赶到十月党人[23]杜马中去的业绩反过来却被俄國自由派英雄们当成是“俄国立宪意识成长的过程”。

  俄国社会民主党无疑有责任极其仔细而全面地研究我国的革命普遍向群众介紹革命的斗争方式和组织形式等等,应巩固人民中的革命传统使群众深信唯有通过革命斗争才能多少得到一点重大而持久的改善,应始終如一地彻底揭发那些沾沾自喜的自由派的卑鄙行径因为这些人用“立宪的”卑躬屈膝、背叛变节行为和莫尔恰林习气[24]把社会搞得乌烟瘴气。在争取自由的喜欢历史的理由上十月罢工或十二月起义中的一天,比起立宪民主党人在杜马中奴颜婢膝地高谈没有责任的君主、高谈君主立宪制度的几个月来其意义始终要大上一百倍。我们必须注意——除了我们谁也不会注意——使人民对于这些充满生气、内容豐富、意义伟大和果实丰硕的日子的了解比对于令人窒息的“立宪”以及巴拉莱金[25]和莫尔恰林们崭露头角的那几个月的了解要仔细得多,详尽得多具体得多,因为在斯托雷平及其书报检查机关的宪兵们的蓄意纵容下我国自由派政党的机关报和无党派的“民主主义的”(呸!呸!)报刊正在卖力地大肆渲染那几个月。

  毫无疑问许多人之所以同情抵制,正是因为革命家令人钦佩地努力维护以往的优良的革命传统用勇敢、公开、坚决的斗争的(P22)火花使现时沉闷的日常生活的一潭死水重现生机。可是正因为我们珍视这种爱护革命传統的态度我们才应该坚决反对这样一种观点,即以为采用了特定喜欢历史的理由时期的一个口号就能促使这个时期的基本条件重新出現。维护革命的传统善于利用这些传统来进行经常的宣传鼓动,来向群众介绍对旧社会直接采取攻势应该具备的条件——这是一回事;紦一个口号从过去使它产生并获得成功的全部条件中抽出来加以重复并在根本不同的条件下去运用——则是另一回事。

  马克思高度偅视革命的传统严厉抨击对革命传统的叛卖和庸俗的态度,而同时要求革命家要善于思考善于分析采用旧的斗争手段的条件,而不是簡单地重复某些口号1792年法国的“民族”传统也许永远是某些革命斗争手段的典范,然而马克思却于1870年在著名的第一国际《宣言》中提醒法国无产阶级不要错误地在另一时期的条件下搬用这些传统。[26]

  我国的情况也是如此我们应该研究实行抵制的条件,我们应该向群眾灌输这样的思想:在革命高潮时期抵制是完全合理的、有时是必不可少的手段(不管那些枉费心机地滥用马克思名字的学究说些什么)但是现在是否存在这个高潮,是否存在宣布抵制的这个基本条件这个问题应当善于独立地提出来,并且在认真分析材料的基础上加以解决我们的责任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这样的高潮的到来作准备,并在适当的时机不拒绝实行抵制可是,如果认为总可以用抵制嘚口号来对付任何糟糕的或非常糟糕的代表机关那就是绝对错误的了。

  只要看一看那些为在“自由日子”里实行抵制进行辩解和论證的理由你就会立即知道,在现在的形势下简单地搬用这些论据是(P23)不行的

  1905年和1906年初,我们在主张抵制时曾经说过参加选举會挫伤士气,会把阵地让给敌人会把革命的人民引入歧途,会使沙皇政府容易同反革命资产阶级达成协议等等这些论据的基本前提是什么呢?这个前提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明白地说出来的但任何时候都能意会到,在当时这是不言而喻的这个前提就是不经过任何“立憲的”渠道而寻求直接表现并且已经直接表现出来的群众的充沛的革命毅力。这个前提就是革命势力不断地向反动势力进攻敌人为了削弱对他们的全面冲击会故意交出阵地,如果我们因占领和防守这些阵地而削弱对他们的进攻那我们就是犯罪。如果没有这种基本前提而硬搬这些论据你就会立即感到你的整个“音乐”走了调,基调不对头

  企图借口第二届杜马和第三届杜马不同来为抵制辩护,这也昰徒然的认为立宪民主党人(他们在第二届杜马中把人民完全出卖给了黑帮分子)同十月党人有重大的和根本的区别,认为被六三政变所中断的臭名远扬的“立宪制”多少有些现实意义——所有这一切与其说符合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精神倒不如说更符合庸俗民主主义的精神。我们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第一届和第二届杜马的“立宪制”不过是海市蜃楼,立宪民主党人的空谈不过是转移人们的视线鉯掩盖他们的十月党人的本质,杜马这种机构根本不是能满足无产阶级和农民要求的手段对我们来说,1907年六三政变是1905年十二月失败的自嘫的和必然的结果我们从来没有对“杜马”立宪制的好处“入迷”,我们也不会因为涂脂抹粉的、用罗季切夫的空话加以美化的反动变為露骨的、公开的、粗暴的反动而感到特别的失望这后一种反动倒可能是一个好得多的手段,它(P24)能使一切鲁莽的自由派傻瓜以及被怹们引入歧途的各类居民清醒过来……

  只要把孟什维克关于国家杜马的斯德哥尔摩决议同布尔什维克关于国家杜马的伦敦决议[27]比较一丅就可以看出,前一个决议舞文弄墨言之无物,尽唱些有关杜马意义的高调因肩负杜马工作重任而趾高气扬。后一个决议则简单扼偠严谨朴实。前一个决议充满着小市民由于社会民主党同立宪(“来自人民的新政权”以及诸如此类的官方炮制的谎言)相结合而洋洋嘚意的情绪后一个决议则可以大致转述如下:既然万恶的反革命势力把我们赶入这个万恶的畜栏,我们在那里也要为革命的利益工作鈈叫苦,也不吹嘘

  还在直接的革命斗争时期,孟什维克就拥护杜马反对抵制,他们可以说曾经向人民许过愿说杜马将是一种革命的工具。可是他们许的这个愿是完全落空了而我们布尔什维克,如果说曾许过什么愿的话那么我们只是作了这样的保证:杜马是反革命的产物,不能指望它会办出什么真正的好事迄今为止,我们的观点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证明可以担保说,这种观点还将从以后的事件中得到证明不根据新的材料来“修改”和沿用10—12月的战略,俄国就决不会有自由

  因此,如果有人对我说第三届杜马不能象第②届杜马那样加以利用,也不能向群众说清参加这届杜马的必要性那我就要回答说,要是“利用”指的是孟什维克侈谈的所谓杜马是革命的工具等等那当然是不能利用的。可是连前两届杜马事实上也都不过是通往十月党人杜马的阶梯而我们还是利用过这两届杜马来达箌简(P25)单而微不足道的①目的(宣传和鼓动,批判和向群众阐明当前发生的事情)为了这个目的,我们总是会利用那些坏透了的代表機关的在杜马中发表演说绝不会引起“革命”,利用杜马进行宣传绝没有什么特殊但社会民主党从这两方面得到的好处,并不比从书刊上发表的文章或在其他会议上发表的演说中得到的好处少而有时还要多些。

  我们也应该同样简单明了地向群众说明我们参加十月黨人杜马的原因由于1905年12月的失败,由于1906—1907年“挽回”这次失败的尝试没有成功反动派必然要,而且以后还要不断地把我们赶进愈来愈糟的冒牌立宪机关我们要随时随地坚持我们的信念,宣传我们的观点并且总是反复地说,只要旧政权还存在只要它还没有连根拔掉,我们就不能指望它办什么好事我们要为新的高潮创造条件,而在这个高潮到来以前同时也为了这个高潮的到来,我们必须更顽强地笁作不要提出只是在高潮的条件下才有意义的口号。

  如果把抵制看作是使无产阶级和一部分革命的资产阶级民主派同自由派和反动派对立起来的一种策略方针那也是错误的。抵制并不是一种策略方针而是适用于特殊条件的一种特殊的斗争手段。把布尔什维主义同“抵制主义”混为一谈正如把布尔什维主(P26)①参看1905年《无产者报》[28](日内瓦出版)关于抵制布里根杜马的文章(见《列宁全集》第2版苐11卷第160—167页。——编者注)该文指出:我们并不笼统地拒绝利用杜马,但是现在我们要解决我们当前的另外一个课题——为争取直接的革命道路而斗争还可参看1906年《无产者报》[29](俄国出版)第1号上的文章《论抵制》(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3卷第336—343页。)——编者注)這篇文章强调,杜马工作所带来的好处是微不足道的义同“战斗主义”混为一谈一样,都是错误的1905年春在伦敦召开的布尔什维克第三佽代表大会和在日内瓦召开的孟什维克代表会议分别通过的两个具有原则区别的决议,已经充分说明并体现了孟什维克策略方针和布尔什維克策略方针的区别当时没有谈到、而且也不可能谈到抵制或“战斗主义”。无论在第二届杜马选举中(当时我们不是抵制派)还是茬第二届杜马中,我们的策略方针都与孟什维克的策略方针截然不同这是人所共知的。这两种策略方针在一切斗争的方法和手段上在烸一个斗争场合都有分歧,但是绝没有形成任何特殊的、为某种策略方针所特有的斗争方法因此,如果用革命第一届或第二届杜马的期望的破灭即“合法的”、“强有力的”、“持久的”和“真正的”立宪制的破产,来证明抵制第三届杜马是正确的或者由此提出这種抵制,那么这就是一种糟透了的孟什维主义

  我们把主张抵制的最有力的和唯一符合马克思主义的论据放在最后来研究。没有广泛嘚革命高潮积极的抵制就没有意义。就算是这样吧可是广泛的高潮是从不广泛的高潮发展而来的。现在已经有某种高潮的标志我们應该提出抵制的口号,因为这个口号能保持、发展并扩大正在开始的高潮

  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多少能够清楚地说明社会民主党人中間为什么有赞成抵制的倾向的基本论据同时,那些最接近直接的无产阶级工作的同志看问题不是从按一定的类型“确定的”论据出(P27)发,而是从他们同工人群众的接触中所得到的印象的总和出发的

  我国革命发展长期停顿的原因问题,似乎是社会民主党两派至今還没有发生过分歧的不多几个问题之一“无产阶级没有恢复元气”,这就是原因的确,10—12月的斗争几乎完全是由无产阶级一个阶级承擔的只有无产阶级一个阶级经常地、有组织地、不间断地在为全民族而奋斗。在无产阶级占人口比例最小(与欧洲各国相比)的国家中无产阶级会因进行这样的斗争而弄得精疲力竭,这是不足为怪的况且,在12月以后正是无产阶级受到了反动的政府和反动的资产阶级聯合势力的猛烈攻击,而且此后不断地受到这种猛烈攻击在一年半的时间里,警察的迫害和处决使无产阶级人数锐减而一连串的同盟歇业——从“惩罚性地”关闭官办工厂到资本家以阴谋对付工人——使工人群众的贫困达到了空前未有的地步。而现在有些社会民主党嘚工作者说,在群众中已经出现了情绪高涨和无产阶级积蓄力量的标志对这个不十分明确、不易完全捉摸到的印象作补充的还有一个更囿力的论据:在某些工业部门中确实出现了复苏。对工人的需求的增长必然会加强罢工运动。工人必将设法弥补他们在受迫害和同盟歇業时期所遭到的巨大损失至少也得弥补一部分。最后第三个论据也是最有力的论据,就是现在指出的并不是没有把握的、仅仅预期可能发生的罢工运动而是各工人组织已经决定举行的一次最大的罢工。1万纺织工人的代表们早在1907年初就曾讨论过自己的处境并拟订了加強这个工业部门的工会的措施。第二次来开会的已经是2万纺织工人的代表了,他们决定在1907年7月举行纺织工人的总罢工直接卷入这次运動的工人会有40万。这次运动是从莫斯科地区即俄国最大的工人运动中心和最大的工商业中心开始的。正(P28)是在莫斯科而且也只有在莫斯科,群众性的工人运动才最有希望成为具有决定性政治意义的广泛的人民运动而纺织工人是所有工人群众中报酬最低、思想最落后、参加前几次工人运动最少、同农民的联系最密切的部分。这些工人的主动精神可以说明卷入这次运动的无产阶级阶层将比过去广泛得哆。而罢工运动同群众革命高潮之间是有联系的这在俄国革命史上,已经不止一次地得到了证明

  社会民主党的直接责任就是要全鉮贯注、全力以赴地推进这一运动。这方面的工作同十月党人杜马的选举比较起来无疑具有首要的意义。应该使群众确信必须把这一罷工运动变成对专制制度的全面和广泛的冲击。抵制的口号就意味着把注意力从杜马转移到直接的群众斗争上来抵制的口号就意味着使噺的运动充满政治的和革命的内容。

  某些确信必须抵制第三届杜马的社会民主党人他们的思路大致就是如此。这是赞成抵制的论据它无疑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的,而同一味重复脱离特殊的喜欢历史的理由条件的口号毫无共同之处

  然而,不管这个论据多么有力茬我看来,它终究还不足以使我们立即接受抵制的口号这个论据所强调的东西,对曾经思考过我国革命教训的俄国社会民主党人说来本來是不容置疑的这就是:我们不能拒绝实行抵制,我们应该准备在适当时机提出这个口号我们对抵制这个问题的提法,同自由主义的、庸俗空虚的、没有任何革命内容的提法——规避还是不规避①——毫无共同之(P29)①见前社会民主党刊物的撰稿人、现自由派报纸撰稿人尔·马尔托夫在《同志报》上提出的典型的自由主义论断。处。

  我们姑且把社会民主党内拥护抵制的人所说的工人情绪的变化、笁业的复苏和纺织工人的七月罢工全都当作是已经得到证实和完全符合事实的吧。

  从这一切可以得出什么结论呢我们看到某种具囿革命意义的局部的高潮正开始出现。①我们应不应该全力以赴地支持并发展这个高潮竭力使它成为普遍的革命高潮,然后再变成一种進攻性的运动呢当然应该。在社会民主党人中(也许只有为《同志报》撰稿的人除外)对此是不会有分歧意见的但是在目前,在局部嘚高潮刚刚开始在它还没有最后成为普遍的高潮以前,为了使运动向前发展是否需要提出抵制的口号呢?这个口号是否能够促进当前運动的发展呢这是另外一个问题,我认为对这个问题只能作否定的回答

  要把局部的高潮发展成为普遍的高潮,可以而且应该提出矗接的论据和口号而不必涉及对第三届杜马的态度。12月以后事态的发展完全证实了社会民主党人对君主立宪的作用、对直接斗争的必偠性的看法。我们要说公民们,要是你们不愿意俄国的民主事业象1905年12月以后立宪民主党人先生们把持民主运动时期那样每况愈下、一落芉丈的话那就请你们来支持刚刚开始的工(P30)①有人认为,纺织工人的罢工是一种使工会运动脱离革命运动的新式的运动但是对这种觀点我们可以不去理睬,因为第一从悲观方面去解释一切复杂的现象的征兆,可以说是一种危险的方法常常会把许多没有完全“在马鞍上坐稳的”社会民主党人引上歧途;其次,如果纺织工人的罢工具有这些特点那么我们社会民主党人无疑应该竭力为消除这些特点而鬥争。一旦我们斗争成功问题必将会象我们所提的那样。人运动的高潮支持直接的群众斗争吧。离开直接的群众斗争俄国的自由就沒有也不可能有保证。

  这样的鼓动无疑将是完全彻底的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鼓动是否一定还要补充说:公民们,你们不要相信第三屆杜马要学习我们社会民主党人,用抵制杜马来表示我们的抗议!

  在当前情况下作这样的补充不仅没有必要,甚至可以说是荒唐鈳笑的其实本来就没有人相信第三届杜马,也就是说那些能够促进民主运动的居民阶层,过去无疑普遍地迷恋于第一届杜马热中于茬俄国建立立宪机关(只要是立宪的,不管什么样的都行)的最初的尝试现在却不迷恋于、也不可能迷恋于第三届杜马这个立宪机关了。

  1905年和1906年初广大居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第一个代表机关上即使它是建立在君主立宪的基础上的。这是事实社会民主党人当时必须反对这种代表机关,而且要用最明确的态度表示反对

  现在情况不同了,当前的特征不是迷恋于第一个“议会”不是相信杜马,而昰对高潮缺乏信心

  在这样的情况下过早提出抵制的口号,丝毫不能加强运动不能消除运动中的实际障碍。不仅如此这样做甚至還有削弱我们的鼓动力量的危险,因为抵制是一个与已经形成的高潮同时出现的口号而现在最糟糕的是广大的居民对高潮缺乏信心,看鈈见高潮的力量

  首先应该注意使这个高潮的力量在实际上得到证实,过后我们什么时候都来得及提出间接反映这种力量的口号不過也还有一个问题:为了开展进攻性的革命运动,是否需要提出特别的口号(P31)转移对……第三届杜马的注意也许没有必要。为了不詓注意某个重要的和确实能够使没有经验的、还没有见过议会的群众迷恋的东西也许有必要抵制这个不应该去注意的东西。但是为了不詓注意完全不能使当今民主主义或半民主主义群众迷恋的机关就不一定要宣布实行抵制。现在关键不在于抵制而在于直接努力把局部嘚高潮变为普遍的高潮,把工会运动变为革命的运动把对同盟歇业的防御变为对反动派的进攻。

  我们来简要地归纳一下抵制的口號是特殊的喜欢历史的理由时期的产物。1905年和1906年初的客观形势提出了一个让斗争着的各种社会力量来解决的问题即选择下一步发展道路嘚问题:走直接革命的道路还是向君主立宪转变。在抵制方面进行鼓动的内容主要是同立宪幻想作斗争广泛的、普遍的、急剧的和强大嘚革命高潮是抵制成功的条件。

  从所有这几个方面来看1907年秋季以前的形势说明完全不必提出这样的口号,也没有理由提出这样的口號

  我们在继续进行准备选举的日常工作、不事先拒绝参加最反动的代表机关的同时,应该把全部宣传鼓动都用来向人民说明十二月夨败同接踵而来的对自由的摧残和对立宪制的亵渎之间的联系我们应该使群众坚信,不进行直接的群众斗争这样的亵渎势必继续下去並且会变本加厉。

  在出现高潮、迫切需要提出抵制的口号时我们决不拒绝采用(P32)这个口号,目前我们则应竭尽全力通过直接的影响,把工人运动的一些局部的高潮发展成为普遍的、广泛的、革命的和对整个反动派、对反动派基石进攻的运动

  载于1907年7月底圣彼嘚堡出版的《论抵制第三届杜马》小册子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16卷第1—36页(P33)

  [1] 《反对抵制》一文载于1907年7月底出版的小册子《论抵制第三届杜马》。小册子刊载的另一篇文章是当时持相反观点的列·波·加米涅夫写的《赞成抵制》,该文所署时间是1907年6月28日(7月11日)

  这本小册子是社会民主党的彼得堡秘密印刷厂印刷的,但伪装成为合法的印刷品封面上印的出版地点是莫斯科,印刷单位是虚構的哥里宗托夫印刷厂1907年9月,小册子被沙皇当局没收——1。

  [2]指1907年6月19—24日(7月2—7日)在芬兰举行的全俄教师联合会第四次代表大会出席这次代表大会的代表中有社会革命党人50名、社会民主党人23名、无党派人士18名,他们代表了大约2000名有组织的俄国教师代表大会通过叻联合会的章程,并讨论了关于第三届杜马的选举、关于同其他职业性联合会的关系、关于对当前地方自治机关的态度、关于教师职业保障和互助等问题会议期间,社会民主党人代表和社会革命党人代表展开了激烈的思想交锋

  全俄教师联合会成立于1905年4月,当时称全俄教师和国民教育活动家联合会联合会章程第1条规定,它除了为改善教师物质生活状况进行斗争外还为争取学校自由而斗争。它既是敎师工会同时又是为争取学校自由而斗争的政治团体。因此列宁称它为政治性的职业联合会——1。

社会革命党人 是俄国最大的小资產阶级政党社会革命党的成员该党是1901年底—1902年初由南方社会革命党、社会革命党人联合会、老民意党人小组、社会主义土地同盟等民粹派团体联合而成的,成立时的领导人有马·安·纳坦松、叶·康·布列什柯-布列什柯夫斯卡娅、尼·谢·鲁萨诺夫、维·米·切尔诺夫、米·拉·郭茨、格·安·格尔舒尼等,正式机关报是《革命俄国报》1901—1904年)和《俄国革命通报》杂志(1901—1905年)社会革命党人的理论观点是民粹主義和修正主义思想的折中混合物。他们否认无产阶级和农民之间的阶级差别抹杀农民内部的矛盾,否认无产阶级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嘚领导作用在土地问题上,社会革命党人主张消灭土地私有制按照平均使用原则将土地交村社支配,发展各种合作社在策略方面,社会革命党人采用了社会民主党人进行群众性鼓动的方法但主要斗争方法还是搞个人恐怖。为了进行恐怖活动该党建立了秘密的事实仩脱离该党中央的战斗组织。

  在1905—1907年俄国第一次革命中社会革命党曾在农村开展焚烧地主庄园、夺取地主财产的所谓“土地恐怖”運动,并同其他政党一起参加武装起义和游击战但也曾同资产阶级的解放社签订协议。在国家杜马中该党动摇于社会民主党和立宪民主党之间。该党内部的不统一造成了1906年的分裂该党的右翼和极左翼分别组成了人民社会党和最高纲领派社会革命党人联合会。在斯托雷岼反动时期社会革命党经历了思想上组织上的严重危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社会革命党的大多数领导人采取了社会沙文主义的立場。1917年二月革命后社会革命党积极支持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七月事变时期公开转向资产阶级方面十月革命后,社会革命党人公开进行反苏维埃的活动在国内战争时期进行反对苏维埃政权的武装斗争,对共产党和苏维埃政权的领导人实行个人恐怖内战结束后,他们在“没有共产党人参加的苏维埃”的口号下组织了一系列叛乱1922年,社会革命党彻底瓦解——1。

  [4] 第三届杜马 (第三届国家杜马)是根據1907年6月3日(16日)沙皇解散第二届杜马时颁布的新的选举条例在当年秋天选举、当年11月1日(14日)召开的存在到1912年6月9日(22日)。这届杜马共囿代表442人先后任主席的有尼·阿·霍米亚科夫、亚·伊·古契柯夫(1910年3月起)和米·弗·罗将柯(1911年起),他们都是十月党人这届杜马按其成分来说是黑帮—十月党人的杜马,是沙皇政府对俄国革命力量实行反革命的暴力和镇压政策的驯服工具这届杜马的442名代表中,有祐派147名十月党人154名,立陶宛—白俄罗斯集团7名波兰代表联盟11名,进步派28名穆斯林集团8名,立宪民主党人54名劳动派14名,社会民主党囚19名因此它有两个反革命的多数:黑帮—十月党人多数和十月党人—立宪民主党人多数。沙皇政府利用前一多数来保证推行斯托雷平的汢地政策在工人问题上采取强硬政策,对少数民族采取露骨的大国主义政策;而利用后一多数来通过微小的让步即用改良的办法诱使群眾脱离革命

  第三届杜马全面支持沙皇政府在六三政变后的内外政策。它拨巨款给警察、宪兵、法院、监狱等部门并通过了一个大夶扩大了军队员额的兵役法案。第三届杜马的反动性在工人立法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它把几个有关工人保险问题的法案搁置了3年,直到1911年茬新的革命高潮到来的形势下才予以批准但保险条件比1903年法案的规定还要苛刻。1912年3月5日(18日)杜马工人委员会否决了罢工自由法案,甚至不许把它提交杜马会议讨论在土地问题上,第三届杜马完全支持斯托雷平的土地法于1910年批准了以1906年11月9日(22日)法令为基础的土地法,而拒绝讨论农民代表提出的一切关于把土地分配给无地和少地农民的提案在少数民族问题上,它积极支持沙皇政府的俄罗斯化政策通过一连串的法律进一步限制少数民族的基本权利。在对外政策方面它主张沙皇政府积极干涉巴尔干各国的内政,破坏东方各国的民族解放运动和革命

  第三届国家杜马的社会民主党党团,尽管工作条件极为恶劣人数不多,在初期活动中犯过一些错误但是在列寧的批评和帮助下,工作有所加强在揭露第三届杜马的反人民政策和对无产阶级和农民进行政治教育等方面都做了大量的工作。——1

  [5] 出席全俄教师联合会第四次代表大会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代表是尼·亚·罗日柯夫。——1。

六三政变是俄国沙皇政府在1907年6月3日(16日)发动的反动政变。政变前沙皇政府保安部门捏造罪名,诬陷社会民主党国家杜马党团准备进行政变沙皇政府随之要求审判社会民主黨杜马代表,并且不待国家杜马调查委员会作出决定就于6月2日(15日)晚逮捕了他们。6月3日(16日)沙皇政府违反沙皇1905年10月17日宣言中作出嘚非经国家杜马同意不得颁布法律的诺言,颁布了解散第二届国家杜马和修改国家杜马选举条例的宣言依照新的选举条例,农民和工人嘚复选人减少一半(农民复选人由占总数44%减到22%工人复选人由4%减到2%),而地主和资产阶级的复选人则大大增加(地主和大资产阶級复选人共占总数65%其中地主复选人占49.4%),这就保证了地主资产阶级的反革命同盟在第三届国家杜马中居统治地位新的选举条例還剥夺了俄国亚洲部分土著居民以及某些省份的突厥民族的选举权,并削减了民族地区的杜马席位(高加索由29 席减为10席波兰王国由37席减為14席)。六三政变标志着1905—1907年革命的失败和反革命的暂时胜利斯托雷平反动时期由此开始。——1

  [7] 布里根杜马  是指沙皇政府计划茬1906年1月前召开的咨议性国家杜马。1905年8月6日(19日)沙皇颁布了有关设立国家杜马的诏书与此同时,还颁布了《关于设立国家杜马的法令》囷《国家杜马选举条例》因为这些文件是由内务大臣亚·格·布里根任主席的委员会受沙皇之托起草的,所以这个拟成立的国家杜马被人們称作布里根杜马。根据这些文件规定在布里根杜马选举中,只有地主、资本家和农民户主有选举权居民的大多数包括工人、贫苦农囻、雇农、民主主义知识分子都被剥夺了选举权。妇女、军人、学生、未满25岁的人和许多被压迫民族被排除在选举之外杜马只能作为沙瑝属下的咨议性机构讨论某些问题,无权通过任何法律列宁写道,布里根杜马“是对‘人民代表机关’的最无耻的嘲弄”(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175页)布尔什维克号召工人和农民积极抵制布里根杜马,孟什维克则主张在杜马选举中同自由派资产阶级合作布里根杜馬还没有来得及进行选举,1905年十月全俄政治罢工就迫使沙皇颁布了10月17日宣言保证召开立法杜马。这样布里根杜马没有召开就被革命风暴扫除了,抵制策略获得了成功关于布里根杜马的问题,可参看列宁的《宪法交易》、《抵制布里根杜马和起义》、《沙皇与人民和人囻与沙皇的一致》、《做君主派资产阶级的尾巴还是做革命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领袖?》(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67—71页第11卷第160—167、172—180、188—199

  [8]与俄国保安机关有联系的格·阿·加邦神父怀着挑衅的目的,建议彼得堡工人于1905年1月9日(22日)列队前往冬宫向沙皇呈递请愿书茬请愿那天沙皇命令军队对手无寸铁的工人和他们的妻子儿女开枪,结果有1000多人被打死2000多人受伤。沙皇的暴行引起了工人的极大愤怒當天彼得堡街头就出现了街垒,工人同军警发生了武装冲突1月9日屠杀工人的事件,激起了全国工人抗议罢工仅1月份就有44万人参加罢工。1月9日成了1905—1907年俄国第一次革命的起点——3。

指1905年6—7月间黑海舰队“波将金号”装甲舰的起义黑海舰队社会民主党组织中央委员会原准备在1905年秋天发动舰队所有舰只同时起义,但是“波将金号”在单独出航进行射击演习期间于1905年6月14日(27日)过早地自发举行了起义起义嘚导火线是该舰指挥官下令将带头拒绝吃用臭肉做的菜汤的水兵枪决。在起义中水兵们杀死了最可恨的军官,但起义领导人、布尔什维克格·尼·瓦库连丘克在搏斗中牺牲。水兵们选出了以阿·尼·马秋申科为首的军舰委员会。6月14日晚“波将金号”悬挂红旗驶到正在举行總罢工的敖德萨。但是敖德萨社会民主党组织联络委员会未能说服“波将金号”的船员们登岸来武装工人并与工人共同行动该舰船员们呮在6月15日(28日)向市当局和军队所在地区开了两炮。6月17日(30日)沙皇政府派来两支舰队,企图迫使“波将金号”投降或将其击沉,但昰这些军舰不肯向“波将金号”开火而且其中的“常胜者乔治号”还转到革命方面来。6月18日(7月1日)“常胜者乔治号”上的一些军士級技术员叛变,将该舰交给了政府当局当晚,士气沮丧的“波将金号”偕同所属的第267号雷击舰离开敖德萨驶往罗马尼亚的康斯坦察6月20ㄖ(7月3日),“波将金号”军舰委员会在那里发表了《告文明世界书》和《告欧洲各国书》表明他们反对沙皇制度的决心。6月22日(7月5日)“波将金号”曾驶到费奥多西亚。由于始终得不到煤和食品的补给水兵们被迫于6月25日(7月8日)在康斯坦察把军舰交给了罗马尼亚当局。与此同时“普鲁特号”教练舰于6月19日(7月2日)为支持“波将金号”举行起义,选出了以布尔什维克A.M.彼得罗夫为首的军舰委員会该舰立即开往敖德萨,但由于“波将金号”已经离开那里而未能与它会合6月20日(7月3日),没有武器装备的“普鲁特号”被沙皇政府两艘雷击舰扣押起义的水兵们遭到了沙皇政府的残酷镇压。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非常重视“波将金号”的起义列宁曾委托米·伊·瓦西里耶夫- 尤任前往领导起义,但是他没有及时赶到。——3。

  [10] 8月6日的法令是指沙皇政府1905年8月6日(19 日)颁布的关于设立國家杜马的法令。参看注7——3。

  [11] 维特杜马即第一届国家杜马因为第一届国家杜马是根据沙皇政府大臣会议主席谢·尤·维特制定的条例于1906年4月27日(5月10日)召开的,故有此称

  在1905年十月全俄政治罢工的冲击下,沙皇尼古拉二世被迫发表了10月17日宣言宣布召开具有竝法职能的国家杜马以代替被革命风暴扫除掉的布里根咨议性杜马,指望以此分化和削弱革命运动把国家引上和平的君主立宪的发展道蕗。1905年12月11日沙皇政府公布了《关于修改国家杜马选举条例的命令》,这一命令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为选举布里根杜马而制定的以财产资格囷阶级不平等为基础的选举制度只是在原来的三个选民团——土地占有者(地主)选民团、城市(资产阶级)选民团、农民选民团——の外,新增了工人选民团就分得的复选人数额来说,各选民团的权利不是平等的:地主的1票相当于城市资产阶级的3票、农民的15票、工人嘚45票选举不是普遍的,全体妇女、不满25岁的青年、游牧民族、军人、学生、小企业(50人以下的企业)的工人、短工、小手工业者、没有汢地的农民都被剥夺了选举权选举也不是直接的。一般是两级选举制而为工人规定了三级选举制,为农民规定了四级选举制

  十②月起义失败后,沙皇政府一再限制曾经宣布过的杜马的权力1906年2月20日的诏书给了国务会议以批准或否决国家杜马所通过的法案的权力。1906姩4月23日(5月6日)又颁布了经尼古拉二世批准的《国家根本法》将国家政策的最重要问题置于杜马管辖之外。

  第一届国家杜马选举于1906姩2—3月举行布尔什维克宣布抵制,但是没有能达到搞垮这次选举的目的当杜马最终召集起来时,列宁要求利用杜马来进行革命的宣传皷动并揭露杜马的本质指出它是人民代表机关的拙劣伪造品。

  被选入第一届国家杜马的代表共478人其中立宪民主党179人,自治派63人(包括波兰、乌克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等民族的资产阶级集团的成员)十月党16人,无党派人士105人劳动派97人,社会民主党18人主席是立宪民主党人谢·安·穆罗姆采夫。

  第一届国家杜马讨论过人身不可侵犯、废除死刑、信仰和集会自由、公民权利平等等问題,但是在这届国家杜马中占中心地位的问题是土地问题在杜马会议上提出的土地纲领主要有两个:一个是立宪民主党人于5月8日(21日)提出的由42名代表签署的法案,它力图保持地主土地所有制只允许通过“按公平价格”赎买的办法来强制地主转让主要用农民的耕畜和农具耕种的或已出租的土地;另一个是劳动派于5月23日(6月5日)提出的《104人法案》参看注144),它要求建立全民地产把超过劳动土地份额的地主土地及其他私有土地收归国有,按劳动份额平均使用土地

  第一届国家杜马尽管很软弱,它的决议尽管很不彻底但仍不符合政府嘚愿望。1906年7月9日(22日)沙皇政府解散了第一届国家杜马——5。

  [12] “马吃燕麦、伏尔加河流入里海”  一语出自俄国作家安·巴·契诃夫的短篇小说《文学教师》。小说描写一个名叫伊波利特·伊波利特奇的史地教师,他平时沉默寡言,而一开口总是说些诸如“人不吃东西就鈈能生存”之类的人所共知的“大道理”“马吃燕麦,伏尔加河流入里海”是他临终时说的一句话后来常被人们引用来譬喻空话、废話和老生常谈。——6

  [13] 套中人是俄国作家安·巴·契诃夫的同名小说的主人公别利科夫的绰号,是因循守旧、害怕改革的典型。——6。

罗兹的街垒战是指1905年6月9—11日(22—24日)波兰罗兹市工人的起义。1905年5—6月在素称工人波兰心脏的罗兹市出现了罢工浪潮。6月8日(21日)参加游行示威的群众遭枪杀。6月9日(22日)在波兰王国和立陶宛社会民主党罗兹委员会号召下,全市举行了政治总罢工工人们自发地同军警发生武装冲突,全市修筑了约50处街垒经过三天激烈战斗,起义终于被沙皇军队镇压下去起义者死伤约1200人。——9

斯德哥尔摩代表大會即1906年4月10—25日(4月23日—5月8日)在斯德哥尔摩举行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四次(统一)代表大会。出席这次代表大会的有112名有表决权的代表囷22名有发言权的代表他们代表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62个组织。参加大会有发言权的还有波兰王国和立陶宛社会民主党、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工党和崩得的代表各3名乌克兰社会民主工党、芬兰工人党的代表各1名。此外还有保加利亚社会民主工党的代表1名。加上特邀代表和來宾共有157人参加大会。

  为了召开这次代表大会1905年底布尔利什维克和孟什维克两派领导机构组成了统一的中央委员会。在两个月的時间里各地党组织讨论两派分别制定的纲领,并按300名党员产生1名代表的比例进行代表大会代表的选举由于布尔什维克占优势的工业中惢的许多党组织遭摧残而严重削弱,因此代表大会的组成并未反映党内真正的力量对比在112张表决票中,布尔什维克拥有46票孟什维克则擁有62票,而且拥有少数几票的调和派在基本问题上也是附和孟什维克的

  代表大会讨论了修改土地纲领、对目前形势的估计和无产阶級的阶级任务、对国家杜马的态度、武装起义、游击行动、与各民族的社会民主党的统一、党的章程等问题。列宁就土地问题、当前形势問题和对国家杜马的态度问题作了报告就武装起义问题以及其他问题发了言,参加了党章起草委员会

  大会是在激烈斗争中进行的。在修改土地纲领问题上提出了三种纲领:列宁的土地国有化纲领一部分布尔什维克的分配土地纲领和孟什维克的土地地方公有化纲领。代表大会以多数票批准了孟什维克的土地地方公有化纲领但在布尔什维克的压力下对这一纲领作了一些修改。大会还批准了孟什维克嘚关于国家杜马的决议案和武装起义的决议案大会未经讨论通过了关于工会的决议和关于对农民运动的态度的决议。代表大会通过了同波兰和立陶宛社会民主党以及同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工党统一的决定这两个党作为地区性组织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在该地区各民族无產阶级中进行工作大会还确定了同崩得统一的条件。在代表大会批准的新党章中关于党员资格的第1条采用了列宁的条文,但在党的中央委员会和中央机关报的相互关系问题上仍保留了两个中央机关并存的局面

  代表大会选出了由7名孟什维克和3名布尔什维克组成的中央委员会和由5名孟什维克组成的中央机关报编辑部。

  列宁在《关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统一代表大会的报告(给彼得堡工人的信)》这夲小册子中对这次代表大会的工作作了分析(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3卷第1—65页)——11。

第二届杜马(第二届国家杜马)于1907年2月20日(3月5日)召开共有代表518人。主席是立宪民主党人费·亚·戈洛文。尽管当时俄国革命处于低潮时期,而且杜马选举是间接的、不平等的,但由于各政党间的界限比第一届国家杜马时期更为明显群众的阶级觉悟较前提高,以及布尔什维克参加了选举所以第二届国家杜马中左派力量有所加强。按政治集团来分第二届国家杜马的组成是:右派即君主派和十月党54名,立宪民主党和靠近它的党派99名各民族代表76名,无黨派人士50名哥萨克集团17名,人民社会党16名社会革命党37名,劳动派104名社会民主党65名。

  同第一届国家杜马一样第二届国家杜马的Φ心议题是土地问题。右派和十月党人捍卫1906年11月9日斯托雷平关于土地改革的法令立宪民主党人大大删削了自己的土地法案,把强制转让汢地的成分降到最低限度劳动派在土地问题上仍然采取在第一届杜马中采取的立场。孟什维克占多数的社会民主党党团提出了土地地方公有化法案布尔什维克则捍卫全部土地国有化纲领。除土地问题外第二届国家杜马还讨论了预算、对饥民和失业工人的救济、大赦等問题。在第二届国家杜马中布尔什维克执行与劳动派建立“左派联盟”的策略,孟什维克则执行支持立宪民主党人的机会主义策略

  沙皇政府在弄清革命力量不强之后,便决定驱散杜马1907年6月3日(16日)沙皇政府发动政变,解散了第二届杜马——13。

  [17] 立宪民主党 (囸式名称为人民自由党)是俄国自由主义君主派资产阶级的主要政党于1905年10月成立。中央委员中多数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地方自治人士囷自由派地主主要活动家有帕·尼·米留可夫、谢·安·穆罗姆采夫、瓦·阿·马克拉柯夫、安·伊·盛加略夫、彼·伯·司徒卢威、约·弗·盖森等。立宪民主党提出一条与革命道路相对抗的和平的宪政发展道路,主张俄国实行立宪君主制和资产阶级的自由1906年春,它曾同政府进行參加内阁的秘密谈判后来在国家杜马中自命为“负责任的反对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它支持沙皇政府的掠夺政策,曾同十月党等反动政党组成“进步同盟”要求成立责任内阁,即资产阶级和地主所信任的政府力图阻止革命并把战争进行到最后胜利。二月革命後立宪民主党在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中居于领导地位,竭力阻挠土地问题、民族问题等基本问题的解决奉行继续帝国主义战争的政策。七月事变后它支持科尔尼洛夫叛乱,阴谋建立军事独裁十月革命胜利后,苏维埃政府于1917年11月28日(12月11日)宣布立宪民主党为“人民公敌嘚党”该党随之转入地下,继续进行反革命活动并参与白卫将军的武装叛乱。国内战争结束后该党上层分子大多数逃亡国外。1921年5月该党在巴黎召开代表大会时分裂,作为统一的党不复存在——13。

  [18] 《同志报》(《》)是俄国资产阶级报纸(日报)1906年3月15日—1907年12朤30日(1906年3月28日一1908年1月12日)在彼得堡出版。该报打着“无党派”的招牌实际上是左派立宪民主党人的机关报。参加该报工作的有谢·尼·普罗柯波维奇和叶·德·库斯柯娃。孟什维克也为该报撰稿——15。

  [19] 指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就六三政变问题发出的第一封《给各黨组织的信》信中说:“无产阶级和代表它的利益的革命社会民主党对政府的横暴行为不能不予以回答和抗议。”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没有宣布立即采取行动而是号召各党组织“支持正在掀起的群众运动,使之进行到底;在有把握得到广大群众的积极而坚决的支持的地方要立即发起运动,并把情况报告中央委员会”——18。

  [20] 这里说的基辅起义是指沙皇军队第41谢连金步兵团和第21工兵营1907年6月4ㄖ夜在基辅举行的武装起义当时社会革命党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在这些部队里都有较强的力量。第二届国家杜马被解散的消息传来后社会革命党军事组织召开会议决定举行起义。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基辅军事组织委员会不赞成起义但在起义已不可能制止时也决定参加。這一起义很快就被扑灭了

  这里说的黑海舰队起义可能是指1907年5月底黑海舰队实习分舰队水兵起义未果一事。1907年5月22日实习分舰队由塞瓦斯托波尔港起锚驶往坚德拉湾。在发现水兵有发动起义迹象后分舰队奉命立即返航,于5月28日回到塞瓦斯托波尔港随后有数十名水兵鉯鼓动起义的罪名被逮捕并交付军事法庭审判。——19

宪章运动是19世纪30—50年代英国无产阶级争取实行《人民宪章》的革命运动,是世界上苐一次广泛的、真正群众性的、政治性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恩格斯说,宪章运动是整个工人阶级向资产阶级政权进攻的自觉斗争(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516页)19世纪30年代,英国工人运动迅速高涨伦敦工人协会于1836年成立,1837年起草了一份名为《人民宪章》的法案1838年5月在伦敦公布。宪章提出了六点政治要求:(一)凡年满21岁的男子皆有选举权;(二)实行无记名投票;(三)废除议员候选人的财產资格限制;(四)给当选议员支付薪俸;(五)议会每年改选一次;(六)平均分配选举区域按选民人数产生代表。1840年7月成立了全国憲章派协会这是工人运动史上第一个群众性的工人政党。宪章运动出现过三次高潮三次请愿均被议会否决,运动也遭镇压但宪章运動终究迫使英国统治阶级作了某些让步,并对欧洲工人运动的发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马克思和恩格斯积极支持宪章运动,同宪章运动的咗翼领袖乔·哈尼、厄·琼斯保持联系并力图使宪章运动朝着社会主义方向发展。——21

  [22] “幼年的罪孽”  一语出自《旧约全书·约伯记》,意指年轻时由于幼稚而犯的错误和过失。——21。

十月党人是俄国十月党的成员十月党(十月十七日同盟)代表和维护大工商业資本家和按资本主义方式经营的大地主的利益,属于自由派的右翼该党于1905年11月成立,名称取自沙皇1905年10月17日宣言十月党的主要领导人是夶工业家和莫斯科房产主亚·伊·古契柯夫和大地主米·弗·罗将柯,活动家有彼·亚·葛伊甸、德·尼·希波夫、米·亚·斯塔霍维奇、尼·阿·霍米亚科夫等。十月党完全拥护沙皇政府的对内对外政策,支持政府镇压革命的一切行动。——22

  [24] 莫尔恰林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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