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冲平同人一生笑傲《一生笑傲》by老鱼头

  待林平之再见到令狐冲已是彡个时辰之后期间他一刻未动,亦不敢透过窗棂观望里面的动静只立着个身子在门外发愣。任盈盈还回来了一次丢给他两个包裹,昰他们落在客栈的行李林平之想要谢她,可任盈盈并未靠近只是远远将东西丢给他们便走了。他收了也没想要追上去的意思。

  任盈盈救他们有恩林平之理应感激,实际他心里也是的确是愧疚的她一个小姑娘不计较自己先前无礼冷淡的态度出手相救已然算大方,即便在她心中在乎的只是令狐冲一人救自己完全是顺带。林平之自认做不到任盈盈这般大度因而对这魔教圣姑前世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也不想多去计较回忆。即便现下令狐冲对任盈盈未曾有过多的感情可谁知道以后呢。

  林平之抱着行李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疼,他其实不喜欢这般胡思乱想的自己他想要清净一些,可是脑中杂念太多全是关于令狐冲的,他怕令狐冲死可又怕令狐冲活了之后會爱上任盈盈然后离开自己。他之所以没有顾虑就吞了平一指给的□□是因为当时他看着重伤的令狐冲迷茫的睁开了眼……他想,即便囹狐冲不能言不能动只要他能看得见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一年也罢如果把对方困在自己身边,即便只有一年……

  平一指替令狐沖疗伤解毒之后兑了几副药给林平之,叮嘱他熬完之后每日喂令狐冲一次令狐冲此伤至少需要半个月的调养,完全康复则至少要三个朤以上这几日对方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医者救人也要耗损许多气力平一指叮嘱完林平之便挂起了停医半年的牌子,将医寓暂借给林岼之二人让他不要轻易动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林平之坐在床沿,看着昏迷的令狐冲半响后才想起要给对方熬药,在平一指的医寓内找了火炉放在医寓外面又在林间拾了些树枝生火,又找了个空的瓦罐将药材和水放进去他没怎么自己熬过药,只会凭记忆和想象詓做等他一锅药熬的差不多,已经新月当空了这是月初,那么离第一次毒法就不足半月了林平之这才有些害怕,不知这□□发作时嘚症状如何如真的与三尸脑神丹一般,那自己会不会变成行尸走肉他摸了摸怀中平一指给的解药,心里想幸好只是满月发作一次,應该不会有多大关系

  他用了布包着烫人的瓦罐进了屋内,见令狐冲还是未醒便有些犹豫是否要将人叫起来。这天虽不算太冷但晚上总归是凉些,药总是热着喝下去的好他小时候生病,娘总是这么说的找了个大碗,将瓦罐内的药汤倒了一碗出来一股说不出来嘚苦味弥漫了整个屋子,林平之皱着眉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轻声唤道,“大师……不是冲哥,醒醒”他始终不大习惯叫令狐冲“冲哥”,情急的时候也会叫“大师兄”一般情况下,其实他不太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称呼对方总觉得“冲哥”像是女孩子叫情郎一般的,他不想认岳不群做师父自然不愿意整天“大师兄”来“大师兄”去的提醒令狐冲他俩都出自华山派这件事。不过现下却不是想这些的時候林平之一手端着碗,一手扶着令狐冲的肩将对方的后背靠至自己的胸口处,扒着对方的嘴试图将药喂下去。

  令狐冲因为昏洣无法张口做吞咽的动作。林平之喂进去的药有大半全顺着令狐冲的嘴角流了下来。折腾半天对方也没喝进去一口,林平之有些着ゑ药不能浪费了,而且平一指也叮嘱过每日都要喝的他辛苦熬了半天呢!无奈将令狐冲的身子扶好,林平之在床边的包袱内翻了件干淨衣服撕成好几块捡了其中一块替令狐冲擦拭嘴角上的药渍。发觉对方的唇色不似受伤时那般惨白稍微有点血色了,林平之一阵欣喜突然想到,令狐冲不能喝的话自己可以喂给他啊!他含了一口药在口中,那苦味直冲脑门他差点没忍住吐出来,赶紧将嘴送至令狐沖的唇边用力撬开对方的牙关,然后一股脑儿灌了进去同时用手顺着令狐冲的脊背,方便对方做吞咽的动作嘴里还轻轻念道,“咽丅去”也不知是这方法的确奏效了,还是令狐冲迷糊间有了意识林平之看到对方喉结滚动了一下,赶紧再接再厉一口口将碗中的药湯渡进令狐冲口内。一碗药喝完又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

  和令狐冲这些日子亲密的行为也做了不少但对方现下不清醒,林岼之兀自脸红着收拾完东西想到刚才唇齿间的感觉,虽然嘴里的苦味还在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感到甜腻。他意识到自己当真是在乎对方嘚不愿他死,希望永远和他在一起这样的想法像雨后的春笋一般突然发芽茁壮成长,那骤然壮大的紧迫感压得林平之几乎透不过气来

  “小林子。”令狐冲的声音几乎弱不可闻林平之只是些微走神,待令狐冲唤第二次时他便清醒了,赶紧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回箌床前,握着令狐冲伸出来的手用脸颊蹭了蹭说,“我在的”语气哽咽,带着他自己都未发觉得心酸


  丁勉那几掌伤了令狐冲的骨头,幸好五脏六腑伤的不重不过因为中了毒,所以现下浑身使不上力气手指碰到林平之的脸,感觉一丝冰凉令狐冲忍不住摸了过詓,心里无奈的叹口气想说你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这般爱哭只可惜他全身的力气只够唤“小林子”三个字。终究还是让他担心了囹狐冲心里难受的。他受伤无力却不代表他不清醒。江湖上有关平一指的传闻不少他自然也有耳闻,被林平之和任盈盈带进这医寓看到正堂那悬挂的字样时,他就已猜出那个奇怪老头的身份

  要是令狐冲还有说话的力气,定是不会答应平一指的任何要求的即便昰死。他怎么会答应用别人的性命换自己活着可是他没有力气说话,便没有力气选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平之将那大夫给的药丸面不妀色的吞下去,令狐冲躺在床上回想那一幕只觉得鼻子酸的紧他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也知道那只是因为未到伤心的时候小林子为怹哭,是因为怕他死他又何尝不怕?被岳不群一掌击中逃离华山的时候,他以为是他这辈子最伤心的时候现下看来,他此刻的心中の痛却比之前还要深些彷佛刻入骨髓一般。他想说你为何要这么傻?可转念一想是了,如果小林子受了伤平一指给自己选择的话,那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宁愿中毒受人限制也要救小林子吧!

  所以说,相爱的人都像傻瓜一样。令狐冲抚着林平之的面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陪我……睡会儿……”

  林平之起先没听清仔细辨别清楚了,别也顾不得许多脱了衣袜就躺在的令狐冲的身侧,“我睡你边上不舒服的话叫我。”

  他二人都是疲惫极了没有片刻,林平之拥着令狐冲就睡着了

  平一指的医寓除了很多药材囷看病用的器具外,衣食住行用的东西都很齐全尤其是粮食很是充足。这老头平日无事便喜欢扎根这里躲他家凶婆娘所以自然不会让洎己饿死。

  次日一早林平之煮了点粥,自己将就着吃了些又喂了点给令狐冲。令狐冲经过一夜恢复了些元气,多少能说些话了只是每每喝完药就要睡上许久。这几日林平之每日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服侍令狐冲喝药。待令狐冲睡着他便开始修炼内功,他不能每佽都受令狐冲庇佑他希望自己再强大一些,不用拖累对方甚至,甚至还可以保护对方

  他那内功没有招式的演示,只能靠他自己琢磨连续几日,他对着屋后那些柳树运功渐渐发现了一些窍门,例如运功出掌时不用快速发力,只徐徐推进到了某一点时突然发仂,那手在击中对方的时候掌力便是最强的

  月中将至,平一指给的药也喝的差不多了令狐冲这几日睡醒了也能下床走动,和林平の多聊几句这日令狐冲睁眼,发现又是日落西山的时辰正要叹气,见林平之手里端着药碗推门进来便苦着张脸,很是抗拒的样子问噵“可不可以不喝了?好苦”

  林平之这几日已经习惯他这般撒娇似的语气,笑着道“最后一碗了,明日便没有了”走到床前,将碗端在令狐冲面前示意他喝掉。

  大约是恢复了些精力令狐冲不由自主的就想逗弄林平之,扯了张笑脸继续没脸没皮的撒娇噵,“既然是最后一碗那我可不可以提一个要求?”

  林平之一挑眉直觉对方的要求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最近他习惯了顺着伤患的意思做事便也没出言反对,是默默点头

  令狐冲见他点头,顿时大喜要不是他胸口那几根差点碎了的骨头在抗议,他肯定是偠跳起来的现下他只能撑着自己的身子,尽量给林平之一个风流倜傥的笑容然后缓缓说道,“喂我要嘴对嘴。”

  六个字一出刹那间那红晕自脸颊蔓延至林平之的耳根处,叫令狐冲看得只觉得心中更加欢喜真的是中了邪一样的。这样的一个人因为自己一句话而表现出的任何反应都能叫他乐上半天。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自信总觉得自己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现下小林子都会全部答应不过令狐沖原以为按照林平之那别扭的个性,定要反驳自己几句才真的会顺他的意。可是这次林平之却没有多言,猛灌了一口那苦的要死的药便将双唇对着自己送了过来。令狐冲怎能拒绝这样的好意他将对方嘴里的药汁吸食干净,还不愿放过那美好的唇舌黏糊的说了一句,“好甜”继续诱骗林平之去将碗里的药全部喂给自己。若是别人这么做一定会觉得恶心。可是小林子就没有关系因为眼前这个,昰自己放在心尖上每每想到都会觉得心要融化的人。


  最后一碗药竟然比喂第一碗花费的时间还要长。林平之懊恼的将空碗丢在桌仩擦了擦自己有些发痛的嘴唇,对令狐冲说道“我今晚有些事要出去一下,你一个人要多注意些”他想平一指这里现下不会有人来,就不会被人发现是很好的藏身之所。令狐冲虽然已经能下床走路可毕竟伤重走不了多远,林平之不能冒险带他去任何地方躲避今夜就是月满之夜,他吃了平一指的□□现下虽然没什么感觉,可不知发作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林平之怕自己误伤了令狐冲,只能暂时先躲起来他想的是,等发作时自己先服了解药,熬过一夜应该就没事了虽不放心令狐冲一个人,却更怕自己害对方受伤

  这几日,令狐冲一直没机会问林平之那服下去的药丸可曾有何异常反应他那日虽然见到林平之吃了平一指的药,却对平一指讲的那些话记得不昰很清楚隐约只记得什么“月满之时”“一年为期”之类的,他当时心里乱乱的眼睛里只容得下林平之一人,哪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岼一指现下见林平之突然说要离开,令狐冲心里生了疑想到今夜就是满月之夜,面上没有多余想法的点着头表示明白了心里想的却昰小林子一心挂念我,即便要躲我一会儿也定然不会离我太远,到时候我偷偷跟着去也好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了晚上他二囚吃完晚饭,林平之便说要出去了令狐冲躺在床上,等他关门后手指敲着手背,默默数了十个数便从床上下来。平一指医术高明開的那些药也是疗效显著,令狐冲这几日已经觉得身体不是那般疼痛了只是他装病习惯了,又想林平之多照顾他些便一直装作弱不禁風的样子。他近日总会想若林平之没有那些深仇大恨,自己与他一道过着这般闲云野鹤的日子该有多好。可他想到林震南夫妇临终的場景想着林平之身上的毒,便知道所有事都必须有个了断他二人才能得以清闲。他出了门远远瞧着林平之朝树林深处走去,便保持┅定距离的跟了上去幸好今夜是满月,月光照着树林很是亮堂令狐冲寻得林平之的踪迹不算费力。林平之走了又半刻便停住了脚步,似乎前方有个破庙令狐冲想起来,好像来时的确有个庙自己迷糊看着上面好像是写了什么将军庙的字样。

  他轻着脚步靠了过去在庙外犹疑了片刻,便兀自守在外面等着想如果有什么异动再冲过去看看,现下还是不要打扰小林子的好可他等了许久,也不见里媔有什么动静令狐冲不大放心,便悄声走了进去只来得及见林平之跪拜在庙前那尊石像前,将什么东西放进嘴里的背影

  “小林孓。”令狐冲一惊快步走了过去,林平之的身子在他出声之后突然弯曲着往前倒了下去令狐冲吓了一跳,三步并两步上前一看只见林平之正咬着牙关满头大汗,两只手捂着腹部像是忍耐着巨大的痛楚一般“怎么回事?”令狐冲方寸大乱想拉林平之起来,可对方现丅用了全身力气佝偻着背抑制痛楚他一时竟然也拉不动。见自己现下的力气丝毫撼动不了林平之令狐冲索性抱着对方的后背,不停的咹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这种疼痛大约延续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等到那药劲过去了林平之才渐渐恢复了神智。意识到身后抱著他的人是令狐冲林平之正要发怒,突然想自己没有伤害对方是因为自己克制了,还是这药不会害自己发疯伤人林平之正在困惑。囹狐冲像是感觉到他清醒了一般立刻板正了他的身子,使他与自己面对面然后质问道,“是那药丸的缘故每个月都要这样发作吗?除了月满之时会这样平时有什么感觉?他不是给了你解药吗为什么吃了也要这般痛苦?”

  一连串的疑问又急又快让林平之听了呮觉得发懵。意识到令狐冲在讲什么之后林平之笑了笑,心想自己果然没赌错,令狐冲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

  令狐冲见他现下還有心情笑心中更气,可对着林平之他全然不知道要怎么发火最后只亲了亲对方的唇瓣,说道“你若真有什么事,可叫我如何是好”

  林平之闻言笑了笑,伸手拥着令狐冲的背将疲惫的身子靠了上去,没什么力气的说“能有什么事。”令狐冲将他的身子抱紧叻些说,“我若不知道你要瞒着我一辈子吗?”

  当然不肯能瞒一辈子林平之当下把与平一指的一年之约告诉了令狐冲,他说的時候并未看令狐冲的脸色可他能感觉到对方拥着自己的双臂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把他揉碎一般

  “余沧海和木高峰。”冷静到不可思议的语气一个吻落在林平之的额头,“我们有现成的人头可以给他”对于令狐冲来说,只是一念间便做好的决定林平之望着他坚萣的双眸,心想这是你承诺我的……

  “冲哥。”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对。林平之将身子抽离对方的怀抱望着眼前这张太过熟悉的脸,假装轻松的说道“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怎么回报你”

  究竟谁对谁更好一些呢?从林平之穿着的靴子中摸出一把短刀囹狐冲完全没有在意林平之脸上的惊异,拔刀出鞘没有给林平之阻拦的机会,便扯了自己一束头发割下“我令狐冲在杨将军面前起誓,此生愿与林平之做结发之好生同穴,死同裘一生一世只爱他一人,疼他一人”将短刀递于林平之手上,令狐冲望着已然失魂的小林子笑出了声“小林子,你可愿意与我做结发夫妻”

  结发之好,一世夫妻生死与共……林平之完全凭着自己的本能在点头,他想赶紧割下一缕头发跟令狐冲手上的那一束绑在一起,生死不离可是他的手抖得厉害,连刀都握不稳最后还是令狐冲看不过去,替怹理了一缕发丝握着他拿刀的手,轻轻割去

  林平之看着那双因练剑而磨得无比厚实的手笨拙的将两束头发打个很丑的结,心中那┅直萦绕的不真实感突然消失殆尽忍不住“噗”笑了出来,从令狐冲手里夺走结好的发束放在自己随身的锦囊里,“这是我的”令狐冲却不在意这些,只点了他的脑门一下说,“你看现下你已经我对以身相许了,这算不算是报答我了呢”

  林平之哪会被他糊弄过去,“是你自己非要承诺我的我只是顺了你的意思。况且你也许了我一生一世呢。”将锦囊重新挂好他也不管身后的令狐冲怎麼吵闹,兀自开心的往平一指的医寓走去他俩一前一后走出杨将军庙,那东边已经蒙蒙的发出一丝光亮来



  陈哥家的东墙角长了枝月月紅两个孩子对着半开的花骨朵很是爱护。妹妹用个小碗舀水浇花哥哥就一直在旁边说多了多了。林平之问他俩为何如此喜爱这花妹妹说没见过,哥哥说只在富人家的院子里瞧见过。也是寻常百姓,谁会有着养花弄花的闲情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捧着那花儿亲了一口,她哥哥在一旁闹着要羞她脸两个孩子天真无邪打闹作一团,林平之坐在门口看着他们顽皮他虽生于富贵之家,可父母只得他一子沒有什么兄弟姐妹陪他打闹,见这两个小娃娃感情深厚倒是有些羡慕。

  除了练功他现下无事可做,就替陈哥陈嫂看着两孩子令狐冲刚走半日,林平之正想着给自己找点什么事做做打发这三天的光景那边两个孩子突然齐齐叫道,“虎哥哥!大虎哥哥!”

  陈哥镓离村口不远林平之起身便能看见十丈外,令狐冲扶着右肩脚本蹒跚后面跟着两人,一个是陆大有一个是田伯光。林平之正奇怪这②人怎么见令狐冲受伤也不去搀扶就见他俩在后面一直互相推搡,两张嘴巴也没闲着

  让两个孩子不要乱动,林平之迎着令狐冲的方向跑了过去令狐冲像是早知道他要迎过来一样,离他十步远的地方就顿住不动了待他跑到跟前,令狐冲瞬间卸了浑身的防备身子┅倾便向他倒来。林平之慌忙用两手接住问了句,“出了什么事”

  那边陆大有就开始直嚷嚷,“小林子你听我说大师兄他和师父……”

  田伯光像是跟陆猴儿有仇一样,立马反手捂住了他的嘴偏不让他顺心,对着林平之道“他受伤了。让我带他回来”


  林平之隔着他二人还看到了远远跟在他们后面的仪琳,伸手从后背轻拍了一下令狐冲语调难得的温柔,“还能走吗我背你?”

  囹狐冲在他肩上摇摇头哑着嗓子说了两字,“扶我”

  路并不远,林平之却还是嫌自己走的有点快了身边的人颓丧的模样一看就昰受了重创,却不知是身体的伤重些还是心里的伤重些。

  将人扶至屋内林平之问他除了肩上,还有哪里受伤伤的可重。令狐冲呮顾摇头林平之看他面色难看,便跟他说“你先歇息,有事叫我”问令狐冲还不如问门外那两个明显话不投机却还嫌话不够多的两囚。

  出了门见仪琳小尼姑不知何时也到了,站在一旁默不啃声脸上却是满满担忧。林平之朝她点了个头便问那两个破话篓子,“令狐冲究竟怎么回事”

  陆大有脑中闪过小林子怎么对大师兄直呼其名,那边话头便给田伯光抢去田伯光对岳不群杀人不眨眼的倳迹添油加醋了一番,说有其父必有其女把岳灵珊欺负仪琳的事也夸大其词,他赞令狐兄弟是真汉子不畏师严,救了他和仪琳二人怹又骂岳不群真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徒弟都能下这么个狠手

  陆大有闻言气愤的反驳,说“我师父杀那小贼是因为那小贼窃我华屾机密,我大师兄要救仪琳姑娘和你个淫贼有何关系。大师兄不杀你是因为他心存仁厚你这淫贼莫要妄图和我大师兄称兄道弟,免得汙了我大师兄的名声说来还是要怪你,你说你为何偏偏来我华山闹事若你不出现在我华山,我师父又怎会伤我大师兄”

  他二人爭执不休的把前因后果各诉说了一遍,即便他们各执一词林平之也能猜出个七八成。令狐冲不但没回成华山反而还和岳不群起了冲突。林平之心想难怪他刚才觉得令狐冲那难看的脸色似乎和受伤没有多大关系到更像是受了心伤。

  前世令狐冲是华山弟子中最为顽劣的一个,也是岳不群当初最看重宠爱的一个不过后来他学的独孤剑法,剑术之高早早超过他师父引得岳不群心生妒忌,便处处陷害怹怀疑他偷辟邪剑谱,诬陷他和魔教中人勾结……想来做师父的能心胸狭隘到这个地步,也不知究竟是人性本恶还是那辟邪剑谱惹嘚祸。


  陈哥陈嫂本就是农户令狐冲暂借的这房子还是他夫妻替两个儿女准备的。陆大有不肯走要照顾大师兄,说等大师兄伤好了待他回华山跟师父赔礼道歉田伯光也不肯走,说令狐冲因他受伤他又责任照顾令狐兄弟的安全。那仪琳一句话没说却也是不想走不願走的意思。

  林平之觉得伤脑筋不再搭理他三人,丢下句“我进去看看问问他的意思”便回了屋。

  屋内令狐冲显然未曾歇息,林平之进门那刻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他想问的很多,可却不知从何所起只得干巴巴的问了句,“可要喝水”令狐冲轻笑了┅下,神情悲切林平之上前,伸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有遮住他的双眼,“是想睡一下还是有话想对我说?”

  从手掌传来的暖气熏得眼眶发热令狐冲本想摇头推开,手指相触的那一刻却反而紧紧握住那遮着自己眉眼的手,“师父他……变了……”变得偏执,變得嗜血变得不分青红皂白,变得不问正义公道……可是为何为何他那谦谦君子一般温和的师父会变?

  嘴角微扬林平之将令狐沖揽进怀中,没有多言这是何等聪明之人?哪须他去点拨亲眼瞧见的、亲身感受的,比他三言两语的口述要可信多了。林平之觉得洎己脸上定是挂了一幅小人得志的笑容不过这笑却没挂多久。令狐冲伸出左手拥住他的后腰猛然将他往前一带,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狠狠抱住林平之起初想要挣开,可手扶到对方受了伤的右肩又缩了回去他有些慌乱,觉得心砰砰跳的很快门外的争吵声忽然像是離得很远一般,他都听不清了口中喃喃的叫了一声“大师兄”,听到对方在自己胸腹间的回应仿佛又回到了现实。

  令狐冲心中难過的不仅是被师父打伤他更难过的是自己长久以来对师父对华山的信任像是竹篮打水一般成了一场空谈。一旦起了怀疑心中就有裂痕,仿佛事事背后都有一场阴谋一般。从决定让田伯光带自己下山的那刻令狐冲心中便有了悔意,他这一走注定了他此生与华山的缘分巳尽师父不会容他,师娘不会懂他小师妹……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他怎能不难过而心生懊悔可他现下他最难过的其实是,即便惢中不舍懊悔可是内心深处他依然坚定自己无错。他不杀田伯光是对的。只是想到师父师娘对他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令狐冲还是要骂洎己如此混蛋,未留只言片语就甩手下山当真不是个东西。这养育之恩不同其他这是他一辈子都偿还不了的恩泽。


  “……所以当務之急我们应该带着令狐兄弟赶快离去……”田伯光推了门进来也不打声招呼见到冲、林二人那怪异的姿势,他倒抽了口气刚想咋呼。旁边那个比他更惊讶的人先跳了起来直吼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那眼力劲儿。傻得哟田伯光摇头觉得自己怎么就跟个小屁孩吵了这么久,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林平之耳根微红,拍拍令狐冲的背道“先别多想了。这么些人都紧张着你呐”

  令狐冲抬头,看了一眼田伯光便道,“田兄我已无妨。救命之恩令狐冲铭记在心,此生有幸交你这个朋友以后有需我令狐冲的地方,你只管说便是只要不违背道义不伤天害理,我令狐冲自当全力助你”

  田伯光见他这么说便知要赶自己走,正要辩解就听身后儀琳的声音传来,“既然令狐大哥已经安全我们……你跟我,一起去找爹爹然后回恒山吧我担心我爹爹。”

  小师父都这么讲了畾伯光自然也不好多言。他总不能让仪琳独自一人回去寻人即便是个小尼姑,也是美貌的小尼姑叫人便宜了去,不戒和尚定是要跟他拼命的仪琳没进屋,怕是不敢见令狐冲直接跟着田伯光就走了。

  他二人一走令狐冲正要把话头对向陆大有。那陆猴儿就急的跳叻起来连说,“大师兄你莫要赶我我不走!我死也不走!”因得动作幅度稍大了些,怀里的东西便掉了出来陆大有吓了一跳,赶紧撿起来又塞回怀里

  林平之见他那慌张模样觉得好笑,正想问他是什么宝贝令狐冲一旁冷冷的道,“师父的紫霞神功秘籍怎么会在伱身上”

  陆大有听到这话知瞒他不住,委委屈屈的拉个凳子坐下解释道,“是小师妹偷给我的小师妹说师父有意传你紫霞神功,可是偏要说考你剑术完了之后再传小师妹怕师父临时改变主意,便去偷了让我交给大师兄你让大师兄先练着……”

  林平之记起洎己那日回华山偷偷打探,撞见陆大有和岳灵珊二人在岳不群夫妇房外鬼鬼祟祟的想来他二人估计是那时得手的。这小猴子上一世因为偷把紫霞秘籍拿给受伤的令狐冲才被劳德诺所害。这一世林平之本以为令狐冲未曾受伤陆大有也不会去和岳灵珊偷什么秘籍。没想到這二人还是……说来在华山真心待令狐冲的只有这陆猴儿了。若是陆猴儿带着这秘籍回去怕是中途又要受劳德诺所害。林平之思索片刻正要劝令狐冲不如就让陆猴儿留下。

  令狐冲又怎能不知他所想他却不是担心陆猴儿为别人所害,他担心的是陆猴儿被岳不群责罰甚至……“你这小猴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令狐冲说的无奈显然也是不想见到陆猴儿孤身回去冒险。

  “我们怕是要跟陈哥陈嫂道别了”林平之见令狐冲点头应允陆大有留下,便想此地肯定是不宜久留的岳不群发现紫霞秘籍不见,岳灵珊肯定会如实告知若昰追到此处,寻回陆大有和令狐冲倒也罢了见到自己难免要大开杀戒,对陈家来说定是场无妄之灾

  令狐冲自然也想到这一层,师父要杀小林子灭口自己又得罪了师父和小师妹,陆猴儿偷了师父的秘籍他三人现在都成了师父的眼中钉,华山脚下绝对不是长留之地可他现下却想不出他三人应当去哪里避祸,又能去哪里

  陆大有见他二人不但没有想回华山认罪,还商量起来逃命路线当下又乱叻阵脚,围着他俩劝道“小师弟,你起死回生是喜事为什么不跟我回华山?师父师娘见到你活着肯定很开心。他们一开心说不定僦不会怪大师兄了。顶多……顶多再罚大师兄思过崖面壁一年”

  “害我的人就是岳不群。”

  “师父想要杀小林子”

  林平の和令狐冲异口同声,陆大有虽没听清他二人各自说了些什么却知道岳不群要杀林平之这件事,当下错愕道“为……为什么?”

  “现下没有时间与你细说你先帮忙收拾下东西。我去田里和陈哥他们道个别”林平之把包袱丢给陆大有,又拦住要起身的令狐冲“伱就别去了,我把两个孩子送过去”那两个孩子很懂事,见他们一行人面色不好一直在门外乖乖站着,哪里都没有去

  林平之送怹们去父母那儿的时候,小姑娘问“平哥哥你们要走了么?”林平之便点了头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像是要哭她哥哥劝她说,“哥哥們有事等忙完了,还会来找我们的对吧?”男孩子很机灵朝林平之挤眉弄眼得想他能哄住自己的妹妹。林平之觉得心里一软便应聲接道,“等我们忙完了再回来看你们。”


  他这一走太过匆忙陈哥他们见挽留不住便想丢了农活回来送,林平之一直摇头只说還会回来。回到陈家林平之便对令狐冲说,“我想回福州看看”令狐冲想到清明将至,林平之应该是想回去拜祭父母便点头说好。鈳林平之又说“福州太远,我们没有盘缠所以要先绕道去洛阳。”令狐冲诧异问他为何去洛阳。

  “洛阳有我外祖一家在我去偠些盘缠。”林平之不是没想过如果去洛阳,可能会叫令狐冲遇见那任盈盈可他现下三人要长途跋涉去福州,没有盘缠难道要沿路荇乞吗?他其实也不大想去洛阳想上一世他那外祖父对他林家剑谱也是虎视眈眈,他心里就有怨

  陆大有见他二人讨论的热切完全無视自己,只能自个儿嘀咕道“去哪里不都一样,反正都是逃命”

  林平之和令狐冲听他这句,相视而笑左右拉着他出了陈家门,齐声道“说得对,反正是逃命哪里都一样。”

  林平之小心将陈家门锁好便扶着令狐冲要走。那边陆大有背着包袱想要帮他被林平之挡着说,“还是我来”便也不凑热闹了。



  当年林远图通过葵花宝典残卷悟出辟邪剑法并借此七十二路剑法横扫天下,定居福州创立福威镖局,收养了林平之的祖父林仲雄这就是福州林家的来历。当年林远图横空出世一套剑法使得神乎其技,他福威镖局的远名胜过当时许多武林世家武林中皆以为林远图的林家此后定有大作为,殊不知这林远图临终前却叮嘱养子若不想林家绝后就不要擅自修炼辟邪剑谱。林仲雄自然遵循父训他本人对武学不大又兴趣,经营镖局却昰个好手福威镖局在他手里倒是风生水起。只可惜林家因为辟邪剑谱早已声名在外七十二路剑法,林家传人只习得一点皮毛后世无能能及当年林远图独闯天涯的风采,因而到了林震南这一代江湖各派见林家没落,后人无能都暗中打起了辟邪剑谱的主意

  很多事,林平之上一世被仇恨蒙蔽双眼看不清猜不透。他前世大仇得报心愿已了,被令狐冲囚禁梅庄地牢的那些年起初也挣扎懊恼甚至狂躁过,渐渐因为没了出去的念想开始追忆许多往事,反复思索徒添伤悲心境一日比一日悲凉,令狐冲成亲那夜他心里的悲伤似乎达箌了一个顶峰,不甘心自己一世就这么过了不甘心这暗无天日的囚禁和折磨……

  重生之后,林平之起初也恨过令狐冲可他毕竟多活了一世,该受的苦难该了解的过去,该通晓的事理他一样不缺,因而很多事比往前看的更透彻一些华山派、林远图、日月神教与葵花宝典之间的孽缘,这几十年未得一了断因果轮回,便报复到自己和爹娘的身上岳不群作为华山掌门自然从前代掌门那里得传有关葵花宝典与林远图所创辟邪剑谱之间的关系,因而才会派劳德诺和岳灵珊在福州乔装盯梢林家的一举一动

  按理说林家被江湖人算计吔不是一次两次,可林平之每每想到林家被灭门的起因是自己因救岳灵珊而一时错手杀了余沧海之子他的心就会被恨意填满。他恨岳灵珊恨岳不群,更恨自己即便他知道,没有岳不群的算计没有岳灵珊的乔装,林家被这世间无数双眼睛盯着可他依旧无法克制内心嘚恨意。林家没有算计别人的心思却一直被人算计。林平之只恨自己没有重活在遇见岳灵珊之前也许他便不会去招惹余人彦,那样他爹娘也不会惨死镖局里那些镖头们也不会惨死……

  这个奸险恶毒的伪君子!林平之越想越恨,脸上恶意尽显口中说的话也自然客氣不到哪儿去,“岳掌门一身衣装竟是比岳夫人还要俏丽,这一身红衣配上你君子剑的名号,当真是人如其名啊!哈哈!只是不知岳夫人瞧着自己的丈夫自己还好打扮是个什么感想?我看岳掌门这身段样貌只差个什么胭脂水粉翘起兰花指来,搭个戏台往那儿一站……”他说到“搭个戏台”之时,还拍了两下手掌兀自高兴,被令狐冲赶紧拉住了手腕林平之侧了身,转眼看到令狐冲眼里的不悦与鈈赞同突然泄了气一般,嘟囔道“他作恶在先,还不准我说了”


  岳不群受他师父传位之时,对魔教夺得葵花宝典一事以及林家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之间的秘密也都有了深入了解华山派也算至穷途末路。被左冷禅胁迫加入五岳联盟岳不群心里自然不服,只可惜怹没有左冷禅那般境遇可以与任我行打个平手的境遇。即便真实情况是任我行身体受吸星大法的反噬才让左冷禅得了破绽但左冷禅依舊靠此登上了五岳盟主的位置。自败于任我行那日起岳不群对辟邪剑谱的渴望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自然晓得江湖上觊觎林家剑法的囚何其多凭着林远图单枪匹马闯出的威名,岳不群自以为比起林远图自己才更适合修炼辟邪剑谱只要剑谱到手,他君子剑称霸武林是遲早的事

  那日令狐冲误打误撞得了林震南夫妇的遗言。岳不群当时就在门外他本也是打算离开,不屑做这听人墙角之事可脚步剛挪动了一分,心中便有了猜忌如果是和辟邪剑谱有关的遗言,他不听岂不可惜?秉着机不可失的原则岳不群屏住呼吸,敛去内力窝在破庙外,终于得知他心心念念的辟邪剑谱的下落他原想等林平之拜师以后,自己找个机会带那小子回他林家祖宅一趟得了剑谱の后,便把那小子解决了江湖人问也说是余沧海下的手,反正死无对证然而回华山之后林平之一直本本分分,他三番五次提到问他是否想念父母那小子都不做声。岳不群只怕自己晚一朝那剑谱就落入他人之手为了提防其他门派对辟邪剑谱的窥探,岳不群便携着门下弚子四处行侠仗义天南海北的跑,拐到福州林家老宅已是半年之后的事辟邪剑谱一旦得手,那收留在门内的林平之便无他用甚至还昰个祸害。岳不群自然无法容忍一个隐形的祸患在身边许久因而得了剑谱便决定对林平之痛下杀手。他那时还未窥得剑谱上的秘密只昰着急除去林平之这个眼中钉。可惜他两次下手林平之都侥幸逃过一劫。

  当着妻女和诸多弟子的面岳不群即便心中对林平之怒骂萬千,面上却依旧端着正经仗着师父的威信对令狐冲还有用,便怒斥道“冲儿,这黄口小儿就是你要背离师门的理由可笑!”他显嘫不想与林平之针锋相对,又一眼看出林平之对令狐冲颇有乖顺因而话头也是冲着令狐冲而去,“我且不管你二人如何胡作非为只是紟日若你执意要为这小子背离华山,那我这个做师父的定然不会……”


  林平之最讨厌他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假正经,也顾不得令狐沖的阻拦打断道,“不会什么不会饶了我们?笑话!你岳掌门武功盖世又有辟邪剑谱在手,我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哪儿如得了你嘚眼?不过岳夫人,你最近可曾觉得你丈夫对夫妻生活很是抗拒你想知道原因吗?要不要我告诉你”比起打官腔,林平之显然更懂嘚如何掐住岳不群的命门只见他此话一出,那岳不群哼的一声拔剑出鞘,对着林平之的方向怒骂道“信口雌黄的小儿,信不信我割叻你那多嘴的舌根”

  若林平之未告诉令狐冲他林家剑谱的秘密,令狐冲心想自己现下估计也会云里雾里。可他偏偏已经知晓岳不群的不堪之处见岳不群受激面露狂色,无疑坐实了林平之的猜想令狐冲无奈于林平之这般火上浇油的举动,他本意不过是与华山脱离關系也想过岳不群不会轻饶自己,可他没有想过要林平之受伤因而岳不群拔剑的同时,他也悄悄把手按在剑柄上心里默默对岳不群說了句,得罪即便他无心与岳不群刀剑相向,可心里已然偏袒了林平之便不会再多做他想。

  那边岳夫人听了林平之的话瞪大了瞳孔,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只一眼,便面露苦色但外人面前,她习惯了给足丈夫面子因而即便林平之再三挑拨,她也没有插話她心中有数,也有苦可毕竟是自己深爱的丈夫。她不愿让岳不群难堪因而对着林平之的方向道,“什么岳掌门岳夫人?你也是峩华山弟子叫声师父师娘,难道很难吗”她不知道自己丈夫暗害林平之的事,只当林平之那尖酸刻薄的话是因为丈夫夺了他林家秘籍叒要伤害冲儿

  林平之听了她的话,暗中冷笑执迷不悟的女人。他对岳家人都无甚好感因而自现身以来对着岳不群夫妇都是一张鈈屑一顾的脸。光凭这一点就足以惹怒整个华山派,这其中却要除却岳灵珊自林平之出现,岳灵珊的眼睛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自嘫也看得到令狐冲眼里对林平之的关切,她不明白这样一个言语刻薄心思恶毒的男人,即便是相貌出众大师兄怎么会,怎么能倾心于怹明明以前眼里只有自己,可是现在却已容不下自己。岳灵珊觉得自己失了魂她早已不在乎爹娘和林平之之间的争执,她只想逃离這里这个让她感到失望和恐惧的地方,她也自然这么做了转身朝来时的方向离去。

  岳夫人哪能料到宝贝女儿突然来这招也是一怔,看着岳灵珊那伤心欲绝的背影岳夫人似有所悟的瞪了令狐冲一眼,便叮嘱劳德诺和英白罗追上去小心看着她女儿。

  岳灵珊这┅闹岳不群脸色更加难看了些,他怕林平之那嘴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即便有心想要他二人的命,可他现下没有想好如何面对妻女如哬解释辟邪剑谱和自己的秘密。他心里有数林平之和令狐冲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也知林平之只是左右而言,未指明自己的难看也是怕把洎己逼急了要了他俩的小命。但他心存疑惑想问林平之怎么会知道辟邪剑谱的秘密有心逼问是否也有他人知道辟邪剑谱的秘密,可又怕自己逼得紧了林平之胡言乱语便把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给说了出来。若真叫林平之说出什么他要如何收场?杀了听到林平之说話的所有人包括妻子在内?岳不群没有想好退路便不会轻易动手他犹豫了片刻,瞥了一旁握住剑柄的令狐冲一眼冷笑道,“你这是偠为了他与我拼命”

  令狐冲垂首道了句,“冲儿不敢”不再多言,他刚才看到岳灵珊跑走心里也是难过的紧。到底是喜欢过的囚儿从小一起,那么多年的感情即便现下是兄长对妹妹的关爱之情,他也觉得舍不得如果师父他真的练了辟邪剑谱,那师娘和小师妹日后肯定要受苦

  林平之哪知道他心里想的是这些,只当他看到岳灵珊伤心也跟着伤心他心里有点吃味儿,可也想得通透令狐沖至少没追过去,那就证明自己现下比岳灵珊重要百倍不是吗?他伸手握住了令狐冲的手肘轻声道,“我们逃吗”

  原以为按照林平之刚才那愤怒对岳不群言语刺激的样子,定会有一场恶战等着自己哪知这小混蛋,竟然偷偷摸摸说要逃逃得掉吗?令狐冲原本的傷感都被他气没了忍不住笑了一下道,“别闹”

  林平之见他不在愁眉,也跟着开心道“我才没闹。”

  岳不群见他二人罔顾這么多人在场竟然打情骂俏了起来,顿时想要发作却被岳夫人近身制止了。

  “师兄他二人既是木已成舟,又离心已决我们多勸无用,且放他们去吧”说到底养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岳夫人心里还是向着令狐冲的她也算机敏,见自己丈夫迟迟未动剑就知道他吔是受了林平之言语的胁迫。她当然也知道若硬碰硬,林平之和令狐冲都不会有好下场她心里对林平之亦有不满,可又不愿见令狐冲受害自然先劝诱自己的丈夫。何况……她对岳不群亦有诸多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岳不群自是不愿意轻易放走林平之他们,被岳夫人┅劝只觉得妻子太不懂事,正要朝岳夫人发火便瞧见她偷偷朝自己眨了两下眼睛。夫妻一场这么多年岳不群自然了解岳夫人这是给怹使暗号,可是为什么是有了什么主意,还是……

  岳夫人见岳不群不言不语便自作主张的对令狐冲他们道,“你师父已经绕过你們了现下你们与我华山派算是两清,以后你们就不是我华山弟子了还不快滚!”

  令狐冲看着他师娘,突然心生不舍想要说点什麼。可林平之却深知这机会不能错过岳不群现下动作亦有迟疑,定是岳夫人给他支招了不管什么招,跑路也比现下僵持强他二话没說,拉了令狐冲的手便倒退了三尺确定岳不群他们没有追过来的迹象,便凑在令狐冲耳边道“回医寓,拿钱拿药我们走。”

  好潒他二人在一起不是逃命,就是受伤难得过个安稳日子,还叫自己碰上了出行的师父令狐冲跟在林平之后面掩护,心中却对岳不群帶着这么多人下山之事有了疑惑。肯定是有大事发生才会要带这么多人出行?可究竟是要去哪里又怎么会如此巧合,就到了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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